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第一章 意外的情事 大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偶尔伴着雷声,将t市的天空笼罩,放眼望去,整个城市在这细雨迷雾中变得灰暗不明。 公墓园里,一个女孩撑着雨伞,静静的站在一座墓碑前,她纤瘦的身影,乍一看之下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哪来的孤魂野鬼。 “妈妈……”安含饴泪眼朦胧,抬手轻抚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只有来看母亲的时候,在母亲面前她才敢放任自己,肆无忌惮的哭泣,平时面对继母和继母的女儿如何欺负,她都不允许自己哭。 对于她来说,哭是弱者的表现。 从十年前她们母女三人出车祸,母亲死了,妹妹也在两年后失踪,她躺在床上一年,父亲另娶,她醒来见到妹妹,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妈妈没了,还好还有妹妹和爸爸,谁知没多久爸爸带了个女人回来,要她们姐妹叫妈妈,她和妹妹都不肯叫,妹妹个性比她强言语上顶撞了爸爸,被爸爸打了个耳光,罚她们姐妹晚上不准吃饭,然后继母又带来个姐姐,从此两姐妹被继母和继母带来的姐姐经常欺负,那时候开始她就学会了坚强,只有坚强的活着,才不会辜负母亲死前的嘱托。 “你是姐姐,以后妹妹就给你照顾了,妹妹还小,她会害怕,你要保护她,妈妈会在天上看着,保佑你们。” 妈妈临死前的话犹如在耳。 可是她没有做到,妹妹在妈妈去世后两年就丢了。 她一直在找,十年了,依然没有音信。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妹妹,带她来看你。”安含饴抹去来脸上泪水,坚定的给母亲的墓碑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墓园门口,黑色高级房车缓缓停下,清一色的黑西装保镖下车,撑着雨伞等在车外,黎宇煌下车缓缓朝墓地走去,后面跟着一群黑衣保镖。 安含饴从墓地下来,擦身而过时,各自沉浸在各自的悲伤里,低着头谁也没有抬头看一眼。 霓虹灯闪烁,t市正热闹的时段。 豪华酒吧,震耳欲聋的摇滚音乐,舞台上妖娆的美女舞者正激情的舞着,精致美艳的脸浓妆艳抹,媚眼勾魂,不停地四处放电,引得台下男子一片喝彩声。 声乐场所,是都市男女快节奏的生活下,为数不多的放松场所。 安含饴趴在吧台,不停的灌酒,脸色微红。 “含饴啊,来,尽情的喝,把不开心的事通通忘掉,不要客气姐姐请客。”安含饴名义上的姐姐,梅红霞手里拿着酒瓶,不停的给她满上,并趁她不注意将一颗药丸放酒杯里。 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安含饴终于倒下。 “含饴,还要喝吗?”梅红霞推了推她的肩膀,俯身在她耳边问。 安含饴觉得她太吵,挥手赶开,正好一巴掌挥梅红霞浓妆艳抹的脸上,气得梅红霞想把她的脸打成猪头,随即想到她这张脸要是毁了,买家肯定看不上,自己到手的钱不就飞了吗? 不甘不愿的放下手,梅红霞恨恨的瞪了安含饴一眼,死丫头,等会儿有你好受,想到安含饴刚刚和下的那杯酒,嘴角勾起得意的笑涅槃煞仙全文阅读。 她跟人合伙欠下巨额赌债,没钱还,只好将安含饴卖到地下卖场,抵债。 扶起安含饴往电梯方向去,等电梯的空挡梅红霞打了个电话,对方说还没到,叫她先到房间等,她收了线,将安含饴扶进电梯,按下24楼键,很快到了房间门口,梅红霞敲门,没人应,她气得放开安含饴,又打电话。 妈的,这帮人乌龟变的啊,这么慢。 安含饴失去了支撑,跌跌撞撞的后退,在靠上电梯门时手不小心按下了往上的按键。 不一会儿,门开了,安含饴跌了进去,撞进一个男子怀里。 电梯门很快合上,继续往上升。 安含饴抬头,见男子很年轻,雕刻般完美的五官,精致中带着生人勿视的冷漠,看起来二十出头,很妖孽的男人,他身上优雅的气质浑然天成,尊贵,冷冽的眸子却带着某种化不开的悲伤。 心想,他真是长得好看呢,只是优雅与冷漠并存的男子,怎么会有悲伤呢? 优雅又冷漠的男子,更容易捕获女子芳心。 黎宇煌冷冽的深邃看向怀中,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脸上毫不掩饰厌恶,最讨厌女人主动缠上他。 倏地,黎宇煌推开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 安含饴脚下一个不稳,身子撞上门的一瞬间,脑袋也重重的撞在门上,她闷哼一声,混沌的大脑也因这一撞,清醒了些许。 抬头哀怨的看着黎宇煌,刚刚还觉得他优雅呢,马上就粗鲁给她看。 安含饴决定收回刚刚自己抽疯的想法,来不及发表意见,电梯门开了,安含饴又一次华华丽丽的摔了出去,这回她学乖了,抓住黎宇煌的衣角,然后俩人跌了出去,以很暧昧,很令人遐想的姿势倒地,安含饴躺地上,黎宇煌压在她身上。 黎宇煌怒,他这辈子没这么倒霉过,当他看向她的眼睛时,怔住了! 她的眼睛很大很美丽,清澈莹亮,眸如墨玉般美丽,灵气澄澈,好似会说话,感觉盛满了全世界的明媚,仿佛整个天地,都充满了这样的明媚颜色。 “咦,你长得也太好看了吧?男人长这样,危险。”安含饴喃喃自语。 黎宇煌脸色一沉,危险地眯起细长的眸子,危险?是指她自己,还是他? 如果是他,这该死的丫头就死定了! 梅红霞咒骂着讲完电话,回身,见原本应该坐在地上等她的安含饴不见了,她惊跳起来,打开房门,见里面没有人,房间本来就很小,一目了然,她快速的冲到洗手间,没人。 这回她急了,安含饴不见了,她不但得不到钱,还会被卖到地下卖场,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光想到她都觉得害怕,拔腿跑出去找,梅红霞铸锭喝醉酒,又被下药的安含饴跑不了。 这该死的丫头,等找到了,她一定让那丫头后悔乱跑。 “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哦。”安含饴傻乎乎的乐着,小手不停的在黎宇煌身上作乱圣樱高校恋爱公关部。 黎宇煌一愣,不是因她大胆的举动,而是自己身体里涌起不可思议的兴奋,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他心情很糟糕,来这里只为拒绝一个人时的落寞,无数个搭讪的女人,他连看一眼都吝啬,毫无兴致,现在却被眼前的女子勾起一身情火。 安含饴舒服的嗯了声,小手更是贪婪的在他胸膛上游走,体内升腾一股股燥热,蠢蠢欲动,只有他的身子才是凉的,也只有在他身上才舒服些。 黎宇煌忘了怒气,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盯着那抹艳色,仿佛有仇般,对身下女孩的热情一点也不排斥,反而有些喜欢,终是忍不住低下头,吻上那好似邀请他的绯色唇瓣。 真甜。 唇是他的禁地,跟女人无论多亲密都好,就是不准碰他唇,他也从来不吻女人的唇,他认为那很神圣,是爱人之间才有的亲密,在这方面,他有洁癖。 这次却该死的破例了! 灵巧的舌撬开她的牙关,攻城略地,勾着安含饴的丁香小舌,霸道地吸吮轻咬,扫过她唇内每一处甜美细嫩的肌肤,安含饴背脊窜过电流,却是奇异的舒服,浑身战栗,身子无力。 陌生的感觉让安含饴眸光也开始迷乱,喝了酒,又被下了药,她已经撑不住了。 “你被人下药了?”黎宇煌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刚刚他就纳闷,她的身子热度高得不正常,他还以为她是动情的快,故意勾—引他。 见眼前少女脸颊潮红,媚眼勾魂,衣服被他扯得半露,白皙光滑的肩头,性感的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柔软…… 这一副活色生香画面,是个男人都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你一个人来这种地方?”黎宇煌失笑问,安含饴点点头,不一个人来,难道还要拖家带口吗? 她的回答让一贯冷冽的黎宇煌怒不可遏,刚刚她要是撞上的人不是他,是任何一个男人,她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热情如火的躺在那人身下。 一想到别的男人,也有可能看见她这副妖娆的样子,黎宇煌就怒不可歇的想杀人。 安含饴热的难受,刚刚他吻她时她就觉得不再热,可他一离开她又热了,她伸手拉下黎宇煌的头,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 黎宇煌没有让她失望,缠绵的吻了一阵,眸光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宝贝,别急啊,我们有的是时间。” 说完拉起安含饴,闪进自己的专属套房,一脚狠狠的踢上门。 同时梅红霞在酒吧里四处找着,跟她合伙的人也赶来,她解释了一通,又将安含饴特征说了一遍,几人和梅红霞一起找。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安家别墅外,一个黑衣劲装少女,看起来十五六岁年纪,绝色倾城的容颜上有着和她花季年龄不相符的表情,静静的看着安家别墅,少女嘴角勾起冷笑,继母见到她,一定会被吓到吧! 毕竟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心脏稍微不够坚强的人,很容易蒙主宠招,报道去了。 少女轻按门铃,没人理会,少女又按,在少女按下第三次门铃时,屋里慢慢走出来一个身材臃肿的妇女,嘴里还念念有词,少女可以确定是在骂她。 妇女睡眼朦胧的看着少女,狠狠的问,“你谁啊?三更半夜跑我家找谁?” “我是安含笑。” ------------ 第二章 擦肩而过 六年后 t市,国际机场。 黎宇煌锐利的眼光,盯着走在前面的一对母女背影,似曾相识的感觉令他蹙眉,搭乘电梯的时候,他看到了女子的眼睛。 黎宇煌瞪大眼睛,急切的加紧步伐想再看清楚一点,可惜一个转角失去了她的身影。 “总裁,董事长的飞机快到了。”秘书气喘嘘嘘追上来提醒。 “那女子……”黎宇煌声音微冷,六年前的那晚他只模糊记得,一夜混乱,激―情不曾停息,第二天醒来,那个和他激―情缠绵一夜的女子已不知去向,而他也记不清她的长相,唯有那双清澈的眸子,六年了,只要他努力去想,头痛欲裂就会随之而来,等一切平息后,心里总是不自觉的失落,好像遗落了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东西。 “什么女子?”秘书不解的问,黎宇煌冷厉如霜的俊脸一沉,是啊,什么女子,他刚刚根本就没有看清,还可笑的追了那么远,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看错了,老爷子的飞机快到了,走吧!” 另一处。 一名粉妆玉琢绑着麻花辫,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如玉的肌肤,精致的五官,粉嫩又可爱,稚嫩的小脸上眉头微皱,古碌碌的大眼四处搜寻着,旁边还站了个比小女孩年长一两岁的男孩,拿着巧克力不停的讨好着小女孩。 小女孩看他一眼,拿过巧克力放在右侧的小背包里,继续张望。 男孩见小女孩收下他的巧克力,高兴不停在小女孩身边说着话,小女孩实在受够了,小脸一沉,瞪了男孩一眼,男孩立刻住嘴极品老板娘。 小女孩五岁左右,上幼儿园的年纪,黑玛瑙般的眼睛,晶莹透亮,一瞪眼时显露几分霸气,活脱脱的小御姐一枚。 男孩委屈的低下头,小声说,“我只是想问你要不要搭我爸爸的便车。” “我没钱坐车吗?要你多事。”小姑娘叉着腰,气势很足。 这喜感的一幕,不少旅客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目光。 “漫漫……” “妈咪,我在这,你快点啊。”安漫漫果断的丢下小男孩,跑过去,催促她刚拿到行李的妈咪。 安含饴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衬衫,灰色的牛仔裤配上黑色高跟鞋,很简约的搭配风格,整个人看起来新潮又时尚。 离开家乡六年的她,再次踏上这片生养她的故土,感觉连空气都比国外清新多了,漂泊多年的她,心一直没有归属感。 异乡的山水虽然是好,可我更爱我的故乡。 “娃娃,有没有像坐摇篮的感觉?”安含饴牵起安漫漫的粉嫩的小手,想起临行前闺女问她,t市和日本都在亚洲,会不会像日本一样经常地震,站在t市的土地上有没有坐摇篮的感觉。 安含饴当时的表情是惊吓得,不知道是哪个损友,故意在她家闺女面前丑化她的家乡,漫漫开始学说话时,她就一直教她中文,至于其他国家的语言自由发挥就好,她希望闺女能喜欢她的家乡。 你说她容易吗?那帮损友居然拖她后腿。 “没有,这和里克尔叔叔说地有很大的出入。”漫漫开始觉得里克尔叔叔不靠谱。 安含饴面上露出甜甜的笑容,“你里克尔叔叔自己都没来过中国,他的话能信,妈咪都能上太空,对了,等下见到维森叔叔,别跟他打赌,亲他一下犒劳他帮我们找房子的辛苦,说不定买房子的钱就不用我们掏,要是还能顺便拐一顿大餐吃,那就更完美了。” 维森那人的爱好,喜欢跟人打赌,对象不分男女老幼。 站在接机人群中的维森,优雅的打了个喷嚏,美美的想,肯定是娃娃想他了。 “妈咪,我们很缺钱吗?”小御姐鄙视她。 “瞧你这没远见了不是,我们的钱,当然是留着我们自己花。”安含饴一本正经的教育闺女。 “然后我们努力花别人的钱。”安漫漫了解地眨眨眼睛,安含饴圆满了,一脸欣慰的抚了抚女儿的头,她闺女真是太聪明了,一点就通。 “维森叔叔,这边。”安漫漫第一个看见维森挺拔的身影,维森的身高在接机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西方人就是比东方人长得高。 维森―艾尔德,东方烈焰,主要领导人之一,原本在泰国旅游的他,得知安含饴母女回国定居,果断结束泰国的预定假期,转道t市,硬是比安含饴母女早一个月到t市,帮母女布置小窝。 安漫漫跑过去,维森很自然的将她抱起,漫漫甜蜜蜜的在维森脸上狠狠的波了一个,维森乐得合不拢嘴,宠溺地揉揉她的发,“娃娃,想叔叔吗?” “想。” 维森圆满了,立刻说:“娃娃真乖,就冲娃娃想我,今天叔叔给你们接风洗尘。” ------------ 第三章 再次擦肩 一手抱着安漫漫,一手拉着母女两的行李往机场外走,漫漫抱着维森的脖颈,冲走在后面的安含饴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意思是搞定,不用狼狈为奸了。 “维森,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公然出现。”安含饴笑着调侃,维森眨了眨眼,表情无辜极了,“我为什么不能公然出现?” 安含饴无语,为什么不能公然出现,一个世界黑白两道公认的危险分子,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机场这种人员混杂的地方,还无辜的问你为什么,安含饴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多事了。 既然他要嚣张,要显摆,就随他去,要是倒霉的被认出来了,自己和漫漫大不了说不认识他,反正机场人多,谁又知道谁是谁啊! 维森明白安含饴的担忧,他这样身份特殊的人,是不该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维森挑了挑眉,停下脚步回头,狂傲的对安含饴道,“安安,要不要赌一把,你现在就是大喊一嗓子,维森―艾尔德在这里,保证没人理你。” 安含饴翻了翻白眼,你能再狂一点吗? 她说道:“我没有那么无聊,你只要不给我和娃娃带来麻烦就好。” “安含饴,你能再狠点吗?”维森嘴角抽了抽,抱怨道,“听说你和娃娃要回来,我立刻飞奔过来帮你置产买房子,凡事亲力亲为,就是想你和娃娃住着舒服,结果你是怎么报答我,伤心了,伤中国心了。” “叔叔,你有中国心吗?”安漫漫状似好奇的问,安含饴对闺女竖起拇指,不愧是我闺女,维森哀怨的瞪了漫漫一眼,无比淡定的说,“我奶奶是中国人,因此,本人有四分之一中国心。” 漫漫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安含饴笑喷,四分之一中国心,维森,你果然是医学界的天才。 两大一小,说说笑笑到了一处很有名的西餐厅,维森喜好西餐,他总是抗议中餐里的筷子用起来麻烦,虽然他本身也会用筷子,却是能不用就不用,餐桌上,维森和漫漫聊的盛欢,安含饴饭吃了一半去了洗手间。 漫漫吃着冰激凌,见安含饴从洗手间出来,咽下嘴里的冰激凌,欢快的冲她挥着小手,“妈咪,这里,这里。” 安含饴笑着走过去,一个不注意撞入一男子怀中,男子身上好闻的气息传来,她暗叫一声糟糕,立刻站直身。 “对不起!”安含饴赶紧垂头赔礼,见男子没有刁难她的意思,她才慢慢走过去,维森和漫漫赶紧过来问她有没有事。 安含饴摇头,心里纠结,刚刚的熟悉感,太奇怪了,兴许男人身上都是这样的气息,是她多心了。 “煌,没事吧?”甜美的声音响起,娇柔女子亲密地勾着男子的手臂,关切的问。 他怎么一直看着那女人的背影。 黎宇煌摇摇头,微微眯起冷冽的眸光,不知为何,女子这一撞,似乎撞到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扑鼻的馨香让他的心微微悸动。 他忽然有点后悔,怎么没看清女子的容貌,现在只能看她和小女孩的背影。 “没事,别让你爸久等了,走吧!”两人相携离开。 ------------ 第四章 对你微笑,纯属礼貌 回国已经一月有余的安含饴,生活非常顺利,房子是维森事先帮她买好,就在幼儿园附近,走路也不过二十分钟就到了,虽不是寸土寸金地段,但交通便利,小区设施齐全环境又安静,用安漫漫的话说,这里非常适合她和一毛不拔的妈咪住。 安漫漫很快办好了入学,其实,漫漫一点也不想去,可是妈咪说了,人生会缺少这一阶段的乐趣,为了自己的完美人生,安漫漫果断入学,漫漫上学了,安含饴每天除了吃便是睡,日子颓废的人神共愤,包括她的亲生女儿漫漫。 幼儿园放学时间到了,安漫漫收好书包,刚要起身,一块巧克力递到漫漫面前,漫漫顺着巧克力看过去,一个笑的很腼腆的小男生,红着小脸,不自在地小声道,“请你吃巧克力。” 脸红,真是纯啊!漫漫小脑袋瓜里就自动冒出这几个字,随即漫漫扶额,跟小姨呆久了果然不好,小姨说话的调调她居然学了个十成十,难怪妈咪要将她和小姨隔离。 漫漫微笑,接过巧克力就往外走,小男生慌忙跟了出去,边走边问,“安漫漫,我爸爸来接我,我们一起走吧?” “我不要。”漫漫果断拒绝。 “我们一起走,我让爸爸送你,他刚买了一辆红色的跑车喔。”小男生再接再厉劝说,对于小男孩来说,想要做出诱惑的表情很难,但是,祝贺小男生,他做到了。 不容易啊! “我为什么要你爸爸送?”安漫漫怒,小御姐心里怒火熊熊燃烧,爸爸,爸爸,有爸爸了不起啊,欺负姐没有爸爸是吧?是吧? 红色的跑车算什么,要是她家妈咪不那么爱钱,她家不知道几辆了,小御姐感叹望天,为什么她妈咪是爱钱,而不是爱车呢? 不然现在炫耀的就是她了床榻缠欢:王的弃妃。 小御姐悲愤了,啊啊啊!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小男生理所当然的道。 安漫漫在英国伦敦长大,英国人讲究绅士风度,长期熏陶和几位叔叔阿姨的热心教导和宠溺,漫漫霸气的御姐个性养成。 她最讨厌死缠烂打的人,显然小男生刚好踩到雷区。 小御姐斩钉截铁的说,“我们不是朋友。” 说话间,两小孩已经出了校门,漫漫扫了眼四周接孩子的家长,没有看到安含饴的身影,妈咪肯定又在看昨晚才放过的狗血言情剧,忘了她的放学时间,她妈咪太闲了,回国后什么也不做,说是提前退休。 你见过24岁退休的吗?要是没有,请上安漫漫家开眼界,门票一口价,绝无二价,肯定不欺行霸市。 妈咪迷上看狗血言情剧,时常忘了做饭,两母女只能吃泡面,那还不是最悲剧地,忘了来接她才悲剧,小御姐夸下小脸,郁闷之极。 “可是,你对我笑了啊?我妈咪说,笑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方式,表示友好。”小男生疑惑的皱起小脸,他的认知里,谁对谁笑,他们就是朋友。 小御姐优雅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可是,我妈咪说,对你微笑,纯属礼貌。” 小男生错愕,其实不只小男生,许多接孩子的家长都错愕看着安漫漫,这话出自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之口,冲击力可想而知,不远处,一名穿唐装的老人更是赫然。 他蹙眉盯着安漫漫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女孩子和黎宇煌,像极了,刚刚虽是惊鸿一瞥…… 但是那脸部轮廊,虽然稚嫩,却是极像,他仿佛回到当年进黎家时,见到黎宇煌孩子时的模样,那时的黎宇煌才四岁,精致的五官,孤傲的仰着头,不管自己买什么给他,他都不说一句话,直到后来他母亲车祸去世,他才改观。 安漫漫感觉有道视线一直停在她身上,像在探究什么,这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夏叔叔说过,人的第六感是最不会骗自己。 安漫漫回头,两人几乎是正面对上,黎老霍地激动得向前走了几步,面色大变,漫漫被他的举动吓一跳,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 “你……” 漫漫莫名其妙,小御姐淑女形象极好,各种礼仪也学得非常到位,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优雅地笑了笑,“老爷爷好!” 妈咪说,有礼貌才招人喜欢,漫漫是靠谱儿童,相当听妈咪的话。 黎老震惊,刚刚只是惊鸿一瞥,很像黎宇煌,现在正面一看,更像了! 漫漫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粉嫩的小脸,不是吧,自己这容貌可是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爆胎,怎么眼前这老爷爷却是震惊,一脸见鬼的表情。 容貌被质疑,漫漫不淡定了。 “你爸爸是不是黎宇煌?”很唐突的问话,由于太过震惊,雄霸商场多年的黎老,竟然也有控制不住声音颤抖的时候。 ------------ 第五章 爸爸是卖皮鞋的 “我没有爸爸,爹地算不算?”漫漫微笑。 妈咪说,笑可以隐藏一切,真实自己心理知道就好。 黎老一顿,没有爸爸,有爹地,这不是一样吗? 黎宇煌,漫漫眉梢一挑,大眼咕咕噜噜的转了一圈,垂下头沉思,好像在哪儿听过,倏然,漫漫脑子一灵光闪过,想起来了,夏叔叔曾经说过,她长得很像黎宇煌。 妈咪也说过她长得像爹地。 漫漫微微弯起粉唇,小手握拳,黑玛瑙般的瞳眸,闪过一丝讥诮,一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淡定的小御姐术师大陆全文阅读。 “小朋友,爸爸和爹地是一个人。”黎老努力摆出慈善笑容,冷厉的双眼直直地锁在漫漫的脸上,重复问道,“你爸爸是不是黎宇煌?” 漫漫微笑,分外优雅淑女,“我们家不叫爸爸,爹地是个卖皮鞋的。” 迈开脚步,一个头发凌乱,身穿衬衣牛仔裤的女人,倏地抱住漫漫,踹了一阵粗气,一脸的忏悔,“对不起娃娃,妈咪又忘了时间,你不要怪妈咪好不好?” 又忘了时间,她这都是第几次忘了,安漫漫已经无力将她妈咪扭曲的思想扭回正轨。 “回―家。”安漫漫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两字,牵起安含饴离开。 安含饴无辜的声音传来,“娃娃,你在磨牙吗?小小年纪磨牙,对以后的牙齿生长可不好。” 卖皮鞋的?黎老抿唇,苦笑不已,也许,真的只是巧合罢了,看那女人糟糕的打扮,黎宇煌怎么会和这种低下地平民百姓扯上关系? 到了公寓附设的小超市,安含饴进去买食材,漫漫说自己生气还没消,拒绝陪她进去,安含饴也不勉强,自己一个人任命的进来超市,小御姐则坐在遮阳伞下拿出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个号码,“夏叔叔,帮我一个忙……” 母女两回到家,安含饴去厨房做饭,漫漫则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电脑立刻提示有一封未读信件,夏叔叔的速度就是神速,漫漫点开,看完后淡定的关闭页面。 粉唇微微勾起,果然不出她所料。 吃过晚饭,安含饴接着看她的言情剧,漫漫则将手提电脑放到茶几上,小手不停的滑动着鼠标,页面换过一个又一个,回头见她妈咪正满眼含泪的盯着电视。 小御姐怒,起身站到安含饴面前,想挡住电视里正播放的狗血剧情,小小的身子只能挡住一半,却成功的引起了安含饴的抗议,她挥了挥手,“宝贝,你挡住妈咪看电视了。” “我故意得。”漫漫叉腰,霸气十足。 安含饴无辜又可怜的问,“为什么?” 她第n次觉得她是世上最可怜的妈咪,受女儿的压榨。 小御姐:“妈咪,我帮你找到工作了。” 可怜妈:“宝贝,妈咪不需要工作。” 小御姐:“妈咪,人生要有追求。” 可怜妈望天,检讨自己的人生没有追求吗?嗯,好像是,好吧,女儿是对的。 安含饴是个行动派,说做就做是她的至理名言。 从茶几的格子里掏出一堆报纸,窝在沙发上拿着报纸看招聘信息,小御姐无语的转身看电视,电视剧播完,换上了财经报道,黎宇煌妖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小御姐愣住,夏叔叔刚刚给她传来张黎宇煌的照片,没一会儿他又出现在电视上。 第一次见到爸爸的漫漫激动的红了眼睛,整个人盯着电视不肯移开视线,电视里已经没有黎宇煌的身影,可漫漫依旧盯着电视发呆。 “宝贝,快来帮妈咪看看,那份工作适合?” 安含饴没有得到女儿的回应,感觉很奇怪,目光从报纸上移开,看向漫漫,结果看到的就是漫漫傻傻看着电视发呆的模样。 安含贻惊粟了。 ------------ 第六章 陪嫁妈咪 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漫漫居然看着电视广告发呆,记得女儿是这么评价广告,广告就是告诉你钱可以还可以这样花,我有钱还需要人来告诉我怎么花吗?不屑的语气,狂妄的表情,小御姐从此不看广告,安含饴忍不住又多看了小御姐一眼,终于接受她女儿在看广告的事实。 “宝贝,你还好吧?”安含饴小心的问,她总觉得女儿受了什么刺激,多年的相依为命,让母女两早已熟知彼此一切。 小御姐回神,蹙眉打量着自家妈咪,严肃的问,“妈咪,你认识黎宇煌吗?” “黎宇煌,没听过。” 小御姐听到答案后,连忙又问了一个问题:“妈咪,你根本不知道我爹地是谁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安含饴刚说完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么说不就摆明漫漫猜对了吗?这一定会被笑死,连忙补救说,“瞎说,我当然知道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告诉你。” 安含饴像只孔雀,高傲的扬起头。 “妈咪,嘴硬没有用,说实话我又不会笑你。”小御姐撇撇嘴,微弯的眉毛掩不住笑意术师大陆最新章节。 安含饴双眸冒火地瞪小御姐,“你已经在笑了。” “妈咪,妈咪,你肯定看错了,不信请看我忠厚老实的脸。”小御姐一本正经的说,手指着自己的粉嫩的小脸,扮可爱。 安含饴无语问苍天,抿了抿唇,“宝贝,忠厚老实在外人面前扮就可以了,在家人面前就不必了。” “知道了妈咪。”小御姐很认真的点头,然后提出疑问,“可是妈咪,不知道爹地是谁不要紧,没有爹地也没关系,但你总要有老公不是?以后我要是嫁人了,谁来陪你啊?” “这个简单啊,女孩子出嫁不是有嫁妆吗?人家陪嫁东西,我家宝贝就陪嫁妈咪。”安含饴笑眯了眼,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居然能想到这么有才的方法。 “别人陪嫁的不是车子,就是房子,再不济都是票子,你居然让我陪嫁妈咪?有这说法吗?”小御姐鄙视自己家妈咪。 陪嫁妈咪,想想都觉得惊恐,闻所未闻的新鲜事,有时候漫漫觉得自家妈咪真是无所不能,连她爹地是谁都不知道,估计妈咪都忘了爹地的长相了,虽然妈咪每次都说不告诉她,她才不信呢,事实是妈咪自己都不知道爹地姓谁名谁。 “这才叫创意,创意懂不懂。”安含饴说道:“那多俗气,咱们不屑,再说了,陪嫁妈咪有什么不好,能帮你做饭还能帮你带孩子,即经济又实惠。” 小御姐,“妈咪你算计我?” “怎么能是算计呢?”安含饴喊冤枉,“我这是根据我们自身的情况,合情合理合逻辑地为自家人着想,你名利双收了不是,别人会说你孝顺,妈咪也不用一个人过了,多好啊!” 妈咪,你强,思维非一般得强悍。 强人思维,不需要逻辑。 小御姐丝毫不理会她后面说了什么,只是彻底地肯定了,自己找到爹地了,而妈咪不记得他,至于他们是在什么因缘巧合之下有了自己的,很难说,两个当事人或许都说不清楚,不过,无论是一夜情,还是误打误撞,反正事实就是,他们肯定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却因为某个原因而有了自己。 问妈咪是不可能得出答案的,只能从另外一个当事人着手,或许会比较快一点儿。 恒远国际,总裁办公室。 黎宇煌坐在真皮沙上,妖孽尊贵的面容,冷冽深沉的眼神,给人一种优雅到冷漠的气息,他冷漠的扫了眼站在一边的一男一女,男的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头垂的更低了。 “说话啊,张经理你先说。”黎宇煌懒散的靠着沙发椅背,眼眸危险的眯起,从他接手恒远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财务不清的事情,他毕业于哈佛工商管理系,有着傲人的学历,接手恒远集团后,靠得可不光是,铁腕的果断作风,精准的决策,还有他过人的智慧。 一个企业想在商场有着呼风唤雨,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决策人本身就要具备王者的风范,决胜千里的头脑和胆识。 “总裁,对不起,由于我的失误给公司带来损失,我愿意承担后果。”被点名的张经理硬着头皮承认,看着自己的鞋尖,不敢看黎宇煌一眼。 “承担后果,你承担得起吗?”黎宇煌冷冷的问,张经理吓了一跳,站在那里不敢说话,也不敢伸手擦额头上的汗。 黎宇煌接着道,“遇事先想的不该是解决的办法吗?去,想解决办法去。” 张经理如获大赦,连声说了几个是,出了总裁办公室,用袖子擦了擦冷汗,好险啊! ------------ 第七章 谁的错 “金秘书你怎么说?”黎宇煌问向一边看戏的金秘书,没错,她就是以一副看戏的表情面对。 “张经理不是已经承认是他的错么?”金秘书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媚眼如丝。 她早就听说恒远的总裁是出了名的风流滥情,容颜英俊的黎宇煌,是名媛淑女们争相讨好的对象,更是名星美女们巴结的对象,而他却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衣。 他没有正牌女友,更没有女人能抓住他不定的心,他换女友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此刻,他眉头深锁,不悦毫不掩饰,冷冽的眸光扫过他的新秘书金小姐。 “张经理承认了,一定是他的错了吗?”要真是张经理的失误,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黎宇煌的用人宗旨是,不养一只米虫,不养一个花瓶。 金小姐妩媚一笑,挺了挺她傲人的胸部,扭着细腰风情万种的走向沙发上的黎宇煌,自发的坐到他身边,手在他胸膛上乱摸着,声音娇媚入骨,“总裁,人家不是故意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人家吧?” “忘了进公司前,游小姐的交代?”黎宇煌不紧不慢的问。 “什么?”金小姐一楞,随即笑的更妩媚,手指在黎宇煌胸前的纽扣上徘徊,努力摆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爹着声音道,“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嘛,不然我们换个地方聊?” 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花容月貌还勾引不了他,金小姐对自己的容貌有相当的自信,黎宇煌还没上钩,不过是在拿乔罢了,这样的男人她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乖乖诚服在她的裙下清穿之得添福后。 换个地方? 黎宇煌冷冷的勾起嘴角,通常跟他说换个地方聊的女人,最后都聊到了酒店的床上,他这人有个怪癖,就是无论什么样的女人,他都不会带回家,有需要去酒店,包括他的女友程秀雅也不曾去过他家,虽然秀雅多次提出去他住的地方看看,顺便帮他收拾屋子,但他都拒绝了。 家对于他来说是神圣的地方,说他有病也好,说他变态也罢,反正他就是固执的坚持着,不是他认定的人进不了他的家门。 “去酒店怎么样?”黎宇煌妖娆一笑,手还轻佻的在金小姐脸上轻轻划过。 金小姐以为自己成功了,猛点头。 无知的女人,她肯定没记住他的行事作风,他不否认自己滥情,但他有原则,不吃窝边草是其中一条,黎宇煌冷哼一声,将首席秘书游语西叫进来,面无表情的说:“将她带下去结算工资,明天起我不想看到她。” “总裁……”金小姐惊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刚刚还说要和她去酒店,下一刻却要开除她。 黎宇煌不耐烦的一瞪眼,金小姐一身冷汗,她现在很后悔自己大意的决定,不该随意踩他的底线,进公司前首席秘书就说过,想要在总裁身边待下去,就要管住自己的心,不该有的想法最好收检,是她没有听从首席秘书的劝。 首席秘书游语西同情的看了金小姐一眼,将她送出门,哎,又要找新秘书了,头痛。 老板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他对秘书的要求又严格,很多女孩来了又走了,大多是像今天这金小姐一样,对老板有了非分之想,妄想攀上他飞上枝头变凤凰,被老板开除。 要找一个对黎宇煌俊美的外表免疫,又对他没有企图,还要长相能拿得出手,工作能力强,这样的人真不好找,游语西有仰天长叹的冲动。 但冲动毕竟是冲动,实行律太低。 游语西回到总裁办公室,见黎宇煌已开始办公,她打扰也不是,出去也不是,今天找秘书的事迫在眉睫,她是首席秘书推不了责任,游语西陷入两难的境地。 黎宇煌冷冽的眸光一扫,她还是忍不住害怕的后退一步,鼓起勇气道,“总裁,对不起,我这次一定挑选合适的秘书,顶替金小姐的位置。” 黎宇煌冷冷地眯起双眸,“有时间在这里废话,不如马上通知人事部招聘!” 游语西犹豫一下,顶着被骂的风险说,“总裁,其实,我个人觉得你自己亲自面试人选比较好?” “你以为我很有时间吗?”黎宇煌冷冷的问,气压陡然变低,要他亲自去面试职员,他的人事部就得有人下岗。 游语西感觉温度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天啊,总裁的脸色真不是一般可怕的说,她果断的决定,还是不要踩雷区的好。 这年头,明哲保身才是王道。 “我立刻去招聘合适的秘书。” 丢下这句,游语西立刻出了总裁办公室,黎宇煌盯着自己首席秘书落荒而逃的身影,蹙了蹙眉。 ------------ 第八章 见鬼的追求 明天去恒远集团面试?安含饴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是,打错了吧,她没有递过任何的简历,人家公司怎么知道她正在找工作?一连串的问号,让安含饴的脑筋彻底短路。 安漫漫换下校服,从房间出来见自家妈咪奇怪的举止问道,“谁的电话?” “公司让我去面试,我没有投过简历啊。”安含饴百思不得其解。 “是什么公司?”安漫漫兴奋的问,她前两天才投出简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音了。 安含饴脑筋短路中,没有听出漫漫语气里的兴奋,回答道,“恒远集团。” 宾果,成功了。 安漫漫忍住得意,云淡风轻的说:“我帮你投的简历。” “你投得?”安含饴惊呼,“谁的主意?” “夏叔叔,他最近在找一样东西,跟恒远集团的总裁黎宇煌有关系。”漫漫很诚实的将夏之壑卖了。 “为什么是我去?”安含饴愤愤道,接着又问,“你知道人家要找什么样的人,提供什么性质的工作,会考工作经验,我去了要是不行,丢脸倒是没什么,要是搞砸了任务,打草惊蛇,夏之壑就麻烦了。” “到时候该夏叔叔去烦恼,钱进了我们的口袋就好,再说,秘书工作,妈咪不是做过嘛,至于你能不能胜任,明天去应聘了不就知道了吗?”安漫漫毫无压力的说。 “我哪儿做过秘书啊?” “前年你不是做了里克尔叔叔半年秘书,妈咪你忘了吗?”漫漫问,安含饴努力回忆中,好像有这么回事,又好像没有,安含饴不确定的问,“有吗?” “有啦,有啦,不信你打电话问里克尔叔叔,其实妈咪,你在担心什么呢?最坏的打算就是面试不上,夏叔叔换人去,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找下家就是了许你一双眸全文阅读。”她没有说谎,她家妈咪确实很老实巴交的乖乖当了,里克尔叔叔半年秘书。 “可是那次不同。” “相同的啦,秘书的工作都是一样。”小御姐说。 虽然目的不单纯,过程不重要,结果就是她妈咪半年的秘书工作经验。 安漫漫笑容淡定极了,她妈咪除了钱和她,什么都看的很淡。 安含饴想了想,觉得漫漫说的对,确实没有损失,点了点头,做饭去了。 只要没有金钱上的损失,对于她来说都不算损失。 第二天清晨。 漫漫站在门口,淡淡的说:“妈咪,我是幼儿园,什么时候去都无所谓,但夏叔叔说,恒远很严厉,你要是连面试都迟到,工作就更没希望了,追求啊,工资啊,就成了天上那飘着的浮云了。” 正在穿鞋的安含饴欲哭无泪,闺女啊,是你要我有追求的,我什么时候要追求了。 她的追求就是看看狗血电视剧,陪着闺女长大,看着闺女结婚生子,然后她就一个人去环游世界,享受生活。 “妈咪……” “来了,来了。” 恒远国际大楼。 偌大的电视墙上播放着恒远国际,近期的营运和拓展市场的前景,安含饴看着人满为患的大厅,本就有些兴致缺缺的她,现在更变成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这个公司如果招一千个秘书的话,自己也许还有机会,可是,她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她看着只增不减的人群,顿觉自己更没希望,想打退堂鼓了,拿出手机给女儿打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漫漫雅嫩的声音传来,“妈咪,怎么了?” 安含饴:“漫漫,我觉得自己绝对没希望,我回家了。” 漫漫:“被刷下来了?” 安含饴:“还没有到我,但我觉得我一定会被刷下来。” 漫漫了然,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及淡定的说,“妈咪,你什么时候这么没自信了,想想我们将来的生活,想想你的追求。” 安含饴望天,又是追求,她恨死见鬼的追求了。 不等安含饴回答,漫漫又说道,“妈咪,六十万年新啊?是六十万可不是六万块哦。” 她就不信她爱钱如命的妈咪,会经得住钱的诱―惑。 “可是漫漫,我们并不缺钱啊?”安含饴弱弱的说,引来旁边一群应聘者愤怒的目光,那意思就像在说,没事来这凑什么热闹,你不缺钱,我们缺啊! 太可气了,鄙视。 “妈咪,你要是临阵脱逃,肯定会被小姨她们笑死,你也知道小孩子不能说谎,她们要是问我,我也不好意思骗她们是不是?妈咪,小姨她们的本事如何,我们都明白,她们想知道的事,上天入地没有人藏的住,对不对?”漫漫使出杀手锏,安含饴一听立刻改口,拍着胸脯保证她一定能应聘上,说了声她要观摩观摩应聘技巧就挂了电话。 ------------ 第九章 钱是兴奋剂 幼儿园的漫漫盯着手机嘴角抽了抽,有妈如此,她着实无语。 “漫漫,上课不能玩手机。”老师温和的声音响起,四周的小朋友都看了过来,安漫漫淡定的将手机放到书包里,站起身小脑袋垂到胸前,一副做错事,认真认错的乖乖宝宝样。 老师见她认错态度十分积极,反倒不好责罚她了。 话说,安含饴真有半仙的铁嘴,说能应聘上还真应聘上了,凭着她丰富的经验和聪明头脑,硬是在近两千人的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功拿下总裁秘书助理的职位,虽然和预期有点出入,但是没关系,先做助理再当秘书。 喜滋滋的回家跟漫漫分享喜悦,漫漫不是很懂公司的层次分配,对她来说,只要妈咪进了恒远集团就离任务近了一分,母女二人决定出去吃晚饭庆祝,找了家自助餐馆,很欢乐的消费去也。 恒远总裁办公室。 首席秘书游语西敲门进入,将安含饴和另一位女子的资料交给黎宇煌,报告说,“这是新招聘秘书的简历表,请总裁过目。” 黎宇煌看都没看一眼,将伟岸的身躯靠向椅背,冰冷的吐出一字,“说!” “是,徐倩,毕业于法国奥尔良大学,曾在安卓做过总裁秘书,安含饴,曾在国外许多公司上过班,然后又回到英国进修,学业完成回国,她通过了我们的面试要求,而且能力突出,做我的助理确实有些埋没她。” 黎宇煌蹙眉,一个很多公司呆过的人,说明她没有定性,工作能力不强,才会换工作跟换衣服那么简单,来他这里又能做多久,这样的人是黎宇煌最看不起。 “徐倩留下,至于那个安什么的,就不要了。”他这里不是慈善机构,不要多于的闲人。 游语西犹豫了一下,说道,“安含饴虽在很多公司任职,其中在hm国际当过半年的秘书,是她工作最长时间的公司。” “你确定?”黎宇煌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厉的扫了游语西一眼,简历表可以作假,他不想多找一个花瓶,来影响心情。 “确定,我确认过了。”游语西肯定的点头。 “履历表直接交给人事部,让她们明天正式上班!”叶琛果断说道。 “是!” 恒远大厦,坐落在市中心最繁华地带,宏伟壮观,气势不凡,安含饴却觉得这栋宏伟的建筑过于冰冷。 她站在门口仰望,这就是自己今后工作的地方,看起来是很体面,但并不是她所喜欢的,说实话,她非常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只是闺女不待见,硬是要她出来找什么劳什子追求。 算了,既然来了,就不能灰溜溜的回去,平白让闺女和伙伴们鄙视,那群损友,你要是自动给他们提供乐子,保证他们能津津乐道半年以上,并且见一次面说一次。 为了钱,为了不被鄙视,加油,一定要撑过半年横扫千妞最新章节。 进入大楼,游语西看见她,笑着走过来打招呼,“安含饴小姐,你好,我是游语西,我们昨天应聘时见过面。” 安含饴礼貌得和游语西握手,“你好,我是安含饴,请多关照!” “不敢,你昨天出色的应对,我可是有幸见识到,别说客气话了,工作上我们相互配合,欢迎加入!”游语西笑着领安含饴走入电梯。 安含饴跟着游语西上了54楼。 54楼装潢豪华气派,即明亮又宽敞,总裁秘书室里有三人,长相美艳,气质各异,共同的特点是都看起来一脸精明。 安含饴做了几次深呼吸,缓解心里的紧张。 游语西见她这样微微诧异,她不是进过很多公司吗,对适应新环境应该习惯才是,不该出现紧张啊? 她看不懂这个安含饴了,她的淡然态度不像是装出来,在知道自己是她的上司,她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跟上司说话套近乎,反而安静的站在一边。 游语西开始怀疑安含饴在国外的公司,都在混吗,一点处事圆滑都没学到。 另外两个美女和早安含饴一步报到的徐倩,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她是来工作的吗,看她的穿着不看脸是,配上这张娃娃脸,怎么看怎么像个刚出校门的大学生? 三人面面相觑,看安含饴的目光都带了质疑。 游语西一一跟她们介绍,安含饴礼貌的更她们打招呼,林惠佳脱口而出,“你是怎么进公司的?” 安含饴一楞,“面试进来。” 面对这样的质疑,她能理解,就她这长相,自然而然就让人想到她是空降部队。 “游姐肯定眼花了。”林佳慧下结论,其余两人点头。 安含饴笑了笑,不予置评,虽然她也这么认为。 就这样,安含饴在秘书室当起了打杂的小妹,一个礼拜过去,她没有荣幸正是观见总裁一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而过。 很快周末到了,安含饴和漫漫在家享受假期,漫漫在上网,安含饴继续看她的言情剧,漫漫忽然在房间了喊,“妈咪,夏叔叔在线上,他说有事找你。” 安含饴放下遥控,进到闺女房间,刚坐下,夏之壑低沉的嗓音传来,“看到我英俊的脸庞,有没有后悔去了中国?” 母女两果断摇头,不想,默契十足。 “我伤中国心了,娃娃你都给我安慰。”夏之壑说,一脸哀怨。 “夏叔叔是外国人。”外国人哪儿来的中国心,漫漫是诚实的孩子,夏之壑更哀怨了,“娃娃你学坏了,踩人家痛脚,不厚道,来给叔叔个安慰的吻。” “找含笑要安慰去,我家娃娃的安慰只能给我。”安含饴笑说,将闺女抱坐在她腿上。 “小气。”夏之壑嘀咕一句,后又正了正脸色道,“有活干了,有没有兴趣?” “你还是先说多少钱吧,我对钱的为数比较感兴趣。”安含饴挑眉,只要钱满意,她就是没兴趣,也会变的有兴趣。 “你呀。”夏之壑不知道说她好,漫漫倒是笑了笑说,“钱是妈咪的兴奋剂,只要一提钱她就是这样,叔叔还没习惯啊。” ------------ 第十章 妖娆女子 “娃娃……”安含饴委屈的瞪漫漫,自家闺女叛变了,好歹她也是妈咪,不能给她留点面子吗? 漫漫无辜的问,“妈咪你干嘛?” 夏之壑大笑,安含饴悲愤了,将闺女丢到她自己的小床上,痛心疾首地捧着胸口哀嚎,“我的闺女叛变了,我要捶胸顿足,我要仰天长叹。” 漫漫直接装死,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玩手机游戏,心爱的电脑被妈咪霸占了,她只能退而求次。 安含饴用眼角瞄了漫漫一眼,见漫漫完全无视她,放下手抿了抿嘴,这闺女太不上道了,一个哀嚎,一个装死,没意思。 刚转回椅子,看到夏之壑欠扁的笑脸,安含饴怒,还没来的及发作另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姐,和娃娃闹够了?” “什么话,我们这是在亲子交流,不懂就不要装内行人说话。”安含饴看着屏幕里安含笑的妖娆的脸,哼哼着。 “娃娃,是这样吗?”安含笑提高了音量,漫漫爬起来丢开手机,很欢快的跟安含笑打招呼,“小姨,我好想你。” 夏之壑不平衡了,佯装愤怒的说:“娃娃你不公平,见到笑笑就说想她,你可没有说想我。” “我是不想你啊!”漫漫是诚实的孩子,安含笑和安含饴乐了,夏之壑烧了个灯泡,直说漫漫是小没良心的,漫漫优雅的笑着。 四人又闹了一会儿,安含笑笑着问,“姐,需要我去帮你吗?” 她没有特别指定哪一件事,但在场的都是何等精明的人,根本不需要特定。 漫漫低着头沉思,安含饴笑道,“不用了,又不是去杀人,要是这点都搞不定,这几年不是白活了吗?” 安含笑点头,你要是去杀人还好点。 她还是不太放心让她姐姐和侄女,她本就不同意她们会t市定居,夏之壑伸手搂过安含笑的肩,给予无声的安慰,安含笑抬头看他,黎之壑轻轻的摇了摇头。 安含饴没有打断他们之间的交流,她一直很羡慕笑笑和夏之壑之间的默契,安含笑忽然对安含饴道,“姐,黎宇煌没有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行事小心些,尽量不要跟他有什么正面冲突。” “笑笑,你还不知道吧?含饴现在是黎宇煌首席秘书的助理。”夏之壑说道,安含笑惊粟的看向她姐姐,见含饴点头,安含笑只觉得晴天霹雳,她担心什么,偏偏来什么。 结束连线后,安含饴没有起身,她等着接收夏之壑传来的资料,和饭店的布局图,每次她们有任务,夏之壑都会帮她们做好万全的准备,包括完成任务后的逃生路线像六哥一样活着。 也因此她们每次都能全身而退。 华灯初上。 安含饴穿着浅绿色的连身礼服,低胸的设计,一条细带从左至右,露出整个圆润的左肩,配上她妖娆的笑容,吸引了现场不少男士的目光。 安含饴当然不是以她的真面目示人,为了不破坏礼服的美观,安含饴原本可爱的娃娃脸被一张美艳精致,看起来很是大家闺秀的脸代替,安含饴眼眸扫了四周一眼,嘴角露出迷人的笑,踩着七寸高跟鞋,风情万种的进入宴会场。 安含饴端着酒杯在会场里穿梭,偶尔跟人碰杯,寒暄几句又借故离开,不一会儿就将会场的地形摸了个一清二楚,她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手里酒杯轻轻摇晃,眼神状似无意的看着会场。 其实是在观察目标,等待一个她可以下手的机会。 虽然偶尔有男人来搭讪,但都被安含饴以各种借口挡了回去,高兴时调笑两句,但眼神始终不会离开她的目标。 二楼楼梯口的一盆大型盆栽后,黎宇煌静静的凝视楼下,手里拿着一支只然了一半的烟,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因看到楼下穿梭的娇小身影时,露出了饶富兴味的笑容。 她这行为说白了就是踩点,只有要做案子的人才会先踩点,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所以这类人很容易区分,当然这得对内行来说,也只有这一类人才会主意到,别人只会当她交集手腕好。 他敢肯定这个小女人来这的目的不单纯,今天到场的哪个不是有身份地位,举足轻重的人物,甚至还有几位高官出席,见她一直注意着一位高官的一举一动,那是政府高官,专门管理海关进出口。 高官身边的几名保镖,滴水不漏的保护着,黎宇煌来了兴致,他很好奇那小女人怎么得手,只见她正和身边的一位男士相谈甚欢,眼神却不着痕迹的注意四周动向。 不知道她和旁边的男士耳边说了什么,男子脸上惊喜不言而喻,黎宇煌蹙眉,心里有一股连他都弄不清的愤怒出现,倏地眯起眼睛,瞪着男子放在安含饴腰上的咸猪手,深邃眼眸中闪过危险的精芒,恨不得将那只手剁了。 见两人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而去,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何意,除了做那事,不做二想,这个认知让黎宇煌极不舒服,带着好似风暴即将来袭神色下了楼。 安含饴骤然感到一阵阴森的眼神盯着自己,抬眼看了看搂上,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宝贝,看什么?”安含饴停下脚步,男子问,安含饴妖娆一笑,看了眼高官的方向,安含饴靠向男子的胸膛,将自己全身的重量交给男子,手指有意无意的在他胸口处抚摸着,红唇轻起,“没什么,脚拐了一下。” “那我们快点吧,我可等不及了……”男子带着有色的眼神看向,她胸前一片隐约美景,急不可赖的催促。 “讨厌……”安含饴妖娆娇笑着,随男子进入男厕所。 一进入,男子立刻将安含饴推靠的墙壁上,嘴压下来,安含饴抬手,将一根银针扎在男子肩上,男子立刻静止不动,闭上眼睛。 安含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一把将男子高大的身躯推开,男子重重倒地,安含饴还不解气的在男子身上踹着。 老娘的豆腐都敢吃,活腻了。 踹死你,踹死你。 ------------ 第一十一章 秒杀保镖 听到脚步声将近,安含饴立刻拖男子如一间厕所,将男子安坐在马桶上,静静的等待着,竖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有五个人的脚步声,却只有一个人在方便,安含饴听的清楚,她轻轻的戴上粘性极强的手套,靠右手的力量撑起整个身子,匍匐在天花板上,一只手扣住四支银针,安含饴一脚将厕所门踢开,身子迅速卷缩。 听到声音保镖的反应极快,立刻拔枪,朝着厕所里一阵射击,安含饴银针出手,人也跟着跃了出来,三位保镖倒下时,安含饴已到了高官身边,高跟鞋鞋跟踩着高官的脚,保镖的速度快,安含饴更快,保镖手里的枪刚对准安含饴,就被安含饴戒指里射出的银针射死。 前后不过一分钟时间,四名保镖轻轻松松被安含饴搁到。 由于保镖们使用的都是灭音手枪,没有一点声音传出去,洗手间外的宴会,还在热闹的进行着,音乐和聊天声不绝于耳。 “你是谁,想干什么?”高官忍着脚上的痛,看了眼躺在脚下的保镖,目光最后定在自己脚上的高跟鞋上。 安含饴微微一笑,媚眼如丝,一身风情,收回脚,娇滴滴的声音划出,“哎呀,抱歉了,不痛吧?” 高官镇定的看着眼前的美女,如果不是他刚刚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才将他的四名保镖解决了,时间不过一分钟。 她要是有心杀他,他不可能现在还有命站着,早就交代在这里了,她的强悍他一点也不怀疑。 四个五大三粗的保镖啊,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秒杀了。 见高官僵硬的表情,安含饴笑的更甜了,风情万种的走向高官,她说:“你别紧张啊!我不过是要借你一样东西而已。” 高官的表情已经不是僵硬了,他嘴角抽了抽,盯着胸口的作乱的小手,就怕她一个不高兴,小手爬上他的脖子。 不紧张,命悬一线能不紧张,借东西,不会是他的命吧? 高官僵直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他向来是不拒绝美女的主动投怀,可是命都快没了拿什么享受艳福。 安含饴忽然一笑,高官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脖颈处一痛,陷入无边的黑暗。 安含饴将手里的印章往上抛了一下,接住,大功告成,满意的走入刚才的厕所,轻轻将门关上像六哥一样活着最新章节。 最后一个厕所半掩的门,一双深邃冷漠的注视这一切,男子嘴角缓缓的勾起,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他果然没猜错,要是不跟上来,就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出,扫了眼地上躺着的人,伸手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外面没有声音,安静的像无人般,安含饴还是没有动,作为一名合格的冒险者,不仅要有敏锐的听力和观察力,更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等待一个动手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往往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抓住了,功成身退,错过那就是没有预知的危险。 而这样的危险,往往是致命的。 安含饴又听了一阵,确定没有了声音,她小心的打开门看了看四周,没人,她拍了拍胸口走出来,经过地上的尸体时,默哀了一把,她的目的不是杀人,除非逼不得已才会取人性命,她比较喜欢用偷的。 安含饴站在镜子前,满意的看着自己装扮,娃娃脸上戴了副金边框的眼镜,白色的小礼服,将她较瘦的身材勾勒出青纯的效果,同色系的高跟鞋,恰到好处的高度让安含饴看起来更加娇小,整体充满了书香气息。 安含饴刚出洗手间,几个男人向这边走来,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黑皮鞋。 安含饴暗叫糟糕了,这些人一看就是来找高官,安含饴退回到拐角处,一转身撞上一男人的胸膛。 倏然,安含饴身子一僵,全身紧绷起,她明显的感觉到背后是个男人,而且明显是刚从洗手间出来,她可以肯定不是被她搁倒的几个男人之一,气息不一样,但她没有办法确定他是敌是友,看到了多少。 悄悄将左手的戒指调整好位置,不动声色,唯有等待对方先出手,然后抓准时机给对方致命的一击。 “这副身材,配上这张脸,很难让人将强悍两字加在你身上,怎么看都是处处可怜惹人怜惜的样。”黎宇煌调侃的声音落下,他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可人儿,芊芊玉手正往上移,在听到脚步声时,手硬是改了道。 安含饴听到脚步声,忽然伸手扯住黎宇煌的衣领往下拉,踮起脚尖,送上自己的红唇,黎宇煌一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经历过。 几人看了安含饴和黎宇煌一眼,其实他们只看到黎宇煌高大的背影,根本看不到安含饴,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往洗手间走,对于他们做保镖的来说,这样的情形司空见惯,尤其是这样的宴会。 安含饴见几人走开,伸手推开黎宇煌的身子,正准备趁事情没暴露前逃走,手腕被人大力扣住,身子一个踉跄后退,黎宇煌一个上前将安含饴困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 “利用完了就想走,天下没这么好的事吧?”黎宇煌用自己挺拔的身躯压上安含饴的柔软,安含饴抬腿屈膝往他腿间来一下,本来是算准了的,可是哪知黎宇煌早有准备,身躯敏捷的一个侧身,固定安含饴不安分的腿。 安含饴又怒又郁闷,可又无可奈何,对付色狼最有效的一招失败,她就奇了,为什么别人用就屡试不爽,她一用就失败。 安含饴俏脸一板,指控,“你欺负弱女子。” 黎宇煌见她可爱的表情,笑着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一分钟解决四个专业保镖,轻松自如,这要是算弱女子,你要那些真正的弱女子情何以堪。” 安含饴眼角瞄到几人就要开男洗手间的门,只觉得天要忘她,心里倒计时尖叫声什么时候响起,狠狠的瞪了眼前的人一眼。 都怪他,都怪他,自己今天要是有个什么万一,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不对,是拉他做垫背。 ------------ 第一十二章 相见不相识 安含饴恶毒的想着,黎宇煌一手挑起安含饴的下巴,邪邪一笑,“在我怀里居然分心,这不是好现象。” 安含饴正眼看他,愣住了,心里如海浪般翻滚,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她以为这一辈都不会再见的人,忽然出现,冲击力是相当大。 “怎么,被我俊美迷人的外表迷住了?”黎宇煌问,笑的更邪气了,手指更放肆的在安含饴脸颊上滑动。 他忘了她,安含饴有点小小的打击,她虽不是什么让人过目不忘的美女,但至少也不至于让人过目即忘吧? 尤其还是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忘了也好,本就是不认识的人,何必硬要弄的认识,生活,你就是一后妈,尽出乌龙。 “有没有人说过,你自恋到无药可救的程度?”安含饴微笑。 “我当这是赞美。”自恋当然是赞美,也是对自己的肯定,没有能力的人拿什么自恋。 “果然没救了。”安含饴嘀咕,还好自己跟他没半毛钱关系,这样的男人最可悲,以为自己是太阳,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 声音小的连黎宇煌都没有听清。 “你肯定在骂我。”黎宇煌说,“我这个人有个好习惯,别人越是质疑,我越是要让她明白我说到做到,尤其在女人面前。” 说完吻上安含饴的樱唇,突来的吻令安含饴瞪大眼眸,盈盈秋瞳,布满震惊,她刚刚是为了躲避才吻上他,那根本不算数。 他现在吻她是什么意思,安含饴灵活的脑子宣布罢工,她跟悲剧的发现心跳猛然加速,只剩下感官刺激和来自他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古龙水的香味,还有他口里的酒香均令她浑身无力,手脚发软,像落水般,小手死死的拽住他的衣领。 她这是第二次被男人吻,第一次也是他,当时她被下了药,又喝醉酒,意识不是很清醒,自然也没什么感觉,一切都按着身体感官走,就好像是一种本能。 她不想和他有牵扯,理智叫她推开他,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拉近他。 安含饴纠结。 黎宇煌情难自控,更是发了狠的吻她,仿佛想将安含饴吞了,她身上熟悉的感觉让他只想占有,再占有,这是他无数次午夜梦回的味道,醒来后他面对的永远是一片冰冷的孤寂,心像是丢了重要东西般失落。 黎宇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吻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他的记忆中,他没有吻过谁,应该说是没有那个女人能令他,产生想吻她的想法,而今天的冲动他无法解释。 也无法解释。 他们忘了周围的一切,任何声音都进不了他们的耳,安含饴也忘了她在等什么,其实她等得尖叫声根本没有,几个保镖见到洗手间里的情形,立刻关闭洗手间的门,不让任何人进入,确认了高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晕倒,迅速找来人,将高官和地上的尸体移走龙骑战机全文阅读。 事情都是在暗中做,完全没有影响到宴会,墙角接吻的男女更是不受索扰。 “打扰一下两位。”一个好听的男音响起,黎宇煌蹙眉,不悦的看向男子,见他一身剪裁合身的纯手工西服,蓝色的眼眸,白皙的肌肤,俊美绝伦的面上带着淡淡的浅笑,很像中古世纪走来的法国贵族。 “滚。” 被打断好事的男人伤不起啊! 男子在看到黎宇煌的脸时,明显的一愣,但很快被他一浅笑掩饰过去,他看着安含饴说,“我到处找你,原来跑这来了。” 黎宇煌蹙眉,见怀里人儿双颊酡红,趁着白皙的肌肤煞是迷人。 他一是看呆了。 “维森。”安含饴一见男子,立刻扑上去,感谢上帝,维森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感谢维森,男子顺势温柔的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要回去了吗?” 这是他们的接头暗号,不管是谁出任务,去接应的人都会这么问上一句,其意思是问,得手了吗? 得手了就撤。 黎宇煌看着这很唯美的一幕,俊男美女相依的画面,却让他觉得刺眼极了,愤怒,从没有过的愤怒,在他心里熊熊燃烧,死死的捏紧拳头,防止自己冲上去揍人,不,是杀人。 他此刻确实有想杀人的冲动,这个该死的女人,刚刚还沉醉于他的吻里,现在又乖巧的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嗯。”安含饴在维森怀里点头,黎宇煌更气,却又不能做什么,想将她抢回,又没有名目,他和她刚认识,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抢。 看她和这个叫维森的互动,和默契自然的举止,明显两人很熟,那份默契和自然是装不出来。 黎宇煌眼睁睁的看着安含饴和维森离开,拳头紧握,指甲都陷进肉里,可他感觉不到痛,心里被愤怒填满,还有一抹名为挫败之感。 维森和安含饴出了宴会,直接开车走人,安含饴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维森,“拿去,记得提醒夏之壑,半毛钱都不能少。” “要不要这么小气啊?”维森好笑的将盒子放入口袋里,安含饴一本正经道,“必须得,经济不景气,赚钱不容易,再说了,我还有娃娃要养,能跟你们比吗?能吗?” “不能。”维森果断回答。 安含饴圆满了,随即郁闷道,“维森,我今天杀人了,一下还是四个,更可气的是还被人看见。” “刚刚那个男人吗?”维森问,安含饴嗯了一声,靠向椅背,目光转向车窗外,看着光怪陆离的夜。 今夜遇到他是个意外,她从没想过有再见的一天,没有忘记他,那一夜虽难忘,但她知道那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夜情,现在社会,男女共度激―情夜晚,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正常。 天一亮,一切结束,两条平行线在一个点上交叉了一次,然后背道而驰,永不会再有交集,她一直以为和他也是这样,今晚的意外让她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娃娃是他的孩子吧?”维森忽然问。 ------------ 第一十三章 被刁难 “什么?”安含饴一惊,心里猛的一窒,转头错愕的看着维森。 维森看了安含饴一眼,挑了挑眉头,继续注视前方的路况,斜睨着揶揄安含饴,“有这么惊讶吗?” “有。”安含饴果断点头,维森好笑,安含饴恢复神色又问:“怎么看出来的?” 娃娃的身世,从来就不是秘密,她也没想过让其成为秘密。 维森会直接问她,就表示他已经能确定,不然他不会问她,他只会去确认有了结果再来问她,维森已经知道,那么其他几个伙伴呢?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含笑他们没提及,应该是不想她尴尬。 维森回答:“只要见过娃娃和黎宇煌的人,都会怀疑他们有血缘关系,何况我的职业是医生,有着天生对这方面的敏锐观察,一般人只会怀疑,找不到证据也就算了,但我却能肯定,对我的专业我还是有信心。” “你们不是说,娃娃长得像我吗?”安含饴郁闷的问,他们都说娃娃长得像她,原来是安慰她,亏她还为此沾沾自喜。 “娃娃像你却更像他。”维森说:“准确的说娃娃是你和黎宇煌的组合,对了,安安,还记得之壑和笑笑一直反对你来t市,我想就是为这个。” “可我还是辜负他们了。” 车里一时陷入沉默,安含饴低着头陷入自己的世界,她不后悔回来,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给她落叶归根之感,尤其妈妈还葬在这个城市。 飞机和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它终究还是会落到地上,对于安含饴来说,t市就是她的地。 “以后有什么打算?”维森打破沉寂。 安含饴没有回答,转向窗外,目光悠远的注视车外飞驰的霓虹,淡淡的道,“娃娃的身世,我从来没想隐瞒谁,没有提及,是以为不会再见到他,所以没有必要,我又不是养不起娃娃,娃娃也从来不缺爱,至于以后,顺其自然吧!” “安安,无论你做什么,伙伴们永远是你家人,是你坚强的后盾。”维森认真的说。 安含饴点点头,她早就将他们当成家人。 到了安含饴公寓楼下,安含饴下了车,维森立刻开车离开。 安漫漫听到开门声跑了出来,见高跟鞋东倒西歪丢在一边,她家妈咪半躺在沙发上装死,漫漫走过去,“出门前不是这身礼服呀?” “中途换了,娃娃,妈咪渴了,帮妈咪倒杯水好吗?”安含饴继续躺着不动,漫漫摇摇头倒水去了。 “妈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漫漫将水杯递给安含饴,安含饴接过就喝,她是真的渴,宴会上她就只喝了一口香槟,还什么都没吃。 “一点小意外,你维森叔叔帮忙解决了。”安含饴说完,高深莫测的看向漫漫,问道,“维森是你通知来的?” “当然,夏叔叔说这次的人不好对付,我想维森叔叔还没有离开,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去接应一下妈咪不是更好。”漫漫理所当然的道,一点压力都没有,好像维森就该有这样的义务像六哥一样活着全文阅读。 “你怎么知道维森还没有离开?”安含饴问,漫漫好像跟夏之壑在算计什么,漫漫和夏之壑经常狼狈为奸,不能怪她多疑。 伙伴们跟她说什么事,从来不瞒着漫漫,从小让漫漫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让她有个自我保护意识,在面对将来未知的危险时,懂得保护自己。 漫漫很聪明,独立,有自己的想法,很多时候还能给他们提供不错的建议,他们偶尔也会找漫漫商量计策。 所谓自己闺女有几斤几两重,当妈咪的最清楚。 “我们一直有聊天啊。” “别太过了,好了,我去换衣服做饭,你去看钱到账了没有。”安含饴起身回了房间。 漫漫无语,货才刚出手,就想收钱了,真正是银货两讫,漫漫无奈进了她自己房间。 妈咪说的对,先看看买家有无赖账,要是敢赖账,直接拍死。 恒远国际。 “含饴,今天下午开会要用的资料,你影印好了吗?”游语西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问,安含饴将文件递给游语西,“游姐,好了,你看看。” 游语西接过,将另一份交给安含饴,“这是这个月的财务报表,你整理一下,总裁明天要看,千万不能出错。” “好。”安含饴回到自己位子上,另一个声音响起,“含饴,帮我泡杯咖啡。” 安含饴眨眼,无辜的问,“这好像不该是我做的吧?” 徐倩冷哼一声,挑眉看着安含饴,声音无比平淡道,“安小姐,作为一个秘书助理,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徐倩觉得游语西对安含饴的重视,超过了对她,很多重要的大案子文件都交给安含饴,给她的却都是些小案子,为此她及不服气,她才是总裁秘书,安含饴不过是个秘书助理。 不就是长了张无辜的脸吗,骗取信任,典型的扮猪吃老虎,她徐倩最看不起这样的人了,只有没有实力的人才会装无辜。 “秘书助理该做些什么我还真不知道?”安含饴表情更无辜了,徐倩怒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怎么都没想到安含饴会这么直接的问,她很快收起不悦,微微一笑,“安小姐是怎么应聘上助理秘书的职位?” 徐倩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脸上表情收放自如。 安含饴咋舌,传说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指的应该就是徐倩这类人。 “怎么,回答不出来了?”徐倩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安含饴,嘴角勾起淡淡笑意,她今天不撕下她安含饴伪装的面具,她以后的威信怎么树立,要踢走游语西,就必须要有比游语西更高的威信。 今天安含饴只是个垫脚石,谁让她自己蠢笨的撞上来,这就怪不得她了,徐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游语西蹙眉,其余两人做自己的事情,仿佛没听到安含饴被刁难般,却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情节。 哎,办公室太乏味,偶尔有点波澜,是极好的。 “徐小姐忘了吗?你我都是游姐应聘来的,你怎么应聘上,我自然也差不了太多,不然那么多应聘者,游姐怎么就只看上我们两,你说是吧?” 安含饴四两拨千斤的话,气绿了徐倩的脸。 ------------ 第一十四章 冤家路窄 另外两人手上工作一顿,哦,小白兔要反击了,相视一眼,同时将目光不着痕迹的飘向游语西,见她淡定的看文件,两美女嘴角抽了抽,她们敢用人格担保,游姐这份淡定一定是装出来的。 游语西慢慢的抬头,及其淡定的看了众人一眼,又事不关己的接着工作。 安含饴错愕,这都扯到你头上了,就算不说两句,冒个泡也行,至少不要让你的下属爬到你头上去。 徐倩得意了,游语西的不出声,在徐倩看来是识时务,于是她更嚣张了,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傲慢起来,“你算哪根葱,敢跟我比?” “我为什么要跟你比,我又不是笨蛋。”安含饴淡淡的说:“悲哀的女人才会拿着为数不多的能力炫耀,与其四处招摇自爆其短,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免得丢尽江东父老的脸。” “你说什么?”徐倩一拍桌子,站起身,刚刚还得意的面容瞬间被愤怒取代,千金小姐出身的她,又被父亲当做掌上明珠般呵护,几时手过这等气,当着几人的面,被安含饴夹枪带棍的讽刺,各种情绪涌来,她精心化妆的脸上,一时间十分精彩。 安含饴拿起文件挡住脸,暗自吐了吐舌头,其实她不想这样,锋芒毕露没有好处,尤其是她还想在这里安静的呆上半年,得罪谁都不好。 徐倩刚想发作,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这里什么时候成了街道?” 黎宇煌和几位经理走了过来,众人一惊,赶紧忙自己手里的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安含饴暗自佩服,说的太对了,而且还是小吃街道,一般的街道没有那么热闹。 黎宇煌冷厉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问向徐倩,“怎么回事?” 徐倩马上换了副干练面孔,女强人的架势微妙微翘,走动间巧妙的挡住了安含饴,迎上去,“总裁,你要的资料我已经放到你的办公桌上,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黎宇煌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带着几位经理进了办公室,门随手杯关上。 徐倩回身,挑眉的看了游语西一眼,高傲的踩着模特步子走回办公桌。 挑衅,绝对的挑衅。 想起进公司后徐倩的表现,和对游语西的态度,安含饴瞬间明白,原来她的目标是首席秘书的位子,难怪这么嚣张。 看来自己今天是被人当成垫脚石了,不过,她也被自己气的够呛。 面对徐倩的挑衅,游语西虽面无表情,心里却在冷笑,想取代自己的位置,很正常,在这个办公室里,除了安含饴,谁不想取代她首席秘书的职位,这个徐倩仗着自家企业一来就当出头鸟,在她的手下做事还敢公然挑衅她,你让她情何以堪。 行有行规,不管是什么了不起的身份,都得遵守行业规矩。 经过一个礼拜的观察,游语西也看出了徐倩处处打压安含饴的动机,安含饴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现,她也不觉得安含饴有什么能威胁到徐倩,但徐倩对安含饴的态度就跟仇人似的抗日之浩然正气最新章节。 几位经理很快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游语西的内线电话响起,她接起道了声是,放下电话,她走向安含饴,轻声道,“含饴,你去泡杯咖啡好吗?” “好。” 安含饴从饮水间泡了杯速溶咖啡出来,刚要放到游语西桌上,游语西赶紧阻止,笑道,“我可不敢让你给我泡咖啡,是总裁要,给他端进去吧!” 为什么事我啊? 安含饴看着游语西,脚步没有动,总裁喝的咖啡都是游语西亲自泡好,亲自送进去,从不假手他人。 “我一会儿还要整理总裁的行程,今天的事情比较多,以后咖啡由你送。”游语西说道,眼角瞄了徐倩一眼,安含饴看到了,谁说游姐软弱不敢惹徐倩,那是肯定没惹毛她,能在恒远做首席秘书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两把刷子。 徐倩这回是踩到她底线了,上帝保佑她,安含饴同情的目光看了徐倩一眼,见她含怨的目光,安含饴无感,端着咖啡走向总裁办公室。 安含饴敲了敲门。 “进来!”低沉又带点冷漠的声音传来,安含饴推门的动作一顿,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随即一想,男人的声音都一个样,没什么好奇怪。 所谓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安含饴推门进去,首先入眼的是昂贵的地毯,看了眼手里的咖啡,要是不小心滴一滴在上面,肯定不容易洗,听一起工作秘书说,总裁是个凡事要求完美的标准完美主义者。 为了这半年,千万不能一不小心丢了工作,那会被笑死。 安含饴小心的走着,眼睛盯着手里的咖啡,慢慢的靠近办公桌,将咖啡轻轻的放在上面,“总裁,你的咖啡。” 呼,终于到了,下次绝对不泡这么满。 安含饴抬头,在看清楚办公桌后的人时,强烈的震惊罩上她所有感官,第一反应是逃走,后一想这样不是典型的此地无三百两吗?再说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谁让她倒霉的在人家的公司上班呢。 脑袋里浮出四个字“冤家路窄”。 疯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冤家路窄,要不要这么窄的啊! 她几乎希望自己没有太头! 昏厥似乎是最好的逃避式,但她同时也知道,醒来后还是要面对,无计可施之下,安含饴只能愣在那里。 “是你?”黎宇煌眯起了眼,打量眼前这名美丽且奇异的女子,昨夜宴会男厕所她惊人的表现还历历在目。 四个专业的保镖被她秒杀,一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她做到了,而且做的十分漂亮,后跟一名一看就是混血儿的男人离开,那男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类。 一般人都不会有她那么恐怖的身手。 想到昨夜,就不可避免的想到她甜美的吻,还有她曼妙又火爆的身材,想到这他的身体深处竟有点蠢蠢欲动,黎宇煌看安含饴的眼神变了变。 起身走向安含饴,安含饴吓的不住往后退,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可他的眼神好可怕,仿佛要吃了她般。 ------------ 第一十五章 无可奉告 黎宇煌倏然一伸手扣住安含饴的手腕,用力带向自己,脚下一个转弯,瞬间将安含饴困在他和办公桌之间,深邃的眼眸宛若黑曜石般幽暗,让人胆颤。 安含饴回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瞬间躺在了他身下,这速度,一般人能做到她就该撞墙了,这人肯定也是个练家子,背磕在办公桌边缘,生疼,安含饴决定忍了,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推了推他伟岸的身躯,“起开。” 黎宇煌一手钳住安含饴小巧的下巴,一手固定她的两只手腕,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你是谁,混进我的公司想做什么?” 安含饴再次确定他真的不记得她,看来记得那一夜的人只有她自己,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他肯定是经常为之,面孔太多,所以记不得她这一张。 要是他知道自己因此生了漫漫那丫头,这张俊秀脸庞就算不被气歪,也肯定会十分精彩,她有点期待了,安含饴好笑的摇了摇头,恶趣味,自己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唉,要不得,要不得啊! 她显然忘了自己的处境。 “啊,痛……”安含饴惊呼,黎宇煌见她笑着摇头,以为她是在嘲笑他,手下加深了力道,眸子深处射出凉飕飕的寒光,让安含饴情不自禁的一个猛的打颤,他手上要是再加一分力道,她的下巴一定脱臼。 他这是想拆了她的骨头啊! 为了她可怜的下巴,安含饴赶紧举手澄清,“没有,黎总,你能不能先起来,我的腰快断了。” 他的体重压在她身上,办公桌又太硬,她的腰肯定淤青了,没有用脚踢他,是因为脚要撑起腰的力量,为她可怜的老腰分担一点重量,不然早踢他反抗了。 怎么会等到快撑不住了,才出声提醒他。 “你是谁?”黎宇煌问,忽略她狼狈的表情,装的,一定是装的。 “先放开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声音微颤,安含饴痛的蹙眉。 黎宇煌盯着她的脸,仿佛在确定她话里的真假,最后起身拉起她走向沙发,将安含饴像扔垃圾一样,扔到沙发上,自己却在对边坐下,冷声道,“惹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最好掂量清楚,还有……” 黎宇煌的话在看到眼前的春光时顿住,眼神变暗,火热的盯住安含饴匀称的双腿,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安含饴摔在沙发上,套装的裙子本来到膝盖,被摔和一系列的大动作,裙摆硬是爬到臀部,里面的小可爱若隐若现,安含饴见黎宇煌看她的眼神不对,一低头,尖叫一声,立刻爬起身,慌忙将裙摆拉到膝盖处,然后淡定的且有模有样的做下。 只是她红似苹果的脸颊,出卖了她强装的淡定。 她这辈子从没这么失态过,丢人真的快丢到姥姥家了。 也没这么倒霉过,她将今天的倒霉事迹归结于黎宇煌是灾星,碰到他霉运就跟随而来,五年前遇到他时,她也没少摔跤。 往事不堪回首啊! “说吧,混进恒远的目的。”淡淡的问,黎宇煌压下心里的失望,美丽风景没了,真是可惜啊。 “没有雷破九天。” “没有。”黎宇煌重复着她的话,怒火噌的一下上来,深邃阴郁着狂狷的气息,冷然的开口,语气不带一点温度,“没有目的大费周章的进恒远,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你日子过的太舒服,所以来玩玩。” “如果我说是呢?”大费周章吗?她没有啊!不得不说,他真是神算,一猜就中,要是他的公司垮了,她就建议他去摆摊算卦。 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块白布写着神算子,旁边放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手里摇着个铃铛哟呵,算卦呢,算卦呢,…… 安含饴想到那情形,不自觉的笑了,黎宇煌一个刀眼过来,安含饴立刻坐直身,表情严肃。 黎宇煌气结,危险的眯起双眸看她,“你以为我会相信?” “为什么不信,我说的事实话啊?”安含饴不解的问。 黎宇煌怒,“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相信。” 安含饴下评语,“你被你所谓的智商骗了。” 这年头说句实话,居然都没人信,该说世界疯狂还是人性疯狂。 黎宇煌深呼吸,尽量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掐向她脆弱的脖子,该死的,他真的恨不得掐死眼前这女人。 要是杀人不犯法,安含饴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黎宇煌控制好脾气,又问,“你是谁?” 安含饴:“安含饴。” 黎宇煌:“我问的是你的身份。” 安含饴:“抱歉,身份特殊,无可奉告。” 黎宇煌:“你……” 黎宇煌咬牙切齿,他又想掐死她了,这女人肯定是专门生来挑战他修养极限,尽踩他底线,刚刚说只要他问什么她答什么,现在又无可奉告了。 “你跟东方烈焰有关系?”黎宇煌没有忘记昨晚,火鹰在电话里说,东方烈焰一批军火从t市的海关运出,嚣张的拿着海关最高官员出示的批文,光明正大的出海,路线查不到,接收地是中东某个小国家。 而他昨晚有幸亲眼见她拿走高官的印章,所以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只是没想到她们行动这么快,当晚就走,东方烈焰的办事效率之高,他是领教过得。 出来混的,谁没跟军火商打过交道,尤其是东方烈焰。 东方烈焰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制造商,他们的武器制造技术或性能,还是新品研发,在全球都遥遥领先。 东方烈焰的主事者是夏之壑,传言他脾气暴躁,性情古怪,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谁也改不了,相当不好说话的人物。 很多国家既爱他们,又恨他们,悲剧的是还少不了东方烈焰。 “还是那句,无可奉告。”安含饴淡淡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心下却暗自提防,这人不简单,真的可以去当神算了,昨晚才见过面,今天就能猜出她的身份。 当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就是让你去猜。 反正你没有证据。 “有什么是你能说,又无关特殊身份?”黎宇煌问的咬牙切齿,拳头握紧,指骨分明,发出咯咯的声音。 ------------ 第一十六章 打发时间 她以为不说,他就查不出来吗? 他黎宇煌想知道的事,没有查不到得,只有他不想查得。 安含饴暗叫不好,这是发怒的征兆,她伸手敲了敲桌子,一本正经的道,“淡定,淡定,你这是中风前的征兆,根据医学研究表明,中风已不再是老年人的专利,正逐渐不入年轻化,而且……” 黎宇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成功让安含饴该了口,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只要不涉及我的身份和**,都可以。” 她嘴上应着心里却在嘀咕,又不是唱川剧,表演变脸技术干么。 “为什么去那么多公司上班?”这一点是相当可疑的,只有商业间谍才需要经常换公司,打入内部盗取准确的资料,然后贩卖出去,赚取高额的利润。 让黎宇煌想不通的是她的动机,以他对东方烈焰的了解,他们从不做这种生意,那她这么做又为什么? 想不通。 “工作需要。”安含饴说,她没有说谎,她去上班的公司都是自家开的,夏之壑安排她去,名为上班,实则是为了揪出公司里的蛀虫,或者说是砍枯枝也行。 树大枯枝多,愈重愈难以清理,必须大刀阔斧地一次清除,免留後患,这话是夏之壑说的,里克尔赞同,然后她就苦命地成了辛勤的园丁,满世界跑。 “来恒远也是因工作需要?”黎宇煌冷漠淡然的脸上,平静如午后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 “不是。”安含饴摇摇头,黎宇煌好奇了,去hm国际当秘书是为了工作,来他这里当秘书助理却不是,什么逻辑,他手环在胸前,靠向椅背淡淡的问,“那是为什么?”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见黎宇煌点头,安含饴说:“为了那该死的人生追求。” “什么追求?” “就是闲来无事,找个工作打发时间。”够清楚了吧,再多的解释她也没有了。 她才不会承认是闺女不待见她看言情剧的颓废生活,故意给她弄了这么个工作,还美其名曰,那什么劳什子追求。 黎宇煌嘴角抽了抽,感情是把他这跨国集团当成消磨多余时间的地方,任何老板知道自己员工抱着这样的心态来上班,十个有十个都会抓狂,然后开除那名员工,或是封杀出局,他觉得自己又想掐死她了,看她的目光带着杀气。 “你要是敢在我的地盘上乱来,我会让你后悔为人。”冷冷的话语从黎宇煌紧抿的薄唇溢出,浓浓的警告味毫不掩饰。 他不信她的说辞,不是他多疑,今天换成任何一人都不会信,太牵强的说辞只为隐藏不为人知的目的。 这就是人们先入为主的理论。 安含饴无所谓一笑,她根本没有目的,信不信随便,别人的信与否向来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耸耸肩说,“千万别吓我,我的胆子很小,要是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到时候咱们大家都不好看萝莉的异世热血物语。” 要威胁,谁不会呀! “你……”她居然还敢反过来威胁他,黎宇煌狂怒的瞪着她,敢威胁他,勇气可嘉,这年头有勇气的女子不多了,她不错,但愚笨。 只听安含饴又道,“其实,你的担心是多余,我要是想做什么,一个礼拜的时间,足够我摸清恒远的一切运作,早就溜之大吉,留在这里等着你和商业调查科的人来抓我吗?所以,无论我的身份是什么,我没有恶意,更不是商业间谍,那种低贱的事我还不屑去做,我们崇尚凭实力说话。” 黎宇煌盯着安含饴看了一会儿,安含饴也不惧的迎视他,两人看着彼此,像叫真一般互不相让。 最后黎宇煌败下阵来,冷厉的声音仿佛刺穿凝结的空气,“记住你说的话。” 说完走向办公桌,在真皮椅上坐下,开始看文件。 “呐,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安含饴微笑的走过去伸出手,黎宇煌不与理会,口气一如初见时的冷漠,“公司不养闲人,恒远是个凭实力说话地方,要求更是严格,安小姐能在hm混得开,期待安小姐的表现,可别太出人意料。” 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安含饴抿了抿唇,收回,她只是想跟他握一下手,表示友好,他居然视而不见,没礼貌的家伙,小气。 “无妨的,我自信不比别人差,黎总要是没其他事,我先出去了?”安含饴及淡定。 黎宇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一副爱卿你跪安的表情。 走出办公室,安含饴松了口气。 暗自祈祷,希望以后的日子不要这么惊心动魄。 她可怜的心脏承受不住啊! 安含饴出去后,黎宇煌发现他手中的文件看来看去还是在那一行,恼了,将手中的签字笔丢到桌上,身子跟着靠向椅背,盯着紧闭的门,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好看的幅度。 打发时间是吗?接下来他会让她好好地打发时间。 隔天黎宇煌的一个人事命令下来,秘书室炸开了锅,一时间有人嫉恨,有人喜,也有人看戏,嫉恨的是徐倩,喜的是游语西,看戏的当然是冷眼旁观的另外两个美女秘书。 安含饴也不敢置信,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她被游语西赶出秘书室,进入总裁助理室,她才不的不信,自己真的从秘书助理成了总裁助理。 郁闷是可想而知,从原本的五人一间办公室,换成现在的三人一间,更郁闷的是其他两位同事还不在,整个办公室就她一人,想偷懒聊一下天,都没有人,难道跟空气聊么,安含饴很确定自己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黎宇煌又没有给她布置什么任务,她无聊的想打瞌睡,突然,她眼中一亮,像想到什么…… 安含饴开启电脑,找到度大妈,手指飞快的打上“恒远集团”这几个字。 按下搜索后,恒远集团的发展历程,和前后几位总裁的新闻占了整个篇幅,她才发现有关黎宇煌的新闻真是多不胜数。 所涉及信息之广泛,安含饴咂舌,不得不说,媒体和记者的敬业态度真叫人佩服,她甚至还看到,狗仔队挖掘出的一些花边新闻…… 一个名字跃入她的眼帘。 黎知秋。 ------------ 第一十七章 我高兴 标题十分醒目,某年,某月,某一天,恒远总裁的接任仪式,新任总裁黎宇煌为其姐姐黎知秋,痛殴某国际企业派来道贺的经理,原因是那名经理不知黎知秋的身份,误以为黎知秋是高级交际花,从而加以调戏,被黎宇煌正好看见。 图片上,黎宇煌将黎知秋护在怀里,俊男美女相拥,给人小鸟依人之感,很美丽的一幅画面,背景是叠的很高的酒杯,红酒正从上往下流。 新闻特别注明,黎知秋是黎宇煌名义上的姐姐,相传,两人关系比亲姐弟还要好,黎宇煌出国留学期间黎知秋每月飞一次国外去看他,黎知秋对她的亲弟弟,黎知夏都不曾有过这般好。 没有血缘的姐弟,安含饴勾起嘴角,一手滑动鼠标,一手在桌面上敲着,原来这才是黎宇煌的弱点,她还以为他没有弱点。 看来只要是个人都会有弱点,这句话一点都没错,就像她,她的弱点是笑笑和漫漫,谁敢动她们,她就跟谁拼命。 时间如流水般过去,不知不觉临近下班时间。 忽然,安含饴感觉有人靠近,她不动声色的继续浏览网页,面上淡定自若,心里却戒备起来。 “安小姐是吧?”一个客气的声音响起,安含饴抬头,见一男子出现在她电脑前,他挺拔的身躯,西装笔挺,给人干净利落之感。 安含饴起身,点了点头,“有事吗?” “黎总正在公司楼下,请安小姐收拾东西下去。”男子道。 “找我,黎总不知道自己上来吗?”安含饴狐疑的看着眼前男子,并没有动。 “时间有点赶,安小姐,请吧!”男子又道,退开一步,坚定的看着她,安含饴还是没动,她不认识他,随便用黎宇煌的名字就想将她骗走,没门,不,连窗户也没有。 看出她的迟疑,男子微微一笑,一本正经的自我介绍,“我是火鹰,黎总的助理之一,很高兴安小姐的加入。” 虽然她还是怀疑这个火鹰的身份,但安含饴还是拿起包包跟他走,她向来乐观,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她安含饴也不是好欺负的。 正在行驶的高级轿车里,火鹰开车,另一位美女坐在副驾驶座,安含饴坐在后座,看了眼坐在她旁边西装笔挺的男人,见他面上透着倦意,想问的话咽下,又将目光看向窗外,直到坐上车的那一刻,她才相信了火鹰的身份。 “叶子,将这次的合同书给安小姐看看。”黎宇煌淡淡的吩咐完,闭上眼休息。 他是真的累了,刚刚从越南飞回来,另一份合约因为耽搁压到一小时后,经过公司楼下时,他忽然想看看那个来他公司打发时间的小女人,于是他做了个令他的两位得力助手吃惊的决定,让火鹰上楼去叫她下来,和他们一起去谈合约萝莉的异世热血物语全文阅读。 他知道火鹰和叶子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其实他自己也搞不懂,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他的行为,也不打算公开安含饴的身份。 危险份子放在身边,即使玩花样,自己看得到的危险不算真正的危险。 “是。”叶子应了声,面无表情的递出文件夹,安含饴没有接,而是直接问,“我为什么要看?” “总裁助理的工作。”黎宇煌道,安含饴坐直身,目光落在黎宇煌妖孽的脸上,“既然提及,我们就来说清楚,你为什么要给我换职位,秘书助理我做的好好的,而且你明明知道我来上班……” “我高兴。”黎宇煌打断安含饴的话,语气霸道,神情却淡然。 好似他说的话,很平常一般。 “什么?”安含饴错愕,以为自己听错了,黎宇煌不紧不慢的说,“你是恒远的员工,我高兴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上,就放在什么位置上。” “你别欺人太甚。”安含饴咬牙切齿,手死死的拽住包包,防止自己将手挥到他那张妖孽到欠扁的脸上。 “我有吗?”黎宇煌睁眼,无辜的眼神定定的凝视安含饴。 安含饴吸气,再吸气。 车子忽然向绿华带冲去,安含饴一个不稳,脑袋撞上右边玻璃,来不及呼痛,车子又忽然急速冲回来,安含饴直接撞进黎宇煌怀里,黎宇煌也没料到这突发状况,他反应过来是佳人已如怀,淡淡的柠檬香味萦绕鼻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前面两位有安全带护着,没什么感觉。 黎宇煌手紧揽住安含饴的肩,贪婪的嗅闻来自她身上的柠檬馨香,在她耳边轻声问,“没事吧?” 安含饴摇摇头,灵敏的感觉到颈间的热气,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地,慌乱的自黎宇煌身上弹起,脸唰的红透,低头目光不知放哪好。 黎宇煌惋惜极了,要是没有抱到她,她身上的柠檬清香还没那么蛊惑他,冷厉眼眸狠狠的瞪向开车的火鹰,都怪这家伙,怎么开车的,火鹰立刻道歉,“对不起。” 黎宇煌和安含饴都没有理会,火鹰一脸哭丧,这怎么能怪他,能怪他吗? 要不是总裁那句无辜的“我有吗”吓到他,他能一时没抓稳方向盘,油门踩的用力了一点,还好他反应够快,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总裁啊,不带这么吓人。 叶子云淡风轻的看了火鹰一眼,嘴角勾起弧度,不细看跟本看不出来。 叶子又将文件递出,安含饴接过她递来的文件,认真的看了起来,她不想再争执了,什么职位都无所谓,半年一到她就走人。 黎宇煌又闭眼休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休息,旁边柠檬清香时有时无的传来,蛊惑他的感官,他就是想休息都难。 一场不算风波的小风波落幕。 高级商务会所的包间。 一男子坐在沙发上,手里晃动着酒杯的他凝聚成一股雍容尊贵的气势,深邃透着唯我独尊的霸气,令人不由自得心生敬意和胆寒,但他精致的脸上带着和蔼的微笑,又让人感觉一阵阵温暖。 里克尔―霍曼公爵,给人的感觉温文尔雅,面上的笑意更是让人如沐春风,但只有熟知他的人知道,这家伙是标准的笑面虎,脸上的笑是骗人得。 ------------ 第一十八章 我的助理 “刘经理,恒远不会放你鸽子吧?”里克尔面带微笑,笑容却不达眼底,漫不经心地问着身边唯唯诺诺的刘经理。 “应该不会。”刘经理不确定的道,额上已出现汗珠,他身边的另外两个负责人已开始擦汗,企划案是他们做出来,和恒远多次接触,双方都很愉快,几乎敲定的事,谁知最后定夺竟出这样的乌龙。 刘经理更是冤的不能再冤。 他不知道黎宇煌到底要做什么,明明说好今天上午,恒远负责这次项目的经理来跟他谈合约,他都准备好所需的文件,谁知黎宇煌的总裁助理来电说时间改在下午,由总裁亲自和他谈,他本来有些受宠若惊,他只是个负责经理,一般由经理来即可,总裁亲自来是给了他多大的面子。 谁知他的老板也来了,也说要亲自谈。 这不,都等三个小时了,他还真怕黎宇煌不来,到时他要怎么解释。 黎宇煌,黎总裁,你快点来吧,刘经理心里不停的祈祷,上帝啊!救命啊! 里克尔温润的眸子一扫,不怒而威的气势更叫刘经理哆嗦,他晃着手里的酒杯,慢慢道,“刘经理,你确定?” 下午,又没有说确切的时间,而他却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里克尔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同时也在磨牙,不是因黎宇煌迟到,而是给他提供消息的维森。 回去他饶不了维森,那个只知道追女人的家伙,脑子肯定被榴莲砸了。 “公爵大人,这次的合约属下跟恒远谈就好,怎敢劳烦您……”刘经理话还没说完,包间的门开了,走进来两对俊男美女。 刘经理噎住话,里克尔已经起身朝安含饴扑去,安含饴闪身躲到黎宇煌身后,里克尔哀怨的瞪着她,口气更哀怨,“安安,这么久没见,给个拥抱会死啊?” 安安,黎宇煌冷厉的眼眸一扫,火鹰和叶子是知情者,面无表情,刘经理三人讶异,同时也觉得丢脸,自己老板怎么这样。 安含饴嘴角抽了抽,“免了,你的拥抱还是留给美女吧。” “安安,你不仗义,亏我为了见你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你得赔给我。”里克尔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次看起来真实多了,眼眸却斜睨着将黎宇煌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维森的眼光真毒,这黎宇煌跟漫漫确实有不清不白的关系,看来安安要有麻烦了。 维森当天跟安含饴分别后,去海关办完事回到住处,立刻上网到群里喊了一嗓子,“伙伴们,娃娃的血缘父亲出现了,t市,黎宇煌,有空的快来凑热闹。” 然后他就来了。 里克尔脸上的笑意加深。 “里克尔―霍曼公爵。”黎宇煌冷冷的声音响起,昭示着他的不高兴被忽视萌解萝莉。 “黎总裁,早闻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里克尔温润一笑,斜睨了安含饴一眼,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 他记得,握手是中国的传统礼仪,表示友好,跟国际礼仪吻脸是一样的意思。 黎宇煌嘴角抽了抽,随即恢复面瘫表情。 三生有幸,是这么用的吗?刘经理三人石化,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个洞,好让他们钻。 安含饴翻白眼,三生有幸,他可真敢说,有时候安含饴真的很佩服里克尔的勇气,不会用中国的成语,可他偏偏喜欢说,牛头不对马嘴说的就是他。 见里宇煌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里克尔收回手看向安含饴,张开双臂,表情无限委屈,“安安,我被忽视了,过来给我安慰吧,还是你想让我直接找娃娃安慰去。” 威胁意思很明显,从刚刚黎宇煌的表现,和安然无恙的安安,他很能确定黎宇煌不知道娃娃的存在,要是知道了他们之间不可能这么平静。 听到他提及漫漫,安含饴磨牙,威胁绝对的威胁,更可气的她明知道,又不得不服从。 安含饴慢慢的走过去,给里克尔一个大大的拥抱,脚下的高跟鞋狠狠的踩着里克尔的脚,里克尔大叫,“安安,你谋杀啊?” 真狠,这女人下脚还是那么不留情。 嘴里这么说,却没有放开安含饴的意思,面上是宠溺的笑。 安含饴移开脚,安静的呆在里克尔怀里,微笑道,“里克尔,你怎么会来?” 很普通的一句问话,却包含了太多的担心,这都是彼此身份所带来的,里克尔拍了拍安含饴的背,无声的安慰,也是告诉她,无需为他担心。 他们是亲人,他自然知道她的担心是什么,他的身份和另外的伙伴不一样,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因为对他生命的威胁无处不在。 “想你和娃娃了,太没良心了,居然趁我不在的时候离开。”里克尔说道,安含饴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 他们之间的相处,自然而然的举止,黎宇煌看着非常刺眼,其余人却觉得相当唯美。 “原谅你了,记得带我逛t是的风景区。”里克尔非常大度的说,安含饴咕哝了两个字,“奸商。” 里克尔大笑,黎宇煌菲薄的唇角挂着一抹邪魅的淡笑,不紧不慢的说,“安小姐的工作恐怕会有些忙。” 他睥睨天下的眸光,淡定自若的看着安含饴,想跟他抢人,门都没有,他的人不容任何人惦记。 不知不觉间他以将安含饴视为他的人,他的员工,当然是他的人,黎宇煌如此解释自己对安含饴的独占心思。 说完,他拉过安含饴走向桌子,自己坐下,安含饴站在他身边,黎宇煌看向里克尔淡淡道,“霍曼公爵,和我的助理叙旧结束,该谈谈恒远和hm的合作问题。” “没问题,刘经理。”里克尔走过去,刘经理立刻到他面前,毕恭毕敬的等着吩咐,里克尔说,“合约交给你了。” 他很自然牵起安含饴的手,“安安,我们先回去。” 安含饴还来不及反应,黎宇煌已扣住她另一只手腕,眼眸危险的眯起,狠狠的瞪着里克尔牵着安含饴的那只手,后又冷厉的回到里克尔脸上,“她是我的助理,已不是你的秘书。” ------------ 第一十九章 黎大小姐 “谁说过不是呢?”里克尔看着黎宇煌,两人以眼神交锋,里克尔话锋一转,“如果我没有记错,现在应该是安安的下班时间,安安,你说是吗?” 安含饴刚点头,黎宇煌冷冷抛出两字,“加班。” 安含饴点头的动作僵在那里,加班,他怎么没先说啊?随即想到自己加班了,谁去接娃娃放学。 “总裁……”安含饴刚要说话,黎宇煌一个刀眼扫过去,好看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寒芒,淡淡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安含饴瞪大眼睛,他还有脸问,有问题吗?安含饴很想回答他,当然有了。 可是她没有那个胆,微微叹气,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没有。” 黎宇煌满意的看着她点点头,就差没有摸摸安含饴的脑袋,这让安含饴想起一种动物,趴在地上,等着主人摸摸头,然后丢根骨头,唉,想得自己跟小狗似的。 “好吧,你们谈,我和安安去沙发坐着等。”里克尔觉得自己真是太好说话了,另外的几人可不这么认为,但对里克尔来说根本不重要。 他暧昧的语气和闪烁诡的笑,在在挑战着黎宇煌的理智。 黎宇煌冷冽的目光,盯着里克尔握住安含饴的手,不放开是等着被剁,他当下决定,他要砍了他,首先从那只握着安含饴的手开始,他不允许任何人窥视安含饴。 “她没空。”黎宇煌咬紧牙根,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迸出来。 包间里的气压明显下降,刘经理三人站在一边,不敢吱声,两位大老板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主。 偷偷的瞄了安含饴一眼,嗯,有点姿色,但还不至于让两个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为她就差没拳脚相向。 英雄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两个男人算得上英雄,至于这红颜嘛?又将安含饴全身审视一番,职业套装配上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好吧,勉强就算是红颜。 火鹰和叶子嘴角往上翘,哦,老板生气了,就不知道是为哪庄。 他们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今天居然毫不掩饰他的怒气,看来要变天了。 “你说了不算。”仿佛没看到黎宇煌的怒意般,里克尔不怕死的拉过安含饴,“对吧,安安?” 安含饴来不及回答什么,黎宇煌低沉的声音又响起,这次是针对里克尔问,“霍曼公爵到底有没有诚意跟恒远合作?” “当然有了,刘经理不是等着吗?”里克尔回答。 黎宇煌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像是弹钢琴般,有节奏的敲打着,“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对鄙人助理的兴趣比对合约高啊?” “那是当然,多少合约都比不上安安的重要毒妻不好惹全文阅读。”理所当然的话,里克尔说的是毫无压力,“再说了,我今天来此,是为了安安,合约刘经理负责就可以了。” 他没有说谎,是为了安安,特意来此等了三个小时,就为看看娃娃的父亲有没有资格和实力照顾她们。 “是这样吗?安小姐。”黎宇煌倏尔问安含饴,冷冽的眸光里带着一丝温怒。 安含饴翻了翻白眼,轮到我了,她本来还以为能多看一会儿戏,眸光从黎宇煌身上掠过,落到里克尔身上,一个想法成型,她抽回自己的手,对黎宇煌敷衍一笑,瞪了里克尔一眼,拉里克尔到一边,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别给我找麻烦了,娃娃放学没人接,你既然有空,走一趟吧,顺便带她吃晚饭,她一定很乐意。” 说完,安含饴推着里克尔高大的身躯,往外走。 “为什么?”里克尔不赞同的蹙眉,安含饴理所当然的道,“我要加班。” “我这是关心你。”里克尔不情愿的被她推着走,还不忘向安含饴抗议。 “知道,知道,麻烦你了。”安含饴成功送里克尔出门,伸手立刻拉上门。 松了口气的拍拍胸口,回身看见的就是,黎宇煌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他喜怒,刘经理三人脸上一阵错愕,一真不敢相信,看着她猛抽嘴角,他们威严的总裁,就这么被她三言两语赶出去了。 火鹰和叶子对看一眼,他们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唯一的想法是,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和以前一样,一尘不变,会变得有趣多了。 唉,乏味的日子,乏味的总裁,终于要过去了。 安含饴没事人般的走向他们,由里克尔引起风浪,以安含饴将罪魁祸首赶走划下句点,合约谈的很顺利,以惊人的速度签好,然后各回各家。 回程的车上,还是和来时一样,火鹰开车,叶子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含饴面朝窗外坐在后座,唯一不同的是少了黎宇煌。 刚出会所,黎宇煌接到一个电话,收线后他让火鹰和叶子送安含饴回家,他自己则匆匆打车走了。 “刚刚黎总是接到谁的电话?”火鹰打破沉寂,叶子白了火鹰一眼,安含饴看着窗外的眼光一怔,想起黎宇煌匆匆离去的背影,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叶子你猜。”火鹰点名,精明的眸子盯着后视镜,叶子斜睨他,顺着火鹰的目光看向后视镜里的安含饴,了然了。 两人多年的默契可不是盖得,仅仅一个眼神,立刻能明了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叶子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疑似划过一抹兴味,她淡淡道,“除了黎家大小姐,谁还有这本事。” “黎大小姐不是回母校进修了吗?”火鹰故作惊讶的问,叶子鄙视他,装,你就装吧! 火鹰不着痕迹地从后视镜里扫了安含饴一眼,失望于她没什么反应,火鹰决定下猛料,给叶子使了个眼色,叶子一愣,跟她抛媚眼做什么? 由于火鹰的眼睛属于,小眼勾魂那种,只要他一眨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抛媚眼,所以,不怪叶子会错意。 见叶子没反应,火鹰又拼命地眨眼,叶子无奈的叹口气,没表情的脸上疑似爬上红晕,她恼怒的瞪了火鹰一眼,火鹰无辜极了。 叶子说:“据可靠消息,黎大小姐今天的飞机,到t市。” 安含饴错愕!暗骂自己乌鸦思想,一猜就中。 ------------ 第二十章 小气的黎总 火鹰状似无意的喃喃自语,“那怪,黎总这么急是因黎大小姐回来了,也对,除了黎大小姐,还没有人能另黎总有情绪。” 当然,后座这个女人除外,火鹰在心里补上。 叶子看了火鹰一眼,她已经懒得在附和他了,从后视镜里看安含饴,仿佛没听到火鹰的话般,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火鹰白忙了,两人都无意,就他一头热,没用。 “停车。”安含饴突然出声,火鹰靠路边踩刹车,不解的看着安含饴。 “我在这里下车就好。”说完,安含饴推开车门,下车就走。 火鹰立刻下车跟上去,叫住安含饴,安含饴回头问,“还有事吗?” “黎总叫我们送你回家,这还没到。”火鹰一时找不到理由,只好搬出黎宇煌。 总不能让他说,天黑女孩子一个人在街上不安全,这样白痴的话吧,安含饴很快就让他知道黎宇煌三个字在她这里不好使。 “没关系,我一会儿自己会回去。”安含饴一笑,挪了挪肩上的包包,往前走去。 火鹰没有立刻开车走,反而靠在车门上,盯着安含饴离开的背影,直到她走进一家面馆,在一张桌子前停下,原本在吃面的男人和一个看起来不到六岁的小女孩,两人停下动作同时看向她,小女孩扑进她怀里磨蹭。 她抚了抚小女孩的头,和他们一起坐下,侍者过来点餐,由于距离过远,看不清楚男人和小女孩的面容,火鹰瞪大了一双不算大的眼睛,赶忙敲窗户叫叶子下来看,不敢相信的问,“叶子,我是不是看错了。” “你没有看错,她们看起来很像幸福的一家三口。”叶子道,面上没有火鹰那种夸张的表情,心里却没底了。 “你胡说什么?”火鹰怒,叶子斜睨火鹰一眼,淡淡吐出四个字,“陈述事实。” “你没听过事实不用说出来吗?再说这还不一定是事实呢。”他不接受这样的事实,刚刚想努力撮合黎总和安含饴,现在又让他看到这么和谐幸福的一家,这让他情何以堪,火鹰说什么也不信,亲眼所见的也不一定是真。 “算了,我要回家了,你要留在这偷窥,请继续。”叶子不再理会脑子抽筋的火鹰,回到车里,她都行动了,火鹰就是再不情愿,也跟着上了车,发动车子时还看了一眼面馆里的三人。 暗下决定,他一定要查清楚,好不容易出现个能让黎总变脸的人,绝不轻易放过。 结婚了又能怎样,不是还可以离婚吗?孩子更不成问题。 这一厢。 安含饴吃着面,狠狠的嚼着面里搭配的牛肉,好似那是某人的脖子,用力的嚼着。 里克尔玩味地看着她的吃相,再看了一眼安静吃着面条的漫漫,眼里闪过精明。 “刚刚在会所没吃饭?”里克尔问,安含饴点头,喝了一勺子汤,“签完合约,各回各家,谁都没来得及吃饭。” “你老板没有说请你吃饭?” “他一出门就先溜了,哪顾得上我们毒妻不好惹最新章节。”话里的酸味,连安含饴自己都未察觉,可里克尔察觉到了。 “太没风度了,黎宇煌什么时候变得小气了?”里克尔又问。 “那你得去问他。”安含饴说完又开始吃面,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 黎宇煌的事,她真不想多说,原本以为一辈子老死不会再见的人,忽然成了她老板,就是安含饴这样淡然的人,多少也会有些冲击力。 漫漫抬头看了自己妈咪一眼,水汪汪的大眼里错愕一闪而过,底下头继续吃面。 爹地,你也太小气了,妈咪都算是小气的了,没想到你更甚,漫漫觉得自己今后可能会过的更拮据。 里克尔摸了摸鼻子,借以掩饰尴尬。 见安含饴连最后一口汤都喝了,里克尔又忍不住说,“安安,你也是太笨,他们谈生意,你自己叫东西吃啊!反正最后结账的又不是你。”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去搅和,惹火了黎宇煌,我能饿到现在。”安含饴瞪了里克尔一眼,都是因为他自以为是,来给她添乱。 “这又怎么能怪我呢,那么重要的事,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就不会这么急着跑来观见了。”里克尔又说,“不得不说,这是个爆炸性的消息。” “维森说的,是吧?”安含饴头痛,她能预见自己将来的日子不会太平。 “当然,你不知道,那家伙说的时候那叫个得意,当时群里整整安静了五分钟。”里克尔果断的将维森卖了。 朋友伙伴是用来做什么的,东方烈焰的人都会回答你,当然是用来出卖的。 无一列外。 “所有人都知道了?”安含饴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她指的所有人,当然是指东方烈焰的伙伴们。 “是啊。”里克尔无视安含饴磨牙的表情,自顾自的说,“要不是大家手边的事没完成,我们肯定组团来关心你们,兰兰本来说好和我一起来,泰国国王一个电话,将她招回去了。” “天啊!”安含饴哀嚎。 她不敢想象,怪胎们齐聚一堂,是什么场面,世界最大的黑帮首脑齐聚t市,政府不仅会头痛,还会面临手续上的麻烦,因为他们到来,国际刑警肯定也会来。 到时候t市就热闹了。 里克尔笑道,“喊天没有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你怎么会有空来?”安含饴突然问,他的工作应该也不少,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他怎么就有时间瞎晃。 “没看新闻吗?亚太经济会议要开始了,这次的主办方是恒远国际。”仿佛闲自己的话不够威力,里克尔补充道,“黎宇煌还因此惹上了麻烦。” “什么麻烦,你怎么知道?”安含饴问,她就奇怪了,看黎宇煌的样子不像是遇到了麻烦。 “问壑去。”里克尔起身结账,人多嘴杂,不适合谈事情。 安含饴也意识到这一点,她看向漫漫,“娃娃吃饱了吗?” 漫漫点头,爬下凳子来到安含饴面前,拍了拍自己妈咪的手,小大人般的说道,“妈咪你放心,一点小麻烦难不倒爹地。” “爹地。”安含饴惊呼,不敢置信的看着闺女。 ------------ 第二十一章 闺女长大养你 “有什么不对吗?”漫漫问,仰起纯真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一片迷茫。 安含饴语塞,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闺女说,实话实说,不知从何说起,她又不想说谎骗闺女,要是黎宇煌没有出现还好,谎言或许能挡一时,但黎宇煌出现了是不争的事实。 “到车上再说。”里克尔道,看了看吵闹的四周,搂过安含饴,轻拍她的背给予无声的安抚。 漫漫也觉得面馆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而且她一定会被妈咪审问一番,她们的身份一直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她背起小书包,牵起安含饴的手出了面馆,里克尔从一边开车过来,母女两上车,三人很快离开。 面馆里依旧热闹,因为夜才刚刚开始。 车上。 “什么时候知道的?”安含饴侧身看着后座的漫漫,从见到黎宇煌开始,她就有了心理准备,漫漫只有眼睛长得像她,其余都像黎宇煌。 只要站出去说漫漫是黎宇煌的女儿,没人会怀疑,带有血缘的长相骗不了人。 她只是没想到,连漫漫自己都知道了,闺女有多聪明伶俐,她身为人家的妈咪比谁都清楚,而且伙伴们相当宠溺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她的那些个伙伴是无所不能,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要听实话吗?”漫漫抱着小书包,黑葡萄似的大眼看着安含饴,里克尔微笑,他决定认真开车,不打算介入她们母女对话。 “你说呢?”安含饴作势要揪漫漫耳朵,漫漫立刻躲开,果断开口,“在伦敦的时候夏叔叔给我看过他的照片。” “夏之壑还跟你说了什么?”安含饴问。 “夏叔叔说,我和他长得很像,问我想不想知道他和我有什么关系。”漫漫垂下眼帘诚心忏悔,对不起夏叔叔,我把你给出卖了。 “你怎么回答?” “我说不想。” “为什么?” 漫漫说:“不可能见面的人,就算和他有关系也是白搭。” 强人思想,就这样不走寻常路。 “接着说。”安含饴示意漫漫往下说,觉得闺女不愧是她亲生的,想法跟自己都差不了多远,遗憾的是想法永远是想法,事实永远是事实。 正所谓,想法是美好的,事实是残酷的,都认为不会见面的人,结果就是撞上了,要不怎么会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句话呢。 小姑娘抿了抿小嘴,将她在电视上看到黎宇煌的报道,然后请夏之壑帮她查,最后就确认了她是黎宇煌的女儿。 漫漫不是一般的聪明,她故意省略了遇上黎老那一幕,硬是将查黎宇煌的事提到看了报道之后,因为那时安含饴已经开始找工作了,就不会把去恒远上班和她想到一块儿去。 “那个时候你就确定了,我去恒远上班时,你怎么没有问我?”她本来还在纠结什么时候和闺女谈谈,谁知道闺女比她还先知道。 安含一忽然觉得自己这妈咪当得有点那啥毒妻不好惹。 说好听了是,一切以女儿的想法为主,不好听就是,这妈咪当得太失败了,连自己闺女都不如,不过话说回来,有几人能和她家闺女比脑子,拉出来晒晒,肯定能甩那人好几条大街。 “妈咪……”漫漫小手在安含一眼前晃晃,“想爹地呢?叫你都没听到。” 听到漫漫的话,安含饴一吸气,猛然被自己口水呛到,“咳……没事,没事,咳……” 一阵猛咳嗽,脸通红,安含饴不好意思的抚了抚闺女的头,气顺了后她问,“娃娃,能不能不要那么快去找他认亲,等我们稳定再考虑成吗?” 她不敢想向,如果闺女自己去找黎宇煌认亲,她会有什么下场,黎宇煌会不会气得要掐死她,机率是百分百。 “为什么?”漫漫眨着无辜的大眼问,安含饴道,“他认不认你先不说,他要是结婚,你就会有后妈,白雪公主被她后妈虐待的故事没听过吗?” “没有。”漫漫老实回答,里克尔大笑出声,母女两同时瞪他,他低低说了声抱歉,示意她们当他不存在,安含饴翻白眼,无力的说,“好吧,我的意思是,他会把别的女人带到你的面前,让你叫妈咪。” “有什么关系,只要爹地没有别的女儿就好了。”漫漫狂傲一笑,安含饴吐血。 白眼狼,她白养她这么大。 安含饴狠狠的瞪了漫漫一眼,坐直身,目光看向前方。 漫漫趴到安含饴的椅背上,拍了拍安含饴的肩说,“妈咪你根本不用担心,你没有承认他之前,我怎么可能承认他,放心好了,你要是没有人养,大不了以后我长大了,我养你。” “有心了,问题是,养大你会不会花光我所有的积蓄。”安含饴说,“还有我能不能活到你养我的一天。” “放心,祸害不会那么容易早死的。” “谢谢啊!” 里克尔停下车,笑趴在方向盘上,手还不住的拍打前面的挡风玻璃,以减轻肚子的负担,免得笑道肚子疼,母女两默契十足的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 好不容易止住笑,里克尔斜睨母女二人组,“你们想的是不是太远了?” 还没有认亲,就想到会有后妈,五岁的闺女,就想到赡养自家妈咪,二十五岁的妈咪,就想到能不能活到闺女养的一天。 她们怎么就没想到,一家人终归会是一家人呢。 “哪里远了?”母女两一口同声问,连表情都如出一辙。 里克尔“……” t市有名的豪华别墅区,坐落在半山腰,风格各异的个体建筑,华丽的庭院小楼随处可见,以欧洲风格为主,也有个别仿古建筑,凑成很和谐的画面。 的士拐进别墅区,速度就慢了下来,黎宇煌目光深远的看着外面飞驰的树木,没有人能窥视出他此刻在想什么,但又能确定的说,一定有事困扰着他。 车在一栋仿古设计的别墅停下,黎宇煌付了车资,门口的保镖见是他回家,立刻为他开门,黎宇煌优雅的走进庭院。 “大少爷,回来了,老爷和小姐正等着您用餐。”有点年纪管家迎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将他请进屋,刚到门口,一个欢快的声音伴着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传来,“煌,你怎么才回来?” ------------ 第二十二章 野种 一个身穿白色连身裙的窈窕身影,像翩然的蝴蝶般,扑进黎宇煌怀里,娇媚的声音,让听者骨头的酥了,“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黎宇煌接住她,并将她扶正站好,笑道,“当然啊,我们家千金独自一个人在国外求学,不好过吧?终于忍不住跑回来看我们了,来我看看瘦了没有。” 黎知秋,黎宇煌没有血缘名义上的姐姐,黎家的大小姐,其实也不算,恒远集团是黎宇煌的外公黎延青死后,留给黎宇煌母亲黎雪的,黎雪嫁的人刚好和她同姓黎。 黎老在娶雪时,黎宇煌已经在黎雪肚子里了,也是为了孩子,黎雪才决定嫁给黎老,当时的黎老和他女朋友安若英的女儿黎知秋都已经一岁多。 为了恒远集团黎老娶了黎雪,黎雪在同年生黎宇煌时,难产而死,恒远顺利落到黎老手中,谁知黎延青立有遗嘱,黎宇煌二十岁时,继承恒远所有财产,成为恒远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裁,黎老则居懂事长之为。 “确实不好过。”黎知秋撅嘴,很配合的张开双臂,在黎宇煌面前转了两圈,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怎么样,瘦了吗?” 黎宇煌说着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下评语,“没看出来。” “讨厌,走啦,爸和弟弟还在等我们吃饭呢!”黎知秋娇颠的瞪了黎宇煌一眼,抱着他的手臂,欢快的进了金碧辉煌的屋子。 “亲爱的大哥,终于回来了,大忙人就是这样,架子大的让所有人等。”黎宇翔满脸饥诮的表情,一双挟细的眼布满怨怼,盯着黎宇煌时迸射如刀的眸光锁着他。 一个家族企业里,男丁太多也不是好事,因继承人只有一个,根本容不下两位以上,争权夺势是比经路,偏偏在恒远行不通,只因黎宇煌才是正是恒远集团的正统继承人,而他身为继室的儿子,根本无置言的余地。 不但他没有,连他的母亲都没有。 “人家是恒远的总裁,架子当然端的高,不仅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连老爷都入不了人家的眼。”安若英酸溜溜的冷声道,看黎宇煌的眼光更是不屑。 黎宇煌冷淡一笑,要不是姐回来,他根本不屑来这里,这里虽豪华却也冰冷,他在这里住了十三年,没有一天是愉快的,后来去了国外上学,日子虽也谈不上好,甚至随时有生命危险,但他却没有觉得冰冷。 二十岁那年回来,继承恒远集团后,他就搬去了外公留给他妈妈的房子,在那里虽还是他一个人,但他住着舒服中华第四帝国最新章节。 看了眼黎知秋,黎宇煌淡淡说:“路上车坏了。” 黎知秋一听,乐坏了,却故作惋惜的道,“真的啊,那太倒霉了,煌,你今晚就不用回去了,吃完饭我们去花园喝茶。” 她好久没见到煌了,在国外的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念他,害怕他交女朋友,尽管她知道他的女朋友多不胜数,但他都不是真心,游戏花丛间,却从不留真心。 刚开始那几年,她痛苦,后来就慢慢习惯了,只要他真心还在,她就有机会,反正她们又不是亲兄妹,所以她拼命学习,为的就是能和他站在一起,有足够的能力匹配他,一个人在国外有多孤独寂寞,她都忍下来了,就盼着早点修完学业好尽早回来他身边,赶走他身边的莺莺燕燕。 “人家哪看的起我们这样的寒舍。”安若英冷冷道,一个野种,最好睡大街,黎知秋不乐意了,刚要帮黎宇煌说话,“妈……” “行了,吃饭。”黎老坐在主为上,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他虽已两鬓斑白,但曾经称霸商场的气势不减,双眼依旧锐利。 黎宇煌深邃里掠过一抹嘲讽,眼前这老人,十三岁以前,即使没有血缘,他认为他还是多少有点人性,去国外以后他才知道,以前的他有多无知,他认为的父亲,却为了霸占他母亲留给他的财产,千方百计的想制他于死地。 对他,他以没有任何感情,包括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 黎老的话还是有威慑力,除了黎宇煌,所有人都乖顺了,不敢再吱声,坐下吃着饭,空气里的气氛有些沉闷,黎知秋偶尔给黎宇煌夹菜,但都被黎宇煌拒绝,在几人的目光下黎知秋尴尬不已。 纷纷用狠戾的眼光瞪他,黎宇却不以为意,他虽纵容黎知秋,但也有他自己坚持的限度,过了他也不许。 “宇翔,理想电子的业绩如何?”黎老出声问小儿子,其实他并不关心理想电子,一个小公司他还不看在眼里,他关注的是恒远,会问,不过是借以给黎知秋解围。 “爸,宇翔电子的业绩一直非常好,有我亲自管理,您放心,我会好好的管理,绝不让某人分一杯羹去。”黎宇翔回答,挟细的双眼还故意看了某人一眼。 不光是理想电子,整个恒远将来都会是他的,到时候收拾黎宇煌就方便多了。 黎宇煌将饭碗推一边,慵懒一笑,黑眸暗藏波涛,瞬间不留一丝痕迹,他挑挑眼角,“有这个需要吗?还是你没有认清事实,需要我提醒,理想电子隶属恒远集团旗下,而恒远集团,我以为那是先母遗留给我的产业呢!” “你……”黎宇翔一下铁青了脸,不只是他,黎老和安若英的脸色都变了,黎宇翔半晌才幽幽的吐出一句,“现在还是爸当家主事,谁是继承人还不一定。” “是吗?”黎宇煌双手环胸,坦然自若,他二十岁以前,或许是,二十岁以后他接手恒远起,就不再是了。 可怜的孩子,还认不清事实的大做美梦,把自己捧的越高,摔的就越惨重。 不是自己的东西肖想不来,他父亲的教训,他还不知道吸取。 “当然,别以为你是总裁,爸还是董事长。”黎宇翔傲然道,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有什么资格跟他争恒远。 但野种两字他不敢当着黎宇煌的面说。 “对哦,董事长能比总裁大。”黎宇煌似笑非笑的看一眼黎老,噢,这脸色可不太好,要是气出心脏病就不妙了,上帝保佑他,阿门! ------------ 第二十三章 他老子来了也一样 黎老脸色铁青,握住筷子的手竟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黎宇煌话里的讽刺,更让他觉得愤怒,他黎震桦纵横商场,当了二十年的总裁,恒远哪件事不是他说了算。政府高官,企业富商,哪个不是要看他的脸色行事,就在他以为他可以永远拥有恒远时,黎宇煌居然活着回来了,还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他手中夺走了恒远的经营权,自己坐总裁,给他个董事长的位子,却没有实权,任何决策他都无权过问。 这二十年要不是他管理恒远,恒远早就被其他竞争对手瓜分得连渣都不剩,黎宇煌居然恩将仇报,现在还来讽刺他,黎老必须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叮嘱自己不要去在意黎宇煌的话,不能跟他闹僵关系,等知秋嫁给黎宇煌后,恒远是会回到自己的手上。 他知道知秋喜欢黎宇煌,而黎宇煌对知秋也好,狠狠的瞪了小儿子一眼,“宇翔,闭嘴,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别套关系,担当不起。”黎宇煌冷哼,不够狐狸级别的人,还肖想他的东西,简直是自寻死路,看了黎知秋一眼,黎宇煌淡淡问,“姐,这次回来打算呆多久?” 黎知秋放下空碗,用纸巾优雅的擦了擦嘴,缓缓道,“我已经拿到毕业证,不走了,去恒远帮你忙,要不要?” “不行。” “好。” 黎老和黎宇翔一口同声道,听到黎宇翔说不行,黎老恨铁不成钢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和蔼可亲的对黎宇煌微笑,“知秋说得对,宇煌,有她去帮你,你就不会那么累。” “爸,姐怎么可以帮外人打工。”黎宇翔无视父亲的怒瞪,急切的说道。 黎老恨啊!他怎么就生出个这么没脑子的儿子,难怪他什么都输给黎宇煌。 “煌,你说呢?”黎知秋一脸期待的看着黎宇煌,她知道,只要她摆出这样的表情,无论什么要求,不管多无理,煌都会答应她。 黎宇煌看了黎老一眼,在心里冷笑,黎震桦,你想放个眼线在他身边,也要看他答不答应,虽然他确定黎知秋不会出卖自己,但黎震桦是多么精明的人,想从知秋嘴里套出恒远的商业机密,太容易了。 一双黑眸又扫过黎宇翔和安若英,最后回到黎知秋期待的美颜上,黑眸微眯温润一笑,声音淡淡道,“刚回来,要好好休息一阵子,要是实在闲得慌,可以去理想电子玩玩。” “你不让我去帮你?”黎知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问。 他拒绝她了,从小对她有求必应的煌拒绝她了。 美目瞬间浮上水汽,楚楚可怜的看着黎宇煌。 黎宇煌无动于衷,脑海了浮现出另一张娇颜,居然是安含饴,他甩了甩头,该死,怎么会忽然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 她这会儿说不定正和里克尔在床上翻滚,从两人见面后亲热的态度,和令他嫉妒的默契看,他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拈花特工。 