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男友劈腿,惨遭抛弃 “目目,我们分手吧。” 电脑前的夏目看着游戏里的留言,有那么一瞬间的胸闷。 他们从高中就开始交往,现在整整五个年头了。 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深吸一口气,觉得死也得死明白点,霹雳扒拉打过去三个字:“为什么?” 可谁知对方连回复都不敢回复,就匆匆下线,躲了个无影无踪。 夏目使劲的睁大了瞳眸,有点酸有点涩。 她还记得刚上高二那会,不管天气多冷,他都会提前半个小时站在自家门口,手里拿着热牛奶,冲着她灿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上心,开始嫌她烦了。 喔,对了! 就是从上了大学后,两人同城不同校,渐渐开始疏远,就连平常约会,都是由她主动。 有的时候,她拨电话过去,他也只是匆匆敷衍几句,不是说在看小说就是说在玩游戏,甚至还拿上晚自习压她。 夏目知道他玩的是哪款游戏,3g书城自主开发的魔幻网游――《神仙道》。 她以前碰电脑,无非就是聊q,读书,看电影。 可自从得知男友也玩这游戏后,就让好友手把手的教了自己一小时。 游戏很简单,不用下载,画面流畅,人物精美,还赠送书城货币。这对夏目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诱惑,她本来就是一个小说迷,有钱拿有怪砍,又可以陪男友。 所以自然而然的,夏目也就沉溺在了其中,闲暇时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开电脑,做任务。 她自认已经对男友做的够多了,没想到竟换来他一句分手。 夏目喉间一涩,匆匆下了游戏,准备去隔壁a大堵人,她做人做事只求一个光明磊落。想分手?成!当面和她说清楚! 待蓝衣少女消失后,游戏画面的天桥上跳出一个名叫公子韶华的高级剑灵和一个名叫公子洪荒的玉面武圣. 【当前】公子洪荒:华子,你就是为了找她才将神仙道翻了个底朝天? 【当前】公子韶华:嗯。 【当前】公子洪荒:呃!她看起来很普通啊。你究竟找人小姑娘干嘛? 【当前】公子韶华:说声对不起。 【当前】公子洪荒:天!快来告诉我,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来的?鼎鼎大名的白少居然也会向人道歉?为什么? 【当前】公子韶华:无可奉告。 【当前】公子洪荒:……靠! 晚上十点,夏目在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等了三个小时,只等到了男友同宿舍的哥们,她还记得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漠然和怜悯。 夏目最受不了这样的目光,气喘徐徐的跑回学校,登游戏找人。 刚刚看到男友风度翩翩的影子,世界频道却炸开了。 【世界】一笑倾国:浅夏如目,我知道你和风度是很好的朋友,可做为他的女朋友我不得不说,请你以后和他保持距离! 此话一处,游戏沸腾了。 【世界】香水百合:大家快来看,浅夏如目想破坏别人的感情! 【世界】落落寡欢:世界之大,小三无处不在。 【世界】小三去死吧:md,老娘最痛恨的就是第三者! 【世界】妞,给爷笑一个:风度好有福气,左拥右抱,羡慕ing! 【世界】一笑倾国:我上游戏这么说不为别的,只希望浅夏如目能够收手,大家都是女人,希望你能谅解。 语气委婉,模样委屈,再加上红衣少女绝艳动人的小脸,瞬时如洪水般的讨伐声朝着婷婷汹涌而来。 她手指有些抖,一个劲儿的解释不是不是,可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夏目不得不承认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她看着周围不断冒出的头像,打字打的有点累,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可是所有人都说是她的错。 【好友】莫弃:目头,在不在? 【好友】莫弃: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友】莫弃:你也别一天到晚的潜水,出来说话! 夏目胡乱揉揉眼角,敲过去几个字:“不是像她说的那样。” 【好友】莫弃:傻子! 【好友】莫弃:事情发生到现在,我有怀疑过你么? 【好友】莫弃:你丫说话,别让我着急! 夏目把自己莫名其妙被甩的事叙述了一遍。 莫弃听后问:你男朋友在游戏里叫什么? 夏目这才想起来,自己从来没有向她提起过男友,楞了下敲了四个字过去:君子一诺。 莫弃个晕倒的表情过来:“目目啊目目,你到底是有多迟钝!难道你就没发现你男朋友早在五天前就有出轨行为?!” 夏目有点糊涂,褶皱眉敲下几个字:“为什么这样说?” 【好友】莫弃:你认识一笑倾国吧? 夏目说认识啊,本服第一美女,她在论坛上看过照片。 【好友】莫弃:你男友带她杀过怪,据说五天前暮色帮派有个见面会,两人都去了,喝酒唱歌,交谈甚欢,所以你懂的。 夏目打字的手愕然僵住,这算什么? 意思就是她男朋友被抢了,自己反而还要背负上小三的罪名! ------------ 天上掉下个牛大神 如果说她之前还为几年的感情伤心难过,现在她却觉得心底有什么变了,变的平淡甚至微不足道。 可是她没有做过的事就是没有做过,一向只打坐不聊天的夏目,在世界上刷了一条话。 【世界】浅夏如目:萧子诺,五年了,我自认为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 如果你还是男人,就站出来告诉大家什么才是真相。别让我看不起你! 夏目在游戏里从来不讨好也不招惹人,更何况才玩两周,除了莫弃这位侠肝义胆的花木兰除外,她鲜少认识人。 所以此番话出来,并没有多少玩家站在她这一边,看热闹者占多大数。 君子一诺没有出现,倒是一笑帮派的人毫不讲理的开始胡搅蛮缠。 【世界】一笑倾心:吆喝,追夫不成就恼羞成怒咯! 【世界】一笑倾城:真相?莫非是你暗恋了君子一诺五年,见有情人终成眷属,心生妒意?这世界上啊,有些人就喜欢拿爱当借口,默默喜欢有什么错?是,您老人家没错,只不过是造成了别人的困扰!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阿弥驼佛,贫僧只是来打酱油,施主继续。 【世界】修仙狂迷:老婆老婆,快来看戏。 【世界】修仙蛮迷:看你个头啊,走,回家跪洗衣板去! 【世界】不挨骂不舒服:哇塞!对骂,对骂耶! 【世界】莫弃:一笑倾国你做过什么好事你自己清楚,现在还来倒打一耙!哼!小目看你一个女孩家给你留面子,要是换成我,我非弄死你丫的! 【世界】一笑倾心:莫弃,这事和你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你哪凉快哪歇着去,小心我们连你一起砍! 【世界】莫弃:哎呦喂,您倒是来砍呀,我好怕呀,不来砍的是孙子,看看到底谁砍谁! 【世界】一笑倾国:弃,这件事我本无意闹大的,只是,呜呜,我是真的看不得有人向我老公献殷勤。 从都到尾夏目只是看着,嘴角是嘲讽的笑,或许让她寒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人心。 她吸了口气,私聊莫弃:“笨弃,别说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大不了这游戏不玩了。 【好友】莫弃:凭什么!现在做错事的是别人,不是你!你这种态度,只能让人误解,白痴! 夏目刚想说没关系,反正只是游戏谁都不认识谁。 世界上却又爆出一串粗口。 【世界】通天神君:倾国mm别哭,本帅哥替你砍了浅夏如目那只狐狸精去! 【世界】小三去死吧:此妖不除,这游戏都透着一骨子腥臭味! 【世界】算你狠:浅夏如目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什么不学偏偏学人家做小三! 【世界】一笑倾国:妹妹在这里谢过诸位了,只不过这事.... 【世界】一笑倾心:倾国姐,大家都知道你心底好,可是这个女人也太过分了,必须给她一个教训!本服英雄听令,抢浅夏如目一次,赏元宝一百个,截图为证。 【世界】公子韶华:如果不想被抢,最好别动浅夏如目,否则,杀无赦。 夏目盯着画面上的一行字傻眼了,倒不是被这话的有多气焰,而是说话人的太b,牛b到连她这个只会在游戏里打坐杀怪的小虾米都晓得是谁。 本服第一高手公子韶华!!! 如果说神仙道是一个虚幻世界,那他绝对是这个世界里的神。 装备强,操作准,人民币多那都不叫啥! 就连游戏论坛里的新手指南,据说都是官方拜托他写的! 无奈此人太神秘低调,从来只闻其人,不见其声,有幸得见者不是被杀,就是同他一个战队的兄弟们,被游戏里的玩家誉为天边的浮云,可如今这朵就算她爬上屋顶都够不到的浮云居然会帮自己说话? 难道这就是被馅饼砸到的感觉。 真是,真是太太太惊愕了! ------------ 难道被大神耍了? 看吧,这样想的不只是她一个人,就连世界都静默了。 整整30秒没有任何声响,然后,然后疯狂了! 【世界】不挨骂不舒服:哇哇哇哇哇,快骂我一下,我刚才貌似看到公子大神说话了,完了,近视又严重了! 【世界】我爱你你却爱着他:哇哇哇哇哇,挨骂兄,咱俩一起近视吧!~~ 【世界】大神在哪里:公子公子~!求勾搭,求认识,求交往! 【世界】修仙狂迷:老婆老婆,神仙道玄幻了。 【世界】修仙蛮迷:嗯,就连韶华大神都出来了。 【世界】修仙狂迷:那跪搓衣板的事? 【世界】修仙蛮迷:免了。 【世界】修仙狂迷:嚓! 【世界】修仙蛮迷:乖,不过大神居然帮助浅夏如目说话,难道这就是所谓的jq???!!! 【世界】公子洪荒:楼上真相了。 【世界】小小白:我艹,又一只大神!今儿这是怎么了?大神出没日? 【世界】通天神君:老子不管什么大神不大神,有钱拿就成,走!兄弟们,围剿浅夏如目去! 【世界】公子洪荒:哎,这位兄弟,就算你想以多欺少也不要来世界上喊,你不怕丢脸,我们看了还嫌恶心呢! 【世界】修仙蛮迷:支持洪荒大神,一群男人打一个弱女子,鄙视! 【世界】修仙狂迷:同鄙视!老婆,我从来不打弱女子。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打架不重要,jq才是王道! 夏目满脸通红的盯着电脑屏幕,说实话她真是愧对jq二字,因为她和大神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当然,她不介意,咳咳,发生点关系。可事实就是事实,她确定以及肯定jq一词夸张了。 世界上喧闹纷飞的时候,一个对话弹出来。 公子韶华关注了你,同意or拒绝。 这,这搁在谁身上都不会拒绝吧?夏目想也没想就点下鼠标。 等等!拒绝??? 她分明点的是同意啊啊啊啊! 未等她抓头发后悔懊恼,又一条提示弹出来,公子韶华关注了你,同意or拒绝。 这次夏目控制好了小手,确认无误后,重重的点了下鼠标。 然后在好友里输入了一行字:“大神,不好意思,刚刚手滑点错了,笑脸~” 夏目发过去就开始坐立不安了,因为整整过了十分钟对方都没有说话,难道大神生气了?还有刚刚她的话,坐看右看都有找借口的嫌疑。 她叼着笔头,柳眉皱了皱,据说大神一般都特傲,她刚才实在不应该太激动。 正在夏目深刻反省错误的时候,屏幕上来消息了。 【好友】公子韶华:嗯。 夏目咳了一声,觉得在网上聊天,像喔,嗯,呃。这种单音词最难接话了。果然人和神是有差距的,连沟通都这么困难。 正在她思考应该如何道谢才显得更有诚意时,公子韶华发过来一条消息:来古道城。 夏目嗯了一声,点了下地图,直接传送了过去。在神仙道里每个城只有一条街,蓝衣少女从街巷转到街尾,也没见到韶华大神的影子。 夏目嘴角有点抽搐,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被耍了? 给读者的话: 亲们表低调,这文更新快,冒出来吧,群么。 ------------ 大神说话很毒舌 【好友】公子韶华:在任务,原地等。 夏目松了口气,是她想太多了,大神应该不是那么无聊的人才对!她按了下练功,然后开始趴在桌子上画人物草稿,哪知才刚画了一条眉毛。 屏幕上的樱花树旁便出现了一个男玩家,身着红衣,背展双翼,犹如魔鬼般绝艳,又似天使般迷人。夕阳黄昏下,倒是多了些平常玩家少有的邪晲。 夏目站起身来,心里暗叹,大神果然非凡,就连衣服这颜色都选的与众不同,男子着红衣,别说是现实里少见,就连游戏里也称的上异类。 【当前】浅夏如目:大神,谢谢你刚才在世界里帮我。 公子韶华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两个打坐玩家嘿嘿一笑。 【当前】公子洪荒:目妹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只和帮主道谢,我们都有帮你啊! 【当前】公子暗影:见色王义。 【当前】公子洪荒:对,不过你有错别字,是忘不是王。 【当前】公子暗影:重男轻女! 【当前】公子洪荒:靠!影子!谁是女的?我们都是男的!你丫不会用成语别乱用! 夏目一口水没咽下去,呛的直咳。她总结出了一个比人民币还坚挺的道理,原来大神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不会用成语的绿叶,好用来衬托红花的妙语连珠。 岂料大神根本不说话,直接从打坐的两人身上踩了过去,然后回眸一笑,风华绝代,傲视群雄,邪气丛生…… 于是刚见面一分钟,内战就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二打一,一赢二。 韶华大神胜出之后,又很“不小心”的踏了一边死尸,这才慢条斯理的走到夏目身边:“吓到你了?没办法,他们崇尚武力。” 夏目噗嗤一声笑了,敲下几个字:“所以大神才会以暴制暴,还天下一个太平? 【当前】公子韶华:不错,就是此解。 【当前】公子洪荒:靠啊!这都什么人啊! 【当前】公子暗影:??? 【当前】公子洪荒: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今儿才体会到什么叫做一人难敌二口。 【当前】公子暗影:wo 【当前】公子洪荒:老子要是等你把字打出来,世界都末日了。 【当前】公子暗影:shit!youare(此处为脏话,省略n个字。) 【当前】公子洪荒:行了,你也就会用打英文和日文,有本事敲汉子,我用唾沫星子淹死你! 夏目站在一旁,看看三个人名字下方的帮派标志,总觉得公子们的感情很好。 想法也有些,好吧,怎么说呢,有些扭曲。 她在神仙道里见过好多大帮派,比如vip帮啦,3g第一啦,修仙神徒啦? 可是,幼稚园? 咳咳,好特殊的帮派名 而且,虽说是帮派,可是夏目竖着手指,一二一的数了几遍后,才从大神口中得知他们帮派只有公子三人。 这,这,这算的上是帮派么? 许是见她问了,公子韶华半响后发来一条消息:要不要加入我们帮派? 这种被馅饼接二连三砸到的事,放在你身上你能拒绝吗? 果断不能! 夏目重重的点头说好,并且屁颠屁颠的点了申请加入。 瞬间,公子洪荒在一旁嚎叫开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终于凑够四个人了,日后我们可以一边杀怪一边取经,来一段不朽的西游记传奇!” 夏目发了个流汗的动作,其实她非常想说这兄台好傻好天真。 不过大神更毒舌,一句:“好,那以后你就是猪八戒.”将某人瞬间秒杀。 ------------ 桃花勾魂眸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夏目还有稿子要画,便提早退了游戏。退游戏的时候,大神韶华把qq号给了她,让她有事直接密他。 夏目看着那一串号码,犹豫了犹豫,虽说认识大神确实是一件低头捡钱的美事,可是qq不同于别的聊天工具,它包含了太多的个人隐私。 夏目咬咬唇,没有加。 她打开自己的qq,看着好友栏里一直有信息在闪。鼠标点过去,才知道是全身炸毛的莫弃,头像已经暗了,只不过留言看起来有点多。 莫弃:目头!姐姐我果然眼光独到,就知道你这小姑娘有钱途!老实交代,你和大神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弃:快说! 莫弃: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莫弃:说啊,说啊,目头! 莫弃:居然不回我话!目头我要和你绝交!从此老不相来!ps:我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莫弃:(可怜兮兮的哭脸)好目头,乖目头你就告诉我一下,我要八卦,我要jq! 莫弃:咦?难道不在! 莫弃:不管了!我看你的地区显示是b城,明天晚八点,时代商厦见。不准推辞,不准拒绝,不准迟到!如果你不来,我就先自杀,再杀你全家,然后逃之夭夭!我的手机号:159xxxxxxxx. 以前夏目总认为莫弃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巾帼红颜,直到今天她才透过现象看出本质来,这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土匪,还是那种穿着盔甲,骑着小毛驴,到处强抢帅男的土匪。 不过,却无形中让夏目觉得这人很血性很直率,如果能再现实里也成为好朋友,岂不是乐事一桩? 翌日,夏目将心中的最后一丝悲愤抛掉,系好白围巾,毅然决然的去赴约了。 莫弃长的一点都不土匪,长发大眼,前凸后翘,皮肤是时下最流行的小麦色,身上穿着女士小西服,牛仔裤,齐膝靴和夏目完全不同的风格。 “走,为了庆祝你恢复单身,姐姐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两人刚见面,莫弃便拉起夏目的手,小跑到一家名叫深度的国际娱乐会馆。 夏目连忙摇头:“我,我没去过这种地方。” “别怕,姐姐罩着你!”莫弃半拖半拉的将她带了进去,大眼睛开始火辣辣的扫射四周,似是在寻人。 会馆里灯红酒绿,烟雾飘飘缈缈的,美酒又美女的,喜欢的人会觉得快乐似神仙吧。可对于夏目来说,却觉得有些吵。 西装笔挺的服务生踱步走过来,文质彬彬的说:“请问两位小姐需要点些什么?” 夏目第一次来,羞涩的用手肘撞撞不在状态的莫弃:“笨弃,我们应该要什么,我好饿。” “饿?那就先来一个牛肉汉堡!”莫弃的摆摆手,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服务生嘴角微抽,脸上带着隐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这里是慢摇吧,不是麦当劳。”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远处传来一阵笑,夏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来人一把将手臂搁在了莫弃的肩膀上:“莫师妹,我看这深度除了你,很难找出第二个点汉堡的人来。” 莫弃也知自己犯了错误,吞了吞口水,死撑到底:“那是,谁能有我这架势!” “好,好,好!”此人凑近了些,长的不算帅气,却很阳光,他眯眼一笑,压低声音说:“又是来找他的吧,走,师兄带你去。” 莫弃一听,两眼放光,拽起还在云里雾里的夏目,结伴来到了一间包厢。 夏目没有想到,一个个小小的包厢竟会华丽到如此地步,金光闪耀,镀着一层银光。 两个男的坐在牛皮沙发上,同行的美女拿着麦克风正在唱歌。没有刻意的张扬,但却说不出的从容淡定,一看就知道与她现在的圈子和他们是不同的。 或许是她穿着过于普通,也没人搭理她,男的女的依旧调笑的调笑,唱歌的唱歌,拉着莫弃推在沙发上问这问那。 夏目坐在沙发的最西侧,因为那里很暗,鲜少有灯光会照到。 可谁知,她一靠过去,手边似有什么东西动了。 她略微抽了口气,便迎上了一双刚刚睡醒的桃花眸,黑白分明,朦胧初晓,似还在半梦中,轻轻巧巧勾人与无形。 ------------ 传说中的官二代 那双黑眸原本就极好看,这样近看更是摄心动魂 男人褶了下浓眉,嘴边却是带着笑。 夏目楞了楞,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会有人,自知侵犯了他的领地,刚想开口道歉,就听刚刚和莫弃称兄道妹的人嚎叫了一声:“华子,你再睡就成神了!来,来,来,你点的歌,我喉咙都唱哑了!” 男人起身,褪去黑色外套,艳红的长款针织衫裸露在外,除了惊艳竟找不出一丝女气。他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坐在众人中央,身子向后微靠,眼皮半撩着,没有多少欢快颜色,活脱脱倜傥潇洒的样子,可神情却是困顿懒散,漫不经心的依在沙发上,就毫不显示正气凛然。周身围绕的全是懒洋洋的气场,看的人不禁想打哈欠,他拿着麦克风缓缓开口,沙哑的嗓音里透着说不出的迷离。 “如果你的眼神能够为我 片刻的降临 如果你能听到 心碎的声音 沉默的守护著你 沉默的等奇迹 沉默的让自己 像是空气 大家都吃著聊著笑著 今晚多开心 最角落里的我 笑得多合群。” 夏目动了动干涩的唇,一直没有将视线从男人的身上收回。 倒不是因为他的美色和歌喉,而是那张暴晒在霓虹灯下的俊颜异常熟悉,分明就是在一周前就见过的。 那夜,月黑风高。 夏目跑去中央司法警官学院去找萧子诺,他们学校是极难进的,她只好立在栏杆外等。 岂料人没等到,却遇上了一个酒气熏天的学生,穿着军装倚在围墙上呕吐。 吐着吐着,竟面部表情开始狰狞起来,抱着小腹直喊痛。 秉着从小日行一善的做事行为,夏目没有放任不管,而是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同学,你没事吧?” 对方大概是喝糊涂了,猛的揪起夏目的衣领,一拳揍过去:“以后不准你再对不起她!” 夏目捧着脸,呲牙咧嘴的那叫一个疼啊,恨不得冲过去踹对方几脚。 可,可是她还没有行动,竟听到一阵揪心的呢喃:“浅浅,为什么选他不选我?为什么?” 夏目一听,心软了。 她这人看书有一个毛病,喜欢男二多于男一。眼前这同学过分的好看深情,分明就是小说里典型的男配角。 她长叹了一口气,观摩着男人安静了一些,便将手伸了过去。 男人没有拒绝,反而乖巧的像个孩子,薄唇微嘟:“你,你的手好暖。” 她笑了笑,边将人送给中央司法大学的持枪门卫,边接电话,是萧子诺打来的,说天气冷在宿舍里玩游戏,不想出去。 然后她说她最近也在玩神仙道,刚好两人一起玩。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萧子诺只是推辞,傻傻的报上了游戏里的名字,希望他上了游戏找自己。 夏目自嘲的弯弯嘴角,望向美女环绕的男人,眸底静的清明,他应该将那日的事忘了吧? 莫弃摸过来,伏在她耳边说:“白少,中央司法警官学校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你们学校应该也有很多人知道他吧?” 夏目点点头,说实在的,她不是个非常爱聊八卦的人,可毕竟也在五行之列,身上脱不了俗气,再加上舍友们时不时的尖叫幻想,很难不去注意白少这个名字。 b市各大高校间的绯闻,十条之中五条必会出现此人,且惊天地泣鬼神。 喜欢的他人自称为白粉,白粉们多为年轻学生,并且正如雪球般缓缓壮大,她们的口号是――对白少,已经无可救药的上瘾了! 先抛开他非同凡响的身世不说,单单只拿体格相貌来讲,就会吸引无数少女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可大多数人是没见过白少真颜的,只因他有着高干子弟与生俱来的冷傲,鲜少上课,却成绩优秀,无所不能,更是军校里的神枪手,就连4800部队里的士兵都比他不下。可想而知,他射击的姿势会有多么的风采迷人。 “目头!”莫弃看到她盯着白少发呆,拧来拧她的胳膊说:“行了,那样的同学咱玩不起。姐给你找个老实点成不?” 夏目噗哧一声笑了,心道这丫头想哪去了,她只不过在感叹,一时失手竟救了一位传说中的管二代,而且还是个给自己拳头吃的神。 “你给我严肃点!”莫弃低声道:“我也只是提醒你罢了。你看看那四个人,除了蓝影,都是高干子弟。他们圈子里有几个是真心的呢?再说白少,你也应该看得出来。这群人有哪个不巴结他的,不要看是上层了,其实上层也有阶级之分的。有他左手天香右手国色,交女朋友跟玩似的,你可别傻乎乎的陷进去。” 夏目的眼睛闪了下,单手托腮,偏头过去:“笨弃,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看似无情实则深情。” 这语调是极清的,响在包厢里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可偏生那个放荡不羁的白少竟回眸看了夏目一眼,淡淡的光耀琉璃。 约莫过了二个时辰,夏目见他们没有要散的意思,便拽拽莫弃的衣角,打算先离开。 莫弃一心放在她的影学长身上,再加上知道夏目不适合这种场合,也就没有留她,只是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夏目的离去对玩乐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包厢里依旧歌舞升平,只不过白少唱累了,披上纯黑的风衣,重新窝回角落里,看了一眼手机qq,好看的浓眉褶成了一团。 消息记录上没有任何好友验证信息。 她没有加他。 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在游戏外。 头一次遇到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孩。 好,很好! 男人眉宇间的皱痕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唇缘处叼着一抹玩味。 ------------ 夏目被抢。 夏目再上游戏是一周后的事,这断时间除了学习就是画稿,上面催的紧,好不容易才将任务完成,有一股彻底解放的感觉。 夏目不比其他大学生,她生在水间小镇,家中清贫。母亲为了供养她上学,早已将积蓄用尽,靠着每日帮人裁剪衣服过活。 这些夏目都看在了眼里,不声不响的开始利用课余空闲兼职,一来是可以锻炼自己的画工,二来则是能有稿酬拿。 神仙道被搁置了一段时间,夏目再玩时有点发蒙。看了下qq莫弃没有在线,以她的级别自己去取经确实不太安全。 可,找公子大神? 不,不行! 毛爷爷教导我们自己的事情要独立完成。 反正古城里玩家这么多,找一个人来与她同行也不难。 就这样想着,突然发现有个蓝衣女子绕着柳树来回的走,且低着头,一副深沉的模样。肯定是个玩小号的高手! 浅夏如目眼前一亮,颠颠的跑过去,双手抱拳道:“某猫,你好!” 【当前】某猫:? 夏目看她说话这般精简的模样,更加确定此人身份不凡,于是激动的打下一串字:“能帮我护经吗?” 【当前】某猫:点头。 夏目顿时觉得仿佛真能看到电脑那边有人点头的模样,她笑呵呵的布置好一切,两人开始取经。 可取着取着,夏目觉得不对劲了。 街道上扬起一片杀气,绝艳的女子站在中央,身后还跟着不少男玩家。 夏目愣了下,嘴角微起,难道这些人是专门来堵她的?否则60多的级别是不应该出现在这座城里的。 不管了,这些玩家都是排行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会把自己怎么样。 再说了,她身旁还有一个武林隐者,相信某猫一出手定会惊到一批人! 夏目一想到这里,走路变得拉风许多,打算无视掉周遭四起的煞气。 可她实在是太高估对方的人品和隐者的实力了,刚去接了杯水回来,就见自己取回来的经书被抢了,一笑倾城甚至还密了自己,说这只是一个警告,日后见她一次枪她一次。 这下可好,没惊到别人到是把她惊了个外焦里嫩。 夏目连忙给某猫发消息说:“我们怎么被抢了?” 【当前】某猫:因为我们打不过那些人。 晕!这个理由用的太正当了!正当到夏目开始无语问苍天,看来她真的是看电视看多了,某猫原来和自己一样都是小虾米! 这下死定了! 夏目抓抓长发,单手点着鼠标,心思转的飞快。 屏幕上的两个少女抵背而靠,周围爽笑不断,玩家们磨刀霍霍,眼放鼠光,朝着她们步步逼近。 就在这时,凌空出现了一双白色铁翼,挥舞着刺眼的光芒,无形hold住了全场。 公子韶华就那样笑意盎然的站在一侧,不怒不动,生生就散发出了骇人的冷然。 众人似乎都被大神的气场所震撼到了,过了半响一笑倾城才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说:“公子,像你这样的大神,应该不会为难我们这些等级低的玩家吧?” 夏目翻翻白眼,一是为此女子的厚脸皮,二是为这招先声夺人,她一这样说还让韶华如何出手? “果然,最狠妇人心哪。” 此话一出,夏目立刻感觉到后背有点冷,她回过头去对着舍友们干笑:“口误口误。” 游戏里公子韶华没有接话,夏目想碰到这种情况确实不好解决,上次已经替他惹了不少麻烦,甚至还传出了一段jq绯闻,据莫弃说这很影响大神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当然众人泛指女性玩家。 夏目叼着笔头,正在寻思着如何开口才会替大神维持好形象。 谁想她字还没打出来,韶华便说话了,语气很温柔,内容很嚣张:“不好意思,我这人生来就喜欢以强欺弱。” ……嘭! 夏目囧倒在书桌上,觉得自从遇到大神起,各种玄幻的事件层出不穷。 虽然很不想说,原来对付不要脸的人必须要做到大神这般从容才行。 瞬间,众人呆了,然后频道跟着爆了! 【世界】一笑倾城:“呜呜,呜呜,公子韶华,你居然想下手抢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世界】通天神君:“好汉?p!老子就看不惯这种人,不是仗着钱多吗,在游戏里有钱算什么!” 【世界】大神在哪里:啊啊啊,公子公子~!求勾搭,求认识,求被抢! 【世界】算你狠:怪不得上次会帮浅夏如目那个小三,原来都是一路之丘! 骂声太多,纷扰而至,夏目见惹来这么大轰动,对大神的愧疚感更浓了,发了个抱歉的表情过去。 【好友】公子韶华:小目,我不是说过有事找我吗? 虽然大神的语气很平常,标点符合用的也很规矩,就连说出来的话都路唇不对马嘴。但是夏目野兽般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生气了,她扒扒长发,敲过去几行字:“我怕会影响到你的声誉。” 大神没有说话,只是哈哈一笑,站在夏目身后,神色很狂傲,带着一丝丝邪佞,似乎对世界上的舆论很不屑。 这让夏目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好似正与他一同站在烽火台上,看城外人马厮杀,并不是不出手,而是时机未到。 频道里依旧争论纷纷,只不过这次加入了别的声音。 【世界】公子洪荒:我说倾城mm,只不过是想抢了你,又不是想强了你,至于跑来世界上哭吗?再说了,就我家帮主那体格相貌,女人还巴不得被强呢!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洪荒大神何意?难道说公子在现实中很帅? 【世界】公子洪荒:那是必须的! 【世界】大神在哪里:公子,我求求你,来抢我吧! 【世界】公子暗影:…… 【世界】修仙蛮迷:支持洪荒大神! 【世界】修仙狂迷:老婆支持谁,我就支持谁。 【世界】通天神君:妈的,一群脑残!居然支持一个抢弱女子的废物! 【世界】公子洪荒:我家帮主不是抢,是出于自卫! 【世界】公子暗影:对,自慰!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 【世界】修仙蛮迷:…… 【世界】修仙狂迷:老婆,我有你了,不用自慰。 噗! 夏目看看世界频道,在看看身边的双翼男子,突然觉得周围很冷。 ------------ 大神不自恋,真的! 【世界】公子洪荒:靠!不是自慰,是自卫!枭子,你这个小日本,快点给我住嘴!咳咳,大家不要想歪。事件的经过是这个样子的,通天带着一群人去古城道堵浅夏,对着我家小目妹妹又抢又砍,弄的场面好不狼狈。然后我家帮主去了,见有倾城mm在那,生怕自己也被这个没有道德没有人性的野兽扑到,便一怒而起,想要抢回来。难道自卫也有错吗? 【世界】一笑倾城:洪荒,我敬你是个高手,没想到你素质这么差,竟然骂人。你敢再无耻一点吗? 【世界】公子洪荒:不敢,本帅哥可没你那样的胆量,颠倒是非,做到无耻之最。 【世界】一笑倾城:你,你,你! 【世界】公子洪荒:怎么,难道我委屈你了? 【世界】某猫:举手,我可以证明洪荒所言句句属实。 【世界】桃之妖妖:原来这才是真相! 【世界】妞,给爷笑一个:哎,都是男色惹的祸! 【世界】小小白:妞兄此话正解!如今腐女横行的世道,还是长难看点保险啊。不必担心被抢被扑到。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我不担心!在线的美女战士们统统来吧,我随时做好被扑的准备! 【世界】公子韶华:关于此事,若有不服者,尽管来pk,我韶华随时恭候。 夏目不得不说,大神出现的这个时间点掐的太准了,准到所有人都开始举手膜拜。 【世界】大神在哪里:哇哇哇,大神好帅啊! 【世界】不挨骂不舒服:牛b! 【世界】公子韶华:呵呵。 【世界】公子洪荒:嗷嗷嗷,帮主笑了,好兴奋。 【世界】小小白:为何兴奋? 【世界】公子洪荒:佛曰不可说。 洪荒兴奋的理由很简单,夏目起先是不懂的,后来听他说在游戏里很少有人敢和他们pk,如今师出有名,终于可以时不时去找通天神君等一系列玩家的麻烦了。 夏目抬起头,再次无语望苍天,她怎么突然有一种掉入狼窟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夏目就一直跟着三公子混,所谓混的意思就是下多人副本杀怪,她只需要召唤来boss在最后的时候补上一刀,就能爆出许多让人眼红的奖励和声望,怪不得游戏里的美女们都喜欢傍大款,因为那感觉真是太太太爽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当然,夏目并不是什么都不做的,比如大神练功打坐的时候,她就在一旁站岗放哨。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有玩家趁着大神不在来抢经咋办? 不过,很明显夏目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大神不抢别人已经够有良知的了,自从通天神君那件事过后,游戏里再也无人感挑战公子的神威。 说起通天神君,还真够倒霉的。 嗯,没错,绝对是他倒霉,不是大神小心眼。 总之,在过去的三天里,他走到那,大神跟到那,只要一有动作,必挨抢。 抢的那孩纸连游戏都不敢登了。 可怜啊可怜。 夏目摇摇头,大神在某些地方做的确实很非人。 【好友】公子韶华:在想什么? 夏目啊了一声忙回复道:发呆发呆。 估计大神对她无语了,半响才敲过来一行字:“你yy号多少?” yy?夏目动了动身子说:“我电脑上没有那个聊天工具。” 【好友】公子韶华:去下载。 夏目愣了下,本来想说如果聊天用qq就好了啊,上次经过那般惨痛的教训,她已经加上大神的腾讯号了。 岂料她字还没打过去,游戏里的消息就来了。 【好友】公子韶华:有问题?嗯? 不知道为什么,夏目突然有一种毛孔悚然的感觉。就连洪荒都说过,大神口气越温柔,情绪就越匪夷所思,所以她连忙狗腿道:“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去下载申请。” 话一出口,夏目就开始唾弃自己了,她现在的行为怎么越来越受制于人且心甘情愿。这不是个好现象,嗯,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好友】公子韶华:乖。 轰!被调戏了!夏目脸上一阵暗红,小手开始闪来闪去,连忙喝了一杯水,又囧倒在了书桌上。颤着食指敲过去几个字:“大神……那个你是本人么?” 公子韶华难得的发了个笑脸过来。 夏目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本人?不是被二师兄附身了?” 【好友】公子韶华:“谁是二师兄?” 夏目梗了一下:“嗯,就是上次大神委任的洪荒师兄。” 【好友】公子韶华:“不错,他确实是头猪。” 大神的措辞好直白,直白到夏目只能傻笑。 【好友】公子韶华:“那我是谁?” 【好友】公子韶华:“我不想当孙悟空,也不想当沙悟净。” 夏目额头上滑出几条黑线,大神表现的这么明显,三个选择题中已经排除了两个,她只能继续献媚:“大神长的这么帅,女见疯狂,男见嫉妒,当然是金蝉子咯。” 【好友】公子韶华:“小目,就算是事实也不要这么高调的讲出来。好了,登yy吧。” 夏目嘴角一抽,无比纠结的打出个好字。 虽然,是种错觉。 但是这种错觉,很真实的告诉自己,原来大神自恋的程度已经达到任何人都望尘莫及了。那句话咋说来着,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夏目搓搓双臂,登上yy,按照大神所指示的频道进行搜索,刚一进去就听到一阵粗犷的咒骂:“大爷的,那群人渣抢不过我们,就去找无辜女生的麻烦,老子真想把他们的头砍下来当球踢!帮主,你听见了吗?” 网络讯号差了点,嗡嗡嗡的吵杂中,夏目还是听到了低沉磁性的嗓音,单单一个嗯字,便让人觉得浑身懒洋洋的好不舒服。 ------------ 大神的口才很好。 她不由的咳了咳,却听那边公子洪荒用着正宗的东北话鬼叫道:“女人?咱们频道居然有女人进来了?影子,你听到了没?” “废话,我耳朵没聋!”公子暗影低咒了一声,吐字有点生硬。 “是小目,我让她来的。”大神语调有些低,嗓音沙沙的,听在耳中很是温和。 公子洪荒喔了一声,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暧昧:“原来是小目妹妹啊,你可是帮主第一个带进yy里的女性朋友吆。” 夏目脸皮薄,双颊微微泛着红润,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倒是一向淡泊名利的大神说话了,特有的慵懒邪佞:“怎么?你有意见?” “当然,呃没有!”黄飞洪,也就是公子洪荒。他弱弱的扫了一眼半倚在木床上带麦卸枪的男子,只见那人嘴边含笑,眸低微寒。 黄飞洪猛地吞了吞口水:“我的意思是说,帮主英明神武,知道频道内女流甚少,我们聊起天来浑身无力,才邀来小目妹妹坐镇,真乃体恤民心体恤民心啊!” 男子满意的收起手枪,站立的姿势不改慵懒。 夏目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在网络另一头听的双肩微颤,咬着笔头,险些要笑出来。她总算找到心里平衡了,比起洪荒拍马屁的功夫,自己偶尔一次狗腿那都不叫啥! 黄飞洪自然是听到了这绵绵的笑意,顿时内流满面,他也不想天天接受这般赤果果的威胁啊! 也不知华子这人怎么了,自从开始寻找浅夏如目这个玩家起,一系列的动作都变得很诡异。譬如,从月牙城沦落到玉虚城,从外面搬回宿舍住,其实游戏在哪里玩都是一样的,学生住宿舍也是正确的。可,为毛要连他也一起叫来! 白韶华丝毫不理会幽怨着咬着手指的某人,只是紧了紧耳麦道:“小目,你还记得三天前护你取经的玩家吗?” 夏目嗯了一声,嗓音不甜不腻:“记得,她说点头的时候很萌可爱,叫某猫。” 耳麦那边笑了笑,恍惚间竟让夏目有些熟悉,她赶紧拍拍脸颊,集中,集中! 白韶华一边敲字,一边聊着yy:“她因为我们受到了别人的威胁,我需要做些处理,想问问你同不同意?” 我,我们?对于大神能如此自若的说出这两个字,夏目有些反应迟钝,愣了半响才啊了啊说:“你做主就好。” 白韶华嘴角扬起一抹薄弧,眸低意味不明。 黄飞洪和蓝影此时已经处于僵硬状态,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的说:这个笑容太可怕太猥琐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白韶华侧过头来,笑意愈发的邪佞:“洪儿。” 黄飞洪炸毛了,他牙痒痒的道:“干嘛!” “我们周六帮战。”语落,白韶华开始部署作战方针,内容很简单,只有两句话,一带好飞仙万寿,二带好游戏伙伴。 夏目听了不住点头,小鸡吃米似的赞同。飞仙万寿在帮战中是不可缺少的,前者发绝,后者加血,是决定胜负的间接性因素。 不过,她好像还没有这两个宝宝,囧!这事要怎么和大神开口呢? “帮主,我们的对手是谁?”公子蓝影人虽冷清,这时候却掩盖不住发自内心的急切。毕竟他对砍人这种事十分热衷。 公子韶华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喜怒哀乐:“春晓暮色。” 嘭! 黄飞洪嗑在桌子上是因为激动嚎叫的,而夏目的嗑在了桌子上,则是有些别扭,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怎么会是他们。”真是冤家路窄啊,那似乎是萧子诺的帮派。 “小目。”白韶华义正严词的说:“在战争面前,不能抱有私人感情。” 夏目的心抽了一下,声音软绵绵的:“帮主放心,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只不过就是很惊讶,帮派那么多,为什么偏偏会抽中他们?” 白韶华笑了笑,嗓音很温润:“我刚刚通过qq向官方要求的,繁华两字我看着很碍眼。” 夏目舔舔唇:“帮主,你刚才说不能抱有私人感情。” “适当的愤怒能增加战斗力,你听你二师兄的嚎叫声就知道了。” 不愧是大神!夏目发了个举拳头的表情过去,决定就此崇拜公子的口才,高,实在是高! 可是,夏目还是有点不放心:“帮主,对方是游戏第三大帮,我们能打赢吗?”在神仙道的修仙狂徒区第一帮派是vip帮,第二大帮派是低调成迷的暗阁,据说这个帮派是由各路美女组成,操作强,人气旺,偏偏帮主温柔却只喜欢守着河边垂钓,鲜少理会江湖,除非有女玩家向其求救。然后就是第三帮春晓暮色,此帮走的是人数战略,不管大小号只要申请就能通过。 要和一个这样的帮派进行pk,还不被人压死?只要一想到大神有可能被人压在身下……果断不行! “我勒个去!小目妹妹,有你二师兄,阿呸!有本公子在,一定会让他们哭的很有节奏!”黄飞洪嚎叫完了,开始吹嘘自己的战绩。 蓝影许是受不了:“帮主,禁他麦!” “别,别啊!”黄飞洪挣扎道:“我这不都是为了替小目妹妹消除疑虑吗?对了,小目妹妹,你究竟在担心啥?” 夏目说了几点,点点命中,最让她放心不下的就是人数。以四敌五十,连十比一的比率都没达到,完全是以卵击石。 谁知,黄飞洪根本没听到她这句话的重点,灿兮兮的笑道:“再拉一个人入帮,不就十比一了?” 夏目嘴角抽搐了一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很显然根本没人管她到底是哪个意思,冷淡的游戏帮派因为要收新人变得异常热闹。 【帮派】公子洪荒说:“影子,你说收谁好?” 【帮派】公子暗影答:“女的。” 【帮派】公子洪荒打了个响指:“影子,你终于会说人话了,女的!!对,而且必须是只美女!” 【帮派】公子暗影点头:“嗯。” 【帮派】公子洪荒看着游戏列表:“那是要泼辣型还是要小鸟依人型?选择性太多好难决定。” 夏目发了个黙的表情,便听那头有人咳了一声,她那个泪流满目啊,心想大神终于看不惯二师兄的猥琐行径,马上要出言禁止了。 没想到。 白韶华严肃万分的说:“不管收男收女,只要肤色白就行。我们还缺一匹小龙马。” 噗! 公子洪荒惊叫:“什么声音?” 夏目弱弱的擦去显示屏幕上的水,实在没有胆量说被大神雷到了,只能傻傻一笑:“我舍友在看唐伯虎点秋香,里面的人物在喷血。” “喔喔喔!这段我印象颇深!那我们继续讨论!”公子洪荒一扯到美女的话题就跟机关枪扫射似的,毫无止境。 做为帮派中的一员,夏目觉得自己很有义务提醒一下重点不在于选择哪个美女,而在于人数差距太大!!!! 她暗暗给自己打个气:“那个二师兄,其实。” “什么?”洪荒被打断后,兴致勃勃的说:“难不成小目妹妹心中早有人选了?是谁是谁?” “不是,我觉得。”夏目顿了一下,心里想着如何说才能不伤他自尊。 可大神却误以为她在害羞,声音很低很有诱惑:“小目放心,只要是你推荐的,本帮无条件收纳。” “那个,我觉得莫弃很好!”夏目刚一开口,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苍天可见,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啊! 作者有话说:昨夜一直上不来3g网,首先我要说,我看过微微,还看过若水一瓢,网游之丝丝入微等网游言情文。 但大神这部书不是chaoxi,这种文体表现虾米遇到大神,或者女大神遇到男大神,然后再现实中结合。就像穿越女主遇到皇帝或者王爷,豪门总裁文的灰姑娘遇上ceo。 如果是顾漫的书迷看到这个评论,请大家继续阅读,来检查大神后面情节内容发展!!! 如果是没有看过微微一笑的书迷,可以现在去看,然后回来检查大神的情节内容发展!! 再其次,我写神仙道是因为我身在书城,并且在玩这个游戏,我的有些读者也在玩,我的朋友也在玩,我入了帮派,并且还去杀怪,对此有一定的熟悉,不知道的事还可以请教她们,很方便我写文。 谢谢你们。 ------------ 幼稚园是个狼窟 帮战成员就这么定下来了,夏目被光荣委任帮内常务,所谓常务说白了就是打杂小妹,自然请人入帮的事也落在了她身上,而大神则要了她的游戏号砍怪砍的不亦乐乎。 于是夏目再一次觉得幼稚园这个帮派确实是个狼窟,只不过它的外表太过绚烂夺目,迷惑了无数神仙道的男女玩家,当然,她也是其中一只。 为了找回自尊,夏目果断的选择跑去中央司法学院迷惑莫弃。朋友嘛,有福同享先搁在一旁,有难同当那是必须滴! 莫弃一听要邀她入会,很酷很嚣张的说:“以姐的身份地位,有哪个帮派配的上我,还是单打独斗比较帅。” 夏目先是赞同了一番,而后着重介绍了一下帮内成员:“幼稚园里有公子韶华,公子暗影,公子洪~” “啊啊啊,我入!”莫弃抓着她的衣袖,大眼睛闪着如饥似渴的光芒:“要不要交会费?” 夏目一愣,故作大方的说:“不用不用,像你这样的美女,我们热烈欢迎。” “目头,我爱死你!”莫弃揽住她的手臂,褶了下柳眉:“可是为什么要由你来通知我啊?这种事都应该是帮主来做吧?” 夏目嗯了一声,心道若是把大神竟阴险又懒惰的形象暴露出来,肯定会吓走好友。她想了想才说:“他们觉得女生和女生好打交道,更何况我们还是朋友,所以就由我出面邀请你咯。” 莫弃不说话,停驻了步子,开始上下打量她。 夏目被她这种x目光看的有些心虚,不会吧?难不成笨弃知道些什么?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其实我~” “目头!!” “嗯?嗯?” “抽个时间告诉公子们,他们的思想完全是错误的!”莫弃忧郁的看了一眼蓝天:“这么好的美男计不知道利用,竟让你这个丫头来找我,唉!” 夏目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将心底最后一丝愧疚连根拔除!!! “哈哈,为了庆祝明天的胜利,咱先去吃一顿?”莫弃说分就是雨,也不等夏目拒绝,风风火火的进了学校旁的饺子馆。 馆内的生意不错,来吃饭的都各个身着迷彩服,看得出来都是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的学生。 两个人顺势坐在了大厅里,夏目刚一抬头,整个人就愣了。 不远处的圆桌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很美,男的很熟悉,熟悉到她有时从梦中惊醒,还会误以为两人没有分手。 夏目自嘲的挑挑眉头,觉得生活有时候比小说还要狗血,遇到什么人不好偏偏遇到前男友,并且他还过的很美很销魂! 不公平! 皓齿咬上木筷,夏目懊恼的发现对方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视线,美女很不屑的扫了她一眼,神色与论坛上的照片不差一二,想必此人就是传中的一笑倾国了。 只听倾国mm娇笑了一声,嗲声嗲气的说:“诺,你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村姑,打扮的真像高中生。” 萧子诺脸上一片红一片紫,心虚的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 夏目则是很淡然的吃着饺子,时不时的替莫弃加点醋:“吃慢点,别噎着。” “烫,唔,目头,你真贤惠!”莫弃伸着舌头,竖起大拇指。 夏目笑了笑,不喜不悲,释然过后只剩下了回忆。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打住了,夏目却怎么也没想到饭后等公交车时,竟会再次遇到萧子诺!地球果然很危险,走到哪都不安全! 萧子诺看着她,双眸深邃如夜:“我们谈谈吧?” 夏目紧了紧毛绒围巾,摇头道:“不必了,都过去了。” “你总是这样。”萧子诺冷笑了一声:“什么事都无所谓,不在乎,甚至,甚至不想让我碰你。” 夏目猛地回头,瞳孔里闪过太多牵挂,最终变成一串串讥讽:“所以呢?你就跑去和别的女人上床?” 萧子诺呆了下,或许是没有想到她会知道这么多,清秀的俊颜瞬间苍白无色。 夏目迈开长腿,不想再听,也不想再见,记忆里的少年,是如何开始变得面无全非?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忘记曾经站在巷口的萧子诺。深秋腊月,黄昏初晓,他总是站在那,怕她冷怕她受委屈。 可这一切,终究敌不过花花世界的诱惑。 双眸湿润的明亮,连夏目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可远处却有一双慵懒邪佞的瞳隐隐发亮。 ------------ 白韶华其人 啪啦―― 霓虹灯打在初冬的街道上,寥寥无人的马路旁,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按出刺耳的喇叭声。 夏目迷茫的抬起头,迎上俊美优雅的侧颜,小脸上分明闪过了几分惊讶。 她向后退一步,让出车道来。 可对方却没有要走的打算,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副驾驶座上的尤物温润一笑,声音很低,甚至透着一股酒香:“柳小姐,请你下车。” “啊?白律师,我们公司的案子还没谈呢。”尤物娇吟了一声,根本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白韶华将手臂随意的搭在椅背上,身子微倾,人笑眼不笑:“请――下车。” 尤物一愣,突的心口微颤,抖着手拉开车门。 这时,夏目才看清楚她的模样,柳眉一拧,眸底掀起千层浪。 方才在饺子馆里分明见她和萧子诺在一起,怎生半个时辰就换男伴了? 这效率,另一向比较良民的夏目不得不心生“呸福”。 “上来。”白韶华按下玻璃窗,偏偏头示意她上车。 夏目生怕自己会错意,左右看了看,发现除了一脸大便的倾国mm,四周也只有她这么一个有机生物,于是连忙摇头道谢。 白韶华玩味的盯了她三秒,砰的一下! 开门,塞人,关门。 而后文质彬彬一扬唇:“去哪?” 夏目这才过神来弱弱的吐出河大二字,内心却是无比纠结,她觉得如今社会千万不要以貌取人。 就拿眼前大名鼎鼎的白少来说,高学历,高家世,高相貌。你能看出来他是个真土匪假绅士吗? 跑车里的气氛很静,白韶华懒懒的打个哈欠,不高不低的钢琴曲响在夜色中,很容易让人想要浅眠。 两座学府本来挨的就很近,开车也不过十几分钟,河大很快就到了。白韶华将车停在校门口,明眸皓齿说不出的邪魅好看:“下车吧。” 夏目推开车门,犹豫了下道:“谢谢你,白少。” “不客气。”白韶华低声笑了一下,微勾唇角,漫不经心,平和的神情却掩不住眸色中一闪而过的激越光芒,仿佛一瞬间燃烧着生命的亮光。 这个人,表面温文有礼也好,懒散花心也罢,都是他刻意伪造的面具。为的不过是掩盖他股子里那藏得极深的任性冲动,张狂妄为不计后果的冷傲。不知为何,薄雾突起的墨色中夏目竟会这样觉得。 她回头又看了一眼,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早已离去,空气中是萦绕不散的酒香。 白少,或许与传闻不一样。 翌日,冬光初绽。 因为杂志社来了消息,说有一批新插图,需要人画,正在和夏目商量价格。 所以她没有跟着睡了一天的舍友们去教室自习,而是挂着电话,用笔记录对方要求。 唰,唰,唰! 三道火辣辣的目光从门边迸发而出,并且夹杂着令人难以忽略的冷哼声。 夏目僵了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舍友们回来了。她关掉手机,嘻嘻的说:“各位仙女,不要这么盯着我,我会误会你们在暗恋人家。” ------------ 包养一词的由来 “去!”衍妮头一个沉不住气了,此人在宿舍里排行老三,只见她手持铅笔刀,脚蹬雪地鞋,一掌按在木桌上,本来小的眼睛,如今更是眯成了缝:“老实交代,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夏目的心一沉,力求喜怒不行于色:“见网友啊,你们不是都知道么?” 衍妮子被她一堵,搔了搔头,心想也对啊,二姐确实向她们报备过。于是她转眼看向不住点下巴的喻兔,也就是宿舍里的老么。 喻兔愣了愣,眨眨大眼睛,继续啊! 衍妮黙,用眼神示意回去,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问什么! 一来二往间,宿舍里的大姐大米亞看不过去了,慢悠悠的将暖壶放下,甚至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夏目,笑的跟如来佛祖十分相似:“我们就是担心你随便问问,你见的那网友是女的?” “嗯。”夏目觉得心底有些发毛,说实话,大姐能坐到学生会主席的位子,那绝对是从狂风暴雨里站起来的人。她,完全不是对手啊! 果然,米亞含笑着一皱柳眉:“可听咱们班同学说,你昨天是坐着兰博基尼回来的,要知道在b市开这样的车的,除了市长只有白少喔,嘿嘿,反正现在学校里都传开了!版本很多,其中第一种就是你被市长包养了。” 夏目囧了下,沉默了半响道:“那第二种呢?” 米亞捂唇,满脸暧昧:“白少被你包养了!” 碰! 夏目猛的站起来,红着脸不耻下问:“为什么不是我被白少包养!我才是女的!” 米亞顿时转过头来,凉凉的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不要提这种无耻的问题。” 夏目不服,咬着笔头,哪里无耻,她哪里无耻了! 衍妮插嘴进来:“老大,不要这么说目姐,她是无辜的。” 夏目拉过她的手,感动的内流满面,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呐! 不过她的感动只维持了一秒,衍妮很快的继续说:“因为这是大多数女同学的奢望,目姐也到年纪了,偶尔思下春很正常。” 夏目脸上一僵,觉得头很疼:“思,思春?” “小目,别激动,我们都理解你。”米亞拍拍她的肩,冲着左右使个眼色。 理解?理解你妹啊理解!夏目抓着头发,使劲摇,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衍妮子和喻兔很有默契的将门关上之后,目露精光:“目姐,你就招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夏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白少送我回来的,但是我没有包养他。!” 米亞深深的看了看她,充耳不闻:“你是如何拿下白少的?三十六计中用的哪一计?” “不,不对!”衍妮打断,边吃薯片边嚷嚷:“大姐,你应该先问问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 喻兔对她伸出一个大拇指,捧着双颊一副要听故事的模样。 面对三双上一秒柔情似水,下一秒便杀气逼人的瞳眸。夏目只能乖乖的将她与白少的事缓缓道来,最后以一句:“你们饶了我吧。”结束了长达半个小时的轰炸。 宿舍里的三人面面相觑,表情异常严肃:“就这样?” 夏目点头,为了增加可信度,还指着白墙上的红星红旗发誓:“嗯!我和白少之间完全没有暧昧!” “小目。”米亞一笑,揽过她的手臂,目露精光:“这个可以有。” 夏目呆了呆,还未反应过来,三个人便叽叽喳喳的凑在一堆,开始商量着如何利用白少这层家属关系,打进中央司法大学内部,吊金龟,傍大款。 “目姐!”喻兔蹦蹦跳跳的凑过来,小脸上布满了粉红色的憧憬:“你一定要和姐夫好好相爱!为我校争光!” 夏目嘴角僵硬的动了下:“姐,姐夫?” 喻兔郑重其事的点点头,而后卷着棉被在床上打滚:“白少,白少耶!” 夏目满脸黑线的看了她一眼,这孩子疯了! 难得就没有一个淡定的人? 她的眼光来来回回,最终落在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米亞身上,弱弱的说:“你们真的误会了。” 米亞摇摇手指,义正严词的说:“所有的恋情都是从误会开始的,譬如谢霆锋和张柏芝。” “可是他们已经离婚了。”夏目直觉性的脱口而出。 米亞惊呼一声:“小目啊小目,我们只不过是让你和白少谈一场很纯洁的恋爱,你居然自个儿偷偷肖想起婚姻来了!” “米姐!”夏目抓狂! 米亞惋惜的拍拍她:“做人要知足,白少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咱享受下就行,千万别认真。” “老大,我们少爷不叫花心,叫浪漫多情!”衍妮大大咧咧的坐在木椅上,指指电脑上的中央司法大学的校内网,兴致勃勃的说:“这上面精确的记载着白少创造出来的风光业绩,上至大四学姐下至入校新生,没有哪一个美女能逃脱掉他的如来掌心!” 夏目轻咳了一声,老三形容词用的好猥琐。难道白少是传说中的鲜花摧残手?可昨夜,他真的很有绅士风度。当然,也很有土匪的激情! 夏目的双眸默默的扫过手腕上电子表,帮战快开始了。 其实不是她冷淡,如果有一条消息从大一听到大三,是谁都会丧失热情! 不过说的人显然没有体会到这些,做为白粉协会副会长,衍妮双手紧捧,仿佛能看到飞奔而来的“毛爷爷”:“白少从来都没有主动追过人,目姐,你是第一!没有哪个男人会凭白无故对一位单身女性如此友好!你说你们没有暧昧?” 夏目赶紧点头:“真的,比金子还真!” “我不信!!!”衍妮很酷的转过头,开始在校内编辑八卦,以一条十块钱的价格进行内幕曝光! 所以现在017宿舍的情况是,老大在羡慕嫉妒恨,老三在坐收银票,老四在滚床单.... 被晾在一旁的夏目无语望苍天,地球太危险,还是神仙道里安全。 于是转身,落座,开电脑。 岂料游戏怎么登都登陆不上去。 不会吧!难道游戏账号被人盗了? ------------ 白少这个人怎么样? 夏目惆怅着打开qq,滴滴的响声传来,大神的头像一直在闪。 韶华倾负:“在?” 韶华倾负:“还没来?” 韶华倾负:“来了之后上yy。” 夏目发了个哭脸:“帮主,我游戏上不去了,貌似是号被盗了?” 韶华倾负:“....” 韶华倾负:“小目,看游戏主页公告。” 夏目边诅咒着盗号者边打开神仙道官网,偌大的维护二字闪着光耀。 知道自己丢脸了,她轻咳了几声,快速的登上yy,里面在放音乐,歌曲是,是打靶归来??? 夏目无语:“这首歌是谁放的?”一定是二师兄那个没有审美观的怪物!据说当初帮会名就是他取的,还美誉其名说虽然他的长相很成熟,可是他的内心很纯真! “是我放的曲。” 这,这声音! “帮主?” 白韶华嗯了一声,问道:“怎么?不好听?” “没!这歌很有内涵!”夏目打字飞快,语气有些模糊。 闻言,白韶华心中的郁闷一扫而光,嘴角飞扬起来:“嗯,它能让人心情变好。” 听到这句话,黄飞鸿和蓝影面面相觑,看着因游戏维护打不成帮战,而出手砸烂键盘的白少,内心很纠结。 “咳,那啥,小目你怎么来的这么迟?”黄飞鸿决定随便找个话题聊,他怕再听下去,会营养不良。 夏目楞了一下,把舍友审问自己的内容三言两语的说了一遍。 顿时,yy里冷清的可怕。 没人打字,没人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变得很薄弱。 难道是她多嘴了?夏目想想也对,毕竟只是游戏,公子他们又都是rmb玩家,怎么会关心她现实里的私生活。 夏目黑眸暗了暗,刚想动手打字,就听耳麦传来一阵轻笑。 “小目,你先听会歌,我处理一点私人事情?”白韶华边说着边拿桃花眼横向身侧的黄飞洪,声音带着冻人的邪佞。 一种天生的危机意识让黄飞鸿满脸微凝,开始慢慢移动脚步。不行,千万不能让华子抓住,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校内网的信息都是自己发的! 不过很明显他这个动作无意是将自己的心思暴露了彻底,白韶华的目光立刻确定心中所想,朝着蓝影,后者为其堵门抓人 “影子,相煎何太急啊。”黄飞鸿垂死挣扎,满脸的欲哭无泪。 蓝影冷淡一笑:“我是小日本,听不懂中文。” “你!”黄飞鸿噎了一下,无可奈何的转过身,指指窗外布满乌云的天空:“今天的月亮好大好圆,非常适合找个mm来段甜蜜邂逅,所以我决定出去碰碰运气!” 白韶华扯扯唇,沉着脸站起身,解开白衬衫上的领带。 黄飞鸿连忙将蓝影推到身前:“华子,我明天要去见客户,你要是动手打人的话,会影响到咱们律师事务所的良好形象!” 果然,白韶华收回了手,瞅着他开始沉思。 黄飞洪开始洋洋得意,人啊,必要时还得靠脑子取胜!不像某人,只会动枪舞拳! “洪儿,你是不是料定了我不会出手?”白韶华打个哈欠,笑意不减。 黄飞洪心道是啊是啊,努力控制住面部表情摇头,暗自笑到内伤。 白韶华两拳相交,动动脖颈,明眸皓齿一笑:“洪儿,你错了,我会动手,并且会狠狠的动!” “华子,公,公司形象!”黄飞洪嚎叫的惊天动地。 白韶华步步逼近:“放心,我会避开你的脸” 嘭!咚!锵! 电脑那头的夏目听的模糊,隐约的哀叫声传来,她一阵心悸,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处理好私人事情的白韶华弹弹身上的灰尘,慵懒的坐回床上,戴好耳麦,温润无害的说:“宿舍里有蟑螂。” 某蟑螂一听,呈卧倒式咬着被角,牙齿磨的呲呲作响。 始终环胸看戏的蓝影扭过头去,决定以后减少看这张脸的次数,因为黄飞洪刚才那个动作,做起来太娘太没美感了! 而夏目则是点点头,开始想象大神拿着拖鞋打蟑螂的动作.... “小目。”白韶华眸低沉了沉,不由自主的说:“你觉得白少这个人怎么样?” 给读者的话: 如果以后有事需要苇解释,我能第二天出现吗,因为半夜起来有点累,而且我电脑打开书城用了三十二分钟。 ------------ 羊入虎口(我修!) 夏目没有想到大神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初见白少的那一幕猛地蹿上心头。那个男人抓着自己的手,带着孩子气的笑,冲天的酒气以及深情的呢喃,这样的人怎么会花心呢? 她偏头想了想说:“有些人总是用一层与自己孑然相反的性格来掩盖内心所向。白少,他心里怕是已经住上人了吧。” 邪佞的浅笑微凝,白韶华突的心生烦躁,声音带了些讥讽:“内心所向?这词用的真琼瑶。” “呵,呵呵。”夏目傻傻的笑了笑,扒扒长发:“不过他送我回学校这件事确实很让人费解,我一没财,二没色的怎么可能入他的眼。” 白韶华一楞,眸中的墨色,添了铺陈于水色之中的寒星:“小目,太晚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早点休息。” 夏目点点头,刚想说晚安,却见频道上的yy头像早已暗了下来。 她褶了下柳眉,匆匆的关上了电脑,呆了呆,才嘿咻嘿咻的爬上床。 而后,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白少? 这个人就像他唱的歌。 是颗看不透心的洋葱。 四周包裹着炫目的诱惑,等到你慢慢剥开,是不是就会发现最深沉的秘密? 可,这样的过程却是注定要让女子哭的。 所以对于白少,还是远离为妙吧。 越是这样警告自己,那张诱人的俊颜越是清晰无比,宛若被蛊惑了一般,只能任其滋生繁衍。夏目闷叫了一声!突的将头蒙进棉被里,开始掰着手指数绵羊,她不是思春,绝对不是思春! 窗外的夜很沉,校园的白杨树下偶尔有一两对情侣互拥而坐,气温偏低的b市开始升起一层层薄雾,让人无法看仔细。 白韶华放下耳脉,伸手摸出一根香烟,放在指尖不抽不点,只是慢慢把玩。 香烟的名字叫做520,价钱很便宜,样子却有些特殊。 记忆中,叶浅浅总是与众不同的。 不管是她抽烟的姿势,还是要笑不笑的表情都要比他成熟稳重,毕竟年龄身份都在那摆着,那是他永远都无法横越的鸿沟。 白韶华嗅着清淡的薄荷香,慵懒一笑,说不出的苦涩妖娆。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 第一次,因为喜欢一个人去学抽烟。 第一次,被人这般直言出埋藏多年的情丝。 心脏抽了一下,大致就是人们所说的疼痛,可对于白韶华来说又是显得那么不真实。 他本就是个天之骄子,活该被人捧在手心里好好宠着。 所以黄飞洪一见他这模样,脸上露出少有的严肃,推开不知内情的蓝影,一把夺过白韶华手中的香烟,言有所指:“华子,这烟你抽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换换了。” 白韶华抬起头,灯光打下,明明是笑着的桃花眼,却因往事蛮横地撕碎了细微的暧昧,一瞬间,殇如黑耀:“飞洪,我也想换掉。” “可偏偏就是戒不了。” 嘭! 黄飞洪拍地而起,狠狠骂道:“看见你这幅德行我就火大!长的已经够蓝颜祸水了,还摆出一副深情如水的笑,你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不就是被人踹了?咱以后再踹回来不就成了!他妈的!不爽!” 没等白韶华反应,黄飞洪摔门就走,气的牙龈生疼。 到了楼外才发现钱包在外套里,而外套……在宿舍里。 “靠!”黄飞鸿狰狞着侧脸,哆哆嗦嗦的往回走。 他和华子从小就是哥们,在军区大院爬过树,抓过禅,喝过拜把酒,玩过尿泥巴。 那个人小时候是极矮的,却总是比别人来的倔强,打架斗狠头一个冲前面,不让自己受一点伤,而他却总是挂着一身彩,被白叔叔罚扎马步。 所以从始至终,黄飞洪一直觉得要护着他,就连喜欢上同一个家庭老师,自己也从来没有跟他抢过。 好吧,他承认,即便是抢也抢不过。 毕竟现在大多数女同胞都爱以貌取人,而他又是一个如此有内在有涵养有义气的man。 肯定会输啊! “艹!”黄飞洪嚎叫了一声,踹踹楼道里的垃圾桶:“不能再让这小子颓废下去了!” 张小娴说的好:想要忘记一段感情,方法永远只有一个:时间和新欢。要是時间和新欢也不能让你忘记一段感情,原因只有一个:时间不够长,新欢不够好。 眼下韶华这小子竟如此在意一个游戏里的女玩家……嗯,有猫腻! 黄飞洪猥琐的摸摸下巴,双眸放出刺拉拉的绿光,他决定了!去查浅夏如目的真实身份,然后,嘿,嘿嘿,嘿嘿嘿!果断把这头小木羊送入白虎口! 有了这个十分不道德却让人很欢喜的决定,夏目很快再次与白韶华“巧遇”了。 那天雾很大,一向只用电话联系的杂志编辑竟然要约她见面,说想为她策划一版访问专栏。 夏目不疑有他,这件事本来之前就提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敲定。 心中是激动的,毕竟自己的能力被肯定那是比什么都值得快乐的事。 地点约在一家酒吧,里面的装潢很……诡异! 复古的吊灯,看起来有种远离尘世的阴森,墙纸是用墨色般的玫瑰花点缀,天花板上还停飞了几只蝙蝠。 摇曳的舞池中央来回穿梭着年纪尚小的服务生,清一色的全是身着七十年代的燕尾服装,各个长相俊俏,长发披肩,白肤血唇,像极了漫画里的人物。 夏目坐在吧台上,圆溜溜的眼睛开始来回转,嘴角不住的抽动。 这间酒吧的老板一定是只吸血鬼控! “小姐,请问需要喝点什么?”金发调酒师优雅的旋转着手上的调酒杯,动作利落有力,淡然的神色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嗓音透着冰冷,骨干分明的食指白的几乎透明。 夏目赶紧挺直腰板,红着脸说:“我能不能要杯奶茶?” 帅帅的调酒师张了张口,而后面无表情的捡起酒杯,给她倒了一杯百分之百的纯净水。 夏目很感动,双眸里闪着五光十色的小星星。 一杯,两杯,三杯,四杯,整整十杯冰水入服。 生理反应来了! 痛,痛,痛! 夏目捂着小腹,脸色青白,嘴唇发颤,皱着眉冲进卫生间,再出来时表针已经指到了九点的方向。 她拿出手机,拨下编辑的号码。 无法接通?! 夏目长叹口气,拽起背跑就往外走。 酒吧外是一条从古代就遗留下来的小巷,路是用青石铺成的,踩上有一种细微的磨砺。 夏目转个身,却突的僵在了原地。 她看到,昏暗的灯色中,梦中的白少。哦不!她不是思春,只不过就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罢了!她真的不是思春! 那个温润的男子穿着鲜红如血的低领粗织线衣,左肩是黑色暗线勾出的拉长了的花簇,蔓过细琢的肩线,流畅辗转至背,抑制不住,明艳中的黑暗妖娆怒放。 他松松的倚在围墙上,神情酒气懒散,军装风衣随意敞开,气质本该引人入胜,偏偏背脊伶仃瘦弱带着一股子难折的孤傲倔强,颈微弯,墨色的短发从耳畔掠过,缓缓无意识地扫过白皙的颈,那弧人影浸润在光影中,藏了香馥,撩了人心。 夏目走近了些,见他垂着头,果真是半撩着眼皮,欲醉不醉的勾魂模样。 于是,她果断的总结出一条事实,原来俊美如仙的白大少嗜酒如命! 不然,为啥她每次见到他,都能闻道浓烈的酒香。 有了上次的前拳之鉴,夏目不敢轻举妄动了。 管? 不管?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恍然间,酒醉的男子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他骤然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无意间闯入的偷窥者,桃花眼眯成细细的月痕,唇角卷起绯艳纷飞的邪佞,两颗小虎牙刺出不同以往的憨厚,可爱,狂狷和漫不经心:“是你?” ------------ 我们去睡觉 哗啦啦,夏目的小心肝顿时碎了一地。 这孩子天生的男二控,如今什么思维方式都抛掷脑后,眼里只剩下一张可怜兮兮的俊颜,她心疼的跑过去:“白少,你没事吧?“ 白韶华醉的迷糊,心神恍惚,像个顽童一般抓住她的肩,然后低头靠上去,轻轻摩擦,语气蛮横霸道毫不讲理:“我们去睡觉!” 夏目脸色通红,木纳的脑子有些不灵光。 这话,会不会太直接了? 咳咳,难道说……深情男二号这么快就拜倒在她的魅力之下了?但是她不想当小三啊……夏目纠结地咬着皓齿。 不过如果是白少的话…… 她想起那美艳冰冷的俊脸,勾人无形的眼眸……不行!白少长得再好看也不行! 她是有节操的!不能随便睡! 半响后,很有节操的夏目小朋友用肩膀撑起白韶华,慢吞吞的上了出租车。 阴暗的深巷里停了一辆兰博基尼,车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笑的很淫荡,一个冷的很销魂。 “说吧,你在打什么鬼主意?”蓝影双手环胸,用鼻孔看着黄飞洪:“刻意把我支开来取车,刻意把华子放在酒吧门口,刻意在他身后贴上小区的地址。你这刻意的太多了!” 黄飞洪眨眨眼,激动了:“影啊影,你第一次说这么多话,中文有进步!” “哼!”蓝影扭过头,坚决不接受他的马屁功。 黄飞洪别扭的咳了一声:“就刚才那mm,是游戏里的浅夏如目。” 蓝影面无表情:“所以呢?” 呃!对了,他忘记某人对感情这方面很木很迟钝,否则也不会意识不到弃学妹的追求。 黄飞洪摸着下巴,露出一枚金牙:“所以狼貌女才,再加上月黑风高,酒醉迷离。嘿,嘿嘿,嘿嘿嘿。一夜销魂啊!” “老鸟!”蓝影看了他一眼,深深唾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车上迈出来,摆出一副不认识此人的表情。 “喂,影子,等等我!” “啊,你走了,谁开车?” “还有,那个不念鸟,念鸨!” 果然,蓝影驻了步子,冷然的回过头:“老鸨!” “对对对,对你妹啊对,你这个小日本,居然敢骂我是老鸨!”黄飞洪炸毛嚎叫。 于是,一场真人pk塞轰轰烈烈的开始了! pk的结果毫无疑问,某洪躺在无人的小巷中泪流满面的挺尸体,目mm,你一定要把华子扑倒啊!那样才不枉我英勇救义,为革命献身呐! 不过黄飞洪的算盘还是打错了,我们的夏目小朋友最缺乏的就是兽性! 就算她有色心,也不敢有色胆,有色胆也不敢再军区大院胡来啊! 那是要坐牢的! 况且,夏目弱弱的看着持枪武警,这防御工作做的太严密了! “我要睡觉!”白韶华冲着武警嚷了一句,舌头蜷成一团,没了威慑倒有几分的憨真。 可即便是如此,也让武警白了颜,他挥手打发掉司机,亲自护送着他们俩进了大院。 夏目发现无论是谁在白少面前极容易变得软弱,那与家世无关,而是这个人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足以把日光都比下去。 进了大院,内设一处红瓦白墙的二层小楼,楼内的布置很豪华,家具很多,房间很大。现代化的设计,米色和咖啡色的配色,线条俐落又简单,就是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 酒醒之后 十月份,已经放了暖气,方进卧室,跟门外两个天地。夏目顿时觉得手脚涌过一股热流,随意的四下里瞄了瞄。 卧室的色彩和客厅的并无差别,只不过雪白的墙山上挂着一幅画卷,色泽绚丽夸张,墨痕清晰明媚,字迹行云流水,苍劲孤傲:“生我何用,不言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落款处是一个大大的白字,不难看出此书法的出处。 夏目有些愕然,没想到白少这样的人也会看《悟空传》 白少这样的人? 深研起来,她到如今也不知道白少到底是哪样的性子,外表的浪荡不羁每每给人一种花心薄情的错觉,实则 “走开!”白韶华嘟囔了一声,推开扶着他的武警。 似乎除了夏目,很难有人能近他的身。 武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将人交给夏目:“这位小姐,如果白少有什么需要,直接拿客厅里的电话拨打一号键,便会有人上来处理。” 夏目点点头,半拖半扶着将白韶华放在床上,累了一身的汗。 后者显然是喝多了,双眉微微皱着,仿佛有所困扰。 夏目替他盖好被子,见那张恋苍青的可怕,便从卫生间找了一块毛巾,泡了热水,俯下身帮他搽了脸。 他好象有感应似的,竟然睁了眼,黑如点漆,只一动不动的盯着她,薄唇委屈的抿起,吐出一个痛字。 哗啦啦,夏目的小心肝又一次的碎成了片,赶紧问他哪里疼? 白韶华咕哝了咕哝,伸手拥住她的腰杆,表情很纯洁,双眸很深邃,然后呕的一声,夏目僵了―― 翌日,白韶华是被闹钟吵醒的,迷迷瞪瞪地伸手四处摸,摸到闹钟,使劲按,按了半天,还在响。 他摇摇头疼欲裂的脑袋,坐起身来,努力回想,昨晚很饭,然后约了影子和飞洪喝酒,然后小目送他回了家……然后,然后小目??!! 想着想着,即便是白大公子教养在好,也经不住平生第一次脸红了,好似每次他狼狈的模样都被那个女人瞧去了。 尴尬归尴尬,澡还是要洗的。 爱干净的白大少赤着脚踩上木质地板,一把扯下针织衫,露出精瘦却不发健壮的腹肌。 赤裸的手臂上是一条长达三寸的疤痕,没有人知道,繁华背后意味着什么。 官二代,在人们的印象这个词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遵法纪。譬如去年发生在b市的李刚事件。 所以,白韶华一向要比常人辛苦,在校入军,不顾老爷子的反对加入到赈灾一线,只想靠自己的实力创出一片天。 荣归学园后,他掩去特种部队的煞气,做了女学生口中的风流白少。 其实,说到这事,他是真的比窦娥还冤! 长的太花心,又不是自己的错! 白韶华有些阴沉的拧上浴霸,踱步走下楼,客厅里布着不属于这里的香气,淡淡的暖暖的很是挠人。他只觉心口有什么东西被蜇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舒服。 白韶华又走近了些,餐桌上摆放着早餐,碟子里是小菜,瓷碗里是米粥,砂锅里是姜丝可乐,有醒酒去寒的功效。 转头一看,砂锅边上放着一张纸条,寥寥的字迹表达了书写者的愤慨激昂。 “先生:一:喝酒伤身。二:你可以不要喝酒了吗?三:就算你要喝酒,也不要被我遇到!四:就算被我遇到也不要吐我啊!另: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威胁两字比划有些抖,很明显是底气不足,白韶华看到这里,薄唇一扯,邪佞十足。 这女人,似乎当真以为他喝糊涂了。 慢吞吞地收了纸条,白大少开始心情很好地开始吃早饭,边吃边发出腹黑低沉的笑,心思无人能察。 ------------ 夏目又一次被围攻 “呼——终于洗完了!”夏目愤愤不平的双手叉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被某少染上污垢的外套,开始坐在椅子上认真反省。 她不该以貌取人的,不该啊! 她不该误中美男计的,不该啊! 她不该—— 不该的太了,为了消减被吐的郁闷,夏目放下手中来不及分镜的画稿,傲气万千的打开电脑,上了神仙道。 她要将一切痛苦溺死在杀boss中,我砍,我砍,我砍砍砍! 维修总算过去了,网速要比平常快很多,这个点公子们是不在线的,一般都是四点之后大家才聚到一块耍。 夏目很爽的杀完boss之后,发现任务上又开始闪烁着取经二字,她挠头抓狂,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嘀嘀嘀,消息响了。 某猫:需要护经? 夏目打了个嗯字,然后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摇摇头说:“不用,一会又给你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某猫:我护你! 本来只是很简单的三个字,夏目听了却觉得全身暖洋洋的。 曾经一位很著名的外国学识说过:“不要畏惧风暴,因为只有在黑暗里,你才能找到真正的光芒。” 夏目也不矫情,很快的点了邀请,大不了就是再被抢一次罢了! 这一次取经,很简单。 两人时不时的聊上几句,所以出现了以下的对话。 【当前】浅夏如目:你45级了? 【当前】某猫:点头。 【当前】浅夏如目:呵呵,我也是。 【当前】某猫:点头。 【当前】浅夏如目:算了,取经吧。 【当前】某猫:点头。 于是,夏目飞快的总结出一条道理,很萌很可爱的头点多了,会让人有一种想撞墙的冲动。 经取完了,古桥上站了一排又一排的绿衣女子,很美很有杀气。 顿时,两人双目相望,圆鼓鼓的眼球开始翻转,不由心有灵犀一点通:“不会吧,又来了!” 【当前】浅夏如目:现在怎么办? 【当前】某猫:别怕,我有计策。 夏目一听她这般沉稳的语气,果真胆子大了许多,边举起长剑,边说:“那好,你下命令吧,我执行。” 【当前】某猫:逃! 噗通! 夏目一个没坐稳,从床铺上摔了下来,捂着pp嚎叫。 这,这计策太囧太强大了! 【当前】浅夏如目:成!你开路,我掩护。 【当前】某猫:嗯,嘘——动作轻点,别让她们看出来咱的逃跑路线来。 【当前】浅夏如目:点头! 语落,夏目表情有点狰狞了,这状况怎么有点像做贼?而且,她什么时候也学会说点头了!崩溃! 其实总的来说,两小孩的想法是不错的,毕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无奈,天不时,人不利,地不和。 绿衣女子中唯一一个身着粉衣名叫温柔的玩家站出来,娇媚勾唇,三分英气,七分绝艳:“我已经知道你们的计策了,不用白费力气了。” 两孩子又对望一眼,不耻下问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温柔用奥特曼看小怪兽的目光打量着两小孩,面无表情道:“因为你们说话用的是当前,不是私聊。” 原来是用的当,当,当前?!! 两孩子再次对望了,只不过这回脸上明显多了两道水汪汪的泪痕,明亮又多情。 难道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自取灭亡?嗷呜呜!能不能重新倒带,再来一次啊啊啊啊! 由于两孩子迟钝木纳的神经,导致偷鸡不成蚀把米,绿衣姐姐们身上的杀气越发的浓烈了。 【当前】温柔:浅夏如目,你是不是勾引过一笑倾国的男朋友? 夏目果断摇头,飞快打字:“没有!” 许是未曾料到对方这般理直气壮,玩家温柔愣了半响说:“那你没有诱惑过公子?” 夏目一听这话恼了,特严肃的伸着手指头纠正:“我才是被诱惑的那个!”要知道每当大神用很低很man的声音说乖时,她得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心里乱七八糟的情愫。 譬如:大神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又譬如:大神对谁都这么好吗? 又又譬如:难道大神对她这么好,真是因为大家所说的jq? 我勒个去啦!这些人以为跟在大神后面很美很销魂嘛?内心的苦闷只有她自己懂啊! 屏幕上足足有两秒没有出字,然后。 【当前】温柔:…… 【当前】某猫:…… 【当前】七月:…… 【当前】七月:帮主,不要发呆!这是敌人的反间计! 温柔猛的回过神,心道这夏目好厉害,自己竟让她差点绕过去。 【当前】温柔:小月我当然知道这是敌人的反间计,你以为我只会吃鱼不会钓鱼吗!浅夏如目,我告诉你,别耍小心思,本姑娘最看不惯有人欺负女玩家! 夏目咬着鼻头,再对方还没放完狠话之前,插嘴进去。 【当前】浅夏如目:可是这位女侠,我也是女玩家啊。 【当前】温柔:…… 【当前】七月:我家帮主的意思是想让你转告公子韶华,在本服并不是所有玩家都欺软怕硬,如果他执意要找一笑倾国麻烦,我暗阁奉陪到底! ------------ 如果全世界都背叛你 如此这般,即便是夏目不说,公子们也听闻了消息。黄飞洪嚎叫的要去pk,动作与野兽一般无二。 可当莫弃说暗阁是由一群美女自发组成的帮派时,野兽变成了小绵羊,甚至无耻的询问能不能临阵倒戈。 【当前】公子暗影:衮! 【当前】莫弃:是滚吧? 【当前】某猫:点头。 【当前】公子洪荒:5555,你们都不要我了,那我去暗阁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当前】浅夏如目:…… 【当前】公子暗影:鄙视懦夫! 【当前】莫弃:同上! 【当前】某猫:点头。 【当前】浅夏如目:…… 没想到大神竟是同意的,他笑眯眯的发过来一串字:“好,洪荒你去吧。” 【当前】公子暗影:?! 【当前】莫弃:?!! 【当前】某猫:?!!! 【当前】公子韶华:那样我们胜算更大。 于是,众人悟了,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啊! 夏目捂着唇,看向屏幕上僵硬的洪荒小人,越发觉得大神每做一件事都是高含量高技术且一针见血。 黄飞洪不服了,挥着拳头嚷嚷:“好,好,好!你们给我等着!我还真不信了!” 语落,城池里不见人影了。 不到三分钟,又回来,且全身风尘仆仆。 众人对看一眼,问道:“赢了?” 【当前】公子洪荒:我,我,她们用美人计! 【当前】公子暗影:嗤! 【当前】公子洪荒:嗤什么嗤!你这个小日本,就那个暗阁的帮主在那一站,我这心啊,伻伻伻的直跳! 噗! 夏目喝着水的手一顿,合着他连打都不没打,就败下阵来了? 【当前】莫弃:……咳咳,我说一句。 【当前】莫弃:温柔这玩家我认识,操作牛,为人低调,我们还一起杀过世界boss。照理说暗阁这个帮派不会主动找谁麻烦,她一向冷傲,除了蹲桥边钓鱼,都不理世俗。 【当前】莫弃:所以…… 所以后面的事情大家都明白,夏目想了想说:“因为君子一诺和一笑倾国的事,她以为我是小三。” 【当前】莫弃:晕! 【当前】莫弃:难道你没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大家吗? 夏目摇头,这种私人事情没有必要拿到游戏里来说吧? 怎知大神竟来兴趣了,冷冷森森的发过来一个问号。 然后夏目只能又讲了一次以自己为主角的恶俗故事。 再得知具体的来龙去脉后,笔记本前的白韶华没有说话,只是眸低一沉,蕴出了冰寒如刺的光芒。 【当前】公子洪荒:那啥,我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 【当前】公子暗影:靠你! 【当前】公子洪荒:来啊来啊来啊,你有那功能吗? 【当前】公子韶华:洪荒。 【当前】公子洪荒:咳咳,帮主你不要这么温柔的叫我。 【当前】公子韶华:说。 【当前】公子洪荒:好消息就是我们出名了,坏消息就是我们因为护着小目mm,目前正在被全世界追杀。 听了这句话后,夏目说不出的难受,她连忙打字:“我现在就去解释!” 【当前】公子韶华:小目。 【当前】浅夏如目:神仙道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游戏,没什么的,我解释后,大家就不会误解你们了。 【当前】公子韶华:小目。 【当前】浅夏如目:对不起。 【当前】公子韶华:呵呵 蓝影和黄飞洪看到这两个字,双双打了个寒颤,然后回头望过去,某人的嘴角多一抹嗜血浅笑。 然后,世界又一次喧哗了。 【世界】公子韶华:有谁看不惯浅夏如目,直接来找我! 【世界】公子洪荒:同上。 【世界】公子暗影:metoo。 【世界】莫弃:恭候美女pk,级别小的不接受。 【世界】某猫:……点头。 【世界】修仙狂迷:老婆,我们应该做什么? 【世界】修仙蛮迷:谁来捅谁! 【世界】修仙狂迷:可……那是全世界耶。 【世界】修仙蛮迷:即便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你,我也会站在你背后,背叛全世界。你怕个毛! 【世界】修仙狂迷:我就等你这话了,快点躲后面去,别砍着你。 【世界】修仙蛮迷:老公,555,我好感动,在我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只会搓衣板又色眯眯的小男人。没想到你,5555. 【世界】修仙狂迷:弱弱的问一句,老婆你确定你是在感动,而不是在损我? 【世界】算你狠:修仙你们这对马屁精,小心出门被虐! 【世界】一笑倾国:公子,我暮色家族敬你是位高手,如果你能将浅夏如目交出来,这事情就到此结束。她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费心。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阿弥陀佛,我只是出来打酱油的。 【世界】温柔:所有暗阁美女听令,除暴安良,主持公道! 【世界】一笑倾心:砍浅夏如目那个贱小三一次,赠送100个元宝,截图为证! 【世界】公子洪荒: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只要拿下楼上的人妖,赠送1000个元宝! 【世界】一笑倾心:在游戏里有钱算什么本事!败家子! 【世界】公子洪荒:大爷我乐意! 啪! 白韶华合上笔记本,从军装里掏出一根香烟,回眸一笑百媚生:“洪儿,对女人要斯文一点。” 黄飞洪本来骂的正起劲,猛然拍案而起:“华子,这事明摆着欺负人呢!难道你就看不出来?“ 白韶华没有搭言,只是邪笑一声,皓齿微露:“影,准备好了没有?” 蓝影安上磁盘,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白韶华满意的勾起桃花眸,薄唇紧抿:“找漏洞,黑她!” 黄飞洪瞪大了眼眸,双手一颤一颤的,这,这还真够斯文的!只不过后面得多加败类两字! 由于大神过度斯文的处理方式,果然,世界上安静了很多。 可夏目却郁闷了。 因为大神不理她了。 无论是道歉,发表情,甚至语言聊天。 公子韶华就仿若没有看见一般,游戏号没有登录,就连qq也暗的让人心沉。 ------------ 白少找来宿舍 夏目觉得心口哇凉哇凉的,傻愣愣的站起来,跟个游魂似的去上晚自习了。 走在路上,她就开始寻思了,寻思一向平易近人的大神为啥不理她。 结果浪费尽了脑细胞也没整出个子丑寅卯来,于是嘴上阵阵有词,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 舍友们见这孩子痴了,三女人心生不忍的劝道:“笨目,白少那个人交女朋友从来都超不过一周,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衍妮连忙点头:“就是就是,尽早高抬贵手,也让其他同学也尝尝鲜。白少耶!他接吻是不是特性感?” 夏目充耳不闻,抓着头发摇晃了两下:“没道理,没道理啊!我根本都什么都没有做错唔,唔,唔!” 米亚立刻捂住她的唇,冲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目光呲牙一笑:“这孩子成绩没考好,正在自卑自怜了,大家伙别在意,别在意哈。” 于是。 流言迅速变了。 从248班夏目同学被白少抛弃,改为248班夏目同学情场考场双失利。 夏目闻风,那叫一个丧胆,这都什么事儿啊! 回到宿舍之后,老大哀嚎一声:“傻妹妹,你就算心里再痛,也不能教室里说出来啊!这件事可是攸关我们整体宿舍的名誉!” 老三和老四更是夸张,老老的抱在一起埋头恸哭:“失恋的女人伤不起,伤不起啊!” 夏目被她们这幅模样折腾得哭不得笑不得,急得跟个兔子似的蹦来蹦去,后来实在蹦累了,看那三人还戳在那演着悲情戏,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塞上耳机,边听日语教程边换睡衣。头一次她发现,原来小日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可谁知,棉绒绒的睡衣刚换上,夏目就看见三女人趴在窗台上,一动不动的装雕塑,然后震惊的指指窗外,瞪着眼睛吆喝着:“小目(目姐),快来看啊!” 夏目瞅她们一副打了鸡血的表情,还以为彗星撞地球了,便屁颠颠的跑过去,冲着窗外一瞧……傻眼了! 楼外的薄雾下站着一个身着米白色风衣的男子,给人朦朦胧胧不可侵犯的感觉。路灯打下来,印在黑发墨眼里,不知为何就带上了些许冶艳的味道…… 他眼角微微弯上去的一个笑容,眸子里聚满了熟悉和礼貌。 “那,那,那个人,白,白少?” 三女人齐刷刷的点头,目光贼亮贼亮的,宛如偷到腥的黄鼠狼。 夏目被她们看得心里直发毛,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心里发毛。 毕竟他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来找新女朋友的,刚刚教室里不是还在传他这次换了个36d的吗? 想归想,可她就是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意图将窗帘拉上。 “夏目同学!”楼下的男人毫无预兆的抬起头,一双邪佞的眸荡着柔光:“下来吧。” 这都能发现?!不愧是远程射击冠军!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关键是―― 一声声惊叫划破河大的半边天,带着各种羡慕嫉妒恨! 这般情况下,夏目是绝对绝对不想下楼去的! 可,那三个色性没人性的女人竟然左右开弓将她扔出了宿舍楼,并站在身后阻断了她逃跑的唯一线路! 夏目瞬时内流满面了,冲着她们眨眨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企图唤回好友们的一点点良知。 但是很明显,那三女人已经中魔了,两眼不停的放光,放光,放光…… 夏目硬着头皮走上去,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小脸,闷闷的开口:“白少,你找我有事?” 白韶华含笑的瞳落在一身兔子睡衣的夏目身上,喉咙微哑,不答反问道:“穿成这样你不冷吗?” 基于白大少的语气太温太柔太有诱惑力,三女人中毒迹象更为严重了,两眼不停的放光,放光,放光…… 夏目哽噎了一下,用一脸大爷你快走的模样说:“不冷不冷,我一会回宿舍就暖和了!” 白大少不高兴了,心想她那什么表情!厌恶? 自己是怪兽还是蟑螂?干嘛不站离他近点! 不过,白大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越生气,笑容越灿烂,他眯着桃花眼温润的答了一声:“也没什么大事。” 夏目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那双从来都是慵懒迷蒙的眼睛,此时却蓄满了摄人的光芒…… 野兔般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果然,白大少倾下身子,亲昵的替她拢拢长发,邪笑不减:“就是想亲口对你说一句话。” 