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姚琴站在思过崖的思过洞的洞口看着洞外辽阔的天空,陷入了无尽的思索中。她不知道自己何时能离开这种潮湿而又阴暗的的窑洞;她不知道8岁的自己还能承受多久的湿毒之苦。她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扫把星,害死了母亲,不为外公待见,仅此而已。 “琴儿,怎么又站在洞口了。这里风大,快回去吧。”把她照顾大的婆婆说着,这也是唯一照顾她的人。“好,婆婆我这就回去。”姚琴说着就往回走。 只是听到远处有人喊道:“琴小姐,尊主让你去大殿。”“好,请你前面带路吧。婆婆我走了。”姚琴带着成人的落寞与沧桑说着就向前走去。 婆婆急忙说道“慢着,等一下。我陪琴儿一起去。” “这恐怕不太好吧,尊主没说召见你呀。”侍者带着为难的表情。 “可是,尊主也没说我不能陪琴儿呀。你放心好了,出了事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婆婆只是觉得由衷的害怕,她总觉得会出事,以前琴儿每次从大殿上回来都是伤痕累累的,这次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所以她一定要跟着。 侍者也不是非要故意刁难,只是不想承担什么责任吧了,听完他也没说什么就领着她们去了大殿。 大殿之上,她平静而又落寞地站在那里,盈盈下跪:“见过尊主。”“上来。”一声苍老的声音从白幔之后传过来。“是。”姚琴简洁而又平淡地答道。 每次来到这里,姚琴都觉得是一次生死历练。在这里她想绝望地死去,可每次外公到最后又舍不得杀她。外公总是想透过她看到母亲和外婆,可是她的眼睛太像父亲了。于是每次的思念就变成了对负心人的控诉。她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伤痕累累的回到思过崖。 “敏儿,你和母亲过得好吗?为什么不来看看爹爹呀?你是不是再生爹爹的气呀?爹爹好想你们呀。”萧晟紧紧地抱过姚琴,忽然他看着姚琴的眼睛由悲痛的语气转为凌厉的斥责,“都是你这个负心人毁了我女儿的一生,你们父女要了我女儿的命,我就要让你们生不如死。”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掌心伸到了姚琴的头顶,瞬间姚琴感到了蚀骨之痛和挖心之痛。 姚琴感到死亡的快感,她为了死亡的即将到来感到万分的喜悦。这种脱离苦海的喜悦感让她第一次觉得生命可以有很多种活法。他顺手拿起那根皮鞭一次一次地抽在姚琴的身上,而她却眼睁睁地看着皮鞭一次一次地落到身上,面无表情地承受着。 自从懂事后,她每天都在承受着害死生母的煎熬,有时候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死了,母亲就可以回来了?今天姚琴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承受着这一切。 看着琴儿苍白的脸色,急坏了站在殿堂上的陆婆婆,“请尊主手下留情,琴儿死了,敏主子会死不瞑目的。请尊主看在敏主子的份上饶了琴儿吧。” 忽然萧晟的手开始松开,喃喃自语道:“不是我的错,我没有要杀她。敏儿不能怪我的……”“尊主,快给琴儿找大夫吧。要不然她会死的。”陆婆婆看着自己带大的孩子,感到由衷的悲哀。 大夫看完之后说:“内脏有些受损,身体极度虚弱,好好调理一下就会没事的。”私下里他却给婆婆说:“新伤加旧伤,恐怕会引起诸多并发症,你要好好照顾呀,我给你开的药一定要两个时辰一次,要用慢火煎熬。哎!照这样下去,这个孩子不知道能活多长时间呀。好好养着吧。” ------------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回到思过崖,婆婆将姚琴抱到药池里,就开始照着大夫嘱咐的给姚琴煎药。好在婆婆也懂药理,而且从五年前姚琴第一次挨打,就开始弄好了一个药池。要不然这些年来琴儿早死了。 半夜,姚琴的并发症爆发了,她开始高烧不退,嘴里不停地说着:“娘,带走我吧。……娘,我想您了。……娘……娘……娘……娘……” “琴儿,你醒醒呀。不要吓婆婆呀。你不想活了,有没有想过婆婆该怎么办呀。琴儿……琴儿……”就这样断断续续烧了两天,婆婆一直悬着的心开始放下了。 “琴儿你吓死婆婆了。好在你没事了。以后不能轻生了,你没有求生的意识时有没有想过婆婆以后该怎么办呀。” “婆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姚琴慢慢地说道,“婆婆说实话我当时真的想死了,我想娘了,你常常告诉我,娘有多爱我,我一直没感觉到过,我想做个有娘疼的孩子。不过以后都不会了,我有婆婆疼、舅舅疼就足够了。婆婆,舅舅也很担心吧。” “是呀,我们都很担心你,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婆婆有些闪烁地说着,其实她也很担心萧峰,这次好在琴儿受伤比较重,能瞒过去。 以前每次琴儿受伤了,他都会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就算是白天来不了晚上也会过来的,可是这次都两天了他还没有过来。恐怕是出事了。“婆婆我想睡会,等舅舅来了要叫醒我呀。”说着她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萧峰来到思过崖,却告诉婆婆说:“快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他说着就要抱起琴儿。 婆婆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琴儿的伤还没有好呀。我们要逃到哪里去呀?尊主知道了恐怕又要折磨琴儿了。” “先不要说那么多,我们先走。路上我再解释,放心吧,这次是尊主让我来救琴儿的。捎带两身衣服就行了,我们是逃命的。”他边说边抱起琴儿就往外走去。 原来是萧美杀了尊主,夺得尊主之位。为了排除异己,树立自己的威信。她在逍遥宫大肆屠杀,现在血流成河。老尊主为了保存最后的一份实力,就带伤告诉大儿子萧峰,让他救走琴儿,顺便保护好逍遥宫的镇宫之宝和最后一点力量。于是萧峰连夜来到了思过崖,片刻不停就要离开了。他们连夜出逃,总算有惊无险地逃过了萧美的追杀,也算是安全的来到了山东历城。 其实逍遥宫最大的是尊主萧晟,下面由七阁组成的、四位长老和八位护法掌管宫规、财政、纪律和执法等一切事物。七阁是由彩虹的颜色来命名。分别有萧晟的四个子女担任。其中萧峰作为长子掌管绿阁和紫阁,萧美作为长女掌管红阁,萧杰是次子掌管青阁和蓝阁,姚敏是次女(姚敏死后由其女姚琴接管)掌管黄阁和橙阁。萧美一直觉得父亲不公平,就连比她小的弟弟妹妹都能掌管两阁,而自己却只掌管红阁,早有了取其而代之的野心。 现在萧美弑父夺位,也只有红阁听命于她。她软禁了萧杰、四位长老和八大护法,从萧杰手中夺得了青阁和蓝阁。可以说现在有三阁和执事听命于她。可是她的野心让她不满足现有的权力,再加上镇宫之宝――血如意,让老尊主送给了大哥萧峰。于是她要大哥和琴儿的四阁和镇宫之宝――血如意。这才有了萧峰带着琴儿逃命的一幕。 ------------ 第三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原来逍遥宫外也不太平。天下处于大乱之中,就连江湖的各路豪杰也为了自己的出路似乎都在寻找不同的明主,随之带动的江湖也呈现出一片血雨腥风中。于是江湖不像江湖,各路藩王又想得到能人志士的支持,收纳各种江湖中人作为食客。 萧峰他们三人来到了历城时,历城正逢改朝换代,隐朝大将柳林带兵攻打历城。原来此时大隐柳林刚夺得城池不久。隐朝大军把大齐守将原历城城主司徒彝一家游街示众后在斩首示众,以消除城中百姓对城主的期盼之心和城主在百姓心中的威信,也希望通过这件事可以赢得百姓的归顺和乡绅的臣服。而他们正好赶上这次的游行示威和斩首示众。 萧峰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一时半刻他们是很难脱身了,就说:“奶娘,我去买些东西找个客栈,准备住些日子。你在这里看着琴儿,不要乱跑,一会我来找你们。琴儿,要听婆婆的话,千万不要乱跑。”“我知道了舅舅。”“是,少主,你要小心呀。”琴儿和婆婆同时答道。 姚琴看着刑场上的人,本是无动于衷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丝的惊恐之情。她似乎有些害怕,害怕那个站在刑场上大义凛然的孩子,会像自己一样因为没有父母的庇护,而受尽一切欺压。鬼使神差般地她开始伸出来了手。 顿时狂风大作,迷离了大家的眼睛,在这片混乱之中,姚琴迅速地闪到了他们身边,并说:“快跟我走。”大家本想趁乱逃走,可谁知道,柳林一直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大呵一声:“犯人哪里逃。”瞬间柳林的四个义子来到了他们面前。 司徒彝无奈地说:“小姑娘,你快走吧。我们不能拖累了你,这场战争本来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姚琴冷喝:“本来是和我没关系的,可是他们要挡我救人,就和我有关系了。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们的。”最后姚琴用内力大声说了一句:“父老乡亲难道你们忍心看着自己的将军就这么被杀死吗?”于是百姓一翁而上。最后他们在全城百姓的掩护下逃离了刑场。 来到城东一座破庙前,司徒彝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将领都逃出来了,还有一部分人不幸牺牲了。但是好在大家不用再受辱与柳林,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他们一定报今天这个大仇的。“谢谢小姑娘相救”。司徒彝带着将领一起说道。 姚琴尽管是出于怜悯之心救出了他们,可是她不懂得如何和别人交往。甚至可以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和陌生人说话。到最后她还是面色平静地说:“不用谢。既然你们没事了,我该去找舅舅和婆婆了。”说完姚琴离开庙门,就要往外走。忽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似的,折回来站在那个小男孩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男孩骄傲地说:“我叫司徒琛。我父亲就是齐国历城的守将司徒彝。”姚琴看着他脸上的娇气与纯真,羡慕地说道:“你真好,从小父母就在身边。在一片宠爱中长大,我救你也只是因为这些。”说完她就落寞地跑开了。真好,至少有一个孩子不用像她这么苦了。 ------------ 第四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十年后 十八岁的姚琴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觉得万分的稀奇。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和这么热闹的街市,这里比寂静的紫竹林强多了,她似乎有点乐不思蜀了。她想一定要趁着婆婆让送信的功夫在外面好好的玩玩。 这些年在紫竹林她整日里练武、弹琴和学医,都快闷死了。只因为婆婆说,把她培养成一代琴师和神医,是她母亲临终遗愿。于是姚琴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是武林高手、一代神医和弹琴高手了。这次婆婆让她替母亲送信才能出来玩玩的。 首饰摊、胭脂铺似乎像花枝招展的少女向她挥手一样,看得她心里蠢蠢欲动。只是好可惜呀,婆婆没给她银子,不过这也没办法打击到她游玩的信心。她蹦蹦跳跳,像只快乐的喜鹊向前走着。忽然看到前面好多人围在一起。姚琴好奇地跑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一妇人晕倒了路旁。“你们怎么不救她呀。”她眨着单纯的眼睛,生气地问着众人。“我们都不会医术,怎么救呀。”“有人去找大夫了,小姑娘站边上等会吧。”众人纷纷地说道。还有一些好心人劝她不要沾惹是非。 姚琴着急地说道:“我会医术的,婆婆有教过我怎么救人的。让我看看她吧。”说着就走到了妇人跟前,伸手把脉。只是她的脸色有点凝重,虽说她的病有点难治,可是还是有希望的。只是她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姚琴心里在衡量着该怎么救人,一不留意,就让被请来的丁大夫推到了一旁。“司徒大嫂的家人在什么地方呀。她的病很严重的,家人都不知道多照顾一下吗?这样子出来,死在路上都没人管的。”边说还边唠叨,“早说了要多休息,怎么总是不听呀。以为我很闲吗?真是的。” 司徒大嫂幽幽地醒来说:“我没事的。谢谢大家,麻烦丁大夫了。”丁大夫作为医者不得不劝导:“司徒大嫂,你要多休息。不要在街上跑来跑去的,你的病随时都有可能晕倒的。好好休息吧,说不定会有奇迹的。诊金拿来,我走了。” 姚琴这个正直而又单纯的孩子看不下去了说:“你都没给人看病,怎么好意思伸手要钱呀。还有你是什么大夫呀,她的病根本就不严重,只是需要几种药材好好调理一下就好了。不会看病干嘛要来这里坑蒙拐骗呀。” 这个丁大夫也算是历城的一霸了,仗着十几年前解救过城中的一次瘟疫,早就目中无人,鱼肉乡里十几年了。一般人根本就请不动他,他能来还是看着司徒大嫂的儿子在衙门里当差的面子的。被人这么当众指出来有点恼羞成怒了:“你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我是历城最有名的大夫了,我治不好你能治好吗?你会治吗?你敢治吗?” 司徒大嫂抓着姚琴的衣襟说:“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了。丁大夫是历城最有名的大夫了,他治不了那是真的没救了。找人看病就要付诊金的。大夫给您诊金,这位姑娘年纪小,不懂事。大夫大人大量就不要计较了。” 丁大夫扬起高傲的头颅,藐视地看着姚琴,伸手就准备去接钱。姚琴火大地说:“我敢治。不如我们就打个赌如何。我用半个月的时间给司徒大娘治病,如果治好你就滚出历城,并且向全城的百姓承认你是庸医;如果治不好,我任你处置。”丁大夫带着色迷迷的样子答道:“如果治不好,我会让你当我的小妾的。怎么样你还敢赌吗?”姚琴说道:“只可惜你没那个命。现在就让各位父老乡亲做个见证。” ------------ 第五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她的新奇之旅就这么泡汤了,不过姚琴一向都挺能自我安慰的,她不但没有半分的不舍,相反还在安慰自己有什么惊奇的事情发生。就这样姚琴住在司徒大娘的家里。一路上司徒大娘告诉她家里还有她的儿子司徒琛和其师傅司徒安,不过不用拘谨,他们都是很好相处的人。 最后司徒大娘也忧心忡忡地说:“姑娘你是外地来的,不了解情况。这个赌注你赢不了的。”姚琴生气地说:“大娘你不相信我能救你吗?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救你的,而且你一定要相信我。还有我叫姚琴,你可以叫我琴儿的。我不习惯别人叫我姑娘。” 司徒大娘看着这么单纯的姑娘打心眼里喜欢,只是有点担心,“琴儿姑娘,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刚到历城不了解情况,整个历城的药铺都是丁雄和他的徒弟开的。他会严格控制各个药铺,你在这里不仅买不到药,而且他还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你,药物的封锁只是一个小小的方面,我怕他会找人暗杀你。 这里的百姓都怕他,你不知道在整个历城只有他一家医馆,没有什么其他的小药铺;还有他和县蔚还是表亲,所以在整个历城是没人敢动他的。我只是担心你。” 姚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大娘你不用担心我,我有把握的。以后您叫我琴儿吧,看到您我觉得很亲切。” 其实姚琴的心里感到万分的感动,这个世上她认识的人不多,也只有婆婆是全心全意的爱她、疼她;舅舅虽说也很疼她,只是三年五载她还见不到舅舅的。所以第一次被人这么关心着、爱护着,她感到心里暖暖的,也暗暗发誓要治好大娘的病再离开历城。来到司徒大娘的家里她终于知道有什么样的惊喜在等着她了。 司徒琛在街上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这个赌注时真是万分的惊讶,他真是不孝,娘都病得很严重了,他还不知道。一直以来他只知道娘的身体不好,每天都在吃药。问她,也只是说,小病,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而他也以为是当初父亲去世的那段时间,积劳与贫困双层压力,压垮了娘的身体,只要慢慢调理就会平安无事的。可是谁知道,居然会成这个样子。他真的该死。 司徒琛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大声叫着:“娘,您怎么样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他抱着母亲,“您怎么不告诉孩儿实际情况呀。孩儿在街上听说后都快吓死了。” 姚琴本来在问安叔,哪里有那种雾气蒙蒙和开遍满山紫荆的山时,看到急忙赶回家的司徒琛,惊呆了、诧异了,她的心里能想到的只是婆婆所说的一见钟情了。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那一霎那被俘虏了,摸着咕咚咕咚狂跳不已的心,她感觉找到婆婆所说的共度一生的良人、丈夫。她记得以前婆婆说,她的母亲对父亲就是一见钟情,满心都是父亲的一切,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到心尖儿上的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而心也就在那一刻是完整的了。此刻姚琴就有这样的感觉,还多了幸福、甜蜜的感觉。 ------------ 第六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姚琴那种单纯的脑筋根本想不到其他的,扑上去抱住司徒琛就叫道:“相公,相公我终于找到你了。琴儿喜欢你,我们成亲吧。婆婆说,碰见自己喜欢的人只有成亲了才能一辈子在一起。所以我们成亲吧。”带着满脸的期盼。她的一番话不仅吓呆了司徒琛,也震撼了司徒安和司徒大娘。 司徒琛看着抱着自己不撒手的姚琴,她不是最漂亮,也不是最美丽的。但是她英秀的小脸上带有清纯而不染世俗的双眸,不算漂亮的脸上像是刻有一往情深的执着。从她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期盼,带着爱意绵绵的情感,像洪水似的向自己扑过来了,司徒琛似乎有些招架不住了,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被人这么露骨的表白。虽说他不知道见到她的第一感觉给怎么表达,可是他不讨厌这样拥抱着她的感觉,一种沁入心扉的舒服感。 姚琴近距离地看着司徒琛,棱角分明的五官,带着一种看不透的高深莫测;剑眉的双眼似乎透过层层尘埃,像在看离世间最美的洁花;姚琴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但是她很了解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看不下去的司徒大娘和安叔首先打破了这份宁静,“琛儿,还没给你介绍呢,这就是要帮娘看病的姚琴姑娘。琴儿这就是我儿子司徒琛。” 姚琴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相公你放心吧,娘的病我一定治好。娘我以后会和阿琛好好孝敬您的。”只不过她看着安叔惊讶的眼光自言自语,“难道不对吗?为什么安叔要这样看我呢?外面的人和事不就是这样的吗?难道是我说错了还是做错了?或者婆婆给我说错了?天哪好复杂呀。” 司徒琛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只是觉得这真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带着一份天真和执着。即烂漫无邪而又执着倔强。或许是什么大家之女从小被家人保护的太好了,竟然不知道人情世故。于是他好奇地问道:“琴儿,你家住在哪里呀?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呀?” 姚琴很老实地答道:“我和婆婆一直住在紫竹林的。这些都是婆婆教我的,怎么?不对吗?”“没有父母吗?”司徒琛很惊讶而又小心翼翼地问。 姚琴很大方地告诉大家:“婆婆说,我父母在我出生没多久都去世了。我一直是婆婆带大的。对了还有我舅舅,只不过舅舅一直都很忙,很少能见到他而已。” 司徒琛有些头疼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还是司徒大娘再次解围说:“琴儿,婚姻大事呢,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呢才是名正言顺而又被世俗接受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喜欢就可以的。你明白了吗?”姚琴很苦恼地说:“可是我没有父母了呀。那该怎么办呢?难道没有父母的孤儿都不能成亲吗?” ------------ 第七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大娘笑着说:“不是不能成亲。你不是有舅舅和婆婆吗?只要你舅舅和婆婆同意了也可以的呀。”“可是娘,舅舅和婆婆都不在这里呀。他们离这里好远的,我不想等了呀。娘不如就由您说了算吧。这也是好办法呀。”姚琴苦思冥想后才说道。 司徒安瞧着怎么也解释不清了,就打岔道:“琴儿,你不是和丁雄有个赌约吗?不救了夫人怎么成亲呢?如果你输了,后果是很严重的。好好想想吧。” 这是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呐。安叔的一席话把三个人的思维都给拉回来了。司徒琛着急地说:“对呀,琴儿要先救了娘再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呀。这几天我陪你一块吧。不管是找药材还是做什么都行。” 姚琴在治病这方面有自己的打算,她不需要他陪着她找药什么的,只想让他陪着她慢慢变老。婆婆总是说她脸上没有第三种表情。可是见了司徒琛之后,她明明感到自己也表情丰富、感情充沛的一个凡夫俗子呀。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姚琴就早早起来去安叔所说的岐山采药了。姚琴虽说单纯可是并不傻。其实在昨天的那场争论中她已经知道了司徒琛根本不喜欢她,不知道是为了母亲的病还是什么原因,才这么迁就她。所以姚琴早早的起来,早早的为夫人准备良药。只是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能够感动他,看在一片对爱人的良苦用心上而能够爱上自己。 现在的姚琴已经不是单单为了那场赌注而救人,她是抱着那种救自己母亲、救自己婆婆,为自己喜欢的人分忧这种种心态来救人。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做,她只是按着自己的方法去爱司徒琛。如果有一天他依然不能接受自己,姚琴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姚琴在山上很快采到了自己要用的几种药材,并且收集了一些鲜花和青草的晨露带回去。做完这些天已经大亮了,姚琴害怕司徒琛会担心自己,就急忙忙的往回赶。 在姚琴采药期间,司徒琛也已经醒来了。他敲了敲姚琴的门,竟然无人应答。不死心的敲了几次都是一样的结果。于是有些气急败坏的想道,姚琴还是走了。原本以为她说的信誓旦旦,一再强调相信她,母亲就可以有救了。原来她还是不能救,说不定原本就不会医术。可是现在去哪里给母亲找大夫呀。经过昨天的打赌事件,恐怕丁大夫也不愿意给母亲看病了。看来还是找个时间给县蔚送个礼,赔礼道歉,疏通一下丁大夫吧。同时,昨天见到姚琴的好感也随着“不辞而别”而荡然无存。 不知不觉司徒琛站在门口想了很久,直到安叔起来看见他站在姚琴的门口,问道:“琛儿,这么早你站在姚琴的门口做什么呀?”司徒琛伸手接过安叔的洗脸盆,茫然地答道:“没什么,安叔。本来想找姚琴一块采药来着的,可是她一大早就走了。看来我们要给娘重新找大夫了。” 安叔有些疑惑地说:“不应该呀,昨天那丫头还问我哪里有那种雾气蒙蒙和开遍满山紫荆的山,说是要去哪里采药的呀。我给她说了附近的岐山。怎么会莫名其妙的离开呀。况且那丫头看着眼眸清澈,面相和蔼,不像是说话这么不靠谱的人呀。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想不明白了。哎” 司徒夫人起来后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说道:“我相信琴儿的为人,琛儿有些人给人的第一眼就是那么的满心欢喜,我越看琴儿越觉得喜欢,如果你能娶到她,我觉得是我们司徒家的福气。我也想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她停顿了一会才接着说,“她呀一大早起来是去采药了。昨天我和她说了历城的利害关系,她也说她要自己上山采药,药铺的药十之八九她也用不到。我们不要在这里瞎猜疑了,还是赶快把早饭做好,等着琴儿回来一块吃吧。” 司徒夫人的一席话让司徒琛七上八下的担心,开始回落了,只要母亲喜欢娶她又有何妨。 ------------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姚琴高高兴兴地采药回来了。看到大家高兴地说道:“阿琛,我把今天需要的药材都采到了,没想到岐山的景色也很美的,而且我看了岐山的日出。哇比紫竹林的好看多了。你不知道我不光采了药,还收集了好多晨露,等下我给大家泡茶喝。其实你不知道我泡的茶也很好喝的,舅舅最爱喝我泡的茶了。”姚琴不管不问的唧唧喳喳的好像毫无头绪的说了一大通。其实她也是急需阿琛能够尽快认识她、了解她,从而爱上她。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生活细节,她也不想错过。 司徒琛有些生气的问道:“不是昨天说好的吗?今天一块去采药的,你怎么不叫我呀。一个人跑去很好玩吗?怎么不想想大家看到你不在家会不会担心你?会不会觉得你是因为无能为力才逃跑的呀?” 他的脸上有微微的怕色,“你知道吗?早上看到你不在屋里,我有多害怕。害怕你就这么走了,我娘的病该怎么办呀。你的心血来潮,和别人定了一个赌注。可是你知道吗,就是你的这个赌注切断了我母亲在历城看病的一切来源和权利。” 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姚琴的心里,由最初听到担心的喜悦瞬间化为寒冷的冰雪降落到了心窝里。只是执着的她依然轻声地道着谦:“对不起,害你担心了。我以为昨天和娘还有安叔说过了,今天早上去采药的。以后去哪里我会给你说的,再也不会这样了。” 本来听到这声娘,司徒琛想大声的反驳的,可是想到母亲昨天听到这声娘高兴的样子;而且如果这样叫着是不是在治病的过程中她会更加的尽心尽力呢?想到孝敬母亲和为母治病,司徒琛的私心也默认了这种叫法。 姚琴本来叫完就后悔,好怕这种称呼打破了昨天见面的宁静和平和。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如果因为一些小事阿琛开始讨厌自己了,就难免会伤心难过了。不过他没有生气,而刚才也只是太担心了说了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可是未免意外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以后我可以叫娘吗?” 这种小心的样子刚好被司徒夫人看到了,她走到姚琴的跟前伸手握住这个敏感孩子的手说道:“琴儿,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娘喜欢听你这样叫,如果有缘的话,娘也希望你和琛儿能走到一起。”看着司徒琛没有反驳反而点头了。姚琴高兴地哭了一声一声地叫着:“娘……娘……娘……琴儿好高兴呀,琴儿终于有娘了。琴儿孤单了好久,终于也是有娘的孩子了。” 大家看到她这个样子,没有人忍心说什么,只是为她感到莫名的心疼。 ------------ 第九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上午琴儿摘药、分类、清洗,开始煎熬。虽说这次的药采的不少,但是姚琴只是用了药材中最精华的一部分,好多都是没有的。而且从小婆婆就告诉她在外面采药一定要多采几种没用的药材以混淆敌人的视眼,就因为这婆婆还让她立下誓言。这样下来姚琴忙了一早上采到药材也只够一天食用了。 姚琴和司徒琛服侍着司徒夫人吃完药后,安叔提议说,要尝尝琴儿的泡茶手艺。于是他们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祥和地度过了上午的时间。只是中午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让司徒琛和司徒夫人万分的震惊。 因为琴儿无意间碰到了安叔的手臂,就大声疾呼的一句话:“安叔,你的脉象有些不对呀。你是不是总是感到气闷,筋疲力尽,甚至有点心绞痛呀。”司徒夫人和司徒琛就这么张望着安叔希望他能实话实说。安叔慢悠悠地说:“丫头,你果然没骗人,你煮的茶实在是太好喝了,我也有点喜欢了。” 姚琴一直觉得有病就要治病,有什么困难都要想办法解决它,而不是这样一直逃避它。于是她有些生气地说道:“安叔,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有我刚才说的那些反应呀。”司徒夫人和司徒琛也着急的想知道答案。因为在他们心里安叔不是仆人而是家中很重要的一份子,这些年来,他们相依为命,互相扶持,早就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这个家缺了谁,都显得很不完整了。 安叔在姚琴的逼迫下,在司徒夫人和司徒琛的关怀下,不得已承认了姚琴所说的一切症状。姚琴急忙拿起安叔的手认真的把脉,面露喜色地说道:“还好发现的早,我能治的。好在这次采药发现一些药材多采了点,现在终于有用了。等下我就去煎药,阿琛你现在好好地照顾娘和安叔吧。” 司徒琛有些受伤地说:“安叔,你怎么病了也不告诉琛儿呀。如果不是琴儿发现得早,你不是想让琛儿愧疚死吗。”安叔似乎看透了生死,平淡地说道:“琛儿,不是安叔不说,因为夫人的病,你和县蔚签了十年的卖身契。如果我说了你准备再签十年吗?琛儿要知道你是名门之后,怎么能为了一个仆人为奴呀。况且夫人的病被他们越看越重,我总觉得有些猫腻。本来想等身体好点,就带夫人去外地看看。好在碰到了琴丫头。” 司徒琛却说:“安叔,这么过年你养育琛儿,教导琛儿。在琛儿的心里,你既是师傅又是父亲,就算为了你签一辈子的卖身契也是值得的。况且这么多年过来你早就是这个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这个家缺了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将不会完整的。” 姚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用茫然的眼神询问着大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丁雄真的是鱼肉乡里,不仅是高价的诊金和药费,还和县蔚勾结,以治病之名逼迫有志之人为其卖命。而司徒琛为了给母亲看病不得已签下了十年的卖身契,为他们做了不少事,可是夫人的病不仅没有半点好转,而且还看成了“绝症”。 ------------ 第十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就这样姚琴担负起了救治两位病患的重责。姚琴夜以继日地不停地为司徒夫人和安叔采药、煎药,甚至用内力疏通经脉。这几日下来司徒夫人的面色在慢慢地好转,安叔也少了很多气闷、心绞痛等感觉。看着这样的姚琴,司徒夫人和安叔也是万分的欢喜,总是希望琛儿能早点娶回去。 司徒夫人和安叔慢慢的好转起来,司徒琛也开始去衙门走动了。只不过他们现在觉得还不足以与县蔚和丁雄抗衡,只能忍气吞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流露出无奈的样子。在敌人情况不明的时候他们定下的一计,司徒琛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去衙门,姚琴在家里装作一筹莫展的样子。 只不过姚琴看到夫人以前的药渣吓了一跳,她急忙忙地出去找司徒琛想商量一下对策。此时司徒琛正和朋友在酒馆喝酒,大家议论纷纷地说:“司徒大哥,那位姚琴姑娘在你家现在怎么样?这次赌注她能不能赢呀。说实话现在赌场已经开始下注了,不过大家都买姚琴输的。不过看在咱哥几个的情份上,我们可是买了姚琴赢的。而且我们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姑娘。” 经过这些日子,姚琴不分昼夜,亲力亲为的救治司徒夫人和安叔。司徒琛感到万分的内疚、羞愧和自责。特别是为自己的自私感到无地自容。他想好了,等娘和安叔好了,就和姚琴成亲。再也不让这个善良的小姑娘那么忐忑不安了,有时候看着她那么努力地让自己开心,就会感到莫名的心疼。 于是,这次和朋友一起喝酒,听着大家纷纷说着想见见这位神奇的姑娘。看到她这么急急忙忙地在大街上跑来跑起的,就这么情不自禁把她叫来介绍给了朋友。 只是姚琴还在家里侍弄那些药药草草,有时候也真的挺佩服她的,能那么专心致志地毫不动摇地做着那些事;甚至都没有那些年轻女孩子的浮华和攀比。有时候看着她为了自己的亲人不分昼夜的忙着,心里的滋味无法言喻。这样的女子本该注定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可是看她做事的细致劲,又像是历经了太多的风雨。 或许当初大家把她定位在千金小姐上,是错误的。即使以前不是千金小姐,以后他也会把她宠成千金小姐的。 姚琴看到司徒琛很激动,带着哭腔说道:“阿琛,不好了,快和我一起回家看看吧,出事了。” 司徒琛也有些吓到了,他害怕母亲和安叔越来越严重了,“不要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 第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他们急急忙忙地赶回家中,姚琴并没有带司徒琛去主屋看两位长辈,而是直接进了厨房,站在一堆药渣旁,她拿起两种药渣给司徒琛说:“当初娘的药被下过毒,这两种药材分开用,的确是救人的良药,可是混和在一起却是慢性毒药。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娘一直吃药却没有好转的原因了。我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急忙找你回来商量。” 司徒琛拿着那两种药渣,脸色铁青地思考着,他觉得姚琴说的是对的,可是又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只是丁雄的做法实在是太可恨了。“琴儿,你说哪里有问题呢?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呀。” 姚琴说:“我也猜不透,先不要猜了。对了,告诉你一件事,今天早上采药的时候,有人要杀我。这两件事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呀。” 司徒琛急忙拉住姚琴的手,一一地检查着身上的伤,看到姚琴不像是受伤的样子,紧紧地抱着她,松了一口气说道:“谢天谢地,好在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他们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姚琴心里很开心,看着司徒琛的担心,听着关心的话语,她感到心里暖洋洋的。只是不太确定,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吗?阿琛,是不是呀。”司徒琛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逗着她说:“不知道,你自己想。” 姚琴雀跃了,抱着司徒琛蹦蹦跳跳地说道:“不用想的,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我有感觉的。阿琛你是不是在慢慢地喜欢我呀。你先慢慢地喜欢我,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像我爱你那样爱我的,我有信心。” 司徒琛心里赞同她说的话,只是表面上一直没说。像这样的傻丫头是个男人都会爱上的,他司徒琛何其有幸,能得此佳人深厚的爱。他们就这样静静地抱着谁也不舍得打破这份宁静。 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眼看着天慢慢暗了下来,姚琴即使不舍得打破这种温馨的气氛,但是还是开口说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到午夜时分偷偷潜入丁雄和县蔚的家里,了解一下实际情况。看看有多少人是像你这样的情况,又有多少人中的像娘这样的毒,这样救起来我们心中也有底数。” 司徒琛看着这如花的容颜,情不自禁地流露出深深地眷爱之情,说:“好的,我陪你一块去。还有以后的每天早晨采药,我都会陪你一块去的。”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司徒琛隐隐地觉得这是一个不小的阴谋,而他们和琴儿显然已经卷入其中了。 听着彼此的心跳声,感觉着彼此的温度,他们的心灵在慢慢地交融。或许不用到明天,他们就是一对戏水鸳鸯。 就这样他们定下了以后人生路上的第一个誓言:无论多大的困难,彼此都不离不弃。 ------------ 第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到了晚上他们先去了丁雄的家里,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于是很快到了县蔚的家里,在书房外面看到了正在密谋的县蔚和丁雄等人,证实了下午的猜想是对的。他们跃上屋顶,掀开瓦片,大气不敢哼一声地听着屋里的对话。 县蔚有些生气地说道:“那个姚琴的医术到底怎么样呀?这些日子有没有传来什么风声?实在不行就把她给除掉。”丁雄此刻没有姚琴第一次在大街上见他的趾高气昂,唯唯诺诺地答道:“禀告大人,暂时还没听到什么风声?这些日子以来司徒琛的母亲也没出过大门,远远地望去似乎没什么好转。还有为了预防万一,属下已在今天早上在姚琴采药的地方伏击过她,只是属下没有想到,姚琴的功夫不错,失手了。属下甘愿领罪。” 县蔚气急败坏地说:“杀她只是最后的方法,你今天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群饭桶。气死我了。”他们齐齐地跪下说:“属下知罪。” “哎,幸亏还有最后一招,丁雄,你能保证司徒琛的娘的毒真的是无药可解吗?还有贾家明和叶星辰他们的家人你一定要控制好,不要再出了什么差错。司徒琛是一个可用之才,我们一定要好好地利用他,如果再有什么差错就提头来见我。”县蔚慢悠悠地说这些威慑人心的话。丁雄慌忙答道:“大人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做好的。” 听到这里司徒琛的身体明显的一震,姚琴轻轻地握住他的手,示意放心的眼神,默默地告诉他,她有把握。握着姚琴的手,司徒琛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他继续聆听着下面的对话。 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县蔚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聂恒你一向与司徒琛交好,明天你到他家里去打听一下情况,有什么新发现记得及时报给我。”沉默的聂恒应承了下来。 只是丁雄似乎有了什么新发现,兴奋地说道:“大人属下有一计可以控制司徒琛,就算是他娘的病毒解了,他依然受命于大人。”“什么计策快快说来。”丁雄骄傲地说道:“我新研制了一种毒药叫七星草,我们可以让聂恒明天去拜访时偷偷倒入司徒夫人的茶水里面,等她中毒之后再胁迫司徒琛就范。到那时我们只是给她压住毒性,却不给解药。等到大事完成之后,再一一杀了司徒琛母子。”县蔚一干人等皆连连点头称是妙计。于是他们就这样把计策定好,散去。 司徒琛听到这里,气得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好毒的计谋,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他一直把他们当做恩人一般供着,敬着,到头来他们只是为了杀自己和家人呀。 ------------ 第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和姚琴回到家中,母亲和安叔都已经休息了。寂静的夜色依然赶不走司徒琛的焦虑之情,他有些慌乱地问着姚琴:“琴儿,我们知道了他们的计谋该怎么办呀,总不能让娘受到伤害吧。”姚琴震惊在险恶的人心下,在她的单纯的世界里,总是认为人之初、性本善。她做梦也想不到会这样。 她不伤害别人,并不代表她不会救人,或者说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她想了想说:“娘的身体承受不住七星草的毒气了,我有一个办法或许会有用。我们可以去聂恒那里把七星草换成凝花露。”说着她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凝花露,“凝花露是由百十种鲜花凝练而成,可以活血解毒,强身健体。”“好,就这么办。”说完他们就开始行动了。 只可惜他们永远没有这群嗜血的禽兽狡猾。原来丁雄宝贝自己的毒药,没有在当时交给聂恒,他们只是约定用时现取。司徒琛忧心的无法入睡。 就这样他们在屋顶上静静地坐着,只不过司徒琛显得有点落寞。姚琴安慰着他:“阿琛,你不用担心,其实我能解七星草的毒。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让娘有事的。不要愁眉苦脸了,我们要打起精神应对明天呀。” 司徒琛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低声地诉说着:“我与赵士韦、聂恒、贾家明、叶星辰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我们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有一次我们一块去打猎,我不小心中了猎户的陷阱,又被猛虎围困,眼看着就要命丧虎口了。是聂恒救了我,也因此他的手臂在被猛虎撕咬时,留下了一道伤痕,现在还能看到。最后是我们一块治住了猛虎。也就在那时我们成了过命的兄弟。当时我们只有十二岁,如今都快十年了。琴儿你知道吗,我十年的兄弟要害我的母亲。在感情上我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现在我的心千刀万剐一样的疼呀。” 姚琴心疼着司徒琛的心疼,她抱着这样脆弱的阿琛,却不能替他承受什么。这对于姚琴来说比什么都痛苦,只能低声地安慰着:“没事的,你还有贾家明、叶星辰和赵士韦呀。他们还是你的好兄弟;还有以后我也会陪着你的。” 司徒琛呜咽地说着:“琴儿你不知道,士韦当初为了救我杀了兵头,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亡命天涯了。如今又发现……”“阿琛,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好好地发泄出来吧。” 就这样他们一直坐到天亮,只是彼此之间感到距离又进了好多。他们一大早采完药,做好一切准备等着聂恒的到访。为了他的到访,姚琴是做了充足的准备。首先她用一种无害的药水摸在司徒夫人的脸上,让她看上去病怏怏的样子,似乎是越治越严重了;这样也能说通为什么这些日子以来不出大门了。然后她让司徒夫人服下了百毒丸和凝花露,就算是不能解七星草的毒,也能抗衡到姚琴配好解药了;只是司徒夫人要受点苦了。 司徒琛看着这样的妆容只在心里感叹姚琴的心细和手巧,现在七星草没有换,他的心里没底,只是希望聂恒还能顾念兄弟之情。 ------------ 第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快到正午时分时,聂恒来到司徒家。他看到司徒夫人病怏怏的样子,心里感到姚琴有些夸大其词,大人有些小题大做。于是说了一些宽慰的场面话,就开始和司徒琛闲聊。他轻松而愉悦的问道:“这位就是轰动历城的姚琴姑娘吧。刚才听伯母说,你们定亲了?”司徒琛知道姚琴这么做是为了瞒天过海,于是他忧愁地答道:“是呀。原本还以为母亲有救了,谁知道这些天过去了,似乎没什么进展呀。说到定亲,也是老人的一番苦心,希望司徒家有后呀。” 他们聊着一些近况,聂恒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照这样聊下去,他什么时候才有机会下毒呀。司徒琛看他焦虑不安的神情,也明白了这次的七星草是躲不了了,不过好在琴儿能解,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于是他开始开口说道:“阿恒,咱们兄弟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今天来到家里一定要好好的喝几杯。”他大声地叫着“琴儿,今天我要和阿恒好好的喝几杯,你多炒几个下酒菜。”姚琴表现的特没主见,小媳妇似的说着:“好呀,我会的。只是家里没酒了,你去买些回来吧。”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都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司徒琛上街上去买酒了,姚琴开始做饭。聂恒一看,感到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于是他佯装和司徒夫人聊天,说着一些关心的话和以前的趣事。以便降低安叔和司徒夫人的戒心。大约有一刻钟,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说:“说了好长时间了,我去给伯母倒点水喝吧。”说完他就拿着碗往外走了,根本不给拒绝的时间。 司徒夫人一直都觉得这个孩子知书达理,孝顺长辈。心里越发的喜欢,就给安叔说道:“琛儿的这些朋友当中还数阿恒懂礼节呀。真是个好孩子。”很快聂恒端着水回来了,还说着:“安叔,小侄也给您准备了一杯。”他们笑着接过了水,正准备一饮而尽,却听到姚琴跑着说着:“我快渴死了,娘和安叔把水让给我吧。”说着就夺过来一口气喝完了两碗水。 这一幕恰巧让司徒琛看到了,吓得他一身冷汗。他记得当初他们都服了百毒丸和凝花露,只有她没有。急急忙忙跑到姚琴跟前,面色苍白地,本想大声地质问。可是却让姚琴截了话岔,“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我只是太渴了,才抢娘和安叔的水的。下次再也不会了,不要斟着脸吗。” 大家都在劝着,“琛儿/阿琛只是一杯水,你不要对着琴儿发脾气。”司徒琛气不得急不得,只能唉声叹气。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喝水后的严重后果,只能小声给姚琴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呀,不要硬撑着。” ------------ 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表面看着大家都亲密无间地再餐桌上坐着,谈笑风生。可是心里各有各的想法。两位老人想着,司徒琛刚才那紧张的样子,只是有些好奇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看来真的可以办喜事了。 司徒琛想着,看来和聂恒的兄弟是做到头了,这次酒别之后恐怕再也不会是兄弟了;琴儿这个傻丫头做事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既然决定要和她相伴一生,那以后就再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了。 聂恒想着自己没完成的任务,感到有些恐惧和不甘,作为杀手没有完成任务是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是主子也说过要杀姚琴,看来姚琴的死真是天意呀。 而姚琴呢,则一直在庆幸刚才是自己喝了,因为七星草的毒对她来说根本是无用的。当初为了学医,她也被婆婆逼着学了天下毒物,她尝遍了各种药材和毒物,最大的好处就是现在练得百毒不侵了。像七星草这样的毒,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毒了。 就这样在各怀心思下结束了这次的酒宴,聂恒走了以后,司徒琛拉起姚琴就往自己屋里走去。看的司徒夫人和安叔连声称好,他们暧昧不清的眼神,真是让姚琴哭笑不得。 “快让我看看你怎么样呀。刚才看到你喝下去,我吓得心都快出来了。”司徒琛脸色凝重地说着。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这一刻姚琴感觉出来了,阿琛心里有她。能用这样痛心的表情看着自己,即使嘴上说着不爱,那离爱也不远了。 姚琴嘴角向上翘起,微微一笑,说着:“我没事,当初为了学医我尝遍了天下毒物,现在一般的毒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放心好了,我还没等你娶我,怎么会出事呢。” 司徒琛就这样狠狠地抱着姚琴,好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和血脉里。看着她做那样的事感到万分恐惧,特别是想到如果就此失去她,他该怎么办呀。原来不知不觉中,他爱她如此之深。现在都有点不舍得她伤心难过了。“琴儿,这话今天我只说一次,我也喜欢你。放心吧,等过了这阵子我向你舅舅和婆婆提亲,我们成亲好吗?” 姚琴高兴的泣不成声,“真的吗,真的吗。你愿意娶我吗?你真的会喜欢我吗?阿琛,今天我好高兴呀。你知不知道我好爱你呀。我常常在想如果我倾其一生也无法得到你的回首一眸,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婆婆常说我们家的人,一爱便是一生,不离不弃,永远不会改变。即使飞蛾扑火也要爱下去。可是我好幸福呀,因为你也爱着我。” 听着这样的话司徒琛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爱着爱自己的琴儿真好,忧的是事情这么多,不知道何时他们才可以心无旁贷的在一起。晚上还要好好商量一下,但是现在就让他们偷得浮生半日闲吧。就这样他们紧紧地拥抱着,为彼此的那份焦热的情感而拥抱着。 ------------ 第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交心之后,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看的司徒夫人和安叔合不拢嘴,他们想办喜事想了好多年了,现在终于来了这么一个善良大方的姑娘,而且还是彼此喜欢的,怎不让他们乐翻了天。 晚上天上星空照耀着大地,弯月羞涩地依偎在天空的身上;微风轻轻地吹着大地的浮沉,万家灯火明亮地照着人们简单而又平和地生活。可是司徒琛和姚琴却是心事重重的,他们时刻不敢忘记县蔚等人的诡计。现在虽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可是也不能不做提防呀。 司徒琛一心想着保护姚琴不在受到伤害,所以这件事不想姚琴插手,可是自己又势单力薄。正在为此事发愁,姚琴却大呼小叫地叫着:“阿琛,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她进门后看到司徒琛愁眉苦脸的样子,稍微收敛了一些,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呀。如今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人多势众,硬拼是不行的。” 司徒琛何尝不知道这些呀,只是有些事情就是让人这么的无厘头绪。最后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不如找贾家明和叶星辰他们一起过来商议一下。”司徒琛和姚琴会心地笑了,原来情侣之间真的会心有灵犀一点通的。 司徒琛说着:“那天晚上我们听到他们说控制了我和贾家明、叶星辰等人,虽说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是我们也要有所防范。明天我们一块去他们家里,你看看他们的家人是不是也像娘那样被控制住了。” 姚琴也把刚才的想到的告诉了司徒琛,“医药的控制是最不容易被人发现的,特别是在历城只有丁雄一个人的前提下。如果他们想让谁为他卖命,只要一剂药就可以了,而且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等我们看过之后再告诉他们那天晚上听到的一些事情。” 所有的事情商量好了,夜也已经深了。司徒琛看着姚琴累了几天了,整个人都显瘦了,没有第一次见面时圆润了。于是就劝姚琴回去休息,可是姚琴在不知道司徒琛的心之前还会好好听话,争取个好表现。现在有些有恃无恐了,开始耍赖着说:“你看月色真美,我们在坐一会儿,就一会。”她不想和司徒琛分开一分一秒。 就这样让姚琴赖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是抵不住周公的邀请,去下棋喝茶了。司徒琛抱着沉沉入睡的姚琴哭笑不得,真是个傻丫头;自己都已经说过了,要好好的在一起,何苦把自己熬成这样。他爱恋地吻了吻琴儿的额头,把他抱回了房里。为那情不自禁的一吻,司徒琛想到了姚琴如果看到自己吻她,不知道会不会再赖两个时辰。 ------------ 第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第二天早上他们早早起来,弄好一切,就赶去找贾家明了。在贾家明的家里姚琴没有发现什么毒物,只不过发现贾家明的弟弟贾家宝被人教唆染上了罂粟。姚琴告诉他们,这种东西长时间的食用,容易让人上瘾,而且久瘾成疾,面黄肌瘦,最后致死;最可怕的是这种东西无药可解,发现的早了,也只是单凭自己的意志力抗衡戒了它。而贾家明的弟弟恰恰到了上瘾的阶段,看来这就是他们控制贾家明的手段了。 司徒琛向贾家明说明了一切,并且请求贾家明能够帮助他们对抗县蔚等人。贾家明听到这些后,感到万分气愤,一直以来他们一家人一直把丁雄当做救命恩人,谁知道这只是一种利用他杀人的手段。他们好过分呀,毕竟小弟才十五岁,由此可见县蔚等人心之歹毒。 叶星辰的情况同样如此,他们只是被不同的手段所控制。现在司徒琛找到了同盟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些人究竟要利用他们做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一个组织,他们都觉得控制的人不会仅仅是他们几个,或许其他地方还会有更多的人遭此劫难。 现在姚琴却成了大家的大夫,虽说大家症状各不一样,不过好在她当初学医时被婆婆逼着学了各种各样的症状。甚至可以说是各个方面都有所涉及,以至于现在应付起来不至于手忙脚乱。 说起来这日子过的还挺快的,半月之期已经过了一半了。司徒夫人的脾肺炎症,基本上已经痊愈了,只要以后好好休养就可以了。这次炎症本来就不是很严重,只不过身中慢性毒药,再加上丁雄的故意为之才日益严重。如若不是当初身体亏损比较严重,七日姚琴便可以使其痊愈。 与此同时司徒琛、贾家明和叶星辰也做了不少事情,他们要在期限到来之前请到代天巡狩的凌相来主持公道。毕竟他们没有权力制裁朝廷命官,而且县蔚手握着一部分兵权,不可轻易动他。好在凌相之母已有眼疾多年,多年来找寻了各处名医,都无济于事。现在听他们说姚琴的医术高明,早就想过来一睹真颜,而且他本来也是要去历城巡查的,不仅做了个顺水人情而且还要求姚琴必须去京城为母治眼。 与凌相达成秘密协议之后,他们就着手收集县蔚的罪证。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方面比较难办,县蔚一直给人的印象就是爱民如子、两袖清风。不论他们走访何处,百姓们都一致赞不绝口,称赞他的仁政。 两天跑下来不仅没有收集到半点罪证,反而听到不少业绩,这让他们感到特别苦闷。特别是只能偷偷拜访,明知道会漏下什么重要的人证物证,还是不能大张旗鼓,气得他们干跺脚。最后只能是到酒馆借酒消愁。 叶星辰和司徒琛同时身在衙门深知其中的要害,他忧愁而又无奈的笑着,“如今我们收集不到罪证,即使凌相来了也无济于事。如果不铲除县蔚,任凭他一手遮天,我们的家人还是要遭他毒手的。阿琛你一向足智多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呀。” 司徒琛摸着下巴沉思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一切,一遍一遍的回忆着,希望能从中间找到什么破绽,可是仍然无计可施。只能摇头告诉他们,他也无能为力。只能嘱托他们,“不要和其他人说起,我们家人已经找到了解药,以免逼急了他们。” ------------ 第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他们默默地喝着闷酒,谁也没心情说笑。想当初他们聚在一起,哪次不是豪饮;哪次不是持酒他们默默地喝着闷酒,谁也没心情说笑。想当初他们聚在一起,哪次不是豪饮,畅谈天下事;哪次不是持酒论天下英雄。那时候谁也没想到自己会是别人瓮中的鳖。如今想救家人都无能为力,还谈什么江湖,谈什么行侠仗义,救济天下。 就这样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喝的有些迷糊之间,司徒琛忽然听到隔壁有人说道,“父亲大人自从上任以来有很大的变化呀,以前还有近侍在前侍奉,如今却整日关着房门不让任何人靠前,就连母亲也是被拒之门外。谁不知道当初父亲为了能娶母亲,在外公面前立下誓言,他不应该变得连母亲都要避开呀。”另一人也说,“是呀,这些年来父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司徒琛一下子酒醒了过来,一遍一遍地想着变了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看来要找到这些事情的根源还是要夜探县衙。他本来想唤醒贾家明和叶星辰一块过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可是他们一直都唤不醒,也只能独自一人去了。 县蔚这边自从聂恒回来之后,听到司徒夫人并没有中七星草的毒,却也没有好转。七星草反而被姚琴误食,只觉得是他们还没有动手杀她,天就要帮忙灭她,看来一切都是天意了。聂恒这次功过相抵。 县蔚说:“趁着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什么,要加快行事了。现在第一步要杀了姚琴,即使她救不了司徒、贾、叶等人的家属,难免时间久了会看不出端倪。误了上头的事,我们谁也担当不起。” 丁雄有些为难了,“怎么杀呀,用药吗?可是她从来不从药铺拿药。派刺客?前几次刺客也失败了。现在虽说是中了七星草的毒,可是七星草虽说是剧毒可是也是慢性的呀。这次还要请大人明示呀。” 县蔚阴险而又狡诈,他慢慢地说:“我们可以借刀杀人。让叶星辰去杀了姚琴。一来是叶星辰和司徒琛比较熟悉,又在一起做事,行动起来比较方便;二是让他们二人产生间隙,可以更好地为我们所用。你们看如何呀?”这些人齐赞县蔚的好计。 最后他们商议成功,除了杀姚琴之外。丁雄还要加紧控制贾家明和叶星辰的家人;聂恒盯住司徒琛的一举一动;统兵张绣随时待命,一有变动立刻派兵镇压。 丁雄本想问问,赌约到期之后,该有什么打算。可是看来姚琴根本就活不到赌约到期了,何必又多此一举呀。他们打着各自的如意算盘,满心期待着那一天的来临。 ------------ 第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姚琴看着阿琛那么烦心,几天查下来居然无所收获,就想到去根源处看看,说不定县衙会有什么收获。这些日子她看着司徒琛日渐消瘦,就一心想着只要能帮阿琛,什么都顾不得了。本来她想等阿琛回来了,可以一块去县衙看看。可是等到半夜也不见回来,她的耐心用尽了,就自己跑到了县衙。 她来到县衙书房的屋顶上看到书房内有人在东翻西找,看着不像是偷东西的,反而像在找什么贵重的东西一样。姚琴心想,看来有人行动了,一会把东西抢过来看看;如果正是阿琛需要的,不就省事了吗。看来真是得来不费功夫呀。 过了不久屋内的黑衣人就出来,他一看四周无人就一跃而起,用轻功飞走了。姚琴的轻功本来就不弱,只是她知道不能在这打斗,只能慢慢地跟在后面。 姚琴看着离衙门有一段距离,心想着惊动不了狗官了,就开始加速飞行。来到黑衣人面前,边打边说:“把刚才拿到的东西交出来。”黑衣人本来没拿什么东西,只是看到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有些心惊,也开始全力应战。 他们打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没有分出胜负。只是黑衣人看着姚琴的眼睛惊叫了一声“琴儿?怎么会是你呀?”姚琴一听惊喜地叫道:“阿琛怎么会是你呀?” 原来司徒琛听到那些话就赶到县衙了,想从这里查找一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在书房里本来他找到一幅很奇怪的画,原想着拿走的,可又怕打草惊蛇就放下了。只希望凭着记忆里画的内容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他也没想到出来会碰见姚琴。 姚琴却生气了,“你怎么不叫我和你一起呀,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呀。”司徒琛凝重地看着姚琴,“琴儿,我不想你再受到什么伤害。你为我做得够多了,现在我只想好好地保护你。琴儿以后有什么危险不要不顾自己,如果你有什么事情,我也会生不如死的。”说着就把姚琴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姚琴也回抱着他,嘴角含着笑,眼里噙着高兴的泪,静静地说着:“我没有不好好照顾自己。我一直等你回家,想和你一起去的。只是等的太久,就等不及了。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你不要担心了。” “对了你有什么收获呀。为什么没有带东西出来呀?是不是书房里找不到什么呀?婆婆说一般坏人做坏事的时候都喜欢造个密室什么的。”姚琴在回家的路上闲聊着。 司徒琛原想着不让她知道,一来免于担心,二来是怕她太冲动容易受伤。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的想法会这么一致,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只能把晚上的发现一一说清楚了,包括在酒馆听到的一些闲言碎语。 姚琴虽说为人单纯善良,但是聪颖好学,脑子灵活。听完这些就分析出,查找的方向应该定在县蔚夫人及其家人这边。这一点与司徒琛的想法不谋而合。 ------------ 第二十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叶星辰接到必杀令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司徒琛的家中商量对策。姚琴笑着说:“看来我已是他们的眼中钉了,欲杀之而后快呀。”大家陷入一片沉思中,司徒琛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姚琴的;而贾家明和叶星辰在这些日子和姚琴的相处中,也渐渐地佩服了她的为人和善、聪颖贤良。 姚琴看着这样的形势也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做决定了。她本来就想先去给凌相的母亲治眼疾,取信于凌相;然后再回来慢慢调理那些被威胁的人质。现在恰巧他们就给了一次机会。 于是姚琴就把心中的想法给大家说了一遍,“我想借此机会去京城看一下凌相母亲的眼疾。这里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慢慢调理就可以了。大家要记住千万不要服他们的药,以免复发。我最多去三天,这期间我会把大家需要的药材准备好的。大家依计行事吧。” 贾叶二人走后,司徒琛一再叮咛姚琴一定要小心,遇事不能逞强;凡事不要天真,要保留三分;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保护自己。姚琴听着感到心里暖暖的,那种久违的感动在心底一一荡漾,她心里笑着却面带泪光,“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瘦了,你看下巴都尖锐了。娘和安叔都没什么大碍了,可是我怕丁雄再来查看,还是让娘先喝着阙水。这种阙水对人体无害,但是能使脉象微弱,应该能乱了他们的眼神。还有就是我炸死的事,先瞒着娘和安叔吧。他们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任何人有什么不对的表情,他们都会严加防范的。” 随后姚琴走到琴旁,开始为司徒琛弹奏她刚想到的曲子:那一瞬间。 那一瞬间看着繁华落锦的美丽 心情激荡的崛起注定今生不解的情缘 或许前世几个五百年的回眸 才换来那一瞬间的情意绵绵 今朝一别离望君好珍惜 那一瞬间的爱意连连让我们彼此牵绊 天涯和海角我心似君心 朝朝和暮暮君心与我连 多少红尘事慢慢与君曰 再次相聚时再也不离别 牵君之手与君偕老 望君好珍惜妾心坚如山 那一瞬间让我好珍惜 ------------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听着悠扬的琴声,心里除了惊讶就,是满满的感动,他一直以为姚琴粗枝大叶,说过的话不见得会当真;他也怕姚琴那一天看到比他还优秀的青年才俊,也像当初那样草草地敲定终身。所以他只是慢慢地移动自己的感情,害怕受到伤害,却不曾想姚琴的心意是这样的坚定。走到姚琴跟前,拉住她的手,深情的看着琴儿的眼睛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晚上姚琴把所需要的药材准备好之后,原想着有好久都不在这里,于是就去采摘了一些夜露作为饮茶之水。谁知道在半路上碰到黑衣人截杀,本来会有胜算的,只是看到一孩童在次经过,于是就引黑衣人到了别处。在途中着黑衣人暗算,不幸死于非命。 黑衣人走后聂恒碰巧来到了这里,认出了姚琴,就带着她的尸体回到了司徒琛的家中。司徒琛一看姚琴的尸体居然吓得不会声响。他明知道这是计谋,可是看着姚琴就那么冷冰冰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却有着挖心般的疼痛。好像心死了一样,找不到方向。脸上尽显悲伤之情,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会觉得是生无可恋。 原以为这份感情他只要投入的不是太多,那么就不会受到伤害。看着姚琴就那么爱着自己,感到自己作为琴儿的天、琴儿的命,真的好重要,可是不知不觉中琴儿也是自己的天、自己的命了。原来相互喜欢的人彼此之间是有一命相连的,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在心里慢慢地发誓,琴儿过了这段时间后,我们就可以永远的在一起了。我司徒琛定不负卿。 姚琴的死除了给司徒琛的家里带了无尽的悲伤之外,并没有在历城留下什么生存过的痕迹。司徒夫人与安叔一直无法从姚琴的死中缓过神来,他们一想到这么好的儿媳妇就这么没了,就悲痛不已。而司徒琛也借口未婚妻刚下葬,心情悲痛,向衙门告了假。 历城恢复到姚琴没有来时的宁静,大家各司其职,似乎都忘了那个赌注和那个下赌注的姑娘。赌坊里那个赌注也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切都处于风平浪静之中,也处于县蔚的掌握之中。 这样的历城,让那些以县蔚为首的禽兽派,觉得舒心不已。他们辛苦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为了能这样地掌握着历城的大小事务吗?一个姚琴差点就毁了他们多年的心血,看来以后凡是都要小心了。一切陌生人要进历城,必须要经过层层盘查了。 历城一时间陷入严加戒备的状态,叶星辰只是干着急,却也没有办法。他不敢轻举妄动,害怕打草惊蛇。而且司徒琛以丧事为名,告了假,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哎,阿琛呀阿琛,你赶点回来吧。” ------------ 第二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姚琴炸死之后,就到了凌相这里。本来想去凌相家中帮老夫人看病,只是凌相心急如焚,把人接到了离历城不远的一个小镇上,于是方便了姚琴。她每日除了药物治疗外;还用清晨的露水加药煎熬,用于洗眼。这样几天下来老夫人的眼睛也开始慢慢地看清了事物。 这天晚上姚琴找到了凌相,“如今老夫人已无大碍,我们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请相爷兑现当初的承诺:赶去历城惩恶霸治贪官。”凌相当初随着隐文帝征战南北,也算是豪爽之士,他爽快地应承了下来,“据姑娘和司徒捕快所言,那个洪县蔚也算是手握兵权,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呀。既然要去治他,就要让他无翻身之力。不知姑娘的证据找的怎么样了?” “证据请相爷放心,今天晚上我去看看司徒琛他们,明天给相爷答复。”姚琴说完就飞奔而去了。她一心想赶到司徒琛的身旁,这么多日子的分离,让她每天思念的心都疼了。 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姚琴常常睡不着,看着辽阔的夜空,对着星儿、月亮默默地诉说着相思之情。害怕他受伤,还害怕着他被人所伤,整日的夜不能寐;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选择永不分开,也不要受着相思之苦。 如果不是那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承诺支撑着姚琴,恐怕她坚持不了这么久。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她好想对着天空,大声的呼唤“阿琛,我回来了。” 姚琴轻轻地来到司徒琛的房中,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就这样静默着,时间为之停留,漫漫长夜为之轻吟弹唱。司徒琛感到有人来,闻着熟悉的幽香,激动的定在了哪里,不知怎么转身才能把佳人紧紧地拥入怀中。 姚琴看着阿琛定格的样子,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自己。跑过去从背后紧紧地抱住,说着:“阿琛,我回来了。我很想你,你想我吗?”司徒琛被姚琴一抱,感觉空荡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可是没有姚琴脸皮厚,就被她的问话给弄得脸红耳赤。他转过身来,把她很很的抱入怀中没有言语。相逢的喜悦,让他们无所顾忌。 姚琴心想着,这份感情本来就是自己主动的,如果再不往前迈一步,难道要一直停留在互定终身的承诺上吗?她才不要这样的,大不在主动一次。 她从阿琛的拥抱中伸出小脑袋,仰望这这张日夜思念的脸,几天不见发现有成熟了不少,原本圆润的脸颊被凌厉、睿智取代了,看自己的眼神再也没有了当初的茫然无措了。而那紧闭的嘴唇像是等着姚琴采摘的樱桃那么有吸引力,不知道偿起来是不是像樱桃一样好吃呀。她心里想着,却是已经行动了。姚琴猛地站起来捧住司徒琛的脸就深深地吻上去了。 司徒琛被她这一行动震得找不到南北,只能茫然地让她这样吻着。姚琴看着司徒琛似乎很不喜欢这样,嘶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迷情的声音问道:“你不喜欢我吻你吗?”司徒琛闷哼一声,“没有不喜欢,只是这件事应该男人主动知道吗?”说完他又吻着姚琴,辗转反侧。 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司徒琛生生的遏制住了他不想这时候侵犯他,虽说早晚都会娶她的,但是他依然想把美好的一夜留到洞房花烛夜。 ------------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随后他们紧紧地抱着诉说着这些日子的思念,末了姚琴说,“终于拐到你的初吻了,不过我也是的。”司徒琛的食指轻巧了一下姚琴的额头说:“你的初吻早在那天晚上你睡着的时候给了我,同时我的也早给了你,今天的不是初吻。”姚琴就一直缠着司徒琛问是哪一天?谁主动的?她害怕自己睡着了就像个色女一样逮住司徒琛就猛亲,也害怕哪一天如果等不及在强了司徒琛;所以一定要问个明白。 司徒琛笑而不答,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心想着就让琴儿急两天吧,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她。他避开这个话题,开始说着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也商量着应对事宜。 姚琴也开始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开始一一应答。如果不出意外他们想明天找到贾家明和叶星辰等人开始实施计策,然后姚琴保护着凌相一块入城,当然也要让凌相带领一支军队在外随时听候命令。 县衙内一片歌舞升平,他们为了自己仍然掌握着局势而沾沾自喜;更为了不动声色间除去一个劲敌而夸夸其词。一味地高兴让他们放松了对家人和司徒琛等人的控制,在这片歌舞的背后,司徒琛已经劝说其家人当堂作证。 从他们掌握的证据来看,洪县蔚并非官吏洪璋。只是不知道他们要这人来假扮洪璋是为了什么?控制历城又是为了什么?真正的洪璋究竟在哪里?但是只要有那一个不是洪璋的证据就可以将此人绳之于法了,于是他们并不急,该悲伤的悲伤,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过着适合自己而又不让他们疑心的日子。 司徒琛与姚琴匆匆见了一晚,定下几日之后的约定,就开始各自谋划了。这一天终于来临了。 那一日凌相突然造访历城,给洪县蔚来了个措手不及。本来那天洪县蔚想让司徒琛和叶星辰打乱凌相来历城巡游的计划,毕竟他怕洪璋的家人告发自己。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 凌相来到县衙大堂上就告诉县蔚:“洪县令,有人将你告下了,你可知道?”洪县蔚假装镇静地说:“下官为官清廉,勤政爱民;不知是什么人要告下官?”凌相笑呵呵地说:“既然如此,本相也不多说什么了。马上升堂不就知道了吗?”大呵一声,“来人!升堂!” 洪县蔚安若泰山地立在一旁,等着升堂,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告他。看着来人他大吃一惊,告他的人居然是司徒琛、贾家明和叶星辰等人。他自以为掌控很好的人,居然在大堂上公然指证与揭发他。这是何其的不可思议呀? 凌相端坐与正堂之下,严肃地问着:“下跪何人?状告何人?”司徒琛代表他们答道:“草民名叫司徒琛,旁边这两位是贾家明和叶星辰。我们都是历城人士,草民与叶星辰同在衙门当捕快,贾家明经营一家酒馆。三年前洪县蔚与丁雄勾结,以为家母看病之名,暗下毒药;而后又以此要挟草民为其卖命十年。贾家明和叶星辰的情况与草民相似,我们都是受其所害。” 凌相听完,就问:“洪县令可有此事?”洪县蔚不愧老奸巨猾,好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对策早就胸有成竹,“相爷,绝无此事。下官乃一城父母官怎么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呢?再说下官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呀?下官没有做这些事的动机,实属他们在污蔑父母官。” ------------ 第二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在他们审案的同时,姚琴去了丁雄的家中。找到了七星草,并且生擒了丁雄。姚琴自认为功夫不弱了,可是在擒丁雄的途中还是费了一番周折。丁雄看见姚琴就猜到事情已经败露了,想转身逃跑。毕竟在控制历城之前,主子曾说过,事败之后能跑一个是一个。 姚琴一手伸出玉带,缠住丁雄,一手暗器还没发出;就被丁雄抽出腰间软剑,撑开玉带。他手持软剑向着拼杀过来,姚琴以玉带为兵器,与其缠绕。几个回合下来,丁雄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姚琴用一根麻绳困住了丁雄,把他押往县衙。另一边凌相派其心腹,带领一支军队,控制了总兵张绣。 大堂之上,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洪县蔚提出建议,传丁雄上堂问话。因为他觉得一来丁雄与他关系亲厚,二来就是发生这样的事他应该已经逃走了。现在唯一失策的地方就是,聂恒还在身边不能去通风报信。 一会丁雄就被姚琴押上了堂,洪县蔚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们这次真的败了。丁雄来到大堂承认了他与县蔚用药控制其家人,威逼他们去做事,其他的一概不说。审判张绣的告纸也传到了凌相手里,一看与丁雄说的几乎一样。 洪县蔚一下子似乎明白了过来,他也平静的招出了这些犯罪事实,包括如何杀死洪璋,如何来历城为官。但是不管凌相他们用什么样的手段威胁,都不能问出幕后主使者和围绕这件事有什么阴谋。 这样的结果虽说不能令人完全满意,但是也算是除去了一颗毒瘤。最伤心的莫过于洪璋的家人,一直以来洪夫人尽管知道陪在身边的并不是自己的丈夫,可她也想着丈夫或许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如今打破了她的所有念想,一夕之间她似乎苍老了很多。 洪县蔚被斩首示众后,历城的医馆、药铺等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姚琴作为历城的神话式人物,也弄得家喻户晓。好多人踏破司徒家的门槛只为一度尊容。他们小两口整日的游玩,弄得司徒夫人和安叔每日里忙碌不停。就算是这样的忙碌,他们依然高兴。 想当初他们以为姚琴死了,整日里痛哭流涕,哀伤不已。现在看到姚琴不仅平安无事,而且还解了历城之困;最高兴的是经过这么多磨难,她终于要与司徒琛定亲了。现在整个历城都知道,姚琴是他们司徒家的媳妇。司徒夫人借祭拜之际,也将此事告诉了司徒彝老将军,以宽慰司徒家列祖列宗。只等姚琴的舅舅和婆婆点头,他们就可以娶媳妇了。 ------------ 第二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夫人和安叔在家招待客人,司徒琛带着姚琴,和贾家明、叶星辰等兄弟来到岐山之巅,祭奠聂恒。虽说洪县蔚伏法了,可他们也失去了一位好兄弟,心情自然沉重。又想起赵士韦不知去向,又难免一番悲痛。不过好在,司徒琛要成亲了,总算是有一件喜事能让大家高兴高兴。 叶星辰看着姚琴和司徒琛那种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劲头,打趣道:“司徒大嫂,你还有姐妹吗?给我们也介绍介绍,看着你们恩恩爱爱,真是羡慕死了我们这种孤家寡人。” 姚琴绝对没有一般姑娘的羞涩,朗朗上口道:“不好意思,我父母就生了我一个,还是要你好好羡慕吧。”司徒琛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他就喜欢姚琴这种率真的直率劲,从来不做作,给人一种真真切切的感觉,而且清澈的目光中闪烁着让人不得不信服的纯真。 大家不免一番恭喜司徒琛喜得佳人,司徒琛一一谢谢过大家,姚琴就这么站在司徒琛的身旁,和他落落大方地接受了。任谁看了都觉得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大家热闹了一天也就散了,各自回家去了。 从岐山回来之后,司徒琛一直心事重重的。他一想到父亲大仇未报,赵士韦为救自己与其母下落不明,感到自己无能之极。本想报了父仇找到赵士韦,在和姚琴成亲,可是想起母亲的那一番话也心惊不已。他不想等到只是抱着姚琴的尸体后悔不已,就像母亲所说的那样,成亲之后他照样可以做这些事;可是如果姚琴一旦不喜欢自己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算是哭都找不到地方。 想着想着,忽然之间耳边响起一阵阵悦耳而又悠扬的琴声,让他的心灵瞬间得到了净化。平静之后他静静地看着姚琴坐在琴旁那么聚精会神地弹着那首无欲无求的曲子,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该和琴儿商量什么时候去拜访舅舅和婆婆了,他怎么能对琴儿摇摆不定呀。 一曲弹完,姚琴走到司徒琛的旁边坐下,“阿琛,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吗?”司徒琛伸手拉过姚琴,把她抱在怀中,轻轻地诉说着:“我父亲是前齐大将,原历城城主。十年前被柳林所害,我一直以来以为父报仇作为平生大志,勤学苦练武功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手刃柳林。还有就是前几天告诉你的,这里原本是赵士韦的家,当初他为了救我,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了,我也想找到他。可是自从遇到你……” 姚琴急急打断道:“阿琛你要报仇,我就陪你报;你要找人,我就陪你找。只是请你不要把我推开,我不会是你的累赘的。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不会有其他想法的。如果有一天你不需要我了,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离开,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只是请你在不讨厌我的时候让我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为你弹弹琴、说说话,也可以的。” ------------ 第二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一手轻轻地敲了姚琴的额头一下,“说什么傻话呀。都忘了我当初说的话了吗?我说过我爱你,想你和在一起。刚才我想说的是自从遇到你,我想先娶了你,然后一块去报仇,一块去找人,一块孝敬娘和安叔。急急的打断我的话,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完司徒琛就深深地吻着姚琴,看着惊讶的姚琴,他也是不管不顾地敲开了姚琴嘴唇。两舌相舞,紧紧地拥抱。不同与上次的辗转反侧,倒有些急切地爱在里面。司徒琛想急切地告诉姚琴他有多爱她,他有多不想她爱的那么自卑,那么悲伤;告诉她他有多想和她相伴一生一世;告诉她他也怕别人发现了她的美好…… 姚琴想急切地感受司徒琛的爱,感受这是两个人的相爱,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单相思;感受着爱他并不需要自己自卑,自己悲伤;感受着他的爱意绵绵……他们急切地想向对方证明着自己的爱和心思。 他们把所有的心思都化在这深深地一吻之中,就像天地间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彼此才是心中最重的。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停了下来,姚琴的脸红的像抹了几层胭脂,让司徒琛看了心潮澎湃。 司徒琛嗓中带着嘶哑,“琴儿,我想和你一起去拜访舅舅和婆婆,我想尽快娶你。不如过两天我们就回紫竹林吧。我要请舅舅和婆婆答应把你嫁给我。” 就在他们准备回紫竹林的时候,萧峰来到了历城。他一进历城就听到大街有人时不时地低声议论着神话般的姚琴,并没有太在意。来到一处客栈本想投宿,好好休息一下。就在大堂吃饭的时候,听到说书人带有夸张的、绘声绘色的演说后,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早些时候他就听婆婆说,琴儿为母送信了,如今这个传说的主角怎么会和琴儿这么相似呢? 萧峰详细询问了店小二关于姚琴的住处,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他来到司徒家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真的是琴儿。如果不是由于敏儿的一封信,他情愿一辈子把姚琴关在紫竹林内。现在姚琴在历城名噪大振,恐怕他现在已经无能为力保护她了。 萧峰只知道担心姚琴的安危,却不知道姚琴已经私定终身了。他让人送了一封信约姚琴去城外相见,却不料被司徒琛看到了;所以他等来的是两个人的请求。 萧峰与姚敏的心思相同,他们一心想让姚琴过上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他们原想让姚琴躲开逍遥宫的是非恩怨,甚至不踏入江湖半步,所以他们把希望寄托在姚琴生父身上。后来萧峰发现姚琴的生父并不想认回姚琴,他就想给姚琴找个简单的婆家。一来可以避开逍遥宫,二来可以完成敏儿的心愿(她一直希望姚琴平安长大)。所以当他听到他们私定终身时,感到万分的愤怒。他知道琴儿必定像他的妹妹,一旦爱上必是轰轰烈烈,至死不休。现在琴儿为自己打下了好名声,她的一生也必将不会平顺。 ------------ 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看着姚琴的舅舅听到请求把姚琴交付于自己而陷入深思之中,可是面上的犹豫不决让他有一种棒打鸳鸯的危机感。他想争取一下,“请前辈放心,我爱琴儿,愿意守护她、呵护她一生一世。如果前辈有什么疑虑,可以考察晚辈。若是做的不够好,达不到前辈的要求,您大可以带走琴儿。” 萧峰看着琴儿期盼的眼神,苦苦哀怜的深情,他决定赌一把,毕竟琴儿从小到大都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小时候的琴儿用一身的冷漠武装了自己,封存记忆后又是一成不变的笑容,让他们一直以来都以为琴儿恐怕一生也就只有一种表情了。现在他好不容易在琴儿的脸上看到了丰富多彩的样子,他才知道原来他的琴儿也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萧峰紧闭着眉头,语重心长地开始给他们讲一些事情,“司徒琛,你了解琴儿吗?你知道她出身哪里?为什么一身本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你知道她的身上背负着怎样的责任?你知道她的一生必将大灾大难吗?就算我答应你们在一起,这些灾难、磨难也是你们必须经历的。” 听完之后,司徒琛的手紧紧地握住了姚琴将要退缩的手,很坚定地告诉萧峰:“谢谢舅舅成全。无论有什么样的灾难我们都将一起面对,一起渡过。像刚才舅舅所说的那样,我的确对琴儿了解不深,可是我知道她就是我相伴一生的人。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凭着心底那份最炙热的感情和盼望。” 萧峰看着他紧握着琴儿的手,真的不舍得把自己保护多年的“女儿”嫁出去,可是女大不中留,他冷哼一声:“哼!不了解情况当然可以说大话。我告诉你,琴儿是逍遥宫前任圣女姚敏的女儿,她的父亲根本不认她,坦白地说她只是一个私生女。而且现在的逍遥宫为了得到她的消息,不惜重金和浪费人才也要找到她。找她也只是为了操纵她控制她。你能保护她吗?你身为名门之后,你还有你的家人能接受这样的琴儿吗?你能顶住世俗的压力吗?” 姚琴本想退缩的,被司徒琛紧紧握住双手,她感到找回了当初的那份力量。可是当她听到私生女之后,觉得全身冰凉。原来她和阿琛差的何止是一大截呀,他们根本就是云泥之别。或许真的是她太贪心了。她怎么能让司徒琛受到娶私生女和魔宫妖女的嘲笑呀,她怎么能这样呢?她不怕逍遥宫,可是她怕司徒琛的瞧不起,怕司徒琛的后悔,怕得太多太多了。 眼下,她最怕的就是司徒琛的误会,解释着:“阿琛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舅舅说的这一切我也是刚刚听到。我不知道我是私生女,婆婆一直告诉我,我娘对我爹是一见钟情,我以为他们是相爱的。”她的思绪明显处于混乱之中,口中喃喃自语“我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骗人,没有骗人……” 萧峰看着姚琴崩溃的神经,很后悔为什么要说这些。他忘了自从琴儿失忆后,她的生活一直很单纯,黑白分明。何时受到过这样的打击?她很脆弱,弱的轻轻一个浮尘就能把她吹到。可是他的那番话何止是几千万倍的浮尘呀。 ------------ 第二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听说后有些震惊,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的家人也没有这样的世俗的观念,他有信心和琴儿在一起。司徒琛捧起琴儿满是泪痕的脸,轻声地安慰着:“我知道,琴儿没有骗人。琴儿这么善良,这么洁白怎么会骗人呢?”他看着她的情绪渐渐趋于稳定了才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请你相信我一次,我对你的感情始终不变。” 萧峰觉得或许自己真的错了,该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了,或许司徒琛真的能保护琴儿避开逍遥宫。琴儿的情绪能被司徒琛如此轻易的稳住,可见琴儿的心里对此的依赖是多么的深刻。既然司徒琛这么信誓旦旦地承诺了,他又何尝不试试。“我可以先答应你们定亲,等到合适时机在成亲,其他的什么你们都不要再说了。” 就这样他们定下了婚事,也定下了将来祸患的炸弹。姚琴的事情解决之后,萧峰嘱咐姚琴一定要把信送到,又开始了自己寻找之旅。司徒琛带着姚琴回家之后,司徒夫人和安叔知道他们定亲的消息之后,齐说,要好好庆祝一下。 姚琴觉得她不该欺瞒自己的身世,就把舅舅说的一切都告诉司徒夫人和安叔,然后等着他们如何对待自己。安叔听说这一切后,思索了一会说:“琴儿,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平凡的女子,也猜过或许你哪府的大家闺秀或是什么世家之女,唯独没有猜过是逍遥宫的大小姐。不是不敢猜而是我们觉得像你这么美好的女子,老天一定会垂怜的,怎么会让你受这么多苦。” 司徒夫人看着琴儿紧张的不停地揪着衣襟,接着说:“我们听到这些后,只是为你感到心疼,希望以后你嫁到司徒家来,能好好的照顾你。琴儿,娘只想告诉你,出身与父母是我们不能选择的,但是以后的人生我们可以选择呀;我们可以选择是过的好还是坏,是立于天地正气之间,还是萎缩着苟且偷生。而且琴儿以后等你和琛儿成亲后,只要好好照顾着丈夫和孩子还有你们的家就可以了,又何必为了一些外人的说法想法就放弃你们的感情呢。” 姚琴放开揪着衣襟的双手,猛地扑到司徒夫人的怀里大声地哭着:“呜呜……娘,我害怕你们会讨厌我,厌恶我,也怕阿琛会后悔娶了我。呜呜……我也不想和你们分开,我不在乎外人是怎么看的,可是我在乎这个家里的每个人的看法。我不能让你们为了我承受任何外在的压力呀。” 司徒夫人一边给姚琴擦着泪,一边笑着说:“傻丫头,我的儿子既然敢娶你,他就应该承担起保护你的责任。而且他也是一个大人了,事情也必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怕什么呀。如果将来他敢欺负你,告诉娘,看娘怎么收拾他。琴儿什么心都不要操,安心下来等着做新娘子就行了。知道吗?”姚琴带着哭腔轻声地嗯着。 ------------ 第二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也没想到姚琴不安的情绪就让他母亲三言两语给化解了,知道姚琴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他也放心了。 每天晚上的对月弹琴、谈心,成了他们必经的活动。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只是姚琴的琴声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与落寞。司徒琛听出来了却装作什么也没听出来,因为他觉得想让姚琴恢复以前的开朗活泼,首先要让她放下心中的不安。 像往常一样姚琴依偎在司徒琛的身旁,她既想像往常一样静静地看着月亮,又想抓住一丝声音以宽慰自己孤寂的心灵。司徒琛好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一样,首先打破了沉寂,出声问道:“琴儿,今天你是不是想过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姚琴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司徒琛会有这样的一问,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已经够隐秘了,还是被他发现了。不得不开口解释:“阿琛我说实话,你不要生气。我是想过要放弃,可是我的放弃并不是我不爱你了,而是我只能默默地爱着你。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给你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不能成为你的负担。我不是不相信你,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当真,可我也有我的不安于害怕。你能明白吗?” 司徒琛又怎么会不明白琴儿说的话呢?他也有他的茫然无助,“我明白。今天我也想了很多,但是惟独没想过要放开你的手。我想过以后的风风雨雨我都会保护你的;也想过这样做会不会太自私了;也想过带着你远走高飞,隐居世外,再也不理尘世事。又想到我们终究不能逃避的,即使我们躲了,他们依然能找到我们。最后还是决定牵着你的手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姚琴与司徒琛的手十指相扣,心里默默地念着:谢谢你的不放手,谢谢你愿意陪着我,也谢谢你给了我走下去的勇气,更是要谢谢你重新找回了我崩塌的世界。司徒琛好像知道姚琴心里想的是什么,他只是紧握一下她的手。 司徒琛与姚琴定亲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历城,全城老百姓看到司徒夫人带着姚琴去菜市场买菜,纷纷道贺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司徒大嫂什么时候去你家喝喜酒呀?”“司徒大嫂好福气呀,娶这么好个儿媳妇。”“司徒大嫂今年娶媳妇来年抱孙子,好福气呀。”司徒夫人一一的应和着,而姚琴站在司徒夫人的身旁一边搀扶着司徒夫人的手臂,一边拿着菜篮子,却低着头做出一副害羞状。 有人羡慕司徒家母子,也有人羡慕姚琴。锦绣坊坊主请司徒夫人去教一下刺绣,姚琴感到无聊就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悠。忽然对面走来几个女子,看起来像那府来的千金小姐,来势凶猛,倒是吓了姚琴一跳。 为首穿黄衣服的女子用手指着姚琴说道:“狐狸精,你一个外来的女子,凭什么和司徒大哥定亲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这身装扮,明显的山村野姑也敢销想我们司徒大哥。”底下一片附和声“就是,就是。” ------------ 第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姚琴一看她们这架势,再一听说出来的话,就知道了是司徒琛以前的暗恋者。她心下一计,茫然地指着自己说:“你们是在说我吗?可是狐狸精不是说很美的女子吗?我也不是太漂亮呀,你们是不是觉得都没有我好看,才这样夸我呀。”姚琴把装傻充愣的劲头演的十足。 黄衫女子气的两眼瞪得圆咕噜的,大声训斥着:“住口!你这女子真不愧为是山野村姑,就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不顾廉耻的缠着司徒大哥,笨得连狐狸精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这样你也配的上司徒大哥。” 后面有一个女子看似忍不住了,伸张正义似的,吆喝着,“就是呀,整个历城谁不知道司徒大哥将来是要娶乔小姐的。你抢了别人的丈夫还敢这么嚣张。真是没家教的村姑。” 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尽管姚琴很想揍她们一顿,然后离开。她也知道那也只是想法而已,只能是眨着无辜的眼睛,申辩着:“各位小姐,我先说一下,司徒琛将是我丈夫,所以对着他我不需要羞耻;我与阿琛两情相悦,不存在谁缠着谁的问题;还有就是整个历城都知道司徒琛没有娶亲,也没有定亲,我为什么不能追求他呢?乔小姐如果你真的喜欢他,或者真的是他的未婚妻的话,你应该去找他,而不是堵着我,做一些无用功。刚才的话,我暂时不追究了,你们也该让路了。” 以黄衫女子为首的这群女子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不仅犀利的教训了她们,而且还博取大众的同情。她们一生下来就娇生惯养,大人们事事顺着,下人又不敢惹,早就造就了她们目空一切的性格。谁能受这样的气呀。 黄衫女子仗着自己是她们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伸手拔起身边丫鬟手中的剑就向姚琴刺来。姚琴不想惹事,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司徒琛能惹起的。故意在躲剑的时候,手臂蹭上了剑锋。 黄衫女子柔中带刚的剑,频频向姚琴刺来,而且招招皆是刺向喉咙。姚琴见躲无可躲,也生气了,伸手向对方的手腕探去,轻轻按住那女子的手腕,剑自然落到了地上。黄衫女子生气地瞪着姚琴,眼神想要凌迟了姚琴。 其他女子大声吆喝着:“快去禀报乔镖头,大小姐被人欺负了。”中间也掺杂着围观的百姓声音,“大家快让让捕快来了。”请人的一溜烟跑走了,剩下的人让出一条道,为首的司徒琛和叶星辰看到姚琴掐着乔小姐的手腕,“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杀手呀。” 乔小姐一看对面司徒琛等人走了过来,立刻装出楚楚动人的样子,看着司徒琛叫道:“司徒大哥,快来救我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啦,她看见我就打,还说着‘谁让你和阿琛见面了,再见阿琛我就杀了你’,司徒大哥快救我呀。” 姚琴看到她瞬间变换的表情有些懵了,听到这些话才明白,原来是为了博取司徒琛的同情呀。只是这种变换的速度还是令她惊讶不已,不过这种梨花带雨的柔弱样子,还真是能引起男子的保护欲的,就连自己看了都忍不住要上前呵护了,只是不知道司徒琛是不是喜欢这个样子呀。 姚琴也不能懒得申辩,任他人胡说八道,“是她们先拦截我的,我只是在大街上走着,等娘从锦绣坊里出来一块回家的。结果就被她们拦截了。” 四周的百姓也不想为了外来的姚琴得罪易门镖局,也纷纷箴口不言;其他女子却是和乔小姐一样的口供。姚琴明显处于弱势,她一个人的话,即使上到大堂上,也会被判伤人罪的。司徒琛似乎处于两难之中,叶星辰也为他感到担心;毕竟兄弟之间都知道司徒琛是很宠这个未婚妻的。 ------------ 第三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眼直看着前方,不言不语。等了片刻,司徒琛走到姚琴跟前说了声:“琴儿,道歉。”姚琴惊讶地看着司徒琛,委屈地说道:“我没有错,我根本不认识她们,又怎么会杀她们呢?” 司徒琛说着:“我知道,乖琴儿,先道歉。”姚琴这时只是觉得原来这些人真的是阿琛惹不起的,无奈地说:“对不起,乔小姐。”“好了,乔小姐琴儿已经道歉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司徒琛面无表情地看着乔小姐。“走吧,回去我给你上药。” 司徒琛一边给琴儿上着药,一边说着:“琴儿,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在那种情况下居然都不能保护你。明知道你是受害者,还要你去赔礼道歉。” 姚琴摇了摇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怎么说我。我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你不要自责,这伤和你没关系;我能躲却故意留下伤痕。只是害怕她们是我们家得罪不起的人,到时候说话也好有个证据。” 司徒琛听完这些话,心里即是甜蜜又是心疼。本来想给琴儿道歉,任打任骂,现在反而什么都说不出口了。闷闷地说:“以后不要再受伤了,没有什么人是咱们得罪不起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念着“琴儿我发誓这样的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不管是不是要在这里睦邻友好,还是要取信于人。” 乔巧听着道歉的话语感到心里哇凉哇凉,表面司徒大哥是相信了自己的话,实际上心疼的爱护的始终只有姚琴;她是不是该放下这段感情了,如果爹爹早点提起这桩婚事,不知道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如今的自己只能选择放手了,放了吧,放了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丁艳看着乔巧放弃的样子,万分着急,好不容易才说动她来闹事,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却就这么算了,不可以的。自己喜欢了司徒琛那么多年,凭什么让一个事事不如自己的姚琴抢了去。本来想着让乔巧和姚琴打得两败俱伤,她好收渔翁之利,看来乔巧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司徒夫人从锦绣坊出来,四处寻找姚琴,才听说这件事,急忙回家一看,发现姚琴并无大碍,这才放心下来。 自从大街上打闹之后,司徒夫人和姚琴都很少上街走动了。奇怪的是丁艳时不时的回来司徒家走动,要么询问司徒夫人刺绣的事,要么与姚琴谈些江湖趣事,有时还会与司徒琛谈兵法、诗词歌赋等文雅之事。可是姚琴一直对她保持着一段距离,既不过分亲密也不刻意疏离。一切都是那么合情合理,却又显得怪异无比。 有一次司徒琛忍不住问了一下,谁知姚琴却说,感觉她好假,不是真心要和她做朋友,似乎更像是为了什么目的才来的。这让姚琴很不喜欢。司徒琛听后也只是一笑而过,觉得女人的心思太诡异了。不过他依然会任由姚琴做下去的。 ------------ 第三十二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本来没有把姚琴的话放在心上,直到有一天他在大街上碰到乔巧。乔巧告诉他,那天在街上与姚琴的打斗其实都是丁艳挑唆的。 原来那天丁艳看见姚琴陪着司徒夫人逛街,就让让她的母亲锦绣坊坊主约司徒夫人来讨论刺绣。她打听过了姚琴所说医术和武艺不错,可是却非常讨厌刺绣。眼看着姚琴一人走到大街上再刺激乔巧出手打击姚琴,可是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 乔巧很无奈地说着:“司徒大哥,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要放弃对你的感情了。原本我父兄一直想请司徒大哥和姚姑娘一叙,赔礼道歉。可是这些日子,你一直避而不见。我只能截住司徒大哥,向你们道歉了。”告诉自己爱了这么久的人,她要放弃了,谁能知道这种心痛到底有多痛呀。 司徒琛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很有诚意的,只是他不想拿琴儿的安全,“我替琴儿接受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乔巧看着司徒琛那么不留情面的转身离去,感觉心痛难忍,大声疾呼道:“司徒大哥,我真的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还是我只是犯了一点错,就要被你打入陌生人之列了吗?我承认当初丁艳说的时候我是鬼迷了心窍,觉得只要姚琴出事了,你就会选择了我。即使不选择我,也会像当初那样只有我一个红颜知己。 可是从看过你对姚琴的态度和眼神之后,我就断了自己的念想。因为在那个时候我知道,即使没有姚琴你也不会看我一眼的。现在我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和姚琴长相厮守,才告诉你这些的,你可以好好的想想所有的事情发生的是不是太过巧合了?”说完之后,她转身离开了。她想保留自己最后的一份骄傲,不想每次都做最后张望背影的那个人,最后一次也让她知道率先离开是什么样的滋味。 司徒琛愣在了当场,回想事情的经过和刚才乔巧说过的话,他渐渐感到了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如果一切都是丁艳挑唆的,那么现在她没有成功,反而一直和琴儿套近乎;况且琴儿也说过感觉她太假了。怪不得她每次去了都只是和琴儿谈一些江湖趣事呢?原来在她的心里还是看不起琴儿的。怪他大意了,一直觉得琴儿没有朋友,好不容易有人愿意陪陪琴儿了,他就放松警惕了,差点伤害到了琴儿。 丁艳几乎天天打着找姚琴的名义来司徒家与老夫人和安叔打好关系,这让姚琴很苦恼,司徒夫人和安叔很反感。可是表面上他们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慢慢的应付了。有好几次姚琴都想躲开,只是被司徒夫人拉住告诉她:“你是司徒家的儿媳妇,该怎么应付她就怎么应付,不必自己逃开。” 有了司徒夫人的支持,姚琴有恃无恐了,她想找个机会和丁艳说清楚,她们不适合做朋友。 ------------ 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这天丁艳又来到司徒家,与司徒夫人和安叔闲聊之后,开始和姚琴在院里的树荫旁,带着轻蔑的语气向姚琴讲述着她所听来了的江湖轶事。姚琴并没有听完就截住了她的话,“丁姑娘,其实我并不喜欢听江湖中的事,它离我太遥远了。而且我也没必要为了这些事影响我和阿琛的生活。阿琛喜欢什么样的生活我就陪他过什么的日子。可是我们都不喜欢江湖生活。所以抱歉了。” 丁艳气的两眼冒烟,特别是听到姚琴提起她和司徒琛的生活时,恨不得将姚琴碎尸万段。凭什么一个村姑敢这样对自己说话;自己好不容易降低了身价,那么给面子陪她聊天,她还嫌弃。要不是为了得到司徒琛的心,自己有何苦自降身价陪两个老家伙和一个村姑聊天,他们配吗? 尽管丁艳的心里恨不得将姚琴千刀万剐,可是脸上却挂着歉意的神情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以前讲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呢。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想办法帮你弄来,就当赔罪了。” 姚琴发现她比乔巧能装多了,这样一比之下她发现还是乔巧比较真。姚琴逶迤着,回转她的话“我不需要什么,真的谢谢你啦。”姚琴很不想和这样的人周旋,什么时候她能像在紫竹林那样依性而为呀。看着面前那个做作的表情,她觉得有好几天不用吃放了。 正在姚琴愁苦不已时,司徒琛回来了。其实丁艳每天来时还有一个规律就是等到司徒琛快要回家时。这样她不用陪他们聊太久,而且晚上吃过饭,再和司徒琛谈天说地到半夜,然后再以各种借口缠着司徒琛送她回家,所说每次都看到司徒琛紧紧地牵着姚琴的手,可是她也觉得自己离司徒琛近了好多步。她相信时间长了,司徒琛一定说发现真正适合的人还是自己。 丁艳看见司徒琛回来后,连装也懒得装了,直接奔到司徒琛跟前甜甜地叫着:“司徒大哥出去一天很累了吧,我帮你揉揉肩吧。司徒大哥我今天读了遗失很久的《山海密传》,想和司徒大哥交流一下。” 司徒琛直接跃过她,看都没有看一眼,走到了姚琴跟前,问道:“琴儿,今天在家里做什么了?是不是感到很无聊?要不明天我带你出去拜访几位朋友吧。” 姚琴还没有开口说话,那边丁艳就急忙问道:“是什么样的朋友呀,司徒大哥也带艳儿去吧,艳儿整天也很无聊的。”发嗲的声音听得姚琴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她觉得在听一会估计会恶心死,就拨开司徒琛的手,向厨房走去。 姚琴的心里也很生气的,尽管她知道司徒琛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可是这人像粘皮膏药一样,整天霸占着司徒琛让她也很生气的。这几天她都没有和司徒琛好好的说过话了,每天送完她,司徒琛就累的哈欠连连。现在好不容易要出去游玩了,她还想粘上来,姚琴气的直想劈了她。 ------------ 第三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知道姚琴肯定是生气了,她本是直性子的人,忍受了这么多天真是难为她了,看来这些事也是他该了结了。“丁姑娘还是回家去吧。关于丁姑娘刚才的提议,司徒某觉得深感不妥。明日里是我和琴儿的两人约会,不想被外人打扰。” 丁艳只想着不能让他们有什么独处的机会,一定要跟过去,再找适当的时机破坏,急忙打断司徒琛的话,“司徒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和姚琴的约会的,我只会远远的跟在你们后面。司徒大哥也知道我是家里的独生女,一直想有个陪伴自己的兄弟姐妹;如今见到姚琴感到很亲切,情不自禁想和她多聊聊天、多逛逛,这样我们谁也不寂寞了呀。”她在赌,以往只要她这样一说,司徒琛就会默许她的一切行为,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如果司徒琛不是知道了丁艳的所作所为,听到这样的话,他一定会感动的。因为他一直害怕琴儿孤单、寂寞和无聊,也常常想找个人陪陪她。丁艳的出现对于他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所以有时候尽管他觉得丁艳的做法有些不妥,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是自从他听了乔巧的话之后,才反思自己当初的做法真的错了。他怎么能不顾琴儿的意愿就放了个随时会反扑的狼在琴儿的身边?好在琴儿无事,现在补救应该还来得及。 “丁姑娘身子娇贵,不适合和我们在外面干晒。而且我们清静惯了,不希望有外人打扰。现在天还没有大黑,请丁姑娘早点回家去吧。”司徒琛凌厉的眼神盯着丁艳,似乎一听到不是自己满意的答案,就准备将丁艳给凌迟了一样。 丁艳有些惧怕他的眼神,颤颤巍巍的连声告辞。丁艳一边走一边把这一切都记到了姚琴的头上。总有一天她会找姚琴好好报仇的,也会让司徒琛后悔今天的决定的。 司徒琛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来,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看来要提醒琴儿注意了。 姚琴正在厨房里忙着洗菜做饭,并不知道院里发生的一切。她愤愤地切着芹菜,好像是在砍几世的仇人一样,毫不留情面的霹雳巴拉几刀下去,菜已经面目全非。她几经挫折,好不容易才与司徒琛走到一起,以后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磨难等着他们,她不想在这短暂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里,留下什么遗憾。 想着以前和以后的日子,姚琴不知怎么就觉得委屈和害怕,泪水也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她的脸颊。何时无欲无求的自己,也会泪流满面了。如果司徒琛看见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可理喻的累赘的。 司徒琛来到厨房,走到姚琴跟前,一手拿下菜刀,一手放下姚琴手中的菜,扳过她的脸庞,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泪痕,伸手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 第三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抱着姚琴默默不语,姚琴也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听到他轻轻地诉说着:“当初我家落魄时,坊主对我们有恩。如果当初不是坊主愿意买娘的布和刺绣,我们过不了那个难关。所以现在对于丁艳我们也都是能忍让就忍让了。琴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负你的。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明天我带你去易门镖局,乔巧想给你道歉。我们去看看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离开。知道吗,不要委屈了自己。” 姚琴伸手抱住司徒琛的腰,闷闷地说:“我没有生气,只是不想和丁艳说话。我总觉得她是冲着你来的,我怕她把你抢走了。小时候婆婆只是教我自练武功和自学医术、兵法,从来没学过诗词歌赋;看着你们谈天说地的,总觉得舞枪弄棒的自己有点配不上你。好害怕有一天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司徒琛点着姚琴的鼻尖,说了声:“傻瓜,要不是想着你最近一直很无聊,想找个人陪陪你,我怎么会和她多说一句话呢?再说了我要是喜欢她认识这么多年了早就喜欢了,她不是我喜欢的人。” 姚琴的心里既觉得暖洋洋的,又觉得像是好多只小兔扑扑乱跳着。原来司徒琛也学会了为自己着想,她痴迷地看着司徒琛的英俊的脸庞,带着傻傻的笑。 就是这种纯真、知足、幸福和带着爱意的笑容,让司徒琛看的心神一动,不假思索、不分场合地吻上了姚琴的唇,他不费力地撬开了姚琴的双唇,伸舌与其共舞。 姚琴觉得自己好没有定力,每次都逃不了司徒琛的热吻,沉醉其中。而且还是两腿发软,似乎没有站立的骨骼,随时要倒下去一样,好在有司徒琛紧紧地抱着,要不然自己还不摊到地上。 安叔本想来厨房倒杯水喝,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碰到小两口做这件事,感到既尴尬,老脸也没地方放了。只能轻咳一声,以示警惕。 司徒琛没有被抓包的大的尴尬,只是脸有些微微的发红。不过他在吻自己的未婚妻,也没什么见不到的人,一想到这又觉得自己是占理的,就大方地和安叔打起招呼,“安叔,你有什么事吗?” 安叔看着姚琴的头深深地埋在司徒琛的怀里,一动不动。知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的丫头害羞了,“没什么事,只是找点水喝。你们继续,当没看见我这老头子。”他慢悠悠地回答道完,端起一杯水就离开了厨房。 司徒琛扳开姚琴深埋的头,戏谑着说:“安叔走了。要不然我们听安叔的继续下去。”姚琴本来已经觉得够丢人的了,接个吻还能被长辈抓住,郁闷呀;司徒琛还来戏弄自己,伸手给了他一拳,“出去吧,我要做饭啦。”司徒琛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厨房,最后还不忘在姚琴耳边叮咛一句“不用害羞,我们是未婚夫妻,接吻很正常的。” ------------ 第三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2-09-10 司徒琛怎么也没想到他的琴儿也会害羞,那红扑扑的小脸真是可爱呀。司徒夫人叫住陷入想象的司徒琛,“刚才听安叔说你和琴儿的感情没什么危机呀,害的我和你安叔白担心了。不过我要告诉你时刻要记得琴儿才是你要保护的女人,不要为了外面的莺莺草草伤了琴儿的心。什么时候都要把琴儿的想法放到那些女人的前面。” 司徒琛老实地答道:“是的,娘我知道了。琛儿不,孝害的娘和安叔操心了。” 晚饭后,司徒家又恢复了以前的宁静和平和。姚琴泡茶和弹琴;他们时不时的聊着心事和好笑的趣事。有时候司徒夫人和安叔会忍不住说司徒琛小时候的糗事,引得大家阵阵哈哈大笑。 第二天,司徒琛就带着姚琴去拜访了易门镖局总镖头乔师傅。乔师傅自从创立了易门镖局后,一直以仁义和狭义而走镖,深得历城人们的敬重,统一称为乔师傅,反而大家都忘了他的真实姓名了。 大家为了上次的事互相寒暄了几句。最后姚琴和乔巧都发现她们彼此之间居然能这么谈得来,谁也没有什么客套的虚伪,彼此都是真诚相见。谈话时也不感到累,而且能够畅所欲言。她们都不喜欢女红,不喜欢拽文弄墨,不喜欢说话拐弯抹角……半晌的时间让她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乔巧提议说:“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上次没有分出胜负,今天不如再打一次,谁赢了谁就是姐姐,你看怎么样呀。”姚琴也热烈的叫好主意。说完就动起手来。 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劝也劝不住。只能跑到前厅,大叫着:“老爷,不好了,小姐和姚姑娘打起来了。刚开始还好好的说话,谁知道奴婢去换了些热茶,回来之后她们就打起来了。”小丫鬟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打斗的经过。 说的乔师傅和司徒琛心里一惊,不知道怎么好好的会打起来。她们急忙来到后院一看,乔巧的剑舞的是剑花横生,特别是旋转七剑分身,更是用的炉火纯青;可是看姚琴的武功却怎么也看不出是什么武功绝学,既像江湖失传已久的芊芊玉手,又像是鹊声无痕。但是能看出来姚琴的功夫绝不是泛泛之辈,这种身手放到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 就在他们在惊讶姚琴的武功时,只见姚琴的手腕轻轻地抖动了一下玉带,一根玉带就分为无数条袭向乔巧。这一招就是放乔师傅和司徒琛身上也不见得能接得住。他们的心都提到嗓子了,想要阻止却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乔巧受伤。只是谁也没想到玉带明明是向乔巧袭去的,可是即将到跟前时又旋转了回来,牢牢牵在姚琴的手里。 这时大家到嗓子的心开始慢慢回落了。司徒琛急的直想把她们分开,却被乔师傅拉住了手臂。他想看看他教的流星剑和仓云剑能不能胜了姚琴的传奇功夫。而且这么精彩的比武也是好久没见过了。 ------------ 第三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09-12 乔巧感到越来越吃力了,她只觉得似有千万洪水一步一步袭来,又像是满园鲜花争相开来,那飘在眼前的玉带像浪花一样一波一波地慢慢袭来。她浑身的功夫没有一点用处,只能承受着玉带飘来的风气。就这些已经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了。大不了以后我叫你姐姐。” 姚琴听见之后瞬间收起了玉带,速度快的让人看不见她是怎么做的,她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若不是刚才看见了姚琴的确出手了,现在司徒琛还不敢相信她真的是有功夫的,甚至还是高手,顺手拿起一件东西都能作为自己的兵器,没有几年的底蕴,又怎么会做的成功。现在他是真的放心在武功这方面她是不需要自己的保护的,可是人情世故这方面却是什么也不懂,哎还是要操心的。 姚琴笑嘻嘻地说道:“怎么啦!不是比的好好的吗?我好久没有舒活过筋骨了,刚才好不容易到了过瘾的地方,为什么要停下来。” 乔巧语气不忿地哼了一声:“你倒是舒坦了,可是我都快抵不住了。你那是什么功夫呀。怎么会看似没有威力,可是一旦近身就像是有波涛汹涌般的潮水袭来呀。” 姚琴想了想还是没想到,就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婆婆给了我本书,让我照着练就行了。所以我也没问过。” 乔师傅走上前凝重地问道:“那本书有没有什么名字呀?你还有印象吗?”姚琴摇了摇头以示没有记住,虽然乔师傅的表情有些不解和凝重,而问的又有些仓促,可是她依然没有感觉到恶意,就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乔巧打断了这种凝重的氛围,无不是显示自己的雀跃之情,“我们说好的输赢了谁做姐姐。现在我输了,要认姚琴做姐姐,爹和司徒大哥就给我们做个见证吧。”终于有姐姐了,以后也有个人可以说说知心话了。 司徒琛和乔师傅一致表示,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有让她们成为姐妹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了。姚琴从小孤单惯了,好不容易能有个姐妹自然是万分欢喜。 乔师傅是一个武痴,一谈到武功就是天大的事他也能放下,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姐妹淘呀。但是这样的话他可以随时向姚琴了解一些奇门盾术和五花八门的功夫。不过他虽说是武痴,还是有一定的原则的;从不做伤天害理和欺负弱小等违背良心和道义的事。司徒琛想到了这些也就放心姚琴来这里玩耍和交流了。 就这样半天的时间培养了姚琴和乔巧的友谊,而且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最后乔巧告诉姚琴:“以前,我是迷恋司徒大哥,可是经过那天在大街上的一幕,我就彻底死心了。姚琴,你知道吗?那时候司徒大哥的眼神告诉大家: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放弃你的。我也是妙龄女子,何苦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姚琴没想到,她会提起那件事,不过听着她的话知道是真的放弃了,就劝慰道:“不要太伤心了,你也一定能找到呵护你一生的男子。每个人都有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只是出现的早晚而已。” 说起来女人的友谊是最好培养的,有时候一块逛逛街,买买零食就能成为一对好朋友。何况姚琴和乔巧还有那么多相似之处。 在回去的路上,司徒琛看似漫不经心的实则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姚琴:“以后不要随便显示自己的武功,今天你所用的都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我怕有些有心人会为此不达目的地伤害你。我知道你不害怕,可是我害怕呀,所以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琴儿。” 姚琴好多反驳的话都在司徒琛这些温柔而又魅惑的语气中烟消云散了。只能是郑重地保证绝不会轻易用武功了,要用也是用一些基本的、常见的。 ------------ 第三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09-12 这些日子姚琴过的是即舒心又惬意,每天除了与司徒琛谈谈恋爱,就是和乔巧东闯西逛,完全像一只刚出笼的小鸟。她本来就想好好地游玩一下历城的大街小巷,只是因为种种,才不得已放弃。如今既有了时间也有了志同道合的本地人朋友,所以她们疯狂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看着姚琴回到刚见面时的欢乐样子,司徒夫人与安叔他们只是替她感到高兴。就算是每天丁艳都要时不时地说上几句什么村姑,没家教什么的,也依然无法消除他们对姚琴的好感。并且丁艳说的次数太多慢慢地引起了他们的反感,现在他们左看看右瞧瞧还是觉得自己的儿媳妇是最养眼的。 姚琴这些日子也没有只是为了游玩,忘记自己的责任。在此期间她不仅把司徒夫人和安叔的身体给调养好了,还调养的能经受住一些病魔的袭击。还有就是历城那些以前被洪璋和丁雄所控制的人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他们慢慢地向健康的方向发展,历城老百姓也不拿姚琴当外人了。甚至是有些嫉妒的人污蔑了姚琴,大家还纷纷上前制止。 司徒琛在衙门和叶星辰也是做的如鱼得水。本来这是很舒坦的日子,只是姚琴每当想起了舅舅让送的信还没有送到,就很发愁,她不想离开司徒琛太多天,也不想离开这个家这么久。但是信又不能不送。 本来她还在纠结着怎么办才能不离开司徒琛和家里,司徒琛就告诉她:“县蔚大人派我和叶星辰去一趟泸州和浑州,押送一批犯人到这里。还有,不是舅舅让你送一封信到洛城吗?正好这次我们可以同行半路,等到了封杨驿站我们再分开,几天之后在在哪里会合。明天早上就出发,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没有。” 姚琴有感于司徒琛的细心照顾,也为自己解除了烦恼。点点头,蹦蹦跳跳的去收拾行李了。司徒夫人和安叔看着他们都要离开心里感到酸酸的,司徒夫人一边收拾着他们的行李,一边语重心长地说着:“出门在外,你们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忘了天冷的时候多加件衣服,还有就是要早早地投宿,不要在深山野林里露宿。总之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特别是琴儿,不要被人骗了,凡是多留个心眼。办完事情早点回来,哎,说了怎么多还是担心你们呀。” 司徒琛对自己的这次远行,只当是多了一个历练的机会,并没有觉得怎么样。或许还是因为他从小到大一直有母亲和安叔的照顾,已经习惯了,所以面色平静地接受了这些关心和牵挂。 姚琴就没有这么平静接受这些的心里,因为她一直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生活,就是这次出来送信,婆婆也只是简单地嘱咐一切小心,不要被外界迷惑了之类的,甚至连早点回去都没有说。害得她还以为就连婆婆也不要她了。现在听着司徒夫人的种种嘱咐,无语凝噎:“娘,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会早点回来的,您就不要担心了。您和安叔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按阿琛说的找贾家明帮忙。虽说现在你们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是还是要好好地养着的,我留下了一些补药记得按时服用。” 安叔走到司徒琛跟前,嘱咐道:“琛儿,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凡事都要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逞强,多忍耐,多做仁义之事。琴儿是你的未婚妻,要多让着她点。早点回来,我和夫人在家里等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夫人的。” ------------ 第三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2-09-13 第二天早上司徒琛和姚琴早早出发了,在城外他们与叶星辰相遇。顶着烈日炎炎,他们艰难地向前走着。不过这一路上因为有了叶星辰和姚琴两个活宝,也是一路欢声笑语。司徒琛只想这辈子就这样保持着琴儿的笑声,哪怕是老到哪儿也去不了也能让她这样肆无忌惮地笑着。 姚琴单纯但是并不幼稚,她知道临行前司徒夫人和安叔说的什么意思,所以这一路上她与司徒琛一起照顾着那些带着镣铐的犯人。尽管她不需要在外人面前树立什么好形象,可是司徒琛需要,他有远大的理想和抱负,就算是不能助他一不登天,也不能拖他的后腿呀。 叶星辰看着他们夫唱妇随是最无奈的,可是谁也没办法将他们分开呀。他也为自己的好兄弟找到这么好的一位姑娘而感到高兴,现在整个历城谁不知道姚琴的好、姚琴的善良与纯真。 他们走到关公山前时,司徒琛一心想去瞻仰一下古人的英姿飒爽,就说:“我想和琴儿去祭拜一下关公,叶星辰你先带他们去前面的驿站,一会我们会合。” 叶星辰听说之后大声叫着:“谢天谢地,你们赶快去吧。你们不知道看你们一路恩恩爱爱、卿卿我我,有多刺激我们这些单身人士的幼小的心灵呀。” 在这段简短的路程上,司徒琛和姚琴探讨了关公的智谋和胆识。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琴儿表面上嘻嘻哈哈,糊糊里糊涂的,知识倒是挺渊博的,而且还有自己独特的见解。 他们正在感叹关公的一世英杰,突然被旁边的相士打断了,“一世英杰又如何?还不是败走麦城,凄惨孤死。两位客官相一面如何?这位公子面带红光,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前途不可限量呀。姑娘的面相就不好说,姑娘前面有巨大的灾难,所要去之地本非自己的祥和之地呀,反而会带来血光之灾,姑娘还要去吗?” 司徒琛拦在姚琴的前面,嬉笑着答道:“我富贵不富贵的,不要紧。只是先生刚才说的有没有什么解法呀。请先生不吝赐教。” 姚琴打断他的话说:“我不相信,会有什么血光之灾,我也懂这些的,阿琛不要相信,都是骗人的。” 那位相士惊喜地问道:“你就是历城司徒琛?”司徒琛点头称是,只听他顿了顿说,“本来你的富贵像在某些方面是可以帮她挡住灾难的,只是这次的血光之灾实在太强了,只能全靠她的造化。贫道叫陈阁,学艺多年,姑娘不可不信呀。贫道与两位有缘,以后必当相见,到时候姑娘就不会怀疑贫道的话了。” 司徒琛见没法破解,心事重重的拥着姚琴向庙中间的大殿走去。 他们拜完关公,就下山去驿站找叶星辰会合。走到一片密集的树林里听到阵阵的打斗声,他们走上前一看,发现是一群蒙面的劫匪在强杀一家路过的人,只是这群劫匪太没有人性了,连孩子和女人都不放过,太客气了。他们对看一眼就纷纷出手解救了孩子和妇人,而且还帮他们打跑了劫匪。 只是有个劫匪还是伤到了那个最年幼的孩子,一看孩子头顶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姚琴的恻隐之心又发作了,她抚摸着孩子流血的伤口,轻声地问着:“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呀。都流血了,疼不疼呀,姐姐帮你上药好不好。”说着就拿出了随身带着百燕散,轻轻地抹到了伤口上,接住司徒琛递过来的白布包扎好了。 小孩子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包扎期间没有哭一声,还骄傲地对姚琴和司徒琛说:“疼的时候我没哭。谢谢神仙叔叔和仙女姐姐救我,我叫轩辕霸。”姚琴摸摸轩辕霸没有受伤的那部分头顶说着:“真是个乖孩子。”她另一只手把两瓶药递给了那位夫人,“夫人,这两瓶药对治疗刀伤有很好的效果,这瓶红的外抹与伤口之上,这瓶蓝的每隔两个时辰用温水内服一次。不出三天小公子的伤就好了。”那位夫人连声道谢。 ------------ 第四十章 更新时间:2012-09-20 那位夫人连忙道谢,就接过了药。这边那家的男主人问道:“多谢两位少侠的救命之恩。不知两位少侠如何称呼呀。他日我轩辕靖康一定登门拜谢。” 司徒琛抱拳,惊讶地答道:“原来您就是轩国公轩辕靖康呀。我们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轩辕公不必道谢的。我们还有事就此别过大人了。”说完就牵着姚琴离开了小树林。 在回去的路上,司徒琛向姚琴介绍了轩国公,“轩国公也算是皇亲国戚,他的夫人与当今皇后是远方表姐妹,而轩辕家族又是朝廷权贵,七代都是国家栋梁之才。听过前几天狄国公无故被斩,现在又看到轩国公避居老家。哎,天下老百姓又要过苦日子了。” 看来天下真的是不太平了,奸臣当道,忠臣不得善终。而且昨天晚上姚琴睡不着,半夜起来在屋顶上看星星,发现帝星有些移位,辅星暗淡无光。这些日子狄国公就被满门抄斩了,应了辅星陨落。只怕是当今皇帝也活不久了。 这些姚琴不敢和司徒琛说,说了怕他又该为了天下苍生胡思乱想了。而且这都是天命,非人力能改变的。她一直都是一个自私的人,只想到家人和爱人过的好,她不是菩萨渡不了天下人。 来到驿站,和叶星辰讲了刚才的所见所闻,又谈谈了天下的局势,他们就分开了。 由于明天早上就要分开了,司徒琛有点不放心姚琴,来到她的房间,开始了絮絮叨叨的嘱托:“琴儿,一个人在外面时,不要委屈了自己。如果有什么困难记得回家,我们商量着一块解决。还有就是我在泸州的天来客栈等你,送完信早点回来,我们一块回家。……你的武功太过诡异,能不用还是尽量要少用。……救人的时候还要看看什么样的人该救、什么样的人能救,不要为了救别人把自己搭进去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推,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看着姚琴认真听讲的样子,忍不住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他知道她的不安,他也记得那位相士的话,只是他想通过这个吻来告诉她,不要担心、害怕,无论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他都会陪着她。 所以他吻得急切认真,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注入到这一吻中了,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向姚琴袭去。而姚琴也想从这个吻中找到温暖和走下去的勇气,于是急切地回应着。 姚琴说过她也懂一些奇门遁甲、五行八卦,那个相士并没有说错,她的确是有血光之灾。可是她不敢和司徒琛实话实说,她怕司徒琛会不管不顾地和她一起去了,受了伤就不美了,她只能这么装傻充愣了,以消除司徒琛的戒心。 再加上他们订婚之前,舅舅曾说过她的大灾大难,这让她的心里极没有安全感。她想凑着今天这个时机把自己给了司徒琛,于是她极尽诱惑地加深了这个吻,甚至开始用手胡乱地撕着什么东西,像是他的衣服也像是她的衣服。 ------------ 第四十一章 生病 更新时间:2012-09-23 司徒琛感觉到了姚琴的急切,可是他不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姚琴承受世俗的谴责。尽管他也很想要了她,但是还是要忍耐的。 他强压下自己心中的火,双手慢慢地扶起姚琴的双肩,按向自己的肩头,紧紧地抱住了她。 姚琴知道纵是自己有太多的想法也无济于事了。或许阿琛并不像自己那样爱的那么深,而且她又怎么能够要求得到同样的回报呀。毕竟一切都是自己缠来的。相爱的人总是这么患得患失吗?她有些想不明白了。 “扑哧……”姚琴笑开了,她也觉得很奇怪,既然都是相爱的人了,还怕什么呀。想开之后心里自然就轻松多了。“阿琛,你在泸州等我一个月,如果我没到,你就回历城吧,我回家找你。” 姚琴的沉重加上相士的话,本来就把司徒琛搅得很不安,抱着她就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听到她的笑声还以为她是真的想开了呢,谁知道会听到这样的话。 司徒琛急切地答道:“好,琴儿。我等你一个月,如若不来,我就去洛城找你。琴儿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执着。我要看着你平安无事。我们说好的――要一起面对,一起回家。” 原来司徒琛知道姚琴的不安,只是他没有说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默默地陪她承受着。现在她还有什么理由坚持自己的忐忑,既然是说好的,就要坚定地做下去。 “好,如果我回不来,一个月以后我们在洛城见。”不管世事如何变迁,不管天数如何改变,只要他们心中彼此有情,就该坚定地走下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分开了,姚琴去了洛城,司徒琛和叶星辰带着犯人分别去了泸州和靖州。 姚琴独自一人走在路上,这样的阳关小道、小桥流水、葱葱林木、百花争艳,倒也平添了好多诗情画意。就连姚琴不懂诗文的小女子,也不禁轻轻地吟唱着:“小路旁,花艳柳绿。百花齐放斗花王,引将蜂蝶燕和莹。蜂蝶入花藏,谁人分清。” 在夏季的末尾,走在路上也不是十分的炎热,或许燥热已随着夏季的风也慢慢飘散了。姚琴并没有感到顶着毒辣辣的太阳赶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本来是五天的路程,让她硬生生地压成了三天。 那种送完信就往回赶的急切心情,促使她步步紧逼地向前走。也可能是路程赶得太急了,也可能是洛城的水土不服,姚琴在来到洛城城外的那天晚上,就开始发起了高烧。 姚琴拖着无力的四肢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希望能看见一户人家。她想在彻底晕到之前,能为自己找到休息的地方。毕竟她有很高的医术,其他的医者不自医,但是她早就超出了这种极限。 可是三更半夜的又是在城外,去哪里找到什么人家呀,就是半个人影也是看不到的呀。 姚琴的心中由最初的淡定开始不安起来了,她怎么忘了隐朝的规定了,大半夜地在外面瞎晃荡就是造反呀。在这严厉苛刻的规定之下,谁还会在外面走动呀。 ------------ 第四十二章 初遇燕三(1) 更新时间:2012-09-27 姚琴的无助与不安,促使了病情的恶化,她感觉走路的步伐沉重地像拖了几座大山,根本迈不开向前走的步子。但是在身体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她不敢在深林里过夜,半夜袭来的野兽足够把她碎尸万段了。姚琴最终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晕倒了。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小木屋中。姚琴在想,原来自己真的碰见了好人,可是不对呀,在那个时间不回家休息的人,要么是像她一样赶路错过住宿的;要么是干着不正当行业(偷、抢、杀等)的。 姚琴本来想出去看看是什么人救了自己的,可是想到司徒琛他们说的话和恩人身份不明,于是就躺在床上继续装睡觉。 门外传来嘘嘘嗤嗤的走路声,姚琴紧张地躺在床上。她听着开门声音和之后的走路声,如果一会有什么举动的话,她也做好反击的准备,她的手里握着一根银针,必要时可以置人于死地。 只听到那人来了之后,只是毫无感情地问了声:“姑娘醒了吗?这是你的药,醒了请喝吧。”说完那人就离开了。 姚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床边上的药。她闻了闻,发现并没有毒,只是简单的治理风寒的药。她摇了摇头就喝下这些药,就放心地睡下了。 快到傍晚的时候,姚琴醒来,感觉身子轻了很多,看来那剂药,真的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来到了院内。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个山上的独家小院。 看着是荒芜的树木,涓涓地细流,还有茅草似小亭。细流绕着树木,树木围着小亭,小亭建于细流之上。一看这家的主人就是很有品位的人,至少他懂得生活的种种。 姚琴来到小亭,看着四周的景色,忽然有了弹琴的兴致。只是她没有随身带琴的习惯,好遗憾呀。不过姚琴自小,在无聊的时候除了弹琴外,还能随地随时用叶子或身边的任何能用的,当做乐器。 她只是轻轻地一跃,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子,放在嘴边,吹起了《高山流水》。幽幽的音乐声瞬间响起了整个院落,悠扬而又荡起的声音给这个幽静的小院,带来了慢慢的生机。衬得满园的树木,还有小亭、细流,都像是舞起蝴蝶。 燕三回到家中,看到是姚琴亭亭玉立地在那吹着《高山流水》;感觉的是无限的亲切。其实从燕三莫名其妙地就了她时,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平凡的女子。深更半夜地独自一人,病在荒野树林之内。 从看到的第一眼,就不知道怎么会有什么恻隐之心,没有原因的救回了自己的家中,又是请大夫又是亲自煎药。就连自己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什么原因,还让自己郁闷了大半天。哎,可是这个姑娘却这么心安理得地又是弹琴又是游园,过的乐哉悠哉。 姚琴吹完一首曲子,就说:“偷听别人的音乐之声,本是不道德的行为。不过,这次就算是我谢过主人的救治之恩和收留之恩了。主人家也该出来见一见吧。” ------------ 第四十三章 初遇燕三(2) 更新时间:2012-09-28 燕三面无表情地走到了小亭里面,他的眼神凌厉,神情冷漠。只是不知道这样冷漠的一个人怎么会救人呢?这样一个人又怎么能布置出这么优美的庭院呢?看来人的第一眼、第一感觉并不是都对的。 姚琴盈盈一笑:“多谢公子救了我。我叫姚琴,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呀。” 燕三看了看姚琴一脸灿烂的笑容,扭过去头,看着细流中缓缓驰骋的小金鱼,闭口不谈。 姚琴碰了一鼻子灰,也并不感到尴尬,反而热心地向人家介绍起了金鱼的品种和习性。从买鱼、养鱼和捕食,一一地详细道来。 正当她兴致勃勃地介绍时,燕三看着她的脸猛地开口说了句:“一群玩物值得你花这么大的力气和时间记住它们吗?” 姚琴吃惊地问了声:“原来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不过你这人也真够奇怪的,就算是我记着这些是你不喜欢听的,也不要打断别人说话好吗?这是最起码的礼节,懂吗?” 燕三看着她不停地说着教育别人的话,既感不到心底的浮躁,也不觉得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教训着有什么不对。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就像是救她,被她教训。 姚琴似乎真的没有看别人脸色的天赋,也不觉得这样的说话有什么不对。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说道:“还有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呀。” 燕三很茫然地问道:“第一我没说我不会说话;第二我真不知道你要问的是什么问题;第三就是你问了不一定别人就要回答你。” 姚琴气的不轻,还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人。但是人家没有动手,还是要讲道理的,“第一你会讲话而不说话,就给人一种你是哑巴的错觉;第二别人说话你心不在焉,只能说明你不懂得尊重别人;第三我刚才问的是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和这家主人是什么关系?” 燕三还真有点和姚琴杠上了,说话的语气和神态明明是毫无攻击力,但是次次都能把人气个半死,“第一不说话的不一定是哑巴,但是整天唧唧咋咋的一定是乌鸦;第二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傲慢无礼,不知报恩,这就是你的礼貌和尊重人的表现;第三我叫燕三,和主人没什么关系,只是恰好就是这家的主人而已。” 姚琴知错就改,被人这么攻击了一番,也没什么不悦的表情,反而诚心向人家道歉起来了,“对不起。为了刚才我的莽撞向你道歉了。还有就是谢谢你救了我。” 燕三还以为她会据理力争,纠缠一番的,就像他的妹妹,无理还要占三分。女人好像永远都那么麻烦,谁能想到姚琴会先服软了。 ------------ 第四十四章 初遇燕三(3) 更新时间:2012-10-01 看到姚琴先服软了,燕三自己也不好意思斤斤计较。就转过脸,还是静静地看着小金鱼的游来游去。 姚琴想到,离开历城的前天晚上,司徒夫人说过的话了。她说:“琴儿,出门在外不要强出头,有时候退一步就是进十步。不要为了眼前的盈盈小利,失去了自己的品格。”刚才她按照司徒夫人的话试了一下,感觉似乎还挺管用的。 就这样他们静静地看着水中的小鱼慢慢地游,直到姚琴再也呆不下去了,就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都没有人呢?我都快饿死了。” “这里是薛灵山庄,怎么会没人呢?我不是人吗?”燕三转过头看着她回答道,“至于饿了的话,看现在天也不早了,咱们就去吃晚饭吧。”说完他站起身就走了。 姚琴心想这个人的脾气真够奇怪的,不仅说话稀奇古怪,就连行动也是让人不得其解。只是自己肚子好饿呀,再说逍遥宫的宗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就紧跟着燕三去了餐厅。 姚琴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忍不住快要流下了口水。但是她的涵养,绝对不允许她不经主人许可或者在主人之前,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她只能是瞪大眼睛,看着满桌的佳肴,像石头人似地一动不动。 姚琴的举动看在燕三的眼里,姚琴的举动真是有些可笑和幼稚。但是却看不到做作,甚至看着有些可爱,这才是燕三心里最烦的地方。 在他的生命里,二十年的时间,从来都觉得女人是不可理喻的,蛮横、骄纵、心狠手辣……等等一切变态无奈的举动都是女人做的。所以他恨女人,讨厌女人,甚至有点憎恶。总之是不好的感觉都能在女人身上看到。所以他有点讨厌自己这几天的一举一动。 从昨天晚上救了姚琴之后燕三感到自己一切都不正常了,打破了自己二十年的规则与脾性。但是他有点舍不得对姚琴下手,如果早在以前他肯定会杀了这个女人的。 燕三什么话都没有说,坐在桌上就开始吃起了东西。但是他眼睛的余光一直看着姚琴,他看着姚琴拿起筷子,看似狼吞虎咽,事实上却是优雅高贵。让人看着就很有食欲,他心里雀跃着吃着自己的饭,甚至比平时多吃了两倍。 姚琴虽说饿的很厉害,还是很斯文地吃了很多东西。吃完之后,只见一人过来,端着一碗药走到姚琴跟前,“小姐,这是你的药,大夫让小姐吃过饭就喝。”丫鬟也是很利索地把药放到了姚琴的跟前。 姚琴暗暗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和每个人的举动,发现这里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每个人都在隐藏自己的身怀绝技,如果不是高手中的高手就连这一点点都感觉不到;每个人都像是训练有素的,怎么说呢有点像杀手。只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姚琴喝完药就说:“吃得好饱呀。燕三,谢谢你的款待,我回去休息了。”这时听见外面一个声音说道:“听说庄里来客人了,我看看够不够格在庄里做客。” ------------ 第四十五章 薛宁宁 更新时间:2012-10-01 姚琴本想回去休息,可是听到外面传来找茬的声音,心想自己是不能轻轻松松地离开了。那女子走到大厅四下环顾了一下,问道:“碧荷,你说谁是新来的客人,怎么都不会说话呀。” 碧荷指着坐在桌前喝茶的姚琴说:“小姐,就是她。” 那个小姐扬起手中的鞭子,向姚琴甩去,“真的是个哑巴吗?没听到本小姐问话吗?” 姚琴纵身一跃躲过了甩来的鞭子,心想以前总觉得乔巧是盛气凌人的千金小姐,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变态群体。这位小姐似乎集中了所有骄纵小姐的通病:蛮不讲理、霸道无比、仗势欺人……稍微感到安心的是从她的鞭子看来似乎还有一些良知,所以她也没有想过要出手伤害她。 姚琴发现自从来到这里,自己就成了他们的教养嬷嬷了,刚给他们的庄主讲了一堆大道理,现在又碰到蛮不讲理的大小姐,还是要讲道理的,“别人不说话,不代表就是哑巴,只是不想和无理取闹的人说话而已,就这么简单的事情,小姐何必想的这么多呢?” 燕三坐在主位椅上,指着那蛮横的女子,解释道:“这位是我妹妹薛宁宁。”说完又指了指姚琴,“这是我昨天晚上在城外小树林救的姚琴姑娘。”他就是想看看心中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是怎么处理自己这个头疼的妹妹的。 姚琴听到这样的话,就知道自己先要在气势上输一截了。她必须放低自己的姿态,说着:“对不起,刚才我不知道小姐的身份,冒犯了小姐还请见谅。” 薛宁宁还是很嚣张地说着:“你的道歉,我先放到一边。现在还是要试试你够不够格在薛灵山庄。接招吧。” 姚琴一看这架势,似乎自己是躲不了这次打斗了。好在前几天司徒琛教了一些,江湖上常用的功夫。她这次是能用上了。姚琴用简单的燕落无声,躲过了横向飞来的鞭子,并且飞到了外面。 薛宁宁随后紧跟而来,她的鞭子甩的是掷地有声,每一鞭都有排山倒海的力道和气势。只是她作为一个女子,在体力等方面,稍逊与男子,发出的力道不是那么强大。但是就是这样的力道,也足够置人于死地了。 姚琴的每一鞭看似躲得都很辛苦,只有她知道,这次机会让她彻底强化了,司徒琛教给她的功夫。特别是用平常的功夫与大众功夫的对决,让她学会了如何应对自如。 燕三看到姚琴刚开始道歉时的做法,感到很失望。他以为毕竟姚琴给了自己与众不同的感觉,又怎么会像其他人那样对自己的妹子阿谀奉承呢?可是看来是不该做的,她似乎都做了。 可是看到最后的比试才知道,自己的感觉还是对的。姚琴还是没让人失望,表面上看来是宁宁占了便宜。最重要的一点是姚琴在处于弱势的情况下,居然也没受到半分的伤害 ------------ 第四十六章 薛灵山庄(1) 更新时间:2012-10-01 燕三看的是津津有味,姚琴打的是束手束脚,薛宁宁打的是无理取闹。这三个人各有各的想法与打算。燕三想看看这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又是什么引起的。 姚琴是想早点结束比试,因为她在风寒没有好利索之前,还想着在庄里养病的。 薛宁宁是想在每个借宿的客人那里,找出一两个自己能打败的江湖高手,好证明自己不是靠薛灵山庄生存的寄生虫,而且具备了独自闯荡江湖的资格。她一直就想去看看传说中江湖。于是打得最卖力的那个就是薛宁宁。 薛宁宁步步紧逼,姚琴终于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再次华丽丽地晕倒了。 燕三在一边看着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夺过薛宁宁的鞭子,抱住姚琴跑向雅阁小筑。好在大夫看过之后说,只是由于身体透支的有点厉害,伤了元气,好好养着就没事了。燕三的心才感到慢慢收回来。 薛宁宁跟着跑来,问道:“哥,她怎么这么弱呀。我还没用力呢,她就晕了。这次的胜负还是没比出来呀,我怎么这么背呢,什么时候我才能打败高手,去江湖上闯荡呀。” 燕三笑着回答道:“今天你的江湖梦又没有了,刚才你并没有胜了人家。”他似乎想起了很有意思的事情,顿了顿接着说。“刚才表面上看着你是胜了,可是姚琴带兵的情况下,居然没被你伤到分毫。好好想想吧,看自己输到了哪里。”说完就拉着薛宁宁离开了姚琴的住所。 薛宁宁觉得好郁闷呀,平时哥哥总不让人来这里借宿,也不去结交一些江湖挚友。每次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人,可是每次都输,而且是不能同一个人比赛两次。 过了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见下一个,就恐怕等到白发苍苍,也没有去过一次江湖。 薛宁宁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每输一次都要向人家打听一些江湖趣事,这次也不例外。她一直守在姚琴的床前,等着听自己盼望已久的江湖趣事,好回去后继续编织自己的江湖梦。 姚琴睡到第二日清晨才慢悠悠地醒来,薛宁宁一看姚琴醒过来,就很激动地说:“姚姑娘你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我准备丰盛的早餐,我们去吃早饭吧。吃完饭,你给我讲讲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好不好?” 姚琴一觉醒来,第一眼就看到这么热情的薛宁宁,吓得脑子就不知道怎么思考了。昨天还信誓旦旦要看自己够不够格的人,今天一大早就这么殷勤地对待自己,看来今天是没什么好事了。 姚琴无奈地笑了笑回答着:“谢谢大小姐,我还不饿,也不渴。有什么事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抢过薛宁宁手里的湿毛巾,擦了擦脸,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的仪容整理好,就夺门而出。 一路上的狂奔乱跑,也吓坏了院里和路上的园丁、丫鬟和小厮。大家不知道来了什么,又要进入戒备。 ------------ 第四十七章 薛灵山庄(2) 更新时间:2012-10-02 燕三看着迎面跑来的姚琴,很惊讶地问道:“怎么啦?有人追杀你?” 姚琴不光不顾地边跑边说:“这个山庄太疯狂了,你妹妹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呀。昨天一个样今天一个样,我快吓死了。” 薛宁宁在后面追着说:“姚琴姐姐,等等我。哥帮我拦住琴姐姐。” 燕三昨天看着姚琴游刃有余地应付着宁宁的九龙鞭,那时候他就知道姚琴一定有所隐藏,她所表现出来的功夫不是自己的真功夫。昨晚上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想知道姚琴究竟底线在哪里。 燕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二话不说就伸手拦住了姚琴。姚琴一看前有拦路虎后有追命狼,似乎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应付了。 只是姚琴的功夫还是用的昨天那几套,似乎她的极限就是这样的。薛宁宁跑到跟前一看哥哥与姚琴打的是难解难分,她就拦住了燕三,“哥,你怎么能伤害琴姐姐呢?琴姐姐,我哥不对,你不要生气。” 燕三很生气,本来他觉得自己快要逼着姚琴用隐藏的功夫,却被自己这个无理取闹的妹妹破坏了。 姚琴是最高兴的,燕三的步步紧逼,让她感到很吃力,本来她以为要用以前所学的功夫了。刚才还在懊恼要对司徒琛失约了,现在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姚琴心情不错,就很好奇地问:“你一大清早就无事献殷勤,而且现在追着我跑了大半个山庄,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呀。” 薛宁宁感到很受伤害,她明明说的很清楚了。琴姐姐怎么会这么郁闷呀。她只能把自己做那些事的缘由,又说了一遍只是为了要听江湖故事,才那么做的。 姚琴手拍着胸膛,才说:“天呐!我以为你又要比试了。大小姐呀,我昨天是和你打怕了。还以为我不够格在山庄养病呢。还有我不知道什么江湖趣事,我来洛城只是为了替母送信。” 燕三看着姚琴这么可爱的举动,只感到万分好笑。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刚才的抑郁也一扫而空。他笑着就离开那里,那样的问题应该让她们自己解决。 薛宁宁看着哥哥千年不变的寒冰脸上,终于有了与以前不同的笑容。最奇怪的事儿是她的哥哥,除了对她和母亲稍微有一丝忍耐了限度,天下的女人都在他讨厌的范围之内。 她的心里既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又感到万分高兴。看来母亲所说的哥哥命中注定的人已经出现了,什么时候要到母亲那里吹吹风。这样母亲可以不用管着她了,就可以一心扑到未来孙子的身上了。 薛宁宁一想到这里,就眉开眼笑地问着:“琴姐姐,我们边吃早餐边聊江湖上的事。”也不管姚琴是否同意,拉住她就往餐厅里跑。 姚琴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好像自己事事身不由己。可是她真的是不知道江湖趣事呀,不过好在以前听过丁艳谈过很多,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 第四十八章 薛灵山庄(3) 更新时间:2012-10-02 姚琴边吃饭边给薛宁宁讲着,她从丁艳那里听来的故事。可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每次不管姚琴说起哪家哪派的争夺,还有哪个人独自闯了什么阵、挑了什么门派。薛宁宁都是如数家珍。更可气的是有些事姚琴还做到了张冠李戴。到了最后,就成了姚琴边吃饭边听薛宁宁讲。 薛宁宁终于把自己知道的,都讲给了姚琴听。最后还说:“琴姐姐,也亏你在江湖上混呢,这些事你怎么能不知道,能记错呢?你知道吗?我的理想就是有一个自己的江湖梦,独自一人仗剑走江湖。”她似乎很不理解,姚琴是怎么做到的。 姚琴很不在意这些事,即使被人说成无知,她依然无所谓。只是轻描淡写地说着:“我的志向不在这里,我不管什么江湖不江湖的,我只想和阿琛好好过日子。我的远大理想就是嫁给司徒琛做妻子,然后相夫教子。” 薛宁宁只感到姚琴是无药可救了,她这辈子是没什么精彩的事情发生了,而自己绝对不能像她这样的;姚琴在想什么时候能和阿琛相聚呢?就这样她们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姚琴想着快点送完信,就能见到阿琛了,可是薛宁宁的想法很美好,举动却是很奇怪。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去闯江湖呀?这样既能过的多姿多彩,也能圆了自己的梦想。” 薛宁宁唉声叹气地说:“哎,你不知道庄里的规矩,我父亲和哥哥为了保护我,就给我定下了一个死规矩,那就是打败一个来庄里做客的江湖高手,才有资格独自闯江湖。”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接着说,“除了琴姐姐,我已经挑战了将近300位了。那些故事也是从他们那里听来的。” 姚琴既有些羡慕又有些同情她。羡慕她有这么多家人保护着,同情她不能按自己的意愿随意做事。但是好像是羡慕的成分居多。 薛宁宁猛地想起了刚才姚琴所说的理想是什么嫁人,那她的哥哥不就没希望了吗?不行她一定要打听清楚,这样晚上才好给母亲说话。她笑嘻嘻地问着:“琴姐姐,刚才你说到嫁人是真的吗?” 姚琴对于这件事一直都是大大方方地承认,点着头就说:“是呀,我喜欢司徒琛,而且双方家长已经帮我们定亲了。等这次送完信就要回去成亲了,到时候一定请你去喝喜酒。” 薛宁宁当场石化了,看来自己的哥哥真是没希望了,母亲那里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她只是低声呢喃着:“真的没希望了……真的没希望了……” 姚琴有些想不明白了,就问道:“怎么我要成亲了,你不替我高兴。”薛宁宁勉强一笑说:“高兴,怎么会不高兴呢?琴姐姐成亲我和我哥一定会去喝喜酒的。” 姚琴听到满意的答案,也不管别人心底的真实想法了,因为她知道这些是管不了的。就随口问道:“为什么你哥哥姓燕你姓薛呢?” ------------ 第四十九章 薛灵山庄(4) 更新时间:2012-10-02 薛宁宁很惊讶地问着:“我哥告诉你他姓燕吗?他骗了你,其实他的名字是叫薛皓月,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些女性化,每次说起自己的名字时,都说的是江湖中人给的称呼燕三。” 据薛宁宁所说,燕三名字的由来是不他的轻功分不开的。薛皓月独自闯江湖时不想报名字,又因为他的轻功极好,身轻如燕,家中排行老三(他前面的两个哥哥都早早夭折了),所以大家都叫他燕三。 薛灵山庄也有了上百年的历史,从薛宁宁的祖先薛霸天,以两套功夫在江湖上打拼出来的。一套是幽灵剑,一套是九龙鞭。传到薛皓月这里已经是二十代了。 这里的每个人放在江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这与薛灵山庄的庄规是分不开的。薛灵山庄在传到第十五代时,曾差点有次灭庄之灾。虽说他们度过了那次灾难,可是也定下了无论庄中什么人都要有自卫、护庄的本领。 当然这也是有一定的弊端的。为了阻止他们的逃逸和自立门户,每一个庄中的人到了学武的年龄,都要服下一种毒药,一旦叛变了山庄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如果到了学武的年龄,而要放弃学武,就会在当场被处死。所以大家都在尽心尽责地守护着山庄。这也是为什么姚琴会感到,有很多高手在庄里走来走去的原因了。 姚琴听到这里有些奇怪地问道:“既然庄里的每个人都是高手,你怎么会打不过其他借宿的客人呢?” 薛宁宁有些忿忿地说:“我从小身体不好,不适合练武。有位高僧告诉我爹说,一旦我学武了,不仅自己会有生命危险,也会给整个山庄带来灭顶之灾。听到这些我爹就很害怕,本来想把我直接掐死的,只是那位高僧又说,有办法破解。我就拜了他的师妹了静师太为师,一是替自己超度,二是可以学师太的一些功夫。” 姚琴越听越有些迷糊,看薛宁宁的鞭法使的很像九龙鞭呀。可是怎么会是了静师太的徒弟呢? 薛宁宁好像是知道姚琴的疑惑似的,接着说道:“我的鞭法是师父按照九龙鞭改造的,第一眼看去很像九龙鞭,其实什么都不是。其实我能活到现在也多亏了母亲很爱我,而父亲又很爱母亲,要不然早在师伯说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她流露出一种忧伤的神情,接着说,“母亲当时失去了两个儿子,已经不能再生育了,而且她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她就给父亲说,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有能力养活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她抱着我离开薛灵山庄。父亲和母亲最后都妥协了,我被送到了师父那里。两年前,父亲去世时才回到了这里。” 姚琴看着她那忧伤的眼神,心里替她也替自己默默地哀伤。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作为一个不被世俗接受的私生女,她也承受了不少的悲哀,只是自己忘了。 听着那个薛宁宁要出去的庄规,也似乎只是为了困住她而已。原来世界真是有很多不幸的事在发生着。 ------------ 第五十章 薛老夫人(1) 更新时间:2012-10-03 就在她们激情澎湃地谈论着理想时,燕三站在门外听到了姚琴定亲的消息。他带着悲伤、落寞的心情,失魂落魄地离开了雅阁小筑。 半路上碰见匆忙赶路的薛老夫人,也置若未闻。燕三一直都知道姚琴不是平凡的女子,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已经定亲了,而且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司徒琛的未婚妻。 在自己还没有理清心情的情况下,忽然之间听到了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燕三有些承受不住了。好在自己这种心态陷得不是太深,或许还能抽身。 薛老夫人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虽说有些担心,但是还是好奇来到山庄、被儿子盛情款待的女子。她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个女子就是儿子相伴一生的人。 儿子的心事做娘的还是能猜到一二的,如果不是有些喜欢,按照儿子的品性,那个女子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至少他不会救了她。 薛老夫人乍听到下人来报,说是庄主不仅救了一个女子,而且还对她极好,还让她住进了雅阁小筑。这个消息让她感到万分激动和兴奋,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想去看看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老夫人来到小筑,看到一个女子与宁儿眉开眼笑地说着话。看着那女子不是万分迷人,可是清秀自然,不张扬不跋扈,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处子。家教礼仪得当,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高贵而不失亲和的气质。 作为婆婆薛老夫人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立刻马上做了自己的儿媳妇。而且这样的一个女子配自己的儿子刚好合适,不仅能填补自己性格上的缺陷,关键的一点是她是儿子唯一不讨厌的女子,一度她都以为儿子要孤独一生了。 为了能抓住这个儿媳妇,老夫人急步迈进门槛。姚琴看着进来的老夫人雍容华贵,虽说慈祥却也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磁场,与自己的婆婆有很大的不同。薛老夫人走进门一看,才知道这个姑娘虽然面带着亲和的样子,却也带着一种疏离的眼神,看来要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了。就这样她们两两对望。 薛宁宁看着走进来的母亲就已经猜到事情变得很大条了,她不知该怎么和母亲解释知情不报、琴姐姐已经定亲的两条“大罪”了。只能上前搀住母亲的手臂,一边撒娇一边问着:“娘您怎么来这里了,我本来还想带琴姐姐去看您呢。” 薛老夫人一边细细地打量着姚琴,一边回答道:“听说庄里来了一位姑娘,我很好奇,特意来看看。”薛宁宁搀着母亲坐到了榻上。 姚琴听到薛宁宁叫了一声“娘”,就急忙施礼参拜,“姚琴见过老夫人,由于身体不适,多有打扰,还望老夫人见谅。没去拜访老夫人,更是姚琴的失礼之处。请老夫人多多包涵。”好在司徒夫人有教过她基本的礼仪,要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呢。 ------------ 第五十一章 薛老夫人(2) 更新时间:2012-10-03 老夫人特意强调了一下“特意来看看”,就是要试试姚琴有没有尊老与谦虚的意识。可是听着她的答话与解释,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姚琴呐,住在这里就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千万不要拘束。有什么需要的,或者这里的什么人惹你不高兴了,直接和伯母说。” 姚琴拘束而又木讷地答道:“谢谢老夫人,这里一切都好,姚琴只是很感激主人的收留和大家的照顾。”她的眼里明显地带着怯懦和不安,看着这个老夫人与司徒夫人年纪差不多,但是感觉却是相差千里。她的心底有些害怕薛老夫人,就像是骨子里就是仇人。 薛老夫人看着局促而又不安的姚琴,吩咐薛宁宁:“宁儿,你好好照顾琴姐姐,明天我再和你们好好聊。香儿我们回去吧。” 姚琴看着走远的老夫人大舒了一口气,心底的压力和恐惧都消失了。薛宁宁看着姚琴装模作样、装淑女的这种表情和眼神,在一边笑着说:“没想到你也害怕我母亲。你知道吗?我母亲当初也是一代女侠,当年她独自一人仗剑直闯了逍遥宫的红阁。从那以后江湖上的人都称她为萧萧女侠。” 薛宁宁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她的眼神在年轻时很凌厉,成亲生子之后已经好多了。现在你看到老夫人已经是很和蔼了。” 姚琴也能感觉出来这种凌厉的气势,只是很好奇她是怎么从红阁逃出来的。忍不住问道:“对了,当初老夫人是怎么战胜红阁的。据说红阁的阁主也是逍遥宫的少主,功夫等方面也是屈指可数的。” 姚琴虽说失去了部分记忆,但是还是知道逍遥宫的宫规和分配方式的。如果一个阁主加少主让人这么轻易打败,那么她/他早就被宫规处死了。 薛宁宁想了想才说:“这件事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只知道结果就是我母亲好好地回来了。就这一件事也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轰动。”薛宁宁的骄傲在脸上表现的是十成十足的。 姚琴知道这种表现并不过分,凭着逍遥宫在江湖中的地位和霸气,敢独闯,并且活着回来的绝对是个奇迹。或许这件事能在逍遥宫里的记录里面查出来。 姚琴看着窗外开的满池的莲花,本不想平破坏这种气氛,但是她不能欺骗朋友,即使是被赶出去,“宁宁我想告诉你,我是逍遥宫前任圣女姚敏的女儿。”从姚琴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说起这件事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 薛宁宁听到后也不知道是惊讶的还是吓得,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虽说眼里没有恐惧,但是也是充满了惊奇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姚琴会是逍遥宫的少主。看来这件事哥哥和母亲还不知道,要不然一个不会有好感,一个不会有什么喜欢的表情。 薛宁宁警告姚琴:“琴姐姐你的病还没有好,如果别人不问你千万不要和这里的每个人说你是逍遥宫的少主,要不然大家会杀了你的。” ------------ 第五十二章 一世的仇人 更新时间:2012-10-03 姚琴瞪大眼睛看着薛宁宁眼里满是不解和疑问。薛宁宁接过刚才的话题说:“不要问是什么原因,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庄里的每个人心里都把逍遥宫当做是仇人,庄里已经把这作为一条墨不成文的规定遵守着。” 姚琴点着头说:“我知道,再说我已经好的差不多,后天就可以离开了。”刚开始来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细流、亭台楼阁,还有些新奇和惊奇。可是住了三天之后,对司徒琛的满满的思念,冲破了对这些新奇事物的吸引力。 燕三手里拿着姚琴的调查报告,心里还是有些打颤的。他只是简单地想到姚琴是个不平凡的女子,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是逍遥宫的少主。第一次救了一个女子,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些好感,竟然是一世的仇人。 燕三除了对自己有些悲哀和同情以外,真的是别无他法了。他不能再纵容自己心里的想法蔓延下去了,该断的还是要断的。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如果姚琴只是定亲了,他还能为自己争取一次。可是现在发现她是逍遥宫的少主,他怎么为自己争取呢?如果他争取了,薛灵山庄上上下下不仅不会接受姚琴,反而会对她斩尽杀绝的。怎么能把她置于那种危险的境地呢?看着她幸福、快乐、安康或许自己也是幸福的。 燕三就这样断绝了自己的感情,他把调查的那张纸随手夹在了一本书里,开始买醉。漫无目的地喝的酩酊大醉,这次是真的打破了他二十年的人生里所没有的一些缺憾。这些年来为了能够顺利继承山庄,并把山庄发扬光大,他的弦也绷得太紧了。 薛老夫人还在自己编织的儿孙梦的喜悦中,她似乎自言自语道:“怎么才能让姚琴做我的儿媳妇?又怎么才能让她对我有些好感呢?至少不能太怕我,但是也不能不怕,以至于让我失了威信。” 薛老夫人身旁的香儿,作为老夫人的贴身侍女,早就对她的脾性琢磨透了。自然在说话的时候,也能拿捏住这个分寸。她轻轻地敲着老夫人的肩膀说:“老夫人何必心急呢。庄主是人中龙凤,姚琴姑娘真是三生有幸,才能嫁给这么好的青年才俊。 而且这些日子姚琴姑娘一直住在庄里,您可以一边考察她,一边对她好。让她知道薛灵山庄的当家主母有多喜欢她,顺便教她一些庄里的规矩。这样自然而然就能做到您要求的那样了,既能有威信,又能做您的儿媳妇和对您有好感呀。” 香儿的这番话真是说到老夫人的心坎里了,其实老夫人也算是一个开明的长辈。至少她没有什么门户之见,原本培养香儿的目的也是为了将来能嫁给自家的儿子,可是谁知道这么乖巧、听话的香儿,儿子是一点也不喜欢。 现在皓月好不容易碰见一个自己喜欢的,她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办法呀。不过好在姚琴也不是一个太挑剔的人,培养和管教起来也不会费什么力气的。 ------------ 第五十三章 订亲(1) 更新时间:2012-10-04 薛老夫人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决定找姚琴好好谈谈。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带着香儿去了雅阁小筑。 姚琴经过这两天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想向主人告辞离开的,可是薛皓月一直不在庄里,只能再多等会儿了。她不想再耽误片刻,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司徒琛过的怎么样了。 姚琴正在胡思乱想中,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着:“老夫人到。”姚琴急忙整理好仪容,起身迎接老夫人的到来。 薛老夫人来到这里手拉着姚琴坐在榻上,细声地问着:“姚琴住在这里好习惯吗?这几天身体好些了吗?” 姚琴有些受惊若宠,立马起身立好,“谢老夫人挂念,姚琴在这里住着很喜欢,而且经过这两日的休养,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抬头的一瞬间,发现那位香儿姑娘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她。等她仔细看的时候,又是那种不亢不卑的目光。姚琴想自己还是没有好,要不然怎么会出现错觉呢? 老夫人拉着站起身的姚琴,“坐下,坐下。我们娘俩说话,不用这样站起来。今天我来还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姚琴危襟正坐,坐在榻边上,“是,姚琴谢过老夫人。夫人有什么话请直说,如果姚琴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薛老夫人看着姚琴的表现是越来越满意,又进一步拉住姚琴的手说:“姚琴你以后可以叫我伯母的,不用这么生疏。对了姚琴你今年多大了?父母是做什么的?你觉得皓儿怎么样呀?” 姚琴还是有问有答地说:“谢谢伯母,我只是个孤儿,父母早亡,是被舅舅养大的。至于对庄主的感觉,我觉得庄主是个好人。” “只是个好人吗?就没有其他感觉吗?庄主长的一表人才,是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终身伴侣呀。”香儿终于忍不住开始出声反驳了。如果不是姚琴的出现,她有信心走进庄主的心里。她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当牛做马地伺候老夫人,还不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当上庄主夫人吗?现在她的一切计划都被姚琴打乱了,她恨不得杀了姚琴。 老夫人在一旁轻声呵斥:“怎么说话呢?这还没你说话的份呢。姚琴你对皓儿就没有其他感觉吗?比如说心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或者一天不见有没有什么心急特别想见的感觉呢?”表面上是在呵斥香儿,实质上还是在夸奖自己的儿子。 姚琴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没有呀。我觉得庄主真是一个好人,我知道庄主很忙,即使不见我也是应该的呀,没有什么不对的。”姚琴从避世的地方出来,作为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听不出什么话外音,直来直去就是她的脾性。 老夫人听着姚琴这样说,心里有些不满意了。姚琴看似是个单纯的姑娘,却没有想到心机这么重。毕竟对她以前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就当做是她不懂事的地方,那就在提醒一次吧。 ------------ 第五十四章 订亲(2) 更新时间:2012-10-04 薛老夫人试探着问姚琴:“姚琴如果让你和皓儿定亲,你感觉怎么样呀。” 姚琴听到这句话吓得睁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她知道自己对燕三没有这样的心思,面上流露出拒绝的神情。 薛老夫人观察着姚琴的表情,一看她的神情不对,尽管心里万分不悦,还是立马阻止道:“姚琴你先不要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皓儿一直讨厌女人,天下的女人除了我和宁儿能让他另眼相待外的人,也只有你了。 这不香儿是我一手栽培的儿媳妇,但他也是看不上眼。只有对你是例外的,他不仅救了你,还让你住进雅阁小筑里面。这种种表现足见他对你是与众不同。所以我刚才那样的问法,如果你觉得唐突了,伯母向你道歉了。” 姚琴知道老夫人生气了,但是她爱着阿琛,又怎么会不懂得在这样的事上拒绝呢?她听完老夫人的话,才说:“老夫人对姚琴的厚爱,姚琴铭感五内,只是姚琴已经订了亲,这次从洛城回去,就要成亲了。所以辜负了老夫人的厚爱。” 薛老夫人听到姚琴说道自己订了亲时,感到万分可惜,既替自己的儿子可惜,也为庄里失去这样一个独当一面的当家主母可惜。虽说香儿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可是她没有姚琴的好多气质。但是薛灵山庄也是一个大庄,如果成心要破坏普通人家的婚事,还是轻而易举的。 老夫人面带着喜色夹杂着惋惜的深情说道:“恭喜呀姚琴。伯母不知道,刚才说话重了些,不要生伯母的气呀。对了,你的未婚夫是什么人呀;他们对你好不好呀。” 姚琴一想到司徒琛的一家人就开始眉开眼笑,“谢谢老夫人挂心,我的未婚夫是历城司徒琛,他们一家人对我可好了,司徒夫人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阿琛也很喜欢我。” 一旁的香儿听到这样的对话是最高兴的,庄主还是她的庄主,她还有机会做庄主夫人的。她提了几天的心开始慢慢回落了,不过老夫人和庄主都起过让姚琴做当家主母的念头,还是要想办法除掉姚琴的,以免后患,只是这样的事要慢慢地来。 薛老夫人满心欢喜的事情,最后却成了一场空。如果姚琴的夫家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那还好办。但是司徒琛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地位,而且还是薛灵山庄撼动不了的地位,她的皓儿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无可奈何之下,薛老夫人领着大帮的人马,离开了雅阁小筑。看来有些事真的是急不得的,唉她的儿子是不是真的命犯孤星呀。 姚琴没有想到在这里养个病,还引来这么的是非,先是被莫名其妙的薛宁宁无缘无故的追杀,后来又有了让老夫人误会的乌龙事,真是够郁闷的。等再见了燕三一定要告辞。 姚琴算了一下与司徒琛相约的日子,刨去在路上走的五天和这里养病的五天,已经过了一半了,可是她还没有走到洛城,照这样的速度,她何时才能送到信和司徒琛相聚呀。 ------------ 第五十五章 订亲(3) 更新时间:2012-10-04 姚琴在薛老夫人走了以后,开始盘算自己的路程和归去的日期。发现自己耽误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她开始调整自己的行程了,明天无论如何也要离开薛灵山庄。 姚琴正在想着如何见到燕三,如何告辞离开,就被急急忙忙赶来的薛宁宁给打乱了。薛宁宁边跑边大声吆喝:“琴姐姐,我听说我母亲来了,她没有和你说什么吧?” 姚琴看着跑的满头大汗的薛宁宁,替她擦着眉头上汗露,嘴里回答着她的问话:“没有呀。老夫人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我如果与你哥订亲怎么样呀。可是我告诉她我已经订亲了,她就走了。” 姚琴一屁股坐在榻上,手拍着额头,上半身斜躺在姚琴身后的靠背上,说着:“我还是来晚了,今天一大早起来,我才想起来昨天母亲来这里的原因。现在急急忙忙赶过来,谁知道还是晚了。” 她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就我哥对你那个态度,已经够全庄上上下下想入非非了。哥讨厌女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能见到哥对一个女子,费尽心思的好,而且最关键的是哥让你住进了雅阁小筑是很不容易,这些都是能让我母亲多想的因素的。” 姚琴叹了一口气才说:“我不知道你哥哥以前是什么样子,可是自从我见到他之后,没发现他怎么讨厌女子了。还有我很好奇,这个雅阁小筑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老夫人和你都说你哥让我住在了这里,就是对我的与众不同呢?” 薛宁宁觉得自己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两个人都够笨的。哥哥笨的不知道表露自己的心事,姚琴笨的不知道打听一下雅阁小筑的来历和用途。 薛宁宁哈哈大笑着:“琴姐姐,我哥没有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山庄的未来当家主母的暂居处。每一个当家主母,在当家之前都要住在这里,学习庄里的日常事务和很多与江湖相关的事情。简单地说这里就是培养当家主母的地方,就连母亲一直看好的香儿也没资格住到这里。你说住在这里能不让人胡思乱想吗?” 姚琴听到这里彻底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在大家都在强调燕三讨厌女人的时候,她还认为真是这方面的原因呢?现在发现错的多么地离谱呀。也怪不得老夫人临走时的神色是那么的不悦和生气了,香儿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了。 现在整出这样的乌龙事来,她是怎么也说不清楚道不明白了。该怎么解释呢?关键是燕三是怎么想的呢?他没有说过什么失礼的话,也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就算是姚琴有心说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叙说呀。 姚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之中,如果司徒琛在身边还可以出出主意。现在一个人面对这样的尴尬事,该怎么办呢?现在她感到的全是恐慌。 薛宁宁看着姚琴的众多表情,不用猜也知道她陷入苦思的恐慌之中。其实如果姚琴不是订了亲和逍遥宫的少主,她倒是很希望姚琴做自己的嫂子的。 ------------ 第五十六章 计谋(1) 更新时间:2012-10-06 姚琴纠结于当面告辞,还是留书后不辞而别。几经思量她还是决定去找燕三当面告辞,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司徒夫人曾告诉她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能忘恩负义,不要让人觉得是不懂礼数和没家教的野孩子。 一大早,姚琴就等在主屋的大厅里。燕三这两日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姚琴的情况下,只能选择了逃避。今天一大早本想着逃走的,可是走到大厅一看,姚琴正坐在椅子等着。 “燕三好早呀,你最近很忙吗?我打扰的日子也不短了,该告辞了。今天我就是来辞别的。”姚琴看见燕三从里面带着疲惫走来,轻快地说着。 燕三看见姚琴的时候第一感觉除了逃跑,还有满满的心疼。这些日子他既要压制自己对她的感情,还要想尽千方百计地瞒住所有人,好好地保护她。可是她呢,竟然想的是如何离开,如何离自己远远的。这怎么不让自己难过、心痛。 尽管燕三的心里无限地疼痛,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地回答着:“是呀,有些忙。是不是因为我没时间陪着你,才想要离开的。这两天宁宁不是一直陪着你吗?她又欺负你了?” 姚琴盈盈一笑,“不是,而是我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再不赶快把事情办完,就错过了与阿琛相见的日期了。谢谢你和宁宁这些日子的照顾和收留,等你们到了历城,我和阿琛在尽地主之宜,回报你们。对了,我和宁宁约好,等将来请你们喝我和阿琛的喜酒。” 燕三尽管自己心里知道,姚琴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打算和决定,但是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听到是自己想到的答案,却是剜心似地疼痛。这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没办法阻止的,无力改变的。 燕三强颜欢笑,打趣道:“怎么,想嫁人了?我也是不错的,玉树临风、潇洒倜傥,是很多少女的梦中情人。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姚琴听完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你彻底颠覆了别人描述的形象。照你的幽默程度,绝对能找到心仪的女子。不过你的外衣做的真是太好了。”她又强调了一句,“而我这辈子只爱阿琛。” 燕三现在觉得就是以后不当庄主了,改去占卜算命,也能养活自己。今天的每一个感觉和每一个想法,都是按照自己心里的第六感发生的。每多问一句,伤心的都是自己,见证的都是姚琴对别人的爱,这比凌迟之刑还要受煎熬。 或许少说几句,自己的心里反而好受些,但是能留一天是一天,“这么急着走干什么,等我忙过这两日了,陪你好好逛逛,然后设宴为你送行。你看怎么样呀。” 燕三心里不停地鄙视着自己,不停地后悔着昨晚半夜为何要心血来潮地决定回来。如果不回来,她是不是就不走了。自己本来在好好地查账,听说母亲找她深谈,就开始担心她。一整天干不好活,好不容易半夜可以休息,还是决定回来听听她的消息。 ------------ 第五十七章 计谋(2) 更新时间:2012-10-06 燕三虽说从来没想过让姚琴付出和自己同样的感情,可是也希望着、盼望着,姚琴能在转弯的瞬间看自己一眼。结果呢?姚琴不停地转弯,寻找她的司徒琛,她那忙碌的眼神,容不下四处美丽的风景,又怎么会对他有片刻的停留。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缘来缘去,自己即使强留,又能留住多少呢?放她走吧,在整个山庄不知道她的身份的时候放走她,也许这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燕三想开之后就说:“既然你想走,那我们一起吃过早餐,然后我送你离开。”姚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早餐期间,姚琴与薛宁宁高谈论阔,叽叽喳喳,争争吵吵,谁也不让谁。把整个早餐的氛围熏陶的,不仅热闹而且温馨无比。就在他们不同寻常的早饭中,有人来报:“禀告庄主,庄里连出现了五具尸首,被害的模样相当凄惨。”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燕三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在哪里发现的?有没有请仵作前来验尸?” 只听到远处传来一丝声音,“已经去了,尸首是在雅阁小筑的后山发现的。” 燕三来到现场,看到仵作正在验尸。他走上前去,分别看了看那五具尸体。看完之后他浑身上下的冷汗,都在往外冒。这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姚琴的。姚琴似乎被卷进了一个凶案的漩涡中。 仵作检查完毕后说:“禀告庄主,这五人死于昨晚戌时时分,均是被两种武功所害,就是最普通的碧玉剑和凌霄锁。而且是熟人所为,所以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这是被熟人一剑毙命的伤口。”他指着那五人颈上的伤口。 围观的这些人中包括燕三的二叔和九叔公,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急忙赶过来了,刚好听到仵作说的这些话,但是大家都知道会这样武功的外来人正是姚琴,就是没人敢说什么。 二叔和九叔公不怕报复,直言道:“听说新来的那个叫姚琴的,不是正好会这两种功夫吗?而且她又住在雅阁小筑,又经常去后山;经过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应该也把她当做是熟人了吧。关键是我听说,昨晚戌时时分,姚琴去了一趟后山。所以我们断定这是姚琴所为。” 燕三的心里也想到了这些,但是作为庄主的威信还是不容诋毁和质疑的。大家这样和他说话,分明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燕三压住众人的议论声,说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说完他转身就离开了。 大家看着燕三生气的离开,陷入了一中巨大的恐慌之中,害怕这次和上次的灭顶之灾一样是为了灭了薛灵山庄,惩办姚琴的呼声在大家的心里和口头上是越来越强烈了。 燕三回到住处后,让人拦下了即将离开山庄的姚琴,并且派人开始暗中保护她,顺便让人去查这件事得真相了。静下来之后,他开始思索这件事的始末和这样陷害姚琴的目的何在?他思考了好长时间也没找到谁做这件事的动机,这样做下去,会对谁有好处呢? ------------ 第五十八章 计谋(3) 更新时间:2012-10-06 正当燕三在苦思冥想之际,派去拦截姚琴的人和姚琴一块回来了。燕三看到姚琴来了之后说:“这些日子你先和我住在清风苑中,一会宁宁就来一直陪着你。等这件事过了之后我再送你离开。” 姚琴心思缜密而又敏感,她直接问道:“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是不是和我有关系。”如果不是和自己有关,又怎么会把走了一半的自己给拦回来了。 燕三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姚琴,只是刚开始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被姚琴问起,就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姚琴听完之后,才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件奇怪的事情,和现在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她幽幽地开口道:“昨天晚上戌时时,有人从窗户射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要想见庄主,请到后山相见’。当时我还在纳闷,后来我去了,没见到你就回去睡了。” 燕三听姚琴说起昨夜的见闻,更加肯定自己刚才的推断了,这是一个谋划已久的阴谋和陷阱了。他急忙拽住姚琴胳膊问道:“我根本没在庄里,更没有叫你去后山见面。现在那张纸条呢?还在不在你这里呢?它是唯一能证明你清白的物证。” 姚琴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纸条在哪里。昨晚上我没找到你,回去也没看纸条就睡了,我想大概还在我住的地方吧。” 他们迅速来到雅阁小筑,搜遍了姚琴住的房间,也没找到姚琴说的那张纸条。找来婢女一问,还没有打扫房间,自然也没见过那张纸条。 “看来他们把证据都销毁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唯一能证明姚琴清白的纸条也被销毁了, 他们疲惫地回到清风苑,发现薛宁宁已经等了一会了。而且带来一个坏消息:庄里的长辈向薛老夫人施压,他们要一起插手这件事。他们三人坐在那一动不动,一声不响地等着调查的人出现,就像等着被人宰割的牛羊。 姚琴怎么也没有想到,来这里养个病,反而陷入了人命案中。前几天只是偶尔会有与洛城八字不合的想法,现在才发现真的是与洛城八字不合。也不知道与自己那个未曾谋面的亲生父亲,能不能合八字呢? 姚琴还想不到的是,来到这里除了与薛宁宁谈天说地,从来不与他人结交太深。就算是与老夫人也只是两面之缘。究竟是什么人恨自己恨到要大开杀戒。 虽说他人的死活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姚琴依然不希望有为了自己而死。就算是恨着她,大可以说出来,决一死战或斗个死去活来的都可以,又何必伤害他人呢? 薛宁宁在那里深深地惋惜着这个自己看上眼的嫂子。她可以想这是江湖恩怨或是豪门大户的明争暗斗,只是不管哪种都是单纯的姚琴应付不了的。 燕三是这件事最苦恼的一个,本想着为了保护姚琴,让她远离这个是非地,谁曾想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如果是母亲和长辈都出面管这件事,那可就是太棘手了。 ------------ 第五十九章 施压(1) 更新时间:2012-10-07 燕三直到此刻才觉得这是自己这二十年来最后悔的一刻。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强留,居然会把姚琴逼入绝境。如果自己再不做出什么决定,恐怕会引起全庄人的反抗。到时候不仅老夫人和长辈们给施加压力,就连那些护庄的护卫、丫鬟和家仆也会群起反抗的。到底是谁要这样赶尽杀绝呢?他怎么也想到与姚琴接触不深的大家,居然这么恨着她。 派去查看的死卫,是誓死效忠庄主的,没有什么人可以收买他们。可是他们也已经去了大半天了,还是没什么消息。这让燕三、姚琴和薛宁宁等的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每个人心里都做了最坏的打算。 姚琴心想宁宁和燕三是自己的朋友,绝不能让他们为难。事情走到最后一步,就想尽办法通知司徒琛,让他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薛宁宁想着如何带着姚琴逃跑,而又不被哥哥和母亲他们发现。她从小朋友不多,姚琴是她唯一能谈的来的好朋友了。相信自己和姚琴一起逃跑了,哥哥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的。 燕三就没有她们想的那么悲观了,他想着这件事无论如何也要还姚琴一个清白。他不是没有能力放走姚琴,只是他不想让姚琴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名,亡命天涯一辈子,处处被人追杀。 在薛灵山庄的审问堂内,以九叔公和薛老夫人为首,讨论的是热血沸腾,义愤填膺。大家一致要求要杀了姚琴,为死去的五人报仇。而且从下人们那里反应来的消息也是这样的。 薛老夫人看着大家那么激情飞扬的讨论着,表现的有点像无动于衷的看客。但是她的心里却是万分的生气,不是因为她是被胁迫来的。主要是尽管她也不是太相信自己的儿子能过去这个感情的槛儿,但是她也不允许这些人不把儿子放在眼里。 薛皓月作为山庄的庄主,本来是要参加每次庄里举行的大会、审判等事情的。就是说事无大小,庄主必须要参加的。可是这些人居然把皓月排斥在外,这让老夫人怎么觉得也不舒服。最关键的是这种做法给她一种要架空皓月,或者废掉皓月庄主之位的感觉。 捍卫山庄不仅是他们的义务,更是作为庄主的薛皓月的责任。可是在没有庄主在场的情况下,这些人打着保护山庄的旗号,私下里想尽办法打击皓月的朋友。而且是在没有查清的情况下,做得这些事,让老夫人很是反感。 九叔公看着老夫人一直没说话,就问道:“夫人觉得这件事这样处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老夫人嘴角咧开,不打眼底的笑着说:“九叔,觉得怎么处理的好,就怎么处理。我没有任何异议,不过大家作出这样的决定还是问一下月儿的好。”