更该死的是,黎宇煌发现,他自己竟发疯的介意,好似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般,愤怒,从未有过的愤怒,从他内心深处泛起,仿佛那个该死的女人应该属于他,黎宇煌被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吓到。 “煌……”黎知秋见黎宇煌又是摇头,又事愤怒,她的心莫名的一阵慌乱,感觉就要失去他,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升起,她强烈的意识到自己必须呆在他的身边看着。 黎宇煌回神,见黎知秋可怜兮兮的脸,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他强压抑住,口气尽量淡淡的说,“恒远不适合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起身就走,完全不管已经呆住的黎知秋。 黎宇煌心烦意乱的出了别墅,走出十几米远才发现自己没有车,打电话给火鹰,叫火鹰来接他,火鹰来接他的一路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的将黎宇煌送回黎家庄园。 说是庄园一点没错,进了大门还要开五分钟的车,才到三层楼的别墅,黎宇煌目前住的地方,他没有顾佣人,只有一个礼拜来打扫两次的钟点工。 火鹰每次送黎宇煌回来,都会咂舌,现在这个一切以精简为主的年代,能住得起这么个庄园的人还真不多。 黎老太爷到底给黎总留了多上财产,没人知道,说不定连黎总自己都不清楚。 第二天. 一大早上班,安含饴就因各种事忙的晕头转向,她忍不住怀疑,黎宇煌是不是故意恶整她,但她又抓不到证据。 人家是老板,想怎么就能怎么。 她刚为自己倒了杯水,还没来的及喝,刚想,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一个身穿湖蓝色雪纺纱裙的时尚美女,飘逸秀发宛若轻纱披散下来,莹白的肌肤更显水润,反射着照人的色彩,正缓缓向她走来。 真美,好像仙子,尤其是那头直发,应该砸了不少的钱来保养,摸了摸自己自然卷的头发,对直发羡慕油然而生,对时尚美女产生好感。 见时尚美女无视她,直往总裁办公室走去,刚产生的好感,一下子没了,外表再光鲜亮丽,没有礼貌,也变丑了。 尽管心里郁闷,为了不再被她那小气的黎总找茬,安含饴起身拦下美女,努力摆出微笑,“小姐,没有允许,黎总不见任何人。” 时尚美女显然没有料到安含饴会突然拦下她,吓的惊呼出声,后退两步,不悦的瞪着安含饴。 “小姐,没有允许,黎总不见任何人。”安含饴重复道,面上的微笑有点挂不住了,没关系,她笑,她努力的笑。 时尚美女拍了拍胸口,冷眼将按含饴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安含饴虽然极为反感,与之相反的是她笑的更甜了。 时尚美女问,“你新来的,你的前辈没有教过你,我要见煌,从来不需要通报的吗?” 安含饴怒,丫的,你美国总统啊,这么拽,就是黎宇煌他老子黎震桦来了,也得等着通报,何况你个床伴。 “没有。”安含饴干脆的回答。 时尚美女冷下脸,扬起下巴,“叫叶子出来,她会重新教你什么叫规矩。” 安含饴冷哼,你让叫就给你叫,那我多没面子,下巴扬那么高,你以为你孔雀啊? ------------ 第二十四章 姐姐 安含饴不认识黎知秋,只当她是黎宇煌众多的女朋友之一,这不能怪她,从昨天当上黎宇煌的助理,今天黎宇煌给她的任务下来,专门管理他的行程安排,包括帮他接他那成群的女朋友打给他电话,还得时刻跟在他身边,随传随到。 今天一早上她都在接他那些女朋友的电话,说的她口都干了,当然也不乏说要来公司找他的女人。 所以安含饴理所当然的认为,眼前这位也是要来找他的人之一,她也确实是来找黎宇煌,一定是来过多次,不然怎么熟门熟路,跟走自家厨房般,直接往总裁办公室走,没有去秘书室,或者助理室。 “那真是不凑巧了,助理室就我一人,你只能勉为其难的接受只有我一人,在这里的残酷事实。” “我要见煌,任何时候都成,这规矩二十六年不变。”她现在开始怀疑,是叶子故意整她还是眼前这女人整她,黎知秋在心里过滤着,叶子那女人不待见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不管是谁,她黎知秋不是被吓大。 以前无论何时她进恒远总裁办公室,都是畅通无阻,不同的是,过去总裁是她爸爸,现在是煌,相同的是,两人都一样的宠她。 “是吗?不过现在改了。”安含饴微笑说,黎知秋气极,一个小小的助理都敢拦住她,她觉得没面子,怒火高涨的眸子里,狠戾一闪而过,高傲的想推开安含饴。 安含饴也不是省油的灯,利用黎知秋推她顺势一个前扑,将整杯水倒在黎知秋胸口,突来的压力让黎知秋往后摔倒,安含饴和水杯正好摔在黎知秋身上,黎知秋被突发的状况吓的愣住,忘了推开身上的安含饴。 “这是怎么回事?”黎宇煌低沉的声音传来,黎知秋和安含饴同时偏头,见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黎宇煌靠站在门边。 “煌,救我。”黎知秋眼泪汪汪的向黎宇煌伸手,泪眼汪汪的样子像受欺负的小媳妇,她也确实被欺负了。 安含饴还在笑,不过笑容已冷了,扮柔弱啊,不会晚了吗?刚刚的狠戾和嚣张的气焰哪儿去了,安含饴踹之以鼻,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当着一套,背了又是另一套。 黎宇煌脸色一变,先一把拽起安含饴,也不管她有没有站好,立刻去扶起黎知秋,黎知秋柔弱无骨的倒在他怀里,黎宇煌吓了一跳,他急切的问,“姐,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字,安含饴努力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摔一跤就上医院,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医生专门为你们服务,随时恭候你等大驾。 不过安含饴觉得,她个人认为,送医院,应该送去精神病医院,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深情相拥的二人,不其然看到黎宇煌焦急担心的俊脸,让安含饴十分不解和意外的是,她以为他会直接推开她,然后再百般怜惜的扶起那做作美女魔本非邪。 装模做样的美女,简称,做作美女。 更不解的是黎知秋,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向来将她放在第一位的煌,居然会先扶起这个不要脸的助理,再来扶她。 “姐……”黎知秋的不出声,黎宇煌又喊了她一声,蹙起眉头,墨黑般的眸子一沉,想推开黎知秋看看她有没有伤到,却被她抱紧劲腰,拼命往他怀里缩,那力道,根本不是受伤的人会有。 在黎知秋看来,这是黎宇煌背叛她的前兆,尽管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她就是停不了爱他,将他看得比自己还重。 黎知秋心里的危机感更重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重。 总裁办公室。 三个人,三种表情。 “别哭了。”黎宇煌坐在沙发上,即心痛又怜惜的安慰,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黎知秋。 “人家难过。”黎知秋道,闷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又开始哭。 安含饴站在靠近门的不远处,面上平静淡然,安含饴却在心里估摸着,等会儿,黎宇煌要是动手,她能以多快的速度冲出去,并且不受到损伤。 不能怪安含饴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是黎宇煌行事太诡异,半个多小时前,当黎宇煌将黎知秋扶进总裁办公室,安含饴偷笑时,黎宇煌又转身吩咐了一句让安含饴笑不出来的话,然后她就被迫站在这里,看他两表演情深似海近一个小时。 女朋友期期艾艾痛哭,活似死了爹似的,深情男友又是安慰又是擦泪,不亦乐乎,安含饴望天,她现在手上要是有一包爆米花,一瓶罐装可乐,她铁定坐地板上再看上两小时没问题。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黎宇煌眉头蹙地更紧了,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他从来不知道他姐姐这么能哭,从进来哭到现在,还完全没有要止住的趁势,扫了一要被纸巾堆满了的垃圾桶,心里渐渐升起不耐。 他努力压抑心里的火,进来后他就确认过,她没有摔伤,除了胸前被水淋湿,没有任何损伤,更谈不上痛,那姐姐哭又是为哪庄? 陷害安含饴,他不想这么想,但到他第四次抓到,他姐姐借着擦眼泪的空档,瞄安含饴时,他几乎可以确定了。 黎宇煌趁递纸巾的时候,扶黎知秋自己坐好,故意顺着她的话说道,“谁让我们的黎大小姐难过了,我帮你教训她。” “那好,开除她。”手指着安含饴的方向,黎知秋说:“你的这个小助理,不仅拦着我不让我来找你,还将我推倒,把一杯水倒在我身上,煌,立刻开除她。” 黎知秋语气里带了点命令的口吻,黎宇煌刚刚的话正中她下怀,她铸锭黎宇煌会听她的,不会因一个小小的助理驳了她的意思,所以口气难免霸道了些。 果然。 黎宇煌叹气,同时也惋惜难过,他一直以为单纯善良的姐姐,什么时候也变得跟黎震桦一样有心机,难道血缘真的如此奇妙,有其父必有其女,两者不可割舍,但他知道,对他姐姐他很不下心。 “姐姐……” “姐姐。”安含饴的惊呼声,打断了黎宇煌接下来要说的话,黎宇煌和黎知秋同时看向安含饴。 ------------ 第二十五章 追究责任 安含饴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惊呼后,立刻低下头,拼命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抱歉,你们请继续,当我不存在就好。” 其实她更像做的是出去,但她的总裁大人没有发话,她不敢走。 “安小姐,对于鄙人姐姐的说法,你有需要解释或是辩驳的吗?”黎宇煌好整以暇的侧眼看安含饴,嘴角微微勾起。 “总裁是想看两个女人互殴吗?”安含饴声音平静无波,问话又有礼貌,双眸清澈淡然。 面部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疑似磨牙。 “怎么这么说?”黎宇煌明知故问,表情困惑,他敢打赌,他要是说是,这女人肯定会使用暴力,她有多大能耐,他可是十分清楚。 微微勾起的嘴角已经显露笑意,好敏锐的女人,同时也是敏感的,不仅看穿了他的目的,还能将问题丢回给他。 够聪敏,反应也够快,黎宇煌发现他的小助理越来越有趣了。 “煌。”黎知秋拉了拉黎宇煌的衣角,面上不高兴的撅起嘴角,完全忘了她的动作,在她地大家闺秀教条中多不合适。 安含饴翻白眼,她很想说,姐姐,你的年龄已不适合,露出这种只有少女才会有的表情,要装嫩是不是也要考虑一下年龄,不然会很有视觉冲击。 黎宇煌没有看黎知秋,深邃眸光一直放在安含饴身上,他不紧不慢的道,“姐姐稍安勿躁,要定罪之前,也该给个申诉的机会,不然别人会说我们仗势欺人,姐姐说,对不对?” 黎知秋不敢置信的凝视黎宇煌,他这话看似有理,却明显是在为小助理开脱,从来不在乎别人眼光的黎宇煌,曾经她被人调戏,煌看见过来揍人时,当着媒体的面狂傲的说了句,“老子就仗势欺人了,能怎么滴。” 那时她感动不已。 还是那张妖孽狂妄而邪肆的脸,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却…… 黎知秋脑中警铃大响,她更看不懂他了,她和煌之间的距离好像在无形中渐渐的拉远,这次回来她明显的感觉到,黎宇煌不如以前那么对她言听计从。 她暗暗咬牙,不再吱声。 安含饴错愕抬头,他这是在为她开脱吗?目光触及黎宇煌嘴角的笑意,撇了撇嘴,他一定不是在为她开脱。 “安小姐,你说呢?”黎宇煌又问,安含饴装糊涂,“说什么?” 想打太极,谁不会。 黎宇煌扯了扯嘴角,对他的小助理又有了项了解,会装糊涂,可是也不看看他黎宇煌是谁,他说,“说我仗势欺人啊?” 你本来就是。 安含饴很想这么回答他,想到自己还要在他手下待半年,生生把到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违心的说,“怎么会,总裁最有爱心了,才不屑做仗势欺人这种既损身价又没绅士风度的事。” “看来安小姐,很了解本人嘛涅槃煞仙!”黎宇煌冲安含饴眨了眨他细长的眼,目光里闪过一丝逗弄意味。 “这是我的工作。”安含饴谦虚道,就差点头哈腰,以证明自己话的可信度。 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对她放电,没用,她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不是那些无知少女,或是他身边那位。 “煌,你认为我是在说谎冤枉她吗?你看看我地衣服都还是湿的,不信你摸摸。”黎知秋一时情急,抓起黎宇煌的手就要覆上自己的胸部。 “姐姐。”黎宇煌赶紧抽回手,又开始蹙眉。 黎知秋失落,安含饴惋惜,多好的艳福啊,居然不知道享,乔不是这么拿的,让美女主动成这样,太不上道了。 安含饴压根忘了他们是姐弟。 “煌,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让姐姐受一丁点委屈,可是现在……”黎知秋落寞的声音响起,说着,说着,眼眶里又开始聚集雾气,足以将长城哭倒的泪水又开始滑落。 黎宇煌一愣,伸手抚了抚额头,“人都是会变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心智会更加成熟,唯一没变的,我还是以前那个疼姐姐的弟弟。” 语重心长的话,并没有安抚到黎知秋,她的泪掉的更凶了。 黎宇煌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娇颜,显得十分柔弱,要是换了以前她这样哭,自己肯定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赶紧安抚并表明心迹,说一切都没有变,并且保证永远不会有变的一天。 是什么让他有了改变,是黎震桦的阴谋败露,还是…… 黎宇煌下意识的看了安含饴一眼,心中隐隐的答案呼之欲出。 黎知秋忽然扑进黎宇煌怀里,手死死抱住他的腰,急切的道,“我不要改变,不要改变,煌,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娇嗲的声音,表达着她不安的请求,听得人骨头都快酥了,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就算她地要求再不合理也只有认了。 对别人而言或许是这样,可他是黎宇煌。 狠起来,比任何人都要狠的黎宇煌。 又来了,又来了,这还真准备水淹办公室啊?安含饴已经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 “煌,冷,我冷。”黎宇煌修长的手放在黎知秋肩膀时,她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企图阻止他推开她。 同时也是想黎宇煌能伸手抱着她,给她属于他的温暖,黎知秋忍不住自问,一个人能改变的那么彻底吗?以前不用她说,煌都会紧紧的抱她在怀里,为她挡住外面的风雨,提供他坚实又温暖的怀抱给她栖息。 原以为那个令她感到安心又安全的怀抱,会是她永久的栖息地,为什么现在变了,从前那个一切以她为上的男子,正在慢慢的离她远去,她努力,她拼了命的去抓住,他却像是握在手中的沙粒,一点一点的流去。 她不要这样,她不接受,同时黎知秋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没有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爱他,在意他的一切。 她想不明白,也找不到答案,所以她痛苦。 试问一下,一个活在从前,不接受现实以变迁的人,能不痛苦吗? “总裁,还是先让黎大小姐暖和了,在来追究责任,我先出去工作了。”实在看不下去了,安含饴忽然出声,淡淡的声音只是在告知,并不是真的提供建议。 ------------ 第二十六章 遇到麻烦了 关上办公室门,安含饴靠在门上心里却呕死了,明明是郎有情姐也有意,流水和落花,多么恩爱的一幕,为什么要是姐弟,做作美女是他姐姐,姐姐啊,要不要这么狗血啊?有情人伤不起。 难怪刚刚她如此嚣张,在恒远集团,黎大小姐的身份,那可就是现代版恒远集团的陈阿娇,陈阿娇和她表弟汉武帝刘彻的金屋藏娇,被传为一段佳话,眼前这两位会不会被拉出去乱棍打死。 突然觉得一阵冷颤,暗骂自己多事,帮别人操那份心干嘛,有时间还不如看她最近迷上的言情剧。 安含饴到现在还不知道,黎家的大小姐就什么名字,只能继续称为做作美女。 黎宇煌冷冷地黑眸盯着关上的门,仿佛要将门瞪出过洞来。 他轻轻推开黎知秋,起身从办公桌后的椅背上拿下外套,披在黎知秋身上,轻声道,“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黎知秋轻颤了一下,披上他的外套,她觉得更冷了,离了他的怀抱,穿的再多再厚,于她而言也是冷,寒澈骨髓的冷。 她的冷本就不在身体上,而是心里上。 见黎宇煌走回办公桌,黎知秋咽下心里的苦涩,轻声开口,“煌,我来公司帮你好吗?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我刚拿了硕士文凭,上了这么多年学要是不能学以致用,就太对不起我在国外吃苦那多年。” “爸让你来的?”黎宇煌问,黎知秋点了点头,压根忘了她老爸嘱咐过她不要跟黎宇煌说是他的主意。 “煌,爸爸也是心疼你,怕你累着,你不肯让宇翔来公司帮你,连我你也不肯吗?”黎知秋走向他,面上坚定,语气诚恳。 帮他,对,确实是帮他,那两父子巴不得接收他的一切,占为己有。 昨天他就表明了立场,那老头还没有放弃,他要是那么容易放弃了,他就不是黎震桦。 “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黎宇煌再次说道,他明知道她是黎震桦的女儿,但他还是无限度的宠着她,小时候姐姐对他的维护,他一直铭记于心。 “不,我要……”敲门声打断了黎知秋要说的话,黎宇煌轻轻应了声进来,安含饴不情愿的脸出现在门口。 “总裁,和市长约见的时间快到了,要出发了吗?”安含饴公式化的口吻,已然就是一干练的白领。 黎宇煌起身,往休息室走去,边走边吩咐,“安小姐,安排司机送我姐回去,通知叶子直接不用回来,我们直接过去。” 说完进来休息室,安含饴拿出手机拨了安全部的短号,说总裁要出门,叫他们准备两辆车在公司门口等,收了线,走过去做了个请的姿势,黎知秋跟本不甩她,狠狠的瞪着安含饴,“你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还不知道,我早晚叫煌开除你中华第四帝国最新章节。” 谁笑了,安含饴超想喊冤。 “拭目以待。”接下挑战,安含饴说,“现在黎大小姐请回,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了。” 黎宇煌出来时,已经重新换了套黑色西服,纯手工的合身剪裁,让他看起来更玉树临风,正扣着手表的样子,比那广告什么车子的影星帅多了。 黑色穿在男人身上的效果是霸气,穿在女人身上的效果是神秘,黎宇煌一穿,两种效果都有。 “姐,怎么还在。”黎宇煌蹙眉问,他又看向安含饴,“不是叫你备车吗?” “司机早在楼下等了。”人家不合作,她有社么办法,安含饴耸耸肩。 黎知秋上前抱住黎宇煌的手臂,往外走,“煌,我跟你一起去。” 娇滴滴的语气,酥人骨头,跟在后面的安含饴下意识搓了搓手臂,她开始有点佩服黎宇煌了,居然能和这黎家大小姐,相处二十几年,据说两人一起长大,比青梅竹马还要青梅竹马。 要是换了她,肯定一天不到就将她一掌拍飞。 黎宇煌没有说话,黎知秋自认为他答应了,欢天喜地的同时还不忘向安含饴投去胜利的一瞥,安含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电梯门上,懒得看二十九岁高龄的黎大小姐装嫩。 一楼,三人一出电梯,外面站了六个黑衣保镖,护送三人到了车旁,问题又出来了,前座要坐保镖自然没有安含饴的位子,后座是黎宇煌和他姐,她可不敢去跟他们挤,人家已经够恨她了,要是再去当电灯泡,肯定会被某人以眼神砍死。 于是安含饴很识相的往后面一辆车走,手臂被人拉住,安含饴不解的回头,黎宇煌把黎知秋推给保镖,吩咐将她送回家后,拉着安含饴上车,关上车门。 黎知秋恨恨地看着远去的车子,银牙咬的死紧,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她才悻悻然的上了车。 另一厢。 车里十分安静,连车子的引擎声都很小,黎宇煌沉默的闭上双眸,安含饴也安静的坐在他身边,两人均无话,前座的司机和保镖就更不会说话了。 车子经过一条小巷子时,忽然对面冲过来一辆商务车,司机立刻方向盘一转,准备避开,谁知商务车也转,眼看就要撞上,左右摇晃让黎宇煌感觉不对,他一睁眼,第一动作是将安含饴拉入怀中。 没有防备的安含饴跌入他怀里,闷哼声被两辆车相撞的声音盖过,两辆车的车头碰在一起,强烈的动荡过后,黎宇煌低咒了声,赶紧查看怀里的安含饴。 “没事吧?”急切的声音,哪还有平时冷酷总裁的样子。安含饴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他,小巧的鼻子通红,黎宇煌吓了一跳,“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听到这句话,安含饴揍人的心都有了,怎么了?他还敢问怎么了?要不是他突然拉她入怀,鼻子正好撞在他坚硬的胸膛,痛的眼泪立刻涌上眼眶。 安含饴推开他,胡乱的擦掉眼泪,狠狠瞪着他的胸膛,她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黎宇煌看懂了,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没受伤,只是不小心撞到鼻子,安下心,冷声问,“怎么回事?” “黎总,我们可能遇到麻烦了?”前座的保镖回答,没有回头,眼神死死凝视前方,手里的枪紧紧握住,他旁边的司机拿着枪,全神贯注的盯着前面的商务车。 ------------ 第二十七章 等死 见商务车车主没有下车的意思,黎宇煌蹙起好看的眉,他当然看出了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一般出车祸,车主一定下车看情况,找出对自己有利证据,再评估赔偿。 像这样不动,就只有一种可能,等待,等待,也是探听对方虚实的一种手段。 安含饴也感觉到了,她拿起放在身旁的包包,黎宇煌平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更别下车,救援信号已经发出了,待在车上安全些。” 安含饴挑眉,斜睨了他一眼,拿出包包的眼镜,戴上,看清前面车里的情况后,嘴巴张成o型,这是什么情况,她要是没有看错,那商务车上至少有八个人,并且人人手里有枪,正瞄准他们的方向。 哟,枪耶,老子最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了。 安含饴不雅的低咒了声,一只手伸来,鼻子上的眼镜被人拿走,安含饴瞪他,狠狠的瞪,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个窟窿。 黎宇煌不以为然,看了看眼镜的外观,很小巧的外观设计,红色的椭圆镜框,紫色的镜片,右边镜框折叠的位置上,有个小小的像螺丝一样对的小东西做装饰。 黎宇煌笑问,“怎么买这么幼稚的东西?” “我高兴,你管不着。”安含饴字咬得特别重,我瞪,我瞪,我狠狠的瞪…… “安小姐,你这是崇拜我的眼神吗?怎么感觉更像是在瞪我?”她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表情,就像是他抢了她重要的东西,事实上他只是那了她一副眼镜,因为好奇她脸上的神情,黎宇煌想他真是太要不得了,危险无处不在,他居然有心情欣赏他小助理,面上精彩的表情。 “崇拜,必须是崇拜,我怎么敢瞪你呢,你可是黎总啊,多少人想观仰你的遗容,仰望你都来不及,黎总,好心的黎总,把眼镜还给我呗?”笑地跟朵花似的安含饴,心里却在磨牙。 遗容,黎宇煌怀疑自己听错了,前座司机和保镖一抖一抖的肩膀,有力的证明了他没有听错,这女人确实说的是遗容。 好大的胆子,安全后看他这么收拾她,黎宇煌暗下决定,赏了安含饴一个眼神,他戴上眼镜,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怔,清晰的看见对面商务车内的情况,嘴角无限抽搐。 这不是普通的眼镜,而是高科技下的产物,并且造价不菲。 拿下眼镜捏手里,弄出这阵仗,看来他们是真的想要他的命,不过他们肯定小看他了。 见他捏着眼镜,不知其意的安含饴吓了一跳,就怕他一用力眼镜就毁在他手上,立刻从他手里拿过眼镜,没好气的道,“惹你的是对面的人,又不是我的眼镜,捏坏了你陪不起。” 黎宇煌凝视她,薄唇开启,“你到底是谁?” “你的助理,别的无可奉告。”安含饴心里暗叫不妙,她又补充道,“可以却定,我是无害的。” 黎宇煌冷哼,面上摆明了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信了,不要问他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一种潜意识的信任。 从包包内拿出一些小物件,每样都十分小巧,并且大小,长短不一,安含饴开始组装速度很快,黎宇煌正纳闷间,安含饴已组装完成,在食指上转了几圈我的王妃爱逍遥最新章节。 黎宇煌黑了脸,他刚刚的纳闷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他还不太敢接受,眼前女子手指上转动的竟是一把迷你型手枪。 只见安含饴戴上眼镜,悄悄的滑下一点车窗,枪口对准墙壁,开了一枪,没有声音,车窗关上,她忽然倒在他的腿上,黎宇煌只觉柠檬清香扑鼻,安含饴又如刚刚一样开了一枪,她立刻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慢条斯理的将枪放进包里。 来不及失落,饶是黎宇煌这样见过世面的人,也傻眼了,眼前这女子到底要给他带来多少让他惊愕的事,“你……” 一瞬间,对面商务车的玻璃碎了一地,黎宇煌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司机和保镖不知情,相互看了一眼,又盯着前方。 前方商务车里,没有任何动静,该瞄准的瞄准,该报告的报告,仿佛碎的不是他们的车窗一样。 安含饴手刚碰到车门,身子立刻被一股力道拉向后,跌入温暖的怀抱,冷冷如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你给我呆在车里,哪儿都不准去。” 黎宇煌冷漠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霸气,却坚定的不容置疑。 “留在这里等死吗?”安含饴问,黎宇煌冷眉一竖,“出去了才是死。” 有眼镜的帮助,他不相信她没有看清对方车里的情况,只要车门一动,子弹会像雨点一样飞过来。 “我相信自己的速度。”安含饴自信一笑,妩媚又风情。 黎宇煌怒,“你是瞎子还是近视?8支枪,你的速度再快,能躲过一两可子弹,躲的过8支枪齐发吗?” 吼完,他胸口起伏,努力压抑自己即将爆发的怒气,没有人,从来没人敢违背他说的话,任何胆敢反抗他的人,都将会被他亲手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怀里这女子却是个列外,他即使再生气,却不想伤害她。 司机和保镖暗自惊愕,额头上冒起冷汗,心里将他们的总裁佩服了个遍,他们在前座都看到对面车里的情况,人家的车还是防光玻璃,里面能看到外面,外面去看不到里面。 佩服的同时,两人头上也冒出大大的问号,他们都看不见,总裁是怎么看见,还知道人家有8支枪,难道是传说中的千里眼,两人为自己的想法,凌乱了一把。 真狠。 安含饴能清楚地感觉到,贴着她后背坚硬胸膛的起伏,努力的压抑,她知道是怒气,并且是因她,她的心已无法保持原有的平静。 人在面临危险的时,直接第一反应最真实,刚刚车子撞上的一瞬间,黎宇煌拉她入怀,她不仅撞到了鼻子,还撞进了她心里,她无法确定他这样毫不犹豫地做法是保护,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她当然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是在保护她,因为她对于他来说是陌生人,他根本不记得六年前,撞上他的人是她。 “又在打什么主意?”黎宇煌冷冷的 声音飘在耳边,伴随而来的还有他炙热的呼吸,安含饴回神。 她说,“是不能,你有更好的方法?” “等。”一个字,即干脆又明了。 ------------ 第二十八章 危机时一吻 等,谈话又回到原点了。 安含饴抽了抽嘴角,淡淡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有时候,时间和生命能画上等号,比如说现在。” 黎宇煌一愣,深邃凝视着安含饴,不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仿佛想看穿什么,可惜什么都没有,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好像是大雨倾盆的墓园,由于太快他来不及抓住,再努力想,突然脑海里像有无数的小人,拿着锤子不断锤般痛。 这种痛,他不陌生,每次他想起六年前,母亲的忌日那天发生的事,剧痛就会伴随而来,黎宇煌立刻停止思绪,很快缓和过来。 “安含饴,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黎宇煌突然问,安含饴吓了一跳,他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可千万不要啊?她不想有人来和自己挣漫漫。 “为什么问?”安含饴小心的试探,对没有把握的事,她向来以小心为上,尤其是她所在的行业,稍不注意,小命就交代了。 “没什么。”黎宇煌苦笑,心失落着,他怎么忘了,眼前这女人受过专业的训练,从她口中套出消息的几率为零。 然而,她的判断也准,没有人愿意等待,黎宇煌从车座下拿出弹夹,放在西服口袋里,手里多了手支枪,比安含饴的稍大点,他伸手推车门。 “你做什么?”安含饴出手很快,扣住黎宇煌的手,这回轮到安含饴拦住他了。 “给我安分的呆着。”霸道的语气不容反驳,黎宇煌想收回手,无奈,安含饴扣得太紧,小手像钳子一样钳住他的手腕,他动弹不得,狠狠的瞪她。 他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但他不想她去冒险。 “知道什么叫,宁可杀错也不放过。”安含饴也是固执的主,她知道黎宇煌要做什么,无非就是将枪口引开,让她在车里等待救援。 可是他知不知道,对方既然誓死要他的命,又怎么会留着车子不理,光想着去追逃走的他,万一逃跑的不是他呢? 经安含饴这么一说,黎宇煌立刻醒悟,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够完美,他说,“呆在我身后。” 还是把她护在身后安全些,毕竟人在他身边,他甚至自私的想,不管局势怎么变,总有个人陪着他,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孤独的作战。 “我不是软脚虾。”安含饴气愤,她又不是手无寸铁,或是那种给支枪也不知道保险在哪的弱女子。 她可是东方烈焰的领导人之一,虽然没有笑笑的神枪手,想打哪儿就打哪儿,但至少是弹无虚发,让她躲在人后面,她觉得是侮辱她,即使是黎宇煌这样光辉的男子身后,也是一样力士无双全文阅读。 “呆在我身后,不然呆在车里,自己选。”黎宇煌态度十分坚定,他当然知道她的能力,但有他在,他就不允许她冒险,别问他为什么,脑海里自动浮出的念头,就这么简单。 安含饴气得说不出话,美丽的大眼里火焰跳动,用眼神告诉黎宇煌,她的选择是两个都不要,黎宇煌跟干脆,直接倒回椅背,一副跟她耗上了的意思。 司机和保镖很想擦汗,但又不敢,黎总说了对方有8支枪对着他们,他们不敢有片刻的掉以轻心,这是玩命啊? 后面的两位还在闹内讧,他们其实已经为安含饴捏了几把汗了,又不得不佩服,她是第一个敢拒绝黎总命令的人,他们觉得她很有胆识,却也愚蠢,黎总是对的,女人就该站在男人身后。 安含饴要是知道前面两位的想法,一定先将他们踢出去挡子弹。 最后,安含饴败下阵来,她狠狠一闭眼,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我选前者。” 今天的窝囊事,她记下了,所谓,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一定会报仇,至于时间,骑馿看唱本,走着瞧。 “很高兴我们能达成,初步的共识。”黎宇煌露齿一笑,拉过气愤的安含饴,倾过身,性感的薄唇落到安含饴水润的唇上,两人同时一震,均为这震撼的两唇相触乱了心跳。 黎宇煌首先回神,妖孽一笑,伸手抚了抚安含饴呆愣的小脸,转身开门…… “等一下。”安含饴急忙拉住他,黎宇煌回身,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拦住他,再拖延下去,谁都走不了。 安含饴说,“我有一个好玩的东西。”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粉底盒,递给黎宇煌,“用力扔到前面去。” 黎宇煌蹙眉,一个粉底盒,安含饴催促的声音响起,“快点呀,不想出去就被乱枪打死,就快点扔,算了还是我自己来。” 安含饴伸手要抢,黎宇煌立刻开车门,又被拦住。 “有完没完啊?”黎宇煌忍无可忍的吼,前座的司机和保镖下意识的抖了一下,安含饴却不受所扰,她修养好,不跟没风度的人一般见识,指了指车顶,“从上面扔。” 黎宇煌挑眉看她,“这回,不会再拦住我了吧?” 安含饴摇头,并举手保证,黎宇煌将粉盒扔出去,立刻关上车顶,啪啪的声音过后,又恢复平静,安含饴等知道,这声音是子弹打在车身上时,发出的声音,由此可以断定对方用的是灭音枪,下血本啊! 安含饴斜睨黎宇煌,意思是说,看你人缘差得,都到了他非死不可的地步。 “我们没时间了,你又在玩什么?”黎宇煌问,安含饴没有说话,纤手指了指前方,只见粉盒掉落的地方,冒起了浓浓的烟雾,白色的烟雾向四周飘散,商务车里的人不敢动,都愕于不明烟雾,但枪口还是有序的对准黎宇煌等人的车。 小巷子经过的车本就少,由于道路窄,会选这条道走的,一般是赶时间,再加上有心人控制,所以安含饴和黎宇煌等人在此困了近十分钟,都没有一辆车经过,显然是有人特意安排,铁了心要黎宇煌的命,至于陪葬的人数,不计。 慢慢的烟雾越来越浓,安含饴一直带着眼镜,嘴角勾起,她说,“等会儿我说跑,我们就冲出去,谁也别管谁,分开跑,直接回公司。” ------------ 第二十九章 脱险后逛街 司机和保镖皱眉,不敢应声,黎总没有发话,他们不敢私自行动,他们的责任是保护黎总安全。 “按她说的话做。”黎宇煌淡淡的声音落下。 “黎总……” “黎总……” 司机和保镖一口同声叫黎宇煌,大有不离他身边的意思,他们谁都清楚,对方要置黎宇煌于死地的决心有多大。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他声音冷了几分,带着不容反驳的绝对,黎宇煌扣住安含饴的手腕,很用力地扣住,紧地像是永远不分开,“记住你答应过的。” 安含饴翻白眼,看到对方车里的人开始乱了,先是用左手挠痒,实在受不了,换右手,就在那一瞬间,安含饴大喊,“跑。” 打开车门,四条人影分三个方向窜出,商务车里的人一愣,反应过来想追已晚,由于烟雾的阻碍,虽然看清了人,却来不及开枪人影就消逝在眼前。 领头的人气的不轻,赶紧下车查看,都不用去车子那边,人早就跑了,任务失败,领头人磨牙,见地上的粉底盒,捡起来看了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粉底盒,夜市街几乎每个化妆品摊位都有的卖。 “老大,人跑了怎么办?”一人问,领头人一脚踢过去,骂道,“饭桶,这么多人,还让黎宇煌给跑了,没有完成任务,回去有的受。” “老大,我们要追吗?”另一人问,领头人这回甩过去一巴掌,“蠢货,人都跑了,前面是购物广场,人多的跟蚂蚁搬家似的,你知道哪个是黎宇煌?” 众人低下头,不敢做声,谁也不想被踢一脚,或是被甩巴掌,前车之鉴啊。 领头人吐了一口唾沫,气愤的破口大骂,“妈的,狗娘养的黎宇煌,这么会跑,老子下次一定先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兄弟们,我们先回去,下次一定要万无一失。妈的,这修车费还得老子自己出。” 几人纷纷跳上车,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小巷子恢复宁静,只剩下黎宇煌的车孤零零的停在那里,被主人抛弃了,无奈啊,无奈。 至于它的主人,正和安含饴靠在购物广场,后门员工上班通道的楼梯扶手上,大眼瞪小眼的瞪着对方,由于是上班时间,员工通道没有人,所以两人可以肆无忌惮,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安小姐不解释一下,作为一个上班族的你,身上哪来那么多稀有东西?”黎宇煌懒洋洋的问,确定危险解除,紧绷的神经放松,目光依旧冷彻,双手自然的放在裤子口袋中,懒散中带着一种摄人气势,让他看起来像只慵懒的猎豹龙游小溪全文阅读。 “一些小玩意,不值一提。”安含饴淡淡的道,将包包挂在肩膀上,开始拆卸手里的枪,前面是购物广场,带着枪不方便,虽然她不知道黎宇煌的枪放哪去了。 她不想给t市的警察们添乱,前提是,她自己是安全得。 黎宇煌怒,站直身面对安含饴,“紫外线透视眼镜,迷你手枪,催泪弹,这些被称为小玩意,不值一提,安小姐,你的上司愚钝的很,你能说说什么是值得一提?” 安含饴将拆下来的手枪零件放在一旁的消防栓柜上,抬头认真的目光从黎宇煌妖孽的脸上扫过,“你不会想知道?”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地球,同一个城市,生活的空间却不同,有人活在光鲜的阳光下,有人活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接触的事物也不同,人们通常称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既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解释再多,也是枉然。 “如果,我今天非要知道呢?”黎宇煌问的漫不经心,一双深邃却精明的看着安含饴的脸,他非常确定,自己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 坦然,却也疏离。 安含饴耸耸肩,纤手将消防栓柜上的手枪零件扫进包包内,拉好拉链,面对黎宇煌,“无可奉告。” 背起包包往外走,没有怒气,也没有妥协,一切坦然。 黎宇煌失望极了,他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这样都不行,他苦笑一下,再不情愿也只好跟上。 叶子打来电话,保镖已经将遇险的事通知她了,她也向市长解释清楚,没有等到黎宇煌市长心里也没底,知道他们平安,便也放了心,会面只能例外再约时间,市长也就先离开了。 黎宇煌又交代了叶子一些事情,让叶子先回公司,他收线后,拉着安含饴的手,开始惬意的逛街。 没错,就是逛街。 他拉着安含饴随便东看看,西看看,在人群里绕了几圈,然后直接上广场的第七楼,脚步放慢,还真的像是在逛街。 广场第七楼,国际品牌专属楼层,商品几乎都是国际顶尖设计师的作品,花样繁多,跟展览似的,限量版商品也在其中,人流量很少,商品价格吓退了工薪阶层,安含饴看着五花八门的商品,瞄到价格时,磨牙。 黎宇煌在一家名店门口停下,安含饴还在注意四周,他已经进店开始挑衣服,店员正热情洋溢的给他介绍,他没拿起一样衣物,店员都不厌其烦给他解说,质量啊,气质啊,美观啊,设计啊,都说了个遍,还不住的夸他,黎总就是有眼光。 安含饴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臂,黎宇煌回头,安含饴一咬牙,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黎总,我们刚刚脱险。” 虽然没有人追上来,但是不能确定有没有另一批人前来,商场的目标太大,杀手很容易隐匿在人群中,伺机下手,他到底有没有常识。 “是啊,所以才更应该放松一下。”黎宇煌回以她一个大大的笑容,将手里抱着的一堆衣物塞给安含饴,“来,去试穿一下。” 完全没有刚刚才从8支枪口下,逃出生天的样子,好像他就是来逛街,买东西。 安含饴愣在当场,看着手里一小堆衣物,嘴角抽了抽,她目测了一下,少说也有四套,他就是钱多的没处花要买衣物送他的女人,也不该是她来试穿啊? ------------ 第三十章 老处女装 见安含饴不动,只是等着手里的衣物发呆,黎宇煌笑问,“怎么了?” “我还在上班。”安含饴将手里的衣物放在柜子上,黎宇煌又抱起衣物塞她手里,并拿过她肩上的包包,“今天不回公司了,快去试穿衣物。” 黎宇煌知道安含饴包包的重要性,他将包包挂在自己手臂上,笑看安含饴,一边的店员羡慕的不得了,用充满爱心泡泡的眼神看黎宇煌。 安含饴深知无力扭转局面,老板抽风,她有什么话可说,抱着衣物极不情愿的往试衣间走去,刚走两步停下,她转头问,“黎总,我现在算是上班吧?” 这个很重要,关系着她的薪水问题,只要跟钱扯上关系的事,安含饴都特别精明。 黎宇煌嘴角抽了抽,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他毫不怀疑,他现在要是说不算,这女人肯定放下衣物就走人,真的,安含饴就是做的出来,他咬牙道,“算。” 这该死的女人,早晚被钱砸死。 得到答案,安含饴圆满了,脚步轻快的试穿衣物去,就差没哼着小曲儿。 黎宇煌彻底黑了俊脸,心里不禁冒出问号,钱,真有那么重要吗? 安含饴穿着衣裙出来时,着实让黎宇煌愣了足足十秒,他没想到,天蓝色的衣裙穿在她身上竟是那么美,而且剪裁合身,就像特意为她量身订做一样,他并不清楚安含饴衣物的尺码,完全是随意拿。 安含饴站在镜子前,左右看了看,觉得还不错,一个店员过来帮她整理,安含饴拒绝了店员的帮助,她不喜陌生人靠近,亲人和自己认定的人除外,他们一群伙伴均是这样,里克尔曾戏称,这叫臭味相投。 安含饴看着镜子中,不一样的自己,她很少穿裙子,她的衣物一般以牛仔为主,耐穿,又方便,除非必要,偶尔会穿礼服,但没有笑笑参加的多。 她和笑笑负责的事务,共同点是都在外面,很多时候都选在宴会上,好处是,人多,容易做事。 但宴会天天有,她又不是每次都要参加,一般有她参加的,都会出点小风波。 “嗯,不错,安小姐,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黎宇煌摸着下巴,将安含饴上下打量了一番,敲定,“这套要了,另外的裙子呢,快去穿……” 黎宇煌的话拉回安含饴的思绪,她看着黎宇煌凝眉,“黎总,你实话说了吧,到底要买多少衣物,我还要试多久,给个期限。” “这就要看安小姐的能力了。”黎宇煌潇洒转身,继续挑衣物,安含饴磨牙,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人家是老板,自己是员工。 她很想把衣物甩在黎宇煌那张俊脸上,然后吼一嗓子,老子不干了,自己女人的衣物自己试去,也学学徐志摩的再别康桥,甩甩衣袖,背起包包潇洒的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龙游小溪。 想到这么做了的后果是,薪水没了,工作没了,漫漫说的追求也结束,安含饴咬牙忍了下来,算了,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无可忍,重新再忍。 然后,安含饴就在黎宇煌不断的催促中,换了一件又一件衣裙,鞋子,也没走什么路,就逛了两家名店,最后买了六套衣裙,两双鞋子,外加一条丝巾,安含饴累得不行,最后抗议才结束了她穿衣脱衣的痛苦,当然,钱还是黎宇煌付。 回程的车上,叶子亲自开车来接黎宇煌,黎宇煌被截杀的事,叶子自责不已,火鹰出国前就曾万般叮嘱过她,一定要注意黎总的安全,现在不少人瞪着他,如果不是为了查内奸是谁,火鹰一刻也不会离开黎总。 亚太经济会议在t市召开,政府高度关注这次会议,会议内容也被列为高度机密,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没有绝对的机密,所以会议内容不胫而走,身为主办方的恒远企业,首当其冲,黑道纷纷接到暗杀黎宇煌的订单。 安含饴第三次看向后视镜,终于忍不住出声,“我说叶子小姐,能不能把后面缀着的尾巴甩掉啊?” 火鹰不在,暂时充当司机的叶子看了她一眼,心下却不由的戒备起来,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后面有人跟着,除非是专业人士。 安含饴做好了自己意见不被采纳的准备,她知道自己只是沾了黎宇煌的光,叶子会送她回家,完全是顺便,刚想叫叶子停车…… “人家又没有做什么,爱跟着就跟着,你当没看见就好。”看出叶子对安含饴起了疑心,黎宇煌出声道。 他的话也同时告诉叶子,安含饴在存在,是没有威胁性。 安含饴翻白眼,“黎总,你是名人没关系,我可是个小老百姓啊,要是被这些人盯上,还有活路吗?” 听她这么一说,黎宇煌立刻明白过来,低咒了一声该死,“叶子。” “是。”无需多余言语,叶子就知道黎宇煌的意思,立刻加速,在车流量大的车队中穿梭,高超的车技,在n次九弯十八拐后终于慢了下来,安含饴向叶子伸出拇指,叶子的车技不下于她。 到了公寓门口,安含饴下车,黎宇煌叫住她,并下车打开后备箱,将里面的大包小包提了出来,交给安含饴。 安含饴错愕,帮忙试穿了,还得帮忙送收礼物的人手上,有她这么悲剧的员工吗? 她长长叹了口气,认命的接过时安含饴说,“黎总,这些东西如果不是送给一位小姐的话,我建议,最好是先标明收礼物人的名字,以免弄混,送错了人。” 黎宇煌一瞪眼,恨不得掐死这反应迟钝的女人,冷冷的问,“我说过要给别人了吗?” 安含饴还不知死活的回答,“就是没有,我才问你啊?” 黎宇煌上前一步,俯身靠近安含饴,离她面容不远处停下,“我要送衣物给我的女人,用得着带你去试吗?” 眸光还不怀好意的落在安含饴胸前,挑了挑眉。 “那……”他能不能不要靠那么近啊!安含饴在心里哀嚎,她都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气息。 黎宇煌直起身,“明天我不想看到你那千篇一律,老处女装,看了碍眼。” ------题外话------ 亲们,求支持,求收藏,求留言,你们的支持,就是小晰的动力,呵呵 ------------ 第三十一章 我是从哪儿来的 安含饴彻底愣住,眼看着黎宇煌的车子远去,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看了看手上拧着的袋子,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很时尚的职业套装啊?上衣,搭配及膝裙子,而且还是灰色的,闺女说她穿这身看起来成熟些,哪里像老处女了,没眼光,没品位的家伙,再说了,衣服穿在她身上,让他看了吗? 真是个不可爱的男人,想送她衣服,还说的这么难听。 黎宇煌看着左后视镜,慢慢的勾起好看的嘴角,证明他此刻的心情很好。 想起安含饴刚刚呆愣的表情,他就高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看那张小脸上精彩的表情了,他隐约觉得属于他的青春好像开始了。 有句话说,我的青春从遇见你开始。 叶子震惊极了,趁等红灯的时候,从后视镜看着黎宇煌,或许,火鹰是对的,这个安含饴说不定就是打开黎总心结的钥匙。 叶子倏然大骇,怎么又想到那个讨人嫌的家伙,郁闷至极。 安含饴欢快的回到家,换了鞋子,将手上的大包小包仍在地上,累的整个人摔躺在沙发上,心里美滋滋的,这些衣物又够她穿好几年了。 省下一大笔买衣服的钱,真好。 “亲爱的妈咪,你回来了?”安漫漫小朋友从自己的房间出来,看到地上的大包小包,漫漫惊呼,“哇,妈咪,你捡到钱了吗?” 跑过去,动手翻找着,自家妈咪的吝啬程度,连她这个当女儿的都不敢恭维,会买除了日用品和食物以外的东西,那简直跟要她的命似的,还一次买这么多。 “你妈咪我有那种好运吗?”安含饴没好气的道,要是有,她早买彩票去了。 “那你还买这么贵的衣物,看看,都是名牌呢?”漫漫说,安含饴很大方的说,“你要是喜欢,拿去穿吧!” 漫漫没有理会她抽风的想法,努力的翻找着,来回翻了好几遍,最终不得不接受残酷的事实,没有小朋友能穿的衣物。 漫漫跳起来,小手气愤的指着沙发上的安含饴,一抖一抖。 “娃娃,怎么了?”安含饴吓了一跳,赶紧坐直身问。 “为什么没有我的,为什么没有我的,我的呢?”见自家妈咪摇头,漫漫更不淡定了,“妈咪,你个自私鬼,自己买了这么多衣服,居然没有我的份,连一样都没有,你就是到路边摊顺便给我买双袜子,我心里也平衡点啊!” “娃娃,我……” “不要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你不给我买衣服的事实。”漫漫深呼吸,连续做了几次,她还是觉得悲愤,“妈咪,你太欺负人了,不待你这么自私的,我要去家暴中心告你虐待儿童。” “停。”安含饴比了个停的手势,缓了缓语气说,“这些不是我买的龙游小溪全文阅读。” “那是捡来的?”漫漫更悲愤了,她几乎跳起来,“骗谁呢?这些都是名牌衣服啊,哪儿捡的,我上那里蹲点去。” “真不是我买的。”安含饴头疼,开始检讨自己真有那么吝啬吗?不觉得啊,她只是有点节约,想多存点钱而已。 “那是谁买的?”漫漫眼珠一转,“爹地吗?” 自从母女摊牌并达成某种共识后,漫漫只要提到黎宇煌,都是说爹地,安含饴也没有纠正,她认为没有什么好纠正,黎宇煌本来就是漫漫的爹地,这么叫也没错。 安含饴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盯着闺女,半响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嘴真毒。” “我猜中了,我真的猜中了。”漫漫这回真的蹦起来了,在原地欢快的蹦着,兴奋溢于言表,她妈咪和爹地有了交集,就代表着她可以期待一家团聚的时候。 她虽然答应她妈咪不去找爹地认亲,如果是妈咪带她去,或者是爹地来见到她,那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以后可以牵着爹地妈咪的手,像幼稚园的其他小朋友一样,一起逛街,一起去沙滩散步,漫漫笑的更欢乐了。 期待,期待啊! 不知道闺女想法的安含饴,就这么瞪着自家闺女。 相当无力,她要不要这么夸张,闺女养成这样很伤她自尊啊! 漫漫漂亮的眸子转了一圈,忽然嘿嘿笑着,搓着小手看向安含饴,那表情,那动作,像极了古装剧里拧着只鸟笼,身后跟着两三个家丁,大街上转悠,调―戏良家妇女的富家阔少。 就差没勾着安含饴下巴,来一句,“小妞,来给爷笑一个。” 漫漫要是敢这么说,安含饴估计一巴掌直接将她拍飞。 暴力嘛,她向来不缺。 闺女嫩嫩小脸上的笑容让安含饴心里打突,脑海了冒出两个字,猥琐,安含饴为自己的想法凌乱了,无限悲愤,她闺女才五岁啊!五岁啊! 这回换她不淡定,揪着漫漫小朋友小巧的耳朵,“安漫漫,你上哪儿给我学来这么猥琐的笑容?” “妈咪疼,疼啊!”一个不察,小耳朵遭殃,漫漫怪叫着赶紧跳开几步,跟自己暴力妈咪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漫漫抗议,“哪儿猥琐了,这叫坏坏的笑容,电视里都这么演。” “以后不准看电视。”既然说她家暴,那她就暴力到底,安含饴现在砸了电视的心都有了,电视害人不浅啊,看看把她单纯乖巧的闺女教成什么样了。 漫漫翻白眼,受不了她妈咪了,但她是听话的好孩子,她最靠谱了,马上认错,“妈咪我错了,以后不跟电视学。” 见闺女认错态度诚恳,安含饴欣慰了,抚了抚闺女的头,“我闺女最乖了。” 漫漫点头,把安含饴扶坐到沙发上,漫漫退了开去给她妈咪倒了杯水,安含饴接过慢慢地喝着。 漫漫一本正经的问,“妈咪,你和爹地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什么勾搭上,说的你妈咪我好像是做什么特殊服务行业似的。”安含饴抗议女儿的用词不当,还煞有介事的丢个白眼给漫漫。 漫漫一脸不削,哼了哼,“妈咪,别装了,我都五岁了,你对爹地没有特殊服务,我是从哪儿来的。” ------------ 第三十二章 谁是陈阿娇 噗,安含饴一口水还没下喉咙,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瞪着漫漫咬牙切齿,“安漫漫,我要掐死你。” “算了吧,掐死了我以后谁养你,别怪女儿我没有提醒你,没有儿女供养,你的晚年会很凄惨喔!”漫漫不紧不慢的说。 安含饴一仰头,满脸不削,“去,谁稀罕,姐有的是钱。” 不愧是母女,连表情都和漫漫刚刚如出一辙。 “那你还不给我买点东西,鄙视你。”漫漫又开始跳脚。 “有本事别在这了叫嚣,自己赚钱去啊!”这回换安含饴慢条斯理了,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跟闺女斗嘴。 “妈咪你还有没有良心?”漫漫再鄙视她,“让我自己赚钱,你见过五岁的孩子去赚钱的吗?” “有,广场上乞讨的孩子都比你小。”安含饴一本正经说,“而且她们还身有残疾,不是照样不惧风吹雨打,为自己的生存打拼。” 安含饴一直很佩服那些孩子,顽强的生命力,就像碎瓦片中的小草,生存环境再恶劣依然没有放弃生命。 “妈咪,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漫漫对此表示怀疑,安含饴风轻云淡的说,“或许不是,你知道,医院抱错孩子是有可能发生的事。” “妈咪,你能再狠点吗?”漫漫垮下双肩,挫败的靠过去坐在沙发上。 安含饴起身,轻轻的拍了拍闺女的脸,“别郁闷了,没听过姜还是老的辣吗?乖,帮妈咪把这些东西拿回房间,我去给我的宝贝做饭去。” 母女两的小乐趣,以妈咪胜出划下句点。 恒远集团的员工餐厅。 和大多的公司一样,恒远也有着自己的员工餐厅,只供应午餐和饮品,餐厅菜品新异可口,最主要的是价格便宜,采取自助式就餐方法,餐厅环境干净舒服,不愿出门就餐的员工一般都选在餐厅解决午饭。 游语西,程秀雅,李菲三位美女坐在一桌,边吃饭边闲聊,闲聊的内容千篇一律是八卦,而公司八卦呢,一般以高级主管们为适合人选,黎宇煌身为总裁,又花名在外,所以身为他的秘书们,最不缺谈论的资本。 “姐妹们,你们安含饴姑娘这回会不会遭殃?”李菲一双眼眸跟雷达似的,转了一圈又说道,“以往经验,只要是这黎大小姐来公司,不小心得罪她的人,终究逃不过离开公司的命运。” 她们的桌子在角落里,没人注意这边。 程秀雅说,“不是还有例外的嘛?咱们的游姐,就是唯一的列外。” 游语西笑了笑,没有加入她们的八卦中,她一向的宗旨是,少说话多做事,安静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当年也是因她这性格,黎宇煌留下了她。 “那是游姐能力好和运气好,依你看安含饴会这样的运气,昨天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将黎大小姐扑到,还摔在黎大小姐身上,当时黎大小姐都懵了,你们不知道,那场面有多大快人心圣樱高校恋爱公关部。”李菲一脸的崇拜样,安含饴那时候就是她的偶像,她手里要是有荧光棒的话,她肯定会摇着喊,加油。 黎大小姐在她们心中,就和刚从树上掉下来的板栗果子差不多,满身是刺,谁不小心碰到扎谁。 “说不定她不需要任何运气。”游语西忽然说了一句,程秀雅和李菲对看一眼,游姐说话一向准。 程秀雅眼光不小心瞄到一个身影,手肘撞了一下李菲,“诺,来了,想知道内幕问当事人啊!” 李菲顺着程秀雅的目光看过去,见她们谈论的主角之一正端着盘子找位子。 “含饴,这里,这里。”李菲挥着手,站起身,就跟情深深雨蒙蒙里何书桓挥手的架势一个样,大有不将安含饴给挥过来,誓不坐下。 程秀雅捂脸,游语西淡定从容的吃饭。 安含饴看了过来,见是三人,没有徐倩,她没想到三人会找她一桌吃饭,她在秘书室的时候,跟游语西说话的时间相对多一些,想了想,反正她也是一个人,跟她们凑一桌也好,免得跟不认识的人一桌,尴尬。 她微微一笑走了过去,一一打了声招呼,坐下开始吃饭。 “听说昨天是精彩的一天?”直接问,李菲一脸期待的看着安含饴,她一直好奇安含饴是怎么惹到黎家大小姐的。 安含饴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了然,淡淡道,“喔,大概吧!” 原来这才是叫她一桌吃饭的原因,黎宇煌四位秘书中李菲的性格最直接,跟她的妹妹笑笑很相近,笑笑的性格也是直来直往,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没有正面回答,安含饴知道她们好奇,但她只想吃饭。 李菲还想说什么,游语西一个眼色过去,李菲果断闭嘴不问了,程秀雅笑了笑,一时间大家都静静的吃饭。 “含饴,你不厚道,你没有同时友爱。”李菲撇了撇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样,就差没双手捧着心脏喊,心疼啊,心疼。 好严重的指控,安含饴看了游语西一眼,游语西回她一个耸耸肩,表示她也没有办法。 再说她也好奇啊,也想听听安含饴怎么说。 安含饴叹口气,好吧,没有就没有吧,她接着吃饭。 见她不说话,李菲又道,“别装了,我们就是想听听八卦而已,我们都知道昨天下午的热闹,你一个没落下,含饴,跟我们说说吧。” 李菲连撒娇都用上了。 安含饴放下勺子,“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昨天黎大小姐来公司,发生了什么?”程秀雅问,她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主,午休时间本来就不多,吃完饭就散伙。 其余吃饭的人听到这话,纷纷竖起了耳朵,上班时节奏快,没有八卦时间,也找不到消息来源,所以趁吃饭的时间巴不得多听点消息,好回去部门放广播。 因为黎大小姐四个字,在恒远集团等同于不定时炸弹。 “你们何不去问陈阿娇本人?”安含饴心情好,手里拿着果汁转着圈。 陈阿娇?众人茫然,程秀雅和李菲异口同声发问,“谁是陈阿娇?” ------------ 第三十三章 似曾相识 程秀雅和李菲的声音不大,也就靠近她们餐桌的两三桌能听清她们的谈话,那几人努力竖起了耳朵,就怕错过好戏。 “看吧,中国历史欠缺了不是。”安含饴慢条斯理的说,“汉朝的金屋藏娇里,陈阿娇那么有名,在汉朝的身份地位无人能及,你们口中的黎大小姐和她不像吗?” 李菲的勺子掉到餐盘里,程秀雅嘴角无限抽搐,只有游语西最冷静,她朝安含饴竖起拇指,“高,高人高见啊!” 不知道还不觉得,听她这么一解释,还真这么回事,比喻的真是太贴切。 “我们怎么没想到?”李菲郁闷的问,安含饴理所当然的说,“这就是智商问题了。” “那,昨天的车祸呢?”这回问的是游语西,她的声音很低,毕竟是要比李菲和程秀雅年长几岁,知道事情的轻重。 会问,她不是想八卦,而是真的关心。 安含饴目光一沉,面上没了笑容,“你们怎么知道?” 车祸的事,虽然不是秘密,这世上也没有绝对的秘密,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但是连她们都知道了,安含饴嗅到一丝诡异,她的警觉心开始跳出来工作,由于身份特殊,她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敏锐,和对待事情的多方面考虑。 因为有一丝的算错,损失的可能就是生命。 “徐倩今早在办公室说的那叫个得意,给我们炫耀她的无所不知呢。”李菲一脸不屑,果断的把徐倩给卖了。 而她自己还毫无所觉,气愤难平。 徐倩,她记得这号人物,跟她一天进恒远集团,在秘书室时处处针对和排挤她,安含饴勾起嘴角。 看来,黎宇煌身边出了人才了,昨天的事,不可能是追杀他们的人说的,任务没有完成谁敢拿出来显摆,招人嘲笑吗? 恢复神色,安含饴状似不经意的问,“她有说,谁告诉她的吗?” 三人同时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安含饴冷冷一笑,“其实,昨天的车祸,是一场没有人员伤亡,普通又无趣的车祸,我知道的就到此,先走了。” 安含饴说完站起身,将餐具拿起放到回收车上,出了餐厅。 助理办公室,火鹰出国,叶子也出门了,只有安含饴一个人呆在办公室,很多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可怜的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上班后没多久,李菲给安含饴送来黎宇煌的快件和一份等着签字的文件,两人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办公云上月明全文阅读。 安含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应声,“进来。” 得到回应,安含饴推门走入,办公桌后的男人没有抬头,安含饴走近他,将文件和快递放在桌上,“黎总,这文件急着要,快递是秘书室刚送来。” 黎宇煌翻看了一下,拿起笔快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把文件递给安含饴时顺便抬头,安含饴刚伸手接,黎宇煌忽然收回手,细长的眸子微眯起,面上明显的不悦,邪魅的嗓音夹着雪花,“我昨天的话,安小姐看来是当耳旁风了。” 安含饴一愣,什么话?他每天说那么多话,要是没一句她都要记得,那该多累。 安含饴茫然的小脸彻底激怒了黎宇煌,心里压抑着掐死她的冲动,妖孽的面容上却是邪魅的笑意,她真的忘了,这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忘了他的话,很好,很好。 安含饴心里开始打鼓,做他的助理以来,她已经渐渐的摸清了黎宇煌脾气,他笑得越灿烂,表示他心里的怒气越旺。 “我记性向来不是很好,黎总可以给我一些提示。”安含饴微笑,黎宇煌邪魅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将安含饴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安含饴顺着他放肆的目光看向自己,倏然想到他离开时说的话,暗叫了声糟糕,赶紧解释,“不是的,那些衣服拿去干洗了,下班后才能拿的到。” 黎宇煌一瞪眼,勉强接受她的说辞,将文件丢给安含饴,拿起快递拆开,里面掉出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办公桌上,上面的字让安含饴一怔,相对于安含饴,黎宇煌表现的平静多了,拿起纸张直接丢进垃圾篓内。 “黎总经常收到这样的信件?”安含饴淡淡的问,眉头却蹙起,他的表情不该是这样,接到杀手要取自己性命的信件,就算不是歇斯底里,但至少不会是平静。 到不是说知道有人要杀自己,就一定要恐慌害怕,那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像她们这样的人被人追杀稀松平常,但黎宇煌毕竟不是她们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是家室清白的企业家,并不常与人为恶。 “安小姐这是在关心我吗?”杀手的挑衅,他又不是第一次收到,黎宇煌戏谑的斜睨安含饴,翘起的嘴角昭示着他此刻心情极好。 他以为这个女人和她表现的一样冷淡,自己就是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没想到她居然会问,这是不是表示她有些在乎他了。 安含饴忽然觉得自己多事了,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她怎么会问出这种类似关心的话,要不得,太要不得了。 她抬头直视黎宇煌戏谑的脸,“当然了,黎总你可是我们员工的饭碗,没有了你,我们工资问谁发?” 安含饴大方的承认,让黎宇煌沉了俊彦,他站起身,忽地扣住安含饴的下巴,倾身靠近她的小脸,细细打量,下巴上传来的痛让安含饴皱紧眉头,但见他专注的眼神,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有魔力般,能将人吸进其中。 两人对视,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他。 “安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黎宇煌忽然问,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但他脑海里却找不出任何关于她的痕迹。 安含饴吓了一跳,心下慌了,他怎么会这么问?从一见面,他就明确表示不认识她,开始她以为他是装的,后来的接触,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她,不记得六年前的那个夜晚,那个让她有了漫漫的夜晚,他不记得也好,回忆只属于她一人的。 “你认为呢?”安含饴笑着反问。 ------------ 第三十四章 你喜欢我 黎宇煌倏然放开安含饴,面色刷白,额头冒出冷汗,双手抱着头跌坐回椅子上,身体不住的颤抖,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安含饴被这突发的状况吓傻了,愣愣的不知所措。 “啊……”黎宇煌低沉的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回荡,像野兽受伤时的低鸣,那么的悲切和难以压抑。 有些痛是压抑不住,人的力量也无法与之抗衡。 安含饴的心没来由的抽痛,她走过去,扶住他的肩膀,“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声音里的急切和关心,安含饴自己都没有发现,她一颗心都扑在黎宇煌刚刚痛苦的脸和低低的哀鸣上。 黎宇煌抬头望向她,眼神仿佛没有焦距般,因痛苦而扭曲了原本妖孽的脸,深邃内慢慢的有了个人影,他忽然伸手,安含饴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个前倾,腰上的大手更是带着她无法抗拒的力度,紧紧的扣着她。 黎宇煌将脸埋在安含饴怀里,先前的痛疼缓和了许多,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每次只要他一想起脑海深处的那个人影,头就会像有无数的小人拿着锤子在垂似的,那种痛不会致命但却让他苦不堪言,时间很短,只要他不想了,就会慢慢退去,最后消失无踪。 头已经不再痛了,但黎宇煌并没放开安含饴,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多不合理,理智叫他放开,私心却反其道而行,他紧紧抱着安含饴的腰,贪婪地嗅闻着来自她身上的柠檬清香。 安含饴感觉他没有先前的颤抖,以为他缓和过来,轻轻地将他的头推离,抽了张纸巾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像是对待小孩子般小心翼翼,她轻声问,“好点了吗?我送你去医院。” 黎宇煌拿过安含饴手里的纸巾,沙哑着声音道,“没事。” 平静的声音,仿佛刚刚痛苦的人不是他,他从不让人看到他的脆弱,他留给人们的是强大形象,是商场的霸主,没人会想他也有累的时候,他也是个人,也需要关心。 安含饴还是不放心的道,“去医院看看不会花你多少时间。” 她现在觉得他是在闹别扭,故意说没事,他刚才痛苦的表情,是那么的真实,她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会没事。 “不用,老毛病。”黎宇煌烦躁的说,语气透着明显的不耐。 面对安含饴的关心,他是害怕的,是胆怯的,从他妈妈死后,没人关心过他,他被送到国外那几年,求学,被追杀,和人干架,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里,他一样坚强的挺了过来。 他知道真相后,他就不再相信任何人,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人会同情你,一切只有靠自己。 所以在那段不知道见不见得到明天太阳升起的危机岁月,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一次次地徘徊,最终他活了下来,回国这些年,他不断的变强,他没有弱点,铁血的作风,让他在起伏不定的商海里站稳了自己的位置萌解萝莉全文阅读。 对手说他是无心的,所以不留余地。 女人说他无心,所以只看他的钱。 连他自己有时都觉得自己无心,所以对谁都可以残忍。 安含饴却是个列外的,上次的意外,她的反应是保护他,可笑的女人,居然想用她微薄的力量来保护他。 安含饴错愕,脑海里不断重复,老毛病,老毛病…… 那娃娃会不会也有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安含饴不确定的问,“不会传染吧?” “什么传染?”黎宇煌皱眉,他发现遇到这个女人他皱眉的次数,成直线上升。 “你的老毛病啊?”安含饴下意识回答,看到黎宇煌越来越黑的俊脸,安含饴没法淡定了,“走,我们去检查一下。” “安小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黎宇煌站起身双手环胸,高大挺拔的身躯靠在办公桌边缘,好整以暇的看着慌乱的她。 安含饴翻白眼,她关心的不是他,是她们家漫漫,谁叫漫漫小小身体里流着一半他的血液,她不能大意。 安含饴还在为漫漫不值,黎宇煌倾身靠近她,低沉的声音又传来,“安小姐,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近在耳边的声音吓了安含饴一跳,她抬头,不其然的撞进他深邃的眼波里,安含饴看到他眼眸内有着一层复杂,似喜似忧。 安含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懂了,但不能否认,黎宇煌的眼眸,确实有勾人心魂的能力,难怪有那么多的女人栽在他手里,安含饴倏然一惊,她开始害怕了,害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沦陷,在他的深邃里。 “黎总,你想太多了。”安含饴微微一笑,用很冷静,很平淡的声音说,“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安含饴刚一转身,腰被人扣住,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已经半躺在办公桌边缘,也就是黎宇煌刚刚靠的位置,并且,黎宇煌压在她上边,只见他眸子深幽如日月潭,唇角还挂着一丝欠扁的笑意,“我可以确定,你喜欢我?” 声音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震地有声。 安含饴只觉得轰的一声,她仿佛听到自己脑海里有根弦断裂了一半,还剩一点在垂死挣扎着不愿断开,她脸颊一阵热,又有些气恼。 她自己都还弄不清楚喜不喜欢他,他凭什么这么铸锭,凭什么? 他对她而言,只是娃娃的爹地,会给予关心也因他是娃娃的爹地,再无其他,安含饴这么告诉自己,她也一直这么相信着。 刚想出声反驳,黎宇煌陡然低头,吻住诱惑他已久的红唇,细细的品味着她唇上的香甜,在心里叹息,和记忆里的一样香甜,令他沉醉不已。 他一愣,记忆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随即想到,昨天遇到危险,他以为自己逃不过那一劫时,他吻了她一下,蜻蜓点水般的,时间紧迫他根本来不及细尝。 今天,他有的是时间。 安含饴的脑子这回像雷一样炸开,那根弦彻底断了,心跳如击鼓,唇上的触感她不排斥但令她害怕,好似要吻到她心上。 半响,黎宇煌放开她,眸子里笑意更浓,缓缓的开口,“安小姐,现在还需要解释吗?” ------------ 第三十五章 用真心来换喜欢 黎宇煌向来信奉的戒条是,做比说来的有效。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笑地欠扁的脸,身体近在咫尺,彼此乱了的心跳是那么的清晰,然而,彼此所在的世界却是那么地遥远。 喜欢他吗?或许吧!他毕竟是娃娃的爹地,娃娃是两人割舍不断的牵连。 但黎宇煌铸锭的话激怒了安含饴,她挂上甜美微笑,妩媚又风情,“那就不解释了,问可以吧?黎总你又喜欢我吗?” 既然解释没用,索性她就不解释了,安含饴知道他今天不会轻易放过她,他对她的好奇之心,她清楚,但又来就有往,就算是想吊鱼虾,那也得要有饵料。 没有给她要的答案,他也别想知道答案。 黎宇煌一楞,喜欢她,不可能,她对于他来说只是有点神秘而已,但还到不了喜欢的程度,只有女人喜欢他,何时需要他去喜欢女人。 “你希望我喜欢你吗?”黎宇煌居高临下的盯着安含饴,面上似笑非笑,这女人还真是个不吃一点亏的人。 这样很好,只有知道先保护自己,才能去保护身边人。 “这是希望得来的?”只要希望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那人们活的这么累去追求岂不是太冤,安含饴没好气的推开黎宇煌,“喜欢,两个字,不喜欢,三个字,就这么简单。” 安含饴的态度很坚定,黎宇煌只楞了一秒不到,他站直身毫不犹豫,断然说道,“不喜欢。” 他对她是有好奇,但也只限于好奇,再没其他。 喜欢,更不存在,他不会再傻傻的付出感情,到头来换回的是离开或是背叛。 “既然不喜欢,黎总以后就不要做出像今天这样的无理举止,你的失态会让人很苦恼。”安含饴微笑,这样的微笑是什么时候开始挂在她脸上,她已记不得了,只记得妈妈说,笑可以隐藏一切,害怕只要留在心里就可以了。 渐渐地她发现,微笑是人们的沟通方式之一,微笑也能藏住心里的真实想法,后来微笑成了她面上的招牌。 “如果我说,不能保证呢?”黎宇煌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带着几分挑衅。 安含饴一顿,随即笑道,“黎宇煌,你见到过我的能力,就该清楚,我并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我喜不喜欢你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我喜欢,就必须得用真心来换。” 安含饴逼人的气势,让黎宇煌一怔,眼睁睁看着她踩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办公室。 黎宇煌没有阻拦,心里下了决定,征服不了这嚣张的女人,他就不是黎宇煌,不过也不急于一时,人都在他身边,还能跑了不成。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安含饴身上。 安含饴出门工作,黎宇煌从她那里拿了资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就下楼开会了,安含饴莫名其妙,他刚刚那眼神让她想起一中动物,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上凶猛的豹子,豹子盯上猎物,就是黎宇煌刚刚给她的感觉天才科学家,你不服不行全文阅读。 猎物,安含饴冷冷的勾起嘴角,谁是猎物还不一定呢! 吃了中午饭,安含饴刚回到位子上,内线电话响起,她敲门进入总裁办公室。 黎宇煌将一份报表丢给她,“安小姐,你要是不想干了,可以直接说,不用拿审核的报表当跳板,收入没能大于支出,这是什么报表。” 安含饴打开报表,上面的数据让她头疼,财务报表真实让人又爱又恨,爱是因为零越多,表示收益越好,奖金不在话下,恨也是因为零越多,越难算清楚。 “黎总,这份报表不是我做的。”安含饴看完后,对黎宇煌道。 黎宇煌一瞪眼,“我说是你做的了吗?不管谁做的,审核出了错,那就是你的问题,立刻拿出去重做。” 安含饴无奈,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只要这样想,就一点没错。 叹了口气,出了办公室。 秘书室。 安含饴踏进秘书室,里面只有游语西和徐倩坐在各自的位子上,安含饴直接问游语西,财务报表是谁做的,游语西指了指徐倩,并且把徐倩叫了过来, 安含饴把报表递给徐倩,淡淡道,“财务数据严重不符,总裁让重做,并且时间不多。” 徐倩没有接,她双手环胸,吊着眼看安含饴,“你在开玩笑吗?宇翔科技这一年的财务报表,两天前我交给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数据不符,眼看下午开会要用,你现在来叫我重做,安的什么心啊?” “报表你一送来,我就直接拿进了总裁室,中途没有停留,我能安什么心。”安含饴能确定徐倩在故意恶整她,把算错的报表给她,铸锭她不会亲自打开核算,徐倩就是吃准了她这一点。 “那是你的事。”徐倩不负责任的话落下后,游语西蹙眉,安含饴反而平静的多。 “徐小姐确定,不是你送错了报表?”一个陌生的男中音响起,三人回头,只见一名身穿手工白色西服,名牌皮鞋的男子站在秘书室门口,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惬意的姿态,仿佛进自家厨房。 “哪位啊?”徐倩首先问,安含饴也不认识他,看了他一眼之后就移开了目光。 游宇西站起身,微微一笑,“黎经理,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你是要去接待室坐会儿还是直接去楼下会议室?” “游小姐还是一样的漂亮,既然离开会还有二十分钟,那就不急。”男子淡淡的说,卡了安含饴一眼,转身看向徐倩,“宇翔科技的财务报表,从来没有出过错误,小姐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徐倩吓了一跳,愣愣地忘了反应,她第一次见到除了黎宇煌以外,给人压迫感如此强烈的男人,尤其他的眸子看起来是那么的忧郁。 男子蹙眉,语气里已有不耐,“小姐,你的解释呢?” 徐倩强自镇定,压抑着从心里泛起的害怕道,“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 “黎宇翔。”黎宇翔回答的是徐倩,却面对着安含饴说,更像是说给安含饴听。 安含饴蹙眉,黎宇翔,狂晕,黎宇煌的弟弟。 ------------ 第三十六章 最有前途的男人 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优秀男子,居然是黎宇煌那个变态的弟弟,太没天理了,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安含饴觉得,世界真的有些玄幻。 游语西保持微笑,徐倩的镇定再也装不了,她也听说过黎宇煌有个弟弟在分公司任总经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次她用来设计安含饴的公司,尤其人家正主还在场。 这边黎宇翔又说话了,“我经手宇翔科技以来,财务从未出过数据问题,财务报表也从未被总裁打过回票,小姐,你不觉得该给我这个公司经理一个解释吗?” “我……我……”徐倩故作慌乱,连话都说不清楚,心里却懊恼死了,事情没有向她预想的方向发展,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最好的办法是装傻,把责任将到最低。 徐倩期望是这次能把安含饴,从总裁助理的位子上拉下来,她取而代之,以她的能力绝对胜过安含饴,徐前一直认为,黎宇煌只是还不了解她,所以才会不明不白的用了安含饴。 “徐倩,你还是先看看报表再说。”游语西出声提醒,徐倩毕竟是她的下属,出了错,游语西觉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黎宇翔没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含饴。 安含饴看了游语西一眼,知道她是在为徐倩解围,不想拂了游语西的面子,当下将财务报表给徐倩,徐倩接过,认真的看了一页,立刻惊呼一声,冲回自己办公桌翻找着。 不一会儿,翻出另一份报表,递给安含饴,一脸愧疚道,“含饴,抱歉啊,我拿错了报表给你,这一份才是我整理好的报表,刚刚那份是第一算错了,要扔的,两份本来没有放在一起,我也不知道怎么给你的时候就拿错了,抱歉啊!” 徐倩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安含饴只是笑了笑,将文件给游语西看,她自己则站在一边看着。 黎宇翔倒是有些意外了,看着安含饴的眸光带了兴味。 今天的事,摆明了是徐倩在故意恶整她,在宇翔,他手底下的秘书们也经常耍各种小手段,就连他最得力的秘书,面对这些事情也常常手忙脚乱,甚至被烦得无比愤怒时,恨不得将她们一个个丢到火星上去。 他会出声帮腔,甚至留想来,也不过是想看看安含饴会怎么处理,说白了,他就是想看看她狼狈的样子,谁知道,安含饴出乎他意料之外。 完全不像他姐姐说的那样,他承认这个安含饴很聪明,但他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就在安含饴手下吃了亏,更让他意外的是黎宇煌什么都没做,以前他最见不得姐姐被欺负,只要是得罪姐姐的人,下场都不会好过,更别说是欺负她。 他一直觉得黎宇煌太宠黎知秋,什么事都由着她性子来,才有了现在的刁蛮任性,嚣张跋扈,仿佛世界都要随着她转。 黎知秋是黎宇翔的亲姐姐,但她对黎宇翔的态度从没好过,小时候只要黎知秋在黎宇煌那里受了气,她都会把气出在更小的黎宇翔身上,所以黎宇翔一直不喜欢他的亲姐姐末日过后最新章节。 “黎总经理,黎总经理。”徐倩连着叫了黎宇翔两声,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眼前晃动的手,拉回黎宇翔飘远的思绪,他没有一丝窘迫地转回身,好似刚才走神的不是他,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见他终于看向自己,徐倩笑的温婉,“很抱歉把宇翔的财务报表弄错,为表示歉意,我请你吃饭。” 其实徐倩的目标是黎宇煌,她进恒远的目的也在于此,会请黎宇翔吃饭,完全是因为黎宇翔是黎宇煌的弟弟,她想从黎宇翔身上知道有关黎宇煌的喜好。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不用麻烦了。”黎宇翔很干脆的拒绝,他的目标是安含饴,无关的人靠边站。 安含饴面上平静,认真的看着游语西确认数据,心里不悦极了,黎宇翔放肆的视线令她极不舒服,虽然和黎宇煌看她时一样,但她就是不喜欢黎宇翔看他的眼神,好像带有目的的算计。 没有人喜欢被人算计。 游语西很快看完,将文件递给安含饴,她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错误。 安含饴说了声谢谢,出了秘书室,黎宇翔立刻跟上。 到了助理室门口,安含饴回头问想跟着她进助理室的黎宇翔,“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帮了你,你不觉得该感谢我吗?”黎宇翔走近她,面带微笑的想帮安含饴开门。 “助理室和总裁室一样重要,分公司经理还是不要进入的好。”淡然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即表明了太度,也提醒黎宇翔,他的身份是不被允许进入。 说完,安含饴关上门,转身看着黎宇翔道,“如果你的出发点单纯,我想,我应该给你说声谢谢。” “一声谢谢太无趣,不如请我吃饭吧?”黎宇翔笑问,心里却笑不出来,她太精明了,这都让她看出来了,这个女人有意思。 同时也让他疑惑,自己的目的有那么明显吗? 请吃饭,这么点小事就想坑她一顿饭,想都别想,安含饴淡淡的说:“你所给予的帮助,还不够我请你吃饭。” 坑人,向来是她和漫漫的专长,想来坑她,他级别很明显不够,还得回去多练练。 “那我请你。”黎宇翔立刻道,并且很绅士的一欠身,很有诚意的邀请。 “我们不熟。”拒绝的意思很明显,她安含饴是什么人,你想请,她就会屁颠屁颠地去吗? 想跟她吃饭,第一条就是不要让她看了倒胃口,而很不巧的是,他刚刚就是让她倒胃口的人。 所以,想吃饭,免谈。 黎宇翔失笑,真不是好伺候的主,不过更具有挑战性,自信的目光好似将安含饴视如猎物,他自己解释为,大概是日子太清闲,找点刺激。 于是他赶紧自报上个人资料,“黎宇翔,24岁,黎家的人,t市最有前途的男人。” “我以为t市最有前途的男人,是黎宇煌。”安含饴微笑,说的极其无辜。 ------------ 第三十七章 眼光脱窗 又是黎宇煌,黎宇煌这个名字几乎成了他的梦魇,年纪比黎宇煌小就算了,加之黎知秋从小的欺负,让黎宇翔从小心里就不平衡。 他将所以的不平都怪在黎宇煌身上,更气愤的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别人看到的都是黎宇煌,所以,黎宇翔最讨厌的就是人们那他和黎宇煌比。 努力压抑即将爆发的怒气,黎宇翔冷声说,“那是你们都被黎宇煌的外表给骗了,他不过是个寄人篱下的可怜虫。” “是吗?”安含饴故作惊讶,笑着说道,“他可是恒远的总裁喔。” 可怜虫,说黎宇煌那样的男人,安含饴是真觉得好笑。 同时心里也极不舒服,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她居然想保护他,不让别人伤害到他,即使是言语也不行。 听安含饴这么说,黎宇翔得意了,狭长的眼内尽是笑意,“当然了,他是总裁没错,可总裁的上面还有董事长,恒远谁说了算要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了。” 黎宇翔自信又铸锭的言语,在在让安含饴无端有些不安,他似乎在透露一个信息,安含饴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过敏锐,理解错了。 但她相信自己这方面的能力,安含饴无所谓的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你换了当家没关系吗?”黎宇翔反问,有的人换了老板自己也不做了,这类人叫衷心追随者,他们跟着你不是因为你是他们老板,而是你这个人,火鹰和叶子就是这类人,他不希望安含饴也是这类人。 因为这个女人他看上了。 “没关系。”肯定的回答,安含饴说这话时眉头都未眨一下,她又说,“恒远的管理层重新洗牌,跟我们小职员没什么直接联系,毕竟我们只是听命行事,对于我们来说,只要有人发工资,至于总裁室坐的是谁,谁在下命令,并不重要。” 几句话撇清了所以关系,也让黎宇翔看清一个事实,她安含饴不会在黎宇煌这一棵树上吊死。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黎宇翔戏谑的看着安含饴,他没有看错,这个女人精明的出乎他的意料,他觉得以后要是有她在身边,他肯定不会再乏味。 “有,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安含饴一本正经道。 黎宇翔大笑,仿佛她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他倏然无比认真的凝视安含饴,缓缓的说,“来我身边吧,在黎宇煌身边太埋没你,他不是个解风情的人。” “你又了解他了,对了,我看起来像是笨蛋吗?总公司总裁助理我不做,跑去做分公司经理的助理。”安含饴凝眉。 “那不一样,在这里,你的上司除了黎宇煌,还有火鹰和叶子,在分公司你的上司只有我一个,并且,我保证,工资绝对不会比你现在低天才科学家,你不服不行。”黎宇翔实时的帮她分析,开出诱人的条件。 “这你恐怕得问黎总了,我只是个小小的职员。”将问题丢给黎宇煌,安含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 “放心,他不会跟我抢任何东西。”黎宇翔伸手挑起安含饴下巴,铸锭道,“记住,是任何东西。” 黎宇翔现在的表情,让安含饴联想到一种动物,开屏的孔雀,她家闺女漫漫最为讨厌的一种生物。 既然闺女讨厌,她自然也就不会喜欢。 安含饴笑了,温婉的笑容,配上清丽容颜,让她看起来更加迷人。 小看姐,你会后悔。 敢把姐比作东西,看姐怎么整死你,安含饴笑容更甜了,她故作为难的道,“是吗,我个人是没意见,不过黎总放不放人,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知道的,他并是好说话的主。” “我会让他好说话。”黎宇翔好心情的说。 安含饴还来不及回答,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 安含饴和黎宇翔同时回头,只见他们谈论的主角就站在不远处,那张妖孽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悦。 哦哦,被抓了个正着,看来人后还是不要说人是非的好,不然容易乐极生悲,安含饴微笑,还好,她并没有说什么不妥帖的话,黎宇煌小气变态的程度她可是领教过,所以安含饴选择明哲保身,尽量不招惹黎宇煌,尤其他对她还有所怀疑。 跟黎宇翔的对话,从头到尾都是黎宇翔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恼怒地黑眸瞪了安含饴一眼,黎宇煌看向黎宇翔,冷冽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你怎么在这里?” 没有起伏冰冷的声音,比问陌生人还不如,连安含饴都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弟,路人甲比较适合他们之间的气息。 “亲爱的大哥,你的记忆退步了吗?今天是分公司经理回总公司开总结会议的日子。”记忆退步的人没资格再霸占总裁的位子,早该让贤了,黎宇翔不禁开始埋怨他家老爷子,老家伙一定是老糊涂了,才会那么早退休,将位子让给黎宇煌。 其实,黎老退位真正原因,除了黎宇煌和黎老自己,没人知道,包括最受宠的黎知秋也不知道,两人谁都没有说,黎宇煌是懒得提及,而黎老则是另有打算。 黎宇煌冷眸一扫,寒声道,“开会去会议室等着,这里是总裁办公室,恒远的机密所在,有多少人盯着这里,你想别人说你窥视公司机密吗?” 又是机密,刚刚她也是这么说,黎宇翔嘴角抽了抽,下意识的看了安含饴一眼,真的不能离黎宇煌太近,她进公司才多久,说话的方式和黎宇煌居然差不多。 “算你狠。”黎宇翔磨牙,恨不得咬死黎宇煌,他转身对安含饴露出温润一笑,摊了摊手,眨了眨狭长的眼眸,无奈的说,“含饴,我先下去了,吃饭的事以后再约。” 说完,也不等安含饴回应,黎宇翔潇洒的离开。 黎宇煌一脸阴沉,犹如墨染的眉毛紧蹙在一起,他极度不喜欢黎宇翔接近安含饴,这个女人不是他可以招惹的。 他甩了一下头,掩下那抹不该浮现的怪异感觉,黑眸闪过冷光,薄唇缓缓开启,“安小姐,你的眼光什么时候脱窗到如此严重?” ------------ 第三十八章 只为你工作 黎宇煌觉得自己的自控力,又加强了,在他如此气愤的情况下,他还能跟她说话,而不是直接掐死她,真是奇迹。 真狠。 安含饴摇头,她很想吼他一句,你能再狠点吗? 但她向来是理智的,知道吼出那句的后果,为了自己好过,也确实地将不招惹他发扬到底,安含饴立刻道,“是,我改。” 安含饴都这么说,黎宇煌反而找不到借口再发难了,他有气无处发,心里堵的难受,见安含饴像没事人一样,黎宇煌怒不可写,他走近几步,俯视安含饴。 黎宇煌挑了挑眉毛,“安小姐似乎很闲,出错的报表补上了吗?” “补上了,黎总请过目。”安含饴赶紧将手里的报表递出,黎宇煌黑眸随意扫了一眼,没有接的意思,转身迈开步伐往总裁室走去,吩咐道,“拿进来。” 黎宇煌走进总裁室,没有关门,安含饴叹了口气,跟着他进了总裁室,刚进门,黎宇煌淡淡的声音又飘来,“把门关上。” 安含饴照做,回头见黎宇煌站在窗户前,看着窗外,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身上,进入室内,黎宇煌没有开口,安含饴更不会傻的说话,要是惹他一个不高兴,倒霉的又会是自己。 安含饴把报表放在大理石办公桌上,刚要转身走人,窗户边陷入沉思的男子叫住她,仿佛他背后长了眼睛,知道她要离开般。 “离黎宇翔远点,他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黎宇煌忽然出声道,昨天远在国外的火鹰传给他一则消息,前不久国际大毒枭乔装来t市,曾经秘密见过黎宇翔,他才惊觉,原来自己被骗了,黎宇翔不若他表现出来的样子,黎宇翔隐藏的太深,连他都被骗了这么久。 他就说嘛,黎震桦和安若英狼狈为奸教导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省油的灯。 就算后天没有培养成功,遗传是改不了的事实。 对于黎宇煌的提醒,安含饴只是一笑置之,她不是傻子乱相信人,相反她看人一般不会出错,她当然知道黎宇翔不简单。 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井水跟河水,只要互不侵犯,那就相安无事。 见安含饴不说话,黎宇煌转身,含怒的眸子锁住安含饴大眼,一字一顿道,“你不信我?” “我信,而且我有眼睛。”安含饴铸锭的说,她早就看出来了,何须他来提醒,她想,如果她说不信,他肯定二话不多说,大手直接掐上她脆弱的脖颈。 “那你还答应跟他吃饭?”黎宇煌问道,质问的语气像是外出地丈夫忽然回家,抓到妻子外遇似的,这个蠢女人,危险人物找来,不知道绕道吗? 安含饴凝眉,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吃饭的事她知道是黎宇翔在离开时下的战帖,对象不是她,而是黎宇煌。 别说她没有接受,她就是接受了,以黎宇煌的身份,他也没有资格过问,更没质问什么的权力末日过后全文阅读。 “这是我的私事。”安含饴明显的看到黎宇煌目光阴冷下来,她奇怪,自己说的是实话啊,他目光那么吓人干什么。 私事两字激怒了黎宇煌,他最讨厌的就是安含饴跟他撇清关系,即使他们本身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他就是不喜,毫无道理的不喜欢。 “你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没有点基本的常识?”黎宇煌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安含饴身前,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摇晃,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把她摇得清醒点。 “我很清醒啊!”安含饴被他摇晃的都有点晕眩了,手抓住黎宇煌的手臂,试图稳住自己身子。 “清醒。”黎宇煌踹之以鼻,“我要是不出现,你是不是就已经跟他走了?” 还敢说他不好说话,她根本就没见过不好说话的人。 安含饴一怔,他怎么会知道,他到底在那儿站了多久,她道,“别拐弯抹角了,坦白吧,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一点点。”黎宇煌说,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含饴撇了撇嘴,“好吧,你既然听到了,我后来也说要他来问你要人不是吗?” “你不怕我真的把你给他?”黎宇煌挑眉问,他想知道她那里来的自信,他不会放人,毕竟黎宇翔说过,他不会挣任何东西。 “我无所谓啊,你要是把我让给他,我立刻走人,姐说什么都不会给将我比作东西的混蛋工作。”安含饴气愤的说。 黎宇煌笑了,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笑容,他说,“这不是重点好吗?” 安含饴说,“这就是重点。” “没想到,安小姐对我这么忠心,真是荣幸之至。”想转移话题,想都别想,他黎宇煌又不是吃素的。 安含饴翻白眼,要不要这么精明啊,她好不容易转开了话题,又让他绕回来了。 郁闷。 黎宇煌又说话了,“不对啊,我好像听到安小姐你说,就算恒远高层重新洗牌,也跟你没关系,只要有人发工资,总裁室坐的是谁都不重要。” 安含饴错愕,面色红绿相间,连这他都听到了,还叫一点点,都一大半了,是一点点吗?是吗?他到底知不知道一点点的概念。 黎宇煌见她面上丰富的表情,笑得更欢了,要是告诉她,自己都听到了,那张小脸上的表情该是如何的精彩。 他有点期待了,看她怎么解释。 安含饴做了一次深呼吸,微笑道,“当然没关系,黎总你都走了,我怎么还会有可能留下。” 言下之意就是,只为你工作,你走了,我当然也走。 黎宇煌圆满了,也有点小小的震惊,他没想到安含饴会那么大方的承认,只为他工作,心里窃喜不已,他就知道这女人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他看上的女人,绝不是俗物。 黎宇煌深邃中流露自然的笑意,发自心底的笑,如妖孽在世,看起来真心多了。 他忽然倾身靠近安含饴,在她耳边说道,“能不能告诉我,怎样单纯的出发点,给予的帮助,能换来够格让你请吃饭?” 安含饴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响,她只觉得五雷轰顶,眼冒金星。 ------------ 第三十九章 果决的黎总 她整整楞了十秒,然后慢慢的转头正视黎宇煌,安含饴牙齿磨的咯咯响,要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咬死他。 她不淡定了,面上的微笑再也维持不下去,美丽的大眼内火焰熊熊燃烧,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就算是面对继母和继姐的刁难,她也是平常心待之,而她现在还能保持清醒的理智,奇迹,绝对的奇迹。 她记得上次愤怒是因妹妹走丢,之后再没有过。 情绪的波动,她向来控制的很好,在这世上也只有笑笑和漫漫能让她失控,现在记录又被黎宇煌刷新了。 她再一次深深的吸气,手轻拍起伏的胸口,努力平复心跳,一字一顿问,“你不是说听到一点点吗?” “是一点点啊!”黎宇煌大方的承认,妖孽的面上挂着邪肆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前面,一点点,中间,一点点,后面,一点点。” 安含饴嘴角无限抽搐,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有了想骂娘的冲动,一点点,这该死的一点点,加起来就是全部。 妈的,他听到了全部过程,居然还跟她说只是一点点,而她,竟然还愚蠢至极的相信了他的一点点。 以后谁敢再跟她说一点点,她一定二话不说,先揍了再说。 她现在连撞墙的心都有了,不对,就算要撞墙,也要将那个笑的一脸得意的讨厌家伙先掐死了,再撞墙。 “息怒,息怒,安小姐,生气容易让女人的容颜像快如流水的时间一样,一去不复返。”黎宇煌拍着安含饴的背,安抚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笑意。 安含饴连瞪他的想法都没有了,她吸气,吐气。 再吸气,再吐气。 她吸吸吸…… 啪,安含饴清楚的听到自己脑海里,一跟名为忍耐的弦断了,刚想发作,黎宇煌淡淡的声音从门口飘来,“开会时间到,安小姐你随意。”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安含饴怒,拿起桌上的文件准备砸过去时,门又开了,黎宇煌妖孽的脸出现,他看了安含饴手上地文件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打扫我办公室的保洁人员已经辞职,以后就麻烦安小姐了。” 门又一次关上,安含饴楞在原地,清丽的容颜错愕闪过一阵青一阵白,她仿佛都能听到黎宇煌关门时的笑声,手上的文件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黎宇煌刚刚的话,她听懂了,专门负责打扫的保洁人员辞职,这办公室以后归她打扫,她要是弄乱了,辛苦的会是自己。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从知道她身份不一般开始,他就一直有意无意的找她茬,并且乐此不疲。 安含饴放下文件,走到窗前,拉开隔音玻璃窗大喊一声,“啊,要疯了。” 其实她最想做的是对黎宇煌大吼,老子不干了龙游小溪全文阅读。 想到她在漫漫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定能坚持半年,想到才过去差不多一个月,安含饴泪了。 会议室。 诺大的长形会议桌,黎宇煌坐在首位上,冷眼看着坐在两旁的分公司经理,众人表情各异,皆正经八百的严肃着脸,一个一个分公司经理站起身,口若悬河介绍分公司发展趋势。 其余人认真听着,轮到黎宇翔时,他从容站起身,对众人行了个绅士礼,开始对他所管辖分公司的投资和发展介绍。 不时的有人点头,附和,对他所提出的方案表示赞同,可行性颇高,而首座的黎宇煌平静地听着,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他没有附和,也没有表示反对,面无表情的淡漠脸上,是那么的平静。 众位分公司经理哪个不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人才,谁都是明白人,对黎宇煌的脾性也有一定的了解,都知道他越是平静的表面越是风起云涌,上一刻还是风平浪静,下一刻就会变天起大风浪。 暴风雨即将来临前,一般都是宁静的。 “大家觉得这份企划案,可行性如何?”黎宇煌缓缓的开口,冷然的神色有一股天生的气震山河之势,无形中让众人下意识的坐直了身。 “很完美,连预算都拿捏的很精准。”一位经理说道,其余人纷纷附和。 黎宇煌在心底冷笑,完美,任何完美的东西都具有致命的力量,因为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完美。 “宇翔认为呢?”深邃冷然的扫过众人,最后黎宇煌的视线落在站着的黎宇翔身上。 尽管他不承认黎宇翔是他弟弟,但在外人眼中,黎宇翔就是他弟弟,当初为了顾及黎知秋的感受,他没有把和黎震桦决裂的事公布,黎震桦更不会傻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在外人眼里他们还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他跟黎宇翔更是相亲相爱的兄弟。 黎宇翔温润一笑,淡淡的说,“一切由总裁定夺。” 意思很明显,他只负责企划和执行,决策还有由黎宇煌定,一句话将黎宇煌推到风口浪尖,出了事都得黎宇煌来扛,跟他没有关系。 精明如黎宇煌者,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推脱之词,他这个名义上的弟弟啊,还真是执着,无时无刻不在想整倒他的法子,手段真是层出不穷。 “既然这样,那就另以一份企划案,送到我的办公室,下一位经理继续。”黎宇煌果决的说道,淡然的声音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 “是。”黎宇翔应了声,坐下。 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被驳回企划案的人不是他,他只是接到了任务而已。 众人开始正襟危坐,尤其是还没有发言的经理们,那么完美的企划案都被拍回重做,自己的想过关就危险了。 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 总裁室。 “哎呀,娃娃你又调皮了。”胸前冰凉的感觉,让安含饴睁开眼睛,她睡眼迷糊,以为又是娃娃为了叫醒她,往她脸上洒水。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干干的,不对啊,安含饴坐起身,只见一身雪纺纱洋装连身裙的黎知秋,正愤怒地瞪着她,食指正倒勾着咖啡杯。 原来罪魁祸首在此,她错怪娃娃了。 ------------ 第四十章 女人也较劲 “请问,有什么事吗?”安含饴站起身,伸手抚了抚有些皱褶的裙摆,再扫了一眼胸前,唉,污染严重,不知道洗衣店能不能洗得干净,要是洗不干净,这套衣服算是报废了,太浪费了,她穿还不到三次,可惜了,可惜。 “你怎么会在这里面,煌的办公室什么时候任何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睡觉?”黎知秋盛气凌人地质问。 上次和黎宇煌闹得有些不愉快,黎知秋被送回家后,暗下决定,她不出门了,就带在家里,看黎宇煌急不急。 以往的经验,只要她一摆出生气面孔,黎宇煌就会乱了阵脚,立刻给她道歉,不管是不是他的错,他都会揽在自己身上并且请求她原谅,她只需要在家等着,黎知秋一直等着黎宇煌回家来给她解释。 谁知几天过去,连黎宇煌的人影都没见着,打电话给他总说忙,甚至说不上三句话就收线,她开始觉得不安了,一种即将失去他的感觉笼罩着黎知秋,她在家里再也呆不住,所以决定来公司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谁曾想,她道先被惊吓到了,一进门,看到这女人在沙发上睡觉,黎知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黎宇煌有洁癖,不喜欢有人进入他的领地,更别说是在他的沙发上睡觉,还是忙碌地上班时间。 阿猫,阿狗,说她自己吗? 也对,总裁室,确实不能有可疑份子进出,安含饴微微笑道,“女士,你说的对,总裁办公室,确实不宜有不相干的人出入,为了信息安全,你请先回家等着,总裁正在开会,等他有时间见你时我再通知你。” “你叫我什么?”黎知秋怒问,妆容精美的面上出现裂痕,她最讨厌地就是别人提及她的年龄,比黎宇煌大,是她心里的痛。 “女士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安含饴回答,无辜的声音,配上无辜的表情,还真让人看不出她是否是故意为之。 无知的女人真可悲。 “你敢说我老?”黎知秋气得跳脚,上前一步,挥出手掌,她动作快,安含饴更快,脸迅速往旁边一闪,避开黎知秋那泼辣的一巴掌。 这几乎是自然反应,做里克尔秘书时,由于里克尔常常带她吃饭,被他那些追随者误会是里克尔的情人,安含饴就经常躲女人挥来的巴掌,因此她没少提议里克尔去整容,都是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惹得祸。 比起里克尔,黎宇煌给她带来的麻烦好应付多了,安含饴永远冷静自持的面上,依旧不改淡定从容,她回答,“没有,绝对没有,你可是皇亲国戚啊!” “你敢讽刺我。”黎知秋又一巴掌挥下,这回安含饴可没有由着她,扣住黎知秋的手腕,安含饴慢慢施力,声音极其冷淡的说,“动不动就挥人巴掌,你是本性如此还是嫉妒使然?你大小姐的教条中没有教你识时务为俊杰吗?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你恬雅的一面。” 安含饴放开黎知秋的手,女人动手太难看,她向来喜欢以和为贵极品老板娘最新章节。 上次在这里哭得楚楚可怜的那个她,和这回一句话不如她意就挥人巴掌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她本来躺在舒服的沙发椅上补眠,昨晚为了看一部片子,熬到凌晨,忙了一上午,下午她又被黎宇煌气得来回拖了三次地板,最后累得睡倒在沙发上。 哪儿惹到她大小姐了,一来就泼她咖啡。 黎知秋见安含饴若无其事的样子,怒气更加猛烈,但她努力压抑住,轻蔑的开口,“上班时间,一个小小的助理,竟敢在总裁室偷懒睡觉,玩忽职守,这样的人不配为恒远工作,留下只会坏了名声,煌不在我来处理,我会叫保安看着你收拾东西。” “请问,你这是要开除我的意思吗?”安含饴有礼貌的问,心里却大为惋惜,好好的一个美女,因为黎宇煌智商竟然成了负数,听说她是法国一所名校毕业的博士生,安含饴开始怀疑她的博士证书是不是买来的,或者是假证。 造假是夏之壑的专长,一个太空户口,保证资料齐全,随便你确认。 黎知秋以为她怕了,心里得意,她就说嘛,没有人敢跟她作对,就黎家大小姐的身份就足以压死人,何况还有她爸爸和煌的宠爱。 黎知秋一直被黎震桦和黎宇煌保护的很好,公司的员工为了讨好黎震桦,对她也非常尊敬,但也有个别列外,公然不尊敬她的员工,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撵出了公司,留下的员工是敢怒不敢言,都尽量避开她。 黎知秋渐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性格。 她高傲的斜睨安含饴,冷冷的说,“很明显,不是吗?” 哟,给根竿就往上爬了,可怜的孩子,真是天真,黎宇煌真是造孽啊,把个年近三十岁的姐姐宠成这样。 安含饴有些同情黎知秋了,但该说的还是要说,不然又要莫名其妙被黎宇煌那个变态,找各种理由折腾她。 想到黎宇煌那张妖孽的脸,直视黎知秋仿佛吃定黎宇煌的狂傲样,安含饴冷了声音,“你以为,你又这个权利吗?” 又是这副表情,他们还真是姐弟,刚刚黎宇翔叫她去分公司工作,也是这副吃定黎宇煌的样子,仿佛黎宇煌都得听他们说话,都是同一对父母所生,为什么处世态度却是天壤之别。 黎宇煌是狂傲,但他有本钱,不像黎知秋和黎宇翔,没本事还狂傲的没边了。 “当然。” 安含饴声音又冷了几分,“容我提醒,我是恒远的员工,而你,什么都不是,说好听了你是总裁的姐姐,说不好听就是路人甲,我随时可以叫保安请你出去。” “你,你敢。”黎知秋错愕,同时也被安含饴的气势震慑到。 “我为什么不敢?”安含饴收起自己不该有的情绪,平静的反问。 “你只是个小小的助理,而我是煌的姐姐。”黎知秋说。 “但你不是恒远的员工,我就有权利将闲杂人等请出我们的公司,甚至送你去警局。”安含饴微笑说道。 “你敢。” “很显然,不是吗?”安含饴用黎知秋说过的话来堵她。 ------题外话------ 推好友文华年锦瑟的文文,《极品草根女宪兵》 ------------ 第四十一章 拿杯子砸人 “你有种。”咬牙切齿说道,一字一顿,黎知秋美丽的丹凤眼狠狠一瞪,“本小姐来恒远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前任总裁室我父亲,现任总裁是我弟弟,只要本小姐一句话,你立刻会被开除。” 黎知秋磨牙,心里暗想着,今天不能再输给这贱人了,不让这贱人脱层皮,她以后坐上总裁夫人的位子,镇压下面的人会很吃力。 杀鸡儆猴的道理她还是懂。 安含饴冷哼,不冷不热的说,“上次好像某人也这么说类似的话,结果呢?我不是还好好地在这里上班吗?都说更年期的人记忆不好,看来一点没说错,黎大小姐你又亲身验证了一把。” 又是开除她,这大小姐除了拿这个威胁人,就没别的了吗? 来点新鲜的啊,现在都流行创新,独具一格才能吸引人。 “你说谁更年期?”黎知秋瞪大双眸,尖声问,手指向安含饴,愤怒的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烧。 更年期三个字,就像在提醒她比黎宇煌大的残酷事实,从她明白自己爱上黎宇煌时,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成了她心中的痛,也是她不敢跟黎宇煌表白的原因。 她明明才二十九,再加上保养得当,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年轻,只要没到三十生日那天,即使差一天,那也是二十九。 安含饴冷冷一笑,“心里知道就好,何必说出来了,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第三人,难不成我在跟鬼说话?” “你少得意,上次我是没有证据,这回我一定叫煌开除你,想勾引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长相。”说完,黎知秋转身走到堆满文件地办公桌后,坐在真皮椅上,将手指上勾着的咖啡杯放到桌上。 一脸鄙夷的看着安含饴。 “你以为你又多少筹码?现在恒远掌权的是黎宇煌。”安含饴微笑说道,笑容甜的人畜无害,熟知安含饴的人要是看到她露出甜甜的笑容,一定会暗叫不妙,然后脚底抹油,跑的无影无踪。 因为她笑得越甜,表示她心里越怒。 但黎知秋不知道啊,她还一脸得意的说,“我和煌从小一起长大,熟知彼此的一切,二十几年的感情,你是望尘莫及。” 安含饴刚要说什么,门开了,叶子面无表情的出现,见到里面的两人时叶子只楞了一秒,然后看向安含饴道,“安小姐,宇翔科技的财务报表黎总忘了拿去会议室,大家等着要用,黎总说你知道放在哪里盗命钟表。” “等一下,我帮你拿。”安含饴上前,看都没看黎知秋一眼,在办公桌上那堆文件夹里找着。 黎知秋扫了安含饴一眼,问向叶子,“叶子,煌呢?” “黎总正在开会。”叶子只用六个字,很简洁的回答,眼里一片清明。 “什么会议开那么长时间,我都来好久了,还没散会,叶子,煌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累,他有没有好好休息?”黎知秋语气很是委屈,俨然一副被丈夫冷落的小媳妇样。 “问黎总。”这回更省了,打了一半的折扣,叶子依旧面无表情,越来越简洁的回答表明了不想她和黎知秋多说话,叶子跟火鹰一样,都不喜欢黎知秋,黎总对黎知秋好,是因黎知秋小时候帮过他,但她和火鹰却没有受过黎知秋的帮助,所以不必理会她。 连最基本的应承,他们也懒得为之。 跟在黎宇煌身边多年,叶子和火鹰是看得最清楚的人,两人从黎宇煌在美国念书时就跟着他了,黎宇煌被追杀的那段日子,他们两更是冒死追随,后来跟黎宇煌一起回国,从黎震桦手里夺回恒远集团,可以说是陪着黎宇煌一路打拼过来得,黎知秋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很清楚。 但黎宇煌顾念黎知秋小时候对他的帮助,对黎震桦一家没有赶尽杀绝,甚至还对黎知秋有求必应,对此火鹰抗议过很多次,遗憾的是均无效。 “哦。”黎知秋应了声,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她知道就是自己问,叶子也不会说,她不会傻的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安含饴很快她找到了,刚拿起文件夹,黎知秋忽然伸手按在文件夹上方,安含饴冷冷的看向黎知秋。 那眼神就像在询问为什么。 黎知秋轻蔑的看着安含饴,眼里的挑衅毫不掩饰,安含饴蹙眉,“手拿开。” “如果我不呢?”黎知秋站起身,更加用力的按着文件夹,一副你能耐我何的得意样,站在门边的叶子看的清楚,她只是蹙了蹙眉,恢复她一贯的面无表情,完全没有要劝和的意思。 安含饴冷笑一记,手一用力轻轻一抬,黎知秋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道,倏然袭向按着文件夹上的手,她只觉手臂一麻,连带身子弹起,向后倒去,双手乱抓,想抓住东西稳住身子,最终她什么也没抓到,跌坐在地上,手臂还不小心撞在椅子上,痛的她嘶牙咧嘴。 黎知秋狼狈的爬起来,心里将安含饴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招呼了一遍。 安含饴云淡风轻的拿起文件夹,看都没有看黎知秋一眼,转身走向叶子,把文件夹递出,叶子深深的看着她,眼里闪过讶异,但很快消失。 就在此时,安含饴忽然感觉一阵风向她袭来,一只咖啡杯飞掠安含饴脸侧,劲风带起几根发丝飞扬,好似河边的垂杨柳,随风轻舞,唯美而又诡异地画面,叶子刚想伸手,杯子在瞬间定住。 只见安含饴纤细的手伸出,稳稳地接住杯子,叶子错愕,她看着安含饴的目光带了审视,虽然佩服于安含饴出手的速度和敏捷的反应,但该怀疑的还是要怀疑。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黎总的安全受到威胁,火鹰又不在国内,亚太经济会议即将举行。 黎知秋惊得立在当场,石化了,身体僵硬着,脑海里不断重复,她接住了,她居然接住了,自己用尽全力振出的杯子,她居然接住了。 安含饴慢慢转身,“黎大小姐的家教,是拿杯子砸人吗?” ------------ 第四十二章 又被抓个正着 平静语气没一点起伏,安含饴脸上甚至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没有一丝到达眼底。 叶子对安含饴是彻底的另眼相看了,试问,一句话不对就被人砸杯子,脾气再好的人也该发火了,她之所以留下来,就是想看看安含饴会怎么反击。 没想人家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就过去了,叶子觉得自己没什么说话的余地,索性就当当观众好了,显然,留在这里比在会议室面对那一堆的经理有趣多了。 黎知秋回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加上安含饴嘲讽的话,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慌乱不已,她居然会做出拿杯子砸人,这种有失她身份的事,尤其是叶子还在场,要是叶子在煌面前去说,她不敢想象煌该有多失望。 为了掩饰心中的慌乱,黎知秋愤怒的道,“安含饴,我一定会叫煌开除你。” 叶子摇了摇头,不屑的看了叫嚣的黎知秋一眼,这就是典型的仗势欺人,明明是她有错在先,行凶的也是她,她现在居然有脸威胁别人。 贼喊捉贼,是这么用的吗? 但叶子铸锭,黎总不会听她的话。 安含饴冷哼一声,微微眯起眼眸,倏地一挥手,咖啡杯笔直的飞向黎知秋,快、狠、准,那速度可比黎知秋刚刚那一砸来得有威慑力多了。 距离黎知秋的鼻子不到五寸,杯子自动垂下,稳稳的落在办公桌上,连摇晃都没有,跟放上去的无意。 叶子瞪大了眼睛,她这一手是普通人能有的吗?接住杯子时还可以自欺欺人,说她是运气好,顶多再加点力气大,可这一手,叶子自己清楚,别说别人,她自己肯定做不到。 黎知秋这回就不只是石化了,她脸上惊恐的表情,说明她吓坏了,眼神更是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安含饴。 三人只要安含饴这个肇事者最为镇定,只见她拍了拍手,转了转右手手腕,微笑着走向惊恐的黎知秋,“多久不用,有些生疏了呢,不过,黎大小姐,你最好老实点,下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黎知秋吓的动弹不得,牙齿直哆嗦,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点声音,那还有刚刚的嚣张样子,用杯子砸人的狠劲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含饴双手撑在桌子上,倾身靠近黎知秋,淡淡的声音缓缓划出,“记住了,黎宇煌不是你们的忠犬,少动不动就拿他威胁人,姐根本不吃这一套。” 叶子在听到忠犬两个字时,差点没笑出声,她很低调的转头,一愣,他什么时候来的,但从他全黑了的脸色看,和想杀人的眸子,他一定是听到刚刚的话了。 哦,老天,有好戏看了。 叶子看了安含饴一眼,以她对黎总的了解,她默了,心里为安含饴祈祷,上帝保佑她,阿门! 黎宇煌一脸阴晴不定的站在门口,墨黑的双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安含饴,没人猜的出他此刻的想法,包括跟随他多年的叶子金武破天。 黎知秋看到他了,立刻摆出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肩膀哆嗦了一吓,眼泪在眼眶里迅速集聚,一副娇艳欲滴样。 安含饴蹙眉,奇怪于她的转变。 “煌……”眼泪滚落,黎知秋实时地低下头,把受尽欺凌的小媳妇眼的非常到位。 安含饴几乎跳起来,站直身迅速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黎宇煌,嘴角抽搐,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更是那叫一个悔啊,恨啊,悔得肠子都青了,恨自己为什么要多事,刚刚才被算计打扫他的办公室,不到两小时,又被抓了个现行,她怎么就这么点背,看来下次出门一定要先翻翻黄历。 黎宇煌步伐从容的走了进来,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笔直走向安含饴,黎知秋立刻跑了过来,投入他怀里,嘤嘤哭泣。 安含饴觉得有利她的时机到了,再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更待何时。 叶子好笑的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门的方向移动,那小心的样,和做了亏心事落跑没什么区别。 她事实上就是做了亏心事。 “安小姐。”黎宇煌淡淡的声音,实时阻止了安含饴的脚步,安含饴瞪圆了眼睛,不甘心的看着门,就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回头,恨恨得瞪着黎宇煌的背影,仿佛要将他的背登出个洞来。 黎宇煌转身,将黎知秋推向叶子,淡淡的吩咐,“叶子,你亲自送大小姐下楼,叫两个保全人员送她回家,然后把文件送到会议室。” “是。”叶子应了声。 黎知秋不干了,她慌乱地抓住黎宇煌的手臂,急切的道,“煌,我不要回去,我留下来等你下班,再一起回家。” “会有人送你回家。”黎宇煌缓和了脸色,抽回自己的手,黎知秋干脆双手抱住他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手,煌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这让她很是恐慌。 很早以前爸爸就说过,只要她在煌面前多掉些眼泪,煌什么都会满足她,以前是这样,但这次回来,她明显的感觉他变了,变得连她都觉得陌生。 她很害怕这样。 黎知秋眼泪不断往下滴落,楚楚可怜的道,“煌,我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你又不回家来看我,打电话你也说忙,我好不容易来公司找你,没待一会儿,你又要送我回去,求你,让我在这了等你,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乱,我也可以帮你做事。” 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起来无比凄楚,黎宇煌冷了脸,看着黎知秋道,“姐,我还有事,叶子。” 听到黎宇煌叫自己,叶子立刻上前,“黎小姐,请吧。” 黎知秋终于确定黎宇煌的决心,知道自己再求也没有用了,慢慢的松开手,无比凄楚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叶子出了总裁室。 终于安静了。 总裁室里只剩下安含饴和黎宇煌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没有说话,静得连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楚。 十分钟后,安含饴被黎宇煌的眼神看得终于受不了,她说,“黎总,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黎宇煌自嘲一笑,转身,摆了摆手说,“没事,你出去做事吧。” ------------ 第四十三章 叶子的信任 那架势,让安含饴想起古装剧中,皇帝摆摆手说,爱卿你跪安吧! 倏然,安含饴为自己丰富的想想象力抖了一把,她想什么呢? 不再看黎宇煌一眼,逃也似的出了总裁室。 黎宇煌回头盯着紧闭的门发呆,苦涩蔓延在心底,必须努力克制,但他清楚,越是克制压抑,越想靠近。他知道自己不该招惹她,却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她所有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吸引他。 尤其她刚刚的举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维护他,虽然她嘴毒的将他说成是忠犬,但她警告黎知秋的话,让他觉得窝心。 黎宇煌自己也讶异,自己居然会容忍她,或许说纵容更贴切些,那女人有时候嚣张的让人磨牙,恨不得掐死她了事,有时候却又聪明的让人佩服,想好好的疼惜她,不过她淡然的态度又让人却步。 黎宇煌发现自己好像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以后要是看不见她,他不敢想象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 因为她说过,她只想在恒远顺利呆上半年,半年后又将去哪里? 里克尔都留不住的人,他又能留住吗?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一个女人并不难,只要他招招手,有的是女人自动送上门,但安含饴不是普通的女人,道不是说她是他的助理,而是她的身份,知道她不简单,明明可以叫火鹰去查,但他没有这么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放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在自己身边。 黎宇煌忽然很烦躁,也觉得累,扯了扯领带,走向窗口,目光悠远的看着楼下像蚂蚁一样的车水马龙。 叶子回到助理室,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纠结,将手里拿着的两份文件夹,放到自己的桌上,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安含饴正在收拾她的桌子,见叶子这样,她放下手里的工作,把椅子滑到叶子的桌前,趴到叶子桌上,笑着问,“哟,这是怎么了,黎大小姐又给气受了?” 她到现在还记得黎大小姐被送走时,有多不情愿,就跟那娘子十八送别似的,一步一回头啊! “她不会傻的招惹我。”叶子面无表情的说,斜睨了安含饴一眼,见她并无异样,眼角一滑,问道,“黎总留下你,没说别的?” “他应该要说什么吗?”安含饴一脸无辜的问。 她那是什么眼神,好像自己安然无恙在这里不对似的。 叶子嘴角抽了抽,好吧,她现在可以确定,黎总真的不再是以前的黎总了,这么拔他虎须的人都能安然无恙,天要下红雨了吗? 叶子纠结了,吃不准黎总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她决定往好的方向想,就暂且算是好事吧! 安含饴见叶子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纠结事情,基于同事间的友爱,她觉得自己应该关心一下,于是她问,“既然不是黎大小姐,那你一脸郁闷地回来?” “我郁闷了吗?”叶子问,安含饴很用力的点头,“郁闷抗日之浩然正气最新章节。” 好吧,她就是在郁闷,叶子心里承认,嘴上却说,“郁闷倒是称不上,只是有些事情烦而已。” “分享一下,说不定我能给你出点主意。”安含饴一脸无事献殷勤样,助理室就她和叶子,安含饴的活是最轻松的,为了证明她不是孤独的一个人,闲暇之余她常常主动找磕牙,叶子比她忙多了,偶尔才理会她一次。 叶子看了安含饴一眼,淡淡的说,“你确定你嘴巴绝对靠得住,不会我上一秒跟你说了,下一秒你就去秘书室宣传。” 安含饴怒将椅子滑回自己桌,不再搭理叶子,烧了个灯泡,算了,不信任她,拉倒呗。 看着安含饴幼稚的动作,叶子面无表情的脸上,划过疑似笑容之类的情绪,表示她心情极好。 叶子清楚安含饴找她说话,是因为助理室就她们两人,火鹰又不在,不找她说话,难不成去找黎总说话吗? “含饴,我能相信你吗?”叶子忽然问,精明的美眸透着认真。 安含饴知道叶子问的是什么,自己在总裁室已经暴露了身手,精明如叶子,当然看的出来,她会有所怀疑很正常,她要是不怀疑,安含饴才会觉得奇怪,现在是敏感的非常时期,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轩然大波。 这段日子,安含饴也渐渐看出,叶子和火鹰是黎宇煌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二人对黎宇煌的忠诚,堪比珠穆朗玛峰上的冰还坚固。 叶子会直接问她,是明确的表示,她不想她们将来有冲突。 安含饴又把椅子滑了回去,目光认真的正视叶子的眼睛,点了点头,“我不会给你们造成困扰,这点,我已经和黎宇煌说过了。” 