夏目记得当时白少的脸只和自己隔了一公分,那是什么概念,那是会诱惑人的概念啊。 所以她不由自主的红了脸:“什么话?” “昨夜,幸苦你了。”白大少猛的语调高扬,气息无比的纯真流畅。 这,这,这! 这样说会不会太暧昧了! 她昨夜只不过顺手送他回家,被其吐了一下而已! 要不要讲的这样,好像他们,他们! 夏目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去,只见三女人已经从睡魔中挣扎出来,用捉奸在床的眼光看着她和白少,然后抱成一团不住的颤抖,颤抖,颤抖! 神啊~!这误会闹大发了! 怎奈白大少仿若一点都没有察觉,甚至还无辜的将手中的铅笔递过来,语气慢吞吞的说:“我只是来道谢的。” 啪! 夏目将铅笔拍在木桌上,扒着长发,浑身凌乱芒…… “号外,号外!”衍妮的头从门上伸出,又缩回来:“目前为止,大家一致认为白少被目姐扑倒了!” 夏目纠结了:“为什么不是我被他扑倒,我才是女的好不好!” 米亚瞪圆双目:“不要――” “不要问这么无耻的问题对不对?” 三人齐刷刷的点头,最过分的是不会说成语的老么竟语重深长的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呀!” 夏目捧着头不住的摇晃,这是什么世界啊!长的好看就占尽了优势,长的不好看就连发言权都没有!这还让不让诚实的老百姓活了!这不是逼良为娼嘛! ------------ 扑倒他! 自从夏目小朋友被逼良为娼后,就深深的怨恨上白大少了。 以至于上了游戏,砍boss砍的都有气无力,心神憔悴。 什么?你们说她是因为大神不理她? 咳咳,好吧,夏目承认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原因啦。 于是这孩子经也不取了,怪也不砍了,蹲在小桥边上捧着腮帮子发呆。 “浅夏如目,你教教大家呗,怎么手段这么高,每次出事,大神就会出来护着你?”一笑倾国带着几个人走过来,站在桥下喊话,嘴角挂着笑,眼睛却是冰冷的。 夏目的手顿了一下,果断不搭理她。 “吆喝,还装!你妈怎么教你的,村姑一个,恶心!”一笑倾国可算是逮住四下无人的时机了,干脆连形象都不顾,开口大骂。 夏目觉得全身的火气往上窜,往常她忍着是因为怕给大神惹事,毕竟他是那么光耀的人,她不能给他抹黑。 可如今,这个人竟连她的母亲都拿出来侮辱。言中有戏弄,嘲笑,得意,咄咄逼人的神色,却独独没有正直。 夏目按住鼠标,缓缓的从石桥上站起来,踱步在到一笑倾国身边,高举长剑。 刷的一下,砍下去。 “疼么?” 一笑倾国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胆大,生生半响没有过神来。 夏目笑了:“你是在装吗?” 人若不身临其境,怎么会体会到别人的痛? 这一剑恰恰存着她的自尊,宽容和冷静。 “浅夏如目!!!”一笑倾国疯了,疯都口不择言:“你不要以为现在有公子护着你,你就可以乱来!” “呵,你还不知道吧?不仅是暗阁,就连倚楼听风雨都站在了我这一边,到时候看怎么虐死你们!” 夏目冷笑一声,愤恨的打下一串字:“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挑拨的,你,你,你无耻!”没办法,这孩子一遇到骂人这种比较激情的事,词汇量就欠缺的可怕。 岂料一笑倾国非但没有悔意,更是洋洋得意道:“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多力量大?浅夏如目,本来我不想做这么绝。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去认识白少!” 白,白少? 夏目愣了愣,突然想到某天夜里,白大少撇下倾国mm送自己回校…… 瞬时兔子眸成了对眼! 夏目两手抓头,不住的摇晃:“蓝颜祸水,蓝颜祸水啊!” 有谁能想到一切事情的背后竟然是情杀! 喔!泪滴嘎嘎! 她太小瞧白大少的影响力了,这妖孽怎么连游戏里的女玩家都不放过,还让不让其他男人活了! 舍友们听到她的嚎叫,老大推推老三,老三推推老四,老四,老四推推白墙。 米亚问:“怎么了?” 衍妮答:“思春!” 喻兔不解了:“为什么这么说?” 衍妮摸摸下巴:“如果你有一个男朋友长的贼好看,身材贼标准,口袋里贼有钱,你想干啥?” 米亚和喻兔对看一眼,声音特高特嘹亮:“扑倒他!”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目同学正在喝水,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咳成二级残废。 庆幸的是莫弃这时候来电话了,用一句我在深度拯救这娃脱离了苦海。 夏目二话不说,逃亡似的跑出宿舍楼,招来个出租车,直奔繁华市中心。 ------------ 阴沉的白大少 莫弃喝了点酒,双颊微微泛红,像是抹了胭脂般,越发的美丽动人。 她见了夏目便将人拉了进去。 还是那个包间,富贵的华丽,男男女女,调笑唱曲。 夏目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埋下了头。 莫弃醉的不清,硬塞给她一瓶青岛啤酒,委屈的抿着唇:“目头,我心情不好,他们都不陪我喝。” 夏目被啤酒冰了一下,连忙扶好她的身子。 一抬头,就看见白大少慵懒的倚在牛皮沙发上,手中摇晃着酒杯,扯着嘴角,对着身侧的国色似笑非笑。 于是,夏目心里不是滋味了。 就因为这个男人,她玩游戏都玩的被人追杀。 而他呢,哼! 夏目抓起青岛,猛猛的灌上几大口,再回过神来,莫弃傻眼了,竖着大拇指说:“孩子,你果真深藏不露,来来来,继续!” 于是,两人喝嗨了,宛如身处无人之地。 “目头啊,我失恋了,呜呜555!”喝到最后,莫弃干脆趴在她身上,细细的抽泣起来。 夏目一听到失恋两字,清醒了不少:“笨弃,你别哭,怎么回事,给姐说说?” 莫弃抽哒抽哒的嗓音瞬时变得严肃无比:“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 “笨弃。”夏目配角控又犯了,不禁伸手抱住她安慰:“没事没事,好男人多的是!” 莫弃开始发挥女土匪本质了,吆喝了一声:“我不,我就要他!我还制定了一套追影方针!” 啪嚓! 啤酒坠地。 男男女女回过头来,屏住了呼吸。 “笨弃!”夏目趁着还有一点理智的时候,想伸手制止莫弃的豪言壮语。可无奈,她力气小,怎么都压抑不住从女土匪身上所散发的勾火热情。 莫弃甚至还打了个酒隔,笑嘻嘻的来回摇晃,蜷着舌头嚎叫:“追影第一步:找个昏暗的小巷,确定周遭无人。追影第二步:将目标二话不说压倒,压倒,压倒!追影第三步:嘿嘿,这是关键!必须穿好衣服,潇洒的留下一叠钱,让目标永生难忘!” 顷刻。 包间里万籁无音,连歌曲都没了响动。 霓虹灯下,一个男人站起来,青黑的俊颜上挂着一如往常的冷然。 他踱步走向莫弃,语调微寒:“华子,飞洪,你们继续玩,我和莫学妹出去谈谈。” 黄飞洪一脸yy,笑容十分猥琐:“去吧去吧,谈多久都没问题,最好找一个昏暗无人的小巷,然后嘿,嘿嘿,嘿嘿嘿!” 蓝影一脚踹开他,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尺的煞气,拖着弃土匪出了包厢。 夏目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只能捂着脸,暗嚎道:笨弃,不是我想救你,真的不是我不想救你! 包厢里又热闹了起来,唯一一个和夏目熟的朋友走了,她自己呆下去也没意思,礼貌的道了声再见,也没人搭理。 她涩涩的笑了笑了,开始收拾穿外套。 被国色缠着的白大少突然扭过头来,脸色变了变,竟阴沉的可怕。 两人之间隔着香气缭绕的烟气和微微晕黄的光芒,夏目暗道定是眼花了,便顿下步子,推门出了包厢。 ------------ 从不生气的白大少 啪! 白韶华摔开手上的火机,身子向后一靠,没了说笑的心情。 黄飞洪四下看了看,叼着烟将一屋子男女推到大厅了,满脸好奇的凑过去问:“华子,你是不是生小目mm气了?”难不成,小目mm前夜动作太粗暴,惹的华子生气了? 可据他在河大安插的眼线说,昨夜还瞧见他家白少夜访女生宿舍楼,惹得一群佳人恐龙揉碎了心窝啊。 怎生今天连搭理都不搭理人小姑娘了?难道?难道是始乱终弃!!! 白韶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慵懒的窝进沙发里,冷哼道:“没有。” 这还没有?黄飞洪捂着额头,心想你丫能不能心口统一一回,别装闷骚装大爷装冰清玉洁不行嘛!不行嘛! “那啥,华子。”黄飞洪端端脸色,特正经的说:“小目mm一个人背井离乡来b市不容易,你要是真心的就好好对她。要不是真心的,就趁早断了!” 食指松开领带,白韶华凝下眉,笑意纵生:“你好像很关心她?”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黄飞洪拍案而起,气势蓬勃:“你从游戏里又是满世界找人,又是舍命当白马王子的。我能不关心她嘛!” 白韶华手指一顿,冷冷的抬起眸:“洪儿,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就是游戏里的浅夏如目。” “呃。”黄飞洪被哽了一下,眼神开始游离:“我去小巷里散散步,没准也能碰到一个愿意扑倒我的女人呢。” “洪儿!”白韶华伸出长腿,骨干分明的指腹划过腰间,在阳光下殷红的针织衫柔软地沿着腹肌自然携起,恰恰露出一枚小巧的银色手枪。 黄飞洪腿一软,立马坦白从宽,把作案方式交代的一清二楚。 白韶华听了他的话,又是冷哼一声:“那就是说前夜小目送我回去,是你计划好的了?” 黄飞洪果断摇头:“不,影子也有份!”苍天可见,他死也得拉上一个垫底的! 白韶华的脸色更阴了,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飞洪,你想太多了,她根本不可能扑倒我。” 黄飞洪许是当时脑子被驴踢了,竟傻乎乎的反问:“为什么?”一般人见白少那架势,肯定不敢探究的,所以黄飞洪童鞋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大胆的。 白韶华邪佞一笑,勾勾手指:“想知道?” “嗯,嗯,嗯!”黄飞洪头点的丝毫不含糊。 白韶华将外套搭在身上,气死人不偿命的打个哈欠:“大爷我就不告诉你。” “我,靠!”黄飞洪咬着牙,恨不得上前痛痛快快的找这斯pk一顿,无奈对方手枪在手,他只能骂骂咧咧的闷声坐下装孙子。 装了半响后才发现,主要问题还没解决,便亮出一口白花花的门牙:“华子,你真生她的气了?” “我从不生气。”白大少干脆将整张脸蒙起来,攥着双拳,闭目养神。 那个女人在游戏里对他客客气气,在游戏外视他如洪水野兽,避之不及。 好,很好! ------------ 大神,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夏目从深度出来,市中心已经华灯初上了,来来回回的情侣拦着腰,牵着手,一副好不甜蜜的模样。 她将白绒绒的围巾紧了紧,哈出一口薄气。 夏目这人有个缺点,特容易触景生情。 这不,一看别人亲亲我我。 她就想起萧子诺那个败类来了! 再怎么说两人也是处了五年,这家伙竟做到如此的绝! 夏目冷哼了一声,从口袋里摸出响个不停的手机。 她一看是家里的号码,赶紧按下接听键。 母亲的声音徐徐传来,内容很平常,无非就是天气冷了让她穿点衣服,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委屈了自己。还问她缺不缺钱等等之类的话。 夏目说她好着呢,就是最近有点忙没时间回家。 可母亲也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开口便问:“你和小诺那孩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夏目心口一堵,笑嘻嘻的说:“能出什么问题,我忙,他也忙,这都大三了,想办法找公司实习呢。” 电话那头沉寂了半响,才发生一丝沙哑的心疼“小目,我那天打你电话老是没人接,就打到小诺那去了。” “妈。”夏目没成想事情已经败露了,撑起的笑僵在了唇边。 老人家也没说什么,只道:“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回家几天。” 夏目摇头:“妈,我没事。等这周的课松下来,我就抽空回去,你别担心。” 两母女又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夏目便收了线,嘴角扬起一抹浅笑,生生的温暖了整个冬夜。 又过去了一天,公子韶华依旧没有上线。 夏目坐在电脑前,犹豫来犹豫去,点开qq列表,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大神,你是不是最近心情很不好?” 马上,就有消息回复过来了。 简简单单一个哦字,让夏目有些捉摸不透。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好? 还是不好? 好吧,姑且认为是前者吧。 夏目舔舔唇,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大神,表要心情不好,笑一笑十年少。” 白大少看着屏幕上献媚的笑脸,尽管心里舒舒服服的,但打出的字还是冰冷如霜:“哦。” 这哥们装闷骚的功夫实在是如火纯青!只不过苦了咱夏目同学,她扒扒头发,懊恼着如何回话。 白大少许是良心发现了,温润一笑:“小目,你说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夏目摇摇头,老老实实的回答:“我不知道。” 于是,白大少桃花眸一眯,又打出了个哦字。 夏目一看,得!又说错了! 这果真是个逼良为娼的时代,说真话得罪人啊! 她哀叫了一声,赶紧忙乎着小手弥补:“大神,你等等,让我再仔细想想。” 白大少听到这话,不知道怎的,一向不懂分寸的他,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便摸摸鼻梁说:“以后不要看起来这么好欺负。” 看,看起来好欺负?夏目趴倒在木桌上,小心肝顿时碎了个稀里哗啦,原来她在大神心目中的形象竟,竟然是好欺负! ------------ 又见叶浅浅 其实她也知道,在游戏里,看的就是装备和技能。 为没有体面的排行,所以,是可怜的。因为穷,浑身带着土气,所以,是可耻的。 但夏目本人并不这么认为,谁家往前数三代不是村里人! 所以这孩子恼了:“我一点都不好欺负,我昨天还砍了倾国mm一刀!” 字音刚落,帮派里有人喊了,是公子洪荒,也不晓得他从哪里吃了憋,挥着铁拳气鼓鼓的说:“帮主,有人打到我们头上来了!” 坐在办公室里的白韶华松开领带,薄唇一抿,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邪气:“是谁?” “暗阁帮派的创始人――流光!” 虽然神仙道里到处都散播着追杀三公子的消息,但是平常的玩家是万万不敢轻易动手。 即便是前来pk的玩家,也被冷面匠公子暗影一一放倒在了街道上。 如今,竟有人能单枪匹马,闯过暗影,闯过洪荒,闯到大神身边来……此人不可小觑! 夏目赶紧点开地图地址,跑去帮派经常集合的古道城。 城内处处散发着冰到刺骨的气息,玩家很多,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夏目心尖一悸,望向屏幕上一红一白,相视而对,互展双翅,温润冷笑的双影,突然有一种身在紫禁之巅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高手过招?! 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夏目一激动就有点抓不住状况,也忘记那道白影是来踢馆的敌人,便兴致冲冲的对着身边的某猫说:“那个叫流光的人看起来好厉害!” 某猫出人意料的没有回复点头,而是愣愣的说:“他怎么来了?” 他?难道某猫认识这位浑身散发着白光的流帅哥? jq!赤果果的jq! 夏目满眸桃心的望着身边的好友:“猫姐,你见过流光?” 某猫摇头,这头摇的有些心虚:“没见过。” 夏目暗叹一声可惜,然后又问:“你说他们现在是不是在进行精神战?” 某猫立刻赞同:“是的!他们正在用眼神刺探对方的实力!” 两只不愧是身处同一思想阶段的孩子,彼此互看一眼,顿时心生一股相识恨晚的热情。 某猫提议:“不如我们去帮派里设个赌局吧?” 夏目点头:“多少元宝开一场?” 某猫想了想:“100个吧。” 夏目答了一声go! 两孩子便屁颠屁颠的跑到莫弃身边,然后再跑到暗影身边,最后再跑到洪荒身边。 接着眼巴巴的期待着两大高手之间碰撞出激烈炽热的火花。 于是等啊等啊等啊。 等了整整十分钟。 等到世界开始沸腾。 等到众人以为花儿都谢了。 终于,帅哥流光有动作了! 只见他一转身,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在风中,绕过众人,来到夏目……身后的某猫旁边。 而后很诡异很诡异的回眸一笑:“公子韶华,谢了。” 哐当! 众人皆倒! 这,这是什么状况! 难道说公子韶华和暗阁流光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譬如……父子?! (啪!pai飞作者!哪有父子一块儿玩网游的?) 难道是……情侣! (啪!继续pai飞作者!!) 那谁攻谁受? (啪!某苇:表pai,拍死我就没人更文了!众筒子:艹!写完再拍!) 丝毫不理会流言漫天的游戏,公子韶华只是叫了帮众上yy,严肃的告诉大家事情已经解决了,并且揪出了背后黑手――春晓幕色。 对于他和流光帅哥的对战过程,公子韶华笑了笑说:“流光之所以来pk,是为了某猫。” 而关于对战总结,大神的用词则是更简单明了:“本公子最不屑坏人姻缘,只能随他去了。” 噗! 夏目喷了一屏幕的矿泉水,大神真是越来越令人发指了。他说这话咋就一点都不脸红心跳呢? “小目。” “咳,咳咳!”夏目吓的直咳,她只不过在内心深处唾弃了大神一句,他就立马点自己的名字。邪乎!太邪乎了! “怎么不说话?” 夏目一愣,立马笑嘻嘻的说:“我正在尽力压抑对帮主的崇拜之情,因为它太强太热烈,我怕一开口就吓到大神你。” 白大少没有多言,只是冷淡的嗯了一声,其实心里别提多特么的爽了! 这女人某些方面还是可取,比如说话方式啊,柔声笑语啊等等! 虽然有那么一点点龌龊,可白大少就好这口,强烈的被崇拜感,另黑白分明的桃花眸不断的上扬,上扬…… 砰,砰,砰―― 轻柔的声响起,心情很好的白大少,起身拉开木门,看见来人后邪笑缓缓僵在唇边:“浅浅?” ------------ 和白大少一起吃饭 日光透过百叶窗斑斑点点的打在叶浅浅身上,她的长相很出众,雪肤皓齿,鬈发披肩。 饶是没有想到会见到白韶华本人,她诧异了下,随即微笑,眼睛亮亮的,带着温柔清恬的色泽:“韶华,你还好么?” “嗯,进来吧。”白韶华的声音不复平日的邪佞,有了些许温软,冷然的眉眼也带了丝丝烟雨缠绕一般的柔缓。 叶浅浅摇摇头,从挎包里掏出一张红艳艳的请帖:“本来是想让秘书转交给你的。日子定在这月11号。” 白韶华后脊一僵,嘴角溢着不为人知苦笑:“你们还真会选日子,哪天不好,非要选在光棍节。” “韶华。”叶浅浅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深吸一口气:“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白韶华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眸弯出一道弧:“浅浅,祝你幸福。” 啪,叶浅浅仿佛听到胸中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她静静转身,脚下微顿却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便匆匆的消失在了走廊里。 北方的天,冷得迅速,十一月的中旬,已然冻的人头脑发晕。 白韶华呆呆的坐在办公桌上,直至手上的香烟烧到了食指,他才回过神来,烦躁的抄起外套,打算去外面走走。 能找乐子地方其实是有很多的,解决寂寞的方式更是数不胜数。 可,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恍惚的来到了河大新校区。 等回过神来,身侧已经站了个别别扭扭的小人,她抿着薄唇,防贼似的看着四周,好似同他站在一起就是罪大恶极了。 白韶华冷哼了一声,两手环胸,邪睨笑道:“我饿了。” 饿了?!夏目看他那副霸道调皮无法无天的模样,心里那个火啊!恨不得扑上去狠狠蹂躏这斯一顿,只不过眼下有无数朵白粉看着,她也不好行凶作案,只能软绵绵的说:“饿坏身子可不是胡闹的,白少还是赶紧回去吃饭吧。” 白韶华穿着一身殷红色的鸭绒袄站在槐树下,脖颈处斜斜地打着格子围巾,黑发红唇,肤白若玉,薄唇微起,煞是好看:“我饿的走不动了,就在你们学校食堂吃吧。” 什,什么! 开什么国际玩笑?! 和白大少一起坐在食堂里吃午餐? 这样的行为根本就是变相自杀! 那群花枝招展的女同学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也能把她淹死! 夏目果断拒绝,两只手抱住白韶华的胳膊,就差痛喊“大人你饶了我吧!” 忽然,白大少停了脚步。 他看了看夏目,有些费劲的扯下白毛巾,俯身为她缠上,而后扒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风华一笑:“这样才暖和。” 他语气很慢,慢的让人心间发颤。 可怜夏目小朋友处世不深,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笑容背后的杀伤力,躲避不及,正中美人计,只能傻傻点头,随君摆布。 直至被诱走到食堂后,夏目才在如针似骨的目光下恢复的理智,低头看看两人暧昧的身影,顿时内个泪流满面了,小手不住挣扎:“白少,那啥,这里人太多!!” “那我们坐角落里?”白韶华好心的建议,狼爪握的越发紧。哼!既然她这般讨厌他,他偏要和她扯上点关系! 夏目欲哭无泪了:“白少,重点不是人多人少,而是大家都在看我们,这样吃饭会消化不良的!” 闻言,白大少环视了四周一遭,用凌厉妖娆的笑,将一道道目光逼回去之后,十分坦荡荡的说:“我们又没做坏事,他们想看便看?还是说,你心虚?” 夏目拼命否认,她不心虚,她和白大少又没什么干嘛要心虚! 岂料,这一摇头,长发随风而舞,悄悄的绕上了男人外套的纽扣。 “呀,缠住了。”白大少勾唇一笑,语气里带着少许的幸灾乐祸。 夏目恨不得一头倒地上,再也不想醒过来! 至少,那般还能留个全尸。 如今,她弱弱的向左扭头,再迅速的向右扭头! 果然,已经有不少mm开始忍不住蹲角落里画圈圈诅咒她了。 同学啊,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好不好? 我还在这里! 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无奈没人能听到这孩子的腹语,所以心存邪念的白大少这下乐了。 得意洋洋的按住她的头,食指缠上纽扣,随着肆无忌惮的寒风,长发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他的脸颊,带着清新的洗发露香,淡淡的渗进了鼻腔。怀里的娇躯软软暖暖的,跟他以往接触过的女孩是那么的不一样。 突的,他推开夏目,一种从未有做过的罪恶感抓紧了他的心脏…… ------------ 心口不一的白大少 夏目一愣,实在捉摸不透这人,喜怒无常不说,还总是任性妄为!真当她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啊! “白少,你不要太――”过分两字还没讲出口,夏目的话便被一阵急促的电话打断了,她偷偷的恶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按下接听键,声音软绵绵的说:“喂,你好。” “目目,是我。”低沉磁性的嗓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微微的沙哑:“我到b市了,你们学校怎么走?” 夏目啊了一声,欢喜的叫道:“林睿轩!是你吗?你怎么从南方回来了?” “三年不见,想你了呗。”男低音换成了一阵阵宠溺的轻笑。 虽然从小到大少不了被他调侃,夏目还是经不住的脸红了,眼角眉梢居然还带着点羞涩:“你在火车站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这副难得的小女儿娇态让白大少看得胸口一闷,桃花眸微眯,似笑非笑的问道:“有朋友过来?” 夏目小鸡吃米的点头,眼睛弯成了一条月牙,看的出来心情是极好的。 白大少沉了一下脸,冷淡的喔了一声。 夏目见他这无关紧要的态度,客客气气的说:“不好意思了白少,那我先走了,拜。” 于是,沉了一下脸的白大少,此时的俊颜彻底黑了! 接下来,夏目开始迅速的朝着火车站的方向移动,然后一不小心在校门口看到了白大少。再接着,她上了27路公交车,又一不小心在车内看到了白大少。 此人不愧是出了名的天之骄子,高干子弟,坐公交车时表情特狰狞特有美感,周遭的女大学生甚至准备拿起手机来拍照留念,恨不得抓了这斯回家包养去! 而他只是轻轻巧巧一个微笑,文质彬彬的勾勾薄唇:“各位美女,我是个律师,有肖像权的喔。” 哗啦啦!一半女大学生溺死在了冰冷冻人的威胁中! “不过我可以把我的手机号留下,以后……”语至于此,白大少邪魅的眨下左眼,说不清的爱恨难明。 哗啦啦!另外一半抵不住勾人的暧昧,义无反顾的投入赤果果的利诱中! 夏目为此尤为震惊,觉得白大少这人和三精牌感冒胶囊似的,还能双管齐下,根除毒菌。 牛,真是牛! 许是意识到了她的目光,白大少慢吞吞的扭过头来,寒着脸就是一阵冷哼! 夏目嘟着小嘴巴不乐意了,刚才还拉着她亲亲我我,转眼间就不搭理人了。 成,不搭理就不搭理! 她涩涩的眨下眼,烦闷的塞上耳麦,跟着手机里的音乐轻哼。 两人之间隔着远,再加上公交车上因一帅男呈现了半拥堵状况,所以白大少根本听不到夏目在说什么,只瞧她嘴巴一动一动的,眼角还挂着盈盈的笑,定是又在给那个谁谁谁打电话了! 这女人除了说话方式讨喜外,别的地方真是令人不悦,尤其是现在这幅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去接男朋友呢! 白大少心里怨气冲天,脸上却依旧浅笑满面,此君最牛叉的地方不在于多金帅气,而在于能够出色的维持住心口不一四个大字! ------------ 白大少的情敌? 夏目自然是不明白闷骚的白大少在打什么主意,其实白大少他自己也不明白,将一切异与往常的行为概括成闲得无聊没事做,就去看看这女人到底是去见谁? b市的火车站人多物杂,到处嚷嚷着:“天津,天津!石家庄,石家庄!” 按说两人没有那么容易会碰到一块,可偏偏夏目就在第三次不小心的情况下遇到的白大少,并且此人一直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 她心里有点发毛了,停了步子回头道:“弱弱的问一句,白少,你是在跟踪我么?” 被逮住的白大少丝毫没有窘困之意,而是从上到下慢慢的打量了夏目一番,凉凉的邪笑道:“你长的好看还是我长的好看?” 晕!不要问这么明显的问题好不好!如果是她长的比较好看,也不会被流言传成专会包养小白脸的富婆!夏目垮下笑脸,咬出一个你字! “你有钱还是我有钱?”白大少再问,神色愈发的君子坦荡荡。 夏目咬住手指,愤愤不平的说:“你!” “那你是有哪一点值得我跟踪?”白大少俐落干净的总结发言,语落还特高傲特高傲的睨视了夏目一眼,那神色说有委屈就有多委屈,给人一种我是清白的神韵。 夏目一瞅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思绪瞬间乱了。 莫非是她冤枉好人了? 想想也对啊,白大少身边不是国色就是天香,何曾缺过女人,不至于跑来追着她满城跑。 可,还是那里有些别扭。 譬如她来上公交车,他也上公交车。 又譬如她来火车站接人,难不成他也来火车站接人? 又有譬如他为什么不开他那辆兰博基尼来啊,她还可以搭个顺风车,省点路费。 不!不对!这不是关键! 重点是!重点是什么来着? 得! 夏目小朋友把自己绕进去了,像个兔斯基似的摇晃着头来回纠结。 “目目!”突的一股清爽的嗓音响起:“磨蹭什么?快过来!”明明该是无礼的一句话,通过那人温和低沉的语调,愣是让人觉的缱绻温柔的可以。 夏目收敛了心思,一抬头,便看见一身米色西装,笔直修长的人影正站在不远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清新劲。 她蹦蹦跳跳的跑过去,说不出的开心高兴:“哈哈,这么多年不见。睿轩你真会长,越来越帅了!” 啪嚓,一个板栗敲过去,林睿轩屈起好看的的食指:“你啊,越来越木了!” 夏目双手捂着头,嘿嘿一笑:“我不木,我聪明着呢!” “聪明?也不知道是谁老是背过英语单词,总被老师留堂。”林睿轩笑着取笑她,忽的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偏过头,迎上阴霾的黑瞳,薄唇轻扬:“这位是?” 夏目也扭过脸去,一见白大少还在那,鼻尖皱了一团。 呃?该怎么介绍他呢?路人甲乙? 不行,这样说太不近人情了。人家毕竟载自己回过学校,还专程过来道过谢。 可是如果说成朋友,白大少会不会认为是她有意高攀? ------------ 只是普通朋友 “你好,我是小目的朋友。”白韶华斯文优雅的伸出手来,桃花眸却是盯着一言不发的小人,略微有些烦躁。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认识他就真的让她这么丢脸?还是说她害怕眼前的这个什么轩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白韶华不由心中冷笑一声,这女人似乎想太多了,他只不过是,是觉得她有趣善良才会护着她!对,没错!就是这样! 林睿轩望向那双手的主人,是个漂亮的另女人失色的男子,他身材极是挺拔高挑,长着深深的酒窝,看着自己人笑眼不笑,眸低散着冰冷冷的挑衅。 心尖一沉,林睿轩低头看看在某些方面迟钝到令人抓狂的发小。 难道这次他又来晚了? 两个相貌出众却风格迥异的男人站在火车站中央,紧握双手,迟迟不放,渐渐的引起了众路人的围观和遐想。 其中不乏迷恋动日本动漫的腐女,只听她们小声的嘀咕:“喂喂,快看,那有一对男男恋人耶。” “天!军装!老娘最爱制服控!瞧瞧那眼神和眼神之间散发的诱惑,好萌好销魂啊!” “你们猜猜谁是攻?” “呃,猜不出来,不过那女的好碍眼喔。” “就是,就是!” 夏目起先听的憋着笑意,双肩直抖,听到最后不禁那个泪流满面了这什么世道,什么世道啊! 不管了,还是先找个借口分开两人再说! “睿轩,坐了一天火车你肯定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果然,林睿轩松开了手,深深的看了白韶华一眼,对着夏目说:“好啊,你想吃什么?” “当然是――” “不许说吃水煮鱼!”林睿轩没等她说完,便将话接了过去,薄唇一勾,亲昵语气备显无疑:“你胃不好,吃点刺激性小的食物比较好。” 夏目失望的嗷了一声,然后又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那咱去吃火锅吧!” 林睿轩拿她没办法,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准吃辣。” 夏目一听他同意了,立马点头,义正严词的保证:“我不吃,我就看着!” “你啊。”林睿轩空出大掌来,揉揉她的长发,然后一脸风轻云淡的扭向白韶华:“我替目目谢谢你长久以来的照顾。” 白大少听到这话,先是喉咙一紧,而后懒洋洋的打个哈欠:“我和小目的关系这么好,照顾她是理所应当的,没有什么感谢一说。” 林睿轩眼底沉了沉:“呵呵,是么?” “嗯。”白韶华应了一声,双眸落在对面两人相碰的手臂上,薄唇一抿,气宇轩昂。 林睿轩压抑住情绪,开口笑说:“那一起去吃个便饭吧,人多热闹。” 白韶华没有搭腔,而是看向一旁自始至终都满脸甜蜜的小人,黑白分明的瞳眸一阵灰暗,不由出言讽刺道:“不了,我消化不好,吃不惯外面的火锅。” 夏目看他那副冰冷的模样,拽过林睿轩的手,涩涩的说:“既然白少不喜欢,那我们就不勉强了,再见。” ------------ 心烦的白大少 白韶华慵懒拜拜手,脸上依旧挂着坏坏的笑意,只不过那双阴沉的瞳,从未从两人亲密的双手间移开。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缓缓的攥紧了双拳…… 下午3点左右,夏目带着林睿轩来到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家火锅店,里面的装修不错,东西便宜又好吃,是b市出了名的正宗川味。 林睿轩替两人倒上果粒橙,而后将领带扯了下来,和西装一起挂在椅背上,优雅的坐了下来,半倚在花雕木凳上,偏头打开火机,点了一根烟:“目目,听阿姨说你和子诺分手了?” 夏目选菜的手一僵,喝着果汁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嗯。 “目目。”林睿轩将烟蒂夹在手指间,吐出一串薄雾:“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夏目摇摇头,夹来煮熟的豆腐皮放在他碗里:“没有,我们之间不合适,自然而然就分手了。毕竟相处五年,消磨光了感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况且你和子诺是哥们,他哪里敢欺负我。” “就是因为我和他是哥们,我才知道那小子肯定做了亏心事,最近都不敢接我电话。”林睿轩灭了烟,浓眉微拧:“小目,你越来越会说谎话了。” 夏目冤枉的吼了一句:“我哪有!你快点吃,吃完我带你去找间旅店。” “我为了你翻了大半个中国,你就让我睡旅店啊?”林睿轩哭笑不得,这话题转移的也太生硬了。 夏目嘟起薄唇:“我就一穷女生,比不上你家财万贯。不住旅店,莫非你想和我一起住女生公寓去?!” “也成,就住女生公寓去吧!”林睿轩抿了一口果汁,竟正儿八经的答应了。 夏目张了张嘴巴,呆了半响才道:“不,不行!” “怎么?你怕我?”林睿轩一笑,递给她一张餐巾纸。 夏目放下木筷,声音软绵绵的:“我才不怕你。关键是我们宿舍那三女色狼,你要是进去,准会被啃得尸体无存。” 林睿轩没有理会她的贫嘴,而是挑挑眉头:“小目,我可是个男人,你为什么不怕我?” “这个问题我也正在思索中。”夏目认认真真的眯起眼,小爪子摸着下巴:“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大概是因为你是林睿轩,从小习惯了吧!” 男人无声的叹口气,深邃的瞳眸里印着白皙泛红的小脸。 被喜欢的女孩这样说,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我有点怕那个白大少!”夏目怕汤的蜷着舌头,自言自语的嘀咕:“怎么看都看不透……” 林睿轩双瞳里的光彩慢慢褪去,耳旁听着白大少三个字不住的从红艳艳的小嘴里说出,只觉口里没滋没味的。 果然,还是来晚了。 “你说他是不是因为忘不了那个浅浅,所以才会装成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样?”夏目长篇阔论后,喝了一大口果汁:“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 林睿轩早已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淡笑的应道:“大概吧。” 虽然早就想到了这层原因,可是从其他男人那里亲口证实后,夏目说不出为什么胸口会闷闷的,大概是又犯了男二痛心症吧……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心思各异。 林睿轩将夏目送回学校,并告诉她不用替自己张罗旅店了。 他来这边,多少有些数据调控上的事,公司会为他准备好住处。 夏目听了,直竖大拇指。 心想他们这群水乡里的人,也就属林睿轩最有本事了。 家里有钱不说,自个还长了一双金手,随便动动手指头,开发开发软件,就能银子大把大把的进,没出校门没靠关系,硬生生的就找到了一分人人羡慕的高管工作。 不像她,哎,除了会画小人书外,简直一无是处。 夏目拖着疲惫的身子,缓缓的爬上楼梯,还没进宿舍,就被三只好友,左右开弓,压倒了卫生间。 米亚的手爪子拽着她的衣领一提,目光如炬的问道:“目妹妹,别挣扎,挣扎是木有用滴!” “大姐。”夏目耷拉着脑袋,苦哈哈的说:“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争取党组织的宽大处理。” 闻言,三女人满意的松开了爪子,齐刷刷的双手环胸:“刚才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夏目答:林睿轩。 三女人问:林睿轩是谁? 夏目答:朋友 三女人又问: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夏目窘:那不很明显吗,当然是男朋友! 三女人愣了愣,顿时如惊雷一般叫嚷起来,声音划破宿舍楼的半边天空:男朋友!目妹妹(姐姐)你居然敢劈腿! 劈腿?夏目脑子有点不灵光了,赶紧伸出手来打xx:“等等,先暂停。我刚刚才失恋,哪来劈腿一说!” 三女人傻眼了,这中午还手拉手的去吃饭,晚上就失恋分手了?要不要这么速食啊? 衍妮活动了活动僵硬的下巴,正儿八经的问:“这消息属实不?”可别像上次那样,明着失魂落魄,暗着干柴烈火。(呃,你们问什么叫干柴烈火,就是白少口中的那夜,然后省略号,你们懂的。) 夏目特严肃的挺下腰杆:“我是当事人,我说失恋就是失恋了,你们还想问什么!” 三女人傻兮兮的来回摇摇头,而后用充满怜悯的目光看着眼眶微黑的夏目,心道这孩子心里得有多难受啊,肯定难受到时常熬夜,醒来还得装成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一想到这里,三女人顿时抱成一团,大呼失恋的女人伤不起,伤不起啊。 于是,新的流言迅速的蔓延开来,以醒目的黑体字在校内网上标注着“白少甩一甩,目女为他采。” 白韶华双腿微抬,搭在电脑桌上,一只手随意的点开词条,当看到夏目否认她与自己之间的关系时,邪魅不已的笑骤然凝在了唇边。 好,很好! 指尖紧紧陷进毛绒绒的沙发里,白韶华心烦的关上网页,一双黑耀隐隐的忽明忽暗,有着冷傲,轻蔑和微微的不知所措。 ------------ 胸口的闷痛 2011年11月11日,世界神棍节。这个有些另类的节日不仅广受年轻人追捧,在《神仙道》里也在进行着“脱光”浪漫。如果在游戏里有了心仪的ta,就说出的真心话,再附带上照片,让ta体会到你的浓情蜜意。 总的来说,这一天很特别。 夏目明显与以往不同,她一直想看看大神究竟长什么样子,是否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倾国倾城。不过就算大神长的很难看,她也想借这个机会好好谢谢大神长久以来的照顾,所以心情难免会有些激动。 可谁知,热热闹闹的游戏里,鲜花真心话送不断,却唯独没有了三公子的身影。 夏目有些沮丧,鼠标按了取经后,咬着笔头,对着空白的纸张发呆。 屏幕上出现了几个男玩家,是春晓暮色的人。 夏目也不管,反正已经被抢过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了。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视钱财如粪土,他们想抢元宝尽管拿去。 可有人却看不惯了,她从河边缓缓站起来,一举长剑,冷然的挡在夏目身前,对着几个男玩家说:“不想死,就别动手!” “温柔,你有没有搞错!”算你狠踱着脚,不可思议的说:“她可是浅夏如目,你答应过倾国姐要对付的破小三!现在,你居然护着她?” 粉衣女冷哼了一声,傲气逼人:“就算我答应过一笑倾国要处置浅夏如目也要等所有的事都查清楚才会动手!倒是你们,几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号女玩家,欠揍!” 算你狠和手下的人面面相觑,低咒了一声可恶,便消失在了古城尽头。 夏目面对这情况有些哭笑不得,转头看向长发飞舞的背影:“等等,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暗阁帮帮主不是曾经还带着人质问过她么? “我温柔一向看不过女孩受虐。”粉衣女偏偏身子,上下打量她一番:“与你本身无关。” 夏目拍拍手,不禁赞叹一句:“女侠好酷!” “那是!”粉衣女两手叉腰,又坐回河边说:“姐妹们说了,做为暗阁的帮主,必须要够酷够冷,否则不给我鱼吃!” 噗! 夏目一口水没喝下去,呛的直抖:“咳咳,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为什么高手的思维方式都这么难理解呢,譬如喜怒无常的大神,譬如打字很少的蓝影,又譬如为了鱼装冷酷的温柔!汗~ 温柔看了她一眼说:“你喜欢吃鱼吗?” “除了辣辣的水煮鱼,别的都不吃,应该是不喜欢吧。”夏目说完就后悔了,应该和女侠找共同爱好才便于沟通啊! 岂料,温柔却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说:“你这人看着也不那么讨厌,最起码不会和我抢鱼吃。” 浅夏如目:…… “哈哈,哈哈!”夏目笑趴在电脑桌上,捂着肚子不断抽搐:“原来不喜欢吃鱼,会有这么大的好处。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舍友衍妮从动漫里回过神来:“色字头上一把刀,这孩子疯了。” 喻兔不懂了:“这和色字有什么关系?” “白少的长相太英俊,容易让人心里和视觉同时受创,从而影响一个人的神经。”衍妮滔滔不绝的说道:“所以目姐会变成这幅模样,是因为太好色了!” 喻兔顿悟,举起双手,给了衍妮一个“三姐你好厉害”的目光。 后者故作谦虚的回道:哪里哪里。 嘀铃铃――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人的眼神交流,是林睿轩打来的电话,说这样的节日太生闷,叫夏目一起陪他随便逛逛。 于是两人逛着逛着,就来到了深度,这个繁华的不夜会馆。 林睿轩要了一瓶法国红酒,一向沉稳的俊颜竟隐隐的透着暗红:“目目,有些话,我一直想要告诉你。” “喔?”夏目抬起头,看他好不认真的模样,噗哧一笑:“不用这么严肃吧?” 林睿轩紧了紧双拳,扬起薄笑:“其实我……” “目头!” 吵闹的音乐中依稀听到有人在喊夏目,语调分明是自己熟悉的,她褶了下柳眉,望向人群中的少女。 是莫弃,她穿着一套狐毛外衣,脸上画着烟熏装,明艳无双:“好啊你,居然藏着一个这么帅的男朋友!”莫弃用手肘偷偷杵了她一下,凑到夏目耳边说:“这男的比君子一诺好多了,最起码像个人!” 夏目红着脸推开她:“笨弃,你不要乱说!” 莫弃只当她是害羞,笑着调侃道:“好好好,不逗你了,看你紧张的。”语落,拿起红酒向林睿轩举举杯:“你好,我叫莫弃,目头是个好女孩,你可得全心全意的对她!” 林睿轩颔首轻笑,将杯中的酒全数饮下。 “笨弃,别闹了!”夏目拉过她的手,长叹一口气:“你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会出来玩?” 莫弃一愣,小脸竟慢慢开始有些不自在:“我今天确实有篇论文要写,可学长说他要参加一个婚礼缺女伴,所以……” “喔喔喔!”夏目这下可抓住她的把柄了,一脸暧昧的说:“老实交代,那天你是不是成功完成了那套追影计划!” 轰! 女土匪的双颊彻底红了,她猛地站起来,指指不远处的雅间:“我还有朋友在,不陪你聊了。” “喂!笨弃,你说清楚再走!”夏目嘀咕了一句胆小鬼,隔着莫弃婀娜多姿的身影。看见了一对壁人,男俊女俏,要多耀眼就多耀眼。 倾国mm的小手挎着那男的长臂,他却是一脸似笑非笑,摇曳的瞳孔隐着浓浓的黑雾,明明是雪白直挺的西装,偏偏让他穿出了几分慵懒的模样。 是白大少。 夏目说不清心脏那一瞬间的闷痛感叫做什么。 她连忙回过头来,照常和林睿轩一起说说笑笑。 而林睿轩只是看着她漂移的双眸,没有再旧话重提。 或许,他最需要的是一个恰当时机。 今天,显然是不行了。 ------------ 喜欢却不自知 喝完酒,两人从深度出来便去了军校广场,随便逛了几圈,吃了些b市著名的小吃,才就此告别互说晚安。 因为河大就在广场旁边,只有几百步的距离,所以夏目没让林睿轩护送,而是自己插着腰兜,慢慢踱步走回了学校。 入夜后的河大是极冷的,又逢十一点,除了谈恋爱的男女朋友,来来往往的学生也没有几个。夏目怕冷的缩缩脖子,脚下快了几分。 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少许的漫不经心:“你似乎玩的很开心啊?” 夏目猛地全身一僵,慢慢回过头去。只见白大少半倚在昏暗的槐树下,衣服早已换了,齐腿的毛绒流苏外套,衬得他更加的英俊挺拔。 米衣清淡,容颜安好,冷傲三分,艳色三分。 也不知他在树下站了多久,浓密的墨发上似是沾上了夜露,略微泛着潮湿。 他跨步走过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瞳眸越发的冷然。 空气里很寂静,除了沙沙的风声什么都没有。 夏目不自在的挪挪身子,偷偷瞄了白大少一眼。只见他除了一双鹰眸炯炯发亮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方才隔的远,没怎么注意。如今距离近了,这才发现他似乎与平常有些不同,不如以往的傲然优雅,唇眸间有些憔悴,眼底依稀有些泛黑。 “怎么,不想和我说话?”白大少又跨进了一步,泛着酒香的哈气直扑到她的脸上。 夏目急忙向后退了一步,扬起软绵绵的笑:“白少,你想太多了,我没有不想和你说话,就是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儿。”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去和倾国mm一夜销魂吗?虽然不明白他的那个圈子,可莫弃总会时不时的提起官二代三个字,说在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所谓的真心。 其实,她是相信白少有真心的,只不过他的心早已给了名叫浅浅的女人。 就算自己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和…… 啊啊啊!她在乱想什么,停止!停止! 夏目回过神来,才觉男人的呼吸又近了几分,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退到槐树下,拿不准这个天之骄子究竟想做什么。 白韶华深深的看着不准后退的小人,压在胸口好几天的怒气冲喉而出:“你那什么表情?放心,就算我再饥不择食,也不会拿你当小菜!” 暧昧尽散。 夏目满腔的涟漪化作一阵心闷,她抿抿唇,嘀嘀咕咕:“我知道,自己根本入不了你的眼。” “你知道?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变得这么,这么不像自己。”白大少蜷起舌头,沙着嗓音,眉宇间满是懊恼和不解。 夏目被他这个问题问糊涂了,心道我怎么会知道美的不像话的你是怎么想的! 可她嘴上不能这么讲啊,只想快点上楼,否则又惹恼了他。 “白少,时间不早了,你又喝了这么多酒。”好吧,为啥你每次见我不是酒醉,就是神智不醒!夏目在心中忿忿了几句,然后继续说:“如果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就去252,如果精神有什么不舒服就去第六人民医院,如果都解决不了,我再出来陪你聊天。先这样,我要赶着回宿舍,否则12点看门的大妈就会上锁了!” 他没有说话,而是维持先前的姿势,青白着俊颜,冒着寒光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瞅着她。 夏目觉得和这厮再沟通下去实在没必要,说不准又会被他吐一身呢。 而且他身边有那么多女人,去处肯定也是多不胜数的。天寒地冻的,她实在没有必要陪他喝西北风吧。 于是,她转过身,二话不说的朝女生公寓跑去。 很快,后面的脚步声跟着响起。她才刚跑离树影,已被他一把拉住。 炽热的体温透过掌心源源不断的传到她的十指上,夏目僵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他不是说过对自己没有企图吗? 这个小人,竟然言而无信! 夏目甩甩手肘,脸上挂着僵硬的笑:“白少,吃小菜会消化不良的。” 男人本来是沉着脸,岂料听了她的威胁,竟扯出一抹邪气纵生的笑:“我就喜欢消化不良,要你管?” 我靠!不带这样玩的! 这简直就是月黑风高,强抢民女啊! 夏目不敢明目张胆的唾弃他,只能在心里反复的将白大少问候了个遍! 无赖,厚脸皮,穿着人皮的恶狼! 她觉得高呼非礼是行不通的,搞不好大家会以为是她在霸王硬上白大少的。毕竟美色面前,人品真理什么滴都是浮云。 所以夏目同学仔细想了想,决定自救! “那啥,白少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要管你或者和你叫板的意思,我只是打心底里关心你!俗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要是倒下了,还怎么去滋润那些国色天香。好好的花季少女还不哭死。你代表的可不是你一个人,在你身后可还有千千万万个白粉呢!”她边说着,边偷偷的从狼爪里解救自己的小手。 “别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原谅你。”白大少冷哼一声,表面唾弃着她的贫嘴,心头却暖烘烘的。尤其是听到那句关心你时,不由自主的将掌心紧了又紧。 一看他那副高傲的模样,夏目压着的火也上来了!再想到他和那个倾国亲亲我我的样子,她就恨不得冲上去,抓伤这张妖言惑众的脸蛋,也省的他游戏内外惹弄是非! 虽然知道不是白大少的错,可心里就是结了疙瘩,脑经也略微有些短路。 夏目同学性格软,生硬的话说不出口,只能用紧力气一把摔开他的手――啪! 清脆的响声通透了夜,静静的回荡在寂静的冬夜里,伴着席卷而来的寒风,缠成了一根根带刺的毒针。入心三分,不伤人,人自伤。 白韶华先是一愣,而后垂下头,长长的刘海掩去了光耀夺人的桃花眸,任谁都看不出他的想法。勾魂唇微微上翘,说是笑又没有一点喜庆的味道,反而多了一丝疲惫。 夏目似乎也没料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安的扭着泛红的手指,呆呆的站在原处。 两人相对无言…… ------------ 吃醋了? "呵呵,没想到我这么惹人厌,看来这河大我也没有必要再来了。”白韶华极其平淡的收回手臂,食指有些泛僵,吹了一两个时辰的寒风,现在才发觉竟是这般的冷。他挑了挑眉,微微笑了笑,掉头便走,说不出浪荡不羁。 夏目愣愣的看着墨色中孤傲的背影,呼吸几乎停止了,有什么东西突然之间从胸腔抽离,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捏着,空荡荡的可怕。 她耷拉着双肩走进宿舍楼,只觉得脚下重的很,这几日又要画稿,又要投简历给实习单位,再加上陪林睿轩逛了一天街,身体本是极累了,按照她以往作风,早就倒头便睡了。 可今日却是奇怪,竟无半点睡意。洗了澡出来,舍友们已经鼾声四起了,夏目在床上翻来翻去半个钟头,竟神志益发清醒了。索性起了身,开了电脑登游戏,越玩越觉得无趣。便把皮箱拿出来,收拾几套衣服,打算过段时间回家一趟。衣服挺厚重的,夏目蹑手蹑脚的折腾,生怕吵到别人,倒把自己累了一身汗。于是又洗了个澡,敷了个面膜,带上眼罩,这才重新躺回了热乎乎的被窝里。 合上眼,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那道冷清的背影,直挺挺的立在白雾中央,背脊微弯,处处散发着让人心疼的寂寥。 夏目这才想起他与往常不同来。 按道理来说那般高贵妖娆的人,怎会出现疲倦之态,而且手上的温度也烫的吓人。 他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夏目想到这儿,又是是翻来覆去,仿佛总找不到一个可以睡着的姿势。 要是他真的生病了,家里又没人照顾。 夏目猛地睁开眼,从手机簿里挑出莫弃的号码,犹豫了半响,才压低声音拨了过去。 “目头你不乖喔,这么晚都没有睡觉,该罚该罚!” 夏目一听她含糊的声音,便知这女土匪又喝高了,着急的问道:“笨弃,你有没有白少的手机号?” “没有!”莫弃大着舌头,摇摇晃晃的坐下:“我那位白学长神秘的很,别说电话号码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目头你怎么和他这么熟了,竟然来要他的手机号?!” “没,哪有多熟!”夏目咬着被子,双眸狐疑的开始乱转。 莫弃也没拿她的话当回事,既然目头已经有男朋友了,应该不会对白少再有什么想法,她笑嘻嘻的说:“好啦好啦,瞧,每次逗你,你都当真。白少就在这里,要不我叫他来听电话?” 电话那头娇笑唱曲声一片,隐约夹杂着男人邪佞的低喃,听来倒是熟悉的很。 夏目呼吸一僵,忙说:“笨弃!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随便问问,你玩吧,我睡觉了,晚安!” 啪! 滑上手机盖,夏目将整个人闷在棉被了,手脚冷的出奇。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哪有人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脸上越是不在乎心底就会越痛。 其实多半是骗骗小女生的。也不可以说一个也没有,但基本上已经频率绝种了。 帅气又多金的男人都是被女人捧在手心里疼的,怎生又会病着。 就算身体真的有哪里不舒服了,也有大把的人关心,不缺她一个…… “弃学妹,谁啊?”黄飞洪凑过去,嘿嘿的直笑,自以为逮住了她和别的男人通电话,想借此刺激一下影木头。 哪知,莫弃灌了一口啤酒,卷着袖子划拳道:“是我一个姐们儿,啊!对了,就是上次那个被我拉出来喝酒的大学生。这丫头估计是新交男朋友兴奋的睡不着了。” “新,新交了男朋友?”黄飞洪不由下意识的看向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的白大少,嘴角笑的有些僵。 莫弃点头,微露皓齿:“那男人不错喔,长相斯斯文文的,浑身散着一股子雅气,比师兄你帅多了!” “那啥,我内在美太严重,要是连外表都长的跟奶油小生一样,估计中央司法警官学院的校草也轮不到华子来当了!”黄飞洪拍拍胸脯,一阵唾沫横飞。 莫弃做了个呕吐的动作,神秘兮兮的问:“黄师兄,你老管白少华子华子的叫,这是他的真名啊?” “啊?”黄飞洪张了张嘴巴,看向蓝影,只见他摇摇了头,便心领神会的压低了声音说:“在我们圈子里都叫他小名,华子自小聪明,上高中的时候入过特种部队,如今学校登记的名字是国家为了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另给起的称呼,反正只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不一样。” 莫弃想了想也对,便没有多做追问。 倒是黄飞洪对小目mm的新男友颇为感兴趣,拉着莫弃问东问西的。 白韶华坐在一旁,修长的两腿慵懒的搭在一起,对着身侧的倾国似笑非笑,谁也没有看到他攥着啤酒瓶的手掌正在慢慢勒紧…… “弃学妹,你就吹吧!那男人再帅有华子帅不?”黄飞洪冷哼了一声,心想着再怎么着也得为自家兄弟争回点面子来。 莫弃摸摸下巴,艳丽的小脸充满了向往:“帅不帅先放在一边,你是没看到他的行为举止,处处护着小目,简直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单凭这一点,白少铁定做不到!” 黄飞洪哽了一下,许是意识到了背后冰冻三尺的目光。他擦擦薄汗,硬着头皮拼命补救:“有时候温柔没用啊,爱情这玩意而要看感觉,或许那女的不喜欢那男的呢。” 莫弃摇摇手指,有感而发的说:“我这姐妹不像是外面这些经常出来玩的女生,如果她身边出现了谁,这个人定是对她意义非凡的。再加上她刚刚失恋,难免一个人会寂寞。身边又有这么一个王子般的男人,芳心暗许只是时间问题。他们俩今天还来深度约会了呢!” 碰! 酒瓶甩在木质的茶几上,发出震耳的声响…… 突地。 热热闹闹的包厢,慢慢的静了下来,静到只剩下悲伤的流行歌曲。 ------------ 她竟会讨厌自己。 大家慢慢回过头来,看着邪笑不已的白大少,他也没有多言,只是慵懒的向沙发一靠,随意的点了根烟放在唇间:“这酒很难喝。” 众人见他还笑着,附和着骂了几句,也没有当一回事。 黄飞洪和蓝影却全都绷紧了神经。华子笑了,笑得那么乖巧…… 经验告诉他们,华子如果脸上开始出现这种非人的笑容,那就准没好事,他笑的越多,表示情况越糟……虽然这美男子笑起来真的很迷人,可是那里暗藏的怒气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两人打个眼色,前者将一群人簇拥出去,后者把一闪一闪的红灯绿泡关了,华丽的包厢顿时明亮了许多。 无奈倾国mm死活不走,还大有一副八爪鱼的姿势,牢牢的黏在男人身上就是不肯放手:“白少,看在叶学姐的面子上,你可一定要帮我打这场官司喔。” 本来白韶华还没觉得身边这个女人很烦,反正也只不过当应酬,可今天异常的没了玩乐的心情,他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臂,好看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线:“出去。” “白少,我――” “好啦好啦,工作的事改天再聊。”黄飞洪打着哈哈将美女出去,防止白大少火烧俏丽花。但日后,他却为这个决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知道眼前这朵花便是游戏里的一笑倾国,早就上去海扁一顿,裹吧裹吧扔垃圾箱里了!还当什么护花使者!造孽啊! 倾国mm眼力是极好的,知晓再留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便将手中的名片放在茶几上,盈盈一笑,退出了包厢。 黄飞洪随手关上门,看着松松散散的白大少说:“华子,你现在生气是因为叶浅浅嫁人了,还是因为小目mm有了新的男朋友?” 白韶华扫了他一眼,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邪魅一笑:“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生气了?” 哪知眼睛?有眼睛的人就知道你在生气!黄飞洪无语问苍天,戳戳身侧的死党。 蓝影倒也不含糊,话不说,却字字见血:“你摔酒瓶了。” “对,对,对!华子,这种场合你一向应付自如,谈笑与美女花丛间。今天不对劲,大大的不对劲!”黄飞洪坐了下来,打算进一步开展话题。 可白韶华却不给他机会,只是喔了一声,掀掀眼皮,声音有些沙:“看来我是真的喝醉了,飞洪,开车送我回去吧。” 黄飞洪深叹一口气,每次都是未出手,便败下阵来,只能心有不甘的应声好。 左手接过白大少的车钥匙时,才发现他的掌心出奇的滚烫,不由的惊呼骂道:“靠,华子,你怎么发烧了!” 白韶华抿了下薄唇,倚在沙发上呢喃了几句:“让你寒冬腊月里去外面站上两个小时,看你发不发烧。” 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在赌气。 今天他很不高兴,因为浅浅的婚事,烦到一整天都在喝酒解闷。 其实早上头就开始隐隐的疼了,他也没有在意,只想撑下婚礼来,去见见那个名叫夏目的笨女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和她见面之后,心情就会极好。 好像她身上有什么灵气能够让痛楚感慢慢消失。 所以他急匆匆的从派对出来,将一帮子酒肉朋友安置在深度,便独自的驱车跑到河大堵人。 知道她讨厌别人对着他们两个指指点点,他连车都没有开进学校里,而是放在了广场上,自个儿傻乎乎的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等,一等就是两个时辰。 等的时候竟也不觉冷,只想着她看到自己肯定又会惊的两眼发光,想要看他又怕被自己逮住。那副偷偷的模样像极了他曾经养过的小白鼠,又蠢又可爱,忍不住让人想拿在掌心里揉捏。 于是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表针指向了十一点。 她还是没有回来。 等人的滋味,他还倒是头一回尝。最后是忍不住了,打了电话过去,她竟然连接都不接。他打去她宿舍,她舍友说她和一个男的出去玩了。 不用猜,他也知道那个男的是谁,除了在火车站看到的什么什么轩,不会有别人了。 他其实是无所谓的,笨女人交什么样的朋友是她的自由。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他找她,只是为了消除下心里的烦闷。 这样想着,她回来了。 红润着小脸,兔子般的眼睛亮着,看见他后,竟然是一副百日见鬼的表情。 顿时,一股怒气冲了天。 他在这里冻了整整两个时辰,她在外面玩的兴高采烈不说,回来后还冲着他甩脸色。 他不假思索的拉住她,听她嘴里吐出自己不爱听的话,什么萝卜小菜的竟是胡扯。 聊了不到一句就要哄他走,她当真以为他大少爷乐意呆在外面挨冻啊。 他不由神色更恼了,语气上也失了分寸。 岂料,她竟一把甩开他,那双一向亮晶晶的黑耀里充满不屑,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细菌似的。 那样的目光他看了太多,大部分女人都是这样,想要得到他的爱,却又觉得他脏。 可他竟想不到,这样的目光会出现在她身上,那道诱人的清冷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巴掌,硬生生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刻,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胸口难受的像是被人拿刀子挖空了,身上的滚烫一波波的袭来,开车的手却冷到了极致。 本来以为她会发现的。 发现他在生病发烧。 那样就能有人照顾他了。 仔细想想,他总是喜欢利用些卑鄙的手段,来榨取她的善良。 头一次醉酒是真的喝高了,连自己揍的是谁都不清楚。 可第二次醉酒,潜意识里却知道是她,所以才会那般的胡来胡闹。 事后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油条姜汤和纸条,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自小他吃饭,从来都是饭店里做好,警卫便给端过来的。 父亲头衔很高,几乎大部分时间都住在部队里,而母亲则是驻外大使,极少回国。 就连浅浅在家教他读书时,也是只拿钱去买,从来不进厨房半步。 像这种家常姜汤,他还是第一次喝。 原来有人特地为他做的东西,会是如此的好吃。 可却没料到,她竟会讨厌自己…… ------------ 白少生病 想到这,本就昏沉的头更加的疼了,白韶华不由的烦躁起来,伸手按下车窗,淡淡的抽出一根香烟,眼皮依旧慵懒懒的,似是不愿睁开。 开车的黄飞洪拿眼扫了扫他,边转方向盘边说:“华子,现在车上也没别人,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小目mm了?” “没有。”食指弹了弹烟灰,白韶华顿了下又说:“我就是看不惯她对人客客气气,又不把人当回事的态度。 黄飞洪轻咳了几声,咽下唾沫说:“那个人该不会指的是你自己吧?” 本以为依照他大少的脾气是不会回答的,没想到夜风中竟隐约传来了一个嗯字。 黄飞洪顿时一呆,张了张口,却不知如何接话。 倒是白韶华没听到他唧唧歪歪的声音,语气寒了寒说:“飞洪,你别看她呆呆的,其实心里挺有主意的。她根本没有忘记那天晚上的事,却在包厢里装成是第一次见我。或许她根本就不想和我有半点牵扯。我倒好,整整一个游戏找了遍,就为冲她道歉。” “华子。”黄飞洪舔舔干涩的唇,万分好奇的说:“你和小目mm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你总说道歉道歉,难道你不小心把她当成了叶浅浅吃干抹净了?” 白韶华瞅了瞅他,邪佞的扬起薄唇:“是又怎么样?” 这,这算承认了? 黄飞洪惊愕的瞪大了双眸,没想到这两人早就暗修沟渠了!亏他还在没日没夜的计划着如何让小目mm扑倒华子呢! 这思想太落后了! 他应该着手研究一下两人什么时候结婚才对! 不过那个新男朋友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传说中的第三者? 丫!太不道德了,谁的第三者不去当偏偏来当他哥们的,这不找死么? 不行,他得赶紧想办法,加热华子和小目mm之间的感情,促使他们干柴烈火亲亲我我,戏里戏外难舍难分。让那谁谁谁知难而退! 打定注意后,黄飞洪空下手来拍拍白韶华的肩膀说:“华子,你放心,我会让小目mm对你负责到底的。” 听了这句话,白大少无趣的抿抿唇,觉得自己肯定是烧迷糊了,竟然对着一头猪讲起心里话。 黄飞洪是不是猪有待考证,白大少发烧很严重却是事实。 这不,刚一进军区大院,就被武警送去了252医院,住的是高级单人病房,由指定医师就诊,那派头搞的倒像古时候的皇亲国戚。 白少这一生病,揉碎了不少白粉的心。 校内网上的消息一条连着一条。 无非是祝愿她们的白马王子早日康复。 夏目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在赶画稿。 本是极忙的,却硬生生的发了一个小时的呆。 她是不是应该去看看他呢? 可听老二说,他住的那家医院分为普通区和军事区。 军事区是极难进去的,搞不好她连大门都通不过,更别说进高级病房去找人了。 而且,手中的画稿要的急,今夜十二点之前必须交上去。 怕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允许她去做别的事了。 更何况,他们之间也只不过是见了几次面。 连朋友两字都尚且困难。 不去也没关系吧? ------------ 情敌再次相见 就这样犹豫来犹豫去,竟不知不觉到了下午六点,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升起了薄薄的夜雾。 三女人帮夏目从食堂打了一份盒饭回来,又替她倒好热水,便一齐跑去上自习了。 宿舍内,静静的,除了沙沙的笔声,没有一点响动。 夏目画的认真,早已忘了周遭的环境,连肚子里发出的阵阵响动也没有多去在意。 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直至时针指向八,她才将2b铅笔放下,深深的吸了口气。 许是坐了太长时间,右肩僵硬的生疼。她站起身,来回活动了一下脖颈,然后一股脑的扑倒在了木床上。 一天没吃东西,胃已经开始隐约的疼了,只不过木桌上的盒饭早就凉了,很显然是咽不下去的。 夏目懒懒的撑起身子,慢吞吞的冲了一杯维维豆奶。 喝着喝着,才想起先前探病的事来。 她咬咬下掏出手机,还没找到莫弃的名字,电话就响了。 是个极为陌生却很容易记的号码,她皱了下眉,按了接听键,却没人说话。 夏目低咒了一声,赶紧收了线。 就像白韶华说的,别看夏目人呆呆的,心思却是不少的。 如今欺诈电话这么多,偶尔有一两个人喜欢恶作剧那都不叫啥,挺多下次再打过来不接便是了。 可谁知对方似乎是磨上瘾了,手机一边又一边的响,响到第五次的时候,夏目抓狂了。 她本就饿的心情不好,这下心中火气更甚了,看都没看来电显示,按下接听键便是一阵恼怒:“喂,谁呀!” “呵呵,目目,是我。”一向温润润的声音向在电话那头,带着宠溺的笑:“怎么,吵到你工作了?” 夏目一听是林睿轩,急忙换了口气,吐了吐舌头说:“没,没有。刚才有个陌生人老打电话骚扰我,我还以为你是他呢。” “好啦,没打扰到你就行,听阿姨说你经常画稿忘了吃饭。快点出来,我在你们学校外面呢。”林睿轩好脾气的招呼她,声音低沉沉的很是好听。 他说话的时候仿佛永远都在笑,是那种发自心底能让人心情愉悦的笑。 不像白大少,总是挑着桃花眸,让人琢磨不出喜怒来。 啊啊啊!她怎么又想起那个痞子来了! 夏目抓着头摇晃了几下,而后戴着帽子和手套,仿佛逃避什么似的,急忙忙的跑下了楼。 十一月份的b市一到晚上,就会变得极冷。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快到周末的原因,今日广场上的人倒是不少。 霓虹灯下除了一对对的情侣,还有十几个小朋友再玩滑轮。 夏目找到林睿轩说的那家韩国烤肉店,看着菜单不禁有些咂舌,原来这就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区别!一个是以人民币做单位,一个是以美元做计量。 怪不得这家店装修的这么好,又是复古吊灯,又是牛皮沙发,又是钢琴曲,又是免费赠送鲜榨果汁喝,原来一切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啊! 做为一只将要被宰的绵羊,夏目觉得很悲愤,只能大口大口吃着肉,将一切痛苦溺死在食物中。 林睿轩拿着架子,将东西一一烤好放在她碗里。 而夏目吃的也自然,反正打小这样也习惯了,倒也没觉出什么来。 倒是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浓情蜜意。 叮咚一声门铃响。 打外面来了一群人,没有刻意的名牌华服,但却说不出的富贵十足。 其中一个身着藏青棉袄的男人搓着手,边搓着手边对后面的人说:“艹,这天真冷,说不定快下雪了。来来,华子,吃吃这家店的烤肉,保证你胃口大开!” ------------ 白少的冰冷目光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夏目身子猛地一颤,手脚开始不自在起来,直愣愣的僵硬在那,仿佛不属于自己了。 她静静的抬起头来了,果不期然看到了那双惹人心烦的桃花眸。她很少敢这样直视他,匆匆望了一眼,便连忙收回目光来。 他就那样站在华光灯下,而后高傲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再转过身去,直挺挺的背影竟有一股子说不清的落寞。 夏目不禁暗骂了自己一句:“笨蛋!那人明明被众星拱着,怎么会落幕?这是现实不是小说!” 可仔细说来,确实也是如此的。 除非他醉到不省人事,否则每次出来玩,总是美女环绕,呼朋唤友,群来群往。 拿着钱跟撒沙子似的,奢侈的不像样子。 也对啊,她与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消费观和为人处事上定也是不同的。 在这里能看到他,就说明感冒的不严重。 夏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原因,但她多少也有些内疚。昨夜他身上那般的烫,她分是察觉到了,不过那时只顾着生气,也没有多去在意。再加上她拨过电话去,听他没事人的和倾国mm说说笑笑,也就更认定了他身体状况很好。 谁知,今天便传来他住院的消息,还是因为受寒高烧。 桌上的一菜一叠叠上来,卖相极佳,色香也不错,夏目夹了些放在嘴里,缓缓的嚼着,吃的没滋没味。 那群人还没安排好,黄飞洪有意无意的扫了夏目他们这桌一眼,吵吵着要换地方,说是吃韩国棒子的东西会被噎死。 夏目不由的哽了一下,赶紧抿口果汁。 白大少倒是什么都没说,只解开米黄色的羽绒服,随意的扔给一旁的服务员,而后松松困困的半依在沙发上,眸光如冰水般冷冽。 那餐厅经理很会看情况,逮住机会便不撒手了,对黄飞洪的姿态甚是恭敬:“洪科长,要不你们就在这儿吃吧。要是不喜欢吃烤肉,我去吩咐人做些东北菜来。” 夏目在一旁听着,小小的仇富心里起了作用,不由的翻翻白眼。 有后台的人就是不凡,居然挑个韩国餐厅吃东北菜,这说出去还不得气死那群小棒子们! 不过很明显这次餐厅经理的话说错了,黄飞洪笑着的脸僵了僵,瞪了他一眼,又见好友一副就要在这里的模样,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白韶华坐的倒是安稳,两指夹起一个瓷杯,轻晃晃的摇着,慵懒的笑了笑:“都看着我干嘛,还不快坐下。记得开瓶酒。” “开瓶酒?”黄飞洪突的拍案而起,脸上红的与关羽一般无二:“华子,你身体还没好,喝什么酒!” 白韶华把玩着火机,满脸的邪气:“我身体好着呢。快去开!就当是庆祝我出院!” 黄飞洪拿他是没办法的,心道这人从小就拧,偏偏同自己过不去! 丫,嗓子还哑着,明显炎症还没消,还喝酒! 还有他就不信这家伙看到小目和别的男人在一块儿,心里能不痛不痒! 可恶!还任性的不肯换地界儿。 得,他也不管了,喝死丫,痛死丫的算了!省的他成日跟着担心! 黄飞洪赌气的挥了下手,打发经理去做菜了,要求很简单,多放辣椒多放肉。 夏目听了,不觉一笑,原来高干子弟也同常人无异的,就拿爱吃辣这件事来说,最起码是和她一样的。 林睿轩见她笑了,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木桌,黯淡的声色收敛了些,然后夹起了东西放到她碗里:“目目,来,吃块翅中。记得以前上学那会,你整天跟我抢阿姨做的可乐鸡翅。” 一提到她母亲,夏目就像变了个人般,眼睛闪着光亮,秀气的小嘴抿起,软软的埋怨道:“你还说呢,分明我才是我妈的亲闺女,可是每次你和子诺去,她都把鸡翅夹给你,害的我一直以为你是我妈背着我爸偷生的私生子!” 林睿轩摇摇头,含笑的骂道:“你这丫头,看我不回去给阿姨告状去。” 夏目不以为然,她从小到大惹过他不下万次,除了刚交男朋友那会,他冲自己甩过脸色,平常只拿她当妹妹疼着,肯定是不会让她为难的。 尤其记得,那会三人骑着单车,穿过芦苇畔的小路,子诺时常取笑他恋妹癖。 或许就是因为那时候的时光太美好了,夏目一直不愿意去承认萧子诺会变成这般面目可憎的人。更是不愿意让人睿轩知道,从而破坏他们之间的兄弟情。 其实时间过了这么久,夏目也想过,她会那般容忍着萧子诺并不是出于爱恋,而是太过珍惜那段年少的青春。 她总会找借口来躲避他的亲吻,正常的男人又有哪个人会受的了她。 林睿轩看她傻乎乎的模样,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便伸出手来,按上了她的肩。 夏目不禁惊呼出了声。 一个“啊!”字惹来了餐厅火辣辣的注视。 大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冷漠的扫了这方餐桌一眼,便低下头又是一阵吃吃喝喝。 但夏目却总是有一种锋芒刺臂的感觉,整个人宛如掉进了冰窖里。 ------------ 白少的心思 “瞧把你吓的。”林睿轩露出一口漂亮的皓齿,手下微微用力:“我是看你总甩胳膊,肯定是画稿时间太长肩膀疼了,就帮你揉揉。怎么样,舒服不?” 夏目点下头,爱困的眯起双眸,小酒窝浅浅浮起煞是可爱。 白韶华冰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畔间充满了戾气。 其实论姿色,论身材,论学历,论家庭背景,她是极普通的。 如果不是那场误会,她走在大街上,他恐怕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那夜迷迷糊糊间,听到她在讲电话,提到了神仙道和一个名叫浅夏如目的昵称,便给做gm(游戏数据调控员)表哥拨了一通电话,让他帮忙查下浅夏如目这个玩家。 就这样,他拿到了她的真实资料,河大的高材生,又是单亲,又是勤工俭学,条件艰苦的很。 他也没有多想,就开始在游戏里进行了扫荡活动,一个城一个城的找,整整找了一周才把人找了出来。 当时他只想好好道个歉,毕竟对于他来说,错打女人简直就是烙在身上的耻辱。 可是当他看到她被人欺负到哑口无言时,就不由的忘了初衷,一劲儿的想着要替她报复。 原因很简单,他白大少的恩人怎么能让一群渣滓小瞧了去。 于是,上游戏,刷世界,放狠话,不惜沾惹上平日最讨厌的是非,霸道的与全服玩家为敌。 无所谓。 反正就当消遣。 以前在游戏里太平静,也没人敢找他pk,这下刚好有了借口,多砍砍人,抢枪经。 当然,她不知道公子是他,天天跟在他后面刷副本杀boss。既听话又乖巧,幼儿园的累活都交给了她,也没听这傻姑娘有一句怨言。 他也随着她,毕竟他的身份若是让女人知道了,定会弄的连游戏里都不得安生。 在包厢那次见面,他也挺意外。 刚一睡醒,就看见她小兔般的水眸,潋滟波动,黑白分明,瞧不出一点卑谦来,也看不出一丝的讨好。 那时候他就知道,她已经认出他来了。 若是换成其他女人,早就借机缠少他了,就算不为他这个人,冲着白大少这个称号也该要点医药费吧。 他不想被宰,也做好了要补偿的准备。 可她呢,竟然装成她根本没有见过他,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他也没生气,只是对她来了兴致,上游戏的时间越发的长了。 再见面时,她在哭,眼泪落下来的时候没有声音,小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明明是呆呆的傻丫头,哭的时候倒是多了些倔强,这让他越发的好奇。不顾车上还有客户,便将她强硬送回了学校。 在游戏里更是有意无意的想知道她对自己的看法,没想到寥寥几句,让她猜了个透彻。 许是飞洪误会了,竟把他俩凑成了堆,还吃定了她会扑到自己。 那天醒来,他吃着早餐本是心情极好的。 谁知,她竟视他为蛇蝎。 游戏里,句句讨好,只不过那份讨好多了份客气。 倒是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他不是没看过,她和亲近的人是什么模样。 她叫莫弃一直叫笨弃,就连叫黄飞洪那斯还二师兄二师兄的唤。 偏生对他,不是白少就是大神! 他知道这是她有意维持距离的方式。 哼,他以为这样,他就会放过她么? 好不容易碰上这么有趣的木头,他不好好逗逗岂不是对不起自己。 于是他第一次主动去找一个女生。 她呢?不知道感动也就算了,竟像做贼似的蒙着脸,语气很是中规中矩。 他光是听了就觉得烦,故意将两人的关系说的暧昧不明,任由别人去猜测。 更甚者,为了炒热这条消息,他隔天拉着她就要去食堂吃饭。 那日天气极好,他心情也不错,却被一通电话扰了兴致。 原来她对别人都是亲亲热热,唯独对他一脸咱俩不熟的表情。 他不高兴了,跟着她上了公交车,忍受无数双想拔光他衣服的目光。 到了火车站,就看见她不顾形象的拉着一个男的,笑的牙齿都露出来了,难看! 后来,那男的问起他和她之间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竟连朋友两字都懒得施舍。 呵,他白韶华要多少朋友没有,会缺她一个女人?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他们两手相交时,脑子里空空的,连要离开这件事都忘了。 浅浅结婚那夜,她更是表明了态度,无非就是讨厌罢了。 他被飞洪送回家后,便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找她,更加不会护着她了。 当时头晕的很,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医院里了。 那一帮子哥们都来了,还有不少认识和不认识的叔叔伯伯以及上学或工作的俏丽佳人。 蓝影,飞洪,弃学妹,甚至连那个他叫不出名字的八爪女都知道来医院送束花。 偏偏她,慰问电话都没打来一个。 他不悦的拿着手机把玩,直到听见她软绵绵的声音,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将号码拨出去了。 她就是那般没耐心的人,听他不说话就将手机挂断了。 他皱着眉又拨了几次,从无人接听到正在通话中,好像就是故意和他过不去一样。 他气不过,索性就不打了,爬在病床上和一群人玩拉火车。 玩着玩着,越觉得心里不舒服,便想出院吃饭去。 飞洪问好几个店,他就觉得韩国烤肉不错。他答应过不去河大找她,又没答应过不来河大附近吃饭。 快到河大的时候,他又给她拨了一通电话,还是没人接。 他想,她是出了名的乖乖女,肯定早就睡了。 可谁知刚推开餐厅的门,就见她和那个男的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谈到现在,欢喜的连小脸都红了。 他不自觉的攥紧了双拳,想起弃学妹说她找到新男朋友了。 也对,有了新男朋友就更有理由不去医院看他了。 就算有一天他病死了,她也无所谓吧! 哐当! 骤地一声促响,夏目身子颤了下,向身后望了一眼。 只见白大少神色自若的喝着酒,满脸的漫不经心。 吵闹的圆桌硬生生的安静了下来,其中一个人将桌上的摔掉盖的手机递过去,冒着薄汗说:“白少,你的电话。” “烦,不接。”白大少看也没看一眼,而是略微偏过头冷笑了几下:“你说像我这种来了电话也不接的人,是不是很可恶?” 那人嘴角一僵,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 白大少抿了抿唇,邪笑的摇晃着酒杯:“我说可恶。买了手机不接电话,倒不如摔了。” “呵,呵呵。”那人对着军队里的太子爷没了办法,只能跟着假笑。 白大少没有再为难他,放下了木筷,半倚在沙发上,慵懒懒的说:“你们吃你们的,别管我。” 就算他这般说,那一帮子人也不敢再毫无忌惮的吃了,干脆讲起了笑话,段子有些黄,总归还是将气氛炒了起来。 这一会惊一会诈的,让夏目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摇摇头拒绝掉林睿轩夹来的鸡翅,满脸的不知所错。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总觉得白大少再说那些话时,总会有意无意的看向她。好像她才是不接电话的那个人,尤其说到可恶二字,对她笑的更是邪佞。 林睿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竹筷:“隔壁那桌的人,有一个不是你朋友么?要不要去打招呼?” “不要了,他那边人很多,大概会不方便。”夏目果断摇头,虽然她还看不透总是笑脸迎人的白大少究竟是什么性子,可是她敢肯定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她才不会笨到去撞这杆冲锋枪。 林睿轩嗯了一声,随后扯开一抹干净若水的笑:“那我们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阿姨可是交给我任务了,让我好好看着你,十点之前必须上床睡觉!” 听闻这话后,夏目一边缠着围巾一边哀嚎:“还有没有人权了!” 林睿轩拿过她的包包,单手护着她,语气依旧宠溺:“你别怪阿姨管的严,b市最近治安不好。有批外地人到处抢人东西,专挑你们这种女大学生。” “好了,好了,我听话就是――” 嘀铃铃的响声和少女的呢喃随着木门的关闭,再也无法听到半分。 可白韶华却觉得那带着撒娇的尾音一直在脑海里回荡,唯有酒精才能将这些魔音下去。 于是,执杯的手,一举一落,说不出的优雅风华。 黄飞洪到底是看不过去了,拦住他的手臂,笑呵呵的开始打圆场:“兄弟们,吃饱喝好,咱就撤吧。华子刚出院,就不陪你们继续折腾了,明儿我做东,找个场子好好耍耍。” 众人倒也不客套,来的快去的也快,争相恐后的结账付款。 黄飞洪没有去开白韶华的兰博基尼,就近找了一间太空网吧,弄了个豪华包间,要了杯奶茶递给白大少:“哥知道你不高兴,来,杀杀怪?要不,找人pk去?反正你不是早就想灭君子一诺了吗?” 白韶华冷哼一声:“他值得我灭?” “呃,他操作还是满强的,最起码能占前十。”黄飞洪这人说话还是挺厚道的,最起码不搞种族歧视。 可白韶华就不一样了,他扭过头,凉凉的抛过来一句:“操作强有什么用?我一向只和人pk。对待禽兽狠狠的揍。” 黄飞洪嘴角僵了下,心道这君子一诺恐怕很难逃脱被殴打的厄运了。到时候一定要叫上影子,把帮战的具体影像录下来,放到官方论坛去,到时候众mm看了他们的英姿,还不愁幼稚园没人加入么? 想到这儿,黄飞洪脑中突然闪出一道亮光,他终于知道该怎么样化解小目mm和华子的矛盾了,不仅能让他们冰释前嫌,还能让他们你亲亲我啊,我亲亲你啊的。 “嘿,嘿嘿,嘿嘿嘿。”一想到那场面,他就禁不住露出了一大排门牙。 白韶华扫了他一眼,语气寒到极点:“最近我心情很坏,你最好别想什么歪门左道,小心我拿你慰籍我的枪。” “华子,你又冤枉我了。”黄飞洪委屈的咬着衣袖,满脸无辜的说:“我只不过再想影子和弃妹妹今夜为什么没有出现,是不是两个人嘿,嘿嘿,嘿嘿嘿。呃?你干嘛?”他说的话有那样难以理解么,为何一向聪明的华子竟会眉头紧锁? 白韶华没有搭腔,而是抿下唇说:“以后别咬衣袖。” “为啥?我觉得这个动作很有喜感啊”黄飞洪不乐意了,边说着边咬上了衣袖,以便找到两人的共鸣。 白韶华呕的了一声,代替了他所有想说的话。 黄飞洪不以为然,一般人是无法理解他这种高深的审美观的,不是都说天才都是寂寞的吗!他懂,他了解,不过他还是很好奇今夜影子的去向,难道他去了那条传说中四下无人的小巷? “飞洪,别乱想了。”白韶华看他笑的猥琐,掀了掀眼帘说:“我让影子帮我去查那只老狐狸了,所以他才没出现。” 黄飞洪一听是工作上的事,收敛了嬉笑,颇为严肃的说:“华子,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将他逼的太紧好。没错,你打官司从来没输过,你背后有个军区司令帮你撑腰。可就是因为你我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更应该知道,想要弄一个教育政委下台,需要投入多大的精力。搞不好会被他反咬一口,告我们双规。” “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白韶华偏下头,点着一根香烟,夹在双指间细细的抽着:“可他什么钱不贪偏偏贪孤儿院的教育基金,你说不管行么?” 黄飞洪被堵的一阵无言。 白韶华灭了烟,拍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已经找到了切入点。” “切入点?” 白韶华扬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着丢出了一颗炸弹:“就是我近日来亲自接待的那个女客户,她与老狐狸之间可是系着线,只要找出其中一条来就足够让孙政委尝尝吃牢饭的滋味了!” ------------ 木头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黄飞洪按着鼠标,头也不回的说:“那可是位绝色,你倒也舍得。” “我长那么大,还没有对哪个女人舍不得过。”白韶华声音清澈,高傲的话绕在唇畔却别有一番风样。 黄飞洪喔了一声,而后贼贼笑道:“那小目mm呢?” 白韶华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唇,看着屏幕上不断的涌出的字,狠下心来没有回复。 外面的天色越来越黑,夏目坐在木桌前,看着明亮却不说话的头像,有些无语。 和睿轩分开回到宿舍后,她没有立马就睡,而是打开了电脑,上了神仙道,想找找画图的灵感。没想到竟遇见了好几天都未曾露面的大神,她欢喜的跑过去,想要谢谢他给自己猎回来的飞仙。谁知说了半天话,也不见他回一个字。 夏目扒扒黑发,不由的呢喃出声:“男人心,海底针呐!” “目姐,你在对着电脑念什么经啊。快点过来,一起敷面膜!”三女人一字排开的躺着,场面尤为壮观。 夏目走过去,也加入了其中:“喂……我问你们仨,要是有个男的不惜与全世界为敌去救一个女的。你们别整那副暧昧的死相,不是白少!然后这男的在救了这女的后,又一副冷冷淡淡,爱打不理的模样。你们说这男的他到底是咋想的?“ 衍妮一脸暧昧的推推她的肩:“目姐,莫非你就是那女的?” 夏目别扭了嗯了一声,颇为惆怅的说:“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米亚翻翻白眼:“这计谋明显是三十六计其中的一计――欲擒故纵!先把你兴趣勾起来,然后吊着你,让你不得不在意他。到时候时机成熟了,哼哼哼,一准把你这小绵羊拿下!” 夏目冷汗:“大姐,关键是那男的有权有势,长相出众,气度非凡。想要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头,无数人前赴后继。” 喻兔听到这儿,禁不住开口了:“目姐,你确定你说的不是白少?” 夏目连忙摆手:“不是,真的不是他,是我在游戏里认识的人!” “哇,目姐你不会吧,白少那样的钻石官二代你不愿意,今儿送你回来的帅哥,你说你们只是朋友,就这游戏里的虚拟人物竟把你迷的神魂颠倒。”衍妮大吼出声,一副世界太疯狂的模样。 只要一扯上白大少,夏目就有点凌乱,傻乎乎的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喜欢公子?” “公子,我还少爷呢!”衍妮火大的扭过头去,气的双颊半鼓。 米亚拍了一下她的肩,对着夏目笑嘻嘻的说:“别听妮子乱说,据我多年的实战经验分析,你对那个公子只是心存感恩罢了。想要喜欢上一个人,哪有这么简单。” “不是只要心跳加速就行了么?”夏目颇为不在意:“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米亚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是相信小说还是相信我!” 夏目纠结了:“能不能两个都相信。” “你!小目啊,你也交过男朋友,小说里说的那种剧烈的心里反应,只能叫做一见钟情好不好!”米亚激动的拍案而起,说的头头是道。 夏目犹豫了半响,断断续续的说:“那,那个,当初是子诺主动追的我,然后我们都是朋友,所以就在一起了。” “什么!”在一旁生闷气的衍妮,猛地回过头来惊愕的叫道:“天,目姐,你也太另人意外了。交了这么多年男朋友,竟然是个感情白痴。” “你才是感情白痴,哼!”夏目抗议。 米亚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好啦好啦,都不要吵!小目,你好好听着,我说完下面的话,你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喜欢的人了。” “当他出现时,你的目光总会无意间飘过去,又怕被人看出来。” 夏目一愣,不由的想起了那个天之骄子。 “你会不时的想起他的身影,想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愣住的她不着痕迹的褶起柳眉。 “你会因为他暧昧的举动,心烦意乱,甚至辗转难眠。” 柳眉拧成了一团,剪不断,理还乱。 “当你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很烦很闷,怎么也打不起精神来。” 心尖开始微微发颤,只因那呼之而来的答案。 “明明知道他已经有了心仪的人,还是控制不住想要关心他。” 那不男二控的病症,而是喜欢? “明明警告过自己,你和他之间是没有结果的,却总是拿着朋友两字当成接近他的借口。” “当你……” 哐! 夏目没有等米亚说完,猛地站起身来:“啊!对了,我还没有洗漱呢!”语落,不等任何人反应,便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卫生间。 落锁,转身,左手按住纠疼不已的胸口。 她抬起头,看向镜子里慌乱的自己。 不,怎么可能! 夏目甩甩长发,拧开水龙头,冷水扑到了脸上,很冰,很凉,正好适合她。 最起码可以让她脑筋清醒些。 从小妈妈就告诉过她。 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为那样做的结果,得到的永远是失望和伤痛。 爸爸是如此,萧子诺是如此,更何况那个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停止! 她只不过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只要睡一觉,一切就可以恢复正常了。 