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庄主一向对姚琴,另眼相看,谁知道这件事会不会让他徇私。”“红颜祸水呀,庄主被姚琴给迷惑了。”“我们应该在庄主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一剑姚琴毙命,难道庄主还会让我们偿命不成。” ------------ 第六十章 施压(2) 更新时间:2012-10-07 薛老夫人被底下那群人的议论纷纷的声音,炒的头都炸了。但是她依然稳若泰山,不加阻止。 看着底下人如此的吵闹,薛二叔害怕局面无法控制,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忍不住开口道:“大家先静一静,听听老夫人是怎么说的。” 他转过头看着老夫人说,“大嫂,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呀。出了这么大的事,皓月只说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也没什么表示。这让众人的心里很是惶惶不安,大家一直害怕面临像当年的灭门之灾。” 老夫人迫人的眼神一一地看向大家,看着他们不停地点头,似乎很赞同刚才的说法。老夫人觉得这场闹剧她看的时间也不短了,看着他们逼宫似的表演,真是美轮美奂,比看戏子表演还要精彩。 可是他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老夫人是以护短出名的。当初如果不是她护短,她的女儿薛宁宁又怎么会活在世上呢?这次他们又想尽办法借题发挥,把所有的事情越闹越大,最后达到逼皓月离开的目的,这是她绝对不允许的。 她怎么会忘记,薛二叔是怎么为他的儿子薛建成争庄主之位的。这次他们以为她简如玉会不给自己的儿子撑腰吗?他们真的是想错了。 大家都巴望着眼看着薛老夫人,等她下决定。只听她说:“刚才在听大家议论的时候,我向九叔公和他二叔,详细打听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眼睛扫视了大家一圈,才接着说,“大家都知道,死在后山的那五个人,是被江湖上最普通的碧玉剑和凌霄锁所杀,可是这样的武功,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也都会。只不过凑巧的是姚琴在与宁儿比试的时候,刚好用了;还有就是在那个死亡的时间里姚琴也正好去了后山。这么多凑巧的事情凑到一起,再加上她又是个外人,所以大家都认为这是姚琴所为了。可是大家有没有想过,最简单的一件事。” 薛老夫人停下说话的声音,用一种探究的目光一一看向大家,像是从他们身上找出什么破绽。大家被她的目光看得心里发颤。就这样她也没有停下自己的目光。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请老夫人明示是什么事。” 老夫人的目光在那个说话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才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在庄里是做什么的?老身老了眼花耳背的,不行了。” 那人被老夫人盯得,冷汗淋淋,脊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毕恭毕敬地答道:“禀老夫人,小的是玲珑小院的管事薛状仁。今天是顶替玲珑夫人来这里的。” 薛老夫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起来,“最简单的一件事也就是最关键的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人真的是姚琴杀的,有一大晚上的时间,她为什么不把人掩藏起来,反而要光明正大地放在后山上。” ------------ 第六十一章 施压(3) 更新时间:2012-10-07 大厅外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符合着说道:“就是。而且姚琴之所以会在戌时去后山,完全是因为有人以我的名义,给她传去了一张纸条。”薛皓月说着话,走了进来。 “见过母亲、九叔公、二叔,皓月听说这里在开什么审问大会,想凑个热闹,所以不请自来了,还望各位见谅呀。”薛皓月凌厉的目光扫向大家,看的大家感到比刚才被老夫人看,心里还要怕上几分。 如果说刚才是被老夫人如鹰的目光,看的像是脱光了衣服一样清楚;那么现在就是被狮虎的目光盯得像是刀板上的肉,随时都会被吞入口中。 薛皓月收起自己的目光,向九叔公和薛二叔说道:“九叔公、二叔,今天早上皓月不是说过了吗?会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现在大家是不相信皓月,还是怎么的?” 刚才炒得热火朝天,现在居然变得鸦雀无声。这时候没一个人敢质疑庄主的话,就算是心里在不满、还有气,也不敢挑战庄主的绝对权威。要想挑战他,除非他不是庄主了。要不然那些变态的刑罚,足够一个人死上千百回了。 薛皓月是一心要为姚琴洗去冤屈,坐在主位上,问向大家:“大家有什么想法,现在都说出来吧。今天只是一次小小的讨论,就算是说错了什么,也是无事的,这点我可以向大家保证。” 薛二叔一直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虽说刚才也被吓得不轻,还是硬着头皮,带头说道:“刚才老夫人说的事情也只是一个方面,或许是她来不及处理尸体,也或许是她欲盖弥彰的一种做法。这些都可以解释通的。” 他说了一半,抬起头看向薛皓月,见薛皓月没有什么不一样的表情,才放下心接着说:“至于刚才庄主说的什么纸条,更是无稽之谈。如果姚琴有这样的纸条为什么不拿出来,让大家都看一看呀。现在是所有的物证和人证都指向姚琴。大家的意思是为了避免发生当年的惨案,还是先杀了姚琴再说。” 大家一看薛二叔,开始说话,没受到什么谴责和责罚,又开始议论起来,“就是的,二掌柜的言之有理。”“宁可错杀一万,不能漏掉一人呀。”“庄主要三思,不要被迷惑了呀。” 薛皓月听完大家的说法和想法,看着深思的母亲,自己也陷入了深思之中。这件事是摆明了被有心人利用了,或许杀人凶手就在这些人中。 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薛皓月说:“大家的意见和想法,我都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请大家再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案。现在大家都散了吧。” 大家听到庄主的保证,也不好在坚持什么,开始陆续离开了。大厅里只剩下薛皓月母子了。看着大家都离开了,薛皓月才开口问道:“娘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 第六十二章 杀人真凶(1) 更新时间:2012-10-08 薛老夫人笑了笑说:“月儿,自从你救了姚琴,我就一直在观察她。发现她不仅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子,而且不急不躁、浑然天成,让人看着从心眼里感到很舒坦。不瞒你说,昨天我还替你求亲来着,只可惜她是司徒琛的未婚妻,这事也就算了。” 老夫人想起了很久以前逼着薛皓月娶香儿的事,说道:“回想当初,一直觉得香儿和你很般配,见了姚琴才知道天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我的儿子。为娘已经想好了,你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只要是你喜欢的,娘都答应。” 薛老夫人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大通。说完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去。即将走过门槛时又说了一句:“这件事,你可以去查查玲珑小院的管事薛状仁。我相信姚琴不是杀人凶手。”说完就走出大厅,回去休息了。 薛皓月得到老夫人提供的线索,急忙派出死卫去查薛状仁。他自己也回到了清风苑。 姚琴和薛宁宁自从薛皓月被人请走之后,一直心神不宁的。特别是薛宁宁告诉了姚琴那些人的别有用心之后,姚琴的心里没放下过半刻。如今她们看到薛皓月回来之后,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薛皓月也知道自己被匆忙地叫走,姚琴会有多担心。只是当时听到那么多人在审问大厅围攻自己的母亲,有些太担心了。反而忘记了姚琴也会担心与不安的。现在看到姚琴舒缓的样子,听到放心的语气,感到无论做什么都值了。 她们围在薛皓月的身边,询问着大厅的情况。薛皓月淡然一笑,告诉她们,已经有眉目了,让她们不必担心。 姚琴始终觉得这件事是由自己引起,一直惶惶不安的。现在不仅给燕三添了麻烦,还被有心人利用,害的他快要失去庄主之位了。她不相信事情会变得如此简单,心里也有着不祥的预感。 姚琴还是觉得要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她打破了大家那份表面上的寂静,引出了心里那份不安的欲动。“燕三,我们都知道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这么简单。如果实在不行还是让我出去吧。他们不就是想借我被诬蔑这件事,而来动摇你的地位。只要你没事,我就有清白的那一天。” 薛皓月觉得自己始终没有看错人,姚琴真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为了不给朋友增添麻烦,宁愿将自己陷入狼窝之中。她又怎么会了解,那群人的心思呢。现在即使她出去了,那些人依然会借题发挥的。证明她的清白,也正是堵住悠悠之口的方法呀。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告诉她这一点呀。 薛宁宁作为一个旁观者,看清了这些事情的因果联系。也明白哥哥不想让姚琴担心,卷入这些是非之中。开口劝道:“琴姐姐,其实你不了解那群人的想法,即使没有你这件事,他们也会想其他方法逼着哥退位的。现在只有证明了你的清白,才能堵住他们的悠悠之口。” ------------ 第六十三章 杀人真凶(2) 更新时间:2012-10-08 姚琴只是被这些事给迷住了头脑,现在被薛宁宁这样一说,也知道现在她和薛皓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也逐渐安下心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死卫不停地调查,事情终于有了新的眉目。薛状仁在去审问大厅之前,曾见过老夫人的贴身侍女香儿,并且收了香儿的贿赂,要在大厅之上煽动大家处死姚琴。最重要的是,得知香儿不仅贿赂了他,还贿赂了几乎每个院的管事。 最失落的是死卫没有找到那张最关键的纸条,不过相对于毫无收获,这已是不小的收获了。 薛宁宁想到香儿是最有作案动机的人,大声叫起来,“我怎么会忘了她呀。哥可以让人好好查查她,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薛皓月疑惑地问了一句,“香儿是谁呀?她为什么要对姚琴痛下杀手呀?” 薛宁宁看向他们疑惑的样子,解释道:“她是母亲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和侍女。哥难道忘了半年前,娘曾经说过要让你们定亲之类的话了。” 看着他们了然的样子,继续说:“这半年来,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是薛灵山庄的当家主母,对你和母亲言听计从,对待下人苛刻无比,对我则是高兴了就理理,不高兴了就让我退居三里。 现在她看到你和母亲都对琴姐姐那么好,而且母亲还试探着问了琴姐姐一些话,当时她也在一旁听着。估计是羡慕嫉妒恨了,害怕自己的主母之位不保了,就开始借刀杀人,除去琴姐姐了。” 姚琴点了点头,接着说:“有一次我在和老夫人聊天,无意间看到香儿姑娘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等我要仔细看清楚时,发现她已经变回了和蔼可亲的样子。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病没有完全好,而出现的幻觉呢?现在听宁宁这么一说,才知道我当时并没有看错,感觉也不错。” 薛皓月听完总算明白了姚琴为什么遭此大劫,但是依然不知道香儿是谁。不过他至少有了查找的方向,命死卫调查香儿,并且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薛皓月看向姚琴,戏谑说道:“姚琴,现在你终于不用再苦恼,懊恼了,这一切还是我带给你的。应该是我向你说声对不起了。” 姚琴明白了这些事后,也开始出现了明朗的笑容,“现在我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至于这件事的结果,你要快点查了,我还要赶时间呢。查的越快我原谅的越多哦。” 薛皓月眼瞅着姚琴明艳的笑容,有片刻的失神。虽说他只看了姚琴一天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感觉像是过了几生几世的历练一样难熬。 薛皓月把心底的那份悸动深深地按下,他要自己学着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对待姚琴。自己是个不安的分子,不能每次都把危险带给自己心爱的人。或许放手大家都会觉得幸福。 薛宁宁一想到香儿毕竟是母亲的人,就问薛皓月:“哥,我们这样查香儿,母亲会不会生气呢?毕竟香儿是母亲的人。” ------------ 第六十四章 杀人真凶(3) 更新时间:2012-10-08 薛皓月笑了笑,很坚定地回答:“不会。母亲不会生气的。你还不了解母亲吗?她是那种严惩触犯了自己儿女利益的人。母亲好像已经知道了谁是真凶似的,在大厅的时候她还告诉我,要按自己的意愿寻找妻子,她想我能找到相伴一生的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每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女过的幸福安康,宁愿吃尽天下的苦,也只是为了儿女能够一生平安。这也正是人们常说的最伟大、最无私、最纯洁的爱就是母爱。 姚琴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为了成就自己的生命,宁愿选择自己死的母亲。虽说她的印象里没有母亲的一丝缕影,但是她能感觉到母亲的那份伟大。特别是被舅舅封存的那部分记忆,开始慢慢回笼的这几天。 既然薛老夫人已经有了明确的表示,薛皓月做起事来,也没有那么畏手畏脚。大刀阔斧,爽朗地监视着被蒙在鼓里的香儿。 香儿这边虽说不知道,薛皓月已经开始监视她了,但她自己也坐不住了。开始的局面,每一步实施的都很顺利,原本计划着,让大家不停地闹事,直到处死了姚琴;她在帮庄主平息底下的骚乱,一跃成为庄主的贤内助,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以薛二叔为首的那群人,借题发挥,似乎非要把薛皓月给整下去。这让香儿彻底乱了,她这么辛苦的、处心积虑地要杀死姚琴,还不是为了庄主夫人的位子吗?如果薛皓月连都不是庄主了,她争的、抢的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呀。 现在那些人比她更有承诺的本钱和经济基础,吵吵闹闹的,把香儿弄得是焦头烂额,力不从心,无法控制。那些说好了要支持她的那些管事,大部分都纷纷倒戈了,就是留下的这部分也是两帮派,墙头草。 最让香儿感到担心害怕的是,一旦老夫人知道这件事是她策划的,第一个会灭了她的一定是老夫人。不要看平日里老夫人是最疼她、最护她的人,可一旦触犯了老夫人的底线,老夫人可是会六亲不认的。而老夫人的底线就是不要伤害薛皓月和薛宁宁兄妹。 香儿一直很好地把握着这个底线的度,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些人见缝插针的本领真是太强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迅速想出了推翻薛皓月的计划和绝招。同时也把香儿逼上了绝境,把她生的最后一条路也堵死了。她怎么也没忘记一年前那次逼着薛皓月退位的流血事件。 薛皓月自从两年前从病重的父亲手里,接手了薛灵山庄的庄主之位后,一直面临了各方不服的挑逗。他秉持着父亲告诉自己的家和万事兴的家训;也恪守着当初二叔救了父亲时,父亲给出的承诺,对二叔的挑衅行为是睁只眼闭只眼,不予理睬。 直到一年前,薛二叔为了逼薛皓月,利用自己的亲生女儿引诱薛皓月;事情败露后,又杀死了自己的女儿灭口。这是薛皓月最珍视的堂妹,堂妹的死彻底激怒了薛皓月,让他连灭了薛二叔几个分支机构。这才让他消停了一年,谁知道现在这件事很又给了他嚣张的机会。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 第六十五章 私下密谋 更新时间:2012-10-09 薛皓月与二叔的争斗是由来已久,这些事情香儿一直都很清楚。甚至清楚的知道把自己的底线设置在保护薛皓月的一边,只是这次真的是被爱与权势冲昏了头脑,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来。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香儿急得团团转,向老夫人禀明原委,或者承认是自己要陷害姚琴,这都是破坏薛灵山庄声誉的大罪。老夫人即使有天大的能力,也没有维护自己的权力。 可是如果不承认被查出来了,庄主会怎么处置自己,不用猜也能知道免不了是死,可是就怕的是大牢里那些生不如死的刑罚。就凭着庄主对姚琴的喜爱程度,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肯定是一定的。 如果侥幸逃过此劫,不被发现的话,姚琴一死,自己还是有希望做到庄主夫人的。再说了自己千辛万苦的谋划,不就是为了置姚琴与死地吗?怎么能还没有整死姚琴,就把自己搭进去呢。最最重要的是现在老夫人和庄主,都被蒙在鼓里,如果在他们知道之前,杀了姚琴一切不是万事大吉了吗? 香儿处于不停地纠结之中,最后还是侥幸心理占了上风。既然一定决定怎么做了,下一步怎么走还是要谋划好的。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先于薛二叔联合,各需索取。一旦姚琴死了,在站在庄主的身边,和他一起作战,对付薛二叔。 香儿的心里有了这样的计划,就开始寻找时机,先向薛二叔抛去了一个橄榄枝,以老夫人的日常生活起居为诱饵,引他们前来协商上。毕竟薛二叔不比那些管事,随便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收买的。 用他们目前最怕的潇潇女侠为饵,相信他们很快就会上钩的。到时候一切事情的发展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不用多久自己依然是站在塔顶尖的、傲视天下的凤凰。她姚琴就算再有气质,也只能去阎王殿有气质了。 薛二叔在这件事上没有占到什么上风,也被弄得气急败坏,毫无头绪,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了。看到香儿给送来的信息,立刻喜出外望,二人随即一拍而合、狼狈为奸。 这一切都被暗卫从头到尾监视着,并且报给了薛皓月。他们暗中不动,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大家都是争斗很久的行家了,谁是什么样的脾气和秉性都是一清二楚的。薛二叔生性多疑暴戾,凡是喜欢留下证据和退路。相信他这次也不会例外的,那封信连偷都省的偷了。最后一定会被他自己拿出来脱身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薛皓月只要严令暗卫只是监视,不能打草惊蛇,他要留到最后一网打尽这一条就可以了。 他们在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行了一系列的密谋。香儿是要姚琴死,薛二叔是要自己的儿子坐上庄主之位。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每个院里都有人来齐聚在清风苑外,等着庄主给大家一个交代。姚琴和薛宁宁在大厅里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的走来走去,或者伸头向门外看去。 薛皓月走到苑外,看了看不停呐喊的众人,为他们作为别人的棋子而不知,深深地感到悲哀。有什么事比别人把自己给卖了,还依然沾沾自喜地为他数钱,结果发现这是个天大的骗局而悲哀的。薛皓月现在看着他们,就是这种感觉。但是薛灵山庄不需要这样的人,这事也是坚固自己地位的一个契机。 大家一看庄主出来了,齐声喊着:“姚琴必死!薛皓月禅位!姚琴必死!薛皓月禅位!” 薛皓月冷眼旁观着众人,口里传出冰冷的声音,“是谁给你们这样的够胆,敢如此挑衅庄主,都活腻歪了吧。” 其中不乏胆大包天者,口中嚷嚷道:“你薛皓月分明是与姚琴一伙的,从一开始就能显示出来。起先你让姚琴住在培养当家主母的雅阁小筑中,现在姚琴是杀人凶手,你又让她住在清风苑中保护起来。如果不是你们、早就勾搭在一起,你又怎么会这么做呢?为了她,你置整个山庄的利益于不顾,难道还不该退位吗?” 随后一阵附和声传来,“就是大家的一切都没有保障,谁会想要你这样的庄主呢?杀了姚琴!庄主退位!” 薛皓月看着他们像小丑一样闹着,严厉而又铿锵有力地说道:“我说过,再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但是这期间如果有谁再敢来这里闹事,就要像这个石柱一样。”说着就用手劈断了一个旁边的石柱。 那些人被他凌厉的气势,吓破了胆。他们有一些人只是为了那些钱财、美女和升迁等,才来闹事的,没必要把自己的命赔进去。他们一看薛皓月的那种气势,瞬间蔫了下去;甚至有些人开始慢慢后退了。 虽说薛皓月强制性地喝退了一部分人,但是留下的这部分人才是薛二叔和香儿的铁杆标兵,也不是随便都可以撼动得了的。不过,他们把这部分轻易不在外界显示的秘密人群都示与人知,足可见他们的野心有多大了,下了多大的本钱。 看来他们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作为庄主又怎么会让他们牵着鼻子走了。看最后让他们知道到底是鹿死谁手。 薛皓月让人看住这些人,就回去了。表现的高傲的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样的一举一动让薛二叔和香儿都很高兴。 薛皓月回来之后,开始继续计划着下一步怎么走了。既然是要一网打尽,就绝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等着鱼儿慢慢地上钩了,薛皓月与姚琴他们商量了一下,定下了下一步走的战略步骤。 姚琴作为这件事的导火线和嫌疑肇事者,也成了解决这件事的关键诱饵。既然有人要拿姚琴杀人这件事做文章,他们就陪着他们把事情做大。而那些监视人的暗卫,随便配合着姚琴陪着香儿闹。 姚琴从清风苑中偷跑出去,直奔香儿的住所――语嫣堂。由于她照顾老夫人有功,薛老夫人就把这里赏赐于她,作为临时休息的场所。平时她也不住在这里,只是偶尔来休息一下。这几日作为危险时期,她更是不会在这里的。 姚琴来到语嫣堂,也只是为了找出那五人被杀的证据。如果是熟人所为,香儿对于他们来说不是更加熟悉吗?只是这一番找下来,让姚琴颇感失望。 正在姚琴叹息之际,忽然听到门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走路声。姚琴见无路可逃,只能纵身一跃,跳到屋梁的背面躲起来。 香儿急匆匆地赶过来,脸上带有惧怕和惊吓的神色。很明显是被什么吓得不轻。只见她来到语嫣堂,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进到主屋内,开始上起香来。口中还语无伦次地念道:“你们不要找我,要找也该去找姚琴的。如果不是她的到来,你们又怎么会死呢?……如果不是你喜欢我,我又怎么会利用你呢?要怪也只能怪你,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姚琴在上面静静地听着她的唠叨,并迅速作出了分析,心中也有了一套怎么逼她说实话的方法。现在只等着香儿走后,回去向薛皓月说明这里的一切了。 本来的计划是姚琴假装偷跑出来,再杀几个人的,逼他们狗急跳墙。只是有点心血来潮,转了个弯,却发现了这个秘密。看来以前的计划也要适当地做些更改了。 薛皓月知道了这个件事后,也想出了一套办法,“现在先稳住香儿,想办法对付二叔;然后再找他们勾结在一起的证据。只有拿捏住了二叔,这件事情就好办了。不过二叔是老狐狸了,想对付他是有很大的难度的。我们一定要小心应付。” 这是薛灵山庄的家事,姚琴不好插手,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附和着。薛宁宁看着姚琴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猜到了这事是姚琴不想管的。 薛皓月苦苦地寻思着,如何在不伤及二叔的情况下,让他知难而退呢?这似乎有很大的难度,一年前堂妹用自己的死亡和他的镇压,才让二叔安分了一年,现在难道真的是要闹得头破血流了吗? 或许真是老天有眼,薛皓月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薛老夫人送来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告诉薛皓月该怎么做了。这样的事情除了老夫人敢说、能说之外,旁人有如何好说些什么呢? 薛皓月面冷,但是对待家人和庄里的人,却是极度热情的。要不然薛二叔也不会三番五次地闹事了。只是这次他眼中似乎含着泪水,嗓子有些呜咽地说道:“来人呐。” 暗卫训练有素地来到了薛皓月跟前,齐声答道:“属下在,敬听庄主吩咐。” 薛皓月整理好自己的仪容,说道:“你们迅速将二叔灭庄的计划告诉几个长辈,并且一定要带着这些事的证据。” ------------ 第六十六章 真相大白 更新时间:2012-10-10 暗卫首领迷惑地问道:“禀庄主,二爷并没有做这些事,该如何查起呢?” 薛皓月看着属下的脸,带着凝重的神色,严肃地说道:“我说有就有,快去查吧。” 暗卫首领已明白了,庄主是要彻底铲除二爷了,这些年的忍气吞声,终于爆发了。其实这两年也够难为庄主的,二爷胡作非为那么久,早就引起了公愤,只有庄主相信他,并且睁只眼闭只眼,任其胡作非为。 现在暗卫接到这样的命令,心里暗暗自喜,面上不动声色地领命前去办理。 姚琴看到老夫人传来的纸条的内容时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老夫人竟然有这样的魄力。这样的主意,这样的手腕,就算男子也未必做得到,可是老夫人一介女流,做起事来丝毫不让须眉。 也怪不得薛二叔一直将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现在姚琴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香儿以老夫人为饵,薛二叔那么爽朗地答应了。看来老夫人是他前进的绊脚石,已经有很久了。 暗卫的搜查进展的很顺利,不仅没遇到什么障碍,反而像是有人在帮助似的。他们先是来到薛二叔居住的小院,深藏在书房内,找到薛二叔平时的手稿,逐字酌句地拼凑成一封与敌人逍遥宫勾结的书信。作为事情的物证。 然后他们又找到与薛二叔面上关系最好的几个人,和没什么来往的几个人,共同出来指证薛二叔的卖庄行径。这就是所谓的人证。意外的是他们在回去的路上收到了一个蒙面人射来的一封逍遥宫给薛二叔的回信。事情已经完满地做好了。 就这样他们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整理好了搜集来的文件和资料。晚上的时候他们就把这些东西交到了薛皓月的手里。 薛皓月手里掂着这些沉甸甸证据,心里却想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张纸,却能将一个人打倒,甚至致人于死地。 掌握了这样的证据,薛皓月他们就等于拆开了薛二叔和香儿的联手。剩下的只是想法逼着香儿说出事情的真相,好在做贼的始终是心虚的。 当天夜里,薛皓月找了五个人假扮被害的五个人,故意出现在香儿居住的房屋门前。这五个人嘴里呼唤着:“还我命来!香儿你好狠毒呀!……还我命来!香儿你好狠毒呀!……” 香儿看到向她来索命的五个人,吓得魂不附体,不知向哪里躲藏。双手抱住头部,捂住耳朵,并把颈部深陷在双膝之间,口中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们不要找我,我会给你们烧纸钱,找法师超度你们,求求你们赶快离开吧。” 香儿的耳边还是飘来阵阵的私语声:“我是那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香儿哭泣着,颤抖地说着:“这不怨我的,谁让姚琴出现呢?老夫人本来答应我,要我嫁给庄主的。可是姚琴一出现,她就夺去了我所有的光辉。我恨她,想要她死,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为我做任何事情的吗?包括死也可以的吗?我只是成全了你呀。” “只要你肯离开,我会给你供奉牌位来纪念的,早晚一炷香,为你祈祷。” “让我离开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杀了我们嫁祸给姚琴?” 香儿似乎被吓住了,陷入了深思之中,在一阵的沉默之后,才开口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庄主,为了能配上庄主,我勤学苦练,事事都要比别人强上几分,努力地追赶着庄主的步伐。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夫人看到了我的努力,甚至要将我许配给庄主。那几日为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我一直高兴的睡觉都能给笑醒了。 可是谁知道,庄主并不喜欢女人。我就抱着一种与庄主在一起的信念,苦苦地追寻着庄主的步伐。在这其间庄主也并不喜欢他人,我也始终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只要庄主一天没喜欢的人,我就多一份被庄主喜欢的把握。 谁知道半路里杀出个姚琴来。庄主对她另眼相待,薛宁宁与她称姐道妹,就连最宠爱我的老夫人也开始倾向于姚琴了。如果我不杀了她,怎么能扫清以后道路上的荆芥。至于要杀五个人,是因为只有人命才可以引起庄里的人注意,才能将姚琴处死。 这种权势的欲望,站在高高的瞬间,让我知道了手握大权是何等的潇洒,何等的荣耀。其实我也想过只要庄主夫人的位置,其他的我都可以放下的。如果不是你们对姚琴的态度,让我觉得没有了存在感,我也不会想起来要杀人嫁祸给姚琴的。” 薛皓月和老夫人、姚琴、薛宁宁等人,站在屏风内听到了所有的对话。都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谁也不曾想到,当初的一句试探性的话语,甚至可以说那是一句戏言,居然引出了这么一大场风波。 对权势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彻底粉碎了那些根深蒂固的正义感和社会道德责任感。让一个人变得即疯狂,而又狠毒无比。或许以前的香儿还有一丝一毫的善良,那现在她沉底成了被权势和欲望腐蚀下的魔头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 直到此刻,姚琴才后知后觉地知道了薛皓月的心思,只是一切都晚了,她只是喜欢司徒琛。如果早点说开,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悲剧了。早点劝一劝,让香儿明白,庄主依然是她努力拼搏要赶上的庄主。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但是在这最后的一刻,香儿似乎从刚才的极度害怕中恢复了平静,叫嚣着:“姚琴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是不是感到很高兴呀。我早就该想到这是你们的计谋,今天上午就是你去了语嫣堂,对不对。我告诉你们这一切,看你们如何做粉饰太平的朋友。” 姚琴来到屋内看着处于癫疯状态的香儿,很坚定地告诉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始终对燕三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有未婚夫,并且很爱他。在听到你说这话之前,我还一直以为,燕三和我一样都把对方当成了最好的朋友。不过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后面的该怎么做了。” 薛老夫人对香儿的所作所为是感到最悲哀的,这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甚至是作为主母培养的人才,竟然有这样的欲望和心机。那种随口而提的口头婚约,也酿出了这么大的悲剧。 薛老夫人痛心疾首地望着香儿,问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要和二爷联手对付我们母子三人。这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吗?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月儿的表现吗?你的爱沉痛的让人感到害怕。” 香儿泪流满面地呢喃着:“老夫人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薛老夫人停顿了一下,听完香儿的辩解,才说:“知道我最后为什么会喜欢姚琴吗?我对姚琴故意用几次挑衅的试探,她都是坦然地接受,没有因为什么外部原因,让她不耐、生气过。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你怎么也不会有的气度,一种令人心悦诚服的气度。而当家主母恰好需要的就是这种气度。在试探姚琴的时候同时也是在试探你的气度和秉性,可是你呢?你傲慢带人,苛刻别人,又怎么能担起这样的大任呢?” 香儿冷哼一声:“气度?老夫人可曾知道姚琴就是逍遥宫前任圣女姚敏的女儿。她的这种气度也不知是怎么来的呢?一个仇家的后人,一个不检点未婚先孕的人的女儿,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也配谈气度吗?” 薛皓月和薛宁宁万分震惊地看着她,齐声问道:“你不要胡说八道,临死之前还想拉个垫背的吗?再敢胡乱编排姚琴的身世,小心我会灭了你。” 香儿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有问必答,“这怎么会是胡说八道呢?这可是我从庄主调查的结果中看到的。昨天早上我去了庄主的书房,刚好看到了夹在书本了调查结果。庄主你说巧不巧?” 薛皓月知道自己大意了,死活都要遮掩的事情也没有遮掩住,就这样被香儿在大厅观众之下给揭开了。大眼看去发现姚琴的面上毫无变化,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看来她的心里真的是没有自己的,死心与祝福也是唯一能做的了。 薛老夫人仔细地观察着姚琴,似乎想从她身上找到属于逍遥宫的蛛丝马迹。可是姚琴不知是太淡定了,还是这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愧疚或不安,别样的情绪。 姚琴被看得心里很不自在,便开口向大家解释道:“不是我故意要隐瞒大家的,只是没人问起,我也就没提。而且我是我,逍遥宫是逍遥宫,谁也代替不了谁。” 薛老夫人这才相信了眼前的姚琴就是逍遥宫的少主,嚣张、大度、毫不在乎等等属于逍遥宫才有的标志。只是好可惜呀,自己相中而儿子又喜欢的儿媳妇竟然是仇家之主。天下间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了吗?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处置了内乱,老夫人让人写了一份罪状的供词,并且将香儿关入大牢之内。只等着天亮之前,在审问大厅大家一起审了香儿和薛二叔。之后再腾出手来和逍遥宫算一笔账。 ------------ 第六十七章 不辞而别 更新时间:2012-10-11 第二天一大早,薛皓月和薛老夫人就开始召集家族大会,说是关于姚琴杀人一事,给大家一个交代。闹了沸沸扬扬的杀人案,在三天之后终于有了结果。 大家齐聚在审问大厅之内外,有资格参加的就聚在大厅之内,看笑话或真正关心这件事的下人,由于没有资格所以站在大厅之外。围了是里三层外三层。 薛皓月坐在主位之上,左下方坐的是薛老夫人,右下方坐的是九叔公。他看了看到场的众人,开口道:“今天把大家找来,主要是两件事,一是关于三天前被害的五人案,二是相信大家的手里已经有了二爷灭庄的证据和计划。其实到最后大家会发现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 大家都点了点头,底下坐着的薛二叔听到后大吃了一惊,看着大家的动作,有些明白了。薛皓月所说的证据大家都有,唯独自己没有,这分明是他想对自己下手了;照理说即使薛皓月没有给自己送来一份,应该有人会通知的,可是现在却被瞒得是密不透风。难道是自己的死期来了吗?他浑身冰凉,额头上冒着阵阵虚汗。 薛皓月故意对大家的疑惑和薛二叔的反应视而不见,接着说道:“现在也是该让被陷害的姚琴姑娘和真正的凶手香儿出现了。姚琴姑娘是我带进庄的客人,可是却有人对她痛下这样的杀手,让我觉得即悲哀又可惜。 悲哀的是咱们薛灵山庄也是存在百年的大庄了,江湖上也有一番名气,可是咱们的人呢?居然有人不惜破坏山庄的声誉,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惜的是这人居然还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女,事后不思悔改反而要出卖老夫人,换来苟且偷安。现在我把香儿的供词和她出卖老夫人的密信,让大家都看看吧。” 大家看完这些东西,很吃惊,大家都知道当初老夫人很宠爱香儿,有意让她做庄主夫人。只是没想到权欲和自私的欲望,会让人变得如此的狼心狗肺,丧尽一切天良。只怕香儿离死也不太远了,就算是老夫人有心护她,可是全庄的人也没人会答应。 外面围观的人听到这些事情后是最高兴的,他们一直深受香儿的压迫和欺凌,由于苦于斗不过她,只能选择了忍气吞声。现在她自己自掘坟墓,真是大快人心。大家屏住呼吸,等着听庄主的发落。 薛皓月看着大家看的差不多了,才开始说道:“事情的经过,大家也都看清楚、看明白了吧。现在应该相信姚琴是被陷害的吗?” 这几个庄里的族中长辈,也只是害怕这件事会像上次那样成为灭庄的起点,才会那么排斥姚琴,一心想处死她。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反而羞愧难当,直向姚琴道歉。 他们围在姚琴的周围,一一道歉着,只是大家谁也没有留意,那个为姚琴打扫雅阁小筑的侍女,也在中间挤着,直向姚琴挤去。她快挤到姚琴身边时,手里拿出一把利刃,向姚琴刺去,口里还说着:“姚琴去死吧。” 姚琴看到她刺来的匕首,猛地一惊,迅速使出移花接木,不仅躲过了这一刀,而且把匕首打落制服了那个侍女。那速度快的没人能看清楚是什么招数,只有老夫人看清楚了这一招,也更加肯定了姚琴就是逍遥宫的少主。 姚琴凝神而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有什么冤仇吗?” 那个侍女冷哼一声:“我们是无冤无仇,可是你挡住了香儿姐姐的主母之路。香儿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没有什么能力可是报答她,只有杀了你,姐姐才会高兴。自从你来到山庄,姐姐就没有一天高兴过,整日里闷闷不乐,让人看着就心疼。而你又凭什么夺了姐姐的幸福?” 姚琴陷入了深思之中,自从上次在历城被一群吃醋的女人围攻后,姚琴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在惹上这样的麻烦了,躲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躲过。 香儿也被深深地感动了,在自己出事后,好多人恨不得自己去死,也只有这个实诚的傻姑娘,还为自己出头、伤心。当初自己救她、帮她,还不是看在她是雅阁小筑的侍女吗?本来只是想要利用她的,谁知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丫头,最后会为了自己犯下大错。 只见香儿猛地跪在了地上,开口向老夫人求情,“老夫人,奴婢自知无脸说话,但是奴婢还是要请老夫人放了拾儿,她是个孤儿,被奴婢所牵连才犯错的。一切都由奴婢来承担,只求老夫人和庄主能放了拾儿。” 老夫人面无表情地说着:“香儿,你以为自己有多少命,可以承担?就凭你犯下的罪足够你死上百次了。咱们先且不论这个,光是她要杀的人是姚琴,你也要先求姚琴放人才对。只要姚琴点头了,我和庄主都没有意见。” 薛老夫人并不是为了香儿的求情而生气,她生气的是作为雅阁小筑的侍女,居然能轻易地被一些小恩小惠所收买了。以后,当家主母在那里培养,岂不是很危险吗?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就连雅阁小筑也是如此的污秽不堪。 姚琴接过老夫人传来的话茬说:“不用香儿姑娘求什么情,我也正要向庄主和老夫人求情来着,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要杀我,可我毕竟没受到什么伤害,没必要为了没有的伤害罔顾一条人命。” 等放了拾儿,姚琴又接着说道:“现在已经证明我是清白的了,请庄主和在座的各位,能允许姚琴先离开。接下来的事,不是我一个外人可以插手或者旁听的,各位前辈恕姚琴失礼了。”说完姚琴拱手做了一个失礼的动作,就转身离开了。 薛皓月此时已经猜到,姚琴会不辞而别的,她不会在停留片刻了,好在有薛宁宁会一直跟着她,一路上也有个照应。这样离开了,也避免了母亲的刻意的为难和责骂。 处理完姚琴和香儿的事,大家把矛头一致指向了薛二叔。大家手里的证据加上一些人证和香儿的说辞,薛二叔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一些平时维护他和他沆瀣一气的人,也自觉地站到了一边。 除了一些落井下石的人之外,没有一个人愿意为薛二叔求情。薛二叔怀着悲哀的心情,接受了自己彻底被击垮的命运――终老于陵园之内。他手里的一些势力也转移到了薛皓月的手里。 审问大厅之内的事情了了以后,薛老夫人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分帮结派的薛灵山庄,终于统一在了儿子这里。这是她的丈夫终其一生也没有实现的目标。 大事办完之后,老夫人就想和姚琴私底下好好的聊聊。等大家都散去之后,她叫住即将离开的薛皓月:“月儿,一会你带姚琴到为娘的院里坐坐,娘有些事情想和她好好聊聊。” 薛皓月随声附和了一下,就去找姚琴了。不过结果和他猜得是一样的,姚琴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薛皓月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简短的几句话: “燕三,谢谢你的照顾,我走了。很高兴能和你做朋友,以后有缘再见。姚琴留” 就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带走了薛皓月满满的思念。不过走了也好,走了也省的自己陷入她和母亲的两难之中。 姚琴离开薛灵山庄就开始向洛城奔去,她走的匆忙,似乎恨不得立刻飞到洛城。要不是司徒琛再三告诫她,不能轻易地露出自己的武功,恐怕她早就用轻功了。 姚琴走到那片密密麻麻的森林前时,看见了在此闲逛喝茶的薛宁宁,她好奇地走上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薛宁宁偷偷地从山庄跑出来了,就为了和姚琴一起闯荡江湖。 再三劝告之下,她依然决然地要跟着。并且言之雀跃地说着:“我的大劫早就过了,师父说我已经平安无事了,只是没人相信我,只能把我扣在庄里了,琴姐姐你要相信我呀,而且我保证这一路上我一定听你的话。” 就这样姚琴默许了她跟在身边。因为洛城离山庄并不太远,而姚琴只是去送个信,送完之后把宁宁毫发无损地带回山庄就行了。这就当一路上找了个伴。 她们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就来到了洛城。来到洛城之后,她们被街上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繁华的街市,晃花了眼,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自然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疯狂地玩闹着。最后疯玩的结果就是错过了送信的时间,被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累坏了双肩。她们草草地找了个上等的客栈就休息了。 第二日她们起来简单的梳洗了一下,随便吃了点早餐,就去了南宫城主的府邸门前。 姚琴站在门口,只觉得心底火烧似的疼痛着,似乎是一些被压抑的东西,就要冲破了牢笼,一一往外冒出。心里翻滚着害怕、喜悦、激动、流泪的种种情绪。姚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一种种别样的情绪,充斥着姚琴的各种感官里,让她不知所措。她的心里充满了退却的叫嚣,有点排斥这里,排斥着接近这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呀。姚琴迷茫而又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 第六十八章 司徒琛的苦恼 更新时间:2012-10-12 司徒琛自从在驿站与姚琴分开后,就押解着几个犯人来到了泸州。按照各种程序交接之后,就住在悦来客栈等着姚琴的回合,这期间叶星辰来到这里,告了别后就返回历城了。 司徒琛等姚琴整整等了十五天,却还是杳无音信。心里既担忧又害怕,一直想着直接去洛城寻找姚琴,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两个人商量着,也比一个人强。 司徒琛照例又一大早站在从洛城过来的路口,一直不停地张望,就快成了望夫石。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他和姚琴都曾经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他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丝弯度,他真的好想她,想把她拥入怀里,好好的抱抱她,用男人独有的温润温暖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可是如今她到底在哪?每每想到这,他就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隔壁茶棚的茶小二看到司徒琛准时地,又来等未婚妻了,这样日复一日的,他也不觉得累,而那个女子也真是太幸福了,也不知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子,让如此风度翩翩的男子,如此痴迷,想到这茶小二不禁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时候,司徒琛的耳边传来一个女子模模糊糊的救命声。他愣了一下,此刻正值戌时时分,此处又地处城外偏远之处,会是何人发出求救呢,还没容他多想,又一声救命传入耳中,司徒琛不再多想,他一个凌微挪步闪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顺着求救的声音,司徒琛来到一片荒芜的丛林,印入眼帘的就是一幅以多欺少,以强欺弱的场面,只见四五个蒙面黑衣人,围住一个娇小柔弱的女子,女子的胳膊俨然受过伤,汩汩鲜血不断往外涌,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女子身上被血水染成的嫣红和她的白色袭裙犹如针一般刺痛了司徒琛的眼,他飞步过去,一个反身对着黑衣人就是一掌,毕竟黑衣人也都是职业杀手,都是经过无数次的生死训练,如今眼看任务马上要完成时,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杀红了眼的他们也想立刻把他一起解决掉。于是只见司徒琛瞬间被一群人包围住了,随即便是一番厮杀。 虽然黑衣人都是锻炼出来的顶尖杀手,但是今天遇到司徒琛算他们倒霉,只见司徒琛毫不费劲的一套花拳绣腿就把他们都打翻在地,眼瞅着白衣女子无力的靠在树上,司徒琛不敢恋战,一个飞身闪到女子身边,横身一抱,下足着力,消失在黑夜中,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再去追时,早已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 这边司徒琛抱着女子正往城里赶,希望在药铺关门之前能到达,可是他有种担心,因为他不断的感觉到怀里女子越来越微弱的呼吸,他不禁又加快了速度。 到达泸州城的时候,各药铺都已关门,好在姚琴教过他基本的急救措施。这点小伤虽说他没有十分的把握治好,但是阻止它恶化的本事还是有的。 司徒琛做了基本的清理之后,就去隔壁休息了。也算是这个女子命大、命硬,受了这么重的伤后,居然一夜平安无事地度过了。 第二天司徒琛请来了城里最著名的大夫,大夫看过之后说:“辛亏昨夜的处理做的好,没有引起伤口恶化。你记住每隔四个时辰煎一次药,喂她服下,七天就可以痊愈了。记住伤口千万不要着水,如果引起了破伤风,则性命堪忧呀。” 司徒琛连声道谢,点头表示记住了,给了大夫诊金和药费,就拜托店小二随着大夫去抓药了。 那名女子服下药,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是看似噩梦连连,睡的极度不安。像是被沉重的心事,压得喘不过气来。司徒琛有些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一个女子如此沉重。就像他的姚琴,每天都过的那么开心,就是知道自己是私生女的那几天有些低落,可是也是过了没多久就开心起来了。 可是这名女子在睡梦中都是紧皱着眉头,似乎心事不轻呀。不过自己与她也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等她好了,他们也就要分道扬镳了。这次司徒琛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洛城需要姚琴,忐忑不安的心里,促使他再也做不下去了。看不到姚琴,他的心始终无法放下来。 姚琴,究竟走到哪里了。照路程计算现在,她应该已经到了洛城了吧。送完信,他们就要成亲了,生死相依,一生不离不弃,这是多美好的追求,多幸福的生活呀。而这样的日子居然离自己不远了。一想到这里,司徒琛的心里就溢出满满的幸福。 那女子似乎被可怕的噩梦惊醒了,她睁开混沌的眼睛,迷茫的看着司徒琛,嘴里不停地说着:“不要杀我,我不是。……不要杀我,我不是。……” 司徒琛急忙安抚那女子的神情,“姑娘不要怕,坏人已经被打跑了,现在你是安全。” 那女子混沌的眼睛里,慢慢透出清明的光彩来,仔细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公子,正是自己晕倒之前的救命恩人。她露出愧疚的表情,连连道歉:“对不起,恩公。小女子莽撞了,错把恩公当坏人,还望恩公见谅。还有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 司徒琛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女子清醒状态下的面容,这才发现女子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至少在言谈举止中表现出不凡的气质。只是自己的脑海里一直想的是姚琴,就把这事给忘了。 司徒琛微微一笑说:“姑娘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江湖中侠义之士义不容辞的事情,我也只是做了自己的份内之事,姑娘何必念念不忘呢?” 正在他们陷入僵局的时候,门外店小二传来送药的声音:“客官四个时辰已经过了,您吩咐的药已经送来了。还有您要找的老妈子陈妈也给您找来了。” 司徒琛开开门迎进他们说:“谢谢店小二,陈妈以后你就帮忙照顾一下这位姑娘吧,直到她的康复。这是你们的酬金。”说完他就向店小二和陈妈的手里递去几两散碎的银子。 司徒琛转过头来,向那名女子问道:“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该怎么称呼呢?我叫司徒琛,以后你可以叫我司徒琛。” 那女子微楞了一下,才答道:“我叫素素,直呼恩公大名,显得素素太没礼貌了,我以后可以叫你司徒大哥吗?”司徒琛点头默认了这一称呼。 就这样陈妈接手开始照顾起来了素素,刚开始的时候,陈妈一直觉得司徒琛和素素很是般配的一对,但是经过多方观察和旁敲侧击,才发现他们根本没那种意思,这让她着实失望了一阵子。 经过三天的休息和细心照料,素素有了极大的好转,已经能够慢慢下地走路了。看在司徒琛的眼里很是高兴,只要等她好了,他就可以离开了。 不过这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情,彻底改变了司徒琛的想法和命运。泸州城今日出现了一个采花大盗,专门偷盗一些大富大贵之家,特别是那些为富不仁的,迫害这些人家的妇女和女儿。 这是富户每日里向衙门报案,给县尉施加很大的压力,致使县尉头痛不已,那些富户不仅在地方施加压力,而且向朝廷报备了这些事情,朝廷责于蔡县尉七日破案。这不七日已经过去了三日,可是案子却是毫无进展。 他听说历城的司徒琛不仅武功高强,而且侠义之名远播。为了彻底制服这个采花大盗,无可奈何之下,蔡县尉只有向历城求救,请求司徒琛出手帮助。去了历城才知道,司徒琛还在泸州城。又急忙赶回来。带着历城县尉的信函,找到了司徒琛,请求他出手帮忙。 司徒琛早就听说了这个采花大盗,也留意了有些日子了。只是苦于名不正言不顺,没法将其逮捕归案,现在看到自己上司的信函和蔡县尉的求助,也就应承了这件事。 为了捉拿这个采花大盗,司徒琛领着县衙内的一般捕快,没日没夜的蹲点。只是那个采花大盗似乎知道,县衙要捉拿他似得一直没出来作案。 无可奈何之下,司徒琛只有抛下重重的诱饵,诱使采花大盗现身。 那个采花大盗早就听说城南的富户李家,不仅为富不仁,荼毒相邻,而且欺善怕恶,压榨百姓,总之是坏事做尽,好事没有半件。采花大盗一直想对他家下手,只是苦于李家长的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女儿,去外地走亲戚了。只等那隔如花似玉的李家女儿回来之后,他就可以对他家下手了。 采花大盗听说李家的女儿从外地回来了,就去踩踩了踩踩点,发现街坊的传言,并没有说清楚,不仅没有言过其实,反而有点言不付实的感觉。李家女儿的美丽,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看的那个采花大盗愣住眼神,恨不得离开扑上去。 想他一生采花,经历了有半辈子的美女,可是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如果他这一生能栽倒一个女人的手里,必是眼前李家的女儿无疑。 今夜他一定要来李家,偷盗财物不说,关键是那个女子。 ------------ 第六十九章 千里追捕采花大盗 更新时间:2012-10-13 采花大盗在下午的时候看好了地势和李家的院落设计,摸清了李小姐居住的院落。在当天晚上,也顾不上是不是什么阴谋陷阱了,再说了县衙内的那些饭桶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他心思缜密的想了一下,换上夜行衣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李家。 这是一个风高月夜,本来就是作案的好时机呀,明亮的月光给他提供了极大的方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摸到了李小姐的闺房门前,从窗户缝里看到正在沐浴的大小姐,激动的心里噗噗直跳,恨不得一口就将美人吞进口里。 采花大盗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人,就大胆地走到了门前,用常用的作案工具――细铁丝拨开了紧闭的门。蹑手蹑脚地走进了门里,只见眼前李小姐轻轻地撩起了木桶中的带着花瓣的浴水,洒向了自己的双肩上,这一幕看的采花大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占有了她。 更让人忍不住流鼻血的时刻,并不是李家小姐撩起的水露,而是她轻盈地擦拭着自己肩上、胳膊上和后背上的水珠。那轻盈的样子像漫步的蝴蝶,在花丛中舞来舞去。 这一幕幕的感官刺激,迫使采花大盗再也没有了思考能力,急切的想扑上去,他的手指迅速地冲到了李小姐的后肩上,眼看着就要点穴成功了。却看见一个长长的身影,透过月光射了进来。 采花大盗看到那个身影,猛地一怔,大脑闪过片刻的空白,就迅速想明白了,要么是自己被人发现了,要么是碰见同行了。但是到手的肥肉,他又怎么会让给他人呢?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采花大盗本想迅速地点住李小姐的穴道,好在打败了敌人之后,带着逃跑。只是李小姐却转过头来手里拿着一把短刀,直向他刺去。等他看清楚了,面前的李小姐大吃了一惊,原来这并不是真正的李小姐,而是一个男子假扮的。 现在激烈的打斗,只会引来更多的人,只有逃跑才是上策呀。采花大盗也明白自己的出路只此一条。他转过头来,决定先跑了再说。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看到刚才的影子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跟前。 他抽出随身佩戴的宝剑,手腕凌厉的一甩,就向那个影子刺去。今天的一切安排都是为了引他上钩,司徒琛又怎么会不做完全的准备和安排? 在对方的剑刺来的时候,司徒琛也抬起了自己手中的剑,接过了这一招。司徒琛的剑与采花大盗的剑,在空中横冲直撞地抨击着。司徒琛用的是雪岩剑法,注重的以柔克刚、借力打力。采花大盗用的是徐穆剑法,注重的是全力相拼、以力制胜。 这两套剑法打出之后,就已经显露出了胜负。司徒琛将借力打力的招式,用的是炉火纯青,几招下来采花大盗已经显出了败像。采花大盗见在武功上无法取胜,就开始寻找逃跑的路线,他一边打一边向门口撤去。 司徒琛和假“李小姐”也不加阻止,似乎有意将他逼到门外。采花大盗来到门外才发现,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网子、绳子、棍子接踵而来,他躲了一个,眨眼功夫又来一个。他似乎是出不去李府了。 采花大盗看见这样的情况也着急了,面前的天罗地网还没有闯过去,后面又追出来了司徒琛二人。难道今天就是自己的葬身之地吗?他不相信自己会有这么背,而且关键时刻他还有一些秘密武器。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也只能使用了。 采花大盗打得大汗淋漓,却占不到半点便宜,情急之下就用了藏于自身深处的秘密武器。他一手掏出毒药,洒向布置天罗地网的衙役,另一手拿出身上的暗器,射向司徒琛二人。大家忙于躲避暗器和毒药,疏忽之下,给大盗留下了可乘之机。他瞅准时机,运用轻功水上漂,逃离了现场。 司徒琛躲过暗器,转身一看采花大盗已经跃上墙头。再看了一下同伴发现伤的伤,中毒的中毒。而他分身无术,可是眼下也只能先捉住采花大盗再说了。还有就是同伴在李府,至少有人解救,也算是安全的。仔细掂量了一下,司徒琛还是沿着大盗的轨迹追去。 趁着朦胧的月色,采花大盗在前面的逃的辛苦,司徒琛在后面追的轻松。从刚才的打斗中,司徒琛已经占了上风,现在的轻功比试上,司徒琛又是略胜一筹。 采花大盗眼看着后面追兵已经看要追上了,心里万分着急,他的眼睛瞄了瞄,发现已经到了城东的城门旁。这里的城墙年久失修,特别矮小,容易让人从墙上爬过。再加上东门外是一片荒芜的坟地和茂密的森林,很少有人会来到这里,自然城门的守卫也相对较少。这些条件都给他提供可以逃跑的机会。 采花大盗调转身形,向左边的城墙处奔去。想他的轻功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轻如燕,今天居然被一个捕快追的这么狼狈。看来以后再不勤加练习是不行了。 司徒琛被前面的大盗带着跑,跑的似乎有些疲惫。这些日子来,他一直在担心姚琴,吃不好睡不着,精力自然不比从前。这一路追下来,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可是自己的职责在那里,誓死也要将大盗缉拿归案,免得再祸害其他无辜的百姓和少女。 采花大盗真的有些佩服后面的捕快,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追了一个多时辰,丝毫没有退却和休息的症状。照他这个追法,自己何时才能脱身呀。不行,前面的墓地没有什么遮挡物,还是向密林的方向跑去吧。 来到密林他才彻底后悔了,原来这个密林里到处都被猎户布满了陷阱。这不刚才在躲衙门的天罗地网,现在还要躲猎户的飞来竹筏。筋疲力尽的他似乎连躲避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了,稍微慢了一步,就被猎户在地上放的老鼠夹给夹到了脚。这是只夹猛兽的夹子,自然比普通的老鼠夹强上百倍。 被这么一夹,采花大盗疼的额头上的汗直往下流。司徒琛看到被老鼠夹夹住的大盗,急忙跑过去,二话不说,伸手就去掰夹子的两边。他的手被夹子两边冒出来的利刃,刺得血直往下流。这本是一个缉拿要犯的好机会,却被司徒琛就这样白白错过了。这点一直让采花大盗想不明白。如果那捕快直接下手逮捕,自己是没有丝毫的还手余地的。 但是司徒琛失去最佳的缉拿机会,他千辛万苦,双手鲜血直流,才把夹子打开。那大盗看着司徒琛不顾自己的安危,毅然决然地为自己打开了夹子,这让他万分感动,但是一旦跟他回去,说不定就是砍头之罪,逃跑才是王道。趁着司徒琛踹气的功夫,他瞅准机会,又要逃跑了。 采花大盗从司徒琛的前面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一跃,本想逃跑,谁知道有陷入了猎户所挖的陷阱里。这次他有点绝望了,刚才人家那么辛苦地救了自己,不仅没有半点的感谢,反而只想着逃跑,这次又怎么能奢望别人能就自己呢?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在下面苦苦地等待着。 司徒琛看着他掉进陷阱里,也是万分的着急。好不容易救他出了虎口,可现在自己又跑进狼窝中。再这么折腾下去,一会天都亮了。只是眼下四处无人,自己不救他,难道要看着他死于陷阱内吗? 司徒琛解下自己的外衣,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挤在一起成为一条绳子。随后他把绳子放入陷阱内说道:“我现在放条绳子下去,你抓住绳子,我拉你上来。” 采花大盗听到这句话真是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人家居然会不计前嫌,依然愿意帮助自己。他看了看从上面飘下来的绳子,伸手拉了拉,感觉是真的才说:“谢谢恩公,我抓住了绳子。” 司徒琛“嗯”了一声,就用劲儿把人给拉上来了。此时已是子夜时分,天马上就要亮了。司徒琛向他说道:“等天亮以后,我带你会县衙。现在我生个火,先在这里将就一夜吧。” 采花大盗透过莹莹的火光,看着司徒琛不言不语。他们本来一个是兵,一个是贼,自古以来就是对立的两个人,可是为什么他要三番五次地救自己呢? 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如果我死了,你岂不是要好交差了。” 司徒琛认真地回答道:“因为你是个人,我不想看着有人死在我面前却不去救他。还有就是你犯了法,自有朝廷律例处罚你,而我只是奉命捉拿你。你死了,我并不好交差。” 就冲着他的这番话,采花大盗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交往的朋友,于是他试探地问道:“如果我不是犯法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司徒琛眉头皱了一下说:“即使现在我们依然可以是朋友。”大盗惊喜地说:“真的吗?我叫唐绍康,你呢?”司徒琛看着他惊喜的样子,猜着这是一个可以教育好的误入歧途的孩子,希望自己能感化他,才说:“我叫司徒琛,唐门中的唐绍华是你什么人呀。” 唐绍康一听他的名字,就知道他就是二哥口中,那个经常提到的义薄云天、颇负侠名的历城捕快司徒琛。现在又从他的嘴里听到二哥的名字,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那是我二哥。我经常听二哥提到你,说司徒大哥你如何如何的讲义气;如何如何被江湖人敬仰。还说以后要请你去我们家做客呢。” 司徒琛知道唐门很少请外人去做客,一旦请了就是唐门的朋友。现在知道唐绍康就是自己好友的弟弟,又被扣上这么大顶帽子,到底该怎么办呢? ------------ 第七十章 与素素的误会 更新时间:2012-10-14 放了的话,对朝廷不忠;不放对朋友不义,这样两难的选择真是揪心呀。司徒琛这一刻的慌乱,有点乱了心绪。他不想愧对朝廷和天下苍生,也不想对不起朋友。 或许是他心中那点正义的因子占了上风,司徒琛最后还是决定先把唐绍康带回衙门,至于唐绍云那边以后再找机会赔罪吧。 唐绍康作为一个活跃分子,即使弄得很狼狈不堪依然不改自己的本性,他嬉皮笑脸地说道:“司徒大哥,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用美人计,而且还找了个貌美如花的男子,真难得呀。可惜不是个女子,不过我还真想娶回家去。” 司徒琛瞪了他一眼说:“明天让你看看那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如果你想娶没人会拦你的。” 他们在密林里休息了一夜,在这一夜他们也彻底做了交心的谈话。唐绍康也保证以后做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再做这种丧尽天良为非作歹的事情。 唐绍康知道,彻底改变他的是司徒琛锲而不舍的相救,对待一个陌生人,甚至对待一个罪犯都能倾心相待。这种博大的胸怀,怎么能不令人向往和学习呢? 天微微亮的时候,泸州的捕快田展堂就带着几个人寻到了他们。这次逮住采花大盗,让他们感到特别的扬眉吐气。被这个大盗折磨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的休息了。可惜的是那几个中毒的同僚,被救了一夜还是没有半点好转。 这几个衙役看见唐绍康,就逮住衣襟,狠狠地勒住,嘴里不停地说着:“把解药交出来,否则要你的命。” 唐绍康就知道没人能解唐门的毒,那几个中毒的衙役,如果在一天的时间里找不到解药就要变成为废人;七天服不下解药只能入土为安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衙役气的乱蹦的模样,带着二吊子的语气说道:“怎么求人呢?就你这态度我就是有解药,也不会给你的。注意点态度。” 那衙役气愤地说:“我态度怎么啦?对你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还指望我们对你有什么好的态度?这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 司徒琛听到这个衙役的话,明显的带有不悦的神情。他只简单的说了句:“在律例没有定罪之前我们都不能歧视任何人,就算是定罪的人也要以仁义之心相待。”说完就转过头问唐绍康,“怎么回事呀?解药在什么地方?” 唐绍康一听是自己崇拜的对象,替自己说话,很高兴地仰了仰头,伴着鬼脸看了一眼那个趾高气昂的衙役,才回答道:“就是晚上我逃跑的时候放了一些毒烟,解药就在我身上,马上给司徒大哥。” 那帮衙役被训了一通,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他一个帮忙的,又不是自己的上司,凭什么训人呢?尽管大家的心里很不满,但是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他们来到县衙内,办了一些交接手续,救了中毒的衙役之后。司徒琛来到唐绍康的跟前说:“好好待着,不要再惹事了。对了,你那个貌美如花的美人,就是那边的大捕快田展堂。”说完他就大步离去。 唐绍康在后面叽叽喳喳地嚷嚷道:“司徒大哥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怎么会是他呢?怎么会呢?田展堂长的熊盘虎腰,一脸大胡子,大大的眼珠子一瞪像鸡蛋。怎么会是昨天晚上的美人呢?他即使不是个美人,也应该是个美男子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一提到那个美人,司徒大哥就笑得那么奸诈和暧昧。自己的一生英明全都毁了,希望司徒大哥不要和自己的二哥说自己是这么重口味的。哎苍天保佑呀。 司徒琛回到客栈,换了一身衣服,就来到素素的门前看了看。陈妈看到司徒琛惊喜地叫道:“公子回来了!刚才素素姑娘还在念叨,说是公子一夜未归,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素素可是很担心公子的。” 司徒琛看到陈妈这种暧昧不清的眼神就很不舒服,总的来说,陈妈做事诚恳认真,任劳任怨,不计小节,很是爽朗。可是就是这样的眼神让他每次看到都很反感。 这次他也只是点了点问道:“素素怎么样?药服过了吗?”陈妈眼睛眯着嘴巴一咧回答道:“素素姑娘很好,这不刚喝过药睡下了。”她暧昧一笑,“公子如果说你们没好感,谁信呀。这么互相牵肠挂肚的两个人,真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呀。” 司徒琛严厉地斥责了陈妈:“陈妈你那么大岁数了,不要胡说八道,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还有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妻子马上就要到了。我对素素姑娘只是普通朋友,救她照顾她也只是江湖中人的本分。”以前陈妈没说过什么,他也不好斥责,如今被她说起了自己正好拒绝。 素素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门外的对话她听的是一清二楚。昨天晚上陈妈很肯定地对自己说,司徒大哥对自己有意思,而自己傻傻地暗喜了好久。 自从家人被斩首示众后,她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遭人暗杀,几次差点命丧黄泉。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侠义之士,而且是愿意救自己、帮助自己的侠士,怎不让人倾心爱慕。原以为终于找到了避风港,找到了终身的依靠,可是谁曾想人家已有妻室。 这么多天的照顾,竟然也只是普通朋友,江湖人的本分。她的心里好恨呀。也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能得到司徒大哥全部的爱恋,自己要不要试着争一争、强一强呢? 素素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想到自己的命好苦呀。原本就是孤苦伶仃,家破人亡;现在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倾心之人,竟也有了未婚妻。如果不争那么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如果争了说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呀。 凭自己的样貌和才学,还有家世,一定能比过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接触的日子久了,司徒大哥就会发现自己的优点和长处了,到时候也许就有了依靠了。就这样想着想着,她就进入了梦乡。 陈妈被司徒琛训斥了一顿,彻底懵了。昨天晚上她还信誓旦旦地和素素说,司徒公子一定是喜欢她的,一定帮忙问问。自己这双老眼真是花了,也枉费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居然看走了眼。 哎眼下愁的是该怎么给素素说呢?实话实说肯定不行,素素娇滴滴的样子根本就像受不了打击的样子。不实话实说也不行,如果哪天素素自己问起来了,岂不是无脸做人?都怨自己这张臭嘴,干嘛没事乱点鸳鸯呢?一切都是自找的,眼下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今天是司徒琛这几天来过的最轻松的一天,把话说开了,不仅消除了陈妈的误会,而且也能断了素素的念头。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事,至少这一刻他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姚琴的丈夫,自己是爱着姚琴的。本来劳累了一夜,想回去休息的,但是由于说开了一件心事,值得庆祝一下,独自一人跑到了大街上。 司徒琛来到大街上,漫无目的的闲逛着。来了二十多天了,就今天才有时间仔细地看看泸州城的街道,泸州城的商铺、商贩等等一切。他发现泸州城虽说没有历城大,但是商业的发展似乎并不比历城逊色。 琳琅满目的商品,客来客往的人群,让每一个做生意的人的嘴角都荡漾起微微的笑。看来今年百姓过的似乎挺不错的。司徒琛看着别人的微笑自己的嘴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希望天下苍生都能像今天的泸州城一样富裕、平安。 司徒琛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也笑了一路,忽然之间他就笑不出来。原来映入他的眼内的是一对年迈的老夫妻,丈夫一边给妻子拢着头发,一边告诉妻子要小心;而妻子呢?搀扶着丈夫的手臂微微地笑。看这对夫妻的穿着打扮并不像大富大贵之家,丈夫身穿一件很久的粗布衣衫,妻子也是一身粗布衣服,但是他们却是最幸福的夫妻。 他不由得想起了和姚琴一起走在街上的时候,那时候姚琴总是喜欢穿一身白色的衣服,走在街上围在自己的身边蹦蹦跳跳的,像只蝴蝶飞来飞去的,那叽叽喳喳的样子又像是百灵鸟在唱歌。而她总是在抱怨自己不和说话啦。其实他一直没告诉她那个时候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身影,他觉得是最幸福的事情。如今自己一人也只能看别人的幸福了。 司徒琛羡慕地看着远去的那对老夫妻,站在那里了好久好久才离开。他又情不自禁地来到城外的三岔路口,不停地在去往洛城的方向张望。 茶小二看了一眼隔一天未到的司徒琛又来了,就走到他跟前说:“客官要不去喝杯茶,慢慢地等慢慢地看。你这样等着也是个事呀。”心想真是一对奇怪的夫妻,男子执着女子却始终不露面。 司徒琛想着他说的话也有道理,就在茶棚的一边坐下,这里可是清楚的看到洛城的方向的人来人往。他点了一壶茶,静静地坐着,而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洛城。 从洛城的方向走来两个江湖中人,身带佩刀和大斧,来到茶棚粗鲁地嚷嚷道:“这天真热呀,老天还让不让人活了。小二快点上来一壶上等的好茶。”茶小二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兴高采烈激情亢奋,“来啦,客官上等的好茶一壶。” 只听一人对另外一人说道:“你听说了吗?前几天薛灵山庄出事了,一连死了五人。”另一人回道:“怎么没听说呢?我还有一个朋友就是山庄的,他告诉我这件事的起因,居然是老夫人的侍女为了主母之位,特意陷害了庄主喜欢的女子姚琴。哎也不知道这个姚琴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怎么会让江湖中出了名讨厌女人的燕三给看上了。” 坐在隔壁的司徒琛听到姚琴的名字,猛地一惊,就连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也不知。 ------------ 第七十一章 司徒琛被流放了 更新时间:2012-10-15 司徒琛不顾自己手指被茶杯划破的疼痛,径直地走到那二人跟前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薛灵山庄,什么姚琴?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给我说清楚。” 那二人看到猛地窜出一个人来,有些吓到了,木讷地答道:“就是几天前,发生在薛灵山庄的一桩人命案,庄内接连死了五个人。种种迹象都显示是庄主带回去的女子姚琴所为。经过几日的查询才发现,杀人的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女香儿所为。她嫉恨姚琴得到庄主的喜欢,老夫人的认可,就嫁祸给姚琴,达到自己借刀杀人的目的。” 司徒琛的脑海只有姚琴被陷害了这几个字,他急忙问道:“那现在呢?现在姚琴去哪里了?山庄是不是扣押了她?” 那个自称有朋友在山庄的回答道:“据我那个在山庄的朋友说,查清楚这件事的当天,姚琴就不辞而别了。具体去哪里了,还没人知道。” 他们还以为碰见了一个要打听江湖大事的人呢。本想好好地讲讲薛皓月如何智斗薛二爷,结果人家只想知道姚琴去了哪里。害的自己的消息灵通也没用到,就连显示的机会都没有,那人就离开了。哎,好可惜呀。 司徒琛终于知道姚琴为什么迟迟没来赴约了,原来她出事了。在她出事的时候,自己居然不在她身边。她一向不谙世事,当时一定吓坏了吧。那么害怕的时候身边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那个薛皓月本来就很讨厌女人,干嘛要对琴儿与众不同呢?还给琴儿带来了无妄之灾。自己呢?干嘛要说来泸州会合呢?本来这里的事情早就办好了,如果不是当初分别时说好的,那么现在也许就可以陪在琴儿身边了。陪着她渡过那段难熬的日子,让她有个依靠。自己多次暗下誓言,说什么不让琴儿受到伤害。到头来琴儿有难的时候,自己反而是离的最远的。 司徒琛盲目地向前走着,心里不停地自责着。不过唯一感到安慰的是,琴儿不喜欢薛皓月。按照琴儿的路程,她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洛城了。马上去找她的声音不停地在叫嚣,司徒琛一刻也等不下去了,他要去找她。 心中有了目标,司徒琛急忙向客栈奔跑。司徒琛一口气跑回了客栈,居然看见蔡县尉带着人和素素她们坐在客栈里等着。 蔡县尉看见司徒琛回来了,急忙迎上前去,笑着说道:“上次要多谢司徒捕快的相助。不过今天审案时才发现,那个大盗居然是唐门的人。我担心唐门的人会来半路救人,所以想再麻烦麻烦司徒捕快两日,等京都的人来了之后带走了犯人,也就没我们的什么事。” 司徒琛毕恭毕敬地答道:“对不起大人,属下没办法守在这里。属下的妻子在洛城出了意外,属下要马上赶过去相救。” 蔡县尉心想,如果不是需要你帮忙守着,我至于这样低三下四地和你说话吗?面上还是嬉笑着说:“不会耽误太久的,只要两日就好。两日以后就算是京都没有来人,也放你离开。再说了就算不是为了我们这些人的饭碗,就是为了天下黎民,你也总该守一夜吧。” 司徒琛无法再拒绝,蔡县尉的请托,只能答应只守两日,希望琴儿能在坚持两日,等他过来陪着她一起面对。 在旁边站着的素素听到,司徒琛要去寻妻,心里万分紧张和害怕。害怕他就这么丢下她,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好在还有两日的缓冲期,在这两日内,她一定要他带上她一起走。只是素素不知道有这两日和没有是一样的。 司徒琛自从答应蔡县尉要守两日,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县衙内,日夜坚守在大牢里。 唐绍康看到司徒琛进来后是最高兴的,上次的那个美女他一直也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正好现在司徒大哥来了,可以好好地问问。 唐绍康兴奋地看着司徒琛嘻哈着问道:“司徒大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变出那样的一个美人。” 司徒琛笑着骂道:“你小子还不死心,怎么真想这么给唐门娶回去?” 唐绍康急忙撇清关系说道:“司徒大哥不要说笑了,纯粹是好奇,好奇之心嘛。大哥快说说。” 司徒琛摇了摇头带着无可奈何的语气,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才说:“也没什么秘方,只是用了一点易容术和擦了一点药膏。” “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复杂的程序了?”唐绍康明显带有失望的语气。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了。他怎么也不会告诉他那天的月色也起了迷惑人的作用。 唐绍康与司徒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天半了。眼看着京都的人就要来了,而司徒琛也可以交差了。虽说他的人现在在这里,但是心早就飞到姚琴身边。在谈话中他时不时地陷入了深思,或者答非所问。 这种种的表现引起了唐绍康极度的不满和抗议,不过他也细心的发现了什么,最好还是好奇心的驱使下问道:“司徒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给你说话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司徒琛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怎么能将自己一心要找媳妇的想法,告诉一个毛头小子呢?而且大丈夫当立于天地间,怎么能为了儿女私情忘了一切呢?再说了前两天自己还在教训唐绍康一些大道理,现在说了岂不是让那小子抓住了把柄。 这中间功夫,田展堂来过几次,但是都被唐绍康那种探究和打量的眼神给吓跑了。现在他也只是和几个衙役守在外面不敢进来,在他的外面还守有几十名衙役和上百名兵丁。 就是这样的里三层外三层,还是没有挡住唐门来救人。在时间快到的两个时辰内,唐门四少出现了。他们三人来到县衙的大牢外,先是用迷魂药迷晕了众人,然后不费力地进入了大牢。 进入大牢看到守着的也只有田展堂带着几个衙役,而且这几个人中除了田展堂的功夫还可以外,其他人都不费吹灰之力的被打倒了。 司徒琛在里面听到打斗声,看了一眼唐绍康笑得欠扁的样子,就急着出去了。如果他在仔细地看一下就会发现,这件事是他们唐门四少约好的。 司徒琛跑到外面一看,发现三个蒙面人,迅速制服了那几个衙役。全部围攻着田展堂,而田展堂应付起来显得很吃力。司徒琛一看情况不妙就立马过去加入战斗,帮助田展堂对付起来了蒙面人。 那三个蒙面人一看有人加入,就分开两个与司徒琛打斗,留下一个对付田展堂。田展堂的压力有些减小了,可是应对起来还是那么的不容易。他吃力地与留下来的蒙面人纠缠着,就希望司徒琛能快速地解决了那两个人,好过来帮助自己。 司徒琛一人对付着两个人,本来在人数和力气上就有点处于下风。经过交手才发现这两个人的功夫,不论哪一个都不在自己之下。刚才他们与田展堂的打斗似乎并没有用出真功夫,一切都似乎只是为了引出什么的。 司徒琛与这两个人的打斗,用出了生平最大的绝学――潜龙四十式。只见他双手引出五彩的霞光,而剑置于霞光的正中央,剑的光芒直射向两个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用断魂掌的掌心发出的耀眼的光亮,接住了对方射来的剑光,这个小小的大牢,也被打的是七零八落,面目全非。顷刻之间像是电光十射、波涛汹涌般的潮水涌向打斗中的三人,还有那四周静寂的墙壁桌椅,都被波及到了。墙的倒塌、桌椅的散落,无不在警示着这场打斗是多么的激烈。 只是司徒琛的这一仗打的太投入了,居然没发现田展堂早就被打晕在地了,而唐绍康也被那个蒙面人给救出了牢笼,他们一看人已经被救出来了,就散了一个烟雾弹撤退了。临走前有一个人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了司徒琛一眼。 司徒琛只觉得那个眼神有些熟悉,一时也想不起那是谁。他眼睁睁地看着人被救走,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让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挫败。现在在追出去也不大可能了,还是先救了田展堂再回去和蔡大人一起想应对的办法吧。 他们大半夜的回到县衙内,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县尉大人。蔡县尉被吵醒本来就带有极大的起床气,听到缘由后,更是气愤难当。他缜密的计划着,甚至不惜放下身段求司徒琛相助,可结果呢在最后的两个时辰里,人居然被救走了。 明天京都的人都要来了,这让他可该怎么交差呀。还有自己的人晕了,在律例上可适当的赦免一些,但是司徒琛毫发无损绝对是不能免的,只不过司徒琛毕竟是从历城来的,也不能判得太重了。权衡再三蔡大人心里有了计划,就生气地吩咐司徒琛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京都来的人直接来县衙要人。蔡大人无奈之下只能将昨天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京都的人虽然也很生气,却也没有办法。最后按朝廷律例田展堂罚俸三年,司徒琛被判流放洛城一年。 司徒琛心中有些惊喜的接受了这个判决,不管是以什么目的和方式,现在只要是去洛城他都很乐意接受。他也不管这样的判决是不是公平,是不是合理。他的心里一直向着洛城。 听到这样的判决大家的表现各不相同,素素听到后猛地一震,心里五味交加。 ------------ 第七十二章 流放洛城 更新时间:2012-10-16 素素听到司徒琛被流放洛城的消息后,觉得浑身冰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既没有挽回,也没有向司徒琛表现自己的好,就这样老天就站在姚琴的一边了。就连流放也被派到姚琴所在的地方,这样的天意,这样的缘分,是她能够破坏的吗?她的心里彻底没有主意了。 素素只等着司徒琛回来辞别时,看对自己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也说不定或许那份江湖人的本分,让他能给自己留条路。到最后她万万没有想到,司徒琛并没有回来。他只是让人带过话来,说是他被流放了,即刻出发,留下所有的银两,好让她自己度日。 素素的身体刚有好转,就经历了这么大的风波,有些承受不住晕倒了。这吓坏了照顾她的陈妈,陈妈找来大夫,看过之后,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积郁成疾,开一些安神养身的药就好了。”陈妈送走大夫,片刻也不敢耽误地守在她的床边。 素素睡了两个时辰醒来后,看到陈妈默默无闻地照顾着自己,万分的感动。这是除了司徒大哥之外,另一个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为了照顾自己,她彻夜不眠,陈妈这样无怨无悔地照顾她,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那时候每次生病了母亲也是整夜整夜地守在身边,如今家破人亡,留下自己孤单一个人无依无靠。现在好不容易碰见了对自己的好的两个人,居然都是抓不住的。想着想着素素的眼里就擒满了泪花。 她这一哭可把陈妈给吓坏了,陈妈伸过头问道:“怎么啦?是不是哪里有不舒服了?要不要去请大夫呀。” 素素流着泪,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不舒服,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看着她哭,可是急坏了陈妈,她一看到素素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就忍不住升起一阵保护欲,看到她哭更是不能自已。 陈妈一边擦着素素脸上的泪,一边问道:“既然不是难受了,可是到底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这样想急死陈妈吗?” 素素呜咽地回答道:“陈妈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只是看着你这么尽心尽力地照顾我,有些太感动了。看到你这样子,不免让我想起了过世的母亲,她活着的时候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陈妈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带着一副傻笑的样子说:“你不要这么说,我也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能这样照顾你,我觉得很开心。说实话我一直在想,如果自己能有一个像你一样乖巧的女儿就好了。哎可惜我命薄,没有这样的福分呀。”说到最后陈妈竟然情不自禁地流泪了。 素素也想在这无依无靠的异地他乡有个依靠,即使被司徒琛抛下了也不至于无路可走。就向陈妈建议道:“既然你没有女儿我没有母亲,那我想认你做母亲,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下我这个女儿呢?” 陈妈高兴的直点头,就这样两颗孤单的心可是慢慢靠拢。陈妈虽说八卦了点,但是总的来说心地善良淳朴,为人厚道老实。与素素的性格却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这在以后的相处中表现的十分明显。 既然她们认了母女,而司徒琛又被流放到洛城。她们就决定退了客房,回到陈妈的家里居住。 司徒琛流放洛城的途中,在走到大约一半路程的时候,在官道的路旁的一个名叫相思亭的地方,被一阵阵悦耳的箫声给吸引了过去。他看见一个身穿一身白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坐在亭子里吹箫,走近一看居然是唐门二少唐绍云。 一首《凤求凰》被唐绍云吹到激情高昂之处又不免情意绵绵,有些动情之处,更是让有情人倾心相伴。司徒琛眯着眼睛,听着箫声,心里却想着洛城的姚琴,不知在做些什么,是不是还处于孤独无助之中? 一曲吹吧,唐绍云问道:“阿琛怎么样呀。这次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救走小四也只是为了给你教训,谁让你抓了人不通知兄弟一声呢?” 司徒琛这在恍然大悟,原来那天那个熟悉的眼神是他呀;原来自己的这场流放之灾,是唐门故意的呀。怪不得唐绍康是那样神情悠闲地面对即将到来的杀头之罪,也怪不得县衙开始时是那么平静了。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警示呀。这样的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唐绍云似笑非笑,有点阴险地看着司徒琛说:“怎么现在想起来了?对了听说你有个未婚妻叫姚琴对吧,她好像就是在洛城,要不要兄弟帮忙找找嫂子。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派唐门的人去找。” 司徒琛一看见他那样笑就知道是不怀好意的,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拒绝了。他看向远处看看耸起的山,有点迷茫的大雾萦绕在山顶上,给人一种朦胧感,似乎是可有可无的。 司徒琛看着远处的山问道:“唐绍康呢?怎么救了人,你还留在这里呢?” 唐绍云瞭望着广阔的天空,似乎是在看远处的白云,也似乎在想一些遥远的事情,“他们都回去了,我留下来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说实话我是想陪你去洛城看看,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洛城呢?”其实他的心里只是好奇姚琴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让一代侠士倾心相待,还让那些朋友如叶星辰等人赞不绝口,真想到洛城一睹为快。 唐绍云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没有瞒过司徒琛,只是司徒琛一直也想把自己的朋友和妻子互相介绍一下,这次也是个机会。毕竟马上就要成亲了,一些琐事该提早办的就提早办了。还有就是唐门的影响力在各处都不容小亏,他去了也可以帮忙寻找一下姚琴,自己毕竟也是戴罪之身,不方便四处闲逛。 司徒琛和唐绍云用了两天的功夫就来到了洛城,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证明着这个边防重镇的繁华与喧闹。因为它是边关重要城市,关系着和其他民族的商业贸易,这是的商业发展并不比繁华的城市查。只是偶尔的一阵大风,显得整个城池有些荒芜。 不过大街上行走着穿着各个服饰的其他民族的人们,给这个城市也平添了不少喜色。来到这里就能让你感受到,天下的广大,疆土的辽阔。 唐绍云在城里的一家客栈住下,司徒琛去了军营服役。 司徒琛来到南宫艺的军营一看,军队整齐,将士勤加操练。激情飞扬的呐喊声时不时地传入人的耳朵。在军营里一路走到大帅帐前的各种见闻,不由得让司徒琛对南宫艺大帅敬佩不已。 只是听说南宫艺是南宫世家的嫡传弟子,一心向往带兵打仗,竟不顾父母劝阻,执意要去参军报国。一二十年的功夫下来,他不仅没有依靠家里的半分荣耀,也创出了一些名堂。做了定文侯、洛城城主数职,成了权倾朝野的一方霸主。 现在走在这个纪律森严的军营了,一种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如果知道姚琴平安无事,他真想在这里好好学学治军之道。一些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他也只是在书本上学来的,并没有实际的作战经验。这是不仅是边关重镇,也是其他民族烧杀抢掠的地方之一。 在这里一定能学到平日里在书本上怎么也学不到的东西。等到姚琴平安无事了,他一定要在这里好好地拜个师,学学这些行军打仗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是,向大帅报告。 司徒琛他们一干犯人跪在南宫艺的大帐之前,南宫艺身穿一身盔甲,趾高气昂地说:“大家都知道,洛城军营的规矩,善武者留下,其他人去做劳工。” 下面的犯人一一报过名字后,开始逐个练出了自己的武功绝学。大家都知道如果留在军营里,还有可能翻身;如果是去做苦力了,那么一辈子就别想翻身了。这是个机会。所以每个人是舞的生龙活虎、威风凛凛,谁也不比谁逊色多少。 他们抓住这个唯一翻身的机会,卖力的表演着自己的绝学。也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怎么着了,有一部分人中间出了很多意外,被淘汰了。 司徒琛看着前面的人表演完了,就接过衙役手中的剑,舞起了一套完整的雪岩剑。这是一套最简单的司徒家的嫡传武学,也是每个司徒家的人在学武之前,必学的一套剑法。 南宫艺看着这套熟悉的剑法,心里暗暗地惊喜着,并不自觉地站起了身子,目不转睛、聚精会神地看着司徒琛的表演。他肯定地猜测,这个人或许就是夫人寻找多年的家人。 等大家都表演完了,南宫艺把司徒琛叫道大帐里问道:“司徒琛,本帅问你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人?剑法是何人所受?” 司徒琛一五一十地答道:“回大帅的话,犯人司徒琛家住历城,家中还有一母楚氏,小人的功夫都是家仆司徒安所受。” 当司徒琛说完之后,从屏幕后面走出来一个妇人,口中直叫着:“侄儿,我的好侄儿,姑姑可想死你啦。” 南宫艺的脸上也是挂着满满的笑意,还有那个随着夫人出来的少年也是高兴地看着他。 司徒琛被他们彻底弄晕了头脑,双手扶住那个激动的痛哭的妇人,迷茫地问道:“夫人会不会认错人啦?” ------------ 第七十三章 错过相见 更新时间:2012-10-17 那位夫人的几句话把司徒琛说的是云里雾里,他怎么也没听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南宫艺说道:“夫人你不要着急呀,等为夫再多问几句你再出来呀。” 南宫夫人瞪了南宫艺一眼说道:“我能不急吗?我与娘家人都失去联系二十多年了。”她看着司徒琛迷惑的样子,才仔细地问道,“你的父亲是不是叫司徒彝,祖父是不是叫司徒昌?” 司徒琛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话是对的。南宫夫人这才接着说道:“我是你的姑姑司徒飘飘,你的父亲司徒彝是我的大哥,我们是一奶同胞的兄妹。 十八年前,我与南宫艺相亲相爱,可是你爷爷和父亲反对我们在一起,他们不想我嫁给军人。而我执意要嫁给南宫艺,与父兄闹翻之后,就和你姑父离开了家乡,开始了军旅生涯,也与你的爷爷和父亲失去了联系。 直到十年前听说历城被围才取得联系,谁知道我们刚刚发兵,就传来了历城有人出卖了你父亲,城池也失陷了。本想找到你和你母亲,可是大江南北寻找了十年也没有发现你们的踪迹,刚刚有的一点联系又断了。侄儿姑姑找你们找的好苦呀。” 司徒琛渐渐地想起来了,母亲曾经偶尔提起过这个叛逆的姑姑,只是这些年一直疏于联络,他就把母亲说的这茬给忘了。现在真是因祸得福找到失散多年的姑姑,他激动地跪在地上拜道:“侄儿参见姑姑。侄儿曾经听母亲提起过姑姑,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刚才是侄儿冒失了,请姑姑见谅。” 南宫夫人也是激动的热泪盈眶,嘴里不停地说着:“好侄儿,姑姑不怪你。我的好侄儿呀。” 旁边的那个少年看着他们这样哭个不停,打断了一声,“娘你和表哥相认是值得庆祝的事,怎么能一直哭不停呢?还有我还没和表哥好好地聊聊呢。” 南宫夫人急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抽噎地说道:“就是,看把我高兴的。这是你的姑父南宫艺,这是你的表弟南宫澈,快来见过你的姑父。” 司徒琛与南宫父子互相拜见之后,就从军营回到了南宫府。而站在府门口的姚琴,由于心底的害怕与焦虑不安,在站了两个时辰之后,只能暂时离开了南宫府门口。 如果她在坚持等一会,或许就能碰见将近一个月未见的司徒琛,只是她心底的胆怯和逐渐恢复的模糊的记忆,驱使她早早地离开了那里。这次错过相见,让他们留下了太多的遗憾和无奈。 南宫夫人由于多年没见到娘家人,心里是既欢喜又激动。回到府邸后,恨不得把所有的好吃的好喝的东西都拿给司徒琛。他们坐在一起闲聊着家常,从历城被破,一直聊到近几年来司徒夫人的病体缠身。 就这然自然而然地说道了医术高明的姚琴,还有和姚琴的一桩婚事。南宫夫人看着侄儿长这么大了,马上就要成亲了心里万分高兴。一直面带喜悦的她,忽然脸色有些沉重了下来,“琛儿,你是怎么被流放的?你马上就是要成亲的人了,做起事来怎么还能这么莽撞呀。”南宫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带着惋惜的表情凝视着他。 司徒琛就说起了自己被流放的缘由,“我是因为在看守大牢的犯人时失职了,犯人被人救走了,按律我被判以流放之刑。”他没敢把这件事的始末缘由讲清楚,害怕姑姑没法理解,再次认为自己不务正业了,有保留地说了一些。 南宫夫人的心这才放下来,好在他不是由于作奸犯科才被流放的。司徒家一直都是顶天立地的好汉或将领,如果出现了一个作奸犯科的侄儿,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九泉之下的父兄。 既然说开了这些事,司徒琛犹犹豫豫着向南宫夫人说:“姑姑,最近府上有没有一个送信的女子,身穿一身白色的衣服,长得玲珑剔透,十八岁的样子。” 南宫夫人想了想,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司徒琛有些失望地看着南宫夫人,“那如果有个叫姚琴的姑娘来送信了,请姑姑一定要帮侄儿留住她,她就是侄儿的未婚妻,侄儿也是为了寻找她而来的。” 南宫夫人满口答应了下来,她也是想看看这个被嫂嫂和侄儿都看好的侄媳妇到底长的什么样子。只是她忘了问,一个陌生的姑娘为何要来自己的府上送信呢? 既然南宫艺是司徒琛的姑父,那司徒琛也不用像其他的罪犯那样守在军营里不能外出了,他一有时间就来到大街小巷,仔细地寻找姚琴的下落,哪怕是街道的一个小角落,他都不舍得放弃寻找。 唐绍云跟在司徒琛的后面,是一遍又一遍地寻找着。找的他的心里都烦了,也生气了。可是看着好友还是这么执着地寻找着,甚至不惜求唐门和他的表弟帮忙寻找。就这样了姚琴还是好无音信,就像是姚琴根本没有来过洛城一样,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司徒琛急的是吃不下睡不着,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姚琴是不是在某个不知的角落里哭泣。就算是小憩一下也能梦见,姚琴独自一人靠在一个荒芜的大树上哭泣。这样的梦常常惊得,司徒琛恨不得杀了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其实姚琴就和唐绍云住在同一家客栈里。由于姚琴被心事压迫着,除了去南宫府门口站一会,其他时间一直待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这里面当然也少不了薛皓月的执意隐藏和封锁。 唐绍云这两天被司徒琛折磨的也快疯了,彻夜不眠地陪着他找姚琴。看着好友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有点恨不得将姚琴捆在司徒琛的身上的感觉。 这不好不容易有空了,能静静地坐下来喝杯茶了。忽然耳边传来一股讨厌的声音,“你谁呀?居然敢坐本大小姐的位置,识相的马上立刻,要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唐绍云看着这个趾高气昂的大小姐,冷笑了一声问道:“那姑娘准备怎么不客气呢?”言下之意就是我还真不想离开了。 薛宁宁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虽说她也没有什么大家小姐的骄纵无理,可是也是很有脾气的。要不然她怎么跟着了静师太,在尼姑庵里生活那么多年呢?自保自救的方法她多的是。 薛宁宁耐着性子说:“公子,这个位置是我包了的,麻烦请你让一让。好吗?” 唐绍云本不是多事的人,可是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么着了,带着无赖的劲头说着:“我就是不想让怎么啦,你花了多少银子,我双倍的赔给你。” 薛宁宁也是家财万贯的大家小姐,可是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拿钱砸人的纨绔子弟。她很鄙视地看了唐绍云一眼,高傲地昂起了头,“不好意思,本小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说完就伸掌向唐绍云劈去。 唐绍云一看那个小姐居然动真格的了,忙聚起精神应对起来。边打边说:“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我也没说什么呀,要不咱俩一起坐在这里。” 薛宁宁的功夫不是太弱,但是碰到功夫又好,嘴又贫的唐绍云就显得她弱了不少。在打斗中,由于她被气得肺都快炸了,在招式就落了下风。急于求成,反而露出了破绽。 在她使出玉女心经第八招柔心似海时,掌心向右偏了半公分,让让唐绍云瞅准缝隙,迅速双扣住她的手来。 唐绍康本来还想接着贫下去的,可是耳边却传来一个天籁之音。“宁宁你怎么又和人动起手来了。”唐绍云循着声音看去,只见顺着楼梯下来了一位穿着白衣的小姐,带着沐浴的晨风款款而来。远远望去还是天边飘着的无尽的白云;又像是朝霞下五彩缤纷的光,让人舒服无比。 只是这个面容看着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唐绍云被没有发觉自己陷入深思中,手也不自觉的放开了。 姚琴看着他松开的手,迅速伸出玉带,将薛宁宁缠到了自己身后。她拉着薛宁宁走到一旁的桌子上说:“早就给你说了,这是个临窗的位子,视野好采光好,好多人都抢着要这样的位子,不让你包你偏不听话。就这两天为了这个位子你和别人打了几架了,还记得吗?不下十架呀,我的大小姐呀。” 薛宁宁不好意思地舔了舔舌头,办了个鬼脸,闷闷地说道:“我也是因为这个位置视野好看的远看得清,才包的嘛。这样你就可以好好的看清楚了,如果在大街上碰见了南宫艺,把信给他不就好了。也省的我们在跑到他府上了。” 姚琴知道薛宁宁是为了自己好,只是为了一个位置动手,她总觉得不值得。还有就算是半路上碰见了南宫艺,她也没办法控制住自己心底的叫嚣,也无法平静地把信交给他。 唐绍云看着下来的女子拉着那个吵得欢的泼辣女,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他走到那两个女子跟前,抱拳一握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不好,占了姑娘的位,在下这就走开。在下唐绍云,不知能否请教姑娘的芳名?” 薛宁宁生气地瞪着他说:“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呢?你早就该走了,马上离开,不要耽误我们姐妹聊天。” 姚琴伸手拉了拉生气的薛宁宁,转向唐绍云笑着说:“公子不用客气相让,我们坐这里就好了。只是小妹脾气不好,有点莽撞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她思考了一下才说,“至于名字吗?我叫姚琴,这是我的妹妹薛宁宁。” 唐绍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高声叫道:“你就是姚琴!” ------------ 第七十四章 与南宫夫人在一起 更新时间:2012-10-18 唐绍云不敢相信自己就有这么好的运气,他们那么多人寻找了几天的姚琴都没有找到,居然在一次无意的打斗中见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唐绍云急忙在姚琴的对面坐下,细细地打量着,刚才远远的望去,只觉得是仙女下凡,现在近距离的观看,她不仅是仙女,还像百合一样高清玉洁,又像雪莲一样遗世而独立。怪不得司徒琛钟情于她,情愿为她倾尽一生的情爱。 薛宁宁首先看不下去他这样看着姚琴,伸过手在他的眼前划了几下,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呀。我们认识吗?有邀请你坐这里吗?不请自入是无赖行径呀。而且你怎么能这么对着琴姐姐看呢?” 在他细细打量姚琴的同时,姚琴也在打量着他,不过看到最后姚琴也没想到和这个人曾经有过什么瓜葛。虽说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任谁见了会记不住呢?但是姚琴却对他没有丝毫的印象。 姚琴听到薛宁宁的话,收起自己的思绪,转过脸来看着唐绍云说道:“唐公子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着小女子,只是不知公子是否看的满意呢?” 唐绍云听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这个姚琴说话太逗了,配上司徒琛真是刚刚好,一个木头疙瘩一个机灵活泼,刚好互补呀。他好不容易停下笑声说道:“我是看的很满意呀,只是弟妹难道不知道阿琛已经来这里找你好久了。” 姚琴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激动中带有惊喜地说道:“真的吗?阿琛真的来这里找我了吗?”她一直都以为如果不是她的步步紧逼,司徒琛又怎么会跨出半步呢?一旦听到他的消息,姚琴总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激动和狂喜。就连大脑也没有办法思考所有的事情的真假。 唐绍云看到姚琴惊喜的样子,赞叹地点了点头。原来并不是他的兄弟自作多情,看来姚琴并不比他付出的感情少呀。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他们总是能轻易地看清别人的缺点和短处,却总是看不清自己的;总是希望自己的亲朋好友幸福少受伤害,却总是不知道怎么替对方着想。 他只想到自己的朋友会不会受伤,所有的付出是不是值得,却从没有替姚琴想过,她的付出和受到的伤害。这种对姚琴不公平的做法,明明已经被司徒琛给好好的批评了一番,可是到头来见过姚琴之后还是没办法改变。 唐绍云就把这几天司徒琛大街小巷的寻找,给姚琴讲了一遍。临了说:“南宫艺是阿琛的姑父,所以在流放中也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现在他已经住进了南宫府,而且他也说了只要唐门找到你,就带回南宫府。等下我就送你们去南宫府吧。” 姚琴的记忆虽说有一部分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但是也只是恢复了小时候的片段。她还把这送信当做是简单的送信,对于司徒琛与南宫艺一家的关系,也没有太大的悲喜。 对于唐绍云带她去找司徒琛也没有什么意见。薛宁宁虽说对于姚琴自从知道司徒琛来到洛城后,没有主心骨的表现很不屑,但是对于姚琴的决定她还是没什么反对的。 就这样他们三人来到了南宫府。南宫府守大门的认识唐绍云,没有横加阻拦就放他们进去了。 南宫夫人听下人说表少爷的未婚妻来找表少爷,就急忙出来接见。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姑娘,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是姚琴。只因为太明显了,侄儿曾说过姚琴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另一个姑娘穿的是一身淡绿色。 姚琴身穿一身白纱,头上戴有简单的饰品,既不显得有失庄重,又不会让人看着是寒酸的姑娘。一切都恰到好处,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个处子。南宫夫人对于这个侄媳妇满意地点了点头,也怪不得嫂嫂和侄儿都这么喜欢她了,这女子有让人看了一眼就喜欢的本钱呀。 南宫夫人从外面走来,边走边说:“姑娘让我们好找呀。不过现在姑娘来了,我们也放心了,省的琛儿为了找你茶不思饭不想的,弄得整日没精神。” 姚琴急忙站起来,而且是姿态优雅,忙却不慌地站起来回道:“是姚琴不懂事,让夫人见笑了。如果早知道夫人是阿琛的姑姑,姚琴早就来打扰了,失礼之处还请夫人见谅。冒昧地问一句,夫人阿琛什么时候回来呀。” 南宫夫人听着姚琴谦虚而又把自己抬得高高的话,很是高兴和受用,对于这个侄媳妇她是越来越满意了,为了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她笑眯了眼睛说道:“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可以和琛儿一起叫我姑姑,而我也卖一下老就叫你琴儿了,怎么样呢?” 姚琴从小到大没有和什么权贵们接触过,自然也不懂得该怎么和他们接触。刚才虽然不想与司徒琛的家人有太大的距离,但是也不懂的如何阿谀奉承,如何巴结缩短距离,现在听到南宫夫人这样的问话,自然是面带喜悦地点了点头。 南宫夫人由于当初生南宫澈难产,造成子宫破损,无法再生育第二胎。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直想要个女儿,看到姚琴乖巧的样子,她是打心眼里喜欢。 南宫夫人自然而然地牵着姚琴的手,走到榻前坐上说:“琛儿和澈儿陪着老爷去边防了,要三天才能回来。现在你就和你的朋友住在府里等他吧,我已经让下人给你们收拾出了三间客房,你们就放心地住下吧。”说完也象征性地看了唐绍云和薛宁宁一眼,其实她打心眼里是不太喜欢江湖中人的莽撞和粗鲁。 薛宁宁尽管极不情愿住在这里,但是陪着姚琴是她哥哥唯一要求的,要不然就回山庄。唐绍云心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她们一起等等了。就这样他们三人各怀心思的住在南宫府里。 只是晚饭时发生的一件事,让姚琴感到特无语。本来大家都在好好地,也很安静地吃饭。谁也不曾想南宫夫人会突然夹起一大块鸡腿,放到姚琴碗里说:“琴儿多吃点肉,你太瘦了,要好好补补,要不然等生孩子时会很辛苦的。” 姚琴他们被一口饭卡在嗓子里,进也不是吐也不是。最后薛宁宁艰苦的把饭咽了下去说:“夫人多虑了,琴姐姐还没有成亲,就说生孩子是不是太早了点。” 南宫夫人面色一沉,哼了一声说:“怎么会是多虑呢?要孩子是早晚的事,再说了这时候考虑也不早了,司徒家一个男丁单传了九代,现在我就指望着琴儿能为我们家添上十个八个的孙子。你说是吗琴儿?” 姚琴纵是从小就练的一副厚脸皮,此时也被弄得是面红耳赤。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只能讪讪地说:“是呀是呀,大家快吃菜吧,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唐绍云看着这三个女人在饭桌上的较量是真真明白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含义。他脸上憋得通红,却不敢笑出声来。只是对于薛宁宁的看不清形势和很执着的样子笑了笑。那个傻丫头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姚琴和司徒琛是两情相悦,生死不离的感情,她的那个哥哥是没有半点希望了。 姚琴住在南宫府等了司徒琛三天,这三天来的记忆每天都在剧增地恢复着。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她就能想起所有的事了。现在所有的事情几乎都开始慢慢地有了头绪,十岁以前在思过崖的那些日子也有模糊的影子。 但是姚琴的心里,隐隐地觉得好像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任她想破了脑袋,还是一无所获。只是实在是头疼难忍,姚琴就把这段往事给搁下了。 经过上次的吃饭事件后,姚琴再也不敢轻易地陪着南宫夫人吃饭。那么直白的话,就是她的婆婆司徒夫人都不曾说过。更何况是被她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说出来了。是个女孩子都会害羞的嘛。南宫夫人也知道姚琴是害羞了,所以也不勉强她,只是每次都象征性地叫她,却从来不强迫她。 所以总体说来这三日相处下来,大家都很开心。姚琴在这三日对司徒琛的思念,被薛宁宁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她在心底默默地发誓,一定要让哥忘了这段感情。 唐绍云更是觉得这三天自己没有白等,姚琴的学识、功夫和医术深深地折服了他。本来唐门已是江湖最大的暗器和用毒大家,但是这些姚琴也是毫不逊色的。对待朋友真诚相待,对爱人是痴情相守,对长辈是孝顺有加。这怎么能不是别人认可她、喜欢她的理由呢? 三天后司徒琛他们三人从边防回来了。司徒琛一回到府里,南宫夫人就告诉他,姚琴在府里等他三天了。 司徒琛听说姚琴在这里,不等解了盔甲,就急忙朝客房走去,一路上他也问清了姚琴的住处,就直奔哪里而去了。 他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坐在桌边深思的姚琴,一个月未见他怎么都觉得看不够似地。他不敢上前打破这份宁静,也怕这就像那一场场梦似地,走近了琴儿却不见了。 ------------ 第七十五章 洛城相逢 更新时间:2012-10-19 想了那么久,找了那么久,人忽然一下子就在眼前,让司徒琛觉得像是置身天堂。他使劲地摇晃了一下头,发现姚琴还在那里,这才相信一切不是梦,都是真的。 司徒琛激动的有些打颤,呼吸甚至都有些沉重了,他轻声地唤了声:“琴儿。”姚琴听到朝思暮想的声音,猛地看向声源处,一阵阵狂喜迅速席卷了心头。这几天她经常听到,司徒琛是如何如何地找她,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她一直不敢相信。 现在看到风尘仆仆的司徒琛,她相信阿琛一定也不辞辛劳地找过她。就这样两个人静静地凝视着,互相看着对方。他们的眼睛彼此之间都是满满的对方,没有一丝缝隙。 心里同时想着:“他/她瘦了。”也为彼此感到心疼着,“没有我在身边,她/他一定过得很苦。”这种穿越对方心灵的爱恋,让他们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的心跳。 也不知道是谁先迈出了第一步,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都想把对方柔进自己的身体和血脉里去。再也不要分开的叫嚣,在他们的头顶不停地环绕着。都说男儿志在四方,只是他们都没有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恋,要不然所有的志还不都在自己的心头。 更是不知道究竟是谁主动的,他们热烈地吻在了一起,那种舌与舌的牵绊,才让他们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自己的怀里。他们彼此拥抱着,热吻着。 如果不是薛宁宁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们这样的干柴烈火都能燃烧了。“琴姐姐我听说司徒琛回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只是她走进屋一看,他们二人正在急速的分开着,就是再傻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薛宁宁急忙捂住眼睛说道:“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姚琴哭笑不得地说:“即使看到又能怎么样呢?”说着就已经走到薛宁宁的跟前,拿过那只盖住脸的手,接着说,“他就是你一直很好奇的司徒琛。” 薛宁宁不知害羞地走到司徒琛跟前,细细地打量着他,最后她惊喜地叫道:“琴姐姐你真是神笔呀,我刚才仔细地观察了很久,居然没有找到和画中有什么区别的。” 原来姚琴曾经由于思念过度,情不自禁为司徒琛画了一张画像。自然那种刻在大脑里、心里和骨髓里的人,一跃到纸上依然是栩栩如生的。当薛宁宁第一次看到那张画像时,还觉得不会那么传神。现在和真人一对比,才发现对于姚琴来说什么似乎都是可能的。她临走前直嚷嚷着要姚琴给她也画一张。 司徒琛拥着姚琴坐在长榻前,静静地听着姚琴讲述着关于画的故事。听后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感动,因为他也经历了,也明白这种思念是多么折磨人。 姚琴把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见闻都给司徒琛讲了一遍。包括病在城郊,被薛皓月所救以及在薛灵山庄发生的一切。现在听着姚琴轻声诉说着当时的情景,还是很心疼姚琴的种种经历。 听完之后,司徒琛带着凝重的神情向姚琴说道:“对不起琴儿,我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用,就连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都不在,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不让你受到伤害?就连我自己听着这话都觉得自愧不如,一定也让你失望了吧。” 姚琴急急地摇了摇头,辩解道:“你不能这样想的,谁也不知道我会生病,再说了那是香儿的蓄意陷害,即使你就在我身边,她也会这样做的。你一听到我出事了,那么着急地出来找我,甚至不惜得罪蔡县尉,来到洛城还那么不眠不休地寻找我,这些都让我很感动,也很高兴。原来阿琛终于是我的阿琛了。这些都让我明白了,司徒琛也是爱着姚琴的。” 司徒琛这一次终于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带着坚定和执着的语气说道:“对。司徒琛也是爱姚琴的。”说完他又把姚琴抱入了自己的怀里,姚琴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慢慢安下心来,竟然睡着了。 司徒琛看着姚琴疲惫的小脸上,带着安详的笑意,不禁也笑开了。这几日何止是姚琴没有休息好呀,就连他也是寝不能寐呀。不过好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四五奔波着寻找了。想着想着司徒琛就这样抱着姚琴也睡着了。 姚琴在睡梦里,一直很不安稳。她总是梦见婆婆被囚于暗室之内,而舅舅却是浑身是血的躺在一处。而且还时不时的梦见外公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手里拿着一个三尺长的皮鞭狠狠地抽打着自己。这个梦已经纠缠了她好几天了,她也常常被这个梦惊醒。 这次姚琴趴在司徒琛的怀里,本来是睡得极度安稳。可是睡着睡着就又被这个梦给吓醒了。她的嘴里不停地喊着:“婆婆……婆婆……舅舅……舅舅……外公……外公……”手伸向上空,不停的摇摆,似乎想抓住一个让自己安心的东西,可是却总也抓不住。在那黑暗的苍茫大地上,似乎只剩下姚琴一个人在独自行走。 姚琴本身的焦虑不安和恐惧害怕,再加上慢慢恢复的记忆,像三座大山似地一气向姚琴压了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司徒琛醒来后发现姚琴睡的很香,就忍住没有叫她,只是出去喝了杯水的功夫,回来一看,琴儿竟然被吓成这个样子了。 司徒琛被姚琴的样子吓了一跳。他急忙跑过去,抱住姚琴急促地叫道:“琴儿醒醒,我是阿琛,我就在这里,琴儿不要害怕。”他抱着姚琴轻轻地摇醒了姚琴。 姚琴醒来后看见司徒琛紧紧地抱着自己,而他的额头上沁满了汗水。她一边帮他擦着汗水一边急急地问:“阿琛你怎么啦?怎么会流这么多汗呢?” 司徒琛抓住姚琴的手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被你吓到了。琴儿你刚才做什么噩梦了?怎么会被吓成那个样子。” 姚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才说:“阿琛我告诉你件事,我的记忆快要恢复了,舅舅的封印似乎不管用了,它再也没有办法封存我的记忆了。这些日子来,以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地向我涌来。” 她看着司徒琛没有任何惊讶和不屑的表示,才接着说道:“记忆恢复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梦见婆婆和舅舅出事了,还有外公拿着皮鞭不停地抽打我,而我站在又黑暗又空旷的地方总也找不到你。有时候会吓一身冷汗,经常是吓醒而不敢睡觉。” “琴儿你在害怕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吗?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在什么地方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司徒琛紧紧地抱着姚琴。 姚琴想着后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急的声音里带着呜咽的气息,“我不知道以后的变数,也害怕到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如果那一天,你发现恢复记忆的我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美好,你会不会放弃我呢?” 司徒琛苦笑了一声,“我爱你,只是因为你是姚琴,和你有没有完整的父母,完整的家无关。只因为天底下只有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姚琴,而且这个姚琴是我的妻。” 司徒琛说完上面的话,就开始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话题上,“琴儿,你的信送了吗?现在姑父回来了,我陪你一块去吧。眼下我的琴儿要先吃了饭再去呀。” 姚琴这一觉睡的可真够久的,一下子就到下午后半晌了。她点了点头,就和司徒琛一块去吃午饭了。 司徒琛和姚琴手牵手的来到了南宫艺的书房门口,司徒琛敲了敲门说道:“姑父是琛儿,我和琴儿来拜见姑父了。” 南宫艺沉重的声音由里面传出来,“进来吧。” 南宫艺看着走进门来的姚琴,吓得手中的书都掉到了地上。他的脸色被吓得一阵灰一阵暗,这个女子真是长的太像姚敏了。原以为这些年来自己不去想,她就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可是万没想到会有一个这么像姚敏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逃避了十八年,一切都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这些年来南宫艺也一直害怕逍遥宫的报复和追杀,可是小心翼翼了这么多年居然平安无事,慢慢地他也大意了。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不想了,以为终于能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了,却出来一个这么像姚敏的女子。这是老天再和自己开玩笑,还是在惩罚自己呢?南宫艺带着沮丧的心情,怎么也想不明白了。 姚琴瞪着一双大眼睛仔细地看着南宫艺,她的嘴里却像是身不由己似地问道:“你是南宫艺吗?”南宫艺看着姚琴那双熟悉的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回答道:“对,我就是南宫艺。” 姚琴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似乎舒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你还记得十八年的姚敏吗?那个住在飘渺峰之巅的姚敏。”南宫艺的眼睛四处转了一圈,面色露出不悦的神情,“姑娘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南宫艺怎么会认识什么飘渺峰上的人呢?”江湖上谁不知道飘渺峰是逍遥宫的圣地 姚琴只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凌迟了似地疼痛着,但是她强忍下那份疼痛,嘴里仍然不停地追问着:“那个逍遥宫的圣女姚敏,那个在飘渺峰苦苦等了你一年的姚敏,难道你都不记得了吗?” 南宫艺气急败坏地吼道:“我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南宫艺什么时候骗过人呢?” 当第三次南宫艺这三个从他的口里说出来的时候,姚琴的头像是被敲碎了似地,又涨又难受,恨不得她把头割下来。姚琴疼的双手抱住头蜷在地上,不停地敲打着头部。 ------------ 第七十六章 父女相见 更新时间:2012-10-20 司徒琛看着姚琴痛苦的样子,急忙抱住她的身子,制住了她的双手,免得再伤害了自己,“琴儿,你怎么啦?不要吓我呀,琴儿你醒醒。”其实在他们刚才的谈话中,司徒琛就发现姚琴的异样了。 姚琴在问第二次的时候,额头的汗像漂雨似的往下落,那个时候他就该猜到,琴儿一定是承受了巨大的疼痛呀,可是他太笨了,居然什么都没有猜到。现在只希望他的怀抱能渐渐平息琴儿的愤怒和疼痛,让她慢慢地恢复过来。 南宫艺被姚琴咄咄逼人的强势给气坏了,本想着赶他们离开书房的。只是没想到姚琴会在这个时候犯病,他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姚琴在地上疼的直打滚。冷眼旁观地看着,就像是看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一样。 姚琴不知道自己疼了多久才慢慢地缓过神来,醒来后她就带着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一脸无所事事的南宫艺。原来这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呀,原来这就是自己一切痛苦的来源呀,原来自己这些日子来的生病、焦虑与恐惧都是来源于这个放弃自己的父亲呀。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那份遗失的最重要的记忆就是这一段惨不忍睹的记忆呀。小时候住在思过崖里,每天看着升起的太阳,期盼着父亲能从远处而来接她,只是等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由最初的期盼,渐渐地变成了奢侈的欲望了。可是自己还是那么傻傻地等待着,因为那是自己唯一能离开思过崖那个潮湿阴暗的牢笼的方法。 可是南宫艺呢?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好狠的心呀。现在好不容易找来了,他居然毫不犹豫的就一口回绝了。只是她那可怜的母亲,只怕到死都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吧。 姚琴现在看到南宫艺这副样子就知道,他一定不希望关于姚敏的一切出现在他自认为很幸福的家庭里,还有就是他的生活里也不想拥有属于姚敏的痕迹。更不想知道,姚敏这一生不仅仅是希望他的回去,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而这一切恰恰都是他不想要的。 姚琴推开司徒琛扶住自己的双手,艰难地站了起来,冷笑一声,带着蔑视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是如何的否认,南宫艺我都要告诉你,姚敏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她临终的时候写了一封信,要我带给你。”说完她就拿出带在身上的一封信,强制性地递到了南宫艺的手里。 姚琴带着一种霸道的气质,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不管你想不想看,今天都要你在我的面前看完这封信,而且我要知道你的想法。”这是她唯一一次能脱离逍遥宫的机会了,而且这是一次就连她的姨母萧美都必须承认的机会。以后能不能和司徒琛平安的在一起,就完全取决于这次南宫艺要不要相认的态度了。 姚琴紧张地看着南宫艺僵硬的打开信封的双手,她的心都要提到嗓子里了,她多么希望南宫艺能紧紧地抱住她叫一声“女儿”呀。只是这样的期盼在南宫艺看完那封信的时候彻底消灭了。 南宫艺看完这封信,沉默了一会,最后权衡了一下还是说:“即使你强迫我看完这封信,我还是要说,我不认识什么叫姚敏的。敢问姑娘是不是找错人了。” 姚琴的心扑腾一下子掉入了万丈深渊,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宫艺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能这么不负责地对待爱他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儿呀。他怎么可以呢? 司徒琛看着姚琴面部表情的变动,隐隐约约地感到这个姚琴似乎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姚琴了,那一阵冷笑寒到了他的心底。他有些害怕而慌张地叫了一声:“琴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呀,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呀。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听完司徒琛的话,姚琴猛地想起还有一个在担心着她,爱护着她。而她又怎么能让这样的人难过呢?姚琴的思绪渐渐地被司徒琛拉回来了,为了已让他担心。姚琴生气地夺过南宫艺手中的信,递给了司徒琛,并且平静地说道:“阿琛我恢复记忆了。” 司徒琛看完信之后,心情激动的久久不能平静。原来琴儿并不是什么私生女,这样琴儿心中的包袱也该放下了。按照信中所说的,琴儿岂不是很快就可以脱离逍遥宫了吗?那舅舅一前说的灾难或劫难的什么的,是不是都通通的不存在了,而他们也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司徒琛带着狂喜的样子看着姚琴。 姚琴看着司徒琛那喜悦的样子,她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呢?只是现实太惨忍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人家不会认的。”姚琴不忍心看司徒琛失望的样子,转过头去。 就在他们在屋里僵持着,不知道怎么办的情况下,南宫夫人和南宫澈来到书房。他俩看着他们三人奇怪的样子,很是好奇。南宫澈到底是年轻的孩子,“表哥你们在做什么?我听娘说,姚琴表嫂不是有封信要送给我爹吗?” 南宫艺急忙打断司徒琛的回话,“什么信不信的,小孩子家不要总是打听大人的事。”说完他就想夺过那封信烧了,只是南宫夫人比他的手还要快,一把夺过了那封信,想也没想就说道:“什么小孩子呀,澈儿已经长大了,现在澈儿把这封信给娘念念。”司徒琛和南宫艺都很紧张地看着南宫澈和南宫夫人,他们的心里都很害怕他们母子会因此受到伤害。 南宫澈好奇地接过信,就大声地念了出来:“艺哥,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很久了。那个给你送信的小姑娘,就是我们的女儿,我给她取名为姚琴,在你没有认回她之前,她必须随我的姓。等你认回了她就可以改为南宫瑶琴了。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听吧,而且还有改的余地。 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有来逍遥宫履行承诺,都请你无论如何认了琴儿。我爱你所以不在乎你是不是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琴儿是无辜的,她不能总是为我们的感情买单。如果这次你再不认回她,恐怕她这一生都没有办法脱离逍遥宫的掌控了。 我历尽千辛万苦才求父亲答应给琴儿离开的机会,请你一定要珍惜,不要让我们的女儿受尽磨难,好吗。艺哥就算我求你了。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当这封信出现的时候,你并没有像当年说的那样,回去找我,更没有带我们那可怜的女儿离开逍遥宫。而我却傻傻的告诉女儿,你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爱我,舍不得我们受苦受难。这一切海市蜃楼都是我给她打造的,而她必然在这种欺骗的生活中,活了十八年。 我的谎言支撑她的生活,而你的不出现必定会让逍遥宫的人将一切罪责归到琴儿的身上,她的生活必将经受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生不如死地活着。 如果你还能可怜一下这个从小就受尽苦难的孩子,请你一定要认回她。哪怕只是认了她也可以的。求求你,一定一定要认回她。姚敏绝笔。” 姚琴听完这封信,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母亲为他们父女而死,死后居然还是这么牵肠挂肚,放心不下女儿的归宿。是呀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自己唯一脱离逍遥宫的机会,但是要母亲用如此卑微的请求,换来的自由她宁愿不要。姚琴用一种极度仇恨的目光看着南宫艺。 南宫夫人听完这封信,真是吃惊万分呀。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同床共枕十八年的丈夫,竟然还有妻女。她不是没有度量接受姚琴母女,只是没有办法接受丈夫的欺骗。如果这件事是南宫艺亲口说出来的,或许她能把姚琴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毕竟姚敏已死,孩子是无辜的。 可是她的丈夫呢?却将这件事瞒的死死的,她居然是从姚敏的绝笔信中知道的这件事。怪不得她会看着姚琴是那么满意,原来她与澈儿根本就是同根相连呐;也怪不得她会看着姚琴的眼睛有种熟悉的感觉,因为那双眼睛分明就是南宫艺的模子印出来的呀。现在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姚琴一直要来南宫府送信了,这分明是来认亲的嘛。 南宫夫人用含着泪花的双眼,看着南宫艺,她想知道南宫艺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南宫澈看着这个素未蒙面的姐姐,心里翻滚着五味的感觉,只是恨着姚琴来破坏自己的幸福的家庭。他原以为自己的父亲钟情于母亲,他们是天底下最幸福、最恩爱的夫妻。可是姚琴的到来,将这一切都打破了。他父亲有一个比他还大的私生女,这叫他情以何堪呐。他现在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 司徒琛知道一旦这封信公开之后,姑姑的家里就再也无法平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琴儿居然是姑父的女儿。一边是长辈一边是自己的未婚妻,司徒琛不知道该先劝谁了。但是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看姑父是什么样的态度的。他也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向南宫艺。 南宫艺一时间被四面八方的目光所包围,他的目光一一扫向大家,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片刻的停留。他知道一旦认回了姚琴,自己的家庭就散了,看看妻子和儿子的目光,分明带着不可理解和仇视的样子。 南宫艺也不知道真正的认回了姚琴,逍遥宫是不是真的放过他们了。如果放过了,他冒着家庭破碎的危险认了也值了;可是就怕的是万一没有放过的话,他岂不是还要赔上整个南宫世家。这种险,他冒不起呀。 思量再三,南宫艺断然的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姑娘,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识什么姚敏。你的信很感人,但是也不能随便就认父呀。我劝姑娘还是赶快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吧,不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 第七十七章 萧美的出现 更新时间:2012-10-21 大家都被南宫艺的一番话弄得摸不清头脑。一时间谁一没反应过来。因为大家始终都觉得不管怎么样,南宫艺不会不认自己的女儿。况且姚敏在信上言辞诚恳、感情真挚而激烈地请求着。他又怎么能狠得下心来。 只是大家都错了,南宫艺就是这么狠心的抛弃了自己的女人和女儿。只是这里最高兴就属南宫澈了,他就说嘛自己的父亲怎么会是三心二意的人呢?父亲始终爱的就是自己的母亲。 姚琴早就从南宫艺的目光中看出了,他不想认自己真实想法。但是亲口听到后,心里还是有阵阵的疼痛。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她嘲笑地说了句:“南宫艺不管你承不承认,这都是不争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你当初娶了我娘,也改变不了我就是你的女儿,这样的事实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 南宫艺被姚琴说的有些恼羞成怒了,脸上的面子再也挂不住,语气自然也不会轻松了。他沉声应道:“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么就不知道要脸呢?非要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才行吗?你的母亲不知检点,和别人有了私生女,干嘛赖到我的头上呢?真是一个没家教的野丫头。” 姚琴被南宫艺这番不要脸的话,气的是面红耳赤,浑身颤抖起来,手指着他却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没想到,南宫艺会说出这番话来。就算他不认自己,姚琴都没有这么生气,可是南宫艺又有什么资格批评自己的母亲呢? 姚琴怒极反笑道:“侯爷说的没错,我是有娘生没爹养的野丫头。真是的,谁让我有一个不是东西的爹呢?你说是吧侯爷,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嘛。” 大家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姚琴和南宫艺的辩解,谁也没有留意,何时窗户外面站有一人,直到有个声音传来:“南宫艺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玉树临风呀。也难怪我那个傻妹妹,当初会那么爱你了。只是听了你们的话,为她感到很可惜呀。” 从窗户外面翻过来一个中年女子,她站直了身子,细细地打量着将近年过半百的南宫艺。看南宫艺的样子,他的变化倒是不大,只是变得成熟了很多,稳重了很多;也内敛了不少,少了一份戾气,反倒多了一份霸气;少了太多的莽撞和意气用事,多了一些果断和犹豫不决。恐怕这样的南宫艺让姚敏见了,更是会死心塌地。 姚琴看见站直了的那女子,急忙跪下拜道:“琴儿见过姨娘。”她看见姨娘来了,心里却有一丝恐慌。那种与生俱来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姚琴的全身。 萧美看着姚琴有一丝颤抖的跪拜,很满意看到她的害怕,“琴儿起来吧,咱们也有些日子没见了,你这孩子反而长成了大姑娘了。真是岁月不饶人呐,现在不服老都不行了。” 说完她就转向南宫艺,看着南宫艺的那副嘴脸,她的心里真是恶心至极了,“南宫艺既然你不认琴儿,那她从此后就是我们逍遥宫的少主了。枉费敏敏为了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了,这个孩子如果你认回了,整个逍遥宫便不能打扰。哼你个草包,又让我看到了最恶心的爱情的失败。” 说完之后,看也没看南宫艺就拉着姚琴飞身离去了。司徒琛眼看着她把姚琴拉走,快的都没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心里是万分的苦恼,他怎么能那么笨,就这样让人在自己的眼前把琴儿带走呢。 姚琴自己也是一刻也不想呆在南宫府了,但是她知道如果是她说出要离开,司徒琛一定会难过的。那毕竟是他刚刚才相认的姑姑呀。为了不看到司徒琛的为难,姚琴就顺势和姨娘离开了南宫府。 萧美带着姚琴离开南宫府后,来到了洛城外的梨山的山顶上,才松开了姚琴的手。姚琴的手已被松开就说:“多谢姨娘相救,琴儿也该离开了。” 萧美也猜到了姚琴离开的原因,这么多年来,大哥带着姚琴一直避而不出,她就猜到了,他们都想让姚琴摆脱逍遥宫,过一些平凡的生活。只是姚琴作为逍遥宫唯一的传人,想要离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谁也不能改变姚琴的命数。 她面上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小球球才说:“琴儿何必急着走呢?先看个东西再走也不迟呀。” 姚琴转过头看到她手了的小球球,大声叫道:“水晶球!你究竟做了什么居然要动用水晶球。”难道那个水晶球里是与自己相关的内容,要不然萧美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拿出来了。 姚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晶球的变化。只见萧美左手拿着水晶球,右手不停地向水晶球输送热气。等热气送到能引起水晶球变化的程度时,水晶球里显示出一个小小的暗室,婆婆就那样卷缩在一张破席上。和姚琴的梦境是极其相似。 姚琴怒瞪着萧美,“你究竟把婆婆怎么着了?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你也知道我们逍遥宫的人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 萧美笑了笑说:“我就是要拿婆婆来威胁你。琴儿以后呢你就是逍遥宫的少主。这些日子我希望你能为了婆婆好好地听我的话。一定要记住只有你听话,婆婆才会好受。” 姚琴看着婆婆已被他们抓住了,对着萧美她是敢怒不敢言呀。从小她就觉得这个姨娘有些阴晴不定,不好琢磨,稍有不适。定然会被严厉处罚,所以姚琴从小就怕她。 还有就是如果婆婆知道了她这么做,一定会生气的。婆婆一向教她做人的骨气和傲气,无论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要时刻牢记着自己是逍遥宫前任圣女姚敏之女。这是她不能超越的底线。 姚琴只是沉默地跟在萧美的后面,萧美对于她的举动很赞赏,“这就对了嘛。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识时务为俊杰嘛。”萧美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方法卑鄙无耻,只要目的达到了,谁还会记得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呢? 姚琴尽管已经妥协了,但是仍不忘加入自己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你一切条件,只是我也有自己的条件,第一:南宫艺的事情我要自己处理,第二:舅舅答应了我和司徒琛的婚事,我希望姨娘也要遵守下去,第三要好好的对待婆婆。只要你能做到这三点,你说的事情我也会遵守,要不然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萧美知道这就是姚琴的底线,她那坚决的态度不就说明了一切吗?“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也会遵守的。不过我会让你知道天底下最不可靠的就是爱情。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司徒琛并不爱你。” 姚琴有些生气地说道:“爱不爱我,是我的事。姨娘只要做到自己所说的就行了。”萧美表示没有什么意见地点了点头。 她们就这样在梨山顶上站到了傍晚时分,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直到逍遥宫侍女来报,“启禀尊主,地下城已经收拾好,请您和少主去休息。” 萧美点了点头,就率先离去了。姚琴很纳闷逍遥宫什么时候有的地下城呢?一旁的侍女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姚琴说道:“少主请。”姚琴没说什么,就跟上了萧美。 萧美上到一根竹筏上,示意姚琴和那个侍女一起上来。上来之后萧美就用内力撑起竹筏,逆流而上。等她们来到一处绝壁时,萧美收起催竹筏向上的内力,改用内力稳定住竹筏,因为她们来到了地下城的入口处。 姚琴跟着来到地下城的入口处,才惊讶地发现,这些年逍遥宫真是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和发展。只见这个入口的四周是悬崖峭壁,就算你有绝世的轻功也无可攀越。悬崖峭壁之上种满了一种叫虞美人的花卉,这种花开的艳丽而夺目。花的毒气却弥漫在山的四周,一走到这附近就被毒气所伤。 这样重重包围着地下城的入口,而且入口处的开关居然需要的是一种对声音的感应。这种声音必须是常出入地下城的人,所发出来的极具魅惑的声响。 进入入口后,里面是别有洞天。亭台楼榭是必不可少的,弯曲别致的牧羊小道的两旁是鲜花林立,让人目不暇接。五十步一小亭,一百步一大亭,羡慕死旁人。 走了不知有多远的时候,眼前的建筑风格又有了一些变化,开始注重水上建筑。满池的荷花争相开放,荷花池的正中央建有一座独立的三层小木屋。姚琴一看这些荷花还有花中的小木屋,就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了这里。 萧美看向姚琴不加掩饰的喜爱之情,就猜到姚琴会喜欢住在这样的屋子里的,就说道:“琴儿,你暂时就住到这里吧。”她的手指向了那座小木屋。姚琴欣喜地接受了这种安排。 其实姚琴在知道婆婆被她胁迫之后,就已经想开了。只有救出了婆婆,她才能心安;如果只是一味的害怕婆婆的责罚,而置婆婆于不顾,那她和南宫艺有什么区别呢?所以她开始听话地做着萧美安排的一切事宜,只为了能换回婆婆的安宁。 就这样姚琴留在了萧美的旁边,开始了做一个听话的棋子。她住在了自己喜欢的房屋里,这里静谧的能听清楚外面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夜半无眠时。 夜里无事的时候,姚琴又想起了白天发生的事情。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从小的期盼会是这样的结局。而她千辛万苦地,用尽一切心机要摆脱的逍遥宫,也在这一天成为了泡影。 姚琴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以后的必然会比以前难上千百倍。舅舅预料的那些折磨和磨难,也会随之而来的。她已经做好了接受一切暴风雨来临的准备。或许是白天的事太费神了,姚琴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只是没多久她又开始做梦了。 ------------ 第七十八章 滴血认亲 更新时间:2012-10-22 姚琴虽说是睡着了,但是睡得极不安稳。没入睡多长时间,就开始噩梦连连了。她梦见自己的母亲披头散发的出现在眼前,口口声声地说着:“琴儿,娘的清白没有了……琴儿,娘的清白没有了……”她伸手想抓住母亲,安慰母亲受伤的心灵,可是一阵风吹过,母亲就消失了。 紧接着后面出现的是躺在暗室的婆婆,婆婆步履蹒跚地在暗室了一步一步地挪着,她的手脚似乎都被控制住了,怎么也动不了,甚至连杯水都喝不下去,急的婆婆的泪都流出来了。姚琴看到婆婆这个样子心疼的泪水直往下流,她想跑过去给婆婆倒杯水。 可是跑过去一看却是满身是血的舅舅躺在空旷的大地上,似乎只留下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等姚琴的到来。姚琴扶起即将奄奄一息的舅舅,断断续续听到,什么血如意,什么镇宫之宝。 这一连串的噩梦连续夺走了姚琴最亲的三个人,吓得姚琴手舞足蹈,一身冷汗惊醒了。她想母亲的清白,只能有南宫艺来证明了;婆婆被囚于暗室,也是很清楚的事情了;只有在历城分开的舅舅仍然下落不明,这是最难的事情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做了一件事说一件事了。 姚琴被噩梦惊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了,独自想了一夜,还是决定先把最容易的一件事做了,再去寻找舅舅和解救婆婆。 第二天天一亮,姚琴就离开了地下城。她只身闯入南宫侯府,站在一口深井旁,静等着有人来往。前来打扫和提水的下人,看见井旁站有一名美丽的女子,还以为自己没有睡醒似的。很快有人惊叫了起来,“啊鬼呀,妖精呀。”这样一阵乱叫之下,迅速传到南宫艺等人的耳旁。只是有一少部分人认识姚琴,就急忙去报给了南宫夫人。 南宫夫人自从昨夜姚琴她们离开之后,一直没有休息,她需要时间理清这些事情的头绪。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丈夫会这么排斥姚琴呢?照理说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呀。 从姚敏的信里,可以看出来姚琴一直过着一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作为她的父亲,看见自己的女儿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首要做的是抱住女儿痛哭呀。可是南宫艺的表现有些匪夷所思了。南宫艺的表现只能说明两点,一是他的心太狠了,甚至是禽兽不如,二是姚琴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认错人了。 可是这些都不应该呀,一来南宫艺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二来姚敏作为临死之言怎么可能认错人呢?南宫夫人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正在烦躁不安时,听到外面大声吵着闹鬼、闹妖精,好奇不已,本想过去看看,就听见有人来报,“禀告夫人是姚琴姑娘在井旁站着。”她一时也想不明白,姚琴为什么会站在哪里,就忍不住过去一看。 南宫艺和南宫夫人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了井边上,他们互相对望了一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姚琴亲眼看见他们一家人相亲相爱的样子,有些羡慕也有些嫉妒。如果可能的话,自己也是幸福的一员呀,只是一切都是如果来的。 他们都很惊讶地看着姚琴,并且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 司徒琛还带有一丝雀跃的神情。因为每次出事的时候,司徒琛自己都觉得他把姚琴放在了后面,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姚琴不会受伤,可是经过昨天的一些事情,他才发现姚琴也只是个平凡的女子,也会受伤,也会哭泣。也怪不得母亲总是要告诫自己一定要对她好点呢。 薛宁宁看见姚琴回来,喜的是眉开眼笑。昨天听他们莫名其妙地说琴姐姐走了,还害得她伤心了好久呢。可是一大早上就看见琴姐姐并没有离开,这怎么不是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呢? 南宫艺父子则是带着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姚琴。南宫艺是做贼心虚的害怕姚琴再抖搂出什么事情来,所以不想见到姚琴。南宫澈是一看见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私生女,都没有什么好感,自然目光里也不会露出什么喜悦、高兴来。 南宫夫人的目光显然要复杂的多,没人能看清她真实的想法。因为在她的目光里,你既能看出怜爱之情,也能看出探究的意味;既有不舍又有无奈的放弃,或许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她是经过缜密的思考了好久的。 司徒琛和薛宁宁同时惊喜地叫道:“琴儿”“琴姐姐”。姚琴立马制止了他们,“你们不要过来,听我把话说完。”看着他们止住了脚步,姚琴才接着说道,“阿琛你帮我把宁宁送回薛灵山庄吧。宁宁听琴姐姐的话回去吧,姐姐要回逍遥宫了,没法再带着你了。” 薛宁宁急的都哭出来了,“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要赶我走,也不要会逍遥宫呀,有什么事情宁宁一定会帮你的。”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看的姚琴也很不舒服,只是有些事情根本是无能为力的。 司徒琛也有些慌了,姚琴的语气分明是在诀别呀,是不是这次自己再不积极主动一次,就要永远地失去姚琴了,“琴儿如果你是为了昨天的事,才有的什么决定。那么我告诉你那些事真的不算什么,在我的心里你依然是也只是我的琴儿。如果是觉得以后的日子会苦点,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来承担。不管是为了什么请你都不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姚琴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你们不要胡思乱想,回到逍遥宫是我的命数,谁也改变不了的,就像宁宁必须要回到薛灵山庄一样的。阿琛我永远也不会放弃我们的感情的,只是现在我还没有做完该做的事情,还不能和你回去。我会永远都记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誓言的。” 姚琴说完这些话就把目光转向了南宫艺,只是她的语气里再也没有了,那种乞求相认的卑微了,“南宫艺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做个彻底的了结。本来我也想着离开这里的,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诋毁我的母亲。你害得她英年早逝不说,还要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如果连我都不能为她讨个公道,这世上还有谁是值得她相信的人呢?” 南宫艺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他不知道姚琴要做什么,由于心里没有底气,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手心也开始冒汗了。其实自从他昨天那么理直气壮地说了姚敏的那些话之后,就开始后悔了。如果他抵死不认,那么逍遥宫和姚琴都没有办法把他怎么样。可他却很傻地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姚琴细微地发现南宫艺终于有了一丝害怕和怯懦,她明白自己的翻身的机会来了,只是这样打击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姚琴的心里也很不好受。只是如果不这样做,那她的母亲岂不是要被诬蔑一辈子吗?即使到了地府仍然不得安宁。 姚琴终究还是不舍得南宫艺受到什么惊吓,“你不用害怕,姨娘已经答应我要我自己处理和南宫家的事情了。今天我过来也只是想证明一下我母亲的清白而已。” 姚琴说完之后就开始拿起水井上的水绳开始摇了起来,她摇出来慢慢的一桶水来。在地上放好之后,才说道:“为了证明我母亲的清白和她说话的真实性,现在我要和南宫艺滴血认亲。现在大家都看见了这桶水是刚刚打上来的,现在我把它倒到这个新木盆里。” 说完姚琴就往木盆里倒入了漫漫一盆清水,倒完之后姚琴就拿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挤出几滴血出来,“大家都开清楚了水和木盆都没什么问题。现在我把自己的血滴入盆里几滴,如果和南宫艺滴入的血相容的话我们就是血缘上父女,也证明了我母亲的清誉和她所说的事实。如果不相容那就是我母亲的错了,到时候我姚琴任凭南宫府处置。” 姚琴把划伤自己的匕首擦了擦,洗了洗,才递给南宫艺。南宫艺的手并不敢去接那把匕首,心里不停地打颤。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接也是不对,不接更是不对。 姚琴看出他的迟疑和忧虑了,但是依然没想过要放弃这件事,“南宫艺你可以选择不接,但是我依然有办法将你的血取过来;也不要想着我会放弃这件事,在没有为我母亲挣回清誉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她说话的语气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南宫艺也知道今天的这场滴血认亲是他逃避不了的。姚琴应该不是那种可以轻易说动或随便放弃的人。他只有不请不愿地接过了匕首,也在自己的手掌心处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入了那个小木盆中。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小木盆中,两个人的血液的发展情况。 ------------ 第七十九章 姚琴的决裂 更新时间:2012-10-23 只见盆里的血液渐渐沉入水下,继而慢慢相溶,直至最后成了一片血红的水。红红的沉在盆底。南宫艺见到这样的结果,黑着脸站在那一言不发,姚琴看到南宫艺竟如此态度,更加生气,满心的愤怒充斥了她的体内。可此时又不知该如何发作,于是本就拳住的拳头握的更紧了,指甲都陷进了她的肉里,她都没有感觉到。 众人此时看到盆里的结果,也都个个心里明镜儿似地,都把目光投向南宫一家。终于,南宫澈受不了这种僵持的局面,一个大步站出来手起刀落,木盆顿时成了两半。 “姚琴,你个妖女,你究竟用了什么妖术,为何要当众让我们南宫家难看?” 姚琴看都不看南宫澈一眼,微微扬起了脸,她的心好痛,真的好痛,虽然南宫澈死都不会认她这个姐姐,但是,他们的体内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这种至亲至爱的感觉是什么都斩不断的,可为什么他们竟对她如此冷漠! 想着想着,一行清泪从姚琴的脸颊划过,她迅速擦干眼泪,她不想被南宫澈看到,确切的说她不想让南宫家的任何人看到。她讨厌他们! 尽管动作很小,可还是落入了司徒琛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流泪,气的牙痒痒,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给他们揍一顿,但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他知道姚琴现在想要什么,所以他在等,等她所等。 这边姚琴越想越生气:那些冷血的人曾经深深的伤害了她的母亲,南宫艺,那个让人作呕的伪君子,许她母亲的海誓山盟终究是没有兑现,让她那那个可怜的母亲每日每夜生活在无限的思念中,在孤独中绝望,在绝望中还是那么义无反顾的爱着,甚至为了他付出了自己的生命。可是,最终却被说成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连自己也被说成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种,这种屈辱如何忍受? 南宫澈一直等着姚琴能回答,可是过了那么长时间仍不见姚琴搭理他,他被姚琴的无理激怒了,涨红了脸。大吼道 “妖女,快说,究竟是何居心?” “澈儿,住口!不要在说什么了,小孩子不要再管大人的事情了。”司徒飘飘心疼的说道,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儿子,更何况是丈夫背叛的证据――姚琴。 每当看到姚琴她的心里就是各种滋味聚集,一方面像是仿佛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的恩爱的场面,她受不了;另一方面可怜着这个多灾的孩子,也为自己的侄儿心疼着。 总之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姚琴出现在他们面前,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她知道这最终的决定权在与南宫艺手里。她望了一眼南宫艺,她想从他眼里得到一些信息,可是,南宫艺的眼神深不见底。 姚琴仍旧一动不动,她也在等,等南宫艺给她母亲最后一个交代,其他人对她怎么样她都不在乎。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终于南宫艺开口了 “此事与我何干?” 短短几个字,姚琴觉得听着觉得恍如隔世,豆大的泪珠涌出眼眶,是啊,与他何干?母亲爱他,与他何干?为他而死,与他何干?如今自己在这里自取其辱,与他何干? 她好心痛啊,为母亲不值,爱一生恋一世的人,居然是如此冷酷无情的人,当真是错付了。 她抬起泪眼,朦胧中似乎看到母亲绝美而又娇艳的笑脸,正对着南宫艺。母亲伸出手却始终碰不到南宫艺,母亲有点急,不断的努力,脸上有些焦躁,有些担心,姚琴想伸手帮她,可在伸手触碰的一霎那,一切泡影化作乌有,只留下母亲绝望的眼神,渐行渐远! 她没能帮上母亲,让母亲失望了,她好难过,可以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假情假意的伪君子。 “南宫艺,你不配为人!” “大胆。不准对侯爷无理”南宫艺的贴身侍卫绝影拔刀怒视姚琴,他想不透,为何有如此大胆的人竟然直呼主人名讳,还屡次冒犯主人,而主人竟然一直都忍了。 司徒琛见此,也不再沉默,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他的姚琴。于是他一个箭步冲出去,反手一掌,直击绝影心门。倘若是一般人,必定会躲闪不开,但是绝影是司徒艺护身的绝顶高手,只见他一个转身,轻松躲开。 司徒琛并非有伤人之心,只是他讨厌他爱的女人被人威胁,见到绝影退却一边他也不再追击,直接回到姚琴的身后,伸手把这个孱弱的女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当司徒琛的手碰到姚琴的那一刻,他不禁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的手怎么能如此之凉,还有她的身体为什么一直在不停的颤抖,他赶紧把她拥在怀里,希望用自己的体温能温暖一下这个冰凉的身体。 姚琴感觉到来自外界的温暖,暂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感激的看了司徒琛一眼,随后她定了定神。开口道 “也罢,你大可不必如此,今天我只是想让大家知道我娘并非逾礼的女子,只是她在错误的时间里遇到了不该遇见的人,以至于落得如此下场,如今,你即便认了我,我也断断不会答应,省的让一些恬不知耻的人辱没了我娘的情意。” 说完姚琴头也不回的走了,司徒琛急忙跟上去。留下一屋子人还在细细咀嚼她刚才的话意。 南宫艺的心里感到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下了,只要姚琴走了,那么逍遥宫的人也会随着离开的,而他的家族也会平安无事的。只是他的心里稍微有些觉得对不住姚敏母女,被这样的时势所逼,也只能这样了。他的心里坚定了放弃姚琴的一切想法,就连那份怜悯之情也被抛到了脑后。 薛宁宁总算看明白了这里的一切,她琴姐姐感到不值。千里寻父,一路上历经磨难与坎坷,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父亲,还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可谁知道会是让人更加痛苦不堪的结局。这样的结局连最后唯一的念想也给打断了。 南宫夫人看着这个被自己生生逼走的孩子,心里也是万般无奈。特别是看着侄儿毫不犹豫的追出去了,她的心里有些慌了,害怕刚认回的侄儿就这样跟着姚琴跑了。就算抛开一切不谈,她也没有办法忍受丈夫背叛的证据,活生生地在自己的跟前晃来晃去。 姚琴一路小跑来到后山,顺势抱住一棵树就嚎啕大哭起来。司徒琛一直跟在她后面,看到如此情形,心里也不是滋味,他走过去把姚琴拥入自己的怀里,不断用自己温暖的手掌安抚姚琴娇小的后背。 姚琴抽噎着说道:“小时候因为我的眼睛特别像南宫艺,所以每次只要外公一看见我的眼睛就恨不得杀了我,也因为这样每次都被打得死去活来。可是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想到的是父亲来了,我就安全了,他一定是个很疼很疼我的父亲。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他否认了我的母亲,甚至污蔑了她,也否认了我的存在。我心里好难受呀。” “不要再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了,以后我会对你好,会好好保护你,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的委屈,我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姚琴知道司徒琛是个可以依赖的男人,跟自己的母亲比起来,她是幸运的。想到母亲,她不禁又泪如泉涌红。 哭了一会,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司徒琛知道她发泄的差不多了,就用手抬起她的头,此时的姚琴眼睛已经微肿,脸颊上道道泪痕,殷桃般的小嘴嘟噜着,越发的梨花带雨点点润透.看得司徒琛都醉了,他有点痴迷了,脸不知不觉的靠近了这点红。 姚琴也感觉到越来越重的呼吸,她的眼睛也不经有些迷离。看到姚琴的变化,司徒琛更加大胆的了,他一只手抱住姚琴的腰,另一只手支柱姚琴的背,一个俯身将姚琴的双唇含在嘴里。 姚琴只觉得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被人扶住,于是她拼命的用手抵住司徒琛压过来的胸膛,可是她柔弱的力道,不但没有阻止司徒琛,反而弄得司徒琛更加情不能已,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将姚琴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 于是他更加疯狂的亲吻姚琴,试图用舌尖撬开她的香唇。可是姚琴仍紧张的紧闭口齿。她挣扎着,像是快没有了呼吸。司徒琛微微松了一下,姚琴想趁此时挣脱,不料反被司徒琛抓住机会。舌尖轻顶,融进了姚琴的小嘴里。 司徒琛贪婪的在要姚琴嘴里游走,时不时的碰触着姚琴的敏感。 姚琴只觉得呼吸的节拍已经乱掉了,一阵阵的麻酥传遍全身,脸上不断涌现出阵阵潮红。此时的姚琴越发的娇嫩可人,司徒琛作为男人的底线沉底被她瓦解了。 他贪婪的吮吸着她的唇,她的舌尖,她是他的,她什么都是他的。她心里想着,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唇上索取。她也任由他在他的唇上放肆。如此这般,一切仿佛停止了,只有这两个乐此不彼的人在相互索取。 然而此时,他们却不知道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 第八十章 被迫分离 更新时间:2012-10-24 自从大早上,姚琴独自一人离开之后,就有人来报给了萧美。萧美害怕姚琴会有什么危险,最重要的是害怕她会不顾一切地逃离逍遥宫,所以一直跟着她。 萧美亲眼目睹了南宫艺的冷酷无情,也看到了姚琴的孤独无助。特别是滴血认亲的那一刻,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无比的震撼。那一刻她都想过只要南宫艺良心发现,肯认回姚琴,她宁愿无条件地放了她。哪怕是以后会后悔也顾不得了。 只是所有事情的发展居然是如此的诡异,诡异的让她为妹妹为姚琴感到心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可怜心疼这个孩子。刚才看着姚琴那么伤心欲绝地哭着跑出去了,萧美的心里也特不是滋味。 想想姚琴也是逍遥宫的少主,如今却被人如此唾弃与谩骂,萧美的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如果萧美不给姚琴出这口气,她的心里确实是难受的不行。于是在姚琴离开了小院之后,萧美就出现了。 “南宫艺好绝情呀,只是听说虎不食子,没想到你会连女儿都不认呀。只是琴儿如今是我们逍遥宫的少主,你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该怎么呢?”萧美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吓坏了南宫艺。 南宫艺一直害怕逍遥宫的报复,没想到他还没有想好对策,人家一个人就大张旗鼓的过来了。南宫艺的双眼紧盯着萧美,眼神里流露出的一种恐惧和决绝的表情,双手握成拳,似乎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 南宫艺的这一表情彻底取悦啦萧美,萧美看过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了,“南宫艺你真是个孬种,真不知道我妹妹当初喜欢你什么。还有你真觉得我会灭了你们吗?不会的,我曾经答应过琴儿,这件事由着她去处理。她没有开口杀你们,我也不会动手的。” 听到这些话,南宫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片刻,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姚琴的。但是一想到他这样子诋毁姚敏,也抵死不认姚琴,还真怕姚琴下了必杀令。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命悬一线,也够让他的心里忐忑不安的。 “但是,你这样诋毁我妹妹之后,又这样伤害了琴儿,如果就这样算了,那逍遥宫的威信在哪里呢?作为对你的惩罚,现在我已经给你们南宫府下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毒,这种毒无药可解。 不过只要挨过三天之后,毒性自然会消失的。好心奉劝一句:千万不要强制性地去解毒,那样反而会毒发身亡的。”萧美洋洋洒洒地说完之后,就很潇洒地离开。在离开之前能看到南宫艺那种憋屈和忐忑的样子,也算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了。 萧美追上姚琴一看生了很大的气。她一直以为姚琴是个有分寸的女子,只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生气地发出了雷厉风行的一掌,正中司徒琛的后背。这一掌震得司徒琛口留鲜血,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 姚琴看到眼前很生气的姨娘,吓了一跳,她迅速地离开了司徒琛的怀抱,急忙伸手拉住司徒琛的手腕号起脉来。发现只是受了一些轻微的内伤,才放下心来。 萧美看着姚琴这一连串的动作,有一种怒其不争的愤怒感,“琴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难道别人对你母亲的污蔑也要发生到你的身上吗?难道你忘了你的母亲是怎么过的了吗?难道你要重蹈你母亲的覆辙吗?”萧美很生气地咆哮了姚琴一顿。 姚琴一听萧美提到自己的母亲,急忙流着泪地辩解道:“不是的姨娘,我没有,阿琛和南宫艺不一样的,我们是有婚约的,这是舅舅答应过的婚约呀。”她从小就最怕这个姨娘,如果是舅舅她还能哭着求求情,但是姨娘是不可能的。但是在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姨娘是发自内心地在心疼着自己。 司徒琛也很生气地说道:“我对琴儿是真心真意的,我爱她,又怎么会让她受那样的委屈呢?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负了琴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哪怕是受你们逍遥宫的严刑峻法都毫无怨言。” 萧美冷哼一声,不相信,也不屑地说道:“你这样的话,当初南宫艺也说过的。不管你心里有什么样的想法,我也不管你是谁认可的,总之我不会这么轻易地把琴儿给嫁出去的。琴儿跟我回去。” 姚琴看了看司徒琛诀别道:“阿琛,你一定要帮我把宁宁送回薛灵山庄,我不想再欠燕三什么了。你要好好的保重呀,记住白首不相离,等着我回来我们再重逢。” 姚琴说完这些话后就跟着萧美离开了,留下司徒琛一人独自徒增伤悲。他像被定格在那里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张望着姚琴离去的方向。如果他没有受伤,是不是就可以挽留住姚琴了?如果他能够早点坚定自己的信念,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和姚琴分开了? 现在司徒琛好后悔自己的迟疑和摇摆不定呀。他应该早在琴儿要在滴血认亲之前,就和琴儿保持一致。如今他站出来的有点晚了,不管是什么样的长辈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而他恰恰给了人家一种无能为力保护琴儿的感觉。 而这样的一种感觉恰恰是每一个长辈最讨厌的,或许刚才的那一掌就是对自己的惩罚。这种苦相思慢慢等待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呀。现在在回味起母亲说过的话,真是感觉颇有道理呀。自己真是到了失去姚琴的时候,才感到后悔。 唐绍云和薛宁宁出来找他们,找了好长时间,终于在小树林里找到了纹丝不动的司徒琛。他们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被什么高手给点穴了。走进一看,发现他的眼神空洞而没有活力。 唐绍云跑到跟前,扶住他的双肩用力的摇晃了起来,“阿琛你怎么啦,是不是碰到什么高手了,怎么会成这样子了?”司徒琛却无动于衷地认他摇来晃去。 唐绍云和薛宁宁对望了一下,开始迅速地检查他的身体了。一番检查下来才发现,司徒琛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当然要除了那一掌的内伤之外。 薛宁宁一看他没受到什么伤害急的都哭出来了,“我姐姐呢?琴姐姐在哪里,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她四处地张望了好久,也没看到姚琴的身影,更是有一种被抛弃的无力感。 司徒琛听到别人提起了姚琴才木木地说道:“她走了。她被她的姨娘抓走了,而我却没有保护好她。……除了等她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对,我要等琴儿。……琴儿回来之后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听他这样断断续续地说完之后,他们俩总算是听明白了,姚琴走了,司徒琛受刺激了。只是眼下这种形势,哪里容他这样闹性子了。南宫府上上下下都中毒了,他们作为外人自然不好插手,但是司徒琛就不同了,至少他是南宫侯爷的内侄儿。 唐绍云也不愧为学医学毒的,几句话就点中了他的要害,“你这个样子让姚琴看到,她也不会高兴的。既然她让你等她回来,那就说明她有这样的把握,现在你要相信她,而不是这样自暴自弃的。要不然她知道之后,就没办法做自己的事了。” 司徒琛听到这番话,幡然醒悟了,他怎么还能让琴儿为自己担心呢?没有保护好琴儿,已经够他自责的了。如果再让琴儿担心,没法做自己的事,那他们该到什么时候才能重逢呢?司徒琛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缓慢地站了起来。 他摇摇晃晃地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啦?”唐绍云就把萧美去了小院,还有下毒等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才说道:“想我唐门也是用毒和暗器的行家,但是我愣是没发现,她是何时下的毒,又怎么能找那么准,只给南宫府的人下毒了。就连大哥也做不到这点呀。看来逍遥宫的确不容小觑呀。” 司徒琛听完这些事情之后,没有太大的悲伤,他们能那么对待姚琴,又怎么不能让别人这样对他呀,只是他的姑姑和表弟也要因此受苦了。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要一起回去看看。 他们回到南宫府一看,昔日热闹非凡的南宫府,如今变得是多么的死气沉沉。就连平日里最爱飞来飞去的小鸟和蝴蝶也转变了方向。隔三差五的他们还看到了一些下人,由于来不及跑,只能横卧在走廊里、小路上。 司徒琛一看这样的架势就知道,萧美应该是很生气了,要不然没必要动这么大的干戈,连下人都没有放过。但是他的心里没有半丝不悦,反而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对于南宫家的惩罚,也是他想做的事情,只是苦于姑姑在里面,他不能做什么,而萧美替自己做了,怎能不让他雀跃呀。 司徒琛、唐绍云和薛宁宁三人将那些中毒的人,抬到房间里休息去了。唐绍云吩咐他们准备一些简单的流食,如果能挺过这三天就如萧美所说的会平安无事。但是这种毒由于没有解药,变数很大,也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能抵挡的住的,一切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 第八十一章 南宫艺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2-10-25 当天晚上,中毒的南宫家人承受极大的煎熬。身上忽冷忽热的如刚下锅的鱼,五脏六腑如撕裂般的疼痛,手不停抓着各处麻痒的皮肤。有些忍受不住的下人已经在剧烈的疼痛面前自戕了。 在死了几个人之后,唐绍云才弄明白这种毒的厉害之处,就是让人浑身酸痒,促使你去抓痒。但是如果不停地抓痒反而会促进生命的死亡。这也是最可怕的地方,也怪不得萧美说是要他们生不如死呢。 南宫澈由于无法承受这样痛苦,差点死于非命。司徒琛只能把他捆绑在一把椅子上。只是南宫澈嘴里不停地骂着,“萧美你个老妖婆,早晚有一天我会找你算账、报仇的。……姚琴你也是个不要脸的妖女,为什么来破坏我们的家庭呢?妖女………妖女………” 听着这样不停地骂着姚琴,司徒琛真想一走了之,但是姑姑那边又不能不顾。虽说司徒琛强迫着自己呆在这里,但是并不代表他能够任由别人欺负姚琴而坐视不理,“表弟我不管琴儿和你们南宫家有什么关系,但是请你能够记住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表嫂。” 他那坚决的态度,惊呆了南宫澈的双眸。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个表哥并不是非要和姚琴在一起的,可是今天的态度让他明白了以前的都是错觉。这片刻的沉思给了南宫澈一个思考的话题,也暂时忘记了毒素的浸满,反而救了他一命。 被病毒折磨的日子是漫长的、也是无奈的,而时间也像是被定格到了那里一动也不动。闲暇之际也给了南宫艺夫妻聊天的机会。关于姚琴的身世一直是个问题困扰着南宫夫人。她亲眼目睹了后院的滴血认亲,又怎么会相信这事儿会和南宫艺没关系呢?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南宫艺为什么要否认呢? 多一个女儿本是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南宫艺却如同见了洪水猛兽般的害怕和担忧。还有那些不停地否认,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父亲该有的心态和表现呀。现在终于有了一个询问的机会,她就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向南宫艺托盘而出了。 南宫艺听到妻子的疑惑不解和所问的问题,沉默了好长时间,才回答道:“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但是夫人我希望你听到这个故事后,不要想着离开我。我想保护咱们的家,保护孩子和你。” 南宫艺仔细地想了想,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中,“如果不是姚琴的出现,我几乎都快忘了那段荒唐的岁月。” 那一年是十九年前,南宫艺刚从南宫世家出来,一心只想着要报效国家,立志做一名出色的将军,于是不顾家人的反对他投军了。只是一没有南宫世家的庇佑,二没有强大的靠山,所以一些较难的仗都由他打头阵,功劳却是别人的。这让他的心里非常的憋屈,一气之下就领着五千士兵自立门户改投现在的隐朝皇帝了。 当时的隐文帝还只是个公卿隐文公,南宫艺来投自然是满心欢迎。在这里南宫艺终于施展了自己的报负,被委以重任。就在他的人生最为得意的时候,隐文公派他去夺茂陵山。 就在南宫艺去夺茂陵山时,遭到敌人八卦阵的围攻和袭击,全军覆没了,而自己也是身受重伤,悲伤地站立在阵中央,如果当时不是被姚敏所救,恐怕他早就死了。 那时候南宫艺是非常绝望地站在阵中央,接受死神的招唤。但是他的心里是极不甘心的,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自己最风华卓越的年代里,就这么死于非命了。那一刻他怨过老天,想过如何报答在千钧一发而出现的救命恩人。 就在他万念俱灰的那一刻,姚敏出现了,并且还救了他。姚敏双手弹着古筝,从天而降,犹如远离尘世的仙女,双眸清澈如雨后的竹笋;婀娜多姿的身形步法,像那翩翩起舞的蝴蝶。那一刻的姚敏瞬间迷住了南宫艺的一切眼神和思想,那一刻南宫艺只想着为她停留,为她而生。 姚敏救下南宫艺之后,自己也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陷进了感情的漩涡。两个人很快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他们为了永远在一起就急着成亲了。在没有双方家长在场、没有媒妁之言的情况下,他们草草地拜了天地。 新婚的激情并没有维持太长的时间,南宫艺就有点厌恶这种安逸的日子,也厌恶了新婚妻子那种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表情。特别是那双清澈的眼神,总是让人觉得站在她的面前就是亵渎了她的纯洁与美好。这种种的一切终于压的南宫艺喘不过气来,他终于爆发了。 “现在想想那真是一件鸡皮蒜毛的小事,但是在当时却被我极度扩大化了。”想起那件小事,南宫艺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羞涩和愧疚的神情。 那天早上飘渺峰的风吹的呼呼大响,也预示着那天是个暴风雨般的天气。姚敏拿着一件披风,要为南宫艺披上。可是南宫艺不仅不领情,反而小题大做了。一直在抱怨飘渺峰的天气,也在抱怨姚敏不会做妻子,甚至还抱怨到了自己后悔娶妻了。这一切南宫艺都发泄的痛快淋漓,他没有看姚敏的表情。因为在他的心里,他要娶的也只是个会哭会笑的平凡女子,而不是像姚敏似的圣人。 姚敏在刚开始时吸引他的一切优点,都成了南宫艺反感的借口。她的眼眸太清澈了,她的笑容太甜蜜,她的才艺太绝妙了,总之姚敏的错就错在了她太完美了。南宫艺觉得自己守着这样一个活菩萨的日子,过的真是太无趣了。 他想到了离开,想到了饮马铁戈的战场生涯。他心中那份不安的分子,蠢蠢欲动着,每时每刻都要在他的耳边叫嚣好久。紧接着他的脾气也涨了不少,动不动就是对姚敏谩骂或者摔东西。 姚敏站在一边一直云淡风轻地接受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一笑而过,甚至包容了南宫艺一切无理取闹的语言和行动。但是这并没有让南宫艺有所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终于造成了他们分别的导火线。 “如果不是那天姚敏的父亲要过来,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离开飘渺峰呢?”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南宫艺的语气明显有些轻松了,也为自己的能够离开而沾沾自喜着。 他们在新婚一个月后开始了冷战。确切地说是南宫艺一个人的冷战,他看姚敏的眼神除了厌恶找不到一丝爱恋了,行动也不像当初似的整日里黏着姚敏不放了。 但是姚敏对待南宫艺始终如一日,她的人生观和爱情观都有些认死理,总是认为爱了就是一生,要么不爱。但是姚敏的深情厚谊并没有能够阻止南宫艺突变的感情。在这场感情中,姚敏能感觉出来自己是彻底地输了,只是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姚敏很努力地挽救着自己的感情和婚姻,包括生活小事一一都要向南宫艺报告,有一次姚敏给南宫艺说:“艺哥,我父亲要来看我了,要不你也见见他?”她小心翼翼地咨询着南宫艺的意见。 南宫艺漫不经心地问道:“什么时候到呀?对了我们成亲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父亲是谁呢?你们怎么会分开住呢?”他想如果姚敏是个问题女孩,他就有理由离开了。 姚敏的回答瞬间惊呆了他,“你没有问过,我也没想起来说起过。我出生在逍遥宫,父亲是萧晟,母亲是姚遥,我本是逍遥宫的圣女姚敏。”南宫艺听完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妻子不仅不是个问题女孩,而且还是一方霸主之女。 关于逍遥宫的狠绝,南宫艺也听到过一些传说。传说有一个部族的族长公子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冒犯了姚遥,逍遥宫的尊主萧晟知道后万分生气。他一气之下就带领着逍遥宫的人把那个部族给灭了,就连妇孺都没有放过。就因为这件事逍遥宫在江湖上博得了个魔宫的骂名,萧晟也成了人人害怕的对象。 南宫艺听说自己新婚的妻子就是萧晟的女儿,有些被吓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住在山之巅的妻子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一时半刻的他也有些被吓着了。也有些后悔当初那么草率地成亲了,为今之计就是要趁着萧晟还没有来到这里,并不认识自己的时候,把姚敏给甩了,以免萧晟知道了自己险遭灭门之祸。 南宫艺打定主意之后,开始对姚敏和颜悦色起来了,“敏敏你也知道我喜欢战场上那种刀光剑影的生活,而且现在天下正是群雄并起的时代了,大丈夫当立志与天地间,怎能一直偏居于此呢?”他委婉地告诉姚敏,自己想离开了。 姚敏也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其他意思呢?只是天要下雨不是她可以阻拦的,“艺哥有这样的胸怀和志气,本不是我该阻拦的,我也是为了艺哥而高兴。只是一个这次离开之后,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南宫艺本来就没有回来找姚敏的心,但是如果不定下归期,又恐怕走不了,只能在稍微沉思一下说:“多则一年,少则半年,我就回来接你了。” ------------ 第八十二章 司徒琛发飙了 更新时间:2012-10-26 姚敏听到南宫艺那些飘渺而又无归期的话,心里寒到了谷底。她的满腔深情根本打动不了他,她的温柔贤惠也不是他的归宿,她以前那些美好的一切都是他所讨厌的,所以这样的感情要着还有什么意思呀。只是苦了肚子里的孩子了,可是为了这个孩子,姚敏还是要和父亲他们周旋的。 姚敏无限地希望自己能生个女儿,让她做一个知性而特别的女子,一世洁白清皓而又无忧无虑。如果能够受尽天下的宠爱,那是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我像个逃兵一样从飘渺峰逃出来了。这些年我也是一直忐忑不安地过着,害怕逍遥宫会找我来报仇,也害怕姚敏会突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打破了我们家庭的和睦和幸福。可是一下子过了那么久,都平安无事,我也开始懈怠了,也放下了。” 南宫艺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现在姚琴忽然之间就来了,我也是害怕呀。我怕姚琴会带着逍遥宫的人杀过来;我怕会给家里带来灭门之祸。我也曾想过,一人独自承担了一切。可是逍遥宫一向心狠手辣,如果他们追究起来,是不会放过南宫家的。而我为了保护南宫家也只能选择抵死不认了。” 南宫夫人听完他讲的一切彻底惊呆了,也不知道该是说他自私还是伟大好了。对姚敏母女他自私的不行,却又那么伟大的想救整个南宫世家。“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的要放弃姚琴吗?从姚敏的信上我们可以了解的她的确需要你这个父亲。” 南宫艺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说实话当我看到姚敏的信时,是有过片刻的动容,随即我都摆正了自己的位置。我害怕认了姚琴也无法摆脱灭门的命运,为了南宫世家只能牺牲姚琴了。夫人现在你知道整件事的经过,希望你不要离开我,我是真的爱你,想和你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南宫夫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了,牺牲姚琴成全她的爱情真的是对的吗?那个可怜的孩子幼儿时丧母,年少的时候被外公等人当做仇人一样打骂,好不容易担惊受怕地长大了。长大之后呢,还要成全自己父亲的爱情。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公平吗?她不禁陷入了深思之中。 司徒琛在门外站了好久,也听了好久,他本想着离开的,只是听到与姚琴有关的消息之后就走不动了,哪怕是被别人说成是小人,也要听下去的。因为他再也承受不住失去姚琴的消息了,况且这些事情就连姚琴也不是很清楚的事情。 这样的故事听完之后,司徒琛真的是要发飙了。可怜的琴儿就这样被自己的亲人买来买去,她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柔嫩的肩膀何故能承受起这么大的压力。他们没有一个人能真心的为琴儿想过,而自己呢?也总是把她的坚强当做把她置之脑后的借口,而琴儿也总是用自己的善良为大家撑起这片天空。 现在司徒琛终于明白了,姚琴为什么非要和萧美回去了。她一定是为了保护南宫世家答应了萧美的什么条件了。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呐。司徒琛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愤怒之情,一脚踹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南宫夫妇看见踹开的门吓了一大跳,后来看清进来的是司徒琛之后,才慢慢地放下心来。南宫夫人问道:“琛儿你怎么生这么大的气呀。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琛用一种仇视的眼光看着南宫艺,他想为姚琴争取些什么,“刚才我无意间听到了姑姑和姑父的话,现在侄儿想问一句二老究竟准备怎么对待琴儿呢?” 南宫艺和南宫夫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他们似乎都忘了这个姚琴是司徒琛的未婚妻这回事了。也忘了前段时间司徒琛为了寻找姚琴的那股子执着劲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个侄儿是他们不能不认的,不能不承认的。 南宫夫人沉默了一阵子才答道:“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我和你姑父要商量一下该怎么办了,毕竟姚琴的背后站着的是逍遥宫呀。我们有自己要保护的人,也会害怕逍遥宫真的会追杀来。” 而南宫艺只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表一个态。司徒琛看着他们摇了摇头,为他们的自私自利、愚昧无知、顽固不化感到深深地心痛着,只是可怜的琴儿,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值得。 “姑姑、姑父,难道你们不知道琴儿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萧美有一句话至少是对的,‘虎毒不食子’,可是你们呢?所作所为让人感到可耻与羞愧。”这是司徒琛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也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凌厉的语气说话。 似乎他的话总也说不完似的,“早晚有一天你们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你们怎么不想想如果姚琴在这里的话,她也可以保护南宫世家的。她不在这里那些逍遥宫的众人就会打着为少主报仇的名义,肆意迫害南宫世家的一切。