叶子并不觉得讶异,只是蹙了蹙眉,以黎总的睿智和英明,会看出来不奇怪,奇怪的是黎总居然没有和她打声招呼,看来他是信任安含饴的。 “我相信你。”叶子肯定地说,安含饴来了兴致了,磨拳擦爪子,笑得那叫一个真诚,“现在是不是要说了。” 叶子不雅的翻了翻白眼,非常无奈的问,“你是不是太闲了?” “我是啊。”安含饴答的很快。 一点愧疚都没有。 叶子跳脚了,还敢直认不讳,你说你对得起拿的那份工资吗?把桌子上的两份文件推到安含饴面前。 叶子说,“既然你闲,想想怎么解决这两份文件。” “不是给黎总处理的吗?”安含饴不情愿的拿起文件看。 不明白为什么她们小助理,还要帮黎宇煌处理他的工作。 “你以为黎总很闲吗?”什么事都要黎总来处理,那她们用来作什么。 安含饴看完两份文件的标题,放到叶子面前,“叶子,你故意整我吗?” “何以见得。”叶子问。 “拿这种小事来考我啊?”安含饴没好气的说,“一份两人二选一的升职决策,一份带新人的报告,你就不能将两个新人给这两人带,然后观察,谁肯吃亏,升谁的职。肯吃亏,且有容人之量,不是一个领导者不可或缺的气质吗?” 叶子看着安含饴的目光里,震惊讶异交错。 ------------ 第四十四章 黎宇煌不会吃人 “干什么?见鬼了?”安含饴见叶子的表情,相当受打击,虽然她只是借鉴,不是原创,但叶子小姐,你也不用拿着见鬼的表情来打击人吧。 叶子发现自己失态,很快又恢复面无表情,看向安含饴的眼光已不再那么冰冷,叶子问,“你是怎么想到的?” “不是我想的。”安含饴一摆手,斜睨了一脸求知欲的叶子,她就这出息。 算了,她大人大量,就满足她的好奇心,“里克尔就是这么对待他的员工,其变态手法层出不穷。” 叶子了然了,要是里克尔想出来的,那就不奇怪了,对于那为身份高贵的公爵先生,叶子知道的不多,但不得不承认,他是个优秀的管理人才,hm国际虽不是他创始,将hm国际带向世界的却是他,英国皇室对他几乎到了言听计从。 可惜,他无心政治,不然世界都会在他手中。 “想什么呢?”安含饴的手在叶子眼前晃了晃,一脸戏谑的问,“不会是在想里克尔吧?” “去。”叶子眼一横,挥开安含饴的手。 安含饴撇了撇嘴,用手肘撞了叶子一下,“喜欢他也没什么,我家里克尔人长的好看,又有钱,喜欢他也不吃亏,要不我帮你们拉拉线?” 安含饴来兴致了,想到里克尔和叶子配成对,唔,两座冰山撞一块儿,谁冻死谁啊,想到那画面,太有喜感了。 “火鹰会先砍了你。”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安含饴的天马行空。 叶子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老神在在的看着,安含饴回头,怒瞪不识相之人。 黎宇煌站在门口处,也是面无表情,安含饴忽然觉得,自己怎么就不小心掉到面瘫堆里了呢? 看看黎宇煌,又看看叶子,同样的面无表情,果然是什么样的将军,带什么样的兵。 没有喜怒哀乐,生活还有什么滋味,安含饴倏然想到自己用微笑伪装自己,他们会不会也是在伪装自己呢? “安小姐来办公室一下。”命令式说完,黎宇煌率先走了,完全不给安含饴选择的余地。 安含饴瞪眼,这什么人,她连说话的余地都不给,想想自己也没有说话的余地,下属服从上司命令,天经地义。 “别怪我没提醒,黎总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叶子淡淡的声音传来,安含饴吓了一跳,瞪了叶子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叶子说的没错,黎宇煌的脾气确实不怎么好,她都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了。 总裁室。 安含饴第n次对着一柜子的文件夹磨牙,她进总裁室一个小时了,都在跟这一堆文件夹奋战,目光投向办公桌后的黎宇煌,他居然正悠闲的喝着咖啡,想到咖啡,安含饴下意识的目光瞄向她傲人的胸前,低头闻闻还留有咖啡的清香一品贤妃全文阅读。 看到安含饴的动作,黎宇煌心里一窒,眸光也不由自主的落在安含饴胸口,他忽然觉得口干舌燥,手里的咖啡抖了抖,差点没拿稳。 这女人,是在勾引他吗?还是说她忘了这里还有其他人,且是个对她有想法的男人。 明目张胆的看她自己胸口,他发誓,他还看到她低头闻了闻,他周遭空气的温度有上升的趋势,黎宇煌放下杯子,慢慢起身。 黎宇煌很不幸的错过了,黎知秋泼安含饴咖啡那一幕,不知道安含饴的衣服上其实粘着咖啡,所以才会误解她下意识的动作。 而安含饴回到助理室后,完全忘了这件事,没觉得有什么,也就没有去处理。 现在她想起来了,反而觉得不自在极了,尤其,她敏感的觉察到黎宇煌的视线不对,他火热的目光好像胶在她胸口,而且他正走向她,安含饴的淡定维持不了了。 脑海里警钟敲响,提醒她赶快逃离。 安含饴倏地关上柜门,快速的说,“黎总,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等。”黎宇煌在她跑过身边时,及时的抓住安含饴的手臂。 安含饴没有防备,一转身跌入黎宇煌怀中,一股咖啡的香味扑鼻而来,黎宇煌一楞,他记得她身上的味道是柠檬清香,哪来的咖啡味,他当然不会认为是他原先手上那杯,因为他根本没有喝过。 黎宇煌看向怀里的人儿,以他的高度正好看到安含饴胸口的咖啡渍,灰黑色已经干了的污渍,不满她胸口,不仅是衣服上,连她洁白莹润的肌肤上也有。 他蹙眉问,“怎么回事?” 安含饴吓了一跳,脸颊轰的绯红一片,心更是失速的跳着,她赶紧挣脱开去,“我去清洗一下。” 黎宇煌拉住她,沉声说,“去我的休息室,那里有洗手间。” 安含饴错愕,但还是听他的话跑向休息室,砰的一声,关上门。 黎宇煌盯着那扇门,眸色越来越沉,他已经几乎猜到了是谁的杰作,因为他开门时,正好看见黎知秋拿着杯子砸安含饴,他没有动,是因为他知道以安含饴的身手,躲过完全没有问题。 后来安含饴维护他的举措,让他窝心不已,也就忽略了对安含饴可能造成的后果。 这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了。 安含饴几乎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洗手间,慌乱的打开水龙头,浇水就往胸口清洗,冰凉的感觉让她浑身一激灵,混乱的脑子终于有些清明,飘忽地站在半身镜前,看到自己绯红的脸颊,盈盈双眼中的渴慕,更悲剧的是,上衣被她刚刚胡乱的浇水,已经打湿了,贴在胸口,连胸衣的轮廊都清晰可见。 她悲愤的连哭的心都有了,为什么每次面对他的靠近,自己都会慌乱的不知所措,甚至做些特愚蠢的事,是因为黎宇煌长的帅吗?球了,她见过的帅哥还少吗?别的不多说,就夏之壑那非人类的长相,她看着也只是惊艳,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不像黎宇煌给她的感觉,让她总想逃,可是又无处可逃。 算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安含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气,“安含饴,加油,没什么了不起的,黎宇煌又不会吃人,怕什么?” 浇了些水拍打脸颊,使其看起来不要那么春心荡漾,不然她丢脸就丢大了。 ------------ 第四十五章 珍爱生命远离黎总 值得庆幸的是,无论她怎么拍水都不用担心弄花了妆容,这要功归于她从不化妆的缘故,因为嫌麻烦,加上天生丽质,安含饴一般只涂点润唇膏了事。 往脸上拍水的不良后果是,将刚刚已经打湿的上衣弄得更湿,安含饴顾不了形象了,手抓住胸前的衣服,使劲的拧,也不管会不会弄皱了,变形没法看,她只想把水弄干。 等含含饴打理妥当后,出去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她一开门,只见黎宇煌悠闲地靠在办公桌上,低着头,好像是在等她。 听见开门声,黎宇煌抬起头,深邃定定地锁着安含饴身影,那眸子内的专注度,让安含饴感到不安,脸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热,安含饴暗骂自己没出息,然后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越过黎宇煌走向文件柜。 可她没有想到,自己别扭的样子反而取悦了黎宇煌,他带笑的眸子凝视着她,瞄到安含饴湿了的上衣时,他笑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 他几步上前,抓住安含饴的双肩,将她扳过来面对自己,见她低着头不敢看自己,面颊像熟透的苹果,引诱人想啃一口,还有她若隐若现的胸前风景,像是在对他发出邀请般。 黎宇煌深邃燃烧着的火焰熄灭了,取代的是另一种火,他俯身在安含饴耳边轻声问,“你怕我?” 安含饴本想当鸵鸟当到底,谁知听他这么一句充满挑衅的话,原来的想法拍飞,她安含饴怕过谁。 抬起头,准备怒视黎宇煌,谁知意外就这么发生了,两唇好死不死的撞到一起。 两人都楞住了,安含饴第一反应就是退开,黎宇煌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一手扣紧她的腰,一手托起她的后脑,狠狠的亲吻,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和记忆中的一样美好,上次在面对危险时,他冲动之下吻了她,但由于时间不允许,他只是浅尝了一下,后来一直回味无穷,总期待着再次品尝,可她对他的态度若即若离,让他没有机会。 她又一直在他眼前晃,让他看的着,吃不着更是折磨。 这次他怎么可能放过她,黎宇煌发了狠的吻安含饴,攻城掠地,直接闯过她无力自保的城池,和里面的丁香小舌嬉戏,落下他专属的痕迹。 直到黎宇煌放开她的唇,转一阵地攻向她的耳垂,安含饴才从震惊中回神,她又一次被他强吻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每一次黎宇煌吻她,她都无力抗拒,节节败退,兵败如山倒的任他为所欲为。 “安含饴,我该拿你怎么办?”仿佛在问自己般,黎宇煌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发现自己没法放开她了,对她的渴望也越来越强烈。 安含饴挣扎,想挣脱黎宇煌的怀抱,他太过分了,吻了她之后问该拿她怎么办?她什么时候需要他怎么办了。 这次是意外,和前两次没有什么不同,意外,只能是意外一品贤妃最新章节。 但心为什么会这么痛,她觉得自己没法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呼吸。 娃娃也是他们之间的意外,她从未想过要他负责之类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足够的能力承受意外带来的后果。 娃娃是个美丽的意外,更是幸福给予的惊喜。 但黎宇煌不许,手臂收紧,牢牢的把安含饴困在怀里。 他知道她生气了,想挣脱开他,他也不想放手,心却茫然,他们之间隔着太多,太多。 在没有理清之前他不敢贸然做出什么承诺。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黎宇煌松了手上的力道,放开安含饴,他说,“下班后陪我参加一个饭局。” 安含饴即使心里再怒火中烧,她面上也能保持微笑,她用力的笑,“抱歉黎总,你请别人陪你去吧,比如黎大小姐,我想她一定会非常乐意。” 见黎宇煌脸色一变,安含饴话锋一转,“叶子会是很好的人选。” “如果我就要你呢?”黎宇煌转身,目光犀利的盯着安含饴,好似在审视什么? 她知不知道,能和他一起吃饭是多大的荣幸,而她居然不要,还帮她举荐人选。 安含饴不受所扰,一本正经的说,“不好意思,你现在是危险人物,珍爱生命,远离黎总才是上策。” 听到她不逊的话,黎宇煌也不生气,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意料和控制之中,他答应政府做这件事,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心里准备面对一系列地危险。 安含饴的出现是意外,对她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更是他始料未及。 “我不认为你是胆小怕死之辈。”黎宇煌铸锭的说完,走回办公桌后坐下。 安含饴随手拨弄了一下,她卷翘的秀发,一身风情展露无遗,她说,“我当然胆小怕死了,胆小有什么不好,胆小的人往往能够活的长久一点。” 她所谓的长久一点,真的只有一点时间,一分钟或者两分钟,但也仅仅是这一两分钟决定一个人的生或是死,这是她和伙伴们的亲身验证。 黎宇煌不说话了,沉默的看着她,仿佛想看到她的过去一般。 安含饴特不喜这样,他的双眸总让她感觉像是x光一样,而她就是坐在那里做透析的人,所有东西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她极度痛恨这样,仿佛被摆在阳光下般,但她生活的环境不允许有阳光。 阳光就等于致命。 安含饴说,“黎总,没什么事,我出去做事了?” “我有说没事了吗?你给我继续整理文件柜,不到下班,你不准出这个门。”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她上衣没干之前,不准出这个门,他绝不允许自己以外的人看到她诱人的样子,即使助理室只有叶子一人,也不行。 黎宇煌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深邃里怒意乍现,完全没意识到他对安含饴的独占欲,强烈至此。 又生气了,他可真是易怒啊!都快赶上火山了,安含饴无奈,他是老板,他说了算,叹了口气,继续整理那并不需要整理的文件柜。 见她难得乖巧听话,黎宇煌圆满了,唇角勾起满意的笑,开始处理他的文件,谁也没有再打扰谁。 ------------ 第四十六章 遇熟人 安含饴准时下班,本来她是准备去超市买菜,可想到最近没能准时给娃娃做饭,小丫头看起来都有点瘦了,她决定今天给娃娃做一顿好吃的,好好犒劳犒劳她家体贴的娃娃,超市的菜不新鲜,因此改道去了菜市场。 刚走到一处后巷,安含饴忽的回头,什么也没有,她走进巷子中华第四帝国。 很少人经过的巷子,一般高楼地背后都会有条这样的巷子,专门用来堆放垃圾和员工出入上班的地方,走过巷子右拐就是菜市场,这是一条近路。 上班族下班的时段,正好是服务和休闲行业的高峰时段,巷子就更安静了,既然是极少人行走的巷子,当然就别奢想这样的地方会有人肯花时间,关爱和加以布置一番。 安含饴正走着,倏然,神色一凉,脚步一顿,警觉的快速转身。 空旷的巷子,只有她一个人,她目光税利的看了看四周,直到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才收回目光,转回身,慢慢的走着。 前面巷口拐进了四个人,个子高低不一的四个男人,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背心加花衬衫,配上沙滩裤,脚下在踩一双夹板拖鞋,嘴里再叼了根牙签,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走寻常路的人。 为首的人脖子上还挂了条,小手指般大的金链子,四人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安含饴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她可以确定不是他们,这些人没有那种级别,尽管如此,她还是保持高度的警觉,她受的训时,导师就说过,不要小看了任何有生命的东西,致命的往往是不起眼的生物。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行至跟前,安含饴眼前出现一堵墙。 喔,挡人道了,她让,看都没有看一眼,往右边走,她往右走,人往右走,她往左走,人往左走。 安含饴明白了,故意找茬呢,怎么让都是错。 退后三步,拉开一段距离,手稳稳抓住肩上的挂包,安含饴才将目光一一掠过四人,美丽的大眼里没有害怕,有的只是淡然。 小虾米也敢光天化日出来作乱。 四人见安含饴没有一点慌乱,就这么看着他们,以为她是被吓倒了。 “哟,瞧瞧我们碰到了什么,美女唷。”男人猥琐的目光锁定在安含饴身上,极其流氓的擦了一把嘴角。 “老大,她看起来像个没毕业的小女生,不过她这身装扮,值不少钱。”戴着金链子的男人,身后其中一个小痞子道,说完后低低的傻笑起来。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先在这女人身上爽了之后,再卖了她这身装扮,人才两德,就是这么来地。 安含饴有笑的冲动,流氓里也有识货的人,下意识看了看自己今天这身衣服,上次黎宇煌抽风时买的,确实满贵。 “小女生,我看看。”说着手伸向安含饴脸颊,安含饴一闪身,避开金链子男人伸向她的脏手,冷眼看着他们。 “老大,看看她羞涩清纯的样儿,不管有没有被人碰过,只要把她带上床,就值回票价了。”另一个小痞子目光放肆的落在安含饴傲人的胸前,眼睛里散着**的光芒。 安含饴厌恶极了,她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在英国住了多年,当街被人调戏不曾有过,伦敦是个礼貌和绅士并存的城市,为了工作她也出入过类似的街道,但不曾发生这样的事。 她在心里冷笑,看来这些人是欠收拾,嚣张的架势可以看出他们常常为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遭了他们的手,不过,所谓夜路走多了,终会遇到鬼,今天碰到她,只能怪他们出门前没有看黄历。 要不是没有确定暗处人的实力,她早在他们开口说第一句话,出手教训他们了,根本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调戏她,听一些猥―琐的废话龙戏花都最新章节。 “你是猪啊?没看见小美人生气了吗?”骂完同伴,那人又转向安含饴安抚道,“小美人,别怒啊,别怒,哥哥一会儿疼你。” “够味儿,这小女生,我要定了。”带头老大抬起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 四人围着安含饴,笑的极其嚣张,猥―琐目光肆无忌惮盯着安含饴。 安含饴眯眼看着四周笑的张狂的男人,他们没动,她自然也不会动手,这些人是欠管教,但多年的训练告诉她,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轻敌。 看轻敌人的能力,就是加快自己的死亡。 没有人注意到二楼上,某个房间的窗户开着,后面一双眼睛紧盯着,仿佛看够了般,他刚准备离开,忽见后面走来一抹身影,那身影的速度极快。 确实很快,等安含饴反应过来,围着她的四个流氓已经躺在地上哀嚎了。 “吓傻了,不敢转过身来看看?”温润带着明显笑意的声音响起,一个英俊挺拔穿着一身休闲服饰的男子,背着个不算小地背包站在她身后,脸上有着温暖笑容。 年轻的脸庞,透着阳光气息。 安含饴转身拿白眼瞪他,“傅纬,你一定要这样吓人吗?” “我的小姐,我什么时候吓到你了?”傅纬一脸的无辜,指了指地上哀嚎的四人,他问,“吓到你的不该是他们吗?” “那你为什么要跟在我后面,想吓死人不偿命是不是?”安含饴微微眯着眼眸。 “你的反应还是那么敏锐。”傅纬退了两步,尴尬的笑了笑,讨好的道,“我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有惊,没喜。”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害得她以为自己又惹到谁了,再不然就是被黎宇煌连累,毕竟她上次帮了黎宇煌。 “怎么会呢,我们这么久没见了,又在祖国的土地上相逢,怎么能没惊喜呢?”傅纬说着,张开双臂,“为了表示想念,来,给老朋友一个拥抱吧!” 她带着娃娃离开伦敦后,他可着实想她。 “想都别想。” 安含饴扶了扶肩上的挂包,转身就走。 “含饴,你就这么走了,这些人怎么办?”傅纬在后面问,抖了抖肩上因揍人偏斜的背包。 安含饴头都没回,无所谓的声音飘来,“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当然,你要是不嫌麻烦的话,也可以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去。”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古文,《庶女为妃》 四年运筹帷幄,一场风云变幻,她成了苍穹国帝后,他成了帝君。 江山得手,没等来他封号,却等来一场精心筹谋的诛杀。 她倾心爱的男人,灭了她的家族,杀了她腹中胎儿,置她于死地。 西门疏看着没入心口的长剑。“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只是利用吗?” 东方邪冷绝一笑。“不然你想奢望什么?” ……。 ------------ 第四十七章 眼神跑偏 四个流氓一听,立刻求饶,纷纷爬过来抱住傅纬的腿,他们不要去警察局啊!去了要花钱,雇主还没有给他们钱。 傅纬一脚踢开,抱住他腿的流氓,飞快的朝安含饴跑去。 傅纬听起来像抱怨,实际上是威胁的声音传来,“含饴,你要是不给我拥抱,我就去找小漫漫要去。” 女子回应的是两个字,“请便。” 老子从来不接受威胁。 两人走出巷子后,四个流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一男子从楼道内走出,缓慢的走向四流氓,还算英俊的面上狠戾狰狞,一股风雨欲来之势。 四人一见男子,为首的老大迅速爬起,脸上笑的开了花似的,心肝却在颤抖,他们不是故意把事情办砸,只是那忽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太厉害。 “认识那男的是谁吗?”男子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加上他带着墨镜,又是一身黑色,更给人阴森之感。 四人吓得一激灵,其余三人纷纷装死,反正都躺下了。 “不知道,是生面孔。”为首老大赶紧低下头,没勇气再看男子如阎王讨命般的脸,忽然,想起什么,他又抬头说,“那女的管他叫傅纬,看他的样像是刚回来,不知道和傅家有没有关系?” 为首老大不愧是道上混的,基本看人的本事他还是有。 傅纬,跟城北的傅家有关系么?男子看了为首老大一眼,他的话确实提醒了他,手慢慢的伸向上衣口袋,他说,“既然事情办砸了,钱还是要给你们。” 男子掏出一叠钞票,扔在地上,四人立刻来了精神,欢喜的直说谢谢,赶紧爬过去捡,男子勾起嘴角嘲讽一笑。 没音枪出手,没有一点声音,地上捡钞票的流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面带喜悦笑容一个个的倒下,那可是真正笑着死。 男子轻蔑的扫了一眼,消失在巷子口。 菜市场,永远都和下雨天似的,地上湿,偶尔还有东一块西一块的小水坑,怎么来的呢?为了保证菜的新鲜,有没有超市那样的大型冷藏室,商贩们往往采用在菜上浇水来保鲜,水肯定不可能全都听话的呆在菜上,很大一部分就流到了地上。 安含饴和傅纬进市场后,引起很多关注的目光,不仅是买菜的,连买菜的商贩都看着,这么一对金童玉女,来逛菜市场,真是太不搭调了,纷纷好奇,他们来做什么。 安含饴看琳琅满目的菜品,正考虑着先从哪儿下手,跟在她身后的傅纬说话了,“含饴,要不别买了,我们回去带着漫漫出来在外面吃?” “不是说了吗,不用。”安含饴慢慢的回道,面对商贩们热情的招呼,她纠结。 傅纬以为她是为了省钱,他自认对安含饴还是很了解,她爱财如命的性格他一开始就知道,时下很多女孩都往钱看,势力的让人反感地磨牙,为了钱,什么都敢做。但安含饴不一样,她只爱钱,就只是单纯的爱钱别的进不了她的眼流逝的热血青春。 这样的她,不但没令他觉得反感,反而让他觉得可爱,多年来,他一直和她做朋友,说更白一点是在追她,只是她自己无感而已,面对这样的她,他挫败,郁闷,纠结,五味杂陈什么感觉,他就什么感觉。 傅纬摇了摇头,面上温暖的笑意不减,“我请你们。” “说了不用。”安含饴看了他一眼,侧头问,“你不会刚回来吧?” 他背上那背包,在伦敦第一次认识他时,就见他背着,熟了之后见面他几乎也是背着,几年过去他还背着,她都有点怀疑那背包是不是和他的衣服缝一块儿。 安含饴哪里知道,他们每次见面,很多时候都是他出完任务回来,来不及梳洗只想早点见到她。 “当然。”傅纬突然靠近安含饴,手肘撞了她一下,“我很仗义吧,一回来,连阔别几年的家都没有回,就直接来看你了,感不感动。” 他没有说慌,他是一下飞机就跑去她公司找她,谁知正好赶上她下班,见她身穿职业装走出恒远集团时,他着实吓了一跳,脑海里只剩下惊艳两字,不得不承认,她很美,穿着职业装的她有种轻灵的婉约感。 他没立刻上前叫她,反而鬼使神差的跟在她后面,她回头那几次,他敢确定自己被发现了,他既高兴又有点失落。 高兴是,她的反应很敏锐,出意外的可能很小,危险还没有伸出魔抓,她已经首先察觉并作出应对,失落是,她根本不需要他的保护,这也许是男人的略根性在作祟。 但他就是想无时无刻的保护她,她跟他说漫漫的存在的时候,他也没有改变过想法。 “无感。”安含饴丢下两字,走到一商贩前开始挑西红柿。 “没良心的女人。”傅纬嘀咕。 “对了,你休假时,不都是周游各国,抽什么风从伦敦回来了?别告诉我是探亲。”安含饴拿起个西红柿边看边不经意的问。 这家伙有够别扭,标准的享乐主义者,亲人和休假产生冲突时,亲人放一边,不人他也不可能在伦敦住上那么多年。 傅纬也拿起个西红柿在手里抛上抛下,淡淡的说,“我这次回来不是休假,也不为探亲,是工作。” 还是相当棘手的工作,稍微不慎,小命玩完。 “哟,什么时候成有位青年了。”安含饴调侃。 “我一直都是有位青年好不好?” “没看出来。”吐槽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那是你眼神跑偏了。” 两人逛了近十分钟,出来时,安含饴手上只拎着两个袋子,傅纬手上拎满了,对此差别的待遇,他已经无话可说。 一路步行到安含饴的公寓楼下,她接过傅纬手上的袋子,催促说,“赶紧回家去报个到,不然今晚没地方住。” 安含饴清楚傅纬和他家人有矛盾,一直留在英国大概是逃避吧,因为不想见面时的互相厌憎,所以选择不面。 有时候她是明白他的,也不真的叫他回那个他不待见的家,只是随口说说。 “没关系,到时候你收留我。”傅纬扬起阳光的笑容,安含饴云淡风轻的说,“那你还是睡公园的长椅吧。” ------------ 第四十八章 亚太经济会议 “算了,就知道你这女人没良心,我疯了才会自找打击,走了,记得帮我跟小漫漫说,我很想她。”傅纬转身潇洒的挥挥手,招来一辆的士离开。 安含饴看着他的背影,蹙眉,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但她回应不了他,一开始她就很明确的表明了,只是他不肯放弃而已特种军医。 叹了口气,走入公寓。 话说,咱们的漫漫小朋友,此刻在做什么呢? 回答是,她正在视频网聊。 而且还是和一为帅哥唠嗑,电脑屏幕上那张人神共愤的面孔,此刻正一脸温柔的看着漫漫,谁也不会在到,拥有这张脸的主人,居然是世界最大黑帮,东方烈焰的老大,他掌握着全球百分之八十的军火生意。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在夏之壑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应正。 “娃娃,你不用担心,你爹地命硬着呢,美国被追杀那几年,他不是一样活下来了吗?足以证明他也不是善类,命硬的跟小强有得一拼。再说了,现在又有你妈咪在他身边,没事的,乖啊,真的不用担心,他死不了得。”夏之壑晃了晃手,其实他更想做的是将漫漫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慰。 在他们身边何时让小家伙,有过这样的表情。 唉,亲情啊!亲情,血缘啊!血缘。 漫漫蹙着秀气的眉毛,“夏叔叔,能查到是谁做的吗?” 她聪明归聪明,对于电脑,她所知不多,仅限于聊天,看电视,画图几样基本操作。 夏之壑曾戏谑称,在这方面她比较符合她的年龄,其他方面就跟个小大人似的,毕竟是只有五岁的孩子。 即使再聪明,对于知识的吸收都是有限的,更何况是电脑这样要靠天分的技术。 “你说这次,还是在美国?”夏之壑问。 漫漫说:“美国的事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主要的是眼前,等到挨了打时才还击不是长久之计,要尽快找到源头,连根拔除才行。” 一席不符合她年龄的话说出后,夏之壑只是赞赏的吹了声口哨,他是最先发现漫漫不同于一般小孩的智商,惊奇劲儿已经过了,令他捶胸顿足的是,娃娃为什么不是他的女儿。 “源头是亚太经济会议,全世界的大佬齐聚t市,这是政府求你爹地办的事,他没办法拒绝。”政府的事情,即使知道会豁出性命,也得硬着头皮上。 源头很明显,只是不容易拔除。 “亚太经济会议讨论的内容是什么?”漫漫直接问出重点,在她的认知里,经济会议,就是一堆有钱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然后顺便决定一下,菜和用品的价格。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漫漫露出甜甜的微笑,说道,“夏叔叔,你们不是教过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无知才是最大的危险。” 漫漫从小就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也知道各位疼她的叔叔阿姨是做什么工作,他们从来不隐瞒她,就是想她在面对危险时,能够知道怎么发挥最大的潜能来保护自己。 人身体地潜能是无限大的,无论年龄大小,能不能被发觉,并且加以运用,这些和年龄都没有关系。 “娃娃,其实你妈咪很希望,你能像一般孩子那样无忧无虑,快乐长大,没有烦恼的享受生命赐予我们的美丽。”夏之壑语重心长的说。 “是的,谁都希望是这样,但是,叔叔认为这可能吗?我的身份只要有心,很容易被人查出来,到时候你认为我还是安全的吗?”世界上没有永久的秘密,这是他们教会她云上月明。 “真是的,你不能表现的像个小孩吗?”夏之壑无奈极了,说的他这个管理人员好像很没有用处似的,想查出她们母女的身份也要看他同不同意,他同意,很简单,很好查得,他要是不同意,也不是那么好查,好不好? “这要看对什么事和人?”漫漫皎洁一笑。 夏之壑一瞪眼,没好气的说,“是是是,只有在你妈咪面前你才是小孩,真不知道你妈咪那眼神是用来做什么的,平时见她敏锐如猫头鹰,原来都是装的,才看不出真实的你。” “那,夏叔叔可以告诉我了吗?”漫漫垂了眼帘,她妈咪不是看不出,她只是不揭破而已,她做什么她妈咪都支持。 这是她们母女间的默契。 “禁毒。”夏之壑缓缓吐出两字。 只要跟毒品沾上边,那片领域相当混乱,也因此,他们东方烈焰从不沾染那东西,既不销售,也不生产。 他们宁愿玩玩军火,跑跑走私,开开赌场,当当杀手,也绝不碰毒。 不明白为什么政府这次,要把人身家清白忠厚老实的黎宇煌给拉进来,人家好好的做人家的生意,该交的税一分没少,让国库不至于太寒酸,这么良好的市民,生命受到威胁,真是天理不公,夏之壑都开始为黎宇煌叫冤。 “消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漫漫童雅的声音又些紧绷,政府在她小小的心灵里本就没什么好感,现在称得上厌恶了。 陷害她爹地的人,她都没有好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不想知道的事。 “这样事情就不妙了。”漫漫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禁毒,到底是哪个不长进的想到的办法,利用亚太经济会议召集全世界的龙头大佬,这种办法都想的出来,娃娃觉得她都应该要膜拜此人。 但是,将她爹地陷入危险境地,面对全世界的毒品大鳄,小鳄追杀,她就不会放过此人。 漫漫还在沉思之际,门铃响起,她倏然跳了起来,妈咪回来了。 她赶紧和夏之壑道别,夏之壑很善解人意的笑着点头,漫漫盖上本本让其待机,立刻跑出去开门。 门一拉开,小家伙楞住了,小小脑袋里浮现的第一句话是,又陪爹地逛商场了。 门外的安含饴提着大包小包,蹙着眉看她,进门将手里的袋子放到鞋柜上,拿出拖鞋换上,问,“怎么这么慢?” “我在和夏叔叔聊天。”漫漫和诚实的说。 安含饴动作一顿,回身看漫漫,“伦敦出事了?” ------题外话------ 推荐好友慕诺诺的古文,《庶女为妃》 四年运筹帷幄,一场风云变幻,她成了苍穹国帝后,他成了帝君。 江山得手,没等来他封号,却等来一场精心筹谋的诛杀。 她倾心爱的男人,灭了她的家族,杀了她腹中胎儿,置她于死地。 西门疏看着没入心口的长剑。“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只是利用吗?” ------------ 第四十九章 危机意识 “没有,只是聊天。”漫漫赶紧保证,以示清白。“妈咪,你最近神经是不是太紧了,我不过是无聊跟帅哥聊个天,你至于做不好的联想吗?” 这能怪我吗?能怪我吗?安含饴无语问苍天。 转念一想,或许真是她神经绷太紧了,她刚刚居然以为那些人是不是找上漫漫,夏之壑收到消息,特意给漫漫敲警钟。 都是黎宇煌的事情害得。 “妈咪,想什么呢?”漫漫小手在安含饴眼前晃了晃。 敛起思绪,安含饴蹲下身,看着漫漫认真道,“娃娃,以后出门小心点,好吗?”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漫漫几乎是下意识的问,每次妈咪这么认真跟她说话,准有事情发生。 娃娃粉嫩的脸上有着和黎宇煌相似的淡定表情。 安含饴蹙眉,她不知道现在告诉娃娃是好还是坏。 “妈咪,还有什么是不能跟娃娃说的吗?”漫漫伸出小手,轻轻的抚了抚安含饴的眉,又说,“是因为爹地被追杀吗?” 安含饴一惊,随即想到,娃娃经常和夏之壑接触,而这世上没有夏之壑不知道的事,只有他不关心的事,事情又关系到她和娃娃,夏之壑不可能不管。 “他还跟你说了什么?”安含饴笑着捏了捏娃娃粉嫩的小脸,她已经不担心了,怎么能忘了,她家闺女聪明的不符合年龄,想对付娃娃,没有高深的道行只有被娃娃修理的份。 但知道的人很少,娃娃在陌生人面前几乎是不说话,安静的时常让人误以为是哑巴。 “夏叔叔说,你和爹地被追杀,丢下一颗痒痒弹,毫发无损的溜去逛街,噢,就是你拎着好多衣服回来那次,妈咪,爹地很大方对不对?”小姑娘脸上有着梦幻的崇拜,她以后认了爹地,就可以要什么有什么了。 她一直希望有个大方的爹地,尽管几位叔叔阿姨对她也是足够大方,但毕竟不是她爹地,小姑娘虽然聪明,对被父亲疼爱的渴望和普通孩子无异。 安含饴捏着漫漫脸颊的手,改道捏耳朵,“不准给我想没用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啦,妈咪,妈咪,疼啊!”小姑娘双手抱着自己的耳朵,哀嚎。 安含饴圆满了,还娃娃的耳朵自游,拍了拍她红扑扑的小脸,“乖,妈咪给你做饭去。” 放开娃娃,安含饴拎着袋子往厨房走,她知道娃娃对父亲的渴望,迫切希望她和黎宇煌能有结果,但她现在什么也保证不了,更摸不准黎宇煌的态度。 虽然他,不只一次的吻她,自己心跳也不规则,但她知道那不是爱,没有爱,又怎么能走的长远。 所以只能让闺女失望了。 漫漫在原地委屈的跳脚,又是捏耳朵,小姑娘不淡定了,她冲安含饴的背影喊,“妈咪,以后不准捏我耳朵云上月明最新章节。” 安含饴在厨房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听不见。” 第二天,安含饴刚走进恒远大楼,就听道两个柜台小姐在说,今天黎总很早就来了公司,身边还跟了个很帅气,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子,一路上都对大家很和气的笑着。 进了助理室,见叶子正忙着整理文件,安含饴放下自己的包包,尽管心里好奇,但她还是没有打扰叶子,忙碌的早晨就此开始。 总裁室。 “说吧,凭空出现做什么?”黎宇煌坐在办公桌后,看着翘着二郎腿,悠闲坐在沙发上的男子。 今天一早,这家伙就出现在他家里,说是他的房间更贴切,不由分说把他挖起床,丢下一句,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就自动自发的飘去厨房煮东西吃去了。 当时他也没当一回事,结果吃了早餐,他还真跟着一起来上班,这叫他想不怀疑他的动机都不行了。 老实说他着实吓了一跳,且不说他为什么出现,就他怎么进他家门,就够值得人深思反省了。 他的住处,虽然没有保安,但防护措施还是很到位,想进屋,必须经过几处紫外线布网,就连他回家门口都是由紫外线扫描,确认了身份才被放行。 能避开一道紫外线的人不少,但避开紫外线布网的,就少之有少了。 就他见过,眼前这位除外,就外面那个小女人能做到,虽然他没有见过,但他相信,他的小助理一定能做到。 他已经见识了几次她的能力,黎宇煌赶紧打住思绪,怎么又想起安含饴了,明明就在外面的人,只有一墙之隔,他居然还会想她。 真神奇。 “我说,你能有点老朋友见面的激越心情吗?”几年都没变,还是一样的死气沉沉,男子晃悠着脚,好似身处自家客厅般。 “你第一天认识我吗?”黎宇煌慵懒的靠向椅背,妖孽般的脸上有着惬意,明显是见的老朋友的喜悦,他本就不是大喜大悲都喜形于色之人,从小养成的内敛成稳掩盖了心里真实的情绪。 面对儿时的伙伴,他还是少了那份面对众人时地冷冽,多了分随和的惬意,虽然不是特别明显,但细心看不难发现。 “好,算你狠,我傅纬白认识你了。”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回国的傅纬,此刻他正瞪视着黎宇煌磨牙,那表情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泄愤。 “好吧,既然你没什么事要说,我就不奉陪了,我办公,你随意。”黎宇煌也不再理会傅纬,坐直身打开桌上的文件开始看。 傅纬郁闷极了,没见过这样待客的,他怎么说也是他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吧,要不要这么冷淡啊? 小时候当同学那会儿,他还去过他家做客呢。 见黎宇煌真的不在理会自己,还真开始处理文件,傅纬气愤的起身,几个大跨步来到办公桌前,一手撑着紫檀木桌子,一手按在文件上。 傲慢的斜睨黎宇煌,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你不让大爷我高兴,大爷我也不让你办公。 黎宇煌抬头看了他幼稚的表情一眼,淡淡一笑,放下手里的签字笔。“肯说来这的目的了?” “你还笑的出来,我拜托你,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傅纬抽了抽嘴角,抱怨道:“要不是因为你,我现在已经在夏威夷看美女,再不然也是在非洲看大象。” ------------ 第五十章 傅纬的身份 转念一想,能够见到安含饴也算是一种补偿,又可以和她在同一个城市了,感觉t市原来也不是那么的讨厌。 “我怎么一直没发现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尊驾来你最讨厌的城市,真是荣幸之至。”黎宇煌挑眉看他。 “说不定,你就有这个魅力呢?”傅纬俊美的脸上挂着勾魂夺魄的笑意,还很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黎宇煌的回应是,眯起眼睛,直接狠狠一拳打傅纬胸口,把他揍开。 让这家伙荤素不忌的开玩笑,对他放电,找错了人,他最近只对助理室的安小姐有兴趣。 傅纬硬是接下他那一拳,顺势倒在办公桌下,锐利的眼睛迅速扫描一圈,爬起身抚着胸口哀嚎。“我这是赞美呢,你做什么打我。” 开不起玩笑的家伙,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没什么,就是想这么做。”黎宇煌无所谓的说,扭了扭手腕,然后直接下逐客令,“你要是再不说来历,大门在你后面,请转身,不送。” 傅纬像是没听到黎宇煌的话般,开始在办公室内转悠,东摸摸,西看看,连屋内的摆设和盆景都没逃过他的魔抓。 无趣的家伙,不懂得享受人生,上帝,原谅这可怜的孩子,他从小缺爱,长大缺心眼,现在连七情六欲都缺了,可怜啊,可怜。 傅纬祷告完,又拉着窗帘摇了摇,像是在确认什么,黎宇煌问,“发现什么了吗?” “还没有。”傅纬回答,手将一株大叶植物盆景的每一片叶子,树干都检查了个遍,就差没拿着放大镜看了。 终于他直起身,招了招手,示意黎宇煌到沙发这边来,黎宇煌走过去,坐下,好整以暇靠在沙发背上,傅纬又将沙发都检查了一遍,才在黎宇煌对面坐下,正色问:“你办公室有没有安全设备。” 黎宇煌淡淡的问:“你刚刚不是看了吗?” 他敢说,就是间谍都没有眼前这位仔细。 “是看了,但我想你亲自说。”傅纬说的认真,没有一丝的玩笑。 黎宇煌从善如流。“没有。” “上道。”傅纬打了个响指,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类似身份的卡片,放到茶几上,推向黎宇煌。 黎宇煌拿起一看,蹙眉,面色冷了许多,深邃射出冷冽的光芒,疑问的看向傅纬,他等着他的解释。 傅纬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清了清喉咙道,“如你所见,我是联合国日内瓦安全部的特工,直接听令于联合国安全部主席,这次安全部派遣我来,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直到亚太经济会议结束。” “我的安全什么时候惊动世界了。”黎宇煌自嘲一笑,目光落在卡片上。 他真正需要政府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里,这次遇到的危险,跟以往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居然连联合国安全部都惊动了,看来他们真的很在意这次会议。 明明一场普通的经济会议,因为它的内容不单纯,受到的关注度也就不同了极品老板娘最新章节。 傅纬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只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浓浓的嘲讽意味,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是整个世界。 傅纬耸耸肩,“你帮政府做事,政府当然要保证你的安全。” “我不是为政府做事,也没有什么报国理想,伟大情操,只为还一个人的人情。”黎宇煌冷冷的纠正。 “好吧,你是对的。”傅纬也从善如流,他心里清楚,黎宇煌说的没错,不是人人都愿意为政府工作,没有自由,一切服从命令,何时一不小心为国捐躯了都不知道。 他都有时候问自己当初的选择错了吗?没有答案。 黎宇煌想起一件事,表情怪异的问:“傅家知道你的工作吗?” “不知道,奶奶可能知道点眉目,但不知具体情况。”傅纬淡淡的说:“主席说,会选上我,最大的原因是我对这个城市的熟悉,还有就是从小和你认识,他不知道的是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黎宇煌挑眉,傅纬又说:“所以,我们的交情从现在开始建起,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无害,真的,我用我哥的名誉担保?” “我和你哥也没有交情。”黎宇煌一笑,“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给答案。” “别说一个,十个都没问题。”傅纬说的相当豪气。 黎宇煌将卡片转过来,让傅纬能够清楚的看见,他问:“为什么这上面照片只照了个脑袋,而且还是后脑?” 傅纬一楞,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十秒钟过去,二十秒过去,直到六十秒过去,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傅纬听见自己疑似磨牙的声音说:“为了自身安全,长相是保密的。” 黎宇煌大笑,将卡片还给他,起身走向办公桌。 傅纬低咒一声,听着黎宇煌欠扁的笑声,他努力克制自己不冲上去揍他,不断的在心里催眠,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是来保护他的,不是来杀他。 至少等到亚太经济会议结束,再来揍到爽都没关系。 “对了,你打算给我个什么职位啊?”傅纬赶紧问,他得要个名正言顺待在他身边的理由,不然对外怎么说啊。 他怎么说都是傅家的少爷,成天跟在姓黎的身边像什么话。 “助理,我突然多个少个助理没人会留意,反正现在火鹰又不在。”黎宇煌说,坐进椅子里,拿起文件开始处理。 跟这家伙浪费太多时间,他堆积如山的文件,还一份没看。 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傅纬也只能接受,这是目前最靠近黎宇煌的职位了,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去当秘书吧,这样会笑掉安含饴大牙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黎宇煌看了沙发上纠结的傅纬一眼,道了声。“进来。” 安含饴推门进入,她目不斜视的走向黎宇煌,将文件递给黎宇煌说:“黎总,这两份文件急着要,你先看看。” 黎宇煌来不及说什么,傅纬已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以百米速度冲了过来,在安含饴面前刹住脚,笑得一脸灿烂跟白痴似的,那叫个人畜无害,哪里还有刚刚的纠结样。 “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这微笑要是能再真诚点,发自内心点,就更好看了。”傅纬摸着下巴,将安含饴全身扫了一遍。 ------------ 第五十一章 参加订婚宴 傅纬终于体会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了。 安含饴蹙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傅纬反问。 黎宇煌蹙眉,他怎么觉得他们好像认识,他开始怀疑让傅纬做助理,是对是错了。 安含饴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不该这么类似质问的说话,她淡淡的说:“我以为你回来,是为了傅家的事。” 昨天她才看到新闻,傅家的主事者,今晚的订婚宴会,他会出现就不奇怪了。 明明是回来参加他哥哥的订婚,居然骗她说什么工作。 “相信我,真的是工作,不信你问宇煌。”傅纬又露出他那温暖的阳光笑容,看的黎宇煌想揍他一顿,然后再丢出他的地盘。 黎宇煌终于确定,这两人是认识的,他眉头紧锁,心里压抑着怒火,他发现自己相当的讨厌他们之间的熟悉感,尤其是傅纬看安含饴的眼神,那可是明晃晃的爱慕眼神,而安含饴居然不在意。 不,不是不在意,说习以为常更适合现在的安含饴,这想法让黎宇煌更怒,眼神犀利地盯着两人,恨不得手上有根棍子。 安含饴压根没注意黎宇煌,她现在也不那个心情,水灵灵的双眸看着傅纬,那眼神就像是要看穿他般,倏然安含饴眯起眼眸,慢慢的靠近傅纬,傅纬不明所意,只能节节的后退,哇,含饴的眼神好可怕,求救地看向黎宇煌,哇呜,他的眼神更可怕。 手拍着心肝儿,傅纬不禁想,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傅纬举手做投降状,“我的小姐,你别再走了,你要是投怀送抱我会很高兴,并且十分欢迎,但你现在这表情,我小生怕怕啊。” 安含饴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傅纬,傅纬一咬牙说:“我是黎总的助理,在这里有什么奇怪的。” 安含饴一楞,她疑惑的看向黎宇煌,黎宇煌沉重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后悔了,非常后悔,极度后悔,他应该让傅纬去做秘书,丢在秘书室至少可以远离安含饴。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万般无奈没想到。 安含饴挑了挑眉,不再说什么,回到黎宇煌身边,看了一眼她放下的文件,还是她放下时的样子,她提醒道:“黎总,我刚送来的文件是急用文件。” “知道了。”黎宇煌应了声,拿起看,眼珠都没转一下。 安含饴和傅纬却在大眼瞪小眼,一分钟后,黎宇煌发现自己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第一排,看来看去都是那几个字,于是他怒,将文件放下。 站起身,黎宇煌深邃锁住安含饴的眸子,他问:“你们认识?” 问出口后,他又后悔了,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么白痴的问题居然是他问的,其实,他自己比谁都清楚答案,而且是肯定的答案。 “不认识。” “认识。” 安含饴和傅纬异口同声回答,出口却是两种不同的答案。 黎宇煌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狠狠瞪着安含饴,仿佛要吃了她般圣樱高校恋爱公关部最新章节。 傅纬委屈了,夸下脸,哀嚎着指控。“含饴,你不厚道,你居然说不认识我,在伦敦时妄我那么照顾你。” “你和他在伦敦就认识。”黎宇煌问得咬牙切齿,寒潭般的眸子好似要喷出火来,他倾过身躯,完全将安含饴娇小的身子罩住,他执意要安含饴给个答案,因为他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窥视了。 这回轮到安含饴不断的倒退了,她也弄不懂,为什么面对黎宇煌的追问时,她会有心虚的感觉。 “我一会儿再进来拿文件。”说完,安含饴逃难似的跑了,高跟鞋狂乱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述说着它主人此刻慌乱的心情。 黎宇煌冷厉的眼神很快敛起,无心理会傅纬,坐下处理文件,暗自下了个决定,她不是很会跑吗?看她今晚的宴会怎么跑。 傅纬看着仿佛没事人般的黎宇煌,不禁蹙起浓眉,目光看向关上的门,他从没见过安含饴那张淡定从容的脸上,出现像逃难一样的慌乱,是因为黎宇煌吗? 他灵敏的鼻子嗅到危机,有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正悄无声息的包围他。 订婚宴是什么样子的呢?无非就是,巨型蛋糕啊,无数个酒杯叠成的香槟塔,红玫瑰随处可见,达官贵人们,穿着华丽又不怎么实用的昂贵礼服,每一件衣服卖了都足以养活一个孤儿十年,安含饴参加过无数种宴会,给她的感觉却只有一种,那就是两个字,无趣,再加两个字,无聊。 此刻她就站在这无聊的宴会中,听着四周成功人士们,孜孜不倦的讨论着经济,金融,建设,女人们则是八卦衣服,饰品,男人,诸如此类的,安含饴心里将黎宇煌家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一遍,要不是他突发奇想,自己此时此刻,正和娃娃一起吃温馨晚餐,然后抱在一起看恐怖片。 而那个罪魁祸首,在刚进宴会就丢下她,和他的家人聊天去了。 宴会采用自助式,傅家大宅的大厅因举行宴会,装潢的像置身鲜花从中,外面的花园相较于大厅的热闹,显得幽静典雅,侍者们则手顶托盘,在人群里忙碌的穿梭,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安含饴的视线,她心里一喜,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刚要追上去,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安含饴。”一位穿着时尚吊带礼服,露出丰满乳沟,画着精致妆容的美女叫住她。 这个声音,是她,安含饴脚步一顿,本想不与理会继续走,谁知人家又叫了她一声,安含饴站直身,本就彼此不待见的人,装着不认识晃过去吧好吗?叹了口气,慢慢的回头,面对美女。 真是她,这变化可真大,原来过了十八岁的女人依然可以十八变,看这架势,发财了,那套昂贵的礼服穿她身上浪费了。 安含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再次碰到,她名义上的姐姐梅红霞,那个六年前在酒吧将她灌醉,想把她卖给地下钱庄,又阴差阳错的和黎宇煌有了漫漫,她不知道该感激她还是恨她。 ------题外话------ 推荐好友慕诺诺的古文,《庶女为妃》 四年运筹帷幄,一场风云变幻,她成了苍穹国帝后,他成了帝君。 江山得手,没等来他封号,却等来一场精心筹谋的诛杀。 她倾心爱的男人,灭了她的家族,杀了她腹中胎儿,置她于死地。 西门疏看着没入心口的长剑。“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只是利用吗?” ------------ 第五十二章 父亲财产 这些年她没有回来找她们母女报复,一时因为忙,二是她们母女陪伴的那人毕竟是她和笑笑的父亲。 但她不会忘记梅红霞母女,六年前是怎么对她,怎么逼她,还有笑笑的失踪,所有的帐终有一天会算清。 梅红霞挺了挺自己过于丰满的胸口,缓慢走向安含饴,嘲讽道:“哎呀,安含饴,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人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含饴礼貌地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淡淡的道:“和你有关系吗?”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安含饴,你是不是看到爸爸的生意越做越大,想回来分财产啊?我可以告诉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爸爸的财产有一分落入你手里。”梅红霞恨恨的说,嚣张的好像她才是安泰生的亲生女儿,没安含饴什么事。 从安含饴和笑笑的母亲死后,安泰生的生意一直面临倒闭危险,一年前有了活路,而且是越来越好,算是发了一笔横财,梅红霞母女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混迹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这不,宴会的女方主人就是她的好友之一。 安含饴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好笑的看着梅红霞得意的脸庞,淡淡的说:“你以为,我会看重那点小钱?” 她知道她父亲安泰生的公司,在夏之壑的授意下,去年确实赚了点钱,他们自己还以为是运气,沾沾自喜,实际上命运掌握在夏之壑的手中,只要他大爷一个不高兴,他们就玩完,要是笑笑不高兴,那安泰生和梅家母女付出的代价就不可预估。 就算安泰建材现在倒了,她根本不会同情他们,笑笑就更不会了,同情是给有需要的人,至于他们同情是浪费。 “小钱,小钱,你好大的口气,笑死人了,在这里谁敢说安泰建材是小公司。”梅红霞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 四周的人群开始聚拢,都好笑的看着她们两,其中一个西装笔挺,身材干瘦看起来有点像竹竿的男人走近她们,手放在梅红霞的腰上,亲昵的样子,好似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般。 “怎么了,宝贝。”男子问向梅红霞,一双眼睛瞪的跟蛤蟆似的,目光落到安含饴身上时,t市上流社会何时出现如此美丽的女子,她清新的像冰琢的白梅,又带着玫瑰似的娇艳,飘逸的轻盈如同水仙! 他全身一震,美女啊,哪来的? 他也是经常混宴会,但从没见过眼前这么个尤物,他又看了怀里的梅红霞一眼,两人根本没法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男人看着安含饴的目光冒着桃心,就差没留口水上去撕了她那件深蓝色的礼服极品老板娘全文阅读。 梅红霞本来还是一脸幸福的倒在男人怀里,一抬头,见他的目光胶在安含饴身上,梅红霞气得咬牙,高跟鞋狠狠的踩了男人一脚。 男人吃痛,顾及大庭广众,他不敢叫出声,也不敢抱着脚跳,丢了傅家的脸,强忍的脸都扭曲,他狠狠的瞪着梅红霞,该死的女人,看他以后怎么修了她。 梅红霞扭着腰走向安含饴,还故作风情万种的拨了拨她那一头的直发,上下把安含饴打量了一翻,故意小声说:“这身衣服是租来的吧?” 问完梅红霞就捂着嘴吃吃得笑了起来,她故意压低声,实际上周围的人都能听见,她就是要当众羞辱安含饴,最好弄臭她的名声,让她臭名远扬,没人敢娶她,到时候她就不敢来跟她挣安泰生的财产。 安含饴眼神一冷,面上依旧挂着微笑,她扫了周围看戏的人们一眼,目光落在梅红霞身上,笑容更甜了。“我就是捡来的,也跟小姐你无关吧?” “少装了,谁不知道你是个穷鬼,跟你那个不要脸的死鬼妈一样,为了钱可以上任何人的床。”梅红霞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其实她已经六年没有见她了。 安含饴怒了,说她可以,她都能冷静的回击,她妈妈是她的底线,压抑着怒气,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她冷眼一瞪,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再说一次,我为了钱做什么和你无关,你不就是仗着安泰生现在有几个钱吗?信不信,我能让他有今天,同样能让他一无所有。” 对于她来说,整死安泰建材,只需夏之壑动动手指的事。 四周看戏的人都为之一楞,都为安含饴的气势吓到,随即又好笑,一个年轻的女孩能翻出什么风浪。 只有几个见过风浪的人能看出,安含饴不只是说说而已。 可惜,梅红霞属于前者。 “笑死人了,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梅红霞踹之以鼻,高傲的凝视安含饴,“你以为你是谁啊?” 梅红霞根本没将安含一的话放心上,认为自己能在六年前欺负她,六年改变的只是时间而已,安含饴一样只能受她欺负。 可是,梅红霞不知道,六年有时候可以改变一切。 “无知的女人最可悲,而无知又眼瞎的女人,那就只能回炉重造了,再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出做的到。”无知是梅红霞母女最大的弱点,也是败了安泰建材的原因,安含饴冷笑。 “你说谁眼瞎?”梅红霞最看不惯安含饴的,就是安含饴脸上永远的冷静从容,她怒气一上来,挥出手掌。 安含饴冷哼,说不过就挥手打人,难道是女人的通病,上次在总裁室黎知秋是这样,现在这女人也是这样,还好她们几个伙伴都没这样的通病。 坐着挨打不是安含饴一贯的作风,她脸一闪,避开梅红霞泼辣的一巴掌,侧身在梅红霞左脚上轻轻一踢。 不重,真的是轻轻一踢。 只是刚好踢到梅红霞膝盖上的穴位,让她顿时脚软跪在众人面前,摇晃的身子像是在磕头认错,特有范儿。 这边突发状况惊动了不少人,四周的人越来越多,连黎宇煌几人都惊动了,黎宇煌不自觉地往这边走,他记得自己离开时,安含饴就站在那里,希望她不要给他惹事。 黎知秋挽着黎宇煌的胳膊,黎震桦和傅纬,叶子跟在身后。 ------------ 第五十三章 太仁慈 “哟,这是怎么了,没有人说你有错啊,怎么就跪下了?就算错了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啊,道个歉就好了嘛。”安含饴一脸无辜的问,仿佛刚刚那一脚不是她踢的,但众人也没有谁来扶起梅红霞。 笑笑的口头禅是,女人动武太难看,万事以和为贵,其实天知道,那家伙是她们几个女人中最暴力的一个,笑笑每次说这话时,她和其他伙伴都只能望天。 她们不敢反驳,不是畏惧笑笑,而是笑笑身后站着的夏之壑,那个有着天使面孔,实际上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你敢踢我,我男朋友是警察,信不信我叫他弄你到牢里坐过几年?”恼羞成怒的梅红霞狼狈的自己爬起身,恨恨的瞪着安含饴。 “哟,这话说重了,我什么时候踢你了?”安含饴还是一脸无辜,眨了眨眼睛,见她无辜纯真的样子,还真有人认为自己眼花,不是她干的。 安含饴现在就是说,梅红霞是因为想踢她,而自己摔倒,肯定也会有人站出来说,嗯,是的。 黎宇煌蹙眉,黎知秋紧抓着他的手臂,身子还不自觉的颤抖,黎宇煌知道,她也吃过安含饴的亏,现在害怕是正常的,他拍了拍黎知秋的手。 见黎宇煌没有帮忙的意思,那就更别指望叶子了,叶子小姐正淡然的看着,他身后跟着的傅纬看不下去了,刚想上前,被黎宇煌扣住手腕,傅纬回头瞪他,黎宇煌连赏他一眼都懒得,目光只落在人群中那一脸无辜的人儿身上。 傅纬无奈,只的站着,他也恢复了理智,他的任务是保护黎宇煌,而现在正是混乱的时候,混乱也是杀手的可趁之机,傅纬来不及看安含饴,锐利的眼一一扫过四周,跟电子雷达似的。 而这一切都看在黎震桦眼里,他沧桑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心里开始盘算,这一出似乎给了他一个契机,一个他能再次将恒远掌握在手里的契机。 梅红霞咬牙,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今天她所受得,总有一天她会全部还给安含饴,因为自己已经是今非昔比。 她忽然想到一个人,这人她遗忘了很久,梅红霞勾唇一笑,不屑的目光落在安含饴身上,讥诮的声音划出。“还是我小看你了,也对,我怎么会忘了,你可是安家离家出走的含饴小姐,对了,你那个白痴笑笑妹妹呢?找到那个蠢货了吗?” 梅红霞一语惊四座,众人都没想到,她们居然是一家人。 疑惑的是,既然是一家人,那刚刚唱得又是哪出? 黎宇煌眉头蹙的更紧了,她是安家的人,那混进恒远就有了解释了,转念一想又不对,她要是真为了安家,何必混进恒远任他差遣,他可没有忘记这安含饴和hm的里克尔―霍曼关系不浅,凭借这一点,安泰建材想跟恒远并肩也不会太难卖萌凤仙住我家。 “我没有恶意,更不是商业间谍。”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浮现这句安含饴说过的话,而他居然不觉得有问题。 傅纬也是一震,他听说过安家,以前只是一家面临倒闭的小企业,短短不到两年就发展起来,而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在伦敦街头认识的一个未婚妈妈,居然和安家有关系。 叶子依旧波澜不惊,将看戏发挥到底。 安含饴眯起眼眸,清丽的面上布满寒霜,冷声道:“不要乱攀亲戚,我和你们没有半分钱关系。” 从离开后,那里早已不再是她们姐妹的家,她们姐妹的家在伦敦郊外的一处名叫英伦庄园的地方。 “安含饴,如果你跟我道歉,并且保证以后都听我话,说不定我会劝爸爸让你回安家。”梅红霞大方的抛出诱饵,以安含饴的长相,能帮到她不少。 现在多的是地下规则,安泰建材有好多的大订单都是靠她拿下,要是能让安含饴来帮她,安家一定不会输给恒远企业的黎家。 “那是你爸爸。”安含饴声音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情,完全将自己置身世外。 梅红霞也不生气,看了四周一眼,铸锭的说道:“安含饴,我可以保证,没有我,你在t市肯定活不下去,我等着你来求我的一天,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惨重的代价。” 安含饴冷笑,没有你,我在国际都能活的风生水起,何况一个小小的t市,刚要回击梅红霞…… “还不知道谁才是蠢货。”一个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英俊的外国人站在那里,他身边还站了一个和他一样出色的男子,这人面熟,常常出现在欧洲杂志上,是欧洲媒体的宠儿,英国公爵里克尔―霍曼。 两个都是外国人,却是一样的出色。 只见那外国人笑着走向安含饴,手轻轻的拉了拉她垂在耳侧的发。“壑又欺负员工了。” “瞎说,你们怎么来了?”安含饴转头问:“里克尔。” “我是一个人来的,至于维森,你自己问他。”里克尔也走了过来,拍了拍安含饴的肩。“安安,你太仁慈了。” “我也这么认为,今天要是换成咱家笑笑来,这里肯定见血。”维森也说出自己的看法,蓝色的眼眸冷冽一扫,最后落到梅红霞身上,完全没有面对安含饴时的温和。 吓的梅红霞缩了缩脖子,但随即想到自己怎么说也是一美女,这两人是外国人,说不定就喜欢她这样的波霸美女,要是能把他们勾过来,不但能打击到安含饴,还能给自己长脸,一举多得啊。 “公爵大人,您能来t市真该早说一声,我一定尽地主之仪,带您游览本市风光,要不从现在开始如何?”梅红霞挺了挺过于丰满的胸,扭着腰走向里克尔,她早在杂志上见过里克尔―霍曼的样子,所以她首选他。 她已经没有空闲再理会安含饴了,因为有了新目标,安含饴在她眼里就是个小小蚂蚁,什么时候捏死都无所谓。 里克尔搂过安含饴,一个闪身,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安含饴挡在前面。 安含饴回头相当客气地问:“能解释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吗?” ------------ 第五十四章 不是姐弟 她更想问的是,里克尔你是男人吗?躲在女人背后,你算什么? 维森闲闲的说:“那你当挡箭牌的意思。” 朋友是用来做什么?就是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 黎宇煌深邃掠过冷冽,阴沉了脸,眼神死死的盯着里克尔放在安含饴光洁肩膀上的手,恨不得手上有把刀,把他手给剁了。 “维森,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有这么落井下石的吗,里克尔在安含饴背后以刀眼砍维森。 他虽然感觉到黎宇煌杀人的目光,但他并不在意,他看的出来,黎宇煌现在于安安来说,什么都不是,不然看着黎宇煌挽着美女她好不所觉,只有不在乎,才会没感觉。 里克尔哪里知道,安含饴根本没看见。 “其实,人家美女投怀送抱,那是你的福气,你该知足了,来放开安安,你抓痛她了,笑笑和娃娃要是知道,是你弄伤安安,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既然落井下石,那就要彻底,不然哪天轮到自己,他们一样不会留情,所以维森决定不留情。 里克尔咬牙说:“维森,你等着,最好不要落到我手上。” 里克尔狠狠搁下狠话,众人都纳闷,他们不是一起来的吗?怎么这会儿开始内讧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梅红霞了,她以为维森和里克尔内讧是因为她的关系,嘴角勾起笑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满意,相当满意。 我说,这大姐真不是一般的自恋。 安含饴也来了兴致,双眸里闪过一丝狡黠,她不咸不淡的说:“我也觉得维森是对的。” “安安,不待这样的啊!”里克尔哀嚎,他不就是下意识拿她当挡箭牌吗?至于这么报复他吗? “安安,我们才是一国的。”维森赶紧说,先拉好战友才是上策。 安含饴上下将维森看了一眼,得出结论。“我是中国人,咱不是一国。” 维森嘴角抽搐,里克尔微笑。 安含饴站在里克尔身边,既然梅红霞不再找她麻烦,她也不想给自己心里添堵,手肘拐了里克尔一下,笑的跟巫婆似的,说:“你看人家对你那么殷勤,又是东道主,都说要尽地主之仪了,接受吧,你看那身材,那腰,那胸。” “嗯,**型美女。”里克尔点头附和,然后他弱弱的举手,“可是我会不会……窒息。” 太可怕了,他虽然欣赏美女,但没这样恐怖的嗜好。 旁边听到她们对话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目光落在梅红霞胸口,嗯,真的有可能会窒息。 而被讨论的当事人,居然还沾沾自喜的冲他们抛媚眼儿,几人一激灵。 维森忽然惊呼一声,拉过安含饴,“安安我又学会一句成语了。” 安含饴翻白眼,里克尔快晕了,他们几个伙伴之中,就维森的中文最烂,字他认识,也懂意思,就是不会说,对此他们相当无力末日咆哮。 你说一个医学天才,怎么能这么悲剧呢,所以上帝是最公平的,给了这样你肯定会少那样,不然给别人什么呢? “你说了很多话,给我提点一下是那一句?”安含饴好脾气的问。 维森得意一笑,眉毛挑的老高,“落井下石啊?” 众人石化。 “那不是成语。”安含饴和里克尔一起纠正他,众人也跟着点头附和,你要是不会,请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我们心脏受不了啊,外国人。 很多人开始散去,已经没戏可看了,为了不要再被这外国人查毒,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了。 见安含饴几人庞若无人的聊天,黎宇煌的脸全黑了,理智正处于崩溃中。 傅纬已经彻底愣住,他也没想到安含饴还认识里克尔―霍曼公爵,这样的风云人物,仔细想想,他对安含饴的了解还真不多。 唯一正常的就只有叶子小姐了,她可真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架势。 奇诡的一幕已经不奇诡了,这安家的小姐居然认识里克尔―霍曼公爵,也不再奇怪,那个被叫做维森的,虽然不认识,也没有名气,但看人气质就不是池中物,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两个出色的男人,都围着一个女人,看他们的动作好像关系非浅。 有人终于看不下去了,黎宇煌眼里闪着熊熊怒火,刚想上前,手臂被人死死拽住,他一回头,黎知秋含泪的脸,让他硬是停下动作。 人群散去,安含饴这才看到黎宇煌,既然看到黎宇煌,就不免看到他身边的黎知秋,眼神飘到他们相的手上,安含饴眼里闪过怒意,只是一晃而过,消失无形。 黎宇煌没有注意到,但里克尔和维森却注意到了,他们是多麽精明的人啊,里克尔和维森对看一眼,交换了个眼神,安安的春天来了,春天是恋爱的好季节。 维森忽然将安含饴拉入怀里,扯住安含饴垂下的头发,俯身在她耳边说:“他就是提供娃娃另一半生命的人。” “维森,你的手又痒了。”安含饴没好气得拍开维森虐待她头发的手,推开维森,转向里克尔说:“里克尔,我发现你最近相当闲,回去后我会记得跟壑说,让他多关注你一下。” 这两人一定是无聊才会跟来这里,安含饴毫不怀疑他们是故意出现。 “谁说的,我很忙好不好?这也是工作,我是收到傅老夫人诚挚的邀请才来的。”里克尔正儿八经的说,话锋一转,“我觉得黎宇煌真是好福气,他身边那位就是冰山型美女,看看,不也化成绕指柔了吗?” “那是他姐姐。”安含饴瞪了里克尔一眼,没好气的说。 虽然她也不只一次,觉得黎知秋对黎宇煌的态度不像姐弟,但没办法他们就是姐弟,这个残酷的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维森唷了一声,里克尔别有深意地看着安含饴,姐弟,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不知道,尤其此女还每天在黎宇煌身边晃悠。 你说你每天都在干什么?里克尔很想这么问,再次确定,娃娃的智商肯定不随她。 里克尔拍了拍安含饴的肩,无比惋惜的说:“没人告诉你,他们不是亲姐弟吗?” ------------ 第五十五章 同父异母姐妹 “什么?”安含饴几乎跳脚。 世界疯狂了,可是她忘了,世界从没停止疯狂过。 难怪,难怪,所有的难怪都有了解释。 蓦然,音乐声响起,当正主儿出来的时候,四周响起如雷掌声,在司仪的精彩演讲后,今天的主角,二位新人在傅老夫人的带领下走向主台,祝福声此起彼伏,两位新人带着幸福的微笑,开始将巨型蛋糕。 安含饴看着这一切,心里感慨不已,新人脸上的笑有多少是真呢?下面祝福的人群又有多少是真心的祝福呢? 一切都是表面,人们看到的也只有表面,谁又看的道欢笑背后的辛酸。 蛋糕切好后,想吃的人都可以排着队去拿,因为餐桌只有那么大,一次站不了那么多人,排队算是有了次序,想沾点喜气的都可以去拿。 维森觉得好玩,也拉着安含饴去排队,安含饴拗不过他,只好跟着维森去,两人跟着走着,忽然维森拍了拍安含饴的肩,指了指前方餐桌。 安含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梅红霞站在餐桌右边,正美美的吃着蛋糕,安含饴想,她确实是需要多沾点喜气。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维森指着梅红霞,用只有两人听的见的音量说:“夏之壑说,她是你们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犹如晴天霹雳的话,炸的安含饴整个身子僵住,脑子暂时罢工,剩下一片空白。 感觉安含饴明显一僵的身子,维森再次将夏之壑咒骂了一遍,他就说,这种事情不该由他来说吧。 天雷滚滚也不过如此,连着两次被炸,可怜的安安,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安含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面上的震惊褪去,微笑取而代之,很快调整好心情,走到餐桌边拿起一块蛋糕,就走。 维森却停了下来,看着香槟塔蹙眉。 多年的经验教会他们一个道理,危险无处不在,尤其还是有黎宇煌在的场合尤为谨慎小心,黎大总裁现在就是一危险人物,想杀他而后快的人比比皆是。 维森和里克尔会出现,根本不是里克尔说的那样,应傅老夫人之邀,而是经夏之壑授意来充当临时保镖,原因是夏之壑无意中截获了一个消息,内容是借傅家的订婚宴,有大动作。 维森和里克尔接到夏之壑的消息时,相当郁闷,他们什么时候落魄到当保镖了,当一想到娃娃那张可爱的笑脸,转行当当保镖似乎挺新鲜得。 安含饴经过梅红霞身边时,梅红霞倏然伸出腿,安含饴右脚已跨出,左脚被绊住身子向前倾,安含饴反应超快,手在餐桌上拍了一下,借力使力,右脚一着地身子一个翻转,左脚正好勾到梅红霞稳住身体的脚,有餐桌和香槟塔做掩护,没人看清楚,只当安含饴是崴了一下脚,然后站稳。 维森刚想拍手叫好,脑子突然警铃大作,他立刻往旁边一闪,跳离香槟塔边。 梅红霞就没这么好运了,她一个重心不稳,身体扑向香槟塔,桌子承受不住她的重量,随着香槟塔在众人惊呼着躲避的时,轰然倒塌。 一阵破碎声过后,等众人回神,只见梅红霞趴在一片杯子碎片上,一动不动,。 众人纷纷避开,傅老夫人携着保镖立刻过来查看,有人已经打了120,保镖轻轻将梅红霞翻过身,被她胸口都是血吓了一跳,探到梅红霞鼻翼下,还活着,在傅老夫人的指挥下,训练有素的将她送往医院魔本非邪全文阅读。 这位在商场上拼搏一辈子的老夫人,面上不见一点惊慌,她淡定从容的指挥着后续的处理,先让人清扫大厅,重新布置餐桌,忙的不亦乐乎。 众人很快被安抚下来,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这点小插曲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什么,又开始继续他们的宴会,该乐的乐,跳舞的跳舞,谈生意的谈生意。 仿佛刚刚的血腥事件,不曾发生般。 “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吧?”里克尔站在安含饴身后,轻轻揽住她的肩,他知道她不是被吓到,只是纠结自己心里的问题。 安含饴面色苍白的站在那里,直到里克尔温暖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她才机械似的转身看他,见他脸上的关心,安含饴微微一笑。“我没事。” “那就去洗手间处理一下,看看衣服上都是蛋糕。”里克尔说着,握住安含饴的双肩,把她推往洗手间的方向。 里克尔目送安含饴的背影,蹙起眉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夏之壑的情报最先进,但他的直觉最准。 几次经验告诉他,一来一个准。 维森走了过来,和里克尔并肩站在一起,维森说:“没有什么发现,你那边呢?” 里克尔摇了摇头,维森一双蓝眸微眯,带着戏谑的说:“你说这杀手想干什么啊?黎宇煌难得出门,这次杀他是多好的机会,放过了不是很可惜。” “问我有什么用,问杀手去。”里克尔摆了摆手,在这里跟他废话,还不如去花园看看有什么可疑线索,里克尔时刻记得他来此的任务。 安含饴走进洗手间,先清洗了礼服上的蛋糕污渍,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看着玻璃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有些苍白,但并不折损她的美丽。 混乱的脑子慢慢清明,过往的种种再现,很多不明白的事也有了答案,梅红霞是她们的亲姐姐,难怪安泰生那么护着她,由着她们母女欺负她,将整个家闹的支离破碎。 安含饴不是恨安泰生,她只是为她妈妈感到不值,为了那个家,为了那个男人不知道流了多少泪,付出多少血汗,到头来她的女儿还没有外面女人生的女儿大,这让她妈妈情何以堪。 握紧了拳头,安含饴暗暗发誓,安泰生,你居然先背叛了妈妈,我们仅有的一点关系也没有了,今后要是见面,只会是陌路。 “怎么外面那两人满足不了你,在这里发呆。”低沉带着讽刺的声音,拉回安含饴的思绪,她迅速回头。 见黎宇煌站在她身后,冷漠淡然的俊颜上寒霜层层,他浑身散发出那股冷冽的气息,让安含饴怎么也无法忽视。 ------题外话------ 推荐好友的古文,《庶女为妃》 四年运筹帷幄,一场风云变幻,她成了苍穹国帝后,他成了帝君。 江山得手,没等来他封号,却等来一场精心筹谋的诛杀。 她倾心爱的男人,灭了她的家族,杀了她腹中胎儿,置她于死地。 西门疏看着没入心口的长剑。“我对你而言就真的只是利用吗?” 东方邪冷绝一笑。“不然你想奢望什么?” ……。 ------------ 第五十六章 阳台是好地方 安含饴懊恼,自己刚刚想事情太入迷,居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是她大意了,她庆幸的拍了拍胸口,幸亏是他,要是对她不利的人,她不敢想象自己有几条命来丢,大意是她们这种人最不能犯的致命错误。 想到他刚刚嘲讽的话,安含饴仅有的庆幸没了,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又在发什么疯,不去跟他那个没有血缘的姐姐表演恩爱,却来嘲讽她。 以前她以为他们姐弟关系太好,现在想来一切都有了解释,难怪黎知秋看所有出现在黎宇煌身边的女人都是情敌,并且想尽办法的刁难,安含饴觉得自己就是深受其害的一个。 “我的事和黎总没有关系吧?”安含饴微笑的问。 黎宇煌面上的冷漠淡然维持不下去了,他觉得自己异常的愤怒,心里的怒火趁直线上升,她姐姐扑倒香槟塔时,见她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他心疼不已,因为这女人在他心里是那么的强悍,做事果决狠戾,面对敌人的枪口也能面不改色,何时有过这么脆弱的时候,他当时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把她抱怀里呵护,安慰着。 见她来了洗手间,他想也没想丢下同样吓坏了的姐姐,跟了过来,而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撇清关系。 急着和他撇清关系,和别人就有说有笑,黎宇煌只觉自己前所未有的气愤,这种情绪他说不清楚,但他绝不承认是嫉妒,他是恒远集团总裁黎宇煌,集财富地位于一身的企业家,要嫉妒也是别人嫉妒他。 “再说一遍?”一字一顿说出,黎宇煌深邃的眸子闪着冷酷的寒光,目光紧紧锁住她的视线,慢慢的靠近她。 安含饴一楞,想到他和黎知秋相拥的身影,她们确实没什么关系,于是冷声道:“我们确实没有关系啊,黎总还是快些回你姐姐的身边,她一定吓坏了。” “你还真敢说。”黎宇煌咬牙切齿,安含饴平静的声音更是激怒了他。 那张俊颜上表情更加阴冷,安含饴仿佛都听咬牙切齿的声音,倏地,黎宇煌伸手揽住安含饴的纤腰,将她带离洗手间避开人群,闪身到一处阳台,扣住她的双手,回身已将安含饴抵在墙壁上,不顾一切地俯身深深地吻住她的唇,免得她再吐出让他气结的话。 在她换上礼服,化了淡妆开始,他就想要这么做,很久了…… 安含饴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黎宇煌的俊脸,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一向精明的脑子成了浆糊。 花园里的里克尔鹰眸雷达似的搜索,由于他站在黑暗里,路灯照不到的角落,反而更显神秘,里克尔眼神不经意一转,看到阳台上相拥亲吻的两人,他笑了,娃娃说不定有盼头了,他忽然觉得下一次来t市他就直接参加婚礼这只狐狸太嚣张最新章节。 拿出手机调整好距离,按下拍摄键,看着自己拍摄下的照片,里克尔满意的点了点头,调出娃娃的手机号,将照片发了过去。 在电脑前画画的漫漫,看到手机提示来了信息,她随手拿来打开一看,粉嫩的小嘴张成o型,好半响反应过来,将图片保存,放下手机,若无其事的继续画画。 时间过去,等黎宇煌餍足了才离开安含饴的唇,还她呼吸的空间,依旧扣着安含饴双手,他的唇滑到她的耳垂,轻轻啃咬着。 “现在还说我们没有关系吗?”黎宇煌问这话的时候,还故意伸出舌舔了安含饴的脖子一下,十分煽―情。 安含饴浑身抑制不住的轻颤,心跳是直线往上飙,她怒,这辈子何时被人这么压制到毫无反抗的地步,即使是没有本领的六年前,也没有人能制服她。 安含饴挣扎,身子的摩擦让黎宇煌闷哼出声,他赶紧制止安含饴的动作,咬牙道:“你在玩火?” 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透着他的压抑,安含饴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微笑又回到她清雅的小脸上。“黎总,你说笑了,我们是没有关系啊!” “你……”黎宇煌气结,放开安含饴的手,改扣紧她的腰,将她拉进自己,两具身子紧紧相贴,冷冷一笑。“惹怒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发现这女人是专门生来克他,挑战他的理智,只要一和她说话自己准能被气得个半死不活,而她却是一副无辜的样。 回想和她认识的点滴,无一次列外。 “没有啊?”安含饴无辜的回答,眨了眨眼睛表示她真的很无辜,大眼好像在说,我很可信,我很靠谱,你一定要相信我。 漫漫经常做的表情运动,她临时拉过来凑数。 黎宇煌宠溺一笑,看着她丰富的面部表情,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大手在安含饴腰上捏了一把。“那你总是气我?” “那是因为只有生气时,你才比较像个人类。”安含饴理所当然的回答。 闻言,黎宇煌难得没动怒,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长臂一伸,将她圈入怀中,锢着她纤腰,低头俯在她耳边,啄吻落在她的耳垂上,让安含饴不自禁地颤抖,低哑而带着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是吗?” “难道你没有自觉么?”耳际传来瘙痒,让安含饴忍不住的扬起下颚,想避开他搔弄着她耳垂的唇,却也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妩媚蚀骨。 “完全没有。”黎宇煌微微扬起嘴角,缠绵的热吻从她的耳际延伸,划过脸颊,下颚,甚至是脖颈,贪婪的想在她礼服无法遮蔽的肌肤上留下他的烙印,昭示着他的所有权,让其他男人对她望而却步。 “黎宇煌。”安含饴叫出他的名字,双手抵在他胸膛上,他的吻,吻得有点过火了。 “嗯。”她的反抗让他愠怒,想到她跟那两个男人暧昧的动作,无名的焰火与嫉妒席卷而来,黎宇煌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捕捉到她的唇,狂野而渴望地深吻着她。 “唔。”安含饴对这突如其来的吻吃不消,推着他胸膛的双手已无力,整个身子都像火烧般。 安含饴一张嘴,黎宇煌趁机将龙舌滑进她嘴里,吸允着她的舌尖,温柔地纠缠,甜蜜的津液彼此分享。 ------------ 第五十七章 你姐叫你 “黎……唔……”安含饴紧张地发出如小猫般的轻吟,原本推着他的双手,改为缠上他的脖子。 虽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安含饴的理智却没尽失,这可是傅家的订婚宴会,而他们却在阳台上,若是让路过的人撞见,她就要钻洞了。 在黎宇煌执着强势下,渐渐地安含饴的理智也宣告崩溃。 火热的吻继续…… “精彩。”里克尔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太精彩了。“没有热情的相吻,那有床上激情的翻滚。” 当然,欣赏归欣赏,他也没忘记用手机摄下来,传给娃娃分享,娃娃若是知道,她妈咪跟她爹地进展如此神速,肯定兴奋的把她的初吻给自己。 他不是变态,也非恋童癖,娃娃的初吻耶,他们这群人谁不想得到。 **,天雷勾动地火,若不是怕惊扰到这两人,里克尔绝对冲上去,送他们一张床,方便他们xxxx…… 最好因此再给娃娃一个弟弟或是妹妹,娃娃就更兴奋了。 欣赏、摄影、一心多用,眼,眼眸还不忘如雷达般的扫描危险,里克尔都觉得自己是全才。 除了里克尔,还有一人站在通往阳台的落地门边,看着阳台上正在深情拥吻的两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黎宇煌的姐姐黎知秋。 “贱人。”黎知秋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寒芒,手紧紧抓紧手机,指骨都泛白了,愤恨填满她胸口。 贱人一离开,煌就跟上去,她没阻止是被几个贵妇缠住,一时脱不了身,见煌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她借上洗手间的机会来找煌,却不料让她撞见这一幕。 煌说不喜欢这贱人,这就是他所谓的不喜欢吗? 察觉怀中的女人快窒息,黎宇煌才恋恋不舍的放开,舌尖离开她的口腔。 “要命。”获得自由,安含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很能确定,吻真能吻得人窒息。 唇上还有他遗留下的温存炽热,安含饴视线有些迷乱,若不是他如铁般的手臂圈着她的腰,给她支撑力,否则她就化为一滩软泥。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黎宇煌埋首在她香颈间,粗重地喘息,吐出炽热的湿润呼吸。 安含饴无语反驳,刚才她的表现,无疑证明她沉沦,若是反驳,显得此地无银三百银。 “有没有兴趣来一场一夜情?”问出口之后,黎宇煌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什么。 一夜情,对象是安含饴,似乎不讨厌,甚至还有莫名的渴望。 “完全没有兴趣。”安含饴拒绝,望着黎宇煌深邃中那抹复杂的神情,心口好似突然被电击了一下。 酥麻无力,呼吸愈发地紧促,整个阳台仿若笼罩在暧昧的氛围之下。 “真没兴趣?”黎宇煌捧着她的脸,指腹挑―逗似的摩擦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双唇,被爱怜过的双唇散发着光泽,宛如悬崖边绽放的花朵,等着有心人采撷术师大陆。 俯下头,在她红肿的唇瓣上落下温柔的一吻。 “喂,你别在诱惑我了行吗?你的理智别跑偏了。”安含饴心跳愈发地强烈,推着他的胸膛拒绝,刚刚才的深吻就吻得她意乱情迷,若是再来一次,安含饴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把持得住。 黎宇煌薄唇弯起,轻柔地在她额头上啄了下,没有如方才冲动狂乱的激情,却愈发让安含饴情动。“安小姐,我现在很理智邀请你。” 安含饴嘴角抽了抽,邀请一夜情吗?这家伙还真执着,她不是都拒绝了吗? “黎总,你觉得有意思吗?你有多执着,我便有多坚持。”安含饴手搭在他肩上,脸上绽放出优雅的笑意。 黎宇煌蹙眉,他阅女无数,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多不胜数,却在这女人面前吃蹩,男人的自尊受到质疑,他不屑对女人用强,在床上他要的是两情相悦。 压抑着怒意,黎宇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狐狸般的狡黠,准备游说,却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煌。”黎知秋的声音响起,她聪明的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口喊他。 进去撞见这一幕,只会令自己难堪,黎知秋是聪明的女人,才不会置自己于难堪之地。 黎宇煌跟安含饴均一愣,目光同时移向门口,只见黎知秋在门外徘徊,焦急的找着黎宇煌的身影,却没进门来察看的意思。 安含饴记得,黎宇煌在进门之前,即便没反琐,也关好了门,而此时门却是开着,黎知秋却在外面。 可想而知,黎知秋知道他们在阳台上,只是没进来捉奸的意思。 捉奸?安含饴自嘲一笑,她居然用上捉奸这一词。 想到里克尔的话,他们不是亲姐弟,安含饴勾起嘴角,讥诮遍布。 她微笑着问:“黎总,不需要应一声吗?” 黎宇煌蹙起眉头,黎知秋的过分依赖令他苦恼,小时候还可以说成他们感情好,如今就说不过去,没有谁的姐姐会像她,无时无刻缠着弟弟。 从回国开始,她更是变本加厉,他知道她的心思,她一直拒绝所有求爱的男子,不过是在等着他开口,如果是以前,他或许会娶她,他在乎的人都已永远的离开,和谁结婚都无所谓。 但眼前这笑容明媚的女子,他不想放手。 等了一阵,见黎宇煌没出来的意思,黎知秋压制住冲进去撕烂安含饴的冲动,又扬声问道:“煌,你在里面吗?” 还真执着,安含饴敢打赌,黎宇煌要是不出去,她肯定也不会进来,只会继续在门口一声声的呼唤。 “真遗憾,一夜情泡汤了。”安含饴嘴角含着怡然笑意,眼底却没有一点遗憾的意味,反而带了幸灾乐祸。 黎宇煌瞪着她,她不是拒绝吗?现在又说风凉话。 说什么他有多执着,她就有多坚持,他要真执着起来,她的坚持不在考虑中。 “瞪着我做什么?”安含饴一脸无辜,纤细的手从他肩上滑落整理着他的领带,拉了拉他的衣领,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好孩子,快去吧,你姐叫你回家吃饭了。” 黎宇煌脸色一黑,墨眸深深颤动了一下,一瞬间眸中风起云涌,用了生平最大的忍耐性,才克制住掐死她的冲动。 ------------ 第五十八章 威尔逊家族 “你最好给我远离那些男人。”丢下一句警告,黎宇煌迈步朝大厅方向走去。 “煌,你真在里面啊!”黎知秋见黎宇煌出来,脸上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意,得意的目光却扫了一眼站在阳台上的安含饴,那眼神仿佛在告诉她,煌是她的,只要她一喊,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情况下,他都会跑到她身边来。 “小眯了一会儿,走吧!”黎宇煌揽过她的腰,带着她离开,他不想让姐跟她正面冲突。 安含饴目送两人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内,眼底凝蓄上的那一层薄凉水光才散去。 黎知秋对黎宇煌的占有欲太强,任谁都察觉得出,黎知秋对她这个弟弟不是单纯的亲情,安含饴开始还以为她变态,爱上自己的弟弟,现在才知道,他们不是亲姐弟。 “怎么,舍不得?舍不得就把他抢回来。”不知何时,里克尔来到安含饴面前。 收敛起复杂的思绪,安含饴抬手,将一缕发丝拂到耳后。“无聊。” 里克尔才不理会她,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若是将他抢到手,娃娃会高兴得三天睡不着觉。” 虽然会给我们带来麻烦,里克尔在心里补上一句。 安含饴翻白眼,不理他。 里克尔用手肘抵了抵安含饴。“安安,说真的,为了咱们家娃娃的心愿,你……”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安含饴打断他的话。 “很不巧,你们吻得难舍难分的整个过程,我都亲眼目睹,一个环节都未错过。”里克尔朝她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是暧昧。 “拿出来。”安含饴伸出手,他们这些伙伴都有一个爱好,见到任何稀奇古怪的事,不会独享,大家分享。 “很抱歉,我已经发出去了。”里克尔很歉意的说,眼底却不见一丝歉意,相反是兴奋。 安含饴瞪着他,里克尔嚎叫着抗议,安含饴说:“你把我出卖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还不许我瞪你发泄吗?” “瞎说,我这是让我家娃娃安心。”里克尔一本正经的纠正。 娃娃想她的爹地妈咪在一起,从来不是秘密。 安含饴不再说话,趴在栏杆上,目光悠远的看着路灯下的夜色,她仿佛都能看到娃娃那张小脸上的喜悦了,她是很希望父母在一起的,自己真是个失败的妈咪,明知道娃娃有多想认爹地,多想得到父亲的爱,却一直阻止。 她太不称职了。 想到自家娃娃,就不免想到和娃娃相似的俊脸,他走的那么决绝,应该也是爱黎知秋的吧,既然这样,招惹自己又算什么事儿? 安含饴负气的想,要是不回来该多好,就不必面对这么多纠结的事。 “安安,要不带着娃娃回伦敦吧!”里克尔良心的建议,他是真的不希望安含饴和娃娃继续留在这里,亚太经济会议召开之前,黎宇煌身边都不安全。 安含饴一顿,她也想啊,可是…… 放不下啊! 尤其在他面临危险的时候魔本非邪全文阅读。 里克尔走过来,大手揽过安含饴的肩,让她靠在他怀里,和她一起看向黑暗。“安安,伦敦有我们,你和娃娃的安全会有保障,大不了等亚太经济会议落幕,你再带着娃娃回来,我们一样不会阻拦你。” 伦敦是东方烈焰的发源地,是他们的地盘,没人敢动东方烈焰。 东方烈焰是夏之壑的爷爷留下,至今已有百年的历史,当初总部设在伦敦,是因夏之壑的奶奶是英国皇室的公主。 “你回了玫瑰园,今年的罂粟开的好吗?”安含饴问,说她逃避也好,反正就是不想面对这问题。 “和往年一样让人眼馋。”里克尔回答,叹了口气说:“安安,你在转移话题。” 想到玫瑰水榭的罂粟花园,里克尔俊美的脸上露出笑意,虽然不少人盯着他们的罂粟花园,但没人敢去碰,只能对着流口水。 他们自己也不采摘,就让着罂粟自己一年一年的开花,然后凋零,周使循环。 安含饴目光转向里克尔的侧脸,足足看了有一分钟之久,张了张嘴,想问什么,最后还是没有问,又转过头,淡淡的说:“我不会带娃娃走。” “安安,是你不想离开还是娃娃不想离开?”里克尔问。 安含饴这回没有再看他,看着黑暗,口气依然平静。“是我不想离开。”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在这时候回伦敦,这样走了她不甘心。 里克尔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叹了口气,还是这么固执,就像当初一定要回来,没人劝说的住。 安含饴转身认真的看着里克尔,里克尔在心里暗叫不妙了,没次安安露出这样的表情就表示自己会很为难。 “你有什么就说,不要这么看着我,我胆子小。”里克尔收回手退开一步,投降的说,相当无奈。 安含饴也不拐弯,直接问:“你和维森出现的真正目的。” 自己的伙伴,自己清楚,这两人都不是浪费时间的主,对于维森和里克尔来说,时间就等于钱。 维森是,有时间就四处旅游,再不然呆在他的实验室,刻苦专研他的医学。 里克尔是,要不跟美女约会,要不当空中飞人满世界巡视他的企业,兼旅游。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里克尔悲愤了。 自哀自怜了一阵,里克尔修长的身体反身靠着栏杆上,看着大厅聊天的人们,半响才缓缓说道:“壑无意中截获了一则消息,墨西哥威尔逊家族出手了。” 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是威尔逊家族打头阵。 “他们决定借用这次宴会?”安含饴平淡的问,威尔逊家族,她不陌生,是世界黑道排的上名次的大家族,是个信誉不错的黑道家族,曾经向东方烈焰买过军火。 其实,只要是在黑道上混,几乎都向东方烈焰买过军火,许多国家也买,但都没有混黑道的人需求大,市场完全是东方烈焰说了算,谁让他们家卖的就是这玩意呢。 “黑道不是有句流行语,你做事可以不合法,但不能不合理。”里克尔说道。 安含饴叹口气,几次接触后,她认为,威尔逊家族做事就合这个理字。 ------------ 第五十九章 邀舞 但黎宇煌不同,他是商人跟他们应该没什么过节啊?要是傅家和威尔逊家族联手,那就另当别论护花特种兵最新章节。 看出她的想法般,里克尔凝神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注意阳台这边,才看着安含饴说:“傅家不知情,傅老夫人和黎宇煌的外公是过命交情,当年黎宇煌拿回恒远,她帮了不少忙,黎宇煌得罪的是威尔逊家族,这次来的人不少,墨西哥方面也下了死命令,你死我亡的决心相当高,估计杀不了黎宇煌,他们也不回墨西哥了。” 谁让黎宇煌断人财路呢,不杀他杀谁,谁要是敢断他财路,他也会让笑笑去把那人做了。 嗯,安含饴有些讶异,黎宇煌跟傅老夫人还有渊源,真没看出来。 里克尔看着安含饴的表情,一阵无语。 “香槟塔倒塌时的混乱是最好的时机,他们没有出手,应该是想先踩点,如果没猜错,重头戏在后面。”对于杀手来说,地点的熟悉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里克尔说:“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们比你更了解黎宇煌。” 知己知彼,安含饴不否认里克尔的话,她跟黎宇煌不是对手,他只是她家娃娃的爹地。 “里克尔,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你和维森今晚回家陪漫漫。”安含饴站直身,突然说道,里克尔讶异,随即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他还是有些无力的说:“其实你不用去的,日内瓦安全局已经派人来保护他了,就在他身边。” “他是娃娃的父亲。”安含饴淡淡一笑,走了开去。 里克尔看着她的背影叹息,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只有安安自己相信,说实话,他是真的不想安安卷进这场混乱。 “你真劝安安带着娃娃回伦敦?”维森来到里克尔身后。 “失败了。”里克尔回头睨了维森一眼。“你不在外现监视,跑进来做什么?” “放心,威尔逊家族的人,不会在傅家动手。”维森笃定的说道。 里克尔不语,威尔逊派的杀手组织,浪费人力,又浪费资源,如果是他们,直接派笑笑,笑笑出手,从不看地形,只看心情。 舞池中,安含饴的目光直接越过一对订婚新人,落到黎宇煌跟黎知秋身上,男俊女貌,如果他们不是姐弟关系,绝对是一对完美情人。 姐弟…… 如果不是里克尔说,她还真不知黎宇煌跟黎知秋没血缘关系。 一旁的傅纬闲来没事瞎晃悠,在一瞬间惊觉发现安含饴失神的盯着舞池,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黎宇煌…… 目光一闪,傅纬走向安含饴,站在她身后,心绪复杂的凝视着她的背影,他不是第一次见她穿晚礼服,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觉到她惊艳全场。 “看够了吗?”良久,安含饴忍不住开口,她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舞池中的黎宇煌,也想入非非,却不代表她真失神的觉察不到有人靠近。 在这场合,威尔逊家族的人随时有可能对黎宇煌动手,她能失神吗? 傅纬不自在的清咳了一声,有种偷窥被捉到的窘迫。 “有事?”安含饴收回眸光,转身看向她身后的傅纬。 “呵呵。”傅纬心虚一笑,随即说道:“含饴,你今天很美。” “谢谢。”别人赞美她美,安含饴自然会说话。 “含饴,我说真的贴身死神。”傅纬怕她不信。 “我没说假的。”安含饴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傅纬嘴角抽了抽,两人陷入尴尬中,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一人尴尬,安含饴可是淡定得很。 这时,侍者穿梭而来,傅纬伸从侍者托盘中拿走两杯红酒,将一杯红酒递给安含饴。 安含饴犹豫着要不要接,傅纬也后悔了,他在任务中,以免喝酒误事,所以不会碰酒。 两人心里的想法一样,安含饴本想婉拒,余光瞄见黎宇煌投过来的眼神,婉拒的话堵在喉咙,安含饴接过红酒。“谢谢。” 两个人的酒杯轻碰着,然后轻抿着红酒。 安含饴低垂的视线,遮掩住眼底的光芒,唇边勾着优雅的笑,眼角余光迎上黎宇煌阴冷的目光,眼底的冰冷,清晰的传递而来。 傅纬却暗中庆幸,刚刚侍者端来的不是白酒而是红酒。 黎知秋见黎宇煌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纤臂圈在他脖颈上,巧妙的利用转动的舞姿,隔开两人暗送秋波的眼神。 黎知秋目光对上安含饴,眸光不免变的阴戾,嘴角还隐隐间存了几分嗜血,红唇一开一合,用唇语警告安含饴。“煌是我的男人,你休想觊觎。” 安含饴一派淡然,傅纬一个失神,没注意到黎知秋用唇语警告安含饴,却对上她阴戾的眸光,忍不住问道:“你得罪过她?” 安含饴不答,反问道:“你对黎知秋了解多少?” “很少,唯一清楚的是,她很爱煌这个弟弟。”傅纬回答。 “他们是亲姐弟吗?”安含饴又问道。 傅纬一愣,他不觉得这个问题安含饴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亲姐弟。 犹豫几秒,傅纬不答反问道:“你希望他们是亲姐弟吗?” 安含饴蹙眉,很意外傅纬会反过来问自己。 扪心自问,希望吗?当然不希望,黎宇煌可是娃娃的父亲。 安含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将酒杯放在一边的桌上,看着傅纬邀请。“赏脸跳支舞吗?” 傅纬惊悚,差点没握住手中的水晶杯。 安含饴见他的反应,有些遗憾的说道:“不强求。” “求之不得。”傅纬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害怕安含饴反悔,将手中的水晶杯塞到离他最近的人手中,拉着安含饴的手进了舞池。 见状,黎宇煌犀利的目光泛着寒意,眸中一团幽火跳跃着,迸射出冷厉的寒芒,全身被一股冷厉之气所萦绕。 黎知秋却乐以见成,她敏锐的从傅纬看安含饴的眸中看到情愫,心里酝酿着计划。 只要她不来跟自己抢煌,她跟谁在一起,黎知秋都没意见。 一曲结束,安含饴没再和傅纬继续跳下一曲,黎宇煌也不想继续,却拒绝不了黎知秋的请求,继续与她跳。 安含饴心里有些酸味,跳了这么久,不累吗? 他们这么跳下去,都快抢了今晚两位主角的风头。 ------------ 第六十章 当事人黎总 “美丽的小姐,有幸请你跳支舞吗?”里克尔把手伸到安含饴的面前,做了个绅士的邀请礼仪。 “美丽的小姐,赏脸同我跳支舞吗?”维森也把手伸到安含饴的面前,同里克尔一样,做了个绅士的邀请礼仪。 “你们两个又抽什么风?”安含饴抬手揉搓着眉心,她岂会感觉不到他们不是单纯的请她跳舞。 里克尔余光瞄了一眼舞池中的黎宇煌。“接着打击他,让他知道,我们家安安可是香饽饽。” 安含饴想了想,落落大方的把手放进了里克尔的大手里,对着维森说道:“先来后到。” “我很遗憾。”维森一脸惋惜的样子,随即又说道:“没事,这曲你跟他跳,下曲就跟我跳。” 里克尔执起安含饴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拉着她的手便往舞池走去。 突然,一个待者端着红酒,左脚绊着右脚,一个不稳,人朝安含饴扑去,维森眼明手快,伸手拽住待者的手臂,同时里克尔搂着安含饴一个转身,红酒全泼在他背上,安含饴身上只沾了一点点。 待者吓得脸都白了,不停的对里克尔说对不起,里克尔本想说算了,转念一想,立刻得理不饶人起来。 维森跟安含饴都错愕的盯着他,什么时候里克尔也喜欢欺负弱小了。 碍于里克尔的身份,傅老夫人也跑来向他道歉,引起不少骚动,舞池里的人也停止跳舞,纷纷向这里投来好奇的目光。 黎宇煌也趁机走了过来,黎知秋愤愤的目光锁定在安含饴身上,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在她身上,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就不待见自己跟煌跳舞。 傅大少的脸色很难看,在他的订婚宴上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事事讲求完美的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允许。 先是梅红霞和香槟塔,现在又发生在里克尔―霍曼身上,他可是英国公爵。 目的达到,里克尔这才休罢,在傅大少开口之前,淡淡的说道:“没事。” 一句话,让众人莫明其妙,几秒前还一副要牵怒的样子,几秒后就大度起来。 见他给台阶下,傅老夫人立刻命傅大少带里克尔去楼上换衣服。 安含饴跟维森却瞬间明白过来,这事如果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只会自己去洗手间,而里克尔就不一样,就凭他霍曼这个姓氏,就是无理取闹也没人敢指责他半句,何况他是得理不让人。 “楼上有准备好备用的礼服,我带你去换套礼服。”傅纬对安含饴说道。 安含饴摇头。“只沾了一点点,我去下洗手间。” 安含饴对黎宇煌点点头,然后迈开步子,优雅的往洗手间走去。 黎宇煌目送她的身影,并没有跟上去,黎知秋有前车之鉴,这次她把黎宇煌看得很紧,杜绝他们又去洗手间幽会。 出了洗手间,安含饴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过几分,十点才结束,这么长的时间,她要如何打发。 不想见黎知秋缠着黎宇煌的画面,她来到庭院里,绿草如茵,一束束红玫瑰将整个庭院装饰的如同花海一般。 安含饴坐在草坪上,望着天空,欣赏月色术师大陆。 “你果然在这里?”黎知秋踩着高脚鞋气焰嚣张的走了过来,没有黎宇煌在场,她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嚣张。 安含饴蹙眉,她就不能让自己安静安静吗?“有事?” 黎知秋站在安含饴面前,双手叉腰,脚下三七分,一副女王的架势。“安含饴,我警告你,离煌远点,煌是我的,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别不要脸的插足进来。” 安含饴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草芥,抬眸,对上黎知秋阴戾的眸光,安含饴表情清淡的几乎看不到任何情绪。“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也强留不住。” 听了这句话,黎知秋更是火了,气愤的大吼:“安含饴,别不要脸。” “小心毁了你维持已久的形象。”安含饴不想再与她纠缠,迈步离开。 “你……”黎知秋气得跺脚,却顾及这是傅家的订婚宴,宾客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万一被人撞见自己这一面,形象真就毁了。 宴会在十点钟宣布结束,人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名车一辆一辆的离开,维森和里克尔驱车前往安含饴的公寓,安含饴站在门口处,淡淡的看着这一幕。 黎知秋挽着黎宇煌的手臂,像高傲的女王般走过安含饴身边,黎宇煌脸色冷厉,像是什么惹他不高兴般,若有所思的走着,没有看到安含饴,叶子向安含饴点了下头,安含饴回以微微一笑,对黎知秋的示威一点没在意。 傅纬开着车出来,黎宇煌拉开车门,正要扶着黎知秋上车,安含饴微笑着走过去一脚踢上车门,黎知秋吓了一跳,赶紧往黎宇煌怀里钻。“煌。” “什么事?”凝视安含饴淡淡的问,黎宇煌扶住黎知秋的肩,把她的身体推离开一些,见到安含饴他是喜悦的,刚刚他还以为她和里克尔一起离开了,心里特不爽快。 现在见到她,什么不爽都没有了,心情自然飞扬,身边的黎知秋感觉到了,她怒,她恨,她更想做的是甩安含饴两巴掌,再狠狠踹这不要脸的女人一脚,让这贱人勾―引她的煌,煌是属于她的,谁抢她跟谁拼命。 但黎宇煌在场,她什么也不能做,更不能让煌看到她不完美的一面,黎知秋垂下眼帘,掩过大眼里的狠戾。 安含饴扬起甜美的微笑,抬头迎上黎宇煌深邃眼眸。“黎总绅士地带我来此,难道不该再绅士一点,送我回去吗?” 一顶高高的帽子叩上,明确的说明,你要是不送我回去,你就不是绅士。 “你需要我送吗?”完全当玩笑来听,黎宇煌不答反问,他没有忘记她和里克尔关系不一般,别说送她回家,就是让里克尔将车子给她,里克尔肯定也毫不犹豫的给。 “非常需要。”安含饴认真切坚定的说。 黎宇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为她脸上的认真和坚定妥协了,他无奈的开口。“好吧,我让叶子送你回去。” “不,你要亲自送我。”安含饴坚持。 “安小姐,你别给脸不要脸,得寸进尺。”黎知秋站出一步,语气依旧柔和,眼神却犀利。 “是不是得寸进尺,不是你黎大小姐说了算,而是当事人黎总。”安含饴笑得很温婉,故意问向黎宇煌。“黎总,我说得对吧?” ------题外话------ 亲们,17号文文上架了,呵呵,废话不多说了, ------------ 第六十一章 私人恩怨 黎宇煌剑眉一蹙,脸色阴冷,凝视着安含饴,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黎总,你这是在默认吗?”安含饴问道。 黎宇煌沉默,黎知秋心里就堵得闷,安含饴的话无疑不是火上浇油,上扬的眼角迸射出一缕冷厉的眸光:“安小姐,煌沉默,不代表默认。” “沉默多数都是在给人传递默认的信息。”安含饴仍然笑得很温婉,目光却落到黎知秋挽住黎宇煌的手上,见黎知秋又欲开口,安含饴却抢先一步,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挑衅的味儿。“黎大小姐,容我提醒,你只是黎总的姐姐,可并不是他的妻子,他的私生活,你无权干涉。” “你……”黎知秋脸上的血色褪尽,看着安含饴的眸底凝蓄上一层薄凉愤恨的水光,穷词反驳,妻子跟姐姐的定义完全不同。 黎知秋左手紧攥成拳,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会以煌的妻子自居,而不是他的姐姐。 叶子跟傅纬都觉得,此刻的安含饴好似故意在针对黎知秋,谁说只有战场和商场才有烽烟,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也令人吃不消。 黎宇煌挑眉,推开黎知秋缓慢的走了两步,来到安含饴身前,他发现这女人又多了一项缺点,善变无限欲望之门。“安小姐,你刚刚不是拒绝我的提议了吗?” 坚持要他送她回家,不惜与姐对峙,现在又是在唱哪出,玩笑有这么开的吗? 现在又是在唱哪出,玩笑有这么开的吗? “是啊,所以我只让你送我回家。”安含饴回答的理所当然,黎宇煌高大的身形,完全没有带给她一点压力。 黎宇煌也嗅到一丝怪异,他是多精明的人,安含饴奇怪的坚持让他觉得诡异,锋利如鹰隼的眸子定定凝视安含饴,他沉声问:“你这又是在唱哪出?” 安含饴也不拐弯抹角,伸手拉下黎宇煌的脖子,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道:“相信我,如果想保护你姐姐,让她安全离开,最好跟我一辆车。” 黎宇煌凝视安含饴半响,他居然不怀疑她的话,他直起身,威胁十足的开口。“希望你是对的。” 黎宇煌转身对叶子道:“叶子,送大小姐去和她父亲回合。” “不,煌,我要跟你一起回家。”黎知秋错愕,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赶紧上前抓住黎宇煌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开。 她真怕了,这是煌第三次让人送她走,而煌自己却是和安含饴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同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看的这么紧,怎么还是有煌被抢走的危险。 黎宇煌想抽回手,但黎知秋说什么也不放,他只能尽量缓和语气道:“姐,听话。” 听出黎宇煌语气里的不容反驳,清楚自己不管怎么闹他都会送安含饴回家,黎知秋只好退而求次。“煌,我听你话,但是我要和你一起送安小姐回家,然后我们再回家。” 黎知秋知道黎宇煌的脾气,她又不敢和他硬着来,只好无比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黎宇煌,眼泪开始聚集。 以前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黎宇煌都会丢下他的一切,跟她走,黎知秋铸锭这次也不会例外。 黎宇煌抽回手,漠然的面色一沉,叫了一声叶子。“叶子。” “是。”叶子轻应一声,立刻上前拉住黎知秋的手,不情愿地开口劝道:“黎小姐,请吧。” 黎知秋挣扎着,叶子是谁啊,能当黎宇煌保镖的人,就黎知秋这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挣脱的开,黎知秋拼命的挣扎,也不管什么淑女形象了,丢了手里的包包,改去掰叶子扣在她手腕的手。 锐利的指甲甚至划伤了叶子的手背,五条像蜈蚣一样的血痕出现,原本完美白皙的手背因此变得狰狞,叶子只是蹙眉,面上依旧无表情,这点痛不算什么。 心里暗暗发誓,下回,下回她一定跟黎总说,这种事,让安含饴来做。 只有安含饴才治得了这位黎大小姐,知秋,名字和性格一点不符。 安含饴拉开后座车门,比了个请的手势,黎宇煌会意,坐进了车里,安含饴碰的一声关上车门。 黎知秋见状眼泪都下来了,越发挣扎,就像安含饴关上的不是车门,而是王母娘娘的天河,叶子见黎宇煌已经上了车,而安含饴还在车门边,直到一切已成定局,叶子松了口气,放开手。 黎知秋立刻扑上前,拍打着车窗,泪眼朦胧的哭叫。“不,煌,我要和一起。” 她是他姐姐,见她哭成这样,黎宇煌终究有些不忍,他刚摇下车窗,先看了安含饴一眼,见她俏脸一沉,坐进副驾驶座,将车门摔的好大一声响。 黎宇煌轻笑一声,这女人连生气都这么可爱,摇了摇头,车窗完全放下夫人妖娆最新章节。 黎知秋一喜,她就知道煌不会丢下她。 黎宇煌看着泪流满面的黎知秋,递出一张纸巾,淡淡的说:“姐,去跟你父亲回合。” 错愕,不敢置信,黎知秋瞪大了眼睛看着黎宇煌英俊的脸,忘了去接纸巾。 他刚刚说什么?去跟你父亲回合,你父亲,他怎么能管爸爸叫你父亲,他这是想不认爸爸的意思吗? 他怎么能,他怎么能……虽然不是亲生,但爸爸从小给他的爱不下于亲生啊? 从后视镜看了呆愣住的黎知秋一眼,傅纬问:“要走了吗?” 安含饴说:“走。” 车子如离弦的利箭般,忽然射出,那速度一溜烟不见了踪影,回神的黎知秋疯一般的追出去,拔足狂奔,嘴里发出悲凉的呐喊。“我不要,煌,你回来,你回来……” 叶子反应也快,立刻跟上,不近也不远的跟着,心里咂舌,她算是开眼界了,平时装的再温柔再婉约,疯狂起来,那也是一疯子。 黎知秋追了一段,跌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喊着,你回来。 一辆车停在黎知秋前面,一男人慢慢下车,走到黎知秋面前,蹲下。“在这里哭有什么用,一次的失败,算是失败吗?” 威严的声音让黎知秋抬头,见到来者的脸,扑进他怀里。“爸爸……煌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黎震桦轻拍女儿的后背,眯起似箭般双眸,威严又坚定的道:“那小子是你的,就永远是你的,放心,爸爸不会让他跳出你的手心。” 六年前那次,只是意外,他没有准备,才让黎宇煌那小子将恒远从他手中抢了去,六年的准备,等待的就是一击,能让黎宇煌致命的一击,他不会再手软。 黎知秋泪眼婆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真的,爸爸你会帮我?” “你是我的女儿,不帮你难道帮那个不要脸的女人?”黎震桦老脸上狠戾一闪而过,在夜色里,看起来更狰狞。 叶子叹息,果然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爸爸……”黎知秋也吓坏了,脸色苍白,喃喃的喊了一声,她慈爱的爸爸,怎么会有那么可怕的表情。 人往往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才会觉得别人的表情可怕。 黎震桦见女儿苍白的脸色,抬起大手轻轻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鼓励地拍了拍她的肩。“好了,一切听爸爸的,煌早晚是你的,那个女人翻不出风浪,起来,我们回家。” 他已经将安含饴的一切查清楚了,安泰建材不要的女儿,想跟他的女儿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黎知秋点点头,乖巧的跟着父亲上车走了,叶子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去,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笑纹,安含饴翻不出风浪吗? 答案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话说,傅纬开车相当快,安含饴都觉得他是故意的,直接将车子当飞机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针对黎知秋呢。 深夜的街道,行人和车子还是不少,傅纬的技术也是高,飞快的在车流中穿梭,在车子又到了一个拐弯处,安含饴淡淡的开口,“黎总,子弹一般都是从窗户进来,你要不把窗户关上传承基地。” 傅纬嘢了一声,显然没想到安含饴会这么说,黎宇煌却只是一笑,听话的将门关上,淡淡的目光看向夜晚的霓虹。 他和安含饴连生死都经历过,对安含饴的敏锐他已经不奇怪了。 “这后面的尾巴还真不少,并且在每个路口递增。”既然安含饴已经看出来了,傅纬也不再遮掩,大方的开始讨论。 安含饴回头看了一眼,黎宇煌对她眨了下眼睛,安含饴当没看见,面无表情的转回身,淡淡的说:“墨西哥人的通病,执着,何况,威尔逊家族下了血本。” 傅纬猛的一踩刹车,立刻又轰油门,车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路人纷纷往这边看了一眼,后面的司机咒骂着超过他们的车。 安含饴和黎宇煌都不受控制的晃荡着身子,同时怒瞪傅纬,傅纬无辜回以傻傻一笑,看着安含饴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连他这个日内瓦安全部优秀特工,都还看不出他们是哪来的杀手,她一个女人,不但说出了出处,连幕后主使都知道。 要不要这么没谱啊? 黎宇煌也是蹙着眉,黑眸黎闪过疑惑,他也很意外,他原本以为安含饴只是有点本事,没想她连黑道都这么熟悉,对就是熟悉,他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安含饴问:“这很奇怪吗?” 傅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咳嗽了好一阵,才一脸见鬼的样子看着安含饴。“当然,你一个弱女子,知道这些还不奇怪吗?” 面对傅纬的反问,安含饴只是冷冷的说:“你在侮辱我。” 弱女子,她要是弱女子,那全世界没有几个女子不是弱女子了。 黎宇煌好笑的凝视安含饴的表情,低沉的声音掩不住他的心情好。“她说的没错,你显然看走眼了。” 眼前这个弱女子,面对别人的枪口时,依然面不改色。 强悍的连男人都自叹不如。 “该死,他们出枪了,这时候路上还有行人。”傅纬低咒一声,车子尽量往人少的地方开,晚上,子弹乱飞会害了不少人。 “小心,那边又来了。”安含饴一面提醒,一面监视后面三辆车的动静,淡淡一笑,声音带着一贯的淡然。“他们是黑道,你不会天真的想要求他们顾及别人,现在是闹市区,未免引起政府关注,他们不敢在这里开枪。” 黑道没有人命概念,只有钱的多少。 黎宇煌却像大爷一样,安心的坐在后座位上,他甚至还闭着眼睛。 傅纬已经无力吐槽,他提高十二分的警戒,随时注意着四周可能冒出来的车子,忽然他注意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车子行驶的道路好像不是由他来决定,看起来是自己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但是每次经过路口,总有车子将他往另一条道路上逼。 这是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夜间视线有限,傅纬看着前方问:“他们想将我们往哪儿逼?” 安含饴欣慰了,他终于意识到了,终于对得起他的训练了,不然她都要怀疑特工地训练科目是什么。 看了一眼后视镜,打开导航仪,安含饴看向傅纬。“看看这条路通往哪里?” 傅纬还没来得及动,刚险险避开前面一辆车,后座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黎宇煌,忽然睁开眼睛,淡淡的说:“不用看了,中古山区,唯一的原始森林所在地,政府封了山,传言进入的人很少有活着走出来的极品特种兵。” 黎宇煌毕竟回国六年,对t市的地形大致还是有些了解,不像安含饴和傅纬两人在国外住惯的人,除了是土生土长的t市人,其余什么都不是。 “不是吧?太狠了。”傅纬首先发表自己的观点,原始森林本就藏着未知的凶险,夜间,危险指数翻倍。 前面一辆大货车打着转向灯,傅纬差点撞了上去,安含饴脸色一白,怒喝。“小心……专心开你的车。” 傅纬方向盘一转,擦身避了开去。 黎宇煌什么都没有说,他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因为他是被保护者,安含饴瞪了傅纬一眼,继续注视后面的动向,她可真可为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心几用,完全没问题。 傅纬看了安含饴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我们能不去吗?至少我们还有一点优势,我们对地形熟啊,下个路口转回去怎么样?” 黎宇煌认为可行,安含饴却不咸不淡的说:“他们来t市有一星期了,地形熟还能占优势吗?” 地形熟,亏他想得出来,对于杀手来说,地形是关键,任务的成功有一半是地形的因素。 “不可能,没有他们的入关记录。”傅纬立刻反驳,他早就在各大机场,海港布置了人,为的就是能在第一时间,截住危险人物,但并没有收到消息。 黎宇煌继续发挥他沉默是金的美德,安含饴好心的为傅纬解惑,但她没有直接说,而是笑着问:“这世上还有直升机这种交通工具。” 说话间,车子已驶离市区,路上的车子是越来越少,傅纬开是担心了,市区对方不敢开枪,现在可就危险了,对方没了顾忌,肯定有所动作。 安含饴从左边的后视镜里,看到后面的车子打开车顶,一支狙击枪架在车顶,她危险的眯起眸子,看来他们要动真格的了。 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带乌鸦的成分,这后面的重头戏,确实够精彩,不知道里克尔和维森有没有做好救援她的准备。 安含饴笑了,怎么会没有呢?维森的出现就是最好的准备,她的伙伴们永远都是以安全第一为原则。 傅纬已经没有那么讶异了,含饴知道的不比他少,甚至有过之,问的声音也平静了许多。“你怎么又知道?” 安含饴一挑眉,接受能力真好,心里给了傅纬一个赞,慢慢吐出两字。“秘密。” 这两字差点没把傅纬气得吐血,他特痛恨这两字,尤其是含饴对他说,以前都是他用来回绝别人时,说秘密,他没觉得有什么,这回他特不爽。 黎宇煌早就领教过了,安含饴对于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嘴比蚌壳还硬,认你怎么撬,就是不开。 傅纬又说话了,“含饴,我觉得我要另眼看你了。” “随便。”安含饴右手枪出手,左手慢慢的摇下车窗,紧紧地注视着后视镜,见后面车里探出颗头,安含饴抓紧时机,利落回身开了一枪,随即淡定的坐下,那速度,那精准度,只能用两个字形容,漂亮。 随后枪声响起,好在是防弹车,不然他们肯定被打成马蜂窝,显然的刚刚的狙击手被安含饴一枪解决了。 黎宇煌做在后座基本没什么事,无聊到数多少发子弹落在车身的地步。 傅纬可没他这样的清闲,他冲安含饴低吼你楚我汉最新章节。“你还有枪。” 让傅纬更意外的是,含饴的枪法还不是一般准,不到三秒,杀了人家的狙击手,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彪悍了。 这让他想起爱情公寓里的一句话,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这很奇怪吗?你不是一样有。”安含饴理所当然的反问。 傅纬为之气结,他要是有胡子,此刻已经飘起来了,没好气的说:“我跟你能比吗?” 他是什么身份,含饴又是什么身份。 “是没有可比性。”安含饴下结论,她们家是生产制造武器,傅纬却是使用武器,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车子行径到傅纬所谓的下个路口时,一辆车又从另一边逼近,傅纬只能转向,开上别人为他们预定好的路。 傅纬一拍方向盘,低咒。“该死,他们早有准备。” 安含饴和黎宇煌都露出一副,我们早就知道的表情。 黎宇煌斜睨了傅纬一眼,心里有了算计,他一副惋惜的说:“要是怕了,你可以下车,我们不会阻拦你的。” 黎宇煌心里有他的计量,如果傅纬下车,他就可以和安含饴单独相处,虽然这样的代价是陷入危险,但有安含饴在身边,他就是死了,也值了。如果傅纬不下车,跟他们一起,他和安含饴就会多一分安全。 反正怎么算,他都是赢家,值了。 傅纬不知道黎宇煌的花花肠子,他认为黎宇煌这么说是在侮辱他的人格,这个非常重要,他利眼一瞪,无比狂傲的说:“开什么玩笑,我是谁,怎么可能怕。” “我们从左边转一圈,再上高速。”安含饴淡淡的声音响起,傅纬撇了撇嘴,听话的往左边开。 安含饴突然大喊一声,“停。” 傅纬赶紧一踩刹车,然后让他气愤的事情发生了…… 一阵天玄地转,身体不受控制的翻滚,等他好不容易从草地上爬起身,四周漆黑一片,偶尔还传来虫子的叫声,路灯离他好远,黎宇煌的车子早已不知去向。 傅纬顾不得查看身上的擦伤,他也看不见,路灯离太远了,在原地跳脚,指着上面狠狠的大骂。“安含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敢这么对我,你最好给我活着回来,不然你就死定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安含饴会一脚将他踢出了车子,她叫他打开车门时,他还正纳闷,但经过刚刚安含饴的几次表现,他已经完全的相信她了,以为她又有什么动作,他老实的打开车门,紧接着就是挨了一脚,身子滚了出去。 傅纬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他就不该听安含饴的话,他悔啊,他恨啊,但有什么用? 听到有人靠近的声响,傅纬最后看了一眼黎宇煌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呐喊,安含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活到我来救你的时候。 傅纬转身,高大的身影淹没在草从中。 “你就这样把他给丢了?”好不容易回神的黎宇煌,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前座稳稳开着车的女人问。 这女人的想法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还在用激将法,让傅纬下车,这女人更直接,一脚将人给踢下车,她自己来开。 他都能想到傅纬此时的脸有多黑,表情有多精彩,他当时都吓傻了,这辈子就没那么愚蠢的表情,好在只有安含饴一个人看到,不然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黎宇煌忽然觉得自己的接受能力真是超好,不然像安含饴这样不按牌理出牌,惊世骇俗的举措,早晚被吓得心脏无力,猝死大明流氓艳遇记。 “不然呢?”安含饴时刻关注着后面跟来的车子,叹了口气,为了留一条后路,这坏人算是坐实了,不过没关系,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没想等黎宇煌回答,安含饴又说:“你最好坐到我身边来,跳车的时候方便些。” 说着将副驾驶座的椅子靠背放下,黎宇煌顺着放下的椅子靠背爬到副驾驶座,他坐好后升起座椅靠背,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三辆车,还真是不放弃啊! 黎宇煌向来是随遇而安,今晚的境遇于他而言不算什么,在美国求学时经常遇到逃跑的情况,他都习惯了。 以前他和火鹰一起逃跑时,只想着活下去,只要能活下去就行,现在他却有了一点享受的感觉,或许是身边的人不同,所以心境也不一样了。 看着安含饴认真警戒的侧脸,垂下的发丝,珍珠耳环,霓虹灯的照耀下给她增添一抹神秘色彩,看起来更加美艳,难怪人们常说,认真的女人是最美的,一点都没错,除了美之外,他忽然有种安心之感,是因为她吗? 黎宇煌有些迷茫,心里有什么即将呼之欲出,但他又来不及抓住。 安含饴不淡定了,被黎宇煌这么看着,她要是还能没反应,她就不是安含饴而是大雄宝殿里坐着的佛祖,微笑着让世人膜拜敬仰。 转头恨恨的瞪了黎宇煌一眼,黎宇煌接收到安含饴杀来的刀眼,他一楞,摸了摸鼻子,赶紧没话找话说。“为什么把傅纬踢下车?有他在我们不是更安全些。” “我知道他的身手,也猜到他的身份,踢他下车有我的打算。”安含饴淡淡的说,声音平淡地没有一丝起伏,眼睛也没离开后视镜。 “什么打算?” “杀手的目标是你,不是他,即使会有人追他,但那都是少数,多数还是在我们后面,以他的本事,下车也不会有危险,三个人一起陷入危险的境地,不如两个人好,至少逃脱的那个还可以来救我们。” 黎宇煌听了她的分析,半天没回过神,她的反应真不是一般的快,在这样危险的境地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就不错了,而她居然还能分析出问题的突破口,并且想出解决方案,为自己留后路。 仿佛习惯了般,就像生活的一个小习惯,和刷牙,吃饭,一样自然。 “你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黎宇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等他问出口后就后悔了,谁会经常遇到追杀。 “一般不会,真遇上了比这凶险百倍。”安含饴无所谓的说:“坐稳了,我要加速了。” 黎宇煌愣住,他并没有指望安含饴回答,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车子突然加速,黎宇煌赶紧扣好安全带,抓稳扶手。 车子飞快的在路上飞奔,好在这辆车的性能不错,显然比对方要好,因为他们已经远远的甩开了对方,安含饴方向盘一转,眼看前方就是原始森林,路灯已经没有了,只剩下车灯和月亮照射的光芒可以照明,黎宇煌又回头看了一眼问:“我们真要进森林?” 后面的车还没有追上来,他们可以找个路口拐回去,不得不承认这女人开快车的技术真不是一般的了得。 他坐在车里都感觉,坐的不是车,是火箭啊,尤其是在黑夜里,视线有限的情况下。 “森林虽然凶险,但隐蔽性好,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有什么理由不进呢?”安含饴挑眉问,她知道黎宇煌的担心,但现在没有回头路了倾世弃妇全文阅读。 即使她开车的技术再好,车子没油她也没办法,后有追兵,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她们,森林外围是直路,安含饴停下车,在路边捡了根木棍,回到车上,又飙了五分钟,油箱开始报警。 黎宇煌听到了,蹙眉问:“怎么了?” 老天,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不然他们性命堪忧。 “没油了。”安含饴淡淡的说,仿佛在陈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般,宴会结束,车子被逼开上这条路,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情绪,平静的面对一切,她甚至开枪打死了对方一名狙击手,依然面不改色,仿佛没什么事能让她失控。 黎宇煌望天,为什么要这么准。“那怎么办?” “跳车呗。” 跳车,说的轻巧,天这么黑,要是摔出个好歹怎么办? 安含饴放慢了车速,将木棍卡死在油门上,自己则坐到黎宇煌这边来,由于座椅坐不下两人,安含饴只能坐在黎宇煌腿上,黎宇煌手臂很自然的环住安含饴的纤腰,她刚想抗议,黎宇却抱的更紧了,充分表明他不松手的决心。 抓住时机,两人一起跳出车外,而车子还在认命的缓慢往前开,即使它的主人已经抛弃了它。 两具身体在草地上滚了一阵,最后被一树阻挡了冲劲才得以停下,刚爬起身,今晚的月亮满圆得,安含饴借着月光扫了一眼自身,还好,这套礼服还算质量过关,没有被树枝划破,只是上面沾上了些青草汁,在原来的颜色上添上了些绿色,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洗不掉了。 黎宇煌也还好,褐色的西服上,只要不沾上白色的颜料,都不是很明显,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草和泥土。 两人都还来不及交流一下,跳车的心得,安含饴拉起黎宇煌就往森林深处跑,黎宇煌来不及反应,只能被动的跟着跑,两人跑出一段距离,月光已照不进来了,被上面层层的树叶阻挡,安含饴打开手腕上的表,光束射了出来,以然一支小的手电筒,手里还握着一根树枝四处拍打着。 忽然传来一声响彻天际的巨响,安含饴头也没回,继续走着。 黎宇煌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火光冲天,什么东西爆炸会有这样的威力,他嘴角抽了抽。“不会是我们的车子吧?” “你猜的没错,就是我们的车子。”安含饴给予肯定的回答,将黎宇煌最后一点希夷无情的粉碎。 黎宇煌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可想而知,明天的报纸会怎么写,首先受到攻击的就是恒远的股票,然后…… 算了,管他然后如何,总会有办法解决,黎宇煌不再纠结,心情豁然开朗,找了颗大树,靠着树干坐了下来,抬头看着上面星星点点的光亮。 好久没有这样看天空了,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离开美国的前一个礼拜,他刚刚拿到学历,走出哈弗大学校门,同学们说要开毕业晚会,火鹰和叶子送他去现场,还没有到地点,火鹰发现有人跟踪,开着车子跑路,也是这样被追进了森林,然后他们三人一路逃回了t市,找到了傅老夫人,傅老夫人给了他外公留给他的遗嘱,和一群保镖,又在老夫人的帮助下,他拿回了外公留下的恒远集团。 成功的把黎震桦赶出了恒远,虽然也遇过几次暗杀,但那都只是小儿科,六年明争暗斗的日子,他潇洒自如的应对,从不曾吃过苦,也没有今天的落魄。 安含饴仔细的听了会儿,起身往一边走去,黎宇煌立刻站起身,警戒的看了看四周问:“你要去哪儿?” “有点饿,找东西吃球在脚下。”在宴会上,她连到手了的蛋糕都没吃上,又跟着一路跑到了这里,刚刚精神高度集中还不觉得,现在一放松下来更饿了。 “我和你一起去,也不看看自己穿的什么鞋子,这么高的跟,还敢在山地上到处走,也不怕扭断你的脚。”黎宇煌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过来扶安含饴。 安含饴惊愕住,她有点懵了,这个在她面前碎碎念念的男人,还是总裁室里那个冷面铁血的总裁吗?幻觉了,一定时幻觉了,她怎么有点晕乎,她是饿,但还不至于饿的出现幻觉吧! “怎么吓傻了?”黎宇煌好笑的捏了捏安含饴的脸,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此刻的气氛有多暧昧,动作自然的就像,他就该这么做。 安含饴回神,想到两人在傅家的阳台上差点擦枪走火,还邀请她一夜情,红潮慢慢爬上小脸,推开黎宇煌,站直身。“我没有那么脆弱。” “好好好,但我一定要和你去。”连说了三个好字,黎宇煌还是不忘坚持,他所坚持的。 “维森叔叔,里克尔叔叔,你们怎么来了?”漫漫打完招呼,看了看四周,最应该出现的人没有出现,漫漫转向做在沙发上的里克尔问:“我妈咪呢?没和你们一起回来?” 安漫漫小朋友本来睡的好好的,听到客厅有响动,看了看台灯上的时间,以为是她家妈咪回来了,出门查看。 夸下小脸,不是她妈咪。 “没有,她和你爹地去了。”里克尔说,“所以让我们来陪你。” 维森过来抱起漫漫,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下。“可怜的娃娃,爹妈都不管你了,走跟叔叔回英国去,咱不理她们了。” 漫漫小小的眉头皱起,想了一下问:“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几个跳梁小丑,你妈咪能应付。”里克尔说着抱过娃娃,转身往娃娃房间走去,将娃娃放到她的粉色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放心啊,放心,不是有我和你维森叔叔在吗?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你妈咪就回来了。” “里克尔叔叔。”漫漫抓住里克尔的手,努力从被窝黎爬出小小的身子,表情认真的问:“我妈咪真的和我爹地在一起?” 里克尔干脆坐到床上,认真的点了点头。 漫漫又问:“今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都说了是一点小事,难道你还不相信你妈咪的本事吗?”又将漫漫小小的身子按回被子里,“来乖,睡觉。” 得到答案,漫漫乖巧的躺下闭上眼睛,只要妈咪和爹地在一起就不会有事,两位叔叔还在她家,漫漫不纠结了,孩子就是孩子,放下心里的事,很快就进入梦乡了。 里克尔看着娃娃甜美的睡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么乖巧聪明的娃娃怎么就不是他的孩子呢,他现在也想要个和娃娃一样漂亮可爱的女儿了,有时候他的真的很羡慕黎宇煌,不知不觉中,孩子都这般大了。 黎宇煌是名副其实的不知不觉,他根本不知道娃娃的存在。 要是黎宇煌知道里克尔因此羡慕他,他一定会气得吐血,错过了闺女的成长期,是多么悲剧的事。 里克尔看了一阵,俯身在娃娃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起身走出房间,轻轻的带上门。 在他们几人心里,娃娃就是他们的亲生孩子,给予娃娃极度的溺爱,不然他们的事怎么可能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知道,甚至出谋划策官窥。 维森见里克尔出来,从电脑上抬头,“娃娃睡了?” “睡了。”里克尔走到他身边坐下,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红点。“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一处原始森林,但安安一直没有发出求救信号,也没有和我们联系,应该是不想我们直接和威尔逊家族对上,但壑发来消息,威尔逊家族出动了侦察机,我担心安安会有危险。”维森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红点说道,温润如玉的脸上透着一丝担心。 “放心,安安能走出来,并且带上黎宇煌。”里克尔拍了拍维森的肩,走到对面的沙发躺下,他现在要做的是休息,然后以最好的状态去救人。 脑中灵光一闪,维森看着里克尔说:“要不我们也去那片森林。” “不行,壑说了,尽量不要和威尔逊家族正面冲突。”里克尔闭上眼睛,闲闲的开口。 维森踹之以鼻,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安安不是一样卷进去了。” “安安不一样,她是娃娃的妈咪,黎宇煌是娃娃的爹地,她去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们不能去,别担心了,壑早有准备,我们只要在这里等就好。” “壑有什么准备?里克尔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维森危险的眯起蓝眸,好似里克尔要是敢说是,他立刻扑过去掐死他。 “问壑去。”里克尔很不厚道的搬出夏之壑。 维森跳脚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道他不敢去问夏之壑,也问不出什么,他的这些伙伴都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嘴比蚌壳还严实,只要是他们不想说的,你就是威逼利诱,最后打架他都不会说。 “你不怕安安受伤?”维森眉毛一挑,蓝眸露出邪魅的光芒,他就不信了,要是安安受伤了,他还躺的住。 “放心,他们伤了安安哪儿,我加倍还哪儿回去。”里克尔眼里闪过狠戾,话锋一转,“至于黎宇煌,不是有你在吗?” 只要死不了,就没关系。 维森翻白眼,差别的待遇啊,差别的待遇,不过,他喜欢。 “我发现,你每次都有让我刮目相看的本事,来说说,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好让我这个大男人心里平衡些。”黎宇煌丢掉手里啃完的果子,右手拿着根木棍,左手拿出手机照亮,慢慢的跟在安含饴后边,右手中的木棍边走边打草丛。 她说饿了,然后他们找到一颗果树,安含饴说树上的果子能吃,就是树太高,果子结的也太高,凭他们两人,就是叠罗汉也摘不着,他还以为安含饴会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因为他是看明白了,这女人没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结果,他还是意外了。 眼巴巴的看着她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军用小刀,说是军用刀具也不全是,她手上那把比起普通的军用小刀还要小些,找了一颗又细又长的树,砍了,剃了树枝,刚好够长度打下果子,然后他们就吃上果子了。 走的时候还将树砍成两节,现在他们两人手里一人一节握着的就是,足足有两米来长,据安含饴说的说法是。这是拿来打蛇用的,草丛里蛇多,尤其在晚间出没,要是一不小心踩到被咬了,那就更悲剧了。 于是他牢牢握在手里,在次证明,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她安含饴做不到的。 “只要能生存,我可以什么都会。”这是导师教给她的,想起导师,安含饴垂了眼睑,他教会了他们很多,而他们第一个杀的人也是他。东方烈焰在导师的掌控下,渐渐的演变成认钱不认人的地步,夏之壑是继承人,但他没有实权,就像古代的光绪皇帝,空有一身本事和名声,却又处处受制于人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和光绪皇帝不同的是,一个是懦弱一生,一个是杀了阻碍,自己当家作主。 所以他们齐心杀了导师,自己当家作主,也有了东方烈焰今天的地位,安含饴不是后悔,她只是偶尔想起时,会觉得惋惜。 黎宇煌见她垂下眼睑,心里没来由划过一丝怜惜,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怎么都应该是呆在家里看看电视,约约朋友,逛逛街什么的,再不然也该是为工作而忙碌,但绝对不会像现在杀人都不眨一下眼睛。 她的身份还是安家的小姐,安家在t市也算是有钱的人家,虽然更像是暴发户,但总归人家有钱,不用为钱而奔波。 “安含饴,你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黎宇煌问,只有遇到过人生转折,或者是大灾大难,才会有今天豁达淡然的心,再苦的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人就是这样,必需要有经历,才会有成长。 “没有。”安含饴淡然的吐出两字,表情平静的像在说,诶,吃了吗? “有,肯定有。”黎宇煌铸锭的道,他是过来人,有深刻的体会。 “没有。”还是清清淡淡的两个字。 黎宇煌笑道:“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没别人,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黎宇煌举起拿手机的手,做发誓状。 “你有完没完,我都说没有了。”淡然的声音冷了几分,标志着她生气了,而安含饴一生气,后果会相当的严重。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何必动怒。”黎宇煌赶紧妥协,他不是不敢惹安含饴,只是不想她生气。 想让她说出来,不是他真的有多想知道,而是怕她憋在心里憋坏了,说出来好过些,他不是在戳人伤疤,是想让她面对,心里有道疤,如果你不去面对它,它就一直都会存在,指不定在那天,又让你痛上一会。 这样反复下去,没玩没了。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走着,安含饴在前,黎宇煌在后,夜晚的林子是热闹得,动物的叫声,仿佛在鸣唱,风吹动树枝的沙沙声,交织成一片美丽的乐章。 完全没有因为两个人类的到来,而有所打扰,又走了一段路,见安含饴没有停下来歇息一下的打算,黎宇煌也认命的走着,高一脚低一脚的乱踩。 大约一小时候,黎宇煌的手机看起来电不多了,他索性关了电筒,将手机放回口袋了,得留点电来求救,虽然他不知道安含饴身上有没有通讯设备,但以防万一嘛! 事实证明黎总的想法是对的,未雨绸缪是决定成败的关键,后来,他也因此接了一通很重要的电话。 “这是哪里?”黎宇煌眨了眨眼,一条小溪出现在眼前,周围都没有什么树,月光照耀下,看的非常清楚。 “不知道。”安含饴找了块石头坐下,也关了手腕上的照明,将手表切换到另一个画面,好似在确定什么,类似于接收信号。 黎宇煌好奇的凑过去看,安含饴一下关了手表盖,马上恢复成了廉价的女士手表,并且款式老土。 黎宇煌小声的咕哝了一声小气,眼神哀怨地撇撇嘴,坐回自己原来坐的石头上,就在安含饴旁边。 安含饴只是莞尔一笑,她已经习惯了她的大总裁偶尔一次的孩子气,这样高高在上,雷厉风行的男人,有孩子气的一面她以不觉得奇怪了,维森,里克尔,包括夏之壑,多少都有这一面,有时候让你哭笑不得驭兽戒。 坐了一会儿,安含饴站起身,又开始走,黎宇煌不情愿的跟上,这回他们沿着小溪边走,有月光,就不用照明工具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黎宇煌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没走过这么远的路,走走停歇,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问,他们还搁这儿走下去,并且没有目标。 不是说他体力不支,实际上他的体力很好,只是有些心疼安含饴,要不是因为他,她根本不用来此受这个罪。 “找隐蔽的地方。”安含饴淡淡的说,黎宇煌忽然觉得他不喜欢这样的安含饴,语气清冷淡然,处世态度淡然,连表情都是淡然的,像没有表情的布偶,仿佛在办公室里的微笑都是装出来的。 黎宇煌蹙眉问:“我们不是应该找回去的路吗?” 走了那么远,感情都白走了。 “回去,回去再次被追杀?”安含饴踹之以鼻,讽刺意味浓重。 黎宇煌再次妥协,“好吧,你是对的。” 走了一阵,黎宇煌哀怨的声音又响起。“我们现在是不是迷路了?” “没有。”又是简洁的两个字打发了他,安含饴依然往前走着没再用照明工具,只能靠着月光,每一步走的越发小心谨慎,丛林里什么不可预知的危险都可能发生。 忽然一阵腐烂恶臭扑鼻而来,安含饴蹙了蹙眉,黎宇煌屏住呼吸,强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半响才问出口。“什么味道?” 安含饴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说:“动物的尸体,腐烂后经苍蝇爬过,长蛆的时候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味道,而这种味道往往很招食肉性动物的喜欢,所以……” 安含饴的所以还没来的及说,黎宇煌已经脸色一变,想到她描述的画面,胃里巨浪翻滚他看了看四周,月光照射下,四周看起来很模糊,他仿佛看见安含饴口中那只死去动物的尸体,就在他不远处。 实在是太臭了,终于忍不住,黎宇煌抱着一颗树,狂吐,先前吃下的果子完全贡献了不说,仿佛要将整个胃都一起吐出来般。 吐了一阵,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吐了,黎宇煌支起身,抱着树干不断的喘息,浑身好似没有一点力气。 安含饴过来,拉起他走到小溪边。“洗洗吧,会舒服点。” 黎宇煌浇水漱了漱口,顺便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好不容易顺过气来,看着面不改色的安含饴问:“我很怀疑,现在就是泰山在你面前塌了,你估计也不会有多余的表情。安含饴,你就不觉得难受吗?” 所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说的就是她这样。 “如果你在酒吧后门的阴暗巷子呆过,甚至一呆就好似两天,你就会知道这不算什么,那地方的脏乱程度你无法想象,垃圾遍野,周遭的恶臭与蚊蝇环绕在身边,时而还会突然跳出一堆又大又肥又丑陋的大老鼠,横行于垃圾堆中,爬过你脚背的恶心情况,那你才知道什么是难受。”安含饴平静的看向林子深处,谁敢相信世上居然有那么脏乱的地方,偏偏这样的地方还位于号称世界第一大都市的纽约市中。 那个地方,给安含饴几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为了等导师出现,里克尔带着安含笑,安含饴,维森,欧迪兰在那个地方蹲了两天的点,由于要掌控信息,夏之壑是唯一幸运的,因为他没有去。 完成任务后,几人回到东方烈焰总部,五天吃不下饭,就靠着打营养针过日,笑笑更是连水都不敢喝一口,可急坏了夏之壑仙府最新章节。 最后还是欧迪兰想出了一个狠招,几人围在一起看欧美血腥大片,狂吐了一番后没事,一个个恢复正常,后来就是遇到真的血腥事件,都没感觉了。 招虽然损了点,但是有效啊! 安含饴目光悠远的看着月亮,那段过往已经过去,她很少拿出来晒,自嘲一笑,转头,见黎宇煌呆愣的表情,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谢罪。 她真是太多事了,没事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子弟,何时经历过这些。 黎宇煌见安含饴先是看着月亮,不知道在想什么,后又露出自嘲的笑容,他觉得刺眼极了,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黎宇煌觉得这不是个好话题,没有继续的必要,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知道,我无法体会没有经历过的事,我们还要继续走吗?” “走。”安含饴肯定的回答。 黎宇煌撇了撇嘴,没再说什么跟在安含饴后面。 没走几步,安含饴忽然停下,凝神仔细的聆听,草丛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明显,黎宇煌也停下脚步,好奇的问:“刚刚是小动物跑走的声音吗?” 小动物,安含饴嘴角抽了抽从靴子了拿出小刀,眼眸扫向四周,点头,确实是小动物,就是身子长了点。 果然是没有丛林求生的经验,自己要是不跟来,他说不定就死在这里头,不对,很可能还到不了这里。 “有动物尸体的地方,通常有毒蛇出没,一定……” “小心……”黎宇煌一声惊呼,立刻扑了过来,安含饴小刀出手,身子受不住黎宇煌的扑是,和他一起滚下身后的乱石坡,天旋地转的晕眩过后,安含饴爬起身,看了看陡坡,忍不住一声国骂出口。 心想连着摔了两次,身上这件价值不菲的礼服算是彻底报废了。 扶着黎宇煌坐起身,安含饴开始骂,“谁让你扑过来?以为你能快的过蛇的攻击,我自己不知道躲吗?” 黎宇煌脑袋本就晕眩,现在又被骂,更晕了。 他抚了抚额头,虚弱的说道:“我不想你受伤。” 短短的一句话让安含饴忘了自己后面要骂的话,他居然想保护她,他明明见过她的身手了得,今晚一路到这里都是她在照顾他,教他丛林求生,却在危险的时候他扑过来,想用身体为她挡危险。 说不感动,不震惊是骗人的,此刻她心里就是甜甜的滋味。 安含饴低低的骂了一声,“笨蛋。” 黎宇煌见她没事,俊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她没事,他可以放心了,可他嘴上却说:“你要是受伤了,谁带我走……” 话还没说完,黎宇煌只觉眼前一黑,陷入无边的黑暗。 大树下,黎宇煌躺在简单清扫出来的一块空地上,冷冽的眸子紧闭着,好似睡着了,安含饴坐在火堆边,手里拿着树枝,拨弄着柴火,柴火上方一根树枝串着东西在烤,不远处还放着一小堆干树枝。 安含饴盯着火焰发呆,黎宇煌晕倒前的话在她心里起了波澜,让她无法平静。 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以前被继母和梅红霞欺负时,她多希望爸爸能回家来救她,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到最后的绝望,她才学会,原来一切只能靠自己,别人是指望不来的,所以她变得坚强,到现在可以说成强大萌化之旅全文阅读。 过程中的艰辛和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喃喃的低吼声,打断了安含饴的思绪,她一惊,站起身走向黎宇煌躺的方向,见他身体正不安分的动着,仿佛被噩梦侵扰,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嘴里好似在叫着谁跑,还不断的挥着手。 安含饴边给他擦汗,边唤醒他,“黎宇煌,黎宇煌。” 轻叫了两声,黎宇煌都没有反应,安含饴伸出手推他,黎宇煌身子一个激灵,倏然坐起身,茫然的看着安含饴,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安含饴抿了抿唇,说:“醒了。” 黎宇煌动作僵硬的转头看她,扯动左肩上的伤口,痛得他死牙咧嘴,记忆慢慢回到脑海,他问:“我还没死。” “你没有那么容易死。”安含饴没好气的说:“动作小心点,你肩上的伤随时会再次流血,我这里的药用完了,下次能不能止血就难说了。” 她话虽这么说,但还是绕到黎宇煌背后,查看伤口有没有流血。 黎宇煌心里一暖,这个嘴硬的女人,她还是关心自己的,话虽然说的不客气动作却是温柔,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安含饴淡淡的声音又在他身后响起。“你可以不用为我挡,我能躲的过。” “你是躲过了,它会来咬我。”黎宇煌笑着转身,因他的动作扯痛了伤口,肩背上传来火辣辣的剧痛,他笑容僵住,真痛,他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这次伤的不轻,没有半个月,一个月不可能好全。 “不是叫你不要动吗?”安含饴火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反正就是很气。 气他的不爱惜自己,气他明知道她能躲过,危险靠近时还是扑过来救她。 “好,我不动,但有一点我要纠正。”黎宇煌笑看着安含饴,“我当然要为你挡,你要是受伤了,谁带我走出这片森林。” 黎宇煌说的叫一个一本正经,理直气壮。 安含饴扑哧一笑,骂道:“你不这么说会死吗?” “不会。”黎宇煌气定神闲的回答,话锋一转,“但我不想你内疚。” “你……”安含饴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起身走向火堆。 黎宇煌忽然正色道:“安含饴,其实我们是同类人。” “大概吧!”淡淡的回应着,安含饴将火上烤的树枝拿下来,烤肉的香味扑鼻而来,她把树枝抽出来,扔在火堆里,然后将烤肉切成几小段,放在洗干净的大树叶上,动作流畅的跟饭店的厨师有得一拼。 黎宇煌看着安含饴的动作,他奇怪的是她从哪儿弄来的肉,确实是烤肉香,还别说,他真的有点饿了。 安含一捧着树叶走了过来,把树叶递给黎宇煌。“吃点吧,力气能恢复的快些。” 近距离,黎宇煌终于看清楚烤肉的形状,一段一段的,他本就苍白的脸色,在看清安含饴要他吃的东西时,更白了,煞白煞白的。 安含饴无语。 “这,这是。”干哑的喉咙,只能发出一点声音,且语调也没有以前的平稳,黎宇煌觉得自己有逃跑的冲动,双眼死死的盯着安含饴手里的东西学园都市的人参赢家全文阅读。 安含饴看着他煞白的脸色,翻白眼,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连枪子都不怕,你怕蛇,还是烤熟了的,说出去,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 她不知道的是,黎宇煌不是怕蛇,而是怕吃蛇,酒店放在盘子里的他都不敢吃了,更别说山野里现捉现烤现吃。 “害你摔伤的那条蛇,我把它烤了。”安含饴说的是面不改色,理所当然,倏然,安含饴一顿,抬眼看着黎宇煌,微微一笑。 “你不用这么报复它吧?”见她的笑容,黎宇煌立刻警觉,话说的极其小心翼翼。“再说,我并不想以吃它的肉来报复它。” 安含饴秀气的眉毛一挑,“是不想吃,还是不敢吃?” “笑话,我怎么可能怕吃蛇。”仿佛不够说服力般,黎宇煌还故意哈哈一笑,心却在颤抖,蛇啊!想想就很恶心了,冰冷的身子滑滑的感觉,黎宇煌不自觉的打了冷颤。 “那就快吃。”见黎宇煌迟迟不肯接,还一味的挪动身子,想离她远点,安含饴的耐心磨完了,拿起一段烤蛇肉,抓起黎宇煌的手,塞他手里。 “我吃野果子就可以了。”黎宇煌刚想丢掉,安含饴一瞪眼,他安静了,表情古怪的看着手里的烤蛇肉,像拿着烫手的山芋般,吃下,不敢,丢掉,更不敢,他就纠结着。 “乌起码黑去哪儿找野果子,再说了,野果子能有肉有营养吗?”安含饴也懒得看他,拿了一段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和啃黄鳝似的,黎宇煌嘴角一抽搐,他就纳闷了,有那么好吃吗? “是蛇。”黎宇煌小声的纠正,俊彦上一副敬谢不敏的表情。 安含饴一瞪眼,“蛇也是肉。” 很快,安含饴就解决了两段,用树叶擦了擦手,站起身目光落到黎宇煌苍白的脸上,淡淡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剩下的归你了,否则你就留在这里,我自己去找出路,我可不想带着伤员行动。” “不行,你等着,我马上就好。”黎宇煌狠狠一闭眼,深吸一口气,开始快速的啃蛇肉。 见他一副慷慨就义的面容,安含饴忽然来了兴致,她凑近他身边坐下。“其实,蛇头是最有营养,本来要留给你,遗憾的是,当时我出刀太快,有头的那一截,没找着。” 黎宇煌听着她的话,感觉刚下肚的蛇肉在胃里又开始翻腾,他吼,“你能不能别说了。” 安含饴先是一愣,他突然的一吼,她没心理准备,随即趴在地上,哈哈大笑,他的表情好可爱。 这是她第一次笑的这么欢,这么放肆。 黎宇煌嘴角一抽,他上当了,她是故意说蛇头,愤愤的嚼着蛇肉,完全把它当成安含饴的肉在嚼,反而不觉得难吃了。 好一阵,黎宇煌终于咬牙吃完蛇肉,也学安含饴用树叶擦了擦手,看着抱着肚子笑,就差没在地上打滚的安含饴,黎宇煌阴暗的想,笑的欢是吧!一会儿让她笑不出来。 “很高兴我能让你笑的这样欢。”黎宇煌阴恻恻的声音响起,高大的身躯也随之压在安含饴身上,双手牢牢的扣住她的腰。 安含饴吓了一跳,立刻挣扎,黎宇煌岂会让她挣脱,扭动间,他闷哼一声,扯痛了肩背上的伤,却也带来另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黎宇煌绷紧身体,深邃眸光一暗,隐匿着一股的暧昧的**。 安含饴感觉到了,她不敢动,挫败的推了推黎宇煌绝色佣兵:妖孽王子别想逃。“起来,你很重。” “你早晚得适应这样的重量。”低沉的嗓音沙哑着说完,黎宇煌的唇舌立刻吻上安含饴的唇,剥夺她的发言权。 刚只是浅吻,黎宇煌渐渐加深力道,唇舌细细的划过安含饴口内每一寸肌肤,吮吸着彼此的气息。 安含饴开始不安了,她并不想和他有这样的关系,趁黎宇煌的唇划开,细吻她耳后,安含饴艰难的开口提醒。“你身上还有伤。” 黎宇煌一怔,吻回到安含饴柔软的唇,亲密的摩擦着,更是发狠的吻她,大手不再压抑抚上她细致的身体。 几次的交锋下来,他也大至了解了安含饴的个性,她的提醒不是真的关心他肩背上的伤,而是想借此来阻止他,他宁愿她直接拒绝,也不要她以这样迂回的方式。 地上亲密激吻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渐渐的迷失,忽然,安含饴耳朵上一阵震动,将两人从激情地漩涡中拉了回来,两人均是一楞,安含饴首先反应过来,推开黎宇煌坐起身,拉出耳朵上的珍珠。 “笑笑。”安含饴刚叫了一声,立刻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住,这是她的声音吗? 那边已经传来安含笑关切的声音。“姐,你没事吧?” 安含饴不敢再出声,努力的吸气平息喘息,另一边的安含笑急了,以为她姐出了什么事。“姐,姐,你听得到我讲话吗?” “我没事,你那边出事了吗?”安含饴好不容易平缓了声音,她有些担心,之所以还在山林间行走,而没有动用东方烈焰的人力,就是不想给他们带来麻烦。 “我这边没事,姐,你先听我说,威尔逊家族动用了侦察机,和通讯信号拦截,他们通过黎宇煌的手机,发现了你们没有死,大动作在后面,他们只能夜间出侦察机,你们最好能在明天离开那片森林,壑给你们准备了山地车,在你们左边直走,十分钟的路程,一堆杂草就是。然后也是往左走,公路左边的民房里有车,开着它立刻回城里,记住,左边。姐,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一切小心。”安含笑快速的说完。 安含饴听完,顿觉眼眶湿润,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担忧,她怕自己义无反顾的决定给伙伴们带来困扰,东方烈焰和威尔逊家对上,其后果是不堪设想。安含饴也是个认死理的主,她既然做了,她就不会半途而废,绝对的一条路走到黑,安含饴红着眼眶问:“笑笑,他们没有找上你们吧?” 安含笑说:“我们并没有出动,他们没借口。” “那就好。” 安含笑说:“姐,我最近没事,要我回来帮忙吗?” “夏之壑会放人。”安含饴笑问,面上是轻松和惬意,见她这样,黎宇煌眯起眼眸,开始猜测跟她说话的人是谁,能让她如此轻松。 安含笑一声怪叫,“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管了。” 然后,安含饴就听到一声阴测测话语,具体是说了啥,她没有听清楚,不过可以确定是夏之壑的声音,安含饴欣慰的笑了,刚准备关了通话,安含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姐,真不用我回去帮你?” 安含饴翻白眼,用很坚定的声音道:“不用,要是用你的时候,我会找你,你到时候再回来。” “好吧。”无比遗憾的答应,安含笑结束了通话。 安含饴说了声再见,轻轻按了一下耳后,珍珠耳环回到耳朵上,继续做它的装饰。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高科技的玩意儿?”黎宇煌好奇的问,就他见过的就已经不少了,他敢打赌,她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江北女匪最新章节。 深邃的眸光看着安含饴耳朵上的珍珠,那么小的通讯器,蛮好用的,不知道哪里能买到。 安含饴淡淡的说,“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黎宇煌索性坐到安含饴身边,安含饴抬头,目光在黎宇煌妖孽的脸上来回扫了一圈,他这是在说什么绕口令啊! 见安含饴不说话,黎宇煌又问:“好吧,你只要告诉我在哪儿能买到就好。” “你想买啊?” “当然,你不觉得很好用吗?” “是很好用。”安含饴点头,抬手拍了拍黎宇煌没有受伤的肩膀,口气无比遗憾道:“不过,不得不遗憾的说,没得卖。” “为什么?”只要有价,就能买得到。 “这个小东西是量身打造,全世界就七只,按照个人的声音和磁场设计,磁场不符,就是到手上都没法使用。”安含饴说话的口气带着自豪,没办法不自豪,谁叫她们家的人就是比别人聪明呢! 这个小东西是夏之壑设计,里克尔组装制作,不光用于通讯,还是很好的定位仪,有窃听的功能等等…… 黎宇煌一挑眉,“那你怎么会有?” “秘密。” 黎宇煌果断的不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又想掐死她了。 安含饴看了一眼手表计算着什么时候离开,她先是让黎宇煌坐到大树下,他没有异议的照做了,安含饴起身用泥土将火堆扑灭,四周立刻一片漆黑,她又回到黎宇煌身边坐下。 “为什么把火扑灭了,要是有什么动物来了怎么办?”黎宇煌问,他忽然一笑。 安含饴看了他一眼,火刚扑灭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所以什么都是模糊的,只能看清个大概,看他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动物来了就爬树上躲,你笑什么?” “我发现,我今天问了很多为什么,二十几年都没问过这么多。”黎宇煌笑着回答。 安含饴一本正经的说:“那是你见识短。” “是啊,我没有安小姐你见识广,你再好心一点,告诉我为什么把火扑灭吧?”黎宇煌顺着安含饴的话。 “没有光亮就不会被发现。”安含饴说完,想起笑笑说的话,她撞了黎宇煌一下说:“黎总,把你的手机关了吧?” 黎宇煌下意识有要问为什么,但他忍住了,听话的关了手机,他已经渐渐明白,安含饴每次要求的事情,总有她的道理。 安含饴见他很干脆的关了,于他而言很重要的唯一通讯设备,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她戏谑说:“不担心我害你?” “你不会。”黎宇煌坚定的吐出这三个字,他自己都有点讶异,不知不觉中,他居然那么想信她了,这个来他公司打发时间的女人,那是多大的信任,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含饴好奇了,他怎么就能那么铸锭,这回换她问为什么了。“为什么?” 黎宇煌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道:“安含饴,你来恒远真的是为了打发时间?” 他没有忘记她曾经说过的话,从现在看来,她根本缺钱,来他的公司还真有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想到她有一天要是走了,他将去何处找她,以她的本事,太难了霸武九霄全文阅读。 安含饴点头,“是啊!我说过我是无害的。” “错,你是小偷。”偷了他心的小偷,他肯定不会让她有机会逃走,不计手段。 黎宇煌的话另安含饴一楞,他怎么知道她的职业是偷,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不可能啊!她一向小心,难道是那次被他撞上的宴会,也不可能啊!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再留她在公司。 安含饴突然有点讨厌时间过的慢了,向来准确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半年中一定会发生改变她人生的大事,但她不确定自己有无准备好迎接,半年啊,半年,你怎么就这么慢呢,她想早点闪人了。 “什么声音?”一阵不是很明显的声音传来,时有时无,黎宇煌蹙眉,不是直升机,直升机的声音比这声音大多了。 安含饴了然,平静的脸上闪过锐利冰冷,来的真快,“低空侦察机的引擎声。” “不是来搜我们的吧,我们的车已经炸了。”黎宇煌不抱希望的问,他总算明白安含饴把火扑灭的原因,要是不扑灭,一会儿来的就是载人的直升机,然后抱着狙击枪的人又跟着他和安含饴后面追。 安含饴凉飕飕的丢给黎宇煌一记白眼,声音清冷,“这样想能让你好过点的话,我不反对。” 黎宇煌跳脚了,他怎么想,这是他怎么想就可以的吗? 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他和安含饴没有死在那辆车里的,这说不通啊,也没有人进来搜山,他还以为能够躲过了呢,看来又开始凶多吉少了。 “是你的手机信号出现地点,和车子爆炸的地点不符,他们因此断定我们没有死。”安含饴看出他的想法,好心的为他解惑。 黎宇煌转身和安含饴面对面,看着安含饴的目光一闪,连这她都知道。 “刚刚你和人通讯,就是说这些,所以你才扑灭了火?”黎宇煌立刻敏锐的问,深邃眯起,她到底认识什么样的人,或者说她到底是谁。 安含饴暗叹,反应真快,难怪他能站在商界的顶峰,招来不少人羡慕嫉妒加恨,等等,这会不会也是威尔逊家族要杀他的原因。 “你究竟怎么惹到威尔逊家族,让人家不惜冒着招来国际刑警关注,甚至不惜下血本,也要跨国杀人?”安含饴忽然问,目光看着前方,这是她一直纠结的问题,她没有请夏之壑去查,是不想威尔逊家族以为东方烈焰参与,东方烈焰和威尔逊家族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 她不想因为这样,打破平衡,世界上的黑道,都在努力的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哪一天要是打破了,世界将大乱,然后重新洗牌又要好几年。 “我也不知道啊,我一直是正当商人,安安分分赚我的钱,跟黑道更是没有半点关系。”黎宇煌说的叫一个无辜,仿佛你要是不相信他,他立刻一头撞死。 “会不会和亚太经济会议有关?”安含饴觉得有这个可能,他是因为这个才开始收到恐吓信,很合理的猜测。 “不会。”说完,黎煌意识到自己答的太快,更像是在遮掩,以安含饴的聪明一定能联想到什么,他赶紧补救道:“每一届,不都是这样开会,以前不也没出事。” “那就是私人恩怨。”安含饴下定语,同时也疑惑,一个正当的商人,哪种情况下会得罪毒品世家,仔细想想还真不少,她果断不说话了。 黎宇煌一摆手,无所谓的说:“谁知道呢!” ------------ 第六十二章 娃娃要换学校 安含饴收回目光,看着黎宇煌,有他这么无所谓的吗?可关系着他的人身安全,生命安全,要不要这么不靠谱啊!云淡风轻的好像在说别人,和他没啥事。 “我们还要继续走吗?”黎宇煌赶紧转移话题,问了个最安全,也最重要的问题。 安含饴摇头,“不走了,在这里等到天亮,天亮侦察机就走了,会换一批人进来。” 黎宇煌嘴角抽搐,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安含饴的惊人话语,没想到当新的消息一来,他还是没能扛住,俊脸上露出惊愕,好半响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问:“这应该是别人的机密吧?” 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无力,更多的是叹息,世界上怎么会有安含饴这样的女人,她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知了,偏偏还让他给遇上。 那他的家底,是不是也早在她面前摊开了,那他还怎么抓的住她,黎宇煌忽然觉得冷汗直冒。 “是啊!”安含饴大方的承认。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和我在一起。”黎宇煌听见自己磨牙的声音,这个女人瞒着他的事情,用卡车都不够拉了。他俯身逼近安含饴,仔细的打量她平静的脸,双眸里闪动着怒意。“还有笑笑是谁?” “我的妹妹。”安含饴说完,向后缩了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是做什么的?”黎宇煌继续追问。 安含饴火了,一把推开他,很想冲他吼一句,杀手。 但理智她还是有的,哪会这么笨呢。 坐直了身靠着树干,安含饴淡淡的说:“为了彼此安全,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也不会告诉你。” 短短的几句堵了黎宇煌的嘴,安含饴开始闭上眼休息,养足了精神面对明天的战争。 黎宇煌也觉得自己问的有些过了,他想多了解的是安含饴,不是她妹妹,但他同时也知道不能急于一时,反正她人在身边,看紧,不让她跑了就是。 所以他没再追问,像她一样闭上了眼睛,他也很累,肩背上的伤很痛,和安含饴聊天时他还不觉得,安静下来反而清晰,痛又加上失血,先前还走了那么远的路,真是又疲惫又困,很快他就进入梦乡。 安含饴睁开眼睛,看着黎宇煌的睡颜,她已经适应了黑暗,虽然还是有些微的模糊,但大致还是清晰,这样一个男人,就睡在她身边,这让她想起家里的娃娃无敌纨绔。 都说娃娃长得想他,那是娃娃小时候,现在的娃娃模样已经长开了些,细看已不是那么的像他,血缘真是奇妙。 她一直没有忘了他,那晚要不是遇到他,她不敢想象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遗憾的是,他已不记得她。 安含饴就这么看着看着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黎宇煌又开始被梦境缠扰,身子僵硬,冷汗直冒,嘴里念念有词,安含饴是被身边的异样惊醒,多年的训练让她变得敏锐,连睡觉也是警惕着。 见黎宇煌被梦境缠扰,安含饴伸手想推醒他,谁知他一把抱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脖颈处,嘴里喊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声音是那么的无奈,和脆弱,仿佛想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又无力抓住,她从没将身边这个男人和脆弱联想在一起过,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在安含饴脑海里回放。 六年前就算了,刚进恒远时他的怀疑,到他撞见她男厕所杀人,公司两人的争执,被追杀时他下意识的保护她,还有今晚宴会阳台,他邪魅的邀请她一夜情。 安含饴惊觉,原来,关于这个男人的点点滴滴她都记得,明知危险,还义无反顾的跟来,真的是自己对里克尔说的那样,只因他是娃娃的爹地吗? 安含饴不确定了,要是这样,今晚随便换成里克尔或者维森,甚至是被她踢下车的傅纬都能保证他的安全,根本不用她来,她最应该做的是带着娃娃回英国,因为娃娃的身份早晚会曝光,娃娃也会有危险。 她知道她放不下这个男人,可他心里爱的是他没有血缘的姐姐,那个伪淑女,当着一套背着一套的,黎知秋。 算了不想了,脱险冷冷再说,叹了口气,安含饴的手终于抚上黎宇煌的背,给予安抚。 安含饴不知道的是,黎宇煌已经醒了,他没有出声,静静的享受两人相拥的感觉。 良久,黎宇煌才戏谑的开口,“安小姐,反正我们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又睡不着,不如跟我说说你的事吧?” “没有。”安含饴身子一僵,立刻要推开他,黎宇煌却不准,手臂反而抱的更紧,他好似铁了心般,任安含饴怎么挣扎,折腾,他就是不放手。 这个时候的他,是脆弱的,所以他更不想放开怀里这个他心仪的女人,即使他的挣扎弄痛了他肩背上的伤,他还是死死的不放手。 他痛的倒吸一口气,安含饴发现了,她停止挣扎,安静的呆在他怀里。 黎宇煌为她的贴心而感动不已,在安含饴脖颈上蹭了蹭,心里乐翻了,跟开了花似的,他嘴上却说:“别那么小气嘛,夜还长着,不然你要我们大眼瞪小眼到天亮吗?” “说了没有。”安含饴没好气的道,又是气恼,又是想笑,他还真执着,明知道她不会说,他居然还是不放弃的抓住机会就问。 “那好吧!我给你说我的过去。”黎宇煌闷闷的声音从安含饴的脖颈边飘出,他改变主意了,让她先了解他,熟悉他的生活也不错,同样是增进关系,何必执着于一个突破口。 就好比条条路通北京,何必非得要走天津那一条,从上海走也是一样。 “安含饴,你有男朋友吗?”黎宇煌抱着安含饴的手臂紧了紧,他问的漫不经心,但心却提的老高,就怕她的回答是,有,随即一想,有又怎么样,谁也别想跟他抢人。 安含饴楞住,一脸的疑惑,不明白他怎么会问这个。 她反问道:“如果我说有呢?” 想看看黎宇煌的下文,莫名其妙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肯定有问题大明王全文阅读。 听了她的回答,黎宇煌身体明显一僵,手臂不自觉的加重力道。“我不要听如果,你只要回答有或没有。” 黎宇煌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此刻脸上的表情更像是要杀人般,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个未知还不确定是否存在的人物,竟能让他如此生气。 “没有,没有,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安含饴妥协了,这男人一点也不辱没他商人的本色,小气的要命。 “昨晚宴会上的两个男人,跟你没关系?”黎宇煌又问。 安含饴下巴靠在黎宇煌的肩头上,她真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理智提醒她,他为你受了伤不能咬的,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他们是家人。” 无可替代,可以为对方豁出命的家人,安含饴在心里补上一句。 黎宇煌意外极了,那叫维森的他不知道是谁,但里克尔他是知道,英国目前最受宠的公爵就是里克尔,她居然说是她的家人,英国公爵是她的家人,那安家又是什么? “你的家人不是安家人吗?”他有些怀疑安含饴对家人的定义了。 听他提及安家人,安含饴身子轻微地颤抖了一下,她蹙起秀气的眉,目光看着黑暗的夜色,安家人,她现在最气愤的就是那一家人。 那个背叛了她妈妈的男人,她早晚会让他们为她妈妈所受的苦,付出代价。 安含饴忽然觉得浑身冰冷,下意识的想靠近热源,刚好黎宇煌抱着她,她伸手环上黎宇煌劲腰,将脸埋在他胸口,吸取温暖。 感觉到她的依赖,黎宇煌心里乐了,他喜欢她难得露出的依赖,他见过她在里克尔怀里时那全心信任的模样,当时他嫉妒的半死,差点做出无理之举。 现在她对他也有依赖,这是好现象,更是好的开始。 有了依赖,离全心信任就不远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夜还在继续着,昆虫的叫声依然存在,不时伴着远处野兽偶尔的吼叫,侦察机的声音也影响不了这片天地。 良久之后,安含饴恢复平静,伸手推了推黎宇煌,他依然不动如山,太用力,安含饴又怕伤到他,尤其他本身就受伤了,在黎宇煌怀里闷闷的问:“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明明是他说,要跟她说说他以前的事,现在却成了他一个一个的问题砸过来。 黎宇煌知道她已经平静了,他抱着安含饴,下巴也放在她肩上,目光复杂的看着黑暗,最终下定决心。 “有人说,恋爱本身就是冒险,结婚有风险。”黎宇煌低沉的声音,缓缓划出,气息吹拂在安含饴耳侧。“安含饴,你愿意陪我冒险吗?” 安含饴一惊,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你刚刚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安小姐完全没有被人表白的惊喜,有的只是疑惑,大大的疑惑。 黎宇煌连一头撞死在树上的冲动都有了,俊脸比这夜色好不了多少,他在表白啊,他在表白啊!这女人怎么能迟钝成如此地步,她以前的精明都是装出来,他更相信,她现在是装的。 推开她些许,大手依然扣在她的腰上,深邃阴沉的锁住安含饴的双眸,炯炯有神和姐姐大人同居的日子全文阅读。 “有你这样的吗?笨女人,我在跟你求爱听不出来吗?”黎宇煌咬牙切齿的提醒,就差没用力摇晃她的身子,让她清醒点。 因为黎宇煌认为安含饴不清醒,而安含饴认为黎宇煌不清醒,两人就这么杠上,毕竟是凌晨嘛,是睡眠的好时间,不清醒是可以理解。 “那你就是发烧了。”安含饴淡淡的说。 “你……”黎宇煌气极,忽然手上一用力,俯身很很的吻上安含饴的唇,不让她在说出让他生气的话语。 不带任何欲―念,单纯的吻,细细的品尝她唇上的甜美,比任何一次都要吻的认真,仿佛把她当成一件珍品,珍惜,重视。 安含饴感觉到他传递来的珍惜,她有些赫然,也让她明白一个不争的事实,心里有个声音不停的喊,他是认真的,他是认真的。 好久,黎宇煌才放开她的唇,额头抵着额头,他问:“现在还怀疑吗?” 他低沉邪魅的嗓音似掺了迷药般,安含饴是感情新手,哪是黎宇煌这情场老手的对手,她完全呆住,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本能的点头。 黎宇煌满意了,做法虽然有点损,但到底是达到目的了,胜利的喜悦让他撇开心中的愧疚感,笑得那叫个欢乐。 安含饴回神,看着黎宇煌得意的脸,他是真的长的好看,上帝待他不薄,虽不像夏之壑是上帝的宠儿,但到底是没有忘了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娃娃一直期盼的不就是这样吗?虽然离一家团聚还有些距离,但应该也不远了。 安含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娃娃的存在他不知道,这说不定是个很好的验证,如果他能接受,那么,这辈子,她们就是一家人。如果不能,就算不是陌路,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了。 安含饴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有一个亲生女儿,叫漫漫,你要是能接受她,我就跟你冒险。” 安含饴还特意加重了亲生两字。 黎宇煌瞬间呆住,得意的笑容僵在俊脸上,安含饴的话如一盆加冰的冷水,从头将他淋了个透。 半响,平静漠然的俊彦上,先是错愕,再是诧异,最后是愤怒,一时间黎宇煌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他觉得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不是因为安含饴,而是抛弃她的那个可恶男人,既然要了她,就应该负责,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这个世界,吃人不吐骨头的事太多太多,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该有多艰难。 他一时间忘了,他自己也不是个多么负责任的男人。 安含饴笑了,笑容是那么的无奈,原来,他还是在意的,是啊,有几个男人是不在意呢,就算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还是会留下芥蒂,然后不知在哪一次的不中意里,就完全的爆发了出来,最后落过两败俱伤。 她用力一推,把黎宇煌推开,刚刚转身来不及站起身,腰被人紧紧的扣住,后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安含饴挣扎,她不想现在面对他,更不愿看到他眼中看轻她的眼神。 即使她的女儿也是他的孩子。 黎宇煌紧紧的抱住她,自己后背抵在树干上,肩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疼痛随之而来,但他没有在意,他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他也不是她的对手,完全是靠着一股狠劲和不服输的意志,困安含饴在怀里。 他只到他刚刚差劲的表现,伤了她,她是自尊心多强的女子,要是现在让她挣脱,再想跟她说话都难了苍天霸业。 “我能接受。”黎宇煌大吼一声,在深夜的林子里竟如野兽的咆哮。 安含饴被吼的一怔,黎宇煌的力气太大,勒得她快无法呼吸了,她想转身,但黎宇煌却误以为她还想挣脱他,他又加了一分力。 “我快不能呼吸了。”安含饴怀疑,此刻自己的脸是不是也因呼吸不畅,而变的发白。 黎宇煌赶紧放松了力度,但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说:“我能接受,真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会是你的,我会将她看成我们的亲生女儿来疼爱。” 他一直幻想着,他要是结了婚,他一定先生个女儿,粉嫩的娃娃天天跟在他身边喊,爹地,而他会把闺女捧在手心了疼着呵护着,看着她慢慢成长。 现在有个现成的,何乐而不为,他虽然还没有爱上安含饴,但他喜欢看着她在身边,肯定也会喜欢那个小女孩。 安含饴笑了,这回是真心的笑,美丽的容颜光彩夺目,可惜,连黎宇煌的目光都没有夺得,因为他悲剧的在身后,她忽然想到一个人,笑容没了。 面无表情回到她清丽的小脸上,眼睛一瞪,“你姐姐是怎么回事?” “就是姐姐啊?”黎宇煌诧异,还好他才思敏捷,不然还真有点跟不上她的思维模式。 安含饴冷了声音质问,“姐姐,你们可不是亲姐弟。”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多么像妻子质问丈夫,外面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黎宇煌多精明啊,当然听的出她口气的质问,他笑了,故作为难的道:“是啊,我们没有血缘,她比较粘我。” “我怎么看是你在宠着她啊?”安含饴冷哼,她要先看看情敌在他心里站怎样的位置,到时候后踢出时,才好把握力道。 黎宇煌的闷笑声传了出来,安含饴揪了一下黎宇煌放在她腰上的手,他笑的更大声了,在安含饴脖颈处落下一吻,愉悦的道:“怎么,吃醋了?” 安含饴一挑眉,“吃醋怎么了,那是你的荣幸。” “是,你是对的。”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黎宇煌抱着安含饴,抬头看了眼树上,除了树叶啥也没有,他目光转向远处,头颅以一种亲昵的姿态倾近她,手握住她一缕秀发,缓缓的说:“外公去世前,我有个很幸福的家庭,父亲虽然很忙,但他每天都回家,母亲也对我有求必应,姐姐虽然不是亲生,但很疼我,弟弟也听话。” “你现在也是啊!”安含饴搭话,但隐约觉得从他身上透出一种悲伤,安含饴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别打岔。”黎宇煌轻轻的扯了扯她的发丝,“聪明如你,会看不出一切都是假象。” “从外公去世,一切都变了,也是从那时我知道,那个家原来不属于我,我才是外人,众人的态度开始改变,唯一没有变的是姐姐,她依然对我好,父亲把我送到国外,然后是一系列的追杀,但我都躲过了,也结识了些朋友,我一直以为很正常,有钱人家嘛,绑票勒索太正常了,直到二十岁那年,完成学业火鹰来美国找我,并告诉我外公的遗嘱,那时我才知道,恒远时外公留给我的产业,而我会被追杀,全是黎震桦为了独吞恒远,安排……” 然后时间就在黎宇煌低低的叙说中过去,安含饴安静的听着,越听越觉得心里堵的慌,最后安含饴握住黎宇煌的手,特别豪气地说:“都过去了,以后有我和娃娃罩着你,没人再能欺负你。” 黎宇煌心里一阵暖,虽然他还不是很明白她为什么要带上娃娃,但能听她这么说他就已经很感动了,她确实是在罩着他,现在不就是吗? 回握住安含饴的手,有些凉,她穿的是礼服,根本就不保暖,深夜的山林比城里更冷上几分,温差是不一样得,黎宇煌想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但想到身上的伤,立刻打消念头五脏破天。 他将外套的扣子解开,把安含饴搂在身前,让她的背靠着他温暖的胸膛,双臂抱着她给予温暖,黎宇煌说:“跟我讲讲小闺女的事吧,不然我还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要是一不小心惹她不高兴,你就悲剧了。” 安含饴心里一阵暖和,为他的体贴,呵护。 从妈妈去世,她就不曾再享受过如此般呵护,她想,跟他在一起,一定不赖。 “不会。”安含饴铸锭道,脸上露出一眼抹轻松的笑容,明亮照人。“娃娃会喜欢你的,只要真心相处就好,不用特意去讨好她。” 那丫头要是知道她们母女能在她爹地身边,她一定高兴的睡着了,都能笑醒,她讨好爹地都还来不及,根本不用担心相处的问题。 黎宇煌本来还想问,又一阵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抬头看了眼四周,已经能看清楚一些树木,竟在不知不觉间,天已灰蒙蒙亮了。 安含饴也听到了,是载人直升机的引擎声,机舱能装载八人,而听着声音应该有两辆朝森林飞来,速度极快,她立刻警觉起来,示意黎宇煌放开她。 安含饴站起身,目光扫了眼林子,她走出树下,站在空地上看天空,黎宇煌也跟着站起来,扯痛了伤口,他无暇顾及,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看着远处的直升机,喃喃道:“你可以去买彩票了,一说一个准,这回来的真是直升机。” 安含饴和黎宇煌此刻站的地势高,能够把对方看得清楚,而对方看不到她们,谁会想到她们会爬那么高,这都要功归于安含饴一直带着黎宇煌,走了几小时的结果。 安含饴点头,目光看前方,“威尔逊家族,再想杀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跟异国政府抗衡,我的存在是他们没有料到,所以铸锭不会如愿。” “含饴……”黎宇煌刚喊出名字,安含饴就蹙了蹙眉,转身面对黎宇煌说:“还是叫我安安吧,伙伴们都这么叫。” 她听着含饴两字特别扭,不熟悉的人如何叫都无所谓,但熟悉的人和朋友,自然要有亲近点的称呼。 黎宇煌眼睛一亮,如此说就是接受他了,牵起她手,微笑道:“好。” 安含饴纳闷,不就是一个称呼么,有必要高兴成这样。 黎宇煌要是知道她此刻的想法,铁定回她一句,非常有必要。 见远处直升机飞走,安含饴知道他们的人都进入森林了,她数了一下,整整一打,12个啊!太舍得了,就不怕全葬身在这片森林,不过看他们动作一致,训练有素,这一打人可比上次车祸那几人,有势力多了。 安含饴转身,用手表测了方位,拉着黎宇煌往左边走,先到目的地,到时候真撞上,打起来胜算也大点,真打不过,还可以跑。 “我们现在就走了吗?”黎宇煌边问,边回头看了看,说实话,还真有点舍不得。 安含饴也会头看了一眼树,转回身刚走两步,她脚步一顿,倏然回头,黎宇煌吓了一跳,赶紧问:“还有什么忘拿了吗?” 他记得他们身上并没有多少东西。 安含饴绕到黎宇煌背后,只见他左边肩膀一下,湿了一大块,不用看也知道的血,流了那么多血都不跟她说,安含饴看的眼眶泛红婚上荤下。 黎宇煌暗叫,不妙,被发现了,他将安含饴拉到前面,“安安,我没事。” 说这话时,黎宇煌免不了心虚,和一抹被抓个正着的窘迫,虽然这样,他还是在安含饴责备的目光中老实的让她拉到小溪边清理。 安含饴让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自己则站在他身后,轻轻地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里面的白衬衫后背几乎全染成了红色,安含饴看的心惊胆战,黎宇煌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解扣子,他不想吓到她,不用看,他也知道伤的有多重。 见他不肯爽快的解扣子,安含饴等不及了,把外套放在一边,干脆绕到前面自己帮他解,黎宇煌握住安含饴伸来的手。“安安,我没事,天亮了,我们得赶紧离开。” “不急这一时。”安含饴说道,把手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利落的解开黎宇煌衬衣的扣子,入手的衣服居然是润的,一定是忍痛,被汗水弄的,安含饴小心的拉着他的衬衫,有些已经粘在伤口上,她浇了点水,洗掉干枯的血迹,这才把衬衫拉至腰部。 见到流血的伤口她来不及心疼,从礼服的裙摆处撕下一块,沾了溪水清洗伤口,又找了点草药,敲碎了敷在伤口上,拿礼服的裙摆当布条包扎,处理好以后,安含饴到脚腕的礼服成了及膝长裙。 黎宇煌边穿外套边笑道:“这样比礼服好看多了。” 安含饴装和没听见他的赞美,捡起地上的木棍,拉起他就急走,黎宇煌知道耽搁了时间,也不说话,跟着安含饴走,天已经大亮,目光所及,杂草丛生,树木高大,两人在草丛中穿梭,到了一处杂草堆。 前方树下,一大堆杂草,足足有两米高,中间一节树枝旁边还有两节,看起来像是箭头指着一个方向,安含饴露出微笑,走进一看,微笑挂不住了,嘴角也不免抽了抽,心里将夏之壑给叨念了一通,黎宇煌咂舌,谁有此等清闲,割这么一大堆草放这里,看起来还挺有艺术。 两人刚要靠近,安含饴忽然拉着黎宇煌蹲下,示意他别出声,她听了一阵,来了主意。 放开和黎宇煌相扣的手,黎宇煌不准,“要走一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冒险。” “我不是去冒险,就在旁边,你在这里看的见,我保证。”安含饴压低了声音说,并且做出保证的手势。 黎宇煌凝视她的眼睛,见她不像是骗他,快速的在安含饴唇上吻了一下,才不情愿的松了手,沉声道:“记住,要死,要活,都一起。” 安含饴点了点头,拿起木棍起身,黎宇煌见她跑到一边,蹲下,没一会儿,奔跑声大作,像是一群动物朝这边跑来,临近的时候才看清,原来是一群穿着马甲的狗,目测,有不下十五条,个个体型结实,比藏獒体型小些,不过速度快,只见安含饴忽的站起身,抡起木棍用力拍打。 那群原本要往这边来的狗,被吓得往右边一拐,拼命的跑。 黎宇煌起身走向安含饴,看着跑远的狗群。“哪里来的狗,这不要命的跑法,不像是在遛狗。” 遛狗,安含饴大汗,谁跑森林里来遛狗。 “这是专门训练来运送毒品的狗,跟缉毒犬算同行,一般活跃在两国边境上,由专人训练和饲养。”安含饴淡淡道,走来和黎宇煌站在一起,看着远方。 进几年毒贩想出的新招,边境上的缉毒警察,主要检查的是车辆,没有人会去注意狗狗,尤其是穿着马甲的宠物狗。 她记得当时夏之壑和大家分享,这个新招时,维森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借鉴一下,训练一批藏獒,运送军火,里克尔的评语是横扫千妞。 高手还是在民间。 黎宇煌一惊,面上却平静,转身看着安含饴道:“没人跟着,这些狗不会丢一只,或者跑错地方吗?” 用宠物狗来运送毒品,确实是个好方法,但也有风险,狗毕竟不是狼,狼是群居动物,成群结伴,但狗却不是。 安含饴目光看的远处,“这一批还在训练期,跑丢或者跟不上,会被当着所有狗的面打死,等训练服帖了,再带到边境上跑几天,熟悉了路程才投入使用。” 虽然残忍,也是最有效的训练方法,狗也是通人性,毒贩抓住了这一点,用狗运毒成功的躲过了缉毒警察。 安含饴说的很明白,好似她就是训练狗的,训狗师,黎宇煌眉毛一挑,不经意的问:“你和傅纬不会是同行吧?” 他觉得只有这个可能才配得上她的一身本事。 安含饴转身抬起头正视他,目光莹然,知道如果不给他个说法,他肯定会乱想,她的表现和知识,都不是常人能有。 “如果我说秘密,你还会问吗?”安含饴不抱希望的问。 黎宇煌双手握住她的双肩,深邃眼眸专注的凝视她的眼,缓缓道:“不会,我会等着你愿意告诉我的一天,如果一直不告诉我,也没关系,那只能说明我做的不够好,让我的女人不能全心的信任我。” 安含饴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俊彦,想从他脸上看出他不是真心说此番话,但她失望了,他脸上一片平静认真,让她不自觉的产生了信任,他刚刚说,要死,要活,都一起,可以确定是出自真心。 安含饴说:“我和傅纬不一样,他是为联合国政府做事,而我,是为自己和家人,性质不同,我们虽称不上好人,但也有我们的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现在能说的就这些。” “足够了,只要让我知道你不是毒贩就好。”黎宇煌说,语气里明显松了口气。 他还真怕,有一天他的女人反过来要杀他,就不是好玩的了。 安含饴摇头,口气是无比的坚定认真。“我们从不碰毒。” 黎宇煌彻底安心了,牵起安含饴的手就走,见他往狗跑过的放向走,安含饴拉住他。“去哪儿?” “离开啊,别忘了我们后面有追兵。” 安含饴指着草堆,“这边。” 说完她往草堆走去,黎宇煌跟在后面,安含饴看了眼箭头所指的方向,七手八脚开始扒草,黎宇煌站在原地,不明白她去破坏你家草堆做什么,其实草堆看起来挺有艺术,说明堆的人很有艺术细胞,破坏了多可惜。 慢慢的,黎宇煌眼睛越瞪越大,到最后嘴巴张成o型,一辆山地车出现,就是那种有着四个大轮子,车身造型简单,不到两米高,却可以爬山涉水的车子,他愣愣的看着安含饴爬上山地车,输入几组密码,车子开始发动,安含饴喊他上车时黎宇煌才回神。 “后面是不是还有让我惊奇的,还是一次说了吧,免得我心脏无力。”黎宇煌坐上车后,安含饴就开着车往先前箭头所指的方向走。 安含饴边开车边说:“朋友准备的。” “你朋友真贴心,她干嘛不再贴心点,直接开直升机来救我们。”黎宇煌想,手机不用,直接用耳环做通讯器,连枪都随身带,那么有直升机也正常了。 只是他想不通,准备山地车,有直接来接人方便吗? “他们要是来了,这片美丽的森林就毁了携美闯无限。”战争少不了,东方烈焰参与,威尔逊家族就得拼全力,战场就是t市。 到时候损失不可预估。 “不是吧?他们是钢铁侠?”黎宇煌赶紧抓住扶手,他差点被甩出去,安含饴绕过一颗大树,车子又驶向平稳,山地车所过之处杂草被压入泥土里。 “相信我,比钢铁侠更猛。”他们是人,人比机器可怕,因为机器需要人来控制,娃娃说,钢铁侠是一部机器。 山路越来越陡峭,左右颠簸,第n次撞上椅背,黎宇煌觉得后背又开始痛了,他皱起眉头,牙齿咬的死紧,额头也开始冒出冷汗。 安含饴注意到了,眼里闪过担忧,她没有减缓车速,反而加快,见黎宇煌后背又一次撞上椅背,她说:“身体尽量趴到扶手上,再忍一会儿,到了车上就有药。” 黎宇煌点点头,按照她说的方法做,看着眼前的景物,他问:“我们是按照箭头的方向走吗?” 安含饴说:“是啊。” 她就奇了怪,不按箭头的方向走,要往哪儿走? 黎宇煌无语中。 安含饴清楚他的意思,根据谨慎小心的说法,应该往反方向,越简单的指示反而蕴藏着璇玑,人们往往会反过来想,但夏之壑是多懒的人,某些方面他说一就是一。 笑笑跟她说,是夏之壑给她准备的山地车,就是在提醒她,要以夏之壑的做事方法来,简单快捷。 安含饴淡淡的说:“放心吧,刚刚的狗狗们已经帮我们把人引到右边去了,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早就出了林子,上了公路。” “你要开这个上高速?”黎宇煌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些,山地车上高速,不敢想象,但是安含饴真的想开上去,也没人拦阻的了。 “不会。” 安含饴很利落的回答,但黎宇煌却不敢信,这女人不靠谱的程度颇高,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事实证明,安含饴还是很靠谱的,瞧,他现在不就坐在法拉利敞篷跑车里,闭着眼睛休息,回想着惊心动魄的一夜逃亡,靠谱的安含饴美女,开着车行驶在高速路上。 这要从他俩出了林子,到了公路上开始说起,好不容易到了公路上,黎宇煌以为终于出了这片诡秘的林子,谁知安含饴突然将车子开向左边的破烂房子,然后叫他下车。 安含饴自己却在四处破烂的墙面上找着东西,边找嘴里还边叨念着什么,但是他没听清,黎宇煌凑过去问:“好什么,我帮你?” “不用,你一边站着就成。”安含饴说完,只见她面上一喜,掰开一块砖,里面露出个类似密码器的东西,安含饴输入了几组密码,然后奇迹又来了,不,应该说是人为的奇迹又来了。 这回黎宇煌淡定极了,平静的看着,就是这破屋子能飞起来,他也不会觉得意外,意外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人都麻木了。 不过房子没飞,只是开了门,屋子里停着一辆敞篷法拉利,安含饴笑说:“真舍得,到底不是自己的东西啊,这要是让我给撞坏或者刮花了,里克尔该多心疼。” 安含饴走了进去,从后座拿了一瓶水喝,放回去后手上多了一根火腿啃。 黎宇煌面容纠结地走近一看,嘴角终于忍不住抽搐了,只见后座上,矿泉水,牛奶,零食堆成了一座小山,好半响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这也是朋友准备的?” 见安含饴点头,黎宇煌觉得他真的无话可说了娇妻耍心机:扑倒boss大人全文阅读。 “黎总,你可以打开手机看看了。”安含饴的声音打破沉寂,也打断了黎宇煌的思绪。 黎宇煌睁眼,侧身,双眸邪魅的看着安含饴的侧脸,懒洋洋的问,“现在还叫我黎总?” “那要叫什么?”安含饴从善如流的问,看了眼后视镜,一切正常,她想那些人是没有机会追来了。 因为她的伙伴们都很护短,不会真的让她陷入危险,自己走出林子已经是极限。 “叫煌,亲切些。” “你是想说,你和你姐更亲切?” “不准拿她说事。”黎宇煌面色一沉,声音冷硬。 安含饴耸了耸肩,踩到尾巴了,好吧,她不踩就是。 “反正我不叫煌。”安含饴道,倏地眼前一亮,“不如叫阿煌?” 嗯,不错,这称呼好,阿煌,阿煌,虽然一般用于刚刚那群动物的名字,不过她喜欢。 “你当给小狗起名字啊!”黎宇煌磨牙,狠狠瞪了自个儿笑的欢乐地安含饴。 “没啊,小狗比你可爱多了。”安含饴异常无辜道。 黎宇煌作势要掐死她,安含饴立刻道:“正开车呢,别闹。” 黎宇煌只好咬牙作罢,但还是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坐回座位上,心想,以后再收拾她,一定要让她改了气他的习惯,不然保不准那天就被她给气死了。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安含饴笑出声。 “安小姐,气我成了你的乐趣是吗?”黎宇煌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安含饴一顿,每次他叫她安小姐时,就表示惹怒他了,她立刻赔笑到,“哪能啊!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君,我下半辈子都靠你了。” 那笑容跟古代什么院里的老鸨,见到银子似的。 黎宇煌一楞,“你叫我什么?” “阿煌。” “滚。” 黎宇煌倾身过去,面上是邪魅的冷笑,眸子深入大海,仿佛要把她吸进去般,安含饴心里一跳,赶紧将车子停下,她本身就靠着路边开,现在踩刹车也没什么影响。 然后,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在清晨的高速路上拥吻,激烈的感受对方,带着脱险后的喜悦,热情高昂。 而后面的一辆不起眼小车里,两个俊美的男子和一个小姑娘,他们兴致也很高昂。 “受伤了还能这么热情,一个字,强。”副驾驶座上,维森吹了声口哨。 不枉他牺牲睡眠,大早跟这一大一小来森林外接她们。 里克尔只是笑了笑,拉上手刹车。 后座的漫漫趴在维森肩膀,一脸自豪,“那是,也不看看那是谁的爹地妈咪。” 维森点头附和,“就是。” 他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回头一脸见鬼的看着漫漫倾烬一世全文阅读。“娃娃,你的年龄是接受此类健康教育的时候吗?” “有什么关系,不知道现在孩子都早熟啊!”漫漫一本正经的说完,鄙视的看了维森一眼。 维森抚额,被鄙视了,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才五岁,五岁啊! “里克尔叔叔,那些人不会再追来了吧?”漫漫目光看着前面的敞篷跑车,爹妈你们浪漫着,闺女给你们保证安全。 “不会。”里克尔给予肯定的答案。 得到答案,漫漫满意一笑,“走吧,我们回家等妈咪。” “你是怕她知道我们跟在后面吧!”里克尔回身拧了娃娃的鼻子一下,小丫头的心思他会不知道,今早就是她提议来此,里克尔放下手刹车,油门一踩,呼啸着从跑车身边过去。 而跑车里的两人好无所觉,黎宇煌带着惩罚的吻好不容易结束,放开安含饴呼吸空间,他急促的气息吐纳在安含饴颈侧,低哑的开口。“以后再气我,我就吻你,记住了。” “那有这样的,我怎么知道哪句话你会生气。”安含饴闷闷的抗议声在黎宇煌怀里响起,听起来更像是抱怨。 “没关系,我知道就好,以后,欢迎安小姐来气我。”黎宇煌如是说,笑意染满他如墨般的眸子,因失血过多,面色有点苍白,但无损他妖孽慑人的魅力。 安含饴垂了他胸膛一下,推开他,“好了,该回去了。” 黎宇煌笑了笑,径自大开安含饴那边的车门,“下车。” “不是吧,你要赶我下车,黎宇煌,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我刚帮你脱险,你就把我丢在高速路上?”安含饴不淡定了,她千辛万苦是为了谁,眼看脱险了就赶她下车。 典型的打完了架,就不要和尚了。 “瞎说什么,你坐我这边,我来开车。”黎宇煌抬手敲了敲安含饴的头,他真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丢下她,怎么可能,他这辈子都不会丢下她。 安含饴错愕,喃喃道:“你还有伤啊?” “没事的,快点,再拖下去杀手又追来了。”黎宇煌已利落的帮安含饴解开安全带,安含饴也不在坚持,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他要开车就由他了。 两人又开车上路,安含饴看了一眼手表,快到上班时间了,他不在公司,今早的会议谁来主持。 “宇煌,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回公司交代一下,今早的会议你来不及参加了。”安含饴提醒道,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回国进两个月来,锻炼的时间几乎没有,连筋骨都变的懒散了,以前蹲点都没这么累。 “累了就睡会儿,到家我叫你。”黎宇煌体贴的说。 安含饴挑眉,“你知道我家住哪儿?” “以后你和漫漫跟我住。”理所当然的话就这么出口了,黎宇煌自己都觉得讶异,以前黎知秋也说过和他住,但他拒绝了,借口虽然合情合理,其实,只要他自己知道,他不想黎知秋进入他的天地。 外公留给他的房子就是他的天地,他的家,再大,他也不跟别人分享,包括佣人,六年来一直如此。 他想,要是安含饴母女搬去陪他,他一定不会再觉得那房子大。 “暂时还是不要狼奔豕突。”安含饴说,垂下眼睑。 答应和他交往是一回事,和他住又是一回事,这一点,安含饴有自己的坚持。 “好吧,你想什么时候搬都好。”黎宇煌也不逼她,反正她是跑不了了,早晚会跟他住一起,他有信心。 车里一时间陷入寂静,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上班时间快到了,路上的车也多了起来,快下高速时,还排起了队,只能慢行。 黎宇煌将手机给安含饴,安含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说:“帮我打个电话给叶子。” 安含饴点了点头,拿过手机拨了叶子的短号,响了一声就被人接起,叶子略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 “黎总,你在哪儿啊?你没事吧?公司快翻天了。” 安含饴一听,立刻按下免提键,黎宇煌问:“叶子,怎么了?” 叶子说:“黎总,今天七点的新闻报道,你的车子在原始森林公路上爆炸,现场预测你可能已经遇害,各股东齐聚公司,以黎老为首,商议着让黎老暂代总裁。” “我还没死呢,就想着取代我的位置了,动作真快,期待很久了吧。”黎宇煌冷笑,邪魅的脸上一片肃杀。 “黎总,我们怎么办?”叶子问。 黎宇煌沉凝了一阵,他说:“让傅纬先去第一人民医院,打点好一切,我们立刻就到,你先把那些股东带到五院去,转一圈,然后到第一人民医院。” “要通知记者吗?”叶子问。 “不用,相信会有人愿意代劳,记者会和你们一起抵达医院。”黎宇煌铸锭的道,靠实力扳不倒他,社会舆论是值得尝试的办法。 尤其,他要是受伤,恒远将出现争权,不仅世界经济受到波及,政府也会动荡。 叶子应了声是,挂了电话,黎宇煌将电话放回口袋里,见安含饴表情怪异,他问:“怎么了?” “我没记错的话,五院是精神病院吧?”安含饴问,先把人带去精神病院,亏他想的出来,真够损。 “是啊!让股东们去转转也不错,社会建设人人有责,让他们去实地考察一下,说不定能出个慈善家什么的。”那帮人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以至于忘了恒远谁才是当家。 想推黎震桦重坐总裁,过以前那种肥的流油的日子,想都别想,他容忍这些专门挖墙角的蚁鼠太久了,是该来个清仓大扫除,免留后患。 “真狠,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安含饴问,她对收拾那些个股东不感兴趣,她只想回家洗洗睡觉。 “医院,从今天开始,我要住一个礼拜的院。”黎宇煌将车子开下高速,往市区第一人民医院去。 安含饴翻白眼,为那群得罪他的股东默哀。 黎宇煌和安含饴到达医院地下停车场,刚下车,傅纬已经在等着,带着他们从医院停车场的货物专用电梯,进入第一人民医院,刚出电梯立刻被推去做各项检查,由院长亲自服务,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被簇拥着离开,喃喃的说:“他的伤在肩背上,有必要检查吗?” “爱折腾,让他们折腾去,倒是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傅纬来到安含饴身边,他有很多话想问她,但见她如此疲惫,他心疼不已,什么问题都以后再说,先劝安含饴回去休息我混过的日子最新章节。 安含饴点点头,转身就走,在这里她帮不上忙,决定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了再来看他。 回到家,安含饴刚开门,漫漫就像火车头一样冲了过来,抱住安含饴的腿,安含饴赶紧推开漫漫小小的身子。 “妈咪。”漫漫委屈的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里满是控诉,她妈咪不要她抱了,小姑娘小小的心灵受伤了。 安含饴单脚蹲下身,拍了拍漫漫的小脸。“娃娃乖,你看妈咪身上脏的,可别把你干净的衣裳也弄脏了。” “可是我不介意啊?”漫漫说道,她是真的不介意,再脏也是她妈咪。 “我介意,脏了还不得我洗啊。”安含饴站起身,换了拖鞋,进了自己房间。 沙发上的里克尔和维森对视一眼,被忽视了,两大帅哥,居然被当成了隐形人,郁闷之极。 “娃娃,叔叔受伤了,过来亲我一下。”维森可怜兮兮的说,里克尔鄙视他。 “没空,我要去舔自己的伤口。”娃娃没有过去,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妈咪进来房间不到下午肯定不会出来,正好她有事找夏叔叔。 舔伤口,沙发上的两帅哥,彻底郁闷了。 得了,不招人待见,走了。 安含饴毫发无损的回来,他们也就放心了,也该去做自己的事,维森和里克尔跟来时一样,不打一声招呼,闪人了。 阳光照进温馨的房间,大床上安睡的女子睁开眼眸,茫然的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出神了一会儿,她慢慢的坐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看了一眼,下午四点多。 难怪饿了,原来都下午了,安含饴决定出去找点东西吃。 出了房间,从冰箱里拿出个苹果冲洗一下就啃,坐到沙发上,刚准备开电视,她一顿,三两下啃完苹果,葫进垃圾桶,她已起身走向漫漫的房间。 一打开门,正坐在电脑前的漫漫倏然回头,见是自己妈咪,漫漫招了招手。“妈咪。” 安含饴走了进去,在漫漫小脸上亲了一下,目光从漫漫身上落到电脑屏幕上,安含饴凑近一看问:“又画什么图,这是跑车模型?” 从图像上看,是一辆设计简单精妙的跑车,外形精美,里面的结构看起来很复杂,虽然还未完成,但能看到大致的轮廓。 “是啊!”漫漫应了声,骄傲的看着自己的设计。“这两车的性能很高,外形比新款兰博基尼好看,时速超过里克尔叔叔最快的那辆法拉利,我准备将车门变成多用化,引擎装上直升机的引擎。” 漫漫小手指着屏幕上的车,安含饴摸了摸漫漫的头,她说:“娃娃,知道车子和飞机的区别吗?” 想法很好,也很实用,但成本太高。 “车子在地上开,飞机在天上飞,妈咪你想说什么呢?”娃娃转过椅子,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安含饴,一副专心听教诲的样子。 “车子能飞了还叫车子吗?”安含饴指出关键。 漫漫是多聪明的孩子,她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妈咪的意思,她垂下头,小脸黯然。 安含饴轻抚娃娃的小脸,“娃娃,你的想法很好,设计也很有创意,但这辆车不能投入试产,还少现在不能。” “为什么?”漫漫抬头问错入花轿,嫁恶狼全文阅读。 “科技创新,不可避免,但一个时代的接受能力有限,我不否认未来会有这样的车子,但现在不能有,会破坏生物均衡。”世界生物均衡维持起来相当不易,她们不能做破坏者。 漫漫有些难过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设计,这样放弃了多可惜,但是妈咪说不能用,那就不用好了。 安含饴看出来了,她将漫漫的椅子转身面对电脑屏幕,指着跑车图形。“娃娃你看,你原来的想法可以保留,除了装直升机的引擎,我们把它换成自控装置怎么样?” 漫漫先是一楞,明白过来,小脸扬起飞扬的笑容,抱着安含饴的脖颈,在她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妈咪你太聪明了,我马上就改。” 安含饴笑了,宠溺的揉了揉漫漫的头,“好,宝贝忙你的,但是不能着急,妈咪给你做饭去。” 安含一嘱咐声,见娃娃点点头,她才带着满意的微笑离开,手刚搭上门把,她笑容一僵转身。 “娃娃,现在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里?”安含饴又走了回来,坐到漫漫的小床上,一脸拷问的架势。 漫漫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赔笑道:“妈咪,你真会问,这是家里啊?” 心虚的想掩饰,可惜不太成功。 漫漫祈祷能够混过去,但安含饴是谁,她妈啊,闺女什么心思她会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吗?”安含饴问,看着漫漫心虚的小脸,想用笑脸和装傻混过去,没门。 “妈咪,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小姑娘小嘴一扁,水汪汪的大眼哀怨的看着安含饴,就像即将被遗弃的小动物,用眼神控诉主人的恶行。 心里却极其郁闷,她一直掩饰的很好啊,怎么就被妈咪发现了,那个无聊的学校她是真的不想去啊。 “所以,我从现在开始关心了,从实招来,多久没去学校了?”安含饴说的叫一个理所当然,以前放牛自己吃草的行为多么恶劣。 漫漫翻白眼,有这样当妈的吗? 她敢说,从她去爹地公司上班后她就几乎没去过学校,那她妈咪非跳起来,狠狠的揍她一顿不可,漫漫决定不冒这个险。 所谓的冒险,就是不知道怎么死。 于是安漫漫想了个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妈咪,我觉得那里的老师没有我知道的多,我们换个学校,好不好?” 漫漫跳下椅子过来,讨好的看着安含饴,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模样十分乖巧的可爱。 “真的想换学校?”安含饴问,她闺女有多聪明她自己知道,漫漫不去学校多半是学校的原因,幼稚园里四五岁的孩子学什么,无非就是生字,英文字母,这些漫漫都会,英文甚至比她还好。 “嗯,嗯。”漫漫忙不失的点头,只要妈咪不追究她不去学校的事,她怎么着都成。 “好吧,你先在网上看看哪所学校满意,明天我带你报名去。”安含饴吩咐,漫漫应了声,看着安含饴欲言又止,小脸上一片纠结。 安含饴看着她纠结的小脸,笑着说:“说吧,还有什么事?” “妈咪,你昨天和爹地在一起。”漫漫抬起头问,大大的眼睛,晶亮晶亮。 安含饴了然,她将漫漫抱了起来,坐在她怀里,看着漫漫的眼睛,很认真的问:“娃娃,你希望爹地认你吗?” 漫漫点头,安含饴又说:“我们先和他相处一阵,再告诉他,你们的关系好不好?” “为什么?”小姑娘再聪明也无法了解大人的心思风行两道。 “我们总要给他点适应的时间,不是?”安含饴解释道,这是一个原因,另一原因是她对黎宇煌还没有全然的信任,黎知秋是她们之间的障碍,没有清除,她和黎宇煌之间就像埋了颗,不定时的炸弹,何时爆炸没人清除,但威力绝对不容小视。 想到黎知秋,安含饴蹙起眉头,那个女人的执着劲,她是领教过,两次交锋,虽然都是自己站了上风,但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 不过她最好不要打漫漫的主意,不然,她不会因曾经帮过黎宇煌而对她手下留情。 漫漫是她的命,这点毋庸置疑。 “妈咪,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担心?”漫漫小手抚上安含饴的眉梢,她不喜欢妈咪皱眉。 安含饴看着漫漫,坚定的说:“娃娃,妈咪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知道啊!我是妈咪的宝贝,我也会保护妈咪。”漫漫豪气的拍了拍胸口,证明自己的决心。 安含饴满意了,在漫漫脸颊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放下她,做饭去了。 当安含饴到医院,已经七点多,刚好到晚饭时间,她本就是算好了来送晚饭,走在贵宾病房的回廊上。 坐在休息椅上的傅纬一见她来,立刻起身迎向她,见她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傅纬笑问:“给我的晚饭?” 伸手就准备接,安含饴拍掉他的手,没好气的说:“等你躺里面了再说。” “含饴,你不厚道。”傅纬哀怨的控诉,他就说嘛,她几时如此好心了,贤妻良母的本质她有,但不会为他展现,他不该对她抱太大希望。 “得,我就是不厚道。”安含饴推开他,往病房走,傅纬立刻挡住她去路。安含饴蹙眉,“你做什么?” “饭还是给我吃吧?”傅纬扬起阳光般笑容,柔和的线条很完美,和平时无异,就是那对四处闪躲的眸子出卖了他,让人觉得他的笑容有些勉强。 “让开。”安含饴冷声开口。 “不让。”傅纬很是坚定的回答。 “傅纬,你确定?”安含饴看着他,扬起微笑,就这么看着他。 傅纬心里祈祷,千万别被她看出来,他有个令他沮丧又悲愤的坏习惯,只要在安含饴面前说慌,他眼神就会不安的四处瞄。 “好吧,不确定,你赢了进去吧!”傅纬侧身让安含饴,算了,起冲突那也是黎宇煌该担心的事,他在这里紧张谁会感激,只会落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安含饴走到门边,傅纬帮她打开门,安含饴走了进去,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她一怔,差点摔了手里的保温桶。 只见床上一身病患服的男子左手绷带裹了一层又一层,左脚打着石膏悬吊在仪器上,额头上的绷带渗出血丝,唯一好的是他英俊的脸没有刚来时那么苍白,靠着枕头坐着,整个一重伤患。 怎么会这样,来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伤这么重,傅纬都在做什么?居然让那群股东伤了他。 黎宇煌见她来了,微微一笑,又恢复淡漠疏离的面色,黎知秋在一边看的十分清楚,她眼里闪过狠戾,瞬间而过绝世唐门最新章节。 安含饴来不及质问傅纬,将保温桶塞傅纬手里,她冲到病床边,看着这个来医院时还人模人样,现在却成了重伤员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受伤了。”黎宇煌淡淡的说,淡漠疏离的俊脸上漫漫勾起嘴角,她明显的关心,让他心情非常好。 “我看不出来,还要你说吗?”安含饴没好气的一瞪眼,“我问的是这手,这腿。” 安含饴在黎宇煌缠着厚厚绑带的手上,和打着石膏的腿上各自拍了一下,她一进来就觉得诡异,只是一时想不到是哪儿不对。 黎宇煌还来不及回话,坐在一边沙发上削苹果的黎知秋,抬起头抢先说:“安助理,有什么事,找董事长去,医生说了煌需要休息,伤好之前不处理公司事务。” 安含饴一顿,这是赶我走的意思吗? “姐,你先回去。”黎宇煌看着安含饴,淡淡的对黎知秋说。 黎知秋手上的动作一顿,错愕的看着黎宇煌,一脸不敢置信,她为了他的身体赶安含饴走,而他却反过来赶她走。 略微停顿一下,黎知秋尽量平淡的开口。“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黎知秋又低下头接着削未削完的苹果,动作慢的可以。 黎宇煌蹙眉,傅纬站在一边当雕像,安含饴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别人的家事与她无关。 看了安含饴一眼,她脸上平静无波,但他知道,这女人就和大海一样,表面平静,后面风暴肆虐,黎宇煌目光落到黎知秋身上,他说:“姐,我没事,就交代安安一些事情,你先回去休息。” “不要,我说了留下来照顾你。”黎知秋相当坚持,起身走了过来,将站在病床边的安含饴挤到一边,取代安含饴站在床边,从削好的苹果上划下一小半,递给黎宇煌,自己则在他的病床边坐了下来。黎知秋劝道:“煌,你听我劝,工作交给爸爸帮你管着,自家人总要放心些,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伤,别让我们担心了好吗?” 自家人放心,傅纬嘴角一抽,这黎大小姐显然不知道什么叫,家贼难防。 黎宇煌接过黎知秋递来的苹果块,并没有往嘴里送,而是看着黎知秋说:“这里有傅纬就好,你都呆一天,也累了,听话,回家休息。” 黎知秋听出了他话里的坚决,也明白他想支开她,只要她出去了,傅纬立刻也会被赶出去,她怎么能让煌和安含饴单独在一起,宴会阳台发生的事,她还清晰的记得,安含饴勾人的本事大胆又了得,煌根本不是安含饴的对手。 “煌,我知道你心疼我。”黎知秋故意地看了安含饴一眼,眼里带着得逞的笑意,看向黎宇煌时,巧妙的将情绪掩藏,面上笑意不减,美丽大眼诚恳的看着黎宇煌。“但我没事,真的,求你别让我回家好不好,你都受伤了,我不放心别人照顾你,再说了,以前你生病不都是我照顾你吗?” 别人,安含饴和傅纬同时看了彼此一眼,人家都这么说了,要是还赖着不走,只会更招人嫌弃。 他两这一对眼,看在黎宇煌眼中就是眉来眼去,刺眼极了。 “姐……”黎宇煌刚叫了一声,黎知秋又一次打断他的话,转身对安含饴说:“安小姐,煌需要休息,不希望人打扰,你可以走了。” 直接赶人了,安含饴叹了口气,这大小姐肯定没听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句话。 傅纬用手肘撞了安含饴一下,安含饴看向他,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是保镖,在哪儿都是应该出现,所以还没有遭到被赶灵舟最新章节。 “黎总,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安含饴说道,刚踏出一步,回头说:“喔,对了,我明天要请假,先给你说一声。” “站住。”黎宇煌不悦的一吼,其效果还不错,坐在他身边的黎知秋被吓的差点跳起来。 安含饴转身就走,快到门口时被叫住,不,应该说吼住更贴切,脚步一顿,转身等着他的下文。 “我让你走了吗?”黎宇煌脸色铁青,深邃冷冽,这是他发怒的征兆,他强压下心里的火气,冷声唤道:“傅纬,送黎小姐回去。” 黎宇煌口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 “煌,我不要回去。”黎知秋立刻反驳,丢下手里的苹果和水果刀,抱着黎宇煌未受伤的手,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压抑怒气的俊脸。 黎宇煌坚决的抽回手,冷声道:“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只要黎宇煌一冷下脸色,黎知秋就会不由自主的妥协,乖乖放弃她的坚持,对黎宇煌言听计从,他是宠溺她,但从不让她碰触他的底线,无意列外。 黎知秋红着眼圈,慢慢站起身,“好吧,我听话,煌,你要注意休息,不要谈太久的工作,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到沙发,拿起包包,捂着嘴巴冲了出去。 傅纬一见没戏,摇着头也出了房间。 “你姐伤心了。”安含饴看着黎知秋跑出去的背影,叹息道。 黎宇煌睑了冷冽的神色,淡淡的说:“她太任性。” “那也是你娇惯的。”安含饴纯粹是脱口而出,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但听的人可不这么想。 黎宇煌挑了挑眉,墨黑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淡淡的愉悦气息流露,唇角一丝邪气,魅惑的问:“怎么,吃醋了。” 安含饴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笑话,我怎么可能吃醋,有人接收你这祸害,求之不得。” “你……”黎宇煌气结,原本的好心情没了,心里怒意顿生,他很快压抑住,这女人气他已不是一回两回了,经常以惹怒他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要是还让她得逞,肯定是故意放水,可他现在不想放水。 黎宇煌勾起嘴角,笑的万般温柔,冲安含饴勾了勾手指,“过来。” 安含饴打了个寒战,没来由的想拔腿冲出去,但想到他行动不便,能拿她怎么样,于是大声说:“不要。” 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她又不是笨蛋,过去了天知道他又出什么坏主意,有本事他自己过来啊! 她赌黎宇煌不敢拔了输液针,下床抓她,反正她就是吃准了,他重伤,只能躺床上。 她正独自偷着乐,倏然眼前阴影压下,安含饴脑海示警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压倒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黎宇煌邪魅的笑着,过分英俊的脸,一下子出现在安含饴眼前,安含饴眨了眨眼睛,终于确定自己不是做梦,黎宇煌确实压在她身上。 “啊……你,你。”安含饴你了半天也没你出过什么来,她懊恼不已,为自己的敏锐降低而懊恼。 黎宇煌温柔地笑看她,深邃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温热的呼吸吐纳在安含饴敏感的耳边,安含饴身子本能的颤抖了一下,黎宇煌满意的给予她奖赏的一吻,落在小巧耳垂上略支起身,凝视她星际中医师。 没有受伤的手指轻轻拂过,安含饴柔嫩的脸颊,低沉充满邪气的声音说道:“安小姐,你好像忘了我说过的话,这让我相当沮丧,更让我想做点什么来让你记住。” 安含饴很想一拳打掉他俊脸上碍眼的笑。 “你每天说很多话,我如何能都记得。”安含饴装傻,无辜的表情不带一点杂质,像只小白兔,还是你把她卖了,她还帮你数钱那种。 黎宇煌眼底划过狐狸般算计,他说,“我不介意帮你恢复记忆。” 记忆两字随着压下的唇,一起吻进安含饴唇内,带着他惯有的霸气。 安含饴开始还无谓的挣扎了,一个事实闯入她脑海,她是他的女朋友不是吗?情人间偶尔分享个吻,再正常不过,挣扎显得过于做作,慢慢地她的手臂环上他颈项,用心地去感受和承接他给予的吻。 黎宇煌感觉到身下女子的变化,要命的是他居然因她一个小动作,起了反应,他想要她不是一次了,甚至在昨晚的宴会,他曾提出一夜情,虽被拒绝,但他并没放弃,也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于是在被困森林,提出两人为爱情冒一次险,她答应了,如今她又在身边,她身上的柠檬清香蛊惑着他的神经,让他想更进一步的拥有她。 但他同时也知道,还不是时候,他不想吓倒她,拉着安含饴坐起身,轻声问:“我的晚餐呢?” 既然不能狠狠的拥有她,还是别吻她,让自己更难受。 安含饴这才想起保温桶,她四周扫了一眼,抿了抿唇。“傅纬拿走了。” “你把我的晚餐给了他?”黎宇煌轻缓的说,语气平淡,俊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意,熟知他如安含饴者,知道他又生气了。 这个小气的男人,安含饴感叹一声,不等他发难,安含饴立刻道:“我马上去给你买。” 说着就要跳下沙发,黎宇煌怎么舍得她离开,健臂一拦,安含饴跌入他温暖的怀抱,想了一天的人儿终于来了,还没好好说说话,哪能就此放她离开。 黎宇煌享受着软玉温香在怀,大手轻抚着她卷翘柔顺的发丝。“不急,等会儿让傅纬去买,你得好好陪陪伤患。” 他一提到伤患,安含饴疑问来了,小手在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捏了捏,调整了一下坐姿,安含饴直接面对黎宇煌,目光落在他额头问:“伤怎么回事?” “什么事都没有,不过是住院的借口而已。”黎宇煌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画圈圈,他很享受这样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这石膏也是?”安含饴又问。 黎宇煌点头,眨了眨眼眸,唇角勾起狐狸般算计的笑意。“做戏,要做全套,不然如何取信于人。” 要骗人,首先你自己要相信,然后别人才会相信。 安含饴无语,她能想到恒远最近会有大动作,反正也没她什么事,考虑着要不要请几天假,避开祸端。 黎宇煌忽然问:“你明天为什么请假?” “娃娃要换学校,我明天带她去报名。”安含饴看着黎宇煌的眼神有些恍惚,血缘真的很奇妙,他和娃娃还是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 第六十三章 公司被人占了 “以前的学校不好?”黎宇煌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在他的观念里,幼稚园只有学生挑学校,没有学校挑学生。 “大概是逃课太多,没脸再去学校了吧!”安含饴根本不相信娃娃说的理由,幼稚园是没什么好学,纯粹是浪费时间,唯一的好处是有老师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而这对漫漫来说,是难能可贵。 “漫漫逃课?”黎宇煌吃惊不小,他一直觉得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听话,乖巧,不像男孩一样调皮,四处捣蛋。 “是啊!她说是幼稚园的老师没她知道得多,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和老师,小朋友们相处。”安含饴笑着说。 漫漫和里克尔他们相处的很好,那是因为他们是她的家人,但对外人,漫漫根本是沉默寡言不与理会,她希望闺女能像正常让人一样生活。 虽然她知道这有点不切实际,但她是如此希望着。 “漫漫在伦敦没有上学吗?”黎宇煌问,他记得安含饴说过漫漫五岁了,五岁的孩子早该上幼稚园,再早点的都上小学了。 “没有。”安含饴起身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水,回到沙发前塞黎宇煌手里。 黎宇煌接过,喝了一口,把杯子搁在茶几上,拉过安含饴坐在他身边,侧躺身,头枕着安含饴的退,惬意慵懒的侧躺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开了电视,有意无意的转换着频道寒士谋最新章节。 安含饴本想推开他,想到他身上的伤,看得见地是假的,可他肩背上的伤可是真,收回手只好作罢。 黎宇煌为她的体贴笑了…… 原来她吃软不吃硬,这点他记下了,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满足的看着电视,即使是新闻他也看的津津有味。 病房里甜蜜又温馨,病房外的傅纬站在门口,眼里闪过一抹痛楚,苦涩的笑了笑,看了眼手上的保温桶,敲了敲门。 为病人准备吃食,他傅纬不屑抢。 傅纬走了进去,对沙发上的两人视而不见,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一言不发的又走了出去。 安含饴错愕,伸手推了推黎宇煌的肩膀,疑惑的开口。“谁惹到他了?” “管他呢?”黎宇煌放下遥控,坐起身,“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他才不会告诉她,傅纬是因看到他枕在她腿上,吃醋了。 最好对他的女人死了心,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黎宇煌显然忘了这句话。 安含饴拿过保温桶,打开盖子,一一把饭菜拿出来,黎宇煌端起装菜的盒子,凑近鼻尖闻了闻。“嗯,香,你自己做的?” 很普通的辣椒炒肉丝,但在黎宇煌眼里看来,可比饭店的大厨做的还来的有食欲。 安含饴现在就是端出一盘青菜,黎宇煌也会觉得是美味。 “是啊。”安含饴回答,把装饭的盒子递给他,顺便奉上筷子。 黎宇煌接过就吃,吃相优雅,安含饴坐在一边看着,她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不管是从哪个角度看,都可以堪称完美,就是这脾气让人不敢恭维。 所以说,上帝造物是公平的,给了你这样,总要收回点好给别人,要是都给一个人了,那别人给什么。 眼神不小心瞄到床头柜上堆放着的食物和补品,真是浪费啊! 安含饴微微眯起眼眸,起身,在补品堆里翻找着,黎宇煌奇怪的问:“怎么了?” “这些东西你最好别动,除了傅纬送来的吃食,任何都可能有问题,包括你姐姐带来的食物。”安含饴淡淡的说,眼神四处看,她忽然走到窗户边,轻轻拉开窗帘,看了看外面,忽然左边的角落疑似有东西飘过。 安含饴四处看了一眼,脸色平静如水,轻轻拉上窗帘,又在病房里走了一圈,最后走到单独的沙发坐下。 黎宇煌放下吃了一半的饭盒,挑起浓眉笑看安含饴。“说吧,我能接受。” 安含饴瞪了他一眼,现在还笑的出来,他倒是不关心生命安全,一切有人负责,反正累坏的是别人。 “谁给你挑的病房?”安含饴问。 “医院安排的。”黎宇煌回答。 “你是不是得罪了医院的什么人,还是说这里有威尔逊家族的人?”安含饴又问。 要是这两种可能都不成立,那就是有人故意整他时空掠夺者最新章节。 黎宇煌微微一笑,“你和傅纬问的是同样的问题,是不是也有同样的发现?” “只窗户就可以安排五个狙击位,别的威胁还不算。”安含饴也不隐瞒,实话实说。 她清楚,隐瞒有时候反而会成为最大的威胁。 黎宇煌大笑,刚要说什么,敲门声又响起,两人一楞。 黎宇煌首先反应过来,抄起饭盒和筷子,立刻跳到病床上坐好,安含饴跟过去…… 医生和傅纬进房间看到的就是,黎宇煌左手垂下,右手拿着筷子,慢慢的挑着饭菜,甚至还抖了抖,把手脚不利索的病号样,发挥的淋漓尽致。 安含饴坐在病床的一边帮他拿着饭盒,眼神闪了闪,慢条斯理的转开头,肩膀一耸一耸地。 她忽然发现,原来黎宇煌也很适合演戏,看看他现在这样子,说他是装的,肯定没有人要相信,不愧是跟黎知秋一起长大,这可是从小接受的熏陶啊! 傅纬嘴角抽了抽,立刻面无表情,医生笑着打了声招呼,说了句来查房,拿出病历看了看,问了些问题后,出了房间。 傅纬跟在身后,也出了病房,虽然他不想出去,但他是保镖,再不情愿也只好出去。 黎宇煌吃完饭,抽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安含饴说:“安安,我又发现你一项可取之处。” 她会做饭这一点让他意外,安泰建材虽然是这近两年才发展壮大起来,但却是一家老字号建材公司,生意不多,但富裕的生活还是有的。 而她,身为安泰建材的小姐,从小过着衣食无忧,双手不沾阳春水的生活。 “我的可取之处多着呢,只怕你发现不过来。”安含饴淡淡的说,眸子里带着揶揄,她虽称不上全能,但凡用的上的都有涉猎。 她是伙伴们中,唯一会做饭的,其余全是厨房白痴,包括她妹妹笑笑。 黎宇煌挑了挑眉,斜睨着揶揄自己的安含饴,笑了笑说:“没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发现。” 低沉的声音让安含饴瞪大了眼眸,他是什么意思,这话听起来像是间接承诺,他们能走到生命的最后,是她理解的意思吗? 安含饴不确定了,她自己都给不了自己答案,又如何能要求他,黎宇煌应该比她更加的不确定,是她想多了。 勉强的笑了笑,安含饴看了看表,不早了,她也该回去了,从头到尾她都没有问黎宇煌是怎么解决那群股东,因为那不关她的事。 边收拾保温桶,安含饴边说:“我该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黎宇煌点了点头,深邃注视着安含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只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 逼她,只会将她推的更远,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安含饴颔首,提着保温桶就走,还没到门口,黎宇煌问:“明天,什么时候给我送饭?” “看情况,顺利的话会早点来。”安含饴回答。 黎宇煌低低的嘀咕,“怎么现在就有点想你了呢!要不能帮我削两个苹果再走就好了。” 黎宇煌感叹的话成功让安含饴脚步一顿,她回头嫣然一笑,这个别扭的男人,在用他的方式留住她,她又走了回去,慵懒的坐到沙发上,拿起电视遥控,调到她喜欢的言情剧频道,不去看病床上坐着的男人,径自看着电视武侠世界男儿行。 黎宇煌笑了,拿出手提电脑,和国外分公司的高级主管开视频会议,偶尔抬头看一眼沙发上的安含饴一眼,见她正兴趣盎然的看电视,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直到叶子进来,见到安含饴时叶子一楞,安含饴起身说:“没我什么事,先走了,叶子,再见。” “明天记得早点来。”黎宇煌叮嘱,安含饴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拎着保温桶潇洒的离开。 “黎总,这些是你要的资料。”叶子把一堆文件放到病床上,黎宇煌随手拿起,翻了翻,越看眉头蹙的越紧,最后啪的一声将文件合上,深邃冷冽的没有一点温度,这帮啃食公司墙角的鼠蚁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叶子,火鹰那边的事情先告一段落,让他立刻回来,不要出面,呆在暗中实时帮衬一下,不要让这帮鼠蚁掏空了公司的人才,半个月后,我要把这些枯枝全部清除,还恒远一个安宁。”树大枯枝多,他的斧头已磨得足够锋利。 “是。”叶子应了声,离开。 黎宇煌陷入沉思,他不会再手软了,以前看在姐的份上,放了黎震桦一马,没想他不但不服老,还想再孤注一掷,从他手上夺走恒远,人的贪欲可怕又可悲,永不餍足。 安含饴回到家,换上拖鞋,直接进入漫漫的房间,见漫漫穿着卡通睡衣坐在电脑前,还在纠结那副跑车图,摇了摇头,安含饴走过去,摸了摸漫漫的头。“娃娃,还没睡?” 漫漫伸手关了电脑,转身露出一个笑脸,看着安含饴问:“妈咪,你去看爹地了,他伤的严重吗?” 安含饴说:“没事,一点小伤,你学校挑好了吗?” “挑好了,我们明天可以直接去报名,妈咪,你钱准备好了吗?”漫漫问的相当无辜,她妈咪爱钱的程度让人不敢恭维。 安含饴立刻绷紧了神经,有些防备的问:“你挑了间什么学校。” “一间中等学校。”漫漫回答。 安含饴松了口气,还好,中等学校用不了多少钱。 漫漫看着自家妈咪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将她鄙视了个彻底。 “妈咪,我们明天报了名,是不是顺道去医院看爹地?”漫漫不想再找打击,聪明的转移话题。 安含饴想了一阵,一来呢歉意的看着漫漫。“娃娃,我们现在不能去看你爹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再等一阵子,好吗?” 直觉告诉安含饴,黎宇煌这次煌伤重,一定有某种目的,而他会这么大费周章地折腾,只会是为了恒远。 恒远是该大洗一次牌了。 “好吧。”漫漫垂下小脸,失望溢于言表。 安含饴看在眼里,她又一次让闺女失望了,心里虽然不忍,但她不后悔,疏远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方式,此敏感时期,所有和黎宇煌扯上关系的人都有可能受到波及。 将漫漫抱下椅子,放到床上,拉过被子为她盖好,安含饴说:“早点睡觉,明天我们还要早起。” 漫漫听话地道了声晚安,乖乖的闭上眼睛。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快就睡熟,安含饴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伸手把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打开,通明的房间立刻泛起些微桔黄色的光亮,安含饴起身往外走,倏然感觉一阵冷风吹来,她回身,见窗户开着,她轻轻走过去关上窗户,看了床上的娃娃一眼,关了灯,带上门我的阴阳招魂灯。 夜还在继续。 黎家别墅,灯火通明。 黎知秋坐在花园的摇椅上,手支着头,呆呆地看着夜色。 煌又一次赶她离开,还是为了安含饴那个贱人,她想不通,疼她,宠她的煌,怎么会忽然变了个样,她不能接受,她爱了煌二十几年,眼看就要成了,觉不允许那个贱人来破坏她和煌的幸福。 “黎大小姐,容我提醒,你只是黎总的姐姐,可并不是他的妻子,他的私生活,你无权干涉。”安含饴讽刺的话,再次在黎知秋的耳边响起,她拼命的挥着手,想挥开耳边的声音,美丽的大眼里一片猩红。 “知秋,知秋……”一个声音在叫她,但她觉得好遥远,几近疯狂的挥舞着双手,不料挥舞的手被大掌抓住,但黎知秋还是本能的挣扎,眼神狂乱。 来人见她这样,面无表情的暗暗咬牙,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黎知秋因痛眼神变的清明,看清抓住她的人后,猛的摔开他的手吼叫道:“黎宇翔,你在这里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来。”黎宇翔冷哼一声,不说一句话,站起转身就走,黎知秋莫名其妙,茫然地看着他离开的放向,他又发什么神经? 黎知秋跟她的亲弟弟不亲,反而和黎宇煌亲,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她对自己的亲弟弟没有对黎宇煌的一半好。 “知秋,你刚刚怎么了?”黎震桦威严的声音响起,同时他也坐了下来,目光如炬的看着黎知秋的脸。 她刚才疯狂的举止,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只有在面对黎宇煌的事情时,她才会有这样的疯狂,黎震桦记得,知秋他们小的时候,若英打了黎宇煌,知秋放学回来后知道此事,冲进厨房拿着菜刀说要和若英拼命,也是今天这样狂乱的眼神。 从那之后,若英再不敢打黎宇煌,他也再没见过她这样疯狂的举止,这件事也慢慢的淡忘了,要不是刚才见女儿的失控,他也想不起来。 “爸爸……”黎知秋扑进黎震桦怀里,抱着他的腰,痛哭失声。 黎震桦轻拍她的肩膀,等黎知秋哭够了,她自己坐直身,眼眶因为哭泣而红的像小白兔的眼睛,她咬着唇,委屈极了。 “怎么了,来告诉爸爸,谁欺负了你?”黎震桦轻拍着黎知秋的手背,慈爱的问道。 他不问还好,一问,黎知秋又开始抽抽噎噎的哭泣来,她是真觉得委屈,她被姓安的那贱人整了两次,还被威胁,但她谁也没敢说,她真心觉着委屈。 黎震桦不知这些,他只知道黎知秋的重要性,六年前就是因为黎知秋,黎宇煌才放过了他,并且承认他是董事长,他才有这次东山再起的机会,准备了五年,他还是没有必赢的把握,机会来的太仓促,他不得不将计划提前,如果失败,黎知秋是他的后路。 人就是这样,有了一次,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还有第二次。 但他也是真心的疼这个女儿,毕竟是他唯一的女儿。 “是不是和煌吵架了?”黎震桦猜测着,拿出手帕递给黎知秋擦眼泪,想到黎宇煌还躺在医院动弹不得,黎震桦觉得连老天都在帮他。 黎知秋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边擦眼泪边说道:“不是煌,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叫安含饴,是煌的助理,爸爸,那贱人勾引煌,我该怎么办?” 泪眼朦胧,楚楚可怜的样子招人怜惜,黎知秋最擅长的就是扮弱神之代言人。 原来是争风吃醋。 “煌现在的地位,倒贴的女人很多,以前你都没有在意,现在怎么开始在意了?”黎震桦蹙起眉头,淡漠的问。 “爸爸,你不知道,那个女人说我是煌的姐姐,没有权利干涉煌的私生活。”黎知秋因哭泣而嘶哑的声音,哀怨至极。 “姐姐。”黎震桦冷笑几声,淡漠的语气透着阴冷,“没关系,你只要告诉她你们根本没有血缘,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岂是她几个月能比拟。” 黎知秋忽然抓住黎震桦的手说:“爸爸,我不要做煌的姐姐,我只要做煌的妻子。” “放心,你会是煌的妻子。”黎震桦拍着黎知秋的手,精锐的目光看向彩灯照耀的树,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那是阴谋即将得逞才有的笑意。 可惜,黎知秋没有看见,反而还乖乖的点了点头。 红玉医院,贵宾病房。 日光灯照耀下,如白昼,傅纬躺在沙发上睡觉,黎宇煌坐在病床上用手提电脑处理着国外分公司的事情,倏然,似有似无的脚步声响起,他警觉起来,走廊上有脚步声不奇怪,但似有似无就可疑了。 因为人走路,声音都是一致,但一阵有一阵没有,那就只能说明那人非常小心,害怕被人察觉,这种低级错误一般发生在刚出道的杀手身上,稍微老道点的都不会。 黎宇煌过人的听力不是天生地好,是在美国那段日子练就出来的,警觉心比一般人要强。 沙发上熟睡的傅纬倏然睁开眼,看了黎宇煌一眼,抬手示意他躺下,静观其变。 黎宇煌手脚麻利的盖上电脑,顺手把电脑放到枕头下,闭上眼睛,耳朵却竖起,不放过一丝声响,输液的手摆在被子外,装成输液的样子。 傅纬眼神锐利的看了四周一眼,闭上眼睛假寐。 病房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身影走了进来,他先看了看病房的四周,然后目光落到沙发上开始打呼噜的傅纬身上,最后走进黎宇煌的床边,见他正睡熟,来人狠戾一笑,笑容看起来更像咬牙切齿。 黎宇煌和傅纬均是不动声色,感觉到来人正狠戾的注视自己,黎宇煌淡定的闭着眼睛,完全无感,傅纬却睁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来人,只见他从口袋里拿出根针筒,扎在输液管上,慢慢的把针筒内白色的液体推进输液管里。 趁来人正忙着,傅纬悄无声息的起身,小心的靠近来人,等他忙完了,收起针筒,感觉到后面有人,来人忽然转身,傅纬一个手刀砍在来人的脖颈上,来人一声没吭的倒下,躺在地上。 凝神静听了一阵,确定来人没有同伙,傅纬松了口气。 黎宇煌坐起身,和傅纬面面相视。 两人眼中均有着疑惑不解,这杀手太过诡异,不堪一击的太不寻常。 黎宇煌移身到床边,傅纬蹲下身,一把扯下来人面上的口罩,一张中年男人宽阔的脸出现,傅纬蹙眉,在他身上四处搜了一遍,除了那支针筒,没有任何称得上武器的物件,如果针筒算武器的话,这个杀手也太简单了点。 没有功夫,没有技能,没有脑子,甚至武器都没有,那就不能称之为杀手了。 “你是不是还得罪了什么人?”傅纬站起身,锐利的目光扫向周围。 黎宇煌反而一脸平静,翻身下床,利落干脆,忽略他的石膏脚和常人无异萌化之旅。 看清来人,黎宇煌墨染的朗目闪过了然。“原来是他。” “谁啊?你还认识杀手?”傅纬锐利的俊目带着促狭的笑意,好像在说,你也不是多老实的商人嘛。 “你见过这么笨的杀手吗?”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漠然的转身走向沙发,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的声音道:“他是我前段时间开除的部门经理。” 石膏脚拖在地上,和冰冷的地板摩擦出声。 “那个部门?”傅纬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中年男人,一般的部门经理被开除了,大不了另起炉灶,还不至于愤恨的要杀了他解气。 “财政部。”黎宇煌依旧是淡漠的声音回答。 傅纬眼睛一亮,幸灾乐祸地问:“他坑你钱了?” 八卦之心人人有,不分男女。 “差不多。”黎宇煌鄙视他一眼,本不想多说,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挪用公款,手法又不够高明,被人举报,公司报了警,他坐牢,我将他除名。” 简明扼要,说明主因。 “前段时间是什么时候?”傅纬听见自己脑中断了根弦,感觉自己被耍了,他咬牙切齿的问。 黎宇煌回答,“两年前,我记得他是被判刑两年。” 傅纬无语哽咽中,他真的着了他的道,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打算如何处置?” “交给你处理,只要别让他有机会和指使的人交流就成。”黎宇煌漠然的眼眸,冷冽的视线看向地上躺着的人。 两年的牢狱生活还是没有让他学的精明点,又一次被利用,愚蠢地为他人做嫁衣。 傅纬抽了抽嘴角,从牙缝里蹦出。“你还真会利用人。” “那是,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黎宇煌权当赞美来听,他早练就了一身金刚不坏之身,任你话语如利剑,他统统听不见。 傅纬彻底败给他了,毕竟生活的环境不同,傅纬是行动执行派,动手多过于动口,而黎宇煌是天天和商场上狐狸豺狼级别的人物打交道,口才思维远远的超过傅纬。 这位日内瓦国安部的顶级特工,怎么会是黎宇煌的对手。 傅纬认命的拿出电话拨号,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收了线。 走向床旁的输液架,把混合了另一种物质的药瓶取下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没有什么不同,要不是他亲眼看见部门经理注射了,满满一针筒液体进入药瓶,突发情况时没人会注意到这瓶子动了手脚。 敲门声响过后,走进来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衣黑裤劲装,给人一种精锐之感。 “把这药瓶拿去化验,结果出来,立刻送来。”傅纬将手中的药瓶交给其中一人,那人点了点头,其余两人利落的抬起地上的男人,迅速的消失,和他们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黎宇煌感叹,这才是做杀手的本钱,来去悄无声息,不惊动一只老鼠。 见傅为站着不动,黎宇煌说:“睡不着了,要不要过来聊聊天?” 他说话是礼貌的征询意见,动作确实不容反驳的强硬,黎宇煌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傅纬过来哑医。 傅纬叹气,没好气的说:“是你想问什么吧?” 话要问,行动也是不能少,傅纬走了过来,一下将自己高大的身躯摔在沙发上,双手交错的枕在脑后,神情懒懒的依靠在沙发背上,俊目直视黎宇煌。 他几乎可以猜到他要问什么了,无非就是暗中有多少人,敌人是谁,有了目标便于防范。 他是该问的,毕竟关系着他的生命安全,黎宇煌是恒远的总裁,跺一跺脚,世界经济都会陷入危机,更别说他的生命了,重要性,比他,甚至是联合国国安部主席都重要。 这已经是第几次刺杀了,傅纬自己都数不清,从他出现表明身份后,黎宇煌从来没问过他,连这次受伤住院,黎宇煌也没问安全方面的问题。 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伸手从茶几下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在傅纬错愕的神情下,打开盖子,各自倒了一杯红酒,放下酒瓶,黎宇煌端起其中一杯,拿在唇边抿了抿。 “你和安安认识,我想知道安安在伦敦的生活。”黎宇煌漠然的眸子看着手里的红酒,仿佛看见安含饴带笑的脸般,微微勾起唇角,冷冽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傅纬一惊,不明所意地瞪着黎宇煌柔和的脸,这是提到安含饴后才有的神情,而且他叫安含饴,安安。 “你怎么会问这个?”傅纬防备的问。 黎宇煌微微一笑,“想知道她一些过去,以后好相处。” 他想了解他的女人,但他不会去查她,那是对她的不尊重,而且安安也会不高兴,即使她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留下些不愉快地痕迹,他们的关系才刚起步,他不想让本来就不稳固的关系出现裂痕。 傅纬彻底僵住。 以后好相处,几个字刺痛了傅纬的心,安含饴的好他知道,但他没想到有人和他一样懂得欣赏,回想起安含饴白天来医院的情形,她和黎宇煌之间有些不寻常,但他没在意,直到他送保温桶进来,看到黎宇煌头枕在安含饴腿上,他当时真的很气愤,心里闪过无数个拆散他们的念头。 但他最后什么也没做,连一句话都说不出,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他一直不肯接受,催眠自己眼花了,没有看清楚。 敛起思绪,傅纬淡淡的开口,“想知道自己问安安去,喝酒我就陪你,但安安的事,不不会和任何人说。” 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傅纬拿起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此刻他心里堵得难受,想借助酒精来让自己好受些。 黎宇煌也看出来了,他不过是试探一下,没想傅纬对安安真的有情愫,他举起酒杯说:“好,我们喝酒。” 两个同样优秀,且心系一个女子的男人,在夜色照不进也如白昼的高级病房里,各怀心事的喝着酒,直到晨曦黎明的到来。 清晨。 一大早安含饴就准备好,领着漫漫打车去她所指定的学校,就二十分钟车程不算远,付了车费,安含饴牵着漫漫下车,眼前的景象让她傻眼。 车多,人也多,将学校门口围住,家长们牵着孩子的手往校园内走,安含饴抬头看校门,圣兰蒂小学映入眼帘。 “怎么是小学?”安含饴低头看着漫漫问,不该是幼稚园吗? 这是怎么回事,安含饴脑子一时有点转不过来。 “是啊租鬼公司。”漫漫看着眼前的学校,也蹙了蹙秀气的眉毛,人真多,她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安含饴指着圣兰蒂学校的牌匾问:“娃娃,这就是你想上的学校?” 漫漫扬起头,看着安含饴认真的点了点头。 安含饴默了,有些担心的看着学校大门,喃喃道:“这里入学应该要考试吧!虽然对你来说没有问题,但是你不到这个年龄啊。” 她从来不会拂了娃娃的意愿,但也只限于能力范围内,安含饴为难了,这要她怎么带着漫漫去报名,五岁的孩子上小学的不是没有,但有违国家规定。 但是为了漫漫,安含饴一咬牙,带着漫漫往校门走。 漫漫拉住她,“妈咪,你要去哪儿?” “去给你报名啊。”安含饴停下脚步回答。 “不是这里,是又边那间。”漫漫指了指右边,安含饴顺着娃娃的手指看过去,右边大概五十米处,大大的牌匾上写着“圣兰蒂幼稚园”六个字,字体写的相当有艺术,采用可爱的卡通图案。 无语了,安含饴彻底无语了。 牵着漫漫的小手,来到幼稚园门口,说明了来意,安含饴母女立刻被请进了园长办公室,填写了入学必要的信息,付了钱,漫漫小朋友算是正式入学了。 圣兰蒂在t市算是贵族学校,她附属的幼稚园也是贵族式教育,学校只要有的项目不管收费,安含饴统统让漫漫参加,一下子付了一大笔钱出去,安含饴连眼睛都未眨一下,园长见安含饴如此慷慨,气质又不一般,态度也开始恭敬起来。 一切手续办妥,立刻有老师来带领漫漫去她所在的班级,漫漫表现的很淡定,听话的随着老师走,安含饴在后面跟着。 快到她所在的班级时,漫漫停下,转身冲安含饴挥了挥手。“妈咪,你回去吧,放学时不要忘了来接我。” 