------------ 第一卷 ------------ 一夜错情(1)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黑暗的道路只有路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 灯光下,一辆黑色的房车停在路边,房车内下来的两个魁梧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行走在路边的女人掳进车内。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你们知不知道……唔唔唔……”一块白布在此刻准确无误地捂上她的嘴,不满的抗议只能化为无助的呜咽。 “砰――”的一声,房车门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旧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 窗纱轻慢起舞,月光趁着它飘然吹起的时刻偷溜进房内,爬上宽大舒适的大床,清晰的映照着大床上男女重叠的身影。 “唔……”一声低吟从她轻合的唇中逸出,纤细的身子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 伏在身上的男人邪魅的一勾唇,低下头继续先去的动作,在她的颈间一下下的吻着。 言夏从昏迷中逐渐醒来,虽然意识还很朦胧,但也能分辨出身上传来的异样感很不对劲。 吃力地撑开双眸,就见到一颗脑袋埋在自己的脖子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压在自己的身上! “谁……”她颤抖着开口,下意识地要去推开身上的男人,只是整个人完全使不上力,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走了一般。 残存的意识里,她的记忆停留在回家路上的那一刻,她是被人掳走的…… 那么现在――有人要强-暴她! 意识到这个,言夏拼命地挣扎着:“不要……走开……”即使,她根本就没有挣扎的力气。 低如蚊蚁的声音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男人依旧我行我素,俯在她颈间的头颅慢慢地下移,一口咬上她的锁骨。 “唔……住手……”男人的手掌掀开她的裙子探了进去,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肌肤,顿时,恐惧与羞辱包围了她,眼泪不住地夺眶而出:“求求你……不要……” 低低地呜咽声,让男人的动作停顿,抬头,视线对上了她盛满惊恐的眼眸。 她的脸色苍白如白纸,泪痕爬满了整张小脸,大眼眸里还噙着泪珠,但在见到他的脸时,惊恐的眸子里染上了一抹惊疑。 这个反应,正是他需要的! 俯身,他吮舔着她的下颚,手掌不规矩地移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扯开了内衣的盘扣。 【小诺归来发文啦!不知道还有木有人记得我,求新朋友旧朋友支持哇!!】 ------------ 一夜错情(2) 俯身,他吮舔着她的下颚,手掌不规矩地移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扯开了内衣的盘扣。 言夏一个颤抖,迷药的药性还未散去,但近在咫尺的轮廓让言夏觉得,很是熟悉! “你、你……”她讷讷地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喉咙间泛起了一股浓烈的酸涩感。 是他吗? 是他? 混沌的思绪让她不敢断定眼前看到的是不是他,也许是她太想他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可是,真的好像,好像…… “洛琛?”她不确信的喃喃着,虚弱的声音里透着几许期待。 男人闻言,低沉的声音从唇齿间逸出:“记起来了。”简短的字句,算是默认。 大掌一把掬住她的柔软,轻轻地揉捏,抚摸着。 他的指腹仿佛带着火焰,几乎要灼伤她的肌肤。 “不要!”言夏浑身一个激灵,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她,她又惊又怕,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可他强健的身子重重地压着她,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事实上,此时的她也根本没任何逃走的力气。 “不……放了我……”言夏撇开脸去,想离他那沉厚的气息远一点。 然而,祁洛琛却容不得她躲开,索性一把扣住她纤细的下颚让她正视自己,俯首一下子就含住了她的唇,不准她躲开! 湿润的唇瓣让他心神一震,原本霸道的吻里多了一些激动,他开始狠狠地吸吮起来。 言夏完全被这疯狂的吻惊到了,她的双眼睁得极大,纤长的睫毛不住的颤抖,一切发展到让她无法思考的地步。 急促的呼吸,纠缠的热吻,以及,自己开始燥热的身子,都在提醒着她现在的不寻常! 怎么回事? 是谁在这么对她? 不! “唔唔……不要这样……”始终有迷药在作怪,言夏浑浑噩噩的思绪再度紧张起来,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努力地要将他推开。 可,现在的她哪儿还有半分力气去推开这个已经燃了欲-火的男人! 祁洛琛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唇是这般的柔软,竟这么轻易的挑起了他的渴望。 不管如何,总之今夜,他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 她红了眼眶,眼泪又一度不断的下落:“你是谁?不要这样对我……” ------------ 一夜错情(3) 她红了眼眶,眼泪又一度不断的下落:“你是谁?不要这样对我……” 无助、害怕,如一张巨网将她完全给罩住。 谁来救救她! 耳边,突然传来他暗沉的嗓音:“是我,祁洛琛。” 熟悉的名字,仿佛是蛊惑的魔音,让挣扎的身子安静了下来。 她停住了哭泣,眨着泪眸看着他,果然是他。 熟悉的五官,熟悉的眼睛,却燃着她不熟悉的情绪。 眼底,犹如有一簇火苗在窜动…… 洛琛,洛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住进了这么一个人。 她怔愣了,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张以为今生都不能再见到的脸庞。 哪怕是在做梦,她也好像再看看他。 祁洛琛半撑起身,双手巧妙的除去她身上剩余的布料,迅速地扯掉了自己身上的浴袍,然后又重重地压了下来。 两人的身体贴合得密不透风,坚硬的胸膛就贴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言夏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肌肤,滚烫似火! 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胸口高低起伏不定,磨掉了男人仅存的耐心! 男人俯下身,在她没有任何束缚的肌肤上吻着,沿着锁骨,丰胸,一路往下…… 言夏整个人颤栗着,肌肤不自觉的泛起淡淡的粉色,迷醉了男人的目光。 燥热慢慢地包围了她,言夏觉得自己掉入了漩涡中,她很想挣脱,却无能为力。 蓦地,她觉得自己快被硬生生地撕破了,窒息般的疼痛让她从迷惑中清醒了几分,惊惧不安地瞅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混沌的思绪理不清任何的情绪,她扭动着身子哭喊着:“不要……你出去……” “别动。”耳畔传来男人的低吼声,夹杂了几丝隐忍。 连他自己也被怔住,她竟然,还是第一次。 心口有一块原本该强硬的地方,突然间柔软了不少。 言夏却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任着眼泪肆意散乱开来:“你是谁……你到底要做什么?” “祁洛琛!”他的声音几乎在咆哮。 祁洛琛…… 这三个字,让她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眨着泪意朦胧的眼眸,言夏定定地看着头顶的这张脸。 是了,是他…… ------------ 清晨醒来 眨着泪意朦胧的眼眸,言夏定定地看着头顶的这张脸。 是了,是他…… 心里的恐惧似乎因为眼前的人而消散了不少,不是别人,是他…… 最终,言夏还是闭上了眼睛,不管是不是梦,她都没有力气去挣开他…… 疼痛逐渐消散,接着而来的是言夏从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一夜,言夏从最开始的昏沉,到最后全然清醒。 一夜,他们都深深地纠缠着。 一夜,言夏都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 ………………分割线……………… 第二日,言夏是被“哗哗”的水声扰醒的,浑身的酸痛与疲累让她不想就这样醒来。 睁开厚重的眼皮,意识朦胧地打量着天花板上精美的花纹,开始幽幽的回神。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梦…… “啊――”她惊叫着起身,目光呆滞地环顾着自己完全陌生的环境! 黑夜。 喘息。 还有,疼。 这一切都在提醒着她,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满室的凌乱,也清晰地呈现了昨晚的确是疯狂的一夜。 洛琛…… 是他吗? 那他人呢? 她环顾四周寻找着,浴室传来的水声突然间停止,言夏提着一颗心,屏着呼吸怔愣地望着敞着门的地方。 当见到一身银灰浴袍的男人从浴室里出来,言夏不可置信地捂上了嘴,眼眶瞬间湿润。 真的是他…… 震惊中,含着浓浓地喜悦。 他正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也许是感觉到了有人的注视,祁洛琛抬起头,看到言夏正坐在床上抹泪。 “醒了。”他开口,声音听着有些清冷。 一双凛冽含笑的黑瞳淡淡地从言夏伸手瞥过,丢下手中的毛巾,径自朝着一旁的酒柜走去。 他倒了一杯红酒,转过身,步子从容地向言夏走来。 言夏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走来,每走近一步,他的脸庞就愈发清晰。 他看上去比以前瘦了一些,五官变得更为立体深邃。 几许湿润的发丝贴在额上,增添了男人的利落,透着几分桀骜。 只是一件银灰色的真丝浴袍,却将他整个人衬托得万分深沉,浴袍松垮地系着,敞露着古铜色的肌肤与结实的胸膛。 嘴角轻轻地勾起,似笑非笑。 身影,在床边站定。黑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 心碎的声音 嘴角轻轻地勾起,似笑非笑。 身影,在床边站定。黑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洛琛……”言夏开口唤着他,喉咙间有些哽咽:“你……你回来了……” 她曾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了…… “夏夏。”突然,他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如昨夜缠绵时那样的低沉。 还能听到这个昵称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言夏心口自有一番说不出来的激动。 眼泪,“嘀嗒”一声滑落脸庞。 然而,他的下一句,让她才飘然的心,狠狠地摔入冰窖。 “被人绑架的滋味,是不是很刺激?”他性感的薄唇间,吐露着对她最为残忍的字句! 嘴角处噙着的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一瞬间变得阴冷,如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入了她的心口。 言夏呆若木鸡,酸涩的眼角轻眨着,她讷讷开口:“你、你说什么?” 绑架…… 对,昨晚,她被人迷晕后掳走了。 醒来后,就在这张床上。 她怎么能这么糊涂! 下药、绑架,都是他……他做的? “想起来了?”他坐上床沿,开口的声音依旧冰冷,冻得言夏一阵发冷。 咔嚓。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天,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到底是因为药性的原因,还是再遇他的喜悦冲昏了自己,她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绑架她的会是他! “你疯了……”她开口,用简单的字句控诉着他的所作所为,眼眸深处染着无限的苦楚。 昨晚发生的一切,是她这辈子都不曾遭遇过的恐惧。 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怎么可以! 她心心念念了四年,好不容易能再见到他,可不曾想到,会以这么可怕的遭遇开始。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祁洛琛嗤笑一声,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冷笑着:“现在害怕了?四年前,也有人遭遇了这一切,是因为你。” 他说这话时,手掌的力道收拢,言夏吃痛地咬紧了牙齿,下颚处泛起一**的疼意。 她拧着眉头,泪意朦胧地看着他:“你在报复我?” 他的眼底,闪着明显的恨意,这样的他,让她觉得陌生,觉得心慌,更觉得――可怕。 他的脸色倏地凝了起来,眼底染着森冷的寒光,“不应该吗?现在,到了你该赎罪的时候!” ------------ 冻到麻木 他的脸色倏地凝了起来,眼底染着森冷的寒光,“不应该吗?现在,到了你该赎罪的时候!” 原来如此。 仅仅只是为了报复她的罪恶。 黯然地垂下眸子,言夏痛苦地闭上了眼,此刻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口冰窖中,全身被冰冻着。 她紧紧地拽着身前的被子包裹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不会被冻到麻木。 祁洛琛松了手,抿了口杯子的红酒,锐利的眸子盯着沉默的言夏,眸光飘忽着点点复杂。 良久,言夏终于有了动作。 她掀开被子,无声地拾起地上凌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 她不想哭的,而且也很努力的忍着,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一颗颗落下,跌在地板上,碎裂开来。 伸手胡乱地抹着泪,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任凭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祁洛琛站定在原地,看着淡然地穿上衣服,那张惨白的小脸昭显着她此刻的故作镇定,眸色暗了暗,有些复杂。 最后,她拉上连衣裙的拉链,跌撞着步子往门口走去,双腿间还有些疼痛,但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只想离开,一秒钟都不想留在这里! “施言夏。”深沉的嗓音,喊停了她前行的步子。 他喊她,施言夏。 就连刚刚那一句“夏夏”,都仅仅是他的伪装? 四年的时间,他变得让她陌生,至少,她从他身上找不到曾经的温柔。 “你想就这么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祁洛琛已走至了她的身边,手掌按住了门板,阻止她离开。 言夏原本就觉得委屈,只想逃开这个令她发颤的地方,这被人一拦阻,怒气自然就升了起来。 泪眸愤怒地扫了过去,她瞪着他:“你还要怎样?” 给了她一个最大的惊吓,生生地夺走了她的第一次,最后还原给她一个残忍的真相。 这些,还不够吗? “费尽心思找到你,你以为我就想玩一次一/夜/情?”浑厚的嗓音,音色笃定,别有深意。 言夏瞠目,眼泪定在眼眶里打转,被他的话完全吓到。 祁洛琛移步,身子微微的压向她,低头沉声道:“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了你。” ------------ 你很享受 祁洛琛移步,身子微微的压向她,低头沉声道:“乖乖地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了你。” 突然间,言夏浑身都在颤抖,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根冰针,刺进了她的心,又冷又疼。 “祁洛琛,你把我当什么了?”言夏道,声音是掩不住的颤抖。 就算是赎罪,他又何必要她出卖自己。 “你希望我把你当什么?”他逼近她,温热的呼吸扑散在她的脸上,锐利的眸光闪着危险的气息。 “你真是疯子!”言夏激动地怒吼着,疯狂地推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要疯是你的事,我不想陪你疯,让开!” 真是够了! 她要离开! 她受不了呆在这里的每一秒! 岂料,祁洛琛早已做好防备,在她推开他的那一刻反手扣住她的胳膊推到门板上,强健的身躯欺了上去,将她禁锢在自己与房门之间,动弹不得。 “休想!”他好不容易回来,又岂会轻易放手! “你放开我!你放开!”言夏疯狂地挣扎着,心里的委屈逼得她破口大骂:“祁洛琛,你不但是个疯子,你还是个禽兽!你绑架我,你还强/暴……唔……” 喋喋不休的唇瓣被他堵住,化为抗拒的呜咽声。 他一点都不温柔地啃咬着她的唇瓣,趁她来不及反应时撬开她的贝齿,舌尖滑了进去,勾起她的小舌纠缠着。 纠缠间,她尝到了他嘴里的酒香。 言夏拼命地抵抗着,可无论如何都抵不过他的力气,何况他如此激烈的吮吻着她,几乎要将她肺中的所有空气都吸走。 最终,无能为力地她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泪无声地倾泻而出。 咸咸的泪珠,烫到了他的唇瓣,成功地让他停止了动作。 抬起头,一张泪颜近在咫尺,红润的眼眶噙满了泪珠,哀怨无助地看着他。 胸口,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有些憋闷。 不再探究这样的烦闷是因为什么,他抚着她红肿的唇瓣,淡淡地道:“如果你不动情,那才是强/暴。夏夏,我记得你昨晚很享受,是我记错了么?” 言夏倒抽一口冷气,怔怔的回过神来:“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声音,透着心凉。 她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洛琛吗?从他身上,她真的看不到一丁点洛琛的痕迹。 ------------ 纯洁的象徵 她不禁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洛琛吗?从他身上,她真的看不到一丁点洛琛的痕迹。 至少,以前的洛琛说不出这种轻佻无耻的话! “你想试试?”他轻哼。 “让我走。” 头很疼,心很乱,实在不想与他在继续争辩下去。 拉开与她的距离,祁洛琛站直身子看着她:“随便!总之,你已经逃不掉了。”话里的警告意味,很浓。 言夏只觉得心烦意乱的很,根本就无心去思考他话里的警告,心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拉开房门。 抹掉眼泪,她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一点都不想回头去看那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祁洛琛站在房门口,定定地看着言夏失魂落魄的背影离去。 施言夏,这辈子你必须是我的。 关上房门,一眼,就瞥见了白色的床单上,那一抹触目惊心的嫣红,眸光暗了暗。 昨晚,她的确是第一次,那种紧致的感觉骗不了人。 这一抹纯洁的象徵,让他心底筑起的那堵坚硬的心墙软了一些。 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拨了一窜数字。 “杰西,送她回去。” ………………分割线……………… 言夏一路小跑着冲下楼,丝毫顾得身上的疼痛,一心只想逃开这个让她快要窒息的地方! 跌跌撞撞地在山道上狂奔,风迷了她的眼,眼泪总是自己跑出来。 还有什么感觉,比被心爱的人伤得体无完肤还痛? 一辆房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言夏看见一个男人下了车朝自己走来:“施小姐,我是杰西,先生让我送你回去。” 先生? 言夏一怔,随即就想到了是谁。 “不用了。”言夏一口回绝,这个时候,他又何须假好心? “施小姐,请别让我为难。”杰西不让步,向言夏做出邀请的手势。 言夏无语地瞪着面前这个男人,是不是祁洛琛身边的人都和他一样霸道无耻? 见言夏一脸敌意,杰西耐心地解释着:“施小姐,这里到山脚是二十分钟的车程,而且这一片很少有车会上山来,如果用走的,恐怕……施小姐,还是请上车。” 杰西说着,已经拉开了车门。 言夏很想有志气地回绝,但转念一想,又何须与自己过不去? 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而且浑身不舒服,如果用走的,恐怕天黑都回不去。 想了想,还是坐进了车里。 这辆车,是昨晚绑了她的车吗? 心,颤颤的。 ------------ 幸好还活着 泡在浴缸里,热水冲去了她身上残留的气息,也舒缓了她身体上的酸痛,却抚平不了心里那还在滴血的伤口。 她想了四年、盼了四年的人,原来,是恨她的。 恨到不惜用绑架的手段来报复她,不过是想让她体验下他心爱的那个人女人被人绑架后的恐惧。 这也让她彻底醒悟,他爱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她…… …… “乖乖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了你。” …… 耳边,又回想着他低沉笃定的声音。 她的心,一阵阵的揪着疼,好像随时都会撕裂一般。 可这又能怎样呢? 他恨她,是她罪有应得。 “洛琛,对不起。”她仰着头靠在浴缸的边缘,眼泪从眼角滑落:“幸好,你还活着。”只要他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她愿意承担所有的恨,只要他平安活着就够。 泡在浴缸里,她独自收拾着自己的悲伤。 直到水温褪去,整缸的水完全地冰凉时,才惊觉过来。 起了身,对着镜子擦干身子。 看着自己里的自己,全身上下布满了紫红的印记,这些,全都是他留下的。 不是爱的印记,是恨的惩罚。 ……………………分割线……………… 西餐厅内,流泻着轻灵的音符,言夏低着头站在吧台内侧算着今天的账目。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打了好多电话都不通,怎么回事?”一颗脑袋凑到她的面前低声询问,担忧地语气里又夹杂着责备。 停下手里的工作,言夏撇过头去:“我手机丢了,昨天又是我轮休,所以也就没打给你。”话说着,她心虚地捏了捏紧扣的领子。 身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幸好餐厅的工作服是长袖,不然,铁定没这么容易隐瞒过去。 安诗诗了然了,继而叹息道:“你点真背。” “我也这么认为。”言夏点头,推推安诗诗的胳膊:“快做事吧,别让领班见到我们闲聊。” “行,待会儿再说。”安诗诗说完,就走开忙去了。 言夏低下头继续算着,忽然听到有人叫她:“言夏,有人找你。” “找我?”言夏迷茫的抬头,顺着安诗诗所指的方向看去,整张小脸爬满了疑惑。 于叔? ------------ 所谓的回家 言夏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个家门了,自从被扫地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没有了这样的奢望。 所以,当于叔找到她,说夫人要见她时,心里说不出的震惊。 “夫人,大小姐来了。”管家于叔领着言夏进门,言夏一眼就望见了客厅里坐着喝茶的妇人,轻轻地唤了一句:“阿姨。” 她就是爸爸的妻子,她的继母。 施夫人闻声抬起了头,瞅着言夏的眼神里有着浓浓的怨毒与不屑,挥退管家:“老于,你去忙吧。” 管家点了点头,担忧地看了言夏一眼后就离开了。 言夏站在客厅中央,开门见山就问:“我爸在哪儿?” “你爸心脏病复发晕了过去,现在在楼上休息。”施夫人平静地回答着,一边悠闲地端起茶杯饮茶。 “晕倒了?”言夏一听,不由得急了,爸爸有心脏病她知道,但一直都有药物控制,病情也很稳定。 言夏想着上楼去看看,但步子才刚迈开,就被施夫人喊住:“等等!让你爸先好好休息,我现在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这次,言夏疑惑了。 从阿姨在她四岁那年进门,到她十八岁离家,整整十四年的时间,她们从没有单独坐在一起说过话。 “你爸晕倒是因为公司出了问题。”施夫人看出了言夏的疑虑,直截了当的表达自己的意思:“喊你过来呢,是觉得你能帮得上忙。” “我?”言夏指了指自己,很是疑惑。 她对公司的运作一直都不了解,何况,十八岁以后她连去都没去过了。 “对。”施夫人点点头,抬头看着言夏:“公司的股份被人大量收购,再这样下去,你爸的董事长位置就要易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说你该不该出出力?” “你跟她说这个做什么!”一道深沉的怒吼从楼梯口传来,言夏与施夫人同时看去,施伯安抿着唇略显怒意的下楼来。 言夏赶紧迎了上去,伸手搀住父亲的臂弯,低低的叫了一声:“爸。” 理所当然的一个称呼而已,她出口时却那么的沉重。 “嗯。”施伯安沉声应着,在言夏的搀扶下来到厅内:“公司的事,言夏插不上手。” 很明显,这话是对着施夫人说的。 施夫人一听,怒气就上来了,腾地站了起来,所有的端庄瞬间烟消云散…… ------------ 最后一张牌 施夫人一听,怒气就上来了,腾地站了起来,所有的端庄瞬间烟消云散: “怎么就插不上手?你只允许你这女儿闯祸,就不能让她来为公司出力是不是?就你的女儿是你的心头肉,我的女儿短命就是她活该?我没让她偿命已经不错了!”说着,怨恨的眸光再度扫向言夏。 言夏浑身一个激灵。 闯祸。 短命。 一个个的词狠狠地砸进了她的心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一年,那一天的点点滴滴,全数涌来。 她欠着这个家,一条命。 “告诉她有用吗?”施伯安冷哼,转头对着言夏道:“没你的事,你回去吧。” “怎么没用?祁洛琛以前不也是跟言夏玩在一起吗?她去找祁洛琛,总比我们几个好说话吧?”施夫人说着,声音越拉越高:“去试试看总比坐以待毙好,难道你想自己的公司换别人做主?” 施夫人这一系列的话字字在点上,让施伯安也无法可驳。 祁洛琛…… 言夏一惊,急忙问身旁的施伯安:“爸,收购公司股份的人,是洛琛?” “唉!”施伯安一声长叹,无奈地摇头:“我也没想到,会是他。” 他又何曾想到,在他眼里的一个毛头小子,如今竟蜕变成一只猛兽,无声无息地就快吞掉了他一生的心血。 更没想到的是,他的身后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势力。 不着痕迹的瞥了言夏一眼,言夏担忧的模样让他安心了不少。 幸好,他手里还有最后一张牌可用。 ……………………分割线……………… 言夏几乎一夜未眠。 想了一夜,挣扎了一夜,最终,还是决定去找他。 她不可能看着爸爸一手创立的事业易主而无动于衷,即使她早就被赶出了施家大门,但那人依旧还是她的爸爸,她身上流着他的血。 打车来到这座有名别墅区,言夏凭着记忆,来到一座欧式复古风的别墅前。 站在雕花大门前,言夏的一颗心在打颤,即使是有备而来,但她无法做到真正的平静下来。 …… “总之,你已经逃不掉了。” …… 他说恨她。 那她当然明白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然而却不曾想到,自己会去主动找他。 想必,这一次,她真的逃不开了。 ------------ 雨中等他 想必,这一次,她真的逃不开了。 他果然有的是办法,这一招,出得让她没有回击的余地。 也许,她真的该对着雕花大门,大声的喊道:祁洛琛,你真是卑鄙无耻! 可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他恨她,是应该的。 双手捏着拳头,她在心里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要勇敢点,但始终无法那么爽快地去按门铃。 想了又想,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日头越来越强,打在她的身上热烘烘的。 下定决心,她鼓足勇气伸出了手。 ……………………分割线……………… 祁洛琛不在家。 言夏想了想,也不离开,就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到了中午时分,之前还挂着毒辣太阳的天空突然间变脸,天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 言夏不时地抬头看天,心里默念着这个时候可千万别下雨,她一点都不想成为落汤鸡。 但老天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祷告,天色愈来愈暗,才没过多久就飘起了雨丝,淅淅沥沥的打在她的身上,而且,越下越大! …… “先生,好像是施小姐在那儿。”驾着车的杰西回过头,告诉车后座上闭目养神的祁洛琛。 双瞳倏然睁开,锐利的眸光顺着杰西的视线看去。 雨刮器扫去挡风玻璃上的雨水,透过雨帘,他隐约看到大门前蹲着一个人影,没有打伞,就这样任着雨水冲刷自己。 黑瞳眯了眯,眸色深了几许。 车子越开越近,那道蜷缩着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 果然是她! “停车。” ………………分割线……………… 言夏环臂蹲靠在大门边的角落里,头顶上没有任何的遮蔽物,暴雨直冲而来,脸上全是雨水,连眼睛都睁不开。 突然,似乎雨停了。 疑惑地从臂弯中抬头,却发现祁洛琛站在她的面前,手里拿着一把伞,垂眸看着她。 言夏想,此刻的自己肯定是狼狈极了,浑身湿透,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洛琛。”她唤着他,扶着铁门起身,或许是蹲得太久的原因,双脚有些发麻,才站起的身子差点又跌了下去。 好在第一时间里,他伸手扶住了她,让她不至于跌倒。 “谢谢。”言夏道,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露出一张透白的小脸。 ------------ 留在你身边 “谢谢。”言夏道,伸手抹去脸上的水珠,露出一张透白的小脸。 祁洛琛见了,眉宇间出现了褶皱。 “先生,别站着淋雨了,先进去吧。”杰西独自撑着一把伞上前,说完后伸手一把就推开了铁门。 两扇铁门被杰西一推,缓缓地敞开在两侧,看得言夏目瞪口呆,继而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门…… “铁门没锁。”头顶传来的低沉声音,证实了言夏心里的猜测! 没锁,居然真的没锁! 换句话说,她完全可以先进去,站在院内的檐廊下等! 看着她一副捶胸顿足的懊恼模样,祁洛琛不经意地勾起了唇角。 好像,他又见到了曾经那个总被他捏小鼻子的夏夏…… ………………分割线……………… 杰西送了祁洛琛回来之后,就开车走了。 此时,这里只有他和她。 她跟在他的身侧,两人撑着一把伞,言夏心里五味陈杂,有记忆里的甜蜜,也有如今的无奈。 穿过院子,跟着他踏上台阶,一步步地走进这栋她一点都不想踏入的别墅里。 浑身湿透的她每走一步,都会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一片污渍。 虽然夏天的雨水不会太冷,但可能是站在雨里太久的原因,寒意渗进了她浑身的细胞,言夏觉得自己像是泡在冷水里似的。 “洛琛!”言夏停下步子,同时也喊停了祁洛琛的脚步。 他转过头,无声地等待着她的下文,两人之间只隔着两步的距离。 目光无惧地迎上他凌厉的眸光,言夏鼓足勇气问:“如果……如果我答应了你,你是不是就能放过施氏?” “答应我什么?”依然是平静的口吻,但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深沉。 锐利的黑瞳静静地注视着她白净的小脸,打量的视线从上往下移动,将她一身的狼狈收入眼底。 一头长发凌乱极了,有几撮头发搭在她的脸上,白净的脸蛋上也残留着雨水的痕迹。 白色的雪纺连衣裙早就湿透变了形,软趴趴地贴在身上,将她曼妙的身子展露无遗,同时也透视出她内衣的颜色。 眸色,突然间深了几许。 言夏一心想着要怎么回答她,并未察觉他眸底的异样。 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留在你身边,直到……你厌了为止。” ------------ 那么,吻我 静静地想了一会儿,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的,留在你身边,直到……你厌了为止。” 声音中,透着淡淡的愁思,淡淡的无奈,淡淡的疼痛。 从没想过,他们之间会走到这一步…… 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祁洛琛睇视着她,唇角轻勾。 他移步走到她的面前,探手搂过她的身子,手掌贴上她的后背,微微一用力,让她更贴紧自己。 她衣服上的水渍很快便打湿了他的衬衣,紧实的胸膛清晰地感受着雨水的冰冷。 幽深的黑瞳一瞬不瞬地端详着她,灼热的眸光让言夏浑身不自然,睫毛轻颤着,上面沾着的几滴水珠随着颤抖而闪着晶莹的光。 言夏僵着身子不敢动,也动不了。 两人贴得密不透风,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胸膛的强硬,那一夜的回忆也再度浮现, 白净的小脸,突然间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祁洛琛低下头,轻轻地啄了啄她的唇瓣,棱角分明的脸上浮着凉薄的笑意:“想通了么?” 言夏点点头,轻应了一声。 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能拖公司下水。 “很好。”唇瓣拂过她的耳垂,声音带着隐忍着的沙哑:“那么……吻我。” 呃…… 吻、吻他? 言夏愕然地抬头去看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但他那灼热的视线以及眼中的迷离,让她清楚的明白,不是她听错,而是她与他之间的交易达成了。 纵然心口有些酸涩,但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还是落下了。 总算,她把爸爸的心血保住了。 灼灼的视线让言夏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在她后背游走的手掌又让她颤栗着,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太冰的原因呢? 踟蹰着,言夏轻轻地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他的脸,红唇贴了上去。 她的吻很生涩,甚至可以说算不上是一个吻,只会轻轻地碰着他的唇瓣,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但却成功地撩拨了他。 扣着她的身子,他立刻反客为主,毫不吝啬地压上她的唇,肆意的侵略着。 “唔……”言夏本能地呼出声,他的吻实在是疯狂,惊得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啃! 他是属狗的吗? 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攀上了他的肩头,她醉在他的激狂中,醉在那些偷偷暗恋的岁月里。 ------------ 淡化的吻痕 双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攀上了他的肩头,她醉在他的激狂中,醉在那些偷偷暗恋的岁月里。 抱她入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 对,是他…… 思绪渐渐地涣散,言夏被他吻得天旋地转,他用力的吮着她,吸走了她口内的全部空气,整个人都瘫在他的怀里。 好在,她很快就有些适应了,开始学着他的动作慢慢地回应着他。 依然青涩,但看得出她的努力。 祁洛琛停下动作,稍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泛着红晕的双颊近在眼前,迷离的双眸里明显地有了情/欲。 唇角轻勾,他覆在她的耳际用低沉而暧昧的声音道:“进步很快,不然以你的技术,很难做个好情/人。” 情/人! 这两个字就好似两颗炸弹,将思绪迷离的言夏完全惊醒了! 本来就觉得寒冷的身子,此刻更是冰冷刺骨,似乎,连血液都被冻住了。 他的吻还在继续,亲吻着她的脖子,舔过她的耳垂,每一下,都带着一股电流,冲刷着她全身的细胞。 只是,她的心,却在滴血。 不过想想也是,她难不成还痴心妄想留在他的身边是做女朋友的吗? 或者,她还该谢谢他没有直接说“情/妇”。 胸闷到几近窒息,很想不在乎的,但是,她做不到。 她也会痛。 他单手搂着她,另一手划过她的后背,轻轻地将拉链拉开一些,手掌探了进去。 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冰冷的肌肤,言夏本能地一个激灵。 领口因为拉链的松开而显得更开,几个淡而斑驳印记进入了祁洛琛的视线,那些,全都是他那一夜留下的。 他吻上她的锁骨用力的吸允着,急切地印上了专属于他的标记,为那些早已淡化的吻痕加深了颜色。 然而怀里的她却突然间没有向先前那样回应着她,明显地觉得环抱着的那具身子僵硬了一些。 亲吻的动作停顿,祁洛琛疑惑着抬眸去看她。 只见言夏用力地咬着唇,眼睛紧紧地闭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的脸色,在那一瞬间沉了下来。 留在他的身边,有那么勉强吗? 既然如此,她刚才的回应又算什么? 怒气一升上来,祁洛琛也顾不上太多,腾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往她的唇瓣咬去。 ------------ 主动出击 怒气一升上来,祁洛琛也顾不上太多,腾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往她的唇瓣咬去。 言夏吃痛着,撇开头想躲开,但祁洛琛哪里会允许,两手分工将她箍得牢牢地,一点逃走的机会都不给她。 他故技重施,吻得她近乎窒息,不得不张开嘴呼吸。他抓住机会撬开她的贝齿,灵巧地找到她的小舌缠绕起来。 “嗯……” 不由自主地低吟与回应让言夏恨极了自己,即使明显到他的吻里没有爱意,她居然没有办法忽视它! “施言夏!”祁洛琛在她耳边低吼:“你最好配合点,取悦不了我,我们的交易就取消!” 就当他卑鄙吧,他不介意卑鄙到底。 总之,他就是见不得她这种勉强的态度! 习惯了她的顺从,他一点都不喜欢现在的感觉! 果然,这一招很有效,怀里的她停止了挣扎。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目瞪口呆。 她将双手绕到背后,摸索着连衣裙的拉链,手指轻轻地往下移动着,将他刚才拉开了一半的拉链直拉到底。 一袭湿透的连衣裙,“啪嗒”一声重重的掉地。 她白皙的身子,就这样呈露在他的面前,比起之间雪纺湿透后透视的感觉,此刻的她更具诱惑力! 喉结动了动,黑瞳处闪着异样的锐光,仿佛,随时都会散出火花来。 只是,却意外地发现,她的脸色极其苍白! 言夏僵硬着手,又摸向自己的后背,双手颤抖着要去解开bra,可这盘扣却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怎么都解不开。 她懊恼极了,甚至急得红了眼眶。 可却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急着想证明什么,还是觉得被一股委屈压抑着。 “够了!”他探手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继续下去,意外地发现她的双手抖得厉害,而手心,是透心般的冰凉。 这个女人,明明在强迫自己! 而他,竟然就看不得她这个样子! 真是见鬼了! 可言夏不听,倔强地强调着:“我可以的,我可以……”话说着,她将他推到沙发上,整个人扑了上去。 只要他不反悔,她什么都可以做。 “夏夏……唔……”祁洛琛才开口,就被言夏的红唇吻住。 ------------ 你逃不掉了! “夏夏……唔……”祁洛琛才开口,就被言夏的红唇吻住。 她学着他之前的疯狂,试探性地吮咬着他的唇瓣,如果他非要她做个合格的情/人才算数的话,那她也一定可以做到! 祁洛琛倒吸一口气,这个女人,真是有做妖精的资本! 既然她这般急于的要证明自己,那么,便是她自找的! 双手扣着她的纤腰,下一刻,在言夏的惊诧声中将她压在身下。 柔软的沙发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深深地凹陷下去。 他的吻是霸道的,但在这一刻的纠缠间,他激狂间又带着几分温柔,深深地将她吞噬。 言夏热情的回应着,伸手攀住他的肩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想推开他。 即便他的话总是那么残忍,却还是想跟随着他。 还是很感谢上天,他还在。 他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抵在她小腹处的火热! “嗯……”唇瓣被他堵住,无法呼吸的她只能发出无助的低吟。 祁洛琛微微撑起身,炽热的眸子如猎豹一般紧盯着身下双腮已经绯红的女人,她眼眸含波,自然流出的媚态扯动着他的心。 他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了。 “夏夏,你真的逃不掉了。”粗噶的嗓音,牵引着言夏一步步沉沦。 言夏心神荡漾,每一句“夏夏”从他的嘴里说出,总是能乱掉她的心神。 尤其是现在,本就头昏脑胀的她更是因为这一句而迷离着。 他的一句温柔,让她心甘情愿地沉沦。 顺着本能,她的双手缓缓地游走着,一颗颗的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轻轻地挑开,顺势滑进他的衣襟内。 手心触及到他滚烫的肌肤时,紧绷的肌肉吓得她差点收手。 该死! 祁洛琛在心中低咒一声,俯身邪肆地咬着她柔嫩的肌肤,他要让这个女人知道,轻易挑逗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沙发承载着两人的爱恨纠葛,他褪尽了她的衣衫,然后深深地探入,她低低地娇吟,迎合着他的缠绵,两人的纠缠是那么的狂烈。 那一刻,他带着她一起,同时达到爱的顶峰。 然后―― 她晕了过去。 siht! ------------ 道歉呓语 安静的卧室,静谧得只有呼吸声在起伏。 言夏睡得正沉,秀眉难受地轻蹙着,脸颊上是两坨异常的红晕,额上开始沁出汗珠。 祁洛琛坐在床沿,深沉的眸光静静地注视着她,眸底似乎噙着淡淡地担忧。 伸手拿起一边隔着的毛巾,他为她擦着汗。 一场雨,让她不意外地发热了。 这个女人明知道自己抵抗力差,就别那么白痴地站在雨里等他。 而他,竟也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还与她…… 想到这,居然有些气恼自己。 “洛……洛琛……”她轻轻地呢喃着他的名字,祁洛琛停下手里的事情,无声地看着她。 她依然闭着眼睛,没有要睁开的意思,看样子是在说梦话了。 只见她的眉头越锁越紧,透着几分不安。 微张着红唇,她低低地呓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说的……对不起……” 颤颤的声音里,饱含了数不尽的后悔。 但,却让祁洛琛柔和的脸色再度沉凝了起来,眼底的担忧消失殆尽,只留下冷如冰锥的寒光。 对不起,弥补不了她犯下的过错。 对不起,也找不回那张消逝的容颜。 对不起,更唤不醒那个昏迷不醒的人。 丢下手中的毛巾,他利落地站起身,漠然地瞅了眼还被梦靥缠绕的她后,转身离去。 身后,躺在床上的言夏依然梦呓着:“对不起……姐姐……” 睫毛轻颤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分割线……………… 书房内,祁洛琛坐在书桌里侧的皮椅上,慵懒地靠着椅背,边听着杰西的报告。 “这就是最后3%的股份转让协议。”杰西说着,将手中的文件搁在祁洛琛面前的桌上。 祁洛琛懒懒得拿了起来,粗略地阅了一遍,重新搁上书桌。 食指轻叩着桌面,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杰西见他没有任何的指示,又补充道:“这3%一到手,你就是施氏最大的股东,施伯安的董事长位置就是你的了。” 他锐利的黑瞳微微地眯了眯,一瞬不瞬地盯着桌上的那纸协议。 计划了那么久,收购施氏是他的终极目标,那无疑是为“尊爵”添了一副板块。 可这最后一步,他到觉得不必太急。 “重新拟一份,转到你名下。”最后,薄唇淡淡地下了这道命令。 ------------ 羞愧懊恼 “重新拟一份,转到你名下。”最后,薄唇淡淡地下了这道命令。 “我?”杰西受宠若惊的同时,更多是惊吓。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他那里去了。 再说,这3%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又怎么担得起? 仿佛是看出来他的心思,祁洛琛轻笑着:“跟了我这么多年,3%而已,你绝对担得起。” “可这么一来……” 祁洛琛伸手,打断了杰西的话,“就让他再坐一段时间,现在不是最佳时机。” “是因为……施小姐?”看得出,先生对施小姐不如对一般女人那样。 施小姐淋雨后发烧,先生打电话让他买药立刻过来的口吻,是他这几年从未在沉稳的先生那里见过的急切。 仿若,很在乎。 凉薄的嘴角轻轻地勾起,祁洛琛淡淡地道:“就当是吧。” 说起她,她似乎真的以为他是为了要她而拿施氏开刀。 她怎么忘了,他这次是“专程”来找她,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留下! 不过她既然这么以为了,那不妨就顺着她的意思来玩这场游戏。 ………………分割线……………… 言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都已经暗了下来,被梦靥纠缠着的她醒了后还有些魂不守舍。 又梦到了…… 梦到了那天的意外,梦到了所有人都离她而去…… 这一觉,她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睡着的时候一阵冷一阵热,还不时地发虚汗。 是病了么? 看来,是那场雨淋地得太久了。 揉着还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一双清明的大眼眸开始环顾着四周,悄悄地打量着这个陌生又好像有些熟悉的地方。 这里……呃,是他的房间? 对,是他的。 所以,她很自然地想到这是她第二次睡在了他的床上。 于是,又很自然的想到,她最后一刻清醒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噢!真是疯了! 她居然……她居然大白天的就和他………而且,是在沙发…… 噢!她真的是烧糊涂了! 握紧了拳头,懊恼的垂着自己的脑袋,真是恨不得将这段令她羞愧不已的记忆给敲走。 ------------ 偷偷恋慕 握紧了拳头,懊恼的垂着自己的脑袋,真是恨不得将这段令她羞愧不已的记忆给敲走。 掀开被子下床,双脚着地的那一刻才惊觉双腿无力,整个人都发虚。 屋内灰蒙蒙的,看得出天色已经不早了,所以,她该走了才是。 不过,他又在哪里? 拉开房门出去,卧室外却不如房间一般昏暗,走廊里的壁灯照的整条走廊通明。 言夏沿着楼梯走下去,发现整个一楼敞亮万分,奢华的水晶吊灯映射着璀璨的光芒,打照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一眼,她就望见了那个坐在餐桌前的男人。 他低着头,优雅的切着盘中的牛排,几缕碎发遮在额前挡住他的眸子,灯光淡淡地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就仿佛镀了一层光晕一般,流露出一股从容的高贵。 下楼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然后停顿在楼梯的台阶上,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 这般和谐的气氛,实在不舍得打破它。 看着他将一小块牛排放入嘴中,然后,突然间抬头朝她这边看来。 言夏一时间躲闪不及,痴恋的眸光与他撞个正着,慌乱地别开眼去。 可粉嫩的脸颊瞬间发烫,浮起了两抹红晕。 祁洛琛将她这一系列的神情全数收入眼中,继而平静地收回视线,继续着自己的晚餐。 她还是动不动就会脸红,这点,和四年前一样。 言夏走下楼,径自往祁洛琛的方向走去,低低地唤了一声:“洛琛。” “想吃什么自己去厨房做,吃完记得吃药。”祁洛琛头也不抬,淡淡地说着。 握着刀叉的双手娴熟地将牛排切着小丁,然后一块块地送进嘴里。 言夏听着他的话,讶异地张着小嘴,愣愣地道:“噢,不用了,我还是先回去了。”心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发暖。 他提醒着她吃药,这点,让她觉得窝心。 贪心地想着,他是不是还在关心她? 静静地站在餐桌前,本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一番交谈,不过,他却好像没听到她说的似的,沉默着不给任何的回应。 言夏有些气恼,才回暖的心再度回归落寞。 “那……”她咬唇,小心翼翼地问:“那施氏……” “施言夏。”突然,他喊着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的称呼让言夏噤了声,安静地看着他。 ------------ 无地自容 “施言夏。”突然,他喊着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的称呼让言夏噤了声,安静地看着他。 他放下手中的刀叉,蹙着眉头撇过头来:“我是一个商人,不用怀疑我的信誉。” 言夏怔住,然后觉得才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 他是商人,所以,他与她之间,只是一项交易…… “噢……”她像是幡然醒悟了一般,很认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最后轻松地笑了笑:“那……我走了,再见。” “就这样?”他站起身,双手兜在休闲裤的裤袋中,一脸怀疑地打量着她――穿着浴袍,光着脚丫的女人。 顺着他的视线,言夏低头看自己,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 难道自己真的是病糊涂了么? 竟然没有发现,她是穿着他的浴袍的!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浴袍,只有一件! 噢!这太离谱了! 贝齿咬着唇瓣,她尴尬地垂眸,无措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祁洛琛饶有余味地盯着她,看着她涨红了脸,甚至而耳脖子都通红着,一副恨不得钻地洞的模样。 心情,不由得大好。 迈开双腿,他朝着她走去,他每靠近一步,言夏就更尴尬无措一分,光裸地脚趾不安地蜷曲着。 步伐,终于在她的面前停住,与她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强大的压迫感让她窘到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了。 祁洛琛微微地弯下身,唇瓣覆在她的耳际,低语:“浴袍很大,不会看到你里面没穿。”嘴角边,似乎好心情的勾起了弧线。 可言夏却因为他的这句话,更加无地自容了! 四年不见,他变得可真不是一点点! 这些话,她不敢相信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你……你、我……”她羞窘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也不再逗她,他站直了身子:“衣服都在浴室,换好了再下来。” 他才说完,就见到一抹银灰色的身影倏地转身,飞快地往楼上逃去,光洁的脚丫踩在楼梯上传来一阵清脆的“咚咚”声。 站在原地的祁洛琛看着她如临大赦的模样,再度勾唇,眼角处也飘着几簇笑意。 ………………分割线……………… 言夏换好了衣服,拖着凉拖“啪嗒啪嗒”地走下楼。 手中拎着一个帆布袋,里面装着的是她湿了的连衣裙,一双高跟鞋,以及,她的内衣裤! ------------ 达成协议 手中拎着一个帆布袋,里面装着的是她湿了的连衣裙,一双高跟鞋,以及,她的内衣裤! 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他收拾在一起的,她就脸红心跳起来,不但如此,她身上穿着的新连衣裙尺码也刚好,连她的贴身衣物,大小也是出奇的合适! 天哪!她真是不要活了! 祁洛琛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文件,一听到有脚步声便下意识的抬头,一抹水蓝色的身影正往他这边走来。 双眸微微地眯起,认真地将她打量了一番。 连衣裙很合身,将她姣好的曲线完整地勾勒出来,水蓝色将她的脸蛋衬得更为白净,脸上浮着两坨浅浅的红晕,整个人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一头黑亮的发丝披散着,别有一番风情万种的味道。 小丫头,出落成大美人了。 只是,已和他无关。 合上手中的文件,他起身拾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那个……我看我还是自己回去好了。”言夏看他一副要送她出门的样子,赶紧出声阻止。 可他投来的凌厉的视线让她噤了声,凝着他紧锁的眉头,诺诺地补充了一句:“我以为你很忙……”还有,不想麻烦他。 “我有事出去。”他很快就接过话,告诉她这不是专程送她回去,同时也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言夏一怔,然后了然地点点头:“喔。”原来是这样。 他跨步往门外走去,言夏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屋外天色已黑,白天的一场雨没有冲去夏日的闷热。 反而,觉得更闷了。 ………………分割线……………… 他们之间算是达成了协议,他不再收购施氏的股份,董事长的位置由爸爸坐得好好的。 可自从那晚离开他家后,她有好几天都没见他了,而他,也好像再度消失了一般。 或许,他是忘了这笔“交易”? 如果是这样,那也不错。虽然,她有点想他。 言夏的生活还是照常,每天与安诗诗一起上下课,下课后就在西餐厅兼职,生活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喂喂喂,言夏。”安诗诗推了推言夏的胳膊,一脸的兴奋:“陆学长来了!” 言夏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望去,果然,是陆衍泽来了。 ------------ 你想我了 “喂喂喂,言夏。”安诗诗推了推言夏的胳膊,一脸的兴奋:“陆学长来了!” 言夏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望去,果然,是陆衍泽来了。 此时餐厅已经过了用餐的高峰期,他一进门,很容易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还是那样的意气风发,不过那一身正装将他衬托得沉稳了一些,但那抹淡而温和的笑容始终没有从他脸上消散。 从进门那一刻开始,他就在人群里搜索着言夏的身影,发现目标后阔步往她这边走来。 “你来了,好久没见了。”他一走近,言夏就打了招呼,然后继续收拾着客人吃完后留下的残局。 “想我了?”陆衍泽就着言夏收拾的那张餐桌前坐下,掀眉看她。 言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能别闹吗?”双眸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见到几个同事已经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 陆衍泽顺着她的视线撇过头去,立刻就了然了,可还是捂着胸口大叹:“唉,伤心。” “你要是没事的话,还是先走吧,我这上着班呢。”言夏说着,将桌上的最后一副餐具收进盘中。 上班期间会客,可是很容易落人话柄的。 尤其,这里的领班不是好说话的人,逮到一点点的错误就会扣工资的。 陆衍泽一听,不悦地挑起了眉,“你很不厚道哦,我可是来吃饭的。”这妮子,才一见就赶他,真是太打击了。 “你还没吃饭?”这个点,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好久了。 “可不是,才下飞机呢。”他可是饿着肚子立马就赶来看她了,可她倒好,一点都不领情。 言夏听着,心里很沉重。 他总是花很多时间在她身上,可她,却回报不了他。 “你……” “来来来,快给客人点餐。”安诗诗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将餐单塞进言夏的怀里,又取走了桌上的满是餐具的盘子:“这个就交给我,言夏,机灵点。” 话落,她还另有所指地对着宴席挤眉弄眼了一下。 言夏意会,立刻将餐单递给陆衍泽,双眸淡淡地往诗诗之前所指的地方瞄去,不意外地见到了无时无刻不在监视人的领班。 陆衍泽也不挑嘴,随意地点了一份套餐,言夏认真地记下,不忘嘱咐他一句:“下次记得准时吃饭,别把胃给饿坏了。” “心疼我了吧?”他抬眸看她,一脸的得意。 “……”言夏无言,拿起餐单闪人。 ------------ 原形毕露 陆衍泽算着时间用餐,等他吃完,言夏也差不多到点可以下班了,因为是兼职,所以时间与正式员工不太一样。 安诗诗早就约了一群朋友,一下班早就闪得无影无踪。 此刻,繁星点点的夜空下,只有陆衍泽与言夏两人并肩走着。 虽然已经是黑夜,气温稍微降了一些,但马路上腾起的热度可丝毫没有让人觉得凉快。 言夏停下步子,转身去看陆衍泽:“天这么热,不用送我了,早点回家吧。” 他正低着头踢走路上的小石子玩,闻言抬起了头,温和笑容掩去:“我说过,不喜欢你跟我客气。” 这会让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无法拉近,他很不喜欢。 言夏看出了他的不悦,认真地解释着:“你很清楚我不是在跟你客气。衍泽,你出差那么多天,又刚搭机回来,我只想让你早点去休息。” 夜空下,她明亮的双眸如空际的星星般璀璨夺目,有着一股神奇的魔力,教他别不开眼。 先前的不悦消散,专属于陆衍泽的笑容又回到他的脸上。 俯下身,他凑到她面前,笑得光芒四射:“我就知道你在心疼我,算你有良心。” “陆衍泽!”这次,换言夏不高兴了:“你能正经点么?我跟你说认真地呢!赶紧回去!” 一看言夏恼了,陆衍泽收了玩心,一掌拍上她的脑袋:“行了,送你回去后我立刻就滚回家睡觉,这样行吧?” 话落,他掌心扣住言夏的脑袋,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推着她就往前走。 言夏这次更恼了,伸手去拍他的胳膊:“喂,陆衍泽,我头发乱了!”噢!这人终于原形毕露了! 他松开手,手臂又勾上她的脖子:“哎,我真该跟我老爸提提,别再让我出差了,可烦着呢!” 让他更抓狂的是,总是会和她分开好几天。 “你爸那是给你学习的机会,好让你早点上手接班,你别瞎折腾。”言夏伸着两手,使劲地掰着勾着自己脖子的那只臂膀。 只不过,敌不过他的力气。 气恼地捶着他的手臂,她嚷嚷着抗议:“我叫你放手啦,你这样叫我怎么走!” “又没抓你脚,跟着我就是。”他说得理所当然,完全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陆衍泽!”言夏气得跺脚。 不远处,一双锐利的黑瞳凌然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早就盈满了危险的气息。 ------------ 深夜遇见 不远处,一双锐利的黑瞳凌然地看着这一幕,眼底,早就盈满了危险的气息。 “杰西。”他启唇,沉沉地发出他心底的命令,收回了投注在远处的视线。 垂下眸子,眼睫毛盖住他眼底深处的锐利,整个人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杰西会意,下了车,稳步往街对面走去。 “施小姐。”他略带恭敬地出声,在打闹着的两人面前顿步。 “找她?”停下脚步,陆衍泽疑惑地问,低头比了比在他臂弯中的言夏。 这个人一身价值不菲的正装在身,不像是言夏的生活圈子会出现的人。 言夏趁机挥开陆衍泽的手臂,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撇过头,意外地地发现站在他们面前的人竟然是杰西! 心口立刻染起了凉意,杰西在这里,那洛琛他…… “先生让我来请你过去。”杰西平静地说明来意,手掌向她比出邀请的手势,直指马路对面。 言夏下意识地往杰西所指的方向看去,夜色下,一辆开着大灯的豪车停在路边。 心,咯噔了一下。 只见车内亮着灯,他低着头安静地坐在后车座,距离远了一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言夏觉得闷热的天气似乎一下子降了温,一袭寒意将她吞噬。 而身边的陆衍泽更是疑惑不已,眯着眼遥遥地看了眼车内的人后,撇过头问言夏:“你认识?”两道浓眉深深地纠缠在一起,昭显着他此刻的担心。 光看那辆车,就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坐在里面的人想必也不是小人物。 可言夏,又怎么会认识? “嗯,一个朋友。”言夏道,声音很轻,无奈着这个算不上谎言的谎言。 她与洛琛是从朋友开始的,只是现在,性质已经改变,可她却对陆衍泽无法道出事实。 因为这个事实,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陆衍泽听罢,眉头皱得更深了,可见她的回答多么没有信服力。 言夏看到了他的疑惑,心“砰砰”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赶紧抢先开口:“泽,我过去打声招呼,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过去。”陆衍泽二话不说,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坚决地要与她一起。 “不用了!”言夏反射性地拒绝,下意识地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握地够紧,让她无法挣脱。 ------------ 什么关系 “不用了!”言夏反射性地拒绝,下意识地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握地够紧,让她无法挣脱。 可这一反常的反应,让陆衍泽疑心重重:“言夏,你……”她,很不对劲。 “施小姐,先生等你很久了。”杰西及时地出声,提醒着言夏的同时也打住了陆衍泽的追究。 他发誓自己绝对是出自好心,如果施小姐再不过去,他也不敢保证先生会做出什么举动。 毕竟,先生刚才的脸色可一点都不好看。 杰西一提醒,言夏蓦然间回神,用力地将自己的手腕从陆衍泽手中抽出,跟着往后退了一步,拉来了与陆衍泽的距离。 “对不起,我真的还有事,再见。”说完,她快步绕过他,小跑着往马路对面那辆迈巴赫跑去。 “言夏!”他唤着她,挽留的手臂却僵在半空中,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的远离。 她没有回头,脚步急切,可见,她有多么地想奔到对面去。 车里的人,究竟是谁? 杰西尾随着而去,伸手为言夏拉开车门。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硬着头皮坐进车内。 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那个人,更不敢猜测自己堂而皇之地坐进了这辆豪车后,陆衍泽心里会怎么想。 现在她首先要面对的,是坐在她身边一脸凝霜的男人。 封闭的车内,她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着的冰冷将她整个人包围,一瞬间觉得连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 她,竟然在紧张。 是紧张陆衍泽对她的猜测,还是紧张洛琛这不是很好看的脸色? 或许,两者都有。 迈巴赫在夜色下平稳地行驶着,然而车内的气氛却愈来愈凝滞。 “洛琛。”她鼓足勇气撇过头,柔声唤了他一声,试图打破这沉凝的气氛。 祁洛琛只是无声地回师着她,漆黑的瞳仁,带着几分锐利,几分探究,视线在她身上打转。 片刻,在言夏被盯得坐立不安时,他沉声质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他寒着脸,凌厉的目光紧紧地攫住她不放。 “一个朋友。”言夏望着他,给他的答案与之前给陆衍泽的一样,不过这一次,真的只是一个朋友。 祁洛琛凑近她,单手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我拿董事长的位置换你,可不是要你出去勾三搭四的。” ------------ 不是你想的那种 祁洛琛凑近她,单手扣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我拿董事长的位置换你,可不是要你出去勾三搭四的。” 一想到刚才那个男人堂而皇之的搂着她,他就火冒三丈。 而她,竟还在那里男人面前笑得那么灿烂! 思及此,那股怒火越烧越旺。 他下手的力道很重,言夏疼得整张脸都白了,可这股痛终究抵不过他话里的残忍。 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到她。 言夏忍着痛,苦笑着问:“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勾三搭四吗? 她这般落寞的神情,叫祁洛琛心口莫名的一窒。可刚才见到的那情景,让他又觉得自己质疑合情合理! 随后,他见到她淡淡地笑开:“他只是我的一个学长,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解释过了,信不信,随他。 睫毛悄悄地垂下,盖住了眼里的落寞与疼痛。 黑瞳缩了缩,目光定定地端详着她,似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 她的笑,如此飘渺。 良久,他松开了手。 “最好是这样,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们纠缠不清,更不准他――碰你。”