他与她又不是时常能见到。 两手拍拍自己苍白的脸颊,夏目深吸一口气,笑着和舍友们道了声晚安,便一如往常般窝进了棉被里……好久,好久,竟是一夜无眠。 ------------ 误会 到了第二天,自然是没有了精神。 虽然夏目一直强忍着瞌睡,但终究还是敌不过全身的倦意,在最后一节法政课上睡了过去。 右边是敞开的窗户,越发浓烈的阳光刺得她睡的极不安稳,她索性睁开了双眸,打算认认真真的听课。 可当她抬头望向多媒体讲台时,整个人便愣住了。 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竟在高谈阔论讲着什么。灿烂的阳光在他仿如刀削出来的分明轮廓上镶嵌了一环金黄,为他稍显邪佞的表情增添了一抹柔和,修长的手指捏着备课书,薄唇出现了讥讽的弧度,昭显着主人的心情不佳。 夏目的身子不由一颤,手旁的水杯便摔在了地上,惹来了全班人的注目,自然,也有他的。 他笑了笑,两手环胸,松松垮垮的倚在黑板旁,声音不大,却沉的好听:“这位同学,上课要好好听讲,不要总是盯着老师看。” 夏目愣下,他?老师?什么时候的事? 不对,她什么时候总是盯着他看了。 她才刚刚睡醒好不好! 班上的同学轰的笑出了声,身后几个女生窃窃私语:“呐,你看那个夏目,真不要脸,长得不漂亮,家里又穷,还想勾引白少。” “嗤,还用摔杯子这招惹人眼球。” “听说她在游戏里还到处抢人男朋友呢。” “真的假的?不会吧!看外表挺纯的。” “装呗,现在有些女生就是这样,故意弄的自己楚楚可怜,从而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你怎么知道?” “嘘,我是听我朋友说的,她长的可漂亮了,是电力大学出了名的校花,以后说不定还能去电视台做主持人呢。” “那肯定就是没错了,终归是从乡下来的村姑,整日的痴心妄想。” “可不是,也不知道她家里人是怎么教的。” “得了吧,我看过她的入学档案,父不详呢。” 刺耳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夏目慢慢的攥紧了双拳。 她从小到大比谁都优秀,就是怕母亲被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当有人骂她野种的时候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他们没有错,说的是实话。 她脚踏实地的学习工作,怎能因为父不祥亦或者是一个穷字,就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也有自尊。 她们以为她想这样吗。 有人生,有人养,却……没人要.。 交头接耳的耻笑声,就像是流感病毒,由耳膜传染到心脏,她隐忍微笑着,无法不把这委屈搅个天翻地覆,唯有加倍向别人讨回来才能静止,于是她开口了,声脆清澈。字字生硬:“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小三,也不会勾引人。就算白少再富贵,我也不喜欢。所以,你们可以停止那些可笑的污蔑了。” 白韶华站的远,没听到最后一排女生的讥讽,却将她的话全数收入了耳底。 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瞬时裂了个粉碎,那么冷,那么空,那么炙热…… 就算白少再富贵,我也不喜欢。 她竟这样想! 白韶华邪佞的抬起头,迎上那双盈盈一脉的黑眸,这是她第二次直视他,那般的干净清澈,像极了那夜的寒星。 原来,这就是他一直看不透的女孩。 她能不求回报的给人温暖,也能肆意的将其回收。 ------------ 白少吻上了。 “咯吱!” 价值不菲的钢笔就断在了他的手中,鲜红的墨水渐在米白的外套上,混成一滩如血般刺眼。 女生们惊呼出声,捂着唇满颜的感同深受。 夏目心尖一颤,看着他竟神色自若的讲课,目光分寸不离的投在她身上,好看的桃花眸深邃如海,犹如暴风雨袭来前的宁静。 四目相对,只是短短的一秒钟,下课铃便响了。 他比她走的要早,似笑非笑,永远的浪荡不羁。 每个离开的学生都会回头看她一眼,而后再两两三三的继续咬耳朵。夏目能感觉到其中的含义,有着唾弃,怜悯,甚至惊愕。当然,还有不少看好戏的成分存在。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没精力应付和羞愧。 舍友一个个的走过来,拍拍她的肩,无言的给与支持。 她摇头,表示没事。 然后就又剩下她自己了。 空荡荡的教室,一如心般无措。 她开始收拾书本,动作很慢,有如往常一样仔细。 出了门,竟发现他半靠在走廊上,手指间是未抽完的烟。 熏烟缭绕间,他直勾勾的看着她,仿佛猎人锁住了猎物,热炽炽的烫在了心上,生生带出了疼痛。 “夏目。”他开口,沙哑的语调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脚下一顿,全当没听到,埋着头快速向前。 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用力的她能感觉到那潘然而来的怒气。疼痛从她的手腕通过经络一直传到了心里。 本以为他精瘦的体形没多少力气的,没想到她使了劲的挣脱也没能动他丝毫,只能像麻袋一般被人强拖着走。 他倒是料定了她不敢喊,无赖的放狠话说:“再动一下,我就将你整个人抗起来。” 她知道白大少是出了名的冷傲,莫非是方才她那番话刺激到他的自尊心了。 可,那种情况,她脑子一热,就祸从口出了。 啪! 他将她甩在粗壮的槐树上,一手放在她耳边,一手攥着她的手腕,越发的紧了。 她这才发现四处已经没了人,便大着胆子扭了扭手臂:“你放开我。” “好,很好!”他看着她,邪笑着磨牙。 说实话,能把两种动作同时进行,且表达的淋漓尽致的人,除了他世界上很难找出第二个来了。 不过,他为啥说了好之后,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手呢。 “放手,疼!”夏目轻咬了下薄唇,软绵绵的声音即便是嚷出来,也不让人觉得恼,倒多了几分猫般的撒娇。 他眼底一沉,沙哑的嗓音透着平日难有的温润:“夏目……” 她胡乱的应了一声,觉得应该把刚才的事解释一下,万一他恼羞成怒出手打她呢? “白少,你听我说,刚才在教室里……” 蓦地,两片霸道的唇瓣覆上她微淡的双唇,带着如雪般的冰凉和如火般的炽热。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味道完全侵略了她的世界,带着无法抗拒的蛮横和醉人的温柔,清清浅浅淡淡的烟草香在舌尖开了花,她从来没有被谁这么彻底的侵略过,整个人仿佛飘浮在一个奇特的空间里,又像重重沉沉地被压进泥壤之间,无法清醒,无法逃离。 她试过要挣扎,他却将她整个腰杆提起,不容她退缩半分。 ------------ 玩够了没? 浓热的男性气息与火燎般的触感,勾起了体内残余的醺意,夏目全身都在发烫、在发软,神智逐渐迷醉。 属于他的气息、力量,以及狂烈的渴望,淹没她的抗拒,挑动那存在已久,却始终被漠视的期待,诱惑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响应。 一切发展得太快,快得让夏目手不及。她残余的理智,不断提醒着,不要再与他有什么牵扯了!尤其像是这种,她不能,她不敢,她也不想! 美妙的舌尖一僵,白韶华吃疼的放开了她,邪笑着用指腹抹去嘴角的血迹,黑耀沉了又沉。深幽的眸子恣意游走,扫过她酡红的粉颊,倔强的唇,以及起伏不定的胸口。而后猛的俯下身,凑她的耳边沉声说:“莫非,这是你的初吻?” 夏目急促的喘着气,伸出手臂抵住他的侵犯,却被掌心传来的炽热,烫的说不出一句话。 他只是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媚惑,仿佛是绽放的罂粟,稍一不留神就能摄去人的魂魄,怪不得喜欢他的人都自称白粉。 这大少爷哪里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模样,夏目咬牙,四周而起的抽吸声,让她浑身不舒服极了,而他竟幸灾乐祸似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一幅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心里头又是火又是羞又是气,用大了力气推开他,说不出一句完成的话:“你,你,你。” “我怎样?”食指缠上她的发,嘴角弯起的弧度,亮的刺人眼:“即便我再富贵也不会喜欢?那现在呢?” 此话一出,周遭的女学生开始笑的乐不可支,每一声都带着细小的羡慕和讥讽。 原来,他吻她,只是为了证明他泡妞手段高超,藉此报复她在教室里说出的话。 而她竟然傻傻的,够了!夏目低下头,抓紧胸口的衣衫,方才俏脸上的红润已经消失得半点不剩,薄唇变得苍白无色,她冷笑一声,指尖嵌进掌心,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有多么愚笨。 “放开我。”夏目用尽了全身力气推开他,没有哭泣、没有愤怒,只是静静的开口:“白少,你应该玩够了吧?” 玩?似乎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字眼,他看了她一眼,缓缓松开了手指,放开了她的手腕。 她也没犹豫,头也不停的跑了,仿佛身后是罪大恶极的恶魔。 他站在那里,浅笑凝在唇边,缓缓收回手臂,恍惚间竟觉得掌心生疼,摸了摸才知道裂了口子。 是玩么? 他也不知道。 他就是生气。 昨夜她分明是看见他了,却也不来打个招呼,还跟那个什么轩情意绵绵了半天,故意碍他的眼。 到了网上,也是极没有耐心的。 只说了两三句,他没回,她也就没理他。 后来,气不过,劈哩啪啦敲过去一行字:“你为什么没来医院看我?” 仔细想想这样说了,便暴露了自己身份,便删除了重新打。 谁知,他整整发了十九条消息,她半个都没有回,到后来干脆下线了。 窝了一肚子的火,偏偏她连半声甜言蜜语也不肯哄他的。 不管是游戏里,还是在游戏外。 她从来都不曾将他放在眼里过。 否则也不可能在教室里说出那般的话。 什么叫即便再富贵,她也不会喜欢他。 他向来被人捧着,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的。当场捏断了钢笔,好不容易撑到下课才将她抓住。 本来想好好同她谈谈的,可看她那副慌张的模样,定是又要说自己不愿听的话,便想也不没多想,就吻了上去。 不顾她的挣扎,不顾旁人的目光,更不顾她心里到底装了谁。 可她呢,竟丢给自己一个玩字! 算了,随便她吧…… 他何苦总和自己过不去,日后两人少见面,也就罢了。 “白老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此人长得很富态,脸盘宽大饱满,身材高大而有些肥胖,那双眼睛带着些微笑意,嘴角能牵出一种身在高位的自信来:“我找了你很久了,今儿多亏你替我那朋友代课了,走,吃顿饭去?” 白韶华沉声一笑,再抬起头时,已恢复了往常的桀骜不驯,左手松松垮垮的插回裤兜里,慵慵懒懒的开口:“孙政委哪里的话,一节政法课算不了什么,比起你在教育事业上的奉献来差远了。” “哈哈。”孙政委拍拍他的肩膀,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白老弟,以后别弄的这么高调,影响不好。” 白韶华故作不解:“高调?” 孙政委暧昧的看了一眼夏目奔跑的背影,神色间竟多了一丝猥琐。 白韶华紧下了下颚,人笑眼不笑的说:“看来孙政委在这方面造诣颇高,日后定要好好请教请教了。” 孙政委愣了愣,似乎意识到了自己露出的马脚,急忙摆手说:“什么造诣不造诣的,你们年轻人的情啊爱啊的我可不懂。眼下四处严打,你这身份又特殊。谈恋爱嘛,合则聚,不合就散。别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你大好的前程。” “孙政委你多想了,我就看丫头挺有趣,随便逗逗。” 那边已经有人在等了,无非是圈子里的人,老狐狸老谋深道,势力范围倒也不小。看来,是时候该好好清理一下教育界的臭虫了。 桃花眼微眯,白韶华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女生公寓楼,后脊一僵,长长的刘海幡然而下,遮去了沉如夜海的黑眸。 而落荒而逃的夏目,只觉得喉口涩的生疼。 她用袖子狠狠擦着唇,想要将那个男人的气息全部抹去。 可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在意,那淡淡的烟草味,越是充斥在鼻尖,久久未退。 ------------ 不是同路人 哐当! 木门猛地被人一脚踹开,说来也奇怪,她们宿舍这个门被踹来踹去了三年,到了如今竟还没有阵亡。果然也有这样的能门能扛住仨女人的折磨。 她们齐刷刷的进来,满脸振奋的大吼:“你和白少kiss了??!!” 河大的流言传播速度一向很强,夏目丝毫不否认这一点,她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我没有注意,就被白少偷吻去了。” “大庭广众下发生的事,不能算是偷!”衍妮义正严词的摇摇手指,笑的珠光宝气。 夏目无语望苍天:“算我刚才用错词了,是被强吻去了。” 衍妮又摇摇手指:“小目,你和白少那是什么关系。共度一夜春宵的关系啊,亲亲我我那都是小意思,你怎么能用强这个字来形容白少呢?” 夏目嘴角一抽:“既然都是小意思,你这么激动干嘛?” 衍妮:“唉呀!你们一夜春宵的时候,我又没瞧见。今儿可是人证物证具在,容不得你狡辩。我还拍了照片。白少接吻的姿势太帅了,我正准备传到校内去卖钱呢,你说我能不激动行么?” 夏目汗了:“你饶过我吧,千万别传!” 衍妮摸摸下巴:“让我别传也行,除非你告诉我,你和白少打kiss的感觉。” 夏目胸口一紧,小脸越发的白了:“我是被白少强吻的,哪有心情体会感觉!” 衍妮不赞同:“那不是真相,你看看喻兔就知道了。” 夏目随着她的手指望过去,只见老么一边滚着传单,一边流着口水:“白少,kiss耶。” 她不禁摇摇头,耳边又次响起他的话“即便我再富贵也不会喜欢?那现在呢?” 心剧烈的疼痛起来,夏目不由的恼了,抓抓头发说:“不好!很不好!” 看她这模样,米亚赶紧跳出来,笑嘻嘻的说:“妮子,你不要为难小目了。” 夏目饱含感激的向床上投去一眼,果然还是老大比较有理性,不愧是从学生会的厮杀中存活下来的女人,丝毫不受男色影响,毅然决然的选择站在她这边。 可米亚并没有看到她的感动,只是实事求是的继续笑道:“你也知道她语文一向很差,不然也不会只画插图漫画不写言情小说。这件事很明显是她把主语和宾语用错了。” 主语和宾语……用错了? 白少强吻了她。 倒过来…… 她强吻了白少?!!! 这次夏目什么都没说,因为世界太疯狂了。 黑黑白白根本分不清。 人们一般只愿意相信外表美好的人或事。 她沉默的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挺尸体。 到了下午,b市下去了雨,不大却是极冷的,寸寸的寒风打在脸上像刀刻般的疼。 夏目穿的厚重,里三层外三层,按道理来说是不该生病的。 可身上就是不由来的一阵热一阵冷,就连眼皮都沉重的睁不全开。 这幅样子铁定是不能再去上课了,于是请了假,自己泼了一杯感冒冲剂,热热乎乎的喝完便继续爬回床上休息。 这一觉睡的极沉,除了恍恍惚惚间听到惊呼声,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 稍微清醒一点才发现有人在拔她手上的针头,她一愣,不由的向后缩了缩,弄的哪里都是血。 那校医赶紧拿棉花球按住出血的小孔,柔声道:“别怕,按会就没事了。” 夏目点点头,竟有些晕眩。 “这段时间要注意保暖,宿舍里多通风,最好不要和朋友用一个茶杯喝水,避免交叉感染。”校医便说话便开单子。 夏目会意了过来,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钱付了账。 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掏出手机照明,这才发现屏幕上显示了整整八通未接来电. 是莫弃。 她回拨了过去,还未开口,那头便是一阵嚎啕大哭:“呜呜,目头,我失恋了。喔不,我被甩了!” 夏目愣了愣,直觉的说:“被甩?怎么可能。那天你不是和你的影学长进了昏暗的小巷吗?” “进了是进了。”莫弃咬着薄唇,愤愤不平的说:“可不是我扑倒的他,而是他扑倒的我!” 夏目满脸黑线,吱吱唔唔的说:“总归是被吃了,你不要那么在乎过程。” “这个必须在乎!”莫弃拍案而起,甩掉纸巾:“你还记不记得我的追影计划?” 夏目忙说:“记得,记得。”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土匪论调,她怕是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那计划看的就是细节!偏偏我一时不察,竟中了美男计。没有扑倒影学长不说,甚至连放钱那事都忘了!”莫弃懊恼的嚎叫了几声,语气里满是不甘。 夏目嘴角一抽:“你放了钱,他肯定会生你的气。”只要有一点脸面的男人,都不会喜欢被女的当成牛郎吧? “我宁愿他生气,也不要一夜情。”莫弃可怜兮兮的抿起唇,听起来倒有几分楚楚可怜。 夏目不忍她伤心,刚想开口安慰。岂料那边又传来一阵怒吼:“不就是个影学长吗,姐不在乎,姐要找一个比他更好的!” 夏目一听,着急了:“笨弃,你别冲动。” “这不叫冲动,这叫志气!”莫弃冷哼一声,接着大大咧咧的说:“好了,我这次打你电话是有正经的事要问你?” 夏目汗,合着她们方才说的都是题外话 “你是不是和白少好上了?”莫弃开口,声音里少有的严肃。 夏目一愣,眸低微寒:“没有,你为什么这么问?” “目头,你铁定是惹到谁了。那人一心想让你成为众学生的公敌,在校内网上四处散布你和白少接吻的图片,并且还把你贬的一文不值。”莫弃说话沉沉的,已有了几分不同平常的老练:“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捣鬼我们先不管,毕竟白少接触的女人多了,没准过两天就平静了,关键是你的想法。” 夏目虽然表面迷糊,心中却是分明的,她捏紧了手机说:“笨弃你放心,你曾经在包厢里说的话我都记得。所以不管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对白少有任何想法。” 莫弃听后,顿了顿:“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你陷进去会弄的满身是伤。白少的出身毕竟在那摆着,被人宠惯了。” “我懂。”夏目笑了笑,现实中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讲究门当户对。那是即便不想承认,也处处存在的真理,她与他总归不是同路人。 ------------ 喜欢 夏目喝水的动作一僵,心开始不规则的乱跳。 砰,砰,砰! 声音回荡在房里,剧烈而迅速。 “白少,你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不敢肯定这个号码是他的,可是今天对自己做错事的人也只有那个家伙了。 偷去了她的初吻不说,还传染给她感冒,害她被众女生追杀,差点落个尸骨无存含恨收场,幸好她打小就聪明,倒打了敌人一耙,否则以今天这状况,她一个人哪能pk一群人。 喔,不对,严肃来讲,是被一群人殴虐。 说来也奇怪,自打遇到他后,似乎一切变得都跟演电视剧的似的,关键是她扮演的还不是女主角,而是过街喊打的贱女人。 其实,仔细来想,从头到尾她都是冤枉的有木有?! 他总是随心所欲地行动,不负责任的拖着她一起下水。 而她呢,总是傻乎乎的弄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啊啊啊!她为什么要在乎他想什么? 停止,停止! 夏目抓着长发,来回摇了几下。 这孩子平常漫画画多了,很容易进行下意识的模仿。 这不,摇累了,又放下杯子,左手画个圈圈,表示了一下对某人的诅咒之意。而右手却按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删除,又打了几个字又删除。 怕说多了,牵扯就多。 怕不说,对方会以为她不爱搭理他,指不定又会出什么招来折磨自己。 想来想去,周而复返,终究还是打了一句没关系发了过去。 发完就后悔了,捂着脸,关了手机,按住胸口,总觉得心里长了什么东西,麻麻的,痒痒的,那是一种抑制不住的酥软感,不着痕迹却惹人着迷。 而白韶华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正在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大有一副不醉不归的嚣张气焰。 旁人劝了不下十次,全被他邪笑的骂了回去:“要么陪我喝,要么滚。” “靠!喝就喝,老子还怕你?”黄飞洪恼了,气冲冲的走出去,然后要气冲冲的回来,手上拿了一杯五粮液,满满的灌了一大口:“来啊!看丫的不喝死你!也不知道你对小目mm是怎么想的,那样的照片发到论坛上,你居然还有心情和别的女人出去疯,搞到现在才回来。你丫知不知道老子为了等你,连被子都没盖,就躺床上睡着了!” 白韶华凉凉的掀掀眼皮:“那是你笨。” “我笨?”黄飞洪拍案而起:“你个没良心的,看我不掐死你丫的!” 白韶华笑了一下,一手夹着烟,一手开始扯领带。 “别,别,别,我说笑呢。”黄飞洪圆润的眼珠滚了一圈,笑眯眯的说:“你今儿喝了酒,我这人最讨厌占人便宜,说出去该叫影子嘲弄我胜之不武了。” 白韶华哼哼了几声,把唾弃之意表达的淋漓尽致。 黄飞洪也不在乎,心道“唾弃我的人那么多,你算老几啊!” 反正他也知道这斯在闹别扭,关键是不知道他闹的哪门子别扭。 人们不是都说接吻后心情会变好么?怎么搁他身上,全都给倒过来了。 “滚边去,你压到我手机了。”白韶华桃花眸微眯,看着不远处的荧光隐隐发耀。 同样粗鲁的话,为啥他说出来就能低沉沉的,还带着一股子媚意! 黄飞洪喊了一句不公平,气不过的咬下牙:“这不是你的手机,是我的!你的前天就摔了!” “你的?怎么证明?你叫叫它,看看它答应不?”白大少强词夺理,两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自家哥们。 黄飞洪怒了:“靠,你这分明是在刁难人!你叫叫它,它要是能答应,我就把这手机送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白大少缓缓站起来,邪魅的走到座机旁边,吊儿郎当的开始按号码。 黄飞洪脸色变得极难看,还没等他拨完,便将手机扔了过去,嘴上逞强道:“给你给你,什么好东西,老子有的是!” 白韶华不理会,按下解锁键,一条短信,内容不多,只有三个字。 可奇怪的是,就是能让他来来回回的看上好几遍。 连日来的烦躁竟也消失的彻底,胸膛暖乎乎的好不舒服。 看来这女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最起码知道回短信了。 这样想着,不由心情大好,低笑出了声。 白韶华这一笑可不要紧,倒是把一旁的黄飞洪给吓傻了,他颤颤的说:“你大晚上不要笑的这么阴森,会让人觉得很冷!” “冷?”白大少温润开口,露出漂亮的虎牙和酒窝:“等着,我去给你煮杯咖啡。” 给他煮咖啡?黄飞洪觉得自己喝醉了,尤其当一缕缕的咖啡香从手中飘来时,他越发的认为自己应该去睡一觉或者改天继续聊。那个一向能坐不站,能躺不站,懒到出奇的白大少居然会主动给别人煮咖啡!这个世界玄幻了! “那个,华子,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韶华不说话,开始拿着手机看,嘴角略微扬起,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黄飞洪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鬼上身? 他将头凑过去,抿了抿唇说:“嗤,我当是什么,不就是一条短信嘛。” 此话刚出立刻惹来了一道凌厉的目光,白韶华看了看他,也不啰嗦,拉起人来就往门外推。 “华子,你不会这么绝吧,外面冰天雪地的,我没开车来,凌晨四点又——等等,我有小目mm的事要告诉你!” 果然,白韶华停了动作,邪佞的扬起一抹笑:“说来听听。” “其实,也就是,这个,那个。”黄飞洪冥思苦想了半天,找不到事情说,只能胡编乱造:“据我观察小目mm好像是喜欢上你了!” 嘭! 心脏乱了半拍,白韶华僵在原地,闷声道:“不可能。” “为什么?就连李宁都说过一切皆有可能。”黄飞洪瞅了瞅他的脸色,开始一阵胡侃:“你看,你吻她,她没拒绝吧,你给她发信息,她也回复了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她对你是心存好感的!” 白韶华扫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不自知的委屈和自嘲:“她在教室里说过,即便我再富贵,也不会喜欢我。” “华子,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大部分都是口是心非的,就拿我和那谁谁亲热的时候吧,她一个劲儿说讨厌,其实指不定心里有多欢喜呢。” 给读者的话: 云之苑新文《魔笔鲜妻斗痞夫》 ------------ 都吃醋 黄飞洪滔滔不绝的声音响在屋子里,一旁的白韶华却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缓缓腾起的薄雾,黑眸忽明忽暗,让人猜不透想法。 而他们讨论的对象则因为一条短信,再也没能成功入睡. 又过了两三个小时,外面的天开始蒙蒙发亮。 夏目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很多,便替舍友们买好了早餐,一一摆在了木桌上。 衍妮醒来后,又是感动又是内疚,指着豆浆发誓,校内网上的照片绝对不是自己发的。 夏目自然是相信她,只不过一提到照片,吃饭的性质就少了几分。 “真不想去上课啊。”她一手托着腮,一手拿着肉包子猛吃,似乎想将一切痛苦溺死在食物里。 米亚拿筷子敲了她一下:“别这么无精打采的,对待敌人的方式就是将她们彻底无视。” “大姐说的没错。”喻兔叼着油条,含糊的说:“那些人都是羡慕嫉妒恨啦,目姐。你一定要加油!你最喜欢的五月天不是说过么?我不怕千万人阻挡,只怕自己投降。你千万不要向邪恶妥协,一定要和白少好好的结婚生子啦!” “结婚生子?”夏目嘴角开始微微抽搐了几下,兔兔的成语造诣实在是有待加强。 衍妮翻翻白眼:“目姐,虽然兔兔说的有些脱离实际。不过,你放心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仨坚决拥护你!” “妮子。”夏目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说不感动是骗人。 很多感情,或许只有在经历过苦难后才会越发的光彩夺目。 如果一场流言蜚语能让她收获一段至真至诚的友谊,那就足够了。 可走进教室后,夏目她们几个才发现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最起码再也没有人看到夏目就交头接耳,指指点点了。 就算偶尔会有几道异样的目光透过来,也会很快的移开,不敢再出口伤人。 尤其是昨夜主动找茬的女生,竟然在她经过的时候淡淡的说了声对不起,虽然模样很是不甘愿,但是咬字清晰,句句传到了夏目的耳朵里。 她愣下问:“难道昨夜――” “是啦是啦,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行了吧。”那女生没有等她说完,便一口打断了夏目的话,似乎是充满了委屈,转身便跑出了教室。 只不过夏目听过她的解释后,反而觉得胸口闷闷的。 原来昨夜那个短信并不是他发的。 原来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夏目呵夏目,你真是小说太看多了! 她自嘲的翻看书本,表面上看起来与平常无异,实则整个脑袋都空空的,连教授讲的重点都没有听进一句去。刚好这时候手机响了,是林睿轩打来的,说他人就在教学楼下,想问问她什么时候下课,一起去吃个饭。 夏目本来心情就不好,身体也不舒服,这下便更有理由不上课了,于是写了张病假条交到了老师手里,那老师看她两眼呆滞,面无血色,还一直咳嗽,不疑有他的点头同意了。 刚从教学楼出来,她便怕冷的打了个喷嚏。 林睿轩见她这模样,先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轻抚上了她的额头。 他的掌心一如小时候那般温和,气味更是像极了昨晚的淡香,她晕晕沉沉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也正看着她,仿佛在征询是她是非有事。 她笑着摇摇头,他也回以一笑,斯文温润,很是爽朗,仿佛带着春暖花开的味道,让看了的人不由的心神安宁,豁然开朗。 “好像退烧了,不过药一定要按时吃,别任性。”林睿轩边笑着边带路向前走。 夏目跟上去,笑眯眯的说:“林大帅哥,小时候怕吃药的人可是你,我什么时候任性过。” “目目!”林睿轩沉了沉脸,眼角却还带着笑意:“我不是怕吃药,只是那味道太难闻。” 夏目故作了解的喔了一声:“原来是因为味道太难闻,所以每次阿姨拿给你吃,你都丢给我,还用大白兔诱惑我说,只要我替你把药吃了,你就把家里所有的玩具都拿给我玩,分明是在利用我!”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有够笨的。”林睿轩垂下头,双眸落在她的头顶,一片似水柔情。 可偏偏夏目是看不到的,她拽过他的衣袖,故作凶狠一笑:“好啊,你敢说我笨,看我一会不狠狠的吃,吃的你血本无归!” 啪! 一道不小的车门声响起。 夏目胸口微紧,猛然回过头去,竟见白大少依在一辆黑色的车子前,难得的西装笔挺,似笑非笑的插着衣兜,好看的桃花眸来回摇曳着,一幅洒脱不羁的样子。这辆车子,她也是第一次看见,所以也没有注意。 心跳声随着他缓缓而来的脚步慢慢加速。 他今天是过来做什么的? 代课吗? 还是来找她? 亦或者是来道歉的? 可昨夜那天短信应该不是他发的。 一瞬间,夏目的情绪变得极乱。 她伸出舌头,舔舔干涩的唇。 想着如何开口说话。 可他却看也未曾看她一眼,就这么平淡无奇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浑身散发的冷然和傲气,直冲进了她的心。 夏目。 你到底要让自己狼狈到什么时候。 梦,是时候醒了。 她低头攥了攥小手,再抬眸时早已是若无其事的模样,她摸着肚子对着林睿轩可怜兮兮的央求:“我们快点去吃饭吧,肚子好饿。” 林睿轩点头,含笑着揉乱了她的长发。 她亦笑着,只是经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背影依旧是与众不同的,即便是走在来来回回的人流中,仿佛也是那般的高贵孤傲,如墨妖娆。 而她,终究是太过平凡了。 随着背影的消失,夏目将目光收回,在心里不断的警告着自己,到此为止,到此为止吧。 嘭! 急速行走的白韶华绕过人多的教学楼,一拳打在白墙上,唇边的笑意尽散,独留一丝的痛意酝在眸低,一向邪魅不惑的俊颜上竟出现了几分苦涩。 他之所以来这里,都是因为飞洪的一番话。 自从两人谈过之后,他在床上来回的辗转反侧,一直撑到十点钟,终是抵不过,驱车来了河大。 来了之后,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清楚的知道她与以前认识的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 于是,心情开始七上八下,就像个不会做事的小学生一样紧张。 哈,紧张。 没想到这样的字眼竟会出现在他身上,说出去定是会让那一帮子人嗤笑的。 可他就是慌了,坐在车上想了不下几十种开场白。 寻思这要怎么样做,才会让她不要一见到他,就像见到瘟神般害怕。 就当他冥思苦想的时候,竟从后车镜里看到了她,她穿了件白色的毛绒外衣,一条紧身的深牛仔裤,套了双米色的皮靴。略带点波浪的鬃发随着她说话的动作,一摆一摆的,竟说不出的妩媚清纯。尤其是她笑的时候,不张扬也不卑微。白皙的脸颊上挂着两颗小酒窝,秀气的皓齿微露,时不时的用调皮的舌尖舔下唇。 一时间,他竟看痴了。 他推开车门,刚想上前和她招呼,就见她红着双颊对着身旁的男人说:“好啊,你敢说我笨,看我一会不狠狠的吃,吃的你血本无归!” 那软绵绵的声音带了几分撒娇,但听在他耳里,却觉得万分刺耳。 胸腔处好像又几只虫子在来回的撕咬,咬出了血,咬疼了神经,咬破了一个洞。 怎样的自欺欺人都没有用。 她和那个男人说说笑笑的样子,好开心又好刺眼,从头到尾都没有发现他站在这里。 想来也是,她根本不在乎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黄飞洪的话又有几句能信的,偏偏他就是忍不住去猜测,甚至为了她一条短信,开心如斯。 其实他昨夜就来过河大,在看到校内网的照片之后,生怕会对她的生活造成影响,不仅故意拿别的女人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更是打电话给她的舍友,让她们好好安慰她。 谁知她竟生病了,他心里放不下,想也没想就直愣愣的闯进了女生公寓。 可她呢,竟乖乖巧巧的半依在男朋友身上,嘴上不知说着什么。 他当时只觉得连心口生闷的很,火气冲冲的关上门,走在楼道里竟听到一阵流言蜚语,这才惊觉自己给她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利用自己的特权,给河大教育处的主任去了一个电话,没有谈她,只说不喜名誉受损。 那叔叔心中自是清明,先是问他在哪,然后又将几个带头闹事的女生叫去了私聊。 聊的内容全看他的意思,可他并没有出面也没有把话说绝,因为听那几个女生的只言片语,便知这件事背后没那么简单,多多少少还牵扯到了游戏里的人。 可那群人明显不知道自己也玩神仙道的,否则也不敢将她和公子之间的事传的这般不堪。 所以还要等过段时间影子办好正事后,再来对付这些人,否则抓不到现行,只会打草惊蛇。 处理完这件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想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她与他没有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这样只会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可,回到住处后,却越发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将茶几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一来二去也就吵到了卧室里的飞洪。 看到发小春风得意的摸样,他就是暗暗不爽,拉过他来就开始拼酒。 喝的越多,就越觉得烦闷。 拿出电话来,顺手就这么按出了她的号码。 于是,生平第一次,他回了头,绝无仅有的放低了姿态,若无其事的发了三个字给她。 对不起。 而后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没有回。 胸口开始渐渐的变麻,变疼,变的空荡。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时是怎样的心情。 现在想来,他真是蠢到可以。 算了,反正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内疚罢了。 他坚信他很快能忘掉这种内疚。 他向来能掌控所有的事情,男女之间也不例外的 如今这般迷茫,只是因为她与以往在他身边晃的女人不同。 她太过甘于平凡了。 而他,总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无所谓,任由她去好了。 白韶华冷淡的收回手,掏出打火机,却怎么点都点不着嘴上的香烟。 她与那个男人的相谐而去的背影就这么一边又一边的从脑海里掠过。 他突然想起不管是在火车站还是在烤肉餐厅。 每一次,她总是牵着别人的手走的这么义无反顾。 而他,竟会连呼吸都顺带跟着难受了起来。 “白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的,一道妩媚的笑语在他身后响起。 白韶华收敛好情绪,转过头去望着翩然而至的美人一笑:“原来是孙小姐,好巧。” “呵呵,的确好巧喔。”美人信步走过来,莹莹说道:“这都快十二点了,看在我和白律师这么有缘的份上,一起去吃个饭吧?“ 白韶华本想拒绝,可当他看到不远处行色匆匆的孙政委时,桃花眼略微眯了眯,邪佞的勾了下薄唇:“当然可以,那天我喝高了语气不太好,一直想约你出来好好谈谈呢。” 美人一听他这番话,媚笑又多了几分:“白少你太客气,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各个都是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不会在意的。” “那就好。”白韶华别有深意的笑了笑,请她上了车。 也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因果报应。 夏目就不明白了,怎么每次吃饭都能看到倾国mm,而且每次看到她后,就越发觉得这个世界就是个以貌取人的世界。 就比如现在这一幕。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高高在上的白大少替谁开过车门,可现在呢。 丫,竟一脸柔笑的假装绅士。 真是个没品的土匪! 夏目边吃排骨,边对着窗外的两人呲牙咧嘴,恨不得将其放在嘴中咬个粉碎。 肉进了嘴里是无味的,竟还有些酸涩。 果然,糖醋排骨吃不得! ------------ 想要她的毫无保留 “目目。”林睿轩温雅的笑了笑了,慢慢的说:“那排骨和你有仇吗?” 夏目摇头,不是排骨的问题,而是她在愤恨世俗! “那你的表情……” 夏目噎了一下:“咳咳,酸的。” “酸?”林睿轩褶了下浓眉:“我没吃出来啊。” 难不成是自己的味觉出问题了,夏目瞪着盘子里的排骨,开始了各种纠结。 “目目,听说最近你在找公司实习。”林睿轩放下木筷,抿了口果汁。 夏目嗯了一声:“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画稿。” “呵呵,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林睿轩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我打算这次回深圳向老爸辞职,出来自己开一件工作室,主要做电子图书和漫画出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帮我?” 夏目的双眸骤亮而后又慢慢黯下来:“我很想去,可是深圳好远,我妈已经快五十岁了,我想陪在她身边。” “傻目,你不用这么着急拒绝。等回家后找阿姨谈谈,她应该也希望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林睿轩说话温和,条理清晰。 夏目偏头想了想,便应了下来。 一顿饭,两人吃的倒还满快。 夏目走出来的时候,就听隔壁包厢里一阵欢声笑语,于是越发觉得今天的排骨吃酸了! 吃完饭后,林睿轩接了一通电话就走了。 她一个人无所事事。 3点钟,回学校太早了。 不如随便逛逛。 逛着逛着,就逛去了网吧。 边吃零食边打boss,决定彻底放纵一次! 可她刚登录游戏,便被世界频道上的言语给惊吓到了。 【世界】莫弃:公子暗影是懦夫! 【世界】莫弃:公子暗影是懦夫! 【世界】莫弃:公子暗影是懦夫! 【世界】妞,给爷笑一个:什么情况? 【世界】不挨骂不舒服:哇噻!内战,内战耶! 【世界】算你狠:莫弃,如果你退出幼稚园,我们春晓暮色必定重金聘请! 【世界】莫弃:聘你妹啊聘!公子暗影你到底接不接受和我pk! 【世界】公子暗影:不。 【世界】修仙蛮迷:呃,奇怪,为什么我会觉得这场面有点眼熟? 【世界】修仙狂迷:因为当初你喜欢上我又不好意思说,就凶神恶煞的跑来世界,吵吵着要和我pk,嘎嘎。 【世界】修仙蛮迷:凶神恶然?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很凶吗? 【世界】修仙狂迷:不不不,老婆最可爱最温柔了。我想说的是,弃女神和影杀手绝对有jq!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充满jq的幼稚园!!求加入! 夏目呆了,心想她没上游戏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笨弃不是一直都很崇拜公子暗影的操作么,加入帮派后,更是拜其为师,整日夸自家师傅多酷多帅,只杀人不说话,也不招惹女玩家,简直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可如今。 这算不算是反目成仇? 夏目擦擦额头上的汗,敲下几个字:“笨弃,你和暗影怎么了?” 【好友】莫弃:怒火!我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么,我要找一个比学长好上千倍的男人给他瞧瞧! 夏目不解:“可这和暗影有什么关系啊?” 【好友】莫弃:在我身边除了师傅,有哪个人比的上学长。可他竟然拒绝见面!可恶!枉费平日里我跟前跟后的伺候他。现在求他帮个忙,他却说我不可理喻! 夏目无语望苍天:“所以你就找他pk?” 【好友】莫弃:对!可他居然连鸟都不鸟我,靠!这算什么师傅嘛,55555 夏目词穷了,对于莫弃土匪式的思维模式很是无法理解。 毕竟只是游戏,蓝影会拒绝见面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莫弃似乎就咬准了他不够义气,嚷嚷着要换师傅。 夏目窘了,这师傅能说换就换么? 折腾了一番,刚好某猫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对无比灿烂的双翼。 不用看也知道是流光大帅哥,此gg一站,世界和平了。 【当前】某猫:喵,你和公子暗影是不是有jq? 莫弃一听火了,又把刚才的前因后果重复了一边。 某猫听后的反应基本和夏目是一样的,表示有力无心。 倒是一旁的流光帅哥说话了,谈的事情也比较正经:“明日帮战,我会站在幼稚园这边。” 【当前】莫弃:欢迎欢迎,不过流帅哥,你又不属于我们帮派的成员,参加帮战会不会招人非议啊? 【当前】流光:不会的,我毕竟是成员家属。 成员家属?咳咳!夏目和莫弃不禁把目光放在某猫身上,共同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某猫没有说话,许是害羞了,站在原地开始绕圈圈。 夏目还想和大家聊一会,无奈时间太紧,匆匆说了两句便下了线。 从网吧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开始黑了。 她又去校医那拿了些感冒药,才回了宿舍,再登录游戏时,帮内成员都到齐了,就连久不曾出现的大神也亮起了头像,只不过似乎有点心情不好的样子。 她打招呼,他也只是冷冷淡淡的嗯一声。 夏目虽然习惯了他反复无常的态度,但是多少还会有些心闷。 公子洪荒吆喝着大家帮内集合,说有紧急事要谈。 所谓要事就是重新取帮派名。 用他的话解释就是说幼稚园这个名字过于纯洁,讲出去不够威风,要在帮战之前好好改一下。 【当前】公子洪荒:名字我已经想好了,绝对能给人一种震撼的视觉! 【当前】莫弃:真的?什么名字? 【当前】公子洪荒得意痒痒的说:求包养。 噗! 夏目喝着感冒冲剂的手一顿,这名字的确够震撼。 【当前】公子洪荒:怎么样?我取的这名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当前】公子暗影:古你妹! 【当前】某猫:同上,喵~ 【当前】莫弃:二师兄,你现实生活中到底是做什么的? 【当前】公子洪荒:你猜猜? 【当前】莫弃:出来卖的? 【当前】公子洪荒:我,我,我出来卖?我一般都是付钱的那个好不? 【当前】公子韶华:嫖客。 众人默,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当前】公子洪荒:嗤,有本事你们取一个试试! 【当前】公子暗影:取就取。 【当前】公子洪荒:那你取啊。 【当前】公子暗影:吟一手诗。 噗! 夏目看着屏幕上的四个字,再次汗颜了,这,这,这太邪恶。 【当前】莫弃:我反对。 【当前】公子洪荒:反对无效。 【当前】某猫:这名不好。 【当前】公子洪荒:怎么不好了,我觉得真特么的太爽了。影子,没想到你这块朽木也有开窍的时候啊,哈哈。 【当前】公子暗影:...好像有错字。 【当前】公子洪荒:没事,这字错的好,嘎嘎。 【当前】莫弃:色狼! 面对帮众的挑剔,洪荒无限唏嘘:“你们太不纯洁了!” 夏目无语,到底是谁不纯洁了? 取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呃,伤风败俗。 庆幸的是大神没有同意,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懒得改帮派名。 于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大家又闲聊了两句,约莫十点钟左右,都陆续的开始下线,洗澡睡觉去了。 夏目寻思着,自己一直以来都受大神的照顾,明天的帮战也是因为她而引起的,怎么着也得给大神打个招呼再下线不是。 岂料大神突的迸出一句:“明天帮战完,这游戏我就不玩了。” “为,为什么!”夏目有些被吓到了,这,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可大神仿佛故意玩神秘似的,发了这句话后就下线了,连回复都不回复。 夏目心情跌宕到了极点,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她想着从一开始到现在,只要自己每次出事,他总会第一时间出来,无条件信任她,帮助她,甚至替她解决掉所有的后顾之忧。 可如今,他竟说以后不玩游戏了。 夏目只觉眼睛涩涩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那以后,她就真的不能见到大神了? 胸口疼疼的,好像是心脏缺了一角。 夏目缩了下身子,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中的棉被, 窗外的天越来越黑,相对于河大女生宿舍楼的安静,中央司法学院却是一派吵闹。 白韶华半倚在窗前,单手夹着香烟,望着薄雾中的树影出神。 说出不玩游戏这种话,并不是他的赌气之举。 他要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尽量避免和那个笨女人见面。 或许,时间久了,一切就能恢复正常了。 他深深的吸了口香烟,喉腔中带着涩意,烦躁的拧了一下浓眉:“影子,资料调出来了吗?” “嗯。”蓝影飞速的在笔记本上敲下几行字母:“我黑了春晓暮色所有人的账户,里面只有三个人是b市的,一个是一笑倾心,一个是一笑倾国,一个是君子一诺。这是他们的详细数据和真实照片。” 白韶华倾下身子,邪佞的勾勾薄唇:“果然和我想到一样。” 倒是黄飞洪颇为意外的吹了声口哨:“这倾国小妞长的不错,就是有点面熟,呃,等等。华子,这不是上次和咱一起在深度唱k的美女客户嘛,靠,人面兽心,人面兽心呐!” 白韶华笑了笑:“以前看在浅浅的面子上,我一直没有动她。明天先在游戏里好好教育她一下,记住,别轮白,慢慢杀,杀到她肯承认错误为止。” “小目mm魅力真大,竟能让你一怒为红颜,嘿,嘿嘿,嘿嘿嘿。”黄飞洪一阵猥笑,本以为白韶华会和他吵上几句,可谁知大少爷连鸟都不鸟他,就上床睡觉了,姿势很慵懒,像极了美洲雄狮。 黄飞洪不甘寂寞了,开始找蓝影说话:“影子,我一直都想问,你黑客技术这么好,是从哪里学的啊,我也去观摩观摩。”以后可以随便看美女们的资料了,嘎嘎。 “唐门。”蓝影丢过去两个字,合上了电脑,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多了一抹少有的惆怅。 而黄飞洪却惊愕到了:“唐,唐,唐门?就是那个亚洲最牛x的神秘组织?” “对。”蓝影打开手机,指尖划过傻徒弟三个字,惆怅感愈发的浓烈了。 黄飞洪拍案而起,手指一颤一颤的拉拉白韶华的睡衣:“华子你听见了没,咱们身边有个危险分子。” “拿开你的狼爪。”白韶华冷哼了一声:“蓝影是表哥派来协助我的。” 黄飞洪一头雾水:“你表哥?就是在神仙道里做gm的那个人?” 白韶华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多谈的意思。 但蓝影就不同了,夜般的瞳里多了丝寒冰:“gm只是唐少的伪装身份之一,飞洪,你根本就不清楚唐门。” “呃。”黄飞洪哽了哽,转过头去说:“不对啊,华子,我和你从小玩到大,从来都没听你说过有亲戚在唐门工作。” 白韶华懒懒的打个哈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在白家算是个秘密。” 黄飞洪喔了喔,搔搔短发:“不说这个了,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今天不是去河大找小目mm了吗?怎么样,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好好谈谈?” 白韶华的背脊一僵,眼前掠过她和男人说笑的模样,喉间不由的涩了几分,字从唇边碾过,竟觉得带着一股子生疼:“没有。” 没有?!黄飞洪刚要扳过他的身子,想要问问怎么回事。 就听闷沉的声音从棉被间传来,带着少许的鼻音和自嘲:“飞洪,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根本不可能会喜欢上我。” “嗤,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黄飞洪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当初追叶浅浅的时候,她也是名花有草了,不照样被你拿下了嘛。放心吧,只要你肯出招,小目mm必定手到擒来!” 白韶华依旧以背示人,淡淡的拧了下浓眉:“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女人嘛?” 白韶华没有说话,因为就连他也在困惑。 他不想像得到叶浅浅一样得到她。 他想让她心甘情愿,毫无保留。 可她呢,总是冲着那个什么轩憨笑,难看! 难看到他呼吸难受,懒得出手。 明天是他最后一次帮她。 反正以后有人欺负她,她大可去找那个什么轩。 可恶! 皓齿咬上铁拳,白韶华举起左臂压在刘海处,遮去了深沉的黑耀。 ------------ 这场帮战似乎胜算很小 周六。 拖了很久的帮战终于到了。 本来对手是由游戏系统随机分配的。 不过幼稚园每次报名,就能碰着春晓暮色,一碰一个准。 夏目倒是没有多惊讶,毕竟早就见识到了大神有仇必报的做事风格。 倒是某猫和莫弃在一旁感叹了:“冤家路窄,冤家路窄啊。” 流光gg却不见丝毫异样,只和大神并肩站在春柳下,谈笑风生,一白一红,惊艳全服。 于是,这一天世界上异常火爆。 【世界】不挨骂不舒服:哇塞!我是不是眼睛看花了,流光和公子双双联手? 【世界】妞,给爷笑一个:阿弥陀佛,春晓此战必备。 【世界】大神在哪里:变态游戏,我要观战! 【世界】大神在哪里:变态游戏,我要观战! 【世界】大神在哪里:变态游戏,我要观战!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jq,jq,jq! 【世界】修仙蛮迷:jq你个头啊,大神大神,求合影! 【世界】修仙狂迷:老婆,别激动,小心肚子里的娃。 【世界】香水百合:嗤,这场帮战真不公平,两大神联手来欺负我们? 【世界】一笑倾国:百合,我们虽然弱,但是骨气不能丢。春晓暮色听令,拼死一搏! 不得不说倾国mm装可怜却是有一把刷子,此话一出,定是得到了各派的支援。 对于她颠倒黑白的功力,夏目早就从呸服上升到了啼笑皆非。 不过今日大神的反应很是奇怪的,竟任由她闹,没有理睬半分。 这会不会太仁慈了? 咳咳,好吧。 或许是她以前把大神想的太令人发指了。 可为啥就连一向叽叽喳喳的公子洪荒都像一头温驯的小绵羊,除了对着暗阁的温柔流口水,啥事也不理会。 难道说,他又中了对方的美人计。 夏目纠结了,照这样发展下去,还是公子暗影和莫弃可靠点,毕竟他们两个在本服pk操作可是名列前茅的。 于是她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笨弃,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当前】莫弃:公子暗影,接受pk! 【当前】莫弃:公子暗影,接受pk! 【当前】莫弃:公子暗影,接受pk! 得,还没开战,先内部分解了。 她怎么突然觉得这场仗,胜算几率很渺小。 如今只能依靠流光gg了,于是她把头扭向小桥上并排坐着的两小人。 【当前】某猫:一会姿势摆漂亮点,杀人多少无所谓,我要录像喵~ 【当前】流光:录像做什么? 【当前】某猫:你和公子第一次并肩作战,这视频必定能卖个好价钱喵~ 这,这,这也太有经济头脑了吧? 夏目擦擦额头上的汗,心想没事的,以流光gg美名全服,视金钱为无物的节操,一定会义正言辞的拒绝。 岂料,半响后视频上显示出了一行字。 【当前】流光:成,不过我得要演出费。 【当前】某猫:点头! 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有钱能使神推磨? 公子韶华好似听到了这边的响动,慢步踱了过来,脸上带着邪佞的笑。 夏目感叹了一声,果然这个帮派还是需要像大神这样的人管理啊。 谁知,公子坐下来第一句话就是:某猫,四十五度角的我最帅。 夏目顿时内流满面了,开始深度怀疑这次帮战的安全性。 ------------ 大神秒杀 不过很明显夏目的怀疑是多余的,玩过神仙道的人都知道,如果说这游戏前期玩得是命格和装备,那么后期玩得就是阵法和伙伴搭配了。 刚一开战,春晓暮色的狠话还没说出口。 大神一个小师妹放出来,晕蒙了一全人。 当然,夏目也是其中的一只。 但是她不是被晕厥的,而是被大神的伙伴震惊到了。 这,这,这就是传说中有钱也买不到的绝版伙伴,财神和酒仙翁? 夏目傻眼了,连鼠标都忘记了要点。 不过傻眼的不只是夏目,还有莫弃和某猫。 仨女人楞楞的站在内,双手膜拜中―― 无奈春晓暮色那群玩家太卑鄙,竟然趁她们膜拜绝版的时候开始偷袭。 莫弃暴怒,扛着长剑狂砍一通,杀的双眼贼红。 夏目看了直叹气:“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女土匪。” 某猫立马赞同道:“点头。” 战况越来越激烈,与其说帮战,倒不如说是四人挑全场。 就三公子加上流光gg在那一挺腰杆,简直就可以是万夫莫开啊。 尤其是大神的操作手法,杀起人来,快狠准,一剑出手,血减百数。 夏目头一次看人打架这么,这么具有美感的。 双翼齐开,血衣飞舞,墨发四起,伴着发绝的金光,撂倒一群人。 以前杀boss的时候,夏目总是站在他身后,应付突发危机。可此时,她才明白,大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守住他的后路。他让她躲在他身后,只不过是为了要保护她罢了。 心中缓缓的涌出一股暖流,烧的手指带着火,于是点鼠标的动作越发的快了。 夏目看着周遭的帮友,喜怒不定的大神,吵闹不休的洪荒,用词不当的暗影,土匪强盗的莫弃,爱钱宝萌的某猫,神秘低调的流光。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这么的可爱,为了自己不惜与全服为敌。 或许我们流连在虚拟世界里,并不是在乎这个游戏有多好玩,而是因为这里的情是真的,义是热的。 夏目笑着砍掉一个敌人,战况越来越分明,春晓暮色已经丧失掉了大部分的帮众,甚至还出现了中途退帮的玩家。 只留下几个骨干在坚守着,其中不得不提的就是君子一诺。 夏目见到他时,只是愣了愣,并没有说什么。 可这个动作很明显让一笑倾国误会了,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这次帮战是因为夏目想把君子一诺夺回去才展开的报复行动,于是发了下面一条私聊信息给夏目。 “浅夏如目,你应该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就算我没有破坏你们的感情,以君子一诺那样的性格也会喜欢上别人。你以为现在还和以前一样么,青梅竹马就能结婚生子?算了,我也不多说。只要你能劝公子韶华住手,我把君子一诺还给你就是了,这样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夏目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在喝水,噗的一声,吐了个左右摇晃,欲哭无泪:“同学,你误会了,我只是跟着大神来赚声望的。” 可明显人家不信了,又是一阵柔情攻势,缠的夏目没有办法认真对付帮战了。 许是公子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解决掉算你狠后,一个孟婆绝技,一笑倾国定身不能动了。 大神发话,语气有点冷:“小目,砍吧,你砍一次,我定一次。” 夏目两眼放光的看着孟婆,心道大神这号里究竟有多少个极品伙伴,看的她都要流口水了。 不过,流口水归流口水,正事还是要办的。 夏目发誓,她以前绝对是个只打boss不杀人的好姑娘,但如今在大神长期的鞭策下,已经学会了那么一点点的有仇必报。 要知道这是个逼良为娼的时代,不动手不行啊。所以,象征性的刺上几剑是必须的。 可大神好像很不满意的样子,一直说她太善良。 夏目窘了,她都已经杀的一笑倾国要死不死的爬在地上苟延喘息了,哪里善良了? 大神瞪了瞪她,抓过君子一诺来,一副你学着的模样。 放出刑天,外加绝技,一刀砍下去,君子一诺轰然倒地。 传说中的秒杀啊啊啊! 树倒猢狲散,倾国含恨一死,系统自动发出报喜的场面。 世界再次陷入了疯狂。 大家疯狂的原因很简单,这场帮战无疑是所有帮战里历时最短,场面最壮观的,各种赞叹声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频频有玩家送花给公子们的消息显示在屏幕上。 一笑倾国看了心中自是恼怒,想也没想就上了世界发消息:“公子韶华,你欺负我帮弱小也就罢了,竟是非不分,三番两次维护浅夏如目这个第三者,我看你根本就是和她暗地下有了关系。哼,顶着第一高手的名称在游戏里忽高乱搞,还真是枉费了众玩家对你的尊崇!” 给读者的话: 介绍一下苑姐的新书,穿越文,《魔笔厨娘:扑倒腹黑世子》,嘻嘻,喜欢的亲们可以去看看哦! 内容简介: 跨越时空而来,她身怀魔笔,拒不为妃,却招致灭门之祸;恨其不义,怨其无情,她养精蓄锐。 声名狼藉的她嫁给了大将军家的纨绔公子,他吃喝嫖赌无所不精,嬉笑人生。谁曾想他暗地里却是冷冽无情的世子爷,在她用自己半生寿命换了他一次活命的机会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预谋,他对自己的养父养兄是阴谋,娶她亦是谋中之谋…… 如此,那支被世人狂追的魔笔带来的究竟是一场倾世之恋还是江山易主的血雨腥风? …… ------------ 要和大神见面了? 夏目一听这话火大了,这孩子有个毛病,就是别人怎么样说自己都没关系,如果在她朋友身上泼脏水,她势必是忍无可忍的! 于是,夏目生平第二次跑去世界上喊话了。 【世界】浅夏如目:一笑倾国你所说的我帮弱小是什么意思? 【世界】浅夏如目:我幼稚园以七人之力迎战你们的五十多个帮众,自认战之无愧。 【世界】浅夏如目:我一直认为只是个游戏不需过多解释,你诽谤我是小三的时候我忍了,你四处散播流言蜚语,我也认了。 【世界】浅夏如目:可如今你竟恶意重伤我朋友,不可原谅! 夏目发完这条消息,迅速调出方才与一笑倾国的聊天记录,截图后看也没看就甩到了游戏论坛上。 别说是世界上的玩家了,就连白韶华也被夏目的气势所震撼到了。 原来她不是小白兔。 而是犬,保护着心中重要之人的警犬。 桃花眸微微眯起,白大少邪佞一笑。 这女人。 越来越有趣了。 众人看了世界上的话,再看看论坛里上的图片,豁然明白,原来倾国mm才是抢人男朋友的小三。 不过一笑倾国这人很会装,哭哭啼啼着说夏目的图片是p过的。 美人就是有美人的好处,这一软三分酥,不少被美色冲晕头的男玩家纷纷跳出来给她解围。 世界上基本分成了三派,一派站在她那边,一派站在夏目这边,另一派站中间看戏。 这时,白韶华说话,语气很平淡,却威慑力十足。 【世界】公子韶华:影子,把你收集的资料全部发到论坛上,包括一笑倾国如何说谎利用暗阁和倚楼听风雨两大帮派来满足自己一己之欲,一字不漏的好好给大家看看。 收集的资料?难道大神早就有准备??! 怪不得他战前放任一笑倾国去闹,原来是等战后抓准时机统一算账。 高,实在是高! 这根本就是借势吵势嘛。 果不其然,大神还是心目中那个令人发指的大神啊! 不过这资料,也太正规了吧?汗! 还作案动机,作案过程,作案手法! 难不成大神在现实生活中是做刑警的?夏目目瞪口呆的迅速预览着论坛上的讯息,完全被雷到了。 世界再一次哗然,之前盲目攻击过夏目的人纷纷过来道歉,尤其是以义字当头的玩家温柔,羞红着脸在频道上打出一行字:“浅夏如目,你是要鱼还是要一笑倾国的尸体?随便选,全当我暗阁向你赔罪。” 夏目自然是拒绝了,其实在那么多的女玩家里,她最敬佩的就是帮主温柔。她不仅侠骨柔情,而且不自高不自傲,有了错误主动承认,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 而神仙道,必须有暗阁这样的帮派存在,因为它象征的是携手战江湖的义气。 当然也有些玩家不好意思过来道歉或者死性不改一意孤行。 但是真相已经大白,邪恶或许能战胜正义,却赢不过心中有情。 无论是羡慕嫉妒恨,还是损人的小动作,终究不能长久。 这下,一笑倾国原形毕露,再也嚣张不起来,匆匆下线落荒而逃去了。 事情就此接近尾声,公子洪荒在世界上做了一条总结性发言:“倾国mm以自己为案例,详细而具体的向我们阐述了一个观点――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噗! 夏目再次窘了,越发觉得公子们说话的技巧一个比一个牛叉。 不过,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能在大神临走前,表达出了她的心意和感激。 夏目揉揉发红的眼圈,心尖痛痛的,或感动,或欢喜,或失落。 以往相处的一幕幕从脑中飞快的掠过,每一次的帮助,每一次的聊天,每一次的并肩作战。 毫无疑问,公子韶华无愧大神二字。 更甚者是夏目心中的英雄。 如果没有他,没有幼稚园里的帮众,她或许早就销号不玩了,更加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是公子救赎了她,让她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但今晚后,她或许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夏目闷闷的耷拉着小脑袋,帮派内的消息闪了无数次,她点开后,也没拿眼看,只顾着伤心难过,狂咬笔头。 夏目心道,明天她就再看不到她的英雄了,谁还去管二师兄说的什么战后庆祝,狂欢b市。 别说是狂欢b市了,就算是狂欢火星,她也不在乎。 等,等! 狂欢b市?! 意思就是说,她和大神可以在现实生活中见,见,见面了? 入v通知:入v了,这个成绩是你们给的,希望亲们继续支持,小苇不多说,你们在,我就在,谢谢大家陪我渡过了那么多,让我有勇气坚持到现在。 充值方式: 【手机充值】1元=100谷粒 1、免费短信注册账号(已注册直接跳到2)编写短信gg(不分大小写)发送到10690909010760; 2、登陆3g书城,点击“账户”进入个人账号。第一行“在线充值”,点击进入,有多种充值方式供您选择。根据页面提示,选择您喜欢的充值方式即可。 ps:使用短信支付或者电话支付,运营商要扣除一半的手续费,慎重哦,亲… 【电脑充值】1元=100谷粒 1、免费注册账号; 2、登陆后,点击进入充值页面,填入您所需要充值的金额,再根据提示充值。 ------------ 一醉倾心:大神赖上小白兔第一卷 ------------ 夏目受辱 这一夜,夏目失眠了,躺在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数了不下一千只喜洋洋,还是睡不着。 她将整个头埋进面被里,滑开手机,凌晨三点。 上面记录着聚会时间,聚会地点,还有――大神的联系电话。 心跳明显比以往快了很多,悸动的情绪充满了整个胸腔。 好像只要动一下,那麻酥酥的感觉就会少一点。 所以,她不断的扭动扭动,呼的一声从棉被里出来,半坐着紧了紧手中的抱枕,俏脸微红。 完了,完了,她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夏目这样想着,手机铃声便响了,拿来一看,居然是莫弃打来了。 她戴上耳机,趴下床,躲在厕所里小声的说了一句:“喂,笨弃。” “目头,我睡不着。”莫弃彪悍的妖娆声从里面传过来:“一想到只要后天就能在现实中见到我师傅,我就热血沸腾啊; !我要找他单挑,哼哼哼,看他还能不能拒绝!” 夏目窘了,坐在马桶上开始绕头发:“莫弃,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更何况他一个男的,你打不过他啊。” “去,我刚拿到黑带,还揍不过一个小白脸。”莫弃哼哼了两声,然后故作深沉的说:“就怕到时候他会用美男计,我就舍不得下手了。不行,不行,我得杜绝这种意外出现!” 夏目不解:“怎么杜绝?” “先下手为强!”莫弃斩钉截铁的说:“目头,明早九点,我们一起去买衣服做护理,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迷晕仨公子!” 啪嚓。 电话挂断了。 夏目顿时无语望苍天。 脑子浑浑的想,她们不是帮派聚会么?啥时候改成帮内联谊了? 不过,她好像。 轰的一下,夏目从马桶上站起来,翻开自己的行李箱。 两眼无神的开始发呆…… “目头,这件怎么样?” 最后,她还是跟着莫弃来了,且雷厉风行,逛了整整一上午。 夏目累倒在商店的沙发上,看向一身绝艳无双,牛皮闪亮,凹凸有致的女人,如实说道:“很酷。不过会不会太冷啊?” “不会,到时候一打起架来,穿衣服多了累赘。”莫弃正儿八经的摇摇手指,艳丽的脸蛋带着几分红润,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女土匪啊。 夏目泪奔了,她当初不该以貌取人,不该啊! “目头,过来,去试试这一件。你皮肤白,穿红色又好看又性感,尤其这款衣服是低领的,能露出你漂亮的锁骨!” 呃,她应该和性感无缘吧? 虽然她腿很长,可这上半身,夏目低头看看自己,然后瞄瞄莫弃的曲线,再次泪奔了:“笨弃,你是不是存心打击我才说性感两个字的!” “说什么呢,我是真心的,快进去!”莫弃不肯放过她,推推嚷嚷的将她弄进试衣间,一副你就不穿我就揍一拳的表情。 营业员似乎嫌她们过于吵闹了,冷冷淡淡的扫了一眼过来,脸上多了分异色。 夏目自认打不过黑道高手,再看营业员那副你卖不卖的模样,一赌气拿着手上的艳红色外套闯进了试衣间,犹豫了半响,一边唠叨着逼良为娼,逼良为娼啊!一边解开衬衫纽扣,规规矩矩的穿好出来走向了左侧的试衣镜。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镜子里照出来的半吊子美女真的是自己吗? 栗色微卷的长发被雪白的毛绒衣领托起,丝丝缕缕随意的披在了肩头上; 本来苍白偏黄的皮肤被鲜艳无比的血红衬得活力四射,茵茵生辉。 大衣是过腰的,带着流苏,好巧不巧的打在夏目的长腿上,硬生生的多了一分蛊惑。 她本是单眼皮,以往倒是不多留意的。 今日艳红印在她清澈的瞳眸里,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而显得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单眼皮奇妙的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薄薄的唇,色淡如水。 尤其当她娇羞的举起手臂摸耳垂时,雪绒的衣袖,烘着脸颊,质朴一笑,风情难绕。 莫弃虽然早就知道她适合这件衣服,却没想到会出现这么惊人夺目的效果,不由的啪啪啪拍起了手掌。 而这掌声,竟招来了商场里不少人的回顾。 譬如,正在逛街购物的倾国mm。 她愤恨的盯着不远处的女人,两眼放出了愤愤不平的毒光。 如果不是浅夏如目村姑,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被全服玩家追杀,更不会早早失去了萧子诺这个备胎,只靠孙那个老男人来满足自己的消费欲! 可恶!她今天一定要把自己在神仙道里所受到的屈辱全部奉还给她! 倾国mm冷笑一声,转了转媚眼,计上心来:“这位小姐穿的衣服还有吗?” 夏目听到这高傲的声音,皱了下柳眉,一抬头,果不其然迎上了一张不甚熟悉的容颜。 是倾国mm,只见倾国她一身粉紫色的joe&jules超短款披肩狐毛外套,脚踩着七寸高的黑色高跟鞋,媚笑着踏步走过来。 不像她们进来时候的样子,一群店员眉开眼笑的凑了过去,围绕着倾国mm打转。 倾国mm笑了笑,伸出手指来,说不出的雍容华贵:“我也要这个颜色,看起来不错。” 店员犹犹豫豫的回道:“柳小姐,实在不好意思,你是我们的老客户应该知道,店里的衣服每个颜色款式只有一件,要是您想要,我们可以从上海旗舰店调货过来,不过就得劳烦您等上两天了。” 倾国mm恩了一声,点了一根香烟夹在两指间,徐徐的吐着烟圈,故作遗憾的说:“可怎么办,我明天就想穿呢。” 那店员是个经验丰富的人,一看穿衣服的夏目,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名牌,还透着一股子酸气,心知她不是买这牌子的料。便走了过来,半环着胸,淡声道:“这位小姐,你身上的这款大衣的市场价是1388,冬季最新款,不打折。你是否要买?如果不买的话,请你脱下来,柳小姐要试一下!”虽然言语还算客气,但字里行间透出来的嘲讽感,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商场里买东西的人纷纷扭过头来,齐刷刷的看着这略微有趣的一幕,边笑着边冲着夏目指指点点。 夏目捏紧了掌心,指尖嵌在肉里; 她本来想说我买的起,可是这句话含到嘴里,却怎么都不敢说出口。 1388。 这个数字相当于家里半个月的收入,母亲起早贪黑或许都还赚不到这个数。 她的稿酬虽然来的快,但卡里的钱早就交了学费,也只够平日的日常开支。 其他都无所谓,就是舍不得。 舍不得用母亲半个月的心血去换一件皮毛,于是细小的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像是被人掐着一样难受,张了张嘴,也吐不出半个音来。 心里又难过又觉得羞耻,算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嘛,让给她就是了。 本来是安慰自己的一句话,却越发的觉得心揪了。 莫弃站在一旁,语气不善的说:“靠!有没有搞错,衣服这么贵?刚刚你们还说可以打折呢。” 那店员冷笑了一声:“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柳小姐是我们的老客户,两位小姐还是看看别的衣服吧,如果买不起就不要打扰我们做生意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谈僵了。 莫弃是个憋不住气的人,拿了钱包出来,却发现没带卡,现金也只有三四百元的样子。 夏目摇摇头,算了两个字划出嘴边的时候,心脏疼的紧。 “不能算了!”莫弃拿了钱和夏目卡,总共加起来还是到不了1388. 夏目没有说话,拉开试衣室的门,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然后食指按上大衣的纽扣,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浅夏如目,让我来告诉你一个道理吧。”倾国mm妖娆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凑到她耳边说:“游戏终归是游戏,村姑也终归是村姑,就凭你这种货色也配和我斗?哼。多回家照照镜子吧。知不知道萧子诺和我说过什么,他说你家从小就穷,整天的唠叨他别买这个别买那个,像极了老妈子。嗤,嗤,嗤!你这样的人简直就是社会的臭虫,中国就是有你们才不会脱贫啊。” 莫弃听了这话,火大的冲过来,一把捏住倾国mm的衣领:“你说什么?嗯?有胆再说一次?” “吆喝,还想动手打人啊。”倾国mm向周围打了个眼色,那几个店员合力把莫弃拉开,看也不看的将夏目她们两个人轰出了连锁店:“两位小姐,你们如果再闹事,我们就只能叫保安了。” 莫弃气焰冲冲的在商场里咆哮:“我艹!狗眼看人低啊,现在究竟是谁在闹事啊!那死女人分明是故意的!你说对不对目……”她刚一转过头来,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莫弃看见自己的手上有一大颗一大颗地眼泪落下来,砸在她拳头上,又热又烫,她看不见夏目的表情,立刻慌了手脚,低声地说:“真没出息,有这么难过啊?以后等我们有钱了,用硬币砸死丫的!” (cqs!) ------------ 白少对她有意思? 夏目用力咬住薄唇,细小的呜咽中带着沙哑的倔强:“莫弃,我们家庭情况和你们的不一样,你永远不会知道因为没有钱而带来的耻辱是什么感觉; 。我也希望能像你一样冲上去狠狠教训她,我也希望有能力买下那件衣服,我也希望让自己变得更加盛气凌人,可是我开不了口,那件衣服太贵,我带出来的钱根本不够。就算我带来的钱足够去买那件衣服,我也会舍不得。我妈为了我供我上学,这么多年了,从来都没有追求过时尚。你知道当那些嘲笑响起的时候,我想的是什么吗,我想的是上高中的时候,我妈为了给我买一张五月天的演唱会门票,整整加班了五个月。可是她最后拿到钱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去哪里买,然后在我们那个小县城到处问,最后终于买到了,便兴致冲冲的跑到学校里,一身村姑模样的打扮,惹的大家都开始笑话我。你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么?什么感觉啊?!在有些人眼里我就是乡下人,粗鲁!低俗!没品位!没教养!一心只认钱!我那时候小,总是埋怨我妈,根本什么都不明白。现在我长大了,晓得这世界什么模样,所以我……”讲到这里夏目的喉咙猛然一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机械地重复说着“是我对不起她,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她……”后来声音越来越小,都带了哭腔,响在商场来来回回的人群根本激不起丝毫的波浪夏目急促的说着,胸腔像是压着巨大的顽石,低着头,长发遮颜,乖巧不成样子。 莫弃本来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可是再听了这一番话后,她才惊觉自己从未了解过夏目。 她表面的呆然,善解人心的背后,隐藏着是巨大的坚韧。 如果换成是自己,从那样环境里来到大城市,是否能经受住诱惑,又是否能像她一样懂得反省自我。 她突然明白,夏目哭,不是因为买不到这件衣服。 而是这件买不到的衣服击溃了她仅有的自尊和骄傲。 莫弃薄唇一抿,怎么办,她也好想哭喔。 可是没等她付出行动,便被眼前快速发生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一个伟岸的身影跨步走过来,微微弯下腰,然后伸出手来抬起夏目的下巴,遂而轻轻一笑,俊美绝伦,帅气四分,邪佞三分,美艳两分,仅剩一分的恼怒流转在他的瞳眸里,一双细长好看的桃花眸危险的眯起,好似带着笑意,弯弯的,就像是破晓而出的寒冰寸光:“跟我走!”语落,不待任何人反应,一把拉过夏目的手臂,优雅慵懒的踏进方才那家全国连锁店,蛊惑勾唇,光耀夺人:“刚才她试了哪件衣服,拿出来。” 店里导购员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只看他一身名牌,举止不凡,再加上突出的气质,俊逸的五官,特别是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更是让一干女人瞪圆了双瞳,嘭嘭嘭的开始心肝乱跳。 恰巧这时,倾国mm刚刚穿好了衣服,便从试衣间里走了出来,一回眸,丹凤眼瞪了老圆:“白,白律师?” 夏目本来处在游魂状态下,只觉得一阵好闻的男人香飘过,她就被嗖的一声带回了店里。 如今白少两个字,就像是晴天里的一道响雷。 轰隆隆的碾过了她所有的神经。 那些灰暗的,肮脏的,懦弱的,无处遁形。 她迷茫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他的桃花眸里印着她脏兮兮的小脸,于是就显得越发的真实了; 夏目动了动嘴唇,觉得应该说点什么,可内心的混乱和不敢置信,却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是不是这件衣服?”他问,声音很柔和,明眸皓齿,亦如往常的邪惑。 夏目机械的点点头,机械的被他拥在怀里,然后机械的开始看着如画般的侧脸,最后机械着开始一根根的数 他低垂的睫毛,又黑又密,让她这个真正的女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白大少心情很不爽的时候,就越迷人。他现在心情不爽到了极点,所以微笑指数也向着一百二十多瓦飚升。 他也不啰嗦,对着倾国mm慵懒的打个招呼:“柳小姐,你好啊。” 倾国mm一听,媚笑纵生:“白少,没想到你也会出来逛街,可你身边的这位小姐?” “我女朋友。”白大少宠溺似的拍了下夏目头,绅士有礼的说:“柳小姐身上那件衣服,她喜欢的紧,所以请吧。” 倾国mm早已被女朋友三个字气的咬牙切齿了,根本没注意到后面的话,只疑惑的皱了皱柳眉,重复道:“请吧?”什么意思? “进去,脱下来。”白大少眼角一紧,不怒而威。 倾国mm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她颤着手指说:“白律师,我可,可是你的客户。” “客户?呵。”白大少笑了笑,语寒如霜:“昨天确实是,不过现在不是了,你最好快点进去换衣服,我可没耐心等。” 倾国mm深吸一口气,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风流的白大少竟会出手帮助一个村姑。虽然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些关系,可她一直以为白大少只是随便玩玩而已。 但现在,不,不行,她丢不起这个脸! “我不换!”倾国mm一昂头,拿着金卡递给专柜店员:“帮我包起来。” 那店员看出了这位突然闯进来的帅哥身份不简单,但财大气粗的柳小姐毕竟是她们店的老客户,定是不敢怠慢,赶紧取卡,开票。 就在这时,从店外走进了一个中年男子,身着中山装,左手放在胸口处,绅士的微微鞠躬,语调沉稳平和:“白少,我是主要负责b市运营的执行经理,唐总吩咐你看上哪件衣服,只管拿便好,若是喜欢,这家店全送给你也成,不过他说钱不要少付,人情也要牢牢记住,等他回了b市,少不了你的照顾。“ 众店员一听这话,票也不开了,衣服也不买了,战战兢兢的立成了一排。 而白大少只是淡笑着替夏目拢了拢头发,朝那人低声道:“把你们这里所有最新款的衣服,每个颜色都给我包起来!尤其是柳小姐穿的那一套。包好直接送去河大送给我女朋友,晚上我会把钱汇到你们唐总账户上,叫他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还有告诉你家唐总,他请人的标准有待加强。” “呵呵,总裁早就料定你会这么说,他说术业有专供,他只管赚钱不管看人; 。”那男人边说边打个手势,让店员把倾国mm拉进了换衣间。 不出一分钟,倾国mm便浪头垢面的出来了,竖着的长发被弄的东倒西歪,脸上的烟熏妆也花了,更可恨的是她居然要让一套衣服给那个村姑! 倾国mm咬着牙根,强迫自己撑起一抹笑,她理了理头发,踏步走到白韶华身边,泪花打湿了鹅蛋脸:“白律师,我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造成了现在的误会,让你突然这么厌恶我。我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实在不想看你继续被你身边这个女人欺骗下去。” “你别看她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其实这个女人很有心机,她在游戏里见了有钱的男玩家就死命贴上去,现在和那个公子韶华打的火热,夜夜外宿晚归。” 夏目惊呆了,天啊,她今天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无耻之最了! 她就费解了,为啥倾国mm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心跳呢。 她觉得倾国mm一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虽然她不是君子吧,可她从来都没在白大少面前提起过有关游戏里的事。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夜夜外宿晚归,她老人家是跑去医务室打点滴来好不。 而且,而且她每次晚归都必定和白大少有关! 和公子韶华,还没见过面啊啊啊! 六月飘雪,十月樱花,夏目不知该大喊冤枉还是学着弃土匪的模样,上前揪住倾国mm,好好揍上一顿。 不过很明显,她这些想法都没有机会实施。 因为不晓得白大少走过去附在倾国mm面前说了些什么,竟惹的那女人一阵瞪眼轻颤,然后脸刷的一下白了,又刷的一下青了,到最后连自己的包包都忘记了拿,逃命似的冲出了连锁店。 那啥,要不要反应这么激烈? 怎么搞的像外星人攻打地球似的? 白大少有那么恐怖吗? 夏目扭过头去,只见男人一脸无辜的耸耸肩,笑的妖娆又美丽。 嘭,嘭,嘭! 剧烈的心跳声以火星燎原般的攻势侵占了夏目的耳膜,以至于莫弃什么时候下的车,她都记不清楚了,印象中,只记得女土匪伏在她耳边说了四句话。 一:白少肯定对你有意思。 二:既然白少对你有意思了,你就不要矜持了。 三:找个昏暗的巷子迅速将其扑倒,扑倒! 四:不要忘记放钱! (cqs!) ------------ 我喜欢你 夏目觉得自己的脸开始火辣辣的烧起来,扭过头刚好看到他偏头点烟,薄唇微起的模样。 轰!脑海里再次涌出莫弃的四句真言,尤其是扑倒两字尤为突出。 夏目闭上眼,拼命的抑制住从胸腔间迸发出来的兽性,不断的告诫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再发烧?”白大少唰的一声住了车子,俯身过来,一手搭在坐椅上,一手探过来,摸上她的额头。炽热的呼吸声从耳畔掠过,惹来一阵麻酥。 他离的很近,近呼吸就在咫尺之间,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好味的烟草香,近到她只要稍微凑上前,就能碰到他冰冷好看的薄唇…… 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乱跳,有什么东西从喉咙间慢慢滑过。 “你……” 白大少凝眉,由于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很费力,他便一手撑着车窗,一手贴在她额头上,缓缓的靠过来,形成了一种拥人入怀的亲密:“你什么?” “你……”夏目呼吸越来越急促,车外的声音似乎变的极远,她抓着胸前的衣衫,慌张的不知所措:“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否则她一定会窒息而死的,一定会的! 好看的桃花眸慢慢暗下来,白大少呢喃着笑了:“早该知道,早该知道你讨厌我的。”随即嘭的一声将铁拳凿在方向盘上:“好,很好!” 夏目这才惊觉他误解自己的话了,于是激动的拉住他的手臂,拼命解释:“白少,你误会了,我……” “下车。”他冷哼了一声,慢慢攥紧方向盘,鲜少发怒的黑耀紧眯,昭显着火气纵生。 夏目的身子一僵,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白大少不笑的模样,所以心里多少有些畏惧,可再害怕也不能带着误会下车啊。 “白少,我……”她开始绞尽了脑汁想说辞,就连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碰到这个男人什么事都会做不好,她平常不会这么手忙脚乱啊; 可是,偏偏遇到他,统统都变成了浮云。 “我一直拿你当朋友,真的!”对,就这样慢慢引到主线上来了,夏目深深吸口气:“今天很谢谢你出手帮我,买衣服的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或许不能一下子把钱还给你,可是我可以分期,一点点慢慢的还给你。” 啊啊啊,她到底在说什么啊,她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夏目内流满面了,早知道她就不选理科,选文科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惹来了白大少满眸的恼怒:“下车!” “等等。”夏目耷拉着小脑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白大少冷笑了一声,夏目知道这是他给自己的第二次机会,于是揽紧了他的手臂,双眸炯炯的说:“白少,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车内宁静了。 夏目看着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仿佛更冷了下,心脏尖锐的疼了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摆摆手,欲哭无泪的说:“我是想说,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我很喜欢你。就是朋友那种喜欢!很感激你,也很崇拜你!” 虽然这番话说的有点语无伦次,可聪明的白大少还是听懂了,他没有再让夏目下车,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安全带扣上。 驱车,踩油门,朝着河大飞奔而去。 车速很快,快到夏目有些愕然。 转眼,便到了目的地。 白大少按开车门,只冷冷的丢下一句:“那些钱不用还了。”语毕,也不待夏目反应,便唰的一声掉头,消失在了长巷中,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病毒。 夏目楞楞的站在校门口,胸腔闷的生疼。 记得妮子以前就说过,白少这人有个大忌,只要来往的女人说出喜欢他的字眼,就永远也甭想在见着他。 原本知道。 可就是害怕那席卷而来的悸动。 更害怕看到他听到喜欢二字后的面无表情。 下午的冬阳打在夏目的双颊上,清醒了,也认清了。 她不该说喜欢两个字的。 她一时忘形说出了这两个字势必会招来他的厌恶和怒气。 这厢夏目同学纠结的心都碎了,那厢白大少将车飙到了一百八十脉,疯狂的在告诉公路上飞奔; 。企图冲灭心中的怒火。 他狠狠的咬上皓齿,喉间溢满了苦涩。 昨夜听到飞洪说要帮派聚会时,他其实没有多大的感觉,就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早起来,竟觉得满满的衣柜里男装少的可怜。 便打破了一向的慵懒生活定律,打算驱车去商场随便逛逛。 逛着逛着,就听到附近的女装店一阵争吵声。 好像是为了一件衣服闹的整个商场都不得安宁。 他本来最烦这种事,没想到一扭头,竟看到她拉着弃学妹被人赶了出来好不狼狈的样子。 当他听到她说自己家如何如何的时候,胸腔竟火辣辣的开始烧起来,疼的连手指都强硬了起来。 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有趣。 不。 不单单是有趣。 缭绕不开的情绪纠缠在一起,他分不清了。 明明清楚表哥的情是不能欠的,毕竟那是众所周知的恶魔三少。 可他就是看不得她受委屈! 于是,挂了一个电话后,拉起她的手就进了那家连锁店。 他明白只要帮了她,也就意味着要放弃姓柳的这条捷径。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有的是办法拿下孙政委。 最重要的是能让她痛痛快快的出口恶气! 事情解决了,她一副呆呆的模样,不懂知恩图报也就算了,竟让他离她远一点。 初听那句话时,他只觉得心里空荡的难受,没着没落的,为什么他怎么努力都抵不过一个什么轩呢。 紧接着她又说,他喜欢她。 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回过神来。 全天下也就她有这种本事,能让他的心像是在做冲霄飞车似的,一会地狱,一会天堂。 可最后。 她竟又说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去特么的朋友之间的喜欢! 他想得到友情,有飞洪和影子就好。 她跟着凑什么热闹! 该死的笨女人! (cqs!) ------------ 和大神见面了1 “阿嚏; !”也不知道是谁在骂自己,夏目连续打三个喷嚏,将脸半埋进棉被里。她现在的心情,是走两个极端的,所谓的冰火两重天指的就是她这种吧。 明明见大神是很高兴的事。 可是她非要在见大神前一天告白。 告白也就算了。 关键是――被拒绝了。 夏目咬着被角,愤愤不平的闭上了双眸。 睡梦中,无数次闪过那个人孤傲的背影和爱笑的桃花眸。 一闪就是整整一夜。 第二天,夏目醒过来的时候,时钟已经过了十点了。 离和大神见面只剩两个小时。 夏目刷着牙,心情忐忑不安之。 昨天晚上她应该敷个面膜的。 不敷面膜也应该保持好睡眠。 像这样顶着两个熊猫眼去见幼稚园的帮众,她表示很有压力。 补救是没希望了,于是颇有压力的夏目只能冒着被二师兄嘲笑的压力,匆匆出了门。 聚会地点是b市颇为有名的一家酒店,名叫锦绣江南,做的是地地道道广州菜,车来车进不胜繁荣。 做为一个三无大学生(无收入,无工作,无存款)夏目狠狠的鄙视了一下在游戏里出了名的人民币玩家――公子洪荒。 利用这小小的仇富心理,夏目的心情看似平静了许多,拿着手机不停的滑开,关上,再滑开,再关上。 心头万分纠结。 啊啊啊啊啊―― 不管了! 夏目抓抓头发,带着不就是去见大神吗,又不是去见男朋友! 她紧张什么,雀跃什么,激动什么。 得淡定啊! 于是表面上很淡定的夏目带着自我安慰示催眠法进了锦绣江南的正门,呃,雅间是134还是143来着? 夏目站在大厅犹豫来犹豫去,低着头又开始把弄手机。 二师兄说如果出现任何意外,都可以打这个电话找大神。 可她不想小事大事都麻烦大神,对了,可以问问笨弃。 这样想着,也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猛地一回身,撞进了一个略带清冷的怀抱。 恍如梦中惊醒,夏目连忙抬起头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二字没说完,她就被眼前出现的俊脸秒杀了,宛如雕刻般的五官上挂着那双勾人的桃花眸,瞳孔中似乎还酝着笑意?