你们为了眼前这些小小的利益,居然不顾大局,真是太可惜了。”司徒琛失望地看看了姑姑姑父,就转身离开了。 他觉得好失望呀,当他看到姚敏的那封信的时候,是多么的喜悦呀。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他已经从天堂瞬间跌落到了地狱之中。现在他好想离开好想去找姚琴,只是姑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又不好意思说走。如果没有相认,他是不是可以很潇洒的离开了。 唐绍云到处寻找司徒琛,终于在后花园的凉亭里找到沉思的他。“原来你在这里呀,我找你好久了。刚才我发现一些逍遥宫的人在四处闲逛,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把他们赶走呀。”他的着急都表现在了脸上,伸手很很地摇了摇司徒琛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司徒琛从沉思中回过神儿来,想了想才说:“不要管他们,这是南宫府欠姚琴,如果琴儿不来管,谁也不要管。”司徒琛这次如此狠绝地维护着姚琴,这是唐绍云没有想到的。 上次他那么辛苦的寻找姚琴,已经够让唐绍云惊讶的了,只是没想到这次更是决绝。如果姚琴知道了,恐怕又会高兴上好几天吧。“如果姚琴知道你如此的维护她,恐怕这些日子她就不用睡觉了。”唐绍云开玩笑地说着。 司徒琛怔了一下,疑惑地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 唐绍云笑着说道:“每天都会笑醒呗。你不知道上次我们告诉她你是如何辛苦地寻找她,她呀,高兴的那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这也是她告诉我们的。” 司徒琛呵呵笑了笑,真是个傻姑娘呀。难道她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吗?两个人相爱不是就应该这么做的吗?曾经的姚琴也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难道她以为爱一个人就只有付出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爱一个人不仅要付出,还能收到对方的回报和爱意的。 唐绍云看着他那傻样子,怕是有要陷入某种沉思了,“阿琛,有一件事困扰我很久了,我想知道等这件事过去后,你准备怎么办。确切地说吧,对于你姑父的所作所为,你有什么看法。” 司徒琛有点义愤填膺地说道:“什么看法?哼,这真根本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只是姑父不想认她罢了。只是可怜了琴儿还一心一意为他们遮掩和庇护。你信不信如果我们不管那些逍遥宫的人,过不了一天琴儿就会出来管的。” 唐绍云也想过这事说不定会把姚琴给吸引过来,只是没想到司徒琛真是报的这样的目的。其实这样也好,让他们见一面,说不定司徒琛就会振作起来的,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异。 就这样他们没人去理会那些在府周围闲逛的逍遥宫的人,有一次薛宁宁和那些人起了冲突,他俩还把薛宁宁给拉回来了。 那些人刚开始在外面只是不停地走动,过了几个时辰后他们发现没有人管,就开始放肆地咆哮开来,而且越骂越难听。“南宫艺,白眼狼。负了圣女,不要女。南宫艺不要脸,装模作样不是人。南宫艺偿命来。” 南宫艺听到外面的叫嚣声着实吓了一跳,现在他全身使不上劲。如果这时候那些人攻进来,他们岂不是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吗?他吓得不是如何是好,浑身哆哆嗦嗦地找司徒琛他们帮忙。 司徒琛他们看到一方霸主,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有点不可思议。南宫夫人的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那些年轻人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可是他们这一辈老人都是在逍遥宫的恐吓中长大的呀,他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司徒琛安慰着姑姑说:“姑姑你不要怕,这件事萧美已经交给了琴儿。从那些围观的人可以看出来,现在琴儿并没有下什么追杀令,要不然他们就该直接闯入府中大开杀戒了。” 尽管他们也知道司徒琛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谁敢保证姚琴下一刻不会下追杀令;谁又能保证那些人不会冲动地不顾一切。姚琴毕竟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受害者呀,如果她一气之下,非要血债血偿怎么办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姚琴大人有大量,不计较前事,可是能管住那些愤怒的人群吗?那些人若是以报仇为名,被那些政敌利用了,南宫府岂不是要遭受一次大劫了吗? ------------ 第八十三章 姚琴断绝父女之情 更新时间:2012-10-27 萧美把姚琴带回地下城之后,一直守着她,害怕她再出去做什么傻事。只是姚琴回来之后一直坐在那里深思,不说一句话像个布偶一样,眼睛空洞的看着一个方向,这让她感到很担心的。 姚琴心里一直担忧着司徒琛,经过种种磨难和分离,现在她是真的相信他也是爱着自己的了。这次不得已的离开必然会给司徒琛带来无尽的烦恼和悲伤。如果没有这些事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历城的路上了,那时他们是不是也该成亲了呢? 只是谁能想到世事难料,现在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姚琴从姨娘那种目不转睛的眼神中看出,她想悔婚的决定。也后悔那时候怎么没有缠着舅舅做主直接拜了堂呢? 如今自己被困于地下城,整日整夜地被姨娘守着,却怎么也想不透她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非要让自己回到逍遥宫来呢?如果是为了母亲掌握的两阁――黄阁和橙阁,那大可不必的,因为这两阁并不在姚琴的手里。那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姨娘呢?姚琴真是有点想不明白了。 萧美看着姚琴空洞的眼睛里流出的泪水,还有做出的荒唐举动,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琴儿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能有分寸。像下午在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我希望以后不要在发生了。还有就是既然做了逍遥宫的少主,我希望你能恪守自己的职责。” 姚琴跪下之后颔首说道:“是姨娘教训的对,琴儿记下了。”姚琴觉得真是身不由己,她的好多重要的人和事,都握在萧美的手里,她不敢不听话。 萧美对于姚琴的举动很是满意,而姚琴本身似乎天生具有那种让人一看就满心欢喜的气质,就连萧美这么挑剔的人,都找不到姚琴半点缺点。 “琴儿快起来坐下。现在我想和你说说逍遥宫下一步该怎么走。逍遥宫的占卜师告诉我,最近几天当今皇帝隐文帝将要驾崩。而且前不久他刚刚斩杀了大量的功臣,而且立了昏庸的四子为太子,我觉得隐朝的气数将尽了。所以我想凑着这样的机会把逍遥宫的实力渗入宫廷。”萧美严肃地和姚琴讨论着逍遥宫的发展方向和趋势。 “占卜师还说,最近十几年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我们可是趁虚而入或者在乱世之中鹤立鸡群。琴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姚琴从小都知道自己的这个姨娘是最有野心和恒心的,这点比两个舅舅都强。但是她着实没想到萧美会把逍遥宫伸到朝廷里面去,毕竟逍遥宫第一条宫规就是,不得与朝廷有任何牵连。 姚琴想了想还是很谨慎地说道:“姨娘我们的宫规不是说不得与朝廷有任何牵连吗?如果我们真的与朝廷有了瓜葛,那会不会引起大家的抗议呢?而且朝廷的事情太复杂了,稍有不慎就会落得个满门抄斩。在计划不周密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姚琴刚开始的话让萧美听着很不舒服,这些弊端好像她想不出来似地,还要一个小辈介绍这么长时间。听到后面的时候才有所缓和,她想津津乐道自己周密的计划,不料却被外面传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启禀尊主,不好了,有一些人听到少主在南宫府受了欺侮,他们就包围了南宫府,要南宫艺为少主和圣女偿命。” 她们听到这个消息时,都大大地吃了一惊。姚琴瞪着那双大大的眼睛问道:“姨娘不是说答应我,让我自己处理和南宫府的事情吗?现在怎么又变卦了。”她没想到的是刚开始就被姨娘给骗了。 萧美也有些纳闷了,自己并没有让人包围南宫府呀。现在的南宫府还用得着包围吗?现在那里的人,应该快成一滩烂泥巴了吧。“是谁让你们擅自行动的,我不是说过这件事要少主自己处理的吗?谁把我的话当做是耳旁风了。”萧美那锐利的眼神扫过去,没人敢吱声。 最后有个人战战兢兢站出来说:“属下不敢,只是听到少主受的气,大家心里不服气,想找南宫艺消消气。大家也并没有威胁到南宫府,只是在南宫府包围了一下。请尊主和少主息怒。” 萧美一看事已至此,也想着顺水推舟,“琴儿虽说我答应了你,但是这件事你也不能一直拖着,南宫艺对不起你们母女是一定的了。你准备怎么做呢?” 姚琴就知道自己的私心根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萧美是不允许她这么做的。“趁着这个机会,我想去表个态,向天下人正式声明我和南宫艺要脱离一切关系。我知道姨娘一定会觉得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但是这是最重的心灵惩罚呀。我要让南宫艺每天想起来,都觉得最对不起的是我和母亲。” 当初敏敏要死要活的,那么决绝地要保护姚琴和南宫艺,现在又轮到姚琴用这么决绝的态度来保护南宫艺了。虽说自己很不赞成这样做,但是现在有求于姚琴也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姚琴看着萧美也没什么要反对的,就说明自己要去南宫府一趟。萧美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她要早点回来,不要把上一辈的悲剧重演了,并且要让她的贴身侍女――姚蓝,一路相伴。 姚琴她们来到南宫府外一看,那些人真是够激情飞扬的。他们愤怒的捣毁了南宫府门前的两座大狮子,而围墙上被捣出了一个一个的狗洞,并且大声地骂着“南宫艺缩头乌龟”。眼看着南宫府处于一片飘摇的枫叶之中,犹如茫茫大海中行驶的一叶扁舟。 这样的惨败的景象似乎也无法消除他们的愤怒之火,有几个人蠢蠢欲动的要捣毁府上的大门。姚蓝不愧为是萧美的贴身侍女和最得宠的爱徒,她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说,眼看着局势将要控制不住了。 姚蓝大声说道:“大家静一静少主来了,请大家先听少主说几句话。”说完就护着姚琴站到了大门口处,大家一看是尊主跟前的红人到了,竞相让出一条道来。 大家本来还想质问一声,少主是不是冒牌的。但是看清楚陪同来的人之后,就打消了心中的疑虑,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少主的讲话。 姚琴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看着黑压压的人群说道:“首先我姚琴先感谢众人,为了我的母亲和我的事情,让大家费神劳力了。其次我要说的是,当初我娘没有来找南宫艺,那就证明她已经放下了心中的爱恨情仇,希望大家不要再打扰她的在天之灵了。 最后就是我今天要向大家也是向天下人宣布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姚琴从昨天起就断绝了和南宫艺的一切关系,现在我和他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了,姚琴请求大家不要再追究了,也不要在姚琴的伤口上散盐了。在这里姚琴拜托大家了,也谢谢大家了。” 姚琴说完之后,就恭起手向大家拜了三拜,但是底下的议论声是滔滔不绝的。这样的决定太过于匪夷所思,也不符合逍遥宫多年来的行事风范。而且这个少主虽然是前任圣女的女儿,可是谁能保证她没有私心呢?更何况这么重大的事情,尊主怎么不宣布一下呢?没有人看到尊主的信函或手谕,他们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但是姚琴久不在逍遥宫内,自然不知道这些程序。她满眼困惑地看着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照理说,她把事情说清楚了,大家也该散了吧,可是众人依然围在那里一动不动。 姚蓝对于逍遥宫的宫规制度熟的倒背如流,自然能明白大家是怎么回事了,她示意姚琴放心的眼神,“刚才少主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大家都回去吧,该做什么的做什么,关于尊主的信函和手谕等过两天自然会到大家的手里的。” 听到了姚蓝带有保证性的承诺之后,那些人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了。既然这件事是尊主同意的,那他们也不能违命行事,但是也不能对于这么大的事情无动于衷。 看着散去的众人,姚琴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现在所有的事情必须要有萧美的首肯呀,只是记得小时候的逍遥宫并不是这样的。看来这些年萧美下的功夫不小呀。 姚蓝歉意的笑了笑说:“少主不要生气呀,这些年尊主一直害怕逍遥宫像一盘散沙似的被人任意欺辱凌侮,这才定下了一些规矩。” 姚琴笑了笑说:“怎么会呢?今天如果不是有你,我还真办不成这事呢?说起来,我还要说谢谢你呢。至于规矩嘛,也是应该定的。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 众人散的差不多了,她们也该离去了。只是走了几步就听到一声呜咽的声音,“琴姐姐,不要走。难道姐姐一直看不到站在一旁的妹妹吗?姐姐不哼一声就离开了,有没有想过妹妹心里会难受呢?” 姚琴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哭泣的薛宁宁,还有她身后的司徒琛等人,一时心神竟被定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还在这里,等着自己呢。她原以为司徒琛早就把她送回薛灵山庄了。 只是如今自己身不由已该如何向她讲明这一切呢?更何况逍遥宫和薛灵山庄敌对了那么多年。 ------------ 第八十四章 司徒琛的责难 更新时间:2012-10-28 姚琴面对着这样一个为自己无缘无故,对自己掏心窝子的妹妹、朋友,除了心底满满的感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了。薛宁宁眼望着咫尺之外的姚琴,泣不成声。 她这个姐姐本是个多灾多难的可怜女子,却能一生坚强自立。她羡慕着,也心疼着,也想陪着她走过风风雨雨。她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执着的等待着,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几天不见,她担心着她的姐姐,自己也是个孤独的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倾心相待的朋友,却也是守不住的。为什么世界上幸福的人那么多,怎么就没有给她们两个留下个位子呢? 薛宁宁想到自己小时候孤苦伶仃的独自一人,在家里或者是庵里艰难而又困苦的生活。什么事情都是自己一个人办的,什么苦都是咬紧牙关往肚子里咽。所以她第一次看见姚琴的时候,眼前一亮,好羡慕她的潇洒,好羡慕她的豁达和平顺。 可是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薛宁宁才发现,姚琴的潇洒只是她伪装的外表,她真实的生活甚至比自己还要悲惨的。但是面对这么多的不公,姚琴居然也能坦然地接受。 在此之前,唐绍云就告诉了薛宁宁,不要去管围攻的众人,等着姚琴的出现。那时候薛宁宁怎么都不信姚琴会再回来的,如果是别人这么对她,她宁愿杀了他们也不会回来的。可是事实上姚琴毫无怨言的回来了,并且是救了他们之后,就要毫无眷恋的离开了。 如果不是薛宁宁自己看见了姚琴,叫来了大家,恐怕姚琴会谁也不见的就离开。只怕是姚琴不想与他们有任何的交集,现在还要让她费尽心力的周旋。薛宁宁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猛地跑过去趴在姚琴的肩上痛哭起来。 这个表面潇洒、毫不在乎的姐姐,内心是多么的宽容大度呀。这怎么不让人感到心痛呢?薛宁宁只是单纯地为姚琴而心痛着。 姚琴眼看着扑过来的薛宁宁急忙接住了她,手轻拍着她的肩膀打趣道:“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成这样呀。好啦不要再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姚琴可不知道薛宁宁心里那么多的想法,只觉得是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照顾了那么久,猛地分开有些不适应呢? “宁宁好啦,别哭啦哦,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我走了就回山庄吧,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了,它不适合你。回去之后好好的听你哥哥和母亲的话,能留在自己家人的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姚琴一想到她那个为了自己不惜顶着那么大的压力,派妹妹出来的薛皓月,就觉得很对不起人家。虽说感情的事不存在这些,可是毕竟别人也付出了那么多。 尽管如此薛皓月也一直没有给自己说过,他的心思,所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一点,还是从香儿的嘴里说出来,但是姚琴知道自己没资格让别人为自己付出。“宁宁回去之后,告诉你哥我回逍遥宫了。我和他是不合适的,让他找个合适的女子吧。” 薛宁宁其实早就想过,要让哥哥放手。如今听到姚琴这样拒绝着,就知道她的哥哥是彻底没有希望了。因为姚琴和司徒琛说的时候是要司徒琛一定等着她的。 薛宁宁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尽管有些话没有说明白,但是大家都是聪明人,一切都是心照不宣的。 姚琴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到司徒琛跟前交代着,“你一定要把宁宁送回薛灵山庄,我不能再欠薛皓月的了。”姚琴伸手抱住司徒琛的腰,低声说着,“婆婆在姨娘的手里,我必须要回去。等我救出婆婆,我们就回历城找你。” 司徒琛听着姚琴的苦衷,身体猛地一震,他终于明白了琴儿为何那么执着地要回去了。恐怕那个婆婆在琴儿的心里比姑父还要重要呢。他紧紧地抱住姚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不停地张望的姚蓝,“让我和你一起去救婆婆吧,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大呀。” 姚琴感到司徒琛抱的太用力了,她都感到肩膀的疼痛了。她稍微挪动一下肩膀,在司徒琛的怀抱里找了舒服的位置,才回答道:“不行的,逍遥宫不让陌生人进入,而且我也不想你和逍遥宫有什么牵扯,到时候我自己出来都有些难了,不要再搭上一个你了。” 司徒琛明白姚琴的顾虑和担忧,但是他不想在外面毫无风险地等着,他想陪着她。见他还要开口说话,姚琴急忙打断他,“在外面你帮我打听一下舅舅的下落,这几天我总是梦见舅舅浑身是血的躺在空旷的大地上。我很担心他,害怕他也被姨娘控制了。” 司徒琛眼见自己也没法争取和姚琴一起入虎穴了,况且正如姚琴所说的不能再让舅舅被人控制了。他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认同了姚琴的做法和安排。 姚蓝在一旁提醒着:“少主我们该回去了,尊主让我们办完事情就回去的。”姚琴就知道萧美派姚蓝跟着自己,表面上是照顾自己,实质上是来监视的,好在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落下什么把柄。不过这件事能不见血的办好,姚琴还是特别感激姚蓝的。 姚琴深深地看了司徒琛和薛宁宁一眼,就转身离开了。她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不管不顾地不离开了。 站在一边被唐绍云扶住的南宫艺,自始至终目睹了眼前的一切,他的心里是万分的感激和后悔,感激姚琴不计前嫌地救了南宫府,却后悔自己当初惹上了姚敏。 南宫艺心想着该用什么珍贵的东西来报答姚琴呢,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姚琴。思考着姚琴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还是那么不死心地想回到南宫家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么久得努力岂不是要白费了。 南宫艺怎么也没有想到姚琴居然什么都不要就走了,而且走的时候连看也不看他一眼。难道真是正如她刚才所说的那样,要断绝一切关系吗? 也不知道是怎么啦,南宫艺的嘴里情不自禁地叫出了,“姚琴请等一下。”姚琴站住说道:“我和侯爷还没有熟悉到可以互称名字的地步,请侯爷叫我姚姑娘。” 南宫艺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黄毛丫头,居然敢和自己这样说话,顿时有些不悦了。毕竟这个不懂事的丫头刚刚救了南宫府,他还是大人有大量吧,“好,不过姑娘既然救了南宫府,想要什么样的酬金和谢礼呢?” 姚琴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艺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出口冷笑了一声,嘲笑道:“侯爷可以再无耻些吗?我还没有侯爷那么厚的脸皮和那么黑的心肝。这次就算是我们彻底一刀两断了,不过请你记住现在不是你不要我了,而是我姚琴要和你断绝一切关系,以后彼此的生死都与对方无关。” 姚琴这软硬兼施,嘲笑连连的一段话,气的南宫艺的血“哧”的一声冲到了脑门上。手指着姚琴的后背,嘴里说不出话来。姚琴又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忘了告诉侯爷了,侯爷中的毒不能生气,也不能长时间的睡觉,要不然在见侯爷只能是去阴曹地府了。” 姚琴以这样的方式,把这种毒不为人知的特性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能撑过这一段时间。 这话听到南宫艺的耳朵,他总觉得是姚琴在诅咒他早死呢?无可奈何只能嘴里不停地骂着:“真是一个疯丫头、野丫头。” 姚琴听也没听他的唠叨就带着姚蓝很失望地离开了那里,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呀。也枉费她这么多年来的等待和期盼,原来他居然是这样的人。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恨自己呢?有些事情也不是她能选择的呀。 薛宁宁狠狠地瞪了南宫艺一眼,也转身离开了。现在大门外只剩下司徒琛和唐绍云搀扶着南宫艺了。 司徒琛对于自己的姑父是万分的失望,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艺不仅自私而且还很狭隘。以前他怎么会相信那样的人怎么会有保护别人的念头呢?司徒琛对着唐绍云无奈的一笑,他们就扶着南宫艺回去了。 回去之后,南宫夫人焦急地询问着外面的情况。司徒琛好像是有意的要告诉姑姑似的,“那些围攻的人是逍遥宫的人,他们要为他们的圣女和少主讨回公道的。” 南宫夫人听完之后,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往下流。毕竟是自己的亲姑姑,司徒琛看到她的表现,又解释道:“好在琴儿及时过来了,劝走了众人,现在琴儿也已经离开了。” 南宫夫人生气地骂道:“琛儿,我知道你要为你的琴儿出气,可是这样惊吓姑姑很有意思吗?” 司徒琛低头颔首道:“姑姑琛儿没有这意思,只是先讲的开头而已。如果姑姑生气了,那以后琛儿会先说结果的。” 南宫夫人被气得不轻,可是也没有理由发作。南宫艺一看局势有些僵硬了,他劝道:“琛儿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和你姑姑也想休息了。” 司徒琛马上告辞离开了。 ------------ 第八十五章 南宫艺又遇到麻烦了 更新时间:2012-10-29 司徒琛离开后,南宫夫人总觉得事情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姚琴何故为救南宫家出面呢?司徒琛那么一个知礼的人,又怎么会如此没有礼数的如此吵闹呢?她与南宫艺相互扶持着,坐到了里面的床上。 “老爷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姚琴为什么会来救咱们呢?” 南宫艺唉声叹气了一声,“说实话如果刚才不是因为有姚琴,恐怕那些人也不会这么快就散去的。也可以说我们再也不用担心会和逍遥宫有什么牵扯了,姚琴刚才毅然决然地和我们南宫家断了一切关系,那些人才离开的。” 南宫夫人焦急地询问道:“怎么回事呢?她不是千里迢迢来寻父的吗?怎么会舍得与你断绝关系呢?这是不是她的计谋呀,让咱们松懈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打击我们呐。”南宫夫人的脸上带有忧愁的表情。 南宫艺也略带忧愁的样子说:“不瞒夫人说,我也有过这方面的担心。所以刚才我说要给姚琴报酬来着,可是她一口回绝了。唉你说姚琴会不会是只是单纯的想帮助我们呢?” 现在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司徒琛会那么的生气,他一定是觉得老爷的举动侮辱了姚琴。南宫夫人困惑地摇了摇头,是不是真的也只有姚琴自己知道了,目前没什么办法。他们也只能抱着这样侥幸的心理了,希望老天是站在他们这里的。 虽说南宫艺不相信姚琴会真的来救他,但是他还是在心底相信了姚琴说的话。他不动气不动怒,和南宫夫人保持着极少的睡眠。尽管他们每天都很辛苦很疲惫,但是依然不敢松懈。甚至也是用这样的方法督促着南宫澈和南宫府的众人。 就这样他们在漫长而又备受煎熬的三天之后,顽强地活了下来。那些熬不住的人有的是睡过去了,有的是疼痒难耐而死去了。统计下来南宫府这次折损了有大半的人口,这件事让他们感到心悸。 面对着死去的众人,南宫艺的心里恨死了姚琴、萧美和逍遥宫。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一定要让姚琴他们付出血与生命的代价。那些侥幸能活下来的南宫府的人,也是同仇敌忾地仇视着逍遥宫。就这样逍遥宫与南宫世家拉开了第一次仇视的大幕。 南宫艺复原后就回到了军营里处理了积累多日的军务。在百忙之中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京都信使到来传递了隐文帝驾崩,四皇子继承大统的圣旨。南宫艺彻底被这样的消息震懵了。 南宫艺深知自己是隐文帝的旧臣,一生跟着先帝戎马天涯,打了无数胜仗,这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和荣宠。可是他却与废太子交好,一直与四皇子不睦,如今这样的局势让他变得万分被动。 先不说以前南宫艺和四皇子的间隙,就是前不久的废太子事件中,南宫艺为了保护废太子,曾向隐文帝力谏废太子,大力陈述四皇子无德无能、无情无义,早就与四皇子埋下了隐患。如今他还没有想到如何重立废太子、扳倒四皇子,皇帝就驾崩了,这怎么不让他感到惶恐呢。 现在南宫艺面临着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危机,江湖上第一大宫和朝廷上的最高权位的人都是他的敌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但是按照现在朝廷的局势来分析,四皇子刚继位,根基不稳,应该不会大肆迫害他们这些老功臣的。这一点应该大可放心。 南宫艺草草地结束了当天的军务就带着司徒琛、南宫澈和一些心腹回府了,他要回去好好地筹划一下将来的事情。不至于被动挨打,也要防患于未然。 他们来到南宫府的书房里,南宫艺就把京都传来的圣旨,给他们大致讲了一遍,也分析了一下当今的形势。最后询问道:“大家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底下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起来了,有人首先开口道:“侯爷属下想能不能派人去京都,贿赂当今皇上的近臣,这样我们也算是有一条活路了。”大部分随声附和道称好。 只有司徒琛、南宫澈和少尉几个人没有出声,南宫艺看他们几个没有说话,就问道:“你们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把你们的意见也说一下。柴少尉你先说。” 那个被点名的柴少尉站起来说道:“侯爷属下不说,是因为不赞成刚才廉将军的做法。大家都知道废太子宽厚大度、宅心仁厚,四皇子心狠手辣、小肚鸡肠。只怕我们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后还是落得毫无葬身之地。” 这一点南宫艺当然也考虑到了,所以他才发愁呀。南宫艺毫无对策之下,想询问一下司徒琛的看法。因为自从司徒琛来到洛城之后,提出了一些行之有效的治军方略和管理城中百姓的规章制度。引起军中和百姓的一致好评,这也是为什么再商量军机大事时,让他参与的原因了。 南宫艺转向一直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司徒琛说道:“司徒旗长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呀,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讨论。” 司徒琛在听到南宫艺宣布的圣旨时,就想到当初姚琴曾在狄国公被斩之后说过的话了。那时候姚琴就说过,大量屠杀有功之士,废贤立暴必定会引起朝中大乱,隐朝的天下早晚要分崩离析。看看如今的形式一切都与姚琴当初预言的一摸一样。 现在先帝刚刚驾崩,新皇根基尚不牢稳,就开始大肆打击打压朝中旧臣。如今位于庙堂之上的大臣们人人自卫,庙堂之下的能人异士寻找自己的出路,天下能不乱吗。 而姑父南宫艺可是先帝掣肘一臣呀,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一举一动不仅影响着朝中大臣的风向,也能影响到新皇的统治策略。但是不管他是多么的权倾一方,也不能与整个朝廷相抗衡呀。 司徒琛想好之后才说:“禀侯爷属下只是在考虑两方的意见,现在有点取舍难定。送礼又怕新皇不容,不送礼那肯定是不容的。依属下的意思是礼是一定要送的,但要送的有技巧。”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四周目瞪口呆的众人,特别是南宫艺那种赞许的眼神,示意他接着说下去,“现在我们怕新皇对我们不利,可是新皇根基不稳就开始大肆屠杀,他也怕侯爷这些老功臣会起来造反。如今我们可以先上一道祝贺新皇登基的表彰,然后再给新皇的近臣、宠臣送上豪礼。 最后还要上一道侯爷以年迈身体不适为由,请新皇派来监军一道来治理洛城的奏表。这样以来新皇找不到杀害侯爷的借口,自然也就无法对侯爷下手。而且最重要的是,侯爷这样做会稳住朝中大臣,帮新皇一次大忙。” 南宫艺听完之后赞赏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只能采取这样的下策了,总不能同时面对逍遥宫和朝廷的两面夹击吧。但是南宫澈不知道这里的深浅,一直嚷嚷着,“这不是妥协吗?就这样的退让了以后谁还会看得起南宫世家呀。” 南宫艺没有理会南宫澈的叫嚣,吩咐众人依计划行事。大家都散去各忙各的了。南宫澈也很生气的离开了,他想自己的父亲是越来越怯懦了,先是不敢惹逍遥宫,后不敢得罪新皇,这日子真是憋屈呀。 南宫澈生气的跑到了母亲的身边,诉起苦来。南宫夫人不愧为是将门出身,胆量气魄丝毫不逊于任何男子。她安静地听完南宫澈的愤怒与唠叨。 等着南宫澈发泄的差不多了,南宫夫人才开口道:“依照当下的形式来分析你父亲和表哥都没有错,这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的南宫府犹如一片飘零的秋叶,如果经营不好的话,只怕会随风而逝。” 南宫澈总认为南宫家不会有被打垮的一天,他心高气傲地想着拯救自己的整个家族,据理力争道:“娘怎么会呢?我们南宫世家也是有着百年的基业,怎么会怕了逍遥宫呢?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整个逍遥宫陪葬的。” 南宫夫人急忙打断他的话严厉的斥责道:“抛开你心中和脑中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关于逍遥宫的事你以后不许插手,也不许提了。澈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萧美的一次毒药就让我们折损了一大半的人,我们南宫世家和他们拼不起的。 如今朝廷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好好地和你爹、表哥他们学学。不要整天只想着那些没有的。在这种关键时刻不要再给家里添什么乱子了。还有就是姚琴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姐姐和表嫂,就算你不想认她,也要对她尊敬点。” 南宫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直觉得母亲是和他一样讨厌姚琴、憎恨姚琴的,母亲一番宽宏大量的话惊呆了南宫澈。 南宫夫人很担忧地看着离去的儿子,她是他的母亲,知而莫若母。她知道儿子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澈儿那执拗的性格,一定会给他带来劫难的。只希望在以后和逍遥宫的冲突中,姚琴能看在一脉相连的份上能够手下留情。 ------------ 第八十六章 司徒琛回历城 更新时间:2012-10-30 南宫夫人一直在为南宫澈忧心忡忡,以至于没有发现回来的南宫艺。南宫艺回来之后看见夫人独自一人在窗边沉思着,心里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关于姚敏母女的事情虽说已经过去了,但是南宫夫人并没有明确地表示介意或不介意,现在南宫艺看见夫人眉头紧皱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害怕她再为姚敏母女的事而生闷气呢? 同样也害怕着夫人会为此而坚决地离开,毕竟当年夫人也是个刚烈的女子。那时候为了和他私奔,夫人那种决绝的态度是连父兄家人都舍弃了呀。也正是夫人这种炽烈而又执着的爱深深地打动了他,而他也深深地爱着夫人,以至于这么多年都不能舍弃。 这么多年南宫艺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家庭,就这样被姚琴给破坏了,他好恨呀。如果不是姚琴的出现,现在他的家庭依然是幸福美满的,有着娇妻爱儿,羡煞了多少旁人呐。 南宫艺从来都不会也没有想到他的幸福美满的生活,是用他负的那两个女人的血泪推积起来的,一直以来他所沾沾自喜的幸福,都是血和泪的汇总呀。等到他有一天终于明白这一切的时候,他彻底失去这份沧海桑田的挚爱。 南宫艺看着夫人明显羸瘦的双肩,在那一片细风中飘摇不定,他从里屋拿来一件披风为夫人披上,“怎么坐在窗口也不加件衣裳呢,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南宫夫人接过他手中的衣服,顺手把他拉到对面坐下,“陪我坐一会吧。我们已经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这样静静地坐着谈心了。”南宫艺也觉得好长时间没有这样面对面地说过话,很对不起夫人,“好,夫人想说什么呀。” 南宫夫人娓娓道来自己的担忧和害怕,“今天下午澈儿来找我了,他那刚烈和执拗的性格让我很担心他。总是会害怕他会出什么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有了什么事,我该怎么活呀。” 南宫艺又何尝不担心那个莽撞的儿子呢?他不仅是夫人的心头肉也是他南宫艺的心肝宝贝呀。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又该从哪些地方改变他呢? 但是南宫艺作为一家之主,也只能往好的方面劝着了,“夫人不用担心,澈儿还年轻等他长大了,自然会明白所有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了。想当初咱们年轻的时候不是也有过一段疯狂的岁月吗?” 想起年轻时候他们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恋,他们相视而笑。那次也真够疯狂的,为了爱情他们不管不顾的,抛弃一切只为了朝朝暮暮地相处在一起。现在想来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呀。 南宫夫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那个时候年轻气盛的我们,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一心一意要在一起。还记得那个时候你为了我挨了大哥几十鞭子的抽打呢。本来我还犹豫要不要和你走呢,可是被大哥打过之后,我就坚定了自己跟你走的想法。 这么多年也过了好久幸福安康的生活了。谁知道时过境迁,姚琴的到来让我们再次面临着一场大危机。其实刚才我在想,要不我们把姚琴找来,老爷认了她吧。她是一个执着而有情有义的女子,有她在我也不会担心澈儿会不会受到伤害了。至少她会替我们好好照顾澈儿的。” 南宫艺眼看着夫人又把姚琴的事提出来了,他好不容易才和姚琴断了一切关系,又怎么会允许夫人对姚琴的仁慈,而一说再说呢,而且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在试探他。“夫人怎么又提起来姚琴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我们府上也不会死这么多人呀,现在我对她只有恨。” 南宫艺对姚琴是有着无比的恨意,如果可能的话他宁愿杀了她,又怎么会认她呢?“澈儿还小我们可以好好地教导他,总有一天他会长大的。再说了我觉得琛儿还不错,而且澈儿还算听他的话,以后我们可以拜托他好好教教澈儿。” 南宫夫人听着他那么坚定的话,心里是一阵阵的忧愁滑落,丈夫似乎并不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姚琴那样出身的女子。通过前两天的事情难道他还没有看出来吗。就算是姚琴放过南宫家,可是逍遥宫那么多人,谁愿意放过南宫家呢?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琛儿说的话真是后悔万分呀。如果那天认了姚琴,那么她也会站在我们这边了,那时候逍遥宫总该有所忌讳吧。南宫夫人无话可说的沉默了。 南宫艺知道夫人在担心什么,只是他自己有把握解决好这件事,当初他有办法摆脱姚敏,如今他依然有办法甩了姚琴。逍遥宫就算是在霸道无理,它一人之力,如何抗衡整个江湖呢? 南宫夫人看着空中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那蓝天白云似乎都成了衬托,马上就要入秋了,洛城又要迎来那种大风肆虐、黄沙满天飞的日子了。 她像是在沉默中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我也知道琛儿是个稳重的人,让澈儿跟着他学学我也放心,只是我们不要忘了姚琴是司徒琛的未婚妻呀。再过三个多月就是我嫂嫂五十大寿了,我想回去给她拜寿。我们和姚琴总会有着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日子的,那个时候我们总不能都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着对方吧。” “你不要害怕我会离开,都到这把年纪了我又能走到那里去呢。说实话第一次听到那样的消息的时候,我是真的很生气很伤心,我并不是不能容下姚琴,而是生气你没有告诉过我姚敏的事。现在刚刚经历过一场大劫,很多事情我都看开了也看淡了。不管怎么说姚琴始终都是你的女儿呀。” 南宫夫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因为她现在很清楚,只有姚琴才是他们的保护伞,而笼络姚琴的唯一办法就是认她回到南宫家。说到底也只是她的一种私心在作祟,她希望姚琴能够照顾一下自己的儿子。 南宫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的表情明显的一愣,如果姚琴嫁给了司徒琛那么他们一定会经常见面的。再说了看司徒琛的那架势似乎非姚琴不娶似的。只是他有那么一种预感,他们两个不会那么平安的在一起的。 这些年来为了预防逍遥宫的追杀,南宫艺可是细细地研究过逍遥宫的一切,包括尊主、宫规和律例制度。那些苛刻的规定和萧美的脾性又怎么会让姚琴他们那么轻易的就在一起呢,夫人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 “夫人不要担心那么久以后的事情了,刚才你说到嫂嫂快要大寿了,那我想让琛儿带着澈儿先回历城筹备一下。我会给历城的督军送去一封信函,推荐琛儿去那里任职,这样也可以就近照顾嫂嫂了。澈儿就当是出去历练一番。夫人看怎么样呢?” 南宫夫人感激地说道:“侯爷这样安排我当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就这样办吧。明天给他们说一下就让他们准备出发吧。” 南宫艺为了让夫人放心,也知道自己的心意又说道:“夫人不要太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请夫人要明白我始终是爱着夫人的。” 南宫夫人被南宫艺突然而来的表白弄得是一阵阵脸红。他们在一起走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生活已变得平凡而安逸,早就忘了当初那段爱意绵绵的日子。现在被姚琴这么一搅和他们的感情似乎又坚固了。 南宫夫人笑着骂了一声,“老不正经的,现在我们都多大岁数了还说这些。好了我要去看看晚饭准备的怎么样了。”说完她就离开了。 在晚饭期间,南宫艺说出让他们去历城的决定,司徒琛当然是最高兴的。南宫澈整天被关在洛城这小小的一片天地里,早就想出去闯闯了。可是一直苦于家风甚严不敢造次,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个机会,他迫不及待地说:“好呀,那我和表哥明天就出发吧。” 司徒琛表示什么时候回去都没有意见,但是从他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到他急切地想回去看看。唐绍云和薛宁宁一看司徒琛都要走了也急忙向南宫夫妇告辞。 第二天他们四人就离开了,离开之前南宫夫人不停地强调要司徒琛好好照顾表弟,南宫澈要好好地听表哥的话,等到大寿的日子她和南宫艺也会赶到的。毕竟是南宫澈第一次出远门,她有很多不放心的地方,总是害怕忘交代了什么。 年轻人走在一起难免会热闹非凡,一路上唧唧喳喳的。路途中的景致和来去匆匆的行人,自然是衬托他们悠闲的。不过他们这一路上走的也很诡异,薛宁宁和南宫澈互相看不对眼。一个是觉得对方负了姚琴的家人,一个是觉得对方是姚琴的朋友,她们走的太近了。 所以他们分了两队走,南宫澈拉着司徒琛走到了一起,薛宁宁拉着唐绍云,他们本来是要骑马的,只是要送宁宁会薛灵山庄就暂时放弃了。 因为薛宁宁告诉他们薛灵山庄不欢迎骑马的客人,就这一句话打蔫了南宫澈那种富贵的生活。司徒琛和唐绍云明知道,这是宁宁打击南宫澈的借口,但是他们也只是默认地走在前面。 他们用半天的时间走到了洛城三十里外的薛灵山庄。 ------------ 第八十七章 情敌相见 更新时间:2012-10-31 来到山庄外面,薛宁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呀。感受着熟悉的空气,眼见的都是熟悉的景物和人们,这样舒服的感觉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在洛城的南宫府里是看什么都不顺眼。 自从姚琴走了之后,薛宁宁一直想要离开的,只是唐绍云说,如果她离开了,姚琴回来了,她就见不到了。所以一直强迫自己呆在那种阴森森的环境里,面对着那副恶心的嘴脸,现在想想天下间任何人的父母都比南宫艺强上上百倍。 现在回到家里,薛宁宁犹如放飞笼子的小鸟,久不见海的鱼儿,一样自由自在。或许在家的时间长了,她还是会想着要出去,但是长时间的在外面奔跑还是有一种想家的感觉的。 司徒琛和唐绍云终于见到了江湖上盛传已久的百年老庄,入口处林立的古老牌坊,还有牌坊边上那种凄凉的美,无不昭示这个山庄的神秘与古老。 牌坊上雕刻的龙凤戏珠,经过百年的沉淀依然是那么的栩栩如生;而那些花纹的雕刻不仅细密而且用肉眼望去依旧是清晰无比,它完全反映出了雕刻师那高超的手艺和精细的功底,只怕这世上也找不到几种这样的工艺了。 司徒琛和唐绍云被这种华丽而又底蕴的外表给深深地吸引着。特别是唐绍云,他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唐门才是天下间少见的英杰地灵之处,今天他见了薛灵山庄却被它给深深地吸引住。 薛宁宁伸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惊喜地说道:“诶回魂了,怎么舍不得走了。快点进去吧,里面还有更吸引人的。”他们笑了笑就跟着薛宁宁往里走了,南宫澈是表现的最不屑的。 薛皓月听下人来报说自己的妹妹回来,就着急地出来迎接了,他以为姚琴也会跟过来的,谁知道走到一看,只有宁宁领着几个陌生的男子,他的脸色有些沉重和不高兴了,厉声问道:“宁宁谁让你带几个陌生人回来的,难道你忘了我们山庄的规矩了吗?” 薛宁宁一看自己的大哥来接自己了,就跑到他跟前挽住他的手臂说:“大哥在欺负人,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不问妹妹这几天是不是吃得好睡得好,有没有受伤什么的,一见面就把妹妹训一顿,妹妹也会生气的。等下就告诉母亲哥哥的不是。” 薛皓月无可奈何地呵呵一笑,“还用吗?你看看你比以前都胖了一圈,能吃不好睡不好吗?如果谁敢欺负了你,你会十倍的欺负回去的。现在哥在和你说正事,给我正经点。” 薛宁宁立刻站好,义正言辞地说:“好,庄主你问吧。”薛皓月硬憋着没笑出来,“他们是什么人呐?为什么要领陌生人回山庄呢?” 薛宁宁抱怨着说:“我正要给你介绍他们呢?你却打断了我。诺那个穿白衫的就是司徒琛,旁边穿青色衣服的是唐门二少唐绍云,带着富贵样子的、穿紫色衣服的是洛城少城主南宫澈。” 薛皓月细细地打量着司徒琛,那个姚琴喜欢的人。长得不是太英俊潇洒,但是浑然有一种阳刚之气;眼神不时太犀利,却暗藏着一种霸气和贵气;站在那里似乎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给大家一种天下人皆响应的感觉,那种与生俱来的感召力是他所不具备的。 可是就算是司徒琛再有多优秀,也不值得姚琴倾其一生的爱呀。姚琴是那么完美的女神,怎么能为了一个凡夫俗子而失去自己高高在上的位置呀。虽然他一直都很喜欢姚琴,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能私有她呀。她高高在上的像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女神呀。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薛皓月才会在知道姚琴订婚之后,那么伤心可惜。现在看到司徒琛更是为姚琴感到不值,他那里配得上姚琴呀。只是想不明白姚琴怎么会那么死心眼,那么执着地喜欢着他。 司徒琛很好奇薛皓月的举动,不知为何要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仔细想了想也没有想到他们曾经有过什么交集的。“庄主好,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只是当初琴儿走的时候,要我们无论如何要送令妹回家。现在令妹已经安全到家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他说完就双手握辑,要告辞离去。只是唐绍云开口说了句话彻底惊呆吓呆了他,“阿琛是来送令妹,而我唐绍云却是来提亲。实不瞒庄主,我喜欢令妹,请你把她嫁给我。” 不仅是惊呆了司徒琛,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话弄得不知说什么好。这一路上唐绍云不动山不动水的,没人能猜到他会喜欢薛宁宁。就连薛宁宁自己也觉得这是不可思议的,这么多天的相处虽说他陪伴着自己好多天,但是却没有蛛丝马迹的感情流露呀。 薛宁宁情不自禁的就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我呀。如果你喜欢我,会整天跟我吵架吗。你看看司徒琛和琴姐姐却从来都没有吵过的。” 唐绍云以一副无药可救的眼光看着薛宁宁,“是我想和你吵架吗?只有在吵架的时候你的眼里才有我的存在的。还有我暗示过多少次,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总是听不懂,这也怨我吗?” 薛宁宁一看见唐绍云高声音说话,自己的脾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嗖一下就上去了,她大声嚷嚷道:“暗示有个屁用,喜欢你就要说,还有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懂的暗示性的话了。” 唐绍云真是被她给打败了,他的表现是那么明显,以至于连不常见的姚琴都能看出来自己心有所属,而当事人呢,却一无所知。“难道我的暗示很失败吗?阿琛你看出来我喜欢她没。” 司徒琛摇了摇头,他看向南宫澈,南宫澈急忙摇了摇头,他不仅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呢?姚琴都能看出来,你们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是姚琴太聪明了,还是你们太笨了。” 薛皓月听到妹妹提起姚琴和司徒琛的相爱着实难受了一番,在阵阵心痛中,却被他们的争吵给拉回了现实,“先不要吵了,大家先回到大厅里再商量吧。唐二少我就这么一个妹妹,是不会那么轻易就嫁给你的。” 薛宁宁看了唐绍云一眼,哼了一声就转身向大厅方向走去了,大家跟在她的后面,也去了大厅。 大家来到大厅之后主客都已坐好,唐绍云跪在地上正式向薛皓月请求道:“我是真的喜欢宁宁,请庄主成全。”他用一种坚定的眼神看着薛皓月,眼神中带有请求和对宁宁的怜爱之情。 这样的眼神对于薛皓月来说是十分熟悉的,当初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向姚琴的,只是他没有唐绍云运气好,还能找到求婚做主的人。但是答不答应他都没有办法做主,宁宁的婚事必须要母亲点头才可以的。 薛皓月拉起了唐绍云说道:“从你的眼神里可以看出来,你是真的喜欢宁宁,但是宁宁的婚事必须要等到我母亲同意才可以的。所以你来求我,还不如直接去求我母亲。最关键的是宁宁也要喜欢你呀。” 他转过头来问宁宁,“宁宁你喜欢他吗?如果你也喜欢他,哥就陪着你们一块去找母亲。”母亲对于宁宁的婚事有多执着,他可是亲眼所见呐。 薛宁宁被哥哥这么当场一问,纵使脸皮再厚也嗖地红了,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还没有想好呢,哥再等些日子,我告诉哥答案。”这段时间她一定要搞清楚,唐绍云为什么会喜欢自己。是不是他没有听到过那个传说吗?如果他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么天涯海角她也会跟着他的。 唐绍云虽说有一些失望,可是还是接受宁宁的决定。这也不能怨宁宁不相信他,如果他早点说了至于宁宁会怀疑自己吗?而且宁宁还背负着这样一个传说,是个女子都会小心翼翼的。 这个事情定下之后,司徒琛他俩被强制性地陪着他在这里住下来,理由就是当初陪着司徒琛去找过姚琴,现在还要帮他们找舅舅呢。司徒琛没得选择的住下来了,南宫澈刚出了洛城,对外面的事物处处感到新奇,所以住在那里都无所谓了。 薛皓月想让司徒琛多住些日子,好能好好地观察他,看看他有什么值得姚琴付出的地方。自从知道了姚琴喜欢的是谁之后,薛皓月一直对那人很好奇,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了,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呢。 夜晚的时候,薛皓月约了司徒琛在把酒赏月。他很直白地开口道:“第一次见姚琴的时候,她晕倒在城外二十里处,城门紧闭她无路可走,而我本身对女子没什么好感,那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心生怜悯,将姚琴救回了山庄。她一天一天的好转之后我才发现这是一块未经蒲雕的好玉,慢慢的我开始喜欢她了。 可是我查了她的身份才知道,她居然是逍遥宫的少主。而我们山庄与逍遥宫是几代的仇人,我却喜欢了仇家的女儿。我害怕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千方百计的为她隐瞒着。” ------------ 第八十八章 薛皓月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2-10-31 司徒琛的双手紧握着酒杯,慢慢抚平心中的怒气听他把话说完。薛皓月像是陷入了过去美好的回忆中,“可是我却没有保护好她,那些人居然要利用她来打击我,他们打击我我并不生气,可是他们不该拿姚琴来出气的。我还了姚琴清白,也铲除了异己。我不能让姚琴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还处于危险之中。 你知道吗?姚琴的琴弹得真是天上没有,地上找不到第二个。我也曾迷恋过她的琴声,只是不管我如何的努力,她还是对我无动于衷。自从她听别人说我对她有情之后,她就不哼一声的离开了。我知道她会走的,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本来我想追去照顾她的,可是又怕她不接受,只好让宁宁去了。宁宁也很喜欢她,她们能很好的相处。可是你呢?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得到姚琴的全部感情呢?司徒琛扪心自问你有资格吗?” 司徒琛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劝道:“庄主你喝醉了,快回去歇着吧。”司徒琛听完他的故事,正好把火给压住了。好在整个过程中姚琴对他是无动于衷的,要不然喝闷酒生闷气的人现在就是他了。 薛皓月打掉司徒琛伸过来的手,“为什么会是这样呢?我想试着争取一下的,可是我母亲知道姚琴是逍遥宫的少主之后,就令我断了所有的念想了。老天为什么会这么不公平呀。” 司徒琛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说起来他也是个可怜人。一生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女子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能在一起。司徒琛只是陪着他不停地喝酒,没说一句话。他不可能把妻子让出去的。 他们喝了大半夜,两个人都是酩酊大醉,就在那个亭子里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司徒琛醒来之后,叫醒了薛皓月说道:“你说你能为了琴儿去死,问我能为琴儿做什么。现在我告诉你我能为了琴儿而生,把她喜欢的事都做了,把她需要看的风景都看了,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再去找她,告诉她我一直是按她的意思而活着。”说完之后,司徒琛就留下目瞪口呆的薛皓月独自一人离开了。 薛皓月从宿醉中醒来,回味着刚才司徒琛说过的话,是呀死是谁都能做到,关键是活着的那个人不仅要承受着阴阳之隔的痛苦,还要勉强自己好好的活着。难道这才是爱人的至高境界吗?他有点不懂了。 唐绍云考虑了一晚上还是决定和薛宁宁好好的谈一次了,他们这样互相躲着也不是个事呀。他很诚恳地问着:“宁宁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选择躲着我呢?如果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的,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薛宁宁知道他们都是有着深厚的家世的人,从小骄傲跋扈,不会低头不会低三下四地说话的一群人。如今唐绍云能说出这番话来,也证明了他对自己是有着真感情的,可是自己是个被诅咒的女子,只会害了他的。也正因为如此母亲才说这辈子不让出嫁,她要样一辈子的姑娘。 薛宁宁不明白这些所有的事哥哥也是知道,可是为什么他要对唐绍云说那番话呢?现在弄得自己很被动的,或许实话实说了他就会知难而退了。“我没有对你有什么不满的,是我的原因。我从小被诅咒了,谁娶我谁倒霉,为此我母亲曾说过她不会让我出嫁的,现在你明白了吗?”她和琴姐姐毕竟是不同的,琴姐姐虽说苦,可是还可以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呢却是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唐绍云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了,“宁宁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样的事呀。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猜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拒绝的,但是我要你说出来。 从姚琴看出来我对你有感情的时候,她就找过我谈话,问我是不是真心喜欢你,她不要我玩弄你的感情,因为你输不起。我很坚定地告诉她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之后她就把所有的事包括诅咒的事也告诉我了,听完之后,我一面感谢这件事,一面又为你受到的这一切感到心疼。 我感谢它让你单身到现在,给我留了一个机会,又心疼着你受到的这些不公平待遇。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对这个女子好,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现在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薛宁宁听完他的话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是个被诅咒的人,身上带有不详的因素,所以从小到大只有琴姐姐那一个朋友,从不敢奢望会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会出现。 “我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事的,甚至会有什么杀身之祸的,你可要想好了,我是个没人要的,一旦你要了就不能退的,我会赖住你一辈子的。” 唐绍云高兴的也有些要哭了,“我乐意被你赖一辈子。”他们互相拥抱着,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 过了好久薛宁宁想起来一件事就问道:“你的家人会愿意你娶一个不详的女子吗?” 唐绍云诙谐地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母亲知道你的顾虑了她只会说是那个老二没本事,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做媳妇的只要心安理得的接受一切保护和照顾就行了,那里需要操那么多的心。” 薛宁宁被他的话,逗得喜乐融融的,这一幕刚好被薛老夫人看到。其实昨天的求亲,宁宁请安的时候没有说,可是她早就听说了,又有哪位母亲不想自己的儿女幸福安康,她也不想困住女儿一生,也想有个人能够爱自己的女儿一生一世。 薛老夫人什么也没有说,没有打扰他们就离开了,但是她的心里是高兴的。毕竟她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女儿笑得那么开心,就连眉眼都笑弯了。如果唐绍云是真情实意的,她想她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剩下的也只是先测试一下唐绍云的真心了。 他们嘻嘻哈哈的在花园里玩了好久说了好久,最后唐绍云略有不安地问道:“宁宁我都表白心迹了,你呢,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 薛宁宁明显被问得一愣,是呀,她对他是什么感觉呢?讨厌吗,不讨厌,想和他一起说话,要不然也不会在回来的路上拉着他一起走了;喜欢吗,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薛宁宁有些说不清楚了,她愣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唐绍云有些着急的看着她,脸上尽显焦急的神态,薛宁宁不想他这么难受才说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感觉,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只能是孤老,所以从来没有考虑过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 听完这段话,唐绍云悬着的心才算放下了,但是又忍不住地为她心疼,“宁宁不要担心,慢慢你就会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的。我会让你知道爱一个人是甜蜜而幸福的。” 唐绍云既然决定好好地爱薛宁宁,就断不会像司徒琛对待姚琴那样,处处牺牲姚琴一个人,他宁愿负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负了宁宁的。只是眼下不知道该怎么给老夫人和薛庄主说起这件事。 薛宁宁毕竟没有接触过太多外面的人,更是没有见过那些相爱的人是怎么过的。在她的跟前只见到过琴姐姐一人那么辛苦委屈的爱着,所以她的心里也是充满了忐忑不安,也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杜十娘。 南宫澈在山庄里自由自在地玩耍着,犹如出笼的小鸟那样欢畅。司徒琛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雅阁小筑里面,玩着那环绕不尽的溪流,想找到溪流的尽头。 司徒琛急忙把他叫到一边,如果以前他不知道薛皓月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那么经过昨天晚上他也应该知道了。现在恐怕整个南宫世家都不入薛灵山庄的眼,毕竟有谁能容忍自己爱的人受那么大的委屈呢?南宫夫人是自己的亲姑姑,自己尚且不能容忍,更何况是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薛皓月呢? 司徒琛拉住表弟就往外走,他们回到自己的住处,南宫澈嚷嚷道:“表哥,你在做什么呀,我还要看看那条小溪有没有尽头呢?”边说边往外走。 司徒琛立马叫住他说:“你先老实的待会,我有话给你说。”南宫澈看着表哥有些凝重和严肃的神色,安静地坐好等着他说话。其实司徒琛有何尝想这样吓唬表弟呢,只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发生什么事也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如果表弟出了什么事的话,他怎么对得起姑姑呢? 司徒琛看他坐好了才说:“我觉得我们该找个机会告辞了,二少在这里等着娶媳妇我们在这里干耗着算怎么回事呢?” 南宫澈忙摇了摇头,表示他不想离开,这里有好多好玩的。他还没有玩够呢,怎么能离开呢?现在他好不容易脱离了父母的掌控,终于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情了,又怎么会这么束手束脚呢,他要在这里好好的玩个够。 ------------ 第八十九章 唐绍云陷入了情网 更新时间:2012-10-31 南宫澈也说出了他们留在这里的理由,“表哥你看我们是一块跟着唐二哥来这里提亲的,现在唐二哥好不容易坠入了情网,我们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那显得也太没有兄弟情义了,我们要留下来支持他的。 司徒琛有些生气的说道:“人家求婚管我们什么事呀,再说了他是要回唐门的,我们是要回历城的,早晚要分道扬镳的。”他很生气自己的表弟怎么看不清形势呢?一旦薛宁宁告诉了薛皓月,南宫家是怎么对待姚琴的,他还能在这里好好的呆着吗? 唐绍云朗声说道:“谁说我求婚,你们留在这里没用了。我要你们留下来陪着我一起想想对策,毕竟是我第一次求婚,没有经验的。阿琛不是已经定亲了,把你的经验快给兄弟说说。”说着他就从外面进来,一把拉住司徒琛要请教经验。 司徒琛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没什么经验的,我刚认识琴儿的时候,她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兄弟姐妹,自然也就没有人替她考虑这么多了。后来见了她的舅舅,舅舅明确表示要对我进行考察,合格了自然会把琴儿嫁给我的。” 司徒琛猛然想起了拜托了唐绍云一件事,“对了,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查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新的头绪和线索。” 唐绍云也立马摆正自己的位置,“听探子来报,他们查到萧峰去了历城之后,向东走了,随后就再也查不到什么了,那么一个大活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现在我还在命令他们继续查,决不能松懈。” 司徒琛的脸上带有明显的忧愁,他怎么给琴儿交代呢,只是找个人他都没有办好,“我记得琴儿曾经说过,她经常梦见舅舅浑身是血的躺在一个空旷的草野上,这些地方你查了没有。” 唐绍云答道:“已经派人去了,但是还没有消息。对了你不是还拜托了丐帮吗?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毕竟丐帮的弟子遍布天下,他们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司徒琛摇了摇头说:“他们传来的消息和你说的大致一样,只是多了一个,舅舅往东走了大概二十里路给人打了一架。却查不出来给什么人打的,打完之后又去了那里。现在我想和你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南宫澈对于他们谈论的话题很不感兴趣,在那里昏昏欲睡的。他们也不管他,大家都知道南宫世家就算是拥有天下第一的消息渠道,也不会帮他们追查什么消息线索的。 唐绍云分析了一下,“既然萧舅舅给别人打了一架,那么我们分析一下,他为什么给人打架,是仇人还是强盗劫匪呢?但是打完之后就不见了,显然这不是强盗劫匪所为的。如果是仇人的话,那么是什么样的仇人至于将他弄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徒琛想了想才说:“我没有听琴儿说起过舅舅有什么仇人,琴儿只是说舅舅这些年带着她们隐居世外,之后自己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妻子。我觉得应该不会是什么仇人强盗,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对逍遥宫动手呢?” 唐绍云也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建议到,“往东在走一段距离就是薛灵山庄的地盘了,不如我们请薛皓月帮忙吧。我相信他绝对愿意帮助姚琴的。” 司徒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愿意帮助琴儿呢?”唐绍云想也没想就说:“因为宁宁说过他哥很喜欢姚琴的,所以我才他肯定愿意为姚琴赴汤蹈火。” 司徒琛听到这样的话,只觉得很不舒服,什么叫他喜欢琴儿呀,就算他愿意做,他还不愿意请他帮忙呢?这是琴儿第一次开口要求的第一件事,如果连这件事他都办砸了,那以后他该如何面对琴儿呢?再说了琴儿一直强调不想再欠薛皓月什么了,他们的一切都随着那次被陷害还清了,他怎么能再给琴儿增加新的负担呢? 司徒琛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事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先找着,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去求他吧。” 南宫澈有点不理解自己的表哥,提出了疑问:“表哥我不明白姚琴有什么好的,你要这样不为余力的帮她。她把南宫府害得那么惨,简直是个杀人魔头,我都快恨死她了。” 司徒琛不想给自己这个表弟解释太多,如果不是在那种关键时刻姚琴挺身救了南宫府,他也不想管这个表弟的。他管他只是不想让姚琴伤心而已,表弟身上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只能是拉大与其他人相处的距离。 唐绍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姚琴好不好,是不是杀人魔头,这些对于你表哥来说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你表哥的妻子,仅此而已。等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了,就会明白的。” 南宫澈很鄙视地说了一句,“我才不会像你们这样没出息的,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要找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人,到时候只要像我的父母那样相爱幸福就好了。” 司徒琛和唐绍云同时摇了摇头,他们都没有说什么,感情的事只有自己经历了才能明白的,不是只靠说大话就行的。所有的事情也只能先这么走着。 薛宁宁与唐绍云互相表白了心迹,心里高兴就来找大哥,一起去和母亲说清情的。她来到大哥的书房门前,敲了敲门就进去了。薛皓月一看进来的是自己的妹妹,就问道:“终于有时间来陪哥聊聊天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这几天姚琴的情况呢?” 薛宁宁一看自己的哥哥还没死心,心里替哥哥感到难受,不过这事就像是唐绍云说得一样,感情的事是强求不来的,可是自己的哥哥似乎总也不明白这个道理。 薛宁宁面色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说:“哥你放弃琴姐姐吧,她与司徒琛的感情是任何人任何事都分不开的。我亲眼看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那是风雨历练出来的呀。” 薛皓月懊恼地说道:“我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我现在想知道的是姚琴过的好不好,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总觉得姚琴是出什么事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无声无息地就回逍遥宫,这几天我一直忐忑不安的,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自己的哥哥怎么会是这么一个痴情种呀,如果琴姐姐不是有夫之妇,那么她能嫁给哥哥也是一生的幸福呀。薛宁宁也是觉得琴姐姐遇到麻烦了,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匆忙忙的就离开了,没有一点征兆。也许告诉大哥,琴姐姐也多一份帮助的。 薛宁宁想了想就说道:“哥哥我说了你可不要急呀。琴姐姐去洛城是为了认亲的,洛城的南宫艺是琴姐姐的亲生父亲。可是琴姐姐辛辛苦苦赶到了那里,南宫艺并不认她,反而是琴姐姐滴血认亲,才解开了那个谜团,也打破了南宫艺不认的谎言。 就这样南宫艺的决定惹恼了逍遥宫,那个尊主亲自出面把琴姐姐给带回去了。本来逍遥宫的人围攻了南宫府的,还是琴姐姐把那些人给劝回去的。可是姐姐是哭着走的,临走前告诉司徒琛要帮忙找什么人,对了我听绍云说,是要找琴姐姐的舅舅萧峰。” 薛皓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姚琴有什么心事呢?她怎么会这么急呢?当初自己问她的时候,她说过的不会回逍遥宫的,可是才过几天呀,姚琴怎么会回去呢? 薛皓月最后还是决定帮助姚琴寻找一下,随后就吩咐暗卫去做这件事了。大家出去以后,他又问道:“宁宁你知不知道他们查出了什么了?” 薛宁宁想了想才说:“我听绍云说,他们查到了萧舅舅离开历城之后向东走了二十里,就杳无音信了。哥哥你真的要帮她吗?这件事如果让母亲知道了,她恐怕会重重的处罚你的。” 薛皓月无奈地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找到人再说,有什么后果自己以后再来承担。薛宁宁心疼着哥哥,却也无能为力,只希望萧舅舅快点找到,不要被母亲发现才好。 现在两部人马开始寻找萧峰,难免会碰到一起。司徒琛和唐绍云很快就发现有一批人马并不比他们弱,他们寻找萧舅舅的速度和效率也不比他们弱。最后他们抓住了一个人,从他的服饰中看出是薛灵山庄的人,他们也就放心了,也安心了。 司徒琛和唐绍云商量之后,还是决定去找薛皓月重新部署一下寻找的计划,难免两部人马撞车了,多做一些无用功。他们来到薛皓月的书房外,通报之后开始进去了。 司徒琛就连寒暄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了,“听说你在找琴儿的舅舅,我们先谢谢你的帮忙了,只是我们一起这样找着也不是办法呀,我们的意思是两处人马和到一块找,这样也避免了很多无用功。” ------------ 第九十章 两个情敌的合作 更新时间:2012-11-01 薛皓月稍微沉思了一下,他其实擅作主张的去找萧舅舅,本身就已是薛灵山庄的罪人了,如果让母亲和家里其他人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可是如果不帮助姚琴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最后经过缜密的思考,薛皓月还是决定和司徒琛、唐绍云他们合作,毕竟不管一个人是如何的强大,他的力量都是有限的。现在他们三个联手,等于是强强联手,势必能将事情尽快的查个水落石出。 薛皓月看着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我可以和你们合作,薛灵山庄的暗卫也能任意你们差遣,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知道事情的最后结果,也要参与到这件事中。” 司徒琛和唐绍云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薛皓月一看他们同意就问道:“现在你们查到了什么,我只是听宁宁说你们只查到历城外东二十里的那一场大战。” 唐绍云一直很乐见他们的合作,所以在一些事情上显得很积极,“是呀,现在是唐门和丐帮的力量都没有查到结果,也只是查到了这里。” 司徒琛也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琴儿临走前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只是说舅舅整日的给她托梦,梦见舅舅一个人在一个空旷的草原上,而且是浑身是血的样子。这些日子琴儿急得不行,想找到舅舅,了却自己的一块心病,而我也答应她一定要找到,只是舅舅的脾性很古怪,不会告诉别人自己的行踪,更不喜欢别人找他。” 司徒琛把一些情况详细地向薛皓月解释了一下,好让他在最详细的情况下找到最准确的方向。薛皓月听完司徒琛的话,才算整个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宁宁大致上说的不错,只是还有些纰漏的地方,经刚才的补充,薛皓月更是抓住了寻找的方向和重点。 薛皓月找来暗卫的首领,也不避讳有外人在一旁,直接吩咐道:“现在你派十个能干机灵的暗卫,马上去历城外东二十里处的一宗密林内,寻找一个多月前发生的一次厮杀的主因和双方人物;再有就是派上百个人去一下四处的草原,查一下有没有受伤的人在那里。有的话查清楚身份,立马回来禀报。”暗卫领命而去。 唐绍云好心的解释道:“你说的这些地方我们都派的有人,只不过觉得最后的出事地点是你们薛灵山庄的地盘,如果有你查起来反而更容易有结果。” 他们正在紧密的商量着怎么救出姚琴和她的舅舅,门外却听到激烈的打斗声和争吵声,这不得不驱使他们去看个究竟,出去才发现薛宁宁和南宫澈又打起来了。 薛皓月一直想让妹妹做一个明媚的淑女,这些打打杀杀、叽叽喳喳的一切东西,都尽量让她避免。可是谁能知道避讳了好多东西,依然养成了疯丫头。他有心好好调教一下,只是母亲一直心疼她小时候受过太多的苦,现在长大了好不容易回到了家人的身边,只说让她随心所欲的生活就行了。这样的话一说,宁宁更是无法无天了,有时候就连薛皓月想管一下,也会被母亲打断或教训的,以至于薛皓月看见女子就烦。 薛皓月看着宁宁那种疯狂的样子厉声喝道:“宁宁你在干什么呀?整天疯疯癫癫的没一点女孩子的样子,成何体统。你也不怕绍云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要你。” 唐绍云觉得自己好无辜呀,宁宁的脾气本来就毛躁,自己一直不敢惹,现在居然躺着还中枪。他怕好不容易哄下的媳妇就这样让他们给气跑了,“庄主这话说得,我还觉得宁宁没错呢?阿澈你怎么回事呀,怎么总是惹宁宁呀。” 唐绍云走到南宫澈的跟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低声说道:“我不是说让你留下来帮我向宁宁的家人求婚的吗?你怎么又惹她了。”南宫澈这是觉得唐绍云真是无药可救了,他的表现比自己的表哥还要懦弱,再也没见过比唐绍云更丢人的男人了。 其实唐绍云和司徒琛一样,害怕薛皓月知道了姚琴的身世而仇视南宫澈,所以他们表现的有些小心翼翼了。司徒琛出来后看见这场打斗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自己的表弟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要找事,非要让薛皓月找他算账才罢休吗?如果说那夜的月下饮酒只是知道他对琴儿有感情的一个契机的话,那么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就充分证明了薛皓月对琴儿的感情一点也不输于自己。 薛皓月仅仅是听说琴儿有难,就不顾一切的去解救,想尽一切办法帮忙。如果让他知道,琴儿之所以要吃这么多的苦,完全是因为南宫艺所害的,那么他的疯狂绝对不亚于那些疯狂的逍遥宫众人。表弟不懂的看清局势,让他感到很担心。 薛宁宁听完唐绍云的话心里一甜,就向哥哥抱怨道:“谁想和他打呀,只是他擅闯雅阁小筑,而且把琴姐姐喜欢的溪流亭都给破坏了。像这种狂妄的家伙不教训能行吗?” 薛皓月压住心中的怒火,笑着问道:“少城主小妹说的是真的吗?你这是要做什么呀。”那个雅阁小筑是姚琴住过的,也是她留下气息最多的地方,每当自己夜深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在那里小息片刻,那里可以说自己心灵的寄托,就这么被一个陌生人破坏了,这心里着实不好受呀。 南宫澈却是嬉皮笑脸地答道:“令妹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去了雅阁小筑,但是我不是去搞破坏的,只是想看看那里的溪流有没有什么尽头,而尽头又在什么地方,绝对没想过要破坏那里的一草一木的。” 司徒琛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被吓得不轻,表弟是第一次跟着自己出来,如果有个什么闪失该怎么给姑姑和姑父交代呢?薛皓月本来就对姚琴有一种挚爱的情怀,对姚琴有丝毫的涉渎,恐怕都会引起他极大的不悦的。 唐绍云看到司徒琛急的满头大汗,就给薛宁宁使了个眼色,希望她能阻止薛皓月的发难。薛宁宁本来也并不是非要置他于死地,只是看不惯他的作风,想杀杀他的锐气,现在目的还没达到,却急坏了唐绍云和司徒琛。 薛宁宁看到唐绍云使来的眼色就给哥哥说道:“哥我找你好久了,关于前两天你问的问题,有些话想对你说,我们两个单独聊聊吧。”说完就挽着薛皓月的胳膊往书房里走去,临走之前望了唐绍云一眼,一只手还往外不停地指点着。 唐绍云和薛宁宁互相对望了一下眼神,他看着宁宁好不容易把薛皓月给拉入了书房。他忙和司徒琛架起南宫澈就往外走,还说着:“既然如此我们就不打扰庄主和宁宁聊天了,我们也要去重新部署一下,就先告辞了。” 说着就走出了薛皓月的院子,他们来到院外放开南宫澈的手,就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了。南宫澈本来还怕表哥会因此而责难自己呢,结果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南宫澈急忙追上表哥和唐绍云,问道:“表哥和二少是不是生气了,我也只是好奇呀,没有别的意思的,谁知道那个地方居然会是那个女人的住处,如果知道的话就是求着我去我也不会去的。” 司徒琛有些生气了什么叫那个女人,说话这么没有礼貌,他说起话明显就有点冲了,“是呀,天下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能入少城主的眼呢?你想去那里就去吧,反正不管我们说多少你也不会听的。” 南宫澈知道自己提到表哥的敏感话题,他有些生气了,有些买好也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表哥不要生气,我擅闯了那里也不是没有收获的。我听说那个雅阁小筑是薛灵山庄历代当家主母主事之前必住的修身养性的地方。薛皓月让姚琴住在那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说不定姚琴已经是大家公认的薛灵山庄的下任当家主母了。” 司徒琛听到这种挑拨离间的话,置之一旁,不发一言。如果这些话早两天告诉他,也许他会生气,会心痛,会不安或者会有抱怨。现在说什么话都已经迟了,他明白了薛皓月的全部心情,自然也能理解他所作的一切事情了。如果换成是他恐怕也会让姚琴住在雅阁小筑的,将心比心。 他的心里只是有着满满的喜悦和感动,喜悦的是姚琴看到比自己优秀,比自己家世显赫的人依然是那样的爱着这样的自己;感动着琴儿坚定自己的心意和立场。 南宫澈看自己的表哥无动于衷就接着说道:“也不知道姚琴有没有答应薛皓月的什么承诺,表哥如果他们真的互相表白了心迹,那你岂不是受到最大的伤害了吗?” 司徒琛不管他说什么,都把沉默是金的信条发扬的淋漓尽致,依然是用无动于衷来应付着他说的一切。其实司徒琛能这么沉着应对,完全是相信了姚琴不会辜负他们之间的感情的。如果他们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连这点最基本得信任都没有,那么他们该如何走过以后的人生呢? ------------ 第九十一章 唐绍云要见家长了 更新时间:2012-11-02 司徒琛一直不动声色的样子让南宫澈感到很失望,他原本还想借着这件事,挑起表哥与姚琴的误会。如果成功的话,对他南宫家的复仇也有很大的帮助。 只是他不知道司徒琛和姚琴的感情,再经过了那么多的风雨后,已经把他们的感情,磨练的情比金坚、爱比海深。不管有什么样的风吹草动也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了。 司徒琛看着南宫澈还想说些什么,就直接打断了他,“表弟我不管这些你是从什么地方听到,或者是被什么人利用了,甚至是你本身都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告诉你,琴儿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我们经历的太多,之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我们的误会了,也经不起什么风雨了。” 唐绍云听到这样的话为姚琴感到实实在在的高兴,如果宁宁知道后恐怕也会放心的。 南宫澈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表哥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听他们在议论这件事,只是为你感到不公平。如果表哥心里没什么想法,我自然也没什么了。” 司徒琛现在也没有时间,思考南宫澈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新线索,他正忙着要重新部署一下寻找的方向,瞪了南宫澈一眼就离开了。 唐绍云看司徒琛离开了,拍了拍南宫澈的肩膀,他也离开了。现在司徒琛只要把三路人马合到一起,重新部署一下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可是自己呢?还要等着薛老夫人的召见,也不知道这个薛老夫人会不会在对待宁宁的事情上,有所为难呐。好在他已经准备好了,等着接受就行了。 薛宁宁把哥哥拉到书房里,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薛皓月也没有说话,就等着宁宁要怎么说了。只是女孩子的矜持让薛宁宁不知道,怎么向哥哥说清楚她和唐绍云的决定。 薛皓月心想着,如果自己不说话,恐怕这个妹妹是啥时候也不会说话了,就开口道:“宁儿你不是要告诉我,你对唐绍云是什么意思吗?” 薛宁宁舒了一口气,哥哥到底还是开口了,“哥哥,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我只知道自己并不讨厌他,反而有些喜欢和他在一起。有时候看见他对其他的女子好,心里会不舒服;有时候又因为看不见他而心里恐慌。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也常常被这样的感觉弄得心里很不安很难受,有时候心疼的像刀割,有时候又甜蜜的像抹了蜂蜜。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感觉吗?” 司徒琛被妹妹问的有些一怔,这种感觉自己对着姚琴也曾有过的,那时候自己也很彷徨迷茫,以至于错失了姚琴那样一个好女子。现在自己的妹妹也终于长大了,懂了男女之情了,他为妹妹感到高兴。 薛皓月看着妹妹笑了起来,“傻丫头,这就是爱情呀,这充分证明你已经爱上唐绍云了。哥哥为妹妹感到高兴,因为唐绍云也爱着妹妹呀。不像哥哥,这么苦。” 薛宁宁心里苦涩的一沉,眼中的泪也留了出来,她呜咽地说着:“哥哥不要难过,你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女子的,其实琴姐姐曾经说过,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只要哥哥放下了,就能找到很多像她那样的女子。”她希望哥哥能够放下,找一个相亲相爱的人过一辈子。 薛皓月明知道自己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为了不让妹妹和姚琴担心,还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如今天晚上我们就去给母亲说吧,这样我们也能好好地求求母亲,也能有应对一切突发事件的准备时间,你去和唐绍云说一声吧。” 薛宁宁高兴地向哥哥道别,去找唐绍云了。 自从薛宁宁说了,要和哥哥说清楚这件事,唐绍云的心里一直是忑忑不安的,既有着期盼也有着不安的慌张,也害怕会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引起老夫人和庄主的不满意。 薛宁宁蹦蹦跳跳的来到了唐绍云的身边,她的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笑,脸上无不显示着自己喜悦的心情,看到她这个样子,唐绍云知道薛皓月那边是没什么问题了。 薛宁宁由于跑的太快没有收住步伐,置扑到了唐绍云的怀里,唐绍云伸手接住,有些担心地说道:“小心点不要总是这么毛躁,摔倒了怎么办呀。” 薛宁宁嬉皮笑脸地说道:“不是还有你吗?我知道你是不舍得让我摔倒的。” 唐绍云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是高兴,但是面上还是教训着,“如果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呀,以后还是要小心点,如果你摔倒了我会很心疼的。”虽然被人依赖的感觉很美,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宁宁受伤。 薛宁宁被他说得是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把头埋进了薛皓月的怀里。闷闷地说道:“人家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嘛。我告诉你,刚才我和哥哥说好了,哥哥已经答应帮我们去求母亲了,而且还是在今天晚上。” 唐绍云听到薛皓月会帮忙的时候,心里着实万分高兴,不过一听要今天晚上都去见老夫人,心里难免会紧张万分。他害怕自己那里会不会衣衫不整,让老夫人不喜欢呢? 唐绍云紧张地问道:“老夫人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喜欢的东西和特别讨厌的是什么呀。让我好好准备准备,不要到了她面前,让她感到不高兴了。……不行,我还是去找阿琛他们帮忙想想到底有没有什么遗漏的才好。” 薛宁宁看着自己爱的人为了自己,为了见自己的母亲那么郑重,那么细心地做着一切,心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是她也不想这件事就把他吓着了。 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母亲一定会为难绍云的。庄里发生的一切都在母亲的眼里,她不相信到现在母亲会不知道这件事,当初哥哥和琴姐姐的事情,她可是转眼功夫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既然母亲能坚持这么长时间不动声色,那只能证明母亲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 薛宁宁在后面追着唐绍云喊道:“你不用紧张,我母亲很好相处的,再说了有哥哥帮忙的,你担心什么呀。” 司徒琛看着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唐绍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有人要追杀你还是怎么啦,跑成这个样子了,不过能看到唐二少这么不顾形象和仪表的跑,我也要感谢那个追赶你的人。” 不过等到司徒琛看到后面跟着跑来的薛宁宁时,彻底惊呆了,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呀,到现在了还这样你追我赶的。 唐绍云喘了一口气,轻拍着后面追上的薛宁宁,说道:“阿琛老夫人要见我,你快点帮我想想该准备些什么,我不能第一印象就输掉了,一定要让老夫人一看就能相中我做她的女婿。” 司徒琛听完他的解释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就是因为要见家长了,二少被吓成这个样子了。的确也是的,当初他第一次见琴儿的舅舅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像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可以理解的。 司徒琛无奈地说道:“我也没什么办法呀,你要娶人家的女儿,至少一定要有真心诚心吧,至于仪表,我觉得这不是主要的,不过你也不要太紧张了,放松心态,用平常的心态、尊敬和虔诚的态度就可以了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唐绍云听着这些毫无价值的建议,气得是直翻白眼,真心诚心他都完全具备了。现在他怕的是老夫人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好,在连累了自己的感情,他认为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错误。 薛宁宁喘过气来,补充道:“就是呀,我都说了你不要紧张,放松就行了,我母亲不会对你们有什么不好的。现在司徒大哥也是这样建议的嘛。”自从薛宁宁知道司徒琛对姚琴也是满满的爱意的时候,都开始叫司徒琛为司徒大哥了。 唐绍云急的满头的汗又要流下来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心底的紧张呀,我是第一次见未来岳母的,如果我表现的不好,她不把宁宁许给我,那我岂不是要哭死的。再说了姚琴又没有父母,你当然不懂我的心情了。”他说完就后悔了,果然看到了司徒琛沉下的脸色。 他木讷地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有别的意思的。你不是见过姚琴的舅舅嘛,咱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他汕汕地笑着,看着司徒琛的脸色说道。 司徒琛苦笑了一声说道:“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的。现在你和宁宁好好的商量一下吧,我先出去走走了。”司徒琛落寞的身影在夕阳斜晖的照射下显得更是孤独无比。 司徒琛明知道别人的心里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他的心里难免会感到不舒服,如果他的琴儿也有母亲的话,她至于吃那么多苦吗? 薛宁宁照着唐绍云的手臂上拍了几下,“叫你不好好说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你又不是没见过琴姐姐是如何千里迢迢认亲的。”唐绍云承受着一切打骂,心里也担心着司徒琛。 不过不管下午发生了什么,司徒琛还是整理好心情,陪着唐绍云一起等在老夫人的房门前。只听下人来说:“唐公子、司徒公子老夫人有请。” ------------ 第九十二章 唐绍云的真情告白 更新时间:2012-11-03 司徒琛和唐绍云来到屋内,拜见过老夫人颔首站在老夫人的正下方,“晚辈司徒琛/唐绍云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仪表堂堂的两个年轻人,而且其中一个翩翩美少年还是自己的女婿,这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老夫人开始细细打量那个自称是唐绍云的年轻人,大眼望去二十二、三的年纪,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如果他真的是对自己的女儿真心的,那么把女儿托付给这样的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最关键的是女儿曾经说过自己是爱他的,现在也就是要试试这个年轻人的心了。浮躁、鲁莽都没有关系,只要他的心里有宁宁就行。人又怎么能处处做到伟大呀,自私的爱护着自己的女人也是人之常情呀。 薛宁宁提着一颗心大气也不敢喘的,站立在老夫人的旁边,另一张首席椅子上坐着沉静的薛皓月。 老夫人终究还是感觉到女儿的不安和焦躁,看来一会对唐绍云的责问还不能太犀利了,眼下还是先让他们坐下,“二位少侠请坐,听月儿说是两位少侠送小女回来的,老身在这里谢过了。” 唐绍云站在那里的时候,心里就噗咚噗咚地狂跳个不停,如今刚坐下就听到老夫人的客套话,忙起来应承道:“老夫人太客气了,我们也是久仰山庄和老夫人的大名,早就想来拜访一下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现在跟着宁宁一起过来,总算是有了一睹夫人真容的机会,是晚辈三生有幸了。” 是人都喜欢听别人奉承的话,老夫人随说活了半辈子,也不能免俗。她听着唐绍云费尽心机的奉承自己,感到很高兴,语气里难免就带有喜悦的味道,“年轻人太会说话了,老身哪有那么大的名气呀,也不过是在江湖上的小人物。” 唐绍云也不知道是见过这种场面,还是本身就会这一套,随口又捻来一套奉承的话语,“老夫人太谦虚了,谁不知道老夫人当年出入逍遥宫的壮举呀,如果连您都自称小人物,那我们这些真正的小人物岂不是都没有容身之处了。” 薛皓月憋着一口气没有笑出来,还真是小看了唐绍云了,没想到哄起母亲来。他是一套又一套的。看来这件事没有自己的帮忙,他也可以搞定的,那自己就坐在一旁,看他怎么办了。 司徒琛想的就没有薛皓月想的乐观了,听着唐二少一直不切入今天谈话的主题,自己都替他急。照着他这个速度谈下去,何时能谈到正题呀。他在一边不停地向唐绍云使眼色,可是尽管眼睛都眨巴几十次了,唐绍云依然无动于衷。 唐绍云看到了好友的担心和薛皓月的幸灾乐祸,还有宁宁的担忧,只奈何老夫人一直在那个话题上纠缠,他也不能不接着说,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都过了半个时辰了,似乎怎么也弄不到正题上了。 老夫人就是在试探这个年轻人的心态,看他什么时候能引入话题,而且是引得不让人感到讨厌,能很乐意的接受,所以她一直在这个话题上兜圈子, “说起江湖上响当当的大人物,令尊应该算一位,当年令尊的英雄事迹,那可是传遍了大江南北呀,几乎是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就连小孩都能朗朗上口。” 唐绍云被老夫人带着话题,说的是云里雾里,盯得是浑身不自在,但是为了能够和宁宁在一起,他还是咬紧牙关接着说道:“那样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和老夫人相比呀,老夫人和老庄主琴瑟相和,为武林做出了无数的贡献,这些都是晚辈们应该学习的地方。” 老夫人呵呵笑起来了,连声说着“哪里哪里呀”。老夫人觉得这个年轻人还不错,不急不躁,能够分清是非对错,不像有些人被魔女所迷惑,却是一直执迷不悟。 唐绍云看着老夫人笑得眼都眯起来了,就趁热打铁说道:“也只有老夫人这样有侠义、德高望重的人,才能生养出像庄主和宁宁这样优秀的子女来。今日晚辈来到这里还有一事相求,请老夫人将宁宁嫁给我,还望老夫人能够应允。” 说着唐绍云就跪在地上,双手作揖,等着请老夫人的应允,他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其实也怕老夫人不答应或者又说到了其他地方,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好不容易拉回来的主题,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呢。 司徒琛终于松了一口气,好在唐绍云还知道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在如此善言的老夫人面前,能够说到正题,也挺不容易的。薛皓月觉得如果唐绍云再说不到正题上,他就该走了,谁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他耗着呀。 老夫人一听终于到了话题的中心部分,示意唐绍云接着说下去,稍微摆正了自己的身子,静静地聆听着唐绍云的话语。 唐绍云知道下面自己说的才是今天的主要部分,能不能和宁宁在一起,说动打动老夫人的心,也全仗着这些了,“老夫人对于绍云不是太了解,自然不敢贸然的把女儿托付给晚辈。可是绍云爱着宁宁愿意为了宁宁的意愿而生活,一定会把她当作心尖上的人来疼爱,疼她爱她也是爱护自己的心。 我愿意陪着她走南闯北,游遍大江南北,看遍所有的山川湖海,一直到宁宁说不想去了才停止。她哭的时候我就哄她开心,她开心的时候我就陪着她一起乐。 如果老夫人怀疑晚辈的人品,那老夫人大可以到江湖上打听一下,晚辈是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我可以向老夫人保证一定是天底下那个最爱宁宁的男人。 如果老夫人担心宁宁到了唐门,会因为婆媳妯娌之间闹矛盾,那我可以给老夫人一个放心的承诺――家母定下的娶妻第一条就是人心底善良,避免以后家里闹矛盾。如果这样让不能让老夫人满意的话,请老夫人讲出来,绍云一定做到老夫人的要求。” 唐绍云的一番话不仅震撼了老夫人,也惊呆了在场所有的人,特别是薛宁宁。 薛宁宁听完这段真情的告白,高兴的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她从来不敢奢望唐绍云能够这么爱自己,她觉得一辈子有个爱自己的人就不错了。只要不是让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终老,她就很感激老天了。如今能听到这样的一段告白,怎不让她的心里雀跃呢? 薛宁宁自然不会让唐绍云独自一人跪在那里,等着母亲的宣判。她流着泪跪在了唐绍云的旁边,呜咽地说着:“娘求求你答应吧,女儿也是爱着绍云的,今生女儿还能找到比他更爱自己的人吗?如果娘不答应女儿情愿私奔。” 薛皓月看着自己的妹妹哭得跟个泪人似的,也开始加入了劝母亲的行列,“娘你看自从唐绍云和宁宁互相表白了心迹之后,宁宁明显比以前快乐多了,她的笑容也直见眼底了。 您常说妹妹苦了十几年了一定要让她幸福,如今她的幸福就在绍云的身上。儿子也向您保证,如果唐绍云负了宁宁,我会第一时间将宁宁带回来,并且不会放过唐绍云的。” 老夫人从震惊中,被薛皓月和宁宁的哭声惊醒,假装生气地说道:“说什么傻话呢,一个女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矜持,快站起来,让为娘把话问完再说答不答应也不迟吗?” 唐绍云害怕老夫人会真的生气,就在背后扯了扯宁宁的衣襟,薛宁宁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她自然不敢惹自己的母亲,也只能哭着不情不愿的站到了老夫人的旁边。 老夫人脸色有些灰暗,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唐绍云不得不说你是个很优秀也很会说话的年轻人,但是不管你说的是如何的天花乱坠,我也不能盲目地答应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明天这个时候你自己来这里,我告诉你答案。现在你们都离开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唐绍云和司徒琛微微一怔,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像几只兔子在不停地跳来跳去,但是他们也不敢有什么疑问,还是互相望了一眼就离开了。他们的心里也很明白,没有一个人会轻易的把女儿交给一个陌生人的。 薛皓月和薛宁宁有些愕然,有些懵懂,搞不明白母亲的意思,薛宁宁有些不甘心,她站在那里哼哼叽叽的不想离开。 老夫人哪能不明白自己女儿的那点小心思,她还是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怎么还不走,怎么想让娘请你离开吗?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想说。明天我会告诉唐绍云的,你也回去休息吧。” 薛皓月看着母亲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急忙拉着妹妹离开了。 明天究竟有什么的磨难和风雨在等着他呢? ------------ 第九十三章 老夫人的顾虑 更新时间:2012-11-04 如果说老夫人没有顾虑那是假的,面对着自己最疼爱而又是从小就被诅咒的女儿,老夫人不仅害怕她受到什么伤害,而且更是衷心的希望她能够幸福安康。 唐绍云的一番话不能说没有打动她,只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接受一个为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带来无尽伤害的人吧。如果唐绍云一旦知道了诅咒背后的秘密,他还能像自己说的那样爱着宁儿吗? 他们四人出了老夫人的庄园,一起来到了薛皓月的书房。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老夫人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照理说唐绍云的那番真情实意的话明显感动了她,也让她看清了唐绍云的心思,再加上薛皓月的背后支持,这件事一定会让老夫人松口答应的,可是老夫人居然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才是让人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们沉默地坐在书房里,一动不动的,这个书房此刻寂静的都能听到纸片飘落地面的声音,似乎鸦雀无声,又似乎响起了鲜活的心声。没人敢贸然的开口,只是因为没有能看明白老夫人的下步棋会怎么走。 南宫澈急躁地从外面跑进来,看见大家都是一筹莫展的坐在那里,“你们怎么了,像是有人欠了你们三万钱似的,二少快说说你今天求婚怎么样,老夫人有没有把小辣椒嫁给你呀。” 今天南宫澈由于与人有约,就没去成老夫人那里,心里深感遗憾,回来就看到大家一脸忧愁的样子,坐在那里一声不哼的,就觉得是出了什么情况了。 “难道老夫人没有答应你的请求,不会吧这么泼辣的女人,老夫人还要藏着掖着。天哪这个世界真的是要疯狂了。”他的脸上尽是夸张的笑。 唐绍云看着他那张欠扁的笑脸,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不好意思你猜错了,老夫人没说不同意我们的事。”唐绍云心里有事,难免语气会有些急躁和不安了,吵骂他两句也是很正常的,更何况这人一回来就是带着一副找骂的嘴脸。 摊上个这么喜欢惹是生非的表弟,让司徒琛有时候觉得,他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给表弟擦屁股了,“二少你不用担心,从老夫人的语气和神态来看,我想她八成是答应了这件事,估计是还有什么顾虑,让她放心不下,你不要有什么压力,只要坚信自己的爱就可以了。” 司徒琛的几句话分析的很是透彻,也点醒了迷茫的几个人。他们仔细想了想除了有些不放心的地方,应该是天下间的母亲都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只是究竟是什么样的顾虑,让老夫人下不了决心呢。 薛皓月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就说道,“有什么事明天在接着商量吧,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说完就站起身来,带头离开了书房。 大家一看主人都走了,也都跟在后面出去了。 南宫澈看着大家都离开了,自己也摸了摸鼻子,追上了司徒琛,“表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呀。是不是在老夫人那里遇到什么难题了还是有什么人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他一副深究八卦的样子,嘻嘻哈哈的脸上带有一些纯真、一些孩子气,以至于让司徒琛看着他像是没长大的孩子,需要别人照顾,需要别人指点的,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有那么深的心机。 司徒琛以一副怒其不争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走了该去休息了,小孩子家家的整天打听什么大人的事呀。”顺势撇了他一眼,就拉着他离开了,给唐绍云和薛宁宁留了一个独处的空间。 等大家都走在了前面,眼看着离了好大一段距离,唐绍云捧住薛宁宁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亲,“不要担心,一切由我,回去好好的睡一觉都会好的。” 薛宁宁点了点,“你也是早点休息吧,如果母亲的条件太苛刻了,你就不要答应了,我知道你也为了我们的感情付出了很多了。” 唐绍云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低声说道:“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说这样的傻话。放心吧我爱你,不会放弃的,也不允许你放弃什么,等我的好消息。” 薛宁宁点了点,心中暗暗地许下誓言谁也不离不弃,为了他们的爱情为了他们今后能永远的在一起,他们谁都不能退缩。 两个人相爱,两颗心相守。不管什么世俗,不管有什么阻力,都能执着的走下去,那么幸福离他们还会远吗。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他们迎来了明早的太阳。一天之计在于晨,他们起来后练武的练武,处理政务的处理政务,游玩的游玩,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仿佛并没有昨晚上那回事了。 主角都不提了,其他人也都是心照不宣的只字不提。期间他们一起研究了寻找人的对策,如何将三路人马齐集一处,好发挥巨大的力量。 最后裁定三人综合的思路,丐帮的人齐聚在闹世中寻找,是人总要住客栈,吃饭吧;唐门和山庄的暗卫分布于荒野和小密林,这样都可以发挥自己的长处。 只是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有人来报说姚琴跟着逍遥宫的人已经离开了洛城,似乎是向逍遥宫的总部――逍遥谷走去了。由于逍遥宫的守备森严,他们没有救出来姚琴,也没有找到和姚琴说话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和姚琴的相遇。 不过他们听到这样的消息,已经让人感到很安慰了,沉寂了这么多天的逍遥宫终于开始出动了,确切地说终于有了姚琴的消息了,这是他们以前怎么查也查不到的呀。只要姚琴一切安好,他们做起事来才不会畏手畏脚的。 深感遗憾的是他们不能救姚琴脱离苦海,这么几个大男人连一个女人都救不了,让他们在江湖上的脸面都扫尽了。关键是姚琴还不知道要在逍遥宫吃多少苦呢,逍遥宫那么一个地方据说连个男子去了都受不了那些压力和刑罚,姚琴一个女子该如何承受呢? 只是她作为一个少主,不知会不会比别人的命运稍好些呢?这些不定数的东西,又像是一个炸弹,搅得他们的心里十分不宁,特别是司徒琛和薛皓月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如今查了这么多天的人,依旧没有查到。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就这样的伸手和藏匿一个人的功底,足够让江湖中人钦佩的,只是他们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 南宫澈坐在他们中间,听着他们的高谈论阔,从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有在听到逍遥宫离开了洛城的时候,眼睫毛动了动,有了一丝丝的喜悦,只要他们离开了,南宫世家就安全了。 在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老夫人约定的时间。唐绍云特别整了整自己的衣冠,甚至郑重的沐浴了一番。他换了一身紫色的衣衫,更显出自己的挺拔玉立,卓尔不凡的身姿;那玉树凌风的样子,不知能迷倒多少少女。 只见唐绍云头戴着一副玉霞冠,一枝通透的玉簪别于发髻之上,两袖之间着上一缕墨色,显得他是多美完美的一少侠。看到他这么郑重的出来了,大家都点了点头,表示衣着可行,简洁又不失庄重,大方得体又不失文雅,文雅之中又透露着一种豪爽之气。 唐绍云觉得自己的这身打扮赢得了众人的眼球,就信心十足的去赴老夫人的约了,留下好友和宁宁等自己的好消息。 唐绍云疾步而不失稳妥的走到了老夫人的陌上园,来到屋门外,还未曾报上姓名,就听到屋内传来,“来者可是唐绍云,不用禀报直接进来说话。” 唐绍云只能推门而入,进来之后看见老夫人郑重颔首地坐在那里,似乎等了好长时间了,他拜道:“绍云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看见唐绍云来了之后,就站起来走到了书架边上,转动了一个木雕的花瓶,转身看着唐绍云说:“你跟我来。” 他们长着一盏灯,来到了书柜后面的暗道内,唐绍云的心里更是没有谱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老夫人动用自己的暗室。 他们走到暗道的尽头,一间明亮的暗室跃然到了眼前,老夫人坐在暗室的主位上,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唐绍云也坐下。 老夫人的脸上尽显着一种无奈的神色,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这样的事情说清楚,只是从以前的事开口道:“昨天听到你的真情告白,我听了很是感动,打心眼里放心将宁儿交与你手。只是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江湖上盛传的宁儿的诅咒是真的。 但是传的只有一半,另外一半是那个诅咒的破解方法,那就是一个真心爱着宁儿的男人愿意为她经历九死一生的大劫。 这样的大劫有两个结果,一是经过了这些劫难之后那人没死的话,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在一起了,一生都是幸福安康的;二是如果很不幸那人死了,宁儿的诅咒也会被解,但是宁儿会忘了他,和另外一个人过着幸福的生活,而那人只能是为他人做的嫁衣裳。 唐绍云你愿意做那个男人吗?现在好好考虑一下在回答我吧,宁儿受不起这样感情上的波折。” ------------ 第九十四章 真心相爱的两个人 更新时间:2012-11-05 唐绍云为襟正坐地听着老夫人讲完话之后,才明白了她的担忧和自己心中所想的是一样的,但是这件事自己早就做出了决定,“老夫人尽请放心,不管有什么样的诅咒,我都不会舍弃宁宁的,今生今世我非她不娶。”他想也没想很坚决地回答了老夫人的问题。 老夫人为他有这一份真心和毫无畏惧的胆识,心中万分高兴,只是这件事可大可小,这中间的要害还是要讲清楚的,“绍云你能这样回答我是万分高兴,证明宁儿的眼光不错,只是宁儿被诅咒的事有可能会牵扯到你的家人,我还是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 唐绍云有些被吓到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还牵扯到家人的安危。如果只是自己的生命他是毫不珍惜的,可是家人呢?他怎么能把家人带入这场劫难呢?是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要接受上天这样的考验呢?司徒琛和姚琴是这样,自己和宁宁也是苦难重重。 他在家人与爱人的两难之中陷入了纠结的沉思之中。无论选哪一方都是撕心裂肺的痛,他不忍心家人受难,也不想放弃宁宁。二十三年了他第一次这么打心眼里喜欢一个女子,希望和她相伴一生一世,老天为何还要给他出难题呢? “老夫人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些磨难都降到我的头上吗?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还不够吗?我不在乎自己的这条命,哪怕是到了最后我死了,宁儿忘了我都无所谓。但是我怎么能让家人也陷入这种磨难呢?老夫人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他痛苦的眼神里流露出的哀思,让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不舒服的。只是如果老夫人不做这样的假设,一旦他出了事唐门的人一直恨着宁儿,那该怎么办呢?但是如果不告诉他这是假设的,他放弃了宁儿,那岂不是自己一辈子的伤痛。 老夫人也把自己置于两难的选择之中,如果不把这件事说清的话,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也会恨自己一辈子的;如果说清楚了又怕给宁宁带来杀身之祸。 就这样双方在暗室里僵持着,唐绍云不是不想让步,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让步,他怎能拿整个唐门为他们的爱情冒险呢?老夫人能让步却不想让步,她怕一旦自己让了第一步,以后就要处处让步了,她不想把自己的如意算盘打乱了。 就这样他们静静地坐在那里僵持了三个时辰,等在外面的众人,心里可是像猫爪似地七上八下的。看不到唐绍云出来,听不到老夫人的亲口承认他们又怎么能放下心去呢,一群人顶着晚上的霜降等在陌上园中。 老夫人的如意算盘是既想保住女儿的生命安全,又想保住女儿一生的幸福和山庄的平安,可是照眼下的形势来看也只能是走一步是一步了,“绍云你先不要急,关于能给你的家人带来危险,是我瞎说的。毕竟我也是一个母亲也有自己的私心,我想自己的女儿一生幸福安康。如果因为宁儿的缘故,你不幸丧命了,那唐门的人就能放过宁儿了吗?” 老夫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的,唐门在江湖上是作为天下第一暗器之家,它的毒术除了逍遥宫之外排名第二,以至于江湖上没人敢不要命的惹唐门,毕竟没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的。 老夫人年轻时纵使非常狂放不羁,但也不敢在这狮子头上拔毛呀。她想要一个女儿无忧的保证呀,但是这件事如果仅仅是唐绍云出面作出的承诺,那事后唐门找薛灵山庄算账时,岂不是要应验了高僧之言了吗?她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庇护着女儿,岂不是成为一场泡影了吗? 面对着外面强大的危险,作为父母首先想到的自私地保护着自己的女儿,这是普天之下的父母的通病呀。尽管有些父母能做到牺牲儿女的生命,谁能保证他们的心底是心甘情愿的呢? 唐绍云终于明白了老夫人把自己带到这里来谈话的原因了,她从压根就相信自己能为了宁宁献出生命。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死后宁宁还能不能安稳地活着,薛灵山庄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威胁和损伤,她这是在为宁宁和山庄求得最后的一份保证。 真是可怜老夫人费尽心机,白做了这么多的无用功呀。如果她事后知道这根本是不需要,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呢?但是谁能平白无故的把养大的女儿嫁与别人呢?就连皇帝宫中的三宫六院不也是给着丰厚的物质补偿吗? 唐绍云了然于胸,“老夫人尽情放心,我能保证自己死后,唐门绝不会找薛灵山庄报仇的。如果老夫人怀疑的话,我可以请家父和家母过来,和老夫人一起商议这件事。”他只是为了能让老夫人彻底放心下来,才不得已让父母跑一趟的。 薛老夫人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了,眉开眼笑地说道:“那是再好不过的,等令尊令堂来了,我们自然会商议你和宁儿的婚事的。”有了唐门当家和当家主母的保证,她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只是儿子的事还要操心不已的。 老夫人一身轻松的抖了抖酸痛的肩膀说:“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去了,等到明天吃中午饭的时候,我给你们好好讲讲诅咒的来历和说法,这应该对你们以后要面对的劫难应该会有帮助吧。” 唐绍云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就算老夫人不为宁宁考虑,他还不能吗?“老夫人等下出去之后或者明天再讲诅咒的时候,请您一定不要让宁宁知道这种破解的方法,我只想让她拥有单纯的快乐。” 老夫人看着唐绍云凝重的表情点了点头,或许女儿比自己想到还要幸福呀,因为唐绍云远比说到的爱她爱得多了。 唐绍云搀扶着老夫人离开了暗室,他们走出房门一看,大家都等在园中央,目不转睛地看着走出来的他们。大家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多彩呀,个个脸上都是喜忧参半的样子。 薛宁宁一看唐绍云出来了,就急忙跑到他的跟前急急地问道:“怎么样母亲没有说什么为难你的话吧。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母亲一定会为难你的,只是不敢告诉你,怕你离开。如果她真的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想走就走吧,我不会阻拦你的。”薛宁宁把这样的结果想了不下千遍,只是就这样看着他走,心里还是疼痛不已。 老夫人含笑着怒骂道:“死丫头说什么呢?娘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娘答应你们在一起了,只不过我们薛灵山庄的女儿定亲自然要隆重一些,过几天唐门的人就要来了,你也把自己的毛躁劲给收收,不要等见了绍云的父母兄弟后悔呀。” 其实老夫人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先答应了宁儿,一旦唐门不能答应她的条件,那就说唐门的人嫌弃宁儿的诅咒了,这样两不误的抉择帮了老夫人大忙了。 老夫人说完之后,就徒留一群目瞪口呆的年轻人,在院子里唧唧喳喳的询问详细的情况。大家左一声又一声地询问着,想知道具体详细的情况是怎样的。 唐绍云看着大家一个个焦急的面孔,言简意赅地说道:“没什么曲折的,老夫人只是问我能不能接受宁宁的诅咒,如果不能接受就让我们分开。大家不伸着脖子询问了经过就是这样的。天不早了大家快去休息吧。”说完他也拉着宁宁走了。 大家很失望地看着唐绍云远去的背景,真是太没有等待的价值了。虽然不强烈要求他们有激烈的碰撞,但是至少也应该是剑拔弩张吧,怎么听起来一点也不刺激呀。 唐绍云拉着宁宁来到了她居住的清宁园,轻轻纵身一跃,他们飞到了屋顶上。他扶着宁宁坐定之后,自己也坐下把宁宁揽入了怀里,“在外面等着一定很担心吧,傻丫头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说过的无论老夫人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我都不会放弃的。” 薛宁宁的心情有史以来的开心着,比她第一次离开了静师父的时候,还有她跟着姚琴去洛城的时候都要开心,唐绍云让她那颗忐忑不安,焦虑万分的心回归了正位。 唐绍云做到了对她不离不弃的承诺,那个白首不相离愿得一心人的承诺,她想只要经过他们的共同努力,应该不远了,这些事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呀。 如今的幸福离她好近好近呀,她有些害怕是镜中月水中花了,“绍云你掐掐我的脸,看这些是不是真的,我总是感觉像是在梦里一样。” 唐绍云笑着揉了揉宁宁的脸,“这是真的,不是在梦里,我就在你的身边,我们终于可以百无禁忌的在一起了。宁宁我真的很高兴。” 说着他就照着宁宁的唇吻下去了,他吻得执着而认真,这个小女人终于要是自己的妻子了,自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吻她了。 ------------ 第九十五章 诅咒困住的特煞情多 更新时间:2012-11-06 如此漆黑与清冷的夜里,两团如焰的火焰在熊熊地燃烧着。他们吻得认真而又执着,带着满腔热忱的爱,传达到彼此的心里,互相感受着对方心底最炽烈的情感。 唐绍云用自己的舌尖向薛宁宁送去了心底最深沉的呼唤,他带着执着的迷茫在前方慢慢地行使着。犹如一股细流使向汪洋大海,燕儿回归群居,这一刻他觉得缺失多年的东西,第一次感到了圆满。 薛宁宁承受着唐绍云传递来的层层热浪,心底充满了最深处的喝望,她在嘴中不停地翻滚着唇舌,寻找释放热气的源泉。 午夜的微风吹来阵阵的凉意,吹打在二人热情如火的身体上,也吹散了他们最原始的欲望。薛宁宁猛地打了一冷战,她那摇摆不定的身体,惊醒了沉迷其中的唐绍云。 唐绍云微微摆正了自己的身体,平息了气息之后说:“天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听故事呢?”说完就带着宁宁下了屋顶,送她回到卧室门前。 薛宁宁为自己的疯狂感到很不可思议,有些微微的脸红,腼腆地回道:“嗯,你也早点休息。”她一溜烟跑回了屋内,用被子蒙住了头脸,好长时间都一动不动,脸上的层层热浪久久不去。 心里默默地想着屋顶上的一幕幕,天哪刚才真是好疯狂呀,如果不是那阵风,他们会发展到什么地方呢?心里越想越激动,以至于一夜无眠。 唐绍云回去后却是一夜美梦,他们形成了极大的反差。南宫澈看见他们一个顶着个熊猫眼,一个却是精神抖擞的,联想到他们昨晚的提前离去,不免吹着口哨哦哦的叫着。 这种欠扁的行为,惹得薛宁宁追着他直打,他们你追我赶的在花园里,雀跃地笑着玩着。薛皓月亲眼目睹着妹妹比以前开朗了许多,开心了许多,他打心眼里为妹妹感到高兴,只要妹妹和姚琴可以幸福,他还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呢? 唐绍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薛宁宁的身姿,总是怕她一不小心摔倒了。他的脸上满带着浓浓的喜悦,满脸含笑的看着那个活跃的影子,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样危险,如今他们都是幸福的,这就足够了。 只是当他的眼睛看到司徒琛那满脸的疮痍时,心底微微地一沉。他知道好友准是又想起了姚琴。他哎了一声气,为他们感到惋惜,也为自己以后的路有着担忧。 如果说他能洒脱的毫不在意,这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但是他会尽量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宁宁,活着渡过大劫,然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就连他们这种有着深深诅咒的人都有幸福的机会,更何况是司徒琛和姚琴他们呢?只是他不知道一种是天定,一种是人为,也忘了是人能胜天,只是抱着这种平和的心态生活着。 唐绍云张了张口,想要安慰一下好友,却被司徒琛摇了摇头给打断了。他用眼神示意,想去外面走走。 司徒琛独自一人来到一片荒芜的后山上,坐在一块独石上,静静地沉思着。今天他穿了一件玄色的衣服,这是姚琴第一次给他买的,他一直都很珍视,总是在特别思念姚琴的时候,才会穿一穿。 今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思念姚琴,唐绍云和薛宁宁修得正果,他们的喜悦感染了他的悲伤,什么时候他才能和姚琴,无牵无挂的在一起呢? 自从分别后,整整半个月毫无音信,司徒琛的心里满是恐慌和惧怕。这些天他翻看了一些逍遥宫的资料和传说,每一个都让他看得是胆战心惊。 那些心狠手辣的酷刑,杀人不见血的手段,几乎每夜都要充斥到他的梦里。有时候甚至都有姚琴正在遭受着这一切,他却是无能为力,救不了她。半夜常常被这样的噩梦惊醒,吓得再也不敢睡觉了。 只是不知道千里之外的姚琴是不是也在着深秋的季节里想着远方的他呢?如果姚琴知道了薛宁宁找到了一生的幸福,一定会开心的叫起来了的。以前总认为姚琴有些疯疯癫癫,现在看过了薛宁宁才知道,他的琴儿才是天底下最优雅的淑女。 他天马行空似的想象,把他带入一阵喜悦一阵悲伤之中。不知不觉他竟然在这里静坐了两个时辰,直到唐绍云过来寻他。“在想什么呢?老夫人摆下了宴席,要宴请我们,快过去吧。” 司徒琛苦笑了一声,“是丈母娘宴请新姑爷的吧,看来我们还是沾了你的光了。”能有个丈母娘真好呀。 唐绍云笑了笑,应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要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幸,你和姚琴虽说是分隔两地,但是你们至少是平安的。我和宁宁日日相守,却要面临着以后多灾多难的人生。” 他也有自己的忧愁的,只是没有找到发泄的地方,如今看见好友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哀思着,也不禁勾起了他对以后要走的路的伤怀。 司徒琛有些听不明白的瞪着他,希望他能解释清楚。唐绍云也急需有人帮他,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司徒琛。司徒琛听完之后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感觉。 原来他们也有着光鲜的外表呀,两个大男人坐在那里,互相述说着自己的不幸,因为这种相同的境遇让他们的心更近地走在了一起。说的差不多了,唐绍云一看天不早了就说:“快去老夫人那里赴宴吧,今天她会告诉我们宁宁的诅咒是怎么来的,到以后有什么困难了还要找你们帮忙呢?” 司徒琛和唐绍云来到了老夫人设宴的陌上园大厅中,看到薛宁宁和南宫澈已经到了,只等着他们和薛皓月了。等到薛皓月来了以后,老夫人沉重地说道,吃完饭有事相告。 尽管宴席摆的很丰盛,各种美味佳肴应有尽有,但是大家在这种宁静的气氛还是急速的用完了午膳,一个个正襟危坐的等着老夫人的刚才提及的话题。 老夫人整理好一切,就见大家正在看着她,她清了清喉咙,开始说道:“今天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关于宁儿诅咒的来历。告诉大家只是希望他们二人,在以后的磨难中遇到危险时能得到大家的帮助。”大家圆瞪着大眼睛,有些想不明白老夫人所说的意思。 老夫人无视大家双眼透露出来的疑惑,接着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故事了,远到可以追溯到一百年前,薛灵山庄遭遇的那场灭顶之灾,那是关于当时的庄主薛越斯在一次武林大会上的故事了。 本来老庄主只是想出席一下武林大会,告诉大家他要退隐江湖的消息。只是谁知道那根本就是一个阴谋一个陷阱。那些人嫉妒薛越斯的文韬武略,害怕一旦薛灵山庄独大,他们没有容身之地,就以召开武林大会的名义,将其骗入圈套之中。先是要当时有名的名妓赛飞燕用女色毁了他的侠命,下了剧毒然后在群而攻之。 那真是一个绝美的女子,西施貂蝉昭君在她的面前毫无姿色可言,她的美倾城又倾国,谁也想不到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女子。薛越斯第一眼看见她就深深地爱上了她了。为了博得美人一笑他是费尽了心思,也得罪了整个武林。那时候薛越斯年轻气盛,自负高傲,也没有把那些人放到心上。 由于赛飞燕在和薛越斯的相处中,渐渐地对他钦慕不已,也逐渐爱上了那个优秀的男人。她为了保护薛越斯,开始给那些人传递假的信息。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的爱人了,万没想到那些禽兽很快就发现了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就开始变着法的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酷刑对她不起作用的情况下,他们居然把一个女子放入军中做了三个月不能停息的军妓 不管承受着多大的侮辱和折磨,赛飞燕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没有答应那些禽兽的条件。她自始至终都没有做一件对不起薛越斯的事情。 可是薛越斯一直找不到她,觉得是这个女子负了他的情,一心要找这个女子报仇。而薛灵山庄的众人也在不停地劝着薛越斯要杀来了那个女子。可怜的赛飞燕暗无天日地等着自己的情郎来救自己,却不知道情郎已恨自己恨到了骨头里。 她每天都像是盼星星盼月亮般地等着薛越斯的出现,只是每天都是失望地看着落日西陲,后来以至于每失望一次就在自己的身上划一道伤口。她整整划了一千多道伤口,也没有等来薛越斯的出现,却是等来了太多的屈辱。一个赛过天下美女的女人就这样凋谢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骄傲女子了,反而成了天底下最丑陋无比的女人。 正在她开始绝望的时候,听到了薛越斯娶了武林世家慕容家的千金。那些禽兽就把这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给丢弃在了荒山野岭中。” ------------ 第九十六章 愤然而下的诅咒 更新时间:2012-11-07 薛老夫人讲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有意停顿了一下。她的脸上显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好似当年的这个传说,里面隐藏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恐惧。 薛老夫人稍微定了一下心神,接着讲道:“就这样一个伤痕累累的女子,拖着自己半残的身子,千辛万苦的爬到薛灵山庄。等待她的却是薛越斯喜得麟儿的讽刺消息,但是她还是那么执着的认为薛越斯爱着她,只要她把这一切都说清楚了,薛越斯不仅会把她迎回薛灵山庄,也会替她报仇的,她苦尽甘来的日子不远了。 可是她想的太天真,薛越斯看到她之后微微地一愣,似乎被吓了一跳,从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除了害怕、畏惧和厌恶再也没有其他感情了,赛飞燕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是那么的无动于衷。 或许薛越斯害怕被妻子知道了,害怕失去了娇妻幼儿,就把赛飞燕带到一处偏僻的后山上。赛飞燕也趁机讲清了自己所有的遭遇,还有那颗永不改变的海枯石烂的心。 但是薛越斯已经对这样的一个丑女人没有了丝毫的感情,他始终觉得是赛飞燕早就辜负了他们的感情,如今又来哭哭滴滴的找来不知又藏有什么阴谋。所以他听完之后不仅没有感动,反而心里很是反感。趁着赛飞燕哭的正是伤心之际,就把她打入了万丈深渊,以了结后顾之忧。 赛飞燕在坠入悬崖的一刻喊了一句,‘如果不是认识你薛越斯,我又何苦受到这么多的磨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可怜一个痴情的女子就这样被毁的彻底。 原本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该结束了,可是谁知道,那些禽兽并没有放弃杀薛越斯的念头。 五年之后他们就以武林大会的名义,邀请薛灵山庄庄主参加,可是那个时候的薛越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江湖上的是非恩怨早就不是他生活的全部,他开始有了退隐的念头,原想着借此机会昭告武林,可谁曾想那个带有阴谋的武林大会,给他带来了死亡的气息。 那个布满天罗地网的武林大会,办的比以往都要绚丽庄重,那次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盛典呀。薛越斯到了那里就中了专门为他配置的七香之毒,中毒之后那些人又给他讲述了他们是怎么虐待赛飞燕,如何给她毁容,如何看着她被千人轮jian。 这些都是薛越斯所不知道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开始第一次对赛飞燕充满了愧疚和悔恨。经过多年的磨练薛越斯的性情,被磨平了很多,反过来看对赛飞燕的感情时,也平淡了很多。特别是知道自己当年的自以为是,害的自己最爱的女人承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和痛苦之后,一气之下反而毒气攻心。 薛越斯不顾自己身体的安危一心想回到,当初他亲手把赛飞燕打入悬崖的后山上,好好的缅怀她,但是薛越斯倾尽全身的力量也没冲出层层的包围。 当薛越斯被那些人捆绑住的时候,心里深深地绝望了,他一身的罪责却无处可解。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那些人抓住了他,却没有杀他,反而把他送到了一个带着面纱的白衣女子的面前。 那些人离开之后,薛越斯看清那个摘了面纱的女子,大吃了一惊,她居然是五年前打入悬崖的赛飞燕。他狂喜着激动着,想过去拥抱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才是负了他们感情的人。 那个当初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却使出凌厉的一掌劈开了他,那一掌带出的内力和掌风让薛越斯口中的鲜血直流,也明白了眼前这个女子已不是当初那个为他欢喜为他忧的小女子了。薛越斯万万没想到赛飞燕不仅是绝顶的武林高手,还是下毒的好手和巫术界的一员。 他惊恐地张望着她,希望她能听自己的解释,但是赛飞燕简单说了一句话,她要报复他和整个薛灵山庄。薛越斯愿意以死向她谢罪,但是已经晚了,那些禽兽已经去剿灭薛灵山庄了,而她要整个薛灵山庄的女眷承受和她一样的命运。 薛越斯终于知道了后怕,无论他是怎么的哀求,赛飞燕都无动于衷。薛灵山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也是一次大的灭顶之灾。薛灵山庄平拼尽全力,才保住了一点实力,那些人只能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地下,这才躲过一劫。 赛飞燕让薛越斯看着自己那残破不堪的家园,在那个自己被打入悬崖的后山上,她张狂地笑着,也是在那里她把薛越斯挫骨扬灰,报了大仇。 自己在临自杀前,给薛灵山庄下了毒:咒薛灵山庄的女儿每个都活不过五岁,即使侥幸长大了也是个灾星,无人敢爱敢娶;男子都活不到三十岁,却是无欲无爱,孤独一生。 一百年过去了,那些薛灵山庄的人没一个能打破这个诅咒,男子都是不到三十就英年早逝了,而那些侥幸活过来的几个女子都过的相当凄惨。 宁儿就是那些为数不多的存活的女子,为了保护宁儿,我和老庄主倾尽全力,访遍天下奇人异士才找到了一个破解方法,那就是一个爱宁宁的男子与她一起经历磨难,磨难过去之后方能幸福安康。” 薛老夫人说完之后,喝了口水,坐在那里静静地休息了一会。大家的心里各有千秋,面上带着惊讶和迷茫的表情,谁也没有想明白这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特别是南宫澈。 薛老夫人对着大家迷茫的眼神解释道:“现在宁宁找到了这么一个男子,我把薛家的丑闻告诉大家,只是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大家能帮他们的就尽量帮帮他们。” 老夫人想着有这么多能人异士帮助他们,以后那个九死一生的劫难会不会好过些呢?看看这些人中,南宫世家不仅在江湖上威风赫赫,还是权倾一方的朝廷大员,他们南宫家有个什么样的风吹草动必然能引起朝野的惊慌。 司徒琛本身所具有的凝聚力,也是他们所需要的助力呀。老夫人曾经断言过,不用三五年的功夫,司徒琛绝不容小觑。现在司徒琛的背后还有着姚琴和逍遥宫,听说逍遥宫的人多会巫术,也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姚琴能帮忙解了诅咒。 告诉薛皓月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他断了对姚琴的念想。就算是老夫人有心求姚琴帮忙解救女儿的诅咒,但是她还是不想让儿子与她牵扯太多,不想自己的儿子掉入逍遥宫的彀中。 南宫澈在这些人中首先发话说:“老夫人请放心,今后如果唐二少和宁宁需要我们南宫世家帮忙的话,我们一定会鼎力相助的。”他那愤恨的眼神,说明他非常仇恨这件事。 南宫澈觉得这个故事与他们家的情况比较相符,如果姚敏也会巫术的话,那么南宫世家岂不是第二个薛灵山庄了。所以他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投入的愤恨和感情是最多最深的。 司徒琛看了表弟一眼,才向老夫人说道:“老夫人太客气了,绍云是晚辈的至交好友,他有什么困难,晚辈是责无旁贷的。” 他岂会不明白表弟的那份小心思,现在一定是又在仇恨姚琴了,就像赛飞燕所说的那样,如果姚敏不是碰见了姑父,她又怎么会受到伤害,琴儿又怎会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呢?这一切到底谁该恨着谁呢? 老夫人听完司徒琛和南宫澈的保证,满意的点了点头,就随口问了一句:“谢谢两位少侠了。我曾经四处打探,听说逍遥宫的人大部分都会巫术,司徒少侠不是此事是否属实?” 她看似好奇的一问,其实是想找到解救的捷径。如果姚琴会巫术的话,岂不是一切都好办了吗? 司徒琛被她这么一问,明显的一愣,这样的事琴儿并没有提起过,他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老夫人我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当初和琴儿在一起的时候她失忆了,并没有提过关于巫术的事。” 司徒琛的回答让老夫人感到很失望,她原想着如果姚琴就会巫术的话,凭着司徒琛的面子和宁宁跟她的交情,一定可以先解了诅咒的。不过失望之余还是有所收获的,那时候姚琴失忆了,现在可是恢复记忆了,难保不会想起了巫术之事。 老夫人大方地说道:“没什么的,我也只是随便问问。对了现在姚姑娘有没有恢复记忆呢?”未雨绸缪总不会错的。 司徒琛没有隐瞒地点了点头,“琴儿在洛城的时候都已经恢复记忆了,以后我问问琴儿,如果她能帮助薛小姐解了诅咒,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说话办事总是一步到位,不用老夫人详细的解释什么,司徒琛就明白了老夫人的意思。故事听完了,老夫人所要的保证和答案已经有了,自然要回去休息了。 只是临走之前,老夫人叫住了薛皓月,“月儿等一下,为娘有话想和你谈谈。” ------------ 第九十七章 阻扰薛皓月 更新时间:2012-11-08 在场的人一听就知道这是人家母子间的悄悄话,他们站起来竞相告辞。大家离开之后,薛皓月问道:“娘有什么事吗?” 薛老夫人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的眼神中流露出怒其不争的悲哀,“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和你聊聊姚琴。”刚才她一直看着儿子紧握的拳头,就猜到他的心里并没有忘记姚琴,反而陷得更深了。 薛皓月的身子微微一怔,在他们不停地谈论姚琴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极度不好受,好不容易可以回去独自一人面对着自己的思念,母亲还要把所有的事情讲出来。 难道他们真的连一次思念的机会都要剥夺了吗?他不明白为什么娘要一直揪着姚琴的事不放呢?她不是想要姚琴帮着宁宁解咒吗?如果姚琴做了宁宁的嫂子,那么解咒一事不是更好说话了吗? 薛皓月心里的不痛快,无人倾诉,不禁问起了老夫人,“娘为什么你这么反对我和姚琴的事呢?如果姚琴真的能解咒的话,那她是宁宁的嫂子,不是比求着别人来帮忙容易的多吗? 难道紧紧是因为逍遥宫与薛灵山庄是百年的宿敌吗?难道就因为这样不清不楚的宿敌,儿子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吗?”他把心中的不满和愤恨一次都发泄了出来。 薛老夫人失望地看了看他,他怎么总是不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呢?为了他自己付出了多少心血,到头来却被他这样指责着。老夫人的脸上不禁留下了泪水,“我知道你对姚琴用情至深,可是人家对你有感情吗? 还有你知道当初赛飞燕所学的诅咒是从哪里来的,她是从姚琴的外婆的娘家学来的。说到底他们也是师出同门,我才想着让姚琴帮忙解咒的。如果你妹妹知道自己的诅咒是间接来自姚琴的,她的心里会怎么想?她怎么去面对自己唯一的朋友? 如果薛灵山庄的那些掌事的人知道,姚琴就是他们的庄主苦难而又短暂人生的间接始做俑者,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姚琴的。月儿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她,可是你究竟有没有为她着想过。” 老夫人说着哭着,她似乎把自己多日来积压的泪水一次都哭出来了。她壮年守寡,独自抚养着一儿一女,面对着前面的虎狼和后面追来的豺豹,本来就是困难重重,可是最爱到的儿子却不理解自己。 抛开所有的仇恨和是非恩怨等等的一切不谈,她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送入当年给他们带来巫咒的后人的身边呢? 老夫人的最后一句话才是最关键的,“你以为自己真的是无欲无爱的圣人吗?你以为自己讨厌女人是天生的吗?不是的,这也是那个诅咒的一部分。为娘怎么会同意你和当初下咒的后人在一起呢?” 薛皓月或许真是到了伤心处,他也有些呜咽地说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无论姚琴是什么人的后人,我都不在乎。就算她是我二十多年不懂情爱的始作俑者我都不在乎,只因为我爱她,我想和她简简单单的在一起。娘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成全我们呢?” 老夫人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她看着儿子哭得是撕心裂肺,自己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她还是硬下心肠来说道:“就算是你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我在乎,我不能天天面对一个害死我丈夫的间接凶手做儿媳。月儿,为娘希望你能把你派去帮助她的暗卫都撤回来,不管逍遥宫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能置之不理。” 老夫人说完这些话,带着满脸疲惫的样子,她挥了挥手,示意儿子可以离开了。在这件事上她的立场是不会动摇的,也不会妥协的。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把百年的基业,都毁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明知道儿子要走的路是错误的,却不去制止,她做不到也做不来。溺爱他可以,但是不能没有一个爱的度。 薛皓月面对着自己疲惫不堪的母亲,把她搀扶到床上休息好了,才说:“娘你休息吧,儿子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他看了一下闭眼休息的母亲,张了张嘴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薛皓月对于自己的母亲那么激烈的反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姚琴对自己毫无情爱可言,他们那么激烈的争吵显得有些可笑多了。只是他和姚琴的路还没走,就已经到了尽头了,他即使有多少不甘心,也只能默默地承受着。 独自一个人的情路,该怎么走呢?默默地关注着,暗暗地帮助着,也是不可以的。母亲一遇到姚琴的事都是那么的激动,从来都是这样的。 她怪姚琴是间接的始作俑者,可是她怎么不想,如果没有姚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恨姚琴也不怪她,甚至有些感激她,让他懂得了人世间的又一种感情。 薛皓月在派出暗卫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条暗无天日的路。母亲等人知道了一定会阻止的,姚琴知道了在感激之余恐怕就是满满的愧疚了,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无论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他都不会撤回暗卫的,他要帮着姚琴把这些事查个水落石出。 自从知道诅咒来历之后,每个人的心思和想法各不相同。南宫澈被吓的一阵一阵冷汗的直冒。他在当时听的时候,都觉得有一丝恐惧的风吹来,离开之后,还是一阵后怕。 一想到姚敏也会巫术,他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已。如果当初姚敏也用巫术来对付南宫世家,那么不管南宫世家有多大的能耐,都不能逃过那一劫。可是他想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姚敏没有那么做呢?她要自己的女儿十八年后开始出现在南宫家,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姚琴一出现就破坏了家里的平静和祥和,紧跟着又是府上一半的人中毒而亡,还有逍遥宫众人的围攻,一连串的事情的发生彻底打乱了他的思维。直到现在才开始想起了姚琴的动机,也不知道晚不晚。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姚敏没有什么目的的话,父亲没有要极力反对姚琴回到南宫家呢?父亲的态度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南宫澈回过头开始重新看姚琴这件事,发现有很多疑问,可是纵使他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这是为什么。他想找表哥分析一下,可是又怕表哥先入为主了,情不自禁为姚琴开脱了。 带着这样的疑问南宫澈开始留意起姚琴的一切了,包括姚琴寻找舅舅的事情上,他也留意了许多。 薛宁宁一直以为自己的诅咒是无法可解的,现在忽然之间知道了两种解法,难免有些高兴过度。但是她最大的希望还是觉得琴姐姐要是会巫术就好了,这样就能避免他们走很多弯路和危险。 唐绍云就没有她这么乐观的想法了,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姚琴解不了这个诅咒。因为当时在洛城的时候,姚琴和他讲起这个诅咒的时候,就明确地告诉过他了。 那个时候姚琴是无比遗憾的告诉自己,要做好经历一切无法预言的劫难的准备,不要三心二意、半途而废,只要下定决心走下去,一定会有好结果的。 就是秉持着这样的信念,在以后多灾多难的路上他有信心坚定地走下去。只是面对着宁宁那如花的笑颜,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将打击降到最低。 司徒琛在老夫人问起逍遥宫的巫术时,就知道如果逍遥宫有巫术这一说的话,那么琴儿一定会。琴儿自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自然要学习很多别人都不会,或者把大家都会的做到最好。 这一巫术必然会在琴儿的学习范围之外,只是如果连琴儿都会巫术的话,那么她的母亲姚敏自然更是巫术中的高手,她为什么没有给南宫家下咒呢? 只是现在司徒琛摸不准,琴儿知不知道巫术可以帮着她彻底扭转乾坤,可以改变她和南宫家的命运。他希望琴儿是不知道的,他希望他喜欢的女孩永远那么纯真善良,他不希望琴儿为了报复整日活的都那么痛苦。 司徒琛愿意为姚琴撑起一片洁净的天空,任她像鸟儿自由的飞翔。每日里都过得那么无忧无虑,一切都能被他挡在外面。可是从一开始他做的都是不称职的,如果找到了舅舅,他一定不会放心的把琴儿交给自己了。 当初他那么信誓旦旦的告诉舅舅,要他看自己今后的表现。看看现在的局面,他把琴儿给弄丢了,他没有保护好姚琴。他很自责也很后悔。 薛老夫人在薛皓月走了之后,一直没有休息,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定不会撤回暗卫的,从他对姚琴的心思就知道这事他是多么的坚决。 可是如果不赶在山庄的人知道这件事之前,彻底处理好,等到大家都知道了在处理起来就会麻烦很多了。她一定要想个什么法子逼着儿子自己撤回人马。 ------------ 第九十八章 老夫人的计谋 更新时间:2012-11-09 老夫人费尽心力,劳神劳力的想尽一切办法希望可以阻止薛皓月采取的行动,只是薛皓月做事雷厉风行,不留一丝能被别人抓住的把柄,致使薛老夫人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对策。 本来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可是那个办法即使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老夫人也不会用的。她怎么能把自己千辛万苦扶植上去的儿子,亲手拉下来呢? 如果有人用个办法逼迫儿子的话,她只会用尽办法来维护他的。一个母亲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儿女太失望了,她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儿女呢?老夫人苦苦地寻思着,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薛皓月听完母亲的话之后,就开始和母亲赌,看看母亲会不会心狠的拉自己下位。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非要那样逼迫自己,那么他情愿不要庄主之位。 因为姚琴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她又怎么会回到自己十分讨厌的逍遥宫。她或许真的遇到了不曾遇到过的劫难,如果真是自己所猜的那样,那她的舅舅一定能够帮助她渡过难关的。 薛皓月纵使一个铁石心肠的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受尽苦难而无动于衷的。他宁愿舍弃所有,也要庇护姚琴一生平安,这是他最执着的信念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薛宁宁没有心思猜自己的母亲要对哥哥做什么,现在她只希望能早点见到琴姐姐,一旦她的诅咒解除了,那么她就能像一个平常女子生活了,不用在背负着什么不详的名声,遭人唾骂了。 薛宁宁想到和姚琴闯荡江湖的日子,姚琴一直处于失忆之中,感到很可惜。如果那个时候姚琴的记忆是完整的,那么她必然能看懂这些诅咒的阴影,自己也能早日解除诅咒了。 现在这样苦苦等待着,怪叫人难受的。而且如果姚琴也解不了的话,那么他们是不是就要经历太多的磨难了?这些磨难是他们能够承受的吗?他们会不会因为承受不了而分道扬镳呢? 这些似有而非的变数,直搅得薛宁宁的心里不得安宁。唐绍云只口不提关于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只说让自己相信他。可是没有一丝凭据,她该如何相信他呢? 如果唐绍云为了两个人能在一起,自己身临险境了,那她又该怎么办呢?这些事情想起来都让人感到后怕。 本来唐绍云和薛宁宁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司徒琛就想赶快回到历城,只是唐绍云的父母刚好就在这附近一处偏远小镇上游玩。唐绍云就以此为借口,让他们参加完了他们的订婚之礼再走。 凑巧的是派去追查萧舅舅下落的人,也传来消息,不日就可以回来复命了。司徒琛只有在多等些日子了。 薛皓月这两日来一直提防着从母亲那里忽然传来的变数,只是两天过去了,一直是风平浪静的,也就渐渐放下心来。这天刚好是去历城东二十里之外的密林查访的人回来了,他们就又坐到了一起开始商量起来。 薛皓月等着司徒琛和唐绍云来到之后,开始说道:“从密林查访的人已经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时最后和萧舅舅打斗的人是现任逍遥宫的尊主萧美。”他很好奇的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南宫澈,以为他到底是舍弃不了姐弟情深。 大家听完他的话微微一怔,如果真是逍遥宫的尊主,这件事就难办多了。萧美在江湖上一向心狠手辣,杀起人来从不手软。萧舅舅落到她的手,只怕是凶多吉少了,而且她也不可能放弃这个树立自己威信的机会呀。 司徒琛沉默了一会疑惑的问道:“这件事属实吗?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查错了?”他好希望这件事查错了,或者是那里出了什么差错,只要不是真的怎么都可以呀。 薛皓月一听有人在怀疑暗卫的能力,就有些不高兴了,他的脸上开始流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怎么?你不相信暗卫吗?不相信干嘛要和我们合作呀,各找各的不是挺好的吗?” 唐绍云明白好友是什么意思,他在这件事上一直就是个和事老,“皓月你想多了,阿琛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的私心里接受不了萧舅舅出了这么大的事。” 在发生什么不好的大事的时候,每个人的私心里总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司徒琛的心里当然也不例外。他宁愿怀疑是薛灵山庄的暗卫能力不够,也不愿相信萧舅舅真的是被萧美给控制了。 萧美控制了一个婆婆就足可以让姚琴对她,事事顺从、千依百顺了。如果还有舅舅在她的手里,那琴儿岂不是后半辈子都要住在逍遥宫里,什么时候也不会拥有自由了。 薛皓月知道刚才自己显得有些莽撞了,再次开口说话时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了,“我也希望萧舅舅平安无事,只是暗卫所查的事情,没有一件是错误的。”希望姚琴幸福安康,薛皓月一点也不比司徒琛差,只是事实摆在面前,他们的希望恐怕要落空了。 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那么沉重,他们凝神沉思着,心里不停的祈祷着能有位神仙显显灵灵,帮助姚琴渡过这个难关。 南宫澈的心中舒缓过一口气来,现在姚琴找不到他的舅舅,那应该是没有时间寻找南宫家的麻烦了,他们一家也可以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了。只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的敌人并不是姚琴,而是萧美。 南宫澈沾沾自喜的心里美滋滋的,如果逍遥宫内讧起来了,那岂不是江湖之福,武林的造化了。但是他还要重新确认一下这件事的真实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下一步岂不是要在逍遥宫内查询了?” 南宫澈希望表哥能够尽快将这个消息,传到姚琴耳朵里,让她自己到逍遥宫里查询,一旦他们起了内讧,两败俱伤时再趁虚而入,就可以报南宫家的仇了。他把自己的如意算盘敲的是满天响。 司徒琛也想到了这一层,只不过姚琴现在只身在逍遥宫内,如果贸然的告诉了,势必会引起她的猜忌和寻找。如果在无意间得罪了萧美,那琴儿岂不是要处于危险之中了,想到这一层所以他一直没有表态,不过事情既然被表弟挑开了,那他也要说些什么了。 “我不赞同把这件事告诉姚琴,毕竟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信口开河只怕会害了姚琴的。” 薛皓月和唐绍云也同时点了点头,他们也不赞同这样做。姚琴虽说是逍遥宫的少主,但是这也是在萧美承认的情况,要不然也不知逍遥宫的人会怎么对待姚琴。把姚琴置于危险之中,他们都做不来的。 薛皓月在这一刻,才发现南宫澈根本就没有认姚琴做姐姐的意思,他对姚琴真够心狠的,看来南宫家真够恨姚琴的了。 司徒琛想到了一处的疑点问道:“那他们打斗完了之后呢?之后萧舅舅去了哪里?有没有查到。”他急切的询问着,害怕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的进展,线索再断了。 薛皓月摇了摇头,“他们没说,打完之后不知他们去了哪里?只是打听到有人说是萧舅舅逃跑了,萧美没有追上只能放弃了;也有人说萧舅舅死了,萧美将其拉回逍遥宫厚葬了。”他那失望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悲哀。 大家都被这样的消息压的喘不过气来,只有两天轻松日子的他们,又开始陷入了忙碌不已的寻找和争斗中。顺着这样两个不同的传说,他们又开始派暗卫去查看一下附近的悬崖峭壁和茂密的树林,再四处打听一下逍遥宫最近是不是操办了什么重要人物的丧礼。 天气开始慢慢转入了寒冷的季节,树上的枝叶也开始慢慢的降落了,秋叶煞煞秋风紧呀。他们在屋内也感觉到了外面北风呼呼地吹着,看来老天也要为了姚琴的苦楚和悲哀开始抱不平了。 薛老夫人看着这样的天气,想着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的悲凉更是深切。自从那天闹得不欢而散之后,儿子已经有两天没有来看他了,刚刚派人去请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呀。 派出的人很快就回来了,禀报说:“老夫人,庄主来了。” 老夫人听到了身体明显的一丝松动,能够看到儿子过来看自己,她感到很开心,“月儿你来啦。上次娘让你停止的事你停了吗?”她的话刚说完就看见自己儿子的脸黑去了很多,看来这个话题已经是他们母子的禁忌了。 薛皓月沉声答道:“娘孩儿说过是不会停止的,孩儿也不会放弃的。”从他那决绝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丝的坚定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才喃喃细语的说道:“那么月儿暗卫查到了姚琴的舅舅最后是被萧美打伤的,你们难道还要将这个消息隐瞒下去吗?” 薛皓月明显一愣,这个消息他听说之后,就开始封锁了,只是告诉了他们,唐绍云和司徒琛断然不会到处乱说的,难道是南宫澈告的密。 老夫人看着儿子那纠结的样子,貌似好心的解释道:“放心吧你们中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告诉我的,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这个消息是我放出去的。” ------------ 第九十九章 薛皓月的妥协 更新时间:2012-11-10 薛皓月听说后身上直冒冷汗,原来那个消息是母亲传出来的。母亲能把这个消息传到自己这里,一定也会想尽办法传到姚琴耳朵里,那姚琴此刻岂不是正处于危险之中吗? 原来他自认为缜密的事情,一切都在母亲的操控之下。 薛皓月急的额头的汗直往下流,表情也没有以前那么坚决了,语气也开始慢慢的缓和了,“娘,我曾经答应过你,我不会和姚琴有任何瓜葛的。她只是一个简单的朋友,现在朋友有难,我又怎么会不理呢?”他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似的,那么有气无力的站在那里,和老夫人争辩着。 “孩儿只求母亲能够放过姚琴,我向母亲保证绝对不会和她有什么的,我可以马上忘了她,遵守着当初和母亲的承诺。”他的语气中带有情真意切的哀求。 老夫人的心里疼着,面上却强硬的说:“我已经不相信你的承诺了,当初你不是也承诺过不会和姚琴有任何瓜葛吗?可是你是怎么做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夫人的心里明显的一疼着。 老夫人怎么能不伤心呢?从小就听话的儿子,第一次那样的忤逆自己,为了一个仇人的女儿,就连自己的生身母亲都不顾了,“想想你当初的做法,真是让母亲感到心寒。为了姚琴的安危你居然派你妹妹前去保护她,现在又为了她开始动用山庄的暗卫去帮她找人,月儿为娘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老夫人想到自己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仿佛是昨天的事似的,她回忆着,“你父亲刚去世的时候,面临着种种压力,你给我说娘不要怕,我会保护你和妹妹的。就是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充满和那些人拼斗的勇气和意志,因为我还有儿子和女儿要保护呢?可是转眼几年过去了,你居然会变得连母亲都不要了。你的忘记让母亲的心好痛好痛呀。” 薛皓月被母亲那哀伤的氛围,弄得也是悲伤不已,他怎么会忘记呢?只是自从他知道了人世间一份真爱之后,开始有些维护心中的那份炽烈的蠢蠢欲动的爱意了。 薛皓月伸过手,搀扶着母亲那摇摆不定的手臂,安慰着痛哭的母亲,“娘,你不要难过了,孩儿没有忘记,孩儿答应你一定会和姚琴断了一切联系的。 现在孩儿只求娘能够收回那个消息,不要把这个假消息传给姚琴了,我们做到什么事情都不管好吗?” 薛皓月流着泪开始妥协了,他不能看着母亲就那么伤心下去,但是他也不能让姚琴处于危险中,如今他能为姚琴做的也只是这些了。希望老天能够多帮帮她,让她在以后的日子了能多些快乐少些烦恼。 老夫人止住泪水,擦了擦脸上的泪花,看向儿子那张忧愁的脸,慢慢地说道:“谁说那个消息是假的了,当初那是是我亲眼所见的。由于是慕容太老夫人八十大寿,那天,我去了一趟渑池。途径那里,正好看见了萧峰和萧美打的激烈。” 老夫人终究是不舍得儿子太难过,她都已经逼得儿子放弃了爱情,还有什么事值得她那么较真呢?该给儿子吃个定心丸,就要吃个。 薛皓月也想起了那次的大寿,由于庄里有些急事要处理,母亲提前去了两日,自己是当天赶到的,居然错过了那次打斗。如果自己和母亲同一时间走到那里,说不定就能救了姚琴的舅舅了。自己和姚琴终究是有缘无分的呀,这才会一直错过呀。 薛皓月想起了那件事,就知道母亲并没有撒谎,可是事情的结果呢?“那他们谁输了谁赢了,萧峰又去了哪里呀。”等下把这件事告诉司徒琛,这也是自己为姚琴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司徒琛也是那么爱她,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什么委屈的。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更是确定了司徒琛对姚琴的爱,有多么刻骨铭心。而自己也可以放心了,能够看着她幸福也是一种幸福呀。 知子莫若母,老夫人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坚决的放弃了,最后的一问,也无非是求个心安,她当然要把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相告了。 “我一看是逍遥宫的内斗,就带着下人急忙走开了。我们山庄毕竟是和逍遥宫势不两立的,我自然也不会站在那里看他们的厮杀。谁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是怎么啦。” 薛皓月也相信母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她一向仇视逍遥宫,自然不会理会逍遥宫的事情。哪怕是他们打死了对方,躺倒母亲跟前,恐怕母亲也不愿意多看一眼的。 老夫人得到薛皓月的保证之后笑眯眯地说道:“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司徒琛吧,毕竟我们以后要有求于人的。”她不能对司徒琛有什么不满的做法。 就算是她不买南宫艺的帐,也不能小觑司徒琛本身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呀。司徒琛在江湖上侠肝义胆,为好多人所钦佩,别的不说就是眼下的唐绍云不是很好的例子吗?这股力量也不是他们薛灵山庄说撼动就能撼动了的。 为了以后方便求司徒琛,现在至少要先给他些有益的帮助吧,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让人容易记住的多。不施一些小恩小惠,怎么求司徒琛帮忙呢?宁宁的诅咒何时才能解除呀。 薛皓月安顿好母亲以后,带着满腔的悲伤,失魂落魄的从母亲那里离开了。门外那萧条的秋叶,一片一片的落下,又怎么不像自己那满目苍夷的心情呢? 只是秋叶到了来年春天还有再发的时候,可是自己那份懵懂的爱情呢,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发芽。恐怕以后母亲会把整个雅阁小筑,来个彻底大翻修,自己最后那个缅怀的地方也要随风而逝了。 薛皓月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书房的,不过他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吓坏了在座的众人。他接下来要宣布的事情,更是惊呆了众人, 薛皓月看着大家都在他的书房里,还没有离开,就开始说道:“原来大家还都没有离开呀。正好我有个消息要宣布,那就是十有八九萧峰在萧美的手里了。” 大家开始叽叽喳喳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的样子快吓死大家了。到底老夫人说了什么话了,为什么你去了一趟,回来之后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薛皓月稳了稳心神,稍微打起一些精神,“没什么事,只是我娘告诉我,是她亲眼所见萧峰和萧美的打斗的。我想姚琴的舅舅十有八九是在萧美的手里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给姚琴说这件事而已。” 大家听完之后的表情不亚于薛皓月的惊讶,他们都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哀思之中,是呀,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和姚琴说,才能把对她的危害降到最低呢? 薛宁宁人小鬼大,有几分机灵劲,她开口建议道:“我们可以先不给琴姐姐说,先去逍遥宫内部打探一下,如果情况属实了再告诉琴姐姐也不迟。如果情况是假的,那么也可以降低琴姐姐的损伤度。”或许也只有这个法子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赞同了薛宁宁的主张。南宫澈赞同的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他巴不得姚琴能受到什么伤害呀;也挫挫他们的锐气,为无辜冤死的南宫府众人报仇。可是眼下的时机,似乎是对姚琴太合适宜了。 大家眼看着薛皓月的脸色不是太好,就纷纷起来告辞了,独留下他一个人在感伤。 司徒琛心细的发现薛皓月的心事太重了,心想着晚上再来找他一起喝酒吧,现在给他留下一个寂静的空间,让他一个人好好地静静。 一晃一下午就那么悄然而过了,到了晚上大家都忙了一天了,除了唐绍云那对小鸳鸯去约会了,其他人都早早睡下了。司徒琛就抱着两坛上等的女儿红来找薛皓月了。 薛皓月一个人静静地做了一下午,把所有属于姚琴的思念,想了一遍又一遍。他要在允许的时间里和范围内,把姚琴好好的刻在自己的心上和脑海里。直到司徒琛来找他喝酒,他才缓过来会神儿。 司徒琛递给他一坛酒,开门见山地说:“老夫人给你出什么难题了吧,刚才你回来的第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他回来时的表情和自己被母亲为难时的表情几乎是一摸一样的,无奈中带有几分不得不遵从的委屈。 薛皓月自从开始和司徒琛一起查找萧峰以来,逐渐佩服起了他的为人,大度、宽容、智慧、豪气、义气等等品格让他不得不佩服起来,尽管有时候他们的表情不对,但是心里已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对自己的好朋友,自然是说起话来,不会藏着掖着,他捧起酒坛喝了一口酒,才说:“我母亲要我放弃帮助姚琴寻找,她用最后的线索来逼迫我答应放弃姚琴。” 司徒琛听完之后心里猛地一咯噔,急忙问道:“那你答应了吗?”希望他的答案不要和自己心底想的一样呀。 ------------ 第一百章 大吃一惊的答案 更新时间:2012-11-12 薛皓月看着司徒琛紧张兮兮的样子,呵呵一笑,“是呀,我答应了。”他的脸上尽显苦涩与落寞的表情,心里带着沉沉的悲哀。 司徒琛有些失望的看着他,带着不可思议地语气问道:“你怎么能够答应呢?你不是很喜欢姚琴吗?你不是想为她做些什么吗?你答应了岂不是要撤去山庄的暗卫吗?你怎么能够忘了那是唯一能帮助姚琴的力量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薛皓月的衣领。 长时间的相处,让他们有了惺惺相惜、英雄所见略同的情感。可是薛皓月的做法,真是让人感到太失望了。他这一撤走只怕是以后的寻找就会难上加难了。 薛皓月有些气急败坏的嚷嚷道:“你以为我想答应吗?我母亲明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却隐瞒自己知道的一切,她这是拿着姚琴的命来逼我呀。我可以不在乎一切,可是我怎么能不在乎姚琴呢?” 他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理解呢?他恨不得这一生就那么默默地陪着姚琴,在她需要的时候,默默地帮着她。不需要的时候远远的离开,默默看着她的开心与欢乐。 姚琴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这已经够让他感到难受的了。可是自己的母亲,还要斩断那唯一的思念,每日里他都要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对姚琴的情感和思念,谁又知道他的苦呢? 司徒琛松开了自己的手,为薛皓月扯平了握皱的衣衫,慢慢地隐去自己的身体。是呀,如果换成是他恐怕也会答应的。又有谁能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逼死自己最爱的女人呢? 只怕薛皓月自己的心里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所以他的表情才会那么哀伤,“对不起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以后你想怎么办?”失去这样的一位挚友,他有很多不舍得。只是他想不明白老夫人为何要阻止薛皓月去救姚琴呢? 薛皓月无奈的哼了一声,“还能怎么办呀,就像以前不认识姚琴的时候一样过呗。以前能过现在自然能过。”从此以后他就要把所有的感情收起来了,或许真是要应了那个诅咒了,无欲无爱,孤独终老,三十多岁等死。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喝着酒,喝着自己无尽的忧愁。如果愁像酒一样,入肚既消失了,那该多好呀。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屋外清冷的月儿孤独地挂在那,若隐若现的,似乎也在消减自己的忧愁。那些平日里衬托它的星星,也远远地躲起来了。 司徒琛闷闷地问了一句,“老夫人为何如此讨厌姚琴呢?琴儿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惹她生气了。”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明白,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老夫人有咬牙切齿的恨呢? 薛皓月被他问得也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相反的是我母亲很欣赏她,一度也曾希望她做儿媳妇。”他眯着眼睛回忆着当初那段岁月,母亲是如何试探姚琴,和自己在一起的。 司徒琛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既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为什么会这么极端地对待姚琴呢?姚琴和老夫人认识的时候,她纯净的如一张白纸,不谙世事善良无比,从来没做过一件越规的事,怎么就单单惹了老夫人呢? 只听薛皓月接着说:“我们山庄与逍遥宫有着几代的世仇,两家的不睦在江湖上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尤其是我的母亲特别仇视逍遥宫,而她恰恰是逍遥宫的少主,就这一点就足够我母亲将她千刀万剐了。” 只是前几代传下来的世仇,这些与姚琴无关,只是与她的出身有关。单凭她本人来说还是挺受欢迎的。“山庄的上上下下都恨不得灭了逍遥宫,如果姚琴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被群体攻击的。不管大家多么佩服她的为人,没有人会忘记仇恨的。” 薛灵山庄的规矩和教养方式,决不允许庄内的人忘记切肤之痛。他们牢牢地记着沉淀在心底最深处的仇恨,时不时的还有些老人,将这些仇恨挖出来,以达到教育和警示后人的目的。 司徒琛一直以为这是江湖不可信的传言,江湖那么大每天都会有许多似是而非的谣言。这些年来他也一直秉持着,事事都不相信的方式,面对着流言总是一笑而过,如今看来还真有些可信的谣言的。 只是他的心中还有疑问,就随口问道:“既然你们与逍遥宫有仇,老夫人又怎么会问起姚琴会不会巫术呢?她找姚琴来解咒,岂不是违背了山庄的规矩了吗?” 这就是明显与事实不符的疑点,有谁能不计仇恨,求一个仇人帮忙呢? 薛皓月以前也想不明白,可是就在老夫人要把消息告诉司徒琛的那一刻他明白了,母亲是要借司徒琛的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知该如何说了,只是讪讪地答道:“这不要全仗着你的帮助了吗?”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说清了纠缠司徒琛很久的问题了。他应该想到的,老夫人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为何要帮助自己呢?为何要薛皓月把这么确切的消息带给自己呢? 她现在给自己一些恩惠,将来自己又怎么会不帮着她向姚琴说情呢?这根本就是她算计好的,只是这样的算计有些多余了。就算是没有这些恩惠,单单是从唐绍云那方面来说,他也会万死不辞的。 人何苦活的这么辛苦,为何每走一步总是要算计来算计去的。以诚相待不是最好的吗?还是琴儿说的好呀,如果人人都能少些计谋少些仇恨,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美好的人间呀。 薛皓月也明白司徒琛听懂了自己话中的意思,他不急不慢地说道:“现在你也有些鄙视我们的这种做法了吧。我猜想以前的长辈也知道这种解咒方法,只是他们都拉不下脸,所以任由诅咒横行。我母亲好不容易认识了你,认识了姚琴,自然想把这种诅咒给消除了。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出此下策了。” 薛皓月有何曾赞同过母亲的做法,只是她站在一个母亲和庄里最高统治者的角度,也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来消除那些对子女和后人有害的东西了。 只有通过司徒琛等外人来做这件事,才能避免庄里其他人的反对和迫害,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呀。薛皓月不觉得自己的母亲有多卑鄙无耻,他只为母亲感到心疼。也怪他这个儿子无能,才让母亲承受这一切悲哀。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没有鄙视老夫人的意思,只是觉得老夫人这样做有些多此一举了。即使没有这些,我又怎么会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受难呢?” 看来每个人再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无奈。他又有什么权利来指责老夫人的对与错呢?当初他也不是及其希望姑父能认了姚琴,他们能少些劫难吗? 薛皓月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们都是一些表面冷淡,内心感情丰富的人,所以他们最容易处于被动的局面。“我明天就要撤回暗卫了,你们凡是要多加小心一点。无论查到或查不到都不要告诉我了。这也是我和母亲的承诺,我不插手寻找,她也不插手破坏。” 司徒琛点了点头,举起酒坛他们继续喝着闷酒。 薛皓月说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撤回了分派出去的暗卫。这些暗卫一撤走,司徒琛他们就要重新部署一下自己的力量了。 唐绍云怎么也想不明白,薛皓月为什么要这么做,本来已有头绪的事情,让他这么一弄恐怕他们又要费很大的周折,才能接上上次的头绪了。 唐绍云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真没想到,薛皓月居然是个出尔反尔的伪君子。就算不是为了我们这群朋友,至少也要为了自己心中那份挚爱吧。他怎么就狠得下去心,这么对待姚琴呢?”他生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司徒琛的面前。 司徒琛听着他的话,怎么都觉得刺耳,什么叫这么做就是对姚琴狠心呢?不禁问道:“他薛皓月和姚琴有什么关系呀,人家帮忙只是好心的帮一下朋友,撤走也在情理之中呀。难道人家一个庄主整天没事,就只帮着咱们找人了吗?” 司徒琛总是无法面对唐绍云的口无遮拦,什么时候好友能改掉这个毛病就好了。 唐绍云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忙陪着笑脸说道:“我当然知道姚琴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只是我们和他怎么说也算是朋友了吧,现在朋友有难,他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他只是生气这一点,本来说好的要做好兄弟,可是薛皓月居然要退缩了。 司徒琛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薛皓月的离去了,他们说好的这事就当做一个秘密,谁也不告诉。听着唐绍云的抱怨,司徒琛尽管也替薛皓月深深地不平着,却是什么也没说。 就在他们沉默地时候听到有人来报,“唐少侠您的父母来了。” ------------ 第一百零一章 唐父唐母的最后成全 更新时间:2012-11-13 唐琼(唐父)秦烟波(唐母)本来游玩的好好的,一接到二儿子的飞鸽传书,就急忙赶过来了。秦烟波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这个带有诅咒的薛宁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如果是个不错的女子,不要说是什么保证啦,什么样的条件她都会答应的。如果那女子的人品不行她就立马推了这桩婚事。 就这样他们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薛灵山庄,第一眼见到薛老夫人简如玉,就觉得这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但愿她的女儿不要像她才好。双方父母见面之后一番寒暄,互相夸对方的子女是多么多么的优秀,说的他们自己都觉得有些虚假和做作。 唐绍云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父母和宁宁的母亲互相在吹捧,他哭笑不得的向老夫人和父母请了安。这样的场面不由得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老夫人的情景。 老夫人一看正主来了就说:“绍云你父母一路辛苦了,你先陪他们去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等休息好了,明天我们再谈。”她的言外之意就是说把我们以前所说的协议,好好的和他们说说,到时候一块协商。 唐绍云在书信中只是简单的向父母表达了一下自己要娶妻了,唯一的障碍就是人家的母亲需要他们来一起商量一下婚事。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恐怕就他要娶带有诅咒的薛宁宁这一个外在条件就足够他们惊讶的了。 唐琼想问问儿子为何要娶一个带有诅咒的女子,秦烟波的想法就单纯的多了,她只想知道儿子要娶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就向老夫人告辞,随着儿子出去了。 他们一回到唐绍云的住处,唐琼就劈头盖脸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要娶一个带有诅咒的女子呀。是不是他们逼迫你了?”他就害怕这个直来直去的儿子,会被人威逼利诱。 他这么一问,秦烟波也没以前那么雀跃了,她也想知道儿子心底最深处的想法。 唐绍云感觉到父母真真切切的关怀,心中一暖,“爹娘想哪里去了,儿子没事。儿子只是爱宁宁,才想娶她的。你们没见那是多么活泼向阳的一个女子,身处逆境却能洒脱自如。等你们见了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唐琼秦烟波互相对看了一下,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儿子对一个女子有这么高的评价的,看来这个莽撞的儿子真是陷入了情海中,这样他们也可以放心了。 “既然你们是真心相爱的,让我们来商量婚事那也是应该的。只是等你们需要提亲的时候,我和你母亲自然会来的,这时候来这里算怎么回事呀,于理不符。”唐琼问出心中的疑虑。 唐绍云害怕自己的父母不肯过来,所以就没敢告诉他们真正的原因,原以为他可以拖到父母真正喜欢了宁宁再说,现在被父亲就这么突然问起来,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他木讷地动来动去,就是不张口说话。 唐琼一看这个德行就知道他想逃避些什么,就厉正言辞地说:“老老实实地交代,不能对我们有什么隐瞒的。”小样在老子面前,还想遮掩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了。 唐绍云见躲不过去了就老实地说道:“不是江湖上都在传言宁宁带有诅咒吗?可是老夫人说这种诅咒是可以解除的,只要有一个深爱着她的男子愿意为她经历九生一死的劫难,这个诅咒就解除了。 当然这是有两个不同的后果,一就是劫难之后那个男子还活着,他们就幸福地生活,二就是男子不幸死去了,宁宁的诅咒也会解除,只不过她会忘了那个男子,开始下一段恋情。 这不老夫人害怕如果我闯不过去,咱们唐门会为了给我报仇,伤害宁宁和薛灵山庄,这才需要爹娘来商量的。”他唯唯诺诺地总算讲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唐绍云从小就害怕这个严厉的父亲,小时候他办错事了,就拉来母亲帮忙,这次也不例外。唐绍云有些害怕父亲会不答应,目光情不自禁的就看向了母亲。 秦烟波看到儿子那哀求的眼光,嗔怪了丈夫一句,“那么严厉干嘛,你吓到我儿子了,放松一下表情。”说着就伸手去抚平脸上的皱纹了。 唐琼拉住妻子那不安分的手,责怪地看了不争气的儿子一眼,“多大个人,一有事还找你娘来,不会自己承担吗?”这个儿子太让人操心了,从小就拉着母亲做挡箭牌,而自己又舍不得妻子受委屈,只能对着不争气的儿子睁只眼闭只眼。 唐绍云在心里嘀咕着,如果不是只有母亲能制住你那火爆脾气,谁愿意找母亲来了,“孩儿知道了,只是爹难道就不能帮儿子答应薛灵山庄的条件吗?” 任凭那个父母也不愿意看见自己儿女那种委曲求全的样子,但是如果绍云不是对薛宁宁爱之入骨,又怎么会如此的委屈自己呢?但是陷入爱情漩涡的人,是最没有理智的,作为父母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迈错了步子而不加制止。 秦烟波到底是女人心肠,柔软而又脆弱,“云儿不是我们不答应你,我们也没见过那位薛宁宁,既不知道她的模样,更不知道她的人品。你让我们怎么答应你,牺牲我们这么优秀的儿子。” 唐绍云急忙介绍道:“那就是说等爹娘了解了宁宁的为人,就会答应儿子了吗?这点爹娘不用担心,宁宁为人善良谦和,率真活泼、贤惠、知书达理,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 一说起薛宁宁的优点,唐绍云的脸上洋溢着满满的温柔和陶醉之情。似乎有太多的优点,他怎么数也数不完。那种神情让人一看就觉得他的四周是被幸福所包围的。 唐琼和秦烟波更是好奇薛宁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让儿子如此迷恋。怪只怪这个丫头不在江湖上出现,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要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迷茫了。 秦烟波佯装生气的样子,一盆冷水波下去了,“到时候再说,不过儿子如果我们发现她的人品不咋地,你也要悬崖勒马,和她断了联系,跟我们一块回家。” 唐绍云点了点头,他有自信自己的父母一定会喜欢宁宁的。宁宁那么纯真的一个女子,又怎么会不惹人怜惜呢?她的率真比之大嫂有过之而无不及,父母都能那么疼爱大嫂,又怎么会不喜欢宁宁呢?只是他不明白,大嫂并没有危害到大哥的生命呀。 唐绍云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想要的结果的到来,他依然是不管以后有多苦多难,只要眼下他们是被祝福的,即使是短暂的幸福,他们也是高兴的。 他们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薛老夫人才和他们开始谈起两人的婚事。在此期间,薛宁宁已经来拜访过唐琼和秦烟波了。他们二人从心眼里是喜欢薛宁宁的,只是一想到他们答应了这个承诺,就有可能失去自己的儿子,就有些犹豫了。 于是薛老夫人和唐父唐母的谈话,就僵持住了,唐绍云和薛宁宁站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们很想在一起,都希望自己的父母能各让一步。但是事关儿女的生死三位老人,没一个能劝说动的。 司徒琛听到好友的抱怨,好为他们感到可惜,九十九步都走了,只差这最后一步,他们就无法修成正果了。看来真是好事多磨,也说不定他们的劫难现在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他们只是局外人,在这件事上根本没有发言权。 唐绍云劝自己的父母不下百遍了,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一向最好说话的母亲,在这件事情上也是那么固执,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任凭他如何磨破嘴皮子说,他的母亲都是无动于衷。 几天下来,唐绍云明显消瘦了很多,秦烟波看着儿子这样消瘦下去,更是于心不忍,有几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能牺牲自己的儿子呀。 唐绍云见多次劝说无效气急败坏地问道:“爹娘你们为什么不答应呢?你们不是也说过很喜欢宁宁的吗?为什么不答应我们在一起呢?如果没有宁宁儿子将生无可恋,难道爹娘情愿看着儿子死去,也不愿意赌一下吗?” 这种超越生死的爱恋,刚刚起步就弄得是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如果是外界的压力,他们可以不管不顾的为所欲为,可是这是自己的父母,他们不能不管不顾。 薛宁宁站在屋外听到屋里的谈话声,心情激动地久久不能平息。本来她想劝着唐绍云放弃,自己是个带有诅咒的人,本来就该孤独终老的,可是唐绍云还有幸福的权力,他的人生是丰富多彩的,她不能拖累了他。 还没有进门就听到这种不离不弃的表白,深深地震撼了她。薛宁宁不想唐绍云独自一人挪步向前走,她要和他一起面对着风风雨雨,为他们的未来苦苦奔波着。 薛宁宁总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让大家都能满意。她跑的很急,要去拉自己那顽固的母亲。 ------------ 第一百零二章 终于订婚了 更新时间:2012-11-14 唐琼和秦烟波听完儿子的表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特别是秦烟波看着自己养大的儿子终于开窍了,可是儿子却是用自己的生命去爱一个女子。儿子都用命来逼迫了,他们还能不答应吗?罢了就赌一把吧,至少他们还有一半幸福的希望。 薛老夫人莫名其妙的被女儿拉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绍云一家人。她怒瞪着他们三人,眼中的意思就是说是他们挑唆自己的女儿这么干的。 薛宁宁扶着母亲和唐父唐母坐下之后,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说:“为了我们的事让三位老人费心了,这都是宁宁的不孝,在这里宁宁给您三老磕头了。” 他们坐在凳子上被薛宁宁弄得丈二和尚模不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了,齐声叫宁宁起来说话。 唐绍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想拉她站起来。 薛宁宁甩开唐绍云的手,不管他人的眼神依然固执地说道:“请让宁宁把话说完。所有事情的来源就是宁宁是个不祥的人,却不知天高地厚的还喜欢了绍云。 我的母亲一心想保护我不受伤害,可是唐伯父和唐伯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受伤害,所以你们不愿意妥协。今天宁宁在这里求三位老人家了请你们答应我们在一起吧。 如果我们是不幸的,绍云没有躲过此劫,我愿意随他而去,天涯海角我们都将不离不弃。这样唐伯父和唐伯母也不用做什么保证和承诺了,而娘也不用担心山庄会和唐门为敌了。 我知道我所说的话对于唐伯父和唐伯母来说,是多么的过分。可是我们就像鱼儿和水,若我是鱼儿,他就是我的水;若他是鱼儿,我就是他的水。谁离了谁,都会死去的。请三位老人家给我们一次有希望的机会。” 薛宁宁哭着说完就一头磕在了地上,唐绍云也有些喜极而泣,随着薛宁宁跪在了一旁,他们静静地等着父母的宣判。 秦烟波最先把持不住的,她也有些感动的掉泪了,“罢了罢了,你们起来吧,我们唐门愿意答应薛夫人的一切条件。”原先她一直以为这是儿子一厢情愿的相思,如今才知道儿子的付出,并不是没有回报。哪怕是最后儿子遭此不幸,但是至少有这么个甜蜜的过程,他也会很高兴的。 