漫漫像个小大人般的嘱咐口吻,让一旁的老师错愕,这对母女真是奇特,大人还要小孩子来提醒不要忘了来接她,好像她妈妈经常忘了似的。 安含饴点点头,看着漫漫跟着老师进了教室,但她还不想离开,她要看看娃娃在这里适应如何。 因为五岁了,漫漫被分到了学龄前的大班,大班比小班好太多了,孩子大点到底还是要懂事一点,一个个听话的坐着,老师给同学们介绍了新同学,然后带着漫漫到她自己的小桌子边坐下。 漫漫坐定后,老师开始教英语字母,毕竟四五岁了,这些是要先学,孩子们开始动了,刚刚的听话不见,好动是孩子的天性,有的爬上爬下,有的四处晃荡,有的拿着好奇的大眼看着漫漫,还有的爬到漫漫的桌上坐着,孩子们围到漫漫身边来,咯咯笑着想和漫漫聊天。 漂亮的孩子就是受欢迎。 欢乐的天地属于孩子们,漫漫只是冲热情的同学们笑了笑,礼貌又优雅,英国人的礼貌优雅在漫漫身上体现了个十全十。 安含饴欣慰的笑了,她的担心是多余,漫漫和孩子们适应良好,她也可以放心的离开,出了幼稚园,安含饴看了眼手表,十点多,有点茫然了,去哪里成了问题,想到昨晚黎宇煌说话的口气,最后她选择去医院看黎宇煌。 安含饴拎着食物,刚打开病房的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 只见两个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熟睡,完全没有形象可言,沙发上两只空酒杯,茶几上红酒瓶子也是空的,安含饴脑中泛起疑问,他们哪儿来的红酒,医院里的病人可以喝酒吗? “不可以东大陆。”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安含饴迅速关上门,转身,见一个美丽的女人穿着白大褂,手插在口袋里,长发飘逸,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是医生,不是护士,不是因为她身上的白大褂,而是她身上的特殊气质,医生的微笑给人安心的感觉,是护士所没有的。 蓝丁格尔式微笑,维森经常这样笑,他说这是医者必须具备的,能让病人心情不那么紧张,心情放松了,病才好的快。 安含饴疑惑的看着女医生,什么不可以,她到底是不是在跟她说话,安含饴转身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她可不要像电视情节那样,一人看到前面一人微笑的向她走来,张开双臂等着迎接时,结果走来那人却是绕过她,抱住后面的人,然后就丑大了。 转回身,白大褂女人已走到安含饴身前,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许沁,红玉医院的医生,我说的不可以,是指医院不可以喝酒。” “安含饴。”安含饴伸出手与许沁礼貌握手,不明白她来找自己为何事,可以确定的是她也看到了病房里的两个男人。 不过她为什么不揭穿。 许沁打量着安含饴,微笑不减,安含饴也坦然的看着她,淡漠的目光没有任何起伏,两个女人暗中较劲。 最后许沁扑哧一声笑了,拨了拨飘逸长发,举手投足见尽显高雅气质。“如果我说我是黎宇煌的情人,你信吗?” “你是想问我在不在意吧?”安含饴反问道,清澈的眼眸凝视着许沁,不等许沁回答,她又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在意,他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他的未来要看他的表现,然后才能决定要不要参与。” “如果他认定你,你是跑不掉,无论天涯海角。”许沁铸锭的道。 “如果我想躲,他肯定找不到,无论天涯海角。”安含饴说得比许沁还铸锭,说完转身推门决然进入病房。 许沁一惊,看着关上的病房门,她发现她居然不怀疑安含饴说的话,相信她说到就能做到,看来黎宇煌这次是真的栽了,这安含饴给人的感觉是清冷淡漠,身上却有一股让人不能忽视的冷酷气息。 黎宇煌遇上她,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可以确定的是会比黎知秋那个伪淑女好,能得一人相伴一生,吃点苦头又有什么呢。 看来不需要她了,许沁最后看了病房一眼,转身走了。 进入病房,安含饴扫了地上的两个男人一眼,拿过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径自走到病床上坐下,开了电视看。 电视的声音吵醒了熟睡的两个男人,傅纬立刻跳起身,醉酒后的头疼袭击而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脑子顿时清明,双目戒备的看着四周。 黎宇煌反应和正好相反,他只是睁开眼看了一下声音的来源,自动爬上沙发继续睡觉。 “有点安全意识行吗,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抱怨的声音带着浓浓无奈,傅纬看了安含饴一眼,挫败地转身,也将自己的身躯往沙发上一摔。 本来就不大的沙发坐还可以,一下躺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就显得小了。 “不是有你们在吗?”咕哝了一句,黎宇煌翻了个身,慵懒的看着一脸挫败的傅纬,他以为保镖是那么好当的。 “你们是不是太嚣张了,都当威尔逊家族的人是吃素的吗?”安含饴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两人,如今这敏感的时期,他们居然还敢喝的酩酊大醉,睡死在病房里,如果今早来的不是她,而是威尔逊家的杀手,那么她来就只能为两人收尸了战王商妃。 她也没有提及走廊上遇见的女医生许沁,知道她对黎宇煌的安全没有威胁,安含饴把她归纳为无关紧要的人,没有必要提及。 “安安,你神经绷太紧了,昨晚来的不是威尔逊家的杀手,是煌的仇家。”傅纬懒散的开口,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酒精真他妈的害人不浅,喝的时候不觉得,睡了一觉起来,宿醉才刚刚开始。 傅纬因为身份特殊,必须随时保持清醒的头脑,含酒精的饮料他甚少沾染,尤其酒量还不好,两杯红酒一定把他撂倒,昨晚会和黎宇煌喝酒,是因黎宇煌问他安含饴的过去,他意识到有人和他争安含饴,他感觉自己处境堪忧,心里堵的慌,多喝了两杯。 安含饴一惊,心瞬间提了起来。“昨晚来了杀手?” “别听他胡说,一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不足为惧。”黎宇煌坐起身,宿醉的头痛同样也没有放过他,他蹙起好看的眉,向安含饴招了招手,安含饴不明所意的走了过去,黎宇煌伸手一拉,将安含饴拉坐在自己腿上,抓起安含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太阳穴上,示意她帮他揉。 知道不是杀手,安含饴放心了,她淡淡一笑,柔软的指尖轻轻地按在黎宇煌两边太阳处,缓慢的移动,维森说过,醉酒后太阳穴胀痛是最难受的,揉揉会缓解很多。 傅纬越看越怒火中烧,磨牙道:“你没长手吗?” 他都不敢让安安帮他揉,这不要脸的黎宇煌居然指使安安,那放在安安腰上的手相当刺眼,傅纬的脸像摸了锅烟灰般黑,心里更不是滋味。 “羡慕啊?有本事你也找个女朋友去啊!”无比狂傲又具挑衅的话说完,黎宇煌手臂揽着安含饴的腰,头更是过分的靠向安含饴的胸口,闻着她身上的柠檬清香,嘴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安含饴翻白眼,看了眼胸前过分的头颅,淡淡的问:“谁买的酒?” 傅纬和黎宇煌心里同时一惊,秋后算账。 “我们并没有喝醉。”两个男人异口同声说,默契十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经常狼狈为奸。 傅纬坐直身,提高警惕,俊目一扫,看到茶几上放置的食物,立刻拿过袋子翻找着,从袋子内摸出一只蛋挞,边吃还不忘拉一把同盟友。“煌,有早餐吃。” 给了杆当然往上爬,黎宇煌轻轻的将安含饴抱坐在身边,拿过傅纬手上的袋子,也优雅的吃了起来,于是两个男人抢着蛋挞吃,还不停的赞蛋挞有多好吃,安含饴真是太懂他们的心了。 安含饴看着这两张同样出色的脸庞上,对她露出讨好之色,不过就是为了掩饰昨晚醉酒的原因,既然他们不想她知道,安含饴也聪明的不再问,对于她来说,原因不重要,人没事就好。 安含饴转过脸看着电视,不再理会两个幼稚的男人。 黎宇煌和傅纬对看一眼,两人明显的松了口气。 病房里的气氛很融洽,傅纬吃过东西后,出了病房,黎宇煌也进了附设的洗手间梳洗,安含饴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言情剧,一集播放完,安含饴无聊的按着遥控,没有目的地换着频道,忽然一条新闻吸引了她的注意。 “宇煌,快点过来。”安含饴看着电视眼睛都没眨一下,扬声喊黎宇煌,不知发生了何事的黎宇煌从洗手间探出颗头问:“怎么了?” “快来看。”安含饴朝他招手,黎宇煌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出来,坐到安含饴身边,有力的臂膀一捞,把她娇小的身子捞进怀里。 安含饴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眸直盯着报道,黎宇煌叹口气,跟着她一起看无良商女最新章节。 主持人流利认真的言辞,报道着这两天t市发生的大事,恒远集团总裁黎宇煌车祸,重伤住院,以没有能力管理恒远集团,股东大会商权决议,在黎宇煌康复期间,暂时由恒远集团前任总裁,现任董事长黎震桦来接管,恒远公司内部来了个大洗牌,即将举行的亚太经济会议,也因黎宇煌的重伤而推后一个月举行…… “这不是你的杰作吧?”安含饴问,纤手在黎宇煌缠着绷带的手臂上捏了一把,微笑的看着黎宇煌皱起的剑眉,目光在黎宇煌身上上下打量一翻。“嗯,重伤,确实是重伤。” 新闻后面的内容她以无心过问,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是。”大方的承认,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的手臂收紧了些,将她的头拉靠在他的肩上,脸蹭了蹭安含饴的头顶,面上褪去了惯有的冷冽和漠然,有她在真好。 “为什么?”安含饴抬起头,大眼里满是不解的疑惑,她记得他说过,黎震桦一直处心积虑的想侵占恒远集团,六年前的失败并没有令黎震桦放弃,这次的股东大会不就是黎震桦主导,报道也说的很清楚,黎宇煌康复期间由黎震桦来掌管恒远。 换句话说,只要黎宇煌不康复,恒远永远将由黎震桦来掌管,安含饴相信,他这样大费周章的装重伤,肯定不是给人机会侵占他的东西。 黎宇煌淡淡一笑,深邃锐利的看着电视里,微笑回答记者提问的黎震桦,手抚着安含饴发丝,低沉的声音划出。“我容忍这帮挖恒远墙角的鼠蚁很久了,树大枯枝多,尤其是像恒远这样的百年老树,枯枝越多越难清理,趁此机会,我要把这帮鼠蚁全部清除出恒远。” “你不怕适得其反?”安含饴也看着电视上的采访,记者每一个问题,黎震桦都能巧妙的应付过去,足以证明他等待此次机会很久了。 股东们也是一片支持声,甚至有人认为黎宇煌在位期间,存在很多问题,最过分的一条是,居然有人嫌弃黎宇煌太过年轻,黎宇煌是恒远最大的股东却没有人提及。 什么荒妙的理由都有,目的却只有一个,就是将黎宇煌拉下台,踢出恒远。 “放心,没有完全的准备,我不会轻易出手。”他一出手就是绝杀,不会给任何人留余地,永远的绝了后患。 “你不会置我们员工的生计不顾吧?这帮人可是千年老树精。”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安含饴怎么看都觉得这些人是出暗箭的主,黎宇煌要全部躲开,有点难,毕竟,人家人多势众。 千年老树精,黎宇煌先是一楞,随即大笑,形容的真贴切,赞许的抚了抚她那一头波浪卷长发。 安含饴抗议的挥开他的手,转头怒瞪他一眼。“你当自己在摸小狗啊!” 黎宇煌捏了捏她因生气而鼓起的脸颊,暧昧的眨了眨星眸。“你才不是小狗,你是我的女人。” “不是。”安含饴果断的否认。 “再说一遍。” “不是。”安含饴很上道的又重复了一遍。 黎宇煌高大的身躯慢慢的压向安含饴,一手扣住她的腰身,阻断安含饴的退路,大手抚上她脸颊,拇指轻柔的划过安含饴的水润的唇瓣,赞扬道:“勇气可嘉,安安,我不介意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 凝视她的双眸深不可测,黎宇煌声音低沉魅惑,安含饴有些招架不住,心跳超过原来的节奏,脑子里警钟大响,慌忙推着他炙热的胸膛。 “你别闹了,公司就要被人抢走了,还不想办法网游之霸王传说。”力持镇定的说道,只有安含饴自己心里清楚她有多紧张。 安含饴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下,打破了所有的魔咒。 黎宇煌坐直身,握住胸前的纤手,无奈至极的开口。“安安,我在和你调―情,要不要这样煞风景啊!” 调―情,大敌当前是调―情的时候吗? “得,我煞风景。”安含饴指了指电视,“那些等着你痛宰的人,才是你该花心思的地方,我还不想失业。” 黎宇煌瞪着电视,深沉睿智的双眸仿佛要喷火,恨不得用遥控砸过去,都是这帮人害的,不然他今天说不定就吃上他梦寐以求的大餐了。 什么叫迁怒,这就是。 “会有点小震荡,但不伤公司整体,我不会拿外公的心血来冒险。”压抑住怒火,黎宇煌一脸闲适的看着电视。 恒远是他外公一生的心血,谁也别想从他手上抢走。置之死地而后生,虽然危险,但却是最有效,所谓乱世出英雄,也是这个道理,只有乱,才能让鼠蚁们自乱阵脚,动荡时期才能看出谁是真的在为公司做事,谁是中饱私囊。 “希望如此,你知道我并不想丢了工作。”话是这么说,但安含饴面上没有一点担忧,跟没事人般轻松,反正败了家业的又不是她。 “有他个更好的工作,要不要做?”黎宇煌忽然问,俊彦上闲适轻松的表情,转为莫测高深。 安含饴有些防备的问:“什么工作?” “黎太太,很好的工作吧,名声好,福利好,还有帅哥看。”黎宇煌看似玩笑的说,目光却是温柔而缱绻,大手轻握住她的肩,连黎宇煌都自己说不清楚,这话中有没有水分掺入。 “不干。”安含饴脱口而出的拒绝就这么出口了,事后后悔毙了。 “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啊!你至少考虑一秒再拒绝。”黎宇煌叹息着,一把将她拽入怀里,低笑着,吻上她蜜桃般的唇瓣,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轻柔,好似在呵护他一生的珍宝般。 安含饴无奈,他怎么又吻她,纤手攀上他的脖颈,承接来自他的热情。 感觉到她的回应,黎宇煌吻的更深,她会回应,表示他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一头热,她还是有感觉得,深深的缱绻过后,黎宇煌轻柔的一手揽着安含饴的腰,一手将她的头压进自己的胸膛,让她听着为她而狂跳的心率。 良久后,黎宇煌调整好有些错乱的呼吸,沙哑的开口。“是我太急了。” 安含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专心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两人就这样抱着,分享彼此的气息,连报道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 “我还要去公司上班吗?”安含饴倏然想到这是个严重的问题,总裁都不在,她这个助理去了能做什么。 “随你高兴。”黎宇煌宠溺的说,同时忍俊不禁的低笑出声,话锋一转。“当然,你要是每天来陪我,我也没意见,工资照付。” “想的美。”安含饴特淡定的推开他,自己坐到单人沙发上。 午餐时间到了,安含饴出门给黎宇煌张罗午餐,刚走出医院大门,又被太阳晒回来,脚步一拐,走向医院附设的餐厅。 看着排着长队等候取餐的队伍,犹豫了一秒,吹着冷气排队,比出去晒太阳好多了,安含饴习惯了伦敦的寒冷,回到t市,炎热的夏天就快让她受不住我是一个小炮兵全文阅读。 安含饴站在队伍里,耐心十足的排着,她就不信了,这能比学校排队打饭的队伍长。 “我们还真有缘。”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安含饴回头一对上来人笑的灿烂的脸,倒了,她怎么阴魂不散啊! 站在她后面的不是上午遇见的许沁,还会有谁? 许沁见她的表情,灿烂笑容一垮,扁了扁嘴。“你的表情真让人伤心,好歹我也是黎宇煌的主治医生。” 安含饴嘴角一抽,了然,原来黎宇煌那一身的重伤包扎是出自她的杰作,维森手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医生。 红玉医院是世界顶级的连锁医院,很多国家都有分院,隶属东方烈焰,归维森管,但甚少有人知道,黑道组织有自己的医院不稀奇,受伤救治方便,最重要的是安全保密,不会因为中枪或是被砍了一刀,就招来警察的关注。 “所谓的有缘,一般都是人为安排。”安含饴淡淡的说,脸上是她千篇一律的淡漠表情。 “你讨厌我?”许沁郁闷,自己有她说的那么坏吗?虽然确实是看到她来了餐厅才跟过来,但她没有恶意,她一个小医生能做什么? 安含饴转身接着排队,前面的人走了几步,她立刻跟上。“谈不上。” “因为我今天上午说的话?”这个很有可能,没有一个女人能不讨厌自己男朋友的情人,许沁觉得自己的推断很合理。 “我没有那么小气。”安含饴又往前走了一步,淡淡的声音,淡漠的表情,让人根本窥视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即使是许沁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医生。 许沁看了看四周,声音压低了些,“其实我只是想说,我们都很看好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喔。” 安含饴莫名其妙的看了许沁一眼,得出的结论是,以前多半在精神科当医生,导致现在思维和常人有出入,但她不是戳人痛楚的人,她权当没有听见许沁说的话,侧身看了前面还有多少人,预测着自己还有排多久。 安含饴的沉默,让许沁很是意外,自己都说看好她了,她怎么也不回应一下,沉默是什么意思? 许沁干脆上前一步,和安含饴并肩走,笑着问:“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我这人好奇心不重。”安含饴赏她一眼都懒得,蹙起眉头,医生都这么缠人吗? 许沁忽然停下脚步,看着安含饴认真的说:“我们谈谈可以吗?” “没空。”安含饴直接回绝。 “会有空的,因为是煌的事情,关于他的过去,你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吗?”许沁语重心长的说。 她就不信,抛出有力的诱饵,她含能保持淡漠,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男朋友的过去。 “那与我无关。”安含饴绕过她,眼看就要排到了,没闲工夫和这女人闲磕牙,尽说些没用的。 “怎么会无关呢?”许沁转身跟上安含饴,不放弃的游说。“你现在可是他女朋友。” “你到底是谁?”安含饴脚步一顿,脸上表情虽然还是淡漠疏离,但语气已经冷了许多,她和黎宇煌的关系才确立,可以说根本没人知道,那眼前这自称是黎宇煌情人的医生是从那儿得知。 黎宇煌说的吗?安含饴不觉得黎宇煌是大嘴巴的人。 安含饴不知道,她对黎宇煌的了解还是不够,他确实不是大嘴巴的人,只是在许沁面前不小心说漏了嘴重生之嫡出女配最新章节。 许沁清楚的感觉到来自安含饴身上的冷,她蹙眉,明明是个甜美人儿,她此时怎么觉得她周身凉飕飕的,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这样的气息让她觉得熟悉,她敢肯定,她曾经见过和她有着相似压迫感的人。 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但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她要怎么把安含饴给拐走,许沁微微一笑,顿时四周明亮了许多,她笑的是人畜无害,和拐卖儿童的人贩子差不多,眨了眨眼睛说:“跟我走,你就知道了。” 安含饴回答她的是,走到售卖窗口,点了三份快餐打包,给了钱转身潇洒离去,留给后面错愕的许沁一个坚定的背影。 第二天一大早,安含饴将漫漫送到幼稚园,她再去上班。 黎宇煌的意思是让她不用来公司,在医院陪他,安含饴被来也没意见,但下午黎知秋到医院后又闹的不愉快,在医院和那大小姐较劲,还不如来公司上班轻松。 安含饴刚走进公司,前台小姐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状似忙碌的做事,安含饴纳闷,以前同事间见了面,就是不说话,但也会礼貌的点一头,今天是怎么了,进入电梯,里面原本的同事也是低着头,完全当她是大蒜似的避之不及。 安含饴异常淡定的按下楼层键,等着电梯运行,到了总裁专属楼层,安含饴刚踏出电梯,眼前的景象让她一楞,总裁室门口什么时候放了张桌子和办公用具,一位穿着时尚的女子正在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助理室没有人,安含饴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走错了楼层,黎宇煌的习惯是,他的办公室外不放秘书。 她刚准备转身确认,一个声音响起…… “哟,旷工的人还知道回来啊!” 安含饴转身只见徐倩双手交叉靠在胸前,身子倚着桌子边缘,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安含饴懒得理会徐倩的冷嘲热讽,径自走向自己的助理室。 徐倩过来挡住了她去路,安含饴一挑眉,眼神平静无波,淡淡的问:“什么意思?” “含饴,你昨天旷工了。”李菲赶了过来,拉着安含饴到一边说话。 旷工,安含饴莫名其妙,微笑着看向李菲。“我昨天不是和黎总请假了吗?” “现在的总裁是黎老,你和黎老说了吗?”徐倩抢在李菲开口之前反问,不屑的看了安含饴一眼,看不清时局,注定被淘汰,叶子都被降职了,何况是她。 安含饴一楞,噢,她怎么忘了昨天的新闻报道。 “叶子呢?”安含饴转身问李菲,她昨天没有来上班,公司有什么变动也没人通知她,安含饴现在只希望这次牌不要洗的太彻底,不然黎宇煌回来后,有得他忙。 安含饴一点都不同情他,一切都是黎宇煌自找得,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李菲看了徐倩一眼,说道:“叶子和你都被降职了,总裁说黎总的助理他用不惯,新助理明天会到,叶子被调去了越南分公司,而你去人事部做助理。” 听到自己降职的消息,安含饴淡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只是叶子去越南让她意外,前天晚上叶子去医院和黎宇煌一定商量了计划,不然叶子不可能听话乖乖去越南,她是黎宇煌的助理,在恒远有着一定的影响力,支走了她,等于砍了黎宇煌的手臂,现在她有些理解黎震桦的做法了。 火鹰本就在国外,叶子可以说是黎宇煌在恒远唯一浮木,失去她,黎宇煌想重新回恒远就难了,而安含饴自己,她才来一个多月,可有可无,根本不具任何威胁丞相夫人。 真的是很好的布局呢! 见安含饴沉默,李菲以为她是难过,毕竟从总裁助理,突然掉下去做经理助理,工资先不说,就是那地位就低了一大截,对于安含饴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别难过了,你看游姐不是也和你一样吗?她现在是安全部助理。”李菲一脸怜悯的看着安含饴,安慰的口气充满了同情,但她说的话就…… 安含饴淡漠的脸上,难得在外人面前出现错愕,她这是在安慰自己吗?踩游语西的痛楚来让她心里平衡,安含饴忽然笑出声,这个可爱的女孩啊!她到底年轻了些,社会经验太浅。 见安含饴居然还笑的出来,李菲更加确定她受到刺激了,口拙的她又不知道怎么安慰,纠结的脸上一同情之色。 “游姐去上班了吗?”游语西被调往安全部,这也太雷人了点,安含饴都有点佩服黎震桦了,把总裁的首席秘书,调去做安全部助理,目的就是架空她,管不了实事,助理嘛说白了就是打杂工。 安含饴是习惯了,但游语西不一样啊,她可是有着真才实学的人才,突然被下放到基层打杂,她受的了吗? 安含饴心里盘算着,火鹰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是个问题,叶子出国,游语西下放,连自己这样的小角色都被支走,没有开除她们,大概是怕舆论的压力,开除了她们,肯定会造成公司内部问题,会有人说,他还没正式上台,就砍了黎宇煌在恒远的一切,这绝对说不过去,但是下放就不一样,效果却差不多。 留下的都是和黎宇煌没怎么照面的人,然后在补充心血或是提自己亲信上位,黎震桦真是太有才了。 可他有没有想过,他自己不过是个代替,黎宇煌一旦回来,他的这些人就全部玩完,下次再想东山再起,就没可能了,后路都断完了,或者说,他能铸锭黎宇煌回不来。 黎宇煌啊,黎宇煌,你继父到底有多恨你? “去了,我昨天陪她去的。”李菲回答,秀目里难过掩饰不住。 一旁的徐倩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们,好似在计量着什么。 “那你也来帮我收拾一下吧!”安含饴说着将手指放在助理室的指纹扫描器上,玻璃门开启,她带着李菲进去,找了个小纸箱,把自己座位上的东西装进纸箱,扫了一眼叶子桌上。 安含饴一楞,那个看起来很古朴的笔筒哪儿去了?她记得就放在电脑旁边不起眼的位置,没有人会注意到它,所有重要客户的资料和信息,还有公司未来几年的走向,都被压缩后存在记忆卡,分成两份,一份在黎宇煌手里,另一份就被叶子放在那个笔筒里。 很多人都以为,恒远的机密都放在黎宇煌的总裁室,尤其是他那台电脑,总是被黑客攻击,却又什么都没有泄露,那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机密助理室还要多些。 压下心里的不安,安含饴回身问身后的李菲,“你有看见叶子收拾东西吗?” 李菲摇头,徐倩走进来催促,刚好听到安含饴问的话,她说:“我看着叶子收拾的东西。” “那她带走了什么?”安含饴走到叶子的座位前,状似不经意的问。 “杯子,笔筒,叶子说都是火鹰买的。”徐倩不屑的说,语气里带着连单纯地李菲都能听出来的嘲讽味。 叶子带走了,安含饴微微一笑,抱着自己的东西,三人走了出去,门又自动关上。 在和李菲等电梯时,安含饴突然回头看着徐倩,勾起嘴角恋战星梦全文阅读。“谢谢。” 说完刚好电梯来了,和李菲一起走入电梯,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徐倩,愣愣的看着二人进入电梯,安含饴跟她说谢谢,她什么都没有做,有病啊! 安含饴来到人事部报到,大家都在忙碌,一人扫了她一眼,指了指角落里给她准备的位置,低下头又开始忙,安含饴看过去,一张桌子,一张椅子,然后什么都没有,电脑就更别提了。 旁边一扇门开了,走出来一个西装笔挺,玉树临风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戴着一副斯文的眼镜,安含饴疑惑了,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做人事管理,可她又听人事部的人管他叫经理。 他冲安含饴走了过来,绅士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韩蒙,是这里的经理,欢迎你的加入。” “安含饴。”伸出手和韩蒙握手,安含饴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你。”韩蒙露齿一笑,调皮的眨了眨眼。“原总裁助理,从昨天开始是我的助理。” 礼貌的客套话说了几句,韩蒙带着两个人走了,安含饴把纸箱放到她的位子上,将挂在肩上的包包丢到下面柜子里,去洗手间找了块抹布回来,把桌子和椅子都擦了一遍,然后又去洗手间洗抹布。 李菲跟在她身后,有些愤愤的说:“他们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对你。” “已经够好了。”安含饴边洗边回应,洗好了抹布拧干,摔了摔手上的水珠,安含饴回身看着李菲,语重心长的说:“李菲,回去后不要来看我,也不要去看游姐,小心的做你的工作,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这个时候,唯有离她们这些黎宇煌的亲信越远越好,明哲保身才是生存之道。 “可是……”李菲还想说什么,显然安含饴已经不愿听了,转身回她的位置上,慢慢的把纸箱内的物品一一摆在她的桌子上。 等她摆完,也没有人来叫她做事,安含饴干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发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她更想做的是找个借口去看看游语西,游语西毕竟不像她和叶子,受过专业训练,在哪儿都没差,环境根本影响不了她们,想到叶子这个战友,有点想她了,在助理室时就只有她和叶子相依为命,虽然这么形容不是很贴切,但上班时确实只有她们两人。 安含饴仿佛被遗弃了般,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缘,现在又被下放,更没有人理会她了,一个人去吃午饭,餐厅里人一拨一拨的,就没有谁愿意和她说话,然后回来接着发呆,直到下班,时间一到,安含饴抓起包包就走人。 她前脚一离开,后脚办公室就开了锅。 某女惊呼一声,“天啊,她从进来时和经理说了两句话之后,七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说。” 某男说:“美女到是美女,就是太闷。” 某女甲提议说:“咱们明天再试试,都不和她说话,看她怎么过。” 某男一拍桌子,“就这么决定。” 某女丙弱弱的举手问:“我们这做好吗?她毕竟以前是总裁的助理。” 某女瞪了某女丙一眼,“怕什么,她要是有本事,就不会从总裁助理掉下来做一小部门经理助理了,具可靠消息……” 某女看了看四周,很神秘的招手,几人的头颅凑在一起,某女神秘兮兮的小声说:“我堂姐说,现在恒远高层正在洗牌,会有大变动。” “切,谁不知道啊?”几人同时切了一声,各自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某女急了,不觉提高了音量。“你们别不信,看看吧?黎宇煌一住院,董事长上位,他的首席秘书和两个助理全遭了殃,恒远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到连累。” “不会吧?”某男不确定的问。 一直没开口的某女乙说:“不能吧,要是黎宇煌回来了怎么办?” “谁知道呢,反正这段时间小心点,不要出错就是了,大变动只会是高层,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小心隔墙有耳,下班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几人赶紧各自收拾动西闪人,终于明白安含饴为什么跑的那么快。 公司危险,珍惜生命,远离公司。 下班后,安含饴直接去幼稚园接闺女回家,和所有的幼稚园一样,孩子必须要家长来领才能放学回家,圣兰蒂当然也有这样的规定,所以漫漫想偷溜基本是不用想。 回程的出租车上,漫漫将环保袋放到安含饴腿上,一脸期待的看着安含饴。“妈咪,我们也去买辆车吧?你每天要上班,还要接我上下学,有辆车方便些。” “我觉得这样很好,有司机开车不是很好吗?”安含饴想买车有什么好,花钱不说,还堵塞交通。 t市的交通已经够紧张,何必又去舔乱。 “妈咪,你要是不想开,我来开。”漫漫很是豪气的说。 前座的出租车司机笑了笑,心想,这小女孩有趣还很有志气,看起来只有五岁大,她居然都想开车了。 “你敢,不到年龄休想给我开车。”安含饴立刻揪住漫漫小巧的耳朵,很淡定的警告。“安漫漫,我警告你,不到八岁,你敢给我开车看我怎么收拾你。” 出租车一个急停,轮子在公路上发出刺耳的尖锐声响,车身晃动着,司机脸色发白,他把油门当成刹车踩了。 尴尬的回头冲后座母女俩,歉意的笑了笑。“没事。” 然后开车上路,安含饴母女面面相视,这是什么情况? 漫漫迅速将刚刚被意外打断的讨论,拉回来,小脸上写满了抗议。“少来了,你的技术还没有我的好。” “小朋友,你忘了你只有五岁吗?”安含饴用漫漫的年龄来堵她。 “妈咪,我们老师教了一句话,年龄不是问题,身高不是距离。”漫漫扯高气昂的念出这句不符合她年龄的话,所以五岁开车没什么不好。 “你确定是老师教的,而不是夏之壑他们几个?”安含饴凉飕飕的问,双眸吊的老高,她要把闺女和那帮伙伴隔离,看看都教了些娃娃什么? 她可爱又乖巧的闺女,被那帮伙伴给茶毒成这样。 “妈咪,我错了,其实娃娃的意思只是告诉你,五岁开车真的没什么,只要不被人民保姆抓到。”漫漫垂下头,越说越小声。 “八岁,这是我的底线了。”安含饴摸着漫漫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心里琢磨着下次一定要提醒笑笑,不能让娃娃开车。 八岁也不到拿驾照的年龄啊?出租车司机算是开眼界了,今天搭载的这俩母女彻底让他明白,年龄真的不是问题。 人家闺女五岁,一脸认真的说要开车,想到自家闺女十五岁了,方向盘都没有碰一下,出租车司机悲愤了。 ------------ 第六十四章 愤怒一吻 话说,安含饴母女回家,吃了晚饭,漫漫坐沙发上悠闲地看卡通片,安含饴打扫卫生,手上拿了块抹布,蹲在地上正卖力的擦着地板。 “妈咪,你是不是在公司受了气?”漫漫不经意的问,眼睛都没有离开过电视妾谋一色。 安含饴手上动作一顿,今天公司遇到的情况不算是受气,她说:“没有,谁敢给你妈咪气受,只是无聊了一天而已。”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爹地住院,公司被人占了呗。”安含饴以抱怨的口吻,和漫漫说着公司的锁事。 漫漫蹙眉,转身穿上拖鞋,走到安含饴身边蹲下。“爹地的公司被人抢了,我们要不要抢回来?” 漫漫兴奋的搓着小手,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乌溜溜的大眼里冒着绿光。 恒远集团的事情,漫漫不知道,因为夏之壑认为不重要,也就没有告诉漫漫。 “不用,你爹地自己有计划,咱们就不添乱了,你现在回沙发上去,我要擦地。”安含饴翻白眼,闺女你不要这么兴奋好不好,你爹地公司都让人占了。 听安含饴这么说,漫漫知道又没得玩了,垂着手,慢慢的走回沙发,拿起遥控接着看卡通。 倏然,蓝色多瑙河悠扬的音乐响起,安含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漫漫拿过来就按下接听键。 来不及说话,对方带着怒气的声音就已经传来。“安含饴,你搞什么鬼,还有没有时间观念,现在还没有出现。” 漫漫被吼的一怔,眨了眨眼睛,转头刚好看见自家妈咪走进卫生间。 小姑娘顿了顿说:“我是漫漫,妈咪在擦地板。” 这回换对方沉默了,漫漫是体贴的孩子,对方不说话,她也不说,很安静的等着,这会儿洗好抹布的安含饴出来,见漫漫拿着电话也不说话,安含饴走过去,坐到娃娃身边不解地问:“谁的电话?” 漫漫眨了眨乌溜溜的黑眼珠,把手机递给安含饴,安含饴一看来电显示,黎宇煌,放到耳边听了听,没有声音,也没有收线。 以眼神询问漫漫,你说了什么? 漫漫异常无辜的摊了摊手,意思是,我什么没说,就这样了。 安含饴知道漫漫没有骗她,狐疑的把电话放到耳边,还是没有声音,心里七上八下,不确定的问:“黎总?” 电话另一边的黎宇煌一听是安含饴的声音,仿佛松了口气般,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安含饴。” “是我啊!有什么事吗?”安含饴问,没想过他这会儿给她打电话,说不出心里是高兴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就是有什么东西触动了心里最深处。 大眼转向窗外,嘢,纱窗没有关上,肯定是她刚刚擦的时候,忘了关上,安含饴起身去关窗户。 电话另一边的黎宇煌俊脸一黑,怒火蹭蹭的往上飙升,这该死的女人,还敢问有他什么事,白天要上班不来看他就算了,下了班还不出现,他打电话去问,她还无辜的他有什么事,等等,她刚刚叫他什么? “你刚刚叫我什么?”冰冷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昭示着黎宇煌此刻的怒意。 安含饴一楞,停下脚步,随即反应过来,赶紧赔笑又装傻道:“宇煌啊,怎么了?” 有时候装傻是很管用,能逃过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叫我,黎总。”声音依旧冷,但语气听起来已没有阴森,显然黎宇煌并不打算这么快放过她吸血鬼就是吸血鬼全文阅读。 “你不也说的好像吗?一定是听错了。”见招拆招,安含饴也是精明的主,没有证据一定赖到底。 承认了,黎总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是吗?”黎宇煌的声音已出现压抑地笑意。 “一定是。”非常诚恳的回答,安含饴的表情更诚恳,属于那种,她把你妈卖了,你还会感激涕零。 可惜现在黎宇煌是没有机会看到,不然他会笑到捶桌子。 “今天为什么没来?”黎宇煌问。 安含饴松了口气,终于问上正题了,太极打起来也是累啊!“有点忙。” “你不是在公司发了一天的呆,这会儿到忙了。”这个借口他不接受。 走到窗户边,今晚夜景不错,也就不急着关窗户了,目光看着光怪陆离的夜色彩灯,安含饴有些防备的问:“你怎么知道?” “恒远没有我不知道的。”黎宇煌说的叫一个理所当然,他顿了顿说:“女人,你给我离韩杰远点。” “韩杰,谁啊?”连这也知道,想想也对,恒远是他的地盘,有什么事能瞒的过他,安含饴将身子趴在窗户上,无关紧要的人,她从不放心上。 “你最好不要给我装。”警告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没啊。” “漫漫说你在擦地?”黎宇煌换了个话题。 “是啊。”又是二字真言。 “今晚还来吗?”这句话的语气轻了很多,似乎还有点期待。 可惜,安含饴没有听出来,她抬头看了看夜空,下意识的找着月亮,失望了没有。“不来了,晚饭找傅纬帮你张罗,我要大扫除。” “好吧,你忙。”无奈不言而喻。 “嗯,再见。”安含饴道了再见,电话里没了声音,拿过来一看,显示还在通话中,安含饴又将手机放回耳边。 半响,黎宇煌低沉的声音传来。“明天早点来。” “知道了。”说完收了线,安含饴看着诡异的夜空,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那低沉又带点思念的声音,像小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般,在她不为谁波动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而另一边,黎宇煌站在病房的窗前,也在看夜空,妈妈曾经说过,思念一个人的时候就看看月亮,月亮可以帮你代传言,让你想的人知道。 每次想妈妈的时候,他都会站在窗前看着月亮,思念妈妈,他相信妈妈说的明月千里寄相思。 傅纬走进病房,看到的就是这样,他离开过去把黎宇煌拉离窗边。“不要站到窗边,不安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难道你真想躺床上去。” “行了,知道了,不是还有你吗?”打断傅纬的抱怨,黎宇煌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但还是随着傅纬坐到沙发上。 傅纬气极,“我不是你的防弹衣,不可能分分钟救你。” 保镖最头痛事儿,不是杀手有多少,而是被保护人的不配合。 “傅纬。”沉声一唤,黎宇煌突然正色问:“除了威尔逊家族,还有别的杀手吗?” “威尔逊家只是前锋,他们不是全靠毒品来维持,据说新上任的继承人,相当痛恨毒品,意欲结束这档生意,遭到前辈的激烈反对才不了了之,我们真正头痛的是美国巨蝎,他才是世界毒品大鳄赤唐最新章节。”傅纬也沉了声音。 这也是傅纬最头痛的,亚太经济会议离召开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美国巨蝎竟然没有任何动向,仿佛不关他事般。 越平静的海面,底下波涛越恐怖,这就叫暴风雨前的宁静。 黎宇煌默了。 只是前锋就让他如此狼狈,要是主力来了,他觉得自己离光荣不远了。 第二天,安含饴真的遵守承诺,先把漫漫接回家,然后在去医院看黎宇煌,日子在不只不觉中溜走,这天上午,安含饴照往常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文件,说是文件到不如说是公司发展史,反正她从调来人事部,整天就看这些,同事们忙的像陀螺,也不会分给她一点事做,更不会和她说话。 经理韩杰更绝,早出晚归,行踪飘忽。 安含饴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吃午饭了,伸了伸懒腰,这日子真好过,惬意啊。 同事看了安含饴一眼,很淡定的低头做事,这样的情形已经习惯了。 门口走来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看那气质和一身名牌,就知此人非池中物,比他们帅气十足的韩杰经理逊色点。 某女立刻微笑着迎了上去,礼貌的问:“请问你找谁?” 要知道,人事部算是后勤部门,根本见不到什么大人物,有的都只是应聘者,要是有人事命令时,一般都是助理或者是秘书来,能见到地高层就只有他们的经理韩杰。 男子看了看四周,目光转向某女,勾唇温润一笑,绅士风度自然展现。“安含饴是在这里吗?” 刚刚某女还在做美梦,看见了传说中的王子,一听他这么问,笑容一僵,回身指了指安含饴的位置道:“喔,在那里。” 人事部的同事们同时抬头,均一脸惊愕的看着男子,心声,还有人不怕死的来找她,安含饴在人事部得了个绰号,怪人,因为她连着几天都没有说话,要不是第一天的时候她和韩杰经理打过招呼,他们还会以为她是哑巴。 她有时候安静的让人忘了她的存在。 男子微笑跟她道谢,迈步走向安含饴的桌子,温润的笑颜更明显了,轻唤道:“含饴。” 安含饴一怔,居然有人叫她,来这里快一个礼拜,同事们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她也不是拿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自然也保持沉默是金。 这会儿有人叫她,安含饴慢慢的抬头一看,一脸茫然,再来是失望,不是她的同事。 男子失声笑,摆出一副难过的表情,声音有些哀怨的说:“你这表情真让人伤心,会让我误以为,你忘了我是谁。” 看来是他多心了,她没有一点的不适应,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无论是适应能力还是面对突发状况,都是平常心。 “我和你本来就不熟。”实事求是的话,安含饴说的是毫无压力,低头继续看她的文件。 “含饴,你上次要是答应跟我去宇翔科技,就不会有今日。”黎宇翔无比惋惜的说,她跟他走了,这次的变动就不会危及到她,在分公司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但这里,现在是他爸爸掌权,他的话向来不被父亲采用,要个人还是可以的逼良为夫最新章节。 “我怎么了?”头都没有抬一下,安含饴淡淡的问,淡漠的话语带着平静无波的疏离,她并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有吃,有喝,有班上。 黎宇翔倾身,双手撑着安含饴的桌面,黑色瞳眸微眯,有些急躁的说:“黎宇煌的时代已经过去,跟我去分公司,我保证你还能回来,一样是总裁助理。” 人事部同事们皆惊,纷纷怀疑男子身份,他居然敢说黎宇煌的时代已经过去。 不同于同事们的,安含饴是怒,他凭什么这么说,这么铸锭黎宇煌就回不来。 放下手里正在看的文件,安含饴冷笑一声靠向椅背,淡漠疏离的脸上双眸清澈。“不需要,黎总经理,你知道和黎总比起来,你却少了什么吗?” 黎宇翔站直身,双手放在西裤口袋里,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你缺少了最重要地心灵的宁静。”安含饴说:“唯有心灵的宁静,才不会眼热于权势显赫,不奢望金银成堆,不乞求声名鹊起,不羡慕美宅华府,因为所有的眼热,奢望,乞求,羡慕,都是一厢情愿,说白了就是浮云。” 这是她在一本书上看来的,她一直觉得不错,现在拿来说黎家父子正合适。 话落后是一片宁静,所有人脸上都是震惊,为着安含饴这番话震惊不已,包括黎宇翔,但他并不这样认同,他相信的是自己的势力和运气。 “这些在我看来,并不重要,没有眼热,奢望,乞求,羡慕,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就没有成功。这只是你拿来拒绝我的借口,别傻了,含饴,在这里你没有前途,我父亲不会看得到你的好,就凭你几次得罪我姐姐。”黎宇翔苦口婆心的劝道。 安含饴看着他,她说这些不是要他信,是为了还他上次徐倩财务报表出错时,帮她解围,他不信就算了,对她又没差。 半响安含饴幽幽开口,“这不关你的事。” “好吧,我不逼你,我们先不谈这个。”挫败的说,黎宇翔妥协,随后声明道:“我会等到你愿意跟我走的那一天。” 他相信,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安含饴很想回他一句,不会有那么一天,后一想,算了,不关她事。 事不关己,己不劳心。 见黎宇翔不说话,就看着她,安含饴不以为然地问:“找我什么事?” “上次答应请你吃饭,这不,趁回总部开会,特意来请美女吃饭。”抛开刚刚的不愉快,黎宇翔面带微笑的提出邀请。 绅士风度,运用的恰到好处。 本不应该拒绝绅士的邀约,尤其是在一个人吃了几天饭的时候,但想到黎宇煌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安含饴笑了。 “真是太好了,承你看的起。”安含饴如是说,倏然,话锋一转。“不过,我今天午饭要和游姐一起吃,顺便交流一下心得,早就约好了,真是遗憾啊!” 安含饴话是这么说,淡漠的脸上却没有一点遗憾的表情。 “那请你吃晚饭。”黎宇翔十分上道,很有风度的约下一餐。 “提议不错。”安含饴这么说道,同事们不自觉的竖起耳朵,都觉得她还有下文。 安含饴不负众望,下文来了,她又无比惋惜的说道:“但是下班后我要去医院给黎总送饭,你知道的,医院的饭菜讲究营养,不管味道,很难吃的,你那可怜的哥哥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吃多久呢全能贴身高手全文阅读!” 众人一听哥哥两字,加上只有总裁黎宇煌才在住院,安含饴又管他叫黎经理,诸多线索下,终于知道这个既绅士又帅气的男子,是原来总裁的弟弟,现任代理总裁的儿子。 “你可以不用理他。”话落,又在人事部办公室惊起涟漪,黎宇翔这话一出,刚刚的绅士风度荡然无存。 众人的心声,他怎么这样,住院的可是他哥哥啊! 安含饴反而淡定极了,她不紧不慢的说:“那怎么成呢?不管以前如何,他也是我曾经的上司,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不是吗?” 安含饴特意将曾经和忘恩负义加重音,目的是提醒黎宇翔不要太过分,没有黎宇煌外公留下的恒远,他们黎家什么都不是。 “明天呢?”总会有空余的时候,黎宇翔不关心这里,恒远有他家老子去争,以后他只要继承就好,此刻他只想请到佳人陪他吃饭,因为他相信有一就有二,多几次,安含饴早晚是他的。 安含饴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甜美一笑。“先不要管我明天了,黎经理还像是上去和你的父亲一起用餐,不然我连这小小的助理都做不成了。” 黎宇翔听出她的拒绝,但又没有更好的理由说服安含饴,气愤的想砸了他身前的桌子,咬牙道:“我不会放弃。”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人事部,主要的是他认为,再留下来没有意思。 安含饴看着愤然离去的背影,喃喃道:“有谁叫你放弃吗?” 看了看四周,同事们可疑的表情僵硬地动作,充分说明,她和黎宇翔的对话大家都听到了,他们一定吓到了,几天不说一句话的人,今天说了那么多话,换成她是同事们,也会觉得惊秫。 安含饴叹气,果然不能太久不说话,不然一次爆发会吓掉别人的魂。 教训啊,明晃晃的教训。 医院,安含饴走在那条她走了几天的走廊上,拜黎宇煌所赐,她对这家医院已经到了熟门熟路的地步,傅纬做在病房门外的休息椅上,目光盯住一个地方,疑似在发呆,安含饴又一次惊秫了,保镖能发呆吗? 你置被保护人的生命于何地。 安含饴同时也知道一个讯息,那就是黎知秋那大小姐来了,那大小姐每次来,傅纬都会被从病房赶出来,从黎宇煌住院十天以来,安含饴知道的,每次都这样,无一次列外,至于她不在时,就不得而知了。 安含饴走过去,站定在傅纬面前,傅纬见地上出现一双高跟鞋,一惊,吓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看清是安含饴后,又坐了回去,没好气的说:“安安,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在发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没有,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傅纬纠正说,他确实有些困扰,黎宇煌上次问他的话他想了很久,今天又知道了一个消息,让他更纠结。 安含饴坐到傅纬旁边的椅子上,“要分享一下吗?” “不用,我想自己想通。”傅纬很干脆的拒绝。 “好吧,希望你能早日想通,因为你的被保护人时刻会有危险,无论是发呆还是走神,于保镖而言,都是不好。”安含饴站起身,朝病房里走去。 病房门半掩,安含饴刚推开门,一点也不意外,听到里面传来黎知秋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嗓音悍匪的巅峰全文阅读。“煌,这是我亲手为你煲的鸽子汤,你一定要把它喝完,刘师傅说很身子的。” 刘师傅是黎家的大厨,做菜有五星级水准,在黎家工作多年。 坐在床上的黎宇煌看了那所谓的鸽子汤一眼,顿时觉得没山门胃口,黎知秋将装满鸽子汤的盒子递给黎宇煌,苦口婆心的劝说。 见黎宇煌不动,黎知秋用勺子搅拌了几下,舀起一勺递到黎宇煌唇边,带笑的脸满是期待的看着他。 黎宇煌不为所动,轻轻地拿走黎知秋手里的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淡淡的说:“姐,你别忙了,我一会儿再喝。” 黎宇煌没有忘记,安含饴警告过他,不管是谁送来的东西都不能吃,不是说他不相信他姐,他是不相信黎震桦,那老家伙疯狂起来六亲不认,谁都会成为他的棋子,包括妻子,女儿,儿子。 “煌。”无比委屈的轻唤一声,黎知秋美丽眼眸内开始聚集水雾,又一次端起装满鸽子汤的盒子。“这真的是我亲手为你煲的,不信你看,我的手都烫到了。” 翻开手臂,黎知秋将手臂拿到黎宇煌面前,让他看,她手肘往下的一块雪白肌肤,确实是红的,还散发着药物清凉的香味。 黎宇煌看着那块红了的地方,要是以前,他一定心疼不已,但现在他没有感觉了,在森林跳车时,安含饴身上也是多处擦伤,有的甚至看的见血丝,也没见她喊痛过,还若无其事的不让他知道,他也就装着没看见,其实他什么都看见了,只是不说而已。 红了一块算什么,值得拿来炫耀。 见黎宇煌盯着她的烫伤处,眼神专注,黎知秋以为他是心疼自己,小声的说:“没有烫到的时候痛了,要不,煌,你帮我吹吹。” 安含饴脚步顿了一下,要不要这么幼稚啊,又不是小孩子,受了伤还要吹吹,她家娃娃三岁之后,受伤就再不让她给吹了,因为娃娃知道那是骗人的,痛能吹的走,那医生和医院那来做什么。 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安含饴清丽的脸上扬起甜美的微笑,她边走边说:“黎总,给你送晚饭来了。” 扫了一眼幼稚的两人,目光闪了闪,安含饴不着痕迹的敛下,径自走向茶几。 黎宇煌蹙眉,她又叫他黎总,该死,他说的还不够多次吗?刚要说话,黎知秋抢先开口,“不用了,我亲自给煌煲了鸽子汤,你带来的晚饭给傅纬。” 说这话时,黎知秋用的是命令句,强势不容置疑。 安含饴眉毛一挑,不以为然的说:“鸽子汤,大夏天的喝鸽子汤,黎总,你想留鼻血啊!” 黎宇煌拿眼瞪她,薄唇紧抿,安含饴不以为意,当做没看见,走到茶几前,放下打包的饭菜盒,转身对黎宇煌道:“饭菜怎么随意处置,我先走了。” 说完,不给黎宇煌反应的机会,安含饴踩着高跟鞋走出了病房。 黎宇煌足足楞了五秒,随即是滔天的怒意,她居然就这么走了,那个女人真敢放下饭菜就走了。 黎知秋站在一边,勾起唇角,得意的笑,她终于赢了一次安含饴。 一时间病房里,各怀心事的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寂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安含饴无聊的走在医院的花园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心里在不快什么,反正就那么生气的出来了,她知道黎知秋在后面肯定笑了,而且还很得意。 踢走脚下的一颗石子,低头慢慢的走着,她怎么都不承认自己是在等黎宇煌的电话,她才不在乎他,鸽子汤,最好喝的流鼻血网游之君临天下全文阅读。 “安小姐。”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响起,安含饴猛地一回头,看清来人后,失望立刻爬上清丽的脸庞,安含饴嘴角抽了抽,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火鹰。” 眼前的男子,一身招摇的红色西服,连皮鞋都是红色,领带却是非常不搭的白色,脸上挂着副黑色的墨镜,俨然一暴发户穿着,突然有钱了,想展现自己有钱,又不知道穿衣搭配的风格,一味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就成现在这样。 但安含饴见过火鹰,印象里他不是这么有高品位的人,所以她还不太确定是否是火鹰。 火鹰一脸欣慰的表情,就差没抓住安含饴的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以此表达他的感激之情,他太激动了,他这身装扮连相处多年的叶子都没有认出来,只见过两次面的安含饴却认出来了,能不叫他激动吗? 火鹰把墨镜拿低了些,冲安含饴眨了眨眼睛。 火鹰要是知道安含饴的身份,还是会哭,不过是悲愤的哭。 “安小姐,你的表情告诉我,自己被嫌弃了,你并不想见到我。”火鹰无比哀怨的说着,出色的脸上笑容不减。 “我以为你光荣了呢!叶子被发配去了越南,黎宇煌住院,恒远天翻地覆你居然都没有回来。”她就说黎宇煌藏了王牌,果然,王牌不是会来了。 火鹰嘴角无限抽搐,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什么叫光荣了,她很希望他死吗?黎总住院那是真的住院吗?还有叶子不是出差吗,怎么到她这里就成发配去的。 “我陪你走走。”火鹰说。 安含饴耸了耸肩,和火鹰并肩走,火鹰没有开口,安含饴也没问,她知道火鹰找上她一定有事,所以她等他开口。 谁也没有注意到,楼上的高级病房窗口,一双深邃死死地瞪着他们。 “安小姐,我知道今天黎三少找过你,你说的那番话真很让人敬佩,现在的局势是有点乱,但请你相信,你现在地处境只是暂时,恒远永远只会是黎总的。”诚恳的目光看着安含饴,火鹰刚毅的脸庞,在说这话时,是无比的坚定。 安含饴叹息,有信仰真好。 “你就是黎宇煌在恒远的眼睛?”安含饴问,黎宇煌说恒远没有他不知道的时,她就已经猜到他在恒远有眼线,随时向他报告一切。火鹰点头,又摇头,她了然了,火鹰的意思是,不光只有他。 安含饴又说道:“我没有怀疑过,黎宇煌说过,他只住半个月的院。” 安含饴的意思是告诉火鹰,她什么都知道。 火鹰显然很讶异,他会来找安含饴是怕她被黎宇翔说动,而跟黎宇翔去分公司,到时候黎宇煌就没戏了,他可是很看好安含饴的,迫切的希望她能拿下黎宇煌的心,取代或者超过黎知秋。 黎知秋的本性他们都知道,特不待见黎宇煌宠着她,尤其黎知秋还是黎震桦的女儿,有这么一颗不定时炸弹在,他和叶子都睡不安稳,就怕她在没有防备的时候,炸黎宇煌个粉身碎骨。 所以安含饴的出现是火鹰的希望,黎宇翔要来抢,他们当然不干。 由于一直在国外忙碌,火鹰并不知道安含饴和黎宇煌之间的事,他要是知道,今天就不会跳脚了。 “黎总和你说了只住半个月吗?”火鹰问风行两道。 安含饴点了点头。 “还和你说了叶子是故意离开?”火鹰又问。 安含饴得意的说:“不是,是我自己猜到,我还知道叶子是个外冷内热的好姑娘。” 火鹰面上出现疑似的红晕,安含饴看的咋舌,注意到安含饴的目光,火鹰立刻转过脸,悠远的看着远方,幽幽的说:“她还是个反应迟钝的姑娘。” “对了,你什么时候出现?”安含饴想到安全部的游语西,那些人根本就是在欺负她,丢一大堆的事情给她做,忙都忙不完。 安含饴去看过游语西,可她帮不上忙,她也只是个小小的助理,但火鹰不一样,他由于在国外,避开了黎震桦的刀口,现在还是能独当一面的特助。 火鹰问:“我现在还不能出面,有人欺负你了?” “谁敢欺负我,我说是的是游姐。”安含饴没好气的道,欺负她,如果不和她说话算被欺负的话,那她是被欺负了。 火鹰刚刚想说什么,悠扬的蓝色多瑙河音乐响起,安含饴拿出手机一看,黎宇煌来电,她挑了挑眉,接起,还没说话,黎宇煌带着浓浓怒气的声音传来…… “立刻给我回来。” 然后挂了电话。 安含饴瞪着手机半响没回过神,火鹰大手在安含饴眼前晃了晃。 安含饴回神,想到黎宇煌鸭霸的话,有磨牙的冲动。 我还没生气呢,你到开始吼了。 一转身,看到住院大楼门口冲出一个女子,一手拎着包包,一手捂着嘴巴,很淑女的小跑着。 不是黎知秋还有谁。 安含饴眨眼,怎么又哭了,她走的时候不是还在笑吗? 告别了火鹰,安含饴慢慢的朝住院大楼走去。 刚到门口被人拉住,安含饴抬头,见傅纬一脸焦急的看着她,来不及出声,傅纬已将她拉到了角落里。 “你做了什么?”低声问,傅纬英俊的面容上出现担忧,刚刚看到黎宇煌把黎知秋赶了出去,然后站在窗户边,凝视窗外,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打电话把安含饴给招了回来,结束通话后,扔了电话。 傅纬自跟着黎宇煌以来,半月下来,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过,那张漠然的脸上,永远挂着冷冰冰的表情,像没有喜怒哀乐木偶,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无所谓。 只有在安含饴在的时候,或者是因安含饴的事,他才会像个人。 “我能做什么,你到底怎么回事?”安含饴莫名其妙,黎宇煌无故发火,傅纬现在也不正常,还有那个奇怪的女医生,安含饴觉得这家医院真的不能再住了,不然一个个非进精神病院不可。 “煌,很生气,你知道不。”傅纬郁闷了,他是为她好,这女人还不自知。 “既然知道他生气,你还拦着我,不让进去,你故意害我是不是?”揪住傅纬的衣领,安含饴低声问。 “没有。”傅纬掰开安含饴揪住他衣领的手,把她推到病房门口说:“我陪你进去,有我在煌总不能做什么,至少他不敢把你从窗户口丢出去。” 安含饴翻白眼,这家伙越说越没边了嫡女很忙。 傅纬和安含饴一起走进病房,黎宇煌见到他们一起进来,俊脸上像被冻了一层冰般,深邃相反的闪着火苗。 “煌,你不是找安安吗?她来了。”傅纬笑着说,高大的身躯不着痕迹地挡在安含饴身前,像鸡妈妈护着小鸡般。 黎宇煌的脸又冷了几分,薄唇吐出来的声音向结了冰。“你出去。” 傅纬眼角一跳,含是执着的站在安含饴身前,安含饴推了推他,示意他出去。 傅纬担心地看了看安含饴,又看了看黎宇煌,纠结,他担心黎宇煌太过生气,而不知轻重伤了安含饴,虽然他并不知道黎宇煌究竟因为什么生气,但他可以确定是安含饴惹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冷冰冰的声音,好似冰刃般向傅纬射来。 安含饴翻白眼,傅纬这个白痴,自以为是在护着她,其实是在害她,没看到黎宇煌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吗? “你先出去。”安含饴推着傅纬出门,傅纬回头,“可是……” 他还有话要说。 “没有可是。”打断他的话,安含饴一把将不情愿的傅纬推出了病房,碰一声关上门。 转回身,安含饴云淡风轻的问:“到底什么事,说吧?” 那口气,那表情,就像在面对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黎宇煌气极,两步走到安含饴面前,大手握住安含饴的双肩,冒火的眸子瞬也不瞬的凝视她,到底什么事,她还敢问他,还有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今天跟你出去的男人是谁?”黎宇煌细长的眸子泛起寒光。 看了他一眼,安含饴淡淡的说,“这和黎总没有关系吧!” 没关系三字,气煞了黎宇煌,他狂傲一吼,“安含饴,你信不信,只要我想,你的名字就能出现在我身份证上的妻子位置。” 这几乎震破屋顶的一吼,也吓傻了安含饴,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望着黎宇煌的大眼里一片雾茫茫,显然不在状况内。 见她这样,黎宇煌着实无奈,他猛地低头狠狠的吻住安含饴的双唇,带着他的惩罚,更多的是不安。 她跑出去的时候,他知道她生气了,因为他姐的挑衅,每次她和姐一对上,都是剑拔弩张,而他在中间找不到一个中和点,最后弄得不是她负气而走,就是姐哭着离开。 当他不经意间看她和另一男人在一起时,他愤怒,他生气,他更想的是杀了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这样她就只能是属于他。 又把他姐气得哭着离开,立刻拨电话将她招回来,看着她和傅纬一起进来,看似他很生气,实则是在害怕,害怕失去她。 良久后,黎宇煌放开安含饴的唇,轻轻的抱着她,低沉又带点无可奈何的声音在安含饴耳边响起。“我该拿你怎么办?” 当熟悉的气息压来的时候,安含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忘记了黎宇煌也还在生气,只能闭上眼睛随着他吻她的感觉走,让他掌控她的一切。 安含饴喘着气,没有回答他的说,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彼此相拥,静静的感受彼此的气息,静静的聆听彼此乱了的心跳声,一切都是静静的。 ------------ 第六十五章 靠谱儿童 过了半响,安含饴轻轻推离黎宇煌的怀抱,抬头正视他深不可测的眸子,语气平静的道:“宇煌,我们的冒险有意义吗?” 黎宇煌一怔,心笔直的往下跌入深谷,眼里是不能承受的痛楚,她怎么能,怎么能在他刚刚觉得,自己找到了想要的温暖地时候问,冒险有意义吗。 没有意义是不是就该结束,她的下一句话是否就是冒险结束,想到这种可能,黎宇煌顿觉透心凉了一把。 黎宇煌长臂一伸,紧紧地把安含饴抱在怀里,大手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胸口,让她聆听他的心声,黎宇煌坚定的声音说道:“黎知秋只是姐姐,你才是我想共度一身的女子,所以不要怀疑我们的冒险有无意义,让时间来证明好么?” 安含饴没有说话,轻轻的靠在黎宇煌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刚刚黎宇煌眼里不能承受的痛她没有错过,她能确定自己在他心里留下了痕迹,也让黎宇煌陷入在她和黎知秋之间纠结,这同样也让她纠结。 她不是有心要那样问,以前潇洒自如的安含饴,不会让自己陷入谜团,更不会害别人陷入纠结,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黎宇煌对黎知秋那超乎寻常的好,这让安含饴心里很不安。 黎宇煌说过,他妈妈早就去世了,父亲不知道是谁,她以为跟他在一起,她不用纠结诡秘的婆媳问题,谁知他那没有血缘的姐姐更棘手。 黎宇煌也没有说话,轻揽着安含饴一起坐到沙发上,揽过安含饴的肩,让她侧身靠在他怀里,慢慢的说道:“妈妈去世那年我只有几岁,说是为了很好地照顾我,父亲娶了一个带着一双儿女的女人,她们刚到家里时对我很好,我也确实感到家的温暖,同年外公去世,然后那个女人开始打骂我,是姐姐护着我,有一次,那个女人在外面打牌输了钱,回来又打我,骂我是灾星,是……” 黎宇煌声音哽咽,停顿下,悲痛的不能自己,有些说不下去。 安含饴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悲痛,心仿佛被揪着般痛,下意识的抱紧他的劲腰,给予无声的安慰,她知道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来说,大人随意的打骂,会在他心里划下擦不去的伤痕,轻者自闭害怕接触人群,重者误入歧途,毁其一生。 感觉到她的安慰,黎宇煌抱着安含饴的手臂更收紧了些,这个女人是懂他的,他感谢老天让他认识她,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有勇气面对那段埋在他心里的过往,也只有她在身边他才没以前那么痛。 “别说了,都过去了。”轻拍着黎宇煌的背,安含饴温柔的阻止,不用说她已经明白他所遭遇了什么,但都过去了,今后有她在身边,他不会在痛了。 “安安,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无法放开你悍匪的巅峰全文阅读。”沙哑哽咽的声音带着乞求,黎宇煌脸在安含饴头顶上,轻轻摩擦。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要她给予承诺,有些卑鄙,但他已管不了那么多了,迫切的想要她的承诺,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森林里她说,只要他能接受她女儿,她就和他冒险,但并没有加期限。 “接受我,就必须得接受我的一切,能做到吗?”安含饴正色问。 黎宇煌将安含饴推离他的怀抱,双手扶着她的双肩,很认真的点头。“我会努力,但过程中你不能离开我。” “好,不离开。”坚定的给予承诺,安含饴现在才知道,她在不安的时候,黎宇煌也同样的不安着。 他没直接回答能做到,而是说他会努力,安含饴是满意这个答案,铸锭的保证往往不可信,答应的快,反悔同样快。 两人又相拥说了会儿话,近九点了安含饴才离开医院,刚走出医院,上出租车时后视镜人影闪过,安含饴回头,一切正常。 坐进出租车前座,报了地址,安含饴盯着后视镜,司机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安含饴微微一笑,闭上眼假寐,上次的感觉又来了,上次在小巷里她也是感觉有人跟踪她,先前她以为是调戏她的那几个流氓,后来确定是傅纬。 第二天的新闻说,那条巷子里死了几人,都是一枪毙命,初步断定是因分赃不均,自相残杀,但安含饴不这么认为,傅纬虽然没一要他们的命,却将他们伤的不轻,自相残杀根本不成立。 她一直想不通是谁杀了他们,此人的目的为何,说和她无关太牵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她经过后死了。 说有关,又找不到突破口,也绝不是她的伙伴们授意,她都放过他们了,伙伴们不会在赶尽杀绝。 夜晚的街头,人潮鼎沸,白天的高温降了些许,偶尔一阵冷风过后带来清凉的感觉,安含饴在离家前的一个路口下了车,慢步在街上,眼眸四处搜索可疑人物,没有任何发现,确定没有人跟踪,安含饴迅速绕了一圈,往家的方向走。 恒远集团,安全部。 这个承载了恒远集团员工和财产安全的地方,有着最先进的技术和设备,人员的拳脚功夫过硬,而游语西来这里简直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不过一个小小的助理也不需要什么功夫,做文职嘛。 此刻临近中午,游语西还坐在电脑前,双手在键盘上飞舞,她从来了这个部门,就陷入前所未有的忙碌中,甚至有时候连午饭都吃不上,随便吃点饼干,立刻投入忙碌的工作中。 “游姐,午饭时间到了,走吃午饭去。”安含饴清脆的声音过后,是她微笑的脸庞。 “今天不去了,你一会儿出完帮我带点,能填饱肚子就成。”头都没抬一下,游语西淡淡的说。 安含饴走了过去,站在游语西身侧,看了一眼她在忙什么,笑着说:“不用这么拼吧!不吃饭,哪有力气干活。” 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对于安含饴来说,再忙,饭都是要吃的。 “这不是拼,而是工作实在太多,忙不过来了。”游语西纠正道,以为她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吗?以前当总裁秘书的悠闲被磨光了,剩下的只有忙碌,忙碌。 “那也先吃了饭再说。”不依不饶着,安小姐的执着非一般人能受得了。 “真不行,我一会儿还要去点检整个公司的灭火器。”游语西解释道,她也想去吃饭,但吃饭花去的时间就意味着她晚上要义务加班至尊灵器。 和义务加班比起来,吃饭就可以免了,随便啃个面包或者馒头什么的应付一下,晚上再回家吃。 “这也归你做?”安含饴问。 游语西淡定的回答:“谁让我是安全部助理呢!” 快速将完成地文件保存,未免一会儿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键,什么都没了,又得从头再来,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有安含饴在,什么事都能发生。 “游姐,你曾经是不是得罪过安全部经理或是总监什么的?这回落到人手上了。”安含饴忽然靠近游语西,神情带了点欠扁的幸灾乐祸。 游语西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含饴眼前晃了晃。“错,真正的安全部经理已经换人了,现在这位据说是董事长的保镖。” 而她,曾是黎宇煌的秘书,董事长找不到黎总在时几个重要客户的信息,就来问她,也不想想,她只是个秘书,上面还有三个助理,怎么轮得到她接触机密,一无所获的董事长想为难一下她,就不奇怪了。 其实,董事长何止找不到重要客户信息,连公司的前景规划,海外分布,人才培养等等他都找不到。 噢,她想起来了,董事长还有一句话,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回秘书室。 游语西不只一次想,黎总不在,她稀罕回去吗?嗯,要是理智的对现在地处境想想,还真该稀罕。 “那你可真心悲剧了。”安含饴由衷的表示同情,上帝保佑她吧!可怜的游姐,只能祈祷黎宇煌良心发现,早点回来。 游语西听了她的话,磨了磨牙,最后无语哽咽中。 走到档案柜前,把刚刚保存的文件放回档案柜。 安含饴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去吃饭了,出了留下来加班的,就剩她和游语西,跟在她身后,认真的说:“游姐,你受累了,黎宇煌回来一定给你加薪。” 这是安含饴的真心话,游语西被刁难,她看的一清二楚,其实游语西不用这样的,出了恒远在哪儿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可她留下来了,并且无怨无悔。 “行了,我只希望黎总回来时,公司不要太乱。”六年前的烂摊子,花去了他们太多的时间整顿,不然没有现在的恒远集团。 游语西真心不希望从头再来。 “你不担心他回不来。”悠闲靠在档案柜上,安含饴笑着问,以目前的状况看,黎宇煌重伤在医院,连行动都不便,公司又都在黎震桦的掌控中,回来的希望真是渺茫。 游语西轻轻关上档案柜,侧身,和安含饴一样靠在柜子上。“我是黎总身边的人,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这几年不是白混了吗?” 对于黎宇煌这个人,游语西自认还是有些了解他为人得。 他是那种,你不惹他,没事,你要是踩到他的底线,你死我亡他都敢干。 “你跟着他很多年了?”问这话时,安含饴淡漠的声音,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涟漪。 游语西察觉到了,她是黎宇煌的首席秘书,察言观色这一点做的非常到位。 微微勾起嘴角,游语西看了安含饴一眼,状似回忆的说:“是啊!从黎总接手恒远,我就是他的秘书了,到现在应该六年多了。” 想到曾经那个二十岁的年轻少年,和现在这个沉稳内敛,冰冷无情如帝王般的男人是一人,才六年啊风行两道全文阅读!还真无法不感叹,时间改变一个人的本事。 六年,那可真漫长,安含饴嘀咕,“真不知道你怎么受的了他诡异的脾气。” 游语西凝视安含饴的侧脸,总觉的和她初来恒远时有些变化,不是说她的气质或是处事手腕,而是她在说起黎宇煌时眼里多了些东西,可以称作欣赏,爱,就是由欣赏开始。 安含饴和黎宇煌凑成对是她乐意见成得,她看的出安含饴背景不简单,但安含饴对黎宇煌没有害,她看人向来很准。 “其实黎总挺好相处。”游语西说:“好了,现在来说说你怎么认为黎总能回来?” 安含饴一愣,显然没想到游语西会反问她,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一脸无辜道:“我又说过他会回来。” “你是没有,但你说了黎总回来要给我加薪。”游语西说,眼神暧昧的看着安含饴。 安含饴快晕了,游姐,你要不要这么精明啊!还是说,黎宇煌带出来的下属,都和他一样有着狐狸的眼光。 “我这不是为你不平吗?走了吃饭去。”安含饴将傻装到底,不由分说拉着游语西往外走。 “安安,黎总真的是个好人。”游语西知道她在逃避,也不急,反正好事她早晚会知道,或许下班回家后,给叶子打个电话,问问她在越南适应不,顺便再提及一下安含饴和黎宇煌的事。 “知道了,走吧!”安含饴急急走了出去,清丽的脸上疑似有红晕爬上。 安含饴和游语西来到餐厅,各自拿了份套餐,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吃饭,也没有人来和她们同桌,以前的香饽饽转眼到了无人问津的地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谁也不想惹祸上身。 “混蛋,你拽什么拽,你以为现在还是黎宇煌的地盘吗?告诉你,早就不是了。”倏然,一个自问自答的不协调男声传来,伴随着的是餐盘被狠狠摔在桌面的声音。 饭菜只溅出来了些许,不得不感谢设计餐盘地人,餐盘深度适中,要是再浅一点饭菜准溅出一大半。 什么叫一语惊四座,这就是。 一声惊呼,来自一边维持清洁的阿姨,接触到男子犀利狠戾的眼神,清洁阿姨立刻噤声,一脸惋惜的看着桌子。 众人停下动作,纷纷看过去,接收到叫嚣男子狠戾的瞪视后,众人转回头,又若无其事的吃饭,但耳朵却竖起老高,不放过一丝声响。 安含饴和游语西也看了这边一眼,听到邻桌有人小声的问:“那是业务部的齐总监和他手下的职员吧,这人谁啊,敢在他们面前叫嚣。” 另一个声音更小声,生怕人听见般。“股东的大儿子,董事长刚刚提拔起来的经理,最近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堪称公司最嚣张的人,以前黎总在,他还克制些,现在黎总住院,董事长上任,他就横着走了。” 安含饴听到这么说,她来兴致了,停下动作目光看着那桌,说什么也不移开,她看的当然不是那个叫嚣的股东儿子,坐在那里不受所扰,从容吃饭的业务部齐总监,她更感兴趣。 男人三十一二年岁,穿着笔挺的西装,一双犀利眼眸微眯成一条线,斯文的外表蕴藏着和黎宇煌一样深藏不露的精明睿智,瞧,这淡定的架势,得多少修为啊! 只见那不被人理会的股东儿子,站在齐总监身边,一脸气愤,是啊,谁一拳头打在棉花里,都会气愤,就好比你是唱独角戏的小丑,人压根不理你吸血鬼就是吸血鬼。 跟着股东儿子站起来的还有他身后两桌的男人,一个个西装笔挺,和他们道貌岸然不搭的是他们的动作,这让他们给人的感觉像是,跟着街道地痞身后的小罗罗。 股东儿子冷笑一声,一脸的讥诮表情,眼神轻蔑地看着吃饭的齐总监。“现在,去给我换一份新的套餐,或许我会饶过你今天的不敬。” 安含饴眉毛一挑,他还真敢,居然用不敬两字。 齐总监淡淡的看了男子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后背靠向椅背,懒洋洋的道:“我要是不呢?”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可惜,股东儿子,此刻就像鞭炮,一点火就炸。 这种人他见多了,身为业务总监打交道的,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客户,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视过,本来他还在想怎么在这场颠簸中,明哲保身,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给他当桥梁,不用白不用了。 “现在恒远不是黎宇煌当家,你已经没有靠山了,以前你和我的冲突,我说过不会放过你,所以,你最后给我小心点,等你落到老子手上,老子立刻让你离开公司。”冷冷的搁下狠话,股东儿子,脸色难看的吓人。 他早就看这业务总监不顺眼了,从他好不容易到了业务部,父亲说要不了两个月就让他坐总监的位子,他知道业务部是个肥差,尤其是总监的位子。 谁知道原来的总监是被他父亲设计赶走了,结果又杀来这姓齐的男人,姓齐的比上一个业务总监难对付多了,几次设计都没能搬倒他,而他自己在他手下做事还吃了不少亏,这口气叫他怎么咽得下。 “等那一天来了再说。”齐总监淡淡的回答,和他言语不搭的是双眸犀利,深不可测。 “你……”股东儿子气极,抬起拳头就挥过去,在中途没拦截住,那双大掌很是有力,捏的他手腕生疼,股东儿子看了过去,只见齐总监身边的一个较为高大的男子,正握住他的手,并且比他还要高。 齐总监坐在两只手下方,一脸轻松,毫无压力。 安含饴大眼一眯,轻轻飙了句。“哟,业务部也是卧虎藏龙啊!还真没看出来。” 她兴奋的声音引起了游语西的注意,看了她晶亮的眸子一眼,游语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问:“你饭不吃了。” “游姐,吃饭哪有看戏有趣啊!”眨了眨眼睛,安含饴故作调皮的说。 游语西果断不说话了,她吃饭。 安含饴她们的对话很小声,没人听到,她们现在就是大声说话,也不会有人理会她们,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最精彩的一桌,就看这一触即发的阵势,何时打起来。 有人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打安全部的电话。 股东儿子那边的人已经围拢了过来,把业务部几人围在中间。 放开股东儿子的手,高大男子扫了那些人一眼,轻飘飘的问:“怎么,想打架啊?” 这么轻飘飘的一问,很难让人相信是出自高大男子之口,安含饴被震撼到了,她都想对高大男子吹一声口哨了。 世间竟有这样的极品。 业务部这边的人也都站了起来,只有那个齐总监还老神在在的坐着,仿佛看猴戏般的看着股东儿子。 “老子就是想打你们,怎么着?”股东儿子顾不得手腕传来的痛,嚣张的说:“兄弟们上,出了事我给你们担着嫡女很忙全文阅读。” 他早就想教训业务部这帮混球,这次是最好的机会,出了事黎叔也不会怪他,还会感谢他帮他铲除了业务部,说不定黎叔一高兴,就把知秋嫁给他了。 股东儿子还做着美梦呢,见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上前,他怒,有一个不怕死的进言。“但是,他们是业务部的同事和总监啊?” “怕什么?他很快就不是了。”股东儿子恨恨的说:“恒远许多部门都有了变动,马上就是业务部。” 他父亲说过,黎叔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业务部,所以他更是有恃无恐。 “说什么呢?”业务部某同事气不过,跳出来问。 股东儿子这边也有人不怕死的吼道:“说你们马上就成丧家犬,怎么你打我啊?” 说完还很是得意的挺了挺胸口,挑衅意味谁都明了。 “打就打。”业务部几人立刻卷的卷袖子,擦的擦拳头,好不热闹。 “糟糕了,他们要打起来了。”游语西有点急了,开始琢磨该打点话找谁来解决。 安含饴看了齐总监一眼,异常失望的说:“他们打不起来。” “为什么?”游语西问,听安含饴这么说,她也不急了,因为有时候安含饴看事情比她准,她相信安含饴。 安含饴说:“那个齐总监的某种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不会让事情演变到他无法控制的场面。” 其实很简单,一场闹剧,看似是股东儿子在闹,找茬的也是他,实则不然,结局的走向一直在淡定的齐总监手里,股东儿子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很快就证实了安含饴的话,就在几人要开打之际,齐总监开口了。“住手。” 齐总监慢慢的站了起来,摆了摆手。 “总监,他们欺人太甚。”先前那沉不住气的业务同事又说出了众人的心声,连看戏的都有人不自觉的帮忙点头,他说的对。 关键是,你们不打,我们看什么? 齐总监又说话了,“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们说去。” “可是……” “没有可是。”齐总监懒散的声音沉了几分,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自己的下属,冷声问:“别人说什么就能成吗?那他还呆在这里做什么?早坐到黎总办公室了,这里有人不想坐那个位子的吗?” 连续三个问题丢出,炸的众人一楞一楞的,收到了他要的效果,齐总监又不紧不慢的丢下话。“吃饱了,就回去做事,等黎总回来拿不出业绩,我要是遭殃了,你们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转身就走,业务部的同事也跟在齐总监悻悻然的走了。 留下股东儿子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 安含饴目送齐总监的背影离开,心里咂舌,这又是一位狐狸级别的人物,跟她们家壑比,只是级别段数的问题。 “信仰,真是个美好的东西。”安含饴喃喃自语,手撑着下巴。 游语西实在受不了她了,也不再和她绕了,直接说:“你不是也一样?” “我不一样赤唐全文阅读。”安含饴淡淡的看着游语西,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你不一样,那你还呆在人事部?别告诉我你是缺钱花的人。”游语西一脸鄙视她的样子,有些人,她们做事肆意,随心所欲,很是享受生活,工作对于她们来说可有可无,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她们高兴就好。 安含饴给她的就是这样的感觉,所以游语西认定她就是这类人。 显然,她的眼光确实毒,六年首席秘书没白当。 “我是啊!”安含饴说,她要是不缺钱,她来这里做什么?喔,对了,她是来让她的人生有追求,娃娃提议得。 “那我就该去乞讨了。”游语西语重心长的说,然后看了安含饴一眼,拿起自己的餐盘站起身。“好了,我要去做事了。” 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豪,再豪下去,今晚加班的时间又要延长。 “再坐一会儿。”安含饴支着下巴,可怜兮兮的望着游语西。 “我没时间。” “放心,我一会儿去帮你。”安含饴很是大方的说,她最近闲的发慌,公司的历史都快让她看完了,接下来做什么,她都没底了。 游语西一怔,赶紧坐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不会吧,你上司韩杰会放你。” “有什么不会的,他经常不在,我也没事做,帮你正好。”淡漠的脸上露出莞尔,安含饴心道,她总觉得韩杰在躲着她,仿佛怕被她看出什么,如果韩杰有什么怕被她看出,那韩杰一定知道她的身份。 而安含饴确实觉得韩杰有些熟悉,可以确定在哪里见过他,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想起来,她只希望想起来的时候不要太晚。 游语西问:“韩杰还没有给你事做?” 她记得安含饴调到人事部的第三天,来看她时说过,人事部的同事都不和她说话,经理韩杰也不安排事给她做,完全让她在角落里自生自灭。 没想一个多星期过去,情况还是一样。 “没有啊!同事们也不和我说话,大概是怕我连累他们吧!”语气有些失望,但安含饴脸上可没有一点失望的表情,她本就不是活波开朗的人,更没有过人的交集手腕,就不会主动去理会谁。 伦敦多年的生活,教会她,她不需要太多的朋友,有的是生死之交的伙伴。 “瞎说,你一个小助理,能连累什么?”游语西诉啧道,她不了解安含饴的情况,她也不好说什么?尤其,自己还自身难保。 “谁知道呢!”安含饴不在意的一摆手,端起餐盘起身。“走了,在你的位子上等我,搞定了就来帮你。” “看你说的容易得,小心一回去,韩杰就让你去做事。”游语西一笑,也起身和安含饴一道走,她就纳闷了,安安是很好相处的人啊,为什么别人都看不见。 “放心,随便一个借口就出来了。”安含饴和游语西扔了餐盘,各自回各自的部门,午休刚过,安含饴准时出现在游语西面前,当时游语西的感觉是,她要晕了。 要不要这么准时啊,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为什么她要忙的半死不活,就因为部门不一样,上司不同,待遇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太不公平了。 点检灭火器途中,游语西笑着和她打趣时,安含饴说了句更让游语西气愤的话,她说:“没办法,这就是人品,走哪儿都吃香网游之君临天下最新章节。” 总裁办公室。 此刻却是一片阴霾和气息环绕,让宽敞的办公室显得诡异。 黎震桦坐在他梦寐以求的总裁椅上,享受的闭着眼,方正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不出他次刻的情绪。 大理石桌前,一男子正在给他汇报午餐时,餐厅发生的一幕,黎震桦越听眉头越蹙起,极力压抑汹涌的怒火。 男子刚说完,黎震桦就是一声怒吼,“那个蠢货真的在餐厅和业务总监起冲突?” 能不怒吗?提拔他时,他给你指天盟誓地保证,一定能做好,绝不添麻烦,这才几天,马上就捅了这么大个娄子,要不是看在他父亲这次帮了大忙的份上,轮也轮不到他来做这个经理。 一时的心软,带来的就是不可估计的麻烦。 “千真万确。”男子吓得后退了一不,恭敬的站着,眼神都敢看向黎震桦的方向,就怕自己被怒火波及。 这根本不关他的事啊,他也不是当事人,只是一个报告的,为什么要他来承受总裁的怒火,男子心里将股东儿子祖宗十八代都给招呼了一遍。 “因为什么?”将男子的害怕看在眼里,黎震桦很快收敛起怒气,端起桌上的茶杯,闻着茶香,悠然的晃动着,淡淡的问,知道结界在哪里,他才好对症下药。 业务部的人,他不敢换了太多,不然会影响整个恒远集团的根基,他要的是黎宇煌失去所有,乖乖的像小时候一样诚服在他的脚下,不敢再去妄想拿回恒远,让那姓黎的老头连死了抖不能瞑目。 这就是黎老头当年看不起他的下场,最后他女儿还不是嫁给了他,带着她肚子的的野种。 为了报复黎宇煌的外公,黎震桦娶了黎宇煌的妈妈,到她车祸死,都没有碰过她。 见到总裁脸上阴厉毒辣的表情,男子吓的有些脚软,战战兢兢的说:“好象是不让业务总监和他一张桌子。” “就这点小事?”声音陡然拔高,黎震桦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站起身,烦躁的走来走去,表情恨不得撕碎那个给他惹祸的人,以泄他心头的怒气。 “是啊!当着餐厅内所有人的面差点打起来。”男子的心里七上八下,很后悔是他来报告,下次他一定不来了,总裁的样子好可怕。 黎震桦脚步一顿,转身看着男子,面容忽然阴冷下来,犀利的问:“为什么又没打起来?” “业务总监骂了业务部的人一顿,然后带着他们回业务部了。”男子如是报告,不敢有一丝的隐瞒。 “这个蠢货,真会给我找事,经他这一闹,我就不好动业务部了。”狠戾的眯着双眼,黎震桦方正的脸声出现森冷的怒气,背着手来回的走着,心情烦躁到了极致。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被黎宇煌给摆了,好不容易煽动各大股东前往医院,黎宇煌重伤的事揭露,他顺利又坐上了总裁的位子,正当他享受成功的喜悦时,却找不到了恒远进几年最重要客户信息,公司前景规划也不见了,甚至连海外的分公司信息都没有,黎宇煌办公室的电脑里什么都没有。 游语西说她不知道,他信,不过是个秘书黎宇煌不信她,可以理解,安含饴更不用说了,进公司不到两个月,更不可信,剩下的就只有叶子和火鹰,可恨的是火鹰很早以前就去了国外,根本没有联系方式,叶子进了越南境内,就甩开了他的眼线,也不知去向全能贴身高手。 面对种种困难,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业务部都是些小客户,根本入不敷出,恒远前景堪忧,他天天忙活,就是找不到突破口,股票都快撑不下去,这些没用的东西还给他惹事生非。 “业务部不能动了,暂且放在一边。”黎震桦停下脚步,吩咐着,想了一下他又问:“人事部现在怎么样?” “老样子。”男子回答,连他都奇怪,面对一堆的人事变更,几乎个个部门都受到波及,人事部忙翻了天,却没有一点问题。 “这个韩杰真让人看不懂,做事手法也很诡异。”黎震桦喃喃自语,韩杰让他想起一个人,一个在墨西哥的好友,他的好友曾经提到过的一个人,就是现在威尔逊家族的主事,做事手法相似,他怀疑韩杰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 应该是多想了,黎震桦这么安慰自己。 坐回椅子上,他嘱咐道:“小心点他,这个人不简单。” “是。”男子应道。 黎震桦摆了摆手,疲惫的闭上眼睛,看来真的是老了,他渐渐觉得力不从心了。“出去吧。” “是。”男子快速了应了声,如释重负的出了总裁室。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安含饴和游语西终于赶在下班之前的几分钟,点检完了所有的灭火器材,把点检记录存档后,游语西几乎瘫在了椅子上,见安含饴只是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游语西问:“你不累吗?” 安含饴扭了扭腰,摔了摔胳膊。“累,没见我正腰酸背痛嘛,这点检的活儿,真不是人做的,下班了,我先走了。” 挥了挥手,安含饴留给游语西一个潇洒的背影,游语西莞尔,真是个可爱的女孩,说走就走,跑的还真快,她甚至连一声谢谢都来不及说。 艰难的从椅子上爬起来,游语西拖着酸痛的身体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出租车上,安漫漫第n次看向自己的妈咪,终于忍不住问:“我可怜的妈咪,你这是怎么了?” 从来没有见她妈咪捶着肩膀过,今天太过反常了,让我们的娃娃都起疑了。 “今天点检了七层楼的灭火器材。”即使在特训的时候都没这么累,果然是老了,身体经不住过多的运动,尤其是像今天这样半蹲,还要低着头。 腰和肩膀受力,所以现在她这两处酸痛不已,想到自己体力好都这样,游姐那样的,还能爬起来,真是奇迹。 “妈咪,你不是总裁助理吗?抢安全部的事情做,不会害人家下岗吗?”漫漫不解的问。 安含饴欣慰了,她不到六岁的闺女,知道点检灭火器是安全部的事,不该由总裁助理来做,长大了。 她摸了摸漫漫的头说:“娃娃,你妈咪我现在是人事部的助理。” “有区别吗?”漫漫无辜地问。 安含饴悲愤了,她收回刚刚夸闺女的话,很是认真的教育。“区别很大。” “哦。” “今天没在学校惹事?”安含饴问,想到刚刚接漫漫时,老师那吞了苍蝇的表情,不得不让她怀疑。 “妈咪,我是好儿童,绝对靠谱。”漫漫抗议道,绝不接受她妈咪没有证据的怀疑。 ------------ 第六十六章 终于出院 “算了吧,靠谱儿童不会逃学不去学校。”安含饴十分不屑,毫不留情的戳人痛脚,尤其是对身边这自称的靠谱儿童。 大概只有娃娃自己才认为她的靠谱儿童。 “我已经不逃学很久了。”漫漫一本正经的说,小脸上那叫个理直气壮。 把逃学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漫漫是第一人。 安含饴揪住漫漫的小耳朵,小姑娘双手抓住,马上讨饶。“妈咪,痛啊,痛啊。” “记住你今天的话,要是再让我发现,安漫漫,你就等到上完了小学再去英国。”安含饴警告着,放开揪着漫漫耳朵的手,坐回身。 漫漫立刻抗议,乌溜溜的大眼了怒火熊熊燃烧,这时候,小人儿发怒的表情和黎宇煌如出一辙。“那时我都12岁了,晚了。” 就差没有拿着写好抗议的旗子来挥舞,她不干了,好好学习的黄金年龄都过了,12岁还去做什么?要是顺利点,12岁她都学成回来了。 “这我就不管了。”撇清关系,安含饴是毫不含糊,正所谓,黑锅莫背,困难要推。 漫漫哀怨的看了她家妈咪一眼,小脸上竟是纠结,很是泄气的问:“妈咪,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 “是。”坚定有力的回答,安含饴说的是相当干脆。 漫漫无语哽咽中。 红玉医院高级病房。 安含饴整个躺在沙发上,再次感叹,安全部门的活累,她还没做别的就点检了灭火器材,累得她够呛。 “要不要这么夸张,不就是点检六层楼灭火器嘛。”把一杯水放在茶几上,黎宇煌好笑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他说是这么说,人却坐了下来,轻轻的将安含饴抱起让她趴在他腿上,大手轻柔的帮她揉捏肩膀。 黎宇煌动作自然流畅,面上神情温柔至极,完全将她当成珍宝来呵护,新好男人形象在黎宇煌身上得到验证,此时情景,很难让人把他和恒远总裁室,那个冷酷无情,铁血果断的男人联想到一起。 安含饴舒服的发出一声,如猫咪呢喃般叹息,“很有必要,不信你去试试。” 她已经不在纠结他怎么知道她的行踪了,这叫习惯,今天在公司的事不可能瞒过他,她甚至怀疑,业务部的齐总监就是他的人,因为她在齐总监身上看到和黎宇煌相似的气息,有句话说的好,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像他这样的,真该去试试,基层锻炼能够看到很多总裁室看不到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往往能让一位决策者收益不浅。 里克尔就经常下基层,有时候你找他的时候,他正拿着大剪子在花园里当园丁,笑得一脸欠扁样。 “我没有你那么无聊。”做事经常出乎他的意料,黎宇煌不得不感谢自己有一颗坚强的心脏,不然早晚被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吓得心脏提早衰竭,就如他今天听到报告说她去帮游语西点检灭火器材,他的心跳停顿了一拍。 安含饴在他腿上翻了个身,仰望着他,愤愤不平道:“少不视好人心了,我这是在帮你留住人才,游姐要是受不了折磨,走人了,看你怎么办?” 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痛,她这么累是为了谁,他居然还好意思说风凉话卖萌凤仙住我家全文阅读。 黎宇煌轻抚安含饴柔嫩的脸颊,居高临下的凝视她,云淡风轻的说:“把她请回来呗。” 感情她都是白忙活了,安含饴怒,努力的压抑着一掌拍死黎宇煌的冲动,胸口因为怒意不断的起伏着,带着致命地诱―惑,看的黎宇煌一阵激动。 终于忍不住俯身吻住安含饴的唇,吻住那梦寐以求的柔软唇瓣,深情的吻带了些急迫和狂野,灵巧舌尖长驱直入,缠住她的舌嬉戏,分享彼此的气息。 当熟悉的薄唇吻上她唇时,安含饴动容的闭上眼,抬手环抱住黎宇煌的脖颈,承袭着他热烈的吻,他住院这段日子,强迫性的让她习惯了他的一切,并且回应他。 感受到她的回应,黎宇煌好似受到鼓励般,加深了他的吻,大手也开始不安分,抚上她的娇躯,缓慢的游走着,安含饴喘息着,却无力推开他。 缠绵悱恻的一吻结束,黎宇煌舍不得放开她,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喘息着将头埋进安含饴的脖颈处,沙哑着声音说:“我真想现在就要了你。” 他高大的身躯紧绷着,安含饴清楚的感觉到了,而他的话更是造成她脸红心跳加快的罪魁祸首,安含饴挣扎的想起身,却被抱的更紧,不能如愿。 “别动,我是不介意在这病房里要了你。”咬牙切齿的出声,黎宇煌邪肆的脸上是强行压抑的痛苦,这时候她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他苦苦压抑的欲火决堤,他是想要她,非常的想,但他不想吓到她。 安含饴果真安静了,她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想吃了自己,她虽然不排斥这种亲密,试问,她现在准备好将自己交给他了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半响过后,安含饴觉得这样傻抱着也不是办法,心思都在那事上头,肯定会坏事,于是她找了安全是话题。“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在等两天。”眉毛一挑,黎宇煌轻咬了一下安含饴的耳垂,邪肆的问:“怎么,想我了?” 由于时机还没成熟,他现在还不能回去,恒远的股票已经开始有人抛售了,几个股东也乱了阵脚,黎震桦找不到重要客户资料,今天上午已经让姐来问过他了,没有结果之下,走投无路,为了稳住恒远的经费开销,明天黎震桦只能选择抛售他手里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是当初为了安抚黎知秋,黎宇煌白送给黎震桦的股票,现在他会完全的收回,彻底清除这帮啃公司墙角的鼠蚁。 “别闹了,我该走了。”推开黎宇煌沉重的身体,安含饴坐起身,抚平身上有些皱褶的衣裙。 “明天是周休,不如今天别回去了,在这里陪我。”黎宇煌笑着提议道,满意地看着安含饴因他的话红了耳根,他也不是真的要她留下,只是逗逗她而已。 看着她淡漠的脸,为他慌乱着,他享受不已。 “提议不错。”安含饴刚站起身,转身回以他妩媚的一笑,下一秒,话锋一转。“但是我不放心娃娃一个人在家。” “那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语气有些抱怨,黎宇煌哀怨的装可怜,他有些吃醋了。 安含饴拿包包的动作整整顿了三秒,一个大一号的娃娃在跟她撒娇,不过她喜欢他这样的可爱表情,笑着伸手拍上黎宇煌的肩膀,俯身在他俊脸上轻轻一吻,转身走向门口。 黎宇煌楞住,她居然会主动吻他,手轻轻的抚上脸颊,刚刚被她吻过的地方,转身安含饴已经走到了门口,他说:“明天早点来,路上小心。” 安含饴挥了挥手,“知道了逼良为夫。” 安含饴一出病房,见傅纬身体靠在墙壁上,神情落寞,似乎在想什么。 “还在纠结事情?”淡淡的声音问道,她没有忘记前两天他纠结事情,纠结到发呆,安含饴走了过去。 傅纬见她出来,立刻站直身,扬起一贯的阳光笑容。“不了,我已经想通了。” 是啊,他已经想通了,不管她是谁,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无关身份,如果他们真是对立,那么他愿意放弃现在的一切,和她呆在她喜欢的城市。 看到她手里的包包,傅纬问:“你要回去了。” “是啊!”安含饴回答,清丽的小脸上淡漠的微笑。 傅纬苦涩的勾起薄唇,这才是她,面对别人面上永远是淡漠的微笑,压下心里的苦涩。“路上小心。” 安含饴扑哧一笑。 看着她明艳的笑容,傅纬不解的问:“笑什么?” 他不觉得自己随口的叮嘱,有什么值得她笑。 止住笑,安含饴说:“你和黎宇煌说了同样的话,走了。” 说完,转身潇洒的离开,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话造成的后果。 傅纬看着安含饴的背影,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瞬间被压抑下来,苦涩的笑回到他嘴角,喃喃自语。“你只听到我和他说了同样的话,却没看到我和他同样的心。” 礼拜六的早上。 安含饴收拾了早饭的碗筷,从厨房出来,见漫漫坐在餐桌边喝着豆浆,她坐到闺女身边问:“娃娃,今天礼拜六,要出门吗?” 漫漫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她,咬着吸管问:“出门去看爹地吗?” 爹地住院,身为人家女儿的,还一次都没去看过他,真是太不孝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她的妈咪,不带她去就算了,也不让她自己去。 “不,出去玩,比如说,游乐场玩。”安含饴冰水是泼的相当顺手了。 安漫漫很想说她想去看爹地,想到妈咪的警告,夸下小脸,郁闷之极的道:“不去了,跟妈咪去没什么好玩的。” 反正不久就能见到爹地了,她不急,到时候她一定给爹地一个难忘的见面仪式。 安含饴看出了娃娃的失望,但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好在她家闺女懂事,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缠着大人,非要一个说法不可。 无比惋惜的说:“好吧,妈咪去买菜,你也不去吗?” “不去。”很坚定的回答,充分的表达了漫漫的决心。 安含饴拿了钱包,在门口换鞋时,回头道:“娃娃,妈咪没有拿钥匙,一会儿记得给我开门。” 漫漫应了一声,安含饴满意的出门了,漫漫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坐到她的椅子上,等着电脑的开启。 漫漫熟练的登录自己的账号,上面提示说有人发了聊天视频,漫漫接起,屏幕上出现一张和安含饴相似的脸,细看却又不是那么相似。 “小姨。”漫漫笑着打招呼。 屏幕上的安含笑点了点头,微笑着问:“妈咪出门了?” 因为只有她姐出门了,娃娃才会这么早上网妾谋一色。 “妈咪买菜去了。”漫漫说,意思是她的时间不是很多,有什么事得长话短说,转而又一脸严肃的问:“巨鳄,有消息吗?” 安含笑蹙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爹地住院,所以还没有动向。” 这只是勉强的猜测,真正的刺杀,在医院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安含笑自己也是杀手,她对这个最清楚。 “没这么简单,巨鳄平静的不正常。”漫漫微眯起眼眸,给人感觉是睿智聪慧,和她的年龄不符。 “壑也是这么说。”安含笑轻笑一声,看着漫漫的眼神里有一丝心疼,娃娃还是个五岁的孩子,应该有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才是,不该跟着她们过这样的生活,或许,认了黎宇煌会变得不一样。 “小姨,叫美国方面盯紧了巨鳄,威尔逊家可以暂时不予理会。”漫漫神情严肃的说。 “好吧。”安含笑道:“你要求的事情,里克尔和维森会亲自来t市帮你,娃娃,祝你成功。” “谢谢,小姨,记得,连妈咪都不能说喔。”漫漫眨了眨眼睛,表情神秘又可爱。 “好,拜。”安含笑宠溺一笑,关了视频。 漫漫下了线,将电脑屏幕合上,躺到她的小床上,小脑袋里飞速的运转着,她要好好的酝酿一下接下来怎么应对,伤害要降到最低。 时间慢慢的溜走,门铃声响起。 漫漫想起她妈咪出门前跟她说过,她没有带钥匙,小姑娘爬起身,跑去开门。 门一拉开,漫漫就楞住了。 他怎么来了。 门外的傅纬手里领着大包小包,而他身边的安含饴手里却是只有几样小袋子,装的东西都不重,重的都在傅纬手里。 见前来开门的漫漫,傅纬扬起温暖的笑,“漫漫,你不高兴见到叔叔吗?” 漫漫小脸上疏离的表情,傅纬有点受伤,他记得在伦敦的时候,他们相处的很融洽。 “想多了。”漫漫说完,转身就走。 高兴,她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她妈咪和爹地一点进展都没有,认亲之路希望渺茫,现在又杀出个程咬金。 如果,他不是追求她妈咪的人,漫漫想她会喜欢他,漫漫是个护短的好孩子,小小的心灵偏的相当有个性。 “哎呀,累死了,娃娃过来帮帮妈咪。”安含饴推开门,换了鞋将手上的塑料袋递给漫漫,漫漫很乖巧的接过,站在她妈咪旁边,安含饴穿上拖鞋,又从漫漫手里接过东西放到餐桌上。 见傅纬还站在门外,安含饴不解的问,“傅纬,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进来。” 傅纬无奈的看着粗心的她,不给他找拖鞋换,他怎么进来,看着光洁的地板,傅纬无语极了。 “傅叔叔没有拖鞋换。”漫漫回头说。 傅纬立刻投给漫漫一个感激的眼神,还是漫漫体贴人,不像某女,只顾自己。 “啊,我怎么忘了,我们家没有男用的拖鞋。”安含饴懊恼了,早知道她就在市场买一双回来邪天战尊最新章节。 “要不,鞋子不换了吧!”漫漫建议,她绝对不会说让妈咪去帮傅纬买一双,那样就表示他随时可以来家里了。 要买,也是给她爹地买,小家伙可是时刻想着怎么抵御外敌,为她爹地守好妈咪。 安含饴也觉得好,大不了拖一次地,拖地比买拖鞋划算多了。 招呼傅纬进来后,留下漫漫招呼客人,自己则拎着菜进了厨房。 傅纬有些讶异,刚刚进门时,小家伙对他生疏的态度,仿佛不欢迎他般,着实让他伤心不已,现在听她这么说,他放心了。 傅纬将手上提着是西瓜放到桌上,打量着四周,很温馨的设计和摆设,一看就是自己自主设计,比起专业设计师手下的作品,有朝气多了,很适合两母女的风格。 见傅纬正看着四周,漫漫跟在他身后,两人一路从客厅看到阳台,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参观过了,当然母女卧室除外,私人空间,谢绝参观。 其实,傅纬更想去的是厨房,谁知漫漫说,妈咪正在做饭,就不用去了,然后一大一小坐在客厅沙发上,开始看电视。 漫漫像个小大人一样,把她主人的身份发挥的十分到位,礼貌地陪着客人看电视,偶尔聊聊天,说上两句。 傅纬虽然不愿,但也没有办法,想追别人的妈咪,首先就不能让人小朋友讨厌他,不然以后的路就更难走了,也会让安含饴很为难。 这样的结果不是他想要。 所以他也用十二分的心来陪着小家伙,只要漫漫有问题,他一定好好的回答。 安含饴手脚麻利的做好了四菜一汤,三人吃过饭,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傅纬想跟安含饴说话,但又顾及着漫漫在,又没有说成。 安含饴想到了傅纬带来的西瓜,她起身去拿起西瓜放到茶几上,拿着刀比划了几下,还是没有瞅准从哪里下刀好,傅纬好笑的看着,从安含饴手里拿过西瓜刀。 让安含饴坐在一旁,他一手扶着西瓜,拿着西瓜刀利落的从中间分开,回头对安含饴母女说:“这种事,就该由男人来做,美女等着吃西瓜就好。” 安含饴和漫漫见到分开两半的西瓜,眼睛都瞪圆了,脑子同时冒出疑问,这西瓜长得太有个性了,这整个就一缺心眼西瓜嘛。 母女两很有默契的对看一眼,脸颊同时一抽,又同时转头对傅纬伸出拇指,能买到这样西瓜的人,更有个性。 “怎么了?”傅纬奇怪的看着母女两的动作,母女两又同时将手指向西瓜,那模样就像雪地上的一大一小两雪人,尤其还是坐在白色的沙发上。 然后同时趴到沙发上大笑,傅纬被笑得莫名其妙,回头纳闷的看向西瓜,乖乖,这能叫西瓜吗? 一个十来斤的大西瓜,切开后,中间红色的瓜肉还没有拳头大,周围全是白色的,红色的瓜肉里,没有黑色的瓜子籽,整个儿一西瓜中的极品。 傅纬先是嘴角无限抽搐,看着看着也忍不住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索性倒在沙发上狂笑。 一会儿后,三人终于笑够了,安含饴起身去西苹果,西瓜看样子是吃不上了,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买了些苹果。 漫漫蹲下身,小手摸了摸极品西瓜的瓜肉,就是红色的部分,问傅纬。“傅叔叔,你说这西瓜能吃吗?” “漫漫想尝尝?”傅纬也蹲下身,和漫漫一起研究西瓜一级安保。 老实说,活了二十八年,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西瓜,他承认自己不会挑西瓜,但买到这样的极品西瓜,他也哭笑不得,不过因此让安含饴和漫漫笑的那么开心,他也心情愉悦,傅纬觉得值了。 漫漫是好儿童,不知道的她一定要弄个清楚,于是,七手八脚爬起身,跑回房间把她的本本抱了出来,小胳膊上还挂着鼠标,习惯性的准备放到茶几上,但有极品西瓜占据着,漫漫将本本放到沙发上,小小的身子坐到地上,利落的进入网站。 找到百度大妈,输入西瓜两字,很快网页提示搜素结果,随便点开一个,关于西瓜的作品一张张图片跳了出来。 说是作品一点都不为过,西瓜雕成的动物图案,西瓜雕的骷髅头,西瓜雕的鬼脸,西瓜雕的花朵…… 反正作品的材料都是西瓜,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有句话说的好,只有人想不到,没有人做不到。 漫漫小脸上露出诧异,小手滑动鼠标慢慢的浏览着,傅纬刚从洗手间出来,也走过去和漫漫一起看,傅纬眼尖的看到下面一行字,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漫漫,轻声问:“漫漫怎么会想浏览这个?” “傅叔叔,不觉得高手在民间吗?”漫漫回头反问。 “那漫漫想不想去现场看看,这些可爱的作品,叔叔可以带你去?”傅纬对漫漫眨了眨眼睛。 漫漫小脸一低,淡淡的说:“不用了。” 等安含饴拿着切好的苹果盘出来时,就见两人坐在地上看着电脑,她走过去将水果放到茶几上,随口问:“看什么呢?” “艺术。”漫漫和傅纬同时回答,安含饴耸了耸肩,艺术什么得,她最头痛了,坐到沙发上,拿过遥控打开电视,看她的言情剧。 下午傅纬必须回到医院去,他不能离开黎宇煌太久,现在黎宇煌的命比他的重要多了,上面说了,就是挡子弹,也得挡在黎宇煌前面。 送傅纬离开时,他看着安含饴几次欲言又止,想到自己这次的任务,面对的敌人是从未有过的狠狠角色,黑道,尤其是玩毒品的黑道人物,是没有人性可言,在这敏感时期他都自身难保,谈什么最求安安。 傅纬最终什么都没说离开了。 安含饴看着他的背影,淡漠的脸上松了口气,她隐约知道傅纬想说什么,但她没法回应他的感情,好在傅纬什么都没说,这是最好的结局,她不想背负任何人的感情债。 两日假期很快过了,安含饴和往常一样,送完娃娃就直接来上班,刚踏进人事部,就听到里面有个急切的声音,不断的重复着。 “完了,完了。” 安含饴走了进去,同事们都将目光转向她,安含饴莫名其妙的看了众人一眼,让她惊奇的是,同事们也同样看着她,她更奇怪了,以往每次感觉有人在看她,只要她一看向视线的来源处,那个看她的人就会马上若无其事的低头做事。 今天怎么反常了,安含饴试探的问:“出什么事了。” 众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就这么看着她。 安含饴本来就不想惹事,只在安稳的在这里混到黎宇煌回来,然后回到原来的职位,也并不想和这些同事又太多的交集,她本就不是热络的性子,见众人没反应,淡漠的微微一笑,安含饴无所谓道:“不想说就算了。” 回到自己的座位,将包包放进柜子里,安含饴拿着杯子刚起身,一个人影挡住了她,她一挑眉,无声的询问妖妃难为。 某女丙在众人无声的逼迫下,不得不正视安含饴,面上挂着僵硬的笑,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不是,我们……” 她本想解释一番,但又确实不知从何出说,某女丙来公司的时间不长,加上她胆子又小,顶不住众人眼神的淫威,只好来找安含饴这个闲得发慌的人。 安含饴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某女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她一咬牙,鼓起勇气看着安含饴的眼睛,快速说道:“因为今天应聘人太多,已经有两个人过去了,但还是不够,我们这里又抽不出人了。” 天啊,为什么要她来说,某女丙在心里哀嚎,她也怕安含饴这个怪人啊! 因过于紧张,某女丙说的又急有快,完全不顾别人听不听的懂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但安含饴是听懂了,只是还不太确定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样,她要表达的意思是向她求救吗?安含饴说:“我去能行吗?” “当然可以。”某女丙立刻答应,脸上是如释重负的表情,随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她问:“可是,你会吗?” 见她面上明显的松了口气,安含饴不想让她失望,淡漠一笑。“我想你们可以先和我说说要怎么做。” “好。”某女丙立刻满心欢喜的答应,向后面的同事招了招手,然后走来两个美女,她们很尽职的教授安含饴流程,安含饴静静的听着,不时的问一句不懂的,三人很耐心的回答她,如此,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培训,安含饴就被赶鸭子上架的拉去面试新人,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 成了名符其实的热炒热卖,由于很多流程不太熟悉,她上午明显比别人慢了许多,只应聘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说话还能把人气的半死,然后她总结出了经验,自己设定了一套应聘方案。 下午她就得心应手多了,花了两个小时,就把所有的应聘者解决完,然后人事部派遣来的同事和安含饴华丽丽的收工。 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和安含饴一起应聘新人,一位同事对安含饴感激的说:“那个,安含饴,那个,今天的事,谢谢你啊!要不是有你帮忙,和你想的那个好办法,我们大家今天就完了。” 自己加班就认命了,但应聘者不能加班啊! 招聘不到人才,完成不了任务,没法向上级交差,挨骂不说,连年终的奖金都会受到影响。 “这不是我该做的吗?”安含饴无辜的问,一句话,将所有的事情都说成了理所当然。 “对喔!”另外两个同事也停了下来,对安含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以前是我们不好,我们只是……” “你们只是怕被我连累,不用在意,我明白的。”安含饴了解的说到,她很能理解同事们,现在公司成了两派高层的斗争,黎震桦的拥护者,和黎宇煌的人,明争暗斗激烈,上面高层换的换,休年假的休年假,请病假的请病假,反正各种花样百出的手段层出不穷。 最后遭殃的还是这些基层员工,任劳任怨不说,还的整天提心吊胆,就怕被谁连累跟他一起走人,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以前的安含饴是不知道这些,完全是这一次下基层学到,还是黎震桦给的机会,真该对他致以崇高的感谢。 听安含饴这么不在意的说,同事们都汗颜,她们确实多少存有这样的心思,所以才将她仍在那个角落,不予理会。 “好了,不说以前了。”一位同事赶紧打圆场。 “今后我们就是同事了首席看招:霸宠古董妻最新章节。”另外两位也跟着附和。 安含饴顺利得到了几位同事的认可,回到人事部,将人事档案叫到经理室,大家都开始无声的欢呼,纷纷跑过来问她们怎么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几人说起经过眉飞色舞。 安含饴拿起杯子去了茶水间,她不是热络的人,这样的气氛不适合她,除了在伙伴们面前,她很少露出真实的情绪,噢,不对,最进又多了个黎宇煌。 等安含饴回到办公室,明显的感觉到大家对她的态度又所改观,她一如往常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接着发呆。 “小刘,把这份人事资料送去企划部。”经理室的门打开,韩杰走了出来,将一份资料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位同事手上。 那位同事站起身,面露为难之色。“韩总,不好意思,新人培训事宜我还在归划,实在走不开,要不让安含饴去送。” 韩杰一楞,深邃闪过讶异,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快的根本没有人扑捉到,他转身面对安含饴的方向,淡淡一笑。 看来他小看这个女人了,也对,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没有过人的能力,东方烈焰那几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想到她,那个他望尘莫及的女子,韩杰心里苦涩难忍,就因为他晚了时间认识她,她就将他关闭在门外,一点机会也不给他,这叫他如何死心,如何甘心,他对她的爱不比她身边的那人少,为什么就毫无机会。 敛起飘远的思绪,韩杰走到安含饴桌子前,礼貌唤了声。“安小姐。” “是。”安含饴立刻站起身,那动作,像极了被老实点名的学生。 “你没有正在忙的事吧?”韩杰礼貌的问,俊脸上是深不可测的笑容,更像是别有深意。 “没有,我马上去送。”安含饴回答,接过韩杰手里的文件夹,从容不迫的走了出去。 安含饴将文件送去了指定的部门,那个部门的人又将一份文件交给她带回来,她走到经理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进来。”富有磁性的声音传来。 安含饴推门走进去,将另一份文件放到韩杰的办公桌上,“韩总,这企划部让我带回来的,新一轮的人事调动。” 韩杰抬起头,放下手里的笔,示意安含饴坐到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他自己则将身体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打量安含饴。 韩杰忽然问道:“安小姐,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让他们接受你得。” 其实他更好奇的是,怎样的家庭,养出俩个这样出色的女儿,外表相似,同样的喜欢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一个甜美微笑,让人不自觉沉溺其中,连他都没有逃过,另一个淡漠笑容,清新雅致。 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礼貌的笑容背后,是长长的距离,性格却迥异,身手更是一流。 安含饴大方的坐下,没有回答,反问他道:“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会坐上这个位子的。” “什么意思?”韩杰防备的问。 他不认为她已经认出了他,他不曾和安含饴见过面。 “没什么意思,你太敏感了。”安含饴面无表情的说,装傻谁不会。 “你到底想说什么?”声音有些不耐,韩杰俊脸上闪过肃杀,冷冽的气息自他身上散发出,他不允许任何超出他控制范围的事情发生,显然,安含饴踩到他的底线。 要是换成旁人,早就不寒而立了,可安含饴不是旁人嫡妃当道。 “我说过,你太敏感了。”无视韩杰眼里的肃杀之气,安含饴站起身,淡淡的看了韩杰一眼,“经理没什么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安含饴,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冷冷的警告声自身后响起,韩杰脸上狂妄的表情更冷,仿佛来自地狱。 安含饴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不下于韩杰的冷。“这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话落,安含饴也出了办公室。 时光飞逝。 这天,下班回家,安含饴刚打开门,还来不及换鞋,漫漫的小身子像火车头般冲来,抱住正弯下腰的安含饴,搂着她的脖子,漫漫笑眯眯的开口:“妈咪,我有惊喜给你。” 安含饴心咯了一下,娃娃给她的惊喜大多都会演变为惊吓,但身为妈咪的她,不能抹杀闺女的爱好,轻握住漫漫的双肩,笑着道:“什么惊喜?” “你猜。”漫漫退后一步,将双手别在背后,稚嫩的小脸蛋儿上满是神秘。 安含饴靠在鞋柜上,手托着下巴,看着安漫漫,做势思考,倏地眼前一亮,有些兴奋的问道:“娃娃,你中**彩了?” 漫漫摇头。“再猜?” “捡到钱了?”安含饴很给面子,继续猜。 “妈咪。”漫漫跺脚,不高兴了,妈咪尽往钱这方面猜。 “你捡到价值连城的祖母绿了?”安含饴觉得,只有钱才让她有惊喜感,所以她只会往这方面猜。 “妈咪。”漫漫暴走了,越猜越远了,算了,不难为妈咪,抬高小手,将手中的东西在安含饴眼前晃动。“当当当。” “这是什么?”安含饴被眼前的金纸晃得一阵眩晕。 “音乐会的票。”漫漫停顿了下,接着又补充道:“明晚七点,你跟爹地不允迟到。” 安含饴一把抢了过来,还真是入场券,更让她心疼的是,居然是镀金入场券,音乐会vip座都不是镀金入场券,这该是什么座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该拿多少钱去换啊? 对上漫漫笑盈盈的小脸,质问的话安含饴问不出口,只要能换闺女天真一笑,花多少钱都不重要。 不谈钱,就这票,还音乐会,这是崇尚音乐的幽雅人士们的喜好,遗憾的是她不是此类人,非要她的命不可。 她不能直接拒绝,会伤娃娃幼小的心灵。 思绪飞跃,突然安含饴想到一个绝妙的拒绝理由,一脸遗憾的看着闺女。“娃娃,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你爹地……” “我知道,爹地今天就出院了。”漫漫打断她的话,安含饴眼角一抽,谁告诉娃娃今天黎宇煌出院的?安含饴还想找理由不去,漫漫又开口了。“妈咪,明晚七点,你跟爹地若是不准时出现,我就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安含饴不淡定了,闺女居然用离家出走威胁她,这是相当的惊悚。“娃娃,不带这么威胁自己妈咪的,你不能将自己的喜好强加给妈咪。” “妈咪是答应喽?”漫漫小脸蛋儿上笑容耀花了安含饴的眼,仿佛再找理由拒绝,会遭天谴。 ------------ 第六十七章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我能不答应吗?”都用离家出走威胁她了,能不答吗?别说只是听音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为了闺女,她也万死不辞。 “妈咪,我真爱死你了。”漫漫扑进安含饴的怀里,捧起她的脸,重重的啵了一下,然后兴奋的朝自己房间跑去,关门时还不忘提醒。“明晚七点,不许迟到。” 迟到是她妈咪一贯的优良作风。 安含饴脸上的笑容一垮,瞧着手中的镀金入场券,思索着要如何邀请黎宇煌。 不是为难她吗?怎么开得了口。 这种事不应该是由男人邀请女人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反过来了呢?这还得托她家娃娃的福,将她这个妈咪推向第一战线了。 书房,黎宇煌站在落地窗前,月光散落在他身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悠远的目光望着远处的夜景。 他今天又赢了一场,当他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董事会,且是选在股东们,在黎震桦的怂恿下刚刚签署了股票转让协议,他出现了,也成功的拿回了恒远所以股票,再也不必将辛苦赚来的钱和别人分了悍匪的巅峰最新章节。 在黎震桦那震惊,不甘,狠戾的表情下将所有跟恒远没有关系的人赶出了恒远,坐上总裁的位子。 然后恒远又是一阵动荡,所有人恢复原职,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忙碌,安含饴也回到了他的身边,继续做他的助理,想到那个小女人,黎宇煌勾起嘴角,漠然的脸变得柔和,少了那份冷冽。 分开才一个小时,他突然好想听听她的声音,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还没拔号,手机恰好在这时响了起来。 见来电显示,黎宇煌薄薄的嘴角勾起,接了起来。“才分开一个小时就想我了?” 安含饴一愣,才响一下他就接了起来,第一反应。“打错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声音,黎宇煌脸一黑,好心情被破坏,恨不得砸了手机。 黎宇煌准备立刻拔回时,手机又响起,黎宇煌立刻接起,厉声一吼。“安含饴,你有病啊?” “没有。”安含饴无比淡定的回答,在黎宇煌准备吼出下一句话时,安含饴抢先一步。“我手上有两张音乐会的票……明晚七点,不见不散。” 安含饴一口气说完,欲挂电话时,黎宇煌问道:“明晚七点?” “对。”安含饴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明晚七点?”黎宇煌又重复问了一遍。 “是。”安含饴怀疑,他换了重听。 “地点?”黎宇煌又问。 安含饴看了一眼入场券上的地点,没有多想。“焰之都酒店。” “安小姐,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焰之都酒店一个星期前,就在操办一场国际钢琴演奏会,而且时间刚好是明晚七点。”黎宇煌很惊讶,他都没收到邀请函,安含饴居然收到了。 邀请函就是安含饴手中的镀金入场券。 “不是在维也纳吗?”安含饴很纳闷的问道,她知道那场国际钢琴演奏,不是她自己感兴趣,而是她家娃娃感兴趣,如果不是黎宇煌的生命受到威胁,她就带娃娃去维也纳了。 “难道你不知道,准备在维也纳演奏的国际钢琴演奏,移到了t市?”这下换黎宇煌郁闷了,她竟然收到了邀请函,怎么可能不知道有所变动。 安含饴顿时感觉闺女给她挖了个坑给自己跳,悲剧的是她还真跳了,对着紧闭的房门一吼。“安漫漫,你胆子又长肥了。” 黎宇煌耳鸣了,她对着手机吼,受到最大波及的无疑不是他。“安含饴,你的胆子才长肥了。” 安含饴果断的挂了电话,收拾闺女去了。 黎宇煌错愕的盯着手机,这该死的女人又挂自己电话,同时也为她闺女捏一把汗,考虑着要不要去救漫漫,或是打电话投诉家暴。 黎宅,黎知秋敲了敲书房的门,才扭开门进去,胆怯的唤了声。“爸。” 父亲今天下午勃然大怒的回到家,进了书房就不曾出去过,甚至连晚饭都没有下楼吃,黎知秋虽不知道为何,但也不敢上来问。 黎震桦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历尽风霜的脸上已没有了下午的怒气,只听说道:“知秋,t市要举办一场国际钢琴演奏会,就是原本要在维也纳举办那场,因为里克尔―霍曼花了巨资,演奏会才在t市举办,并且在他的焰之都酒店皇妃,逆袭吧!。” “这事我知道,可是,我们黎家并没收到邀请函。”黎知秋在一旁的沙发上落坐,见爸爸怒气消了,她心情也好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黎震桦拿出一张邀请函。 黎知秋眼前一亮,接过来打开一看,见上面写着李老的名字,顿时焉了。“这样行吗?” “为什么不行?这个是你的。”黎震桦将另一个红色本本给黎知秋,让她去,是希望里克尔―霍曼能够注意到知秋,对于自己女儿容貌,黎震桦是相当有自信。 他还打听到颁奖的是里克尔,以知秋的钢琴技术,拿大奖没问题,里克尔―霍曼风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要是攀上里克尔―霍曼公爵,黎宇煌就算不上什么了,知秋要是嫁给了里克尔,正好收购恒远给他这个岳父当聘礼,这是他的后招,今天黎宇煌的突然回来,杀他个措手不及,损失了股东的支持不说,还搭上了他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 不过没关系,没有股份,他照样是董事长,这一点黎宇煌否认不了。 黎知秋打开一看,目瞪口呆的望着黎震桦。“爸,你?” 黎震桦高深漠测一笑,一派老奸巨猾。 昨夜与笑笑聊了一夜,七点做早餐,八点送娃娃去学校,接着来上班。 总裁办公室,安含饴对上黎宇煌质疑的目光,在他先开口发问之前,她是不会主动坦白,说坦白也太过了,她安分守己,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况且他们还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又没领证,所以,他们都是自由身。 安含饴摇了摇头,瞎想什么呢? 黎宇煌想问她入场券的事,见她顶着两个熊猫眼,即心疼,又疑惑,这女人上班都不化妆吗?或者她出门前都不照镜子吗? “昨夜没睡好?”黎宇煌问。 “失眠了。”安含饴自己也弄不懂,以前三天三夜不眠不休,都没看起来像此刻这般憔悴,昨夜才跟笑笑聊了一夜,就多出两个熊猫眼。 难道真是上了年纪,身体机能老化,没有折腾的本钱了? “失眠?”黎宇煌蹙眉。