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白大少,夏目就要怀疑这个男人是在故意吃自己豆腐; 可偏偏眼前的人是白大少,于是她深刻反省自己是不是又把主语和宾语弄错了,况且她的手还好巧不巧的扶在他的腰间。 不得不说,白大少的身材真好,不愧是武警出身,这腹肌少一寸则瘦,多一寸多壮,不多不少刚刚好。 呃,不对,她干嘛有事没事研究他的身材啊。 夏目第一反应,这算不算是莫弃所说的扑倒。 可除了人物,这时间,地点统统都对不上号啊。 这回尴尬了。 ... 要不,赶紧撤退?还是到外面去等大神他们吧。 夏目无意识的呢喃了几句:“白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扑倒你的。” 虽然她人在说话,脑子里确是一片空白的,眼神始终在地上有游移,故而没发现,当略微窘迫着说完这句话时,那个俊朗的身影却微微一紧,黑眸也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夏目却后知后觉的泪流满面到了极点,在女土匪的潜移默化下,她竟不受控制就把扑倒两个字说出来了! 咳咳,她还是快点遁走吧,以免一会再说出什么世俗不容的话,让白大少误认为她是在有意调戏他。 没有多想,夏目拔腿转身走人。 只是刚走出几步,手机就叮铃铃的脆脆响起来。 来电显示:大,大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神到了,大神到了? 她拿着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不止的电话号码。 小心肝又开始一收一缩起来,速度之快,节奏之强,不安分的疯狂叫嚣。 她就要见到她的英雄了,一会见到大神后,第一句话应该怎么说。 嗨,大神?不行,好轻佻。 大神你好,我是浅夏如目――貌似还行,就是有点像说废话。 嗷!泪滴嘎嘎,见大神比见男朋友不容易多了! 想当年,她和萧子诺第一次约会时,也就只是单纯的高兴害羞。 可,见大神,那是带着憧憬,崇拜,感激,欢喜,痛苦和被毁灭的纠结前来赴约的。 明显着,心里被摧残程度都不是一个级别,更不可能同日而语; 夏目打开手机,深呼吸了一下,刚想按下接听键。 那头便挂断了。 糟糕!大神会不会以为她是在故意不接他电话。 夏目轻咬着下唇,觉得这下误会大发了。 不行,必须回拨过去! 夏目这样想着,只听叮铃铃,电话又来了。 她这次没有再纠结用什么开场白,果断的接了电话:“喂,大神,你在哪?”话音刚落,夏目再次内流满面了,她这语气是不是过于急切了? 手机那头除了呼吸声,没有任何响动。 夏目窘窘的想,大神该不会被她吓的扔手机了吧? 就在她认为自己形象具毁的时候,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沉沉的笑,即便是酒店里如何吵闹,那冷清的声音却丝毫不逊色,甚至还带着几分勾人的邪佞:“过来。” 过来?夏目不解,没见到人,过去哪里啊…… “小目,转身。” 啊!这口吻好熟悉,就和之前打世界boss那会一样,大神一个命令,她就一个动作,绝对服从党组织命令。 不,不过! 转身??? 要不要这么刺激啊,她身后可是还站着白大少呢? 呃,也许白大少已经进雅间吃饭去了呢? 对啊,他没有理由一直站在自己身后啊。 于是,夏目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去,昂起极度纳闷的脸,下一秒却突然咬到舌头。 他,他,他怎么还在啊? 夏目脚步一顿,视线不经意的与他相触,然后非常没胆的向左侧移了移,因为不确定大神究竟是哪个,所以她开始踮着脚眺望。 离她最近的是服务员,很明显大神不可能是服务员的。 然,然后,白大少?不可能!他手里根本没有东西,pass! 就在这时,白大少身后刚好有一个男人从包间里走出来,拿着手机正在讲电话。 夏目陡然眼前一亮,想要跨步走过去。 谁知,她刚一动,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拉着她的胳膊往旁边一带,轻轻的按在了墙壁上……! (cqs!) ------------ 和大神见面了2 光天化日,公众场合,白大少这是,这是要干吗? 夏目顿时四肢无力,口干舌燥,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拼命的警告自己我一定要抵抗住美色的诱惑,我一定要抵抗住美色的诱惑! 可,前些天亲吻的那一幕猛地窜上脑海,那种冰凉的,热烈的,令人沉迷的――好吧,她承认,她抵抗不住了! 因为他靠的很近,比昨夜在兰博基尼上还要近,甚至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也隐约能听到他的。 砰,砰,砰! “小目。”一阵好闻的独特气息扑鼻而来,带着浓浓的笑,白大少慵懒的摘掉左耳的蓝牙耳机,然后拿过她的手机按下结束键,长长的手臂按在她的头顶上,然后俯下声来,勾魂一笑:“是我。” 是我?是我?他说是我? 不可能,不会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夏目无法接受现实,自动把这两个字消了音。 或许她想错了,不对!一定是她想错了! 这般不敢相信着,外加面部表情狰狞着。 终究在白大少第二句话面前阵亡了:“小目,你走错楼层了,我们约的是143包间。” 夏目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气,没错没错了。 他,他,他,他! 大神? 她最最崇拜的英雄! 白大少? 她刚刚喜欢上却被拒绝的男人! 她崇拜的英雄是白大少? 她喜欢上的男人是大神? 啊啊啊,不对! 就a=b,b=c,所以a=c的原理。 大神的现实身份是白大少,白大少的游戏身份是大神! 所以,大神就是白大少; 怎么会这样呢!! 夏目傻了,愣了,呆了,不知所措了。 如果一定要用文艺点的话来形容,那么此刻她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 如果一定要用粗鲁点的词来形容,那么此刻她想说去你特么的淡定…… 淡定是什么,那都是在不知道白大少是大神的前提下才存在的形容词。现在?根本就是九霄云外的那神马云! 像白大少这么忙的人怎么有时间玩网络游戏?而且偏偏还和她玩同一款网络游戏?还有他什么时候发现她就是浅夏如目的? 夏目窘窘的抬眸,发现他细长的桃花眸眯成一了条月牙,微微低垂,如星湛亮。在如此强烈的电压下,她赶紧把视线移开,心想着,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被美色所迷惑,该问的事必须要问清楚! “白少……”薄唇挣扎了半响刚挤出两个字。 就听男人邪佞一笑,轻俯在耳边道:“白韶华,我的名字。”他看着她,言语淡淡,眉眼高傲,黑眸黑发,唇畔生花。 轰隆隆! 一道名为悸动的闪电,直直打在了夏目的心尖上。 那时,她与他经历了无数次无心的相遇,终于在服务员一边喊着两位客人请让让的吵杂声中相识。 这场甜蜜的邂逅,她不曾预期,而他却煞费心机。 白头偕老的白,韶华倾负的韶,繁华如锦的华,三字绕耳,印了心声,再无忘记。 她不禁呢呢自喃起来:“白韶华,白韶华?” 他一愣,双眸瞬时亮的吓人,声音竟也多份沙哑:“走吧,他们都已经来了。” 夏目机械的点点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三魂六魄还在继续游离中。 大神显然瞧出了她的不正常,所以很讲义气的说:“要不要我牵着你走?” 牵,牵着? 夏目摇头,果断摇,拼命摇,恨不得摇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很明显,她的答案对大神来说根本不重要。 因,因为。 她的手已经在他的掌心里了? 等等,她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是谁,谁在说她不矜持?! 明明是白少动作太快,她来不及拒绝。 而且,再加上大神这层身份; 谁敢拒绝? 她可没忘记之前因为没有加大神的qq号,所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风流倜傥的白少变成了有仇必报的大神,她表示压力很大。 所以直到站在雅间门外,她还是有点缓不过神来。 倒是屋内的男人看了,拍着圆桌大笑起来:“哈哈,华子,好啊,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都小手牵牵了!” 这,这语调?公子洪荒! 夏目瞪大了丹凤眼,直勾勾的看着素有稳重有礼,文质彬彬,阳光警司之称的b市最年轻安监局副科长――黄飞洪,心里瞬时抽搐了。 果然,流言蜚语信不得啊。 他哪里稳重有礼,哪里文质彬彬,哪里像黄科长了! 还有,刚刚他说什么? 小手牵牵? 夏目反射性的低头,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满脸通红的喝叱了一声二师兄。 黄飞洪这人基本上就爱看小姑娘脸红,所以夏目一害羞,他就更来劲了,笑眯眯的说:“小目啊,你可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误会你对我情深深雨蒙蒙的!” “飞洪。”一道身影挡了过来,白大少语气清冷极具亲和力的笑道:“来来来,这边来。”于是为了避免夏目过于尴尬,白大少带着黄飞洪去了卫生间,进行了一对一的朋友妻不可欺的自由散打式教育。 再出来时,夏目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最起码和蓝影能够对答如流了。 咳,好吧,那是因为从开始到现在,她和影学长只说了一句话:“你是公子暗影。” 然后对方嗯了一声,冰冷而淡然。 于是,夏目脑海里迅速飘出莫弃的三言两语:“我不是说过要找个男人去刺激下影学长吗,可是我身边除了师傅就再也找不出能与其媲美的男人了。” “一想到只要后天就能在现实中见到我师傅,我就热血沸腾啊!我要找他单挑,哼哼哼,看他还能不能拒绝!” “去,我刚拿到黑带,还揍不过一个小白脸,就怕到时候他会用美男计,我就舍不得下手了。不行,不行,我得杜绝这种意外出现!” 阿弥陀佛!弃土匪这下绝对―― 夏目还没想出适合的形容词来,这厢电话便响了,是莫弃打来的,声音兴高采烈的:“喂,目头,你到了没?” 给读者的话: 天冷了,大家注意保暖。 (cqs!) ------------ 和大神见面了3 夏目哽一下说:“到了,不过就是有点迷糊。” “哈哈,那成,你在门口里等着我!”手机那头的声音格外豪爽:“我一分钟后到。” 夏目见她要挂了忙说:“笨弃!” “嗯?”莫弃拧了下柳眉,心道今儿这小妞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夏目本来想告诉自家姐妹让她先做个心理准备,可谁知她一声笨弃,竟惹来了一道冰般的目光,其效果冻人三尺,震撼与无形。 重压之下,她只能含含糊糊的说:“没,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到雅间了。” “啊?真的,那你见过三公子他们了?怎么样,帅不帅?我师傅铁定是个小白脸吧,日本人不是一般都很白么?你画的漫画就是,而且还很瘦很矮; 。对不对?哈哈。看来这场pk我赢定了!”莫弃得意洋洋的下了车,笑声颇为颇具侠气。 夏目听后冒了一身冷汗,她多么想说,同学你形容的只是小白受,而攻一般都是身材高挑,俊美有型,就像韶华大神那样的。呃不对,怎么扯到这来了。 夏目防止被土匪式话语打断思维,果断而技巧的提醒对方:“那啥,笨弃,务必小心美男计!”美男计三字,她咬的极为重,重到公子三人都一头雾水。 基本上,这个暗示效果应该做的很完美了,最起码敌方没有丝毫察觉。 无奈弃土匪天生神经大条,嘻嘻哈哈的说:“边去吧,美男计?在白大少和影学长的长期视觉攻击下,我现在看谁谁磕碜!放心吧,小白脸什么滴,搁我这儿统统放倒!啊,不说了,我到了,再说下去,师傅会听见我的计划。先这样,三十秒后见哈。” “喂,喂,喂~”夏目看着已经挂掉的手机,面部表情十分纠结。怎么办,只有一想像,莫弃一会闯进来见到蓝影的模样―― 不行,她想笑! 忍住,先忍住! 于是夏目开始很平静的盯着雕花木门,默默倒计时。 一秒。 二秒。 三秒。 四秒。 n秒。 嘭! 对,你们没有听错。 不是咯吱,而是嘭! 弃童鞋一般开门声音很大,用她的话来说,这叫先声夺人。 可这次她声还没夺,就被一张冰块俊脸所震撼到了,霎那间逻辑思维有点强烈性混乱。 于是,她抬头看了看雅间号,又偏着身子看了看里面稳坐如松的影学长,公子暗影,蓝影,公子暗影,蓝影?两个名字同时以一千瓦的电流鞭策着她的神经,青春洋溢的笑立马将在了唇边,仿佛被雷劈倒般,缓缓的张大了嘴巴站在那里说不出半个字来…… 虽然很不想说,但是夏目爽到了,俗话讲的好,要在对比中谋发展。 想想莫弃,在观望下自己,相比较而言,她挺多是惊了一下而已,但笨弃可不同了。 夏目打赌,这孩子估计连跳黄浦江的心都有了。 “他,他,他,我,我,我,影,影,影,师。” 看吧,一向伶牙俐齿的女土匪结巴了! (cqs!) ------------ 和大神见面了4 莫弃的目瞪口呆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就被蓝影一声冷哼打断了:“还不坐下。” 其实莫弃同学一般都很土匪,但只要一碰到她的影学长,立马就变成了大家闺秀,速度之快很是惊人。 所以这个伪淑女怔怔的坐下,怔怔的发呆,怔怔的呢喃着:“他怎么可能师傅,师傅怎么可能是他……” 夏目向其投过去一道爱莫能助的视线,表示十分了解莫弃的心情,毕竟她也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心理战。 不过看的出来蓝影对莫弃还是在乎的,最起码嘴角浮出了一抹淡笑,由于难得一见,所以也就更加让人影响深刻了。 雅间内的气氛有点尴尬,几乎可以说是万籁无音。 夏目坐在莫弃和大神的中间,同时感觉着两种不同的电流,呲啦呲啦―― 就在这时,被白少一对一进行教育过的黄飞洪呲牙咧嘴的进来了,这斯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一见莫弃来了,笑的万分猥琐:“弃学妹好久不见啊,最近有没有去小巷子里进行扑倒计划?啊,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影子到底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 此话一出口,无数只乌鸦从头顶掠过…… 最淡定的人莫属白大少,此君笑的格外邪佞。 其次是夏目,她低着头,假装研究木桌的花纹。 然后是蓝影,冰块脸明显有了松动的迹象,且两眼放光。 最后是莫弃,她嘭的一声拍案而起,俏脸爆红的叫了一声:“师兄,你出来!!” 又出去?!开什么玩笑,他刚刚被华子单项pk了一顿,现在手臂还疼呢,再和这个有着女侠之称的弃学妹出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想到这里,黄飞洪果断摇头,乐呵呵的说:“弃学妹,不要冲动,我们先点菜吧,小目mm肯定饿了。” 唰,唰,唰! 四道目光一同射过来,夏目只能被动的点下头,基本上这饿不饿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任由他们pk下去,估计没完没了。 于是点菜,聊天,一片吃吃喝喝,气氛变了许多,最起码弃土匪不结巴了,并且看蓝影的眼神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从起初的不敢对视,到含羞默默,再到怒火波涛:“学长,你似乎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夏目一听,对啊; 大神看见她别说惊讶了,根本就是波澜不惊,莫非他早就知道她是浅夏如目了? 似是看透了她的疑惑,白大少似笑非笑,避重就轻的说:“莫弃,真实姓名和游戏姓名一摸一样,影子不想知道都难。” 此话题转移的不着痕迹,成功把夏目的注意力引开了,对啊,名字相同嘛,又都是b市的。 可白少的名字,不也是相同吗?为啥她就没猜出来。 夏目窘了,觉得自己很笨。 可转念想想,她好像从始至终只听人叫他白少,从不晓得他真实姓名! 看来不是她笨,而是大神保密工作做的太谨慎。 夏目自我催眠着默默着吃着盘子的菜,眼睛不敢四处乱瞄,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望着自己,害的她脸颊莫名发热。 当然,她是知道那道目光是谁,除了大神不做其他人选。 他正在帮她夹菜,自己也没有动。就靠在椅子上,看着她吃,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姿态是说不出的慵懒优雅。 明明没有什么交谈,甚至连肢体都没有一丁点的接触,可夏目就是觉得这个姿势太亲昵了,亲昵到她有点呼吸难受。 “怎么,吃不惯广东菜?”白大少默不作声的将她梁上的懊恼与娇羞尽收眼底,眼底的笑愈发的浓了。 黄飞洪冲这边扫了扫,忍不住的发出了两声奸笑。 白大少的目光立马射了过来。 后者抖了一下,举起酒杯,故作豪爽道:“虽然今天某猫和家属流光没来,但是为了我们幼稚园的首次聚会,必须干一杯!” 夏目听到这句话,心中是兴奋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象过能和大家从游戏走到现实。 那么来之不易,又理所当然。 先前的模糊感突然变得真实了起来。 大家纷纷含笑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夏目似是想起了什么,倒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轻轻的,轻轻的推到了白大少的左手边。 他疑惑的抬起头,一双深邃的眼眸让夏目有些局促:“那个,茶水能戒酒。” 白大少愣了下,稍微靠近了她,左手覆萨上她的手背,细长的桃花眼一弯,露出了两枚可爱的虎牙:“小目,谢谢。” 夏目垂下眼帘,看着他的手包裹着自己的,木纳的摇摇头,再次神游了…… 一顿饭吃到下午三点才结束,黄飞洪兴高采烈的嚎叫要去深度; 白大少没有答应,说他不喜欢出入那些吵吵闹闹的地方。 众人听了,无一不汗颜,分明他去的次数最多,如今竟说不喜欢。 夏目见大家面露难色,便提议各回各家,以后有时间再聚。 谁知白大少听到这句话,脸上笑开了,温润中透着一丝冰冷:“回去这么早?怎么?有其他约会?” 夏目一怔,说:“没有。” “那好,去我家。”白大少满意的点点头,一句话决定了下面的行程。 第二次进军区大院,夏目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表面装的很淡定。 最不淡定的是莫弃,看到手持扫射枪的武警和大院内的军用装甲车,不由的吹起了嘹亮的口哨,声音之大惹的蓝影频频回头。 莫弃像是故意的,他越看,她吹的就越大声。 很明显,两人之间已经开始了精神战,谁输谁赢,还得继续观察。 就这样,一群人入了二层小别墅,屋内还是一如往常的干净冷清。 大神也不知道从哪拿来一副麻将,指了指她说:“你们四个玩,我和小目一伙,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 于是,四人凑成了一桌,黄飞洪和夏目很有默契的将正在精神战的两个冤家隔开。 而大神则半倚在羊皮沙发上,双臂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牌。 夏目本来也算得上是麻将中高手,每逢过年,回了老家,总是和表姐们两两成群,玩上几把,全当消磨时间。 可,也不知怎么。 今日运气倒是背到了极点,譬如**筒,刚打出九筒去,就能将七筒摸上来。 才一会儿功夫,便一连输了好几局。 夏目欲哭无泪了,表示和大神搭档压力很大。 尤其是他还半躺着,那温温热热的气息时不时的喷到她的耳边,说不出的酥麻…… 夏目窘窘的想,白少不会是刻意这么做的吧…… 六神无主的拿起手上的牌,她刚想要扔出去,就听耳边响起了一阵邪佞的浅笑:“不要打这个。”他起身,呼吸滤过她的面颊,慵慵懒懒的说:“打这个。” 夏目只感觉后背贴着他的胸腔,方才细小的酥麻感从四肢传到了心尖,她慌慌忙忙的站起来,脸上火辣辣的直烧眼皮;“要不,你打,我在一旁看着。” 他黑如墨耀的双眼眯了一下,笑意绵绵的将她拉到自己的身后,答了一句好,便开始码牌,摸牌,手指还夹着一根香烟,也不知是怎么的,他抽烟的姿势总是与别人不同,淡淡的弹着烟灰,优雅又美感; 这不,他一上去就将麻将迷晕了,闹了个清一色,三家通吃。 夏目忿忿的想,原来麻将和人一样都贪图美色! 不过后来据大神坦白交代,他只不过是记忆力好,在牌上做了些手脚,通常情况下是要赢过黑客出身的蓝影的,只是那日情况特殊,所以赢起来异常的轻松。 夏目自然知道他说的情况特殊是什么,譬如现在。 蓝影:“白皮。” 莫弃:“白皮。” 蓝影:“红中。” 莫弃:“红中。” 白少:“一筒。” 蓝影:“扛。” 莫弃:“不好意思,我胡。” 下家顶上家,不得不说莫弃这一招土匪的太刻意了! 屡战屡矬的蓝影倒也不恼,只是脸上有些黑。 倒是赢钱的白大少丝毫不见歉疚,甚至趁机悄悄告诉夏目,想要彻底摧毁敌人的防御,必须从内部直接进行瓦解。 夏目瞪了下兔子眼,心里有些无耻的想,难不成刚才那个一筒是大神故意打的? 白大少自是看透了她的想法,颇为得意的点了点头。 于是夏目终于把大神和白少两个人的身影相互重叠了,毕竟能做到杀人与无形这招的人除了大神很难找出第二个来。 大神还是那个令人发指的大神啊。 就算变成天之骄子的白少也依旧不改本性呐。 几圈下来,外面的天已经逐渐开始黑了。 白大少将赢了的钱拿出一半来,美曰其名说请大家吃饭,然后将另一半塞给了夏目,留着下次做本。 黄飞洪说了几个饭店,白大少一副松松垮垮的模样,摆明了是想吃不想去,可他嘴刁又不吃送进来的外卖。 夏目见此,带着“不就是会惨遭拒绝”的心理犹犹豫豫的说:“要不,我炒几个家常菜给大家尝尝?” 岂料,白大少一听,立马点头,半边唇角勾出一抹笑,倾城颜色,乱人眼眸。他推着她进了半开放的欧式厨房,邪笑中带着少许的恳求:“冰箱里什么都有,你随便做就行。” 再走进这间厨房,夏目脸上微微红了一下,忆起上次他胡搅蛮缠,要洗澡,要脱衣服,甚至靠在她肩上吐了一身污垢不禁有些恍如隔世。 夏目点点头,乖巧的打开冰箱,缓缓审视了一遍,里面有两只袋装的大午烤鸡,在b市也是出了名的好吃,她拿出来,又顺手拿了几个土豆和胡萝卜,一阵阵洗洗切切,动作很是麻利; 。准备好之后,打开炉火,放油,葱花,切好的鸡肉丁,土豆丁,以及胡萝卜丁,三下两下的热炒着,电饭锅里闷着米饭,菜香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溢了出来。 “白少,有糖吗?”她一边炒着菜一边回头问了一句。 他从大厅里笑说了一句有,便放下了麻将,慵懒踱到她身后,而后伸出一只手臂,从她的发间落过,俯在她肩头,沉沉的说:“太高了,我怕你拿不到。” 他说话时扶了下她的肩,似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竟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那气息痒痒的吹在耳畔,她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面红耳炽,只能虚应了一声谢谢。 白大少似乎没打算走,深邃的黑眸带着光,声音喃喃的听起来像是优雅的黑猫:“好香。”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从她的肩旁靠过来,呼吸打在了脖颈上,另她不由的缩了下身子:“白少?”这,这算不算是在吃她口头上的豆腐? “叫我韶华,你在做什么,菜真香。”白大少不着痕迹的收回长臂长腿,环臂靠在墙上勾了勾薄唇,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 夏目一愣,连忙不好意思的说:“宫保鸡丁。” 原来大神说的是菜啊。 果然是她想太多了。 夏目窘窘的绕过大神,低下头打了几个鸡蛋,拿着木筷不停搅拌,突然觉得方才很大的厨房,现在变得怎么这般拥挤呢,好像,好像连氧气都少了许多。 “好,那你做,我叫他们把麻将收了一收。”白大少看着溜掉的小绵羊,带着来日方长的笑意出了厨房。 其余仨人除了蓝影还坐在椅子上,其余一个女土匪外加一个情报男,正半俯着身子听情报。 一见他出来,立马各回各位,面面相觑,感叹一声这对孩子怎么能够如此纯洁,纯洁到他们都没看到好戏,还以为两人呆厨房里,是在偷偷打kiss,谁知就讨论个菜香不香?真没劲! 心情很好的白大少也不跟他们一般见识,笑着半倚回沙发上,只觉方才那阵阵的少女清香还残留在鼻腔间,于是舌尖略微舔了一下薄唇…… 黄飞洪不明所以的凑了过来,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肩:“华子,你是不是很饿?要不要先吃点面包?” 吃?白大少一向白皙的脸上多了抹可疑的暗红,随即挑着好看的眉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说:“飞洪,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不要这么猥琐。” “……猥琐?姥姥个熊,我哪里猥琐了?”黄飞洪郁闷了,躲墙脚捶胸遭地,他只不过是关心他,怕他饿着!怎么就和猥琐扯上关系了! 白大少不搭理他,将麻将装到塑料箱里,就又跑去厨房眼巴巴的守着了。 黄飞洪懊恼了,拉过一旁正要搭上莫弃腰间的蓝影,愤愤不平的说:“影子,我就问了华子一声饿不饿,他就说我猥琐,我哪里猥琐了?” 没有吃成豆腐的蓝影恼羞成怒的看着这个从中捣乱的兄弟,哼哼道:“你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没有一处不猥琐的; !以后饿和吃这个词不要总是挂在嘴边!”典型的笨蛋,这种东西一般都要放在心里,然后慢慢幻想,慢慢实施,慢慢将目标最大化。 语落,蓝影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莫弃,嘴角弯起一抹弧。 听到这儿,黄飞洪总算明白了,合着他才是那个最最纯洁无辜的人,就这俩兄弟摆明了就是披着羊皮的禽兽!靠之!他也禽兽禽兽,上游戏找温柔mm聊天去! 谁知,他刚一打开华子的电脑,夏目便将饭做好了。 五个热菜,一个凉菜,有肉有素,红红绿绿,瞧上去煞是好看。 众人围着桌子坐下来,夏目从来没有刻意的学过做菜,小时候母亲工作太忙,她放学后没事做,肚子又饿,便学着大人的模样抄起菜来,也不知是天赋使然,还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第一次煮东西除了油放的太多,基本上还是能吃的。尤记得那天母亲很高兴,摸着她的头笑说“我家小目真乖真聪明。” 于是,为了能够天天看到母亲少有的笑,便认认真真的做了起来,久而久之味道拿捏的分寸倒是好的。不过除了母亲和林睿轩,白大少还是第一个吃到她煮的菜的人,萧子诺素来不爱她身上有油烟,总是临放学在她书桌里放上面包和牛奶,让她完再回家…… 想到这里,夏目摇摇头,红润着脸说:“比不上外面酒店里的,都是些家常菜。”别的倒不怕,就怕他们吃不惯,方才听大神的口吻,好像还蛮挑食的样子。 “我就爱吃家常菜。”他囫囵的吃着,嘴角溢着笑,同样的姿势,他做出来便多了份优雅,那是从骨子里透出的气质。 倒是一旁的黄飞洪拿着鸡爪子唾弃了他一句:“华子,你丫连吃饭都要顾及形象,累不累啊你!” 白大少不说话,只用眼神唾弃回去,冷冷的哼了哼。 刚巧这时电话响了,他空不出手来,边吃边说:“小目,帮我拿下沙发上的手机。” 夏目嗯了一声,侧身过去,只看屏幕上爱恋两个字闪闪溢耀。 爱恋?谁会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她没有多想,将手机递给了他。 他接过来,明显的顿了顿,起身按下接听键,缓缓的朝着卧室走去。 虽然他临走时的声音很沉,她也分明听到了那两个字――浅浅。 给读者的话: 今天一章,长更,五千字哦,嘻嘻,大家有空也去看看苑姐的穿越新文《魔笔厨娘:扑倒腹黑世子》! (cqs!) ------------ 和大神KISS了 夏目淡淡低了头,拿起筷子,继续吃东西。 却发现,她拿着筷子的右手,指骨一节节的苍白突出。 爱恋? 浅浅? 原来如此; 其实本就该如此不是么? 他与她,终究是遥不可及。 “喂,嗯,是我,”白大少关上门,只听电话里一阵哭哭啼啼,他烦躁的吸了一口烟,看着不远处浅笑的女子,嘴角略微勾出了纹路:“浅浅,这次我不能帮你了。” 收了线,食指划过手指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细长的桃花眼眯了下,重重的按了删除。 他坐回她身边,继续温柔地笑着,继续替她夹着菜,继续流光溢彩的宴席。 夏目吃的很小心,因为只有一动就能碰到他的手臂,所以就更加的谨慎了。 一顿饭下来,黄飞洪好似安静了许多,看了看白大少,不由暗自叹了口长气。 时间就这样滑去了不少,夏目洗完碗,已经将近十点了。 外面黑的可怕,腾起了白白的浓雾。 黄飞洪拉着夏目的衣袖(因为不敢拉手)嚎叫来嚎叫去:“小目mm,今儿就别走了,华子这儿房间多的事,你俩睡,呃,不,我的意思是说,咱俩,呸!我和华子一间,你自己睡一间。” 白大少没有说话,看着夏目,子眸夜般的深邃。 夏目拿起皮包摇摇头:“不,不用了,我和莫弃一起回去,反正顺路。” “那啥,我们不顺路啊。”弃土匪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冲过来解释说:“那个,我,我今天不回学校!” 夏目褶眉:“不回学校?那你去哪?” “我,我,我。”她也不知道去哪,她只知道白少的目光寸寸冻人。 就在莫弃冥思苦想的时候,蓝影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面无表情的说:“她跟我走。” 啊!夏目张张嘴,满脸通红的说:“没事,我自己回去,笨弃你,自求多福。”没办法,棒打鸳鸯的事她做不出来。 莫弃没有回话,在蓝影怀里的使劲儿炸毛:“你放开我!放开我!” 蓝影不动声色,倒是白少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变得有些别扭:“我送你。” 夏目想了想,她出门打个的士就回去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谁知,他根本不容她拒绝,拿着围巾缠在脖子上,率先开了门。 还真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夏目吐了吐舌头,转身和一干朋友道别。 黄飞洪看着两人相谐而去的背影,猥琐的笑了:“华子,你可得好好表现,不要枉费我布下的英雄救美计!” “什么英雄救美?”莫弃好奇的拢起了柳眉; 黄飞洪酷酷的丢一句:“佛曰不可说。”便上沙发睡觉去了,其实他是在羡慕嫉妒恨。这两个娃都有女朋友了,留下他这个孤家寡人。 于是委屈,张嘴,咬被角。 莫弃看到他这幅模样,脸色瞬时变了,直往厕所里冲。 黄飞洪看了,兴奋的用脚踢踢身侧的好兄弟:“哥们你不错啊,这么快就怀上了!” 蓝影双手环肩,藐视的扫了扫沙发上的猪:“她那是被你恶心到了。” 黄飞洪:“靠!*****8&&*……“ 不同于房间里的热闹,兰博基尼里多少有些安静。 白少开着车,偶尔侧头过来,问她冷不冷。 已入了冬,天气自然是冷,风从车窗外吹入,打的她发丝飘飘。她轻轻点了下头,他便停了车,将脖颈上的围巾的缠上了她,微微扯着嘴角,似笑非笑,那眼底如同一潭秋水,直直看着她,深不可测。 他没有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鼻息间充满了他身上的烟香,清清淡淡的就绕在了脖颈间。 他沉声笑了笑,开了车门,她也急忙跟着走下了车,声音糯糯的说了声谢谢。 他点下头,伶仃清冷的身姿在薄雾中妖娆的过分。 到是到了,他却不走,只是背倚在车窗上,一袭红袄,眉眼明媚,朝阳暮雪,灿若琉璃,千万般的好看:“小目,你是不是很怕我?” “呃,一点点吧。”夏目本来想说没有的,可她似乎表现的太明显,再说谎也就不可能了,窘。 他对她的坦诚倒有几分惊讶,细长的瞳眸一眯,便缓步踱过来,将她的手一拉,而后一推,邪佞的笑了笑:“你怕我什么?” 就,就怕现在这样。夏目心脏漏了一拍,车窗上的冰凉徐徐的从背脊传到了胸腔,带着浓烈的酥麻,不停,不停的蔓延。 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唯有那张俊朗清冷此刻却满是柔情的脸,近了一点,更近了一点。 温热的气息一点点的吹在脸颊上,程苏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谁知隐约的期待并没有落下来,他只是冷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夏目攥着衣摆的手指顿时缩紧了。果然,她还是一厢情愿了吗? “小目,一会如果出了什么事,你就先跑,知道吗?”他将她拉起来,护在身后,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某处。 夏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竟然发现几个彪悍的混混一字排开的站在路中央,截去了他们的去路。 其中一个头发染得金黄的混混上前一步,流里流气的说:“哥们,车不错啊; 。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就给你个机会,好好孝敬孝敬你爷爷我。爷爷高兴了,就放你一马。否则~”混混话音一落,冲着左右使了个眼色,前后便有人围了上来。 夏目紧张的身子一颤,猛然想起某日和大神在火车讨论过关于跟踪与被跟踪的问题,下意识的拉住男人的大掌,将其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声音很小的放狠话:“我警告你们,不,不准劫他的色!” 嘭!绝倒一大群…… 黄发大汉无言地看着白大少。 白大少干咳一声:“他们是男的,不会劫我。” “那漫画上――”夏目很想说她笔下的人物都是男的和男的。 黄发大汉似是没料到有这出,慌张的咆哮道:“靠,废话少说,快拿钱来!” 白大少转生将夏目拉进车上,而后上了锁,慵懒的动动脖颈,磨拳霍霍向抢匪。 夏目坐在车上,只能看了干着急,这时候出去,只怕会惹的他分神。 这样想着,就见他眼睛依旧的黑黑亮亮,桃花纷飞的艳色覆盖了眸中所有的情绪,淡淡看着青年,嘴角是一抹讥消。 夏目不解,难道还要战前沟通?就和在游戏里pk一样,做一个眼神交流。 嘭! 外面有动作了,抬高拳,挥出风,端的干净俐落,血红清冷的声音凌厉的穿梭在两人中间,闪避的同时借以弹跳力,翻身踢腿,气势如破竹般,那一改慵懒的犀利,如冰般直击夏目的瞳眸。 砰,砰,砰! 夏目捂着躁动不已的左胸口,七魂丢了三魄的想,原来,这就叫做一见钟情。 可,她怎么能每天都对同一张脸一见钟情呢? 嘭! 又是一拳出手,他冷笑的收回手臂,俯下身子拽起地上小混混的衣领,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 夏目褶下眉,为啥她总觉得被抢的不是白大少,而是这几个彪悍呢。 看看,方才还趾高气扬的带头混混竟抄起地上的啤酒瓶一阵低头哈腰。 而白大少似乎并不打算放人,手下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那混混见状高举起啤酒瓶,就朝着前方砸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大少转身,猝不及防,酒瓶子砸向自己,身体刻意地向左倾,躲了头,却被砸中了手臂。 瓶口的碎玻璃茬子却划破了棉袄,浸过一片暗红,花一般的色泽,妖佞而骇人。 白大少捂住手臂,痛得蹙起了眉; 那几个混混伤了人,吓的双腿直打颤,竟连钱也不抢了,齐刷刷的上了路边的面包车。 嗖的一声,消失在茫茫雾色中。 夏目着急的拍着车窗,无奈怎么摇都摇不下来,门也死死的,一动不动。 他走过来,只听嘟的一声,车门开了。 夏目赶紧跳下来,着急的上前扶住他:“我带你去医院,现在就去!” “小目。”白少俯下身,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搭在她肩上,轻嗅着鼻尖的发香说:“没事,就是以后吃饭有点不方便。” “啊,那怎么办?”夏目不疑有他的承受着肩头一半的重量,满颜的担心。 白大少抿抿嘴,模样很委屈的说:“不知道,你也看到我那了,屋子冷清,家里人都不在,连保姆阿姨都放假了,无非就是叫外卖来吃。” “不行~!”夏目斩钉截铁的说:“外卖没有营养,而且你现在又受了伤,不能总是吃饭店里的食物。”qq新闻天天报道饭店里一般都用地沟油,大神这么美的人,不能死在这上面啊。 白大少眸光闪了闪,皓齿间溢着酒香,微弓的腰杆,让人看了倍觉可怜:“我也不想叫外卖,但是家里根本没人做饭。” 夏目泪奔了,倾国倾城,钱财万贯,有家回没人管的苦命男二号啊。 恻隐之心蠢蠢欲动,于是不假思索的话就出来了:“我给你做!” “真的?”男人喉结一动,醉意醺然,半掩眸问她。 夏目点点头,反正已经说出口了,也不去管什么冲动是魔鬼了。 男人笑,露出了雪白的虎牙和迷人的酒窝,说不出的邪气可爱:“那盖个章吧。” 盖个章?夏目眨眨眼,嗯了一声,将小拇指轻轻的伸出来。 他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一个低头,呼吸喷来,带着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清淡烟香,让人欲欲生熏。那吻已如暴雨般下来,一下一下,细密而温软。浓郁的酒味在彼此的唇舌间蔓延开来,她连心神都开始恍惚起来,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在其中。 她想她是醉了,醉在了他时而温柔,时而清冷,时而张狂如火的网里。 她分明警告过自己,不要靠近。 她分明提醒过自己,不要喜欢。 她分明退了又退,还是敌不过心中所念。 有些事,预见到,是一回事。 若是,想要阻止,又是另外一回事。 “小目,盖章了,别忘记你答应过的话; 。”他靠在她的唇上,厮磨着她的呼吸。眸中,是乍泄的晶莹。 她看着他勾魂的桃花眼,机械的点头,机械的目送兰博基尼离开,机械的转身跑进宿舍楼,机械的刷牙洗脸上床,机械的躺在床上想大神的手臂刚刚不是连动都不能动吗,现在怎么开起车来一点不含糊。 朦胧间,手机便响了,淡淡的我到了,晚安五个字,便扰的她羞了脸。 他定是怕她会担心,才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这个人倒是出乎意料的体贴,不像他的吻―― 夏目猛地摇摇头,不要想,不准想! 偏偏若有若无的烟草香总是消散不去,她不由的抬起瞳眸,望向衣钩上的围巾。 那是他的围巾。 呼吸一顿,不知是不是心脏坏了,有些酥麻,清脆的撕破纸的声音,她觉得自己隐约听到。 于是,翻来覆去,按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删除,删除了又打上几个字,删删打打,最终还是只写了晚安两个字。 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白大少拿着钥匙正在开门,凤眼一弯,亮人的黑耀琉璃。 还未走的黄飞洪见了,嗤嗤的笑道:“华子啊华子,快和我说说,你今儿是不是英雄救美来着。” 白大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捋起衣袖,无赖邪佞:“给我医药费。” “啊,等等!”黄飞洪绕在他周围,看着不是很大的伤口说:“丫的,那群兔崽子疯了,竟敢伤你!不对呀,他们明明认识你啊,哪次见了你不都是上前巴结着,今儿怎么就,靠,不行,我得找他们去!” 白大少拉住他,明眸皓齿的说:“得,别去了。是我故意让六子伤的。” “故意?”黄飞洪不解,瞪圆了对眼。 白大少慵懒的解开外套的纽扣,云清风淡的说:“你又是聚会,又是买凶抢劫,我不配合点,弄一处苦肉计出来,怎么对得起你的别有用心。” “什么!苦肉计?”黄飞洪拍案而起,心道这斯难不成故意让他有愧疚感。 事实证明是他多想了,白大少根本就不屑考虑他,只是露着酒窝,笑颜似阳:“啊,流血了。不管了,等明天小目来了再包扎。” 于是,黄飞洪彻底悟了,颤着手指说:“华子,咱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险?”小目mm那般纯洁的娃,眼看就要毁了。他还脸不红心不跳的指责自己说别有用心,以他看,别有用心的根本就是眼前这个大尾巴狼! 白大少听了他的话,挑挑好看的眉头,似笑非笑的抚上薄唇,阴险么? 还好吧,比起她的逃避抗拒来,他已经够仁慈了。 不过,今日她倒是极关心他,一想起那女人傻乎乎的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胸腔间好似能源源不断的涌出了一股热流,暖了心扉; 看来,以后可以多让六子他们出来枪抢劫,警察嘛,又可以锻炼身手,又可以为人民服务。 其实仔细想想,差点露出猫腻来,尤其是让六子动手,他却不敢动的时候,明明就是有了破绽。 也幸好他机灵,提前将车门锁上,她才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当时的情景,本来是这样的。 他拽着六子的衣领,恼道:“快动手。” “不,不行啊。白少,你饶了我吧,我如果动手打了你,黄科长还不拿枪崩了我。”六子那人没胆,颤颤惊惊的不成样子。 他回眸看她满脸的疑惑,于是心下一惊,生怕她瞧出什么来,凶神恶煞的说:“成,你怕他甭了是吧?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告你抢劫。人民警察知法犯法,这官司我还是能赢的。” “白少。”六子欲哭无泪的呢喃着:“你明明知道我们是黄科长找来做戏的。” 他这人一向不会心软,冷冷抿唇:“那就把戏做足,一句话,打不打?” “我,我,我打。” 估计那会六子也是被他激的六神无主了,一个酒瓶砸上来,还真是用了力道,搞的都见血了。 白大少边揉着手臂边嘀咕,那也怪不得他,谁让他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生打断他……(咳咳,你们懂的) 嗡嗡嗡―― 手机亮了,白大少骨干白皙的手指滑开短信,寥寥几个字,却透着浓浓的关心:“你的围巾还在我这儿,明早我再给你送过去。那个,那个你受了伤,不要碰水,盖好被子早点睡。” 嘴边扬起浅笑,白大少心满意足地想:看来今夜的盖章计划还是相当有成果的。亏他开着车还在担心,会不会吓跑她,现在看来,完全是不必要的,战略完全正确。 屈指,按字,打了一排,按下发送,双瞳又是沉了几分。 “我等你。” 一条短信,刻意暧昧,又是让夏目看红了脸,其实,其实她很想问他,为什么要吻她。 那般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是像上次那般为了报复。 难道说是喜欢? 不,不会的! 如果说之前她还这么幻想过,可今天明明就在他手机上看到了爱恋两个字。 浅浅,那才是他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 而她,又是什么呢? (cqs!) ------------ 小目被大神吃豆腐 第二天,夏目早早起来,梳妆了一番,倒不是因为去给大神做饭,而是学习里开了个小型招聘会,她想提前出校实习,九点一到,校园里人头涌动,手头上便忙了起来,又是准备证件,又是准备奖学金证书,又是准备工作经验。不过最后的工作经验忍了忍还是没写,她学的是三维立体动画,填写bl画手,是不是有点太雷人了。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舍友妮子在唤她:“目姐,你手机都响了好几遍了,怎么不接?” 她拿起一看,当真有三个未接电话,翻了号码,竟然是白大少的。 本来想回过去,眼看着就到自己面试了,只能先关了手机,脸上一片通红。 好吧,其实她貌似有点害羞。 对于一个不按常理出招的大神,她应付起来确实吃力。 面试的过程很简单,也多亏了她经常在网上看《职来职往》,面试技巧倒学了几分,准备的也很充足。 不过结果倒是还不确定,面试方只说等消息。 这一折腾,转眼就到了中午,她这才偷了空,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那头沙沙的声音,只说用户不在服务区。 夏目本就是个乖小孩,答应别人的事定会做到,于是向教授请了个病假,抱着死就死的心态去了昨日的军区大院。 走到军区大院门口时才惊觉自己过于说风就是雨了,他若是不在怎么办? 而且,这道门也不是一般二般的人能进的。 这样想着,守门的武警说话了,笑着的样子倒有几分憨厚:“夏小姐吧?” 夏目连忙重重点头,在她心目中解放军都是如神般的人,不得不尊重。 那武警像是听到什么喜讯般,眸低放着光将她带进了大院:“我都等了你六个小时了。” 六个小时?那岂不是从早上七点就开始等了?夏目一听这话,煞是不好意思,声音软软的道歉:“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白少受了伤,也不准人进去,就只说等夏小姐来了再处理。”武警说话时,两人便走到了别墅。 夏目窘了窘,方才有勇气推门而入。 房内,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地上也不知是谁的手机,竟摔的黑了屏。她将帽子和围巾褪下,挂在衣架上。 扭过头,这才看见他半倚在羊毛沙发上,手上拿着文件模样的东西,茶几上放着消毒液和一台写满文档的笔记本; 。他穿着棉质的针织衫,妥帖而干净,黑发茸软,顶尖轻轻地翘起一缕发,随着空气细小的波动飘荡着,敏感而稚气,慵慵懒懒的声音传了过来:“说了不要吃,也不要来烦我。” 夏目哽了一下,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说话,毕竟面对颇有怒气的大神,她表示很有压力。 他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来,细长的桃花眸带着委屈,咕哝着道:“我都饿了一天了,你才来。” 夏目哪受的了这个,小心肝顿时砰砰砰的乱跳:“对不起,早上有点事。” 他没有说话,紧紧的抿着薄唇,俊颜清冷了起来,倒有些像小孩子在闹别扭,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的高傲模样。 对于哄小孩夏目倒是有经验的,往常在老家总是带着小表弟玩,便总结出来了两条法则。 一:宠。 二:还是宠。 她笑了笑,踱步过过来,忍住羞怯说:“白少,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吧,留了疤难看。” “我一个大男人,留了疤更帅气。”他边说着,边伸出手臂来,表情依旧有些冷清。 还真是别扭的可以!夏目忍着笑,从茶几上拿来已经准备好的棉花球和紫药水,低下头开始处理伤口。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竟凑了过来,长腿长脚坐在毛毯上,额头半挨着她,恢复了以往的邪佞:“这样做不对,要先消毒。” “嗯?”夏目眯了下眸,他这不是会自己包扎么。 以为她没听懂,他笑了笑,一副无害的模样,拉过她的手,棉花球点在他的伤口上:“像这样。” 传来的冰凉,却好似带了电,别样的触感。她楞楞的呆在那里,四周都是他的气息,浅浅淡淡的烟草味道熏的人迷乱。 于是,夏目红了脸,猛地站起来:“你肯定饿了,我先去做东西去。” 其实是害怕的。 有些东西,多了。 就会想要问为什么。 可明明答案确实浅显的。 他心中大抵也只留的下浅浅二字了。 夏目垂下头,长发遮住了白净的苹果脸,略微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针,已经这个时辰了,便急匆匆的打开冰箱。 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一抄好几个菜,而是拿出面条放进水锅里,俐落的切着肉丝和菜丝,表面看上去淡定无色,实则心乱如麻,总是理不个所以然了。 也不知道她来给他做饭是不是错了? 当真是恻隐之心吗? 嗡嗡嗡,电话响了,是她的手机,接起来倒是个倍加意外的声音; “喂,目目。” 饶是化成灰都会识得的人――萧子诺。 多少有些诧异,他们那般情况下分手,他竟还敢打电话过来。 不过怨归怨,可心底终究是当成曾经的朋友了,于是按了通话键,便问找她有什么事。 萧子诺那边似乎很不如意,想必是家里出了什么问题,嗓音多少有些颓废。 夏目只是听着,也不便说什么。上高中那会萧伯母就对她极好,眼下牵扯出这么多事来,再大的怨气也都消了。 其实仔细想想,她便是从来都没有爱过萧子诺,否则又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 她放慢了语调,只像老朋友一样叫他放宽心。 “小目,面沸了。”一声清冷的低沉,白少踱步走过来,半依在白墙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铁锅里的一团浆糊。 夏目啊了一声,赶紧收了线,进行抢救工作。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倒也不走,只是两手环住胸,嘴边挂着笑,似有些不轻易:“刚给你打电话的是君子一诺?” 夏目嗯了嗯,放油,放肉丝,放西红柿炒成汁,再用胡萝卜丝盖着。 烟气很大,怕熏着他,便找了借口将大少爷请了出去。 关于这点,他倒是意外的惊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故意般:“小目,就把这儿当自己的厨房,随便做,别拘谨。” 她,她什么时候拘谨了。 她不就是把他这个大少爷请出去了么。 要不要这么记仇啊! 最后,夏目火辣辣的烧着脸从厨房里把一盘炒面端出来,也终于悟过来了。 他本来就是有仇必报的公子大神,这般对她也是应当,应当的。 所以说潜移默化是个可怕的词。 可怕她到看着他吃饭的样子,竟觉得优美的过分,于是心中浮现出了二师兄那句话“华子,连吃饭你都要注意形象,你丫累不累啊你!” 不过不得说,大神的一举一动确实与凡人不同,吃饭本是狼吞虎咽却偏生比别的男子多了一份内敛。难不成是因为长相过于倾城了,否则怎么连嘴角沾上酱汁都显得倍加妖娆。 呃,酱汁。 夏目直觉性的抽出纸巾,擦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事。 他眼睛亮亮的,细长的桃花眸多了些邪佞,还是那句:“别拘谨; 。” 夏目顿时内流满面了,躲厨房里小媳妇儿似的搓着铁锅,不待这么欺负人的,明知她嘴笨。 许是大少爷见她一个小姑娘被自己欺负过头,良心发现了,竟拿着方才的盘子走进来,笑眯眯的说:“我来洗。” 夏目愣了愣,而后点头。 可是还没等她的手从池子抽出来,他便过来了,将她困在水槽间,边洗着盘子边笑道:“小目,你做的炒面真好吃。” 女人呐,最怕赞美。 这不,夏目同学瞬时脸红了,心里欢喜的泡泡一个一个往外冒。 而白少则是慢条斯理的吃着无形的豆腐,继续以赞美方式步步攻克:“你还会做什么?火锅会不会?”(某作翻白眼:拜托,火锅是个人都会做好不,白少你这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某少冷笑:你再亮一次试试,死电灯泡。某作:……) 一听闻最爱的火锅,夏目便手舞足蹈了,从古到今,从成都讲到重庆,从配料讲到秘方,面面俱到,字字塞要,能看出来是个行家。 白大少只在一旁含笑听着,至于夏目说了什么内容早已记不清了,只嗅着她的发香,越发觉得飞洪这个人还是可取的,最起码铸就了他的苦肉计。 聊了一阵,夏目才发觉自己似乎话太多了,便收了音,移步走出厨房,又是低头看看手表,一副准备要走的模样。 “小目。”大神踱过来,指指二楼:“我书房里有些漫画,你要不要看看?” 漫画?夏目亮了眸,小鸡吃米的点头。 大神的书房很大,书架是从墙壁上延伸出来的,镶嵌着桃木,雅致的漂亮。 书架大的好处就是书多,各种类型,从四大名著到国外胜学,从金庸武侠到灵异三叔,从法政国术到军队剖析。 每一本,都让夏目咂舌,当然最让她咂舌的便是中村春菊的绝版漫画,她粉喜欢! 不过,奇怪的事,怎么手感这么新啊,连书签都没掀。 夏目不解:“白少,你不爱看这书?” “嗯。”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看bl漫画,即便镇定如大神,也略微窘了一下,他不过是投其所好罢了。 很显然这个好是投对了,夏目拿了书便不舍得放下,边看边说:“既然你不爱看,我能不能借走几天?” “不行。” 饶是声音过于冷清了,响在书房里竟是十二分的刺耳。 夏目一愣,尴尬的将手中漫画放回去,温笑里带了客气和歉意。 白大少见了她这样的笑心中自是懊恼,表面却是不露声色,只解释道:“这漫画是别人的,早晚要还回去,你如果想看,就来我书房看; 。” 夏目心一动,却没了方才的随意:“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白大少边说着边把漫画书塞进她手里,笑的灿若樱花:“反正你每天都要给我做饭的,顺便上楼来看,有什么麻烦的。” 夏目心想也是啊,便一阵点头,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那个人什么时候会拿来书啊?我抓紧看完。” “别着急,你慢慢看。”最好永远也看不完,别有心思的白大少从善而流的回道:“他会等你看完后再来拿的。” 嘎?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这般好的人,夏目感动的泪奔了,七魂早已被怀中的漫画摄取了三魄,也没有细想,双眼热情如火的落在了书本里。 白大少看着埋进漫画里一页一页翻滚着的少女,悄悄的,嘴角边出现一抹诡异万千的笑。那笑容要用文字表述的话就是:奸计得逞! 于是就在此君特意的安排下,夏目来军区大院报道的时间越来越早了,若是没课,定是朝九晚五,日日落不得。 白大少看在眼里美在心里,信心的十足的暗自想,就照这情况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他也能享受到莫弃对影子的待遇。 咳,你问啥待遇,被扑倒呗! 白大少在被扑倒这方面做足了准备,夏目来的这几日,天天换睡衣,天天玫瑰浴,每次开门前必定在镜子旁照上一照。 其行为曾被黄飞洪深深的唾弃过,说你丫分明就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就那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白大少一向拿着他的唾弃不当回事,眉眼间越发的清凉,再加上夏目的餐餐调理,这哥们从头到脚开始散发中一种迷人的气息。 懂礼貌了,是其中表示方式之一。 搁在以前,学妹上前给少爷打招呼,他必定笑意纵生,背地使坏。 如今,不粘花不惹草,安安分分的像个居家男。 唯一遗憾的是,被扑倒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没想到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生生的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准备什么漫画,漫的那女人整日不和自己说话,连游戏都不玩了。 白大少抿下薄唇,杀世界boss的动作越发的凌厉。 夏目刚刚准备好晚餐,凑过来,见他正用着自己的号赚声望,笑的明眸皓齿:“帮主你的操作真厉害。”明明是同一个3d人设,他操纵起来,便多了一抹杀气。确定,跳跃,上状态,发动攻击。手法流畅,动作迅捷,一气呵成。 白大少冷清的嗯了一声,其实心里甭提多美了,这哥们典型的表里不一。 夏目见他这样,求知欲和好奇心更强了:“帮主,你这么牛,是不是玩过很多网络游戏啊,听他们说就连论坛里的新手指南都是你写的呢; 。” “喔,那个啊。”白大少点下鼠标,放出伙伴,云清风淡的给了世界boss最后一击:“我从百度复制来的。” 复,复制?夏目窘了,觉得自己耳朵定是出了问题,于是再次问了一遍:“帮主,你刚刚说你是复制,不是自己写的?” 白大少用一副奥特曼看小怪兽的表情看着她:“有现成的,我干嘛要写?” 呃,也对,有现成的就拿来用呗,干嘛要写。夏目潜移默化下点头,点完就泪流满面了,虽然她早就知道幼稚园是个狼窝,也知道大神在某些方面很令人发指,可就这个被全服玩家都崇拜的新手指南,竟,竟然是他从百度复制过来的。 大神,你让我们这些玩家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 这般怨念着,门铃响的,听来甚是急促,大院里鲜少来人,白韶华父母住部队的住部队,留美的留美,定不是家里人。 “准是飞洪那斯又来讨食了,不要理他。”白大少合上笔记本,骨干分明的手指拿着木筷,完全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夏目心想怎么也是二师兄,同门之前也是要顾的,便在大少爷不满的目光下跑去了大厅。 才开了门,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四肢开始散着凉。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饶是风韵无双,淑女过人,齐腿的白棉袄,各处透着绝艳。那脸不是极美,却多了一双丹凤眸,冲着她淡淡颔首,眸子看向屋内,是微敛的古井潭水。 淡淡生耀,光彩蕴人。 浅浅,这就是浅浅…… 夏目是没有见过浅浅的,更不知道她姓叶,可就是从那点点迹象中得知,她便是那人放在心尖,醉酒呢喃的人。 那女子,走进这个家,轻车熟路。 她甚至知道拖鞋是放在哪个柜子里,不像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竟连鞋都没换,就踩了羊毛地毯一层黑色。 她甚至含笑的扫了她一眼,那般自然的小声说:“韶华那个嘴刁的,竟舍得将田姨换成你,小姑娘,你做菜肯定不错。” 一句话,女子没说透,她便知她将自己看成了钟点工。 夏目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心里纳闷她哪里像女佣了。 其实平日看是瞧不出来了,只经过女子的对比,她身上洗白的牛仔裤好像真的就是寒酸了。 这时,恰巧他走出来,温笑的问了一句谁呀,便听竹筷坠落的声响,清脆无比。 她回过头去,站在这两人中间,心脏莫名的一抽,痛楚肆意。 (cqs!) ------------ 大神吃醋了。。 于是后来,她连自己怎么回的宿舍,也记得迷糊了。 只觉得那样的场面她应付不来,既是痛,又干嘛要留下。 大神说要送她,她摇头,只想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怕自己陷进去。 曾经林睿轩就说过她这种性子,软弱又冷情。 夏目哼笑,她哪里软弱哪里冷清了,只不过做不来求强的事。 多愁善感不适合她,画稿子的心情没了,双眼放光的登了游戏。公子们都没有在线,难得是弃土匪竟然在砍boss,动作异常的狂妄嚣张。 夏目点了地图传送过去,弃土匪神神秘秘的说有事要告诉自己。 她甚是不在意的问:“什么事啊。” 【好友】莫弃:我实施了一套新的计划; 夏目一听计划两字就有点窘,了然与心的问:“和影学长有关?” 莫弃故作深沉的嗯了一声,然后甩来几行字。 【好友】莫弃:计划分成四个步骤。 【好友】莫弃:一,脱衣服。 【好友】莫弃:二,……。 【好友】莫弃:三,穿衣服。 【好友】莫弃:四,放钞票! 其余的夏目大致上都能看明白,就那省略号,她弱弱的不解道:“第二条什么意思?” “动作进行时,我为人淑女,不想说太明白,你是个bl漫画写手应该都懂的。”莫弃操作着电脑上的小人,豪迈的拍拍身侧蓝衣女子。 夏目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趴在桌子上吐了个半死,她是有多冤枉,她的画风一直都是走暧昧纠结型,男男主人公挺多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哪个比的上女土匪,直接扑到扑倒!还动作进行时,orz,这形容词用的真文明真淑女。 接着文明淑女的弃土匪下线了,临走前还尤为语重深长的说:“这次一定要抵抗住美男计,不在上誓不为人!” 夏目忍着笑,淡淡的说了一句祝你成功,便咬着笔头发起呆来。 屏幕上多了一条私聊出来,夏目望过去,竟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一笑倾国。 【私聊】一笑倾国:浅夏如目,别以为白少给你撑腰,你就能到处嚣张。 【私聊】一笑倾国:他不过是看你在游戏里可怜,才会出手帮你。 【私聊】一笑倾国:白律师身边的女人每个都比你强上十倍,在他身边也不会长久,而你也不会是个例外。 夏目喷了,并不是因为一笑倾国的威胁,而是在想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白少也玩这款游戏的。 难不成,是商场买衣服那天? 怪不得倾国mm会满脸铁青,怪不得倾国mm会全身颤抖,怪不得倾国mm会落荒而逃。 原来是被大神秒杀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总结,当时白少肯定凑过去,只说了七个字:“我就是公子韶华。” 喔!泪滴嘎嘎! 夏目不得不说,她被自己的想象画面爽的了。 不过倾国mm后面一句话却让她乐极生悲了。 【好友】一笑倾国:呵呵,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以免你做了灰姑娘的梦,却没有公主的命; 。要知道在那人心中永远是放不下叶学姐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白少叶浅浅是谁。 夏目停了砍boss的手,也没有回话,只是下了游戏,关了电脑,洗脸刷牙上床,抵不住心里酸酸楚楚的涩意。 叶浅浅,她见着了。 国色天香的主儿。 她哪有资格问,更何况她有眼睛,看的出叶浅浅曾经多亲近过大神。 夏目比谁都清楚倾国mm是来恶意挑拨,所以没有继续听下去。 但军区大院那里,还是少去为妙吧。 毕竟有些东西,会让人失了自我,越陷越深。 于是第二天,夏目没有像以往一般下了课就赶去别墅报道,不是刻意为之,而是真真开始忙了起来。 公司那边来了消息,连同她一共有八个学生被选上,她去的地方算好的,就是专业有点不对口,是去市电视台简单的图片处理。 难得机会,又是在校实习,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不过单位离学校远的很,首先要做的便是找房子。 在b市想找一套住着舒心的房子是极拿的,再加上夏目本身耐苦,拿着稿费也没有乱花,只找了一处一室一厅的老楼。 表面看起来破破烂烂,里面的布局到是不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双人床,立体柜,还带了着个小小厨房。 最让夏目满意的是向阳的阳台,到时候她可以在那铺个毛毯,坐着喝茶画稿。 想到此处,她弯头笑了笑,颇为爽快的交了房租,连上水电取暖,一共一月五百,价钱不算贵,房东阿姨又是个b市人,热情大方,说是可以月交不用季付。 夏目唯一的担心也就消除了,这样想住到什么就能住到什么,没有束缚感。 同房东商量好入住期,夏目扫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这时候他应该吃过饭了吧。 回了学校,便见舍友们一脸暧昧的说有人找。 夏目的心脏乱跳了几下,会是他吗? 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来人并不是白大少,而是神色有些颓废的萧子诺。 对于他的出现,夏目是始料未及的,还有一点小小的失望和自嘲。 有叶浅浅,他怕是想不起她来了吧。 女生公寓外面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萧子诺提议去餐厅,夏目本想拒绝,又看他有话要说,再加上本来一天没有吃饭,确实也饿了。 两人去的地方离河大很近,广场旁边的火锅城,以前经常一起吃的东西,再接触却没有多大感觉。 夏目只低着头,听他唠唠叨叨的说着自己的不如意,爱笑的小脸埋的愈深; “她根本不喜欢我,只是觉得我对你好,也有些钱便凑了过来。” “那天帮派聚会,我酒喝多了,才做了糊涂事。” “后来,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就提出了分手。”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想我们上高中那会很简单也很美好。” “目目,我们和好吧,我这次一定会好好对你,不会在做对不起你的事了。”萧子诺说到激动处,一把拉住夏目的手臂,俊颜懊恼的模样。 对于这一套老到掉牙的说辞,夏目听的有些啼笑皆非。 每每第三者出现,人们咒骂最多的往往是小三,却不曾想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夏目这孩子虽迟钝,骨子里却是冷清的,自小受了那么多白眼,又怎会不懂这其中的曲折。 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不是萧子诺有心,那倾国mm又怎会一贴一个准。 男人总是这样,得不到的最美,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绕是萧子诺发现了倾国mm的真实面貌,这才回头找她,或许也还存有少年的情丝。 只不过俗话说的在理,好马不吃回头草,夏目自觉她没有宽宏大量到能够容忍一个劈腿男,语气糯糯的说:“子诺,我们在一起五年,你应该懂我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只此一句,止步天涯。 萧子诺听了拿竹筷的手略微一顿,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初喜欢上这个女人,只不过就是看到了这表里不一的个性。 可渐渐的,她在他身边,遮去了刚烈,变得温顺无比。 他恍惚觉得过于平淡了,而他又是个不甘平淡的人。 夏目不管他呆呆的在想什么,只吃着羊肉:“这次我出来,是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我也不相信分手能做朋友的鬼话。” “过去的五年,我很感谢你,可仅仅也是如此。” “所以子诺,以后心情不好就不要找我了,最近我要开始实习了,应该会很忙。” “你有时间多回去陪陪阿姨,你以后反正要做公务员的,想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萧子诺哑然:“其实昨天在游戏里,我私聊你半天,你没有理我,便知道是个结果。” 夏目没有搭话,窘窘的想,昨天她没有收到的他的私聊啊,难不成是线路出问题了。 一顿饭吃下来,夏目整个人也没在状态,更没有多去思考萧子诺的话; 平日要做的事,硬生生的抽空了一件,怎么也自在不起来。 按照平常,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坐在摇椅上看漫画。而他,要么看文件,要么打游戏,要么躺在浴池里泡澡。 对于大神泡澡这件事,夏目只做四字评价,太频繁了! 难道是她与世界脱轨了,怎么现在的男人比女人还注重形象。 本来是随便想想的,结果脑子里偏生就消除不了那个画面。 她今天没有过去,是不是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亦或者说,那地方本就是那个人的。 而她呢,确实是个灰姑娘。 然,十二点的钟声一过,便被打回了原形。 夏目略微不舒服的想,大神这招过河拆桥用的太狠了,狠的她心有点疼。 再怎么说,她也帮他煮了将近三四天的午饭啊,连点工资都不给发,还被别人当成了女佣。 夏目愤愤不平的怨念着,脸色有点难看。 而萧同学颇为自恋的以为,或许目目心里还是有他的,否则也不会心情落差这么大,毕竟五年的感情不是说忘就能忘的,想必现在目目不能原谅他是因为有些怒火。 而且看她表情,好像昨天的消息她并没有收到,而不是有意拒绝。 不得不说,这番前后心理安慰太强大,强大到萧同学都选择性失忆了。 忘记了夏目刚刚警告过他最好不要再找她! 吃过饭,时间已经不早了,b市黑的很快,六点一过,外面便是极冷的,零下的温度,泼出的水都结了冰。 夏目哈着气,拒绝了萧同学的送别,想到明天是实习第一天,也就没有在学校睡,拿了两套衣服,去了新租的小窝。 一到这个时期,舍友们都忙,不进公司实习的学生们都赶着应付一个多月后的期末的考试。 自然是没人来帮她打扫屋子了。 夏目悲催的发现,她太不会找时间点搬家了,连一个苦力都没捞着。 抓着头摇晃了几下,叹口气拿了房东留下来的拖布将地板檫了两遍,连床脚也檫得纤尘不染的。衣服挂在衣柜里,简单的洗漱用品放在卫生间里,被罩换下来弄成刚才惠友里买回来的白色传单。 再在墙壁上贴了一支怒放的桃花纸贴,左右瞧了瞧,甚是满意。 屋子收拾一下,也是满漂亮了。 以后这就是她的家了; 夏目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休息,头上冒了汗。 忙碌了一天,累的动都不想动。 拼命的忽略掉心里时时出来的抽痛,洗过澡,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就没电了,便卸了电池,用多功能冲起了电。 窗外的夜深了些,小窝里倒是挺暖和,许是体力透支过了,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格外的神清气爽,抹了唇彩,披上棉袄,收拾了一番,到了单位报道。 电视台不同于别处,形形色色的人数不胜数,带她们的经理只交给了她们一个道理,多做事少说话。 夏目点点头,这她能做到,她一画起图来,基本上就是半个聋哑人。 新人第一天就是熟悉环境,经理带着他们进培训室,要求全部人关掉手机。 夏目看了看手机,她还没开过,也就不用关了。 到了中午,事情才告一段落。 工作内容倒是简单,就是极其繁琐,总归和图片脱不了关系。 夏目笑了笑,怎么办,比起朝九晚五来,她还是比较喜欢动笔画图。 这般想着,开了手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竟全都是大神的短信,整整120多条,没条内容都一样,就是让她回电话。 为此,夏目深表怀疑,大神是不是用了短信副本。 怀疑是怀疑,电话还是要回的,夏目边吃着单位提供的午餐,便按下号码,听那边接通了,便下意识的说:“白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奇怪的是,电话那头的他并没有说话,只是依稀有声音传过来。 夏目不由的又唤了一声:“白少?” “我不叫白少,我有名字。”他说话了,绕是有些清冷。 不叫白少,那叫大神吗? 这又不是在玩游戏。 可,可叫韶华。 她如何叫的出口。 于是夏目只好红着笑了笑,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钟,已经快到一点半了,是时候去工作了,便道:“白少,我要去忙,你要是没什么――” 嘟嘟――话还没说完,他便收了线,夏目愣了愣,苦笑摇头,这人还是喜怒不定的,也不知道来这么一通电话做什么。 下班回了小窝,他又来电话了,语气说不出的高傲委屈:“我饿了。” 夏目总是佩服此人,只用寥寥几个字就能把两种极端的语气诠释的近乎完美,大神果然会折磨人; 每每都弄的她不知所错。 就像现在,明明知道越是牵扯,就越是拔不出来。 却对他没有对萧子诺的一分狠心。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来到军区大院了。 这次武警看到她时,表情尤为的壮烈,只怕是把她当成观音菩萨供着了,激动之情聊表与颜。 夏目受宠若惊的进了别墅,心道被人民英雄供着的感觉,真是冰火两重天哪。 谁知,一推开门,扑鼻而来的便是一阵酒气,充斥在大厅里,久久不去。 她不着痕迹的褶了下柳眉,涩涩的想,那叶浅浅只来一次,他就又回复以往花天酒地的模样了。 “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约会约到忘了我这个人了呢。”他从卧室里走出来,懒懒的倚在门边,桃花眸下落了淡淡的灰黑,细长的眼帘里布着血丝,饶是一夜未眠的模样,干净的下巴冒出了些青色胡渣,看少去多有些性感的憔悴。 夏目见了,只顾着心疼去了,怎么会注意他嘴里的酸气。 换了拖鞋走进去,倒了杯茶水递过去说:“白少,你先将水喝了吧。” 他邪魅的笑了,别扭的接过来,喝水的时候故意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优雅中带着稚气。 就几天观察,夏目知道这大少爷生气了。 此笑非彼笑,必须见机行事啊。 于是她压压嗓子说:“白少,你想吃什么?” “随便。”清冷的气息,绕着酒气,慢慢跟到厨房。 他今日明显是不同的,身穿黑色西装,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环胸站在她左手边,真的如同那些身处高位的富家公子,温文如玉。 迫于大神给的压力,她做起饭来频频出错,就差拿着刀子从手指上滑过去了。 “你将衣服都送回来了?”他问,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夏目点点头,上次在商场买的那些衣服件件贵到咂舌,钱是赔不起了,又要住去外面,留在学校太可惜。倒不如送回来,少些心里负担。 他看了她一眼,摇晃着掌心里的水杯,没有再说话。 她做好饭,他就静静的吃,乖巧的不成样子。 屋里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攥攥手心说:“白少,我最近要实习,这里单位太远,以后应该没时间过来做饭了,你抽空找个阿姨来做吧。” (cqs!) ------------ 两人产生了误会 他很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眼睛微眯,勾出一笑,仿佛寂寞千山上一株横斜的冷艳红梅:“就这么着急?好,很好,你走吧,走!” 哐当!木门被狠狠的摔上。 屋外,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不解他的怒气,只觉他身上的酒香多过平常,或许因为叶浅浅吧。 她叹口气,弯腰换了鞋子,临走时依稀听到卧室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她心中只觉得有些微微的刺痛,说不清是什么,呼吸也有些乱了,狂跑出军区大院。 嘭!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白韶华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扔到一旁,水花溅起,湿了衣衫。 聚会那天,他以为她是在乎自己的,他这个圈子从来都是酒桌上打交道,两三年了,也只有她偷偷塞过来一杯解酒浓茶。 就像初遇时,她明明可以在吃过拳头后,对自己不闻不问,偏生就用瘦小的肩膀支撑着他走了一路。 他当时真是喝高了,只记得她那双手极暖,在那般寒冷的夜里,突生出了一抹留恋。 他想尽了办法将她留在身边,不惜受伤装委屈,他打小骄傲,何曾这般用心过; 而她呢,竟在第二天让他饿着肚子等了整整七八时辰,打去电话竟不接,他冷了一天的脸,烦的将送饭的人全都赶了出来。 他知道她喜欢看漫画,便利用关系去找,在大陆这种bl漫画是极少的,想买到全套不容易,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她喜欢呢。 本来这几日他心情是极好的,每每看到她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样子,便觉得异常温暖,尤其是她怒着眼睛让他少喝酒时,可爱极了,就像他以前养的小白鼠吃不到薯片发怒的模样。 这个女人从不在乎他的声名狼藉,也从来没有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只安安静静的做着平日里最微不足道却不可缺失的事,处处用心。 飞洪几次想要过来蹭饭,都被他在电话里解决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她煮东西给别人吃。 前天他在游戏里替她赚声望,才发现君子一诺有意与她复合,他本想直接说你滚边去。 可一思及他还处于有名无份的状况下,怕发了消息气到她,便忍了下来。 可那日浅浅的出现,越发的让他患得患失起来。 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 甚至还有意将空间留给他和浅浅。 他恼了,当晚生气着没有给她发信息道晚安。 第二天,他越发的烦躁了,整整过了一天,她都没有一个电话过来道歉,更没有来准时报道。 他打过去,她关机,好像与他做对似的,他想找她的时候,她永远都不在。 案子的事一直在忙,他不可能抽出身来去河大找她。这个圈子从来都是见不得光的肮脏,他故意将孙政委约在了一家名叫东方红的ktv,那好色老鬼果然原形毕露,渐渐放下了戒备。 他们一行人出来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他坐在车上和一帮子发小说说笑笑,转过后车镜时,竟看到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那男的他自然认得,游戏里君子一诺,现实里的萧子诺,同校同系的学弟。 隔着老远就看他们一副相处愉快的模样,好像是刚从餐厅出来,她绕着围巾脸上还带着笑。原来这就是她关机的原因,原来这就是她没去找他的原因,原来她根本就忘不掉那个萧子诺! 他火了,可却从未把她当成沾花惹草的女人。 他知道的,她与那些人不同。 就是因为不同,他才在意了起来。 每一次,都是他主动,他算计,他强迫她,利用她的善良将她困在身边。 而她的心思呢,朋友对朋友的喜欢; 嗤,他不需要朋友,他不会和朋友牵手,更不会和朋友亲吻。 她到底懂不懂! 很明显,她是不懂的。 或者她心里本来就是装着人,根本不想懂。 五年的感情与她,定是舍都不能舍的。 他不是没看到过她钱包里的大头贴,少女弯头靠在少年身上的张扬,让他嫉妒。 她的过去他未曾参与,就生生的输了别人一大截。 他怎么甘心,当晚便驱车去了她的宿舍楼。 好,她关机,他去找她总可以了吧。 但是她没回来,整整一夜,她都没回来。他坐在车里,将暖气开的很足,随着时间的滑过,恼怒褪去,一种又酸又涩的心情充斥在胸膛。堵堵的,难以言喻,空荡恐慌。 他拿着手机,一边又一边的给她发信息,每一条都石沉大海,半丝回应都没有。 这就是她的选择吗?选择了那个萧子诺。 仿佛被盆冷水一头浇下,他觉得身子凉到了透骨。 不同于失去浅浅的时候,那种被抢走自己专属东西的激怒。 那般的疼,缓缓慢慢的渗透进四肢各处。 他冷笑,他是谁,他是白韶华。 不就是一个呆女人。 他不在乎。 可在不在乎又骗的了谁。 他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指间的烟烧疼了手。 本来早就习惯了,多年的冷清不是早就熬过来么。 他夜夜流连与风花雪月的场所。 除了飞洪,大抵没人知道。 表面上看他是含着金勺出身的白大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圈子里有谁不知道,他们这种人,父辈的职位越高,接近你的人就越是有所图,零零碎碎的算下来,有几个是真心的,又有几个人是从心底里希望他好。 家里永远是他一个人,不咸不淡,倒是没多大感触。 只不过有时候斗累了,也想有一个灯火通明的归宿。 于是他开始迷茫,他对她究竟是哪种感情。 如果这种新鲜只是一时的,他不想得到之后,然后慢慢消磨掉热情从而毁了她; 他对她一直小心翼翼,纠结万分。 想要,又不敢要。 第一次,他没有将他以往的手段用下去。 试着冷静理性,心想着只有多听听她的声音,多见见她的模样,或许就能回归正常了。 所以,她打来电话,他接了,心里还是痒的。 但听到她一副很有忙很客气的口吻,又忍不住恼。 她从来都不叫他名字,只叫他白少。 他又不是古时候的富贵公子,少爷少爷的烦不烦。 气的挂了电话,助理被自己吓的不成样子。 他看了发闷,一整天下来工作效率极低,肚子饿了,吃什么都没胃口。 都是她,说什么地沟油地沟油,如今他进哪家酒店,都觉得菜里有味道。 她的责任当然应该有她来负。 再见面时,她倒懂得讨好人了,还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反正她都主动示好了,他如果再恼下去,也就太小气了。 于是他很乖的去洗手,准备碗筷,甚至还吃了平日里讨厌的洋葱。 谁知她的示好只不过是她想要离开的铺垫。 想想也情有可原,她就和男友复合了,以后就算煮饭也轮不到他来吃了。 她会对别的人温柔唠叨,叮嘱那个人少喝酒多喝水。 想象那个画面,心竟然硬生生的开始抽痛起来。那么的痛,那么的难耐,那么无法忍受,几乎就要无法呼吸了。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了,等他回过神来,她已经走了,没有丝毫犹豫。 也对,她有什么好犹豫的,昔日的男友都找来了,以她那种念旧情的性格,铁定是要复合的。 那他呢,他算什么? 自作多情罢了。 不只白大少觉得自个儿在自作多情,就连从军区大院跑回小窝的夏目都觉得自己太过了。 本不是她该管的事,她就忍不住管了。 他心烦,她知道。 可干嘛拿她撒气。 就因为她好欺负啊。 夏目决定从今天开始起,再也不管那个大少爷了; 他爱喝酒就喝酒,爱抽烟就抽烟,爱心痛就心痛,想做男二号尽情做去,她才不在乎呢。 于是故作不在乎的夏目,在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去电台上班了,谁知好巧不巧竟碰到了倾国mm。 夏目再一次感叹,地球太危险,这多大的点儿啊,怎么走哪都栽跟头。 “喂,你,说你呢,给我泡杯咖啡去。” 由于夏目抵着头给图片做效果,而倾国mm正在看编导给的剧本,也没见着是她,语气一贯的娇宠自傲。 夏目华丽丽的窘了,语气淡淡的说:“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是实习生不是倒茶小妹。” “是你?”倾国mm的脸闪过一丝惊讶,而后露出娇媚的笑:“吆,哭了?怎么,是不是被白少抛弃了?” 唰,一针见血,一针见血啊。 不过她似乎还称不上是抛弃,大神又没说过喜欢自己。 夏目愤愤着,没有搭腔。 可倾国mm怎会放过她,嗤笑了几声,缓缓倾下身来:“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语落,也不等夏目反应,撩着长发走了。 夏目岂会听不出她字里行间的意思,无非就是警告她,让她做好被黑的准备,看来这份工作是做不长久了。 “你和柳倾认识?”和她一起进来的实习生脸上带着未脱的稚嫩和鄙视说:“很要好吗?” 噗!要?要好?夏目一口水喷出来,赶紧摇头。那女人恨不得磨刀霍霍杀了她,怎么能要好:“只是以前见过面,我都不知道她名字。” “喔~”那实习生抿下嘴:“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就想提醒一句,她人品不太好。” 夏目轻咳了一声,就倾国mm人品好坏问题,她觉得半点讨论的价值都没有。 岂料,那实习生又说了,声音很低:“只会抢别人男朋友,她这次能当上电台新制作的烹饪主持,都是靠背景来的,听说她被高官包养了。” “包养?”在夏目的世界观里这两字平常也只是说说,对于某些付出实际行为的女同胞,略带同情,做啥不好,偏偏做小三,压力多大,毁灭性多强。 实习生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夏目摸摸鼻梁也消声了。 一连工作了八个小时,回了家洗好澡,屋外冷的可怕,北风呼呼的,颇有快要下雪的预兆。 夏目钻进被子暖熏熏里,迷迷糊糊间听见手机响了,接过来,那头却是没有声音,也不知是谁在玩午夜凶铃的游戏,连号码都是陌生的。 “喂!”刚喂了一声,那边就断线了。 夏目嘴角抽搐了下,再也睡不着了,不由想起大神昨日的冷清,一股子的难受; 而彼时,白大少正拿着电话发呆,全律师事务所的人跟着遭殃,凌晨一点了大boss不发话没人敢下班啊。 尤其是黄飞洪这个挂名副总,根本就是过来当摆设的。 蓝影倒是无所谓,拿着笔记本在一旁玩神仙道,时不时的发出两声淡笑。 别人没注意到,白大少却看着碍眼了。 同样身为男人,他有家世,有背景,有相貌,有学识,哪里比蓝影差了。 为啥待遇这么不平等,他怎么就不是被扑倒的那个! 蓝影似乎感受到了这异样冻人的目光,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表少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 从表哥回来后,这家伙的就把对他的称呼从华子改成了表少爷,尊敬异常。不亏是唐门出来的影子,骨头里都带着奴性。 白大少如今看谁都带着怨念,尤其看着容光发挥,坠入爱情的蓝影怨念更加,于是邪魅笑道:“我乐意看,怎么?你心虚?是不是哪里做错事了?” 蓝影摇头,一本正经:“不,我怕你移情别恋到我身上,毕竟我现在已经名草有主了。” “噗!”黄飞洪一口茶没喝下去,喷了对方一脸;“咳咳,影子,没想到你还会讲冷笑话。” 蓝影看了看他,一脸我在说事实的表情。 白大少笑意更深,不轻易的说:“影子,叫上弃学妹,后天一起去滑雪。” 不懂为何话题会绕到这上面,蓝影皱了下浓眉,在游戏里发了条消息过去。 白大少又补上了一句:“帮派聚会。” 于是,黄飞洪和蓝影面面相觑了,共同腹语道,这斯别有用心。 翌日,春光明媚,倒不失个好天气。 这两天,夏目上班下班,被倾国mm变法子的整治。 越发觉得烦躁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毕业能拿到个好成绩,这工作要不要两可。 不过经了几天的磨练,也让夏目了解到了职场上的一些潜规则,就单单电视台这个圈子,挤兑来挤兑去,烦不胜烦。 或许真该考虑一下睿轩的建议,毕竟她还是比较喜欢画稿,不想在这上面杀来杀去。 这般想着,手机响了,是莫弃来的电话,说帮派集体滑雪,问她去不去。 夏目心里咯噔了一下。 帮派集体滑雪,大神也会去吧? (cqs!) ------------ 白少被扑倒了? 北方的天,冷的迅速,b市是皇城脚下,每每到了中旬,雪已落下。 今年的雪到是晚了些,悠悠飘落时,b市里的人们正在酣睡。 夏目正在画图,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编辑催稿的催的紧,好似一下子火了似的。 画完之后轻轻扫过窗外,便啊了一声。 倒了杯茶,将脸贴在窗户上,柳眉皱成了一团,外面白雪皑皑,天空,苍茫一片,这色泽,不是蓝色,不是白色,不是世间任何的一种颜色,而是凝重地包容了所有鲜美或灰暗,它出人意表却理应存在,以着强大而柔软的姿态。 她到底去不去明天的帮派组织的集体滑雪呢? 凭借大神的魅力,她怕每看一次,就沉沦一分。 本来想借故拒绝,听莫弃的意思是机会难得,以后都参加工作了,玩游戏的时间便少了,留个纪念照还可以睹物思人。 “o()o唉。”夏目叹口气,只听隔壁丁玲咣当的,也不晓得在搞什么。 奇怪了,她记得隔壁没人住啊。 像这种快要拆迁的楼房,大抵明年初夏就会爆破了,一般都是叔叔阿姨们恋着老地方,不肯搬走。 今日倒是奇了,夏目也不敢推门,刚看过一套山村老尸,心里怕的紧,便钻进被窝里,发起呆来。 最近被倾国mm压榨的快精神分裂了,去滑雪倒是能缓解一些压力。 对,她是去缓解压力的,不是为了想要白少的照片才去的。 打下这个健康的心里建设,夏目缓缓的合上了瞳眸。 翌日,绵延千里,漫漫雪海。 下了一夜大雪,路上积雪已经很厚,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街上的环卫工人已经开始扫雪,时间约在十点,夏目没有直接去赴约,起了个大早,跑去学校填了一张什么实习调查表; 大约九点半的时候,她才到了聚会地点,心情也逐渐变得紧张了起来。 “目头,我们在这儿!”隔了老远,莫弃清脆的喊声惹的众人频频回头。 夏目踱过去,憨笑了一声。 莫弃亲热的缠过她的手臂,悄悄三个字:“搞定了。” 于是夏目脸红了,那个画面,女上男下,pia飞,pia飞! 蓝影见这小姑娘一直偷偷拿眼扫他,脸色沉了沉,暗自叨咕了一句现在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移情别恋啊,难道是他今天打扮的太帅了。 不过,不管是表少爷还是眼前这小姑娘,他都消受不起美人情,他这个人很专心,就好女土匪。 夏目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觉得那画面太太难以想象,就不禁多看了几眼,寻思着莫弃的力气是有多大,184的个头都能一扑一个准。 “影子,影子!”远处黄飞洪嘿嘿的笑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车窗里伸出来,开了门,下了车,巡视了一圈问:“华子人呢?” 蓝影冷着表情:“负责接他的人是你。” “可他没在大院啊。”黄飞洪叫的冤枉,生怕那兄弟起不来,开车奔过去,竟连个人影都没有,还以为他早就来了呢。 蓝影皱眉,磨砂的下巴:“他也没在学校宿舍。” “那就是夜不归宿,没准找哪个美女玩去了。”黄飞洪此话刚落,一转头看见了来人,脸色变得尤为难看:“我是开玩笑,开玩笑的。” 白韶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波澜不惊:“我和你不一样,艾滋病重点防御者。” 艾?艾滋病!众人瞬间跳开,离了黄飞洪老远,生生的将其隔离开来。 黄飞洪表情像吞了苍蝇般,指着他说:“我哪里惹到你了,要不要这么毒舌。” 白大少没搭理他,一手插着裤兜,一手把玩着手机,冰冷又慵懒,仿佛什么都放不到眼里。 夏目不由的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今日的他倒是风格变了,不是风衣,不是殷红毛绒,一身纯白的带帽鸭绒袄站在雪中,黑发红唇,肤白若玉,煞是好看。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他侧目过来,缓缓一笑,宛如初雪乍容。 夏目不觉想起一句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行!她好像又对大神一见钟情了,于是,脸上火辣辣的烧起来。 蓝影站在她身边,顿时尴尬了,想着一会要怎么义正严词的拒绝这小姑娘。 毕竟是表少爷中意的人,不能弄的场面太难堪。 怪不得最近boss看他不顺眼,原来问题出在了这上面; 总是被人暗恋,他也很苦恼。 “影子,你那什么表情,欲求不满?”很明显,白大少今儿心情好,成语用的层次不穷。 蓝影褶下了眉,也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大致指的是苦恼吧。 于是略微点了下头,绝倒了一群人。 夏目扯扯冰冻的弃土匪,沙沙的咬耳朵:“你不是说搞定了吗?” 莫弃没有说话,基本处于凌乱状态,脑海中只剩下四个字,欲求不满,欲求不满,欲求不满―― 黄飞洪在一旁笑的快断气了,捂着肚子半挨在白大少身上。 后者冷冷的推开他说:“别靠着我,我衣服白色的,买票去。” 黄飞洪笑抽了,揉着眼睛去买票,本来野外滑雪场,排队买票的人数不胜数,谁知他一过去,瞬间开出一条路来,一派指指点点;“就那人,艾滋病携带者,我刚刚还看到他朋友把他推开了,估计怕传染。” “啊,真的?天,我们还是去另一个窗口买吧。” 轰轰轰,一群人做鸟散,只剩下伶仃几个。 白大少凑过去,掏钱包,递到窗口里,笑的格外温润:“果然还是飞洪适合打头阵。” “你奶奶个熊xxxx!”