他冷言着,手掌抚上她的秀发,轻轻地拂了拂。 似乎,要将那个男人残留在她秀发上的温度拂去。 言夏蓦地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全身泛着被羞辱的感觉。 碰? 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居然随随便便,就给她一个严重到令人浮想联翩的字眼! 淡然地瞥了眼她受伤的小脸,他又搭上她的肩头,淡语着:“从今天起,搬到我那里住。”声音冰冷,语气肯定。 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口吻,让言夏吃惊不少:“什么?搬……”搬到他那里? 开玩笑吗? “搬到我那里住。”不耐其烦地重申了一遍,他睇着她:“有问题?” 有! 言夏很想这么大声地告诉他。 不过,那一张冰冷的脸以及锐利的眸子,让她将这个字吞入腹中。 咬了咬唇,她小心翼翼地打着商量:“那个……可不可以不去?”搬到他那里住,那她怎么可能还有自己的空间? “不可以!” ------------ 灼灼眸光 再一次,言夏跟在他身后走进了他的家。 说起来这个家,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住着,看起来空荡荡的,有些冷清。 不免地想起,四年前他们俩家往来密切,那个时候,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欢声笑语不断。 即便她总是站在角落看着他与姐姐的幸福相处,或者跟在他们的身后当个小灯泡,她也觉得开心。 可是现在,真的是物似人非了。 祁洛琛已经坐到了沙发上,对着呆在门口发愣的言夏招手:“过来。” 他那如炬的眸子紧紧地攫住她的身影,仿佛有着一股魔力,牵引着她往他走去。 人才刚到他的面前,他却探出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轻轻地一个用力,就被他带进了怀里。 言夏惊呼着,本能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而她的小屁股,毫无疑问地坐上了他的大腿! 两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 轰―― 一团火焰迅速升起,言夏觉得自己的双颊有两团火在烧似的。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暧昧的。 她挣扎着想起来,可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似的,扣着她腰际的手臂加重了力道。 无奈,言夏也不再继续,索性安静地坐着。 “害羞了?”他勾着指头,挑起了她的下颔,灼灼的眸光睇着她绯红的脸蛋,眸底似乎还噙着一抹笑意。 言夏凝目,讶然于他眼底不经意流出的笑意,有片刻的怔忡。 也因此,环着他脖子的双手下意思地紧了紧。 他似乎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反而,细细端详着她的那双眸子眯了眯,眸色缓缓氤氲开来。 言夏心口一紧,只觉得心跳莫名地开始加快,扑扇的睫毛上下颤动着。 蓦地,他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后脑勺,薄唇贴上了她殷红的唇瓣。 四唇相贴的那一刻,言夏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将他搂紧,整个人突然间僵硬着不知该如何动弹。 祁洛琛双手搂住她,柔软的唇瓣让他一吻上就无法推开,这个小女人表现出的生涩,非但没让他觉得无趣,反而教他难以自拔。 狠狠地加深这个吻,一手掬握住她一边的柔软揉捏着,引得言夏浑身激灵,情难自禁地娇-吟着。 他出击,她迎合,情-欲,出乎意料之外的快速…… ------------ 心酸的电话(2更) 他出击,她迎合,情-欲,出乎意料之外的快速…… 然而,一道沉稳有规律的电话铃声,却在此刻不适时地响了起来。 第一时间内,言夏绷紧了身子,理智瞬间清醒,双手推着面前没有丝毫停下来意思的他:“洛……唔……洛琛……” 祁洛琛的眉宇早已不悦地蹙紧,好事被打断的懊恼让他抓狂,伸手胡乱地边上摸去,很快就将震动着的手机抓了起来。 意犹未尽地吻了吻言夏,他松开了她,觅了眼闪烁着的手机屏幕,清了清嗓子喉,按下接听:“喂?” 言夏粗喘着,靠在他的肩头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怎么搞得?这么久才接!”对方一听到祁洛琛的声音,便劈头吼来:“还有啊,你在外面潇洒够了,到是回来窝几天呐!” 分明是清丽的声音,却总是喜欢这般的嚣张跋扈,祁洛琛紧了怒挺的剑眉,沉声问:“什么事?” “什么事?你说我会有什么事?老头子这边我什么瞎话都掰尽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我真要顶不住了。” 对方的口气依旧飞扬,整个儿就是在指责祁洛琛这个罪魁祸首。 而祁洛琛那桀骜的面容,并未因为这几声而出现任何的不耐,唇角处反而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淡淡地开口:“再过几天吧。” “喏,你说的哦,别让我等太久了。” “嗯,一定。” “行!嘿嘿,刚刚这么臭脾气,是不是打扰你‘办事’了?现在你可以继续了。”调皮地调侃了他之后,对方利落的挂线,只留下一片“嘟嘟”声。 祁洛琛对着挂断的电话无奈地摇摇头,将手机丢在一旁。 嘴角边的那抹轻笑,虽然不深,但久而不散。 趴在他肩头的言夏将这些全数收入眼中,心口一阵阵地抽痛。 她距离那部电话太近,虽然听不太清对方说话的内容,但对方的声音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谁呢? 是谁可以让他这么温柔的说话,是谁可以让他笑得这么真心? 她羡慕着那个人,就算不清楚那人是谁,但就是没理由的羡慕她,甚至是,嫉妒。 痴迷而酸痛的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他的温柔,也曾是她的…… “看够了么?”他撇过头来,撞破了她的迷恋。也看见了,她眼眶内的莹润。 ------------ 她嫉妒了 “看够了么?”他撇过头来,撞破了她的迷恋。也看见了,她眼眶内的莹润。 心底深处的某一根弦,被微微地扯了扯。 言夏慌乱地别开眼去,小脑袋也从他的肩头移开,轻轻地眨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掩去眼里的酸涩。 她要起身,奈何他早已看出了她的反常,非但不让她起来,还伸手扳过她撇开的小脑袋。 眼眶泛红,眼里浮着一层水雾,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 似乎嗅到了什么,冷抿的薄唇浮着几丝捉弄:“夏夏,你嫉妒的模样真可爱。” 嫉妒…… 真有那么明显么? 她真的非常非常嫉妒那个女人,非常嫉妒那人可以得到他的温声细语! 眼角的酸涩敢越来越浓烈,渐渐地,水雾模糊了她的视线,让他的样子变得模糊不清。 眼泪,终于因他的看穿而再也忍不住。 蓦地,言夏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生生地被他压在了身下,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想狠狠地欺负你。”他压着她,用隐忍沙哑的声音告诉她。 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两团柔软,软软柔柔的感觉让他喉结挪动,下腹腾起一股异样。 他,要她! 言夏即便再青涩,也听懂了他话里的别有所指,更看懂了他眼底那团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的炽热。 她,不想推开。 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攀上他肩头,眨着泪眸,她缓缓地开口:“不要在这里。”声音,异常地颤抖。 一躺在这张沙发上,她就不由得想起那天的事情,也就无法抛开他们之间的火热缠绵。 这些,她可一点都不想记得。 “啊――”言夏惊呼着,然后发现祁洛琛已经将她打横抱起,低头邪魅地覆在她的耳边低语:“随你。” 富有磁性的声音格外的温柔,在言夏的心底投下了一枚石子,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邪肆的眼神,教言夏羞窘不已。 轻靠在他的肩头,任着他将她抱上楼。 或许,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简单地想着陪在他的身边就够,或许,就不会感到疼了。 ------------ 和谐的一幕 第二天,阳光暖暖的爬窗而入,懒洋洋的洒满整个卧室。 大床上,男人半裸着身子,露出结实性感的胸膛,全身只有重要的部位搭着毯子,古铜色的肌肤在日光下看起来更为的强硬。 他翻了个身,长臂下意识的往一旁探去,和四年来一样,床的另一半位置是空的。 但,今天的他却觉得很不习惯,在手臂搭上空旷的床铺时,黑瞳便睁了开来。 她呢? 虽然睡的朦朦胧胧的,但他还没那么健忘,昨晚将她带了回来,纠缠之后她就是睡在他身边的。 这样想着,行动早已快了一步,他掀开被子下床,套上床头的浴袍,开门出去。 这个女人,难不成就这么走了? 才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他循声而去,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穿梭着,忙个不停。 “你在做什么?”他开口询问,沉沉地声音带着几分晨起时的慵懒。 “啊!你醒了。”言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就撞见厨房门口站着他的身影。 晨起的他看上去有些慵懒,发丝凌乱不已,却为他添了几分桀骜不羁的狂野。 滋生而出的淡淡胡渣,更将他衬得沉稳而男人味。 他只穿着浴袍,腰带松垮的系在腰间,露出精壮的胸膛,而他的脚下,也只穿着一双露趾拖鞋。 淡淡的红晕,又悄悄地爬上来她的脸颊。 不自然地垂下视线,言夏低声回道:“唔,早餐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祁非夜疑惑的看着面前的身影,手中拿着一把锅铲,燃气炉上放着一个煎锅,淡淡地觅了一眼,原来是在煎鸡蛋。 一直以来进出这间厨房的只有自己,如今被人侵占,非但不觉得不适应,反而觉得这幕情景很和谐。 那种感觉,怪怪的。 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过临走前,他还是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蛋要煎糊了。” “啊!”不意外的,身后的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紧接着是一句可怜的叹息:“我的鸡蛋……” ……………… 祁洛琛再次下楼时,全身上下已经穿戴整齐。 黑色的长裤包裹住他修长的双腿,上身是一件亚麻质料的黑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着,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 两个人的早餐(2更) 黑色的长裤包裹住他修长的双腿,上身是一件亚麻质料的黑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解开着,露出了性感的喉结。 一身的黑色,将他衬得冷然,透着一股深不可测。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了这些冷漠的色调?似乎,总是以黑色为主。 变得深沉了,也产生了一种冷淡的疏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看完了吗?”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依旧站在了她的面前,而她却浑然不知。 言夏一怔,随即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岔开了话题:“可以吃早饭了,我去拿。” 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 黑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顺手拿起桌上她已经拿进来的财经报翻阅着。 餐桌上,已经搁着两盘餐点,火腿和煎蛋。 他细细地打量着那颗煎蛋,万幸,看不到焦黑的地方。 言夏从厨房里取出了土司以及果酱、沙拉酱等,娴熟地取来一片刚烤好的土司,利用桌上的食材三两下就做好了一份三明治,递到他的面前:“你喝什么?” 祁洛琛伸手接过,视线从报纸上移开,抬头道:“咖啡吧。” 咖啡? “现在吗?”这么早就喝咖啡,会不会伤到胃? 黑瞳扫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你是在问我晚上喝什么吗?” “……”呃,好吧,当她没问。 “你等一下。”言夏的身影,再度转进了厨房。 祁洛琛咬着三明治,眯着黑瞳看向厨房里又忙开了的女人。 她会煮咖啡,他一点都不意外,以前往施家跑时,她年纪虽小,但也有尝试着煮过。 但至于会弄早餐,对她这个自小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来说,实在是意外极了。 看来让施伯安赶出来的这四年,她学会了不少东西。 一会儿,一股浓醇的咖啡香从厨房里飘出,然后是言夏走了出来,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搁在他的面前。 言夏也坐了下来,为自己做了一份三明治,一双明眸却不时地往祁洛琛那里瞟去。 见他并没有动那杯咖啡,反而专注的咬着他的那份三明治,她的一颗心也悄然平复了。 真怕他还没吃任何东西就喝咖啡,那样的话,真的是太伤胃了。 “洛琛。”突然,她开口唤他,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 居然扔了!(3更) “洛琛。”突然,她开口唤他,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祁洛琛顿住,抬眸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言夏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看得出她的挣扎,最终,在他的锐光下,小声地问出口:“那个……我、我真要住这里?” 黑眸,在她问出这句话时,闪过一丝的不悦。 “你以为呢?”他放下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优雅地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不住这里,我需要你的时候,还要耐心地等着你来么?” 虽然没有任何一个残忍的字眼,但言夏却觉得他这句话真的是残忍,把她打进了地狱,心透凉透凉的。 她住在这里,只为了应付他随时的需要,为他排解生理需求! 口中的沙拉甜酱,突然间变了味,苦涩得难以下咽。 “我知道了。”她道,声音依旧低低的,但已然失去了前一句的活力。 祁洛琛凝目,定然地望着低着头拼命啃着三明治的言夏,她浑身散发着的落寞,让他觉得胸闷,一股异样的情愫从心海划过。 这股感觉,是陌生的。 烦躁地起身,从冰箱里取了些冰块丢到热烫的咖啡里,然后,一饮而尽。 即使把咖啡当水喝,却一点都没有快意,胸口的烦躁感依然存在。 正打算离开,他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口袋里取出一部手机,放在言夏的面前:“把这个拿着。” 言夏瞥眼去看,如果没看错,这款手机现在炙手可热,不少同学为了它绞尽脑汁去攒钱买了它,据说还有人为了它去卖肾? 并没有去拿,反而抬眸,问:“我自己那部呢?” “扔了。”他答得干脆,眉宇淡淡地皱起。 怎么,这款还比不上她那款老爷机吗? “扔了?”言夏嘴角抽了抽,实难相信他说的事实。 噢!居然扔了! “施言夏,从这一刻起,不要再怀疑我说的话。”他再次强调,口吻里有着深深地不耐。 言夏噤声,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他从不说不确定的事情,这点,四年前她就知道了。 所以,她的手机是真的被扔了! “那、那……”她指指桌上那么她觉得是“天价”的手机,小声地打着商量:“能不能换个便宜的?” 双眉揪得更紧,黑瞳扫了满脸期盼的她一眼,道:“不能。” “……”言夏再度无语。 ------------ 因为他回来了 言夏约了安诗诗到她的小屋去,安诗诗才跨进门,就瞪着言夏一顿数落:“你要搬家?搬哪儿去?你阿姨良心发现要找你回去了吗?kao!我不赞成!” 那天施家的管家来找言夏她就觉得不对劲,不过事后言夏说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想着这是言夏的私事,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现在一想,八成就是那天出了什么事情了! 噼里啪啦的一连串质问,言夏真是哭笑不得:“没有。” “我告诉你哦,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了,我真的会鄙视你的……呃,没有?”安诗诗突然顿住,傻愣地望着言夏。 她刚才说,没有吗? “对,没有。”言夏肯定地点头。 “那你为什么搬家?”安诗诗追问,总之,她就不懂了。 当初选择住在这里,是因为这是一个新建的小区,防盗系统算的上完备。 虽然这地方离市区远了一些,但租金相对来说就比较便宜。 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离她家比较近,方便她俩“厮混”。 放着这块“宝地”不住,她要住哪儿? 言夏虽然早已做好了准备,但等诗诗问出了口后才发现,她想说出来,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沉默着转过身去,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默默地打着腹稿。 安诗诗急了,言夏心事重重的模样让她紧张起来,赶紧追问:“言夏,到底什么什么原因?” 她抓着言夏的胳膊,迫使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言夏无奈着转过来,凝眉,咬唇:“他……回来了。” “啊?”安诗诗疑声:“谁?”哪个他? “洛琛。”言夏低喃着,又重复了一遍:“是洛琛。他回来了。” 安诗诗听罢,双眸瞪得大大的,讶然地张开了嘴,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良久,她才渐渐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祁、洛、琛?” “嗯。” “oh!天呐!”她不可置信的呼出声:“他、他、他……” “很意外对不对?”言夏轻声道:“我也觉得好意外,可我真的要感谢上苍,让他活着。”一说起这个,她不由得红了眼眶。 是感谢,是感动。 这个事实实在够震惊,安诗诗很久都没有说话,脑子糊成了一片。 “所以……所以你搬家是因为他?”安诗诗猜测着,这般问了出来。 ------------ 心里只有他 “所以……所以你搬家是因为他?”安诗诗猜测着,这般问了出来。 言夏依旧沉默着,但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的一丝慌乱证实了她的猜测。 言夏,是搬到祁洛琛那里住! 意外,震惊,不可置信,将安诗诗全部围绕。 “言夏。”安诗诗正色,拉过言夏,很认真地看着她:“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吗? “是。”想了想,言夏果断地这么回答。 虽然,他们之间是有着一份交易的,但也算的上是“在一起”。 “那陆衍泽呢?”这次,安诗诗的脸色冷了起来,有着明显地不悦。 口吻,是言夏陌生的冰冷。 “诗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陆衍泽之间真的没什么,不要总是把我和陆衍泽牵扯在一起好吗?”言夏解释着,语气里也透着浓浓的无奈。 就连最好的朋友都认为她和陆衍泽在恋爱,也难怪学校其他同学的猜测了。 可是,她和泽,真是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可陆衍泽喜欢你。”安诗诗道出了一个实情。 “我只能跟他说,我很抱歉。”她真的无法接受陆衍泽的感觉,以前做不到,现在,就更难做到了。 因为,洛琛回来了。 一想到祁洛琛,言夏脸上黯然的神色明亮了起来。 她轻笑着,拉着安诗诗坐上床:“诗诗,我的心事你一直都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心里只藏着他一个人。即使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心里也住不进别的人。 我每天都在祈求上天,只要他可以平安地回来,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交换。现在,他出现了,他真的还活着!诗诗,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震撼吗?” 说到最后,言夏的声音哽咽到几近沙哑,眼眶里蓄积了感动的泪花。 能有什么,比得上自己的愿望成真来的震撼。 只要他活着,她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即便是粉身碎骨,她也愿意应他的要求留在他的身边。 第一次见面,她是因为被一下子刺伤,所以才那么狼狈地逃走。 可是第二次,虽然是为了父亲的公司去找的他,但她不得不承认,私心里是想再见他一面的。 ------------ 怕起端倪 可是第二次,虽然是为了父亲的公司去找的他,但她不得不承认,私心里是想再见他一面的。 哪怕,她已经被他疯狂的举动给吓到了,但还是止不住那无尽的想念。 安诗诗听着言夏一字一句,纵然明白这是言夏说的全是她的肺腑之言,不禁跟着红了眼眶。 “傻瓜。”她轻叹,张开双手抱住言夏,给她无声的安慰。 她知道,言夏一直在心里默默地恋着祁洛琛,可因为她姐姐的原因,她爱得隐忍,爱得无声无息。 当祁洛琛出了意外,言夏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先是哭哭闹闹地要去找他,再后来就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是丢了灵魂似的。 她陪着她心伤,陪着她走出那个无情的家门,一路陪着她走过那段阴暗的岁月。 她看得出,言夏对祁洛琛的爱,假不了。 “如果你爱他,那就勇敢点。”她拍着言夏,小声地鼓励着她:“我会支持你的,加油!” “嗯嗯!”言夏频频点头,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此刻眼泪更是泛滥,哽咽着问:“你不怪我?” 安诗诗推开她,无奈地抽了几张纸巾为她擦泪:“怎么怪啊!你一直都爱着他,难道我还强迫你喜欢别人去吗?当然是支持你咯!” 只是苦了陆衍泽,追求了这么多年,最后无果。 言夏边抹着眼泪,感激地望着安诗诗,突然,她抓住安诗诗的肩膀,认真地说:“你刚才的话,我也回送给你。如果你爱他,那就勇敢点。” “你、你、你说什么呀?我又没爱谁……”她的语气,显得有些慌乱。 言夏笑着:“别藏了,我知道你喜欢陆衍泽。” “我才没!”诗诗立刻就否认,可反而教人难以信服。 反而,她脸上突然间浮出的红晕出卖了她。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你――”安诗诗欲反驳,可又显得词穷,赶紧转移话题:“你别闹我了,现在在说你的事情呢!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他这次回来,你都了解清楚了?” 实在不怪她多想,四年前的祁洛琛与言夏的姐姐才是大家看到的一对。 如今一回来就和言夏走在一起,算什么回事? 没想到安诗诗会这么问,言夏愣住,一颗心“砰砰”乱跳,真担心诗诗会看出什么端倪来。 ------------ 他走了 没想到安诗诗会这么问,言夏愣住,一颗心“砰砰”乱跳,真担心诗诗会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垂眸思忖着,决定还是隐瞒要一切:“瞧你担心的,好像他会把我吃了似的。总之,我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你难道不为我开心?” 只要待在他的身边,她会努力慢慢去了解他,慢慢化解他心里的仇恨。 “我当然为你开心,可是你……” “那就行了!”言夏打断她:“你别担心这担心那的,快来帮我收拾啦!” 她说着话,人已经站了起来,背对着安诗诗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巧妙地掩藏了自己凌乱的心思。 如果再谈下去,她真的没那个撒谎的能力了。 可这件事,实在不宜让诗诗知晓。 安诗诗望着言夏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担忧。 总觉得,言夏似乎有心事,而且,是不想让她窥探的心思。 ………………分割线……………… 当天晚上,言夏就提着行李搬去祁洛琛的别墅。 娇小的身影提着行李箱往屋内走去,就见祁洛琛匆匆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身正装笔挺,身后还跟着杰西。 杰西手中的旅行箱,让她顿时疑惑起来。 “洛琛。”她喊住他:“你要出门吗?”这么晚? 祁洛琛的身影站定,低头觅了她一眼:“杰西会留下,你有事的话随时可以找他。”言下之意,算是回答了言夏的提问。 她手里的行李,让他甚是满意。 这个女人,还算听话。 不再跟她多说什么,祁洛琛迈步就往院子里走,匆匆之色,让言夏的秀眉担忧地皱起。 “施小姐。” 杰西从她身边经过时,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言夏赶紧揪住杰西就问:“他这是要去哪儿?这么急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 “施小姐多虑了,最近待在这里的时间久了点,先生抽空回美国去一次。”杰西适时出声,打断了言夏的胡乱猜测。 他温和的笑容,让言夏安心不少。 原来只是这样。 “我先送先生去机场,施小姐有事就打我电话。” “好,你快去吧。” 言夏脸上的忧色消去,静静地望着院中的车子驶出院门,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中。 ------------ 我们生一个吧 言夏脸上的忧色消去,静静地望着院中的车子驶出院门,缓缓地消失在夜色中。 没想到她才搬过来,他就回美国去了。 心里,突然间有些遗憾。 但转念一想,他若是不在,她何尝不该觉得轻松呢。 所以,这其实也是一件好事,她不用随时应对他那喜怒无常的冰块脸了! 她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个行李箱,外加一个挎包而已,所以也就不想去麻烦杰西了,她自己就能搞定。 反正这四年的时间她在外独立生活,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早已练就了铜墙铁壁之身,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已经把全部的东西整理妥当了。 她的衣服被她一件件地挂进了弥漫着一股他独特气息的衣帽间里,抢占了他衣橱一小半的位置。 心想着,如果他回来看到了,会不会怨恨她占领了他的地盘?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言夏独自笑出了声。 不过这可怨不得她,是他要她搬过来的。 “终于搞定了!”言夏一声雀跃地欢呼,整个人就往大床上扑去。 忙了一天,此刻的她早就疲惫不已,困倦将她团团围住,趴在软绵绵的床铺上,真是一点都不想起身了。 闻着床被上那淡淡地清香,言夏沉沉地睡去…… ………………分割线……………… 十多个小时后,祁洛琛飞到了美国,彼时那里已经是深夜。 不想这么晚去打扰父亲,索性,他选择回到自己的居处。 “啊!祁?你回来了!”一声夸张的呼唤后,紧接着他看到一抹身影朝他飞奔而来,一双藕臂紧紧地缠住他的脖子。 祁洛琛蹙眉:“放手。” 冷然平静的声音,让缠着他的女人嘟起了嘴:“切!我这么热情的欢迎你,你还不领情。” “我累了。”他简单地说着,伸手扯去领带,疲累地往大床上躺去。 女人无所谓地耸耸肩,跟着爬上床,趴在他身边的位置:“呐,不管你有多累,有件事我一定要先跟你打声招呼。” 她单手撑着下颚,一双闪亮精明的眼眸盯着闭眸的祁洛琛。 他没有应声,但她知道他有在听。 “两位父亲好烦呢,一直催催催,你说你又回中国发展了,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呢?”咦?怎么还没反应? 她灵机一动,调皮地往祁洛琛的身边挪了挪:“要不,就随了他们的愿,我们生一个吧!” ------------ 夫唱妇随 她灵机一动,调皮地往祁洛琛的身边挪了挪:“要不,就随了他们的愿,我们生一个吧!” 装!看你还装不装的下去! 果然,她才说完,紧闭着的黑眸倏然间就睁开,眸光精锐地盯着视线上方的脑袋,冷冷地道:“休想!” “嘶――真是太伤人了!”女人倒吸一口气,恨得咬牙:“你不想最好,我还不愿意呢!” 好歹她也是大美人一个,他居然拒绝地这么果断,真是太伤自尊了! “那就好。”祁洛琛撑起身,脱下外套,快步往浴室里走去,一边还不忘打断后面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我洗个澡再谈。” ……………… 等祁洛琛洗完澡出来,苏拉还趴在床上,完全就是不谈论不成功不罢休的架势。 祁洛琛头疼,这丫头,似乎太执着了点。 见他出来了,她又来劲了:“祁,我想过了,还是跟你回中国去吧!” 他略微沉思了下,给出了答案:“等下次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要等?”苏拉一张雀跃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可怜兮兮地问:“你真的见死不救?” 祁洛琛坐上床沿,好笑地反问:“有没有那么严重?” “当然!”苏拉郑重地点点头:“现在我……不是,是我们,只有两条路可选:一呢,就是你带我一起走,夫唱妇随,瞒天过海;二呢,就是生个孩子。很明显,第二条路走不通对不对,所以呢,我们就只有第一条路可选了!” “……”她可以再强词夺理一点。 见祁洛琛沉默着不表态,苏拉嘟着嘴显得挫败不已。 依她对他的了解,他沉默,就表示他――不愿意! 咦? 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得,贼兮兮地凑近他:“你找到那个女生了对不对?你们在一起了?所以我过去不方便?” 一双灵动的大眼里,满是期待。 深邃的黑瞳眯了眯,他觅了她一眼,淡淡地启唇:“找到了,不过,你理解有误。” 他去找她,可不是为了和她“在一起”的。 她猜对了! 苏拉显得颇为得意,八卦地上前挽住祁洛琛的胳膊:“别管我有没有误了,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不会去打扰你们的幸福小生活的。” 说着,她还调皮地伸出右手做发誓状,信誓旦旦的模样极为认真。 ------------ 不该关心 说着,她还调皮地伸出右手做发誓状,信誓旦旦的模样极为认真。 只是她话里的意思,就让他听着不怎么舒服了。 好像,她非将他与施言夏扯在了一起。 祁洛琛紧着眉心:“别再胡乱猜测我和她的关系。” “我哪有胡乱猜!明明就是你每天都看着那个女生的照片……”她顿住,目测到面前的男人脸色突然间阴了起来,赶紧识趣起来:“好吧好吧,你是因为太恨她,对吧?你非要这么说,那就是这样呗。” 不过,恨一个人,需要每天对着一张照片发呆吗? 唔……反正她是没见过。 祁洛琛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深深觉得与面前的丫头没什么沟通的余地。 那就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 烦躁地叹口气,他站起身:“我去休息,记得别再来吵我,否则没任何商量的余地。” “你……”苏拉怒瞪着他的背影,硬生生地将本想说的话吞入腹中。 这个男人,真的会说到做到。 不过就是提了下那个女生而已,他居然连最后争取的时间都不给她。 真是――小气鬼! ……………… 夜色,沉寂。 静谧的书房内,他手执一杯红酒靠坐在真皮椅上,虽然疲累,脑袋却依然清醒。 视线落在书桌上的一张相框上,里头的照片里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丽女生。 甜甜的笑容,伴随了他这几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张美丽的容颜背后,有着一颗他永远都无法理解的心。 纯真背后,竟也藏着残忍。 食指轻叩着桌面,深邃的黑瞳里有着他对她细细地考量。 夏夏…… 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点,她已经在他的别墅里度过一夜了,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聊,她好不过应该不在他应该关心的范围内。 苏拉的话依然在耳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可他一定不会承认他这次回去找她有仇恨以外的原因。 他恨她,恨她的无知,酿成了那一场差点无法挽回的悲剧。 脸色,突然间凝重了几分,胸口也闷得厉害。 可还是无法因为这些,而压下心口那份想要了解一切的想法。 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手指轻点了几下,搁在耳际:“杰西,是我。” ------------ 被人包养? 【前面加了一些内容,所以昨天的更新请大家往回翻翻哦,内容是不一样的。麻烦啦!】 算起来,他去美国都有五天了,可她竟然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接到。 心里,终归因为他的不在意而有些空落。 想去杰西那里打探他的消息,可连杰西都说不准他回来的时间,无奈着,也只能等待着。 她搬到了他那里,但是每天都只有她一个人居住,整栋房子都空荡荡的,留给了她太多思念他的空间。 好在这四年,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都去想想他。 “喂!施言夏,你最近发达了?”一道颇带挑衅意味的声音,将言夏从思念中拉回。 抬头一看,原来是表演系系花――杨依依,只见她倨傲地微仰着下巴,永远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言夏懒得理会骄纵的大小姐,抱起桌上的课本就要离开。 岂料,系花不止爱慕者多,连追随拥护的也多,几个女生见她要离开,便将她团团围住。 “你找我有事吗?”言夏微怒,撇过头看杨依依。 她怎么记得,她跟这位系花不熟? 杨依依挂着得意的笑,如女王般走到言夏的跟前,轻蔑地笑道:“最近每天都往有名的富人别墅区跑,难道,你是被哪位大款包/养了?” 包/养! 这两个字惊得言夏浑身一颤,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喂,你干嘛不说话?可别是让我给猜中了吧?”杨依依冷讽着,眼里的轻蔑意味更浓了。 “你说什么呢!”安诗诗挤进人群中,为言夏解围:“杨大系花,你特意跑到我们系里来,就是专程来找茬的吗?” “我又没说错!没有被包/养,她每天往半山腰跑做什么?别告诉我她住在那里哦!”她才不信呢! 那里的房子,不单单有钱就能买的,关键还得有势。 “住那里不行吗?只准你大小姐大系花住高级的地方?”安诗诗怒瞪过去,拉起言夏就走:“言夏,走,别理这无聊的人。” 说来也奇怪,安诗诗这护友心切的霸道模样,让之前围着言夏的几个女生也不再拦着她们。 倒是杨依依仍旧不依不饶,快步上前抓住了言夏的胳膊:“施言夏!你最好是真的住在那里,如果被人包/养了的话,就别再缠着陆衍泽!你配不上他!” “污蔑够了吗?”安诗诗真觉得会被这位娇小姐气死,敢情在她的眼里就不准别人过的好了是吧? ------------ 他的另一面 “污蔑够了吗?”安诗诗真觉得会被这位娇小姐气死,敢情在她的眼里就不准别人过的好了是吧? 刚想开口帮言夏回击过去,岂料一直都闷不做声的言夏开了口:“我住哪里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喜欢陆衍泽是你的事,和我也没关系。还有,我没缠着陆衍泽,我和他只是很好的朋友,仅此而已。” “是么?”背后,响起了一道凉凉地声音,几欲将所有人给冻住。 言夏感到背脊一阵发凉,熟悉的声音,却突然转了不熟悉的语调。 缓缓地转过身看去,那张永远都噙着一道温和笑容的脸庞,此刻,只能用冰冷狰狞来形容。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的表情。 她刚才说的,他都听到了? “在你眼里,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他低着头看她,眸底闪着凌厉,视线紧紧地攫住她。 似乎,要将她好好给看透一番。 “衍泽,我……”言夏慌了,急于的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对他,真的只是朋友的感情。 可一见到他这冷凝的表情,她竟不敢承认了。 “回答我。”他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执着地要从她那里得到答案:“你只把我当朋友?” 寒光,从他的身上迸发而出,直直的射向四周。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这股寒意而愣住,谁都没见过陆衍泽这么冰冷的一面,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连一向喜欢颐指气使的杨依依,都因他现在的样子而却步了。 阳光耀眼的他,此刻的神情就如撒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安诗诗望了望陆衍泽,他脸上的寒霜让她心颤,担忧地往言夏看去。 没想到陆衍泽会出现在这里,又好巧不巧的将这些话听去,天哪,这下要完蛋了! “是、不、是?”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般的从他嘴里逸出,视线片刻都不曾从她脸上移开。 言夏不安地咬着唇,这样的陆衍泽,真的是吓到她了。 她的沉默,成功地激怒了他。 一转身,大步离开。 再问下去,也不过就是给自己难堪罢了。 守了她这么多年,一直都不去捅破这层关系,相信他的付出她会一点点的接受。 可,她竟然说当他是朋友,只是朋友!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闷得他连喘气都觉得痛。 ------------ 爱上了一个人 可,她竟然说当他是朋友,只是朋友! 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闷得他连喘气都觉得痛。 “衍泽!”言夏看到他离去,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手里的包塞给了安诗诗,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追了上去。 根本就不管周围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更没去想她这一追出去,会给学校添多少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现在唯一想到的,是不想让陆衍泽就这么生气地离开。好像他这么一走,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 言夏一路跟着,他的步伐很大很急,她必须要小跑着才能保证自己不与他拉开太大的距离。 眼看着离校门口越来越近,言夏着急着加快奔跑的速度,大声地喊住他:“陆衍泽!” 高挺的身影,背对着她停下,站立在原地。 言夏快速上前,直绕到他的面前:“衍泽,你听我解释……” “我只有原因。”他睇视着她,平静地说。五官依然绷着,透着明显的不悦。 原因…… 言夏垂目,略微的思索了下,这才淡淡地吐露:“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 爱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心里满满的都是他,再也没有空隙去容纳别人。 轰―― 陆衍泽只觉得她的话如一个晴天霹雳,憾住了他的心。 她爱上了一个人,但很明显,不是他。 “是那个人?”他问,声音透着苦涩:“那天晚上,来接你离开的男人?”犹记得,言夏是奔着朝那辆车而去的。 事后,他也找人去查了车牌号,证实了那人的身份如他所猜测那样,很不一般。 这件事一直就堵在他的心口,很想找她问问清楚,却又害怕得到会让自己受伤的答案,所以就借着工作的借口不去找她。 今天,终于忍不住再这么不清不楚下去,推掉了所以的工作来到学校,却得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她不爱他,却爱上了别人! 点头,咬唇:“对不起。”既然他已经点破,她也不必再掩藏下去。 确实,是因为洛琛,她才不可能接受任何人。 他怒了,双手扣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他对视:“施言夏,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什么,你很清楚。” 酸涩强硬的字句,满是他的隐忍。 才不过短短数天,她竟然告诉他,已经爱上别人了。 这么多年的守候与付出,她都看不到么? ------------ 强吻 才不过短短数天,她竟然告诉他,已经爱上别人了。 这么多年的守候与付出,她都看不到么? “衍泽,我……我只能说,抱歉。”他要的那些,她给不起。 他对她的话,她全都知道,只是,心有所属了之后,真的容不下了。 “只是几天而已,你就说爱上那个人了,在你眼里,爱是什么?”陆衍泽擒着她,痛苦地低吼:“金钱?还是权力?” 除了这些之外,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其他原因能在几天的时间里就爱上! 金钱?权利? “不是的!”言夏摇着头,急于地否认他的这些猜测。 她爱上洛琛,不是这短短几天的事情,早在几年前,她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人了。 她想解释给他听,但他却夺走了她的机会,开口质问她:“如果只是朋友的感情,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我们之间过去的点点滴滴,原来只是友谊吗?言夏,把我对你的爱践踏得一文不值,你真的够残忍。” 她居然可以这么大声的告诉所有人――他和她只是朋友,仅此而已。 践踏了吗? 原来,她的无心也会造成他的伤害。 本来以为,只要她不接受,他就会慢慢放弃,不用开口的拒绝,才不会伤到他。 却没想到,这一步,是伤他最深的! “我不是故意的……”言夏咬唇道,声音哽咽着:“对不起……衍泽,我……唔……” 突然,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在她躲避不及下吻住了她的唇。 对不起!对不起! 他要的不是这些,不是! “唔……陆、陆衍泽……”言夏挣扎着,瞪大双眸,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居然,强吻她! 疯了!真的疯了! “放开我……唔唔……放……”她握着双拳,用力拍打着他的胸膛,使劲地想要挣脱。 但陆衍泽充耳不闻,唇瓣在她的红唇上辗转着,将全身的怒意全部发泄在这个吻上! 青葱的岁月里,他们同进同出。 黄昏的夕阳下,他为她抹去落下的泪珠。 雪白的病床边,他喂她喝汤,被她嘲笑他的手艺。 这些…… 在她眼里,竟然都是友情! ------------ 难舍难分 他小心翼翼的呵护,换来的,不过是她对过去那些岁月全数的否定。 他,被气疯了。 这是第一次,对她做出了如此疯狂的举动。 他吻着她,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对她的在乎,宣泄内心被她伤害的疼痛。 直到,她的眼泪,烫到了他的唇。 仿佛被什么击中了一般,他突然间清醒过来。吻,停了下来,缓缓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双手却依然牢牢地扣住她的双颊。 “你哭了……”他说,声音沉痛。 她哭了,因为他的强吻而感到羞辱了么? 这一刻终于承认,她对他,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喉咙间,酸涩不已,哽咽得连说话都张不了口。 “陆衍泽。”言夏睁着泪眸,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声音柔柔地提醒他:“我们是朋友。” 她想告诉他,朋友,是不该有这样的行为的。朋友,也不会因为这“意外”的发生而影响任何。 她的话,触到了陆衍泽心口的那根弦,瞬间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即便很疼,他想,他也不该强迫她做任何的决定…… 手,慢慢地从她脸庞上不舍地滑落…… “好一个难舍难分!”一道讥笑中略带愤怒的声音凉凉地响起,言夏一惊,反射性地转头。 只见,森冷着脸的祁洛琛站在她的面前,噙满怒意的黑瞳,紧紧地盯着她的脸。 不,是停顿在她脸上的那双手! 言夏心惊着,下意识地挣开了陆衍泽,疾步往他那边走:“洛琛,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哦?”祁洛琛凉薄地一笑,低头睇着面前这张一脸慌乱的小脸,问:“那么,我的夏夏,你来告诉我应该是怎样呢?” 锐利的眸子里全是火焰,这平静的声音反而让言夏从心底里发凉。 他刚才都看见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她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默认,祁洛琛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微微地俯下身,薄唇贴近她的耳垂,淡淡地道:“施言夏,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 交易结束了! 微微地俯下身,薄唇贴近她的耳垂,淡淡地道:“施言夏,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起身,大步离去。 修长的双腿迈开的步子,依然是那么稳挺。 交易,结束…… 言夏整个人在听完他的话后,僵在原地。 他的一句结束,就代表施氏随时都有可能易主,也代表,他不信任她,不再需要她! “洛琛!”言夏突然间清醒过来,抬步就往远去的祁洛琛追去:“洛琛,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真的只是个误会!” 祁洛琛不再理会,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狠狠甩上。 车外,言夏拍打着车窗玻璃,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啊――” 言夏一个不慎,被抛到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去而无能为力。 那头,陆衍泽一脸受伤地站在原地,双手在身侧紧握着拳头,强忍住上前扶她起来的冲动。 从那个男人出现开始,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都没有逃离他的视线,全都落入她的眼里。 刚才的慌乱、着急,此时的懊恼、受伤,无一不显示出她有多么在乎那个突然间出现的男人! 默默地转过身,无声地离去。 这一次,他没有走过去扶她,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给她无条件的支持。 因为他的伤口,还在滴血…… 他做不到那么伟大…… 不远处,安诗诗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了校门口,怔然于之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他吻言夏,她会心酸,看到他受伤的转身,她会跟着心痛。 原来,真的骗不了自己。 她,喜欢陆衍泽。 另一边,是被祁洛琛抛下的言夏,颓败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焦虑地向一辆驶来的计程车招手。 “没钱打什么车,小心被丢下去。”她走了过去,在言夏拉开车门的那一刻将包塞给她。 略显淡薄的口吻教言夏心口一怔,看着安诗诗不悦的脸色,她明白了。 诗诗,都看到了。 “看我做什么,还不快追。”言夏的打量与欲言又止,让安诗诗不爽地催促。 言夏感激地一笑,张开抱了抱诗诗:“谢谢。” 虽然诗诗的口气不大好,但作为最好的朋友,还是理解大于了一切。 ------------ 不要别人用过的 言夏匆匆赶回了别墅,院子里停着他的车,证明他已经回来了。 她小跑着直奔屋内,才垮进门,就看到正厅的沙发上坐着他的身影,脚步停了下来。 他紧绷着脸,视线从她进门那一刻起就紧盯着她不放,眸光中的锐利,让言夏轻颤。 他果然,气得不轻。 “洛琛。”鼓足勇气,她迈步缓缓地朝他走去:“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滚出去。”他低吼着,面色狰狞万分,整个人都散发着令人颤抖的气息。 他都看到有个男人在吻她了,还有假不成? 提前结束了美国的工作,特地通知杰西不要告诉她他的行程,他一下飞机就赶到她的学校亲自去接她。 结果,她却让他看到让别的男人吻了她! 她让他觉得,自己这几天的安排到底有多可笑!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言夏一颤,却还是坚定地往前走:“我不走。” 蓦地,祁洛琛站起身,阔步来到她的面前,伸手就掐住她纤细的脖子:“不走?你很缺男人吗?可惜,我不想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别人用过的东西? 言夏听着,感觉到鼻头酸酸的,倍感委屈。 “你明明知道,我从来只有你。”她的第一次,是在被他绑架的那夜给了他,他知道的。 “是么?”祁洛琛却仿佛听到了一个玩笑似的,嗤笑道:“那这是什么?”拇指,意有所指地在她的唇瓣刷过。 指腹,刷了一遍又一遍,微钟的唇瓣有被吻过的痕迹,让他眼中的怒火越燃越旺。 突然间,他加重力道狠狠地擦着她的唇瓣,言夏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 心里的痛,更甚。 他,嫌她脏! 一遍又一遍,他狠狠地擦着,直到她的唇瓣红肿不已,甚至有磨破的痕迹,这才放过她。 “我只把他当朋友。”她解释着,泪意朦胧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一切,但请你相信我,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施言夏,别把我当瞎子。”他怒斥着,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一颗颗深深地痕迹。 ------------ 他在嫌弃她 “施言夏,别把我当瞎子。”他怒斥着,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在她的颈子上留下一颗颗深深地痕迹。 言夏吃痛着,但到底没有去推开他。 之前因为他的撞见,让她没有时间去排斥被强吻的感觉。 如今回想去,她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甚至会觉得自己的清白被人玷污了。 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肩头,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他的激狂。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为她洗去之前那种糟糕透顶的感觉,才能告诉自己,她只能有他。 他扣起她的身子,略带疯狂地吮吻着她的脖子、锁骨,力道很重,每一下都让她感到些微的疼意。 言夏蹙着秀眉,吃痛地轻呼出声:“洛琛……” 这一声轻唤,让埋首在她颈间的祁洛琛突然间清醒了似的,脸色再度阴沉了少许。 不再继续,反而直起身,单手扣着她的腰,淡然地瞅着她:“不想走?那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留下的本事。” 口气,那么的冷漠,他的话里,别有深意。 言夏听着,整个人都在发抖。 如果面对他的羞辱还要坚定地留下来的话,那她就是个大傻瓜! 可是,如果走了,她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明明信心满满的说要化开他的恨,明明告诉自己这次一定要把握机会去爱他。 氤氲着雾水的双瞳执拗地望着他,鼓足勇气踮起脚尖,缓缓地向他靠近。 然而,当她的唇即将贴上他薄唇时,他突然间撇过脸去,她的吻便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躲开,言夏心中还是一凉,带着一股不可置信,她偏要往他的嘴上吻去。 但这一次,他还是照样躲开,不让她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上。 懂了…… 这下,什么都懂了。 他在嫌她! 气恼地将他退开,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了回来:“现在想走不觉得晚了吗?施言夏,做好你该做的本分!” “放手!”她挣扎着,急于的要挣脱他的束缚:“你不是说结束了么?放开我。” “我也说了,晚了!”他怒吼着,单手探进她的裙底,直接就去扯她的底裤。 ------------ 妖精的资本 “我也说了,晚了!”他怒吼着,单手探进她的裙底,直接就去扯她的底裤。 “不要――”言夏惊叫着,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他的手:“别这样!” 她明白他要做什么,可这样没有任何前戏的欢爱根本就谈不上是欢爱,是一种惩罚! 更甚至,是一种羞辱! 可她本就敌不过他的力气,何况现在的他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全身爆满了令人颤抖的凌厉。 祁洛琛三两下就拉下了她的底裤,手掌捧着她的翘臀,让她紧紧地贴着自己:“是时候让你好好的了解下,一个情-妇该做些什么!” 火热抵着她的小腹处,他只用一只手掌扣住她的身子,另一手摸到她上衣的前襟,利落地扯开纽扣。 “住手!祁洛琛,你住手!”言夏叫喊着,双手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胸膛,可无论她多么努力,都不能推开他的身子任何一分。 上衣很快就解开,黑色的蕾丝bra就这么敞露在他的面前。 怒意满满的黑瞳里,此刻闪着炽热的火焰:“夏夏,你真有做妖精的资本。” 耳边的声音,低沉魅惑。 可听在言夏的耳里,却是那样的讽刺。 双瞳了的雾水,早就迷糊了她的视线,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是不是羞辱我,真的可以让你舒服一点?”她僵着身子,幽幽地问他。酸涩的眼眶努力的撑着,定然地望着他。 “羞辱?”他嗤笑着:“这样就是羞辱了吗?比起可人的遭遇,你算幸运了!” 手掌的力道蓦然间加重,言夏觉得腰肢快要被掐断了一般。 “所以,我就要为姐姐的遭遇负责?”言夏痛心地问,声音哽咽:“祁洛琛,你可不可以公平点,我是无心的。” 她也不想这样的,真的不想。 “你的无心,造成了什么后果你知道吗?”他对着她低吼:“施言夏,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公平?不止可人,我还有我妈全都因你的‘无心’差点丢命。现在不过是要你做好一个情-妇的本分,就不公平了?” 一想起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就觉得眼前这个无知的女人真是该死! 言夏被他这股戾气吓到了,可还是捕捉到了他话里重要的信息。 “阿……阿姨,没死……”他说差点丢命,那就是说,阿姨还活着! ------------ 我是金主(2更) “阿……阿姨,没死……”他说差点丢命,那就是说,阿姨还活着! 还活着…… 她激动地捂着嘴,痛哭出声。 她等了四年的一个谜团,终于解开了,洛琛没死,阿姨也没死! 真好。 埋在心里四年的负担,终于可以稍微卸下一些,如果再这么等着一个无果的谜团,她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看到她释然的神情,祁洛琛怒从中来:“我妈要是醒不过来,你可要随时做好准备给她偿命!”不知道怎么了,这话一出口就觉得格外烦躁。 偿命! 言夏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每次听到这个字眼,她就觉得自己活着是如此的多余。 好像每一个人,都想要她去偿命。 “阿姨她……她现在怎么样……”言夏颤抖着声音问他,不去管他那些让她透彻心扉的话。 此刻,只有阿姨的状况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祁洛琛重重地扣着她的身子,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愤怒的热气扑散在言夏爬满泪痕的面颊上:“何必问这个,你也没资格问。” 声音,如鬼魅般的森冷:“现在,我们该好好谈谈一个情-妇的职责是什么。” 一双冷瞳,在她敞露的胸前打转。 他一口一个情-妇,就像是一把把的尖刀,深深地刺进了她的心口。 一刀,又一刀。 他蓦地将她抱紧,双手合力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到沙发上,双手探至她的背后解开内衣,俯身一口就咬住她雪白的柔软。 “唔。”言夏使劲地咬着唇,却还是有些微的声音不慎露出。 听到自己这近乎娇吟的声音,她难堪地闭上眼睛,双手在身侧握拢,最后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如果这样,真能让他的心舒服一些的话,那就随他吧。 这辈子就这么爱上了,只能认了。 “夏夏。”突然,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萦绕:“不准再和那个男人靠近,嗯?” 只要一想到那个男人吻了她,他就不由得暴怒,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 言夏吃痛地闷哼出声,点点头:“好。”再也不会了。 这次,只是将陆衍泽伤得太直接,才会让他失去了理智。 “很好。”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一边舔弄着她的耳际,双手开始解着她的裙裤:“好好记住,我才是你的金主。” ------------ 取悦我 “很好。”似乎很满意她的答案,一边舔弄着她的耳际,双手开始解着她的裙裤:“好好记住,我才是你的金主。” 咯噔。 心,又被捅了一刀。 他果然不打算让她好过,将这份关系解释的这么直白,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下去。 他与她,只是金主与情-妇的关系! 言夏努力地睁大泪眸,死死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可还是有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滑落。 “你最好说到做到,再出去拈东拈西,可就和妓-女无异了。”他的话才出口,就发现了身下的娇躯突然间僵住。 只不过,不想去探究她的情绪,只是将残忍继续到底:“情-妇与妓-女的区别只在于,情-妇但只需要服侍一个男人,懂么?” 微微地侧过头看去,她的小脸如死灰一般的苍白,噙满泪珠的双瞳死寂般的望着天花板,空洞而无神。 胸口蓦然地觉得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似的,竟会觉得有一点点的不忍…… 这种感觉,真是烦躁透了。 很快,他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是她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与别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夏热吻。 这些东西,他可一点都没冤枉她! 那被他擦破了的红肿的嘴唇,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夏,你已经食言过一次了,别再让我看到第三次!”他不管不顾,只想将她捆绑在身边,一点都不容许别的男人靠近她。 那天晚上他已经狠狠地警告过她了,却还会有今天这一幕出现。 真是,该死。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专属被别的男人碰了,真的有种杀了那人的冲动。 满腔的怒火越燃越旺,手下的力道也加重了一些,双手齐力褪下了她的裙裤。 “来,夏夏,好好地取悦我。”他沉沉地说着,薄唇吻着她的脸颊,下颔,缓缓地游走着。 却,从不落在她的嘴上。 妓-女…… 原来在他心里,她与这个词快要划等号了…… 不是,她不是! 他放肆的挑逗,她却依然僵着身子,连一丁点的回应都没有。 只有一股羞辱,沉沉地压着她。 “施、言、夏――”他压抑着冲动,半撑起身,对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我说,取、悦、我――” ------------ 不要过来(2更) “施、言、夏――”他压抑着冲动,半撑起身,对着她咬牙切齿地道:“我说,取、悦、我――” 与那个男人吻得难舍难分,在他身下却摆出这副死沉沉的样子,她算什么意思? 沉寂,在两人中间蔓延。 片刻,言夏空洞的眼神里有了焦距,慢慢地移到他的脸上:“我不是妓-女……我不会……” 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有着颤抖的哽咽。 “你会的。”忽略她的不寻常,祁洛琛步步紧逼:“就像上一次那么做,夏夏,你有取悦人的资本。” 夏夏。 夏夏。 每一句都带着近乎宠溺似的叫她的名字,可是每一句,都能狠狠地刺痛她。 抬眸看着头顶的那张脸,近乎陌生的冷漠。 他,真的是变了。 “我说了,我不是妓-女!”言夏趁他不备,用力将他从身上推开,狼狈地往一旁躲去,用凌乱的衣服包住自己的身躯。 祁洛琛一时不备被她推倒在沙发上,怒目对着躲在一侧开始穿衣的言夏:“过来。” “不要!”言夏拒绝着,胡乱地套上自己的裙裤,氤氲着雾水的眼眶酸涩不已,不断有凌乱的泪珠掉落。 “我不是妓-女,不是!”她对着他大吼,声音里是凄厉的绝望。 她要走,她要离开! 扣着纽扣的双手在颤抖,每一颗扣子都需要花费好大的功夫才能扣上。 一边扣着,她一边往后退,还防备地往沙发那边瞅去。 闪烁无神的瞳眸,淡淡地透出不寻常的气息。 “言夏!”祁洛琛一惊,隐忍着心口的渴望,向她招手:“过来。”就算心里想着再绝情一些,也实在看不得她现在的样子。 “你不要过来!”言夏嘶吼着,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含泪道:“拜托你,不要过来……我不是妓-女,我不是……” 她喃喃着,转过身就往外跑。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阴沉了下来,乌云密布,夏日的天空总是教人这么琢磨不透。 “施言夏!”祁洛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但她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子,不想再听到有什么残忍的话从他嘴里说出。 追随的身影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强迫自己停下。 手掌抓着门框,面色沉郁地看着那抹身影穿过院子,消失在铁门外。 他何必,要去追? ------------ 恨的来源(3更) 手掌抓着门框,面色沉郁地看着那抹身影穿过院子,消失在铁门外。 他何必,要去追? 怎么都没想到,他兴致勃勃地一下飞机就去接她的结果,是看见她追着别的男人从学校出来,任着那个男人去吻她! 这一幕,真可谓是“惊喜”! 如今想想,自己的行为真是无聊透顶,幼稚! 既然她都搞不清状况,连最起码的避嫌都做不到,他又何必去管她! 她之于他来讲,不过是一个床-伴而已,何必要去在乎? 挣扎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双拳紧握,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最终,他选择了转身。 言夏一路狂奔着,他那些残忍的话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 “情-妇与妓-女的区别只在于,情-妇但只需要服侍一个男人,懂么?” …… 情-妇…… 妓-女…… 原来,这就是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施言夏,你的爱他看不到,全都看不到! 因为她害了姐姐,害了阿姨,也害得他差点死掉,所以他恨她,恨她! 阴暗的天空不断有闷雷沉沉的响起,山路两旁的树枝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在这个变天比变脸还要快的季节,相信很快就会有一场阵雨下来。 她伸手抱住自己,此时的她一身狼狈,踉跄跌走在这山道上。 眼泪迷了她的视线,她独自喃喃着:“阿姨,对不起……姐,对不起……对不起……” 四年前,姐姐遭人绑架,当接到绑匪的电话询问洛琛的真实身份时,她以为这些人是忌惮着洛琛,所以将洛琛的身份透露给了他们。 本以为这样就能救姐姐,但又怎么会想到这些人竟是洛琛的对手,最后连祁阿姨都被掳走了。 她永远都忘不掉,洛琛得知情况后是用怎样愤恨的眼神瞪着她。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她出卖了他对她的信任,也让他对她的宠溺消失殆尽! 