“为什么?” 安含饴才不会告诉他,昨夜跟笑笑聊天忘了时间,等她发觉都已经七点了,果断的将闺女拉来当挡箭牌。“被娃娃气的!” 黎宇煌还想问,安含饴却抱怨。“人家的闺女是贴心小棉被,我生出来的闺女就是向我讨债的。” 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抱怨虽抱怨,安含饴心里却是喜悦的,她闺女做任何事,她都高兴。 黎宇煌颇有兴趣,见安含饴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将心中的好奇压抑住,拉着她的手走向休息室。“今天没什么事,你给我休息好点,今晚我可不想被人误会自己带着国宝出席。” 有傅纬在外面,火鹰也回来了,加上这又是他的公司,威尔逊家族的人再怎么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在他公司行杀。 心疼她,就说心疼她嘛,一定要说得那么不在意,安含饴又一次觉得这男人真别扭。 昨夜没睡,心里又没焦虑,安含饴躺在大床上,美美的去与周公约会了。 十一点安含饴被耳朵上传来的一声震动惊醒,猛的坐起身,按了下耳垂上的珍珠耳环风行两道最新章节。“怎么了笑笑?” “姐,你别紧张,没事。”安含笑安抚,明确听到安含饴松口气,接着又说道:“昨晚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就是上次,你不是碰上梅红霞了吗?她对你说的话,里克尔传给我听了,所以,我就叫壑给安泰建材重创了一下。” “哦。”安含饴哦了一声,壑给人轻创都难免掉层皮,这重创还不把人的骨头创下一块。 昨夜聊了一夜,安含笑也不想打扰她,很快结束了通话,安含饴也再无睡意,看了一眼时间,怪不得肚子有些饿了,都十一点了。 安含饴起身,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准备叫黎宇煌用午餐。 办公桌前不见黎宇煌的身影,安含饴眼中划过一抹失望,还以为醒来就能见到他,没料到他居然不在办公室,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去开会了。 安含饴走出总裁公办室,助理室的叶子见安含饴出来,停下手中工作,起身对她说道:“安小姐,总裁让我转告你,如果你醒来,等他开完会,带你去楼下的餐厅用餐。” “知道了,谢谢叶子。”安含饴礼貌道谢,叶子点了点头,又坐回位置上继续敲打着键盘。 “对了叶子,以后别叫我安小姐,咱们没有这么生疏。”安含饴飘出助理室,叶子敲键盘的手顿了顿,又开是忙她的事情。 安含饴站了一会儿,纠结着是在总裁公办室等,还是去楼下的餐厅等。 几分钟后,安含饴果断的决定去楼下的餐厅等,她直接坐黎宇煌的专用电梯,没直接下一楼,而是去了二楼。 这座大厦的二楼是珠宝店,安含饴不喜欢花钱买这些华而不实的装饰品,除了衬托身份的高贵,便无其他。 店员热情的为她介绍,安含饴却只看不买,半个小时下来,安含饴是两手空空来,两手空空离去。 店员都很纳闷,她一身名牌,却只是跟其他虚伪的女人一样,只看不买,饱眼福。 一楼,安含饴站在中餐跟西餐中间,考虑着今天是吃中餐,还是吃西餐。 这时,一辆车开过来,闻声安含饴情不自禁地转过头,便见车在不远处停下,两个女人从车上下来,接着车子往地下的停车场开去。 “安泰建材这场经济危机终于度过去了,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二楼把我上次看中的那套珠宝买了,正好可以在今晚带出场。”安含饴认识说话的贵妇,她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继母梅梅,挽着她手走的女子正是梅红霞。 她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安含饴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餐厅,此时,此地,不是用餐是什么。 安含饴顿时觉得,冤家路窄。 “妈,我也要买上次看中的那款耳环。”梅红霞抱着梅梅的手臂,她没有工作,自然没有经济收入,她的花销全是父母供应。 在她看来,自己是千金小姐,若是出去给别人打工,降低身价,去安泰建材上班,她又不想。 安泰生跟梅梅也没要求她一定要作工,在他们看来,他们能养活女儿,没必要要女儿出去工作,受人气。 “那耳环我在杂志上看过,不便宜啊!”梅梅有些犹豫,公司危机刚刚过去,马上又大手脚花钱,她有点小担心别人说闲话。 “越贵才越能显示出我的身价,妈,你想想,今晚可不是普通的宴会,那可是国际钢琴演奏会,有钱都未必能参加,你看到那邀请函了吗?上流社会的镀金入场券啊至尊灵器!可以想象得出,能进去的人除了钱,都是很有身份的人,我要是能惊艳全场,多少高官跟富商为我神魂颠倒。”梅红霞这么一说梅梅不在犹豫,直接买。 “红霞,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梅红霞正在做美梦时,梅梅突然问道。 “妈,你是愿意让那个富二代当你女婿,还是要里克尔―霍曼。”梅红霞一副自己已经是里克尔的追求者的样子。 “里克尔―霍曼,他可是英国公爵。”梅梅也知道里克尔―霍曼,惊讶的说道。 “上次傅家订婚宴会上,他看我的目光跟别人的不一样。”梅红霞美滋滋的说道,上次在傅家订婚宴上,她虽然出了丑,还受了伤,但能让她见到里克尔―霍曼,也不虚此行,弥补她出的洋相。 “真的假的。”梅梅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毕竟里克尔―霍曼可不是其他男人。 “妈,难道你不相信自己女儿的魅力。”梅红霞拨了拨长发,抛了个媚眼,十足的挑逗。 梅梅忍不住颤了一下,别说其他男人,就是女人也受不了女儿的媚眼,那可是练得炉火纯青。 两母女聊得太欢,以至于没注意到站在她们前面的安含饴,梅梅撞了上去,禁不住大吼。“干什么?没长眼……安含饴!” 梅梅震惊的看着安含饴,“你不是消失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回来干什么,见你爸爸将安泰建材经营的有声有色,想回来分一杯羹吗?告诉你安含饴,你死了这条心,安泰建材没你的分。” “你在这里做什么?”梅红霞嫌恶地说,上次在傅家订婚宴上撞见安含饴,她没跟任何人说起,包括梅梅。 她若是先跟梅梅打了预防针,梅梅也不会如此震惊,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撞见,那是相当的震惊。 安含饴看着她们,想到父亲的背叛,妈妈的悲痛,与她们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们。 “安泰建材这次经济危机,只是个开始。”说完,安含饴转身朝西餐厅迈去,笑笑都开口了,她不觉得壑对安泰建材的重创,只是给他们一次经济危机。 壑对敌人,并不是一击致死,而是将敌人拽在手中玩弄,不是想看着他们一蹶不振,而是要看着他们垂死挣扎。 以前她觉得这种做法太变态,现在她觉得壑太有才了。 “安含饴,大话谁都会说,你等着,等里克尔―霍曼娶了我,我就找人玩死你。”梅红霞叫嚣。 “拭目以待。”安含饴突然转回头,对梅红霞说道:“相信我,里克尔宁愿娶一头猪,也不会娶你。” “安含饴。”梅红霞怒,她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猪都不如。 见安含饴进了西餐厅,梅红霞也朝西餐厅走去,服务生一见安含饴,恭敬的说道:“安小姐,我带你去黎总订好的包厢。” 安含饴一愣,她不是这家西餐厅的常客,他怎么会认识自己,还有黎宇煌怎么知道她会先下来,还知道她会进西餐厅。 她选择西餐厅,并非想吃西餐,而是不想与她们母女纠缠。 即使满腹疑问,安含饴还是没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 梅红霞跟梅梅进来时,服务生已经领着安含饴去了包厢,梅红霞想进去羞辱她,却被走来的经理给挡住嫡女很忙。“对不起,小姐,你不能进去。” “笑话,还有我梅红霞进不去的地方。”梅红霞冷笑一声。 “对不起,小姐,这是黎总订好的包厢,你不能进去。”经理和善的解释。 黎总?黎宇煌。 梅梅跟梅红霞同时一愣。 黎宇煌可是狠角色,没人敢挑衅他的权威,除非那人想找死。 安泰建材与恒远相比,一个天,一个地。 “怎么回事?安含饴怎么会认识黎总?”两人去了旁边的包厢。 梅红霞摇头,她给不出答案。 黎宇煌准时十二点来到包厢,见安含饴站在玻璃窗前,走上去从后面抱住她。“心情不好?” “刚刚撞见不想撞见的人。”安含饴手覆在黎宇煌的手背上,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突然觉得,在烦心的时候,有个肩膀靠靠真不错。 “安家的人?”除了安家的人,黎宇煌想不出还有谁不待她见,在上次傅家订婚宴上,他可领教过梅红霞的苛薄。 “嗯。”安含饴点头。 “行了,为了些无关紧要的人破坏心情,不值。”黎宇煌吻了吻她的秀发,眼底划过一抹阴狠,安泰建材离成为历史不久了。 “这事你别管,别分神对付其他,你要专心想想怎么保命才是真。”安含饴岂会不知他在想什么。 “点菜了吗?”黎宇煌避开这个这个话题,拉着安含饴来到坐位上,拿起菜单。“想吃什么?” “牛排。”安含饴说道。 黎宇煌点了两分牛排,又点了两份汤,和几样点心。 里克尔跟维森将送西餐进3号包厢的服务员给拦截。 “你们想干什么?”服务员问道。 “这是一百万,我们要在这三份西餐上加点料,如果你视而不见,这一百万归你。”里克尔拿出一个箱子,打开让服务员看,全是钱。 服务员心动了,却也犹豫。“可是?” “放心,这只是泄药,不是毒药。”维森说道。 “我们不强求,你也可以想想,就是在这里打工一辈子,都很难赚到一百万,若是你不愿意,我们会找其他人。”里克尔说道。 “成交。”服务员不迟疑了,良心在面对一百万的诱惑显得微不足道。 两人目送服务员进了包厢,见他走出来,很肯定的告诉他们,客人吃得很欢,很成功的从里克尔手上提走一百万。 “这三天够他们拉得软趴趴了。”维森无比得意,这下可以回去向娃娃交差了。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六点四十,安含饴挽着黎宇煌的手出现在焰之都酒店,立刻成为焦点,镁光灯闪烁。 安含饴穿着一袭海蓝色的channel礼服,典雅华丽,艳光四射,黑亮的秀发盘起,颊边垂着一缕,妆容精致,依旧带着她的珍珠耳环,清纯又柔美,如一朵盛开的牡丹,几欲吸走人的魂魄吸血鬼就是吸血鬼全文阅读。 脚踩双镶嵌碎钻高跟鞋,高贵又风华,嘴角含勾笑,顾盼生姿。 黎宇煌一身黑色做工精良合体的西装,将他精壮的身材衬托得堪比模特,鞋锃亮的如同镜子一般,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虽然倨傲而冷漠,冷冽如冰,却更加尊贵优雅。 豪华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参加,其中t市居多,里克尔拒绝了其他国家参加,没有任何理由,有些他们特意邀请的人除外,钢琴演奏者也是来自世界各地,并不是有兴趣就能参赛,经过一番海选,百人挑一人。 “谁是主办商?”安含饴问道,她没听里克尔提起过,他会同意在他的焰之都酒店,想必那个主办商绝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真不知道?”黎宇煌嘴角勾出冷冽的弧度,眼神阴鸷骇人。 “我没无聊到明知故问。”安含饴白了他一眼,对这个问题,她并不是特别好奇,爱说不说,不说拉倒,就算她真的好奇的心庠难忍,她会直接去问里克尔。 黎宇煌看着安含饴,浓眉锁得更深,脸色也更阴沉,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里克尔―霍曼。” 安含饴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扭伤脚,错愕的望着黎宇煌。“你说谁?” 她惊讶并不是主办商是里克尔,而是惊讶里克尔居然没对她透露半句,阴谋,这里面绝对有阴谋。 她顿时感觉到,娃娃是主谋,里克尔他们是帮凶,笑笑是隐瞒者。 能让伙伴们联盟起来阴她,除了她家娃娃有这种煽动力量,她想不到第二人。 或许说阴她,有点过分,但是给安含饴的感觉就是阴。 “里克尔―霍曼。”黎宇煌重复了一遍,看她惊讶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难道她真不知情,那她手中的邀请函是怎么来的,连他都没有。 换而言之,他能入场,全是托她的福,如果不是她带自己进来,估计他连门都进不了。 对钢琴演奏会他没兴趣,他会来,全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他才不屑来参加,邀请函只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恰好他根本不在乎。 在他看来,社会身份是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支撑起。 安含饴不语,目光如雷达般在宴会厅扫射,并没看见她熟悉的身影。 “找里克尔―霍曼。”黎宇煌语气很不爽,心中醋味翻腾。 岂止找里克尔,她还在找维森。 “哈喽。”门口的傅纬朝两人挥手。“安安,煌。” 后台,躲在暗处观察的安漫漫一见傅纬,小脸一垮。“谁让傅叔叔进来的?” 为了爹地跟妈咪能有个不被人打扰的约会,聚精会神的听音乐,她可是将有威胁到他们的祸害全杜绝靠近,为什么傅叔叔还会成为漏网之鱼? “他是傅家的人。”里克尔揉了揉漫漫的头,他们是没邀请傅纬,却邀请了傅家的人,在他们看来,傅家的人够不成威胁,也没想到傅纬会厚着脸皮用傅家人的身份。 因为傅纬一直不屑,他是傅家人。 “谁让你们将邀请函给傅家的人?”漫漫嘟着小嘴,很不高兴。 娃娃不高兴,后果很严重网游之君临天下最新章节。 两人面面相觑,维森蹲下身体,轻握住漫漫的小肩,温润的声音划出。“娃娃,一帆风顺的爱,没多少人会珍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爱,才会稳固,在感情中加一点调和剂,分量拿捏准,对你爹地妈咪的感情有帮助。” 漫漫仰起小脸,想了想,觉得有理。“这样对傅叔叔不公平。” 傅叔叔对她很好,如果不是她有亲爹地,会考虑让傅叔叔当她的后爹。 “娃娃,在你心中,傅叔叔重要,还是爹地妈咪重要?”维森笑容满面的问道。 “当然是爹地妈咪。”漫漫想也未想,直接回答,随即又加重了一句。“尤其是妈咪。” “那不就得了,只要你爹地妈咪好,管他谁会受伤。”维森单手扶着漫漫的小肩,手指着远处的傅纬。“娃娃,你看看,他长得一张被人利用的脸,所以别觉得愧疚,只要结果是我们想要的,管他过程如何。” 对他们来说,伙伴就是家人,他们又特别护短,只要家人幸福,其他人痛苦他们漠视到底。 漫漫彻底不说话了,里克尔却补充了一句。“邀请函就是入场券,每张入场券有不同的价格。” 除了安含饴手中那张,在场所有人的入场券都是花重金买的。 钢琴演奏会决定在焰之都酒店举行,里克尔前三天就下令酒店拒绝入住,入住在酒店内的所有人强制退房。 这笔损失,他当然要捞回来,入场券若是全免费,他损失就更严重了,娃娃的请求,他无条件帮助,如果能趁机大捞一笔,他当然不会放任机会错失,虽说这机会是他们自己创造出的。 漫漫很聪明,她想搞定东方烈焰的所有人,只需搞定夏之壑即可,而夏之壑又特别听她家小姨的话。 黎宇煌单手从侍应生托盘中端走一杯香槟,将香槟给安含饴。 安含饴接过泯了一小口,没有道谢,因为没必要客气,她的表现,黎宇煌心情明朗了,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将安含饴耳边垂落发丝撩到耳后。“味道怎么样?” 安含饴抬眸,清澈的眼神凝视黎宇煌深潭般瞳孔,荡了荡高脚杯里的香槟,微酸的果香味笼罩鼻息间。“不错。” “给我尝一下。”黎宇煌当着傅纬的面,拿走安含饴手中的杯子,好不嫌弃的对着她刚刚喝的地方喝了口。 安含饴伸手想阻止,却晚了一步,看着杯中少了一半的液体,他嘴唇碰到的地方是自己刚刚喝过的,脸色微微一红,这算是接间接吻吗? “味道真的不错。”黎宇煌将杯子还给她,挑衅的看着傅纬。 傅纬愣住了,这家伙有必要这样吗?真是幼稚。 “我们想过二人世界,傅三少是不是应该去寻找自己的女伴。”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的腰,占有欲强烈而霸道。 二人世界?傅纬嘴角抽了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二人世界可言吗? “黎总,我没带女伴出席。”傅纬这次出席,是以傅家人的身份,并非黎宇煌的保镖。 见傅纬一副我就赖定你们的样子,黎宇煌难得没生气,手指着远处。“那边美女如云,自己去挑一个,我相信凭你傅三少的身份,只需一勾手,就有美女对你前赴后继。” 傅纬看也未看一眼,看着安含饴说道:“她们虽美,却美得没有灵魂,就如一具只会走动,只会说话的玩偶,与她们在一起,不如陪着你们赤唐。安安,你不会介意吧?” 安含饴无所谓的耸耸肩,黎宇煌却厉声一吼。“滚。” 七点准,主持人甜美的声音响起,昭示着演奏会拉开幕。 所有人依号入坐,安含饴跟黎宇煌却站在原地不动,安含饴不动,是因她翻着手中的入场券。“宇煌,似乎我这张券跟大家的不一样,没有标坐位号。” 黎宇煌一点也不急,无比狂傲的说道:“等所有人入坐,剩下的空坐就是我们的。” 安含饴嘴角抽了抽,这个办法真的很不错,却故意刁难。“万一缺席,或是迟到。” “缺席更好,迟到若是来了,将我们的入场券给他们,让他们自己去找。”黎宇煌理所当然的说道。 安含饴望天,万一别人不同意,势力与他又势均力敌,估计一场战斗敲响了,然后里克尔跳脚了。 事实证明,没有人缺席,也没有人迟到,坐位全坐满了,他们这张入场券成了多余的。 所有人都向他们投来质疑的目光,仿佛他们是混进来的。 “闺女给你的入场券不会是山寨版的吧?”黎宇煌特淡定的问道。 闺女?叫得还很顺口嘛? 安含饴冥思苦想,娃娃的话她都听了,没有不顺娃娃的意,今天又不是愚人节,娃娃没必要捉弄自己。 “安小姐,黎总,我们总裁专们为你们准备了顶级vip坐。”服务生来到两人面前,恭敬的说道。 顶级vip坐,还有这特殊待遇? 安含饴跟黎宇煌被带到他们的坐位上,的确是顶级vip坐,别人坐硬椅子,他们坐沙发,看样子还是改良过的情侣沙发,一个人坐有余,两个人坐刚好,三个人坐不足。 “谢谢。”安含饴朝服务生道谢,她可不指望黎宇煌对他道谢。 等安含饴跟黎宇煌坐下,才发现,别人的位置都是对着台上,听着美妙的钢琴声,看着演奏者甜美的微笑,而他们这位置,不是台中央,而是摆放在钢琴则面,除了能听到美妙的钢琴声,各演奏者甜美的微笑,还能将演奏者在黑白键上飞舞的手指看得清楚。 如果不是娃娃对她这个爹地很满意,安含饴会误娃娃故意给她找对象。 “演奏者有男人吗?”不仅安含饴这么认为,连黎宇煌也这么认为。 “你说呢?”安含饴反问,这不是废话吗?黎宇煌深锁的眉峰更紧的蹙起,脸色也更加的阴郁,安含饴又开口。“你对自己的魅力不信任?” “我对自己的魅力从不质疑,我是对你的眼光质疑。”黎宇煌狂傲说道。 安含饴默了,对于身边这问先生的自恋,已经没反应了。 傅纬更极品,他是要将电灯泡发辉到底,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搬着椅子来到两人旁边,背靠着椅子,双手展开,一副大爷的样子。“我眼神不好,近点才能看清楚,你们不介意吧?” “滚。”黎宇煌厉声一吼,情绪已达到了盛怒的边缘,显然将情绪发泄到傅纬身上了。 这也是他自找的,哪儿不好移,偏移到他们面前,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好在傅纬脸皮比城墙还厚,将黎宇煌的怒意无视到底,自发认为他这是在热烈欢迎自己全能贴身高手。 “太过分了,傅叔叔太过分了。”后台的漫漫跳脚了,这是她特意为爹地妈咪安排的坐位,傅叔叔居然横跨进一脚。 “娃娃,别激动,三角形是最稳固的。”维森拉过漫漫的身子,放下垂帘。 里克尔翻白眼,这是安慰吗? “不行,我要把他撵走。”漫漫挣扎着要去撵人。 “娃娃……”两人一阵安抚,总算是打消娃娃撵人的冲动,他们真的觉得这样特不错,有人抢,黎宇煌才会更稀罕他们家安安。 无论傅纬靠近得多近,也没有黎宇煌跟安安零距离的接触,他们觉得实在没必要担心。 维森抱着娃娃坐在沙发上,有意无意的说道:“里克尔,我刚刚好像发现威尔逊家族的人了。” “我有派人给威尔逊家族的人送邀请函。”里克尔大方的承认。 “你就不担心他们趁机对黎宇煌动手?”维森瞄了一眼怀中的娃娃,见她嘟着小嘴,搅着手指,好似没听见自己说什么似的。 漫漫是被他们安抚了,却也在生闷气,她也听到维森的话,却没在乎,里克尔叔叔将邀请函给威尔逊家族的人,是夏叔叔的主意。 一石二鸟,可以赚到一笔可观的资金,这场钢琴演奏会看似是里克尔叔叔在办,其实是东方烈焰,威尔逊若是敢动手,东方烈焰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插足进来,威尔逊不会笨到公然与东方烈焰为敌。 “威尔逊家族的人不傻。”里克尔说道。 维森了然。 一曲毕,台下掌声雷动,傅纬也毫不吝啬鼓掌,黎宇煌侧目睨了他一眼。“你听得懂吗?” 黎宇煌记得,傅纬没学过钢琴,至于在欧洲那十几年就不得而知。 “废话。”傅纬见靠在黎宇煌肩上的安含饴真的睡着了,也佩服她,在掌声如雷的响动下,居然没将她惊醒。“你没听过滥竽充数吗?” 黎宇煌默了,随即开口。“小声点,别吵醒她。” 说完,黎宇煌还体贴的为安含饴调了一个位置,让她可以睡得更安稳。 既然不感兴趣,何必来参加? 傅纬觉得,黎宇煌是故意针对自己,这么多掌声都吵不醒她,他那一点点力量能将她惊醒吗?“煌,你是故意在针对我吧?” “自找的。”黎宇煌双眸冷凝,如果不是不想滋事,加上这样的场合实在不宜动粗,他肯定一脚将傅纬踢出去。 “靠近你,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傅纬理直气壮的说道,不视好人心的人,太要不得了。 黎宇煌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斩向傅纬。“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时刻肖想他女人的人,格杀勿论。 傅纬默认。 黎宇煌警告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识相点。” “窈窕淑女,君子好求。”傅纬眯眼一笑,狭长的眸子里亦闪过一道狐狸般的狡黠。“女朋友跟妻子,差别甚大。” ------------ 第六十八章 两次车祸 结了婚,都还可以离,傅纬更加不愿放弃,不战而降是弱者。 黎宇煌墨眸深深颤动了一下,盯着傅纬的眸中风起云涌,他并没有将傅纬归于情敌一类,因为傅纬还不够格。 酒店外,昂贵的镶金红地毯,从酒店门口一直延伸到马路边,围着酒店百米内停满了豪车。 门口,黎知秋搀扶着黎震桦跟保卫争议。 “对不起,请两位止步。”保卫将黎知秋和黎震桦拦在门口。 “我们有邀请函。”黎知秋心里不痛快,声音却柔和,维持着她淑女的风范。 “有邀请函也不能入内。”保卫说道。 “凭什么?”黎震桦厉声质问。 保卫指着门口放的牌牌,上面红纸黑字写着,姓黎的与狗不能入内。 黎震桦大怒。“叫你们总裁来见我。” 姓黎的与狗不能入内,居然如此侮辱他们黎家人。 “我们总裁很闲,但绝不会来见姓黎的人。”保卫说道。 “爸,他们太欺负人了。”黎知秋声音有些哽咽。 黎震桦怒不可遏,若不是这次的主办商是里克尔―霍曼,他们这么欺负人,他早就动用自己的手段进去砸场了。 “请黎老跟黎小姐离开,别为难我们。”保卫催促赶人。 “我是参赛者。”黎知秋退而求次,还好他们有万全准备。 保卫打量了她一下,说道:“姓黎的不能参赛。” “你……”黎知秋胸口起浮,压抑着怒意,质问:“煌也姓黎,为什么他能进去?” 如果不是煌进去了,她才不屑进去,不就钢琴演奏会,她要想听钢琴演奏直接去巴黎或是维也纳。 “黎总是安小姐带进去的。”保卫说道。 黎知秋自然听得懂,他们口中的安小姐,就是安含饴,他居然说,煌是安含饴带进去的,可笑,安含饴算什么东西? 几人又争论了一番,最后保卫不想再客气的应付他们,拿出对讲机黄金穗全文阅读。“呼叫总部……” 政府很看中这次钢琴演奏会,特意从部队里调人来维护秩序和安全。 “黎老。”黎震桦身后的四个保镖见一群穿着部队军装的人走来,吓了一跳,他们是保镖,却不是赶死队,不敢和部队起冲突。 黎震桦只能憋着怒气,拉着女儿离开。 “妈咪,你再打瞌睡,我就离家出走。”耳朵里传来漫漫生气的声音,安含饴猛然惊醒。 “娃娃。”安含饴四下张望,并没有找到娃娃的身影,她却深知,娃娃肯定也在场。 “怎么了?”黎宇煌跟傅纬异口同声问,黎宇煌瞪傅纬一眼,顺了顺安含饴的秀发。“做恶梦了?” 安含饴不知怎么解释,顺着黎宇煌的话点头,打瞌睡也能做恶梦,真是极品。 “我去一下洗手间。”安含饴起身,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黎宇煌欲跟上去,却被傅纬拉住,压低声道:“这里的洗手间分男女,你跟去了,也不能上同一个洗手间。” 黎宇煌瞪着他,却也打消了跟上去的念头。 安含饴洗了一把冷水脸,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点,维森慵懒的靠在门上,笑看着安含饴调侃道:“睡够了吗?” “娃娃是不是跟你们在一起?”透过镜子,安含饴看着维森。 “娃娃不让我们透露她的行踪。”维森说道。 “里克尔呢?”安含饴无奈的摇头。 “跟娃娃在一起。”维森这样说,是想告诉她,别担心娃娃的安全。 “今晚他可是主角,演奏会结束后,还等着他颁奖。”安含饴蹙眉,转身看着维森。 维森被她看得一阵心虚,清咳了一声。“怎么,火气还没消。” “我会秋后算帐。”安含饴一副你现在坦白我就不计较的样子。 维森垮着肩,无比哀怨。“壑跟娃娃才是主谋,我们只能算帮凶。” “你们合伙阴我。”安含饴笑得特别明亮,笑得维森挠心。 “不是阴,只是知情不报,况且这也不是坏事,只是想给……”给你和黎宇煌一个惊喜,这句话维森没敢说出口,透露太多,精明如她,肯定会猜出端倪,届时惊喜就打了折扣。 他不说,安含饴也不准备问。“我刚刚看到威尔逊家族的人了。” “安安,你心里清楚,他们不会傻到今晚对黎宇煌动手。”即便是演奏会结束,黎宇煌离开焰之都酒店,他们也不敢动手。 若是黎宇煌在参加完演奏会就受伤,或是不幸的告别人世,东方烈焰都会正面与威尔逊家族的人交手。 安含饴也知道这点,所以才安稳的靠着黎宇煌打瞌睡。 “安安,你再不回去,我估计黎宇煌就会来洗手间逮人了,你是知道的,洗手间是偷情的最佳场所闲看天下之随心妻最新章节。”维森朝安含饴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安含饴回到坐位上,黎宇煌冷着脸,寒声问:“怎么去这么久?” 安含饴还来不及回答,傅纬就开口。“安安,果断的抛弃他,我的怀抱24小时为你敞开,并且保证,不会限制你的人生自由,想去洗手间多久,我都不会过问。” “滚。”黎宇煌瞪着傅纬,眼中的烈焰,骤然一凉,换上满目的冷冽。 安含饴不语,黎宇煌也不执意问。 维森回到后台。“娃娃,这曲结束,就该你上场了,准备好了吗?” “好。”漫漫兴奋的点头从沙发上跳下来,转了一圈。“漂亮吗?” 华丽蓬松的粉红主公裙换好,精致的小脸蛋儿上也化了妆,头发也弄成蓬松的公主头,小家伙漂亮的令人觊觎。 “漂亮,太漂亮了。”里克尔跟维森竖起大指,真是羡慕黎宇煌有这么一个闺女,如果是他们的就好了。 “娃娃,一定会给他一个震惊的第一印象。”维森抱起漫漫,在她小脸蛋儿亲了一下。 漫漫想说,他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次在机场,他们就撞见过。 安漫漫智商本就高,又在东方烈焰成员的熏陶下,漫漫更加聪明伶俐,只有她不想做的,没有她做不到的,自己做不到,她会请帮手。 小家伙虽只有五岁,钢琴技术可不输给那些钢琴家。 她也很有骨气,最后一个出场,若是第一个,就凭她只有五岁,便能震惊全场,观众只会震惊她的年龄,却不会全神贯注的倾听她演奏的钢琴声,基于尊老爱幼,冠军非她莫属,这对后面演奏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不公平。 若是她最后一个出场,结果不会改变,但是她会赢得心安理得,观众会做比较一番,才会确定冠军是谁。 “感兴趣了?”黎宇煌见她去一趟洗手间回来,整个人就反常,聚精会神的听音乐了。 “嗯。”安含饴点头,她能不感兴趣吗? 她不喜欢音乐,可不代表她听不懂。 黎宇煌还想问什么,突然身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拿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果断的挂掉。 一连挂了十次,黎宇煌都失去耐心了,准备拔电池,安含饴问道:“谁的电话?” 一人打得执着,一人挂得执着,安含饴想,不会是黎知秋的来电,若是黎知秋他不会挂,而是直接接起。 “黎震桦。”拔了电池,看他还怎么打来,黎宇煌边拔电池边回答。 “怎么不接,万一是你姐出了什么事……” 安含饴的话还没说完,黎宇煌脸色一变,立刻上好电池,刚开机,电话又来了,黎宇煌接起,寒声问:“什么事?” “知秋进医院了。”耳朵里传来黎震桦颤抖的声音,黎宇煌猛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声音很大,几乎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怎么了?”见他这么激动,安含饴也有些担心起来。 “我姐进医院了。”黎宇煌大步朝门口走,边走边拔叶子的号。 安含饴一愣,还真被她说中了死人经最新章节。 看着黎宇煌急促的背影,决然离开的脚步,心里有些吃味,安含饴深知,黎知秋对他来说很重要,是那种雪中送炭的感激,转念一想,若是她的伙伴出事,她也淡定不住,起身追上去。 “安安。”傅纬低咒一声,也追了上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维森抱着娃娃,着急的问,还有几分钟,娃娃就出场了,黎宇煌跟安安却离开了,娃娃该多伤心啊? “黎宇煌接了一通电话,就离开了。”里克尔说道,担忧的目光看向低着头的娃娃。 “谁的电话?”维森火气很大,让娃娃不高兴,就是伤他的心。 “黎震桦的,说黎知秋进医院了。”里克尔老实回答。 维森清楚的感觉到娃娃的小身子颤了一下,该死的黎知秋,他们将黎家人拒之门外,就是不想她进来破坏黎宇煌跟安安之间的气氛,没想到这女人不死心,还来这招,苦肉计吗? 拍着娃娃的小身子,维森安抚。“娃娃,别生气……” 除了不停的叫娃娃,别生气,他还真找不到安抚的话。 漫漫仰起小脸,平静的说道:“没生气,只是有点遗憾,让你们白辛苦了。” “说什么傻话呢?”里克尔拍了一下漫漫的小肩。“为娃娃做任何事,我们都甘之如饴,只是有点遗憾,还是被那女人给搅黄了。” 里克尔有些后悔,不该瞒着安安,若是安安知道娃娃想给黎宇煌一个震惊的第一印象,安安肯定会阻止黎宇煌离去,而不是跟着他离去。 天蹋下来,也要听完娃娃的演奏。 只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让安安知道,绝对会后悔死。 “里克尔叔叔,维森叔叔,这事不许让妈咪知道。”漫漫认真的说道。 里克尔跟维森了然,点头答应。 黎宇煌一把抢走叶子手中的车钥匙,他跟安含饴几乎是同时坐上车,迅速发动车子。 “系好安全带。”黎宇煌一手系着安全带,一手握着方向盘急速开出,朝医院驶去。 安含饴毫不敢怠慢,立刻系好安全带,深知他这是要飚车去医院。 黎宇煌如此紧张黎知秋,心里有些不好受,却也能理解,黎知秋对他的感情不是亲情,而他对黎知秋的感情却是亲情,无关血缘。 她和里克尔他们也没任何血缘,却胜过那些有血缘的人,可以毫不犹豫将生命交给对方,他跟黎知秋的感情深,她能责怪他,阻止他对黎知秋好吗? 将心比心,若是他也不待见她和里克尔他们的感情,给她选择,她会毫不迟疑的抛弃他,选择里克尔他们。 若时间久了,他们的感情浓厚了,难舍难分了,如果他真的爱她,便不会让她陷入两难中。 “安安……”傅纬慢了一步,车子尖锐地在他脚边响起,拐过弯道,风驰电掣而去。 “喂,等等我,我还没上车。”傅纬追着车尾跑了几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扬尘而去。 “我不也没上车吗?”叶子看了傅纬一眼,朝傅纬的车走去至尊农民工全文阅读。“还不开车去追。” 傅纬立刻反应过来,跑向自己的红色跑车。 到了红玉医院,黎宇煌下车就往医院跑去,电梯刚上,没耐心等电梯,直接奔向楼梯,跑上十二楼。 安静的走廊上,响起零落的脚步声。 黎震桦跟安若英同时将目光看向黎宇煌,只见他冷漠的脸上夹着急切的情绪,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姐呢?”因跑了十二楼,黎宇煌呼吸因为激烈的运动紊乱而粗重。 安含饴跟在他身后,呼吸没有一点紊乱,只是额头盈上冷汗,十二楼对她来说小儿科。 “还在手术。”声音哽咽,安若英捂住嘴,泪水再次涌出眼眶。 安含饴看一眼手术室门上亮着“手术中”,审视的目光又看向安若英,她是黎宇煌的继母,黎知秋的亲生母亲,脸上的悲痛不像是装出来的。 “车祸。”黎震桦虽没泪流满面,脸上却有着沧桑。 “车祸?”黎宇煌心一颤,眸光冷冽,分外寒峭逼人。“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 安若英只是哭,黎震桦欲言又止,黎宇煌又问道:“肇事者呢?” “跑了。”黎震桦狠狠地瞪着安含饴,仿佛在指控她就是肇事者般。 安含饴被他瞪得莫明其妙,他瞪她做什么?她招谁惹谁了?又不是她暗中雇人开车去撞黎知秋。 “车牌号呢?”让他知道是谁干的,非灭了那人。 黎震桦说:“司机没看清。” 没肇事者,没目击者,这不等于是死无对证吗? 安含饴觉得事情不简单,整个十二楼,除了手术室里的人,就只有他们四人,黎知秋被车撞了,黎震桦跟安若英身上都没血迹,很显然他们是事后赶来,是司机将黎知秋送来医院,那个司机呢? 不是她多疑,是太不符合常理,司机应该也在场,自己的女儿出车祸在手术室生死未卜,黎震桦不可能还有心情让司机回家,或是在车里等他们。 可是,安若英的眼泪是真,悲痛的表情也是真,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除非她演技太好。 “你是谁?”安若英这才注意到安含饴。 “她是我女朋友,安含饴。”黎宇煌不喜欢安若英看安含饴的眼神,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中。 “安含饴。”安若英喃喃念着,她没听清楚黎宇煌说安含饴是他的女朋友,她只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随即凤眸变得阴冷而狰狞。“你就是安含饴,欺负我家知秋的那个女人。” “伯母,说欺负太武断了,我只是禀赋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绝不饶人,你女儿若是不先挑衅我,我会反击她吗?”安含饴微微一笑。 “知秋的车祸,是不是你干的?”安若英眸光变的阴戾,仿佛安含饴就是害她女儿车祸的罪魁祸首。 黎宇煌盯着安若英目光凛冽,唇角掠过丝丝寒光。 安含饴握住黎宇煌的手,笑着说道:“如果是我干的,她就不是被送进手术室,而是太平间。” 她出手就是死,黎知秋还不够格让她下杀手特工重生:嚣张皇后全文阅读。 “行了,少说几句,等知秋出了手术室再说。”黎震桦拉住安若英,安含饴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她跟里克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还没摸清楚,等他派人调查清楚后再想办法对付她。 如果里克尔是她的后台,这事就难办了,谁会笨到与里克尔为敌,别说他公爵的身份,就霍曼这个姓,就没人敢挑衅。 安若英还不服气,很想上前撕了安含饴,一阵脚步声响起,两名穿着白袍的医生在几个护士的拥护下急步而来。 看清楚其中一个医生是维森,安含饴一愣,极其愕疑,维森来这里做什么? 维森路过安含饴身边时,无视她旁边的黎宇煌,朝她眨了眨眼睛。 两名护士将手术室的门推开,维森大步走了进去。 “我女儿还在手术中,这人进去做什么?”黎震桦心一惊,想冲上去阻止,手术室的门却被关上,任他怎么推都推不开,暗叫不妙,他买通的医生都进了手术室,而刚刚进去的那个,他可没买通。 “院长,刚刚那个人是谁,给我叫他滚出来,我女儿在手术中,若是出了一点事,你们这家医院别想再开了。”黎震桦抓住留下来的院长。 “黎老,请稍安勿躁,他是……”院长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就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院长这一走,就一去不复返。 几个护士见院长离开,她们也跟着走了。 黎震桦怒极,拍着手术室的门大喊,隔音效果太好,里面的人没反应,黎震桦是又急又气,安若英茫然的看着自己老公。 黎宇煌低眸看着怀中的安含饴,用眼神询问她,安含饴一笑,垫起脚俯在黎宇煌耳边低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就静观其变。” 黎宇煌蹙眉,若是别人他做得到,可是里面的黎知秋是他姐,况且姐还在手术中。 安含饴看出他的担忧,想了想,又低声说道:“维森的全名,维森―艾尔德。” 黎宇煌一震,惊愕的看着她。 维森―艾尔德,全科医生,更是外科界的权威,医学领域的神话,有着天使的著称,在医学界,他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但凡出色的人物都有些怪僻,维森―艾尔德也不列外,他的规矩是,没有关系的人不医,给不起他药费的人不医,看不顺眼的人不医。 先是里克尔―霍曼,再是维森―艾尔德,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都认识世界顶尖人物?不管是里克尔―霍曼,还是维森―艾尔德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物。 黎宇煌愈加觉得,越来越不了解怀中的这个小女人了。 沉淀思绪,黎宇煌问道:“你让他来的?” “从六点起,我就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除了去上几次洗手间,在得知你姐在医院时,我有离开过你,或是打过一通电话吗?”安含饴问道,黎知秋是她什么人,情敌耶! 找维森来救她,别开玩笑了,她绝不打破维森的规矩。 十分钟后,黎震桦累得不行了,对手术室的门又踢又打,结果手术室的门没被他怎样,自己却手脚痛得不行。 三十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开了,维森第一个走出来,黎震桦怒瞪着他泡妞大宗师全文阅读。 “我女儿怎样?”安若英迎了上去,伸手欲抓维森的手,却被维森闪身躲开。 “我有洁癖。”维森看都没看黎震桦跟安若英一眼,对着黎宇煌说道:“你们送错了地方,应该将她送去精神病医院。” 安含饴跟黎宇煌了然,黎震桦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安若英不解。“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维森走到黎宇煌面前,幸灾乐祸的道:“没坚持听到最后,是你一生的遗憾。” 安含饴捂嘴,已经臆测到什么了,娃娃…… “什么意思?”黎宇煌不懂。 “以后你就会知道,当然,前提是你……”剩下的话,维森没有说明,只是神秘一笑,朝安含饴挥挥手。“安安,再见,哦,还有一件事告诉你,娃娃离家出走了,她的安全,你绝对放心。” 安含饴扶额,一巴掌打在黎宇煌肩上。“都怪你。” 黎宇煌眉眼间都是笑意,仿佛娃娃离家出走,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好事般,今晚他就跟她回她的家。 维森走后,一名医生和三个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他们什么都没说,走到黎震桦面前,拿出几叠钱还给黎震桦。“黎老,对不起,事情没办好,钱还给你。” 黎震桦怒极,目光能杀人的话,那四个人都死了几次了。 “知秋。”安若英本想追问黎震桦原因,见黎知秋从手术室跑出来,愣住了,这像是出了车祸在手术室抢救的人吗? “煌。”黎知秋推开安若英跑到黎宇煌面前,见他怀中的安含饴,杏眸中浮上一抹阴戾之色,白皙的脸颊上挂着眼泪。“煌,我……” “没事便好。”黎宇煌脸上不见怒意,只有失望,这让黎知秋揪心。 煌对她失望了。 “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吃饭。”黎宇煌不再理会黎知秋,搂着安含饴转身离去。 “煌。”黎知秋追上去,抓住黎宇煌衣袖。“煌,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黎宇煌冷漠如冰,唇角讥诮。 “我……”黎知秋喉咙哽咽得慌。 安含饴扯开她抓住黎宇煌衣袖的手,微笑道:“黎小姐,知道放羊的小孩子吗?” “安含饴。”黎知秋瞪着安含饴,眸光笼罩着嗜血的阴戾,就是这女人,如果不是她,煌能对自己失望吗? “我们走。”不再与她纠缠,黎宇煌拉着安含饴走进电梯。 黎知秋追上时,电梯门刚好合上,她发疯似的按着下楼键,可惜两部电梯都像跟她作对似的,都已经下去了。 黎宇煌带着安含饴进了一家格调高雅的餐厅,刚进门,黎宇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拿出手机一看,毫不犹豫的挂了电话,顺便关机,然后搂着安含饴跟随侍者的带领进了包间。 “吃个饭何必来这里?”安含饴在四周转了转,基本把包间的格局和安全系数,做了一翻评估,才坐到位子上。 “这可是我们的浪漫晚餐,当然不能随便让人打扰。”黎宇煌好笑的把菜单递给安含饴,她的小心谨慎,让他安心的同时也为她心疼,什么样的生活环境造就了现在的她。 安含饴随手点了几样菜,侍者离开,等上菜的时候最无聊了染指刁妃最新章节。 “闺女离家,一般几天回来。”黎宇煌问。 安含饴一愣,莫非是他想见娃娃,想到娃娃失望的小脸,一定伤心了,他今天的离开让娃娃失望了,到了医院又是一场闹剧,安含饴心里是有些不快。 自己不但没有阻止还跟着一起跑,也就不能全怪黎宇煌,事情发生了,怪谁都没有用,安含饴知道这一点,在医院时说怪他不过是气话。“看她高兴了。” 黎宇煌又问:“今晚不会回来吧?” 莫名其妙的看了黎宇煌一眼,安含饴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回答:“不会,有事?” “没事。”黎宇煌说,深邃定定的凝视安含饴,唇角露出狐狸般微笑。“闺女不在,今晚我去你那里陪你。” 噗,安含饴一口茶喷了出来,放下茶杯,不停的咳嗽,黎宇煌赶紧起身拍着安含饴的背帮她顺气。 “看看你,都是孩子的妈了,喝水还会被呛到。”嘴上虽是责备,黎宇煌拍着安含饴被的手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安含饴无语,心里悲愤,连赏黎宇煌哀怨的一眼都找不到空挡,她会被呛到是谁的错,要不是他语出惊人,她能被呛到吗? 安含饴咳的脸都红了,半响才缓过劲来,回头瞪着黎宇煌。 “怎么了?”黎宇煌无辜至极,好心帮她顺气,她居然回过头来瞪他。 安含饴轻声问:“你今晚要去我家?” 要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不是那么的咬牙切齿,黎宇煌会认为安含饴是在邀请他。 “闺女不在,我去陪你不是很正常吗?” “娃娃是我家闺女。” “也是我家的。” “我家的。” “错,是咱家。”黎宇煌俯身给安含饴一个热力十足的吻,辗转吮吸,攻城掠地,舌尖灵活搅动她口腔黎的柔软,牙齿啃咬着她的唇瓣,强势的力道阻止一切话语,顷刻间空气也好像火热了起来。 熟悉的电流袭来,安含饴只觉浑身无力,手紧紧的揪住黎宇煌胸前衣服,像落水的人抓着浮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太窝囊,又不敢放手。 黎宇煌仿佛受到鼓舞,吻的更深,手也不安分的爬上安含饴胸前的柔软,他想这么做很久了,从下午看到她穿着礼服,一身风情的站在他面前时,他只想把她带回家,压在床上狠狠的爱个够。 当耳窝被袭击时,安含饴浑身一阵激灵,飘远的思绪回脑海,天,她和他居然在这里…… 安含饴撞墙的心里都有了,老天啊!杀了她吧!这里是餐厅啊! “宇煌……”出口的声音让安含饴又是一惊,娇媚蚀骨地声音怎么会是出自她的口,安含饴推着黎宇煌的手一顿。 黎宇煌在这时也拉回了理智,放开她时说了这么一句。“安安,从你答应跟我冒险开始,就撇不清我们的关系。” 安含饴气极,脸上哪里还有以往的淡漠,有的是怒火中烧。 这时,手机铃声和敲门声同时想起,敲门声响了下,侍者推着餐车进来,手机铃声还在继续,安含饴拿过自己的包包找着手机补天记。 侍者一一把饭菜摆上桌,黎宇煌坐回位子上,目光温柔的看着安含饴,只见她微蹙起眉头,黎宇煌猜测着对方跟她说了什么? 安含饴收了线,走到黎宇煌面前,斟酌着如何开口,最后直接说:“你姐出车祸了。” 黎宇煌摆筷子的手一顿,眼眸里闪过冷冽。“谁给你打的电话?” “傅纬。”安含饴此时真想笑,疯狂的世界还是依然疯狂,真是无巧不成书。“你姐冲出医院,让傅纬开的车给撞了。” 黎知秋这次,算不算是另类的心想事成。 应该算吧!她终于如愿被车子给撞进手术室了。 黎宇煌丢下一张卡,拉起安含饴就往外跑,安含饴连回头看一眼刚上桌的菜地时间都没有,就这么被黎宇煌拉着跑出去,塞进车里,又绝尘而去。 一路无话,只有车速,一个晚上黎宇煌飚了两次车,安含饴就坐了两次,连到了红玉医院的楼下,她还在想,怎么就没说,他一个人来就好,她留下吃那一桌子菜呢! 又可耻了一次,浪费可耻。 一样的楼层,一样的手术室,还是在手术中,只是等候的人多了两个,傅纬和叶子,安若英还是在哭,黎震桦一脸愤怒的坐在椅子上,都眼巴巴的望着手术室,安含饴边走边看着四周,一个小时前才走了一次。 也是因为车祸,还是同一人。 阴沉着脸,深邃里杀气涌现,黎宇煌走到傅纬面前,抡起拳头就是一拳挥向傅纬,傅纬反应超快,黎宇煌的拳头还没有碰到他就已经闪到一边了。 “煌,你听我说……”傅纬试着解释,但此时的黎宇煌根本听不进去,在他准备挥第二拳的时候,安含饴挡在了傅纬身前,眼神淡然的看着失控的黎宇煌,他猩红的眸子,狂怒的神情均让她心痛。 但至少给傅纬解释一下,黎知秋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主,安含饴深信这里面一定有原因,傅纬的开车技术她还是相信。 “滚开。”硬生生的收回拳头,黎宇煌低吼。 她居然替傅纬挡着,她有没有想过,他用尽力气的一拳,会将她打成什么样? “至少给人一点解释的时间。”安含饴平静的说,眸子坚定的直视黎宇煌愤怒的眼睛。 忽然,安含饴被人往后一扯,大吼声响起。“安含饴,你有病啊?我要你帮我挡吗?你想死是不是?” 傅纬赶紧把安含饴扯到身后,紧张的看着她,这个笨女人,黎宇煌练过跆拳道,他全力的一拳,娇小如她,怎么受的住,幸好煌及时收手。 “没有,也不想死。”安含饴淡定的回答。 “你……安安,我没有逊到连煌都打的到。”傅纬很是认真的看着安含饴,也提醒她,他的身份。 黎宇煌瞪着他们,面上是熊熊的怒火,眼里却划过无人察觉的痛,理智正在崩溃中,他的女人,居然为了维护另一个男人而跟他抗衡,失望,被背叛,同时击中了他,他心里有多痛,那个女人看不到。 叶子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她不是要帮谁,她只是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黎总,你能听我们……” “还有什么好解释,知秋现在还躺在手术室,生死未卜。”黎震桦打断叶子的话,要想黎宇煌失去理智,就只有拿知秋的伤来说事草根战神传全文阅读。 “我可怜的知秋啊!”安若英实时的哭喊,更具效果。 “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两字都还没有出来,傅纬又被黎震桦打断。 “你们撞了知秋,我们不会善罢甘休。”黎震桦狠狠的搁下狠话。 安含饴算是听出来了,不管傅纬和叶子怎么解释,黎震桦都不会让他们有这机会,黎震桦的目的就是要黎宇煌愤怒,他每一句话都是直戳黎宇煌的心脏啊! 安含饴拉着傅纬示意他不要解释了,一方不让你说,一方又不愿意听,说再多,也无益只会越描越黑。 安含饴走到黎宇煌身前,伸手想握住黎宇煌的手。“宇煌……” “滚。”黎宇煌大吼一声,甩开安含饴的手,转身看着手术室,不再看安含饴一眼。 他不想说出更多难听的话,他终究是不愿伤她。 没有意义,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没有意义,这个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她在乎的是傅纬,不是他,从来就不是他。 安含饴楞在那里,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他吼她,她清楚的看见他眼里的谦恶,他甚至不要她碰他的手。 原来,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姐姐,是她太过自负,认为自己和娃娃能给他带来些温暖,其实他根本不需要,为了他姐姐,他可以当众打人,为了他姐姐,他可以忍受黎家人对他的伤害。 安含饴淡淡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对苦涩,深吸一口气,转身看向傅纬道:“傅纬,我们走吧?” 傅纬回以一笑,刚准备牵过安含饴的手,安若英疯狂的冲了过来,嘴里叫着。“凶手,你不准走,你是伤我女儿的凶手,老爷,快让保镖把他抓起来送警察局。” 安若英挤开安含饴,死死地抓住傅纬的手,叫嚣着,安含饴蹙眉,黎宇煌不予理会,叶子没事人一样的看着这出闹剧。 傅纬巧妙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脚下几个移动,轻轻一推,把安若英推到椅子上坐着,淡然的扫了黎震桦一眼,不屑的道:“我是瑞士国籍,这里的警察还没有资格抓我,不善罢甘休去傅家。” 日内瓦安全部特工的身份,可以畅行任何一个国家,并且不受警局管束。 话落,笑着走向安含饴,面上阳光笑容不减,两人刚要走,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冲了出来。 黎宇煌和黎震桦,安若英一起迎了上去,三人同时问: “人怎么样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女儿还好吧?” “伤者伤势严重。”护士看了三人一眼,匆匆丢下一句就跑了。 黎宇煌一怔,安若英捂住嘴放声哭泣,黎震桦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安慰。 安含饴闭了闭眼,刚准备走,胳膊被人抓住,她回头,黎宇煌焦急的脸映入眼帘,他急切的道:“打电话让维森来。” 命令的语气,让安含饴蹙眉,他以为维森是谁,说来就来的吗?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深不可测的双眸,淡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就像他们刚认识时一样,淡淡的声音气如鸿毛。“你忘了维森的规矩?” ------------ 第六十九章 父女相见 黎宇煌当然知道维森救人的规矩,但安含饴是列外。“如果是你,他一定会来。” 他本来可以自己去找维森,什么条件都可以,但那会花费时间,维森和她女儿的关系很好,她一定有办法,而且他姐等不了。 安含饴就这么看着,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达眼里。“很遗憾,我办不到。” 黎宇煌冷冽的眼眸恨恨地瞪着安含饴脸上的笑,他觉得刺眼极了,他很想叫她不要笑了,但她说出来的话让他更气,心里压抑的痛化成愤怒,一股脑的倾斜而出。“安含饴,现在出事的是我姐姐,你维护凶手就算了,找人来救你也不肯,你怎么那么自私?” 安含饴一怔,眼里闪过一抹痛,很快被她掩饰下,咬了咬唇。“你不是也说了,出事的是你姐姐,与我何干?” 安含饴故意将你字加重音,划清两人的界限,他既然说她自私,那她就自私到底吧! “你……”抬起手,黎宇煌眼神闪烁,浑身颤抖,迟迟没有落下去,不知怎么得,看到安含饴那清澈无惧的眼神,他竟然害怕了,他意识到,自己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失去的,将是他一辈子都无法找回。 傅纬刚想上前,安含饴一挥手,傅纬只能站着眼巴巴的看着他俩,安含饴看了一眼她脸上方迟迟没有落下的手,淡淡的说:“你重视你的家人,我也不会勉强我的家人去做任何事。” 安含饴转身刚要走,黎宇煌大手死死扣住她的手臂,咬牙切齿的问:“那我是什么?” 他能清楚的听出,安含饴所谓的家人里没有包括他,这让他震怒,前所未有的震怒。 这死女人想和他划清界限,他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安含饴凝视着黎宇煌妖孽的脸庞,此刻因为愤怒变得有些扭曲,但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刚想说话,耳朵上的珍珠震动了一下,安含饴没有理会,又震了一下,顾不得众人了,拉出珍珠北宋小厨师。 “维森。” 安含饴刚一出声,维森好听的声音传来。“那个女人又进手术室了?” “这次是真的。”消息可真灵通,他又知道了。 维森又问:“要我来帮忙吗?” 黎宇煌知道她耳朵上珍珠的功能,他看着安含饴,希望她能让维森来救他姐,谁知,他却听见安含饴说:“不用,你让院长来就可以了。” “那好吧。”维森答应着。 黎宇煌眼里的希望转成冰冷,心痛的无以复加,俊脸上却是漠然,即使心再痛,他也不允许脸上出现,尤其在伤他的女人面前,他的骄傲不允许。 踉跄着后退一不,是他期望太高了,这个女人有多冷血,他怎么忘了,他第一见她的时候,她不就是不到几秒钟杀死四个保镖,没有冷血的心又如何下得了手取人生命,慢慢的放开安含饴的手。 安含饴一顿,心里钝痛,仿佛这一次放开,在不会有交集,维森没有听见她的声音,连着喊了几声,安含饴这才回神。“娃娃睡了吗?” 她现在好想娃娃,好想抱着她软软的小身子无论受到什么挫折,只要娃娃在身边就够了。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不让我们靠近她,安安,你没事吧?”维森问。 安含饴微笑道:“没事,等娃娃纠结好了,自己就出来了,维森,我收线了。” 不给维森再问的机会,安含饴赶紧收了线,就怕再听到伙伴关心的声音,她会忍不住哭出来。 院长匆匆赶来,在安含饴面前停下,微微弯了一下腰道:“安小姐,艾尔德先生说,一切听你吩咐。” “院长,先去看看黎小姐。”安含饴淡淡一笑,笑容如山间流泻的清泉,清新怡人,她转身对傅纬道:“我们走吧!” 她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这个地方让她窒息,原来,在感情面前,淡漠疏离不堪一击。 安含饴扶着傅纬伸来的手,不再看黎宇煌一眼,脚步有些不稳的离开。 黎宇煌看着他们的背影,除了心痛,他没有任何感觉,面色漠然的靠在墙壁上,让人猜不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心有多痛,他感觉什么正在慢慢的失去,他想抓却抓不住。 黎震桦眯起双眸,他刚刚看见院长对安含饴礼遇有加,红玉医院是t市最大的医院,乃至全球地位都在顶尖,院长更不用说,但院长对安含饴的态度,像是在讨好她,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好在她和黎宇煌已经玩完,不然还真是个麻烦。 至于那个傅家的傅纬,他不会放过他,等知秋伤势稳定,他会去傅家找老太婆给个说法。 在楼下的时候就让傅纬回家了,安含饴回到家里,把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抱着膝盖坐在墙角,愣愣的看着夜色,心绪翻腾,出现最多的是在森林和黎宇煌在一的时候,她不该让感情左右了她的心神。 站起身,拍了拍脸,换下身上的礼服,穿着一身轻便,简单地收拾了几样换洗衣物,再把礼服打包送去干洗店,拎着小行李箱上了她的私人直升机。 漫漫知道安含饴失踪,是第二天,笑笑告诉漫漫她妈咪动用了私人直升机,小家伙显得异常淡定,她前脚刚离家出走,后脚她妈咪就跟上,看来是和爹地有关,漫漫嘴角勾起算计的笑意,决定就住在酒店了,在她妈咪回来之前,都由维森接她上下学锦医夜行最新章节。 这两天黎宇煌都在医院,陪在黎知秋身边,公司由火鹰和叶子在处理,他没管,也没心情管什么,心情低落烦躁,事后他想清楚了,他不该责怪她,她说的没错,他有他重视的家人,她亦有,在他和她的家人之间起冲撞,她会毫不犹豫的选她的家人,虽然狠心,但这就是她,真实的她。 两天没有见到安含饴了,已经是他的极限。 傅纬跟在黎宇煌身边相当郁闷,黎宇煌自己住院时,他得呆在医院,现在黎知秋住院,他还得呆在医院。 现在谁要是跟他说去医院,他揍谁。 黎震桦看傅纬的眼神狰狞的恨不得吃了傅纬,他去找傅老太太要个说法,谁知老太太丢下一句,傅纬早离开傅家,音信全无,她早当没这个孙子,然后让保镖将他赶出了傅家大宅。 他说法没讨到,派人教训傅纬一顿又一直找不到机会,傅纬时刻呆在黎宇煌身边,他的人没有下手时机。 只能看着堵心的人天天在面前晃悠,又动不了手,正如此刻,眼铮铮的看着傅纬跟着黎宇煌离开,他要是有胡子,早吹飞起来了。 黎宇煌回到总裁室,傅纬一进去就坐到了沙发上,火鹰跟着进来,看了傅纬一眼,正色的报告两天来公司遇到的一些问题,黎宇煌根本没有心思听,他现在只想见到安含饴。 “叫安安进来。”抬手打断火鹰的话,黎宇煌走到椅子上坐下。 火鹰一楞,随即说:“安小姐不是和黎总你在一起吗?” “什么?”黎宇煌蹭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眸中风暴聚集,跟他在一起,鬼才和他在一起。“说清楚。” “安小姐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我们一直以为她和你在一起。”火鹰快速的报告着,心里暗喊糟糕。 两天,那个女人居然两天没来了,她还真敢,怒气冲上黎宇煌的脑门,原本漠然的脸上瞬间降温变得冷厉和森冷,敢和他玩失踪,等找到她,有她好看。 火鹰不由感觉一阵毛骨悚然,安小姐不见了,喜欢迁怒的老板生气,后果很严重,火鹰忽然觉得,还是在国外好,国外至少安全。 黎宇煌骤然之间走向傅纬,揪住傅纬的衣领将他从沙发上拉起,冷冷的问:“安安呢?”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让人如履薄冰,后背发凉,那紧绷的面容森冷的叫人不敢直视。 傅纬一脸莫名其妙,“安安没有来上班,你问我有什么用,我这两天一直和你一起在医院,哪有时间去关心安安有没上班。” 在医院还说安安是他的女朋友,不见了又来质问他,这说的过去吗?不过,还真是出乎意料,没想到安安会失踪,她和黎宇煌在医院争执,虽然谈不上吵架,但真正意义上算是吵架,以为安安会生气一段时间,谁知她会直接离开。 老实说,傅纬心里是有点解气得,安含饴对黎宇煌的好,他是看在眼里,黎宇煌居然为了他那称不上姐姐的姐姐,而和安含饴起争执,他都看不过,换成他,走了永远不回来。 “真不是你做的?”冷冷的问,黎宇煌勒紧傅纬衣领,锋利的眼神好似要看穿一切。 火鹰聪明的不说话,免得惹火烧身。 傅纬挣脱开,整理了一下弄乱,弄皱的衣领说:“你真看的起我,安安是个人,不是没有生命的布娃娃,说她冷血的可不是我,要是谁也这么说我,我一定让他好看,走了永远不回来。” 傅纬很显然是在戳人痛处,看到黎宇煌的脸瞬间白了,他还是有点小不忍的说穿越傲娇女配最新章节。 傅纬说的没错,是他伤了安安,安安离开是他的错,黎宇煌只觉揪心的痛,高大的身子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他不是故意要那么说,他只是觉得她不够重视他,他想被她重视,可现在人不见了,说什么都晚了。 不,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走了,黎宇煌忽然站起身,抓住傅纬的胳膊往外走。 “喂,你又发什么神经?”一时没防备,被黎宇煌拖着走的傅纬大叫着,很快他就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说什么也不走了。 黎宇煌身手不如傅纬,力气也不如他,只好停了下来说:“带我去安安的住处,我要去找她。” 他一定要和她说清楚,他们不能就这么结束,从此见面如陌路,他不允许,搅乱他心湖的后,不留只言片语就离开。 “煌,你不会以为安安现在还在她家里吧?”傅纬有些幸灾乐祸的问。 到还真没见他为什么事这么失控过,就是恒远被黎震桦抢了,他也是老神在在的布置所有事情,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紧张和担心,最终取得胜利,而此刻,安含饴只是不见了,他竟慌乱的失去该有的判断力。 火鹰也没见过这样的黎宇煌,不过他聪明啊,躲在角落里慢慢观察,然后再来评估是安含饴于黎总重要,还是黎知秋。 黎宇煌一楞,傅纬的话提醒了他,那个女人真心要躲,他是找不到的,黎宇煌走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下,闭眼,努力平复心情,沉淀思绪。 半响过后,他叫来火鹰吩咐道:“立刻给我查安漫漫的落脚处。” 她去哪儿,总要和女儿说一声吧。 “安漫漫是谁啊?”火鹰问。 黎宇煌一瞪眼,傅纬懒散的声音传来。“一个很懂事的小女孩,快六岁了。” 傅纬状似感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父亲在感叹自己闺女成长了般,在黎宇煌听来说不出的刺耳,冷冽的眼眸,恶狠狠的扫了傅纬一眼,要是眼光能杀人,那傅纬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火鹰虽然好奇安漫漫是谁,张了张嘴,见黎宇煌的表情,强力压下好奇心,立刻领命出去,刚到门口又被叫住。 他回身,等着还有的吩咐。 黎宇煌想了想说:“查里克尔―霍曼在哪里,就能查到漫漫在哪里。” 火鹰领命出去,边走边蹙眉,里克尔―霍曼,要查到他的行踪有点麻烦,不过既然黎总要,再难也要查。 “你这回放聪明了一点,要不要我帮忙?”傅纬靠着办公桌,吊儿郎当的问。 “滚。”黎宇煌厉声一吼,只见傅纬像只兔子般窜出了总裁室。 黎宇煌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视了一圈,无声的站起身走向窗户边,看着楼下公路上比蚂蚁大不了多少的车子,心里翻滚着,以前,他只要站在这里看外面,心就能得到平静,此刻他依然得不到平静。 日子又过了三天,离安含饴离开已有五天之久,恒远的员工苦不堪言,他们清楚的感觉到黎总越来越暴躁,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家都知道他姐姐车祸住院了,都能体谅黎总此刻的心情,所以大家咬紧了牙,天天祈祷黎大小姐早日康复出院,以救他们出这水深火热之中。 火鹰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回来,傅纬别有深意的问:“有消息了?” “有,但不知道算不算是好消息带着异能兴农家。”火鹰哭丧了脸,一副苦瓜相。 见火鹰挫败的脸,傅纬笑了,他就知道,连他都找不到的人,就不信黎宇煌能找到,他投入的人力也不少,且都是精英级别,只能说,安含饴比精英还精英。 “黎总把你都赶出来了?”火鹰看了看紧闭的总裁室一眼,踌躇不前,他不确定手上的资料黎总看了,会乎会也把他丢出来。 傅纬地身份火鹰是知道的,多一个人来帮他们保护黎总,多一个人挡枪子,火鹰和叶子是双手赞成,况且,像傅纬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多,说不准他还有权利调动政府军队。 傅纬阳光一笑,伸手搭在火鹰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准确的说,那里面就是一雷区,谁进去,谁点火,炸谁。” “说是不是有点过了?”火鹰问,虽然知道傅纬说的是实话,但基于下属不能议论上司的不是,假意的问一下还是要。 “一点都不过,除非你找到安安或是娃娃。”傅纬坚定地说,拍了拍火鹰的肩膀。“去吧,祝你好运,愿上帝保佑你,阿门!” 煞有其事的在胸前画了十字,傅纬笑的一脸喜气,这两天他找到个新乐趣,就是在总裁室门口,对即将去见黎宇煌的人送上他最真挚的祝福,数着时间,然后再看着一个个狼狈的窜出来,逃难似的跑掉。 黎宇煌这两天的心情简直就是,阴晴不定,狂风暴雨,有时候寒得冻死人。 火鹰推门进入,站在门口处,他不敢在往前面走了,越靠近黎总越危险,还是保持安全距离,到时候跑也能快点。 黎宇煌无心处理公事,硕长的身影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层层叠叠的高楼。 “有消息吗?”黎宇煌问,不用转身他也知道进来的是谁,多年的默契使然。 那个离开的女人,仿佛将他的心也一并带走了,她不在身边,到吃饭的时候,他会想,她吃饭了吗?闲下来的时候,他会想,她现在在做什么?还会想,她有没有一点想他。 但他该死的想她的紧。 “安小姐还是没有消息,里克尔―霍曼已经回到伦敦的府邸,但他身边并没有跟着小女孩。”火鹰快速的报告着,语气里都带了点急切。 三天了,还是没有消息,安含饴,你的心够狠,黎宇煌掩不住心里的痛,他只能直直的站着,维持他的骄傲。 “各海关查了吗?”声音有些苦涩,真正苦涩的是心,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伤口看不见摸不着,痛却是异常清晰。 火鹰回答:“查了,没有记录,只能断定,不是搭私人飞机离开,那就是还在本市。” 火鹰也断定不了安含饴到底在哪儿,要她只是个普通上班族,那就肯定还在本市,可是她和里克尔关系好,这就棘手了,里克尔什么交通工具没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那样他没有。 安含饴想离开实在太简单了。 没有出境记录,看来她是铁了心要躲他了,这个认知让黎宇煌的心笔直往深谷跌,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一点关系了,连漫漫的去向都找不到。 黎宇煌什么也没有再问,也没叫火鹰出去,他就站在那里,背影寂寥又落寞,火鹰看得有些堵心,黎总生来就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人物,含着金汤勺出生,本该一生无忧,命运却跟他开了大玩笑,黎震桦那一家子害他还不够惨,安含饴的出现他以为会是黎总幸福生活的开始,不想,安含饴一离开,黎总陷入无边的痛苦中网游之全职跟班。 他不知道安含饴为什么走,但黎总的痛他看在眼里。 “火鹰,我是不是很难让人忍受?”黎宇煌幽幽的声音轻的不能再轻,透着说不出的落寞。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火鹰肯定的回答,因为他和叶子了解,所以不觉得。 “了解。”喃喃念着,黎宇煌倏然自嘲一笑。“可她连了解都不愿意了,她说过,只要我接受漫漫,她就和我冒险。她说过,接受她,就要接受她的一切,她就不离开我,但最终她还是走了。” 低低的声音述说着他的无可奈何,心里无限悲凉,曾经的笑颜已离他好远好远。 在火鹰面前,黎宇煌不需要用高高在上的总裁身份,他和火鹰,叶子,他们是上司下属亦是朋友,在他们面前不用伪装。 火鹰一怔,他没想到,安含饴对于黎总来说竟已重要至此,甚至说,找不回安含饴,黎宇煌这辈子就不会再有笑容,他的心已经被自己冻结,这是黎知秋所做不到的。 火鹰现在能猜到漫漫是谁了,安含饴说只要接受漫漫,就和黎总冒险,不用说漫漫是安含饴的女儿,更震惊的是娶一送一的事,高傲如黎总者,居然都能接受。 “我们一定会找到她。”坚定的声音透着浓浓地决心,火鹰暗自发誓,不管安含饴在世界的哪个角落,他一定会帮黎总找回来。 “去吧,我等你的消息。”黎宇煌摆了摆手,尽量收起自己阴晴不定的情绪,火鹰说的对,会找到的,她就是去了南极,他也要把她从企鹅群中拉回来。 火鹰出了总裁室,傅纬立刻迎上去,上下把火鹰打量了一番,然后给火鹰一个怜悯的眼神,伸出手。“欢迎活着回来!” “滚。”火鹰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他还有更中要的事做,没空和他哈拉。 傅纬楞在原地整整三秒,揉了揉耳朵,摇头叹息。“果然,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一样的爱吼人,而他成了直接的受害者。 下午的时间过的快,转眼该下班了,傅纬直接开门进入,见黎宇煌还站在窗前,办公桌上,文件堆的跟小山似的,很显然一份没看,默默的为叶子默哀了一把。 “煌,今天还去医院过夜吗?”傅纬皱眉问,他是真的恨死了医院,却每天都要往那里跑,他要是穿上白大褂,别人肯定说他是医生,天天都出现,除了医生,谁天天没事往医院跑啊! 黎宇煌转过身,看了傅纬一眼,走到办公桌后,从椅子上拿起外套穿上。“走吧,去看一眼就回来。” 他要是不去,他姐今晚不会睡觉。 两人来到医院,刚进入住院大楼,傅纬往后看了看,没可疑人物,但他确定有人在跟踪。 傅纬走到医院柱子旁边垃圾桶前丢垃圾,后面一个模糊的小身影,傅纬挑眉,这年头跟踪者的技术越来越高了,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两人进入电梯,小身影也立刻拐入旁边的电梯,电梯到达,黎宇煌和傅纬走了出来,小身影晚了一步,出电梯时黎宇煌和傅纬刚好拐角,小身影立刻追了上去。 刚拐角,她差点扑进前面人怀里,幸好没跌倒在地,不然就臭大了,张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地上,并十分希望自己能在立刻化为空气,飘走。 “娃娃!”傅纬的惊呼声堪比飞机的引擎声丧尸他后妈(穿越末世肉文)。 背上背了这个小书包,穿着牛仔短裤,吊带衫孩站在那里的小女,不是安漫漫小朋友还有谁? 相反的,黎宇煌比较淡定,他只是看着漫漫,想不通怎么会是个小女孩来跟踪他,这粉雕玉琢,有双会说话眼睛的女孩,无论从哪儿看都不像是杀手。 还是爹地比较淡定,不像傅叔叔叫的跟杀猪似的,漫漫在心里给黎宇煌打了满分。 漫漫本来只想悄悄的跟着他们,看看上次破坏她和爹地见面,这次又气走她妈咪的罪魁祸首,黎知秋。 她早就想来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要上学,她可不敢再逃学了,她妈咪有时候说话是算数的,漫漫不敢冒险,到时候要真到了12岁才去伦敦,她一世英名就不用要了。 “嗨,傅叔叔。”漫漫乖巧的打招呼,她只是怕跟丢他们啦,可是,谁想竟造成眼前这比较适合叫,被逮个正着的情形,她也很无辜。 迅速调整好被吓到的心,傅纬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笑的一脸温柔,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妈咪呢?” 傅纬问的时候,向四周望了望,找寻安含饴的身影,娃娃在这里,安含饴不可能让娃娃一个人来。 黎宇煌终于发现傅纬和这个小女孩之间的不对了,傅纬不是那种喜欢小孩的人,能让傅纬温柔对待的只有…… 黎宇煌心里也是一阵激动,轻轻的走到小家伙面前,蹲下身,想伸手碰触,又了怕将她碰碎了,最后才问:“你是漫漫?” 肯定句,完全没有一丝的怀疑。 “我是安漫漫,妈咪他们叫我娃娃,叔叔你好!”漫漫大方的承认,虽然这不是她预期和爹地见面的情景,但既然见到了,就不用装了。 清脆带着儿童特有的甜美声音,不期然的撞进黎宇煌内心最深处,触动着那最柔软的地方,黎宇煌觉得多日来,因为安含饴离开所造成的烦躁和不安,都在见到这个小人儿的时候化为乌有。 “你是漫漫。”黎宇煌喃喃的重复着,漫漫蹙起小小的眉头,她该不会把爹地给吓傻了吧?她可不是故意的啊!没想今天认他,她也只是叫他叔叔,这样都被吓到了,只能说他的心脏也太不经吓了。 抬眼看向傅纬,傅纬回她温柔的一笑,漫漫愧疚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她不是故意要吓爹地,但她相信,她要是这么解释,妈咪肯定不信,因为连她自己都不信,唉,认个爹真是困难重重。 “我能抱抱你吗?”询问声轻柔至极,黎宇煌见漫漫低下头,以为小姑娘是害怕了,他记得她好像不到六岁。 漫漫先是一楞,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爹地没有被她吓傻,高兴着,什么事都好说,很欢乐地扑进黎宇煌怀里。“好啊!” 黎宇煌极其小心的抱着漫漫小小的身子,入手的柔软让他心里莫名的感动着,仿佛抱着他的宝贝珍品,小心翼翼的就怕稍微使一点力,就会弄碎她。 漫漫在黎宇煌怀里也有奇妙的感觉,这就是爹地的怀抱,和维森叔叔他们抱她的感觉不一样,不过她可以确定,她喜欢爹地的怀抱,因为这是她爹地啊! 傅纬看着这一幕,不知怎么地,他竟然觉得很唯美,像父女团聚,随即他打掉这样奇诡的想法,什么父女团聚,黎宇煌和漫漫根本没关系,甚至不认识,想成父女还得看安安愿意不,决定权在安安手里。 不过他还真有些嫉妒呢,漫漫虽然性子随和有礼,但她礼貌的背后是距离,长长的距离,不熟的人,漫漫根本不会让他抱,就拿他来说吧,至今还没有抱到娃娃一下,娃娃刚刚才见到黎宇煌,居然就让煌抱了,他能不嫉妒吗? 难道说,长得帅的男人连这都吃香,心里特不平衡,他长得也不差啊海运主宰。 “叔叔,你可以抱紧点,我不疼,没关系。”感觉到黎宇煌的小心翼翼,漫漫出声说,小手甚至攀上黎宇煌的脖颈。 黎宇煌为漫漫的体贴感动着,轻轻的将漫漫抱起,他自己也站起身,入鼻的柠檬清香带着孩子特有的奶香,黎宇煌觉得这是世上任何昂贵香水不能比拟,刚刚他太过小心翼翼,甚至屏住呼吸,所以没有注意。 嗅着漫漫身上和安含饴相同的味道,黎宇煌觉得他这一生圆满了,唯一的遗憾是孩子的妈妈不在身边,想到那个跑路的小女人,他笑了,露出安含饴走后第一个笑容,那个女人跑不掉的。 漫漫环着黎宇煌的脖子,很认真的说:“叔叔,你请我吃晚饭好吗?” 她想和爹地一起吃饭很久了,这回一定要实现。 黎宇煌讶异的看着漫漫的小脸,她还没有吃饭,谁在照顾她,居然这么不负责,不由的蹙起了眉头,还没来的及说什么,漫漫雅嫩的声音又来了。 “然后,你在送我回酒店。”漫漫开心的规划着,坚决不让爹地留在医院陪他姐姐,妈咪就是因此逃走了。 “酒店。”黎宇煌声音里明显的不悦,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居然让她住酒店,安含饴到底把漫漫交给谁照顾,显然,黎总裁是忘了漫漫是离家出走。 看出黎宇煌对她照顾人的不悦,漫漫解释道:“因为妈咪不在,我暂时由维森叔叔照顾,我们一起住在里克尔叔叔的酒店,绝对安全。” “你的维森叔叔来了吗?”傅纬问,不甘心被无视,觉得有必要出声提醒一下,光顾着聊天的两人他的存在。 “没有。”漫漫想了一下又说:“维森叔叔在开视频会议,我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 “你是溜出来的?”黎宇煌和傅纬一口同声问,不到六岁的孩子,居然有这样的胆识。 漫漫一脸得意的说:“是啊!” 黎宇煌和傅纬顿时无语,这是值得炫耀的吗?安含饴到底怎么教育闺女,她可真是天底下最不靠谱的妈咪。 黎宇煌看着漫漫,“你……” 他想问安含饴在哪里,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怎么了?”漫漫无辜的问。 “没什么。”对漫漫微微一笑,黎宇煌想到自己来医院的目的,征求漫漫的意见。“我们先去看我姐,然后再去吃饭,好吗?” “好!”漫漫很乖巧的答应,在黎宇煌脸颊上亲了一下,示意黎宇煌放她下来。 黎宇煌还在云里雾里,为着漫漫的一吻,竟有飘飘然的感觉,照娃娃的意思,轻轻放她站到地上,确定漫漫站稳了才松开手。 傅纬嫉妒的眼都红了,站在一边磨牙。 “真乖。”黎宇煌摸了摸漫漫的头,让漫漫靠在他走。 傅纬郁闷之极的跟在后面,他忽然问道:“娃娃,你妈咪去哪儿了?” 漫漫惊呼一声,转身很是夸张的望着傅纬:“天啊!我还不到六岁,妈咪是大人,傅叔叔怎么会来问我呢?” ------------ 第七十章 她要回来了 傅纬嘴角抽了抽,“好吧,我错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问漫漫,小姑娘对他的排斥是那么地明显,即使漫漫知道,肯定也不会告诉他,而且他就是知道了也不可能去找安安,他现在的任务是黎宇煌的生命安全,除非黎宇煌去,他才有可能去。 既然去不了,知不知道在何处有什么关系,只要知道她安全就够了。 “傅叔叔真乖,妈咪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漫漫美美的夸赞,小脸上有着得意的笑容。 看着漫漫,傅纬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他摸了摸漫漫的头。“得了,你妈咪那是说你,我不适应。” 对于漫漫的赞美,他敬谢不敏。 由于漫漫人小腿短,黎宇煌为了配合小家伙刻意放慢脚步,漫漫和傅纬说话时,黎宇煌走的更慢,快到病房时,漫漫忽然跑了几步,小手抓住黎宇煌的手指,牵着他。 由于漫漫手小,只能握住黎宇煌两个手指头,手突然被抓住,黎宇煌楞了一下,随即欣然的牵起漫漫柔软的小手,跨步走入病房。 一样是豪华高级病房,所有用具因有尽有,一切以奢华为主,新鲜的花朵在花瓶中妖艳的绽放,洁白的病床上,黎知秋靠在床头,正喝着苹果汁,旁边的凳子上坐着安若英,沙发上坐着的保姆手里削着苹果,茶几上放着榨汁机。 对于黎知秋的奢华享受,傅纬已经见怪不怪了,黎宇煌也不甚理会,牵着漫漫走向黎知秋的病床。 “二少爷来了。”保姆站起身打招呼,见到他手里牵着的漫漫时,楞在那里。 黎宇煌只是点了点头,漫漫则是甜甜一笑。 “煌,你来了。”黎知秋高兴的转头,面上笑容灿烂的比过阳光,看到漫漫时,笑容一僵。“这小孩是谁?” 安若英也看向漫漫,震惊着,这小女孩长的有些眼熟,还有点像黎宇煌小时候。 “姐,你今天好些了吗?”走到床边,黎宇煌问,他没有回答黎知秋的问题,他还没想好怎么介绍漫漫,也不想骗他姐,最好就是直接跳过。 “好多了,医生说我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煌,这几天你都是来医院陪我,医生说我好得很快,出院后回家住好吗?”眸光晶亮语气婉转,一脸期待的望着黎宇煌,黎知秋甚至伸手握住黎宇煌的手变天。 漫漫看的怒火狂烧,她这是在向爹地撒娇吗?妈咪也是因为她才离开了。 “是啊,煌,你回来和我们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以前你不和我们住是因为知秋不在,现在知秋回来了,你爸爸希望你也能回来。”安若英微笑着,也加入劝说的行列,笑容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不知道的还以为黎宇煌是她亲生儿子。 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位慈爱的母亲,正在劝说逃家的儿子回家,慈爱的笑容,代表着无限的包容,徐娘半老的她,因花了巨资保养,加之生活富足,那张脸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可在傅纬看来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几天前黎宇煌住院时,她可没有来看一眼,而她口中的那个爸爸,在黎宇煌的公司更是大肆破坏,这几天忙着整顿恒远,他还出了不少力。 “煌,妈妈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了吧。”黎知秋将喝剩的果汁递给黎宇煌,示意他放到柜子上。 黎宇煌挣脱黎知秋握住的手,很自然的接过,放到到柜子上,完全是习惯性的动作。 黎知秋又拉了拉黎宇煌的衣袖,让他坐到床边,漫漫抓住黎宇煌手不让,小脸明显的不高兴。 黎宇煌转身刚想蹲下和漫漫说话,病床上的黎知秋惊呼一声,一脸痛苦。 黎宇煌赶紧放开漫漫,坐到床边语气焦急的问:“姐,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煌,答应我回家住好吗?”黎知秋再接再厉的游说,意志坚定,大有不磨到他点头不罢休的架势。 黎宇煌见不得黎知秋不快,于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黎知秋扑进他怀里,美滋滋的说:“煌,你对我真好。” 安若英笑容转为得意,煌还是最关心知秋,那个小女孩根本不是个事。 漫漫垂下头,小脸上失望一闪而过,她终于知道妈咪为什么走了,看来爹地还没有认清状况,难怪妈咪会生气。 见娃娃低下头,小小身影像是瞬间被抛弃似的,傅纬心里一揪,走过去蹲下身轻轻地揽娃娃进怀里,漫漫抬头对傅纬甜甜一笑,傅叔叔其实真的是个好人,不光对妈咪好,对她也很好,要是没有找到爹地,她真不介意傅叔叔来陪妈咪一辈子。 想到黎宇煌,漫漫看了看病床的方向,爹地认不清状况,她就帮他认清,勾起嘴角狡黠一笑,在傅纬脸上亲了一下,谢谢他的维护。 傅纬受宠若惊,呆愣在那里,俊脸上露出傻傻的笑容,心里美得冒泡,娃娃亲他了,娃娃亲他了。 黎知秋也看见了,温婉一笑。“原来小妹妹是傅公子的女儿啊!” 黎宇煌背脊一僵,转身看着漫漫和傅纬,漠然的脸上没有表情,眉头却蹙起,他不明白黎知秋为什么这样问。 抱起漫漫,傅纬淡淡一笑,“我到希望是。” “她不是。”斩钉截铁的说到,黎宇煌深邃冷冷的扫了傅纬一眼,傅纬却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好像在说,你不要她,还不准别人要她啊! 黎知秋脸色白了白,无辜的看向黎宇煌。 漫漫靠在傅纬怀里甜甜一笑,既不解释,也不承认。 这让黎宇煌更气,感觉就好像漫漫抛弃了他选了傅纬,他才是安含饴的男朋友,她女儿就该是他的女儿,起身走过去,抱过漫漫,在漫漫脸上亲了一下魔法美好生活全文阅读。 “知道我是谁吗?”黎宇煌问。 “知道,妈咪的男朋友。”漫漫笑眯眯的回答,小脸在黎宇煌脖颈处蹭了蹭。 真心说,傅叔叔对不起了。 黎宇煌妖孽的脸上满足的笑了,斜睨了傅纬一眼,看向黎知秋说:“姐,她叫安漫漫,我女朋友的女儿,也将是我的女儿。” 他说的坚定,黎宇煌发现,他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甚至有点期待怀里的漫漫能叫他一声爹地。 也将是我的女儿,几个字砸进黎知秋心里,她脸色更白了,心里怒火中烧,握成拳头的手,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她努力压抑着满满的怒气,不让其溢出,几次深呼吸。 “煌,你的那些女朋友,不是已经不来往了吗?”凄楚的看着黎宇煌,黎知秋眼里泪水瞬间涌起,又穿着大大的病号服,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黎知秋这么说是提醒黎宇煌,只要他不跟孩子的母亲来往,她可以原谅他,但黎宇煌并不领情,他淡淡的说:“等她回来,我会带她来看你。” 漫漫一笑,心想,妈咪来不来不是你能决定的,爹地。 “我不要。”黎知秋将一个枕头砸了过去,眼神狠戾的瞪着漫漫。 “姐。”黎宇煌抱着漫漫一闪,淡漠的面容掠上不悦。 他知道他姐生气了,但再怎么生气也不该拿东西砸人,对象还是漫漫这样的小孩,没有杀伤力的枕头也不行。 傅纬悠闲地倚着墙壁,像看闹剧一般,保姆低着头装什么也没看见,自己小姐的表里不一她已经习惯了,漫漫眨了眨眼睛,这大小姐脾气真差,跟她妈咪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小姑娘开始怀疑起黎宇煌看人的眼光了。 默默的为她爹地默哀了一把,同时也庆幸,有她和妈咪在,以后不用再受这女人虐待。 黎知秋用力的拍打着病床,完全不顾自己是伤员,嘴里嚷嚷着。“我不要,送她出去,出去。” 安若英吓坏了,慌忙坐到病床上,抓住黎知秋不断拍打的手,安抚。“知秋,你不要激动。” 黎知秋根本听不进安若英的话,仿佛陷入疯癫般,拼命的挣扎,挣脱开安若英的手后,又开始拍打病床。 嘴里直嚷嚷,“我不要,滚出去,让那个野种滚出去。” 傅纬听她这么说漫漫,怒道:“黎小姐,你要发疯不要对着小孩子发。” 漫漫是安安心头的宝,谁要是敢如此骂她闺女,安安准跟谁拼命。 黎宇煌完全陷入震惊中,什么声音都进不了他的耳中,他震惊着,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病床上疯狂的黎知秋,他的姐姐,他温柔可人的姐姐,何时是这模样。 他一时无法接受,漫漫看了眼黎宇煌又看向病床,小小的叹了口气,唉,可怜的爹地,被这个疯女人骗的有多惨,不过早发现,对于爹地来说也是好的,漫漫乐观的想。 “知秋,冷静,冷静。”安若英一个人根本抓不住黎知秋,年龄的悬殊,决定了力气悬的殊,她转身对黎宇煌喊。“煌,你还不快来帮忙。” 黎知秋听到安若英喊煌,慢慢的停了下来,拍打的手也停住了。 黎宇煌放下漫漫,刚转身,腿被抱住,他蹲下身,和漫漫平视,抚了抚漫漫的头说:“漫漫不怕,阿姨不是针对你网游之帝皇归来全文阅读。” 漫漫咬了咬唇,仿佛下定决心般,放开抱着黎宇煌腿的小胳膊。“我想我不应该来,叔叔,你不用请我吃饭了,也不用送我回去,我会通知维森叔叔来接我,再见。” 话落,漫漫小小的身影跑出病房,那速度快得,眨眼就不见了。 “娃娃。”傅纬立刻追了出去,他已经管不了黎宇煌的安全了,漫漫在他心里比黎宇煌重要多了。 “漫漫。”见傅纬追出去的身影,黎宇煌反应过来,跳起身也追了出去。 “煌。”黎知秋反应也快,她揭开被子,下床冲了出去,走廊上只能看见黎宇煌的背影哭喊。“煌,黎宇煌!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啊!”黎知秋摔倒在地,僵硬的坐着,注视那个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眼泪巴巴往下掉,心沉痛的撕心裂肺,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上回在傅家宴会也是她追着他跑。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丢下她? 随后追出来的安若英,看到自己女儿坐在地上,心痛极了,慌忙跑过去跪在地上,抱着黎知秋僵硬的身子,拍着她的背不停的安慰着,保姆出来后,安若英才跟保姆合力把黎知秋扶回病房。 将她安顿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完全的任人摆布,全程黎知秋没有说一句话,眼神呆泄嘴里念着:“回来,回来……” 安若英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黎知秋,“知秋,我可怜的知秋,你别难过了,妈向你保证,煌是你的,他只会是你得,妈妈会帮你抢回来,别难过了,你现在要好好的休息。” 安若英眼里闪过狠戾,伤她女儿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保姆在一边哆嗦了一下。 一家装饰高档的西餐厅,靠近窗户的一桌,两个长相出色的男子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起吃饭,其中一个男子正帮小女孩切着牛扒,另一个有着阳光笑容的男子,在吃自己餐盘里的食物时,眼神不时扫往别处,看看四周的美女。 “看够了吗?你再这样猥琐下去,我们都会被你害的赶出餐厅。”放下切牛扒的小刀,黎宇煌将切成很小块的牛扒和着盘子推到漫漫面前,收回手时犀利的目光扫了傅纬一眼,冷冷的警告。 吃个东西还要看着四周美女,怕别人不知道他是色狼。 “胡说什么?我这是观察四周有无可疑人物,哪儿像你说的猥琐美女。”傅纬抗议,他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视好人心。 看了看大小适中的牛扒,漫漫向黎宇煌投去感激的一笑,回过头调侃傅纬。“傅叔叔这叫色香味具全。” “还是漫漫了解叔叔啊!”傅纬一脸欣慰的抚了抚漫漫的头,他又找到煌和漫漫的共同点,说话一样的损。 “哎呀,不要摸我的头啦。”跳开一边,漫漫一脸嫌弃的看了傅纬一眼,把自己的凳子移到黎宇煌身边,保持安全距离,他不要挨着傅叔叔坐了。 漫漫爬上椅子坐下,叉了块牛扒放嘴里,细细的嚼着,嗯,感觉不错,然后又叉起一块递到黎宇煌嘴边说:“味道正宗,叔叔尝尝。” 黎宇煌楞了一下,微微笑着含进嘴里慢慢的嚼着,心里像抹了蜜似的,本来很普通的牛扒,因为漫漫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黎宇煌顿时觉得,嗯,今天的牛扒确实很美味。 漫漫真是不经意的动作,以前和安含饴还有叔叔们吃饭的时候,谁要是觉得食物不错,都会分给漫漫尝尝,久而久之漫漫也养成了和亲人分享食物的习惯。 傅纬在一边又嫉妒了,看着漫漫喂了黎宇煌一块,然后就吃自己的,完全没把他当一回事,傅纬郁闷极了,狠狠的嚼着嘴里的牛扒,仿佛将牛扒当成黎宇煌的脖子后宫上位记最新章节。 “漫漫喜欢吃牛扒吗?”黎宇煌问,扯了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就是漫漫提议来吃西餐的,原以为小姑娘会抓着牛扒就啃,谁知她居然很淡定的将盘子推到他面前,叫他帮她切小一些,看她小口小口的吃法,餐桌礼仪竟是这么熟练。 “在伦敦的时候常吃,可惜妈咪不会做,妈咪试过很多次,可惜每次出锅的都只是一块熟牛肉而已。”推开装牛扒的盘子,漫漫拿过饮料喝着,还瞄了一眼冰激凌。 “以后,叔叔常带你来吃。”将装牛扒的盘子又推到漫漫面前,黎宇煌温柔地说:“再吃一点,等会儿吃冰激凌。” 黎宇煌还鼓励的摸了摸安漫漫的头,手触到花瓣造型的发卡,发卡刚好在这时震动了一下,黎宇煌表情一僵,眸子诡异的闪了闪,立刻收回手,看着漫漫。 傅纬感觉到不对,也看着漫漫,只见漫漫看了看四周,不紧不慢的抓住一片花瓣,从发卡上轻轻拉出一条线,放到嘴边…… “维森叔叔,你开完会啦,我在外面,吃了饭就回来。”然后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漫漫立刻严肃地保证道:“真的,吃完饭就回来,我以妈咪的人格保证。” 维森又说了什么,只见漫漫乐呵一笑说:“妈咪当然有人格了。” “你不用来接我啦,放心,放心。” 对方似乎还是不放心,只听漫漫说:“我今晚应该和小姨聊聊。” “我只说和小姨聊天,又没有说跟夏叔叔聊,要不要收线这么快啊!”漫漫喃喃说着,看了花瓣一眼,然后轻轻一放,花瓣回到原位,精致的发卡恢复原状。 傅纬已经看的目瞪口呆,相对于傅纬的失态,黎宇煌淡定多了,因为他在森林时见安含饴使用过。黎宇煌蹙眉问:“你这个和妈咪的耳环是同一款?” 眨了眨眼,漫漫讶异的看着黎宇煌,妈咪的也给爹地看过了,她就说嘛,爹地是可以放心的人呢。 漫漫点了点头,黎宇煌又问:“谁给你们设计制造。” “妈咪都没有说,我自然不会说了。”漫漫说完,开始吃牛扒,很显然,她拒绝再讨论这个话题。 黎宇煌好笑的摇了摇头,母女俩口风一样的紧。 傅纬回神,弱弱的举手。“娃娃,这小东西哪里能买到。” 他可以确定漫漫用的是通讯器,只是比手机小了几倍,功能应该差不了多少,要是他也能有一支,那就方便多了。 “买不到的。” “那你给叔叔看一看,能不能克隆一支。”傅纬退而求次,以目前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科技突破来看,应该能克隆出来。 “不能。”漫漫和干脆的拒绝,看着傅纬认真道:“这是机密,傅叔叔要是再打它的注意,我会不再喜欢你的。” “我以人格保证,不会了。”傅纬立刻表示自己的决心,不再想那劳什子科技,那是科学家要做的事,他绝不越过界。 “你有人格吗?”黎宇煌凉凉的问,漠然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傅纬气极,恶狠狠的瞪了黎宇煌一眼,捏紧手上的餐具刀戳着盘子里的牛扒。“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个扯后腿的家伙,他真想将就餐具刀飞过去,想到他是自己要保护的人,硬生生的压下冲动,不断的催眠自己,政府还需要他,不能杀的,不能杀的重生致平凡最新章节。 黎宇煌才不理会傅纬在那儿抽风,他转向漫漫,严肃且认真的说道:“以后别在人多的时候使用,窥视它的人很多。” “妈咪也说过,不能让外人看见。”安漫漫点头,话锋一转。“但,叔叔和傅叔叔不是外人。” 漫漫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在场两个男人心花怒放,有飘飘然的感觉。 三人很愉快的用完餐,送漫漫回酒店,傅纬开车,黎宇煌和漫漫坐在后座,小姑娘刚上车就开始打瞌睡,小小身子晃来晃去,黎宇煌怕她一个不小心撞上车门,将漫漫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漫漫很快睡熟。 凝视着漫漫甜美的睡颜,精致的五官和安含饴不是很像,应该遗传自她父亲,只有眼睛遗传自安含饴,一样的清澈明媚,好似会说话,黎宇煌忽然觉得,她要是他的女儿,该多好啊! 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这会儿在哪儿呢?不得不说漫漫的出现让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但这并不说明他就不想安含饴,他一样想她的紧。 车子缓缓滑进焰之都酒店范围,慢慢的停在门口,门童过来打开后座的门,黎宇煌抱着熟睡的漫漫下车,傅纬也跟着下车。 大堂沙发上一男子缓缓起身,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不由想起蓝丁格尔的微笑,蓝色的眼眸里却没有多少笑意,可他掩藏的很到位,一般人看不出来,只当他是温文儒雅的王子。 他走到黎宇煌面前,笑着说道:“黎总裁亲自把娃娃送回来,真是荣幸之至。” 维森心里却郁闷,黎宇煌这样明目张胆的抱着娃娃进来,肯定有不少眼睛盯上了他们,这样会给娃娃带来威胁,这时候他想挽回也不可能了,那些眼睛早看清了漫漫的长相,这会儿说不定都已经查到漫漫就读的幼稚园了。 唉,真是头痛。 傅纬和黎宇煌同时蹙眉,荣幸之至?用感激不尽应该确切点吧。 也没有纠正,只是无语的打量着维森,他们曾在傅家的宴会上见过,当时这外国人因为用对了个成语,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还有那双少见的蓝眼睛,更是给人难忘,国外不知道,但t市,绝对少见蓝眼睛的人。 黎宇煌打量着维森,他没有忘记,安含饴曾说过,维森的全名是维森―艾尔德,这样一个乱用成语的人,真的很难将他和国际著名的,医学界权威联想在一起。 乱用成语就等于张冠李戴,他就不怕把抗生素,当成消毒药来使用。 维森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用错了成语,他本来长相就出色,也不怕见光死,伸出手准备从黎宇煌怀里接过漫漫。 谁知,黎宇煌居然后退一步,依然抱着漫漫不肯放开。 傅纬无语的看了黎宇煌一眼,你说你这么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把她送回了,直接抱回家多好,明天早上起来还能见到她。 维森一笑,看来小丫头这趟溜出去,收获不小啊!黎宇煌抱着她居然舍不得放开,嗯,这是好现象,至于危险嘛,和父女相认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黎总裁,是想亲自送娃娃上楼吗?”维森退开一步,笑凝着黎宇煌漠然的脸,淡淡的问。 “请带路。”黎宇煌不去看维森促狭的笑,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 维森错愕,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他居然当真了农女的锦绣田园。 很快收起错愕的表情,维森笑容不变,看着傅纬说道:“傅先生只能在这里等会儿了。” “不行,煌去哪里,我去哪里。”傅纬立刻拒绝,他对维森还不能完全放下戒心,毕竟不知道维森的身份,亚太经济会议临近,黎宇煌的安全越来越堪忧。 黎宇煌反正没有意见,他能感觉维森对他没有威胁性,而且维森那么疼漫漫,跟安含饴关系亲密,所以,他相信维森不会是来杀他的杀手。 维森冷淡一笑,靠近傅纬低声道:“在焰之都,黎总裁绝对安全,威尔逊家的人不敢动手,不对,不只是威尔逊家,就是美国巨鳄来了,也不敢在焰之都杀人,想想你们政府有谁曾在焰之都出过事,里克尔不是个好脾气的家伙,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他挑衅的人或组织。” 傅纬一惊,只觉得背脊一凉,不是因为维森类似于保证的话,而是维森知道他是政府派来的,他执行这项任务被列为高度机密,维森是怎么知道的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维森知道了,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知道,那就等于政府已经没有秘密可言。 他誓死效忠的机构,居然这么让他失望,他还需要继续吗?傅纬越来越不能确定了。 仿佛看出傅纬心里想法般,维森说道:“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傅先生可以坐在大堂等,黎总裁很快会下来。” 维森带着黎宇煌进入电梯,黎宇煌明确的看到,维森将手掌贴到一处隐密的感应区域,谁也没说话,只见电梯往上升,过了按键上显示的楼层,电梯门才打开。 维森率先走了出去,原本漆黑的地方立刻灯火通明,黎宇煌漠然的脸上没有太多讶异,平静的跟着维森走入一间套房,维森打开一扇门,示意黎宇煌抱着漫漫进去。 黎宇煌轻轻的把漫漫放到柔软的床上,拉过被子盖在漫漫身上,坐到床边凝视着漫漫小脸,她可真能睡,一路上居然没有醒,睡的那么的安心,那么的自然。 “她很可爱吧?”不知道何时,维森手里拿着两杯果汁过来,放到旁边的矮柜上,蓝眸也看向漫漫的睡颜。 见黎宇煌没搭话,维森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我们是看着她出生,然后看着她成长,给她全部的爱,我们一直将她当亲闺女疼。带你上来其实是冒险得,但因为娃娃和安安认定了你,你早晚会走入我们的生活,这也就没关系了。” “她们母女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黎宇煌淡淡的问,目光转向维森站立的位置,没有犀利言辞,只是单纯的询问。 维森蓝眸从漫漫脸上移到黎宇煌俊彦上,口吻认真的说:“她们母女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你想让她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 黎宇煌被维森铸锭的语气激怒,冷眼一扫,声音不带一点温度。“你凭什么铸锭我和安安会有结果,别忘了,她已经离开了。” 维森淡淡一笑,君子温润如玉的风度展露无遗。“你的生命受到威胁,她很快就会赶回来,要是你们走不到最后,你会忘了关于安安的一切,如从来没有出现过般,即使有一天擦肩,那也只是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不要怀疑,我们有这个能力。” 黎宇煌震惊的看着维森,来不及喜悦安含饴就要回来的消息,他说会让他忘了安含饴存在过,他忽然觉得害怕,不想忘了安含饴,更不想忘了漫漫,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可怕,后来维森说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或许他什么都没说,黎宇煌只记得他离开之前吻了漫漫的额头一下,和维森送他出门时说的话。 维森说:“过于相信他们,你会吃哑巴亏,他们越和你说没事,正常得很,你就该提高警惕想办法逃了。” ------------ 第七十一章 黎家来了特种部队 黎宇煌站在电梯里,想着维森说的话,也知道维森所指的他们是谁,没多信任他们,只是想为人们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危险多少还是有点,他以为自己能够应付,但似乎很多事情脱离了他的预想。 安含饴的出现是个意外,让他不为谁动的心有了跳动欲―望,可能是平静的日子过太久了,想来点刺激的,黎宇煌自嘲的笑了笑。 他想得太入神,以至于中途有两名男子进了电梯他都没有注意他们,刚到达一楼大堂,电梯门开启,傅纬立刻从沙发上起身,走向黎宇煌,两名男子看了他们一眼,离开了。 傅纬只是下意识的看了两人一眼,走向黎宇煌抱怨道:“怎么去了那么久,那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抓着你聊天了?” 维森要是听到傅纬说他阴阳怪气,肯定得郁闷死,堂堂有名的天使医生居然被他说成阴阳怪气,能不郁闷吗? “没有。”黎宇煌用两个字打发了他,傅纬本来还想问,但见黎宇煌根本不想谈的样子,忍住不问,开着车离开。 车子刚开出不远,傅纬就发现后面缀着车子,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的黎宇煌,低着头深锁着眉似乎纠结着什么,他蹙了蹙眉,接着开车。 黎宇煌倏然看向外面的夜景,维森的话在耳边响起。“她们母女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你想让她们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 今后他想让她们生活的环境,他有这个能力决定吗?他是很想决定,但是他不认为安含饴会让他来决定,那个女人的心有多骄傲,她不需要靠任何一个男人,更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来决定她的未来重生之嫡女风华全文阅读。 对,维森还说她快回来了,她快回来,他心里是有些期待,但维森同时也透露出一个讯息,他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随时有可能被暗杀,四周有多少杀手埋伏根本不知道,他又希望她不要回来,至少那样她是安全的。 忽然,一辆摩托车擦着车子飞驰而过,打断了黎宇煌的思绪,车子一个倾斜,黎宇煌稳住自己的身体,听到傅纬一声不雅的低咒,黎宇煌问:“怎么了?” 傅纬阴沉着俊脸,撇了撇嘴说:“被人缀上了,煌,我们要回你家吗?” 想到他家美丽的庄园,房子里为数不少的古董,要是一发生枪战不就毁了吗?想想真觉得有点可惜,毕竟枪弹无眼。 损坏了哪样,都是无法预估的损失。 “不,我答应了姐,回黎家住。”黎宇煌冷淡的说道,既然黎震桦时刻想着如何整死他,那就到他身边去,看看他能有多少招数使出,反正现在是走哪儿,哪儿危险。 外公留下的庄园,将是他和安含饴,漫漫或许还有他和她的孩子今后的家,毁了重建麻烦,保住庄园的最好办法就远离。 “真狠。”已经猜出黎宇煌想法,傅纬嘴角一抽,为黎家的人默哀一把,现在的煌就是危险随身行,名副其实的灾星,走哪儿,祸害哪儿。 黎家人一定以为他们迎来了财神爷,实际上却是瘟神。 他就奇怪,当时黎知秋提出要求时,黎宇煌怎么就那么爽快的答应了,他虽然不能说是了解煌,但这月余几乎天天相处下来,多少还是知道他一点,他对黎家人,除了黎知秋,见到谁煌都没有好脸色。 他怎么会给自己心里添堵,去和他不待见的人同吃同住。 黎宇煌不说话,闭着眼睛养神,傅纬看了后面缀着的尾巴一眼,问道:“要甩掉他们吗?” “你甩得完吗?”黎宇煌淡淡的反问,漠然的脸上没有表情,依旧闭着双眸。 他已经习惯了后面的尾巴,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一般不与理会。 “你当我没问。”迅速的说完,傅纬专心的开着车,悠闲的行驶在夜晚的街道上。 其实,他并不讨厌有这些人护航,真的,一点都不讨厌,有他们在会少很多麻烦,那些本市的小罗罗至少就不敢挑衅国际大神,傅纬觉得跟国际杀手周旋,比应付虾兵蟹将有趣多了。 刚拐进高档别墅区,对面一辆车以200的速度向傅纬冲来,对方是逆向行驶,傅纬反应超快,方向盘一转,开向人行道避开,人行道上开车,自然慢了些,迎面又来了一辆摩托车,临近了傅纬才看清,摩托车后轮子上居然装了类似电锯之类的圆滚轴,不用说用来对付他的车胎。 由于是防弹车,只有车胎相较于脆弱些,能想出这样办法的,必须是专业人员,车胎坏了,人总要下车,后面等着的就是枪口。 傅纬直接将车子开进草坪,绕过几棵树,又将车开了回来,最后开上公路,几分钟后开进黎家别墅。 管家见黎宇煌的车开进门,立刻迎了出来,车子停在花园的避雨棚下,黎宇煌下了车,步伐从容的往屋子里走,傅纬也下车和黎宇煌一起走,管家跟在后面。 “少爷吃饭了吗?要不要让人为你准备饭菜?”管家恭敬的问黎宇煌,准备接下他手里的公文包,黎宇煌没有给管家,管家只好垂手跟在后面。 “不用忙了魔法美好生活。”淡淡的说完,黎宇煌看了看四周,黎家人没一个在,也对,姐住院,黎震桦和安若英肯定还没有回来,至于黎宇翔,那更不是一个常回家的主。 一进入大厅,看到里面顶级的装潢摆设,傅纬伸手撞了黎宇煌一下。“没有你家庄园气派。” 要不是逼不得已,不想毁了那座漂亮的庄园,傅纬才不会来这里,虽然装潢和设计都是采用顶级材料,却给人冰冷的感觉,在金碧辉煌,没有了家的温馨,那也只能算是座奢侈的坟墓。 “那我先为这位客人准备房间。”管家招来一旁候着的佣人,吩咐道:“去三楼收拾一间客房。” “等一下。”傅纬叫住准备离开的佣人,目光转向管家,扬起温润的阳光笑容道:“请将我安排煌房间的隔壁,谢谢。” 管家一楞,他没想到客人会做这样的要求,看向黎宇煌,征求他的意见,其他主人不在家,这里只有黎宇煌是主,当然是他说了算。 “管家,我们住在这里期间,我的事情,都按他的吩咐做。”先说明,免得以后麻烦,他知道这个管家对黎震桦的衷心程度,黎宇煌一来就把话挑明了说,这样傅纬住在这里做事才不会遇到刁难。 黎宇煌做这些不是为了帮傅纬,傅纬什么角色他清楚,他只是不想麻烦,漠然的看了管家一眼,黎宇煌转身走到沙发坐下,他知道傅纬还有事情,给傅纬充分的时间。 管家和在场的佣人都是一惊,纷纷猜测着黎宇煌和傅纬的关系,因为傅纬一来就说要和他们家少爷的房间挨着,这本身就让人遐想连篇。 目光在两个出色的男人身上来回穿梭,心里是无比的惋惜啊!可怜的大小姐,她的情敌居然是个男人,太惊悚了。 傅纬说了一些他的房间要求,管家一一答应,没有的都马上派人去采买,人家跟少爷关系不一般,他们做佣人的又能怎么着。 管家也想打电话向黎震桦求救,可黎宇煌坐在一边,他根本没有机会打,只能憋着气,还要面带微笑的应付傅纬的要求。 黎宇煌知道傅纬是故意刁难,来这里他要是不折腾一下,这些人肯定不拿他当回事,这是黎宇煌在这里住了几年总结的经验,以前他们都住在外公庄园里,他妈妈死后,外公以养病为由,让他们搬出了庄园,黎震桦就买了这个大房子,然后高高兴兴的娶了安若英进门。 外公只让他偶尔回庄园去看他,但绝对不让黎震桦再进庄园一步,也告诫他,以后不要让黎震桦再进庄园,当时他不懂,现在想想,原来外公早就知道黎震桦和妈妈的婚姻根本就是假象,只是黎震桦在报复妈妈,而妈妈是为了他才下嫁给黎震桦。 “煌,带我上楼吧。”傅纬见黎宇煌陷入沉思,走过去拉起他。 其实,这本身是很自然的动作,话也没说错,傅纬刚来这新环境,唯一认识的只有黎宇煌不找他找谁。 但对于本身就想歪了的佣人来说,这就能称得上恐怖了,纷纷觉得傅纬太过开放,既然当着他们的面,叫少爷带他去房间,称呼还那么暧昧,一时间个个投向傅纬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鄙视。 黎宇煌什么也没说,也没去注意佣人们的表情,起身走在前面,傅纬乐呵呵的跟上。 管家摇了摇头,好在黎宇煌不是黎老爷的儿子,不然真是丢人啊!叫来佣人,叫他将黎宇煌的车子开进车库,傅纬听到转身阻止了,管家看向黎宇煌,黎宇煌点了点头,上楼去了。 傅纬也跟了去。 “管家,少爷带了个男人回来住,这算什么事啊?”一位大妈级的佣人问,她一脸的嫌弃,带个男人回来还这么大张旗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要不得异能小霸王:纵意花丛最新章节。 看了大妈一眼,管家诉啧道:“不要乱说话,黎宇煌毕竟是少爷。” “他才不是,夫人不会承认他。”大妈一脸的鄙夷,她是安若英的朋友,由于跟丈夫离了婚,无处去,是安若英好心收留她在黎家做事。 “不管承不承认,现在的恒远归他管,金兰,你最好不要给老爷舔乱。”管家警告道,对于金兰的嚣张,管家一直是忍受的,不光是因为金兰是夫人安若英的朋友,而是她和黎老的另一层关系。 管家对黎震桦的衷心,那可真是天地可鉴。 黎宇煌和傅纬进了房间后,傅纬忙着查看,黎宇煌则脱了外套,往浴室走。 “等等。”傅纬出声阻止,先黎宇煌一步进到浴室,他仔细的观察着,甚至还拿出探测器,找寻有位监测器之类的。 “你不用这么紧张,这里虽然不能算固若金勺,但至少安全没有问题。”斜倚在浴室门口,黎宇煌不在意的开口。 “我们来这的一路上,就发生了几起刺杀,这说明什么?”傅纬拿着花洒边查看边问。 再次觉得,这位大总裁太没有安全意识。 “说明什么?”黎宇煌很上道的问。 “说明毒贩已经开始行动了,你的小命堪忧。”没好气的声音听不出关心,反而还有点幸灾乐祸,傅纬走出浴室,黎宇煌进去,还没有关门,傅纬的声音又响起。“不要呆太久,早点出来。” “滚。”黎宇煌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声,碰的一下关上浴室门。 傅纬也不生气,继续做他的检查工作,探测器刚刚移到床头,雕花床板上一条纹路里发出了回音,傅纬一笑,终于有了收获了,一会儿黎宇煌出来,看他还能自信的说是他紧张,轻轻的将其拆下来,放到一边的茶几上。 由于黎宇煌的卧室过大,傅纬整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没有查完,傅纬开始诅咒起黎宇煌,没事将房间弄那么大做什么。 黎宇煌穿着浴袍出来,看到茶几上的东西时,抽了抽嘴角,看来真的有不少人想要他的命,就光窃听器和摄像头都装真么多,坐到沙发上,拨了拨那堆科技产物,什么都没说,拿起自己的公文包,掏出里面的手提电脑。 放到茶几上,连上网络,点开英特网,官方消息栏出来后,黎宇煌嘴角勾起了然的笑,他就说,怎么突然将暗杀变成明杀了,原来是政府的功劳,他们公布了他是这次亚太经济会议的主办方,明天就会出新闻和报纸。 但没有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这说明他们还留了一手,明天出的报纸和新闻了,也不会有。 到时候他的处境就开始明朗化,要是真的不幸遇害,也没有人会奇怪了。 维森提醒他的就是这个,黎宇煌已经能够确定。 维森―艾尔德,黎宇煌轻轻的念了一声维森的名字,薄唇抿起,他的身份应该不只是国际权威医生那么简单,虽然维森没有明说,但从维森透露的一些讯息中,他能猜出,维森和里克尔应该还有另外的人,他们好像是个什么组织,安含饴和他们在其中的身份肯定不低。 黎宇煌笑了,他看上的小女人啊!果真不简单。 “想什么,笑得这么淫―荡?”傅纬调侃的声音拉回黎宇煌的思绪,黎宇煌冷眼一扫,瞬间冰封一片,冲傅纬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看。 傅纬纳闷的走了过去,黎宇煌将电脑推向傅纬,自己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的冰箱里拿了两瓶水,又走了回来后宫上位记。 “他们怎么能这样?”傅纬气愤的开口,俊脸上的怒气如火焰般,他烦躁地在房间内走了走去。 他们有没有想过,消息一公布黎宇煌的处境更危险,国际那么多的毒枭哪一个会放过他,他们这是把黎宇煌往绝路上逼。 傅纬没有想到,他誓死效忠的部门竟然黑暗至此。 “为什么不能呢?”黎宇煌缓缓的开口,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起伏。“所有的问题,都由我一个人挡了,其余来参加会议的富商,会安全很多。” 多聪明的方法,最重要的是,只要他一死,恒远就名正言顺的归政府所有,外公的遗嘱可是写明了这一条,这也是黎震桦只敢在国外追杀他,回国后却不敢要他命的原因,说白了,谁都盯着恒远那块肥肉。 “但是,你只要一出事,恒远不就落到黎震桦手上了吗?”傅纬不解的问,国库毕竟有很大一部分是靠恒远在纳税。 黎震桦可不是黎宇煌,那老家伙什么都敢干,他可没有黎宇煌守法好说话。 黎宇煌将水递给傅纬,淡淡的说:“你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外公黎老先生,曾经立了一份遗嘱,上面明确说明,恒远的继承人必须是直系子孙,如若不是,恒远将归国家所有。” 外公当时只是不想恒远落到黎震桦的手上,才有那份遗嘱,不想现在却成了他的绊脚石。 傅纬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一切都明了,不管黎宇煌死与不死,对某些人都有好处,这样的算计不能用精妙来形容了,他忽然想起一句话,他的一位同事说过,我们这些执行人员,再怎么聪明会算计,都永远算计不过上层那些坐在办公室,吹着冷气的人物,因为人家天天干的就是算计的活儿。 后来那位同事就死在一次任务中。 “我不会让你出事,即使替你挨枪子儿。”保证就这么脱口而出,傅纬俊脸上的坚定不容忽视,他忽然冷冷一笑,黎宇煌挑了挑眉,淡淡一笑,算是对他话的相信。 傅纬拿出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对方接起后,只听傅纬严肃的说道:“我是蛟龙,立刻将海蛟队调遣来t市,两天之内我要见到人。” 对方应了声响亮的是,连一边的黎宇煌都隐约听到了。 然后傅纬又拨了一组号码,这回接起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一些,但对方还是接了,傅纬说:“我是日内瓦来的,找张队长。” 那边说了声稍等,然后是一阵沉默。 傅纬耐心的等着,不到一分钟,那边有人接起电话,自动报名是张队长,傅纬淡淡一笑,用轻快的声音和人打了招呼后,直接说:“联合国安全主席说,我要是有困难可以找特种部队的张队长,不知道张队长有收到通知吗?” 对方说了声有,傅纬才开始提他的要求,说了些细节,然后挂了电话。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黎宇煌是根本不关心这些,他坐在电脑前,悠闲的浏览着世界各地分公司营运报告,偶尔留下几句评语。 傅纬丢开电话,拿起水瓶,扭开盖子,仰头猛灌了一口,有些水顺着他的唇角流进衣领里,留下湿润的痕迹。 仿佛还不过瘾般,最后傅纬将整瓶水往脸上倒,闭上眼享受着水的洗礼,其实这是发泄愤怒的一种无奈的方式罢了。 “想洗冷水浴室在那边,不要弄脏了我的地板。”淡淡的声音飘来,黎宇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敲着重生之悠然幸福全文阅读。 傅纬一愣,看向沙发上的黎宇煌。“你就不问我为什么?或者要做什么?” “我没那闲工夫,你不是说了会帮我挡枪子吗?只要我没事,你做什么跟我有何关系呢!”黎宇煌漠然的脸上浮出一抹淡然的笑,他是真不觉得有什么好问,当然,如果傅纬想说,他还是不介意当个听众的。 傅纬挫败的开口,“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和人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人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礼貌?” 黎宇煌立刻抬头看了傅纬一眼,又低头看电脑,他不说话了行吗? 傅纬更郁闷,心里的怨气无处发,他干脆转身出了房间,他要去花园走一走,顺便想想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第二天清晨。 黎宇煌准时的在七点半醒来,起床梳洗了一翻,换好衣服,提着公文包下楼,餐桌上,黎震桦坐在主位看报纸,触手可及的地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安若英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正幸福的将早餐装进盘子里。 见黎宇煌下楼来,安若英笑得更温柔了,招了招手。“煌,起床了啊!来快过来吃早餐,都是你和知秋爱吃的。” 她昨天因为知秋受了刺激,情绪很不稳定,赶紧通知丈夫去医院,两人陪着知秋又是劝又是哄,好不容易知秋睡下后,都已经是午夜了,留下保姆照顾知秋,她和丈夫回家来休息。 谁知,刚进家门,管家就跟他们说,黎宇煌回来住了,还带了个男人,金兰还说黎宇煌和那个男人关系暧昧,她一猜就知道一定是傅纬,那个傅家的小少爷,也是知秋车祸住院的肇事者。 黎宇煌最近都他和形影不离,连去看知秋都是一起去,她也怀疑过他们的关系,但昨天在医院,黎宇煌说他有女朋友,还很高兴的接收女朋友的女儿,她就知道黎宇煌和傅纬没什么关系,虽然她不知道两人为什么总是在一起。 黎宇煌能回来住,就说明他在乎知秋,而且老爷也说了,一定不能得罪黎宇煌,因为老爷已经没有恒远的股票了,再想拿回恒远,就只能靠知秋,所以一定要对黎宇煌好。 安若英决定从今天开始,她要做一个温柔的母亲。 黎宇煌理都没理会安若英,径自走到沙发坐下,见黎宇煌压根不理会自己,安若英脸色一变,哀怨的看向黎老,黎震桦装着没看见,淡定的坐着,眼睛没有离开过手上的报纸,只有那死死捏着报纸边缘的手,泄露了他伪装的淡定。 见丈夫不帮自己,安含饴一时下不来台,她咬了咬牙,努力的维持微笑。“煌,要不今天的早餐你帮知秋送去?” 安若英轻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命令,根本不是在询问。 黎宇煌还是没有出声,仿佛没有听见般,看了一眼手表,冷冷一笑,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就是安若英这样的人,尽管语气再轻柔,习惯了的命令语气依然在。 “哟,堂堂的总裁,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去送早餐了。”一个懒散的声音加入,傅纬带着讽刺的俊脸出现在楼梯口。 他缓缓的步下楼,优雅的像走红毯的模特,黎宇煌站起身,淡淡的说:“走了。” 傅纬飞快的挡在黎宇煌身前,黎宇煌挑眉,问他为什么? “再等一会儿,人到齐了再走。”傅纬冲黎宇煌眨了下眼睛,黎宇煌刚想越过傅纬离开,门铃此时想起。 傅纬说了声来了,管家去开门,不一会儿,进来10个穿着清一色黑西服的男子,个个人高马大,走路虎虎生威,黝黑的面上表情严肃,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全身透着诡异的气息逃妾。 安若英脸色变得苍白,黎震桦放下报纸沉声问:“你们是什么人,大清早闯到我家来想干什么?” 声音透着不悦,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黎震桦曾经不愧是商场上的霸主,面对这样诡异的场面,他依然面不改色,不像安若英已经吓白了脸色。 问完他看向管家,管家一脸焦急的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 他听见门铃声,出去一开门,这些人什么都没说直接就进来了,也不回答他的问题,此时外面还停着两辆车。 黎宇煌看向傅纬,傅纬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 只见10个男子,走路都是一致的,铮亮的皮鞋,黑色的西服遮掩不了他们身上属于军人的气息。 为首的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对着黎宇煌和傅纬行了标准的军礼,黎宇煌没动,傅纬站直身也回了个正规军礼。 “特种部队,张宾,和手下9个兄弟向蛟龙队长报道。”为首的男子说道,刚正的脸上有着军人的严肃,他一一的介绍了站在一边的9人。 黎宇煌看着那9个年轻的脸庞,因为训练常年在阳光下暴晒,显得有些黝黑,黝黑,这几乎成了军人的标志,目光再落到傅纬那张白净的脸上,黎宇煌很为中**人不值,不就是国家不同吗? 待遇却是天壤之别,傅纬是外**官,凭什么他就该比人家脸白。 傅纬微微点了点头,军官的气势展露无余,锐利的目光一个扫过众人。“兄弟们,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国际也不同,但是我们的目标和任务却是相同,上级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证黎宇煌先生的安全,直到海蛟部队到来。” 傅纬说地黎宇煌的名字,而不是黎总裁,因为这里姓黎的不只黎宇煌一个,他会选择在黎家和特种部队见面,就是给黎家的人敲个警钟,他在这段期间,谁要是威胁到黎宇煌的安全,他是有足够的权力将人就地正法。 “是。”10人声音洪亮的在黎家的大厅回荡,直到他们走远了,安若英都还是觉得,耳边还在回荡他们的声音。 “这些是当兵的?”安若英问。 黎震桦现在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他重重的把报纸摔在餐桌上,怒气烧红了他的眼眸,站起身对管家道:“管家,在房子的四周多加些保镖,以后每个人出门必须要在保镖的陪同下,才准出去。” 管家应声出去布置,黎震桦才跌坐在椅子上,一脸挫败,他没想到黎宇煌会来这招,他知道亚太经济会议给黎宇煌带来了杀身之祸,也遇到个几次暗杀,上次黎宇煌重伤住院也是为此,但后来黎宇煌奇迹的好了,他以为没事了。 没想已经严重到,政府都派了特种部队保护黎宇煌的安全,早知道这样,他就不会怂恿知秋让黎宇煌来家里住了,黎宇煌一来,就等于把危险也带到家里来了,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现在赶黎宇煌走更是不可能,先不说知秋不会同意,就是此刻他也不敢,没了恒远的股票,他现在和恒远已没有一点关系,里克尔又攀不上,知秋嫁给黎宇煌是唯一的希望,他原本的意思也是让黎宇煌回来住,好让女儿有跟黎宇煌相处和培养感情的时间,再不然他们也可以帮帮忙。 谁知,要冒这么大的险,他真应该叫知秋去和黎宇煌住。 “为什么?不是有这些当兵的吗?”声音有着浓浓地不安,安若英脸色依然苍白,出门都需要保镖陪同了,那该是多严重。 ------------ 第七十二章 宇煌,我回来了 黎老冷哼一声,“看清楚,那些是来保护黎宇煌的,和咱们无关,我们就是死在他们面前,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对于当兵的来说,任务大于生命,他自己以前也是当兵出身。 “黎宇煌到底惹到谁了?”安若英快哭了,不是因为黎宇煌,而是他给她们家带来的危险,她也开始后悔怂恿知秋了,而黎宇煌也相当听知秋的话。 黎老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到沙发坐下,拿起电视遥控,打开新闻频道,电视机里新闻主播的声音不大,黎老却是越看眼神越狠戾,最后转为若有所思。 此刻的黎老和安若英真是悔不当初啊篮坛天皇最新章节! 可是,世上没有后悔药买,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像人生一样,没有回头路走。 恒远大厦,今天也不平静,总裁今早来上班,除了平时的傅先生,身后跟了10个穿清一色西服的男子,而且一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善类,严肃的表情,挺直的背脊,还有走来一致的步伐,都透着诡异,让人忍不住怀疑,人们是不是来自某个部队。 加之看到今早的早间新闻,即将举行的亚太经济会议,今年的地点选中t市,而黎宇煌是主办方,这些人的出现得到了解释,他们是政府调遣来的保镖,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和预想纷纷在恒远企业蔓延开来…… “看新闻了吗?亚太经济会议在我们市举办,主办方还是咱们黎总,难怪今早有那么多保镖护着黎总来上班。”等电梯时一个女职员说道,口气透着骄傲,面上是梦幻般的崇拜。 另一个说:“公司上下,谁不知道啊,大家都羡慕死了,身后跟着10个保镖,不知道有多拉风。” 站在后面一点的火鹰和叶子,相视一眼,叶子面无表情,火鹰则是淡淡一笑,拉风,他们只看到了有人跟着时拉风,谁又看的到背后的危险,稍微不留神付出的就是生命。 以生命为低价的拉风,谁敢要。 电梯来了,两人随后进入,职员们还在大放厥词,很快电梯到了楼层职员纷纷走了出去,最后只剩下火鹰和叶子,谁叫他们的办公室在最上层。 出了电梯,不意外的看到总裁室门外站了保镖,还有几人四处在巡逻,巡逻的人见到两人也不与理会,队长说了,只是保证黎宇煌的安全,不要打扰别人上班,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一个美女走出电梯,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漠的笑容,不意外的看到众人,回来之前维森就和她说了情况,今早的新闻她虽然没有看,但大致能猜到都说了什么内容,但这和她无关,踩着从容的步伐往助理室去。 对面走来一个英俊男子,安含饴一愣,韩杰。 脑袋里立刻浮出问号,韩杰上来做什么? 韩杰经过安含饴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越过安含饴进了下楼的电梯,安含饴猛地回头,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安含饴清楚的看到韩杰慢慢勾起的嘴角,仿佛在嘲笑她般,安含饴看的心里打突。 感觉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可以确定不是令人高兴的事情。 安含饴正站着发愣,刚出总裁室的傅纬一见到她的身影,眨了眨眼睛确定,是安安没错了,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傅纬扬起阳光般温暖的笑容,跑了过去,站在安含饴面前,手顿了顿,想伸手抱她又不敢,垂着手声音轻快的说:“安安,你终于回来了?” 轻快的声音难掩激动,傅纬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他上来做什么?”安含饴蹙眉问,她很不希望直觉成现实。 “谁啊?” “韩杰。”安含饴回答。 傅纬脸上笑容一垮,无比郁闷的看着安含饴认真的小脸。“安安,失踪这么多天,回来你就问我这个?” 安含饴轻轻一笑,伸手抱住傅纬。“傅纬,谢谢。” 他在医院黎知秋的病房,维护娃娃的事她都知道了,所以她真心的感谢,她没来得及在娃娃身边,娃娃虽然聪明,但毕竟只是个小孩子,维护娃娃的人,她衷心的感激网游之风流刺客全文阅读。 她的闺女,她不许任何人欺负,只能她自己欺负,黎知秋这笔账,她记下了,早晚会和她算,黎宇煌来也不好使,保不了他姐。 傅纬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她的谢什么?不过安安一回来就给他一拥抱,这让他很是高兴,足够心情好几天了,飞扬的阳光笑容带了点幸福的味道,健臂环住安含饴的身子,将她抱的紧了些。 助理室的叶子不经意的抬头,看到的就是相拥的两人,转脸看了看埋首在公文里的火鹰,叶子面无表情的伸腿踢了踢火鹰的椅子。 正全神贯注分析报表的火鹰,毫无预警的身体震了震,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火鹰转头哀怨的瞪向叶子的方位,叶子淡定的指了指外面。 火鹰没有理会,将椅子滑过来靠近叶子,眨着会放电眼眸,咧嘴一笑,一脸邪气的问:“叶子小姐,你这是在调戏我吗?” 叶子翻白眼,一脸的不屑,调戏他,开什么玩笑,调戏傅纬也不调戏他,傅纬可比他好看多了,虽然黎总那张也很好看,但调戏需要勇气。 叶子一本正经的问:“你有傅纬和黎总好看吗?” 意思是他没有本钱可供人调戏。 火鹰邪气的笑意僵在脸上,他确实没法跟那两人比,但他也有他的好啊!为什么眼前这女人就是看不见,眼神一冷,头一转,眉毛一挑,不屑的说:“他们有我温柔吗?有我有魅力吗?哼” 火鹰说完还重重的哼了一声,为这个没眼光的女人扼腕。 叶子看着火鹰幼稚的动作,无表情的脸上出现疑似笑容,这个男人时不时总会露出不为人知的一面,要是职员看见向来睿智沉稳挂着温和笑容的鹰特助,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不知道怎么想。 “你说傅纬更适合安含饴,还是黎总?”叶子状似不经意的问,眼眸看着外面。 火鹰一愣,一时没听懂她在说哪国话,不是没清楚,而是这句话太不着边际,顺着叶子的目光望出去,火鹰跳了起来,安含饴怎么能和傅纬抱在一起,她要抱也只能抱黎总。 傅纬这小子想挖黎总墙角,不行,绝对不行。 火鹰身影立刻闪出去,说闪一点也不为过,因为转瞬火鹰就到了外面,速度快的叶子连阻止的机会都没,即使她根本不会阻止,在叶子和火鹰心里,安含饴只能是黎宇煌的,其余人,一边凉快。 叶子摇了摇头,也跟了出去。 “安安,你好像变漂亮了,这几天都去哪里了?”笑着将安含饴从头打量了一翻,傅纬摸着下巴下结论。 “日本箱根。”安含饴笑着给出答案。 “日本啊?我知道箱根那个地方,位于北海道旅游区,不过我不喜欢日本。”要是别的地方,傅纬一定会说下次和她一起去看看,但是日本,就算了。 安含饴看了他一眼,谁让他喜欢日本了,只要是军人,尤其是中**人,多少都有点排日情绪。 傅纬还想说什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哎呀,我的天,安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夸张地惊呼声带着浓浓的笑意,火鹰走过去抓住安含饴的手激动的晃了两下。 那表情就像见到救世主般,火鹰也确实将安含饴当成救世主,众所周知,总裁最近就像火山一样,而火鹰几人是靠黎总最近的人,就等于站在火山口,她不在期间他们就好比身处水深火热中醉卧花都全文阅读。 外加提心吊胆,因为火山爆发没有时间限定,这种不确定因素更叫人心颤。 安含饴眨了眨眼睛,由着火鹰握住她的手,火鹰什么时候变如此热情了,她记得上次和火鹰在医院见面,他可没有表现的这么高兴看到她,而安含饴也不会自恋的以为自己有多么受欢迎。 叶子随后走了过来,安含饴疑惑的看向叶子,不确定的开口。“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没有。”异口同声,三人同时摇头。 叶子说:“你回来了,表示我们水深火热的日子总算过去了。” 火鹰和傅纬认同的点头,以增加说服力。 安含饴挑眉,怀疑自己有她说的重要吗?另外两人还默契的点头,算了,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这不重要,没必要纠结。 安含饴清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最后问向傅纬。“他怎么上来了?” 傅纬几乎和黎宇煌形影不离,时常呆在总裁室,他明显比叶子和火鹰知道的多,就最近的问题而言,问他准没错。 “谁?”傅纬一脸茫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人事部经理,韩杰。”安含饴耐心的再说了一次,她就知道刚刚问他,他全完了。 “最近恒远人事调动频繁,他来跟煌报告,几天来的人事总结。”傅纬说,见安含饴沉了脸色,他问:“怎么了?” “他来了几次?”安含饴又问,脸色已有点难看,清澈眼眸眯了眯,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不然她不会看任何情面,即使是笑笑的。 “从你旷工开始,每天一次。”想想,傅纬肯定的回答。 宾果,她的直觉永远是对的,安含饴有点讨厌自己准确的直觉了,又对了,直觉这东西,真是让她又爱又恨。 爱是,有了预感可以提前防御,将事情简单化。 恨是,不好的预感总会发生。 就好比这次,她昨天就预感到黎宇煌会受伤,伤势绝对不比上次轻,所以她和维森通完话后,立刻收拾行李,匆匆从日本箱根赶了回来。 “怎么了?”叶子和火鹰一起问,他们也敏锐地感觉到安含饴似乎有某种担心。 他们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可以确定不是好事情。 “没什么。”安含饴淡淡一笑,摆明了不想说。 傅纬等人何其敏锐,了然一笑,也不再问了,现在棘手的是黎宇煌的安全,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让淡然的安含饴变脸呢! 既然她不想说,他们也不逼她,反正她不会让黎宇煌出事。 傅纬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安含饴的头问:“你还不进去,煌这几天就和富士山附近的火山似的,岩浆波及了不少人。” 这回换叶子和火鹰点头,这比喻最好不过,因为他们两也被波及过,受害者最有说服力。 “不要摸我的头,我不是娃娃。”安含饴挥开傅纬的手,转身看向叶子。“确定我没有被开除。” 法定旷工多少天会被开除,安含饴是没有概念得,因为一般都是她自己走绯色人生。 火鹰无比严肃的说:“只要你不想,永远不用担心被开除。” 黎总就是开除他和叶子,也不会开除安含饴,火鹰觉得,黎总更想给她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总裁夫人。 安含饴在几人的目光护送下,笑着走向总裁室,她在门口踌躇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低沉的声音传来。 安含饴不再犹豫,果断的拧开门把手,走进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首先看到的是办公桌上堆得和小山一样的文件,目光扫了一圈,黎宇煌站在窗户前,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硕长的身影看起来有些孤寂,更像是站在黑暗中,仿佛他的人生已没有了光亮。 安含饴向前走了几步,心莫名的揪痛着,他本就是站在顶峰的男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孤寂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但他现在给她的感觉就是孤寂。 安含饴停下脚步,淡淡的开口。“站在窗口会成为狙击手的目标,我记得不只我跟你说过,傅纬也说过。” 高大的背影猛的一僵,黎宇煌缓缓的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娇小的身影,清丽淡漠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是他这几天日思夜想的女人,他情绪越来越坏,他甚至觉得她要是再不回来,自己就要崩溃了。 昨晚维森说她快回来了,他以为她至少要明天才能到,没想这么快,难以表达心了的喜悦,黎宇煌几个大步来到安含饴面前,低头深邃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她,张了张嘴,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伸手想碰碰她,在快要碰到的时候又垂下,就怕是自己的幻觉,一碰就化成泡影。 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那个向来精明睿智,处事果决的大总裁,哪里还有原来的影子,此时站在那里的只是个不知所措的普通男人。 安含饴仰头看着黎宇煌,他瘦了,妖孽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漠然,却也少了原来的圆润,瘦得眼睛有些凹下去,自己离开的这几天他都没有吃饭吗?住院期间养好的身子,算白养了。 同时也将他的小心翼翼看在眼里,心一痛,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一走给他带来了什么,心里下了决定,轻轻一笑说:“宇煌,我回来了。” 黎宇煌还是没有动,如雕像般站立着,双眸里映出安含饴的身影。 “看来你并不想见到我,或者我已经被你开除了,那不打扰了。”安含饴说完,假意转身要走,刚踏出一步,手臂被人抓住,一股大力拉扯后,撞上坚硬胸膛,等安含饴回神,身子已经被大力抱住,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对方身体里。 黎宇煌紧紧的抱着怀中人儿,他终于相信她回来了,回到他身边了,此刻就在他怀里,起伏不定的心终于有了归属感,多日的担心终于得到慰藉。 安含饴心里一阵酸涩,为着他的不安,回手也紧紧抱着黎宇煌,入手的骨架更人她心疼,声音哽咽道:“宇煌,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的离开给他造成的是伤害,她以为他只会有点小小的堵心而已,毕竟他在乎的是他姐黎知秋。 两人相拥了一阵,黎宇煌忽然轻轻将她推开一些,大手轻轻的抚上安含饴的脸颊,仿佛在确认什么,专注地眸光炙热的像要燃烧一切。 安含饴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愣愣的看着黎宇煌的脑袋靠近,再靠近。 他低叹一声,低头急切地吻上安含饴的唇,吸吮她的唇瓣,细细的在她柔软的唇上辗转,她的唇瓣很甜美且带着香气,让黎宇煌沉迷不已现代武神录最新章节。 吮吻变得激烈,透着至死缠绵,他舌尖闯进她的唇齿扫过唇内每一寸肌肤,席卷她的一切,安含饴觉得双腿已经支撑不起她身子的重量,好在黎宇煌紧紧的抱着她,她才没有狼狈的摔在地上。 感觉安含饴有点喘不过气,黎宇煌放开她的唇,吻转向她的脖颈,有力的臂膀同时将安含饴抱起来,转身将她柔软的身子压进沙发里,精明的脑子已经不想其他,现在他只想好好地占有他身下的这个女人。 安含饴被他抱得死紧,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推了推他,叫道:“宇煌,等……” 这里是办公室啊,而且随时会有人进来。 黎宇煌以吻封住安含饴的唇,低声道:“我等不了!” 大手更是过份地抚上她细致的身体,慌忙的解着她衬衣的扣子,吻顺着她脖子一路游移下来,最后落在那挺立的柔软之上…… 内线电话像催命符一样响起,惊醒了沙发上的男女,安含饴罢工的脑子开运作,推开黎宇煌坐起身,他尽量平息急喘的呼吸,叹了口气,内线电话还再响,眸光冷冽一扫,该死的,黎宇煌低咒一声,起身认命的去接电话。 大力拿起电话,冷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以不紊的口气说道:“该死的,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对方顿了顿,显然没想到会听到阴冷的声音,被吓坏了,胆怯且小声的轻喊。“煌。” 黎宇煌一怔,呼出一口气,缓和的声音问:“姐,有事吗?” “煌,你在生气吗?谁惹你了?”黎知秋关切的声音传来。 “没事。”黎宇煌蹙起了眉头,压下怒火,以平淡的声音又问了一遍。“姐,有事吗?” 黎知秋说:“煌,你回家住了,我好开心,你下班能不能来接我出院?” 声音听起来十分欢快,可以想象电话那头的黎知秋有多高兴。 黎宇煌没有说话,目光看向沙发上的安含饴,见她已经整理好被他弄乱的衣衫,心里顿时失落着,他又一次错过了和她亲近的机会。 他发誓,下次一定要吃上,谁再不视相来打扰他,灭了谁。 黎知秋没有听到声音,疑惑的唤了一声。“煌,你还在吗?” “在,姐,我今天还有事要忙,我让司机去接你。”淡淡的说道,黎宇煌目光没有离开安含饴。 “可是。”黎知秋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但又无可奈何,语气有着明显的失落,她说:“那我等你回家吃晚饭。” 黎宇煌还没有回答,沙发上的安含饴站起身,往外走,她没有刻意去听他们在说什么,但可以确定对方是黎知秋,只有面对黎知秋的时候,他才会不管有多大的怒火,都会瞬间压抑住。 她没把黎知秋当情敌,因为她知道,黎宇煌对黎知秋没有感情,不然凭他们一起长大,要有不正当的感情,早就有了,根本没可能等到她安含饴的出现。 不是情敌,但不表示她会容忍黎知秋对黎宇煌无限度的要求,而黎宇煌照单全收。 “我晚上还要加班,就这样了姐。”见安含饴往外走,快速的说完,黎宇煌立刻丢下电话,起身冲过去,在安含饴出门之前截住她。 手臂环上安含饴的腰,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问道:“想去哪里?” ------------ 第七十三章 一起接娃娃放学 “出去做事,不打扰总裁甜蜜煲电话粥。”安含饴转身对上黎宇煌的深邃。 黎宇煌邪魅一笑,“生气了?” “我难道不该生气吗?”安含饴反问,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生气的迹象。 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对黎宇煌的心疼,他无法拒绝黎知秋对他过分的需索,就因为小时候她维护过他,他是认死理的人,尤其对有恩于他的人,就想这次,亚太经济会议本不该由他来主办,但就因为市长拜托他,他就没有推脱。 笑笑告诉她,市长在六年前帮过他,但市长同时是黎震桦的好友,黎宇煌知道,可他还是答应了,不然怎么有生命之忧。 “安安,老实说,你能生气我很高兴。”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笑意,黎宇煌妖孽的脸上笑容不减,心满意足的搂着安含饴往沙发走去。 她生气就表示她开始在乎他,他还怕她不生气呢! “什么逻辑。”轻推了他一下,安含饴坐到沙发上。 黎宇煌也坐了下来,严肃认真的看着安含饴说:“安安,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再离开了,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来问我,听我解释了再判我的死刑,好吗?” 他没有办法再承受一次她的离开,一次的痛将差点叫他崩溃,他想,他是爱上她了,且陷入的很深,没有自拔的能力,也沦陷的心甘情愿,向来不为谁动的心,让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给捕获了无限修仙最新章节。 但在她爱上他之前,他不会表明心迹,他承受不起拒绝,更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安含饴认真的点了点头,清澈的眼眸凝视着黎宇煌深不见底的朗目,小手轻抚他妖孽的俊脸,低低的问:“怎么瘦成这样,你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语气里的心疼,暖和了黎宇煌孤寂已久的心。 轻轻握住脸上的小手,黎宇煌用脸蹭了蹭安含饴细腻的掌心。“知道你没来上班,我心情很差,姐在医院也频频出状况,回到办公室又都是有你的回忆,我哪里还吃的下饭,光想你就饱了。” 他不是为了她开心才说这些,他是真的在想她,想她在哪里,想她在做什么,想她为什么离开,想她什么时间回来,太多太多的想她。 听到他类似于表白的话,安含饴心里是高兴的,是甜甜的,是美滋滋的,没有说话,就听着黎宇煌说,她知道,他一定有好多好想说。 黎宇煌又说:“你不在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不该逼你,我曾答应过你,接受你的一切,是我没有做到,姐受伤让我失去理智,其实我只想她能好起来,而维森是最好的医生,不知不觉……” 安含饴伸手按住黎宇煌的唇,阻止他要说的话。 轻轻一笑说:“我明白的,换成是我的伙伴们出事,我也一样会像你一般失去理智,所以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黎宇煌揽着安含饴入怀,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为着她的理解感动着,满足着,此生,能有她相伴,他不在孤寂。 安含饴靠在黎宇煌胸口,静静的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漂泊的心有了着落,她终于能够体会,笑笑为什么那么喜欢呆在夏之壑怀里了,因为安全感,不是因为这个男人有多厉害,有多强大,而是心灵上的安全,是一种归属感。 她也开始眷恋黎宇煌的怀抱了。 “安安,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离开?”半响,黎宇煌打破寂静,感觉怀里的身子一愣,他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 安含饴心里一紧,她居然让他这么的不安。 她以为他不在乎她,但他真的不在乎她吗? 答案是否定得。 他在乎她,为了怕她再次不告而别,连说话都有些小小翼翼。 这样的男人,她怎么还能怪他紧张他姐姐。 安含饴从黎宇煌怀里坐起身,正面对他,认真的开口。“我离开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我有个习惯,遇到我纠结的事情,我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琢磨。” 黎宇煌眼神复杂的问:“那你琢磨清楚了吗?” “清楚了。”安含饴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黎宇煌说:“下次遇到纠结的事情,你可要来问我。” 安含饴扑哧一笑,表情怪异的说:“漫漫也说过这样的话。” 想到闺女,她真的好想她啊!几天没见了,不知道维森会不会帮漫漫编她那两条长长的辫子苍天霸业。 以前出任务回家,都是第一时间去看闺女,这次实在有点忙,没有来得及去。 “漫漫啊。”想到昨晚将小人儿抱在怀里的感觉,黎宇煌心里柔软的不行,他说:“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闺女,我们下班去接她回来好吗?她只有五岁,一直住在酒店总是不好。” 安含饴一怔,听他这口气,他是见过漫漫了,维森怎么没有和她说,该死,可恶的维森,最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不然…… 不然她得好好的合计合计,怎么收拾他。 正在看病历的维森,优雅的打了个喷嚏,望天,谁在骂他啊! “你去过焰之都?”安含饴问。 黎宇煌点头,老实的交代。“昨晚吃了饭,我送漫漫去的那里,也是维森和我说你要回来了。” 这话也是提醒安含饴,他已经知道一些她的底细了。 安含饴站起身,在原地走来走去,心里不断的回荡,他知道了她的事,他都知道了,维森居然没有知会她一声。 伙伴们接受了黎宇煌,但要是她和黎宇煌要是走不到最后,那该怎么办,越多人知道东方烈焰,伙伴们就多一分危险,肯定是夏之壑授意的,不然维森不会这么不理智。 说白了真正有顾虑的是她,没有信心的也是她。 黎宇煌站起身,握住安含饴的肩膀,不让她再转悠,沉声的开口。“安安,你到底在不安什么,进一步的了解你是我一直希望得,你不和我说你的事,是怕我说出去,连累到你们的安全,是这样吗?” “不是。”否认就这么脱口而出,安含饴别开脸,不去看黎宇煌有些受伤的表情。 “你果真是不相信我。”惨笑一声,黎宇煌挫败的跌坐在沙发上,手抚着有些痛的额头,他不知道一向信誉很好的自己,怎么在她这里连基本的可信度都没有。 恋人之间最致命的,就是不信任,相互猜忌只会终成陌路。 黎宇煌不想这样,可他无可奈何,他的恋人不信任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却碰上一个和他同样没有安全感的,这算不算是报应? 看到黎宇煌这样的颓败,安含饴的心仿佛被一只手揪着的痛,她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她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我真那么不可信吗?”抬头,黎宇煌脸上恢复了原有的平静,语气淡漠的如水一般。 “对不起。”安含饴低下头,愧疚的说:“我不能拿伙伴们的生命冒险。” 她不敢想象,如果东方烈焰的成员曝光,别的不说,就里克尔和维森,世界就会大乱,谁敢接受公爵是黑道组织的领导者,他们自己倒是无所谓,大不了换个身份,照样混的风生水起,世界经济的危机,谁负责的起。 黎宇煌心里一叹,轻轻将安含饴拉过来坐在他腿上,手臂紧紧的抱着她,无奈的开口。“不想说,就不说吧。” “对不起。”安含饴闷闷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她承认她是自私的,还不能完全的相信他,让她觉得安心是一回事,但全心的信任又是另一回事。 黎宇煌轻拍她的背,淡淡一笑。“你没有错,不需要道歉,不能让你全心的信任,是我的问题,安安,答应我,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告诉我,我可以等异界逍遥狂少最新章节。” “好。”安含饴爽快的答应。 “谢谢。” 低低的道谢响在耳边,伴随着似有似无的吻袭向耳垂,安含饴身子不受控制的轻颤了一下,她连忙推拒着黎宇煌的靠近的头颅,指了指办公桌上那堆积如山的文件。 “文件没有处理完,我们怎么准时下班去接娃娃放学。” “没关系,维森会帮我们接了送来。”黎宇煌理所当然的说道,几天都接了,也不在乎多接一天,维森一定会很乐意。 安含饴听他说的一脸的理所当然,翻白眼,他以为维森很闲吗? 看了黎宇煌一眼,真的很不想泼他冷水,但他的想法确实落空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今天维森的专机飞美国。” 黎宇煌错愕,安含饴拍了拍他妖孽的脸,可怜的孩子,希望又落空了,上帝保佑他不要太受打击的好,阿门! 从他怀里起身,顺便拉他起来推向办公桌,黎宇煌十分配合的任安含饴摆布,咬牙切齿的低咒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安含饴好笑,他居然也有孩子气的一面,而且表情还和娃娃很相似。 刚准备走,手被拉住,安含饴不解的回头,黎宇煌问:“又想去哪里?” “我能去哪里,当然帮你找帮手啊!”安含饴没好气的回答,眉毛一挑,斜眼看他,凉凉的问:“还是你认为你能在短时间了处理完这一堆?” 黎宇煌果断松了手。 不管她去找谁,只要能帮他解决桌上这一堆小山就成。 安含饴走到门口,开门朝外喊:“傅纬。” 傅纬立刻过来,靠在门边笑容灿烂的问:“想我了。” “是啊,进来。”安含饴转身,走向沙发,傅纬跟着她过去,安含饴示意傅纬坐下,傅纬有些不安了,心里开始打鼓,她肯定不是找自己聊天。 安含饴让他坐下后,走向黎宇煌的桌子,将上面的文件抱了一些过来,放到茶几上,递上一支签字笔给傅纬。 “给我这个做什么?”傅纬不解的问,心里不断祈祷,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把这些文件都处理了,我们能早点下班。”安含饴无情的粉碎了傅纬最后的期望,她的宗旨是,人才要物尽其用,不然放着也是浪费。 这个物质的社会,浪费是可耻的行为。 “小姐,我是军人出身,不是工商管理毕业。”虽然知道这是无谓的挣扎,但傅纬觉得他还是挣扎一下的好,不然他以后会经常被她们抓来做白工,那岂不是太冤枉。 “没关系,出了什么事,傅老奶奶会给你担着。”安含饴笑得相当无邪。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傅家他唯一在乎的只有奶奶,奶奶是他的软骨,但甚少人知道,安含饴不巧的刚好是其中之一。 傅纬无力哀嚎:“我是保镖,保镖啊!” 声音里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甚至还带了妥协的成分,傅纬努力提醒自己的身份,希望能唤醒她可能没有的良知。 安含饴还没有说话,黎宇煌懒散的声音传来三国之天下使最新章节。“没人说不是啊,保镖多无趣,这不帮你找了点业余工作,打发时间,不要太感谢我们。” 说完,向安含饴招了招手,安含饴走向黎宇煌的办公桌,两人会心一笑。 傅纬看着这对狼狈为奸的男女,牙磨的咯嘣响,他真不该进来,一时不查,就掉进了狼窝,现在后悔还来不来的及。 安含饴又在黎宇煌耳边说了几句,然后黎宇煌笑了,绝对真心的笑容在妖孽的脸上绽放,带着满足。 再然后,傅纬就见安含饴抱着一堆文件出了总裁室,不用想他也知道安安这是去哪,他默默的为叶子和火影默哀了一把,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在安含饴的帮助下,黎宇煌桌上的文件就所剩无几,很快就处理完了,傅纬也是利索,不光枪械玩儿的好,处理起公司文件也毫不含糊,看到傅纬的批阅,黎宇煌满意极了,心里下了决定,这确实是个可造之才。 安含饴出去泡了两杯咖啡,犒劳辛苦的两个男人,喝完咖啡,三人准时下班。 圣兰蒂幼稚园门口。 一辆白色豪华轿车开进这条街,停在幼稚园门口,没人理会,圣兰蒂学校属于贵族学校,来这里就读的都是名门望族,不然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小姐,名车,豪车代步自然不在话下。 车里,黎宇煌手刚伸去开车门,就被安含饴阻止了,黎宇煌不解的回头以眼神询问。 “你是想和阻击手比眼力,还是认为你能快过阻击枪里的子弹?”安含饴脸色不善的问,傅纬点头,驾驶座上的火鹰错愕,她怎么知道有阻击手要杀黎总,说的好像她很了解似的,看了看旁边的傅纬,又从后视镜看了看黎总,这两人怎么一脸见怪不怪啊? 火鹰默了,心里犯嘀咕,她是个弱女子吧? 由于前段时间火鹰一直在国外,不知道安含饴的底,权当安含饴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为了不来接漫漫,只有他们四人来,另外两辆车的保镖护着叶子开的车正在回黎家的路上,怕给漫漫带来麻烦,他们使了招金蝉脱壳。 黎宇煌摸了摸鼻子,好吧,他都没有,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含饴走下车,老师站在门口,来一个家长,收一块牌子,叫一个孩子。 轮到她,安含饴递出维森用快递给她送来的牌子,老师见到牌子上的名字,立刻喜悦的抬头,眼里放着光彩,见是安含饴愣了一愣,失望的抿了抿唇,回头喊漫漫。 老师眼里明显的失望,还有很快消失的光彩,安含饴明了,知道老师眼里的光彩和失望来自于何人,嘴角抽了一下,维森这个祸害。 漫漫在校门内,就看到是安含饴了,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漫漫垂着小脑袋走到面前,安含饴蹲下身,狠狠的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娃娃,想死妈咪了。” 对于自家妈咪的的热情,漫漫看都没有看一眼,透过安含饴的肩膀,漫漫看到车里向她挥手的傅纬,等安含饴站起身,漫漫向着车子走去。 安含饴错愕了一小下,知道娃娃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哎,跟她小姑娘后面,鞍前马后伺候着,可小姑娘压根不甩她,连书包都不让她拿,径自走到车后座。 “漫漫,下午好啊!”黎宇煌微笑着打开车门,漫漫说了声叔叔好,平静的小脸没有多于的变化,爬上车坐好。 傅纬回过头见漫漫平静的小脸,坐直的身板儿,忍不住问:“娃娃,怎么板着小脸呢,妈咪回来了不该高兴吗?” “她就是漫漫?”火鹰问,看着漫漫粉嘟嘟的脸,两条长长的辫子一前一后,乌溜溜的大眼正坦然的回看他,上次黎总要他查一个叫漫漫的小女孩的行踪,他查了几天,没有半点消息,他甚至怀疑有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个小女孩怎么懂得隐藏行踪帮主,请息怒全文阅读。 “我的女儿,安漫漫。”安含饴坐进车里,只着火鹰道:“娃娃,他是火鹰叔叔。” 漫漫乖巧的叫了声火鹰叔叔,算是打过招呼了,保持沉默是金。 火鹰刚想问,傅纬拉他转身,示意他开车,火鹰不情愿的瞪了傅纬一眼,他还想和小姑娘多亲近亲近呢?看起来不过二十岁的安小姐,居然有个上幼稚园的女儿,这还不是最惊吓的,最恐怖的是黎总看小姑娘的眼神跟看自己闺女似的,那一脸的温柔真是不多见。 偷偷瞄了眼车后座的一家三口,今天来当司机,真是不虚此行,没白来。 傅纬鄙视火鹰,他还想和娃娃亲近呢,火鹰这白目的,没看见娃娃脸色不好吗? 车子行驶了一段,安含饴不管说什么,娃娃都不予理会,将沉默是金发挥到底。 黎宇煌以眼神询问,安含饴一摊手,表示相当无奈。 黎宇煌伸手搂过漫漫小小的肩膀,让漫漫的小身子靠在他怀里,以免车子的颠簸让娃娃不舒服,漫漫抬头看向他,黎宇煌笑着问:“娃娃,晚饭想吃什么?” 他听所有人都叫漫漫娃娃,他不想另类,于是也叫漫漫娃娃。 “昨天去的那家餐厅可以吗?”漫漫仰起小脸问。 “当然可以。”爽快的答应,黎宇煌松了口气,好在漫漫还和他说话,他还真怕像安含饴一样,说什么,小家伙都是沉默是金。 安含饴委屈了,她特委屈,娃娃和谁都说话,就是不和她说,甚至是刚认识的火鹰,她都打了招呼。 “娃娃,妈咪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好吗?”万般委屈的开口,安含饴很是诚恳的承认错误,就差没低着头双手合十,像古代人求雨的方式求娃娃原谅她。 “错在哪里了?”漫漫话一出口,车里的三个男人眼皮明显跳了一下,他们以为漫漫会一直保持沉默是金,没想,给个台阶,她就下了。 安含饴脸上立刻换上谄媚表情,举起一手,认真的开始数落自己的错。“不该丢下宝贝离开,就算离开也要和宝贝说一声,中间没有通知也是错,回来没有第一时间来看宝贝更是罪该万死。” “没有了?”漫漫问。 “还有吗?”睁着眼,安含饴一脸无辜的反问,那模样就是一直小羊羔。 看着母女两的表情,听着对话,黎宇煌的嘴角开始抽搐,傅纬算是和安含饴母女熟识,所以他一脸平静,火鹰开车的速度慢了些。 漫漫从黎宇煌怀里坐直身,认真的看着安含饴。“妈咪,你还没有说,你离开是因为你和叔叔吵了架。” “你不是知道了,还要我说喔。”安含饴欲哭无泪,她现在觉得闺女太聪明了不好,还是笨一点的可爱。 黎宇煌解释说:“娃娃,我和你妈咪不是吵架,只是看法有些不同。” 最多只能算是争执,吵架绝对谈不上,黎宇煌一直没把那次的争执,定义成吵架。 “看法不同,结果不就会吵架吗?”漫漫看着黎宇煌问,乌溜溜的大眼里满是求知欲。 ------------ 第七十四章 煌,我在等你 喔,黎宇煌一时语塞,妖孽的面容上出现可疑的红色,尴尬的咳了一声,他只是想试着解释一下,没想小家伙的思维反应太快,反倒把他给问住了。 他被一个五岁的孩子问住了。 安含饴第一个笑出声,然后是傅纬,火鹰笑的比较含蓄。 黎宇煌横过去一眼,安含饴装作没看见,前座的傅纬和火鹰倒是没声了,黎总恼羞成怒就不好了,他不会整安含饴母女,但是会报复他们两。 “妈咪,我的话很好笑吗?”漫漫凉凉的问。 安含饴立刻坐直身,表情严肃的说:“一点都不好笑,娃娃是对的。” 漫漫满意了,伸出小手冲安含饴勾了勾,安含饴倾身靠过去,漫漫抱着她的脖子,在安含饴脸上亲了一下。“妈咪,我爱你!” 安含饴满足了,美滋滋的将漫漫小小的身子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小宝贝,妈咪想死你了。” 她的宝贝疙瘩,终于在她怀里了,看不到她这几天真是折磨。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丢下我。”漫漫骄傲的说,然后咯咯的笑着。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安含饴也是笑着求饶。 车厢里的气氛顿时欢快无比,黎宇煌也被她们的笑感染,不由露出满足的笑,大手一伸,将母女一起捞进怀里,今生,有她们陪伴,足了。 火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后座的一家三口,心情愉快的开着车,得意的笑了,压安含饴这桩,准没错,他都能看到黎宇煌以后幸福的人生,三口之家,或许以后是四口,五口,但绝对进不了外人,比如说,伪淑女黎知秋重生之梦田。 同样也看着后视镜的傅纬,就没有火鹰那么心情好了,他心情跌到了谷底,低下头,默默的承受心痛,他知道自己最没有资格心痛,安安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两人有可能的讯息,从来都是他在放入感情,直到现在想收都收不回。 在伦敦的时候,安安身边没有别的追求者,他以为是他的诚意不够,所以安安没能看到他对她的心意,好不容易决定表白,一个任务下来,他决定回来后就和她说,谁知,他回到伦敦,已经人去楼空。 查到她带着孩子回了t市,正好有个任务他匆匆赶来,可是晚了,原来不是诚意的问题,而是人不对,她对谁都是淡漠的微笑,给人疏离之感,对黎宇煌却有不同地情绪反应,那时候他就觉得危机。 两人一起经历了一次险阻,回来居然走到了一起,当黎宇煌说安安是他的女朋友时,傅纬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坍塌的声音,他想自己真的应该放手了,因为见她们在一起是那么的幸福,他真的不应该再添乱,心里的痛会过去,只是时间问题。 车子停在了餐厅外面,傅纬收起思绪,先一步下车查看地形,安含饴脸上挂了副眼镜走下车,看了看四周,将眼镜放回包里,敲了敲车窗,黎宇煌抱着漫漫下车来。 几人一起进入一家格调高雅的西餐厅,由于有安含饴母女在,黎宇煌要了个包间,四大一小坐在餐桌边,四人点了牛扒,安含饴却点了牛排,因为牛排是提早就焖熟,很快上来了,安含饴拿起餐具刀,切了一块放嘴里嚼着。 “嗯,味道不错。”她又切了更小点的一块,放到左边的娃娃嘴边。“来,娃娃也尝尝。” 漫漫很自然的吃进嘴里嚼着。 看着母女两的动作,黎宇煌和傅纬对视一眼,了然了,昨晚吃晚餐时,漫漫倏然让黎宇煌尝尝的动作,连说的话都差不多一样,得到了解释,原来是跟她学的。 火鹰昨晚不在场,今天只能瞪着眼看两男人交换眼神,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相当不爽。 他们的牛扒端上桌,黎宇煌自觉的像昨天一样帮漫漫把牛扒切小,安含饴看着黎宇煌熟练的动作,笑了。 傅纬看不下去了,起身去了洗手间,火鹰优哉游哉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扒,慢慢的嚼着,看着对面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他忽然觉得这牛扒比以往好吃了。 黎宇煌切完,刀具放在一边,将盘子推到漫漫面前,漫漫忽然站起身在黎宇煌脸上亲了一下,表示感谢,黎宇煌没有太多的讶异,大手温柔地抚了抚漫漫的头,火鹰一愣,瞪着黎宇煌被亲的脸,心里后悔死了,早知道帮忙切牛扒,能得到小美女一吻,他一定抢着做了。 他正郁闷着,没想更郁闷的事来了。 漫漫自己吃了一块,小叉子又叉了一块放安含饴嘴里,然后左边的黎宇煌也得到了同等的待遇,再然后,小美女自己吃。 火鹰错愕,然后看着那一家三口的眼神转换为哀怨,没他的份,他也想尝尝啊!看着黎宇煌那一脸满足的碍眼笑容,接触到他的视线,黎宇煌骄傲的一挑眉,仿佛炫耀般,火鹰磨牙,恨不得将就把切牛扒的刀具给黎宇煌飞过去。 傅纬回到包间看到的这一幕,没说话,吃自己的牛扒。 吃过晚餐,黎宇煌本想带漫漫出去逛逛,被安含饴果断拍飞了想法。 最后只能送她们母女回家,楼下车子刚停稳,黎宇煌不咸不淡地问:“不请我上去坐。” “不了医道官途:女医药代表全文阅读。”安含饴果断的说,她不想惹危险进家门,他今天要是去了她家,等不到明天,就会有人来这里蹲点。 后又补上一句,“怕你给我们带来麻烦。” 黎宇煌笑了,她更想说的是危险吧,麻烦,还真是体贴的为他着想了。 黎宇煌微笑的看向漫漫,大手抚上娃娃的头,口气无比委屈。“娃娃,妈咪嫌弃叔叔了。” 漫漫拍着黎宇煌的手,神态一派淡然。“没关系,妈咪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些胆小,叔叔你要理解。” 傅纬和火鹰保持着一贯表情,努力不笑出声,黎宇煌横了两人一眼,看向安含饴问:“你给孩子这样教育?” 她胆小,杀人都敢的女人,利落的手段不输给男人,这样能称之为胆小,安含饴颠覆了胆小的定义。 安含饴拿过书包给漫漫背上,“错,娃娃的话,是有选择性听的。” 娃娃一般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装乖巧,你要是不惹到她,她绝对是一乖乖娃娃,招人喜欢,要是惹到她,她肯定人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黎宇煌问:“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好了,我们要下车了,娃娃,和叔叔们说再见。”安含饴轻描淡写说,拿过自己的包包。“你不准出车门。” 后面一句显然是对黎宇煌说的,安含饴走下车,漫漫跟着下车很自然地牵起安含饴的手,母女两刚转身又被黎宇煌叫住。 安含饴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黎宇煌眼神阴敛,语气很平静的说:“安安,我现在住在黎家。” 安含饴一脸莫名其妙,诧异不已,他住在自己家里,跟她说什么? 黎宇煌又说:“那不是我的家。” 安含饴眨了眨眼,诧异归诧异,她还是应了声。“明白,再见。” 转身牵着漫漫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她们住在这里不会有问题?”看着母女渐渐远的背影,黎宇煌问出心里的担忧,给和她们母女的接触,不可能瞒的住无处不在的眼睛。 火鹰说:“要不我派些人来保护她们?” 正面杀不了黎总,不排除那些人抓安含饴母女来要挟黎总的可能,不达目的,不择手段,正是黑道混混的作风,他从见到她们开始,也想到了这样的顾虑,只是黎总没有提起,他不好说。 傅纬看着母女两的背影消失大门口,收回目光,淡淡的说:“不用,煌,安安的本事你比我清楚,还有,你要是少接近她们,她们会更安全。” 派人将她们保护起来反而暴露了她们的重要,从而让人惦记,不如不管,安含饴的身手加上漫漫的聪明,段时间内不会有人惦记上。 黎宇煌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已转为一如既往的漠然,深邃眸光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火鹰埋怨的看了傅纬一眼,心里知道就行了,干么还要说出来让人心里添堵,谁不知道黎总现在接近谁,谁危险。 人家安小姐和小美女都不介意了,他操心什么。 傅纬不理会火鹰的眼神,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他其实也不想这么说,但话就这么出口了宅门那些事儿全文阅读。 所谓说出的话,如泼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 半响后,谁也没有说话,火鹰见两人陷进自己的思绪里,这车是开呢,还是继续停下,没人发个话,他只好问:“黎总,回家吗?” 这个家自然指的是黎家。 黎宇煌想了下,淡淡的说:“去公司。” 他想和安含饴母女在一起,心是满足的,可他的存在会带给她们危险,他无法为了一点满足感,而让她们陷入险境,唯一的方法是离她们远点,但他又不想这么早去黎家,住在那个地方,他感觉不到家的温馨。 尤其,还是他小时候噩梦的所在地。 不能去安含饴家里,又不想回黎家,人多的地方不安全,就只剩下公司一个去处。 火鹰收到指令,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开走。 电梯缓缓停下,安含饴牵着漫漫走出电梯,感应灯照耀下,将母女两的身影拖长,停在自己门前,安含饴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后,漫漫跟在她身后顺手关上门。 “妈咪,你会怪我自己去见爹地吗?”漫漫突然很认真地问,在她心里,爹地固然重要相处也不错,但娃娃还是担心她妈咪生气,她没有忘记妈咪说过,没有妈咪的同意不可以去见爹地,虽然她不故意要让爹地发现,但结果是见到了。 安含饴换鞋的动作一顿,利落的把换下来的鞋子扔进鞋柜,转身见娃娃不安的小脸,蹲下身与漫漫平视,她说:“见就见了,没事,早晚都是要见的。” “可是,你以前说过,没有你同意不能去见爹地?”漫漫表示非常的不解。 安含饴说:“以前是妈咪没有想好,而且,你不是也管他叫叔叔吗?” “妈咪没有和爹地结婚之前,我不会让他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漫漫垂下头,小脸上是掩不住的小失望。 捏了捏娃娃粉嫩的小脸,安含饴欣慰地赞道:“娃娃,真乖。” 娃娃还是跟她最亲。 “那妈咪,你现在想好了吗?”漫漫又问,乌溜溜的大眼里闪着期待。 “想好了。”安含饴轻轻在漫漫的小脸上落下一吻,搂小身子如怀里。“等爹地的危险解除,妈咪就拐他去结婚,然后我们就般去和他住,好不好?” 黎宇煌说黎家不是他的家,那就表示他单独住,已经摆脱了黎家,连黎知秋不是也没能留住他,既然决定在一起,结婚就是必然。 “好是好。”娃娃眨了眨眼,小脸上出现纠结,有些小担心的问:“要是爹地不和我们结婚呢?” 安含饴松开漫漫,抛了个眼神,一本正经的说:“凭我们母女,还拐不到他,那我们不是太丢脸了。” “对,我和妈咪出马,爹地跑不了。”漫漫灿烂一笑,伸出小手煞有介事的和安含饴击了一下掌,均自信的笑了,那笑容谁看见了都会说,这两母女一定狼狈为奸干了什么,一脸贼笑。 “走帮妈咪整理行李。”达成共识,安含饴得意的牵起漫漫的小手,另一手托着行李箱踩着欢乐的步伐走进自己的房间。 可怜黎总裁今后的人生,就让母女两给决定了。 恒远大楼,总裁室。 傅纬在外面转悠,提高警惕,火鹰也在助理室处理文件,和黎宇煌出门,丢下了一些工作,黎宇煌要是不回来公司,他也不会跟着回来,大不了明天辛苦一点风流狂少。 黎宇煌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手里的名单蹙眉,几次遇险,都是安含饴和傅纬帮他脱险,政府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这和市长说的会全力保证他的安全,出入颇大,让他想起一句话,说一套,做一套,类似于敷衍。 但亚太经济会议迫在眉睫,只剩下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世界金融大佬们也该陆续飞来t市,安全现在是最为重要的问题,而拜托他加了些内容的人,居然没有来找他商议保全问题。 连主办方的安全都保证不了,那么这些参加会议的人呢,光靠他们自身带的保镖,能安全,这些人谁出事他都不想看到。 桌上的电脑忽尔一阵响声,提示有人请求视频通话,黎宇煌立刻点开链接,电脑屏幕上出现一张英俊的男子脸庞,深邃的眼眸明显低于额骨,这是西方人的标志,过于白皙的脸庞,让他看起来更像外国人。 “嗨,穆尔。”黎宇煌笑着打招呼。 被称为穆尔的男子起浓眉,淡淡的开口。“你还笑的出来,枪口快指上脑袋了。” “我有幸运星。”黎宇煌又是一笑,不同于平日里的冷笑,也没有对着安含饴和漫漫时温柔的笑,但看起来有人气多了。 穆尔问:“上次和你逛森林的那个女人?” “是她。”黎宇煌大方的承认,安含饴确实是他的幸运星,他也没有瞒着自己被追杀的事,住院时聊天可以大发时间,而能和他聊上天的只有他唯二的两个朋友,法国的穆尔,t市的许梓建。 穆尔见他一脸幸福样,真的很不想泼他冷水,但作为生死之交,又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即使不受欢迎,还是要硬着头皮说:“煌,不要怪我啰嗦,那个女人不简单,我怀疑她和东方烈焰有关。” 他也只能是怀疑,查不到实据。 “东方烈焰。”黎宇煌念了一边,想了一下,问道:“具体做什么的?” 他知道东方烈焰,但不知道他们具体做什么,希望不是贩毒的,黎宇煌开始祈祷,即使他最不相信的就是祈祷。 穆尔说:“主营军火,是全球最大的军火制造商,偶尔也接别的活儿。” “别的活儿?”黎宇煌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沙哑,确切的说是颤抖。 穆尔不再吊人胃口了,直接说:“比如,杀人,救人,走私,偷东西,卖情报,什么赚钱他们做什么。” “那贩毒吗?”什么赚钱做什么,贩毒有时候比军火还赚钱。 穆尔肯定的说:“不,他们什么都做,就是不碰毒品,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足够了。”黎宇煌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让穆尔特鄙视他,他就这点出息。 黎宇煌并不在意好友的鄙视,一个人在那笑的欢,只要不碰毒品,安含饴做什么,都无所谓,包括杀人,黎宇煌是标准的护短之人,邻居家死光了,他依然过他的日子。 “你就不怕,她这次也是来杀你得。”穆尔有些恶毒的问,黎宇煌脸上那抹傻笑,他不待见极了。 他那有了女人万事足的样子,存心刺激他这还是单身的人。 “她不会。”铸锭的语气透着全心的信任,黎宇煌是想都没想就回答,口气无比坚定,安安要是想杀他,有的是机会,而他已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还有她不反对五岁的漫漫和他接近,在这么危机的时刻,离他远点是最好的保命方式,安安不可能看不清这一点冒牌穿越者最新章节。 但她没有,她不但自己没有,连视为生命的女儿同样没有和他保持距离,所以不管谁问,他都能铸锭的说,安安不会害他。 “希望你是对的。”穆尔语重心长地说,转移话题问:“煌,会议名单出来了吗?” “出来了。”黎宇煌摇了摇手中的纸张。 “传给我吧。”穆尔说完,黎宇煌立刻用传真的方式传给穆尔,用电脑发文件不安全,相对于老式的传真机,保险些。 “什么时候能给我回复?”黎宇煌问。 “明天。”穆尔回答,同时准备接收。 “一定要在明天完成,多派些人手,钱不是问题。”黎宇煌说叮嘱,他不希望把大佬们堵在路上,那样会引起公愤。 穆尔点头,“知道了。” 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穆尔收到资料后翻了翻,感慨道:“都是有钱大佬啊!” 黎宇煌白了他一眼,“这不废话吗?经济会议难道要摆地摊的人来开?” “煌,你有大麻烦了。”穆尔慢条斯理的说,一点不慌张,好似有麻烦的不是他的好友。 “我知道。”淡淡的回答,黎宇煌比穆尔还慢条斯理,更不慌张,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般,有麻烦的不是他。 穆尔假设道:“煌,你说政府是不是故意整你啊?” 这很有可能,毕竟惦记恒远集团的人不少。 “谁知道呢?”还是淡淡的声音,平静的没一点起伏。 穆尔说:“别啊,关系生命的事,别这么无所谓。” 黎宇煌瞪他,显然不想再多谈,穆尔却不死心,还想说什么,黎宇煌忽尔说道。 “明天见。”伸手关了视频,黎宇煌有些疲累的靠向椅背,心想,安安现在做什么?漫漫应该睡了吧,瞄了一眼电脑桌面上的时间,都十点多了,该回去了。 坐直身关电脑,总裁的门开了,傅纬探进颗头问:“要回去了吗?” 确定电脑关了机,黎宇煌站起身往外走,他一出门顺手将门带上,总裁室内马上陷入黑暗,密码锁额同时锁上。 这回不用火鹰开车了,本来火鹰还想开车,被黎宇煌阻止了,以太晚为由,让火鹰开了另一辆车回家,人都是肉长的,都需要休息,明天才会有很好的状态应付繁重的工作。 车子开进黎家花园,停在水池边,黎宇煌还没有下车,四周过来四个保镖,把车子围住戒备的看着四周。 “煌,你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黎知秋的身影从水池另一边的假山后闪了出来。 黎宇煌下车,等着黎知秋走进。“姐,你还没睡?” 黎知秋一走进,习惯性地扑进黎宇煌怀里,谁知,黎宇煌往旁边一闪,黎知秋扑了个空,转身委屈的看向黎宇煌,他躲开了,他居然躲开了。 心划过痛楚,苦涩的开口。“煌,我在等你。” ------------ 第七十五章 去黎家吃饭 黎宇煌漠然的脸上眉头蹙起,看着黎知秋强颜欢笑的脸,实在不忍,声音平淡的道:“姐,你伤还没有好全,不该急着出院,熬夜更是不好,快去睡吧。” “医院没有你啊!”美丽的脸上染上凄楚,黎知秋舜也不舜的直视黎宇煌深邃眼眸,她在里面看到的是如同以往的关心,却不再和她亲近,他的怀抱一直是她的栖息之地,她以为会一直是,并且没有期限雷破苍穹全文阅读。 她曾创景,她和她的煌,能像最浪漫的事里唱的那样,做着最浪漫的事,慢慢的一起变老,他还依然拿她当手心里的宝。 现在他却拒绝她的靠近,黎知秋觉得她不能接受,她也接受不了。 黎宇煌一愣,医院里没有他,这话听起来很正常,但不该是由一个做姐姐的对弟弟说,他清楚他姐对他有了不单纯的感情,以前他由着她,宠着她,即使她犯了错,他也会帮她善后,或许给了她不好的讯息,才会有今天禁忌的情感。 他不该再纵容了,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与理会,但现在不行,随便一个处理不当,受到伤害的会是安安和漫漫。 黎宇煌看着这张精雅略显苍白的脸,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小时候的维护,历历在目,他终究还是不忍心,黎宇煌叹了口气。“去休息吧。” 说完,黎宇煌率先走进屋子,由于时间太晚,黎老和安若英早已经睡下,黎宇翔还没有回家,黎家客厅虽灯火通明,其实就管家一个人。 见黎宇煌回来,立刻迎了过来恭敬的问:“少爷回来了,需要为你准备宵夜吗?” “不用了,带大小姐去休息。”淡淡的吩咐完,黎宇煌不再看黎知秋一眼,也不管她有没有跟进来,转身和傅纬一起上楼。 管家错愕的看着黎宇煌和傅纬上楼的背影,少爷这还是关心小姐啊,怎么不直接带小姐进来,反而让他去扶她。 他是从下看着两人长大,以长辈的身份乐见两人好事,以前安若英对黎宇煌的苛责和随意打骂,老爷装作没看见,但他看的清楚,小姐对少爷的维护,还有两人从小培养的感情,即使在少爷拿回恒远集团,尽管恨透了老爷,依然看在小姐的份上,让老爷坐上恒远董事长的位置。 管家一直认为他家少爷是爱小姐的,不然不会无限度的纵容和疼宠,他想,等少爷娶了小姐,再由小姐从中协调,少爷终究会原谅老爷。 但从现在的情形看,情况有点不秒了。 小姐,管家猛然回神,看了看四周,客厅没有黎知秋的影子。 他赶紧出门找,心祈祷可千万不要出事,黎家大宅最近特别不安全,因为黎宇煌住进黎家的缘故,他时常看见有不明人士守在大宅外,虽然加强了守卫和保全,但真要有一意外,他就是死也难面的老爷。 “管家,煌是不是不要我了?”悠悠的声音飘过来,管家循声看去,只见黎知秋坐在水池边,双手抱膝,眼神木然的看着他。 “没有的事,小姐别多想,少爷是太忙了,没顾得上小姐,这不,少爷让老管家我来送你回房休息。”脸上是对黎知秋的心疼,管家心里不舍极了,他家自信亮丽的小姐,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和难过。 “是真的吗?”木然的眼眸有了一丝光彩,黎知秋转头表情认真的看着管家的脸,像孩子征求大人的肯定般。 “是真的。”管家肯定的点头,见黎知秋还是由些怀疑的样,管家赶紧再接再厉。“老管家什么时候骗过小姐。” 黎知秋想了想,好像没有,老管家在这个家,是除了她以外唯一不会欺负煌的人。 黎知秋慢慢的从水池边下来,由于坐姿不正确,下地时脚一麻,身子往前倾,好在管家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才不至于摔倒。 黎知秋在老管家的搀扶下,慢慢的走回屋子无限之茅山道士。 谁也没有注意到,二楼的阳台上,一个人影站在那里,嘴角勾起算计的弧度,沧桑的脸上是狰狞狠戾,在夜色里格外吓人。 听到脚步声,他很快收敛起面部表情,换上一副平静脸孔,目光转向夜色。 “桦,知秋又为黎宇煌哭了,连门都不让我进。”愤恨的声音有些尖锐,安若英来到阳台,将一杯牛奶放到茶几上,自己也坐到藤椅上,眼神哀怨的看着黎震桦。 “这是她自找的,谁叫她不知道以退为进的道理。”黎震桦冷冷说道。 安若英站起身,走到黎震桦身边,伸手抱着黎震桦的腰,语气轻柔娇媚的能酥人骨头。“老爷,你帮我们的女儿想想办法吧!她是真的爱惨了黎宇煌那个野种。” 狠毒的话语和安若英脸上的表情成反比。 “以后不准让我听到野种两个字。”将安若英柔软的手,狠狠的甩开,黎震桦冷冷的警告,野种两个字是黎宇煌的痛,也是他的耻辱,当年他娶黎宇煌的母亲,一是看上恒远集团,二是为了羞辱那个看不上他的女人,所以娶了她,却不碰她,让她独守空房七年。 而他,当时心里还是有痛的,想找女人又怕引起黎老爷子的怀疑,只好回头找旧情人,在旧情人的怀里慰藉寂寞,同时也在她身上发泄愤恨,直到黎宇煌的母亲因车祸去世,他才幡然醒悟,真正受折磨的人只有自己。 妻子一死,他马上娶了安若英进门,对于安若英对黎宇煌的态度,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报复死去的黎宇煌母亲。 但现在他的女儿爱上了黎宇煌,这是他纵容的结果,但也是抬头的武器,他会让黎宇煌生不如死,黎宇煌还敢住到家里来,就要有所觉悟。 “老爷。”安若英轻柔的语气,唤醒了黎震桦的思绪,他看着被自己大力挥倒在地上的安若英,睡袍敞开,等于是半裸的坐在地上,黎震桦一把拉起她,往房间走。 不一会儿,房里传出低吼和女人似快乐似难受的声音,在暗夜里交织,楼下的保镖面无表情,仿佛没看见般,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四周,非常的尽忠职守。 另一个房间,黎宇煌立在窗前,硕长的背影给人冷寂之感,眸光看着月亮,妈妈说,心里想着事情往往会失眠,只有放宽了心境,才能真正放下。他失眠不是一两天,也不是一两年,而是从七岁妈妈去世开始,他就失眠,一睡下就开始做噩梦,然后醒来就睡不着,多年来一直这样。 他每天只能睡不到五个小时,要不是他年轻,家上身体好,不然早倒下了。 他的两个生死之交,甚至天天期盼他倒下的那一刻,他们说一定要留住那一刻,以后老了要是还活着,可以拿来取笑他。 还真是损友,连关心都说的这么含蓄。 忙碌的早晨终于过去,该开的会议也已开完,黎宇煌进了总裁室就没再出来。 安含饴抱着文件走向总裁室,傅纬迎面走来,安含饴没有看见,直直的撞了上去,傅纬赶紧扶住她的腰,关切的问:“怎么了?” 安含饴抬起头,见是傅纬淡漠一笑,算是打招呼,随即垂下头,淡淡的吐出两字。“纠结。” 低沉爽朗的笑声逸出,傅纬看着安含饴的眼光多了几丝明黠,兴味十足的说:“分享一下为何。” 能让她纠结的除了漫漫,他还找不出有别人,或许煌以后也会是个,不过是以后的事。 “娃娃昨晚给我挖了个坑。”安含饴说,声音幽怨的类似于抱怨,娃娃才六岁,就给她这个妈咪挖坑,虽说这是娃娃已常做的事,自从带娃娃回t市,她给自己挖坑愈加信平凡了天坤最新章节。 “又挖了个坑?”傅纬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一个音,安含饴抬头,送他一记冷眼,给得着这么震惊吗?傅纬摸着鼻子呵呵笑,万分好奇的问:“那你跳了?” 安含饴翻了个白眼,这不废话吗?无比骄傲的说:“当然,娃娃是我的命,她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别说只是坑,龙潭虎穴她也敢闯。 “你又跳了?”声音又高了一分,傅纬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安含饴,他记得上次娃娃才给她挖了坑,这才几天啊?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呢? 难道母亲在自己孩子面前都这么白目,明知山有虎,便往虎山行,还是说母亲疼孩子,疼到可以纵容一切,无限度。 傅纬这边还在阴郁,安含饴又补了句更不长记性的话。“只要是娃娃挖的坑,多少我也跳。” 若是别人,她家娃娃还不屑为他们挖坑,想跳都没得跳。 绕过傅纬来到总裁室前,安含饴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回应,径自开门走了进去。 黎宇煌从文件中抬头,见安含饴进来,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安含饴十分配合的走了过去,黎宇煌伸手握住安含饴的手,轻轻一带,将她带入怀里安置在自己腿上,抽走她手上的文件,随手丢在桌面上,双臂很自然的环在她腰际,胸膛紧贴着她的背部。 “这里是办公室。”背上温热的温度,让安含饴轻颤了一下,立刻稳住,声音淡淡的提醒着,但也没有起身的意思,任他抱着。 “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将头埋在她秀发中,闻着她秀发上的馨香,黎宇煌满足的闭上眼睛,放松全身的肌肉。 “你昨晚没睡?”感觉到他的疲惫,安含饴轻声问。 “没有你在身边,睡不着。”黎宇煌笑的邪气,她在关心他,发现她能有这样的心思,他心情极好,所有的疲惫都因见到她而散去。 也表达着意在言外的想法。 “强烈的建议你去买瓶安眠药,不然妄想症会更严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安含饴淡漠的脸上波澜不兴。 黎宇煌看出她的心思,狠狠的在她的脖颈出吻了一口,直到出现令他满意的痕迹,他才罢口。 安含饴怒,脖颈上传来的痛,让她知道身后的男人下口有多狠,咬着唇想站起身,离开他的怀抱,却让他箍得更紧,因她这一动,他身体某处起了反应,安含饴更是懊恼不已,同时也疑问,男人都这么冲动吗? 脸上泛起不自在的潮红,娇艳欲滴,神情却无比淡定。 “别动,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会对你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从黎宇煌薄唇里飘逸而出,安含饴僵硬着身子,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良久,安黎宇煌平息着身体的燥动,她的态度,让他不安,自信在遇上她时变的不起作用,强烈的想要得到她的保证。“安安,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不是在你身边吗?”安含饴平静的说道,承诺是最没用的东西,想反悔,随时都可以,但她没有那么洒脱,更无法保证。 她知道他想要她的承诺,她不想骗他,许下的承诺就是欠下的债,要还得,所以她从不轻易许诺。 黎宇煌清楚她在迂回的避开,这让他心里的不安更甚,更急切的想要拥有全部的她,他指着安含饴的心说:“把它给我多情妻主惹人爱最新章节。” “还是那句,要我的心,就必须得用完整的心来换,不然……”后面的话,安含饴没有说完,特意将完整加重音,她扬着下巴,坚定的语气足够证明她的决心,然而内心却不似上一次说这话时的冷硬了。 如果安含饴够诚实,她就会明白这一点,可她拒绝去深想,可她忘了,不去深想不表示问题就不在。 黎宇煌没有说话,抱着安含饴的手臂收紧了力道,仿佛想把她揉进身体般,深邃眯起,他似乎正在思索她话语中的可信度。安含饴背对着他,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这种无法确定的感觉让她想逃开,可黎宇煌并不允许她有丝毫机会逃避他。 安含饴心里慌乱,可又不能对他用强,她不知道自己的力气能不能胜过他,但是和他一起闯森林时,为了躲避蛇的攻击,她就曾被他扑倒,她那时就知道,他的力气不容小视。 “这是什么?”拿起桌上写满名字的纸张,安含饴努力忽略黎宇煌所带来的心慌,故作好奇的问。 黎宇煌叹息一声,也不再为难她,他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淡淡的回答。“参加亚太经济会议的人员名单。” 也就是刚刚穆尔给他传真过来的,这是最后确定会议出席人员的名单,算是目前最高的机密。 “这些人的安全,谁负责?”把名单放回桌子上,谁参加她不关心,安含饴站起身,看向黎宇煌,她一直怀疑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普通的经济会议,怎么可能给主办方招来杀身之祸,既然主办方让人恨的杀之而后快,那么参加会议的人呢? 谁又来保证他们的安全? 威尔逊家,什么买卖都做,所以他们首当其冲,压轴的会是那家黑道组织,可以确定的不是东方烈焰。 “会有专人负责。”黎宇煌站起身,他拉起了安含饴的手,贴在心口,轻轻的说:“你只要负责我的安全就好。” 为了不让她跟着担心,黎宇煌不准备告诉安含饴更多,他只想她在身边就好。 安含饴淡淡一笑,她也不关心,她现在纠结的是,漫漫又想转学了,那丫头,她真恨不得抓过来狠狠揍一顿屁股。 “那你忙,我先出去了。”安含饴走向门口,没几步又被叫住,她回头望着黎宇煌,等侍着他接下来的话。 黎宇煌眼神闪了闪,似乎有些难以开口,停顿了一阵,还是说了。“今晚,随我回黎家吃饭。” 安含饴脑子一时不在状况内,她反射性的问:“为什么?” 问完她就后悔了,懊恼的想要舌自尽,以谢江东父老。 “是因为我姐,她对我的感情不是姐弟情,但我是将她当成姐姐。”黎宇煌老实的说出目的,安含饴这回更郁闷了,听了他的解释,她就是想拒绝都不可能了,谁让她是人家女朋友呢。 “你想用我去刺激她?”安含饴问的咬牙切齿,他要敢说是,她立刻翻脸。 她不是他的工具,更不是他用来刺激谁,从而达到某种目的。 “不是,只是想让她明白,我心有所属。”黎宇煌认真的看着安含饴,他只想让他姐知道,他是不可能跟她有超出姐弟之外的感情,纵容她胡来,不只是她小时候的维护,更重要的是有人可以纵容和宠溺,表示自己被需要着,日子不会太乏味。 黎宇煌那句心有所属,彻底取悦了安含饴,她爽快的答应:“我去。不过,娃娃不能去。” 这很重要,该先申明的,必须说清楚,她什么龙潭虎穴不敢去,但她绝对不会带着娃娃去冒险,即使清楚自家闺女也不是认人欺凌的主,她的聪明让所有人折服妖夫当道,我的娇妻是个鬼全文阅读。 在一个母亲眼中,女儿再强热,她也想将自己的孩子保护在羽翼之下。 “我也没想过让娃娃去。”黎宇煌脸色有点难看,深邃直直的看着安含饴,为她的不信任,他怎么可能让漫漫去冒险,他巴不得黎家的人离她们母女越远越好。 “对不起,我或许该试着相信你。”安含饴垂下头,愧疚的开口,她看到黎宇煌瞬间变了的脸色,心仿佛被狠狠揪了一把般痛。 “没关系,但是,下不为例。”黎宇煌见她点头,才笑着说,坐下身,继续批阅文件。 安含饴轻轻出了总裁室,门关上之际,门外忽尔出先的人影吓了她一跳,安含饴跳开一步,抚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瞪了傅纬一眼,眸瞳微微凝起。 “你怎么在这里?”安含饴有些戒备的问,她进门的时候他就在此,近十分钟后,她出来,傅纬还在门口,这让安含饴不得不起疑,她可不信他是石化了。 “路过,路过。”傅纬灿灿一笑,躲避着安含饴的眼神,逃难似的离开,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样。 随后他又想到,他本就是黎宇煌的保镖,不在这里他要去哪里,傅纬又大摇大摆的走了回来,若无其事的站在总裁室门口。 “哦。”安含饴淡淡的应了声,刚离开,忽然想到什么,安含饴又走了回来,一脸讨好笑容。 “你不要这么笑好么?”下意识的搓了搓手臂,傅纬一脸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 安安的笑让他想起一种可爱的动物,狐狸,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他四下看了看,找准不对的时候赶紧跑路。 “帮我个忙,怎么样?”安含饴不准备吓倒他,直接问。 傅纬又向后退了一步,“先说什么忙。” “你先答应。”安含饴讨价还价。 “算了,你找煌吧,他一定很乐意帮你。”傅纬一转身,万步就离开。 安含饴绕道他前面,挡着他的去路。“宇煌不行,必须是你我才放心。” “到底什么事,你不要吓我?”受不了的低吼,傅纬觉得自己正在崩溃中。 “帮我去接娃娃放学,很简单吧?”安含饴说,傅纬盯着她看了良久,安含饴心都提了起来,他要是不答应,她就只能去找火鹰了,因为娃娃只认识傅纬和火鹰,别的人她也不放心。 在安含饴准备放弃的时候,傅纬说话了,他不确定的问:“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安含饴点头如小鸡啄米。 “你和煌不去接她吗?”傅纬又问。 “我和煌今天要去一趟黎家,所以麻烦你帮忙去接一下漫漫放学。”安含饴如实说,见傅纬变了脸,她赶紧补上一句。“你只要陪娃娃吃了饭,送她回家就可以了,她一个人在家没关系的。” 事实上,漫漫巴不得一直呆在家里不出来,上学对于漫漫来说,那时浪费时间和青春,听听,五岁的孩子说,她上学是浪费青春。 “你为了去黎家,连漫漫都不管了。”傅纬愤怒的吼出声,全然不顾现在是在上班。 ------------ 第七十六章 我女朋友 好严重的指控,说的好像她是多十恶不赦,要是娃娃知道她是和黎宇煌有事而没去接她放学,那丫头片子会高兴的跳起来,最好她今晚都不要回去了。 对于傅纬的指控,安含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 傅纬也觉得自己话说的重了点,安安是漫漫的妈咪,她怎么可能丢下漫漫,她不只一次强调说娃娃是她的命。 傅纬原本的愤怒消失不见,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为什么去黎家,你该知道她们有多不欢迎你。” 傅纬没见过安含饴和黎知秋正面遇上,但他听公司的不少员工说过,黎知秋来公司的事迹,还有黎知秋修理人的本事,他不是怕黎知秋伤害安含饴,以安含饴的本事,他相信没几人伤的了她。 但黎知秋是黎宇煌的姐姐,以他段时间跟着黎宇煌所见到的,他看出了李知秋对黎宇煌的情感不是姐弟,而是男女之情,黎知秋肯定容不下安含饴,一定会以各种理由刁难安含饴,说白了,傅纬是担心安含饴去黎家吃暗亏。 “宇煌希望我和他姐正式见一面。”安含饴轻描淡写的回答。 “他姐肯定不想见你。”傅纬下评语,语气十分铸锭,黎知秋什么性子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他见过黎知秋在医院怎么说漫漫,一个连小孩都能疾言厉色的人,性子有能好到哪里去。 “这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不是吗?”安含饴笑地是一贯的风轻云淡,别人的想法向来不是她会去在意,尤其还是无关紧要的人。 “我只是担心你吃暗亏,黎家那一家子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小心有去无回。”傅纬给予警告,没有他在场,指不定黎家人怎么欺负她。 安含饴笑容不减,勾了勾手指,让傅纬看着她,然后问:“你看我像是会吃暗亏的人吗?” “不像。”傅纬果断回答。 安含饴满意了,拍了拍傅纬的肩膀。“五点半一定要到娃娃的学校,辛苦了,回头宇煌请你吃饭。” 说完,也不等傅纬回应,安含饴踩着高跟鞋潇洒的离开。 圣兰蒂幼稚园门口。 放学高峰期,等着接孩子的家长在幼稚园门口张望,老师拿着牌子将孩子一个一个的领出来,送到家长面前,然后又去领另外的孩子,还有家长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一时间好不热闹。 傅纬下车看到的就是这片热闹景象,见排着队等着领自家孩子的家长们,傅纬装着没看见,他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向幼稚园门口,俊美的脸上挂着自得的笑意。 见他走来,众人很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路,来接孩子的大都的妈妈,见到养眼帅哥,气质又是如此优雅从容,一身剪裁合身的名片西服,衬出他修长挺拔的身型,成功人士也不及他来的自信,一看就知此人非池中物,都不自觉的多看了几眼,这可比看电视明星真实多了。 傅纬礼貌的纷纷给予微笑作为答谢,走到幼稚园门口,冲门口站着的老师魅惑一笑,老师呆呆地看着他,忘动作,就差眼里冒出星星了。 “能帮我叫安漫漫出来吗?”低沉的声音礼貌的询问,傅纬看着老师的表情,笑容里有一丝得意,这老师证明了他还是有魅力的,怎么安安就是看不见呢?还是说安安的脑子和眼光跟别人不一致,对,就是这样,解释非常合理。 老师傻傻的点了点头,就是没有动作,在她听来,眼前帅哥的声音犹如天籁之音,完全忘了今夕何夕,自己身在何处桃运狂医。 一个小女孩在另一个老师的带领下走了出来,刚到门口,小女孩见到傅纬时,惊呼一声,跑到傅纬面前,仰起小脸,笑得一脸花痴样。“叔叔,你好帅啊!比爸爸还帅。” 傅纬一愣,小姑娘咯咯的笑着,清脆不带杂质的声音打破迷咒,也成功拉回了老师脱轨的意识。 “先生,你刚刚说什么?”老师看着傅纬,笑的有些腼腆。 “能帮我叫安漫漫出来吗?”傅纬又重复了一遍。 老师一顿,见傅纬没有要给她牌子的意思,老师脸上一阵纠结,本不该对帅哥有所质疑,但学校的规定她更不敢挑衅,于是她鼓起勇气问:“你有牌子吗?” 牌子,什么牌子,傅纬一脸茫然,老师解释说:“我们学校有规定,接孩子必须要归还送孩子来时,学校给的校牌。” 听了老师的解释,傅纬恍然大悟,立刻从外套口袋内掏出,那块安含饴给的写有安漫漫名字的牌子,递给老师。 老师接过一看,安漫漫,怎么又是安漫漫,上次连续来了一个礼拜,比这位更养眼的外国帅哥,也是来接安漫漫,为什么这种极品美男她一个也碰不上。 这位老师还在怨天尤人,另一个老师已经进教室叫漫漫去了。 傅纬看着老师脸上精彩的表情不以为意,老师和各位家长完全没有注意到傅纬是插―队,还以为他是理所当然的站在那里。 漫漫随着老师出来,门口的老师一见漫漫,立刻迎上去,笑的脸上仿佛开了花似的,漫漫蹙起小巧的眉,一般老师笑成这样,就表示来接她的不是妈咪,漫漫往外面看了看。 果然不出所料。 “娃娃,这边。”傅纬见漫漫出来,高兴的挥了挥手。 “傅叔叔,怎么来了,妈咪呢?”问出自己的疑惑,漫漫乖巧的走到傅纬面前,傅纬蹲下身,接过漫漫背上的小书包,温柔一笑,大手抚了抚漫漫的头说:“妈咪今天和黎叔叔去黎家了,娃娃不高兴叔叔来接你?” “无所谓。”漫漫小脸上平静无波,淡定的都让傅纬怀疑,她真的只有五岁吗?于一个五岁孩子的思维来说,看到来接她放学的不是妈咪,她应该是先不高兴的撅起起嘴巴,然后再要他带她去妈咪那里。 再不然哭一阵,然后跟他走,但绝对不会是平淡无波,漫漫有时候表现出超出了五岁孩子不该有的成熟。 “你老师怎么回事?”傅纬看着校园里,老师频频投来的目光。 “不用奇怪,以前维森叔叔来接我时也是这样,老师可能喜欢看帅哥,而你和维森叔叔都是少见的帅哥。”轻描淡写的说,漫漫淡定极了,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傅纬身体抖一下,那老师的目光让他觉得不舒服,太过于直接,很容易让人看穿,他忽然认为赶紧离开才是上策。 傅纬立刻牵起漫漫的小手,往他的车子走去,边走边问:“今天想吃什么?” “吃什么都可以吗?”漫漫认真的问。 傅纬脚步一顿,随即给了个不是肯定的肯定答案。“基本上是这样。” 漫漫说:“那么,去吃酸辣粉也是可以的。” “娃娃喜欢面食?”声音带了些诧异,傅纬停下脚步看向漫漫。 “也不是海运主宰全文阅读。”漫漫抿了抿嘴,又说道:“只是很久没吃了,怪想得。” 她记得上次吃是和里克尔叔叔,妈咪不喜欢面食,所以她从来不会要求妈咪带她去吃面食,漫漫觉得自己其实比妈咪还靠谱,因为她不会要求妈咪带她去吃妈咪不喜欢的食物,但妈咪会拉她去逛街,她讨厌逛街,尤其是人多的地方。 “好,我们晚餐就吃酸辣粉,走了。”爽快的答应,傅纬弯身抱起漫漫的小身子,打开车门,轻轻将漫漫放着副驾驶座上,帮她扣好安全带,从前面绕到驾驶座,上车,利落的开着车子离开。 另一相,车上。 “明天一上班立刻发去新加坡。”黎宇煌将签好他名字的文件,递给前座的叶子。 叶子无言地接过。 车子很快开进别墅区,安含饴看着窗外飞驰的树木,远处一栋栋独立的别墅,真是奢侈啊!占地宽不说,两栋别墅之间还隔了条公路,太浪费地基,要是里克尔是开发商,他一定不会这么奢侈浪费。 “在想什么?”将她搂入怀中,黎宇煌轻声问。 “想娃娃吃过饭了吗?”安含饴回头淡淡的看他一眼,很自然的靠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她发现她不排斥他的靠近,更确切一点说,她对这个胸怀起了眷恋之心。 这或许不是个好现象,但她无力阻止,心已在慢慢的沦陷,直到最后沉沦其中,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了。 轻笑一声,黎宇煌说:“你该相信傅纬才是。” “我是相信他啊,不然怎么会让他去接娃娃,而不是火鹰。”安含饴理所当然的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得罪了人。 开车的火鹰哀怨地看了眼后视镜,他怎么就不值得人信任了,火鹰问:“安小姐,我哪里不值得信任了?” 她至于嫌弃成这样吗?他也想去接小美女啊,尤其他觉得小美女和黎总某些地方很像,但没有证据,所以他谁也没提,包括此时他身边的叶子。 安含饴听到哀怨的声音,惊呼一声。“啊!火鹰,你在开车啊,对不起,我忘了你在。” 她话一落,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黎宇煌胸前,身子一抖一抖的,车里顿时一阵寂静后,黎宇煌最先爆出大笑声,手抚上安含饴的头,她是故意的,一定是嫌车里太过于安静,自己从上车一路都在处理文件,她太过无聊了,火鹰刚好自己撞上来,那他开涮。 叶子嘴角勾起,面无表情的脸正在出现裂痕,她和安含饴相处的时间长一些,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安含饴的作风。 火鹰嘴角抽搐,努力回想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她了,没有,从来没有,他更哀怨了。“我竟渺小的让安小姐忘了我的存在,黎总,你能不能厚道点,看在我心灵受到严重的伤害,不要笑了,叶子也是,不要以为你装着面无表情,我就不知道你在笑。” “你是想说你眼神好吗?”叶子淡淡的问,清冷的声音里不难听出威胁的成分。 火鹰果断闭嘴,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这回笑声不但没有停止,还加入了另一道,安含饴笑倒在黎宇煌怀里。 车子缓缓开进黎家花园,叶子和火鹰没有下车,黎宇煌刚步下车,来不及关上车门,一个人影扑进他怀里,带来一阵人工香水味。 “煌,你会来了。”兴奋的声音透着难以言语的喜悦,黎知秋紧紧的抱着黎宇煌的腰,他会来了,他终于会来了,这是他从般回来起,回来的最早的一次,她很开心秦小猪全文阅读。 黎宇煌想挣脱开,但黎知秋抱的很紧,大有说什么她也不放开的架势,黎宇煌心里有些急了,安安还在车里,他知道此刻她正看着他们,他能感觉到那到淡漠的视线,大力推开姐,又会加重姐的伤势,一时间黎宇煌陷入两难。 安含饴坐在车里,淡定极了,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漠的微笑,火鹰和叶子对视一眼,他们说什么也不相信,她会一直这么坐着。 果然,他们见安含饴慢条斯理的从包包里摸出一枚硬币,轻轻一弹,只见硬币从没有关闭的车门飞出,准确无误的打在黎知秋手腕上,然后掉到地上消失无踪。 只听一声惨叫,黎知秋放开黎宇煌,擦看着手腕,得到自由的黎宇煌立刻绕道车的另一边,帮安含饴打开车门,伸手准备握住安含饴的手,安含饴却一个闪躲,动作利落的下车,黎宇煌以为她不习惯让人牵着下车,不在意的直起身。 安含饴站在车门边,眸子四下扫了一遍眼前的别墅周围,转身对黎宇煌道:“进去吧,屋子里相对安全些。” 黎宇煌点了点头,很自然的伸手想环住安含饴的纤腰,安含饴脚下一个移位,站到另一边,避开了黎宇煌的手,黎宇煌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里一阵揪痛,她避开了自己的碰触,她生气了,她生气是因为姐姐吗? 要真是这样,他开始头痛了,她和姐姐之间本就有些不愉快,他不希望她们的关系继续恶化下去,因为哪一方受伤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黎知秋手腕处立刻紫了一块,是个圆形印记,传来火辣辣的痛,她甚至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所伤,美丽的脸上立刻换成委屈,想对黎宇煌撒一下娇,一抬头看到他身边的安含饴,黎知秋觉得自己想尖叫,但还是被她强忍了下来。 爸爸说过,在煌的面前不能强势,一定要装弱,煌是大男人,而所有的大男人都只喜欢柔弱的女人,所以她要柔弱。 “煌。”轻轻的喊了一声,黎知秋抬起手腕想让黎宇煌看到她手腕上的伤,但黎宇煌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立刻过去她身边,而是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什么。 黎知秋不死心,她又轻喊了一声,眼里已经开始凝聚泪水,柔弱的声音有些哽咽。“煌。” 安含饴看不下去了,眉毛一挑,大眼里闪过狡黠,淡淡的出声提醒。“黎总,你姐在叫你呢!” 火鹰和叶子同时一愣,他们敢打赌,安小姐出声,肯定不是为了提醒黎总,以他们对安小姐的了解,她根本不是善良的主。 黎宇煌一怔,她叫他什么?黎总,她还真敢。 深邃看着安含饴,里面席卷起风暴,在公司她都可以不叫他黎总,到了外面她还敢这样叫他,是想和他保持距离吗? 想都别想。 黎宇煌刚想上前,黎知秋立刻喊住他。“煌,她怎么会来我们家?” 只着安含饴,黎知秋愤怒的问,刚刚的柔弱不翼而飞,一脸质问的表情,就像妻子抓到丈夫带个了女人回家般。 安含饴不说话,好整以暇的看看黎宇煌,又看看愤怒的黎知秋,确定了暂时不会有危险靠近,安小姐这会儿有心情看戏了。 多好的戏码啊,姐弟情深,安含饴看向黎宇煌的目光平静的如湖面般,只有她自己知道,看似平静的湖面,其实里面波涛汹涌。 黎宇煌狠狠的瞪着安含饴,她平静的面容是他最为痛恨又无可奈何的,有时候他甚至希望她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发现他有爱慕者,立刻击毙,或者找他吵闹,都总好过平静淡然的面对一切,这让他认为自己并不受她重视重生农家有田。 向前走了一不,黎宇煌伸手扣住安含饴的纤腰,将她禁锢在怀里,眸光看向黎知秋,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你住院时,我就说过会带女朋友来看你。” 黎知秋眼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一时间美丽的脸上青白交错,女朋友三个字在她脑海里嗡嗡作响,她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无声的抽搐。 黎宇煌见他姐这样,心里有些不舍,抱着安含饴的手也有了松开的迹象,安含饴淡淡的看着他的俊脸,笑在嘴角绽开,看起来没心没肺,只要他敢放开她去管黎知秋,她立刻转身离开,两人从此成陌路。 她不是大方的人,要做她的爱人,就必须从一而终,以前没有她的过去她不会去揪着不放,来不及参与的事,她不计较,一旦她参与的事,要是再三心两意,直接拍飞踢出局,永无回头之日。 余光瞄到怀里女人的笑脸,黎宇煌脸色一变,不自觉收紧双臂,低沉的声音在安含饴耳边响起。“你休想离开我。” 他知道他们的感情尚薄弱,她对他的在意远,不如他对她的在意,她甚至无法全心的信任他,姐又无时无刻不在为了他,被人利用而做一些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厉害关系的事,他不想伤害谁,更不想被伤害,只想和怀里的女人一起到老,只是这样而已,就招那么多的人不待见。 “要不要进去了?”安含饴笑着问,一手附在腰间黎宇煌的大手上,他没有放弃她,她心里很高兴,也了解黎宇煌难处,看了蹲在地上的黎知秋一眼。“她该学着长大了,你要是再不放手,她永远长不大,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残忍和无奈。很容易被人利用,走上一条绝路,再后悔就来不及了,记住她是你的姐姐,纵容她,宠溺她,这些该由她的丈夫来做,而不是你这个弟弟。” 要不是他今天没有放开她,安含饴不会和黎说这么多。 黎宇煌点了点头,他知道安含饴的苦心,她即使不说这些,他也看开了,就在刚刚他看开了,刚刚他以为他将要失去她,心里撕裂的痛让他幡然醒悟,深深的明白他真正该在意的人是谁,该放开的是谁。姐离开了,就如他出国求学的十年,他不会有什么,如果怀里的女人离开了,就如她失踪的那一个礼拜不到,他会觉得生不如死。在安含饴唇上重重的落下一吻,脸上飞扬起笑容说:“我们进去。” 说完,看都没有看黎知秋一眼,搂着安含饴往屋子里走去。 火鹰感慨,男人无情起来,真够无情,可怜的黎大小姐还蹲在地上数蚂蚁,人家已经相携着进屋了。 “叶子小姐,你怎么看黎总?”转身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叶子,火鹰一脸期待的问。 他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眼前这个女人,面无表情,仿佛谁欠了她几千万似的,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心眼特别好,她不会去为难谁,但也不会主动帮忙就是了,总体来说,是个可爱的好姑娘。 叶子淡淡的瞥了火鹰一眼,语气平静地问:“你很无聊?” “是很无聊啊!”火鹰回答的一派淡然,话锋一转,凝视叶子的眼眸问:“你不觉得吗?” 他们来此的目的,一是送黎总回来,而是等着送安小姐回家,当然前提是她能安然的出那栋别墅,火鹰和傅纬有些地方是相同的,比如说,他们都认为黎家的人全是吃人不吐骨头,有多远,最好闪多远。 叶子没有回答他,目光看向窗外。 富丽堂皇的客厅,旁边是餐厅,黎宇煌拥着安含饴走向餐厅,餐桌边主位上坐着黎震桦,后面站着管家,旁边是安若英,中间一个空位,旁边是黎宇翔。 黎宇煌淡淡的扫了三人一眼,声音平静漠然的道:“我女朋友,安含饴。” ------------ 第七十七章 突来的亲戚 三人均是一愣,各人脸上均有不同的变化,黎震桦和黎宇翔父子,相同锐利的眼光均落在安含饴身上,安若英见黎宇煌和安含饴一起进来,后面并没有黎知秋的身影,她眼里闪过狠戾。 很快压下情绪,安若英立刻换上一副慈母面孔,笑着说道:“煌,你回来了,带朋友回家也该说一声,我们好准备一下,快过来坐下吃饭。” 她故意将朋友两字加重音,自动忽略黎宇煌刚刚的介绍,安若英是聪明人,看到黎知秋没有进来,大致已经知道,她女儿此刻一定在花园里哭泣,她虽然也恨,甚至恨不得冲上去撕碎安含饴,敢欺负她的女儿,找死。 护短的人都一个通病,安若英也没落下,她的思维里,她女儿欺负别人,天经地义,别人欺负她女儿,罪大恶极。 黎宇煌并没理会她,安含饴看在眼里,目光扫了眼四周,最后落在安若英风韵犹存的脸上,如慈母般的笑容,维持的一定很辛苦,她更想做的是一脚将自己踢出去吧。 对于安若英,安含饴上次在医院见过,没有多家注意,这会儿看着她,安含饴感觉自己一定见过她,不是医院那次,是在别的地方,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 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眼神犀利的瞪向黎宇翔,他相当讨厌黎宇翔看安含饴的眼神,那让他想起一个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黎宇煌没有动作,他只是搂着安含饴站在那里,众人也猜测不出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没有动作,黎震桦和黎宇翔都没说话,安若英自讨了个没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怒气又不敢发,拼命压抑着。 安含饴好笑的看着众人,说实话,没有黎知秋在一旁,这几人碰面,就只有像现在这样相对无言,互不待见,可现在黎知秋大小姐被爱人忽略,正忙着伤心呢,自然就忘了她和事老的存在,这会儿也只有安含饴有心情看戏。 深长的沉默蔓延。 车里。 “叶子小姐,你不觉得无聊吗?”眼眸专注的看着叶子,火鹰又一次打破寂静。 “不觉得。”叶子淡定的回答,受不住火鹰的凝视,叶子转头看着窗外,不经意,居然看向了黎知秋的方向。 “同情她吗?”火鹰问,他也看着地上蹲着的黎知秋,她也算是自找,黎总要是会要她,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早就娶了她了,没有行动,就表示不爱,她就是看不清。 “不。”回头看了火鹰一眼,叶子坚定的回答,“黎总是无情,但同时也是专情,安含饴更适合黎总。” “很高兴咱们的想法一样。”火鹰眨了一下眼睛,向叶子抛了个电力十足的眉眼。 叶子淡定的转移目光看向窗外,装着没看见。 黎知秋蹲在地上,心里是翻滚的回忆,和黎宇煌在一起的快乐,被他宠溺时的开心,到最后是小时候的回忆。 小时候,妈妈要打煌,煌还很小,却眼神固执的看着妈妈,那眼神让她震撼,比她小了三岁的煌居然会有那样的眼神,她看的心惊不已,同时也深深的记住了那眼神,和倔强的小脸,她过去阻止了妈妈,从此将他护着。 爸爸把煌送去国外求学,那时煌才十岁,她在煌眼神里看到了不舍,那是对她的不舍,她去求了爸爸,可是爸爸没有同意,最后还是分开了,她在家里天天盼,天天望。 最后煌回来了,成长为一个大帅哥,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骄傲的不得了,她心目中的王子终于长成了,还没有享受重逢的喜悦,接踵来的又是分离,这回换她去异国他乡求学,好不容易学成回国,她绝对不会放手,绝对不放至尊毒王。 黎知秋敛起思绪,煌是她的,她绝对不要放手,那个女人只是一时迷住了煌的心智,她会让煌知道,最后爱他的只有她,爸爸说过,煌喜欢她的柔弱,而且想最后赢得煌的爱,唯有忍耐,她会忍耐的。 黎知秋站起身,收敛起脸上的狠戾,慢慢的露出微笑,带着自信的笑容走向屋子。 车里的叶子和火鹰对视一眼,心声,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安小姐可真有本事,黎大小姐不为人知的阴险个性,终于被她换醒,黎总也可以解脱了,一举多得,真想跟安小姐说声谢谢。 黎宇煌本就是在等,他在赌他姐什么时候会进来,如果她进来,并且表现的若无其事,那只能说明,他姐已不再是以前的姐姐了,他也会更方便的做一些事情。 如果没有进来,说明她还是他姐,他会如以前一样照顾她,但不会再有纵容。 十分钟过去,看样子是不会进来了,他已无心在等下去,搂着安含饴的手臂紧了一下,安含饴会意的对他一笑,或许真是她看错了黎知秋,在留下已经没有意义。 两人刚转身,看清缓步走来的人,黎宇煌的心往下跌,他还是高估她了,也低估了亲情的感染力,安含饴轻轻握住黎宇煌的手,她知道他此刻的失望,也能体谅被自己视为亲人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 这种感觉曾经在她父亲安泰生,身上验证过,所以安含饴特别能体会其中的酸涩和无奈。 手上温热的力道,让黎宇煌心里一暖,她是理解他的,不然她不会陪他来此,有她在身边痛会轻很多,他不再是一个人,也有人陪了,头在安含饴脖颈处蹭了一下,妖孽的俊彦上了然一笑。 黎知秋看着两人亲密的动作,刺眼极了,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她不让其表现出来,走到两人面前,笑着问:“饭还没吃呢,煌这是要带安小姐离开了吗?” 黎知秋笑的温婉,对上黎宇煌微眯着瞧不出情绪的深邃,黎知秋慌张垂下眼眸,避开他能看穿人的目光。 “没呢,宇煌这是要去院子叫你进来吃饭,又不放心我在狼窝里,只好带着我一起出来。”安含饴一翻夹枪带棍的话,说的是毫无压力,见黎宇煌没有说话,安含饴在他腰上捏了一把,笑的一脸温柔的问:“是不是,宇煌?” 黎宇煌看着安含饴的笑脸,他能说不是吗?腰上作乱的手还在呢。“是。” 很是没底气的一个字,黎宇煌说的咬牙切齿。 “那走,过去吃饭吧。”招呼着两人过来,黎知秋在安若英和黎宇翔中间的空位坐下,招来管家吩咐他叫厨房再多准备几道菜。 黎震桦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黎知秋坐下后,他向自己女儿投去赞赏的瞥,安若英也笑了,女儿终于长大了,所以说挫折能让人成长,真是一点没错。 黎宇行脸上表情淡淡,只有看着安含饴的眸光中透着怒气,但他聪明的掩饰过去。 黎宇煌携着安含饴走了过去,帮她拉开黎知秋对面的凳子,安含饴不客气的坐下,黎宇煌再自己坐在安含饴身边,对面是黎宇翔。 黎知秋看的眼里冒火,双手放在餐桌下,拳头捏的死紧,指甲都陷进了肉里,安若英见女儿这样,心里不舍又无可奈何,轻轻的握了一下黎知秋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抚。 “安小姐,父亲是做什么的?”威严的声音响起,黎震桦淡淡的问,男方父亲的派头摆了个十足十。 仿佛他真是第一次见儿子的女朋友,问着儿子女朋友家里的境况,再来考虑关于门当户对的问题清朝皇帝养成计划。 安含饴眨了眨眼,心想,他还真当自己是父亲了,早干嘛要那样对黎宇煌啊!这孩子可是个重感情的主,他要是早这么慈爱,黎宇煌早对他言听计从了,说不定都和黎知秋结婚好几年了。 她没忘记,黎知秋和黎宇煌可是一起长大。 “她是安泰生的亲生女儿。”安含饴还没说,黎宇煌先帮她说了,他不信黎震桦查不出安含饴的身份,他这么说,不过是直接拍死了门当户对带来的烦恼。 安泰生,安泰建材的老板,本来只是个小公司,两年前不知怎么的,运气好到让人嫉妒,可谓是发了笔横财,跻身进了t市十大公司之列。 黎震桦老脸上没有表情,黎宇翔只是一愣,随即恢复淡定,心里去有了翻计算,安若英和黎知秋就没有他的淡定了,眼神充满了不信和难以接受,仿佛见鬼般。 安含饴看着黎家两母女精彩的脸庞,心里嘀咕,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自己是什么身份管她们何事,她们有什么好难以接受得。 “含饴,你还记得我吗?”安若英一脸慈爱的问,俨然一副长辈忽然见到多年不见晚辈的激动样,她是激动不假,但她更多的是不屑,被她大哥赶出了家门的死丫头,居然回来了,还和黎宇煌勾搭上,你说她能不激动吗? 见安若英一改常态,且一脸“他乡遇故知”的表情,安含饴眼中全是问号,脸上淡漠表情不变,这是怎么回事?自己何时成她的故知了。 看向黎宇煌,见他老神在在的坐着,好似等着看好戏,安含饴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了告诉我?” “可怜的女孩。”叹息一声,黎宇煌伸手抚了抚安含饴柔嫩的脸颊,眼神瞄了安若英一眼,轻声问:“真的不认识她?”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黎家的女主人是安泰建材老板的妹妹,是她的亲姑姑,而安安居然不认识她姑姑,黎宇煌很想笑,但更多的是对安含饴的心疼。 以至于他忽略了一道带着火焰的眼神,射向他轻抚安含饴脸颊的手,恨不得给他剁了。 “我该认识她吗?”安含饴反问,眼神里淡然一片。 黎宇煌搂过安含饴的肩,让她靠着他的胸口,动作充满了对她的怜惜,语气平静的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你只要认识我就好。” 黎知秋眼神转为凄楚,煌何时这么对待过她,虽然宠着她,由着她,但从来不会主动抱着她,让她靠在他胸口,那次不是自己冲到他怀里,死赖着不走。 安含饴,安含饴,黎知秋狠狠的嚼着安含饴的名字,她凭什么得到煌的怜惜,一个舅舅不要的女儿,她凭什么? 安家和黎家只是偶尔来往,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各自又忙于各自的事业,有走动也是近两年开始,黎家的人对安家的人也有限,黎知秋对势利眼的梅红霞母女虽没什么好感,但终究算是亲戚,表面友好还是做足了。 但黎家人并不知道安含饴真正离开的原因,只是听梅红霞母女说是安泰生将她赶出了家门,并且断了父女关系,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安家人在说起安含饴的时候,自然挑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 以至于众人只知道,安家有个被赶出去的女儿,但没人见过她。 “含饴。”安若英又叫了一声,不满自己被忽视,黎宇煌护卫的动作她虽然生气,但也不好当场发作,老爷说,他已经没有恒远的股票了,在他拿回恒远之前,对黎宇煌只能忍耐,最好能让黎宇煌娶了知秋。 她真不想牺牲女儿的幸福枕上危情:首席夫人不好惹。 安含饴在黎宇煌怀里淡淡的说:“别这么叫,我们不熟。” 黎宇煌轻轻一笑,他现在很想看看,她知道安若英身份后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安若英一脸受了打击样,痛心疾首的说:“我是姑姑啊,怎么能说不熟呢?” 她现在能理解大哥为什么不要她了,有个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简直是丢尽了安家的脸,断绝了关系,是明智的选择。 安若英显然忘了,她的女儿也没有多少教养可言。 姑姑,安含饴轻蹙了一下眉头,她哪来的姑姑,噢,安泰生家的亲戚,但不是她的亲戚,她的家人是东方烈焰的伙伴和笑笑,漫漫则是她的生命。 “我没有姑姑。”漠然的回了一句,安含饴表情也是不咸不淡,黎宇煌满意了,看来真没什么事能让在意,除了自己和漫漫,这么想着,黎宇煌心情异常的好,这是他进黎家以来唯一心情好的一次。 “要不要这么狠啊!”黎宇煌笑骂一声,眼神溢满柔情的看着安含饴的眼眸。 黎知秋看的都快哭了,美丽的脸上说不尽的凄楚,嘴里更是苦涩。 尴尬的气氛蔓延,安若英面上慈爱的笑容挂不住了,心里把不知好歹的安含饴骂了多少遍,要不是她勾上了黎宇煌,自己不会看她一眼,认她是侄女,她居然还不屑,不知好歹的死丫头,以后再收拾她。 求救似的的看向黎震桦,希望他能帮帮自己,谁知他居然撇开了脸,装着没看见,旁边的女儿黎知秋她是没指望了,女儿只顾自己伤心,那顾得上给她解围,目光看向儿子,只见黎宇翔低着头,安若英立刻明白,这也指望不上了。 安若英的尴尬,黎宇煌和安含饴都看在眼里,但谁也没说话。 正在安若英尴尬至极,饭菜上来,众人开始吃饭,黎宇煌和安含饴只是坐着,完全没有动筷子的意思,仿佛他们只是陪坐的。 “煌,怎么不动筷子,来这是你最喜欢的红烧狮子头。”也不等黎宇煌回答,黎知秋站起身,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放进对面黎宇煌的眼里,同时向他身边的安含饴投去示威性的一瞥。 仿佛在说,看我比你了解他,你早晚会被踢出局。 安含饴不以为意,目光转向黎宇煌,见他一脸为难。 其余人,吃着自己的饭菜,完全不受所扰,而黎知秋则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黎宇煌,眼里闪着光彩,等着他吃。 黎宇煌实在不忍拂了他姐的面子,刚拿起筷子,安含饴就凉凉的丢来一句。“希望明天我们见到你,不是墓碑上的照片。” 黎知秋变了脸色,黎宇煌停下动作,看着安含饴半响,放下手里的筷子,黎震桦皱起的眉毛足以夹死蚊子,这女人摆明了说他们想加害黎宇煌。 安若英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拍桌子,指着安含饴质问。“你什么意思?” 处处给知秋难看,她存心来黎家找茬。 “没啊,傅纬拜托我,他不在时要注意宇煌的安全,饮食更要小心。”无辜的眨了眨眼,安含饴一本正经的说道。 黎知秋了然,这就是他每次回来都说吃过饭了的原因,他是怕她们害他啊,眼里的泪水开始聚集,凄楚的凝视着黎宇煌。“煌,你连我们都不信吗?” 她的煌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不在相信她了,他不爱她就算了,她又信心让他爱上自己,但他现在连信任都没了,她要怎么赢回他的爱? 黎宇煌淡淡的说:“我没有不相信你,姐,你应该也注意到了,这里来了不少保镖,都是为了我的安全而来,他们做事相当小心,我必须配合诱宠娇妻全文阅读。” 黎宇煌可耻的将问题丢给外头的保镖身上,他说必须配合,另一个意思就是,他不想死就得听保镖的,他说的相当无奈,连吃饭自己都做不了主。 安含饴鄙视他,这种损人的招他都想的出来。 “可是,这是家里啊!”黎知秋喃喃自语,好似说给黎宇煌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知道,你慢用,我先送安安回家。”说完拉起安含饴快速的离开,出了屋子,火鹰一见他们出来,立刻发动车子,黎宇煌和安含饴上车后,火鹰油门一踩,立刻开走。 黎知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院子里的车声,想也没想就追出去,刚一转身,手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她的弟弟黎宇翔,错愕的看着已经站起身的黎宇翔,好似刚刚才看到他般。 “想抓住黎宇煌,靠的不是死缠烂打,而是脑子。”冷冷的声音说道,这是黎宇翔今晚说的第一句话,从见到黎宇煌搂着安含饴进门,他没有说个一句话,一直是一副淡定的表情看着事情的发展,仿佛他存在般。 他本身就少有回家,黎震桦和安若英也已经习惯了他不在家的时刻,自然没有多加注意他的存在。 也不管黎知秋听不听的懂,黎宇翔转身往外走。 显然,黎回去听懂了,立刻跟了过去,在门口处抓住黎宇翔的衣服扣子,面上凄楚,卑微的乞求道:“你能帮我是不是,求你帮我。” 他说要抓住煌,要靠脑子,他就一定知道怎么能让煌爱她,只要能抓住煌,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只要煌。 黎宇翔忽尔拉过黎知秋,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只见黎知秋的脸上先是错愕,然后慢慢爬上类似羞涩的红晕,很让人怀疑黎宇翔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喃喃的问,黎知秋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这种事他都想到了,还有什么是他想不到的。 “我不是帮你,我是在帮我自己,你不必谢我。”黎宇翔冷冷的说道,今晚的见面他虽然愤怒,也让他看清了一个事实,安含饴真和黎宇煌在一起了,他不过才离开一几天,两人就在一起了,好在感情还薄弱,想要他们之间玩完,抢回安含饴,他得找个同盟军,而黎知秋是最好的棋子。 说完转身出了屋子,到车库开车离开。 “帮你自己,帮自己。”黎知秋站在原地喃喃地念着黎宇翔走时说的话,但她没有纠结太久,转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边准备边等黎宇翔买东西回来。 安若英见自己小儿子又开车出了去,女儿又上楼了,不免有些担忧,眼神瞄向主位上的黎震桦,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吃饭,完全的不受所扰,她不敢说话,低头吃自己的饭菜,只是那不时瞄向门口和楼上的眼神,昭示着她的心不在焉。 餐桌上一时间沉闷了气氛。 而另一相,黎宇煌和安含饴,火鹰还有叶子,四人去了一家颇负盛名的餐馆吃饭。 然后送安含饴回家,这回黎宇煌坚持送安含饴到门口,为了黎宇煌的安全,叶子留在车上,火鹰随他们上楼。 安含饴敲了敲门,没一会儿门开了,娃娃穿着卡通睡衣出现,揉了揉眼睛说:“妈咪,你怎么回来了?” ------------ 第七十八章 不做你姐姐 听这意思她是不该回来,安含饴走进门,先不急着换鞋,一把揪住漫漫的小耳朵,声音比河东狮小点。“怎么着,不待见我啊,这是我家,我为回家还要理由?” 黎宇煌和火鹰均愣着,反倒是漫漫反应快,迷糊的脑袋忽尔清醒,双手抓住安含饴肆掠她耳朵的手,声音可怜兮兮的求饶着。“妈咪,我错了,真的错了!” 知错能改还是好孩子,这是妈咪说的,所以这时候示弱求饶最好不过。 安含饴这才满意的放开手,习惯性的把包包放在鞋柜上,慢条斯理的换鞋,完全忘了身后的黎宇煌火鹰两个男人。 “咦,叔叔,火鹰叔叔。”刚要关门的漫漫,看到门口的两个男人,很是礼貌的打招呼,完全没有被人看到自己被妈咪修理的窘迫,然后看了一眼正在换鞋的自家妈咪,心想,妈咪一定是忘了两个叔叔的存在。 漫漫在心里为两位叔叔默哀,她家妈咪就是这样,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很自然的忘了周围的一切。 “娃娃,晚上好!” “小美女,晚上好!” 黎宇煌和火鹰同时出声,向漫漫点了一下头,欣慰极了,终于有人注意到他们了。 安含饴这才反应过来,看了黎宇煌和火鹰一眼问:“你们要进来吗?” 她家没有男用的拖鞋,她不是真心想请他们进屋里坐。 火鹰刚想进门,黎宇煌拦住了他,转向漫漫问:“娃娃,傅叔叔呢,怎么是你来开门?” 他记得安含饴是叫傅纬接漫漫放学,傅纬应该也在才是,他一个大人,竟然让小娃娃来开门,傅纬真是不想混了。 “煌,一晚上没见,没想到你这么想我呀?”清朗的男中音从后面响起,傅纬手上拎着个大西瓜站在那里,他和漫漫刚到家,漫漫忽然说想吃西瓜,他让漫漫先进家门,立刻去附近的超市买。 娃娃的要求大于一切,至少傅纬是这样认为。 让傅纬意外的是,黎宇煌这么快就把安含饴送了回来。 “你没有陪在娃娃身边?”他还真敢,黎宇煌瞪着傅纬,深邃里怒气毫不掩饰,为傅纬的大意而发怒,有多少人在暗处伺机而动,漫漫一个小女孩,毫无反抗力,正是那些人掳走的对象。 火鹰有些讶异,黎总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安含饴母女了,为了她们甚至不悦的训斥傅纬,以前漠然看待一切,即使不高兴,也只会用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眼神,看那个让他不高兴的人,训斥,根本不会有,就黎总那冰冷的眼神就够吓人了,足以冻结一切。 想到黎宇煌担忧的是什么,傅纬摸了摸鼻子,没有回话,是他大意了,一路上他并没有发觉有人跟踪他和漫漫,所以放心让漫漫一个人进门,他忽略了那些人可能等在里,漫漫一落单,立刻伺机而动,掳走漫漫,让后要挟煌和安安灭世大磨。 傅纬想想都觉得后怕。 漫漫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和安含饴对视一眼,解释说:“是我想吃西瓜,傅叔叔才去买的,叔叔,你不要怪傅叔叔了。” 垂下小脸,她不想给爹地留下不好的映像,更不想爹地认为她是任性,无理取闹的孩子而不在喜欢她了。 但娃娃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傅叔叔因为她,而被训斥,她会过意不去的,即使爹地因此不喜欢她,她还是要说。 安含饴轻抚漫漫的头,让漫漫靠着自己,用眼神剜了黎宇煌一下,心疼于孩子的顾虑和忧心,漫漫是那么的希望黎宇煌能喜欢她,接受她着个女儿,是她的从中阻拦,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黎宇煌也注意到了,茫然的脸上是不认同的表情,她剜他一眼是什么意思,他哪里错了,他不是怕被威胁,他是怕漫漫被人掳走,而他们又来不及救她,从而有危险,这很合理啊。 傅纬走上前,把西瓜递给安含饴,蹲下身摸了摸漫漫的头,和漫漫平视,用无比认真的口气说道:“叔叔保证,这回西瓜肯定不缺心眼儿。” 说完傅纬笑着眨了眨眼睛,。 想起上回的缺心眼西瓜,漫漫咯吱一笑,安含饴也不由自主的笑了,三人会心的笑,让黎宇煌觉得很不舒服,刺眼极了,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三口,完全将他当外人排除在外,他才是安含饴的男朋友,而眼前的三人好像没有这个认知。 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黎宇煌走的很急,他怕再不走,自己会做出破坏三人快乐的举措,到时候娃娃肯定不会喜欢他,他和安含饴想要走到最后就没指望了,因为他看的出来,安含饴把娃娃看的比她自己重要。 苦涩在嘴里蔓延,但他极力忍了下来,他是那么的不想失去安含饴。 火鹰见黎宇煌离开,甚至连招呼都没打,肯定心里不痛快了,他说了声再见,立刻跟了过去,傅纬也赶紧说了声再见,跟在火鹰后面。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仓惶离开的背影,她纳闷,谁惹他了,走连招呼都不打。 她自动忽略后面追去的两个身影,看了漫漫一眼,见她咬着唇,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好不委屈,安含饴说:“娃娃,爹地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还不知道怎么和闺女相处,我们多给他一些时间学习,好么?” 她记得,在森林里时,自己和黎宇煌说她有个女儿的时候,黎宇煌那张妖孽的脸上,是错愕,然后问她要怎么和娃娃相处,他是那么的在意,所以她能肯定的说,黎宇煌是喜欢漫漫的,只是不知道表达,没关系,她会教会他。 漫漫抬起小脸,看着安含饴问:“真的吗?爹地不讨厌漫漫。” 漫漫最怕的就是爹地讨厌她,她虽然聪明,但到底还是小孩子,和其他孩子无异,都希望得到父亲的疼爱。 “真的,他和妈咪在森林还记得吗?” 漫漫点了点头,安含饴又说:“他那个时候让我多给他讲讲,宝贝你的事,他怕以后不知怎么和你相处,然后招你不喜欢。” 漫漫有些讶异,爹地问过妈咪她的事,原来在她怕爹地不喜欢自己的时候,爹地也怕自己不喜欢他,真是太好了,她一定和妈咪一起教爹地怎么和她们相处。 这样,爹地就会喜欢她了,太棒了!漫漫在心里欢呼。 安含饴鄙视闺女,她对黎宇煌的关注超过了她这个妈咪,小小的吃醋了一番,心里其实是高兴的,从她那扬起的嘴角就能看出来妖孽特种兵:护花狂龙。 黎宇煌一路上都阴沉着脸,直到回了黎家,进了自己的房间摔上门,碰的一声将跟在后面的傅纬关在门外,傅纬摸了摸自己差点被门亲上的鼻子,转身会了自己的房间。 黎宇煌心情恶劣,烦躁的想揍人,他走进浴室拧开淋浴,让水流从头淋到脚,浇熄他心里的无名火,从来自律的他,在看到安含饴母女和傅纬亲近时,彻底的失了自律,差点做出疯狂的事情。 好在理智还在,才怒了克制了揍傅纬的冲动。 黎宇煌正用洗澡来冲去烦躁,以至于没有发现有人进了他的房间,他洗好澡,穿上浴袍随手那了条毛巾,擦还在滴水的头发。 心里计量着是该找人定做戒指了,亚太经济会议个过,他就向安含饴求婚,盯着那女人的人太多,为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让她成了黎太太的好,一旦贴上了他的标签,谁敢和来他抢人他砍了谁。 黎宇煌觉得自己这个办法甚好,头发不再有水珠滴落,他把毛巾丢在沙发上,拿出公文包,将白天在办公室没有处理完的文件拿出来接着看,亚太经济会议还有三天召开,他要做最后的确认,以保障来参加会议大佬们的安全。 文件摊开在茶几上,黎宇煌坐在沙发上,手撑着茶几,不到五分钟,他觉得这个姿势难受,于是背靠向沙发背,拿起文件夹,没有注意到文件夹下面压着的纸张,倏然,他身子一僵,犀利的眼神瞪着茶几上多余的东西,一杯牛奶。 他没有喝牛奶的习惯,牛奶却在他的茶几上出现,他进门的时候明明还没有,也就是说,牛奶是在他进门后出现,不可能是管家,没有他的吩咐管家不敢随便来他的房间,也不可能是杀手,他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黎宇煌在脑海里过滤着可疑人物,锐利的眼眸不着痕迹的四处扫描,最后锁定目标,他深蓝色的大床上,被子拱起了一边,显然里面有人,了然了,来人没有动静,只是躺在床上等他,目的可想而知,勾引他能得到很多好处,一步登天毫无疑问,做这样梦的人很多。 也有可能是受人指使,故意弄臭他的名声,这别墅内想害他的人可不少,除了傅纬和他的海蛟部队,就只有姐不会害他,他一直这么认为。 经过今晚姐的表现,姐真的不会害他吗?黎宇煌不再那么确定了。 只是想不出是哪个不长眼的女人敢来挑衅他,不过,不管是谁,他绝不轻饶。 面色一冷,黎宇煌眯起犀利眼眸,看着大床的方向,冷冽的声音说道:“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让保镖请你出来?” 仿佛来自地狱般的冷冽声音落下,黎宇煌清楚的看到大床上,被子蠕动了一下,显然是被他冷冽的语气吓到了,这么胆小还敢来惹他,不是嫌命长,活腻了,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倒要看看,他又招谁不待见了,四周的监控摄像机应该不少,说不定还有人在门外等着抓奸,然后给他重创,不少人等着看他的好戏。 见被子下的人没有起来的意思,黎宇煌危险的眸子更冷了一分,声音如冰山上的冷风刮向大床的方向。“我数三声,自己看着办。” “一。”冷冰冰的一字出口,被子下的人又是一抖,依旧不出来。 哼,有勇气,黎宇煌冷哼一声。 “二。”看来她不是胆小,而是无知,很好,黎宇煌冷笑。 三字还没有出口,被子忽然揭开,床上的人坐了起来,一脸哀怨的看着黎宇煌,眸子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 黎宇煌一怔,怎么也没想到是她兵临天下全文阅读。 大床上坐着的不是黎知秋是谁,一身白色的吊带丝绸睡裙,泛着红晕的美丽脸蛋上,画上精致的妆容,眸子顾盼生辉,坐在深蓝色的被子和床单之间,那诱―惑不言而喻,是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扑上去撕碎她的白色睡裙。 但黎宇煌是谁,先不说他一直把她当成姐姐看待,就以一个男人而言,他一没兴趣,他现在唯一有兴趣的是安含饴,别的女人,不管是谁,他看都不会看一眼。 “姐,你来我的房间做什么?”冷冷的声音有了一丝软化,终究还是不忍对她太苛责,但黎宇煌冷冽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不悦,他由着她,可不代表她可以为所欲为。 这样矛盾的心里,连黎宇煌自己都处理不了,面对的是小时候帮过他的姐姐,他无法太狠心。 听出黎宇煌语气的软华,至于他的表情,黎知秋选择暂时忽略,她眼神直勾勾的看了黎宇煌一会儿,垂下头,小声的低喃:“小时候我们还睡一张床,现在怎么不能来你房间了?” 黎知秋的声音很小,但黎宇煌还是听见了,眼神倏然一冷,他想起她所谓的睡一张床了,那一年冬天,那时候她生病,要他在她的床边守着,十一岁的孩子生病,让八岁的孩子在床边守着,当时没人想过合不合理,只一味的宠着她,连他也不列外。 他照做了,后来到了下半夜,实在是冷,她让他爬到床上和她一起睡,他当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为他姐姐的体贴,加上自己又累实在撑不住,他又照做了。 谁知,第二天他还没有醒来,就被人狠狠的从床上拽去起,再扔到地上,迎接他的是一阵拳打脚踢,让他一个礼拜下不了床,那种痛,他现在还记得。 “姐,出去吧,我不再追究。”黎宇煌冷淡的说,忽然发现,小时候每次他挨打,几乎都和他姐有关。 黎知秋见和他提及小时候的事,黎宇煌的脸色也没有软化的迹象,心里把出主意的黎宇翔狠狠的骂了一番,提及小时候根本没有用。 黎知秋当下决定用第二个方案,她站起身,白色的丝质睡裙刚盖过挺翘曲线,性感又魅惑,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身风情。 她走到茶几边,微微弯腰,白色睡裙低胸的设计,随着身子前倾,胸前的宏伟一览无余,伸出芊芊玉手把装满牛奶的被子推到黎宇煌面前,脆声说道:“我是来给你送牛奶的,喝了我就出去。” 黎宇煌没有动作,犀利的目光从装牛奶的杯子掠过,忽略她胸前的诱人宏伟,最后落到黎知秋期待的脸上,淡淡的声音划出。“我没有喝牛奶的习惯。”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以后每晚我都给你煮一杯来,新鲜牛奶最有营养了。”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多不合适,黎知秋说的是理所当然。 黎宇煌蹙眉,妖孽的面容一片冰霜,他严肃的说:“姐,你不必为我做这些。” 黎知秋扭着腰肢走至黎宇煌面前,把他手中的文件抽出,放到一边的茶几上,居高临下,媚眼如丝的凝视他,真挚无比的说:“煌,你知道的,无论为你做任何事,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小时候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很小的时候,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姐……”黎宇煌任她把文件拿走,坐着没有移动。 “不要叫我姐,我不是你姐姐。”倏然打断黎宇煌要说的话,黎知秋坐到黎宇煌身边,一手抓住黎宇煌的手,媚眼内一片深情。“煌,从我来到家里,我们相识,相知,一起长大,我就知道,我不会是你的姐姐,你也不会是我的弟弟。” “姐……” 黎知秋抬手轻点黎宇煌的唇,阻止他将要说出的话,黎宇煌蹙眉李想的北宋全文阅读。 黎知秋幽幽的道:“不要说,你听我说,煌,我爱你,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以前是我不懂,每次把你对我的爱当成理所当然,是我不对,但现在不会了,我会好好的爱你,和你的那些女人都断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像小时候那样。” “没可能,我们什么都没有,小时候没有,现在更没有,姐,我一直拿你当姐姐,从来没有变过。”漠然的话语,平静的没有起伏,黎宇煌妖孽的俊没有一丝温度,犀利眼眸冷漠的看着黎知秋。 仿佛看陌生人般。 深情的告白并没有打动黎宇煌,他大力抽回自己的手,站起身,他怎么都没想到她敢说出来,她对他的感情变了质,以为她会装下去,没想她竟敢说,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姐弟,但他只当她是姐姐。 “不,我不要做你的姐姐,我要做你的妻子,煌,我们结婚好吗?”媚眼了水雾迷漫,黎知秋凄楚的祈求着,以前的煌,无论她要什么,他都会给她,要是她再掉两滴眼泪,更没有什么事办不到。 黎知秋认为这次也是一样,可是她忘了,强扭的瓜不甜,靠祈求得来的爱,更是那大海里的海市蜃楼,终将成为泡影。 “我的妻子只会是安含饴。”不再和黎知秋废话,黎宇煌直接说出自己的决心,走到门口处。“很晚了,姐,你回房休息吧,我当你今天没有说过这些话。” 他自认已经和她说清楚了,他们之间本就没什么,免得以后麻烦不断,快刀斩乱麻的道理他懂,一直狠不下心才导致了今天。 “快二十年了,我就站在你身后,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突然地,黎知秋声音尖锐的叫了起来,指控的目光看着面不改色的黎宇煌,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处他,苦涩在她心里蔓延,脑子里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煌不要她了,他昨天才带了女朋友回来吃饭。 黎知秋直觉得的心好痛,好痛,仿佛即将要失去她最为在意的东西般,她想抓住,但她又无可奈何。 对于黎知秋的质问,黎宇煌不可否认,看着眼前这张凄楚可怜的精致脸庞,小时候为了他坚定的和她的母亲安若英争执,就是不准她母亲打他,而那一次的维护,成了他心里放不下的债,他这么多年来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不和她计较,甚至是用车祸来欺骗他,他和安安起了争执,最终导致安安离开了五天,前几天他不知道,后面可谓是度日如年。 他不想再一次承受了,他无法看到安安离开他身边,去任何一个人的怀里,那都会让他崩溃地想杀人。 “煌,求你,不要赶我走。”黎知秋脸上泪水流淌的更凶了,甚至花了她精致的妆容,她不顾一切地一把抱住黎宇煌的劲腰,放声痛哭起来,她不要做他的姐姐,她从来就不是他的姐姐啊! 可能真的而是他错了,他以为对她好,宠着她就是回报她小时候的维护,最后却让她陷入到感情的漩涡,黎宇煌低沉的一声叹息,拉开腰上手,漠然的推开哭的泪人似的黎知秋,还是那句话,只是这回声音冷硬到了极点。“姐,回房休息。” 黎知秋不敢置信的看着黎宇煌,以前她只要一哭,煌就会立刻投降,任她予取予求,现在她都哭得和泪人一样了,他居然还能狠下心,顿时觉得跟委屈了,哭的更不能自己。 低声的哭泣着,黎知秋忽然想起了她亲弟弟,黎宇翔跟她说过的话。“小时候的一切要不能让他对你怜惜,牛奶又没有起到作用,那就只剩下色―诱了,实在不行,你就脱了衣服抱住他乱吻,就不信他黎宇煌会是柳下惠,面对这么漂亮地你的身体还能不动心。” 黎知秋双手立刻缠上黎宇煌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向自己,踮起脚尖,急切的吻向黎宇煌的薄唇…… ------------ 第七十九章 你姐来过 可是…… 悲剧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黎知秋的唇触碰到他的瞬间,黎宇煌一个侧头躲避开来,伸手一推,黎知秋一个踉跄后退,摔在地上。 黎宇煌有些气恼的看着他姐,只见她坐在地上,裙底春光无限,黎宇煌别开脸,深邃里的失望显而易见,她居然想到这招,他一直以为他姐是个单纯的人,即使有点小手段,均无伤大雅,没想她竟然对他进行色―诱。 他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只当她是姐姐,她是听不懂还是故意不懂。 黎知秋呆愣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春光乍现,她根本不予理会,今晚她来找他的目的,就是诱―惑他,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在他面前展露。 见黎宇煌别开脸,黎知秋气恼不已,她就这么没吸引力吗?看她一眼都撇开头,黎知秋不死心,狼狈的从地上爬起身,三两下把身上的白色丝质睡裙脱下,随手扔到茶几上,她没有穿内衣,只着一条性感的小裤,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就那样走向黎宇煌,妖媚的姿态,让人血脉膨胀。 黎宇煌还没来的及回身,就被黎知秋从后面抱住,死死的抱住他劲腰,胸前的柔软在他背上轻轻的抖动,大概是因为冷气开太大的关系,黎知秋止不住自己身子的轻颤,分不清是冷好是动情。 黎宇煌一怔,脸色顿时黑了,深邃内卷起狂烈的风暴,大力将自己腰上的手掰开,转身一把抄起茶几上黎知秋扔下的睡裙,塞到黎知秋怀里,狠狠的说:“你今天的行为,彻底将你我唯一的姐弟情分粉碎。” 说完,不给黎知秋有反驳的机会,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出门外,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 黎知秋站在门外,心跌入谷底,她觉得全身都痛了,尤其是心更是窒息的痛。 抱着睡裙慢慢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好在走廊上没人,她的房间和黎宇煌的房间都在二楼,相隔也不远,她走进房间,一把将衣服扔到地上,自己趴在床上伤心的哭泣。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不如安含饴那个贱人,煌和她是一起长大,从小她和煌的感情最好,她为了他甚至和母亲吵架,和她的亲弟弟疏远,最好得到了什么? 他说他们唯一的姐弟情分,被她今晚的行为粉碎了,她只是想爱他,他居然说的那么狠心,有没有想过她的心该有多痛。 黎知秋越想越觉得委屈,越委屈哭的越大声。 “啧啧,这点挫折就哭成这样,以后你怎么赢回黎宇煌。”讥诮声带着浓浓的不屑从门口处传来,同时黎宇翔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房间,扫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丝质睡衣,目光落到趴在床上痛苦的黎知秋身上。 黎知秋先是一怔,反应过来,立刻拉过被子盖住春光乍现的自己,被子拉到脖颈下方,只露出个头,狠狠的瞪着不敲门就径自走入她房间的黎宇翔,她怎么说也是他姐姐,进她的房间如他三楼的房间一样,也不管他是不是衣衫不整。 “你进来做什么?马上出去。”黎知秋怒吼,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要不是他出的馊主意,自己能那么狼狈吗?煌能说那些狠心的话吗?所以,都是他的错,黎知秋开始后悔相信他的了至尊农民工。 黎宇翔在床前站定,伸手抬起黎知秋的下巴,居高临下的巡视她美丽的脸庞,大眼内水雾弥漫,楚楚可怜的样子,怎么看都是让人怜惜的模样,黎宇煌怎么就不动心呢? “你以为我想来,就知道哭,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拿什么去和安含饴争。”冷哼一声,黎宇翔毫不留情的直戳黎知秋的痛处。 “不要再给我提安含饴,那个贱人不配和我比。”失控的大吼,黎知秋将就用被子擦干泪水,眼眸阴狠的眯起,她黎知秋发誓,一定不会放过姓安的,一定。 能挑起她对黎宇煌的恨,形势就对他有利,等他得到了恒远,坐上恒远总裁的位子,安含饴还能跑的掉吗?黎宇翔满意的看着黎知秋阴狠的表情,他忽然觉得,再美丽的容颜,一旦让狠戾盘踞,就变的狰狞可怕,正如此刻的黎知秋。 “你到底来做什么?”黎知秋问,她一直不喜欢黎宇翔,会听他的话,是因为他说能帮她让煌回心转意,他的办法一个没成功,她现在不想在听他的了。 煌也是,她都放下骄傲,甚至是尊严都不要了,结果他却将她赶了出来。 “合计我们下一步怎么走。”淡淡的说道,黎宇翔转身,将地上的丝质睡衣捡了起来,丢该黎知秋说:“穿上,我虽然对你没兴趣,但大半夜对着个不穿衣服的女人,碍眼。” 黎知秋撇了撇嘴,接过黎宇翔丢来的衣服,刚准备穿上,什么东西这么硬,摊开睡裙,里面的东西让黎知秋和黎宇翔同时一愣,看了彼此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勾起唇角,面上是不怀好意的笑。 夜色如水,寂静如斯。 经黎知秋那么一闹,再没有心情处理文件了,黎宇煌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口,将整个身躯靠在柜子上,犀利的眼神看着酒杯,心里的烦躁更甚。 他的姐姐,今晚的行为太过反常,他可以确定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她,以他对姐的了解,她不会想到这样的想法,到底是谁,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黎家除了姐,就只剩下另外三人,那三人都是豺狼级别的人物,天天巴望着撕碎他。 开门声响起,黎宇煌循声看去,只见傅纬一脸戏谑的笑意,自觉地走了进来,也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黎宇煌挑眉,今晚是怎么了,一个个的来他这里串门子。 “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黎宇煌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淡淡的问。 “当然是有事和你说。”傅纬回答,目光也看着自己酒杯内的液体,他没有晃动,没那个习惯,又不是香槟,晃动后产生气泡忽然开盖,冲起来很高,一般庆祝的时候喝。 “什么事?”黎宇煌问,他今天去接漫漫,一定遇到了什么事,不然傅纬不会让漫漫一个人呆在家里,当时他没有想清楚,训斥了傅纬,事后他却已想清楚了。 “漫漫的学校也被人监视了,他们没有动作,只是监视学校,也不跟踪。”想到漫漫才五岁,又是个女孩,要是真遇上什么,安安会不会崩溃,傅纬比谁都明白安含饴有多在乎漫漫。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黎宇煌心里一惊,有人盯上了漫漫,那就是说,安含饴也有可能被盯上了,该死,那些人还真不打算放过任何,能置他于死地的机会。 傅纬斜睨他,眼神说不出的暧昧,俊脸也是。“我怎么能那么不识趣,打扰你享受美人恩的机会。” 想到黎知秋的主动大胆,傅纬倏然起了一身鸡皮,高大的身躯一阵激灵,抬手搓了搓手臂,那样的女人还真是没几人敢消受,他忽然有点同情起黎宇煌了,听说他和黎知秋是从小一起长大。 黎宇煌瞪着傅纬的动作,他看到了,这个没义气的,看到了也不进来救他,害他被缠了那么久,冷冽的眼眸一扫,阴沉的脸色仿佛来自地狱家有恶妻,总裁只婚不爱。“你在幸灾乐祸?” 黎宇煌语气轻飘飘的,面上的表情除了阴沉,也没什么变化。 傅纬却吓了一跳,放下酒杯,立刻跳离他一米多远,保持个安全的距离,戒备的看着黎宇煌,赔笑着否认。“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谁说距离产生美的,现在他该死的认同这句话,煌的报复手段可是很吓人的,看黎震桦的下场就知道了。 说什么也不会承认,他就是在幸灾乐祸,谁让他那么幸运,后来居上让安含饴成了他的女朋友,他可是在伦敦就认识安安啊!所以说,感情的事说不准,也没有先来后到之说。 “是。”一个字,黎宇煌说的是斩钉截铁。 “要不要这么狠啊?”傅纬哀嚎。 黎宇煌看了傅纬一眼,决定暂时放过他,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安安发现了吗?” “应该还没有,不过这事肯定瞒不了她。”她要是知道了还得了,想到安含饴比自己知道的还多,傅纬就无比郁闷,强悍,精明,还有胆量,都不是普通女人能有的,包括男人也是一样,面子和里子都丢完了。 黎宇煌轻应了一声,眉头深锁,陷入沉思。 半响,黎宇煌抬头严肃的说:“先不要让她知道。” “我也这么认为,好了,你小心点,去睡了。”话落,意味深长的看了黎宇煌一眼,傅纬的身影闪了出去。 黎宇煌站在原地,深沉的目光看着关闭的门,思索着是不是该给门换一把锁,不然谁都能进他的房间,并且来去自如。 第二天,和以往一样,安含饴送漫漫去了学校,她才去公司,她刚上出租车不小心从后视镜里看到一个身影闪过,她没有回头,若无其事的坐进出租车里,报了地址,出租车开向恒远大厦。 安含饴拿出化妆小镜子,将后面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但她可以确定自己不是眼花,虽然对方的速度很快,一闪而逝,可她也不是软角色。 既然没有发现,只能说明他们目标不是她,看来是冲着娃娃来的,她家的娃娃可不是吃素的,她不知道他们盯上娃娃多久了,娃娃没有和她提及,说明娃娃有足够的信心摆平他们,她不需要担忧。 安含饴收起小镜子,目光转向窗外,黎宇煌到底得罪了谁,十恶不赦到只要是他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人控制起来。 安含饴走进恒远大厦,到助理室门口见叶子和火鹰都在忙,瞄了眼总裁室,黎宇煌这会儿在开早会,傅纬肯定跟在他身边,门口的秘书还是徐倩,她正在整理着文件和她的桌子,对于这样勤劳的早晨,安含饴早就习惯了,叶子和火鹰才是总裁助理,她顶多算是打杂的,最清闲的就是她。 见到安含饴进门,叶子打了声招呼,低头继续做事,火鹰却笑着将一份文件递交给安含饴,安含饴没接,只是用眼神询问,火鹰说:“这是人事调动记录,麻烦安小姐送回人事部去。” 安含饴点了点头,放下包包就下楼去了。 安含饴前脚刚走,黎知秋后脚刚好跨出电梯,她直接走向黎宇煌的总裁室,徐倩见是黎大小姐,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忙自己的事情,黎知秋面色平静的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进总裁室,轻轻关上门。 门的一霎那,黎知秋再也维持不了脸上的平静,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除了她以外的人后,立刻从包包里拿出几张纸,放到一份文件夹的下方,站起身整理的一下衣服,脚步有些微慌乱地走向沙发,边走边往回看官场美人图全文阅读。 典型的做贼心虚。 黎知秋坐到沙发上,好一会儿才平复了狂跳的心,虽然黎宇翔说,只要她悄悄将纸张送回了煌的办公室,就一切没有问题,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何时做过这等事,她不敢想象煌知道后回她将会有什么下场。 但只要能整到安含饴,就什么都值了,反正不管煌有多生气,只要她服软,多流些眼泪,最后煌都会叹口气,原谅她。 黎知秋不安的心忽尔平静了,是啊,不管她做了什么,只要道个歉,她和煌之间就会雨过天晴啥事也没有。 黎知秋勾起嘴角,笑的惬意。 