黄飞洪怒了,他今儿还打算在滑雪场吊个青春靓丽的小mm呢,这,这,不是彻底把他后路绝了!愤愤不平的他,装过头去对夏目说:“小目mm,华子这人太卑鄙,你防着点!” 夏目啊了一声,嘴里说着:“什么是策略,这就叫策略,大神每次出招,必定一箭双雕。” 于是白少笑了,黄飞洪哭了,半僵在当地,无语问苍天,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啊。 进了滑雪场,几个人倒是安静了下来,埋着头穿戴滑雪工具。 雪玩不过回,可像这样正规的滑,夏目还是第一次,尤其是在没有请教练情况下,所以连滑雪器具她都不知道怎么摆弄。 三男人已经弄好了,手上拿着滑雪仗,互相低笑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莫弃依旧埋着头,时不时的从嘴里迸出个靠子,很明显这南方来的女土匪,比夏目这个外行人还外行。 不过这滑雪板好难弄啊,左脚弄上,右脚怎么都弄不上,可恶! 夏目鼓着双腮,一阵手忙脚乱间,便闻到清淡的烟香传过来,带着低沉的鼻音:“我来。” 夏目一脚半站着,看他俯下身子,邪佞的俊颜上带着笑,说话时还带着哈气:“别动。” 她也不是故意要动的,关键是这姿势是不是太亲密了; 他半蹲着,靠近她的腿,骨干分明的食指绕着两条线,然后,然后缠在她腿上。 她一个不察,酥麻感传到了全身,明明隔着衣服,却能感觉他指腹的温度,冰寒中带着炽热。 脚下一软,她下意识的靠过去,手就自然的按在了他的肩上。 惊慌中,记起妮子说白少是极讨厌被人碰的,于是收回手来,匆忙着道歉。 他好似也沾了些恼意,抬眸扫了她一眼,语气冷了下来:“好了。” 夏目嗯了嗯,却不敢看他了,相处几天下来也知这人是极爱干净的,刚才自己带雪的手往那白袄上一按,怪不得恼了呢。 莫弃还没有穿好,想必蓝影是想帮她忙的,谁知她冰着小脸拒绝了,坚决自己来。 白大少心里等的不耐烦,自顾自的从颇上滑了下去,一贯的流利帅气,招来了滑雪场不少赞叹。 夏目拄着滑雪仗,慢慢的,慢慢的向前移,速度之缓,堪比蜗牛。 许是他看不过去了,划过来,刹了滑雪板:“小目,你放开手滑,去用感觉找平衡感。” 夏目欲哭无泪了,她,她根本不敢放手啊。 旁边的弃土匪都摔了好几个了,她一放手也是必死无疑啊。 谁知他雪不滑了,站在一旁,细长的桃花眸半挑着,一副我在看着你的模样。 迫于这火辣辣的压力,夏目只能眼一闭,腿一挺,心中呐喊了一句死就死罢,猛地冲了出去。 扑的一声! 夏目心想这下完了,铁定摔个厉害的。 谁知疼痛感并没有传来,他接住了她,一手撑地,一手拦住她的腰,在她身下似笑非笑的说:“没事,多摔摔,就学会了。” 她,她好像把白少给扑倒了。 就姿势而言,很唯美。 就距离而言,太惊心动魄了。 她看着自己的发尖打在他的脸上,随着风开始乱舞,呼吸纠成了一团,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她的。 原来,还有比亲吻更让人脸红的事。 这般的靠近,简直是在摧毁一个人的忍耐力啊。 心脏急促的跳起来。 碰,碰,碰! “小目,我有话告诉你。” (cqs!) ------------ 纠结的两只 “我――” “哈哈,看你们俩那姿势; 。”黄飞洪疯笑起来,一手指人,一手捂着肚子:“小目mm看不出来啊,你这风范比弃学妹强悍多了。” 被人打断了话,白大少眉头一皱,捏了一团雪,朝着黄飞洪砸过去。 黄飞洪撑着滑雪板,溜的极快。 莫弃在旁看的目瞪口呆,只对夏目竖起了大拇指:“目头,我就说你有前途,连白少都敢扑倒。” 夏目红着脸,把身上的雪拍下去:“这是误会,刚刚我滑雪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脚。” 莫弃听了,眼神顿时一亮:“姐们,这是策略,策略啊。” 夏目还在寻思是啥策略,就见莫弃滑着雪摔倒了,好巧不巧的摔在了蓝影身上。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策略啊。 白大少在一旁看了,倾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说:“多用用你的策略。” “等,等下,白少,我绝对没有那么想。”夏目拼命的解释,基本上她还是很纯洁的。 还,还有,他说多用用是什么意思? 难道大神喜欢被人扑? 这般想着,他猛地回过头来,表情有点冷:“我开玩笑的,你不用那么着急否认。” 夏目窘了,平伏了一下心跳,幸好是开玩笑,否则她又该自作多情了。 “下次摔倒的时候,要么侧身着地,要么举起双草杖用力地将两脚伸直。”白大少边说着边做示范:“不要用腿滑雪,利用手腕的力量将滑雪仗向后推动。不,不对。”他走过来,抓住她的手,嘴边含着笑:“要像这样握。” 夏目被他这一笑,迷乱了眼眸,手下一个不稳,两人便一同摔进了雪地里。 本以为他会恼,没想到竟搂着她,亮出明晃晃的皓齿,侧脸的酒窝快要溢出了酒。 见他这样,夏目也笑了,起初还在害羞,再想想策略两字,越笑越控制不住,飘在北风中,宛如泉水叮咚。 本是东躲西藏的黄飞洪回头望过来,就见了这景,于是心中悟了。 怪不得,怪不得要来滑雪啊。 原来华子心中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扑来扑去,铁定能扑出感情来。 靠,阴险,太阴险了。 滑过雪后,大家都饿了,找了一家小肥羊,点了个鸳鸯锅。 夏目爱吃辣,眼睛亮晶晶的盯着锅底,肚子饿的紧,心想她一会吃东西的时候,必须顾及好形象。 谁知,服务员火还没点,便被大神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把这个撤下去,换清汤的; 。” 黄飞洪嚎叫了一声:“华子,有什么事你说出来,不要处处和我做对,明知道我离了辣椒没法儿活,你弄什么清汤锅。” 白大少扫了他一眼,凉凉道:“就你,我还不屑花心思。” “那你把鸳鸯锅给老子换回来,换回来!”黄飞洪继续拍桌子,滚滚的眼睛瞪了老圆。 夏目也跟着一起瞪,头一次希望二师兄能赢过大神。 可事实是残酷的。 白大少只说了一句:“刚进来的时候见着一记者,你继续闹吧,多的是人想曝光你真实形象。” 黄飞洪蔫了,躲墙脚里啃着青菜画圈圈去了。 为此夏目超级鄙视他,还铁血警司呢,怎么折腾都没折腾出大神的手掌心。 不过。 “二师兄什么时候这么火了?”她记得以前在电视上也就那么寥寥的提过几句。 白大少优雅的夹着菜,邪佞一笑:“现在广告费太贵,他上过电视有经验,炒火了刚好给事务所做品牌宣传。” 夏目听了,嘴角抽搐了抽搐,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无奸不商。 无奸不商的白大少接了个电话,表情有点僵,扶额叹口气:“浅浅,你别哭了。” “不是,这件事和那件事是两码事。” “你说什么?他打你?” “你收集点证据,明天来律师事务所找我。” 收了线,白大少的脸色阴了起来。 黄飞洪也不笑了,只问:“什么案子?不会是叶浅浅要和她那个教授老公离婚吧?” 没想到白大少竟点了下头,掏出烟来,偏头点上,吐出一层层的烟圈。 夏目在一旁看着,顿时觉得口中的菜失了滋味。 如果叶浅浅能离婚。 他大概会高兴吧? 怎么也忘不掉第一次见面时,他喝醉的表情,宛如失去玩具的小男孩,孤单又倔强的在夜间徘徊着,隐约透着寂寞。 就像她小时候看着爸爸和别的女人走掉后,傻傻的跑去芦苇地里等,等他回来,可事实是,他根本没有回来。 空荡,无力,刺痛般的不知所措。 那是她看到他时,勾起的回忆。 于是伸出了手,想要温暖这个人; 可仔细想想,他需要的,也只有叶浅浅。 饭吃完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深度k歌。 黄飞洪也不知从哪搂来个国色,叼着烟说了句挺白痴不过的话:“我女朋友,你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他坐在她身边,一副慵懒的模样:“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没想到那国色倒说话了,柔情似水的模样:“我叫田甜,老听飞洪说起你们呢。” 白大少只看着她,笑的几分邪魅,然后将话筒塞给夏目,轻声说:“一会别喝酒,你胃不好。” 夏目听了有些惊讶,只道了一声好,却琢磨着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胃不好的。 “喜欢谁的歌?”他问,明显将那田甜凉在了旁边。 气氛有点尴尬,黄飞洪只是眯了下眸,然后呲牙笑道:“去!怪胎一个。甜甜,你别介意,这家伙从小就这德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暗恋我呢,一见我有女朋友就没好脸色。” 白大少翻翻白眼,没理会他的疯言疯语,转头想叫夏目唱歌,却见她眼里星星闪闪。一想到她笔下的人物,心里发毛了:“小目。” “啊!”夏目从幻想情节中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喜欢五月天。” 于是整整一个小时,全部都是五月天的歌,不带一首换的。 弄的夏目异常不好意思,拽拽他的衣袖说:“白少,点你喜欢的吧。” “我?”白大少温润一笑,字字清晰:“我也喜欢五月天。” 夏目激动了:“真的?” 白大少点头,表情特诚恳。 夏目这孩子一提到五月天,就有说不完的话,兴奋的红了脸:“那你最喜欢他们哪一首歌?” 哪一首?白大少指指屏幕正在播放的画面:“这首。” 夏目眼睛亮了:“天使?那我们一起唱吧。” 黄飞洪看了,在旁边深深唾弃起某人的讨好行为来,他敢打赌,就他那哥们兴许都认不出五月天里的人谁是谁,还喜欢?摆明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唱到一半,夏目喝水太多,去了趟wc,回来的时候刚巧遇到蓝影。 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岂料一向冷淡的蓝影竟说话了:“你死心吧。” “死心?”夏目眨眨眼,听他说这话着实费解。 蓝影嗯了一声:“虽然你很喜欢我,但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她还是你的好姐妹,你们中国人不是经常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吗?所以,对不起了; 。” 轰隆隆,夏目被雷击到了,张张嘴,指指自己的鼻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喜欢你?” “我知道,不过我不能接受。”蓝影表情很严肃,冰冷如霜的进了包厢。 夏目还在外面僵着,被雷的外焦里嫩,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她刚刚明明用的是惊讶句,他却当成了陈述表白句。 还有朋友之妻不可欺,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啊啊啊啊,不对,这都不是关键。 重点是,她什么时候喜欢过他啊! 凌乱的夏目倚在洗手台旁,整个人处于魂魄聚散的状态。 然后弯腰,笑,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许是她笑的太大声了,白少竟出来了,看她笑成东倒西歪的模样,便将她拉了过来,环在洗手台旁:“怎么笑的这么厉害?” “我,我,哈哈,哈哈。”她揪着他的衣衫,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暧昧,只笑的酒窝微露,明眸皓齿:“刚,刚刚蓝影他,他误以为我喜欢他,还特,特正经的说朋友之妻不可欺。”她撑不住了,笑倒在了他的怀里。 白大少看着埋进自己胸膛的小脑袋和露出来的白皙玉颈,喉咙猛地一滚,心中一团火热烧的难受,不顾后果的捧起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 夏目傻了,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却辗转着,舌头舔了她的唇,诱惑着,温软中带着香醇的酒气。 酒,又是酒。 他为什么又喝酒了。 因为叶浅浅的一通电话。 那现在又算什么。 她气极,费力的推他。 呼吸中不能成言。 他却不放过她,一只手臂绕过来,按住她的后脑勺,将这个吻加的更深了。 她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只想拒绝。 强烈的拒绝。 她不要他每次想找人安慰的时候,就来找她。 她不是谁的替代品! 这样想着,手下的力气异常大,一把将人推开,狼狈的喘着气,看也不看他,便进了包厢拿起外套跑出了深度。 (cqs!) ------------ 阴险的倾国MM 其余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眸瞪了老大。 “华子,怎么了?”黄飞洪愣头愣脑的问。 白大少连看都没看他,紧跟着跑了出去,外面白茫茫一片,碰巧赶着了下班高峰期,处处车水马龙,人山人海。 夏目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却发现双手冷的紧。 就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这次会做的这般不留情面。 可怎么办呢。 越来越喜欢。 越来越看不透那人。 越来越陷进去。 唯有守住这最后一条秘密,才不会惹来他的厌恶。 她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她以前说出喜欢二字时,他的表情,冰冷而高傲。 如果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她的心思会摊开,**裸的暴晒在阳光下。 他会怎么样? 肯定会像上次那般开车就走。 到时候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夏目浑浑噩噩的想着,付了车钱,便推门进了小窝,心里怎么都静不下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她起了身,到厨房里倒了杯水,心情才放松了下来。 朦胧中依稀听见门铃响起,只觉得怪异。她这里是没人知道的,就连舍友们也没同说,最近一个个不是在忙考试就是在忙实习,只知道她出来住了,又没温过锅,探过点,邻里之间更是不会有人来拜访的。 外面响了半天,她偏头想了想,或许是房东有什么事要说呢。 可没想到一打开门,外面竟然是他。就那么站在门口,活生生的站着,肩头上落了很多雪花,墨发上也是,睫毛上也是。 她楞了神,半天不知道怎么办; 他看着她,声音很沉:“对不起。” 道歉?对,他是应该道歉! 每次都自作主张,每次说吻就吻,每次都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她面前。 可为什么,听到他的道歉,却觉得心脏更疼了。 因为那个吻对他来说,只是对不起吧。 根本没有其他意义。 夏目深吸一口气,算了,反正早就看明白了。 于是摇了摇头。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他说:“你进去吧。” 夏目嗯了一声,这才惊觉他连外套都没穿,一向性感的薄唇竟冻的毫无血色。 她不由的拉住他的手臂,关了门,尴尬道:“你坐着,我先给你倒杯热水喝。” 他一下子笑了,细长的桃花眸异常明亮,嘴里嘀咕着:“我还以为你会像上次一样没发现呢。” 夏目在厨房里倒着热水,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只端过来,看他脸上略微带着异样的红,便又进卧室里,拿了几片感冒胶囊:“白少,你把这个也喝了吧。” 他接过来,看着手上的药,沙着嗓音说:“我饿了。” 夏目窘了窘,揪着头发啪嗒啪嗒的跑去厨房,边淘米边怨念,就大神那副被人抛弃的经典男二号模样,她根本就拒绝不了! 果然,一副好皮囊,抵过千言万语。 他倒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再也没提过方才亲吻的事,只拿着遥控,开了电视,看着新闻。 夏目有种引狼入室的错觉,大神会不会太随便了点,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客人啊。 不过很明显,某人并不这么认为。 他端着茶杯,半倚在沙发上,让人看不清表情。 其实白韶华在矛盾。 他知道她准备和男友复合。 所以想尽办法阻止,于是组织了这次的帮派聚会。 原本想慢慢的引导她。 并且找准时机告白的。 没想到竟然被飞洪那小子给毁了。 在深度,他忍不住才吻了她。 谁知竟换来了她那副表情,落荒而逃和不可置信还有发自心底的拒绝; 生平第一,怕惹来一个人厌恶。 他随性惯了,从呱呱落地开始,便是让人手里捧着,想要什么从不在乎别人的情绪。 可,如今不一样。 他想也没想就跟着跑了出来,连件外套都没有穿,走了二十分钟,才反应过来她兴许回了那个从外面刚租的房子。 他只知道自己必须道歉,否则,以后她怕是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了。 可走过来,才惊觉头有点疼,大概是因为昨夜刚搬到来,连被子都没带,冻着睡了一夜,又在外面淋了雪,受寒了。 不过,她还是发现了。 心里滋生出一股股的热流。 即便是她不喜欢,他也放不开手了。 迷糊的想着,许是药效上来了,白大少斜倚在沙发上,手臂撑着下巴,有些犯困。 夏目还在厨房熬着粥,感觉差不多了,便出来叫他,看到遥控掉在了地上。 便绕了过来,看他睡着的模样,不张扬不背叛,不邪佞也不是似笑非笑。 很安静的侧倚在那儿,多了些内敛和乖巧。 像个孩子似的,毫无防备。 睫毛又密又长,让人嫉妒的很。 她笑了笑,从卧室里拿过被子,想要替他盖上。 他却醒了,半撩着眼皮,手拖着腮,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轻咳了一声:“吃饭了。” 许是他睡迷糊了,喔了喔,跟着她落座,拿起来便吃,又是优雅囫囵的模样。 这个人在外面总是精明万分,可到她这儿却总是装乖巧。 其实她是知道的,就是纵容了下来。 “我这几天都在吃地沟油。”他喝着粥,沉沉的语气里带着细小的别扭。 她惊愕了下:“怎么没找个阿姨?” “她们做的都难吃。”他抿下薄唇,脸也绷了起来。 夏目一下子笑了,想起校内网里对他的评价,男人中男人,钻石中的钻石,还什么优雅中带着痞气。 照她来看,根本就是个嘴刁,性子怪癖的主儿,难伺候的很。 “我上次住院,你都没来看我。” 今日他的话仿佛特别多,而且那都是多远的事了,他怎么还记得,大神这人果然比较记仇; 夏目想着,替他夹了些榨菜,生病的人大致上都是不可理喻的。 “小目,你不是讨厌我?”沉寂了半响,他开口了,眸低淡淡染着桃色。 夏目连忙摇头:“白少,我上次就说过啊,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们不是朋友么!”她喜欢还来不及呢。 他看了她一眼,突然怒道:“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胸腔闷的生疼,夏目自嘲的喔了一声,是她太贪心了。 想来也对,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手机响了起来,她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侧着身从外套里掏出电话,屏幕上显示“林睿轩来电,是否接听”。她看了看他:“白少,我先接个电话。”说着,便按了接听键:“喂,睿轩。” 林睿轩清爽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说你从学校搬出去了?” 她点下头嗯了一声,却看见白大少细长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像是在审查。 她觉得别扭,便起了身,顺便想倒杯水喝。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带着小时候的温润:“你一个人去外面住,胆子不小,你就不怕出点事。” “能有什么事,脸是最好的武器。”说完,她便笑了,以前这话分明就是林睿轩对自己说的。 林睿轩也笑开了:“成,小姑娘长大了。对了,上次说的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还没告诉我妈,最近在实习,太忙。”想起公司还有个倾国mm,夏目扶着额头,有点烦躁。 林睿轩换了姿势,手肘有点发麻:“目目,我们两个从小长到大,你那什么性子我不清楚,朝九晚五的工作不适合你。你以前不是总说等长大了要出书吗?现在我也有能力了,你过来帮我,一举两得。” 夏目走到阳台,看着墨色中的白雪:“我考虑看看,深圳比b市暖和吧,b市都下雪了” “这根本没有冬天。”林睿轩笑说着,语气沉了沉:“阿姨畏寒,而且在小镇里呆着,总难免会有流言蜚语。” 夏目愣了下,小时候的一幕幕像是倒带一样来回放,或许她该回家一趟了。 “我知道,等我把事情处理好,过段时间就去深圳。”做了决定,收了线,再回头望过去,客厅里空荡荡的,哪还有半个人影。 夏目走过去,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粥,机械的吃了起来。 原来,她与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摇摇头,洗漱完毕便躺会了床上,还是闷的慌。 数了几只小绵羊,便认真开始的考虑工作上的事,既然打定了主意,单台方面也要尽快处理。实习期是三个月,她不是半途而废的人,坚持下来再走。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夏目又精神奕奕的起了个大早。 出了小窝,才发现对面住了人,防盗门还半开着,不断的咳嗽声传出来。 夏目敌不过好奇心,侧身看过去,不由的啊了一声。 大,大,大神? 他回眸过来,十指按在上衣的纽扣上,满颜的生疏。 “白少。”夏目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他倒笑了,邪魅的扯着衣领:“小目,你是不是想看我脱衣服的样子。” 轰! 这,这,这赤果果的调戏! 她就是个打酱油的,谁知不小心看到他大少爷在脱衣服。 而且脱衣服不是一般都应该关上门吗? 他把防盗门开这么大! 这不引人犯罪么! 正想着,他已经将衬衫的衣扣全都解了,半挑着眉头,诱人不已:“想看,进来看吧。” “我,我,我。”夏目结巴了,这事搁谁身上,谁不结巴。 他似乎特很喜欢看她出糗的模样,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嘭的一声,将门甩上了。 夏目盯着他,脸火辣辣的热:“那个,那个我要去上班了!” 他按着门把,根本不让她出去,而后噗哧一声笑了:“瞧把你吓的,咳,咳咳,我叫你进来是想让你帮我打下领带。” “白少,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逗我玩。”夏目叹口气,恨不得上去咬这大少爷一口。 他嗯了一声,抚着下巴,似在思索,半响后,给出了一个另夏目吐血的答案:“不能。” 夏目愤恨了,丫,谁给她把菜刀。 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她要自尽! “小目,哪个颜色好看?”他轻咳着,清冷的侧脸带了些苍白。 夏目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皱了下柳眉:“你病的这么严重,别去上班了,还是在家休息吧。” 他听了她话,缓缓笑开了,异常的好看:“不行,我要赚钱,攒老婆本; 。” 噗! 夏目好想吐血,这话由他说出来,可信度怎么这么低呢!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让他喝药再打领带吧。 于是夏目跑对面去,折腾了一番,又跑回来,还带着可可杯:“冲剂和糖浆。”都是上次发烧没喝完的,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他也不客气,拿来糖浆就喝,还一手指了指沙发上的两条领带。 夏目随便选了一条,突然想起个事来:“白少,你怎么会在这儿住?” 也不知道他喝着冲剂嘀咕了一句什么,夏目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他抿下唇,语气冷了:“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夏目恼了,转身就走,就连他叫她,她也没回头。 是,她是傻。 老是任由他捉弄。 到了电视台,已经迟到了,经理的脸色有点难看。 夏目只觉得委屈,如果不是因为他,她怎么可能迟到,这个晚上让她失眠,早上惹她生气的大坏蛋! “今天法制频道要录制一期人物采访,小目,你注意编辑图片,采访完要立即登在燕赵晚报上。”经理边说,边向她打着收拾,大致的意思是去顶层。 她拿着笔记本跟了过去,一进采访部,不停有女职员在耳语,各个脸上带着娇羞红。 “刚刚进去的那个男人好帅啊。” “难道是新出道的明星?” “自从上次小天王zero来过后,还没见过这么帅的男人呢。” “是啊是啊,好man啊,他刚才还冲我笑了,太迷人了!” 听到zero,夏目有点失神,那个出身娱乐圈,却不染风尘的少年,好像是个孤儿呢。 曾经有媒体报道过,他死后将所有遗产捐赠给了孤儿院。 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 不过,这采访部的mm们给人感觉――好花痴。 夏目窘窘的想,果然都是女人啊! 她理解,灰常理解。 并且从理解产生了好奇。 一会必须看看她们口中的男人,毕竟能和zero放在一起进行对比的,肯定不同凡响。 谁知她还没跟着经理进去,就被一股蛮力拽开了; 是倾国mm,她笑的有点假,对着经理道:“燕姐,人事部那边有事找夏目。” 那燕姐也不在意,只摆了摆手。 夏目翻翻白眼,被她拽的手臂疼:“柳小姐,我自己会走,你别拽着我。” 倾国mm冷哼了一声,站在电梯里环胸打量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 夏目起初还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等人事部经理看到自己拍案而起后。 她才明白了,原来她被人给穿小鞋了。 “夏目,单位请你来不是让你嚼舌根的,而是让你来工作的。现在的大学生,一个比一个不靠谱!”那人事部经理显然是气得不轻,脸上都一阵青一阵白的。 夏目其实并不是看重这份工作,而是看重实习报告上的反馈,她们学校对这方面特别重视,要是做不好,也许毕业证就没了。 于是,她舔了下薄唇说:“经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嚼舌根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觉得我对得起现在自己所做的工作,希望你能调查下,也请认真看待下我的实习反馈。” “实习反馈?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还提敢实习反馈!你不知道嚼舌根是怎么回事是吧。”人事部经理似是不打算绕她,拨了通电话:“编辑部吗?叫小陈过来。” 小陈?就是和自己一起来的那个实习生?夏目迷茫的抿了下唇。 不一会,叫小陈的人就来了,从始至终都不敢看她一眼,只徐徐说着她听自己怎么污蔑倾国mm的名誉,说倾国mm抢人男朋友,还被高官包养之类的话。 夏目瞪圆了瞳眸,觉得今儿肯定是走了八辈子霉运,没错,她是附和的点过头,或者嗯了一声。 可,这小陈是不是主语和宾语弄错了。 明明这事是她说的,怎么就赖在自己身上了呢。 “好了,小陈,你去忙吧。”那经理看着夏目,一副就算你解释他也有人证的模样。 夏目垂下了眼帘,语气淡淡:“我对得起我现在的工作,就算对不起这份工作,我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个人如果连底线都没有了,随便泼人黑水,没意思。” 小陈明显僵了一下,匆忙的落荒而逃了。 倾国mm在一旁装的委屈,不亏是影视大学毕业的,眼圈竟红了:“经理,你也听见了,我没招人也没惹人,凭白无故被人说成这样。” 那经理听后,冷了冷脸,转过头对夏目说:“我会找你们学校好好谈谈你的状况。” 夏目笑了,觉得这一出出跟演戏一样,扯下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糯糯的语调中带着倔强:“我辞职!” (cqs!) ------------ 甜蜜的两只 夏目说完辞职后,便回编辑部开始收拾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旁的同事都在议论纷纷,指点耳语的动作颇为明显。 柳倾站在一旁,捂唇而笑:“村姑就是村姑,长舌妇嘛。” 夏目没搭理她,如果说你被狗咬了,你能咬回去吗,果断不能。所以她只在心里画着圈圈,想尽快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谁知,她刚一迈出步,脚下一个啷当,文件散了一地。 她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弯腰将东西捡起来。 没想到几乎在起身的瞬间,头发上滴答下来粘粘的奶茶,啪嗒啪嗒的顺着长发流进脖子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夏木怒了,真没想到这世上竟有给脸不要脸的人 柳倾故作惊讶的捂着嘴:“呀,不好意思,刚刚手滑了。” 手滑?滑你妹啊滑! 夏目气极了,冷笑一声:“让开。” 柳倾呵呵笑道:“哎呦,别生气嘛。夏目啊,是这样的,我刚看你东西里有块手表很眼熟啊,我昨天刚丢了一块,呀,越看越像。” 夏目这下连让开都不想说了,直接丢出一个滚字。 柳倾脸色一变,沉了音:“你们看看,就这素质,传闲话,拿人东西,被逮住还恼羞成怒了” “夏目,你以为这是在游戏里啊,装可怜就能一路顺风,农村人就是农村人,成不了气候。”眼下没有领导了,柳倾越发的嚣张起来,彩绘的指甲在夏目身上戳来戳去,周遭的人都借故走开了,就算没走的,也是想借着柳倾的关系在电视台有一足之地,各个落阱下石的发出阵阵低笑。 夏目扯开的手,却不知是谁从背后推了她一下,推到左,又推到右。 柳倾笑的异常肆意,娇媚多姿:“村姑学着点,别说姐姐没教你,以后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都给我睁大眼看清――” 啪,啪,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掌声打断了,面部表情开始变得纠结起来,宛如吞了无数只苍蝇; "真精彩,别停,继续说。”是白大少,他左手拿着相机,右手插在裤兜里,嘴边含着笑,桃花眸低结成了冰,难得的西装笔挺,高贵端正:“这段视频放去网上肯定能火,电台女主持欺辱同事,嗯,好想还不够耸动呢?”他扭过头对着脸色青到不行的中年男子身上:“陈导,我看今儿你也不用采访我了,就这段拨出去,收视率指定高。”说完,大少爷还打了个哈欠,松松垮垮的摸样,邪惑生魅。 那陈导一惊,笑的有些僵硬:“白律师,这都是台里的小事,女人嘛,你来我去的,倒让您看笑话了,我一会好好教育教育她们!” "小事?”白大少冷笑了下,优雅的踱过来,从几个女人中,将夏目拉过来,半环着她的肩,颇有几分不羁的感觉:“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通则》第101条规定:公民、法人享有名誉权,公民的人格尊严受法律保护,禁止用侮辱、诽谤等方式损害公民、法人的名誉。陈导,你手下的主持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朋友的名誉权!你觉得是小事?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这么从容的和法官说。”语毕不等人反应,转身便往外走。 夏目昂着小脸,觉得心头暖暖的,他说她是他的朋友,他把当她朋友看待了。 那陈导一看这情况,急的满头是汗,赶紧追出去:“白律师,白律师~”无奈还没近白大少的身,便被助理拦了下来,他心头那个火啊,一摔剧本,对着方才几个女职员破开大骂。这下完了,谁不好惹偏偏惹上素有铁嘴铜牙之称赞的冷血律师! 柳倾已经吓傻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吃这个官司,她好不容易利用孙从小公司进到电视台,她不能落个身败名裂! 这厢闹闹轰轰,那厢却相对无言。 兰博基尼里,白大少扭着方向盘,时不时的轻咳几声,也没说半句话。 倒是夏目觉得不好意思了,屡次被人救,她又不是小怪兽,怎么就老是碰到奥特曼呢。 扯了扯衣角,夏目糯糯的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白少,谢谢你。” “你说什么?”他显然没听见,偏过头来直勾勾的看着她。 夏目清脆的重复了一遍:“谢谢你!” “就这样。”白少嗤笑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样子。 夏目同学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于是说:“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都是地沟油有什么好吃的。”白大少不以为然。 夏目哽了下:“我给你做。” “我还不饿。” “那晚上吃。” “晚上有应酬。” 夏目嘴角抽了,决心不搭理他,扭过头去自个儿生闷气去了。 他却笑了,从倒光镜里看着她薄唇微嘟的模样,心里恨不得将少女搂紧怀里好好吻个够,不过这哥们表面伪装的特正经,皓齿微露道:“我们下车随便逛逛; 。”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眸,诧异万分。 他邪气勾唇,语气淡淡:“不能白白帮你,我刚好缺件毛衣。” 夏目额头上滑下几条黑线,她就知道,大神绝对不是那种无私奉献的性格! 于是两人下了车,离电视台最近的是东风路,东风路左侧有一条青年步行街,这条街大多数都是大学生过来逛的,小吃,地毯,服侍,应有尽有。 夏目和舍友们经常过来玩,看到喜欢的东西总是往死里砍价,她本就是个穷学生,再加上没带多少钱,定是买不起白大少身上的名牌,只能就近选择了。 很明显白大少是第一次来,爱干净的他,每走一步就皱一次浓眉,实在受不了有些小吃的味道,边走边咳。 夏目带着他进了一件男装精品店,满目琳琅的衣服,帽子,还有围巾,应有尽有,不乏时尚。 白大少天生的衣架子,试了几件毛衣都很不错,他却好似不满意,又转了一圈,选了一条纯白的围巾。 他天生肤色白皙,绕上这种宽松的围巾,像极了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夏目不由的流口水了,心里唠叨着,可攻可受,可攻可受啊。 说好是报答他,可是一看价格才三十几块钱,他大少爷又不要别的,夏目觉得太没诚意了,便催促着他选件毛衣。 他掀了掀眼帘,没有说话,很明显是不喜欢。 “要不,我给你打件毛衣吧!”夏目看到店里的毛线不由脱口而出,每次见他不是白衬衫,就是针织衫,怪不得总是感冒,手织的比那些应该来的暖和。 不过,说出来就后悔了。 寻思着他怕冷的话,直接穿保暖便好了,应该不会喜欢那种粗糙的手工毛衣吧。 岂料,他却答应了,眸光脉脉,熠熠生耀:“好!”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夏目感染了他的好心情胸腔暖暖的,埋着头开始挑选毛线。 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臂从后面横过来,咳了几声说:“白色。” “刚才买的围巾也是白色。”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夏目红着脸,不敢看他:“顺色了,不好看。” 他抿嘴,有点不高兴的表情。 夏目赶紧说:“这样好了,我多买点毛线,毛衣织白色的,别的颜色给你配条围巾。” 果然,白大少点了点头,细长的双眸泛着耀。 夏目选了三种颜色的毛线,红,黑,白,都是他平常喜欢的颜色; 去结账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付过钱了。 这算什么事啊。 她有点恼,抽了一百递过去:“是朋友就拿着,我送你东西就应该我付钱。” “嗯。”白大少倒也不拒绝,就是笑的格外诱人。 两人走出小店,便被发传单的美女拉住了:“两位,两位,照个大头贴吧。” 夏目以前经常碰到这种事,摆摆手正要走,没想到白大少竟答应了,满颜的兴致勃勃。 估计那美女被这张脸给电晕了,报价的时候报的极低,一套才十元。 夏目内流满面了,她记得没和萧子诺分手之前,一套要三十呢!要不要这么没商业节操!要不要这么以貌取人! 夏目照过,自然是熟悉步骤,进了小店便拿来图册,坐下来,便开始选背景。 白大少脸上带着稀奇,一手夹着烟,一手慵懒的撑着下巴,看她坐在小板凳,趴在茶几上画画写写。 夏目选了五分钟,有点犯难了,看他无所事事,便将图册推了过去:“你选。” “嗯?”白大少挑眉,似是不解。 夏目愣了下,而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瞳眸:“你不会没有照过大头贴吧。” “我看过。”白大少灭了烟蒂,仔细听,语气里还带些咬牙切齿。 看过?那就是没照过咯!那你大少爷方才还一脸欲欲而试的表情!夏目泪奔了,将手上的笔和纸递过去:“把照片图框的编号写在纸上就行。” 一张纸到了白少手上,用了不到一分钟,全部搞定。 夏目咂舌道:“你全看完了?”喔!泪滴嘎嘎!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目十行,天才儿童啊! 白大少用一副奥特曼看小怪兽的表情看着她:“怎么可能,我按序排下来的。” 夏目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然不能对大神抱有过高的期望! 背景选好了,背景选好了,店主便开始录入:“以前拍过吧?” 夏目点了下头,店里还有其他顾客,那美女就去招呼别人。 “进来拍吧。”夏目掀开半身的小帘子,指着上面的按键说哪个是取消,哪个是拍照。 白大少只静静的听着,听完之后,嘴角微勾:“反正我们一起照,你不必教我。” 一起照??!!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夏目魂飞魄散中。 “小目,你表情不要这么僵硬; 。”大少爷已经搂过了她的肩,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浅笑:“我们是朋友嘛,照张大头贴而已,笑一笑。” 夏目只感觉他的气息从耳边穿过,很酥很麻,大脑开始处于空白。 也不知他是有意无意,竟将下巴放在她肩上,笑的明眸皓齿,放荡不羁:“小目,按确定。” 夏目机械的按了确定。 “小目,你没笑。”他不乐意,删除,重照。 大掌从腰间划过来,落在她衣服上,说是亲密倒不如说若隐若离。 啪嚓。 一张照片出炉,他笑的肆意,又开始指挥她做姿势。 夏目呆了,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任由他摆布。 唯有略微起伏的胸膛和越来越深邃的黑眸泄露她的心思。 那种心脏乱跳,慌乱若已,却渴望像这样一直下去的感觉。 分不清是欢喜,是紧张,还是羞涩。 她的手抓着他的西服,动都不敢动。 “好了。”一共八张,照片里的他们,好像有点,有点。 她红着脸呢喃:“会不会太亲密了?” “我们是朋友嘛,不会的。”他立刻反驳,笑容既灿烂又真诚。 被他这么一说,她好像确实有点小家子气了,于是一跟着笑起来,心头美美的,连唇齿间都弥漫到的甜。 倒是店主美女在一旁瞧了,直翻白眼,心道就这些个图,张张亲密,男的双眸贼亮,一副灰太狼终于逮住美羊羊的邪魅。女的双颊微红,一副语言还休,暗许佳郎的娇羞。还朋友呢?说出去谁信啊!(某作:你们信吗?众筒子:不信!某作:看吧,群主的眼睛是雪亮的。) 本来照完大头贴两人就要出去,谁知白大少却停了脚步,看着店里的其他一个女顾客,直到把人看的脸红心跳后才说:“也把我们的大头贴弄成那种手机链。” 于是又等了十分钟,他们才从步行街出来,夏目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指指旁边的麦当劳说:“我们去吃点东西,喝杯可乐吧。”听妮子说他小时候是留美的,应该会吃快餐食品。 谁知他却摇摇头,表情很严肃的丢出几个字:“可乐杀精子。” 可,可,可乐杀精子!夏目赶紧找面墙来扶,要死不死的僵在原地,小脸开始了各种纠结。 给读者的话: 某北说情节不在控制范围之内,没告白成功……大家唾弃她吧,这是赤果果的推卸啊,哦吼吼吼…… (cqs!) ------------ 扑倒大神 经过协商后,不爱喝可乐的白大少带着夏目走进了一家拉州拉面馆。 夏目多少有些惊讶,原以为像他这种天之骄子,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没想到他竟和店主格外的熟,举手打了个招呼,看他西装笔挺、举止优雅地坐在灯光昏暗、环境简陋的店堂里,倒也有几分融洽。 夏目拿着菜单看来看去,点了一份大盘鸡。 白大少不露痕迹的皱了下浓眉,冲那店主随意笑了下,时不时的轻咳了几声。 夏目柳眉一皱,扒了扒长发笑道:“老板,我们能不能把刚才点的东西换掉,换清淡点菜色。” 那老板颇为不在意,乐呵呵的笑起来:“没问题。” 而白大少略微不解的说:“小目,你不是喜欢吃辣的吗?” “你感冒了,一直咳嗽,吃辣椒不好。”夏目说的自然,将拆好包装的筷子递过去。 白大少愣了下,身子隔着木桌像前微微探过来,虎牙一露,扯出明晃晃的笑:“小目。” “嗯?”面对这突然初来的靠近,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道他看在什么,深邃的桃花眸,微微下垂,盯着她的唇,而后邪惑一笑:“没什么。” 她并没有他的话而松口气,反而浑身僵得像一块木头,直板板地吃着他夹给她的菜,脑子里只转着一个疑问―― 他,他刚刚是不是想亲她? 轰! 她的小脸爆红起来,就连他们何时吃完的饭,她何时到的学校,他又何时走的,统统都忘记了。 下午三点,白氏律师事务所。 孙政委的案子已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收尾阶段,黄飞洪本来翻着资料,烦躁的两眼发红,谁知boss好友也不知中了什么邪,自打回来就一直笑,笑的他看了很是不舒服; 于是,便悄悄的凑了过去,直到看见他手中的帘子后,惊讶的跳起来:“你,你什么时候也玩这种大学生玩的东西了?”这个世界玄幻了,白大少居然跑去拍大头贴,还制成那种偶像剧里才有的玩意儿?恶心吧啦的大头贴手机链! 黄飞洪基本处于间接性小脑失调状态,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觉得头顶来回飞着无数只乌鸦。 突然间,一双手推开他,把手机链握紧掌心里,一气呵成,动作极帅:“我本来就是个大学生。” 黄飞洪蠕动着嘴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拜托你不要搞的自己这么纯情好不,我不习惯。”他是谁?那个流连夜场,勾勾手指无数女人就会飞奔过来的白大少。现在居然学一般的少年对着几张大头贴笑的,笑的,怎么说呢,笑的那么淫荡!(某作:洪童鞋把自己的形容词套在白少身上了,这纯属嫉妒,大家可以无视。众筒子:我们都懂。某洪张张嘴:靠!) “你最好尽快习惯。”白大少还在笑,语气淡淡的说:“还有以后在小目面前说话小心点,我什么时候出去玩过。” 轰隆――! 这一句,犹如一阵惊雷,把黄飞洪劈在了原地,他颤着手指说:“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丢给我这么多工作!”还说他是艾滋病携带者,害他在滑雪场一个mm都没吊到! 白大少不予置否,一副你明白就好的表情。 黄飞洪泪流满面了,他这见色忘义做的也太令人发指了! 不过。嘿,嘿嘿,嘿嘿嘿! “你这么纯情,肯定还没搞定小目mm吧?” 白大少眼神突然黯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 “哥们,别这样。”黄飞洪勾起他的肩,笑的万分猥琐:“来,哥教教你。你别看你经常出入那种风花雪雨的场所,对于追女人,哥比你在行。” 白大少抿下薄唇,这倒也是,他一般都是被追的那个:“说说。” “我这有两套方针,一个快节奏的,一个慢节奏的,你要听哪个?”黄飞洪搓搓手,语调弯了好几道。 白大少挑下好看的眉头:“快节奏的。” 黄飞洪用一副大爷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的目光,贼兮兮的盯着他:“华子,清不清楚什么是**。” 白大少嘴角微僵,伸出长腿踹了他一下:“滚!” “丫,我还没说完呢。”黄飞洪吸了吸鼻子,按住被踹疼的小腿:“所谓**,就是爱情都是做出来的!哥告诉你,必须快狠准,就两字,扑倒!” 白大少这次没踹他,只是拿起外带,鄙视的扫了他一眼:“飞洪。” “嗯?是不是觉得哥这主意特好。”黄飞洪洋洋得意,两手叉着腰,心道快点赞美我,快点赞美我吧。 白大少这次连看都懒得看他了,推开木门将人丢出去:“你真龌龊; !” 办公室里安静了许多,白大少又将手机链从口袋里拿出来,三下两下绑在手机上,指腹划过少女的脸蛋,徒地喉间一紧,或许飞洪提的建议也不是那么不可取。 “阿嚏!”夏目从学校赶回小窝,狠狠打了个喷嚏,b市的天气依旧冷的紧,尤其是下雪后便要化雪,更是添了一丝凉意。 她将小窝的门窗关好,抽出皮箱来塞了几件衣服进去,经过今天这么一闹,她以后也就不必在实习了。明天抓紧时间回老家一趟,毕竟母亲也来电话了,是不该总让她悬着心。庆幸的是学校那没什么问题,主任只说让她放心,不会对自己毕业造成影响。 其实多少也是知道的,定是大神在那边打了关系,否则怎么一向以严格闻名的系主任怎么会变得这般和蔼。 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他,只能将今日买的毛线拿出来,起了个头。 织着织着,不觉已经入了夜,她摸摸肚子,本想打电话给他过来吃饭,但想想今日在餐厅的暧昧,又觉得不好意思。 于是只能红着脸,心不在焉的做起饭来。 下意识的便抄了两个人菜,她拿着手机,也不知道该不该拨过来。 正在犹豫不决间,门铃响了,她想也没想便冲跑了出去,一开门,果然是他。 不过身上却是带着酒气,显然喝的不少,不开口都能闻到味道。 他只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先进来。”夏目拉了下他衣角,刚巧看到上楼的阿姨冲他们微微板起脸,肯定是误会了! 她不由的按了按太阳穴,见他褪了带雪的皮鞋,赤脚站在地板上,不由笑了,这人总是爱干净。 “穿我的吧,就是有点小。”她弯下腰,从柜子里拿出一双棉绒绒的粉丝拖鞋。 他看着她弯腰的模样,不由的舔了下干涩薄唇,应了一声好。 她好像挺高兴,尤其是看他穿了粉色的东西,笑的愈发肆意了,双肩还微微在抖。 他也任由她笑,双眸扫过沙发上的毛线,清冷的俊颜多了抹柔和:“还笑?嗯?” 他弯下腰,两手撑在她身后的衣柜上,邪佞不已的勾勾唇,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还是灯光照明强度不够,映的他的双眸宛如汪洋般的海,仿佛可以吸人。她只觉得慌乱,用手推开他,逃似的躲进厨房,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吃过饭了吗,我,我做了些菜。” “我不饿。”他说,随即轻咳了几声,略微带着撒娇的口吻:“我头有点疼。” 她想也没想的踮起脚尖,用手探了探的额头。随即柳眉一皱,拿了包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他拉住她,似乎有些着急; “你发烧了,这里只有治咳嗽的药,我看看能不能小区里的医生能不能出诊。让他过来帮你吊瓶点滴。”她边说着边将他推进卧室,用妈妈叮嘱小孩的语气说:“你先去躺着,盖好被子。” 他本来想说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娇弱,睡一觉就好,可是一接触棉被上淡淡的少女香,便改变了主意,立马变得乖巧无害起来。 小区里的大夫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医生,人不错,听了夏目的描述,便带着一体温计和药箱来了。 不料白大少似是睡着了,俊颜向着门的方向,双眼闭合,胸膛均匀的起伏。 夏目对着大夫做了个嘘的动作:“老伯,你轻点,他估计是喝醉了,应酬了一天。” 那大夫点点头,只探了探脉,便开始配药,打点滴。 蹑手蹑脚的忙碌了一阵,大夫叮嘱了几句便走了,说尽量让他睡觉时不要翻身,否则跑液就麻烦了。 这些夏目是知道的,但她并没有将他叫醒,开了小灯,搬了个椅子进来,边看着他,边织毛衣。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他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瓶子里的药水已经没了。 夏目慢慢走到床边,半蹲着,想要将他手背上的针头拔下来。 谁知手心上都是汗,倒是越弄手越颤。 不过这这人实在好看得过分,那过长的睫毛,照理说会让他的五官柔和一些的,可是他刚正的下颚与军刀似的鼻梁,打散了那份柔和,反而让他微眯起眼的时候,瞳孔因为被睫毛掩盖而让人看不清,增加了胁迫感。 她看过他打官司的模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刚刚被人熟知,就是因为那场惩治贪官,漂亮胜诉的官司。 当时这件事传遍了b市的各大高校,他本是不接受记者的采访的,那段视频恐怕也是偶尔拍到,采光并不是很好。 可却将他看犯人的眼神录的鲜活,那般的虎视耽耽,冷冽霸气。 后来,他好像变得轻佻了起来,风度偏偏,邪惑生魅,女伴接二连三的换。 但是这些并没有影响他的行情,反而越来越的女大学生成为了白粉一族。 难道说越是坏男人,越招大家喜欢? 那个,好像是吧。 夏目咬咬唇,忍不住凑近了看他的睫毛,就是这份柔顺遮去了那双阴冷细长的勾魂眸。 好想伸手摸一下啊~! 不,不行! 她怎么能做这么土匪的事? 咳咳; 反正她又不像弃那样抱着扑倒的心情去的,她就是摸摸,应该没多大事吧,毕竟她的出发点是纯洁的―― “你到底要不要摸。”那个沉睡的人突然张开眼一吓,眸低是盈盈的笑。 “啊……”夏目倒抽一口气,想要向后退。 他却一把拉过她的手腕,将她搂在怀里,笑得浑身发颤:“哈哈哈哈。” 她又急又羞,用手开始推他:“有什么好笑的!” 他不说话,只是翻了个身,用手肘分担一部分的体重,稳稳将她困在自己的身体与床垫之间,皮皮一笑:“你刚刚在偷看我。” “我,我是在拔针头。”夏目坚决否认,声音有点弱,心脏慢慢发颤起来,如果被他发现她喜欢他,他肯定会讨厌自己的。 他哈了一声,将头轻靠在了她的肩头,笑不可支:“小目,你下次再说谎的时候记得不要结巴。哈哈,太好玩儿了。” “没说谎!”他的体重足足有她的两倍,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满脸通红的说:“你起来。” 他抬起眸,慵懒的盯着她,一扯薄唇:“不要。” “你,你,你。”她无语极了,一瞬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大神脸皮真厚,真厚! 他却好似抓追老鼠的猫,邪笑着逗她:“我,我,我如何?是不是很帅,所以你才偷看了。” “自恋!”她娇骂了一句,突然之间敏锐地感觉到两人体型上的差异。 当他们如此交叠时,她脚趾尖端只触得到他的膝盖下方。 他们这样的姿势……不太好吧? 他浓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颊畔,带着厚重的酒香。她不敢在这么近的距离盯着他看,刚不敢直视那双细长的桃花眸,只能低垂下视线,避开他勾人的光耀,谁知竟好巧不巧的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人们长说唇薄无情,可却也是最好看,最适合接吻的。 胡思乱想间,夏目连耳垂都红了起来,他身上那淡淡烟草味道,那灼热的体温,竟能透衣服渗进肌肤里。 他仍是拥着她,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将头埋过来,低低的在她耳边叫道:“小目。”两个字短的宠溺,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沙哑,竟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那气息痒痒的吹在耳畔,她只觉得全身酥软麻木,手脚使不出丝毫力气,心脏也仿佛就要从喉口间跳出来了,只能胡乱的应了一声:“啊,嗯,嗯?” 给读者的话: 最近两天打不开网页,传文都是朋友帮忙的,看不到评论,嘿嘿,等我忙完这两天,再加更。 (cqs!) ------------ 以身相许 “小目……” 她抓着他的衬衫,想叫他别再叫了,蓦地,两片霸道的唇瓣覆上了她的。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胸腔间仿佛没了空间。 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味道完全侵占了她的世界,带着来不及散去的酒气,微醺着她的神经,不明的心慌,唇齿纠缠中,轻咬了他的舌头。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只俯在她肩头,大口喘气:“小目,我曾经打过你一拳。” “嗯?”夏目茫茫然,只觉得他抱的她很紧,紧到每个骨头都发热起来,却不会疼,像是浸泡在暖柔的水里,整个人都开始飘啊飘啊~ “所以我要对你负责。”他沉沉的笑,带着薄茧的指勾起她的衣扣,刺激起一阵又一阵的轻颤; 那感觉又酥又麻,心慌意乱间,竟连推开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不由的向后一缩,就连呼吸都乱了:“怎,怎么负责?”难道要她打回去,可,可是他的手。 他邪惑一笑,将她重新捞进怀里,一手固定住她的双臂,一手空出来,灵巧修长的古铜色手指探进她的毛衣里,皓齿咬上她的薄唇,嘀咕了一句:“以身相许。” 她没有听清楚,只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不,唔~”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带着浓烈的酒味,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气味,一下一下,中人欲熏,暴雨般的落在她嘴唇,耳垂,下巴,锁骨,沿沿而下…… 夜半时分,夏目从疼痛中醒来,瞪着天花板上的灯具,小脸苍白的丧失了所有血色。 他在身旁,呼吸绵长,应是在熟睡中。手长长的,放在她身上,带着特有的清冷和高傲,好似她就是合该在他怀里。 突然,她觉得整个人如同被当头淋了冷水,一个寒颤,神志一下子清醒无比。 她和他。 他们。 天啊!瞧她让自己落在一种怎样荒唐的闹剧里,她竟和他上床了! 明明喝醉的那个人是他,她却没有拒绝,甚至,甚至趁着他酒醉时,满足了自己的期待。 不行,好有罪恶感…… 可是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女生吃亏吧。 她为什么有要罪恶感! 正这么想着,只见他如扇般的睫毛动了一下,夏目连大气都不敢喘,过了半响看他没有醒的迹象。 蹑手蹑脚的将他的大手轻轻移开,然后静静穿上衣服,轻轻的下了床。 到了客厅,拎了包包,就冲向门口。 她这不是逃跑,是战略。 就,就像弃土匪说的那样,一夜情必须要让对方记住! 啊,啊,啊~! 一夜情!?? 夏目捧着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脸,看了一下自己的钱包,零零散散的有500元现金,她抽了两百放在桌子上,心想着以后再补给他,不然连回家的花费都不够了,庆幸的是幸好提早买了火车票。 放了钱,准备好退烧药,再看看半掩的卧室,夏目咬咬牙,飞一般的跑出了公寓,其姿势只能用落荒而逃四字来形容。 清晨,第一线阳光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洒进房间,古铜色的肌肤在幽暗的房间里泛着微微的亮光……白大少迷糊间满足的褶了下浓眉,伸出手臂,想要将自己昨夜爱怜过的身躯搂进怀里; 左边,没有。 右边,没有? 他豁然张开细长的桃花眸,望向空无一人的卧室,鼻尖还萦绕着香甜的沐浴露的清新,是她的味道。 邪惑的半勾起唇,白大少拎起一旁的毛毯缠在身上,那只小老鼠肯定是吃醋了。 这般想着,他慵懒的松松筋骨,优雅的踱出卧室,随即笑意僵在了唇边。 二百元? 她把他们昨天发生的事当作什么了? 瞳眸变得染上了寒气,白大少撕碎了那两张钞票,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 伸手想掏烟,却发现自己连衣服都没穿,走进卧室,拿过床上的外套,竟无意间看到昨夜放在这里的红色皮箱不见了。 他骤的想起先起她接到的一个电话,好像有说过要去深圳。 “嘭!”他狠狠的摔门而去,为她的不在乎,更为从心底涌出的烦闷。 白氏律师事务所好像又回复到了前几天的低气压,冰寒的气息不断的从大boss身上源源不断的散发出来。 用小助理的话来说就是,去一只死一只,去一双死一双。 尤其看黄科长的脸色就能略见一二,他脸僵嘴僵,两眼无声,满脸痔疮:“华子,我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你要把我发配到边疆去。”西藏高原啊,他是喜欢布拉宫没错,可是要驻扎半年,还不如杀了他!而且在怎么说他也是b市公安局副科长啊,虽然说工资不如在事务所赚的多,最起码也是个头衔啊。 白大少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看着手机,好似在等电话。 “表少爷,你过来看看。”蓝影用手指指笔记本上字幕。 白大少倾身过去,只见屏幕上一串又一串的告白冒出来。 【世界】君子一诺:目目,我左手带着天长,右手带着地久,合在一起,就是想给你一个天长地久,希望你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以前美好的时光。 【世界】君子一诺:目目,我左手带着天长,右手带着地久,合在一起,就是想给你一个天长地久,希望你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以前美好的时光。 【世界】君子一诺:目目,我左手带着天长,右手带着地久,合在一起,就是想给你一个天长地久,希望你能重新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回到以前美好的时光。 【世界】修仙狂迷:哥们,别刷屏! 【世界】修仙蛮迷:老公,你叫这个负心汉哥们?是不是想跪搓衣板了? 【世界】修仙狂迷:我口误,口误; 【世界】充满jq的神仙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君子一诺还算有良心。 黄飞洪瞪了瞪眼睛:“艹,这君子一诺还挺会玩浪漫,左手天长,右手地久。丫整一现代诗人啊,幸好小目mm不在,否则肯定会颇受影响!” “他还送花了。”蓝影冰冷冷的加了一句:“连续送了三天。” 白大少邪气的扯了扯左边的嘴角,十指迅速的登上游戏,一手慵懒的撑着下巴,时不时的扫下议论纷纷的世界。 【世界】君子一诺:目目,我知道你很生气。 【世界】君子一诺: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之所以会生气,是因为你还在乎我。 白大少眸光一闪,冰寒初绽,他淡淡的按着键盘。 【世界】公子韶华:你说你左右手合起来是天长地久? 【世界】公子韶华:呵呵,我倒是觉得你俩手合起来,不是天长,也不是地久,是阿弥陀佛。 【世界】公子韶华:我给你个建议,好好做你的和尚去,别来打扰小目。 一番话下来,世界愕然了。 黄飞洪在其身后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丫,果真是阿弥陀佛。不得不说,华子的口才简直是与人能敌了。 【世界】大神在哪里:哈哈,笑死我了,大神好有幽默感,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世界】小小白:公子真乃神人也,各中原因不解释。 【世界】君子一诺:公子韶华,你凭什么插手我和目目之间的事,以为你是全服第一高手就牛了? 【世界】公子韶华:凭我是小目的男朋友。 噗! 黄飞洪一口咖啡喷出来,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 就连一向淡定如松的蓝影,也略微震惊了一下下。 整个世界都轰动了,jq之音铺天盖地接踵而来。 白大少很愉快的把情敌给秒了,只不过这种愉快只维持了一分钟,便想起了刚刚的对话。 她还在生君子一诺的气。 就说明她是在乎的。 瞬时,有什么东西碾过脑海,她笑着和他一起从餐厅里出来,她钱包里始终留着的大头贴,她今日的不告而别。 咯吱咯吱―― 他缓缓的攥起双拳,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喉间涌出的青涩,心间像是堵住了棉花,一口气堵在里面,硬生生的开始抽疼起来; 而这些夏目并没有看到,她坐了三个小时的火车,到了县城又换了一辆小巴,一来二去,便将胃吐了个干干净净。 由于走的匆忙,到了家才发现连笔记本都没带。 母亲似乎看出了她的不适,只叫她回屋里躺着,便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其实夏目多少有些害怕,她觉得对不起母亲。 在这个小镇上,最经不起的便是流言蜚语。 像她这种一夜情。 若是让人知道了,定会大肆宣扬。 越想什么越是怕什么,不一会手上的电话就响了。 是他的。 夏目惊了一跳,正在犹豫着要不要接。 “怎么不接电话啊?!”母亲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她手一滑便按掉了拒接键,不自然的说:“没,是短信!” 母亲虽疑惑却也没说什么,只教她洗手吃饭,还为她准备了一杯橘子水,是解恶心的。 一顿饭吃下来,夏目很是胆颤心惊,生怕他又来电话,便瞧瞧的将手机关了。 外面的夜更浓了几分,大片的灰黄的芦苇随风摇摆着,显得冷清又伶仃。 母亲找她说了一会话,便回屋去睡了,神态中透着倦意。 夏目也知道,一到冬天,她的旧疾就容易犯,疼的辗转难眠。 于是不得不认真开始考虑林睿轩的建议。 等到那边徐徐的呼声响起,夏目才摸出了手机,拨过去,是冰冷的声音:“你好,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叹口气,抓了抓长发,满眸的迷茫,辗转反侧中是注定要无眠的。 一天。 两天。 三天。 整整三天过后,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去电视台的路上,曾经带过她燕姐非要见自己一面,说有要事想找她好好谈谈。 这般的热情是拒不掉的,只能赶了过去, 不料竟遇到了萧子诺,这也是她从未想到的。 这人为了复合,打听出来了她实习的地址,还拉着她的手死命不肯放。 “目目,你就在给我一次机会吧?嗯?你看小说中,女主角总会原谅男主角一次的。” 夏目无奈极了,啼笑皆非的说:“你以为生活是在写小说啊?即便是写小说,你也不是我的男主角; 。” “吱”的一声,轮胎发出尖锐的声音,车子紧急煞车停在了他们身边。 那辆车子她是认识的,略微呆了一下,就见他优雅万千的推门做了下来。 副驾驶上还坐着,坐着倾国mm?! 夏目凝下柳眉,心脏略微有点刺痛,那一晚,对他来说大概什么都不算吧?毕竟他们之间又没有过什么约定,只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男女恩爱而已。 他只看着她,目光清冷,沙着嗓音沉声说:“什么时候回来的?” 夏目呆了呆,糯糯回道:“刚刚。” 他冷笑了一声,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只消一眼,嘲讽十足:“刚回来就约了男朋友?” 男朋友?他说的是谁? 夏目不解的拧起了柳眉,只觉得他好像不太乐意看见自己。 萧子诺是认识这个同校学长的,但凡和他沾上一点关系的人,毕竟在毕业后安插进政府机关。 于是,脸上绽出了激动的笑:“白师兄,我入学时听过你的代表发言,很棒!” 白大少看着他,笑意愈发的浓了,而后伸出右手来,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 萧子诺迎上去,刚触到他的手,便整个人脸色都青了,却也不好发作,只能扬着笑。 一秒。 两秒。 三秒。 两人握手的时间仿佛过于盎长了,而夏目却不想呆在这,更不想看到倾国mm。 这大少爷找女朋友的标准越来越不次了。 即便是逢场作戏用来顶替叶浅浅,也太不达标了。 “白少,你们先聊,我还有点事。”夏目看了下手表,实在不想让楼里的燕姐等太长时间,在电视台这几天,她人虽冷,但却教了自己很多东西。上次那件事,她也帮自己说过话,无奈倾国mm势力太大,也庆幸是遇到了白大少,否则她人也就交待在那儿了。 这般想着,刚巧迎上他的眸,冰冷冷的,没有半丝感情。 也不知他是为何恼了,一把甩开萧子诺的手,上了跑车咻的一声扬尘而去,她站在路边,大风呼啸而过,只觉得冷,眼睛也有些涩。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对萧子诺说:“我以为我们上次已经谈清楚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语落,夏目再也不顾后面的叫喊的声,转身便冲进了电视台。 燕姐找她的原因很简单,想请她回来上班; 夏目有些奇怪,她一个大学生被开就被开了,何以用上一个请字。 而且以往那些职员们的态度在看见她后,大不一样了,笑眯眯,再笑眯眯,各个成了米罗佛。 燕姐站在高层落地窗旁,边吸着烟边说:“小目,我还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背景,放心吧,日后就算是台长都不会为难你了。” 大抵上提到背景二字,夏目便是心中清明了,这算什么,陪他睡了一夜的代价? 她不想把事想的这么不堪,即便中间没有他,这份工作也不是她喜欢的,于是她摇了摇头,没有接受。 燕姐不愧是在圈子里混久了,只挑着眉头一笑:“我也想过你会拒绝,毕竟人情难还。不过白律师那边――” “我会去找他说的。”夏目没等她说完,便慢条斯理的开口了:“燕姐,其实我也不是个什么有傲骨的人,只不过觉得这个圈子不适合我。” 那燕姐点点头,卸去官腔,上前搂了搂她:“小目,刚进入社会,你可能面对失败,甚至出卖,你要有心理准备,但这绝对不是坏事。受过伤的地方,将会是你最强大的地方。因为教训让我们更加坚强,加油!” 夏目回搂了她一下,脸上也挂起了释然的笑,最起码有一个人是相信她的。 那时候她未曾想过,也是这份遭遇和燕姐的话,铸就了她以后的漫画辉煌。 两人聊过天,已经到了下午了,b市黑的早,朦胧胧的染着霜气。 燕姐说:“走,请你吃顿饭去。” 夏目本来想说不用的,可是一听是她亲手做,便不好推辞了。 进了她家才发现了,原来在电视台冷艳无双的燕姐,竟早已做了妈妈。 那孩子很听话,姐姐,姐姐的叫她。 不过,从头到尾都没看到孩子的父亲,夏目也没有多问,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只是看到燕姐哄小孩,给小孩夹菜的浅笑,便越发觉得,她是真的应该好好替母亲想想了。 吃过饭,夏目便回了小窝,走到门前才发现自己那夜走的匆忙,把钥匙锁里面了。 她沮丧的推了一下,竟发现门没锁? 这是怎么回事? 吱呀―― 她推门走进去,便呆在了那里,脑子里如同一团糨糊,七上八下,错综复杂,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能楞楞的看着半倚在鞋柜旁的慵懒男子,不断的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cqs!) ------------ 包养大神 夏目张张唇,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白大少两手环胸,抿着唇,人笑眼不笑。 三天,整整三天。 他一直在等她的电话,等不到,他便拨了过去。 没想到竟然被挂断了。 他从来都没有发过那么大的火,把能摔的都摔了。 可她呢。 三天后再出现,竟是和那个萧子诺一同在逛街,还手牵着手? 在好友眼中看到的都是条件好能力强的他,和相形逊色的她,然后认+定她会是那个患得患失的一方。其实,在这段感情里一直有着不确定感的人是自己。 飞洪还警告自己对她好一点。 他想对她好。 她却不要。 她根本不屑要! 白韶华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而后将烟蒂掐断:“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 夏目硬着头皮点点头,看着男人自顾自的坐回沙发上,两腿相搭,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慵懒的垂下。 这到底是谁的家? 不由的有些窘,可她也知道,他在生气。 于是很乖的坐下,腰板挺的很直很直,眼睛也不敢瞄,生怕迎上他细长的桃花眸,再被勾个三魂七魄去。 “这是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就值这二百块钱?”他指指茶几上撕碎了的钞票,俊颜上带着冷笑。 夏目僵了一下,端看那粉身碎骨的人民币就大致猜到原因了,把玩着两手,不敢抬头:“我知道有点少,以后会补给你的。” 白大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不是重点。”傻女人,真想看看她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啊?那什么才是重点?”夏目有些迷茫,他不是因为她放钱太少而觉得自尊心受创吗?其实她也知道,凭他的身份,大概应该一夜,一夜,呃,估算不出来。难道是因为他怕她付不出那个数字?她哽了一下,严肃认真的说:“白少,我可以分期付款的。” 他一愣,眸低染着冰霜:“分期付,你准备付多少,有要付多久呢?”真当他是出来卖的吗?死女人! “这个问题说起来有些复杂。虽然你又高又帅,在女人心目中是无价之宝。那晚也确实有我一部分的责任,可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而且,你喝醉了也不对啊。咱们必须打点折扣!”夏目懊恼的边说边在大脑里进行现实分析,争取将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他听了她的话,暧昧不明的笑了,正儿八经的说:“可那夜是我的第一次,我觉得你应该付时间长一点。” 啊?!她傻了:“不可能!你,你,你不是经常带着女人去喝酒开房吗!” 他听了她的话,身子一僵,缓缓抬起头,用特别忧郁的眼神看向她:“有时候,那些放荡不羁只是我的保护色。可在人们眼里就成了风流。小目,我不怪你。反正被大家用异样的目光看待我已经习惯了,不过我从始至终都只忠于一个人。” 夏目这人心软,一看他那种男二号的表情,小心肝哗啦啦的疼了起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我。”她要怎么安慰他啊,她知道,他心里只有叶浅浅,也一直为了那个女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可第一次。 好像也有点太不靠谱了。 他那晚,那个,这个。 好吧,虽然她很保守,可也不得不承认。 他表现的确实很好。 白大少看着眼前的小老鼠一阵青,一阵红,猛地一下起身,语气沉沉略微带了些嘶哑,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我就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 “白少,你等等!”夏目见他一副颓废的模样,心肝疼的更厉害了,上前抓住他的手臂说:“我相信你,真的; !” 白大少垂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双眸,他轻轻上前,将头斜在夏目的肩上,嗓音依旧嘶着:“小目,谢谢你。” 夏目本来想向后退的,可是看他肩膀有些抖,眼圈也泛着红,便心有不忍的轻轻环了一他精瘦的腰:“白少,我会对你的第一次负责任的。”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吧,本来一直为叶浅浅守身如玉,结果却――呜呜,她好像无意间成了坏人。 白大少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双肩颤了颤。 “白少,你的脸怎么了?”他的力道让夏目皱起柳眉,侧目过去,竟觉他的表情好像有点扭曲。 大神不愧是平日里练出来的,若是换了其他人,肯定早就漏洞百出了。 而他只是忍倒红了眼眶,紧咬着牙关,就是没有发出一丝笑来:“我胃有点疼。” “那你先去我屋里躺会,我去找找有没有药。”夏目紧张了,心道大神肯定是喝酒喝到胃有了毛病。 白大少倒也没有推辞,直接进了小卧室,将整个脸埋进棉被里,捂着肚子,笑的差点抽过去。 结果笑着笑,乐极生悲,笑的面部僵硬了。 他动了动薄唇,恢复了往日的邪魅,双手放在后脑勺处,望着天花板,似笑非笑。虽然交谈内容有点偏差,但是结果他很满意。 果然剧本好坏无所谓,关键是他还能躺在这张床,然后――乌黑的双眸闪过琉璃般的光耀,等夏目端药进来后,更是深邃了许多。 某人吹着热水,根本没有看到这道狼光,只将药递过去,小脸上满是担忧:“以前就叫你不要总喝酒。” 白大少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然后猛地将身子侵过来:“小目。” “嗯?”她向后缩了缩,避过他缭热的气息。 他也不在意,只拿骨干分明的食指,指指一旁的床单,眼中抹着笑:“那就是我们第一次的证据,你刚刚说过对我负责,应该不是假话吧?” 自从看到那张床单后,夏目的脸便红了,整个人烧啊烧啊,哪里还知道他在说什么,虽然觉得他说的话有些别扭,但还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时间似乎一下子静止了,她只觉得一股大力将她拉向了他,薄唇落下,舌齿纠缠间,她仿佛醉了。他抱的那么紧,几乎要把她活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内。 她气喘吁吁的推开了他。 他没有恼,双眸亮亮的,嘴角绽出浅笑,一波一波,喜不胜喜,绵绵不绝。 她却说话了,语气糯糯:“骗人,第一次哪有这么熟练的。” “我没骗你。”他将她揽进怀里,薄唇凑到她的耳后:“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的。” 她微颤了一下,茫然然的看着他,心想如果真是无师自通,那古时候那些闺房画卷,岂不是白画了?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竟咬了她一下,鼻息厮磨在她脖颈中,又酥又麻,根本不得抗拒―― 翌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房间,夏目迷糊的揉揉眼,一只手习惯性地朝床头柜伸过去寻找闹钟; 结果半路摸到一团丝般柔顺像是头发之类的东西,她豁然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瞪向了枕边那人。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白大少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将她捞进怀里,甚至拍拍她光滑的背:“乖。”那声音慵懒的得性感,再加上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 夏目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二,二夜情! 她不敢动,无比深刻的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色了。 眼光不由的扫过他肩上的牙印。 轰的一下! 从头红到了脚。 “不想睡?嗯?”他邪笑着,大掌摩擦着她的长腿。 这简直就是蓄意勾引! 夏目忍住喷鼻血的冲动,用手臂横开他,然后拉过小毛毯,边穿衣服,手边抖。 “小目。”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她的十指,然后慢条斯理的帮她系着衬衫:“你在害怕什么?” 她自己也不知道,只觉得第一次错就错了,为啥第二次还犯糊涂了呢。人民和国家都不会放过她的。呃,说这个严重了些。 她是怕自己上了瘾,欲罢不能。 啊,啊,啊!不对! “那,那个,我,我付不起,你太贵!” 他一愣,似笑非笑的捏起她的下巴,缓缓凑过去,却又不吻上:“没事,这次给你免费。” 夏目感动了,没想到这玩意还可以买一送一的。 “不过。”他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呼吸间满是麝香:“第一次的,你可不能赖账,好好还。” 夏目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就知道,大神的心底根本不会那么好! 赌气的推开他,害羞神马的统统不见了,穿衣服也异常的流畅,就差恨不得上前踹上某男几脚。 某男倒不在意,只狂狷的半倚在床上,欣赏着难得一见的美景。 过了半响,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沉:“你和君子一诺还有联系?” 夏目摇头:“没有。” “那昨天是怎么回事?“白大少在某些方面颇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一说到这个,夏目就来气:“我说过好马不吃回头草,也让他别来找我了,谁知道他非说什么是我的男主角,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轴呢!” “喔。”白大少语气淡淡,实则具体的心理活动,只能用三字来形容――爽歪歪。说来也是,就凭君子一诺那样的,还不配成为他的对手! 于是,这天白氏律师事务所上上下下非常可怕。 此处用可怕,倒不是因为白大少砸东西,摔手机了。 而是此君一直在笑,就那种让人看了全身发抖的甜笑。 黄飞洪搓搓自个儿的手臂,再踹踹一旁的蓝影:“是不是孙政委快倒台了,华子怎么笑的那么贱啊。” 蓝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将柳倾自动承认的罪状以及她与孙政委的交易资料整理成档,边打字边说:“刚那形容词被表少爷听到,你就不用吊mm了。” “我才不怕,咳!”黄飞洪呛了一下,扫了扫不知何时站到自己后面的boss,赶紧改了话口:“我去倒杯咖啡!” 白大少拍拍他的肩:“我去帮你倒。” 他,他帮自己倒?这事曾经也出现过一回,黄飞洪的下巴抽搐着,还没来得及拒绝,便见手中的可可杯没了。 不一会,白大少便将“咖啡”倒回来了,神色温润的说:“喝吧。” 黄飞洪本来还能坚持着浅笑,心道就你丫会装啊,小爷我也会。 谁知,一看杯子里的东西,气势垮了。孤零零的三块糖,这让他怎么喝啊! “华子!” 白大少挑了下好看的眉头:“怎么?” “你让我怎么喝?”黄飞洪咬牙切齿的说道。 白大少沉沉笑了:“你不是喜欢再咖啡里放糖吗?” “我喜欢你妹啊!”一摔杯子,彻底火了,这斯一天不找自己麻烦是不是就受不了。 白大少收回手臂,意有所指的说:“飞洪,有些女人就像是糖,你喝不下。” 黄飞洪愣了愣,冷笑道:“我知道田甜以前喜欢过你,你也不用这么说吧。” “飞洪。”白大少扯开领带,皱下浓眉:“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那女人有问题。” 黄飞洪没说话,啪嚓一下将可可杯摔了粉碎,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许是知道他会这样,白大少叹了口气:“影子,你查一下田甜最近的行踪。” “我?”蓝影打字的手一顿:“我是黑客,侦查方面的工作,不是我负责; 。” 白大少摸了摸下巴,拿起公司的固定电话,播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喂,表哥。” “嗯,是我。” “我先借唐门的魅影一用。” “会付你钱的!” “不要钱?漫画?” “不会吧,bl漫画?”白大少张了张嘴巴,轻咳了一声:“表哥,你别告诉我,你是个gay。” 电话那头听了这话倒也不在意,依旧笑的温润:“我听说你女朋友是这方面的行家,多找几本出来。” “听说?”白大少冷冷的扯下嘴角,偏头看向蓝影。 蓝影只是摇摇头,用嘴型说:“不是我。” “呵呵,你不用怀疑蓝影,你在神仙道里闹那般大,我就顺便关心了一下浅夏如目这个玩家。” 白大少骂了一声恶魔,耸耸肩问:“你要这么多bl漫画干什么?” “送给我女朋友。” 白大少愣了愣,用奥特曼看小怪兽的表情扫了一眼手上的电话,而后偏下头:“影子,表哥那样的人也会交女朋友?” 蓝影点下头:“他不是交,他在追。” “追?”白大少不由笑了,表哥追人,这倒稀奇。先不说唐门,就单单拿出爷爷这边的军衔,也够他在圈子里闻名了。 蓝影嗯了一声:“据说,是从幼稚园开始追的。” 白大少无语忘苍天,追人追到这份上,果然,女的都是可爱又可怕的动物。 还是他家小目好。 嗯,让他好好想想,今天回家要怎么索取报酬呢。 “阿嚏!”坐在蜜糖小屋里吃蛋糕的夏目狠狠打了个喷嚏,左右看了看,小声的冲着对面猛吃蛋糕的莫弃说:“笨弃啊,我总觉得全身毛孔悚然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弃土匪吃蛋糕的手一动,僵硬的说:“你不要吓我,大白天的。” “我说的不是那个啦!”夏目捧着热乎乎的奶茶,微红着脸说:“对了,问你个事。” 弃土匪舔下奶油:“什么?” “那个,你第二次扑倒蓝影的时候,不是放钱了吗?放了多少?”夏目觉得她应该先调查好市场价,才能在年前还清贷款,呜呜。 弃土匪伸出一根手指来。 夏目欲哭无泪了:”一万?” “一万?你以为我是在叫牛郎啊; !”弃土匪得意洋洋的说:“这个事的关键不在于钱多少,而在于放钱能引起对方的关注度。你放多了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你放少了吧,他会觉得你看不起他。要做就做极致,我放了一块钱!” 噗! 夏目喷了。 “你!”莫弃看了一眼她红透了的双颊,哼哼道:“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白少给扑了!” 夏目这小孩特诚实,颇为不好意思的扭了扭手指:“我不是故意的。” “嗤,我喜欢上影学长还不是故意的呢。这种情不自禁,我懂,我懂。”莫弃拍拍她的肩膀,用一副过来人的姿势说:“基本上能逃出他掌心的女生确实很少,像我这种目标明确,专心一意的人不多了。” 夏目嘴角抽了一下,回归正题:“那你觉得大神值多少钱啊?” “这个,还真不好说。”莫弃摩挲着下巴,做了个露金牙的表情:“大家都知道白少是个公子哥,却不知他父辈官衔到底高到什么地步,在学校这种事也是做了保密工作了。你也明白,在我们学校最不缺的就是官二代,听说曾经有一个学姐曾经还扬言过要花十万买他一夜呢。” 夏目流泪满面了,这是她砸锅卖铁都付不起的价格啊啊啊啊。 “对了。”莫弃用纸巾擦了下嘴角,表情万分严肃:“我必须要问一个有关于生态平衡的问题!” 这么严重?夏目放下奶茶,仔细听着:“你问吧。” 莫弃认真的说:“你们谁上谁下?” 夏目:“……” 两人胡扯了一下午,夏目也没从莫弃这里得到实质的答案。 电视台是不用去了,学校那边本来对她这种半实习状态的学生也没有明确的管理。 想了一会,还是打算回小窝。 这时候,老三妮子来电了,吵吵嚷嚷的:“目姐,我们要去温锅蹭饭!” 一句话,夏目便忙了起来,从惠友超市买了一大堆鲜菜,鱼丸,羊肉,还有火锅底料。 最后磨了磨,连扑克也买了一套,就怕一会几个人吃完饭没事做。 准备好一切后,就仓皇的坐上了公交车。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带着b市特有的雾气。 手机又响了,唧唧喳喳的声音:“目姐,我们到了!” “啊?这么早。”夏目听着报站,站起身来:“你们先等会儿,我还有一站。” 仨女人自然是没意见,只嚷嚷着:“快点快点,你在不出现,我们就学电视上,在小区里喊你安红,安红咯; !” “下一站大慈阁小区,请各位乘客做好下车准备。” “知道了,我这就飞回去!”夏目笑着收了线,拎着两个超大型的塑料袋下了车。走到小区门口,并没有发现那仨人,她这群朋友每一个正行的,明明还没到! 算了,先把东西放到下,再给她们打电话吧。 夏目上了楼梯,拿出钥匙正准备进屋的时候,门开了! “累不累?怎么没打电话让我去接你呢。”白大少邪惑不已的笑着,把东西从她的手中接过来,其动作流利自然,没有一丝的闯入别人家的窘迫。 夏目看了看门牌号,心想糟了,难道是来收钱的? 虽然她确实选择的日付。可,可是她还没有准备好啊。 “快进来。”白大少揽过她的肩,热热的呼吸从耳边掠过:“你舍友们都来看你了。” 舍友们? 喔,对了。 刚才妮子就说她们到楼下了。 原来是他带大家上楼的― 啊啊啊? 舍友们!!! 夏目猛地扭过头去! 果然看到小小的沙发上塞着仨女人,她们各个坐的端正,表情古怪,双眸放光。 夏目一看,心道不好了,必须解释,必须解释啊! “小目,我们今天吃火锅?没想到我上次说想吃,你就把东西都买回来了。”白大少看着她的脸色,了然的说:“你和你朋友们好好说会话,我去洗菜。” 某人这句话无意是火上焦油,只听那目光――呲啦,呲啦,响的更刺耳了。 夏目也不管白大少去做什么了,小心翼翼的干笑着,却见那仨女人也不说话,只拿目光紧迫盯人。 她一看,心里咯噔了下,语气糯糯的说:“我主动请求被审问。” 闻言,仨女人的脸色才正常起来,所谓正常就是脸上绽笑,很猥琐的那种。 “行啊,小目。”米亚用手捏了捏她:“怪不得你出来住呢,原来是想金窝藏娇!” 夏目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大姐,金窝藏娇用在这不合适吧?” “目姐,你甭反驳了。”衍妮凑过来,嘿嘿了两声:“就刚才你们那副亲密样,老实交代。和白少同居是不是特爽?” 同,同,同居?!夏目赶紧摇头,刚想要澄清。 “小目,家里好像没白浆了,你买了吗?”白大少半倚在门框上,笑的很是温润; 夏目皱了下柳眉:“买了啊,就在袋子里。要不我去找!” “不用不用,你们继续聊天,我再好好找找。”白大少无害的扯下薄唇,背过去的掌心里就握着一小罐名为白浆的调料。(某作:卑鄙,太卑鄙!白大少:这叫策略!) 喻兔听了两人的对话,捧着小脸摇晃道:“白少洗菜的样子好居家喔,目姐,你们好有爱,好像偶像剧里的新婚夫妇耶。” “那个,这是误会,你听我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白少。”夏目本来想说他们之间没有恋人的关系的,可是毕竟经过那一夜后,她这样说好像有点始乱终弃的嫌疑。于是,只能哽在了此处,义正言辞的说:“我们没有同居,真的!我只是要还给他的钱,然后他住在。” “然后他住在了你这里!”沛妮没有等她说完便接过了话头,并且利用自己八卦的天性将剧情进行延伸:“他住一晚上,你要给他多少钱?” 夏目纠结了,总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语病。 沛妮根本不等她反应,直接下定论道:“价格不是问题啦,不过没想到目姐真的这么大胆,连白少都敢包养。” 包,包,包养?这是什么问题走势。 夏目这个冤枉啊:“我不是,我没有,我只不过是因为。”不能说,如果说出她把大神扑倒的事情来,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她今儿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呐! “因为什么?”米亚拍拍她的肩:“小目,你知道不,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等于编故事。在我们的火眼金睛下,你干脆承认事实,没什么大不了嘛。” 喻兔吸了吸口水:“就是就是,像白少这种出得厅堂,下的厨房,做的了攻,走的了受,大家都会想要包养的哈,目姐,你就不要害羞了嘛。” 夏目两眼无神幽幽的望向喻兔:“我没害羞” “那你脸红什么?”喻兔好奇的捏了捏她的脸,可爱的眨着大眼睛。 夏目动了动薄唇,心道,我这都是被你们语言攻击的! “不过,我觉得有点奇怪。”衍妮摸着下巴,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夏目赶紧望过去:“我就说过我是被冤枉的!” “目姐,不关你的事。”衍妮掰开她的身子,望向厨房里西装笔挺,高贵帅气的男人:“白少的事务所不会快要破产了吧,否则他怎么会出来做呢?” 出来做?听到这里,白大少洗菜的手一顿,而后踏步走出来,面带歉意的浅笑:“小目,我把菜洗好了,白浆由你来调吧,我怕我调的味道不好。” 夏目不想走,她还正在申冤中啊! (cqs!) ------------ 两只的甜蜜约会 白大少自然不会给她申冤的机会,一手插着衣兜,半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乖,嗯?” 仨女人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已经开始冒小星星了,这就是jq的证据啊! 夏目在那个很魅很诱人的嗯声中,傻傻的点了下头。 等反应过来,已经拿着将白浆调好了。 他就站在她身边,嘴角含着笑,时不时的帮她递盐,递蜂蜜;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厨房的地儿太小,他只笑了笑,将衬衫掠到手臂出,露出古铜色的手腕,两手一抬,便将木桌搬到了客厅。 仨女人坐在沙发上,统统倒抽了一口气,心道,原来现在出来做的,都这么有实力啊! “大家吃饭吧。”白大少温润的勾勾唇角,一笑投足间,成功征服了仨女人的好感。(众筒子:有米有搞错啊!这么容易被征服!某作:哪里容易了?我都让白少露了,露了喔!白大少:作者你过来。某作:流口水中。白大少:踹!) 吃饭前,仨女人都异常紧张,毕竟面对一张倾国倾城的俊颜,谁都不好意思把平日彪悍的形象拿出来。 可吃着吃着大家都按捺不住了,。 从来不认为他们是合适的,但看到他帮小目夹菜的动作,姿态说不出的慵懒优雅,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只看着她慢慢吃下,而后露出一丝笑。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交谈,甚至也不像其余的情侣说什么爱语。 只是一个看,一个吃,便给人一霎的温馨感,仿佛他们生来就合该是这个样子的。 