也是那一天,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后来,她得到的便是令她崩溃的消息。 他在开车前去与绑匪交涉的路上出了车祸,车子冲进了海里…… 关着祁阿姨和姐姐的仓库,突然间爆炸,尸骨无存…… ------------ 她够能添乱 他在开车前去与绑匪交涉的路上出了车祸,车子冲进了海里…… 关着祁阿姨和姐姐的仓库,突然间爆炸,尸骨无存…… 再后来,什么消息都没有了。 无论她怎么打听,都探不到这两场事故的一丁点消息,就这样被牢牢地封锁了起来。 直到四年后的现在,他出现了,带着对她的满满的恨意! 恨,让他完全变了一个人,再也不是那个会用含笑的眼神看她的洛琛了。 “洛琛……对不起……”她抽泣着,嘴里全是满满的歉意,除了道歉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双手捂着满脸泪痕的脸,她无力地蹲下身来,抱着膝盖就地而坐。 风狂肆而起,吹干了她脸上的泪痕,可吹不走她眼底的忧伤与孤寂。 ……………… 窗外,阵雨倾盆而下。 祁洛琛双手兜在黑色的休闲裤袋中,静默地站在门前,一脸凝色地望着屋外的狂风暴雨。 这雨,真是说来就来。 他已站在门口踟蹰了很久,并非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欣赏这场暴雨,而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从这里跑出去的那个小女人,很有可能在淋雨。 她淋不淋雨是她的事,可就是没理由的心烦意乱。 这一片本就很少有车经过,就算有车她也不一定有那个好运会打到车。 因为――她的包在这里。 这个女人,真是够能添乱的! 烦躁地走回屋里,去取被他丢在沙发上的车钥匙,此刻屋外传来了车声。 狐疑着,他踱步走至门口,眯着黑瞳朝外看去,只见杰西怀里抱着一个人,急匆匆地往屋里跑来。 而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施言夏! 心,莫名地一颤。 “怎么回事?”他沉声问着,本能地伸手将言夏从杰西手里接了过来,抱着她往楼上走去:“叫医生过来!” 声音里,带着超乎寻常的焦虑与担忧。 “李医生马上就到。”杰西尾随其后,气喘吁吁地回着话。 他的办事效率一向高,在发现施小姐倒在路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拨了医生的电话,这会儿早就在路上了。 祁洛琛抱着言夏快速地冲上楼,一脚踹开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一张狼狈凌乱的小脸,此刻清晰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 阳光的味道(第1更) 祁洛琛抱着言夏快速地冲上楼,一脚踹开自己的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一张狼狈凌乱的小脸,此刻清晰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她的双眉不安地紧蹙着,湿漉漉的发丝粘在脸颊上,睫毛扑闪着水珠,被他擦的破了皮的唇瓣也显得苍白。 而她整个人,几乎是一放上床,就将床单给染湿了。 这个白痴! 剑眉间的褶皱深了深,黑瞳里闪过一丝的担忧。 “我下去等医生。”杰西找了个理由退出去,轻轻地带上门,就转身下楼去了。 先生竟然将浑身湿透的施小姐放在自己的床上,他怎么记得,先生一向是有洁癖的。 淡笑着摇了摇头,他就知道,施小姐在先生心里不是一般的人物。 杰西走后,祁洛琛迅速将言夏身上的湿衣服全部褪去,又用热毛巾为她擦身,给她换上干净的浴袍。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为她做这件事! 这个女人,淋雨淋上瘾了么? 浑然不承认,她淋雨的原因可都是因为他。 言夏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脑袋很重,浑身都透着酸痛不舒服,而且冷的很。 后来,有一股暖暖的温度在她的身上游走,驱赶了部分的寒意,让她觉得暖了不少。 这种暖暖的感觉,就好像是四年前,洛琛身上散发出的阳光的味道。 “洛琛……”她张了张嘴,发出喃喃的呼唤。 祁洛琛正为她擦干头发,听到她的声音停下了动作去看她。 她依然闭着眼睛,看样子是梦呓了。 她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破皮的唇瓣微微地蠕动:“不要恨我……我不是、不是妓-女……” 眸色,在听到那两个字时沉了沉。 他一时冲动说出口的话,她却听进了心里。 “咚、咚、咚。”门板传来敲门声,然后是杰西的声音:“先生,李医生来了。” “进来吧。”他起身,凝眉瞅了言夏一眼,向进来的李医生道:“老李叔,麻烦你了。”具体的情况,相信杰西早已说明了。 “嗯,我先看看。”李医生放下药箱,翻看了言夏的眼皮,又为她量了体温,仔细地检查着。 ------------ 体质偏差(第2更) “嗯,我先看看。”李医生放下药箱,翻看了言夏的眼皮,又为她量了体温,仔细的检查着。 祁洛琛站在一侧,上前询问着:“怎么样?”她紧拧着眉头,看起来不大好。 “高烧,需要吊个水。”李医生给出结论,而后淡淡地说:“第二次了。”前后两次相隔的时间,也不太久。 祁洛琛一听,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 对,确实是两次。 而且这两次高烧的原因还是同一个! 这个女人,真是令他头疼! 不再询问下去,他烦躁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安静地等待着李医生给言夏注射。 “退了热就没事了,注意要多休息。”李医生站起身,边收拾着自己的药箱一边交代着:“这丫头体质稍差,平时注意调理下。” 体质偏差? 祁洛琛疑惑着起身:“那要怎么弄?” “我给你开个方子,照着上面调理就行了。” 医生的话,让祁洛琛稍稍安了心。 安心? 这两个字,让他惊觉之前的担忧真是太过多余,而且,她的体质好不好,貌似也不管他的事情吧。 真是多事。 虽是这么说,他还是弯下身,为言夏盖好被子,轻轻地将她打着点滴针的手搁在背面上。 转过身,对着医生道:“谢谢老李叔,我送你下去。” 出门前,他回头望了眼床上安静闭着眼眸的言夏,轻轻地关上了门。 “你妈的情况怎么样了?”出了房门,医生直接向他寻探情况。 提及母亲,祁洛琛稍显得无奈,敛眉,轻道:“还是老样子,不过情况一天天的有所好转。” “有转好的迹象就好,放心吧。”医生宽慰道,眉心中自是一番愁思。 作为祁家的家庭医生多年,与祁家自是有了一份感情在,祁夫人这样的遭遇,真是始料不及的。 好在,情况已见好。 ………… 送走了医生,祁洛琛将杰西叫到了跟前:“你怎么来了?”最主要的是,为什么会和言夏一起来? 杰西一听,了然地掀眉,眉心中倒是有着几分笑意。 不过,他可没那颗胆子敢去笑自己的老板,老实地交代着事情的经过:“先生没取行李,我就送过来了。路上碰到了蹲在半道上的施小姐,所以顺道也把她给送了过来。”很自然的,将祁洛琛话外的问题的解释了一遍。 被看出了心话里话,祁洛琛微微显得窘迫。 ------------ 去查一个人(第1更) 被看出了心话里话,祁洛琛微微显得窘迫。 杰西很清楚,先生一下飞机就去找了施小姐,但他过来时施小姐却在半道上淋雨,这中间必定有几分蹊跷。 可他是个聪明人,明知道有蹊跷的事,他自然不会去问。 “行李放在这儿了,我先回去了。”看祁洛琛没别的事情要交代,杰西很自然的告辞。 不然留在这里当灯泡吗?当然不。 “嗯。”祁洛琛应声,微眯着的黑瞳盘算着什么,最后又喊住杰西:“等等,去帮我查一个人。” 查一个人? 杰西挑眉,意外至极。 什么人,值得先生去查? ………… “不是……他不是尊爵的人……不是……”低低的呓语,在安静的卧室内飘荡。 床上的人儿皱着秀眉,正被梦靥缠绕着,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以寻求最原始的保护。 噩梦一波又一波地下来,一点点地吞噬着噩梦里的光明,将她卷入了黑暗的无底深渊。 “阿姨……姐……快走……走……”她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被站在落地窗前的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就站在那里,一双深邃的眼眸在微弱昏黄的壁灯灯光下,发出如猎豹般狂野的光芒,直直地盯着床上做噩梦的女人。 刀刻般线条分明的五官,显得清冷。 她梦到了吗? 是因为愧疚? “姐,快逃……姐――”一声尖叫划破静空,床上的人惊恐地坐起身,呆滞的眸光盯着被面,没有焦距。 她做梦了。 梦里,祁阿姨和姐姐被一群人给绑着,她想救她们,她想告诉她们快点逃跑,可惜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喊,她们就是听不到。 后来,爆炸了…… 面前的人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场熊熊大火…… 她又梦到了,梦到姐和阿姨,梦到洛琛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她…… 洛琛? 呆滞地眸光幽幽地回神,然后,她看见了站在落地窗那边的人。 洛琛! 几乎是在见到他的那一秒,她快速掀开被子,顾不得自己身子的无力,朝着他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祁洛琛一僵,想要将她推开,她却仿佛预料到一般,抢先开了口:“别推开我,洛琛,让我抱一会儿……” ------------ 真情流露(第2更) 祁洛琛一僵,想要将她推开,她却仿佛预料到一般,抢先开了口:“别推开我,洛琛,让我抱一会儿……” 她的声音哽咽着,环着他的双臂紧了紧力道。 略带祈求的语气让他抬起的手掌顿住,最后,无力的垂下来。 或许,是她颤抖的身子,让他不能拒绝;也或者,是她浓重的哭音,牵动了他心底的某一根弦。 总之,他没推开她。 言夏牢牢地抱着他,一个小脑袋枕在靠在他的胸前,聆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真是的感受着他的存在,才能让她安心。 “对不起。”她埋在他的胸前,再一次道歉:“我知道,说多少的对不起都弥补不了我的错,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 她说着话,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子瞬间紧绷。 “你别生气,我不是想为自己的错误辩解什么。”她加重力气抱着他,慢慢地说着:“那天,我接到绑匪的电话时,真的被吓坏了,所以当他们问我你是不是尊爵的人时,我以为你的身份是可以救姐姐的。” “可是我猜错了,他们不是怕尊爵,而是要挑战尊爵,我的承认害了姐,害了祁阿姨,也……也害了你。” 言夏静静地说着,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胸口。 “我多希望被绑架的人是我,消失的那个人也是我,真的,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事。”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才应该消失,这样,姐姐和洛琛或许已经结婚了,他们和祁阿姨一定过的很快乐。 她的语句极为真切,一字一句,就像是一颗颗的钉子,敲进了他的心底。 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的胸前拉起:“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说什么都没用。” 而她,又何必在这里说这些无聊的话! “我知道。” 言夏道,抬起泪眸望着他:“我知道,无论我做什么都没用了。所以你恨我,也没关系。” “但是,别因为恨我,让你自己也不快乐,好吗?” 她说着,伸手抚上他刚毅的脸庞。 这张熟悉的脸,好久都没有笑容出现了。 “施言夏,你在自作多情吗?”他别开头,不让她碰自己。 “没有。”言夏苦涩地摇摇头:“我知道自己没这个分量左右你的情绪,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 ------------ 我爱你(1更) “没有。”言夏苦涩地摇摇头:“我知道自己没这个分量左右你的情绪,你喜欢的人,又不是我。”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落寞。 沾着泪珠的睫毛垂了垂,盖住了眼里的忧伤。 但这句话不经意出口的话,却被祁洛琛轻易的捕捉到了里面的情绪。 这个女人,什么意思? 他凝眸,困惑地望着他。 言夏低着头,吸了吸鼻子,自顾自地说着:“我在想,如果当初出事的人是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人也是我,你会不会像在乎姐姐那样在乎我?” 她到底在说什么? 祁洛琛微蹙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一定不会的。”没等他开口,言夏径自下了结论。 因为姐姐之于他的重要性跟她不一样,她又怎么能希冀能像姐那样得到她的重视? “你想说什么?”祁洛琛拧着眉,忍不住问出口。 因为,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里,隐含着某些意义,而他,竟然这么迫切地想要去探寻。 嗯? 言夏抬眸,撞见了他眼底的认真,惊觉自己将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心下暗叫不妙。 不过,也不想搪塞过去,扯着无奈的笑,言夏毫不避讳地坦诚心迹:“一直以来,你都和姐姐出双入对。可你一定不知道,爱你的人,不止姐姐一个。” 说到这里,言夏还未抹干的眼泪又滑了下来,却还是仰着头,坚定地告诉他:“还有我。洛琛,我爱你。” 洛琛,我爱你…… 柔柔的声音,蓦然间让他心里的某一处完全塌陷。 她说爱他,说的这么坚定,一双水润的眼眸毫不畏惧地望着他。 祁洛琛觉得喉咙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涩然,眼前的她,似乎有了四年前的那股活力,教他无法别开眼。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的口吻依然淡淡地,唯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努力的压制着胸口泛起的那股不寻常的感觉。 那里有踊跃而起的期待,虽然他不想承认,但那种感觉就是! 言夏被他冷漠的口气刺痛了,但还是强忍着眼泪,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爱你。虽然你的心里没有我的位置,但我骗不了自己,我爱你……唔……” 柔柔地声音化作了低低的呢喃,祁洛琛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 微妙变化(2更) 柔柔地声音化作了低低的呢喃,祁洛琛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这一吻,非常之用力,像是在惩罚她的某种过错。 此时此刻,在他无数次地告诉自己需要恨她的时候,她竟敢大胆的告诉他,她爱他! 这句带着哭腔的“我爱你”,在无形中刺进了他的心,搅乱了他原本规划好的一切! 他无从发泄这份烦躁,唯有深深地吻着她。 言夏让他这突来的吻有一瞬间吓到,但是很快便释然了,闭上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肩头,开始回应着他。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真是糟糕,洛琛是姐姐爱的男人,如今姐姐不在了,她却向他告白,这算趁人之危吗? 行径有些卑劣,完全亵渎了姐姐对洛琛的爱。 只是,她爱得太久、爱得太沉,实在无法再承受独自一人背负这份爱。 就让她,自私一回吧。 “嗯……”呼吸,逐渐地凝重起来。 言夏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他吸走了一般,整个人无力地瘫在他的怀里,靠着他才能勉强撑住自己的身子。 祁洛琛顺势揽住她,两人深深地吻着。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沉,可今晚的月亮,很美。 ………… 从那一天起,言夏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他对她还是不苟言笑,甚至还会用冷漠的态度来待她,但至少他收起了那些会刺痛她的字词。 偶尔,还会对着她微微地勾唇,淡而温和的感觉让她心情不由得好起来。 慢慢地,她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总是试图挑战他的沉默。 “你要带我去哪儿?”望了望车窗外的夜色,言夏疑惑地撇头问身边驾驶座上的祁洛琛。 他依然保持着一贯的沉默,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只是专注地注视前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 言夏瘪瘪嘴,但却没有就此打住,歪着头又问:“你听到我在问你吗?我们要去哪儿?” 时间已经不早了,在她的世界里,从没有在近11点的时候还在外面飘荡过。 “洛琛?” 祁洛琛淡漠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淡淡地开口:“施言夏。” “嗯?”他终于理她了! “安静点,好吵。” 言夏:“……” ------------ 赴约撞见(已做修改) 一会儿,他的车在一家夜总会的门口停下。 夜色虽然早已黑沉,但此时正是夜生活最繁华的时候,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言夏正好奇他为什么会带她来这里,就见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夜总会里快步走出来,高挺的身影训练有素的排成两排,分居在他们车的两侧。 她心里一顿,不明白如此阵势是怎么回事。 接着,有人为他们开了车门,看祁洛琛下了车,言夏也跟着走了出来,然后就见到两排人齐齐地弯腰,异口同声道:“祁先生!” 整齐规律的声音铿锵有力,着实将言夏吓了一跳。 其中一道黑影走至他们面前,略显恭敬地道:“祁先生,黎少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祁洛琛微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对这人的回应,黑瞳淡淡地往身旁的女人一瞥。 言夏会意,赶紧伸手挽住他的臂弯,跟着他的脚步往夜总会走去,虽然,她一点都不明白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两排保镖立刻跟上,严谨地将他们护在中间,这样的阵势,让言夏觉得面前的祁洛琛似乎又陌生了一些。 一路畅通无阻,一行人很快在视线预订的私人包厢前停下,保镖们警觉地四处瞧了下,这才侧身为祁洛琛开了门。 这般的警觉,教言夏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对洛琛所处的身份与处境,也开始了疑惑。 他比四年前,真的深沉神秘了不少。 难道,他接手了尊爵? 一直都不敢去深思的问题,就这么从心口跳了出来。 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祁洛琛带进了包厢,迷幻的灯光,瞬间将她眩晕。 “黎少,你好坏哦……”随着女人的一声娇吟,言夏才跨入的脚步倏地僵住,一步都不敢前行。 全身的鸡皮疙瘩,随之掉了一地。 “有吗?”随着移动啊男性邪魅而又饱含玩味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人的极致疯狂:“啊,黎少……你,嗯……” 似是痛苦而又仿佛带着无限环宇的声音一**的迭起,言夏的心跳瞬间加快,小脑袋倏地垂下,往祁洛琛的身边靠去。 环在他臂弯间的手臂力道也紧了几分,像是在迷失的地方寻求着一种寄托。 噢!天呐!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注意场合? ------------ 惊人一幕 噢!天呐!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注意场合? 她很怀疑,她那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会不会跳出喉咙口? 好在这里灯光昏暗,不然,定是可以瞧见她发烫的脸庞已是绯红万分。 意识到言夏全身的紧绷,祁洛琛如鹰隼般的眸子发出凌厉的眸光,就着昏暗的灯光往沙发上那不断与女人挑逗的男人看去。 确定他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后,他伸出手,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全部按下。 “啪嗒、啪嗒、啪嗒--” “啊――”明亮的灯光一下子将包厢给照亮,女人的尖叫声也在包厢内响起。 沙发上的女人惊愕的望着门口出现的一对身影,她怎么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会有人闯进来。 一声惊吼过后,只能无措的傻愣着。 明亮的室内,原本模糊不堪的画面顿时清晰。 言夏大惊,放大的瞳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一刻,她迅速地撇过头,让自己躲在祁洛琛的身后。 绯红脸颊上的火焰越烧越旺,一颗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瞧她看到了什么? 迷离而晕黄的灯光下,男人与女人紧紧相贴,女人上衣的纽扣解开了一半,雪白的酥胸敞露着,男人宽大的手掌此刻正附在上头,占有性的揉搓着。 如此淫秽的画面,竟然会被她全部看见了! 她不会长针眼吧? “别玩太过了。”低沉的声音在言夏的头顶响起,祁洛琛清冷的眸光不苟同的望着沙发丝毫没有任何震惊的男人。 话落,他淡定从容的往里走着,臂弯间的言夏赶紧跟着他的脚步,但眸子始终不敢抬起。 “哈!这又不是第一次。”沙发上的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一脸玩味儿的往祁非夜身后瞄去:“你今天开窍了?” 以往就算塞女人给他,他也不会理会,今天倒好,自己带了一个来。 不过,这女人看起来怎么这么纯情?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小毛丫头。 瞧瞧她那张脸,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红透红透的,慌乱着到处乱瞟的眼底深处也染着浓烈的羞涩与尴尬。 祁洛琛沉默以对,径自带着言夏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言夏顺势坐下,一双漂亮的眼眸不自觉的轻抬,好奇地往戏码激烈的地方看去。 ------------ 我的女人 言夏顺势坐下,一双漂亮的眼眸不自觉的轻抬,好奇地往戏码激烈的地方看去。 好在,那个女人已经整理好了凌乱的衣服,也盖住了胸前的那团大白肉,这让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喂,我认真的呢。”黎墨一弯身执起酒杯,不满地控诉祁洛琛的沉默:“自己带个美女来,也不介绍下?” 看这女人腼腆安静的气质,他可不觉得会是这新来的妞。 倒是没想到,原来这小子喜欢的是这种小百合类型的? 含笑地打量着那女人单纯无辜的模样,他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他的话,成功的让言夏的视线再次移到了他的身上,正巧,见到那位妖娆妩媚的女人将自己柔弱无骨的身躯贴了上去,似有似无的磨蹭着。 而黎墨一,顺势将她揽进怀中,一边轻抿着杯中的香醇。 切! 言夏唾弃着,并不因为黎墨一的那句“美女”而觉得荣幸,反而在心里狠狠地将这对一点都不顾忌场合的男女鄙视了一万遍! “施言夏。”祁非夜轻启唇瓣,伸手将言夏拉进怀中,将她紧紧地圈住:“我的女人。” 介绍,如此的简单自然。 然而,“我的女人”这四个字却让言夏听着不是很舒服,闷闷地由着他揽着自己。 而黎墨一,更是将刚吞入口的红酒全数喷了出来。 “哎哟黎少,怎么这么不小心。”酥软的声音在包厢内响起,言夏也顾不得闷闷不乐,此时鸡皮疙瘩直掉了一地。 黎墨一接过女人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之后,不确信抬头,疑声问道:“你的――女人?” 噗! 这四个字从洛琛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让他意外! 仿佛了解了黎墨一的疑惑,祁洛琛淡然的回道:“千真万确。”他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知道祁洛琛不是个会开玩笑的人,黎墨一也试图收起了那份玩味,认真地将坐立难安的言夏打量了一边后,将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拉开:“你出去吧。” 刚才还情话绵绵的声音,此时却格外正经,与先前那个不断**的样子判若两人。 女人虽然有些恼意,但深深地懂得“识趣”二字。 在黎墨一的脸上“啵”了一口后,摆着妖娆的身子款款起身,她拎起闪金的手提包,柔声媚语道:“我会想你的,拜。” 言夏安静地看着,很清楚对坐那个男人有意将身边的女伴打发走,她怎么觉得,气氛变的凝重了? ------------ 神色复杂 言夏安静地看着,很清楚对坐那个男人有意将身边的女伴打发走,她怎么觉得,气氛变的凝重了? 果然,那女人走后,黎墨一就起身,坐到了离祁洛琛较近的位置上。 “你是认真的?”他问着,神色凝重,视线还不时地往言夏的方向望去。 言夏一顿,心口自是有些烦闷涩然,她与洛琛在一起,难道真的这么不招人待见? 怎么这人才一听洛琛的回答,便翻了脸色。 祁洛琛依然不答话,只是弯身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地轻品着,这般不紧不慢的态度,让黎墨一全数明白,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眉心,皱得更紧了。 以他对洛琛的了解,他断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将一个女人说成是“他的”,可就是因为不轻易,才觉得他这一说,必定是假不了的。 照理说,能找到一个能让他承认的女人,他是该为他开心的。 可如今的情势,多一个能让他“上心”的人,便多了一份危险。 敌人,随时都有可能抓住这个把柄。 “你想多了。”似是看出来黎墨一眉宇间的疑虑,祁洛琛淡淡地回应着。 不用想也知道墨一在担忧什么,不过,他这句“我的女人”也没特别强调的意思。 充其量,是他一时脱口而出罢了。 黎墨一满脸的凝重被冲散了一些,他讪笑道:“最好是我想多了。”若是这样,他也就不必去操这份心了。 且不说敌人正处虎视眈眈的时候,光是那几个人某天撞了面,恐怕就要大乱了。 虽然这两人来回也就说了两三句话,而且这两三句还精简得让言夏一头雾水,但那男人在谈论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凝重视线,叫她坐立难安。 她不傻,看得出那男人每次看她时,眸色都极为复杂。 玩味,凝重,担忧…… 种种的情绪毫不掩饰的浮现,原因便是她的出现。 “你们……在说我吗?”终究还是忍不住,她探过头去问。 虽然问的是两人,但她的视线却不偏不倚地只落在了祁洛琛的身上。 坚定地等待着,他会给她答案。 祁洛琛的双瞳微微一眯,诧异于眼前这个小女人眼里坚定的光芒。 轻轻地一勾唇,他俯首过去,淡淡地道:“墨一在提醒我,依目前的局势,拖你下水实在不明智。” ------------ 我会陪着你 轻轻地一勾唇,他俯首过去,淡淡地道:“墨一在提醒我,依目前的局势,拖你下水实在不明智。” 呃? 言夏秀眉间的疑虑,更大了。 目前的局势? 她垂眸思索着,蓦地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愕地睁大眼眸望着他。 他依旧一脸正色,但眼眸深处的淡笑倒是回答了她的愕然。 她,猜对了! 张了张嘴,她怔怔地呢喃:“你、你全部……接过来了?”声音中的颤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因为,她实在不敢相信。 言夏这一问,黎墨一诧异地挑眉,倒是没想到,这女人知道的还不少。 不自觉的,对言夏在祁洛琛心里的分量开始做新的评估。 这女人,果然是特殊的。 “接了。”祁洛琛回答的干脆,紧抿着的唇瓣,透着凉薄的笑意:“现在,怕是有不少人想要做掉我!” 黎墨一听了,拧紧了眉头:“洛琛!”他回答的这么直接,是想吓死他的女人吗? 瞧瞧那只小白兔,吓得一张脸都白了。 言夏倒抽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可你说过不想接的……” 那一年,他向她袒露了自己的身份,在她的惊愕中坚定地告诉她,只会辅助,不会接到自己手里。 因为那份担子,太重太沉。 不是他扛不起,是他有着他的顾虑。 他不愿将身边的人拉入这个漩涡中,在乎着祁阿姨,在乎着姐姐,也可能……有她。 祁洛琛突然间凝色,锐利的眸子盯着她:“在你曝露了我的身份之后,我接不接尊爵,还有区别么?” 当初说不接,不但是为了维持母亲拥有的安逸生活,还为了…… 淡然地撇开视线,不再去看眼前这张总是能乱了他心思的脸。 原来如此,言夏愣住了。 他是尊爵首脑的儿子,这是怎么都无法改变的身份,一旦身份曝露了,就算他无心去接那副担子,都已经推脱不掉了。 是她的无知,让他踏进了那道黑暗的大门吗? “此事已成定局,已经无法改变了。”耳边的声音,沉沉地飘荡着:“夏夏,接下来的路都要拖着你一起走。” 音色,沉得让言夏心惊,秀眉间的忧色愈发浓烈。 “好。”言夏道,身子偎了过去:“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 因为,爱。 “好。”言夏道,身子偎了过去:“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她不知道尊爵现在是怎样的一个局势,但黑道给人的感觉总是阴沉而教人害怕的。 她也怕,但她不会离开他。 且不说他现在的处境与她之前的无知脱不了干系,就算没有这个原因,也会陪他到底。 因为,爱。 爱他,所以不能让他独自面对,即使自己根本就帮不了什么,但就是想陪着他。 她的双手牢牢地抱着他的手臂,一颗小脑袋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他低头觅了她一眼,本该推开她的,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做。 虽是一句简单的话,但字里行间透出的浓浓坚定教祁洛琛莫名地一怔,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心口划过,暖暖的。 黎墨一也听得讶异,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看不出内心是如此坚强。 只是―― 洛琛要面对的,可不单单只有尊爵这一个难题…… 他轻咳一声,打断了那两人甜蜜:“那个,施小姐?” “你喊我言夏就好。”言夏不好意思地坐直了身子,双颊格外红润。 怎么忘了,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 “好,言夏。”黎墨一纠正了称呼,不顾祁洛琛投射而来的怨恨眸光,径自问着:“你……你真的很了解洛琛现在的情况?” 要知道,这女人刚才说的那句话,近乎是男女间的坚定承诺。 可洛琛他…… 他这话才出口,祁洛琛凝着他的眸光里怒意加深:“黎墨一,你话太多了!” 冷眸扫去,语气中的责备,有着对黎墨一必要的提醒。 有些事情,他不想剥开得太多,就算这都是报复她最好的利器,他却不愿告知一切。 不明原因,就是不愿意…… 黎墨一了然地挑眉,果然,洛琛现今的情况这小白兔一点都不知道。 言夏眨着明眸,视线在这两个人大男人之间来回移动,倒有些不明白,洛琛此刻的怒意是从何而来? 现在的情况? 这人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吧? 言夏这样想着,之前对黎墨一的小小鄙视一散而去,倒是觉得这人还算不错。 抿唇笑了笑,她言:“不论尊爵现在的情况如何,相信洛琛都会处理好,我只想陪着他而已。” ------------ 深深顾虑 抿唇笑了笑,她言:“不论尊爵现在的情况如何,相信洛琛都会处理好,我只想陪着他而已。” 只是想陪着,没别的要求了。 就算,真的会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枪林弹雨、惊心动魄,她也会陪着他。 或许是因为爱得太久太孤单,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变得无欲无求,只要能时刻感受到他还活着便好。 再危险的境况,也比不上那四年里未知他生死时来的恐惧。 黎墨一原本是担心洛琛的身边多了个女人会多一份危机,再来是言夏言语间的一往情深让他莫名地确认某些情况。 结果是,她真的对洛琛的生活一无所知,可对他的情还是那么坚定。 无法想象,当有些事情在她面前剥析之后,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他不再开口,只是别有深意地睇了祁洛琛一眼,内心一片叹息。 这小白兔,还是个傻女人。 祁洛琛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在言夏了解的范围内,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的那个人是――苏拉。 他没提过,也不觉得有提起的必要,施言夏在他的心里,不就是一个情人而已,何必要提。 可真想到有那么一天,苏拉会与言夏面对面时,言夏的泪颜就出现在了面前,然后心口一阵烦躁。 随意地抿着酒,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围绕,开口问:“那笔交易,你谈得如何了?” 黎墨一见他可以转了话题,也顺势接上:“我黎少出马,哪有不成功的道理,你就等着吞掉整个城东吧。” 一谈及公事,他浑身都散发着自信。 “辛苦了。”祁洛琛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就连眼底都噙着胜利的喜悦。 喜悦下的那份犀利,带着王者般志在必得的决心! 言夏知道,他们转移话题谈论公事,刻意回避了之前的凝重。她也不再追问,除了想陪着他之外,一点都不想考虑其他的了。 她静静地看着祁洛琛,他神情中的得意,有着年少时的骄傲,也多了一丝的傲慢在。 望着他的侧颜,静静地聆听着他们谈论着公事,虽然,他们谈的内容她一点都不明白。 但就是觉得这样安静等待的感觉,真的就是幸福。 幸福,原来如此简单。 ------------ 迷糊丫头 言夏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睁开惺忪的双眸,蓦然地对上一双深邃而略带不耐的黑瞳。 蓦然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她“腾——”的站起身,定定的站立在他的身前,讷讷的道:“要、要走了吗?” 明眸乌溜地扫了眼整个包厢,见另一边的黎墨一正双手抱胸看着他们,嘴角噙着笑意,明显的看好戏! 她记得自己原本是候在一边等待着的,甜甜地感受着淡淡的幸福,然后,脑袋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 再然后—— 噢!她、她睡着了! 她竟然睡着了! 难怪他脸都黑了。 咕~~(╯﹏╰)b 言夏垂着脑袋,懊恼得恨不得掐死自己拉倒! 祁洛琛没有再开口,鹰隼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像是在研究一件艺术品一般,又像是在沉思什么。 须臾,他移开视线,收起了眼底对她的探究,淡淡的起唇:“走吧。”话落,他迈开修长的双腿,转身离开。 刚才她困惑的模样,让他仿佛看见了四年前的那个夏夏…… 总是那么迷糊。 言夏下意识地紧跟上前,他不温不火的语气教她无法捉摸,他现在到底有没有生气? 包厢门才打开,之前护着他们进来的保镖立刻围了上来,齐声道:“先生。” 每个人都提高了惊觉,锐利的眼眸四处轻扫着。 “你的人呢?”祁洛琛回头,沉声问着尾随而来的黎墨一。 黎墨一无谓的耸耸肩,笑道:“我又不是你祁少,没那么多人想干掉我,放心吧。” “那你注意点。”祁非夜淡语说完,便领着言夏离开。 言夏听着,即使做好了踏入尊爵便会危机重重的准备,还是不自觉地紧张着,挽着他臂弯的双手下意识地拢了拢。 感受到她细微动作流露出的担忧,祁洛琛抿着线条的唇瓣微微上扬。 言夏本想问他点什么,忧心忡忡地抬眸,蓦然瞥见了一道万分熟悉的身影。 男人站在过道的尽头,倚着炫彩的玻璃墙壁,正凝神往他们这边注视着。 好似,就是在对她深深地探究! 自从那天在校门口分别后,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陆衍泽。 ------------ 不是好时机 自从那天在校门口分别后,有一段时间没见了。 陆衍泽。 行走的脚步突然间稍显沉重,她正亲昵地挽着祁洛琛的臂弯,而这一幕,会加深陆衍泽对她的误会吧? 记得,她本就欠着陆衍泽一个解释。 找个机会,该把她和洛琛的渊源跟他说一说。 毕竟,她一点都不想失去他这个好朋友。 放缓了的脚步让祁洛琛狐疑地撇头去看她,只见她双眸不时地往某个方向瞟去,又一脸愁思的低下头。 鹰眸倏地抬起,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走廊尽头的那道黑影。 那天,在大学门口吻言夏的男人! 脚步,倏地停顿。 随行的一群保镖也停了下来,警惕地探视四周。 言夏疑惑着,抬眸问道,“怎么了?不回吗?”言语间透着急促,将她满心的慌乱全数泄露。 虽是想找一天好好与陆衍泽谈谈,但并不是说,希望在这一刻迎面撞上! 而洛琛眼里的寒光,更是让她心颤不已。 他是不是也看到陆衍泽了? 果然,她才这么想着,祁洛琛就盯着她冷冷地开口:“想过去?”浑厚的字音,着实有着慑人的魔力。 言夏摇头:“不用,我们走吧。”现在,真不是好时机。 视线还是不自觉地朝那道黑影瞟去,在那人拾起脚步缓缓靠近的时候,她心里更加慌乱了。 以陆衍泽的冲动,以洛琛拥有的气势,这一旦有了交集,局面就不是她能解决的了。 扣在祁洛琛臂弯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言夏的一颗心悬到了嗓子口,一度陷入了最无助的时候。 好在,就是这一刻,祁洛琛蓦然间重拾脚步,带着言夏转了道,往出口的路行去。 出了夜总会,一阵夜风袭来,吹走了先前以为紧张而迅速攀升的热度,也让她悬起的心悄然落下。 她沉沉地松了口气,却被祁洛琛逮个正着,微眯着的黑瞳下,盛满了对言夏的恼怒。 杰西已在外面等候,见他们出来便拉开了车门,一边向祁洛琛报备:“四周的秘密探查过了,没有异常。” 祁洛琛应了一声,与言夏双双坐进车里。 杰西负责开车,另有一保镖随车而行,其余个人分坐在另一辆车里。 两辆车一前一后,融进了夜色中。 一路上,他都抿着唇沉默着,言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浑身冷凝的气息。 ------------ 接到电话 一路上,他都抿着唇沉默着,言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浑身冷凝的气息。 她知道,就算只是无意中碰见了他也是介意的吧? 不然,那一天他不会发那么大的火,更不会口不择言的羞辱了她。 如果,这是他在乎她的表现,她倒是会觉得是安慰吧。 默默叹息着,她微微侧过头去瞅着他,心想着该与他说说话,好让车内的气氛不要那么尴尬。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去打破这份僵局时,包包里的手机响了,莫名地,她第一感觉想到的是陆衍泽的电话。 这算心有灵犀? 不,这算是她心虚的表现。 果然,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串熟悉的数字,虽然还没有存入这部新手机,但果真是陆衍泽的。 手掌不自觉地紧了紧,就算不瞥头去看,她也感受到了身旁那个男人那两道锐利的眸光。 盯着闪烁的显示屏,她果断接通了电话:“衍泽。” 低低的声音,亲密的称呼,让身旁男人的脸色寒到了极致。 “言夏。”另一头,传来陆衍泽压抑的声音:“我看到你了。”看到她,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亲昵地出现。 心里,抑着浓浓的痛。 “嗯。”言夏应声:“还有点事,我已经走了。”不得已,她又扯了个谎。 “是么。”那头,陆衍泽苦涩的一笑:“言夏,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出来聊聊吧。”他提议着,算是鼓足了勇气。 想必,她的身边还伴着那个男人;想必,那个男人也是极在乎她的。 否则,那天他岂会甩手而去,而言夏,又怎么会追随着她。 “就明天吧,我也有事要跟你说。”言夏果断地答应,双眸不自觉地往身旁的男人看去。 他沉着一张阴寒的脸,但她却勾起了唇角。 因为明天她想跟陆衍泽说的,就是他。 听筒那边,一阵沉默。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才自动找的她,但一想到她明天就亲口告诉了那男人与她的事情,心口依然涩涩的。 这不比从诗诗那里得知,只有言夏亲口说,才残忍。 浓厚的鼻息重重地起伏着,一会儿,他才简单的道:“明天见。” “明天见。” 收了线,言夏转过头,面对着祁洛琛的一脸寒霜。 ------------ 我只爱过你 收了线,言夏转过头,面对着祁洛琛的一脸寒霜。 此时的祁洛琛,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的与另一个男人低声细语! 当他不存在吗? 浓眉紧紧地纠缠在了一起,他伸手将她从身侧捞了过来,紧贴着自己紧绷着怒火的胸膛,盯着她的黑瞳散着灼灼烈火。 “洛琛。”言夏好像早就做足了准备,一点都没被惊到,反而旁若无人地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肩头:“刚才是陆衍泽的电话,他约我明天见个面。” 于是,祁洛琛的双眉紧到快要打结了。 这个女人,还好意思说出口? “松手。”他拉下她的双臂,浑厚的嗓音发出沉沉的命令。 言夏抿着笑,偏要缠着他:“我答应了。” “施言夏!”他暴吼,捏着她肩头的双掌用尽了力气,仿佛随时都能将她的肩骨给捏碎。 “疼。”言夏拧眉,细细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而他,竟下意识地放松了力道。 只是那双几欲喷火的黑瞳,还是一瞬不瞬地攫住她。 言夏知道不能挑战他的极限,也不再闹他了,老实地交代:“我想告诉他一件事,就是,这么多年来,我只爱过你。” 顾虑着前面坐着杰西与一个保镖,言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不可避免的脸红了。 这是她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么大胆的话。 软软的声音,瞬间将祁洛琛胸口凝集的那份沉闷给化散了。 我只爱过你。 好纯洁的五个字。 砸在他的心底,荡起了一层暖暖的涟漪。 他凝视着她,望着她绯红的小脸蛋,几乎忘记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她让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施言夏,敢于表达自己爱恋的施言夏。 “我可以去吗?”她眨着明眸,噙着笑等待着他的答案。 她都这么说了,他不会还那么小气得不让她去吧? 祁洛琛失笑,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胸口,道:“可以。”这个小女人,似乎越来越可爱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到她会将自己的心意告诉那个男人,他就不由得心情大好! 言夏不再说话,含着笑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有规律的心跳声。 这种声音,总是让她很安心。 ------------ 家的感觉(第1更) 言夏不再说话,含着笑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有规律的心跳声。 这种声音,总是让她很安心。 只是,没办法忘记今夜的不寻常,保镖的紧紧保护,杰西刚才对洛琛说的查探,都昭示着他现在的处境是极度危险的。 不然,又岂会突然间多了那么多的防护? 洛琛,洛琛…… 你真的让我好担心。 ………… 这一路都很顺利,车子驶进了别墅,停在了院子里。 言夏下了车,见祁洛琛似乎有话要与杰西说,就先进了屋。 祁洛琛高挺的身影站立在夜幕下,如王者般发出尊贵的气息,锐利的眸子盯着言夏的背影走进屋,这才扭头问杰西:“那个人,查到了吗?” 温沉的声音,全是他的威严。 杰西俯身从车里取出一份资料,递给了他:“全在这里。” 祁洛琛伸手接过,懒懒地翻开,上述详细地记录着那人的资料,身份、背景,一一列着。 如黑钻般的瞳眸眯了眯,眸内闪过了一抹了然。 陆衍泽――路斯尔集团的少东。 ………… 祁洛琛推开房门,就见言夏坐在床头叠衣服。 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朝他柔柔地笑了笑。 祁洛琛觉得,有一种淡而温暖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荡漾。 自从她搬进来之后,他的衣服就再也没送过干洗店,也辞退了之前的钟点工。 这个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被她一手包办了。 家? 他有些被自己的说法吓到,没有亲人陪伴,没有感情充斥的冰冷房子,也可以称之为一个家? 好像,有些可笑。 只是,却无可否认的,是这些天来这栋冰冷的房子里,确实比之前充满了更多的活力。 因为,她的存在。 言夏放下手里叠了一般的衣服,起身走至他的身边:“洛琛,我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这一次,她没有那么冲动地将问题脱口问出,而是先征求了他的意见,如果他不想让她问,那么她便不问。 真的不想再看到他,暴怒的模样了。 祁洛琛只是听着,就明白了她想问的是什么事。 本想拒绝,但一接触到她期待的眸光,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你问。” ------------ 崩溃真相(第2更) 本想拒绝,但一接触到她期待的眸光,就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你问。” 这令言夏愉悦不已,抿唇道:“这四年的时间,尊爵的事务全都是你在处理了?”换句话说,他是否已经握了尊爵的大权了? “嗯。”祁洛琛轻哼,证实了这件事情。 言夏大惊,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这么说,这四年来,他的生活都是处在了黑暗之中。 也就是说,无数个夜里,都会像今晚这样满是危险的气息吧。 原来这四年,他过的也不好。 祁洛琛看着她,眉头越锁越紧。 她用得着用这可怜巴巴的眼神瞅着他么?这一切,还不都是拜她所赐! “还有别的吗?”他略显不耐的催促着,心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份耐心与脾气听她废话了? “有。”言夏怕他走开,连忙点头,接着又问:“那……那阿姨她知道吗?”声音,逐渐地变小。 她看见他的脸色在提到“阿姨”的时候,再度沉了下来。 果然,祁阿姨的问题,是他所能接受的底线了。 只是,她不愿意好不容易问出口的问题就这样无疾而终,伸手拉过他的手紧握在双手中:“洛琛,你告诉我阿姨的情况好不好?” 她很用力地握着他的手,生怕不愿提及而甩手离去。 祁洛琛的脸色极度得阴寒,但触及到她满含期待甚至还带着祈求的眸光时,却惊觉自己狠不下心就这么甩开她。 难道在他的潜意识里,想告诉她这些了吗? 或许,在那晚她说“我爱你”时,就心软了。 “我妈没事。”他说,压抑至极:“医生说……会醒来。”他一直都相信,离清醒的那一天不远了。 会醒来? 这三个字,如响雷打进了她的心底,重重地震撼着她! 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祁阿姨她,竟一直昏迷着…… 天…… 然后,她哭了。 泪珠毫无预兆地从她眼里跌落出来,眼前的他在她的视线里变得模糊。 “对不起……”她失声痛哭,一想到那个待她如亲生女儿的人昏睡了四年,她便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蹲下身来嚎啕大哭:“祁阿姨,真的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 随时报备(第3更) 终于,她实在忍不住,蹲下身来嚎啕大哭:“祁阿姨,真的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祁洛琛挺直身子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面前哭泣的身影。 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拳头,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她在演戏,在他面前上演一场悲情戏。 可心里有个声音却不断地告诉他,这种瞬间的震惊与自然而然流出的悲伤,假不了。 她是真的在伤心,衷心地在抱歉。 想转身离开,但动作却先于自己的情绪抢先了一步,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蹲下身,抱住了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身子。 “别哭了。”他道,双手不自觉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然而,言夏却因这声安慰哭得更加伤心:“对不起洛琛……都是我害的!你恨我……你恨我是应该的……” 是她,害了他最敬爱的母亲。 “嗯。”祁洛琛淡淡地应着声:“所以,我会一直恨你。” 他会恨她,一直,一直…… 所以,她休想逃离他,永远,永远…… 言夏伤心欲绝,哭倒在他怀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不仅仅因为姐姐的原因而恨她,还因为――祁阿姨! 如今,唯一能让她宽心一些的,便是祁阿姨还活着;唯一让她有期待的,是祁阿姨会苏醒。 她相信,一定会的。 ………… 第二天。 言夏一下课,就给祁洛琛打电话:“洛琛。” “嗯。”他简单地应声,言夏老实道:“我今晚有兼职,还约了陆衍泽,现在就不回来了。” 或许,在别人眼里她这随时报备行踪的行为实在够窝囊,但,她却极享受着。 两人随时联系着,会让她随时感受到他的存在,并不会像之前那些冰冷对待的日子里似的,总觉得他遥不可及。 兼职? 电话那头,祁洛琛的眉头稍微皱了皱。 她居然还没辞掉她那所谓的兼职工作? 他养不起她吗? 虽然有些不赞同,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下班了打给我。” “好。”言夏爽快地答应,嘴角噙着淡淡地笑。 幸好,他没生气。 突然间记起,他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把她当仇人看,动不动就否决她所做的决定。 ------------ 可人嫉妒(第4更) 突然间记起,他已经不会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把她当仇人看,动不动就否决她所做的决定。 这样,真好。 挂了线,祁洛琛低头凝着已经暗掉的手机屏,紧绷的脸部线条在不知不觉间柔和着。 软软腻腻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谁的电话?” 突然间,尖锐的女声划破了他满心的愉悦,才柔和的面色又沉凝了起来。 凝眸,睇着面前的女人。 她高贵优雅,一袭长裙衬着她姣好的身段,一头淡棕色的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头,极其妩媚。 只是,那张美丽动人的脸,透着一丝丝的僵硬。 那双眼睛,正盛满了嫉妒、愤怒与不可置信。 因为,她看见他在笑,他居然在笑! 这四年来,她又何时见到他这么真心的笑过? “你说啊,是谁的电话?”女人快步上前追问他,一双眼眸急得发红:“是不是施言夏?是不是她!” 祁洛琛沉默不语,眉心深深地揪了起来。 沉默,等于是默认! “是她!真的是她!”女人震惊着,声音变得疯狂:“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她有联系?洛琛,你忘记她的那些肮脏行为了是不是!” 不! 不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恨施言夏才对,应该是恨得! 她不可置信地摇着头:“洛琛,是她找人绑架我!是她泄露了你在尊爵的身份,阿姨才会变成植物人的!” “我有分寸。”他烦躁地打断她,眉宇间透着不耐烦。 然而,她却不管不顾,只是一味地觉得他不该对施言夏有那样温柔的表情出现! 她不甘心! “洛琛,你清醒下!”她不依不饶,整个人走近他,一再地强调:“全都是她害的,洛琛,都是她!她是贱人!是贱人!” “可人!”他突然间怒吼一声,烟瞳锐利地扫了过去:“我说了,我有分寸。” 女人被吼得一愣一愣地,然后凉凉地笑开来:“你心疼了?我这么说她,你心疼了?” 心疼吗? 他不会承认,但就是莫名地不想有人将“贱人”二字扣在她的头上。 她是他的,就算是羞辱,也只有他可以! 施可人愣住了,这是四年来第一次,他冲着她发火――因为施言夏! ------------ 他的疑虑(第1更) 施可人愣住了,这是四年来第一次,他冲着她发火――因为施言夏! 不甘啊,真的不甘心! 他在维护施言夏,可他的这些爱明明应该是她的! “洛琛……”她安静下来,整个人柔柔地抱住了祁洛琛:“我只是好恨,就是不甘心!这四年我受了什么苦你都知道,可施言夏呢,凭什么她就能活得好好地?你说过会让她偿还的,你说过的……” 所以,她一获悉他与施言夏如今在一起的消息,才会忍不住跑来找他。 祁洛琛抿唇不语,伸手抱过她的身子拍着她,轻轻地安抚着她过激的情绪。 这四年来她受了什么苦他岂会不知,一次次的手术折磨着她,一点点的改变着原来的模样,直至最后接受完全陌生的自己。 这些苦痛,并非每个人都可以挺得过来。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失效,我会好好处理,你的苦痛都不会白受。” 这算是,给她的伤痕累累打了一针止痛药。 她的遭遇,不但施言夏要负责,他也需要! 当初,如果他不告诉施言夏,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嗯嗯!我相信你,我相信……”施可人拼命地点头,突然又担心他会对施言夏心软,补充道:“这不单单是为了我,还有你的伤,还有阿姨……” 一旦涉及到他母亲的问题,他就无法坐视不理了。 施言夏,你欠我的,全都要你偿还! 让你最爱的男人来报复你,一定会让你好好尝尝伤心欲绝的滋味! 一想到这个,靠在祁洛琛胸前的施可人满意地笑了…… 那抹笑,噙着痛快。 “那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做事了。”她从他的怀里起身,同时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 只要能让四年后的洛琛恨极了施言夏,那她便放心了。 爱过之后的恨,才会来的更猛烈。 “等等。”突然间,一个盘踞在他心口很久的问题再度涌了上来。 施可人抬头,问:“怎么了?”他困惑的样子,教她疑惑不已。 祁洛琛敛眸看着她,将这份疑虑问了出来:“当初,是言夏主动向绑匪提起我的身份的?” ------------ 略显惊慌(第2更) 祁洛琛敛眸看着她,将这份疑虑问了出来:“当初,是言夏主动向绑匪提起我的身份的?” 他这一问,施可人便觉得有股寒流围绕了自己。 镇定地笑了笑:“怎么会这样问?”心里毛毛的,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是这样吗?”祁洛琛不答,揪着这个问题追问着。 “当然是这样,若不是她主动提的,绑匪又怎么可能会知道?”施可人平静地道,语气中透着淡淡的落寞:“或许你还告诉了别人?只有我不知道是吗?” 以他们当初的感情,他也没将这个秘密告诉过她,但却告诉了施言夏! 祁洛琛沉默着,施可人提出的疑问根本就无需多想,当初他唯一告诉过的人,只有言夏。 告诉她,不过就是想把最真实的自己让她知道,不过是不想对她有任何的隐瞒。 所以,他的身份是言夏透露的这个问题毫无疑问。 但那天,她高烧后醒来,哭着向他道歉时说的却不是这样的。 她说的,是绑匪先问了她有关他身份的事情,她一时以为这个身份会让绑匪害怕才承认的。 被问与主动说,可就是两回事了。 见他冥思着,也不说话,施可人就越来越觉得惊慌,不禁出口唤他:“洛琛?”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了? 祁洛琛挑眉,问:“不是绑匪主动问的?” “主动问?”施可人一怔,表现得极为吃惊:“绑匪到哪儿来的消息?你又怎么会是这么理解?是施言夏这么告诉你的?然后你就信了她的狡辩是不是?洛琛,你是想让我这四年的苦吃的这么冤吗?” 她急急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又将自己的苦痛拿上台面,为的是压住他刚才的那份疑虑。 这四年的时间,他没有产生这样的怀疑,毫无疑问,这必定是施言夏的想法。 而他问出了口,必定多少还是相信施言夏的说辞的。 四年的怨恨,都抵不过与施言夏碰面后的旧情复燃? 不,不可以。 她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关她的事情,我随口问问。”祁洛琛道,继而缓了缓语气:“算了,当我没问,你回去好好休息。” 只是那股疑虑,一直都盘旋在心头,久久的散不了。 到底,真相是什么? ------------ 我叫苏拉 只是那股疑虑,一直都盘旋在心头,久久的散不了。 到底,真相是什么? 施可人暗自松了口气,平静地道别离去,一颗心却因担心而跳的很不寻常。 好在,知道她的身份到底是谁先透露的只有她和施言夏,还有那几个早在那次的爆炸中丧身的绑匪。 还有一个,是昏迷了四年的祁阿姨。 这样想着,她紧绷的心豁然开朗了。 她急什么?只要紧紧地咬住自己的说法,洛琛即便是有些疑虑,在施言夏与她之间最终相信的还会是她。 因为,他觉得对她愧疚! 得意的笑容又袭上了嘴角,施言夏,该我的一切,我都要拿回来! ………… 言夏在赶往约定地方的半途中接到了陆衍泽的电话,公司临时出了事,他急需出国一趟。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她竟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原来,她还是在紧张,不见,也好。 陆衍泽是个考虑会很周详的人,特地将约见的地点选在了她打工的西餐厅附近,这会儿她也无处可去,天气又热,索性就早点到餐厅去。 现在还不到饭点,餐厅的客人不多,只有角落的位置坐着一个短发女生,身旁还搁着一个大行李箱。 此时,她正努力地切着牛排,然后一块块地往嘴里送,大快朵颐地模样着实是被饿坏了的感觉。 言夏看着,觉得很可爱。 先到休息室换了工作服,等她出来的时候,那短发女生正好一脸满足的放下刀叉。 见到言夏,那女生突然眼睛一亮,对着她感慨道:“你们这里的东西也太好吃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真是饿死我了,你不知道,那飞机餐真的是难吃到想死啊!” 呃,有没有这么差啊? “谢谢。”言夏客气地回道。 短发女生似乎特别能自来熟,拉着言夏就聊开了:“周末晚上也帮我订一个两人桌吧,好东西一定要和最亲密的人分享才行。” 这…… 言夏有些怔愣,她刚刚才进门,一点都弄不清状况,照理说,她预订主题餐的话应该跟负责她这桌的人说才对。 不过,顾客最大,言夏也不好推辞,只是微笑着告诉她:“当然可以了,我先给你预留下位置。” “嗯啊!”她雀跃地点头,一双灵动的大眼里盛满了晶亮:“我叫苏拉,你呢?” ------------ 苏拉的先生(第4更) “嗯啊!”她雀跃地点头,一双灵动的大眼里盛满了晶亮:“我叫苏拉,你呢?” 呃…… 言夏诧异着,这女生真真的是自来熟的性格,笑说:“我叫施言夏。” “施言夏……”苏拉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眨巴着大眼睛又问:“我可以叫你言夏吗?” 言夏莫名觉得,这女生爽朗的性格真心招人喜欢,连甚少跟人交心的她都能这般承认,这难道是投缘? “当然可以。” 然后,便是苏拉一阵雀跃的呼唤:“你人真好!”人好,人美,名字也好。 难怪,连祁那个冷血的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 “别忘记给我预订个好位置哦!”苏拉不放心地强调着,然后又悄悄地告诉言夏:“这次我是偷偷从美国跑来找我先生的,他见到我一定会暴跳如雷,所以这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是我的救命饭呐。” 言夏一愣,随即笑出了声:“你可真大胆,不过,我想他是担心你,想来你和你先生的感情一定很好。” 苏拉心里窃喜着,祁才不会是担心她,而是怕她搅黄了他的甜蜜生活吧? 哼! 谁让他不带她过来,周末晚上,一定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她不着痕迹地瞥了言夏一眼,眼底若有所思。 ………… 两天后,周末,正好也是言夏的班。 她正在吧台内忙碌着,一张俏丽的脸突然间出现在她的面前:“嘿!言夏!” “苏拉?”言夏从吧台内抬起头,顺势张望着门口的方向:“怎么没见你先生?” “就来了,我先来等他。”苏拉小小地扯了个谎,要知道,她可是自己玩了两天才敢给他打电话。 时间,就在刚刚! 现在,怕是他正心急火燎的赶来,估计是想直接劈了她! 言夏笑着从吧台里出来,招呼着苏拉坐下后:“你先坐着等,我去拿餐单。” “嗯。”苏拉点点头,乖乖地坐了下来,一双灵动的眼睛不时地往门口看去,盘算着等下他来了自己该怎么跑出去。 对,跑出去。 要是不溜,她这么恶作剧一定会被他给劈了! 正想着,苏拉一眼就望见了门口进来的那抹高挺的身影,黑色的衬衣衬出了他的冷然,他紧绷的脸变得更加慑人了! 完了!她会死得很惨! “祁,我在这里!”她伸出手,向着进来的男人招手。 祁洛琛看见了她,皱着眉头进来,随手就给了她一个爆栗:“你胆子不小!”这丫头,居然敢自己跑来! “哎哟!痛!”苏拉捂着头,不满地抱怨着:“我是真的受不了两位父亲了嘛!” 这时,眼尖地看到了言夏拿了餐单走过来,她朝着言夏笑了笑,伸手挽住了祁洛琛的胳膊将他转过身:“言夏,这是我先生,祁洛琛。” ======== ------------ 原来,他已婚 这时,眼尖地看到了言夏拿了餐单走过来,她朝着言夏笑了笑,伸手挽住了祁洛琛的胳膊将他转过身:“言夏,这是我先生,祁洛琛。” “啪嗒――” 一份餐单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了格外清脆的声音。 对着面前一脸灿烂的女人,以及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男性脸庞,言夏觉得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洛琛…… 是苏拉的先生…… 脑中一片空白,但清晰的记得,“先生”这个词是怎样的一种特殊定义。 餐厅内的冷气温度,突然间降低了不少。 言夏僵立在原地,除了浑身觉得有着刺骨的冰冷之外,还觉得心口的某个地方,被生生地撕裂了。 很疼,很疼…… 祁洛琛也因这突然的情况而愣住了,面前那张如白纸般苍白的小脸竟在瞬间刺痛了他的心:“夏夏……”她怎么在这里? 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穿着这间西餐厅的工作服,万万没想到,这么巧会在她打工的地方遇到。 他的身边,还站在苏拉。 苏拉? 突然间,什么都懂了! 锐利的黑瞳堆积着烈火,狠狠地扫向身边的女人。 这个丫头,居然敢算计他! 苏拉被他骇人的眼神吓得浑身打颤,瞬间意识到,自己这一次好像真的玩大了,撩了他的虎须! 那怎么办? 一个字――逃! 心动不行动,她转身拿起包拔腿就跑,不料才跨出一步就被祁洛琛伸手抓住了衣领:“你还敢逃?” 当然敢逃,不逃就是傻瓜! 苏拉在心里暗暗嘀咕着,不过也不敢真正的说出口,只好装弱势:“呵呵,祁,别生气嘛……好好说,好好说……” “苏拉,我倒是小瞧了你!”他怒斥着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着实将苏拉给吓坏了。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他用充血的眼神来看她,那种愤恨,就好似要将她给碎尸万段! 完了! 瘪瘪嘴,她心颤颤地道:“对不起嘛,我只是……好嘛,谁让你不准我过来……” 她只是不服气他因为顾忌着言夏的感受而不带她来中国,她以为,言夏知道了实情之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嘛! 她只是想先试探下他对言夏的心而已,所以才会将他约在这里见面。 不过现在,他对言夏的心她还没试出来,他想杀了她的心,她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呜呜…… 言夏木楞地站着,看着他深爱的男人与另一个女人站在一起,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在向他撒娇么? 她的世界,突然间塌了……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她木讷地转身,拖着沉重麻木的身子往外头走去。 每一步,都踉跄着,仿佛随时都能摔倒…… 不愿去想,不愿去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结婚了…… 他已经结婚了! 眼眶酸涩地都张不开,只觉得有着凌迟般的疼痛。 有什么东西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看不清楚,什么都看不清楚…… 餐厅里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没人能明白这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那个走向门口的女人,飘渺得就像是丢了灵魂一样。 