薛老夫人万没想到宁宁会说出这番话来,她惊讶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也懂得了爱人和与人分享。只是她的心里怎么会感到苦涩呢? 为何如此执着,要把孩子逼到这种地步呀。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和不安,逼得女儿走投无路,眼看着女儿为此消瘦为此伤心难过,做母亲的还要雪上加霜,这怎么能不折磨的她的心里处处都是悲哀呢? 如果不逼他们,这是百年来唯一一次可以解除诅咒的机会,为了山庄以后的后人,她的女儿势必要做出应有的牺牲。只可怜这个孩子不仅命苦还要承受太大的悲哀了。 薛老夫人得到唐门的承诺之后,她伸手拉起了宁宁和唐绍云,说道:“傻孩子,快起来吧,无论发生什么事,娘也都支持你们。只是往后的路势必会艰难万分,你们自己也要有个心里准备。” 老夫人转过头想秦烟波他们说道:“我们也找个日子给他们定亲吧,这样以后有什么事了,他们互相扶持起来也算是名正言顺的。”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身上了,她那悠远的眼神似乎要透过他们看向遥远的未来。 唐绍云和薛宁宁兴高采烈地谢过了双方父母,就这样僵持了几天的事情,终于有了个圆满的结局。三天之后他们就在薛灵山庄举行了定亲仪式。 唐绍云和薛宁宁经过千辛万苦终于迎来盛大的订婚仪式,他们心中的欢喜自然是不用言语的。 老夫人这几日是最高兴的,女儿的婚事解决好了,儿子又那么听话的和姚琴断了一切联系,这让她的心情每天都是那么的愉快。洋溢着激情澎湃的感觉,如果女儿能解除诅咒,为山庄带来百年未曾有过的祥和,那么她的心里更是喜气洋洋。 司徒琛和南宫澈参加完他们的定亲仪式的第二天就离开了,他们要急忙赶回历城,还要再找其他渠道寻找萧舅舅。失去了一个有利的途径,司徒琛还要寻找下一个。 唐绍云给他承诺,唐门一定还会帮助他们寻找,等到司徒老夫人五十大寿之际,他们会去拜寿的。司徒琛也准备为母亲大肆操办一番,就这样他们商量好了一些事情,定下之后就分道扬镳了。 本来司徒琛还想着要和薛皓月告别的,只是薛皓月说出去巡视了,等到老夫人五十大寿时再见面。 司徒琛和南宫澈一路上快马加鞭往历城方向赶,真是越急越容易出问题。他们走到关山下的喜鹊镇郊外二十里处,碰见了一强盗在打劫一富商。而不幸的是他们也卷入了这场争斗中。 那富商运了将有二十辆的满载的马车,从山脚下经过,他们打着新皇宠臣、朝廷权贵郭闯的名义,浩浩荡荡地往登州方向运去。而在此附近观风的两个小哨看到了那支庞大的队伍。 他们随即回去禀报引来了,以打劫来劫富济贫的关山大盗曹遨游。毕竟是要押送这么庞大的车队的,那家的主人也是请了一些江湖豪杰来帮忙。 曹遨游和王新波等人颇费了一番周折,才制服了部分押送人员。看来那个主人也够财大气粗的,能请来这么多只要钱不要命的死士,来效忠于他。 只见双方的打斗激烈而又残酷的进行着,曹遨游以枪之力斩杀了对方十几个人的首级。他带有的飒飒风姿引得狼烟四起的尘土,四处飞扬。 而对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奋起抵抗着他们发起的攻击。但是他们反抗的毕竟是九省三十寨的总寨主,很快就有些力不从心了。手中的兵器被打得是七零八落,纷纷离自己的手远去了。 有些亡命徒终究是舍不得自己的命,也开始四处逃窜,寻找活命去了。南宫澈毕竟是接受朝廷教育出身的官宦子弟,他在这件事情上只看到了官府的一面,根本就没有考虑武林中的一些人和事。 南宫澈不能眼看着强盗胜出,而无辜百姓受累。他跃身而起,解救了曹遨游枪下的一名亡魂。 南宫澈出手之后才发现这人的功夫太不容小觑了,他把南宫家的降龙枪与他对持,居然占不到半点便宜。两个都是使用银枪的高手,似乎每次的出招,都能看出对方的破绽似的。 曹遨游也知道自己碰到了对手,他迅速的调整了自己的功夫套数和武器策略。专心致志的应付着突入其来的一股强大的力量,高手对招都知道心无杂念是最重要的。 于是他们谁也没有功夫分心,侧观一下身边发生的一些事情。他们腾跃而起使用轻功在半空中的打斗,更是一场激动人心而又壮观的画面。 一旁的司徒琛看着表弟加入了战斗,没有道理不帮忙的,他帮助表弟一起对付曹遨游,却被王新波给阻挡住了。无奈之下,司徒琛只能先打败了王新波,才能与表弟会合。岂不知王新波也是抱有这样的心理。 他们这一方的场面,明显着比那一边要激烈的多凌厉的多。司徒琛先用的是一套雪岩剑,这套看似简单的剑法之中蕴含着简中求烦的招式,自从姚琴和他讨论了之后,他就把这套剑法精进了许多。 他只是在开始的几招之内,稍处于下风,在以后那些开始繁杂而又凌乱的招式里,慢慢占了上风。王新波的暗器与箭法精深,但是这只适合远距离的偷袭,近距离的打斗对付一般的江湖二流高手还能取胜,只是碰见了像司徒琛这样的一流高手,也只能处于下风了。渐渐地他应付起来,显得有些吃力了。 那边的曹遨游猛地一瞥看见了王新波开始处于下风了,心里一急,也让南宫澈占了优势。本来就是旗鼓相当的两个对手,只要有一方处于劣势,再想扭转局面就有些难上加难了。 岂不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局势有了很大的转变。 按理说照他们的功夫,无论加入或不加入哪一方的争斗,都能做到明哲保身。更何况是南宫澈很明确地站在官府的角度,最先想起的就是缉拿盗贼,本来这样明确的目标会对他们有所帮助的。只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会有出人意料的意外,也怪他们大意了,在即将胜利的时刻,竟然没有察觉有人下了舒筋散。 这是一种奇怪的药物,不会武功的人服用了力大无穷,武林高手不慎沾染了将会武功尽失四个时辰。就这样他们浑身无力,四肢麻木的情况下被人挟持了。 他们迷迷糊糊的被那群强盗带到了关山山寨中,等到他们醒来之后,已是半夜三更。这才发现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四处阴冷无人把守的院落内。 南宫澈一看无人看管,就想趁此机会马上逃走。他拉着司徒琛就说:“表哥这是没有人把守,应该是我们逃走的最佳机会了。” ------------ 第一百零三章 结交义薄云天的好友 更新时间:2012-11-15 司徒琛四处张望了一圈,总是觉得很奇怪,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这么大个院子不可能没人守着。没有把他们关起来已经够蹊跷的,又怎么会不要把守的人呢?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司徒琛警惕地看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感到了危险,越是没有可疑之处就暗藏着很大的疑点。他慢慢地站起身来,迈着细小的步子向前移动,走了不到十步的时候,忽然从前面射来一支翎羽箭。 他本能地躲开了这支箭,就不敢向前走了。看来他们在院内布置了相当多的机关,才那么放心的不派人看守。而他们一如放入瓮中的鱼,随时等待别人的宰割。 司徒琛面色沉重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伺机寻找逃生的机会。但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院落,却被围得水泄不通,跟个铁桶似的。他们犹如被困的小鸟,在笼子胡乱踢腾,就是走不出去半步。 南宫澈急的是团团转,他还不容易有了一次外出的机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就要被人家给困死在这里了,他的心里好是不甘呀。 他的一切计划和抱负就要胎死腹中了,南宫世家的责任他也没有办法承担了,难道老天真的要帮助姚琴,灭了他们吗?他急躁的开始胡乱踢腾着脚下的碎石。 也许是最后老天到底是开眼了,居然让那小小的碎石,打开了一道机关的暗门,随即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条僻静的小道。他们心中一喜,沿着小道开始慢慢地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有二三十步的时候,前面又变成了无路的绝境。片刻的欢喜瞬间就消失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对方能够解开这个迷阵,找到出去的路。 只是他们眼中无望的眼神,告诉了对方,自己是无能为力的。寄希望于别人的相救吧,又有谁知道他们被困在了这里。自己想法出去吧,但是又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就在他们万分纠结和矛盾的时候,司徒琛脑海里闪出了,有天夜里和姚琴聊天时的一段话语。 那天姚琴对着夜空闪烁的星星,向司徒琛讲解了北斗星、帝星、辅星等天文知识。顺便也说到了如何行军布阵,如何破除那些变幻莫测的阵型。 司徒琛的心里渐渐趋于平和,仔细地回忆着那天姚琴说过的话。姚琴说破阵最主要的是找到阵源,然后先解除阵源中的乾位和坤位两大主要控制方。 要知道乾位一般位于事物的中心位置,因为这样容易控制其他干支中的其他卦位。而坤位一般是在正午太阳当头照时,阴凉处的中心位置,也就是月儿最亮时的明亮部分的中心位置,以便与乾位遥相对应。 司徒琛一旦想清楚了这两点,就开始寻找乾位和坤位。按照姚琴讲解的方法,他来回在这条小道走来走去,最后他发现无论他和四周的事物如何移动,有一棵小树始终处于静止状态。 司徒琛断定那棵小树就是阵源中的乾位,他腾空跃起,凌空一掌劈向那棵小树。小树折断之后,在它的周围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他们满心欢喜地来到了小树的周围,顺着月光找到了坤位。 乾位和坤位一破解,那些暗藏在各处的震、坎、离、震、艮、巽、兑等也开始一一显露出来了,破掉那些阵位中的支撑物质,小院恢复到了平凡小院的模样。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司徒琛就破解了这个含着八卦的迷阵。出了小院,走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来到了曹遨游议事的大厅之上。 曹遨游看着走出迷阵的两个人,吓了一跳。他自以为自己的布置是周密而又像是天罗地网,就连一个苍蝇也飞不出来的。可是这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来了,这让他惊诧不已。 但是曹遨游不愧为是一方霸主,他随即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问道:“看来二位真不是简单的人物呀,就连迷幻阵也困不住你们呐。”这样的阵法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破解的,他们到底是怎么出来的呢。 司徒琛呵呵一笑答道:“阵法是不错,只是碰上懂的人,那么它也只能是一个简单的摆设了。”此刻他的心底万分感激姚琴,如果不是姚琴懂得多学得多,舍得教给他,那么此刻他也不能站在这里和被人对峙了。 曹遨游也不恼,只是附和着说:“是呀,多么神秘难解的东西,一旦到了懂他的人那里,都会成为一堆废物的。我只留意你们的功夫不错,没想到你们还有破解幻阵的本事。是我太小觑你们了,我的大意总要让我承受应有的后果吧。” 南宫澈气急了说:“卑鄙小人使用一些下三滥的招数,明明是败给我们了,却用低三滥的手段赢得比试,也亏你们不是什么大帮派,要不然还不够江湖朋友耻笑的呢。”他从心里鄙视这些人的行径,佩服表哥的全才,什么时候他也能像表哥那样就好了。 司徒琛伸手拉了拉表弟的衣襟,制止他在说一些过激的言论,现在他们的功夫才恢复了六七成,还不适合与他们硬碰硬。 曹遨游没有被鄙视的懊恼,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又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何必要遵守那些条条框框呢?江湖人自有江湖人解决问题的方式,小伙子等你多历练一下就知道,我们的做法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曹遨游看了几眼,脸上愤愤不平的司徒琛和南宫澈,继续问道:“看你们的功夫和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呀。”这两个人,处事落落大方,穿着得体,衣料昂贵,不像是普通人家的装扮。 他们不是出于官宦世家,就是出自武林世家,这份修养和气度,也注定他们成不了简单的人物。不过,如果他们是贪官污吏之后,那么今天及以后,怕是他们就永远也离不开关山了。 南宫澈不屑一顾地背去了脸,对他的问题理都没理。 司徒琛毕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一代少侠了,他礼貌地回道:“在下历城司徒琛,这是表弟南宫澈。刚才只是处于江湖人的本分,才和壮士交手的,还不知壮士该如何称呼呢?” 曹遨游明显比刚才激动多了,他激动地问道:“你就是历城司徒琛,一代义侠呀,我们早就想去结交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真是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了。” 他急忙接着介绍了自己,“我是关山寨主曹遨游,早些日子我们就有意去历城找你,有些事耽误了,一直拖到现在。现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心里激情澎湃,手紧紧地握着司徒琛的手。 司徒琛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自己一直想结交的九省三十寨的总寨主,他也有些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心情,“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家都在盛传的义薄云天的曹遨游总寨主呀,在下也想结交总寨主好久。今天下午的事,是在下鲁莽了,希望没有打扰到总寨主。” 南宫澈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有些不解地问道:“表哥你认识他吗?怎么会对这样的人这么客气呢?” 司徒琛笑着向表弟介绍道:“表弟这就是我经常给你提起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曹遨游总寨主,今天下午是我们莽撞了。总寨主一向劫富济贫、打劫贪官污吏,在武林中颇有侠名,只希望下午不要给他们增加负担才好。” 南宫澈一听是他后也抱拳作揖,向他表示抱歉。 曹遨游微微一笑,“你们太客气了,既然大家都互相想结识已有很久了,不如以后大家都以兄弟相称,这样也方便了许多。” 他们都点了点头,曹遨游才接着说:“我比你们痴长了两岁,就厚着脸皮做大哥了。两位兄弟不要太客气了,是大哥不好误伤了贤弟。”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曹大哥也不要太客气了。对了曹大哥你们下午要劫的是什么人呀,这么大的一手笔。” 曹遨游也不避讳,直言相告,“实不相瞒两位贤弟了,我们抢jie的是当今新皇的宠臣郭闯的财务。他借这次新皇登基,敛足横财不计其数,也只有他才有这么大的手笔呢? 地方官员哪个不是在阿谀奉承他呀,送去的珍玩和珠宝更是不计其数,稍有不满意的就开始弹劾那些官员,如果不打劫这样的人,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吗?” 南宫澈和司徒琛同时想到了父亲/姑父为了巴结他,倾尽家财送去的珍玩珠宝,更是有些忿忿不平。现在出来一个为民请命的人,他们自然是感到欢天喜地呀,也为那些受苦的老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曹遨游根本不懂他们的心思,现在他一门心思地用到了,结交这样的豪侠的喜悦中了。虽说豪侠的功夫和人品都是值得人们称赞的,但是他还是想问问关于破除迷幻阵的事情,“对了我想问一下,迷幻阵你们怎么会破解呢?” ------------ 第一百零四章 但愿又能多一份助力 更新时间:2012-11-16 司徒琛唉声叹气了一会,眼神不自禁地看向了远方,他那空洞的眼神透露着万世沧桑的悲哀,“本来我也是什么都不懂的,这都是我的未婚妻姚琴告诉我的。她真是一个奇女子,只可惜现在……” 提起了姚琴不禁想到了此刻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知道萧美对她好不好?她有没有沉住气,救没有救到婆婆?何时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来?这些不定数的存在,常常搅得他睡不着觉。 曹遨游对这样的女子有些好奇了,也不知这样的一个奇女子,奇在了哪里?“哦,也不知这个女子奇在了哪里,能得到贤弟如此高的评价。说的我都有些好奇了。” 奇在了哪里呢?司徒琛陷入了那段美好的回忆中。她静若处子,动若带来福音的仙女。她知性而又特别,贤淑而又不张扬,为人豪爽不做作……提起她的优点,让司徒琛说上个三天三夜也是说不完的。 司徒琛的嘴角微微的翘起,脸部的表情显得是平和而又幸福。也只有在想起姚琴的时候,他才会觉得整个人生都是满满的,他自己也是幸福的。经过多次的分分合合,他才有种什么都不及姚琴重要的感觉。 南宫澈和他相处了这么,一看他的表情,自然知道他的思绪飘到了那里,“表哥、表哥曹大哥在等你说话呢。”南宫澈轻拉着司徒琛的衣袖,把他从回忆中给拉了回来。 司徒琛在南宫澈的拉扯中回到了现实,他茫然地哼道:“嗯。怎么啦。……哦,曹大哥不好意思我走神了。你想知道姚琴奇在哪里,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她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女子。等以后有机会了你一定会见识到姚琴的种种奇遇的。” 曹遨游有些失望,但是他总觉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谁会不夸自己的爱人呢?司徒琛一定是有所夸张了。他倒是减少了很多好奇心,不过以后有机会了总会见到她的。 正在他们热络地说话的时候,王新波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见总寨主在和下午那两个人说话,明显的一愣,有些不知所措了。寨主什么时候和敌人交上朋友了,他怎么不知道呀。 曹遨游看见王新波,忙笑嘻嘻地介绍道:“新波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一直想结识的历城司徒琛,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他在江湖上助人为乐,侠名远播呀。现在不用我们跑到历城,就能结识了。” 他转过头看着司徒琛二人介绍道:“这是我们关山的二寨主王新波,也是一位博古通今的能人志士,他的暗器和百步穿杨的功夫,在江湖上可以说是无人能及了。” 王新波心底很不喜欢,总寨主对除自己外的其他人有什么赏识的举动和话语。但是作为总寨主的左膀右臂,他在面子上还是很愉快地说道:“早就想结识司徒兄,今日能得以相见,真是万分高兴。小弟下午真是多有得罪了,还望司徒兄能够见谅。” 司徒琛也是面带激动表情的样子,欢天喜地地说道:“王兄见外了,我也是早就想结识王兄了,今天真是有缘了。”他万没想到只是一次意外,居然可以结识这么多英雄豪杰,看来真是应了那句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老天有眼呀,这次有这么多贵人相助,姚琴的舅舅和她被困的事情,应该可以解决了吧。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和曹遨游他们好好说说,不能让姚琴一直困在哪里了。母亲就要快过大寿了,他希望在母亲大寿的时候能和姚琴完婚。 王新波只是听江湖上的人,传言司徒琛是一个多么多么了不起的人物,早就想会会他了。但是下午的事情让他感到很郁闷,他在功夫上居然是稍逊一筹。他在心里想着总要找机会扳回这一局。 为了能在总寨主那里扳回面子,王新波开始找着话题,要逼着司徒琛答应他的条件,“听说司徒兄的功夫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小弟已经见识了。只是听江湖朋友们说司徒兄的轻功、暗器和箭术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小弟一直想和司徒兄讨教几招,不知司徒兄愿不愿意赏脸呢?”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琛,那种执着而又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让司徒琛的心里感到很不舒服。他本是一个不愿与人争斗的人,一生从不争强好胜,现在被赶着上架,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 司徒琛面带微笑,嘻嘻哈哈打诨着说:“王兄太客气了,我那雕虫小技怎么敢在王兄面前班门弄斧呢?”他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拒绝了,王新波的邀请。 尽管他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别人的不满的。可是如果是早半年有人约他比试,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早就磨平了他的性子。 姚琴正在远处受苦受难,他哪有什么心情,为了自己争名夺利呢?现在他满心的希望就是姚琴好好的,母亲和安叔能够长寿,这就足够了。 王新波一听司徒琛拒绝的理由,是高兴万分,他毕竟还是对自己的这些功夫很有自信的。但是司徒琛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还是有点伤到了他的自尊。 王新波再次开口时,语气难免有些冲了,“看来司徒兄还是看不起小弟呀,要不然这么简单的一次切磋,都懒得应付了。”他那阴阳怪气的说法,是人听了都会觉得很不舒服。 南宫澈到底是年轻气盛,他有些气不忿,想要开口说话,却被司徒琛给阻止了。南宫澈用一种探究和不明白的眼光看着自己的表哥,如果表哥连这样的话语都能置之不理的话,那真是被姚琴刺激的得了失心疯了。 司徒琛制止了表弟的发言,自己却开口说道:“王兄说的是哪里话,我只是害怕在王兄的手下输的太惨了。既然王兄如此不弃,小弟希望等比试的时候,王兄能手下留情呀。” 不发脾气不等于是没有脾气的,司徒琛一直拒绝着比试,还不是害怕等比试的时候,伤了他们和曹遨游刚刚建立的一团和气。他们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义之士,彼此间惺惺相惜,怎么会舍得为了这点小事而伤了和气呢?但是被人这样逼着,他还是有些动怒了,比试一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曹遨游在一边听着,心里对王新波的做法也有些不满意了,他这么执着地做下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呀。难道他不知道自己一直都想结识司徒琛吗?照他那种做法多好的朋友,也会被他逼成陌路人的。不过他想通过这次比试好好的试试司徒琛的人品到底是怎样的。 不过通过刚才的拒绝,也可以看出来,司徒琛的胸襟是广大的,做起事来也是井然有序、面面俱到的,不愧为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当代姜尚。但愿在比试的时候他能够全身而退。 王新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在后院一比高下。”他兴高采烈地离去,为明天的比试做最后的准备去了。 南宫澈等他走了就询问表哥,“表哥你干嘛要这么客气呢?他那么盛气凌人的要比试,咱就比给他看,我不信咱们就能输给他;就算是输了,也要杀杀他的锐气。” 这种暴躁的脾气说不上好懒,只是容易得罪人而已,但是南宫澈既是江湖世家又是朝廷权贵的出身,自然在气势上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比得起的。 司徒琛劝慰着表弟说:“表弟你太毛躁了,现在我们和曹大哥他们已是朋友了,又何必为了谁高谁低计较那么多呢?再说了这样的比试有什么意义吗?” 关键就是还有一层,那就是朋友之间争抢斗殴的,并不是好事呀。但是这话司徒琛万不敢说出口来,只是委婉的拒绝,已经让他暴跳如雷了,如果这话说了,恐怕就不知道该如何收拾了。 曹遨游赞赏地点了点头,他果然没有看错人,他日司徒琛的名气和前途一定远在自己之上呀。“阿琛说的很有道理,只是新波这人本性不错,就是好胜心太强了,在言语和行动上难免有些鲁莽了,你们就不要见怪了。” 司徒琛本来就没有生气,如今听曹遨游这么一说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曹大哥说的是哪里话呀,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计较的。小弟现在就是希望明天的比试不要输得太惨了,王兄也不要太在意了。” 一想到明天的比试,司徒琛就有些头疼,如果输的话,不能输得太惨了,赢的话更是不能赢得太明显了。要不然像这样的比试,以后岂不会再也不会断了。 但是大家都是武林高手,想暗地里搞个小动作,岂不是难上加难吗?而且这次的比试曹遨游并没有阻止王新波这样做,看来是有一定的探究意味了。自己的品格也全在这次的比试上了,能不能成功地说动九省三十寨帮忙找人,也全在这次的比试上了。 ------------ 第一百零五章 比试 更新时间:2012-11-17 第二天一大早,王新波就早早的来到了后院。随后就有院卫来报司徒琛,说是二寨主已在后院等候多时了,请他早些过去。司徒琛稍微收拾了一下,就随着那院卫一起来到了后院。 司徒琛来到后院一看才发现,王新波为了这次的比试,可谓是煞费苦心呀。只见后院井然有序,一切妨碍发挥的障碍物都已清理的干干净净,地上就连一丝落叶,也不存在。 这样的场地,让你在暗器的胁迫下,就连个遮挡暗器的地方都找不到。看来他是对自己的暗器和箭术胸有成竹呀,只怕在轻功上也是略胜一筹的。 司徒琛向着王新波抱拳致歉着:“不好意思,王兄,小弟来晚了,你已等候多时了吧。”他对这次的比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愿一切都能顺利进展。 王新波看见司徒琛走了过来,心中暗暗的一喜,看来自己一雪前耻的机会和扬名天下的机会终于来了,如果今天不打败司徒琛自己还怎么在关山立足呀。曹大哥对自己有知遇之恩,而自己呢,也只能用尽平生所学,来报答他了。那次的失败直接影响了他在寨中的地位。 司徒琛的出现让他有了严重的危机感,王新波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地位和声望受到威胁呢?如果自己这次败了,只怕是连立足的地方都已经消失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司徒琛那么客气的和王新波说话,王新波自然也不好意思用什么恶毒的言辞来攻击他,“司徒兄太客气了,我也是想着早比试完了,我们也可以早些省去麻烦事嘛。 现在我们就把比试规则说一下吧,今天就先比试暗器,然后在比试箭术。司徒兄你看如何呀。”司徒琛点了点头表示没有什么异议。 他接着说道:“规则就是在比试暗器的时候自然也就比试了轻功,而暗器呢,就是我发十次,只要你能接住我三发就算你赢了。 箭术就比百步穿杨,在空中置一枚铜钱,谁若能穿过钱心就算谁赢了。司徒兄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了。”司徒琛依然只是摇了摇头。 他一看没什么事了,就开始摆出一副已经准备好出招的架式,“司徒兄先请。” 司徒琛也没有犹豫,立马采取了相应措施,开始应对王新波发来的攻势。他们彼此一交手就是对方大概有多大的实力了,他们的心中都是暗暗的一惊,看来对方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那些连连发来的暗器,让人大吃一惊。 他们都知道,如果只是简单的比试功夫的话,高手之间的对决,第一招往往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以强凌弱大多先发制人,以雷霆之势一举摧毁对手;以弱击强则多是后发制人,故露破绽诱敌强攻,伺机寻隙反击;但当两个同级别的高手相遇时,如何能从对方完美的防御中找出破绽才是第一个难题。 但是暗器和箭术就有些不同了,常言道:‘暗器原是正派兵器,以小及远,与拳脚器械,同为武学三大门之一。王新波一直是在主攻这一门绝学,自然在发射和射程方面远远的优于司徒琛。 司徒琛也不是吃素的,他本来就曾向暗器高手一山大师学过几年,这些年来也没有忘记练习,所以在发射等方面并不比那些高手弱到了那里,苦就苦在了他是和王新波这样的专业人士在打交道。 应付起来,司徒琛明显有些吃力了,但是功夫本身就是以不变应万变的。既然只是接住三发就可以了,那司徒琛也不急着接抢,只是接住了一发,而简单的避过了王新波发过来的四发石子。 王新波的心中暗暗一惊,没想到司徒琛的功夫也算是到了一定的地步了,躲起来似乎并不是太费力呀。他暗暗的把暗器加重了力道和发射难度了,自然也就加重了接住和躲过的难度。在后面的五发中,只能让他接住一发,绝对不要妄想着接住第二发什么的。 他凌厉的攻势,逼迫着司徒琛节节后退,甚至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只能运用轻功,不停地躲闪,也亏着他的功夫不错,要不然真能被暗器所伤。 在空中躲闪的时候,司徒琛悄悄地握住了一发石子,只是他默不作声,从空中斜下到地面之后,他还没有稳稳站住脚跟,王新波的又一轮攻势开始了。 司徒琛想也没有想,就往后撤去了。他撤到一棵小树的旁边,伸手接过一片落叶,向着王新发的暗器射去了。石子与落叶相撞,砰一声都落到了地上。 只剩下三发暗器了,王新波不急不慢地想着一次发完,来个三箭齐发,也叫做三点梅洛。这是暗器中最厉害的一绝,至今还没有人能破解此招。 如果有人敢在这招上硬碰硬,它就会迸发出强大的威力,逼迫着那人的生命不死也必然身受重伤。如果你没有取胜之心,还能躲得过这一劫。现在就看看司徒琛是不是那种必胜之人,争强好胜的心思到底重不重,到底是不是一个伪君子。 不知曹遨游和南宫澈来了多久了,他们专心致志的观看着,当然司徒琛在空中接住的那一发石子,他们可是看了个仔仔细细的,只是当事人没有点破,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些什么。 曹遨游看到最后,王新波居然要用三点梅洛了,有些担忧的表情。他刚开始只是觉得这只是一次简单的比试,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王新波会动用杀手锏。 对于王新波这种莽撞的做法,曹遨游心里是十分的不悦的,大家都是兄弟何苦以命相搏呢?必要的时候他还是想着出手帮助一下司徒琛。 南宫澈看的是最高兴的,没想到表哥是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以前只知道表哥精通武术和领军这些方面的才能,现在才发现表哥还有破阵和暗器等方面的能耐,看来这次是不用担心了。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向表哥好好的学学。 司徒琛万没有想到,王新波会用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怎么能为了一次小小的胜利,就要动用三点梅洛了。记得当初一山大师曾说过,三点梅洛是暗器中至高无上的绝学,而且也是凤朝皇室的家传之学。碰到此种绝学一定要避其锋芒,万不可争强好胜。 司徒琛有些失望地看了看王新波骄傲的神态,以前他只是简单的以为王新波只是年轻气盛,不愿服输,万没想到他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呀。 王新波最后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在三点梅洛打击下的司徒琛。他就是要好好的打击一下司徒琛嚣张的气焰,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江湖上以救世主自居了。 他要以打败江湖上人人都在称赞的当代姜尚而出名,他不甘久居人下。而且他还有着常人都没有的历史使命,为此他不能心慈手软。忽然之间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打碎了他的迷梦。 定眼一看居然是曹遨游,王新波的心里咯噔一下沉下去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关键时刻曹大哥会出来帮助司徒琛,这样他想着一举成名的计划就被彻底打乱了。 也许真是天不佑人呀,王新波收起混乱的情绪,无可奈何地向司徒琛二人走去。 本来曹遨游看的好好,但是最后他还是决定出手相助,因为他看清楚了司徒琛并不会以命相搏,到时候受伤的还是王新波,他也不想看着王新波整日里找人比试这个比试那个。 照他的固执劲走下去,司徒琛一定不堪重负,曹遨游深深地了解这一点,也可以说是他太清楚王新波的为人了。最好的选择就是自己插入一脚,让王新波表面上赢得很有面子,毕竟司徒琛并不在意这次的比试。 司徒琛也没有想到曹遨游会帮助自己挡住一发石子,三发齐下,他应付起来确实有些困难了。但是被曹遨游这么一分担,他显得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那两发。 曹遨游看着比试的两个人都已经平静了下来才说道:“新波你以后要注意一下出招的力度了,这次只是兄弟之间互相切磋一下,不要最后伤了兄弟和气。阿琛看来你的暗器和轻功还是比着新波稍逊一筹呀,以后慢慢练习吧。” 曹遨游的一番话下来各打五十大板,看似是不偏不向,实际上他暗含着对司徒琛的赞赏之意。 司徒琛和王新波都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曹遨游的劝说和调解。曹遨游一看他们都能接受自己的建议就接着说道:“既然暗器已经比完了,新波胜了,我看下面的箭术也不用比了。新波的箭术一向略高于暗器,比下去恐怕要伤了咱们之间的友谊和情义。” 王新波自己很清楚在曹遨游在场的情况下,他是没有机会动司徒琛一根毛发的,只能是没有任何异议的接受了他的话。司徒琛本就不想做这些无聊的比试,能避免当然是最好的。 大家都已经散去之后,纷纷在传说自己的二寨主是多么多么的厉害,多么多么的英武,大家就这么盲目地传开了。 ------------ 第一百零六章 答应寻找 更新时间:2012-11-18 大家都逐渐散去了,后院里只剩下曹遨游和司徒琛两个人。这样的时机正是说话的好时机,曹遨游才抱歉地告诉司徒琛,“阿琛的暗器和轻功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新波太爱争强好胜了,我也不是为了以后少些麻烦,才说他胜了的,希望你不要太在意。” 司徒琛有些愣住了,虽说他刚才应付到了结束,可是任谁都看出来了,最后是在曹遨游的帮助下,他才能这么轻松惬意的,只是曹大哥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司徒琛做为一个聪明人知道该如何为关山留下情面,他微微一笑,“大哥说笑了,是小弟技不如人,今天小弟是输的心服口服,大哥不用担心小弟的情绪。”他藏巧于拙,懂得如何适当地隐藏自己。 曹遨游什么也没说,只是呵呵一笑,不过他的手却在司徒琛腰间的玉带上找到了两个石子,“这还不是你胜利的证据吗?包括你刚开始还给新波的那一个,一共三个。阿琛你胸襟宽广,不计较成败输赢,新波就不同了,他把这些东西都看的太重了。” 司徒琛没有说什么,等着他接着把话说完,“如果刚才我不阻止的话,你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的,只是那样的话恐怕就要伤了新波的争强好胜的心,他会不停止的和你比试决斗,到时候你一定会不胜其烦,而我也害怕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才不得已这么做的。” 司徒琛也说道:“大哥多虑了,小弟没想那么多,只是输赢对我来说确实并不重要,什么身外之物都会风轻云淡而过,只要他需要这些,小弟是不会在意的。对了大哥是怎么知道,小弟接住了那两个石子呢?”他不由得不佩服曹遨游的洞察力了。 曹遨游实话实说,“不瞒你说,其实我早就来赶过来看了。从院卫请你过来没多久,我也过来了。所以说是从头到尾我都看到了。也是在看了整个过程以后,大哥好佩服你的为人呀,不愧为是江湖上人人盛传的当代姜尚。” 司徒琛年纪轻轻地,却有这么广大的胸襟和宽容度,这是有些人过了一辈子都没有参悟透的真理呀。他们说着就回到了大厅内,如果说昨天还是简单的互相仰慕,那么如今就是从心底里开始佩服的朋友了。 司徒琛这两天一直在寻找机会,可以向他们提起关于帮忙寻找萧舅舅的事。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也就把这事给搁置起来了。可是忽然在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报说:“丐帮弟子来寻找司徒公子。” 听到这一声来报,司徒琛的心里很是激动,或许丐帮那边真的有什么新的进展了,他急忙出迎。看到那封信函,他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怎么会这么不平顺呀,为什么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的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额头上也开始沁出汗来;心底透着层层的寒意和害怕。他就那么呆愣愣的站在那里,也吓坏了站在一边看着他的众人。 怎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越是害怕什么,越是会来什么。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降低对姚琴的损害度呢?为什么老天舍得对一个可怜的女子,出那么多的磨难呢?如果把一切不幸都降临到他的头上该有多好呀。 南宫澈也被表哥这副模样给吓住了,他使劲狠狠地摇了摇表哥的身子,嘴里不停地叫着:“表哥你怎么啦,快点醒醒呀,不要吓我呀,表哥……表哥……”他不明白表哥到底看到什么样的消息,被吓成这个样子了。 他那一直什么都不在乎的表哥,也有这么害怕的时候,以前他看着表哥总觉得他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有自己的一套解决办法,唯独这次会出现这么可怕的表情。 边上的曹遨游等人也是不停地呼唤着,“阿琛你怎么啦,快点回魂了。”就这样大家七嘴八舌的把司徒琛拉到现实中。 司徒琛看着大家担忧的表情,抱歉的一笑,“对不起,让大家担忧了。我没事,谢谢大家了。”他就这样走了,留给大家一个落寞的背影。似乎全世界都已经抛弃他了,而他也无法融入这个人声鼎沸的世界中。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谁也没见过司徒琛会有这么落魄的一面的。曹遨游只能询问一直跟着他过来的表弟了,“你表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似乎受了不小的打击和惊吓呀。” 南宫澈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先让表哥静静吧,等他出来之后我们再问不久清楚了。”就在刚才他的心里猜测着八九是传来了姚琴的什么不好的消息了。 他的仇人有难了,他本来该是万分雀跃的,可是为什么一想到她出事了,自己的心里会这么难受和不安呢?一定是自己受到表哥情绪的影响了,一定是这样的。他收起那份不安的欲动,坐在那里不说话也不知道想着什么。 曹遨游等人看着这两个奇怪的人,既然问不出什么来,也只有这样等待了,不过他们的心里还是为阿琛感到深深地担忧着,只希望他静下心来可以出来和他们好好地说说。 大家在担忧中度过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司徒琛似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开始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抱歉地和大家说道:“大哥、各位兄弟对不起,小弟让你们担忧了。” 大家都没有怪他的意思,每个人的眼里都流露出一种亲切的关怀之意。曹遨游代表大家说道:“兄弟们都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被你那种样子给吓到了,能不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琛看着周围那一双双,满带亲切的关心的眼睛,心中一暖,“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未婚妻出了一点状况,我有些担心,所以失态了。只是大哥我想求你帮帮我,也帮帮琴儿。” 他那急切地的样子,显露出他对这件事是多么的看重。曹遨游劝着他,“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只要我们能帮助的一定会帮你的。”其实他的心里只是有些好奇阿琛口中的那个未婚妻,现在看到阿琛这个样子更是好奇了。 司徒琛把他与姚琴的一些事情讲了一遍,最后才说:“婆婆被萧美胁迫,琴儿没有办法只能随着他们回到了逍遥宫。而我在外面到处寻找萧舅舅的下落,可是找个将近一个半月了,没有太大的进展。 我本来就担心,萧美的心狠手辣会对琴儿下手。可是今天中午丐帮传来的消息说,琴儿终究是没有忍住和萧美起了冲突,但是琴儿让我不要冲动,她会解决好的。 可是我没有办法看着琴儿有难而无动于衷呀。曹大哥你在江湖上的声望和关山在江湖上的地位都比较高,能不能帮我打探一下消息呀。我想去找她,可是又害怕给她带来麻烦,毕竟她千嘱托万嘱咐的不要让我插手逍遥宫的事,以免到时候不好抽身。” 曹遨游听完之后真是大吃一惊了,真是没想到阿琛的未婚妻居然是逍遥宫的少主。这样说来她能教阿琛破阵之术,也就不奇怪了。他早就听说过逍遥宫对少主的培养一直都是苛刻而严厉的,以至于培养出了十面全才的接班人。 现在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逍遥宫的消息,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了。想想以前他们和逍遥宫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度过了那么多年。真的要这样和逍遥宫为敌吗?他有些犹豫了。 司徒琛自然明白他们犹豫在那里,也忌讳着什么,“曹大哥不用为了小弟的事和逍遥宫为敌,只是请大哥帮忙查查萧舅舅在什么地方,琴儿安不安全就好了,不用与逍遥宫起什么冲突的。” 逍遥宫势力庞大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惹得起的,这一点司徒琛也是深深地清楚着,当初唐绍云和丐帮答应帮忙,不也是只是简单地查一些,对逍遥宫来说无关紧要的消息吗? 所以他们的犹豫,司徒琛很是清楚明白的,他也不会为难朋友不好做事的。曹遨游听着他把话说到了这份上,也只能说:“阿琛误会了,不是我不愿意与逍遥宫为敌,只是关山这么多弟兄都是拖家带口的,他们死不起呀。如果只是我个人的话,赴汤蹈火也会帮助贤弟的。 如今贤弟既然说到了这个份,大哥就帮你好好的查查这个消息就是了。” 这就是做一个首领的悲哀,无论发生什么事,在什么地方,他首先要考虑的都是自己手下的那帮兄弟,要不然谁会为你出生入死呢?说白了大家这都是一种简单的互惠关系,他们为你做一些事情,你来保证他们的幸福日子和平安生活。 司徒琛又何尝不明白呢?逍遥宫一向心狠手辣,凡是与它为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大家能够帮着他们寻找一下就是感恩戴德的事情了。 只是他和姚琴想要走到一起,是多么难办的一件事情呀。他的心里第一次对以后的路,能不能走到最后,开始产生了一丝怀疑。 ------------ 第一百零七章 一个大的乌龙 更新时间:2012-11-19 三天的等待寂寞而又漫长,司徒琛觉得自己的精力在看到那封信函的时候,已经完全耗尽了。他不知道这三天是怎么过的,整日里浑浑噩噩的,如僵尸般地行走着。 司徒琛的心里害怕着,他怕那些心狠手辣的手段,用到了姚琴的身上;他怕姚琴出事了,如果姚琴离开了他,他以后该怎么活呀。如果他不是太执着于报仇,早点和姚琴隐居山林,那么现在他们应该是幸福的生活了,而不是这么胆战心惊地活着了。 大家看着司徒琛这么无精打采的,彼此的心里都不好受。这样的情况下,大家的心里各有各的想法,有人好奇姚琴的为人,自然有人埋怨着姚琴对司徒琛的打击。 南宫澈在和表哥的相处中,渐渐知道了一些他和姚琴的事情,如果姚琴不是破坏他们家庭的女子,那么他也会为他们之间的感情表示惋惜的,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复杂呀。 南宫澈不忍心看着表哥消沉下去,可是又不甘就这么帮助了姚琴,他的心里也很矛盾的。特别是这些日子来,跟着表哥阅历了太多的人间疾苦,现在他的小侯爷的毛病已经改了不少了,也懂得了如何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但是他还是依然无法原来姚琴的破坏,也可以说是他无法相信自己那完美的父亲有这么大的一个瑕癖。这也是他对于表哥的表情视而不见的原因。 表哥现在的情绪彻底触动了,南宫澈那根紧绷的弦,如果再接着死而不见下去,恐怕没人再愿意帮助南宫世家对付逍遥宫了,眼下先解决了表哥的燃眉之急再说吧。 南宫澈最后到底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动用了南宫世家的力量,帮助司徒琛查那些事情的真相。毕竟南宫艺非常明白自己将要抛弃的是个怎样的女子,这十几年来为了预防逍遥宫的报复,南宫世家可谓是煞费苦心。 无论是消息网还是其他的什么渠道,南宫世家都要比其他帮派和世家要强上百倍。南宫澈一动用南宫世家的鸽子楼,就把这件事查了个水落石出。看到调查结果的那一刻,南宫澈彻底懵了。 南宫澈片刻不敢停留,急忙拿着那结果和姚琴的亲笔信,来到了司徒琛的房间里。当他把那一切都拿给司徒琛的时候,司徒琛也有些傻了。 调查结果显示,姚琴并没有与萧美起任何冲突,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为了,逍遥宫能在朝廷安插人手而忙碌。不要说起冲突了,她们现在就连一些肆意侵犯的敌人都没有顾得上处理。 这样的结果让司徒琛目瞪口呆了好一阵,他有些不相信地拆开了姚琴写来的信。“阿琛,这些日子我在逍遥宫好无聊呀。姨娘忙着在朝廷里安插人手,似乎要和奸臣郭闯勾结了,而我却是无能为力,什么都阻止不了。 看到你派人来看我,我很感动但是以后不要这样做了,不要为了我们的事,让身边的朋友也不得安宁。放心吧我没事的,等到母亲大寿的时候,我就会回去的。 还有如果不是太困难的话,一定帮我找到舅舅,我在这里查过了舅舅不在逍遥宫。也替我谢谢那些帮助我们的朋友。好了不能再说了,有人过来了。爱你的琴儿笔。” 南宫澈严肃地说道:“表哥从调查的结果和姚琴的信来看,前几天丐帮送来的信函就是一个圈套了。但是我们不知道是谁在设这个圈套,目的又是为了什么。看来你和姚琴以后的事要多难重重了。” 这一点司徒琛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他被那封信给吓着了。一看到姚琴有了危险,他就自乱了手脚,也让那些人有了可趁之机。但是究竟是谁在做这些呢? 现在司徒琛一改刚才那副迷茫的样子,他那精明的眼神,和睿智的头脑开始了正常的运转。他一定要想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究竟谁是最受益的人。 不过眼下首要感谢的是自己的表弟,“表弟谢谢你,我真没想到你会帮助我调查这一切。自从琴儿在洛城和南宫家决裂之后,我们一直没有谈过关于琴儿的一切事情,现在既然你已经帮助了我们,那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句,你是怎么看待姚琴是你姐姐这一件事的。” 南宫澈被司徒琛这么一问愣住了。如果说当他刚知道姚琴是自己的姐姐的时候,他是恨着姚琴的,特别是萧美下毒害的他们家人死伤大半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姚琴碎尸万段。 慢慢的和表哥接触中,看着表哥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为了姚琴,宁可不要自己的命的时候,他又是对姚琴好奇着,情不自禁的开始关注着姚琴的一切消息。特别是在薛灵山庄看着表哥和薛皓月两个情敌,为了能帮助姚琴居然是心平气和的,那一刻他又觉得姚琴的人格魅力也是挺大的。 真正对姚琴没有那么大的恨意的时候,是在知道了姚琴母女都会巫术的时候。她们也可以说是这件事的最大受害者,本来是有办法报复南宫世家的,可是她们都是选择了自己独吞下苦果,这份伟大的情怀和宽容,让他深深地感动着。 如今被表哥这么一问,他有些迷茫了,说不清到底对姚琴有什么的看法和意见了。 司徒琛也了解对一个自己仇大深恨的人,想要他立刻改观是十分难办的一件事情,不过照目前来看表弟能做到这一步,还是对琴儿有着手足之情的。 司徒琛想着多为姚琴争取些,就多劝慰一下,“琴儿只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她刚到历城的时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为了救一个陌生人,她不惜押上自己的终身。你不要以为那是她失忆后,无意识做的,其实就算她恢复了记忆还不是舍不得伤害别人嘛。 表弟你以后不要带着情绪和恨意来看待琴儿,总有一天你会发现,她是一个多么不可多得的姐姐。你也会为了拥有这么一个姐姐而骄傲自豪的。” 司徒琛说完这些就不说了,他不想表弟对琴儿的一点点改观,还要扼杀在自己的啰嗦中。 南宫澈也是明显不想多谈,但他知道表哥今天之所以说这么完全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了,就算他对姚琴有一丝的好感,也会在那仇人的观念中消失殆尽的。 南宫澈不想让表哥继续误会什么,解释道:“表哥你误会了,我之所以帮你查这个消息,完全是不想看着你一直意志消沉下去,这些日子来你的消瘦、你的茶不思饭不想的,让大家都很担心。我也害怕你会因此而受到什么损伤,才这么做的。”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要做出某个重大的决定似的,接着说:“或许你说的对,她有可能会是一个好姐姐的。可是还有一个大大的前提的,她也是逍遥宫的少主。现在整个逍遥宫都知道了我父亲曾经负了姚敏,你觉得逍遥宫会放弃报仇吗?姚琴是解救了一次南宫世家,可是她能解救十次百次吗? 如果逍遥宫真的要灭了南宫世家,她会站在哪一方呢?她会不会为了替母亲报仇,而挑起两家的争端呢?这些都是不定的变数。还有就是不管她与我们家是不是不睦,她都将是我的表搜,有时候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面对她。” 司徒琛听完这些话,也明白了表弟不是没有想过和姚琴的这种复杂的关系。让自己放弃姚琴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改变表弟一家来接受姚琴也是不可能的。如果姑父有心认回她,又何必把她逼上绝路呢? 老天有人折磨什么人的时候,一定会给弄来太多无法解决的问题的,表弟纠结着这些事情,难道琴儿就会不纠结了吗?究竟该怎么做才能化解他们之间的怨恨呢? 南宫澈也不是有心让表哥为难的,他忙转变了话题,“表哥现在你准备怎么做呢?如今我们只知道有人在设圈套,陷害你和姚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司徒琛稍微思索了一下说:“哼,看来是有人按耐不住了,不过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做起事来难免会束手束脚的,不如我们去和曹大哥他们商量一下吧,毕竟当初我们是有求于他的。” 司徒琛拜托过太多的人来帮忙这件事了,他也有些担心稍有不慎会破坏了朋友之义,既然这样他自然不会有了什么新情况不给他们说的。对于他的决定,南宫澈一向很少会有什么异议的。 他们结伴来到了曹遨游的大厅之内。曹遨游看见司徒琛已经很有精神地出来走动了,很是替他感到高兴。不过刚才传来消息说,派去查找的人马上就要回来了,到时候更可以宽慰阿琛的心了。 他还不知道司徒琛精神抖擞地出来,是因为知道了姚琴平安无事之后才这样的。他还以为司徒琛是为了向他打探,查的进度和结果了,“阿琛不要担心再等一下,去查找的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 第一百零八章 明朗的天 更新时间:2012-11-20 南宫澈在司徒琛还没有说话之前,开口说道:“前两天我动用了南宫世家的鸽子楼,查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曹大哥这件事你不要怪表哥,他不知道。 现在江湖上应该都已经传开了吧,姚琴是我姐姐。可是我们南宫家却恨着她,如果这次不是为了表哥,哪怕就是看着她死,我们也不会动用鸽子楼的。” 他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了,避免了关山众人的误解,也澄清了表哥的清白。但是却把自家的丑闻暴露在了外面。 关于姚琴在洛城说的那些决绝的话,江湖上不是没有传说。当初曹遨游听到后还是半信半疑的,如今从南宫澈的口中听到,已是得到证实的全部了。 对于这件事他不能做什么评语的,“发生什么事,你们这么沉重,还有阿澈告诉我们这些做什么。”从他们那凝重的表情中,曹遨游看到了不寻常,或许等下要说的事情,会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话题。 司徒琛觉得表弟已经为自己做的太多了,余下的应该是自己的事情了,“曹大哥表弟说的是这件事情,你看一下有什么想法没有。”他把鸽子楼的调查结果和姚琴的信都拿给了曹遨游。 曹遨游伸手接过之后,看到里面的内容也是大吃一惊。这种做法似乎非常符合逍遥宫尊主的做派。难道要对付阿琛的人是萧美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也有点迷茫了。 照理说如果萧美想要对付司徒琛根本不需要,整的这么麻烦。她只要一剑就可以将阿琛毙命的。为何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做这么多呢?这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曹遨游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司徒琛他们,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势必会帮到底的,江湖朋友不就是狭义为怀吗。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们也可以说是惺惺相惜的兄弟了。兄弟有难,他这个做大哥的岂有不帮之理。 司徒琛从曹遨游那纠结的表情中,感受出曹大哥一定知道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他焦急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曹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快告诉小弟呀。” 他那中表情出动曹遨游心底那根最软的弦,想当初自己年轻的时候,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心中最爱女人,而焦急忙碌着,希望看到她的开心她的笑,如果不是被人追杀,那么现在他们应该也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了。 可惜他们正是应了那句红颜多薄命,现在回过头来看着司徒琛像他年轻的时候,在感情线上苦苦的挣扎着,又怎能说不动容呢?帮助了他自己的心里也能得到一丝安慰,不是吗。 曹遨游从回忆的思量中回过神来,“阿琛我看这很像萧美的手法,所以有些惊呆住了。萧美惯用的伎俩就是挑拨离间和逼人走投无路,只是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折磨你们呢?” 司徒琛没有顾上曹遨游的疑问,只听说是萧美的伎俩后,他稍微有些放心了。其实从开始的时候他和姚琴都已经预见了,萧美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现在这应该算是小小的一步了,后面的也不知该有多少步呢。看来他不能只是了解萧美的心狠手辣,还要多多了解,萧美的做事方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曹遨游是真心不惜与逍遥宫为敌了,他痛下决心说道:“阿琛你准备怎么办呀,有什么需要大哥的地方,一定要直说呀。”他非常清楚明白,一旦他这样做了势必会将关山置于危险的境地,但是让他不顾兄弟情义,他是做不到的。 司徒琛摇了摇头,“曹大哥谢谢你,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和琴儿商量过了,绝对不会让自己的朋友和兄弟处于危险的境地的。而且现在只是萧美的一点小伎俩,我们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了。她不就是想看我们是怎么痛苦的吗?那么以后我就痛苦给她看。” 司徒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心想:“我要先示弱于她,最后在后发制人。等她麻痹大意的时候,就是我要出击的最佳时刻了。”他的表情开始出现了明朗的微笑了,只是关于萧舅舅一直是他和琴儿最挂念的事情了。 他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就算是他们能够战胜了萧美,可是一直找不到萧峰,姚琴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如果说有什么需要曹大哥帮忙的地方,就是帮我们找找萧峰舅舅。他的安危一直是我们最牵肠挂肚的事情。” 等到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他情愿带着姚琴隐居山林,一家人过着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这种劳于奔命的日子,他的心里真是非常厌倦了。 曹遨游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司徒琛的请求,他拒绝不了天下最纯洁的爱情。他失去了爱情,就想着在别人的身上能看到,爱情的美好圆满。但是他保证他不会把整个寨中的兄弟置于危险的境地的。 王新波等人觉得大哥是太莽撞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轻易的答应呢?就算他们都无所谓,可是寨中那么多弟兄,都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吗?什么时候大哥考虑事情这么不负责任了。 司徒琛当然表示是万分的感谢的。 他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商量好了,门外传来了,查找线索的捷报,“禀告总寨主,我们回来了,这是我们查找的结果,请总寨主过目。”他们把密函交到曹遨游的手里,一溜烟消失了。 看来每个庞大的势力后面必然会有一个,支撑整个局面的支柱,但是你看到的那个不见得会是最终的那一个。就像刚刚离去的那几个人,又有谁能说清这就是关山的唯一支柱了。 他们打开密函一看,和鸽子楼调查的结果几乎是一摸一样的,唯一少了的就是姚琴那封信函。这样的结果只是更加确定了刚才秘密筹划的计谋,他们也可以放心大胆地来做下去了。 大家忙了一天了,都已很累了,更何况司徒琛还要弄出那种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他早早吃些东西,就回去休息了。 王新波一直蹭到大家都走了,他还依然坐在那里陪着曹遨游。他用一种探究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曹遨游的表情,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心底的想法。 司徒琛他们的路太坎坷了,他们都很同情,只是怎么能这么多人的性命来成就他们的爱情呢?大哥这是怎么啦,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王新波看了好久,也研究了好久,曹遨游始终是一种非常淡定的表情坐在那里,任由他在那慢慢地研究着,就看这二人谁先沉不住气了。 最后王新波还是忍不住了,他开始嚷嚷道:“大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你允诺给他们有什么困难来找你,这岂不是公开与逍遥宫为敌吗?咱们这么多弟兄呀,我们能碰的起他们吗?” 曹遨游就知道,新波坐在那里一直不走,就是为了和自己说这些。这些事情的严重后果,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既然他已经决定帮助他们了,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寨中的兄弟该妥善安置的活着想走的,他一概不会横加阻拦。 但是眼前坐着询问的是自己过命的兄弟,他自然不能把人家带入火炕中,“新波你说的我都考虑清楚了,你放心等到阿琛他们正式需要和逍遥宫决裂的时候,我会让大家找到各自的出路的。” 他不会做那种害兄弟,不顾兄弟情义的事情的,“你也知道当初,如果我能像阿琛这么执着地寻找,说不定袖儿就不会死了,由我这个前车之鉴,怎么能让阿琛再重蹈我的覆辙呀。” 他脸上那忧伤而又哀思的表情,震撼了王新波的心。在王新波的意识里,那件事过去太久了,而大哥一直表现的若无其事的,他也一直以为大哥早就淡忘了。 只是大哥把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藏到了心底下,一旦有什么相似的事情发生了。大哥总会舔一舔自己的伤口,特别是司徒琛和姚琴的故事,深深地触动了他那满是创伤的心灵。 如果这样说来的话,大哥无论答应司徒琛什么样的条件都不足为怪了。王新波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大哥了,毕竟那是他刻在心底的感情呀。自己作为一个旁人,又怎么能体会他的痛呢? 王新波无可奈何放弃了原本要说的话,“大哥你早点休息吧,不要想太多了,小弟先去睡了。”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大哥再舔自己的伤口。 大家都走了,空荡荡的一个大厅,只剩下曹遨游一个人在独守着。他站在门口,望向遥远的天际,天上那忽暗忽明的星星,不知道那一颗才是他的袖儿。 什么时候他能够陪在袖儿的身边,再也不是这么寂寞地看着天空发呆了。究竟有多少个这样不眠不休的夜晚了,他和袖儿就这么心神交流着。 ------------ 第一百零九章 曹遨游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2-11-21 司徒琛知道姚琴安全之后,他心中的事情也就放下了,只是在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意志消沉的样子。大家也一直觉得这是计策需要的伪装,没有人会想到这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反映。 在空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司徒琛在心底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思念姚琴了。他一整日都坐在窗前,遥望着西南方向――逍遥宫的位置,思念着被困在那里的姚琴。 一整日的无所事事,心底和脑海的思念,却已经跑到了遥远的地方。他回忆以往的种种,包括初次相遇、月下弹琴和历城义举,还有姚琴的忐忑不安等等。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重新过滤了一次,有的是开心的,有的是悲伤不已。 如果人生能重新来过,那么他情愿姚琴不要对他一见钟情。他愿意倾尽一生所有,来追求姚琴,让琴儿也能感受到被追的幸福,不至于每次琴儿的回忆都是晦涩的。 这一生他都是幸运的,能得到这样一份至真至善的爱情。如果姚琴能够平安无事,那么他情愿受尽一切苦难。他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来换姚琴的安然无恙。 但愿苍天有眼,但愿萧美没有丧尽天良,但愿姚琴能够平安无事。如果从现在开始他们的人生就像是萧峰舅舅的预言,那么他情愿为姚琴遮风挡雨。 没人来打扰司徒琛的思念,就连对姚琴有很大意见的王新波和对姚琴恨之入骨的南宫澈,也没有出来,因为他们实在是不忍心打扰司徒琛那份执着的思念。但是他们都以为是司徒琛在装腔作势,没有看出他心底的悲哀。 只有曹遨游远远的望去,从他落寞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脸上情真意切的感情。因为这样的表情在自己的脸上也是时常出现的,这是情到深处的自然流露。 曹遨游到底是不舍得自己的好兄弟,在感情的路上迷茫而又无措,他情不自禁地走到了司徒琛的面前什么也没说,只是摆弄着眼前的一套茶具。 他轻轻地把茶叶过滤了一次,又换上一次清澈的泉水,才端到了司徒琛的面前。用一种眼神默默地交流着,而司徒琛似乎也很喜欢这种交流的方式。他笑了笑表示感谢了。 就这样默默地静坐了两个时辰,司徒琛的情绪也开始处于稳定的状态。曹遨游才开口讲道:“不要总以为老天给你们的路太窄了,有些人老天根本就没有给留路,他们在一片死寂的绝境中,还是要慢慢地挣扎着。” 当初他也曾怪过老天没有给留路,如今想来不是没留,而是他嫌弃路太窄了。想绕道而行,却没想到是走投无路了,绕过去居然是悬崖峭壁,想要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这些年来,他每每想到这些,总是会痛苦不已。 他有心将自己的前车之鉴讲一遍,可又怕司徒琛不耐烦,无心听下去,他支支吾吾地不知该怎么说起。 司徒琛看他那为难的样子,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客观地提醒了一下,“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小弟说呀,你不要急慢慢说,小弟一定会认真的听的。” 真是做人难难做人人难做呀,处在这样的人际交往中,什么样的人际关系都要顾得到。就像现在明明自己已是非常悲伤了,可是还要顾及到别人的情绪。 司徒琛那真挚而又忧伤的表情,感动了曹遨游。他决定把自己那份痛苦而又美好的回忆,带来了经验和教训,借给司徒琛参考一下。 “那是很久的一件事了,那时候我刚刚十八岁,血气方刚,脾气执拗不服管教,独自一人在江湖中闯荡。骄傲而又自负,是一个纨绔子弟中的流氓代表。这样的性格注定我要得罪好多权贵和世家。但是面对仇人我都无所谓,依然过着我那快意恩仇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窥见了绿袖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彻底沦落了。为了能得到绿袖的青睐,我费劲了心思。好不容易经过种种磨难和考验,她才同意和我在一起。 可是她的家人虽说是小户人家,却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将给一个臭名昭著的无赖。可是那时候我太年轻了,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不管不顾地执意要和她在一起。 那时候我想要把江湖上的事了结了,就和绿袖约定,让她等我了了所有的事,再回过头来和她白首到老,谁知道天意弄人。我们不仅错过了天意,而我也没有将她的家人的反对当成回事,总觉得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好好的感动他们,就没有预防那些可变的人为。 我的一切举动彻底惹怒了,绿袖的家人,也给了那些仇家一可乘之机。绿袖的父亲为了断了我们的念想,开始草草地把她嫁给了一个文弱书生。而我的那些仇家,却兴高采烈地向他们去寻愁了。 就在绿袖成亲的当天,他们寻到绿袖的娘家和婆家,并且将他们全部杀死一人不留。他们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独独留下了绿袖一命,并且告诉绿袖我是因爱生恨,才将他们两家给灭门的。 绿袖找到我之后,二话不说就照着我的心脏,狠狠地捅了一刀。现在想起来绿袖才眼神,还能感觉到是我对不起她的。也亏着我的心脏长的与别人的不一样,稍微偏了一些,这才保了一命。事后我查清了所有的事,也替绿袖报了仇。 当我再去寻找绿袖的时候,她已经出家做了尼姑。我给她解释了很多,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她却告诉我,她没有办法得到幸福了,因为她是个害死家人的罪人,她要向佛祖忏悔。 那时听到这个消息,我已是心灰意冷,又加上杀人太多,不为官府所容,只能落草为寇了。这么多年来我始终忘不了绿袖,也曾发誓非她不娶,而绿袖的尼姑庵也一直被我暗中照应着。 阿琛,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个故事,是因为想让你明白,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太冲动了。好在你的侠名远播,江湖上不仅没有什么仇人,反而在黑白两道都有很多朋友,这是你们最大的助力。 但是你要知道,姚琴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她是逍遥宫的接班人,这就注定了她的培养过程和成长历程是与众不同的。再加上逍遥宫是个亦正亦邪的存在,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对他们是恨之入骨,谁能保证这些人不会牵扯到姚琴呢?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姚琴不找别人的麻烦,可是那些人能放弃刺杀逍遥宫少主的机会吗?我只是得罪了很少一部分人,却已经闹得的家破人亡。更何况姚琴的背后还藏着那么大的一股势力。 现在我害怕的是萧美也是这股刺杀势力中的一部分,毕竟她已经要对你们动手了呀。如果是两面受敌,你觉得你们有多大的胜算。现在我很为你们的未来担忧呀。大哥就说到这里,你好好的思量一下,以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还要不要走下去呢?” 每一次回忆就像一把刀在凌迟曹遨游的心,但是他又不愿意放下这段记忆。所以每次想过之后,他就会显得特别落寞和沧桑。他蹒跚地踱步慢慢地走了出去,徒留下司徒琛一人陷入深深地思索中。 以前司徒琛只是考虑到,老天的不公,总是让他们聚少离多,从来没有考虑过人为的因素,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被曹遨游挑开之后,凉到了桌面上,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从薛灵山庄到现在关山,司徒琛听到太多了聚散离合。他那本是麻木和鉴定的心,开始有了丝毫的动摇。先不说以后有多大的磨难,他觉得单是萧美拿琴儿的生命来威胁他,他就会屈服的。 他可以放下所有的一切,唯独不能弃了琴儿的命不管不顾。前面走过来的路,都是琴儿在付出,后面的路他希望自己能为琴儿遮风挡雨。 想找个人好好的商量一下吧,可是他怎么能把自己的兄弟置于危险的境地呢?正如曹大哥所有,姚琴还没正式接位,也没有做过什么违背侠义的事情,江湖上那些蠢蠢欲动的不安分子,还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怕的就是萧美到底是没忍到,姚琴就出婆婆和舅舅,就开始胁迫她做一些不得已而为的事情了,那时候就是自己也不能阻止大家打着仁善的名义,来凌迟姚琴了。 眼下的形式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乐观的,所有发生的事,都逼着姚琴往死路上走呀。稍有不慎,琴儿就是人人喊杀的对象呀。 如今如果再要走下去,那么谁才是帮助他们的贵人。本来姑父可以是的,可是他却轻易的放弃了。舅舅也可以是的,可是舅舅却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如果单凭他们苦苦的挣扎,究竟何时才是苦难的尽头,幸福的开端呢?但是要他放弃又是难上加难的。 ------------ 第一百一十章 盛会 更新时间:2012-11-22 司徒琛想着想着,就因操劳过度引起的体力不支,陷入了睡梦中。在梦中,他看到了姚琴身穿一袭白衣,坐在湖边静静地抚琴。怪异的是只见姚琴的手在琴上不停地摇摆,也能听到优雅的琴声,却见不到琴有什么样的举动。 司徒琛刚要跑过去,想询问一下到底是出了什么情况,可是刚跑两步,却发现琴儿不见了,徒留下一把无弦的琴。他焦急地翻过琴,却看到琴的背面留下了“无端争命为何故”。 司徒琛迷茫而又焦虑地寻找着姚琴,可是无论他是怎么找却也找不到姚琴了。他在梦里不停地奔跑,来到了空旷的田野里,只能看到荒芜的草和秃顶的树,没有一丝有生命的东西。 司徒琛彻底慌了迷茫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路,却在走着的时候,天上忽然电闪雷鸣,出现了一个狰狞的骷髅头。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随即也从睡梦中被惊醒了。 司徒琛睁开朦胧的双眼,四处瞅了瞅,才惊觉那是一场噩梦,只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梦,有什么样的寓意。难道就连梦也想告诉他,放弃姚琴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司徒琛不相信老天会这么不公平,要这么彻底地折磨他和姚琴,历经千辛万苦的感情。就算是天意弄人,他也不会放弃姚琴的,再苦再难他都会执着坚定地陪着姚琴走下去。 司徒琛心底清明的想着,到底还是抵不住睡意蒙蒙,不久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琛找到南宫澈告诉他,他们要回历城了,马上收拾好行囊,就向曹遨游辞别了。几经打探,他们来到了曹遨游的议事大厅。 司徒琛见曹遨游坐在首位,直接说道:“多谢曹大哥的盛情款待,小弟打扰多时了,也该回历城了。”他的心中不免嘀咕,究竟发生什么样的大事了,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曹遨游看到他们进来,就是一副高兴的样子,似乎没有听清司徒琛的话似的,他边走边说:“阿琛,你们来的正好,今天是我们九省三十寨一年一度的盛会。本来大哥正要派人去请你们呢,如今你们自己来了,也省得大哥再跑了。”说着就一手拉住一个人,做到了前排的位置上。 司徒琛和南宫澈感到很尴尬,他们背着包袱,原想着辞别之后,就立马离开,谁想到竟然会赶上一年一度的盛会。在看看他们站在那里倒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了。 他们也不要反驳曹遨游的决定,只能跟在他的后面,慢慢地坐在了位置上。 曹遨游一看大家来的已经差不多了,开始说道:“还有谁没有到场。”王新波站起来说:“只有一省的主事因天灾太大,未曾来到现场。” 曹遨游也听说了,那次百年不遇的灾难,也不能对人太苛刻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今天是我们寨里一年一度的总结大会和制定新计划新目标的大会。不过今年与往年不同的地方就是要给大家介绍两位好兄弟。 他们就是名震江湖人称当代姜尚的历城司徒琛,还有他的表弟,就是洛城少城主,南宫世家子弟的南宫澈。我知道兄弟们一直都想结交英雄豪杰,今天就是个好机会。” 司徒琛和南宫澈在曹遨游提到他们的名字的时候,都已经站了起来,他们颔首向大家说道:“多谢兄弟们抬爱,我们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兄弟们面前卖弄了。” 曹遨游接着说道:“认了兄弟,我们就言归正传。总的来说,这一年来大家的收获还算是比较丰厚的,但是如今新皇登基,朝中有出现了太多的贪官污吏和欺压百姓的孬种,我们的任务就增加了许多。 我希望各位兄弟能在将来的一年里,所得能够比今年少上许多,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天下苍生,只要百姓生活的好,我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别着脑袋拼命了。 现在请大家一起来说说,你们自己的感受和我们还有什么地方是需要改进的。这也是我们每年都召开盛会的原因。” 底下的人开始叽叽喳喳地议论了起来,只见一人站起来,朗声说道:“既然总寨主要说了,那我们隋省先说吧。这一年来我们共惩治了将近三十个贪官,所得白银一百万两,黄金五十万两,各种玉器和珍玩不计其数。 帮助了苦难的老百姓整整有三个省之多,但是这中间出现了好多弊端。比方说由于这三个省,没有统一的据点,我们发放的一些钱物,出现了有的没有领到,有人却是领了好几份的。 我觉得针对这样的情况最主要的我们是能设立一个统一的据点,一起管辖,这样就可以避免很多的无用功了。” 这人说完底下又有人说道:“说起来我们听对不住各位兄弟的,由于经营管理不善,我们被叛徒出卖,今年不仅没有收获,反而还要总寨主帮衬了不少。 总结这次失误的原因,我就得最主要的就是我们的信息网不够强大。都已近出事了,我们还有好多人都被蒙在鼓里。我建议可是增加我们的消息据点,至少能做到消息的互通有无。这样即使一方有难也可以做到八方支援。” 在坐的各位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意见。这些在以前看来都是小事的事,如今已成了困扰他们发展的阻力,如果不尽快解决,只怕会是灭寨的蛀虫呀。 曹遨游也是很赞同这几点的,“我觉得两位兄弟说的很有道理,等下让二寨主拟定个草案,大家在一起商讨。阿琛和阿澈还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呀。”他转过头询问着他们二人。 司徒琛尴尬的一笑,“刚才听大家和曹大哥议论了那么久,小弟总算是听出一点名目,小弟不是总寨的人,今天也在各位兄弟面前,班门弄斧一次了。 我觉的大家这样做还不够,我们还可以在个个寨相连的地方设置一些,专门传递信息或换乘马匹的茶馆或客栈,这样一来可以救助那些无依无靠的老百姓,二来也可以方便我们自己人。 当然这些茶馆和客栈不是以营利为目的的,我们还要在每天的三个固定时辰,施舍一次饭菜,以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司徒琛从来的初衷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如今有这么一个好的机会,他当然是不想错过的。毕竟自己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大家的力量是无穷尽的。 曹遨游他们仔细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建议是可行的,这样做来他们是会赔进去好多财物的,但是有一点他们是赚到了,那就是名气和声望。他们可以将自己的侠命一再远播,这样传遍下去,也比他们多设置几个分寨要快的多了。 南宫澈有些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希望自己的收入少些呢?他作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根本不知道人间疾苦是什么,自然也无法想到那么深那么远。 他低下头悄悄地问表哥,“表哥,曹大哥为什么希望大家收获要少点呢?他们收获大了,不是可以帮忙更多的百姓吗?”他觉得曹遨游的一番话与他们的宗旨是相违背的。 司徒琛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他们都是以打劫贪官污吏和奸商为生的,一旦他们的收获少了,那么天下的贪官污吏和奸商自然也就少了。这样他们为名请命的事业,不用动手就可以完成了。” 在这次盛会上,司徒琛真正算了解了这些侠义之士的胸怀和容量。他们都是百姓心中的菩萨,渡他们脱离尘世苦海的福星,不追求功名利禄的人,天下又有几人呐。 南宫澈听完表哥的解释,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也向曹遨游提了一点自己的看法,“曹大哥,小弟觉得大家还是很有能力的再进一步的扩大我们的势力范围。但是扩大之后的事情就不好办了,我觉得曹大哥可以按照一些练兵的策略来引导他们。远的说可以为国出力,进的说是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 曹遨游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南宫澈,他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和用途,但是现在的总寨都有点像是一盘散沙了,如果不稍加治理的话,只怕是他们会有被吞噬的厄运。南宫澈的方法也不失是个好办法,只是他的目的性太强了。 就这样这次的盛会举办的是热闹非凡,他们酣畅淋漓的畅饮欢歌。折腾了一天,他们自然也就没有办法离开。不过司徒琛离去的、要回家的念实在是太强烈了。 盛会办完的第二天,司徒琛和南宫澈辞别了曹遨游,就急忙往家的方向奔去了。特别是司徒琛,以一种归心似箭的执着信念,不停地往家里奔跑。 越是离家近,司徒琛的心里越是忐忑不安,他害怕回到家里之后,母亲和安叔问起了,和他一起离开家的琴儿。他们本想着一起回到家之后,就可以举办婚礼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到历城 更新时间:2012-11-23 所谓的近乡情怯也不过如此吧。临近历城的时候。司徒琛的心里有些胆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母亲那失望和殷切的眼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姚琴的不归。 站在历城的城门下,司徒琛久久没有勇气进去。他仰望着历城这两个硕大的字体,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那该有多好呀;他会好好的珍惜与姚琴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 他正在沉痛地哀伤自己的不懂的珍惜,忽然听到,“阿琛你回来啦?怎么不回家去呀,站在这里做什么呢?”叶星辰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的是刚刚公干回来的。 司徒琛看见叶星辰也是很激动的样子,他们互相拍打着彼此的肩膀,深深地拥抱着,毕竟是换帖的兄弟,又是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了。特别是叶星辰总是听到司徒琛一些不好的消息,很是为自己的好友担忧着。 现在看到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做了什么美梦了。“阿琛你离开的这些日子,大家都很担忧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怎么会接二连三地听到你出事的消息呢?我们一直也不敢告诉伯母和安叔,只能默默地替你们祈祷着。” 司徒琛眼睛晦暗,带着闪闪的泪光,他怎么会不知道家人和朋友会担心呢。但是他把姚琴弄丢了,总想着在坚持一下就可以把她给找回来了,可是一直不停地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没有办法接琴儿回家。 如今自己一个人灰溜溜地回来了,如何面对历城的父老乡亲呀。琴儿为了历城的百姓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这些人时刻都想着报答她的恩情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恩人回不来了,他们的心里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司徒琛摒弃心中的想法,看着叶星辰和南宫澈说道:“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星辰这是我的表弟南宫澈;表弟这是我的好兄弟叶星辰。现在我们一块进去吧,我也该回家看看母亲和安叔了。” 叶星辰和南宫澈互相问好之后,也跟着司徒琛回去了。 叶星辰的心里不禁直犯嘀咕,姚琴和他一起出去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姚琴没有回来呢。阿琛也一直不提姚琴的下落,难道是他们吵架了,姚琴生气躲起来了。可是不应该呀,姚琴那么爱阿琛怎么会舍得躲起来呢。看来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的问问他吧。 进到城里后,叶星辰去交差了,司徒琛急着要回家了,他们约好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好好的聚聚。 司徒琛和南宫澈来到了家门口,站在那里等了好一阵子,不敢进入家门,“表哥怎么不进去呀,这一路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呀。为什么越是离家近了,你越是恐慌呀。” 这一路上他可是把表哥的表情,看了个清清楚楚的,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错过。看的越是清楚越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司徒琛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多做什么解释,只是说道:“我们进去吧。” 司徒琛回到阔别三个月的家中,感觉家里陌生而又温馨着。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家中的空气,大声叫道:“娘,安叔,我回来了,你们在哪里呀。” 司徒夫人和安叔在屋里,正在闲聊着他和姚琴二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司徒琛的声音,他们激动地跑到了外面。司徒夫人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儿子,喃喃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可想死你们了,你们终于回来了。” 安叔也是老泪纵横地说道:“你娘整日里为你们担心,怕你们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怕你们被别人骗了,现在好了你们回来了,你娘也不用为了你们担心了。对了琴儿呢?她怎么没有和你一块回来呀。” 安叔四处张望着,除了看到一个年轻的陌生人之外,并没有看到姚琴那叽叽喳喳的身影。他的心里顿时不安了起来,琴儿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他不安地问着司徒琛,看着司徒琛苦涩的笑容,心里直觉琴儿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然他们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想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是琴瑟和鸣的。 司徒夫人听到安叔的疑惑,也紧张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声地询问着,儿媳的下落。她不是什么专制的婆婆,可是也不是什么都不管的婆婆呀。儿子出去一趟就把那么好的一个女子给弄丢了,这叫她的心底怎么不感到寒意凛凛呀。 司徒琛知道自己是躲不过这一问的,尽管心底已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可是回答起来还是艰难重重的。他怎么忍心告诉满带期盼的长辈:你们的儿媳/徒媳不能回来了,她现在正处于危险中,而你们的儿子/徒儿无能救不了她。 司徒琛不忍心这样伤害自己的长辈,他只能隐晦地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等有时间了我再慢慢告诉娘和安叔。对了这次我找到了姑姑司徒飘飘和姑父南宫艺,这是姑姑的儿子南宫澈。” 他伸手来过站在一旁的南宫澈向娘和安叔介绍着,他知道母亲想找到姑姑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表弟的到来也能暂时让他们忘了询问姚琴的消息。 南宫澈听到表哥在介绍自己,也急忙跪拜在地,“澈儿见过舅母。”他总算是不辱母命,见到了舅母。 司徒夫人做梦都想找到自己的小姑子,自从司徒家一败涂地后,她的心境也慢慢放宽了,对于亲人的团聚和渴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了。所以找到离家出走的妹妹,也成了她心中的一件大事了。 只是她也是四处打探了十年都是杳无音信的,如今却看到妹妹的儿子都已这么大了。叫她的心中怎么不感到安慰和欣慰呢?当初飘飘急着私奔的时候,还是一个莽撞的丫头,想想就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司徒夫人搀起来跪在地上的南宫澈,激动地说道:“澈儿好孩子,快起来让舅母好好的看看。你父母还好吗?这些年你们都还好吗? 你母亲当初离家的时候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转眼间你都长这么大了,而我们都已老了。”她热泪盈眶的样子,让人看着不免心疼这位老人家。 南宫澈也是高兴地带着哭泣的样子回答道:“谢谢舅母挂念我们都好,我娘也是时常在我的耳边提起舅母来。” 南宫澈的心里也是激情澎湃着,面对着失散多年的亲人,他也是难耐心中那份悸动。此刻他都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那份激动地心情。 司徒琛在一边给母亲解说道:“娘不要担心了,姑父是洛城的城主,也是皇帝亲封的靖边侯,姑姑也被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他们都很好的。” 他在心底嘀咕着就是这样的权贵,却容不下自己的女儿。这是何其残忍的事情呀。 安叔站在一边慢慢地消化了这个消息,他开始给南宫澈拜道:“小人司徒安见过表少爷,听到小姐安好的消息,小人也可以放心了。等小人到了九泉之下也可以给老老爷和老爷交差了。” 谁曾想到当初那么叛逆的一个千金小姐,失去音信那么长时间,让他们担心死了。好在老天有眼能让小姐平安无事,而且是幸福安康的,这就足够他司徒安给老天多磕几个响头了。 这次由于亲人的相见,暂时冲淡了他们失去姚琴的音信的苦恼。一整天下来,自从他们见到南宫澈就不停地打听司徒飘飘的消息。他们整整谈了一天。 南宫澈也不敢受安叔如此大拜,他拉起安叔跪倒地上,“安叔这一拜可就折杀澈儿了,您不是司徒家的仆人,而是恩人呀。我母亲在临行前一再嘱咐我要好好地拜谢安叔,她说安叔既然是表哥的师父,自然也就是澈儿的长辈,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呀。” 他的彬彬有礼瞬间得到了两位老人家的好感,两位老人家感到很是欣慰,他作为一个家世显赫的豪门子弟,居然能够没有什么架子,这也只能证明是飘飘的家教做的是很好的。 这其中有过欢乐也有过泪水,但是不管怎样他们也是多年后的相认,心底的激动有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的清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无事的时候,才有了自己的片刻思考。两位老人家不禁感叹道:“如果琴儿能够回来,那么我们一家人就算是真正的团聚了。现在独留琴儿一人在外面,我们很不放心呀。 特别是琴儿就连最简单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被人骗了怎么办呀,好可怜的琴儿呀。” 他们的眼神还时不时的瞄上司徒琛一眼,似乎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 司徒琛的心里何曾放心过,但是这是谁也没办法的事情呀。他为了让两位老人家稍微放心一下就开口说道:“娘、安叔你们不用太担心了,琴儿已经恢复记忆了,她能够保护自己的。”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离去的缘由 更新时间:2012-11-24 南宫澈在司徒琛说话之前,开口道:“舅母安叔我有些累了,想早点去休息了。”如果表哥一旦说了姚琴的一些事情,势必会说到她和南宫家的关系,自己留在这里也只是徒留尴尬。 司徒夫人和安叔一心挂念着姚琴的安危,对于南宫澈的离开也没有多想什么。司徒琛自然明白表弟是为了躲避什么才离开的,他也没说什么就这样看着表弟离开了。 司徒夫人直瞪着双眼,看着司徒琛想从他那里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着姚琴爱着琛儿了程度,她不可能自己无缘无故的,除非有了什么她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和牵绊。 司徒琛被母亲那种氛围所困扰着,悠悠地慢慢开口:“我们只知道琴儿要送一封信的,却不知道信是送给谁的。到了洛城我们才知道,琴儿是替自己的母亲送信给父亲的。 琴儿的生父就是姑父南宫艺,可是姑父却不认她。琴儿性子刚烈,一气之下居然和姑父滴血认亲了。在种种证据的面前,姑父还是固执地不肯认她。 她本已是心灰意冷了,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了,就在迷茫的时候琴儿的姨娘萧美出现了。萧美用婆婆来胁迫琴儿和她一起回到了逍遥宫。就这样琴儿无奈之下,只能跟着姨娘先回逍遥宫了。 后来琴儿为了很好地保护姑父一家人,就和姑父断绝了一切关系。” 司徒夫人和安叔听说,真是大吃了一惊。他们只是隐隐的觉得姚琴的出身定然不凡,知道她是逍遥宫的少主,已经够他们消化的了,如今又听说她的父亲居然是当朝权贵,更是让他们欣喜不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和南宫家也算是亲上加亲了。只是很疑惑的是为什么南宫艺会不认她呢?琴儿在这件事上究竟受到了多大的伤害呀。 司徒夫人不仅把事情想得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且还是站在琴儿的角度去思考的,她首先问道的是:“那琴儿呢?她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可怜琴儿一直都很纠结自己的身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却碰到这样的事情。那个时候琴儿一定是最伤心最难过,而我们这些自诩是她亲人的人,也没有陪在她身边。” 接着司徒夫人开始找这件事的不是了,在她的眼里姚琴的一切都是好的,自然也是不会犯错的,即使有了错也是没有错的。“琛儿你姑父有没有说,为什么不认琴儿呀。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呀,要不娘去和你姑姑和姑父好好的说说,找到了事情的缘由,也好找到解决的办法不是吗?” 司徒夫人总是觉得大家都是亲戚,也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的商量呀。何苦闹得大家都不愉快呢?也真是可怜琴儿了,千里迢迢去寻找父亲,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琴儿一直以这个父亲作为自己生命的支柱,猛然间支柱塌了,她的生命还有什么能够支撑呢?在那种情况下,父亲不认自己,姨娘又是一心的要逼迫自己,她一个女子究竟该是怎么过的呀。 司徒夫人不禁问道:“琴儿一个人的肩膀能不能扛起这些事情呢?你怎么不去她的身边陪着她呀,我们都是一把老骨头了,能有什么事呀,现在主要的是她需要你的陪伴,还有我们能够为她做些什么呀。” 安叔也急着说道:“你娘说的没错,我们不需要你来陪,如今这样的关键时期,你不陪儿回来做什么呀。琴儿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还不让我们难受死吗?” 在出事的时候他们首先想到的是姚琴的安危,而忘了自己的处境,这也是他们看见姚琴都是打心眼里喜欢,没有什么原因,就是单纯的喜欢。 这种情景的发生也正是说明了他们是相亲相爱,不离不弃的一家人呀。 司徒琛明白母亲他们的担忧,他又何尝不是在担心着这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当初他答应琴儿寻找舅舅时的计划,就是一旦找到舅舅,他就可以让琴儿好无后顾之忧地让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了,可是找了这么久一点头绪都没有,他连去找琴儿的理由和脸面都没有了。 司徒琛不到该怎么说了,又该说些什么了,在母亲和安叔的眼里他就是一个逃兵,一个不愿意为了姚琴付出的逃兵。原本着他也想大声的告诉母亲和安叔,“琴儿的舅舅自从在历城离开后,也一直都是杳无音信的。她不想舅舅也被人挟持了,所以要我留下来找舅舅的,” 可是所有的话说起来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的行为都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他不负责任的逃避了,他对不起琴儿。 司徒琛觉得自己把该说的都已经说清楚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转身要离去了。留给了司徒夫人一个落寞的背影,看到这个背影,司徒夫人也不好在责备儿子什么了。姚琴出事,最难过的恐怕就是他了。司徒夫人和安叔也是忧心忡忡,唉声叹气的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南宫澈就觉得大家的气氛有些不一样,昨天的快乐,已被今天的沉闷所取代了。舅母他们的眼里都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哀愁,似乎被什么事压倒了心底。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是在为姚琴感到忧伤,他的心里不免在嘀咕姚琴有什么好的,值得表哥一家人为她牵肠挂肚的。 听说司徒琛回来了,叶星辰和贾家明一大早就赶过来,找他来叙叙旧。他们一帮年轻人唧唧喳喳的,洗铅了那种沉闷的气氛。也许大家都习惯了没有姚琴在身边的日子,一时谁也没有想起来询问姚琴的事情。直到…… “琴姐姐你在哪里呀……我知道你回来了……赶快出来接我呀。”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乔巧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她跑到院里一看一帮大男人围在一起,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就是不见姚琴的身影。乔巧的双眼直视着司徒琛,希望他能告诉自己琴姐姐在哪里。 叶星辰和贾家明才猛然想起,阿琛的未婚妻不见了,他们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是不对头,却总是想不起那里出了什么差错了,原来是一直没有见到姚琴呀。 他们也无声地询问着司徒琛,说起来姚琴也算是他们的恩人了,可是他们真该死呀,居然把恩人给忘了。 司徒琛被大家看的直发毛,“琴儿有些事暂时还回不来的,等过几天她就会回来的,乔巧再耐心的等几天。”这也是他经常安慰自己的话。 乔巧有些不乐意了,什么叫再等几天呀,她和琴姐姐明明约好的,等她回来,她们一起去岐山放风筝采药材的。再等几天岂不是说琴姐姐要失约了。 “什么呀。你是不是和琴姐姐吵架了,把琴姐姐给气走了,要不然为什么琴姐姐会回不来呢。琴姐姐一诺千金,才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失约呢?” 大家一听乔巧说的挺有道理的,整个历城谁不知道,姚琴有多爱司徒琛。她怎么会舍得,放弃司徒琛,一个人回来呢?除非是司徒琛很坚决地不要她,她无可奈何才远走他乡的。 大家都很鄙视地看着司徒琛,司徒琛也被他们弄得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不过转眼一想,如果他们都把琴儿当做是朋友,那么现在告诉他们琴儿的去处和部分身世,岂不是一个很大的帮助吗? 反过来说,就算他们不能帮助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的,这样思考了一下,司徒琛开口说道:“胡说什么呀,把你们那种龌龊的心思给我收起来,琴儿被她姨娘带回去了。她的姨娘是逍遥宫的尊主,并说琴儿是逍遥宫的少主。”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们脸上的表情真够的上是丰富多彩的。他们完没有想到姚琴会和逍遥宫扯上什么关系,一旦扯上关系,还一下子是这么大的关系。 姚琴给大家的感觉都是高贵不凡的,她的举止当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霸气与贵气。尽管姚琴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身世,可是大家都知道她一定是出身不凡的,现在知道了出身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凡是混过江湖的人都知道逍遥宫这个亦正亦邪的存在,不仅明白它的残酷无理,更是听说它的霸气十足。回过头来再看看姚琴的身上,虽说是贵气有余,可是狠劲却是远远达不到的。 震惊!十足的震惊!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这怎么可能呢?要他们把姚琴和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魔头联系到一起,他们怎么也做不到的。 南宫澈有些看不过他们的表情,蔑视地说道:“大家也是被姚琴的外表给吓到了吧,你们不知道她是怎么心狠手辣地杀了南宫府的一半人口的。你们也不要被她伪装的外表给骗了。”他一直都很生气,逍遥宫对南宫府所做的一切。 大家目瞪着南宫澈,恨不得一口将他吃了,乔巧生气地张口反驳道。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南宫澈的思虑 更新时间:2012-11-25 乔巧厉声言辞说道:“什么叫被琴姐姐的外表给吓到了?琴姐姐怎么心狠手辣地杀了南宫府的一半人口?琴姐姐有什么伪装的外表?你给我们说清楚,要不然我们不会放过诋毁琴姐姐的你。” 司徒琛眼看着已经吵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了,尽管他的心底十分不满表弟的言行,但是在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的。 司徒琛急忙开解道:“好了,表弟你就少说两句吧,乔巧也不要和表弟一般见识,大家各让一步。现在我们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帮助姚琴吧。” 司徒琛为了能够帮助姚琴,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切可以用的人和力量,他都没有放弃,可是萧舅舅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任何消息。 自从开始寻找开始到现在,他已经被弄的是焦头烂额的了,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想的办法了,司徒琛就想到了自己这帮过命的兄弟。不敢说能不能帮到忙,但是他们都很熟悉姚琴的为人。 叶星辰和贾家明本来对于司徒琛的表弟都存在着一种爱屋及乌的情份,只是忽然听到他怎么说,对于那一份情分也消失的荡然无存了,他们从心底厌恶着这个小侯爷。 还有江湖上的传言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还是姚琴的亲弟弟,居然都可以这样诋毁姚琴的为人,由此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好鸟。贾家明想到了这一切,可是他为人一向低调,不喜欢事事都显露出来,自然只是在心底轻视着南宫澈。 叶星辰就不一样了,他是个心底藏不住事的人,如果没人处他的菱角,他倒也好说话。如果有人没有捋顺他的毛发,他可是得理不饶人的祖宗。 叶星辰吊儿郎当地,用一种蔑视的口吻问着:“阿琛,江湖上传言姚琴不仅是南宫艺的女儿,而且还和南宫艺断绝了一切关系,这是真的吗?” 他看似是在询问着什么,实际上是要为姚琴打抱不平。不管姚琴是不是逍遥宫的少主,她都是他们患难与共的朋友。而且他们的朋友也不是任由别人欺负的。 其实司徒琛就怕别人问起了,姚琴和姑父的关系。但是这件事一定会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的,他是逃避不了的。司徒琛无可奈何地点了点,表示他问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叶星辰的语气更加不善了,“我说怎么会有人要那样大张旗鼓地打击姚琴呢?原来是怕对不起人家的事情被大家知道了呀。只是这么大的事是能捂住盖住的吗?” 乔巧也是随身附和着,“就是呀,有些人明明卑鄙的不行,反而要污蔑别人,叶大哥你见过这么无耻的人吗?”乔巧一直自以为喜欢的是司徒琛,所以这么多年来没有认真留意过别的男子。 自从司徒琛和姚琴定亲之后,她更是没有看过别的男子一眼,所有的一切都扑到功夫的身上。今天和叶星辰这么一唱一和地打击着南宫澈,让她觉得叶星辰也是个是非分明,为了朋友甘愿两肋插刀的人。第一次她有了对其他男子不一样的看法和想法。 南宫澈一向都是个彬彬有礼的世家子弟,何时跟别人这么争论过,刚才也只是脑筋一热,说了句小人的话,本来已经有点后悔了。现在又被他们二人这样,含沙射影地辱骂着,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反驳的话了,只是甩了甩衣袖,说了句“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就转身离开了。 如果说大家都没有理智了,或许可以把南宫澈用吐沫星子淹死。但是何时何地都有那么一两个头脑清醒的人,来警惕着那些失去理智的人们。 贾家明不知道他们这样一直争论下去,要争到什么时候,他责怪了叶星辰一句,“你们也不要再吵了。现在我们该做的是如何想办法救出姚琴。先听听阿琛让我们帮什么忙再说吧。” 大家停止了争吵,聆听着司徒琛说些什么。 司徒琛感激地看了贾家明一眼说道:“琴儿的舅舅下落不明,我们能够帮助她的,就是找到她的舅舅。我已经拜托了很多人了,一直也没有什么头绪,如果大家有能力或有时间帮忙多打听一下。我和琴儿会一直感激各位兄弟的。” 叶星辰他们一致抱怨司徒琛这话说得有些见外了,他们都是曾经患难与共的朋友,谁会在乎这些呢? 司徒琛把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寻找的结果一一和大家说了一遍,这样大家的心里也有个底数,可以避免很多无用功。 乔巧的家里是走镖的,大江南北地闯来闯去,可以扩大寻找的范围。叶星辰是公差,可以在县衙内多处打探一下消息。贾家明能在自己的酒馆里,收集各种各样的消息。他们做好了分工,马上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司徒琛明天就要拿着姑父的信函去历城的督军那里报到了,他也可以将自己的打听范围扩大到军营里面。 南宫澈生着闷气走到了,门外的一条小河旁,无聊地扔着石子,看着石子在水面上一波一波地荡漾。 他们争执的内容都被司徒夫人听见了,司徒夫人看着南宫澈离开了家门,随后她也跟过去了。她默默地来到南宫澈的旁边,一声不响地看着他在扔石子。 南宫澈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问道:“舅母为何这样看着澈儿呀,难道澈儿有哪里做的不好吗?”他的心里不免嘀咕,自己有什么不合礼数的地方,让长辈看着不高兴了。 司徒夫人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澈儿如果一个人有恩于整个历城,历城的人们该不该感激她。”她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问愣了南宫澈。 南宫澈茫然地点了点,如果他们不知道感恩,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了,只是舅母这样问自己难道有什么深意吗?似乎自己并不是一个知恩不懂回报的人呀。 司徒夫人看着他点头了才开解道:“澈儿你不用在这里生什么闷气,琴儿就是我们整个历城的恩人。如果不是她现在的历城,也许会在一片的阴暗下生存;也许成了一个人间被毁的炼狱。 如果你提前半年来到这里,根本看不到这里会是这么欣欣向荣的样子,那个时候人们连一家药铺都不敢开,每个人都是那么小心翼翼地生活着。 澈儿你再回过头来想一想,如果不是姚琴我们能够相认吗?我们找你们找了很多年,这些年难道你们就没有找我们。琴儿就像是我们的引路人,她是我们两家人的恩人呀。 自从她来到我们家,我和你安叔多年的顽疾得到了治愈,现在我又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难道你能说这不是冥冥之中的定数吗?为什么我们找了这么多年,谁也没找到谁,就因为姚琴的出现,才让我们团圆。 可是她给我们要求了什么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默默付出的哪一个,我们有什么理由来抱怨她的不是呢?澈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好好想想事情该怎么做吧。” 南宫澈从来没有站在这个角度想过,他一直都在恨着姚琴。母亲为了自己的安危,开始妥协了,她千方百计地让自己和姚琴相认。表哥一直偏袒着她,不允许别人对她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这些做法都让他很是反感。 南宫澈第一次站在舅母的角度,深思着自己和姚琴的关系。他第一次接触到姚琴这个名字,是表哥的执着寻找。那时候只是好奇着姚琴的一切,并没有想过她会是自己的姐姐。 等真正见了面之后,只觉得那是一个含蓄的女子,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动,也让你没办法忽视她的存在。她拥有的是不张扬的美丽,理性而又沉稳。如果她不是父亲背叛家人的活生生的证据,那么他一定会喜欢这个姐姐的。 南宫澈忍不住反驳道:“舅母说的很有道理,可是看到她我都会觉得自己的家庭并不是幸福的,父亲曾经背叛了我和母亲。她是我们家里的耻辱呀。” 司徒夫人为姚琴感到深深地悲哀着,难道南宫艺也把她当做是耻辱,才不相认的吗?“澈儿如果说有什么耻辱的话,那也不是琴儿。她的母亲和你父亲成亲在前,你父亲本来已经是负了她们母女的人,凭什么你们把所有不公平的事情都算到琴儿的头上呢?” 司徒夫人说完之后,留下深思的南宫澈就回去了,她能为琴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琴儿孤单着长大,一直都希望有自己的家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家人,可是却要面临着家人的仇恨,她的心里何其难过和悲哀呀。 司徒夫人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呆不下去了,每多呆一会她的心底都为琴儿多疼一分。为什么大人犯的错却让琴儿独自一人来承担呢?原想着琴儿嫁到自己家里,可以把她当做女儿一样来疼爱,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还愿意嫁给琛儿吗?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南宫澈的隐忍 更新时间:2012-11-26 南宫澈没有留意司徒夫人是何时离开的,当所有的一切都血淋淋地剖开的时候,他不知道该怨谁了。他在不停地怨恨着姚琴的时候,姚琴是不是也在恨着自己呢? 南宫澈扭转了头颅想再次和舅母说说话,才发现舅母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恐怕是舅母对自己的行为,有点失望了吧。毕竟在她的心里姚琴始终是她坚定地承认的儿媳妇。 他明明知道舅母的话里话外都在袒护着姚琴,可是那些话听在耳中,像是很受用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这就是一个为姚琴铺垫好的陷阱。 南宫澈静静地思索着舅母的话,发现所有的事情,显露出的表面――最无辜的就是姚琴了。回想这一路走来,姚琴的人气和名望似乎挺高的。在薛灵山庄,薛老夫人都不敢轻易得罪她。来到了历城又有那么多人在拥护她。看来想着短时间内针对她做一些立竿见影的事情似乎是不大可能了。 南宫澈开始动摇自己那份坚定的信念了,他把对姚琴的仇恨开始慢慢地藏到心底。但是让他帮助姚琴是不可能的,他能做的就是对于姚琴的事情,充耳不闻。 不过一旦姚琴和逍遥宫有了什么对付南宫家的消息,他还是会当仁不让地与姚琴作对的。他开始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了。现在他首先要做的是细细地观察姚琴,看她是不是最无辜的一个,最受伤害的一个。 南宫澈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天真是不早了,他也该回去了,回去和舅母他们道歉了。 南宫澈回到家中的时候,表哥的那帮朋友已经离开了,只有舅母和安叔在静静地说着话。他走到跟前,施礼道:“见过舅母,见过安叔。” 安叔见南宫澈走了过来,心中很是高兴和担忧。高兴的是失散多年的小姐终于找到了。担忧的是他们怎么会是琴儿的家人呢?现在大家再见面岂不是很尴尬的。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相信琴儿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澈儿来了,快过来尝尝安叔的好茶,这可是人间极品呀。”他没有说这样的人间极品正是琴儿留给他的。 南宫澈笑着接过茶杯,浅饮了一口,只感觉入口既有淡淡的清香,沁人心扉、心旷神怡,流入心底是一种脱尘离世的美妙感。南宫澈情不自禁地就多饮了几口。 喝过之后,那种感觉更是奇妙无比了。有种绕梁三日也不决的意味,他还从来没有喝过这么美妙的茶。恐怕喝过这次之后,其他的什么茶叶都没法入口了。 安叔看着他那种陶醉的神情笑了笑,“怎么样,不错吧。自从喝过这种茶之后,我们再也喝不下,那种粗糙的茶叶了。不瞒你说这是琴儿留下的茶,我们一直舍不得喝,每天都是浅饮一点。” 安叔想让南宫澈从心底接纳姚琴,于是他把姚琴留给他的一些,特别珍贵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南宫澈听说后有点吃惊了,姚琴到底是怎么的一个女子,她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们所不知道的。这一路走来他一点点地慢慢开始了解了姚琴的能耐,如今又知道了,她简直就是那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完美女子了。 南宫澈也笑了笑说道:“舅母这次澈儿是来给舅母道歉和致谢的。在河边听了舅母的一番话后,澈儿也经过了深思熟虑,明白自己一直抱着对姚琴的成见是不对的,也让您为难了,是澈儿不孝了。” 他能够出来道歉,真是大出司徒夫人和安叔的意料之外。他们总想着,只要他不再恨着琴儿就万事大吉了,谁知道他能这么彻底地反省自己,这又未尝不是件好事。 司徒夫人眉开眼笑地说道:“澈儿太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舅母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是你们南宫家一直不认回琴儿,琛儿也一定会娶她。不管是你的姐姐还是你的表嫂,我们都是一家人嘛。” 南宫澈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舅母会是这么喜欢姚琴,她为了姚琴真可谓是煞费苦心呀。南宫澈笑了笑答道:“舅母说的极是。”司徒夫人和安叔只顾着高兴了,没有看到南宫澈隐藏了自己犀利的眼神。 他们以为万事大吉了,可以高枕无忧了。只等着夫人大寿的时候,姚琴回来就行了。本来司徒夫人是坚决反对给自己过寿,但是司徒琛告诉如果想早点见到姚琴,这是唯一最快的方法。于是她就同意,让司徒琛操办了。 南宫澈坐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一直没看到司徒琛,就问道:“舅母安叔,怎么不见表哥呀,他去哪里了。” 安叔慢慢地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去督军那里报到了。怎么你忘了,你父亲推荐他到历城督军那里了吗?”对于南宫艺的安排,他们是带心眼里感激。 如今司徒夫人和安叔的年纪都大了,已经经不起那些生死离别的刺激了。司徒琛留在历城,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安全的保障。 南宫澈这才想起来,好像父亲是说过,要帮助表哥在历城的军营中谋个职务。看来一时半刻表哥是不会回来了,“舅母,我本来还想给表哥道歉呢。今天上午是我莽撞了,不该那样诋毁姚琴,让你们担心了,以后我不会这样做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稳住他们再说,等以后有机会了,还是可以狠狠地打击姚琴。眼下的形式是自己的父母似乎已经要放弃报仇了,而自己努力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同盟者。如果再不放弃只会让大家把所有的矛头指向自己。 他们只觉得事情得到了圆满解决,也没有留意这是真心实意的,还是虚情假意的。特别是司徒夫人感到很高兴,因为她觉得自己上午的说教,起了很大的作用。 司徒琛从军营里回来,看到的就是母亲、安叔和表弟,很祥和地在谈天说地。看到这一幕他还惊讶了片刻,看来表弟上午的话母亲和安叔并没有听到呀。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心平气和地和表弟说话了。 司徒夫人看到儿子回来,就招呼着大家一起吃晚饭了。很简单的四菜一汤,但是却很丰盛。番茄鸡蛋、红烧肉、白菜炖豆腐和土豆炖鸡块,还有就是蛋花汤。司徒夫人招呼着自己这个养尊处优的外甥用餐,直说亏待了他,饭菜不好还请见谅。 对于普通老百姓家来说,这已是很丰盛的晚餐了。但是这些看在南宫澈这个小侯爷眼里,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他们家里那天不是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的。 这些也没有什么,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们很是惊讶。司徒琛告诉大家,他已被督军任命为队长了,辖下还有旗张合班长。为了能够以身作则,他准备搬到军营去住,与将士同甘共苦。 司徒夫人和安叔当然是支持他的决定了,想当初老爷还在世时,不也是这样严格要求自己吗?如今儿子长大了,也懂得了治军之道,他们自认是欣慰的。 其实司徒琛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他在江湖上、官府内,可以说是在黑白两道都拜托了别人,帮忙寻找萧舅舅,唯独军营还没有人可去。如果琴儿不是姑父的女儿,他还可以求着姑父帮忙;又或者姑父不是狠心的不认琴儿,他也可以哀求的。 可是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们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不要说求姑父帮忙了,只要他不插手阻止,已经是很高兴的事情了。南宫家的实力,他又不是没有看到。 在大家都是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表弟用一天的功夫就查出了,被人查不到的秘密。这股实力岂是容人小觑的。不过这些日子也是他大意了,竟然忘了表弟是恨着琴儿的,才让他说出那样的话。 今天晚上可要和表弟好好的谈谈了,希望能够劝他收手,不要整日里针对姚琴了。姚琴可以念着一些情义,不向他动手,可是谁能保证,那些下人也能体谅着姚琴的做法吗? 回想上次的围堵南宫府的事件,还是历历在目,让人惨不忍睹。如果那些人稍微在冲动一下,恐怕整个南宫府都会化为灰烬了。 司徒琛一直在想并不是那些人是有理智的,只是他们在忌讳着,南宫艺是琴儿的生父。那天琴儿那么坚决地就与南宫家断了一切关系,恐怕也断了那些人的忌讳,他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的后果,表弟始终不去思考。他似乎始终不懂得吸取教训,惹恼了那些亡命徒,最惨的还是自己。如果表弟还有些理智的话,他不应该处处针对琴儿,反而要想尽办法与琴儿站在同一条船上,这样才可以保住南宫家的名誉和声望,甚至还有生命。 现在令人揪心的是,如果逍遥宫知道了,南宫家不仅不认他们的少主,反而在处处诋毁他们的少主,会不会彻底激发他们的魔性呀。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入军营 更新时间:2012-11-27 司徒琛即为表弟揪心着,也为他担忧着。晚上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吧,毕竟这里的人一直是很崇拜琴儿的,不要以后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司徒夫人连声叫着:“琛儿……琛儿……你在想什么呀,吃个饭也不认真。”她责备地看了司徒琛几眼,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的哄女孩子开心,性子憨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真心实意,又不计较的姑娘,却让他给弄丢了,想起来都觉得可气。 司徒琛猛地从思绪中回过头来,迷茫地看着母亲,过一会才回过神儿来,“没什么,只是想起明天军营里的一些事了。娘叫孩儿有什么事吗?” 司徒夫人本来还告诉他,琴儿与澈儿已经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听他那么一说,老夫人就把刚才的念头给放下了。如今琴儿下落不明,儿子还整天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点也不担心琴儿,这让她很气愤。这次的事就当给他个小小的教训了。 司徒夫人面色沉重地,闷声吃着自己的饭。司徒琛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闹小情绪,却也是无能为力。安叔和南宫澈更不用说去劝劝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根本是劝不住的。 就这样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毫无喜悦可言。这不免让两位老人家想起了姚琴在饭桌上的情景。那个时候姚琴总是叽叽喳喳的,到处都透着喜庆,不像现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事情似的。 司徒琛晚上约了表弟一块谈心。他们本想在院子里,月光下静静地谈话,可是如今的季节有点冷了。他们就放弃了初衷,转向司徒琛的卧室了。 南宫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表哥要谈的是什么。在司徒琛没有说话之前,他都已经开始说:“表哥对不起,今天是我太莽撞了,不该那样诋毁姚琴。 我仔细想了想,我那样说表哥你们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管我和姚琴有什么仇恨,都不该胡乱撒气的。” 他这么一道歉反而让司徒琛有点不知所措了,司徒琛想好的好多好多的话,居然不知该怎么张口了。吵骂的话,是不可能的。谁能狠下心来吵骂那张真挚忏悔的脸呢? 司徒琛只是无措地说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是你和琴儿都是血脉相连的。还有就是姑姑也希望你能和琴儿好好相处,这是我们大家所有的人都希望的。” 他想把一些利害关系好好地分析一下,可又怕言多必失。恐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增加了南宫澈对姚琴的仇恨。试问天下何人能允许自己的母亲,受这样的闲气。 司徒琛与南宫澈沉默地坐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尽管刚才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表弟的话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仔细一观察表情却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尽管他的心里,有很多不安的地方,可是也没有办法,寻找什么根源。司徒琛摆了摆手说道:“天也不早了,表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要常住军营了,家里的事还要麻烦表弟多费些心思。” 该说的司徒琛早就说了,只是他劝不开这个顽固的表弟。一切只能是顺其自然了,如果以后真的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也只能劝琴儿多包涵了。 南宫澈岂会不知,表哥的担忧,他在临走之前说道:“表哥请放心,尽管我不会帮助你和姚琴,但是也不会在中间做什么阻挠的,这是我们南宫家最低的让步了。” 南宫澈觉得自己能做的保证就是这么多了,他选择了韬光养晦,自然也就懂得如何审时度势。但是他不会放弃,跑到跟前的机会。以后一旦他能折磨姚琴了,或者是找到了姚琴的弱点,他也不会心软的。 说完南宫澈就离开了。有了这样的保证,司徒琛就放心了许多。这样算下来,他们也算是少了一个劲敌。现在司徒琛觉得自己要搞清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就是萧舅舅的下落,第二就是萧美为何要这样做。 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有什么下落,希望他能在军营里有所收获。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琛就离开了家,告别了母亲和安叔,就往军营里去了。家里被一种惨淡的乌云笼罩着,他也无心在家里多呆一刻。等他救回了姚琴,他的家里一定能够恢复当初的祥和。 司徒琛来到军营真是大吃一惊,外加气得不轻。他大清早从家里赶过来,军营里还是静悄悄的死机。不要操练声了,就连人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在这里你几乎看不到可以行走人,他愤怒地走在沙沙的土地上。 司徒琛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来到擂鼓前击鼓操练。在去的路上,他终于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士兵,从营帐里晃晃悠悠地出来了。那个士兵似乎是被尿憋醒的,他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孟松了,睁不开的样子。 司徒琛转弯来到他的跟前,照着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士兵惊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陌生的司徒琛,摇了摇头就专心致志的开始撒尿了。根本就不没有理会司徒琛,为何会来到这里,根本不用说转身保护军营里的安全了。 司徒琛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做法,彻底惹恼了,他平复一下心底的怒气,厉声询问道:“到什么时候,怎么不见操练的士兵呀。你们都在做什么呀。” 那士兵蔑视地看了看他,似乎在鄙视他不懂得这里的军规似的。他无奈地说道:“拜托大哥,你看一下这是白天呀,这个时候正是大家睡觉的好时候,谁会去操练呢?就算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军规,总也听说过吧,还怎么不知趣。” 谁知道听完士兵的回答,司徒琛更是气愤难忍。怪不得昨天督军人命他为队长的时候,有一种晦涩的笑了,还千嘱托万嘱咐的这里真不好管,还望他能多忍耐。 这里真是太不好管了,他们自发形成一套对自己有利的军规。大家都墨守成规的遵守着,恐怕一切适合的军规到了这里都会成为垃圾的。 司徒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大家整天都忙些什么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睡觉呀。”他貌似虚心地询问着。 那士兵看他这么谦虚地询问着,才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才正儿八经地问道:“你是来投军的?”他见司徒琛点了点头,才兴奋地说道:“兄弟你真是来对了,我给你说……”他的手飚着司徒琛的肩膀,热络地介绍道。 “我们这里呢?最大的是王强大哥,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军令。但是你也不要怕他,他对弟兄们是很好。他不仅允许大家赌博斗酒,甚至还默认了大家可以顺便抢老百姓的衣食。 像这么好的大哥,你到哪里寻找呀。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们昨晚上赌博斗酒的太晚了,大家还都没有起来。如果我不是为了撒尿,现在也不会起来的。困死了,你在这里慢慢地等着,我还有回去补个眠。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在王大哥的面前,帮你多说好话的。”说完就打着哈欠,留下目瞪口呆的司徒琛一人,回去睡觉了。司徒琛大大地震惊着,他万没想到,历城的军营会腐败到这种地步。 司徒琛眼瞅着一时半刻他们也不会醒来了,就把行李放下,回到贾家明的酒肆里,寻找对策去了。 贾家明听完他的抱怨,开解道:“你呀就算了吧。历城不知道换了多少个队长了,没人能在这里干够三个月的。那个王强也不允许别人抢他的职位的,那些队长就是被他给整跑的。 而且军营的名声在这里也是不好的,只有老弱病残才会到那里当兵的。他们都是一群蛀虫,全仗着欺压百姓生活的。这不叶星辰来了,你让他给你讲讲,王强的劣迹。”贾家明看到叶星辰进店来了,就退身去了后堂。 叶星辰来到之后,大喝了一口水,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王强真不是个东西,昨天又有百姓来报案,他们为了找下酒菜,就把附近百姓饲养的鸡鸭猪等家禽给抢去了。我都给他打了不知多少架了,似乎都不见效果。” 司徒琛一听这话,与刚才士兵说的话很是吻合,他也说道:“我也正想找个办法和理由来治治他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叶星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如果他有什么好办法,也不至于打那么多架了;并且劝说司徒琛不要趟这次的浑水,老实的熬到时间就行了。 司徒琛最后想了想说:“我会把那里的军风给整治好的。现在我想给你借几个身轻力壮的衙役,然后去会会那个王强。” 司徒琛带着从叶星辰那里借来的人马,回到了军营。他敲起战鼓,惊醒了睡梦中的人群,把他们集合到校场上开口说道:“我是新任命的队长,后面站着的这些,是从皇甫将军那里借来的执行官。 今天我把军规给大家说一下:每天都要操练,不准赌博不准斗酒,更不准抢掠百姓的财物。如有不从者就要执行官按军法处置。”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收复军心(1) 更新时间:2012-11-28 司徒琛目瞪着下面涣散的军队,大声吆喝着:“立正,成方子型排列。”大部分的士兵还是被他的阵势给吓住了,只有王强的几个心腹,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司徒琛也不恼,只是平静地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呀,为何不安军令执行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几个顽固的士兵中,一定有一个是叫王强的。 那几个人朗朗开口道:“没有王哥的首肯,我们为什么要遵守你的军规呢?我们这里又不是没有军规。”司徒琛万没想到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司徒琛的劲头像是就这么与他们耗上了,他问道:“你们的王哥在哪里呀,本队长倒是想好好地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找到了很强大的靠山似的,依然顽固地说道:“我们王哥出去找乐子去了,根本不在营里。再说了我们王哥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又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就在这里瞎指挥。浑然不觉等王哥回来你就完了。”司徒琛听到之后,也没说什么。 他站到点将台上才说道:“我刚刚宣布过军规,就有人开始不遵守了。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杖责一十军棍,如若再犯加倍处罚。”听到他的命令,那几个衙役很高兴地就把他们,拉下去打了十军棍。 这几个衙役本来就是司徒琛做捕快的时候的手下,他们对司徒琛的为人都很佩服不已。这次能有这样的公差,他们都很高兴。特别是听说好处置的,居然是无恶不作的军爷。所以他们拉下去之后,可是狠狠地打。 那几个人被打之后,满脸愤愤的表情,敢怒不敢言了。他们老实地闭紧了嘴巴,似乎是在等着王强回来了,替他们报仇似的。 司徒琛看着已经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开始说道:“从明天早上卯时开始,大家都要起来操练一个时辰。现在我把需要操练的人宣布一下:凡年满四十岁者去后勤帮忙,年龄不到十四者支两个月的军饷,好好回家长大之后再来参军。 需要准时操练的是,十五岁至三十九岁的士兵。如果明天点名时,未到者军法处置,处罚时班长和旗长加倍,队长再加倍。大家散了吧,等王强旗长来了之后,让他到队长营帐里来找我。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吧。” 大家一哄而散,每个人似乎都不敢轻视这个新来的队长了。今天的表现,让大家感觉到这个队长,与以往的其他的队长都有所不同。看来历城军营的天是要变了。 司徒琛谢过那些衙役就让他们先回去了。他回到营帐里,仔细地翻阅着摆在文案上的公文,发现这里的账目用于吃喝玩乐的实在是太多了,用于军事器械的反而寥寥无几。 这样的一本账目,让司徒琛感到了担忧。他决定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到了后厨查看了一下。一看之下,才知道这种安逸的日子是怎么来的了。 只见灶台上和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形色各异的饭菜,而且是优劣不等。询问过之后才知道,这里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级别越高的人饭菜越是丰盛。 而司徒琛最为这个军营里的最高指挥者,他的饭菜是最丰盛的。王强一向是掌握实权的队长,而且这些规矩又是他订的,所以他的饭菜与队长的是一样的。 司徒琛看后心底发寒,这真正成了百姓的蛀虫了。他既然决心要改就一定改的彻底,“现在既不是节日,也没有值得庆贺的庆典,饭菜不用弄的这么丰盛,就按照朝廷典制来做就行了。” 他就不相信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和决心,会改不掉这些恶习。厨务长听后真是大吃一惊,他在军营里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将军,真是让他不可思议。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过由于上午司徒琛的铁腕政策,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有了忌讳。 王强正是在吃饭的时候回来的,他看到自己的饭菜时,生气的把桌子都给掀翻了。那几个白天被打的士兵,劝道:“王哥你还是忍忍吧,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等他的热乎劲过去了,这里还是我们的天下。” 王强回来后,看到跟自己最亲近的几个兄弟都被打了,心里已经憋着一肚子火了,现在又看到这样的饭菜,他的怒火是彻底爆发了。他气的直想找司徒琛去理论。 一个从外面急匆匆赶来的士兵,拦住了气急败坏的王强。他说道:“王哥先不要生气,刚才我去看看了司徒琛的饭菜,他和我们的也是一样的。你现在贸然的赶去,也是无济于事的,并且还会被安上一个藐视上司,不服军规的罪名。” 王强最后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满是歉意的看着被打的兄弟,“兄弟们受苦了,今天我们出去吃喝,算我给大家赔罪了。你们的伤还能走吧。” 那几个挨打的士兵回答道:“我们的伤没事,只是就怕司徒琛知道了我们会死的更惨些。毕竟白天他刚刚给我们下了禁酒令,而且还不让骚扰附近的百姓。” 王强毫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出了事由我顶着,再说了大不了我们去远点的地方,避开司徒琛的耳目。 现在想来也难怪了,历城是司徒琛的老家,我们做什么自己避不开他。这次我们去个远点的地方,尽情的喝,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开口道:“王哥,司徒琛还让你回来了去找他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酒,我们也可以以后再喝。” 王强很生气地唾骂道:“老子就是不去找他,现在老子要去喝酒了,你们不去的就和我绝交,要去的就爽朗朗的赶快走。”王强的心里就想着要拔拔这个老虎的胡子,看他该不该处罚自己。 因为他知道司徒琛的家就在历城,在这里司徒琛是根深蒂固。他就不信没有告诉司徒琛,他的劣迹。现在已不是他去司徒琛那里坐坐,就可以了结的事情了。 他要彻底的灭了司徒琛的气焰,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这样王强大大咧咧的,浩浩荡荡地领着十来个士兵却喝酒了。司徒琛知道后只是呵呵一笑。 王强他们吃喝的是痛痛快快,畅快淋漓的回到了军营里。这时天一大黑,军营里静悄悄的,他们醉醺醺地在军营里大吵大闹的。忽然亮起的火把,把整个军营照的是灯火通明,和白天没什么两样。 他们睁开双眼看到怒气冲冲的司徒琛就站在跟前,其他人的酒都被吓醒了。只有王强也不知借酒壮胆,还是本身就没想来,在那里依旧吵闹个不停。 司徒琛也不管是不是在耍酒疯,劈头盖脸地问道:“王强你可知你犯了几条军规,上午你无故缺席,本已是欠了一十军棍。现在又带头喝酒闹事,又该罚一十军棍,两罪加到一起已是二十军棍了。” 王强不服气地叫嚷道:“老子就是无故缺席了,老子就是带头喝酒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呀。”他始终觉得司徒琛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自己的对手的,岂料他也想错了。 司徒琛看着这个不可雕的朽木,说道:“来人按军法打王强二十军棍,其他人一人一十军棍。”司徒琛觉得自己上午已经打过几个人,一定也能威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分子,只是没想到王强远比自己想的要顽固的多了。 司徒琛的命令下达之后,王强的酒彻底醒了,他争辩道:“他们是我蛊惑着去的,要罚罚我一个人好了。”他很仗义地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司徒琛一看他还有些仗义,就觉得这个人也不是无可救药的,“好,看着你这么仗义,只打三十军棍好了。” 王强他们因有伤在身,司徒琛就默许了他们几个受伤的士兵,多休息几天。自从王强被打之后,整个军营的士兵每一个人敢犯事的,他们都怕嚣张的王强就是他们的榜样。 就这样司徒琛白天训练着全营的士兵,晚上查找着案卷文集。过了十天之后。士兵被训练的已有了小小的起色,就是从案卷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信息。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十天过去了,也没有从其他地方传来,姚琴的任何消息,司徒琛有点沉不住气了。以前虽说也是见不到姚琴,可是偶尔还能听到她的消息,如今姚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趁着月色,司徒琛在军营里胡乱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发现来到了王强的营帐前,他心想着也没有什么事,还不如去看看王强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他想着就已经来到了,王强的营帐前,不经通报就擅自进入了帐内。这也是一条通病:上司进下属的营帐不许通报,下属进上司的营帐需经准许的。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收复军心(2) 更新时间:2012-11-28 司徒琛进入营帐的时候,大家正在议论司徒琛的治军之道。尽管这些人都曾被军法处罚过,但是他们的心底还是挺佩服司徒琛的能耐的。 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佩服归佩服,但是想要让他们臣服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如果没有做到什么让他们心甘情愿臣服的事情,他们依然会很顽固地搞着破坏。 司徒琛不自觉地笑了笑,就进去了。他觉得这些人的本质还是善良的,以后一定也能成为栋梁之才。 王强他们正在床上趴着养伤,猛地看见司徒琛进来了,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还好有个稍微机灵点的,叫了一声,“队长还没休息呀。” 司徒琛面带喜色,这里的人到底还是善良的,“是呀,还没休息。各位兄弟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呀。早就想来看看各位兄弟了,只是害怕各位介怀,一直没敢来。” 作为一个上司,他是一个很想关心下属的好领导;作为一个朋友他又能设身处地地为朋友着想。这是姚琴曾经对着旁人,给司徒琛的评价,如今他表现在了细微之处。 王强闷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请队长放心,明天我们就会去参加操练,省得有人说我们是找事端。”也不知道是究竟不服司徒琛抢了自己的位置,还是本身就有什么意见,总之他的话里话外都是充满了对司徒琛的讽刺。 司徒琛也不恼,脸色很是平静,“呵呵看你伤的还是挺重的,先歇两天吧。”他说着就坐到了,王强的床沿上,并且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 王强疼的直视着司徒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徒琛此刻已被他万箭穿心了。王强咧着嘴,生气地说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要报私仇呀。哎哟疼死我了。” 他被打了三十军棍,还没有好好休息几天,就被司徒琛这么一打,倒有点是雪上加霜了。动了一下身子,倒是疼的泪水直在眼里打转转儿。看来明天的操练自己又去不成了。 司徒琛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样逗着王强也挺不错的。他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风扬跋扈呀,“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的操练,大家不用去的。”说完就离开了。 司徒琛走到营帐边上的时候,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不停的向里面张望。他提起精神,双手握拳,向前走着。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那个他第一天到军营的时候,遇见第一个士兵。 那个士兵分明没想到,司徒琛会从外面回来,他慌里慌张的,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唯唯诺诺的说道:“队长我是来承认错误的,那天我不知道是队长来了,语言和行动上都有所冒犯了,还望队长能够原谅。” 司徒琛看他冻得满脸通红,身体不停地打颤,就说道:“先和我进来再说。”司徒琛领着那士兵进入了营帐,他示意士兵坐在里面暖和的凳子上。 司徒琛看着他那冻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说道:“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了吧,以后不要这样了。如果不是太急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若是急事的话,就赶紧去找我,看看现在给冻得。” 见他没有责备的意思,那士兵才慢慢地抬起了头,高兴地看着他说着:“这么说队长是不怪我了吗?队长已经原谅了我吗?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在军营里赌博斗酒的。我向队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司徒琛就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年纪还小。到了军营里看到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还以为这就是军人的样子呢?被人误导歧途,好在能够及时改正。 “你能及时知错就改,这是很好的,以后好好干吧,让百姓知道我们军人的军纪和军严。以前的事就这么算了。”司徒琛满意地说着,“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士兵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开始活跃了起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害怕受到什么惩罚,现在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自然整个人都开始轻松起来。 他朗朗有声地说道:“报告队长,我叫李小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精神抖擞地说着自己的名字和名字的来历。一段一段的小故事,逗得司徒琛也是直笑。 司徒琛故事也听完了,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操练呢?” 司徒琛觉得这个李小东和王强都是可以培养的好苗子,在以后的日子,他也将不遗余力的培养着他们。特别是刚才李小东讲到自己从军的初衷,他是为了为国效力,为百姓多做好事,才投的军。 来到这里后,看到这里的军风散漫,军纪松弛,军人张狂,彻底颠覆了他的观念。于是他才开始破罐子破摔,现在终于遇到了心目中理想的将领。 可是自己居然犯了那么大的错,他害怕自己离理想又要远了好多。现在他是真心的希望,司徒琛能够带领着他一步一步地迈入理想的国度。他的一番话说下来,让司徒琛觉得很沉重。 就这么休息了半个月,王强他们开始加入了操练。全营将士都已习惯了每日的操练,这种紧凑而又富有节奏的生活,让他们每天都充满了朝气。 司徒琛为了能够彻底改变百姓对士兵的看法,他决定抽出几天不用操练,而是去帮助附近的百姓铺路架桥凿井饮水。这个决定一经提出,激起了很大的波浪。 首先站起来反对的就是王强几个人,特别是王强似乎为自己多日来积下的愤怒,找到了反对的理由,闹得异常激烈。 他愤愤不平地叫嚷道:“你每天决定的操练,我们大家都不反对,这是我们军人的职责。可是让我们为百姓做那些事,违背了我们做军人的本职,我们坚决不会去的。” 司徒琛隐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劝说王强的机会来了。他厉声回答道:“为百姓做事怎么就违背了我们做军人的本职了?百姓为我们提供衣食,难道我们还不该适当的做一下回报吗?为什么只能是百姓为我们付出,我们却不能为百姓分忧呢? 将士们大家想一下,如果没有百姓为我们提供粮食和衣物。我们每天该怎么过日子呀,我们还能不能过去这个冬天呢?大家好好的想一想吧。愿意跟我去的,请站到右边;不愿意去的我也不勉强。” 那些士兵当然愿意去了,他们很多人的家人都是这附近普通种地的百姓。司徒琛没有号召之前,他们都有蠢蠢欲动的心了。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他们当然不会错过的。 除了王强几个人以外,大家都站到了右边。王强左右环顾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时代已经远去了。他瞪了司徒琛一眼说道:“让我们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要证明比我们强才能让我们听你的指挥。” 司徒琛谦虚地问道:“那我该怎么证明比你强呢?”如果能凑着这个机会,全营的将士团结一心,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王强就把这里的规矩讲了一遍,“很简单,在这里强者也就是武功最高者为大。以前我是武功最高的,现在只要你能胜了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我们自然也就会服从你的调遣的。” 王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如果没有那么自大,稍微相信一下江湖传言,也就不会打这个赌了。 司徒琛永远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面对王强的挑衅,他依然笑着说:“好我和你比试。不过你刚刚挨了军棍,我就单手给你打,如果我用双手了,就算我输,你可以使用任何兵器。” 王强觉得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蔑视,坚决反对这么不公平的决斗,最后他们各让了一步。司徒琛也使用兵器,但是要用单手。 王强使用的是一把弯月刀,刀刃上还留有一个大大的缺口。看似不完美的兵器,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狼牙刀。他不愧为使刀的好手,一把刀在他的手里,那是虎虎生威呀。特别是刀与人的结合,几乎到了完美的境界。 王强一出刀就让司徒琛感到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功夫是如此的牢固。看来今天自己要想取得胜利,还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司徒琛也凝聚全身的精力,开始应付王强的攻击。 打着打着司徒琛就发现了,王强只是刚开始时爆发力强劲,后续的招式和力量都有点跟不上了。等过了五十招之后,王强渐渐感到了吃力。司徒琛却是应付自如了。 司徒琛一改开始时的防守,开始突破王强的攻击,右手握剑,灵巧的一挑,打飞了王强手中的弯月刀。他凌空跃起,双脚顺势一勾,把王强踢翻在地了。 王强知道自己输了这次的比赛,只能是心里不平衡地带头去参加了义务劳动。 ------------ 第一百一十八章 义务劳动的心得 更新时间:2012-11-29 王强走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司徒琛站在校场内,久久回不过神来。愣了好长时间才被李小东给叫走了,“队长大家都出发了,你怎么还不走呀。”司徒琛快步跟上大家的脚步。 他们先来到了张一村,因为这个村落的道路是最泥泞的,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淤泥,特别是刚下过雨之后,这里的路更是不能行走。村里的人苦不堪言,想自己修路又没有人力和财力,这事就一直搁置下去了。 司徒琛带着全营将士主动来到这里,为大家铺路架桥,感动了全村的父老乡亲。由于张一村的道路实在是太难修了,将士们只能就地解决食物。 当然这样的安排又是会引起极大的风波的,首先王强他们就不乐意了。他们和大多数士兵都在想:“凭什么我们这么辛苦的劳动,还要受这样的罪。”他们的心里极不平衡。 司徒琛能够想到将士们会有多不舒服,吃饭期间他说道:“今天辛苦各位兄弟了,等到明天会到军营,我们好好的大吃一顿,犒劳犒劳大家。” 大家虽说表面接受了司徒琛这样的安排,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王强就是首先忍不住了,“真够窝囊的,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儿。真他妈的还不如去战场,来的利索呢?” 他们所认为的这种出力不讨好,是觉得就算是他们累死在这儿,朝廷也不会给他们军功的。哪有在战场的荣誉来的快呀。 另外有人劝解道:“王哥我们还是忍忍吧,我们的功夫不如人家,打赌输了,只能听人家的安排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到头呀。”照这个村的情况来到,他们要帮他们修好路架好桥凿好井,估计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呀。 而他们也真是最可怜的士兵了,当兵的一切乐趣都被剥夺了。每天辛苦的操练不说,还要整日里干这种不是农活的活。他们有气无力的拿着铁锹,有一下没一下的铲着。 就这样干下去即使干到明年,也是干不完的。忽然,有一位老婆婆领着年幼的孙女,来到了王强他们跟前,伸手递给了他们一人一碗水一个梨。 王强呆呆地愣着,不知该怎么接受了。以前老百姓看到他们,哪有这么亲切呀。每一次的碰到,吓得百姓四处躲藏,每一个人敢露脸的。现在一下子看到百姓没有了那种惊恐的表情,而是用一种感激中带着和蔼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心里还是有不小的震动的。 王强喃喃地问道:“老婆婆你不害怕我们当兵的了?”他的心里还是提的高高的,真怕听到…… 老婆婆笑眯眯地说道:“怕什么呀。你们冒着严寒为我们修路架桥,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你们呢。再说了人与人之间不就是比帮帮我,我帮帮你吗?天有点冷,你们先喝口热水,吃个梨才干。” 老婆婆把水和梨,递给他们。似乎觉得自己还没有表达清楚感激之情,又接着说道:“我们村的路和桥,都坏了很长时间了。由于没有修理,我老太婆都在这里不知被拌了多少次。这不这脚还没好利索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老婆婆看着他们接过了水和梨,就颤巍巍的离开,去给其他人送了。并且是边走边说着“好人呀真是好人呀”。 老婆婆的他们的举动给了王强他们很大的触动,第一次被人这样关怀着,他们的心里溢满了感动。这也是他们有生以来感到最喜悦和有意思的一次。王强注视着离去的婆婆,看着他们给其他人递着水和梨,觉得那是天底下最亮丽的风景线。 也就是在这一刻,王强的心里深深地佩服着司徒琛,也感激着他。感激他让自己懂得了什么才是快乐;感激他教会了自己助人为乐的重要性…… 王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在这一刻有了很大的转变,这些日子吃的苦、挨得打也不算什么了,化成了喜悦,点点滴滴地入了自己的心底。他觉得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司徒琛承认自己的错误和表达自己跟着他的决心。 王强喝过那些带着感激之情和爱心的水之后,干的更加起劲了。这也是他发自肺腑的卖力的干着。其他人和王强的心理是一样的,他们作威作福了很多年,如今才觉得做一件好事,真的是很重要的。 本来需要两天的时间,他们用一天都干完了。夕阳西下,他们再回去的路上,是唱着凯旋的歌,踏着秋叶回去的。 王强一路上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司徒琛说说话,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那样为难人家,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讪讪地问道:“队长你晚上有时间没,我想和你好好的聊聊。” 司徒琛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变化,不过听到王强要和自己谈心,还是很激动的,“有呀,如果你不觉得累的话,我们当然可以秉烛夜谈的。” 王强听到司徒琛答应了和自己聊天,很激动地点着头说:“我当然不觉得累,这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幸福最有意义的一天,谢谢队长了。” 他的表情还有些唯唯诺诺,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司徒琛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要吞吞吐吐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直说。” 王强以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情怀,牙一咬说道:“我想叫你司徒大哥,可是怕你嫌弃我。”说道最后声音有高昂逐渐转向了微弱。 司徒琛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弄得他也是紧张兮兮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小事。他松了一口气,“怎么不行呀,我们是兄弟,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王强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司徒琛的胸襟也真够宽广的,“谢谢司徒大哥,对了我们明天去哪里呀。这个张一村还有些危房没有修缮呢?大哥你看明天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们把房子也修了,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冬呢。” 司徒琛就有一种直觉,他王强不是池中之物呀。懂得适当的改变自己的策略,也知道该怎么举一反三。他本来觉得今天已经够让大家辛苦的了,想着明天自己去修那些危房,没想到王强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司徒琛连声说着:“好呀好呀。本来我害怕兄弟们太辛苦了,不好意思提了,自己去就行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明天就去吧。” 王强急忙反对道:“司徒大哥以后有了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叫着兄弟,要不然兄弟可会生哥哥的气的。”司徒琛呵呵一笑,他们兴高采烈地走着,与早上去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晚上王强为了给司徒琛赔罪,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好长时间的美酒。王强的感触是很大的,“司徒大哥,小弟今天就用酒向您赔不是了。以前都是小弟的错,大哥大人大量不给我计较,可是我也不是傻子,不知哪种不知好歹的人。 这些日子来小弟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不要看到一次百姓的小脸了,就是能有一次百姓看见不是吓跑的,小弟就烧了高香了。今天是大哥教会了小弟如何做到与人为善,如何才能过的快乐。”他说完也不等司徒琛回话,端起酒就喝了。 司徒琛眼看着他喝了,自己也端起来豪爽的喝干了,“王强你不要这么说,天下之大我们能聚到一起,正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我们就统统都放下。未来还远着呢,一切向前看。” 王强自然知道这些大道理,但是做起来似乎就没那么容易了。有多少人误入了歧途,又有多少人是非不分。他们不见得不是不懂这些大道理,只是做不到而已。 回过头来看看司徒琛,年纪不比自己大多少,可是他的眼光是高瞻远瞩的。而且心怀天下与百姓,这都是他们怎么比也比不上的。如果自己能够早认识他就好了,这段荒唐的岁月,也可以不出现了。 王强还是谦虚地说道:“我知道大哥的意思,请大哥放心吧,小弟以后再也不会犯浑了。以后我愿意跟着大哥走,就是请大哥不要嫌弃小弟才是呀。” 经过一夜彻谈,王强的心底更是佩服起了司徒琛。 经过五天的义务劳动,司徒琛和王强制定了一套于兵于民的政策,不仅老百姓和士兵心悦臣服,这也使得他们在督军那里的名气大增。那名督军本也是正直的人,一向看不起走后门参军的,所以才给了司徒琛这样一个难管的地方。现在看来他是错了。 督军听到司徒琛的政绩时,就没有什么安排来抽查了司徒琛的军营。他来到军营一看,全营将士在那里整齐地操练着自己的队伍。而且那操练颇有一番阵势,也让他彻底的刮目相看了。 督军甚至都没有喊住正在带头操练的司徒琛,只是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 ------------ 第一百一十九章 进京都考核 更新时间:2012-11-30 督军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笑眯眯了,看样子他似乎找到了一件珍宝似的。司徒琛在猛然回首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督军,他急忙跑过来。 司徒琛不好意思地,带着歉意的表情问道:“督军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一下,我们也好去迎接你呀。” 督军哈哈一笑,“如果不是贸然到访怎么会看到,你们这里怎么生龙活虎的表演呀。司徒琛你做的挺不错的,也难怪靖边侯会这样夸奖你了。” 说道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但是也不要骄傲呀,以后争取再接再厉能够更上一层楼。现在把你的治军方略,好好地说说吧。” 司徒琛连声答道:“是,谨遵督军的教诲,属下一定不会骄傲的。”接着他就把自己那套于兵于民的政策,开始娓娓道来。 他们决定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农闲的季节,全营官兵每月抽出5-7天的时间,来帮助老百姓铺路架桥凿井等;农忙的季节,抽出十天左右的时间帮助百姓忙农桑。 其余时间用来操练,但是他们决定操练出一支像样的队伍来,以应战事之急。等到攻打边塞的时候,也可以出一份力。现在属于无战事的日子,他们自然是两头兼顾了。 说实在的,自从司徒琛实行了这一政策之后,前来报名参军的人数是剧增呀。前几天几乎每天都有百十人来报名,最后告诉他们名额已经满了,那些人才逐渐散去, 就是现在走到营外还能看见三五结队的人在那里转悠,他们想一有名额立马补上去。这种乐观的形式,也喜坏了督军。 就在决定来这里的前一刻,督军刚刚接到郭相的手谕――让每个城池的将军派一位得力的干将,七天之后前去京都考核,用于朝廷的选拨人才。督军接到这样的手谕,着实发愁了一段时间。因为他没人派呀。 督军气的都想自己去了,可是那份手谕上明文规定着,不让督军参加。这可真是苦恼死了督军。现在看到司徒琛的表现,让他的眼前猛地一亮,这不是个很好的人才嘛。即使拿不了第一,至少也不会是倒数第一嘛。 督军打定主意之后就开始给司徒琛说:“司徒琛现在本督军给你派个外出的任务,七天之后京都有一次考核。郭相的意思是让每个城池里面,派一个得力干将参加考核。我们历城决定派你参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立马启程吧。” 司徒琛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督军。督军一看到他那诧异的神情,还以为是有什么问题,不禁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说道:“没有问题。但是督军我想举荐王强在我外出期间担任队长之职,他对军营的情况比较熟悉,这样大家都放心。” 司徒琛都已经答应帮他这么大的忙了,督军又怎么会不答应他的一个小小的要求呀。“好,我答应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马上出发吧。等你回来我会论功行赏的。” 王强在边上听的是激动澎湃的,这些日子来,换了不少队长了。可是没一个人愿意举荐自己的,所以才会和他们作对什么的。自己在这个旗长的位置上已经做了三年了。(由于旗长和班长是靠打架得来的,不需要举荐。队长及其以上就需要有人举荐了。)他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只愿跟着司徒琛好好做一番大事就行了。 他已经不再考虑官职了,等他放弃的时候,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掉到自己的头上。这叫他怎么不激动万分呀。听完他们的对话,王强急忙应道:“请队长放心,我一定会把全营整理的好好的,不辜负队长的知遇之恩。” 司徒琛点了点头就抱拳告辞了。 司徒琛回到家中,先是向母亲告别了。“娘督军派我去京都公干,这些日子您要多保重。孩儿应该十天左右都可以回来了。我知道娘在为什么事生着气,孩儿向你保证,这次出去孩儿一定想办法把琴儿接回来。” 司徒夫人紧迷的双眼开始睁开了,面带喜色地问道:“真的可以带琴儿回来吗?太好了。琛儿你不要怪娘呀,娘就是觉得和琴儿投缘。知道她深陷险境,每天都是心烧似地疼痛。娘总觉得她就应该是咱们家的人。 历城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娘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有琴儿才让娘觉得心疼。不是娘要逼你,娘只是太思念琴儿了。”她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司徒琛的心里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呀,他理解母亲心中的痛,可是他也是无能为力呀。司徒琛安慰了母亲一些话,就准备去找安叔和南宫澈了。 安叔自然没有司徒夫人那么激动的表情,只是嘱托他一些在江湖上和出门在外的一些事项。倒是司徒琛向南宫澈嘱托家里的事的时候,被南宫澈缠着非要跟过去一块看看。 南宫澈死打烂缠的非要让司徒琛同意让他去。司徒琛原计划着,母亲和安叔年纪大了,自己出门期间有表弟照应着,还是很放心的。如今被表弟这么一闹,反而心里没底了。 这次出门之后,恐怕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用来寻找和解救姚琴她们。如果让表弟这么一搀和,他反而有些害怕了。这些日子来,散去寻找的人依然都没有什么音信,司徒琛那不安的心更是忐忑起来了。 司徒琛的犹豫不决和南宫澈的死打烂缠,都让安叔看的很不舒服。他只有开口道:“琛儿你在犹豫什么呀,就带着你表弟好了。出门在外的,两个人也有个互相照应的。” 司徒琛这才勉强答应带着南宫澈了。由于时间紧迫,收拾好行李,司徒琛和南宫澈就立马出发了。在出城的时候,司徒琛特意到了贾家明的家里,拜托他好好照顾一下母亲和安叔。 南宫澈一出历城就如放飞的小鸟,激动兴奋着念念叨叨的:“表哥你说京都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从小到大我还没去过京都呢,表哥你去过吗?” 司徒琛点了点头说道:“五年前去过一次,那时候还是先皇执政,京都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是很多文人墨客都向往的太平盛世。只可惜自从新皇登基之后,据说京都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南宫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他没有那么伟大的精神。他不会为了天下苍生悲天悯人,他唯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家人。这也是他这么恨姚琴的主要原因了,因为姚琴的出现伤害了他的家人。 南宫澈听说表哥为了黎民百姓伤感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依然是那么兴高采烈地玩着笑着。 有时候司徒琛就特别羡慕表弟这种没心没肺的日子,羡慕他只要看到自己的家人过得好,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气魄。只是他这一辈子是做不到这一点了。 他们赶路赶得有点急了,错过了宿头。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处。好在司徒琛以前去过京都,还记得离这不远还有一个昌福寺,他们也只能去昌福寺借宿了。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入夜的时候,赶到了昌福寺。不过郁闷的是,寺庙里的小和尚,告诉他们这几天寺庙不留客人住宿。因为有一位大人物要来这里借宿一宿。 南宫澈软磨硬泡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谈成功。还是一个机灵的小和尚指着司徒琛给管事的说道:“师叔祖你看那位施主不是靖国公让咱们立的长生像吗?” 那管事的仔细瞅了瞅,或许是发现真的很像,就让他们进来了。正好明天靖国公一家也会来到这里,如果是的话,正好可以让他们聚聚;不是也有了理由搪塞过去了。 就这样他们被莫名其妙的拒绝了好长时间,有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进来。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恶意,再加上自己也是很累了,能有个休息的地方就很不错了,没想那么多,就那么休息了。 这一觉他们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的起来之后,本想着立刻赶路的。又觉得来到了寺庙里,烧个香求个平安也是挺好的。他们就结伴来到了寺庙的前殿里。 他们烧完香之后,南宫澈看到了一尊长生像,完全是按照表哥的模样刻画。他大声说道:“表哥你看这不是你的长生像吗?” 司徒琛看到那个长生像也微微地惊讶了。他想不到会有人给自己立长生像的。虽说他做过很多侠义之事,但是也不会有个那个江湖朋友会给自己立长生像的。 官场中的人更是不可能了,他虽说是身在公门,可是与朝廷大员的结交并不深呀。又有谁会闲着没事给自己立长生像呢? 他们忍不住向主持询问了。主持隐秘地答道:“施主请见谅,这属于寺庙香客的隐私,老衲不便多加透露。如果施主真想知道的话,可以今天在寺里多等一天。立长生像的人,今晚会在寺里住宿。” 其他的无论他们再怎么问,主持也不说了。 ------------ 第一百二十章 昌福寺相遇 更新时间:2012-11-30 是人都会有好奇心的,司徒琛和南宫澈也不例外。他们觉得还有四天的时间,赶到京都是绰绰有余的。就决定在这里多等一天,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立的长生像。 好不容易等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寺外传来响当当的敲鼓声和打锣的声音。从这鼓声和锣声中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在朝廷中占有显赫位置的大员。 司徒琛觉得自己是白等了,这样的权贵他并不认识呀。他认识的最大的官就是姑父。可是姑父是武将,怎么会用文官的仪式呢? 司徒琛就连去看的心,也慢慢地淡化了。南宫澈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好动,又好奇的。自己早早地就来到了,前殿外的大树后面。静静地等待着,那名大员的到来。 从排场来看那真是一命朝廷大员,光随从就跟了百十名,清一色的白马就有二十匹,轿子是十乘之多。从这种阵势来看,此人不是当朝一品,也是个国公爷。 饶是南宫澈出身显赫的家族,也被这样的阵势给惊呆住了。他的父亲每次出入都是跟的骑马的将士,而他从小就被教育的是吃苦耐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呢? 记得小时候,他见过的最高官员就是护国王柳林。那个王爷的阵势也没有这么庞大的阵势。南宫澈瞪着眼睛看着那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了,模模糊糊的身影让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权贵。 那位大员下轿之后,随着下来的是他的妻子儿女。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油光满面的,他们带有那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南宫澈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回去了。 主持打扫好了寺院已有四五天,今日终于迎来了轩国公。他们来到前殿上了柱香,轩国公就到了自己立的长生像前,也上了柱香。他的妻儿也是这么做的,可见他们全家对司徒琛有着怎样的感激之情。 主持等他上完香,才笑呵呵地说道:“国公的恩人此刻正在寺里休息,国公何必一直参拜神像,不去见见真人呢?” 轩国公听到之后,大吃了一惊。自从司徒琛救了他们全家之后,他一直想找到恩人,好好的报答他。可是苦苦寻找了这么久,都是杳无音信。 现在决定听天由命了,反而知道了恩公的下落,这怎不让欣喜万分呀。看来老天还是给他轩辕靖康留着很好的机会的。但愿这次能够帮到恩公些什么才好呀。 轩辕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激动,如果当初不是司徒琛仗义相救,恐怕他们轩辕家,都已成了阎王殿的小鬼了。这份恩情足够他们铭记五腹了。他们都怀着一份感恩的心,想着去见全家的恩人。 主持领着他们边走边说:“那位施主来了之后,看到长生像,就一直再追问到底是谁给他立的长生像。老衲一直没说,希望国公和恩人能够有缘再见。” 轩辕靖康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师的成全了,弟子铭感于内。弟子找恩公已经找了很久了,今天忽然听到恩公在这里,情绪难免有些激动,还望大师海涵。” 主持双手作揖,面色平静,似乎他已是超脱凡尘了,“阿弥陀佛,这是人之常情嘛,就连佛祖也会为国公的这份执着感情,所感动的。国公为了报恩,求佛祖保佑恩公,这样的善举,已是非常人所能为的了。国公何苦拘此小节呢?” 一路上他们说着话,路程自然就显得短了许多。他们很快就到了司徒琛他们住的厢房了。厢房内的他们,正在激烈地谈论着,留宿昌福寺的大员。 轩辕靖康他们走到门前的时候,正是南宫澈激动的讲解,他看到的那种排场的时候。说到激动之处,他更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他把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见到的场面,有些夸大其词地向表哥说着。 司徒琛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在他听到,表弟说到激烈的地方的时候,会随声附和一下。其余时间他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由于他们的房门没有关,所以主持就带着轩辕一家人,直接走了进来。轩辕靖康看到坐在桌前的恩公时,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了。真的是自己的恩人呀。 轩辕靖康走上前去,鞠躬拜道:“恩公呀,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呀。”随后的家人也都鞠躬拜倒。这样的情景,让司徒琛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为自己立长生像的居然会是轩国公轩辕靖康。 他扶起轩辕靖康,摆正自己的神色说道:“国公爷千万不要这样,您这样做岂不是折杀小人了吗?”轩辕靖康和家人都起身了。 轩辕靖康拉着司徒琛的手,问道:“恩公这些日子过得可好?我们一直想报答恩公的恩情,恩公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也只能在这里为恩公立下长生像,愿佛祖保佑恩公健康长寿。” 司徒琛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他喃喃地说道:“谢谢国公爷挂念,我们一切安好。只是国公爷这么做,到让司徒琛觉得不好意思了。国公一家进来可好,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要刺杀国公一家呢?” 轩辕靖康叹了一口气,“哎!一直没有查到,我们回到晋城,也不敢随意出动了。对了恩公当初好像是揭开了一个人的面纱,现在恩公还能不能记起那人的长相了?” 司徒琛想了想才说:“应该能记起七八分吧。时间过得太久了,我已经有些模糊了。当初觉得国公一定能查出那人的身份的,只是没想到这事会搁置这么长时间。” 轩辕霸被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拉着,扭来扭去的,一直想跑到司徒琛的跟前,好好的和这个神仙叔叔玩玩。只是母亲和哥哥阻碍了自己前进的步伐,他气的是直蹦脚。 轩辕霸一跺脚,屋内的柱子和窗户都要抖三抖。司徒琛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始还吓得不轻。后来轩辕靖康解说之后,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司徒琛走到轩辕霸的跟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爱怜地说道:“还痛吗?”很奇怪的是,轩辕霸很温顺地接受的他的抚摸,并且用他那童稚的声音回答道:“不痛了,霸儿好想神仙叔叔和仙女姐姐呀。你们怎么不来看霸儿呢?” 当司徒琛的手摸到轩辕霸的头时,轩辕家的人全都屏不住了呼吸,闭上了双眼,他们害怕这个力大无穷的儿子,会恼的伤害了恩公。可是轩辕霸的表情和做法太让人意外了。 他的心里是那么的喝望着,司徒琛和姚琴能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种惊若飞人般地解救了陷在苦难中的他们。他的心里早就把这两位恩人当做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所以他的脾气变得是狂躁不已。这才让司徒琛这么轻轻地一抚摸,就开始变得温顺了起来。 不过轩辕霸还是不满意的,他的仙女姐姐怎么还没有出现呢?他不停地摇着司徒琛的衣襟,追问着:“神仙叔叔,仙女姐姐呢?我要见仙女姐姐……我要见仙女姐姐……” 轩辕霸终于幼稚的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撒泼,坐在地上耍赖等等举动。司徒琛从地上抱起了他,说道:“仙女姐姐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她回家去了。等我们以后有时间了去她的家里找,好吗?霸儿不哭了,神仙叔叔陪着你玩好吗?” 轩辕霸这才勉强答应了他,不哭不闹地静静地坐在司徒琛的怀抱里,安静地听着大人们在说话。 轩辕靖康他们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好在轩辕霸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他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轩辕靖康也不禁问道:“当初和恩公一起救我们全家的那位姑娘,怎么没有和恩公在一起呀。我们也想当面谢谢她的。”他总觉得今天的恩公少了一份神采奕奕的神情有些不对头的地方。 司徒琛苦涩的回道:“她被她的姨娘给抓回去了,估计一时半会的,没人能见到她了。其实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轩辕靖康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来报,“报国公爷,外面来了几个跋扈的女子,扬言如果主持再不让她们住在这里,就要杀光这里所有的和尚和香客,我们的将士跟她们起了冲突,已经死了三个了。还望国公爷前去看看。” 轩辕靖康和司徒琛听说后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急忙起身往外走去。轩辕霸一听有架可打,也很激动的、吵闹着要跟着往外走去。他那歃血的因子正在蠢蠢欲动着,很想好好地打一架。 轩辕靖康走到外面一看,已死了大概有十人了,其中包括和尚和士兵。他们当然是气愤难忍,轩辕霸接手救了正在那名蓝衣女子手里的一名和尚。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昌福寺相遇(2) 更新时间:2012-11-30 这种的血腥的场面彻底刺激了轩辕霸,他救下那名和尚之后,转身就向蓝衣女子杀去。凌厉的掌风,变幻莫测的掌型,都让那个女子应接不暇。忽然他的手向外一转移,迷惑住了那个女子的眼睛,直向她的咽喉刺去,只听那女子啊的一声,脖子就已经断了。 轩辕霸出手之后,扭转了他们不利的局面,也惊呆了那几个跋扈的女子。那几个女子,看到同伴死得这么轻松,心中已经有了惬意。但是她们不敢随意撤退,只能艰难地硬着头皮硬上。 就这样,转眼间又有三名女子命丧轩辕霸之手。吓得其他五名女子频频后退,还有一个大胆的女子退到后面去找了自己的主子。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来了一个带着面纱,身穿白衣的女子。 只见她头盘飞仙髻,几朵零碎的金花别于发髻之上,更凸显出她高贵的气质。自头上垂下的两条缎带,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飘扬,在她高贵的气质之中又添几分犹如仙人的飘逸。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透过那半透明的白色纱衣隐约可见她如玉的肌肤和纤弱的双臂。 再看这个女子似乎是那几个女子的主子,她一来到,就主动给她让出了道路,并且低头哈腰地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了刚才那骄横跋扈的气焰。 白衣女子看了看她们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看向前方的时候,完全惊呆住了,她似乎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自己熟悉的人,或者是不想见的人。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又像是被定格到了那里,注视着司徒琛的方向久久不能停下来。她的眼神太清灵也太执着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扭转自己的目光和步伐。姨娘让她一定要制住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小孩。 可是她该怎么迈出自己的第一步呢?她根本没有办法呀。或许她的眼神让人不自主地进入她的思考范围之内,司徒琛被她看的极不自在,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审视着她。 那个幽怨而深情的眼神,让她感到特别的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当初琴儿被丁艳气的,直向自己抱怨的那个样子。他的脑海里瞬间滑落的瞬间,让他坚决的肯定了这个女子就是他的琴儿。试想天下女子除了逍遥宫之外,谁还能如此的跋扈呢? 司徒琛觉得自己那颗死寂的心慢慢复活了,他激动地呜咽着,嘴唇微微地张着,试着叫了好多次,都激动的说出话来。就这么与她两两相望着,望着那秋水连波,望着梦里那个千回百绕的她。 姚琴似乎隐隐觉到了,司徒琛已经认出了他。她想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他,告诉他这些日子的思念。姚琴一向都是的敢想敢做的女子,她的步伐随着自己的心,飞跃了起来。 司徒琛也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向姚琴跑去。他想着多跑几步,不至于让琴儿那么辛苦了。就这样他们视如无睹的,按着自己的思念,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身外的一切在他们的心里都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眼看着他们终于可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忽然有一股力量把他们从中间给分开了。 他们看向力量的来源,原来是萧美愤怒地站在他们的旁边。姚琴摘下自己的面纱,据理力争道:“姨娘这是在做什么呀。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逼我帮着你们为非作歹,也不会阻挠我和阿琛的事情。要不然玉石俱焚我也会力争到底的。” 萧美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控制住姚琴。现在姚琴跟着她,也只是自己的手中握着婆婆那张王牌。如果她不管不顾地非要离开,恐怕整个逍遥宫能制住她的人还真不多。 萧美放松了自己的表情,心平气和地说道:“琴儿,我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你说按你的方法能让我们住在这个寺庙里,可是我们现在依然还在外面呀。明天还要赶路,你怎么能忍心让大家再次露宿野外呢?” 姚琴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开始的时候我就不赞成姨娘的屠杀政策,你们现在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好意思说住在这里呢?就算是露宿野外也是我们该得到的果。” 萧美被她气的直想杀了她,可是又拿她毫无办法。那几个女子,总算是忠心耿耿地几个手下,她们急忙跪倒地上,承认了错误,“请少主不要在怪尊主了,是属下太毛躁了,愿意接受少主的惩罚。” 还没有等到姚琴要说什么呢?忽然就有一团肉,曾地蹦到了姚琴的身上。姚琴出于本能的要一掌劈了这个孩子,只是听到孩子那天真的声音叫着仙女姐姐,她又转手接住了这个孩子。 轩辕霸觉得这是自己最高兴的一天了,先是见到了神仙叔叔,现在又是仙女姐姐把自己抱到了怀里。他极度兴奋地蹭了蹭,姚琴的衣衫,口中不停地叫道:“仙女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今天霸儿是最高兴的了,可以和仙女姐姐、神仙叔叔好好的玩儿啦。” 姚琴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孩子是自己和司徒琛一块救得轩国公家的小公子呀,她笑眯眯地问道:“霸儿最近好吗?有没有像仙女姐姐呀。” 轩辕霸人小鬼大地,装着大人的摸样,摇晃着小脑袋,不高兴地说道:“霸儿过的不好,整天想仙女姐姐,想的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霸儿都没多少肉了。”说着还拧起自己的小脸蛋,以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轩辕靖康大概猜出来了,姚琴她们的身份,不敢让自己的儿子一直赖在那里,他走过来,笑着说道:“还一直没有拜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呢,还望姑娘海涵。轩辕靖康在这里谢过姑娘了。” 姚琴笑了笑,“轩国公太客气,当日救你们的主要是阿琛,有什么你们感谢阿琛就行了。”姚琴看着他定格到了那里,他的面相太不普通了,他日一定能成为人中龙凤。阿琛一直想有一番成就,那么眼前的轩国公就是对他以后有很大帮助的人。现在施恩于他,也正好合适的。 轩辕靖康想着虽然人家,不图回报,他也不能知恩不报,眼下正好有个机会不是吗?“姑娘不是一直在找住的地方吗?寺庙本是在我们轩辕家的土地上,所以难免做起事来,有些对不住姑娘了。姑娘请吧。” 说着就邀请了她们一起进去,萧美她们还是趾高气昂地进去了。她们这帮人一向享受惯了,似乎受不得半点委屈。特别是她的姨娘,稍有不顺总会大发雷霆,大开杀戒。也正因为此宫里的人才怕她怕的要命。 她们进去之后,姚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着轩辕霸也想进去了。不过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司徒琛给截住了,他伸手接过姚琴抱着的轩辕霸。 司徒琛抱着轩辕霸,拉着姚琴也进入了寺里。轩辕靖康他们在大家都进去之后,也开始进去了。碰到这样的事,他们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死了的几个人,也只能是选择厚葬了。 但是大家心中对逍遥宫的仇恨,不免又增加了几分。这样的结果是南宫澈最想看到。本来他看到姚琴的第一眼,还有些愤愤不平的,不过等到她们滥杀无辜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乐开了花。 萧美进到了里面,好像是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开始询问了姚琴:“琴儿,这些人都是你救的吗?”她指了指轩辕靖康的一家人。姚琴自知是逃不过去的,她也没有避讳地点了点头。 看到姚琴点头之后,萧美开始冷笑着说道:“琴儿难道忘了逍遥宫的规矩了,当初你外公说过,作为逍遥宫的少主不得救治十岁至四十岁的男子。你看看你救得这些人中,除了那个娃娃外,那个不在这个的范围之内?” 姚琴看都没有看直接说道:“姨娘也是很大的忘性,当初我救人的时候,还不是逍遥宫的少主,就连现在我依然不承认自己是少主;还有就是当时我的记忆被封住了,逍遥宫还有一条在这条之上的宫规就是不知者无罪。” 姚琴说的没错,逍遥宫的确是有这样的宫规,只不过它必须是在真实的情况之下。如果被查出是虚假的话,那么就要接受每天凌迟一刀,之后放在冰窟里,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直到死亡为止;被救之人也要接受同样的处罚。 所以没人敢说这样的话,姚琴敢这样说,完全是因为她的情况众所周知是真的。 萧美被来还想借着这件事打击一下姚琴的气焰,现在反而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嫌疑。她气呼呼地做在了凳子上,不过她的心里依然在想着该怎么扳回一局。 以前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只想着只要控制了陆婆婆,就自然而然的能控制姚琴了,可是姚琴的思想太绝对的,根本不是她们可以触及到的。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昌福寺相遇(3) 更新时间:2012-11-30 姚蓝她们看着自己的主子无端受气,个个气愤难耐的,“少主这件事就这么说去了,那么今天死的四个姐妹呢?难道不该让他们偿命吗?什么时候我们逍遥宫死了人,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萧美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呐,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居然被手下的人想到了。这四个人一直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平日里舍不得放她们出来受苦,也只有自己出来的时候,才会带在身边的。果然也是她们最懂的自己的心思。 平日里宫规森严的逍遥宫,几乎没人该提出质疑的意见,因为失败后的惩罚太严重了,没人能承担的起。也只有这几个女子敢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就因为她们是尊主身边的人,不用接受什么惩罚。 姚琴在记忆恢复之后,有一段时间很是恐惧着逍遥宫。可是她自从被姨娘强制性地带回去之后,亲眼目睹了里面那种荒淫无度、漫天杀戮的生活之后。除了恶心厌恶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 姚琴的性格变了之后,萧美再也控制不住她,也时常让她头疼不已。就比如说现在,只要姚琴服个软儿,说句好听的话,她又怎么会真的让人杀了她的那些朋友呀。 可是姚琴似乎就是喜欢和她对着干,“如果不是她们自己先动的手,人家又怎么会杀她们呢?江湖上的人死都死不起,还混什么江湖呀。再说了,人家的人你们赔吗?” 姚琴说完之后,又转向了轩辕靖康,陪着笑脸说道:“还要再麻烦轩国公一件事。就是我们双方各有死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要再涂添杀戮了。” 就算姚琴不说,轩辕靖康也想说的,现在姚琴说出来了,他自然也应对如流,“好的,姑娘说算了就算了,但是我们不想在和逍遥宫起什么冲突了,还望姑娘能够周旋一二。” 