仨女人心中平日闹归闹,其实多少还是为这个傻妞担心的,如今看来,白少定是爱上了。 什么话都不用说了,米亚是个沈阳美女,有着东北的人大气和豪爽:“来,妹夫,我请你喝杯可乐。” 白大少因为这个称呼愣了下,随即皓齿一露,扬起两个浅浅的酒窝。 夏目一听可乐二字,直觉性的反应:“他不喝可乐,可乐杀精子!” 餐桌上顿时寂静了,米亚端着可乐的手一抖又一抖,衍妮夹鱼丸的木筷僵在了半空中,喻兔茫然然的眨着眼。 夏目嗝了,无语望苍天,给她一把剑吧! 白大少什么都没说,似笑非笑的接过可乐,一饮而下。 一顿饭吃下来,仨女人的明显可乐对啤酒喝多了,本来想多呆会,一起玩玩斗地主的,眼下定是不会做电灯泡了,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就一起闪了。 最后只剩下两人了,他又不说话,只是手撑在木桌上,修长的手指扶着下巴,桃花眸溢着流光。 她被他看的心脏一紧,手下收拾瓷碗的动作越发的快了,想要弄出一些响声来,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却从背后抱住了她,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里,看不出的青渣,密密的,尖尖的,细细的,扎在肌肤上痒到了极处,又麻到了极点。 他厮磨着她的耳垂,一只手臂横过来,落在她的衣扣上,暗哑地低语:“小目,我今天吃了很多韭菜丸。” 背部传来的热度,烧烫了她的心,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他是清醒的,没有酒香,只有清冷的气息,她感觉到带茧的指尖划过肌肤的颤栗,感觉到他的埋在她长发里不断的噬咬,感觉身上的衬衫被他扯掉了扣子; 突然,他用力的将她拦腰抱起,将她压进软软的被褥里…… 在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钟,他已经洗了澡出来,一身沐浴露的清爽味道,俯身凑了过来,落了一吻在她的头上:“小目,起来了。” 她迷迷糊糊的应着,只觉全身累到了手软,动都不肯动。 “小目。”他连人带被将她抱在怀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如果你肚子不饿,我们可以再来一次。” 轰! 这次她算是彻底清醒了,脸上慢慢泛起红,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他却将她搂的更紧,分不清是她的心跳,还是他的心跳。 砰,砰,砰!一声又一声的躁动着。 “你,你放开我,我自己穿衣服。”她两手揪着他的白衬衫,小脑袋就埋在了他的胸前。 他笑了笑,知道她害臊,若是他敢造次,肯定会吓跑这只小老鼠。 于是放了手,背过身去,开始大理自己的衣着。 夏目穿衣服倒是快,逃了一件毛绒绒大毛衣,扫也没扫他一眼,便逃进了浴室里。 热水划过脸颊,多少清醒了一些,迷雾般的瞳孔里渗着一丝丝不安。 他们这样,算什么呢?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轻很温柔,大掌牵着她,进了一间西餐厅。 “小目,你一会去哪?” 夏目整个人正处于迷乱中,机械的咬出学校两个字。 他看了下手表:“我六点钟去接你。” “好,啊?”夏目慢了半拍,连忙摇手:“不,不行!” 他褶了褶浓眉:“为什么不行?” 夏目坐在软软的沙发上,四处放着轻柔的钢琴曲,本来是个很能让人放松环境的地方,她却觉得心脏正在被虫子一点点啃噬。 现在舍友们已经知道了他,甚至误会他们在同居。 他再出现在学校,定会惹来一片议论。 小镇来的不只是她一个学生,如果这件事传到母亲耳朵里。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攥着刀叉的手微微颤了颤。 她不想倒是他是因为责任,而选择和她在一起。 她更不想,让母亲担心,毕竟小镇里人们的思想和大城市里的人不一样。 “我; 。”夏目咬咬嘴唇,双眸漂移着:“我只是觉得你的车太招摇了,这样,嗯。” 白大少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可她却感觉到了他身上所散发的冰霜。 整整一下午,夏目虽然去上课了,却怎么也听不进教授的声音去。 她越来越不懂他,她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或许,有时候,爱上了,就开始害怕了。 于是,就这么纠缠下去,想过要断了自己的念头。 可,那般残忍又温柔的陷阱,她竟无法自拔了。 “低着头干什么?地上有钱?”熟悉清冷的嗓音响在耳边。 她惊愕的愣在了原地,双颊失了颜色。 只见他依在一辆红黑摩托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一幅洒脱不羁的慵懒:“过来。” 夏目自从看见他身后的哈雷已经魂飞破散了,再看看周围议论纷纷的校友们,基本处于死机状态了。 白大少却不在意,明眸皓齿的看着她,然后低下双眸,捧起她的双手,轻轻哈着气:“冷不冷?” 四处一片哇然,就连不少男生都驻了脚步,看着这唯美的一幕。 原来,女孩子必须这样追啊! “小目。”他望着她,俊眉郎朗,目光微湛:“你的手好暖。” 夏目嗯一声,试图打破这份亲睨,猛地将手收回来,讷讷的说:“夏天不好,容易出汗。” 他扫她缩回去的手臂一眼,眸低蕴出了一些怒意:“上车吧。” 她默默的站着,心想,要不要拒绝。 他却不允许她发呆,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按在了后座上:“怎么?想我抱你上去?” “不是!”夏目小心肝一颤,从要不要上车直接转换成了用何种方式上车,不得不说某人的语言诱导攻击确实很强大。 白大少似是惋惜的弯了下嘴角,长腿一跨,手肘慵懒的支在车靶上,侧着头示意她上车。 夏目硬着头皮,坐上了后车座,腿脚半僵硬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渐渐有些惊呼声传来:“哇,好帅啊。” “靠,那种车谁骑不帅!” “懂什么,帅哥配酷车才是艺术!就你?整一破坏艺术的奇葩!” “不过那男的好眼熟啊,长有点像张根硕。” “我噗; !老子还金贤重呢!” 白大少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议论,甚至优雅万千的冲四周展颜勾唇,而后将夏目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腰际:“要是冷就把手插进我口袋里。” 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换的衣服,早晨还西装笔挺,呃,说起西装来,他里面的衬衫好像在昨天夜里――夏目脸上红辣辣的烧了起来,不敢在回想,只觉得如今能把咖啡色夹克和浅蓝色牛仔裤穿的如此张扬又不失帅气的男人,也只有他了。 “好。”她点了下头,手却不敢用力,头一次知道自己晕车,晕的还是摩托车,这回头率真有点让她吃不消。 饶是看出了她的窘迫,他一加速,干净俐落的掉头,朝着马路中央驶去。 冰冷的风打在脸颊上,她缩了缩脖子,却将两个人贴的更紧了,本来扯着衣衫的两手,也不由的环紧了他的腰。 车速只是一顿,缓缓慢了下来,她的长发缕缕划过他的鼻尖,带着淡淡的香气。 于是,那天白大少的速度很不平均,忽快忽慢,惹来了无数骂名。 不过此君心中却是爽的,端看嘴角上扬的弧度,便知一二。 “到了。”哈雷停下来,白大少用修长的单腿支撑着车身,回过头去对夏目说:“饿不饿?” 这时候天才刚黑,也只是五点钟的模样,夏目摇摇头,糯糯软软的声音:“我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 “你不是说我的车太招摇么。”白大少按了下自动锁车键,卓然的立起来:“所以我就利用下午时间换了一辆,没去事务所。” 夏目窘了,听他大少爷的话头,这哈雷难道就低调了?更引人注目好不好!以前最起码是坐在车里看外面的围观者,现在全部都赤果果的曝光了! “怎么,不好看?”他挑了下好看的眉头,然后将她推到自己右侧,笑的十分邪魅。 夏目摇头,心道最新款哈雷机动车,又酷又绚,哪能不好看。 不过。 这好像不是回小窝的路啊。 “电影院?”他要带她去看电影?夏目一想到这个可能,不知怎的,心头竟溢出了一丝丝的甜蜜和紧张。 白大少拉过她的手,笑眯眯的说:“五月天的追梦3dna今天能上映,我弄到了两张票。” “真的?!”她瞪大了兔子般的水眸,亮晶晶的看着他,有史以来发出第一个欢呼:“啊啊啊,爱死你了!我喜欢,我要看!” 即便是镇定如神的白大少也不由的开始心跳加速起来,爱死你了四个字杀伤力确实非常强大,令他恨不得立刻将眼前的少女搂紧怀里,狠狠的亲、狠狠的摸、狠狠的揉、狠狠的捏、狠狠的―― 可他脸上却不见丝毫破绽,笑的还是一脸君子坦荡荡的模样,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 “真的想看?” 夏目点头,痴迷的看着他手上的电影票,心想能赶上第一波不容易啊。 “想看也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白大少偏过头来,眼底染上了深沉。 夏目早就在看到五月天三个字时丧失了判断能力,眼看着电影快开始了,于是着急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他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薄唇上,笑的邪气蛊惑:“亲我下。” 什,什,什么! 夏目觉得自己被调戏了,可,可,可时间啊。 “那啥,我可不可以花钱买?” 他皱下浓眉:“也成,一张票一千。” “一千!你干脆去抢钱算了!”夏目气极了,咬着牙唾弃他,难不成大神都是这么无耻的! 他倒不在意,只是摸了摸肚子:“算了,竟然你这么没有诚意,还是去吃饭吧。” 夏目见他往外一走,也就顾不得八荣八耻了,闭上眼,踮起脚,凑到了俊颜上。 他只是一愣,很快的将她按在电影院外的大理石柱上,厮磨缠绵了一翻。 庆幸的是石柱后比较隐蔽,在加上天逐渐黑下来,没有多少人注意,否则夏目肯定羞的随便找个地就遁了。 一代爆米花,两杯原味奶茶,几乎成了看电影的必备零嘴。 白大少手中的票是极好的,说好并不是因为它多靠前,也并不是因为视角宽。 而是此处设的是情侣做,环境暧昧,采光灰暗,灰常有气氛。 好吧,他承认,他心里确实曾经有过一丝丝的龌龊想法。 可当他看到她眼睛发亮的看向银幕时,倒是变得规矩了起来。 只将手臂放在沙发中央,另外一只慵懒的半撑着下巴,时不时的看下她的手。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整整五分种过去了。 也不见她的动作。 某大少抿了下嘴,语气里带着略微的恼意:“我手冷。” 夏目从白忙这种看了他一眼,再瞧瞧四周,脸上红的透。 悄悄,悄悄的伸出爪子去,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某大少满意了,乐滋滋的开始看电影。 不到一会,嘴角又垮了下来; 只因夏目指了指上面的主唱说:“阿信好帅,其实他更适合做个词人,写出来的歌曲很鲜活。” 某大少冷哼了一声,心道有个比他更帅的站在你面前,怎么也不见你夸一句。 夏目是不知道他生气了,语气糯糯:“我妈也像电影里的肥仔一样,为了给我买一张演唱会的门票,跑了很多地方。” 他嗯了一声,将她的小手攥在掌心里。 是从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的。 在商场里她说出那些经历的时候。 他只觉得心脏尖锐般的疼。 那一池的温暖。 是她用经过世态炎凉之后的坚强换来的。 “小目。” 夏目偏过头来:“嗯?” 他倾过身来,揽过她的肩,缓缓一笑,宛如初雪绽融:“这样暖和。” 她红了脸,心里像是沾了蜜,又酸又甜,带着麻酥。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眼前这个人,喜欢他的体贴,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偶尔的孩子气。 胸腔里涨满了一种名叫幸福的东西,渐渐的,渐渐的无法自拔了。 电影的细致自然是没有记住了,大致内容却很清楚,三段故事,穿插着五月天的演唱会,有感动有欢笑。尤其是最后一个故事,相依为命的兄妹,那个妹妹死了,哥哥却四处打工,只为了能带着她的照片来看她最喜欢的演唱会。可到了最后,他却把票让给了一个小女孩,其中滋味,感人肺腑。 落幕的时候,有些人哭了,他本来以为这傻姑娘会哭,转头看过来,只见她盈盈的眸低沉着往不到头的光芒。 他低声笑了笑,把玩着她的手指:“走了。” “这些事都是真实的,很多时候,我们有时候咬着牙走下来,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坚强,而是心里有想要守护的人,她或者她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这也是我喜欢五月天的原因。”夏目傻呵呵的一笑,跟着他出了电影院。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夜雾茫茫古街小巷是b市的一大特色,他牵着她的手,冰冷冷的,也不知是谁在暖谁。 刚走到停车场,便见一辆白色的小轿停了下来,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古典韵十足的红颜:“韶华。” 是叶浅浅。 居然在这个时候碰到了浅浅。 夏目的手僵了一下,隔着浓雾,心不由的慌了起来。 (cqs!) ------------ 彼此心痛着 白大少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神情有些冷清。 饶是察觉到了他的生疏,叶浅浅尴尬的僵了下嘴角,然后转过头去对夏目说:“你好,不好意思喔,上次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是钟点工呢,没想到是韶华的朋友。” 夏目轻咳了一声,挠挠长发:“没关系,我打扮的确实有点老土,被当成钟点工倒也挺平常的。” 白大少闻言褶了下浓眉:“谁说你老土了。” “我自己说的。”夏目垂下头,小声反驳。 他哼了一下,抓起她的手,张嘴一咬,听到她呼痛的声音,才放开。 她气的双颊鼓鼓,按着他,便要咬回去。 那厢叶浅浅的脸色渐渐沉下来,眸低闪出一道光,对着夏目扬起笑:“小姑娘真可爱,那你看我穿的像什么?” “呃; 。”夏目来回打量了她一翻,从围巾里露出小脸来:“我可不可以不说。” 叶浅浅心里冷哼一声,这村姑到还知道和自己的差距,她扯了下lv包包,盈盈笑道:“平日我工作都听不到大家的真心话。韶华他们那一帮子人各个都是酒桌里出来的,哪里懂得咱们女孩的着装,想找个人评价评价都没处说。” 夏目心想人都说的这么陈恳了,她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清了清嗓子说:“我觉得你这身打扮特别像小说里描写的小三。” “小三?!”饶是优雅如叶浅浅,也不由的尖叫了起来,媚笑顿时垮在了嘴角。 夏目认真的点了下头,义正严词的说:“小说里的第三者,都是脚开小轿,手垮lv,身披狐毛。三大必备因素,在你身上都有体现。” “这位妹妹还真是个小说迷。”叶浅浅说的咬牙切齿,强撑着笑:“不过小说并不代表现实,就像灰姑娘永远都成不了白雪公主。”而你也休想从我手中夺走这个男人! 另她没有想到的是,夏目居然点了点头,颇为严肃的说:“灰姑娘和白雪公主不是同一部小说,两者之间不能身份对换。” 叶浅浅嘴角抽搐了一下,精致的侧脸已经开始发颤了,指尖深深的陷进了掌心里:“妹妹的见解还真是独特。” 夏目见人夸她,便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 事实!?这绕来绕去,摆明了就是想要羞辱她!没想到这村姑倒还有些手段,叶浅浅拿包的手紧了一下,乐呵呵的说:“天都这么黑了,我就不耽搁你们了。妹妹,一会玩的时候,照顾着韶华点,让他少喝点酒,他胃不好。” 夏目哦了一声,喉间涩涩的,她对他知道的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这样温柔贴心的女人,怪不得大神会为她守身如玉。 想到这里,她抬眸看向他,果然是在笑。 叶浅浅走了,他却还在笑。 大神真没出息。 竟让一个女人牵动自己的情绪! “小目。”他叫她,伸手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兜里,语气淡淡的说:“浅浅她不是小三,只不过嫁了个房地产商。” 夏目啊了一声,支支吾吾的说:“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看小说里都那样写。”完了,完了,她刚刚直觉反应了,竟无意间玷污了大神的女王。 他没有说话,只是侧身发动着机车,说不出的风华绝代。 夏目心里咯噔个不停,大神不会生她气了吧? 两人像往常一样回了家,他摸着肚子说饿了; 于是,夏目屁颠颠的去淘米,洗菜,切肉。 琢磨着如何平息大神的怒气。 而白大少坐在沙发上,一想到方才的画面只想笑,看来这个女人在某些方面真是嘴刁的可以。 不过这样可不可以理解为,她吃醋了。 心情大好着按下遥控器,换了几个台,也不知上面演的是什么,嘴角绽出的弧度越来越大。 嗡嗡嗡―― 是手机的震动声,他侧目望了一眼厨房,本想替她掏出来,谁知一打开包包竟看到了一盒避孕药。 她居然在避孕! 心口烧的干裂,他深吸一口气,踱步走过去,黑白分明的桃花眸,沉的很灰:“小目,这是什么?” 夏目还在想着关于他的事,听到他的略带微怒的声音,先是一惊,而后分神扫了一眼他手中的毓婷,双颊红了个透彻:“给我!” 他只看着她,笑着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缝,一字一顿:“你吃这个了?” 她点了下头,他每次都不做措施,她只能吃药啊。像他们这种关系,如果有了宝宝,只不过跟着受罪罢了。 他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可能是因为灯光照耀的缘故,瞳孔竟微微的来回摇曳:“为什么!” “你弄疼我了!”夏目扯着他的衣衫,不由的也恼了,不就是说了一句叶浅浅是小三么,她又不是故意的!他干嘛无缘无故的冲着她发脾气! 他却不放,脸上还是笑的,但掌下的力度却越来越大。 她一把甩开他:“不要闹了!我还要做饭呢!” 他却火了,嘭的一声将防盗门摔的震天动地。 厨房里一片静寂,夏目呆呆看着窗外,夜色茫茫,似乎就没有尽头一样的。几盏路灯微微露出晕黄的光芒,依稀听到摩托发动的声音,她只觉得胸腔里的东西被撕碎了。 她看了一眼案板上的菜,有他最喜欢吃的烧茄子。 饶是害怕他会因为叶浅浅生她的气,下意识的就想借此来道歉。 可是,这些在他眼里,大概什么都不算吧。 她吸了一下鼻子,这样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断了彼此的关系,也能剪了她的痴念。 虽然这般想,可毕竟是面对面住的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有那么容易不碰头。 第二天,夏目接了个稿子,倒也没在出过门,除非出去买些日常用品,或者倒点垃圾。 学校那边的态度摆明了是将她按照实习生处理了,只需要考试的时候回去报个道便好; 所以她也没多想什么,趴在阳台上,一画便画到了晚上。 这是她首次画连载,分镜的地方总是把握不好尺度,所以便用了十二分的心。 忙起来,倒也好。 起码心不会疼了。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打断她的思绪,夏目拧了下眉,心脏不由的狂跳起来。 嘭,嘭,嘭! 生怕吵到邻居,她连忙放下手中的铅笔,将门打开,却见他倚在白墙上,醉眼迷惑,双眉紧缩的模样。 她叹口气,半扶着他走近小窝里,他或许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了,上来便吻。 “你,唔。”她挣扎着伸手推他,实在不想再被楼上的阿姨瞧见。 他却不容她逃半分,将她压在地板上,紧紧抱着她,眸低忽明忽暗. 她拿他没办法,空出手来拍拍他的背:“起来,我得关门。” 他低头咬了她一口,当真是用了力气,整个耳朵都疼了起来。 她见他松了手臂,赶紧将人拖进来,关上防盗门,也关上了楼梯间探究的视线。 “你还真会给我惹麻烦!”她瞪他一眼,心里的火苗蹿啊蹿的。当她是什么,知心姐姐吗?一喝醉就过来,正常的时候却总是给她气受! 他只看着她,一个翻山倒海,已将她压在了身下,浓烈的酒气徐徐传来,流连在她的唇瓣上:“小目,小目。” 她的心根本受不了控制,气息也跟着混起来。 他只叫了她几声,便睡了过去。 似是累到了极致,他睡的很香,像个孩子似的微嘟着嘴。 她坐在床边,越是看着他,越觉得空荡。 将头摇了摇,她嘴里嘀咕几声:“画稿,画稿!” 被他占去了卧室,她只能将画具都移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奋笔飞扬起来。 画着画着便觉得乏了,看了一眼白墙上的钟表,俨然已经过了五点,没想到她竟画到了这个时候。 本想起身去洗个澡,没想到他竟醒了,似乎是酒气退了,整个人颇为慵懒。 她略微僵了下,嗓音糯糯的说:“你醒了?”问完才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只是自从那次他摔门走了之后,两人的关系一直很紧绷,她也不晓得该说什么。 他嗯了一声,嗓音低沉又沙哑; 她转过身去,想要替他倒热水。 他却一把从后面抱住她,从背后啃着她的脖子,不轻不重,引起一阵酥麻。 他竟比她还清楚自己的身子,不,她不能再任由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了,她不能一错再错,她不想到时候输的连自尊都没有。 竟然这么清楚,他心里装的是别人。 她又何必呢。 “住手!”她推开他,微微的喘着气,试着与其沟通:“那夜,只不过是我个意外。我也说过要负责任啊,可是你这样乱来,真的让我,让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同学,邻居,老师各个都在猜测他们的关系。如果类似包养的字眼传到母亲耳朵里,她真的不敢面对那样的目光,更无法想象会给母亲带去怎样的流言。 他竟笑了,眼睛仿佛是浸了水,语气冰冷冷的重复着她的话:“那夜只不过是个意外?” 她知道他生气了,或者觉得她侮辱了他的自尊心。 可是她真的不想,继续这种暧昧的关系。 更讨厌看着他为叶浅浅笑,为叶浅浅恼。 于是,点点头,也不敢去看他的脸色。 他见她点了头,倒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变得浓重了些。 “小目,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他问,语气淡淡的。 夏目心口一揪:“有是有了,不过他喜欢的是别人。”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是对自己这么客气,怪不得她讨厌他去河大接她,怪不得她不想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关系,怪不得她不想要他的孩子,怪不得她连碰都不让他碰, 她从来都不曾在乎过他,天知道她在浅浅面前说话的时候,他心里有多开心。他以为她吃醋了,可是事实呢,事实是她从始至终心里都放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是他! 他笑了笑,向后退了一步,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眸,嘴角溢着弧:“早说不就好了。” 她没有搭话,心莫名的抽痛起来,她也想说啊,说后的结果只不过是惹来他的厌恶而已。 他拿起外套便走了,就如来时般的突然,只不过那背影多少有些萧条。 她揉揉眼,痛骂了自己一声傻瓜。 那般的人怎么会萧条。 其实大致和她想的一样,他的日子过的一点都不萧条。 几乎每一夜都能看到有女人开车送他回来。 或娇娆,或清纯,各个都是百里挑一。 这男人莫非还真当起了牛郎; 她咬牙,却是没资格管的。 也许他心里还是装着叶浅浅吧,倒也没让那些国色上楼。 两人本来几日不见的,她只是能在阳台上看到外面的动静。 没想到交稿那天,竟是一个下楼,一个上楼。 毕竟不是别人,她端着笑打招呼,他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整个人堵在楼梯上,让她下也不是,上也不是。 对于这种持久战,她肯定不是大神的对手,只能让开一步,让她过去。 谁知,他只慵懒的撑着墙壁和楼梯,将她逼近角落里:“我的毛衣呢?” “啊?”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她摆弄着两手:“最近都在赶稿,还剩一半才能织好。” 他脸色沉了沉,忽的一笑,妖娆无比:“你如果没时间就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对,毕竟他的衣服那么多,当初织这个也是她异想天开了。 其实是有私心的,想让他穿上自己亲手织的毛衣,想在他心里留下一寸光阴。 谁知他竟是不喜欢的。 喉咙很疼,只能艰难的吐出个嗯字。 他冷冷一笑,从她耳边将两臂收回:“以后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应诺别人。” 哐当! 他将门重重的关上,烦躁的点根香烟,吸了一口,一脚踹飞了身侧的木凳。 那夜从她那里出来,他没有睡,只呆呆的站在门前,像个傻子,看她的灯光缓缓灭掉。 他好想冲进去,告诉她,不许喜欢别人。 他开始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从柳倾那里拿到的情报,已经足够让他将孙政委调查清楚了。一个个的大学生,都和孙有过关系,有的很难查清楚,不过端看那些首饰,车子,房子,便能知那老狐狸贪了多少。 她好像也有意要避开他,每次只在窗户拿偷偷的看他,像极了小老鼠。 他就生气她那副模样,又想着要捉弄。 想也没想便堵住了她下楼的路,本来是随口问的,可她很明显忘了要给他织毛衣的事,吱吱唔唔的敷衍着。 他心里最期待的礼物,她根本就无所谓,可恶! 给读者的话: 小苇今天太忙了,更四千……大家别拍 (cqs!) ------------ 酒后告白 而夏目却被白大少那句“以后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应诺别人”给刺激到了。 记得小时候,爸爸便答应过要对她和妈妈好。 可他还是跟着那个女人走了。 以后一定要做个诚实守信的人,这是她对自己的最低要求。 现在她长大了,没道理不把这条准则延续下去,于是她疯了似的开始织毛衣,甚至从编辑那央求出来了几天时间。 以前在军区大院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过他的身份证,知道他的生日快到了,如果能在那天送出去,也许更有意义吧。 她的织功平平,不算好也不算次,只不过他太高,费时却是不少的。 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深度的包间,是莫弃打电话叫他去的。 那些人里,有她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俊男靓女的,看了倒是赏心悦目。 隔着朦胧的灯光望去,他就坐在沙发上,将领带扯个半开,一副慵懒懒的模样。 有人敬他,他便似笑非笑的举举酒杯,细长的桃花眸下印了一层层的灰,好似有些疲倦。 莫弃将她按在他身边,笑嘻嘻的说:“目头,你坐这儿等着,我去要杯鸡尾酒。” “喂!”夏目不自在极了,叫她却又不回,只能动了动身子,不小心迎上了他的眸,糯糯的打个招呼:“最近还好吗?” 他只冷哼一声,却将她拽进了些,好像还在气头上; “来,目头,给你一杯!”莫弃端了两杯酒进来,兴高采烈的说:“这酒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夏目本不爱喝的,可一想到要送毛衣的事,端起酒杯来,便是一饮而尽。 白大少不露痕迹的皱了下浓眉,莫弃却乐了,凑到她耳边说:“目头,多喝点,多喝点,我了解你想做什么。” 夏目觉得弃土匪神仙了,自己想送毛衣这事从来都是放在心里琢磨,她居然能看出破绽来。 于是手一抖,就又喝了一杯。 “目头,不,你这样不对了。”莫弃拦下她的手臂,用只有两个人的说道:“不能真醉啊,否则一会怎么扑倒白少!借酒行凶不是这样借的,小心一会喝高了,没法脱衣服。” 夏目嘴角抽搐了一下:“笨弃,你除了这个,脑子里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影学长。”莫弃颇为得意洋洋的用小爪子摸着下巴:“我每个策略的实施对象就是他,这叫物业有专攻。” 夏目哽了一下:“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蓝影。” “那是,喜欢他的人多了,关键是能成功将其扑倒的只有我!”莫弃说到这个就自豪了,沾沾自喜的说:“对男人吧,下手就得快狠准!你知道当年我的竞争对手有多少吗?就我们班里就有十五六个潜在隐患。我一想,这不成啊,我得主动出击。你也知道我这人,叶见叶绿,花见花开,对这个冰块自然是有高招。可是那会我害羞,一见了影学长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可你说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不害羞啊,毕竟是自己喜欢的人。” 夏目在一旁十分赞同的猛点头,紧紧的抱了她一下,耳语道:“笨弃啊,我今儿终于找到党组织了,你就是我的亲人呐!” “乖,别激动。”莫弃的爪子在她身上拍了拍:“正因为我看大家都是这样喜欢却不敢说,于是便大胆的实施了我的追影计划,顺便说了一句我喜欢你。没想到,还真把人给拿下了,哈哈。” 夏目听了她的话,忽然心底有什么东西轻轻的划了下:“如果他拒绝了,你岂不是会很难堪吗?或许还会引来他的厌恶。” “你说的这事我也想过。”莫弃迅速的转换着脸上的表情,由悲愤化为兴奋:“不过一想到如果他同意了,就有正当理由能将其扑倒蹂躏,驱赶小三,宣布主权等等等等,我就有能量了,大不了被拒绝以后再继续暗恋呗。” 夏目以前总是觉得莫弃的行事作风,完全就是个蛮来的女土匪。 如今她才知道,原来丫就是个色狼。 不过这论调,却是实在的。 我喜欢你,却与你无关么? 于是,小心肝颤了颤,一杯接一杯的白酒进肚。 饶是白大少看不过去了,伸手将她的酒杯夺了过来,嗓音沉的可怕:“少喝点; 。” “白,白少,你能不能和我出来一下。”很明显夏目喝的有点迷糊了,不得不说,酒有多浓,效果就有多大。 这不,还没等白大少同意,小手便将他拽了过来,趁着心里澎湃的时候,跑出深度,找了个昏暗的胡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扶着她靠在自己身上,只觉得她温软如棉,无一丝重量:“你到底喝了多少?”这傻丫头今日太古怪了,他本不想管她的,她偏偏在自己面前碍眼。让人想放都放不下。 “一,呃,不对。我也忘了,好好喝喔。”夏目傻呵呵的笑着,连日来的苦闷随着酒精闲散了无影无踪,怪不得大神总爱喝酒,原来喝了酒,整个人就飘啊飘的,像是踩在云彩上一般舒服。 他倒是第一次看她撒娇,心中一动,便将她整个人拥进了怀里,狠狠的说:“你不是有意想避开我么,怎么现在不躲了?” “我哪有,嗝!”夏目打个酒嗝,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你旁边总有人,老是给我脸色看,还生我气,坏人!” 看着她脸蛋上因为酒气而渐渐浮现出的红润,他只觉得浑身酥麻,想都没想就咬了一口:“你这样说,我会误会你在吃醋。” 夏目疼的皱了下柳眉,把手放在俊颜上轻轻抚摸着,又冰冷又炙热的触感,憨憨一笑:“我好喜欢你。” 白大少身子一僵,猛地将她按在墙壁上,深邃的眸瞳里闪着血丝:“你给我清醒一点,看清楚我究竟是谁再说话!” “你,唔。”白大少并不等她将名字念出来,慌乱间,头向下一低,深深的吻住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樱桃薄唇。 两人都喝了酒,一个微甜,一个青涩,轻轻巧巧的缠绵在一起,让夏目醉的更深了。 “小目。”白大少用呢哝一样的催情语调蛊惑着:“你喜欢的人是白韶华对不对?”饶是怕她的嘴里吐出别人的姓名,一概用诱导性语言,外加不断啃咬的轻吻。 夏目哪还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只能无力的点了下头,半倚在他手臂上徐徐喘着气:“嗯。” 心脏一下子被狂喜填的满满的,捧起她的脸,便是一阵狂吻。 电话如同催命符一样的响,在深邃的古巷里,竟也惹来了不少人侧目。 他唯有止住了动作,一手将她拦在怀里,一手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嗯,是我。不回去了,你跟大家解释一下。”语落,重重的按了关机键,饶有兴致的看着怀中的醉人儿,低低的吻上来:“小目,我们回家。” 她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过了半响,只听一阵开锁声,扑鼻而来的是碧浪洗衣粉的味道。 “呵呵。”她又是一笑,憨厚的紧,这好像是她的小窝喔。 身子一凉,她下意识的磨蹭着旁边的“暖炉。”舒服的只想合上眼好好睡一觉; 白大少怎会允许她在此刻喊停,邪惑的啃啃咬咬,硬是将人从头到尾吃了个干干净净。 …… 激情过后。 满室弥漫着醉人的旖旎气息。 白大少酒醉饭饱之后,一派轻松慵懒的半撑着下巴,嘴角弯起一道又一道的弧。大家也可以理解为奸笑,总之此君心里逐渐形成了一个可持续发展的策略,慢慢,慢慢的开始酝酿。 这个策略的第一步就是统统将某女的避孕药扔掉! 不,不行。 扔掉的话,或许会引起她的反抗。 白大少磨砂着下巴左右寻思,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拽过她的包包,拉开床头柜。 快速的将避孕药换成了营养钙片,当然外包装是没有变化的,只不过颗粒有些小,凭借他对这根木头的了解,她一时半会是发现不了的。 做为这一切后,白大少满意的点点头,躺会床上将人抱了个满怀:“小目,你逃不掉了。”或许从她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便在他心中留下了影子,只不过那时候还不懂,也没有察觉。 如今,她都说了喜欢他。 他不好好回报她,似乎也说不过去。 “小目。”他俯过来,大掌划过她光滑的背,手心里嫩得就像婴儿皮肤一样柔滑触感,让他的心顷刻间软得就像棉花一样。 她不依,糯糯的声音更像是呻吟:“我要睡觉,好困喔。” 他只笑了笑,皓齿咬上她软软的肩头,又轻有柔,却带着酥麻的**:“小目。” 她嗯了一声,沉沉的吻排山倒海而来,便是一室的春色盎然。 窗外一片北风呼啸,雪花四溢。 再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白雪初融,刺眼的阳光打在夏目脸上,她只觉得头疼欲裂,按着小脑袋不住的摇晃啊摇晃。 晃着晃着,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 猛地转头望过去,就见白大少赤着上半身,当然那腹肌,那色泽,那纤细度都是贼养眼的。 可夏目同学基本上已经全然没有了欣赏心情,当她看到他身上那一道道抓痕时,差点抽自己一个嘴巴证明这不是真的。 她从来都不是奥特曼啊,竟然还糟蹋了一个小怪兽! 于是,夏目同学开始仔细的,认真的,拼命的回想昨天事情的经过。 她记得她的喝酒来着。 喝酒后呢?她皱了下柳眉,脑袋还是晕乎乎的; 白大少这时候发挥了自己的同情心,笑容满面的开始提醒某妞:“你喝醉之后,把我拉进了昏暗无人的小巷。” 昏暗无人的小巷??!!这对外人来说似乎也就是个字面解释,可认识弃土匪的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是扑倒中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难道?夏目又小心的瞄了他一眼,抱着必死的决心小声的问:“昨天是我主动的?” “不是。”白大少低下头,开始自动伪装化。 夏目心里道,幸好幸好,上次是他主动,都欠下了还不清的贷款。如果是换成她主动,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昨夜,我一直再确定你是不是喝醉了。”白大少垂着眼帘,看来倒有几分无奈:“可,可。”他没有把话说完,留下了无数的想象空间。 夏目一听,脑子里开始转啊转,不由的浮现出一个醉汉扑倒美人的动作。 轰~ 不是主动,而是她强了他? “可这也不是你的错。”白大少温润的拍拍她的肩,暗自美美的吃着豆腐:“毕竟你喝醉了嘛。” 如果他不是这么温柔,不是这么通情,不是这么为她着想还好。他一这样,夏目这孩子心里那叫一个愧疚啊,想提钱。又觉得对方太贵了,不提钱,人一个三好男人就这样被她给强了。 不过,为啥她记不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好不容易做了一回传说中的强攻,可是事情的经过,她却忘记了。 太失败,太憋屈,太特么倒霉了~! “而且你那么喜欢我,情不自禁也是理所当然的。”白大少画龙点睛的加上了一笔。 随随便便就将夏目劈了个游魂天外,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却又不善说谎,憋着气,动都不敢动。 白大少见她这样,冷哼了一声:“你不会是随便说说的吧?” “不是!”夏目着急的反驳,小脸红红的:“我不是随便说的。” 他一笑,揽过她的腰,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里,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那就是真的喜欢我咯?” 她没说话,虽是亲热了几次,却都是在夜里,如今这般紧紧的拥着,又是青天白日的,还被逼问这种让人心跳的问题,她连呼吸都觉得难耐了,更别说答他的话了。 他却不放过她,抬起手臂,从背后落下刺人的吻:“是不是真的?嗯?” 她娇娇的笑了起来,喘着气讨饶:“是,是真的。” “说一次。”他霸道的咬了下她的手指,慢慢放在手中把玩:“再重新说一次。” (cqs!) ------------ 当我女朋友吧 夏目觉得这样被人威胁着,心里又酸又甜,只看着他的眼睛,便能陷进去:“我喜欢你。” “乖。”大少爷美了,吻了吻身下水果般的薄唇:“毛爷爷说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现在你都承认喜欢我了,而且前前后后我**与你高达三次以上,那我本着对你负责的原则问你一下,你是想做女流氓,还是想做我女朋友?” 夏目一愣,女,女朋友!那,那得承受多少压力啊。好像选前者后者都是吃亏啊,还有大神是不是用错形容词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事她得想想。 “小目,这对你来说可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白大少趁机诱惑,慵懒懒的说:“如果你当了我女朋友,我第一次的钱你就不用付了,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还分什么彼此。” 说实话夏目恨不得直接点头答应,可是一想到两人的身份差距和母亲曾经的话,怎么说呢,这事好像有点不靠谱,况且他喜欢的不是叶浅浅吗? 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觉得我们对彼此还不够了解。” 白大少皱了下浓眉:“我对你足够了解了。夏目,女,未婚,喜欢的人叫做白韶华; 。” “啊,这个怎么能算。”夏目的小爪子抓住他捣乱的大掌,俏脸红的很。 不爽她的借口,白大少抓起她的手指,慢慢的撕咬:“那是因为什么?难道你想拒绝我?” “不是,我只是,有些东西还没想清楚。”夏目吃疼的拧了下秀鼻,气息有些乱。 他冷哼一声:“你没想清楚什么,尽管问我好了。” 虽然她心里是真的想问他……问什么呢?好多好多,可是真的要她发问,她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小目?” 她逃不过去,只能埋在他胸口闷闷的说:“你是不是喜欢叶浅浅?” 这个啊,白大少很诚实的点下头:“以前喜欢过,那时候年轻气盛,越难以得到的就越想得到。浅浅她是我的英语老师,照顾了我两三年,后来我加入了特种部队的训练,久而久之便断了联系。没想到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订婚了。” 夏目喔了一声,紧张无措的摆弄的手指:“那你怎么没将人追回来,凭你的本事,你们大可复合啊。”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男人比我更适合她罢了。”白大少捏起她的下巴,落下一吻说:“我还是比较喜欢欺负你。”她被他吻的心痒,尤其是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一波又一波的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他却不吻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指腹流连在她光滑的肩膀上。 知道他是故意的,她赌气的嘀咕了一句:“早知道我也订婚好了,省得受你欺负。” 白大少本意是想调**,逗逗怀里的小人儿,结果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一个翻身倒海,将她压在身下恶狠狠的说道:“你敢!” “我告诉你,除了我,谁都别想碰你!” 夏目愣了,他用的力气很大,可却是一点都不觉得疼,心脏仿佛溢了蜜,好甜好甜。 “你在吃醋对不对?”大神肯定在吃她醋,她虽然很笨,可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连台词都用的一模一样,嗷嗷! 白大少没搭理她,阴沉着脸,眸低如冰。 夏目却美了,伸出手来掐掐他的脸:“疼不?”如果疼的话,就应该不是在做梦。 “夏木头,你越来越大胆了!”白大少最痛恨有人捏他脸,说到这个原因。那大致属于童年阴影,军区大院的那些阿姨们每次见到他都上胳膊上嘴,他打小就有礼貌,所以就强硬着没有拒绝,一直撑到现在。如今,这丫头居然敢掐他?! 夏目根本不怕他的吼声,在她心目中,他冷冰冰的模样才是最骇人的。就拿前些天来说吧,他看见她,根本连笑都懒得笑,每次都是来匆匆去匆匆。要知道,在寒冬腊月里,这种态度是很伤人的。 不过现在好了,他吃醋了。 吃醋说明什么,他在乎她啊; 他在乎她说明什么,他或许喜欢她啊。 他,他,他喜欢她?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夏目激动了,一激动,手下的力道便又重了几分。 无意间将白大少惹的全身是火,无处可散。于是,那啥,你们懂的。 欲火褪去后,白大少用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子,看着睡梦里带笑的傻女人,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翘了起来,带出了浅浅的酒窝。 想要和别人订婚,甭说门了,他连窗户都给死死的定上! 不过,这块木头倒是真会给他惹麻烦。 那个萧子诺! 还有那个什么什么轩! 她还要为了什么什么轩去深圳! 想到这里,白大少的桃花眸不由的暗了暗。 这孩子虽然表面上很腹黑,很妖孽,很放荡不羁,但实际上他痴情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妈之外就只剩下夏目一个女人了似的。 并且十分没有安全感,还带着那么细小的自卑,否则也不会等到确认傻丫头的心思之后才告白。 一来是第一次机会错过了。 二来是觉得被心爱的女孩告白,那种滋味,爽的全身冒泡。(某作:这什么人啊,白白让我家小目受了那么多苦。众筒子:滚边去,苇后妈!) 三来是如果他先告白被拒绝了,两人多尴尬,以后想将人夺回来,她都有了防备,多不自在。 还是现在好啊,白大少不知不觉的从心底里发出一声喟叹,俊颜磨蹭着她的身子,真软真幸福。 为了将这份幸福维持下去,他得好好的思量一下了! 白大少思量后的结果是,想要抓住一个人心,就必须先拽紧她的胃。 学着她做东西的模样,淘米,洗菜,切胡萝卜。 一番折腾后,三菜一汤出炉了。 白大少是个唯美主义者,所以炒出来的菜力求色泽均匀,粉绿好看。 看颜色不错,他美美的将菜布好,蹲在床边,连人带被将她抱了个满怀。 夏目睡的迷糊,又被某人折腾了一天一夜,只觉得手脚连半点力气都没有,眼皮松垮垮的呢哝着:“放我下来,我困。” “吃点东西再睡。”白大少故意用刚刚洗过的手冰了下她的脖子。 夏目这下清晰了,双眸瞪的老圆,一桌子的菜倒人她吃了一惊,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大少居然会做饭; “看着我干什么,赶紧吃。”白大少将人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桃花眼亮亮的,一副快点夸奖我的模样。 夏目觉得人生太刺激了,昨夜她还想着如果他不搭理自己了,她该去哪哭。今夜,他竟成为了她的专属男友兼厨师。 记得姥姥说过,越不轻易做菜的男人,做出来的菜越好吃。 像大神这样全能的天才,一出手肯定与众不凡。 而且,这些菜都做的好好看啊,让人瞧了就想吃。 夏目边想着,边乐颠颠的放了一根青菜入口,陡然,喉咙一紧,囫囵的将其咽了下去。 “好吃么?”白大少瞧不出她的想法,跟着夹了一块牛肉。 夏目啊了一声,白大少住了木筷。 零点几秒之内,夏目做了一个有关于生死的决定,她跟大神不一样,即便是东西做的难吃,也能咽下去,她得阻止他的行为,避免一会被他喷的满脸是油:“韶华,我最爱吃牛肉了,能不能让给我?” “好。”淡定如大神的少爷一听到韶华两字,心脏砰砰砰的跳着,甭说是肉了,人都想直接给出去。 夏目听到这个答案,松了口气,结果看到他夹了一块土豆放在自己的碗里,刚刚平息的气息,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韶华,我也喜欢吃土豆。” “啊,那个豆角也喜欢。” “还有西红柿!” 白大少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岂会看不透的她是在故意为之,不顾她的撒娇,将其抱着的盘子夺过来,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呸的一声全数吐了出来,而后盯着她不发一言。 夏目这孩子心虚了,从小到大就数今天撒谎最多了,于是开始扭着手指,争取坦白从宽:“其实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咸。可是你第一次做菜,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你直接说难吃就好了!”白大少冷哼了一声,自个生闷气,她就是这点让人他烦,老是和他客气。他又不是别人,难吃就说出来啊,干嘛死撑着! 夏目一见他似乎真的是恼了,不由的低了低嗓音:“你做的饭,再难吃我也喜欢啊。” 很明显白大少她突然起来的告白撩拨到了,薄唇弯出一道道的弧,开始实施第二步计划,边给夏目穿衣服,边语言攻击深圳这个城市。 可惜夏目连半分都没有听进去,因为他穿衣服的动作太煽情,她只顾着蒙脸害羞去了。 穿戴好的两个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刚要吃饭,白大少的电话便响了。 似乎是很严重的事情,只见他脸色骤然阴了下来,匆匆丢下一个吻便走了,临走时还叮嘱她多吃点。 一消失便是一天一夜,怎么拨他电话都拨不通,夏目想不出是为了什么,眼瞅着毛衣快织好了,人却不见了; 必须要在今天之前送出去,夏目纠结来纠结去,决定去司法警官学院一趟,没想到好巧不巧的竟遇到了萧子诺。 此君自恋的程度一如从前,误以为夏目是来找他的,激动的将其拉住:“目目。” 夏目吓了一跳,如果是平时肯定会客客气气的对他,可今天却是着急了:“你快放手,我有事!” “目目,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萧子诺不放,只一个劲儿的自圆其说。 夏目沉了沉小脸:“萧子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而且我今天并不是来找你的。” 萧子诺楞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夏目推开他,不想再继续纠缠下去。 萧子诺摇头:“我不信,你一定是想让我吃醋才这么说的!” “你,算了!”夏目实在想不透他为什么要如此,以他高傲的性格不至于这样啊。 萧子诺垂下头,沉沉一笑,倒有几分苦涩:“目目,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你忘了吗,我们以前读书时说过的话,不管遇到什么,也要坚持倒最后。我不是回头了么,我也没把你丢下啊。”他总以为她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他,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不管别的女人如何拜金,她都不会变的。难道就因为他的一次错误,就把他打入深渊吗?他当时只是受不了诱惑,他现在不是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吗? 听到他说起以前,夏目不由的冷静了下来:“子诺,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吗?背叛。当年我们选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如果你喜欢上别人你可以和我说,我不想像我妈妈一样,被埋在鼓里,傻傻的付出一切。在你说出分手那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况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就让我们痛痛快快的过去不是更好吗?” “喜欢的人?”萧子诺嗤笑了一声:“你喜欢的人就是那个公子韶华吧,一个在游戏里的虚拟人物。你就能保证他以后不会背叛你。目目,别傻了,所有的男人都一样,更何况他在游戏里那么受欢迎,指不定玩过多少女人了。” 啪! 夏目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臂,怒声道:“萧子诺,不许你污蔑他!” “呵,呵呵。”大概这是萧子诺头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好似追忆又好似难过:“目目,你以前也这样维护过我。” 夏目深吸了一口气:“不管他以后会不会背叛我,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而且,我相信他。他和你不一样,或许他看起来很无情,周旋在艳情场所,可他比任何人都要寂寞专一。”对啊,当初就是因为看到了那双渴望温暖的桃花眸,才伸出了手。他和她大抵上要的都只是一个归宿罢了。 “小目!”说曹操,曹操便到,夏目转过头去,便见白大少冷着俊颜,从远处走了过来。 (cqs!) ------------ 我想去你家,见家长? 冬阳正浓,柔和的光打在他高高的鼻梁上,使得他整张脸看来神采奕奕。再加上深绿色的军装,更是衬的他身形伫立宛如青松挺拔。如果他的表情不是那么冰的话,就是满分了。 “萧子诺。”他开口,连看都没看某人一眼。 某人心理咯噔了一下,这是怎么了?无视她? 萧子诺见平日里高高再上的学长叫了自己的名字,连忙应道:“师哥,你这是去哪啊?” 白大少只似笑非笑的冲他勾勾手指:“听说你西洋剑练的不错,来,我们俩去切磋切磋。” 夏目向后动了动,她怎么觉得大神身上的杀气这么重。 不过萧子诺并没有察觉到,这孩子心里还在想呢,学校里的人都说白少行事冷傲,高不可攀,这不说起话来也挺平易近人的么? “怎么样,去不去?”绕是白大少等的不耐烦了,偏过脸来,语气冷了几分。 萧子诺自知得罪不起他,便急忙应了下来,而且他对自己的西洋剑术还是有信心的。 于是两人来到了体育馆。 夏目屁颠屁颠的跟着,心想,她总算尝到当女主的滋味了,以前都打酱油来着。 白大少拿剑的姿势很文雅,在双腿之间拉开一条优美的弧线,右臂高高的举起,慵懒中透着一股子冷煞。 也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一听到他来了体育馆,男生女生坐了一排又一排,尖叫声,感叹声,流口水声叠叠而起。 于是夏目不爽了,觉得这女主当的太憋屈了,大神为她穿这样来pk,白白的养了别人的眼; 。而且,她环顾了四周一圈,觉得制服装威胁指数太高!丫,女人流口水也就算了,居然还有几个男的混在中央,对她家大神唰唰的放电?! “开始吧。”白少笑了笑,斯文又无害。 萧子诺行了个标准的切磋礼说:“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学长大人大量。” “好。”白大少看着萧子诺那嚣张的小样儿,心里恨不得直接一剑刺过去,砍上一百六十八刀!不过此君隐藏的太好,脸上带着笑,温柔的那叫一个似水如阳。 萧子诺直觉认为这场切磋赛基本属于点到为止,而且据说白大少只是射击厉害,这西洋剑还真没见他玩过。 于是,他开始思索一会要怎么赢,才不会得罪了这个名声赫赫的学长。 谁知,他还未出手,就见剑鞘如同闪电般快速刺来。 唰,唰,唰! 三道声响,惊的他向后退了一大步。 白大少冷冷的扯扯薄唇,只在一瞬,瞅准他手中的剑鞘,见缝而刺,正中目标。 叮哐一声! 萧子诺手中的剑掉了,他傻傻的跌坐在了木质的地板上,看着自己破烂的衣衫,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白大少摘下头盔,单手抱在胸前,邪魅一笑,冲他伸出手臂:“来,起来。” 萧子诺这个感动啊,谁说学长高傲来着,明明就是彬彬有礼,体恤他们这些个做师弟的,不过他身上的标记是怎么回事:“z?师兄,你很喜欢看佐罗?” “不,那不是z。”白大少邪气的抿下薄唇,沉声道:“是2,君子一诺,你还真是和游戏里一样,2到不可救药了。” 游戏里?萧子诺楞了,手指一抖一抖的:“学,学长,你,你。” “平时骂你就算了,非要等我打你,才知道我文武双全。”白大少温润一笑,皓齿微露:“我不是警告过你么,别碰小目!” “你,你,你,公,公子――”萧子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 白大少知道他要说什么,很大方的耸耸肩:“没错,就是我。” 轰隆隆! 一道闪电劈下来,萧子诺瞬间神经崩溃,灰飞湮灭,面目全非! 心情很好的白大少,微笑的向四周观战的学弟学妹们打着招呼,其风度翩翩,站姿俊逸,美艳绝伦。 于是,众人感叹了,捧着双手泪汪汪的说:“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胜不骄,傲不狂。” 白大少听罢,含笑的踱到观众席旁上,一把揽过夏目的腰,亲昵的揉揉她的长发:“我们走吧?” 夏目早就被体育馆里的惊呼声震的眼晕耳聋了,机械的点点头,跟着大神出了学校,一上车就被某少吻的大脑缺氧,四肢紧张; 他倒是格外的高兴,埋在她脖颈里低低的笑着:“小目,我听到你刚刚说的话了。” “恩?”她应了一声,软软糯糯的,说不出来的诱人。 他的瞳孔沉了沉,咬上她的玉耳:“小目,你似乎特别喜欢我。” “疼。”她皱了下柳眉,笑着撒娇。 他紧紧的收着手臂的力道,紧到夏目有点疼,她听着两人乱了节奏的急促心跳声,嘴角溢出甜蜜蜜的笑。 “啊,对了!”她推开他,拿过手边的皮袋,小脸红彤彤的说:“给你的。” 白大少略微楞了下,接过来一看,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啊,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毛衣?什么时候织好的?” “昨天。”夏目摆弄着手指,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就想拿回来:“织的不是很好,要不我再去给你买一个。” 白大少一听,赶紧收起来,酷酷拽拽的说:“坐好,别动手动脚的,一会碰坏了我的毛衣。” 夏目流泪满面了,原来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不如一件毛衣? 不过看他那么紧张的模样,又不由的笑了,这男人根本就是孩子一个! “笑什么?”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的道:“再笑就把你吃掉!”语落,又是一阵磨蹭,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停了薄唇,俯在她肩头,粗狂的喘着气:“最近有点忙,都没时间吃饭。” 夏目最受不了这种口吻了,赶紧安慰着:“要不我做了饭给你送来?” “不了,那样你太辛苦了。”白大少很温柔的拒绝,埋着头嘴角微扬。(某作:装,你就装吧。白少:强烈要求屏蔽作者镜头。众筒子:点头!) 果然,善良的夏目摇了摇小脑袋:“不辛苦,反正我现在只是去学校考考试,时间挺充沛的。” “那,好吧。”白大少语气很是勉为其难,实际上爽的已经不知道天南地北了,他搂着怀中迷糊的小人,不露痕迹的笑了。 其实吃不吃饭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天天看到她,当然,这也是他的第三步计划。 这不,晚上夏目过来送饭了。 惊呆了一干群众,尤其是忙到焦头烂额的黄飞洪,一见事务所突然之间冒出来个女的,不由嚎叫了。待看清来人后,才逐渐恢复了正常。 “华子,你这不对啊,小目mm来了,也不告诉我。” 白大少没理他,美美吃着餐盒里的红烧茄子,左手还慵懒的放在夏目的腰上,就是不允许她起来; 夏目不好意思了,冲着黄飞洪笑了笑:“二师兄,你还没吃饭吧?坐下一起吃吧,我带了很多菜。”那谁不是说过么,要想要俘虏一个男人,必须将其哥们拉到自己的阵营之中。别看夏目这孩子呆,在某些方面还是比较机灵。 只不过白大少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对着黄飞洪温润一笑:“你饿了?” “嗯!”黄飞洪根本没看到他的脸色,自打小目说到吃饭二字后,他两眼都放在餐盒里了。 对于这个回答,白大少只是冷哼了一声:“是么?饿了就吃,吃完之后多加一个任务,我本来还想让你直接下班呢。” “我不饿了,一点都不饿了!”黄飞洪吓的差点把手中的碗扔出去,很孬种的放下了竹筷,冲着夏目丢下一句再联系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少了黄飞洪这个电灯泡后,办公室里明显温馨多了,你喂我,我喂你的场面,好不甜蜜。 晚饭后,白大少继续整理文件,而夏目便坐在了沙发上,随手打开了笔记本,戴上耳机,玩起了神仙道。 她用的是公子韶华的号,实实在在的体验了一把当大神的特权。那装备,那伙伴,那rmb,让人眼红倒不行。其中滋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正在她砍boss砍的正爽的时候,消息来了。 是一笑倾国发的,内容如下。 “白少,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希望你不要把那段视频发出去,我也会遵守约定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交情?夏目喉间一涩,抬头看看认真工作的男人,随口问道:“你和一笑倾国交往过?” 白大少摇摇头,凝下浓眉:“没有。” “那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握在她手里啊?”夏目拿起笔记本,单手指了指屏幕:“她在威胁你。” 白大少笑了,双手环中她的腰:“她是我的客户,避免不了见面,然后。” “然后她就对你日久生情了,然后表白了,然后被你拒绝了,然后就拿着工作上的事威胁你?”夏目平日看小说的时候,最痛恨这种女人。 白大少正发愁如何说呢,见她接了自己的话,忍着笑呢喃:“恩,我都是你的男朋友了,当然要拒绝她。” 那,那就是说大神是为了她才惹祸上身的,夏目内疚了,弯下腰亲了亲他的侧脸。 白大少一愣,猛地将她拦腰抱起,狠狠的压在办公桌上,大掌探进雪白的毛衣,磨蹭着温暖如水的肌肤,热滚滚的气息烫的吓人:“勾引我?” 夏目全身又酥又麻,双手拽着他的衬衫,道不清说不明的心悸,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已吻了上来,气息渐渐浑浊,眼睛弯弯的,酝着藏不住的深沉。 唇齿之间的缠绵让人发晕,直到她呼吸窘迫,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方才放开了她; 她细细喘着气,娇艳若滴。 他低低的看着她,脸上尽是狂乱。 才一恍惚,人已经被他扔在了沙发上,背后抵着柔软的绒毛,绵密的触感。他已经俯了上来,四周都是香烟的味道,那么的浓烈,熏得人毫无反抗之力。 灯光暗下,仿佛世界上所有东西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了他的心跳和烫人的体温。 再醒来已经是极晚了,他早已穿上了衣服,西装笔挺的斯文模样,难成想是这般狂野的人。 身子上盖着他的羽绒服,那气息根本就没办法褪去。 见她醒了,他勾唇一笑,踱过来摸了摸她的脸:“冷不冷?” “恩。”身子还没穿衣服,确实冷的紧。 他倒笑了,不理会她的狼狈,伸手握住她的脚腕:“再来一次,就不冷了。” “你色狼!”夏目红着脸推开他,将身上的羽绒服紧了又紧,生怕中了对方的美男计。 这孩子难能猜到,这一切都是白大少故意的。他这么勤奋的原因,无非是想让她早点怀上宝宝,好快点进民政局办个证。 没错,这是计划的最后一步,倒时候她怀了孕,别说是深圳了,就连b市都出不了。白大少洋洋得意的想,下次那个什么什么轩再回来,直接秒掉! 夏目看他神色古怪,还以为他生气了,于是糯糯的说:“以前生物老师说过,男人总这样不好,而且你现在工作量这么大,会累到的。” 白大少听后,心里暖暖的,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虽然这女人表达能力差了点,但是看在她这么担心自己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吧。 于是,某人大开隆恩的在心爱的少女额头上烙下一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准备好好工作。 夏目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白大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她发现了药丸的漏洞? 夏目笑了笑,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语落,这孩子就开始害羞了,在小说里这种时候男主肯定会说,我只要你!一想到那个场面,夏目的小心肝就开始颤啊颤啊,好不刺激。 “提什么要求都可以?”他直勾勾的看着她,深邃的双眸宛如汪洋大海般,一寸一寸的扫过她的身子。 夏目羞涩的恩了一声,这完全和她料想的一样嘛! 谁知,白大少一弯薄唇,吐出了一句惊天霹雳的话:“我想去你的老家。” (cqs!) ------------ 见岳母的路上 白大少做事风格一向是快狠准,提出这个生日愿望后,丝毫不给夏目拒绝的机会,拉着她便回了小窝开始换衣服。 而夏目却很紧张,犹豫了半响,才给母亲拨了电话:“嗯,刚交的。” “认识了一个多月。”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夏目觉得更恐怖了,以母亲的性格一般会问她很多问题才对,如今竟只说了一句先见见面吧,便如往常一样叮嘱她回家的路上要多注意安全? 这,这,这简直太让人受宠若惊了。 绕是看出了她的担心,他没有像以往那样奢华,难得的大学生模样,甚至还戴了一副黑框的平面镜,用来遮掩过分妖艳的双眸。 夏目看了,捂住肚子一直笑:“快摘了,你这样打扮反而更会让人注意到你的眼睛。” 白大少沉了沉脸,严肃万分的说:“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夏目词穷了,觉得今天大神的心情好的有些过分了。 可是当她手中攥住火车票的时候,才有了与他一样的感觉。 这是见家长。 既然他能主动提出见她母亲。 就代表,他希望能和自己一直走下去; 这样的心意,她才刚刚发觉,真是太笨了! 夏目敲敲自己的脑袋,心里感动的不得了。 身旁的白大少支着下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她脸红了,小声解释:“我只是觉得自己反应很迟钝,也许敲敲就聪明了呢。”说完之后,她就开始想了,在这种时候男的一般都会安慰女的说,没关系,我就是喜欢你笨笨呆呆的模样。 谁知,她家大神很酷很酷的丢过来一句:“你才知道。” 于是,夏目默了,果然不能用平常人的思考角度来衡量大神。感动神马的都是那天边的浮云呐! “4410次列车的旅客注意了,4410次列车的旅客注意了……”甜美的女声。 由于事发突然,又是凌晨一两点,火车票都是现买的,且夏目坚持由自己出钱,所以两人坐的就是那种人来人往,外加声音吵杂的空调普快。 站台上,闹哄哄的,大不多数是背着棉被出门打工的农民。 好不容易在人潮中挤上了车。 但是人太多,座位一时找不到,大多堵在车厢口,想等别人找到座位,不挤的时候自己再走。 结果,越堵人越多,乱成了一团。 夏目被挤的几乎不成人形了,连呼吸都越发的难受起来。 白大少看了浓眉一拧,单臂将她扯到自己胸前,双手伏在座位两侧,细心的将她护在了怀里。 火车已经开了,哐当哐当地响着,摇摇晃晃的过了约莫五分钟,大家才各自寻找到了座位。车厢里,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的座位并不是挨在一起的,而是头靠在窗户上,面对面坐着,相视一笑。 火车外还在飘雪,在如墨的夜里,小小的雪花,就像是坠落下来的精灵。 麦田都是一片白茫茫的,翻滚而来,平静而去。 两人听着歌,亲昵的用着一副耳麦,曲子很好听,只是简单的“dalendalendadadada。" 这节奏淡淡的,很容易让人入睡,夏目半窝着,略微眯了一小会儿,再睁开眼时,火车正在逐渐的减速,外面亮着灯,大片大片的芦苇呼啸而过。 白大少显然很兴奋,用手机拍了照片直接传到微薄上。 睡的正迷糊的黄飞洪咆哮的打过电话来,开口便骂:“你丫出门旅游不带着我?还是不是好哥们了?” 白大少似笑非笑的挑挑浓眉:“什么旅游啊,我现在正在去见岳母的路上。” 当时夏目刚好喝着绿茶淑嘴,一口没咽下去,差点咳的就地身亡; 他只拍着她的背,一副温润体贴的模样:“喝慢点,又没人同你抢。” 这是快慢的事吗,这分明是你说话太雷人好不好!夏目拿眼睛横他,企图让大神意识到什么叫做收敛。 不过很明显两人的磁场没在一个水平线上,某少很自恋的以为她这是在邀请自己一亲芳泽,于是左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略微向前倾斜,头低下的同时,右手快速的举起笔记本,挡住两人的脸,凑上去就是一记缠绵的法式长吻。 火车刚好停下来,进来了一批新乘客,有个小男娃,嘴里含着大拇指,圆滚滚的眼睛充满好奇的看着他们,其电流不亚于十万瓦。 夏目见了,心里那叫一个羞愧啊,整张脸缩在羽绒服里,双颊红的像抹了胭脂。 白大少却丝毫不见一丝窘迫,转过头来对着孩子笑了笑,颠倒是非的解释道:“我们这是在打招呼,你现在不懂,以后可以学,知道吗?” “你不要乱教小孩子。”夏目掐了下他手臂,脸上还红着。 就那力气给人挠痒痒差不多。掐在身上又酥又麻的,白大少乐的很,锲而不舍的继续给小正太灌输某种奇特的思想,于是小男娃很真挚的不停点头,在未来的数年里,只要是见了顺眼的人,必定用这种礼仪来进行友善的交流。当然,交流的结果往往强差人意,不是鼻青就是脸肿。 三人玩了一会,小孩子便哭了起来,合着一时太注意知识收集了,连妈妈的手是什么时候放的都忘了。 白大少一见这情形,拿出一根香烟来,振振有词的说:“是男人不,是男人就别哭。抽吧,抽会就好了。” 你还别说,这一招还真把小男娃给震撼住了,饶是没听懂他的话,哭声停了一秒钟。 就在白大少开始洋洋得意的时候,哇的一声,震的那叫一个车动山摇。 夏目赶紧从地上把小男娃抱起来,边哄着他边从包里掏出糖果来,两三下就将孩子治了个服帖。 或许是觉得夏目身上的气息太像妈妈了,小男娃趴在她胸前不肯撒手了,甚至将头埋在她胸前,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白大少把这细节看的清清楚楚,不动声色的抬起手来,将小男娃拎过来,笑的明眸皓齿:“来,让哥哥好好教育教育你。” 人们都说小孩子有天生辨别好人和坏人的本能,所以男娃那叫一个挣扎啊,眼泪汪汪的对着夏目伸着手臂:“阿几,阿几”(众筒子:阿几?什么意思?某作:没文化真可怕,用火星文解释就是阿姐阿姐呗!众筒子:你丫怎么还出来!某作:小爷我乐意,有本事你们灭了我啊。于是鸡蛋砸来了,烂白菜砸来了,小李飞刀也砸来了!) 夏目同学最看不得有孩子这样啊,小心肝疼了个粉碎,赶紧将小男娃抱过来:“宝宝,别哭,别哭哈。” 看到这里,白大少有点沉不住气了,喉间直冒酸气,不过大少爷他不表示出来; 。反而越笑越温润,学着夏目口吻说:“宝宝,别哭,别哭哈。你总让姐姐抱着,她手臂会疼。”看人找的借口多么君子,多么的有力,多么的无所不及。 哄夏目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可搁在孩子那双火眼金睛的下,就显得有点阴险了。 于是小男娃拼了命的往夏目怀里钻,边钻边喊着:“闷狼来了,闷狼来了。”(众筒子:作者,出来解释!某作小心翼翼的看眼四周:闷狼,b市地区方言,指的是专吃小孩的恶狼,我妈曾经老这么吓唬我!) 白大少嘴角抽搐了一下……商场情场纵横多年,人前人后无往不利的他,没想到今天竟会败在一个专吃自家媳妇豆腐的败家小色狼手里!!! 刚巧这个时候乘务人员走了过来,原来那小男娃的母亲也在找他,急的满头大汗,就差快要哭出来了。 小男娃见了妈妈,立刻就笑了,搂着她的脖子一个劲儿的亲。 “谢谢你们,真是太谢谢你们了。”男娃的母亲操着一口北方特色的普通话,穿着家里缝制的大红棉袄,年龄不大,可脸上的皱纹却是很多的。 母子俩买的都是站票,刚上车的时候,一个没抓牢就怕孩子丢了,看的出这母亲出身不好,却极懂礼貌的。从包里拿出自制的柿子干来给夏目他们两人吃。 夏目知道大神是极爱干净,干净的甚至有些洁癖。心里还在担心他会拒绝大姐的好意,没料到他想也没想接过来便吃,甚至多要了几个,并以此为借口将座位让给了他们母子两人。 “我帮你拿包。”她伸出手,将他肩上的重量抱在怀里。 白大少只是笑了笑,半倚在座位旁,慵懒的身姿立在吵杂的火车走廊上,别样的风姿卓越。 在火车上聊天是经常发生的事,再加上夏目邻家朴素的长相,小男娃的母亲便与她聊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几声爽朗的笑。 “大姐,你这是来市里干嘛啊?”夏目逗着小男娃,随口问了一句。 那母亲的眼光略微有些暗,声音也放低了少许:“唉,能干嘛,找我家男人来了。小孩都这么大了,他连看都没看过。都两年了,每次打电话他都说忙,忙,忙。” 夏目手一顿,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也不瞒大妹子说,就我这情况你也看出来了。婆婆在家里病着,眼瞅着快到年关了,再过上一两年,孩子上学也需要学费啊。我实在是撑不下去,就想着来市里找找。”那母亲边说着边扭过头去,眼眶微红,还带着笑:“谁想到他连见都不见我一面,打电话过去还是一个女人接的。乡亲们都说,那是他在外面找着高枝了,开始嫌弃我了。我心想他在怎么嫌弃,就得看着儿子的面,给点钱啊。可” 夏目没听完,匆忙的说了句对不起,低着头慢慢走进了车厢的卫生间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眼泪哗啦一下就流出来了。 那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吗。 所以不惜,赔上所有尊严。 只为了她的学费; 心是痛的,那是被埋了很久,被隐了很久,被刻意逃避了很久,而撕裂的伤口。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丈夫,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样的父亲! 出来的时候,心情倒是平复了。 只不过眼睛竟然浮肿了起来,她懊恼的呻吟了一声。 推开门,就见他站在外面,俊颜看上去多少有些冷。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反正被他看到了自己窘态,夏目也不逞强了,埋在他怀里,使劲捶了他几下。 白大少这个冤啊,想他除他妈以外,还没让人这么揍过。不过刚才那哭声还挺让他揪心,揪的直想找出未来的岳父,好好一对一的用拳头谈一次有关责任的问题。 夏目揣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太幼稚了,怎么能把气出在他身上呢。 于是诚心诚意的道了个歉。 白大少属于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型,理所当然的索取一个浅吻。 两人回了座位并没有说什么,那大姐也只当她是去厕所了,拉着夏目又聊了些别的。 从b市到小镇的车程是四个小时,夏目怕他累到,几次让他坐下,自己站一会。 可白大少只是站着,似笑非笑的听着她们聊天,从来都没插过一次嘴。在两女人同仇敌忾鄙视劈腿男时,做为一个男人说什么都是错的,所以他很聪明的保持着沉默。 到了小镇,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乡下的空气特别好,一出站迎鼻而来的便是一阵清爽。不过毕竟是冬天,太阳还没见,四周冷的出奇。 夏目说话还带着哈气:“大姐,我们一会向东走,去汽车站坐下巴,你呢?” “不是一个地界儿的,我得去西边。”那母亲给小男孩剥了个鸡蛋,憨厚的笑着。 夏目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心里堵的发慌。 白大少拿出包里的纸笔,写下一个号码递过去:“大姐,孩子想上学就打这个电话。” “啊?这,这是哪个学校的电话啊?”那母亲有些迷茫。 白大少向上领了领背包:“这不是个学校,是个培育人才的组织。” “组织?不会是卖小孩的吧?”那母亲吓了一跳,直想退回来。 给读者的话: 那啥大姐真事。那啥,我每月会固定拿出一百元给小孩,和你们一起做好事了。那啥,有些男人给我注意了!靠! (cqs!) ------------ 求婚啊! 白大少一笑:“大姐,你放心吧,我是个律师。这组织是我表哥资助的,名叫唐门。里面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孤儿,你家孩子属于单亲,资质也不差,他大概会收。”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大姐不好意思的摸摸了后脑勺,又是弯腰又是道谢,脸上洋溢着激动着笑。 告别了母子二人,夏目和白大少坐上了摇摇晃晃的小巴。 小镇算得上是北方少有的水乡,经历了上千年的历史冲刷,流水依旧,碧幽生色。河流两侧的芦苇荡,苍茫辽阔,从康熙年间就享受声誉。更别说经过里抗日战后,给人们留下的鲜活映照。譬如地道战,譬如小兵张嘎。 夏目早就对这一切司空见惯,白大少却只在小时候被逼着看过电影,如今见了真景,倒也不免稀奇。 码头处有许多人熙熙攘攘,你问一句我答一行,不难看出民风淳朴。 宽阔无垠的河流已然结成了冰,有些孩子带着喜羊羊的虎头帽,在河中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似在玩捉迷藏。 撑船的老渔夫到了冬天,便把维生工具化成了冰床子,俗话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到了腊月份,冰茫茫的一片,铺着白雪,却是极美的。 两人坐在冰床子上,老人抄着浓浓的乡村语调问:“娃,你们都是城里人吧??” 夏目笑着搭起话来,而白大少似乎对老人的旱烟很敢兴趣,非要讨来抽几口。 “你会抽么?小心一会呛到。”她见他平日最次的香烟都掉不下每盒一百来,如今抽这种大烟袋,怎会受的了? 他却兴奋,直像个孩子嚷嚷着:“小时候见我红军爷爷老抽这个,我怎么就不能抽了; 。” 瞧瞧,连身世都给抬出来了,夏目噗哧一声笑,帮他借了烟斗:“呐,给你,红军子弟!” 他大笑,使尽嘬了口旱烟,又辣又涩,不禁皱了浓眉,烟斗中星星了了,明明灭灭。 她坐在他左侧,黑发在风中轻轻撩起,露出了隐隐的酒窝。 他猛地靠过来,一手撑在她身后,一手举高手机,照下了两个人的合影。 照片上的他们并没有半点的肢体接触,但就是这么坐着,那种姿态,那种眼神,那种流露出来的亲昵,一个温糯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 她带着他,下了冰床子,付了钱,便沿着河岸,走进小巷,拐了几拐,走到一个瓷砖平房前。 夏母正在院子里晒衣服,只愣了一下,赶紧让两人先进屋暖和着。 白大少的举止一向优雅,彬彬有礼到没的挑剔。只不过这大少爷有个只有夏目才知道的缺点,就是怕饿。饿到一点点就会笑,笑的让人看了发毛。 也庆幸夏母有先见之明,早早做好了午饭,就在铁锅里用柴火温着,满屋子的鱼香诱的白大少喉结一滚,满颜满足。 “家常的东西,味道也比上城里。”夏母温和开口,边布菜边说:“韶华……是吧?你多吃些。” 夏目站在一旁帮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看见红艳艳的水煮鱼,不由用手捏了块肉放在嘴里,自以为站在母亲身后没被发现,还得意洋洋的冲着白大少做了鬼脸。 谁知鱼肉还没咽下去,夏母便说话了,语中带着笑:“谁家的小老鼠又偷食了,小心一会没饭吃。” 夏目呛的直咳,吓的赶紧将手缩回来,乖巧的坐回椅子上。 白大少看到她吃瘪的模样,心里乐的紧,不过此君还是维持了心口不一的作风,忍着笑从背包里拿出一盒补药和一套抗寒护膝。 “夏妈妈,这些东西对腿的疗养都是极好的。晚上让小目帮你带上试试。”夏妈妈这个称呼是他在火车上研究了四个小时才研究出来的。叫伯母太生疏太普通了,叫妈的话又怕过早暴露自己的企图心,唯有叫夏妈妈特殊又有意义,倒时候直接去掉夏字,不就可以直接叫妈了?白大少美滋滋的幻想着,心情越来越好。 夏母倒也不矫情,笑着收下了,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在选礼物时倒是对她胃口。 于是连忙夹过鱼去,直劝着他多吃点。 白大少可来劲儿了,一见未来岳母放下了防备,吃了口鱼,慢慢嚼着了几下,一副美食评判家的口味说道:“这鱼起初吃味道倒是怪有,又辣又鲜,越嚼越觉得香甜细腻,连鱼腥味都没有,只剩下淡淡的荷叶酝在舌尖,真好吃!” 夏母一听,双眸骤亮,不由对女儿领回来的男朋友又了几分满意。 小目却觉得大神太狡猾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空荡的盘子,又扫向他堆得的满满的鱼肉,心头甚是不爽; 不愧是师奶杀手,连她老妈都被大神的外表所迷惑了。 就拿送礼物这件事来说吧,东西明明是她帮他挑的,他只不过付了个钱。还有鱼,他也吃过她做的,怎么也见不着夸一句,如今倒是厉害了,形容词一个接一个的外面冒,害她都被忽略了。 不过虽这么想,看母亲满意的模样,被忽略就被忽略吧,吃不到鱼就不吃不到鱼吧。 正这样想着,便见他夹了鱼,费心的剔了鱼刺,似笑非笑的放在她盘子里:“吃吧,看你的懒得,每次都要我替你服务才行。” 夏目发誓她本来特感动,想他饭来张口,衣来张手的大少爷居然也会照顾人了。 可是听到后面,小宇宙就开始燃烧了。 每次都要我替你服务才行? 大神,你是不是主语和宾语弄错了! 不管了,反正先吃到鱼肉才是实在的! 于是,夏目埋着小脑袋,乐呵呵的吃了起来。 他还在帮她挑着刺,自己只捡她不爱吃的,一手放在她的椅背上,时不时的偏过头来看她一眼,姿态是说不出的慵懒优雅。 白大少心中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平常由她做多了,也想这般待她,压根没有想到,就是这番行为,其中所蕴含的宠溺和疼爱都被夏目深深的看在了眼里。 “小目,你去厨房洗点小葱,顺便把熬着的粥端过来。” 夏目囫囵的吞了口辣椒,喔了一声便去做事了。 白大少拿筷子的手一顿,随即恢复了斯文有礼的笑颜。 “韶华,我听小目说你们才认识一个月。”夏母自然的起了个话头。 果然还是来了,白大少放下木筷,两手相搭,不卑不亢的说:“交往长短并不能决定一切,现在往往感情不稳定的都是那些交往好多年的男女朋友,关键是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他有意无意的暗指到萧子诺。 夏母听后缓缓的叹了口气:“韶华,我看你说话举止都不像平常家的孩子,我是怕小目倒时候会受委屈。” “夏妈妈放心,我不会辜负小目的,其实我这次来就像想把我们两个人的定下来。”白大少说的诚恳,没有多么华丽的言辞,却字字沉进了夏母的耳朵里。 “那你父母知道这件事吗?”做为一个母亲,她实在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一切谈话都从最实际的问题展开。 白大少笑了笑:“我父亲长年都在部队,母亲还在国外,我想等先见过您,到了春节便将小目介绍给他们认识。” 他的话音刚落,夏母手上筷子啪嚓一下掉了; 刚巧夏目进来,笑嘻嘻的凑上前:“妈,你们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夏母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米粥,故作无事的说:“一会吃完饭,你带韶华去外面逛逛,在屋子里憋着闷。” 夏目不疑有他的点点头,兴致颇高的拉着白大少去逛集市了。 对于方才夏妈妈的反应,白大少看在眼里,略微拧了下眉宇。 “喂,喂!”夏目举起手来,在他面前晃晃了,心道这人在冰床子上还嚷着说要钓鱼呢,现下让他挑鱼竿,他却一连走了三次神。 白大少抓过她的手,软软暖暖,肉多无骨,握在掌心里,便舍不得放了。 小镇不比城里,这般亲密的举动着实惹来了无数行人的侧目。 她脸红的抽回手来,他便抿了下薄唇;“小气。” “大少爷,你看看周围,一会指不定把我俩儿传成什么样呢。搁在文革那会,我们这样是要泡猪笼的!”夏目吐吐舌头,哈气喷在了他的风衣上。 白大少邪笑了一声,单手插在裤兜里,略微弯下腰,凑到耳边:“怎么?我拉我老婆的手还得向党组织汇报啊。” 老,老,老婆!? 轰! 夏目的小脸红了个透心凉,对于这个飞跃式的称谓,有些不知所措。 “我们去钓鱼吧。”他牵过傻傻的她,风姿如松的走在石桥上,无非就是想告诉大家,这个女人是他的。 未来岳母的反应让他多少有些不安,再加上那屋子里贴着的照片,都是那个什么什么轩小时候的模样。那家伙肯定也是这小镇上的,他得想办法让那人知难而退才行,所以说流言蜚语便成了最好的武器。 他想,肯定会有人乐意去做传声筒的,那个什么什么轩肯定就对死心了,就算不死心也会意志消沉一段时间。等他恢复了再回来,小目的名字早就出现在自家的户口本上了! 白大少听着四周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嘴角边悄悄的扬起了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要用文字表述的话就是:秒情敌,必须的! 单纯的夏目同学还不知道他的想法,整个人处在魂天飞外的状态,看来老婆两个字的杀伤力,是带有持续性发展的。 两人就这样逛了一下午,他将她的手放在口袋里,十指相交,不肯松懈半分。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夏目嘴馋便要了一串,吃了两粒就丢给他。 他也不在意,好似个无底洞的胃,她不爱吃的,或者她吃剩下的,他统统都可以解决。 夏目平日虽反应迟钝,但心却不粗,有的时候感动不是说出来的,她知道,他对她很好便足够了; “冷不。”她问。 他点头:“手凉。” “那你还攥着我。”她冷哼。 他似笑非笑:“让你帮我暖手呗。” 她一愣,很乖的伸出两个小爪子捧起大掌哈起气来。 他却得寸进尺了,也不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竟惹来了她的一声娇骂:“你,你,你色狼!” 他不以为然,学着她的口味:“你,你,你每次都用这个形容词。” 她冷哼了一声,别过身去,决心不在和他说话了,根本占不到半分的便宜。 他今日倒是学乖了,连忙主动承认错误。 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便答应了他。 谁知到了芦苇荡里,他一把拽过她,狠狠地吻了起来,大掌还肆意的伸进她的衬衫里。 她挣扎的推他,他却语带呢喃的说:“让我抱会。” “你的手。”她糯糯的说着,视线落在胸前的狼爪上。 有时候他是极绅士的,不过有时却是无赖的,他只看着她,深邃的桃花眸里酝着光:“小目。” “你的手。”她坚持。 他委屈的耷拉下长长睫毛:“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 “那你现在是再做什么!”她抓狂了,拽着他的衣衫徐徐的喘着气,软软的声音不像是在生气,倒像是在撒娇。 他邪佞一笑,君子坦荡荡的说:“少爷我是在暖手。” “暖你个头,唔,唔。”清冽的男子气息一下子就盈满了她所有的感官,来不及躲防,便深深的陷了进去。 半响后,他咬了下她的唇,大方的敞开风衣,将她包裹在他的怀里。 温暖,是她唯一的感觉。 他慵懒的弯下腰杆,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小目,嫁给我吧。” 天色渐渐暗下来,一朵朵的雪花纷落而至,远处的铁桥上亮起了各种颜色的霓虹灯,一闪一闪的好似星光。她听不到呼啸而过的风声,听不到芦苇摇摆的响动,甚至听不到渐渐紧张的呼吸。 她只听到他张狂有力的心跳声,伴着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冲破了耳膜:“小目,嫁给我吧。” 给读者的话: 我也不知道为啥就求婚了,白少太不矜持了。 (cqs!) ------------ 见公婆 “你就这样被白大少拿下了?”b市的自主韩式烤肉店里,莫弃万分不可思议的抬起头,黑眸里充斥着鄙视之意。 夏目来来回回的想了想,慢慢吞吞的嗯了一声。 “没有钻石,没有鲜花,也没有下跪?你竟然会答应?”莫弃怜悯的看着她,这或许是自己听过最扯的求婚了。 夏目轻咳了几声:“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准确的说她中了对方的美男计啊,那啥,大神每次和她说正经的事的时候,就会吻呀吻呀的,吻到她大脑缺氧,怎么可能会注意到其他细节。 弃土匪唾弃的瞄了她一眼:“你也太不矜持了!” “这和矜持没关系吧。”夏目没底气的耷拉着耳朵:“而且我们连家长都见了,按照正常顺序就应该这样嘛。” “见家长?”莫弃的眼里闪着小星星:“你见过白少的爸妈了?” 夏目摇摇头:“没有,不过大神见过我妈啊。而且他们俩儿还单独说了好多悄悄话,我那一夜光被我妈指示出去打酱油,都打了四五次啊,到最后累的我呀,干脆主动躲卧室里装睡去了!” 莫弃嘴角抽搐了一下:“我估计阿姨肯定训白大少来着,你想想他一个公子爷,看上去甭没安全感了。” “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夏目放下竹筷,柳眉微微拢了起来:“不过我总觉得我妈不太高兴,o()o唉。” 莫弃拍拍她的肩:“现在知道造个合法的娃出来有多困难了吧。先得扑到,再办婚礼,最后还得领证。” 夏目额头上滑下几道黑线:“弃啊,你这循序错了吧。” “喔,我逻辑思维能力不太好。”莫弃低下头,又念了一遍刚才的三部曲,不解的说:“哪里错了?抢亲不都是先扑到,再在帮众面前排一桌子水酒,最后他想赖都赖不掉了,嘎嘎” 夏目无语的看花灯,她多想回答说你不是逻辑思维能力不好,是道德观念有问题; 不过这话她不敢说,只能转移话题:“后天,我就要见大神的父母了,现在好紧张,都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买什么礼物好。大神又一直在忙案子,看起来很重要的模样,我实在不想打扰他。弃,我该怎么办啊!” 莫弃喝了口果汁,用手磨砂着下巴开始从左到右打量她,半响后才说:“其实只要一招就可以搞定白大少的爸妈。” “是什么!”夏目认真的看着她,甚至从包包里拿出了笔记本打算把莫弃说的方法记录下来。 弃土匪慢慢眯了下眼帘,正儿八经的说:“这方法主要得靠白大少!” “不管靠谁,你先说说!”夏目着急的摇晃着她的手,小脸上带着恳切。 莫弃冲她勾勾手指,而后伏在她耳边说:“给白家生个大胖小子!” 夏目伸出的脖子僵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青,最后剩下红艳艳的一片:“笨弃,你在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如今社会都是母凭子贵。”莫弃见她不相信,便嚎叫开了。 夏目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脸上**辣的:“可我一直都在吃避孕药呢。” “你真是个木脑袋。”莫弃恨得不成钢的扫了她一眼:“自毁前程!” 夏目没搭话,埋着头开始反思她是不是真的该戒药了。 于是,她还是忍不住给大神拨了个电话。 手机那头吵来吵去的,甚至还有摔杯子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黄飞洪特有的怒吼。 本来还想找他出来一起去买礼物的,谁知会是这番景象,便担心的问:“你们怎么了,吵架了?” 他笑了一声,很是温润:“没有,飞洪对我有些误会。” “我误会你妹!谁的电话,是不是小目mm的!” “飞洪,别闹了。” “闹?白韶华,我就想知道你究竟和田甜是怎么回事,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他叹了口气:“小目,如果没事先挂吧。” “喔。”她听的模糊,什么田甜,什么照片,搞的好像情战一样。 正想这,那边便传来一阵打斗的响动。 “喂,喂!”夏目喊了几声,却只能听到一阵忙音,大致上是他的手机被摔坏了,吱吱吱的直响。 莫弃似乎也意识到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大神和二师兄好像有什么误会,什么田甜,什么照片。”夏目嘀咕着,满颜的困惑。 莫弃听了,拍案而起:“田甜?就我们学校那通讯系系花?她现在不是二师兄的女朋友吗?两人腻歪的呀,全校人都知道; !” “那她和大神有过什么关系吗?”夏目虽然迟钝,却不笨,俨然从争吵中听出了猫腻。 莫弃嘿嘿笑了几声:“单方面暗恋算不算?” 