祁洛琛拽着苏拉的领子,真想将这个只会捣蛋坏事的女人给掐死! 只不过现在他不想费这个时间去惩罚这个无知的丫头,只是用警告的口吻吼向她:“立刻滚回去!” 说完,他松开了手掌的力道,朝那个失魂落魄的身影跑去。 “夏夏!”他伸手,抓住了言夏的胳膊:“你去哪儿?”然,再次见到那张苍白的脸蛋时,心口顿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划过。 去哪儿? 言夏木讷地转动着眸子,泪水模糊住的世界了,她看不到任何的方向。 她能去哪儿呢? 不知道,不知道…… 他已经结婚了,她还能去他的家吗? 不,不能了。 原来,她已经无家可归了…… “洛琛。”突然间,她空洞的眼眸有了焦距,掀眉凝视着他:“原来……原来你……”她声音哽咽,始终无法将“已婚”两个字说出口。 眼泪,不断地跌出眼眶,每一颗泪珠都带着她的心伤。 祁洛琛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言夏,楚楚可怜的模样牵动着他心,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觉得一点都不好受! 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但他却第一次因为她的眼泪想到了她会永远的离开他。 离开,他是不会允许的! 不明原因。 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别去想这些,全部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在他心里,这段婚姻根本就不算什么。 “不重要?会吗?”言夏眨着泪,淡淡地撇过头去看那一侧站着的苏拉――他的妻子,正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 原来,他已婚(2) “不重要?会吗?”言夏眨着泪,淡淡地撇过头去看那一侧站着的苏拉――他的妻子,正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她。 餐厅里的客人与员工,看着她的同时不忘交头接耳,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总觉得他们的眼神里满是责备,责备她的不知廉耻! 她突然间觉得自己,成为了人人得而诛之的无耻之徒! 自嘲的笑了笑,麻木的身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一下朝着餐厅外奔去。 “施言夏!”身后,传来他嘶吼的声音,但她的步子一点都没有停下。 祁洛琛的步伐极大,三两步就将她给抓住:“不准走!” “你放手!”言夏尖叫着,对着他扯开了自嘲的笑:“我跟一个已婚的男人……我们同居,又怎么会不重要!” 怎么她就觉得,自己的处境是如此的招人唾弃呢? 她从原本就不堪的情人位置,一瞬间成为了小三…… “言夏,这是我先生,祁洛琛。” 当苏拉喜滋滋的将他介绍给她时,她一下子觉得,这句话完完全全对她就是一种嘲笑! 一个正妻,用最骄傲最幸福最得意的态度去告诉她,她不过是一个小三! 破坏别人家庭的狐狸精! “我说不重要!”祁洛琛低吼,双手圈着她的身子,在她耳边郑重地宣布:“一点都不重要,你只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他的情绪也有些激动,总觉得这个样子的言夏,会让他觉得心惊! 他的女人…… 怎么忘了呢,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女人而已。 或者,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她到底在希冀什么呢?有什么资格去在乎,又有什么资格去伤心。 从头到尾,他对她唯一承认的,只是他的女人,是一个情-妇! 她还傻傻的以为,只要她爱他够多,或许有一天,他便会对她改变了态度,甚至还希冀着,他会有一点点的爱她。 哪怕是一点点,她也觉得满足。 可是,她错了。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已经结婚,至始至终,他都将她放在了一个人人都不齿的位置上。 此刻,他的拥抱对言夏来说不再是温暖的港湾,她用力地挣扎着,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 他的妻子――苏拉,随时可能会追出来。 难道,他非要让他妻子抽她一巴掌,再连同所有的看客骂她一句“狐狸精”才肯放过她吗? “我求求你,你放手吧,你放了我……”挣脱不开,言夏只有哭着求他:“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好不好……” 她不想在大街上,成为大家的笑柄! 低低的祈求声,叫祁洛琛的心弦蓦然绷紧。 他就知道,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以她的个性绝对会恨死自己。 此时,他更觉得苏拉那个疯丫头真的需要好好地修理下! 他完全忘了,留她在身边不过是为了报复她,而今天的局面,完全做到了他想要报复而产生的效果。 总之,他不喜欢这样的方式! 安诗诗原本在二楼帮忙,听到同事的转告后一下子慌了神,立刻就冲下楼来。 她冲到餐厅外,大街上,言夏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挣扎。 那个男人,是言夏一直深爱的人――祁洛琛。 她跑了过去,关心地询问:“言夏,出什么事了?我的天,你哭什么,到底怎么了?”言夏如死灰般的脸色,着实吓到了她。 听到安诗诗关切的声音,言夏觉得鼻头一酸,一下就挣开了祁洛琛,转而抱住了安诗诗:“诗诗……” “我在,我在……”安诗诗还没摸清楚状况,只能伸手安抚着她:“别哭了,我在这里呢,是谁欺负你了?” 说着“欺负”二字时,她抬眸下意思地往祁洛琛看去。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就是这个男人惹的祸。 言夏紧紧地抱着她,拼命地摇着头:“不要问……不要再问了……” “好好好,不问不问。”安诗诗安慰着她,秀眉因为担忧而蹙得更紧了。 哭闹着的言夏,让她想起了四年前的她,因为祁洛琛,她也曾这样放纵的哭过。 今天,又怎么了? “诗诗……”言夏呜咽着道:“你陪我好不好?”她的世界彻底翻了,现在,只有诗诗在…… “夏夏!”祁洛琛一听,立刻不苟同地蹙眉:“跟我回去。”她这是要做什么,想离开他吗? “我不要!”言夏反射性地回绝。 祁洛琛眉心中的褶皱,越来越深。 此时,安诗诗适时地开口:“祁先生,我不知道你和言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让她静一静吧。你可以放心,我会好好陪着她的。” ------------ 你会心疼吗? 此时,安诗诗适时地开口:“祁先生,我不知道你和言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你让她静一静吧。你可以放心,我会好好陪着她的。” 她这一说,祁洛琛担忧的眸光再度向言夏瞥去。 确实,她的情绪真的好糟糕。 有个人陪着,让她静一静,也好。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句:“麻烦你了。” 安诗诗意外地挑眉,倒没想到,这个穿着一身黑色,看上去冷酷至极的男人,还是挺有礼貌的。 看起来,是有点风度。 也难怪言夏会如此痴狂于他。 言夏跟着安诗诗走后,祁洛琛寒着脸,将人群中那个被吓得没了活力的丫头给揪了出来:“你果然是长胆子了!” 偷偷地从美国跑来就算了,居然还敢当众拆他的台! 他抬起手,很想砸一颗爆栗下去。 “啊――对不起嘛!”苏拉怯怯地抱住他的手臂,阻止他敲下去,低着声求饶:“下次真的不敢了……不要打我……” 她就是想看看他到底喜不喜欢言夏嘛,哪里会知道,会把言夏弄得这么伤心! 她也觉得很不好意思好不好! “还有下次?”祁洛琛咬牙道,齿缝里带着的阴寒让苏拉一阵打颤:“没有下次了……” 他真的好凶! 而她,居然不知死活地去挑战他。 现在终于知道撩虎须会有什么后果了,所以就算再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再去惹他了。 祁洛琛恶狠狠地瞪着苏拉:“这两天你住在哪儿?”口吻依然夹着怒火,但里头的关心倒是让苏拉暗自松了口气,小声地将酒店的名字报给了他。 “走吧。”祁洛琛道,迈开脚步往停了车的位置走去,心情颇显烦躁。 他的脚步迈得很大,速度也很快,苏拉怯怯地追逐在他的身后,一边小声地道:“对不起哦,等言夏不伤心了,我去给她解释好不好?”相信只要她解释过了,言夏自会理解的。 然而,她的提议却遭到了祁洛琛的反对:“我谢谢你了,别再给我添乱。”解释?要怎么解释? 再说了让她去,言夏就算已经不伤心了,也会变得更伤心了吧。 她是伤心? 她说过爱他,遇上这件事伤心是正常的。 虽然不想见到她的眼泪,但能从她的伤心中得到一个答案,她是真的爱他至极了吧。 想到这个,憋闷的心口突然间轻松了不少,紧跟着疲累的心情也莫名地跟着舒畅了。 被泼了冷水,苏拉嘟着嘴一阵郁闷,不过想想也是,言夏现在怕是恨死她了。 怎么办呢?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要是料到言夏会这么伤心,她打死都不要去“报复”祁了,她是真心很想交言夏这个朋友。 “好吧。”挫败地叹了口气,苏拉又问:“祁,言夏哭了,你会心疼吗?” 心疼? 祁洛琛凝眉,想着心疼的感觉应该会是怎样? 他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是不是心疼,但的确是,不好受。 不过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想法给否认了。 他怎么能不好受呢,看着自己想报复的人痛苦,应该是他最痛快的时刻了吧? 成功地让她伤心欲绝,应该是成功地让她尝到了心碎的滋味了吧。 但曾经,他极力地反对着苏拉回来中国,是为了什么? ………………………………小说阅- 情 人 阁 -首发…………………………………………… 言夏无处可去,只有跟着安诗诗回到了安家。 幸好,安爸爸和安妈妈到外地看亲戚去了,否则,她还觉得不好意思去打扰他们。 此时,言夏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好多,但苍白的面色还是一脸的忧伤。 “言夏,到底是怎么了?”一路上安诗诗都没有问过,直到此刻言夏没有那么激动的时刻,她才想着问问清楚。 坐到了言夏的身边,她问:“你和他,呃……我是说,你们吵架了?”如果是,吵得还真不轻。 言夏听着,然后淡淡地摇了摇头,不是很想去提。 只是,这样的言夏让安诗诗极度的不放心:“你如果当我是朋友你就告诉我,我不是想八卦你的**,是不想你憋在心里难受。” 难受吗? 对,好难受呢。 言夏沉默着低头,心算着该怎么说起。 思忖了一会儿,她淡淡地道:“他……他、他结婚了……”一开口,喉咙又不禁哽咽了起来,本已经止住的眼泪又再度落了下来。 果然是不能再提的,一提,就又觉得委屈了。 “你说什么?”安诗诗震惊不已,声音拔得极高:“结、结、结婚了?”噢,是她听错了吗? ------------ 他与她,一夜未合眼 “你说什么?”安诗诗震惊不已,声音拔得极高:“结、结、结婚了?”噢,是她听错了吗? “你没听错。”似乎看出来安诗诗的疑惑,言夏含着泪道:“很震惊对不对?” 安诗诗真是被气到了,岂止是震惊啊,简直就是无法接受好不好? 真没想到,这个长得人模人样,刚才还觉得有点风度的男人,居然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他都结婚了,做什么还来招惹言夏? 枉言夏痴痴地等了他四年,这丫居然已经结婚了! 真是气死人了! “我去杀了这个负心汉!”安诗诗为言夏打抱不平。 言夏此时却很平静,淡淡地道:“他又没爱过我,算什么负心汉呢?”一切,不过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已。 说到这个,她倒是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自受。 当初,还真的算是自己贴上去的。 安诗诗一阵气结,伸着手指指责道:“你――你真是要气死我!你说他不爱你?既然知道他不爱你,为什么还跟着他?你脑子缺一块吗?” 艹! 她真的忍不住要爆粗口了! 为什么她还会跟在他的身边吗? 那是因为,她爱他; 是因为,她把自己给他; 也是因为,不想爸爸失去他辛苦经营的公司。 “我是白痴!”言夏自我嘲讽着,将喉咙口不断涌起的苦涩一次次地吞入腹中:“所以,这都是我活该!”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在他的眼里,她的价值,就是那一点点超过爸爸拥有的股份罢了。 只值那一点点。 她努力地撑着眼睛,好让自己看起来坚强一点。 “你知道我前几天认识的那个叫苏拉的女生吗?她就是跟洛琛结婚的人。”她也很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忍着声音不哽咽就止不住胀痛的双眼里涌出的眼泪。 她真的好爱哭,真的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但是,就是忍不住啊! “是她?”安诗诗倒是诧异。 “嗯。”言夏点头:“他们很配对不对?我也这么觉得。”她自言自语着,又觉得满意至极地点了点头。 “言夏……”安诗诗担忧着,她这样的神情,一点都不像是她认识的言夏了,看来,她真的是被伤到了。 言夏很努力地笑着,满是泪痕的小脸上又不断的有新的泪痕划过。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他爱的人只有姐姐,直到今天还是一样。但是我错了,原来他也可以接受别的女人,甚至可以和别的女人结婚。原来,他可以再度爱上别人――除了我。” 言夏淡淡地说着,流泪中的声音却格外的平静。 这一跤,真的跌的不轻,都头破血流了。 洛琛啊洛琛,如果你是想拿我对你的爱来报复我、让我痛着的话,你做到了。 真的会很痛,痛得会觉得随时都有可能死去。 这样木然地言夏,反常得让安诗诗既担心又心疼,赶紧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好了言夏,我们不说了,不说了。你躺下来好么,先好好地休息下。” 言夏顺势将疲累的身子倒在床上,一双红肿的眼眸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呆。 这一夜,她在诗诗的陪伴下度过,这一夜,她未曾合眼。 即使真的很累,也抵不过伤心过度那么能让人清醒。 ………………分割线……………… 同一个夜晚,祁洛琛也在书房里坐了一夜。 他对着落地窗而坐,看着沉沉的夜色逐渐泛白,直到此刻太阳高照。 施言夏,一夜不归。 倒不是担心她,反正她有她的朋友照顾。 让他睡不着觉的原因,是昨天的自己突然间那么的反常。 他不该追她,更不该抱她,最不该的是,忘记了自己对她本该有的态度。 他答应过可人的,不会让她的苦白受,可一遇上施言夏的眼泪,之前围起来的僵硬就会突然间软化。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 烦躁地起身,他先去了浴室漱洗了一下,然后进入衣帽间换衣服。 里头,早已不是清一色的黑白灰了,一半的位置已经被各种亮丽的颜色占据,倒是增添了不少活力。 这些衣服,全都是施言夏的。 虽然觉得很别扭,可还是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也就由了她去。 走到楼下,杰西已经等着了,一见到他的身影下楼,杰西就走近了身:“先生,我们来接你。” “嗯。”祁洛琛点头,冷眸低了眼哀怨地窝在角落里的女人,森冷地警告道:“镜门的人已经追了过来,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惹祸。” ------------ 盯紧 “嗯。”祁洛琛点头,冷眸低了眼哀怨地窝在角落里的女人,森冷地警告道:“镜门的人已经追了过来,你呆在这里,别出去惹祸。” “噢,知道了。”苏拉乖巧地应声,虽然平时爱捣蛋,但因自小在黑道世家长大,对目前的形式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镜门那几个不要脸的老家伙在美国一直都拼不过祁,居然还有脸追到中国来。 难怪一大早杰西就带着一群人来了这里,想来就是防这些个卑鄙小人会耍阴招! 不以他冷淡的个性,是一点都不喜欢众多的保镖来保护,只要一个杰西跟着他就觉得绰绰有余。 如今的形势如此,她当然也知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算再贪玩,也不会跑出去给他添乱的。 祁洛琛满意地点点头,迈开了凌然的步子就往外走,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仿佛想到了什么,折回身对着苏拉郑重地强调了一遍:“言夏住在这里,如果她回来了,不要再乱讲话,嗯?” “嗯嗯!”苏拉一听,一颗小脑袋如小鸡在啄米似的,不断地上下点动。 她哪儿敢再乱说呐,又不是不想要自己的小命了! 祁洛琛明白,苏拉虽然爱玩,但到底也经历过大事,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分轻重,相信他不会在给他出什么岔子。 他一伸手,招呼着杰西往外走去:“走吧。” 他们走后,一直就窝在沙发里的苏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自从昨天晚上被他那骇人的神情吓到之后,她就不自觉地打心里害怕他,也更敬畏他。 好在,他生气归生气,到底还是没有将她立刻丢回美国,也没有放任她在酒店自生自灭去。 祁对她还是很好很照顾啦,这让她更觉得自己昨天的恶作剧很过分! 找到时机,她一定要好好跟言夏谈谈才行。 对,就是这样! ……………… 祁洛琛的座驾在保镖车的护送下驶出了别墅的大院,平稳地开在了山道上。 “先生昨晚单独出去了?”坐在他身边的杰西问时,担忧地皱紧了眉头:“你应该通知我一起的。” “时间太紧了,就怕苏拉这疯丫头会闯出什么祸来。”祁洛琛道,他接到苏拉的电话时,就是担心这丫头突然间闯来正好让镜门的人给撞见,所以才急急地赶了过去。 结果呢,她倒是没被抓走,但给他惹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一提到苏拉,杰西便觉得无言以对。 苏小姐这种单枪匹马闯中国的举动,换做是任何人都无法淡定下来。 何况现在现在镜门的人已经蠢蠢欲动,也难怪先生会单独开车出去将这个麻烦小姐给拎回来了。 话虽这么说,杰西还是不放心的强调着:“下次要出去的话,还是尽量通知我,谁都不知道镜门那群无耻之徒会做出什么龌蹉的事情来。” “行了。”祁洛琛不以为意地说着,还不忘调笑下杰西:“你怎么变得啰嗦了。” 杰西:“……”微红的脸上有些窘迫。 他要不关心这个老板,他都懒得啰嗦好不好? 他居然还嫌弃。 祁洛琛抿着唇,淡淡地瞥了眼杰西,他这样的窘迫倒也少见。 不再玩笑,他收紧神色,对杰西说:“镜门那边的事情你好好盯着,风平浪静了这么久,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行动,这群人,根本就按耐不住。” 他们只会想着用最快只直接的方式将他给打下,好展开一系列的吞并行动。 只可惜,只懂蛮干不用脑子的人连做他的敌人他都觉得配不上,更不屑去看他们一眼。 想来,他该找个时间果断地把这群人的老巢给端了,也省得他们时不时的跳出来,坏了他的兴致。 薄唇讥笑般的勾起,漆黑的双瞳里闪着邪肆的光芒。 “还有一件事。”突然间,她又想起了什么,对杰西交代着:“你安排下最好的时机,用最快的速度将她给送回美国。告诉她别再来找我,等事情稳定了之后我会找她。” 她? 杰西挑眉:“苏小姐?”这疯丫头会啃走? 祁洛琛淡淡地瞥了一眼,道:“施可人。” 施可人…… 她竟然也在这个时候跑国内来了。 杰西沉默着瞥了眼祁洛琛,倒是没想到施可人、施言夏、苏拉,这三个女人居然都聚在了一块土地上…… 他是该恭喜他老板的艳福好呢,还是该替他在这个非常时期焦头烂额一把? ……………… ------------ 遥遥望见 言夏下了课后,抱着书本从校园里走了出来,一颗脑袋垂地低低的,整个人格外的安静。 一夜未眠,她显得很没有精神,昨天知道的真相真的是伤到她的心了,看着此时的她,真真的憔悴了不少。 这副样子,教一旁的安诗诗看着实在是心疼的紧。 自己喜欢的男人,居然已经结了婚,而她,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交上了自己的,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换做是任何人,都是经受不起的吧。 安诗诗心疼归心疼,但除了与她说说话不让她一个人背负郁闷之外,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而且跟言夏说话,还得看她愿不愿意回答你。 “咦,言夏,我们今晚在外面吃好吗?”安诗诗凑近她,用故作轻松地语气说着:“呐,吃完晚饭后,咱们再去看电影吧,这几天有好几部大片上映了呢!” 言夏没有回答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前行着,一双原本晶亮的眼眸此垂着,显得有些暗淡无光。 安诗诗急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她难道非把自己给逼疯还甘心吗? “言夏!”她一把扯过言夏,迫使她停下了脚下漫步目的的步伐,逼着言夏将焦点给找回来。 言夏掀眉,困惑地瞅着安诗诗一脸的担忧,终于淡淡地开了口:“我没事,你放心。” “你这副样子,像是没事的人吗?”不光是人没有任何的活力与神采,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格外虚弱。 这样的施言夏,怎么能让她放心? “……”言夏闭口,又淡然地垂下眸去,让诗诗这般的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 抿了抿唇,她说:“诗诗,我只是有点累,吃饭看电影就算了,我想回去睡一会儿,好么?” 她真的是累了,不然,脑子里怎么永远都有那张冷酷魅惑的脸存在呢? 施言夏,不要再想他了,不要再想了。 安诗诗微微松了口气,好在言夏还能听到她说了什么,情况还算可以转变。 她上前,挽住言夏的胳膊:“那也好,我们这就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睡觉之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别折磨自己。” “好。”言夏低声应允。 诗诗说的对,她不该折磨自己。 本来就是个被亲人抛弃的人了,再不对自己好点,怎么对得起自己? 见言夏的思绪终于不再飘荡了,安诗诗真是高兴极了:“好言夏,这样才对嘛!” 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模样,言夏终于还是感觉到了被人爱护着的暖暖感觉。 对着安诗诗,她轻轻地扯了一个笑容。 虽然还是很牵强,但至少能让人看着放心了。 不远处的树荫下,一辆豪华的迈巴赫停在那里,算算时间,他们都守了快一个小时了。 杰西望了眼车后座的祁洛琛,问:“先生,要不要过去看看?” 他侧着头,透过玻璃车窗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看着她如丢了灵魂的瓷娃娃一般行走的。 好在,她身边伴着她的朋友。 遥遥的看见她的朋友跟她说了什么,让她低垂着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两人开始交谈着。 没有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么糟糕,至少她还算平静。 就算平静的不正常,就算这样望去她突然间变得单薄了,也还算是让他安心的。 “不用了。”他淡淡地启唇,如黑钻般的黑瞳紧紧地攫着那道身影,然后,好似她的唇角微微的弯了弯。 驾驶座上的杰西不再说话,将注意力放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四周范围内。 非常时机,不能掉以轻心。 但还是不忘一个助理该做的事情,他提醒着祁洛琛:“和黎少约定的时间只剩半小时了。” 半小时? 果然,这句话很奏效,将祁洛琛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派两个可靠的人保护她,记住,别靠太近,在暗处就好。”深深地望了眼言夏,异样的神色迅速褪去,恢复了他一贯的冷漠从容,他道:“走吧,去墨一那里。” 墨一那里有很多关于镜门的最新消息,而这些,全都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他们的车本停的算隐蔽,但是从树荫下驶出的那一刻,言夏一下子就被这熟悉的车身吸引了目光。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车的车牌号,她想知道,是不是他…… ------------ 玩厌你了 她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车的车牌号,她想知道,是不是他…… 车身靠近的时候,熟悉的车牌号映入眼帘。 果然,是他的车…… 迈巴赫在她面前的大道上飞驰而过,速度快到根本就看不到车里坐着什么人。 但车后座那道靠近车窗的身影,言夏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虽然只是隔着车窗玻璃的模糊侧颜,但她很清楚,那就是洛琛…… 他怎么会从这里经过? 疑惑着的同时,竟然还在心里希冀着他是不是来找她的? 然而只是片刻,她便打消了这个可能性,暗嘲着自己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自作多情。 来找她,怎么会连停都不停下;如果来找她,她这个大个人站在路边,他怎么会视而不见? 所以,他只是正巧经过罢了,也根本就看不到路边站着一个她。 望着驰骋远去的车子,言夏瞬间了然了,他连一个电话都吝啬给她,眼里怎么会看到她的存在呢? 施言夏啊施言夏,怎么忘记了呢,他的合法妻子已经来了,当然不会再需要你个情人。 她落寞地低下头,自嘲地笑着。 情人嘛,不过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从这一刻起,真的好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才行,她之于他只是情人,只是情人! 安诗诗在一旁看着言夏,那是一张落寞绝望的脸,偶尔勾起的淡笑苦涩到让人忍不住去看她。 她伸手将言夏抱住:“好了,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像是对着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一般。 不要看了,他都离她很远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他自己的一生交到了别的女人手里。 而她,还在傻什么? 只要记住,他们之间不过就是一场交易,一份买卖。 “哟!施言夏,这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身后站着杨依依等人。 杨依依双手抱臂,将视线从迈巴赫远去的方向的收了回来,眼里含着笑看着言夏:“我好像记起来了,这就是那天你撇下陆衍泽追上去的那辆车吧?啧啧,买得起迈巴赫的人可不多,你倒是挺有本事的。” 本事? 不用想也知道,杨依依这句“本事”含着怎样特殊的意思。 言夏已经够乱了,根本就不想搭理她,但好朋友安诗诗一直就是个爱打抱不平的主,一见杨依依挤兑她,立马就憋不住了。 “杨依依,你有病啊!”安诗诗也不避讳,毫不客气地一语骂了过去。 “你――”杨依依气结,一双眼眸瞪得老大:“你敢骂我?” 安诗诗冷哼着:“骂得就是你!有病你上医院去检查下,别总是来挑言夏的刺儿行么?她碍着你什么了?” “安诗诗,你才需要看医生吧?真是疯子!”杨依依咬牙道,这个安诗诗真是多管闲事! 愤愤地瞪了她一眼,杨依依又将视线落到言夏身上:“施言夏,真没想到你会钓上这么有钱的人。不过,今天怎么不追了?难道,他玩厌你了吗?” “玩厌”这个词,像是一锋利的道,生生地将她的心给剥了开来,血淋淋的一片。 她好像,被拉进了黑暗的深渊里。 “妈-的!杨依依,你是不是嘴欠啊?”安诗诗这次是彻底被激火了,整个人就往杨依依那边扑了上去。 “诗诗!”言夏被她的举动吓到了,顾不得哀伤就去抓她。 “啊――”杨依依尖叫一声,眼看着安诗诗的巴掌就要甩过来了,她身边的同学这才反应过来,合力将安诗诗个拉住,不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安诗诗,你真的疯子!”杨依依惊魂未定,疾声指责着安诗诗的疯狂。 “放我开!看我今天不撕烂了你的贱嘴!”安诗诗被几个同学拉着使不出力,抬起脚就往她身上踹。 “好了,诗诗。”言夏上前,安抚着极为激动的她:“别说了,我们先走吧。” “可她污蔑你!你听听她这张贱嘴在说些什么东西!”安诗诗的怒火越烧越旺:“杨依依,你丫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倒是再说一遍试试!就允许你是高贵的小姐,别人只有跟有钱人挂钩的,就都是出来卖的?” 擦!真是气死她了! 绕是安诗诗再跋扈,杨依依也想着自己的身边毕竟有好几个人陪着,也吃不了亏。 于是,她也开始不依不饶:“那就要问施言夏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卖!” ------------ 言夏坦白 于是,她也开始不依不饶:“你就要问施言夏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卖!” 她这一声吼虽然是很没礼貌的话语,但在场的几个人却都齐刷刷的将视线放在了言夏的身上,好像就是在等着她的一个答案似的。 女人,都是八卦的。 而言夏,原本就显得憔悴的脸在那一刻更加苍白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将原本包的好好的东西给划开了。 安诗诗真心觉得要被气疯了,她将言夏拉过来护在身边,接着便破口大骂:“杨依依你胡编乱造的能力倒是很强,不过就是嘴太贱,人品不佳,难怪你死缠乱打陆衍泽也看不上你!” “嘶――”四周发出整齐的冷抽声,然后这几个围观的同学又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到了杨依依的脸上,后者脸色铁青,愤怒地瞪着安诗诗。。 杨依依对陆衍泽的追求人尽皆知,可陆衍泽对她……这一点,可谓是她最大的痛处,所以大家都很识趣的不会去提这点。 如今安诗诗这么说,可真是戳中了她的死穴了! 所有人都静默着,谁也无法预知接下来会出现什么状况。 只是有一个人,在这份静默中悄然退了出去。 她默默的转身,一点都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她只想快点走,快点离开那些不堪的字词,快点逃离这群人鄙夷的目光。 “言夏。”安诗诗见她离开,不安地唤着她,可她好像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往前走着。 安诗诗愤愤地往杨依依扫去:“杨依依,你说话别那么缺德好么?你这种豪门千金,是永远都无法体会言夏心中的爱。并非每一段感情,都需要门当户对。当然,你还是不会懂!” 她丢下这些话,便追随着言夏而去,留下一脸铁青却若有所思的杨依依。 她不懂吗? 以前的她,或许还不懂,也不信“门不当户不对”的人也会有感情。 直到陆衍泽的出现…… 以他的优异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生都没有,可他,却只追着施言夏…… 大小姐又怎样? 打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第一次觉得身世好并不是万能的。 所以,她真心是气不过,就是见不得施言夏的好! “言夏!”安诗诗叫着言夏,追了上去:“你怎么走那么急?我还想再教训下那位眼睛放头顶的娇小姐呢,她丫的真是会踩人啊,气死我了!” 言夏沉默不语,低着头走着自己的路。 安诗诗似乎被气得不轻,一个劲的数落着:“上次说你被人包-养,这次还说你出来卖,我艹,她还能不能再傻逼点啊?” 而言夏倒好,居然一声不吭就走人了。 言夏很想让自己不要去听,但是做不到,诗诗咒骂间的那些字词,一字不漏的都会传到她的耳朵里。 头,有点疼。 她的沉默,教安诗诗气恼着,沉沉地叹了口气:“你说你,你走什么呢?你就不能出息点啊,一个巴掌给我甩上去抽死她丫的……” “够了。”突然间,言夏停住了脚步,大声喝止了安诗诗的喋喋不休:“她说的一点都没错!” 杨依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描述她的生活,叫她能怎么反驳? 突然间,安诗诗安静了下来,凝眉问她:“你说什么?” 是她听错了,还是言夏说错了? 她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一瞬不瞬地望着眼前这个苍白了脸色的女人。 言夏咬着唇,拼命的压抑着喉咙口泛起的那些酸涩,哽着声音重复着:“我说,杨依依说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 “真的?”安诗诗惊疑一声,却又不敢相信,只能讷讷地问:“言夏,你指她说的哪一句是真的?”不过,好像每一句,都很不讨喜。 “每一句,每一句都是!”伤口一旦扯开,她便开始不顾一切起来:“我只是被洛琛包-养的一个女人而已!” 安诗诗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怔怔地望着言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或者说,她希望自己听到的不是真的…… 言夏很努力忍着心里的痛苦,她告诉过自己不想哭的,但是,就是止不住。 眨着泪眼,她望着碧蓝的天空:“这是事实。”天空好蓝好蓝,不像她的心,那般的阴晦。 安家。 安诗诗抱膝窝在沙发里,听着对面的言夏叙叙着将她与祁洛琛之前的事情,越听越气愤,越听越恼火。 最后,她“腾――”地起身,伸手指着言夏:“施言夏!你真是……你真是……”她气得不轻,连想骂她几句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 “很贱,是吗?”言夏垂着头,抹了把脸上的泪,轻轻地呢喃着。 ------------ 离开他吧 “很贱,是吗?”言夏垂着头,抹了把脸上的泪,轻轻地呢喃着。 “贱?”安诗诗嗤笑着,最后丢过去一句:“对!你还真是了解自己啊,你那个破家值得你这么作践自己吗?你脑子里到底长了什么东西,丫的,施言夏,你就是一个超级大白痴!” 安诗诗数落完,抚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哎哟,言夏这货真是气死她的! 当年的事情不过是一个意外,施家那群人居然站在同一战线上,将言夏给赶出了家门。 更过分的是,他们连半毛钱的零用钱都不再给她,这四年来的吃穿用度全都是她靠打工赚来的。 难道他们不知道,那场意外对言夏的打击也很大吗? 他们非但不安慰,还做出这种让言夏更心寒的举动出来! 这样一个无情的家,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会想着去帮他们? 言夏低着头垂泪,一点都不介意安诗诗的指责,相反的,她很明白,诗诗只是在为她委屈。 安诗诗双手叉着腰,很想对着言夏再破口骂几句,可一看她这副小媳妇的受虐模样,又心软了。 走到言夏的身边,伸手搭在言夏的肩头:“你这个猪头!” 言夏顺势将脑袋靠在安诗诗肩头:“我当时很惊喜他还活着,一心只想每天都看见他。我答应了他,一来可以帮助施家,二来,可以陪着他,别让他太孤单。”当时,是见不得他浑身的冰冷,只想着一点点的暖化他。 不过,她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孤单个屁,人家有老婆陪着!” “嗯……”当时也没想到,他并不是孤身一人。 “死男人,真不是东西!”她怒斥着,腹诽着这男人也够渣,结了婚还不安分,居然还用卑鄙的手段叫言夏屈服。 下次见到他,她非踹他几脚! “我害了姐姐,害得他最敬爱的妈妈成了植物人,是我罪有应得,不怪他。”言夏靠在安诗诗的肩头,淡淡地说着,语气里满是自责。 滑在脸上的眼泪,从不间断。 安诗诗安抚着她,口气依然不善:“你又不是故意的,这四年你不也每天活在自责中。可他这么做,就是太卑鄙无耻了!” 若是言夏不爱这个男人也就算了,就是因为太爱,才会伤得更痛。 “也许我该庆幸,至少交易的这个人是他自己,不是别人。”这点,是她唯一能值得安慰的了。 他绑架她的那天,完全有机会将她丢给别人,让她尝尝姐姐当年经历过的羞辱。 可是,他没有。 占有她的那个人,是他。 也许他这一留情,也是她会答应他的原因之一,因为对象,是他。 “你这个傻瓜。”安诗诗叹息着:“放着一个爱你的人不要,偏偏死心眼的爱着这么一个让你伤心的男人。” 这个男人,完全就比不上陆衍泽嘛! 言夏静默着,她也觉得自己很傻,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并不能用一定的标准来衡量。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他是个已婚的男人,就算你再爱他,你们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个傻子女人,真是让她操心啊。 “嗯,我知道。”言夏应声,现在,她心里的那一丝丝希冀,也已经被扯断了。 安诗诗托起她的脑袋,认真地看着她:“言夏,放下你对他的爱,要果断点离开他,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让言夏离开那个男人,是她昨天知道他已婚时就想说的。 何况今天,被她知道了一个这么隐秘的消息,就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言夏,必须要离开。 离开吗? “我知道。”言夏点头,却无法给诗诗一个果断的决定。 如果可以离开,就算是万分的不舍与心痛,她也会这么选择的。 只是,他会允许吗? 如果他们的交易一结束,施氏那边还是会面临之前一样的问题吧? ………… 门铃响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来了。”安诗诗放下手里的零食跑去开门,言夏也在跟着撇过头去。 打开门,一堵高挺的身影站在门口。 他沉着脸,浑身散发着陌生的冷意。 炯炯有神的黑瞳觅了眼开门的安诗诗后,不自觉地往里头搜寻而去。 视线,与言夏的叠在一起,眸中的冷然更加明显了。 安诗诗看着心颤,侧过身给他让道:“还是先进去吧。”唔,这人的脸色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耶。 言夏平静地看着他进门,箭步飞快地走至她的面去,绷满了怒火的他,也是让人害怕的。 她朝着他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抢先了一步:“怎么回事?”话里,凝满了冰霜。 ------------ 真是负心汉! 她朝着他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他抢先了一步:“怎么回事?”话里,凝满了冰霜。 言夏敛神,知道他已经听到风声了,但不想多说,便淡淡地摇了摇头:“没事啊。” 没事? 他盯着她,眼里几欲喷出火来:“施、言、夏――” 他去西餐厅找她却找不到她的人,倒是有不少的员工在见到他的时候开始议论纷纷,谈论着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事件的主人公,便是言夏! 他们众说纷纭,也给不了一个确定的真相,但他也能了解个大致。 两女一男的戏码,要传得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这个女人,现在还告诉他说――没事。 “那你关机?你住诗诗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他拧着眉头,冷然地质问着她。 言夏静静地窝在沙发内,抿唇不语,低头掰着自己的手指头。 倒是一旁的安诗诗有些慌,生怕陆衍泽的这一逼问,又要将言夏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这两天,她流的眼泪还少么? “那个,学长……”安诗诗凑过去,扯了扯陆衍泽的衣摆,压低声音道:“你别发这么大火,她现在脆弱着呢!” 陆衍泽瞥了安诗诗一眼,见她紧张又慎重地点点头,继而努力地压下心口的怒火。 “衍泽。”言夏抬起眸子,微笑着看他:“其实上次约你就是想告诉你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说。” 心情已经不同,多说不过是自找伤悲罢了。 她这般说着,陆衍泽没好气地瞪着她,坐到了她的身旁去:“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一点都不想听她亲口将她与另一个男人的渊源说出来,她不说,那最好。 何况,如诗诗说的那样,她现在是脆弱的时候,他不想逼她。 言夏感激地看着他,以前那个会为她着想但却总是没好口气的陆衍泽,又回来了! 不过,陆衍泽倒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管,反而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警告:“可是施言夏,你要是被人欺负了,你休想我会坐视不理” 哭着跑出餐厅,与那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扯还不算被欺负的话,他真的觉得自己会是个白痴。 言夏叹息了一声,无奈地垂下眸子:“我没有被欺负,你想多了。”她只是,尝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罢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他颇为生气,为这个受了委屈而不懂得哭诉的女人! 言夏:“……” 她竟然,无法反驳她,难道,是真的被欺负了吗? 如果硬要说是,那就是洛琛的隐瞒――他隐瞒了他的婚姻。 想到这事,喉咙口又泛起了淡淡地酸涩。 她默默地吞下,却掩不住眼眸中的忧伤。 陆衍泽觅着她,才几天不见,她就消瘦了不少,看来此事一定不简单,她定是受了太多的委屈。 “好了,我不问了。”他举白旗投降,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总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身边还有我……还有我这个好朋友。” 好朋友。 嗯,就好朋友吧。 陆衍泽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超在言夏另一侧的安诗诗看去,眼里写满了别有深意。 安诗诗心口一顿,继而大叫不妙! 他不是又要找她套消息吧? oh!可不可以不要? 她这么“出卖”朋友,是非常非常不道德的! ……………… 别墅。 祁洛琛踏进家门,一道俏皮的身影迎面而来,不自觉的,两道浓眉微微的拢了拢。 “她呢?”他开口询问,视线还不忘往屋里搜寻着。 苏拉没趣地嘟了嘟嘴,懒懒地给了个答案:“没回来啊!”嘁,没良心! 将她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也就算了,回来了也不关心她一下,直接就打听言夏的下落,他眼里倒是没有没她的存在呀! 真是个负心汉啊,有木有! 还没回来? 祁洛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没事别老皱着眉头,想要她回来就自己去接啊,在这里干等有什么用?”凉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来,还夹带着几丝幸灾乐祸的成分在。 祁洛琛冷眉扫去,果然就瞧见苏拉扯着笑,打趣地看着他。 这丫头,又在胡说什么! “换做我是言夏,我也不会自动回来。”仿佛还嫌祁洛琛的脸色不够冷,苏拉依旧发扬她“不怕死”的作风,开始在火苗上浇油。 然后,她看见祁洛琛的脸黑了。 哟!这是在做啥,恼羞成怒吗? 她才不怕! “你知道为什么吗?”苏拉掀眉问他,见到依旧沉默着,她调皮地凑近他,神秘地低语着:“因为啊,知道自己深爱的人结婚了,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想言夏那日伤心欲绝的模样,她想她必定是深爱着洛琛的。 看来,她这步棋,当真是害苦了言夏啊。 哎,一想到连累了无辜的言夏,她就更觉得应该做些事情来弥补下。 致命的打击? 她还好意思这么说?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祁洛琛沉了脸,怒瞪着眼前这一脸坏笑的女人。 ------------ 流言蜚语 “你信不信我掐死你!”祁洛琛沉了脸,怒瞪着眼前这一脸坏笑的女人。 她是不是连谁是罪魁祸首都给忘了,居然还敢在这里说风凉话! 苏拉一见形势不对,身子一转赶紧往后撤去,动作极其迅速。 “好嘛好嘛,我不说就是了!”她嘟着小嘴,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我这不是想帮你来着,你这么凶做什么。” 谁让他每天都沉着一张脸,连带着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差,然后就越来越自责,最后才想着要帮助他来挽回的嘛! “帮我?”祁洛琛嗤笑一声,冷哼道:“你不给我惹祸就算不错了,等镜门那边的风声没那么紧了,你给我立刻滚回去!” “我不要!”她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才没那么傻回去继续被念叨。 祁洛琛邪邪地一笑:“由不得你。”然后,甩手,进屋。 “喂喂喂!”苏拉气得跺脚,拔腿追上去,伸手就扯住他臂膀不让他走:“别那么小气嘛!我想办法弥补就是了,你别赶我走嘛!” “松手!” “不放!你先答应我。” “苏――拉――”声音,咬牙切齿。 “我帮你去打探言夏的消息!”她出绝招,就不信他不投降。 这一招,似乎见效了。 祁洛琛不再想着要抽出自己的手臂,反而沉静地撇过头来:“你什么都不做,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懂?” “……”她有没有这么差? ………………小说阅- 情 人 阁 -首发……………… “言夏,你真的不用再请一天假吗?”眼看着西餐厅就要到了,安诗诗又忍不住提了一回。 以她目前的状态,恐怕连应付期末考的精力都不足了,实在不应该在这份工作上多浪费心力。 更何况,那群爱八卦的同事见到她,还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 一想到这个,她就忍不住的担心, “你想让我回家吃自己吗?”言夏玩笑道,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快一些。 一个人窝在诗诗家,不过也是在胡思乱想罢了,倒不如让自己忙碌起来,暂且去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也好。 “可是你现在……”安诗诗还是有些忧虑,言夏却及时地打断了她:“别担心我,我能应付的。” 她知道诗诗在担心什么,这一路她已经说了好几遍请假这事了,无非就是怕她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只是躲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始终都是要面对的。 她都这么说了,安诗诗也不再多说什么,想来言夏已经预料到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了。 果不其然,正当班的同事见到她们走进门,三两下就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起来,但不时向言夏瞟去的眼神里噙满了轻蔑。 安诗诗当初就变了脸色,只是“流言止于智者”,她要是将这事捅破了不但帮不了言夏,反而会为那群无聊的人点燃了八卦的导火线。 干脆保持沉默,将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走,我们进去。”安诗诗冷冷地瞥了她们一眼,拉着身旁的言夏往里头走去。 只是越往里走,闲言碎语的声音就变大,到了休息室那边,与她们同一班的人正好换了衣服出来,见到她们,就立刻低声谈论开来。 “我猜她就是抢了别人的男朋友……” “什么呀,上次那女人订桌的时候,还说是和她先生来吃饭呢,我看八成是抢别人的老公吧!” “不是吧,这么贱?” “平时文文静静的,还真看不出来……” “……” 安诗诗本就憋足了一肚子的火,此时已经忍得够辛苦了。刚才还有些理智知道不能捅破,但此时却被这群人的毒舌刺激的有些按耐不住了:“你们――” “诗诗!”言夏白着一张脸,适时地拉住了,朝她摇了摇头。 对,她不能生气。 对付热衷八卦、喜欢生事的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沉默。 不过,她们选择沉默,不代表就无人生事了。 现在是交班时间,餐厅里根本就没顾客,何况喜欢监督人的领班也轮休,几个员工就开始无所顾忌了。 “怎么不说话啊,难道真的是我们猜对了吗?”同事甲一脸八卦的环了眼身边的同时,笑看着言夏。 言夏双手紧握着安诗诗的手臂,随时提醒她不要冲动,自己虽然被揭了疮疤,但还是努力地扯出一抹清淡却极为坚强的微笑:“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气场却强大到让安诗诗咂舌。 惊诧地转过头去看言夏,默默地在心底暗自为言夏尖叫:哇塞,太帅了!霸气啊! 同事碰了一鼻子的灰,觉得拉不下脸面,继续冷哼着:“既然能抢别人的老公,那还在这里兼什么职呀,那男人一看就是个多金的主,还缺你这点钱?” “哟!谁的口臭这么严重啊?一说话都闻到味儿了。”安诗诗捂着鼻子,一副嫌弃不已的模样。 ------------ 出人意料一巴掌 “哟!谁的口臭这么严重啊?一说话都闻到味儿了。”安诗诗捂着鼻子,一副嫌弃不已的模样。 “噗!” “噗!” 在场的有几个人一时没忍住,纷纷笑出了声。 安诗诗得意极了,含笑地视线挑衅般地望着她。 “你――”那同事被气得脸都绿了,伸手指着她们,怒斥道:“装什么清高!我看你们都是一路的货,什么勤工俭学,不过就是说得好听,掩人耳目罢了。一个月千八百的兼职费,都没你们一晚上的钱多吧?”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你敢打我?”女人捂着被打痛的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出手的人,无比讶异于一直都好脾气的人竟然出手打她! 打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在所有同事眼里都温柔可人的言夏。 就连安诗诗,都被言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 言夏她――居然打人了! “我打得就是你。”言夏凌然地回视着她:“肖莉,我们的私事跟你没半点关系,胡乱猜测已经是极度不礼貌了,更何况还将这些莫须有的脏水乱泼!这一巴掌就是要好好告诉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注意点口德!” 她不介意这些人用有色眼镜看她,事实的确是她将自己卖给了洛琛,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但这些事都与诗诗无关,她不容许有任何的脏水泼在诗诗的身上。 诗诗家虽然不是家大业大,但也不愁吃穿,真缺那千儿八百的钱用? 她出来做兼职,无非就是不想让她落单,好有个照应。 诗诗这么讲义气,与她同进同出,如今有人污蔑她,她又岂会置之不理。 肖莉被打得生疼,本想回击过去好好地为自己出口气,但言夏难得的怒火却硬生生地将她给怔住了。 身边一众人也全都傻傻的望着言夏,该是她此举太出人意料,将她们全都骇住了。 果然,看上去没脾气的人一旦发起脾气来,才叫可怕。 “施言夏,你好好等着!”她咬牙切齿着,狠狠地瞪着言夏,那眼神,几乎想将言夏给撕碎似的。 言夏丝毫不畏惧,拉了拉早就呆住的安诗诗:“我们去换衣服。” “啊?”安诗诗回过神来,不住地点头:“噢噢,好……” 更衣室内,安诗诗一脸崇拜地望着言夏:“你刚才真是帅死了!那一巴掌,你请假那天我就想甩上去了!不过我怕你上班会招来麻烦,忍住没出手。” 这肖莉,真是跟杨依依一个德行啊! 这一巴掌,真是各种解气! “帅死了?”言夏将手腕上的扣子扣好,无语地看着安诗诗:“我看,我明天起就要饿死了。” 在工作的地方出手打人,无疑是犯了工作守则,不用想也知道,这鱿鱼是炒定了! 言夏这一说,安诗诗原本欢腾的神色也黯淡了一些。 对哦,解气是解气了,不过,这份工作肯定是要丢了。 那怎么办? 她垂下眸苦思着,蓦地眼神又晶亮起来:“别想的那么悲观,反正没几天就要考试了,就当给自己留了时间复习吧。” 言夏点头:“说的也是,只能这样了。” “等考试一结束咱就找陆衍泽帮忙,他公司这么大,安插个职位应该没问题吧?反正他早就提过可以安排的。” “你有听过路斯尔会招暑期工和兼职吗?”言夏非常冷静地问。 安诗诗一听,嘴角微微抽搐:“……好像是没有。”以路斯尔的威望,有多少的精英挤破了头都未必进的了,真心不会有让“临时工”进去的可能出现。 “所以,不必难为他了,我有打算。”言夏瞅着安诗诗一脸的愁容,宽心地道。 “什么打算?”安诗诗挑起了眉头,好奇地看着言夏,忽而又想到了什么,拧紧了眉头问:“你不会想找那个渣男祁洛琛……”太没志气了吧? 提到“祁洛琛”这个名字,言夏的脸色变了变,心口的位置,更疼了…… “对不起哦,我不该提的。”安诗诗抱歉着。 言夏无谓地笑了笑:“没事。”这抹笑,很是勉强。 虽然一点都不想提到他,但在这几日的分离中,总是不自觉地想起他。 即使每次想起都会让自己难受、痛苦,却还是忘不了…… 静默,因着提及了那个名字,在两人之间淡淡地浮起。 安诗诗腹诽着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像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外面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紧接就有人敲门进来:“言夏,有个女人找你。” 言夏疑惑着:“找我?是谁?” “唔……”同事显得有些为难,支支吾吾地道:“听和你一个班次的同事说,是……是星期天那晚的女人……” 言夏的心,咯噔了一下。 是苏拉。 ------------ 见到他了(1) 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从外形上看如神秘的小型古堡,庄严而不可侵犯。 建筑极其精致,想必初造建之人必定是花了不少的心思与功夫。 此处,便是尊爵在中国的一座秘密议事楼。 此时,祁洛琛一身黑色劲装在身,如王者般坐在大厅的正位上,双手分搭在身侧的椅把上,下首两侧分别坐着黎墨一与杰西。 “情况如何?”祁洛琛掀眸望向黎墨一,一双黑瞳此时如黑豹一般,散发着掠夺的光芒。 “可靠消息,镜门那边已经知道苏拉也在中国,相信很快就会查到她的落脚处。”黎墨一叙说着,神色凝重。 苏拉此时就住在别墅里,镜门一旦查到,那么别墅也不再安全,连带着里面住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镜门出手的对象。 不单单包括祁洛琛与苏拉,还有那只无辜的小白兔。 “没有尊爵与义盟的保护,镜门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机会,一定会对苏拉下手。”杰西的脸色也变得凝重,顺着黎墨一的话将糟糕的情况说了出来。 镜门一直猖狂的很,从不按道上的规矩走,何况现在身处中国,尊爵与义盟的大势均不在这里,他们耍起阴招来就更肆无忌惮了。 “苏拉只要乖乖待在别墅里,就不会出事,那里早就部署了一切,任何人都休想冲进去。”祁洛琛依然沉稳的很,言辞间更是对自己设置好的保护系统有着重重地把握。 只是―― 他的眉宇轻轻地一蹙,抬头看向杰西:“就怕这丫头已经闷不住了,查查她还在不在别墅。”想他对苏拉的了解,这直觉怕是错不了。 杰西听得发毛,赶紧取来车侧的笔电,认真地查询起来。 结果,如祁洛琛料到的一样。 “出去了。”他淡淡地回着,心里自是一番感叹,先生对苏小姐,真不是一般的了解。 已经做好了定位的别墅里,已经找不到苏小姐的踪影了。 黎墨一一听,猛翻白眼:“你老婆还真是会折腾。”这女人好歹也嫁做人妻了,就不能正常点? 祁洛琛的脸色一沉,凝满了怒意:“直接查她的位置,快!” “是。”杰西低下头,专注地盯着面前的显示屏幕,熟练地敲打着键盘操控着里头的定位系统。 很快,便追踪到了苏拉目前所在的位置,红色信号显示的地方是――步行街…… 这下,连一向严谨的杰西都忍不住抽搐着嘴角:“咳,她在……呃,步行街……”苏小姐这人,真的无危机感吗? “厚!真有闲情逸致啊!”黎墨一夸张地张着嘴,义盟的疯丫头,果然名不虚传啊! 他可以想象到,洛琛娶了她之后是怎样一副翻天覆地的境况了。 揶揄的目光悄悄地往祁洛琛看去,他的脸此时真的冷成了一块冰。 他愤怒的起身,对着杰西吩咐:“带几个跟我一起去,做好万全准备。”话里的别有深意,大家都很明白。 现在的局势,无论到哪儿都得做足了准备,该带的东西一定得带上身,以备随时而来的危机。 “墨一,你留下。”祁洛琛撇头道:“你还不需要出面。” “有区别吗?迟早会查到我。”黎墨一轻松地笑着,伸手搭上祁洛琛的肩头:“走吧,是兄弟就一起去。”他最近查镜门查的很紧,那群蠢货要是还没发现他的话,当真是一群蠢货了! ………………小说阅- 情 人 阁 -首发……………… 冰爽的冷饮店里,言夏与苏拉面对面坐着。 再见到苏拉,她心里是一番说不出的滋味,还带着一种不知道怎么面对的尴尬。 曾以为自己与这个女生甚是投缘,但事实难料,怎么会想到,苏拉竟是…… 她静默地坐着,这种情况,像不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原配与小三面对面的交锋? 最后遭人唾弃的,永远是小三一角。 也就是现在的她。 “言夏。”苏拉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一僵局,但却让言夏更加紧张起来。 按正常的戏路发展,就是原配对着小三一顿数落咒骂,最后小三颜面扫地,无趣的离开。 还有一种,就是原配楚楚落泪,甚至是苦苦哀求,最后小三遭遇路人的一顿批斗,最终也是无趣的离开。 无论是哪一种,都避免不了被众人唾弃的桥段。 苏拉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睁着漂亮的大眼眸看着言夏:“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祁?” 祁? 言夏不解地抬眸,不消片刻就明白了过来。 祁,是她对洛琛的称呼吗? 嗯,很亲切。 抿了抿,言夏努力的调整了心情,鼓足勇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他原来已经结婚了。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他的。” 说着这番话时,言夏再次觉得自己的处境真是尴尬。 这算什么? 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三,在祈求原配的原谅吗?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啊?”苏拉怔愣着看着言夏,这根本就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好不好! 咬着冰淇淋的小勺,她将脑袋凑过去:“不是啦!你干嘛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 见到他了(2) 咬着冰淇淋的小勺,她将脑袋凑过去:“不是啦!你干嘛要向我道歉?该道歉的那个人是我才对!” 嘎? 这下,换言夏彻底傻眼了。 这算怎么回事? 原配向小三道歉?开什么国际玩笑。 “苏拉,我知道我的处境是不可原谅的,但我是真心在表达我的歉意。”言夏哽着声音,用最诚恳的态度说:“你真的可以放心,我不会破坏你……” “哎呀,我都被你弄糊涂了!”苏拉越听越乱,干脆打断言夏的话:“其实是我不该为了捉弄祁去西餐厅找你,更不该让你知道我和祁的关系,害得你那么伤心。我知道你是真心爱祁的,现在弄成这样,都是我不好。” 苏拉说到这,心里的愧疚感又爬起来了。 只是言夏,却因为她现在的一番话,更加无地自容了。 这是任何做妻子的人都会有的反应,何况她在那个情况下都没撕破脸,只是最直接的方式给了她一个台阶。 今天,她居然还来道歉?作为妻子,她是不是也太大方了点? 反倒是她这个罪人,愧疚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不起……”最后,她唯有这一句含着满满愧疚的歉意。 “我都说不是你的错了,你喜欢祁就喜欢,你们俩在一起就在一起,跟我又没关系。”苏拉拧着两道秀眉,不解地地望着言夏。 只是言夏脸上的困惑,一点都不比她少。 不管她的事吗? 她真是大方得……一点都不像个做妻子的。 “苏拉,你真不需要试探我。”言夏轻咬着唇瓣,淡淡地低语:“别说你们已经结婚了,就算你只是他的女朋友,我也不会去破坏你们的感情。” 她想着,这才是苏拉真正的用意。 不然,真心就难以解释她的这些话了。 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心平气和地让另一个女人来跟自己争原本就属于她的男人吧? “我没试探你啊!”苏拉摆摆手,很认真地强调:“我说真的呢。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因为那天的事情影响到你们,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就当我从没找过你,好不?” “苏拉你……”言夏觉得,自己是难懂苏拉的。 突然间,苏拉慌乱大悟:“啊!我忘记告诉你我和祁真正的关系了。其实我们都不爱对方,迟早都是要分开的,所以,你就放心和他在一起吧,我不会吃醋的!” 终于知道,为什么言夏见到她一味的道歉,直说自己不会破坏他们了。 原来,是她没讲清楚嘛! 言夏的一双水眸,在听完苏拉的那番话后,瞪得更大了。 “你们……”不爱对方,为什么要结婚? 苏拉甜甜地一笑,接过话茬:“我们仅仅就是配偶栏里的一个名字,其实我就把祁当哥哥而已,他也是像照顾妹妹那样照顾我啊!” 哥哥与妹妹……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所以,你就自动忽视我们这一层关系,你俩还是继续好着吧,当我不存在就是。”苏拉说着,觉得身上背负着的重担终于卸下了。 哎呀,她终于不用背负自责过日子了! 只要言夏与祁之间的嫌隙没了,他应该不会再赶她回美国了吧? 这样想想,都觉得心情不是一般的好啊! 而言夏,在听闻了事情的真相后,整个人就处在了惊愕之中,直到跟着苏拉出了冷饮店,她依然是浑浑噩噩的。 实在是,这真心不在情理之中,太超出想象了。 就像之前没办法接受洛琛已婚的事实,她现在也无法一下子就消化这个消息。 苏拉的用意很明显,可是,真相是揭开了,但她真的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再回去他的身边吗? 他结婚了,这是事实。 他们之间原本存在的那条沟壑,越来越宽了。 这么多天来,他也不曾找过她跟她解释什么,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她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所以,他根本就不觉得需要找她解释清楚。 俩人一路走着,却是各怀心思。 直到走至步行街的尽头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住了她们:“是苏拉小姐吧。” 来人一出口就用万分肯定的语气问出了话,只是那生硬的中文教苏拉诧异的抬头。 难不成,还能在这里遇到熟人? 只是,这张陌生且凶神恶煞的面孔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可这人却将视线果断地落在了她的身上,想必,他是认识她的。 自小是在黑道长大的人,苏拉一下子就敏锐地嗅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就警惕起来。 莫非……是镜门的人? 记得祁前不久才警告过她,镜门的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可是,不用这么快就行动吧? 现在她身边没有任何可以保护她的人,何况还有言夏一枚小女子在。 哎哟,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苏拉一脸的镇定,很自然的答了一句后,将视线转到一旁的言夏身上。 她伸手拉住了言夏的手,不着痕迹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刚才那件衣服真的很适合你,等你下班还是去买回来吧。” 苏拉的暗示以及编扯不存在的话题,无非就是说明了一个问题――来着不善。 一颗心,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她顺势,反手挽住她的臂膀:“真的好看吗?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合适。”看来,洛琛所说的危机,已经来了。 两人配合极度默契,自然的闲谈着便从那男人身边走过。 “想走?”只是才走了两步,又再度被拦了下来:“不管有没有认错,都要跟我们走一趟。” 男人伸手一个暗示,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了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将她们团团围住。 “你是海盗啊?”苏拉一声尖叫,那分贝着实将就贴在她身边的言夏给惊到了。 不过她明白苏拉的用意,只是想招来路人的注意罢了。 可这边的远离的闹区了,走过的人实在寥寥无几。 眼见形式及其不利,言夏一颗心都拧了起来:“我们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人,你们一定是弄错了。” “我当然你知道你不是。”为首的男人用着极不地道的中文对言夏说,然后又将阴深的眼神落在苏拉身上:“但,你是。” “我?”苏拉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也不是啊!” 男人冷冷地一哼,残忍地命令:“带走!” “啊――救命啊!抢劫啦!绑架――”苏拉几乎是在第一时间里,就扯开了嗓子喊。 被命令的两人赶紧上前,一把推开了言夏,一左一右就架住了苏拉。 “你们放开她,真的弄错了……”言夏追上前,却被为首的男人单手拉住:“小姐,别多管闲事。” 那含着警告意味的森冷声音,教言夏听着不禁会觉得颤抖。 “可你们这是非法……啊――”言夏一声惊呼,整个人被一阵猛力推了出去,身子跌撞着往退去,一道沉稳的力道扶住了她。 她心惊着回头,熟悉的面容令她吃惊。 黎墨一? 他怎么在这里? 容不得她多想,一阵猛烈的刹车声呼啸而来,然后就看见一辆熟悉的房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车门“唰――”的一声拉了开来,然后她看见,一道劲挺的黑色身影从里头迈出…… 心房的位置,突然间闪过一道暖暖的热流。 ------------ 爱的勇敢 车门“唰--”的一声拉了开来,下来几个黑色劲装的男人,然后她看见,一道劲挺的黑色身影从里头迈出…… 心房的位置,突然间闪过一道暖暖的热流。 是他,洛琛。 架着苏拉走的几个人一看形式不对,立刻伸手往自己腰间探去,不过车里下来的几个劲装男人动作却极其的利落,看出了他们的用意后立刻上前将他们的手掌扣住,不让做出进一步的举 动。 两队人马立刻对峙了起来,对方只有三个人,而祁洛琛这边,杰西与四个手下齐齐上手,五人对三人的局势,很快对方就落败了。 “言夏,跟我走。”黎墨一在她耳边低语,护着她转身往另一条道上离去。 言夏边走着,一边不舍得往后看去,看见祁洛琛将苏拉拉入怀中,护着她上了房车。 然后,他的视线瞥了过来,与她对上。 离开的脚步,突然间止住。 可他的视线,已经淡淡地撇开了。 “言夏?” 黎墨一不解地出声,跟着停下了脚步,却见言夏将痴痴的目光落在了那人身上,眼眶红红的。 心下自是一阵叹息,这小白兔,这几天怕是伤透了心了。 看得出来,她真是真心爱着洛琛的。 如今好不容易见了面,却是这样的遥遥相望,估计又要心碎了。 “我们先走。”他半搂着她,趁乱将她强行带离。 她要是再待下去,必定会被镜门的人发现端倪,那他们现在做好分隔两路的安排就失去意义了。 言夏一路跟着黎墨一离去,心头原先的那股暖流已然褪去,只留下不止境的酸涩。 他能带苏拉走,就不能将她也一并带走吗? 苏拉还说,希望她与他还能和之前一样,但是现在,就算她真的想这么恬不知耻地和他一起,也怕是很难了吧? 他根本,连看她一眼都觉得不屑。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随着黎墨一转身的那一刻,那双深邃如墨翟的瞳眸又转了过来,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离去。 直到他们的身影走进了街边的一家店中,祁洛琛才收回灼热的视线,阴沉地落在已被杰西等人制服的三人身上:“回去告诉他,再敢动我身边的人,就叫整个镜门生不如死。” 他就如一个王者在宣判,每一句都咬字清晰,带着森冷的警告。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他口里的“他”所指何人,他那淡薄的口气一点都不将这个镜门的首脑放在眼里。 道上谁都知道,尊爵的祁少虽然放荡不羁,但对各门的前辈都甚为敬重。 今天,用这样的态度来对镜门,用意谁都清楚,祁少与镜门的恩怨便就此结下了。 祁洛琛冷冷地一抬手,杰西会意,吩咐下去:“松开他们。” ………………小说阅- 情 人 阁 -首发……………… 黎墨一带着言夏从步行街的一家店面穿过,从后门出去走到停在另一条路口的车上。 坐进车后,他立刻就发动了车子离开,丝毫都不拖沓。 言夏此时惊魂未定,她若没看错,刚才那三个人的腰间可都是配着枪的。 虽然她没见过真枪,但她还不至于会自我安慰那是一把玩具枪。 好在杰西他们眼疾手快,适时出手制止了这群人,不然这要是开了火,后果不堪设想。 “谢谢你。”她转过身,对着身旁专注开车的黎墨一道。 黎墨一听着,勾起了唇角,露出无害的笑容:“小意思,你没事就好。”任务胜利完成,他向兄弟也比较好交代一点。 言夏垂了眼眸,抿抿唇,道:“不光是今天,还有那次……反正,谢谢你。” “还有那次?”黎墨一眼底噙着笑,不解的问:“哪次?”他怎么记得,他们不过才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虽然是自己先提的,但又觉得不说也罢,可他这一追问,她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只好忍着心痛道:“上次,你想提醒我的,其实是……是苏拉吧?”出口的话,竟然这么苦涩。 现在想来,那天黎墨一问她是否了解洛琛目前的情况,并非是指他接手尊爵后所处的位置,而是洛琛已婚的事实。 难怪,后来洛琛会打断他,不让他继续问下去,而她,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层上去。 而她,竟还傻傻地说:她只想陪着他。 真傻。 “你当时肯定在笑我对不对?我真是自作多情。”言夏自嘲着,轻轻地垂下头去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尽管觉得自己够傻,但脑海里想着的,依然是刚才回眸时视线的碰触。 一身黑色的他,永远是那么的冷静,也好像,离她更远了。 这极为失落的语气,让黎墨一有种心疼的感觉,轻声安慰着:“当然不会,你爱的很勇敢。” ------------ 她瘦了 这极为失落的语气,让黎墨一有着心疼的感觉,轻声安慰着:“当然不会,你爱的很勇敢。” 他倒不至于会那么没品的去笑话她,反而这小白兔的勇敢让他佩服,然后自然而然地觉得内疚。 说到底,他还是护着自己的好友,没把洛琛已婚的事情给抖出来。 爱的很勇敢吗? 言夏听着,朝他淡淡地一笑,难掩唇角边那丝丝苦涩。 当初的她的确是挺勇敢,即使知道他已经接了尊爵,也没有丝毫害怕。 但是现在…… 轻轻地转过头去,她将额头抵在车窗玻璃上,静静地望着车窗外飞啸而过的建筑,陷入了无尽的彷徨中。 洛琛…… 今天匆匆一见,她甚至还没看清楚他就分开,下次见他,会是什么时候? 虽然这样的自己很没志气,但她却依然止不住思念。 或许,真的是中毒太深了。 此时的她也没想到,再见到他,仅仅只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 ……………… 祁洛琛一脸阴沉,冷冷地瞥了眼缩在角落中的女人,后者则是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祁……我不该乱跑的,对不起。”清朗的声音传来,换来祁洛琛地冷哼。 知道自己又惹火了她,苏拉急于找寻着什么能让他消火,她轻轻地靠了过去:“虽然我自己跑出来实属不该,不过我已经向言夏解释清楚了,她应该也明白了。嘿嘿,怎么样,很棒对不对?” 很棒? 祁洛琛冷脸朝着她:“如果再有下一次,就算你被镜门的人带走了,我也不会去救你!” 苏拉听着,眉毛都竖了起来:“喂,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能冰释前嫌?”他居然这么绝情! “拿你自己与言夏两条命做筹码?”他的声音,愈发的薄凉了:“这么蠢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要是他们没有及时赶到,她与言夏都被带走了怎么办? 又或者他的人出手不利,让那三人有机会拔了枪,伤到了谁又要谁负责? 这个丫头,做事之前就不能动动脑子么? 苏拉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畏惧着他这骇人至极的神色。 好在,刚才虚惊一场。 她没事,言夏也没事。 “咦?言夏呢?”她睁大眼睛,下意识地张望着,视线询问般的落到了祁洛琛的身上。 只是他已经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着,没心思去回答她的问题。 脑海里,浮现了一抹纤弱的身影。 远远地,他看见她穿着餐厅的制服,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只有一个感觉,她瘦了。 ------------ 他的用意 黎墨一带着言夏在市区转兜了近一个小时,再三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后,才驱车前往目的地。 “你要带我去哪儿?” 熟悉的道路与风景,让原本思绪不知道飘在哪儿的言夏倏然间抽回了心神,一脸惊颤地问着开车的黎墨一。 这条路,明明就是…… 见她如此大的反应,黎墨一抿唇一笑:“你说呢。” 他兜了这么久也没见她说过半句,一路安静的很,他几乎以为她快要睡着了。 谁知,他才开进这条山道,她便已经敏感的发现了,脸上的震惊更多的是偏向于不可置信和意外。 听他这么一说,言夏心里更是坚定了原本的猜测。 只是,还有必要去吗? 喉咙口涌起了些微的干涩:“我还在工作呢,你把我放下吧。”那边,还是算了吧。 “那可不行。”黎墨一果断拒绝:“我的任务除了把你安全的带离之外,还得负责将你送到那边,不然,可就是我失职了。” 任务? 言夏睁大眼眸,怔怔地望着他。 黎墨一掀眉一笑:“还没懂?” 换来的,是言夏淡淡地摇了摇头,她怎么觉得黎墨一的话,如此的别有深意。 “洛琛的安排咯。”黎墨一轻描淡写地说着:“他与杰西公然救回苏拉,由我在暗地悄悄地将你带走,目的就是不希望将你也卷入这场纷争里。所以,这也是我和洛琛分开出现、各救各人的原因,就是不想将焦点转到你的头上来。” 若是他们一同出现,那么他想带走言夏也必定会让对方怀疑到言夏 可若是分了两拨,由他在暗地将言夏带走,对方看不到他的人,不能肯定他们不会去查,但至少不会立刻将言夏与尊爵的祁少挂钩在一起,大大的降低了言夏的危机。 想来,洛琛这安排也算是最为周详的,也算是,在为这只小白兔打算着。 言夏听着,整个人陷入了茫然之中。 分开出现。 各救各的。 突然间,她又自作多情的想着,他不靠近她,连看她一眼都吝啬,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这场斗争中吗? 是么?如果是,那真是的好。 …… 黎墨一为她开了车门,她却胆小地坐在原位上不动,踟蹰了好久,才慢慢地下了车。 站在别墅前的空地上,她微微的抬头,望着阔别了好几日的房子,心中五味陈杂,百感交集。 黎墨一噙着灿烂的笑容靠近她:“进去吧,放轻松啊,你这么紧张可不行。”他了解她心里的挣扎,鼓励着她勇敢的迈出。 ------------ 想我了么? 黎墨一噙着灿烂的笑容靠近她:“进去吧,放轻松啊,你这么紧张可不行。”他了解她心里的挣扎,鼓励着她勇敢的迈出。 反正洛琛的婚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他与苏拉之间充其量是简单的兄妹情,那一纸婚约说白点就跟没有一样,两人随时都可以签字离婚。 所以,他还是非常乐意鼓动这只小白兔出击,最好能用她的温柔将洛琛那块冰块给融了,那可真是皆大欢喜了! 言夏点点头:“我先打个电话。” 本来只是趁着交接班的时间和苏拉出来小坐一会儿,不料一耽搁就过了那么久,想必西餐厅那边已经炸了锅。 上班时间出手甩人耳光,接着大摇大摆地翘班玩消失,这份工作还真的是保不住了。 她从包里翻出手机,想给诗诗打个电话,却悲剧地发现,没电了! “喏,拿去。”瞥见了她的窘境,黎墨一大方地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言夏感激地接过:“谢谢。”越来越觉得,黎墨一真的没有第一次见面时那么糟糕。 她给诗诗打了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下自己的情况,为了不引起诗诗的猜疑,她不得不又扯了一个谎,只是说遇上了一个初中时的同学,让她帮忙请个假。 虽然说,这假请不请是多此一举的事情,已经改变不了被辞退的结果,但无故翘班实在有违职业操守。 收了线后,她将手机还给黎墨一:“谢谢。” “都说了两遍‘谢谢’了,太见外了。”黎墨一将手机收起,下颚比了比别墅的位置:“进去吧,初中同学。” 言夏先是一愣,继而轻笑出声,提点道:“偷听别人讲电话是很没礼貌的行为。” “我也不想,可你说的这么大声。”黎墨一耸肩,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言夏哭笑不得,这人其实……还算不错。 黎墨一这一招还算有效,言夏觉得自己明显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 然而,当两人走进屋内,见到了厅里坐着的三人时,她又不自觉地变得紧张了起来。 单人沙发上坐着杰西,见他们进来撇过头来。 苏拉沉默着窝在沙发的角落中,一脸的委屈模样。 而他,就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上,她一跨进门,视线就毫无偏差地落在他的身上。 一见到她出现,苏拉就雀跃地坐了起来,直奔她而来:“言夏,你来了!” 终于来了! 救星啊! 言夏朝她微微一笑,视线不自觉地再度偏离,回到那个一脸沉静的男人身上。 他悠闲地叠着双腿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剑眉凌然地挑起,一双如墨般黑亮的眸子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此时,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言夏清晰地感觉到,他眼中灼灼地火热,烫得她的眼眶红红的,酸酸的。 洛琛…… 她可不可以,就这样跑到他的身边去? 好像,不能。 她根本就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去管身边站着的苏拉,她做不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住,她只想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她的眼里,也只容得下他。 祁洛琛静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然后,胸口的位置开始有点点的怒火冒出。 这个女人,见到了他居然敢该死的无动于衷! 怒火瞬间燃烧,他倏地站起身,迈开修长的步子朝着那个愣在原地的女人走去。 然后,在言夏的惊愕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将唇覆在了她的耳际:“都不想我么?”声音中,沉着一股怒意。 “洛琛!”言夏惊叫着,一脸的煞白。 苏拉还站在这里,他怎么能这么肆无忌惮地与她搂搂抱抱! 有些难堪地往身边站着的苏拉看去,却见苏拉对着他们一脸的贼笑,然后很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折腾地累死了,洗澡休息去。” 然后―― 她拍拍屁股走人了。 言夏傻眼,这算什么情况? 苏拉当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洛琛与她的关系吗?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黎墨一也识趣地开口,一边招呼着已经起身的杰西:“要不要去喝一杯?” 言夏更无语,他不是说有事吗?怎么又要喝一杯? “当然,走吧。”杰西附和一声,跟着黎墨一走了出去。 于是,这偌大的大厅,只留下了他们。 她被他箍在怀里,臂弯强健有力,让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言夏挣扎着道,一颗心早就悬到了喉咙口:“我们这样不好……” 不管他的婚姻状况如何,他已婚是事实,他的妻子,也在这个屋檐下。 这样的尴尬处境,教她怎么都适应不了他的拥抱。 祁洛琛却充耳不闻,黑瞳散着掠夺的光芒紧紧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他的猎物。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轻地启唇:“告诉我,想我么?”暗哑的声音,带着暧昧的低沉。 ------------ 他的纠缠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轻轻地启唇:“告诉我,想我么?”暗哑的声音,带着暧昧的低沉。 言夏浑身一个激灵,双眸不由得往四处瞟去,生怕他的这些话会被其他人听到。 可不能忘记,这栋别墅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个人,是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妻子。 即使已经从苏拉那里得到了真相,但这样的处境还是会教人尴尬的,她可无法做到如苏拉所说的“当她不存在”。 “不说?”祁洛琛眯了眯眼,坏心得俯下身,唇瓣游走在她的红唇上淡淡地触碰着,引得言夏一阵慌乱:“别……” 他扣着她的身子,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了一记重吻:“回答我的问题,嗯?” 这近似缠绵的言语让言夏心中苦闷,淡淡地别开眼去:“我、我还可以吗?”情绪,有些低落。 她还可以,堂而皇之地去想他吗? 说到底,她还是在乎的,在乎着他将一切隐瞒,也在乎着,他这几天都不曾去找她。 哪怕他从未承诺给她只字片语,哪怕他的出现只是为了禁锢她原本的自由。 她还是在乎的。 他腾出一手,将她撇开的小脑袋板正,两人紧紧地对着:“给你这个特许。” 真是自负的男人! 言夏在心里嘀咕着,但到底没能去驳斥他的自负,反倒是这久违的霸道,让她觉得鼻子这边又酸涩了起来。 她掀眉,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轻轻的道:“有。”之前的那些顾虑,在他的霸道面前仿佛都变得不重要。 即使她在心里是厌弃着自己的放肆,但还是忍不住道出自己的思念:“很想你,可你都不找我。” 话里,有些小委屈。 闻到了酸味儿,祁洛琛觉得心情大好,俯身就咬住了她的唇:“夏夏,你嘟嘴的样子很可爱。”第一次,他将对他的恨意放了下来,如四年前的夏天那样,显出了些许的宠溺味儿。 言夏一听,嘟起的小嘴赶紧抿了下去:“洛琛,我们……谈谈好么?”有些事情,还是觉得谈开了会比较好。 然而,祁洛琛却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口就拒绝:“不好。” 言夏额上齐刷刷地下来一排黑线,本想抗议几句,却被他更紧的抱住,按向自己。 他猛地吻上了她的小嘴,不客气地在她的唇上轻咬着,舌头舔开她的牙关,拖出她的小舌头,含在嘴里放肆地吮。 舌头被她缠的很痛,言夏模糊的抗议声不断地逸出口,小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抵着他的纠缠。 就算他与苏拉的婚姻没有感情的束缚,他好歹也注意下场合考虑下她的感受好不好? 这么尴尬难堪的处境,教她怎么能坦然接受? 有种,“偷-情”的感觉。 可祁洛琛却坦然的很,在他的眼里,苏拉不过是一个妹妹。而他现在吻着的,才是属于他的女人。 手掌不规矩地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她身上穿着西餐厅的工作服,长袖的衬衣外头还罩着一件西式马甲。即便隔着两层布料,她还是感受到了他掌心的温度,背脊的地方因他的抚过而颤栗。 舌头,还被他的舌尖勾着,但他似乎知晓了她的疼痛,吮吻的力道放松了一些。 “洛琛!”终于逮到了机会,言夏出声制止他:“你别闹……” 舌尖,有些发麻。 她有些恼怒地瞪着了他一眼,视线却不由得四处瞄着,祁洛琛看着她便觉得好笑。 敢情他这房子里,还藏着偷窥的人? “放心吧,他们都走了。”他看着她,低声道。 被看穿了心思,言夏的一张脸涨得更红了,又羞又恼地用力瞪她。 祁洛琛看着,觉得心情真是越来越舒畅了。 不过,这女人胆子倒是长了不少,居然敢瞪他了。 趁着言夏不备,他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言夏倒是被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你疯了么?放我下来。” 祁洛琛是什么人,怎么会听一个小女人的指挥,他抱着她,无比轻松地往楼上走去。 “洛琛!你做什么呢!”她压低了声音,却难掩话里的焦虑,可他却依然我行我素。 言夏的一颗心悬得老高,生怕苏拉在这个时间走了出来。 要真是这样迎面碰上,那种尴尬的处境,她真的会有想死的心。 好在,一路畅通。 苏拉估计真是应了她自己的那话,洗澡休息去了。 他一路将她抱进了卧室,才关上房门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她压向门背,健硕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她。 沉厚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的气息与她的缠在了一起,言夏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不稳。 墨翟般的黑瞳盯着她的不安,哑声道:“夏夏,关上了房门,会不会觉得自在些?” ------------ 要定你了 墨翟般的黑瞳盯着她的不安,哑声道:“夏夏,关上了房门,会不会觉得自在些?” 暗哑的低语,听在言夏耳里是无尽的暧昧。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坏了。 她面红耳赤地看着他,他眼里的笑,如此的张狂,让她觉得此时的自己似乎掉进了他圈的陷阱中,挣脱不开来。 他睇着她闪着不安的小脸,邪邪地勾了勾唇,俯身一口就咬住她的唇瓣,再度细细地**着。 这一次,没有刚才那么的激狂,动作变得极为轻柔,每一下的探索都是那样的细腻,让言夏觉得暖暖的,整个人慢慢地松懈开来。 “洛琛……”言夏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双手情不自禁地爬上他的肩头,慢慢地回应着他。 得到了回应,祁洛琛开始激狂起来。 好几天都没吻过她,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到过,此时软香在怀,他不狠狠地吻她实在是说不过去。 身子压着她,双手开始解着的衣服。 西式马甲很快就被他丢到地上,可恨的是里面的衬衣扣得整整齐齐,那一整排的扣子让他痛恨至极。 索性,将她的衬衣从裤腰中拉了出来,掀开她的衣摆就伸手进去,迫不及待地挑开了内衣扣,滚烫的掌心一下就掬住了她的柔软。 “啊――”言夏一惊,沉沦的思绪又清醒过来:“别这样……我们不能……” 老天,他的动作要不要这么迅速? 而该死的,她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任着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不能?”祁洛琛咬上了她的耳垂:“我要定你了。” 一句话,深沉有力,透着他强大浓烈的占有欲。 他揉捏着她的柔软,引得言夏频频轻吟出声,但她却依然在推拒着:“不要……洛琛,我们……嗯……谈谈……” “不谈。”他断然拒绝,吻着她一路来到床前,然后将她压在身下,两人双双陷入了柔软的床铺中。 “别去想那些东西,我说过了,都不重要。”明白她顾虑的是什么,祁洛琛再次强调着。 那天他说过,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记得是他的女人便好。 今天,苏拉都已经向她解释了,如果她还不能释然,只纠结于他那一纸没有实际意义的婚约的话,那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这个死脑筋了。 苏拉的存在之于他而言,不过就是自己的家里多一个亲人――他的妹妹。 言夏原本就有些顾虑,如今被他这么一提,更加觉得苦涩不已。 “你又不是我。”他觉得不重要的东西,她却觉得重要极了。 即使他和苏拉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又如何,他结婚了是事实,那么她就铁铮铮的是他的婚外情人。 ------------ 第一卷 ------------ 她很在意 “你又不是我。[本书来源]”他觉得不重要的东西,她却觉得重要极了。 即使他和苏拉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又如何,他结婚了是事实,那么她就铁铮铮的是他的婚外情人。 虽然在这件事之前她的低位也没光彩多少,但婚外情人的身份总是让她觉得不适,心里存了一丝芥蒂。 原来,她没自己想的那么伟大,可以无欲无求地陪在他的身边。 她还是无形中希冀着是他身边“唯一”的女人,哪怕只是情-人,也希望只有她一个。 也曾梦想着有一天,能与他真正的在一起。 如今,这份“唯一”被打破,她编织的那么美梦醒了。 果真是这样! 祁洛琛的面色微微地沉了沉:“施言夏,你脑子里装的东西实在太多。”死脑筋的人,总是轻易就教人抓狂。 言夏咬唇,睁着双眸看着伏在身上的男人,她也不想装那么多,光累不说,还很痛。 她一脸的憋屈,祁洛琛见了有些恼火,怎么就像是他在欺负她的感觉? 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你到底在意什么?有没有结婚,有区别吗?”这点,实在想不通。 他们只是利益的一场合作,是一份交易,她这么在意他的婚姻做什么? 而该死的,他竟然也会因为婚姻的曝光有那么一点点的心慌过。 “对你来说,是没区别。”言夏喃喃着,别开眼去,心口的位置开始绞痛着:“可对我来说是有着天囊之别,我会在意它,你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深爱的男人竟然已婚,这种锥心的感 觉,怕是任何人都无法立刻就舒缓的。 她也一样。 她的心思吗? 祁洛琛挑眉。 …… 洛琛,我爱你。 …… 耳边还能清晰地回荡着她柔柔的声音,清楚地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眼眸深处的坚定。 不知道怎么了,胸口的某一处突然间闪过陌生的酸涩。 眸色,暗了几许。 因为爱他,所以会很在意他已经结婚? 可她似乎忘记了他们在一起的初衷,那不过是,一场交易。 不懂她的想法,可他却因为胸口泛起的陌生感觉而烦躁不已,暗自提醒着自己就算她忘记了,他也不能忘! 告诉自己,爱他,是她的事,与他无关。 不能因为她的在意,而让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偏离…… “夏夏,我们的关系不该被任何事情影响。”他说着,埋首在她的颈子间,薄唇贴着她的耳:“把你心里的在意忘记,会舒服一些。” ------------ 好事中断 “夏夏,我们的关系不该被任何事情影响。/⊙﹏⊙/”他说着,埋首在她的颈子间,薄唇贴着她的耳:“把你心里的在意忘记,会舒服一些。” 这点,他必须提醒她。 不然,她总是会忘记她与他的关系。 言夏闭眸,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他是不准备放她走的。 或许他说的对,太在意了只会让自己更加累,想让自己好过一些,便尽可能的放下心里的那些负担吧。 “好。”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对着他扯出淡淡的笑容:“我努力试试。” 是的,只能试试。 想忘记,想不介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 听到她这么说,他本该放心的,但是她那一脸牵强的笑容却让他觉得更加烦躁。 他狠狠地吻着她,手掌探进她的衬衣里,粗粝的指腹划过她娇嫩的肌肤,言夏全身一阵颤栗,身子不自觉地向上拱起。 秀眉轻轻地蹙了蹙,她伸手推着身上的男人:“今天不可以。” 不可以? 这可由不得她! 他将她的衬衣推至胸前,早就被他解开的内衣松垮的搭她的身前,他只是微微的一拨,两团柔软就这样大喇喇地曝露在空气中。 他看着,幽深的黑瞳渐渐地染起了火焰。 “夏夏,你真美。”他赞美着,俯身一口含住了她的蓓蕾,惹来言夏的娇吟:“嗯……你、你放开……” 祁洛琛从她胸前抬起头,邪恶地笑着:“我这个样子,还能放开你吗?”他说着,下身紧紧地抵住她,下意识地动了动。 火热的**抵着她的小腹,清晰地感觉着它肿胀的程度,言夏“轰”的一下便红了脸。 那样的火热坚挺,实在不会轻易就能停下来…… 可是—— 言夏一张脸涨的通红,明眸正视着闪着邪光的灼热眸子,诺诺地道:“可是真的不行。”他的这把火,她浇灭不了。 不行? 男人都对这两个字敏感,一听,脸色就沉了下来:“等等会让你知道,到底行不行!” 说完,他着手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不忘吻着她胸口的美好,时而吮吻着,时而以舌尖拨弄着。 言夏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他是听岔了,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我说今天不行……啊……” 可恶! 居然咬她! 她吃痛地闷哼,他却得意地扬起了笑:“乖乖地,你别想逃掉。”粗噶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渴望。 精壮的身子重新覆了下来,他滚烫的肌肤灼烫了她,言夏情不自禁地轻哼了出来。 可是,今天真的不行嘛! “我那个来了!”她有些恼怒地说着,双眸坚定地看着一脸错愕的男人。 被他折腾了这许久,她不免地有些动情,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祁洛琛停下了动作,沉默地看着她,一脸地怀疑:“别耍花招。”听声音,火气可不小。 知道他不信,言夏很认真地点点头:“真的来了。” 似乎,他还是不信,言夏无奈地叹息一声,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滑去。 在他的手掌碰上她那边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一副要将她给剥了的模样。 即使隔着裤子,他还是能触到卫生棉的厚厚质感。 “施——言——夏——” 男人咬牙切齿地咆哮,杀人的眼神让言夏不禁全身发凉。 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小说阅首发…………………… 一大早,厨房里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祁洛琛一下楼,就被熟悉的香味牵了过去。 终于,这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他走近了进去,看到言夏围着围裙在里头忙碌着。 “咦?”言夏一转身,就看到厨房里多了一个人:“你起来了。” 他已经漱洗完毕,头发还是湿的,应该是刚洗了澡,身上穿着简单的t恤与休闲裤,整个人清爽的很。 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烤盘,上面搁着一个个新鲜出炉的小蛋糕,每一个都金灿灿的,教人看着食欲大增。 他走了过去,伸手接过烤盘搁在流理台上,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低着头攫住她的视线:“早。” 言夏错愕,道个早安不需要靠的这么近吧? “早,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唇已经印了上去,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口内,狠狠地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哇哇哇!”某人非常不适合的出现,尖叫声异常兴奋:“舌吻耶!” 突然出现的某女眼冒精光,无比羡慕地看着早就红透了脸且十分尴尬的言夏。 而一旁的某男,早就黑了脸。 “嘿嘿,言夏,不要害羞嘛!”苏拉堆着一脸的笑,暧昧地朝言夏挤挤眼:“超火爆哟!” ------------ 欲求不满 “嘿嘿,言夏,不要害羞嘛!”苏拉堆着一脸的笑,暧昧地朝言夏挤挤眼:“超火爆哟!” 被她这一逗弄,言夏真觉得要钻地洞了,赶紧挣开了祁洛琛的怀抱。\%>_<%_原_创%>_<%\ 倒不全是因为害羞,而是现在的处境,当真是尴尬极了。 苏拉的反应,也超出了常理。 有见过看到自己的老公与别的女人接吻,还这么欢乐鼓掌的老婆吗? “你出来做什么!”祁洛琛对着苏拉不悦地低吼,单手又将逃开的女人捞了过来,一脸的从容。 言夏扭动着身子,红着脸低语:“你放开我。”他疯了是不是,当着苏拉的面,当真是肆无忌惮了! “不放。”他回地理所当然。 “你……”言夏气结,怀疑这男人到底是不是故意陷害她? 苏拉在一旁看着,笑得格外张扬:“哈哈哈哈,言夏,别不好意思嘛!打情骂俏很正常啦!” 啧啧! 这场面,真的是千难逢呀! 原来祁吻起人来,会这么狂热呀! 今天被她给逮住了,真的是赚翻了! 言夏的小脸发烫,此时绯红万分,一双眼眸里盛满了羞涩,尴尬地不知道该看哪里好。 最后,只好垂下脑袋,躲避着苏拉探究的视线。 祁洛琛低头觅了她一眼,对着苏拉冷声道:“回房去。”打情骂俏?她哪只眼睛看见了? “干嘛这么凶?”苏拉被接连着吼了两句,可就不高兴了,嘟着嘴抗议着:“我这不也是饿了想出来吃东西,然后就正好碰上的嘛,我又不是故意来偷看,你干嘛一副**的样子?” 瞧瞧他这张脸,黑得跟什么似得,大不了她立刻就回房去,腾出地方让他们继续就是了。 某男的脸色,在听到“**”四个字时,变得愈发深沉了,整张脸都绷了起来。 苏拉一看他那冰冷的线条,心中暗叫不好! 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她赶紧后退了一步:“呐呐,我现在回房去洗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她便溜之大吉。 苏拉走后,言夏的一颗脑袋依然垂得低低的,隐约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祁洛琛冷着脸,单手挑起她的下颚,迫使她迎上自己的视线:“笑够了么?” 要真说他“**”,可全都是拜她所赐,她居然还敢取笑他! 言夏咬着唇,使劲地憋住要爆笑的冲动:“我没有。”一想起他昨晚的憋屈与愤怒的模样,她真的又快要忍不住了! 看她明明很想笑,却又很努力地想要保持镇定,祁洛琛真是被她气到了。 双手扣住她的腰肢,让她靠在流理台上,俯身靠近她的脸庞,压低了声音道:“别笑得太早,再等两天,我会让你哭着求我。” 明明说一句带着威胁的话,言夏却听得面红耳赤。 “你放开,早餐还没好呢。”言夏咬着唇,不自然地将视线往别处看去。 这个男人,有时候说话还真的叫她陌生。 祁洛琛闷声低笑:“夏夏,你脸红了。”小女人还当真是禁不起逗弄。 被戳中了心事,言夏气恼地一把推开他,转身取出烤盘中的小蛋糕,一个个地放入餐盘中。 与她这般逗弄着,祁洛琛心情大好,也上了瘾。 他从她身后将她抱住,下巴亲昵地搁在了她的肩头,却遭到了言夏的拒绝:“别靠我这么近,你妻子都还在这里呢。” 这话本来只是想让他注意下场合,但一出口,却惊觉里面夹带着一丝酸味。 “怎么?还介意她?”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际,言夏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双手摆弄着小蛋糕,言夏淡声道:“会有点别扭。”知道他们不是那种感情,所以心里坦然了一些,倒也不会介意什么。 只是,以他们三人各处的身份同居在一个屋檐下,想要跟没事人似的自在,倒是很为难的。 他挑了挑眉,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不用管她。”双手捧住了她的脑袋,很用力地吻了她一下。 “喂!”言夏恼了,气他的得寸进尺! 祁洛琛得了便宜,自然是得意的很,脸部的线条柔和了不说,嘴角还噙着一抹坏笑。 言夏本来是一股子的恼意,不过见到他笑得这么自然,那些气恼也就烟消云散了。 捉弄了她,换来了他真心的笑容。 值得。 ………… 本来以为,早餐的时间会遇上三人同桌的尴尬,言夏一直都惴惴不安,心里盘算的到底该怎么应对。 不过,一顿早餐下来,苏拉竟也没有再下楼。 没有碰面,言夏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早餐过后,她就提出要回诗诗那里,一来可以躲开这尴尬的处境,二来她也能利用时间好好复习应对考试。 不过,在某男冷凝的目光中,她噤了声,整个复习计划也随之泡汤。 于是现在,他去了泳池游泳,而她只能无聊地坐在泳池一边的圆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面上,看着泳池里的男人游泳。 ------------ 你俩去签字 于是现在,他去了泳池游泳,而她只能无聊地坐在泳池一边的圆桌前,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面上,看着泳池里的男人游泳。看小说就上 炎炎夏日,她不去阴凉的屋里躲着,却待在这露天的泳池旁边,当真是有些傻了。 可是在这里,可以避开与苏拉的单独碰面,在必要的时刻好歹也有洛琛在。 幸好,早上的太阳没有那么毒辣,头顶上一把大大的遮阳伞罩住了圆桌,让她一点都感觉不到这盛夏的早晨到底有多么的炎热。 她无聊地翻着桌上的报纸,无非都是财经与投资之类的商业报,她根本就看不太懂。 沉闷地吸了口桌上的饮料,她将视线重新投回到泳池里。 只见泳池里的男人伸展着手臂,在水中划出一个个健挺的线条,游得有限自得。 这个男人,单单看着就养眼极了,现在连游泳的姿势都那么刚健有力,帅得一塌糊涂。 情不自禁地,她的嘴角勾着淡淡笑容,撑着下颚细细地观赏着“美男戏水”。 如果时间能在这一刻停止,那该多好。 “早啊!”一阵清脆的招呼声传来,言夏嘴角的笑容倏地僵住,脑中编织的梦境也随之被打断了。 轻轻地撇过头去,见苏拉已经走近了,她一手拿着三明治啃着,一手还端着一杯牛奶,自然地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一种说不出来的凝滞,将言夏重重包围:“早。”顺着苏拉的问安,她礼貌地回了一句。 接下来,真不知道要怎么与她交流了。 苏拉倒不觉得有任何的别扭,她一边望了望泳池里的祁洛琛,美美地咬了一口手中的三明治:“言夏,谢谢你的早餐,这是我在这住的几天里吃的最好的一次早餐了。” 之前几天,不是方便面,就是干粮杂食,那吃得真叫一个苦逼心酸。 呃? 言夏愕然地抬眸,见她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扯出淡淡地笑容:“谢谢。”苏拉轻松地表情,也让她放松了不少,暗暗地松了口气。 苏拉吃得正欢,但对言夏的沉默以及严肃却甚为疑惑。 啜了口杯中的牛奶,她凑近言夏道:“言夏,你是不是觉得对着我很不自在?”她想起来了,言夏对她与祁的关系,可是介意的很呢! 果然,她才这么问着,就见言夏眼神闪烁,一副被猜中了心思的羞窘模样。 “哎哟,你不自在什么呀!”苏拉将坐下的椅子往言夏那边挪了挪,怨声道:“我早就说过我和祁之间没什么的,你尽管放宽心,别想着那张随时都能撕破的结婚证,那不作数的!” 不管是她还是祁,都没把那张纸给放眼里。 第二次听到苏拉说这样的话,言夏觉得无比的惆怅,也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们都不爱对方,为什么要结婚呢? 对于这点,她始终很不明白。 “苏拉。”言夏唤着她,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你和洛琛……为什么会结婚?” 终于是问出了口,心口堵着的东西稍微淡去了一些。 “唔……”苏拉撑着脑袋,努力地想了想:“因为两家的父亲喜欢。”于是乎,她与祁便开始了最无聊的婚姻――联姻! 似乎,言夏了然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父母之命。 可是在这个年代,还会遵循父母之命来完成一段不自我的婚姻吗? 就算有,那也绝对不会是洛琛会做的事情。 他一向就有着自己的主见,根本就不会因为他父亲喜欢,而去娶一个他不爱的女人。 还是说,因为姐姐不在了,他娶谁都觉得一样,所以便娶了同样也不爱他的苏拉? 如果是这样,那他爱姐姐真的是至深的。 心口的地方,闪过一阵绞痛,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苏拉依然在嘀咕着:“所以啊,你根本就不用介意什么。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们这段有名无实的关系的话,不如我和祁立刻离婚算了,你俩去签字。不过要好好和两位父亲说才行,那两个古董真的是很顽固!” 哎哟,怎么一说起那两个老顽固,她就又头疼了呢! “别。”言夏出声,苦笑着:“就算你们离婚了又如何,反正……他又不会娶我。” 自嘲地笑了笑,苏拉真是将这事看得太简单了一些。 签字? 她不敢这样奢望,只要他不恨她,她便心满意足了。 她这么说着,苏拉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他和你在一起很好啊!这些年他在美国,我就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过一个人。” 紧张她? 言夏拧着秀眉,不解地盯着苏拉。 她说的那个人,是指的她吗? 会不会是弄错了。 苏拉一见言夏这副表情,就无奈的叹气:“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你。知道他追着你跑出餐厅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慌乱吗?那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的。” ------------ 你是特别的 言夏拧着秀眉,不解地盯着苏拉。阅读vip最新章节\\ 她说的那个人,是指的她吗?会不会是弄错了。 苏拉一见言夏这副表情,就无奈的叹气:“不用怀疑,说的就是你。知道他追着你跑出餐厅时脸上的表情有多么慌乱吗?那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过的。” 是这样吗?言夏怔愣着。 “那天,我真的怀疑他会一手掐死我,那是他第一次冲我发脾气,是动了真格的!”一说到这个,苏拉就觉得委屈,情绪也激动起来,简直是被气得捶胸顿足! 以前就算她再怎么捣蛋,他即使再生气,也会包容她。 可那天,他狰狞的神色告诉她,他是真的生气了,不会因为她是苏拉而包容一切。 现在想想,真是伤心呐! 苏拉的话让言夏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苏拉说的,可心里却因为苏拉说的那些而闪过雀跃。 如果是真的,那该多好。 洛琛,真的会紧张她吗? 视线不由自主地往泳池那边看去,只见游到了池边的他正立在水中望着她们这边,像是在琢磨什么。 她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看着苏拉一脸的委屈,心里的疑问不由得冒了出来。 深深地呼了口气,她咬唇问:“苏拉,你对洛琛……就没有一点感觉?”就算是父母之命,经过相处,还是没有丝毫感情上的波澜吗? 你 “当然是没有的!”苏拉赶紧否认,肯定地点点头,灵动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看着言夏:“反正你信我一句话,你在他的心里是特别的。” 这一点,她可是有着十分把握的。 不然,谁会无聊到每天拿着一个人的照片反复看来看去? 想加深对言夏的恨? 听他胡扯去吧! 反正她不信! 特别的? 这三个字,真的很有吸引力,让言夏的心一点点的沉沦下去。 眸子再度往祁洛琛的方向看去,他正从撑着扶手,从泳池里一跃而起,走上岸来。 此时的他浑身湿漉漉的,全身只穿着一条泳裤,强健的肌肉全部曝露在空气中,教她不自觉地脸颊发烫。 他赤足往她们这边走来,日光淡淡地打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周围形成了淡淡地光晕,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几分高贵与神秘。 言夏起身,捞起了一旁躺椅上的浴袍,红着脸递给了他。 祁洛琛伸手,就着言夏的手将浴袍套上,一边轻慢地问:“聊什么?” 他垂眸,觅着眼前的女人,她不是说会觉得别扭么,怎么他看着她俩聊得倒很起劲。 浴袍敞露着,他并不打算自己动手去系好它。 言夏无奈,硬着头皮伸手拢好他的浴袍,然后系上腰带。 这期间,她的视线不意外地落在他精壮胸膛上,线条分明的肌理还沾着水滴,**至极。 也让她,不自然的很。 “不聊什么啊!”苏拉将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含糊其辞地道:“这是我们女生之间的悄悄话,不想告诉你。” 祁洛琛迈步走来,在苏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嘲笑着对面嘴里塞满了的女人:“你就继续这么不注意形象下去吧,小心他彻底不要你。” 这话,说得极其狠毒,算是小小地惩罚着苏拉,却也道出了她另有所爱,一语双关地想让言夏安下心。 就算不清楚她们之间聊得是什么,他也能猜到几分。 所以,他也算是故意这么说的。 可苏拉一听,就不干了! “喂!你说这个做什么!”她倏地站起身,不悦地瞪着祁洛琛:“他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彻底赖着你!” 哼! 比狠,她是比不过这个黑道接班人。 但要是比起耍无赖,她苏拉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 好吧,他敢诅咒她,她也说得出说得到。 看她一脸的怒意,祁洛琛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无赖。” “对!我就是!”愤愤地甩开椅子,她转身就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言夏。 苏拉她,是生气了吧?而且是被洛琛给气到的! 她以为,四年后的洛琛变得深沉,变得不再像从前那样喜欢与人斗嘴了。 但现在,他与苏拉倒是斗得不亦乐乎。 沉默着,拿起干毛巾盖在他的头顶,轻柔地擦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祁洛琛伸出手,覆上她的手背阻止了她擦拭的动作,言夏垂眸:“怎么了?” “你怎么了?”他反问,微微地扯了力,一把就将她扯入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言夏本想挣开,但一想到苏拉的话,便不再那么别扭。何况,他微眯着的眸里闪着警告,让她懒得起身去挑战他。 ------------ 有一些嫉妒 言夏本想挣开,但一想到苏拉的话,便不再那么别扭。看小说就上何况,他微眯着的眸里闪着警告,让她懒得起身去挑战他。 只是心情真的不是那么的好,轻拧着着秀眉,沉默着不说话。 祁洛琛伸手,霸道地将她的小脸扳了起来,深邃的烟瞳睇视着她:“吃醋了?” 他眼底的神色那样的笃定,加上他嘴角得意的笑容,言夏看着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倔强地否定:“才没有。”他这么得意的表情算什么意思,倒是自信的很呐! 不过她怎么能忘了,他一向都是自信耀眼的,也很会猜她的心思。 “嘴硬。”祁洛琛轻哼着,探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近,凑上去吻住了她。 她是有什么想法都不会掩饰的人,从来他只要一看她的脸色,就能猜到她的心思。 怕是他和苏拉的这一来一往的聊着,她又吃味儿了。 不过他倒是因为这样想着,心情舒畅了不少。 狠狠地在她嘴上啃了一番过后,他才松开了她,满意地睇她被吻得微肿了的嘴唇。言夏气恼着,双手握拳就捶着他:“别动不动就吻我,让人看见了不好。”好歹,也顾忌下她的感受好不好? 她可没他那么厚脸皮! “谁看见?苏拉吗?”他故意提起,然后如意料中一样,她的脸色有些僵凝。 看吧,果然是被他猜中了。 伸手掬了一把她的长发玩弄着,他不客气地笑她:“酸味真是越来越浓了。”不过,他倒是觉得挺好,愈浓愈好。 言夏觉得整个人就好像被他剥开了似的,什么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的,连一丁点都掩藏不起来。本来想辩解几句,但又觉得太扭捏,索性就保持之前的沉默,不再理会他。 的确是有些酸,也有着被他看透后的窘迫。 祁洛琛如今心情好的好,一点都不介意这女人的小脾气,甚是还有些沾沾自喜着,这女人耍小性子的本性开始露出来了。 “给你个机会,有什么不快尽管说出来。”他难得享受与她之间的友好相处,准许她放肆一回。 言夏本就憋得难受,如今心思被他全数看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侧过身,认真地看着他:“你真的想知道?你敢保证你不会生气?”憋得难受归难受,但自身的安全保障得先得到保护令才行。 祁洛琛一听,深邃的黑瞳眯了起来,这女人,似乎很看轻他。 眉心下意识蹙紧了一些,言夏一看形势不对,赶紧开口:“我可不是怀疑你,只是每次我一提,你都会发脾气。” 她这么说,祁洛琛也能猜测到她接下来的话是什么。 “你说。”将她搂在怀里,情绪略为平静。 言夏明白,他依然让她继续,就表示他已经做好准备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了。 “刚才……你对苏拉的态度,让我想到了从前……”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脸色:“从前你对我也是这样,没现在这么冷淡。” 那个时候,他总是喜欢捉弄她。 她也总是可以听到,那一声声阳光又爽朗的笑声。 只是现在,没有了…… 她这话一出口,祁洛琛的神色显得凝重了一些。 言夏有些发毛,却又忍不住叹息,看吧,她就知道他会生气。 “你说了不会生气的!”抢在他说话之前,她先开了口:“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些怀念,还有一些嫉妒罢了。” 其实,真的是嫉妒的很啊! 还是比较想念之间的洛琛,想念他的包容,想念跟在他身后疯癫的日子。 “算了,也不重要,就是自己心里的一些想法,不说也罢。”见他如此的不悦,她开始打退堂鼓,状似无谓地笑了笑。 然而这抹笑,却那么的苦涩牵强。 祁洛琛本是极度不悦,对之前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再提及,那些只会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眼前这个小女人的黑暗。 只是,她的一番故作轻松的话,以及她飘渺的笑,却扯到了他的心房。 那个位置,因为这些而隐隐作痛,原本腾升的不悦也压下了一些。 “洛琛。”她唤着他,双双攀住他的脖子,将脑袋搁在他的肩头:“提到以前,你就是会不开心。所以,还是这样吧,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比起重遇之初的时光,现在拥有的平静真的该知足了。 说到底,他不喜欢提到以前,也是在学着放开,是值得开心的。 而且,他能对着她笑,也能允许她偶尔的放肆,这样已经够了。 不要恨她入骨,就好。 这样想着,似乎心里的堵塞一下子畅通了。 不管用何种身份陪着他,只要有这份平静,这份陪伴就够了呀,可不能太贪心了。 “你说的对。”沉默许久,他的声音终于在她的耳际响起:“现在这样很好,其他的东西,不要去多想。”其他的,他给不了。 ------------ 脑子进水了 “你说的对。//”沉默许久,他的声音终于在她的耳际响起:“现在这样很好,其他的东西,不要去多想。”其他的,他给不了。 悠沉的声音,一语双关,言夏靠在他的肩头,听得满心苦涩。 其他的东西,她又怎么敢多想? 之前,也是因为一时接受不了他已婚的事实,所以才会那么耍性子。 如今连苏拉都出来劝了她,倒也让她之前冒起的破坏别人家庭的想法淡去了一些。如今想来,其实一切都是假的,只有真实的陪着他,才最能让自己安心。 嗯,就这样吧,真的挺好。 她收拾好心情,抬起头来笑对着他:“还有件事,不到一星期就考试了,我想回诗诗那里去复习,好么?” 她突然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教祁洛琛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本来顺了他的意,他该舒心的,但这刻反而更加的烦躁了。 “不准。”他想也没想,就否定了她的想法,言夏一张笑脸立刻就拉了下来:“可时间不多了,我得抓紧了。”难不成,每天都待在这里看他游泳吗? 言夏的小嘴微微的嘟着,显得有些气馁。 “把在她那边的课本拿来,在这儿复习也一样。”某男出了个主意,说得倒是合情合理,可言夏却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在随时都会觉得自己处境尴尬的环境里复习,行得通么? 说实话,怀疑的很。 ……………… 她斗不过他,更反驳不了他。 所以,最后的决定还是顺了他的意思,乖乖地到诗诗那边去拿课本。 不过在这之前,她先到了西餐厅那边去解决她撒下的烂摊子,毫无疑问的,她被解雇了。 因为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得到这个消息倒也没有多少的失落,结了剩余的工资,交接了遗留下的问题后,潇洒的离职了! 唯一一点不满的地方是,诗诗这颗蠢蛋居然很“义气”的辞职了! “你辞什么职,跟你又没关系,真是傻子!”言夏捧着水杯窝在沙发里,斥责一旁抱着半个西瓜的安诗诗。 “你才是傻子!”安诗诗抬起头,忍不住回击过:“你不光是傻子,还是个蠢蛋!” 蠢蛋…… 额,这不是她刚才腹诽诗诗的词么,怎么也被她给丢回来了。 安诗诗沉着脸色,放下手里挖西瓜的勺子,极为认真地对着言夏:“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言夏沉默着,一句都不敢回,她知道诗诗此刻在气什么,不敢轻易开口,省的被诗诗的怒火给湮灭了。 “施言夏!”她的闷不做声,彻底惹祸了安诗诗:“是你告诉我说他结婚了你却被瞒在鼓里,是你稀里哗啦地哭了一夜,是你一副丢了灵魂随时要死了的模样。现在呢,你来告诉我你离不开他?放屁!” 真是要笑死人了! 对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离不开的? 何况,那个男人还那么渣! “他是不是又拿施氏要挟你了?”安诗诗蓦地想到了这一点,想必是那个渣男又出劣招了! “没有。”言夏摇摇头,神情极为平淡:“诗诗,其实你也知道的,除了他,我不会爱上别人了。”这个答案,能不能解答诗诗心底的疑虑呢。 说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但是,如果只跟着心走的话,她的心还是完完全全向着他的。 “你――”安诗诗被她的回答彻底气倒:“你脑子进水了吧?他结婚了!结婚是什么你懂不懂!已婚男人!” 换做以前,她还可以支持她的死心眼,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完全脱轨了! 言夏点头:“嗯。” 没错,他真是已婚男人,新娘也不是她。 真是糟糕的关系。 “你还‘嗯’?我的天!”安诗诗无语,整个人被气得发抖:“既然你都明白,那你还和他一起做什么?你是猪头吗?” 她真是想骂醒这个傻不拉几的女人! 好好的一个姑娘,碰上那个男人怎么就蠢得跟头猪似的。 “诗诗。”言夏虽然被骂得极惨,但一点火气都没有,反而很是平静:“遇到爱情的女人,都会失去理智。之前四年,我生活的唯一目标就是等他。可是现在如果离开他,我的生活可就没了希望了。” 她这么说,或许真的是很懦弱,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在失去家人,失去一切的四年里,只有盼着他出现这个愿望支撑着她。 她这么说,诗诗会懂吗? 她不知道。 只是诗诗后来将她念叨了一遍之后,在不断地骂骂咧咧中,还是放心不下送她出门。 ……………… 夜晚,别墅的书房里。 祁洛琛埋首在书桌前处理公事,偶尔会撇头去看占据了他一半书桌的女人,这样的相处,貌似也不错。 言夏静坐在一边,低着头盯着课本,认真地记着重点。 ------------ 夏夏,你在玩火 言夏静坐在一边,低着头盯着课本,认真地记着重点。看小说就上可是身边坐着他,她怎么都无法集中心思。 偷偷地从书堆里抬起头,不自觉地往他那边瞄去,一张线条分明的侧颜进入她的视线。 他的薄唇因为专注而抿成了一条线,双眸凝神紧盯着笔电的显示屏,修长的手指偶尔会敲着键盘,发出清脆沉稳的敲击声。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果然如此。 言夏看得入神,双手索性抱臂搁在桌上,脑袋搁在上头,歪着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欣赏着他此时的认真。 神色,渐渐地入迷。 突然间,他的视线从笔电移开,冷不丁地落在她的身上:“好看么?”低沉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正因为是趴在桌上歪着头看他的,此时他瞥过来,她连躲的地方都没有,偷看被逮了个正着。 他的唇角勾着好看的弧度,眼底含笑对着她,很明显,他早就发现了,就是故意让她出糗的! 可恶! 言夏一张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干脆埋头躲进了臂弯间,收拾着自己的窘迫。 噢……太丢人了! 她这一系列恨不得埋了自己的反应,全都落进了祁洛琛的眼里,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丢下手里的工作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将羞愤难当的女人捞了起来:“躲着做什么,给你好好看看。” “谁要看了。”言夏双手捂着脸,不满地咕哝着。 可是偷看被抓了包,她这话说的可就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某男很不给面子的将她的手拉了下来,让她直面自己的尴尬:“没有么?那刚才是谁看得那么……呃,入迷。” 入迷? 言夏一听,羞得连头都不敢抬了,只得嘴硬地否认:“反正不是我。”这点,她是死咬着的,反正就是不会认。 祁洛琛闷声笑着,她的这么耍赖为他扫去了刚才工作上的烦心,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她抬去头来。 “赖皮鬼。”他仰头睇视着她,懒懒的给出一句。 赖皮鬼…… 言夏本还对他的逗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一听到这个称呼,就已经忘了之前被抓包后的尴尬了。 好熟悉的感觉。 那段青葱的岁月里,她每次耍赖时,他都会捏着鼻子这么说她。 心口的地方,闪过了一阵涩涩的暖流。 她噙着笑,应承了下来:“就赖你。”这一句,也是当初她回答他的话。 然后,她看见他的脸上的笑容开始凝了起来,她想,这熟悉的对话,应该也让他想起了什么吧。 但是,过去的事情,他是不愿意提及的。 哎,她又犯了他的忌讳,在明知道他会不乐意的情况下。 因为那份回忆,实在太美好了。 趁着他还没推开她,言夏踮起脚尖,仰着头去吻她。 软软的唇瓣贴上了他冰冷的唇角,祁洛琛飘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开始热切地回应着他。 捧着她脸的双手用了力,像是被某种情绪主导着,他反客为主,吻着她的动作开始激狂了起来。 这个女人又提到那些事情做什么,她休想用那些过去来左右他的情绪,那些全都过去了,他只想快点忘记,全部! 她被他抱在书桌上坐好,自己则是站在她的面前,捧着她的头用力地吻着她。 言夏被吻得晕头转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真不该去招惹他的。 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他对她的惩罚? 舌头被他勾得有些疼,他不断地吮着她,嘴里的空气都被他吻干了,言夏觉得呼吸一阵的凝滞。 握着拳头,她开始捶着他:“唔唔唔……”他是想让她窒息吗? 小气的男人! 她不过就是小小的提了一下罢了,他竟然就恼成这样了。 在她就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祁洛琛松开了她,将她抱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 一接触到新鲜的空气,言夏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幽深的黑瞳近在咫尺,眸底的神色极为复杂,但那抹炽热她却是看到了。 扑散在她脸上的呼吸如此的灼热,烫得她心跳加快。 “夏夏。”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有着隐忍着的暗哑:“你在玩火。”她竟敢主动吻他,真是出人意料。 不过,也正好给了他机会。 “我没……”言夏赶紧否认,但被他吻晕了的声音一出口却是软腻的,非但没有任何的说服力,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吟。 言夏郁闷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祁洛琛笑了,薄唇覆在她的耳际,暧昧的低语:“可是怎么办?我很想要了。”温热的呼吸,吹得言夏一阵瑟缩。 直白露骨的话听得言夏口干舌燥,浑身像是被点了火似的热了起来。颈间的肌肤粉嫩透红,祁洛琛满意地俯下去,一口口的啄着她。 ------------ 点火要负责 直白露骨的话听得言夏口干舌燥,浑身像是被点了火似的热了起来。颈间的肌肤粉嫩透红,祁洛琛满意地俯下去,一口口的啄着她。 言夏颤栗着,搭在他肩头的双手推着他:“还不行……啊――” 某男狠狠地在她脖子里吮了一口:“再说一次。”口气,有点怒。 “我是说,不可以。”言夏无辜地解释着,她又不是在说他,他这么敏感是为那般呢! “想说你那个来了?”他从她的脖子里起来,炽热的烟瞳闪着警告,直刺着她:“别扯谎,昨天就已经没了。” 言夏:“……”他怎么知道? 从一个大男人的嘴里说出这个事情,听着实在是有些……呃,别扭。 “还有什么理由?”他得意地挑着眉,耐着性子等着他。 “没了。”言夏诺诺地答着,编谎话不是她的强项,怎么扯都能被他看穿,还不如老实交代的好。 她才说完,他便俯身过来,她赶紧伸手挡住,小心翼翼地道:“可是……可是也不行,喔,我是说还是不要了……”剩下的话,在某男的怒瞪下消了声。 祁洛琛危险地眯着眼,非常想掐醒眼前这个无趣的女人! 她点了火,敢不负责灭? 他懒得跟她多说什么,拉起她的衣摆就探了进去,急急地解开了她的内衣,握住了她的柔软**着。 言夏急了:“不要啦!”她扭动着身子,用力地推着堵着他的男人。 此时她是坐在书桌上的,他就站在她的双腿间,这样的姿势让她想逃都没法逃,而且,只要他向她靠近一些,就能感受到他下面已经挺起的东西。 “由不得你。”祁洛琛冷冷地丢下一句,一手继续在她的衣内疯狂,另一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迫不及待地脱掉。 “不要……”言夏被他箍得牢牢地,双手推着他,滚烫的肌肤灼了她的手,却没能让他离开一分,她急得两条腿一阵乱蹬。 “别乱动!”某男低吼一声,将她的身子往自己勃发的欲=望处靠了靠:“后果自负!”火已经被她挑了起来,她还不怕死的浇油? 这个女人,为什么总是搞不清状况! 敏感的**被他顶着,即使隔着两人的裤子,言夏也能感觉到它的肿大…… 全身闪过一阵电流似的颤栗,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她的双颊发烫,绯红的脸蛋爬满了红晕,一双明眸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好。 往前,是他精壮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尽显男人的魅力。 垂眸,那是他的…… 祁洛琛冷眼看着她的窘迫,带着几分故意,身子往前顶了顶,然后就见她羞怒地瞪了过来。 他坏坏地笑着,靠近她滚烫的小脸:“有感觉么?”一声故作的暗示,教言夏浑身都泛着酥麻。 老天,是不是每个男人到了这个时候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她怎么觉得现在的他,这么的……无耻。 她有点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他,软声道:“洛琛,苏拉在,我不习惯……” “施言夏!我跟她没关系!”他咬牙,恨她总是纠结这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与苏拉的事情她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 带着惩罚似的,他狠狠地捏了下她的胸,言夏吃痛得呼出声,又赶紧咬住唇。 “我知道。”她解释着,声音有些颤:“可是不能当她不在啊,万一她来了……”万一苏拉来了,或者他们的事情被她给听到了,那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会钻地洞。 原来是这样。 祁洛琛了然了,淡而自然地答道:“她睡了。”小女人,原来不是不愿意…… 那他就当她是愿意的了,心情突然间就好了,心里的烦闷也消散了不少。 他怎么知道? 言夏怀疑着,开口就问:“你怎么……啊……” 他伏在她身前,重重地吮着她的锁骨,既然她并非不愿意,那他还等什么,早就想好好地要她一次了! 言夏虽然有着自己的顾虑,但他的每一下探索都撩拨着她心里的那个弦,一下又一下,将她心底最原始的东西勾了出来。 “洛琛……”她情难自禁地伸手将他的头抱住,闭着眸子感受着他一下下的吮吻。 终于,小嘴不再倔强,而是低低地道:“门……唔,门没锁……” 祁洛琛的动作顿住,抬起头来迷蒙地望着他,唇边是一勾轻笑:“想要了?” 那抹邪魅的笑容让言夏一阵窘迫,恨得一把捶了上去:“我不要了!”他什么意思!说得她感觉特淫-荡似的! 知道她经不起逗弄,祁洛琛也不再说什么,双臂合力,轻而易举地就着她的坐姿将她抱了起来。 言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你做什么?”这样的姿势,实在很不雅。 ------------ 负责灭火 知道她经不起逗弄,祁洛琛也不再说什么,双臂合力,轻而易举地就着她的坐姿将她抱了起来。[百度+谷歌搜索] 言夏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攀住他:“你做什么?”这样的姿势,实在很不雅。 “锁门。”他答得干脆,双手托着她的臀部就往书房门走去,言夏却觉得一阵心慌:“你放我下来。” 不是她总喜欢杞人忧天,而是这样的姿势已经叫她自己都接受不了,这万一真的被苏拉给撞见了,那她真的想撞墙算了。 好在,在门落锁的那一刻,一切都平静。 门锁了,疯狂的野兽出现了。 他将她放下地,双手胡乱地扯着她的衣服,解纽扣实在费时间,他索性猛地用力直接扯了它,可怜纽扣到崩了出去,胡乱地落在地上。 **的黑色蕾丝内衣就这样展露在他的面前,灼热的眸火,染得更旺了。 他伸手将它也脱了,又利落地褪掉她的短裤,手掌滑到她的臀部,探到她的**,触摸到了她双腿间情动的痕迹。 “不要……”言夏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没有任何的遮蔽,她与他紧紧地贴着。 他那紧实的胸膛散出灼灼的火热,烫红了她白嫩的肌肤。 “乖,帮我脱掉。”他哄着她,抓着她的小手放上自己的裤头。 言夏从没有为他脱过裤子,双手颤抖着摸上纽扣,轻轻地解了开来,再慢慢地拉链拉下。 他全身上下,只留着一条**在,那里已经支起了帐篷,有过经历的她当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红着脸,无措地望着他。 “接着脱。”他努力地忍着几欲爆发的欲火,哑声命令着。 听从了他的命令,言夏伸手扯住了一点点的布料,小心翼翼地往下拉。 脸颊越来越烫,潜意识里的矜持让她一点脱掉的勇气都没有,闭着眼,一点点地往下扯。 这对祁洛琛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 他低咒一声,“嘶――”的一声扯破了她的**,迅速地除掉了自己的束缚后,抬起言夏的一条腿勾在他的腰上,挺身向前而去,两人都舒服地闷哼出声。 好多天不曾纠缠过,如今要了她,隐忍的**一下子就扩散开来,他疯狂地进出着。 全身都酥软无力,双臂勾着他的脖子,闭着眸仰着头承受着他的给予。 她紧紧地咬着唇,生怕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差,不敢轻易的吟出声,只是闷哼着。 祁洛琛哪儿能允许她这样的隐忍,他突然间放慢了速度浅浅的探入,惹得言夏心痒难耐,不满地瞪着他。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得意的一笑,趁着她卸下防备时重重地一击,深深地沉入。 “啊……”言夏情不自禁地叫出声,然后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忍着太难受了。”他给了她这么一个解释,让她更加无地自容。 这屋檐下有第三个人在,她要是肆无忌惮,那也太淫-荡了! 他开始狠狠地要着她,不顾她的求饶,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激动,带着她进入最绚丽的那一刻,一起到达了极致的疯狂。 夜已深,一场欢爱过后的两人疲累地窝在沙发中休息着。 言夏整个人趴在祁洛琛的身上,一条薄薄的睡毯盖住了两人的身子,但毯子下的两人不着寸缕。 他的手搭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下的轻抚着,光洁的肌肤极为的滑腻,良好的手感让他一点都不想放手。 言夏则是累了,趴在他的身上休息着。 他真的是疯狂的,精力也实在是够,折腾的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休息够了么?”忽地,他沉沉的声音传了来,背脊上的手掌开始不规矩地往下滑去,罩住了她的小屁股。 “不要了……”言夏呢喃着,阻止他的动作,她现在好累,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了。 但祁洛琛可不是这么想的,忍了这么久的**不是一次就能够满足的。 他捧起靠在她胸前的脑袋,让她直视着自己,仰起头吻着她:“我还没够。”简单的几个字,却霸道地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言夏不满地嘟嘴:“我好累了,让我睡觉。” “再一次。”欢爱过后的他,声音也变得极为柔和,慢慢地诱惑着她。 “不,我不要了。” “一次。” “不……唔……” 一直在说着拒绝的小嘴被堵住,他仰起了身子,巧妙地用了力,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洛琛……别……”言夏推着他,却使不上力气:“真的够了……” 祁洛琛充耳不闻,继续着自己的放肆,今天的漫漫长夜,他本就不打算放过她,现在,才不过是夜的开始,他怎么会放她去睡觉? ------------ 哎哟,好作孽! 祁洛琛充耳不闻,继续着自己的放肆,今天的漫漫长夜,他本就不打算放过她,现在,才不过是夜的开始,他怎么会放她去睡觉? 双掌拖着她的小屁股往上抬了抬,他慢声哄着她:“乖,抱着我。o(n_n)o~~百度搜索o(n_n)o~~” 言夏倦的很,烦躁地咕哝着:“好困……”迷迷糊糊间,也就只记得听从了他的话,抬起两条藕臂圈住他的脖子。 他得逞地低笑一声,劲腰往前一挺,深深地沉入了她的体内,满满的肿胀让言夏不由得闷哼出声,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奸计! 困倦的睡意全然消去,她睁着一双明眸恼怒地瞪他。 这男人,趁着她昏昏沉沉的时候糊弄她,太狡猾了! 祁洛琛笑得得瑟,强健的身子开始前后进出,很快,言夏便有了感觉,也顾不得去恼他,攀着他的肩头任着他将自己带进另一波的沉沦中。 “舒服么?”他哑着声,邪恶地问着身下全身都泛着淡淡粉红的女人。 他这叫什么问题,问得还这般自然! 言夏羞愤交加,握紧了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你真是……”怎么的就让她一点都不认识了呢。 “嗯?”得不到答案,他咬牙停下了动作,一双炽热的幽瞳紧紧地盯着那张布满了**的脸蛋,此时因为他的捉弄而红透红透的,真想咬上一口。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低头啃咬着她的脸蛋。 舌尖轻舔着她的脸蛋,湿濡的感觉让言夏更加羞涩,她被折磨的难受,双拳捶着他:“洛琛……”低低的娇吟,带着极度的不满。 祁洛琛低低笑着,知道她此时难受的很,也不再逗弄她,背脊一挺,再次**着,惹得言夏不断地轻哼出声。 春色,无限好。 只是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 正当两人在书房里打得火热时,“扣扣扣――”的轻敲声传入了言夏的耳内。 她虽然沉沦着,但心里有根弦却一直处在警惕状态,一下就听到了声响,惊得全身都僵住了:“有人……” 到了这个时候,祁洛琛哪儿管有没有人,抱着她大力地冲刺着。 言夏一边担心着有人闯进来,一边又被他折磨着,无奈之下,她捂着嘴堵住嘴,生怕自己会逸出什么声音会飘到门外去。 “叩叩叩――”敲门声在继续:“言夏,你在不在书房啊?” 门外的女人拔高了声音,对着书房门拍打着,传进屋里的声音依旧被隔得很低,可见这房间的隔音效果还是好的。 但她,根本就无法镇定下来,慌得一下子没了主意,伸手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洛琛!是苏拉,苏拉来了!” “别管她!”祁洛琛拧着眉头,丝毫不为所动,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停得下来! 但言夏不一样,苏拉这一出现,她完全就惊醒了,怎么还有那个心与他缠绵:“你疯了!她进来了怎么办?放开啊!” 即使知道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也只敢压低了声音跟他说话。 她这一来一回的推拒,让他难受的绷紧了身子,哑声低吼着:“你住口!门已经锁了!”苏拉要是能进得来才叫奇怪。 “言夏,你是在里面吧?我去了你房间都找不到你,你在看书吗?”门外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言夏羞愤地阻止着祁洛琛的继续:“你出去啦!你……啊――” 他居然加快了速度,狠狠地冲刺起来。 言夏根本就挡不住他,情不自禁地娇吟让她羞愧,一口就咬住了他的肩头,不让自己再叫出声。 祁洛琛吃痛,但也管不了那么多,努力地让自己舒服起来。 门外,某个不知趣的女人依然在嘀咕:“言夏,怎么不开门啊?那我自己进来了哦。” “呜呜呜。”言夏咬着祁洛琛的肩头,双手抓着他的后背,急得不得了。 他倒是想想办法啊! 这要是进来了,这还有没有脸活啊! “咦?门怎么锁了?”门外的女人一声惊疑,仿佛还不相信似的,握着门把左转转右转转:“言夏,干嘛锁门啊?你开门呐!” 门把的转动声使言夏的一颗心都快逸出喉咙了,生怕就被她三两下捣鼓,锁坏了怎么办? 慌乱及羞愤全都化作了牙齿间的力道,她使劲地咬着男人的肩膀。 就是他害的! 祁洛琛痛得嘶声,苏拉的话更是点燃了他心里的怒火,这个丫头,能不能别再这个时候捣乱! “喂!言夏,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某人丝毫闻不到火药味,依旧不怕死的继续着。 “滚!”祁洛琛终于憋不住这顿怒火,愤恨地朝门外吼去。 本来没有任何动静的书房突然间传出了一声怒吼,苏拉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立在原地。 喔!原来祁也在里面啊。 怎么听着他的声音,像是要杀人似的? 这又是谁招他惹他了?她又不找他! “我是来找言夏……啊――”突然间,她脑中闪过了灵光,忽然间全都明白了:“啊,那个、那个对不起啊……我没想到这事啊,打扰了打扰了……” 苏拉恍然大悟,捂着嘴偷笑,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喊了这么久,都不见言夏应声。 原来是这样啊! 哎呦,她怎么就这么笨呢,打扰了他们嘿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哈哈哈!”她愉悦地笑着,回头又冲着门板大声喊道:“不打扰了啊,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噗,我睡觉去了,不会出来了哦!我会关好门的,真的不会出来了!” 最后那一句,她特地拔高了音量,意有所指的让他们不要顾忌她的存在,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哎哟,真是坏人好事了,好作孽! 噗! 门外恢复了安静,估摸着苏拉已经离开了,可她留下的那些话,却让言夏羞愤不已,真想把自己给埋了算了! 什么叫她会关好门?什么她不会出来了? 天哪!她明天还怎么去面对苏拉?她干脆都不要做人了! “你咬够了没?”男人沉沉的低吼从上方而来,他摆着一副臭脸,冷冽的黑瞳不悦地盯着她。 柔柔弱弱看起来没力气,下口还真狠。 言夏气恼的狠狠咬了一口才松开:“都是你!”他摆着这臭脸做什么!该生气那个人是她好不? “你敢说你没享受?”他淡淡地飘来一句,堵得言夏哑口无言。 不过脸皮太薄,可不敢这么承认,嘴硬地反驳:“我没……嗯,你……”他怎么每次都是趁她不备的时候进来! “看来我不够努力,嗯?”他咬牙,黑着脸睇视着她,身下重重地沉入。 她居然怀疑他的能力? 今晚不要睡了! ……………… 言夏终于明白,千万别在男人面前说些会让他们敏感的字眼,否则得到的将会是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缠了她一夜,不顾她的求饶一遍又一遍的要着她,直到窗外有白光透进来,他才肯放过她。 他早就没了力气,一下子就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不满地咕哝一声,然后朦胧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他的怀里,两人相拥着躺在沙发上。 沙发没有两人并排躺着那么宽,她有半个身子是压在他的身上的。 微微地挪动了下,她抬头去看他,发现他也是睡眼惺忪,看样子也是刚醒。 两人的视线一对上,言夏便想到了昨夜的种种,她红着脸重新窝进他的怀里。耳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 ======= 那个啥啥啥的内容啊,终于写完了,羞~~~ 貌似最近来了点小甜蜜哦(*^__^*) ------------ 谁的电话 两人的视线一对上,言夏便想到了昨夜的种种,她红着脸重新窝进他的怀里。//耳贴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规律的心跳声。 祁洛琛垂下视线看着她的鸵鸟样,唇线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这女人,还是那么有趣。 本想趁她这样子再捉弄她一番,可手机铃声却不厌其烦地一遍遍响着,私人电话知道的人不多,想必有重要的事情。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让她平躺在沙发上,自己则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套上,去拿书桌上的手机。 果然,是国际长途。清了清嗓子,维起了一贯的沉稳,接通:“喂。” 低沉的声音极为好听,引着言夏不自觉地撇头去看他。她拉了拉毛毯包住自己,搂着毯子的一角趴在沙发上,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看着他。 她的心里其实是存着一份感激的,因着他收起了自己的那些残忍,虽然不敢希冀他会放下他的恨,但至少最近的相处都很不错。 甚至,她有种错觉。 这样的和谐与淡淡的甜蜜,该是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才该有的才是。 错觉归错觉,不过她却还是喜滋滋的。 拥有过,总是好的。 只见他听着电话,眉头开始皱了起来:“让她别闹,我会联系她。”语气,略显得烦躁。 言夏看着不禁有些好奇,竖起了耳朵“偷听”。 手机那头的声音极为无奈:“不行啊,楚小姐闹得很凶,我担心再不联系你,她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祁洛琛揉揉眉心,觉得头痛。 电话那边,除了池非的声音外,也有女声传来:“池非,让我听电话!快给我!” 尖叫声毫无遗漏的传入了祁洛琛的耳内,他拧着眉头沉思了下,启唇:“把电话给她。”视线淡淡地往言夏那边瞥了一眼,继而踱步往窗边走去。 很快,电话里头的尖锐声更大了:“琛!你送我回美国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我不能直接打电话给你?你是不管我了吗?” “当然不是。”祁洛琛伸手撩开了窗帘,一边淡薄地答着:“这边事情太多,照顾不到你,你回美国比较好。” “我不要你照顾!你这样疏离我,是不是因为施言夏?因为她,你就连一个私人电话的号码都吝啬给我了吗?” 女人的嘶吼,有些疯狂。 她在心痛啊,那个本该是属于她的男人,现在居然连找他都需要通过下属去转告,叫她怎么能不悲哀。 “你冷静点。”祁洛琛低吼,对她失常的情绪有些担忧,不禁软下声来:“不关任何人的事情,只是现在形势不好,你在那边有可以让我放心一些。” “可我是看不见你我会很担心。”女人的声音平复了一些,夹带着楚楚可怜:“洛琛,这段时间你不在,我总找不到安全感。”她总觉得,他在一点点的远离她。 很快,他们的距离就要拉开了…… 不,她决不允许。 听她这般说着,祁洛琛心底五味陈杂,视线往窗外远远地瞟去,低语道:“过两天我就回去一趟,你安心,乖乖地做你的事情,好么?” 他的声音放柔了许多,不想那边的人会多做胡思乱想。 毕竟,他对她还有着责任在。 “好。”显然,祁洛琛的温柔很有用,成功地让那人冷静了下来。不过,她还是不放心的道:“洛琛,你千万不要和施言夏那女人在一起,我不会同意的!” 施言夏害得她那么惨,她绝对不会原谅她的!更不会,让自己爱的男人与那个贱人在一起。 祁洛琛眉心中的褶皱深了几分,声音也略显得不耐:“没别的事情,就挂了。” “洛琛……” “好了。”他启唇,打断了对方的话:“先这样,我还有事要处理,有事你就找池非。” 虽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怒气,但明显的冰冷却比任何的怒意都来的可怕,她还想说些什么,却也只得就此打住。 “知道了,拜拜。”对方道了再见,祁洛琛没说什么,跟着收了线。 回过身,发现沙发上的言夏已经坐起了身子,毛毯裹着自己,一脸静默地看着他,神色极为淡然,清澈的眼眸深处噙着淡淡地愁思。 他将手机放回书桌,迈步来到她的身边坐下:“不睡了?” 言夏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然后淡淡地垂下眸去。 毛毯中的她抱着自己的膝盖,那是一种能给自己安全感的姿势。 是谁的电话? 他接电话的声音是那么的柔和,那种轻柔的打着商量,像是在安抚自己的恋人一般,轻轻的,很舒服。 她的态度与刚才醒来时有着极大的差别,祁洛琛看着纳闷不已,不过倒也没联想的太多。 “洛琛。”刚想说些什么,言夏叫了他的名字,然后抬起了头看他:“是谁的电话?”好像每一次听到他讲电话,他的声音都柔到让她无线嫉妒电话那头的人。 ------------ 你是真的爱着他吧 “洛琛。\%>_<%_原_创%>_<%\”刚想说些什么,言夏叫了他的名字,然后抬起了头看他:“是谁的电话?”好像每一次听到他讲电话,他的声音总是柔到让她嫉妒电话那头的人。 直到脱口而出时才发现,自己似乎又碰到了他不能触碰的东西。只见他才舒展的眉头又深锁了起来,用一种极为复杂的眸色盯着她。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她马上道歉,收起了自己黯然的情绪,只将那份心酸的感觉留在了心底。 唉,怎么又沉不住气了呢,明知道他不喜欢的。 真是笨! 祁洛琛抿唇不语,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颚,如炬的黑瞳盯着她:“没有下一次。”淡薄的语气,让人觉得此刻万分的森冷。 果然啊,他是不乐意她过问他的私事的。 “嗯。”乖巧地点点头,突然间觉得有些冷,抱着自己的双臂愈发地用力了一些。 他的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下巴,似乎对她的回答比较满意,脸上的紧绷松了一些,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很好。夏夏,真的,就这样很好。” 母亲昏迷了四年,可人的脸毁了,他曾也差点在车祸里丧生,这一切,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么? 做不到。 将她绑在身边是他的本意,最多只给她一份平静的相处模式,就像这几天一样。 其余的,他给不了,也不能给。 她要求的再多,只怕也是将这份平静给打破了,那么也休怪他用原先的方式对待她。 很好么? 言夏困惑地眨着眼,细细地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他说的很好,是说她的顺从,是她的识趣吗? 不过,也是,这样确实挺好的。 两个人之间静静地相处,他不会用仇恨的字眼来对待她,那她也不该去过问他的私事。 对啊,不是早就决定了么,还纠结什么,就这样吧。 “那好吧,就这样。”拂去了脸上的落寞,她笑着投入他的怀里:“你放心,以后啊不该问的我就不问。”她不过就是想陪着他,何必管那么多呢。 不要在乎太多,从现在这一刻起,就这样安分地做他的女人吧。 暗地里不禁把自己鄙视了一把,不过就是做个不光彩的**,需要这般立下决心么。施言夏啊,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祁洛琛微微一怔,对她如此坦然的接受倒是有些意外,只是话语里的那么淡然落寞却教他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冒出。 也没有去追究什么,反正她坦然接受了,也很好。 自然地伸手接过她投来的身子,一张毛毯紧裹着她,他的手隔着毛毯轻抚着她。 这样的动作,该是宠溺的象征,他却在无意识间做的极为自然,丝毫都没有意识到。 “以后出门,杰西会跟着你。”蓦地,他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言夏一愣,不解地抬头,本想问问原因,不过在见到他眼底的深沉之后,她便了然了。 那天与苏拉遇到的意外还历历在目,那些还来不及拔出的枪支,她如今想起都还毛骨悚然。 她想了想,道:“杰西还是跟着你吧,万一有事你们也好商量。我这边,你另外派个信任的兄弟。” 祁洛琛点头,想不到这小女人倒也精明,看清了杰西在尊爵有着极为重要的分量。 只是―― “兄弟?”他挑眉,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倒是让他诧异着。 “不是这么称呼的吗?”言夏显得有些意外,然后窘迫的垮下脸:“我以为混道上的都是这么叫的。” 祁洛琛:“……”道上? 她的口气轻巧,倒是看得开。 “嗯,差不多。”他点头,欣赏着她的从容,知道他是道上的,她也不怕? ………………小说阅首发……………… “亲,别害羞嘛!”苏拉捧着面碗,朝着眼下暧昧的挤眼:“正常,正常。” 言夏的脸烧得红烫,整颗脑袋恨不得都埋到面前的汤面里去。 真是…… 天哪!她果然是不要做人了! 从她下楼开始,苏拉就对着她乐呵呵的笑着,那种暧昧简直就是在凌迟她,然后她索性躲进了厨房里下面。不料,苏拉却跟着进了厨房,美其名曰是给她打下手,然后就帮着打了三颗鸡蛋。 余下的时间,她就用那种暧昧到让她都不敢抬头的眼神看她 “言夏,其实我就是睡不着想跟你聊聊天,所以才到处找你的。”苏拉扒了一口面,满嘴咕哝地道。 言夏握着筷子,翻搅着碗里的面条。 “那我找不到你就想着你肯定在复习啊,谁知道……嘿嘿,不好意思哦。” 握着筷子的手突然间一划,差点将整碗面给翻了。 “苏拉……”她垂着脑袋,声音如蚊蚁一般:“别、别说了……”她再说下去,她真的就想将自己栽到面碗里算了。 “啊啊啊啊!”苏拉了然,猛地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呵呵,就是打扰了,我想道个歉。” “……”她还说! 看言夏的脑袋都快垂到面汤里去了,苏拉也看好就收,不打算再去捉弄她。 她贼贼地左右瞄了瞄,确定这里只有她俩之后,起身凑近言夏:“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一定要回答哦。你是真的爱着祁的对吧?注意,我说的是――爱。” ------------ 帮你追他! 她贼贼地左右瞄了瞄,确定这里只有她俩之后,起身凑近言夏:“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一定要回答哦。o(n_n)o~~你是真的爱着祁的对吧?注意,我说的是——爱。” 此时的苏拉,语气里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嬉笑,言夏悄然地抬眸,撞见了她眼里的认真。 苏拉看着言夏,又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言夏对祁的爱恨容易就看出来了,但一定得要她亲口承认才是。 她这不是八卦,是想确认一下。 言夏抿唇,这有两人的身份摆在前头,怎么这问题听着是这么的变扭呢? 苏拉见她不语,想来她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放下吃了一半的汤面,绕过餐桌在言夏身边的位置坐下:“呐,别想着我和祁的关系,你就把我当普通的朋友那样,认真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要听实话哦。” 她一双灵动的眼眸极为认真,没有丝毫的八卦成分在。 言夏想了想,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爱。”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肯定又执着。 她的爱,之前总是很小心地掩着,但从告诉他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再隐藏过了。 此刻,她也坦然了面对了苏拉,连昨晚那样的情况苏拉都是嘻哈着来捉弄她,她算是真正相信了苏拉与洛琛之间的普通关系。 “好!”苏拉一声吆喝,立马又恢复了多动的本性:“有你这句话,我果断要帮你!” “帮我?”言夏指了指自己,疑惑地问:“帮什么?” 苏拉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言夏:“笨!帮你追他咯!”哎呀,这言夏怎么这个时候变的这么笨了呢。 追他?洛琛? 言夏傻了,撑大双眸无措地望着苏拉,她帮她追洛琛? “不用了。”她与洛琛都这样了,也不需要“追”这个字眼,不过就是想努力一把,慢慢地化解他对她的恶意,就好了。 “哪能不用!”苏拉责备着:“祁那个大冰块,肯定没说过爱你是不是?” 她才问出口,就见到言夏的眸子暗了下去。 看吧,她就知道! 言夏自嘲的笑了笑,他爱她,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啊。 他怎么可能会那么说。 “苏拉,谢谢你,不过,还是不用了。”她噙着淡淡地笑看着苏拉,心叹着自己之前的计较是多么多余,苏拉跟洛琛,哪有一点夫妻的样子。 哎,老天真的很喜欢捉弄她。 苏拉自信地扬起下巴:“反正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的,我支持你成为祁太太哟!”反正,至于祁那块冰能被融了,什么都好办。 他敢说对着一张照片看了四年,真的就没一点点的感觉? 鬼信哦! 苏拉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逗笑了言夏,心里却因着这番话觉得苦涩。 祁太太? 真是很好听的称呼,只是以前的话或许幻想过,可现在,她真的没有那么痴心妄想了。 就如他今早说的,就这样,很好。 与言夏一番“密谋”后,苏拉愉悦地回到座上将剩下的半碗汤面给吃下去,然后哼着歌上楼去了。 祁洛琛下来时,只有言夏一个人在,她正坐在餐桌前一口口地吃着面条。 见他下来了,她招呼道:“简单地做了鸡蛋面,可以吗?” 他点点头,对食物一向都不怎么挑剔,拉开了椅子便坐了下来。 他的位置前搁着满满的一碗汤面,上头一颗金灿灿的荷包蛋极为诱人,撒着一些翠绿的葱花。 拿起筷子随意的搅拌了两下,不紧不慢地吃了起来,视线下意识地往她那里瞥去。 一碗汤面没见少多少,却像是被人狠狠地**过,都快成了面糊了。 瞥了眼左边已经见了底的空碗,他多少是明白了些原因:“苏拉跟你说什么了?”以至于刺激到她这般**这碗面? “没什么啊。”言夏淡淡地答着,不过他却一点都不相信,看着她等待着答案。 言夏随意的翻着自己的面,漫不经心地道:“她说,她要帮着我追你。噗,你说,我能追的上你吗?” 当然不能。 所以一想到苏拉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她竟然笑出了声。 果然,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个男人啊,总是喜欢皱眉头。 “放心,她说着玩的,我也不会当真。”趁着男人的不悦还没怎么表现,言夏先开口化解了接下来可能会出现的尴尬。 祁洛琛的眉心舒展了一些,就着筷子敲了下言夏的脑袋:“她胡闹随她去,过两天就让她回美国,你就别跟着闹了。” 苏拉这丫头,除了坏事、瞎起哄,还能做什么? 真是头疼,送她走会是最正确的决定。 胡闹? 言夏抿唇不再说话,既然他都说是一件胡闹的事了,她就没那么傻会去做。 她就知道,没戏! 所以啊,还是别胡闹了,安静点好。 ………… ps:剧情似乎有些平淡,是不?就先淡一会儿,马上就会添作料下去啦!!~(≧▽≦)/~啦啦啦 ------------ 难得舒适 他果然做了决定立刻会行动的人,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带着苏拉与杰西等一行人高调地飞去了美国。tu. 也成功的,转移了镜门的虎视眈眈。 不过,他也没对这边的形势有所放松,给她做了最周密的保护计划。 本来他的离开让她周围空荡荡的,好在正逢要应付考试,这就有了东西填补了心里的空余。 此刻,言夏坐在冷饮店里,空调的冷风吹上来极为舒适,扫去了酷暑的燥热,丝丝清凉感让人觉得享受极了,生活如此的美好啊! 她搅着沙冰,明眸轻抬不时地往对面的安诗诗瞟去,寻思着该怎么去打破这份沉默。 这么安静的诗诗,真的让她不习惯啊! “哼!”安诗诗一声冷哼,凉凉地扫来视线,一边啜着冰咖:“有话就快说,别用那副贼贼的眼神看我。” 被抓了包,僵局也随之被打破,言夏嘿嘿的一笑:“呐,你不生气了?”这几天,为了她与洛琛的事情,诗诗已经好几天都不理她了。 “气啊!”安诗诗想也不想,立刻点头,不满地白了言夏一眼:“气你这个死脑筋!”一说起这个,她又觉得肉痛了。 言夏缩缩脖子,无言以对。 哎,她也不想这么死脑筋的,可是也没办法啊! 她垂头丧气的样子,教安诗诗真是觉得无奈:“你说那个祁洛琛到底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要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你就别再提这事了。”言夏软软地开口:“反正都这样了。” 什么福气,要她说,洛琛遇上她,真的是倒霉透了! 明明和祁阿姨在这边生活的好好的,就是她的一不留神,将他推进了尊爵,接手他一直都不想接的事业。 “不提就不提!”安诗诗啜了口冰咖啡后,继续翻着搁在面前的课本:“也不想管你了,你自己掂量着就行。” “那我们……和好啦?”言夏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地凑上前去。 安诗诗正低着头,淡淡地应了一句:“一直就很好啊。”真是,她干嘛把她想的这么小气? 言夏听着,不禁闷笑出声,诗诗这话,还真带着一种拉不下面子的尴尬。 是谁前两天一见到她掉头就走的? 反正都释然了,她也不想去追究这个,万一她大小姐一生气,又不理她的怎么办? 心情愉悦地吃着沙冰,转过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思绪渐渐地又想起了已经离开两天的那个人。 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怎么都不给她电话? “噢!对了!”安诗诗蓦地想起了什么,从书堆里抬起了头。 言夏原本已经开始神游了,听到她兴奋的声音,回过头看她:“怎么了?” “路斯尔过几天举行秋冬季新品发布会,到时候会有个专场的走秀。”安诗诗说着,眼睛大方精光:“你知道代言人是谁不?” “谁?”言夏咬着勺子问。 “是楚菁雪喔!”安诗诗异常兴奋的尖叫:“真没想到,居然可以请到楚菁雪,真是太棒了!” 言夏很镇定,丝毫没有感受到安诗诗的那股喜悦。 “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兴奋?楚菁雪耶!” “唔……她、她是谁?” 安诗诗:“……” “呵呵,你知道的,我不怎么关心娱乐圈的事情。”言夏忙着打哈哈,一点都不想得罪这个疯狂的追星族。 “模特界崛起的新星,美国出道,一年多的时间就在模特界稳坐了一姐的位置。据说之前脸部出过意外,毁得很厉害,但却没有消磨她对生活的信心,整了容之后坦然地接受了现实,并在这个圈子成了目前最耀眼的那颗星!”安诗诗像是背书似的,将她偶像的生平简述了一下,然后问言夏:“很励志有木有!” 言夏抿唇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确实啊,要一个毁了脸的女人面对新生,着实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切!懒得跟你多说!”安诗诗一脸的唾弃,对言夏说这些八卦,简直就是自己找虐。 啜了口冰咖啡,她又道:“不管你认不认识,发布会你要陪我去哦,我跟学长说好了,他会带我们进去。” “我可不可以拒绝?” “当然不行!” “……”可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小说阅首发………… 美国。 祁洛琛到了那边之后,先将苏拉安顿好,然后便着手处理着他这段时间不在时尊爵里的一些问题。 长长的一张会议桌,祁洛琛高坐在首席的位置上,两边分居着他最得力的手下。 右手边坐着杰西,左手边则是他安排在美国主持大局的池非。 将一些重要的事务商讨完之后,他挥手让手下的人全数退下,只留下了杰西与池非两人。 “楚小姐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他一脸倦容,整个人往后靠去,疲累地靠着柔软的椅背上。 池非本来正整理着文件,听到祁洛琛的问话,便停了下来:“前几天的电话过后,楚小姐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很,不过――” ------------ 第一次,袒露心声 池非本来正整理着文件,听到祁洛琛的问话后便停了下来:“前几天的电话过后,楚小姐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很,不过――” 祁洛琛听着,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池非会意,继续说着:“楚小姐接了一个代言,过两天会出席这个公司的发布会。看 ” “在哪儿?”祁洛琛启唇,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目的地。 池非道:“中国,你在的那个城市。” 果然是。 祁洛琛沉默着,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冷凝的五官立体分明,那两道浓眉疲累地蹙起,此时带着几许地烦躁。 杰西与池非对视一眼,两人都明白祁洛琛在盘算着什么。 他一直不允许的,就是楚小姐去接近那座城市里的一个女人――施言夏。 “要不要推掉?”杰西试探性地给着意见。 “不用了。”祁洛琛斟酌着,食指轻敲着桌面,慢慢地给出决定:“让她去,行程上好好安排,工作之外不要给她安排另外游玩的地方。结束之后,立刻送回酒店休息。” “好,我会安排。”说话是池非,楚小姐这边的事情一直都是由他负责的比较多。 祁洛琛点点头,又道:“具体的事项到时候再安排,看我有没有回去再说。”如果他回去了,事情倒是好解决。 如果他抽不开身的话,以她时不时会出现的脾气,恐怕再多的人都劝服不了。 ………… 这是一座欧式古堡般的建筑,建筑面积广阔,里头的设计全都是古老的欧式风。 “父亲。”祁洛琛敲响了房门,对着里面的人喊道。 是的,他的父亲,尊爵的首脑人物。 “忙完了?”听到叫唤,原本坐在床眼前的男人转身过来,向他招手:“陪你母亲说说话。” 曾是美国黑街让人闻风丧胆的首脑,此刻的他却只是一个守护着妻子的平凡男人。 祁洛琛依言走了进去,在母亲的床前坐了下来:“妈,我回来了。” 像这四年来的每一次一样,他这么跟母亲打着招呼,即使明知道得不到回应,却还是带着一丝的期待在。 虽然是自家的居室,但却围满了各式各样的医学仪器,他的母亲,就睡在这些仪器中间的病床上。 身影,已经极为消瘦了。 “听池非说,你在中国的事业做得颇有成绩了。”床的另一边,祁凌峰拿着毛巾给妻子擦着手,随口问着祁洛琛:“怎么,爸爸这些年的心血,你真的不打算要了?” “不是。”祁洛琛否认,缓缓地解释着:“只是想另外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黑道,一直不是他志向所在。 祁凌峰朗声一笑:“看来,这几年也没让你喜欢上尊爵的生活,是我阻碍了你原本想要的发展。” “别这么说,尊爵也是我的责任,既然做了您的儿子,我就必须承担起来。”祁洛琛答着,劝解着父亲的自责。 原本父亲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到底也还是遵循着他自己的意向,允许他与母亲在中国生活,远离了喧嚣。 只是,老天似乎看不到他的置之不理,冥冥之中制造了意外,将他推进了尊爵。 “其实,你是有这个能力的,这几年尊爵在你的打理下发展的更好,也逐渐地光明起来了。”祁凌峰放下毛巾,郑重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也罢,你喜欢的事情你就去做,尊爵交给了你也就随你去了,只要能让上下所有人都服气,随你怎么办。” “我知道,我会做好的。” 祁凌峰站起身,伸了伸挺拔的身子:“约了你赵叔打球,你妈就交给你了。阿琛,好好陪你妈说说话。” “是,都交给我。”祁洛琛也随之站了起来,送着父亲到了房门口:“您小心点。” “行了,有这么多人围着,何况这担子早就丢给你了,不会有什么事。”祁凌峰虽然已经迈过了六十大关,但是朗声有力。 祁凌峰的贴身保镖守在门口,祁洛琛伸手招过:“阿虎,多带几个人,小心为上。” “知道了,祁少!”阿虎的声音铿锵有力。 祁凌峰看着自己的儿子,满意地点点头。 这个儿子,真是青出于蓝了。 ………… 祁洛琛回到房里,依然在母亲的床边坐了下来:“妈,回来两天了都没陪你好好说话,您不会怪我吧?” 他拉起母亲瘦骨嶙峋的手握在手里,说着母子两人的贴心话:“这段时间,我待在中国的时间会比较多,所以陪您的时间会变得很少,您可别埋怨我。这次,我是做足了准备的,要在那边拓展我的事业,您会支持我的吧?” “您放心,父亲这边我也会全力以赴,为所有的人都铺好路,不会让他们走歧途。等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带着您市,好么?您一定很想看看那边的风景对不对?” 他望着母亲,展露出作为一个儿子该有的微笑。 即使眼前的人已经骨瘦如柴,少了曾经的端庄风华,却还是自己的母亲,一个让他无法不牵挂的人。 “您呢,就努力点醒来,这样我们回市,您就能找你之前的好友聊聊天了。”祁洛琛念着,褪去了在外界的伪装,温和地笑着。 与母亲独处时,他会忘记自己是尊爵现在的掌权人,那个让道上的人提起就心惊胆颤的祁少。 此时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希冀着母亲能早日苏醒的普通儿子。 祁洛琛一边跟母亲聊着天,自己也不断的浮现着那些憧憬的画面。 蓦地,脑海里却不由得浮起了一张精致的小脸来,正冲着他甜甜地笑着。 夏夏…… 怎么会想到她? 只是看着床上的母亲,他便觉得这张笑脸变得可恨。 “这次我回去,还遇上了一个人。”之前温和的线条再度有了棱角,他淡淡地说着:“我见到言夏了,妈,您还记得么,那个围着您甜甜喊阿姨的夏夏。可您不会想到,这个看似乖巧的丫头,心思却黑暗极了。” “其实,我该是恨极了她的,是她让您成了这个样子。”祁洛琛说着,眼里逐渐地露出了凌厉:“我该不惜一切去剥夺她的快乐,让她和您、可人一样,试试痛苦的滋味。” 是啊,该恨得! 这不光是对她的失望,更是因为是他最亲爱的母亲收到了伤害。 他垂下眸,额头抵着自己握着母亲手的手背上,喃喃着:“可是,就算是再恨,却总是没法忘记她之前的好。您说,我该怎么办?” 第一次,他如此**自己的心声。 不得不承认,他恨她,却也无法将她之前的好从记忆中剔除。 否则,四年前,他便不会将那条链子给她,也不会,对可人提出分手…… 两难的情绪紧紧地缠绕着,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所以,他只能放任着自己与言夏间的那份平静,就这样静静地维持着,不需要想太多,纠结太多…… 房门,被人推了开来,苏拉探进一颗脑袋:“祁。” 低低的声音,像是怕打扰了床上沉睡的人。 祁洛琛闻声抬头,见到苏拉,向她招了招手:“进来吧。”这个丫头,也是让他头疼的主。 苏拉虽然任性,但也分得出轻重,直到床上的人对整个尊爵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所以她进门的脚步声也特地放缓着。 “什么事?”祁洛琛问,拉了一把椅子给苏拉。 苏拉挨着他坐下,小声的道:“没啊,我来陪妈妈说话。”虽然与祁洛琛没有任何的夫妻感觉,但称呼上还是顺着对方喊的。 要是这也分场合叫,就避免不了喊露嘴的情况,万一露馅,那就糟糕了。 反正,她自小就缺少母爱,乐得喊一句妈妈。 祁洛琛点点头,然后认真地对苏拉说:“忙完这里的事,我还是会回中国去,你要留在这里。” 苏拉听着,小嘴不由得嘟了起来。 “你也别恼,我走之后我妈就少了说话的人,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多陪陪我妈,嗯?”他的声音不似以往的那么严厉,全是打着商量的语气。 苏拉听着,虽然对去不了中国有些遗憾,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每天来陪妈妈,放心吧。” “嗯,这才乖。”祁洛琛勾了勾唇,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除了我父亲,也就只有你了。” 其他人,就算是有心,也不好这么随意地闯进来陪着。 “嗯!”苏拉噙着笑,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是祁第一次用这么信任的语气跟她说话耶,她怎么能辜负他的信任呢? ………… 夜深的时候,祁洛琛与苏拉被祁凌峰留了下来,理由是一家人太久没有住一个屋檐下了。 这个理由,让一向孝顺的两人没理由拒绝,于是此时,他们就无聊地待在卧室里各做各的事。 祁洛琛靠在床头,审视着尊爵内部的账目文件,视线不时地往搁在床头的手机瞄去。 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现在正好得空,要不要给那个小女人打个电话? 苏拉侧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断地换台,嘴里一边嘀咕:“祁,反正闲着无聊,要不……给言夏打个电话吧?”她这般想着,立马就坐起身,兴致勃勃地望着祁洛琛。 来美国两天了,她都有点想言夏了呢! 苏拉说着无意,但好巧不巧地戳中了祁洛琛的心思,让他有种被人剥析了的感觉。 合上手中的文件,他凝眉道:“需要吗?”呃,貌似,说的有些违心。 “要啦要啦!”苏拉一跃而起,飞奔到祁洛琛的面前:“快快快,打嘛!反正她那边是白天,不会打扰的!”她说着,一边不忘将他的手机塞到他手里。 “真要打?” “是啊!”苏拉点点头,然后很识趣地朝他挑挑眉:“你打吧,我先洗澡,你俩先说说情话哦,我等会儿再跟言夏聊。”说着,她一溜烟就跑到浴室去了。 呐呐呐,别说她不识趣哦,实在是今天住在老爷子眼皮底下,她没办法给他行方便呐! 所以,她准备将洗澡的时间拖久一点,好让这两人可以好好地情话绵绵一番。 很厚道了是不? 祁洛琛拧着眉头,看着苏拉的身影消失在浴室里,竟然觉得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这丫头,是故意的吧? 无奈地摇摇头,很快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水声,盯着握在手里的手机一会儿,他按下了国际长途。 此时,言夏正准备去吃饭,听到包里的手机声,整颗心都飞了起来。 会是他吗? ------------ 你们睡一起? 此时,言夏正准备去吃饭,听到包里的手机声,整颗心都飞了起来。看娱乐窘图就上tu./ 会是他吗? 急急地打开背包,将里头的手机翻了出来,一组国际长途号让她不由得笑开了。 “喂,洛琛!”按下通话键,她不管不顾就冲着手机那头喊着,一颗心悬得老高,万分期待着电话那头传来他的声音。 她的雀跃,任谁都听得出来,祁洛琛也是。 冷硬而紧抿的唇线,不自觉地柔了几分:“是我。”原来他的电话,能让她这么开心。 得到回应,言夏紧张的神色蓦地松了下来,激动地扯开了笑靥。 他终于打电话来了! 一旁的安诗诗无奈望着言夏这失常的模样,无奈地摇着头。 这货是真的爱傻了! 完了,一时半会儿的,她休想能吃到午饭。 索性,她将自己的背包抱在怀里,就着路边的花坛坐了下来,慢慢地等着。 因为有诗诗在身边,言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而他,也一直都沉默着不说话,两人只能对着电话,听着彼此传来的呼吸声。 “你……怎么有空……”言夏等不及,先开口将这份沉默打破,不知道什么原因,出口的话语有些慌,她有种想咬了自己舌头的冲动。 废话! 当然是空闲了才给她打的电话,不然现在她接到是谁打来的? 祁洛琛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问她:“在做什么?”他说着,双眸不自觉地往紧闭的浴室门看去。 无法否认,还是有些担心苏拉这个疯丫头突然间就这么冲了出来。 那他…… 咳,不知道自己会如何,总之自己现在的情况一点不想让那丫头撞见。 低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如温润的水玉一般,言夏听着极为舒服,“唔,正准备去吃饭呢。” 柔柔的声音,竟夹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言夏后知后觉,一出口连自己都不禁脸红了起来。 心虚地往安诗诗那边瞥去,安诗诗正以一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看她。 “唰――”地,整张脸瞬间发烫。 祁洛琛舒服地靠在床头,言夏软腻的声音不知不觉就这样滑进了他的心里,他有种感觉,竟觉得这样静静地讲着电话,有着说不出的舒心。 这算什么? “打扰你吃饭了?” “没……”言夏立刻就否认,有些不好意诗诗的在场,她缓缓地侧过身去,避开了诗诗探究的眼神,“反正还不饿。” 不饿? 安诗诗当真是怒了,真想给她一拳,她都快饿扁了好吧! 看不出来,言夏也是一重色轻友的主,气死人了! 两人,再度陷入了一阵沉默。 然后言夏便又问:“你呢?你那边都夜深了吧,怎么还不休息?” “还早。”他的答案,很短。 言夏会心笑着,竟然觉得这个电话是这么的温馨,虽然两人之间的交谈不多,但是真的,那种淡淡地和谐,让她喜欢极了。 就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侣一般。 呃,她会不会又自作多情了? 不过,这份感觉真的太好,不管什么原因,她都欣然沉浸在里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说些简单的小事,然后言夏会不时地要他多休息,别太累等等。 时间很快,苏拉洗了个澡出来,见到祁洛琛手里还握着手机。其实她洗完澡后,已经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了,怎么还没说完? 看吧,死要面子的男人,想聊电话早就可以打了,非得让她催着才去,装什么呀!瞧瞧,他脸上的表情那是多么一个温和啊,她都好久没有见过,真是觉得意外! 祁洛琛聊得入神,视线不经意的一瞥,见到苏拉站在浴室门口,顿时,他有种被人坏了兴致的感觉,有些不悦。 “夏夏,先去吃饭吧。”他这般说着,准备挂断电话,苏拉一声大呼:“别挂啊!我还没说呢!” 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冲过来,伸手就去抓手机,祁洛琛反应够快,偏移了角度,不让她抓到。 苏拉坐上床,请求道:“给我说几句嘛。” 祁洛琛瞪着她,眉心锁得紧紧地。 “洛琛?”电话另一头,言夏狐疑地声音响起。 她怎么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心,蓦地被扯到了,胸腔里的空气仿佛少了一些,闷得难受。 祁洛琛虽然不悦,却还是将手机递给了苏拉,他就说了,这丫头只会坏事! 苏拉开心地结果手机,兴冲冲地对着电话那头喊道:“言夏!你好吗?” “苏拉?”她,怎么也在? “嗯啊!”苏拉用力地点点头,动作到位到仿佛对方就在她的面前似的,“嘿嘿,放心,刚才我在浴室洗澡呢,没听到你们的悄悄话哦!” 她兴奋的时候,说话一向不经过大脑,只是这话一出口,便遭到了祁洛琛的一个爆栗。 “唔!”她吃痛出声,不满地朝祁洛琛瞪去,却遭到了他警告的眼神,立马就明白过来了。 噢!她好像又说错话了! 果然,电话那边传来了幽幽的声音:“你们……在一个房间?”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们睡一起吗? 不过话到了嘴边觉得太苦涩,便吞了下去。 “你别误会哦!我们在一个房间是迫不得已的,这么多眼睛盯着呢!不过你放心,祁会睡沙发,你别想歪了!”苏拉赶紧解释,生怕言夏会再误会,那可就完蛋了! 祁会剥了她的皮吧? 这么想着,她的视线偷偷地往他那边瞄去。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此时的他,视线锐利地如两把利剑,恨不得给她捅两刀!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苏拉小声地道:“言夏,我们下次再聊哦,拜拜。”咦――她再霸占电话说些有的没的,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将手机还给祁洛琛后,她小跑着又窝到沙发里去了。 哎,远离,远离…… 祁洛琛将手机再度搁在耳际:“还在么?”他的心,有些莫名其妙地乱,因为苏拉的那些话。 “在。”轻轻的声音传来,安抚了他的一些急躁,然后,很自然地对言夏说:“她的话别放心上。”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这么告诉她。 难道真的,怕那个小女人误会? 不该的,她会不会误会是她的事情,他凑什么热闹? “喔。”言夏应着声,“我知道的。”唔,她不用介意的,他们是夫妻,不住在一间房里确实会让人看出端倪。 “好了,去吃饭。” “嗯,那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最终还是忍不住那份思念,她将在心里徘徊了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祁洛琛勾了勾唇:“一周之内,还得看安排。”他计算过,一周是最宽裕的时间。 “好。”得到答案,言夏满意极了,跟他道别:“那……先挂了。” “嗯,别让阿信跟丢。” “我知道。”言夏应声,阿信,是他安排在她身边保护他的人,“晚安,你早点睡。” “嗯。”他的答案,永远都选择最精练的语句。 电话,终于掐断,言夏握着手机久久地回味在其中。 坐在花坛边的安诗诗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她挂了电话,立刻起身来到她的身边:“可以吃饭了吗?”她真的好饿啊! 言夏看她一副要饿晕了垂丧样,小声地问,“呃,你是不是很饿?” “废话!刚才就很饿了,你又讲了这么久!” 很久吗? 言夏低头,翻了下通话时间。 呃……34分53秒……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是有点久了。 “对不起哦,马上就去!”她将手机放入包里,讨好地挽上安诗诗的臂弯,“走吧!” 一旁,安诗诗开始抱怨:“拜托你,下次讲电话的时候,别用那种腻死人的声音好么?” ------------ 角色对换 一旁,安诗诗开始抱怨:“拜托你,下次讲电话的时候,别用那种腻死人的声音好么?” “……”她有吗? “还有啊,表情也别那么欠抽!”真是受不了啊,热恋的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失常? “……”言夏的嘴角微微抽搐着。 她刚才是不是真有诗诗说的那么糟糕? 没有啊! 反正她自己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切都是正常的很呐! 安诗诗淡淡地瞥过头来,正巧将言夏这困惑的神色收入眼底,无奈地摇头叹息:“唉,言夏。总之,你要好好的就行。我乌鸦嘴说一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你是输不起的那一个。” 她这一番话,绝对的出自肺腑。 只是有些心疼,这样不顾一切扑进去的言夏,到时候是不是真的承受得了。 女人一旦付出真情,往往都会伤得粉身碎骨。 言夏听懂得,自然知晓安诗诗在顾虑什么。 如何,真的到了那一天,他着实厌倦了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 扯着笑,她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好好地。” 这话一来是宽慰诗诗的担忧,二来,也算是告诫了自己,就算是输了,也要微笑着面对。 一定一定要好好地。 一定要。 “你说的哦,到时候别来找我哭!”安诗诗厉声着,但语气间的那股凛然,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才会有。 言夏笑着点头,伸手抱住了安诗诗,“诗诗,你真好。”有这么一个处处为自己想的朋友,她真的该满足了。 “去去去!真肉麻你!”安诗诗略带嫌弃的推开言夏,“你这样我会不习惯的好吧。” 以前主动的男人是她,然后言夏会受不了她的肉麻而将她推开。 怎么今天,角色对调了? “既然我这么好,三天后路斯尔的发布会,你不许迟到。”安诗诗板起脸色,郑重地向言夏要求着。 言夏苦了脸,这发布会,跟她又没关系! 只是,她又何尝能预料到,这次的发布会过后,她平静的生活掀起了狂风巨浪。 …… 三天后,路斯尔集团秋冬季新品发布会如期举行。 此时,发布会现场灯火通明,绚丽的灯火围绕着场中最引人注目的t形台,熠熠生辉。 言夏安静地坐在台下,打量着面前还未开始走秀的t台,那是一种让人需要仰视的角度,散发出一种让人傲然的大气。 也难怪站在台上行走的人,总给人一种让人羡慕的美。 相较于她的安静,身边的安诗诗则显得格外得兴奋,不用多久,她就能亲眼目的楚菁雪的风采了! 哇哇哇! 真是想想就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妙啊! 她好奇地东张西望,然后就见到了陆衍泽走过来,“学长!这里!” 听到她的声音,言夏下意识地看去。 他一身略带休闲的正装,亚灰色的t恤外搭了一条浅蓝色的西装,少了传统正装的严厉,却也适合着今天这样时尚的日子。 他噙着温和的笑容,那是一如既往的陆衍泽式微笑,双手兜在裤袋中,悠闲地往她们这边走来,就着安诗诗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嗨!”他歪过头来,伸出一手,优雅而带着调皮地向两人打招呼,“等烦了吗?” “有点。”言夏毫不避讳地点头,“不过,等下就要见大明星了,还是可以再等等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么矛盾的?明明对追星不敢兴趣,但是一旦真有明星即将出现,便还是多了一份好奇心的。 安诗诗不耐地拍她:“你真是无趣!楚菁雪耶,多难得的机会!” 她是爱热闹的人,对于这样的场面,绝对是乐在其中。 “你不会是楚菁雪的粉丝吧?”陆衍泽笑着问安诗诗。 她想了想,然后点头,“算是吧!反正最近很迷她。” 言夏在一旁听着,真是哭笑不得。诗诗就是个疯狂的追星族,但是,好像追得太多,时间也长短不一。 呃,她应该算一个不及格的粉吧? “那……带你先去看看?”陆衍泽提议。 “真的?”安诗诗一听,整个人都飞了,“真的可以?”哇靠,近距离接触啊! “有我在,你说呢?”陆衍泽仰着下巴,自信地比了比自己。 “耶!谢谢学长!”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言夏在一边担心着问:“毕竟她是你们请来的嘉宾,我们这样冒然进去不好吧?” 听言夏这么一说,安诗诗觉得有道理,“对哦,万一影响到这次走秀就不好了。”大明星在荧幕前都是温和的,但是,万一这楚菁雪是个坏脾气怎么办? 她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砸了路斯尔的发布会。 “啰嗦。”陆衍泽丢下两个字,便起了身:“跟我走就是。”他说着,不容她们多废话,迈开步子就走了。 言夏与安诗诗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 哇咔咔,下一章言夏与楚菁雪可就碰面了哦!大家应该知道她们是啥关系的吧??(vˍ;v) ------------ 首次交锋 后台化妆间里,此时只能用忙乱来形容。-首-发 “快快快!抓紧时间!” 模特们在指挥下火速地装扮自己,非常专业的听从安排,有条不紊的将一项项的安排给进行妥当。 化妆师忙着给到场的模特化妆,每一个妆容都淋漓尽致地刻画立体的无关,深邃而魅惑的烟瞳。 言夏心想,模特本身拥有着好身材与漂亮的脸蛋,如今又经过了化妆师的一双巧手,当真是每个人都惊艳极了。 不免地,她对那位压轴的代言人楚菁雪有些好奇起来。 刚才进了路斯尔就发现一路都是她的海报,真心是美人胚子,怕是此时经过妆术的点缀是更为动人了。 边想着,陆衍泽已经带着她们穿过化妆间来到里面独立的休息室前。 此时楚菁雪正坐在化妆台前,她的御用化妆师正给她上妆。 言夏与安诗诗跟在陆衍泽的身后,踮着脚尖好奇地往里头张望了一下。 里头的排场,让言夏与安诗诗咋舌,只能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一样互瞪着。 大明星就是大明星啊,化妆师,助理多名不说,竟然还有六个保镖随侧,一见到陆衍泽就有人招呼了上来,“陆副总。” 听到声音,楚菁雪抬眸,透过化妆镜看到了休息室门口陆衍泽的身影,她起身,巧笑着上前,“陆副总,怎么又折回来了?” 楚菁雪身为品牌的代言人,之前与陆衍泽有过碰面,此时便热络的聊了起来。 身为公众人物,这些生存法则是必学的。 陆衍泽轻轻一笑,也不卖关子,状似为难地直奔主题:“有个朋友是你的粉丝,不知道楚小姐介不介意给她签个名?” 他这话说得从容,表面上询问着意见,却客气地教人没有拒绝的余地。 楚菁雪诧异地哦了一声,笑道:“当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我倒是好奇,是什么朋友能让陆副总这么上心?” 这话问得,搀足了八卦的味道。 然而也因这一问,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陆衍泽不语,只是微微的侧身,将身后的两个女人露出来,“喏,你的小粉丝。” “楚小姐,你好。”安诗诗之前兴奋得大呼小叫,此时,却有了小粉丝见大明星般的那种紧张了。 毕竟,这样的场合的确太难得了。 “你好。”楚菁雪礼貌地点头,算是回应。 陆副总的朋友,就算是再小的虾米,也不能怠慢了。 然而,在见到随后出现的那个人时,脸上的笑容蓦地淡了下去,紧紧地盯住了那人。 竟然是她――施言夏! ------------ 计上心来 然而,在见到随后出现的那个人时,脸上的笑容蓦地淡了下去,紧紧地盯住了那人。看 竟然是她——施言夏! 四年了…… 真没想到,她们的第一次见面会是在这么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她看着她,眼神变得犀利。 突然间的转变让众人皆为之一怔,助理艾米立刻迎了上来,“怎么了?” “楚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陆衍泽也颇为疑惑,关切地询问着她。 然而,一双锐利的黑瞳却在楚菁雪与言夏之间来回打转。 如果他没看错,她是见到了言夏,才会突然间变了脸色,她看言夏的神情,仿佛有种震惊。 楚菁雪立刻回神,重新扯开了笑容:“噢,没什么。只是这位小姐跟我的一位故人太像了,我看着都被吓了一跳。”她巧言欢笑,巧妙地将瞬间的变化给掩了过去。 她这般说着,在场的人又全都松了口气。 真怕她突然间出点状况,那便影响了接下来的发布会。 “原来如此。”陆衍泽颔首,为她介绍着,“她们都是我的学妹,施言夏,安诗诗。” 这样的介绍,让安诗诗格外兴奋,没办法啦,粉丝就是这种心态嘛,向偶像引荐诶,多难得的机会! 相反,言夏依然很平静,只是礼貌性地向楚菁雪点头:“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楚菁雪不动声色,笑着看向陆衍泽,“两个学妹都这么漂亮,不知道陆副总可有中意其中一人啊?” 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玩笑,言夏愕然地望了她一眼。 哪里有女人,哪里就有八卦。 果然如此,连楚菁雪这样风光无限的大明星也逃不了。 她不语,垂下眸去。 原本已经淡去的东西,又被人给挖了起来。 陆衍泽依然公式化的笑着,这问题虽然谈不上生气,但一旦搁了太久的东西被问起,才发现自己还是介怀的呀。 “当然是没有,她俩脸皮薄,可经不起楚小姐的玩笑。”他打趣着,将心思掩藏的很好。 一双眸子淡然地瞥了言夏一眼,只见她垂着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她而言,是真的事不关己的。 心,微微地有些涩。 曾经他以为离得很近的人,突然间便那么远去了。 安诗诗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往他这边看来,脸上有淡淡的失落浮现。 陆衍泽心里,果真是只装的下言夏,别人的好他都是看不到的。 楚菁雪在娱乐圈里如此红火,早就练成了察言观色的本领,此时他们三人各怀的心思,她却一览无余,再加上细细的分析,仿佛知晓了一些什么。 呵! 隔了四年,这施言夏勾引男人的手段一点都没减弱,居然连路斯尔的少东都能被她勾了去。 说来也不怪,她的功夫,她在四年前就已经领教了! 想到此,心里的那份憎恨再度浓浓地袭来,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她现在才会一无所有! “好好好,那我就不拿这两位学妹说笑了。”楚菁雪抿着红唇,笑得动人,“回头我签两张海报,再来送给你们好吗?” 她这般问着,视线往言夏与安诗诗两人看去。 安诗诗收了心神,不断地点着头,“太好了,谢谢你,你人真好。”没有架子的明星,教人更加喜欢。 此时的她,依然是那个开心的安诗诗。 有些东西,还是偷偷地藏在心里吧,说出来,只会觉得难堪。 “谢谢。”言夏跟着道谢,虽然这楚菁雪的亲和力不错,可她却不由觉得她的笑太过假。 是她多心了吧。 “那行!”陆衍泽双手兜在裤袋中,下颔往门外比了比,“那我们先出去了,不打扰你。” 送走了陆衍泽一行人,楚菁雪的笑靥立刻消了下去。 施言夏…… 本来还找不到机会接近你,可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红艳的唇线,得意地勾了勾。 ………… 发布会进行的很顺利,秋冬季的新品在模特的展示下更加夺目。 最后,由身为代言人的楚菁雪做压轴嘉宾,穿着主打系列中的一款走上t台,女王般的气场有着让人倾心的脸蛋。 不用多说,以路斯尔的声望以及楚菁雪的代言,可以预见秋冬季的新品会火爆销售。 发布会结束后,路斯尔接着举行了记者招待会,陆衍泽身为主要负责人,必须到场。 “抱歉,我抽不开身送你们,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好么?”对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他显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们自己打车就好。”言夏道,伸手挽住安诗诗的胳膊,“衍泽,你去忙你的吧。” 安诗诗跟着附和,“对啊,你做事吧,我们没问题的。” “真的行?”陆衍泽挑眉,不确信的问。 “是啦!”学长好啰嗦哦。 “嗯。”他再问下去,记者招待会都要开始了。 安诗诗与言夏确信地点头,陆衍泽却不放心的叮嘱:“到了都给我电话,嗯?” 此时,远处的转角口,楚菁雪带着她随行的人浩浩荡荡地走过。 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门口道别的人身上飘过,计上心来。 ------------ 暗中保护 “洛琛?”路上,言夏正犹豫着要不要给美国的祁洛琛打电话时,就接到了他的来电。看 “是我。”那头,沉沉地声音传来,为言夏解了疑问,她立刻笑了出来:“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 他在那边挑眉,“有事?” 言夏心虚地瞄了瞄身旁的安诗诗,柔声道:“我今晚想去诗诗家,可以吗?”话说的有些没底气,她这算不算是先斩后奏? 本来是想先送诗诗到家,然后她再自己回别墅去,反正有阿信在身后保护,倒也不会有什么事。 只是经过了诗诗的一番邀请之后,倒是很想去诗诗那里待一晚,回去别墅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 心里,早就默许了自己。 “你们现在在一起?”祁洛琛的声音平缓的很,听不出有任何的波澜。 言夏握着手机,轻轻地应声:“是,刚才一起去看了一场服装发布会……就是陆学长家的公司……” 她故意用了“学长”一词,不过就是不想让他多做它想。 每次她和陆衍泽在一起,他都会很生气地冲她发火。 陆学长? 路斯尔集团。 突然间,他的眉心皱得更深,意识到了什么。 虽然对她去见那个明显对她有情的男人有些意见,不过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知道了,今晚就住你朋友家吧,小心点。”他道,没有任何的怒意,这让言夏不禁松了口气。 紧接着,他的声音继续传来:“现在有点忙,先这样。” 就这样? 就聊这么几句啊! 言夏有些失落,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柔声告别:“再见。” 掐了线,就见安诗诗一个白眼过来:“多大点事,这也要说。”没志气! 言夏缩了缩脖子,哎,这诗诗,真是难伺候啊! 到了安家所在的小区门口,言夏与安诗诗双双下了计程车,不远处有一高大的男人朝她们走来。 言夏知道他会来,没有立刻进去,反而站在原地等着。 “施小姐,你这是?”来人狐疑地问着,对她现在的举动十分不明白。 “阿信,我今晚就住这里了,你回去吧。”阿信是洛琛安排在她身边的保镖,在暗处时刻保护着她的安全。 这些日子以来,每天都跟在她的身后。 “这里?”阿信仰脖往小区里望了望,有些为难地说:“这不太好吧?”没有特制的防护系统,怎么保证安全? “你放心吧。”知道阿信在担心什么,言夏赶紧说:“我给洛琛打过电话了,他有同意的,不会让你为难。” “施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祁先生同意了,那就随施小姐决定。”阿信道,心里暗自盘算着今晚该怎么进行保护。 言夏本就是好脾气,对着恪尽职守的阿信更为客气,“反正我有朋友陪着,你就回去吧,这些天辛苦你了。”每天只要她出门,阿信就尾随其后,为她的安全做保护。 就算她回到了别墅,他也会提高警觉,这样,又怎么会休息好? 真是难为他了。 他笑了笑,谦和有礼地道:“施小姐客气了,请进去吧,我会安排的。” 虽然笑容不那么明显,但是看得出他的真诚。 没办法,面对这从不端架子,也从没小姐脾气的人,就算再严肃也会显露真情的。 知道劝不住阿信,言夏也只好作罢,“那好吧,我先进去了。” 安诗诗一直都不发一语,只是被这突然间冒出的人给惊到了,此时她与言夏并排往小区里走着,还不忘回头去看,“喂喂喂!他是谁?”主要是,他是打哪儿冒出来的? 言夏瞥了她一眼,她脸上的意外早就在意外之中,淡淡地回答:“洛琛派的保镖。” “保镖?”安诗诗大叫,言夏一把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 她压低了声音,“为什么?” 言夏抿抿唇,简单地解释道:“阿信是在暗处保护我,你就当不知道,好么?” “啊?”安诗诗愣了,实在有些不理解,只是讷讷地点点头,“哦。”暗处? “诗诗,别告诉任何人。”言夏不放心,又强调了一遍。 言夏如此慎重,安诗诗虽然不知原因,但也点头应允,“行,知道了。不过,他每天都跟着你?” “嗯。” “那这几天……”这几天,她可是每天都跟言夏在一起! “也一样。”言夏睇了她一眼,给她心里的疑问一个答案。 安诗诗惊恐地咬唇,“真是浑不知鬼不觉啊!”这几天她的活蹦乱跳,加上偶尔的小抽风,不是都被人莫名其妙的“偷窥”了? “你不早说!” “现在不是告诉你了,你替我保密就好。” “那个祁洛琛,对你还不错嘛!自己不在还会派个人保护你,给他加分。”之前在她心里觉得特别渣的男人,突然间涨分不少。 言夏不语,不承认也不解释。 只有她明白,他的这层保护是出于帮派的斗争,这些都不便告诉诗诗,免得她提心吊胆不说,还会为她的处境担忧。 ………… 美国。 祁洛琛收了线后,立刻给池非打了电话。 “池非,去查下楚菁雪那边的情况,今晚,她可能见到言夏了。”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不过咬字间还是那般的沉稳。 ------------ 风雨欲来 “池非,去查下楚菁雪那边的情况,今晚,她可能见到言夏了。”他的语气有些急促,不过咬字间还是那般的沉稳。 池非一惊,暗叫不妙,立刻应声,“马上,你等着。” 掐了线,整个书房陷入了一片静谧。 他身子后倾靠去,将整个人的重力都放在柔软的皮椅里,视线落在书桌上叠高了的文件上,深锁着眉头,有着自己的一番考量。 接着,他将手机重新握在手中,又拨了一个电话。 “菁雪,是我。”电话一通,他便先开了口,依然是平淡的语气。 