不仅是轩辕靖康自己不想再起杀戮了,萧美也不想了。逍遥宫树敌太多了,她都有些应接不暇了。如今轩辕靖康提出了休战,那她自然可以漫天要价。于是她向姚琴点了点头。 萧美就想通过姚琴这层救命恩人的身份,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但是她的想法还没有说出来,姚琴一看双方都有意和谈,那是再好不过的。于是她就让双方自己谈了,而她作为双方共同的朋友,以避嫌为借口,躲过了这次的谈判。 萧美又是被气得不轻,不过自从姚琴回到逍遥宫之后,萧美也发现自己的生活精彩了不少。以前那些手下总是阿谀奉承的,刚听几次还是挺受用的,但是天天听就厌倦了。忽然之间出现一个这么不按理出牌的人,她也有一定的高兴之处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这么容忍姚琴的原因。 以后双方就这样达成了互不杀戮的和解,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这是后话了,暂不提起。 终于熬到了轩辕霸那个小恶魔睡着了,司徒琛和姚琴也可以好好的谈谈了。但是如今的天气已不适合,在院内畅谈不休了。但是再冷的天儿,也不能阻挡他们的激情,他们在姚琴的厢房里,打开着屋门,聊着彼此没有彼此的生活。 司徒琛抱着姚琴并不觉得冷,他紧紧地抱着姚琴。并且为姚琴披上厚厚的斗篷,姚琴就像是被裹在了里面。“琴儿给我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呀。” 姚琴紧紧地依偎在司徒琛的怀里,悠悠地说道:“阿琛你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瓷娃娃,一碰就碎,我能够照顾自己的。这些日子除了想娘和安叔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姨娘所说心狠,但是对我始终不舍得下毒手。” 司徒琛一听姚琴的思念中,只有娘和安叔,并没有自己,不高兴地说道:“琴儿枉费我这么想你,你怎么能不想我呢?”他咯吱着姚琴,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对自己的思念,让他的心灵不再觉得孤单。 姚琴笑得撑不住了,投降了说道:“想,我当然想你呀,而且最多的都是在想你。想你有没有被其他女子给抢走了;想你如果忘了我,我该怎么办呀。想的真是太多了……” 司徒琛听到她的话明明是心疼的,但还是嘴硬地说道:“什么呀,居然敢不相信我,真是该罚的。”说完就附上了姚琴的唇。 他那么细致地吻着这个纯美的女子,想想这些日子的不安,他不由得加重了这个吻。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活的。 记得曾经有一位大师告诉过自己一片佛经的故事。佛说,五百年的修炼,才换来今生的擦肩;千年的修炼,才换来今生片刻的停留。每一天他都想着与许许多多的路人匆匆的擦肩,有没有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呀。他是不是已经修炼够了千年。 每一天似乎都与众人结下不解的宿缘。他坚信只要凭着一朵微笑,一个回眸,就可以找到那个与他缘定三生的人。他又何其有幸,有幸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司徒琛微微放开了些姚琴,沙哑地说道:“琴儿我真的是好爱你呀。”姚琴被他吻得已是晕头转向了,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不行的,“不要啦,这里是寺庙,佛祖静修的地方。” 司徒琛被姚琴弄的是一阵哈哈大笑,“琴儿,要不要我给你讲个关于佛祖的故事呀。 石桥禅: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姚琴深深地思索着这个故事,会有多喜欢?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 姚琴说:“阿琛这个故事有点沉重了,不过我也听说过一个关于佛祖的沉重故事的。也讲给你听好不好,不要觉得它是沉重的存在就忽视它好吗。也不要在这样板着脸了,笑一笑嘛。”说着姚琴就开始用手,板着司徒琛的脸,做出一些微笑的表情来。 姚琴才接着说道:“这个故事是婆婆讲给我听的。我现在回想起这个故事,总觉得我母亲就是一个傻傻的女子。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出身豪门,家产丰厚,又多才多艺,日子过得很好。 媒婆也快把她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但她一直不想结婚,因为她觉得还没见到她真正想要嫁的那个男孩。 直到有一天,她去一个庙会散心,于万千拥挤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用多说什么,反正女孩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结果了。 可惜,庙会太挤了,她无法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的两年里,女孩四处去寻找那个男人,但这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 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我能放弃!” 佛祖:“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么?” 女孩:“我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女孩都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让她都快崩溃了。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凿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地从石桥的正中走过了,当然,他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佛祖。 佛祖:“你满意了吗?” 女孩:“不!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我就能碰到他了,我就能摸他一下!” 佛祖:“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女孩:“我愿意!” 佛祖:“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后悔?” 女孩:“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站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都在近处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满怀希望的看见一个人走来,又无数次希望破灭。 不是有前五百年的修炼,相信这个女孩早就崩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孩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姚敏的苦 更新时间:2012-12-01 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天太热了。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荫很诱人,休息一下吧,他这样想。 他走到大树脚下,靠着树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睡着了。 女孩摸到他了!他就靠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力把树荫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阳光。 千年的柔情啊! 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树干,大概是为了感谢大树为他带来清凉吧。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佛祖:“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哦?” 女孩:“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哦!” 女孩:“他现在的妻子也像我这样受过苦吗?” 佛祖微微地点点头。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孩发现佛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或者是说,佛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女孩有几分诧异,“佛祖也有心事么?”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 姚琴讲完之后就哭了,她呜呜咽咽地断断续续地哭着,边哭边说:“这次回到逍遥宫,我住到了当年母亲住过的房子。随手翻着母亲记录的札记,想起了婆婆讲过的故事。总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风吹雨打地经历了几千年的修炼,还包括她的出生和存在的价值,似乎都是为了南宫艺。 谁也没办法想到我母亲她是多么的爱着南宫艺,你知道吗?我母亲最后思念的居然疯癫了,她每天都傻兮兮地拿着南宫艺留下的东西,嘴里念叨个不停。可是南宫艺凭什么负了我母亲?我觉得母亲好不值呀。” 司徒琛心中明白她的苦,可是感情的事,又是谁能说的清楚呢?琴儿的母亲应该是苦了一辈子的女人,被爱人抛弃了,她心中的苦闷该向谁说呢? 司徒琛觉得现在他没有办法相信,当初姑父和姑姑成亲的时候,姚敏会不知道。可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更是知道着不爱了,是怎么都挽回不了的,所以她选择了放手。 当时她又是一个母亲,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依然想为自己的女儿留条无忧的路,于是她只能求助孩子的父亲。或许她就是到死也不会想到那个男人不仅负了自己,就连孩子都不会要的。 姚敏的初衷是好的,她从小生于逍遥宫,长于逍遥宫,自然非常熟悉逍遥宫那种灭绝人性的刑罚。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平凡的人生,那么南宫艺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到头来南宫艺并没有认回姚琴,更不会给她一种安逸的生活。 司徒琛轻轻地拍姚琴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儿,嘴里更是不停地说着:“乖琴儿……不哭了,没事的,你母亲并没有恨什么人不是吗?或许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姚琴又何尝不知道母亲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地,如果不是这样的,恐怕南宫世家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她的外公又怎么会允许别人这么伤害自己的女儿呢? 姚琴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可是……就是过不来自己……心里那一关呀。”她的心里什么都清楚,也都明白,可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司徒琛见自己怎么劝也劝不下姚琴,心里一阵阵的懊恼,暗怪自己没事干嘛要提佛教故事呢。现在想着用其他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琴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前几天有人帮我查到你在逍遥宫与姨娘闹翻了,而且你还受了很重的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司徒琛扶正姚琴,并把她脸上的泪痕一一擦拭干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姚琴。他要把以前没看到的那些日子,都给补回来,也是在害怕如果再次分开了,还有多久才能相见呢? 他了解姚琴的脾气,如果没有救出婆婆和舅舅,她是不会和自己回去的。她的那份决心,也恰恰被萧美所利用了。现在姚琴不是跟着她满世界的跑吗? 只要姚琴是安全的,她跑到哪里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时不时的都要给他传来姚琴受苦受难的消息,他有点害怕了。所以凑着这样的机会要好好的问清楚。 姚琴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看来姨娘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拆散他们了。听阿琛这么一说,她就敢断定这事一定是姨娘传出来的,也只有她能传出这样的消息。 姚琴抑制住泪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阿琛不要担心,这些日子我和姨娘没有闹什么矛盾。你要记住:有时候亲眼看见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这是你道听途说的。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就像我没有能力寻找舅舅,不是还叫你帮忙了吗?” 姚琴这些日子,总是用一阵阵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些东西要从心底抽离了似的。听完司徒琛的话,她不仅又想起了当初她据理力争的和姨娘在谈条件的时候,姨娘那种蔑视的冷笑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丝丝凉意,窜入心底,原来姨娘一直没有放弃自己那份执着的理念呀。 司徒琛轻轻地摇醒了陷入沉思的姚琴,他不相信姚琴刚才说的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又何必自己陷入了思考的世界里,而不是他们一起商讨呀。 难道琴儿还不相信,陪着她走过风走过雨的自己吗?“琴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了。如果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们是一体,以后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过。而你再也不是独自一个人了,不必把所有的担子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你应该适当的把它转移给我,明白吗?” 姚琴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自己说,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小时候婆婆和舅舅虽说很疼自己,但是他们一直要自己扛起所有的事,做不到就要受到惩罚。所以十几年下来,姚琴已经养成了什么事都是自己抗的习惯。 现在猛然间有人告诉自己,终于可以歇歇了,叫她怎能不感动呢?但是她却害怕,一旦自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如果有一天阿琛不要自己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她不敢养成这样的习惯,可是心底又在呼唤着,就这几次,试试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行了。心底的呼声不停地叫嚣,就这样姚琴第一次随着心在走。她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了司徒琛的腰。 沉默了好一阵子,姚琴也不知是觉得有些事需要司徒琛有个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就这样想要依靠这个男人了,她慢悠悠地说道:“阿琛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舅舅为什么说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坎坷。因为这些都是逍遥宫的宫规和姨娘给我们增加的。” 司徒琛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呢?”他紧了紧姚琴身上的披风,把玩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姚琴嬉皮笑脸地问道:“阿琛你会不会被这些东西吓跑呀。你根本没法想象逍遥宫的一些东西有多让人受不了的。”她的表情看似是没心没肺地再开玩笑,其实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她也害怕司徒琛会退缩,一个人的路实在太难走了。 当初看到母亲的札记,想起婆婆讲过的故事。其实那个时候,她就有点害怕自己也会成为了那样的女子吧。她害怕自己会重蹈母亲的覆辙。母亲因为有外公的爱,可以护的南宫艺一家周全,可是自己呢? 自己根本就是个不被欢迎的存在,如果姨娘做的太过分了,自己又该拿什么来护阿琛一家的周全呢?现在她除了祈祷上苍,让他们不要经历这些苦楚。 司徒琛有些生气地拧了拧姚琴的脸,面带微怒地说道:“瞎想什么呢?我早就告诉你了,以后我们一起走过。如果以后再敢这么怀疑我,小心我打你屁股哦。”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逍遥宫的变态法规呢?只不过谁让他喜欢的是人家的少主呢。但是他有信心闯过所有的难关,迎来明媚的艳阳天。但是琴儿的想法,需要好好地变变了。 不过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整个司徒家里的人,有多喜欢她呀。母亲甚至可以为了她而给自己决裂。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姚琴被定亲 更新时间:2012-12-02 司徒琛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安慰和高兴的了,琴儿只是不安,她并没有猜疑什么。如果她无理取闹的胡乱猜测,那自己的日子才算是苦到头了。不过他会在以后的日子,用行动来消除琴儿的不安。 司徒琛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高兴地说道:“琴儿你知道吗?唐绍云和薛宁宁在一起了。”他与琴儿分享着朋友的喜悦,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的事情。 姚琴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薛老夫人没有反对吗?也是的,她反对也是没有用的,唐绍云和薛宁宁有几世的夫妻缘分,这恐怕是老天都改变不了的。”她的表情似乎在说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司徒琛不禁惊讶地问道:“难道你真的会占卜之术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呀。唐绍云早就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初我还以为是他在敷衍我呢?”姚琴似乎有很多地方,让他惊讶不已。 姚琴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会的多,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她反而觉得一切都是累赘。在逍遥宫会的越多,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因为你的一切成就都是宫里给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回报宫里。 姚琴苦涩地一笑,小声地嘀咕道:“我到情愿自己什么都不会。”可是有害怕司徒琛担心,才大声地说道:“其实这些东西我小时候都已经会了,只是随着记忆的尘封,这些技能也被封住了。等到恢复记忆的时候,一切东西都自然而然的回来了。” 司徒琛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大的活宝,他的琴儿真是了不起的女子呀,他惊喜地问道:“那薛宁宁身上的诅咒,你也能解了吧。”看来苍天还是有眼的,让琴儿无所不能,自然也就能帮到好友了。 其实姚琴非常不忍心让他失望,可是事实就是――她解不了。“阿澈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宁宁的诅咒我解不了。如果能解的话,当初在洛城我找唐绍云聊天的时候,都已经解了。” 司徒琛犹如一盆冷水从上而下流到了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琴儿的身上,现在琴儿居然说她也解不了。“难道他们只能接受不可预知的磨难吗?” 姚琴也不想看着宁宁受苦,那是一个天真的丫头,曾是那么甜甜地叫着自己琴姐姐,她又怎么忍心呀。姚琴无奈地点了点头,“阿琛有些诅咒是有解的,那是下咒的人还存有慈悲。一旦无解的咒,是下咒的想到的玉石俱焚的办法。我想当初给薛灵山庄下咒的人一定是有着莫大的仇恨,要不然她不会下这样的咒的。 其实学咒时的第一法则就是,不得下死咒,若下死咒就要拿命来抵。当初我看了宁宁的咒时也吓了一跳,因为我只在书上见过死咒。不过只要宁宁他们能闯过这一关,那么薛家的咒也就解了。这是最值得欣慰的。他们只能那么等待着残忍的到来。” 也不知是这夜太冷了,还是司徒琛的心中猛然塌了,他觉得浑身冰凉,难道他们四个人都要应了那句有情人多磨难吗?他和琴儿的未来遥不可知,本以为可以看着好友能有好运气,让他的心里也有片刻的安慰。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呀。 司徒琛嘶哑地问道:“二少知道这件事吗?你告诉他了吗?”他的心中极不情愿,二少已经知道了。可是如果就连二少都不知道的话,那薛宁宁以后知道了岂不是更崩溃吗? 姚琴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二少,那个时候他对宁宁有着朦胧的爱意。我害怕宁宁会受到伤害,就告诉了他一切。谁知道他就算是知道了一切,还是愿意和宁宁在一起。我感动了,也答应他以后能帮到的地方,一定会好好地帮他们的。 阿琛好多事情都是老天早已经安排好的,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也只能选择改变自己来适应它。其实我的心里和你一样难受,可是我谁都替不了他们。我们只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们坚定的走下去。你能明白吗?” 司徒琛又怎么会不明白姚琴的意思呢?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令一回事了。他木然地点了点头,才想在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音,“天色已晚,请少主早些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都有些忘情了,怎么就忘了这还是在萧美的掌控之下呀。好在那名小丫头提醒的准时,要不然他们在这里谈了一夜,即使不做什么,也会被姨娘抓住小辫子的。 她受些伤害不要紧,可是怕的是姨娘会对司徒琛下手。在她还没有想出保护他的办法之前,决不能让姨娘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她的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随口敷衍道:“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我马上就睡了。” 小丫头见达到了提醒的目的,也完成了尊主交代的任务,就转身离去了。不得已司徒琛与姚琴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其实司徒琛毫不在意萧美的想法和看法,只是他和琴儿毕竟还没有成亲,上次萧美那样责骂姚琴,真是让他感到了心疼,如今他再也不能让琴儿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了。所以他才选择了离开。 这夜,对于他们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果然两个人第二天一大早,都是顶着个熊猫眼出来了。 所有住在寺里的香客,都统一在一起用早餐,一大屋子的人,乱哄哄的。司徒琛和姚琴明目张胆地坐到了一起,轩辕霸一看自己的神仙叔叔和仙女姐姐都坐到了一起,他也挤到了两人的中间,这顿饭吃得就有点诡异了。 萧美是最不愿意看到这种事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说道:“琴儿过来,坐这边来。”她还用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姚琴不为所动地依然自顾自地吃着东西,顺便也给轩辕霸布着饭菜,好像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萧美的话似的。萧美这十年来何时曾被人这样忤逆过,她自然气不过,想着一气之下掀了桌子。可是却被姚蓝按住了手背,她看着姚蓝摇了摇头,也松开了自己手里的力量。 “琴儿,你当初答应过姨娘什么呀。我们说好的,只要你这次在京都的事情办的顺利,我就放了婆婆。不过我似乎忘了告诉你,是去办什么事儿了。这次我们去京都是要你和丞相之子郭守义完婚的。”萧美得意洋洋地说完了这些话,她不能每次都被姚琴给气的找不到北,适当的时候她也可以逗着姚琴玩的。 这次气的想掀桌子的人,变成了司徒琛。听到萧美的话,他再也不淡定了。不过在他还没有动怒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阵阵的暖意。 那边姚琴已经开口了,“姨娘似乎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条件了。再说了舅舅已经把我许配给司徒琛了,我又怎么能陪着你再次完婚什么的。” 姚琴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司徒琛她绝不会退缩的,更不会答应萧美的任何条件的。姚琴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我可以妥协,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所能妥协的。而且我的监护人似乎是舅舅呀,我娘和外公都曾说过,我首先要听得是舅舅的话。” 姚琴就不信这样逼着萧美,她还能不说出舅舅的下落。果然萧美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现在大哥下落不明,你也只能听我的。记住我是你的姨娘,也是你母亲的亲姐姐,更是你的监护人。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才是成亲的正道。” 姚琴貌似天真无邪地问道:“我这不是正在遵守着这些吗?舅舅给我指了一门婚事,我老老实实地嫁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姨娘我和阿琛的感情不是你所能分开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如果硬逼我嫁给什么郭守义,我会灭了郭家的。” 姚琴很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姨娘对着她步步紧逼,都已是逼到了绝路上,还不罢手。难道她就该承受这样的命运吗? 司徒琛似乎感觉到了姚琴的颤抖,像琴儿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是有多么无奈了,兵临绝境了。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姚琴受这样的委屈呀。 “尊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和琴儿的婚事,但是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是怎么也拆不散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坚定地走下去的。” 萧美看着他们脸上那种坚定的表情,脑海里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坚定地告诉自己,他们会在一起的。可是后来呢? 后来他听说自己是逍遥宫萧晟的女儿,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过了好久她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找到了能帮助自己仕途的女子。萧美迷茫而又空洞的双眼,瞬间显出了无尽的仇恨。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据理力争 更新时间:2012-12-03 萧美狰狞地看着他们的表情,觉得是那么的刺眼。冷笑了一声,“你们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会让你们知道爱情有多不可靠。琴儿司徒琛你们敢接受我的挑战吗? 今天我萧美就和你们两个小辈打个赌,赌注就是我在中间搞破坏,如果你们三年之内始终不能分开,那么就是我输了。到时候我自然愿意成全你们。如果你们输了,就要告诉我爱情是多么不可靠的事情,而且要告诉天下人。怎么你们敢赌吗?” 司徒琛觉得这是稳赚不赔的赌注,他没有经过姚琴的同意,就擅自做主说道:“有什么不敢赌的,我们给你赌了。只是希望尊主能够遵守自己约定,到时候不要出尔反尔才好。” 姚琴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听到司徒琛莽撞地答应了。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似乎已经认命了。看来老天想要给你多少磨难,少一分都不行呀。 萧美看着他们掉入自己的陷阱圈套里,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她眉开眼笑地说道:“那我们就请轩国公做个见证吧。”说完之后,她迅速地拟好了一份契约书。 契约书:今日萧美、司徒琛、姚琴立下如下赌约:以一年为期,在萧美的破坏之下,司徒琛与姚琴依然能够相爱,就算萧美输了。此后萧美不得再阻扰他们的婚事,并且为他们主婚。如果一年之后,司徒琛和姚琴不再相爱了,那么姚琴就要接手逍遥宫。轩国公轩辕靖康为监督人,特立此契约作为约束。立约人:萧美司徒琛姚琴 隐武帝元年九月十八。 他们三人并在上面,签字画押了。轩辕靖康也在上面盖上了自己的印信。就这样司徒琛为自己以后的人生埋下了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炸药包。 在这份契约书上只有姚琴是最勉强的,她提防着姨娘提防了这么久,忽然之间就有这么一个坑,他们就这么盲目地跳下去了。而姚琴就算是知道这是一条失败的路,可是她却是无怨无悔的。 萧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就不在乎姚琴究竟是在哪个桌上吃饭了,她美滋滋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即使很简单的素食,让她也觉得是美味连连呐。 司徒琛看着萧美那张扬的笑,总觉得自己是上当了。他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姚琴,姚琴对他笑了笑,报以无所谓的眼神。其实姚琴的心里一直在说,“阿琛,无论你想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支持你的。” 司徒琛觉得姚琴阳光灿烂的笑脸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自己好歹也没有给姚琴找来什么麻烦,这就是最好的。他一心想为他们之间的感情做些什么,可是一直都是有心无力。 琴儿总是怕这怕那的,一直止步不前。他想着只要他们开始在一起了,萧美又怎能破坏到什么呢?他对自己和琴儿都有信心。他们是能经得起风雨的考验的。 姚琴低下头来,眼里满是晦涩,心里全是苦涩。她从小学过巫术,婆婆告诉她不管是医术还是巫术都不要替自己看,前些日子她出于好奇之心,帮自己占卜了一卦。才发现她与阿琛并不能平平顺顺的走到一起。 来自任何一方的阻力,都让她很是恐惧。她这才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可是谁料想,原来最大的阻力并不是外人施加的,而是他们自己太急切了。这才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姚琴苦涩地笑了笑,这能怨谁呢?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她只要想办法应付就行了。 早餐一结束,就预示着他们又要分手了。司徒琛依依不舍地抓着姚琴的手,询问着:“琴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呢?你什么时候能回家呀。要不然我陪你一块去吧。” 这种伤感的时刻,姚琴的心里也是很悲哀的。她也不想分开的,她也想时时刻刻在一起呀,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责任,谁也放不下的。“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的,这次在京都也会见的。等到母亲大寿的时候,我会回去的。相信我。我们都还有自己的事要做,谁也不能抛下自己的责任。” 姚琴说的很对的,他们都是执着而又顽强的人,谁也不能抛下自己的责任。特别是姚琴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一个是舅舅,是生是死至今下落不明,另一个就是婆婆在逍遥宫里受着苦。 姚琴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惟独不会不在乎这两个人的。他是了解琴儿的,如果自己再勉强一点点,琴儿一定会和自己离开的,只是她就再也不会开心了。他不能自私地不顾琴儿的想法和感受。 司徒琛紧紧地抱了抱姚琴闷声说道:“你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用担心我们,家里一切都好。我们等你回家。琴儿你先离开吧,我想看着你的背影,不要你总是看我的背影了。” 说完他就松开抱着姚琴的双手,转过身去了。原来看一个留下来的背影也是很需要勇气的。而他就是一个怯懦的人,他不敢看着姚琴离开的背影,害怕忍不住心底最深的呼唤。 姚琴泪洒满地,呜咽地离开了,她泪流满面地,边跑边哭。一阵阵的风吹在了她的脸上,带来微微的寒意,似乎也在为她那悲伤的心情,添加一份无奈和悲哀。 姚琴走后,逍遥宫的人随后也就跟了过去。她们都走了之后,才是主持最轻松的时刻。这一天来是主持有生以来,最悲哀的一天。他的弟子死的太多了。逍遥宫的杀戮太重了,早晚有那么一天天下英雄,都会群起而攻之的。 这次如果不是轩国公一再求情,他们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了逍遥宫。只是这次他们为天下苍生,减轻了杀戮,佛祖是不是也会为他们减轻些什么或者普度这些一心向佛的人们呢? 随后司徒琛和南宫澈也离开了。临走前司徒琛向轩国公建议道:“锣声和鼓声太扰民了,国公爷能不能把锣声和鼓声取消了呢?” 轩国公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恩公我们也知道这样做,是太扰民了。可是不这样做的话,皇上是不答应的。我们也是被逼无奈,才采取的下策呀。”如今的新皇如何和先皇相比呢?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每日里都是如履薄冰,忐忑不安的,总觉得自己的命是朝不保夕的。 司徒琛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好微小呀,小到想为百姓做件实事嗾使那么的难。他不能为难别人为了百姓丢掉自己的性命呀。 司徒琛岔开了话题说道:“国公爷我们先告辞了,京都再会吧。”说完他们策马扬长而去了。轩辕靖康在大家都走后,也离开了。这次新皇让他们都去京都朝贺,谁当耽误半点功夫的。 自从在昌福寺离开之后,南宫澈一直闷闷不乐的。他的心里藏了太重的心事。这次与姚琴相见,与上次的感觉大大的不同了。他觉得自己与姚琴的距离差的太多了。 如果想报当日的仇恨,他不知还要努力到什么时候。姚琴的功夫似乎比上次高了多少,每当姚琴看他的时候,他总是有一种心亏的感觉。他觉得姚琴的眼神太清澈了,自己都觉得有些涉渎了她。 明明知道这是一种不对的感觉,可是他就是停止不下来。如果照着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南宫澈觉得自己早晚会放弃报仇的。可是自从上次受辱之后,他一心想着雪前耻的。 这次他离开父母与家乡,不就是为了能找到姚琴的制服方法吗?现在他还未寻到“药方”,自己却先动摇了,这是万万不允许的。如果以后他真的找姚琴报了仇,只怕他与舅母和表哥的关系,也就走到头了。他自己都觉得有利用表哥的嫌疑,这样的自己谁能看得起呀。 南宫澈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姚琴了,特别是听到在京都和舅母的大寿上,她都会到的。让他的心底彻底没了底儿。不知父亲该怎么面对这个被自己抛弃的女儿呀。 自从和姚琴相见的这几个时辰来,南宫澈一直躲着姚琴。他害怕看她的眼神,总觉得她能看到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想法。这是他极不情愿的,好在表哥也知道自己与姚琴的矛盾和仇恨,没有逼着自己硬是插在他们中间。 司徒琛快马加鞭地跑到了前头,走了有一段距离了,忽然发现耳边没有了表弟那种叽喳的声音了,往后一转身才惊晓表弟在生闷气呀。 司徒琛也怪自己大意了,居然没发现表弟比平时沉默了许多。一见到姚琴他高兴地有些得意忘形了,忽视了身边的一些人和事。现在看到表弟在后面闷闷不乐的,这才想起了似乎从和姚琴重逢后,他就没有笑过了。 看来表弟对琴儿的误会是一时半刻消不了了,在家时的保证似乎也没了什么可信之处了,这也不能怪他的,谁让他刚刚长大就碰到了这样的一件事呢? 相信自己和琴儿多关心一下他,自然会有所转变的,司徒琛关心的问道:“表弟你在想什么呢?”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到京都 更新时间:2012-12-04 南宫澈在默默地思考着,想着用什么办法把这件事给搪塞过去。他不敢让表哥知道心底深处的想法了,他与姚琴的矛盾也只是他与姚琴的矛盾,他想维持着与表哥的这种亲密的关系。 他茫然地看了看天空才说道:“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给表哥说。”他支支吾吾地,欲迎还羞,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是想着告诉表哥一件他们的事情。让表哥觉得他已经放弃了与姚琴之间的隔阂。 司徒琛看他为难的样子,猜想着一定是什么大事,他也很郑重地严肃地问道:“什么事情呀,但说无妨。”也不知是这天气真的变凉了,还是气氛被表弟说的太沉重了,司徒琛觉得心底有微微的凉意。 南宫澈犹豫地说道:“我觉得表哥答应萧美的赌约,有点莽撞了。你答应之后,姚琴的表情有些沉重。通过这几次的相处我发现,姚琴与自己的姨娘并不是太亲近,我总觉得姚琴是在防着什么。 再说了萧美既然能答应和你打赌,那一定是她有必胜的把握。逍遥宫一向深不可测,如果他们的尊主想找刻意为难什么人,没有不成功的。而表哥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有点被萧美带入圈套的感觉。”南宫澈想忽然之间转性了似的,关心着姚琴他们的事。 司徒琛当然没有时间想那么多,只围绕着表弟说的圈套深深地思索着。本来他在事后也有这种感觉的,可是后来看看姚琴没什么异样,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现在回过头来一想,琴儿处处为自己着想,她又怎么会忍心让自己难过呢?她一定是为了宽慰自己,才强带笑颜的。不知道她的心里现在难受成什么样子了。 司徒琛非常懊恼自己的莽撞,自己平时也不是个冲动的人,怎么会一遇到他们的终身大事,就变得没那么冷静了呢?自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闯下这么个大祸也不知道琴儿要费多大的劲才能修补的圆满。 他感激地看了表弟一眼,动容地说道:“是呀,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我想这次我是给琴儿闯祸了。也不知琴儿该怎么应付了。”他很是自责呀。如果他能听琴儿的话就好了,也许这样能避免他们走很多弯路。现在再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或许坚定自己那份执着的爱意,他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南宫澈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已经够打击表哥的了,也就不再说什么谴责的话了。他见表哥策马奔腾,扬起阵阵烟雾,他也急忙加快马鞭跟在了后面。 就这样他们因为心中各有心事,一路上不言不语地,三天的路程,两天就到了,而且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到的。 司徒琛到京都的第二天,就向丞相递交了自己的公文。本来还想着去拜访一下,对自己与历城有恩的凌相,谁知道新皇登基一个月后,他就告老还乡了,回老家养老去了。 这样一来,在京都司徒琛也没有什么熟人了,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秉性变的更加深沉了,也不像南宫澈那样整日里在街上晃悠。司徒琛在客栈里等着丞相召见的考试。 姚琴从昌福寺跑出来之后,一直向着京都的方向走去,萧美她们也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后面。萧美给了她一些调试的时间,通过这件事她才发现,原来琴儿与她们姐妹一样的傻呀。 爱情早晚会让她吃尽了苦头,就像当年的她们是一样的。敏敏为了爱情失去了生命,自己呢,为了飘渺的爱情失去了终身的幸福。现在她就要向天下人宣告,最不可信的就是爱情。 给世上那份痴情的男女一个警示,特别是抱有满腔热血的女子一个警示。至少要减少为此受到伤害的女子的命运。男人在爱情面前往往会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所谓的天下苍生,而舍弃最爱的女人。 女人一旦爱了就是一生,她们愿意苦苦等待着和寻找着,一旦碰见变了心的丈夫,除了咽下苦果,就是以死明志,这是何其的悲惨与不公呀。 而她萧美就是要改变女子这样悲惨的命运,她不知已经救了多少个这样的女子了,也不知改变了多少这样女子的命运了。她给了天下苦命女子一个希望,同时也给了负心男人敲响了丧钟。 不过这次她不决定帮助姚琴,自己的外甥女呀。天下毫无关系的女子她都会有所救助的,唯独姚琴不行。在别人的眼里姚琴是如何的悲惨不堪,可是在她的眼里,姚琴不仅不是不幸的,反而是及其幸运的,至少她还活着。 看见姚琴她就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女儿,她还没有看见过太阳,就被扼杀在胎中了。她要看着姚琴凄惨地过活,她要把父亲和敏敏给姚琴留下的唯一后路,都给堵绝了。让她再也没有机会趾高气昂地显示自己的幸福。 她就是想以折磨姚琴为乐的,就算司徒琛不和自己打那样的赌约,她依然有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只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反而让这场游戏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今的日子过得太轻松了,她都找不到好玩的事儿了。姚琴自己这个时候出来不是撞到了枪口上吗。她要看着高傲的姚琴如何折服在自己的脚下。 等到看到姚琴不堪凌辱的重负,苦苦求饶地时候,也是她最值得高兴和庆祝的时候。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样的时刻了,相信这样的时刻也不会太远了。 如果父亲和敏敏知道了姚琴活着会受到这样的苦楚,他们的表情一定会丰富多彩的。那时候不知道敏敏会不会后悔没有要和自己一样的选择呢? 萧美到京都是有她一定的道理的,为何而来,她也一直没有告诉姚琴。她们来到京都之后,直接住在了丞相的别院里。由于逍遥宫本身也有很多产业,姚琴也没有留意那么多,她一直都以为她们是住在逍遥宫的宅院里。 毕竟凭着逍遥宫的实力,造几个这样美仑多姿的庭院并不是什么难事。她只是觉得姨娘的眼光有些变了,这个庭院的设计,富贵有余,俗气太重了。 主屋与亭台楼阁都镶有俗气的黄金,除了彰显出了富贵之外,丝毫显示不出来主人的品位。一看就像是那种暴发户,才置有的庄园。 这个庭院里的秋山看似是叠出来的,但是还有摆出来的痕迹,它摆得那样弯曲,那样陡峭,这既不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又不能让人赏心悦目。只觉得是一种东施效颦的感觉。 特别是在那山中的一方隙地,放了几块雕刻着象征着富贵和权势图案的石头、几丛竹,更是俗气连连。唯一可取的地方就是那回首望去,山顶住秋阁的一角飞檐、山腰只一步即可跨过的玉石天桥,才人有种超越凡俗的感觉。 姚琴一直在感慨庭院的不合理,却不知自己已深陷尴尬的境地了。等她明白所有事情的时候,已经有些为时已晚之恨了。 直到到这里的第二天晚上,丞相郭闯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郭守信和郭守义来访了,她才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的地方。难道姨娘还没有打消那个联姻的念头吗? 姚琴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姨娘,而萧美却对她的目光视若无睹。姚琴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觉得自己是何其的悲哀,命运被别人摇过来摇过去的。 好在这次姨娘只是与丞相他们有了一次简短的对话,并且并没有提到婚事什么的,这才让她放下心来。 丞相他们一走,姚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姨娘我们这是在做什么呀?”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姨娘,希望姨娘做的不要和自己想的一样才好呀。 萧美笑嘻嘻地说道:“以前我不是说过,逍遥宫想插手朝廷里的事情吗?现在我要和郭丞相合作,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琴儿相信不久的想来,这个天下就是我们逍遥宫的了。”她憧憬地非常美好。 姚琴不知道自己一向精明的姨娘怎么会在这样的事情上犯糊涂呢?“想来郭闯的条件一定很是苛刻吧。”谁会做赔本赚吆喝的赔本买卖呢? 萧美答道:“我们帮他铲除朝廷的政敌,他帮我们安插主事的人手。说起来琴儿我还有些生气呢?历城的县蔚是咱们培养了那么多年的心腹,就这样被你毁了,好可惜呀。 不过当时我们没有打算涉足朝廷里面的事情,毁就毁了吧。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扯姨娘的后腿了,要不然就算你是少主,也照罚不误。” 姚琴的心底猛然一惊,要知道毁了逍遥宫的基业,怕是要整个城池做陪葬的。好在那时自己是失忆的,而姨娘又不是太在乎,要不然后果…… 萧美觉得自己终于达到了震慑的效果,心里暗暗地欢喜着,依然笑眯眯地说着:“对了琴儿我可以在告诉你一件事,郭丞相的一个政敌叫南宫艺。”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京都考核(一) 更新时间:2012-12-05 萧美目不转睛地瞪着姚琴,看她有何反应。姚琴慢悠悠地挑了一下眉毛,轻松地说道:“哦,这真是值得讨论的大事呀。姨娘准备怎么做呀。” 她把球毫无痕迹地推给了萧美,萧美自然知道姚琴要逃避什么,但是她就不相信,自己真的刺激不到姚琴,“我能怎么办呀,这件事关键是看琴儿你想怎么办呀。” 姚琴对于逍遥宫的事一向不喜欢多管,更何况这是南宫家的事,她更是插不上手的。关键是如果这次她替南宫艺求情了,那么他反而危险了。“姨娘是尊主,所有的事情当然要有姨娘的做主的,相信姨娘一定能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看来姨娘针对自己的一些行动已经开始采取了,如果自己不能小心地应对,恐怕就要着了她的道了。看来自己的暴风雨终于来了,如果可以的话,她想找到舅舅,救出婆婆他们就隐居山林,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奉承姨娘,保全自己和司徒家,留得力量救出舅舅和婆婆。 萧美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她似乎也知道从姚琴的嘴里是得不到什么可利用的信息了。而南宫艺被敏敏保护的太好了,如果不能威胁到姚琴,她还真不知道动他的价值在哪里。 姚琴在她走后,有些虚脱地坐在凳子上,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在自己应付过去了这一次。其实就在刚才她差一点就要吼出“我与他们已经断绝了任何关系,不要问我了”,好在她病没有这么说。 不论是断绝了关系还是拥有关系,你都是在承认你们之间是有关系的,只有你不承认与他们的关系,这才说明你是真正的放下了。而她姚琴就是这么做的,也彻底打破了萧美的疑心。 没想到萧美为了打击自己真是无孔不入呀,不过她应该相信母亲可以保护南宫家。要不然南宫家也不会这么平稳地过了十八年了,只是自己该怎么应付姨娘的刻意为难呢? 以萧美的个性来说,如果她想对付什么人的话,什么时候需要请示过别人的意见了。她一向是一意孤行的,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有多么的不择手段。她能问自己只能证明她本人根本动不了南宫艺。可是如果自己妄动了,恐怕南宫艺就要吃很多苦头了。 司徒琛并不知道在自己等待考核的这些日子里,姚琴是在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和自己的姨娘进行了一场怎样不见硝烟的搏斗。不过好在这种无聊的日子只过了两天,司徒琛就要参加这次的考核了。 来到了校场之上,才知道了考核的时间、内容和事项。时间是为期五天,到场的共是全国各地三十五个州城的能人异士。用一天的时间比试第一项,用一天半的时间比试第二项,一天半的时间比试第三项,最后一天用来宣布最后的结果,和留用的名单。 第一项就是要比功夫,第二项要比兵法,第三项是比智谋,说白还是战场上的应变能力。比赛得出的第一名者为朝廷所用,从此也可以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但是没人知道这次的比试,其实是丞相府和逍遥宫勾结好的。就是为了给丞相培养一部分人才和为逍遥宫安插人手做的准备。至于第一名为朝廷所用也只是,为了给朝廷一个面子,冠冕堂皇的说法。因为第一名必须是逍遥宫的人所出。 但是谁能想到,一向与朝廷不相往来的逍遥宫居然盯上了这块肥肉。而郭闯一直诱导新皇往昏君的路上走,他这么做就是想逼着百姓造反,他好渔翁得利。 所以培养自己的势力是刻不容缓的事情了。就这样他们作为一丘之貉,开始了狼狈为奸。当然这种做法是姚琴并不认可的,她始终觉得江湖就是江湖没必要涉足朝廷的争斗。 再说了她并不认可郭闯的为人,一个人就连最基本忠孝仁义都没有,你还能指望他是多么可靠的一个人呀。尽管姚琴和姨娘提过很多次了,萧美并不认同姚琴的观点。 因为萧美始终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控制不了的人。所以她有恃无恐地与郭闯合作着。姚琴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良好作风,也并没有怎么留心这次的合作。 这次的考核,丞相要比新皇积极了许多。他办这件事的效率可以说是前无古人的快呀,几天的功夫,所有的考生都已经进入了考试阶段了。 第一天比试的是晋城和洛城、滁州和泸州、佩州和遥城、青州和东游等地方的比试,败者自然就没有资格参加第二项的比试。这种优胜劣汰的选法,是有它一定的好处的。 首先它可以节省时间,不至于让新皇等的那么的心急如焚;其次就是它还能帮助郭闯留意一下其他的人才。那些有些能耐却有没有进入第二项的人,他也可以施些小恩小惠的,归于自己听用。 郭闯也知道那些特别有成就的人,十有八九都会是逍遥宫的人。自己就算是倾尽家产,也不见得能收回一二。那些落榜的人就不一定了,本来他们都是已经没有仕途的人,自己抛去的橄榄枝,一定能让他们感恩戴德的效忠一辈子的。 为了能快速地考核,分别设了两个比试地点。凡是来参加考试的,除了逍遥宫安插的几个人知道自己是必胜的之外,其他人都是摩拳擦掌地想借这次的机会,鲤鱼跳龙门。所以每个人的斗志,都是那么的昂扬向上的。 这边晋城和洛城各派出了自己的代表,两人上台之后,互报了自己的门庭和所使用的兵器之后,就开始了比试。晋城派出的是轩国公的贴身侍卫,也是轩辕家养大的家仆,他叫轩辕福。轩辕福使用的是一把方天画戟。 洛城这边派出的是南宫艺的副将柴少尉,他使用的是双节棍,由于他一直和南宫艺在边塞征战多年,所以练就了一番好武艺。他的功夫也是虎虎生威的,与轩辕福那种防守的打法是完全不同。 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他就有了取得胜利的征兆了。最后,他把双节棍一头就那么轻轻地一弯,另一头袭向轩辕福的后颈上,轩辕福败了阵下来。 这边的比试很快就结束了,只剩下另一边滁州和泸州的了。滁州的代表用的是百步穿杨的绝技,泸州用的是天下闻名的第三种武器――暗器。 这边令旗一摆,他们就迅速的发挥了自己的优势。箭无虚发和暗器无虚发的两大高手,在校场上完美地演绎了一下,这些让人高不可攀的绝技。如果不是这次的考核,谁会想到有这么优秀的看点和人才呢? 司徒琛本已是江湖中少见的高手了,很难看到这种带有尘土飞扬的比试了。他们随身带出的风与气势,早就掩盖了其他的锋芒了。让那些在校场观看的人,有些目不暇接了。 忽然这边精彩的比试,到了最白热化的地步。另一边却传来了洛城胜出的消息。司徒琛在心里为他们暗暗地惊喜着。本来看到柴少尉上台去了,还用些不可思议呢? 也不知是怕他赢了,还是怕他输了的矛盾感觉。现在忽然听到是洛城赢了,心底却流露出了一阵欢呼的喜悦感,原来自己也是一个标准的俗人呀。 心里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睛就专心致志地看向了赛场的比试了。自己只是恍惚了一下,再看时却也是胜负可见分晓的场面了。最后还是泸州胜了,就和刚开始司徒琛的预感相差无几。 或许是江湖上的高手,都有这种不可解释的第六感。他们只要看上三五招就能判断出谁胜谁负了。 这两边的精彩表演完了以后,到了佩州和遥城、青州和东游,这一组的比试,已经没有那么精彩了。很快他们就要比完了。 听说校场已经开始了比赛,姚琴站在外面真够心急如焚的。她好想进到里面,能够亲自告诉司徒琛,这次的比试只能输不能赢的。可是校场外面弄的实在是太严密,她没有进去的办法。如果贸贸然闯进去了,反而会给司徒琛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站在外面干瞪着眼睛,却无能为力的。如果司徒琛自己赢了这次的比试,恐怕以后无论他要做什么,都会是力不从心的。因为第一名是要卖给三方的――朝廷、逍遥宫、郭相。 姚琴也是在今天早上,无意中听姨娘提起的。她毫不掩饰地询问清楚了这些事情的内幕,迫不及待地想去告诉司徒琛真相了。她最不用在乎的就是自己对司徒琛的感情。 也可以这么说,萧美早就知道了姚琴的软肋就是司徒家。可是就算是明白她还是想多几个能能够控制姚琴的筹码。所以才会那么不为余力地询问姚琴对南宫艺的态度。 回过头来试想一下在三方的夹击下,你该如何生活呀,就算是最简单最普通的日子,恐怕也是过不成的。姚琴在外面急得是团团转。 ------------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京都考核(二) 更新时间:2012-12-06 司徒琛在校场内并不知道,姚琴为了寻找自己是煞费了苦心,他在里面依然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的比试。很快就到了历城代表司徒琛与伍乐城代表孙连成的比试。 孙连成使用的兵器也比较复杂,他也属于那种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的人,与司徒琛相差无几。这才是真正的两大高手对垒的场面。他们的打斗的场面,更是惊心动魄。 姚琴站在围墙外,听到已经轮到司徒琛参加比试了。她痛苦地闭上了双眼,默默地流着泪。原来他们真是坎坷的一族呀,就连基本心有力灵犀也没有最好呀。 司徒琛身在江湖,深知江湖上的人们都习惯用自己的剑说话。自己的功夫才是你说话的实力,一切都只能等你赢了再说什么。所以他完全忘了这是一场朝廷的测试,也忘了自己的初衷――输了比赛。 司徒琛全力以赴地参加着比试,不过好在孙连成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他本身就是那种争强斗狠的人,招式的凌厉带着刺骨的杀气。他是一个不允许自己的生命里出现败笔的人物。 简单地说吧,孙连成全仗着自己的打架斗殴,才能代替伍乐城参加比试的。他每次打架都要赢的,输了就下次接着再比,直到赢了为止。所以他在江湖上的绰号叫拼命赢家。 这几年下来,他反而自创了一套无人能破无人能解的功夫体系。因为这次的比试才被伍乐城主招来参加这次的朝廷大选。也好在孙连成喜欢打斗,家底还算清白。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儿,这才被城主,找来作为一个代表参加这次的比试。 有了这样的条件,他自然不会对司徒琛有什么手下留情的想法与念头。孙连成的每招每式中带出的都是尘土飞扬,狂风四作,狠劲连连的。 司徒琛渐渐的觉得接的有些吃力和凌乱了。本来着改变战术,接着参加完这次比试的。谁知道他们渐渐地打到了空中,忽然耳边听到,“少主正在外面,正在发愁寻找找你,她要要输了这次的比试。” 司徒琛觉得自己在打斗中,耳边且出现了幻听,他想仔细地再听清楚些,却再也找不到声音了。他不认为自己会在打斗中出现幻听。每个高手都知道,比试的过程中是不允许出现什么,不利于比赛的事情的,他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手是琴儿认识的人,他是来通知自己的。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琴儿是不会害自己的。况且自己原本也想输了这次的比试的,早与晚都无所谓了。 司徒琛心想着,在这样的高手面前失败了,也不算是什么丢人的事。再加上这个人的招式真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虽说他见过几次姚琴的功夫,可是这个人与姚琴又有很大的不同之处。 究竟破解方法在哪里呢?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他们已经打了将近二百招了,自己真是有些顶不住,如果这个时候败下阵来,也不算是什么违规的情况。 台下的人们看的是惊心动魄、心潮澎湃,眼看着司徒琛渐渐败下阵来,觉得有些不过瘾了。至少司徒琛应该再撑些时候,满足了他们的好斗之心。 但是他们自己的心里也在暗暗地惊讶着,如果换成了自己还能不能接住这个人的这么多的招数,好在司徒琛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呀。 与其说是满足大家的好奇心,还不如说他们想通过司徒琛的比试,找个孙连成的破解方法。因为他的招式几乎没人能看得懂,他们只见到的是杂乱无章的混乱,完全不按基本的打斗规则。 孙连成破除了基本的比试套路,他焕然一新的打法,也彻底惊呆了所有的人。好在司徒琛是第一个尝试了这样的对手,他们的心底也可以好好地多做准备。他们也想着牺牲司徒琛一个人,或许能帮到其他的人。 台上的孙连成再次地混乱地出拳,看着他的攻势,原本是想攻击左面的,后来不知怎地到了跟前却变成了右面。司徒琛没有料到拳法也可以这样的改变,一时心惊,就被人一拳打到了台下。司徒琛输了这次的比试。 孙连成完美地胜出了这次的比试,裁判官宣布伍乐城的孙连成胜出。司徒琛面不改色地接受了这次的失败,并且向孙连成道贺道:“恭喜你呀孙兄。”并且对他报以感激的眼神。 由于司徒琛比赛输了,这五天的时间他都只能站在外围看别人的比试。直到所有的比试都输了,他才能和其他人一起离开这里。由于他的心里牵挂着姚琴,心里想着走出校场看看一看,或许姚琴正在那里急的转圈子。不过等到琴儿听到了裁判的宣判,应该也可以放下心来了。 但是他就算再是着急也只能听到最后的比试结束了,他多想着输的人能够立刻离开呀。郭闯在总主席台上看的是清清楚楚,他也在心里记下了司徒琛的名字,想在这次的比试结束后,直接归自己听用。 能在这样的怪才手里接住二百多招,没有一定的实力,谁能做得到呀。况且现在这是用人之际,老天送来的人才,他怎能不用呢? 姚琴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她盲目地在路上走来走去。一个在里面急得出不来,一个在外面急的进不去。就像一座城,圈住了里外相爱的两个人。 姚琴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四处游玩的南宫澈。由于南宫澈并不是各个州城派来的代表,尽管顶着小侯爷的名号,依然无法进入的校场去。 他在外面也是非常着急的,听别人说里面的比试如何如何的激情澎湃,动人心魄。他干瞪着双眼就是没法看到,更是没法参加了。要知道他就该早点找到洛城的代表,把自己给替换了上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也不用在这里干瞪眼了。现在就是再后悔也没有用的,谁让他出去寻找的晚了,最后他根本没有找到洛城的代表呀。这才白白耽误了这么一次好的时机,刚才听见里面大声吆喝着司徒琛与孙连成的比试。 现在也不知道表哥打的怎么样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的。凭着表哥的功夫,他要取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也根本不用在这里瞎担心些什么。他就那么悠闲地坐在校场外的茶绷里,心里平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而姚琴心急如焚地在转悠的时候,也正是听到了司徒琛开始上场比试了。姚琴觉得老天也太不帮助他们了,她还没有找到什么渠道,传递着这个消息,却已经开始轮到了司徒琛的比试了。她心里暗暗地难受着,不知不觉已是泪流满面了。 阿琛他不了解这次比试的内幕,如果不知轻重地赢得这次的比试,那么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卖给逍遥宫了。 姚琴一心想要摆脱逍遥宫,过平凡的生活。从来都没有想过,如果他们都陷到了那里该怎么办呀,她一个人想出都出不来,更何况是再加上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司徒琛呢? 现在听到他要与孙连成对比了,也不知道这个孙连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不能赢了阿琛呢?姚琴所知道的孙连成也只是一个以打架斗殴出名的小混混。 她怎么也不相信一个小混混能够赢了司徒琛,这才是她真正担忧的地方。她的神情急切地担忧着,就这么碰到了在茶棚悠闲地喝着茶的南宫澈。 他们看到对方的时候明显地一愣,似乎谁都是很意外对方的出现的。只是他们的表情有太多的不一样了,很明显的是南宫澈是悠闲的喜悦,姚琴是担忧的心急。 姚琴本想着离开的,但是南宫澈的心情似乎出奇的好,他猛地开口道:“表嫂怎么不敢来坐坐吗?还害怕小弟会吃人不成吗?”姚琴停住了步伐,转身走到了南宫澈的对面坐了下来。 随后跟着姚琴的姚蓝看见自己的少主,坐在了那里,也默默地站在了姚琴的身后。南宫澈认出了这就是那个陪着姚琴,去南宫府解围的女子,他不冷不热地说道:“后面的姑娘也坐下吧,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一个大男人的欺负一个小姑娘。” 姚蓝依旧沉默地不理南宫澈,姚琴也说道:“姚蓝你也坐下休息一下吧,等到阿琛的比试结束了,我们就回去。”姚蓝这才坐在了桌子地右面。 南宫澈见她们都已经坐下了,就让小二为她们沏了一壶上等的好茶。南宫澈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了,他怎么就这鬼差神使般地将姚琴跟叫了进来。 姚琴原本是非常讨厌人多的地方的,这也是她为什么宁愿冒着严寒,在围墙外面,也不愿意来到这个茶棚的原因了。如果不是南宫澈的挑衅,她是不会进到这里来的。 现在他们坐在对面却是无话可说。最后还是南宫澈开口说道:“表嫂面带愁容,是在为了什么事情担忧呀。该不会是为了表哥吧,想来也是表哥正在里面参加比试,表嫂替他担忧也是正常的。 不过放心吧表哥一定会赢得。”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带有戾气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京都考核(三) 更新时间:2012-12-07 姚琴明知道这是南宫澈挑衅地说法,她依旧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我不是在担心他会输,而是在担心他会赢。” 南宫澈气的用手指着姚琴,嘴里不停地说着:“有你这么当妻子的嘛,居然盼着自己的丈夫输掉……表哥真是高看了,也枉费表哥那么喜欢你了。” 是个正常的人,听到姚琴这么说,都会忍不住吵骂的。更何况是这么崇拜表哥的南宫澈了。 似乎南宫澈这么骂着,对姚琴丝毫没有什么影响,她依然很固执地说道:“我多么希望和他对决的是个高手中的高手,能让他输了这次的比试。”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奈和心痛,让她的表情显得是那么的痛苦不安。如果不是逍遥宫插手了这件事,她又怎么会希望司徒琛输掉呢? 其实从很久的时候,她就知道阿琛并不是池中之物,早晚他都能越过龙门,一朝成为天下间为百姓办实事和为朝廷出力的权贵。他所缺的无非就是这样的一个平台。如今平台来了,自己却要亲手毁了这个台子,这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最残忍的事情呢? 南宫澈似乎有些怒极到了极点,他似笑非笑地说道:“如果表哥知道了你这种想法,不知道心里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呢?说实话吧,我对你的感觉极差,要不是表哥和舅母,耳提面命地说着你的好话,我又怎么会和心平气和地说话呢?看来我们还真不如不见的好,省的两看相厌。” 他到底还是没有忍住,说出了心底那份叫嚣。原想着即使不能深交,但是至少可以保持着表面的平和。可是平和之后呢?他居然听到的是这样的话。看来他的选择到底是出了错了。 南宫澈觉得自己是在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姚琴,无声地询问着她,难道不知道表哥心底的想法吗?难道她真的不了解表哥吗?她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呀,她怎么能舍得把理想就这么给抛下了。 南宫澈的忍耐力和定力似乎都不怎么好,他到底还是问了出来,“我真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表哥的理想,还是不知道自己对表哥的影响力吗?只要是你说出了这样的话,那么表哥一定会输的。” 姚琴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这就是自己期盼了十八年的家人呀;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可是他却说两看相厌,自己何时厌恶看见他了。 他怎么能了解自己期盼家人的那种心情呢?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姚琴都忍不住会想,父亲在干什么?是不是已经有了新小孩了,才放弃自己的。如果有了新小孩了,那个新弟弟或新妹妹会不会喜欢自己呢?不管他/她喜不喜欢自己,自己都要像个好的大姐姐那样爱护着他/她。 现在终于能和他面对面了,姚琴的心里反而都淡了。如果她在那么期盼着,岂不是天大的傻瓜吗?该结束的,始终都是要结束的。把自己对于南宫家的一切都在今天彻底结束吧。 姚琴一直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听到南宫澈在说些什么。直到姚蓝伸手拉了拉姚琴的衣襟,“少主他再和你说话。”姚琴这才看向南宫澈。 南宫澈对于姚琴的不满又多了一层,心底对姚琴的厌恶又加深了一分。不得已把自己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姚琴回过神儿来,“我怎么会不知道他的理想呢?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力。我也是为了他好,才这么期盼的。南宫澈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告诉你,阿琛的安危始终是我放在第一位的事情。” 如果不是姚蓝不眨眼地跟着,她倒是很想告诉南宫澈这件事的,也希望他能想办法阻止洛城赢了这次的比试。但是她不能说,更不能惹恼了萧美。 他们都是站在冰窟窿边缘的孩子,稍有不慎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的。她死了不要紧,怎么能让那么多人陪葬呢?而南宫澈似乎永远都不能理解姚琴的良苦用心。 由于他们有的是心中的厌恶,有的是心中的失望,都有不舒服的情绪在内,所以谁也不愿意说什么了。直到从校场内传出了,孙连成胜了,司徒琛败了。他们才伸长了自己的头颅,希望能听得更清楚些。 姚琴觉得再也没有这一刻,让人感到激动人心的。阿琛败了,老天还是在厚待他们的。感谢上苍呀。姚琴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着。 这边南宫澈的脸色就没有那么平静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表哥会在第一轮就败下阵来。他想表哥即使败,也要败在最后一项的。他怎么会败在第一项呢。 南宫澈的心里,深深地失望着。他把这种仇恨又强加到了姚琴的身上。他的眼神看着姚琴,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了似地。姚琴对于他的这种目光直接是视若无睹的。 姚琴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就毅然决然地带着姚蓝离开了这里。既然是两看相厌的结果,她又何必留在这里惹人嫌呢? 南宫澈更是被气得不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家就这么给抛在了这里。她姚琴不是一心想要认父的吗?这么对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呢?不过回过头来想想姚琴能那样子对待南宫家,又怎么会不能这样对自己呢? 他似乎忘记了当初的那一切并不是姚琴做的,姚琴做的反而是救了他们家。恨是最容易根深蒂固的,只是那些宽容和大度、博爱,就怎么那么难传播呀。 司徒琛想到了这里的消息能直接传到外面,也就不再担心姚琴在外面直转圈了。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下面的比试,他们在擂台上那么龙飞凤舞地打斗着,各有各的长处。这一天的比试看下来,倒也让他涨了不少的见识。 就这样的,司徒琛在校场内过了五天。等到最后一天听到了,裁判和郭相等监考官,宣布了最后的结果。最后的结果是伍乐城的孙连成拿的了魁首,第二名是洛城的柴少尉,第三名是关山的王新波。 等结果出来之后,司徒琛等人才被放出了围场。但是司徒琛到走都不知道,自己不仅被郭闯给盯住了,也被护国大将军王柳林给盯上了,他们都想收司徒琛为己用。 考核刚结束,他们双方都还没有时间,拉拢司徒琛,这也正好给了司徒琛一些四处游玩的时间。 郭闯和柳林连夜禀告了皇上,皇上龙颜大悦,下旨京都大乐三天,各种民间的杂技表演、灯会谜语等等都可以在这三天尽情的演出。一时间给京都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辉煌和热闹场景。 司徒琛输了比试,本想着直接离开回历城的。但是他听表弟说了见过姚琴之后,就决定留下来看能不能再次碰见姚琴。他就这样在这里留了下来。 在第一天热闹的集市上,司徒琛并没有见到姚琴的身影,有些失望地回到了客栈。回去之后却听到客栈的老板告诉他,护国大将军王爷让第二日到王府相见。 司徒琛有些纳闷,柳林怎么会召见自己呢?不过自己的杀父仇人,也是时候该见见了。他决定第二日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 郭相把这件事情,办好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了萧美她们所住的别院。因为萧美曾经向他许诺过,一旦这件事办成之后,就可以让姚琴与他的大公子郭守信联姻了。 自从郭守信上次见过姚琴之后,回到家里一直魂不守舍的,天天在思念姚琴。多次催促自己的父亲,快点给自己提亲去。郭闯也是很中意姚琴的身世的,又被自己整日的念叨着,办完之后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来了之后就与萧美眼色示意,让姚琴和郭守信去街上游玩一下。说是让郭守信陪着姚琴了解一下京都的情况,看看京都的繁华。他也好和萧美定下他们的亲事。 郭守信自然同意这么做了,他兴高采烈地,齿牙着嘴,笑得两边的脸都有些裂缝了。萧美示意姚琴,委屈一下陪他走一圈。姚琴不请不愿地走了出去。 来到大街上,郭守信殷勤地献媚着,不停地给姚琴介绍着大街上的一切风土人情。以显示自己那渊博的知识,但是由于所有的一切都是恶补上来的,张冠李戴的不少,徒增了姚琴不少的厌恶。 也不知道是他心急了,还是本身就是色胆包天的人,居然要对姚琴动手动脚的。姚琴躲避了这些,就在话里话外套出了,他们父子今天的一切勾当。 姚琴气的是满脸通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姨娘真的会这么做的,她已经和郭闯就那么背着自己,什么都密谋好了。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气的想一巴掌拍死郭守信,但是郭守信的功夫也不弱,甚至可以说是比她还要强上一两分的。最后还是忍住了冲动,只能选择智取了,她浑身上下找了找,不停地说着,“怎么就找不到了呢……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 第一百三十章 京都闹事(一) 更新时间:2013-01-01 郭守信觉得自己占便宜的机会来了,他也想伸过手在姚琴的身上寻找什么。岂料姚琴早已知道了他的举动,不仅没有让他占到半点便宜,反而在不知不觉中给他下了马痒散。 片刻之后倒不是姚琴在寻找什么了,而是郭守信痒的实在受不了了。他不得不主动向姚琴提出回去的建议了,姚琴就顺水推舟似的答应了。 等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听见郭闯说道:“萧尊主,那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老夫要回去准备彩礼和聘礼了,三个月之后我们就是亲家了,这真是太好了。” 姚琴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冷笑地问道:“谁的婚事呀,让姨娘和相爷如此的费心?琴儿是不是还要恭喜他呀?”如果他们真是在谋划自己的婚事,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呀。她的心里不禁慌乱如麻。 郭闯并不知道萧美没有告诉姚琴,还以为姚琴作为女子只是害羞的一问,他喜悦地说:“当然是你和信儿的婚事了,琴儿你放心,等你嫁到郭家来,郭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要知道我们郭家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之家呀,有多少女子想嫁还嫁不进来呢。”他哈哈大笑地炫耀着自己的门庭。 岂不知这种愚蠢的做法,已经惹恼了姚琴。姚琴冷哼一声,“那么相爷就找个想嫁的人嫁吧,我姚琴已经定亲了,无福消受了,也不稀罕这样的权贵。姨娘难道忘了能替我做主的是舅舅了,而且舅舅已经把我许配人家了。”她要逼着自己的姨娘取消了这门亲事。 萧美正在为了郭闯的无知而生闷气,忽然之间听到姚琴把问题抛到了自己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我自然知道的,这次的联姻并不是你,刚才是相爷说错话了,是他们郭家与兵部的联姻,只是来邀请我们去参加。” 这样的结果怪只怪郭闯的话,说的太早了。他不该这么给姚琴说话,虽然萧美自己也不是太喜欢姚琴,但是她也不允许别人这样侮辱逍遥宫的。既然有那么多的人想嫁进去,让别人嫁算了。 姚琴听到姨娘这样说,稍微放心了一点,但是她还不是不敢掉以轻心。不过总的来说,萧美还是帮助了自己,姚琴立马向萧美道歉,“对不起姨娘,刚才是琴儿太冲动了,请姨娘责罚。” 她们这样决定的结果,郭闯他们自然不满意了。当初同意合作的前提也是有这个联姻的条件的。他们之所以选择和姚琴联姻,不仅是因为郭守信的喜欢,更重要的是姚琴是逍遥宫的少主。 娶了她既能保证了合作,又能得到逍遥宫很大的助力。如果不是因为她是少主,他们愿不愿意让她进郭家的门,还是另外一回事呢。现在就这么被萧美给否决了,他们当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又恐于萧美的实力,他们只能选择咽下这口气了。 郭闯不想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咽下这种窝囊气,他也想给萧美施加一些压力,“萧尊主我们还是把这件事细细地斟酌一下吧,联姻的事也并不着急。明天在好好的商量吧。” 他说完之后,就领着自己的儿子和家仆离开了。如果不能娶到姚琴,那么他们为逍遥宫所做的一切都算是白费了。她萧美怎么会为了一个飘渺的事情,多做努力呀。 萧美也知道在人家背后做这样的事情是很不光彩的,她也有点不好意思面对姚琴了,只是讪讪地说道:“今晚上我们一块去灯会上转转吧,琴儿不能说不去。” 姚琴木然地点了点头,就算是萧美不说让去,姚琴也会想办法跟去的,她不放心萧美在背后所做的一切事情了。 司徒琛第二天早早地就来到了王府,等候着柳林的召见了。只不过他等了三四个时辰,依然没有见到柳林。最后才听下人说,王爷去宫里陪皇上了,还是让他先回去吧,以后有时间了自然会召见他的。 司徒琛失望地离开了,他是带着激动的心情来到王府。而且随身携带了多种暗器,满心希望着能够找到机会替父报仇。谁知道等了三四个时辰,他连人影都没有见到,反而是又累又饿的。 最后也只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回去之后心里的失落和无奈的悲愤,无处发泄。南宫澈找了表哥一天都没有找到,现在在客栈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独自喝着闷酒的表哥。 南宫澈走上前去,夺了表哥的酒瓶问道:“表哥你怎么啦,一天都找不到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在王府受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也听说了柳林就是杀死舅舅的第一人。这一天他还真有些担心表哥会冲动的和柳林起了什么冲突。 司徒琛闷闷地搭了一声,“没有,我根本没有见到柳林。”他连人都没有见到,还能起什么冲突呀。 听他说没有,南宫澈才放下心来。不过总归是第一次见自己的杀父仇人,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难耐的,这是人之常情嘛。 南宫澈想起了这些,就理解表哥在这里独喝闷酒。他想方设法要表哥快乐起来,就说:“不如我们今晚上去灯会转转吧,要知道女孩子就喜欢的是灯会,说不定在那里可以碰见姚琴呢?” 司徒琛这才从迷茫中提起了精神,和南宫澈一起向外走去。来到灯会处他们居然碰见了柴少尉和王新波,几个熟识的朋友就结伴而行了。这个灯会真够热闹的,大街的两旁林立着各式各样的彩灯。宽阔的街道两旁张灯结彩,挂着一排排五彩缤纷、千姿百态的宫灯:跑马灯、龙灯、米老鼠灯、孔雀开屏灯,甚至还有普通百姓自己手插手绘的彩灯……真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也不知道该先看什么好了。 此时,似乎已全然看不见远近房屋楼阁的轮廓,夜色早已把它掩盖在一片迷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团团、一簇簇悠悠闪烁的灯光,仿佛是天女为大地织成了一件五彩缤纷的衣裳,轻轻穿在家乡的大地上。置身在这美丽的夜色中,让人联想起天上的繁星,宛如在宇宙的星河中遨游一般。 他们各自的沉重心情自然而然地放松了许多,甚至有几个人还随大流地猜起了灯谜,赢得了一些小奖品。只不过他们都没有这种小性情,拿到奖品之后就随手借花献佛似的送给了旁边的姑娘。那些姑娘本来已为自己没有拿到喜欢的奖品而闷闷不乐,忽然看到旁边有人送来的礼物自然是高兴万分。 只不过这份喜悦的心情没有维持太久,远处一阵吵闹与哭泣的声音吸引着他们走了过去。来到人群外,好不容易他们挤进了群内。只见几个恶霸,正在那里抢一个女子,还有几个恶霸对着一个老婆婆踢打。 王新波到底还是带有一些江湖人的习性,二话不说就和那几个恶霸打起来了。南宫澈却是因为年轻气盛,眼里容不得沙子,又有些扶弱济贫的思想,他也是在第一时刻出手了。 反而显得司徒琛与柴少尉有些小心翼翼了,只是他们知道对付这些小罗罗他们两个人是绰绰有余的。他们就开始询问了周围的这些人才知道,这几个恶霸是当今丞相郭闯的弟弟郭彪家的下人。他们整日里仗势欺人,强抢民女,鱼肉乡里,横行霸道。总之是恶事做尽,激起很大的民愤。 但是由于他哥哥是丞相,所以无人敢得罪。以前也有一个年轻的京都护卫,看不惯这种作风,就上书皇上弹劾了一下。谁知道没过多久这个护卫就被派到了边疆当守将,更可气的是他在去边疆的路上,无缘无故的死去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管他们的事了。 由于他们的这种恶行,当地稍有姿色的女子都不敢出门了。所以在今天的这次灯会上,他们已经抢了好几个外地来的、不知情的漂亮女子。眼前的这两位祖孙二人并不知道这些,盲目地来到了大街上就被他们给盯上了。 等他们问清了事情的原委,那边的王新波和南宫澈已经把那几只走狗给打趴下了。他们扶着受伤的婆婆和小姑娘来到了司徒琛的旁边。 被打的那些走狗不愤地嚷嚷着:“你们知道这是谁家的事吗?告诉这是丞相弟弟的事。如果你们识相的赶快放了那个女子滚蛋,我们也就不追究了。要不然小心你们的狗命……” 在他们骂骂咧咧的同时,司徒琛已经随手拿出一件小小的暗器,打向了那个看似是头目的人的头上。他头上猛地一疼也顾不得什么了,慌不择路地拔腿就往回跑去。 忽然之间头被按住了,无论两腿如何使劲地跑,都是原地不动打转转。正想大声骂人,抬头却看到是自己的主子,就连忙把事情的原委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郭彪听到,有人阻挠自己的好事,真是愤怒不已。他在家里是老小,一向被母亲娇惯着宠着,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阻扰过。 郭彪生气地来到了司徒琛他们的面前,大声地斥责着:“那个不要命的兔崽子敢坏了大爷我的好事?哼有种的站出来。”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京都闹事(二) 更新时间:2013-01-02 司徒琛等人看着眼前来势汹汹的郭彪,脸色一沉,沉稳地齐声答道:“正是我们兄弟四人要来破坏你的好事。今天不仅要坏你的好事,还要取你的狗命。”就算是郭彪不出现,司徒琛也想去他的府里找他算账的。 本来是撑了一天的气儿没处撒,现在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不怕死的,就当是自己的出气筒了。司徒琛的两眼有些赤红,冒着无尽的杀气。郭彪被他那犀利的眼神吓得一愣一愣的,他万没想到这些人根本就不怕哥哥的权势。而自己对他们更是构不成任何威胁,郭彪的腿有些发软的打颤了。 郭彪心里害怕不已,却逞强地叫嚣着:“你们难道不要命了,等我回去告诉哥哥,一定要了你们的狗命。”看清眼前的形势对他太不利了,想着保命要紧,就边叫着边后退。毕竟他很清楚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一个普通的家仆他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是这些人的对手呢? 吓跑这样的草包,本在他们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只是忽然听到柴少尉说道:“糟啦,这位婆婆已经没气了。真不该放了那个王八蛋。” 那位姑娘哭得是肝肠寸断,不能自已。本来认亲时不被承认,祖母都决定回老家去了。是自己非要缠着祖母,出来看个热闹,谁想到却害得祖母丢了性命。她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在这大街之上,却还想着替祖母报仇,杀了那个淫贼。 面对眼前这种复杂的局势,司徒琛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送些银两稍做一下安抚了,“姑娘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我们这里有些银子,先拿去安葬了老人吧;然后回家去吧。” 那个女子言谈举止之间似乎都透着一种知书达理的气度,她不亢不卑地说着:“谢谢各位恩公,小女子自小与祖母相依为命,家中已无他人可以依仗了。”说完又是嘤嘤凄凄哭着。 几个大男人倒是被弄得有些无措了,似乎姑娘看出了他们的难处,断断续续地说道:“几位恩公不必挂念,小女子这次随祖母来京都,是为了与未婚夫完婚的。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小女子可以暂住夫家。” 是呀出了这样的事,不要说完婚了,恐怕他们还要守孝三年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在这名女子还有自己的归处,如若不然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呀。 只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这只是这名女子的推词。她是来投奔夫家的,只是他们家发达了,就将她们祖孙二人给赶了出来。原想着逛完灯会,第二天就回老家,却不料碰到这样雪上加霜的事情。 他们将那女子安顿好之后,就继续晃悠悠地逛着灯会了,只是谁的心情也没有了当初的轻松;谁也没有那种留恋风景的雅兴了。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的天子脚下,出现这种不法的事情,难道隐朝的天数真的是尽了吗?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王新波大叫了一声“不好”。 大家都很惊讶地看着,急忙问道:“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王新波开始分析自己心中的疑问了,“各位兄弟试想一下,有哪位未婚夫,舍得让自己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在如此混乱的大街上,四处闲逛?他是本地人,又怎会不知本地恶霸的行径呢?” 大家也都想到了这是不可能的,南宫澈首先发出了自己的疑问:“难道是那个姑娘在撒谎吗?看着也不像呀,那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是谎话连篇的人呀。” 司徒琛想到了事情的疑点,“那位姑娘本没有撒谎,她或许真的是来投亲的,只不过是被亲戚给抛弃了。我想大概是她那个夫家毁了当初的承诺。眼下我们还是快点找到那位姑娘吧,免得又落到了坏人的手里。” 司徒琛说完就往回走去了,王新波他们也紧跟其后。不过南宫澈嘟囔着:“表哥怎么会对人家的事情了解的这么清楚的?”他纳闷地紧跟其后。 其实所有的事情只要仔细地好好地想想就会明白了。他们那么明显的拒绝之意,那个女子那么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他们急匆匆地寻找着,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子的去处,照理说这么短的时间,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是走不远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人给带走了。 经过多处打探,终于证实了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原来他们走了以后,郭彪就带着下人再次将她给掳去了。看来他们没有救到人,反而害了人家呀。当初他们怎么就会犹豫了呢?如果将那女子带走,后面的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他们好恨自己的犹豫不决呀。 王新波似乎是心里最难受的一个,他第一眼看到那个姑娘,就有一种一见倾心的感觉。一直想着要把她带回关山,可又怕兄弟们笑话,就这么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后来好不容易决定抛下所有的一切,不顾别人的看法了。却听到了心上人已有婚约的噩耗,以至于自己心底的想法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说到底最难受的应该是王新波本人。 由于这层感情的因素在内,以至于王新波最先发现事情的不对头。他在心底暗暗地发誓,如果这次能够有惊无险地救了那女子,他一定要好好地问问,愿不愿意与自己共度一生。 他们慌里慌张地来到了郭彪的府外,却发现已经是来的太晚了。郭彪正在向外面搬运一名女子的尸体,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真他妈的晦气,本想找个雏儿好好地玩玩的,却没想到她还想着替老太婆报仇。 我呸,也不看看大爷我是什么人,还在我的府里翻天?你们几个把她们祖孙俩个,拉到城外喂野狼吧。大爷我还是去宜春院找乐子吧。”说完就骂着往前走去。 听完他的这番话,他们几个真是气得肺都炸了。谁见过这么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而且还是那么的心狠手辣。这种被人不齿的行为,他居然做起来面不改色。 稍微有些侠义心肠的人就能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人渣,更何况他们都是江湖上满负盛誉的仁人志士。听完的同时,已经纷纷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兵器,直向着郭彪砍去。 半路杀出来的这些人马,还真把郭彪给震住了。他畏惧地看着直向自己杀过来的兵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但是两腿却怎么也迈不开,不知该如何去逃命了。 边上的家奴和打手也纷纷拿起手中的剑棍等物什,直当住了王新波、南宫澈、柴少尉的兵器。可是司徒琛手中的剑,却从中间的一个缝隙中,直插进了郭彪的咽喉。 郭彪一死,那些家奴和打手都乱了阵脚。特别是从府里出来的一些护卫,更是一愣一愣的。他们被叫出来,本是为了给小老爷解围的。却看到了他被打死的那一幕,他们不仅无法和丞相交代,更是过不了太老夫人那一关呀。 那些护卫卯起了浑身的力气,准备展开一场大的搏斗。至少要留下凶手的首级,也好给小老爷报仇,对丞相和太老夫人一个交代。如若不然恐怕他们的小命也会不保的。越来越多的人进到了这样个厮杀圈内。 司徒琛他们更是杀的满头大汗,一拨一拨的人涌上来,他们已是杀红了眼,越杀越勇。片刻功夫就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王新波抱起那女子的尸体。他们顺着自己杀出的血路,跑出了郭彪府外的包围圈。 郭闯气呼呼地回到了丞相府,他生气的原因是萧美也太目中无人了。现在逍遥宫的势力还没有在朝廷站住脚跟,她就开始言而无信了。如果一旦她们在朝廷做大了,哪里还会有他们郭家的容身之地呀。 郭闯现在不得不深深地思考着,这样的合作与联盟,还有没有必要做下去了。但是自己如果现在抽身的话,只怕也会立刻遭到萧美的毒手。合作下去的话,等到萧美成功了,自己还是照样会遭到毒手的,只不过一个早一个晚。 两厢相比取其轻。经过一番斟酌之后,郭闯还是决定,继续合作下去,并在合作中,寻找生机。 郭守信就没有父亲思虑的远了,他无法咽下这口气,气呼呼地叫嚷着:“逍遥宫真是欺人太甚了,爹爹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些颜色看看,让他们不能小瞧了咱们。” 他不觉得父亲与逍遥宫的合作有什么可取之处,如果不是为了姚琴,他倒是宁愿灭了逍遥宫。现在与姚琴的婚事也泡汤了,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忌讳的了。只要父亲一声令下,他愿意单枪匹马去找逍遥宫挑战,他就不相信了,逍遥宫还有人能抵住自己的厮杀。 郭闯正准备斥责自己的儿子莽撞无知,却听到小人来报:“不好了相爷,小老爷被人打死了。”他被吓得的身体明显地后退了一步。 还是郭守信接过话茬问道:“被什么人打死的?凶手在哪里呀?待我去替小叔报仇。”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京都闹事(三) 更新时间:2013-01-03 郭守信气冲冲地往外走去,心里憋着的那把火似乎终于找到了燃烧的地方。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案发的现场,郭彪的尸体依然在那里躺着。 跟去的护卫传来了,凶手的确切地址。郭守信迫不及待地赶了过去,留下郭闯和郭守义在为郭彪收尸。凭着郭守信的脚程,不出片刻就追上了司徒琛。 再有两条街就可以出京都了,在这里被追上,他们显得有些心急如焚了。后面的郭守信大声地吆喝着:“贼人哪里跑?还我小叔的命来。” 一边的护卫指着前面逃命的几个人说道:“二少爷就是那个拿剑的杀了小老爷。” 那声音听似遥远,人实则已到了跟前。郭守信的长刀已经扫向了众位,南宫澈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背后的一刀。随后司徒琛与柴少尉分与两处,形成了一个互行犄角的三角形。 这样的布法,对于一般的对手而言,确实可以将他们团团的困住。只不过郭守信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天生力大无穷;又经高人指点,在武术上的造诣也已很深厚了。这种小小的阵形,他还不放在眼里。 三五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找到了这个阵形的弱处,他不急不忙地应付着三个人的攻势。忽然之间,他的刀转变了方向,向着最弱的柴少尉刺去。 柴少尉有些一瞬间的愣神,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是第一个被打趴下的。他想挽回些败局,就提着自己的金枪,凌空跃起,向着郭守信的左膀刺去。 郭守信似乎已经知道了柴少尉下一步会攻到那里,他预想就护住了左臂,并且还顺手伤了柴少尉的左胳膊。郭守信回转过身来,刀柄大力地拍向了柴少尉的后背。 柴少尉由于抵不住这样的攻势,被打的是口中鲜血直流,似乎是受伤不轻呀。那边司徒琛眼看着柴少尉将要受伤了,他也转变了自己进攻的方向,希望能够救了他, 可是司徒琛的转变显然是有些晚了,柴少尉被打的口冒鲜血,他才攻入了郭守信的侧背。郭守信接住司徒琛刺来的直剑,大力地拿着刀刃与剑刃相碰。 刀与剑相撞的瞬间,迸出了无尽的火花。虽说刀剑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但是司徒琛却由于抵不住郭守信的力道,被生生地击退了两丈多远。 南宫澈的白银枪挡住了郭守信对司徒琛的厮杀。眼看着就要报仇了,却被横来的一枪给挡住了,郭守信的生气程度可想而知了。他气愤的把刀指向了南宫澈。 南宫澈家传的枪法,也算是够厉害的了。只是南宫艺不在江湖中排名,以至于无人知道南宫家的枪法到底深到哪里。今天南宫澈就把自家的枪法好好的演练了一遍,也让世人打开了眼界。 他与郭守信的打斗远比司徒琛精湛多了,郭守信也知道自己遇上了劲敌。郭守信的刀法明显的转变了许多,他一改刚才的急躁风格,稳打稳扎地攻击着南宫澈。 可是南宫澈他们都知道,他们是绝对不能在这里耗着的。一旦后面的官兵追上来了,他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们要的是速战速决呀。 王新波放下那女子的尸首,也加入了战斗的行列。但是他的加入并没有扭转什么形势,他们依然处于劣势。因为王新波也是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打败了。 眼看着南宫澈也露出了败象,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厄运来了。十几个回合打下来,南宫澈也被打出了内伤。眼看着他们就要命丧黄泉了,这时姚琴的玉带缠住了郭守信的刀柄。 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姚琴,一面是欢喜,一面是忧愁呀。姚琴来到司徒琛的跟前,搀扶起来他,又与南宫澈他们站到了一起,这才看向郭守信。 郭守信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姚琴,他不停地追问着:“姚琴你这是要做什么呀。难道你要帮助我们的仇人吗?你让开,我要替小叔报仇。”他坚定的语气,坚定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期盼着姚琴能够理解自己,支持自己呀。 姚琴却不为所动地告诉他:“郭守信对于你家事,我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这几个人我是奉了姨娘之命,要保住他们的性命。” 郭守信更是不能相信地看了好几眼的姚琴,他气愤地叫嚷道:“可是你知道吗?那个司徒琛杀了我的小叔呀。我怎么能不为小叔报仇呀。姚琴其他的什么事,都能答应你,唯独杀司徒琛这件事,我不能依你。我一定药杀了司徒琛替小叔报仇。” 姚琴也是毫不含糊,毫不退让地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护卫,说道:“我在说一遍,这几个人我们逍遥宫保下了,那个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她这才转过头看着郭守信说,“郭守信看来你们郭家并不了解我们逍遥宫的规矩呀。那我就好心地告诉你吧。我姨娘生平最恨的人就是对不起女人的男人。一旦碰见这样的男人,她通常的做法就是让他尝了宫刑,再用其他十八种刑法,将其折磨致死。 实话告诉你,今天你小叔的做法,已经引起我姨娘的震怒了。就算是司徒琛没有杀了他,我姨娘也会要了他的命的。现在你应该感谢司徒琛给了他个痛快。如果是落到我姨娘的手里,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呀。” 郭守信完没有想到,萧美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小丫头,就这么断送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他似乎是为了提醒姚琴不要忘了他们之间的合作,“可是姚琴,你们也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姚琴依旧是云淡风轻地笑着,“这点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姨娘说了,她还真不把这次的合作看在眼里。她说了,跟不知道尊重女性的人是没办法合作的。现在她倒是有些庆幸,这么早的知道了郭家的这种臭毛病。” 姚琴的这番话说下来,更是把郭守信气个半死。他气的抡起大刀向姚琴刺去。只见姚琴不紧不慢地躲过了,郭守信的攻击。她挽起玉带,拧成了一股绳,并用内力将其弄得比钢筋还要硬实。 做完这一切,姚琴才与郭守信展开了激烈的打斗。其实姚琴是想借着这件事打击一下郭家的嚣张气焰。她逼着姨娘与郭家退了亲,郭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特别是郭守信仗着自己的这身本领,一定很想好逍遥宫的麻烦。这次姚琴就是要告诉他,逍遥宫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郭守信虽说力大无穷,但是对上姚琴使用的这中阴柔的功夫,似乎就没有了。特别是姚琴把自己的玉带,拧成了钢筋,在借力打力的情况下,郭守信受的伤更是加倍了许多。 郭守信被自己的力气给伤的不轻,他知道胜不了姚琴,只能拖住他们等着大军到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自己只要拖延片刻,就是胜利了。 姚琴又岂会看不出他的计谋,她冷冷的一笑,就抛出了一个迷雾弹。她来到司徒琛的跟前,拉住司徒琛的手,对大家说道:“快走,现在马上出城,再晚就来不及了。有什么话,我们到了城外再说。” 就这样他们疯狂地向城外跑去,都想躲开大军的追杀,官府的追捕。就连南宫澈都不得不相信姚琴,跟着她跑出去了。 司徒琛的手紧紧地握着姚琴的手,他们风一样的跑着,感觉像是私奔似地。心底更是豪情万丈,如抹了蜜似地甜。终于可是就这么肆无忌惮地牵着手,跑在这空旷的大地上。 如果不是为了躲避追杀,只是简单的生死相许,简单的游玩散心,那该是有多么美好呀。司徒琛看着姚琴的侧面,微微露出了一丝细汗,真想伸出手,帮她擦拭一下呀,只是这场面太不对了。 在城门即将关闭的最后一刻,他们终于逃出了京都。也算是他们命大,平时这个时刻早就关了城门,这几日为了灯会,特意延迟了关城门的时间。 郭守信带着府里的护卫,不停地再迷雾里摸索,可是越走越像是被带入了一个迷阵中。四处都是浓烟四起,似乎怎么走也走不到了尽头。 可是明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几丈远呀。但是怎么会走不到头呢?他们迷茫地在里面思索着,摸索着。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每当一条路走到尽头的时候,总是会散开一些浓烟,为他们亮出一条路来。 如果不按着浓烟散开的路走,那就是无路可走了,不得已他们还是要按着别人设计好的路走下去。但是他们的心底,却引出了一层深深地恐惧来。 他们都害怕这样的路,走下去会不会就是生命的尽头呀。毕竟是自己的敌人为他们开辟的道路呀。可是不走的话,更是恐惧万分。 有些人大着胆子,想走回头路,却总是找不到刚刚走过的老路。每一步走下去,他们都觉得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初遇柳林 更新时间:2013-01-04 司徒琛与姚琴大约跑到城外三十里处,终于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地说:“大家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这里应该是安全了。”琴儿能够在他危险的时候来找他,是不是就能说明这次琴儿可以和他一块回去了。 他暗暗的按下心中的喜悦,看似瓶颈无惊地问道:“琴儿是不是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去了。”他的问话中带着一份坚定。 姚琴摇了摇头,“现在我还不能走,不过我想应该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去找你了。”这次郭家所做的事是彻底触到了萧美的底线了。 天下间谁人不知萧美对女子有着多大的维护呀。刚才郭闯的嚣张跋扈已经惹到了萧美,现在郭彪的横行霸道更是触到了萧美的麟角。就算是姚琴不保他的命,无论如何萧美都会保住司徒琛的性命的。 这一点姚琴是十分肯定的,要不然萧美也不会让她来救他们了。凡是对女子爱恋、维护、疼惜的男子,都能得到萧美的垂青。这是十几年不变的定理。 司徒琛有些不明白地询问着,“为什么现在还不可以呀?” 姚琴笑了笑说:“因为我还要回去找姨娘呀,这次你们杀的是郭闯的亲弟弟呀。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明天京都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他一定不会放了你们的。 现在唯一有办法救你们的人就是我姨娘萧美了。现在我要回去,把这里的情况详细的告诉她,也让她的心中有个底数。我想这次她允许我来救你们,以后也一定会让我来保护你的。因为她知道派谁出来,都没有我上心。” 司徒琛有些被说的是云里雾里,他真有些听不明白姚琴的意思了。他面带疑问的表情看着姚琴,希望她能给讲解清楚。 姚琴微微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由于这个社会上的女子及其得不到尊重,害的多少女子命丧黄泉,或者是孤苦无依。我姨娘一直都看不惯这种风气,所以她就想为天下不幸、不公的女子出头,以改变这种不良的风气。 她的底线就是尊重女人的男人才可以得到永生,从来不与不尊重女人的男人打交道。这些都是江湖上都熟知的规矩,她也为此帮助了很多受难的女子,也惩罚了很多人渣男。现在我想她应该很佩服你们了吧。” 看来再次验证了江湖上的传言有一部分是真的,他们都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萧美才会这么热心地救人呀。以前听到这样的传言他们还会嗤之以鼻的,现在反而有些感激这个传言了。 姚琴说完,看了看众人,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我要回去了,你们也早点散了吧。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阿琛你们还是朝廷中人,有些事情能避还是避着点的好。” 说完就紧紧地握了一下司徒琛的手,又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直到姚琴消失的无影无踪,王新波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以前只是听司徒琛和南宫澈不停地提起姚琴,说她如何如何。那时候怀疑的成分居多,现在一见到真人,以前的怀疑就不自觉地被打破。 真人远比司徒琛形容的要好上千百倍。她站在那里不亢不卑,犹如一种神圣的精灵。轻盈奔跑的时候,又带动着全身的灵气,说她是漫舞的仙子,又觉得对不住她身上多带的那份宁静与祥和。 特别是为了他们与郭守信打斗的那一瞬间,仿佛是救世的菩萨降临了人间。她那轻盈的步伐,带动了天地之间的灵气随着她而舞动。王新波自认为自己是见多识广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充满智慧、善良、理性与神圣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是彻底被征服了。 姚琴急匆匆地离开了,那是因为她知道萧美监视着整个京都的一举一动。要不然她们在街上玩的好好的,她怎么会让自己去救阿琛呢? 看来就算是她找到了郭闯,也不是十分的相信他呀。再说了一个朝廷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个奸臣,萧美还会在找到其他的合作对象的。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委屈了自己,哪怕是在利益面前,她依然是那么的骄傲。在这一点上姚琴就很佩服姨娘的洒脱、 那层层的浓烟终于撒去了,郭守信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一直在原地打转转。所谓的无路也只是遇到了房屋、墙壁等障碍物。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姚琴的迷雾弹真的是很厉害的。 因为他发现父亲所带的人马,就在他们的身后,却绕不过这个迷阵,他们也是在那里不停寻找出路。 其实这个东西是姚琴自己发明的,它外表上是一个迷雾弹。里面实质上含着曼陀罗、大麻和罂粟等几种致人昏迷和产生幻觉的药草。一旦吸入了这些烟雾,也就吸入了这些药草,所以他们的才会产生这种怎么也走不去处的幻觉。所以就又形成了一个迷阵。 由于姚琴并没有害死人的心理,所以药草的分量并不是太重,只会让人产生短暂的迷幻。等着烟雾散去了,他们接触到太多的新鲜空气之后,这个迷幻也就消失了。 唯一拖累的就是,不管你是不是在这个迷阵中,只要是吸入了一丝烟尘都会产生不同的幻觉。这就是姚琴拉着他们迅速逃跑的缘由了。 郭闯她们从幻觉中回过神之后,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他们找不到凶手,已是十分的生气了。现在又知道了是萧美故意包庇杀人犯的,自然就把所有的一切都迁怒到了她的身上。 等天亮之后,不仅要请皇帝为他们做主,也会找萧美兴师问罪的。 姚琴回去的时候,萧美还在大厅里等着她。她在闭目养神地坐着,原以为还要很长的时间,才能见到姚琴回来的。猛地看见风尘仆仆的姚琴站在自己的跟前,还有些不敢相信了呢。 姚琴走到萧美的跟前,跪在地上说:“是琴儿不孝,打扰姨娘休息了。姨娘还没有回去休息,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救他们性命的办法了。” 萧美慢慢地回过神来,“是呀,已经找到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种凄凉,一种无奈,一种让人说不明白的悲伤。 姚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姨娘了。她的霸道,她的蛮不讲理,她的心狠手辣,都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忽然之间整出这么悲伤无助的神情,似乎全世界都抛弃了她,这让姚琴有些不知所措。 萧美闭了闭眼睛,硬是逼回去了将要留下的泪水,伸手递给姚琴一个玉佩,并说:“你拿着这个玉佩,去找护国大将军王柳林,并把今儿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他会想办法,保住司徒琛的性命的,普天之下在朝廷上也只有他才能与郭闯相抗衡的。记住你只要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而你却是逍遥宫的少主。” 姚琴有些不可置信地接住了玉佩,她想劝劝这个伤心寂寞的姨娘,“姨娘……”她刚张开嘴,就被萧美打断了。 “还不快走,难道你真的想要看着司徒琛的人头落地吗?这些日子你不用回来了,等着柳林找到了解救的办法之后,你就去保护司徒琛吧。我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而逍遥宫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拼命保护他的人了。这期间你就住在柳林府里吧。” 萧美的心里不停地想着当初那件事,她不想让姚琴找到自己的弱点,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支开她。这辈子她都不想在回忆起当初的那些人和那些事了。可是偏偏司徒琛不能死,不仅是他做对了自己要做的事,最主要的是司徒琛是唯一能牵制住姚琴的人。 谁的记忆里没有些回忆和悲伤,是要自己独自品尝的。姚琴走了也好,就让自己在这么肆无忌惮地想想他,想想那些回忆吧。 姚琴也感觉出来了,这是姨娘支开自己的推词。但是现在她没有时间来细细斟酌这样的蹊跷了。司徒琛的时间不多了,她耗不起的。带着一些疑虑和纳闷,姚琴拿着玉佩一路向着王府奔去。 本想着在大门等候召见的,可是京都府衙这些个看大门的门吏个个都是眼高头顶,就是当官的想进去,品衔太低根本就不给通报;更不要说是一般的平头百姓,想进去比登天还难。所以她就用了自己认为最简单的捷径――fanqiang而入。 姚琴几经周折终于找到柳林的所在地,这个时候他还在书房里翻阅着公文,枉费她居然找到卧室去了。 姚琴这是第一次见到司徒琛的杀父仇人,如果不是有求于他,姚琴真想杀了他替司徒琛报了父仇。 远远地望去,柳林已是上了年纪的白发老人了,虽说精神矍铄,但是已能看出苍老的鬓角了。魁梧的身材,端正的军姿,无不显示着他将军王的气质。 忽然里面的柳林传来一阵声音,“什么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出来。”他的声音响如洪钟,带有着常年行军打仗的威严。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柳林的误解 更新时间:2013-01-05 也怪姚琴大意了,只顾着观察柳林和思考司徒琛与他之间的关系了,竟然忘了闭气了。这才让柳林发现了,在外面偷窥的姚琴。 不得已姚琴只能从门而入了。她与柳林两两相望,从柳林的眼里,她看到了诧异与惊愕;而柳林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坚定和执着。 柳林直视着这个大胆的女子,十几年没有见过这么大胆、骄横的女子了。他不解地观望着她,想从她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微小的表情中,看出一丝她此来的目的,可是他失望了。 那个女子不仅气质惊人,更难得可贵的是她那落落大方,不亢不卑的秉性。站在月光下,犹如会闪闪发光的雪莲一般。 等柳林看的差不多了才冷笑一声,“哼,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擅闯王府是死罪吗?见到本王还不下跪,真是罪加一等,就凭着这两罪,我都可以杀了你。” 姚琴似乎并不在乎他说的这些罪名,依然不紧不慢,平静地说道:“王爷扣这么大个帽子下来,倒让小女子不敢恭维了。不过小女子是想看看王爷是不是个好王爷,值不值得让小女子下跪。” 姚琴的这番话说下来,到是引起了柳林的好奇心来。普天之下,还没有人敢这么对着他说话。不管是先帝还是新皇,对他都是礼让三分。 柳林好奇地问道:“本王觉得你的胆子,比刚才更大了。不过本王倒是很好奇,究竟什么样的王爷,才值得你下跪呢?”或许是年纪大了,人老了,柳林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暴戾,反而有些羡慕那些儿孙满堂的老人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容忍姚琴在这里这么嚣张的原因了。看着年轻气盛的小丫头,总会想起那个素未蒙面的孩子。他的孩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姚琴的语气总是那么平如湖面,她的声音总是那么轻柔,听在耳朵里如沐春风。“十二个字就够了:除暴安良,是非分明,以德服人。”姚琴总是再想如果他是个仁人君子,又怎么会滥杀无辜呢? 或许是一开始都带有成见,姚琴一直觉得柳林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不是对其有所求的话,恐怕姚琴一生都不会和这样的人有任何的交集。 柳林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了,他站起来走到姚琴的跟前,围着姚琴走了几圈,边走边说:“怎么才算是做到了小姑娘说的十二个字呢?” 姚琴到底还是年轻,就算是在沉稳,也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她急着说道:“最简单的不就是帮助好人、侠义之人,替天行道,行侠仗义吗?” 柳林抿着嘴,听她把话说完,才开口道:“姑娘深夜到此,是有所求吧。绕了那么大个弯子,姑娘的意思我算是听明白了。不妨把你所求的事情说一下,看本王到底能不能做到十二个字。” 姚琴这才留意到,自己还是心急了,如果不是他要听的话,岂不误了阿琛的性命。但是成败都在此一搏了,“王爷虽说深居王府,大概也听说了今晚上司徒琛当街怒杀郭彪的事情了。 郭彪是什么样的人,想必王爷也是一清二楚的。这样的人渣到底该不该痛恨,该不该杀,王爷的心中也是有一杆称的。今天小女子深夜打扰就是想求王爷能保司徒琛一命。” 这件事柳林早就听下人来禀报过了,他也深深地折服了这群不畏权贵的小英雄们。但是他没打算帮助他们,毕竟郭彪的哥哥也是当朝一品大员,他却是镇守一方平安的武将。 但是柳林还是点了点头,承认了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们是值得钦佩的英雄,所说本王也很佩服他们,也痛恨着郭彪的所作所为。但是本王毕竟只是一届武将,不得插手朝中事物呀。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 其实早在来的时候,姚琴和萧美都早已猜到,柳林会有推脱之意的。要不然萧美也不会把玉佩给了姚琴了。萧美是多么谨慎的一个人,轻易她怎么会把弱点,暴露在别人的眼前呢? 姚琴觉得自己在多说什么,也不能促使柳林改变主意了,不得已她拿出了姨娘所给的玉佩,“如果再加上这个呢?”她说着就把玉佩,晾到了柳林的眼前。 柳林一看到玉佩激动的,两手紧紧地按住姚琴的肩膀,颤抖着问:“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呀?有没有带什么信来呢?” 姚琴有些被吓到了,本来她还好奇姨娘怎么会认识,现在看到柳林这个激动的样子,更是纳闷了。“我叫姚琴,这个玉佩是我姨娘给我的,她说只要你看到这个玉佩,自然而然就会就司徒琛的。还有我姨娘并没有让我给你带什么信函。” 柳林的表情明显露出了失望的痕迹,但是他依然不气馁地刨根究底地询问着:“那你姨娘又叫什么呢?她怎么会有我的定情信物呢?”他在心底默默地祈祷着一定要是她呀,这么多年他真的是有些想她们母子了。 如今姚琴的表情更多的是惊诧了,她完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她颤颤巍巍地回答着:“我姨娘就是逍遥宫尊主萧美,而我是逍遥宫少主姚琴。” 猛然间姚琴想起了,姨娘的交代,一定要说自己是逍遥宫的少主。刚才一时情急,居然给忘了,也不知道现在说晚不晚。 柳林听完之后,才不管姚琴的什么小心思呢?他一直沉迷在自己的思绪里。特别是听了姚琴刚才的话之后,更是激动的泪流满面。“老天终于还是可怜我的,它真的在我有生之年见到我最想见的人。” 柳林真不敢相信自己造了那么大的孽,到老了还能见到最爱的女人和自己的女儿。他爱恋地捋顺着姚琴两边的头发,满眼流露的都是疼惜和悔恨。 看着自己这么大女儿,柳林傻笑的合不拢嘴了。他的样子吓坏了姚琴,姚琴不禁问道:“王爷你怎么啦?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小女子呢?” 柳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表情不经意间吓到了女儿,他急忙抱歉地说:“对不起,是父王吓到你了吗?父王只是太高兴了,有些情不自禁了。”他的语气是缓和了不少,但是动作却没有减少半分。 姚琴有些贪恋这一瞬间父爱的温柔,但是她自己很明白,“王爷,你搞错了,我不是您的女儿。我的母亲是姚敏,生父是南宫艺。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有了这样的误会和错觉。但是我真的不忍心欺骗您。” 原来他也曾丢了至亲的女儿呀,姚琴一直都很期盼这样的父爱,那一刻她都有些不想放手了,就那么承认了。可是她了解那种失去至亲的痛,她怎么狠得下心来伤害一个认女心切的老人呢。 显然,姚琴的一番话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柳林一直固执地认为着自己的认为,“傻孩子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呢?当初我和你母亲,也就是你说的姨娘,曾经有过一个重逢的约定,那就是让我和她的孩子带着我们的定情信物来找我。要不然致死不见,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们,想的心都疼了。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我的好孩子。” 他的这番深情告白,真的是感动了姚琴,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子的,姚琴不想这么自私地伤了一个老人的心。她不得不强调着说:“王爷,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已经和南宫艺滴血认亲了,事实证明他真的是我的生父。” 姚琴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扳倒姨娘的好机会,但是她却不舍得利用。恐怕任何一个父亲爱子之切的心,姚琴都不舍得去伤害的。她也算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姨娘的爱人居然会是柳林。她惊讶着,诧异着,却也无奈着。 柳林似乎陷入了某种死胡同中,他依然固执己见地认为着,“女儿你是不是怪爹爹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爹爹不好,爹爹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什么伤害和委屈了。” 他的思想里脑海里,就这么根深蒂固地认为着姚琴就是他的女儿。无论姚琴是怎么解释,他都不会听的。最后姚琴没有办法只能让他一错再错下去了。 但是姚琴为他说过的话,深深地感动着。特别是那句“爹爹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什么伤害和委屈了”深深地触动了姚琴心底最弱的那根弦。这中间的是非曲折,姚琴也没有心思在思虑了。总有一天事情会真相大白的,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的。 直到柳林觉得自己终于看够了,才问姚琴,“对了乖女儿,为什么非要救司徒琛呢?给父王一个理由。” 姚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柳林答应自己的请求,但是实话实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是我的未婚夫,而我们也是真心相爱的。” 柳林有些生气了,“那样的一个莽夫,怎么配的上我的宝贝女儿。” ------------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两派相争 更新时间:2013-01-07 这话说得让姚琴哭笑不得,其实一直以来她都认为的是自己配不上司徒琛。所以一听到这些姚琴的心里都是非常不舒服。她是一个直性子的人,“王爷这话说的就不太让人爱听了,不是他配不上我,而是我配不上他的。” 姚琴的语气轻慢之中带有一丝落寞,似乎还怕别人不知道怎么的,还说着,“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又是逍遥宫的妖女,他们一个将门之后,能够毫无芥蒂的接纳我,已是我三生有幸了。” 任谁听到这么伤感的语气,心里都是万分伤心。更何况是自以为自己失职的父亲呢?姚琴的这番话并没有什么深意,可是让柳林听到了却觉得是钻心思的痛着。 他觉得是自己的无情与抛弃,才让女儿承受这样的痛苦。这话听到他的耳朵,心里剜心似的难受着。他默默地发誓一定要帮助女儿救了司徒琛的性命,并要确保他们无忧。 柳林默默地看着姚琴的背影,无奈的苦笑着。原来她幼小的的心灵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呀。这些年她过得一定不好,要不然不会有这么忧伤和落寞的眼神和寂寞的背影。 柳林把姚琴安排在自己的卧室里,他在书房里,查找一些对司徒琛有利的证据和资料。 第二天柳林一大早就赶着去上朝了。由于新皇等级之后,对老臣是打击的厉害,他为了打消新皇的疑心,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如果不是这件事牵扯到自己的女儿,他无论如何呢都是不想趟这趟浑水的。 他已经对不起女儿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女儿来到这里,他不能再让女儿失望了,也不能再伤女儿的心了。柳林想着哪怕是用自己的爵位也要换的女儿一生的安然无忧。 不过好在司徒琛本人的能力、家世等各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这是最值得安慰的地方。虽说是自己的女儿下嫁了,但是不至于受到什么委屈。 朝堂之上,无人说话。郭闯就开口禀告皇上,“启禀万岁,臣弟昨夜在灯会上,被几个莽夫给杀害了,请皇上为臣弟和臣做主呀。可怜臣的母亲年迈,无法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已经卧病在床了。现在臣的家里是一团麻呀。” 新皇漫不经心地问道:“何人这么大胆,连相爷的家人都敢动呀。想想我们的丞相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呀。也有人敢动,分明是不想要命了嘛。” 于是郭闯就添油加醋地把这些事情,夸张地说了一遍。临了了还说:“皇上,他们这些劫匪公开地在京都――天子的脚上杀人,分明是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嘛。就算不是为了臣弟,臣也为皇上感到忧伤呀。希望皇上能够重振朝纲,不要让这种不法的行为滋长呀。” 郭闯呕心沥血,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说下来,听在柳林的耳朵里,就感觉像是耍猴似地。 等着郭闯表演的差不多了,而皇帝也没有什么明确的态度,柳林觉得自己的机会、司徒琛的机会来了。 “启奏皇上,据臣所知这件事的经过是这样的。郭彪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强抢民女,而司徒琛只是做了侠义之人该做的事。他们打抱不平、伸张正义,为了皇上的声誉和百姓的安危,才出手伤人的。 如果说真有什么过失的话,那也只是错手伤人之罪。而且司徒琛还是这次考核中,皇甫老将军举荐来的,如果说真是什么劫匪的话,皇甫老将军也不敢给皇上举荐进来呀。” 有了皇甫老将军的举荐,什么事情出来之后。皇上就要好好的斟酌斟酌了。因为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岳丈,那种耿直的性格。而且郭彪仗着自己的哥哥,胡作非为也不是一两天了。好多朝中臣子,都想要了他的命,暗折已经上了十几道了。 一直苦于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杀了他,现在有人替他做了。他的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真正的处理他呀。现在大将军王给自己了一个台阶下,而且保住了这个英雄,他的心里自然是万分高兴的。 皇上表面上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嘴里说着:“丞相失去弟弟的心情,朕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大将军王所说的事情也是属实的。这让朕感到很为难呀。 不知各位卿家有何好的建议?”他就这么把一切事情推到了大臣们的身上。自己却在思虑着该如何打压一下丞相的嚣张气焰。他心里的气已经憋了很久了,现在终于能出了,而且还是闷不作声的大将军王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最主要的是大将军王的面子不能不给,如果大将军王都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了,那他以后的日子也会随心很多的。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他也会选择给大将军王这个面子的。 大臣接到这个问题面面相觑,每一个人敢回答这个问题的。双方都是不能惹得人。表面上大将军王整日不上朝,似乎没什么实力在里面,可是他却掌握着隐朝十之八九的军队。 稍微不慎,足够你的九族受得了。丞相更是不用说了,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这种小人的行径,更是无人敢惹。最后,这些大臣支支吾吾的每一个人敢说一句话的。 皇上、柳林和郭闯三方都气得不轻。皇上甚至气的把杯子摔倒了地上,怒气冲天似的说道:“一群饭桶,这么点小事你们都干不了,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呀。今天如果没人能给朕个主意,谁也并想下朝了。” 皇上这么严厉的话说出来了,他们在想做墙头草已是不可能了。最后还是郭闯的二弟兵部侍郎郭庆说道:“启奏皇上,臣郭庆有本要奏,郭彪也是臣的小弟,臣就说句话吧。既然大将军王要保司徒琛,而我们郭家要杀他。 臣的主意是谁先找到司徒琛,就按谁的主意办。皇上意下如何呀。”他的如意算盘很简单的,凭着他们郭家的势力想要在皇甫老将军那里要一个人出来,那绝对是没有问题。 就算是司徒琛逃命去了,那他们郭家就是掘地三尺也能将他找出来。柳林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在这里也是吃不开的。毕竟这里不是军队。他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的。 郭闯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弟弟几眼,才地下头来。 皇上很不想采用郭庆的办法,但是满朝文武却没有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无奈之下才开口询问道:“丞相和大将军王意下如何?”他的心里却是万分的生气了,没想到这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不是不惧怕郭家的。 司徒琛本是正义之举,却无人响应,大将军王势单力薄,就算是想做些什么也是无力回天的。看来郭家不得不防呀。 柳林的心里虽说是很不情愿的,但是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是逶迤的应道:“臣无异议。”郭闯也表示自己无异议。这件事就这么绝定了。 郭庆为自己想到这么个好主意而沾沾自喜着,郭闯为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弟弟生着闷气。他们回到相府之后,郭闯气得就给了郭庆一巴掌。 郭庆委屈地说着:“兄长为何要打我呀。今天在朝堂之上,皇上是摆明了要帮助司徒琛和大将军王的。如果不是弟弟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对我们有利的主意,恐怕我们不知道要有多么的被动呀。弟弟有功,做哥哥的不仅不尚,反而要打弟弟,这是什么道理呀。” 郭闯见自己的弟弟做错了事情,不仅不思悔改,反而振振有词,这把他可气得不轻。他颤抖着手指着郭庆骂道:“你个笨蛋,知道些什么呀。这个方法怎么是对我们有利的了?柳林有多大的军队,你不是不知道,他怎么就会落在我们的后面了。 再说了今天在朝堂之上,明明皇上已经对我们郭家有意见了,你在这么插上一嘴,这不是逼着皇上对我们以防再防吗?我本来已经和左尚书打好招呼了,让他来救场的。现在让你这么一弄,只怕皇上对我们郭家的意见更大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郭庆被哥哥这么一吵更是不服气的叫嚷道:“我怎么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说这件事我也是有功的,他柳林是有很多军队的,但是你是丞相,这里又不是什么军营,说到底还是我们郭家的地盘上,还能让他柳林翻了天去不成。” 郭闯让自己这个傻弟弟这么争辩着,无语至极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是不懂的什么呀。“现在问题的关键已不是我们能不能报仇了,而是皇上已经怀疑我们郭家了。眼下我们最主要的就是要打消皇帝的疑心。” 郭闯气得在大厅里不停着踱着步,脑海里不停地盘旋着改如何让皇上重新相信郭家,重用郭家。现在他的脑海里一团乱麻,焦虑不安的。 郭守信和郭守义兄弟听说父亲和叔叔已经下朝归来,就慌里慌张地来到了大厅,看见父亲这么焦急的样子,还有二叔那种委屈的样子,不禁问道:“父亲朝堂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柳林府里立威 更新时间:2013-01-08 郭闯真有些气急了,居然张口骂道:“还不是你叔叔个小畜生,给我惹的事。今天在朝堂之上居然不仅为司徒琛开脱,还引起了皇帝的疑心。”他手指着郭庆不停地骂着。 天下大乱或许真是像萧美所说的那样,是大势所趋,但是他们郭家依然不想做第一个叛臣贼子。如果现在还未曾出师,就这么被灭在摇篮里,他又是那么的不甘心。 小心翼翼地活了这么久,到最后还是被皇上察觉到了什么。这怎么能让郭闯咽下这口气儿呀。可是这样的结果他又不能怪别人,都是自己的亲弟弟惹的祸。 如果不是看在郭庆是自己的亲弟弟的份上,而老母亲又刚刚丧失幼子,郭闯还真想一刀劈了他。 眼看着大局已定,就算是杀了郭庆依然改变不了什么,郭守义急忙劝住了父亲,“父亲请手下留情,现在事情已经出现了,再来责怪二叔也没什么意思了。依孩儿之见,如今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司徒琛,替小叔报了仇。然后我们再回来,向皇上表达我们的忠心。 想着父亲为了皇上的登基,也是有功之臣,想必皇上不会不给父亲这个面子的。我们只要投其所好,就一定能见到效果的。” 郭守义虽说没什么真本事,但是旁门左道,偷鸡摸狗的事倒是挺在行的,偶尔也能说几句照点子的话。这不刚才的话,都说到了郭闯的心坎了。 最后郭守信自告奋勇的要去历城寻找司徒琛,以报小叔之仇。但是郭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就否决了他的建议。以至于郭守信错过了姚琴和司徒琛之间的事情。 郭闯要让自己这个武功盖世的儿子留在京都,以备皇上不时之需。毕竟皇上现在最看重的还是他的功夫,也只能用这些来打消皇帝的疑虑了。如今他也是穷途末路了。 柳林无可奈何之下,只能灰溜溜地回到了王府。他临走之前还是那么信誓旦旦地承诺着,要为姚琴保下司徒琛。早朝过后,他也只能这么有气无力地回去了。 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个失而复得的女儿了。如果让女儿知道自己是这么的无能,会不会对他这个父亲而失望呢?现在都不得而知了。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个孩子小时候一定无数次地期盼着,自己的父母能在身边,可是又企盼变成了失望,以至于她的心里是那么的缺乏自信。 特别是昨晚上听到那些自我哀怜的话之后,柳林始终都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女儿才会发生的事。女儿口口声声的不认,也是自己在她小的时候没有好好照顾她,才会让她有了这样的思想。 柳林在出了宫门的时候,就让自己的副将拿着王府令箭,去历城追赶司徒琛。他要在郭闯去之前救了司徒琛,也好还女儿一个完整的女婿。 柳林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看看这个司徒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像不像江湖上传的那么好,够不够格娶自己的女儿。如果真是个纨绔子弟或者徒有虚表的家伙,就算是女儿会恼恨自己,也要把这桩婚事给取消了。 这是柳林第一次站在阳光之下,感觉到阳光是那么的祥和、温馨。也不知道姚琴现在起床了没有。 柳林到希望姚琴能够骄横、蛮不讲理等等一切坏习惯,他也可以像一个普通父亲那样,教教她,告诉她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可是现在的姚琴理性的、成熟的让人感到心痛。 她总是那么不哼不喘地静静地站在那里,有时候你甚至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是一旦看到她,却总是会忍不住的心痛。如果人生可以重来,那么柳林的选择一定会是娇妻幼儿。 但是人生没有彩排,柳林没办法作出第二次选择。他只能默默地为女儿的沉默而买单了。有时候他真的都在怀疑萧美到底是怎么照顾孩子的,怎么会让一个孩子独自承受那么多。 还有姚琴那么义正言辞的告诉自己,他们是没有关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江湖上关于南宫艺和姚琴的传言,他不是没有听到过。但是他始终都是在坚信着当初的承受,只要手拿玉佩的人,来到了这里就一定是自己的孩子。 再有就是逍遥宫那种变态的宫规,也不是没有可能逼着萧美采取非常手段养大孩子。只不过所有的事情都不该由姚琴独自一人来承担。现在的姚琴犹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想相信父亲这个词,或者这个称呼了。 本来父亲是自己最亲近的人,现如今却成了姚琴最恐惧的人了。她经历了南宫艺的那次抛弃之后,再也不会相信还有父亲可以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了。 所以姚琴尽管感动着柳林的热情与对女儿那份热忱的爱意,但是她依然是望而却步的,止步不前,不会越池半分的。这也是柳林感到最头痛的地方。 晚上的那一番谈话,明明已经感觉到姚琴的心动了,可是她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并且始终不肯称呼一声父亲,这让柳林感到很纠结的。 柳林的心里十二万分的想让姚琴叫一声父亲,可是又舍不得逼她,只能是这样慢慢地耗着了。不知不觉中柳林已经回到了王府内。 他一回到王府,就直奔卧房而去了。黎明前离开的时候,他已经吩咐了自己的贴身侍卫柳亮,守在门口了。他不想自己的女儿回到了家里,还要赶到拘谨和无措。也不愿王府那些眼高手低的家伙,对自己的女儿不尊敬了。 留下柳亮也是要向全王府的人,宣告他柳林的女儿――姚琴已经回来了。这个府里自己的女儿说话是算数的。等到适当的时候,他一定会奏请皇帝好好的赐封姚琴,让她回归祖庙,认祖归宗的。这是柳林的长远打算。 柳林来到卧房并没有找到姚琴,也没有看到守在门口的柳亮,显得很是着急,逮住一个过路的丫鬟就问道:“小姐去哪里了?她是什么时候起床的?吃没有吃早餐?” 丫鬟有些被问愣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小姐就是指的姚琴呀。“回王爷的话,姚琴一大早就起来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和柳总管出去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柳林一巴掌扇到了地上,怒气冲天地叫道:“不懂事的东西,小姐的名字也是你们叫的吗?”本来对于姚琴以前的人生他没有参与,已经够让他的心里备受煎熬的了。现在自己府里的下人依然是这么不懂事的叫嚷着,这分明就是要往他的心里撒盐似的。 柳林找不到撒气的地方,他犹先不解恨似的,伸脚就要踹向那个丫鬟了,却被人一把拦住了。“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呀?她犯了什么事,值得王爷发这么大的脾气?” 柳林一看姚琴回来了,就眉开眼笑地问道:“琴儿去了哪里呀?让为父的好找。”又像是对姚琴解释的,又像是给下人们做个例子,“她居然对本王的女儿不尊敬,本王也只是要教训她一顿,也好让他们长个记性。” 那个丫鬟吓得不停地叫着:“王爷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请小姐救救奴婢吧。”她的头不停地在地上磕绊着,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姚琴有些无厘头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你先起来再说。”姚琴虽说是逍遥宫的少主,可是她一天也没有享受过少主该有的待遇,看着有人这么跪在自己的面前除了不适应就是有些不忍心。 那个丫鬟并不敢擅自起来的,只等着柳林开口说道:“小姐让你起来就赶快起来吧。”那个丫鬟像是很懂事的样子,临起来之前,还不忘给姚琴磕头谢恩。 这点她做的就让柳林感到很满意,他点了点头,看向围聚的众人接着说道:“今天本王给大家隆重地介绍一下,姚琴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也是你们的大小姐,你们的郡主。从今以后她的话就和本王的话是一样的。如果让本王知道了,谁不尊重琴儿谁就是不尊重本王。一切就按照府里的规矩处置。大家都听到了没有。” 众人即使在好奇姚琴的身份,也不敢挑战柳林的底线。现在柳林都已经说了,只能是当做主人一样对待就行了,大家齐声呐喊道:“奴才/奴婢们明白了。” 姚琴这才算是听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她不得不为那个挨打的侍女说话了。等大家都散了,姚琴叫住那个丫鬟说道:“王爷刚开始是我让他们叫我的名字的。姚琴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的命,也不想承受什么金枝玉叶的殊荣。 还有我也不希望府里的人对我毕恭毕敬,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早晚是要离开的。我的心本是淡如水的,也不想让它荡起什么涟漪。” 柳林其实从一开始都知道自己是冤枉了那个丫鬟,他已经让管家为她多算了一年的月钱作为补偿。想尽一切办法留住姚琴,却也是留不住她的心的。 姚琴尽到了自己的本分,也就不会在多管闲事的,询问了自己的事情之后,她也该离开了,“王爷司徒琛的事情怎么样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父女再次分离 更新时间:2013-01-09 说起司徒琛的事情,柳林觉得自己更是没有什么脸面见女儿了。他支支吾吾、吐字不清,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他的样子急坏了姚琴,姚琴过去拉着柳林的手臂不停地追问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郭闯一定要杀了他呀?难道皇上也没有办法救他吗?我该怎么办呀。” 姚琴真的是吓坏了,气坏了,对于自己使用的力道居然是毫不知情的。可是柳林却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与伤心,“琴儿你不要急,听为父把话说完。”说着就拉着姚琴往大厅里走去。 走到大厅里,柳林扶着姚琴坐下之后,才开口道:“为父对不起女儿呀。今日在朝堂之上,父亲并没有保下司徒琛。郭闯那个奸贼步步紧逼,皇上不得不给他点面子。最后决定谁先找到司徒琛,就按谁的办法处置他。 不过琴儿请放心,我已经派了副将去寻找了。只要我们能够先找到司徒琛,就一定可以护他无忧。我也相信皇甫老将军一定会给我这个薄面的,到时候司徒琛就安全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就是先去寻找司徒琛。”柳林目不转睛地看着姚琴,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 姚琴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喃喃自语道:“还是不安全呀,阿琛还是有危险呀。不行我要去找他,王爷是不是我先找到他了,就可以算是王爷找到的了?” 柳林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她说的话。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对司徒琛已经是入魔了。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姚琴也不会听了。她一心要救司徒琛。 “原则上说是这样的。不过琴儿父亲还想让你多陪陪为父的,但是我知道如果困住你,不让你去救司徒琛,你一定会恨爹爹一辈子的。琴儿如果为父给你王府令牌去救了司徒琛,你能不能叫我一声父亲呀。” 他颤巍巍地看着姚琴,颤抖的嘴唇与执着的眼神,透露着一种深切的悲哀与期盼。从认识到现在姚琴始终不肯叫一声父亲,这让他的心里始终忑忑不安着。 他是多么地期盼自己的女儿能够喊一声父亲,他又是多么地期盼着自己能像普通的家庭那样,尽享天伦之乐。以前觉得那样的生活对自己是无望的,现在姚琴来了,激起了他对那些幸福快乐的生活的所有期盼。 以前是那么奢侈的快乐,现在离自己却是那么的近。如果姚琴能够叫自己一声父亲,哪怕就是死了也值了。 姚琴不忍心伤害这个垂暮的老人,她张了张口,似乎经过了万分的斟酌才说道:“我不知道王爷从哪里来的自信,始终都不相信我不是王爷的女儿。可是事实上我确实不是呀。如果王爷见了姨娘之后,还依然认为我是您的女儿,那么到了那时候我就是您的女儿,哪怕是一生都在侍奉您,都无怨无悔。” 可以说柳林所做的一切都让姚琴深深地感动着,如果南宫艺能像柳林的一半,自己有何苦受这么多的委屈。她有些恨苍天,怎么不让她是柳林的女儿呀。 柳林知道这是姚琴的最后让步了,按照当初的约定,他与萧美也快要见面了。十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天了。柳林纵使有千言万语,也咽了下去。他相信不久的将来,琴儿一定会与他相认的。 柳林没有在这问题纠结那么多,他似乎也认可了姚琴的提议。不过他还是有自己的立场的,“等下我让人好好的做顿吃的,你吃过之后在离开,随后我也会跟去的。 为父这把老骨头,不想经历那么剧烈的奔波了。但是又有些不放心,郭闯老奸巨猾,我怕他耍什么阴谋诡计。毕竟这个主意是他们郭家想出来的。” 柳林把想到的一切可能的或者不可能的事情,都为姚琴想到了,甚至也做到了。这让姚琴的心里,除了少许的无力感之外,剩下的就是满满的感动了。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那么的好呀,心情是那么的舒畅。 姚琴明知道自己不能沉迷在这种温柔的父爱里,但是她却有些舍不得抽身了。她感受一下从来没有感觉到的父爱,她贪恋这样的温暖,她舍不得这种被关爱被心疼的感觉。 姚琴的眼睛里带着泪光的迷雾,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认可了柳林的主张。 其实柳林在看到姚琴答应的那一刻,心里是十分的紧张的,毕竟这是他与女儿吃的第一顿饭呀。他真想把天下间的美食都摆在女儿的跟前,于是他吩咐厨房做了各种各样的山珍海味。 等各式的菜肴上来之后,姚琴有些惊讶地看着满桌的酒菜,有些睁不开眼了。她用迷茫而不解的眼神看了看柳林。 柳林不忍心看姚琴有片刻的迷茫,解释道:“这些山珍海味是皇上前几日赏下来的宫廷御宴。他们是产自山野和海洋的名贵珍稀食品,是食物中的精品,如熊掌、燕窝、鱼翅、海参等,在古人食谱上常充主角。 而且我还听说,山珍海味可以分为上八珍、中八珍和下八珍。上八珍:猩唇、驼峰、猴头、熊掌、燕窝、凫脯、鹿筋、黄唇胶;中八珍:鱼翅、银耳、鲥鱼、广肚、果子狸、哈什蚂、鱼唇、裙边;下八珍:海参、龙须菜、大口蘑、川竹笋、赤磷鱼、干贝、蛎黄、乌鱼蛋。琴儿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姚琴,希望能够得到些好评来。 姚琴在小时候读书时,在一本书上见到了一些山珍海味的做法。她清楚地记得书上是这样介绍的:驼峰以骆驼的rou峰作原料,可以蒸食或烤食。有诗云:“紫驼之峰出翠釜,水晶之盘行素鳞”,就是以驼峰和银鳞这两道菜作例子的。 鹿尾古人视为珍食,主要分为鹿尾、鹿舌、鹿筋、鹿肉、鹿血、鹿鞭既是美食,又是大补剂品。 所谓燕窝就是金丝燕在闽粤海滨悬崖上筑起的巢,这是金丝燕吞食鱼虾、海藻经胃液消化后吐出的黏液筑成的,供人食用,营养丰富。 鱼翅、海参鱼翅是加工干制后的鲨鱼鳍,海参是海里一种棘皮动物。古代隆重的喜庆筵席以鱼翅、海参作为主菜,称为翅子席(鱼翅席)和海参席。 鲥鱼在春夏之交有一年一次的上市季节。鲥鱼生活在海洋中,春季到长江、钱塘江产卵,大的三尺,堪称鱼中美味。 其实我国古时著名的山珍海味,注重原料的选用和做法吃法的讲究。至于宫廷食谱上的“龙肝凤髓”之类,不过是极言帝王饮食的名贵珍异罢了。“龙肝”是用白马的肝脏代替的,凤髓则可用锦鸡骨髓充当。 看来帝王之家真够奢侈的,一次赏赐的御宴都是这么的豪华无比。而他们的菜肴也真够丰富的,这不愧为是“山珍海错弃藩篱,烹犊羊羔如折葵”。 纵然是姚琴见多识广,也被这样的阵容给吓住了。如果说以前还对柳林的诚意有所怀疑,那么这顿菜完全打消了姚琴的疑心。如果不是深爱着自己儿女的父母,是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为孩子张罗饭菜的。 姚琴默不作声地吃着这些不常见的菜肴。她吃出了甜蜜和被人重视的感觉,她长途跋涉地寻找着父亲,在这一刻也得到了慰藉。她多么希望柳林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呀。 姚琴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让柳林感到了不安,也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喜欢自己这样的安排呀。不过仔细地观察着姚琴,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任何不对劲的表情呀,这才让他稍微放了下心来。 最后姚琴看着柳林并没有吃多少,不禁开口劝道:“王爷的饭菜就是不错,这么美味的佳肴,王爷也应该多吃些才对嘛。要不然真是有些辜负了美味佳肴,也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心意。” 柳林终于找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关心,有些老泪纵横地答道:“好……好……我也多吃些。”由于开心,他比平时多吃了两倍的饭量。 尽管柳林一再的拖延,分别的时刻还是很快就到来了。柳林依依不舍地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病亲自送姚琴出了京都。柳林他们这边马不停蹄的寻找,郭家也没有放弃寻找呀。 郭闯一边寻找司徒琛,一边派人四处搜寻着柳林与司徒琛的关系。这不找了一上午,终于让那帮狗腿子找到了。 找到之后他们就回来给郭闯报信了,“启禀相爷,经过多方查探柳林与司徒琛并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我们查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那就是与姚琴定亲的人就是司徒琛,而姚琴居然是柳林的私生女。就因为这层关系,柳林才处处要护着司徒琛了。” 郭闯听到下人的报告后,有片刻的失神。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原以为的是柳林也要插手考核的事情了,想要了这个人才。谁知道会出现这么乌龙的事情来。 郭守信听后再也不淡定了,他怒气冲天似的说:“我与司徒琛真是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了,他杀了我小叔,又夺我喜欢的女人,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到底是谁先找到 更新时间:2013-01-10 不知觉中,司徒琛就与郭守信成了敌人。郭守信为自己不能手刃仇人,而懊恼不已。他气的面红耳赤,表情狠戾,眼神毒辣,随手就毁了大厅里的桌椅。 饶是他表现的如此强烈,郭闯依然没有答应他,去历城的请求。郭守信的愤怒无处发泄,就跑到了后院,不停地练武、搬石墩等。 姚琴从王府出来之后,马不停蹄,日夜兼程,总算是五天后到了历城。看着熟悉的街道,忙碌的行人,让她觉得都是亲切。但是姚琴知道自己是没有时间在这里闲逛的。 司徒琛所在的军营在城东,而她却是从西门入城的。穿过历城的主街,才能达到军营。而在街道上多耽误一刻,司徒琛的性命就危险一分。 两边熙攘的人群,华丽的装饰,洋溢的商人,还有那繁华的街市,都不是姚琴要看的风景。她急匆匆地赶着自己的路,可是她不想停留,不见的朋友会不让她停留。 姚琴在快到家门的一个路口处碰见了四处闲逛的乔巧。乔巧看到姚琴回来了,明显的是激动万分,“琴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快想死我们了。” 但是姚琴一心扑在了赶路上,竟然没有听到乔巧的叫嚷。乔巧可不是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人,她见姚琴并没有回头,心里的喜悦与热情,终于化成了一声河东狮吼。 她大声的嚷嚷道:“姚琴你给我站住。”姚琴被这一声吼叫惊住了,她停下奔跑的脚步,回过头来才看见是乔巧,嘟噜着嘴站在那里。 姚琴抱歉地来到乔巧的跟前,道歉道:“对不起巧巧,我急着赶路,没有听到。不过现在我要赶着去救阿琛,也没有时间和你多说什么了,你先去我们家里。等会我和阿琛就会回去的,到时候和你详说。就这样啦,好妹妹,先包容一下姐姐吧。” 说完姚琴就又开始了奔跑,似乎走的慢一点就会没命似的。乔巧知道姚琴不是无事生非的人,如果不是性命攸关的事情,她也不会这么无厘头地跑着。现在还是回到司徒家等着吧,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用到自己。 一路狂奔,总算是让姚琴赶到了司徒琛所在的军营。她在帅营内见到了皇甫老将军,简单地说明了来意之后,就随着老将军来到了司徒琛操练的操场内。 司徒琛玉树临风站在那里,认真地训练着那些斗志昂扬的士兵。齐整的军队,精神抖擞的士兵,严正的军官,把这个军营衬得是虎虎生威。 看着司徒琛这么杰出的成绩,姚琴都有些不忍打扰了。但是对于她来说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司徒琛的性命重要。姚琴眯着双眼,骄傲地叫着:“阿琛,我在这里。” 司徒琛觉得像是在梦里一般,听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声音。他猛然间回过头,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儿,就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他也是激动不已的一步一步地向姚琴走去。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嫌走得太慢了,开始跑起来了。他们觉得经过了千山万水总算是跑到了一起。姚琴紧紧地抱着司徒琛的脖子,而司徒琛抱起姚琴的身躯,把头埋在了她的秀发中,似乎总是也嗅不够她的气息一般。 司徒琛有些闷闷地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怎么不回家等我呢?”他有些不解姚琴的突然而至。上次在京都分开时,姚琴只是说他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但是也没想过会是在军营里见面的。 姚琴还没有回答司徒琛的问题,就听到有一小兵,急着报道:“老将军外面有两个人,自称是奉丞相之命要来找司徒将军。”小兵的话刚说完,那两个人就一路打杀着进来了。 他们来到之后无视皇甫老将军的存在,趾高气扬地问道:“哪个是司徒琛,给老子站出来。”他们目光不停地在几个将领的身上,瞅来瞅去。 皇甫老将军作为一代名将,耿直无私。就算是皇上见了他还要礼让三分,现在被两个这样的无名小辈忽视着,有些咽不下这口气了。“放肆,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本帅的军营里撒野。” 那两个人似乎是有恃无恐的,拿出了丞相的兵符,晾了晾说:“看到没有,我们是奉了丞相之命,要将杀人凶手司徒琛就地zheng法。老头儿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不要妨碍了老子办差。” 姚琴也没有料到郭闯的人会来的这么快,她原本还想着早到了早向司徒琛解释这件事情的是非曲折。凭着她对司徒琛的了解,司徒琛绝对不愿意自己的杀父仇人而救自己。 片刻的失神之后,姚琴回过神儿来。却看到皇甫老将军见到兵符后,一筹莫展的样子。兵符是真的,作为一方守将是没有资格询问上差办案的,他不得已退到了一旁。 而司徒琛去松开姚琴的手,站了出来,“我就是司徒琛,有什么事你们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其他人。”该来的就是会来的,从京都回来的时候,司徒琛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不过好在能够在临死之前看到了琴儿。 姚琴有心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任由着司徒琛了。那两个人看到司徒琛自己站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向司徒琛四掌劈了过来。 司徒琛躲闪不及,只能硬生生地接住了两掌。另外两掌被姚琴给打了回去,姚琴最惯用的功夫就是借力打力。那两掌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它的主人。 如果不是姚琴的功夫让他们有了忌惮之心,恐怕他们想着的是把她一起杀了。但是经过交手之后,才发现他们根本就杀不了姚琴,只能好言相劝道:“姑娘是什么人?平白无故地为何惹祸上身呀。司徒琛是朝廷重犯,我们也是秉公办事,请姑娘能够让让。” 姚琴没有理会他们的言语,冷笑了一声,“哼,什么朝廷要犯?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司徒琛该不该杀,应该是由我说了算。”姚琴说着就把柳林的令箭拿了出来。 按照皇帝的意思,由大将军王柳林处置――司徒琛该是无罪释放。那两个人互相对望了几眼,面面相觑,他们不得不承认令箭的真实性。已经没有办法按照正常的程序走了,只能硬来了,“那么我们只能得罪了。” 为了能够尽快回去向郭闯复命和自己的荣华富贵,明知道不是姚琴的对手,依然硬着头皮去攻击。他们招招都向姚琴的命门杀去,希望速战速决,出其不意而制胜。 姚琴觉得救下司徒琛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毕竟是皇帝金口律令定下来的事情。万没想到的是郭闯的胆子是那么的大,居然会不顾皇帝的旨意,执意要处死司徒琛。 姚琴的心里十分地清楚,要想护司徒琛,必须要杀了眼前的这两个人。姚琴接他们的招数是那么的游刃有余。而他们的进攻是越来越吃力了。 他们不停地变换着招数,奇招、杀招、甚至下三滥的招数都用过了,依然撼动不了姚琴一分。而姚琴也不想与他们就这么硬耗着了。她也改变了自己攻打的策略。 用了他们刚开始使用的绝招,乾坤挪位,打住了一人的罩门,那人却是七窍流血而亡了。活着的那个人,选择了迅速逃生。 司徒琛再次见证了姚琴的神奇,她聪明的居然能记住别人的招式,并且是用了别人一向杀人不眨眼的招数,要了他的命。如果没有聪慧的头脑,高深的武术造诣是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 姚琴之所以选择用他们的功夫杀人,只是因为姚琴没有办法使用逍遥宫的功夫。逍遥宫一向不插手朝廷中的任何事情,这是亘古不变的宫规,就算是姚琴作为少主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当初萧美选择要姚琴来保护司徒琛,不仅是看重了只有姚琴能够完好地保护着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姚琴懂得如何避免逍遥宫与朝廷的冲突。 姚琴打死了一人,另一人趁机逃跑了。皇甫老将军本想派人将其捉回来,按军法处置,却被姚琴劝阻了,“老将军留他回去通风报信吧,也是留给郭闯的出气筒。” 按照郭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和他的小人行径,这个人恐怕回去了也是活不成的。 司徒琛觉得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救了,还有些云里雾里,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呢?“琴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杀了郭彪,郭闯要杀我是在情理之中的,是什么人要救我的呢?你认识他吗?” 司徒琛的问题让姚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司徒琛那刚硬的脾气,如果知道是柳林保下了他,恐怕他宁愿去死,也不愿受仇人的恩情。如果不说或者搪塞过去,也是不行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事情的原委,早晚是会被他知道的。 关键的是他们说好的,彼此之间不要秘密,要互相信任。姚琴怎么忍心欺骗他呢? 姚琴弱弱地回答道:“是柳林救了你。” ------------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谁来谅解谁的错 更新时间:2013-01-11 司徒琛震惊的瞪大着双眼看着姚琴,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琴儿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呀,自己与柳林的仇恨,她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自己呢? 司徒琛失望、痛惜的眼神看着姚琴,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着。刚才见面的喜悦,一下子就荡然无存了。或许分开的太久了,他们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份真情蜜意了。 说什么陪着自己报仇,还说什么要帮着自己寻找兄弟,原来这一切都是空话呀,都是她的敷衍之词呀。或许他真的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琴儿,现在是不是开始要重新考虑他们以后的人生了,还有没有一起走下去的必要了呢? 司徒琛忽然有些可笑当初的坚持了,现在也说不上到底是谁误了谁。退到不能退的地方,司徒琛转身跑开了。 司徒琛的眼神让姚琴觉得是挖心似的疼着,原来被自己爱的人这么不信任着,是这么痛苦的事情呀。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没有意义呀。 他那临走时的一瞥,带着悔恨与落寞,沧桑与后悔,深深地伤着姚琴的心。姚琴现在更是相信当初婆婆的那句话了,相爱并不一定是要在一起的。 他们如果是没有关系的陌生人,现在谁也不会心痛了。都怪她执着地追求着不属于自己的幸福了。那么多的人都说她命犯孤星,可是她自己始终都不相信,现在呢?还能不信吗? 以前的姚琴那么的相信,自己的生父就是南宫艺,可是那几天被柳林那么一搅和,她都有些质疑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了。她那么不安、那么躁动、那么悲伤地来到了司徒琛的身边。 原以为这里就是自己的庇护伞,就是自己的归属,可是事实上这里什么都不是,她依然只是自己。现在婆婆被软禁了,舅舅下落不明,她连一个亲人都找不到了。 不知不觉中,姚琴都没有感觉到自己何时已是泪流满面了。那个承诺给自己再也不让哭泣的人,也要抛下自己了。或许自己就是泪流成河,哭断了肠,也不会有人安慰一句了。 姚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走到了皇甫老将军的面前,“老将军,姚琴有一事拜求。这是皇上赦免司徒琛的手谕,如果丞相府的人,再来捣乱,请您务必以皇上的旨意将其就地斩首。” 姚琴拿出了司徒琛的护身符,递给了老将军。能够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以后他们会不会就像陌路人那样视而不见呢?姚琴不得而知,她也没有什么心情思考什么了。或许离开,才是她唯一的选择。 还没有离开军营就碰到了,柳林派来这里的副将。那副将显然知道姚琴与柳林的关系,他看见姚琴就直接以军姿下跪了,“末将柳贵参见小姐。末将奉王爷之命,特来寻找司徒琛。” 姚琴无光的眼神看了看他,过了一会才说道:“不用找了,他就在这里。应该已经安全了,你回去向王爷复命吧,也替我谢谢王爷。”说完还是无精打采地离去了,如果真的需要独自舔伤口,那么她也希望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司徒琛奔跑到后山的悬崖处停了下来,他对着空旷的天空和山峰,大声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似乎呐喊够了,终于冷静了下来。 从在京都杀了郭彪开始到现在,司徒琛的脑海里始终绷着一根弦。他知道郭闯是不会放了自己了,而遍布整个朝野,除了柳林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和郭闯抗衡了。这一点司徒琛一直都是很清楚的。 司徒琛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年迈的母亲和安叔,或许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不谙世事、苦命的未婚妻――姚琴。刚才只是听到姚琴说了被仇人所救,有些懊恼,就不顾一切的离开了。 现在想想似乎自己做的有些不对了,如今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这里想着姚琴的好,想着与姚琴相处的点点滴滴,想着姚琴的不安与哭泣,他的心里隐隐地疼着。 特别是他想到姚琴为了自己连命都不要的时候,他才发觉刚才的一举一动到底失去了什么。不知怎么回事天居然也下起了雨,这个季节的雨打在身上有些刺骨的冷。 试想一下一个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舍弃的女子,在做出那样的举动的时候,到底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呀。而自己呢,不思回报不说,还要误解她。 刚才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一定吓到了琴儿,一想到琴儿受惊的样子,司徒琛顾不得避雨,一路奔跑回到了军营。他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姚琴的影子,逮住王强询问。 谁知道王强开始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司徒大哥,今天那个女子是谁呀,那么英姿飒爽,简直就像是女神下凡。我们这些粗笨的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总之司徒大哥一定要让我们见见她。” 司徒琛没有时间管这么多不相干的事,他想知道的是:“人呢?她去了哪里呀?你们所说的姑娘去了哪里呀。”他急的面红耳赤,不知所措。 王强被吓得咽了咽口水,“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了,你一走她也离开了。或许是回家了也说不一定呀。”王强扯出自己的衣服,退后了几步站定。 司徒琛什么也没有听到,只听到了回家了几个字。或许琴儿真的是回家了,她与母亲的关系那么好,一定会回家看看的。一想到姚琴有可能是回家去了,司徒琛稍放下心来。但是他还是马不停蹄,冒着严寒风雨往家赶去了。 如果他能够不那么急,或许就可以在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在路旁发着高烧,而昏迷的姚琴了。他太着急了,以至于错了与姚琴相聚的最佳时间。 司徒琛推开家的大门,急匆匆地来到了主屋内,发现母亲、安叔、表弟和巧巧,都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听到门响的声音,很惊喜的站起来,大家众口一词的问着:“琴儿呢?” 司徒琛这才懵了,看他们的表情似乎琴儿并没有回来过。也或许是大家想着为琴儿出口气,才故意为难自己的,他走向了最心软的母亲:“娘我知道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无故冤枉琴儿了,您让琴儿出来吧。” 他急切地希望着这是大家对他的惩罚,而琴儿正躲在柱子的后面。只要自己认错了,她就会站出来。笑着调皮地说,这次就算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理你了。 司徒琛老夫人听他这么说着,一头雾水,茫然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琴儿不是去军营找你了吗?为什么你要回来给我们要琴儿呢?我们还想管你要琴儿呢?” 他这才感觉到了害怕,自己的母亲是不会骗人的。这次琴儿真的是生气了,她难道要离开自己了吗? 看着儿子的呆样,司徒老夫人就知道一定是儿子做错了什么事了,才导致琴儿一声不哼地走了。她气的指着儿子,开始训斥道:“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去犯浑?琴儿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究竟怎么触到你的底线了?”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琴儿,司徒琛就把京都和军营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不要说母亲和安叔在斥责自己了,就连乔巧也看不下去了。 乔巧失望地说着:“我是一个外人,本来不该说什么的。可是司徒琛你看看你自己办的这叫人事吗?你杀了一个权贵,琴姐姐在京都举目无亲,好不容易才保住了你的性命。你不想着报答她,反而还要怀疑她的真心,这样做怎么不让她感到心寒呀。 你有没有想过,琴姐姐为了你不要说杀一个丞相的弟弟了,就算是王爷、皇子甚至皇上,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的。现在为什么一个郭彪都让她乱了方寸。那是因为你们可以四处漂泊流浪,整日颠沛流离,可是伯母和安叔年纪大了,他们需要一个安定的居所。 在现实的逼迫之下,琴姐姐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要千方百计地保住你的命。你不怕死,难道你的家人也不怕你死吗?她好不容易做到能保住你的命了,却换来的是你的不谅解。你让她怎么好意思回到家里来呢? 不要说什么你的尊严、你的气节,不允许自己被仇人所救。难道琴姐姐就忍心看着你被杀而无动于衷吗?你只想到了自己,有没有想到她也会为了这件事而悲伤着,奔波着,只是为了能留住自己的爱人呢?事情你好好的想想吧,我还要去找琴姐姐的。” 乔巧走了之后,司徒老夫人才慢慢地开口道:“琛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直希望你能够放下仇恨,也一直以为你已经放下了仇恨。在这方面对你的关心实在是太少了,这是为娘和你安叔没有做好的地方。” ------------ 第一百四十章 为自己犯下的错埋单 更新时间:2013-01-12 司徒老夫人自责而痛心地继续说着:“我们谁也不希望,你整日活在仇恨里。以前的你谁说笑着,可是笑意从来都没有到过眼底;无人的时候总是闷闷不乐的,似乎带着千年的仇恨。 自从姚琴来了,你也变了,变得更像是个正常人了。开始有了笑容与期盼,有时候看着你和琴儿琴瑟和鸣的样子,我们真的是为你们感到高兴。可是琛儿你却把仇恨埋到了心底最深处,看你现在为了仇恨连琴儿都不相信了。这让娘看着害怕呀。 可是你究竟明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下,琴儿只能是想尽办法留住你的命呀。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算你侥幸逃走了,而我和安叔被斩了,你的心里能过意的去吗?坦白的告诉你吧,如果我是琴儿也会那么做的。” 司徒老夫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满眼的痛心与不舍。儿子什么都是好的,唯独报仇心切这一点一直让她担忧着。她的心里非常害怕有一天儿子会为了仇恨而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 但是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一把老骨头了又能改变些什么呢?以前还期望着姚琴是改变儿子的那个人,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错的了。可怜的儿子何时才能够从仇恨的噩梦中惊醒呢? 司徒琛发现姚琴并没有回家来,他的心一下子彻底慌了。心底像是破了个大洞,怎么也修复不了了。他看着外面的寒雨不停地敲打着地面、房屋,心里害怕着,焦虑地担忧着那个举目无亲的琴儿。 他觉得自己把最重要的心,给弄丢了。现在的心里空牢牢的没有一丝温度。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心是在跳动的了,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姚琴已经占据了他全部的心。而他却不懂得珍惜,自己把心弄丢了。 司徒琛并没有发觉自己想姚琴想的,居然是泪流满面。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人生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开姚琴的手。司徒琛就那么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最后南宫澈有些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表哥现在天寒地冻的,又是这么晚了,我想姚琴一定是找了个客栈休息了。现在我们养精蓄锐,明天一家一家的客栈挨着找,一定会找到姚琴。” 本来他可以幸灾乐祸地看着姚琴的笑话的,不知是被表哥的表情给惊呆住了,还是心里那个声音不停地叫嚣着千万不能让姚琴出事呀。就这么鬼斧神差般的不忍心了,但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手足亲情的反应的。 司徒琛似乎并没有听到表弟劝解,而是扭头走出了家门。而这时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了,南宫澈很是担心表哥,就这么出去会有什么闪失。 他有些不放心的紧跟其后,在司徒琛没有察觉,放松警惕的时候,南宫澈照着表哥的后脑勺,狠狠地打了一掌。看着表哥晕了,他才彻底放下心来。表哥这个样子出去,一定会出什么事的。 到时候拖着疲惫的身躯,再去寻找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姚琴盲目地出了军营,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了。她本是个无亲无故的流浪儿,在历城司徒家就是她的一切。现在猛然间发现,就连司徒家都不能回去的时候,她真的是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更可笑的是,以前她那么坚决地要摆脱逍遥宫,还不是为了能和司徒琛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吗?现在这个信念已经没有了,她的支柱塌了。以后该何去何从呢? 在这个季节,本来是很少能碰到这样的雨天了,难道老天也要为自己而哭泣吗?姚琴扬起了头,素面朝天,接受苍天的洗礼与同情,哪怕是可怜,她也要照接不误了。 顺了去往历城城区的路,姚琴彷徨地走着。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身子与头脑越来越沉重了。她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头脑的重量了,感觉着头一点一点地往下沉着。 终于无法撑住,姚琴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更倒霉的是,被雨打滑的路,无法承受姚琴的重量,把她甩到了下坡处。顺着下坡路,姚琴不知觉就滑倒了沟渠里。 一个小小的沟渠,姚琴迷糊总觉得自己爬了好久,终于爬了出来。她听到大路中间,一阵骑马的声音。她喊破了喉咙,希望有人能够救救她。可是她却发不出声来,心里懊恼着失去了一次离开的机会。 尽管她的身体病的十分严重,可是她的头脑依然清晰着。她清楚地明白着,这样的天气必然会导致路上的行人欲断魂的。错过了这次,自己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等不到来人的。 姚琴破罐子破摔地躺倒了路旁,她又有了小时候差点被打死时的感觉了。如果就这么死了,是不是一切烦恼与痛苦都可以烟消云散了。什么爱情,什么生父,她应该都可以抛到一边了吧。 想着想着姚琴居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这样也好。早点死了也可以早点见到母亲,好好地问清楚到底谁才是生父呢?姚琴迷迷糊糊地感觉着身上忽冷忽热地。 不知过了多久,姚琴觉得终于有人过来了,模糊中听到有人喊着:“少主,你怎么啦,快醒醒呀。”她吃力地睁开了双眼,这才发现原来是逍遥宫的人找来了。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放心地睡觉了,终于在那一刻姚琴彻底晕了。 前来找姚琴的两个女子,分别是紫阁的两个侍女,她们是舅舅培养的,专门照顾姚琴的终身女仆。里面穿着一身浅蓝色,外罩着一件紫色的纱衣的叫玉洁依。 那个穿着一件深紫色的小衬衫,衬衫上有暗色的花案,是淡淡的小玫瑰花。立领,领口和袖口都有薄薄的淡紫色蕾丝,软软的蕾丝像一层轻薄的棉花糖一样缠缠绕绕在衬衫上面的那位女子叫玉洁袖。 她们是一对姐妹花,由于小时候被萧峰所救。为了报恩情愿做姚琴一生的女仆。只是这些关系根本是姚琴所不知道的。 她们暗中保护姚琴已有好长时间了,这次觉得自己的少主,终于可以解除自己的相思之苦了。她们就稍微迟疑了片刻,等到再次赶上的时候,少主已是这般沧桑的摸样了。 她们不懂的感情的事情,但是却知道少主一定是碰到了什么让她伤心欲绝的事情了。而现在少主孤身一人,病倒了路旁,无人照看,她们隐隐约约地猜出来是司徒琛的缘由。 少主一向身体强健,并且从小在药池里泡大的,可以说是百毒不侵了,又怎么会被这小小的寒雨给打倒呢?唯一的可能就是少主受了什么刺激了,一时不查,被病毒侵入了身体。 可是细想这中间发生的事情,唯独司徒琛能够让少主这么脆弱。玉洁依无奈地问着玉洁袖,“现在我们该怎么呢?现在少主病的这么重,赶快找个地方给少主医治才是正事呀。” 玉洁袖也有些为难的样子,现在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而她们更不想带着病重的少主,返回历城。她们也有自己的私心,不知道司徒琛说了些什么就让少主成了这个样子,如果在历城又碰到他,那少主岂不是会更惨。 于是玉洁袖向姐姐玉洁依商量道:“现在少主病的这么重,我们是不适合去历城了。这样吧,我知道离这里不远处有个菩提庵,我们去那里借住几天吧。希望那个清幽的坏境能够让少主快些康复。” 就这样她们带着病重的姚琴来到了菩提庵。姚琴她们来到菩提庵之后,雨下的是越来越大了,到最后居然转化成了一场暴雪。不过好在天寒地冻的她们总算是有了一个栖身之所。 不过姚琴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姚琴高烧不退,神志模糊不清。而且时常被噩梦惊醒,她们自己那简单的医术,对于这样的病症,毫无作用。 不得已玉洁袖请来了庵中的师太,师太虽说不是妙手神医,但是也算是精通医道。她替姚琴把了把脉,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从表面上看,这位施主是由于身体虚弱,劳累过度,又经过寒雨的袭击,才导致的高烧不退。 从脉象上来看,施主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导致她心内郁结深重。排不出的苦闷,让她无法承受这种压力,从而产生轻生之意。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心病。 俗话说心病还要心药医,如今贫尼也只能给她开个方子,帮她疏散一下压力,能不能医治好就看她的造化了。”说完师太就把开好的方子,递到了玉洁依的手里,“一日三次,每三个时辰一次,煎给她喝吧。” 玉洁依拿着方子就急忙配药,煎药去了。可是等她煎好药,来到姚琴的床前,却发现姚琴不停地说着梦话:“阿琛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不得已的……我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阿琛……” 姚琴的手还不停的四处挥动着,玉洁依与玉洁袖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 第一百四十一章 悔恨 更新时间:2013-01-13 玉洁袖扶起姚琴,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柔地扶着姚琴的双肩,示意玉洁依将煎好的药喂到姚琴的嘴里。玉洁依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依照这个办法了。 只是希望这个办法能够有用,因为姚琴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医治的话,后果真不敢想像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少主真是在她们照顾期间,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她们就是死也难辞其咎了。 玉洁依姐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姚琴,可是不管她们是如何的努力,姚琴依然是喂不进一滴汤药。她们急的是满头大汗,可又无计可施。没有办法,她们只能整夜地守在姚琴的床边,为她不停地更换着湿毛巾,希望能降下高温。 一夜过去了,她们的努力似乎没有丝毫的进展,姚琴依然是高烧不退,神志不清。夜间虽说醒了几次,可是每次都是因为无法承受病痛的折磨,咳醒的。 一大早玉洁袖就出门去找了历城最有名的郎中,为姚琴诊治,最后那郎中摇头说了句:“这位姑娘由于长途跋涉,不注意休息和照顾自己,以至于劳累过度。本该好好休息的,却又经过雨淋风吹,更是吹跨了身体。 依你们所说的,估计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心里窝着一件解不开的事,才导致神志模糊。哎,这对她的身体来说是雪上加霜呀。至于她一直高烧不退,估计是心里在抗拒痊愈。 哎,你们只要尽力而为就成了。这是药方,你们照单抓药就成了。要想痊愈还是要靠她自己想要痊愈才行呀。”那郎中摇着头出去了,似乎是为她感到可惜。 玉洁依姐妹看着新开的药单,回忆着刚才郎中所说的话,与最晚上无尘师太的几乎一模一样。她们也只能是尽自己最大的本分和努力,好好照顾少主了。 司徒琛被打晕之后,南宫澈和司徒老夫人给他强行灌了一碗姜汤,驱寒预防病倒。第二日司徒琛醒来之后,看到自己是睡到屋里的。他迷顿了一会就想起来,他是要去找姚琴的。 急匆匆地出了屋门,来到院里,只看见表弟在清扫着院内的积雪。原来昨天的雨雪已经停了,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但是还是无法驱除雨雪后的寒气,身上冷的打颤。 南宫澈看到表哥站在院中,叫道:“表哥你醒了,舅母说厨房里给你留的有饭,他们去找姚琴了。你去吃点东西吧,我去看看舅母。刚下过雪,路滑,她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 南宫澈尽管十分不情愿去寻找姚琴,但是他也不能任由自己的舅母,出什么意外。如果他的母亲知道了,是由于自己的原因才导致的舅母出事,恐怕是不会原谅他的。 本来找人这样的是应该是他年轻小伙南宫澈的事,可是由于他本身比较讨厌姚琴,耍了会小性子,舅母和安叔就自己去找了。只是这样盲目的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 经过昨夜大雨冲洗和大雪的覆盖,恐怕唯一留有的蛛丝马迹也荡然无存了。更何况姚琴是逍遥宫的少主,如果她存心想要躲什么人,谁又能找得到她。 这些种种忧虑,南宫澈并没有说出来。一来是他相信舅母和安叔也能想到这一点,只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才不得已而为之。二是他与姚琴本来就是不合,如果这话说出来,又要遭到大家的弹劾,引起不愉快的事发生了。 南宫澈走到街,像无头苍蝇似的询问着舅母和安叔的去向。 司徒琛根本就没有胃口吃什么东西,南宫澈头也不回地离开后,他也急匆匆地离开了家。在军营与历城之间的路上不停地寻找着,甚至把那些岔路口也找了一遍,但是积雪太厚了,他一无所获。 傍晚时分,司徒琛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家里。从母亲与安叔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知道他们也是没有什么收获的。但是一整天,他的心里惴惴不安的,一阵一阵酸疼袭击着。 司徒琛现在悔的肠子都清了,他实在不该那么冲动地走开,更不该那样子对待姚琴。现在细想一下,姚琴有什么错呢?她为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一心只为自己考虑着。 而自己闯下那么大的祸,她都要想尽千方百计的为自己开脱。可自己呢,不仅不领情还摆出那么的姿态,深深地伤着她的心。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会让姚琴伤心半分的。 刚坐下不久,就听到叶星辰、贾家明和乔巧他们吵闹着进来了。他们带来的消息依然是令人失望的,经过一天的寻找他们也没有查到姚琴的去处。 司徒琛不仅是失望了,更是出现了绝望的念头。他深深地明白着,姚琴作为一个少主,如果真的是躲起来了,他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依然找不到她的。 司徒琛有些害怕这样的结果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该怎么办呢?姚琴这么决然的离开,似乎连一个忏悔的机会,都不愿意留给他,那他该何去何从呢? 找了三天下了,每天司徒琛都像个行尸走肉似的,到处盲目的寻找着,也受到了乔巧的冷嘲热讽,“当初琴姐姐在身边的时候,不懂得珍惜,现在找来找去的是做给谁看的。 不过也好在琴姐姐走的早,要不然不知道要受多少这样的窝囊气呀。喜欢你这样的人,我真为琴姐姐感到不值。”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司徒琛都死默默地承受着,也只要在被骂的遍体鳞伤的时候,他的心里才稍微的好受些。他甚至都幻想着,那是姚琴回来了,在不停地骂着自己。 司徒琛那种忏悔的样子,终于打动了乔巧的心,她也不忍心再骂这个痴情的男子了。其实打动的还是司徒琛想姚琴想的泪流满面的样子,那个时候乔巧才觉得,原来司徒琛也是爱着姚琴的。 只是当初他不知道自己爱的是那么的深,才那么肆无忌惮地伤害着姚琴的感情。等自己明白的时候,除了泪流满面,他连一个改正忏悔的机会都没有。 发生这样的事,作为朋友只能是替他不停地寻找着,谁也没有办法为他分担什么,承担什么。 直到第六天的寻找依然毫无结果,贾家明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找又找不到,就建议道:“姚琴不是让我们帮忙寻找萧舅舅吗?如果我们在江湖上散布消息说是已经找到了萧舅舅,那姚琴岂不是会自动出现在我们面前吗?” 他的话一说完,大家都认为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但是司徒琛却否决了这个提议,“这个办法是不行的,我已经让琴儿伤心过一次了,不能再让她失望了。如果她来了发现我是骗她的,那么我们之间是不会再有可能在一起了。 你们不了解琴儿,其实她的性子刚硬的很。她不会像其他女子那样卑微的爱着什么人的。而我缺让她有了人生的第一次卑微。我现在都没有办法想象,琴儿到底是如何低三下四地去求柳林救我的。” 司徒琛说着说着,就呜咽着不可语调了。他的心里,难受、心疼、不舍……各种滋味参杂在一起。 贾家明他们看着司徒琛的样子,也打消了刚才的提议,只能再加十倍的努力,不分昼夜的寻找了。 玉洁依姐妹总算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为姚琴灌下了些汤药。可是七天过去了,姚琴不仅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是一天更比一天加重了。现在姚琴被折磨似乎就剩下皮包骨头了。 她们急的是焦头烂额,几天下来也消瘦了不少。听着每天夜里姚琴不停地吐着,呼唤着司徒琛,她们的心里也不是滋味。虽说她们也曾动摇过,找司徒琛来这里。 可是有害怕司徒琛根本不想理会少主,反而给少主的病不停地添堵。所以她们也是挣扎了很久,也没有采取行动。 一直到高烧的第七天黎明时分,姚琴咳出了很多血来,她们才心急火燎地找来了无尘师太。 师太看着如此消瘦的姚琴,把完脉之后,惋惜地告诉她们,“这么久过去了,你们似乎并没有找到这位姑娘的心药。哎恐怕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你们还是想办法满足她的心愿吧。不要让她去的这么不安心了。” 玉洁依姐妹急的都哭了,她们彻底是六神无主了。玉洁袖哭嚷嚷着说道:“姐姐,我们都知道少主的心愿就是司徒琛,事到如今我们一定要完成少主的心愿,再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了。我什么都不管了,马上去找司徒琛来这里。如果他敢伤害少主,我就杀了他。” 她哭着跑出去,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间了,直向司徒琛家奔去。那些高高的围墙根本困不住玉洁袖的步伐。其实她再稍微等片刻就到了打开城门的时候,但是她实在等不下去了。 来到司徒琛的家中,玉洁袖不停地叫着:“司徒琛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呀。司徒琛你个孬种出来呀。”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奄奄一息的姚琴 更新时间:2013-01-14 司徒琛他们被院中的吵闹声惊醒了,他们前后不一的站在了屋门口。司徒琛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女,想不起来是那里得罪她了,不禁疑惑问道:“姑娘,不知道我司徒琛哪里得罪姑娘了?” 玉洁袖蔑视地看了司徒琛几眼,心里十分看不起这样的男子,“你就是司徒琛吗?”上下打量了一番,鄙视地看着他说,“就是你这么不这么样的一个人,居然逼的我家少主快要死了。” 司徒琛大吃一惊,他不敢相信这话是真的,或许是什么人搞的恶作剧,他走到玉洁袖的跟前,不停地摇晃着她,心里却想着千万不要是琴儿。嘴里却问着:“你家少主是谁呀?是谁呀?” 他因为恐惧不知觉就加大了声音,提高了音量。 玉洁袖并不买他的帐,冷哼了一声,“我家少主就是姚琴,被你伤的体无完肤的姚琴,被你伤的奄奄一息的姚琴,就是我家少主。”她觉得司徒琛的表情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 司徒琛惊吓的后退了几步,颤抖着问道:“琴儿现在在哪里呀?她在哪里。”怪不得他一直心神不宁的,怪不得他们无论如何寻找都始终找不到琴儿的。原来琴儿不是躲起来,她居然是…… 玉洁袖咬牙切齿地说道:“少主在菩提庵,司徒琛我告诉你,如果这次你再敢伤害少主半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司徒琛听到菩提庵就奔跑走了,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玉洁袖的威胁。他心急火燎似的向前跑去。所有的一切和姚琴比起来似乎都不重要了。玉洁袖紧跟其后。 一路上玉洁袖不停地诉说着这七日来,姚琴所受的一切折磨与痛苦。她原本想着是让司徒琛内疚和难受的,谁知道说到情真意切的时候,她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 司徒琛完没有想到,短短几天的功夫,琴儿已经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如果他能够早点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也不会责怪姚琴的。 现在后悔也是于事无补的,最重要的是他要解了姚琴的心病,早点让她摆脱病痛的折磨。 天已大亮,城门也大开了。他们不费什么周折的就离开了历城城区。玉洁袖很是担心姚琴的伤势,不管不顾地向前冲着。她甚至有些小性子似的,故意用逍遥宫的独门轻功向前飞去。 司徒琛也猜到了,她只是在和自己耍着小性子。不过谁让自己对不起人家少主呢?而且琴儿有这样维护她的人,他也为琴儿感到高兴的。至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琴儿都不会是一个人在面对了。 