夏目心里咯噔了一下,深深的无奈了:“笨弃,跟我去趟律师事务所。” “成!”莫弃答应的爽快,色滋滋的想着终于可以见到她家影学长穿西装的模样了。 晚七点,白氏律师事务所,里里外外一派狼藉。 “影子,叫保安把他抬出去。”白大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少有的冷然。 黄飞洪躺在地上挺尸体,听了他的话猛地跳起来:“行,你真行!知道什么叫做朋友之妻不可欺不!丫的,混账!” “我懒得和你说话。”白大少点了一根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黄飞洪冷哼了一声,啪嚓一声将照片扔到桌子上:“懒得说?我看你根本就是无话可说吧,连影子都鉴别过,这照片绝对不是合成的!” “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白大少褶了下浓眉:“你宁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 黄飞洪吐了口带血的唾沫:“相信你?我就是太相信你了。你丫如果喝醉了,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我不想和你吵。”指腹摸了摸下巴,白大少坐回沙发上,两腿相交,颓废中带着慵懒。 黄飞洪撇了他一眼,哐当的一声!将门摔的震人耳膜。 夏目她们刚好赶过来,便见他火气冲冲,打招呼也没有理会。 莫弃哎了一声:“小目,看来我们错过了一场精彩的真人pk赛。” 夏目也看到了黄飞洪脸上的伤,不由的担心了起来。 因为二师兄和大神关系是极好的,常常自爆说俩人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堪称孟不离焦焦不离孟。 按道理来说,这俩人不应该会真的闹到动手的地步,虽然平日里都是打打闹闹,可二师兄也说过那叫交流感情。 如今,怎么就闹的就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似的。 正想着,推开门的莫弃指着满地的照片,手一抖一抖的:“这,这,这。小目,别看!” 无奈,夏目早就被她的尖叫声所吸引了,眼睛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浅笑逐渐僵在了唇边。 很明显,白大少根本没有预料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一向淡然的俊颜多了抹紧张:“小目,你听我说,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咳; !”蓝影重咳了一声,指了指桌子后的监听器。 白大少只能把话咽下,用一双桃花眸直勾勾的盯着夏目。 她也看着他,那片黑白的眸低,有着急切和担忧。 如果换成是以前的自己或许会转身就走,捧着碎了的小心肝哀怨自怜。 可莫名的,她就是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想听他解释。 蓝影这时候站起身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隔离网,罩在了木桌上。 这时候,夏目弯腰捡了一张照片,只是扫了一眼,还没来得及伤心,没来得及吃醋,便嘻嘻的笑了。 白大少被她一笑,有些摸不透了:“小目。” “你不用解释了。”夏目打断了他话:“这事,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你。” 果然是爱改变生活啊,她一定是因为太喜欢他了,所以才选择了无条件的相信。白大少心里这个乐啊,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听她亲口说出来,便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很简单啊。”夏目的手指划过照片:“你们两个人的姿势太僵硬,线条也很不符合实际。我画漫画的时候,都很注重这方面的!” 一腔感动覆水东流,白大少不爽的挑下眉头:“所以说你就是因为那什么bl漫画,才选择相信我的?” “也不全是。”夏目认真的思索了半响,红着脸糯糯的说:“最关键的是这张照片你在下面。腹黑攻怎么能做弱小受,这根本不符合常情嘛!” 即便是淡定如白大少也不由的嘴角抽搐了,他的木头老婆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谁知,莫弃却一脸的兴致勃勃,凑到夏目跟前一同讨论去了:“目头啊,这张照片的重点不在于攻和受啊。” 夏目迷茫了:“那在于什么?” “衣服没脱光!”莫弃得意洋洋的说:“这只露了个上半身,嗤嗤嗤,没看头。” 夏目竖起大拇指:“笨弃,你真相了!” “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莫弃摸着下巴,一甩短发,继续得意洋洋。 白大少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拽过眼露崇拜之意的夏目,推门便走。 夏目觉得这次大神有失风度了,坐在兰博基尼上,闷闷的生起气来:“我还想找莫弃商量一下后天要送什么礼物给阿姨呢,你就把我拉出来了。” 白大少探过手来,淡笑的替她系着安全带:“咨询师就在你面前坐着呢,我妈喜欢什么,你应该问我这个当儿子的,找弃学妹商量什么?” 夏目垂下头,声小如蚊:“我是看你太忙,不想耽误你时间。刚才你又把二师兄气走了,事务所少了一个人,肯定会出乱子的。而且――” “傻妞,与其担心我工作上的事,还不如想想一会该怎么贿赂我这个咨询师; 。”他没等她说完,便一手控制着方向盘,一手拉过她的食指,举在眼前慢慢的用皓齿厮磨着。 他咬的轻一下,重一下,还用那种深邃的眼光盯着她。 她只觉得脸上着了火,瞪了他一眼,糯糯的吼道:“看前面!你还在开车!” 他听后抿了下薄唇,倒是坐的端正。 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想大神还是比较正直的,最起码没有像以前那样捉弄她了。 便听他邪笑着说:“对了,我可只接受色诱。” 她就知道正直神马的都是那天边的浮云! 不过有了他在,选礼物自然方便了许多。 但是选的东西却让夏目觉得有些,有些,怎么说呢。 太不靠谱了! 一把最新型的玩具铁枪,一大袋乐山麻辣烫的火锅底料?? 拿这两样去见未来的公婆? 这不明摆着逗人玩呢嘛! 敢怒不敢言的夏目拽了拽正在付钱的白大少:“我们真的要送这个给你爸妈?” “嗯。”白大少嘴里叼着某人吃剩的棒棒糖,看起来即帅气又青春,惹的在超市里排队的女孩们口水连连。 夏目这时候也不管他养眼不养眼了,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欲哭无泪的说:“一般没人把这个当成礼物送出去的。” “我本来就不是一般人。”白大少一手拎起两个大袋子,一手抓过她的小爪,很滋润的吃着豆腐,没想到逛超市的感觉如此爽。尤其是刚刚被买菜的大娘称赞他们是一对绝佳夫妻的时候,那感觉没话说! 夏目根本不晓得他在想什么,郁闷到想要耗羊毛,他大少爷也知道自己属于非人类啊! 于是一边走,一边耗。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白大少举起塑料袋一看,浓眉拧了:“这芹菜的菜叶怎么都掉了。” 夏目这孩子诚实,主动承认了错误,也顺便说了一下自己这个正常人的想法。 白大少听完,指腹磨了磨下巴:“嗯,送礼物这种事,投其所好才是最佳的。就像上次我送夏妈妈的那些,她不是很喜欢吗?” “可伯父伯母他们都,都。”夏目找不到形容词了,只能耷拉着小脑袋,继续耗“羊毛”。 白大少笑着把菜从她手里拯救出来:“我爸妈他们也是人,有弱点的。” (cqs!) ------------ 婆媳PK赛 夏目无语了,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的爸妈。 白大少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抬手抚了抚她的秀发,温和地说:“不用担心,我爸妈肯定喜欢你。” 夏目点了点头,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天你和我妈背着我说什么来着?” “说你小时候的窘事呗。”白大少边启动车子,边应着,嘴边含着浅笑。 夏目哼哼着说:"你不要以为我很笨,就随便乱说。如果是说我的窘事,用的着三番五次让我跑出去打酱油啊?” 白大少还在笑,眼角抽了一下,那夜岳母的指示次数确实太不自然了点。 “怎么?没话说了吧?”夏目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农民翻身当主人的感觉,心里那叫一个美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可是很民主的哈!” 白大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偏过头来,邪惑的勾勾薄唇:“小目,你打开我的皮夹,看看里面有什么。 夏目抿了下薄唇,伸手掏出外衣口袋里的皮夹:“不要以为你这般转移话题,我就什么都不问了,等,等一下,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夏妈妈拿给我的,说你窘事的时候,顺便带着图片解释; 。”白大少笑了笑,一手空出来指了指照片上的小人:“你那会造型不错啊,穿着开单裤爬枣树。” 夏目愤慨了,为了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拿起相片来撕了个粉碎,企图消灭证据。 白大少也由她,只在下个红绿灯的时候,一手撑着方向盘,一手磨砂着下巴,偏头看着她:“小目,你猜以我的个性,会不会留备份呢?” 于是夏目很快就看到了备份,是在白大少的最新款手机上。 她这个咬牙,这个切齿,这个恨到手痒痒啊。完全忘记了自己先前所关注的问题。 而白大少暗自松了一口气,其实那夜岳母找自己聊了些严肃且不适合小目听的话题。 先前他多少也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可却没有想过她的父亲竟然也是**。 夏妈妈一直不肯说他姓什么,直说他们以前也曾山盟海誓过。 只是天不由人,那个男子娇生惯养的久了,自然而然受不了普通百姓的生活习惯。 那会小目的爷爷奶奶死命不肯接受夏妈妈,讲究个门当户对,更何况看上夏爸爸的又是他们家上级的千金。 起初夏爸爸还挺有骨气的,跟家里对着干,即便是停了他的经济来源也不肯妥协。 只不过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爱情没了,只剩下茶米油盐酱醋。 终于,呼风唤雨惯了的夏爸爸忍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再加上小目又是个女孩子,便选择了回到他养尊处优的生活。 当年,小目只有五岁,她一直以为夏爸爸是跟别的女人走的。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了解,如果她是个男孩,或许就能给这个家庭一个转机。 毕竟在那个时候,还是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 他自然不会将这些告诉小目,更知道夏妈妈担心的是什么。 本来想到春节再让父母回来的,可他知道他现在即便掏心掏肺也不能说服夏妈妈。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彻底放心,让双方家长都见个面。 星期五的晚上,室外还下着雪,不大,薄薄的一片,一片,从天空不停的落下。风在枝头屋角呼啸,吹的雪花七零八落的。 他工作完便开了车子过来接她,她上了车,一路开着。 “咦?我们不是要去飞机场么?”她疑惑的褶了下柳眉。 他一面开车一面回她:“我妈今儿早上就到了,说是临时改的航班。” 她喔了喔,手里攥着前天买的礼物,不安的问:“送这个真的可以?” 他嗯了一声:“别担心,你还不相信我么?” 她点点头,过了一会又问:“我头发没乱吧?” 他仔细看了看:“没乱; 。” 她又点点头,半响后刚要开口说话。 他猛地将车停在路边,倾过身来,轻柔的捧起她的脸,笑眯眯的说:“老婆大人,你的头发很顺,皮肤很白,眼睛不大但是很有神,穿的大方得体,长的可爱甜美,喔对了,如果你表情不这么纠结,开心的笑起来就更完美了。” 夏目果然笑了,傻乎乎的那种,因为她根本没听到大神后面说了什么。 仅仅老婆大人四个字,就足够她魂飞天外了。 看着被自己迷的气晕八素的小妞,白大少很爽的发动车子,重新上路了。 夏目虽然来过军区大院很多次,可这次的感觉确实不同的。 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痛。 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那就是快乐。 所以简单来说,她现在就是痛并快乐着。 十二月份,别墅里已经放了暖气,方进屋,跟门外两个天地。屋内暖洋洋的,夏目顿时觉得手脚涌过一股热流。 与上次来时不同,这屋里明显多了人气,就连客厅的桌子上都摆满了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马蹄莲,洁白硕大的两三支,便是平添了一抹高贵。 于是夏目不由泪流满面了,用双眸瞪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大神,你确定有着如此优雅审美的人会被你一袋乐山麻辣烫火锅底料收买吗? 不过很明显白大少没有收到她的暗示,松松垮垮的换着拖鞋,举起手来将塑料袋递过去:“记住,一会就说是你买的,别说是我掏的钱。” 夏目窘了,他们这样没默契的两个人就要成为夫妻了,这世界确实太疯狂。 不过,眼下都到这个时候了,有礼物总比没有的好。 夏目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反正天塌下来有大神扛着,说不定凭大神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还能把火锅底料说出保健品的疗效来,譬如用了乐山牌,腿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大神便拉着走到了别墅的后门。 “来,我估计我妈正在外面晒月亮呢。” 很明显,夏目现在完全对大神的冷笑话提不起兴趣来了。 门里门外,隔着两个世界,她有一丝的犹豫,也有些怕怕的感觉。门轻轻的被他推开了,她狠狠的吸口气。 没想到看到的竟是一间小木屋,别墅到木屋间铺的红色地毯,踩上去很软很暖。又穿过了一个小竹门,才算是见到了这木屋里究竟是个什么景观; 种着各式各样的花,俨然一个家庭现代式画舫。 他母亲半躺在摇椅上,正戴了眼镜在看书,手的一侧放着一个小木桌,桌上摆着花茶,散发着清淡的香。 她的头发往后梳着,露出光洁的额头,一点都不像是五十岁的模样。柳叶弯眉,小巧挺鼻,花瓣薄唇,很典雅很高贵,一看便知大神的长相随的便是她了。 “外面在下雪?”大神的娘看到了他微微一笑,又见到他后面跟着的自己,薄唇抿了抿,随即朝她笑了笑。 不知道为何,那小小的抿唇,竟让夏目越发的紧张了起来。她平日画的多了,自然会多留意人们的肢体语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大神的娘好像不喜欢自己呢。 他只笑,推了推她的背说:“妈,这就是我在电话里说的小目。” 夏目赶紧回过神来,浅笑着,声音糯糯:“阿姨,你好!” 白夫人笑了笑,竟不热乎,也不僵硬:“你好!来,别站着了,坐下吧。” 三个人喝了会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看的出来,大神和他母亲的感情很好,说话的时候从始至终都露着酒涡。 茶喝完了,他母亲便笑着说:“行了,你也别贫嘴了,去接点热水来,然后吩咐楼下的小李去北极星订一桌子菜送过来。一会你爸就会回来了,见了你指不定又要拼酒了。” 白大少笑着点点头,下意识的攥了攥小目的手。 她知道,有些事总要自己面对的。也没说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听说你是从农村来的?” 她愕然,抬了头,只见他母亲还是盈盈的笑着,可眸低却透着少许的不屑。 她心中酸酸的,却也微微一笑:“恩,不过我家乡很好,有水有景,人们都很淳朴。” 白夫人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一般的女孩这种问题下去肯定会知难而退,心生自卑,没想到她竟还会与先前无异。果真就如同浅浅说的那般,这女孩不简单。 “没想到淳朴的农村出来的女孩也会住到男人家里。”白夫人还是温柔的笑着,一点也不像电视里的恶配角。也没有像电视里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意无意地暗示着“她是个很随便的姑娘”、“因为我家有钱就这么贴上来了”等等。 夏目并未反驳,耐心地听她说完,这才开口,说出一句重点:“那房子是我租的。” 白夫人有些愕然,抿口花茶没有搭腔。 “平常的菜也是我买的。”夏目补了一句,也跟着喝茶。 白夫人咽下茶水,又抿一下,柳眉微隆。 夏目嘿嘿的笑着,搔搔长发说:“我没有住到他家里,是他总去我那蹭吃蹭喝,还说以后会还我钱的; 。” 白夫人一口茶水没喝下去,呛的直咳。 “阿姨,你别紧张,那钱我是不会收的。反正以后都是自家人了。”夏目傻呵呵的笑着,一脸的无害。 白夫人嘴角抽搐了几下,见这方面突破不了,便找其他地方下手:“这些年他在外面稀里糊涂,我们也没有法子管他,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现在年轻气盛,那么多人捧着,自然轻飘飘的。凡是遇到和平常女孩不一样,便觉得稀奇。前些年,还喜欢上了一个家庭老师,那会才多大点,现在不也是觉得不新鲜了。” 夏目只是静静的听着,甚至还顺手替白夫人倒了杯茶:“阿姨,他那时候喜欢叶浅浅不是图个新鲜。”她边笑着,边抬起头,一双清澈如水的黑耀熠熠生辉:“他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他的母亲,肯定比我更了解那个人的本性。与其说他不会那般做,倒不如说他不屑为了新鲜感去喜欢一个女人长达几年之久。他那样高傲的人,如果真的喜欢,哪里容的下他人说个不字。坑蒙拐骗偷,也要把人弄到手,又岂会放任叶浅浅去结婚。”其实小目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只不过就按照平日大神的阴险作风总结了一遍。 但这番话却真真把白夫人给震撼住了,心想不行,这小丫头战斗力太强,她得等她家司令回来,再好好商量对策! 刚巧这会,白大少推了门进来,手里拿着水壶道:“妈,这不还有水吗?” 白夫人笑道:“看我这急性,忘记有暖壶了。” 桃花眸不着痕迹的眯了一下,白大少似笑非笑的将水壶放下:“刚小李说,爸已经进了大院了,我们也该出门迎接司令去了。” 白夫人一听,是真的高兴了,穿着拖鞋,也顾不得仪态,小跑的出了花房。 这个转变着实让夏目傻了眼,愣愣的说:“我完全不能想象阿姨跑起来像个少女。” “那是你不了解她。”白大少耸耸肩,不以为然:“我妈是典型的花瓶女,别看她长的挺精明的,被我家司令吃的死死的。随便一句甜言蜜语就能将她搞定。” 花,花,花瓶女?! 夏目默默的抬起头来看电灯,比起她刚才的话来,大神的形容词狠太多了,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 白大少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夏目,饶有兴趣的道:“刚刚我妈故意把我支开,是跟你说什么呢?” 她猛地一僵,寒冷的北风打在脸上,隐隐生疼,却不止冷在脸上,仿佛连心扉也打颤了起来:“说,说你小时候的窘事来呗!” “喔,是么。”白大少别有深意的笑了,心道这傻姑娘拿他刚撒过的谎话反过来骗他,这不明显是笨兔子撞到自个儿嘴里来吗。 不过他并没有拆穿她,而是多了个心眼,打算一会吃饭的时候仔细观察母亲的动向,找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cqs!) ------------ 传说中的秒杀 这厢满腹心事,那厢窃窃私语。 白夫人说:“他爸,我刚才试探过,此女深不可测啊。” 白司令冷哼一声:“和咱家儿子能走到一起的人,有哪个简单?” 白夫人点头,跟小鸡吃米似的:“你说咱们能对付的住不?” 白司令做沉思状:“对付不住也得对付,这是原则性问题!” 白夫人意义不明地露出温笑:“一会先吃饭,吃完饭收拾收拾,就可以送她上路了。” 吃饭……(断头饭?),上路……(黄泉路?) 夏目不由的感觉到一阵毛孔悚然,下意识的看向室内空调。 “怎么了?”白大少问她,明显的没有丝毫危机感。 夏目喃喃地发表感想:“我怎么觉得今儿这场像是鸿门宴啊; 。” 白大少笑的白牙闪眼:“没事,等会你不行了,我替你上!” 夏目欲哭无泪了,大神,没有你怎么安慰人的,怎么搞的像是革命厮杀似的! 她终于在饭桌上见到了传说中的司令,不得不说大神他家没一个长相难看的,这都多亏了伙食好啊! 白司令一身陆军军服,身材健壮挺拔,风尘仆仆,两鬓染白了几丝。 他望着她的眼睛,像是经历了长久的海风烈目,但那目光,是深邃正直,端庄严禁,略带杀气的。 夏目不由腿软了,别误会,她腿软不是因为白司令的煞气,而是那套军装上的标示! 没法不腿软啊,人家肩上是两杠四星! 这摆明了首长级别啊! 白司令很满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心头笑的颇为得意,不过面上还得撑着,只为以气势压倒敌人。 他哪里知道,夏目不是畏惧与他的气势,而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官,激动的! 白司令乐够了,轻咳了一声,对着随行的士兵吩咐:“开饭。” 标准的军事化,标准的党作风,标准的上下级明确。 于是乎,夏目不自觉的被同化了,坐姿也变得异常笔直。 倒是白大少依旧吊儿郎当的,松松垮垮的半倚在凳子上,夹菜的姿势倒还优雅。 “白韶华同志,坐好!”很明显白司令是看不过去了,对着自己儿子恨铁不成钢。 白大少委屈的抿下薄唇:“报告,我腿疼!” 这话一出,白夫人拧了白司令的胳膊,白司令的气势明显弱了很多。 不小心看到这一幕的夏小同学,望着天,备感无语。她敢打赌,刚才大神绝对在偷笑!绝对! 白司令不露痕迹的把手臂拯救出来,脸露冷然:“夏目同志是吧?请做一下自我介绍。” 夏目挪了挪身子,拿出当初在学校里面试的那招:“报告首长,夏目,女,22岁,河大在校生。” 白司令见这小姑娘坐姿不错,尤其首长两个字说的尤为中听,不像他家儿子,看上去就是个吃干饭的小白脸,亏他还是红军子弟。 经过两人的明显对比,白司令又把怒气转嫁到了某人身上:“白韶华同志,你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白大少可算是逮住了发言权,先是优雅的用纸巾擦擦薄唇,然后喝口老白干,一锤定音的说:“报告,有!她是你家儿子的要娶的人。” 夏目的汗下来了,白司令的眼角在抽筋,白夫人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唯有白大少自顾自的吃着干煸豆角,甚至还替白司令夹了两根放在碗里:“爸,我和小目就差你点头了; 。” 这个招反客为主,打的白司令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他如果不答应吧,显得太独裁了。 现在党一直在教育我们什么,要民主,要民主啊! 白夫人见自家司令扛不住了,赶紧出面:“韶华,你说你这孩子,结婚那是多大的事啊,也不提前和我跟你爸打声招呼。再说了,现在世道乱了,听浅浅说啊,如今竟是些作风不严谨的人。我可告诉你啊,我们老白家可不能那样!” 一番话听下来,白大少大致晓得了其中的子丑寅卯了,没有搭腔,只是似笑非笑的喝着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目躲在角落里啃着生菜,用眼神控诉他。大神,你可真不像是严谨之家出来的人啊! 白司令见自家儿子差不多了,板着脸一摔竹筷:“自打你小时候我就带你去军队,就想让你体会一下党组织的良好作风。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整日的花天酒地,还和女孩同居!传出去像话吗!” 白夫人赶紧跟上:“老白,你说的什么话,你不相信自家儿子,也得相信小目。刚刚这姑娘还跟我说呢,说她们家乡民风特淳朴。我就觉得这孩子和韶华之间挺纯情的。” 夏目总算是见识到了白家的说功,一个比着一个的心口不一。 小脸上红红白白的,很委屈,很委屈。 白大少沉了下眼,继而笑眯眯的攥住她的小手:“爸妈,眼下未婚同居的人确实挺多的,你们还记得官家的那个小子不?” 自家儿子办的猥琐案件,白司令怎么不记得,他哼哼道:“就那个诱引女青年与他发生关系?结果吃干抹净之后,那畜生甩手就走人!别和我提这种军人中的败类!!” “他何止是军人中的败类,简直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白夫人也跟着愤愤不平了:“你都没有看接下来的报道,那姑娘在没遇到咱家儿子之前,有冤没处伸啊,就为了那个畜生,大学还没毕业呢,怀孕了。招来了无数人的嗤笑,不过那女孩别提多坚强了,非要留下这孩子。结果那畜生就派了人过来,按着那丫头打啊,打的流产不说,这辈子都不能要孩子了!” 白司令一听,火冒三丈了:“像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拖下去毙了!” “爸,妈。你们想法太偏激了,人法官说了,这事属于你情我愿的。官小子顶多就判了个故意伤人罪,连牢都没做就被保释出来了。哎,怪来怪去,都怪那小子不会干人事啊,要是换成是我的话。不能娶小目就好好的给人一笔钱,让人远走高飞得了呗,至于闹到法庭上丢大家的脸吗!” “你奶奶个熊!”白司令火了,一个碗摔过去:“你要是干出那样畜生的事出来,别说你姓白!” 白大少捂着额头,心里美,脸上却是僵的:“那你说,我能怎么办?我住在小目那都快一个月了,兴许她肚子里都有娃了,你和妈又不同意。我又这么孝顺,只能要亲情不要爱情啊; !” 白司令一听自家儿子语气不服的那个调调,恨不得直接掏抢毙了丫的:“好啊,你还敢和我抬杠!白韶华,我警告你,是个人就给老子负起责任来,立马把人小目姑娘娶进门,否则你也别想安生!” 白大少心里狂叫着,兴奋着,嚎叫着,可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着:“爸,你别喝一点酒就说胡话,现在人都是看本办事,我和小目名义上可是清清白白的,需要负什么责任。我户口上可还是单身呢!” “本是吧!”白司令气冲冲的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老宋吗?” “恩,对,是我。” “明儿,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领着他媳妇去办结婚证,你给行个方便。”白司令本来打着电话正起劲儿呢,结果白夫人一直拉他。 白大少心想不好,立马在一侧煽风点火:“对,妈,你可得把爸拦下来,我知道您一心想给我找个富二代,就和你一样的。” 白司令一听,眼睛瞪的更圆了:“你给我坐下!我白家就不是那种人!” “恩,恩,对。” “哪里哪里,以后常走动。” 一个电话,那就如同快速传播器啊,尤其是打到民政局,那叫一个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万。 白大少非常不情愿的扭过身去,实则是背着自家爸妈给小目打暗号去了,一个v字形手势,面面俱到,秒人不用刀枪。 刹那间,夏目对大神的敬仰那叫一个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阴险,真阴险啊! 后来白大少说了,对付像白司令这种侠气高,作风硬的人,必须以退为进。 结果夏目差点一个跟头栽在地上,大神,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白夫人见事已至此,咬牙切齿的凑到白司令耳边:“老白,你着了儿子的道了。” 这时候白司令也反应过来了,呼吸逐渐粗狂了起来。 白大少处变不惊,迅速转移话题:“爸,妈。小目给你们买礼物了,来的时候我说她来着,我说你去就去呗。买什么礼物,她非要买,说什么这最基本的尊师重道。” 被推到风头浪尖上的夏目,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双臂:“这是送给伯父伯母的,小小心意,还请首长和夫人别嫌弃。” 瞧瞧人家的孩子说话多柔多软多有礼貌。白司令瞪了成天和自己对着干的白大少,板着脸接下塑料袋。 白夫人虽心有不甘,可良好的教养,在加上以夫为天的性格,也将袋子接了过来。 于是,两人对望一眼。 “咳,我和你妈想到一件事,你们先吃; 。”语落,果然闪的没影了。 夏目心里忐忑,紧张,不知所措。 “别站着,先吃,一会还得继续呢。”白大少给她夹了一块排骨笑的似水柔情。 夏目凌乱了,糯糯的说:“伯父伯母他们去干什么了?” “收到礼物心里美呗,躲角落里偷偷笑去了,顺便商讨一下如何面对你。”白大少语气淡淡,囫囵既优雅的着吃着菜。 夏目啊了一声,语气不足的问道:“难道说你心口不一是因为。” “遗传。”白大少面不改色的接过话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不过他说的没错,白司令和白夫人确实因为难得一见的礼物,笑的脸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老白,我在国外这么多年,都吃腻了汉堡三明治。谁知回国了,各个还请我吃牛排沙拉,真以为我崇洋媚外啊。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火锅啊,当年我们不就是在火锅店里认识的?”白夫人带着少女般的憧憬说着:“那小姑娘在选礼物这方面,还是挺有眼光的。比咱家儿子强,他还不让人送呢。” 白司令早已沉迷在最新型高仿武器装备上了,连想都没想直点头。 “不过,就真的让他们去结婚吗?”白夫人忧心忡忡,听浅浅的话,那个叫小目的姑娘名声不太好,又有心机,给她当儿媳妇太危险了。 白司令总算是过神来了,丢掉方才的兴奋劲儿,腰板挺的笔直:“坚决不能,我们要抵抗住敌人的诱惑!” “那你的意思是把礼物送回去?”白夫人抿嘴,她还想明天吃顿火锅,回温一下两人的缠绵呢。 白司令摇头,摇的义正言辞:“不是,我的意思是说礼物留着,心态放端正,坚持住原则,一会不要拿人手短,吃人手软,就这样不战而降。” 这段话,白夫人很是赞同。 于是,做好心理建设的两人相携着下楼了,其仪态万千,高贵依旧。 白大少还未等他们开口,便拉起小目的手,先发制人的说:“爸,妈,其实小目给你们送的礼物,不只是冲锋枪和火锅底料那么简单,重点是她怀了你们的金孙!” 白氏夫妇下楼的身子僵住了,死死的盯着夏目的肚子。 后者也低下头,惊恐不已。这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这个当事人会不知道! 此时白大少发挥了在法院时的妙语连珠,说话都不带打嗝的:“我了解你们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复杂的心情,人都说血浓于水。爸,你不是一直都想为咱国家培养一个三好军人吗,毛爷爷说的好,抓教育就得抓孩子。等他出生了,我直接带人过去跟您到军队好好磨练。妈,你不是一直怕分居两地,爸会对你有异心吗,以后有了这小子,他帮你看着,顺带着分散爸的主要精力。最重要的是,妈你可以用此借口,申请回国和爸团聚了!” (cqs!) ------------ 白氏夫妇接受小目的真正原因 一番话下来,白司令和白夫人得脸都青了,明显是热血往上冲造就得后果。 夏目咬着手指向后退了退,退到白大少得耳朵边上去:“大神,你爸妈被你吓到了。” “他们那是兴奋的。”白大少洋洋得意。 夏目翻翻白眼:“兴奋到脸青?”这算那门子的表情,生动到让看了的人都觉得扭曲了。 “那是他们的忍耐力还不够好。”白大少继续洋洋得意,等修炼到他这种地步就行了。 听到这句话,白司令总算是回过神来了,白夫人还再盯着夏目得肚子:“这也看不出来什么呀,老白,我觉得我们应该用可持续发展来讨论方才的问题,先吃饭,然后,然后……” “然后拿麻将出来,边打边观察。”白司令总结性发言。 白夫人同意,她需要一个冷静的过渡,就刚才儿子抛出得那个条件,太特么得诱人了。 吃喝玩乐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如何了。 刚才吃也吃了,喝了也喝了,乐也乐了,就差最后一个玩字了。 四个人面对面得坐在东南西北等方向,简单来说,就是白氏夫妇把大神和小目隔开了。 “三条。”白夫人喊牌。 白司令暗自点下头:“吃!” “爸,你先等等。”白大少慵懒的抬起手臂:“我碰。” 白司令瞪他,只说了一句话:“白韶华同志,你是少校,我是大校。”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们是军人,这种赤果果得以下犯上的作为是完全要不得的; “爸。”将手里得外套随意得搭在椅背上,白大少随随便便的吐出几个字,气势是白司令得十倍:“咱们现在是在家,不是在部队,要民主。” 得,说到国家发展大方向,白司令没脾气了,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白夫人还比较有责任心,一直在观察夏目的牌风。 其实夏目这孩子对赌博非常不在行的,只不过在春节时才偶尔玩玩。 眼下见大神和司令都吵起来了,她怕把时间弄得更僵,刚巧自己也有三条,便打了出去。 白司令乐的腰间的手枪直颤:“哈哈,小子,这下看你还拿什么碰!” 白大少只是似笑非笑得耸耸肩:“您请便。” 白司令没得意多久,大神一个清一色,四家通吃,惹的麻将桌上气压很低。 低到夏目生怕司令一个忍不住,就会拔出枪来将大神就地解决掉。。 毕竟就这么两个小时的表面观察,她发现大神和大神他爸之间,怎么说呢。 协同基本为零,交流基本用损,说话基本靠吼,融洽基本没有! “不好意思,自摸。”白大少嘴上虽然这么说,收钱的动作却是快狠准的。 白司令一直在部队,拿的可都是公家的钱,少太多的话是会遭到人民得唾弃的。 再加上他们玩的是一千块钱一底的,几圈下来就输掉两万八了。 其实他本来想意思意思下就成了,可气的是他那个不孝子说什么玩太小没劲。 他一个火气压不住,就吼了一句:“你说玩多大的吧,老子奉陪!” 得,又钻敌人语言陷阱里去了! 不行,再这么输下去,党和人民都不会放过他的。 于是乎,白司令冲着白夫人打了个眼色,两人很有默契的去上厕所了。 夏目还在看着自己的牌,钻研了半响方才糯糯的开口:“韶华,我觉得我们这样做不对。” 白大少还在研究一会怎么作弊,听到这句话略微褶了下浓眉:“有什么不对的?” “伯父伯母不喜欢我,也都是为你好。”夏目垂着头,摆弄手指:“我是从农村来的,一没长相,二没家世。也难怪伯父伯母会误解我是因为想要麻雀变凤凰才和你在在一起的。” 白大少噗嗤一声笑了:“傻妞,你不要告诉我,你自卑。” “我是自卑啊。”夏目红着脸承认,没办法这孩子诚实:“不过这和我自卑不自卑有什么关系,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啊。你不能因为伯父伯母不喜欢我,就说谎骗他们,还,还故意赢他们的钱; 。” 夏目说这番话的时候,白氏夫妇已经“上完厕所”了。 白夫人本来打算冲出去逮他们一个现行,白司令却伸手拦住她,脸上是老谋深算的邪笑。 “你不是一直怀疑这小姑娘得品行吗?敌在明,我们在暗,才便于观察。”说着,白司令蹲角落去了,只露出一双修长的耳朵在外。 白夫瘪瘪嘴,秉着一贯以夫为天的原则,蹭到墙角蹲白司令旁边开始放哨! 白大少从反光的麻将背面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忽的,明眸皓齿微露:“小目,你说说我们怎么骗我爸妈了?” “我,我,我根本没有怀孕。”面对大神的奸笑,她还是勇气不足啊。 白大少一手把玩着白皮,一手轻轻磨砂着下巴:“你确定?” “当然!我都有喝避孕药的!”夏目小腰杆一挺,气势腾腾。 白大少不怒反笑:“那就百分之百能坏上,就算现在怀不上,过几天也得怀上。” “这不可能,我都说我有预防了!”夏目着急得反驳。 白大少站起身来,隔着圆桌倾过去,皓齿咬着她粉嫩的薄唇呢喃:“小目,我把你的药换成了维生素c,医生说了,这好像有利于受孕。而且,我相信我自己的能力。” 嗡的一声! 夏目的脑袋炸了,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 “乖,别激动。”白大少贼贼一笑:“小心胎教喔。” 躲在角落里的两人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由的露出了鄙视之意。 白夫人说:“孩子他爸,你儿子啥时候成了欺诈小姑娘的地痞流氓了?” 白司令气的脸上一冷:“等完事了,我非把他扔国防部去!” 白夫人点头:“其实小目这姑娘也挺不容易的。” 不容易的夏目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好吧,你在我身上动手脚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小目,我都是为了你好。”白大少将头靠上去,心里笑的得意。这完全是计划之外的福利,没想到能在家庭战争中顺便解决掉了日后的忧患。看来,孩子这事,越来越靠谱了。 白司令这下连气都出不顺了:“孩子他妈,合着你家儿子算计人小姑娘不只一次两次了。” 白夫人脸上带着怜悯:“原来小目这姑娘是真的不容易啊。” 夏目推推肩头上的大脑袋,哼哼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心软。我也是有节操的,你必须把钱还给伯父伯母。” “小目,那钱是我光明正大得赢来了的,还是留着给咱家儿子买奶粉喝吧; 。我爸妈他们不差钱。”白大少搂着她的柳腰,如果不是碍于有参观者在,他早就不安分了。 夏目不答应:“伯父伯母再怎么说也是长辈,你得好好孝顺他们才行,怎么能处处算计呢?” 白氏夫妇听后,顿时泪流满面了:“就是,就是。” 白司令:“孩子他妈,我看小目不错。再怎么说也是站在咱们这边的,日后站在一条线上才能对付好咱家儿子!否则换了别人,肯定会助纣为虐!” 白夫人还在犹豫:“可是浅浅说小目这丫头心机太深,我怕儿子娶她进来会受罪。” 白司令啼笑皆非:“得了吧,论心机谁能赢得过咱儿子,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小目完全就是被害者。” 白夫人得意洋洋:“说的也是,咱家儿子就是这条拿得出手,遇到谁都不会挨欺负。”(某作暴汗:请问夫人,你这件事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吗?众筒子: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啊?某作:难得我和大家想法一致啊啊啊!众筒子:边去!别挡镜头!) 说到这,两人严肃的对看一眼,庄重的点点头,适时的跳了出来。当然,表面上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仪态神马的必须装出来! “爸,妈。”白大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开口一笑:“你们怎么去厕所去了这么久?” 白司令冷哼一声,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必要。 白大少还想说话,夏目拽了拽他得衣袖,声音软软绵绵:“伯父伯母,刚才韶华说他最近打赢了一场官司,赚的钱总是存不住,想让你们帮他保管。”说着,便把刚才收敛起来得钞票以及先前大神给自己的筹码和零花钱,全数交到了白夫人手里。 二老听了这番话,心道这小姑娘真会说话,不仅给他们留足了面子,并且还不争功,而是让给了他们家那个阴险的小兔崽子。 经过如此鲜明的对比,白夫人和白司令说什么都不肯要钱了:“小目,你都拿着,就当作是伯父伯母给你的见面礼。” “啊?”夏目搔搔长发,她本来还想借机把大神的钱物归原主呢。(没错,其实小目不是会说话,而是实话实说,因为白大少曾经就是这么说着,骗人小姑娘保管他的钱的。) 白司令一个喝斥:“啊什么,让你拿,你就拿着,一家人别这么生分。” 于是,夏目又进入了自然的条件反射:“是!首长!” 白司令很满意的点点头,白夫人拖过夏目的小手,有节奏得一拍一拍:“孩子,你辛苦了。” 夏目还没走出军训时的状态,话接得很顺:“为人民服务!” 白司令对娃的回答甚感欣慰,这丫头身上有军人的风范,不错不错! 就这样你拉我拽,白大少被挤到了最角落里,他摸摸了鼻子,显然在强忍着笑意:“爸,妈,你们要是同意了小目,就抽个时间见见夏妈妈; 。她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小目拉扯大,可没有那么容易将自家女儿教给我。” 白司令毫无异议的冲着白夫人点头。 白夫人接到暗号后,板着脸道:“韶华,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 白大少何其无辜,瞪圆了细长的桃花眸,他们给过他时间说吗? “小目,亲家母都喜欢吃什么,明儿我安排厨子做。”白夫人直接忽视掉某少的脸色,转过头去特和蔼得看着自家儿媳。 夏目被这差别性的待遇,惊得魂都没了,机械的回答:“伯母,我妈喜欢吃火锅。” “哎呀呀呀,亲家母真有品味!”白夫人明显兴奋了,说话都带着港台腔。 夏目有点窘,她头一次听人家说喜欢吃火锅就是有品味。原来她做了22年有品味的人却不自知,悲哀啊! “伯母也很有品味。”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赞美。 很明显,对于白夫人很受用,她激动得捏着小目:“你这孩子,都这时候了,还叫什么伯母啊!” 轰! 夏目的脸红了,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么容易就把大神他娘亲给拿下了,本来在花房得时候。她还打算革命抗战二十年呢。如果她理解的没错得话,如果。 “妈。”小声的叫了叫,依旧软到了人的心头。 白夫人乐呵着应道:“哎!以后韶华如果欺负你,你可得想我们报告啊,你一个人不是他的对手,我和你爸。”玉手指指一侧得白司令,灿笑道:“欢迎你这个新战友得加入。” 白司令拽过得意忘形的太座,沉着嗓音说:“镇定点,小心一会让那小子看出破绽来。” “我这不是高兴嘛。”白夫人用更小得耳语回道。 白大少看着背对着他们窃窃私语的二老,彬彬有礼的打个哈欠:“爸,妈,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和小目就早点回去了,明天还得去民政局领证呢。” 白司令转过头来,摆摆手,大致上的意思就是退下吧。 估计一屋子人就小目还算是个正常的,不过此女比较迟钝,等被白大少拉出了门,才反应过来她还没给伯父伯母说再见呢,非要倒带重新来过。 白大少拉住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咱爸妈一年才见这么一回,怎么也得给他们留点私人亲热时间啊。” 夏目哽了,思绪徘徊在咱爸妈三个字上,久久回不过神来。 倒是忍了一天的白大少终于笑趴在了方向盘上,其面容还是那四个字:奸计得逞。 不过,这么美好的一刻,电话响了―― (cqs!) ------------ 白少表哥现身 说实话,白大少真的很想直接关机算了,不过迫于来电显示的两个字比较有魔力,所以也只能接了。 “喂。” “嗯。” “我和飞鸿的离间计奏效了?” 手机那头嗯了一声:“不过,我觉得你的爆发力太小了,所以决定帮帮你。” 白大少的浓眉一挑,义正严词的拒绝:“无功不受禄。” “少校,抱歉,我只是通知你,并不是请示你。”沉沉的笑意中带着一丝的狡猾。 白大少也笑,同样具有杀气:“表哥,你表弟明天就要去领结婚证了!” “我知道。”男子一手解开白色西服,一手捏着手机。 白大少按按额头:“所以你想帮我,等明天过后再帮吧。”要知道,被恶魔特意用帮这个词来形容,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越时不侯!”男子冲着一侧的蓝影打个手势,狐狸似的低低一笑:“华子,你表哥我还是单身呢。”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白大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 男子想到一直不肯嫁给他的某人,抿下薄唇:“没关系,就是看到有人结婚,我不爽。” 站在他身后打程序的蓝影,身子一僵,手指迅速的运作。 男子丝毫不在乎电话那头有没有反应,依旧我行我素的说着:“华子,我现在在你的律师事务所,这个计划需要你全方面的配合,或许还会受点皮肉之苦。如果你想整死孙贪官就答应。如果你不想,执行完任务后,再向组织汇报思想。” 意思就是说不管他想不想,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 白大少冷漠的收了线,觉得做为一个人来说根本没必要和一只狐狸计较,人和兽能相提并论吗?果断不能! 所以他偏过头来,弯出一个标准的弧:“小目,也许我们明天不能去民政局了。”凭借他对表哥的了解,今夜就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夏目喔了一声,糯糯的说;“这个事不急,工作要紧。” 白大少不高兴了,心里暗道:“你不着急,我着急。” “刚才是谁的电话啊?我看你挺生气的样子。”好奇宝宝夏目凑过去,想看看来电显示。 白大少抿下薄唇:“妄图阻止我们结婚的人; 。” 啊?夏目听到这句话脑袋转啊转,转了半天总算蹦出一个词来。 情敌! 以白大少聪明的头脑怎么会了解夏目跳跃式的逻辑思维,他倾过身来替她解开安全带:“明天夏妈妈来了,你先陪她去逛逛街。等我把事情办完了,我们在一起去大院。” “可我们都和伯母约好了,要不你忙你的,我带我妈去。”夏目提议。 白大少想都没想,一口拒绝:“不行,到时候打起来,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噗! 夏目内伤了,幽怨的看着身侧的男人,大神,你就不能说点吉祥的话吗? “咳,你放心好了,别看我妈现在在农村,她以前可是q大的高材生,素质很高,不会和伯父伯母他们,呃,吵起来的。”对,她还是无法想象打起来是个什么概念,什么场面,什么你拽我扯,所以还是用吵字比较文明保险些。 白大少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不是不信任夏妈妈,我是不信任我爸妈。” 夏目。。。 “你注意安全,门窗关紧,被子盖好。”白大少临走时叮嘱道:“还有我所有银行卡的密码都换成了你的生日。结婚之前肯定要买很多东西,你直接刷卡就行了。” 夏目搔搔长发:“你这样搞的好像在包养我一样。” “包养?”白大少非常不喜欢这个词,严肃认真的说:“小目,我的作风一向是有口碑的,坚决不会包养谁。你是我的未婚妻,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夏目听后无奈了,小声的嘀咕:“是,一般你都是被包养的那个。”大神,你确定你作风真的没有问题吗? 白大少笑了笑,对于这种不利于自己的话题,就应该选择赤果果的无视。 于是刚刚开进小区的兰博基尼,以最快的速度倒退了出来,在撤离方面,白大少充分的表现了特种兵必备的才能,即便在狭窄的小区街道里,也能把路当成是京保高速来开。 这厢夏目还在疑惑大神的开车技术怎么和电影里演的一样厉害了,说的低调点就是左右漂移,说的高调点就是行若无人。 那厢白大少正在以全速冲向律师事务所,必要时还穿了几个胡同,利用了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这个道理。ps:危险行车路线,请筒子们务必不要模仿。 等白大少把车停稳时,白氏律师事务所已经被人民警察同志们包围了。 他挑挑好看的眉头,慵懒的推开车门,优雅的迈出长腿来,细长的桃花眸里蕴了一层薄冰。 “是谁给的你们搜查令?” 离白大少最近的警察是六子,也就是曾经以抢劫为名,帮助大神英雄救美的假强盗; 此强盗明显对上次的事记忆犹新,见到白大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双腿那叫一个抖啊:“白,白,白少。你有权保持沉默,你所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你可以请律师为你辩护,你也可以~” “闭嘴,我自己就是律师!”白大少冷哼一声:“回答我的问题,谁给的你们搜查令?” 假强盗躲到下属的后面,露出两只乌黑的小眼睛:“报告白少,是军事法庭!” 很明显除了六子,没有一个警察同志是怕他的,如同赶集般的从四面八方奔来,死死的将兰博基尼围了个水泄不通,三两下就向白大少扑了过来。 出乎意料的是白大少竟然没有反击,而是伸出双手来,主动要求被审问,磨牙磨的让人听了直打寒颤。 亲爱的表哥,这就是你所说的皮肉之苦?! 白大少坐在四处雪白,全面封闭,布满监视器的屋子里,困乏的直想打哈欠。 无奈,他对面坐的都是市政厅的逼问专家,如果他这时候打瞌睡,明显是不尊重对方。 “白桦,男,23岁,北京人,现在b市司法警官学院就读,根据这份资料显示,你名下的律师事务所存在很严重的偷税漏税现象!” 白大少没说话,一手慵懒的撑着下巴,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木桌。 三位专家哪见过这般傲慢的犯人,均是轻咳了一声,决定采取怀柔政策。 “白桦,你也是学法律,应该知道党的方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你主动承认罪行,最起码会减刑一年。” 白大少还是不说话,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动个半分。 第一个专家阵亡,第二个毫不迟疑的跟上:“白桦,经孙政委举报,你曾在娱乐场所公然贿赂并被其严厉拒绝了是不是?” 白大少这下有了动作,笑眯眯的说:“警察同志,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良民,怎么可能会做出危害党危害人民危害国家利益的蠢事来呢。” 第二个专家阵亡,最后一个赶紧开口。 就这样周而复返,来来回回从天黑问到天亮,整整历经了十个小时。 不管专家们问多么刁钻,多么骇人,多么毫无根据,多么语句过百的问题。 白大少均以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不可能等排比词汇坚决了一个又一个困难。当然,最艰难的时候,他还是会多说几个字的,比如坚决拥护中国**……就这一句,弄的专家们各个败退。这是他们自打当上专家后遇到的最顽强的犯人。 其思想捉摸不透,其行为有异常人,其坐姿七出八门。 甚至就是把他们这里当成临时卧室了,而那椅子就是特么的席梦思! 他,他们的监控室难道就这么没有威慑力; 不可能啊。 隔壁同期被审问的黑社会头目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两腿抽筋了。 而这位,竟然在这么长时间内没有喝水,没有烟抽,就连厕所都没去上过一次? 对于他们诧异的目光,白大少自然了解其想法。 看来就连市政厅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得不说保密局在这方面做的还是蛮不错的。 否则这些人应该早就晓得他是出身特种部队了。 不过,尤记得,他曾经拷问别人时比他们狠太多。 所以选择才会选择少说话。少说话嘴就不干,嘴不干就耐得住渴,不喝水就可以不用去厕所了。 再说了,他入特种部队时,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禁得住折磨! 专家们在玻璃外看着闭目养神的白大少,开始窃窃私语了:“这究竟是哪蹦出来的人啊?这么有耐力。” 警卫一跺脚:“报告,资料上写的是他在中央司法大学就读。” 专家们扶额,叹口气问:“现在大学里有没有开设反拷问策略这门课程?” 警卫一敬礼:“报告,没有!” 专家们拍桌子了,各个边解领带,边红着眼嚎叫:“那他怎么比我们都牛!” 警卫自然反应:“报告,那是你们的问题!” 于是,三个号称动口不动手的专家合力群殴了一个警卫。 白大少被监控本来属于机密破案行动,可凭借白家在b市的影响力,想不知道都困难。 所以白司令还是接到了某个好朋友的电话,语气中透着少有的严肃: “老白,我这次怕是得公事公办了。” 白司令毕竟是个将军,承受能力还是有的,他紧紧以拳抵桌:“老林,做为一个父亲,我相信自己的儿子。” 不过相信归相信,关系是必须还得走。 白司令计划着先设法问出自家儿子究竟是被关在哪个军队里,才好作出相应的行动。 不,不是劫狱! 是去送吃送喝! 这仗打得就是一个持久,看谁耗得住谁! 对,就这么办! “夫人,把我的手枪拿来; !” 白夫人紧紧的抱住他:“别,你先别激动,儿子已经入狱了,你要是再进去,我可咋办啊!” 白司令嘴角一抽,刚想回话,外头的小李就冲进来了:“报,报告首长,有人找您!” “慌什么慌!拿出点做军人的姿态来!”白司令愤愤不平的训话。 小李深吸一口气,重新行个礼:“报告首长,有人找您!” “谁?”白司令问。 小李摇头:“不知道。” “人在哪?”白司令翻翻白眼再问。 门外响起一声沉笑:“舅舅,别来无恙。” “怎么是你?”即便是白司令见到来人也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继而维持住军人的肃杀:“谁是你舅舅!别乱攀关系!” 来人并不在意,优雅万千的踱步走过来,随意的找了一处木椅落座,一手慵懒的垂下,一手把玩着刚刚卸掉的手枪,邪佞的勾了勾薄唇,只吐了五个字:“我能救华子。” 当然不会白救,对方提出一些有损个人但不影响国家利益的条件。 白司令想了想,咬牙答应了。 于是,等了一天的白大少终于等到了让他磨牙的那个人。 “表弟,我来拯救你了。”男子笑的温润无害,身着深绿色迷彩服。 白大少很拽的说:“表哥,我觉得这挺好的,还不想出去。” 专家们一听这话吐血了,彻底丧失了心里平衡。 男子一抬手,玻璃黑屏了。 白大少语气淡淡:“这可是军队,别乱来。到时候,我保不住你。” “表弟。”男子笑了:“你看看我现在穿的是什么。” 白大少翻个白眼,不感兴趣的说:“不就是伪装成首长混了进来,你们唐门一向喜欢做这种事。” “表弟,你对我了解太少了。”男子耸耸肩,环视了房间一圈:“特种部队的设施比这儿好太多了。” 白大少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你什么时候入的党员?” “表弟。”男子侧着脸,打开火机:“我打小就是红军子弟,不过身份多变且特殊了点而已,我做总团技术兵那会还撒尿玩泥巴呢。” 白大少挑眉:“所以你这套军装不是坑蒙拐骗偷来的?” “喔,这套是,我那套军衔太大。”男子皓齿一露,很是欠揍。 (cqs!) ------------ 家人见面 白大少冷哼了一声,不想在和一只狐狸废话下句,直奔主题:“表哥,我现在皮肉之苦也受了,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 “也没什么。”男子用枪把敲了敲玻璃,似笑非笑的说:“就是我一不小心查到了你曾经的身份以及执行过的特殊任务,其中有一项很了不起啊,竟然涉及到了整个中东地区的核武器侦查。” 白大少不露神色的听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贪污,受贿,包二奶,沉迷酒色场所。就凭这些说大就大,说小就小的事拿不下一个市政厅的教育局局长。”男子两手垂直按在木桌上,倾身探过去,语气温柔无害:“想让这个祸害彻底消失,当然要下重力.” 白大少很聪明,从刚刚教授们审问他时,大脑就开始在转了,现在总算是前后矛盾能结合在一起了。 不过,还是得证实一下。 “于是,你就很好心的提供了一份伪造资料让他来举报我。” 男子点头,笑意越浓。 白大少迅速的分析:“以我的身份,一旦进入军事法定,必将引起领导的高度重视。所以。” “所以特种部队的首长正在赶来的路上,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就能达到38军的驻守营地,也就是这儿; 。”男子指指玻璃外面的三道黑影:“领导派我们来协助首长做调查,在此之前蓝影一不小心在孙政委那里查到了一份电子邮件,经核实收件人就在中东地区,上面详细的记录了你的真实资料以及所执行过的任务。” 白大少嘴角微抽:“你这一来一去,就把人孙政委改造成了卖国贼。”那什么破邮件,一定是假的,那个什么中东地区,蓝影在b市一台笔记本就能侵入卫星系统,到时候就算他想去南极都能办的到。 “我也不想下手这么重,无奈最近心情不好,就想给做些成绩出来给领导看看,我们唐门绝对是个拥护**的好组织。”男子落座,优雅的弹弹两指间的烟蒂。 白大少不予置评,只能说,军装是件好东西,穿上它你就是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脱了它就是黄世仁,周扒皮,唐三少! 这一点,国家特殊人才,也就是现在坐在他对面的那位,体现的尤为具体。 恐怕孙贪官这次连自个儿怎么死都不会知道。贪了,可以缓刑,包二奶,等舆论过去了可以再爬起来。出卖国家,党还会饶你吗!! 估摸着b市这下肯定会撤销几个市级干部,最少几个,说不定是十几个。 而他家司令一向驻扎部队,从未接触过政治上的事。 白大少想到这,略微褶了下浓眉:“你是不是去找过我爸了?” “恩,不过舅舅没认我。”男子抬手,看了下时间显示。 白大少似笑非笑:“表哥,你这次计划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白家吧。” 男子偏过头去,吸了一口烟,浓浓的白雾中看不清其面容。 后来,领导来了,见到白大少时笑的鱼尾纹都出来了。再一回头,吓的眼角直抽:“怎么是你!” “首长好。”男子慵懒的敬了个军礼。 领导愤怒了:“说过你多少次了,腿站直,胳膊举高点,你丫的还敢打哈欠!奶奶个熊的,失踪这么多年,你咋又回来祸害我来了!” “首长,别激动,小心你的高血压。”男子彬彬有礼的浅笑着。 要知道当领导的都是有压力的,于是再叙旧情之前,必须先干正事:“警卫!立刻通知38军所有战士,把军火仓库给我封了!对……全封!围墙整体加高1米,……没错,是1米!上面再给老子拉上隔离!…… 白大少看着濒临崩溃的首长,拉拉男子的衣袖:“表哥,你究竟做过什么,让领导这么忌讳你。” 男子耸耸肩:“他自己度量小,我不是说过我当过总团技术军么?所以为了能够研发出更先进的武器,我就偷偷潜入了军火仓库,把部队的枪支全给卸了。” 白大少听完这番话后,自动跳离了对方一米,划清了人和兽的基本分界线; 就这样,白大少在专家门的殷勤注视下,穿了一身崭新的军服走出了绿营,虽然军服是经常再穿,可很明显这次肩上的级别不同了,那星星闪的贼亮贼璀璨。 以至于白司令看了之后,眼皮一直乱跳:“华子,你这星星是自个儿缝上去的吧?” 此时的白大少根本没空搭理他爹,拿了户口本,身份证,开起车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他闯入小屋的时候,夏目正在熬粥,打算到了晚上就给大神送到律师事务所去。 谁知,刚一回头,就闯进了他的怀里。 “你来了?饿不饿?昨天听你的语气好像今天会很忙的样子,就熬了点粥,还想给你送过去呢。” 糯糯软软的语气听在耳朵里,说不出的温暖舒服。他伸出手臂来,牢牢的环住她的腰,绝口不提自己被捕的事,只邪笑的点点头,刚想亲吻她的粉唇。 她却将他一把推开,满脸通红的说:“我妈来了,在我卧室里看书呢。” 白大少一听,看下挂表,迅速拨通了军区大院的电话。 并且在福海酒楼定了一套雅间。 就这样决定晚上不喝粥了,去外面吃川菜! 当然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家人们终于要见面了! 通常男女双方的家人见面,分为两种情况,要么和乐融融,要么就是无硝烟的战争。 夏目同学先前在大神的错误引导下,采取了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的防御措施,牢牢的将母亲护在了身后。 开始了一系列的思想准备和行动工作,当双方三位老人见面后。 哐当! 白司令和白夫人的椅子同时倒了。 这是什么状况?! 要拿椅子当武器,互砸? 不行! 这也太危险了! 夏目绷紧了神经,可没想到的是。 椅子没砸过来,白司令却语气微颤的开口了:“是,是你?” (筒子们:千万不要是狗血的兄妹啊!某作:苇来那个了,肚子疼,今天先更到这儿。筒子们怒了:靠!) 给读者的话: 真的是身体不舒服,工作以后就来网吧码字了,我住的地方又没有网,只能写到这儿了。对不起。 (cqs!) ------------ 出人意料的关系 这气氛够诡异!夏目回头看看母亲,再看看颤手不止的白司令:“妈,你和白伯父认识?” 还没等夏母回答,嘭的一声!白夫人一手扒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丈夫,猛地向前扑了过去。 由于速度过快,夏目一不留神,就没阻止住! “小莲!”白夫人饱含深情的呼唤,让夏目傻了眼。 更没想到的是,她母亲居然拍拍大神他娘的头说:“珍珠,你怎么还和上学的时候一样爱哭啊?” “呜呜,我们都二十多年没见了,当初你跟姓段的那小子私奔后,整个人就彻底失去了消息。都不知道联系我。”白夫人眼泪汪汪,我见犹怜。 白司令赶紧的把自家太座从夏母身上撕下来,搂在怀里安慰。 于是被夏目誉为没有硝烟的战争竟无形之中变成了四大幸事之一,他乡遇故知! 一对多年未见的大学好友兼宿舍死党,里里外外把以前的,现在的,未来的事情说了个边。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哭又笑。说来说去,就是没提两孩子结婚的事。 白大少觉得有点偏离主题了,于是用酒杯碰了一下右手边的白司令:“爸,你还不快点管管我妈那个话痨。” 白司令深吸一口气,扬起少年时最为风度翩翩的浅笑:“珍珠,别说了,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白夫人没理他,不,应该说压根连看都没看他,双手握着夏母:“小莲,以前女生们都是当面对我好,背地里说我如何如何傲慢; 。只有你,从不讨好我,也不在背地说我坏话。每次我胃疼的时候,都会带我医务室――” 白司令再次深吸一口气,企图引起白夫人的注意。 可,状况同上。 说实话,对于一向以夫为天的娘亲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掉他家总司令,白大少表示很喜庆:“爸,原来你在妈心目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闭嘴。”白司令小声的呵斥,脸上开始泛着铁青,这就是为什么他见到夏母时会有那样的反应,他那根本就是被吓到了! 夏妈妈表示很无辜,双眸充满抱歉的看着白司令。 白司令叼着烟袋子,恨不得把牙给咬断了。 夏目尴尬的坐在中央,清楚的感受到了这道充满怨恨的目光。 白大少趁着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时,悄悄的将自家媳妇从阵营中解放了出来。 两人一人一把木椅,脑袋挨在一起耳语厮磨,必要时白大少还会跳出来,扇几句风,点几句火。 夏目觉得这样做太不道德了,毕竟那都是长辈啊! 可是偏偏每次她刚想发言的时候,大神就会准确无误的夹过来肉丸,青菜,春卷等等等等。 最后,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趴在他耳边细细的喘着气。 他回过头来看着她,细长的桃花眸亮晶晶的,煞是好看:“想用美人计?” 她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低声咬出几个字:“你的作风根本就是有问题!” “乖。”他拍拍她的头,一手将她揽过来,一手绕着她的长发,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烈的餐桌。心道,不好。万一他家司令吃醋吃到脑抽经,不同意他和小目的婚事了怎么办? 白大少双瞳微微转了一圈,薄唇贴在夏目的耳后,声音很低很沉:“小目,你去听听我妈和夏妈妈都说了些什么,然后把话题引向我爸和我妈是谁先追的谁,怎么追的,当时夏妈妈起到了什么作用,是阻力还是推力?” 夏目窘了,她有预感在不久的将来,生活就是军训,军训就是生活。 所以,这孩子自觉的接受了这一变化,红着脸细语道:“是,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白大少看着她粉嫩的薄唇里吐出长官这样的字眼时,思想开始不健康了,恨不得把人小姑娘抱回来狠狠柔情似水一翻。 无奈地点不对,此君只能先忍下来,而后有目的性的开始敬他家司令酒,一杯又一杯,整整一瓶五粮液下去了,他爹都不来眨眼的。对此白大少自愧不如,他晚上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呢,不能在这儿醉过去。 于是摸清楚大概内容后,白大少果断的撤了; 刚巧,小目也将椅子扭了过来。 两人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挨的很近,基本上用两把椅子那就是纯属浪费! “小目,问到了吗?”白大少笑眯眯的吃着豆腐,心情格外的好。 夏目点了点头,比了个v字形的手势。 于是,两人开始对照答案。 第一问:谁先追的谁? 甲方陈述如下: 白司令一甩短发:当年你老爸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又是老北京出了名的红军子弟。照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一颗钻石王老五啊!试问有哪个女孩不喜欢钻石的? 白大少忍住想吐的冲动:意思就是说妈先追的你咯? 白司令:必须的! 乙方陈述如下: 白夫人害羞的红了脸:小目,这种事,你一看就明白了嘛。 夏目傻笑:伯母的意思是? 白夫人:本小姐从来不主动追人 第二问(由于担心某些筒子不喜欢,此处省略。) 第三问:夏妈妈在两人之间起到了一个什么作用?是阻力还是推力? 甲方陈述如下: 白司令憧憬:记得那天是平安夜,我和你妈第一次约会去看电影。你懂的吧,看电影那种气氛? 白大少点头,他当然懂,其实就是看电影为虚,借机吃豆腐为实。 白司令咬牙:可偏偏夏莲也跟着来了!害我一直没有机会下手啊! 白大少:意思就是说夏妈妈是你要铲除的阻力咯? 白司令:必须的! 乙方陈述如下: 白夫人回忆道:以前总是有很多人约我去看电影,尤其是入了冬,那票子基本上就是一天一张。我本来不愿去的,可转念一想,小莲喜欢,所以就都应了下来。头开始,小莲忙着考试没时间陪我,都是我自己去的。谁知,约我出去的人竟然各个都想吃我豆腐! 夏目听到此处急道:那伯母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白夫人冷笑:危险?若存在一丝对我动手动脚的想法,都被我用香水喷成了红眼瞎! 夏目窘了:那伯父呢? (cqs!) ------------ 白少秒林睿轩 白夫人说到这个可自豪了,洋洋得意:他当然没有趁机占我便宜,看完电影后,还请我和小莲美餐了一顿。所以说小目啊,嫁人就得嫁给当兵的,有安全感! 夏目做完报告之后,抬头看了一眼邪笑不已的白大少,这么招蜂引蝶的长相,还谈什么安全感?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美丽的误会。”白大少根据甲乙双方的供词,总结性发言:“我妈被我爸道貌暗然的表像赤果果的给欺骗了。” 夏目傻笑,这观点她同意。 白大少贼笑着把木椅移回白司令的身边,倾斜着身子,耳语了几句。 白司令的脸色一阵红又一阵青,最后把愤恨的目光从夏莲身上收回来,颤着音说:“这是真的?” 白大少颔首,神色严肃:“首长,你说如果我妈一不小心知道了你当初的想法会怎么样?” 白司令冷脸沉音:“你奶奶个熊,威胁我?” 白大少不搭理他,一副要冲着对面开喊的模样。 白司令连忙阻止,磨牙切齿:“行了,想提什么要求直接说,别给你老子我玩阴招了。” 白大少细长的桃花眸一弯:“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看表哥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白家也应该承认他了吧。” 白司令瞪了他一眼,牙的磨更响了:“好!” 白大少十分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搂着夏目提前退出了杀气冲天的包厢。 当夜,夏妈妈没有回小窝,被白夫人请去了军区大院。 白大少吻着心爱的姑娘,逍遥了一晚上。 而白司令独自躺在客房的单人床上,幽怨的双眼发红。 第二天,白大少迫不及待的拉着还没有睡醒的夏目跑了一趟民政局。 在此过程中,他毫不含糊的关掉了自己的移动手机。并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埋头苦干填资料去了; 字写的很快,姿势很优雅,办事很有效率。 等手里拿到小本时,白大少心里那叫一个美啊。 轮流通知他那帮子兄弟,语调格外嚣张。 “喂,飞洪吗?我跟你说个大喜事。” 黄飞洪是在市政厅里接的电话,当时有好几个领导都在上面讲话。 就因为白大少的事,他已经被表扬了十八个小时了,看情况还有那么点要继续发展的趋势。 所以,他一看是罪魁祸首来的电话,控制不住开始咆哮:“你丫的,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向组织交代了!” 白大少哪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只大笑道:“飞鸿,我结婚了。” “我艹,我管你结婚还是离婚,你先来市政厅领我来!喂,喂,喂!”黄飞洪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恨不得钻到那头去掐死白大少! 而白大少似乎想到了什么,明眸一转,落在身旁的小红人身上:“小目,我觉得你也应该通知一下亲朋好友们。” “啊?”夏目搔搔长发,不解的说:“到时候发请帖不就行了。” 白大少摇摇手指,笑颜如阳:“那都是关系一般的人,你有没有什么和你关系很好,又离你特别的远的朋友需要通知?” 于是夏目首先想到了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林睿轩,抱着手机润笑:“睿轩,现在方便说话吗?” “嗯,就是,这个,那个,我要结婚了。” “没,没骗你,是真的!” “你能抽个时间回来一趟么?” “喂,喂,睿轩?” 电话那头的男人苦笑的有些恍惚;“目目,我在,你放心,我一定回去!”他必须去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她嫁!如果不值得,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退让了! “嗯!那到时候见咯。”夏目收了线,嘴角扬起了一抹幸福的笑。 白大少忍着爽意,挑眉问道:“就他一个,怎么不给萧子诺打啊?” “他?”夏目皱下朽鼻:“我没他电话。” 白大少掏出手机:“我有。” “可我和他关系一点都不好。”夏目懒得动,眼皮松垮垮的。 白大少乘机教育:“小目,人毕竟曾经照顾过你,再怎么说也得意思意思的请一下。” 夏目费解了,以她对大神的了解,不可能会这么友善大方才对啊。 不过仔细听听他的话也有道理,于是拨了号,打了过去; “喂,萧子诺吗?是我夏目,我要结婚了,想请你——喂,喂?”夏目愤怒:“他不等人把话说完,就挂了!” 白大少将少女搂在怀里,君子坦荡荡的安慰:“乖,咋不和没素质的人一般计较。” 就这样,在某少阴险的计划下。萧子诺在夏目心中成为了没素质的人,并且成功的打击到了远在深圳,号称青梅竹马的林睿轩。 可另白大少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会越挫越勇,在第二就飞来了b市,单独把夏目约了出去。 本来白大少是不知道的,可连续经过38小时折磨的黄飞洪驱车回家时,好巧不巧的瞥见了蜜糖小屋里的男女。 可算是让他逮住一个报仇的机会了,于是连想也没想就给在军队里刚刚走马上任的白大少去了个电话:“哎,华子,你猜我看见什么了?小目mm正在和别人约会!” “对,你没听错,是约会!” “哈?领证就牛了?你们又没摆酒席,都不算数!现在结婚后还能离婚的呢!” “不相信?不相信你过来看看啊。” 就这样,扇风点火后的黄飞洪嘿嘿的笑了,还生怕白大少找不对地方,编辑了一条十分详细的短信发了出去。 半响后,面容很冷,发型很潮流的白大少来了。 据黄飞洪目测,兰博基尼怎么也得飙到了一百八十脉,才能把头发吹成这效果。 “人在哪?”白大少优雅的抿了薄唇,帅气的军装上还带着训练过后的尘土。 黄飞洪伸伸手指,唯恐天下不乱的补充道:“他们已经进去了大概快四十分钟了,期间那个男人有高达两次宠溺的揉乱了小目mm的长发,小目mm不但没有拒绝,反而笑的很甜很甜。” 白大少沉了沉脸,一脚踹开他:“你好像很高兴?” “这个绝对没有!”黄飞洪拍拍胸膛,顶着两个熊猫眼说:“我其实很伤心,只不过怕你看了触景生情,所以才强忍住没哭。兄弟,听哥的,看开点,好姑娘有的是!” 白大少没有说话,一把将他从车上拽起,左一勾拳,又一抬腿,直到稍微压抑住了怒气后,才将人拖进了蜜糖小屋,找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双眸清冷的注视着最远处的两人,瞳底酝着汹汹大火。 “他们在说什么?”白大少很不高兴,后果自然严重。 黄飞洪揉着左脸,悲怨的低吼:“我怎么知道!” “你学过唇语。”白大少不耐烦的敲敲木桌,瞳眸一眯:“不许添油加醋,也不许省略重点,给我直译!否则我就把你带特种部队去,你应该听说过我们那里的手段吧?” 黄飞洪冷汗淋漓,入过武的军人都知道,特种部队就是特么的人间地狱,谁进去谁生不如死; 当年,他们部队就在特种旁边来着,夜夜听着那凄凉的嚎叫,心里直发毛。 想想他一个大好青年,毁在那实在可惜了。怎么也得等到找到老婆再死啊,所以黄飞洪很迅速的接受了白大少的威胁,扒着沙发背,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开始进行偷窥,并且礼保真实的一一汇报:“那男的说,没想到时间过的这么快。小目mm说是啊。然后男的又说,目目,那个人对你好吗?小目mm脸红了,端起咖啡来,慢慢的——” 白大少朝着他毛绒绒的头一把拍过去:“动作描述省略!” “你不早说?”黄飞洪抱着脑袋哀怨。 白大少冷笑:“少啰嗦,给我把你的眼重新放回去!” 黄飞洪拍案而起:“你***要是不拍我,我能回头吗!”分贝过高的怒吼,响彻了整个蜜糖小屋。 几个桌子的人纷纷回头望过来,当然也包括正在喝咖啡的夏目。 “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她皱下柳眉,不解的呢喃:“咦?奇怪了。” 林睿轩笑问:“怎么了?” “喔,没有,我还以为是我一个朋友呢,看发型不像。”夏目吐吐的舌头,一手拿着勺子轻轻的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继续方才被打断的话题。白大少紧紧的捂住黄飞洪的嘴,只从沙发上露出一个后脑勺,阴森森的说:“你应该庆幸我们做的地方有沙发挡着。” 黄飞洪安定了,被那富有杀气的冰眼看的小心肝直颤。 服务生站在一旁,拿着菜单的手都僵了,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复杂,费解,以及不可理喻。 白大少整整衣服,恢复了优雅的坐姿,指指桌上的咖啡:“你们咖啡豆不够就少卖点,加水干嘛?” 那服务生傻眼:“对不起,我没听明白您的意思。” 白大少冷笑着抿了口咖啡:“香醇苦涩不够,放水太多!” 服务生解释:“抱歉先生,我们这儿照顾的是大多数人的口味。” “我不是大多数人。”白大少打断他,眼神就像是战斗中的大boss,嗡嗡的释放着杀气。 很明显,那服务生被吓到了,小脸刷白刷白的。 白大少还在笑,嘴如刺刀:“如果不会做西餐就做中餐去,往锅里倒点油盐酱醋,然后灭火刷刷,端上来不叫泔水叫咖啡!嗯?黄飞洪见那服务生哀怨的都快抽过去了,赶紧上来拍拍他的肩,哥俩好的说:“兄弟,他打小就这样,生气到走火入魔的时候,嘴巴就特别的毒。你别往心里去,多听几次就习惯了。” 服务生好不容易喘口气,涨红着脸磨牙:“客人,谢谢你的安慰,我特么的不想习惯!” 黄飞洪露出一副我理解的模样,跟着可怜的服务生一起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 白大少寒着脸扫了他一眼,语调弯的邪佞:“飞洪~”黄飞洪手一抖,赶紧扒回沙发,颤着音说:“他们现在没有说话了。” 白大少面无表情:“那他们在干什么?” “喝咖啡,吃蛋糕,然后,然后男的拍拍了小目mm的头。”黄飞洪说完又加了两个字:“刚刚。” 白大少一脚踢开他:“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还让我开口问!” 黄飞洪看着他的背影挠桌子,大爷的,是你说不用动作描述的! 白大少冷漠的看着他,缓缓站起身来,决定不在倚靠这个没用的兄弟了,调整好面部表情,自然慵懒的朝着西面走去:“小目,没想到真的是你?” 夏目啊一声,红着双颊站起来:“不是说今天要去部队训练吗?怎么来市里了?” “喔,飞洪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我。”白大少牵过她的手,轻轻落下一吻:“怎么?和朋友出来喝下午茶?”夏目注意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记住在了他们身上,害羞的将他推开,声音糯糯的说:“这位是睿轩,以前见过的,你大概忘了吧?”那时候,大神和她还不是很熟,应该不会注意到她身边的朋友。 白大少心道,他做鬼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什么什么轩,让他曾经一度烦躁过,甚至讨厌看到情侣牵手的背影! 当然,此君脸上是不露声色的,甚至还带了些真挚:“怎么会呢?你最好的发小嘛。” 白大少边说着,边向表情不甚好看的林睿轩伸出手臂:“又见面了,小目经常和我提起你,说你从小就照顾她。不是兄妹,却比亲哥还亲!”一句不是兄妹,却比亲哥还亲,赤果果的刺痛了林睿轩同学的心,他弯了下薄唇,看向一旁守了二十几年的少女:“是么?” 虽然不知道大神为什么要撒谎,她明明一次都没和他谈过睿轩的事。 不过,她确实一直都把睿轩当作亲哥哥来看待,于是夏目重重的点了下头. 哗啦啦! 林睿轩同学的心碎了。 原来过度的保护会被误以为是亲情! 他这么多年都做了些什么! 白大少欣赏着情敌的悔恨之色,一派儒雅的端起可可杯,轻轻啜了口咖啡之后说:“谢谢你特意从深圳赶过来参加我和小目的婚礼。小目还担心你到了年关工作会很忙,现在好了,人也来了,不如就当我的伴郎吧?“ 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心爱的女孩要嫁人了,新郎却不是自己。 现在,白大少居然还邀请人去当这场婚礼的伴郎!不得不说其手段太过于阴险,阴险到超出了林睿轩同学的承受番外,这回不仅是心,连肝带胆的能碎的全碎了。 (cqs!) ------------ 叶浅浅被秒 证领了,情敌也秒了,只不过黄飞洪的话却在白大少心里烙下了不小的阴影。 白大少琢磨来琢磨去,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必须摆酒席,还要大大的摆!”| 可夏目这孩子勤俭惯了,听了他的话,多少有些不赞同,主张一切从简:“我觉得请点亲戚朋友就够了,不用把同学,老师,还有部队里的领导们全部都写在名单上吧?” 白大少头也不抬的写着请帖:“小目,我这样做是为了让他们死心!” “让他们死心?”夏目不解的皱了小脸,笑嘻嘻的说:“他们是谁啊?” 就是有可能会惦记上你的那些男人们!但是这种事白大少怎么可能亲口坦白,于是此君邪气的勾了勾薄唇,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部队里的领导们看我少年有成,长的又帅气,非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说我结婚了,他们都不相信。” 夏目一听,双眸火辣辣的说:“你那还有多少张,我也帮你写。” “呐,都在那摆着呢!”白大少心情很好的用笔指指身后的请帖。 夏目歪下头,看着几十厘米高的红纸,嘴角抽搐了。这少说也得有一千多张吧?那得花多少钱来筹办酒席啊?敬酒也得敬到手抽筋! “韶华,我们还是直接去买一对钻戒吧。就算白家再有也钱,这样举办婚礼也太浪费了。” 白大少住了笔,一手懒散的搭在木桌上,下巴半搁在臂弯里,冲着她勾勾手指:“过来。” 夏目摇头,在这种原则性问题面前,她要抵抗住敌人的美色! 他见她不动,只坏坏一笑,张狂的伸出了长臂; 她方才转过身,连步子都没迈开,就已被他一把抱在怀里。 她笑着挣扎,他竟幸灾乐祸似的,嘴角微微向上弯着:“别乱动,我会起反应。” 她身子一僵,果然不敢动了。 他哈哈大笑将她按在自己的长腿上,从后面凑到她的耳后:“就算你不动,我也不会起反应。” “你,你,你!”她一把将他推开,润红着小脸呢喃:“无赖。” 他把玩着她的手,皓齿凑过去,讨饶道;“好,好,好,我是无赖行了吧,不过我刚才确实有事要告诉你。” 她被他咬的一痛,哼哼的说:“白韶华同志,你反应问题归反应问题,不要动手动脚!” 他被她的语气逗乐了,似笑非笑的开口:“小目,你知道不,办婚礼就像是做生意,酒席摆的越多,红包收的就越华丽。” 夏目童鞋太善良,一时半会没有理解白大少的语意:“为什么?” “我爸是军区司令,我妈是驻美大使。随份子随了这么多年,也差不多随出一栋别墅去了。我们不大办一下婚礼,把该请的人请了,怎么能将以前那些礼尚往来的银子收回来呢。”白大少点点了她的鼻尖:“到时候你就等着收红包吧!” 夏目听后,又歪头瞅了瞅半人多高的请帖,仿佛能看到许多长了腿的钞票,一个劲儿的朝着她这跑啊,奔啊,就等着她点头答应回归组织呢。这事谁拒绝谁就是傻子! 白大少见她不说话,又温笑着加上了一句:“而且,酒席摆的越大越具有说服力。到时候,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死心也死的彻底。” 夏目看了白大少半响后,严肃认真的点点头:“既然这样,必须铺张!关键是,一定要把一个人请来现场!” 白大少挑眉,看向比他还积极的少女,正在疑惑一定要请来的那个人是谁时,夏目埋着脑袋,奋力的在请帖上了三个字――叶浅浅! 叶浅浅收到喜帖时,正在敷面膜,玉葱般的手指划过新郎新娘的名字,气的尖叫着直跺脚,白皙小巧的瓜子脸上出现了几道皱纹。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白夫人怎么会同意那个村姑进白家的门! 不行,她一定要好好想想办法! 离婚礼的举行日期越来越近了,仨女人一听说是林睿轩做伴郎,争先恐后的都要做伴娘,大有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 夏目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嗷”了一声就朝米亚妮子她们扑了过去,双手并用的将仨女人抱住:“想不到你们为了给我当伴娘,竟然这么努力。大姐,妮子,老么,原来你们这么爱我啊!” 仨女人对视了一眼,彼此面面相觑。 米亚首先跳出来,用奥特曼看小怪兽一样的表情看着夏目:“小目,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嗯?没,我最近想东西很少,就等着嫁人了; 。”夏目还在感动中,攥着衍妮不肯撒手。 后者拼命的甩开她,荣辱不惊的解释道:“目姐,我们不是为了你,我们是冲着白大少的伴郎去的!记得当年女生宿舍楼下的惊鸿一瞥,那般眉清目秀,温润如玉,卓越不凡的男子早已在扰乱了我的心湖――” 夏目听不下去了,欲哭无泪的望着没有月亮的夜空,什么时候就连色女也成大家闺秀了,还带语言穿越的,真当这儿是古代啊! “行了,老三,别念了!”看米亚的表情好像也有点想将对方踹飞的意思,脸色甚是难看。 衍妮拒绝:“那怎么行,我还有一大堆动词,名词,形容词没用上呢!” 啪! 一直没有说话的乖老么猛地推开废话连篇的衍妮,奶声奶气的道:“目姐,我觉得由我做伴娘最合适!” “凭什么!”米亚和衍妮同时跳起来,用激烈的身体动作表示不服。 依旧是奶声奶气的声音:“因为我对伴郎没有非分之想!” 这真特么是个诡异又有力的答案啊! 夏目感动了,紧紧的抱住眼前的可爱少女:“老么,啥都不说了!目姐也看出来了,只有你才是为了我而来的!” “嘎?”喻兔摇晃着脑袋,啃了一口胡萝卜蛋糕,顶着一张梦游的小脸,无比诚实的说:“目姐,你错了,我是为了新郎才来的!” 米亚:“……” 衍妮:“……” 夏目,夏目表示很受伤,清澈的双眸里布满幽怨的血丝,神啊,她们真的是来参加婚礼的吗?这怎么看都像是乘机作乱的破坏份子啊! 的确是有破坏份子存在,不过不是仨女人,而是此刻驱车开往军队的叶浅浅。 “报告!”白大少办公室的门被人激动的踹开了。 白大少看了一眼门,看了一眼人:“你不好好在市区待着,来我这干什么来了?” “嘿,嘿嘿,嘿嘿嘿。”黄飞洪一脸猥琐的笑;“有人想见见你,我就是个带路的!” 白大少偏过头去,眸低微寒。 “韶华。”叶浅浅款步走过来,笑吟吟的细语:“没打扰到你工作吧?” 白大少嘴角缓缓勾起,邪惑一笑:“没有,你先坐一会儿,我和飞洪有点军务方面的事需要私下谈谈。” “军务方面的事?”黄飞洪皱眉,他退出部队都快一年了,哪管什么军务上的事:“喂,华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白大少笑而不语的搂着他的脖子,一直将其拖到了无人的墙脚下,慢条斯理的解开自己领子上的纽扣; “等,等一下!”黄飞洪结结巴巴的说:“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非礼了!” 果然,白大少停止了解纽扣的动作。 黄飞洪心里这个美啊,心想有本事你过来揍我啊,你敢过来,我就喊的你身败名裂! 白大少很识时务,往后退了一步,偏头扬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腰间抽出阻击枪,标准的射击姿势,左腿前,右腿后,桃花眸冷的出奇:“你喊一声试试。” “我错了!”黄飞洪扑过去,死死抱住白大少的大腿:“华子,哥招,什么都招!” 白大少冷哼一声:“你把她带来干什么?还嫌给我惹的麻烦不多吗?” 黄飞洪扁嘴:“她冲我用美人计,我是有气节的,怎么能肖想兄弟的前女友,所以我就把她送你这儿来了。” “飞洪,昨天打的你疼吗?”白大少蹲下身子,斯文温润。 黄飞洪感动的两眼泪汪汪:“华子,你放心,只不过就是擦破了皮,哥不会记恨你的。” “难怪你会做出今天这种事来,原来是我下手太轻了。”白大少风轻云淡的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回了办公室,里面还有一个真正的敌人需要他解决呢。 黄飞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没喘匀差点背过去。你大爷的,还有没有同胞爱! 很明显,白大少没有!他含笑的推开门:“费了些时间。” “没,是我打扰到你了。”叶浅浅赶紧起身,雪白的狐毛大衣衬的小脸楚楚可怜:“听说你要结婚了?” 白大少坐回沙发上,优雅的两腿相搭,英俊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嗯。” “是么,原来是真的。”叶浅浅不堪重负的向后退了一部,垂下头,长发滑落至前:“韶华,其实,其实我一直最爱的人就是你。” “当初我离开你,是因为你才刚满十七,年轻气盛的。我怕你会错把亲情当成是爱情。” “我们在一起的之后,彼此之间的关系根本没有变化。” “我想用分手来引起你的关注,谁晓得你一失踪就失踪了这么多年。” “后来听人说你去当兵了,我也去过部队,b市的各个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打听出来你的消息。” “再见到你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有了婚约。” “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人!所以才去了律师事务所找你,我以为你会开口留我的,没想到你竟会说祝我幸福。” “韶华; !”叶浅浅说到激动处,一把拉过白大少的手,满颜的泪雨梨花。 白大少不露痕迹的避开,撑着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浅浅,你觉得我还是十七岁天真的高中生吗?” “当初,分手后,我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我不够成熟,就像你说的年轻气盛,给不了你安全感。” “直到你结婚的那天,我仍旧这么认为。” “后来,你别有心思的在我妈面前说过一番话后,我就让蓝影去查了一下你的资料。” “你和我分手后,第二天就接受了同一个大学的杨小开。并不是认为我幼稚,而是早就知道了我入伍的消息,你耐不住寂寞,也得不了这么长时间。” 叶浅浅瞪大了双眸,手指开始控制不住的抖动:“韶华,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呵呵,你不承认也没关系。”白大少松垮垮的打了哈欠:“你一直想离婚,甚至每次来找我的时候都是带着伤,处处强调着家暴。” “其实却是杨小开风流在外,你害怕总有一天会被他踹开,所以想从家暴这方面先下手为强,毕竟只有这么做,离婚时才能拿到高昂的赡养费。” 叶浅浅脸色刷的一下白了,她站起身来,仓惶的跑出了办公室。 白大少摇摇头,说实话,打击女人这种事做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成就感。 他还是比较喜欢秒情敌! 就这样,历经千辛万苦的婚礼酒席终于摆出来了。 福海大酒楼被白家包了起来,其场面尤为壮观。 倒不是菜做的有多好,而是人来的太多太杂,吵吵闹闹的没个安定。 白大少对此情况很是满意,尤其是看到被仨女人包围住的苦脸伴郎,嘴边的笑意便越发的浓了。 黄飞洪拉着蓝影嚎叫:“你说说,有他这样的兄弟吗?” “我和他可是发小啊!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哥们!” “他居然不找我做伴郎,而是选了一个连见都没见过面的小白脸!” “如果我做了伴郎,现在那群mm们围着的就是小爷我了,可恶!” 蓝影懒得说话,他不关心伴郎,他只关心伴娘。 没错,最后在夏目的筛选下,觉得仨女人的杀伤力太大,尤其是喻兔! 为了避免抢亲的现象发生,所以她强忍着压力选择了弃土匪。 好吧,虽然这个也比较不安全,但是最起码弃土匪也算是名花有主了。 (cqs!) ------------ 不一般的婚礼 酒店里你吃我喝一派和谐,酒店外却遇到了点麻烦。 “抱歉,先生,你不能进去。”说话的武警是白大少专门从部队请来对付某人的。 被拦在酒楼外的男子温润一笑,带着金边眼镜的勾魂眸微眯,满颜的玩味。 “喂,唐狐狸!”