楚菁雪一点都不意外他的电话,早就猜到了施言夏的举动他是了如指掌的,这不,立刻就打电话来了。 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她俯视着夜空下的霓虹,“我不喜欢你叫我这个名字。”这话,她都说了好多遍了。 每次他喊她“菁雪”,她便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慢慢地,就快要进入陌生人的阶段了。 可他,却总是会这么喊着,喊得她心慌。 祁洛琛听了,眉心处的褶皱平了又褶,“今天的行程顺利么?可人。”他改口,叫回了她之前的名字。 听了他的话,她美丽的脸蛋上淡淡地浮起了一层笑,有些凉,有些嘲弄。 什么时候,祁洛琛也学会拐弯抹角了? “很顺利啊!”她故作轻松地回答,伸手覆在窗玻璃上,感受着玻璃给她的清凉。 “那就好。” 楚菁雪冷冷地勾唇,继而又道:“我遇到了施言夏。”他想知道的,是这个吧。 好,那她便告诉他。 不等祁洛琛有任何的回应,她又接着说:“放心,我是来工作的,不会破坏自己的形象。再说,你的人都在,她的身边也有人护着,我不会那么傻。” 祁洛琛静静地听着,心口的地方突然间松了一口气。 “洛琛。”楚菁雪幽怨的声音传来:“别说我什么都不做,就算我做了什么,又怎么样呢?她把我害成这样,我就只能算自己倒霉?” 听她这般说着,祁洛琛不免又心烦意乱起来,揉着眉心,道“我说了,都交给我,你只要好好的生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因为她吃的苦痛太多,他才只想要她平静的生活着。 “交给你吗?”楚菁雪强调着问,却觉得无比的痛心,“好,都交给你。只是洛琛,你别让我失望了。” “不会。”声音,有些微的叹息。 “那就好。只是你反击她的方式,就是棒打鸳鸯吗?”她反问着,指尖清点着玻璃窗,发出轻轻的声响。 那边,祁洛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什么?”棒打鸳鸯? “不是吗?”楚菁雪吃惊着,状似无谓地轻笑:“我以为,你是故意拆散她与陆副总的,今天她与陆副总站在一起,我真以为他们是一对,原来是我猜错了。” 故意拆撒? 只是第一次碰面的人,都能看出她与路斯尔那位的不寻常? 没有任何表情的深邃五官上,突然间多了一层寒霜。 他整了整声音,“太晚了,你休息吧。” 才挂断电话,池非又来电了,“的确是见到面了,不过一切都很平静,你放心。杰西刚才也联系了阿信,很正常。” “嗯,让他们继续盯着,尽早回来。”他吩咐下去。 安静的书房,再度陷入了一片沉寂。 楚菁雪那无意间提起的话,再度在她耳边回荡。 她……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就是,这么多年来,我只爱过你。” 记得,她调皮地勾着他的脖子,不顾杰西他们在场,红着脸这么告诉他。 嘴角微微地勾了勾,心中的疑虑散去…… …… 楚菁雪挂上电话之后,助理艾米正从浴室里出来。 她双手抱胸,回过头来对着艾米道:“艾米,刚才我借了你的手机打电话这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艾米先是一愣,接着点点头:“好的,知道了。” 楚菁雪侧过身去,抱臂环视着足下那霓虹闪烁的城市。 心情,越来越好。 …… 今晚,为了庆祝放假,由陆衍泽这个已经毕了业的学长做东,到了这家ktv里唱歌。 言夏虽然知道自己不宜多露面,但实在拒绝不了同学们的邀约,所以就来了。 此时她坐在包厢里,整个用坐立难安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来,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二来,是因为洛琛给她派了保镖,这会儿也不知道阿信在哪儿呢! 因为自己的潇洒而让阿信受罪等待,她实在觉得过意不去。 “来,言夏,干了!”安诗诗递了一贯啤酒给她,豪爽地碰了杯,然后捧起啤酒罐就仰脖喝着。 言夏握着罐,有些为难:“我、我不会……你也少喝点。”看着安诗诗的喝法,她劝着。 “就一杯啤酒,就算再不会也醉不了!”安诗诗今天兴致高涨,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后,怂恿着言夏,“来吧,喝!” “喝!喝!喝!” “喝!喝!喝!” 几个同学看见了,立刻跟着起哄。 言夏瞬间就不好再矫情地推辞了,只要硬着头皮,仰头喝了起来。 带着微微的苦涩液体滑入喉间,她不适应地皱起了秀眉,有人还在一片起哄着,“好好好!多来几口,别无赖哦!” ------------ 她不见了 带着微微的苦涩液体滑入喉间,她不适应地皱起了秀眉,有人还在一旁起哄着,“好好好!多来几口,别无赖哦!” 即便是一众人一直在一旁起哄,言夏也喝不了这么一罐。 差不多喝了一半的时候她便停了下来,“真喝不下去了,等等再喝,好么?” “切!”众人一阵唏嘘声,“言夏你也太不济了!”虽这么说,大家也没再为难她,各自玩了起来。 言夏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酒量,确实很不济。 安诗诗凑过脑袋来,嘻嘻地笑着,“谅你是第一次喝酒,就允了!” “那我就谢你恩典啦!”言夏玩笑着说道,抬眸环视了一圈,问安诗诗:“怎么学长还不来?”一般在同学面前,她都是顺着大家的叫法。 安诗诗下意识地睇了眼包厢门,“他说应酬了几个公司的老板就来,我们再等等。” “嗯。”言夏点头,伸手拿了杯之前倒的白水,喝了一口,淡去了嘴里的酒味。 一边,安诗诗的声音又传了来,“你说,一个公司的副总裁都需要到处应酬了,这商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好混呐。” “怎么,你想退缩了?”她们俩都是学管理的,接下来的实习要是能进大公司,那对她们之后的路也是有很大影响的。 安诗诗赶紧摆手,“这哪能啊!如今这社会,哪儿还有好混的地方啊,反正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就是。” 言夏不语,噙着笑往后靠去,舒服的靠着沙发。 是啊,社会竞争异常激烈,确实不容易混了。 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同学们的兴致也开始高涨,高歌的高歌,碰杯的碰杯,划拳的划拳,整个包厢的气氛high到了极点。 言夏也被他们的热情给感染了,一口口的抿着啤酒。 好像,热闹也不是不好,就像现在,她原以为会出现的烦躁倒是没有,反而心情很轻松。 不知不觉间,也喝了不少,包厢内空气不流通,她觉得脑袋有些沉。 “诗诗,我去下洗手间。”她凑到安诗诗耳边说着,后者正瘫在沙发上,听到她这么说,便关心的问:“怎么了?我陪你去。” 安诗诗仗义的起身,岂料人还在站稳,整个人又重新跌进了沙发里。 “行了,你今天喝了不少,我自己去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 “没事的。”言夏点头保证,拍了拍她的肩头让她放心。 安诗诗倒在沙发上,迷糊的呢喃:“那好,赶紧回来哦,学长也快到了。”这个今天做东的人,怎么还不来? “嗯。”言夏站起身,一个人开门出去了。 出了包厢,外面的空气明显没有里头那么的沉闷,整个人觉得清爽了不少。 今儿似乎真的玩的有些疯,从来就没这么疯狂过,不过,感觉还不错。 拧开水龙头,她掬了一把冷水往脸上扑,酡红发烫的双颊瞬间感到清凉无比,舒服极了。 立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凌乱狼狈的自己,言夏傻傻的笑着。 这副样子,还真的不像了。 抹掉脸上的水珠,又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她走了出去。 即使包厢的隔音做的再好,也比不上人的嗓子来的厉害,各种各种的声音从每一个包厢里传出。 呃,有几个声……还真的可以用“鬼哭狼嚎”来形容啊! “施小姐!”她往自己的包厢里走着,突然有人在身后叫她。 言夏本能地回过头,以为是阿信的人,疑声问:“你是谁?”怎么,阿信今晚还带了别人来? 只见对方嘴角边的笑在得到她的回应后,凉凉地笑开了,带着几丝狰狞。 言夏心一颤,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还没来的及转身,就闻到了一阵怪异的气味传来。 瞬间,她觉得头晕目眩起来。 熟悉的感觉,让她想起了与洛琛重遇的那一次,只是这次的气味,更浓,更刺鼻…… 洛琛…… 救我…… ………… “什么?” 祁洛琛正在开会,听到电话里的人说了些什么之后,蓦地拍桌而起。 会议室里的一大群人全被吓了一跳,疑惑而惊颤地望着他们的祁少,此时的祁洛琛,脸色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差”字来形容了,简直是狰狞而血腥。 “对不起祁少,有人从背后打晕了我,等我醒来时,施小姐不见了。”阿信鼓足了勇气,心惊胆战地报备着。 “继续找!”他厉声道:“吩咐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施小姐!” “是!”阿信得到指示后,就收了线。 祁洛琛紧紧地拽着手机,不发一语地坐回了椅子。 一双深邃的黑瞳里盛满了凌厉,紧绷着的脸如寒霜般,此时的他,就如一头暴怒的狮子般,令人颤抖。 会议室的空气在此时仿佛已经被冻住,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出声。 可怕! 这样的祁少,当真是可怕的! 杰西与池非对视了一眼,心里立刻明白了是什么事情。 池非挥手,“大家先散会。”此话一出,手下的兄弟纷纷离场,恨不得用跑的。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杰西问:“施小姐……出事了?”不然,阿信不会掠跳过他,直接找上祁少的。 ------------ 酒店一夜 待所有人都出去之后,杰西问:“施小姐……出事了?”不然,阿信不会掠跳过他,直接找上祁少的。看 话一问出口,祁洛琛握着手机的手掌愈发的用力,手背上青筋乍现。 “阿信被人击晕了。”他道,声音在唇齿间一字字的绷出,冰冷刺骨,“言夏不知去向。” 不知去向…… 这四个字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让他觉得胸口的某一块地方莫名地塌了下去,渐渐地扩散、发凉,那是一种他不得不承认的――惊慌。 池非与杰西大吃一惊,阿信被击晕与施小姐的失踪想不混为一谈都难。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是有人故意为之。 难道……镜门已经查到了? 不然,谁会知道要抓走施小姐的同时,还知道她的暗处还跟着一个保镖? 无论怎样,这事发生的突然,也变得棘手起来。 “池非,菁雪呢?”他掀眉问着,眸底闪着一道锐利的精光。 “她?”池非讶异着,一时间不明白突然间提到她的原因,只是如实回道:“几个钟头前已经回来了,现在应该……你、你不是怀疑她吧?”突然间,他恍然大悟。 可是……这有可能吗? 带着疑问的目光落在杰西那边,杰西耸肩,这个可能性……呃,他也不好说。 祁洛琛抿着唇,唇线透着几分凉薄:“你去查,记住,一定要彻底!” 谁都听得出,他话里的狠绝。 “知道。”池非点头,一脸的凝色,希望这事别真的和楚小姐有关。 “还有余下的工作,也都交给你负责。”虽然惊慌,虽然愤怒,但他依然是那个沉稳的祁洛琛,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工作。 都交给他? 之前还在担心别人的池非,现在又在心里为自己叫苦。 这才几天啊,又全都归他了! “刚才的电话,就当没发生,不要再提起。”他一边交代着,站起了身,步伐稳健地往会议室外走去,“杰西,我们走。” 谁都知道,他说的“走”,是当即回国。 ………… 路斯尔大酒店。 “副总,还是送你到楼上吧。”助理搀扶着他,却被他推开,“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你去那边做好收尾工作,别让大家觉得我们路斯尔怠慢了。还有,几个学弟学妹那边,别忘记买单,就说我现在不方便过去。” 听他这么安排,助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看着陆衍泽踉跄着走进电梯。 应酬上的喝的太多了,一群人轮流敬酒不说,还红酒白酒掺着一起来,混酒的后劲太强,此刻他觉得自己的胃都快被烧穿了,脑袋也疼得发胀! 也顾不得之前答应了诗诗与言夏他们,此时,他只想赶紧倒头大睡。 踉跄着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却发现门开着一条缝。 他推门而入,酒醉微酣,也没有去想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唔……好热……”低低的娇吟声,让他眯起了眼,狐疑着往里走着。 房间里,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柔和地照着整个房间,本该空荡的房里,竟然有个女人躺在床上! 她缩在床上,双手胡乱地扯着自己的领口,“呜呜……好难受……” 陆衍泽一惊,这熟悉的声音,怎么那么像……言夏? 几乎是带着印证一般,他朝着大床走去,步子依然飘忽不定,却清楚地看清了床上的人。 “言夏?”是他眼花了吗?不然,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闭着眼,伸手解着自己的衣服,小脸氤氲着诱人的潮红。 他呼吸一窒,尽量忽略着心底的心猿意马,坐上床沿,伸手拍着她的小脸:“言夏?醒醒。你怎么在这儿?” “不舒服……”言夏没有醒来,却抓住了他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掌不放。 轻轻地拿他的手掌蹭着自己的脸,好冰,好舒服…… 陆衍泽被彻底惊到,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可言夏不让,微微地睁开星眸,眼神勾人:“难受……好热……” 热? 终于,那不寻常的红晕以及迷情的氤氲让他明白了什么。 她,被下药了! “言夏,醒醒!”他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提高了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言夏!你乖乖地……” 声音,竟然不寻常地沙哑了。 掏出手机,他本想拨电话求助,只是,言夏已经神志不清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手机“砰”一声掉落在地。 “好热……”她紧紧地缠着他,抱着他,好像能让自己的燥热消散一些。 可是,还是难受!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空了,需要用什么来弥补。 陆衍泽整个人都僵住了,鼻尖的处的阵阵幽香迷幻了他的意识,与酒精作用的双重刺激下,他的理智,灰飞烟灭! 抱着他的,是他呵护备至了三年,也深爱了三年的女孩。 他不是圣人。 软香在怀,他没办法否认她是极其的诱人,只是这样抱着他就撩拨了他的心,挑逗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理智告诉他,要推开她,拒绝她! 只是,身体早就不听使唤,他低吼一声,双臂扣住了她柔软的身子。 此时,他已是忍出了一身的薄汗。 撩人的气息,灼人的体温,以及魅惑的星眸,让他疯狂…… “洛琛……”她可怜兮兮的呢喃着,“好热……救我……” ------------ 令人崩溃的清晨 第二天,阳光稀薄地洒入屋内。 出品 言夏迷迷糊糊地开始转醒,脑袋里迷炫般的疼痛让她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睁开眼,看到的全然是陌生的环境。 这是哪儿? 她记得,她是和诗诗他们一起唱歌,不过她觉得不舒服就去了洗手间,再然后……那个男人! 天! 她被吓得完全清醒了,猛地坐起身来,陌生的地方让她整个人就像陷进了冰窖中一般。 低头看了眼被单下的自己,穿着的是一件――浴袍! 不会的!不会的!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不会的! “你醒了。”一道男性的声音,带着晨起时的慵懒,让她浑身僵住,破碎了她之前安慰自己的话。 一个男人…… 但,这声音不是洛琛…… “还有没有不舒服?”陆衍泽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从床的另一边坐起身来,整个人朦胧的很,也是刚醒。 看着言夏不做声,他低声唤了一句:“言夏?” 言夏…… 这个男人喊她言夏。身体,愈发的冰冷起来。 拽着被子,她木讷地转过头去想要看清楚是谁,那张熟悉的脸,让她震惊,讷讷地张嘴:“衍……陆衍泽?”怎么会这样? 他身上,也是素白的浴袍。 “啪――” 陆衍泽还没说什么,言夏一个巴掌便挥了过来,脸上**地疼着,她下手真不轻。 “言夏,你听我说……” “不要说!”言夏捂着耳朵,竭力地哭喊着:“不要说……我不要听!”此时的言夏是激动而疯狂的,她已经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多么的不寻常,只知道,她和陆衍泽居然睡在一张床上! 昨天的事情虽然她记得不清,但是朦朦胧胧间发生了什么,她还是隐约感知的到。 她以为……是洛琛啊,怎么会…… 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眼眶里夺出,泪眸扫了四周一圈,找到了地上散落的衣服后,她掀开被子捡了起来,飞快地冲了进去。 看着她凌乱而逃的背影,陆衍泽扶额,果然,她的反应是激烈的。 他要怎么向她解释? 跟着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敲着紧闭的浴室门,“言夏,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不用了!”浴室的门突然间又打开了,她已经换好衣服走来出来,“什么都别说。” 她的脸上,全是眼泪。 “你冷静点!”陆衍泽拉过她,耐心地说着,“言夏,昨晚只是个误会……” “陆衍泽!”言夏吼出声,挥开了他的钳制,“我知道,我知道我们没有……可是,我真想一个人安静下。放心,我不会有事”她说完,抹着眼泪冲出房间。 原来,这里是酒店。 到底是谁,要这么对她? 按下电梯,她仓皇地冲出了酒店。 外面晴空万里,太阳高挂,可她却觉得,才开始的暑假,却如寒假般寒冷。 “施小姐!” 来人的声音,惊到了言夏,前行的步子停了下来。她抬头,意外地见到了本该在美国的杰西,而且,他身后还带着一众人。 “杰西?你们回来了?”比起意外,她却觉得有些心惊。 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如果是昨晚,那…… 接下里的可能性,她不敢想象。 杰西颔首,“是,今早到的飞机。请施小姐跟我走,祁先生在等你。” ………… 言夏胆战心惊地跟着杰西回到别墅,一路上,她的一颗心都悬的高高的,被这么多保镖围着,有种莫名其妙的颤栗。 他在等她…… 是不是,他知道了她昨天一夜不归? “洛琛。”踏进门,她就看到了厅里坐着男人。 他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双手分别摊在两侧,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开始,他那墨翟般的眸子就紧盯着她。 五官的线条此时俊挺而分明,浑身散发着一股教人不敢忽视的尊贵气息,然而,就是这样的平静让她浑身都不安。 “去哪儿了?”终于,他紧抿着的薄唇发出了声音,只是字句太凉薄,让她听不出话里的起伏。 这个问题,同时也问的她心慌。 垂下闪烁的眼眸,她低低道:“昨晚玩的太晚了,所以没回来,我在……” “在酒店,是么?”他接过她的话,让她连编一个谎言的机会都不给。 言夏被他的话惊到了,他……都知道了! 她那惊骇的表情,让祁洛琛冷哼了一声,拿起身前茶几上的报纸,“‘路斯尔少东夜会女友,黄金单身汉恋情曝光’。嗯,果然是很好的新闻。再加上这么火热的配图,实在精彩极了。”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 一双黑瞳轻抬,锐利的视线射向言夏。 言夏懵了,虽然她昨晚是与陆衍泽在……酒店,可是,什么恋情曝光? “你在说什么?”她问着,声音在颤抖。 ------------ 他把枪了! 言夏懵了,虽然她昨晚是与陆衍泽在……酒店,可是,什么恋情曝光? “你在说什么?”她问着,声音在颤抖。tu. 总觉得他刚才拿着报纸说的那些话,有着另一层的意思,可是,她怎么都听不懂? 报纸…… 报纸! 似乎,她意识到了什么,拖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着,每走一步,压在心口的那股窒息感就越来越重,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那份被他紧握在手里的报纸进入了她的视线,已经被他拽得没有了纸质的硬-挺,但还是能看清楚那张火热的照片! 言夏一把将这份报纸夺了过来,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她真觉得这个世界就这么崩塌了! 那是什么! 娱乐报的头条新闻――【路斯尔少东夜会女友,黄金单身汉恋情曝光】,大标题醒目夺人眼球。 标题下,占据了半个版面的几张照片上,男人趴在女人的身上,两人的衣衫已是半褪状态,灯光晕黄,暧昧无限。而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与陆衍泽!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在颤抖,拿着报纸的手也在颤抖。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洛琛!不是这样的……”她急着向他解释,却被他一口打断:“闭嘴!施言夏,这上头的人难道不是你?” 不是她吗? 即使光线很暗,即使只是露着半张脸,她也没办法否认那不是自己! 熟悉的床,熟悉的酒店环境,她连自己都欺骗不了! “这是个误会……”她喉咙哽咽,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对昨晚的事情她现在还处在迷糊的状态,这头条新闻又将她打进了地狱! 只是,他那双冰寒刺骨的眸子却没有因为她这句“误会”而有所温暖,反而那双烟瞳愈发的慎人,如猎豹般盯着她不放:“过来解释解释这到底是个什么误会。” 言夏深深地吸了口气,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 她要怎么解释? 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她要怎么解释? “洛琛……”她唤了他一声,眸子殷切切地望着他。 他是不是……不信她? 祁洛琛缓缓地站起身,修长健硕的身躯傲然的挺立在她的面前,迫人的气势,让言夏的一颗心提的老高。 已经好久,他没有用这样冰冷的神情看着她了。 “怎么个误会法?”祁洛琛又问了一遍,低着头,如炬的眸光凝着她:“昨晚,有人故意打晕了阿信。你说,有谁知道你的暗处有阿信跟着?” 什么? 言夏诧异极了,怎么连阿信……等等!他什么意思? “解释不了?”他冷哼:“施言夏,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言夏一口气就这么被生生地堵在了喉咙口,讷讷地张张嘴:“你……你想说什么?”他不关心她昨晚遭遇了什么,却在这边泼给她这些莫须有的罪! 祁洛琛勾着唇角,噙着几分冷漠:“你很清楚。夏夏,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随时会害了别人。” 话落,他伸手向腰间探去,只听见“咔”的一声过后,他的手里举着一把枪,枪头,正对着不远处站着的阿信! 言夏一个激灵,虽然从没有见过真正的手枪,但刚才那一声就算电视剧里演过,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惊恐,早就将她吞噬,一张小脸,也在一瞬间如白纸般的惨白。 “不!” 言夏大呼一声,小身子早已不顾一切的挡在了阿信面前:“洛琛,不要这样……” 她的声音,颤抖得连自己都快认不得了。 他拔枪了! 虽然早在四年前就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虽然早就预料了这样的局面,但是,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拔枪,更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枪! “他跟丢了你,就该承担后果。”祁洛琛懒懒地说着,仿佛搁在自己手里的是一把玩具枪那么随意。 “不关阿信的事,他很尽责……”言夏虽然被吓得浑身都在打颤,但还是坚强地挡在阿信的面前,为他求情:“真的不关他的事,你放下……” 杰西看不下去了,微微地靠近祁洛琛:“吓到她了。”这种玩意儿,哪儿能随便拿出来吓唬人呢! 身后,阿信也担忧着被完全吓坏了的言夏:“施小姐,没事的……”其实,这只是先生的一个警告罢了,不会真的对他开枪。 言夏回过神,对着阿信哭吼:“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 恐惧,早已让她语无伦次,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包围着她。 清眸染着眼泪,她对着祁洛琛说道:“你要怎么样都可以,别连累别人好么……” 现在才知道,这就是黑道,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祁洛琛举着枪,黑瞳深处闪过几丝清波,泪意蒙蒙的眼眸让他的心一拧,仿佛那个可爱的小丫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思绪,顿时间有些恍惚。 “可以了。”杰西一时忍不住,又小声地提醒了一次。 看来这一向沉稳淡定的尊爵祁少,这次真的是被气疯了! 杰西的提醒,让祁洛琛举着枪地手缓缓地放下,视线,始终落在言夏的身上:“你说的对,这事与阿信没直接关系。那么夏夏,你该怎么跟我解释呢?” ------------ 第3卷 ------------ 冲动惩罚 【哎哟,上一章的章节名应该是:他拔枪了。错别字啊,囧一个!】 杰西的提醒,让祁洛琛举着枪地手缓缓地放下,视线,始终落在言夏的身上:“你说的对,这事与阿信没直接关系。那么夏夏,你该怎么跟我解释呢?” 言夏含着水雾的明眸睁的大大的,惊恐地望着他像是把玩着玩具一样将手枪收了起来。 她深深怀疑,眼前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到底是不是洛琛? 正想着,祁洛琛向前一步,两人之间本就精短的距离,一瞬间变得没有了空间。 言夏惊恐着,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他不悦地挑眉,“跟我上楼。”这女人,现在是在抗拒他的靠近么? 他言辞冰冷的说完,下一瞬,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腕。 恐惧,一下子将言夏给包围,令她不寒而栗。 “不……”她想拒绝,但出口的声音竟然是这么无力而苍白。身心全都在颤抖,仿佛,只要一跟他上楼,她的人生就会终结了一般。 她没有忘记,他的另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一把手枪。 在她二十儿的人生中,手枪,从来都只是在电视荧幕上见过的。 这样想着,她的视线不由的往他的另一手看去,眼眸深处的慌乱与恐惧轻易可见。是不是如银屏上播的那样,只要轻轻地一扣扳机,就能让一条生命在这个世界消失。 “不许抗拒。”祁洛琛厉声喝着,手掌的力道更大了几分。 低眸,在见到她眼中真正的害怕之后,伸手,将手中的手枪交给了杰西。 她的力气也是敌不过他的,被他扣着手腕,轻而易举地就带上了楼。 “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宅子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进了房间,祁洛琛才将言夏松开,手腕上有着红印,显现着他刚才有多么的用力。 言夏一进门就无力地靠着门板,一颗心一直都提在喉咙口,整个人犹如虚脱了一般。 她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 她的人生,即便之后这四年那么艰辛,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经历。 双手始终紧紧地握着拳头,指甲因着太过用力而嵌入手心,丝丝的冷汗,在手心中滋出…… 祁洛琛双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居高临下的睇视着她,惨白的小脸没有一丝的血色,一双眼眸已然没有先前的灵气,只留下怔然与惧意,以及水雾蒙蒙。 心,突然间狠狠地一拧,不明原因。 “来,我的夏夏,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路斯尔少东的专属套房里?”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让言夏不禁瑟缩了一下。 我的夏夏? 现在,又说的多好听。 这个男人,是不是魔鬼? 小脑袋微微的抬起,迎上他清冷的视线,抖着声,“是有人……有人迷晕我……”可是,他信么? 迷晕。 一抹阴鸷划过他的眸子,微微地眯了眯,闪着危险的气息:“所以——是他**你?要不要帮你报警?” “不要!不、不是……我和他没发生什么……”言夏摇着头,凄凄地求着:“洛琛……你别这个样子……”这样的他,让她真的好怕。 “施、言、夏!”他吼着她的名字,目露凶光地盯着她。黑瞳微微的紧缩着,视线滴落在她敞开的领口里,一些淡淡地印记让他的脸色更为阴沉起来。 伸手将她的领口撕开,那里头触目惊心的红印让他冷笑:“没发生?那这些是什么!” 那一颗颗的印记有深有浅,历历在目,她还敢否认! 施言夏,你真该死! 扣住她的身子,他猛地俯身咬住她的脖子,将那一道道的红印给含住,印下一个个更深的印记! 不属于他留下的痕迹,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 他强健的身子重重地压住她,迅速地解开自己的裤头,不顾言夏的挣扎褪下她的裤子,狠狠地冲了进去。 没有任何前戏的对待,干涩让她觉得整个人犹如被撕裂了一般:“不要……痛……” “等一下,你就会哭着求我要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哼,腰部摆动着,狠狠地沉入她的体内。 言夏痛得咬唇,晶莹的泪珠挂在眼梢,一张小脸如死灰般苍白。 昨晚的事情都还没办法接受,身上的东西到底怎么来的她也不清楚,现在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 可是,为什么他不问问她?为什么不等她弄清楚了再盘问?反而给她另一波的羞辱! 这到底,是怎么了? 祁洛琛抱起她,在她的挣扎下快步走向床将她丢了上去,自己则重重地压了上去,“支走阿信,也是为了和他这样?” 身下的疼痛渐渐地消失,可心口的地方又被他捅了一刀,鲜血淋漓。 茫然的视线淡淡地飘到压在身上的男人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带着一种绝望。 然后,她又淡淡地移开了。 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了下来。 终于,她算是弄清楚他的意思了。 说白点,他就是在怀疑她与陆衍泽联手打晕了阿信,然后--偷情? 原来如此。 心,当真是拔凉拔凉的,此时的自己好像置身在了冰天雪地中,四周一片冰冷,冻得她一动都动不了。 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虎口扣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看着自己:“告诉我,我和他比,谁让你更舒服?” 说着,他又再度用力沉入。 ------------ 何必在乎这个世界 被忽视的感觉让他十分不爽,虎口扣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看着自己:“告诉我,我和他比,谁让你更舒服?” 说着,他又再度用力沉入。 言夏只是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那羞人的声音逸出口。 一双含着清泪的眼眸,早就空洞了一切。他真的不信她,真的不信…… 得不到回应,祁洛琛彻底被惹火了。果然,他是被这个女人彻底的忽视了! 一股怒火聚集在胸口,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奋力地冲刺起来。 该死的,既然口口声声说与那个男人无关,可每次都与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报纸上那一幅幅照片,每一张都是衣衫不整,此时又完全地进入了他的脑海,一想起那个男人趴在她身上的样子,他胸口憋着的怒火越来越浓烈。 扣着她的腰将她翻了过来,让她趴在床上,又从她身后沉沉地冲了进去。 言夏紧紧地抓着被褥,羞辱的姿势让她的眼泪不间断的流出。 她不会迎合他,也不再抵抗,或者说,这只是一种——死心。 如果就这样死去,会不会更好?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他趴在她的后背重重地喘息,浓厚的呼吸声在她的耳际徘徊。 一会儿,只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夏夏,好好想想你到底是谁的**,别把自己弄得太肮脏。” 言夏依然趴在床上,后背上的重量全都消失了,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后,房门开了又狠狠地关上。 他走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 终于,眼泪如泉涌般夺眶而粗话。 恐惧、委屈,甚至是屈辱,全部都向她涌来,深深地将她掩埋了。 安静地趴在床上,她终于明白,原来她在他的眼里,竟是——肮脏。 是! 连她自己都觉得好脏! ………… 祁洛琛甩门而出,在客房里简单的洗了个澡后,下了楼。 楼下还留着杰西一个人,见到了他下来便站了起来,见他依旧一脸的冷色,担忧地瞅了眼空荡的楼梯,却也不好过问。 祁洛琛睇了他一眼,道:“你留在这里,看着她。” 看着她? 杰西一贯平和的脸上多了分惊讶,“我?”这不好吧?他一个大男人的…… “有意见?”祁洛琛挑眉,眉心中的褶皱显出了颇浓的不悦。 杰西赶紧否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男女有别,施小姐万一有什么事情却又不好开口的话……”毕竟这屋外院子里的,可全都是大男人啊! 听杰西这般说着,祁洛琛虽然不悦,但也觉得说的在理。 想起她一直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就莫名地会有些烦躁,万一她需要什么,杰西确实不适合。 想了想,他摸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黎墨一:“把你家的庆嫂借给我。”有庆嫂在,至少可以为她做点吃的。 这样想着,心里倒是痛恨了自己一把。 现在这个时候,还管她饿不饿? “啊?”黎墨一一声惊叹:“你借庆嫂?”这…… “少废话,你把庆嫂送过来,我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佣人。”耐着性子,他解释道。 黎墨一终于了然了,也没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收了线,祁洛琛道:“你留在这里,等下墨一会过来,我出去下就回来。” ………… 没多久,黎墨一就带着庆嫂到了这里。 “出什么事了?”黎墨一一进门就问杰西,这洛琛电话里的口气可不善,他寻思着定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杰西也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抽出被他收好了的报纸递给他。 黎墨一痞笑着结果,下一刻就僵住了脸色,“这……哈!果然他的心情会这么差!” 惊爆啊! 那只娇弱弱的小白兔,居然就这么上了头条? 对象还是……咦?路斯尔? “先生的心情很不好,你等会儿可别招惹他。”杰西掀眉,很负责地提醒着。 黎墨一也不是傻子,虽然爱玩笑,但也分得清轻重缓急:“废话,我又不想死。” 终于,一直站在一边不出声的庆嫂忍不住说话了,“那个,少爷,需要我做什么?”说实话,她也还没弄明白这少爷带她来这里的目的。 一路上,少爷只是告诉她需要她去好友家帮帮忙。 可这终于到了,他好歹也吩咐下她到底做什么事情呀。 “噢噢!”黎墨一终于想起来了,单手搭住庆嫂的肩,勾着她往厨房里走去:“其实也没特别的事情,就是给一位小姐做些吃的,这个庆嫂最拿手了对不?” “去!”庆嫂挣开他的胳膊:“你这孩子又不正经了!” “哈哈哈哈哈!” ………… 四周,安静的很。 床上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她起身,拖着疲累狼狈的身子锁上了房门,又失魂落魄地走进了浴室。 玻璃门,也落了锁。 浴室的镜子前,站着一道孱弱的身影,她苍白的脸色仿佛失了灵魂,就这样怔然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施言夏,把自己弄到这般难堪的地步,最后你还留下了什么? 什么都没了…… 抛了自尊换取留在他的身边,结果,却输得一败涂地。 何必呢? 既然没有人在乎你,你又何必在乎这个世界? 视线瞥到了洗漱台上的一把自动剃须刀,她忽然间笑了,笑得那么破碎。 ------------ 难以抉择 “夏夏?”祁洛琛感觉到她动了一下,心里一阵窃喜,“听到了是不是?乖乖的,来,看着我。” 他边说着,一边腾出手抚着她的脸,引导着她转过脸来。 在他的力道下,她缓缓地侧过脸来,但视线依然漫无目的,只是淡淡地从他脸上划过,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整个人的重量全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她真的好冷,也好累。 好不容易在梦里找到了一处温暖的地方,她舍不得就这么醒来,更不想醒来面对她不想面对的寒冷。 “先生,老李医生到了。”杰西敲门而入,身后跟着李医生。 李医生见了祁洛琛怀里抱着的言夏,没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 一番检查过后,确定了言夏并无大碍,杰西又将李医生送了回去。 黎墨一带着庆嫂进来时,言夏已经平躺在床上,祁洛琛则坐在她身边的位置,默默地陪着。 见他们进来,他掀了掀眉,并未说话。 庆嫂将汤搁在了床头的矮柜上,瞅了眼床上那张苍白的小脸,自是一番心疼:“本来还想着让施小姐喝碗姜汤暖暖身子,没想到已经睡了。”啧啧,这憔悴的样子,看着真是可怜了。 “谢谢庆嫂。”祁洛琛低声言夏,手指摩挲着握在手心里的小手。 黎墨一睇了庆嫂一眼,示意她先出去,自己则又低声问着:“既然睡着了,就让她好好睡着。晚饭庆嫂也备好了,先下楼吃点东西吧。” 这会儿,黎墨一就算是再痞的性子,也无法发挥天性了。 瞧瞧眼前的这男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祁洛琛吗? 这副黯然的模样,他几时见过?还有他这眼神……柔得都快溢出水了。 总之,他觉得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这关,确实也难过了。 “不用了,你们吃吧。”祁洛琛淡淡的说着,黑瞳低垂,落在身边的女人身上,自顾道:“我不饿。” 换做是以前,他黎墨一一定会嘲笑他,堂堂一个尊爵的冷面掌权人,居然会守着一个女人不离开。 但是现在,看着小白兔这副模样,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点了点头,他退了出去。 唉,洛琛这次,真的栽了! 不过对方是这只小白兔,还是挺好的。 房门被轻轻地关上,卧室里再度陷入一片静谧之中。 祁洛琛挪了挪身子,手肘用力撑着自己,掌心还包裹着她的消瘦,另一手轻抚着她的脸庞。 那毫无血色的苍白,让他情不自禁地皱起了眉头。 “上次就告诉了你这孩子的体质偏差,怎么又这么不小心?还有,上次给你的几个食补的房子你放心上了吗?” 耳边,想起了老李叔临行前的责备,心里不免地自责了一番。 那几个方子他虽然收藏着,但却没有请个佣人回来。 总觉得,太过关心她会让自己乱了方寸,所以就一直克制着不去想这件事。 久而久之,他竟也忘了…… “言夏。”他抚着她的脸蛋,低低的启唇:“我该拿你怎么办好?”明明要恨她的,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忘记了初衷。 明明该好好地折磨她,可他也总是忘记。 这次的事情,他真的被气到了,只要一想到那几张照片,他就气得失去了理智。根本就没想到该查清楚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只知道属于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碰了,哪怕只是靠近,他都无法接受! 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狠狠地欺负她。 只是欺负了她,折磨了她,并没让自己好过多少,反而是更深的自责。 当她傻傻地坐在花洒下淋着冰冷的冷水时,那份呆滞的神情让他彻底惊到了,突然间就害怕起来,那么怕她离开。 他竟然,也有了害怕的事情。 从那一刻起,他更痛恨自己的行为,竟然用这样羞辱的方式去伤她! “对不起……”唇瓣轻碰着她冰冷的唇角,他淡淡地道出了一句抱歉。 只是,他要怎么办? 直到今天,他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可是,徘徊在爱与恨的中间,他要怎么选择才是对的? 一边是对可人的愧疚,对母亲的孝心,一边……是她。 言夏睡得极度不安稳,温暖的梦里,他抱着她温柔的吻着,那柔柔的眼神让她心醉,再也移开视线。 可是画面一转,又是他痛恨而失望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烟瞳让她害怕。 “……琛……”她呜咽出声,声音令人听着心怜,祁洛琛耳尖地听到了,“我在这里。” 只是,那低低的一个声音后,她便再也没有说话。 反而一双秀眉不安地蹙紧,眼角的地方悄无声息地滑下眼泪。 “伤到你了是不是?”他低语,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珠,将她的脑袋轻轻地抱住。 无奈地叹息着,“其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与恨,真是难以抉择。 ………… 一夜,言夏都睡得极度不安,时而梦呓,时而低低的哭泣。 直到天明时分,她的睡梦才算安稳起来,没有了之前的闹腾,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身边一直陪伴着的男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 醒来之后 直到天明时分,她的睡梦才算安稳起来,没有了之前的闹腾,发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 身边一直陪伴着的男人,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唇角轻轻地勾了勾,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才乖。”他将被子掩好,放心的伏在她的身边,手臂不放心地勾着她的腰。 终究抵不过困意的席卷,他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言夏醒来时,怔忡地望着天花板上的那盏水晶灯,耳畔地沉重呼吸让她全身都紧绷着,搭在身上的那条手臂让她更是连侧过头的勇气都没有。 为什么,他会在? 他不是走了么? 在用那样的方式羞辱了她之后,走的那么彻底决绝!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睡在她的身边?又为什么会抱着她! 无数的疑问在脑子里转动,屏着呼吸,她静静地回想着之前的事情。 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世界是如此的黑暗,那一刻,她真心想到了死。 既然这个世界的人都厌弃着她,她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只是,当她取出了剃须刀中的刀片,当她将刀片比在手腕上时,她却没有那个勇气割下去…… 好懦弱! 明明已经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人爱她了,但她还是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只会哭,只会选择懦弱的哭! 站在花洒下,她只有不断的清晰自己,只求将身上的印记全部洗去。 可那几张照片完完全全地刻在了脑子里,无论她怎么努力的搓着自己,却还是擦不掉那个画面! 陆衍泽……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而洛琛……他又凭什么那么对她! 疼…… 头疼的难受! 忘记了身边有一个会令她窒息的人在,她抬起手敲着自己的额头,非常努力地要挥开那些令她崩溃的画面! 祁洛琛是被一声声的低低的呜咽声惊醒的,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就见到身边的女人捧着头痛苦地流泪。 “夏夏!”他惊得立刻坐了起来,双手握住她的手臂,关切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问着,小心地拿开她的手,仔细地检查着。 言夏似乎被那一声低沉的声音给吓到了,瞬间就停了动作,只是睁着一双明眸望着头顶的男人。 瞬间,她又想起了握着她手臂的那只手掌里,曾握着一把枪。 手枪上膛的声音,让她想起来就惊颤。 下意识地,她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臂,拽着被子缩到一边。 那份警惕与害怕,让祁洛琛觉得心口空落落的。 “夏夏?”他出声,试探性地往她那里靠去。 言夏摇着头,身子往床角落里缩去:“不要过来!”他是个恶魔,是个恶魔! “你怎么了?是我,我是洛琛。”担心她是否被噩梦给惊到了,他耐着性子引导着她。 岂料,言夏依然抗拒:“你走!你出去……你不要过来……”甚至,她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泪眸防备地看着他。 这一刻,祁洛琛终于明白了,他对她才说,才是那个噩梦。 “夏……”还想说些什么,但一触到她惊恐的视线,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好好好,我走,你别怕。” 掀开被子下了床,又放心不下的回过头,但她一见到他转身,立刻将自己缩的好好的。 那份明显的疏离抗拒,他懂。 “我这就出去,你别激动,嗯?”沉沉地音色中,有着难掩的温柔。 言夏缩在被子里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转身走了出去。 安静地卧室里,唯独她一人。 这两天来的遭遇全都堆在了一起,压得她根本就喘不过起来,明明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受害者,可是…… 可是为什么演变到最后,好像全都是她的错? 洛琛…… 他让她陌生到,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了。 “呜呜呜呜……”她埋首痛哭了起来,终于将这份悲痛全数爆发。 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只有一个人了…… 房门外,一道笔挺的身影靠在墙面上,里头传来的压低的哭泣声,让他压抑地很。 他真的伤到了她。 在还没弄清楚真相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伤了她! 真相? 蓦地想到了什么,他快步下楼,召来了黎墨一带来的庆嫂:“庆嫂,她醒了,麻烦你准备点吃的。” 庆嫂一听,赶紧点头:“好的,祁少爷。”虽然与那位施小姐还没说上话,但还是不由得高兴着。 “记得清淡点。” “哎,好。”应了声,庆嫂赶紧就回到厨房里张罗去了。 祁洛琛反身上楼,进了书房。 “查到什么了?”一进门,他就问书桌前工作的杰西。 虽然他没有吩咐过,但依照杰西的性格,他必定已经开始着手了。 杰西见他进来,起身道:“这事就好像是有人布了个局,从阿信被打晕,接着是施小姐失踪,最后竟然会上报,想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都很难。” 祁洛琛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 杰西说的对,这绝对是一个局,这点他也想到了。 只是被那副画面冲昏了头脑,他竟然将这个局加在了言夏的身上…… 该死! “施小姐那晚是跟同学聚会,正巧也是路斯尔少东陆衍泽宴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布线,还要加上背地里阿信这一关,要说这幕后的主使人绝对全都算计好了。” ------------ 我会查清楚 “施小姐那晚是跟同学聚会,正巧也是路斯尔少东陆衍泽宴客,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布线,还要加上背地里阿信这一关,要说这幕后的主使人绝对全都算计好了。” 对,算计好了。 所以,他才会不假思索地认为这是言夏与陆衍泽的计策。 可却忘了一点,若真的有言夏的参与,她又怎么会让这件事曝光?更别说会让有这么大篇幅的报道了。 这事根本与她无关! 杰西睇了他一眼,将他脸上不经意显现的懊恼尽收眼底,“照片上的地点是路斯尔集团酒店的套房,那是陆衍泽的专属套间,所以,幕后的主使人绝对是了解了一切,让整件事情看起来天衣无缝,教人看起来这施小姐与陆衍泽真的是暗地恋人一样。” 他这般说着,暗示着那张照片换做是任何人看了都不会觉得是被算计的,好让祁洛琛心里的那份懊恼冲淡一些。 其实,照片加上文字的渲染,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祁洛琛掀眉睇了他一眼,了然于他话里的别有深意。 只是无论怎么说,他的不信任让她伤痕累累了。 “先生,施小姐有没有跟你详细说说她的遭遇?”杰西问着,人也走了过来。 祁洛琛挑眉,拧着双眉细细地想着。 “是有人……有人迷晕我……” 她弱弱地声音,让他的心猛地一抽。 启唇,“具体的她没说,不过她有提到,是有人迷晕了她……陆衍泽那里查了么?”既然是迷晕,那陆衍泽呢? 杰西点头:“查了。当天把施小姐带回来之后,陆衍泽就一直在找她,应该是看了报纸。我想,这事与他无关,他也是被陷害的。” “哦?何以见得?” “当天晚上,陆衍泽宴请几位时装界的巨头,据我们查探到的,他的确是被灌了不少的酒。而且,当天施小姐参加的那个派对是他的人买单的,据了解他是本来也会参加,但最后因为喝的太多就被送回酒店了。”杰西细细地将自己查探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加上自己的分析,他想是绝对没有错误的。 这件事,陆衍泽也是受害人。 祁洛琛的眉头紧蹙着,咀嚼着杰西话里的意思。 杰西生怕他因为施小姐的关系对陆衍泽产生偏见,略略的思忖了一番后,补充道:“想必先生明白陆衍泽对施小姐的感情,可正因为这样,这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 他对言夏的感情? 呵!怎么会不明白! 就因为清清楚楚,他才会嫉妒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恨不得毁了他! “你分析的很对。”压下一肚子的火,祁洛琛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沉稳地吩咐着:“继续查,陆衍泽宴客的宾客名单,以及言夏那晚接触过的人,全都去查一遍!还有……” “啊――” 此时,一阵尖锐地惊吼声响彻了整个人别墅。 言夏! 祁洛琛一惊,利落地起身,快步开门出去。 人才走到楼梯上,就见客厅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言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楼,正又哭又闹着,一旁的庆嫂想劝却又被她这样激动地神情给吓到,无助的很。 见到祁洛琛他们下楼来,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祁少爷,小姐她……” 祁洛琛伸手,阻止了庆嫂的话,飞奔下楼来,“夏夏……” 刚想开口,又立刻噤了声,定定地看着眼前抓狂的女人。 只见言夏正奋力地撕着一份报纸,目光怔然而狂躁,那份疯狂与激动透出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不是这样的!”她一边撕着,一边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不是……” 她又哭又闹,一份报纸很快在她的手里化为一张张的随便。 祁洛琛探手,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锐利的眸子向杰西扫去,“这鬼东西怎么还在这里!” 杰西摸摸鼻子,也不敢在先生这么大的火时解释什么。 都是黎墨一那人,要不是他想知道什么事情,他会把已经收好的报纸再拿出来? 他这一声吼,言夏不免一阵颤栗,立刻将她推了开去,“不要!它乱写的,不是这样的……这不是真的!”她不是陆衍泽的恋人,更没有与他上床! 头疼的很,仿佛随时会裂开一样。 难受地抱着头,她无力地蹲下身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有人、是有人下药……我没有……呜呜……” “杰西!”睇了眼蹲在地上的女人,祁洛琛沉声道:“立刻去查!现在!马上!” “是!”杰西如临大赦,立刻就带人走了。 庆嫂见这情景,心知自己也帮不了什么忙,退回厨房里去了。 虽然她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什么事情,但那份报纸她也瞄了下,实在是…… 唉! “不是我……我没有……”言夏抱头蹲在地上,继续喃喃着,颤抖的身子显示着她受的刺激不小。 她是如此的排斥,这么强烈的反应,而他,却只是在她的伤口上洒了一把盐。 叹息一声,他蹲下身,也不敢去碰她,只是轻声的安抚她:“不哭了,我知道这件事不是真的,我会查清楚,好么?” ------------ 你们没什么 叹息一声,他蹲下身,也不敢去碰她,只是轻声的安慰他:“不哭了,我知道这件事不是真的,我会查清楚,好么?” 现在的她情绪是如此的不稳定,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伤心欲绝了吧。 思及此,他更加懊恼没有适时的安慰她,反而给她更大的伤害。 而那个幕后故意策划的人,只要被他查到,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哭泣的声音突然间停了下来,言夏从自己的臂弯中抬头,眨着泪眸看他。 眼底的胆怯,以及那深深地疑虑,对祁洛琛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打击! 那个展着笑靥对他大声说爱的可爱女人,此刻竟然那么的害怕他,仿佛他是猛兽一般。 言夏抱着自己,低声问:“你、你信了?”他话里的意思,是相信她了么?相信她的清白,相信她不是报纸上所说的那样了? 即使已经遍体鳞伤,却还是那么在意着他的态度,心里不禁鄙夷起自己来。 她问得那么小心翼翼,不禁让他更加难受起来,“对,之前怀疑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么?” 低沉温柔的声音,言夏听在耳里,根本就无法说服自己去相信他的话。 她摇头:“不,你骗人!你根本就不信……”如果信她,为什么会这么伤害她? 将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将她视为一个爬别人床的无耻女人! 这些,怎么会是信她的表现? “言夏……”他无奈地叹息,索性坐在她的身边,将她单薄的身子捞进怀里:“我很抱歉,我不该那么伤你。” 她本能地想挣开他,但他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双臂间用力地抱着她,不给她挣开的机会。 “不准躲开!”他厉声喝止她的挣扎,而后压低声音道:“对不起。” 这是第二次,他对她说这三个字,是发自内心的抱歉。 言夏浑身一震,继而鼻头一酸,眼泪就这样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这算什么? 狠狠地伤害了她之后,再说一句对不起? 如果换做之前,他能用这么温柔而真挚的声音跟她说话,她绝对会欣喜若狂! 可是现在…… 打了一巴掌,再给一块糖,她怎么肯能欣然接受? “够了……”她捂着耳朵,摇着头不想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他的话总是能轻易地撩拨她的心,她不要再听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冷静点。” “呜呜呜……”言夏趴在他的怀里,放肆地流泪,“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不想再去在乎什么,生怕会再得到什么疼痛。 可是,他这番低声下气的道歉,却让她…… 不! 不可以! 这块糖即使再甜,她也不要! 从始至终,他根本就不是她对的那个人,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她的一厢情愿,全都是她自己点着希望而已! 她怎么可以希冀一个恨她入骨的男人,有一天会爱上她? 少做梦了! 祁洛琛眉宇间的褶皱一直都没有消散,安静地搂着她,也不再说什么。 怎么办? 他又何尝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小说阅首发……………… 傍晚时分,已经少去了白日里的酷热,半山腰的风吹来,倒觉得舒适凉爽的很。 言夏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手肘抵着石桌撑着自己的下巴,静静地望着园里那些花草发呆。 没有任何人陪着,她也不想要人陪着。 有他在身边,她会心痛,会难受,会不知所措。 “言夏!” 一阵雀跃的呼唤惊了她的安静,她反射性地看去,却意外的见到了不该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诗诗? 安诗诗小跑而来,一把就搂住言夏:“你真是急死我了!” 言夏愣住了,被安诗诗抱着,她的视线却落在不远处那个男人身上。 是他找来了诗诗吗? 此时的祁洛琛双手兜在裤袋中,一袭黑色衬衣衬托他的深沉,但也无法掩盖住他眉宇间的那股愁思。 找她最好的朋友来陪她,她该不会抗拒了吧? 静静地站在距离她较远的地方看她,看着她的视线与自己的交汇,他微微地朝她一笑,却见她局促地移开了视线。 胸口,有些沉闷。 “你这个女人,打个电话给我会死啊!”安诗诗松开言夏,劈头大骂起来:“你知不知道去个厕所半天不回来会急死我啊!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整整消失了两天啊!” 两天…… 言夏沉默。 这两天的一切,她一点都不想去记起。 见她一直都不说话,安诗诗立刻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小声地询问:“言夏,你到底出什么事了?”她一去不复返,她半醉的酒意也被急行了,整整一夜的找寻,都到警局去报案了! 却在第二天清晨,却在报纸上找到了她的消息。 言夏不语,摇了摇头,真的不想去回忆! “你――”安诗诗被她这不说话的模样气得跺脚,将她按回石凳上,自己也坐了下来。 “好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了,陆衍泽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安诗诗说着,声音变得有些落寞。 虽然陆衍泽解释了这一夜只是个误会,但是,那样惹火的画面,叫她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 他对你挺好的 虽然陆衍泽解释了这一夜只是个误会,但是,那样惹火的画面,叫她真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即使她是真的相信,却还是不免的有一些疙瘩。 言夏的心本来在瞬间绷住,不过安诗诗的那句“你们没什么”让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后来我们就开始找你,也想过通过祁洛琛找你会比较快,但是这祁洛琛太神秘了,根本就找不到他!”说起这个,安诗诗就觉得各种痛恨,这人没事把自己整得这么神秘做什么? “不过好在今天他主动联系我了,叫我来陪陪你。”说实话,接到祁洛琛电话的那一刻,她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言夏心里一怔,原来真的是他找来了诗诗? 可,为什么? “你说,他到底什么人啊?怎么这房子里里外外的都是保镖。”安诗诗咬唇巡视着,对祁洛琛的身份困惑极了。 这阵势,真的让她有些吓到,怎么跟电视剧里的桥段似的。 那个祁洛琛,到底是哪里来的巨头? 言夏垂眸,诗诗的疑问也让她困惑。 他是什么人?这一刻起,她也不清楚了。 他是黑白两道都闻风丧胆的尊爵最高人,以前只是单纯的认为他仅仅是领着一个黑道组织。 可是现在,当他将手枪当玩具似的在手里把玩,当他随随便便地对着一个鲜活的生命举枪时,她真的不清楚了。 昨天一天,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意外,太多太多的惊吓。 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般,对周遭的一切都有了全新的看法。 对那个人,也觉得陌生了。 “言夏!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安诗诗生气了,她来了这么一会儿,怎么全都是她一个人在说? 知道她真的要生气了,言夏轻轻地启唇:“听到了。” 语气,不温不火。 安诗诗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嘁!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你放心吧,要是让我知道谁干了这缺德事,我扒了他!”气死人了,一场误会居然能被拍了照还写的这么绘声绘色的,这是要闹哪样? “诗诗。”言夏轻声喊着她的名字,抬眸看着她:“谢谢你。” 谢谢她总是在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出现,就算是这次,明明她心里是会吃味的,还是会过来陪她。 “又跟我道谢!” 安诗诗状似不悦的摆手,然后赌气般的撇开了视线。 原来言夏,都看出来了…… 果然,好朋友就是好朋友,想瞒都瞒不住。 “我们……确实没发生什么。”这话说出口,的确有些艰涩。 但事实就是这样,即使那一晚都迷迷糊糊的,但她很确信没有与陆衍泽发生什么。 不过那张照片上的画面,以及被脱掉的衣服…… 这些,也显示着那晚是真的不寻常的。 就算没发生什么,但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 “施小姐,这是你的粥。”庆嫂从厨房里出来,将一碗熬得浓稠的粥放在言夏面前,一边还不忘念叨着:“祁少爷交代先给你做点清淡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谢谢。”言夏轻声道谢。 庆嫂笑眯眯地道:“施小姐客气了,先把这粥吃了垫垫肚子,厨房里还炖着李医生开的药膳,祁少爷吩咐我要好好给你调理下身子,等你吃完了我再端给你。” 言夏点头,小口地吃着碗里的粥。 安诗诗在一旁努力的扒饭,见庆嫂回厨房去了,赶紧凑过头来:“他对你……还真是挺好的。”妈呀,连吃什么都要亲自交代? 这男人在她心里的分数,又悄悄地提高了一些。 “嗯。”言夏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也不想多解释什么,免得诗诗担心。 好么? 确实好。 不过,这份好出现在狠狠地伤害之后,只让她觉得讽刺! 长长的餐桌前,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那副淡然恬静的模样,让刚回来的祁洛琛在门口止步,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她好像,变得更安静了。 “怎么了?”身后跟进来的黎墨一有些莫名其妙,他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顺着祁洛琛的视线看去,瞬间了然了,原来是看到小白兔了。 咦?边上那个是谁? 门口低低的声音让此时正处在敏感期的言夏微微一怔,是他回来了吗?握着勺子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一些。 下一刻,便听到庆嫂爽朗地招呼声:“祁少爷,少爷,你们回来了!来,正巧才刚吃,我再去加两个菜。” “谢谢庆嫂,你真是太好了!”黎墨一痞痞地笑着跑来,张开双臂拥抱了下她。 “去去去!”庆嫂嫌弃地挥开他:“坐下吧,我去盛饭。” 黎墨一笑着,径自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友好地超安诗诗挥手:“你好,黎墨一!” “呃……”安诗诗本来因为陌生人的走近而有些局促,见他主动问好,倒也没有那么紧张,“我是安诗诗,言夏的朋友。” 他们俩在一旁热络地介绍起自己来,言夏已经无心去听,她的一副心思全都挂在那逐步逼近的沉稳脚步声里。 “还好么?”略微深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的心一紧。 ------------ 我真的是输不起 “还好么?”略微深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她的心一紧。 紧接着,主位上的椅子被拉开,他的身子坐了上去,紧挨着她的位置,让她更为不安。 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此时,庆嫂已经添了两碗饭出来,各自放在了黎墨一与祁洛琛的面前,“我再去添菜,你们先吃着。” 