由于他们都是心急如焚地赶路,不费多少时刻他们都来到了菩提庵。还没进到姚琴的住所,在院中就听到,玉洁依哭喊着:“少主你醒醒呀,不要再吐了。少主我求求你了,振作起来吧。我们都希望少主能够平安无事的。” 可是姚琴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外面的人,如何的吵闹和哀求,她都是视而不见的。依然自顾着不停地吐着胃里所拥有的一切。这些日子她偶尔也能感觉出来,有人那么的关心自己,只是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出不来。 有时候姚琴很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可是每次都是于事无补的,她浑身使不出半丝力气。想要劝劝她们,可是却无法张口说话。她躺在床上清醒的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废人,浑浊的时候,又给别人带来那么大的负担。想不开的时候就盼着死亡来的更快些。 不过大多浑浊的时候,她都是在思念司徒琛的。思念他们一起走的那些风风雨雨,美好的回忆,她也会露出些喜悦的表情来;带着痛苦的回忆,她的眼里会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可以说姚琴的这些日子,都已经献给了他们相爱的日子。 现在她也感觉到了,生命的气息,在不停的消减。只是她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司徒琛的误解,不甘心舅舅的下落不明,也不甘心着婆婆在受着苦难。但是再多的不甘心,也抵不上日渐消减的生命。 当然姚琴这种轻生的念头,并没有表现到脸上,玉洁依姐妹自然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着自己的主子。 外面的司徒琛和玉洁袖,吓的是三魂少了七魄。特别是玉洁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只是出去了一小下,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急急忙忙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颤颤巍巍的向前走着,玉洁袖很清楚地知道着少主,已没有了当初的风采与潇洒。她轻声的说着:“少主你醒醒吧,属下已经把司徒公子请来了。您睁开眼睛和他好好的说说话吧。” 司徒琛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姚琴,他的心里一阵酸疼,一阵苦涩,一阵心痛。他到底做了什么混账事,才把那么生气盎然的琴儿,给逼到了这种程度。 看看姚琴那惨白的脸,毫无血色可言。她的脸瘦的露出的是尖下巴,颧骨凸显着。眼睛尽管还是灵气逼人,但是却没有了那种闪动的精彩。 如果不是还有那份灵气在不停地跳动,他甚至都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活人的眼。琴儿无论何时都无法遮掩自己的灵气,也无法遮掩她最终的美丽。 如果说以前,司徒琛还有什么顾虑的话,经过这次的误会和分离,他算是彻底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就连他向萧舅舅,承诺会对姚琴一辈子好的时候也没有这个时候坚定。 那个时候他有自信,姚琴对他是一心一意的,他也不担心那个认死理的姚琴会离开。现在却不同了,现在他知道了姚琴离开了,他会痛不欲生的。他深信着姚琴就是他身上的那根肋骨,不过好在他已经找到了。 尽管差点就要再次失去了,但是现在他又找到了。没有肋骨的人,怎么会是齐全的人呢?经过那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们是不是可是任性的在一起了。 司徒琛颤抖着,走向了姚琴,他轻轻地抱住了那个消瘦的身躯,轻声低语,“琴儿,我来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还有对不起我爱你。” 姚琴睁开混沌的双眼,对于他的神情爱意,表现的是无动于衷。她那一副朦胧的样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司徒琛会来到这里似地。她无力地又闭上了眼睛。 司徒琛把姚琴平放在床上,转身向玉洁依姐妹细细地询问着姚琴这些日子的情况。当他听说姚琴已经到了夜夜吐血的程度了,他心痛地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当他听说姚琴无论何时都在苦苦地低泣着,诉说自己的无辜与冤枉时,他的心里深深地悲痛着。何时他们令人羡慕的一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由于自己的无知和不信任造成的,而且差一点就造成了阴阳相隔的局面。如果姚琴真有个什么闪失,他就是死也无法弥补了,不过好在他来了,好在事情还有回还的余地。 玉洁依看不起他那种悲痛的样子,很蔑视的离开去煎药了。而玉洁袖的脾气比较暴躁,性子直爽,有什么说什么。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我们让你过来,不是要你忏悔的。少主是为了你病成这个样子的,现在你要负责唤起少主的生存意志与欲望。如若不然我们一定会杀了你的。” 玉洁袖似乎嫌不解恨似的,狠狠地抽了一下桌子,并把桌子抽成了两半,“看到没,做不到这就是你的下场。”她那仇恨的眼神,直射向司徒琛。 司徒琛知道自己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无意的,唯有自己的行动,才能最有说服力。他没有多解释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闷声答道:“这点请你们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琴儿能够安然无恙。” 玉洁袖冷哼一声,“那你就好自为之吧。”她就退到了一旁,观察着司徒琛的一举一动。因为她实在是不放心司徒琛,总害怕他为会自家的少主不利。 玉洁依煎药回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司徒琛在轻声细语着诉说着什么,而妹妹玉洁袖气呼呼的站立在一旁。这种局面让她彻底摸不着头脑了。 但是唯一相同的一点就是,她也对司徒琛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她们都把司徒琛当成了,伤害少主至深的仇人。尽管他们心底最深处,还是非常清楚地知道着这个人就是少主的爱人。 玉洁依没有理会屋内的两个人,她径直端着药来到了姚琴的床前,想自己独立完成着这项艰巨的任务。不过她一来到床前,就被司徒琛给接过了药碗。 玉洁依本不想给他,但是又把希望寄托到了司徒琛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做到她们所不能做到的。也许少主的心里,急切的期盼着,司徒琛的到来,有他来喂药,也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 玉洁依的心里有些苦涩的味道,什么时候逍遥宫的人会这么的卑微了。 ------------ 第一百四十三章 误会?分手?(一) 更新时间:2013-01-15 尽管玉洁依很不情愿,她还是把药碗递给了司徒琛。司徒琛从背后扶着姚琴,细心的把药一口一口地喂进姚琴的嘴里。但是姚琴现在抗拒一切食物和汤药,她不仅没有喝进一口,反而又吐出了很多。 实在是无物可吐了,她居然又开始了吐血。这一下子吓得司徒琛不轻。刚才听她们在哪里说的,还以为是她们故意让自己内疚的。现在亲身看到了这个局面,司徒琛终于不淡定了。 司徒琛放下姚琴开始心急火燎的寻找急救的方法了。他焦急地问着,“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吗?我们不能这样坐着干着急呀,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琴儿不能有事的。” 玉洁袖不等着姐姐开口就说道:“你以为我们不想救少主吗?我们寻遍了历城的名医,大家都是无计可施。无可奈何之下,才找到了你。师太说少主的时日不多了,不要让她遗憾的离去。 我们都知道少主心中唯一的节,就是你对她的误解。现在求求你告诉少主,你不在怪她了,不要让她在病重的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忑忑不安了。” 司徒琛伤心欲绝地重新回到了姚琴的身边,他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为什么总是在不了解情况的时候,就要误会姚琴呢?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听她的解释呢? 正在他不停地敲打自己的时候,师太兴冲冲的跑来了,“两位施主,贫尼有办法了。有办法救那位姑娘了,虽说不是有十分的把握,但是不妨一试。” 她来到屋里开始讲述自己的办法了,“你们要相信,凡是总会有奇迹的,而我们也要相信这位姚施主,也是吉人天相的。我们不妨找到姚施主口中所说的这个人。 只要他告诉姚施主,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个误会什么的,总之是要让她心底,有了生存的意志。只要姚施主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肯吃药吃饭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无尘师太把自己的方法一说完,司徒琛就冲到了她的跟前,急急地问道:“真的吗?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只要这个办法能够有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无尘师太这才看清了屋内还有外人在场。也不要怪她孤陋寡闻了,玉洁袖为了能够让姚琴安心静养,就住到了菩提庵的后山的茅草屋中。平时并不怎么和庵内的人接触。 无尘师太愣了愣,无措地看着玉洁依她们,眼里尽是不解的神情。玉洁依解释道:“他就是少主口中的那个人――司徒琛,今日早上师太离开之后,小妹就去把他给找回来了。师太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可是直接吩咐他的。” 师太笑着说道:“这样也好,省得我们在费周折了。司徒公子不知道你想不想就姚施主呢?”她转过头问了一声,看似简单的一声,实际上却是一种承诺。 司徒琛坚定地看着无尘师太说道:“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包括生命来换取琴儿的平安无事。师太只要能救琴儿,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无尘师太不明白什么世间的爱恋都是在拥有的时候放弃,失去了惋惜。难道他们不知道,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地,在一个地方等一个人太久了。 师太似乎用了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惋惜地告诫他:“不用要你的命的。不过司徒公子与姚琴姑娘是缘定三生的缘分,但是如果司徒公子这样毫无忌讳的伤害她,恐怕她也不会在原地一直等着你的。” 师太接着说道:“现在你就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她吧,让她知道你也是对她有情的,不要让她一个在黑暗的空间迷茫的太久了。如果会还有人能够救她,那么这个人也只有你了。” 师太说完就离开了,她需要一个空间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样的例子,让她总是想起那份遗失的感情。真希望他们两个人不要重走,前辈的老路。望苍天,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司徒琛也不管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现在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要试试。他也急切地希望能有奇迹降落到琴儿的身上,他愿意折寿,以作抵消。 司徒琛拉着姚琴的手低低地诉说着:“琴儿你醒过来好吗。醒过来我给你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误会了你的好意。当时我只是害怕自己接受了柳林的帮助,就没有办法替父亲报仇了。 我当时没有想到你的感受,如果我能多想一些,多替你考虑一些,我们之间的误会也就不会发生了。琴儿等你醒来打我骂我,我都能很高兴地接受着。只要你能够好好的就可以了。 琴儿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我喜欢喜你吗?现在我想告诉你,其实我是爱你的。这几天我一直觉得心里空牢牢的,好像丢了最重要的心。我才知道原来我也爱你深入骨髓了。 我以前听人讲过,一个男人都是缺少一根肋骨的,而一个女人必然会是他缺失的那根肋骨。只有他找到相爱的女人,才会是完整的。琴儿你知道其实你就是我的肋骨,没有你我也是一个不完整的人。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初吻吗?其实不是你偷吻了我,而是我早就趁着你睡着的时候,偷吻了你。那个时候我还沾沾自喜了很久。当你问我的时候,我还想着一辈子不告诉,就当是自己的一个秘密。 可是现在我发现一辈子真的是太短了,我想和你分享我所有的秘密。告诉你我偷偷的爱着你的事实。琴儿现在不是你离不开我了,而是我彻底离不开你了。 我真的好想好想我们一起在历城的日子,那时候虽说有些胆战心惊,但是我们至少是快乐的。每日里弹琴、聊天,甚至于恶霸搏斗的日子都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其实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罪魁祸首就是我,如果不是我太执念着报仇了,你也不会成这个样子的。琴儿醒来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呀。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呀。” 司徒琛说着说着就哭了,他的低语诉说,变成了呜咽的争鸣。他好想重来一次人生,减轻姚琴的痛苦。他也希望这些病痛能够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就让他替姚琴来承受这一切痛苦吧。 司徒琛伤心欲绝的样子,改变了玉洁依姐妹对他的看法。或许他与少主之间真的只是有什么误会呢?要不然一个人不会这么伤心的,这种伤心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一个人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出这样的一种姿态。但是她们也不敢排除司徒琛,只是做个样子给逍遥宫看的。一切事情的发展还要看最后,司徒琛的表现如何呢? 姚琴觉得恍惚间司徒琛来到了自己的床前,她喜悦地看着司徒琛的到来。想要坐起来,和他好好地聊聊天,可是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姚琴觉得自己的腿就像不是自己的,它一点也不听使唤。而眼前的司徒琛又变成了那种冷漠的样子,他那责备的眼神,不停地再姚琴跟前晃来晃去。 姚琴有些惊吓住了,她惊恐地叫道:“阿琛你不要走,听我解释呀,我是不得已的……阿琛不要走……阿琛不要走……”姚琴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眼角也在不停地流着泪。 司徒琛给她擦干净了泪水,温柔地告诉她:“琴儿不要怕,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的。琴儿不怕,阿琛知道你的苦衷的,阿琛知道的。” 他看着姚琴的情绪渐趋稳定了,才开始不停地说着他们以前的事儿,还有就是他的心事。 姚琴手拉着司徒琛的手,用尽自己的力气紧紧地握住了他,好像害怕他会消失了似地。也只有在握住的这一刻,姚琴才放松了自己的情绪,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她多日的疲惫,才有了缓和的机会。她紧缩的眉头也开始松弛了。这种极好的兆头,高兴坏了玉洁依姐妹。 早知道结果是这样的,她们早就把司徒琛给找来了,哪怕是用绑的也会把他给绑来的。现在少主向好的方向发展,她们的心里自然是高兴万分。 玉洁依颤抖着说:“好好,少主有好的迹象了,现在我赶快去煎药,等下少主醒了,咱们在喂她些。” 姚琴这种转变真的是值得大家高兴的事儿了。这些日子也把玉洁依姐妹给吓坏了,她们无时无刻不希望少主能够平安无事的。恐惧害怕了那么久,忽然之间有希望了,她们的心里的激动自然是无法形容的。 司徒琛也高兴于她的这种转变,他说的是越来越起劲了。 当他们在这里为姚琴的转变,欣喜若狂的时候,司徒老夫人和安叔,正在那里蹒跚着要过来。来到菩提庵寻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在这里休养的姚琴,还以为是那个小姑娘给说错了。 直到他们找到了后山的小茅屋,看到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姚琴,才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们不禁悲从心生,眼角的泪水也流了下来。 ------------ 第一百四十四章 误会?分手?(二) 更新时间:2013-01-16 任谁都没有想到姚琴会病的这么重,司徒老夫人看着羸瘦的姚琴,似乎只是剩下了皮包骨头。从来没有见过,姚琴这么嬴弱的样子,她的心生疼生疼着。 老夫人颤巍巍地走到了姚琴的床前,责备地问着儿子,“琴儿到底怎么啦?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她始终不相信躺在这里的就是那个古灵精怪、善良无比的姚琴。 司徒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母亲的问话,喃喃自语道:“都是我害的她,这些日子害她受苦了,我把琴儿害惨了。”懊悔不已的眼神,神情地注视着姚琴。 “如果可以我情愿一切都降临到我的身上,也不愿看着琴儿承受这样的磨难。”老夫人深责的话也不忍说出口了。 她毕竟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姚琴是失踪的这几天,过的是如何的水深火热。他不眠不休的寻找着姚琴,每日里都在不停地忏悔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姚琴的消息,却看到姚琴这个样子,最难受的就莫过于儿子了。 作为母亲她实在是不忍心深责了,可是该有的教训还是不能少的,“琛儿,琴儿她爱你至深,经过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对她又足够的信任。你要知道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命重要,你好好地陪着她吧,我们回去给你们准备些衣物。” 如果说是其他的事情,作为母亲还能够,有所帮助。可是唯独感情这样的事情,就是至亲的父母也是无能为力的。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挫折中成长。希望这件事过去之后,能够让他们更加的彼此珍惜对方,信任对方。 但是司徒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姚琴这一觉睡的很是平稳,她并不知道自己一直拉着司徒琛的手。她只是觉得像是在沧海中抓住了一个浮萍,消除了自己的孤单与无奈,傍徨和迷茫。 而司徒琛也一直忙于寻找姚琴,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找到姚琴了,他也放松了心情,不知觉中趴在床边睡着了。 玉洁依她们进来看到的就是,姚琴与司徒琛平稳的睡姿。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睡了多长时间了,只是现在已经午时了,还没有醒来的意向。但是师太吩咐的少主的喝药时间到了、 不得已玉洁依轻轻地推醒了司徒琛,司徒琛迷糊中起来,嘴里说着:“琴儿你要什么了,我去给你拿来。”睁开朦胧的双眼才发现是玉洁依端着药过来了。 玉洁依以眼神示意少主喝药的时间到了,司徒琛轻声细语地喊着:“琴儿醒醒,把药喝了再睡吧。再不起来,我就要灌药了。” 姚琴虽说有了好转的迹象,但是由于身体严重亏损,以至于神智还不是那么清楚。她只听到有人那么温柔地叫着自己,却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身边的事物。 他们也不能强迫姚琴马上好起来,能够高烧消退些,已是很高兴的事了。药这种事还是要他们强来的。很艰难地喂了药,姚琴有沉沉地睡去了。 以至于到傍晚十分的时候,他们惊喜地发现,姚琴的高烧已经退了。无尘师太耗完脉,点了点头,面带喜色地告诉他们,“看来奇迹真的是发生了,司徒公子的深情厚谊,拉回了一脚踏入阎王殿的姚琴了。 只不过姚琴的身体现在还是很虚弱,就让她多静养些日子吧。你们也不要太心急了,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贫尼与姚施主也算是有缘分的,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吧。” 无尘师太知道,能够经受住感情的打击和摧残,姚琴以后的人生将是两个极端。一就是与司徒琛相亲相爱地生活下去,这应该也是司徒琛所希望的;毕竟在这个感情的国度里,他也付出了真感情, 二就有可能老死不相往来,他们彻底地分手,个人过个人。女子都是比较小气和没有安全感的。有一次这样的事情,她们就会害怕有第二次第三次。 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这样的是是非非,用一种消极的态度保护着自己。而姚琴的脉象显示着她有着极重的心事,她的心里还有一个结并没有打开。 究竟是什么样的结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不清楚,也由于自己的一份私心,她不希望他们分开。所以无尘师太并没有告诉司徒琛这一切。是佳缘还是孽缘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无尘师太走了之后了,他们高悬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了。只等姚琴在服用几剂药就可以痊愈,到时候他要好好的给姚琴道歉。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一定要求得姚琴嫁给自己。 半夜的时候,姚琴终于在病魔中第一次清醒过来。她的清醒喜煞了昼夜不停地守候着她的司徒琛、玉洁依姐妹。 姚琴有些迷茫地看着司徒琛,猛然想起了他们无声胜有声的吵闹,她的脸微微地红着,也不知是高烧的余温,还是初见司徒琛尴尬。她看着司徒琛迷茫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姚琴的醒来,本是让司徒琛欣喜若狂的事情,可是他面对着姚琴那种平淡的眼神,忽然有些胆怯了,有些左右不是地回答着:“琴儿你终于没事了太好了。 琴儿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对不起琴儿,我误解了你的好意,还能你承受这么大的病痛。都是我混蛋,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罚我天天照顾你好不好。”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不好,每一个都代表着他那份最真挚的心。但是他不知道现在用自己最真挚的心,还能不能换到姚琴那份真心了。他从她的眼神里已经看不到,丝毫的感情存在了。 听完他的道歉,姚琴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委屈呀。自己甚至不要命地,用一种卑微的态度爱着司徒琛,却得不到半丝回报。一旦发生了风吹草动的小事,都足以消除自己的真心真意。 姚琴呜呜地大声哭了起来,呜咽的声音传来声声撕心裂肺的委屈:“我是没有办法才找到柳林的……为什么要不相信我……我有一刻真的是要杀掉柳林……可是我知道他一旦死了,我就永远的失去你了。 ……如果有一丝的办法,我也不会去找他的……我知道他是你的仇人……你是一定不会想承他的人情的。我都知道,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要失去你,感到害怕。” 姚琴的哭诉,像刀子似的一点一点地挖入司徒琛的心脏。让他那个悔恨的心,再次接受陵迟之刑。司徒琛抱着姚琴颤抖的身躯不停地说着:“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我都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司徒琛任由姚琴发泄心中的苦闷与委屈,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害怕姚琴再次从他的眼前消失了。 玉洁依有些担忧地看着姚琴,她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劝道:“少主的身子,还是非常虚弱的,请少主不要太过于难过立刻,有什么事都可以等完全康复了再说。” 姚琴这才发觉屋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她双脸绯红,不要意思地离开了司徒琛的怀抱,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你们救了我吗?” 玉洁依和玉洁袖听到姚琴的问话,急忙跪倒在地,她们用一种逍遥宫极重视的礼仪跪拜着姚琴。随后玉洁依解开了姚琴的疑问:“回禀少主,我们是紫阁的人。 我是姐姐玉洁依,她是妹妹玉洁袖。我们是孪生姐妹,因为我们姐妹的长相不一样,就被父亲怀疑母亲不忠。寒冬腊月将我们母女三人赶出了家门,母亲为了让我们存活,牺牲了自己。 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是阁主萧峰救了我们。阁主给了我们一切,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们誓死侍奉少主。我们为了报答阁主之恩,愿意来保护少主。 前几日少主病倒在路旁,饱受折磨这都是由于我们的失职造成的,请少主责罚。” 她们在逍遥宫里作为保护接班人培养的侍女,也算是地位比较高的。但是她们依然不敢挑战逍遥宫的权威,自请处罚。要不然等萧美知道了,她们就要接受那些变态刑罚的折磨了。 姚琴以前隐隐地听说过,外公和舅舅暗自给自己培养着保镖。那个时候她极不得宠,整日里想着少挨些打就是好的的,根本不相信那会是真的。如今活生生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相信了。 姚琴想了想开口道:“我的病你们不需要负什么责任,这与你们无关。你们这些日子来衣不解带地照顾我,算是有功的事情了。我不会罚你们的。 而你们也不要过于忧虑了。既然你们是我的贴身侍女,我是由权力做这个决定的。如果以后尊主问起来了,我会承担的。你们照顾我也辛苦了,先下去好好地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玉洁依她们互相对望了几眼,这才发觉自己的这个少主,是与听到的传说不一样的,她们都抱着失去一条手臂的决心了。事情的结果却是这样的出乎意料之外。 ------------ 第一百四十五章 误会?分手?(三) 更新时间:2013-01-17 等她们都离开之后,姚琴有些虚弱地对司徒琛说道:“阿琛你也去休息吧,我已经没事了,不用在担心了。” 司徒琛也感觉出来了姚琴的语气中带有冷漠和疏离,可是他又不能怪谁。只怪这是自己种下的果,他淡淡地笑笑说:“我想在这里陪着你,师太说你要多休息,赶快睡吧,我就在旁边守着你。” 他的语气沉着而坚定,不容置疑。其实他的心里只是有些害怕,害怕姚琴会为此而放弃对他的爱,害怕姚琴再也不会原谅他了。特别是姚琴刚才的冷漠和疏离,更是让他忑忑不已。 姚琴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对于他来说是非常熟悉的。因为他曾亲眼见过,姚琴就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姑父和她的姨娘的。而如今姚琴居然也要中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了,这怎么不让他感到恐慌。 无论司徒琛是如何的恐慌,他都不敢有半句怨言。如果不是他自己做出这样的事,逼得姚琴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自己,这一切都是怨不得别人。 现在唯有用姚琴当初爱自己的那份执着的心意,来打动姚琴即将冰封的心。为她注入满腔的爱意与温暖,让她放弃冷漠、疏离和封闭。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姚琴一定还是当初的姚琴。 这只是司徒琛一厢情愿的意愿,他根本就没想到,一个被生父抛弃,而今有父不详的女子是怎样的伤心欲绝。又抱着怎样一种超尘脱俗的心态,如何艰难地生活着。 他没有想到的是,人心的脆弱与无助,到底能摧毁一个人多少的意志和坚强。他更没想到的是,在那种孤独与无助的时候,一个人到底能放下多少执念。而姚琴就是这样一个被摧残、又放下无数执念的一个凡夫俗子。 姚琴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因为她自己的心里想要的是放弃。记得她曾经说过,如果司徒琛不讨厌她,她愿意做一个侍女,永远呆在司徒琛的身边。 如果司徒琛讨厌了她,那么她愿意了无牵挂的离开。姚琴可以与姨娘抗争,甚至不惜与整个逍遥宫为敌。那是因为司徒琛对她有情,她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如今她经历那种被讨厌,被眼神刺伤的心时,她开始动摇自己的那个蠢蠢欲动的心。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没有办法改变司徒琛的思想。现在她要趁着司徒琛还不是十分的讨厌自己,而及早脱身。 司徒琛不知道在姚琴临睡前的那一刻,她那个七窍玲珑心的变化。而他自己还在傻傻的等着以后,那种美好的日子的来临。 第二天一大早,姚琴服过药,喝了一些稀粥,而脸色也慢慢地恢复了一些红润。无尘师太给姚琴号完脉之后,面带微笑地说道:“恭喜你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好好地养着吧。” 后面的话似乎是对着旁边的三个人说的似的。嘱托完了之后,无尘师太起身就要离开了,却被姚琴给叫住了,“师太请留步。姚琴在这里多谢师太的救命之恩,他日等姚琴痊愈了,必然要去答谢师太的。 姚琴心里有些困惑,希望师太能够指点迷津,到时候还请师太不要麻烦姚琴的唠叨。”无尘师太从她的眼神里,看到的是放弃的执念。 师太微微叹息了一声,开口劝道:“施主,不必纠结一些过去的事情,随着自己的心,向看走去,必然能来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凡是一切随缘,万不可强求。我佛慈悲,定然能保佑施主的。” 说完就飘飘然的离开了,带走的是尘世喧嚣的尘埃,留下的却是佛祖的超然与淡然的宁静。 司徒琛很不喜欢这种,与姚琴相隔太远的感觉。听着她们之间的对话,司徒琛有一种千里之外的感觉。什么时候那个一直围着自己转,一切以自己为中心的姚琴,对自己也有了隐瞒呢?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们才分开了有几天呀。怎么总是感觉彼此之间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司徒琛非常不喜欢这种抓不住头脑的感觉,可是现在的自己又是没有资格,询问这些的时候。 司徒琛不得不选择吃下这个哑巴亏,等以后他们的感情稳定了,他一定要让姚琴告诉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姚琴无力地躺在床上,本想着与无尘师太好好的交流一番的。把自己的无奈选择与心理纠结的苦楚,一一诉说。可是就这么被师太四两拨千斤的方式给打回来了。 不过好在师太也告诉了自己解决的方法,跟着自己的心走,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姚琴决定按照这个方法试试了。 姚琴看着玉洁依姐妹说道:“洁依、洁袖你们到历城看看大将军王柳林到了历城没有。如果他在那里大肆搜查和屠杀,你们就去告诉他,过些日子我会去找他的。让他耐心地等几日,拿着这个去,就可以了。” 说完就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玉簪递给了玉洁依。玉洁依她们奉命之后,就离开了。剩下司徒琛和姚琴在屋里面面相觑,气氛是相当的沉重。 姚琴等大家都离开之后,哀伤地看了司徒琛几眼,语气似乎带着决然的意味,“阿琛我们好好的谈谈吧。”或许这一次谈过之后,他们就要永远的分开了。 司徒琛的心里,隐隐地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他惊慌失措的岔开了话题,“琴儿,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弄些吃的吧……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呀。” 姚琴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又有些不忍心了,可是这件事情如果不解决的话,他们早晚会互相残杀的。为了以后,姚琴狠了狠心,叫道:“阿琛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必须把话说清楚,就算你能逃避了一时半刻,还能逃避几天呀。” 司徒琛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他无力地来到了姚琴的跟前,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姚琴,他点了点头,认可了姚琴的说法。 姚琴开始痛苦地说道:“阿琛我们认识快半年了吧。刚开始的时候,是我缠着你非要和你在一起。而你只是为了自己的母亲,不得不选择和我在一起。我知道那个时候,你很无奈,也很憋屈,而心里也是没有我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我做了什么感动你的事,让你的心里开始有了我的存在。当我第一次听说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雀跃的想与天下人分享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激动而兴奋的根本无法入眠。尽管如此我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于是我们那一个月,在一起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多的让你习惯了身边有我的存在,多的我的心里再也离不开了你。但是我们谁也没想到,上天似乎并不赞成我们在一起似的。 我舅舅的到来,也是为天传达了一个让我们分开的消息。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失忆的事情。忽然之间我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配不上你。 很多次我都想的是离开你,离开历城,为自己在你的面前保留最后一份尊严。可是你的执着与对我的爱,让我退却了。它让我的心里,第一次有了依靠着一个人过一辈子的念头。于是我不管别人是怎么看的,一心想和你在一起。 随后我们又是一起洛城经历了恢复记忆、滴血认亲的变故。那一次彻底瓦解了我对人生的看法,与十几年来所坚持的信念。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是错的。 我们还未来得及舔被父亲抛弃的伤口,我就被姨娘带走了。于是我们就开始了长达三个多月的分离。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过有两个月。 在这期间,有一多半的时间我们是不知道南宫艺与我们的关系的。可是我们知道了之后,也一直把此当做是我们的禁区,谁也没有提过。可是不提并不代表,它是不存在的。 可是它实实在在地存在在我们的生命里。我也考虑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可是我们都知道它一定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的。这是第一点影响我们之间感情的地方。 还有就是这次出事之后,我去找了柳林。也是在那里开始知道的,我有可能是姨娘和柳林的女儿。尽管我一直抵触着这件事,可是我没有办法磨灭它的存在。 你不要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这也是我在前不久才知道的事情。自从知道后,我一直纠结于你和柳林之间,我想杀了他替你报仇,可是又害怕自己弑父,与天地不容。 后来,柳林一直对我关怀有加,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有父亲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好。我觉得对不起,居然有些贪恋柳林的关爱了。可是最后所有的理智还是站在你这里,我愿意为了你的高兴,杀了柳林。 可是现在我又舍不得下手了,我害怕如果他真的是我父亲的话……”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误会?分手?(四) 更新时间:2013-01-18 姚琴说着说着,悲从心来,无声地痛哭起来了。司徒琛是在不忍心,她再次经受着当初的痛苦,抱着她不停地说着:“琴儿,我知道我都明白的,你不要再说了。有什么事,我们以后一起面对好吗? 关于我姑父一家,这是我没有办法选择的亲戚。不过,好在我们并没有在一起生活,一年也见不着几次面,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尽量避免他们到我们家里来的,这点我可以给你保证。” 司徒琛急切地保证着,急需得到姚琴的认可,好能打消她心底不好的念头。 姚琴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保证似的,继续说着:“原以为,你能理解我的不忍心,而你也是不在乎的。可是当我看到你的眼神的时候,才知道你是在乎的。 不过我后来想想,谁能不在乎自己的杀父仇人呢?那一刻我才想到,如果那一天你真的杀了他,而我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么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没有办法替他报仇,可是也没有办法和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呀。如果你为了我放弃了报父仇,可是你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和自己杀父仇人的女儿在一起吗? 阿琛这才是我们不得不分开最重要的一点呀。我们能够不请南宫艺一家做客,可是我们怎么能不孝呢?” 姚琴并不全是,由于司徒琛的冷落才大病一场的,其中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有可能是他的杀父仇人的女儿,这让她看不到希望,不得不放弃最执着的感情。 姚琴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但是她知道这一刻自己是不会后悔的。她不能为了贪一时的执念,留到以后悔恨不已。谁也不能解除了谁心中的疙瘩。 如果柳林像南宫艺那样对她,司徒琛就是杀了他,姚琴也是无话可说的。可偏偏是柳林掏心窝子对她好,这才让她退却了。她本是一个自私护短的人,还没有一个陌生人能够改变她的思想与想法的,柳林是个意外。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琛震惊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事实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他从来没有仔细地想过,琴儿去找了,为什么柳林就会答应帮忙呢? 想来柳林也是个狡猾的老狐狸,赔本的事他是从来不做的。朝中传言柳林一直是个万事不插手的悠闲王爷。他年轻的时候为了隐朝贡献了自己的一生,无儿无女,更没有什么妻妾。年老了手握着隐朝九成的兵权,做的却是一个悠闲王爷。 无论是皇上还是嚣张跋扈的郭家,都不敢轻易动他,而他也深谙生存之道,除了打仗以外,其他事情从来不插手。琴儿一个江湖女子,怎么能够指使的动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呢?现在不用想,事情已是非常明了的了。 柳林一定是为了弥补这些年对琴儿的亏欠,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他对琴儿的好,与姑父对琴儿狠情绝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琴儿再也经不住这种诱惑,产生了恻隐之心。 想来也是很容易猜到的,琴儿一生的苦难都是在期盼父亲的出现中度过的。一切劫难的结束,也是只能在生父的出现中结束的。她盼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盼到自己长大了。 千里迢迢去寻父,得到的却是断绝一切关系的绝望。这些事情早就逼垮了那个柔嫩的肩膀,现在终于有了一个依靠,却因为顾忌着司徒家的仇恨,心里再度备受着煎熬。 司徒琛想到自己却是那么的不理解她,所有的事情堆到了一起,琴儿再也受不住的病倒了。她大病一场之后,也想清了所有的事情,所以一醒来就开始了分手。 如果在这件事情之前,姚琴提出分手的话,司徒琛一定会答应的。尽管他会难受几天,但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陷入的是多深。可是经过这件事的煎熬之后,他已经知道了离开了姚琴,他是那么的生无可恋。 这些日子的分离带来的折磨和思念,敲醒了司徒琛那颗久睡的心。他觉得他们之间就是鱼儿和水的关系,谁离了谁都是毫无生机的。所以他宁愿放弃报仇,也不会放手的。 认清了自己的心,那么所有的一切就让自己来扛起来吧,琴儿只需要做那个任性的小女人就可以了。她的开心与幸福,将是自己的责任与义务了。 司徒琛把那个陷入死胡同的姚琴,拉入自己的怀里,他的语气中带有一种喜悦和被认可的兴奋,“琴儿,谢谢你原谅我,愿意把问题抛给我来解决。 不过琴儿我要说的是,你擅自决定了这一切,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你病的那么重,我看着心都揪起来了。一方面为你心痛着,另一方面为自己是造成你痛苦源头的凶手而懊悔不已。 这些日子我也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承认对你的信任太少了。我一定会改的。有什么缺点我都可以改的,但是我坚决反对分手的决定。 你找不到的那几天里,我觉得生命是那么的没有意义。想到的你都是为我苦苦追寻着,那些日子我的心没有一刻是不疼的。而你病的这些日子,我也是在水深火热中备受煎熬。我情愿承受病痛的人是我,也不愿意你再受一点伤害。 经过这些日子的一切痛苦与回忆,我想琴儿我是真的爱上你了,爱的不比你少。所以我是坚决不会分手。 你的纠结一定来源于,柳林把所有的父爱都给了你,这些我都懂得。我可以答应你,如果柳林真的是你的生父,我绝对不会找他报仇的。因为你远远比报仇重要多了。 我不想你一直活在纠结中,我希望以后有什么问题了,你能够告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我,而不是自己来承受。以后你要做的就是每天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而我要做的就是保证你的开心与快乐。琴儿我爱你,不要说分手,也不要说不原谅我。我们一定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姚琴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木讷的人说起情话来,是这么感人心扉;她也没有预料到司徒琛居然会为了她放弃那么多。如果是自己或许还真的做不到这些的。 姚琴感动与司徒琛的付出、牺牲与理解,她紧紧地抱着司徒琛,失声痛哭起来了。司徒琛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着:“琴儿我就在看着你哭一次,以后再也不允许你哭了。以后你只能笑着,开心着,真是阿琛给你的承诺。” 姚琴一边哭一边点着头说:“我这是高兴的,阿琛我不知道你居然为我牺牲了这么多。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付出的。我感动你所做的一切,我也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哭了。” 姚琴的心里,默默地问着,“苍天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我姚琴何其有幸,能得阿琛如此眷顾。”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拥抱着,仿佛自己抱着的就是整个世界。没有人留意时间的走失,仿佛离开一刻就是让他们生离死别似的。直到司徒老夫人站在门口不得已咳嗽了一声,才引起他们的注意。 姚琴急忙放开司徒琛,正襟坐好,不要意思地问道:“娘您什么时候来的呀,也不说一声,好让阿琛去接您呀。”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红的。这样的事情让婆婆给发现了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司徒老夫人呵呵笑道:“也没来多长时间,就是看你们抱了好一会了,也不忍心打扰你们。现在忍不住要问问你们,到底饿不饿呀。琴儿身体好了吗?娘给你们炖的鸡汤,来趁热喝点吧。” 司徒琛完全没有被抓住的自觉,依然自顾的为姚琴盛了一碗鸡汤,泰然自若地喂到了姚琴的嘴边。姚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老夫人,有看到司徒琛那坚定的眼神,硬着头皮喝完了一碗鸡汤。 老夫人看着两人的感情并没有受什么影响,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开始了另一个盘算,“琴儿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就搬回家住吧。这样娘也好就近照顾你,住在自己的家里,总比外面舒服呀。这么久不见娘也想你了。” 司徒琛也恨不得姚琴能立刻和自己回家去,由于自己犯错在先,就不敢要求什么了,只是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看着姚琴。对于这样的决定姚琴自然是无任何异议的,她表示同意。 姚琴不想让老夫人为了自己终日奔波而不得安宁,她善解人意地说道:“娘等明天早上我就和阿琛回去吧,今天依依和袖袖还没有回来,等她们回来了,我们就搬回去。” 怕只怕的是,她们去找柳林一定不会是太顺利的。果不其然,才想着就听到玉洁袖大声吆喝着,跑进来了,“少主,不好了,柳林要过来探望少主。现在已被姐姐给挡下了,姐姐让我问问少主,到底要不要他进来呀。” 这无疑于一个定时炸弹,抛到了众人的面前。 ------------ 第一百四十七章 仇敌相见 更新时间:2013-01-19 玉洁袖急的一头大汗,她们没有做好少主交代的事情。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柳林一直吵着要跟过来,她们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了。少主有没有说过可以杀他,也没有说过可以放过他,只能把他带来让少主决定了。 姚琴首先看了看不知情的老夫人,如果老夫人不能容下他,那么她也会赶他出去的。显然她有些低估了老夫人的承受力,老夫人的面色并没有什么改变。 她只是很疑惑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呀,琴儿难道我们曾经得罪过大将军王吗?”从她让儿子放弃报仇的那一刻开始,她也就放下了心中的仇恨。冤冤相报何时了,不能让一个仇恨困住了孩子一生的幸福。 姚琴大略地把与柳林相遇,及其那种复杂的关系说了一遍。司徒老夫人听完后,沉思了片刻,才说道:“这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想法,琴儿无论你是怎么做的,娘都支持你。娘老了,只想看着你们平安幸福,然后给娘生几个大胖孙子,娘的后半生就知足了。” 人的年纪大了,想的就和年轻人有很大的冲突了。他们一心想着的是安享晚年,含饴弄孙。这种平凡而又真实的天伦之乐,那些天下呀,苍生呀,离他们就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 姚琴为了老夫人的谅解而深深地感动着,她的心里感激着自己的这个婆婆。也为了婆婆能够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考虑问题而高兴着。她没有想到的是最理解自己的人不是司徒琛,居然是他的母亲。 这样乌龙的事情发生到自己的身上,她也不知道到底该哭还是该笑了。或许世人都很担心的婆媳问题,她是不会用这方面的烦恼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解决了柳林的问题。 姚琴看着惶恐的玉洁袖说道:“你不用害怕的,让柳林进来吧。但是只让他一人进来,佛门清净之地,不容打扰。”这里毕竟是一个庵堂,进来那么多大男人,恐怕会对师太的声誉造成影响,还是小心为好。 柳林在外面等的是心急如焚,从听到琴儿病重的消息,他的心就开始悬着。见不到姚琴,他是没有办法安心了。柳林在玉洁依的面前不停地踱着步子,他不安地张望着上山的小路。 直到他看到下来的玉洁袖,急忙迎了上去,焦急地问着:“怎么样?现在我们可以上山了吧。”他的焦急看在玉洁袖她们的眼里,为少主默默地高兴着。 玉洁袖也没有多加为难他,只是传达着少主的意思,“王爷,少主说这里毕竟是佛门清静之地,只您一个人进去。” 柳林才不管姚琴说了什么,只要让他进去就行。现在他满心关怀的就是那个生病的女儿,他觉得女儿现在一定是最需要亲人在身边的时候。 他最为一个父亲,已经在女儿最需要关怀的时候缺席了十八年。现在孩子回来了,他不能再让那个孩子承受任何痛苦了。他要守在女儿的身边,为她遮风避雨。 柳林顾不得手下人的议论纷纷,直接吩咐道:“你们就在这里守着吧,不许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这是军令,谁若违背了军法处置。”这个尼姑庵救了琴儿的命,他应该感谢这里的师太。等回去了,一定为这里多捐些香油钱。 柳林三步并作两步地往前走着,恨不得一步就走到姚琴的跟前。柳林进到屋里的时候,姚琴正靠在床边,静静地坐着。他看到琴儿与初见时,有很大的不同了。 琴儿神采奕奕的样子,被满脸的苍白所取代了;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失去往日的神采。看她有气无力地躺在了那里,他的心里是极度不好受的。 柳林看着自己的唯一的孩子,在那里受着折磨,他的眼角微微带有泪水,“琴儿你现在怎么样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我们要不要回京都找名医看看呀。” 姚琴觉得自己很是没有出息,她总是在眷恋着柳林所给的父爱。在他那关爱的言语与眼神中,她总是显得无形顿挫。她恨自己狠不下心来。 姚琴本想着斥责一番的,可是面对着柳林那种关爱又小心的样子,吵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多谢王爷关怀,我已经没事,多休息两天就好了。” 姚琴总是不热不冷的态度,让柳林很是纠结,但是他总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要求什么,只能木讷地说道:“我带来千年的老野山参。听太医说,这东西大补元气、复脉固脱、补脾益气、生津止渴、安神益智。故对一切大病、久病、大出血或大吐泻,尤为要品。等下让人给你炖了,好好的补补。” 玉洁依接过野山参,心里很是高兴,少主的身子这些日子亏损的太严重,急需这样的补品,柳林的这一行动,无疑是雪中送炭。她们真的是很感谢他的。 姚琴精通医术,自然知道那颗野山参的价值,她忙道谢:“谢谢王爷的厚爱了,姚琴受之有愧。”这是姚琴从小到大以来,唯一一次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对她好。 舅舅和婆婆虽然对她疼爱有加,但是他们都想从姚琴的身上,寻找姚敏的影子。以至于让她面对那种探究的眼神时,心里是忑忑不安着。现在怕只怕,以后柳林知道了自己并不是他的女儿之后,开始后悔今天的举动。 柳林看着姚琴接受了他的礼物,高兴地接着要求到,“琴儿先和我回驿馆吧,过些日子等你好了,我们就回京都。”他深知打铁要趁热的道理,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以后让姚琴跟他回去的机会,是非常渺茫的。 姚琴被他这个提议明显的愣住了,现在姑且不论他们到底是不是父女。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真的是父女,恐怕她也不会跟他回去。更何况是现在什么都不明白的情况下。 司徒老夫人有些不高兴他的提议了,儿子与媳妇有了矛盾,现在好不容易没事了。琴儿也答应了回家了,现在被这个老头这么一搀和,如果琴儿改变主意了,那他们该怎么办呀。 司徒老夫人不等姚琴说话,直接大声拒绝道:“这当然是不行的,琴儿已经答应了我,明天一大早要回家的,怎么可以和你回京都呢?琴儿说话是要算数的,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呀。”后一句话明显是对姚琴说的。 就算是司徒琛老夫人不哼声,她也不会和柳林回京都的。现在借着这个事件,她终于可以拜托姨娘的纠缠,好好地跟司徒琛在一起了,她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多谢王爷的美意,姚琴不想回京都,想留在历城。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王爷请回吧。明天以后我会住在历城司徒家,有什么事,只要王爷差人说一声,我和阿琛必定会去见王爷的。” 姚琴的这番话明显是拒绝的意思,而且是明确的表示自己与司徒琛是一体,司徒家也就是自己的家。这些话够狠,够能伤柳林的心的。 柳林被姚琴给拒绝了,心里是沮丧的。但是他知道事情要一步一步地来,急不得的。呵呵笑了一下,才问道:“想住到哪里,你自己决定吧。对了司徒琛在哪里呀。” 司徒琛在他的背后,用一种仇恨的眼神看了他一会,有些担心姚琴看到,会胡思乱想,才不得已放弃了。现在听到柳林问起了自己,就站出来,以一种属下的礼仪拜见了他,“末将历城五营小队长司徒琛见过王爷。” 柳林仔细地观察着,跪在下面的司徒琛。眼神里满是打量,并且是用一种为自己的女儿招婿的眼神看着他。不过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这小子烧了高香,才能娶到自己那乖巧,贤淑的女儿。 不过司徒琛也算是不错的了,他直直地跪在那里,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这短短的瞬间,柳林就知道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年轻人,前途不可估量。既然他是琴儿喜欢的男子,又怎么会单做一个小队长呢?为了琴儿,他一打定主意要好好地栽培司徒琛了。 司徒琛在柳林打量他的同时,也没有放弃观察他。只见柳林身长七尺,有风仪,不自藻饰,人以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不愧为是手握千军万马的大将军王,那种凛然的气势,不是其他人想模仿就模仿来的。那种握有天下的气势,也注定了他是一个权力的强者。 姚琴紧张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手心里的汗微微地冒出,只有她知道司徒琛是强压下心中的仇恨,是那么的心不甘情不愿。这一刻她有些害怕司徒琛忍不住,会大打出手。 ------------ 第一百四十八章 姚琴伤了柳林 更新时间:2013-01-20 不仅是姚琴自己在紧张,老夫人也是一脸凝重和紧张的神情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老夫人的心里不仅有对儿子的担忧,还有对丈夫的缅怀和对柳林的仇恨。 所幸的是老夫人是个知书达理,而又理性的女人。她的理性都让她放弃了报仇。因为她深深地明白着,一直活在仇恨里,儿子是不会开心的,她希望儿子能够做到有容乃大,海南百川。 作为一个母亲和妻子,无疑她是伟大的。现在看着儿子与仇人剑拔弩张,她反而有些担心了。无论如很她都不希望儿子,有什么意外。不过她也明白着,如果儿子在这里杀了柳林,那么他是真的会有什么意外的。 姚琴那么地爱着儿子,恐怕儿子一出手,姚琴也会出手相助的,那么他们以后将永无宁日,只能颠沛流离了,这恰恰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司徒琛也感觉到了身旁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知道那是妻子和母亲。一想到妻子和母亲,他稍微收敛了自己的戾气。为了让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放下心来,他也要学会忘记仇恨。 不过为了那样的两个女人,他愿意学那些以前引以为耻的妇人之仁。司徒琛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末将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 柳林一听他提起这件事,语气中明显带有喜悦和欣赏的意味,“年轻人不错嘛。连老匹夫的胡须都敢拔,这一点让老夫很欣赏你。那个老匹夫做的事,引起天下人的愤懑,你能为天下百姓除害,这是有功的大事一件呀。 只可惜,老夫受制于朝廷规矩,好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就连救你的事,如果不是琴儿,老夫也无法蹚这趟浑水的。要谢你就谢谢琴儿吧。” 看来柳林真的是想做个好父亲了,他把一切好的事情都推给了姚琴,而自己宁愿承受着不公的一面。其实柳林只是害怕,女儿会到了司徒家受委屈。 现在给他们施些小恩小惠,也好让他们记住琴儿的好,以后能够善待琴儿。按他个人的意思来说,就是要把琴儿带回自己的戍地,享两年天伦之乐,再给琴儿寻找合适的婆家。 不过看眼下这种局势,琴儿恐怕是要对司徒琛死心塌地了。他如果是硬要拆散的话,只怕会引起琴儿的嫉恨。更何况现在琴儿还没有认祖归宗的意思呀。 基于种种原因,柳林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打算,一切以姚琴的意愿为重了。有一点似乎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琴儿你们现在还没有成亲,整日里住在司徒家也不是个事呀,传出去了恐怕对你的名声不好。不如我们先回去,等以后成亲了也就无所谓了。” 柳林的想法其实是很简单的,他不想让这个从小就吃苦的孩子,再受一些闲气了。虽说他们都不在乎,外人是怎么看的,怎么说的。可是毕竟众口铄金,到最后这个孩子还要君自宽,这是何苦呢? 他的话听到姚琴的耳朵觉得是特别的刺耳。姚琴一直以为柳林是真心把自己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的,没想到他也怕自己的名声受损呀。再说话的时候,姚琴的语气就有些冲了,“多谢王爷的好意,姚琴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不会让王爷的声誉受到任何影响的。” 柳林这才开始着急了起来,看来琴儿是误会了,现在好不容易与琴儿的关系有些拉近了,可是因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又把稍微缓和的关系拉入了冰点。 他看着姚琴冷漠的面孔,转向了别处,急得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有些慌乱地说道:“琴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也不在乎自己的声誉。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受其他人闲言碎语的气了。 你以前受的苦,我没法改变了。从你来到王府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誓,你是我柳林的掌上明珠,以后谁想伤你,除非我死,要不然我不允许任何人动你一根头发。 琴儿你不叫我父亲,也没有关系,那是我应得报应。可是孩子你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对我呀,我只是想对你好。你这样的眼神和态度,让我感到害怕。 我害怕你会离我越来越远。如果人生可以重新选择,我当初绝对不会抛下你的,都是父亲的错,父亲给你道歉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让我走,我就走,只要你能够快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的。琴儿你还病着,生气对自己的身体不好。我先走了,你有时间就来看看我,好不好?” 柳林近乎哀求地说着,可是姚琴居然都没有扭过头来。他失望地,眷顾地深深地看了姚琴几眼转身离开了。 姚琴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无声地哭泣着。在他那么深情地诉说下,姚琴几乎都快动摇了,可是她的心里明白着,眼前的这位思念孩子的老人只是或许会是自己的父亲。 姚琴不想伤了柳林,可是也不敢认回这个父亲。她害怕一旦真相揭露的时候,他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么她再也回不到那个孑然一身的姚琴了。 不过姚琴觉得被父亲宠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几乎就要这么将错就错下去了。但是理智又把她拉回了现实。只能万分心痛地伤着一个无辜的老人,还有自己那份最渴望的心。 直到这一刻司徒琛也相信,柳林是从心眼喜欢着姚琴,疼爱着姚琴。琴儿为此动摇了自己的信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姑父是怎么对待琴儿。 那个时候,琴儿孤单一人,茫然无措,孤独彷徨着,姑父硬是雪上加霜,逼得琴儿不得不远走他乡。哪怕姑父能像柳林的一半对琴儿好,那么琴儿现在生活,将会是一个令人神往的日子。 这时候,老夫人站起来,走到了姚琴的跟前,为她擦拭了一下泪水,“琴儿不要哭了,这样哭着对身子不好。孩子娘告诉你,他是真的打心眼里,疼爱着你。 有一个疼爱自己的人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一个老人的心呢?娘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孩子,所以娘只想知道答案。” 姚琴抱着老夫人嘤嘤大哭起来,“娘我也不想的,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和他到底有没有关系。舅舅和婆婆都告诉我,我的生父是南宫艺,现在他有说他是。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把我弄乱了,我不知道到底谁才是我的生父,琴儿的心里好难受呀。” 那个时候,姚琴千里寻父,而不可得。现在终于有了疼爱自己的父亲,可是又是害怕,而不敢认。 司徒琛在一旁看着姚琴哭得一塌糊涂,不忍看,劝解道:“琴儿不要难过了,等我们救出了婆婆,找到了舅舅,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吗?现在伤心也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好好地养好了身体,才能寻找答案呀。” 不过为了琴儿能够心安理得,必要的时候,他想陪着琴儿去看一下柳林。柳林那个样子走了,一定是琴儿心里的一个伤。况且,柳林是真的给了琴儿寻找已久的父爱。 这一场风波,随着柳林的离开和司徒母子的劝解,也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姚琴在菩提庵住了很长的时间了,整日里打扰别人,也是于心不安的。第二天一大早,姚琴就辞别了无尘师太随着司徒琛回到了司徒家。 姚琴一回来,司徒家热闹了许多。老夫人和安叔的脸上也挂起了温和的笑容。 乔巧听说姚琴回来了,也顾不得什么家规礼数了。第一时间赶到了司徒家,她抱着姚琴有哭有笑的。两姐妹好长时间没见了,话自然是说不完。 随后叶星辰和贾家明也赶来了。奇怪的是乔巧一看到叶星辰居然变得鸦雀无声了。姚琴摸不着头脑地问了一句:“奇怪怎么叶星辰一来,我们巧巧就成哑巴了。” 大家哄哄大笑了起来,乔巧的脸更是不好意思的红起来了。她拘束的坐在椅子,一声也不哼了。叶星辰在一旁看着乔巧,不停地傻笑着。 司徒琛看着姚琴茫然的神情,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贾家明好心地给他们解释了,“你们不用这样看着他们了,弄得他们怪不好意思的。前两日,他们刚刚订了婚了。只不过前天去看姚琴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 不过乔巧作为新嫁娘,怎么偷偷跑出来了。”最后这句话,明显就是开玩笑的揶揄他们二人的。 姚琴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了,怪不得他们都去看望了病重的自己,唯独自己的这个好姐妹没有露面了。原来是忙着订婚了,身不由己呀。 姚琴和司徒琛同时“哦”了一声,特别是这一声说的还特别的长。打趣着满脸通红的他们。 屋里闹哄哄的,院子里却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谁是司徒琛呀。给小爷出来。今天小爷就要找司徒琛比试比试。”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不打不相识 更新时间:2013-01-21 司徒琛他们听到有人在院内叫嚷着,出门一看。是个翩翩少年郎, 只见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周身的衣着足以证明他出身高贵,气宇轩昂。 然而让人费解的是,司徒琛一向不与这样的世家子弟打交道,怎么会被人家找上门来呢?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司徒琛,司徒琛也是一脸迷茫的状态。那个小青年见出来那么多人,无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气恼地说道:“你们究竟谁是司徒琛呀,快点出来和小爷比试一下,不要浪费小爷的时间。” 司徒琛把姚琴扶到玉洁依的身旁,自己站出来说道:“我就是司徒琛,不知阁下找我有什么事呢?”他的印象里,从来没有和这样的小青年,有过任何交集呀。 那年轻人上下打量了司徒琛一番,鄙视地说道:“就你?告诉你吧,小爷叫赵晖。如果不是小爷前些日子视察边关了,哪有你的机会,去京都参加考核呀。 去了还给小爷输了,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小爷丢脸吗?你这样做,让小爷以后怎么回到京都混呀。现在小爷就给你点教训。”说着就向司徒琛出招了。 他出招时动作轻灵敏捷,灵活多变,而且腰腿功扎实,脚下厚实。功架端正,发力充足。此外,他的眼神和腿法的配合,独具风格:眼神集中一点,兼顾八方,眼助身法,眼助气力。 更为可贵的是他的腿法劲足力满,其步法插裆套步,闪展腾挪,窜蹦跳跃,干净利落。配合靠、闪、定、缩等身法,组成技击性较强的攻防技术。 司徒琛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对手呀。如果不是他太急躁的话,自己想要胜他,还是要多费一些周折的。 赵晖的拳法精妙,司徒琛也是受过高师指点的。他使出的掌法也是凌厉风行的。凡是练武之人都知道,一句拳谚:“宁挨十拳,不挨一掌。”“拳击表皮,掌击至里”。由此可见,掌功威力惊人。 司徒琛的百步迎风掌也是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想当年他点燃一支蜡烛,置于桌凳上,在距蜡烛一米远处站成金刚混元桩,一炷香的时间,双手抱拳收至腰侧,目视烛光。 用鼻徐徐吸气,同时提肛缩阴;喷气,右拳变掌,以掌心劳宫穴对;隹烛焰猛推,同时意念从劳宫发出强大内气将蜡烛击灭,并放松两阴。 所以这两大高手的对垒,真是让人大饱眼福呀。姚琴却是为司徒琛深深地担忧着,刚刚解决了郭相的事情,现在又来了一个张狂小生。从外貌上看来,这个赵晖的出身并不比郭彪低,他很有可能是什么当朝权贵之子。如果司徒琛不慎将其打伤,恐怕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了。 姚琴在一旁急的团团转,玉洁依也感觉出了她的不安,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必要的时候,姚琴情愿自己失手伤了那个叫什么赵晖的人。 打斗的两个人,不是转变的招数和身形。一会跃出半空中,一会置于大树之上。但是不管到了那里,他们都没有停止过手上的动作。显然这里的好多人,都低估了赵晖的能耐。 他们都觉得,司徒琛不消片刻就可以拿下这个赵晖了。他们之所以不出手,也是想着让司徒琛打击一下,他那嚣张的气焰。可是打了将近一个时辰了,他们似乎是错了。 赵晖居然和司徒琛不分秋色,就是再打下去,恐怕也不会有多大的进展的。恐怕他们之间是谁也别想胜了谁了。赵晖也是十分的惊讶的,他原以为司徒琛胜不了考核,一定是个庸碌无为之辈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是个深藏不露的行家。 如果这个时候握手言和的话,显然是不可能的。英雄惜英雄,英雄也是高处不胜寒的,想在寂寞的高处,寻找知音呀。他们在打斗的过程,不自觉地就改变了比试的初衷了。 他们的心里都用一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这是自己寻找多年的知音了。彼此一定是自己,不可多得的兄弟。这种英雄相惜的情感,让他们有一种不打不相识的感觉。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皇甫老将军赶来制止了他们。旁边的人为他们心惊胆战着,他们居然一停下来就握手言和了。更为夸张的是他们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兄弟,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他们的举动看的大家,莫名其妙的。谁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成了好朋友。皇甫老将军还没有开始训斥他们,就看到他们拥抱到了一起,一时找不到训斥的理由了,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他们, 要知道在军营中私自打斗,被发现的话,是要杖四十军棍的。皇甫老将军叹了一口气,给他们介绍道:“你们真是年轻呀,太冲动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他指着赵晖对司徒琛说:“这是当今太傅的独生子,太傅也是朝中耿直的忠臣之一了。由于他苦感到百无一用是书生,就让自己的儿子从军了。 这个孩子也算是争气了,短短三年的功夫就已是从三品的威武大将军了。只可惜的是太傅不满朝中小人当道,就愤然辞官归隐山林了。” 说完又指着司徒琛对赵晖说道:“这就是当初在京都怒杀郭彪的司徒琛,他的这一举动响遍了整个朝野呀,为老百姓除了一大害呀。你一直心心念念的血溅京都的英雄就是他呀。” 赵晖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后悔地说道:“原来我和自己最仰慕的英雄打起来了呀。真是对不住呀。自从听说你们在京都当街杀了郭彪,我就一直想要结识你们的。 想不到居然是不打不相识了。哎,现在还可惜的是当时我居然没有参加你们的那一义举呀。想起来都觉得可惜。” 这样一说,司徒琛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一直都听说有这么个白袍小将。一直也想结识他,只是苦于只听说过事迹,不知道什么名字,也无法结识。 现在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居然也是一无所知。不过好在谁也没伤了谁,要不然徒留后悔在心间了。他也是不好意思地说着:“那里呀,我也是一直想结识赵兄的,只是一直都是无缘相见,今日能够与赵兄结交,也是兄弟的福分了。” 看着他们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皇甫老将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他借故军营有事,就离开了。他一走剩下这群年轻人,更是无法无天了。直在这里闹了一天,到半夜才散去了。 司徒琛在家照顾了姚琴几天,看着她完全康复了就去了军营了。来到军营之后,才发现原来赵晖自请降职,到司徒琛那里,当了个偏远小将军。 皇甫老将军责怪他,只是为了能和好朋友在一起,做事也太莽撞了。不过他就算是自请降职了,来到了司徒琛那里,也是数他的官职最大的。 柳林自从在菩提庵离开后,一直没有出现过,姚琴也觉得他是放弃了,虽说有些伤心,但是也认了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谁知道柳林的副将柳贵急急地闯来了。 他跪在姚琴的跟前,七尺堂堂男儿居然潸然泪下,“小姐求求您去看看王爷吧。王爷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里除了饮酒,什么都不做了。喝醉之后,就叫着小姐的名字,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小姐就算是王爷有千错万错,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王爷吧。王爷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这么折腾了。请小姐去劝劝他吧。” 姚琴听完之后,也是大吃一惊,她忙跟着柳贵去了驿馆。来到驿馆之后,她才发现这里的情况,比柳贵说的要糟糕多了。 特别是柳林的卧房,一片狼藉。地上除了酒瓶、酒坛,已经没什么东西了,她看着不由得一阵心酸,再也不忍心伤害这么一个老人了。 姚琴走过去,搀扶着柳林,向床边走去。她把柳林扶到了床上,就吩咐柳贵将房间打扫干净。 柳林迷迷糊糊地就跟着姚琴走到了床上,他坐下之后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姚琴正站在自己的身边,急忙站了起来了。喃喃自语着,“琴儿你不要恨爹好吗?爹不是那个意思,爹只是害怕你受伤害。 不过爹现在不怕了,谁敢嘲笑你,爹就杀了他。爹手握千军万马就是要让我女儿骄横跋扈地生活着。可是琴儿你原谅爹好不好。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呀。 爹舍不得你受伤害呀。你掉个头发爹就觉得心疼。爹知道你恨爹没有好好养育你,可是这些年爹也在想你。每次打仗的时候,爹都不敢停。 因为一停下来就不由自主地想象你的样子,只有让自己忙碌起来了才不至于那么心疼。琴儿琴儿,我的女儿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 第一百五十章 商议(一) 更新时间:2013-01-22 姚琴像哄着婴儿似的,哄着柳林入睡了。不过姚琴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实质上心里,已是波涛汹涌了。这就是她渴望已久的父爱,尽管她自己的心里,也不是十分的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可是她无法压制自己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这件事情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还是想办法解决了才好呀。但是驿馆并不是自己可以久待的地方,她来到院内吩咐道:“柳将军,王爷就麻烦你照顾了。 我先回去了。如果王爷发脾气了,就说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明天下午我会再来看王爷。”她似乎知道他们的担忧似的,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柳贵听着姚琴那挑不出异议的话语,也无话可说了。毕竟王爷曾说过,王府里任何人都不得为难姚琴,他还没有那个胆子挑战柳林的极限。 柳贵点了点头,无奈地说道:“谢谢小姐,希望小姐明日能早些来,要不然王爷是不相信的。” 姚琴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姚琴安静地走在街上,思绪已不知跑到什么地方了。哎,自己求了十八年的父爱而不可得,眼下有一种父爱却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司徒琛为了自己放弃了父仇,那么她也势必要做些牺牲的。恐怕就算是柳林真的是自己的生父,也是不能认回的,她怎么能自私地让阿琛整日里面对着自己的杀父仇人呀。 万事有得必有失,自古就是鱼与熊掌不可得呀。不过眼下到底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好迷茫呀。姚琴觉得这件事给自己的压力不小,可想而知当初是不是她也给了南宫艺好大的压力呀。 姚琴的思绪不禁想到了当初在洛城的那一幕,那个时候自己一心只为自己打算了,根本没有顾忌到南宫艺的心情。南宫艺有一个贤惠的妻子,杰出的儿子,为何还要认回自己这个带有污点的女儿呢? 现在姚琴也有些理解南宫艺了,值得庆幸的是最后的选择还是对的。如果不是断绝了关系,而是生活在一起,岂不是大家都会很尴尬的。不知不觉天已黑了,姚琴只能回到司徒家。 大家正在餐厅等着姚琴用晚膳。大家七嘴八舌地问着、招呼着姚琴。“琴儿快来吃饭吧,娘给你炖了鸡丝银鱼汤,快来喝吧。现在你的身子还弱着,好好的补补。外面那么凉,喝点鱼汤暖暖身子。” “琴儿你去了哪里,回来之后找不到你我快急死了。手怎么这么凉呀,快点喝点热汤暖暖和和。”司徒琛一边戳着姚琴的手,一边拉着姚琴往里走着,接过玉洁袖递来的鱼汤就喂到姚琴的嘴里了。 姚琴也不知是冻得没了知觉,还是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她接过鱼汤优雅地喝起来了,从她的用餐礼仪上,不难看出姚琴接受的那些严格的教育。 以前他们都只是把她当做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谁也没有注意过姚琴平时的举止。现在细细地看去的确有艳领群芳的气势。 细想之下,姚琴选座位时,很是懂得选自己合适的。因为入座时长辈都要坐正座也就是最里边,晚辈依次按着长幼顺序往后排,以前姚琴把自己置于司徒家媳妇的位置,所以一直坐在门边的位置;现在来了玉洁依和玉洁袖,她才稍微往里坐了些。 仔细想想家中的长者如果不先动筷子,姚琴绝不会抢在长辈的前面吃。而且就是吃的时候,也是把好吃的留给长辈。 她夹菜时的动作也很是优雅,从来没有出现过三长两短、仙人指路、品箸留声、击盏敲盅、执箸巡城、迷箸刨坟、泪箸迷珠、颠倒乾坤、定海神针、当众上香、落地惊神等情况。 还有就是他们也从来没有见过姚琴在盘子里乱翻,她一直都是从靠近自己的盘边夹起。每次夹起的菜量也不是太多。也没有拿起过盘子。 吃相也很是文雅,总是细嚼慢咽,不会出现东张西望,更是不会吧唧嘴,也尽量不和其他人交谈。即使偶尔交谈了,也是很文雅地放下碗筷,静静地听着说着。 他们怎么看怎么觉得舒服,特别是司徒老夫人,更是喜不自禁。她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么温文尔雅的女孩,居然是自己的儿媳妇,每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她睡觉都会笑醒的。 姚琴喝完一碗汤,抬起头来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她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怎么啦,我脸上有东西吗?还是我刚才的吃相太丑了?” 大家一致摇了摇头,还是老夫人打破了沉默,“没什么。大家赶快吃饭吧,琴儿来多吃点。”说着就把好吃的夹到了姚琴的碗里。 姚琴也不得其解地看了看司徒琛,见他没什么异样的表示,就接过老夫人的菜,说道:“谢谢娘,琴儿自己来就好,娘也要多吃些。” 南宫澈鄙视地哧了一声,埋头开始吃饭了。姚琴制止了大家的蠢蠢欲动,压下来了这次的挑衅。 其实姚琴刚来这里的时候,看到南宫澈就告诉了老夫人他们,与南宫澈的一切纠纷,希望大家都不要插手,让她自己来解决。而姚琴的解决方案就是息事宁人。 眼看着她忍下了太多的苦难,老夫人他们很是后悔呀。一直想要插手,可是每次都被姚琴给制止了,好在南宫澈也只是住一段时间,要不然他们绝不会这么纵容他的。 南宫澈只是有些看不起姚琴,当初她信誓旦旦地跑到洛城,告诉父亲她要认祖归宗。可是这才短短的几天呀,姚琴的生父就出现了。而自己还傻傻地和父亲生气,弄得以后见了父亲还要赔不是。 南宫澈早就把这边的情况,飞鸽传书告诉了父亲,也好维护自己幸福的家庭和父母的感情。当初父亲也真说对了,姚琴的母亲真是够水性杨花的,这样的女人生的女儿怎么配入南宫家呀。 姚琴能猜到南宫澈的想法,只是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到底是谁,所以也没有办法反驳他,也不敢让老夫人说什么重话,免得自取其辱。 姚琴一直是个很聪慧的女子,而且理性的保持着自己的头脑。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侮辱自己的母亲的,更不会给别人这样的机会。所以每次吃饭的时候,也是大家备受煎熬的时候。 吃过饭,大家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姚琴在玉洁依和玉洁袖的陪同下,也回去休息了。身边有人跟着,总是什么都不方便,想着和司徒琛商量一下柳林的事情,也找不到机会了。 还是自己失忆的时候好呀,可以那么毫无顾虑地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给其他人做出表率,这让她总是浑身感觉不自然。 虽说这两姐妹是自己的心腹,不会乱嚼舌根的,但是她也不愿意落下什么话柄了。不过好在司徒琛也想陪着姚琴说说话,就自顾找来了。 司徒琛只是觉得以前都是姚琴次次地找自己,现在也是自己找姚琴谈心的时候了。他就尾随着姚琴来到了姚琴的住处。玉洁依和玉洁袖为他们泡好茶,就很自觉地离去了。 司徒琛能够跟过来,反而让姚琴省去了很多麻烦。关于下午见柳林的事,她也是无心隐瞒的,“阿琛下午我去驿馆看了柳林,他的样子很惨。我有些不忍心,看到他那么颓废下去了。” 姚琴的善良,司徒琛不是不清楚。面对负了她们母女的南宫艺,她都能不计前嫌,更何况是对她疼爱有加的柳林了。他知道姚琴早晚有一天,会压制不住自己的念头的,而他也早做了准备。 司徒琛捋顺了姚琴有些吹乱的头发,轻声地说道:“傻瓜,我说过了愿意为了你放弃仇恨,你真觉得我是说着玩的吗?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知道我善良的琴儿,是不会折磨人的。 再说了我就算是想找柳林报仇,也要看对时候呀。只要确认了他是你的生父,我和他的仇恨就一笔勾销了。娘早就告诉我要放弃仇恨,只是我一直执念于自己的思想。而这些仇恨也是时候该放下了。 今天见了他,是不是你的心里已经有什么想法了。还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要一直伤着他了。如果以后知道了他真的是你的父亲,伤他太狠了,以后你该怎么回头呀。” 他要试着放下仇恨和姚琴过平凡而又简单的生活了,以后他的生活里只有娘、安叔、琴儿和朋友了,或许以后还会有他们的孩子。 姚琴最近总是动不动就被感动的泪流满面,这次她又是感动地哭了,“谢谢你阿琛,我是真的不忍心在伤害他了。我盼着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给我父爱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我的心都乱了。 每每想起在洛城受的苦,总是不忍心在多说什么了。阿琛我保证,等以后问了婆婆,我不会阻止你报仇的。”还是司徒琛最了解自己,他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了。 ------------ 第一百五十一章 商议(二) 更新时间:2013-01-23 一生中能够碰到总是为自己的着想的人,并不容易的。姚琴心里所有的那个疙瘩,在这一刻也消失不见了。或许他们以前都不懂爱,互相之间有所伤害,不过经过一些成长的挫折,他们能够更爱对方了。 姚琴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司徒琛不得不为姚琴而解忧,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解决办法,“琴儿现在劝说柳林离开已是不可能了,我的意思是,你们都太倔强了,谁也不舍得低头。 既然这样的话,你可以认柳林做义父。这样的话,即使以后知道了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也无所谓的。”司徒琛的建议是好的,但是这样的建议却是姚琴不可能采纳的。 姚琴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说道:“这是不可能的,逍遥宫和姨娘都不会让我这么做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着这个父女的名分,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慢悠悠地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自己能是姨娘的女儿,这样我以后的人生也不知会那么的坎坷了。”姨娘毕竟心狠呀,她可以杀人于无数,绝对不会动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她的身世却没有这方面的迹象,等到救出了婆婆,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的纠葛。这样暧昧不清的关系,让姚琴很是反感。 姚琴的世界一向都是对对错错、是是非非、恩怨分明着的,忽然之间有了这样的关系,让她很不适应。虽说刚开始的时候,她会感动于柳林的疼爱,羡慕柳林的孩子,可是时间久了,这些事情就会约束了她自由而又豁达的心。 当时这里又不是逍遥宫或者紫竹林,有些人和事她必须要顾及到,姚琴再也不能任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她不得不完满地考虑这些事,尽管她的心里是多么地不屑。 司徒琛对于逍遥宫的顽固的宫规,还是知道一些的,姚琴既然说自己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他也不想多加为难,临睡前只是嘱托,“不要烦恼了,明天见了柳林再说吧。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要太勉强了自己。” 说完他也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姚琴一个人还是在那里苦思冥想。她的心里矛盾着,一方面她渴望着这份父爱;另一方面害怕失望了,这份父爱居然是不属于自己的。 不过司徒琛建议她倒是可以试试,柳林是姨娘喜欢一生的人,就算姚琴认了这个父亲,萧美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因为她舍不得伤害柳林,就像南宫艺是姚敏的弱点一样,柳林也是萧美的弱点。 姚琴有把握让自己全身而退,既然能够全身而退,又何苦不认回这个父亲呢?哪怕只是义父,也能在关键的时候制衡姨娘的一把利刃呀。姚琴决定听从司徒琛的建议,先认了义父。 姚琴之所以这么做,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司徒老夫人的建议。当老夫人知道姚琴有了这么尴尬的身份时,她主动找了过来。还记得那天夜里老夫人的请求。 有很深刻的一段话,是这样说的,“琴儿,我想求你帮忙化解了琛儿对柳林的仇恨。柳林手握兵权,根本不是琛儿所能杀的了。就算是琛儿侥幸得手了,那么他也势必要被追杀,再也无宁日了。 而且我也不想他整理生活到仇恨中,他还年轻有很多丰富多彩的生活要过,不要让他一直生活在黑暗里,那个阴暗的角落已经陪伴他十多年了。也只有你可以带他回到充满阳光的地方。就算是娘求你了。” 或许柳林就算是闹得满城风雨,姚琴也能做到无动于衷,不过可惜的是姚琴没有办法眼看着老夫人,陷入困境中。因为相对于父爱,姚琴最渴望的还是母爱。 恰恰的是,姚琴一出紫竹林,老夫人就把母爱给了最匮乏的她。现在这样的小事,她又怎么会让老夫人失望呢?说到底老夫人还是帮助了她呀。老夫人间接地为她指了一条道呀。 司徒琛早早地就去了军营,因为军营里赵晖的存在,他们还有许多要互相学习和切磋的地方。每天晚上能够回家,也是由于姚琴的身体状况不是太好。 吃过午饭,姚琴就带着玉洁袖去了驿馆。来到驿馆她才发现,柳林到底有多夸张了。 柳林宿醉醒了之后,大发雷霆,责怪下人强行断了他的酒,让他入了眠。最后是下了军令状,再三保证所有的一切都是姚琴做的,而且姚琴在下午的时候还会过来看望他的。 柳林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些,不过他还是有的忙的。因为姚琴毕竟是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他想把所有的补品都给姚琴炖上,一下子把姚琴身体所亏损的都补过来。 柳林从醒来开始,就督促着厨房的师傅和厨娘炖补品。中间自己连一口水都顾不上喝。任谁劝解都是无效的,说的多了,他还想军法处置。时间长了也就没人说什么了。 柳贵喜迎着姚琴进来了,他看到姚琴觉得是看到了自己的大救星。只要姚琴一来,王爷那个暴躁脾气也就有人能制得住了。虽说他们这个小姐,并不是个多事的人。 柳贵清楚地知道,他们这个小姐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也不是个张狂的人。不仅不会为难下人,反而还会帮助下人说话。这在王府已经传遍了,从京都和王爷一起过来的那些人,每每提起姚琴,都是满口称赞的。 柳贵领着姚琴来到大厅,才严正地说道:“小姐王爷在后厨,末将现在就去请王爷前来。” 姚琴疑惑地问道:“难道王爷还没有吃午饭吗?是姚琴唐突了,冒犯了王爷用午膳了。”她觉得自己来的应该是刚刚好的,怎么会计算失误呢? 昨天晚上已经给柳林服下了自己配置的醒酒汤,不仅没有宿醉的后遗症,反而会和平常一样的作息时间的。难道醒酒汤对他来说是无效的吗? 柳贵神秘地笑了笑,“小姐没有来早,王爷在后厨不是为了用膳。”他看着姚琴疑惑的神情,继续解释道,“王爷一上午都在为小姐琢磨补品了,王爷说小姐大病初愈需要大补。” 姚琴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无论她用怎么一种冷漠的态度对待柳林。柳林都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这既是姚琴最想要的,也是她最不敢要的。 姚琴没有多说什么感激地话,只是压下心头的激动,平静地说道:“柳将军,你带我去找王爷吧。” 柳贵通过这几面的观察,总算总结出了,这个小姐是个冷性子的人。很少会有那种大起大落的情绪,她一直都把自己的情绪克服的恰到好处。 他们来到后厨的时候,正看到柳林在训斥着那个煮海参汤那个厨子。由于海参是滋补中的极品,又很难得,所以柳林就请了最有资历的老厨子做,可是又害怕达不到预期的效果,有些急躁了。 我国很久以前就有食用海参的历史。现代科学证明,海参含有丰富的氨基酸、微量元素及活性物质,长期进补能有效提高人体免疫力、抗疲劳、食疗亚健康症状等,同时,因为海参营养丰富,还能多多种疾病起到食疗效果。海参还是孕妇、产妇滋补首选产品。 柳贵好像毫无眼色,上前说道:“王爷消消气,小姐来了。”他似乎捏准了柳林,将要发脾气了,急忙抬出了姚琴。 柳林转过身一看,姚琴已站在院中。尽管看着还是有些单薄,但是神色已不是那么苍白了。不过那单薄的样子,还是让人忍不住要担忧的。补身体似乎成了当务之急了。 柳林也顾不得那些补品了,小心翼翼地说道:“琴儿海参汤马上就好了,你先等一下。”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在自己孩子的面前还是那么的紧张兮兮的。 姚琴没有对他说什么,看向那几个厨子说道:“麻烦各位把王爷的午膳先做好吧。王爷先用膳,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她的脸色又恢复到了前几日的不怒不喜的状态了。 就单单是这个样子已经让柳林喜不自禁了,他连连地点头。柳林急急地吃完了饭,刚好海参汤已经做好了。姚琴勉强用了一碗海参汤。既然她都已经决定要认义父了,再这么固执下去也是不对的,还是以平常心对待吧。 姚琴打定主意,艰难地开口道:“王爷有件事我想和您说一下。单凭一个玉佩和你们的约定,根本没办法证明我们是父女关系。可是我们又都认为自己的是对的,您不会放弃认回我;而我也不会轻易地改变自己的观念。 想了很久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我只能与您认作干亲。等以后确认了,我们是真正的父女了,再以父女相称。这样也就不存在我有欺骗的嫌疑了。 如果您同意的话,那么我就是您的干女儿;如果不同意,就当做我没有说过。以后我们就当不认识,各走各的路。”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终的妥协 更新时间:2013-01-24 柳林知道这或许是姚琴最终的妥协了,可是就是这么的退了一大步,总比还是一直僵持着好多了。他有信心不怕最后的查询,等到结果出来的时候,姚琴也会改口的,现在就先这么办着吧。 柳林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尽管他的心里已是心急如焚了,但是还是不敢操之过急。但是有一件事,必须马上解决。当初向皇上请旨的时候,没想到认个女儿还这么难。 眼看着圣旨都快下来了,这边的女儿还没搞定。等到圣旨来了,姚琴还是这么的固执,恐怕会引来杀头之罪的。现在姚琴既然已经退了一步了,这也能间接地说明,她也是有些在乎自己这个父亲的,现在提这个事,应该不会引起她太大的反感吧。 柳林坐立不安的,寻思着该如何向姚琴提那个圣旨的事。姚琴也看出了,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历经三朝的老王爷的拘谨了,她好心地问道:“王爷,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呀?如果您有什么好的提议,我们也可以按照王爷的意思来的。” 柳林害怕姚琴在误会了,急忙摇了摇手,“我没有其他的意思,这个提议也是很好的,我也愿意等以后查清楚了。现在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他一直看着姚琴,见她仔细地聆听,才打起精神说道:“我出京都的时候,皇上召见了我,询问了一些问题,我没有隐瞒向皇家呈报了你的身份。 而皇上也答应了,要封你为长乐郡主;我想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封赏的圣旨应该这两天就到了。琴儿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虚名,可是我还是想把属于你的身份地位等都给你。 我老了,想为自己的孩子做最后一些安排。只有你是郡主了,以后郭闯的人才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也想把你们带在身边保护,可是你们都有自己的生活,谁愿意陪着我这个老头子呀。” 他的语气伤感而又沉重,孤单中透着几分落寞。他戎马一生,几乎与天伦之乐绝缘,现在还不容易出来个女儿,他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最好的都留给女儿。 姚琴不是不理解他的心情,只是逍遥宫的首条宫规就是不得与朝廷结交。如果她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势必会触犯宫规。如果不接受的话,也会引起老人的恐慌,那自己所做的努力也算是白费了。 两相权衡之下,姚琴决定先顺着老人一下,更重要的是她需要一个身份来保护司徒琛。再说了如今天下已有大乱的迹象了,她这个郡主也不会做太久的。 柳林本是不安地观察着姚琴脸上的表情,令人欣慰的是她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感的举动,反而是稍微笑着点了下头。这样的结果这是让他喜出外望,也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结局。 他喜极而泣,满意地点着头,颤抖地说着:“我还真怕你会不同意,不过好在你同意了,这真是太好了。”琴儿能够接受封赏本是再好不过的事,可是一旦琴儿的名字入了族谱,势必要等到皇上的指婚。可是看眼下这个形式,她定是要与司徒琛生死相依了。 这些问题接踵而来,总是让人始料不及,不过好在司徒琛也是一个可塑之才。日后稍加磨练,一定能成大器,。到时候自己在推波助澜,一定能成就他们之间的好事。 柳林想带司徒琛在身边,好重点培养呀。“琴儿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声,最后到底要怎么做还是要看你和司徒琛的商议结果。我想带司徒琛回到我的戍地――邓州。这样我也好教他一些兵法和行军打仗的策略。 一旦你的名字入了族谱,司徒琛现在的身份是配不上你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司徒琛早点建功立业,等他的功勋到了一定的程度,我在请求皇上为你们指婚。这样才算名正言顺的事。 还有就是司徒琛一看就是个将帅之才,留到历城还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而且也毫无他的用武之地呀。这里并不是他施展抱负的平台,而我能够给他提供这样的平台。琴儿你可以和他好好地商量一下,好好地考虑考虑,等过两天再给我的回话。” 柳林说的姚琴都知道,这里是没有什么发展的势头。如果司徒琛真想成就一番大事,柳林这个平台不能不借。可是现在唯一顾及的就是司徒琛,他自己愿不愿意跟在柳林的麾下。 这是姚琴最拿不准的地方,现在司徒琛好不容易放弃了仇恨。如果再让他跟着自己的杀父仇人,恐怕是谁都是无法接受的事情呀。姚琴不敢替司徒琛答应什么,只是简单的说了声“会考虑的”。 姚琴万没有想到只是简单地封赏的背后,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麻烦的事情。早知道会是这么的麻烦,她就不答应接受什么封赏了。 所有的事情都说开了之后,姚琴就要告辞回去了。可是柳林再三挽留,姚琴不得已只能吃了晚饭再回去了。一番山珍海味吃下来,姚琴终于可以回去了。 出了驿馆,玉洁袖兴高采烈地说:“那个王爷真是把少主当做女儿来看了,少主也可以卸下自己肩上的担子了。”不一会儿她的神色已变得十分的凝重了。 她提醒道:“少主答应了王爷的请旨,必然会和朝廷有所牵扯,到时候尊主一定会说少主触犯宫规的。那么少主就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的,少主为什么不拒绝呢?” 姚琴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不要把我触犯宫规的事说出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免得让他们担忧。洁袖你说我今天的选择是对的吗?” 玉洁袖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少主的问话了。很明显少主的这个选择,对自己是有不利的地方,可是却能安了他们的心。而她总是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她们在夜市中闲逛着,热闹的夜市暂时让她们放下了人生的疲惫。置身于热闹的人群中,原来尘世的喧嚣也是能够让人如此的沉醉。姚琴本是一个性子冷淡的人,从来喜欢的都是与世无争的生活。 整个夜市都在闪烁着异彩,分辨不清的来去匆匆的行人,捉摸不透。无端欢乐的人群拥挤着,一切被覆于虚无的表面下。路边零散的小摊,杂乱的摆放着,并不宽阔的路显得更加狭窄。吆喝声伴随着行人懒散的步伐,嘈杂吞噬了夜的宁静。 高挂的灯笼,让夜更显张扬,一轮一轮的人潮涌动着,涌向道路的每个分叉,每个角落,被小贩的叫喊吸引,选购着。还有零散的孩童,不停地跳着唱着,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在夜里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少有的几辆车在人群中显得毫无地位,被人群簇拥着,却有艰难的向前移动,几乎静止的运动轨迹,不免多几丝抱怨,人群的欢笑并没有被这个插曲影响,是另一个比城市还要喧嚣的世界。 司徒琛久等姚琴不见回转,心急如焚地出来寻找了。来到夜市中,居然看到了鹤立鸡群的一个女子,那么安静而又张扬地选着自己喜欢的物品。 姚琴始终拥有那站在千万人中,显出自己与众不同的气质。看着她,哪怕是时间不停的流逝,也觉得一切都是岁月静好。他反而不急不躁地看着姚琴,有些孩子气的一面。 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姚琴,如此开怀的大笑了。什么时候都能开怀大笑的姚琴,变得这么的拘谨了。她把所有的心事,都压在了心头,再也没有了那种欢歌笑语。 他不止一次地留恋着那样张扬的姚琴了,而且他自始至终都希望琴儿永远都是那么快乐。可是无情的对月消磨了她的笑声,人为的压力压垮了她的意念。 而现在这个喧嚣的夜市,又还给琴儿一个无拘的世界。他无声地走到姚琴的跟前,“姑娘带着这个簪子,一定会貌美如花的。”他拿起一根秋蝶无笙琪霜簪,插到了姚琴的头上。果然那个簪子很是配姚琴的脸型。姚琴也把那个簪子衬得是栩栩如生。 最后他们还是买了那个簪子,而姚琴把它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这毕竟是司徒琛送给她的为数不多的礼物之一呀。逛了两个时辰,姚琴觉得有些累了,他们这才回去休息。 一路上姚琴还是把与柳林的对话、柳林的提议讲了一遍,最后说:“究竟去不去,我听你的。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这次你不要顾忌我,我想听你的。”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在一起多久,何苦为了那些小事,让彼此都不开心呢? 柳林的提议的确让司徒琛很动心,而且也是司徒琛学习的好机会。对他的抱负和以后的人生也有很大的影响,但是他有些摇摆不定。抛开所有的一切不谈,柳林那里真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可是他害怕去了,会参杂自己的私人感情。对着柳林会不自觉地带有情绪。 ------------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最终的决定 更新时间:2013-01-25 司徒琛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姚琴和老夫人等人,只是说要等他的决定,无论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是支持他的。两天之后,司徒琛还是决定和柳林去邓州。 他的想法很简单的,记得姚琴曾经说过,天下即将大乱,老百姓必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为了天下苍生,他也该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了。 姚琴刚说的时候,他还是不相信的。可是眼下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些了,先太子被杀,暴戾的新皇,忠臣被杀或被贬,这都是天下大乱的征兆呀。 司徒琛一直都是想着天下百姓的侠义之士,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眼看着黎民百姓受苦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是不奇怪的。舍弃小我,成就大我。不过好在不是与柳林天天相对,等到学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会离开的。 司徒琛还没有告诉姚琴,他的决定的时候,历城发生了一件大事。皇上册封的长乐郡主,居然用的是公主的册封仪式,更离奇的是册封的地方居然是在历城。 本来册封公主是需要很多步骤的,首先册封公主册用金质,以内大臣、散秩大臣充正使;礼部侍郎、内阁学士、翰林院学士充副使。 册封前,行知公主府及各该衙门。府属官预设节案于公主府堂内正中,前设香案,左设册案,设乐于仪门内,设仪卫于庭前。 册封之日,正、副使及执事官自太极殿至公主府,将及府门下马,公主府所属人员皆跪迎于大门外道右。正使先持节入门,副使捧册及采亭随入,然后众人起身。这时,公主已身着礼服率侍女跪迎于仪门内道右,候使者过起身。 使者入门后,将册节陈放于案上,自己则立于案东,宣读官等立其后。接着,侍女引公主升西阶,立于拜位前,并在乐曲声中行六肃三跪三拜礼,礼毕乐止,公主起身。然后至香案前跪,听宣读官宣读册文。 宣读完毕,宣读官将册授予副使,再由副使授予内监,内监跪接候转交侍女,侍女跪授公主,公主受候再转交侍女,侍女跪接后起身并将册陈放于案,公主亦退立于拜位前。此刻,奏乐,公主等行礼如初,礼毕乐止,侍女引退,册封公主礼仪至此结束。 册封礼仪之后,正使持节同副使、执事官等出府门,公主跪送使节于仪门内,府内众人跪送使节于大门外,均候过起身还府,府属庆祝。 具体步骤就是要这么的麻烦,可是由于姚琴一直住在历城,不喜京都,所以一切仪式都从简了。但是属于她的金册等证物,却是一样不少的,被正副使给送过来。 历城也迎来了,百年来不遇的盛况。从此之后,姚琴也是一名皇亲国戚了。皇上准许历城的庆祝,可以持续三天三夜。整个历城都处于一种沸腾的状态,大家争相看新郡主的模样。 皇上这样的举动彻底取悦了柳林的心,一直以来,他都害怕别人不知道他的女儿。反而让姚琴吃了太多的苦,心里一直内疚着,可是这次皇上居然给了他补救的机会。 一旦姚琴入了宗谱,天下间谁人不对她敬仰。或许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补偿。但是柳林万没想到的是,就这次的册封仪式,他把姚琴推到了风浪尖上。 其实皇上只是要测探一下,柳林的忠心。而柳林居然没有拒绝,所谓树大招风。真可谓伴君如伴虎呀,天威难测。柳林看不出来,不代表姚琴看出来。 柳林一直都太高兴了,反而忘了细节了,打破了他以往小小翼翼的性格了。而姚琴一直都是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知道所有的事情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 姚琴一直都没打算与朝廷结交的太深,就算是皇上不处罚他们。她也会自己找个时间假死的,说到底还是她没有挑战宫规的胆量。 三天的庆祝一过,司徒琛和姚琴各怀心思地随着柳林去了邓州。一路上柳林都是精神高昂着,多年的心愿终于实现,怎不叫他激动万分呢? 就算是以后姚琴出阁了,他不是还有好多的回忆吗?那些尽享天伦之乐的,不也是这种心态吗?柳林从来没有羡慕过,那些儿孙成群的人,直到年纪越大,他越感到孤单,越想膝下能够有个一儿半女。 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他是不是可以什么都不干,专等着侍弄以后的外孙了?未来那种美好的日子,让他神往极了。不过凡事都要一步一步地来,等到司徒琛立了一定的功勋,他都可以为他们请旨成婚了。 姚琴对于军队倒是没有什么惊讶的看法,因为她的志向,并不在此。司徒琛来到柳林的军营中,真是大吃一惊。他终于理解为什么柳林能够统领天下兵马了。 入营之后,就能感觉到有一支强大的军队迎面而来,军容严整,气势雄壮,锐不可挡。刹那间,让人感到战马嘶鸣,军鼓震天。士兵们面部表情丰富,战马的肥硕雄壮,看到此处总觉得这样的战马,带自己来到了战场。如身临其境。 司徒琛如到了一种肃穆严正的地方,似乎没人敢大声的喧哗。看来自己的选择还是对的。在这个地方学到的东西,恐怕比在洛城姑父那里学到的还要多呀。 毕竟柳林是先帝的弟弟,当今圣上的亲叔叔。所以再给他的配置上,恐怕是绝无仅有的完美了。他的战马膘肥,士兵皆多是募兵,直接归他管辖。 其实隐朝的兵制是分两种的,一种是募兵,一种是府兵。府兵是最重要的武装力量。府兵在中央禁军和地方驻军中处于骨干地位,在边防军中也占很大比例。府兵实行世兵制,军人在府,家属随军。 府兵可以以户为单位,按均田法分得一定土地,府兵除定期到骠骑府和车骑府集中训练和上番、同征外,平时可放归乡里,忙时务农,闲时训练,由是形成了府兵农闲分散训练的制度。 府兵农闲时的训练课目多是习射。府兵习射,不仅要求提高命中率,还要求增强为膂力。当时选拔力士,要求能引弓240斤,臂张弩射远达230步,四发二中;单弓弩射远达160步,四发二中。 募兵是皇家的亲卫部队,直接归皇室人员掌控。所以在选兵上,相对来说要麻烦许多了。 这种“募兵制”的选兵标准很高,要求全副三层衣甲――即“上身甲”、“股甲”、“胫甲”。“募兵制”选出的人叫做“武卒”,录取之后按各人特长进行编队,职责与武器各有序列。此外,募兵的军器衣粮由国家供给,相对来说是增加了国家的军费开支和财政负担。 而柳林就掌握着,这种与皇室直接相关的募兵。从带着司徒琛来这里的路上,他都想过了等以后他们成亲了,司徒琛也就是自己的半个儿子,他想把这些募兵和府兵全交给司徒琛来管。自己就安享晚年了。 姚琴的性子虽说冷谈但也不是个不孝的人,他只要女儿孝顺,安好,他的一生也就别无他求了。柳林领着他们观看了军营的阵容之后,有开始领着他们查看了一下各个兵种的训练情况。 首先是嫡系部队――募兵的训练情况。募兵不仅选拔标准高,而且还是是一支以骑兵为主、步骑结合且包换火器部队、云梯兵、藤牌兵等多兵种的部队。 由于皇室对这支部队格外重视,为其制订了一系列有关军事教育训练的规章制度。募兵官兵的日常训练主要是练习步射、骑射和枪、炮的射击,以及步围、阵法,并有分操、合操、大会操、大阅制度。 府兵就是战场上不可缺少的主力部队了,它旗下的健锐营主要训练云梯,兼习鸟枪、水战,以及马步射、鞭刀等艺。内火器营变相剥削操练鸟枪、子母炮,外火器营主要营习鸟枪、水战。骁骑营下置鸟枪营、炮营、护炮藤牌营。这些营兵除习骑射外,主要是操枪、炮和藤牌技术。 各个兵种的操练都是有一定的严格要求的,他们每年按季合操四次。其中:亲军营,每月两天训练骑射,四天训练步射。骁骑营,每月六天习射,由都统以一各官亲临督导训练。每年擐甲习步射四次。前锋营,每月初二、初六、十一、十六、二十一、二十六习步射,每月初九、十四、十九、二十九共四天练习鸟枪。内火器营每月六天习步射、六天习骑射。 这些军队不仅操练严格,而且是各个方面都是严格要求。稍有不慎,除了军法处置外,还会被赶出军营的悲惨命运。这是所有的士兵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因为柳林这里的饷银是最丰厚,也是最及时的。在这里当兵十年,不仅可以娶媳妇盖房子,而且还有养老的可能。这样的好事,没人舍得离开。 在整个军营里,大致转了一圈,司徒琛从军事上开始折服了柳林。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军营 更新时间:2013-01-26 从军营里回来之后,司徒琛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仿佛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似的,他带有的喜悦和激动,冲散了在路上的僵硬表情。他收起了那份不情愿的表情,兴高采烈地给姚琴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心得。 司徒琛眉开眼笑地说道:“我真没想到邓州的军营会是如此的严谨,这里的治军之道和我以前在其他的地方见到的几乎没有一丝一样的地方。 现在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治军谋略了,琴儿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在这里必将会得到重生。先不要他会怎么样对我,单是他的这些谋略也足够我重生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里将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这样的生活的来临了。其实他的心里是很清楚的,如果不是姚琴,柳林怎么也会把自己带到身边的。 就算是那次在京都,他有过一次好奇,接见了自己。可是由于阴错阳差的没有见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这在以前会是自己的遗憾,白白错过了一个刺杀的好机会。 如今有了一个刺杀的好机会,自己却又不能下手了。柳林为自己的妻子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很感动。他给了自己妻子一个舒适的环境,也让她那颗多年孤单的心有了一丝温暖。 现在说是要杀他,自己却还有些下不了手了。司徒琛毕竟已经在这个地方想开了。现在他除了顾及姚琴的心情之外,就一心想多学点东西,为以后所用。 以前的日子即使他有太多的遗憾和惋惜,都要放下了。毕竟人这一辈子总不能揪着过去不放吧。既然改变不了过去,只能想办法让未来的日子过得没有遗憾了。 他能够想开,最高兴的莫过于姚琴。姚琴从他轻松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内心的平静,“应该是不错的,我不懂军营,不过看那些士兵的志气,却是不容小觑的。对了这里的风沙有些大,等下我煮些抑制风沙的菜,好好的护一下肠胃。” 或许姚琴是个医者,所考虑的事情的角度是与众不同的。被肆意的风沙吹过之后,姚琴总觉得这样的天气,无形之中就成了摧残身体的利刃。 那种狂风肆掠,风沙漫天飞舞,卷走的总是那苍天留下的哀愁。古藤老树昏鸦,小桥断水人家,还有那断肠崖上的断肠人,就是这种天气真实的写照。 被风沙吹起的那一刻,姚琴有一种自己身临其境的感觉,过了这么久,那种感觉还是依然存在的,就像如影相随,搅得她的心里很是不安。总以为司徒琛无法忍受柳林,最终还是决定,杀之后快。 通过刚才的一阵交流,姚琴总算是放心了。司徒琛能够真正的放下,是在好不好的事情了。他宽广的胸襟、有容乃大的性格,都将是他以后人生道路上的聚宝盆。 司徒琛看着姚琴那丰富多彩的表情,还有那个心不在焉的说法,担忧地摸了摸姚琴的额头,还以为她还是身体没有康复。一会之后,发现额头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担忧地问了声:“琴儿你怎么啦?身体哪里不舒服呀?”刚决定来这里的时候,他本想着让姚琴在家里陪着母亲的。可是她执意要跟过来,再加上表弟对她的误解。最终大家都一致觉得姚琴的离开似乎是比较好的。 为了能让姚琴彻底疏散心情,他一路上陪着姚琴又说又笑的。直到来到了军营之后,才发现姚琴的脸色充满了担忧。这怎么不让他的心里,毛躁万分呢? 姚琴笑了笑说:“没什么,只是一时无法适应这么暴躁的狂沙。你先休息一下,我和洁袖去做饭了。”这次出门姚琴带出了,有些桀骜不驯的玉洁袖,她的性格不太好管教。姚琴有些不放心,就带出来了。 把比较稳妥的玉洁依留在了老夫人的身边。他们一直在外面奔波,留下老人孤单在家,她的心里很不好受。只能留下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来照顾老夫人,也算是为自己尽了一份孝心。 司徒琛不愿意了,他不能让姚琴带着一身的不舒服,就开始了劳作。他争执着要自己去,留下玉洁袖照顾姚琴。正在他们争执不休的时候,柳林派自己的厨子,做好的饭菜给送了过来。 本来柳林的意思是让他们直接住到王府的,可是司徒琛那别扭的性格,是万不会去的。而姚琴为了迁就司徒琛,也绝不会住到王府的。尽管她是手握着金册的长乐郡主。 为了不让姚琴受委屈,柳林将做好的饭菜趁热送到姚琴这里。姚琴看着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彻底无语了。她傻愣愣地看着那一桌子的食物,居然不知道该从那里入手了。 玉洁袖推了推发愣的姚琴,“少主还是早些用膳吧,等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一顿饭可谓是美味佳肴了,他们三人吃的是称心如意。 第二天一大早,柳林就领着姚琴和司徒琛来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藏书阁。这里不仅藏有柳林,几十年来搜集的一些兵书兵器功夫介绍什么的。难能可贵的是这里还是柳林藏有杀机、机密文件的地方。 一来到了这里,姚琴就喜欢上了这里。这里安静,远离尘世的喧嚣,清净自然。符合她那种不喜不悲的性格,在以后的日子里,姚琴一直坐在这里研读兵书。 司徒琛觉得从根源处管理一个军队是很重要的,他们要有一定的集体感,而且重要的是将领还要具备一定的知识文化。这些方面柳林在就做到了,在这方面司徒琛不得不佩服柳林的高瞻远瞩。 柳林来到这里就自豪地介绍道:“这里是老夫收集的兵书和兵器,存放的地方。在整个军队中能够进入这里的人,还不到百人。而且他们每人来到这里只能待一个时辰。 在这里他们能学到平时在战场上,根本无法学到的东西。这里也是他们得到提升的一个好机会。但是凡是能够进这里学习的人,都是具有一定将才的人,这里是老夫为隐朝培养的终身护国将士。 现在琛儿你来到了这里,军营里的生活,还不是太熟悉。我想让你一边熟悉军营事务,一边来这里苦读兵法。这样以来虽说会苦点,但是对你的提升很有帮助。 琴儿想怎么待着都行,这里任你游玩。先在这里看书的话,也是可以的。” 看来柳林真是把他们当做自己的接班人了,就连这么隐蔽的地方,都毫不吝啬地公布给他们了。似乎并不害怕他们会通敌卖国。在这里柳林是彻底没有隐私了。 他们走到一排,放有武林秘籍的地方停了下来。姚琴看到有各门各派的绝学,更为奇怪的是她还发现了一本逍遥宫的九天玄女剑。逍遥宫的功夫概不外传,如果发现那里有了逍遥宫的功夫,势必要铲平那里。 姚琴拿着那本九天玄女剑正在发呆,柳林看到之后解释道:“琴儿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呀,这是你母亲留给我的。我知道逍遥宫的宫规森严,也不会挑战的。只是这是当年你母亲留下来的,我也一直保存着。” 他口中所说的母亲,自然是指的萧美。不过看来萧美当初真是爱惨了柳林,要不然也不会冒着被酷刑折磨的痛苦,留给他这本九天玄女剑了。 不过看来柳林并不是多爱萧美。要不然他也不会把萧美送给他的礼物,随便安放了。看来当初萧美在他的眼里,和其他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萧美这件事做得真够隐秘的,居然瞒过了这么多年,没被发现。或许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不引人注目呀。也幸亏柳林不是太爱萧美,这才保住了他们的性命。 姚琴拿着这本剑谱,倒不是说这本剑谱到底有多厉害,只是它作为逍遥宫的一个微妙的象征,是绝对不会允许践踏的。像这样的简单剑法,姚琴在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很熟练了。 姚琴现在还不是和萧美扯破脸皮的时候,她把剑谱放回原处。继续向前看着,这些武功秘籍确实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处。不管是哪一门派的功夫,姚琴都是熟于心内。 逍遥宫关于这方面的收藏,显然是比这里要丰富多了。她从小在哪里耳濡目染,自然是万分熟悉。还记得,当初年幼的她,为了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她想自己强大了就再也不会受别人的欺负了,于是偷偷地往那里跑。小小年纪都已经学会别人一生都不曾学到的东西。隐隐约约记得当时的自己好像是七岁吧。 在那个向父母撒娇的年龄里,她已经老成的学会了保护自己。现在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的心酸呀。现在看着柳林的收藏,却觉得是那么熟悉而又无奈。 不过这里的收藏显然,要比逍遥宫的多了兵法之类的书籍。这让姚琴觉得还是可以在这里多呆些时刻的。 ------------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军营(二) 更新时间:2013-01-27 柳林领着他们逛了藏书阁、校场等地后,姚琴又转身回到了藏书阁。她闲着无事可做,就多看些书,用来打发时间。好在兵书,姚琴涉及的并不太深,反而还有一些兴趣。 柳林领着司徒琛来到了自己设计的梅花阵。这个梅花阵一共有梅花桩24根,分为红色、蓝色、绿色和黄色四种,打掉不同颜色的梅花桩会有不同的结果,打掉红色或蓝色的桩子后,会出现翻倍的桩子;除此之外颜色的桩子,反而会消除桩子;若被打掉的桩子,能与其他颜色相同的桩子通过线段连成一体,则形成连击。 连击之中,还暗藏着八卦的玄妙。一旦陷入坤卦,就会被困死在桩内。这个梅花阵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有两个按钮,一个向左转就是上面介绍的。 另一个就是向右转,出来的是一个梅花桩。这个梅花桩可以用来,练习功夫,强身健体。这个梅花桩的设计,就简单的多了。它只是24根木桩,不分颜色什么的。这也是柳林设计这个梅花阵的好处了,不仅可以用来制敌,还可以用来修炼功夫。 柳林已经暗中观察过,司徒琛的功夫好几次了。每次都发现,他无论是用枪还是锏,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用锏的时候,手臂、腰力和腿功不能三者合为一体。 使用枪法的时候,太注重攻势了,反而忘了攻守相得益彰。为此柳林决定,带他来梅花阵好好加强一下功夫。作为一个大将势必要亲自上战场的,如果功夫太弱的话,不仅不能取胜,反而会有马革裹尸的悲惨命运。 尽管每个将领都逃脱不了这种命运,他还是想尽办法,帮助司徒琛,免得女儿在家里担忧。其实说得到,他还是害怕姚琴年纪轻轻的就守寡了。 柳林大概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梅花阵的用途,并且指出了司徒琛功夫中的弱点,临走时有嘱托道:“琛儿在这里好好的练你的锏法,势必要做到手臂、腰力和腿功三者一体。要让你的每一锏都打出千斤中的力度。 我仔细地看过你的锏法了,总觉得你的每一锏都应该是千钧之力的。而你使出的力度,太弱了,有待加强呀。现在你去梅花阵里,演练一遍你的锏法。试着去打击木桩,看看能不能一锏就将木桩打断。” 司徒琛按着柳林指点的招数,进入了梅花阵。司徒琛的基本功很是扎实,所以他进的梅花阵,用起锏来,那是虎虎生威。而且招数捻熟,但是力道倒有些像绣花针了。 一锏打到桩子上,桩子只是左右前后摇摆了一下,并没有折断。可见柳林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司徒琛不相信自己使出千钧之力,他不服气的,又打出一锏,桩子和上次一样。 司徒琛不得不相信自己还是需要多加锻炼的,他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木桩,来到柳林的跟前,“多谢王爷指导,末将一定会谨遵指导,勤加练习的。” 柳林点了点头,“好,每天上午老夫就让你,来这里练习武艺,下午随老夫熟悉军务。老夫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地练习吧,过几天老夫回来验收成果的。” 说完柳林就离开了,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还有一堆军务,等着他处理呀。等以后把司徒琛培养出来了,他也可以颐养天年了。生活有了新的盼头,人的精神自然也会清爽许多。柳林现在的样子,就是最真实的写照。 司徒琛在苦修锏法等功夫,姚琴却在藏书阁里,阅览兵书。姚琴自小,就没人想过,她会去打仗什么的。所以没人给她讲解兵法什么的,猛地一看,这些兵书还真吸引住了姚琴。 姚琴的记忆一直都是超群的,有些东西她只要看一遍,几乎都能背下来。看三遍差不多就可以,倒背如流了。所以她看书的速度是十分惊人的。 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她居然都看完了《孙子兵法》《孙膑兵法》等孙氏兵法。无聊地翻阅着其他的兵书,总感觉都是千篇一律的,没什么新意。 忽然她看到了一本很是久远的旧书,而且旧的像是离现在千百年了似的。她拿起那本书,随手翻了起来。这才发现,这真是一本跨越百年的书了。 书里面的一些文字,离现在太远了,像是用的作者那个时代的字体。而且其他书上都夹有注解,只有这本书,看似破旧,里面却是非常的干净。估计是没人能看得懂这本书,就把它搁置了。 姚琴觉得自己闲着无事,还不如挑战一下这本兵书。她开始着手翻译这个浩大的工程了。经过仔细的琢磨和推敲,姚琴觉得这本书的名字,应该是《太公兵法》。 大家虽说不了解这本书,但是对于姜太公还是十分熟悉的。他是历史上最享盛名的政治家、军事家和谋略家。原名叫姜尚,名望,吕氏,字子牙,或单呼牙,也称吕尚。他的一生先后辅佐了六位周王,因是齐国始祖而称“太公望”,俗称姜太公。西周初年,被周文王封为“太师”(武官名),被尊为“师尚父”,辅佐文王,与谋“翦商”。后辅佐周武王灭商。因功封于齐,成为周代齐国的始祖。 据说姜子牙是个有雄才大略的人,他胸怀济世之志,想施展自己的抱负,可是一直怀才不遇,大半生在穷困潦倒中度过。他曾经在朝歌宰过牛,又在孟津卖过面,岁月蹉跎,转眼已到了垂生暮年,两鬓白发苍苍,他听说当朝贤主周文王的圣名后,便来到渭水河畔,假借垂钓之名来观望时局,希望能得到周文王的赏识,使自己的才华得以施展。 记得司徒琛曾经说过,姜太公的一生绝学,包括政治思想。军事理论和政治谋略,都已失传很久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看到他的真迹,这真够让姚琴意外的。 其实但凡真迹、玩物等东西,差不多都是落到了皇家人的手中。这边真迹现在在柳林的藏书阁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毕竟柳林是先皇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呀。 耗时大半天,姚琴终于翻译出来了第一篇。她小心地把此文件整理好,准备带回去交给司徒琛看看。好歹这也是他霄想了好长时间的兵书。 兵书和功夫,对于一个在军营打磨的人是十分重要的。姚琴知道司徒琛现在不具备任何一点。等到晚上闲了没事干的时候,她决定要把司徒琛的功夫再提上一个阶段。 其实说到底,司徒琛的功夫在江湖上已不弱了。但是马上的功夫,却是不到家的。而且上刀枪无眼,如果不是面面俱到的功夫,该如何生存呢? 姚琴不知道在这点上,她和柳林想的居然是一样的。临近中午的时候,姚琴准备和司徒琛回去吃饭,毕竟玉洁袖还在那里等着吃饭的。 可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军营里,柳林毫不避讳,直接叫了他们过来吃饭。姚琴本来是不想搞什么特殊化的,可是如果她不站出来,承认一下她和柳林的关系,只怕会引起军人的笑话和恐慌。 不得已,姚琴他们就去了柳林那里吃饭了。在饭桌上,尽管吃的是和平常一样的饭菜,但是柳林就绝的甜美,嘴边一直挂着笑,看的他们莫名其妙的。 柳林似乎真的很高兴,他不停地饮着酒,嘴里不停地说着:“老天也真够善待我柳林的了,老了老了又能享受天伦之乐。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无儿女福气的人,如今有了你们,我也知足了。 其实每次吃饭的时候,我总是会觉得孤单。在街上看到别人领着自己的孩子玩耍,也是很羡慕的。现在我终于不孤单了,终于不用羡慕别人了。因为我也是有女儿的人了,也是有家的人。今天我要好好的庆祝一下,来我们干杯,不醉不归。” 被人疼着,特别是被一个父亲疼着,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稀足珍贵。他们也受着柳林的情绪影响着,脸上也是挂着浅浅的笑。柳林虽说杀了司徒琛的父亲,可是他又补给了司徒琛父爱。 他的做法让司徒琛感到又爱又恨,但他总是爱屋及乌地压下了那份恨意。现在他又是像个父亲似的,循循教导着,也淡化了不少的恨意。 柳林和司徒琛因为下午还要在军营处理政务,尽管很高兴,但是也没有贪杯。作为一名合格的军人,这样的自制力他们还是具备的。 席间姚琴知道了,司徒琛正在勤练功夫,她的担忧也可以放下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给司徒琛,补充军事理论了。处理军营的谋略,也要开始灌输和培养了。 下午他们处理军务,姚琴还是在那里翻译着《太公兵法》。不过还好的是玉洁袖,被柳林喊来陪着姚琴了。一下午翻译着,也没什么无聊的。 等到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后,姚琴就把一天翻译的兵书,交给了司徒琛。司徒琛看到是《太公兵法》后,愣神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第一次求婚失败 更新时间:2013-01-28 司徒琛拿着那份整理好的《太公兵法》,爱不释手,高兴的就快跳起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别人千求万求的机遇,既然让他碰见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姚琴的能耐是不可估量的,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就连失传已久的古书,姚琴都能找到。“琴儿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找到,这本失传已久的古书。那次我也只是偶然间提起,过了这么久,你居然还记得。 对了,看这本稿子的字迹,似乎是你的字呀。难道你会背了这本书吗?”他高兴之余,不免有些担心姚琴,是牺牲了什么换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情愿不要这本兵书,也绝对不会让姚琴受什么委屈。他紧张兮兮地看着姚琴,希望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不一样的表情。 姚琴摇了摇头,慢慢地说道:“逍遥宫即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找不到这样的古兵书,因为我们根本不涉及这个方面。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这本古书是在这里的藏书阁找到的。 今天我闲来无事,就随便翻看了些兵书,无意间看到了这本失传已久的《太公兵法》。说实话,那些古老的文字,实在是太难理解了。我研究了一天,才整理出来这么大点。 又不知道是不是你所喜欢的,就先拿过来让你看一下。如果有用的话,明天我可以接着整理。”看着司徒琛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是找对了。看来这本书对于司徒琛来说,又是如虎添翼了。 司徒琛微微放下心来,只要这不是姚琴牺牲自己换来的,从哪里得到的都不重要了。柳林这么宠爱姚琴,恐怕姚琴就是张口要这本书,他也会毫不吝啬的送了。 司徒琛大松了一口气,半开玩笑地说着:“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就这么本破书,就让我媳妇把自己给卖了。那样我岂不是亏大了,我这媳妇文武全才,长的又是貌美如花。我真舍不得傻媳妇就这么把自己给卖了。” 司徒琛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离谱,气得姚琴的脸已是通红通红的了。就这他还不罢休,依然自顾的说着,并且随手把姚琴拉入了自己的怀抱里。 姚琴羞得满脸通红,手轻轻地敲打着司徒琛,嘴里嘟囔着:“胡说什么呀,谁是你媳妇呀。再说我可是要打你的呀。”第一次被司徒琛这么明目张胆地叫着媳妇,有一种奇特的感觉,亲近而又遥远。 司徒琛抱着姚琴,温柔似水地看着她,“琴儿,我想娶你了。能不能在母亲大寿的时候,我们就成亲呢?我实在是忍受不了再次的分离了。还有我们明明离得很近,可是好多事情都不能做,我很难受的。” 姚琴被司徒琛弄得心里乱糟糟的,她又何尝不想早点结束这种漂泊不定的日子呀。她的心里时时刻刻想到的都是安宁的生活,可是现在婆婆被囚,舅舅下落不明,让她怎么安得下心来。 姚琴从司徒琛的怀抱里挣脱了出来,呵呵地打岔道:“现在是什么日子了,连个月亮都没有。对了我好久没有给你弹琴了,我去拿琴,今天晚上好好地为你弹奏一曲。” 姚琴慌乱地逃跑着,她害怕自己在多停留一刻,会忍不住地答应了司徒琛的请求。她不能自私地只顾自己享乐,而不管婆婆和舅舅的死活。 司徒琛抓住即将逃跑的姚琴的手臂,哀伤地问着:“为什么?难道你还没有原谅我,前不久犯下的错吗?告诉我为什么,也让我有一个死心的理由。”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一说道成亲,姚琴总是躲躲闪闪,闪烁其词的,这样的举动分明是有鬼的。姚琴面对着司徒琛那哀伤的表情,和被抛弃的眼神,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怎奈何她也是毫无办法的。 姚琴也有自己的苦衷,她没有感觉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了,不停地摇着头,“你不要逼我,我也是没办法的。自从我娘在没有父母在场的情况下,盲目地出嫁之后,得到了一个悲惨的结局。 我外公就定了一条约束女子的规矩,没有父母在场的婚礼,是不作数的。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婚礼上不需要父母的出现,但是一定要有舅舅在场,你明白吗? 舅舅现在下落不明,婆婆被囚,你让我如何能够嫁给你呀。我明知道他们在受着折磨,自己还能够没心没肺地,欢天喜地吗?那是把我一手带大的两位长辈呀。 阿琛我知道自己是个多事的女子,而且还身处在逍遥宫,这么个江湖人所不齿的歪门邪道中。这样的我是配不上你的,所以从我恢复了记忆开始,我一直想有一个能配得上你的身份。 可是我母亲千求万求着父亲,希望他能够稍微担起一下自己的责任,可是他抛下了与我母亲的山盟海誓,也抛下我们之间仅有的一丝父女之情。 我不得已成了逍遥宫的少主,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即使我有多么的努力,却依然配不上你。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小心翼翼地,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地活着,希望能从其他方面配的上你。 可是事情总是会有那么多不如意的地方,因为姨娘的一块玉佩和一个约定,我又有了你仇人的女儿的嫌疑。这让我的心里感到很恐慌,好在你的坚持,拉住了处在悬崖边上的我。 可是我不能在舅舅和婆婆不在场的情况下,顶着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女的身份嫁给你。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请等我找到了舅舅,查清了生父是谁,我自然会嫁给你。 如果你实在等不了,那么请转身离开,我绝对不会不怪你,也不会恨你的。这就是我姚琴自出生以来,不可逃避的宿命。”她哭泣着,为自己的不得已,为自己那份没有结果的爱情。 司徒琛没想到姚琴的心里是这么的苦,他总觉得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心思也是简单的。可是他忘了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子,是姚琴失忆后的发现。 他还没有仔细地想过恢复记忆后的姚琴,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从姚琴恢复记忆后,他们一直没怎么在一起。等过了一段时间开始在一起了,又因为摩擦和自己的暴躁,产生了些误会。 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又总是会把姚琴当做是没有记忆的时候来看待。不曾了解过,她内心的恐惧;也不曾问过,她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更不曾从心底真正地关心过她。 自己一句无心的话,她都要记上好几天。为了自己那一句话,她情愿整日里泡在一堆古书里。一个女子正值青春美好的岁月,姚琴都给了自己。 扪心自问,自己到底给了她什么。承诺着,一定找到舅舅,可是过了那么久,舅舅依然是毫无消息。承诺着,为她挡风遮雨,可是一旦有了什么事,自己却不能给她完全的信心。想着想着不禁为姚琴感到心疼了起来,为她掉下自己的泪。 都说男人不流泪,那是他没有碰到值得他流泪的女子。他司徒琛何其有幸碰见这么个珍贵的女子。 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脸面,站在这里趾高气昂地要求她该怎么做了。“对不起琴儿,是我太急躁了。以后我再也不逼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凡事都要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爱你,并不想只是嘴头上说说的,我也可以用我的实际行动证明的。” 他擦干净姚琴脸上的泪痕,静静地劝慰着,为她消除疑虑,为她消除障碍。等到姚琴终于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司徒琛才开口劝道:“天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把姚琴送回房内,等着她睡熟了,才离开。司徒琛回到房内,久久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姚琴那张哭泣与无奈的脸。他想为她分担,可是又觉得是自己的力量很是薄弱。 以前总是以为自己就是一个济世的大有作为的侠义之士,现在才知道自己也只是那沧海一粟。就连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现在他想着,只有勤练功夫,增加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了,有了可以与之对抗的力量,那么也就可以好好的保护姚琴了吧。司徒琛再也没有现在希望自己是那么的强大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见了面,都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玉洁袖看着他们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是那里怪怪的。只是郁闷地看了他们几眼,就开始做自己的事了。 姚琴还真害怕玉洁袖,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到时候她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多问了。值得庆幸的是她只是疑惑地看了几眼,并没有问下去。 他们各怀心事地坐在餐桌上,等着早餐的到来。只是谁也没想到一大早的,柳林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走到餐厅都不停地嚷嚷着:“琴儿琛儿你们还是住到王府吧,老夫一个人实在是太孤单了。要不然我总是来这里吃饭,而你们也要跑到那里去,挺麻烦的。我们住在一起不是省去了很多麻烦吗?” ------------ 第一百五十七章 痴心妄想的小三(一) 更新时间:2013-01-29 柳林也觉得自己变得不可思议了,自从认了琴儿,享受到了天伦之乐的乐趣之后,柳林觉得自己变得矫情了,再也不想过那种孤孤单单的生活了。 以前每次回去都没有觉得府里有多冷清,可是现在每次和他们俩分开之后,独自一人回到府里,觉得实在是太冷清了。一个人在那个冰冷的环境里,怎么也呆不下去了。 这次他都想好了,如果他们不搬去和自己同住,那么他就搬过来和他们同住。当然他有这样的想法,却不敢明目张胆地提出来。只是为了避免刚刚缓和的父女关系,再度紧张了,只能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着来。 先是在这里蹭吃蹭喝,然后在慢慢地偶尔留宿,等过段时间就是长住不走了。这就是柳林的初步打算。现在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姚琴和司徒琛,希望他们能有点怜悯之心。 司徒琛这几天跟着柳林,充分了解了他对女儿的疼爱和渴望,就连他一个外人,都看着很是感动和心痛。他知道姚琴之所以誓死不和柳林住到一起是为了什么。 一个方面就是她所说的,奉了尊主之命前来保护自己;另一个方面就是不想让自己为难和伤心。他深刻的明白着,在姚琴的心里,自己比她的父亲重要的多了。 在姚琴的观念里,一个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父亲,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和她爱的人相比的。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没一个人敢逼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司徒琛感动之余,难免会为了姚琴的用心而感到心疼。这次如果自己不作出妥协的话,恐怕姚琴是怎么也不会,和柳林住到王府的。而自己早就说过,要为了姚琴而妥协,就像姚琴为了自己而付出。 司徒琛不顾姚琴的纠结,开口就说:“要不我们就随了王爷的心愿,搬到王府去住吧。一来是王府人多,你住在那里也好有人照应;二来呢,你好歹也是个郡主,整日里住在这个破地方,让皇上很没面子的。 虽说我们都不在乎这些小节,可是皇室的脸面还是要保留的。以免让老百姓看不起皇家。我觉得我们还是搬进去的好。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意见。” 司徒琛的一番话说下来感动了在座的各位,每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感动的想法。玉洁袖只觉得少主是找对了人,至少他是时时刻刻为少主着想的。 姚琴害怕经过昨晚不愉快的谈话之后,他们的关系会是如履薄冰。整日里这么追赶着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有时让姚琴感到身心疲惫,好多时候都想过要不要停下脚步休息一下呢? 是他总是在自己最摇摆不定的时候,拉自己一把,为了他们的爱,默默地付出着。其实每次他说,都是自己在付出的时候,自己却明白心里却感动着他的牺牲。 这次为了自己,他不仅放下了仇恨,而且情愿与仇人朝夕相对。这种伟大的爱,她又如何承担的起呀。 柳林觉得自己没有白看重司徒琛,他没让自己感到失望,稳重、以大局为重、博大、能以天下大任为己任。这次的事情,他没有视察什么的意思。 纯粹只是为了一家人团聚,可是司徒琛的表现却是出人意料的。他能够为了琴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也难怪琴儿会是非君莫嫁的态度了。以前对他这么早抢走女儿的心,还有一点芥蒂。如今就连这点芥蒂也荡然无存了。 多人男人不愿意自己的女人比自己强大了,就像当年的自己,也不是没有办法忍受萧美,事事强于自己才分手的吗?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的琴儿身上,他却希望女子强大,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说实话,柳林倒不是害怕皇上的怪罪。他戎马一生,好不容易临老了才有个女儿。怎么会为了怕这个怕那个,让他们父女过的都不安生。而且皇室的规矩也是因地而异的。 司徒琛的通情达理,避免柳林走了很多弯路。姚琴也没什么异议了,最后大家一致认为搬,所以不一会的功夫,都搬好了。充分发扬了军人雷厉风行的做法。 王府的下人都知道,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用的是公主的仪式和金册,而且这个郡主是他们王爷的亲生女儿,是他们的小主子。一向没有侍女的王府,一下子涌入了百十个侍女。全是老王爷为了自己的爱女准备的。 由于柳林的千宠万爱、皇上的金科玉令,整个王府的人,没一个人敢小瞧了姚琴。在这个王府里,姚琴就是名符其实的女主人。特别是柳林的一番话,非常肯定了姚琴的地位,他说:“本王老了,以后王府迟早是由郡主继承的。现在本王就先把府里的大小事务,交由郡主打理。 本王这样做是想让郡主,先熟悉一下。因为过不了多久,本王就会让郡主继承家业。到时候谁若是违背了府里的规矩,或者郡主和本王的规定,到时候没人能救得了你们。还有谁若是对郡主不敬,就是对本王不敬,要受军法处置的。” 就这样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安无事地住了三天。府里的那些老人自然是不敢挑战柳林的权威的,他们对待姚琴那是毕恭毕敬,连带着对司徒琛也是一种敬仰、膜拜的态度。 谁不知道柳林一生走在战场上厮打滚爬,早就练得是脾气暴躁、动作粗鲁、行为反常暴戾。在王府里多年的下人,是深谙此道的。可是刚从外面招来的新的侍女,可就不一样了。 她们有些人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所以打心眼里看不起姚琴的一些江湖习性。总觉得她没有办法,也不适合做一家之主。而且这么荣耀的位子,一定是自己才最合适的。这种想法最强烈的要数长的差不多的林仙儿了。 人一旦有了邪念,那么行动势必要疯狂许多。林仙儿总是要伺机寻找自己的出头之日。只是她观察了三天,都没有什么收获。因为每天的一大早,柳林就领着他俩去了军营。等天黑了才回府,回来之后不消片刻就要睡觉了。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老王爷和司徒琛看到自己的美好。 林仙儿一筹莫展,等到晚饭时刻,她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老王爷和司徒琛的身上瞄来瞄去。就像偷腥的猫儿,寻找合适的下手对象。她刚开始锁定的目标是柳林。 因为柳林是大将军王,如果自己得手了,那么久顺理成章地成了王妃。王府的一切权利,不仅都到了自己的手里,随之而来的,还有使不尽的金银珠宝,用不完的林罗绸缎。到时候自己静等着专享荣华富贵了。 再说了,柳林一个鳏寡老人,怎么能抵得住自己的年轻貌美、如花似月呢?所以这三天来,她总是自信满满地在柳林的身边,走来跑去。甚至为了这个目的,不惜哀求管家和玉洁袖,给她一个就近侍奉王爷等主子的机会。 而玉洁袖的脾气总的来说,比姚琴还要冷漠。甭看她整日里嘻嘻哈哈的,其实她的性子里冷漠、高傲,而且极其护短。她问清楚了林仙儿的目的,只要不是伤害少主的事,她一概是不管不问的。就这样她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似的看着林仙儿卖力地表演。 那个管家之所以帮她,完全是因为看着她还算漂亮,而且懂事,十分的有眼色,讨人喜欢,郡主也许会喜欢这样的角色。可是等他观察了几天之后,发现自己真是千错万错呀。 他觉得完全是被林仙儿的外表所迷惑了。她的表现,真是令人发指呀。就那么明目张胆地去勾引王爷了,如果王爷生气了,只怕她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王爷砍的呀。 他想要临时换了她,却又来不及了。在主人用膳期间,下人是不能打扰的。在座的几个人,谁不是人精呀。就林仙儿那么明显的举动,大家的心里,谁不清楚呀。 只是这样的事,谁会捅破窗户纸,大声地叫嚷呀。玉洁袖十分平静地为姚琴布着菜,对于林仙儿的表演,她表现的太过平静了,引起了姚琴的怀疑。 因为司徒琛和姚琴都有一瞬间的惊讶表情,只是瞬间就收起这份惊讶,面色平静地和柳林交谈着。眼神却时不时被林仙儿挑衅着。这种感觉首先都让姚琴感到很不舒服。 林仙儿挑衅地看了一眼姚琴,嗲声嗲气地说着:“王爷您尝尝这个糖醋鲤鱼,是奴婢亲手为王爷做的。”说着身子就快靠到柳林的身上了。那语气做作的,让人满身鸡皮疙瘩都掉到地上了。 就这还嫌不够,大冬天的把自己的上身衣襟,前面大开许多。胸前的肉,在柳林的跟前一晃一晃的。看着姚琴都为她感到冷风凛凛的。看看人家,在看看自己,姚琴觉得白是一个练武的人,就连这点寒冷都抵挡不住。 姚琴深深地自卑着,好奇问道:“仙儿你不冷吗?” ------------ 第一百五十八章 痴心妄想的小三(二) 更新时间:2013-01-30 林仙儿怒瞪了姚琴一眼,好似为她突然打扰自己的好事而不悦,“奴婢不冷,谢郡主的关心。”说完觉得力度似乎还不够,接着说道:“郡主来到屋里也要适当的减少衣物,这样才能彰显自己的魅力呀,”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的话很有说服力,她扭了扭自己那一颤一颤的胸脯,看了看姚琴那平坦的看不见的前胸。一眼让姚琴真的明白她们之间的差距。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姚琴呵呵一笑,装傻充愣,“不过还是谢谢仙儿的忠告,一进屋我就把披风脱了。谢谢仙儿的关心了,只是我太怕冷了。”说起来姚琴就觉得惭愧。 她从小就畏寒,特别是一到冬天,全身冰冷,每日里穿里三层外三层,都驱散不了寒气。所以他们一直住在南方的紫竹林里,而不是当初母亲所住的飘渺峰。 后来,婆婆告诉她是因为小时候,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呆的太久了,寒气入体了。导致她的体内积攒了太多的寒气,这是一种日积月累的病症,根本是无药可医的。所以每到冬天姚琴穿的特别臃肿。 这是她的弊端,被人提起了一般也是一笑而过。刚才那么说林仙儿,只是觉得她有些过了,等柳林缓过神来,她是怎么死的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姚琴看不上林仙儿,自然不会和她深交,所以只说了半句话就不哼了。 说实话,这么长时间了柳林就是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几天他一直处于一种兴奋的状态,认回女儿,以及和女儿住在一起的喜悦,让他的心里、大脑都暂时失去了运转。 柳林一心扑到对姚琴的补偿上面,如果不是姚琴是个女的,不能被小厮伺候,恐怕他是不会选什么侍女进府的。他始终都觉得女人是最麻烦的动物,不仅拖累男人,而且娇气蛮横,但是是他的女儿就不一样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最顺眼的。 司徒琛原本还没有仔细看过林仙儿长得什么样子,今天听她在挑衅姚琴,忍不住多瞄了两眼。一看她那浓妆庸俗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滚,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司徒琛轻拍了一下姚琴的手,无声地告诉她,这样女子根本没法和她比。姚琴低着头,轻声地笑了。她反过手握了一下司徒琛,倾倒他的身边轻声说:“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我还没把她放到眼里。”他们交流着自己的心得,无声地笑了。 司徒琛那轻轻地蔑视地一瞥,看的林仙儿的心都颤了。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伟岸的男子,他那黑亮垂直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假以时日这样的男子,一定能够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林仙儿知道自己等不了那么久,但是在自己陪着那么老的老头子之前,一定要和这样的男子温存一番。也不枉费自己如此的花容月貌了。 打定主意之后,林仙儿就绕开了柳林的身体,退到了一旁。伺机寻找可以对司徒琛下手的机会。她觉得自己成功的几率很大,因为她觉得就连老天都在帮她。 每天吃过晚饭后,司徒琛都要把姚琴送回芙蓉阁,才去休息的,本来她觉得机会是很难找的。可是今天柳林正好要找司徒琛商量军务。姚琴就让玉洁袖陪着自己回芙蓉阁了。 林仙儿很好的把握了这个时机,她默默地站在外面,侍奉着他们的谈话及需要。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十分懂得进退的人。每过一个时辰,她都会去奉上一杯热茶。 奉上茶之后,接着还是退到一旁。她是用尽了自己的头脑,为自己的未来奋斗。可是如果她把自己的聪明用到正途上,或许还真能成为一代奇女子,只可惜了。 姚琴回到芙蓉阁冷着脸问道:“洁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或者说关于林仙儿的事,在瞒着我呢?”不是她要对玉洁袖生硬,实在是她太了解从逍遥宫出来的人,他们冷漠、草菅人命。凡是和自己没关系的人,即使死在了他们面前,他们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他们从小就被培养成了无欲无求、冷漠无情、心狠手辣,誓死效忠逍遥宫。他们为了逍遥宫可以说,能灭了自己的九族。这正是姚琴感到最可怕的地方。 玉洁袖无所谓地说道:“少主,不要担心,只是一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落魄鸡。而我只不过是成全了她而已,这也是她最想要的。少主不是让我们能帮就帮帮其他人吗?” 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林仙儿看不清自己该身居何处,活该受到惩罚。再说了,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够长大呢?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少主反而有点小题大做了。 姚琴也不是非要管林仙儿的死活不可,只是她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总是这么冷漠的处理问题。她希望他们也可以像正常人那样,有血有肉,能够有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姚琴太多的话,没有说,只是嘱托道:“洁袖那是个生命。你我都知道,如果真的惹恼了柳林,她会是什么下场。难道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我们眼前消失,难道我们的心里不悲哀吗? 我知道,一直以来,舅舅他们都希望咱们能做到,他们所要求的那么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可是我们也是需要爱,需要关心。我希望你和洁依都能有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 玉洁袖被这番话震惊住了,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温馨的一段话,这是少主给他们所说的有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他们本已是无情无欲,整日里和杀手差不多了。 逍遥宫里到底有那么多的人不把他们当成人来看,只是认为他们是奴隶、工具,可以任意践踏。他们这些从小入宫的人,自然比那些家里继承的,要矮半分的。只有少主,不仅不罚他们,反而期盼他们过的更好。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当年的选择是多么的明智。 玉洁袖压下自己感动的情绪,带着沙哑的语气说道:“谢谢少主关心,我知道的,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了。但是少主太不了解林仙儿了,她一心想的是飞黄腾达,就是我不给她提供这样的机会,只怕是她还会选择其他的方式的。 倒不如现在是把她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有了什么事,也好控制和挽救呀。对这样的人,必须要让他们吃点苦头。这件事属下有分寸,少主就不要担心了。” 姚琴也明白玉洁袖说的都是真的,她没有什么异议地。不知夜已经深了,她准备睡了,就吩咐玉洁袖也回去休息吧。 司徒琛和柳林秉烛夜谈了三个时辰,终于把下午遗留的问题给解决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郭闯想派自己的外甥到柳林这里锻炼一下,实际上是来监视他们的。 柳林的意思是要将他立马杀了,把人头给郭闯寄到京都。司徒琛制止了这一做法。争论了三个时辰,好在最后是解决了。其中起大作用的一句话是“王爷可以不管不顾,那琴儿呢?他们在背后放琴儿的冷箭,该怎么办呢?一个和亲就可以将琴儿置于荒凉之地。” 说的柳林也有些害怕了,他虽说不久居京都,但是宫廷的争斗、朝廷的争斗,他还是很熟悉的。现在琴儿就是他的软肋,为了琴儿就暂时放过他吧。 正如一个谋士所言,杀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不见得非要搭上他们的小主子。以后战场上刀剑无眼,战场无情,稍不留意丢了性命也是很正常的。 最后商议的结果是不仅不杀他,反而还要把他当做座上宾来对待了。等到以后就是“无意”间死了,皇上和郭闯也不好再说什么。这是柳林严正的军队中,唯一的一个例外。 从柳林书房里出来以后,司徒琛就来到了芙蓉阁外,看到里面的灯都已熄灭了,站了一会也就回去休息。这么晚的天他实在不忍心,打扰姚琴的休息。 来到住处,司徒琛总觉得有一丝不一样的地方,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清楚。天太晚了,也没留意那么多,他洗漱了一下,就躺倒了床上。 躺倒床上把他吓了一跳,原来林仙儿脱光了衣服,睡在自己的床上。这个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屋里有人来过。可是他大意的居然没有多加留意。 林仙儿在他们各自回房休息的时候,就尾随着司徒琛。看到司徒琛站在芙蓉阁外面,她的心中暗暗一喜,急忙来到司徒琛的屋里,布置了这一切。 司徒琛一步一步地走来,她的呼吸差点都紊乱了,好在她把持住了,要不然在高手面前,岂不是要暴露目标的。她才不要还没有温存就暴露了自己。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痴心妄想的小三(三) 更新时间:2013-01-30 听着司徒琛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的心里是万分的惊喜,毕竟司徒琛到底是没让自己等太久。想着自己的夙愿马上就要实现了,她的心里既激动又狂喜。 不过她等到司徒琛掀开被子,立马眉开眼笑地,妩媚地叫了声,“司徒公子。”听到人的耳朵里,感觉是浑身的骨头都酥了。按照她设想的情节,接下来应该是司徒琛急忙扑过来。 可是她等来的居然是司徒琛盖住她的身子,冰冷暴戾地说道:“出去,马上给我滚出去。”他没想到一个女子,可以如此下贱,毫无羞耻之心。 林仙儿觉得他是放不开,故意赶自己走的。只要自己再加把劲,一定可以把他勾引到手的,“公子不要这样嘛,今天奴家就是你的了,想怎么玩,奴家都没有意见。” 眨了眨她自认为,春意荡漾的眼神,嗲声嗲气地说着。甚至露出了自己那雪白的大腿,扶了扶胸前的两个naizi。风情万种地勾引着司徒琛,可以说是用尽了,她所能想到的一切方法。 殊不知,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司徒琛是将门之后,一直接受的就是那种忠孝仁义、礼义廉耻的教育。他生平最看不起的人,就是那种毫无自知的yindang女子。 林仙儿的表现恰恰是他最讨厌的,司徒琛厌恶地说道:“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叫人把你扔出去。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我没时间耗到你的身上。” 他的语气是不耐烦的,表情是厌恶和恶心的。这一刻林仙儿隐隐约约感到,自己或许真的是勾引不了他的。但是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我不美吗?你为什么对我没感觉。” 她自认自己长得不俗,也是一个人间尤物了。细看她那一头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 但是就是这么美好的一副身躯,居然无法吸引司徒琛的目光。她的心里是不服气的,也是不忿的。就算是死,她也希望自己有一个死的理由。 这样看来林仙儿绝对是个愚蠢的女子,问出这样的话,岂不是自讨屈辱吗?一个讨厌你的人,肯定是怎么看你怎么不顺眼了。说出的理由,除了是讽刺侮辱的话,还会有什么呢? 司徒琛讨厌的连看也不愿意看了,直接背对着她,蔑视侮辱地说道:“在我眼里,你连个妓女都不如。除了fangdang、yindang,你还会什么?就这样,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是痴人说梦。” 原来一个温文尔雅的人,谦谦君子骂起人来,居然也是这么的犀利无比。任谁也不会相信,素有仁人君子之称的司徒琛,骂起人来也是这么的不含糊。 林仙儿被气得不轻,她似乎是破罐子破摔了,“姑奶奶今天还真不走了,让大家都看看,号称君子的司徒琛做的禽兽不如的事。”她就不信威胁不了司徒琛。 司徒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恐怕是让大家看看你的丑态吧,也让王爷早点看清你的真面目,到时候我看你拿什么去勾引王爷?”想威胁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不过还是要赶点,把这样的祸害弄走。免得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传到姚琴的耳朵里,他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自己本来是什么也没做的,但是人言可畏。琴儿的心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是心里更会胡思乱想了。 林仙儿愤愤不平地说:“算你狠,等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她不能没有勾引到小白脸,再把自己的荣华富贵给丢了。趁着大家还都不知道,一定要维护了自己的名誉和清白。 这一刻她才知道维护自己的清白,可惜一切都晚了。但是她是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地,慌乱地穿过自己的衣衫,从司徒琛的房间里灰溜溜地走了。 司徒琛厌恶地看了看被她躺过的床,心里非常烦躁和恶心,恐怕这个床自己是无法睡了,司徒琛的心里有着严重的感情洁癖。在自己的私人物品中,比如说衬衣、床之类,并不能让其他女子碰。 碰过之后,他都觉得是十分的厌恶,当然这些女子姚琴是除外的。他的感情洁癖让姚琴很放心,毕竟这么个优秀的男子,谁人不爱呢?司徒琛烦躁的觉得在这个屋子里,多呆一刻都是令人窒息的。 他觉得自己的私人空间被玷污了,恨不得放把火烧了这里。他甩手出了门,漫无目的地来到了芙蓉阁的外面。静静地站在那里,想象着姚琴在那里安详地睡着。 不自觉他的表情缓和了很多,浑身的戾气都已收起来了。就这么傻笑着,在外面看着芙蓉阁一直到天亮。 大清早,玉洁袖打开大门,一看司徒琛站在那里已是直挺挺的了,她吓了一跳,直叫着:“少主快出来呀。公子你怎么啦,一大清早地就这么站在这里。” 她疑惑地看着司徒琛,僵直的身躯。困惑地等着少主的到来,因为司徒琛并不叫她搀扶,而自己却是浑身使不上力气。他冻得身体都僵了,手脚都没什么感觉了。 姚琴随着玉洁袖的叫声,出门一看吓了一跳。她急忙搀扶着司徒琛,担心地问道:“怎么冻成这个样子了?也不叫我一声。看看这手脚僵硬的,你想吓死我呀。” 姚琴说着说着,都哭出来了。她被司徒琛那黑紫的嘴唇,僵硬的身躯和冰冷的体温给吓着。也不知道是冻了多长时间,给冻成这样了。司徒琛想开口安慰一下姚琴,才发现冻得嘴都张不开了。 他艰难地笑了笑,摇着头告诉姚琴自己没事。姚琴也不理会他的样子,径直把他扶到里屋,生起火来,并吩咐玉洁袖拿来暖手炉。过了一会司徒琛的体温慢慢地回升了。姚琴这才放下心来。 姚琴不放心司徒琛的身体,硬是向柳林告了个病假,留在家里观察一天。柳林也无心管他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居然在琴儿的门外站了一整天。按他自己的说法是太想姚琴,想着想着就睡不着,不自禁地过来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姚琴就立马吩咐玉洁袖,“洁袖你派几个小厮把,阿琛的衣物和日常用品抬过来吧。在这里给阿琛收拾一个房间,从此以后我们就住在一起了。” 她的决定是草率而惊人的,当初住进来的时候,柳林是故意为难司徒琛的,让他们分开住。才过了几天呀,司徒琛就想得冻坏了。所以姚琴当然会不管不顾地要他搬进来了。 玉洁袖领命就去办了,临走前,司徒琛颤巍巍地说道:“那里的被褥烧了吧,只把换洗的衣物和书桌上的带来就好了。”他想着和姚琴住到一起,自己应该是安全了吧。 谁不想活了,该挑战王府的威信。这也是间接地贴上了属于姚琴的标签,而姚琴也贴上了属于自己的标签。这样两全其美的事,他当然是十分愿意的。 姚琴当然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司徒琛不说,她也不想逼他。他们应该学会互相信任的。 林仙儿并没有吸取那天晚上失败的教训,依然锲而不舍地做着勾引柳林的美梦。只可惜的是柳林,已经过了全家住在一起的疯癫期。他看向林仙儿的也是厌恶的眼神,分明透露着一种看不起的意味。 这就出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林仙儿有意无意地向柳林身边靠,柳林却厌恶地躲着,实在躲不过了,就恶狠狠地瞪林仙儿几眼。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杀了她。但是又不想在姚琴的面前,表现的太暴力了。 而林仙儿充分发扬了滴水穿石的精神,见缝就往柳林身边晃悠。她也听说过,当初的柳林是多么的暴力,简直和杀人魔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对自己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这就间接给了她一个做下去的动力。 全王府的人,也觉得很奇怪,都把这件事当成了饭后的娱乐了。姚琴他们看到眼里,却什么也没说。老管家想换了林仙儿,却被林仙儿大骂了一顿。 由于柳林间接的纵容,林仙儿变得嚣张了起来。在王府里趾高气昂的,甚至都不把老管家和姚琴给放在眼里。这也就导致了没人,发自内心里劝过她。 柳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发着暴戾的脾气对着那些谋士,“你们想办法把那个女人弄走,杀了她也行,总之我不想在府里看到她。”他厌恶而烦躁着。 其中一个谋士正在为一件事发愁,听到柳林的抱怨,就萌生一计,“王爷最近那个郭闯的外甥那选,一直缠着属下要个女人,属下都快被他烦死了。听说那个林仙儿长得还不错,不如就把这个林仙儿给了他吧。也省得他总是找事了。” ------------ 第一百六十章 更进一步 更新时间:2013-01-31 柳林一听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一来可以维护自己在姚琴面前的形象,二来也可以减少杀戮。为后代子孙积福积德,以前他不知道有女儿,所以毫无忌弹的杀戮。如今却不一样了,凡事都要留有余地了。 现在趁着林仙儿还没有触及到自己的底线,早点解决了也好。柳林点了点头,认可了那个谋士的建议;并且千嘱托万嘱咐一定要尽快办妥这件事。就这样他们暂时解决了这个麻烦。可怜的林仙儿还没有怎么实施自己的计划就这么被扼杀到摇篮了。而且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徒琛听到这个消息后,大输了一口气。他心中的不舒服也一消而散了。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他能够和姚琴光明正大的住到一个院里了。 姚琴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明白了,看来也是时候解决这个问题了。林仙儿已经触到了自己的底线了。她暗暗地嘱托玉洁袖,办好这件事。 休息了两天,司徒琛来到梅花阵中,一锏下去居然把梅花桩中的桩子,一锏打断了一根。他的心里暗暗惊奇着,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功夫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又抡起一锏左右开工,居然次次都可以打断桩子。 司徒琛终于相信了自己的实力,为此他告诉了柳林,准备接受他的考验。柳林看过之后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的赞美。看来司徒琛的潜力的确是不可估量的,也好在他是自己的女婿,如若不然也必将是个强敌。 但是柳林不想让他太过于骄傲了,还是没有太大大的表情波动,“现在虽说已经能够打断木桩了,但是还要勤加练习。不过能有这样的成绩,也是不错的了,不要灰心,好好的练习吧。”看他那失落的表情,柳林还是不敢刺激的太厉害了,适当的鼓励还是必须的。 司徒琛的功夫更进一步了,自然不用那么多的时间用来苦练功夫。在时间上重新安排一番了。从此之后,柳林也开始把他带到了军队的核心部分。 柳林开始了着手培养司徒琛,为他以后的接班做准备。而司徒琛跟在他的身后,更是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的军事谋略,兵法以及行军布阵都是在这段时间学习的。 每天晚上还要多看两个时辰的兵书,以加强自己的军事理论。不知不觉他们来到邓州已有半个多月了。除了上次的林仙儿事件,也算是平淡无奇地度过了。柳林对于司徒琛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的,十分肯定了他的接班人的地位。 这些日子朝中最大的变化就是皇上变得越来越昏庸了,荒yin无度,残暴不仁。大兴土木,修建豪华的宫殿,满足自己yinyu,引起朝中正直大臣和天下百姓的不满。为了堵天下的悠悠之口,居然残杀正义之士。 有一个在邓州做府座的官员袁离,由于不满皇帝的残暴,直接上书,痛huangyin无度。惹恼了皇帝,皇帝就接受郭闯的建议,让柳林老王爷监斩。随即就对当地最高官员大将军王柳林下旨,将袁离满门抄斩。以警效悠。 柳林接到圣旨后,为了能让司徒琛早日的建功立业,他就命司徒琛将其收监,一人也不得留下。司徒琛和姚琴接到柳林的命令时,面面相觑,不忍下手。 姚琴给司徒琛使了个眼色,悄悄地退出了。司徒琛在屋里不停地缠问柳林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想为忠臣争得一条活路。免得寒了天下英豪的心。 只是无论司徒琛如何的据理力争,柳林都以圣旨为由,搪塞司徒琛。柳林一生忠于他们家的朝廷,自然希望自己的接班人也能够誓死效忠朝廷。这也是他不可改变的底线。所以任凭司徒琛说的天花乱坠,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初衷的。 最后僵持了一个时辰,司徒琛也没有争取到什么。他觉得时间已经争取的差不多了,就气冲冲地离开了。身后跟着那些柳林的心腹,监视司徒琛的动作。司徒琛无奈去了袁离的府邸。 姚琴从柳林的帐营里出来后,和玉洁袖直奔袁离府内。她们来到袁离府里,简单明了地说清了,他她们的来由。姚琴劝他们一家还是去逃命吧。 袁离对于这样的结果是早就想到了,他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有些不忍心贤惠的妻子和年幼的儿女。看到姚琴的到来,他像是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本官早就知道是这样的下场了,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恳求女侠能够救了妻子和儿女,下官感激不禁。” 袁夫人焦急地,哭泣着恳求道:“不,相公要死我们死到一起。如果相公有什么事了,我也不会独活的。只要我们的儿女无事,我也就死而无憾了。女侠求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吧,来世就是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 袁离没想到自己忠于朝廷,忠于百姓,忠于天下苍生,到头来却弄的家破人亡。但是他不后悔,自打他学了这些孔孟之道,就一直克己自律,只是世事无常。暴君当道,天下必将大乱呀。 问一声苍天,天理何在呀。难道隐朝真的是气数将尽了吗?看看当今的皇上,每做一件事,都把先皇打下的江山,一步一步地断送了呀。 姚琴每次碰到这样迂腐的人都是彻底无语了,她不能出手相救,所以才让他们自己去逃命的。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在不走就永远的走不了了。 玉洁袖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了,口中叫到,“少主,不好了,公子被人胁迫着快进来了。赶快有吧,在不走就来不及了。”等到那些爪牙,进来了,少主即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是无能为力了。 姚琴也焦急地催促道:“袁大人袁夫人,你们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皇上下旨要将大人一家满门抄斩的。”她们这些外人心急如焚,他们却平淡无奇。 袁离平静地说道:“谢谢女侠的好意,我已经决定赴难了。委屈夫人陪我一起吧。”说完就拉着夫人跪在地上恳求道:“求求女侠救了我们的子女,他们还小,不该为父母的愚忠买单。” 玉洁袖不停地催促着,要快点。姚琴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改变他们的决定了,遗憾地说:“那好吧,大人夫人保重,我答应你。” 那双儿女也哭泣地说着,我们不离开父亲母亲,要死我们一家人死到一起。袁离夫妇摆着手,示意他们快点离开。这种感人的时刻,让人忍不住泪流。姚琴她们第一次感觉到,家庭的真情和温馨。只可惜面临的是生离死别的考验。 姚琴和玉洁袖纷纷拉住一个,往外走去。两个孩子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特别是那个女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往外挣脱。姚琴一不留神,她就挣开了姚琴的牵制。 袁蓂荚哭着跑到父母的跟前,“爹娘女儿想陪着你们,只要让弟弟出去就可以了,让女儿留下吧。”她毕竟是大了,有些事已经明白了轻重,她知道如果这次离开了父母,恐怕今生都难在相见了。她苦苦地哀求着。 袁离夫妇狠心将她推到了姚琴的跟前,往外哄着他们。猛然间听到外面传来,“将军还是快走吧,耽误了缉拿要犯,我们谁也吃罪不起呀。”他们本来就有点看不起,像司徒琛这样的空降兵。巴不得他能犯点什么事。由于他们实在不敢得罪柳林,只是有这样的想法。 姚琴他们一听到外面的吵闹声,吓了一身冷汗,打晕了他们姐fanqiang而去了。 司徒琛进到大厅一看,大吃一惊,看来琴儿并没有救走他们呀。难道正直的袁大人一家,最终还是摆脱不了满门抄斩的悲惨命运吗? 他惋惜地看了袁离几眼,不忍心当场宣读圣旨,只是艰难地开口,“袁大人,皇上下旨要将您收监。”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从后面出来一个副将,当场宣读了圣旨。随即就让人把袁离夫妇捆绑了起来。 司徒琛气的满脸通红,责骂道:“你们在干什么?谁让你们这样做了。”那个副将蔑视地看了一眼司徒琛,不耐烦地开口道:“司徒琛这是皇上的旨意,王爷的命令,我们也只是服从而已,有什么情况,去找王爷和皇上吧。” 袁离一听司徒琛的名字就说道:“司徒琛想当初你在京都大街上,怒杀郭彪,是何等的豪气万丈。如今你居然也做了朝廷的走狗。以前我敬你是一条好汉,如今我鄙视你。你也不怕玷污了自己的侠名。” 那个副将害怕他的话动摇了司徒琛的心,原本司徒琛就不想来,听到这样的话,他们都有些害怕了。王爷再三交代只是磨一下司徒琛的性格,并不是要逼他做什么相反的事情。如果物及必反了,只怕他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司徒琛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和意见,现在他一心想知道姚琴到底做了什么。 ------------ 第一百六十一章 忠良被害 更新时间:2013-01-31 司徒琛片刻不肯停歇,来到了王府,找到在屋里喝茶的姚琴。一路上他都是很害怕的,怕自己领会错了姚琴的意思。如果不是为了错开时间,好救人,那么他真的是对不起袁大人了。 姚琴在屋里悠闲地喝着茶,从她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反而是太过平静了。他焦急地问着:“琴儿,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没有救走袁大人呢?” 姚琴从迷茫中醒来,茫然地看着司徒琛,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司徒琛被姚琴的样子,吓得不轻。相对于外人而言,他还是希望自己的女人是安然无恙的。 他抱住姚琴,轻轻地摇晃着,担忧地叫道:“琴儿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救不到就算了,你不要这个样呀。”他担忧中带着几分焦虑,呜咽地叫着姚琴。 姚琴被司徒琛摇晃着,从神不守舍的状态中回过神儿来,她有些后知后觉地说道:“阿琛你怎么回来了。对了我正要告诉你,袁大人夫妇不想逃命。他们想用自己的血,警醒这个腐败的朝廷。 我们无论怎么劝,都不能劝他们离开。他们还是决定为忠孝仁义而赴死,最后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救出来了他们的一双儿女。我把他们安排到王府的后院了,洁袖正在照顾他们。” 司徒琛仔细瞅了瞅,发现姚琴并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琴儿做事我放心,刚才在袁府差点就被袁离给误解了,还以为我们再也不是心有灵犀了。 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放下心来。对了琴儿刚才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好几声,也不搭理我。”想着姚琴那迷茫无措的眼神和表情,他都有一阵后怕,就像是被人施了咒语。 姚琴没觉得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想事情想过头了,“没什么,我只是想刚才在袁府经历的一场生离死别,想过头了。我不知道夫妻之情,父母与子女之间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厚。 我们从小就被要求着,一生要无爱无欲无求。所以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深厚的感情。而我恰恰被这样的感情给震惊了,他们面对生死的不离不弃,为救家人牺牲自我的决心和勇气,都给了我和洁袖不小的震撼。” 姚琴一直都是薄情寡欲的,自从认识了司徒琛之后,她的感情世界才丰富了一点。她不懂得如何和一个人相处,只会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的家人和亲人朋友。 失忆的时候还好些,她会把自己的想法给大家说一下,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她把所有的事都藏到了心底深处,从来不敢麻烦别人,都是自己想着办法一一解决的。 有时候她害怕自己的事情太多了,会让别人麻烦她的。特别是司徒家的人,用麻烦、冷漠、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这是她怎么都受不了的。所以很多时候,有了什么事,即使千辛万苦,她也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说到她不懂得和别人相处,一看她和柳林的相处方式,就会明白了。柳林作为一个父亲的角色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而且是一个她期盼十八年的父亲。 可是她根本就没办法那么亲密地叫他父亲,但是该有的关心,她也是一点不少地关心着。甚至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就连药膳都备上了。但是她还不是不会在他的面前撒娇、示弱、哀求。 慢慢地柳林也知道这就是她的秉性,也就释然了。他们用一种奇怪的相处方式,扮演着世间最亲密的父女关系。这也是她为什么会看到袁蓂荚和袁名震他们之间,那种平凡而又伟大的亲情关系了。 司徒琛终于放下心来,至少他们救下了袁大人的后人,也算是为袁大人做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柳林听完属下的禀报,基本上还算是比较满意的。与司徒琛争的面红耳赤,还真怕他撂挑子不干了。最后司徒琛的妥协,不正是说明了只要对他稍加培养还是可以为朝廷所用的。 柳林为自己的心急,作了一番检讨。也准备回去之后,向他道歉。现在想想还真是害怕,他就这么不哼一声的,带着自己的女儿跑走了。看来立功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凡事都要慢慢来的,他有点急躁了。 等以后把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都挖掘了出来,到时候也可以忠于朝廷了。他也明白当今皇上,受了小人的蒙蔽,是有点huangyin无度了。 现在的隐朝处于岌岌可危的地步,而自己也老了。如果不培养几个誓死效忠朝廷的人,那他柳家的天下岂不是真的要失去了。这是自己一辈子跟着先皇一步一步打下的江山,如今先皇不在了,他一定要守好这个江山。 对于司徒琛,他是要改变策略了,急不得硬不得,慢慢来,欲速则不达。对于自己的急躁他也做了一下反省。关于司徒琛这个人才,他是势必要拿下了。 等到司徒琛忠于朝廷了,他再去为他们请旨成亲。琴儿作为一个郡主,是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终身大事的。如果司徒琛是个反贼,他们之间也是不可能。就算是为了姚琴,他想司徒琛也是会妥协的。 姚琴还没有领着司徒琛去后院看袁家姐弟,就听到下人来报,王爷回府了。他们就先来到了大厅,等候柳林的归来。司徒琛的脸上还是愤愤的表情。 柳林回来之后,本想着给司徒琛道歉的,可是看到司徒琛那一脸,愤恨的样子,他也拉下了脸来,不服气地问了一句,“怎么?你还有气呢?一个臣子对皇上如此的大不敬,难道他不该杀吗?琛儿我告诉你,作为一个臣子,誓死效忠皇上,是我们的天职。” 司徒琛还想着在争取一下,他也硬着脖子说道:“臣子也是分忠奸的。何谓忠,在《书?冏命》里的记载是‘昔在文武,聪明齐圣,小大之臣,咸怀忠良’。 当今皇上残暴不仁,残害忠良,如果作为臣子而不能纳谏,这跟奸臣有何区别呢?袁大人只是做了一个忠臣该做的事,难道这也该满门抄斩吗?还是说堂堂一个隐朝,就容不下个敢纳谏上书的忠臣吗?” 柳林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司徒琛说的没错,袁离的确是做了一个忠臣该做的事情。但是皇帝的旨意已经下达了,而且天高皇帝远,而他们也只能执行皇命。 柳林说不出反驳的话,面子上挂不住,就开始找茬了,“这个时候你该呆在军营的,跑到这里来,擅离职守,该当何罪呀。”也不知道自己的恐吓和威信还能不能震住他了。 姚琴无心插手他们的争吵,但是任由柳林查下去,又恐怕会查到袁家姐弟的身上了,插口说:“是我觉得不舒服,让洁袖请他过来的。王爷有什么责罚冲着我来吧。” 姚琴说完之后,也是冷汗直冒呀。如果这个时候玉洁袖,一直不出来的话,他们也是危险的。柳林一向多疑,如果没有什么可好的借口,是不能在他的面前蒙混过关的。 正在担心什么,就有了解决的方案了,玉洁袖端着一碗药进来了,“少主该吃药了。药冷了就不好了,趁热喝了吧。”这一切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就连老天也在帮着他们。 柳林一下子无话可说了,他们争吵了这么长的时间,姚琴一句话都不说。她看似不在乎司徒琛,实则一旦司徒琛受了什么伤害,她会竖起全身的刺儿,来保护他的。 柳林早就知道这个定律,可是总是忍不住挑战姚琴的底线,总希望会有所改变,能够让自己在她的心底有一丝空隙。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越是失望,越是挑战,也不知道这个定律形成了多长时间了。 柳林生气地看了他们几眼,甩手而去了。他们回到住处,姚琴详细地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 玉洁袖无不担忧地说:“他们已经吃了点安神药睡着了。我想问一下少主,难道要让他们一辈子,都这么躲躲藏藏地住在王府里吗?袁蓂荚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恐怕这样藏一辈子是不可能的。” 姚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想着暂时保住他们的命就行了。还没有想到未来该怎么办,他们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被玉洁袖这么一问,姚琴也愣住了。她不知所措地看向司徒琛。司徒琛想的是,以后就让他们跟着住到司徒家。让琴儿照顾着,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姚琴听完他的建议,狠狠地摇了摇头,立马拒绝道:“跟着我是不现实的。逍遥宫规定,不得救10-50岁之间的男子。如果违反了规定,所救男子必将承受寒冰之毒,直至毒发而死。 袁名震是不可能跟我太长时间的,我必须要遵守逍遥宫的宫规。而我自己都一直想摆脱逍遥宫,又怎么会让袁蓂荚再入虎穴呢?一个女子断送了自己的一切,只为逍遥宫而活是多么的残忍。”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断头台 更新时间:2013-01-31 他们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想出很好的解决办法。玉洁袖还真怕少主脑筋一热不顾一切了。为了司徒琛,少主做了多少违背逍遥宫的事情了。 一旦被尊主查出来,少主恐怕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逍遥宫的惩罚了。这次她还害怕,这对姐弟被害死了。袁家的真情震撼着她,她从心底里希望,他们两个能够一生安好。 司徒琛也无计可施了,救下他们固然是好事,可是他们都没有办法,一直照顾他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本来他想着姚琴是照顾他们的不二人选,可是她还没有脱离逍遥宫,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更何况在保护两个孩子呢? 姚琴想了想说道:“母亲的大寿,不是快到了吗?到时候我们带着他们一块会历城,先脱离了虎口再说。他们在这里是没有办法,呆一辈子的。” 司徒琛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他们想去看看那两个半大的孩子怎么样了,可是碍于柳林一直在府里,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好在玉洁袖将他们托付给了,这里的一个好心而又善良的厨娘。 姚琴曾经和玉洁袖救过这个厨娘的命,而她也是一直想报答她们,算是对她们忠心的人了,托付给她至少她不会乱说话。而他们暂时也是安全的。 终于等到深更半夜,府里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他们三个蹑手蹑脚地向后院走去。看到在那里平安无事的两个孩子,他们也放下心了。只是两个孩子即使睡着,眼里也是噙着泪水的。他们的委屈,他们心底的痛和恨,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再三嘱托了厨娘几遍,他们才离开了。毕竟这是件偷偷摸摸的事情,他们也不敢呆的太久了。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了,还在年幼都已经历了这样的惨痛。 这两天柳林一直在生着司徒琛的气,对他们也不想以往那么关心了。有件事难住了他们,袁离的一双子女跑了。本来是满门抄斩的,却留下了两个漏网之鱼。 柳林正为这件事,暗暗发愁着。皇上下旨杀他们的日子,明天就到了,可是那两个孩子,到现在还是杳无音信。怎么才能找到他们,将袁离一家满门抄斩呢? 这不一大清早,柳林自从起来都在唉声叹气,在屋里不停踱步。柳贵来报说:“王爷到现在还是找不到,袁家的两个孩子。皇上让王爷抄斩的日期,明天就到了。 如果王爷再不想出什么对策,恐怕皇上就要治王爷您的罪了。现在还没人知道他们失踪这件事,要不从邓州找两个年纪相仿的孩子代替吧。” 柳林点了点头,嘱托道:“这件事你去办吧,记住一定要办的妥妥当当的,不要让郡主和司徒琛知道了。他们知道了,我们就会徒增一些麻烦。” 姚琴站在外面正好听到了一切,刚开始她还为他们姐弟俩个暗暗担心着。最后她却为了柳林他们的歹毒,而心里悲痛着。她知道这件事,如果不是死两个孩子的话,柳林一定会免不了被责罚的。 可是皇上毕竟不会要他的命的,但是他们却那么轻易地要了两个孩子的命,破坏人家家庭的幸福。让其他人承受着丧子之痛,这是何其的不公,可是这就是现实,这就是权势。 姚琴他们想保护袁离的孩子,势必要牺牲其他人家的孩子。到底还是自己太自负,总觉得柳林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抱着一份天真的希望,等在这里。 如果她早早地带着他们回到历城,或许她就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了。这一刻姚琴才知道,这个父亲的底线是那么的低,他们稍微一碰就碰到了。还以为他真是个慈祥的父亲,原来也是个杀人魔呀。 听他们那么轻易地就决定了两个孩子的死,让姚琴感到胆战心惊,也加快了她逃离这里的步伐。好在老夫人的大寿即将来临,他们也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离开了。 晚上姚琴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司徒琛了,她的想法是很简单的,“阿琛我觉得是时候离开了。虽说在这里,你能学到很多东西,但是柳林并不是一个好的主子,不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 你知道吗?袁大人明天就要上断头台了,他们甚至还在城中,找了两个小孩,代替袁家的两个孩子。他们的做法真是太可怕了,就连个孩子都能说杀就杀。 有些东西在其他地方还可以再学,但是人的仁慈一旦丢了,恐怕是再也寻不来了。我们不能为了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失去自己最珍贵的呀。 我想趁着母亲过大寿的日子,我们带着他们一块离开这里,一切等到了历城在从长计议。”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司徒琛做出什么违背侠义之事,将来自己在后悔不已。 司徒琛听说后,大吃一惊,他在军营里跑了两天,居然都没有听说这件事。看来柳林是真的有心,要隐瞒他了。如果自己知道了,势必会阻止到底的。 司徒琛不想看着其他孩子,无辜送命。不顾姚琴的劝解,急得满头大汗地去找柳林理论了。姚琴并没有阻止他,因为她觉得与柳林之间的缘分真是到头了。他们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在柳林的心里,最重要的他家的朝廷。 对于司徒琛来说,最重要的是天下苍生。他一直以来追求的就是忠孝仁义,天下安宁。况且现在隐朝的气数将尽了。 乱世即将来临,天下即将大乱。看看以后的世界究竟谁将傲领群雄,还是有待确定的。姚琴对于司徒琛盲目的跑去理论,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如果柳林的观念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也就不会出现助纣为虐了。 司徒琛怒气冲天的回来了,他气愤难平地说:“真是气死我了,我居然无法救了袁大人。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一代忠良就这么被斩,心里上却是怎么也接受不了的。” 姚琴明白他的苦和无奈,但是这是天命,也是他们无法改变的命数。在这个飘摇不定的时代里,总是要牺牲天下大乱必将有人牺牲,没有血的代价如何改朝换代。但是这样的话,姚琴并不敢说出来。 司徒琛痛苦万分,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一件事。他怎么能够带人包抄袁大人的府邸呢?这和助纣为虐的,有什么区别呀。 姚琴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了,这是人生的一道坎,只有自己才能跨过去。这是司徒琛第一次做出这种违背道义的事情。