一颗毛绒绒的头从他身后露出来,红艳艳的小嘴还淌着口水:“你不是说有免费的午餐吃吗?” 男子温柔的拍拍她:“遇到了一点问题。” “干爹!”一个舔着阿尔卑斯的小正太扯扯男子的裤脚:“你和然姨去一边等着,我来解决!” 男子似笑非笑的嗯了一声:“记住,我们都是文化人,不要动手。” 小正太比了个ok的手势,软绵绵的朝着武警跑去,红着脸蛋叫道:“叔叔,解放军叔叔!” 那武警纹丝不动,冰冷的瞳眸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小正太抿了下薄唇,很委屈很委屈的将口袋里“旺仔牛奶”拿出来,不小心的洒在了武警的大腿以上,腹部以下的那个位置。 呲啦呲啦―― 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飘起,只听那武警嚎叫了一声,赶紧捂着重点部位找厕所逃亡去了! 小正太流里流气的吹声口哨:“干爹,怎么样?” 男子赞许的勾了勾薄唇,笑的七分邪魅,三分冰寒。 酒店里拿着钻戒把玩的白大少右眼皮突然乱蹦了几下,他偏头想了想,猛地拽过看着伴娘发呆的蓝影:“感觉到了么?” 蓝影点下头,面无表情的说:“他想进的地方,没人能拦的住,表少爷还是自求多福吧。”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音乐声响起,酒店正中央的司仪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了人,西装笔挺的男子拿着麦克风,语调低沉的说:“有请新郎新娘入场,大家欢迎; !” 啪,啪,啪! 热火朝天的掌声掩盖住了白大少的低咒。 夏目小盆友还不知道有人来砸场子了,一袭白纱,长发披肩,笑眯眯的将手放在白大少的掌心中,似是在感觉到了他僵硬,疑惑的小声问道:“你怎么了?好像有点不高兴。” “看到距离我们三十米开外的男司仪了没?”白大少语气如冰的说:“他就是想阻止我们结婚的人。” 说实话,夏目这次真的是被吓到了。 如果对方是叶浅浅,她还有办法应对。 可是她千思万想,也没有料到自己的情敌竟然是个男人! 这都不是重点,关键是那男的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倾国倾城,可攻可受啊! 就那长相,那身材,那举手投足的优雅,浑然天成。 这不是专门生来让人流口水的吗! 夏目转过头去,果然,意志力不坚定的仨女人两眼不停的放光,放光。 夏目幽怨了,大神,你从哪招来一个这么不好惹的主啊! 白大少抿下薄唇,牵着她的手走过红地毯,双眸死死盯着前方笑盈盈的男人。 无奈,这份过多的关注。在夏目眼里就变成了,爱恨交加,无可奈何,隐忍压抑。 不行,她必须告诉那个男人,大神是她! 于是这孩子做了一个轰动全场的决定,两手展开,护在白大少面前,目光窘窘的对着男司仪说:“他已经不喜欢你了,更加不会跟你走,你休想破坏我们的婚礼!” 男司仪微微褶了一下浓眉,还来不及反应。 他身后便蹦出来一颗毛绒绒的大脑袋,此女表情很复杂,失望之余带着一丝兴奋:“唐狐狸,你喜欢的果然是男人。” 男司仪扶额否认:“然然,别胡说。” “你不要难过,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某女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明明深爱到骨子里却要努力压抑,只能用抢亲来向他证明你的真心是么?” 男司仪讽刺的扯扯嘴角:“你还真了解我。” “唔,唔!”叼着鸡翅的小正太一把捂住某女的薄唇,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蠢话来。因为干爹生气的后果,真的灰常灰常可怕。 轰隆隆! 满楼来宾,好像被雷劈倒般,全部张大了嘴巴,看看英俊的白大少,在看看优雅的男司仪。 神啊,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 夏母抖着手指,颤着音问:“牡,牡丹; 。华子他,他也喜欢男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两个字。 “哐当!” 白夫人吓的咔嚓一下砸地上了。 瞬间。 议论声四起,犹如炸了锅的爆米花。 仨女人外加一个弃土匪,躲在桌子低下开小会。 衍妮抚摸着下巴:“真没想到白少既然男女通吃!这个头条必须写进校内去!” 弃土匪对校内不感兴趣,她只关心一点:“你们说这两人谁是攻,谁是受啊?” “难说。”米亚眯着双眸,继续观察。 男司仪十分不喜欢被人这样围观,一把抱起地上挣扎激昂的某女,冷气冰冰的说:“小勾,我们走。” “是!”小正太行了个军礼,拖着一麻袋鸡翅,软绵绵的跟上。 终于走了!!蓝影深深的叹了口长气,冲着白大少打了个手势。 后者迅速的恢复了常态,对着台下的黄飞洪笑骂道:“飞洪,你要是嫉妒哥们,就去讨个老婆回来!用这种方式整我,太不讲义气了啊!” 此话一出,众人回魂了,夏母正常了,白夫人睁开眼了,趴在桌子地下开小会的腐女们一脸失望。 唯有黄飞洪在大家的责备下,忧郁的咬着手指,开始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 就这样,在一场偌大的乌龙过后,婚礼总算是安全圆满的完成了。 子夜,红烛对空,薄雾微腾。 累了一天的夏目躺在欧式双人床上,开始了各种胡思乱想。 大神为什么要撒谎呢? 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二师兄请来的啊。 难道说,大神真的和他有,有过什么?! “在想什么?”他靠在她肩上,低低的问着,皓齿咬在她的脖颈上,比疼痛还要让人难以承受的酥麻感传来,带着一种说出的缠绵亲昵。 她只觉得身子发软,扭过身来阻止住他四下作乱大掌,声音糯糯的说:“今天来抢亲的男人,你和他,那个,你们。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喜欢他?”白大少稀有的出现了情绪波动,他深深的吸口气,青着脸说:“小目,你这是问的什么蠢问题,我如果喜欢他,还会和你结婚吗?” 夏目扭着手指:“或许你是为了应付家里,漫画里都是讲的。” “该死的; !”白大少粗暴的低咒了一声,找个时间,他必须把那些害人不浅的漫画一把火烧光! 夏目吓的缩缩身子,可怜巴巴的抽了抽小鼻子,特别委屈抿着薄唇:“我会问你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因为特别特别喜欢你,我总想你如果突然变聪明不要我了怎么办。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喜欢我,我会不安心也是理所当然的啊,而且对方那么帅,你看他的眼神呲啦呲啦的直放光。我还以为你会跟着他走呢,担心害怕了一天,你还凶我。” 白大少看着她那张招人疼的小脸蛋,听着抓人心的一句句小话,感觉浑身热烈狂躁的血液从身上一下子全向心房里涌去。 他紧紧的将穿着喜服的少女搂进怀里,狠狠的啃上粉嫩的唇瓣:“你放心吧,就算全世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我也不会喜欢上那个恶魔!而且我早就对你表白过了!” “什么?”夏目吃疼的像后退了退,双颊红艳,水眸汪汪。 他嗅着从她身上隐隐而来的芳香,只埋进她的长发里,大口喘气:“我说我表白过,还说过要以身相许。” “啊?什么时候?”她迷茫了,完全没有印象啊。 他拥着她,修长的指腹划过一颗又一颗的纽扣:“我打了你,就要对你负责。” “你记得的那一晚,也记得我?”她咬着薄唇,满眸的惊讶。 他俯下身,大掌探进她的毛衣,忍不住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而且我早就知道你是浅夏如目。” 她微微吃痛,却只觉脖子,耳畔,手臂一片酥麻。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他身上传来,滚烫的大掌仿佛将一切都摧毁了。 与她一样。 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夜。 他和她最初相见的初冬。 不过,等等,什么叫做他早就知道她是浅夏如目的? “唔,我,我还有问题要问。” 他是拥着她,低低的在她耳边恨恨的道:“你这扰人的小东西,现在是问问题的时候吗,不准问!”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但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宠溺。 温润的气息痒痒的吹在耳畔,灼热的身躯覆上来,她再也没有思考的能力,只觉得全身酥软到无力,唯有伸出手臂,将全部都交给他。 他身子先是一僵,然后好似暴风般,吻上她的唇,嘶咬着她的颈,低沉嘶哑的闷吼:“小目,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我也是。”她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心里如同三月的微风拂过湖面,轻柔无限,却又荡起阵阵涟漪--- 不一般的婚礼。 (cqs!) ------------ 当爸爸了。 结婚第二天,爱老婆的白大少照着菜谱做了一锅鱼汤。有了先前惨痛的教训,他这次是尝着味道做的,不咸不淡,喝起来倒不错。 可谁知迷迷糊糊的夏目刚喝第一口,就哗啦一下全吐了,小脸蛋的苍白的可怕。 白大少一看急了,抱起她就直奔医院去了。 老医生拿出听诊器,边观察边问:“早上吃了什么?” 夏目虚弱回道:“鱼汤。” “鱼新鲜吗?”老医生又问。 夏目嗯了一声。 “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老医生慢条斯理的收起听诊器。 白大少早就急的听不到医生问什么了,语气冰冷的说:“你是看病还是调查户口,快点先给我老婆配药!” 老大夫哪看过这么具有杀伤力的眼神,颤着音说:“你们拿着这张单子去二楼去下检查。” “不早说!”白大少冷哼一声,如来般狂风暴雨的走了。 夏目呆在他怀里,还在思考着医生的问题。 上次的月事,好像是二个月之前。 不,不会吧! “妇产科,男士止步。” 白大少看到这七个字的时候,一向淡定的思绪凌乱了。 “小目,中了,中了!”他大笑着吻上她的唇,大掌在她的小肚子上摸来摸去的,欢喜的像个大男孩。 中了?大神,你以为这是在玩**彩吗?夏目窘窘的说:“还不一定呢,单子呢?我先去做个化验。” “这呢,我跟你一起去”白大少把单子交给她,一排雪白的皓齿笑的贼漂亮。 护士瞧了,脸上一红:“对不起,先生,这里男士止步。” 白大少失望的喔了一声,眼睁睁的看着夏目进了妇产科,然后踱来踱去,踱去踱来,踱的别人眼晕。 他要当爸爸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值得炫耀的! 于是,拿手机,打电话:“儿子,哈哈,我给你说啊。” 黄飞洪满脸黑线,对着电话吼:“***白韶华,谁是你儿子!“ 白大少继续笑:“哈哈,飞洪,哈,哈哈哈。” 黄飞洪摸摸手臂:“华子,您老甭笑了成不,我害怕。” “飞洪,哈哈,我要当爸爸了。”兴奋中的白大少终于恢复了正常,捏着手机满脸放光:“你听见了没,我要当爸爸了。 黄飞洪呆了,半响后才反应过来:“华子!小目mm在哪呢!” “妇产科呗。”桃花眸溢出满满的光,白大少靠在墙壁上,笑颜如花。 黄飞洪嚎叫了一声:“等着,我看我干儿子去!” “来吧,来吧,让你看看我儿子长的有多俊!”白大少嚣张的献宝,完全没有意识到娃还没出来呢。 然后继续抱着电话:“喂,蓝影吗?老子要当爸爸了!哈哈,结婚第二天咋了,我媳妇争气!哪里哪里,就是一般般的厉害。喂,陈对吗?,我要请假!不,不是婚嫁,是产假!喂喂,表哥吗?哈哈,我跟你说,有了!” 电话那头冷笑:“表弟,你有了别找我,找医生去,让他们研究一下为啥男人还会怀孕。” “哈哈,表哥,你还别语言攻击我。我知道你在羡慕嫉妒恨。听说你从幼稚园开始就一直追人,肯定还没追上吧,喂,喂,挂了?”白大少得意洋洋的看着手机,笑的尤为得瑟。 夏目拿着单子出来时见到就是他这幅模样,在听听他说的话,脸上火辣辣的:“别打了,让人看笑话。” 他把她搂过来,根本不在意周围的目光,理直气壮的说:“咱们有儿子了,这么高兴的事,谁敢笑话!” 她靠在他怀里,不安的说:“那万一是女儿呢?” “老婆,你这思想不对了。现在什么时代了,不管生男生女,你们都是我的宝贝。” 冬阳透过窗,雪花隐隐弥漫。 人来人往的医院长廊里, 他邪笑着蹲下身子,搂着她的腰杆,侧着头将耳朵贴在她的小腹上,眸低是望不到头的宠溺。 她伸出手,低头揉乱了他的短发,在细碎明朗的时光中框入天长地久的相架。 给读者的话: 亲爱的们,明天弃土匪番外。看过狂妃的亲们,期待24号吧。狂妃的番外,这下可以当圣诞礼物了。 (cqs!) ------------ 夏目秒叶外加番外 。 自打夏目怀孕后,白司令没少给白大少脸色看,一是因为明明是他家的有了金孙,老黄竟然知道的比他这个当爷爷的还要早,这面子上哪过的去,二是因为那小子竟然又升了,比他还多了一个星星,不好好在部队待着,非要去当什么政客,三天两头往首都跑! 于是白司令发火了:“你要去也行,把小目留下,跟着你来来回回的跑多吃遭罪啊!” 白大少起初说什么不同意,最好以一比四票,输给了白夫人和夏妈妈她们。 “连你都不站在我这边?”白大少挑着好看的眉头,抓着玉手咬了一口。 夏目靠在沙发上,肚子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就是整个人越发的慵懒了。她吃痛的轻笑了一声,然后红着脸颊说:“我不给你去,是为宝宝好。” “借口。”白大少冷哼,对她没有站在自己这边十分耿耿于怀。 夏目低头,拉着他的手指把玩,声音糯糯的说:“真的,我没骗你。那个,医生说现在是危险期,最好,最好不要行房事。” 她说到这里,抬头看了他一下,满脸的似笑非笑,坏透了。 “你别笑,我说正经的!”她推他,小脸上透着严肃。 他反手捂住她的手,将她整个身子压在自己的大腿上:“不行房事就不行呗,大不了我多忍忍。” 她听了他话,在看看他作乱的大掌,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怎么,不相信我。”惩罚似的抬起她的下巴,轻啃了一下。 她讨饶的说:“不,不,我哪能不相信您呐,我是不相信我自己。” “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以后飞洪来了,你别见他,都把坏毛病传染给你了。”白大少扶好她的身子,一脸冷淡。 她笑着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心道要比毒舌谁能比的过大神您啊。 不过这话是万万说不得,只是把玩着的他领带,语气温柔:“每次出去,你都要照顾我,耽误了不少事,我倒不如留在家里省心。而且睿轩的文化公司刚刚开起来,漫画这方面也让我帮衬着些。不用去上班,只要在家里审审稿,画画图就好。: 他听后身子一僵,云清风淡的说:“你们还有联系啊; 。” 她一脸当然的说:“睿轩就像我哥哥一样,怎么能不联系呢。” 白大少嘴角微抽,他总算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你说的对,得联系!”桃花眸诡异的转了一圈,邪笑纵生:“那你有没有告诉他,你怀孕了?” 夏目点点头,傻乎乎的道:“上次你不是说过么,像这种喜气的事必须要通知重要的人。” “他就有那么重要?”白大少低着嗓音,表示很不高兴。 她只一愣,便笑到在了他的怀里。 “笑什么?”白大少脸上冷了几分。 她轻咳了几声,抱着他的双臂说:“你吃醋了对不对?” 俊颜闪过一道暗红,他故作镇定的反驳:“没吃。” “吃了!”她眼睛亮亮,咬住不放。 “没吃。” “吃,唔!”她瞪着双眸,耍赖,又用美男计! 他只明眸皓齿的笑着,说不出的清冷幸福。 还好,那一夜,他遇到的是她。 她伸出了手,他握住了,便是不离不弃。 后来某少把这事给夏目童鞋说了,某女咦了一声,认真无比的道:“如果不是那一夜叶浅浅订婚刺激到了你,你也不会街头买醉,更不可能遇到我。这样说来,叶浅浅原来是我们的媒人啊。” 某少满脸黑线,对自家媳妇的跳跃思维表示很无奈。 “手机呢?”某女问。 某少:“在那儿,你干嘛?” “我得给叶浅浅发条短信,这事要谢谢人家,必须谢!”某女双眸里闪着小星星。 某少窘了,媳妇儿,原来你才是最阴险的那个人啊。不过,我喜欢! 接番外: 周六的下午,大幅的玻璃窗里照进来金黄色松软的光芒,夕阳下,一双骨干分明的手按在键盘上,飞速的敲着一行又一行序列符号。 他叫蓝影,是中央司法大学的转学生,有着帅气冰冷的俊颜,高挑出众的身材和沉默寡言的性格。 可谁都不会知道蓝影只不过是他在组织里的代号。 在唐门,他是一个狙击手,在沉默中靠近目标,一枪见血从不落空。 (cqs!) ------------ 被拒绝的弃土匪 十二岁入组织,二十一参军,现在他二十四岁了,竟要重返校园,当一名被人围观的大学生! 蓝影停了手上的动作,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做左后方一直在偷看他的女生,薄唇微抿。 “好帅啊……怎么会这么帅呢……”莫弃做着埋伏,用x射线一直扫描前方的男人,恨不得将其瞪出一个洞来。 黄飞洪偷偷摸摸的凑过去:“看上了?” 莫弃只顾着流口水去了,下意识的回道:“看上不行啊?“ 黄飞洪捂着嘴笑道:“行是行,只不过你好像被发现了。” “啊!”莫弃跳起来,卷着舌头说:“学,学长。” 她的一声叫,惹来了不少目光,偏偏没有蓝影的。 说到这个莫弃就怄,再怎么说她也是人见人躲,月见月缺,打倒本系系花的新生代校园代表啊。 他怎么连看都看她一眼? 书上不是总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她长的前凸后翘,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要相貌,号称穿着军装的情妇; 窘,其实她内心还是很纯洁的,只不过她偶尔也想不纯洁一下啊。 关键是对方到底怎么想的! 莫弃郁闷的拿着本来充当掩饰的图书,抱着头一劲儿的往桌子上撞。 其实蓝影什么也没有想,他只不过在发呆。现在的生活和他以往比起来太不真实了。 说实话,学校里太吵。 记得在唐门的时候,他喜欢抱着阻击枪躺在树杆上。 感受风声,感受蝉鸣。 有了任务,墨北便会出现。 她与他一样,清冷寡言。 可却是个偷儿。 “影子,你艳福不浅啊!”黄飞洪勾着他的脖子,冲着不远处的少女猥琐的眨下左眼:“怎么样,要不要?” 蓝影转过头来冷静的看着他,眸低平静:“不要。” 黄飞洪干笑了一下,松开手摸摸鼻梁:“兄弟,你也太冷清了吧?” 蓝影没有说话,低下头,大拇指按下回车键,方才一串看不懂的序列号,变成了杀boss的游戏画面。 号称脸皮最厚的弃土匪,听到这个让人心痛的答案,擦着眼睛从图书馆里飞奔出去,简称泪奔。 “你说我哪里配不上他了!”莫弃回了宿舍,打开电脑,便在游戏里冲着刚认识的夏目抱怨开了。 夏目窘了:“妞,请问他是谁啊?” “一个叫蓝影的面瘫!”莫弃捶胸狂啸,完全没意识到她把心底的呐喊吼了出来。 于是,三部日汉词典同时砸了过来! “弃小三,你说说影学长哪里面瘫了,嗯?”说话的人是莫弃的舍友,名叫白飞儿。 莫弃扭过头去,看着三双怒火冲天的瞳眸,内流满面了:“口误,口误。” “三儿啊,你可是哈影学长哈的最厉害的,怎么现在说他是面瘫呢?”白飞儿不解的皱着柳眉。 莫弃听闻,拍案而起:“我今儿被他拒绝了!” “呃,这是第多少次了?” “第三十六次。” “那你应该习惯了才对啊。” “姐,谢谢你的安慰,我特么的不想习惯!” (cqs!) ------------ 我要上了他 对于自己次次间接告白,次次直接被拒,弃土匪开始反省了。 一手杵着半边脸,一手打着boss,很二百五的目视前方发呆,游戏中的画面是啥,基本看不见。 白飞儿转过头着另外两个舍友小声嘀咕:“得,这妞又坠入情网了,你们说这次她得新鲜感会维持多少天?” 杜小双鄙视得白了莫弃一眼说:“我觉得这次三儿得状态应该理解为情窦初开?” “啊?她还初开?她见谁好看冲谁告白,就咱们这届得系草班草没,都被她祸害遍了; !”白飞儿语言犀利,态度激动,恨不得冲上前去问问这厮用了什么计谋。 蓦然然按住两个宿舍里得姐姐,笑嘻嘻的说:“大姐,二姐。三姐她那不叫祸害,叫染指!正因为咱这届染指光了,都成了她得压寨夫人,她才把魔爪伸向了影学长!” 这观点,白飞儿和杜小双认同,跟小鸡似得猛点头。 啪! 弃土匪一拍木桌,雄赳赳气昂昂得站起来:“我决定了,我要上他!” “上,上,上他?”仨女人一口气没喘明白,差点把自己给咳嗽成肺部发炎。 蓦然然比较镇定,比较开放,比较腐。于是,她很快的跟上了弃土匪得思维:“三儿姐,你是说你要上,咳,上了影学长?” “没错!”弃土匪一把握住她的手,满脸认真神态诚恳的对她说:“然妹妹啊,平常你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帮帮姐姐我呗,姐请你吃肯德基“ 蓦然然吞下口水,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不行,我是有职业节操的。” “一周的肯德基!”弃土匪开价。 蓦然然又吞下口水:“我好好想想,毕竟我写书是为了满足广大青少年的精神食量,至于**――” “一个月的肯德基!”弃土匪加价,为了能把影美人抢到手,拼了! 蓦然然深深得吸了一口气:“成交!” 白飞儿和杜小双霍然站起,走到玻璃窗前宣布:“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如此阴暗的交易,她们要到阳光下去站站。 弃土匪有点心虚,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请教求学的热情:“然妹妹,你慢点说,我找书本记上!” “三儿姐,不用了。”蓦然然按住她的手,笑的一脸猥琐:“从心理哲学出发,男人永远忘不了攻下他的第一个女人!所以,记住,你一定要做攻,女王攻!设想一下,当你把他吃干抹净之后,当你淡定的留下一张人民币偏偏离去后,我们失去童真的影学长,正咬着被单悲愤的叫嚷着你得名字!而你,嘿,嘿嘿,嘿嘿嘿。” “明白!”弃土匪举起小拳头,双眸闪烁着小星星,犹如看见了美好的未来。 蓦然然拍拍她得肩:“很好!大胆的去吧!” “等一下。”弃土匪拉住她的衣角,正儿八经的说:“那具体到底要怎么上?” 蓦然然嘴角僵了下嘴角,毛茸茸的脸红起来:“三儿姐,问这个问题太有失你的身份了,你可是号称穿着迷彩服的情妇啊!” (cqs!) ------------ 等着本女王的宠幸吧 “咳咳,虽然我在心里意想过很多人,但是,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只是个思想派!”弃土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电灯泡,得意洋洋的发誓。 白飞儿和杜小双同时回头,面面相觑道:“她还有人格?” 噗! 不带这么歧视人的! 弃土匪咬着被角,一派喊冤。 蓦然然忍住想吐的冲动,颤着音说昂:“三,三儿姐你不要告诉我,你,你,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黄花大闺女怎么了?黄花大闺女不能上人?”弃土匪挺着腰板,愤愤不平的嚷嚷; 蓦然然窘了:“你等等,我回回神,这件事从物理角度解释,它完全行不通啊。一年来,你糟蹋过多少以貌取人的奋进青年啊!这不对,完全不对!” “然妹妹,冷静。”白飞儿挑挑柳眉,义正言辞的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男朋友是张根硕你信么?” 蓦然然冷笑:“我不信,我还要掐死你,不许你意淫我家小帅!” “那不就行了,三儿的话有几句能信的。”白飞儿拍拍她的茸茸头,一脸淡定。 弃土匪听到这儿暴怒:“得!老娘我身经百战行了吧!” “三儿,坦白从宽点多好,咱们谁跟谁,以后别在装矜持哈!”白飞儿拍拍她的肩,准备上床睡觉了。 蓦然然用一道赤果果的眼神开始打量弃土匪。 而后者崩溃的趴在窗台上想:这都什么人啊,她说真话的时候没人信,说假话的时候当成真理来读! “三儿姐。”蓦然然拽拽她的衣袖。 弃土匪很有节操,坚决选择不搭理! “我教你怎么诱惑影学长!”蓦然然继续拽。 弃土匪突地回头,心想在美色面前,节操神马的都是那天边的浮云:“来来来,说详细具体点!” “这个计划是这样的,你先做好酒后乱性的准备,不能多喝!然后找个灰暗的小巷,趁着四处无人之际,果断行凶!接下来,外套脱掉,脱掉!美男扑到,扑到!”蓦然然两眼发光,一脸淫笑。 弃土匪低头奋书,严肃认真的问:“还有吗?” “大抵情况是这样,这种事要靠你临场发挥。记住,过程怎么样不重要,结果必须让影学长在下面。懂么?”蓦然然再三叮嘱。 弃土匪举起小拳头,张狂的宣誓:“我们的目标是不做弱受,争做强攻!” “很好!”蓦然然满意的点点头,也要准备上床睡觉了。 弃土匪拉住她,脸上红扑扑的说:“然妹妹,那个,这个,其实我还是不太懂。” 蓦然然扫了她一眼,再紧张兮兮的看看四周,而后迅速的从枕头底下抽出一部漫画:“拿去,别说是我给你。” “放心,我懂!”弃土匪接过在军校被严禁的《地球第一初恋》,如痴如醉的翻了起来。其姿势豪迈,偶尔伴着一两声感叹。越看眼睛越亮,脸颊越红,小心肝跳的越激烈。 直至深夜时分,女生公寓传出一阵阵猥琐无比的狂笑:“小影影,你就等着本女王的宠幸吧!” (cqs!) ------------ 假象情敌 翌日,夜晚的古城,安静得苍凉,弃土匪用大围巾把自己的头都裹起来,手上戴着大大的翻毛手套,抱成一团顶风前行,其实里面穿的是最薄最具诱惑力的黑纱裙。 扑到人嘛,要在衣着方面狠下功夫,务必做到一撕就碎,一扯就断,速度必须要快! 为了假戏真做,她一脸痛不欲生的踏进去了深度,然后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黄飞洪。 可这样也不行啊,必须得找个人来陪自己喝,所以弃土匪快速的给夏目去了一个电话。 收线之后就开始此处打量,包厢里的人大部分她都认识,是b市出了名的公子哥们,当然还有让人眼花缭乱的美女。 白大少自然是群芳坏绕,只不过这人虽笑着,却给人一种说不透的感觉; 譬如,虽然有女生坐在他身边,可却没有半分的衣衫触碰。 明明看上去一副温润无害,咋就叫人喜欢不起来。 还是影学长好啊,看上去多冰,多有震撼力,方圆一里,芳草不生。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只见他一直低着头摆弄手机,而后微微褶了下浓眉。 “喂,喂,喂,影子。你干嘛去,来,一起唱这歌!”黄飞洪一边拿着麦克风一边嚎叫,左手里还握着一瓶啤酒。 蓝影只是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语气听不出喜怒:“电话。” “电话?”黄飞洪诧异的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的说:“也,也有人会给你打电话?” 白大少似笑非笑的摇晃着酒杯:“洪儿,你管事太多了。” “你懂个p,哥我这是好奇。”黄飞洪拦过他的脖子,嘿嘿的贼笑:“华子,你说打电话的会是谁?肯定不是家人,他是孤儿。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女人!可如果是女人的话也很奇怪啊,平常影子那里接过电话?有问题,有奸情!” 弃土匪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行,她得跟上去好好了解敌情。 这般想着,便蹲下了身子,一点一点的移到花盆下面,竖直了耳朵。 “嗯,我会多加注意。”语调依旧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的感情:“唐少放心,我已经搜集好了孙的罪证。” 罪证?弃土匪抓狂的揪着长发,啊啊啊,她想知道的不是这个! “嗯,好。”蓝影点下头,突然语气一变:“等下!唐少,墨北她醒了吗?” 电话那头的男子挑了下好看的眉头,扫向病床上毫无血色的植物人:“没有。” 一阵无声的静默~ “她如果醒了,我会通知你。” 蓝影的手指僵了下,冰般的俊脸也变得不是很平静:“好。” 收了线,他还在站在原地,深邃的黑眸里是望不见低的迷惘。 这副模样和弃土匪心目中的他相差甚远,好像很生疏,离得很远,不像个真人,干干净净的好像什么都不会被他带在身上似的。 她昂着头,看着大理石上的倒影,小心肝哗啦啦的疼了起来。 是谁能让他这么在意? 墨北么? “你挡我路了。” (cqs!) ------------ 弃土匪告白 弃土匪闻声抬头,只见蓝影一手插着口袋,一手拿着手机,褶着浓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弃土匪自觉的挪挪了位置。 吱呀~ 蓝影推门走进包厢。 就这样?弃土匪猛地跳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男人的背影,他发现她偷听,居然连鸟都不鸟她。 还说什么,你挡我路了? 这语气好想是说好狗不挡路一样。 呸,呸,呸! 她才不是狗,她是藏獒! 哼! 小影子你就得瑟吧,等会姐会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弃土匪一番yy过来,领着两瓶青岛啤酒就进去了。 姿势很豪迈,语气很温柔:“影学长,我请你喝酒!” 蓝影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然后继续玩手机。 弃土匪嘴角微僵,心想别说你是丫是冰块了,就算你丫是个北极熊我也得把你磨化了; “呵呵,那我干杯,你随意!”话说着,弃土匪一昂头,喝了一个底朝天。 饶是没有见过这般大大咧咧的女生,蓝影少有的多看了她一眼,并且破天荒的回了三个字:“我不喝。”作为一个阻击手,必须保持高度的集中力,嗜酒和抽烟都会影响自己的视力。蓝影仍然清晰的记得八年前第一次参加实战任务。由于他的心不够狠,差点害墨北丢了性命。幸好她偷术了得,又跟着十二护影们学过射击。否则,不只是她,就连自己和墨南都要命丧黄泉。 事后少爷只告诉他一句话:“把自己当作武器,克制镇定,目标明确,才能枪不虚发。” 可是他却总是走不出那个牢笼,墨北杀人的情形还印在脑海里。 满身的鲜红,明明在发抖,却将墨南护的紧。 “你***为什么不开枪!”她揪着他的衣领,单眼皮烧着火,流着泪。 他吓杀了,十九岁的他居然还没有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胆大。 “我怕。”他拿着枪,直言不讳的说:“我怕杀人。” 她只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这个人,强奸过四十七个中小学生。堂堂的政府官员,丧尽天良,猪狗不如!” “你害怕杀他,就不害怕以后被他糟蹋的孩子越来越多?” “蓝影,你是军人。” “军人拿起枪,是为了能让妈妈醒来的时候听不到炮火,看不到鲜血。” “我们都是孤儿,没有妈妈。” “可没有社会爱心人士的捐赠就没有唐门,没有唐门,你和我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弃土匪见他拒绝的彻底,甚至埋着头,就当她仿佛不存在一般。 她是个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忍了又忍之后,终于按不住性子探身过去问道:“影学长,你是不是讨厌我?” 蓝影从来没和哪个女人靠的这般近过,直觉的向后退了退:“不是。” 弃土匪一听,有戏! 俗话说的好,女追男隔纱。 竟然他不讨厌她,那一切都好搞定。 以往她在他面前从来都不敢多说话,更不敢告白。 可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人都大四毕业了! 不行,一定要说出口! 弃土匪深吸一口气,闭着眼豁出去了:“那个,那个,我喜欢你!” (cqs!) ------------ 第一次相遇 “喔。”蓝影安静地看着她,冰冰的俊脸带着一抹疑惑。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喔?什么意思?弃土匪抿下唇,身子向前微倾:“那你呢?” 蓝影的浓眉皱的愈发紧了,他? “影子,弃学妹是在问你,能不能交往。”黄飞洪凑过来,猥琐的在他耳边吹着气:“你这家伙运气不错。” 交往?阻击手唯一的情人就是枪。他摇头,冷漠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第三十七次告白被拒绝!!弃土匪捧着玻璃心,嘭的一拍木桌:“学长,喝酒!” “呃~”黄飞洪连忙摇头,他做人是有节cāo的,绝不沾惹哥们的女人! 弃土匪的脸瞬间黯了下来,幽怨的扫向一旁的大冰块。 然后一杯又一杯的,猛灌入腹。 他心里是不是有人了,所以才拒绝她拒绝的这么彻底。 如果有的话。 神啊,拜托,请让那个女人狠狠的甩掉他吧; 然后她在乘虚而入,最后用温热的体温把他化掉,化掉! 弃土匪叹口气,微醉的双眸有些迷离。 她想这次她是真的动了凡心了。 没错,她是以貌取人,见一个追一个。 可,影学长不一样。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学校后侧的小巷里。 以前她总是仗着自己学过跆拳道,从来没有怕过谁。 那夜,前任男友不服气,竟然卑鄙的找了三个大男人来堵她。 她一人能敌四手,定是吃了亏。 那时候,她被按在地上,清楚的能听到羽绒服被撕扯的声音。 她拼命的挣扎,又踢又喊。 喊到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响在了夜空中。 “让开。”他从夜色中走出来,一手慵懒的插着口袋,气温已经降下来了,灯光不复往日的力度,可是落到他的身上还是暖暖地勾出一个场,好像他能从天地间裁出一片来给自己,自成一派的干净。 她看着他,刺短的黑发和利落的迷彩服,心头涌出巨大的热流。 她有救了!这是她当时唯一的念头。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出手的,只记得他脱下大衣一把扔给她,不甚温柔的举动却让她很有安全感。 后来,那四个人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形象很惨,脸上带着血迹放狠话:“有本事告诉爷你的名字!” “蓝影。”他掸掸身上的尘土,似乎厌恶沾惹血腥。 于是,她深深的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名字! 很多姐妹们都说他冷血,难追,看看可以,谈起恋爱了绝对没有意思。 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的体贴。 那yi'yè,她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 直到她进了宿舍楼,他才安静的离开,就仿佛是真的没有存在过的影子。 莫弃知道这是一场俗不可耐的邂逅,可他就是如此意外的闯进了自己的生命,毫无预警。 自从那以后,她总是偷偷地在看着那个人,注意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看见他就开心,听到他的声音就心跳加速。为他的一个背影痴迷半天,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听他喊自己的名字,就会感觉全身酥麻,虽然,他只在点名时叫过自己一次! (cqs!) ------------ KISS 弃土匪想到这里,喝酒的动作就愈发爽快了。 刚巧,好友夏目赶了过来。 弃土匪一把拉过人的手,边喝边聊。 可她却忘了,控制好酒量。 所以,弃土匪是真的醉了,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统统都说了。 “嘻,嘻嘻。”她摇晃着小脑袋,傻呵呵的指着路灯下的男子:“我一定要做女王攻,攻得你心悦诚服!” 蓝影淡漠的看着她,冷冷的说:“你喝醉了; 。” “喝醉?喝醉就对了!不喝醉怎么酒后乱x了!”弃土匪流里流气的垫起脚尖,捏住他的下巴:“小影子乖乖,我会好好疼你的。”弃土匪宣布完自己的行动之后,猛的昂起头,对着肖像的嘴唇就是一顿乱啃。 蓝影虽说纯的跟矿泉水似的,但是心平气和的讲,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猫舔了似的,一下一下的毫无技术可言。 弃土匪见眼前的人没动静,脸上还跟冻着冰似的,一个火大,开始用牙齿咬黑西装上的纽扣。 蓝影推开她的小脸,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着的玉手,眸低沉了沉。 弃土匪眯着眼仔细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嘴唇很薄好很淡,所以抿紧的时候就会有点单薄严厉的样子,而此刻,轮廓模糊在昏黄灯光造出的阴影里,失去阳光下犀利的棱,处处透着you'huo。 弃土匪舔了舔因酒醉而干涩的唇瓣,毅然决然的朝着蓝影压了下去:“不管了,我就是喜欢你,有本事你去告我强x好了!” 牙齿落在皮肤上的感觉异常温热,熏香的呼吸漂浮在耳侧,沙沙的在脖子间游走,很酥很痒。 她说:你这个大冰块,死人脸。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蓝影低头,迎上她迷茫委屈的眼神,心口蓦然涌过一层热血,他沙着嗓音说:“你连我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何谈喜欢?” “我管你是做什么的!”弃土匪酒气冲天的呢喃,趴在他的胸口红着脸梦呓:“只要你是蓝影,就算你是个杀人犯我都喜欢!当然强x犯不行,因为如果你做了强x犯,牛郎都要失业了!到时候唔……” 莫弃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有东西溜进了自己的口腔里,带着冰冷的酥麻,轻微地挑动,她颤抖着迎接他的进入,试着动了一下舌尖与其碰在一起,却感觉到他忽然揽紧了自己的腰。 他吻着她,温柔而粗暴。他卷起她的舌头用力戏耍,直至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衫,bèi'bi出细碎的shēn'yin。 蓝影才松开唇,看到她茫然地睁大了双眸,涣散的瞳孔里找不到焦距,纤细柔和的身子在他怀中绵软的颤抖着,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不断的喘着气,透着迷茫羞涩。 这和将阻击枪抱在怀中完全是不同的感觉,如果说以前碰触的是冰冷,那现在就是火热的,慌乱的,焦躁的,贪婪而不知满足……那是所有词汇都形容不出来的情绪,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姐妹们,苇住的地方没有网络,这两天一直在打点滴。我看了评论,有些亲说快点完结。是这样的,这部书的正文已经完结了。现在苇主要写的是莫弃的番外,是有些姐妹喜欢看我才写的,所以请大家选择xing阅读。另:狂妃番外会在今夜十二点前写上,有兴趣的姐妹可在明天去《神偷狂妃》选择xing阅读,关于新书是唐三少的,赶上流感了,总发烧,确定不了发布时间。具体的我会在群里说的,对不起了。还有一句迟来的,圣诞节快乐。 (cqs!) ------------ 胡思乱想 第二天,弃土匪从雪白的床单上醒过来,望着落地窗边的男人,眨眨眼,再眨眨眼。 “影,影,影学长!”难道昨天的美人计得逞了,她一醉之下就把他给上了? 蓝影站起身来,白衬衫半开着,露出巧克力色的漂亮腹肌。 弃土匪看的一个口干舌燥,心想亏大发了,好不容易把他扑倒,居然不记得作案过程了! “穿衣服,时间到了。”蓝影举起左臂,看了一眼手表,浓眉褶了一下。 弃土匪掀开床单,十分满意自己全luo的状态,不过她还是意思下的害羞了:“我的衣服是你?” “客房服务。”蓝影一手系着衬衫纽扣,一手将沙发上的白色毛衣扔了过去。 弃土匪的嘴角垮了,愤愤不平的说:“干嘛让酒店里的人随便脱我的衣服!” “你喝多了,臭; 。”蓝影语气淡淡吐出几个字,十分不解她为什么会生气。昨夜可是他生平第一次帮女人服务。 弃土匪眼角抽了一下,双颊鼓鼓的说:“那你怎么不自己帮我脱!” “你想让我帮你脱?”蓝影嘴角微动,因为不时常笑,皓齿一露,犹如冬雪初融。 弃土匪看傻了,狠狠的吸了吸口水:“嗯。” 他杀过很多人,各式各样。可是像她这样简单到一眼就能看穿,好不造作的却是少之又少。 蓝影低下头,拉过她的手,掏出口袋里的红色钢笔,缓缓的在她掌心写下一串号mǎ。 “这是?”弃土匪昂起头,眼睛里闪着小星星。 蓝影语气淡淡的说:“我的手机号。” 于是,弃土匪美晕了,蜷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打滚。 这个状态,一直维持到回宿舍后,也不见丝毫的减轻。 “没发烧啊。”白飞儿摸摸她的头,转过脸去和蓦然然咬耳朵。 后者一拍大腿,扯过弃土匪的衣领,对暗号似的说:“你和我们俊美的影学长勾搭上了?” 弃土匪嗯了一声,羞羞涩涩的继续咬着被角。 “做女王攻有什么感觉?”蓦然然兴致勃勃的问,两眼直放x光。 说到这个弃土匪就心虚了,一把将她推开,脸上开着红艳艳的小梅花:“去,去,去。小孩子问什么问!” 蓦然然怒了,一拍床沿:“三儿姐你不厚道!在怎么说我也是指导员,你怎么能不向我汇报重点工作!” “我汇报!”弃土匪想了想:“怎么形容,心情很激动,打个比方吧,就跟你强吻过张根硕是一个道理!” 蓦然然挠墙,可怜兮兮的说:“我还没强吻过小帅。” 白飞儿翻个白眼,断开这只谈话说不到重点的小作,插话进去:“那你们具体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给了我他的手机号mǎ。”得!弃土匪又开始了她的滚床单运动,越滚越美,对于莫弃来说,虽然chu'yè不记得了,但是男人只要一主动,日后什么事都好搞定! 可谁知,一连三天拨过去的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的状态! 于是弃土匪就开始互诉乱想了。 他为什么从来都不接电话呢? 他知不知道我成天老是想着他啊? 他会不会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了啊…… (cqs!) ------------ 试探 莫弃两眼望天,她觉得自己快得忧郁症了。 她不接受yi'yè'qing,绝对不接受! 于是她把号称少女杀手的蓦然然叫到一边,眼泪汪汪地问:“你说这是为神马!” 蓦然然幽幽的叹了口气:“从你的全面阐述上来讲,我觉得墨北这个人奏是个问题啊!” 弃土匪托腮:“你的意思是说?” “影学长没准心里有人了。”蓦然然捧着双手,望天。 弃土匪彪悍的摇头:“我不相信!” “那要不试探一下?”蓦然然勾勾手指,一脸贼笑。 弃土匪附耳过去,咬牙道:“怎么试探?” “影学长一向行踪成谜,从他那下手比较困难; 。其实要知道他的心思很简单,改天你带上个人,牵着在他面前转悠一圈。他要是生气了,哎呀喂,你俩儿准有戏!他要是没生气,三儿姐,咱就是挖陷进也得把人抢过来!”蓦然然举起小拳头,慷慨成词。 这观点,弃土匪同意。 仔细想想她走的一直都是红军爷爷留下的游击战术,走到哪打到哪,装矜持那是大家闺秀的路子不适合咱。 于是,这个计划成型了。 至于名称,不好意思,还没想到。 总之,要想激发影学长的嫉妒心,必须得找一个又帅又酷又靠谱的新好男人! 就在弃土匪开始锁定人选时,蓝影已经陷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 任务一茬接着一茬,跟秋后的韭菜似的,割之不尽。唐门上上下下被恶魔三少折腾的嗷嗷直叫。 据说,他最近心情不爽。 蓝影冰冷的扯扯薄唇,把枪拆散,一个一个零件抚摸过去,慢慢拼装――莫名,他想起了总是在暗中注视自己的那双眼睛,火辣到单纯。 “手怎么了?”唐少划燃一根火柴,偏着头,优雅的吸着烟。 蓝影掀开眼皮,扫了扫自己的手臂,语气淡淡的说:“埋伏时间太长,大概被什么东西咬到了。” 他们这次接到的是秘密暗杀掉越南的军火商,由于牵扯到国际问题,一切都要谨慎。 做为一个合格的阻击手,必须要学会彻底伪装自己,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不动,在半原始森林被虫子咬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记得上药。”唐少弹弹手指上的烟蒂,似笑非笑踱过来:“蓝影,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总觉得你好像有事瞒着我。” 蓝影手指一顿,没有搭腔。 唐少拍拍他的肩:“几岁进的唐门?” “六岁。”蓝影低下头,俊脸布满了迷茫,他不明白为何boss会突然关心起这种事来。 唐少沉声一笑,语调邪佞:“听说最近你好像惹上了桃花债。” 蓝影脸上很平静,仿佛对于他知道这种事一点不会觉得奇怪,毕竟恶魔是无可不入的:“她很干净,也很单纯,没有政治背景。” 唐少挑挑好看的眉头,皓齿微露:“蓝影,你回头告诉她,想做唐门的媳妇儿,必须带着嫁妆来,否则本少可不答应你随便下海。” 蓝影听后,一向标准的死人脸有了少许的松动,难得的嘴角抽搐了几下,他看起来很像出来买的吗? (cqs!) ------------ 情窦初开 “对了,墨北醒了。”唐少顿了下步子,俊颜上满是邪佞。 蓝影少有的恍了神:“她在哪?” “刚执行完任务,在军区大院,左臂韧带受伤,你去看看她。”唐少微垂下头,湮灭手中的香烟:“告诉她,双子神偷的工作就此停止。唐门,随她去留。” 蓝影攥了攥拳头,越过驻地大门,如往常一样的向哨兵回礼,然后径直走近大院深处的二层洋楼。 “你要离开唐门?” 房内准备收拾东西的女子一愣,单手插向左侧的迷彩口袋,抿唇浅笑:“蓝影,好久不见。” “为什么要离开?”他看着她,黑眸微沉。 女子扯开白色衬衫上的领带,酒窝微露:“为了一个男人,我爱他。” “爱?”蓝影不解,波澜不惊的黑眸里充满了迷茫; 。他看着负伤收拾皮箱的女子,忽然开口:“最近有一个人,总是缠着我。” “喔?”女子回眸,瞳光微闪,她伸手拍拍了自己的左侧。 蓝影坐过去,浓眉微皱,语气略微有些烦躁:“她让我感觉到很危险。” “那你怎么不避开她?” 蓝影一愣:“我没想过要避开。” “是么?以你严谨的个xing,如果有危险应该会立即躲避和阻杀才对。” 蓝影的俊脸冰了下来,语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些急切:“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一个身份很简单的女大学生。” 女子听后,饶有兴趣的扫他一眼:“蓝影,欢迎回到地球,你终于懂得七情六欲了。” “什么意思?”蓝影冷冷的抿起唇,他不觉得过多的情绪波动多于一个阻击手而言是什么好现象。那个女人总是无厘头的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打乱了他所有的步调和计划。 可偏偏,突然变得不可克制自己了。 女子看着他,噗哧一笑:“蓝影,我们都孤单的太久了,是时候要给自己找个爱人,让她关心温暖你了。” 蓝影偏开头,看向窗外不知名的树,小时候,他们一排人站在那宣誓。 忠与国家,忠与人民。 从那时候起,枪,就成了他唯一的依靠。 可现在似乎有什么已经变了。 墨北离开后,蓝影围着部队的训练场跑了五十多圈,跑到天微亮才回了b市。 低气压,绝对的低气压! 律师事务所的人仿佛都能感觉到白大少层层微笑背后的寒意,谁都不敢大声说话。 蓝影没有在意,只把关于贪官孙的资料交了上去,便打开笔记本准备和唐少联系。 谁知刚一登录,qq便炸开,不断有信息冒出来。 “师傅,师傅!江湖救急!” 蓝影发了个问号过去,不为别的,只因为他不会打汉字。 “啊!师傅你在啊!”莫弃尖叫了一声,回复了一张抱大腿的图片:“师傅,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 蓝影挑眉,先给唐少发了一份电子邮件,然后才慢慢吞吞的又发了一口问号给她。 蓦然然在一旁看着弃土匪的聊天窗口,满额黑线的说:“三儿姐,这男的行不行啊?看人家好像不爱搭理你。” (cqs!) ------------ 献身计 "去,去,去!”莫弃推开挡在自己眼前的炸毛头,眼带鄙视的看着蓦然然:“小孩子懂个什么,我师傅那叫沉默是金。知道不,高手一般都不轻易开口说话。” 蓦然然望了望天:“三儿姐,你就吹吧。” “丫头!”弃土匪一拍书桌,正儿八经的吆喝道:“知道我这师傅哪认的不?” 蓦然然咬下手指,她还真不知道。 “世界帮派,我这师傅可是里面出了名的刺客大神,杀人无声,砍兽无影,飞檐走壁那都跟玩似的!”弃土匪愤慨激昂,唾沫横飞; 蓦然然听了半天,回过头来笑呵呵的问了一句:“三儿姐,你师傅真牛真古典,穿越来的吧? 弃土匪:... “行了,我不跟你这个白痴小作废话了。妹妹,有时间你多看看你们书城的网游广告!”莫弃转过身去,眼睛发光的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师傅(可怜符合),我前几天追了一个男的,他对我始乱终弃了,呜呜!” 蓝影打boss的手一顿,武器掉地上了。 莫弃cāo作着小人儿赶紧跑过去,献媚似的将装备递过去:"您老人家可得为我做主啊!” 蓝影不出声,过了半响打过去一个字:“谁?” 弃土匪早就习惯了她师傅缩短字数的功力,记得那几天刚刚加入幼稚园时。她拼命抱他大腿,就想学学偶像的cāo控手法,谁知偶像就是吊,打boss从来不打嗝,废话一句没有,野兽基本全走。 当时她的想法,只有一个字,酷,真特么的酷! 后来她才辗转的从洪荒那里得知,原来她师傅不是走深沉路线,而是中国汉字太伟大,他一个ri'běn人学不来咱得精华。 于是,弃土匪笑的差点把书桌磕坏了,没办法这孩子一激动,就捧着头胡乱撞,不把目标撞毁势不休。 其实眼下她特想撞人,尤其是姓蓝名影的家伙,无奈没了人的行踪,直能化悲愤于语言,打字的力道震的键盘咔咔响。 “那男的是我一个学长!” “师傅,你说说,他不就是人长的帅点,个长的高点,身材长的you'huo点吗?” “他凭什么就让我喜欢上了啊。” 蓝影嘴角抽搐了一下,总觉得这话逻辑思维上出现了明显的错误。 但是,她现在说的那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好像是他! “师傅,你知道我追他有多不容易么?上学路上堵,下学食堂截,到了礼拜天还得跑书店里去暗中跟踪!”弃土匪吐着口水,越说越觉得自己悲惨:“为了能让他记住我,我还制定了一套具体而系列xing的追捕方针,花了我400块大洋啊,都给舍友买麦当劳了!” 蓝影的嘴角已然抽到僵硬了,对于那套具体而系列xing追捕方针,他至今记忆尤深。 一:找个昏暗无人的小巷。 二:扒光,扒光,扑到,扑到! 三:省略号。 四:穿好衣服,放好钱. 这傻妞花了四百块,用来买一套献身计?! (cqs!) ------------ 什么是大攻 “最重要的是明明那夜气氛佳,风景美,我居然连半点印象都没有!”弃土匪咬牙,一字一顿的说:“好不容易做次大攻,他还给我玩失踪!”蓝影的死人脸明显多一抹纠结,他当然指的那yi'yè是哪yi'yè。那天他把她从深度带出来后,就进了一个青石小巷,本来打算好好谈谈。因为她赤果果的跟踪行为已经造成了他局部xing走路障碍,一个跟踪者居然能做到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行为诡异; 。蓝影不得不说,他真的很佩服眼前聊天的这个女人。由于她的目光太过于热烈,行为太过于猥琐。他才不得不出面阻止,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她便扑了上来。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然后扯他衣服,后来――后来,她吐了。昏天暗地的吐,就是不肯松手。他把她送到一家酒店,叫来客房服务,替她脱了衣服,洗了澡。 她口里面一直叫着自己的名字,身子柔柔软软的,那么娇弱易碎。 他只是轻轻一用力,她的手腕立马就变成了粉红色。 做为一个阻击手,他看过很多**,甚至为了杀掉目标,会长期潜伏在制高点,观测那个人的一举一动。 可他从来没有一次,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人,没有目的,却比杀人时还要烦躁。 可是她却偏偏总是喜欢招惹他,迷糊的抱着他的手臂,嚷嚷着要喝水。 眼看着她要栽下床,他皱着眉将她的身子户主,她傻笑的抱住他的脖子:“你知不知道,我很喜欢我,最最最喜欢了!” 他低头看她,觉得那双清亮的眼睛太不适合跟踪别人,因为好像太亮了一点,嗯,是太亮了一点,亮的无法无视。 她虽然是醉了,可沐浴后的小脸却泛着别样的红。 胸口突然涌出一种冲动,他猛地将她揽进怀里,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反反复复。 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原因,仿佛除了这样才能消除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烦躁。 全身的细胞都在蛊惑着他,吞下她,吞下她。 窗外的灯光星光流淌进来,房间里满是浓稠的的暧昧,柔软的,温热的,嫩滑的,发抖的她,在他的手掌下憨笑。 渐渐的眼中的物体失去了焦距,他突地顿住了手掌,从床上起来,大口的喘着气。 那似乎是阻击手的一种本能,当眼前的事物失去聚点时,会让他感到恐惧。 他坐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等待着这种热血沸腾的晕眩过去。 他有点害怕那样的自己,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看到女人的**时,可以面无表情的开枪射击,在他的世界里,无所谓男女之分,有的只是敌人和兄弟。 “?” “??” “???” “师傅,回魂!”弃土匪郁闷了,心想她师傅会不会不明白什么叫做大攻啊,于是这小妞想了想,决定来次义务xing的汉字普及知识:“师傅,不好意思哈,我刚刚说的太深奥了。大攻指的就是两个人在甜蜜时,位与上面的主导者。咳,没错,主导者!简单来说就是我和他那啥,两情相悦了!” (cqs!) ------------ 蓝影不淡定了 两情相悦?蓝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这个成语对于他来讲比较复杂,不过。他早就在刚刚她说出大攻时,已经用网页百度了一下。 上面是这样解释的:攻一词来源于ri'běn,常词语美人攻,忠犬攻等,在同xing恋小说漫画中形容较为主动的一方; !有时候他真的很难理解这个女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难道是他脱离社会太久了,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为此他十分认真的扭过头去,正儿八经的看着白大少:“boss,现在中国很开放吗?” “中国一直很开放,谢谢。”白大少头也不会的咬牙切齿,很明显是在生某人的气 蓝影语调很平静,表情很严肃:“已经开放到允许同xing恋结婚了?” “噗!”坐在一侧整理资料的黄飞洪一口咖啡没喝下去,差点咳成心肌劳损:“咳,你说什么?同xing恋结婚?!影,影子你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蓝影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不是我,是莫弃嚷嚷着要做攻。“ 黄飞洪一脸呆滞,表示无法理解。 白大少似笑非笑的抬起头:"影子,你知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叫做腐女。她们只看在脑子里幻想一下而已。不过,如果你想搞定弃学妹,我倒可以指点指点你。” 蓝影想也没想果断拒绝了,虽然他跟在表少爷的时间很短,但是在唐门的时候,他已经领略过了唐少的手段。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欠他们人情,否则到还的时候定将尸骨无存。 所以他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低着头继续打字:“大概情况我了解了。不过你确定那晚有发生什么吗?” 从来没有见过师傅打这么多字的弃土匪激动了,指着电脑嗷嗷直叫,可是叫着叫着,她发现这句话的精髓所在了。 你确定那晚有发生什么吗? 说实话―― 她不确定! 弃土匪窘窘的耷拉着脑袋,拔了拔头发,愤怒的敲下一句话:“我这人从小就特自爱特有原则。就算什么都没发生,虽然我比较喜欢发生点什么,但是他都已经把我看光了!必须负责!” 其实她想表达的主题思想就是这样的,不管他动没动我,我都赖上她了! 典型的山大王思想,这话也就是蓝影看了能够面无表情,如果换成其他男人,早就大喊一句“强x了!” “总之,对付他那种把虚伪的冷酷摆在脸上,把沸腾的闷sāo藏在心底,就必须给他一次深深的刺激!”弃土匪抚着下巴,发过去一个贼笑的表情:“所以师傅,我决定牵着你,到他面前溜一圈,告诉他,姐不是没人要的!到时候,我就银笑着对他说:学长,8要伤心,8要难过,日后只要你在床上能好好表现,我保证做一枚忠犬攻!他一定会立刻抛下冷酷面具,从此除了想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走,而再无其他任何所求!” 听过这番话后,一向冷静的蓝影不淡定了―― (cqs!) ------------ 我的地盘听我的 “我不去。”蓝影深吸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突爆; 弃土匪傻眼了,想她平时师傅师傅叫。打世界boss的时候,都是他在前面开路,她在后面掩护。神马?你们说那叫趁机捡掉下来的装备?错!她师傅这人平常只会砍boss,从不知道收藏材料做衣服。 他现在穿的这套红色盔甲,那都是她练出来了!她在他后面捡点东西那叫天经地义! 扯远了。总之,她可是一直把他当大神供着,当菩萨养着,必要的时候还会充当他的中文翻译! 可瞧瞧他现在怎么对她?居然这么毫不留情的就拒绝了一个淑女的要求! 弃土匪很恼火! 指甲在木桌上来回划了几下。 “师傅,5555,我以后再也不在心里骂你是小ri'běn了,也不会偷你打下来的材料了,最多跟着你蹭蹭声望,吃吃软饭。所以师傅,看在我这么坦白的诚心上,你就救救我吧!我给你介绍花姑娘,大大滴花姑娘!” 蓝影这次没有说话,直接下了q,关上笔记本,看着旁边目瞪口呆的黄飞洪满颜的面无表情。 “影子,你已经确定要接受弃学妹了吗?唉!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毕竟人生只有一次。”黄飞洪的手颤了一下,虽然他之前很赞成两个人有美好而搞笑的剧情发展。毕竟一个冷如寒冰,一个热如骄阳,肯定能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可如今,弃学妹的论调已经彻底颠覆了他对měi'nu一词的向往。 蓝影望天,说实话,他现在不确定了。 不过,那个女人的事什么时候也够上升到人生这么高层次的问题了? “阿嚏,我诅咒他!”弃土匪用纸巾捏着鼻子,一个急火攻心,感染上了病毒支原体:“他怎么能这样呢?可恶!见死不救的小ri'běn!” 蓦然然蹭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三儿姐,要不你别去参加你们的帮会了,这身体要是出去了,得传染多少人啊。” 弃土匪欲哭无泪了,咬着被角义正严词的拒绝:“不行!咳,咳,我就得出去!先把那个小ri'běn传染上,再xx!oo!” “高,实在高!”蓦然然伸出大拇指,意味深长的说:“三儿姐,注意安全,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弃土匪含着温度计,迷迷糊糊的说:“你放心吧,计策我已经想好了。我得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儿是中国!” “赎小妹愚钝,有些听不懂。”蓦然然揪了揪自己的绒绒头,最近由于某少的频繁sāo扰,她的脑细胞都不够用了。 弃土匪一巴掌拍过去:“你写文的时候揪,不写文的时候也揪,再揪就成秃子了!简单来说,要想彻底打败一个人,必须从**和精神上全面xing的摧毁他的意志!明儿,我得穿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去,以俯视的姿态藐视他!然后找小目做帮手,拼命灌他酒!然后趁着他酒醉之际――嘿,嘿嘿,嘿嘿嘿!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cqs!) ------------ 赴约 于是,第二天,弃土匪红着鼻子头,穿了一身特别红艳艳的衣服站在镜子前面各种照! 她决定从根本上解决掉公子暗影! 在怎么说她都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的军装小三儿。 就那些hǎo'sè的小ri'běn,来一个秒一个! 想到这里,她猥琐的笑了:“然妹妹,把我的必杀防狼药水拿来!” 蓦然然啃着鸡翅傻乎乎的说:“三儿姐,你是去xxoo别人,不是被别人xxoo,用什么防狼药水!”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我先从精神上征服他,然后等到鱼儿上钩之际。我就这么轻轻一喷,sè'láng全都死光光!”弃土匪满脸得意的哼哼道:“一个不识好歹的小ri'běn,还不值得本姑娘出卖**。” 蓦然然嘴角微抽,她懂三儿姐的意思,三儿姐一向卖色不卖身。 只不过,这防狼药水。 狠,太狠了! 四川的辣椒粉,三鹿的牛奶粉,黑人老师的洗脚水。 这得多臭,多辣,多有毒! 看来三儿姐师傅的眼睛以后再也不能重见光明了; 阿门! 蓦然然幸灾乐祸的将一小瓶液体递过去,笑容有些灿烂:“三儿姐,我发现你现在关注你师傅比关注影学长还要多呢。” 弃土匪一听愣了,愣过去之后,抓过毛茸茸的头猛嗑:“说什么,说什么呢,我对影学长那可是一池春水向明月,真心实意的很!你这孩子思想太不纯洁了,姐才不屑做那些脚踩两只船的事,哼!” 蓦然然摸着头嚎叫,到底是谁思想不纯洁了,靠! 弃土匪不鸟她,一甩背包,踏着雪地靴,准备去赴午宴了! 要先抓住一个人的视线,首先出场方式要够靓够眩够与众不同! 等一下,她一定要让某rén'dà跌眼镜,激动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对了,先问问夏目到没到,然后在趁机打听一下,酒店里有没有三公子!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打定主意后,弃土匪拨通了夏目电话。 “喂。” “是我。” “你已经到了?” “我?我也快到了。” “对了,问你个事。三公子到了没?” “都到了就行,等着我吧!” “什么?美男计?” “哈哈,自从见过白大少和我家影学长后,本姑娘早就对男人的美貌有了抵抗力。” “你就好好看着我是如何拿下那个小ri'běn的吧!” 弃土匪合上手机盖,嘴角的弧度越发张扬了。 而另一侧,蓝影坐在酒店的木椅上,冷冽的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夏目,子夜般的黑眸闪现零星的光。 如果他没猜错,刚刚的电话应该是那个笨女人打来的。 呵,真好奇她一会看见自己会露出什么表情。 她一直偷偷的跟在他身后,却从来不知道他就是公子蓝影,更不知道他会一直玩那个游戏的原因,就是在他帮白少查资料时,在神仙道里看见了她的名字。 刚开始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偶然兴起的冲动。 注册了游戏帐号,帮战,打boss。 然后,成了她的师傅。 (cqs!) ------------ 弃土匪雷到了 就在蓝影闭目冥想时,弃土匪已经到了酒店的大门口,她拿出铜镜来左右照了照,露出一个白骨精的笑。 “小ri'běn,姐一定要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攥了攥拳头,弃土匪一撩长发,走路的姿势很是风情万种。 她边走边在心里计划着,一会一定要很淑女很妩媚的打招呼,hold住全场! 狠狠的告诉他:“公子暗影,我来不是为了找你做朋友的!我来是为了做你的!” 啊不对,心情太激动,把实话说出来了,不行,重喊! 狠狠的告诉他:“公子蓝影,我来不是为了咱俩的友情能从游戏上升到现实!我来是为了上你的!” 大嘴巴子扇飞。忒不纯洁了! 眼瞅着预定好的包间越来越近了,组织考验她的时候到了,成功与否就看在此一举了; 她深吸一口气,嘴角上扬四十五度,露出标准的八颗小白牙,缓缓推开门。 正准备吐出她豪放的开场白。 谁知,雅间里的人竟然是影学长,白大少他们?! 她告诉自己得淡定,于是快速的抬头看了一下门牌号。 没错,是这个号mǎ啊。 弃土匪的第一反应是影学长怎么在这儿? 弃土匪的第二反应是他是不是走错包间了? 弃土匪的第三反应,基本没有。 因为她看到了影学长旁边的夏目,已经开始雷的外焦里内,魂飞天外了。 然后―― 嘴角垮掉,白牙僵掉,头发乱掉,表情就像是让人踩着尾巴的大傻猫似的,全身炸毛。 这状况,可真它母亲的意外啊! 白大少见人都来齐了,似笑非笑的看了蓝影一眼,伏在黄飞洪耳边说:“飞洪,叫服务员来点餐。” “你怎么不去?”黄飞洪津津有味的盯着蓝影和莫弃,心里那叫一个美啊,他最喜欢这种场面了,嘿,嘿嘿,嘿嘿嘿。 白大少挑眉:“我要看洗。你还想和我pk?” “靠,我告诉你,小爷不受威胁!”黄飞洪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白大少语气淡淡:“前天黄叔叔找我要人,我本来打算多留你一段时间,看来是该考虑考虑送你回北京了。” “你!卑鄙!”黄飞洪开始咬衣角,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白大少拍拍他的肩:“飞洪,点完餐才会介绍彼此的身份,所以你不用担心自己错过现场直播。” 听到这句话后,黄飞洪一溜烟的跑了,步伐特积极。 而蓝影只是看着门口的莫弃,微微的褶了一下浓眉,她那副见到鬼的摸样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打算在那发呆多久,又不是在做门神。 他冷着脸站起来,然后伸出手臂,将她按在木椅上,满颜的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却是百转千回的,否则他也不会主动去接近一个女人。 弃土匪这时候已经处于当机状态了,就算蓝影扑上来啃她一口,估计她都不来反击的。(某作:你当然不会反击,你巴不得呢。某弃:您是我的亲妈啊,太了解我了!) 喔!泪滴嘎嘎,谁能告诉她。 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cqs!) ------------ 觉得丢脸得弃土匪 “他,他,他,我,我,我,影,影,影,师。”弃土匪结结巴巴的,险些咬到自己得舌头。 白大少心情很好的开口道:“弃学妹,我是公子韶华。” “那,那,那他?”弃土匪的手指一抖一抖的指着蓝影。 白大少心情更hi了:“他呀,和你关系最好了,公子暗影。” 什,什么!公,公子暗影?!那她前天让他出来假装自己得男朋友,想从中引起影学长得关注度,为的是哪般? 天啊! 没有比这个更丢脸,更让人无地纵容的了; 蓝影看她张着嘴巴,一副呆呆得模样,冷哼了一声:“还不坐下。” 其实莫弃同学一般都很土匪,但只要一碰到她的影学长,立马就变成了大家闺秀,速度之快很是惊人。 所以这个伪淑女怔怔的坐下,怔怔的发呆,怔怔的呢喃着:“他怎么可能师傅,师傅怎么可能是他……” 雅间内的气氛有点尴尬,几乎可以说是万籁无音。 就在这时,被白少一对一进行教育过的黄飞洪呲牙咧嘴的进来了,这斯似乎还没有搞清状况,一见莫弃来了,笑的万分猥琐:“弃学妹好久不见啊,最近有没有去小巷子里进行扑倒计划?啊,对了,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和影子到底是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 此话一出口,无数只乌鸦从头顶掠过…… 弃土匪的脸上红红绿绿的,心想她打不过蓝影,还揍不过你这个吃喝玩乐的官二代! 碰的一声巨响! 莫弃站起来,狠狠的盯着黄飞洪:“师兄,你出来!” 又出去?!开什么玩笑,他刚刚被华子单项pk了一顿,现在手臂还疼呢,再和这个有着女侠之称的弃学妹出去,这不是自寻死路么?想到这里,黄飞洪果断摇头,乐呵呵的说:“弃学妹,不要冲动,我们先点菜吧,小目mm肯定饿了。” 唰,唰,唰! 四道目光一同射过来,夏目只能被动的点下头,基本上这饿不饿没有关系,但是如果任由他们pk下去,估计没完没了。 于是一场腥风血雨在点菜中无形化解了,而受过刺激的弃土匪开始咬着门牙,思绪全都回来了,于是她低头冥思,越想越奇怪:“学长,你似乎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 白大少似笑非笑,避重就轻的说:“莫弃,真实姓名和游戏姓名一摸一样,影子不想知道都难。”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在游戏里说的那个学长是谁! 弃土匪在心里嚎叫了一声,她真想把自己埋土堆里,数个一二三四五。 这个小ri'běn竟然一直都在看她的笑话? 可,可,可是她最崇拜的影学长竟然是和陪她玩游戏打boss的师傅! 弃土匪一半喜一半悲,心中甚是气愤,想要做掉某人的念头越发变得浓烈了! 于是不管是从吃菜时还是玩牌时,她就开始处处针对蓝影,力求发泄心中得怒火! 而蓝影从头到尾都没有表情,除了嘴角偶尔无形的抽搐一下,这让弃土匪越战越勇,直到聚会结束,两人独处时,莫童鞋彻底爆发了! (cqs!) ------------ 强吻 弃土匪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两手拽住蓝影的黑色风衣,凑上去就是一顿啃吻。 说好听点就叫浪漫,说难听点就叫强x。 此吻虽然柔的宛如蜻蜓点水,可却是耗费了弃土匪的无数心血所考虑出来zhèn'yā蓝影的最佳方案! 她不能总处于被动状态,她要彻底征服眼前这个男人! 蓝影的死人脸略微有些松动,只不过紧抿的嘴角却泄露了他隐忍。 明明习惯了qiāng'zhi的金属冰冷,此刻却仿佛什么都控制不住。 那种感觉又来了,想要抱住眼前的身躯,一口,一口吞掉她。 他攥着双拳,猛地将她推开,粗狂的喘着气:"离我远点。” 弃土匪一愣,看着眼前平静无波的男人,如果不是他的呼吸声,她还真以为他是座冰雕呢! 她都主动献吻了,他还拿什么乔,可恶,可恶! 还有,什么叫做离他远点! 他就这么讨厌她吗? 没错,她确实是见一个喜欢一个。 可她只是贪图美色而已,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弄的自己狼狈不堪的! 莫弃很生气,觉得自己的自尊被严重挑衅了! “你送我到这儿就好,我进去了!” 蓝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校门口,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我真的要进去了!”弃土匪又说了一边,眉眼微挑。 “嗯,小心点。”蓝影点头,有些疑惑为什么一句话这个女人要说两次。而且他发现很难压抑他的视线不下意识地跑到对方的眉间和心脏附近转悠。以往看到这些关键点完全暴露在他的控制范围,会让他心安。 因为这两点,是最容易能让阻击对象一枪致命的。 可如今,他看到她红色大衣下略微luo露的嫩白肌肤,竟会感觉到口感舌燥。 为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比以前变得更加biàn'tài了。 可在弃土匪眼里,他一点都不biàn'tài,简直就是绅士过头了。 要知道,在这个灰暗的小胡同里。 只有远处零星校园的灯光能照进来一点点。 不鲜明,反而多了一丝暧昧。 再加上她都这么拼命的you'huo了。 他居然半点反应都没有! 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弃土匪泪流满面了,不甘心的跺跺脚:“笨蛋!” 话刚骂完,她撒腿就跑。 总体来说,这次咱们的弃土匪是真的伤心鸟。 蓝影呆在原地,他低头默默地思考难道自己刚才又有什么很难沟通的地方了?没有啊…… 某人无辜地列举着。 第一,他回答了。 第二,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说话了。 第三,他还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担心。 所以,他母亲的,还要他怎么样? 于是蓝影童鞋开始了生平第一次的纠结,非常陈恳的认定他现在已经比以前在组织里热情多了,正常多了。记得年轻的时候一起做训练。墨南总是躲在墨北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高兴,拿枪结束了她。 “蓝影哥哥只是不爱说话,表情冷了点,没事的。”墨北总是站在中间调解,掏出一块巧克力说:“呐,这就是蓝影买给我们吃的喔。” 从那次以后,墨南每次见着他,都会抱着他的大腿流口水。 然后,他的生命里留住了两个女孩的影子。 一个是墨北,一个是墨南。 (cqs!) ------------ 弃土匪要分手 可她们带给自己的感觉却和莫弃是不同的。 蓝影一时烦躁了,有一种想要找个人倾诉的冲动。 唐少的电话是万万不能打的,那只狐狸对什么都喜欢搞破坏。 他呆了几秒钟,指尖转了半响,拨出了一排号mǎ。 手机响了三声,那边的人才接了起来,语气清淡的好听:“我还以为看错来电显示了,有什么事吗?” “嗯。”蓝影褶着浓眉,俊脸上布着一层寒霜:“还记得上次我说的女孩吗?” 墨北啊了一声,忙说:“记得,记得,怎么?她又跟踪你了?” “没。”蓝影想到刚刚的吻,不自在的轻咳了几声。 墨北似笑非笑的听着,思考着要怎么从他嘴里套出跟更多的内幕:“你和她怎么认识的?” “同所学校。”蓝影找了个地方坐下,习惯xing的开始找这座城市的制高点。 说实话,墨北很难想象一个阻击手穿校服的模样,于是嘴角抽搐了一下:“挺好,那她xing格怎么样?” 蓝影回忆了一下莫弃如火的长发和艳丽的五官,想了想说:“很大胆,很活泼,说话很多; 。” 墨北窘了下,心道是你说话太少了吧!不过,大概只有这样如火的女孩才能把蓝影彻底融化掉。 她笑的有些坏,系着衬衣纽扣说:“这女孩挺好的,你得多哄着人家点,别像在唐门的时候,一不高兴就举枪。” 蓝影一愣:“喔。” “现在的女孩们脾气大,喜欢追求浪漫,有时间你就去网上搜几条甜言蜜语,再整点红玫瑰!”墨北条理分明的叮嘱,要知道铁树开花必须有人教啊! “还有――” 蓝影觉得今天的墨北话好像特别多,他记得以前她不这样的,要说低调,她比自己还要严重,如今怎么变成话唠了。 “喂,你听到了吗?” 蓝影回神:“什么?” “我要结婚了。” 蓝影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心口涌出暖暖的感觉,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了一道弧。 本来人家结婚不gàn'tā的事,可是偏偏就是挡不住的笑了。 饶是,从小走到大,早已有什么不同了。 黑耀莫名的湿亮了,蓝影沉着语调说:“以后如果他对你不好,说出来。” 墨北弯唇:“放心,他不会,他比任何人对我都好。” 蓝影含糊的恩了一声,墨北还想逮起来再教他几招。蓝影已经坚定干脆地挂了电话。 墨北气呼呼地对着电话直瞪眼,心想,你要敢跟你女朋友来这手,你保准玩完! 谁知,她随便想想的事,竟想到了弃土匪的心里。 中央司法大学的nu'shēng公寓里,身着红色长裙的莫弃捧着头猛磕书桌:“本小姐发誓,再也不理那块冰木头了!” 蓦然然绕着路,飘过,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谁知,弃土匪一把将人拽过来,阴沉沉的说:“不可原谅,简直不可原谅!” “那啥,三儿姐,你淡定点。”她新买的睡衣啊,快撕破了。 弃土匪恶气冲冲的说:“淡定?毛!我要和他分手!必须分!” 给读者的话: 神偷墨北的文《神偷狂妃》 (cqs!) ------------ 为情所困 蓦然然泪流满面的看着弃土匪手上的衣角,心直口快的说:“你俩都没恋过,不算分手。” 一句话,彻底将弃土匪惹炸毛了,她手下一个用力。 只听撕拉一声,睡衣毁了,然然哭了,宿舍熄灯了。 第二天,蓝影来电话了,弃土匪果断选择不接; 寻思着,等他打上三次再接,谁知,一直从早上等到晚上,中午饭都没吃。 第三天,蓝影来短信了,就一个问号,简单明了,很符合他的做事风格。 可弃土匪不乐意了,没错,这事如果搁以前,她肯定屁颠颠的回复一大堆有用没用的废话。 可如今?哼,不说我爱你,就别指望姐能原谅你! 第四天,手机没响动了,n97安静的就是一块黑色板砖,纹丝不动的揣在木桌上。 弃土匪一会看看,一会摸摸,恨不得将其钻研出个黑洞来。 第五天,手机依然沉寂如故。弃土匪坐不住了,抓着头发在宿舍里绕圈圈,绕啊绕啊,绕到差不点抽自己一个嘴巴。 如今她拿乔的手法和别的女孩有什么区别,明明知道主动对那个死冰块就是那神马天边的乌云,她就应该在第一个电话打来时就选择接!接了以后,在找机会把人约出来,三下两下的吃干抹净,等人归她管了,怎么出气不行!笨蛋,笨死了! 就在弃土匪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时,那厢的蓝影已经迷茫了,他觉得女人真的是种奇怪的动物。 还不到七天,七天前她还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喜欢的人就是他。七天后,无论他是打电话还是发信息,她居然理都不理。 蓝影危险的眯了下双眸,如夜般的瞳孔闪着冰寒。 对面的黄飞洪看了,嬉笑着说:“吆,是谁惹影爷不高兴了,哥给你出气去!” 蓝影懒得开他,调出数据,开始入侵孙政委的个人网络。 “嗯――看你这幅样子,不像是工作上的事。难不成。嘿,嘿嘿,嘿嘿嘿。”黄飞洪猥琐的抚着下巴:“难不成是为情所困?” 蓝影敲下空格键,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黄飞洪双手撑着桌面,倾身过来,看了看蓝影的俊颜,小声呢喃道:“怪不得昨天我见弃学妹昨天和跆拳道社团的一个长相特阳光,笑容特灿烂的男的详谈甚欢呢。看看人家多青春洋溢的小青年,再看看你,唉,唉!” “那男的是谁?”蓝影开口了,声音冷刻。 宛如刀刃的目光切割过来,像是要分辨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黄飞洪感觉到自己在发抖,好像是被人用枪指着,是不是暖气没开啊,为什么他会忽然觉得这么冷呢? “说话。”蓝影的眼神仿佛有一种魔力,能让人心生恐惧,这和华子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血腥,那么的煞气。 于是怕死的黄飞洪从头到尾全部招了,包括时间地点人物,一一巨细,还加上了自己的想象作为总结陈述:“肯定是你总不给弃学妹机会,人小姑娘也不能总跟在你后面转不是,只能转移目标了!” (cqs!) ------------ 蓝影吃醋 蓝影听后,如冰的双眸泛起了薄光,程序也因感知到了主人的心情波动,变得异常凶猛,呈海浪状开始攻击孙政委的电脑。 所以那天,蓝影不仅窃取了他的私人资料,还把对方的主板给弄报废了。 倒霉的孙政委啊,明显成为了某人的替罪羔羊。 而此时那个某人正趴在床铺上,掰着手指开始思考着该如何施行第二次扑到计划。 弃土匪觉得不能再酒后乱xing了,作案过程容易忘记,这对于她来说实在是个大大滴损失。 于是蓦然然提议,sè'you; 所谓sè'you,衣服必须要少,姿势必须要挑,前不凸后不翘的良家妇女最好别干这事。 弃土匪得意洋洋地的举手:“没事,我bu'liáng家,绝对符合标准!” 蓦然然用sè'qing的眼光扫视了一边她的胸,再低头看看自己,嚎叫了一声:“我要吃木瓜!” “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然妹妹速速回归主题也!”弃土匪拽着古词,将毛绒绒的头揉乱。 蓦然然哼哼着指挥:“飞儿姐,你去国旗班找条裙子来,长短无所谓,最重要的是露的若有若现!” 白飞儿嘴角抽搐了下,这孩子到底是网络写手还是qing'loulǎo'bǎo? 蓦然然继续道:“对了,顺便从nèi'yi店买条丁字裤回来,最好是那种全套lěi'si的,如果有日系的就更好啦!” 白飞儿这回连嘴角都不抽搐了,直接闪人,她怕在听下去,纯洁的心灵会受到污染。 准备后服饰后,弃土匪开始吹头发,画眼妆,喷女士香水。 香水不浓,隐隐约约随发飘扬,让闻了的人不由回头。 据蓦然然说人和人之间可以靠气味互相吸引,就像雄鹿和母鹿一样,而香水就是各自所散发的摄像,所以才有女士香水和男士古龙水之说。 弃土匪听后,攥了攥拳头:“你才是母鹿!” 蓦然然泪流满面了,做个导师真他母亲的不容易啊! 感慨完之后,她开始叮嘱莫弃:“三儿姐,你一会打电话把影学长约出来后,找一家很有情调的酒吧。选灯光最暗的,客人最少的,所处位置一定要隐与暗巷,挨着酒店非常之近。呀,对了!~我认识一家,是熟人开的,叫人间天堂。就在商场后面的闹鬼一条街了,中世纪的装修风格,去了之后你提我的名字就行了!” 弃土匪重重的点下头,按下一串熟记于心的号mǎ。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被人接了。以往常来看,这种几率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的。 可男人虽然接了电话,却不出声,手机那头仿佛有冷冷的冰气传来。 弃土匪打了个寒颤,笑眯眯的说:“喂,师傅,是我莫弃啊!” “有事?” 依旧是冷淡的语调,好像对于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弃土匪的红唇来回拱了拱,在心里安慰自己说:弃大攻,别气馁,一次失败代表不了什么,!你早晚有一天会骑在影小受的身上狂笑着听他大叫着不要停,不要停!他咬着被角垂泪之时,就是你扬眉吐气之日! (cqs!) ------------ 吃豆腐从坐车开始 莫弃怀揣着满腔的雄心壮志,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和蓝影装了半天斯文,才将人约了出来。可当她义气风发的奔出宿舍楼后,整个人都蔫了。北风那个呼呼的吹,吹的她直打哆嗦。就在她尽量想把自己的小脸蛋也装进的迷彩服里时,忽然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弃土匪抬头,惊愕的不得了:“师,师傅?”换了衣服险些有些认不出来了,黑色的皮夹克衬得蓝影的脸色尤为冷然。“嘿,师傅今天真帅~!”弃土匪美滋滋的想,他一定是为了自己才特意这么穿的,嗯,一定!蓝影拿眼睛扫了她两下,扔过去一个头盔:“上车。”“啊,摩托车?”弃土匪的内心的悲伤依旧开始逆流成河了。泪滴嘎嘎,今儿一准能冻死在路边。蓝影嗯了一声,双眸亮的好看.弃土匪一咬牙,为了能把美男压倒,拼了!她一抬头,一跨腿,打着哆嗦上了后坐。蓝影看着后车镜,微微皱了下浓眉,然后拉开自己的夹克,一把扔给她:“穿上它。”弃土匪一愣,小心肝开始扑通扑通的乱跳,这就是传说中的罗曼蒂啊!古话说的好,塞翁失马焉知后福。她这次真是赚大了!弃土匪为了掩饰自己波涛汹涌的笑意,轻咳了几声说,语调很低很淑女的说:“学长,这么冷的天,还是你穿吧。”她心想一般这种时候,对方肯定会很绅士的说没关系.可蓝影是个阻击手,而且还是个很死板的军人,他只看了她的鼻子一眼,语调淡淡的说:“我怕你的鼻涕蹭到我,穿上。”弃土匪眼角一抽,没有哪句话比这个更狠了,蓝影你行!她赌气的一拉皮夹克,吸了吸鼻子,开始嚣张的指路,心里寻思着,一会怎么把人攻到求饶!于是左动动,右动动。她自己动到无所谓,只不过随着摩托车的行驶,前胸有一下没一下的蹭到了蓝影的后背。这一蹭二蹭后,就算是死人也会有感觉,更何况是刚被她开发出七情六欲的蓝影,更是这一蹭二蹭后,就算是死人也会有感觉,更何况是刚被她开发出七情六欲的蓝影,他唰的一声将车停在路边,回过头来,瞳孔微沉。“怎么了?”弃土匪缺心眼的想,她还没吃够豆腐呢。坐过才知道乘摩托车的好处啊,不仅能穿上影学长的外套,还能紧紧的抱着他,上下其手!蓝影尽管心里正被倒流的鼻血给翻江倒海的浸泡着,但是脸上却还是一派清凉冷淡的表情。不得不说,如今的表里不一的哥们真多!“到了。”他指指前面,率先走进了深巷里。天渐渐暗下来,昏暗的市中心开始笼罩起一层薄薄的白雾。越往里走,雾气越大,迷迷蒙蒙的给人一种身处梦境的幻觉。两人转过深巷进了一间酒吧,果然如同蓦然然所说的那样,酒吧用的是中世纪的装修方式,何止特殊,简直就是另类。一只只仿真蝙蝠停在屋顶,一个个服务员穿着燕尾蝶,带着金色假面,就连调酒师都穿着英国70年代最为流行的花纹白衬衫,金发蓝眸帅的抢眼.弃土匪捧着酒杯来回打量着,奇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在b市还有这么一个酒吧。 (cqs!) ------------ 诡异酒吧 “小姐,喝什么?”金发调酒师面无表情的摇晃着手上的酒盅,看向坐在高脚椅上没有表情像文盲有了表情像sè'láng的莫弃同学。 而此时弃土匪正在聚精会神的感叹怎么会有比影学长生的还要俊俏的男人,辛亏她意志力够坚强,否则还不得被勾个七魂六魄去。 她用手肘碰碰蓝影,兴致勃勃的说:"师傅,这家酒吧好有个xing,摆明了暗黑系的,四周都是华丽丽的雾气。” 蓝影掀掀眼皮,骨干分明的食指敲在玻璃上,调酒师会意过来,开始扭动手腕,姿势很酷,干净利落; 弃土匪也不在乎他有没有理自己,指了指头顶上的黑蝙蝠:“你看连屋顶的装潢雕塑都做的这么逼真,惟妙惟肖好像是活的一样,太帅了!” “它们本来就是活的。”蓝影的语调波澜不惊,从他刚进这件酒吧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地方不寻常。多年的阻击经验告诉他,这里至少有一百多双眼睛在盯着他,幸好这些蝙蝠好像是被什么cāo纵着,没有释放出半点的杀伤来,否则他也许会控制不住掏手枪。 弃土匪嗤笑了一声,明显不相信,然后开始指来指去:“调酒师好冷啊,冰块一样,服务生们满身黑,好像乌鸦,还有刚刚走过去的外国女郎,眼睛眯的好xing感啊。” 这番话说出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好看,尤其是蓝影的,他目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调酒师确实不爱动口,但肯定很喜欢动手。 满身黑的服务生们散发的不是薄雾,而是杀气。 至于,刚刚走过去的外国女郎,眼睛确实有微微眯了一下,不过那里面所酝酿的含义……不好说啊。 弃土匪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被观摩,周身闪烁着“我欠揍”的光辉。 那外国女郎只是阴冷一笑,刚想上前,便被一道低沉的嗓音挡住了:“茱丽,你拿给我的酒呢?” 钢琴轻轻的扭动,黑水晶的珠帘后露出一张妖冶的脸孔,白皙的皮肤印着灯光仿佛能散出钻石般的耀。 弃土匪不得不承认,她看傻眼了,妈妈呀,这哪里是酒吧,这分明就是牛郎店啊,一个塞一个的俊!组织考验她的时候到了,她一定要禁得住you'huo! 弃土匪吸了吸口水,握拳发誓。 蓝影突然觉得不舒服,她干嘛一直盯着别人看? 心里烦着,脸上便变得更加的冷了。 男人走出来,桃花眸似笑非笑的弯着,却传来了阵阵寒意。 外国女郎身子一颤,带着敬意双手递过去一瓶红酒。 男人一笑,随手拿起玻璃杯,将如血般暗红的葡萄酒缓缓的倒入杯子,然后轻轻摇晃着:“二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个酒吧只接待熟人。” 弃土匪一听这话,连忙摇头:“没,我没有走错,是我朋友介绍我来的,她叫蓦然然。” 不知道她有没有看错,刚提然妹妹的时候,这位帅哥仿佛偷偷磨了下牙。 男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像四周打了个手势,气质出众,宛如是古代的君王在发号施令。 “好了,现在两位可以放心的玩了,有什么想喝的东西就叫法西斯调,既然是蓦家女介绍过来,自然不能怠慢。” (cqs!) ------------ 蓝影 弃土匪乐了,一听美酒不要钱,敞开了的喝,把最初的目的都给忘了。 蓝影就不同,点的鸡尾酒原封不动的放在左手边,眸低微寒。 这女人的事情他从飞洪那听来不少。 只是不知怎的,听到她的以往,心口就不由的生闷。 刚刚更是如此,他褶了下浓眉,冷着语气说:“找我有什么事?” 弃土匪打着酒嗝,通红的双颊荡起两个酒窝,她憨笑着偏头看在他的肩上:“呵,呵呵; 。学长,你长的真好看。嗝!找你有什么事?”她一手抚住额头,忽的双手一拍:“对了,嗝,嘿嘿嘿。我找你出来,就是想上了你!” 蓝影面无表情,抬头扫过调酒师,调酒师望向天花板,嘴角略微带了些玩味。 而一同在吧台上喝酒的绿眸男人则是侧眸望过来,舌尖舔过沾满鲜红酒酱的薄唇,摆明了是在看戏。 蓝影站起来,不由的眼角一抽,好像,自打认识这个女人后,被围观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什么时候他的生活已经变得如此有高度了? 无声的叹口气,为了以防万一,蓝影一把扛起弃土匪,语气淡淡的丢下一句她醉了,便踏步走出了酒吧,就此决定以后再也不让某人沾酒了。 弃土匪本来还是笑眯眯的表情,一见没酒喝了,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我要喝酒,弃弃要喝酒。” 那声音不大不小,软的像棉花一样,再看她的表情,根本就是一个孩子在撒娇。 蓝影这人总体而言还是心底善良的,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二话不说的直奔酒店,生怕她在暗巷里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 不同于外面的寒风萧瑟,酒店里是极暖和的,弃土匪一进屋就嚷嚷着要脱衣服,那衣服本来就是精心准备的,扣子松的一扯就散。 她一拉一扯间,就将自己弄的似露不露,微微仰着小脸蛋看向僵在一旁的男人:“我要洗澡!” 语落也不等蓝影反应,小爪子一抓就扯着人进了浴室。 开了热水器就是一阵乱冲,冲了一会觉得不对劲,猛地将蓝影按在地上,开始解他的衣服扣,边解边嘀咕着:“影影乖,洗澡澡要脱衣服喔,嗝!变的香香的,我才乐意上你。” 蓝影看着那双在自己身上胡乱忙活的小爪子,抿了抿薄唇,他倒真想看看这女人怎么把自己给上了。 弃土匪很满意身下男人的配合,流里流气的伸手摸着他的脸蛋,一边打嗝一边甩台词:"妞乖,嗝,等把小爷伺候好了,小爷带着你,嗝!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蓝影表示很无语,自然弃土匪也没有给他有语的机会,撅起小屁屁就坐在了他身上,没心没肺的开始专心研究蓦然然曾经交给她的教程。 很明显这孩纸醉迷糊了,把最重要的的省略号过程更忘了。 只记得扑到扑到,tuo'guāngtuo'guāng。 偏偏这破裤带的锁扣还十分难解。 弃土匪火大了,她认为它这是故意在和自己做对,蹭了蹭蓝影的下半身,开始动起了牙齿,一边咬着皮带一边哼哼:“看小爷不把你弄断,嗝!” (cqs!) ------------ 弃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