原本清冷的桌子,因为这两个男人的加入突然间显得有些挤,或者说,是她的心里容不下他的靠近,只要他的气息在她的身边,她便觉得随时会窒息。 是不是有了伤害,真的就多了一条沟壑? 别无他法,她只顾着吃着自己的粥,快速地往嘴里塞。 “别只吃白粥,多吃点蔬菜。”温沉的声音,教言夏喝粥的动作停顿。 接着,她的碗里多了一些桌上的蔬菜。 场面,看起来极度的温馨,有爱有关怀。 但是,她真的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只是在讽刺她之前的软弱! 这算什么?弥补?还是同情? “我吃饱了。”她道,轻轻地将碗放在桌上:“你们慢慢吃。”喉咙里,有些哽咽的难受。 不管是弥补,还是同情她,她都不需要! 拉开椅子,她快步离开,却在经过他的身边时,让他见到了她眼里打转的眼泪。 “言夏?”安诗诗惊疑着她的举动,一双明眸看了看她的碗,里面明明还剩着大半碗的粥,她说她吃饱了? 本想喊住她,但她却跑的极快,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楼梯上。 那样的速度,像是在躲避什么。 真是奇怪了! 她垂下脑袋扒饭,狐疑的视线偷偷地往祁洛琛瞄去,是在躲他?这两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前段时间言夏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她,就算最后她输了,也会让自己好好地。 可是,她现在明显不好不是么? 这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的出问题了? 本来想多嘴问祁洛琛几句,不过瞧他这一脸凝色,她吓得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下去。 这个男人,不好惹啊! 祁洛琛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心里失落极了。今天一整天,她对他的态度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甚至,比陌生人还多了一分戒备! 那渐渐显露的疏离,他不是感觉不到! “啪――”的一声,筷子重重地搁到了桌上,整张餐桌的气氛变得冷窒了。 她这算什么? 将他的关心当空气? 安诗诗吓得停下筷子,心里开始发毛,果然,这两人是真的有问题!急中生智地站起身,她解释着,“那个……我去看看她。”说完,也不等人应声,拔腿就跑。 妈呀,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噗――”她跑开的模样让黎墨一没忍住,一时笑出了声,同时也招来了祁洛琛的怒瞪,深吸口气转开视线,躲开他可怕的眼神。 看看! 他就知道在身边这个男人还在气头上的时候,绝对绝对不能说话,绝对绝对要保持镇定。 可那个女人逃走时的模样就像是见到鬼了似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咳咳!”他轻咳着,将心里的笑憋了回去,“那个,你给她点时间,想通了就没事了。” “闭嘴!” “那我吃饭。”话落,他果断地继续扒饭,无视那两道几欲**的视线。 他不要他说,他还不想说呢!事到如今还能怪谁?要不是他自己太粗暴了,脾气又这么暴躁,言夏能成这样? 总是,让他自己收拾去吧! “吃完了去书房!”扔下一句话,祁洛琛拉开椅子也上楼去了,留下黎墨一一个人悠哉悠哉地吃着。 “庆嫂!我还要一碗!” 庆嫂的厨艺真是太绝了,这群人居然都走了,太可惜了! ……………… 言夏上楼后,就窝进了沙发中,双手抱着膝盖,下巴也在膝盖上。 安诗诗尾随而来,言夏听到开门声,便快速地抹掉眼来,但还是让安诗诗看见了她红润的眼眶。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她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直接切入主题。 如果他们这么疏离她还看不出来的话,那实在是太瞎眼了! 言夏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即使心里憋了太多太多的委屈,她还是不能告诉诗诗…… 见她又衣服沉默不语的样子,安诗诗气结:“施言夏,你这个样子到底什么意思!有委屈就告诉我啊,什么都不说是想憋死自己么?”真是想气死她啊?到底拿不拿她当朋友了! “诗诗……”垂着眸子,她低低的开口:“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真的是输不起的那个。” 说话间,喉咙间泛起了一阵哽咽,浓厚的哭音让安诗诗心惊,“到底是怎么了?” 她摇着头,一点都不想去提,只是伸手揽住了安诗诗,“你现在别问,总是我答应过你,我会好好地,一定会好好地……” “你……哎,真是!”看吧,就知道会出事!可这个死脑筋就是不听! “诗诗,今晚你会留下来吧。” “会,祁洛琛之前说,让我陪你几天。”所以,她更看不懂了。 看言夏的样子两人间绝对是出事了,可那个男人,又好像很关心她耶? 到底怎么回事? ------------ 清楚理好关系 一夜,很快就过去。 第二日,言夏是在留宿的客房里醒来的。 虽然远离的他的气息,但这一夜睡得依然不是很好,总之是被各种各样的烦躁围绕着。 “咚咚――”来到主卧房外,她踟蹰了很久,最终敲了门,却还是有些紧张接下来的碰面。 此时,卧房里的祁洛琛已经梳洗完毕,听到敲门声时有瞬间的困惑,紧接着开口:“进来。” 门开了,进来的身影让他有片刻的意外。 昨天一夜她都没回房,他允许了她留在客房里,给她足够的空间放松,但他这一夜就睡得不怎么好了,习惯了抱着她睡觉,这一夜怀里落了空,便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言夏穿着睡衣,拖着拖鞋走了进来。 这一脸的惺忪,明显就是刚起床的样子。 “找我?”扣着袖口,他抬头问。甚至,他无法否认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心里是闪着雀跃的。 这女人,想通了么? 言夏缓步进屋:“我换衣服。”轻轻的一句话,算是给了他一个简单的答案,也浇灭了他的热情。 单薄的身子从他面前走过,连一丁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仿佛,真的将他列为了空气。 被她连着忽视的感觉教他抓狂,伸手一把擒住了她的手臂:“你到底要闹什么?”她这样的态度,真的教他忍无可忍了。 他放下了骄傲对她柔声细语,但她却仿佛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他冷淡,她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我回答你了。”她说,轻柔的声音仿佛在控诉他的无理取闹。 回答他了? 很好! 果然是很好的答案! 祁洛琛努力地压着堆积在胸口的那团火,双手扣住她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声音尽量地柔和着:“就没别的话说了?”小女人,似乎长了脾气了。 深邃的黑瞳定定地看着她,那眸底似乎闪烁着几分期待,嘴角边,还闪着一抹柔和。 而言夏,却始终保持着她的平静,有些微愣他突然间的温柔,似乎,话里还带着几分宠溺般的戏谑。 微微地垂下眸子,她想,一定是他看错了。 重新抬起了眸,然后道:“我想出去逛逛,可以吗?”这句,算不算别的话? 好像,不算。 因为她的话才一出口,就猛然觉得被抓着双肩有了些微的疼痛。 他加重了力道,以至于他清楚的知道,他生气了。 “施言夏!你就这么没话跟我说了?”终于,他怒了,五官的线条更加的硬-挺了。扣着她的双肩,他对着她低吼:“这点小事,需要这么慎重地询问么?” 他真的被这个女人给气到了,她说话的态度,真的让他觉得两人之间似乎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那样。 他好像,开始摸不到她的心了。 这样的感觉,让他极度不爽。 “我想,应该是需要的。”她丝毫不惧怕他的怒火,反而扬起下巴回视着他:“一个合格的**,不应该擅自做主,所以还是问问你比较好。” 她的一句话,扑灭了他的期待,也证实了两人之间确实拉开了距离。 换做是以前,他会欣赏她的这份自知之明。 但是现在,他为她故意的疏离而暴怒,咬牙切齿地吼着:“你再说一次!” 言夏清冷地望着他,不是看不到他眼里的怒火,可就是因为看见了,她才觉得奇怪,“你在生气?” “呵!”祁洛琛冷哼:“我为什么要生气!”她还好意思说? “噢,那就好。”言夏非常乖巧地点点头:“总之你放心吧,我会牢牢记住金主与**这层关系。”再也不会去期待什么了,那份期待只会证明她的无知。 “在你眼里,我们的关系就这样?”说这句话时,他真恨不得捏碎她! 该死的女人,她的心里和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不然呢?”突然间,言夏觉得他的话格外的好笑。淡淡地扯了扯唇,她笑着说:“你用施氏的股份与我做了交易,然后我把自己卖给了你。再然后,就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心情好的时候,就像宠小猫小狗似的逗一逗。如果实在心情很差,那么就把我当做泄欲的工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每句话,她都用了最极端的词来修饰,虽然会让自己觉得很难堪,却觉得这样的理解更为属实。 她尽量忽视那份心酸,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却还是挡不住心里泛出的浓浓的酸涩,甚至,差点哽咽到说不下去。 紧紧地咬着唇,努力的逼回自己的眼泪。 她的每一句,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直接刺进了他的心口,让他泛着一阵不寻常且他根本不想承认的疼痛。 玩? 她居然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猛地一把扣住她的下颚,他逼近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柔声细语,他开始浮出的关心,在她眼里不过是在哄小猫小狗? 该死! 下巴处的疼痛让她疼得皱眉,却还是倨傲地回击:“不然是怎样?难道是你爱我的表现?” ------------ 只剩下交易 下巴处的疼痛让她疼得皱眉,却还是倨傲的回击:“不然是怎样?难道是你爱我的表现?” 她的话是如此的倔强,却无法否认,在绝望的心底最深处,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两人的视线紧紧地**着,他清楚地望见了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着泪花,却也溢满了明显的挑衅。 很好,这个女人很记仇。 可是,却一点都记不得他的关心,甚至是怀疑着! 薄唇轻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你想太多了。”既然她都看不到,他又何必自己贴上去! 他的话,让她的心开始发凉,眸色暗了下去。 施言夏,你真的好天真…… 就在她偷偷地为自己默哀时,唇瓣被他攫住,火热的舌尖滑入她的口内,与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唔唔唔……”她震惊着,双手握拳拍打着他,抗拒着他的靠近。 然而,心里又泛着另一层的惧意,难道……他又想强占她吗? 想到这里,她怕整个人都僵硬着。 祁洛琛真的是被惹毛了,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不顾她的抗议,猛地深吻着她,丝毫感觉不到她淡淡浮出的异样。 现在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惩罚这张小嘴! 渐渐地,怀里的身子不再挣扎,他卯足了劲地吮吻着她,吸走了她嘴里的口气。 直到,凉薄的唇瓣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的吻才停了下来。 抬眸,一张苍白的泪颜进入他的视线,她的双眸紧闭着,那绝望而无助的神情彻底激怒了他。 “哭什么?”宽大的手掌捧住她的脸,加重了力道的指腹为她抹去脸上的泪珠,淡薄的话语从紧咬着的唇齿间逸出:“不是说要做合格的**么?面对你的金主你却流眼泪?” **,金主。 说这两个词时,他狠狠地加重了咬字的语气。 言夏闭着眸子,他浓重的呼吸就扑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地风干了她脸上的泪痕。 从始至终,她都不敢睁开眼睛,如之前那样傲然地去迎视他的视线。 她在害怕,怕见到他眼里的鄙夷。 所以,还是不要睁眼,不要看…… 怒瞪着她的无动于衷,他蓦地松手将她推开:“下次记得笑脸相迎!”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砰――”重重地摔门声后,周身一片寂静,言夏这才缓缓地睁开眼。 此时,一室的冰冷,以及,她破碎了的心。 她知道,她激怒了他,也知道,他们之间,终于只剩下交易关系了…… 很好。 终于什么都不会牵绊了。 真的很好。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么痛? 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她无力地跌在地上,掩面抑声痛哭。 。。。。。。。。。。。。。。。。 商场里,今天格外热闹,人潮沸鼎,显得格外拥挤。 今天是商场三十年周年店庆,趁着这日子,商场设置了各种各样的促销以及低价折扣模式,吸引了不少市民光临。 人心就是这样,面对低折扣、实惠价,就觉得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一般,也不管实用不实用,抢完再说。 安诗诗拖着言夏,也穿梭在抢购的人群里,“来来来,这件好看!” 随手捞起一件黑色的连衣裙,放在言夏的身前比了比,“还不错,去试试呗。” “不要了,我没想买衣服。”言夏推开比在身前的衣架,“你试吧。” 安诗诗板起脸色,“喂!别愁眉苦脸的好不?女人不开心的时候,就疯狂扫货吧,保管你心情大好。” “我没不开心。” “呃……”安诗诗语塞,好吧,如果她非要这么坚持的话。 将连衣裙挂上原位,她挽起言夏的手臂,认真地道:“言夏,别逞强好吗?从祁洛琛找我那天开始,你没有一天是快乐的,甚至说,我都没见你笑过。” 言夏想反驳,但诗诗关切的目光让她说不出口。 “我们是好姐妹对不对?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在我面前逞强。”她说的极为诚恳认真,挽着言夏往外走着,“走吧,不想买什么就别凑热闹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好不好?” 诗诗的关心,让她突然间觉得万分的委屈,心口的地方又酸又堵,憋得格外难受。 那天早上,她选择与洛琛摊牌之后,她真的觉得自己的世界已经安静了。 他不见了,这两天来她没有再见过他,连杰西也跟着不见了。 一直陪着她的只有诗诗,甚至她都不问她与洛琛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默默地陪着她、支持她。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仔细想想,她不是真的只有一个人,至少她还有诗诗这个最好的朋友在。 “喂,你不会想哭吧?”安诗诗瞥过头来,看着言夏红了眼眶,赶紧凑近身:“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是哭了,我就跟你绝交!”她可一点都不想成为被围观的对象好吧? “噗!”言夏本来是真的有种落泪的感觉,但被她这么一“警告”,不由得笑出了声,咕哝道:“就你爱面子!” 安诗诗不语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两人挽着手往商场的大门口走去。 然而,却见到门口走进来的几个人时,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 心寒还是震惊 安诗诗不语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两人挽着手往商场的大门口走去。 然而,却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人影时,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中年妇人笑得一脸灿烂,手挽着一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入商场,男人也回应着笑,看着精神抖擞。 画面看着如此的和谐,人到中年还能如此夫妻恩爱,外人看来确实是格外的羡慕。 可看在言夏眼里,只觉得内心一阵苦涩。 而安诗诗,在看到那两人时,顿时拉下了脸。 此时,进门的中年男主也见到了她们,令言夏更为寒心的是,在那人见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容顿时失去。 也许四年都不在一个屋檐下,真的是越来越陌生了吧。 “哼!”安诗诗冷冷地一哼,推着言夏:“我们走。”真是出门不利啊,怎么就这么遇上了! 只是言夏并没有移动半步,低头觅了安诗诗一眼,“别这样,总能碰上的。”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真能一辈子都不见面?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见到那个女人,但那个男人再怎么说,也是她的爸爸。 “爸。”她唤了一声,此时正与他们面对面。 “这么巧。”施伯安应了一声,简单的几个字生疏到让言夏觉得心寒。 只是四年而已啊,她的爸爸就这么疏离她了么? 就因为,她害死了姐姐,一个与爸爸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儿。 安诗诗冷笑着:“伯父,您说话还真是简练精要。”这么巧?这话说的就陌生了,言夏到底是不是他生的哦! 她直白的话语令施伯安有些难堪,想来,他的确是对这个女儿有亏欠的。 刚想说些什么,倒是一旁的施夫人说话了,“没规矩的丫头。” “你――”厚!这老女人,随便插话就有规矩了? “诗诗!”言夏赶紧制止住快要爆发的安诗诗,“爸爸,你和阿姨逛着吧,我先回去了。”说着,她拉了拉安诗诗,示意她跟着离开。 “等等!”施伯安喊住她们,无视身边因为他的主动而瞪视的女人,对着言夏道:“你和洛琛……还好吧?”这话说着的时候,施伯安真的觉得自己是位不合格的父亲。 这四年来,无端端地让自己这唯一的女儿尝尽了苦,而现在公司有危机时,才想到她…… “我们很好,您放心吧。”言夏笑了笑,给了他一个轻松而幸福的表情。 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但是,这对言夏来说,无疑是久别重逢的一次关心。 就算此时的自己并不过的很好,但是,至少她的爸爸没有忘记她对不对?至少他还记得她现在正留在洛琛的身边。 很没出息的满足,但是,她真的觉得够了。 “那就好。”施伯安点点头,心里的一些内疚稍微散开了一些,“那他人呢?怎么没陪你?”话说着,他还下意识地四处看了看,搜寻着那道身影。 言夏一顿,继而轻松地回道:“他最近挺忙的,我一个人在家也觉得没意思,就让诗诗陪我出来走走。” 这话也不完全算是谎言吧,两天都没见到他回家,应该是很忙吧。 “你们父女叙旧够了没?”一旁,施夫人不耐烦地出声。 看着这对父女一下子就聊开了,她就觉得万分的不悦,她的宝贝没了母亲的保护,凭什么这个丫头在这里与父谈心? 这句抱怨,在场的几个人都听到了。 安诗诗鄙夷地斜视了她一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长辈了,遇上这样的人,还真的算倒霉了! 而言夏,则是因为心里一直以来都藏着一份歉意,倒是对施夫人这样的抱怨甚为理解。 “爸爸,那你陪阿姨吧。”她说着,继而抿了下唇:“如果……如果你哪天有空的话,我想陪你吃饭,总之随爸爸的意思吧。”最后那一句,真的是因为怕会被拒绝才加上的。 想了想,她到底有多久没陪爸爸一起吃饭了? 哪怕是过年过节,这四年都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细细地想来,是有两次……还是,一次? 不记得了,反正很少。 “你爸很忙。”冷冷地一声,施夫人推了推施伯安:“你到底是走不走啊。” “你住口!”施伯安板起了脸色,“如果等不及,你自己先去,我和言夏还没说完。”这冷冰冰的口气,将施夫人气得够呛! 安诗诗看着施夫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使劲的憋着笑。 哈哈哈哈!看你得瑟什么,这下终于挂不住面子了。 别有深意地望了施夫人一眼,施伯安缓声对言夏道:“想约爸爸吃饭就到公司来找我,或者回家吃也行,自己家不用避得那么远。” 话说完,施伯安在所有人的震惊中离开了,身边跟着的还有被气得连身份都忘了的施夫人。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让那丫头随便出入公司?你还让她来家里?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她一把拖住施伯安,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失了她原有的端庄。 都这个时候了,她哪儿还管的了这些虚的! “如果你要这么失态下去,就一个人回去发疯!”施伯安冷着脸轻斥着她,这样的反常,让她震惊极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 见了一个人 “如果你要这么失态下去,就一个人回去发疯!”施伯安冷着脸轻斥着她,这样的反常,让她震惊极了,“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我怎么回事?夏夏是我女儿,还进不了我施家大门了?”他拔高了声音,这话不单单是说给夫人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四年的时间,他真的没尽到一丝一毫做父亲的责任! “你――”施夫人倒吸一口冷气,对他态度的转变着实是无法相信,“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做出那样的事情,你难道还能原谅她?是不是可人不是你生的,你就这么偏心?” 大庭广众之下,施夫人的声音是压低了的,但依然阻挡不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施伯安撇过头,叹息道,“阮素!可人的悲剧已经发生了,这事再怎么样也挽回不了,这四年来我对夏夏的不管不顾,已经是对她的惩罚了。反观夏夏,非但没有抱怨,反而在公司危难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这样的气度让我这个做父亲的都觉得汗颜!” 当初在施氏走不下去的时候,他想到的居然是拿自己的女儿做筹码,这一点,直到现在想来都觉得愧疚的很。 他对言夏的维护,让施夫人阮素顿时有种败局的感觉。 “你这么维护她?不愧是亲生女儿!”阮素的脸色沉了下来,对施伯安的偏袒格外的不服,“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劝你不调查,要不然,你这孝顺女儿可能还在吃牢饭呢!” 施伯安一听这陈年往事,脸色倏然僵住,久经商场的他周身弥漫着只有在商场谈判时才有的凌厉。 只见他冷哼着:“阮素,当初这事要是真彻查下去,吃牢饭的还指不定是谁呢!我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我一直都不知情!” 果然,他的话才说完,施夫人阮素的神色僵了僵,甚至脸色有些苍白。 一股寒意从心里油然而生,发凉,乃至全身都是。 “你什么意思?”她顺着他的步子走,单手摸了摸颈间发出璀璨光芒的项链,故作无知地问。 他到底知道什么了?以至于今天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阮素的手一直都搭在施伯安的胳膊上,两人看起来格外的恩爱,可实际上令人羡慕的中年夫妻,却正上演着一场激烈地辩论。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施伯安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给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然而下一句,却足够让阮素心惊的,“前几天,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这一句,不是疑问,而是深深的肯定。 这一刻,全身发凉的阮素才觉得,她一直觉得对她关心有加的施伯安,原来并不是什么都任着她来。 前几天,她的确是遇上了一个人,是现在当红的模特――楚菁雪。 。。。。。。 言夏与安诗诗愣在原地,看着施伯安与阮素的身影渐行渐远。 直到他们俩淹没在商场的人海中,言夏还没回过神来,唯一的感觉就是眼角格外的酸涩,还有一些些地温热。 “言夏,你爸爸他……他是什么意思?”安诗诗讶然不已,本来对施伯安有着极度的不满,可这一刻,她怎么听着施伯父的话里,有一种愧疚的成分在? 是她听错了么? 所以,她转过头去问言夏,却见后者几乎要哭出来了。 “诗诗……”言夏哽咽着声:“爸爸……爸爸原谅我了……” 话落的同时,她绽开了一抹满足的笑,虽然有隐含着眼泪的凄迷,但这是她真正的快乐。 “你个傻瓜。”安诗诗笑她,却伸手将她抱住:“恭喜你。”虽然言夏掩藏的很好,但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内心是渴望着能得到父亲原谅的。 虽然在她看来,四年前的那件意外并非全是言夏一人的责任,但是言夏却全部揽在了身上,她肩上的压力真的不少。 此刻,言夏笑得格外灿烂,她等了四年,终于等到了。 爸爸说,有事可以去公司找他。 他还说,可以回家吃饭。 这一直是她的奢望,但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天! 而且,惊喜来的如此意外。 虽然她曾怨过苍天,但是老天还是给了她机会,让她在洛琛那里失望至极的时候,重新拾回了父爱。 ……………… 晚上,别墅上下灯火通明。 今天没有了安诗诗的陪伴,言夏顿时觉得冷清不少,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阳台上,从半山腰的位置遥遥望去,点点的星辉与地面的璀璨结合着,将这盛夏夜衬托得格外美。 一个人的时间显得十分空余,无聊地时候只能一个人胡思乱想起来。 学校下个学期就安排了实习,可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该去哪里。 之前是有考虑过陆衍泽的意见,和诗诗一起进去路斯尔,即使明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这么期待着,可是现在…… 就算路斯尔会用她,她也不会去了。 虽然她不怎么在乎 别人的看法,但是这件事直接关乎到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她想不在乎的,但是却很难做到。 那一夜,她丢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直到现在还放不下。 “想什么?”突地,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紧接着她被纳入了一个强健的怀抱中。 ========= 双节连休,祝大家节日快乐啊!吃好玩好~! ------------ 简单谈心 “想什么?”突地,一道沉稳的男声响起,紧接着她被纳入了一个强健的怀抱中。 他回来了! 不由得,她浑身一怔,觉得浑身都不适。 他把头搁在她的肩头,薄唇贴在她的耳际:“嗯?”喃喃的一声,却教言夏浑身一颤,一股电流冲入全身的血脉中。 “没有。”她没有回头,更没有挣脱他,反而将自己的重量往后靠去。 既然已经看透,她就不必再扭捏什么,反正到头来她也躲不开他,倒不如让自己慢慢地适应,好好地相处。 “不许撒谎。”祁洛琛淡淡地道,声音沉稳,柔和中带着一种不容任何人否认的强硬。 他以为,他这样强行将她纳入怀里,还是会遭到她的拒绝。 直到此时,她柔顺地靠在他,那颗提起的心才悄然落下。 他祁洛琛什么时候活得这般小心翼翼过?可无法否认是,他真的厌极了她的疏离,虽然那天他走的潇洒,但真的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再得到她的心。 所以,当看到阳台上阔别了几天的身影时,他无法克制自己将她纳入怀中的冲动。 发丝的清香淡淡地萦绕在她的鼻头,他才觉得舒心。 他真的不想承认,他一度害怕她的不爱,可是,却也不得不承认。 他真的怕极了她,怕她收回了对他的爱。 害怕? 真是奇怪的感觉! 言夏靠着他,眺望着美丽的夜色,“只是在想实习的事情。”不仅仅是担心去不了好的公司,更担心的,是他不允许。 要实习了么? 原来四年的时间,俏皮的高中生已经开始接触了社会,接下来,快要正式与社会接轨了。 “你想要做什么?”他记得,她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素描方面也有造诣的空间,可她的回答却是令他诧异至极。 “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言夏坦言道:“最希望的还是能进一家大点的公司,学习一下他们的管理与制度,好让我能顺利毕业,再然后呢就希望找一份好的工作,当然了, 如果实习的公司好的话,最好是能留下来。” 她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就好。至于其他的,她倒没有多余的想法,就算有,也没有这个精力去想。 她的回答,让身后的男人先是一阵意外,然后眉头一点点地皱了起来,“你哪个专业?”怎么听起来跟音乐美术没有一点点的关系? “管理啊!”言夏自然地回答,丝毫没有注意到祁洛琛的一脸深沉。 管理? 她一个背书嫌头疼,计算嫌麻烦的人,居然去学管理? “为什么?”他心里疑惑着,也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咦? 言夏因他这无厘头的问题而不解,回过头去看他,“什么为什么?” 他的额前飘着几缕碎发,为他的沉稳添加了几分不羁的狂妄,怎么看这男人都是有着耀眼的资本,但眉宇间的几道褶皱有点煞风景啊! “我说你的专业。”祁洛琛垂眸,深深地注视着她,“你的兴趣在艺术上,为什么会选择枯燥的管理?”脑海里盘旋的是她静静地坐在钢琴前弹奏的画面,实在想不通她最后选择的为什么会是管理。 这两者间,一点联系都没有。 言夏很意外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还记得她的兴趣…… “兴趣是兴趣啊,又不能靠兴趣生活。”语气间,有着一种淡淡地失落。 “为什么不?”祁洛琛深拧着眉头,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面对面地抱着,“当初是谁说要努力考上钢琴系?为什么就改了?”非但改了,而且他敢肯定这专业她会学的很辛苦。 言夏淡淡地垂下眸去,没有想到,他对她的喜好还记得这么清楚。 可是――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的状态看起来没那么糟糕,讪讪一笑:“刚说了啊,又不能靠兴趣生活!” 前后的答案一致,祁洛琛听着眉宇深锁。 然而,却在那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言夏抿唇,然后简单地说了一句:“以当时的我来说,哪有那个钱去报钢琴系。”望着他的双眸间,有着浓浓的遗憾。 当初的想法可简单了,报一门普通学费的专业,毕业后就业的机会比较广泛一点就好,可以保障自己的生活。 久久地,祁洛琛没有再说话,凝视着言夏的视线中有着深一层的高深莫测。 怎么忘记了,这四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在生活,施伯安的狠心在他第一次知晓她处境的时候觉得大快人心,然而此时此刻,他竟对她这四年的磨练有了另一种心境,那就是……心疼。 很陌生的感觉,但的确是心疼。 心疼她生活的艰辛,心疼她为了生活放弃了她最爱的钢琴去钻研那些让她头疼的科目。 言夏被看得心里发毛,他眸色中的深沉教她看不太懂,迎上他的注视,她咕哝着:“干嘛这么看我?” 祁洛琛轻轻地勾了勾唇:“在想你实习的事情。” 她惊讶地啊了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不允许我去?”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顿时觉得人生又灰暗了一些,一张小脸写满了失落。 他的双瞳眯了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别把我想的那么坏。”看来在她心里,他当真是十足十的坏人了。 ------------ 魅惑的美 他的双瞳眯了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别把我想的那么坏。”看来在她心里,他当真是十足十的坏人了。 唇瓣上的冰冷感觉让言夏一惊,蓦地觉得此刻的气氛有那么一些尴尬。 本来以为之前跟他摊开了,自己释然了,两人之间会只维持着那一份简单的金钱交易关系。 只是现在,她怎么觉得他们之间反而弥漫着一种淡淡地、她无法辨清的和谐感。 她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现在感觉,但是却无法否认,这周遭围绕着的气息是令人着迷的,很容易迷惑人心。 “那你什么意思?”她咬唇问,身子被他箍在怀里不能动弹,这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居然靠的这么近。 祁洛琛莞尔,脸上的线条难得柔和起来,故作沉思般的想了想,他提议道:“我帮你安排,。y如何?” 他的话才一出口,言夏瞬间目瞪口呆。 没有她以为的拒绝,反而他承诺帮她安排,而令她更诧异的,是他说。y。 她讶然的微张着小嘴,他却因她着逗趣的表情失笑出声。 。。。。。。。。。。。。。。。小说阅首发。。。。。。。。。。。。。。 。y,是近两年来新崛起的集团,虽然在商界还是新人资历,但它壮大的速度格外惊人,才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已经城有了自己的一片天。 除了几个屹立城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大集团外。y集团的迅猛之势教这些前辈不敢小觑。 尤其是前不久。y集团成功的拿下了城东片区的那块地,轰动了整个地产界,也成功地。y集团的名号响彻城。 而言夏万万没想到,这突飞猛进崛起的新集团,幕后的大老板居然是他和黎墨一。 他真的掩藏的很好,于是她不由得猜测,他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直到此时此刻,她都还没从这个消息对她的震惊中走出来,呆呆地坐在镜子前,任由化妆师在她的脸上涂涂抹抹。 “真是太美了!”化妆师的一声惊叹,让言夏回过了神,镜子里的那张熟悉又带着一点点陌生的脸,让她再度失神。 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么美。 果然化妆师就是化妆师,一双巧手都很普通人不一样,之前在西餐厅兼职时要求淡妆上岗,所以只要是她轮班她也会给自己淡淡地化个妆,但最多只是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而现在,这妆容绝对称得上是精致,五官的轮廓明显地深邃了不少,无关不是她自夸,只是太钦佩化妆师的技能了。 镜子里除了自己的身影外,她还看到了他。 他就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深邃的烟瞳正一瞬不瞬地打量着她,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汇的那一瞬间,她的心开始跳的不那么规律了。 她站起身,双手拎着长裙走了过去,这时造型助理拎着一双银色高跟鞋放在她面前,“施小姐,配上这双鞋子试试。” 言夏低头觅了一眼,然后脱掉了脚上那双走路轻松地坡跟凉鞋,雪白的玉足伸了出来,在红色长裙的承托下更为白净。 她换上鞋子,长裙正好盖住了脚裸,整个人瞬间亭亭玉立着。 “祁先生,你觉得呢?”造型师这时也开了口,对自己的造型设计十分的满意。 这袭红色长裙穿在她的身上非但没有落了俗套,反而将她衬得极为迷人风情,波浪大卷发随意的在脑后收拢,只用一枚精致的发梳别住,几缕弯曲的碎发掉落在耳际,整个人散发出动人的妩媚。 “很好。”祁洛琛应了一句,眸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在她转身的那一际眸光愈发的深邃起来。 真的很美,那是一种能轻易撩拨人心的魅惑。 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今晚的决定了,真想将她拖回家好好地藏起来。 他站起身来,一身西服在身,格外的沉稳。修挺的身影与她面对面,即使穿着高跟鞋,她还是矮了他好大一截,这个男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站着都让人有种慑人的魄力在。 “走吧。” 他挽起手臂,言夏会意,纤细的手臂抬起来挽住了他,在众人羡慕的眸光中,红着脸跟着他走了出来。 直到坐入车内,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然。 “洛琛,我……”她欲言又止,他瞥过视线看她,等待着她的下文。言夏躲闪不了,只好轻声地问:“我去是不是不太合适?”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十分的不妥。 “没什么不合适的,你只要跟在墨一身边就行了,其他的问题他会帮你挡掉。”祁洛琛淡淡地道,车外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亮光,光晕透窗而入将他整个人罩住,薄唇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看着有种神秘的高贵。 以至于,仿佛他说的每一句都是那么的有理。 可是,她真的觉得非常不妥啊! 想了想,她又道:“可是我一个实习生跟着去,实在不合常理。”不知道是她太敏感呢,还是所有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敏感想法,总觉得这样太招摇了,这不明摆着给自己找麻烦么? “那你想实习么?”祁洛琛淡淡地问着,语气不温不火,但往往是这样喜怒难分的声音,言夏听着心里反而没底。 ------------ 将她丢下 “那你想实习么?”祁洛琛淡淡地问着,语气不温不火,但往往是这样喜怒难分的声音,言夏听着心里反而没底。 咬着唇,她点了点头:“那当然。”他没有克制住她的自由这让她觉得庆幸,当然要好好把握实习的机会了。 只有顺利的毕了业,才算是给日后的生活做了保障,也不枉她这三年大学生活比一般人更努力地学习她根本就不感兴趣的学科。 “那就别管那么多。y虽然是新集团,但绝对不比其他集团差,这点你放心,对你的实习绝对有利无害。”薄唇启动间,他是那般的自信。 言夏当然知。y的名气现在已经是响当当了,可就因为太有名气了,才觉得不合适啊! 本来因为他而走后门就已经觉得过意不去了,但她深知实习对她的意义,所以根本就不会假装很志气的拒绝,反而很感激这难得的机会。 可是她不过一个实习生,说准确点还没。y呢,第一次亮相就随。y总裁黎墨一出现在名流聚集的宴会上,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甚至,她很敏感地觉得,日后留言会各式各样满天飞。 光是想想等会儿宴会上那些猜测的目光,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开始打颤,“不行,洛琛,我……我还是不去了。” 祁洛琛拧眉,不解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的解释。 言夏抿抿唇,老实交代:“你能让我。y,我一定会好好地表现,但是,要这么高调地与黎墨一站在一起,我……我做到……”她做不到,更没那么强大的心去应对众人的目光。 听着他的话,他的眸光愈发的深沉,“就算今晚不出现,日后进。y还是会见到墨一,也会见到我,你想装不认识?”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当做互不认识,是她心里最希望的。 然而,她的话才落下,便听到了他的冷哼:“你想得倒很美。不过,我没空和你演戏,到时候该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你爱去不去。” 这话,他说的极冷,言夏知道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 要他配合一个**去演戏,确实难了点,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一点。 双手搭在膝盖上,她十指收拢拽住了长裙,低声道:“那、那就不去了吧。”实在没办法再去接受鄙夷的目光,学校里,餐厅里,她遭受的白眼已经够了。 “你――”没想到她这么容易就放弃,祁洛琛倒是被气得不轻。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好歹?他打破自己公事公办的原则让她。y,为了安全故意让墨一出面,她倒还不领情了? 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着自己,“施言夏,让别人知道你和我认识到底是有多为难你?” 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而冷凝起来,他深邃眼里有一股冰冷迸出,定定地注视着她。 言夏抿抿唇,低声道:“可知道之后呢?他们会说:看,这就是**的魅力,随便一句话就能进来了。再然后,接受他们鄙夷的眼神?”这些东西,她不想再要了。 她才说完,便觉得下巴处的疼痛在加剧。 祁洛琛冷冷地看着她,她的话听起来是在自我嘲笑,可在他看来,那是对他的完全不信任! 在她心里,是觉得他会将他们的这层关系搬到台面上? 呵!她当他太闲了么! 再者,在她心里,他所做的一切安排只是将她当做一个**? 骤然间一股怒意袭上心头,他倏地甩手,沉沉地发出命令:“停车!” 紧接着,急速行驶的房车在一道尖锐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没有了震动声,只留下一片安静。 “下去。”冷冷地两个字,在空气凝滞的空间里迸出。 言夏一时没听清,撇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一脸肃色地靠上椅背,薄唇再度开合起来:“下车。”言简意赅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这时,前头的杰西回过头来,“先生,天这么黑……”剩下的话,在祁洛琛锐利的视线中吞了回去,同情地望了眼言夏后转了回去。 言夏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他却不耐地重复了道:“我说,下车。” 这次,她是真的一点都不怀疑自己的听力了。 开车门,利落的下车,然后再狠狠地甩上,带着一股倔强,强忍住了鼻头的酸涩。 张扬地房车在她下车之后就飞驰而去,静寂的黑夜中,只有她一道身影遗落在路灯的晕黄下。 四周安静的很,除了夏夜的几许虫鸣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得有些可怕。 顿时,鼻头的那股酸涩越来越浓烈,脸上有湿热的液体滑了下来,她抬手抹了抹,竟然是自己的眼泪。 “祁洛琛,你莫名其妙!”对着空旷的大道,她高声吼道。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他居然就把她给赶下车。 虽然是盛夏,但此时站在空旷的道路上,夜风吹上裸露着的肩头,还是觉得冷的很。 吸了吸鼻子,她拎起裙摆往前走着,高跟鞋不时地会踩到道路上的一些小坑,害得她走起路来踉踉跄跄,偶尔踩到一枚小石子,咯得生疼。 “要让我自己走,就别给我穿这么高的鞋子嘛!鞋跟又这么细!”言夏不停地抱怨,边嘀咕,便更觉得委屈:“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好歹把我的包丢给我啊!” 【啊啊啊啊啊!双节太颓废了,对不起大家!~~~~(>_<)~~~~ 】 ------------ 他们的秘密基地 “要让我自己走,就别给我穿这么高的鞋子嘛!鞋跟又这么细!”言夏不停地抱怨,边嘀咕,便更觉得委屈:“要不要这么欺负人!好歹把我的包丢给我啊!” 眼睛酸得厉害,不时地有眼泪流出。 现在她身无分文,要怎么回去?何况一个人置身在黑夜下,恐惧打心底里冒出来。 她无助的抬眸望天,盛夏的夜空格外的漂亮,繁星点点,别有一番味道。 可是现在,她没办法因为夜空的美丽而转好心情。 “祁洛琛,你好过分……”埋怨的声音里,不免地多了哽咽,更多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你就是存心的!” 一手拎着裙摆,一手抹着眼泪,她孤身一人在夜色中行走,心里祈祷着这一路能平安。 。。。。。。。。。。。。。。。。 将言夏赶下车后,他的心情并未因此而转好,反而因为身边位置的落空而莫名地觉得烦躁。 车中的气氛一度陷入了冰冻的状态,前座的杰西碍于他的气场太大一直都没开口,最终却因为担心言夏而鼓足了勇气。 回过头,他小心翼翼地道:“先生,天这么晚了,施小姐一个人很不安全。” 然后,他看到祁洛琛掀开了眼皮,凌厉的视线向他射来,另他全身都泛起了一股危险的颤栗。 哎,先生的气场他真的招架不住啊! “她一直就一个人住,不会有事。”祁洛琛找了个理由,想堵住杰西嘴巴的同时,也想这么压住自己心口冒出的几分心慌的感觉。 反正她这四年都是一个人住,走夜路也该习惯了。 “是,这个我知道,只是……”杰西定了定,瞅了眼祁洛琛那看起来僵硬的脸色,补充道:“只是那条道上人烟稀少,施小姐今晚穿的……呃,装扮很动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出了事,这可不是玩笑的。 嗯,这么说,先生该懂了吧? 果然,祁洛琛听罢,僵硬的脸色变了变,变得更为森冷。 “调头。”清冷的薄唇开合间,又有了命令。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就没那么沉稳了。 杰西的话让他更外的烦躁,她今晚的确很动人,想到她那一袭装束以及明媚的妆容,他整个人就不能如之前那样平静了。 这样的她走在路上的确很容易令人动起歹念,何况因为和他在一起,阿信被他留在别墅里,她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保护…… 光是这么想着,他就觉得心口发毛,不由得发出命令:“开快点!” “是!” 刚调了头,油门就被踩了下去,飞驰地往刚才的地方开去。 。。。。。。。。。。。 言夏原本以为这路是她不熟悉的,所以一路走来心里都发毛,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太冷还是这地方陌生得可怕,她有些哆嗦。 不过,在走到十字路口时,言夏紧绷的心突然间开朗了一些。 往右边的道路,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那一条不算宽阔的水泥路,正是她从小玩到大的地方。 熟悉的环境,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也忘记了纤细的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而带来的疼痛。 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嘴角不由得弯起了弧度,这一草一木虽然已经改变的太多,但是,曾经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妈妈走的太早,那时候,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这里慢慢地变成了她的小天地,常常一个人就在这小路边捧泥巴玩。 再后来,阿姨带着姐姐来了,不过她也没把这地方分享给姐姐,她想独自一人留着这个秘密地方。 等她再长大一点点的时候,洛琛和祁阿姨搬到了隔壁,他们成了邻居,他会带着她玩,带着她一起疯狂。 他的出现让她觉得之前的生活突然间多了阳光,让她的世界里有了真心的笑容。 所以,这条小路的秘密她也悄悄地告诉了他。 她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的画面似乎变得愈来愈清晰了,娇小的她跟在他的身后奔跑,累了,他的肩膀会借给她靠。 和煦的阳光下,他宠溺的揉着她的发顶,伸手笨拙地为她擦去额头的汗,嫌弃地道:“脏死了!女孩子出门记得带纸巾。” 从此之后,她的包包里总会放着一包纸巾,或者是一条精致的手帕,以备不时之需。 过往的画面一点点的闪过,然后,便是所有人撮合他和姐姐一起,而他也不反对,只是阳光地笑笑。所以,至此之后,她不再站在他的身边,反而成了一条小尾巴跟在他们的身后…… 心,蓦地一拧。 睁眼的时候,道路还是那么熟悉,但却已是物似人非。 洛琛,再也不是那个疼她的人了。 一步步地往前走着,心里突然间浮现了父亲的身影。 爸爸,她一向很尊敬的人,却因为她做了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而将她扫地出门。 好在,爸爸已经原谅她了。想到这,哀伤的脸上再度浮现了笑容。 既然都到了这里了,去看看爸爸也好,得到原谅的她已经不再怯步,反而走的很急切。 只是,她不会想到,在那个她期待已久的家里,会遇上那个人,一个她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会在她家的人。 也是今后,在她生命开始灿烂时,给了她致命一击的人。 ------------ 没有想到 精致的小洋楼坐落在夜色中,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它,教人看着极为温馨。 言夏站在大门口,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激动。 四年前离开之后,她只来过这里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洛琛收购了施氏的股份,阿姨将她叫了过来;第二次,便是现在,是在得到了爸爸的允许之后。 前后的心境,是完全不同的。 言夏先敲了铁门,很快就见到熟悉的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见了甜甜地一笑:“于叔!” “小姐?”管家于叔一愣,继而欢悦地出声,显然,他对言夏的出现很意外。 铁门开了,言夏伸长脖子往屋里看:“于叔,爸爸休息了吗?” “老爷不在家呢,昨日出国去了。”老管家老实回答着,言夏听后有些失落:“啊――那真不巧。” “小姐这是打哪儿来?”瞅了眼言夏身上的妆术,老管家心里有了几分疑惑。 言夏低头觅了眼自己,这才了悟到老管家的疑惑,也不敢说出实话,只是笑笑道:“刚出席了一个活动,正巧经过这里就过来看看,可是爸爸不在,那我就不进去了,免得阿姨见了我心烦。” 她这般说着,老管家心里很不是滋味,对言夏更多的是疼爱与不忍。 小姐自幼丧母,本来就少了一人疼爱,谁知道现在的夫人来了之后,连老爷对小姐也渐渐地疏远了…… “于叔?”见老管家心神恍惚,言夏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老管家回神,对着言夏笑笑:“小姐的顾虑也不无道理,这样吧,等老爷回来了我会告诉他的。” “嗯,这样也好,谢谢于叔。” 两人正说着,只听见施夫人阮素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老于,叫司机备车!” 老管家应了声,回头对言夏道:“小姐先等等,我等下给你叫车去。”老管家说完,也不等言夏回话,就回到里头叫司机去了。 言夏正当疑惑,都这么晚了,阿姨还要去哪里?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院子里有低低的说话声传来,隐约在夜色下的是两道身影,正往大门的方向走来,谈话声也越来越清晰。 “阿姨。”也不打算回避,言夏低低地唤了一句。 也是这一句称呼,让里头走出来的两人皆是一怔,阮素的脸上除了震惊与厌恶外,还闪过一丝的不自然。 瞥了眼伴在她身边的人,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下,她很快恢复了自然,“你怎么在这儿?” “正巧经过,来看看爸爸,不过于叔说爸爸不在家,正打算走了。”言夏回答着,一字一句极为清晰与平静,她一点都不想与阿姨发生冲突。 只是,在见到阮素身边陪着的女人时,她惊讶不已,“楚……楚小姐?”她怎么会在这里? 楚菁雪立刻噙着笑容,温婉地向言夏打招呼:“你好,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好巧。”真没想到,会被施言夏给撞见了! “你好,你们……原来你和阿姨认识啊?” “噢,对。”楚菁雪笑容不退,反而将阮素的胳膊挽得更紧了,“阮阿姨是我妈咪的好朋友,所以这次来到这里就来看看阮阿姨。” 言夏不疑有他,点点头:“噢……”阮阿姨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怎么还有她不认识的吗? 。。。。。。。。。。。。。。 夜色下,两辆房车一前一后停在空旷的路上,一众保镖一字排开,祁洛琛一脸阴鸷地从车里走下来。 “先生,这一路返回都没见到施小姐。”杰西硬着头皮向他汇报,看他的脸色真的有种自己是去找死的感觉。 祁洛琛寒着脸,双眸危险地眯着,目光如炬的在空旷寂静的道上扫视着。 “才这么点时间,施小姐就算一直走也不会走得太远,除非……” “除非她改了小道。”不等杰西说完,祁洛琛便接过话茬。深邃的黑瞳依然轻轻地眯着,细细地想着刚才返回时经过的地方是否有别的路。 蓦地,他眯着的黑瞳里闪过一丝精光,立刻吩咐下去:“去施家!” 。。。。。。。。。。。。。。。。 施家大门口,老管家已经叫来了司机。 “可……菁雪啊,路上小心点。”阮素一脸温和的看着楚菁雪,眉宇间噙着淡淡地笑容,十分的欣喜。 言夏看着,倒也不觉得意外,反正除了她,阿姨对谁都热情。 “好的,谢谢……谢谢阮姨了。”楚菁雪依旧是笑意吟吟,那清丽的脸蛋上透着迷人的笑容。 言夏看着这一幕,心里倒是有几分羡慕。 觅了眼停在门口等待着的车子,她往旁边站了站,出于礼貌还是打了声招呼:“楚小姐慢走。” 楚菁雪一听言夏的声音,转过头来,“你和阮姨是一家人,就别这么见外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说最后一句时,那话里的别有深意只有她自己听得懂。 言夏不语,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蓦地,一阵刺眼的车灯打了过来,众人皆下意识地看去,灯光格外的刺眼,言夏伸手去挡。 一会儿,车子熄了火,两辆大牌房车停了下来。车门陆续打开,一行人训练有素地下来,然后包围着前一俩车。 言夏怔住,他来了。 ……………… oh~~三个人要碰面了~~ ------------ 不自觉的温柔 一会儿,车子熄了火,两辆大牌房车停了下来。车门陆续打开,一行人训练有素地下来,然后包围着前一俩车。 言夏怔住,他来了。 果然,车门打开后,祁洛琛高挺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 虽然他。y从不露面,但今晚也会以尊爵首领的身份参加那个宴会,所以此时的他也穿得格外正式。 傲然挺拔的身躯在西装革履的承托下更加沉稳,他就像是蔑视天下的王者一般,在众人保护的目光中朝着她走来。 月光在他周围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圈,透出了几许的神秘高贵,每靠近一步,言夏便觉得周遭的气氛更凝滞了一分。 这个男人的气场,真是太强了。 “洛琛!” 明媚的声音里带着异常的喜悦,只是开口的人却不是言夏,而是来自她身边的楚菁雪。 为此,言夏不明所以地往楚菁雪看去,她……认识洛琛吗? 只见楚菁雪那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雀跃,那双明媚晶亮的眼眸里闪着流彩,正满是期待地望着已经走近的祁洛琛。 而祁洛琛,则是在听到楚菁雪这熟络的称呼时,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黑瞳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她。 但只是这一眼,楚菁雪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心里是极度的不快。 他生气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打算让施言夏知道他们认识! 说白了,他是在护着施言夏,他不想让施言夏知道真相! 此时,倒是言夏先开了口,“楚小姐和洛琛是旧识么?”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照理说,她并不会过问他的圈子,所以他认识什么人她也只知道那个一两个,可是怎么看他都不会是和楚菁雪有瓜葛才对。不明原因,就是这么认为着。 “见过一次。”不等楚菁雪回答,祁洛琛不紧不慢地开了口,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伸手将言夏的手掌握在手心,“这么凉。” 言夏被这突然间的亲密给吓到,本能的想缩回手,但他不许,握地牢牢地。 楚菁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自然是火冒三丈,但却不能爆发出来,只能装作不知地询问:“原来言夏你是祁先生的女朋友?我还以为你和陆副总是一对呢。” 她的话才说完,就瞥到了祁洛琛眼里明显地怒意。 只是,她可不管! 他明明就说过会帮她的,但是现在呢,明显就是在护着施言夏! 他当着她的面对施言夏就这么亲密,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而言夏,则是在她提到陆副总时,浑身不自然的一僵。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也没办法忘记那张报纸上的一切,那让她觉得自己太脏的篇幅! 阮素原本就明白其中的纠葛,想当初祁洛琛差点就成了的女婿,可是造化弄人,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了。 可是,她和菁雪一样,看不得他与施言夏这般亲密的举止! 顺着楚菁雪的话,她凉凉地道:“那陆副总就是报纸上的那人吧?幸好家里的报纸都娱乐版,我也是到昨天才意外看到的,还纳闷到底你是跟着哪个男人了。现在看来,原来还是洛琛啊。” 话里透着的鄙夷与猜测,教言夏支撑不住,也明显地感觉到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掌,有多么的用力。 他在生气,浑身都溢满了怒火。 楚菁雪毕竟和祁洛琛认识的太久,深知他的脾性,赶紧扯住阮素,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可阮素一向是张扬惯了,逮住了羞辱言夏的机会哪肯放过,继续道:“言夏啊,就好好跟着洛琛吧,别东扯西扯的。那种照片……哎哟,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也好在你爸爸没看到,不然非让你气死。” 言夏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整个人连站都站不稳,好在身边有祁洛琛扶着她。 唯一让她放心的是,爸爸没看到…… 而此时的祁洛琛,伸手搂着言夏,寒霜般的面容上出现了少许的狰狞。 别有深意的望了楚菁雪一眼,他低声道:“来,回家。” 言夏没有任何挣扎的跟着他上了车,留在原地的楚菁雪只能遥遥地望着他的背影离开。 他临行前的那一眼,叫她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为了施言夏,他就这么对她么? 。。。。。。。。。 车上,言夏任由他环着自己,不知是夜风吹得太久还是另有其他,此时的她冷得打颤,幸好有他的怀抱温暖自己。 “没事去那边做什么!”他责备的声音自头顶下来,凉凉的泼了她一身,此时觉得更加冷了。 她依然低着头,沉默不语,只是他的一句责备让她心里难受的很。 见她不回应,原本就因阮素的一席话而格外烦躁的祁洛琛更没了好脾气,用力地板起她的下巴,“我在问你话,你到底听……”剩下的话,在见到她一脸的泪痕时,吞下了肚。 心,拧了拧。 好像,越来越见不得她的眼泪了。 “哭什么?”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一些,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然而,这份温柔的责备,却让言夏的眼泪更加失控地从眼眶里夺出,甚至还呜咽出声来。 可她,却倔强地咬着唇,瞪着泛红的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祁洛琛觉得烦躁的同时,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别哭了。”浓浓的叹息里,有着更多的无可奈何。 ------------ 发小脾气 祁洛琛觉得烦躁的同时,不自觉地多了一些无奈,“别哭了。”浓浓的叹息里,有着更多的无可奈何。 可言夏非但不听,反而哭得更凶,小手更是握紧了拳头一把捶上他的胸膛,“都是因为你!要不你丢下我,我怎么会去那里?”如果她不去,就不会听到阿姨说的那一番话了! “祁洛琛,你真的很可恶!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站在路上有多害怕?你不知道我最怕黑吗?万一……万一有坏人怎么办?你……我……呜呜呜……”她一声声地控诉着他,声音哽咽住,“你……” 此时,言夏将之前囤积在心里的不安全都发泄在祁洛琛的身上。 这是四年后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发脾气,双手握着拳头一下下地捶着他的胸膛,委屈的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之前被迫筑起的坚强此时崩塌成了碎片,非但没有了那份伪装的强硬,反而变得更别孱弱。 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祁洛琛完全失去了主意,使小性的她让他措手不及。 “好了,别哭了。”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伸手将她抱住,她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哭得不轻。 温暖安全的怀抱,非但没有阻止她的眼泪,反而鼻头一酸,言夏觉得更委屈了。 她压抑的太久,此时一宣泄便一发不可收拾,何况他的温柔盖住了她原本筑起的防线,让她不想哭都很难。 安慰人不是他的强项,而她的眼泪似乎更加得寸进尺了,让他更是手足无措。 于是,也顾不得车里还坐着其他人,他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上去,止住了她的呜咽声。 “唔唔唔唔……”言夏一阵乱动,握紧小拳头去捶他,这才意识到他们正坐在车里。 也就是说,还有杰西他们在! (⊙o⊙)哦! 祁洛琛吻了一阵,在言夏的扭动中松开了她,“还哭么?”指腹又轻轻地为她擦去眼泪。 终于明白自己身处何处的言夏一阵窘迫,睇了眼前座不做声的杰西他们,爬满了泪痕的小脸倏然间红烫了起来。 真是要命了! “我、我……” 她刚才是在做什么?使小性吗?噢,太丢人了! 而且,是在自己明明说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时候!所以,她在对着所谓的金主撒娇? 这种感觉,真是别扭极了! 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埋首就往他怀里钻,毫无疑问的,那些眼泪也同时抹上了他的手工西装上。 略带嫌弃地皱了皱眉头,到底也没有推开她,反而让她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好。 粘人的她,也不是那么糟糕。 。。。。。。。。。。。。 回到别墅后,言夏已经平静了下来。 黎墨一家的庆嫂还留在这里,一见到他们回来就迎了上来,“都回来了啊!哟!这怎么了?” 言夏一囧,立刻垂下了眸子:“没事,谢谢庆嫂关心。”真是一时哭得太尽兴,倒是忘记了太多人在关注着自己。 庆嫂到底是过来人,听言夏这般说着,自是明白了这是小两口在闹别扭呢。 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她道:“厨房里炖着一锅汤,加了药材进去的,记得喝掉啊。” 又吃? 言夏苦着脸,十分地不情愿,“我不饿。”好蹩脚的理由,但她真找不到其他的了。 “那就等饿了吃,时间还不晚。”不等庆嫂开口,祁洛琛便插了话,“晚饭就没吃多少,别说你不饿,先去换衣服吧。” 被揭穿了,言夏觉得气恼。 红肿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拖着长裙就往楼上走去,身后留在楼下的祁洛琛则是在跟庆嫂说话。 “这些天辛苦庆嫂了,早点休息吧。” “哎。”庆嫂点头,“喝完汤把碗搁水池里就行了,我明早起来会收拾好的。” 祁洛琛淡淡地应了一声,庆嫂解下围兜就回自己房里去了。 片刻,杰西从门外走了进来,见祁洛琛一个人站在厅里,左右张望了下后也没见到别人。 “去书房。”祁洛琛淡淡地下了命令,迈开步子从容地上楼。 杰西不多问,跟了上去。 。。。。。。。。。。。。。。。。。。。。。。。。。。 洗了澡,言夏换了一身干净的全面家居套装,晃悠悠地从楼下走下来。 楼下厅内,一片寂静。 想来,他应该去了书房。 也不管其他,她先打开了电视,然后去厨房里给自己盛汤。 要说不想喝倒是真的,自从那天过后,庆嫂就留在了这里,每天变着花样地给她炖汤喝,要不就燕窝伺候,害得她近日长了不少肉,真怀疑每天这么补下去会不会补过头? 她也曾告诉过庆嫂不需要这么麻烦,只是庆嫂给她的回答是,这是祁少爷吩咐的。 洛琛…… 她真的是看不懂他。 他的狂,他的傲,以及他时不时地透出的温柔,真的教她辨不清。 或许,**就是这样吧,他的喜怒她全都要接受。 反正她看不懂,也猜不透,所以,也就这样吧! 盛了碗汤出来,她先放在茶几上搁凉,自己则抱着抱枕盘腿在沙发里,无聊地看着泡沫剧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