而且是因为自己他才来到这里,这份深情厚谊,让她拿什么来换呢? 大家都觉得是姚琴付出的多,可是司徒琛也是用自己的全部,来维系他们之间的感情。 司徒琛抬头看着姚琴说:“琴儿你不是说想回历城了吗?赶早不赶晚,不如今天你们就走吧。”他催促着他们快点离开,似乎心底已经有了一个打算。 姚琴被他的催促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这种突然的决定,给了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司徒琛肯定是想劫刑场了。 姚琴摇着头劝阻道:“阿琛你是不是想劫刑场了,这事太危险了,要去我们一起去,要走我们一起走。”她坚定地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在他们还没有商量好对策,正僵持着的时候,柳贵带着一群人过来了。柳贵来了之后,开门见山地说道:“见过郡主,属下奉王爷之命,将司徒琛暂时拘押。郡主不要担心,王爷说了,的等袁离被斩之后,自然就会放出来的。请郡主耐心等待吧。” 姚琴冷笑了一声,“如果我不答应呢?”冷咧的气势,冰冷的眼神,直视着怒瞪着他们盛气凌人的样子。 柳贵陪着笑脸,却从嘴里说出似地狱般的话语,“王爷说了,如果郡主不答应的话,就连郡主一起关了。不过王爷说郡主是聪明人,是不会做这样的啥事的。” 看来柳林真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就连后路都断的那么的清楚。姚琴蔑视地看了看柳贵,无奈地说道:“看来我们是没有其他办法了。柳副将请便吧,最好把我们都关起来,要不然我可是会劫牢的。。” 司徒琛却不能平静下来了,“琴儿你胡闹什么,既然王爷说了,我还会回来的,在这里等我就 就就可以了。”他害怕如果他们都被关起来了,一旦发生了什么事,玉洁袖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 不管怎么说,姚琴都是一个郡主,很少有人敢动她的。只有她在这里袁家姐弟,才能保证是安全的。姚琴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她也没坚持什么。 姚琴坐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看来自己的决定是要提前了。玉洁袖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件事气的不轻。她气愤地说道:“少主他们欺人太甚了,我们还是劫牢吧。”什么时候她们受过这样的委屈。 少主一个天之娇女,却在她的保户之下,受了这样的伤害和屈辱。让她怎么厌的下这口气。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断头台 更新时间:2013-02-01 玉洁袖气愤不平地等着姚琴的命令,姚琴没有赞同她的建议,只是吩咐她:“不要冲动,现在和我在这里一起等阿琛出来,然后我们该去历城了。”不是她不愿,而是她们实在是人单力薄,除了忍耐她也是无计可施。 柳林做事够狠,他见姚琴并没有吵闹,反而有些不放心了。在处斩袁离夫妇的刑场上,一定要姚琴带着玉洁袖在场。 姚琴气的不轻,要不是她们人少,而且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之后她们又没有地方可去,这次姚琴必会反的。姚琴并不是害怕什么千军万马,她只是无法安排后路。 天下虽说即将大乱,但是毕竟还没有大乱,而且受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还是无力抗衡整个朝廷。如果他们盲目的反了,能够引起天下群雄揭竿而起还好说。不能却是孤单一家,朝廷剿灭的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这个险恰恰是姚琴不敢冒的。 姚琴虽说性情冷淡,但是绝对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可是自从离开了紫竹林,她一直让自己受着委屈。她时常感觉到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复杂了,那里有她在断肠崖和紫竹林时候,那么简单和惬意。 那个时候的她,虽然一直害怕着外公的打骂,可是性子是自由的。除了姚琴会时不时的打骂自己以外,就连最嚣张的姨娘都不敢动自己一个手指头。可是来到外面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人们之间的关系是怎么的复杂呀。 利用、背叛、伤害、杀戮等等都是时有发生的,就连你想避开都是不可能的。就像现在她即使十分的不情愿,还是要站在这里,看着一代忠良是如何的被斩于市的。 姚琴冷漠地看着柳林,对他有过的好感,在这一刻也荡然无存了。或许他们真的不是父女,性情差别的实在太大了。不过他的心,也真够狠的,他怎么狠得下心,下得去手呢? 忽然之间玉洁袖开口了,“不知道王爷将我们带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我和少主与袁离他们并不熟悉。你让我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了防什么?”一个直性子的人,总是口不择言,却也是说到点子上了。 其实柳林也有些害怕姚琴的责问,但是为了隐朝他必须要这么做,“你们是和袁离没有关系,司徒琛却与他关系匪浅。只要你们和司徒琛有关系,这就够了。”如果他不把事情遏制在摇篮里,一旦司徒琛的羽翼丰满了,恐怕根本就是他所不能控制的。 玉洁袖还真怕他不承认这层关系呢?一旦承认了,她后面就更有话说了,“既然王爷说,我们公子与他们的关系匪浅,那我们也该替公子送好友上路了。” 玉洁袖不管不顾柳林的瞎扯与阻拦,她奔跑到袁离的跟前,手里倒着酒,小声地说着:“袁大人,时间不多,我就长话短说。你的孩子是安全的,少主是不得已才被押到这里的。我们本来是可以反抗的,但是少主害怕伤了你的孩子,只能暂时妥协了。” 从一来到这里,看到袁离,就被他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怒视着。这是他们极不情愿看到的,或许他是看到刑场的两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儿女才没有大叫大闹的,要不然他们不把姚琴骂个狗血淋头,是不会罢休的。 袁离听完玉洁袖的解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袁夫人到底是妇人之仁,居然还问道:“那这两个孩子是?”天下间的母亲,或许都有一共同的心里,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安好,也希望和自己的孩子同龄的孩子安好。 玉洁袖的心思才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有问有答地说:“这是柳林找的替死鬼。”随即大声说道:“袁大人就算是我替我家公子为你送行了,我家公子被关起来了,无法现身。就有奴婢代替公子为大人送行吧。” 说完就把满满的一碗酒递到了袁离夫妇的手里。袁离夫妇也是慷慨大义地接过酒碗,一饮而尽了。心里最担忧的事情已经放下了,他们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刚才看到姚琴和柳林一起出现的时候,他们的心里除了后悔、悔恨和咬牙切齿的痛恨着姚琴之外,没有其他想法了。他们害怕的就是把自己的儿女送入了虎口。 好在她们也并不是朝廷的爪牙,听说柳林有一个女儿被奉为长乐郡主,恐怕就是眼前的这个姑娘了。只怕他们父女之间也是有隔阂的,要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貌合神离的情况了。 袁离被斩之前,大声诅咒着:“柳林我诅咒你和自己的女儿一生不得好好相处,你的女儿讨厌你、恨你一辈子。”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柳林在意的那么也就只剩下天伦之乐了。 他位极人臣,一生都在享受荣华富贵,唯独缺少的就是家人的温馨和关心,被袁离这样诅咒着,他恨不得将其五马分尸。不过他还是要想办法维护与姚琴的关系的,不能因为这件事就破坏了他们融洽的父女关系。 玉洁袖来到姚琴的跟前,表示已经把事情说清楚,解决好了。姚琴没什么表示,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刑场上发生的一切。她总觉得这样的场景是熟悉的,好像她已经经历过这样的情景一样。可是又不敢深深地思考。 失忆时留下的后遗症,凡是想的深了就会头疼不已。只是这件事隐隐的让姚琴觉得是最重要的,她觉得自己失去最珍贵的记忆。想好好回忆一遍,却是怎么也想不起。 姚琴不能这么强迫自己不停地想,如果在这样的场合晕倒了,恐怕会引起一定的恐慌的。这已是够乱的场面了,她不能乱上加乱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思维,艰难地看着下面的刽子手,将袁离夫妇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她也听到了袁离的诅咒,只是她觉得这个诅咒是不能实现的自己身上的。因为她现在已经可以非常肯定地否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她面对着柳林焦急的目光,是那么的不以为然。 柳林被那种冷漠的目光吓着了,就算是以前姚琴否认他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冰冷,难道这件事自己真的是做错了吗?他只是在守护隐朝的江山,守护属于姚琴的皇家富贵,难道这也有错吗? 柳林始终不认为自己是有错的,他把这一切归于姚琴再耍小性子。他还是不了解姚琴的,什么时候逍遥宫准许自己的少主,耍什么小性子了。他也始终觉得只要事后好好的陪陪姚琴,一定也能去了她心中的那根刺。 袁离已被斩首,姚琴就带着玉洁袖离开了,就连一声告别都没有给柳林说一句。柳林忙让柳贵随后侍奉着,不过他觉得这只是小孩子家的脾气,闹一闹也就好了。 姚琴慌忙离开,一是由于头实在是太疼了,二就是她没必要恭贺柳林的胜利;再说了现在她也可以把司徒琛给接出来了。 姚琴的思想太少了,她装下了司徒琛,也就无法在装下其他的事。这件事对司徒琛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恐怕没有一时半刻的缓和期,他是很难恢复到以前的程度了。 以前他是人人敬仰的司徒大侠,如今他却成了人人喊打的背后小人。这种天上地下的落差,让他有一种从云端坠落的感觉。可是就是这种心理上的问题,却是旁人无法帮忙解决的。 姚琴急着奔走着,没有顾得上后面跟着的那一群人。柳贵有些跟不上了,他又害怕跟丢了郡主,被王爷责罚,大声叫道:“郡主这是急着去哪里呀。给属下说,也好让人备车呀。” 姚琴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一个跟屁虫呢。她等着柳贵来到了跟前,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去接阿琛出来。柳副将难道忘了,袁离一死,阿琛就可以出来了。 还是要说王爷说的话都是不作数的,现在我还不能去接阿琛?”责备与愤怒的眼神,心灰意冷的表情,无不让柳贵的心里感到恐慌。 现在整个邓州谁不知道,柳林最疼爱、最害怕的就是这个长乐郡主。王府的下人做错了什么事,也都是找姚琴来说情的。也只有她才能改变柳林的想法。 柳贵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王爷太纵容这个郡主了,才让她一次达不到自己的目标,就这么的怒气冲冲的。“郡主说笑了,怎么可能呢?只要郡主的一句话,属下立马把司徒将军接回来。郡主只要在府里等着属下的好消息就可以了。” 姚琴没有理他,自顾地向前走着。柳贵忙差一个人去向柳林禀报了,他自己却小心翼翼地紧跟在姚琴的后面。如果王爷到时候不想放了司徒琛,他跟着也可以抵挡一阵子。 姚琴他们不消一刻钟,就来到了关押司徒琛的大牢。司徒琛在牢里整体上来说,还是不错的。他没有其他犯人的狼狈不堪,也没有他们的脏乱不堪,他只是干干净净地坐在那里,像是在养精蓄锐。 ------------ 第一百六十四章 柳林的道歉 更新时间:2013-02-02 姚琴看着司徒琛那平静的样子,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段话。她甚至还把这段话,记在了脑海里。到现在她还深深地记着那些话,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一千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做一缕尘埃,飘在你时时呼吸的空中。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感觉尘埃落定时,请你细听,那颤抖的风声,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扶手而过时,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你知道吗?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司徒琛那么安详地坐着,像是摒弃了所有红尘俗世,给人一种立地成佛的感觉。这一刻或许是他最帅的时刻,而在他最美的时刻,他们相遇了,相爱了,也省去了那些调零的一切。 好在他们是在彼此都不成熟的时候相遇的,等待慢慢地蜕变了。他们成熟了,长大了,也情比金坚了。如果他们相遇的时候晚了那么一点点,或许彼此的眼里,都不是现在的人了。 姚琴静静地,坚定的走到了司徒琛的跟前,微笑着说:“阿琛我们回去吧。”她伸过手去拉司徒琛的手,那种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和谐。就像是他们只是短暂地分开了几天,并没有一种被关,被胁迫的感觉。 司徒琛觉得姚琴款款而来,宛如那飘落尘世的莲花。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给了他视觉上一个很大的冲击,他还没有见过这样多姿的姚琴。姚琴平时总是那么冷静而感伤,性格中透露着与这尘世格格不入的哀怜。 今天的她一改自己平日里的风格,带着一种陌生而又摇曳的姿态出现在眼前。让他的眼与心都是很大的一颤。他与姚琴的手十指相扣,慢慢地移步牢门口。 柳贵伸手拦住了他们,“郡主请等一下,属下已经去禀报王爷了,等王爷同意了,你才能带着司徒公子走。”他打破了这一和谐的美。 玉洁袖看着少主和司徒琛是那么的般配、和谐与美好,她正震撼于这种自然的人工美,忽然被人这么打破了,心里老大不高兴的。 嘴上口不择言的胡乱吆喝了起来,“你是什么东西敢拦少主的路?少主想接走谁就接走谁,再说了,又不是接一个犯法的人,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觉得少主他们就是你们的犯人了。” 这就是朝廷,这就是少主将来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可是这又是多么的不公,多么的无奈,多么的伤人心肺。就是这样的现实,少主又不得不忍受了多少呀。 柳贵并不理会玉洁袖的叫嚣,因为他觉得这是不用理会的,只要郡主没有发话,其他人说什么他都可以不用理会。就连司徒琛说了什么他都可以不用解释,更何况是郡主的一个侍女呢? 在军队里朝廷里滚摸打爬了这么多年,早就练成了一双慧眼。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什么人是不用理会的,他早已深谙于心。就像司徒琛一样,虽说现在王爷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可是一旦他背叛了朝廷,王爷捉拿起来也是绝不手软的。 姚琴对于这样的小人,恨不得一棍子打死,又不能为了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伤了玉洁袖的心,“洁袖,你先回去吧,等我和阿琛出去之后就会回去的。”她可以让她们姐妹陪着自己,一起出生入死,但是却没办法让她们陪着自己多受那么多窝囊气。 司徒琛的心里明白柳林的想法,玉洁袖已经受了这样的窝囊气了,他必须要阻止将要爆发脾气的姚琴,他紧紧地拉着姚琴的手,不让她多做无谓的努力了。这些够眼里看人低的,全是踩低的捧高的。 看看玉洁袖已经被气得不轻了,没必要在让姚琴受这份窝囊气了。但是姚琴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做法,据理力争,“柳贵当初说关阿琛的时候,只是说等袁离被斩之后,就会放出的。现在袁离已被斩了一个时辰了,你们这么扣着阿琛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呢?” 该放的时候不放,不该抓的时候抓了,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想以司徒琛为人质,逼她就范或妥协吗?还是为了困住他们故意为之呢?或者是他们知道了袁蓂荚姐弟的存在了,以示警告? 可是这些都不应该呀,一是没什么让她好妥协的;二是司徒琛如果做了人质,以后他再想委以重任,都会被说三道四的,这也恰恰是柳林不愿意看到的;三是如果他们知道了袁蓂荚姐弟的存在后,只怕会立即杀了,绝不会给他们这样的警告。 柳贵打着哈哈笑着说:“郡主误会了,只是王爷下了军令,属下也不能违背的。等到王爷说了之后,一定会放了他的,请郡主再耐心地等待片刻。” 司徒琛倒是无所谓的,拉着姚琴就坐在凳子上等了起来。他们整整等了四个时辰,柳林才派人来说:“郡主和司徒公子都可以回去了,王爷为公子在府里设下酒宴,请郡主和公子一定要去赴约。”那小兵说完就跑了。 司徒琛和姚琴从大牢里出来之后,已是午夜时分了。他们从太阳高高挂起,一直等到昏天暗地,而且只是为了等出去的一句话。但是他们又不能反抗。 柳林能够猜到姚琴会有多恨自己,关了司徒琛,还让她去观刑,这是多么无奈的残忍。姚琴的性子是冷淡了些,但是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记得十八年前,有一件小事惹到了萧美。那件事小的不能再小了,那是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无意间将一碗汤撒到了她的身上。而那个心高气傲的孩子,叛逆的性格,油然而生了,拒不道歉。 萧美一气之下,就把人家连根拔起,毁的彻底。那一次柳林算是彻底见识了她的狠戾,残忍的程度堪比桀纣。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有意地疏远她的。 但是经过多日的观察,姚琴绝对不是这样的人。姚琴这样的为人,就是不管你是如何惹到了她,她都会一笑而过的,不会和人家记仇,也不会为那点小事报仇。 姚琴的性格像自己,像自己一样善良。没有见到姚琴的时候,他还真害怕,萧美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成了,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 现在看来自己以前的担忧,是多余了。那个孩子的善良与纯真,让他感到很欣慰。只是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姚琴太喜欢司徒琛了。她甚至可以为了司徒琛,放弃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柳林想着一定要趁着自己还算硬朗的时候,一定要杀杀司徒琛的性格,磨平他的棱角。以后才能为朝廷所用,才会对姚琴忠贞不二,没有三妻四妾。 柳林暗自沉思着,猛地听到:“王爷,郡主和司徒公子来了。”说完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 姚琴和司徒琛站在门口处,不哼一声地等着柳林的宣判。柳林看着三天不见的两个人,用一种仇恨和无视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心微微疼了一下。为了朝廷的安危和姚琴的未来,他又压下了那份不安的疼痛。 柳林像是没事人似地,微笑着说道:“琴儿琛儿快点来坐下呀,我让厨房烧的都是你们爱吃的菜。看看你们这才几天呀,居然都瘦了。今天要把瘦下去的,都给补回来。” 司徒琛看了姚琴一眼,就拉着姚琴入座了。但是他并没有吃,柳林所谓的菜。而是坐在那里等待着,“王爷有什么话,请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柳林也不管司徒琛说了什么,自顾说道:“这可是皇上赐的御宴呀,我就等着你们来了一起吃。”说着说着,他居然煽情了起来,“我只有琴儿这么一个女人,自然也就把琛儿,当成了一个儿子,我一个无儿无女的鳏夫,也成了有儿有女的幸福老人了。” 但是不管他如何地煽情,带动气氛,始终感动不了他们两个。他们就像是神僧入定了似的,什么样的话语,都动摇不了。到了最后,柳林居然是声泪俱下。 柳林的心里开始慌了,他原本很笃定地认为,事后道歉什么的,一定能让姚琴他们原谅自己的。看看他们之间那冷漠的表情,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他急得不停地喝酒,想着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却是毫无作用的。他不知道原来年轻人的心肠可以这么硬。不知自己多说几遍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效果。但愿金诚所至,金石为开。 姚琴忽然之间想起了,他们以后的计划,突然开口道:“不是我们心狠,而是王爷这么做真的是伤了我们的心。在这件事上,我们可以体谅王爷的良苦用心,可是王爷有没有站在我们的角度想过呢?”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说服返回 更新时间:2013-02-04 姚琴苦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道:“我和阿琛都有自己的想法,就像是袁离这件事。阿琛是重情重义的人,他违背自己的原则和良知为王爷去抓人,这已是破天荒的大事了,可是王爷依然自顾地将他关押起来。 关押了司徒琛也就算了,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出观刑?你在怕什么呢?怕我会劫刑场吗?你对我们的不信任,是不是就想让我们离开邓州呢?如果王爷真像让我们离开,其实不用这样的,只要一句话我们就立马离开。不带一丝一线的离开。” 姚琴很是懂得运用攻心术,她非常明白这样说出来,一定不能让柳林有所愧疚,她要一针见血下狠招,“我从小经历了别人一生的苦楚,感谢王爷让我经历了最残酷的刑罚,丰富了我的经历。那种生离死别,一刀无命的残酷,王爷知道吗? 那一刻让我想起了小时候,那次逍遥宫里残酷的屠杀,那种一刀无命的残忍。比我们在江湖上滚摸打爬的人,都要残忍,都要令人心惊胆颤的。” 柳林听说之后,心里是痛苦万分,前不久所说的要补偿,也荡然无存了。他在那一刻只记得如何维护朝廷的尊严和威信了,怎么就忘了,她小时候吃过的那些苦了。 姚琴一生孤苦无依,多灾多难,是多么的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呀。甚至在以前她已经接受了这个家了,可是自己又把她的这种信任给打破了。 想要再次赢取她的信任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呢?以后他如果再不能好好地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他们将会回到以前的冰点时期。 柳林心里悲痛着说:“琴儿,都怪我当时考虑不周,没想那么多。不过琴儿我必须要告诉你,只要不是对朝廷不利的事,我都支持你。要知道我们都是皇族中的人,我们享受了百姓所没有的特权,必须要为此做出牺牲。 我这一生都在为隐朝付出,我希望你也要做到这一点,这是我们王府的责任和使命。”柳林一番苦口婆心的话,说的是声情并茂,但是就是没有感动了姚琴和司徒琛。 以前他们还会为柳林的话而有所感动,可是经过袁离这件事,有些感动也是打了折扣的。他们再也不会盲目地为他感动和骄傲了,什么事情都是有一无二的。 柳林他们经过了一次不愉快的吃饭和谈话,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心里还是有一定的疙瘩的,所以他们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维系着彼此的关系。 他们这种一碰即裂的关系下,也相安无事地过了将近十天。年关和司徒琛老妇人的大寿,都将来临了。姚琴和司徒琛就计划着,返回历城了。 在此期间有两件事需要解决,一是如何说服袁蓂荚姐弟和他们一起回去,二是如何说服柳林放行。这种尽孝道的事情,柳林应该不会为难,麻烦的就是说服袁蓂荚姐弟。 自从袁离夫妇被战之后,他们姐弟两的情绪,一直就很低落。除了和姚琴他们有过短暂的问候之后,很少有过什么激烈的动作和言语。一直很安静的待在屋里。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不被发现的主要原因了。 姚琴他们也理解他俩的心情,除了变法让他们开心之外,也不给他们增加什么新的负担和忧愁。一直放任他们在痛苦的回忆里哭泣,没人多加阻拦。 为了能够说服他们随着回到历城,姚琴和玉洁袖来到了他们的住处,见他们还是那么忧伤,心里也是一苦,但是还是要劝道:“蓂荚不要难受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要想前看呀。” 这些话,他们不知道已经说了几百遍了,但是现在还得不厌烦地说着。明知道他们不会听的,但是还是希望他们能够走出悲伤。“你们要知道有些事情,是你们父亲早就预料的后果。他们被斩,也是他们尽忠的一种表现。 而你们能够好好的活着,也是他们的希望和安慰。难道你们想让他们到了阴曹地府都不得安宁吗?如果你们真的悲痛的话,就应该早早地站起来,学好本领为他们报仇雪恨。 化悲痛为力量,才是你们最应该做的事情。在这里自哀自怜的又有什么用呢?后天我们就要回历城了,如果你们振作了想报仇了,就和我们走。我的话你们好好的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告诉袖姐姐一声。” 姚琴也不知道这种激将法到底管不管用,但是她不能再放任他们这样堕落下去了。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姚琴准备把他们带出邓州就任他们自生自灭了。 姚琴走后,留下玉洁袖在这里照顾他们,和等候最后的消息。袁蓂荚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为了父母的大仇,和自己、弟弟的将来做了一番安排。刚才姚琴说的对,他们就是在这里哀伤死了,父母也不能复活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们好好地活着,学好本事为他们报仇雪恨呢?看那个姚琴和玉洁袖一定是个能耐高超的人,和他们学本事,一定能够出人头地的。 只要自己和弟弟拜她们为师了,也好跟着他们,不用害怕随时被他们抛弃了。其实自从父母死后,给他们带来了太多的恐慌,他们害怕自己成了流浪的孤儿了。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个孩子呀,虽说袁蓂荚已有十五岁了,但是她还有照顾五岁弟弟的责任呀。这些日子整日里抱着弟弟暗自落泪,不仅对于弟弟不好,对于报仇也是无济于事的。 想清楚之后,她跪倒地上,很明白地告诉玉洁袖,“袖姐姐我想和弟弟拜你和琴姐姐为师,请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我们。我们已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就请姐姐可怜可怜我们收留我们吧。 我们不求富贵,只求有个安身之所。等我们学成本事了,也好为父母报仇。如果俩位姐姐不收留我们,我们将如何安身立命呀。”说的及其可怜。 玉洁袖不敢自己做主,而且这也不是她自己可以做主的事情,“你们先起来,这件事等我们离开邓州再说好吗。这里毕竟还是虎狼之地,等以后安全了再说。少主既然救了你们就一定会有所考虑的。”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了,他们总算是安下心来。 玉洁袖回去之后,只是告诉姚琴他们会随着离开的,对于他们要拜师的事,只字不提。她还是很了解姚琴的,很清楚一旦说了拜师的事,他们恐怕再也不能跟着离开了。 这都是逍遥宫的宫规给害的,即使姚琴身为少主,也不能违背半分。因为逍遥宫的人,不能收宫外的弟子;即使脱离了逍遥宫也不能,收什么弟子。 袁蓂荚俩个姐弟到底还是没让姚琴失望,他们能够振作起来,这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不管是不是为了报仇,只要能够好好的生活,过了这个坎都是不错的。 把这两个姐弟给说服了,姚琴就和司徒琛商量着说服柳林,他们要让柳林放行,如果实在不放的话,想尽一切办法也要离开这里。因为柳林实在是不值得为其卖命的主。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在早饭期间,姚琴就开口说道:“再过几天就是阿琛母亲的大寿了,我们想回去为母亲过一次大寿,还望王爷能够放行。” 柳林听完这话,明显地一愣。他还以为他们这些日子已经恢复到以前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心里还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他委婉地劝道:“当初在袁离这件事是我太毛躁了,其实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的以后做打算呀。 你们想一想。姚琴现在贵为长乐郡主,如果琛儿不多立些功劳,将来如何迎娶琴儿呀。琴儿的婚事皇上一定会插手的,到时候皇上指婚的时候,我怎么为你们说话呀。 只有琛儿的功劳大了,皇上在指婚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想到他了。你们也要为自己的将来多做打算呀。”他把很多隐晦的话,说的这么明白,就是不想让姚琴为此恨着自己了。 姚琴还这没想到封了长乐郡主,还有这层意思。早知道有这样的约束,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册封的。接受了这样的册封,不仅违背宫里的规矩,还要受这样的约束,多划不来呀。 不过似乎一切都晚了,姚琴生气的说:“王爷怎么没有说清楚还有这样的约束呀。如果我知道的话,绝不接受册封,现在请王爷回了我的封号吧。我姚琴的婚事还轮不到一个皇上来指指点点的。” 柳林好不容易才求来这样的封号,怎么会允许姚琴说这样的话,他气得想大声斥责姚琴。却被司徒琛劫走话茬,“王爷不要往心里去,郡主也没什么意思,她与家母投缘,一直想为家母过寿。 现在只是害怕有了这层约束,不好走开,还请王爷见谅。”他实在是不想节外生枝了。 一旁的柳贵说道:“王爷属下冒死插句嘴。” ------------ 第一百六十六章 成功返回 更新时间:2013-02-05 柳林在举目无措的情况下,听到柳贵的话,为之一振;但是如果柳贵说错了话,该有的惩罚也是不会少的。柳贵不愧为柳林的心腹,他不仅敢在主子之间说话的时候插话,更敢说反话:“王爷,最近郡主的心情不好,这次就算是让郡主去散心了。至于郡主吗,就一定要保证,过年的时候回来陪着王爷一起过,大家都过个舒心年,不好吗?” 柳林当然是没有什么异议的,他现在就怕留下自己一个人过个孤独年了。他明显就感觉到姚琴对自己生疏了不少,现在一听到姚琴要走了,就开始恐慌了。这是他和女儿相认后过的第一个新年了。如果他们不能像平常的家人那样团聚在一起,所有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呀。 一想到这次的新年还是自己一个人过。柳林的心里就感到莫名的恐慌。为了能够挽留住姚琴,他不惜将他们恶化的关系,进一步恶化。他甚至很清楚地明白,一旦这次恶化了,他们的关系就再也没有机会修复好了。现在柳贵提出的这个办法,如果姚琴能够遵守了,他当然是毫无异议的接受了。 姚琴心里很是不服气,她本已是本算计了,现在就连行动的自由的都消失了,心里的那团火无处放了。她气得都想对着柳贵开口大骂。不过好在她的性子比较冷淡,除了心里不舒坦外,倒也没有外在的表现。不过如果他们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姚琴就不敢保证自己还是这么好的脾气了。 司徒琛也算是比较了解她了,在他们还没有说出什么话的时候,姚琴也还没有说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的时候,就截过话,“这是自然,等新年的时候,我愿意送琴儿过来。”他怕姚琴冲动的破坏了他们返回的计划,毕竟他们是带着两个朝廷钦犯回去的。 柳林尽管没有听到姚琴的保证,有些不放心,但是他也不敢在过深地刺激姚琴了,自然也就默许了这件事。姚琴没有再多说什么,是因为她觉得这是司徒琛答应的,如果逼得急了,她就可以耍赖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姚琴是和柳林住到一起后的第一次远行,柳林还是害怕她会受到什么委屈。不禁叮咛道:“琴儿,这是我让下人给你准备的行李,过完大寿就早点回来。还有这个是我的令箭,拿着它如我亲临。所到之处,各个衙门都会以礼相待,你拿着以后有急事了,还可以解一下燃眉之急。”说着就把自己的令牌给了姚琴。 姚琴对于朝廷的制度是没有什么感念的,倒是司徒琛告诉她,袁蓂荚姐弟是朝廷钦犯,一路上会有很多障碍的。他很担心,不能顺利的将他们带回历城。她想,现在柳林给的这个令牌或许会用的上。姚琴就毫不客气的接下了。 三天以后,姚琴和司徒琛正装待发,准备回历城。但是临出行的时候,柳林还是觉得不放心,就把自己的亲卫队共十八个人派给了姚琴,要他们一路上护送姚琴,并保证他们的安全。 姚琴更是无可异议,有着这样的一只亲卫队,一路上他们的各种杂事还用的着,自己亲力亲为吗?白送的劳力不使唤白不使唤。姚琴倒是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倒是司徒琛和玉洁袖表现的有些胆战心惊了,他们害怕被人发现了袁蓂荚姐弟的存在了。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姚琴早就安排好了,她一早就料到柳林一定会反悔的。他不会放心自己顺利返回的。为了应付这种变数,她一早就把袁蓂荚姐弟送出了邓州城,放在他们必经的路上,一旦他们经过了就开始演一出戏,给那些亲卫队看看。 姚琴接受了这样的安排,最高兴的莫过于柳林了。有了这支亲卫队的监视,还怕姚琴会不回来吗?他为自己的打算而沾沾自喜着。 姚琴他们一大帮子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邓州城。他们一路上招摇过市,害怕别人不知道出行的是什么人似的。姚琴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为了让袁蓂荚姐弟依计行事,二是柳林给他们这么多人,想低调都是不可能的。 姚琴乘坐了一辆豪华的马车,马车的顶棚是镶着翡翠玉。流苏上悬挂着江南刺绣的流苏针。马车的两旁分立着九匹高头大马,那种阵容很是壮观,引起好多百姓的围观。而姚琴就让司徒琛和玉洁袖陪着自己坐在马车里。 来到城外十里亭,就听到有些絮絮叨叨的哭泣声,姚琴让玉洁袖出去看一下。玉洁袖出城的时候一直看不到袁蓂荚他们,还一直为他们担心着。有心提醒一下少主,可是柳林一直跟在后面。好不容易出城了,柳林的心腹还是很跟在后面,快让她烦死了。 现在少主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哭声,就让自己去查个清楚,她很是不情愿地下了马车,来到亭子里,大吃了一惊,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使劲看了看,还是那两个人。只见袁蓂荚他们坐在里面,无声的哭泣着,她急忙上前问明了缘由。 袁蓂荚给她讲清楚了姚琴的计策和等下要说的话,现在只要让他们好好的演出戏就可以马上回去了。这期间姚琴也告诉了司徒琛这个计策,等下也要让他配合着演才可以的, 不一会玉洁袖就领着他们回来了,当着那个总管的面。玉洁袖就开始向姚琴禀报了,“少主他们是公子的亲戚,原本是要去历城为老夫人过寿的,可是谁想到一路上碰上了强盗,不仅打劫了他们的财物,还杀了他们的爹娘。 他们的身世也算是坎坷的了,父母被杀之后,那个小弟弟又病了,现在身无分文,坐在亭子里哭泣呢?不知该如何寻找姨母和替父母报仇了。属下想问少主,要不要让公子认一下这门亲呢?” 玉洁袖一说,姚琴和司徒琛就下来了。司徒琛还在那里装模作样的不停地看着他们,似乎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出来属于亲戚的痕迹。而那两个孩子也是很好奇地看着姚琴和司徒琛。 玉洁袖说完之后,他们同时发出了“表哥”“表妹”的惊叹声。随后就是一番感人肺腑的亲人相聚的场面。姚琴听到他们是亲戚,似乎很为难地叫他们一块上车了。看着这样的状况,那个总管也找不出任何瑕劈,只能默认了这一切。就这样他们顺理成章地和他们一块回了历城。 由于柳林的妥善安置,他们不仅没有受到任何阻隔,反而是一路通畅地回到了历城。一回到历城,他们觉得,就连空气都是透着那么一种舒服的味道。 姚琴觉得回到了历城也就可以摆脱,柳林的监视了,她兴高采烈地打发着那些亲卫队,“我们已经安全到了历城,你们可以回去和王爷复命了。谢谢你们一路的照应。”说完姚琴就想很轻松地打发他们回去了。 但是她似乎忘了请神容易送神难,那个为首的总管,毕恭毕敬地答道:“保护郡主是我们的责任,郡主不用客气。不过王爷说了,等司徒老夫人的大寿一过,我们还要保护郡主顺利回到邓州。这些日子王爷让我们住到驿馆里,有什么事,请郡主去那里吩咐我们。其他时间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兄弟跟在郡主的后面,保护郡主。” 姚琴听完之后,真是气的肺都炸了。原以为一旦回到历城,就可以摆脱柳林的监视了。谁知道柳林的主意打的那么深远,看来自己真的是要被柳林掌握到自己的手心里,才罢休的。 姚琴冷笑了一声,“王爷还真是深思熟虑的呀,不过请你们替我谢谢王爷。你们请回吧,我们也要回家了。”真是好险呀,看来他们是每日都要让柳林报告的。如果自己不是在路上演了那么一出戏,袁蓂荚他们还不被斩吗? 姚琴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们到底还是小觑了柳林。这还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了,就这心思的缜密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将来必是司徒琛他们的强劲对手,也不知以后到底鹿死谁手。 她是一定会站在司徒琛这一边的,也不知姨娘到时候会不会插手这件事。如果一旦姨娘插手了,将会是不同的结果,这种担忧,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他们应该早作打算,未雨绸缪。 司徒琛被回家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并没有想那么多,一心只往家里跑。毕竟他只是把这件事教给了表弟来处理,而自己作为亲儿子,但是还没有出什么力。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河安叔是否安好,还有就是大寿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他有那么多的江湖朋友,也不知道表弟到底请了没有。以前他总是张罗着要为母亲过寿,那些朋友那个不是想着过来一聚,少请了谁,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毕竟还有很多人是表弟所不熟悉的,不知他是怎么安排的。 ------------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忆 更新时间:2013-02-06 归家似箭的心,促使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他们才刚刚出了虎穴。不过,他的快乐也感染了姚琴,他们都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姚琴似乎也不计较柳林弄得那些事情了, 他们回到家里,给了大家一个大大的惊喜。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回来,也没想到他们会是不哼一声地回来。玉洁依不停地向姚琴说着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事情。 姚琴临走时给了她一些药方,用来调理两位老人家的身体。并且教给了她一些急用的医理和处理方法。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调理,他们的身体已是很有成效了。为此玉洁依要把这些禀报给姚琴听。 玉洁依说完之后,支支吾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脸上净是为难的表情,看来这件事对姚琴来说却是不好的影响呀。姚琴看了她一眼,一副料定的样子,“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逍遥宫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玉洁依一听逍遥宫的规矩,吓了一跳,忙慌张地说道:“禀少主,属下说的这事,还望少主不要难过。”她看姚琴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道,“就是南宫澈一直在这里诋毁少主,当初少主说过不要理会他,可是现在越说越难听,越来越过分了。那些话实在是太难听了,属下想问少主该如何处置呢?” 姚琴当时走的时候留下玉洁依就是因为她是个稳重而又细心的人,轻易不会失去理智,也好说教。能够好好的照顾老人,又能忍气吞声。看来她这样做还是正确的,就南宫澈这件事处理的就很让人放心。 姚琴想都没想,看了看擦拳磨掌的玉洁袖,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管,南宫澈谁也不要动。清者自清,大家会有一种是非善恶的标准的。一切就让大家的良心来审判吧。” 也不知南宫家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他们总是那么幼稚的表现,让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就算当初姚琴是错的,他们也不用整日里揪住这件事不放呀。 落井下石难道就是他们一个世家该做的事情吗?他们始终都不会明白,有些事就算是姚琴不做,不代表逍遥宫的其他人不做。有些人一直是为了维护圣女的声誉而生存的,如果一些话真的惹恼了他们,只怕南宫世家就会有灭门的危险了。 那些人中,就像当初姚敏领导的两阁,萧峰和萧杰领导的四阁,都是姚敏的终身维护者。如果江湖再有什么血雨腥风,那么一定是由于南宫家的侮辱引起的。 玉洁袖首先气愤不过了,在邓州的时候,她们受柳林的气。回到了历城原以为是回到家了,却还要受南宫澈的气。她心中的那团怒火,急需宣泄,暴躁的想去找南宫澈算账。 姚琴看玉洁袖将跑走了,她急忙叫住了,“洁袖站住,我说那件事不需要处理,就是不处理了。如果你敢擅自做主,到时候宫规处置。”她又何尝不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好。只是有些事情根本急不来。 她的身世,现在都成了一个谜了。她自己都不敢确定生父是谁了,又怎么能去找南宫澈算账呢?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她的生父真是南宫艺。可是他们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了,又怎么能找人家算账呢? 不管事情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姚琴都是坚持一贯不理的做法。如果她与南宫家有缘的话,等到以后他们一定会后悔现在的做法的。如果没缘的话,她又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伤怀呢? 姚琴还没有安抚住,生气的俩个姐妹,就听到司徒琛喊道:“琴儿,怎么还不进来呀,大家都在等你们了。”她这才发现,原来袁蓂荚姐弟就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那姐弟俩机灵地看到姚琴亲切地看着他们,他们也是很识趣的来到姚琴的跟前,跪下,苦苦地哀求着,“琴姐姐请你收我们做徒弟吧。我们想学好功夫,替父母报仇。求求琴姐姐了。” 姚琴被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而且在他们的计策中,也没有这一项呀。笑了笑劝道:“你们先起来吧。现在已经到了历城了,你们已经安全了,不用再演戏了。” 袁蓂荚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执着地说道:“我们父母双亡,已是孤儿。承蒙琴姐姐相救,姐姐大恩无以回报。父母大仇,无法报。活在世上已是侥幸了,如果姐姐不能收我们做徒弟,那么我们以后该如何为父母报的血海深仇。请姐姐发发慈悲,收了我们吧。” 姚琴摇了摇头,“我不会收你们的,这其中的缘由,等有时间了,我会再告诉你们的,现在你们是阿琛的表弟表妹,先回去吧。等拜过了老夫人,有时间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有很多事情她都是身不由已的,她看似是个随心所欲的人,却不能做随心所欲的事情。本想洒脱一生,却总是被俗事缠身,一生追求的总是求而不得,无所求的总是事事缠身。 她还想着要和无尘师太谈经纶佛,现在也成了惘然。什么时候她才能想师太那样,无拘无束地活着、笑着。她好羡慕那种脱尘出俗的生活呀,也很怀念在紫竹林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就连在思过崖底下的那些日子,也有值得留恋的地方。那个时候除了时不时地要接受惩罚之外,她大部分的日子,都是由婆婆陪着随心所欲地生活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日子了。整日里除了争斗、打杀、利用与盘算,她都不知道还剩下什么了。 现在,逍遥宫给了她与世争雄的资本,可是同时,她也被宫规束缚的好紧好紧呀。她现在都快忘了自己与世无争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失去的这些纯真,以后还能不能找回来呢? 不管日子变成了什么样子,她还是要接着过下去的。姚琴领着他们回到了大厅里,玉洁依和玉洁袖领着那俩个小姐弟跟早后面。现在他们住在司徒家,也算是名正言顺了。 对外,他们一致说这俩个小姐弟是司徒琛一个表姨的孩子。由于来历城拜寿,父母被劫匪所杀,留下他们一对孤苦伶仃的姐弟俩,只能来投奔表姨了。 老夫人见到这对可怜的姐弟俩,不免一番伤感,自然是从心底接受了他们的存在了。“以后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住着,就当做是自己的家。而我就是你们的亲姨妈,不要觉得拘谨,知道吗?” 老夫人的亲切温暖了他们孤单的心,让他们找到一种归家的归属感。这样对他们就融入了这个新家庭,起了很大的促进作用。 司徒琛询问了母亲和安叔的基本情况,身体情况,一直没见到表弟南宫澈,不禁问道:“娘,表弟去哪里了,怎么一直没见表弟呢?”好多事情他还没有询问呢?自己的那帮朋友到底是怎么请的呀。 老夫人笑嘻嘻地说:“你表弟出去了,说是一些过寿的物品还没有准备齐全。琛儿这些日子,也真亏了你表弟和洁依了,整日里忙里忙外的,你要好好地谢谢他们呀。” 一番道谢的话,自然不在话下。不过听母亲那意思,大寿需要的东西,基本上是准备好了。他的心里越发焦急了,那些朋友都是重情重义的人,早就说要为母亲拜寿了。 如果不请他们或者是亏待了他们,都是我司徒琛的过错了。江湖上该有多少人笑话自己不会办事呢?这样岂不是会寒了朋友们的心吗?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在念叨南宫澈,南宫澈就从外面回来了。听说表哥回来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他急着跑回家来看看。因为这件事太突然了,他有些不相信是真的。 跑到大厅一看首先看到了两个陌生的脸孔,特别是那个姑娘。身穿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就连那普通的衣衫,穿在她的身上,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 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畔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表情温暖中却透着几分淡淡的漠然。灵动的双眸中,透露着一份淡淡的哀愁。 尽管她的年龄看上去不大,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望着她那悲伤的眼神,和化不去哀愁的双眸,南宫澈感到自己的心,微微地疼着。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恨不得,自己去她承受了这份疼痛。老天究竟让这么美好一个姑娘,承受了怎样的苦痛。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些遇见她,为她抚平眉上的哀愁。 南宫澈的心里默默地念着,恨卿相逢晚,生时不相识。相识卿为愁,要与卿解愁。愿卿与君挽,君为卿舒眉。他终于找到相伴一生的人了。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等待 更新时间:2013-02-07 南宫澈一厢情愿地把袁蓂荚当做是自己相伴一生的人,他的心里汹涌澎湃地沸腾着。司徒琛看着南宫澈回来之后,居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陌生的姑娘看。 他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脸色一变,语气凌厉地说道:“表弟,你怎么啦,我们都叫你好几声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母亲过寿的情况准备的怎么样。” 南宫澈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说道:“都准备好了,只剩下等表哥回来给朋友下帖了。对了请帖我也准备好了,只要表哥填上名字就行了。”他的办事效率还是让人很放心的。 司徒琛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表弟做事还是让人听放心的。心思缜密,办事稳重可靠,效率还算高。总之来说这件事他办的让司徒琛很满意、很高兴。 南宫澈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对于那位姑娘终于好奇地问道:“表哥这位姑娘是?怎么也不给表弟介绍一下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袁蓂荚。 只可惜司徒琛迟钝的还没有发现什么,只是一板一眼地介绍道:“这两位是忠良之后,他们是袁离的后人袁蓂荚、袁名震,这是我表弟南宫澈。以后大家都要住到一起,有什么事要好好的照顾一下。 表弟以后他们就是我远方表姨的孩子,而他们也要一直住到我们家里了。关于他们的身世谁也不能泄露出去,以免杀身之祸。从此以后他们只是我的表弟和表妹。你们也过来见过澈表哥吧。” 袁蓂荚哀伤之中,不失机灵,她不亢不卑地来到南宫澈的跟前,轻轻地叫了一声“表哥”,转身就回到了姚琴的身旁。姚琴微笑着看着他们,没有说什么。 她怎么会看不明白南宫澈的心思,只是袁蓂荚虽说是名门之后,但是却是逆臣之后。他们之间即使是情投意合了,也是没有结果的,因为南宫艺是不会同意的。 既然是无疾而终的爱情,她又何必捅破这层窗户纸呢?南宫澈那炙热的眼神看的袁蓂荚很不舒服,她低声说:“琴姐姐我想出去走走。”说完就离开了大厅。姚琴示意玉洁袖陪着。 司徒琛就叫着姚琴一起给朋友们写请帖了,忙碌了一下午总算是把这些事情办好了。晚上的时候,他们分别把信给了驿站和乔巧家的镖局。 所有的事情办完之后,司徒琛和姚琴手牵手地走到寂静的街道上。皎洁的月光照耀在他们的身上,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由于天太冷了,路上的行人没有几个人。 他们走在路上也是碰见三三两两个行人,只是他们是慢慢地走着,那些行人却是急匆匆地赶路。偶尔还有几个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他们也不顾别人的目光,依然自顾地走着路。 走着走着司徒琛忽然说道:“琴儿我们这次就这么走了,柳林会善罢甘休吗?”他静下心来,才想起来柳林还派来一支亲卫队。“还有柳林的人怎么处置了,他们回去了吗?” 姚琴笑了笑,说:“当初我也是一心想着,能有一个和郭闯相抗衡的身份,才接受那些册封的。也不能说是被他们骗了,说到底我们和柳林也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要不要放弃是他的事,我接不接受是我的事。至于他的亲卫队,还在历城,说是要和我一起回去。现在还在驿馆住着,说不定还在监视着我们。” 她已经平静地接受了,毕竟那是别人的事。她不能改变什么,也只能接受了这些。好多事情不是无法改变的,就只能改变自己接受这些事了。 司徒琛愧疚地看着姚琴,他一直关心着过寿的事情了。居然忘记了柳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达不目的是不会罢休的。他始终想再次用温心,来再次感动姚琴。 可是姚琴表现的太过于冷谈了,让他的心里开始恐慌了。以至于逮住任何一个机会,都要想尽办法把姚琴握到手里。就像这次明说着放人了,实质上还是派人监视着。 只是苦了姚琴了,为了自己,她把自己陷入一个漩涡又一个漩涡。她的性子冷淡,可也逃脱不了这些俗世的烦扰。也不能说她忘记了微笑,只是这些事缠的她不得不忘记了笑。 但愿所有的俗世,都不能磨灭了她的纯真。司徒琛说:“那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他不希望姚琴过深的介入柳林的事,到时候想全身而退,却是不可能了。 姚琴想也没想直接说道:“等母亲的大寿过了,我准备去逍遥宫救了婆婆,问清楚自己的身世。至于那些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现在想留几天就留吧,总之我是不会再和他们回去的。 说实话我始终觉得柳林并不是我的生父,当初太多的原因是贪恋他的宠爱和关怀。如今拥有的所有梦,也该醒了。我不能始终活在梦里。” 她的话说的,让司徒琛感到很心疼。姚琴无论发生什么事,始终是那么坚强地活着,抗争着。为了让大家放心,她又是承担了所有的悲伤。把快乐留给了大家,自己带走的却是伤心。 其实他能想到这些日子,表弟是如何的诋毁姚琴。玉洁依不可能不告诉姚琴,可是琴儿却什么都没有说。而自己为了感谢表弟这些日子的辛苦,对于这件事居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这么任其发展了。 司徒琛想着就觉得对姚琴是最大的不公平。可是他好希望姚琴的宽容,能够感化了表弟,他们能够好好相处,才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现在只能是让姚琴,先吃些亏了。 司徒琛看着姚琴的侧脸,柔和而又平静,似乎并没有被这些事,所影响到。她始终是超然脱俗的,淡然而又宁静的样子,似乎有净化人类心灵的作用,看着她的样子,就能使自己的心情平静好多好多。 姚琴被司徒琛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脸微微地红着,害羞地说道:“你不用这么愧疚地看着我,我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我希望能够感动南宫澈,这样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也不用太为难的。” 姚琴的善解人意,感动着司徒琛。现在也只能希望琴儿的做法,能够真正地感动表弟,如果实在感动不了他,那么自己以后也不能在这么睁只眼闭只眼了。这样对琴儿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晚上回到住处,袁蓂荚带着弟弟就在那里等着姚琴。一看到姚琴回来了,忙跑上前去,跪在地上苦苦地哀求道:“琴姐姐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要收下我们呀。” 白天的时候,她也觉得不是说话的好时候,现在终于闲下来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求得姚琴收下他们,哪怕只是收下弟弟也是可以的。没有功夫他们怎么为父母报仇呢? 姚琴看到他们,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们了。毕竟他们的初衷也是好的,她该如何扑灭他们的为父母的孝心和仇恨之火呀。“蓂荚,不是我不收下你们,而是我不能收徒弟。 蓂荚或许你不知道,我是逍遥宫的人。逍遥宫有宫规,我不能收徒弟。就算我勉强收下你们,你们的一生就必须要卖给逍遥宫了。不要说为父母报仇了,就连自由也要失去了。 你们一生只能为逍遥宫而生,为逍遥宫而死。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想法。所以我不会收你们的,蓂荚想要学武有很多种方法的。比方说,我可以以姐姐的身份指导你们功夫的。” 本来听到姚琴的拒绝声之后,袁蓂荚的心里暗暗地一沉,表情也失去了柔和,变得僵硬了起来。后来说到其他的方法,她才变得高兴起来,连声说着“谢谢琴姐姐”。 把请帖送出去之后,他们这些人住在同一个地方,矛盾和摩擦是不可避免的。南宫澈对姚琴还是有很大的意见,时不时地挑衅一下,姚琴都是一笑而过。 不过袁蓂荚在姚琴身旁的时候,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们在那里练着功夫。姚琴自从答应了袁蓂荚之后,就日夜不停地指点他们功夫。这个时候,袁蓂荚再想练成一身好武艺,似乎是不太可能了。 姚琴就开始教她一些简单的柔和功夫,只是一些简单的自保功夫。好在她从小都勤练舞蹈,身段比较轻柔。现在练起功夫来,虽说不能得心应手,但是也比其他同龄人要快的多,好的多了。 至于袁名震,教起来就快的多了。他这个年龄段,正是练武的好时机。而且他的骨骼也很适合练武的。姚琴就教他们一些逍遥宫之外的功夫。 姚琴有自己的打算,她的功夫一直很杂的。就算是教给他们几套逍遥宫之外的功夫,萧美也不会知道的。所以她只能是稍微做一下简单的指点。 如果他们真想学的一身好武艺,还是要正儿八经地拜个师父,好好的练练的。只是她的身份受限制的,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也不知道他们和谁是有缘人,蒙其相助呢? ------------ 第一百六十九章 姚琴南宫艺相遇 更新时间:2013-02-08 就这么苦苦练习了半个月后,他们已能保护自己了。眼看着老夫人的寿宴马上就到了,姚琴也没时间指点他们了,只能让他们自己好好地练习了。 大寿之前的前五天,南宫澈在早饭期间带来了一个对司徒家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对于姚琴来说就是不是好消息了。他说:“为了给舅母一个惊喜,他的父母今天上午就要到达了。”这个惊天消息一说,大家都微微愣住了。 南宫澈表现的无比喜悦,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他发现舅母和表哥,都不是那么袒护姚琴了。而他的希望和计划也可以好好的实现了,总有一天他一定可以打败姚琴,打败逍遥宫,一雪前耻的。再加上他又一厢情愿得认为自己找到了,终生的伴侣。所以这些日子,南宫澈的心情一直处于极度的亢奋中。 司徒琛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姚琴。毕竟这是姚琴离开洛城之后,又与柳林这么大闹了一次认亲的事故之后,他们的首次相遇。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姚琴听到这个消息后,出奇的沉默。她顶着大家焦急的目光,依然淡定地吃着自己的早饭。其实她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谁也无法理解她的心情,一个不被欢迎的孩子。恰恰有做了人家的内侄媳妇,这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呀。她情愿这一生都不与他们在相遇了,可是很多事情她都是无法躲避的。 司徒琛不忍心姚琴如此的为难和伤心,不等姚琴说什么,就说:“琴儿,今天曹大哥也将到了。你去接接他们吧。我脱不开身,就辛苦你一下了。”或许别人不理解姚琴被伤的有多深,这一路走来,他的心里是十分的清楚的。 姚琴感激地笑了笑,无奈地笑着答应了。说实话,现在她的心里,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宫艺他们。当初自己闹得那么大,就是想逼着南宫艺认了自己。可是前不久又那么大张旗鼓地接受了皇上的册封,这是多么自相矛盾的事情呀。 本来这件事如果自己是十分的清楚的话,还是可以解释清楚的,可是恰恰自己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糊涂的很呀。现在懵然间见了他们除了尴尬,更多的将是不知所措。 就算南宫艺真的是她的生父,可是他们也是断绝了一切关系的熟悉的陌生人。再见面除了不舒服之外,还能留下什么呢?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呀。别人的恩爱与幸福,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姚琴感激地看着司徒琛,嘴角露出一阵苦笑。或许南宫澈觉得这样可以打击到她,事实似乎真的是打击到她了。姚琴吃过饭早早地就离开了家,去了城外吴家坡等候了。 南宫澈一看姚琴她们离开了,就高兴地哼着歌,昭示着他那喜悦的心情。袁蓂荚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问道:“琴姐姐一离开你就那么高兴,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姚琴在他们姐弟的心里,无异于神一样的存在。任何诋毁诽谤姚琴的话语,对与他们来说就是在辱骂自己。所以他们绝对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南宫澈听到心上人首次,主动和自己说话,心里是无比的激动。嘴里也就不管是什么话了,都一一向袁蓂荚诉说了,“我与姚琴是宿仇了,她诋毁我饿父亲,破坏我的家庭,辱杀我们府里的人,这些仇恨都是不共戴天的。蓂荚你不知道她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不要被她的外表给骗了。一定要认清她的真面目呀。”他苦口婆心地,不停向袁蓂荚诉说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逍遥宫的作恶多端。 袁蓂荚生气地说道:“你分明是在诋毁琴姐姐,琴姐姐是个好人。她又美丽又善良,而且还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如果在诋毁琴姐姐,我们就当你是陌生人。”如果没有姚琴,哪会有他们的今天呀。 南宫澈为他们的识人不清,深深地懊恼着。再次强调了一次,“你们还年轻不知道社会的深浅,姚琴她是逍遥宫的少主,也就是一个大魔头。你们一定是被她的外表给骗了,以后识人要清,不能被人家轻易的给骗了。” 袁蓂荚生气地说:“我们都知道,琴姐姐是逍遥宫的少主。可是她行善为乐,什么时候伤害过一个无辜的人?如果你在诋毁她,我们就绝交。”袁蓂荚把话说的是及其的狠绝。 自从父母过世后,她一直觉得自己如果还有什么亲人的话,就是剩下这个救了自己,还教自己的姐姐了。南宫澈那样对待姚琴,让她觉得是在伤害自己的感情。 南宫澈急的是满头大汗,袁蓂荚听得是气的七窍生烟。南宫澈急于让袁蓂荚和自己的意见一致,因为他想凑着父母和舅母都在这里,他想定下和袁蓂荚的婚事。 但是他似乎忘了,袁蓂荚与姚琴的关系了,她们是一对生死相依的姐妹,所以他有些急于求成了。欲速则不达。本来袁蓂荚对他还有些好看的神色,如今也被厌恶取代了。 正在他们挣得面红耳赤的时候,姚琴从外面进来了。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愣住了,看着姚琴露出了惭愧的神色。袁蓂荚跑到姚琴的跟前,弱弱地叫了声“琴姐姐”。 姚琴点了点头,说:“蓂荚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少城主说。”她去了十里坡,等了好长时间,没有接到人。却是接来了一个消息,曹遨游他们再过两天才能到的,没办法她只能先回来了。 老天或许真的是不让她错过和南宫艺的见面了。等袁蓂荚出去之后,姚琴看着脸发红的南宫澈,没有说什么,他们只是寂静地对看着。不过南宫澈的脸却是很红了,一个大男人在背后,说一个女子的坏话,而且是让人家听见了,到底不是君子所为。 他的脸不得已的红着。姚琴冷哼了一声,鄙视地看着南宫澈,嘴里带着蔑视的意味,“南宫澈,你真让我看不起。这么幼稚的行为,你自己心里清楚做了多少了。 要知道,我并不欠你们南宫家什么,你四处诋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就算是我认错了人,破坏你们幸福的生活了。难道你父亲敢说什么,与我母亲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吗? 所以你记清楚,不是逍遥宫欠了你们南宫家什么,而是南宫艺对不起姚敏。你这样颠倒黑白的胡说一通,意欲何为呀。如果你真的恨我、恨逍遥宫,我们痛痛快快地打一架,如果你赢了,我也是服你的。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行为,哪一点算是一个世家子弟呀。你自己看看你的所作所为,有一项是能拿出门的吗?南宫澈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挑战,我随时奉陪。但是这种小人的行径,我也劝你该放下的就放下吧。 还有就是不要与袁蓂荚,纠缠不清了。你父母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不要害了自己,在害了别人。”在这件事上,姚琴不希望蓂荚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南宫澈及不服气,姚琴的教训和吵骂。顶嘴道:“你一个父母不详的私生女,凭什么管我呀。小爷就是办一些小人的行径,气死你活该。”他就像一个孩子似的,不停地叫嚣着。 姚琴对于他孩子气的举动没有说什么,倒是司徒琛恰恰听到了那句“父母不详的私生女”。他没想到,现在居然纵容到表弟这种程度了。他一直觉得他们是有些纵容表弟了,但是没想到程度居然是这么深。也不知道平时姚琴受了多少气了。 司徒琛严厉地看着自己的表弟,“快点给琴儿道歉。表弟你嚣张跋扈,我们都可以容忍你,但是就是你这样无厘头地骂人,我们没有办法容忍你。 琴儿早晚会是我的妻子,也就是你的表嫂。说到底也是你的一个长者,对她不敬,也就是对我不敬。如果你不能和她道歉,那么请你离开,无论如何我们不欢迎你这样的人。” 他说的严厉而又耿直,容不得南宫澈在此如何的没大没小,没有规矩。不过,姚琴觉得司徒琛说的太厉害了,有些伤到他了,就偷偷地拉了拉司徒琛的衣襟,示意他不要太过于较真了。 司徒琛不为所动地,看着南宫澈。南宫澈就是倔强地不肯低头,他梗着脖子,无辜地看着表哥,眼神里透露着委屈和哀怨。一副表哥分明就是护着姚琴的样子。 姚琴见司徒琛不为所动,焦急地说道:“阿琛我们只是在说话,算了,你不要这么较真了。外面还有很多事的,我们赶快过去吧。”她试图转移话题,“对了曹大哥他们过两天才要过来,他说还有些私事,先处理了,然后再过来。我们也该安排一下这些朋友的食宿问题了。” 不管姚琴说什么,司徒琛还是一动不动地瞪着南宫澈,“琴儿不用给他说什么好话,这次他真的是太过分了。如果不道歉,我情愿没有这样的表弟。” ------------ 第一百七十章 姚琴南宫艺相遇(二) 更新时间:2013-02-09 南宫澈听不下去了,“我不用你假好心,谁用你说什么好话了。表哥既然你说的那么狠,我会道歉的。”他不情愿地看着姚琴,不耐烦地说了句“对不起”。 南宫澈说完就气的跑出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种至亲的表兄弟,还抵不过一个女人。心里是极度的不平衡的。由于南宫澈跑的太急了,一下子碰上了迎面来的两个人,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父母,他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父亲、母亲”。 随后跟出来的司徒琛和姚琴,看到南宫艺夫妇。分别有不同的表情,司徒琛安静地叫了声“姑父姑母”,并给他们请了安。姚琴看见他们居然是很平静地走开了。 以前她原以为再次见到他们,一定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们,没想到她居然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原来事过境迁,流逝的不仅仅是年华,还有那恩怨情仇。 南宫艺看到如此平静的姚琴,他的心里反而不平静了。他没想到几天不见,姚琴居然会消瘦的那么厉害。下巴已是尖尖的,脸上的肉也随之不见了。 纤细的身影,更是摇摇欲坠了。其实接到儿子的信时,他的心里很清楚姚琴如果真是姚敏生的话,那么她一定是自己的女儿。可是为了太多的缘由,他放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有时候想起来,他也是很恨自己的这一行径的,但是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为了保护那些家人,他也只能牺牲姚琴。如果能够做些什么弥补姚琴的话,他一定会做的。 对于姚琴的走开,没人会说些什么。司徒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迎着他们进屋了。这样的尴尬以后,还是会经常碰见的,谁也避免不了。只能是有一个人妥协,他们才能恢复正常的亲戚关系。 有时候老夫人情愿姚琴真的是柳林的女儿,就算是仇人的女儿,他们还是可以一笑泯恩仇的。可是这恰恰是亲戚的孩子,让她怎么也没有话说。毕竟是自己的亲戚负了这个孩子。她本已是受害人了,谁忍心在她的心上雪上加霜。 姚琴静静地走在路上,心里却是汹涌澎湃着。她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南宫艺是自己以前笃定的父亲,如今自己却把这件事给办砸了。谁让自己那么高调的接受了皇帝的册封,如今让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到底是谁的错呢?她该怨谁呢?怨苍天的捉弄还是怨自己的不坚定;怨命运的不公还是怨诱惑太诱人。姚琴乱了也错了。 她静静地站在河边,瞭望者附近和远处的风景,只见河岸的树不是很高,也不是很粗,但是那上面的霜花却是非常的洁白。呵,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断肠崖上断肠人。 河边的石板路还是湿湿的,忽然想起了小时候在紫竹林的那段无忧的岁月。那个时候姚琴总是无忧无虑的,更是喜欢像疯掉一样的奔跑,河边的柳树配合着她的脚步奔跑,给人一种很新的愉悦。事隔十年,一切的一切都变了,变的那么陌生,不仅仅是河流,生活,也是如此。 不能说是讨厌,但却是真的不喜欢,有时候真想自己是一条鱼,欢游在海洋或是某玫瑰花语一条河流,哪怕是小溪也好,,以自己的心情为罗盘,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可以在石头缝里休息,也可以在水草里秋千,不一定会有鱼虾嬉戏,但我想一定会有小虫在细纱里爬出,也会有大世界的新生给的惊喜。 但是那只是梦里的幻想,她还是要回归到生活中的。不知不觉已是阳落西山时候,晚霞的寒霜带来阵阵的寒意,一声轻叹,便沿河边路回走。天色已暗,桥上的行人匆匆而过,有点累了,没有力气再去欣赏河岸的风景了。心也累了,没有精力去计较那么多的得失了。 真想就有那么一杯茶,一本书,一双人,那么简简单单地过一生。抬头看见的是蓝天白云,低头看到的是自己的方圆三里路。就这么简单的生活,却是怎么也求不来的。 曾经她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呀,一年四季都是那一院子春花烂漫,桃李吐芳,鲜花傲放,姹紫嫣红,竞相争奇斗艳。可是自从离开了紫竹林,她被外面花红柳绿的世界给纷扰了,诱惑了,陷入大千世界不停的争夺中。 她怎么就忘了人生至境是不争恬静出尘心自宁。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到当初那个简单的世界里面呢?她还会简单吗?现在实在想不明白,当初干嘛要那么执着地去认一个抛弃自己十八年的父亲呢? 无可奈何之下,姚琴沿着河岸静静地走着,迎面跑来了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衫的姑娘。那轻纱似的衣衫随着清风微微地飞舞着。心急地奔跑着,似乎是为了躲避什么,一直朝着没人的方向跑着。 姚琴定神一看原来跑来的正是袁蓂荚。她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姚琴。看着姚琴她表情一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委屈地跑到姚琴的跟前,哭着紧紧地抱住了姚琴,呜咽地叫着“琴姐姐”。 姚琴出来半天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紧紧地抱着她,任她哭泣。姚琴抬眼看去,才发现袁蓂荚的后面,还跟着个南宫澈。 而南宫澈的表情带有焦急和心疼,他的眼神还没有离开过趴在姚琴的身上,哭泣的袁蓂荚。姚琴觉得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了什么误会,想让他们解开误会,可是她却推不开袁蓂荚,只能以眼神询问南宫澈,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南宫澈根本没心情理会姚琴的眼神,他只是那么心疼地看着袁蓂荚。不仅为她的遭遇心疼,也为母亲的刻薄言语心疼着。 他总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以为蓂荚至少是忠良之后,母亲没道理会不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可是他提起这件事,不仅遭到母亲的训斥,反而为蓂荚带来了一阵辱骂。 本来蓂荚对自己就有很大的意见,现在想要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不可能了。现在他就是害怕,因为他也不知道现在姚琴会怎样的落井下石,让蓂荚恨自己呢? 袁蓂荚感觉到了南宫澈炽热的眼神,她哭着轻声地对姚琴说:“求求琴姐姐带我走吧,我不想见他。”姚琴看了南宫澈几眼,用轻功带着袁蓂荚飞离了此地。 南宫澈看着姚琴带走了袁蓂荚,他的心里是干着急,却是什么也办不成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轻功是追不上姚琴的。 姚琴带着袁蓂荚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才问道:“蓂荚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呀。” 袁蓂荚呜咽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原来是南宫澈急于向父母和袁蓂荚表明自己的心意,居然不顾她的意愿,擅自告诉父母他要带蓂荚回洛城去,并且要娶了蓂荚。 司徒飘飘一听可忍不住了,她一厢情愿地认为,是这个不检点的女子勾引了自己的儿子,不管众人在不在场,破口就大骂。语言之难听,无人能想到。什么下贱、狐媚、妖精、低级的jinv啦,什么难听就骂什么。 袁蓂荚毕竟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一向不理世事,如何经得起这种辱骂。她不仅回口了,而且也骂出口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的话,和司徒飘飘比起来那是差的太多了。最后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是哭着跑出来了。 好在及时碰见了姚琴,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姚琴早就想到南宫艺夫妇是不会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的,所以她早就警告了南宫澈要慎重行事,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毛躁了。 姚琴等着袁蓂荚哭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劝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原来是这事呀。我问你,你真的想嫁给南宫澈了吗?”袁蓂荚虽然很迷茫,还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姚琴看她摇头了,才接着说道:“这不就对了吗?既然你不想嫁给他,也没想到过,要嫁到南宫家,有何必理会他们家人的话。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就让事实说话,不就结了吗?” 袁蓂荚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却没办法忍受司徒飘飘的辱骂。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一时半刻也无法接受。不过现在心里是好受多了,烦恼的是不知以后该如何相处了。 “琴姐姐谢谢你,我没事了。只是觉得和这样的贵夫人,还真是没办法相处的。我们也该回去了,我见司徒大哥找你很长时间了。” 她也不是没眼色的人,自从琴姐姐离开后,司徒大哥一直很焦虑。而且琴姐姐是在南宫夫妇来了之后离开,他们之间或许也有着什么,只是琴姐姐不说,她也不好打听。 姚琴等她情绪稳定了,才和她一起回了司徒家。 回到家里,她们隐隐约约地听到司徒老夫人正在劝说司徒飘飘。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为姚琴正名 更新时间:2013-03-01 听着屋内的谈话,弄的姚琴和袁蓂荚进退不是。只听着不时的飘来一阵“那也是个好孩子,虽说苦命了些,但是心底善良,为人纯真朴实,就算你真的不喜欢,也不用这么伤害她呀。”听着司徒夫人的话,似乎有些责备司徒飘飘的意思。姚琴无心理会这些,就拉着袁蓂荚离开了这里。 屋内两位老夫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谈话,已经被两个小辈听去了,她们依然自顾地说着。特别是司徒夫人更是说的情绪激动,不可抑制。她不停地强调着,“飘飘我不管你们南宫家与姚琴有什么样的纠葛,请你都不要伤害她。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是司徒家不可动摇的媳妇,她始终都是琛儿的妻子。也不要试图想给姚琴什么下马威,她不是你们能惹起的人。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情愿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无论别人是如何看待姚琴的,她宁缃始终都认定了姚琴,是不可多得的好媳妇儿。如果说世上已经没人疼爱她,那么宁缃自己又怎么会不心疼自己的媳妇儿呢?不管飘飘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来诋毁一个失势的孩子,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有机会伤害姚琴的。 司徒飘飘虽说自己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挑衅姚琴的,但是她也万没想到大嫂会是对姚琴这么的看重。坦白地说她也不是看不起袁蓂荚,也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只是猛然间听到她是被姚琴救起的,情不自禁地就想给她们个下马威。 姚琴是他们家的一个刺儿,更是横在他们夫妻之间的一个刺儿;也是影响他们家庭和睦、夫妻和蔼的一个最大障碍。一看到姚琴她都不禁想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这也是她为什么让儿子跟着司徒琛,受到庇护,也不愿意把姚琴留在南宫家的缘故了。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大嫂会这么地认可姚琴,这种不透缝隙的维护,让她始料未及。可以说司徒夫人的警告是及时的,把司徒飘飘一些不好的念头,都扼杀在了摇篮里。她的轻举妄动的念头也被断了。 司徒飘飘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大嫂,眼里尽现的是陌生和不可思议。以前的大嫂虽说也是非常善良的,但是那时的她是极其维护司徒家的人,特别是极其的维护自己的。如果不是嫂子的支持和帮助,她也不可能顺利地私奔。 以前的熟悉瞬间化成了不理解,但是她也知道时过境迁,她也不能自私地让嫂子保持多年的习性不变。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南宫家的主母了,尽管心里是万不情愿的,面上还是和蔼地说:“我知道的,不会让嫂子为难的。 其实就是嫂子不说,也没人敢惹姚琴的。她身后的逍遥宫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邪教呀。只要她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是断不敢惹逍遥宫的。”面上不停地退缩,其实她就想告诉嫂子,那个一心被维护的媳妇儿,真正的身份就是一个妖女。 司徒夫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真正的意思,只不过她也觉得姚琴什么都好,就是逍遥宫少主这点并不是特别能引以为傲的。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就这一点小小的不满意,并不能折射姚琴的完美度。在她的眼里姚琴依然是没有任何瑕癖的,她装作听不懂和一副了然的样子,回着司徒飘飘的话,“那就好,大家毕竟都是亲戚,能和平相处岂不是很美的事情嘛。” 司徒飘飘从厅里出来就去找自己的丈夫和儿子,见到丈夫难免会抱怨一些嫂子和姚琴的事。更是不会不提嫂子为了姚琴,要和她决裂的事情。把所有的气都对着南宫艺撒完了,面对儿子时又是慈祥与担忧的表情。她让儿子离家千里,还不是有些忌惮逍遥宫的势力,想为儿子求得千年万事无忧的护身符。 不过就是对袁蓂荚那一件事,让南宫澈开始重新审量自己的母亲了。在自己的眼里一直是端庄的母亲,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撕地揭咧了。她怎么能够那样的侮辱一个刚刚失去家庭的小女孩呢?这让南宫澈怎么也是想不明白的,有心质问,可是又不忍母亲难过,只能把所有的苦咽到肚子里,慢慢地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次缓和他与蓂荚之间的关系了,究竟怎么做才能补救她心中的裂缝呢? 他无奈地应付着母亲的关心,解释着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委屈。好在这是在舅母家,要不然他非得被母亲念叨上几天几夜不可。一会他就被事情给缠住了,忙着准备寿宴上的事情了。 为了给舅母过好大寿,南宫澈和赵晖接受了司徒琛的请求。他们负责筹划这次的大寿,司徒琛只要负责应付一下到来的客人就行了。好在南宫澈和赵晖都是出身名门大家,这些事情早就是从小就耳染目睹的事情了,操办起来并不困难。 大寿的一切事宜都被他们安排的妥妥当当,没有一项拉下的。为此司徒琛和姚琴深深地感激着他们,也省去了不少麻烦。大寿将至,邀请的客人也都陆续到齐了。单等着大寿的日子一到,大家齐向老夫人祝寿了。 不过在临前的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情,绊住了司徒琛和赵晖的脚步。在历城外三十里处,出了一件打劫的大案子。朝廷权贵郭闯的妹夫李文通,押送大量财物从此经过,却不想被人打劫了。 本是自己贪污所得,却被抢去,一下子气不愤,就上奏了朝廷,把私产变成了给新皇上贡的贡银了。新皇一气之下,就命皇甫老将军查清此事,并追回贡品。最重要的是皇上让十天侦破此案。皇甫老将军无奈之下,只能请司徒琛和赵晖帮忙了。 原本他也想等老夫人的大寿过了,才去请司徒琛的。可是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暂时先委屈他了。好在司徒琛是以大局为重的知理之士,没说什么就开始帮忙追查这个案子了。 司徒琛接了这个案子,更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再过三天就是母亲的大寿,各路朋友也都来了,他们聚在了贾家明的酒楼,只等着自己办了这个案子,就能好好地在一起痛快地畅饮了。可是这个案子迟迟破不了,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 没人知道劫匪长什么样,也没人知道当时是哪路朋友劫了这次的贡品。只知道是一个满面胡须的家伙,口齿不清的样子。遍访了各路的朋友,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赵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办这个案子了。他觉得还没准备寿宴上的事情有意思,和那些江湖上的朋友互相切磋着,总比面对着那个无厘头的案子强多了。他早就从那个案子里抽身了。 司徒琛毕竟做过几年的捕快,耐着性子,查这个案子。姚琴也不想在家里整日地面对着南宫家的人,所以就整日里陪着司徒琛寻访案情。经过多日的寻访,他们没有查出什么案子的线索,倒是找到了司徒琛失去多年联系的好兄弟——赵士韦。 那日他们依旧是来到了三十里外的案发处,左右查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这附近的几家人家,也都被为了个遍,姚琴就提议把范围在扩大些。他们就结伴来到了,在二十里外的一座山峰下的一个小村落里。 小村落很是简陋,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很拮据和辛苦。几乎都茅草搭建的房屋,几个站在村头的人,看上去也是那么的贫寒。他们的衣衫破旧,面色黄瘦,带着颇受饥寒的样子。对于司徒琛和姚琴的到来,他们除了惊慌失措,也带着一份不知的羡慕和惊喜。 这个多年来被人们遗忘的村落,在十年之后,第一次迎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的眼里满带着羡慕和迫切希望改变的眼神。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询问来人的来意,大家都面面相觑着,慌乱地看着对方。 司徒琛不是没有读懂他们的眼神,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一人之力可以改变的,眼下的案子才是他首要解决的问题。他上前去,询问道:“各位小哥,我是历城的捕快,想向大家询问一件事。”大家迷茫地看着司徒琛,似乎并不知道什么是捕快。 司徒琛慌忙解释着:“就是说我是朝廷的人,来到这里就是问一下大家,有没有人知道二十里外的那次劫匪事件呢?”大家都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只有一个人看似是这里的头头,骂骂咧咧地走来了,“什么朝廷的人?老子们最恨的就是朝廷。” 他嚣张地看着司徒琛和姚琴,不愤地问道:“朝廷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了什么了?我们又有什么样的义务为他们留意着犯人了?我们在此受苦受难的,他们却在好吃好喝地享受着,凭什么一出事就让我们看到呢? 怎么没有人说要帮帮我们,也让我们过上些好日子呢?”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重逢 更新时间:2013-03-02 司徒琛被问得是哑口无言,不过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些人都是被贫穷压迫的太久了,心里极度地仇恨着富人以及朝廷的规章制度。这些人谁绝对不能刺激的,稍有不慎都有可能引申为暴luan。就算是他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引起百姓暴dong的。 司徒琛不仅哑口无言而且有些胆战心惊,他的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无奈。木然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有心反驳,却又无力承担暴dong的后果。 姚琴一个江湖出身的女子,反而没有这些顾忌。她压根就不知道如何安抚大家,似乎也没有把暴dong放在心上。她无惧地站出来,迎头答道:“你叫什么名字?居然这么嚣张跋扈。” 姚琴的接话既没有反驳他们,也没有将事态恶化。不是她害怕了这些民众,而是站在司徒琛的立场上,她不想闹得太大了。按照从小接受的教育,只怕这些人敢在她的面前嚣张,早就被杀了。 那个男子也没想到会横空跑出来一个多管闲事的女子,他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很蔑视地答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赵士韦就是我。你们又是什么朝廷的人?凭什么来我们这里?质疑我们的人。” 听到这个名字,最激动的莫过于司徒琛了。他寻找了多年,一直毫无收获。如今想要随缘了,他却出现了。司徒琛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怎么忘了,这个兄弟一向是嫉恶如仇的,又不屑于朝廷的恶势力,一直都是出人意料的。能听到这样的一番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激动的紧紧地抱着赵士韦僵硬的身体,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这一刻他的心里没有一切杂念,只想紧紧地抱着好兄弟。嘴里念念叨叨说道:“士韦我找你们找的好苦呀,我是阿琛呀。难道你不记得我了。” 赵士韦这才放松了自己僵硬的身体,平息了恼怒的情绪,也是万分激动地说道:“阿琛真的是你吗?没想到事过多年,我们兄弟还能见面,真是老天厚待我们了。” 悲切的喜悦充斥着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们终于盼到了重逢。那些日日夜夜寻找的日子,在看到彼此的时候,也显得不是那么无聊和孤单了。而为朋友和兄弟担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这个意料之外的收获,让司徒琛不禁感激上天的眷顾了。他寻找了多年,毫无音信。几乎都快放弃了,又找到了。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充斥着他的大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些年你过的好吗?其实本该流浪的人是我,可是却让你和大娘为我承担了太多的风风雨雨。” 有些话有些事,真是一辈子都说不完的。而他急于知道事情的经过和他们吃的苦、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大娘还好吗?你们一直住在这里的吗?” 赵士韦也是激动的不知该从哪里说起了,他端详着阿琛,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些年的日子,只想着用事实说话了。“我先带你回家,等你看到了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满怀欣喜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了,姚琴也是非常高兴地跟在他们的后面。还没有进到家门,大老远的赵士韦就喊道:“娘你看谁来了?你看儿子找到了谁。” 司徒琛见到了金大娘难免又是一番情绪波动。金大娘也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老姐妹的儿子,她似乎并没有压抑自己喜悦的心情,自顾地流着泪。喃喃说道:“真好,真好。就连琛儿也长这么大了,而且还长得这么俊,让大娘看的好高兴呀。” 似乎想起了什么,这才从高兴的泪水中醒悟了过来,开口问道:“琛儿你娘和安叔,他们还好吗?我们老姐妹也好久不见,我倒是很想你娘的。” 司徒琛一见到金大娘就深深地跪倒了她的面前,以一种人子之礼跪拜着。在他和赵士韦小的时候,一直是称呼金大娘为大娘,赵士韦称呼宁夫人为二娘的。 十年前大娘和赵士韦为了救自己,就开始长途漫漫的逃命生涯。他为此也自责了好长一段时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就是他们不提,他的心里也是想着把他们接回去的。虽然回去不一定能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是至少会比这里的生活好上千万倍。 现在一听到大娘询问起了母亲的生活,就急忙说道:“娘和安叔也很好的。后天就是娘大寿的日子,我想接大娘和士韦一起回去。以前犯得事儿,已经了了。现在回去也是安全的,就请大娘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常年的漂泊在外,谁能不想家呢?俗话说,落叶还要归根呢?更何况是人呢?好多次金大娘都想让儿子回历城打探一下,看看他们能不能回去了。可是一直以来都是忙于生计,疏忽了这个打听。差点就造成了后半辈子的遗憾了。 现在猛然间听到可以回去了,心底的喜悦也如泡沫般地涌现了。脸上满带着笑容,“好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跟你一块回去。也为老妹子好好地过次大寿。” 转身时才看到旁边站着的姚琴,好奇而又笃定地问道:“琛儿着就是你的妻子吧,长的倒是很好很水灵的。你们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呀。” 司徒琛第一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的,她是我的未婚妻姚琴。大娘回去之后还能为我们主婚的。”看看自己的日子,再看看大娘和赵士韦过的日子,他除了愧疚就是满满地自责。 眼前茅草搭建的几间屋子,已是年代久远,显得有些摇摇欲坠了,似乎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岁月,再也经不起任何风雨的袭击了。而那轻扬的风,也似乎随时都可以穿透茅草,把寒冷渗透到屋里。更何况是要承受雨雪的侵扰了。 姚琴走上前一步,握着金大娘的手,嘴边挂着微微的笑,“一直都在听娘和阿琛提起大娘,如今一见大娘,才知道他们说的再好,也没有真正见到大娘,自己感觉出来的亲切。”她这话并不是要奉承什么,只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她被他们这种无私的精神所感动了。 其实姚琴自从进来之后,都被这里的寒苦给震撼住了。她虽说小时候过的是万分艰苦,可是在物质上却是非常享受的,除了住处不尽人如意,其他的用物都是最好的,自然也就没有见过这些贫寒的日子。更是无法想到,这对母子究竟要伟大到什么境界,才做得出为朋友的错误买单。并且一下子就是寒苦十年。 金大娘看着姚琴真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安静而独立的女子,给人的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陌生感。她唉声叹气了一下,“哎!琛儿你娘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好一个儿媳妇。” 她看似漫不经心地撇了赵士韦一眼,接着哭诉道:“哪像大娘呀,这么命苦,只有一个儿子吧,可是这个儿子死活不肯娶媳妇。你说等大娘死了,怎么向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呀。” 这些话一说,姚琴就能感觉到这个大娘也必定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诙谐而又幽默的语调,不正是那种性格的写照吗?看赵士韦那无奈而憋屈的样子,想必已经被母亲唠叨好多次了。 姚琴觉得这样说下去,他们恐怕就要误了进城的时刻了,才开口劝道:“大娘放心吧,赵大哥只是还没有找到心仪的女子。等他找到了,一定会给你生好多孙子的。现在我们要回去了,等回去之后,他见多了漂亮女子,说不定就要缠着你主婚了。” 金大娘随声附和着,“但愿如此吧。”儿子的婚事始终是她的一大隐患。其实这么急着回去,除了落叶归根的念想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解决儿子的婚事。看着同龄人都抱着孙子,她早就坐不住了。 赵士韦瞪了姚琴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转过头无声地谴责着司徒琛,“看你娶的是什么老婆呀”。但是他却没胆子反驳姚琴,惹怒老母。 一路上姚琴不停地逗着金大娘开心,终于在临进城时,把金大娘逗的是眉开眼笑的。而他们也终于在门禁前进城了。毕竟他们的心里都想见到多年不见的亲人了。 司徒琛能够想象到母亲见了大娘的喜悦样子,恐怕这也是母亲最希望收到的礼物呀。但愿这个惊喜,能够冲淡家里一些不好的氛围。让姚琴和南宫家的纠葛、袁蓂荚与姑姑的矛盾得到缓解吧。 一路上金大娘一副思绪万千的样子,虽然有了姚琴的解闷,但是她的心底还是有些忑忑不安的,毕竟是好多年未见了。但是就是这样也不能压制她那份满怀欣喜的心情。 终于回到了家里,没有人介绍,十年未见的两个老姐妹热情地拥抱到了一起。她们激动不已,热泪盈眶,不知该如何说起,可是又害怕一切是梦境了。只是彼此紧紧地拥抱着对方,嘴里“姐姐”“妹妹”都叫着。 ------------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大寿前夕 更新时间:2013-03-03 分别多年的两个人,终于相见了。或许在优美在忧伤的词语也没法形容她们的心情。临分别时,她们都还年轻,如今的她们都已是白发密布的老人了。这怎么不叫她们感慨呢? 不过,好在有生之年她们还是见着了。两个老姐妹处在一起,不停地说着体己话。十年lai经历的风风雨雨,她们都对对方说了个清楚。那份真挚感情的外露,都有点羡慕坏了那些年轻人。 晚上,赵士韦停留在司徒琛的门外,踌躇不前,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语,而且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似的。他的手举着放着,完全不知所措着。 司徒琛出门送姚琴时,就看到了这么纠结的他。两人都是微微地一愣,互望了对方一眼。姚琴觉得他们毕竟分开了多年,心里一定有很多话要说,倒是自己不知趣了。 她微笑着说:“你们一起好好聊聊吧,我也该回去睡觉了。”说完就转身离去了,也拒绝了司徒琛的相送。不过也好在家里地方够大,要不然赵士韦他们母子回来了,姚琴倒觉得有些鸠占鹊巢了。 司徒琛把赵士韦迎进房来,高兴地说道:“我们兄弟多年未见,今晚上本来该一醉方休的。可是明天还有公务在身,现在我们就小酌几杯吧,士韦没意见吧。”说着就倒满了两个杯子。好在琴儿想的周到,特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 赵士韦狠狠地喝了几杯,像是为自己壮了胆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好兄弟的公务是所谓的何事呀。“阿琛我知道你在查那个劫案,我也知道那是谁做的。实不相瞒那正是我做的。” 他示意司徒琛先不要追问仔细地听他说起,“那个案子是我们村的几十个年轻小伙和我一起干的。我们经受了太多的贫寒,也经历了你们所不能想象的一切苦难。 你知道吗?就是因为我们没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人病死、饿死,甚至有些家里已经发生了食子的事情了。我们为自己的日子深深地悲哀着,也想改变这种局面。可是出去的人,都相继回到了村里。 因为那些雇主,说我们村的人太野蛮了,害怕被吃了,没人敢用我们。他们都听说我们村吃人的事儿了。除了守着那一份荒田我们无事可做,可是心里的激情又想改变不公的生活。 我们等呀盼呀,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我们打听到有一个贪官,押送自己的贪银,从这里过了。于是我们就向他动手了。谁知道那个贪官居然把贪银变成了贡银,弄得我们也是毫无办法。 现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你,也是不想让兄弟为难。你可以抓我到官府,就是请你放了村里的其他人,这也是我求你的地方。”这件事也压在心头好多天了,现在也是时候,把这件事给了结了。 司徒琛真是没想到,这个案子会是好兄弟犯下的。他由最初的震惊,变为了深深的思索。如果他不说,没人能查到他的头上的。可是他为了让自己不再那么辛苦的追查,居然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责。十年前自己就欠了他一次,十年难道要把他送进大牢吗?这种事他司徒琛是万万做不到的。 司徒琛定了定心神,厉声劝道:“这件事我们以后谁都不许再提了,现在你老老实实地住在家里。而我该怎么查还是怎么查,实在查不出来了,朝廷会列为悬案的,到时候我们大家都会没事的。今天就当你没说过这话,而我也没听到过。现在就好好地喝酒。” 从此以后他们好兄弟再也不会分离了,这个秘密他们都会严守的。就这样他们心照不宣地喝到了天亮。 姚琴从司徒琛那里出来之后,路过大厅时碰到了赵晖。他手里拿着一份单子,不停地指指画画的。“姚琴等下再走,有事找你。”过了一会,他似乎弄得终于满意了,就说:“你和阿琛看看这些,还有什么需要添的,或者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你们尽量指出来。 如果实在没什么了,你们就好好地看看。有些该注意的事项不要遗忘了,或者做错了,再贻笑大方。还有就是你拿给阿琛吧,我要回去睡觉了,快累死了。南宫澈一直陪着袁姑娘,好多事情都推给我一个人。” 姚琴接过单子,毫不避讳地说:“好的,我们会好好地看的。不过我不懂,只能明天让阿琛和你交流这些了。”这也是姚琴的一大优点,从来不会不懂装懂,也不会懂了装不懂。一直都是很真实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这也是大家都很喜欢她的原因之一了。 姚琴回去之后,拿起胆子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司徒老夫人六十岁大寿注意事项 时间:腊月二十 地点:贾家明酒楼 宾客:朝中:洛城城主定文侯南宫艺一家、历城守将皇甫老将军、历城县蔚、知府大人等。江湖:曹遨游、薛皓月、唐绍云等。其他人士:陈阁等人。 开场: 由我(赵晖)发言。 “各位公卿大人、江湖上的兄弟们: 今天是我们的好朋友司徒琛的母亲五十大寿,而我们都是带着一个共同的心愿来到这里的,那就是共同祝愿我们的母亲——万寿无疆。 五十年的悠悠岁月是一首感人的诗篇,五十年的风雨人生是一幅多彩的画卷,此刻、当祝福绽放、当真情飞扬,让我们端起酒杯共同祝福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寿星致答谢辞 (由老夫人自己发挥,但是有一样稿供参考。) 儿子致辞(也是由本人自由发挥,但是也有一样稿供参考) 姚琴看着这个单子,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补充的了。翻到下面居然是供参考的样稿。又仔细地读了起来。 寿星答谢辞:首先老身谢谢各位,为了老身的一个生辰,让大家千里迢迢地赶来。说起来老身也是挺过意不去的。……老身希望大家没事的时候,能够常走动一下,大家互相关爱、互相照顾。……每个人的每一天都是万事如意的。……最后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只希望大家酒喝好,菜吃好,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寿星可以自己加的。) 儿子致辞: 思念悠悠,祝福殷殷。今天,是我母亲五十岁生辰。在大家的热情帮助下得以组织这次生日庆典。谢谢你们!在这里,我也要感谢各位亲戚朋友。磨难有了你们的分担,痛苦变成了一半;幸运有了你们的分享,快乐变成了两个!真的谢谢你们!(对亲友鞠躬)我相信未来的日子,我们的亲情将更深,友情将更浓。 五十年,一个半百的轮回;五十年,一段悠长的历史,母亲带着我和我们这个家走过了五十年风霜雪雨。五十年沧桑多变,五十年岁月峥嵘,,因为今天的您生活阅历丰富,处理问题成熟,是人生浓缩的精华阶段。 50岁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里程碑,希望母亲您在未来几十年里每时每刻都像今天这样神采奕奕,健康快乐到永远!(阿琛也可以加些自己想说的话。) 姚琴这才看出来,世家子弟与其他人的区别。他们从小经历了太多的人情世故,所以处理起来这方面的事情,那是如此的得心应手。看看这个单子,就能明白了。 如果当初是交给自己来做,只怕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地步的。坦白地说自己就连这个流程都是不熟悉的,怎么能够安排好这些呢?更何况自己是没有参加过任何寿宴的。 或许这就是区别,这也是姚琴现在不得不承认的鸿沟,她和司徒琛之间的鸿沟。在以后的日子里,司徒琛会不会讨厌了什么都不会的自己了呢? 这样的事情,袁蓂荚做起来都比自己要得心应手的多。姚琴有些害怕的不敢往下想去了。因为越想他们之间的差距越大。原本是崎岖不平的感情路了,她就不要再给自己找许多不愉快了。 姚琴强怕着自己躺倒了床上,又强迫着自己很快地入睡。也多亏了她自己从小养成的性格,在这么多事情的压迫下,她居然也说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急忙来到了司徒琛的房里,想把赵晖留给她的胆子,交给他看一下。因为时间实在是太急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还是要他们尽快修改的。一刻也耽误不得。 只是来到司徒琛的住处,才觉得自己真是给他们拿错了。只见满屋里一片狼藉,酒瓶放的是到处都是,弄得屋里狼烟瘴气的,酒气熏天。两个人歪七竖八的,一个躺在椅子上、一个趴在桌子上。任你是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他们。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喝了多少酒,把自己喝成了这个样子。姚琴觉得还是让他们好好地休息一下,比较好。就把司徒琛扶到了床上,赵士韦弄到了榻上。吩咐玉洁袖为他们准备好解酒汤。 只是赵晖带来的一个消息,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性急火燎地说:“皇甫老将军要见阿琛。” ------------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3-03-05 不得已,姚琴只能叫醒宿醉的司徒琛。好在玉洁袖已经准备好了醒酒汤,马上醒来见人也不算是太失礼。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司徒琛的心里,明显的一阵,有点心虚的感觉。一直以来他的心里是很坦荡的。现在心里藏着这样一个秘密,还真是不好受的。 姚琴有些担心地说:“这个时候老将军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呢?会不会是为了催促那个案子来的?”除了这个理由,她还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能惊动的了他的。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先见了再说。 他们一起来到了大厅里,只见老将军心平气和地坐在那里等着。想不明白地是为什么有一位姑娘,恬静地站在他的身旁。而且是拿着行李和包袱,带着老妈子。 这种诡异的画面,让姚琴感到很不舒服。更不舒服的是,那位姑娘激动而又深情地来到了司徒琛的面前,呜咽地说:“司徒大哥,一别数月素素很想你。听说了老夫人的大寿,不请自来,还忘司徒大哥不要觉得唐突了。 只可惜小女子只是一介弱女子,一路上经过了太多的磨难。好在被老将军的人给救了,这才找到了这里。”她的一番话简单地介绍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甫老将军接着说道:“老夫一听说这位姑娘是来拜寿的,就送她过来了。希望老夫的擅作主张,是帮了阿琛你们的忙。” 司徒琛松了一口气,忙辩解道:“老将军客气了,晚辈还要多谢老将军的好意呢。”有些事他不问,他自己也不会主动提起的。“这位姑娘也是晚辈的旧识,承蒙老将军相救,我们是感激不尽。” 他主动承认了这一切关系,似乎并没有考虑到姚琴的感受。而一旁的姚琴,心中微微的一凉,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阿琛已有了这样亲密的红颜知己了。 从他们说话的语气中,姚琴觉得他们就是亲密的红颜知己了。她只感到阵阵的悲凉,为他们之间崎岖不平的感情,还有自己求而不的幸福而悲凉。 她见没有了什么危险,自己脸色苍白地离开了大厅。没有人发现姚琴离开时的不对劲,而她的离去也没有改变或挽留了什么。 就连司徒琛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这都叫独孤素看到了眼里,她的脸上露出了胜利和开心的笑容。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看出来了,那个莫不做声的女子,就是司徒琛喜欢的人。 第一眼看到那么清丽、飘逸的女子,只觉得压力好大呀。那样的女子就是站在那里不动,也能让人从第一眼就记起她。虽说她的样藐不是很美、很出众,但是她的周身透着一种魅惑人心的气质。可以让人跟着她成佛,或者成魔。 再想想她以前所过的那些日子,那种惨不忍睹的生活。就连她自己都不愿意回忆,更何况是重新过起呢?她也明白,能够改变自己生活的最捷径的办法就是,嫁给一个有能耐的男人。 纵观她所认识的那些人中,只有司徒琛不仅才藐双全,而且他们还有一段说不清的过去。而她却不知道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认为。 思前想后,她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来找司徒琛了。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契机,等了好久,终于等来了他的母亲要过大寿了。这才千里迢迢赶了过来。 好在老天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居然让她在劫后重生之后遇见了父亲的故交――皇甫老将军。为了显的特别逼真,他们在司徒家演了一出戏。这才有了在客厅的一幕,而她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住下了。 皇甫老将军觉得自己的事情办完了,本想催催那个劫案。可是眼下老夫人的大寿明天就到了,催的太急了,反而显得他太不通人情了。张拉张嘴,却说道:“阿琛你母亲的寿宴明天就开始了吧。这两天你不用管案子的事情了,好好地为母亲过寿吧。案子我会交给其他人办的。” 说完他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看独孤素和司徒琛就离开了。恐怕这又是一份孽缘,先不要说司徒琛与姚琴心意相通,单是大将军王那一关,就把素儿的念头给卡死了。但这感情的事,外人是最插不上手的。 司徒琛也是无心招待她们,就交给了玉洁依说:“等下你安排一下她们的住处吧,我和琴儿还有些事情要商量。对了你们少主呢?”怎么一个转身的功夫,琴儿就不见了。 自从玉洁依她们跟着姚琴之后,一些杂事和家务事,一般都是由玉洁依她们打理的。司徒琛把这件事交给她自然是无可厚非的。玉洁依回答说:“少主去找老夫人了,公子请放心,少主已经嘱咐过了,她们的住处也已经安排好了。” 这就是让别人不得不佩服的地方,无论何时何地,姚琴都会把一切事情办理的妥妥帖帖的。唯一让她感到力不从心的事,就是举办这次的寿宴了。缺乏经验,以及不常接触宴会和人群,让姚琴做起这样的事来,感觉是束缚了手脚。 这也只能说姚琴只是被疏离人群太久了,久的都不知道了什么是人情世故。所以在寿宴这件事上,她一直是很努力地学着。这不,就算是她的心情极度压抑,还是来到老夫人的住处。陪着老夫人聊天、做事,特别是特别是碰到什么不懂的事情,都是很认真地询问着。一点也没有年轻人的急躁与骄纵。 本来老夫人还有些害怕,姚琴一旦恢复了记忆,会有那些千金小姐的骄纵与跋扈的气息。如今看来,这一点真是多虑了。看看姚琴现在的表现,怎么不让她感到放心和心疼。 明明是不想与南宫家有任何接触的,可是为了大局依然那么不气不燥的和平相处着。并且还压制着玉洁依姐妹的暴躁脾气。有时候就是外人看到她这么艰难地压抑着,都会为这样的行为感动着。这也是她为什么越来越心疼她的原因了。 姚琴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没有猜出老夫人那多思的心。只是她依然做着平时的自己,“娘,我给您做了几件新衣裳,明天寿宴上,轮流着穿,您看可以吗?还有那些头饰、配件什么的,我也都准备了几套,到时候配着衣服一起带。等下我就给娘送回来。”为了能够做一个好的贤妻良母,她跟着老夫人学起了女红。 可以说现在她基本上已经得到了老夫人的真传,一手女红做的是栩栩如生,刺绣更是美妙绝伦。拿出去常常让人赞不绝口。但是她做的女红从来没买过,她只为家人做这些。所以自从教会了姚琴,老夫人自己也退休不干了。需要什么不用说,姚琴都给准备好了。 这种种的方面,都让老夫人对姚琴是越来越放心了。时时刻刻维护着自己的儿媳妇,总是怕别人给抢走了。不要以为她老了,就眼花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有几个小伙子,还是很喜欢琴儿的。如果这时候,他们稍微做错一点,恐怕就会有人忍不住,要来抢亲了。 现在唯一担忧的地方,就是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会是那柳林的女儿呢?如果没有这个身份的限制,那么他们两个可是没有任何瑕疵的天生一对了。不过好在姚琴没有以此为荣,是和他们站在同一个立场的,要不然他们的心里,一定会不舒服的。 人就是这么的奇怪,一旦有事情危机了生命,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事儿了。一旦这种危机解除了,那么不是事儿的,也成了事情。现在老夫人和司徒飘飘都处于这样的纠葛中。 姚琴边说着边给老夫人画着眉,每一笔都是那么的认真虔诚。落笔处情不自禁都流露出一种崇拜与敬仰的神色。老夫人照着镜子,无不感慨地说:“哎,人老了,皱纹也出来了,白头发也有了。现在不服老都不行呀。看看琛儿都那么成熟了,你说我们能不服老吗?” 姚琴笑着接道:“娘才不老呢,我们出去人家都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呢?看看娘的眉型脸型,年轻的都像是琴儿的姐姐。”姚琴这并不是在恭维什么,老夫人自从被姚琴开的药,调理过身体之后,得到了很好的保养,现在她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老。 老夫人本想在说些什么的,可是被司徒琛的到来打破了气氛。只能佯装生气地说:“我只是让你媳妇陪我说说话,你都来找了,现在让给你吧。好了,琴儿快走吧,要不然显得我这个老太婆也太不识趣了。” 姚琴被说的很不好意思,但是司徒琛确实是找姚琴有事要商量,只能他厚着脸皮说:“娘说的是哪里的话,儿子这不是要商量事情吗?等下就把琴儿送回来,还不行吗?” 老夫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这么麻烦了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 姚琴出来之后,忍不住问道:“怎么啦,要商量什么呀。” ------------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寿 更新时间:2013-03-06 出去之后姚琴焦急地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事要商量呢?”她的心里激动而期待着。因为她觉得阿琛还是有些在意自己的,到底还是跟出来解释了。只要阿琛能够主动解释,不管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会认的。 司徒琛好笑地看了姚琴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不是你说,有些明天用的单子在你的手里吗?我们要商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加或修改的。不用惊讶了,老将军说了这两天,我们不用查案子了,只要专心过母亲的大寿就行了。”他觉得姚琴的惊讶是自己这么晚了还在家里,而没有出去查案子。 姚琴听完之后很是落寞的低下了头,原来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还是没什么地位的。原来那个女子与老将军有那么深厚的交情,深厚到只要她一来,就连公事都可以置之不理了。就算自己是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又怎么啦?还不是在这里一无是处。 她勉强自己抬起头来,微笑着说:“不好意思,只顾着和母亲聊天了,我差点都把正事给忘了。”她拿起单子交给了司徒琛。就这样他们谁也没有说,就把定时炸弹埋在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中。 司徒琛不作任何解释,是觉得这样的小事,还不能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的,他坚信琴儿是信任他和理解他的。姚琴不问是觉得阿琛疏远了她,而她也是没有资格过问的。尽管她也知道,是应该相信他的。但是体内不安的分子不停地叫嚣着,让她也跟着不安了起来。 司徒琛仔细地看了一下单子之后,发现没什么可加的,只是有一点他觉得没有写清楚。那就是这次的寿宴是要举办三天的。不过关于这一点他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估计是赵晖忘了记在单子上了。后头说一声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独孤素住在这里之后,由于不明这里的情况,安分守己了些日子。不过她对于玉洁依安排的住处,也不是十分满意的。这里离老夫人和司徒琛的住处都有点远,让她没有了表现机会。她一直觉得他们让自己失去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陈妈觉得自己的干女儿所做的事情,实在是心机太重了。她的每一步都计划的太好了,可以说是让人感到胆战心惊,她有心劝阻,可是又害怕过以前那种悲惨的猪狗不如的日子。那日子实在是过怕了,因为就连一个孩子和乞丐都可以对你嗤之以鼻。 自从她们决定来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回头路了。她沉重地看了看独孤素,不安地弱弱地问了句,“素素我们这样做好吗?”毕竟做这些事良心上还是过意不去的。 独孤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警告说:“我们已尽没有什么回头路了。除非你想回到过去的日子,干娘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呀。” 回想前几天,她第一次见到父亲的至交皇甫老将军时,她也是满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向他深深地拜去。可是自己这个满门抄斩的漏网之鱼,还是让他感到了胆怯。可是听到自己是要来找司徒琛,而不是投奔他的时候,他的神情明显地一松,逐渐眉开眼笑地为自己出起了主意。 现在犹记得当时的情景,他说,“我可以向你保证和承诺:只要你能住到司徒家,暗中观察那些江湖人物,找到劫案的头目,你父亲的冤屈就可以昭雪了,而你也不必带着有罪之身生活了。从此之后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爱人了。”这样的诱惑,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弥足珍贵了。于是她经不起这样的诱惑就答应了,而他也为自己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这种能见光的日子,让她重新找到了当初做大小姐时的自信了。而她再也不能舍弃这样的生活了。 在就这么诡异的情景之下,他们就这么迎来了大寿的第一天。 一大早上,老夫人早早地在姚琴的服侍之下,穿上姚琴缝制的新衣裳。坐在大厅之内,迎来了司徒琛和姚琴第一个来拜寿的家人。他们双双跪在地上,捧着寿礼说道:“儿子、儿媳祝母亲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他们送上的是一块千年寒玉玉镯。常年佩戴这块玉佩有强身健体的功效,而且更为神奇的是它冬暖夏凉和解毒的功效。 姚琴得到这样的寒玉之后,就分别作了一只玉镯一个玉佩,还有一对鸳鸯戏水。凑着老夫人的大寿之际,她分别把玉镯送给了老夫人,玉佩送给了安叔,而鸳鸯戏水就给了司徒琛和自己。不管他们之后,会走到什么地步,可是她到底是希望他们能好好地顺利地走下去。 随后的就是亲戚之间的拜寿,第一个就是南宫艺一家。他们送上的是上等人参六支,何首乌六支,玉镯十对等等,不计其数的珍玩。彻底显示了他们南宫家作为一个世家和一城之主的实力。 第二个就是袁蓂荚姐弟,他们没有什么财力,只能凭自己的双手为老夫人绣了一副多子多孙的家和万事兴。这幅刺绣真是送到了老夫人的心坎上,这样的情景正是她期盼已久的生活。她自然连连高兴地接下了。 随后这些人就是以贾家明晖为首的,从小一起长大的历城的好兄弟,以赵晖为首的军队中的好朋友。他们送的礼物自然也是即稀有又珍贵的了。由于赵士韦来的时间短,只是和母亲简单地拜了寿。 独孤素等了好久终于等来自己的上场,只是她觉得自己已是很用心地制作生日礼物了。总觉得这是没人能和自己撞车的礼物了,谁知道却让一个黄毛丫头领了先,看着袁蓂荚那幅刺绣,绝对不会比自己绣的差。这让她的心里极度地不舒服,心里恨恨地骂了袁蓂荚几声。 只见她眉开眼笑地上场了,故意的慢动作、故意地张扬,嗲声嗲气地,拜完了寿,拿出了自己绣了几个月的一万朵牡丹图。扬眉吐气地看了看四周那,惊讶羡慕的目光,等着老夫人的夸奖和司徒琛的感谢。 可是她觉得等了有一万年了,才听到老夫人淡淡地说了声“好,谢谢啦”。没有任何的表杨之意,她的心里已是沉下去了万分,不情不愿地退了下去。临走之前还是哀怨地看了司徒琛一眼。 这一切都被老夫人看到了眼里,让她感到十分的厌恶。其实从看见她的第一眼,老夫人的眼里和心里都是满满地厌恶。总觉得这人太做作,不真实。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琴儿会让这样的人住到了家里。 又觉得来者都是客,这才接下了她的寿礼。再说了这样的刺绣,只要她想要,琴儿和蓂荚谁不能为她绣上十来幅,只是她觉得这样的刺绣太俗气了,这才没有开口。 有些人只需一眼,你就会觉得她与你是那么的投缘。有些人即使一生,也只会让你感到厌恶。 独孤素只是觉得不公和哀怨,却不知自己在老夫人的心里是没有一点好感的。哪怕是她付出一生的努力,也比不上姚琴的万分之一。毕竟没人愿意整日里和朋友、亲人斗心机。 陆陆续续一些拜寿的人都已经来了,他们拜过寿,送过礼之后,一些江湖人士聚成了一堆。军营里和朝廷上的官员,聚在了一起。这种泾渭分明的状态,好像是大家商量好的似地。 毕竟司徒琛是混军营的,姚琴到底还是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更何况还有王爷派来的卫士守在那里,一些面子还是要给的。而司徒琛侠名远播,江湖上的有志之士谁不想借此好好的在一起拉拉家常。 寿宴顺利地一项一项地进行着,等到差不多该老夫人发言了。老夫人基本上是按照稿子念了一遍。 “首先老身谢谢各位,为了老身的一个生辰,让大家千里迢迢地赶来。说起来老身也是挺过意不去的。……老身希望大家没事的时候,能够常走动一下,大家互相关爱、互相照顾。……每个人的每一天都是万事如意的。……最后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只希望大家酒喝好,菜吃好,快快乐乐度过每一天! 老身年纪大了,陪不了各位多长时间,就让我的儿子司徒琛和儿媳妇姚琴,好好地陪着大家乐呵乐呵吧。大家肯定很奇怪,老身为什么这么称呼姚琴呢? 老身借着自己的寿宴,就给大伙说清楚吧。琴儿是我们司徒家和琛儿本人,所认定的媳妇儿。我们家早就想把她娶回家,只可惜琴儿的家人还舍不得她,所以我们也只能暂时委屈了琴儿。 不过老身当着大家的面,给琴儿一个承诺,我们家会尽快和她们家人商量好,争取早日将她娶进门来。”老夫人一直都觉得是唐门司徒家亏待了姚琴,总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说清楚了这件事。 可是在今天这个日子,本不想多提的,怕失了姚琴主角的身份。可是有些人实在是不长眼睛,居然将主意打到了他们两人的身上,这让她不得不把这件事提前提起了。 ------------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寿(二) 更新时间:2013-03-07 大家谁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在自己的寿宴为姚琴正名。那些不怀好意的嘲笑声,瞬间也消失了,只剩下阵阵的羡慕声。姚琴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为了自己做这么多,但是老夫人毕竟不是司徒琛,她的话并没有让姚琴心安多少。如果刚才的话是司徒琛说的,那么姚琴心中的一切不安都会消失殆尽的。只是他没有说。 而司徒琛本人却是非常的感谢自己的母亲,母亲似乎永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每一步都为自己设想到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感激呢? 老夫人说完之后,就退下来,把这个舞台让给了那一群年轻人,也让儿子和儿媳妇接替自己去招呼了客人。紧接着就是司徒琛的发言了,司徒琛当时看了赵晖的稿子之后,没说什么。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份底稿了。不像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姚琴正名,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感谢朋友的到来了。 只见他站到台上,就把自己心底的话呼之欲出:“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母亲五十大寿时,承蒙大家关照,为母祝寿。今天,我们欢聚一堂、其乐融融,为母亲举办这个寿宴,我非常高兴,也禁不住感慨万千:“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再读《游子吟》,暖暖之情涌遍我心身。我们的“寸草心”,何曾奢望真正报答父母温厚而不尽的慈爱呢,但求我们以更多的孝心滋润高堂生命的褶皱,以我们这些微小、贫贱的“寸草心”来报答母亲大人给我们的无尽“三春晖”吧!其实,母亲的生日不光我们操心着,我知道其实母亲自己也在为儿女操心期盼着,这我完全理解: 生日对于老人来说,是弥足珍贵的日子。虽然不管多好的条件,多么丰富的物质文化生活。但是他们更加需要的就是亲人的关心和惦念。记住老人的生日,送上一份老人喜爱的礼物,陪伴老人说说话拉拉家常,这些都会给父母亲带来无限的温馨和安慰。 但细想一想,母亲平日里的生活还是单调甚至是寂寞的,而生日的欢聚和祝福,是一曲生命的恋歌,犹如辉煌的落日,在炫目的金色中浸润着淡泊宁静和依依不舍的忧伤。做儿女的记住父母的生日,就是记住了自己的责任、爱心和孝心,是对父爱母爱的一种贴心回报。看看吧,让老人在寿宴、寿礼和欢笑中感受幸福和亲情,是一种多么生动的敬老。 母亲的生日也就是我们儿女们的母亲节,其实每天都是母亲节,因为母亲至今每天都在为我们付出,至今每天都在想着我们。今天我们举行这个寿宴就是藉此衷心祝福母亲:衷心地祝愿您生日快乐!健康长寿,事事顺心,福禄吉祥! 还要送您一句话:当您自己不觉得老的时候,您就永远不会老。我们还要年年给你办寿,一般民间做寿七十岁为大寿、八十为上寿、九十岁为老寿、百岁为期颐,都是盛大的祝贺。我们争取给你办到“期颐”大寿! 最后,再一次祝福您寿比南山松不老,福如东海水长流!还有,我们对前来贺寿的亲朋好友表示热烈的欢迎和衷心的感谢!同时也祝愿在场的每一位朋友都幸福安康!最后祝各位亲朋好友万事如意,心想事成,让我们共同渡过这美好的时光,下面我宣布寿庆正式始……” 等寿宴正式开始之后,司徒琛开始带着姚琴,给一些来头比较大的宾客敬酒什么的了。首先他们去的就是大将军王派来的总管、副将柳贵,其次是皇甫老将军和南宫艺等朝廷官员和权贵。 等他们来到江湖豪杰这边时,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特别是一些豪放的朋友忍不住叫嚣道:“阿琛来的晚了罚他三杯酒。”后面也有很多附和声。司徒琛眼睛眨也不眨地满饮了三杯。 当看到曹遨游时,司徒琛郑重地向姚琴介绍起了这位好朋友,“琴儿、曹大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我常常和你提到的义薄云天的曹遨游曹大哥,这是我的妻子姚琴。” 姚琴大方地笑着说:“曹大哥久违了,时常听阿琛提起你,而且在江湖上也有你的很多传说,姚琴早已仰慕多时了。”曹遨游也是第一次仔细地观察姚琴。 他的心里不得不赞叹,阿琛当初不顾一切的做法,是多么的无可非议。没见到姚琴的时候,总觉得这个女子势必是个红颜祸水,搅得一代英侠如此的心神不宁。在他的心里,不知鄙视过这个女子多少次了。 可是如今一见,原来一切都是相反的。如果这样的女子都成了红颜祸水,那么天下的女子都会是的。她的贤良与温柔,就像是挂在了嘴边与脸颊。或许这不是最美的女子,但却是最让人容易亲近的女子。 她的周身似乎带着一切亲和力和善念的种子,走到那里撒播到那里。而且她的笑容能够轻易地攻破你的心房,让你情不自禁地为她敞开心扉。如果她带有一丝邪念,只怕你也会跟着她误入歧途。 好在她带有的是善念,从她的身上,曹遨游看到了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原来一念之差,真的是这么近的距离。 姚琴对于司徒琛以外的男子,从来都是没有过过多的关注。她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自己的脑子太小,记不下太多的人和事。于是她从来不记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如果他们不是司徒琛的朋友,姚琴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他们说话的。 她不过问这些,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江湖上的一些纠葛。就像曹遨游已是名满天下的人物了,再加上他作为最大的绿林好汉之首,早已是闹得满城风雨了,而朝廷也早想除之而后快。这件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姚琴自然也是听到很多次了。 姚琴听到过并不代表,她有心结识他们。而且她们的宫规也不允许她结识什么江湖朋友的。于是早已养成了她蔑视一切的性格。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她只觉得只要自己在意的人看好自己就行了。 这也是她与司徒琛不同的地方了。司徒琛有太多的束缚了,而姚琴相对来说自由多了,率性多了。 寿宴毫无影响地一一进行着,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俗事烦恼,干扰寿宴的进行。这一天他们过得劳累而又充实。 送去了朝廷的官员与权贵,他们也结束了今天的宴客。总体来说,这一天都让老夫人感到很满意,唯一不满的就是最后送客时,独孤素擅自做主,把自己也划到了主人的位置,甚至有些喧宾夺主,想取代姚琴的位置。 老夫人一时气不过,立马训起了姚琴,“琴儿,那是你的责任,怎么能让一个客人和外人代劳内,如果你真的是不想为娘过寿,娘也不会说什么的。可是一旦你准备为娘过了,就要办好,是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做了,怎好假手别人呢?” 姚琴怎么会不为了老夫人的良苦用心而感动呢?但是她心里明白,这些事关键是看司徒琛的态度,可是多少次了,司徒琛从来没有站出来说过话。他都任由事情的发展,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姚琴认了错,赔了罪,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就陪着老夫人回房休息了。 两个人一回到房里,老夫人就开始苦口婆心地说道:“琴儿,娘和你说几句心里话。今天在寿宴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了,那个素素什么的,对琛儿有一种说不明的情愫。她表现处处针对你,处处都想取你而代之。 我知道你的心性淡然,对此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可是娘真的不想让她取代你的位置,无论发生什么事,在娘的眼里,你始终都是娘的好儿媳。琴儿你明白吗?娘想让你为自己,为娘争取一下。” 姚琴憋着自己的委屈,硬是没有哭出声来,今天这个好日子,真的不适合掉太多的泪水。她宽慰着老夫人说:“娘,我知道。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在乎阿琛,我也会争取的。只是不喜欢用强硬或赤裸裸的手段。 谁又能保证,我这样的不能挣到自己的幸福呢?”其实所有的事情最关键的一个人的态度就会司徒琛的态度。所有的人都看出了素素的意思,他有怎么会不明白呢?可是他的心里明白着,清楚着,却默许了这些事情的发生,这才是姚琴最在意的。 无论她挑起多大的事端,姚琴都嫁给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直到司徒琛的态度比较明朗了,她才会为他们的幸福多做争取的。 也许你越怕什么就会越来什么,姚琴原本还想让玉洁依她们躲着素素的挑衅的。可是话还没说,就听玉洁依报来:“少主你快去看看吧,洁袖和素素吵起来了。” ------------ 第一百七十七章 大寿(三) 更新时间:2013-03-08 姚琴听后甚是懊恼,在司徒琛情况不明之前,她原本是想置之不理的,看来有些事即使你想逃,也是逃不掉的。姚琴懊恼地随着玉洁依来到了她们吵架的地方,来的路上,姚琴问道:“阿琛在哪里吗?”玉洁依摇了摇头。 其实对于司徒琛的做法,让她们很是不理解。就算是个瞎子也能明白素素,她那司马昭之心实在是太显著了,可是司徒琛却一概不理,甚至任其发展,这才酿出了大祸。 如果实在是惹恼了洁袖,只怕她会闹出人命的。姚琴走到一半,似乎觉得自己是莽撞了。她又回身返回,吩咐着玉洁依,“叫洁袖来我房里见我,立刻马上。” 她到底还是莽撞了,这件事如果闹大了,那么司徒琛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却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如果她盲目的去了,只怕只会自取其辱,多么得不偿失呀。 现在她不知道还有什么理由和借口来相信司徒琛了,任由别人欺负自己的爱人,只怕是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忍受的。更何况是一个自称爱你很久的男子。 姚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居然幼稚的派人去查了素素的底细。这才发现,原来那也是一个名门独孤家的后人。现在倒是知自知彼了,但是却是不战自败了。 无论从那一方面来说,姚琴都觉得自己与独孤素是差之千里的。也难怪她一来就可以夺得司徒琛的眼球了,原来他们是有共同语言的名门之后呀。 姚琴想着想着,玉洁依就带着玉洁袖来了。玉洁袖来了之后,主动跪在地方请罪,“属下给少主惹麻烦了,请少主责罚。” 姚琴生气地看了玉洁袖一眼,沉默了一阵才说:“今天的事,我不怪你,毕竟你也是想为我出头。但是我要你明白这事是你做的不对了,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你怎么能让老夫人过的不愉快呢? 还有就是,我早说过不要轻易与人挑起争端。如果日后你再犯了,就不要跟着我了。以后看见那些人就避着走吧。”这是姚琴唯一能想到的惩罚了。她本是淡泊之人,又怎么能想出惩罚人的办法呢? 从此之后,玉洁依和玉洁袖跟着姚琴,收起了身上所有的锋芒,安心只做一个小女子。但是她们的忍让只会增加独孤素的嚣张气焰,她还当真以为,司徒琛会为了她而放弃姚琴了。 寿宴的第二天,来的只是一些江湖朋友。他们在司徒家拜过寿之后,就开始一撮人一撮人,聚在酒楼喝酒了。老夫人没有相陪的精力了,就开始让姚琴带她陪着那些人,一起用膳。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中途来了薛皓月兄妹,让老夫人彻底改变了初衷。毕竟薛灵山庄曾经救过姚琴的命,老夫人为了显示姚琴在司徒家的地位。还为了能够彻底打压一下,外面的莺莺燕燕。于是决定陪着薛皓月兄妹好好地吃顿饭了。 可以说是,为了他们两个能够少些嫌疑和猜忌,老夫人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她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帮助他们。坦白地说,儿子这几天的做法,也着实让她生气,如果儿子把她这么优秀的儿媳妇给气跑了,她一定不会放过儿子的。 不过让她感到奇怪的是,以前姚琴还会跟在儿子的屁股后面。即使他们有了什么矛盾,一时半会的也就解开了。可是这次实在是太诡异了。就连姚琴也改了初衷,再也不跟着自己的儿子了。这才让她的心里感到恐慌呢? 要不然她也不至于,亲自动手,让他们凑到一块了。就像这次,陪着薛皓月吃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为了这件事她还威逼利诱了自己的小姑子。不得已司徒飘飘和南宫家也只能跟着去了。 于是司徒家,一家浩浩荡荡地又一次来到了贾家酒楼。但是谁也没想到,来到这里会发生那么不愉快的事情。 大家本来是兴高采烈地吃着,谈着。可是忽然间传来了一阵不入时事的音乐――一阵优美的笛声,虽然这也是个喜庆的音乐,但是它却是为了庆祝婴儿的诞生。 一响起这个音乐,姚琴和玉氏姐妹,就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表情也似乎正是在害怕着什么。姚琴本能地站在了老夫人的前面,为她挡去一切灾难。 笛声一停止,就传来了姚琴最不想听到的萧美的声音。只听她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司徒老夫人的大寿,我们怎么能不来献份大礼呢?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少主还在这里嘛。” 说着就横空飞来了一个精致的礼品盒,可是一个看似没害的礼品盒,却传来深厚的内力。如果你不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只怕接住这个礼品盒,只会将你打的毫无是处。 好在礼品盒飞到一半的时候,被姚琴跃身而起,接住了,这才免了其他人会受伤。姚琴接住礼品盒稳稳地站在了最前面,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表情,只身下拜,“琴儿见过姨娘。” 如果不是婆婆还在他们手里,只怕姚琴早就与他们决裂了。只是自己最重要的人,握在他们的手里,除了低头,还能做些什么呢? 玉洁依姐妹虽说害怕萧美,但是她们也没有什么过多地表现。毕竟她们直属萧峰管辖,萧美还不能越界指使她们。 萧美经过几日的沉淀,再次来到姚琴的身旁,已有了不小的变化了。在她的眼神里,能够看到一种淡定的祥和之气了。但是这并不代表姚琴会真的相信,她是无害的了。 姚琴摸不准她来此的目的,逶迤地说:“谢谢姨娘的厚礼,既然姨娘来了不如就先坐下,喝杯水酒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萧美有什么不对的神色。 玉洁依并没有看住老夫人,只见老夫人已经走到了前面。以一种待客之礼,招呼着萧美,“是呀,亲家来了,就吃顿便饭吧。不要嫌我们招呼不周了。” 萧美并没有答应或急着反对,她还有自己的打算,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笑着说:“原来南宫艺也在这里呀。看来你们父女是重逢了,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家小妹死不瞑目。” 姚敏的死和南宫艺的舍弃一直都是姚琴,心中的痛。她这番话更狠,直接将姚琴打入了死地。而姚琴的脸上也被说的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毕竟她的这番话,为自己留了很大的余地,却把别人置于死地。无论怎么说,姚琴都逃不过被羞辱的命运。 南宫澈却不会想那么多,因为姚琴被不被羞辱,与他何干。他大声反驳道:“大魔头你想错了,她姚琴不知是谁的种。如果你在把她联系到我们南宫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姚琴被这一番话,彻底给伤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就算是她与南宫家毫无瓜葛,南宫艺他们也绝不会这么侮辱自己的。可是原来他们真的是很看不起自己的。 姚琴狠狠地看了南宫艺和南宫澈几眼,讥讽地说:“南宫澈你的嘴巴放干净些,还有南宫艺管好你的儿子,如果在听到你们侮辱我娘,我宁愿灭了你们南宫家。你知道我有这样的本事。” 萧美可以自己随意地侮辱姚敏,但是她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侮辱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的,看来这场大战,是不可避免的。她眼神凌冽,面色冷谈,看似无动于衷,其实已经纠集了浑身的力量,扇了南宫澈几嘴瓜子。 而且还是振振有词地说道:“既然你们不懂的怎么教育儿子,我就代劳了,省的他像个疯狗似地到处乱咬人了。” 而南宫澈被打懵了,嘴角也是不停地流着血,双脸肿的比馒头都大,可见萧美是用了多大的力气。南宫艺尽管很是心疼,但是也不敢轻易做出反击,只能紧紧地拉着自己的妻子,不要让她轻举妄动。 毕竟他是十分清楚的,如果不是自己的儿子,挑战了他们逍遥宫的底线,他们是不会轻易与人结怨的。这也是他为什么十八年来,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了。 萧美转向司徒老夫人,抱歉地说:“让老夫人见笑了,我也只能先处理了一下私事。对了老夫人不要叫得这么热乎,我们家琴儿命薄,高攀不上你们家。再说了几天司徒琛的所作所为,大家也都是看到眼里的,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我家琴儿,只能由我带回了。” 正在说话的功夫,大家,谁也没看到司徒飘飘到底还是挣脱了南宫艺的束缚。她气愤地向萧美一掌劈了过来。 那些负责保护萧美的护卫,也紧紧跃到前面,与司徒飘飘厮杀起来。司徒飘飘对付一般的江湖小人物还行,但是对上逍遥宫的这些三等护卫,都显得力不从心 南宫艺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将她先救下来。南宫艺救下夫人,正在安抚之际,忽然感到背后一阵袭击的厉风,但是已经为时已晚了。他只能选择硬硬生生地受了这一袭击。 ------------ 第一百七十八章 身世之谜(一) 更新时间:2013-03-09 在南宫艺被袭击的关键时刻,金大娘从侧面横空出来,替他挡下了那一剑。南宫艺只觉得背后一沉,有人替自己挡下了这次的袭击, 他扭转了身躯接住恩人,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救自己的居然是才见过几面的金大嫂。他压下心中的惊诧,感激地叫着金大嫂。赵士韦一看自己的母亲受伤了,心中万分着急,哭着喊着母亲。 金大嫂艰难地睁开眼睛,看向姚琴,又艰难地向她伸出自己的手。姚琴尽管有些想不明白,还是走到了跟前。 金大娘紧紧地握着姚琴的手,缓和了一下,才艰难地开口道:“琴儿……至此后……婆婆再也不是……你的负担了……”她经过千辛万苦,从逍遥宫逃了出来。 昨天来到这里又不敢和琴儿相认,只能找个替身,暂时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本想等着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和琴儿远走高飞。谁能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了上来了。为了保护琴儿,她不得不替南宫艺受了一剑。 姚琴一听是千年万想的婆婆的声音,已是泪流满面了。她紧紧地抱过婆婆,呜咽地说着:“婆婆,你怎么啦,不要吓琴儿呀。对了琴儿为你疗伤。” 不由分说,她就把内力输给了婆婆。而后又替婆婆止住了血,包扎了伤口。陆婆婆这才有了说话的精神,她示意姚琴搀扶着自己站起来。 赵士韦心里担忧着自己的母亲,横挡在她们的跟前,不停地追问母亲的下落。陆婆婆告诉他,“你不用急,你母亲还在房里睡觉的。”赵士韦听说后,一溜烟跑走了。 陆婆婆直面站在萧美的跟前,厉声质问着:“这真是你教的好徒弟,怎么这么急着置你于死地呀。怎么她也想篡位了吗?” 萧美本来已是十分的生气了,现在又被陆婆婆这么指责着,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了,万分生气地说:“姚莲去向少主赔礼道歉。我把她交给姚琴处置,这样你总没意见了吧。” 她的心里十分清楚,婆婆造这么大的声势,无非是要替姚琴强出头一次。那么她就成全她,反正这个姚莲也太不知深浅了,牺牲她也是应该的。 姚莲不得已,跪在姚琴的面前,“姚莲莽撞了,请少主责罚。”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眼睛看着姚琴,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愿。 她的心里,到底还是有恃无恐的。因为她始终觉得姚琴,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毕竟她是尊主身边最得意的弟子,甚至是有希望继任尊主的位置的。 她到底是高估了自己的位置,低估了姚琴的秉性。 姚琴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无论我怎么做,姨娘都不会有意见吧。”萧美点了点头,看来是要把她牺牲到底了。 姚琴见萧美一点头,就让玉洁袖搀扶着婆婆。她首先费了姚莲的功夫,然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一声不哼地挑断了姚莲的手筋和脚筋,并且宣布道:“我以逍遥宫少主的名义,在此宣布,姚莲今后一生只能以乞讨为生。 如果谁敢帮助了她,就是与逍遥宫为敌,与我为敌,下场和她一样。” 这是姚琴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显露出自己的狠戾和手段残忍。打破了她一往谦和的态度。 看到这样的场面,司徒老夫人表现的很是镇静。她了解姚琴,如果这次不是婆婆受伤了,姚琴不会这么狠的。而且现在看来婆婆伤势不轻呀。 陆婆婆和萧美看到无法行动的姚莲,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好像是认可了姚琴的做法,而且脸上还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 姚莲痛苦地躺在地上不停叫着:“尊主……救救我……救救我……”原来她真的是被舍弃了,原来她的如意算盘还是打空了。 那天她无意间听到了尊主和婆婆地讲话,才知道原来敏少主,已用姚琴的血,为南宫艺下了血咒。只要是逍遥宫的人杀了南宫艺,那么随着死的还有逍遥家的人。她这才想杀了南宫艺,死了萧美和尊主,那么尊主之位,一定是自己的了。 萧美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准备转身离去了。姚琴一见萧美要走了,急忙叫住了她,“姨娘请等一下,请将姚莲带走,放到哪里都行,也麻烦姨娘将琴儿的话,传遍江湖。还有就是还给姨娘玉佩。” 萧美来大闹寿宴,不仅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反而惹了一身骚。心里很是气愤,为此她十分生气的离开了。 姚琴看着浑身是血的陆婆婆心里是万分痛苦,她想救婆婆,已经很久了。可以说是心律交瘁的都要放弃了。可是此时此景婆婆却已是伤痕累累地自己回来了。 望着地上的那摊血迹,姚琴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个陪着自己,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婆婆,此时已到了命将垂危的时刻。 玉洁袖搀扶着婆婆坐在凳子上,看着姚琴处理着事情。这一刻她们才找到姚琴作为少主的样子,这些日子姚琴一直都是温顺的,让她们差点就忘了,逍遥宫的狠戾。 姚琴哭着跑到婆婆的跟前,跪在她的脚下,哭着说:“婆婆您觉得怎么样?您放心,我就是倾我所有,也一定会救您的。” 姚琴的孝心,陆婆婆从来都是不怀疑的。只是她的命数已尽了,无力与天挣命,只想在临死之前,将这些事情处理好。 她摇了摇头看着姚琴,似乎总是看不够的样子。她看着这个命苦的孩子,一路走来,中间经历的那些坎坷,是常人所无法忍受的。真是苦了她,也算是她非常的坚强,撑过了一道又一道的坎儿。 陆婆婆摇了摇头,才说道:“我一个老婆子了,即使现在死了,也是活够了。琴儿不用为了我伤心。对了琴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有什么疑虑需要问我的,一块问了吧。现在你问什么我都会为你解答的。” 她要让天下英雄为琴儿,做个见证,省的以后有人四处,谩骂与她。而且她知道,自己伤势过重,如果不开头提了这件事,只怕到底姚琴都不会多问自己的一句的。到那个时候,姚琴只能是自己在这里白受委屈了。 如果不是婆婆提起,姚琴真的是忘了自己要问的事情了,“婆婆我想知道我的生父到底是谁。”她大着胆子问出了,纠缠自己好久的问题。 婆婆似乎早就猜出姚琴要问的问题,但是心底还是有些生气的。语气自然也不那么温和了,严厉地训斥着姚琴,“琴儿,天底下任何人都有资格怀疑你的母亲,就只有你和南宫艺没资格。 任何人都可以辱骂你的母亲,还是只有你和南宫艺没资格。我早就想到你会问这样的问题了,但是你依然是要受到惩罚的,自己掌嘴吧。惩罚过后,我会告诉你的。” 玉洁依姐妹还想为少主求情,可是姚琴已经开始,狠狠地扇着自己的脸了,丝毫没为自己留情。尽管她挨着打,心里却是高兴的。 陆婆婆等姚琴打了三十下之后,才阻止了姚琴,“好了琴儿,可以停下了。”她看着南宫艺问,“南宫艺这是在怎么啦,见了老身也不敢打声招呼了?” 南宫艺本就心虚,现在被她这么当场喊出名字来,还是有些微微脸红的。毕竟这是知道他与姚敏所有事情的唯一人证。他只是木讷地打了声招呼。 婆婆生气的地方就在于,南宫艺实在太不敢当了。他为了一己私欲,抛弃了姚敏。又在十八年后,为了同样的借口,再次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事儿让谁都是无法忍受的。 现在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能这么坦然地面对对于姚琴的侮辱。这事弄得好像是姚敏母女对不起了他似的。这个事情的是非黑白都被他们南宫家,给颠倒了。 本是受害人的姚琴,只能眼睁睁地接受着,那么多莫须有的侮辱。即使没有听到江湖上的传言,她也可以想象的到,琴儿这些日子过得到底有多惨。 陆婆婆没有在理会南宫艺,她看着姚琴,大声地说道:“你姚琴是姚敏和南宫艺所生的,而我就是这件事的人证。今天老身将这件事公布于众,只是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再用有色眼镜,看待琴儿。 因为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是南宫艺辜负了她们母女。这一点老身相信,南宫艺是不会否认的吧。不过琴儿也早就与他们南宫家断了一切关系,也与南宫艺断了父女关系,这点老身是支持琴儿的。” 陆婆婆的一番话,让南宫艺无法反驳。他明白这是陆婆婆在惩罚他,任由他人侮辱姚琴的。恰恰侮辱者还是自己的儿子。这样的惩罚,自己只能是认了。 陆婆婆不管这件事,究竟能引起多大的风波,她只管做着自己的安排。姚琴的身世之谜,是解决了,但是还有她的终身幸福还没有解决呀。 陆婆婆盯着司徒琛看了一会,直接开口问道:“司徒琛如果现在让你娶了琴儿,你娶不娶?” ------------ 第一百七十九章 谈婚论嫁 更新时间:2013-03-10 陆婆婆这个话锋一转的提议,让在座的大家,都是大吃一惊。就连被问的当事人,也是一脸雾水的样子。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提议,却被她这么光明正大地提了出来。 司徒琛看着姚琴那红肿的脸,心里微微地疼着。他好想替她受了那一切的责罚,可是大局又不允许他太冲动了。听了那个问题之后,司徒琛一直呆愣愣地看着姚琴,居然忘了回答陆婆婆的问题了。 姚琴也是在婆婆问后,一眼不眨的看着司徒琛。她想从他的决定和眼神中,看出哈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意。可是到了最后她依然是失望的,原来这几天并不是自己的错觉呀,原来真的成了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恋了。 姚琴别过头,强迫着自己不再去看司徒琛。心里不停地再暗失着自己,就当这是陌生人吧。 陆婆婆迟迟等不来司徒琛的回答,更是有些生气地说道:“哼,老身到底还是高估了你,既然你不想娶,那么你与琴儿的婚事,从现在开始就解除了。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想娶琴儿的人。” 原来,琴儿也像她的母亲一样遇人不淑呀。这个司徒琛也是一个和南宫艺一号的人呀。不过,好在他们还没成亲,一切事情都还来得及。琴儿至少还没有婚姻的束缚,想在找个好点的男人,还是有可能的。 姚琴在这个时候,是断然不会否决婆婆的建议的。她也不想这么忽然一阵爱,忽然一阵冷战下去了。这些日子下来,她也累了也倦了,也不想这么折腾下去了。好聚好散,只是一句话的事,没必要整的这么复杂和麻烦。 司徒琛一听婆婆的这个决定,在看姚琴别过去的脸,就知道如果现在自己在不争取的话,那么他与姚琴就真的是没有关系了。他心急而又快速地说:“我当然愿意娶琴儿的。” 他的回答,让司徒老夫人大舒了一口气。如果他再不回答,只怕老夫人就要急着替他说话了。 不过陆婆婆有些不相信地看了看他,又转向薛皓月说:“薛庄主,老身听说你也喜欢琴儿?如果把琴儿许配给你,你愿意娶吗?”她急着为姚琴找到,能够给她婚姻和一生幸福的人,急的都有些乱投医了。几乎都想逢人就问了。 这个问题的抛出,无疑是在大家的心里,在抛下一个炸弹了。只怕是心脏弱的人,今天都会被婆婆给吓昏了。姚琴也是一脸吃惊状地看着婆婆,她表现的也是一脸的迷茫状。 这个时候最最心急的,莫过于司徒琛了。他为刚才那一刻的迟疑而懊恼不已。更是急着表自己的决心,“婆婆我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娶琴儿的,婆婆我是真心的。” 陆婆婆打断司徒琛的叫嚷,“你吵什么吵,你的机会已经过去了,现在安心地听薛庄主怎么说。”刚才还是那么的不情不愿的,现在这么急干什么呢?早点干什么去了。 薛皓月猛地一听司徒琛和姚琴将要成亲的消息,心里还是狠狠地痛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婆婆会把这个问题抛给自己,而自己居然还有娶姚琴的殊荣。 他深情地望着姚琴,嘴里却说着:“谢谢婆婆的美意,我可以为了姚琴去死,去做任何一件事,就是不能娶她。请婆婆见谅。”他又何尝不想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双栖双飞呢?可是一旦娶她就是害了她的时候,除了放弃,还能在做些什么呢? 他的回答,让大家特别是司徒琛母子,提着心微微放了下来。只有陆婆婆依然锲而不舍地追问着,“为什么呢?你可以为了琴儿,舍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不能娶她呢?” 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也是一段不愿回忆的过去,可是今天被人这么追问着,心里又冒出了一阵阵的酸痛。 薛皓月不得不开口解释一切,“因为如果我娶了姚琴,那是为了让她一生快乐无忧地生活着。可是我的母亲与逍遥宫有仇,她已将仇恨转嫁到姚琴的身上了。我不想让姚琴有一丝的为难与不痛快。 她是那么美丽与娇娆的女子,人世间的一切肮脏与悲哀都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的。我可以为了她抛弃所有的一切,可是姚琴的心里,一定会不安的。我不能让她不快乐守护她的快乐与幸福,是我一直追求而要做的事情。 说实话,刚才眼睁睁地看着婆婆惩罚姚琴,晚辈差点就忍不住要上前替她受罚了。只是一直害怕对她的名声不好,让居心叵测的人,有了再次侮辱她的口实了。晚辈在这里斗胆恳求婆婆,以后不要再给她这么重的惩罚了,因为心里最痛苦的莫过于她了。” 薛皓月的一番话彻底是打动了陆婆婆。试想那个父母不愿意为自己的女儿,找到这样的一个归宿。只是相对于姚琴的幸福而言,又让她胆怯了。诚如他所说的,婆媳矛盾就是一个很大的矛盾。琴儿一直率性而为,恐怕不是很多公婆可以接受的。 婆婆冷笑了一声,“看来我们家琴儿,是找不到真心想娶她的人了。罢了罢了,司徒琛你是真心想娶她吗?没有一丝勉强吗?”她的时日不多了,如果不能解决了姚琴的终身大事,只怕她死后,是没有脸面见老尊主和敏敏的。 由于司徒琛有了压力,这次很着急地开口了,“怎么会勉强呢?我想娶琴儿,已不是两三天的事情了,只是苦于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今天婆婆能给晚辈这个机会,晚辈感激不尽。” 婆婆害怕他考虑的不是太清楚,解释道:“娶了琴儿,随之而来,将会是巨大的灾难和痛苦,难道你真的不害怕吗?逍遥宫的人迟早会找上你们的,你不害怕吗?” 司徒琛关于这一点早就想好,所以回答起来并不是太难,“早在半年前,舅舅准许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些。我愿意陪着琴儿一起渡过,也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无论多大的磨难,我都愿意和她一起牵手走过。” 陆婆婆相信司徒琛所说的都是真的,只是现在实在是没有时间追究,他刚才的疑虑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想办法解决姚琴的终身大事。 姚琴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虑都不希望,司徒琛草率地决定这件事,而将来再后悔。她急着打断婆婆的决定,“婆婆我还想多陪陪您,不想出嫁这么早。您就多留琴儿几年吧。” 姚琴的心思,陆婆婆怎么会猜不透呢?当初她就是这么看着姚敏一步一步地为南宫艺做着打算,到头来害苦的却是自己。琴儿唯一好的方面,就是有一个愿意为她出头的婆婆,将来才不至于受太多的气。 婆婆截断姚琴的话,佯装生气地说:“琴儿不许胡说。既然你和司徒琛是两情相悦的,那么你们就尽快成亲,免得以后夜长梦多。而且你必须成亲,等将来才有反对萧美的借口。 不过好在当初老尊主,特意恩准了,老身可以为你主婚,要不然以后,哪怕是你做牛做马,都不要想摆脱逍遥宫了。琴儿你一定要幸福呀,只有你幸福了,我们才会瞑目的。” 陆婆婆忽然之间沉默了一下,等她回过神来,语重心长地对姚琴说:“琴儿什么都不要想,你现在任务就是等着成亲。只有这样将来你才有理由,拒绝萧美的安排,你才能得到半分的自由。” 而她并没有说,姚琴成亲的代价到底是什么。当初老尊主,恩许她可以主持姚琴的婚礼,同样她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那就是以死来换回姚琴的成婚。 如今她已到了命运垂危的时刻,如果在最后一刻,不为姚琴做好这件事,哪怕即使死了,她也不会瞑目的。 接着,她开始对着司徒琛吩咐道:“我要你在明天准备好成亲的一切,明天就娶了琴儿。如果没有任何疑问了,那么现在立刻去准备吧。”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于是今天的寿宴,显示变成了屠宰场,如今又成了礼堂。明天等到姚琴成亲之后,那么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姚琴看着婆婆一点一点地虚弱下去,心里万分着急,根本没有什么心情去准备什么婚礼。她不认为一场婚礼,能比婆婆的命重要。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忤逆婆婆的命令。 她只能试着劝解婆婆,“婆婆我扶你回屋休息吧。现在您需要躺在那里好好的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在安排,可以吗?”她明白婆婆的脾气一向是很倔的,自己的提议不见的,她能听去多少。 不过这次倒是很奇怪,婆婆听了姚琴的话,就让她扶着去客房休息了。她也是需要体力,能撑过明天的婚礼。 回到客房内,婆婆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明白姚琴心中的疑虑,慢悠悠地开口道:“当年萧美和你母亲一样,也是喜欢了一个男子,同样也是有了身孕。你外公给了她们一样的选择。只不过……” ------------ 第一百八十章 大婚前的回忆 更新时间:2013-03-11 姚琴低着头,正在认真的聆听,忽然之间婆婆断了谈话。她害怕的扬起了头,她怕婆婆的伤势加重了。抬起头才发现,婆婆的面色平和,没有任何的不适。 只是陆婆婆自己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中,一边回忆着,一边慢慢地开口道:“那时候,尊主为了一视同仁,不得不给她们了一个相同的选择。可是她们的选择是那么的不同。萧美选择牺牲孩子,他们两个大人活着;你的母亲选择自己赴死,你们父女活着。 现在我还记得,行刑的那天。一碗红花,就这么断送了一个即将出生的生命。还有那满地耀眼的血迹,刺痛了大家的双眼。至此之后,萧美就离开了逍遥宫整整一年。等她在回到宫里的时候,居然是要自己的父亲执行当初的承诺,要了自己妹妹的性命。 尊主有心庇护,无奈那些人逼得太急了。最后尊主含泪赐死了敏敏,自己也失去了正常。不过你母亲到底还是爱着你们的,她到死都在想尽办法来保护你们。 她临死之前,恳求尊主还你自由。但是尊主只答应,给你两次自由的机会。一是你父亲认回你的时候,二是你十八岁成亲之后就是自由身了。不过为了杜绝你母亲的悲剧,再次的重演,你的婚礼必须要有长辈参加。而我作为你母亲的奶娘,尊主恩准我有了这样的资格。 为了保护南宫艺,你的母亲用你的血,下了血咒。只要是逍遥宫的人,杀了南宫艺,那么你们就必死无疑。是尊主、萧峰、萧美、萧杰和你,必死无疑。做完了这些之后,你母亲毫无遗憾地接受了宫里最神圣的葬礼――水葬。 琴儿你现在总该明白了吧。为什么南宫艺对于逍遥宫来说如此的十恶不赦,还能安然无恙?那是你母亲用自己的命和你的命来保护了他。你母亲是下咒高手,尊主找了很多人,也没有找到解咒的办法,也只能咽下了这口闷气。萧美也是这样的。他们都被逼的收回了刺杀南宫艺的命令。 琴儿,这也是婆婆非要你必须成亲的缘由。只有你成亲了,萧美才不能掌控你。当初她心狠的都能杀自己妹妹和父亲,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如果你不是自由身,只怕日后,只能受她掌控了。” 这样的缘由,是姚琴从来不知道的。她从小只知道,母亲是为自己而死的。她是害死母亲的凶手,她罪恶了十几年,才明白原来母亲也只是为了守护自己的爱情。 她为母亲的无私感动着,也为她的无私而不值着。恐怕母亲到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爱了一辈子,付出了一辈子的人,居然是如此不堪的负心人。 婆婆并没有给姚琴消化这个故事的时间,接着讲道:“后来,大家才知道萧美喜欢的人,居然是隐朝的大将军王柳林。只可惜,他们保住了性命,最后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据说,当时是柳林拒绝了萧美的求婚。萧美想退隐江湖,不理任何俗事,一心要和柳林做一对快乐的比翼鸟、连理枝。可是柳林却只想好好地守护他们柳家的江山社稷,自然要牺牲萧美的爱情了。萧美也是在那次大受刺激,与柳林彻底决裂了。他们讲定,老死不相往来。 这也是萧美为什么会让你拿着玉佩去见柳林的缘故了。她明知道这样做,会引起很多麻烦和是非,但是她还是这样做了,那就只能说明,她自己需要有人这样做,给她一个理由或借口。将来要做什么就不得而知。” 这样的事情说完之后,婆婆才给了姚琴消化的时间。她闭上眼睛,安静地休息着,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姚琴想着婆婆所讲的故事,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或让人产生疑虑的地方,可是到底是哪里,她一时半刻又是想不到的。不过忽然之间,她想到婆婆的“强取豪夺”,强硬着让司徒琛娶自己,并且一刻不停地去准备婚礼。 一想到这里,她就再也坐不住了,只能让玉洁袖好好伺候着婆婆。自己跑着去找司徒琛了,她要阻止这个荒唐的婚礼。她坚决不要,司徒琛将来后悔了,指着自己骂什么一切都是自己强硬的态度造成的。 其实也不用找太长的时间,只要跑到司徒家,就应该差不多找到司徒琛了。 司徒琛在家里,正忙着布置新房。心底的喜悦,跃然在脸上。他想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的事情,居然明天就要成真了,这叫他如何不感动,不激动。 这些日子为了,配合赵晖的计策,故意冷落了姚琴。自己的心里却是万分的难过,特别是听到婆婆要让薛皓月娶了琴儿的时候,自己就连死的心都有的。 好不容易争取到了自己和她的婚礼,怎么能不认真操办呢?不过赵晖却心急火燎地找来,进来劈头就问:“司徒大哥,你怎么能这么沉不住气呢?在坚持几天,咱们的计策就要成功了。到时候我负责替你向姚琴解释,还不行吗?这关键的最后一步了,咱们总不能功亏一篑吧。” 如果是为了一些什么计策不计策的,让他失去了姚琴,那么他宁愿什么都不要,也要守住他和琴儿的感情,他们的家。这一点只怕是赵晖所不能理解的。 而他也不想多做什么解释了,只要能让他和姚琴在一起,很多事情他现在都不在意了。如果再让他为了成功,眼睁睁地看着姚琴受尽了委屈,那么这样的成功他宁愿不要。 他们正在想尽办法的说服对方的时候,姚琴闯了进来。她也顾不得有没有别人在场了,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阿琛,我们不能成亲。我不要你是被逼着娶我的。尽管我很想嫁给你。 但是我不要我们的婚姻是如此不愉快的开始的。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就连一次寿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办不好。而你现在也有了许多的选择。 这些日子你的彷徨、踌躇和不情愿,我都看在眼里。哪怕是你现在告诉我,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我也不会惊讶的。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爱人的,可是我总觉得感情,是最不能勉强的事情。 我不要你将来不幸福了,后悔了,再来互相伤害。你也不必在准备什么了,我会带着婆婆离开这里的。哪怕是我们远走高飞,也不会在给你带来困恼的。”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把事情表达清楚,反正觉得要说的话是都说了。司徒琛听着这样的话想发脾气,却也找不到理由。只怕是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让姚琴彻底伤心了。 他只是走过去,紧紧地抱着姚琴,低声呢喃道:“琴儿,对不起,我知道这些日子是我伤害了你。让你伤心了,是我不对。但是你可以骂我,可以打我,但是求你不要在说什么远走高飞的话。没有人,让我怎么活呀。 娶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怎么会是被逼的呢?我早就想娶了你,让你成为我的。这样你再也不会说什么离开我,而远走高飞的话了。只是你一直不答应嫁给我,让我总是无计可施。如今好不容易婆婆做主了,我有怎么会后悔呢? 无论你会什么或者不会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不重要的。因为只要你是姚琴就行了,是我的琴儿就可以了。我不要你为了我去刻意的学些什么,只要你做回自己就够了。或许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会尽量做到最好的,不要走了好吗?明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好好的成亲,好吗?” 姚琴也回抱着司徒琛,不知该说些什么,还是该相信他所说的话。自己毕竟是有点怕了,不想爱过之后,满身的伤痕了。 赵晖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他们之间的那种情感。他没有理由在勉强,司徒琛在做些什么了。一咬牙大声喊道:“你们先等一下,我有话要说。”被他这么一吼,他们才不要意思的分开了。 赵晖想了想才说道:“姚琴对不起,是我出的馊主意,让司徒大哥故意冷落你的。不过我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吗,那个素素,其实是定国公的女儿独孤素。我们同在京城长大,我见过她几次,也知道她的父亲和皇甫老将军是至交,没有理由他们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后来我看出来,她对司徒大哥有意思。于是我就让司徒大哥故意多和她接触一下,制造出来一点你们的小矛盾,让她自露疑点,自乱阵脚。刚开始的时候,司徒大哥并不赞成我的看法。直到昨天的时候,我们发现她与皇甫老将军的亲信接了头,才知道他们不相信我和大哥,能为他们找到劫案的真相,故意派了个人来监视我们。 本来我们想将计就计的,揪出他们的阴谋。谁知道差点就要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了,大哥已经决定要放手了。而我也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大婚(一) 更新时间:2013-03-12 姚琴吃惊地沉默了,她不知道何谓的原谅与不原谅;她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办了。坦白地说,所有的事情都要看司徒琛的态度,可是司徒琛这些日子,明明是已经非常纵容了别人。 他们紧张而又焦急地等待着姚琴的回答。似乎是经历了千万年似的,姚琴才说:“无所谓原谅与不原谅的,因为我并没有怪你。只是有些不明白,难道在阿琛的心里,我是那么不值得信任,或者没有一点可信度的人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素素的身份。那时候,我清楚的明白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她是名门之后,而我出身草野,甚至有人说我的母亲是妖女。而你们都是名门之后,共同的出身,共同的经历,让你们有了更多共同的语言。这些都是我所不能必备的。 难道你的心里真的非常清楚,自己到底想娶的、想要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吗?如果你后悔了怎么办?”她其实最害怕的是,某一天司徒琛后悔了,他们居然想,当初的父母那样,到了最后由相爱变成互相伤害着。 司徒琛有些着急了,他已表明自己的心意很多次了。为什么姚琴总是不相信自己呢?司徒琛急于表明自己的心迹,到底是有些口不择言了,“琴儿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那何苦不交给以后的日子来证明呢?现在婆婆既然要咱们成亲,咱们就应该好好的在一起满足一下老人的心愿。而我也会在以后的日子,证明我到底是有多爱你的。” 如果失去了这次的机会,不要说以后在一起了。只怕他们想再见面都很难了,这是自己唯一的最后机会。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姚琴可以阻止的,她也有些无能为力,“只要你不后悔,怎么做都是可以的。我要回去陪婆婆,你们慢慢收拾吧。” 好的坏的,她都已经劝过了。如果他们以后,还是走了母亲的路,那也只能说这就是自己的命。 谁知道,一出了大门就碰到了素素。素素直言不讳地告诉姚琴,“我在这里等你很长时间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说完就走了,似乎笃定姚琴一定会跟来的。而姚琴也正想,和她好好聊聊了。有些事情,真是到了应该解决的时候了。 “你应该知道,这些日子司徒大哥喜欢的是我,我们很幸福的在一起,为什么你要让你的婆婆站出来破坏呢?就因为你留不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可以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了吗?而且司徒大哥即使娶了你,也不会开心的,难道这也是你想要的吗? 这也就算了,难道你要让司徒大哥为了你受尽,别人的嘲弄吗?一个妖女做妻子,会让她抬不起头,这些就是你爱他的表现吗?”可以说素素是真的懂得如何打击一个人的信心。她的话句句都插入了姚琴的心怀。 如果说刚才,姚琴还在怀疑司徒琛说的话的可信度,如今她听完独孤素的咆哮,是真的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了。如果司徒琛对她动了一丝感情,那么今天站在这里指责她的,就不会是独孤素了。 姚琴满带着笑容,轻松而又欢快地对独孤素说:“谢谢你的一番话,点醒了我。只不过无论是怎么想的,或者怎么做的,都是我和阿琛的事。你一个外人不好插手吧。再说了,以后我就会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你这么诋毁我们之间的感情,就不怕我会赶走你吗? 还有不要试图,向我搬弄什么是非。因为我是你所付不起代价的人。也不要试图向我说教,特别是感情的事。你的话,我是不会听的,毕竟我们是情敌。今天我都当没见过你,以后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姚莲就是你的下场。” 姚琴是不会怎么独孤素的,毕竟是她解开了心中的疑虑。只不过适当的咋呼,还是很有必要的。她那性格标准就是搬弄是非,欺软怕硬。如果你不能威慑住她,只怕以后必然会,受她的凌辱。 以前她苦于不明朗司徒琛的态度,只能选择哀伤,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司徒琛也有了明确的表示了,那么她也没必要为难自己,委屈自己了。反击是她要做的第一步了。 可是独孤素就悲哀了。她悲哀就悲哀在,还是把姚琴当做是以前那么好欺了。她觉得只要自己抓住了,姚琴的命脉,她一定会如愿的离开的。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姚琴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击。 但是即使在姚琴这里碰了壁,她还是想办法在司徒琛那里扳回一局的。等着瞧,姚琴一定会败在自己的手里的。 一些人一心只想自取其辱,那么也不是谁能改变的,解救的。她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哭哭滴滴的去找司徒琛了。到了司徒琛那里,添油加醋的乱说了一通,“司徒大哥,你可要为素素做主呀。 刚才,我看到姚琴,就向她多说了几句恭喜和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并说要好好照顾司徒大哥。谁知道姚琴,就对着我横加指责,而且还说即使虐死了你,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要让我…………” 她哭哭啼啼的,总算把事情的是非黑白给颠倒了。只是她断没有想到,司徒琛是真的了解姚琴的人。 就凭着姚琴那么冷淡的性格,她怎么会去管一个毫无紧要的人呢?他可以明确地表示,如果不是因为独孤素一心,想攀着自己,姚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记住这样的人的。 或许是所有的事情说开了,司徒琛也没有那么多忌讳了,他直言相告,“恐怕事情被你抹黑了不少吧,你太不了解姚琴了,就你说的这些,她根本不屑于做。就像她常说的那样,有什么事,她都可以武力解决,何必大费周章地去编造什么谎言,来蒙蔽大家呢?而且她的性子冷淡,怎么会留意你这样无关紧要的人呢?” 司徒琛的嘴也真够毒的,他的话毫不留情面地打击了独孤素。这一刻,他有了维护姚琴的自觉了,也是从这一刻他有些明白为人丈夫的责任了。 独孤素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忽然就被匆忙赶来的玉洁依给打断了,“公子,婆婆请你和老夫人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商。” 姚琴由于与独孤素去了一趟小河边,回来的狮虎恰好与玉洁依给错开了,不过还是被玉洁袖给找到了。她们回到酒楼的时候,司徒琛母子已经进去了,独留下玉洁依守在外面。 她传达了婆婆的命令,阻止了姚琴的进入。她们等了一会,才见司徒琛出来,叫姚琴进去。姚琴由于担忧婆婆的伤势,慌里慌张地跑了进去。 婆婆精神矍铄地躺在床上,似乎让人看不出一丝病容的样子,她看见姚琴,就欢喜地招手,“琴儿快点过来,刚才我问了一下司徒家,他们把婚礼上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想让你们晚上就马上举行婚礼,免得夜长梦多。而且他们也已经答应了。等下蓂荚和宁宁就会把礼服拿来,你赶快换上,不要再闹什么情绪了。如果你想让婆婆死不瞑目,那就另当别论了。” 婆婆毫不脸红的,用姚琴的孝心来威胁着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姚琴妥协的。这样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因为她实在是害怕萧美的闯入呀。如果明天萧美真的闯了进来,也无济于事了。这是他们在与天挣命呀,刻不容缓。 被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姚琴自然是毫无异议的。只是苦了司徒琛要马上回去安排了。为了节约时间,婆婆他们就直接住在司徒家,也让姚琴直接从司徒家出嫁。时间太紧迫了,有些小节、细节的问题,都不要计较那么多了。 等她们回到司徒家,自然是要在姚琴住的屋内梳妆打扮了。婆婆有心按宫里的规矩为姚琴的出嫁做准备,无奈时间不允许,只能做个简单的处理了。 等姚琴换上新娘服后,婆婆泪眼婆娑地说:“本来有些事情是需要你母亲来做的,但是现在都由我来代劳吧。”说着,她就拿去梳子,嘴里念念有词的,“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 只等着新郎他们来迎娶新娘了,姚琴紧张而又激动地坐在那里,安静地等待着。说句心里话,姚琴等这一刻,实在是等的有点太久了。从她懵懂的不懂爱的时候,从她开始对司徒琛一见钟情的时候,每时每刻不盼着司徒琛能够迎娶自己。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婚礼,也足以让她开心很久的。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只能分开了。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了她又一种在梦里的感觉。随后,赵士韦高调地喊道:“新郎迎娶新娘。”这也是宫规的一小部分,只为了显示女子的金贵。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大婚(二) 更新时间:2013-03-13 但是不管她们是如何的注重细节方面的事情,都无法改变这场婚礼的寒酸。由于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尽管调动了很多人力和很大的物力,这次的婚礼依然是简单而又仓促的。 需要准备的好多东西,都无法准备齐全。就连姚敏亲手为姚琴缝制的嫁衣都没有带来。仓促之间,在城里找到了一件现成的嫁衣,就凑合着,让姚琴出嫁了。婆婆觉得心里很是对不起她,但是为了她以后的自由,只能狠着心,把这场婚礼给举行完了。 由于那些参加寿宴的朋友还没有离开,就顺道又参加了这场婚礼。尽管他们对这件事很是不理解,但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没人会傻了吧唧的,站出来指责什么的。 无论是心里好受,或者难受,都安静的参加了这个婚礼。只是可惜的是,这样的婚礼实在是太简单了。不过唯一让人感到惊喜的地方是,它又是很温馨的。 喜堂与婚房的布置,也显得有些寒酸。但是这是这么短时间内安排的做好的了。大红的喜烛、大红的绸缎等应有尽有。可以说凡是该有的东西,基本上也都具备了。 喜堂和婚房的布置也尽量与各地相同。由于他们人手具备,拜堂仪式则是让它完美无瑕了。其中主香公公,和赞礼者皆有赵士韦担任。他在婚礼上主要就是喊话和安排细节。比如赞礼者喊: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赞礼者接着赞唱: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唱:跪,皆脆! 由一个十三四岁小儇跪在右侧拜佛凳上读毕(事先念熟,不可读错)。赞礼者又唱: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最后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其间,新郎、新娘在拜堂时,有抢前头跪习俗,谓谁跪在前面,以后就可管住后者。 由于时间紧迫,赵士韦就直接把它们合成简单的三项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就这么简单的把婚礼在喜堂上的仪式就给结束了。这也是他们为什么把主香公公和赞礼者,有一个人来完成了。 简单的拜堂仪式结束之后,新郎就该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他们的走路方式是有一定的讲究的,比如脚须踏在麻袋上行走,一般为5只,也有10只麻袋,走过一只,喜娘等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意谓“传宗接代”“五代见面”。 到了洞房之后,按照男左女右坐床沿,称“坐床”,而后新郎用秤杆微叩一下新娘头部,而后挑去“盖头篷”,意示“称心如意”,谓“请方巾”。 但是新郎要稍坐即出,新娘换妆,客人吃“换妆汤果”。而后,新郎、新娘行“拜见礼”,论亲疏、辈份依序跪拜见面,称“见大小”。拜时堂上摆大座两把,受拜者夫妇同坐,如一个已故,则亦按男左女右就坐,另一把空着。拜毕赐红包给新娘,俗称“见面钱”。他们依次拜见了老夫人、安叔和婆婆,也收到了他们送来的喜包,也就是见面礼。 公婆也可不掏红包,谓“媳妇自家人”,但是老夫人为了显示自己重视这个儿媳妇,该给的一样也没有落下。等到见司徒飘飘的时候,她尽管是非常的不情愿,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下去。 新娘与同辈见面则作揖,若小辈拜见时,新娘亦给“见面钱”。之后,举行“待筵”,新娘坐首席,由4名女子分别时乔巧、薛宁宁、袁蓂荚和独孤素陪宴劝食,新娘多不真吃。筵毕,司徒老夫人陪着新娘至厨房行“亲割礼”,有捞粉丝、摸泥鳅等习俗,谓之上厨。 在这个喜庆的时刻,还是有几个人,表现的郁郁寡欢。首先就是独孤素,她一心想取代姚琴的位置,还没有怎么实施自己的计划,人家那边就成亲了。还有就是薛皓月,他的心里比较矛盾,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子,嫁给了他人,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有没有资格给她幸福,只能是默默地祝福了。 还有一个就是南宫艺,本来婚礼上会有人给他敬茶的,但是他自己放弃这样的资格。自从他见了婆婆之后,十分肯定了姚琴的身世,他渐渐地有些后悔了。特别是这次婚礼的一些表现,让他更是追悔莫及。 为了节省时间,婆婆把姚琴叫到跟前,嘱咐道:“琴儿你和司徒琛去把茶,也给你的婆婆敬了吧。”这样就算是完成了婚礼的最后一项了。趁着现在没有任何人来捣乱,她要争取时间,争取为姚琴铺平以后的路。 关于敬茶简单地介绍一下。明朝许次纾在《茶疏考本》中说:“茶不移本,植必子生”。古人结婚以茶为识,以为茶树只能从种子萌芽成株,不能移植,否则就会枯死,因此把茶看作是一种至性不移的象征。所以,民间男女订婚以茶为礼,女方接受男方聘礼,叫“下茶”或“茶定”,有的叫“受茶”,并有“一家不吃两家茶”的谚语。 同时,还把整个婚姻的礼仪总称为“三茶六礼”。“三茶”,就是订婚时的“下茶”,结婚的“定茶”,同房时的“合茶”。“下茶”又有“男茶女酒”之称,即定婚时,男家除送如意压帖外,要回送几缸绍兴酒。 婚礼时,还要行三道茶仪式。三道茶者,第一杯百果,第二杯莲子、枣儿;第三杯方是茶。吃的方式,接杯之后,双手捧之,深深作揖,然后向嘴唇一触,即由家人收去。第二道亦如此。第三道,作揖后才可饮。这是最尊敬的礼仪。这只是古代婚礼上的一些繁文缛节,现代婚礼也早就取消了这些。 姚琴和司徒琛就并肩来到老夫人跟前,同时跪下,手捧着一杯热茶,喊道:“娘请用茶。”尽管每个人的面上,并没有任何不对劲的表现,但是他们的心里都非常的清楚,这是陆婆婆在交代后事了。她这么急切地想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给姚琴找个终身的依靠。 姚琴和司徒琛的心里都是非常清楚的,但是他们除了尽量满足,婆婆的一切要求之外,都没有点破。要不然他们都不会答应这个婚礼的。因为姚琴的想法一直都是很单纯的,她只要司徒琛幸福就好,不要他的后悔,不要他们两看相厌。 司徒琛却不想这样委屈了姚琴,这么个寒酸而不完美的婚礼,并不是他想给姚琴的承诺。一个女子一生只能穿一次嫁衣,他不要他的琴儿这么委屈,就连嫁衣都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 如果可能的话,他愿意再为姚琴补一次婚礼。只不过怕对姚琴的名声不好,心里才压下了这个荒唐的念头。他们各怀各自的心事,自然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喜气。 只是转眼间,已到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刻了。姚琴担心婆婆的伤势,死活不肯入洞房。不管别人如何劝说,都是那么坚定地守在婆婆的身旁。因为有那么一刻,婆婆昏迷了过去。姚琴更是放心不下了,她害怕自己一旦离开了,就再也见不到婆婆的最后一面了。 她从小一直学医,自然是非常清楚,婆婆的身体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能够守在婆婆身边,一会是一会的。 谁知道半夜时分,婆婆醒转了过来,一看到姚琴还守在自己的床前,有些生气地说道:“琴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和司徒琛回房休息呢?你这样的做法,让婆婆感到好失望呀。现在马上回去。” 老夫人对这个媳妇真是疼到了心眼里,她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辩解道:“婆婆当时你昏迷了,琴儿和琛儿他们不放心才守在这里。现在你没事了他们自然是要回去休息的,你也不要太着急。”她真是有点害怕了,对姚琴那种实实在在的惩罚了。 老夫人看向姚琴他们,试图劝着说:“琴儿,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你和琛儿先回去休息,我和洁依、洁袖守在这里。如果真的出了什么状况,我们再去喊你。” 姚琴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但是搁不住婆婆的威胁,老夫人和玉氏姐妹的劝解,无可奈何只能随着司徒琛回去了。“有什么事,你们一定要喊我。婆婆如果您有了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记得叫琴儿呀。”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即使他们回到房里,也是无法入眠的。在这样的节骨眼上,谁能安然入眠呢? 司徒琛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姚琴了,见惯了她一直非常坚强的样子。如今看着这么脆弱的一面,他的心里也是非常不好受的。可以说姚琴疼着,他的心就跟着疼着。 尽管没有什么好的劝解办法,司徒琛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劝慰道:“不要担心,婆婆会没事的。她那么好的一个人,老天会眷顾她的。要不你先去眯一会,有事了我喊你。只有你有了精力,才能好好照顾婆婆的。” ------------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大婚(三) 更新时间:2013-03-14 姚琴摇了摇头,现在她满是担忧,不要说休息,就连离开半步,都觉得是煎熬。婆婆养育了自己的母亲,又将自己养育成人。还没有来得及侍奉她老人家,就要面临着生离死别的考验了。这事搁到谁的身上也不会好受的。正是应验了那句古语,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这让她的心里,怎能不是满满的忧伤。一想到婆婆还在那里受着生死的煎熬,她就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孝。“我没事,能撑得住,而且我也是睡不着的。如果你累了,就去休息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司徒琛怎么会抛下姚琴,独自去休息呢?为了转移姚琴的注意力,司徒琛说道:“反正我也是睡不着的,不如就说说你和婆婆的故事吧。”这种方法虽说不能让姚琴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但是至少可以让她的精神有所依托。 一想到,和婆婆过去的种种,姚琴觉得她是由说不完的话的,“婆婆她姓陆,是我母亲的奶娘,外婆的陪嫁丫头。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小时候,由于我父亲的原因,在逍遥宫里,没人待见我。只有婆婆恪守着对母亲的承诺,待我十八年如一日。 无论是我遭受刑罚的时刻,还是亡命天涯的时候,婆婆一直伴在我的左右。教我识文断字,又教我习武强身,就连我的琴艺和医术,都是在婆婆的指导下练成的。可以说没有婆婆就没有现在的我。 如今婆婆受伤,你真的以为她是为了救南宫艺吗?她对南宫艺是仇恨似海的,恨不得他去死,又怎么会去救他呢?就连受那一剑,也是为了救我。当初,我的母亲为了保护南宫艺,就用我的血,下了个血咒。一旦南宫艺被逍遥宫的人杀死了,首先死的就是我,紧接着就是外公、舅舅和姨娘。 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外公那么疼爱母亲,怎么会不为母亲报仇出气呢?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母亲已经牵制了他们,让他们不得不有所忌惮。婆婆完全是怕我会出事,才不得已牺牲了自己。 还有就是只怕婆婆已经知道了,我为了能够救她,受制于姨娘的事了。她觉得只有自己选择了死亡,就不能让别人来威胁我了。她曾经说过,我不用太强大,但是至少要做到不受任何胁迫。可是我并没有做到,让她很失望了。” 想起从小,婆婆就为自己担忧着,一刻不得安宁。如今又为了自己,再次深陷囫囵之中。这种恩情和期盼,让她该怎么报答婆婆呢?司徒琛在姚琴说道激动的地方,时不时的劝解一下,或者附和几声。就这样,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闲聊到天亮。 天亮之后,姚琴和司徒琛换了身衣服,就奔到了婆婆的床前。只见婆婆依然是那么安详地睡着,似乎做了什么美梦似的,嘴角还挂着淡淡地笑。姚琴替她号了号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的地方,稍微放下了心。但是没有加重,也没见好的表现,还是让人非常担忧的。 姚琴带着满脸的忧伤,看在司徒琛的眼里,让她也是非常不好受的。单不说他要同情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饱受着一种生离死别的煎熬,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的。 看着她把满满的心思都放到了婆婆的身上,心里有一部分的嫉妒,更多的是心疼。仔细想想自从见到姚琴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似乎她一直都是过的那么艰辛。 千里迢迢的寻父之路,充满了荆棘;千辛万苦的寻找舅舅,却总是找不到;想尽办法的营救婆婆,却等来了生离死别的结局。这种种的一切,即使落到一个大男人身上,只怕也够他难受好久的,更何况姚琴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子。 经过一连串的打击,如今的姚琴,总是在细节上,让人看出她的变化。例如以前她那灵动天真的笑脸,已经带有一份沧桑;以前那清心寡欲的琴声,也带有一阵阵的落寞和对世俗的无奈。 不知不觉中,原来琴儿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变化了。可是自己呢?整日里吆喝着,要对姚琴很好很好,要她保持以前的不变。可是结果自己并没有做到。 以前还总是抱怨琴儿,有了什么事,都是自己一个人一力承担,不知道找自己分享。可是想想以前所走过的路,那一次不是首先牺牲的就是她呀。 就像上一次一样,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自己都能任由姚琴饱受欺辱,这还怎么谈得上替她遮风挡雨呢? 司徒琛一番检讨下来,发现除了对不起姚琴之外,这些日子,他倒也没做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也怪不得,母亲就是暗暗地替自己着急了。 试想一下,如果姚琴是个骄纵的大小姐,只怕早就不会等自己了。退一万步来说,如果姚琴有自己至亲的人了,那么他们也不会看着姚琴受这样的委屈了。 而姚琴如今最亲的人,却是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忍心看着她再受什么委屈呢? 司徒琛检讨的结果就是,为了姚琴,他把一切繁琐的,杂碎的活儿都给干了。他的做法,虽然姚琴并没有看到眼里,但是老夫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她在心中暗喜着,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只怕他们之间的感情只会是越来越深刻。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的努力,都已无法挽救婆婆那垂危的生命了。就在大家正一筹莫展的时候,萧美领着自己的几个心腹,又来到了司徒家。 萧美也在担忧着,陆婆婆协助姚琴脱离了逍遥宫,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是她最不乐意见到的。 但是来到司徒家,看到大红的喜字、娶亲所有的一切摆设,她的心底才慌张了起来。看到陆婆婆对着自己幸福而满足的笑容,她终于确定了,原来婆婆真的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姚琴的自由。 陆婆婆注视着萧美,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的跟前,说着似懂非懂的话,“如今琴儿已经成亲了,只怕你再也无法掌控她了。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你伤害她。如今我也算是做到了,等到了地府见了敏敏,也算是有个交代了。” 大家不懂的事情的前因后果,或者婆婆这样说的目的。但是姚琴却是非常清楚的,这是自己脱离逍遥宫的一种简单而又代价高的方法。 但是她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的代价,并不是只有自己恪守着婚姻的束缚就行了,它还要婆婆付出自己生命的代价。 萧美即使非常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了,她呵呵一笑,有些凄惨地说道:“敏敏真是好福气呀,宁得到婆婆如此大费周章地对待。我十八年前羡慕她,如今还是羡慕她。只不过为什么当初你就不是我的奶娘呢?” 这些陈年纠葛,姚琴也并不是很清楚。在她小时候的记忆里,就是外公和姨娘很讨厌自己,所以她也从来不敢打听他们之间的纠葛和事情。闲杂忽然间听到姨娘还有这方面的遗憾,无不感到震惊和不可思议。 她非常想认真地听的更详细些,可是萧美却已经转移了话题,“婆婆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只要你取消了琴儿的婚事,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的商量一下呀。 而且我们也有好长的时间,没有聚在一起了,我也很想和婆婆闲聊一下了。”拉家常,打出自己的感情牌,一向都是萧美的常用伎俩。 当初姚琴还不了解她的时候,为此还感动了很久。一旦熟悉了,只会觉得这种虚假的做作,完全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 婆婆活了一大把年纪,特别是照顾过他们兄妹几个,更是熟悉他们的秉性,所以她不会为了萧美的话,感动半分的。“谢谢你了,只是我也是在遵守峰主子的意思,毕竟当初他也是答应了这件婚事的。 如果说我们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那就是忘了请尊主来此参加婚礼了。我这就叫琴儿,为你奉茶,以示陪罪。” 说着,就吩咐姚琴端了一杯上等的好茶,给萧美送去了。萧美看了看也不接下,只发狠地说道:“如果我不承认这件事,它就一定成不了。不信咱就走着瞧。对了琴儿,我忘了告诉你了,婆婆她必须为你的婚礼,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当初老尊主规定的,要不然她怎么能为你主持婚礼呢?” 她看着姚琴那苍白的脸色,就证明自己到底是赌对了。这个炸弹放在这里,只怕是一时半会的,一定能在他们之间掀起不小的风波了。萧美满意的离开了这里。 姚琴不相信萧美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又找不出怀疑的理由。她看着婆婆坚定地问着:“婆婆难道姨娘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的幸福必须要用你的命来换吗?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做法了吗?”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萧美的秘密 更新时间:2013-03-15 这个问题一直是婆婆最害怕的,最不敢面对的。她看着姚琴那坚定的质问语气,第一次有了胆怯的念头。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养育姚琴,自然总是摆出一副家长的样子,训斥她、教育她,还从来没有说被姚琴这么质问过。 这时,她才有了一种姚琴不愧为是逍遥宫的继承者的感觉。那凛砺的眼神带有一种强烈的威慑力。这种尊卑感,不由得让她想到了,老尊主在世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颤抖。 不过如果她不对姚琴解释清楚,只怕她是不会罢休的。为了消除姚琴的疑虑,她开始慢慢地述说了:“琴儿,我不否认自己能为了你献出生命。但是我不会拿你的终身大事做赌注的。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我会这么草率的将你嫁了吗? 那一剑,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在生命垂危的最后一刻,只能为你做这些安排了。但凡我还能在活几年,我一定会为你做最好的打算的。 因为我毕竟亲眼目睹了,你母亲在那场感情中的悲剧了。又怎么忍心让你重蹈她的覆辙呢?可是为南宫艺挡去的那一剑,让我的生命走到了终结。为了主持婚礼,是最后不得已的选择。 琴儿,你的医术早就超过了婆婆,难道你真的没有发现,婆婆是无药可救了吗?我相信你一定发现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坚定地死守着我,害怕见不到我的最后一面了。琴儿,婆婆没有骗你,婆婆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如今为南宫艺而死,也是婆婆在遵守你母亲的意愿。她倾尽自己的所有,来保护南宫艺,每一步都是走的那么辛苦,可是无论是多么辛苦的一步,我都亲眼目睹了,我不想她到死还是那么辛苦的,为自己活着的时候的一段错误的感情而买单。 琴儿你能明白婆婆的意思吗?如果说我为了你,牺牲了自己,倒不如说,我只是间接的成全了你。我的一生都被老尊主,许给了你母亲。所以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以你母亲为先的。 我也从来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逍遥宫的地位是那么的特殊。只是我万没想到,会是一段感情毁了她的一生。 这么草率地把你给嫁了,我也是在忑忑不安的。我始终都在害怕,你会重蹈覆辙,延续你母亲的悲剧。司徒琛我有点也不了解,只是听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的,你是那么的喜欢她。 你的重情重义让婆婆很是欣慰,可是我又害怕,你会为了那份情谊,做出像你母亲那么极端的事情来。思前想后,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顺利地嫁给司徒琛。不必再为了不能在一起,而折磨着自己。 也不想你为了能够和他在一起,而做出一些不得已为之的事情来,趁着婆婆还有最后一口气,只能把这些都为你做了。因为我实在害怕,等日后见了你母亲,没办法交代。 如果你问起了你和南宫艺,我也可以理直气壮地告诉她,他们一切安好。这也是为了买心里一个安宁。琴儿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婆婆的真心话。”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 难道她就不想好好观察司徒琛一段时间吗?只是她没有时间了,无论好坏,都只能让琴儿独自一个人去面对了。 姚琴心里还有一些疑虑,但是又找不到有什么破绽的地方,只能半信半疑了。 婆婆见姚琴不在纠结着那个问题不放了,才稍微安心了下来。不过萧美的确是不容小觑的,她刚刚间接地救了她,就被她给摆了一道。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只怕是琴儿怎么也不是她的对手。到底怎么做,才能让她抵消了伤害琴儿的念头呢? 思来想去,也唯有让琴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为此她终于要给姚琴讲述,萧美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了。 陆婆婆面色凝重地吩咐道:“洁依你们先出去吧,我和少主有话说。对了是除了琴儿和司徒琛留下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吧。洁依你和洁袖,守在门外不得让人闯进来了。” 等大家都出去了,婆婆才庄重地说道:“把大家都支走,只是为了告诉你们几件事。在我说这几件事之前,我想问问你们,这些日子以来,萧美有没有为难你们?一定要实话实说。” 司徒琛没有说什么,倒是姚琴点了点,“有时候为难,有时候又是帮助了我们。只是有一次她想把我嫁给郭闯的儿子,我没有同意。那是我们冲突最大的一次。” 婆婆想到自己到底还算是了解萧美的。没想到,她真的是不会放过琴儿的,也不知琴儿以后,要受多大的磨难了。好在她也算是意志坚定的,保有自己的原则了,要不然只怕是助纣为虐了。 婆婆这才接着说道:“我要告诉你们的事,也是和这个事情有关的。我不能预料,萧美究竟会给你制造多大的磨难,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为了能够应付她那始料不及的磨难,我把一些利害关系给你们说一下。在这之前,我还是要确定,司徒琛你真的决定和琴儿一起走到老了吗?无论前面等待你的是什么,你都不会退缩吗?” 这是最至关紧要的一点,如果他将来是要放弃琴儿的,有些事她真的是不想说了,也算是她再次瞎了眼,为琴儿找了个不能依靠终身的。 司徒琛想也没想很是坚定地看着姚琴,告诉婆婆:“婆婆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和琴儿一起面对的。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那他还是个男人吗? 我知道自己以前的做法,让婆婆感到很失望。但是以后的日子里,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以琴儿为先。我愿意用自己的余生坚定地守护着琴儿的一切,包括她的信念和原则。” 从他那真挚的眼神和多情的语气中,婆婆感觉到了他的真切。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你要时刻记住今天所说的话,也请你能做到自己所说的。” 警告了司徒琛,她才开始说了事情的主题,“琴儿,婆婆害怕,婆婆走了独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苦苦的挣扎。现在告诉你的一切,虽说不能遏制萧美,但是至少可以找出她的弱点,为你们争取一些改变事情的时间。” 她仔细地想了想,才开始讲道:“萧美也是个骄傲和自负的女子。她从小在逍遥宫一直是当仁不让的女霸王。这种强势的性格和秉性,早就她一副刚毅而又敏感多疑的性格。 时常她都害怕,尊主会为了敏敏而抛弃她,所以什么事情她都要自己做的比敏敏好,比敏敏强。让尊主在对比中,知道她的存在。 可是事与愿违,无论她做的再好、再多,尊主始终都没有承认她的一切努力。为此她气愤难当,一气之下,暴走逍遥宫,一个人在江湖上闯荡。 在这段时间里,她遇到了让自己终身难忘的男子,他叫柳林。他们迅速地坠入爱河,互表爱意。都有些乐不思蜀了,只是好景不常在。他们在还没有定下终生的时候,有了第一次争吵。 萧美一气之下,就跑到了敏敏所住的飘渺峰。她想自己拿拿架子,让柳林去请她,哄她。可是谁知道,柳林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反而随军打仗去了。 萧美在缥缈峰左等右等始终等不来柳林,在她耐心被耗尽的时候,自己终于忍不住,开始追查和打探柳林的行踪和一切。 这一查,才让她大吃了一惊。原来柳林还是一个大家子弟,家里门规森严,根本不是她一个江湖女子可以嫁的进去的。 她在缥缈峰整整哭了三天,任谁也不能把她劝下来。三天之后,她就不辞而别。敏敏很是担忧,就让人去追查了。 追查的结果就是,萧美不堪这种无声的对待,去找柳林理论了。也不知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也或许是萧美真的是爱上了柳林。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已是满面春风,满面桃花相映红。 敏敏很放心,也为自己的姐姐开心不已。可是谁也没想到。萧美他们的解决办法居然是,未婚先孕,用孩子来打消柳家的顾虑。 这期间正是敏敏和南宫艺纠葛的时候,她自己也没精力来管自己的姐姐了。等萧美查出有身孕的时候,也正是敏敏有身孕的时候。这两个消息,让尊主大发雷霆。 尊主万没想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的两个宝贝,就这么背人给骗了。他尽管很是生气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为了堵住逍遥宫悠悠众口,尊主不得已给了她们,三个选择:第一就是孩子死,大人活;第二就是男的死,母子活;第三就是女的死父子活。 这个选择摆在了她们面前,让她们很是不理解。不过就算如此,她们还是很快就做出了选择。”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原来如此呀 更新时间:2013-03-16 回忆到这里的时候,婆婆停顿了好长一段时间,并且脸上尽显的是一种痛苦的表情。看来当年的事情有很大的,自己所不知道的悲惨的内幕。婆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才接着说道:“萧美选择了打胎,敏敏选择了你们父女活着。 而我亲眼目睹了,从萧美身上留下来的一滩血迹。一碗红花,结束了一个年幼的生命。不过从打胎后,萧美就消失了一年。这一年中无论尊主派出多少人去找她,都是杳无音信的。渐渐地,尊主也放弃了寻找。他把一切的心思都放在了敏敏和孩子的身上,毕竟那个孩子是他最爱的女儿生的,也是他第一个孙子。 对于那个孩子,他抱着太大的希望了。谁知道,正在尊主想保住敏敏的时候,萧美回来了。 那一刻,大家才知道,原来萧美是恨上了逍遥宫和柳林。她恨尊主偏袒了敏敏,也恨尊主没有给她留下自己想要的活路。更恨敏敏,居然能享受半年的天伦之乐。她一回来,就逼着尊主和敏敏遵守当初的承诺。 就这样,敏敏在尊主有心无力的情况下,被迫自杀。在她死之前,为你和南宫艺做了最好的安排。以至于你和南宫艺能够平安无事到现在。 琴儿,我见证了你母亲痛苦的一生。也想过,就是倾我所有,也不能让你重蹈你母亲的覆辙。所以我不仅会把上一辈的是非纠葛告诉你,也会想法让你躲过这一切。” 这一切恰恰是姚琴所不知道的,她一直把自己当做是个克母的不详人,从来都是逆来顺受的接受一切。还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活着,嚣张跋扈着。 姚琴还没有从克母的心态中,走出来呢?稍微高兴了片刻,就想到了母亲到底还是为自己死的。如果不是南宫艺始乱终弃,抛弃了母亲,母亲也不会早死的。 婆婆想着既然说开了,还不如把所有的一切,都对着姚琴说清楚呢? 于是后面的事情,还没有等着姚琴追问,她又开始了讲述:“为了能够保住敏敏的性命,尊主是煞费了苦心。由于你是婚生子,尊主第一次格外开恩。他向逍遥宫众人许诺,如果你的父亲,在你满周岁之前,能够到逍遥宫接走你们母女,那么尊主什么都不会计较,依然对你们千百宠爱。 就因为这么个承诺,萧美更是对尊主和敏敏恨之入骨。她不舍得动柳林,就把所有的仇恨转嫁到了,自己父亲和妹妹的身上。她那个时候,冷漠而疏离地看着事态的发展。甚至扬言说,敏敏一定是有眼无珠时找的男人,那男人必定是个负心汉。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根本不存在什么真爱和为爱牺牲的男人。 谁知道,大家千辛万苦的等了一年,不仅没有等到南宫艺来接你们的消息,反而等来了,他要娶亲的传闻。等尊主把这个传闻,查探的属实了之后,当然是万分的生气。他恨不得将南宫艺千刀万剐,让南宫家全部的陪葬。 萧美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有些幸灾乐祸的高兴。只有敏敏在经历了半年的疯癫之后,表现的非常的平静。似乎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内了。敏敏当时的表现真的是太安静了,谁一没有想到,她会自己走上绝路。 敏敏千辛万苦为你争取到了,安稳的长大和脱离逍遥宫的自由;又为南宫艺设下了血咒,保他一世平安无忧。做完这些之后,敏敏就自己上路了。 逼死自己的亲妹妹之后,萧美并没有觉得心里舒坦些什么,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的父亲才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为了打倒父亲,她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终于在你八岁的时候,她的羽翼才真正的丰满了。 之后,她就挑起了逍遥宫的第一次哗变。之后的事情,琴儿你也就知道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这些事情中,柳林扮了什么样的角色。 其实,在萧美的这些创伤中,最该受到惩罚的人,就是柳林。柳林一时迷恋萧美,就给了她太多的美好承诺。一旦他觉得,和萧美在一起,违背了自己的初衷时,就开始寻找各种借口,来逃避自己的责任,慢慢地疏远了萧美。 甚至很不负责的让萧美有了身孕,有孕之后,不但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反而开始了四处躲避。尽管如此,萧美还是没有动他半毫。只是把所有的仇恨都发泄到了逍遥宫。 可见,萧美也是一个像你母亲那样,感情偏执的女子。唯一不同的是,你母亲偏执,还有半分理智和道理,她却是好无厘头的随心所欲。所以我觉得柳林就是萧美的软肋。 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始终怀疑,萧美的孩子还在人世。尽管我看到了那一滩血,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得那个孩子还活着。只怕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两个人才能让萧美有所忌惮。 如果她不停地找你们的麻烦,你们不妨从这两个人下手,一定能够威慑到萧美的。琴儿,婆婆毕竟年纪大了,就算这次能够侥幸不死,将来也是要离开你的,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 司徒琛我把琴儿交给你了,希望你能爱她护她怜她惜她。只有你们相亲相爱了,我才能死而无憾的。 琴儿婆婆想吃你煮的粥了,给婆婆煮一份吧。”她需要一份安静的空间,哪怕是离开,也要离开的静悄悄的。 姚琴看了看婆婆和司徒琛,很不情愿地出去煮粥了。并且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太复杂了,她也是需要好好的消化的。 等姚琴走了之后,婆婆郑重的问道:“司徒琛你当真不后悔今天的举动吗?如果那一天你也想南宫艺那样,对姚琴只剩下一看相厌了,请你给琴儿一个默默转身的时间,不要让她在承受她母亲的悲剧了。那样的人生实在是太苦了。” 她的心里非常的清楚,昨天的决定到底有多草率,只是她没有了选择的时间,只能寄希望于司徒琛与南宫艺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而姚琴到底是比她的母亲,幸运太多的女子。只是中间有一个萧美在阻隔,只怕是他们想要平顺,也不会顺利多少的。 婆婆说的这些事情,对姚琴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这件事彻底颠覆了姚琴从小形成的观念,那种对外公又爱又恨,又敬又怕的感觉,给彻底颠覆了。也难怪小时候,外公对自己也是那么复杂的表情了。 其实所有的事情说到底,还是由于自己有一个负心的父亲,要不然自己也可以是逍遥宫真正的掌上明珠了。原来小时候的苦,和母亲的死,真的是与南宫艺脱不了的关系的。 不过好在自己已经与他们断绝了一切关系,自己好在并没有被困于那个南宫家的大染缸里。 不过,姚琴倒是没有想到的是,姨娘和柳林真的是关系匪浅呀。从柳林的言谈举止中,可以感觉得到,当时的柳林只怕是真的喜欢过萧美。只不过被当时年轻的抱负和理想,给束缚了。有了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一切不过是原来如此哦。 要不然,他也不会到了晚年开始后悔了。急切地盼望着,能有自己的妻儿。如果在十八年前,他也能有这种心态的话,只怕是他们早就是很幸福的一家人了。 看来众生还是平等的,不管你在以前是为了什么事,什么理由放弃了最不该放弃的,早晚是要付出代价的。甚至终身追悔莫及的代价,这就是因果轮回的报应。 只是,姚琴有些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柳林已经后悔了,为什么他们会不见面呢?既然是萧美对他还留有情愫,怎么会舍得这么久都不见面呢? 很多事情,本已是捋顺了,但是仔细一想,还是有很多地方都不清楚的。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萧美他们之间的纠葛,以后的很多事情都可以避其锋芒,求得全身的自保安然无恙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是姚琴最放心不下,最揪心的就是婆婆的生命了。从婆婆执着着一份信念,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的时候,但是自己的生命迹象却是越来越弱了。 就算是她最喜欢的粥,只怕也喝不了多少了。她加紧地将粥,不缺作料地给做了出来。等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婆婆安详地睡着了。而司徒琛却是安静地守在一旁了。 这种画面是温馨的像一家人,只不过留给姚琴的还是一阵阵的苦涩。毕竟她终究是要与婆婆面临着生离死别的考验。 司徒琛对着姚琴噤了声,他们就那么安静地等着婆婆苏醒过来。而一边的粥却是在外面温温地温着。 这一刻,让姚琴等的似乎是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心里也纠结的不行,很是害怕婆婆就这睡过去了。她总是不放心的,触摸着婆婆的鼻息,让那微微透露着的气息,抚平心底的恐慌。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婆婆之死 更新时间:2013-03-17 姚琴就这么非常坚定地守护着婆婆,没有一刻不是胆战心惊的。她最害怕的就是,如果婆婆出事了,舅舅与不在身边,这个世上疼自己的又少了一个。而且最关键的是,姚琴还没有报答婆婆对她们母女的养育之恩呀。 婆婆不知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慢悠悠地醒来的时候,只见姚琴和司徒琛守在床头和床尾。这样的画面真是非常的温馨,也让她霄想了不知多少年了。好像从敏敏成亲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期盼。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当时有眼无珠为敏敏主持了那样的一场婚礼。如果当时她能识人的话,坚决反对他们成亲,也不至于酿成今天的悲剧了。说到底老尊主还是心疼琴儿的,要不然也不会增加那个主婚要命的附加条件了。 但愿这次她能够不再犯当年的错误了,也希望司徒琛和南宫艺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要不然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咎了。从目前看来,司徒琛还是个敢担当、有爱着琴儿的人,也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的变化。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婆婆微微垂下自己的手,拉住琴儿的手,微笑着说:“琴儿你过来一下,婆婆有话说。”等姚琴趴在了她的嘴边才说道:“琴儿,玉如意在紫竹林的碧水寒潭里,你一定要保护好,不要让萧美夺走了。要不然她尊主的位置,就算是坐稳了,到时候,只怕你倾其一生,也无法光复逍遥宫了。 琴儿答应婆婆,有机会一定要光复逍遥宫,把那一盘散沙聚在一起。即使你不想做,也一定让你的子孙做下去。因为逍遥宫是老尊主对小姐(陆婆婆是姚敏母亲的陪嫁丫头)的一片爱意和爱心。” 似乎把一切都交代好了,婆婆才放心地笑着说:“琴儿,婆婆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司徒琛我就把琴儿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其实她也是非常脆弱的,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 说完她的手就直挺挺地垂了下去,姚琴拼命地拉着,拼命的晃着,那手一直都像个木棍似的,垂直的下去了。原来她真的是无能为力的。这个时候她好恨自己医术不精,恨这个世上怎么就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呢? 姚琴第一次面对自己最亲的人的去世,她有些慌张无措,又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学那么多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又能做到些什么?这些事情,瞬间侵进了姚琴的大脑。目光呆滞地看着婆婆的尸首,忘了哭泣,忘了悲伤。 姚琴的样子,吓坏了司徒琛,他好怕姚琴过不去这个生离死别的坎儿。他心里是非常清楚,婆婆在姚琴心目中的位置的。那是比父母还重要的位置,也是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 但是那种精神恍惚的样子,让人很是担忧,“琴儿,婆婆走了,你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要这个样子。婆婆是个善良的人,老天一定是觉得她完成了在这里的任务,接她上天享福去了。我们不要这个样子,让婆婆走的很不安心。” 是呀,婆婆已经走了,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呆滞了呢?难道心里已是痛的非常麻木了吗?为什么忘了婆婆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还是自己。不能再这么无意识下去了,婆婆还在那儿等着自己呢? 一想到相伴自己这么久的婆婆死了,姚琴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呆滞,又变成了嚎啕大哭:“婆婆……你醒醒呀……不要留下琴儿一个人呀。婆婆……琴儿想你了。你让琴儿怎么办呀……婆婆……” 那种哀伤的哭声,让大家都为之动容。可是这种生离死别,又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即使大家都为姚琴感到悲伤,可是也没有人能救了婆婆,还她一片明朗的天。 外面,安叔已经指挥着大家为婆婆搭起了灵堂。不管怎么说,姚琴都是司徒家的媳妇,而婆婆又是她最亲的人,司徒家为她送丧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件丧事让司徒琛办了,也是应该的,只是苦了姚琴了。不知她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平常的样子。 由于对婆婆的死早在大家的预料之中,所以安叔布置起灵堂来,也没有出现什么缺少的东西,或者慌乱的局面,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且灵堂的布置,也没有觉得婆婆是外乡人,有所缺少的东西。 安叔把灵堂布置甚为庄严肃穆,在灵堂的正后方的墙壁上扎有"花牌",有全花、半花两种,大致以深绿色为底,扎上黄色花朵图案。 花牌的正前放置着一张灵桌,灵桌后方正中央置四周扎有黄色鲜花,灵桌上通常置备鲜花(黄白菊花为主)、供果、供菜,中间放灵位,两旁置大香烛一对,另有香炉等,如果以后有送素花篮,可放置在灵桌的两旁,留有的是以八字形排开的位置。 孝家挽联也让司徒琛题写了,并且挂在遗像两旁正后方的花牌上。花圈、花篮安放于入门两侧。灵堂内左右置长桌,放香和茶水,并置座椅若干,均备吊唁者休息之用。 灵桌上也摆放上了纯白色的蜡烛,灵堂内的气氛是悲伤严肃的。安叔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才让司徒琛劝说,姚琴该为婆婆哭灵了。 姚琴就像那无线的木偶,任由司徒琛为她做着一切事情。让她哭灵,她就守在灵堂里。作为孝女,为婆婆接送迎来的拜祭者。 每一个来此拜祭的人,都为姚琴的悲伤而悲伤着。似乎好多人都不相信,那个救了历城于水火之中的女子,会在几天之内憔悴成那副样子。 姚琴穿着一身的白色孝服,脸色苍白无色,眼睛空洞无神的样子,站在灵堂内甚是让人感到心疼。萧风瑟瑟的样子,似乎带着千年的情缘和悲哀。 每个人都是千篇一律的“节哀顺变”。可是这恰恰是姚琴最不想听到的,但是又不得不听的。三天,她守在灵前,三天三夜不曾离开。送往迎来,各处的朋友,甚至是街坊,她都没有见到南宫家的人来拜祭。 就算是撇开母亲与南宫艺的关系,单单是婆婆为南宫艺挡下了那一剑,难道他们家就不该派个人来祭拜一下吗? 南宫艺至于下这么狠的心吗?难道他真的想,让自己恨的是聊无可念了吗?这一刻,姚琴对南宫艺是恨之入骨的仇。 婆婆卧在床上的时候,他从不露脸;自己大婚的时候,他也没有出面。等到在婆婆的灵前,他依然是高枕无忧。如果不是姚敏刻意的保护,姚琴真的有了杀他的冲动了。 三天的灵堂,已经过去了。安叔不得不告诉姚琴,“琴儿,我已经为婆婆选好墓地了。明天就把婆婆安葬了吧,不要让她死不瞑目了。给她的灵魂找一个家吧。” 安叔所说的这一切,姚琴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明白,但是她就是无法做到,把婆婆独自一人埋在那孤零零的坟地里。 三天来,姚琴开始说了第一句话,她跪在安叔的面前,嗓子沙哑地说道:“谢谢安叔,为琴儿做的这一切。琴儿也很感激司徒家对琴儿的厚爱,但是婆婆不土葬。我要水葬婆婆。水葬是我们逍遥宫规格最高的葬礼。我要为婆婆风光的水葬,让她一世洁白无瑕。” 简单地说一下水葬。水葬是世界上比较古老的葬法,即将死者遗体投于江河湖海的葬法。水是人类生命之源,人们对水寄于无限美好的向往和遐想。在许多神话中,都把水和神、幸福、美好、不朽连在一起。所以在安葬死去的亲人时,人们又很自然地联想到水葬。水葬在世界上大体有三种不同的方式:漂尸式、投河式、撒灰式。 关于它的来源有很多种说法,我觉得认为,水是生命之源,人死后应归其源,这一来源的说法不错的。藏族人认为水乃生命之源,是神圣的,功德无量的。所以藏人很少玩水、玩雪,泉水也说成是龙王的肚脐眼,是上苍恩赐给芸芸众生饮用的。不管是印度,还是中国藏区,水葬者大都依大河大江而居,这就对水葬提供了外部条件,加上意识形态中视水为生命之源的理念,实行水葬,人生命之源是有其深刻意义的。 本已说好了下葬的方法,可是谁知道第二天大家起来一看,姚琴和婆婆的尸首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安葬婆婆了,不用找我。三日后必回,姚琴留。” 没人能摸清姚琴到底是什么心态,只有司徒琛的心里,明白着七八分。琴儿到底还是不舍的安葬婆婆。 这三天对于司徒琛来说是漫长而又无奈的,他们四处寻找姚琴,都是毫无结果。最后只能是苦苦的等待了。 而且玉氏姐妹整日里,站在门口对着远方翘首以望。第四天,她们终于咋咋呼呼地喊着:“少主回来了。” 司徒琛心急地跑出来一看,真是琴儿。 ------------ 第一百八十七章 蜕变 更新时间:2013-03-18 司徒琛焦急而又无奈地等待了三天。忽然之间听到她回来的消息,倒是有些无措了。只是细看姚琴,除了有些沧桑之外,倒是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姚琴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并不是她心里不想多陪陪婆婆,而是她已经成婚了,有些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她回来了。 姚琴回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除了更沉默之外,就是对南宫家莫名的恨意。从她那满含恨意的眼神中,都可以看出来。但是没人会劝说什么,毕竟大家都觉得这是南宫艺自找的。大家已是先入为主了。 司徒琛暗暗地观察了姚琴几天,并没有发现姚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终于放下心来,安心地去处理那个劫案了。 其实他非常清楚劫案的事实真相,所谓的查案也无非是做做样子,走个过场。本来这个案子已经到了皇上规定的日期了,不过由于皇后的求情又给宽限了一个月。 这才让司徒琛接着查下去了。姚琴也曾经跟过这个案子,于是好奇的问道:“现在有了线索吗?” 司徒琛摇了摇头,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就把真相告诉琴儿吧。毕竟他们已是夫妻了,有些事还是要商量的。况且他还想问问姚琴关于这件事的意见,这件事有些复杂,他还想保护赵士韦的。 不过,他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赵晖要奉旨回京都了,他们为此践行,又算是逃过了一天。 到了晚上,回到房内司徒琛就决定说出来了。这件事说起来,也怪他们太大意了。自以为这是在自己的家,也没有留意那么多。大开着门,司徒琛就神经嘻嘻地说道:“琴儿关于那个劫案,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是赵士韦亲口承认,并对我说的。你不用感到惊讶,他不想让我为难,也是为了我的仕途着想呀。可是我不能让他再为我牺牲了。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他。” 姚琴还没有回答司徒琛的问话,就感觉到窗外有一阵微弱的气息,心里暗暗的一惊,顾不得许多,就跑出门一看,发现那人已经走远了,只留下一个白色的背影。 司徒琛跟出来后,也发现了那个白色的背影,他们同时想到的是,看来他们还是被人给偷听了。现在还没有很好的办法保住赵士韦,却有出现了现在的事情,难免让他们愁绪万分。 回到屋里,姚琴劝解道:“先不要发愁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毕竟他在暗,我们在明。等有时间了,你还是提醒一下赵士韦吧。也好让他做个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 这件事情说起来,可大可小。如果偷听的人,无心与他们作对,这到没有。怕只怕这是皇甫老将军派来的细作,到时候赵士韦他们只能以命相抵了。 事情发生了,他们也只能做这些,慢慢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也好暗暗地查访一下,到底是什么这么大胆敢这么偷听他们谈话。 其实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柳林的护卫早就一清二楚的告诉他了。但是他始终不信,姚琴会不是自己的女儿。因为当初他和萧美的承诺和誓言,太决绝了。也只能是他们的女儿,才能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和联系。 这不柳林听到这样的消息之后,依然自作主张地让人捎来了信函。如果不是由于他的军务实在是太忙了,只怕他自己早就敢过来了,而不是单单地来一封信函了。 对于他的来信,姚琴并没有太多的表示。她也不想知道,他和萧美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让他会有这么坚定的错觉。她和司徒琛看完之后,就顺手把信给烧了。 把那个送信的人气得是五巧生烟,但是有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个连老王爷的帐都不买的主,谁能得罪的起呀。尽管是万分的生气,还是把柳林的意思给表达清楚了,“郡主,王爷让属下给您带句话,他说郡主的婚事,由于没有父母在场,是做不得数的。如果郡主忙完了让属下,护送郡主回王府。” 姚琴冷哼一声,“我的事什么时候给王爷扯上关系了,你回去告诉他,以后我的事,他如果再敢胡乱插手的话,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了。”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对她指手画脚的。特别是自己不喜欢的人,总是摆出一副家长的嘴脸,妄想cao纵自己的一切。 姚琴不仅说了,而且还给了送信人一个小小教训,至少让他们不敢轻易为柳林传话了。“告诉柳林,我姚琴没有他那样的父亲,如果以后谁敢在为他送信,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姚琴始终不能忘了,柳林是怎么对付她和司徒琛的。如果他们真是父女的话,那么柳林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难过呢? 其实说白了,柳林和南宫艺,一个是半斤一个是八两,都不是什么好鸟。看清楚了他们的面目,姚琴自然不愿意在对着他逶迤求全了。 那个在窗外偷听的人,其实是独孤素。本来她是无心,听取什么秘密的,只想找姚琴摊牌,哪怕是只做司徒琛的一个妾,她也是无怨无悔的。不过无意间听到这样的秘密,让她觉得事情成功的几率是大了很多了。 而她亲眼目睹着,姚琴是如何教训柳林的手下的,自然也看到了姚琴决然和不拖泥带水的作风。等她看见,只剩下司徒琛陪着姚琴回房的时候,她自然也就跟在了后面。“司徒大哥,我有话想对你和琴姑娘说。” 司徒琛自然是毫无异议了,不过听着别人叫着琴姑娘,让他觉得很别扭,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得不到确认似地,立马纠正道:“素素只怕以后你要叫琴儿大嫂了,毕竟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独孤素听到这话,又是生气又是嫉妒,但是又不能撕破脸皮,只能不情愿地先答应了。这样的小动作,姚琴自然是不会搭理的。 等他们回到司徒琛他们的新房内之后,独孤素非常骄傲、傲慢地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似乎是要故意喧宾夺主的。而且说出来的话,让人恨不得杀了她,“司徒大哥,今天我要说的事情是让你娶了我,而且是要和姚琴平起平坐的。” 司徒琛和姚琴都非常生气,他们怎么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呀。特别是司徒琛,作为整个事件的当事人,他是又生气又紧张,害怕姚琴不听自己的解释,一气之下在离开家,离开了自己。手自然是紧紧地握住了姚琴的手了。 他激动的谩骂道:“你怎么会是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呀。啊,破坏别人的感情让你很有成就感吗?你怎么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呀。实话告诉你吧,这辈子我除了琴儿谁也不会娶的。” 相对于司徒琛的激动,姚琴显得平静了不少。她了解独孤素,如果不是有了十分的把握,她是不敢提出这个条件,只怕是她的手里已经握有了,让他们不得不答应的证据了。 “说出你的筹码吧。要不然你怎么让我们答应这件事呢?”姚琴出乎意料的,用一种平静接近冷漠的语气说着。 独孤素哈哈大笑了起来,“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姚琴真的不愧为是逍遥宫的少主了。说话、看事情就是比别人透彻。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筹码,只不过是昨天晚上,不小心听到了一个秘密。” 他们算是明白了,原来昨晚偷听的人是她呀。还真是阴魂不散的,不过敢跑来威胁他们,也算是她的胆子不小了。姚琴绷着心才算放了下来,继续诱导着她说出自己的目的,“你这样急着告诉我们,就不怕我一气之下,将你给杀了?要知道,我的脾气是不太好的哦。” 独孤素似乎胸有成竹地说:“如果连这点后果都没有算好的话,我敢来直接向你们谈判吗?如果我有事了,老将军会第一个站出来,为我说话的。也许你们并不知道,我父亲是安国公,他们两个人是至交,而我又是被老将军派到这里的,你们说我会有生命危险吗?” 看来赵晖的担忧,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当初,他就疑心,他们本是熟人,却要装作陌生人。原来是为了方便监视他们呀。 独孤素到底还是阅历太浅了,而且天真的以为自己掌握住了他们的命脉,就可以漫天要价了。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们对她恨之入骨。 特别是司徒琛对她的反感度。又增加了几分。这样的蛇蝎女人,不要说娶她了,就是多看两眼都会觉得是对自己的玷污。但是如果不妥协的话,她却要直接告诉老将军了,这样自己还是要连累赵士韦的。 他无奈地看了看姚琴,希望这个时候,姚琴能为自己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毕竟姚琴是一直为自己打算的。 独孤素有些着急了,她也害怕他们会想出了什么对策了,就一直催促着他们,“你们究竟要怎么做想好了没有?我可没时间和你们熬着呀。”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案发 更新时间:2013-03-19 只要独孤素心急了,那么她就一定会露出破绽。只怕是她与皇甫老将军所谈论的条件,还不能达到她预想的目标,这才转身投向阿琛呀。 姚琴把司徒琛的心急如焚看在眼里,她不想插手这件事,可是如果自己不首先妥协的话,只怕是阿琛只能陷入两面的纠结之中。那么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都让自己给做尽了吧。 她看着独孤素那嚣张的样子,原本是不想理会的,但是又不得不开口说道:“你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但是你也要记得,如果消息走漏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我的手段你是已经见过了。” 司徒琛首先沉不住气了,他无视独孤素那欣喜地样子,直接拒绝道:“琴儿,我不答应。我们已是夫妻了,而且我最爱的人是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娶其他人了。 再说了你让我娶了这样的女人,只怕是以后都不得安宁了。就算是我和她没有夫妻之实,也会害怕她背后放冷箭的。” 司徒琛的话伤人,而不留情面。但是他说的就是自己的心声,谁能忍受的了,夫妻之间互相算计的。在他的心里,夫妻就该是像他的父母、像他和姚琴那样的,互相关怀,互相体贴,而不是整日里算计来算计去的。 让他娶了独孤素,他是一百个不乐意的。就算是他没有自己喜欢的人,也不会娶这样的女人的,更何况他已经有了相伴一生的人了。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呢? 独孤素无视司徒琛的抗议,自顾地说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姚琴那就拜托你好好的劝劝相公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她兴高采烈,满面春风地离开了。 留下闹着情绪的司徒琛,和不得不善后的姚琴。而姚琴真是太平静了,人家都欺负到家门口了,她还依然能够,谈笑间拦下所有的事情了。 司徒琛气得背过去了姚琴,闹着小性子。姚琴也没有立即去劝说他,反而到了两杯茶,“阿琛,我能明白你不想娶她的决心,看着你娶别的女人,真是比杀了我,还让我心痛。 但是我们都等不得。在我们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只能是妥协了。如果我们命好的话,说不定在这期间,还能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也说不定的。 不过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我不会和别人共事一夫的,也不会把你让出去的。我喜欢你,就要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念头,也从来没断过。但是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必须要稳住她。 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到底还是牵扯到了司徒琛的性命,让姚琴有些犹豫不决。 司徒琛生气的就是姚琴把自己让给了别人,忽然听到了姚琴真实的想法,他的心里美滋滋的。但是表面上还是表现的非常生气,“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说吧。”他非常期待,姚琴能在说些,让他心里雀跃的话语。 姚琴却是很沉重地说了句,“其实我和婆婆都骗了你,在我们逍遥宫一旦你娶了少主,就不能再有什么三妻四妾的念想。如若不然,逍遥宫即使倾尽自己的所有,也要杀了那个男子和他的妻妾。 当初婆婆一心想为我找到终身的依靠,和脱离逍遥宫的办法。而我为了让婆婆放心和满足自己多日来的心愿,我们都没有告诉你,这一规定。现在你知道了,如果不能接受的话,请你给我一封休书,这样也能避免人员的伤亡。” 这番话的确是出乎了司徒琛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没想到,逍遥宫居然有这样的规定。看来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里,逍遥宫为了维护女子的权益,真是做了不少的努力了。 不过这样的规定,对自己是没有丝毫的用处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什么三妻四妾的,但是不知这一点有没有规定呢?“那像现在这种情况有没有规定呢?独孤素死乞白赖的赖着我。 坦白地说,逍遥宫会不会直接杀了她呢?”即使他很不看好,独孤素这样的女人,但是还真没想过,要她的命。 姚琴又怎么会不明白司徒琛的心里呢?他太仁义、太注重情义了,有时候,姚琴都觉得这样的做法傻傻的。她摇了摇头,“只要你们不成亲,逍遥宫是不会出手的。 本来我想告诉她的,可是又害怕她以为我在从中作梗,而她却狗急了跳墙。现在我们有把柄握在她的手里,一步不慎,都会付出超重的代价的。”这也正是姚琴最为担心的地方。 司徒琛不得不佩服姚琴缜密的心思,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那个叽叽喳喳的丫头已经长大了。已经懂得了分析人情世故了,想当初她是那么幼稚的,让人心痛和担忧。不过,他的心里却是高兴的,因为姚琴每一步都是在为他做最好的打算。 不管姚琴说的是如何的天花乱坠,司徒琛始终坚持自己的理念,“琴儿,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娶独孤素的。因为我不想我们的生活里,多出来个第三者;也不想因为她给我们平静地生活增添那么多的风波了。 这件事让我在考虑考虑。总之你要和我站在同一个战线,我们谁都不要妥协。”司徒琛断然拒绝了姚琴的提议。只因为他有感情上的洁癖。 但是他们考虑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这么拖了几天,躲着独孤素了几天。 独孤素是干着急,却总是找不到他们。她真是心急如焚呀。如果再找不到他们,她只能去告诉皇甫老将军了。因为他们之间的约定,就快要到期了。如果再没有什么立功的表现的话,那老将军就将要把她抓起来了。 这么死靠着司徒琛的主要原因就是,姚琴是皇上亲封的长乐郡主。不管他们是如何的不想承认,但是这个身份都是不会改变的。一旦坐实了自己的名分,老将军势必要给姚琴一个面子,自己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到时候,再生个孩子,继承一份家业,那么她这一生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吗?只是她计划的阵势太周密了,万没想到,他们会想尽办法躲着自己。忑忑不安地等着干娘带来他们回家的消息。 左等右等依然无法等来自己想要的,一气之下,就想跑到军营诉说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秘密。可是又不甘心放弃自己设想的美满生活。真是够左右为难的。 姚琴和司徒琛不是不想回来,只是他们被困住了,根本就走不回来。一大早上的本想陪着赵士韦,回村里看看,顺便把一些该毁灭的证据给毁灭了。谁知道,中午就碰上了前来逮捕他们的捕快。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劫案的真凶是谁了。这次就是为了真凶而来的。就这样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赵士韦被抓走了。 由于姚琴这个官方的身份,为她提供了很大的便利。“等一下,我有话要对赵大哥说。”那些捕快一听是郡主的命令,自然是无人敢违抗。 姚琴走到赵士韦的跟前,轻声说道:“赵大哥千万不要说出贡银在什么地方,那是你们的护身符。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她这么一说,赵士韦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赵士韦被押走了之后,他们才慢慢地往回转。等回到家里,才知道原来金大娘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正在那里哭的一塌糊涂。 本来想瞒的事情也没有瞒住,按照他们的打算是,告诉金大娘赵士韦,和别人学着去经商了。等救出来了,就不怕大娘难受了。可如今想遮掩都遮不住了。 姚琴忙着和司徒夫人劝说金大娘,司徒琛却狠狠地瞪了独孤素几眼。真没想到,这真是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呀。他们只是躲避了几天,她就真的去打了小报告。也不知道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可以这么狠。 姚琴好不容易和娘劝住了金大娘,回房就和司徒琛商议道:“眼下我觉得赵大哥还是安全的,只要他们不说出贡银在哪里?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关键是明天还是叶星辰和乔巧的婚礼,我们只能等过了明天,才能找他们过来一起商量这件事,看究竟该怎么处理比较好点了。” 哎所有的事情都挤到一块了,好的坏的,让他们都没有办法拒绝。本来他们还想着,好好的闹闹叶星辰的洞房的,现在只怕是没什么心情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老将军和知府大人实在是太狠了。他们一抓住赵士韦,就把他们的画像,挂的满大街都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了似地,也想这样引出他们的同伙。 一时间竞相传播开来,就连等在家中待嫁的乔巧对此事,也是熟知于耳。她也为这群好朋友而担心不已,成了焦急的新娘。 这件事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婚礼的冷冷清清。如果不是看好的日子,叶星辰真想把婚礼的日期给改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救人的计策 更新时间:2013-03-20 本来大家预计的大闹洞房,也只能搁置了。那些好玩的好吃的,也被冷落了。就连参加婚礼的人,都是满带着沧桑和悲伤的神情。 本是一场豪华的婚礼,也就这么冷清的结束了。那些还没有离开的江湖朋友,个个热血沸腾的,想为了救出赵士韦而作出贡献。只可惜,他犯的劫案实在是太大了,郭闯一家始终咬着这件事不放。 只怕是等找回贡银,赵士韦会被斩首示众的。所以现在无论是司徒琛怎么疏通门路,都无法见到赵士韦。就连姚琴动用了长乐郡主的身份,也没有见到本人,只能拜托牢头,多加照看了。 好在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在他们万分惆怅的时候,足智多谋的陈阁来了。本来他也是想和曹遨游为司徒老夫人拜寿的,可是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在半路上病倒了,只能养好身子再来了。 等养好身子了,也就错过了拜寿的时间了。只是赶上了这次大家心急如焚的事情,也算是为朋友出力了。 好在陈阁不仅通晓天文地理,而且能掐会算;揣摩别人的心思,犹如囊中取物。他这个人的素质,总的来说吧,那就是出谋划策,能去能就,能柔能刚;能进能退,能弱能强。不动如山岳,难测如阴阳;无穷如天地,充实如太仓;浩渺如四海,眩曜如三光。预知天文之旱涝,先识地理之平康;察阵势之期会,揣敌人之短长。 可以说是很难得的人才,这次让他赶上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而且他仰慕司徒琛好长时间了,朋友的朋友有难了,他岂有不管之理。 陈阁看着一筹莫展的大家,了解了所有的事情经过。心中已有了万全的对策,这才开口:“想救赵士韦,也不是难事。主要是看大家敢不敢做了,在座的各位,都是有家室的。或者在朝廷任职,一旦走了下一步,只怕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大家和赵士韦都是一种相识已久的兄弟情感,不要说没有回头路,就是杀头的事,他们也是照做不误的。大家囔囔着,“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吧。只要能救了赵大哥,我们做什么都不怕的。” 这本是一帮愤世嫉俗的热血青年,为了朋友之义,是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的。而且他们早就不满朝廷的所作所为了,大不了就是走上造反之路,这没什么可怕的。 陈阁看着大家的神情都是那么的坚定和执着,他才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其实救出赵士韦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劫牢或劫刑场。大家仔细地想一想,凭我们的实力,如果是劫牢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就算是衙门再怎么不济,它也是整个历城的权力机构。如果他们贸然劫牢的话,只怕会引起军营的高压政策。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劫刑场了。 陈阁从大家的表情中,看到了大家和自己一样的心态,“所以我们只能劫刑场。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如何劫刑场?如何劫了之后能够全身而退。这是不得不计划周全的一点。 再有就是我们成功了,该退身到哪里?在那里找我们落脚的地方。一旦我们劫刑场成功了,也是与朝廷对立了。我们的家人,该怎么办?这些事情在劫之前,都要做个周密的安排。” 是呀,有些事情并不是只要凭借着满腔的热血就能办到的。它需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对了。如果稍有不慎,只怕是会累及家人的。 这时候司徒琛开始站了出来,现在办法是有了,可是具体的措施和需要避讳的事情还是要讲清楚的,“在这里的人,我和叶星辰属于公职,表弟是小侯爷,我们都是身份不便的人。但是今天我在这里,给大家一个交代,那就是为了兄弟,军营我不干了。 叶星辰也是成家立业了,这件事一定要考虑清楚。至于表弟,就不要参加了,姑父姑母走的时候,已经嘱托过了。不要因为你的一时意气,连累了他们。”这些人都必须要为自己及家人,做好安排和打算。 叶星辰对于自己被排斥在外,自然是万不甘心的。他一听就怒气冲冲地叫着:“凭什么不让我参加,这样的公职我也不稀罕的。再说了赵士韦也是和我一块长大的好兄弟呀,不为兄弟做事,我还是个人吗?”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能参加,我也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 陈阁看着意气用事的他,不住地摇了摇头,才解释道:“阿琛这样安排也不是不可以的,而我们也不怀疑你为兄弟做事的决心。只是你刚刚新婚,就算你能舍弃自己的性命,那么你岳父一家呢? 难道要让朝廷对他们一家赶尽杀绝吗?阿星,造反这事并不是一个人的事,它牵扯的实在是太广了。再说了,一旦我们失败了,你还能为我们做点什么的,哪怕是让兄弟们有个下葬之地也是好的。” 这些都是叶星辰没有考虑到的,他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是单身一个人的。由于不明朗岳父对这件事的态度,他有些迟疑了,但是他还是想说服岳父,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反了。明显缓和的语气,“那也不能让我错过这件事呀。你们放心吧,我会好好考虑的,也不想错过这件事的。” 说完就和妻子乔巧离开了,他要现在就去商量,一定要把老岳父给争取过来。到时候不仅多了一份力量,也无意中多了一股势力。 陈阁把自己的顾虑又说了一遍,“刚才阿琛也说了这件事兹事体大,需要大家慎重的考虑。如果谁怕牵连了自己,或者是家人,现在还是可以退出来的。”他本想说,散发些银两的,只是苦于自己身无分文,只能把目光投向了曹遨游。 曹遨游立即明白了他话语中的意思,开始站出来说:“陈道长说的很清楚了,只要不想干的人,我们也不勉强,而且关山曹遨游会给大家一笔遣散费的。不想干的人,可以直接去二寨主那里去领银子。” 大家都没有动一步,可见这个朝廷让人们到底有多失望。既然大家没人愿意离开,曹遨游又开始发话了,“由于这里的江湖兄弟都是我们九省三十寨的兄弟,所以我提议大家在这次行动中,统一听陈道长的指挥。 如果有人不服的话,就用寨规处置。陈道长你开始吩咐吧。”如果没有这些威慑,只怕有些人会不好管理。到时候弄巧成拙了,不仅救不出士韦,反而会牵连大家的。 陈阁对曹遨游不得不佩服了,他不愧为是九省三十寨的总寨主,办起事来真是缜密而又有调理。如果不是他这么说,自己还真怕镇不住这些江湖上的部分亡命之徒呢。好在现在事情可以顺利地进行了。 陈阁开始了自己周密计划的布置,“这件事最难的地方就在于,要让他们把刑场设在人烟稀少的城外。可是现在处置他们的公文还没有下来,这就是最难的地方了。 到底该怎么让他们把刑场设在我们最理想的位置呢?这就要靠阿琛的帮忙了。”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司徒琛。 司徒琛却被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左右朝廷大员的能耐呢?他不解地望着陈阁,“靠我,我怎么能够左右那些人呢?”他对于交给自己的任务非常没有信心。 陈阁笑着说,“就是的,你虽说不能做到,但是你的夫人姚琴可以做到呀。她身为长乐郡主,也就是这里最高的皇家代言人,现在在这里,她的话也就等于皇帝的话。” 众人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如果姚琴的长乐郡主管用的话,那么他们也就不必想着劫刑场了。陈阁不得不把事情讲解清楚了,“因为长乐郡主的身上有大将军王的腰牌,只要她拿出这个腰牌是可以决定这些事情的。” 他们总算是明白了,救人的话,是与朝廷为敌。这个腰牌和郡主的身份,是毫无价值的;但是一旦要为朝廷除害了,这个身份还是很好使的。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姚琴,姚琴却对这样的主意很不满意,她不得不开口了,“想让他们去城外的僻静之所,需要这么复杂吗?只要赵大哥让他们去就可以了。” 姚琴的话更是让大家迷茫不解,如果赵士韦能指使的动那些官差,自己也不会被打入死牢了。姚琴耐着性子解释道:“你们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贡银的下落。只要我们能联系到赵大哥,让他说出贡银就是在我们设想的理想地方,而且姚琴他们犯案人员都到场。那不就可以将顺利地把人救出来了。” 是呀,那些一直在查贡银的下落,而他们死咬着不撒嘴。只怕是让他们也非常头疼的,一旦有了消息,也就是绝处生辉呀。一定会高兴的不加思考,一心要立功的。 可是现在纠结的是到底怎么才能联系到他呢? ------------ 第一百九十章 夜探大牢 更新时间:2013-03-21 大家的目光再次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姚琴,在这里的人除了姚琴身份地位最高以外,其他人更是没有办法直接和老将军、知府等人说上话的。 就连非常被老将军看好的司徒琛,也由于这件事,解职归家了。即使他们再怎么讨厌姚琴,也不得不应付郡主这个身份。就算是姚琴再怎么说,要与柳林撇开一切关系,但是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除非皇上再次下旨撤销她的封号,要不然这个“郡主”只怕要跟着姚琴一辈子了。 这个时候也正是利用这个身份的时候了,陈阁直言不讳地说道:“如何通知到赵士韦就全靠姚琴了,适当的时候,姚琴你可以用上一切手段,包括长乐郡主。”他觉得自己提示的够明显了,姚琴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的。 但是姚琴绝对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她直接拒绝了,“我喜欢和朝廷有什么牵扯,至于长乐郡主这四个字跟我更是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承诺,明天一定能让赵大哥知道这个计划,也会让他配合的,你们尽管放心的去布置吧。”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不想与朝廷牵扯太多。因为截止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姨娘为什么一直要入主朝廷。如果简单地说她想称霸做女皇帝了,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能够和他们撇清关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有了姚琴的保证,陈阁就放心开始准备下一步了。他接着说道:“阿琛你和贾家明熟悉这里的环境,怎么布置城外的劫场,就看你们的了。曹大哥,他们所一切需要的物资就麻烦你们来供给了。剩下的人,打好精神,准备行动就行了。” 他的心里还在担忧着,一旦劫场成功了,他们这帮人该何去何从呀。不管他们的心里是多么的痛恨朝廷,可是没一个人,想成为钦犯,四处漂泊流浪的。难道他们真的要首先造反了不成吗?好让人纠结呀。 哎,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老天能够助我们达成心愿呀。金大娘得到大家为了救自己的儿子,不惜冒着杀头的危险,她的心里除了满满的感动之外,就只剩下报答人家恩情的心愿。 司徒琛和姚琴这么做并不后悔,唯一让他们感到对不起的人就是母亲和安叔。他们安稳了大半辈子,本是颐享天年的日子,却要跟着他们四处漂泊了。这叫他们这些个做儿女的心里,很不落忍。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非常明白事理的老人,听完他们的讲述之后,不仅没有半分的埋怨,反而宽慰了他们。“你们做的很对,当初老姐姐他们母子为了我们一家人,已经开始四处漂泊了十多年,如今也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了。 再说了,我也一直把韦儿当做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来看待。他就是你们的兄弟,救他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其实一家人只要在一起,无论走到那里都是家。你们放心大胆地去做吧。” 由于事情比较紧急,姚琴和司徒琛也暂时放下了那些儿女情长。不过这件事如果说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终于借此机会,赶走了监视他们的独孤素。没有这双监视的目光,他们也可以放心大胆地干下去了。 司徒琛尽管不是很清楚姚琴要用什么办法来告知赵士韦这个计策,但是他倒是很放心姚琴能够办妥这件事。 姚琴关于用什么办法,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当天的午夜时分,带着玉氏姐妹出去了。她们离开家门直奔大牢去了。 摸清了所有的地形之后,姚琴的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看来他们守夜的是三人一组,可能觉得赵士韦他们犯的案子有些大了吧,守夜的人,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反而加强了守夜的戒备。 虽说是加强了戒备,可是仔细看那些个人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他们不情愿的地方的。这个时候谁不想陪着老婆孩子,好好地睡个安稳觉呢?不过这就给了姚琴很大的可乘之机,看来深更半夜这一趟真是没有白跑呀。 姚琴耐心地等待着下次换班人员的到来。看着这几个人无精打采的样子,似乎已经守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他们的耐心似乎也快用尽了。 果不其然,姚琴她们在牢门外,开始听到他们的唠叨了,“张三他们三个怎么还不来呀,这都过去换班时间了。再不来我们怎么办呀,头儿说该怎么办呀。” 那个被叫做头儿的人,似乎还保持着半分冷静,“再等等吧,如果犯人在我们手里出了事,我们也是负担不起的。先耐心地等会。”看来到底还是有谨慎的人的,不过就让时间来打磨他的谨慎了,赋给他烦躁的抱怨。 等了将近一刻钟的时候,换班的人还没有出现,有两个人开始在抱怨了,“头儿他们不会不来了吧。这帮兔崽子真够坑人的,大半夜的睡着安稳觉就不管咱们了。头儿,如果他们再不来,我们就要眯一会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那三个换班的人,已经被玉洁袖给迷昏了,只怕他们能够安稳地睡到天亮了。玉洁袖刚刚回来之后,就对着姚琴打了个一切办妥的手势,只等着这边的人,熬不住了睡着了,她们就可以实施计划了。 随着抱怨声越来越多,那个头儿也顶不住了,有开始的吵骂打起精神,到现在的默许大家趴着小憩一会了。很快那两个人就入睡了,只剩下一个人还在执着地坚持。 但是外面的姚琴并不敢现在就下迷药,一旦现在下了迷药,恐怕就会被人察觉的。只能就那么干熬着,不过那个头儿的年纪到底是大了,不管他有多么清醒的意识,还是抵不住岁月的侵蚀,困意也慢慢袭上了心头。 终于等到他们都入睡了,玉洁袖马上撒开了无色无味的,逍遥宫独自研制的迷幻香。这种迷幻香摄入人的鼻喉内,只会让人无意识的进入自己所设想的世界中,外面发生多么惊天动地的变化,都不能让他们从自己的世界中醒过来。 而他们三个设想的世界,就是就眯这么一会,不会有人发现的,也不会发生什么劫牢的事的。就这样,姚琴她们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大牢。 找到关押赵士韦的牢房,姚琴没说什么题外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赵大哥,明天在审问你的时候,一定要说出贡银藏在城外东三十里的地方,但是一定要强调必须由你们跟着,才能找到贡银。 到时候我们会布置好人手,要在那个时候救你们的。大家已经商量好了对策,就单等着你们想办法去哪个地方了。”她相信这个任务一定难不倒赵士韦,就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的那些人晕乎乎的。 赵士韦当然毫无意见地点头答应了,就这么两天的时间,他就想尽了办法避免了他们的身体的刑罚。还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该如何保护自己,保护那些兄弟呢?姚琴送来的消息无疑于雪中送炭。 “你们在这里多多的保重,现在天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记住是后天,城东三十里处,大家都要跟去。”姚琴细细地嘱咐了一遍,才稍微放心地离开了。 临走之前,姚琴又把迷幻香的解药撒开了。而且也把那三个换班的人给弄醒了。他们心惊胆战地去换班,暂不说了。 姚琴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微微发亮了。她是在司徒琛深睡的时候离去的,现在回到屋里,看到司徒琛一动不动地坐在凳子上,真是吓了一跳。她一会就平复了心底的恐慌,欢快地问道:“阿琛怎么起这么早呀。” 司徒琛看到姚琴安稳的回来了,终于放下心了。其实昨晚上,她离去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只是姚琴没有说,他也没有多问。他不想让姚琴觉得成亲之后,她没有半分自由了。只要她是平安无事的,他愿意给她全部的自由。 就那昨晚上的事来说吧。即使他没有问,也能猜出几分的。姚琴那么抵zhi朝廷,只怕是宁死也不愿利用那个郡主的身份。只怕是一晚上就去办她承诺的那件事了。 当初为了能够救自己,她才不得已的接受了皇上的册封。如今又是为了自己的心安理得,她再次三更半夜的四处奔波,这样的女子,他怎么忍心负她呀。 司徒琛很自觉地没有过多地询问,只简单地回了句,“你不在身边,根本睡不着。事情都办好了吗?士韦能不能引着那些人顺着我们的意思走呢?” 他到底还是知道了,不得不说最了解自己的人还是司徒琛。姚琴也不加隐瞒地答道:“放心吧,士韦他能办到。我觉得他忽悠的本事,远远比我们想的要高得多。这些天他硬是没有受到什么刑罚。”把他所担忧的事情,都说给他听,只为了让他心安理得。 司徒琛站起来,把姚琴拥入怀里,“我知道,我不是担心他。只是有些心疼你的劳累,琴儿辛苦你了。” ------------ 第一百九十一章 救人、造反 更新时间:2013-03-22 姚琴的辛苦和付出,他不是不知道。他每每看到姚琴为了自己,为了那份感情,不得不牺牲她自己的时候,都是万分痛苦的。他也想替姚琴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可是有些事上,有些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姚琴就比自己做的好。 就拿刚才通知士韦这件事来说吧,如果是换成了自己,只怕前怕虎后怕狼的,什么时候也安排不好。姚琴就不一样了,她从来没有那些世俗的约束,一切都是随性而为。这一点就连柳林都拿她没办法。 所谓人各有所长,他也不能阻止姚琴的长处的发挥,唯有做她坚强的后盾。如果真的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愿意生死陪着她。 姚琴满足地笑了笑,只要阿琛理解自己的苦,就是牺牲再多也是值得了。她一直都在担心,阿琛不理解自己,反而给他们的生活增添太多不必要的烦恼。现在好了,这些问题都是不存在的,阿琛理解她,心疼她,这就够了。 她要的一直都是很简单的,只是岁月静好的两个人。一卷书,一杯茶,一个知人心而已。为了自己这个简单的目标,她牺牲的实在是太多了。 等大家知道了,明天就可以救出赵士韦了,大家都是激动而又亢奋的。只有陈阁脸上是深深地担忧的表情。 “道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的担忧,让姚琴那敏感的心思也开始有了忑忑不安的感觉。 陈阁从来都知道这个姚琴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跟重量级的死囚犯接头,这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可是她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自己的担忧被她发现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问题了,“没什么,我只是担心,明天救了赵兄弟之后,大家这么一大帮子人该何去何从呢?”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不得不重视的问题了,可是就算是你重视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造反他们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姚琴不自觉地就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道长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造反是大家唯一的出路。如果不反,早晚有一天大家都会是朝廷的鱼肉了。” 陈阁的心里是十分的清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从一个女子的嘴里,说出造反的话语,是那么的自然。似乎这对她来说,就像是吃饭喝茶这样的小事一样了。他震惊于一个女子会有这么玲珑透彻的心灵。 不过想到她到底还是逍遥宫唯一的少主,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如果她没有两把刷子,能让那些人服气吗?不过既然是造反,那么他们就应该做好造反的准备。 陈阁的心里暂时已经有了初步的打算,就等着救出赵士韦之后,向大家坦白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明天的一仗,是只能赢不能输的。 等到司徒琛他们回来之后,该布置的一下陷阱什么啦,都已经布置好了。现在大家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到明天好好地打一仗。 陈阁的心里是有很强的预感的,他对明天的胜利,也是十拿九稳的。当初他选择城东三十里处,最主要的就是那里有着茂密的森林和毒瘴,一旦成功了他们可以暂时先在那里好好休整一番。 或许利用那里的隐秘性,倒是能让他们做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来。 每个人的表面都是非常的平静,其实内心早已是波涛汹涌。明天那一刻决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也许过了明天,他们都要开始亡命天涯的生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是后悔的。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冒着严寒的烈风。数九寒天,冰封雪地的情况下,整个世界成了只大冰箱,山冷地在颤抖,河冻地僵硬了,空气似乎也要凝固起来。 这么艰苦的条件,依然挡不住他们执着的步伐。甚至为了很好的掩护自己,有人钻到雪窟窿里等待着。 这边的赵士韦一直被威逼着,要他说出贡银的下落,可是他为了能够好好配合司徒琛他们。居然佯装着不说,等到坚持的差不多了,受刑也受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才装着受不住了,才告诉他们贡银就藏在城东三十里处的地方,但是由于他们为了保护财产,必须要他们所有的人都到齐才能打开藏贡银的大门。 知府他们十分不情愿,可是为了早日找到贡银,给上面的交差,也顾不得许多了,就同意了赵士韦的要求。就这样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出发了。 所说是全体出动了,但是该有的戒备却比平时多了上千倍。看着这个阵势,赵士韦很是担忧,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了。 不过很快就证明了赵士韦的担忧是多么多余的。从看到他们进入埋伏圈开始,陈阁就迅速调整了战势。由于他的指挥得当,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打败了朝廷的衙役和一小部分兵士。 虽然是成功地救出了赵士韦他们,可是皇甫老将军的将士来的也是很迅速的。由于没有人质在他们的手里,他们打斗起来更是方便了许多。再加上增加了几个人手,更是如鱼得水。 不过毕竟那是朝廷的正规军队,想要瞬间取胜也不是很方便的。就这么他们打倒一拨人,后面紧跟一拨人。整整让他们艰难地奋斗了,大半天的时间 如果那个军队在支持一会,只怕他们将会全军覆没了。好在那些人知难而退了,也给他们留下了可乘之机。 等大家精疲力尽地回到亲人的身旁时,有些喜悦,有些虚脱。但是他们还是高兴地紧紧地抱到了一起,为了劫后余生的快乐,他们喜极而泣。 金大娘当然不会忘了,拉着自己的儿子一一拜谢过众位。稍微休息一下,补充了一下能量。他们不得不聚在一起商量后面的退路了。 通过这件事只怕是天下人都知道了,是赵士韦劫了朝廷的贡银,只怕是就算能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朝廷的鹰爪给找到的。他已是没有退路了。 而他们这些救他的人,自然也在了朝廷的共犯里面,少不得被追捕的命运。 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他们可悲地发现除了造反,居然已是无路可走了。结果大家一致认为,为了家人的性命和自己的性命,他们必须要反了。就这样,隐朝的第一次反叛,揭竿而起了。 陈阁一向足智多谋,大家也都相信他的能力,一致要求他能为了这次的造反,制定一个。 细的方案和周密的计划。 陈阁觉得自己真是责任重大呀,这么多人的性命压在自己的身上。如果是走错了一步,只怕是会为大家惹来杀身之祸的。 他仔细地想了想,把心中的对策开始一一道来了,“这次我们的目标都一件暴露了,曹大哥的关山只怕是回不去了,而且那里没有什么可以防范的障碍,也只能忍痛舍弃了。曹大哥就做一下牺牲吧。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找一下栖身之所了,而且是要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偏颇之所。这样有利于我们日后的行事。我倒是有个地方的选择,只是害怕大家到底同意不同意。” 大家自然是毫无异议的赞同陈阁的说法和提到的地方了。一切交给陈阁来安排,他们还是放心的。 陈阁接着才说道重点,“我有一个朋友住在三不管的地界,而且他也早自立为王了。而朝廷也想剿灭他们好多次了,只是一直没有成功。如今可以说,他已经反叛了朝廷。我们去投靠他如何呢?” 要知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他们急需联络一些与朝廷不对盘的人,一旦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也好有个帮手。 所谓三不管的地界,就是指的栾山一带。这个地方隐朝管不了,附近的少数民族瑶族也管不了,更可况是比较小的燕族了,更是没有能力管辖这一块了。 在这里你可以杀人放火,可以做许多别的地方不让做的事情。可以自立为王,也可以杀人越货,总之这是个龙鱼混杂的地盘。 陈阁提议来这个地方,还是有人不乐意的。他们不想把自己置身于一个根本无法接受的环境里。 一片沸沸扬扬的议论声,大家的表情都不轻松。趁着一片混乱的时候,司徒琛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姚琴的意见。 姚琴倒是无所谓的,其实她住在那里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和司徒琛在一起,什么地方都能住,什么苦也都能吃。 他们互通心意之后,十指相扣,等着喧闹过后,大家的决定。陈阁好不容易制止了那层层的吵闹声。 他义正言辞地说道:“如果你们能有其他什么好的去处,我们也可以不去栾山。谁有好地方,不妨和大家分享一下。” 下面倒是鸦雀无声了,只能是妥协于陈阁的决定了。 为了早日躲避朝廷的追捕,他们连夜穿过了那层毒瘴。有医术高超的姚琴在一边,他们都也是有恃无恐了。一层毒瘴,并没有难住他们。 需要接家人,都先去接了家人。不需要的,就先去了栾山。 ------------ 第一百九十二章 栾山逼婚 更新时间:2013-03-23 等他们千辛万苦感到栾山的时候,已是十天之后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栾山之主岳天翊不仅是盛情接待,而且还热情洋溢的款待了他们。也算是给足了陈阁面子,让他们的心里很是安慰。 对于他们这些亡命天涯的人来说,总算是有了个安身立命的场所。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人家让他们住是有条件的。 由于害怕吓走了他们,这才从一开始没有提。等他们渐渐地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和生活后,岳天翊开始找到了陈阁。 岳天翊毫不避讳地开出了自己的条件,“陈兄应该知道小弟有一个娇女儿,自小失去母亲,我也是把她宠着、惯着养大的。可是现在大了,却又为她的终身大事而发愁。今日也不是小弟不愿意让你们住下,只是有点小事,请陈兄帮忙。为小女在他们中间,找个单身男子,当我岳家的女婿。 当然了,我也知道这事是靠缘分的,也不能太为难了陈兄。不过我的这份产业是要传给我女儿的,如果他们说不让你们住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他可谓是把威逼利诱都给用上了。因为这两天,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人,已发现他们都不会是等闲之辈。 把女儿托付给这些人,他也是很放心的。本来他还相中了一个人,那就是司徒琛,只可惜他已经成婚了。总不能让女儿过去都当小妾吧,不得已只好放弃了。不过不管是嫁给谁,女儿的后半生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才是他想要的呀。 陈阁很是为难。一方面他听说,岳家这个女儿刁蛮任性、横行霸道、骄纵无理等等,说白了就是一个标准的母夜叉。试问这样的女人有谁敢娶? 另一方面就是这明摆着是为难人的差事。自己的那些兄弟这些日子来,已经了解了所有的种种,现在让自己去提亲,摆明了就是让大家表个态,实在不行就趁早滚蛋。 岳天翊看着陈阁为难的表情,也不开导他,也不解释什么。他知道外面将自己的女儿传的非常的不堪,说什么难听话的都有。他就是想试试在这种情况下,有谁是愿意为女儿遮风挡雨的。 陈阁心中思量了再三,是去是留,谁留下做这个女婿,还是决定让大家来表决这件事了。“岳兄我不敢给你打包票,不过我会尽量周旋这件事的。” 岳天翊也知道这件事,陈阁已经算是尽力了。毕竟感情的事,也是尽人力听天命了,一切都要看缘分了。他没有再接着施加什么压力,点头表示同意了。 陈阁拖着非常沉重的步伐,看似非常劳累地回到了小院内。这个小院是岳天翊为了安排他们一大帮子人,而单独准备的。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是房间很多,够他们那么多人居住了。只是很多人住在一起,环境有些拥挤。 大家远远地望见陈阁回来了,都非常激动围着他询问,到底是什么事,将他给叫了出去。毕竟这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很不好受,总是担心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贻笑大方事小,被人厌烦了赶出去,就不好了。 陈阁用一种非常轻松的语气,调笑着告诉大家,“没什么事,只是说了个即使好消息又是坏消息的消息。而且和在座的各位,也有很深的关系。”尽量避免将事态恶化了。小心翼翼地斟酌着遣词说话。 大家一时摸不着头脑了。还是很焦急地看着陈阁,希望他能够给解释清楚,也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 陈阁不顾大家的心急如焚,慢条细理地说:“岳天翊希望能在咱们中间这些单身的男子中,选一个值得信赖的女婿;而且能为他女儿的终身负责。大家说到底该谁去呢?就有大家来决定吧。” 把这个包袱甩出去,他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至于该怎么决定害死让大家说了算的。大家听到后,互相之间你看卡我我看看你,都往后退了一步。好似这就是一个瘟疫,谁也不想沾惹上。 岳天翊的女儿的新闻,这几天他们听得可是都快磨出茧子了。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都有。这样的女子他们躲还躲不及,谁会自动找上门去呀。一时间,一群人就和乌龟似的缩回了头颅。谁也不愿上前去。不过还能听到大家互相之间开玩笑的声音。 这样的结果本也在陈阁的预料之中,他也没什么好惊讶的。所以他也没什么不高兴的表现,毕竟不能拿大家的终身幸福来做赌注吧。 但是赵士韦认为在座的各位谁都能推脱,唯独自己不能。这些兄弟为了自己,等于是背叛了整个朝廷。总不能让大家没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吧。 于是在大家沉默的空档,赵士韦大声地宣布,“我愿意娶岳天翎的女儿。反正我母亲总是让我成亲生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我不想错过了,兄弟们可不要和我挣呀。”他试图用轻松而顽皮的语调,打消大家的质疑。 不过很多事情就是,关心你的人,无论怎么遮掩,都是无济于事的。不关心你的人,就是你漏洞百出,他们依然是无动于衷。 就像赵士韦说完上面的话了,司徒琛和陈阁他们很轻易地就听出了,一种自我牺牲的意思。但是也有些人趁机打趣,什么母夜叉了,什么以后有的受了等等。或许也不是那些人听不出什么来,他们只是过了几天逃亡和安逸泾渭分明的日子,已不想那么艰难地活着了。 对于各种打趣的腔腔调调,赵士韦都照接不误。大家闹了好一阵子,陈阁才出面阻止道:“好了,大家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我和士韦好好地商量一下他的婚事了。” 大家说着恭喜的话,一哄而散了。 等大家走的差不多了,留下那些好奇而又真心过命的兄弟时,陈阁阻止道:“大家都不要走了,我想大家都忍不住要详细地问一下士韦一些情况了。” 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赵士韦,希望从他的嘴里说出什么秘密的真相来。 赵士韦摊了摊手,漫不经心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了。我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伟大,只是自己该娶媳妇了。”说着说着那种二流子调调就出来,“你们知道吗,我母亲早就逼着我娶媳妇了,只不过好多姑娘都嫌我大老粗,而且家里又穷,没人愿意嫁给我。现在终于有人家不嫌弃我,愿意把闺女,嫁给我这样的人,你们说我还能有什么要求的。” 他也瞪着大眼看着大家,又在陈阁他们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希望能得到一些鞥好的建议。只是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根本就是好无厘头的,谁也不能提出什么可行性的见解来。于是大家都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可提供的。 赵士韦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的大道理了,“再说了,我和阿琛是同龄的好兄弟,你们看看他都已经成亲了,我总不能一直单着自己吧。其实说实话,我看着阿琛和姚琴一直那么相濡以沫,亲亲我我的样子,也是非常羡慕的。不过等我以后娶了媳妇,一定要让你们来羡慕我.........” 大家看赵士韦的心情也不是那么消极悲伤的,而且还能讲出自己的一番大道理来,看来是没有问题了。再说了看透不说透永远是好朋友嘛。 围着赵士韦的圈子纷纷散去了,陈阁要去向岳天凌说一声,也好准备一下婚礼的事情。司徒琛好长时间没有和姚琴好好地约会了,准备陪着她四处走走了。曹遨游他们眼神一摆,出去切磋武艺了。 但是赵士韦说到了激情澎湃的地方,居然没有发现大家已经走散了,依然在那里不停地诉说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要不容易,终于说完了,才发现,那些个听众早就走完了,有些气急败坏地嚷嚷道:“你们这群人,太没意思了,好歹也要听我说完再走嘛。” 不过,现在他也没时间去抱怨什么了。当务之急,是要告诉母亲,他要成亲了。不过这却是个浩大的工程呀,母亲绝对不是那么轻易能说服的了的。 赵士韦叽叽喳喳地嚷嚷道:“娘,娘,我要成亲了。”金大娘倒是万分高兴,不停地追问,“儿子,你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娘立马给你说媒去。”她焦急而又小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害怕这是让自己开心的谎言。 赵士韦一停一顿地大声宣布道:“是栾山之主岳天凌看上了我,要将他的女儿许配给我,我要娶的是岳家的大小姐。” 与此同时,陈阁找到了岳天凌,简要地说了一下,女婿的人选,特别强调是赵士韦毛遂自荐的。 岳天凌一听还有人,毛遂自荐着要娶自己的女儿,那是万分高兴呀,自然也就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了,连声说好好。 岳天凌兴奋的不仅没有细细推敲,女婿是何许人也,而且立马决定了婚期,就在三天之后。这一下子,倒是惊呆了陈阁。 ------------ 第一百九十三章 赵岳成婚 更新时间:2013-03-24 听着岳天翊如此仓促的决定了婚期,陈阁惊得满头大汗,好心地劝道:“是不是应该让他们两个人见一下面,也好培养一下感情呀。” 岳天翊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说道:“等成了夫妻在培养感情也不晚的。再说了,如果我不趁热打铁,到时候萱儿跑了,我该去找谁呀。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之后,就给他们完婚。”他呵呵一笑,非常神秘,“呵呵,我一定要把那个丫头给嫁了。” 陈阁原本还打算着,让岳碧萱推掉这门婚事,自然不用再委屈赵士韦了。可是没想到这只老狐狸,居然把所有的意外都给想到了,看来他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哎,没办法呀,只能回去准备婚礼了。 陈阁没有搞定岳天翊,那边的赵士韦同样也搞不定金大娘。因为在金大娘的观念和意识中,姚琴虽说是天下第一魔宫逍遥宫的少主,不过好在姚琴本身是个晶莹剔透的女子。为了娶她,琛儿就算是做出些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岳碧萱就不同了,她们现在听到的都是一个母老虎母夜叉的光辉事迹,有什么地方值得赵士韦付出的。而且她不认为这样的一个女子,能陪的上自己那个憨厚的儿子。 金大娘死活不松口,只希望傻儿子能改变自己的想法。本来有些事情,赵士韦也不想说的太清楚,他也一直以为母亲是了解自己的。可是,如今却不得不把一些厉害关系给母亲,讲一遍了。 等他分析完之后,金大娘彻底沉默了。大家的恩情,她也是希望能报答的。曾几何,她都想过要做牛做马报答大家,对儿子的救命之恩。可是一旦牵扯到儿子的终身幸福了,她又开始犹豫了。 不过,好在金大娘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尽管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但是还是默许了这件事。 好在大家的接受能力都特别的强,知道了事情没有什么回还的余地了,反而都已经接受了。也开始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场意外的婚礼了。 通过三天置办出一场豪华的婚礼,充分彰显了栾山的实力。司徒琛他们万没想到,岳天翊会把婚礼,在短短的三天内,置办的如此的风光。 不要说那满城铺地的红地毯,光是那街道两旁,悬挂着的金银吊灯,一圈一圈地缠绕着树木,就足够令人惊奇的了。还有每家每户散发十两银子,以庆贺大小姐的婚事。还有新郎礼服,所用的上等的蚕丝,足够织成一个护身软甲了。 而且他们所有人居住的宅院,也被重新修葺了一番,花销自然不在话下。看着别人如此张扬豪华的婚礼,司徒琛第一次觉得在婚礼上,亏欠了姚琴。 其实也难怪,他们被婚礼的豪华和铺张给吓住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清楚栾山的实力和财力。栾山不仅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军事要地,而且它的三面,分别被一座金矿、一座银矿和一座铜矿包围着。但是这些财富一直被栾山之主的岳家所把持着。 几年前的朝廷,听说了栾山的富有和这些矿山,一时贪念四起。派来了数十万大军前来围剿,只可惜最后也是无功而返。不过,经此一战,倒是更加巩固了岳家的地位了。 这些事情等他们在栾山定居下来之后,也慢慢地清楚了,也就不再觉得那场婚礼是什么事了。 婚礼的当天早上,岳天翊才慢条细理地来到了岳碧萱的房间,也就是在这一刻,岳碧萱才知道,府里忙里忙外的是为了准备一场婚礼。不知道的时候,她还在嘲笑那些佣人傻里傻气的忙活着,原来事情是有原因的。 岳天翊来到女儿的房前,把辣椒水在眼睛的四围涂抹了一番,立刻泪流满面地哭诉道:“女儿呀,爹爹被骗了,心里好苦呀。女儿,爹爹活不下去了。只可怜你从小没了娘,现在又要失去爹爹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怎么悲伤,他怎么诉说;怎么感人泪下,他怎么泪涕而下。总之说的是激情澎湃,潸然泪下。岳碧萱莫名其妙地看着父亲催情的表演,不禁翻了翻白眼,无奈地问道:“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呀。” 她平静地坐在一旁,准备静静地聆听父亲,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表演了。而岳天翊却有些害怕了,女儿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的心里没了底。 不过事情总是要过的,他还是按照准备的台词往外倒出,“女儿,你不知道呀。爹爹最近被骗了感情。两天前爹爹在集市上,碰到一个温柔似水,多情多义,满目含春的女子。爹爹就决定纳她做小妾了,可是谁知道,叠得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婚礼,那女子昨天却跑了。”说到情深处,他就眯起自己的桃花眼,说到悲伤处,又是泪眼汪汪的。 就这这么声情并茂的表演,依然没有打动岳碧萱的心。她急急地打断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问道:“那你给我说是什么意思呀?是让我帮你找人呀,还是配合你完成婚礼,假扮新娘呀。” 刚刚一说完,就被岳天翊一个爆栗敲到了头上,责怪地说道:“胡说什么呀。爹爹是觉得咱们家里来了那么多的客人,如果让大家知道了新娘子跑了,那多没面子呀。” 岳碧萱瞪着父亲,一副看看就知道想让我假扮新娘的样子看着岳天翊。而岳天翊彻底被她那无语的认知给打败了,气急败坏地急忙说道:“我想把这场婚礼,变成你的婚礼。反正你也到了成婚的年龄,这次就算是爹爹为你置办了一次婚礼。” 听得岳碧萱一口水狂喷了出来,她没有听错吧,老头子居然要为自己举行婚礼了。她惊讶地眨巴着眼睛,不可思议地、无声地询问着。 岳天翊到不认为这种做法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反而接着说:“嫁女儿也是可是举行婚礼,宴请客人的。再说了,不就是紧急救场吗?难道我岳天翊的女儿,还怕这些吗?” 不得不说,岳天翊还是用对了激将法。此话一说,就激得岳碧萱拍着胸脯答应了。岳天翊也趁机与女儿击掌立约。而他也乐滋滋地吩咐媒婆和丫鬟,开始为她梳洗打扮了。看来还是知女莫若父呀。 等到岳碧萱穿上礼服的时候,隐隐地觉得有些事情,是不对头的。可是,她自认是一代豪爽的女侠,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的,也就强压了那份不安。 时辰一到,岳碧萱就被喜娘搀扶着走出了闺阁。她隐约地感觉到坐了一小会的花轿,出了轿门之后,喜娘搀扶着她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再被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 而赵士韦闻轿进门,即佯躲别处,由捧花烛小儇请(找)回,站左侧。紧接着就是繁琐的拜堂仪式。这一刻岳碧萱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被父亲给卖了。但是她信奉的言必行,行必果,还是让她参加完了所有的仪式。 随着赞礼者喊道:行庙见礼,奏乐!(乐起)主祝者诣香案前跪,皆跪!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岳碧萱和不知名的新郎,做完了这些动作。赞礼者接着喊道:升,平身,复位!跪,皆脆!接唱:升,拜!升,拜!升,拜!又是:跪,皆脆。最后一拜赞礼者喊着:升,拜!升,拜!升,拜!整个过程总称为“三跪,九叩首,六升拜”。接着赞礼者唱:礼毕,退班,送入洞房! 等着所有的仪式拜完之后,岳天翊才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这个宝贝闺女,在礼堂上大闹一场。好在婚礼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以后的事,也就是归赵士韦负责了,他也敢躲起来了。 宾客们也开始畅怀痛饮了,都是一些过命的兄弟,好不容易能够聚到一起了,每个人自然是痛快淋漓的喝着、吆喝着了。对于这样的场景,司徒琛是激动的;而姚琴就显得平谈无奇了。 司徒老夫人有些吃不消这些年轻人的豪放,就提议先回去了。而姚琴自然是紧随其后,搀扶着她回去休息了。金大娘看着人家婆婆慈祥,媳妇儿贤惠,自然是一阵吃味。也不知道她这个儿媳妇,到最后能不能比得上姚琴的一半好。 新郎新娘一回到新房,岳碧萱就原形毕露了,一把揪住赵士韦的衣领,仔细地端详着他。现在她是明白了自己被父亲给设计了,不过既然生米做成了熟饭,她也懒得改变了。再说了变来变去的也不是她的风格。不过,接受是一回事,该做的还是一样也少不了的。比如说重振妻纲,奠定自己在家里独一无二的地位等等。 仔细地观看着赵士韦的长相,发现还挺不错的。她眉开眼笑的端起交杯酒,示意赵士韦陪着自己喝完,完成婚礼的最后一道程序。赵士韦在她的胁迫下,木然地接受了一切。 “好了,你可以出去答谢宾客了,不过我们的事情明天再好好地说说。”岳碧萱一副大姐的姿态。 ------------ 第一百九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3-03-25 司徒琛即为表弟揪心着,也为他担忧着。晚上找个时间和他好好谈谈吧,毕竟这里的人一直是很崇拜琴儿的,不要以后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司徒夫人连声叫着:“琛儿……琛儿……你在想什么呀,吃个饭也不认真。”她责备地看了司徒琛几眼,自己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懂的哄女孩子开心,性子憨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真心实意,又不计较的姑娘,却让他给弄丢了,想起来都觉得可气。 司徒琛猛地从思绪中回过头来,迷茫地看着母亲,过一会才回过神儿来,“没什么,只是想起明天军营里的一些事了。娘叫孩儿有什么事吗?” 司徒夫人本来还告诉他,琴儿与澈儿已经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听他那么一说,老夫人就把刚才的念头给放下了。如今琴儿下落不明,儿子还整天想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点也不担心琴儿,这让她很气愤。这次的事就当给他个小小的教训了。 司徒夫人面色沉重地,闷声吃着自己的饭。司徒琛明知道自己的母亲在闹小情绪,却也是无能为力。安叔和南宫澈更不用说去劝劝了,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根本是劝不住的。 就这样一顿饭吃的是索然无味,毫无喜悦可言。这不免让两位老人家想起了姚琴在饭桌上的情景。那个时候姚琴总是叽叽喳喳的,到处都透着喜庆,不像现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藏着事情似的。 司徒琛晚上约了表弟一块谈心。他们本想在院子里,月光下静静地谈话,可是如今的季节有点冷了。他们就放弃了初衷,转向司徒琛的卧室了。 南宫澈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知道表哥要谈的是什么。在司徒琛没有说话之前,他都已经开始说:“表哥对不起,今天是我太莽撞了,不该那样诋毁姚琴。 我仔细想了想,我那样说表哥你们心里肯定不好受。不管我和姚琴有什么仇恨,都不该胡乱撒气的。” 他这么一道歉反而让司徒琛有点不知所措了,司徒琛想好的好多好多的话,居然不知该怎么张口了。吵骂的话,是不可能的。谁能狠下心来吵骂那张真挚忏悔的脸呢? 司徒琛只是无措地说道:“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不管怎么是你和琴儿都是血脉相连的。还有就是姑姑也希望你能和琴儿好好相处,这是我们大家所有的人都希望的。” 他想把一些利害关系好好地分析一下,可又怕言多必失。恐怕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增加了南宫澈对姚琴的仇恨。试问天下何人能允许自己的母亲,受这样的闲气。 司徒琛与南宫澈沉默地坐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尽管刚才他隐隐约约地觉得,表弟的话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仔细一观察表情却找不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尽管他的心里,有很多不安的地方,可是也没有办法,寻找什么根源。司徒琛摆了摆手说道:“天也不早了,表弟早些休息吧。明天我要常住军营了,家里的事还要麻烦表弟多费些心思。” 该说的司徒琛早就说了,只是他劝不开这个顽固的表弟。一切只能是顺其自然了,如果以后真的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也只能劝琴儿多包涵了。 南宫澈岂会不知,表哥的担忧,他在临走之前说道:“表哥请放心,尽管我不会帮助你和姚琴,但是也不会在中间做什么阻挠的,这是我们南宫家最低的让步了。” 南宫澈觉得自己能做的保证就是这么多了,他选择了韬光养晦,自然也就懂得如何审时度势。但是他不会放弃,跑到跟前的机会。以后一旦他能折磨姚琴了,或者是找到了姚琴的弱点,他也不会心软的。 说完南宫澈就离开了。有了这样的保证,司徒琛就放心了许多。这样算下来,他们也算是少了一个劲敌。现在司徒琛觉得自己要搞清楚的就是两件事,第一就是萧舅舅的下落,第二就是萧美为何要这样做。 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有什么下落,希望他能在军营里有所收获。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琛就离开了家,告别了母亲和安叔,就往军营里去了。家里被一种惨淡的乌云笼罩着,他也无心在家里多呆一刻。等他救回了姚琴,他的家里一定能够恢复当初的祥和。 司徒琛来到军营真是大吃一惊,外加气得不轻。他大清早从家里赶过来,军营里还是静悄悄的死机。不要操练声了,就连人走动的声音都没有。在这里你几乎看不到可以行走人,他愤怒地走在沙沙的土地上。 司徒琛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想来到擂鼓前击鼓操练。在去的路上,他终于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士兵,从营帐里晃晃悠悠地出来了。那个士兵似乎是被尿憋醒的,他出来的时候眼睛还是孟松了,睁不开的样子。 司徒琛转弯来到他的跟前,照着肩膀狠狠地拍了一下。那士兵惊吓的睁开了双眼,看到了陌生的司徒琛,摇了摇头就专心致志的开始撒尿了。根本就不没有理会司徒琛,为何会来到这里,根本不用说转身保护军营里的安全了。 司徒琛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做法,彻底惹恼了,他平复一下心底的怒气,厉声询问道:“到什么时候,怎么不见操练的士兵呀。你们都在做什么呀。” 那士兵蔑视地看了看他,似乎在鄙视他不懂得这里的军规似的。他无奈地说道:“拜托大哥,你看一下这是白天呀,这个时候正是大家睡觉的好时候,谁会去操练呢?就算你是新来的,不知道这里的军规,总也听说过吧,还怎么不知趣。” 谁知道听完士兵的回答,司徒琛更是气愤难忍。怪不得昨天督军人命他为队长的时候,有一种晦涩的笑了,还千嘱托万嘱咐的这里真不好管,还望他能多忍耐。 这里真是太不好管了,他们自发形成一套对自己有利的军规。大家都墨守成规的遵守着,恐怕一切适合的军规到了这里都会成为垃圾的。 司徒琛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大家整天都忙些什么呀,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睡觉呀。”他貌似虚心地询问着。 那士兵看他这么谦虚地询问着,才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才正儿八经地问道:“你是来投军的?”他见司徒琛点了点头,才兴奋地说道:“兄弟你真是来对了,我给你说……”他的手飚着司徒琛的肩膀,热络地介绍道。 “我们这里呢?最大的是王强大哥,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军令。但是你也不要怕他,他对弟兄们是很好。他不仅允许大家赌博斗酒,甚至还默认了大家可以顺便抢老百姓的衣食。 像这么好的大哥,你到哪里寻找呀。实话给你说了吧,我们昨晚上赌博斗酒的太晚了,大家还都没有起来。如果我不是为了撒尿,现在也不会起来的。困死了,你在这里慢慢地等着,我还有回去补个眠。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在王大哥的面前,帮你多说好话的。”说完就打着哈欠,留下目瞪口呆的司徒琛一人,回去睡觉了。司徒琛大大地震惊着,他万没想到,历城的军营会腐败到这种地步。 司徒琛眼瞅着一时半刻他们也不会醒来了,就把行李放下,回到贾家明的酒肆里,寻找对策去了。 贾家明听完他的抱怨,开解道:“你呀就算了吧。历城不知道换了多少个队长了,没人能在这里干够三个月的。那个王强也不允许别人抢他的职位的,那些队长就是被他给整跑的。 而且军营的名声在这里也是不好的,只有老弱病残才会到那里当兵的。他们都是一群蛀虫,全仗着欺压百姓生活的。这不叶星辰来了,你让他给你讲讲,王强的劣迹。”贾家明看到叶星辰进店来了,就退身去了后堂。 叶星辰来到之后,大喝了一口水,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王强真不是个东西,昨天又有百姓来报案,他们为了找下酒菜,就把附近百姓饲养的鸡鸭猪等家禽给抢去了。我都给他打了不知多少架了,似乎都不见效果。” 司徒琛一听这话,与刚才士兵说的话很是吻合,他也说道:“我也正想找个办法和理由来治治他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叶星辰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如果他有什么好办法,也不至于打那么多架了;并且劝说司徒琛不要趟这次的浑水,老实的熬到时间就行了。 司徒琛最后想了想说:“我会把那里的军风给整治好的。现在我想给你借几个身轻力壮的衙役,然后去会会那个王强。” 司徒琛带着从叶星辰那里借来的人马,回到了军营。他敲起战鼓,惊醒了睡梦中的人群,把他们集合到校场上开口说道:“我是新任命的队长,后面站着的这些,是从皇甫将军那里借来的执行官。 今天我把军规给大家说一下:每天都要操练,不准赌博不准斗酒,更不准抢掠百姓的财物。如有不从者就要执行官按军法处置。” ------------ 第一百九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3-03-26 司徒琛目瞪着下面涣散的军队,大声吆喝着:“立正,成方子型排列。”大部分的士兵还是被他的阵势给吓住了,只有王强的几个心腹,依然顽强地抵抗着。 司徒琛也不恼,只是平静地问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呀,为何不安军令执行呢?”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几个顽固的士兵中,一定有一个是叫王强的。 那几个人朗朗开口道:“没有王哥的首肯,我们为什么要遵守你的军规呢?我们这里又不是没有军规。”司徒琛万没想到自己的猜测是错误的。 司徒琛的劲头像是就这么与他们耗上了,他问道:“你们的王哥在哪里呀,本队长倒是想好好地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似乎觉得自己找到了很强大的靠山似的,依然顽固地说道:“我们王哥出去找乐子去了,根本不在营里。再说了我们王哥是谁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又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就在这里瞎指挥。浑然不觉等王哥回来你就完了。”司徒琛听到之后,也没说什么。 他站到点将台上才说道:“我刚刚宣布过军规,就有人开始不遵守了。来人把他们拉下去杖责一十军棍,如若再犯加倍处罚。”听到他的命令,那几个衙役很高兴地就把他们,拉下去打了十军棍。 这几个衙役本来就是司徒琛做捕快的时候的手下,他们对司徒琛的为人都很佩服不已。这次能有这样的公差,他们都很高兴。特别是听说好处置的,居然是无恶不作的军爷。所以他们拉下去之后,可是狠狠地打。 那几个人被打之后,满脸愤愤的表情,敢怒不敢言了。他们老实地闭紧了嘴巴,似乎是在等着王强回来了,替他们报仇似的。 司徒琛看着已经达到了杀鸡儆猴的目的,开始说道:“从明天早上卯时开始,大家都要起来操练一个时辰。现在我把需要操练的人宣布一下:凡年满四十岁者去后勤帮忙,年龄不到十四者支两个月的军饷,好好回家长大之后再来参军。 需要准时操练的是,十五岁至三十九岁的士兵。如果明天点名时,未到者军法处置,处罚时班长和旗长加倍,队长再加倍。大家散了吧,等王强旗长来了之后,让他到队长营帐里来找我。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吧。” 大家一哄而散,每个人似乎都不敢轻视这个新来的队长了。今天的表现,让大家感觉到这个队长,与以往的其他的队长都有所不同。看来历城军营的天是要变了。 司徒琛谢过那些衙役就让他们先回去了。他回到营帐里,仔细地翻阅着摆在文案上的公文,发现这里的账目用于吃喝玩乐的实在是太多了,用于军事器械的反而寥寥无几。 这样的一本账目,让司徒琛感到了担忧。他决定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于是他到了后厨查看了一下。一看之下,才知道这种安逸的日子是怎么来的了。 只见灶台上和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形色各异的饭菜,而且是优劣不等。询问过之后才知道,这里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级别越高的人饭菜越是丰盛。 而司徒琛最为这个军营里的最高指挥者,他的饭菜是最丰盛的。王强一向是掌握实权的队长,而且这些规矩又是他订的,所以他的饭菜与队长的是一样的。 司徒琛看后心底发寒,这真正成了百姓的蛀虫了。他既然决心要改就一定改的彻底,“现在既不是节日,也没有值得庆贺的庆典,饭菜不用弄的这么丰盛,就按照朝廷典制来做就行了。” 他就不相信凭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和决心,会改不掉这些恶习。厨务长听后真是大吃一惊,他在军营里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将军,真是让他不可思议。 中午吃饭的时候,又是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不过由于上午司徒琛的铁腕政策,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有了忌讳。 王强正是在吃饭的时候回来的,他看到自己的饭菜时,生气的把桌子都给掀翻了。那几个白天被打的士兵,劝道:“王哥你还是忍忍吧,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等他的热乎劲过去了,这里还是我们的天下。” 王强回来后,看到跟自己最亲近的几个兄弟都被打了,心里已经憋着一肚子火了,现在又看到这样的饭菜,他的怒火是彻底爆发了。他气的直想找司徒琛去理论。 一个从外面急匆匆赶来的士兵,拦住了气急败坏的王强。他说道:“王哥先不要生气,刚才我去看看了司徒琛的饭菜,他和我们的也是一样的。你现在贸然的赶去,也是无济于事的,并且还会被安上一个藐视上司,不服军规的罪名。” 王强最后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满是歉意的看着被打的兄弟,“兄弟们受苦了,今天我们出去吃喝,算我给大家赔罪了。你们的伤还能走吧。” 那几个挨打的士兵回答道:“我们的伤没事,只是就怕司徒琛知道了我们会死的更惨些。毕竟白天他刚刚给我们下了禁酒令,而且还不让骚扰附近的百姓。” 王强毫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出了事由我顶着,再说了大不了我们去远点的地方,避开司徒琛的耳目。 现在想来也难怪了,历城是司徒琛的老家,我们做什么自己避不开他。这次我们去个远点的地方,尽情的喝,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有几个胆小怕事的开口道:“王哥,司徒琛还让你回来了去找他的,你要不要去看看他。酒,我们也可以以后再喝。” 王强很生气地唾骂道:“老子就是不去找他,现在老子要去喝酒了,你们不去的就和我绝交,要去的就爽朗朗的赶快走。”王强的心里就想着要拔拔这个老虎的胡子,看他该不该处罚自己。 因为他知道司徒琛的家就在历城,在这里司徒琛是根深蒂固。他就不信没有告诉司徒琛,他的劣迹。现在已不是他去司徒琛那里坐坐,就可以了结的事情了。 他要彻底的灭了司徒琛的气焰,保住自己的地位。就这样王强大大咧咧的,浩浩荡荡地领着十来个士兵却喝酒了。司徒琛知道后只是呵呵一笑。 王强他们吃喝的是痛痛快快,畅快淋漓的回到了军营里。这时天一大黑,军营里静悄悄的,他们醉醺醺地在军营里大吵大闹的。忽然亮起的火把,把整个军营照的是灯火通明,和白天没什么两样。 他们睁开双眼看到怒气冲冲的司徒琛就站在跟前,其他人的酒都被吓醒了。只有王强也不知借酒壮胆,还是本身就没想来,在那里依旧吵闹个不停。 司徒琛也不管是不是在耍酒疯,劈头盖脸地问道:“王强你可知你犯了几条军规,上午你无故缺席,本已是欠了一十军棍。现在又带头喝酒闹事,又该罚一十军棍,两罪加到一起已是二十军棍了。” 王强不服气地叫嚷道:“老子就是无故缺席了,老子就是带头喝酒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呀。”他始终觉得司徒琛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对自己的对手的,岂料他也想错了。 司徒琛看着这个不可雕的朽木,说道:“来人按军法打王强二十军棍,其他人一人一十军棍。”司徒琛觉得自己上午已经打过几个人,一定也能威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分子,只是没想到王强远比自己想的要顽固的多了。 司徒琛的命令下达之后,王强的酒彻底醒了,他争辩道:“他们是我蛊惑着去的,要罚罚我一个人好了。”他很仗义地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司徒琛一看他还有些仗义,就觉得这个人也不是无可救药的,“好,看着你这么仗义,只打三十军棍好了。” 王强他们因有伤在身,司徒琛就默许了他们几个受伤的士兵,多休息几天。自从王强被打之后,整个军营的士兵每一个人敢犯事的,他们都怕嚣张的王强就是他们的榜样。 就这样司徒琛白天训练着全营的士兵,晚上查找着案卷文集。过了十天之后。士兵被训练的已有了小小的起色,就是从案卷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用的信息。这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十天过去了,也没有从其他地方传来,姚琴的任何消息,司徒琛有点沉不住气了。以前虽说也是见不到姚琴,可是偶尔还能听到她的消息,如今姚琴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似的。 趁着月色,司徒琛在军营里胡乱地走着。走着走着就发现来到了王强的营帐前,他心想着也没有什么事,还不如去看看王强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他想着就已经来到了,王强的营帐前,不经通报就擅自进入了帐内。这也是一条通病:上司进下属的营帐不许通报,下属进上司的营帐需经准许的。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更新时间:2013-03-27 司徒琛进入营帐的时候,大家正在议论司徒琛的治军之道。尽管这些人都曾被军法处罚过,但是他们的心底还是挺佩服司徒琛的能耐的。 有些人就是那么奇怪,佩服归佩服,但是想要让他们臣服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如果没有做到什么让他们心甘情愿臣服的事情,他们依然会很顽固地搞着破坏。 司徒琛不自觉地笑了笑,就进去了。他觉得这些人的本质还是善良的,以后一定也能成为栋梁之才。 王强他们正在床上趴着养伤,猛地看见司徒琛进来了,一愣,不知该说些什么了。还好有个稍微机灵点的,叫了一声,“队长还没休息呀。” 司徒琛面带喜色,这里的人到底还是善良的,“是呀,还没休息。各位兄弟的伤怎么样了,还痛不痛呀。早就想来看看各位兄弟了,只是害怕各位介怀,一直没敢来。” 作为一个上司,他是一个很想关心下属的好领导;作为一个朋友他又能设身处地地为朋友着想。这是姚琴曾经对着旁人,给司徒琛的评价,如今他表现在了细微之处。 王强闷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不过请队长放心,明天我们就会去参加操练,省得有人说我们是找事端。”也不知道是究竟不服司徒琛抢了自己的位置,还是本身就有什么意见,总之他的话里话外都是充满了对司徒琛的讽刺。 司徒琛也不恼,脸色很是平静,“呵呵看你伤的还是挺重的,先歇两天吧。”他说着就坐到了,王强的床沿上,并且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 王强疼的直视着司徒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徒琛此刻已被他万箭穿心了。王强咧着嘴,生气地说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要报私仇呀。哎哟疼死我了。” 他被打了三十军棍,还没有好好休息几天,就被司徒琛这么一打,倒有点是雪上加霜了。动了一下身子,倒是疼的泪水直在眼里打转转儿。看来明天的操练自己又去不成了。 司徒琛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样逗着王强也挺不错的。他并不像大家说的那样风扬跋扈呀,“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的操练,大家不用去的。”说完就离开了。 司徒琛走到营帐边上的时候,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不停的向里面张望。他提起精神,双手握拳,向前走着。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那个他第一天到军营的时候,遇见第一个士兵。 那个士兵分明没想到,司徒琛会从外面回来,他慌里慌张的,不知所措。站在那里唯唯诺诺的说道:“队长我是来承认错误的,那天我不知道是队长来了,语言和行动上都有所冒犯了,还望队长能够原谅。” 司徒琛看他冻得满脸通红,身体不停地打颤,就说道:“先和我进来再说。”司徒琛领着那士兵进入了营帐,他示意士兵坐在里面暖和的凳子上。 司徒琛看着他那冻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说道:“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了吧,以后不要这样了。如果不是太急的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若是急事的话,就赶紧去找我,看看现在给冻得。” 见他没有责备的意思,那士兵才慢慢地抬起了头,高兴地看着他说着:“这么说队长是不怪我了吗?队长已经原谅了我吗?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在军营里赌博斗酒的。我向队长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司徒琛就知道这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只是年纪还小。到了军营里看到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还以为这就是军人的样子呢?被人误导歧途,好在能够及时改正。 “你能及时知错就改,这是很好的,以后好好干吧,让百姓知道我们军人的军纪和军严。以前的事就这么算了。”司徒琛满意地说着,“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那士兵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开始活跃了起来。这些日子他一直是忐忑不安的,害怕受到什么惩罚,现在好不容易知道自己没什么事了,自然整个人都开始轻松起来。 他朗朗有声地说道:“报告队长,我叫李小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精神抖擞地说着自己的名字和名字的来历。一段一段的小故事,逗得司徒琛也是直笑。 司徒琛故事也听完了,一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说道:“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还要操练呢?” 司徒琛觉得这个李小东和王强都是可以培养的好苗子,在以后的日子,他也将不遗余力的培养着他们。特别是刚才李小东讲到自己从军的初衷,他是为了为国效力,为百姓多做好事,才投的军。 来到这里后,看到这里的军风散漫,军纪松弛,军人张狂,彻底颠覆了他的观念。于是他才开始破罐子破摔,现在终于遇到了心目中理想的将领。 可是自己居然犯了那么大的错,他害怕自己离理想又要远了好多。现在他是真心的希望,司徒琛能够带领着他一步一步地迈入理想的国度。他的一番话说下来,让司徒琛觉得很沉重。 就这么休息了半个月,王强他们开始加入了操练。全营将士都已习惯了每日的操练,这种紧凑而又富有节奏的生活,让他们每天都充满了朝气。 司徒琛为了能够彻底改变百姓对士兵的看法,他决定抽出几天不用操练,而是去帮助附近的百姓铺路架桥凿井饮水。这个决定一经提出,激起了很大的波浪。 首先站起来反对的就是王强几个人,特别是王强似乎为自己多日来积下的愤怒,找到了反对的理由,闹得异常激烈。 他愤愤不平地叫嚷道:“你每天决定的操练,我们大家都不反对,这是我们军人的职责。可是让我们为百姓做那些事,违背了我们做军人的本职,我们坚决不会去的。” 司徒琛隐隐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一个劝说王强的机会来了。他厉声回答道:“为百姓做事怎么就违背了我们做军人的本职了?百姓为我们提供衣食,难道我们还不该适当的做一下回报吗?为什么只能是百姓为我们付出,我们却不能为百姓分忧呢? 将士们大家想一下,如果没有百姓为我们提供粮食和衣物。我们每天该怎么过日子呀,我们还能不能过去这个冬天呢?大家好好的想一想吧。愿意跟我去的,请站到右边;不愿意去的我也不勉强。” 那些士兵当然愿意去了,他们很多人的家人都是这附近普通种地的百姓。司徒琛没有号召之前,他们都有蠢蠢欲动的心了。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他们当然不会错过的。 除了王强几个人以外,大家都站到了右边。王强左右环顾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时代已经远去了。他瞪了司徒琛一眼说道:“让我们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要证明比我们强才能让我们听你的指挥。” 司徒琛谦虚地问道:“那我该怎么证明比你强呢?”如果能凑着这个机会,全营的将士团结一心,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王强就把这里的规矩讲了一遍,“很简单,在这里强者也就是武功最高者为大。以前我是武功最高的,现在只要你能胜了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我们自然也就会服从你的调遣的。” 王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如果没有那么自大,稍微相信一下江湖传言,也就不会打这个赌了。 司徒琛永远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面对王强的挑衅,他依然笑着说:“好我和你比试。不过你刚刚挨了军棍,我就单手给你打,如果我用双手了,就算我输,你可以使用任何兵器。” 王强觉得这是他对自己的一种蔑视,坚决反对这么不公平的决斗,最后他们各让了一步。司徒琛也使用兵器,但是要用单手。 王强使用的是一把弯月刀,刀刃上还留有一个大大的缺口。看似不完美的兵器,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狼牙刀。他不愧为使刀的好手,一把刀在他的手里,那是虎虎生威呀。特别是刀与人的结合,几乎到了完美的境界。 王强一出刀就让司徒琛感到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的功夫是如此的牢固。看来今天自己要想取得胜利,还是要费一番周折的。司徒琛也凝聚全身的精力,开始应付王强的攻击。 打着打着司徒琛就发现了,王强只是刚开始时爆发力强劲,后续的招式和力量都有点跟不上了。等过了五十招之后,王强渐渐感到了吃力。司徒琛却是应付自如了。 司徒琛一改开始时的防守,开始突破王强的攻击,右手握剑,灵巧的一挑,打飞了王强手中的弯月刀。他凌空跃起,双脚顺势一勾,把王强踢翻在地了。 王强知道自己输了这次的比赛,只能是心里不平衡地带头去参加了义务劳动。 ------------ 第一百九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3-03-27 王强走后,留下目瞪口呆的司徒琛站在校场内,久久回不过神来。愣了好长时间才被李小东给叫走了,“队长大家都出发了,你怎么还不走呀。”司徒琛快步跟上大家的脚步。 他们先来到了张一村,因为这个村落的道路是最泥泞的,坑坑洼洼的,到处都是淤泥,特别是刚下过雨之后,这里的路更是不能行走。村里的人苦不堪言,想自己修路又没有人力和财力,这事就一直搁置下去了。 司徒琛带着全营将士主动来到这里,为大家铺路架桥,感动了全村的父老乡亲。由于张一村的道路实在是太难修了,将士们只能就地解决食物。 当然这样的安排又是会引起极大的风波的,首先王强他们就不乐意了。他们和大多数士兵都在想:“凭什么我们这么辛苦的劳动,还要受这样的罪。”他们的心里极不平衡。 司徒琛能够想到将士们会有多不舒服,吃饭期间他说道:“今天辛苦各位兄弟了,等到明天会到军营,我们好好的大吃一顿,犒劳犒劳大家。” 大家虽说表面接受了司徒琛这样的安排,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想法的。王强就是首先忍不住了,“真够窝囊的,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干这种出力不讨好的活儿。真他妈的还不如去战场,来的利索呢?” 他们所认为的这种出力不讨好,是觉得就算是他们累死在这儿,朝廷也不会给他们军功的。哪有在战场的荣誉来的快呀。 另外有人劝解道:“王哥我们还是忍忍吧,我们的功夫不如人家,打赌输了,只能听人家的安排了。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干到头呀。”照这个村的情况来到,他们要帮他们修好路架好桥凿好井,估计最快也需要三天的时间呀。 而他们也真是最可怜的士兵了,当兵的一切乐趣都被剥夺了。每天辛苦的操练不说,还要整日里干这种不是农活的活。他们有气无力的拿着铁锹,有一下没一下的铲着。 就这样干下去即使干到明年,也是干不完的。忽然,有一位老婆婆领着年幼的孙女,来到了王强他们跟前,伸手递给了他们一人一碗水一个梨。 王强呆呆地愣着,不知该怎么接受了。以前老百姓看到他们,哪有这么亲切呀。每一次的碰到,吓得百姓四处躲藏,每一个人敢露脸的。现在一下子看到百姓没有了那种惊恐的表情,而是用一种感激中带着和蔼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心里还是有不小的震动的。 王强喃喃地问道:“老婆婆你不害怕我们当兵的了?”他的心里还是提的高高的,真怕听到…… 老婆婆笑眯眯地说道:“怕什么呀。你们冒着严寒为我们修路架桥,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你们呢。再说了人与人之间不就是比帮帮我,我帮帮你吗?天有点冷,你们先喝口热水,吃个梨才干。” 老婆婆把水和梨,递给他们。似乎觉得自己还没有表达清楚感激之情,又接着说道:“我们村的路和桥,都坏了很长时间了。由于没有修理,我老太婆都在这里不知被拌了多少次。这不这脚还没好利索呢。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老婆婆看着他们接过了水和梨,就颤巍巍的离开,去给其他人送了。并且是边走边说着“好人呀真是好人呀”。 老婆婆的他们的举动给了王强他们很大的触动,第一次被人这样关怀着,他们的心里溢满了感动。这也是他们有生以来感到最喜悦和有意思的一次。王强注视着离去的婆婆,看着他们给其他人递着水和梨,觉得那是天底下最亮丽的风景线。 也就是在这一刻,王强的心里深深地佩服着司徒琛,也感激着他。感激他让自己懂得了什么才是快乐;感激他教会了自己助人为乐的重要性…… 王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在这一刻有了很大的转变,这些日子吃的苦、挨得打也不算什么了,化成了喜悦,点点滴滴地入了自己的心底。他觉得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司徒琛承认自己的错误和表达自己跟着他的决心。 王强喝过那些带着感激之情和爱心的水之后,干的更加起劲了。这也是他发自肺腑的卖力的干着。其他人和王强的心理是一样的,他们作威作福了很多年,如今才觉得做一件好事,真的是很重要的。 本来需要两天的时间,他们用一天都干完了。夕阳西下,他们再回去的路上,是唱着凯旋的歌,踏着秋叶回去的。 王强一路上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司徒琛说说话,可是一想到自己当初那样为难人家,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讪讪地问道:“队长你晚上有时间没,我想和你好好的聊聊。” 司徒琛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变化,不过听到王强要和自己谈心,还是很激动的,“有呀,如果你不觉得累的话,我们当然可以秉烛夜谈的。” 王强听到司徒琛答应了和自己聊天,很激动地点着头说:“我当然不觉得累,这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幸福最有意义的一天,谢谢队长了。” 他的表情还有些唯唯诺诺,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司徒琛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不要吞吞吐吐的,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直说。” 王强以一副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情怀,牙一咬说道:“我想叫你司徒大哥,可是怕你嫌弃我。”说道最后声音有高昂逐渐转向了微弱。 司徒琛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弄得他也是紧张兮兮的,没想到是这样的小事。他松了一口气,“怎么不行呀,我们是兄弟,又怎么会嫌弃你呢?” 王强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司徒琛的胸襟也真够宽广的,“谢谢司徒大哥,对了我们明天去哪里呀。这个张一村还有些危房没有修缮呢?大哥你看明天我们要不要去帮他们把房子也修了,眼看着天越来越冷了,他们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冬呢。” 司徒琛就有一种直觉,他王强不是池中之物呀。懂得适当的改变自己的策略,也知道该怎么举一反三。他本来觉得今天已经够让大家辛苦的了,想着明天自己去修那些危房,没想到王强和自己想到一块了。 司徒琛连声说着:“好呀好呀。本来我害怕兄弟们太辛苦了,不好意思提了,自己去就行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们明天就去吧。” 王强急忙反对道:“司徒大哥以后有了这样的好事,一定要叫着兄弟,要不然兄弟可会生哥哥的气的。”司徒琛呵呵一笑,他们兴高采烈地走着,与早上去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象。 晚上王强为了给司徒琛赔罪,特意拿出了自己珍藏好长时间的美酒。王强的感触是很大的,“司徒大哥,小弟今天就用酒向您赔不是了。以前都是小弟的错,大哥大人大量不给我计较,可是我也不是傻子,不知哪种不知好歹的人。 这些日子来小弟在这里作威作福的,不要看到一次百姓的小脸了,就是能有一次百姓看见不是吓跑的,小弟就烧了高香了。今天是大哥教会了小弟如何做到与人为善,如何才能过的快乐。”他说完也不等司徒琛回话,端起酒就喝了。 司徒琛眼看着他喝了,自己也端起来豪爽的喝干了,“王强你不要这么说,天下之大我们能聚到一起,正说明我们是有缘分的。以前那些不愉快的,我们就统统都放下。未来还远着呢,一切向前看。” 王强自然知道这些大道理,但是做起来似乎就没那么容易了。有多少人误入了歧途,又有多少人是非不分。他们不见得不是不懂这些大道理,只是做不到而已。 回过头来看看司徒琛,年纪不比自己大多少,可是他的眼光是高瞻远瞩的。而且心怀天下与百姓,这都是他们怎么比也比不上的。如果自己能够早认识他就好了,这段荒唐的岁月,也可以不出现了。 王强还是谦虚地说道:“我知道大哥的意思,请大哥放心吧,小弟以后再也不会犯浑了。以后我愿意跟着大哥走,就是请大哥不要嫌弃小弟才是呀。” 经过一夜彻谈,王强的心底更是佩服起了司徒琛。 经过五天的义务劳动,司徒琛和王强制定了一套于兵于民的政策,不仅老百姓和士兵心悦臣服,这也使得他们在督军那里的名气大增。那名督军本也是正直的人,一向看不起走后门参军的,所以才给了司徒琛这样一个难管的地方。现在看来他是错了。 督军听到司徒琛的政绩时,就没有什么安排来抽查了司徒琛的军营。他来到军营一看,全营将士在那里整齐地操练着自己的队伍。而且那操练颇有一番阵势,也让他彻底的刮目相看了。 督军甚至都没有喊住正在带头操练的司徒琛,只是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03-28 督军看着看着眼睛就开始笑眯眯了,看样子他似乎找到了一件珍宝似的。司徒琛在猛然回首的瞬间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督军,他急忙跑过来。 司徒琛不好意思地,带着歉意的表情问道:“督军您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一下,我们也好去迎接你呀。” 督军哈哈一笑,“如果不是贸然到访怎么会看到,你们这里怎么生龙活虎的表演呀。司徒琛你做的挺不错的,也难怪靖边侯会这样夸奖你了。” 说道这里他的话锋一转,“但是也不要骄傲呀,以后争取再接再厉能够更上一层楼。现在把你的治军方略,好好地说说吧。” 司徒琛连声答道:“是,谨遵督军的教诲,属下一定不会骄傲的。”接着他就把自己那套于兵于民的政策,开始娓娓道来。 他们决定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农闲的季节,全营官兵每月抽出5-7天的时间,来帮助老百姓铺路架桥凿井等;农忙的季节,抽出十天左右的时间帮助百姓忙农桑。 其余时间用来操练,但是他们决定操练出一支像样的队伍来,以应战事之急。等到攻打边塞的时候,也可以出一份力。现在属于无战事的日子,他们自然是两头兼顾了。 说实在的,自从司徒琛实行了这一政策之后,前来报名参军的人数是剧增呀。前几天几乎每天都有百十人来报名,最后告诉他们名额已经满了,那些人才逐渐散去, 就是现在走到营外还能看见三五结队的人在那里转悠,他们想一有名额立马补上去。这种乐观的形式,也喜坏了督军。 就在决定来这里的前一刻,督军刚刚接到郭相的手谕――让每个城池的将军派一位得力的干将,七天之后前去京都考核,用于朝廷的选拨人才。督军接到这样的手谕,着实发愁了一段时间。因为他没人派呀。 督军气的都想自己去了,可是那份手谕上明文规定着,不让督军参加。这可真是苦恼死了督军。现在看到司徒琛的表现,让他的眼前猛地一亮,这不是个很好的人才嘛。即使拿不了第一,至少也不会是倒数第一嘛。 督军打定主意之后就开始给司徒琛说:“司徒琛现在本督军给你派个外出的任务,七天之后京都有一次考核。郭相的意思是让每个城池里面,派一个得力干将参加考核。我们历城决定派你参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立马启程吧。” 司徒琛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督军。督军一看到他那诧异的神情,还以为是有什么问题,不禁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司徒琛摇了摇头,表示没问题说道:“没有问题。但是督军我想举荐王强在我外出期间担任队长之职,他对军营的情况比较熟悉,这样大家都放心。” 司徒琛都已经答应帮他这么大的忙了,督军又怎么会不答应他的一个小小的要求呀。“好,我答应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马上出发吧。等你回来我会论功行赏的。” 王强在边上听的是激动澎湃的,这些日子来,换了不少队长了。可是没一个人愿意举荐自己的,所以才会和他们作对什么的。自己在这个旗长的位置上已经做了三年了。(由于旗长和班长是靠打架得来的,不需要举荐。队长及其以上就需要有人举荐了。)他本来已经心灰意冷了,只愿跟着司徒琛好好做一番大事就行了。 他已经不再考虑官职了,等他放弃的时候,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掉到自己的头上。这叫他怎么不激动万分呀。听完他们的对话,王强急忙应道:“请队长放心,我一定会把全营整理的好好的,不辜负队长的知遇之恩。” 司徒琛点了点头就抱拳告辞了。 司徒琛回到家中,先是向母亲告别了。“娘督军派我去京都公干,这些日子您要多保重。孩儿应该十天左右都可以回来了。我知道娘在为什么事生着气,孩儿向你保证,这次出去孩儿一定想办法把琴儿接回来。” 司徒夫人紧迷的双眼开始睁开了,面带喜色地问道:“真的可以带琴儿回来吗?太好了。琛儿你不要怪娘呀,娘就是觉得和琴儿投缘。知道她深陷险境,每天都是心烧似地疼痛。娘总觉得她就应该是咱们家的人。 历城那么多姑娘喜欢你,娘都没有这种感觉。只有琴儿才让娘觉得心疼。不是娘要逼你,娘只是太思念琴儿了。”她说完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司徒琛的心里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呀,他理解母亲心中的痛,可是他也是无能为力呀。司徒琛安慰了母亲一些话,就准备去找安叔和南宫澈了。 安叔自然没有司徒夫人那么激动的表情,只是嘱托他一些在江湖上和出门在外的一些事项。倒是司徒琛向南宫澈嘱托家里的事的时候,被南宫澈缠着非要跟过去一块看看。 南宫澈死打烂缠的非要让司徒琛同意让他去。司徒琛原计划着,母亲和安叔年纪大了,自己出门期间有表弟照应着,还是很放心的。如今被表弟这么一闹,反而心里没底了。 这次出门之后,恐怕他大部分的时间都会用来寻找和解救姚琴她们。如果让表弟这么一搀和,他反而有些害怕了。这些日子来,散去寻找的人依然都没有什么音信,司徒琛那不安的心更是忐忑起来了。 司徒琛的犹豫不决和南宫澈的死打烂缠,都让安叔看的很不舒服。他只有开口道:“琛儿你在犹豫什么呀,就带着你表弟好了。出门在外的,两个人也有个互相照应的。” 司徒琛这才勉强答应带着南宫澈了。由于时间紧迫,收拾好行李,司徒琛和南宫澈就立马出发了。在出城的时候,司徒琛特意到了贾家明的家里,拜托他好好照顾一下母亲和安叔。 南宫澈一出历城就如放飞的小鸟,激动兴奋着念念叨叨的:“表哥你说京都是个什么样子的地方。从小到大我还没去过京都呢,表哥你去过吗?” 司徒琛点了点头说道:“五年前去过一次,那时候还是先皇执政,京都一片繁花似锦的景象,是很多文人墨客都向往的太平盛世。只可惜自从新皇登基之后,据说京都变成了另一番景象。” 南宫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他没有那么伟大的精神。他不会为了天下苍生悲天悯人,他唯独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家人。这也是他这么恨姚琴的主要原因了,因为姚琴的出现伤害了他的家人。 南宫澈听说表哥为了黎民百姓伤感的话,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依然是那么兴高采烈地玩着笑着。 有时候司徒琛就特别羡慕表弟这种没心没肺的日子,羡慕他只要看到自己的家人过得好,哪怕是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气魄。只是他这一辈子是做不到这一点了。 他们赶路赶得有点急了,错过了宿头。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森林处。好在司徒琛以前去过京都,还记得离这不远还有一个昌福寺,他们也只能去昌福寺借宿了。 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入夜的时候,赶到了昌福寺。不过郁闷的是,寺庙里的小和尚,告诉他们这几天寺庙不留客人住宿。因为有一位大人物要来这里借宿一宿。 南宫澈软磨硬泡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没有谈成功。还是一个机灵的小和尚指着司徒琛给管事的说道:“师叔祖你看那位施主不是靖国公让咱们立的长生像吗?” 那管事的仔细瞅了瞅,或许是发现真的很像,就让他们进来了。正好明天靖国公一家也会来到这里,如果是的话,正好可以让他们聚聚;不是也有了理由搪塞过去了。 就这样他们被莫名其妙的拒绝了好长时间,有莫名其妙地被拉了进来。不过看他们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恶意,再加上自己也是很累了,能有个休息的地方就很不错了,没想那么多,就那么休息了。 这一觉他们睡得很香,第二天一大早的起来之后,本想着立刻赶路的。又觉得来到了寺庙里,烧个香求个平安也是挺好的。他们就结伴来到了寺庙的前殿里。 他们烧完香之后,南宫澈看到了一尊长生像,完全是按照表哥的模样刻画。他大声说道:“表哥你看这不是你的长生像吗?” 司徒琛看到那个长生像也微微地惊讶了。他想不到会有人给自己立长生像的。虽说他做过很多侠义之事,但是也不会有个那个江湖朋友会给自己立长生像的。 官场中的人更是不可能了,他虽说是身在公门,可是与朝廷大员的结交并不深呀。又有谁会闲着没事给自己立长生像呢? 他们忍不住向主持询问了。主持隐秘地答道:“施主请见谅,这属于寺庙香客的隐私,老衲不便多加透露。如果施主真想知道的话,可以今天在寺里多等一天。立长生像的人,今晚会在寺里住宿。” 其他的无论他们再怎么问,主持也不说了。 ------------ 第一百九十九章 更新时间:2013-03-28 是人都会有好奇心的,司徒琛和南宫澈也不例外。他们觉得还有四天的时间,赶到京都是绰绰有余的。就决定在这里多等一天,看看是什么人,在这里立的长生像。 好不容易等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寺外传来响当当的敲鼓声和打锣的声音。从这鼓声和锣声中可以听出,这是一个在朝廷中占有显赫位置的大员。 司徒琛觉得自己是白等了,这样的权贵他并不认识呀。他认识的最大的官就是姑父。可是姑父是武将,怎么会用文官的仪式呢? 司徒琛就连去看的心,也慢慢地淡化了。南宫澈就不一样了,他本身就好动,又好奇的。自己早早地就来到了,前殿外的大树后面。静静地等待着,那名大员的到来。 从排场来看那真是一命朝廷大员,光随从就跟了百十名,清一色的白马就有二十匹,轿子是十乘之多。从这种阵势来看,此人不是当朝一品,也是个国公爷。 饶是南宫澈出身显赫的家族,也被这样的阵势给惊呆住了。他的父亲每次出入都是跟的骑马的将士,而他从小就被教育的是吃苦耐劳。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呢? 记得小时候,他见过的最高官员就是护国王柳林。那个王爷的阵势也没有这么庞大的阵势。南宫澈瞪着眼睛看着那人从轿子里走出来了,模模糊糊的身影让他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权贵。 那位大员下轿之后,随着下来的是他的妻子儿女。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油光满面的,他们带有那种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南宫澈看了看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回去了。 主持打扫好了寺院已有四五天,今日终于迎来了轩国公。他们来到前殿上了柱香,轩国公就到了自己立的长生像前,也上了柱香。他的妻儿也是这么做的,可见他们全家对司徒琛有着怎样的感激之情。 主持等他上完香,才笑呵呵地说道:“国公的恩人此刻正在寺里休息,国公何必一直参拜神像,不去见见真人呢?” 轩国公听到之后,大吃了一惊。自从司徒琛救了他们全家之后,他一直想找到恩人,好好的报答他。可是苦苦寻找了这么久,都是杳无音信。 现在决定听天由命了,反而知道了恩公的下落,这怎不让欣喜万分呀。看来老天还是给他轩辕靖康留着很好的机会的。但愿这次能够帮到恩公些什么才好呀。 轩辕家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很激动,如果当初不是司徒琛仗义相救,恐怕他们轩辕家,都已成了阎王殿的小鬼了。这份恩情足够他们铭记五腹了。他们都怀着一份感恩的心,想着去见全家的恩人。 主持领着他们边走边说:“那位施主来了之后,看到长生像,就一直再追问到底是谁给他立的长生像。老衲一直没说,希望国公和恩人能够有缘再见。” 轩辕靖康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师的成全了,弟子铭感于内。弟子找恩公已经找了很久了,今天忽然听到恩公在这里,情绪难免有些激动,还望大师海涵。” 主持双手作揖,面色平静,似乎他已是超脱凡尘了,“阿弥陀佛,这是人之常情嘛,就连佛祖也会为国公的这份执着感情,所感动的。国公为了报恩,求佛祖保佑恩公,这样的善举,已是非常人所能为的了。国公何苦拘此小节呢?” 一路上说着话,他们很快就到了司徒琛他们住的厢房了。厢房内的他们,正在激烈地谈论着,留宿昌福寺的大员。 轩辕靖康他们走到门前的时候,正是南宫澈激动的讲解,他看到的那种排场的时候。说到激动之处,他更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他把自己这一生都没有见到的场面,有些夸大其词地向表哥说着。 司徒琛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只是在他听到,表弟说到激烈的地方的时候,会随声附和一下。其余时间他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由于他们的房门没有关,所以主持就带着轩辕一家人,直接走了进来。轩辕靖康看到坐在桌前的恩公时,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了。真的是自己的恩人呀。 轩辕靖康走上前去,鞠躬拜道:“恩公呀,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呀。”随后的家人也都鞠躬拜倒。这样的情景,让司徒琛看的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为自己立长生像的居然会是轩国公轩辕靖康。 他扶起轩辕靖康,摆正自己的神色说道:“国公爷千万不要这样,您这样做岂不是折杀小人了吗?”轩辕靖康和家人都起身了。 轩辕靖康拉着司徒琛的手,问道:“恩公这些日子过得可好?我们一直想报答恩公的恩情,恩公一直不愿意接受。我也只能在这里为恩公立下长生像,愿佛祖保佑恩公健康长寿。” 司徒琛总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了,他喃喃地说道:“谢谢国公爷挂念,我们一切安好。只是国公爷这么做,到让司徒琛觉得不好意思了。国公一家进来可好,有没有查到是什么人,要刺杀国公一家呢?” 轩辕靖康叹了一口气,“哎!一直没有查到,我们回到晋城,也不敢随意出动了。对了恩公当初好像是揭开了一个人的面纱,现在恩公还能不能记起那人的长相了?” 司徒琛想了想才说:“应该能记起七八分吧。时间过得太久了,我已经有些模糊了。当初觉得国公一定能查出那人的身份的,只是没想到这事会搁置这么长时间。” 轩辕霸被自己的母亲和哥哥拉着,扭来扭去的,一直想跑到司徒琛的跟前,好好的和这个神仙叔叔玩玩。只是母亲和哥哥阻碍了自己前进的步伐,他气的是直蹦脚。 轩辕霸一跺脚,屋内的柱子和窗户都要抖三抖。司徒琛他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刚开始还吓得不轻。后来轩辕靖康解说之后,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司徒琛走到轩辕霸的跟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爱怜地说道:“还痛吗?”很奇怪的是,轩辕霸很温顺地接受的他的抚摸,并且用他那童稚的声音回答道:“不痛了,霸儿好想神仙叔叔和仙女姐姐呀。你们怎么不来看霸儿呢?” 当司徒琛的手摸到轩辕霸的头时,轩辕家的人全都屏不住了呼吸,闭上了双眼,他们害怕这个力大无穷的儿子,会恼的伤害了恩公。可是轩辕霸的表情和做法太让人意外了。 他的心里是那么的喝望着,司徒琛和姚琴能再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种惊若飞人般地解救了陷在苦难中的他们。他的心里早就把这两位恩人当做是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过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所以他的脾气变得是狂躁不已。这才让司徒琛这么轻轻地一抚摸,就开始变得温顺了起来。 不过轩辕霸还是不满意的,他的仙女姐姐怎么还没有出现呢?他不停地摇着司徒琛的衣襟,追问着:“神仙叔叔,仙女姐姐呢?我要见仙女姐姐……我要见仙女姐姐……” 轩辕霸终于幼稚的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撒泼,坐在地上耍赖等等举动。司徒琛从地上抱起了他,说道:“仙女姐姐找到自己的家人了,她回家去了。等我们以后有时间了去她的家里找,好吗?霸儿不哭了,神仙叔叔陪着你玩好吗?” 轩辕霸这才勉强答应了他,不哭不闹地静静地坐在司徒琛的怀抱里,安静地听着大人们在说话。 轩辕靖康他们提着的心终于放回了原处,好在轩辕霸并没有做错什么不可挽回的大事。他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轩辕靖康也不禁问道:“当初和恩公一起救我们全家的那位姑娘,怎么没有和恩公在一起呀。我们也想当面谢谢她的。”他总觉得今天的恩公少了一份神采奕奕的神情有些不对头的地方。 司徒琛苦涩的回道:“她被她的姨娘给抓回去了,估计一时半会的,没人能见到她了。其实我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她了,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轩辕靖康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来报,“报国公爷,外面来了几个跋扈的女子,扬言如果主持再不让她们住在这里,就要杀光这里所有的和尚和香客,我们的将士跟她们起了冲突,已经死了三个了。还望国公爷前去看看。” 轩辕靖康和司徒琛听说后都是大吃一惊,他们急忙起身往外走去。轩辕霸一听有架可打,也很激动的、吵闹着要跟着往外走去。他那歃血的因子正在蠢蠢欲动着,很想好好地打一架。 轩辕靖康走到外面一看,已死了大概有十人了,其中包括和尚和士兵。他们当然是气愤难忍,轩辕霸接手救了正在那名蓝衣女子手里的苦苦挣扎的和尚。 ------------ 第二百章 更新时间:2013-03-29 这种的血腥的场面彻底刺激了轩辕霸,他救下那名和尚之后,转身就向蓝衣女子杀去。凌厉的掌风,变幻莫测的掌型,都让那个女子应接不暇。忽然他的手向外一转移,迷惑住了那个女子的眼睛,直向她的咽喉刺去,只听那女子啊的一声,脖子就已经断了。 轩辕霸出手之后,扭转了他们不利的局面,也惊呆了那几个跋扈的女子。那几个女子,看到同伴死得这么轻松,心中已经有了惬意。但是她们不敢随意撤退,只能艰难地硬着头皮硬上。 就这样,转眼间又有三名女子命丧轩辕霸之手。吓得其他五名女子频频后退,还有一个大胆的女子退到后面去找了自己的主子。不到片刻的时间,就已经来了一个带着面纱,身穿白衣的女子。 只见她头盘飞仙髻,几朵零碎的金花别于发髻之上,更凸显出她高贵的气质。自头上垂下的两条缎带,在微风吹拂之下轻轻飘扬,在她高贵的气质之中又添几分犹如仙人的飘逸。眉如弯月,眼若明星,顾盼之间端的是娇艳动人,勾人心魄。透过那半透明的白色纱衣隐约可见她如玉的肌肤和纤弱的双臂。 再看这个女子似乎是那几个女子的主子,她一来到,就主动给她让出了道路,并且低头哈腰地站在一旁,完全没有了刚才那骄横跋扈的气焰。 白衣女子看了看她们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看向前方的时候,完全惊呆住了,她似乎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自己熟悉的人,或者是不想见的人。 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又像是被定格到了那里,注视着司徒琛的方向久久不能停下来。她的眼神太清灵也太执着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扭转自己的目光和步伐。姨娘让她一定要制住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小孩。 可是她该怎么迈出自己的第一步呢?她根本没有办法呀。或许她的眼神让人不自主地进入她的思考范围之内,司徒琛被她看的极不自在,也不由自主的开始审视着她。 那个幽怨而深情的眼神,让她感到特别的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当初琴儿被丁艳气的,直向自己抱怨的那个样子。他的脑海里瞬间滑落的瞬间,让他坚决的肯定了这个女子就是他的琴儿。试想天下女子除了逍遥宫之外,谁还能如此的跋扈呢? 司徒琛觉得自己那颗死寂的心慢慢复活了,他激动地呜咽着,嘴唇微微地张着,试着叫了好多次,都激动的说出话来。就这么与她两两相望着,望着那秋水连波,望着梦里那个千回百绕的她。 姚琴似乎隐隐觉到了,司徒琛已经认出了他。她想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他,告诉他这些日子的思念。姚琴一向都是的敢想敢做的女子,她的步伐随着自己的心,飞跃了起来。 司徒琛也张开了自己的双臂,向姚琴跑去。他想着多跑几步,不至于让琴儿那么辛苦了。就这样他们视如无睹的,按着自己的思念,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身外的一切在他们的心里都已经不算是什么了,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眼看着他们终于可以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忽然有一股力量把他们从中间给分开了。 他们看向力量的来源,原来是萧美愤怒地站在他们的旁边。姚琴摘下自己的面纱,据理力争道:“姨娘这是在做什么呀。你曾经答应过我不会逼我帮着你们为非作歹,也不会阻挠我和阿琛的事情。要不然玉石俱焚我也会力争到底的。” 萧美听她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控制住姚琴。现在姚琴跟着她,也只是自己的手中握着婆婆那张王牌。如果她不管不顾地非要离开,恐怕整个逍遥宫能制住她的人还真不多。 萧美放松了自己的表情,心平气和地说道:“琴儿,我当然没有忘记。只不过你说按你的方法能让我们住在这个寺庙里,可是我们现在依然还在外面呀。明天还要赶路,你怎么能忍心让大家再次露宿野外呢?” 姚琴不高兴地哼了一声,“开始的时候我就不赞成姨娘的屠杀政策,你们现在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好意思说住在这里呢?就算是露宿野外也是我们该得到的果。” 萧美被她气的直想杀了她,可是又拿她毫无办法。那几个女子,总算是忠心耿耿地几个手下,她们急忙跪倒地上,承认了错误,“请少主不要在怪尊主了,是属下太毛躁了,愿意接受少主的惩罚。” 还没有等到姚琴要说什么呢?忽然就有一团肉,曾地蹦到了姚琴的身上。姚琴出于本能的要一掌劈了这个孩子,只是听到孩子那天真的声音叫着仙女姐姐,她又转手接住了这个孩子。 轩辕霸觉得这是自己最高兴的一天了,先是见到了神仙叔叔,现在又是仙女姐姐把自己抱到了怀里。他极度兴奋地蹭了蹭,姚琴的衣衫,口中不停地叫道:“仙女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今天霸儿是最高兴的了,可以和仙女姐姐、神仙叔叔好好的玩儿啦。” 姚琴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孩子是自己和司徒琛一块救得轩国公家的小公子呀,她笑眯眯地问道:“霸儿最近好吗?有没有像仙女姐姐呀。” 轩辕霸人小鬼大地,装着大人的摸样,摇晃着小脑袋,不高兴地说道:“霸儿过的不好,整天想仙女姐姐,想的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霸儿都没多少肉了。”说着还拧起自己的小脸蛋,以示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轩辕靖康大概猜出来了,姚琴她们的身份,不敢让自己的儿子一直赖在那里,他走过来,笑着说道:“还一直没有拜谢姑娘的救命之恩呢,还望姑娘海涵。轩辕靖康在这里谢过姑娘了。” 姚琴笑了笑,“轩国公太客气,当日救你们的主要是阿琛,有什么你们感谢阿琛就行了。”姚琴看着他定格到了那里,他的面相太不普通了,他日一定能成为人中龙凤。阿琛一直想有一番成就,那么眼前的轩国公就是对他以后有很大帮助的人。现在施恩于他,也正好合适的。 轩辕靖康想着虽然人家,不图回报,他也不能知恩不报,眼下正好有个机会不是吗?“姑娘不是一直在找住的地方吗?寺庙本是在我们轩辕家的土地上,所以难免做起事来,有些对不住姑娘了。姑娘请吧。” 说着就邀请了她们一起进去,萧美她们还是趾高气昂地进去了。她们这帮人一向享受惯了,似乎受不得半点委屈。特别是她的姨娘,稍有不顺总会大发雷霆,大开杀戒。也正因为此宫里的人才怕她怕的要命。 她们进去之后,姚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着轩辕霸也想进去了。不过还没迈开脚步,就被司徒琛给截住了,他伸手接过姚琴抱着的轩辕霸。 司徒琛抱着轩辕霸,拉着姚琴也进入了寺里。轩辕靖康他们在大家都进去之后,也开始进去了。碰到这样的事,他们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死了的几个人,也只能是选择厚葬了。 但是大家心中对逍遥宫的仇恨,不免又增加了几分。这样的结果是南宫澈最想看到。本来他看到姚琴的第一眼,还有些愤愤不平的,不过等到她们滥杀无辜的时候,他已经在心里乐开了花。 萧美进到了里面,好像是想了想,总觉得不对,开始询问了姚琴:“琴儿,这些人都是你救的吗?”她指了指轩辕靖康的一家人。姚琴自知是逃不过去的,她也没有避讳地点了点头。 看到姚琴点头之后,萧美开始冷笑着说道:“琴儿难道忘了逍遥宫的规矩了,当初你外公说过,作为逍遥宫的少主不得救治十岁至四十岁的男子。你看看你救得这些人中,除了那个娃娃外,那个不在这个的范围之内?” 姚琴看都没有看直接说道:“姨娘也是很大的忘性,当初我救人的时候,还不是逍遥宫的少主,就连现在我依然不承认自己是少主;还有就是当时我的记忆被封住了,逍遥宫还有一条在这条之上的宫规就是不知者无罪。” 姚琴说的没错,逍遥宫的确是有这样的宫规,只不过它必须是在真实的情况之下。如果被查出是虚假的话,那么就要接受每天凌迟一刀,之后放在冰窟里,就这样周而复始的,直到死亡为止;被救之人也要接受同样的处罚。 所以没人敢说这样的话,姚琴敢这样说,完全是因为她的情况众所周知是真的。 萧美被来还想借着这件事打击一下姚琴的气焰,现在反而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嫌疑。她气呼呼地做在了凳子上,不过她的心里依然在想着该怎么扳回一局。 以前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只想着只要控制了陆婆婆,就自然而然的能控制姚琴了,可是姚琴的思想太绝对的,根本不是她们可以触及到的。 ------------ 第二百零一章 更新时间:2013-03-29 姚蓝她们看着自己的主子无端受气,个个气愤难耐的,“少主这件事就这么说去了,那么今天死的四个姐妹呢?难道不该让他们偿命吗?什么时候我们逍遥宫死了人,就这么善罢甘休了。” 萧美觉得功夫不负有心人呐,她没有想到的事情居然被手下的人想到了。这四个人一直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平日里舍不得放她们出来受苦,也只有自己出来的时候,才会带在身边的。果然也是她们最懂的自己的心思。 平日里宫规森严的逍遥宫,几乎没人该提出质疑的意见,因为失败后的惩罚太严重了,没人能承担的起。也只有这几个女子敢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就因为她们是尊主身边的人,不用接受什么惩罚。 姚琴在记忆恢复之后,有一段时间很是恐惧着逍遥宫。可是她自从被姨娘强制性地带回去之后,亲眼目睹了里面那种荒淫无度、漫天杀戮的生活之后。除了恶心厌恶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了。 姚琴的性格变了之后,萧美再也控制不住她,也时常让她头疼不已。就比如说现在,只要姚琴服个软儿,说句好听的话,她又怎么会真的让人杀了她的那些朋友呀。 可是姚琴似乎就是喜欢和她对着干,“如果不是她们自己先动的手,人家又怎么会杀她们呢?江湖上的人死都死不起,还混什么江湖呀。再说了,人家的人你们赔吗?” 姚琴说完之后,又转向了轩辕靖康,陪着笑脸说道:“还要再麻烦轩国公一件事。就是我们双方各有死伤,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不要再涂添杀戮了。” 就算姚琴不说,轩辕靖康也想说的,现在姚琴说出来了,他自然也应对如流,“好的,姑娘说算了就算了,但是我们不想在和逍遥宫起什么冲突了,还望姑娘能够周旋一二。” 不仅是轩辕靖康自己不想再起杀戮了,萧美也不想了。逍遥宫树敌太多了,她都有些应接不暇了。如今轩辕靖康提出了休战,那她自然可以漫天要价。于是她向姚琴点了点头。 萧美就想通过姚琴这层救命恩人的身份,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利益。但是她的想法还没有说出来,姚琴一看双方都有意和谈,那是再好不过的。于是她就让双方自己谈了,而她作为双方共同的朋友,以避嫌为借口,躲过了这次的谈判。 萧美又是被气得不轻,不过自从姚琴回到逍遥宫之后,萧美也发现自己的生活精彩了不少。以前那些手下总是阿谀奉承的,刚听几次还是挺受用的,但是天天听就厌倦了。忽然之间出现一个这么不按理出牌的人,她也有一定的高兴之处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够这么容忍姚琴的原因。 以后双方就这样达成了互不杀戮的和解,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这是后话了,暂不提起。 终于熬到了轩辕霸那个小恶魔睡着了,司徒琛和姚琴也可以好好的谈谈了。但是如今的天气已不适合,在院内畅谈不休了。但是再冷的天儿,也不能阻挡他们的激情,他们在姚琴的厢房里,打开着屋门,聊着彼此没有彼此的生活。 司徒琛抱着姚琴并不觉得冷,他紧紧地抱着姚琴。并且为姚琴披上厚厚的斗篷,姚琴就像是被裹在了里面。“琴儿给我说说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呀。” 姚琴紧紧地依偎在司徒琛的怀里,悠悠地说道:“阿琛你不要担心,我不是什么瓷娃娃,一碰就碎,我能够照顾自己的。这些日子除了想娘和安叔之外,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我姨娘所说心狠,但是对我始终不舍得下毒手。” 司徒琛一听姚琴的思念中,只有娘和安叔,并没有自己,不高兴地说道:“琴儿枉费我这么想你,你怎么能不想我呢?”他咯吱着姚琴,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对自己的思念,让他的心灵不再觉得孤单。 姚琴笑得撑不住了,投降了说道:“想,我当然想你呀,而且最多的都是在想你。想你有没有被其他女子给抢走了;想你如果忘了我,我该怎么办呀。想的真是太多了……” 司徒琛听到她的话明明是心疼的,但还是嘴硬地说道:“什么呀,居然敢不相信我,真是该罚的。”说完就附上了姚琴的唇。 他那么细致地吻着这个纯美的女子,想想这些日子的不安,他不由得加重了这个吻。也只有在这个时刻他才觉得自己的心是活的。 记得曾经有一位大师告诉过自己一片佛经的故事。佛说,五百年的修炼,才换来今生的擦肩;千年的修炼,才换来今生片刻的停留。每一天他都想着与许许多多的路人匆匆的擦肩,有没有自己相伴一生的人呀。他是不是已经修炼够了千年。 每一天似乎都与众人结下不解的宿缘。他坚信只要凭着一朵微笑,一个回眸,就可以找到那个与他缘定三生的人。他又何其有幸,有幸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人。 司徒琛微微放开了些姚琴,沙哑地说道:“琴儿我真的是好爱你呀。”姚琴被他吻得已是晕头转向了,但是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不行的,“不要啦,这里是寺庙,佛祖静修的地方。” 司徒琛被姚琴弄的是一阵哈哈大笑,“琴儿,要不要我给你讲个关于佛祖的故事呀。 石桥禅:阿难对佛祖说:我喜欢上了一女子。 佛祖问阿难:你有多喜欢这女子? 阿难说: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姚琴深深地思索着这个故事,会有多喜欢?可是一见钟情便倾心一世?可是不问回报而付出等待?阿难,某日等那女子从桥上经过,那也便只是经过了,此刻你已化身成了石桥,注定只与风雨厮守。 姚琴说:“阿琛这个故事有点沉重了,不过我也听说过一个关于佛祖的沉重故事的。也讲给你听好不好,不要觉得它是沉重的存在就忽视它好吗。也不要在这样板着脸了,笑一笑嘛。”说着姚琴就开始用手,板着司徒琛的脸,做出一些微笑的表情来。 姚琴才接着说道:“这个故事是婆婆讲给我听的。有个年轻美丽的女孩,出身豪门,家产丰厚,又多才多艺,日子过得很好。 媒婆也快把她家的门槛给踩烂了,但她一直不想结婚,因为她觉得还没见到她真正想要嫁的那个男孩。 直到有一天,她去一个庙会散心,于万千拥挤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不用多说什么,反正女孩觉得那个男人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结果了。 可惜,庙会太挤了,她无法走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后来的两年里,女孩四处去寻找那个男人,但这人就像蒸发了一样,无影无踪。 女孩每天都向佛祖祈祷,希望能再见到那个男人。 她的诚心打动了佛祖,佛祖显灵了。 佛祖说:“你想再看到那个男人吗?” 女孩说:“是的!我只想再看他一眼!” 佛祖:”你要放弃你现在的一切,包括爱你的家人和幸福的生活。” 女孩:“我能放弃!” 佛祖:“你还必须修炼五百年道行,才能见他一面。你不后悔么?” 女孩:“我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块大石头,躺在荒郊野外,四百多年的风吹日晒,苦不堪言,但女孩都觉得没什么,难受的是这四百多年都没看到一个人,看不见一点点希望,这让她都快崩溃了。 最后一年,一个采石队来了,看中了她的巨大,把她凿成一块巨大的条石,运进了城里,他们正在建一座石桥,于是,女孩变成了石桥的护栏。 就在石桥建成的第一天,女孩就看见了,那个她等了五百年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像有什么急事,很快地从石桥的正中走过了,当然,他不会发觉有一块石头正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男人又一次消失了,再次出现的是佛祖。 佛祖:“你满意了吗?” 女孩:“不!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桥的护栏?如果我被铺在桥的正中,我就能碰到他了,我就能摸他一下!” 佛祖:“你想摸他一下?那你还得修炼五百年!” 女孩:“我愿意!” 佛祖:“你吃了这么多苦,不后悔?” 女孩:“不后悔!” 女孩变成了一棵大树,立在一条人来人往的官道上,这里每天都有很多人经过,女孩每天都在近处观望,但这更难受,因为无数次满怀希望的看见一个人走来,又无数次希望破灭。 不是有前五百年的修炼,相信女孩早就崩溃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女孩的心逐渐平静了,她知道,不到最后一天,他是不会出现的。 ------------ 第二百零二章 更新时间:2013-03-30 又是一个五百年啊!最后一天,女孩知道他会来了,但她的心中竟然不再激动。 来了!他来了!他还是穿着他最喜欢的白色长衫,脸还是那么俊美,女孩痴痴地望着他。 这一次,他没有急匆匆的走过,因为,天太热了。 他注意到路边有一棵大树,那浓密的树荫很诱人,休息一下吧,他这样想。 他走到大树脚下,靠着树根,微微的闭上了双眼,他睡着了。 女孩摸到他了!他就靠在她的身边! 但是,她无法告诉他,这千年的相思。她只有尽力把树荫聚集起来,为他挡住毒辣的阳光。 千年的柔情啊! 男人只是小睡了一刻,因为他还有事要办,他站起身来,拍拍长衫上的灰尘,在动身的前一刻,他抬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又微微地抚摸了一下树干,大概是为了感谢大树为他带来清凉吧。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在他消失在她的视线的那一刻,佛祖又出现了。 佛祖:“你是不是还想做他的妻子?那你还得修炼……” 女孩平静地打断了佛祖的话:“我是很想,但是不必了。” 佛祖:“哦?” 女孩:“这样已经很好了,爱他,并不一定要做他的妻子。” 佛祖:“哦!” 女孩:“他现在的妻子也像我这样受过苦吗?” 佛祖微微地点点头。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能做到的,但是不必了。” 就在这一刻,女孩发现佛祖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或者是说,佛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女孩有几分诧异,“佛祖也有心事么?” 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有个男孩可以少等一千年了,他为了能够看你一眼,已经修炼了两千年。” 姚琴讲完之后就哭了,她呜呜咽咽地断断续续地哭着,边哭边说:“这次回到逍遥宫,我住到了当年母亲住过的房子。随手翻着母亲记录的札记,想起了婆婆讲过的故事。总觉得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风吹雨打地经历了几千年的修炼,还包括她的出生和存在的价值,似乎都是为了南宫艺。佛祖的脸上绽开了一个笑容:“因为这样很好, 谁也没办法想到我母亲她是多么的爱着南宫艺,你知道吗?我母亲最后思念的居然疯癫了,她每天都傻兮兮地拿着南宫艺留下的东西,嘴里念叨个不停。可是南宫艺凭什么负了我母亲?我觉得母亲好不值呀。” 司徒琛心中明白她的苦,可是感情的事,又是谁能说的清楚呢?琴儿的母亲应该是苦了一辈子的女人,被爱人抛弃了,她心中的苦闷该向谁说呢? 司徒琛觉得现在他没有办法相信,当初姑父和姑姑成亲的时候,姚敏会不知道。可是她明明什么都知道,更是知道着不爱了,是怎么都挽回不了的,所以她选择了放手。 当时她又是一个母亲,不得已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依然想为自己的女儿留条无忧的路,于是她只能求助孩子的父亲。或许她就是到死也不会想到那个男人不仅负了自己,就连孩子都不会要的。 姚敏的初衷是好的,她从小生于逍遥宫,长于逍遥宫,自然非常熟悉逍遥宫那种灭绝人性的刑罚。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平凡的人生,那么南宫艺就是她唯一的选择了。到头来南宫艺并没有认回姚琴,更不会给她一种安逸的生活。 司徒琛轻轻地拍姚琴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儿,嘴里更是不停地说着:“乖琴儿……不哭了,没事的,你母亲并没有恨什么人不是吗?或许她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样的选择的。” 姚琴又何尝不知道母亲的选择是经过深思熟虑地,如果不是这样的,恐怕南宫世家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她的外公又怎么会允许别人这么伤害自己的女儿呢? 姚琴断断续续地说着:“我知道……可是……就是过不来自己……心里那一关呀。”她的心里什么都清楚,也都明白,可是就是过不去心里的坎儿。 司徒琛见自己怎么劝也劝不下姚琴,心里一阵阵的懊恼,暗怪自己没事干嘛要提佛教故事呢。现在想着用其他话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琴儿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前几天有人帮我查到你在逍遥宫与姨娘闹翻了,而且你还受了很重的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司徒琛扶正姚琴,并把她脸上的泪痕一一擦拭干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姚琴。他要把以前没看到的那些日子,都给补回来,也是在害怕如果再次分开了,还有多久才能相见呢? 他了解姚琴的脾气,如果没有救出婆婆和舅舅,她是不会和自己回去的。她的那份决心,也恰恰被萧美所利用了。现在姚琴不是跟着她满世界的跑吗? 只要姚琴是安全的,她跑到哪里都无所谓。可是现在时不时的都要给他传来姚琴受苦受难的消息,他有点害怕了。所以凑着这样的机会要好好的问清楚。 姚琴害怕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看来姨娘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拆散他们了。听阿琛这么一说,她就敢断定这事一定是姨娘传出来的,也只有她能传出这样的消息。 姚琴制住泪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说道:“阿琛不要担心,这些日子我和姨娘没有闹什么矛盾。你要记住:有时候亲眼看见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何况这是你道听途说的。如果真有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的。就像我没有能力寻找舅舅,不是还叫你帮忙了吗?” 姚琴这些日子,总是用一阵阵莫名的恐慌,好像有些东西要从心底抽离了似的。听完司徒琛的话,她不仅又想起了当初她据理力争的和姨娘在谈条件的时候,姨娘那种蔑视的冷笑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丝丝凉意,窜入心底,原来姨娘一直没有放弃自己那份执着的理念呀。 司徒琛轻轻地摇醒了陷入沉思的姚琴,他不相信姚琴刚才说的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又何必自己陷入了思考的世界里,而不是他们一起商讨呀。 难道琴儿还不相信,陪着她走过风走过雨的自己吗?“琴儿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事了。如果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一定要告诉我。因为我们是一体,以后无论多大的风雨,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走过。而你再也不是独自一个人了,不必把所有的担子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你应该适当的把它转移给我,明白吗?” 姚琴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对自己说,她感动的热泪盈眶。小时候婆婆和舅舅虽说很疼自己,但是他们一直要自己扛起所有的事,做不到就要受到惩罚。所以十几年下来,姚琴已经养成了什么事都是自己抗的习惯。 现在猛然间有人告诉自己,终于可以歇歇了,叫她怎能不感动呢?但是她却害怕,一旦自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如果有一天阿琛不要自己了,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她不敢养成这样的习惯,可是心底又在呼唤着,就这几次,试试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就行了。就这样姚琴第一次随着心在走。她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了司徒琛的腰。 沉默了好一阵子,姚琴也不知是觉得有些事需要司徒琛有个心理准备,还是觉得就这样想要依靠这个男人了,她慢悠悠地说道:“阿琛我现在终于知道了,舅舅为什么说我们的未来充满了坎坷。因为这些都是逍遥宫的宫规和姨娘给我们增加的。” 司徒琛忍不住问道:“怎么回事呢?”他紧了紧姚琴身上的披风,把玩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地问道。 姚琴嬉皮笑脸地问道:“阿琛你会不会被这些东西吓跑呀。你根本没法想象逍遥宫的一些东西有多让人受不了的。”她的表情看似是没心没肺地再开玩笑,其实心里紧张的不得了。她也害怕司徒琛会退缩,一个人的路实在太难走了。 当初看到母亲的札记,想起婆婆讲过的故事。其实那个时候,她就有点害怕自己也会成为了那样的女子吧。她害怕自己会重蹈母亲的覆辙。母亲因为有外公的爱,可以护的南宫艺一家周全,可是自己呢? 自己根本就是个不被欢迎的存在,如果姨娘做的太过分了,自己又该拿什么来护阿琛一家的周全呢?现在她除了祈祷上苍,让他们不要经历这些苦楚。 司徒琛有些生气地拧了拧姚琴的脸,面带微怒地说道:“瞎想什么呢?我早就告诉你了,以后我们一起走过。如果以后再敢这么怀疑我,小心我打你屁股哦。”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逍遥宫的变态法规呢?只不过谁让他喜欢的是人家的少主呢。但是他有信心闯过所有的难关,迎来明媚的艳阳天。但是琴儿的想法,需要好好地变变了。 不过她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整个司徒家里的人,有多喜欢她呀。 ------------ 第二百零三章 司徒琛觉得自己应该感到安慰和高兴的了,琴儿只是不安,她并没有猜疑什么。如果她无理取闹的胡乱猜测,那自己的日子才算是苦到头了。不过他会在以后的日子,用行动来消除琴儿的不安。 司徒琛猛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高兴地说道:“琴儿你知道吗?唐绍云和薛宁宁在一起了。”他与琴儿分享着朋友的喜悦,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的事情。 姚琴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薛老夫人没有反对吗?也是的,她反对也是没有用的,唐绍云和薛宁宁有几世的夫妻缘分,这恐怕是老天都改变不了的。”她的表情似乎在说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 司徒琛不禁惊讶地问道:“难道你真的会占卜之术吗?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呀。唐绍云早就告诉我,你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当初我还以为是他在敷衍我呢?”姚琴似乎有很多地方,让他惊讶不已。 姚琴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会的多,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她反而觉得一切都是累赘。在逍遥宫会的越多,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大。因为你的一切成就都是宫里给的,而你要做的就是回报宫里。 姚琴苦涩地一笑,小声地嘀咕道:“我到情愿自己什么都不会。”可是有害怕司徒琛担心,才大声地说道:“其实这些东西我小时候都已经会了,只是随着记忆的尘封,这些技能也被封住了。等到恢复记忆的时候,一切东西都自然而然的回来了。” 司徒琛觉得自己捡了一个大大的活宝,他的琴儿真是了不起的女子呀,他惊喜地问道:“那薛宁宁身上的诅咒,你也能解了吧。”看来苍天还是有眼的,让琴儿无所不能,自然也就能帮到好友了。 其实姚琴非常不忍心让他失望,可是事实就是——她解不了。“阿澈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宁宁的诅咒我解不了。如果能解的话,当初在洛城我找唐绍云聊天的时候,都已经解了。” 司徒琛犹如一盆冷水从上而下流到了心里,哇凉哇凉的。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琴儿的身上,现在琴儿居然说她也解不了。“难道他们只能接受不可预知的磨难吗?” 姚琴也不想看着宁宁受苦,那是一个天真的丫头,曾是那么甜甜地叫着自己琴姐姐,她又怎么忍心呀。姚琴无奈地点了点头,“阿琛有些诅咒是有解的,那是下咒的人还存有慈悲。一旦无解的咒,是下咒的想到的玉石俱焚的办法。我想当初给薛灵山庄下咒的人一定是有着莫大的仇恨,要不然她不会下这样的咒的。 其实学咒时的第一法则就是,不得下死咒,若下死咒就要拿命来抵。当初我看了宁宁的咒时也吓了一跳,因为我只在书上见过死咒。不过只要宁宁他们能闯过这一关,那么薛家的咒也就解了。这是最值得欣慰的。他们只能那么等待着残忍的到来。” 也不知是这夜太冷了,还是司徒琛的心中猛然塌了,他觉得浑身冰凉,难道他们四个人都要应了那句有情人多磨难吗?他和琴儿的未来遥不可知,本以为可以看着好友能有好运气,让他的心里也有片刻的安慰。一切都是造化弄人呀。 司徒琛嘶哑地问道:“二少知道这件事吗?你告诉他了吗?”他的心中极不情愿,二少已经知道了。可是如果就连二少都不知道的话,那薛宁宁以后知道了岂不是更崩溃吗? 姚琴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二少,那个时候他对宁宁有着朦胧的爱意。我害怕宁宁会受到伤害,就告诉了他一切。谁知道他就算是知道了一切,还是愿意和宁宁在一起。我感动了,也答应他以后能帮到的地方,一定会好好地帮他们的。 阿琛好多事情都是老天早已经安排好的,我们没有能力改变什么,也只能选择改变自己来适应它。其实我的心里和你一样难受,可是我谁都替不了他们。我们只能在背后默默地支持他们坚定的走下去。你能明白吗?” 司徒琛又怎么会不明白姚琴的意思呢?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是令一回事了。他木然地点了点头,才想在说些什么,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音,“天色已晚,请少主早些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赶路呢?” 他们都有些忘情了,怎么就忘了这还是在萧美的掌控之下呀。好在那名小丫头提醒的准时,要不然他们在这里谈了一夜,即使不做什么,也会被姨娘抓住小辫子的。 她受些伤害不要紧,可是怕的是姨娘会对司徒琛下手。在她还没有想出保护他的办法之前,决不能让姨娘做出伤害他的举动。她的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随口敷衍道:“知道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我马上就睡了。” 小丫头见达到了提醒的目的,也完成了尊主交代的任务,就转身离去了。不得已司徒琛与姚琴依依不舍地分开了。 其实司徒琛毫不在意萧美的想法和看法,只是他和琴儿毕竟还没有成亲,上次萧美那样责骂姚琴,真是让他感到了心疼,如今他再也不能让琴儿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了。所以他才选择了离开。 这夜,对于他们来说注定是个不眠夜。果然两个人第二天一大早,都是顶着个熊猫眼出来了。 所有住在寺里的香客,都统一在一起用早餐,一大屋子的人,乱哄哄的。司徒琛和姚琴明目张胆地坐到了一起,轩辕霸一看自己的神仙叔叔和仙女姐姐都坐到了一起,他也挤到了两人的中间,这顿饭吃得就有点诡异了。 萧美是最不愿意看到这种事的,她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说道:“琴儿过来,坐这边来。”她还用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姚琴不为所动地依然自顾自地吃着东西,顺便也给轩辕霸布着饭菜,好像她根本就没有听到萧美的话似的。萧美这十年来何时曾被人这样忤逆过,她自然气不过,想着一气之下掀了桌子。可是却被姚蓝按住了手背,她看着姚蓝摇了摇头,也松开了自己手里的力量。 “琴儿,你当初答应过姨娘什么呀。我们说好的,只要你这次在京都的事情办的顺利,我就放了婆婆。不过我似乎忘了告诉你,是去办什么事儿了。这次我们去京都是要你和丞相之子郭守义完婚的。”萧美得意洋洋地说完了这些话,她不能每次都被姚琴给气的找不到北,适当的时候她也可以逗着姚琴玩的。 这次气的想掀桌子的人,变成了司徒琛。听到萧美的话,他再也不淡定了。不过在他还没有动怒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阵阵的暖意。 那边姚琴已经开口了,“姨娘似乎忘了,我们当初说好的条件了。再说了舅舅已经把我许配给司徒琛了,我又怎么能陪着你再次完婚什么的。” 姚琴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司徒琛她绝不会退缩的,更不会答应萧美的任何条件的。姚琴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我可以妥协,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所能妥协的。而且我的监护人似乎是舅舅呀,我娘和外公都曾说过,我首先要听得是舅舅的话。” 姚琴就不信这样逼着萧美,她还能不说出舅舅的下落。果然萧美有些沉不住气地说道:“现在大哥下落不明,你也只能听我的。记住我是你的姨娘,也是你母亲的亲姐姐,更是你的监护人。自古以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才是成亲的正道。” 姚琴貌似天真无邪地问道:“我这不是正在遵守着这些吗?舅舅给我指了一门婚事,我老老实实地嫁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姨娘我和阿琛的感情不是你所能分开的。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如果硬逼我嫁给什么郭守义,我会灭了郭家的。” 姚琴很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姨娘对着她步步紧逼,都已是逼到了绝路上,还不罢手。难道她就该承受这样的命运吗? 司徒琛似乎感觉到了姚琴的颤抖,像琴儿那么善良的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她是有多么无奈了,兵临绝境了。他怎么能忍心看着姚琴受这样的委屈呀。 “尊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反对我和琴儿的婚事,但是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是怎么也拆不散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坚定地走下去的。” 萧美看着他们脸上那种坚定的表情,脑海里不禁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也是这么坚定地告诉自己,他们会在一起的。可是后来呢? 后来他听说自己是逍遥宫萧晟的女儿,就跑的无影无踪了。过了好久她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找到了能帮助自己仕途的女子。萧美迷茫而又空洞的双眼,瞬间显出了无尽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