当黎宇煌脚步迈进总裁室,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昨晚才闹的不愉快,今早他姐就出现在他的办公室,还笑的一脸惬意,好似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傅纬踏进门的脚,在看到沙发上的黎知秋时硬生生顿住,她怎么来了,她和煌昨晚闹成那样,今早居然能一脸没事的样来这里,太恐怖了,想到黎知秋做过的事,傅纬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黎宇煌,傅纬不禁竖起拇指,真淡定,纯爷们。 然后脚步一转,出了门,还好心的把门给他们带上。 听到关门的声音,黎知秋转头一看,见黎宇煌走向办公桌,仿佛没看见她般,黎知秋咬了咬牙,起身走向黎宇煌,面上带着讨好的笑。 “煌,我……” 黎知秋才刚说一个字,黎宇煌就截断她,冷冷的说:“回去把,我还要上班。” 脚下突然一个踉跄,黎知秋还是坚定的走到黎宇煌的办公桌前,眸子内水雾聚集,泪水轻轻的划过美丽的脸庞,声音哽咽道:“煌,你怎么能那么狠心,现在连听我说一句话都不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来是给你道歉,我昨晚是……我……” 黎知秋哽咽的说不下去,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美丽的大眼凄楚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黎宇煌,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尤其是她还咬着唇瓣,努力压抑痛苦的样子,更是将她的柔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黎知秋本就是公认的大美人,只要是她想,面部表情随她调试,她在国外曾经学过几年表演系。 眼泪收发自如,诗句里的梨花带雨,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黎宇煌淡淡的看着她,心里平静无波,他自己都觉得讶异,以前只要看到他姐哭,他会心疼,会不舍,但现在,心里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黎知秋眼角瞄到黎宇煌漠然的俊彦,心里悲凉不已,他真的不在乎她了吗?小时候的一切他真能说忘就忘,还是说,翔算错了。 黎知秋宁愿相信后者,也不相信黎宇煌真的不在乎她了,她哭着说道:“煌,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没有你我活不了,你要当我是姐姐,我就是姐姐,不要不理我啦,为了你我可以和妈妈吵架,你不要不理我。” 一声声凄楚的哭诉,一声声卑微的请求,纵然是铁打的心也融化了,黎宇煌心下有些不舍,小时候她维护他的情景闯入脑海,其余的他已记不太清,就记得她和安若英为了他吵架。 记得她为他争取想买的东西,想着想着,不期然一抹身影从脑海深处浮出,二十岁那年发生了太多事,脑海深处一直有一抹身影存在,但伴随而来的还是针扎似的头痛,他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黎宇煌赶紧打住脑海里的想法。 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他被抱紧着,头被按在应该温暖又充满香气的怀里,不是熟悉的柠檬清香,黎宇煌怔了一怔,立刻推开那个怀抱御宝天师。 黎知秋错愕,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委屈的垂下头,一脸又错了的样子。 “姐,你回家吧,最近外面不安全,少出门。”淡淡的说道,黎宇煌转身走向窗户边,再也没有看黎知秋一眼。 黎知秋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又叫她姐了,这就表示他已经原谅自己了,她忽然一笑,刚想上前说什么,想到黎宇煌最近脾气不太好,也没有以前那样宠着自己,黎知秋硬生生的顿住欲上前的脚步。 “好,我先回去了,煌,你也不要太累,一定要好好休息。”黎知秋是聪明人,黎宇煌现在是软化了态度,是给她最好的台阶,但要是她再不知好歹,又台阶不下,肯定又会不理她,说不定还会搬出黎家,那她今天来道歉就毫无用处了。 她来道歉何其不也是给煌一个台阶下,只要他还在身边,她就有信心赢回他的心,办法多的是,至于对付安含饴,只要宇翔去动脑子就好,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黎知秋一步一回首的走出了办公室。 其实,人生何其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台阶呢,全看你下与不下,或者是怎么下。 黎知秋走后,黎宇煌回到办公桌,开始处理文件。 安含饴一个上午都在送文件,因为秘书室有个秘书辞职了,她暂时帮忙送文件,忙了一个上午,等她闲下来,已经是快吃中午饭了。 她自觉的向总裁室走去,手里还抱着几份文件,她现在算是看清了火鹰的真面目,利用起人来真是毫不含糊,看吧,连她去找黎宇煌吃午饭,都还让她顺便将几份文件带进去,只是顺道。 安含饴当时真想吼火鹰一句,去你的顺道,总裁室和助理室,就两分钟路程,过来一趟会死啊,这还要她顺道带来。 安含饴和徐倩打了声招呼,直接敲门,听到属于黎宇煌特有的低沉嗓音,安含饴推门进去,把一文件放到办公桌上,甩了甩胳膊。 黎宇煌见状,笑着问:“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你人用的好啊!”安含饴没好气的说。 人用的好。 “说来听听,哪个方面。”放下手里的笔,黎宇将身子靠向椅背,好整以暇的笑睨着安含饴,他听出了她话里有话,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恩,快吃午饭了,以往这个时候她都进来几次了,今天的反常,让他觉得另有隐情。 “用人方面。”安含饴说。 黎宇煌向安含饴招了招手,安含饴一瞪眼,很想吼一句,你招小狗啊! 心里虽这样想,脚却不由自主的走向他,安含饴心里为自己的行为很不耻,刚到黎宇煌身前,黎宇煌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安含饴跌坐在他的腿上,黎宇煌手臂环住她的细腰,防止她掉下去。 将脸埋在安含饴的脖颈处,柠檬清香扑鼻,还是这个味道令他温暖而安定,不知不觉间他已习惯了她的一切。 “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异样,安含饴侧身问。 “今早姐来过,她为昨晚勾―引我的事道歉。”闷闷的声音轻轻说道,黎宇煌就用两句话,轻描淡写的就将昨晚和今早,黎知秋的出现概括了一遍。 “你姐来过?还是……”没有说下去,安含饴努力找着合适的用词,黎知秋和他的关系还真不好说。 ------------ 第八十章 名单泄露 “她来为昨晚的事道歉。”以为她没有明白,黎宇煌又说了一次,然后将昨晚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不自觉的搂紧安含饴纤腰,心里也是有些担忧,他不能确定她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可他一定得坦白。 他不想瞒着她,其实也瞒不住,她的本事他知道的太清楚,与其让她从别人那里听到还不如自己说,这完全是两种不同性质,自己说,证明他心里坦荡,别人说,即使他心里再坦荡,别人也会认为他是心里有鬼,所以才不敢说,这一点的拿捏,黎宇煌做的很好。 “你姐昨晚勾―引你?”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安含饴抽着嘴角看着黎宇煌,大大的眼眸里,带了点不纯洁的思想。 黎宇煌屈指重重的在安含饴的额头上敲了一记,口气不悦的问:“想什么呢?” “痛啊!”安含饴哀嚎一声,手轻抚着被他敲痛的地方,狠狠的瞪着他,胆子不小,居然敢敲她。 “谁让你做不纯洁的联想。”口气淡漠的说道,和他口气不相符的是,黎宇煌勾起的嘴角,毫无愧疚之意。 “不想活了,敢说我思想不纯洁。”安含饴作势掐住黎宇煌的脖颈,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敢说没有吗?”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黎宇煌好笑的看着她嚣张的表情,这可比她时常挂在脸上淡漠的微笑好看多了。 他记得她曾说过,每次惹他生气,是因为他生气的时候有人气些,意思是他平时都是死气沉沉,他不否认以前的他漠然傲视一切,极少有事情能影响他的情绪,自然就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这却被她说成没有人气,当他死人啊? “没有。”大声的否认,安含饴才不会承认她是有往那方面想,这能怪她吗?他和黎知秋又没有血缘关系,而且以前他一直那么紧张黎知秋,再说,黎知秋确实长的漂亮,美女在怀几个男人能当柳下惠。 黎宇煌默了。 瞧她那理直气壮的样,黎宇煌觉得自己真没啥好说了。 倏然,安含饴想到一件事,带着有色的眼镜睨着黎宇煌,笑的有些猥琐。 黎宇煌忽然背脊一凉,看着安含饴可爱又猥琐的笑脸,心里升起特别不好的预感,胆颤心惊的问:“干什么?” 安含饴没有回答,把黎宇煌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眼神往下瞄,仿佛在怀疑什么,又像是在确定什么? 黎宇煌被她看的口干舌燥,心里万马奔腾,心里绷紧了一根弦。 好似玩够了般,安含饴一脸求知欲浓重的问:“我很想知道,你在抱着黎知秋半裸的身体时,是什么感觉,难道就没一点冲动,她很美啊?” 早就听说,男人是下半身考虑的生物,很多时候做事完全不靠理智,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因一步踏错,而身败名裂。 嘣,黎宇煌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的那根弦断裂的声音,深邃暗沉下来,睇着安含饴的好奇宝宝的样子,慢慢的靠过头,咬牙说道:“先不要管我抱着她半裸―身体的感觉,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抱着你是什么感觉。” 当安含饴意识提醒她危险时,她的双唇已经沦陷,被黎宇煌狠的吸吮住,想躲,为时已晚,正好双手还抱着他的脖颈,什么也做不了,只有任由他撩拨起她身体感官的热情杨小年升官记最新章节。 感觉到她的顺从,黎宇煌加深彼此之间的亲密之吻,环在安含饴腰间的手臂倏然一紧,安含饴本能的开启唇瓣,黎宇煌强有力的舌尖立即滑入了她的口中,放肆的舔着描绘着她的口腔内柔嫩的肌肤,仿佛巡视自己的领地般,最后暧昧的交缠着她的小舌,在她终于承受不住更多时,黎宇煌放开她的唇,给她呼吸的空间。 安含饴大口的喘着气,身子本能的靠着他,努力调整气息,看来真是老了,接个吻就喘成这样,以前面对再严格的体能训练,也不曾这样,最多倒在地上装死。 黎宇煌抱住她,将安含饴的身子压向自己,努力压抑着身体里的火,他想更进一步,但他知道安含饴还没有准备好,他不想给她压力,他要她心甘情愿,两情相悦做(和谐)爱做的事才是美好。 只图**上一时的欢愉,没有长远的相守,这样的爱他宁愿不要。 他要的是和她一生的相守,所以他可以等,等到她全心接受他的一天,目前看来,这一天不远了。 安含饴放开黎宇煌的脖颈,头靠在他胸口,安静的呆在他怀里,他的怀抱一直给她安心的感觉,她相信他可以为她和娃娃遮掉外面所有的风风雨雨。 多年以来这是她唯一留恋的怀抱,她知道黎知秋一直窥视,她并不担心,不是因为她有多相信黎宇煌,而是黎宇煌在黎知秋身边这么多年,黎知秋都没能让他爱上,可见他对黎知秋没有感情,就算有,也只是姐弟情,所以她从不把黎知秋看成情敌。 他会亲自告诉她昨晚的事,她很意外,也很开心,这证明他在意她。 她也知道他心里的苦和很多顾忌,所以她体贴的不去追问,她信他,也知道黎知秋翻不出什么风浪。 调整好呼吸,安含饴刚想从黎宇煌腿上下来,但黎宇煌不让,安含饴伸手推着他的胸膛,黎宇煌好笑的握住安含饴柔荑,见她手腕上戴着一根绳子,上面吊着类似于钥匙之类的东西。 黎宇煌拿到眼前端详了半天,他可以确定是钥匙没有错。“这是什么?” “车钥匙,今天刚送来。”安含饴看了一眼手上的钥匙,心想,里克尔办事就是快,昨天她才抱怨说,上班时间搭出租车不容易,今天就给她送来一辆车,钥匙送到她手上,车子在她家楼下。 光看钥匙就知道价格一定不菲,她是不会给他钱的,就当是里克尔善心大发白送的。 “你买车,怎么不叫我陪你去?”黎宇煌更想问的是她哪里来那么多钱买车,他去过她和漫漫的住处,虽然只是在门口,足以看出不是很宽裕,但也饿不死她们母女。 她要买车,只要说一声,他会毫不犹豫的给她买,他的女人,他舍得花钱,也喜欢为她花钱。 “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干什么?”安含饴无所谓的说,她自己都没有去看成,车子就到了她家楼下,他怎么去。 “你呀。”黎宇煌轻抚安含饴的头,口气严肃的说:“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告诉我,知道吗?” 他不喜欢她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以前就算了,现在她是他的女人,她所有的事他都要知道的清楚,这不是探人**,只是想拥有她的一切。 爱一个人,这便是不由自主的表现。 “知道了。”安含饴嘴上应着,并没有往心里去,什么事都要告诉他,怎么可能,她知道他没有安全敢,总是怕失去她,只好先应着,以后再来和他慢慢淡,人和人之间总有些是不愿让人知晓的,再亲密也一样。 安含饴跳下黎宇煌的腿,退开一步,她想,以后一定不能再坐他腿上,他身体的变化她知道清清楚楚,这回他压住了,难保下回他不会直接吃了她极品全能天师。 “要去吃午饭了吗?”安含饴问,目光看了眼桌上的文件,每天都跟小山丘似的,她开始怀疑他还无睡觉的时间。 黎宇煌指了指电脑,无比惋惜的说:“等会儿有视频会议,我和叶子,火鹰都要留下来,外面不安全,你今天去餐厅吃,回来帮我们打包上来。” 安含饴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等一下。”黎宇煌拉住了她的手,站起身,眼神专注的看着安含饴的额头,原本白皙的肌肤,现在已有些发红,他心疼极了,暗骂自己下手太重,她呼痛时,他还以为她是故意的,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下手有多重,当时也没注意看,这会儿居然红了。 “没事,已经不痛了。”她没有说慌,是真的感觉不到痛了。 黎宇煌握住安含饴的双肩,俯身在她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笑着帮她转过身,推了推。“去吃饭吧,要是拿不了那么多,叫傅纬和你去。” “你会放心他?”安含饴挑眉问。 “当然不会,不过,他会用生命保护你,这点毋庸置疑。”傅纬对她的心,他看的清楚,但那又怎么样,安安是他的,任何人也抢不走,包括傅纬,这点信心黎宇煌还是有的。 安含饴笑着离开,他说的没错,傅纬对她有多好,她知道,但她的心里装了个黎宇煌,已没有多余的空位,这辈子只能辜负傅纬了。 不过她相信,傅纬会遇到更好的女孩,然后幸福的过一生,她会给予最真挚的祝福。 安含饴一离开,叶子和火鹰就进来,开启一面墙上的大屏幕,黎宇煌坐在位子上,叶子和火鹰坐在沙发上,两台手提电脑开启,茶几上也放了不上文件。 黎宇煌听着海外各分公司负责人的简报,叶子和火鹰偶尔记上一笔,一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三人都有些疲惫,刚喘口起的空档,黎宇煌的电脑提示有视频请求,来自法国。 黎宇煌点开接受,对方有些诡异的脸出现,剑眉凝重的蹙起,黎宇煌淡淡一笑。“嗨,穆尔,什么事?” 一般穆尔出现这样类似凝重的表情,说明有事情发生,并且不是小事。 穆尔说:“你还笑的出来。” 穆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听到穆尔这么说,火鹰和叶子都不禁竖起了耳朵,穆尔他们是知道的,是黎总的好友之一,这次的亚太经济会议黎总就是找他帮忙,穆尔会在这时候找他们,一定是关于亚太经济会议的事情,而这次会议联系着黎总的生命安全,大家都很重视。 黎宇煌妖孽的面容的笑意,并没有因为穆尔的话而减少,对于一个命悬一线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更坏的消息,虽然黎宇煌知道自己不一定会有事,基本心里建设还是有的,光靠过人的胆识根本不够,要是换了别人,这几次突然的意外,就够人心脏无力了。 穆尔看了黎宇煌一眼说:“上次你给我的名单已经外泄。” “什么?”黎宇煌一惊,笑意瞬间从他妖孽的俊彦上退去,冷声问:“怎么回事?” 名单上的人,都是这次参加亚太经济会议的世界大佬,对方不会在他们的家里动手,但会在路上或者是本市动手,他一直强调了要绝对的保密,但还是外泄了,这些大佬来t市就会有危险,傅纬的海蛟部队能保护多少人的安全。 “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消息显示是从你所在的t市泄露出去,并且对方是以高价买得,煌,你不是大意的人,小心谨慎如你,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邪色全文阅读。”穆尔不客气的问。 黎宇煌一怔,从t市泄露出去,他昨天上午才收到的名单,连火鹰和叶子,傅纬都还不知道,也不可能有人中途拦截,不然到不了他手上。 黎宇煌陷入沉思,火鹰和叶子也走了过来,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都凝重了神色,心里都清楚事情愈来愈棘手了。 穆尔建议道:“煌,你好好想想,除了你,到底谁看过名单。” 除了他,看过名单的就只有…… 安含饴的名字浮出脑海,黎宇煌摇了摇头,喃喃说道:“不可能,不会是她,谁都会背叛我,但她不会。” 仿佛像是在对自己说般,其实,黎宇煌自己也不清楚是说给穆尔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他不相信安含饴会背叛他。 穆尔问:“她是谁?” 见黎宇煌变了脸,穆尔直觉认为这个她,指的是个女人,他前些日子才很高兴的说他看上了个女人。 叶子和火鹰已经听出了端倪,他们震惊的看着黎宇煌,想询问,可黎宇煌根本不理会他们,睇着穆尔的眼神犀利无比,黎宇煌没有回答穆尔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说对方是以高价买的名单,价格是多少?” “千万以上。”穆尔回答。 黎宇煌又是一怔,千万以上,他一个小时前看到安含饴手上带着的车钥匙,明眼人一看就是辆价格不菲的车子,甚至可以称限量版,钥匙才会作成奇特的造型。 他问她时,她没有说具体在哪里买的,也没有说多少钱,难道真的是卖了名单的钱吗?她认识可以称之为神医的维森―艾尔德,和里克尔―霍曼英国公爵,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她用的着卖名单吗? 还是说,这只是障眼法,其实她就是想让他知道,她不会看重那一点小钱,从而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可是她说她们不贩毒,他不知道东方烈焰是什么样的组织,穆尔也只是怀疑她是东方烈焰的人。 或许她根本不是,她知道的太多,对黑道的了解就好像身在其中,威尔逊家族派人来杀他,是她先发现,也是她帮他躲过,两人逃进森林,从而有了现在的关系,对了,她还说过那群名贵狗是用来运毒的,她是怎么知道,不是身在其中,又怎么知道这么机密的事。 傅纬说,美国巨蟹不是还没派人来杀他吗?他们要是提前安排了人在他身边呢? 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现在一一推敲下来,仿佛都有了答案。 黎宇煌痛苦的抱着头,太阳穴隐隐作痛,他不想再去想以前了,愈想愈害怕,心脏愈被狠狠的揪痛着。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在他以为,幸福他也是可以拥有时,为什么又是这样如晴天霹雳的现实。 黎宇煌漠然的性子有个好处,不管他再生气,再痛,他都没用砸东西的习惯,所以现在他的办公桌依然完好。 叶子和火鹰面面相视,见黎宇煌痛苦的表情,他们大概能猜到泄露秘密的人是谁了,但同时也有疑问,心里还是有些下意识的不信,尤其是叶子,她和安含饴呆的时间长一些,对安含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不认为安含饴会为了上千万就把黎总给卖了,要这样,她还保护黎总做什么。 叶子没有动,火鹰走了过去,手重重的放在黎宇煌的肩头,黎宇煌抬起头,深邃里一片不能承受的痛。 火鹰吓了一跳,眼前这个双眼发红,面容痛苦到几近扭曲的男人,还是他所认识的老板吗?他的黎总何时有过如此,面对追杀也能面不改色,现在却因为怀疑心尖上的人,可能的背叛,而弄的自己如此狼狈重生之八十年代。 “黎总,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等安小姐会来,问清楚了再说。”火鹰说道,他心里也是没底,长久在国外的他和安含饴认识不久,而安含饴又不是一个能让人一眼看清楚的人。 他一直还觉得她神秘呢! 黎宇煌疲惫的将身子靠向椅背,漠然回到脸上,但心里的痛并没有因火鹰的话而减轻多少,火鹰不了解她,或许说,连他都不曾透彻的了解过她。 “安小姐,是煌的那个女朋友吗?”穆尔问。 火鹰瞪了他一眼,不现在问你会死啊?没看到黎总痛苦的表情吗? 屏幕上的穆尔被瞪恨无辜,他不知道是谁,所以才问啊! “穆尔,我们以前的计划作废,另外在想其他办法。”沙哑的嗓音黯沉无力,黎宇煌压下心里的痛,冷然的开口。 黎宇煌说着话时,俊彦上平静无波,仿佛又恢复了漠然的他,只有紧握住椅子扶手的骨节,泄露了人力难以压制的情绪。 穆尔点了点,关了视频,黎宇煌靠着椅背,俊彦上是从未有过的疲惫,挥了挥手,示意火鹰和叶子先出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火鹰和叶子都担心他,但又不好说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黎总痛苦,名单虽然是导火线,但他真正在意的不是名单,而是安含饴的背叛,黎总是真的把安含饴放在心尖上啊! 不光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想曹操也会到。 安含饴推开总裁室的门,站在门口,见里面的三人面色怪异的看着她,气氛还有些沉重,她没有在意,反正他们三人中有两人冷的像快冰,就火鹰算是正常点吧,常年面对着两块冰块,身上多少也会沾些冷气。 “餐厅里的饭菜没有了,我到外面给你们买的,听说这家餐馆的饭菜不错,我是不知道了,你们自己尝。”径自说着,安含饴把打包来的午餐放到茶几上,把文件推到一边,招呼着三人快过来吃。 黎宇煌看着她因为晒了太阳而有些红晕的脸,心情复杂,熟悉的心痛再一才袭来,他赶紧压制,即使再怒,他也没有虐待员工的先烈,火鹰和叶子跟他一样都没有吃饭,冷冷的开口说道:“你们拿着便当出去吃。” 话是对火鹰和叶子说,深邃眼眸却没有离开安含饴的脸。 火鹰和叶子担忧的看看安含饴,又看看黎宇煌,就是没有动。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冷冽的声音传来,夹着努力压抑的怒气,黎宇煌明白他们的担心,但这是担心就能解决的事吗?他真的觉得累了。 火鹰和叶子赶紧拎了便当就往外走,办公室的门关上,两人反而没有谁说话,一时间陷入死寂般的安静,安含饴的莫名其妙,但她没有问,隐约猜到她走之后出了什么事,火鹰和叶子走是的表情告诉她,这是件大事,并且还和她有关。 她不问,因为她知道黎宇煌会告诉她答案,但他现在只是面色阴沉的盯着她,仿佛在计量和探索什么,这让安含饴觉得相当不舒服,就好似她做了十恶不赦的事般。 沉长的死寂蔓延,黎宇煌倏然起身走向窗户,硕长的身影站在窗户边,目光看向外面,安含饴跟着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安含饴最终受不了这样的死寂,开口问,疑惑的蹙了蹙秀气的眉,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短短一个小时多点,究竟发生了什么? ------------ 第八十一章 吵架了 黎宇煌缓缓转身,目光冷然的睇着她,眸光里带着若隐若现的疏离,安含饴心里一怔,脑子里浮出疑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的那份名单,被对方拿到了,是以上千万的价格买下,呵,没想到我的两张纸,竟这么值钱。”黎宇煌平静的说完,自嘲的勾唇,犀利目光看着安含饴。“就我们两人看过的名单,为什么会流出去?” 安含饴一怔,“你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吗?”反问着,黎宇煌走到安含饴面前站定,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又复杂,他看不透她,从没看透她。 “无所谓。”安含饴冷哼一声,凝视黎宇煌的眼眸一片清澈,对于他的反问,她不予反驳,也不打算解释,他要是定了她的罪,解释就成了多余,且不会令人信。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里面究竟装了什么?”狠狠的说道,黎宇煌大手覆在安含饴的心脏位置,他怀疑会有让她失控的事吗? “你不会想知道?”安含饴淡淡的说,她可不会像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里那样,说什么,你要是想看刨开给你看看。 那是电视里才会有的台词,有时候她真鄙视说这话的人,太不负责任了,心脏是随便看的吗,想死,直接撞墙不是比较快。 黎宇煌摇了摇头,叹息,自己怎么就爱上了这样的女人。 “安安,你信我吗?”黎宇煌忽然问,眼神专注的看着安含饴,深邃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到底算什么。 “这要看什么事?”安含饴想了一下说,自问,相信他吗?是的,要是不相信他,又怎么会呆在他身边。 黎宇煌一笑,别具深意的看了安含饴一眼,走向门口,猛的大力拉开门,吩咐秘书给他准备一桶泡面,然后甩上门。 安含饴站在原地,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黎宇煌靠在门板上,低着头像是在酝酿什么,倏然他几步上前,一把揪住安含饴的衣襟,将她提起来,打开门丢了出去,愤怒的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是你卖了名单,为了一千万,你知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安含饴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但她没空注意,呆愣的看着黎宇煌,显然还没有从突然的变化中回神。 傅纬出去吃饭了,换了另一男子站在门口,看到这情形,男子直接无视,火鹰和叶子顾不上吃饭,赶紧跑了出来,秘书室的人也出来了,徐倩站在自己的位子上不敢动弹,手里拿着的泡面放在桌上,瞬也不瞬的看着黎宇煌和安含饴。 黎宇煌又走到安含饴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安含饴脸上。 脸上突然挨了一记耳光,安含饴跌倒在地,手捂着脸,不是很痛,但她被打的莫名其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打她,还是打耳光,他凭什么打她? 慢慢抬起头,望进黎宇煌愤怒的眼眸中,轻声道:“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要问你为什么背叛我?你要一千万我也可以给你梦回清缘。”愤怒的低吼,黎宇煌眼神狠戾的瞪着安含饴。 安含饴淡淡一笑,自己何时缺过钱花。“小小的一千万,我还不看在眼里。” “是吗?” “是。”安含饴斩钉截铁的说,脸上是狂傲无比的表情,眼神很平静的看了看四周,语调亦是波澜不兴。“没有三千万,根本别想我出手,这行规,道上谁不知道。” 一千万就能让她卖命,这未免太侮辱她,从她出道,一直到现在,大多时候是为自己人做事,但偶尔也会接点外单生意,但价钱都是随她开,谈的拢成交,谈不拢,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 敢这么说,安含饴铸锭这些人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黎宇煌能听懂就够了。 黎宇煌一怔,道上,这个词一般用于黑道,看来自己真的小看她了,不屑的说:“被发现了,你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端倪,黎宇煌心里却开始担忧,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收场就困难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安含饴冷冷的质问,终于体会到不被爱人信任是什么感觉,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黎宇煌走上前,抓住安含饴的手,漠然的眼眸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要吃人般,众人都以为他又要给安含饴一个耳光,谁知他只是抓住她的手聚到安含饴眼前。“凭什么?我告诉你凭什么?第一,你看过名单,第二,凭你手上的这个,这是限量版跑车的钥匙吧?卖名单的钱,就买这个了?” 他捏住安含饴的手,手腕处的车钥匙显露无余。 名单,又是名单,安含饴彻底被激怒了,眼神冰冷的看着黎宇煌,声音清冷的道:“其一,我根本不知道那劳什子名单,其二,这确实是限量车的钥匙,不过,这辆车全世界只有一辆,那点钱根本买不到。” 说完,安含饴甩开黎宇煌的钳制,大步的走向助理室,黎宇煌冷冷的眼神看向四周看热闹的人,众人吓的一哄而散,他缓缓扬起嘴角,苦涩划过。 安含饴拿起自己的包包,潇洒的走了出来,经过黎宇煌身边时,被他扣住了手臂,黎宇煌冷然的眼眸看着她。“要去哪里?” “用不着黎总管。”回答依旧很清冷,安含饴抽大力抽回手,连眼神都没有赏他一眼,踩着高跟鞋,挺起胸口,高傲的离开。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淡漠的态度,她真的和他划清界限了,黎宇煌苦笑,自己就是自虐,一招引蛇出洞,他付出的代价可能不可预估。 安含饴和黎总吵架,负气离开的事,像野草一样迅速的在公司蔓延,很快各部门的人都知道了,傅纬一回到公司就听说了,立刻冲进总裁室,一把将黎宇煌从椅子上提了起来,狠戾的问:“你打了安安,你他妈的敢打安安?” 傅纬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只是去吃个饭而已,回来他和安含饴竟然闹的不可开交。 黎宇煌知道傅纬是为了安安和他好,不然他不会过问,也准备好了和傅纬说实话,然后他将和穆尔的谈话,跟他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对策说了一遍。 傅纬慢慢的松开黎宇煌,眼神闪了闪,有些幸灾乐祸的说:“安安不会原谅你的,你居然不先和她商量一下,尤其,你还出手打了她。” “我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名单泄露,将有多少人遭殃,必须立刻查出来,不然难保不会有下次。”低哑的声音有些无力,黎宇煌自己心里都没谱,亚太经济会议还有三天举行,最迟明天世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将陆续来t市,他真的没有时间了凤霸天下:废材大小姐全文阅读。 “这么相信她?”傅纬突然严肃的问,他说了经过,名单就煌和安安看过,说是安安泄露出去的,估计连安安自己都无法反驳,煌这个当事人怎么铸锭,毕竟证据确凿。 “有时候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何况是怀疑。”黎宇煌淡淡的说,漠然的脸上平静一片,哪还有刚刚面对安含饴时的愤怒,和抓狂。 “不过,我还是觉得安安不会原谅你。”傅纬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黎宇煌冷眼扫了傅纬一眼,他是巴不得安安不原谅自己,然后他就有机会,想都别想,对于安含饴,他是死都不会放手。 安含饴出了公司,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脑子乱哄哄的,然后她找了一家咖啡馆,走进去要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耳边是咖啡馆内悠扬的音乐,难怪黎宇煌喜欢站在窗前,原来从高处往下看,有一种将万物踩在脚下的感觉。 想到黎宇煌,就不免想到她是因什么离开公司,黎宇煌在办公室说的话,和在外面说的话前后不已至,甚至都手打她,这还不是让安含饴气愤的,她最气愤的是自己,她记得多年前,唯一一个打了她一耳光的人,躺在床上一个月下不来床。 那时,梅红霞母女刚到安家,梅红霞仗着父亲对她的好,完全不把她当一回事,高兴的时候损她几句,不高兴的时候陷害她,最过分的一次,上学的时候一个男生追求她,送来她不少东西,而她为了存钱,而没有拒绝。 但被梅红霞发现了,那个男生倒霉的也是梅红霞喜欢的人,那个时候梅红霞勃然大怒,在学校梅红霞不敢做什么,一是忌惮老师,二是忌惮那个男生,等到回家,她才刚踏进家门,梅红霞迎面过来就是一个耳光甩她脸上,当时她也气极了,顾不上许多,扑过去就和梅红霞打了起来,直到梅红霞被她打的奄奄一息,她才住手。 虽然当时也受了点伤,比起梅红霞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显然划算多了,从此那对母女就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欺负她,但暗地里做了不少手脚。 但今天她被黎宇煌打,不但没还手,心里也没用气愤的感觉,安含饴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脸上根本不痛的关系,她也很纳闷,明明见黎宇煌那么用力的挥手,打在她脸上就是不痛。 安含饴脑中倏然灵光一闪,难道…… 办公室就只有他们两人,外面却有秘书和助理,难道他是故意做给那些人看,他身边出现了背叛者,重要名单丢了,他故意把事情弄大,好抓真正的内奸,他在办公室里问她信不信他,就是因为这个。 越想安含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这个该死的男人,好好和她说,她会不配合吗?利用她也不打声招呼,他死定了,他死定了。 “美丽的小姐,我能坐这里吗?”一个悦耳的男中音响起,打断了安含饴的神游,她顺着声音回头,只见一个俊美的外国男子站在她对面,高挑的身型像美国人,白皙的皮肤像法国人,微笑有礼的脸庞像英国绅士,就那眼神带着日本人的奸诈,眨一看,安含饴一时还猜不出男子到底是哪国人。 “我不喜欢对面坐了人。”清冷的声音淡淡的说道,安含饴清丽的脸上平静淡然,看着男子的眼神疏离中带着戒备,任何一个搭讪的人,都带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多年在国际游走,碰上搭讪的人无一列外。 男子并没因安含饴类似于拒绝的话离开,相反的他坐了下来,目光扫了眼向窗外,温和的看着安含饴说:“刚刚我就一直在想,窗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让小姐你看的那么入神,现在看来也没什么?” 男子一口标准流利的中文,让安含饴多看了他一眼,会说中文的外国人多,但能说的标准流利的却很少,这都要感谢我们中国的老祖宗们,把个汉字整的那么博大精深,一个读音就有好几个不同的字,很多她都不认识,更不要说这种一根筋的外国人超感鉴宝师。 学起中文那叫一个难,他能所的这么好,一定下了不少功夫,应该给一赞。 “是没什么。”淡淡的回应,安含饴面上没有一丝变化,再俊美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都没有了新鲜感,同时也吸引不了她。 以前天天面对夏之壑那张妖娆的脸,现在对俊美男子已经绝缘了。 “美丽的小姐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男子问,声音温柔如三月里的春风,拂过面庞般舒服,看着安含饴的眼神十分真诚。 “你会读心术?”安含饴没有回答的反问道。 男子摇了摇头,语气轻快的道:“很遗憾,我没有。” 这女人说话有趣,他觉得她比传说中的有趣多了。 “确实很遗憾,不过同样也幸运。”安含饴说,拿起咖啡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嗯,有点苦,一定是糖加少了,安含饴放下杯子,打开装糖的盒子,又加了一勺糖都杯子里。 男子看着她的动作,等她忙完了才问:“怎么说?” 不会读心术是遗憾,跟幸运应该没关系才是。 “遗憾,还是幸运?”安含饴抬头问,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眼前这个陌生人聊起了天,大概是是在无聊吧,现在又没有到娃娃放学的时间,她又不想回公司去看黎宇煌的脸,和这名俊美男子聊天似乎是不错的选择。 “幸运。”男子说,深邃眼眸静静的注视安含饴,等着她的回答。 安含饴拿起勺子在咖啡里搅拌着,看了男子一眼,微微一笑。“你要是会读心术,说不定会被科学家抓到研究所里,关起来做研究,就像白老鼠一样。” 他要是被当成白老鼠,一定是个不错的体验,保证新鲜。 “没这么夸张吧!”男子笑着说:“而且国际规定,不能用活人做实验,应该不会有人想尝试。” 男子自己说的都不那么确定,何况是安含饴了。 “现实科学家的疯狂,和对科学的强烈求知欲,再加上那什么,什么的奖项,诱惑着,让人大做名利双收的美梦,什么事做不出来?”轻轻放下勺子,安含饴淡淡的反问。 很多人活在世上,为的就是名和利。 “这些都不是我该去探究的,我现在只关心小姐你的烦心事。”男子说道,嘴角勾起优美的弧度,他又发现她的一个有趣点,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不过他也不是好糊弄的主,只有她,敢在他面前转移话题。 安含饴撇了撇唇,被看出来了,真不是个好现象,不过没关系,对于主动搭讪的人,她已经练就了一套本领了。 嘴角微笑不减,安含饴好整以暇的问:“你怎么会认为我有烦心事?” “因为小姐你的眼神,你看着窗外的眼神告诉我,你并不是单纯的看着窗外,而是透过窗外的景物看你的内心,这里悠扬的音乐你可能都没用心去聆听,我说的对吗?”男子说的头头是道,连安含饴都找不到适合反驳的话语。 这时,悠扬的音乐停止,咖啡厅的大电视上播出一段新闻,这是应顾客的需求而定的服务,男子和安含饴同时转头看向电视,新闻里主播正滔滔不绝的播放和关于亚太经济会议的细节,黎宇煌做为主办方,当然也就会时常被提及。 安含饴对这新闻不敢兴趣,她天天在黎宇煌的身边,他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刚转头,眸光不经意间,捕捉到男子眼眸里一闪而过的阴冷,很快又恢复了他的温文尔雅,安含饴凝眉,对于男子的身份,她开始怀疑了网游之刀尖起舞最新章节。 她站起身,男子回头问:“怎么了?” 安含饴说:“时间到了自然是要走了。” 借口都懒得找,她和他本就不认识,也不会因为一次意外的邂逅,咖啡厅聊天就成了多么熟悉的人。 “你的咖啡还没喝完。”男子提醒着,另一个意思其实是想她再坐会儿,显然他还想和她多聊聊天。 但安含饴并没有这个兴致,她拿起包包走向收银台,男子也跟着站起身,和她并肩走。 安含饴也不理会他,走到收银台递出账单和钱,男子向收银的小姐睇了个眼神,收银小姐将钱还给安含饴,意思是,男士买单。 “我和他不认识。”安含饴冷淡一笑,将钱放到收银台上,说了声不用找了,转身就走,她决定,这家咖啡厅再也不来了。 男子看着安含饴的背影,有趣,这样的她还真的不适合在这个城市,国际才是她施展的舞台,为什么回来这个不起眼的小岛,不过,他会有办法让她重新回到国际舞台,即使不能靠近,就是远远的看着她也是好的。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俊美的脸上风华无限,带着混血儿都有的特质,一时迷倒了收银小姐和一些来付账的美女们。 安含饴到达圣兰蒂幼稚园时,还不到放下的时间,头上顶着个太阳,唯一的感觉是热,她干脆找了一块树荫下的露天椅子坐着,看着稀少的过往行人,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惬意心情了,安含饴回忆着。 好像是从黎宇煌被追杀开始,即使中途去了趟箱根,但那个时候心里装着事情,根本就没有心情玩和看风景,就连她一直觉得不错的北海道风光,都未能吸引住她的注意力,熬过了三天,收到维森的消息,立刻让机长匆匆飞了回来。 她想,自己是在乎他的,不然不会几次失控,甚至在黎知秋住院的时候离开,她只是不想见她们两人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 “你也是来接孩子吗?”一个亲切的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穿着时尚的美女坐到她身边的空位,安含饴望天,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早上刚进公司就被火鹰使唤了一上午,午饭后又被黎宇煌,还因此挨了一记耳光,离开了公司躲到咖啡厅,谁知又被一俊美男子搭讪,到了娃娃的学校门口,现在居然来一美女搭讪,早上出门时真该翻一翻黄历,要是早知道今天有这么多的事等着她,她宁愿翘班窝家里避难。 安含饴决定装死,反正她不回应,美女应该会识趣的离开,或者是不再想试着和她说话了。 显然,安小姐又一次猜错了,她小看了人性的特点,长了一张嘴和两个耳朵,显然是必须要发挥她的功能的,嘴巴说耳朵进,分工很明确。 美女从大大的背包里拿出一个保温水壶,和一只塑胶纸杯子,倒了半杯水,递给安含饴说:“渴了吧,来尝尝我亲手煮的青草茶,可以清暑解渴。” 安含饴没有接,看着没美女的眼眸里多了抹深思,她是不是太热情了,还是说,她性格就是如此,不管遇上谁,都会拿出茶水和人分享。 “谢谢,我不渴,事实上,我刚从咖啡厅出来。”安含饴明显的看到美女脸上失望的表情,但她是真的不想再喝水,不然,娃娃还没有放学,她就该四处找洗手间了。 “噢,这样啊!”美女说完,盖上保温杯的盖子,她自己将那杯给安含饴的水喝了,美女看了安含饴一眼。“你应该还在上班吧?” ------------ 第八十二章 最无力的解释 见她一身职业装打扮,时尚大方,青春靓丽,就是那张脸看起来不超过二十岁,不过眼睛很美,现在人面相大多都和年龄不符,所以美女猜她是上班族,但同时也意识到,这个时间不该是上班族出现的时间。 “提前下班了。”淡淡的回答,既不失了礼貌,又透出疏离,安含饴摆明了不愿多谈的样子,但是美女不受所扰,高兴的和安含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虽然大多的时候都是美女在说话,安含饴只是偶尔回应一句半句的。 然后美女就和她坐在一起聊开了,从自己说道丈夫,然后又从丈夫说道孩子,反正眼前这美女就是能侃,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就在安含饴和美女不知不觉的聊天中溜走。 放学时间到,家长们站在门口观望,和安含饴聊天的美女先接到闺女,她女儿上的是小班,优先出来,和安含饴到了再见,就离开了官道之权色撩人。 很快,安含饴也接到了漫漫,看着漫漫小小的身影从校门走了出来,安含饴立刻迎上去,漫漫乌溜溜的眼珠看了看四周,问了句让安含饴十分堵心的话。 娃娃问:“爹地怎么没来。” 这两天都是爹地和妈咪一起来接她放学。 “他忙啊!”安含饴说的有点心虚,眼神也不敢看着娃娃,漫漫十分不屑,根本不信自己妈咪的说辞,推脱意味太过明显,拿来忽悠她,实在幼稚。 娃娃想了想,抬头别有深意的看着自家妈咪。“妈咪,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 安含饴望天,娃娃,要不要这么神算子,一说就中,是嘴毒,还是半仙。 “不算吵架。”她还没有证实今天在公司的闹剧,黎宇煌是不是故意为之,所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自己都不能肯定的事,安含饴自然不会和娃娃说。 想到今天黎宇煌的态度,还出手打了她,虽然不痛,痛不是重点,重点是打就是打了,要说她心里没气,那是骗人的。 漫漫斜眼睨她,自己能明显的感觉到妈咪的怒气,说没有吵架,压根不信。 安含饴投降,手抚了抚漫漫的头发,叹了口气道:“妈咪这么说,是因为还不能确定你爹地的态度,等事情证实,妈咪再告诉你好吗?” 漫漫点了点头,大人的世界和思维,不是她这个年纪能理解的,她再聪明,毕竟只有五岁,所以她不问,她是希望妈咪和爹地能在一起,但感情的事谁都左右不了,要真是不能,她也不勉强,只会有些遗憾,遗憾没有爹地参与她的成长。 安含饴牵着漫漫的小手,伸手招来出租车,母女两坐车离去。 吃过晚饭,黎宇煌还是没有来找他,安含饴心里烦躁,拿起托帕,挥汗如雨的开始清洁卫生,拖完了客厅和卧室,心里的烦躁并没减少一点,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娃娃,回头,她决定洗厕所去。 安含饴刚进厕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漫漫拿起手机一看来电,黎总,优雅一笑,按下接听键。“叔叔好!” 听到漫漫稚嫩的声音,电话那端的黎宇煌一愣,顿时失了声音,漫漫接的电话,看到是他的来电,她居然让漫漫听,心里失落着,但他很快找到自己的声音说:“娃娃还没睡啊?” “没有,在看电视。”漫漫回答。 “妈咪在你身边吗?”黎宇煌轻声问,他真不想相信安含饴是故意不接他电话,但他又确实是和漫漫在说话,而那个女人说不定就在漫漫旁边。 “没有。”漫漫很简洁的回答。 没有,黎宇煌的心却跌到了谷底,她生气,说明她终究还是不信他啊! 电话里沉默蔓延,只剩下黎宇煌沉重的呼吸声。 漫漫想了一下,看了一眼厕所的方向,从沙发上滑了下来,走到窗户边,小声的说:“叔叔,你惹妈咪生气了,她刚刚拖完了地,现在正在洗厕所。” 黎宇煌一愣,没想到漫漫会和他说这些,苦笑道:“是啊,我惹妈咪生气了,娃娃有没有好的办法提供给叔叔?” “叔叔,现在在哪儿?”漫漫忽然问,她听到了车声。 “来你们家的路上本宫很狂很低调全文阅读。”黎宇煌回答。 “那么,叔叔就直接上来,我去睡觉了。”漫漫说完,忽尔又嘱咐道:“不要带傅叔叔,或是火鹰叔叔。” 得到黎宇煌的保证,挂了电话,漫漫满意地勾起嘴角,放下手机,走到厕所门口,漫漫看着厕所里正卖力洗着厕所地板的女人,心里思考着要不要提醒妈咪去收拾一下,等会儿爹地来了,不要看到她这么狼狈。 随即一想,这就是真实的妈咪,爹地必须接受,再粉饰太平,将来生活在一起,还不是会原形毕露,是谁说,勤快的女人最漂亮,她觉得说这话的人相当对。 “咦,你怎么站在这里,电视放完了还是想上厕所?”安含饴一回头,就见娃娃站在身后,不知在想什么。 “都不是,我只是来和你说我要睡觉了。”漫漫说完,转身走了。 安含饴眨了眨眼,娃娃怎么了?她感觉怪怪的。 很快她就不纠结了,接着洗她的厕所。 黎宇煌收起电话,莞尔的笑了笑,漫漫的意思很明显,她是要他亲自去和安安道歉,漫漫大概是认为,惹她妈咪生气了,就该道歉。 真是个可爱又懂事的闺女。 到了楼下,黎宇煌拎过后座的盒子直接下车,傅纬也跟着下车,黎宇煌回头说:“你不用上去了,在这里等我。” 漫漫是对的,有傅纬在场,好多话他都不好和安安说,还有,他可没有忘记,傅纬也是肖想安含饴的人之一,从伦敦追到t市,可见傅纬有多执着,帮他说话是不可能了,落井下石的几率比较大,不让傅纬上楼是明智选择。 “我是你的保镖。”傅纬闲闲地说。 “我现在不要保镖,不想我向联合国抗议换人,就在车里等我。”冷冷的丢下话,黎宇煌转身就走。 “你这是威胁。”傅纬跳脚的低吼,他还要不要脸了,那他自己的命来威胁他。 “就威胁你,怎么着?”黎宇煌理直气壮的话随风飘来,气的傅纬在原地磨牙,他更想做的是半夜磨菜刀。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黎宇煌这么不要脸的,他以为他有多在乎他的安全啊!傅纬愤愤的想着,想归想,他还真没再跟去。 不是因为黎宇煌的威胁起了效果,而是傅纬知道,黎宇煌是去和安含饴解释下午在公司的争执,有他在场确实不合适。 电铃的啾啾声乍然响起,厕所忙碌的安含饴根本没听见,漫漫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到了,但她并不打算去开门,将自己声称的睡了,坚持到底。 安含饴伸手管了水龙头,忽然听到电铃声,放下水管,走出厕所,先看了看挂钟上指示约九点,疑惑着会是谁。 外面的人可没有耐心在让她多想,按门铃按的手都酸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黎宇煌开始怀疑,安含饴是不是知道他来,所以不给他开门,同时也抓着漫漫,不让她来开门。 黎宇煌正准备再按一次电铃,门开了,一个女人穿着居家服,清丽的脸上挂着水珠,头发蓬松,几缕湿发粘在脖颈上,狼狈中透着迷人的风情。 叫黎宇煌一时看的呆了,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安含饴见到他,先是一愣,下一个动作是关门,可惜她还是不够快,低头看着门内卡着的一只脚,抬头,直直望入黎宇煌的眸心,口气不佳的问:“这么晚了,黎总来此有事吗?” “很重要的事至尊毒王最新章节。”黎宇煌坚定的说,很快恢复了漠然的脸,认真的看着安含饴脖颈以上,尽量不让自己的眼睛瞄向她的美腿。 “很晚了,有事请明天上班再说。”语气清冷淡漠的说道,无形中带着疏离之感,安含饴又准备关门,但黎宇煌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原来明天她会去上班,这让黎宇煌多少放了些心,他还真怕她一气之下,又像上次那样离开,走的潇洒决然,让他找不到,那几天的担心和心揪痛,他再也不想尝试一次,那几天就太足够了。 “有没有红茶?蛋挞吃,喝红茶,味道最搭配了。”扬了扬手上的精美蛋糕盒,黎宇煌笑着问道。 娃娃教他的招,他特意绕道去那家店买的。 这算是赔罪吗?安含饴看着自己钟爱的蛋挞,而且还是她喜欢的那家店买得,心里开始有些动摇,她没功夫问他怎么会想到买蛋挞来,内心想伸手,理智却阻止了她的行为,她要是收了就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心里纠结的交战了一阵,最后还是理智站了上方。 “没有。”淡淡说道,眼神却不争气的盯着蛋挞,直流口水。 “没关系,我买了。”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两包红茶,黎宇煌轻笑的将安含饴推进门。 “哼。”冷哼一声,安含饴负气的一转身,走了进去。 黎宇煌赶紧进门,回手把门关上,看着刚刚拖过的地板不敢有动作,安含饴又没有给他找换的拖鞋,现在叫住她,只怕她会把他赶出门。 也顾不了许多,黎宇煌跟着安含饴走到沙发边坐下,将蛋挞盒子放在茶几上,安含饴从柜子内取出两只造型可爱的白瓷杯,倒上开水,泡上两杯红茶,自己手边放一杯,另一杯推到黎宇煌面前。 安含饴拆了盒子,拿了个蛋挞边吃边喝红茶,看黎宇煌没有动手的意思,安含饴奇怪的问:“怎么不吃?” 不是他说的吃蛋挞喝红茶是味道最搭配吗?自己到是吃了起来,他反倒不动手了,这是唱哪出? 黎宇煌看安含饴吃的一脸满足的样子,心里着实纠结,他没有这么吃过,根本没想过蛋挞可以配红茶吃,两样都是甜的,而他最讨厌的就是甜食,他现在说是漫漫说的,她会不会把他从窗户丢出去,黎宇煌考虑着可能性。 眼神瞄向窗户的位置,不其然的打量着屋子,该有的一样没少,很温馨的家,是他一直渴望,又不可得的家地感觉,从外公去世,他从来就没感受过家的温暖,来到这里,他甚至有了不想走的感觉。 眼神又回到窗户边,窗户防盗窗栏杆上放了盆盆栽,正开着白色的小花,猜测着是什么花。 “怎么了?”刚解决了又一个蛋挞,安含饴见他盯着窗外,立刻戒备的问,她没有忘记他被追杀的事,难保杀手不会追到这里来,而窗户是最危险的地方。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安抚的话语就这么出口,黎宇煌将身子靠向沙发上放着抱枕,拿起红茶喝了一口,入口的甜腻令他下意识的皱了下眉头。 “少自作多情了,没人会担心你。”嘴硬的说道,安含饴拿起遥控准备开电视,这样的他呆在一个空间,又是无语中,吃蛋挞是个好主意,但她知道蛋挞的热量有多高,又是晚上,吃多了肯定长胖。 黎宇煌眼明手快的扣住安含饴的手,将遥控从她手中抽走,深邃如水波荡漾般定定地看着她,安含饴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想抽回手,但黎宇煌却不让,将她的手握的死紧,大有绝不放开的架势。 安含饴瞪着他,两人就那么大眼瞪小眼,客厅一时陷入沉寂。 半响后女主,化为流星吧!。 “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黎宇煌几乎可以确定,这女人的气似乎不容易消,傅纬有句话说对了,安安不会原谅他,从她两次想关门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 “我不该生气吗?”安含饴用下午黎宇煌质问她的话来问他,他来了,她就可以肯定下午他是在演戏给有心人士看,确定了原因,但不表示她就会原谅他。 “还痛吗?”想到下午他不得已打了她一个耳光,即使没用力,但他还是担心自己力气太大,从而伤了她,黎宇煌心疼的轻抚上安含饴的脸颊喃喃说:“再不会了,以后我就是再没办法,事情再紧急,也不会让你承受任何的苦肉计了,你不知道打你,我心里有多痛。” 她是聪明人,他相信她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安含饴看着他,这算什么?把人推下了悬崖,又甩根绳子下来,她安含饴是那么好打发的。 见安含饴不说话,黎宇煌心里凉了一半,在也忍不住,手上一用力,将安含饴娇小的身子拉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他不放手了,再也不放手了,哑声道歉。“对不起。” “你不用道歉。”安含饴轻声说道,她想通了,也有些明白他的苦衷,手在黎宇煌胸前推了推,却换来他更紧的拥抱。 “我真的不能被原谅吗?”轻轻推来她些许,黎宇煌认真凝视她的眼眸,仿佛想从她的眼眸一直看到她的内心深处。 安含饴推开他,站起身走向窗户,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清清凉的音调带着抹怒意徐徐道出:“不可否认,我是有些生气的,你怀疑我是其一,其二是你没和我商量,就擅自做主演戏,你有没想过,我要是想不通你的作法,我会有多伤心?” “对不起。”黎宇煌跟着走了过来,伸手抱着安含饴的腰,低低的说着这三个最无力的字眼。 因为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她是那么的聪明,他的事没有她不知道,只要稍微用心,她就能想明白,这也是为什么没和她商量的原因,只有自己都信了,才能骗别人,自己都是演戏的态度,谁还会信你的言辞和要表达的意思。 “回去吧,你的歉意我已经收到。”安含饴没有回头看他,只是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大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放开安含饴的腰,黎宇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仿佛她是他呵护的珍宝。“明天见。” 说完他往门口走去,安含饴的心还为着那珍惜的一吻失了频率。 “黎总。”黎宇煌走到门口处,安含饴出声叫住了他,黎宇煌转身,安含饴淡淡的说:“这几日更是不安全,少出门吧。” 她还是关心他的,还是为着他的安全忧心,黎宇煌勾起嘴角,笑了,心情不复来是的郁闷,脚步也变得轻快了。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目光慢慢的落到茶几上的蛋挞和红茶上,轻轻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不想望他出事,时刻牵念着他的安全。 黎家大宅。 黎知秋坐在花园的水池边,这是从黎宇煌搬进黎家开始,她养成的习惯,黎宇煌回来车子一定会经过这里,所以她每天在水池边坐着等他回来,能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手里是刚刚挂了电话的手机,她嘴角嗜着的笑意在夜色里看起来有些恐怖,下午公司的人告诉了她,安含饴被黎宇煌打了一耳光负气离开公司,而黎宇煌并没去追,刚刚和黎宇翔通了电话,确定了下一步的步伐。 ------------ 第八十三章 看你一眼都懒得 见到门口处车灯亮起,黎知秋开心的跑了过去,傅纬开着车子和黎知秋擦肩而过,直接开到遮雨棚下,停稳,下车。 黎知秋努力维持面上温婉的笑意,小跑步过来,抓住黎宇煌的手臂,弯着腰喘息,来不及说话,黎宇煌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漠然的说道:“我累了,姐也去休息吧重生大富豪。” 撂下话,大步流星的走入屋子,看都没有看黎知秋一眼,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多余的事,在安含饴家,虽然没有吃闭门羹,但也没能说上几句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安含饴消气,她的冷漠态度会让他窒息,已无心让别的事情来烦他。 所以说,一个人在乎你时,你是珠你是宝,他要是不在意你时,真的可以做到视而不见。 黎知秋僵在那里,又一次看着黎宇煌的背影,凄楚的留下眼泪。 第二天早晨。 安含饴走进公司,大厅和走廊上都有人窃窃私语,讨论的人们还不时的把目光往她这边飘,提醒着他们此时讨论的主角正是她。 安含饴并不在意,她坚强的从诡异地人群中穿过,到了助理室,放下自己的包包,拿了杯子就去茶水间倒水,刚走近就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我跟你们说,安含饴这次算是完了,黎总说安含饴背叛了他,昨天还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安含饴一扎实的耳光,我就站在旁边,看了个清楚,谁想到向来漠然冷着脸的黎总,发起怒来也恐怖的像非洲草原上的狮子,打起人来好不含糊,他……” 滔滔不绝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崇拜和爱慕,安含饴听出来了,这是秘书处徐倩的声音,和她同一天进公司,说起来还算是有缘,同一天面试,同一天报到,还分在秘书室同一个部门。 上次陷害她未遂,她还是莫名被黎宇煌骂了顿,也是徐倩所为,听说徐倩是某公司老板家的小姐,来恒远工作,完全是冲着黎氏总裁夫人的身份来。 昨天下午徐倩确实在场,因为徐倩的执勤秘书,昨天是她在总裁室门口上班,以前黎宇煌的总裁室门口是没有人,有什么事都是助理室管,他住院那段时间,董事长执政,三个助理均被下放,然后就在总裁室门口设了个秘书的位子,黎宇煌回来后,什么都恢复了原貌,就是没有撤了门口的秘书,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几人有说有笑好不惬意,安含饴无心加入她们,也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从容的走进茶水间,好似她没有听到几人的谈话般,倒了一杯水翩然离去。 留下错愕的三人,不知所措。 面面相视,脑子里同时冒出问号,她到底听到了没有? “安小姐,麻烦你把这份文件送到黎总办公室。”刚进门的安含饴被火鹰逮了个正着,将一份文件放到她手上,以拜托口吻说道。 他今早见黎总脸色不太好的来上班,心想一定是昨天下午的事情闹得,他和叶子是知情者,虽然他们都不信安含饴会出卖黎总,但是证据苗头都不利的指向她,而他们又找不到证据帮她洗脱。 火鹰就怕黎总昨天的引蛇出洞,伤了她的心,然后两人玩完,黎总和她的关系,好不容易看到了点未来,要是因此破坏了,他不敢想象黎总会变成什么样,安小姐离开那几天,他可是被黎总操的够呛,光是找人就快令他崩溃。 “没空。”简单的两个字打发了火鹰,安含饴坐回自己的位子上,手里捧着水杯。 火鹰那点小心思,她会看你不出来,想当和事老,也要有足够的本事。 火鹰求救的目光看向一言不发的叶子身上,依旧面无表情的面容,叶子若无其事的看着电脑,装着没看见,和事老的工作她做不来,再说了,叶子也不觉得安含饴和黎宇煌之间需要他们调和,要是一个不小心,变成了瞎搀和那就罪过了。 见叶子压根不和他一战线,火鹰摸了摸鼻子,自己送文件去了。 “还在生气?”看了眼火鹰的背影,叶子问向安含饴,她和黎总的事,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叶子也不喜欢黎知秋殡葬传说最新章节。 安含饴对叶子的态度自然不会和火鹰一样,她睇了叶子一眼,大方的承认说:“当然,不然我的耳光不是白挨了吗?” “黎总只是为了找出真正的背叛者,打你他不是真心,跟在他身边快十年了,他从不打女人,而你,是不得已。”叶子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反正她就是不想安含饴误会黎宇煌。 “叶子,你在帮他解释吗?”挑了挑眉,安含饴斜眼看叶子,嘴角嗜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问的风轻云淡。 “不,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叶子果断的否认,正经八百的表情让人有气都无处发。 安含饴找不到借题发挥的理由,她也没那个心情。 两人沉默之际,傅纬英俊的脸出现,阳光笑容不减,给人邻家大男孩的感觉,光看他的外表,没人会把他和特工联系在一块。 可他就是个特工,安含饴惋惜的看着傅纬,他真不适合做特工,随即不咸不淡的问:“你也是来劝我的?” “当然不是。”傅纬很是豪气的说,话锋一转,“我是来叫你进去的。” 安含饴鄙视他,有区别吗? “出了什么事?”安含饴警觉的问,现在可以说的非常时期,稍有不慎,黎宇煌小命休矣,而她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会受点影响,她不是怕被连累,她是怕麻烦。 “名单的事,你被牵扯进来,所以煌说,应该让你一起参加。”平淡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端倪,傅纬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般。 安含饴点了点头,和傅纬一起走,他们说的没错,从她帮黎宇煌第一次开始,她就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国际黑帮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个个都在等待时机,尤其咖啡厅的偶遇让她更加确信了这点。 傅纬和安含饴进门,黎宇煌坐在他的位子上,火鹰站在黎宇煌旁边,电脑屏幕上还有一为帅哥,好像正和黎宇煌交谈着什么,安含饴一进门,就感觉到一条无形的光线投射在办公桌左边的窗户上。 安含饴并没在意,淡然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最后落到黎宇煌脸上,她问:“找我什么事?” 傅纬靠着大理石办公桌,悠闲的好似瞪着和他们商量去哪儿玩。 火鹰面上的表情严肃认真,这表示了他们将要谈话的内容很重要。 黎宇煌是一副无所谓的,漠然的俊彦没有表情,安含饴抿了抿嘴,他们不说,一个个装深沉,她也懒得再问,反正他们要是想说,根本无需她问。 “据可靠消息,美国大鳄已经秘密来了t市,威尔逊家的人也还在伺机而动,亚太经济会议又只剩下两天了,我觉得这两天是煌最危险的时候。”傅纬说道,俊脸上已没了时常挂着的阳光笑容,担忧十分明显。 深深的看了安含饴一眼,黎宇煌说道:“我不认为这是重点,我一个人问题不大,现在的大问题是来参加会议的世界大佬们,他们的安全是我最担心的,尤其名单又泄露了。” 好伟大哦!他个人问题不大,要不是有她在,他早过奈何桥了。 安含饴翻白眼,又是名单,努力压下磨牙的冲动,问道:“还没查到名单是怎么流出去的?” 等她知道是谁在背后放她冷枪,陷害她,她决不轻饶。 欺负到她头上来了,不是找死是什么? 火鹰摇头说:“目前只知是从t市卖出,其余的没有了龙尊最新章节。” “就这办事效率,不被人牵着鼻子走,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冷冷的嘲讽,安含饴眼眸扫了在场的三个男人一眼,见他们表情各异,安含饴又闲闲的开口。“说你们还不乐意听。” “没有,绝对没有。”傅纬立刻否认。 “安小姐说的是。”火鹰附和着。 黎宇煌狠狠的鄙视了两人一番,很想提醒他们,不要忘了谁才是这里的老板。 傅纬和火鹰装着没看见,任你白眼如利剑,他们统统看不见。 傅纬说:“美国大鳄来了,国际刑警权限不够,调动需要和当地政府协商,等他们公文下来,会议都结束了。” “你的海蛟部队还应付不了他们?”火鹰问,他见过海蛟部队,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有他们在,黎总的安全多少有些保障。 没有因为火鹰质疑他的部队而生气,傅纬斜睨了火鹰一眼,严肃的说:“美国大鳄的地盘是美洲,墨西哥威尔逊家则是在欧洲,海蛟部队不是他们的对手很正常,尤其听说,威尔逊家刚和东方烈焰买了些武器。” 安含饴眨了眨眼睛,威尔逊家要是用自家卖的武器来对付她,她还能活着回去的话,一定把夏之壑骂个彻底,不,骂他没有用,和笑笑出去冒险更能叫夏之壑跳脚。 “那黎总的安全更堪忧?”火鹰说道,转身看着安含饴。“安小姐,你有办法吗?” “什么办法?”安含饴反射性的问,显然不在状况内。 “让黎总活到会议结束。”火鹰如实回答,哎呀呀,他说的没错啊,为什么黎总正在瞪他。 “政府是什么态度。”安含饴看着火鹰问,真正主张会议的是政府,政府要是没有明确表态,刚靠他们几人和傅纬那八个人,根本不够,双拳难敌四手,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 火鹰又是摇头,安含饴凝眉问:“摇头什么意思?” 又不是哑巴,装什么深沉。 “他们没有和我们洽商,上次市长和黎总的会面泡汤后,他们没再找我们。”火鹰说。 安含饴蹙眉,黎宇煌说:“没关系我们当报效祖国。” “等你光荣了,看你还怎么报效祖国。”安含饴凉凉说完,黎宇煌果断的默了。 火鹰眸光飘向自己立刻不说话的老板,然后再飘回来落在安含饴身上,安小姐,你能再狠点吗? 忽然,安含饴看到一条光线,折射进来,飞快的扑向黎宇煌,将他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立即蹲下,然后就是黎宇煌坐的椅子后背燃烧了起来,旁边的火鹰反应也快,抄起旁边的灭火器,把火扑灭。 那到光束傅纬看的清楚,他不敢相信地看着,脑子里飞速的转换可疑人物。 安含饴和黎宇煌站起身,黎宇煌深邃里闪过狠戾,将安含饴全身打量了一番,确定她没事后,长长的舒了口气,随后眉毛一竖,怒火中烧的吼向安含饴。“你干嘛扑过来,出声提醒会死啊,刚才你要是慢一点,燃起来的就是你。” 想到刚才的惊险他就觉得后怕,她的头发是易燃的卷发,真皮椅子都燃了,她的头发就更不用说了,没空享受劫后余生,他首先想掐死眼前这个不知危险为何物地女人。 “你凶我?我救了你,你还敢凶我媚惑倾城全文阅读。”安含饴也有点生气了,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些,太可恶了,有他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吗?脱险了,反过来吼她。 真是不知好歹的气人。 黎宇煌也气的不轻,俊彦黑的不能再黑,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冰寒一片,要是有胡子的话,他铁定吹胡子了,他要她救吗?让她冒险来救他,他宁愿不要。 这个女人怎么就是不明白,他把她看的比自己都重要,她却总给他冒险。 火鹰嘴巴张成o型,不敢置信不足以形容他此刻见鬼的表情,他的黎总啊!英明神武的黎总啊!此刻居然正脸红脖子粗的吼一个女人,还是刚刚救了他命的女人。 “你们不觉得,此刻有比吵架更重要的事做吗?”傅纬问,受不了两人像小孩子一样的争吵,劫后余生就算不庆幸自己安然无恙,至少也该想想谁是凶手。 俗话说,要死也要死得明白。 安含饴和黎宇煌同时一愣,安含饴首先回复过来,不自在的拉了拉裙摆,拍了拍想象中的灰尘,这只是习惯而已,她都在做什么? “傅纬,马上打电话问楼下保安,韩杰出门没。”收敛起怒气,安含饴平静的转身对火鹰说:“火鹰,立刻去人事部,把韩杰找来。” 安含饴语气平稳,气定神闲,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火鹰咂舌,商场打滚多年的他,什么人没见过,今天他算是开眼界了,不仅见到了他家死气成成的黎总,像个人样,也有脸红脖子粗的时候,还见到了上一刻还是怒火中烧,下一刻就气定神闲的下着命令。 想到安含饴的话,火鹰一脸莫名其妙,刚想问为什么,见安含饴清丽面容上严肃的表情,还有傅纬已经听话的去打电话了,即使有满腹的疑问,他还是照办去了。 傅纬放下电话,见两人还在斗气,无奈的走过来说:“韩杰没有出门,你找他做什么?” 那个人事部经理他见过,混血儿,年轻有为,有着和煌相同的深沉,让人看不出想法却又想接近,可傅纬想不出他有什么危险性。 安含饴用看白痴的眼光看他,没回答傅纬的问题,径自走向被烧毁的椅子,还没到,手臂就被人握住,安含饴回头。 不其然撞进黎宇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她在里面看了担忧,对,就是担忧。 “你做什么?”扣住安含饴的手腕,黎宇煌凝眉看她,刚刚的危险还在脑中盘旋,对于他那张椅子和椅子摆设的地方,他有种心理上的排斥。 “你太敏感了,激光要受热才会燃,而受热需要一定的时间。”他以为用光杀人那么容易啊?动了动手,想挣脱手臂上的钳制,很快安含饴就发现,自己愈挣扎他愈握的紧,索性不动了,由他握住,就当他是她担心她好了。 安含饴算是间接的解释了,椅子忽燃的原因。 “你说刚刚是激光造成的效果?”傅纬问,眉头紧蹙起,杀手真是花样百出,连物理学上的原理都能运用来杀人,他不得不承认,杀手的造诣比警察高,就算现在来的是警察,肯定不会想到,就算有个别精明点的想到了,还得去找物理学专家来确定。 证据都是需要确认,但他无法怀疑安含饴是话。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安含饴反问,傅纬的疑问她心里明白,毕竟用激光杀人很少见,尤其还是经过几次折射后的激光,加上是白天的关系,不细看根本不会注意,还会误以为的阳光。 脸色阴沉的黎宇煌,抓过安含饴走到沙发上坐下,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把她扣在怀中,只有紧紧的抱着她,他才有种归属感妈咪被潜,宝宝不认爹全文阅读。 安含饴知道他吓到了,他心跳的频率清楚的传给了她,昭示着对她的关心,她没有动,很配合的让他抱着,小手放在黎宇煌心口处,安抚着他失了次序的心跳。 傅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苦涩蔓延至他英俊的脸上,很想过去分开相拥的他们,但理智不断的提醒他,他们是男女朋友,他们是男朋友,自己没有资格。 苦涩的低下头,觉得自己接这次任务真是自找罪受,眼铮铮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呆在别的男人怀里,连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都不行,他是黎宇煌的保镖,在黎宇煌刚刚脱险之际,怎么能离开。 所有的苦涩和心痛,只能归纳成一句,她不爱他啊! “安安,以后别这样了。”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与愧疚,黎宇煌觉得要是再来一次,他肯定会因为心脏衰竭而死,刚刚只是突发状况,椅子燃起的一瞬间,他知道自己的心脏有多无力,好似停止跳动了般。 和安安一起冒险是一回事,眼看着她为他挡下危险,又是另一回事。 安含饴忽然推开黎宇煌,自己站了起来,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冷冷清清的开口。“我还没原谅你呢!” 黎宇煌忽尔笑了,这个女人啊,他真是不爱她都不行,正想告诉她…… 一阵敲门声响起,黎宇煌懊恼极了,俊彦上杀气涌现,安含饴莫名其妙,看他的表情刚刚是想说什么话吗?所以才会后被打断后的懊恼。 门开了,火鹰和另一个帅哥走了进来。 傅纬首先看着帅哥,脑海里熟悉感闪现,他可以确定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傅纬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凡给他留下映像的人,都不是普通角色。 火鹰自觉的让开一步,安含饴站起身,拉了黎宇煌一把,黎宇煌也站了起来,大手一伸拉过安含饴的身子,手放在她腰上,将她扣在身边。 然后才看向火鹰和帅哥的方向,眼神犀利的仿佛冰锥射向二人,即使这样火鹰心里还是乱感动了一把,黎总终于看他了,虽然很像是在瞪他。 “安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韩杰首先打招呼,没有理会黎宇煌杀人的表情,径自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安含饴面前,无视黎宇煌杀人的脸色,伸出手。 韩杰俊美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完全不在意众人在打量他。 黎宇煌扣住安含饴的手,不让她有机会伸出和韩杰握手,他女人的手是谁都能碰的吗? “是吗,韩经理?”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她故意将韩经理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对于刚刚差点害死黎宇煌的人,安含饴没办法给他好脸色,想到要是她不进来,就没有人发现激光的存在,现在的黎宇煌就不是站在她身边,而是躺在地上等着人确定死亡原因。 下意识的握反握住黎宇煌的大手,锐利的目光从韩杰修长的手,移到他脸上,虽然没有黎宇煌那样充满杀气,不悦却十分明显。 “这可不像你。”将他们的动作看在眼里,韩杰唇角一勾,收回手,说话的语气却像是老朋友见面般。 “别套关系,除了t市,我没有见过你,你以为你有多了解我?”安含饴脸上冰寒一片,他话里的意思,她听出来了,显然他也知道了她的身份,而且很久了。 “如果你和她没关系,看你一眼我都懒得。”韩杰闲闲的说道,想到那个她,眼神黯淡下来,无力感顿生,她是他这一生的目标,也是唯一的败笔。 ------------ 第八十四章 高傲的凶手 安含饴看着他的神情,同时也想到了那个她,淡淡的说道:“我是我,她是她。” “这一点我分的很清楚,不过你会在这里让我意外。”韩杰敛起黯然神色,又恢复那个潇洒的韩经理。 安含饴说:“你在这里我一点都不意外。” “是吗?”韩杰问。 “是。”安含饴给予肯定的回答,她没说慌,她是真的不在意,不过她有一点好奇,而她有个好的习惯,不知道的,她不会去猜,只会直接问。“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傅纬竖起了耳朵,他是这里人中,和安含饴认识的时间最长,而他却一点也不了解她,除了知道她身边有漫漫,其余一无所知网游之刀尖起舞最新章节。 火鹰也是竖起耳朵,但他想的和傅纬有些出入,韩杰和安含饴谈话的内容,证明了一点,那就是他们以前认识,他还真怕他们是失散的恋人,他两成了恋人,黎总怎么办?火鹰不免怜悯的看了黎宇煌一眼。 黎宇煌瞪了火鹰一眼,他那怜悯的眼神太明显了,本来不觉得什么,被火鹰这么一看,黎宇煌也有点怀疑了。 尤其他对安含饴的过往还不是很清楚,因为爱,所以不愿去调查她的过去,黎宇煌犀利的目光落到韩杰身上,安含饴和韩杰的对话,显然他们两很早就认识,就算不认识,至少也是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 “你来人事部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韩杰如实回答。 “因为我像她?”安含饴问,心里相当泄气,她就这么逊吗?第一天就让人给认了出来,伙伴们要是知道,肯定笑到满地找牙。 韩杰摇了摇头,铸锭道:“你和她不像。” “道上很多人都会把我们弄混。”声音里充满好奇,安含饴来劲了,她倒是想听听他又什么见解,很多人都会把她认成是笑笑,从而产生恐惧,让她做事方便许多。 “乍眼一看,你们像,但看第二眼就不像了,这是人看事物的视觉有问题,你们的气质完全不同,你是笑面虎,她是天使。”韩杰认真地分析道。 “天使。”安含饴惊呼一声,然后确认道:“你确定,你说的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如果是,那我只能说,你的眼光真的有问题了,强烈的建议你赶紧去看医生。” 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笑笑的天使,这是安含饴本年度听过最惊悚比喻,他说的肯定不是她的妹妹笑笑。 “在我眼里,她就是天使。”韩杰无比坚定的说,黑眸里带了淡淡的温柔,让人明显的知道他眼里的温柔,是因他提到的那个她。 情人眼里出西施吗?这已经不是西施了,而是魔鬼和天使之别,他已经入魔到如此地步,又一个痴情种啊!安含饴叹了口气,说:“你不会有机会,死心吧。” “说的容易,你能让我杀了你身后那个碍眼的男人?”韩杰意有所指的问,俊美的脸上笑容不见,取而代之得是死寂般的沉静,那是属于黑暗王者的气息,韩杰很想大笑,可是又笑不出来,她也叫他死心。 死心,真是太难了。 “你敢再动他,我不介意先杀了你。”安含饴微眯起眼眸,目光冰冷彻骨,周身散发出冷厉的气息,冷厉之中多了一分的杀机和嗜血。 黎宇煌感觉到了,扣在安含饴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无声的安抚,也知道韩杰所指的人是自己,对于安含饴的维护他心里是开心的,但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她,那会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有距离,是他跨不过去的距离。 傅纬和火鹰均是一惊,没想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弱女子,身上竟有如此冷厉的气息,好似来自地狱的使者般。 韩杰并不意外看到这样的安含饴,他们本就是同一世界的人,自然有相同的特点,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别人的生命根本不看在眼里。 他并不是来与她们为敌,更不想把关系闹僵,韩杰轻轻一笑,举手做发誓状。“请相信,我是无害的。” 火鹰和傅纬对看一眼,相同的心声,去,谁信你。 “狼和羊说,它是无害的,你信吗?”安含饴冷哼一声,他好意思说,她还不好意思听呢,无害的,他要是无害,估计**都要拜耶稣了。 “信,如果狼爱上了羊的话超感鉴宝师全文阅读。”韩杰正经八百的说道。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这自欺欺人的话是从你口中说的。”安含饴夸张的惊呼一声,满眼鄙视。 黎宇煌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明明说了不认识,却有很多相似之处,还有他们提到的那个她,直觉告诉黎宇煌,那也是个人物。 “这次的激光是你弄出来的?”冷冷的声音没有起伏,黎宇煌仿佛在问,今天下雨你没带伞。 与声音不符的是他那张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的冷峻,甚至还散发出一股肃杀气。 “是,不过你很幸运。”韩杰大方的承认,顺便说出自己的看法,完全没把黎宇煌想杀人的表情看眼里。 “为什么?”问话的是火鹰,他现在知道安含饴找韩杰来的原因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做了案,不是应该跑路吗?而他却等在这里被逮,再说,就算他不承认,黎总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没证据。 韩杰狂傲的看了火鹰一眼,没有回答,在他眼里,火鹰还不够格问他问题,这里配和他说话的只有安含饴,会回答黎宇煌,也是因为安含饴。 傅纬平静的看着,韩杰的狂傲他看在眼里,这让他更觉得眼熟,努力冥思中。 “我猜,你不是真的想杀他吧?”安含饴波澜不兴的开口,只是那清幽的语调显得异常的严肃。 韩杰早就在恒远了,甚至比她还早,要是真的想杀黎宇煌,远的不说,就她不在的这几天,他就有很多机会下手,没道理等到现在,还用这么蹩脚的方法。 要一个人死,太简单了,一个子弹就足够。 而且像他们那样的人,喜欢干净利落,解决了好趁早闪人。 “你还是一样的聪明。”韩杰赞扬道,也间接的承认他不想杀黎宇煌。 安含饴撇了撇嘴,她不是聪明,而是他表现的太高调。 火鹰摸了摸鼻子,超级的鄙视韩杰,他的问题理都不理,安含饴一问,他就回答,就因为安含饴是女人,鄙视有性别歧视的人。 显然火鹰忘了,人家还回答了他家黎总的问题。 “你想过没,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他就会死。”安含饴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气愤于韩杰轻蔑的态度。 “所以我才在,有你在的时候动手。”韩杰说的是理所当然,毫无愧疚。 “你可真看的起我。”安含饴讽刺道。 “你要是肯来帮我,我会更看的起你。”韩杰说,认真的面容十分诚恳。 傅纬和火鹰瞪大了眼睛,这挖角是不是太明显了,韩先生,好歹你也看看黎总的脸色。 黎宇煌将安含饴拉到身后,深邃冷冽如刀的砍韩杰,他看的出韩杰绝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他目空一切的狂傲态度,让人不怀疑他有那个本钱,黎宇煌轻抿薄唇,冷冷的吐出。“目的。” 他要是再任他的女人和这个家伙聊天,他就不是黎宇煌,而且这家伙想挖角根本不是说说而已,韩杰是真想安含饴跟他走,虽然他不知道原因。 “你的命。”韩杰回答。 “你没有那个本事。”黎宇煌冷哼,妖孽的脸上有着和韩杰相同的不可一世。 “安安,告诉他,我有没有这个本事逍遥妃常:拐个王爷来暖床。”韩杰慵懒的开口,仿佛没有意识到他和黎宇煌之间的紧张气氛,慵懒不羁让人磨牙。 “滚。”安含饴淡淡的说着粗鲁的字眼,轻轻一扬手,韩杰立刻动作迅速的闪开,随即叮的一声轻响,只见地上躺着一枚很小很细的针,不细看根本看不见。 傅纬和黎宇煌是见识过安含饴的身手,她身上有点小暗器不算什么,比起她用枪射击,这真的不算什么,所以他们没有太大的讶异,反而韩杰躲过了,才让他们惊奇。 火鹰张大了嘴巴,下巴掉地上,忘了反应。 “一声安安,换来的下场是死,要不要设么狠。”韩杰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做出他吓坏了样子,脸上的表情却是挪揄。 安含饴冷哼一声,“你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壑倒是省了很多麻烦,我说的对吗,汉杰恩―威尔逊先生?” 她将威尔逊先生几个字嚼的特别重,另外的三个男人,彻底傻眼了,其中以火鹰为最,火鹰愕然,不敢相信的问:“他就是汉杰恩―威尔逊?” 可惜,没有人理会火鹰的话,傅纬终于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了,那次出任务去墨西哥和威尔逊家族抢一份情报,就是他出现后,自己带去的同伴几乎全军覆没,当时他易了容,但眼睛没有改变,这就是觉得熟悉的地方。 黎宇煌握住安含饴的双肩,把她的身子扳过来对着自己,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 他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了,他以为自己不会再为她的身份而受到惊吓,但当新一波惊吓来时,他还是没能抗住,前面的里克尔和维森,就不提了,至少他们做的是正经生意,汉杰恩―威尔逊可是响当当的黑道人物啊! 他就是个普通的商人,他都知道这人,而安安,她又认识。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妖孽的脸上,精彩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汉杰恩―威尔逊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几人,俊朗的面容上相当无辜,他招谁惹谁了,他们至于这样的表情吗? 黎宇煌咬牙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安含饴回答。 黎宇煌又说:“你说过你不贩毒。” 安含饴举手做发誓状,“我保证,这是真的。” “她说的对,我可以做证。”汉杰恩闲闲的飘来这句,说完后还附带一个,特别真诚的笑容以咨证明。 “你不出声没人拿你当哑巴。”安含饴没好气的说。 “是,但我会不舒服。”汉杰恩走到沙发边坐下,优雅的叠着双腿,向黎宇煌和安含饴招了招手说:“来吧,我们坐下来谈谈。” 黎宇煌听懂了他的意思,回身看着傅纬和火鹰。“你们出去看着门口。” “我们要保护你们的安全。”傅纬和火鹰同时抗议,他们才不要出去,黑道老大在这里,他们怎么能放心。 安含饴蹙眉,她大概知道汉杰恩要谈什么了,火鹰到是没关系,但是傅纬是政府的人,虽然他为人正直,身份终究有别。 “她在这儿,你们都不担心,反倒担心我。”汉杰恩指着安含饴,语气夸张的说。 “火鹰出去。”黎宇煌面色一沉,被点名的火鹰,即使心里再不情愿,还是乖乖的往外走,刚到门口又顿住脚步,转身走到刚刚针落下的地方,蹲下身捡了起来,这才出了办公室惊雷变。 “安安,我也要出去吗?”见火鹰出去,傅纬有些无力的问安含饴,他还在做垂死的挣扎,即使知道希望渺茫。 安含饴点了点头,直接又明了,她不是矫情的人,更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语。 傅纬叹了口气离开,体贴的帮他们关上门。 不该留下的人都出去了,黎宇煌搂过安含饴的腰,坐到汉杰恩对面的沙发,三人都没有说话,黎宇煌和汉杰恩对视,其实是两个男人在以眼神较劲,安含饴是懒得理会他们,推开黎宇煌起身走向窗户。 这回黎宇煌没有扣住她,由着她去。 “我很难想象那个人会是你。”汉杰恩打破沉寂,意有所指的说道。 安含饴一震,目光看着远方层叠的高楼,他连这事也知道了,看来他是真的下了功夫,无比庆幸自己是一个人站着,要是在黎宇煌怀里,他一定能发现她的异样。 漫漫的事,她不是有意要瞒他,而是她不知道怎么说,甚至从何说起,在他忘了她的今天,说了只怕也没有人会信,她和漫漫只会落个可笑的下场,他能接受漫漫,这一点令她意外,但却不足以证明他能有多相信她。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说出你的目的?”黎宇煌冷冷的说,他明白汉杰恩的意思,不就是说他配不上安安吗?但配不配的上,岂是他们这些外人说了算。 安含饴猛然回头,黎宇煌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谁也没有说什么,但却能感觉到彼此想说的千言万语。 汉杰恩看在眼里,老实说,心里是羡慕的,也能理解黎宇煌,因为他也有渴望的女子,无所谓的说:“好吧,我还要在这里等到亚太经济会议结束,在这期间,只能帮你解决一些小麻烦,美国大鳄必须你自己对付,这是道上的规矩,不信你可以问安安。” “为什么?”黎宇煌问,他不是威尔逊家族的人吗?那些要杀他的人又是怎么回事,他可不信那次森林之行,只是个玩笑。 “因为我也讨厌毒品。”汉杰恩严肃的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他是真的受够了那群长老们,不管他为家族创造了多少利益,长老们依然嫌弃他不是纯正的,墨西哥威尔逊家血统,他那一半中国人的血,被长老们视为耻辱。 但那却是他的骄傲,他的母亲是中国人,这也是他的骄傲。 “好吧,你可以留在恒远直到你想走为止,不过在这期间你得给我另外找一个人事部经理。”不想多谈关于亚太经济会议的事,黎宇煌同意汉杰恩的要求,同时也提出自己的要求。 汉杰恩瞥了黎宇煌一眼,真不愧是标准的奸商,一点都不吃亏。 达成了共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汉杰恩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还没到,就被安含饴叫住,他回头。 安含饴问:“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是什么?” 汉杰恩有些意外,她不知道,目光看向沙发上的黎宇煌,见黎宇煌面色凝重,显然他没有说,汉杰恩反问:“他们没有告诉你?” 他不信有什么事能瞒过夏之壑,而他们居然没和她说。 “我没有问。”安含饴老实的回答,心里的不安加剧,就好像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却独独瞒着她,这感觉人她很不舒服。 “既然她觉得你不必知道,那我也没必要说。”汉杰恩留下这句话,从容的走出门,一点犹豫都没有,他决定以后离安含饴远点仙脉武神最新章节。 傅纬看着汉杰恩出来,淡淡一笑,汉杰恩这次礼貌多了,回以一笑,转身走了。 傅纬看着汉杰恩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男人并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恐怖嗜血,他甚至觉得他身上带着淡淡的孤寂,还有些黯然,黯然是他那样站在顶端的人不该有的,以他黑道老大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身份,看上什么得不到。 傅纬纠结,他想不通为什么看到汉杰恩脸上,那淡的不能再淡的黯然时,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除非他也有渴求而得不到的事。 傅纬心里一下子平衡了,他追不到安含饴,不算太惨,因为有男人和他同病相怜,并且身份比他高。 总裁室。 汉杰恩走后,安含饴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压下心里的不安,转身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的天空,汉杰恩虽然没有给她答案,却给她透露了一个讯息,是笑笑不想让她知道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 可是,为什么呢?这和笑笑有什么关系,不,不是和笑笑有关系,而是和她有关,笑笑是在保护她,而她的保护就是不让她知道。 “想什么?”黎宇煌走了过来,伸手从后面抱着她,双手交叠在她的腹部,下巴放在安含饴头顶,和她一起看向外面,每次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就想狠狠的将她抱在怀里,以证明她确实在他怀里。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会议的内容吗?”平静地声音淡淡问道,安含饴伸手覆盖在腹部交叠的手背上,清丽的脸上自嘲一笑,她还是压抑不住担心呵。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不需要理会。”黎宇煌淡淡的说,他现在真的有点担心了,若说以前他不在意自己的安全,现在他开始在意了,他不想放开怀里的她,他想让她成为他的,心和人都是他的。 他以不想再等了。 炙热的唇印上安含饴细嫩的脖颈,轻轻柔柔的好似调皮的蝴蝶,东一下,西一下,安含饴只觉得身子轻颤了一下,她不讨厌他的吻,甚至可以说是喜欢,虽然每次她都是被动的承受,但她喜欢他的味道。 感受到她不排斥,黎宇煌轻轻将安含饴转过身面对他,唇角嗜着笑意,满意于她因自己而动情,手轻抚上她清丽的脸颊,目光落向她的唇上,慢慢的靠近,再靠近。 安含饴一愣,直直望进黎宇煌眼底,四目相接的瞬间,彼此好像都受到蛊惑一般,黎宇煌最终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由浅到入深,渐渐形成燎原之势,黎宇煌大手撑在她的脑后,灵舌滑进她口中,汲取着她的芬芳甘甜,安含饴忘记了反应一般,由他吻着,感受着他轻柔得就快要滴出水来的亲吻。 渐渐的他不再满足于只一个吻,不够,他想要的得更多。 倏地黎宇煌抱起安含饴,转身几个大步走向沙发,硕长的身躯将她压到了沙发上,细致而又霸道的吻着她,时而缓缓吸吮,轻轻挑弄,时而细细描绘,又带了点狂野。 “宇煌,这里是办公室。”安含饴提醒着,她觉得自己心跳越来越快,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在发烫,这样的感觉让她陌生又害怕,尤其是那流窜向四肢百骸的陌生电流,烧着了她的心,又害怕于心里升腾起想要更多渴望。 办公室开着的冷气显然不足,温度在节节飙升,沙发上彼此缠绕着两人,黎宇煌已经不再满足只是亲吻,手滑向她的柔软,触上她滑腻的皮肤时,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看着在他的身下,睁着迷蒙的双眼,眸光似水,粉唇微张的可人儿,他感觉到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迫切的想马上拥有身下的女子。 ------------ 第八十五章 金发男子 在她柔软上的大手先是温柔的轻揉,用魅惑人心的笑蛊惑她,安含饴身子一震,对上他晶亮的眸子,只能羞怯的避开视线。 见她难得露出小女人的娇媚,黎宇煌笑得像偷了腥的猫儿,他很喜欢她此时的反应,低头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这样的你,此时没人会不识相的进来。” 安含饴脸红得发烫,迷蒙的水眸,瞪了他一眼。“小心乐极生悲。” 黎宇煌一挑眉,手上很有技巧地加重力道,安含饴抑不住的吟哦出声,她只觉得心中那把火,烧得更旺,身子不安的扭着…… 事实证明安小姐是对的。 就在黎宇煌准备解开,安含饴衬衫上最后一颗扣子时,黎宇煌的手机铃声响起,原本很古典的交响乐,在此时听来却像午夜凶铃,安含饴推了推身上男人的胸膛,他却不为所动,继续着自己的掠夺,将脸埋进她的胸口,吻不断的落下。 但铃声并没有因为主人的不理会而停止,它继续卖力的响着,大有你不接听它就一直响到你接听为止,充分的传达了打电话人的决心。 “宇煌,电话。”安含饴努力拉回自己飘远的思绪,哑着声音提醒。 “别理它。”黎宇煌闷闷的声音从她胸口传出,大手更是恶劣的在她胸前傲人的柔软上捏了一下,以惩罚她的不专心。 安含饴身子一个激灵,惊呼一声之后是不受控制的颤抖,沙发就那么小的地方,容下两人本就有点窄,激―情的两人一个不小心,动作过大,滚落到了地上,这回换安含饴在上面了,两人面面相视,错愕过后,她无力的趴在黎宇煌身上,不停的喘息。 午夜凶铃还在继续,安含饴无奈的叹口气,这打电话的人,精神真是可歌可泣,估计黄河倒了,打电话人的心都还没死。 安含饴准备爬起身,黎宇煌扣住她的腰,让她再次跌入他的怀里,一个翻身又将安含饴压身下,眼看吻就要落下,安含饴抬手捂住他落下的唇,加重了几分语调。“起来,去接电话。” 不用猜她都能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除了黎家的人,没人有这样的耐心。 黎宇煌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真恨不得劈了那个打电话的人,没事尽坏他的好事,下次,下次他一定记得将手机关机,恨恨的想着,拉下安含饴的手,见她被自己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瓣,俨然是被怜惜过后的色泽,重重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下,盖上属于自己的印章,这才满意的拥着安含饴坐起身。 见黎宇煌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安含饴笑骂。“要不要这样喔?” “很有必要。”黎宇煌斩钉截铁的说,眼神还不住的在安含饴身上穿梭,站起身帮安含饴扣好衣服扣子,拥着她坐在沙发上,伸手捞过外套,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姐,她这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做什么?她应该知道他此时在上班,黎宇煌顿了顿,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里面的声音让黎宇煌蹙眉,他越听,眉头蹙的越紧,最后只听他冷冷的说:“我会来,你们最好保证她的安全。” 安含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见黎宇煌的脸黑了一半,深不可测的眼眸中酝酿起狠戾之气,安含饴抬手轻轻地抚上黎宇煌的眉梢,抚开他紧皱的眉头铁血大民国。 她轻声问:“出什么事了?” “姐,姐被绑架了。”幽幽的说道,黎宇煌闭上墨黑的眼眸,身躯靠向沙发背,他忽然弹起身,握住安含饴的手。“安安,你和漫漫出国一阵子好不好,就去英国好了,你们对那里熟悉些。” 黎知秋被绑架给他敲了个警钟,在他身边不安全,他不想今天的事发生在安含饴和漫漫身上,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送走她们母女,等危机过去,他会亲自去英国接她们回来,然后一起生活。 “不去。”安含饴直接拒绝,干脆又坚定,大力抽回自己被他握住的手,一脸凝重的看着黎宇煌。 安含饴的举动吓坏了黎宇煌,他慌忙抓住安含饴的小手,紧紧的握住,黎宇煌还想再劝。“安安……” 安含饴冷冷的打断他,“根本没有必要,我难道没本事保护自己吗?还有漫漫,我家漫漫是好惹的吗?” 连续丢出两个问题,安含饴不悦的瞪着黎宇煌,自己救了他多少次,他居然还有让她出国避难的想法,把她当成什么,只能共享福,不能共患难的人吗? 太过分了,她安含饴何时做过逃避这么丢人的事,遇到一点事就跑路,她的一世英名不毁了才怪。 黎宇煌急切的解释道:“安安,你听我说,韩杰知道吧,就是汉杰恩―威尔逊,他说美国大鳄只能我自己来应付,我不知道所谓的道上规矩,但我知道美国大鳄肯定不是容易对付的,他今天抓了姐,明天就有可能对你和漫漫下手,我不能不防。” “他不敢,除非他想和东方烈焰正面冲突,伙伴们没有动作,是因为没找到合理的理由,他们可不介意有人自动送上。”铸锭的话语带着无比狂傲的口气,安含饴面无表情的说。 “你……”黎宇煌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安含饴,他知道东方烈焰,世界上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那个神秘组织的存在,介于黑道和白道之间,让人忌惮的是他们掌握了全球百分之八十的军火流通,他们既是制造商,又是销售商。 穆尔的猜测成真了,要是他知道安安是他一直想了解的东方烈焰的人,他会不会立刻飞来t市,黎宇煌想,要是他现在打电话提一下,穆尔到来,赶不赶得及营救他姐。 “我是混黑道的,想和我撇清关系现在还来得及。”眉毛一挑,安含饴慢条斯理的说,甚至乐观的想,要是这会儿各奔东西,应该对谁的没坏处。 “想都别想。”黎宇煌脸色一寒,握住安含饴的手突然一用力,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你就是杀手,我也要定你了,森林里你答应和我冒险开始,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他类似于宣誓的口吻,叫安含饴直翻白眼,她淡淡的睇着黎宇煌,不咸不淡的问:“你确定这时候要和我讨论这个,而不是想办法救你姐?” 安含饴好心的提醒,他姐还在别人手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什么时候讨论都成,不急于这一时。 “要。”一个字,干净利落。 安含饴一顿,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幻听了,见黎宇煌脸上坚定的表情,怎么回事,她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晕眩感觉,她没有忘记眼前这位仁兄有多在意他的姐姐,小小的车祸住院,他就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会儿被绑架,危在旦夕,他居然还能淡定的和她讨论冒险的事。 外星人侵入地球,删除了他脑子里关于某位小姐的记忆吗? “容我提醒,你亲爱的姐姐被人绑架,危在旦夕,现在正殷殷期盼着你去英雄救美早安殿下。”看她多好心,他忘了,她还友情的提醒,安含饴觉得自己真是太伟大了。 喂喂,他那是神马眼神?她怎么感觉像是在瞪她,有没有天理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这人太要不得了。 安含饴一脸无辜的问:“我有说错吗?” 黎宇煌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站起身穿上外套,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去,她就不会有危险。” 意思是,一切掌握在他大爷手中。 安含饴无语问苍天,坐在沙发上冒充雕像。 黎宇煌没有理会她,直接叫来傅纬和火鹰,三人商量着如何营救黎知秋的细节,很快就拟定好了一套方案,由傅纬和火鹰护送黎宇煌去对方指定的地点,安含饴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这种救人的游戏她怎么可能错过,尤其绑匪还是大明顶顶的美国大鳄。 然后叶子就被留下来坐镇恒远,另外四人驱车前往对方指定的地点。 “为什么她要来?”又一次充当司机的火鹰,从后视镜看了眼安然自得的坐在黎宇煌身边的安含饴,从车上他就想问了,能忍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安含饴看着窗外,连表情都没有施舍一个给他,直接无视火鹰的问话,黎宇煌只是笑了笑,显然没有回答的意思。 “相信我,她来比你来还有用。”后座的两位有默契的不说话,只剩下他来回答了,傅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火鹰一眼,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锐利的眼神看了看侧面的镜子,没人跟着,这说明对方相当有信心。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火鹰踹之以鼻,又看了安含饴一眼,他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个弱女子有什么管用之处,傅纬肯定在拿他开涮,先不说她是个女人,自己是个男人,就凭他的身手和枪法,虽不能算一流,但也绝对弹无虚发。 而安小姐那柔弱样,他怀疑她会不会开枪,就算会,她那纤细的手臂也承受不住开枪时带来的反冲力,那她还能有什么值得期许,她手上那只戒指,射出的几枚针吗?他承认她的戒指算不错了,但和真枪实弹比起来,那差太远了。 “有你笑不出来的时候,等会儿别忘了捡回你的下巴。”傅纬不以为意的说,拿出自己的配枪,检查弹夹内的子弹是满的后,又放回腰间,从另一边拿出一把相对于轻巧一点的手枪,手指在枪膛上擦了擦,回头扬了扬手里的手枪,问安含饴:“要不要?” 他见过安含饴开枪,而且知道她的枪法很准,但她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她的包包,所以傅纬才想将自己的给她一支,不是让她救人,纯粹是防身用,不想救了黎知秋,她又落入绑匪手中。 安含饴扫了傅纬手上的手枪一眼,语气平静的说:“我不用过时的东西。” “什么过时?”傅纬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神不小心瞄到枪管上方的出厂日期,傅纬不淡定了。“拜托,这是去年才出厂的,这上面还有出厂日期。” 同时也纳闷,安安是怎么看到日期的,因为枪管上方的日期喷码很小,不近看,根本看不到,莫非安安有千里眼,傅纬为自己的天马行空抖了一把。 “但它却是前年设计,去年就已经停产,原因是只能防身,没有太多实质的用处,不幸的是,你手上那支应该是最后的一批。”设计师设计的时候只注重了枪支的轻巧,便于携带,而忘了枪支本身的价值,维森使用后就发现了它的拙点,夏之壑果断的一锤下去,停止生产,安含饴当时还有点可惜,试用了一下后,立刻支持夏之壑的做法,然后这一款手枪,就退出了军火舞台。 “你怎么知道?”问话的是火鹰,因为傅纬还在备受打击中,手上的武器不如人家的先进,丢的不是面子,而是小命网游之神魔启示录全文阅读。 黎宇煌是知情人,但他不会告诉火鹰,安安家做的就是这行生意,安安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不用想,肯定是出自她家的产品,黎宇煌莞尔的看着安含饴,想看看她怎么回答,他赌她不会说实话。 “找百度大妈去,她什么不知道。”安含饴神态一片淡然,相当不负责任的将问题丢给百度大妈。 不愧是他的女人,无视前座两个超大的电灯泡,黎宇煌拉过安含饴,挑起她的下巴,在她错愕茫然时重重盖了个印在她唇上,以示奖励。 从错愕中回神,安含饴清丽的脸上飘来两朵红云,狠狠的瞪了黎宇煌一眼,眼神瞥向窗外,心里把黎宇煌骂了个遍,这个该死的男人,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地点?前面还有两个男人啊! 天啊!她不要做人了。 傅纬黯然的垂下眼眸,大手捏紧了掌中的手枪,满嘴苦涩。 火鹰翻白眼,在心里哀嚎,黎总啊!你要不要这样刺激我们这些单身的人啊?没有女朋友的人伤不起。 “在心里骂我?”大手抚上安含饴的头,然后轻轻的拉了拉她披散的卷发,黎宇煌闲闲的问,墨黑的眼眸里带着懒散。 “没有。”安含饴昧着良心的否认,反正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她就不信他有读心术这种变态的本事。 “说慌,安小姐,放羊的孩子最终有什么下场?”沉敛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黎宇煌不紧不慢的问,低头在安含饴清雅丽颜上轻轻印上一吻,妖孽的脸上,退去了以往的漠然,勾起嘴角笑地是一贯的云淡风轻。 “你上过读心术这门变态的学科。”安含饴讽刺地问道。 黎宇煌一愣,不明白读心术怎么就成了变态的学科。 火鹰问出了他的心声,“读心术怎么是变态的学科呢?” 安含饴淡淡的瞥了黎宇煌一眼,看着火鹰笑得一脸惬意,反问道:“能看到别人心里的想法,不是变态是什么?” 火鹰果断的默了,这女人惹不起,他开车,他认真的开车。 “是不是变态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这不是他说过最肉麻的话,但却是他现在的心里话,黎宇煌下巴搁在安含饴的肩膀上,说的是毫无压力。 “你想做变态可以,请不要离我这么进。”安含饴伸手推开肩膀上的头颅,她的肩那么瘦弱,他居然好意思把他的大脑袋放上来。 “就算做变态,那也是因为你。”懒洋洋的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黎宇煌眸光忽尔变得柔和万分,笑容更加艳得惑人。 “你亲爱的姐姐现在生死未卜,请问,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无话反驳他,安含饴只好使出杀手锏,再次提起黎知秋的人身安危,希望将黎总脱轨的大脑,唤回正常人的思维。 “你……”黎宇煌气极,抱着安含饴的手收紧力度,就怕一个不小心,双手掐上她纤细的脖颈,看到安含饴清丽脸上得意的笑,压抑住磨牙的冲动,黎宇煌缓缓地平复被她挑起的怒气。 几秒后,收敛起情绪,黎宇煌温文尔雅的轻问:“安小姐是在嫉妒吗?” 如果安小姐遗憾过,自己这辈子没见过黄鼠狼的微笑,那么看看眼前的黎总,此刻她就是马上去了,也可以暝目了。 黎总的段数怎么是黄鼠狼能及得上,起码甩黄鼠狼好几条大街。 “嫉妒世家女全文阅读。”安含饴一愣,随即淡漠一笑,无比傲慢的说:“笑话,我会嫉妒,一般只有别人嫉妒我的份,没人有机会让我嫉妒。” 说完,安含饴还很配合的大笑两声,好似这真的是个笑话。 “你……” “停车。”安含饴突然的一声低叫,适时打断了黎宇煌刚刚要出口的话,火鹰不知所措,但还是下意识的一脚踩住刹车,看了看四周,隧道内虽然有灯光照耀,但还是有照不到的地方,火鹰和傅纬对看一眼,同时迷惑的回头看着叫停车的人。 后座的安含饴,只见她目光在隧道的疏通洞口穿梭,很快锁定了一处目标,安含饴勾唇一笑,她笑的很安心,看着她的三个男人的心却提了起来,由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心里更是没底。 “傅纬,你去那边第三个洞口,看到个箱子,把它拎上来。”淡淡的吩咐着,安含饴甚至没有回身看三人,之所以叫傅纬去,当然是因为他特工的身份了,特工是经过严格的强化训练,判断力和对事物的敏锐力都要比常人高出许多,强化训练,就是最大程度的挖掘一个人的潜力,然后加以利用,创造更多的价值, 三个男人均在庆幸,好在她有点傅纬的名,她要是直接让谁去找,估计三人都会下去。 傅纬睇了安含饴一眼,心里虽然有疑问,但他没有问,下车往安含饴说的洞口走去,到了洞口往里看,漆黑一片,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傅纬抬起右手,在手表上轻轻的按了一下,手电筒的光发出,他清晰的看到两步的距离处,放着一个箱子。 这应该就是安安说的箱子了,傅纬走了过去,拎起箱子,沉甸甸的,和箱子的外表很不符,压下疑问,傅纬拎着捡来的箱子往回走。 上了车,傅纬将箱子给安含饴,安含饴没有接,念了六个数字后叫傅纬打开,傅纬照做了,输入密码,三人都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箱子打开后,三人石化,嘴角猛烈的抽搐,唯一镇定的就只有安含饴,她老神在在的叫火鹰开车上路。 尽管心里有满腹的疑问,火鹰还是照做,努力的收起脸上的震惊表情,慢悠悠的开着车,耳朵却竖的老高,等着安含饴的解释。 谁知他们等来的却是,安含饴叫黎宇煌把外套脱来给她,黎宇煌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脱了外套递给安含饴,心想,他的外套还有除了穿以外的用处,他有些好奇安含饴打算怎么用了。 事实证明外套除了穿,还真没别的更好用处,因为安含饴直接穿在身上,袖子有些长,被她挽了起来,好好的纯手工西服,袖子处让安含饴给挽出了皱褶。 三人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安含饴,均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思。 “挑顺手的用,这些是今年的新武器,可算是轻武器之最,希望你们不需要我教你们用法。”安含饴说着,伸手将上面写着安安亲启字样的纸张拿开,自己拿了两把手枪,其余拿的都是些暗器,全放在外套里。 原来,安安身上那套职业装,根本藏不了东西。 废弃的仓库,这几乎成了所有绑匪用来藏匿肉票的地方,四周空旷,除了必须用来支撑房顶的柱子外,几乎没有东西,但这一处不一样,里面豪华的像是住家,沙发,茶几,该有的一样没少,连地板上都铺了地毯。 一个女子手脚被绑缚住,些躺在沙发上,眼睛睁的大开,惊恐的看着对面沙发上坐着金发男子。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煌来了不会放过你们。”黎知秋叫嚣着,不断的蠕动身子,可惜,她根本是动弹不得。 “麦克,封了她的嘴,吵死了。”金发男子蹙了蹙眉,冷冷的下命令。 ------------ 第八十六章 诡异的仓库 被唤作麦克的男子轻应了声,招了招手,站在他后面一个持枪的黑衣男子立刻递上一卷透明胶布,麦克接过,缓缓的走向沙发上的黎知秋,手上拿着透明胶布,面上带着温润的笑,眼底却没一点笑意。 麦克,虽然是外国人的名字,但男子却是标准的中国人,黑眼睛,黄皮肤,就是身躯高了点,像东北人,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中,他的身高一点也不突出,简直不值一提。 “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惊恐的低叫着,黎知秋吓的不断地往后缩,尽管她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泪水开始聚集。 麦克没有回答,面上温润的笑容不减,来到沙发边,优雅的蹲下身,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平视着黎知秋吓坏了美目,盈盈秋瞳迷蒙上水雾,看起来更是惹人怜爱。 很美的女人,可惜,麦克在心里冷笑,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温室里的花朵都没有经历过风霜,再美,也改变不了累赘的事实,只能依附男人过活,要是有一天她所依附的男人倒了,再没有找到下一个依附的对象时,调零花谢只唯一的结局。 像这种没有生存能力的女人,麦克是不屑一顾的,看看这张梨花带雨的脸,不过就是被绑架了,至于吓成这样,记忆中曾经有一双冰冷的瞳眸闪入脑海,同样是女人,且都是美丽的女人,差距为什么如此大? 麦克显然忘了普通人和他生存的环境不同。 “麦克,你要是喜欢这个美丽的东方小妞,我将她送你,现在就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她的滋味。”金发男子见麦克看着沙发上的女人发呆,提了个自认为不错的建议,他想笼络麦克很久了,难得见麦克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他自然不会错过,拉麦克到他阵营的机会。 麦克在心里冷笑,黑眸平静如水,他还真会见缝插针,看来他是忘了,他昨天才说他油盐不进,油盐不进这个成语,他一定花了不少的功夫学。 毕竟,外国人说中国的成语,真的很不容易。 “你想做什么?”尖叫声倏扬,尤其在听到金发男子的话后,黎知秋更是瞪大了美目,眼泪巴巴的直流,他们,他们居然想强―暴她。 黎知秋尖锐的叫喊声刚起,麦克撕下一节透明胶布,有些粗鲁地贴在黎知秋叫嚣的嘴上,硬是让她的叫声闷成痛苦的申吟,麦克站起身,搓了搓手,终于安静了。 “怎么,不合胃口?”不知何时手上多了杯红酒,金发男子懒散的坐在沙发对面,斜眼看了沙发上的黎知秋一眼,很美的女人,尤其是现在这无声落泪的样子,更是轻易能勾起男人隐藏在身体里的猛兽,恨不得立刻扑倒她狠狠的怜爱一番少年医仙最新章节。 “无福消受。”淡淡的四个字缓慢说出,麦克只是摇了摇头,笑的温文尔雅。 金发男子幽幽的叹了口气,又一次确定麦克真的是油盐不进,自己给他好意他不收就算了,以后就不要怪他无情,以无比惋惜的口气说:“这么一个美人儿,你不要,这帮兄弟可还等着呢!” 伸手指了指一边站着的几个持枪男人,几名男人看着黎知秋此刻的样子,早就按捺不住了,猥琐的眼睛不断在黎知秋身上游走,看到她白嫩的腿时,口水都要流满地了,顿觉全身都是力气,想要扑过去的冲动难以压抑,要不是以为麦克看上了她,他们早扑上去饱餐一顿了。 听到金发男子这么说,几名男人脸上露出淫笑,摩拳擦掌的跃跃欲试。 黎知秋更是吓的花容失色,精心施过妆容的脸上一片惨白,他们虽然说的是英语,但她完全听得懂,手脚被绑着,嘴也出不了声,只有眼泪不断的流,刚刚那个男人说无福消受时,她也为他们放过了她,正庆幸着自己不用受辱,谁知一个人放过她,不代表全部。 她不想受辱,真的不想,心里拼命的呐喊,煌,煌你在哪里,快来就我啊。 黎知秋现在后悔死了,煌叫她呆在家里,不要随便出门,是她没有听话,她以为没事的,前两天都没事,今天却出事了,她才刚出家门没多远就被劫来了这里,两个保镖当场中弹死了,她吓的晕了过去,醒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电话已经给煌打去了,她有清晰的说她被绑架了,叫煌赶快来救她,已经过了那么久,煌怎么还没有来,难道,难道是安含饴那个贱人不让煌来。 对,一定是安含饴那个贱人不让煌来,所以煌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要是煌不来了,自己改怎么办,难道真要被这些绑匪侮辱吗?不,她不要,她不要,他们那么多人,她肯定承受不住死在这里,黎知秋眼泪落的更急了,心里的慌乱,和想到黎宇煌可能不会来救她,让她痛苦万分的同时也有不甘。 不甘心就这么死了,便宜了安含饴那个贱人。 身为黎家大小姐的骄傲,更不容许她如此凄惨的死去,死死咬紧牙关,眼睛瞪得大大,看着靠近她的几名男人,朦胧泪眼里溢出狰狞的恨意,在心里发誓,她会把她今天所受的一切,如数还到安含饴身上。 有些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不幸,硬是要赖在别人身上,自己身上无奈沾上污泥,也要别人身上和她一起脏。 黎知秋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不服输的个性,骨子里的狠戾被她压抑了而已,以前有黎宇煌的保护,她完全可以心安理得的扮柔弱。 麦克无意中瞄到黎知秋此刻的表情,莞尔一笑,看来,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越来越有趣了,眼看几个男人就要扑上黎知秋身了,淡淡的声音划出。“享乐不用急在一时。” 意思是现在是非常长时期,完成任务想怎么玩都可以被允许。 一句话,成功阻止了几个满眼猩红的男人,他们纷纷看向沙发上的金发男子,金发男子一顿,大手一挥,示意他们退下。 黎知秋顿时松了口气,眼神忍不住看向麦克,疑问写在脸上,他为什么要救她,他明明和这些绑匪是同伙,这时候黎知秋才发现,脸上带着温润笑容,被唤作麦克的男子,长得还挺英俊,要不是她心系煌,她说不定会看上他。 同时黎知秋也看出来了,麦克在这些人中的地位不低,可以说除了金发男子,其余拿枪的男人都要听他的指挥,巴结了麦克,说不定对她会有益处,至少不会被这些男人侮辱,黎知秋察言观色的本领不是盖的,看清形势,她对麦克柔柔一笑,以示感激与校花同居:高手风流。 谁知,麦克在看到她的笑容时,淡淡的转过身,完全不把她的感激当回事,只见他走到金发男子身边,低低的和他讨论接下来的部署。 黎知秋烧了个灯泡,本想厥厥嘴,她生气时的动作,但嘴才刚一动,胶布的黏性扯痛她嘴唇和脸上的肌肤,只好作罢。 车上。 “这些是哪儿来的?”指了指箱子内所剩无几的东西,黎宇煌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问,傅纬比他上道多了,已经把几样自己顺手的枪支,藏在了身上,自己拿完,傅纬还问了火鹰要什么,也顺道帮他拿了。 最后只剩下一把手枪,安含饴拿过来,直接塞黎宇煌手上。“朋友特意准备。” “什么样的朋友?”问完黎宇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白痴的问题,她家做的就是军火生意,还是制造商,安安要军火,就和食品商要饼干一样简单,他的问题实在在多余。 火鹰和傅纬也很好奇,什么样的朋友给你准备的是军火,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接到绑匪的电话,到出发去救人质,再到车子开入隧道,前后不到半个小时,去哪儿弄如此先进的军火?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意外,太多的不可思议,能解释这一切的只有安含饴,傅纬和火鹰伸长了耳朵,等着安含饴的答案。 “你会用吗?”又问了一次,安含饴没理会黎宇煌白痴的问题,他知道她的底细,问题不过是脱口而出,见他一副懊恼的表情,更确定了安含饴的想法,所以她忽略解释。 对于安含饴的问题,黎宇煌直接无视,枪都塞他手上了,现在才问他会不会用,她不觉得晚了吗? 拿到眼前看了看,又观察了枪支四周的结构,黎宇煌嘴角勾起自信的笑。 安含饴明白了,不需要说话,黎宇煌的表情告诉她,他会开枪,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讶异,这次调用的都是新研发的枪支,市场上还没有流通,而他居然会用,新型枪支的使用方法,和旧枪支虽然大致相同,但还是有不同点,不然怎么能说是新产品。 一般都在原来的基础上添加了些构造,只是看看就能明白用法的人很少,能有这样本事的,一般是像傅纬和火鹰那样对枪支熟透的人才能办得到,而像黎宇煌这样的公司总裁有这本事,她确实该意外。 怀疑他真的只是生意人吗? 顿时,安含饴看黎宇煌的目光变了审视,甚至还带了点测量,她愈加的不了解他了,第一次见他是在酒吧,电梯里,几次的乌龙意外,和她当时被算计中了药,药效使得脑子迷糊,不,应该说她那时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地,根本没看清他的长相,一夜疯狂的缠绵。 看清他真面目是第二天清晨,那时她吓坏了,想想,当时醒来,一个男人躺在身边,不管熟悉还是陌生,都是一种不小的冲击力,所以她七手八脚跑掉了。 六年后再见他,她真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原本一辈子不会有交集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又是新一波的冲击,不过,他忘了她这一点让她安心了不少,同时心里也有点小失落,她都记得他,甚至一眼就认出了他,可他却忘了她。 凝视着黎宇煌的脸,漫漫小时候,长得和这张脸十分相似,她就是天天看着这张脸,透过孩子,让她时常想起孩子的父亲,她就是想忘,也忘不了。 小手轻轻的抚上眼前的俊彦,感叹着生命的奇妙,想起漫漫和他自然的亲近,血缘真是奇妙又奇特。 “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不中用。”黎宇煌大手轻轻覆盖在脸上的小手背上,噌了噌,紧紧的给了安含饴一个拥抱,安抚她不安的心,同时也在安抚自己,黎宇煌漠然无波的表情背后也是有担心,对眼前这女人安全的担心,只是他向来自制,将这份担心掩藏在心里,他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不允许他有太多的表情展露于外好色人鱼最新章节。 他本不想让她来,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话从来就不在她的考虑之列,更别说是执行了,这女人有时候固执的,让他想掐死她了事。 “我知道。”安含饴轻声说,但心里不好的预感让她凝眉,可怕得是她的预感大多都会成真。 见两人你侬我侬,完全没有要解释枪支来源的意思,火鹰和傅纬都有点着急了,眼看目的地将到,他们还一头雾水。 “安安,不说一下这些东西的来历?”扬了扬手里的枪,傅纬觉得他该问一下,他算是政府人员,在美国,普通家庭有枪支不奇怪,但中国不是美国,枪支毕竟是国家管制物品,一个上班族,还是个女人有这么多枪支,实在说不过去。 “朋友准备的。”还是那句话,安含饴一点也不介意再说一遍,又从箱子的另一个暗层内摸出一个小袋子,撕开密封,取出类似皮肤之内的东西,轻轻展开,再贴到脸上,和脸完全吻合,一张妖娆的美丽脸庞顿时出现,和原来的脸型根本是南辕北辙,还完全看不出端倪,精致的五官,仿佛原本就是这张脸。 黎宇煌和火鹰吃惊不小,火鹰还算是淡定的了,至少他没有将车子开上绿化带或是人行道。 傅纬是见怪不怪了,他是做特工的,有时候为了任务扮成别人是必然,看到安含饴戴上人皮面具,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与其惊奇安含饴的人皮面具,还不如研究他手里的枪来得有价值,不过在这之前他要问清楚哪来的这些东西。 “你朋友可真贴心,知道我们要去救人,特意为我们提供武器。”轻哼一声,连人皮面具都准备了,这朋友交的太值,傅纬显然不接受安含饴的说辞。 傅纬觉得,自己有这样的朋友不奇怪,身份使然,但安安不一样,她只是个女人,有点功夫,枪法精准,没什么。 但是,能拿出一箱子的管制物品,还都是些新型武器,市面上都还没有流通,这就不能小视了,恐怖分子都拿不出市面上没有流通的武器,唯一会有的就是东方烈焰,那个包含了研发,制造,销售为一体的组织。 傅纬真心不想把安安和那个组织,联系在一起。 黎宇煌大手轻轻的抚上安含饴的脸,真滑,人工的皮肤就是比原来的好,到不是说安含饴的皮肤不好,而是这一张更胜一筹,且做工精细,看不出破绽,连他手摸上去也感觉不出这是人皮面具。 她要是不在他面前戴上,他肯定以为,这张就是她的脸,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黎宇煌面色一沉,冷声问道:“你原来的脸不会也是假的吧?” 她要敢说是,他立刻掐死她,免得她以后跑了,他再也找不到,脸都换了,还怎么找人。 听到黎总如是问,火鹰终于有些安慰了,难怪安小姐失踪那几天,他不管通过任何渠道都找不着人,脸都换了,换身份又怎么会难。 火鹰彻底安慰了。 “是真的,我不会在娃娃面前献丑,任何做工精细的面具都逃不过娃娃的法眼。”安含饴有些无力的说,闺女太精明,也不是件好事,她终于接受任何事物都是有两面性了,她一面欣慰娃娃的聪明,一面又郁闷什么都瞒不过娃娃。 “真的。”黎宇煌确认道,安含饴翻白眼,很是认真的保证。“真的。” 黎宇煌满意了,等事情结束,他一定会去跟娃娃请教怎么辨认她的伪装,让娃娃教他,以后他就不用担心她跑了,再也找不到,真是个绝妙的想法,黎宇煌为自己的想法勾起唇瓣,明显的笑容刺的安含饴不自在。 看出黎宇煌的想法,安含饴彻底的将他鄙视了一番,不再理会他抽风,看向傅纬说道重生之蛮荒求存最新章节。 “傅纬,你不用嘲讽,他们准备这些,同时也是在提醒我们,这次要面对的是什么人,你不会认为就你身上的那两把旧手枪,能和人家对决。”平静的声音没有起伏,也没有因此而生气,安含饴好似在说天气一样淡定。 黎宇煌和傅纬,火鹰脑海里同时闪过一个名词,车内的气氛顿时陷入寂静,只能听到车子的引擎声。 火鹰不抱希望的问:“我们面对的是什么人?” 他真的没有抱希望,只是随便问问,真的,上帝作证,火鹰如是想。 安含饴更淡定了,缓缓起唇,“美国大毒枭。” 她说这话的语气里带了点,幸灾乐祸,随着安含饴话落,车里又一次陷入沉寂,谁都没有说话了,各自有了自己的思量,车子就这么驶进一处偏僻点的仓库门口,四人下车,看着眼前的仓库,叹息,还真会挑地方。 安含饴刚想往前走,黎宇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娇小的身子带向自己,不让她离他太远,眼神冷冽的看了看四周,以无比严肃的口吻说道:“呆在我身边。” “怎么,你怕了?”安含饴挑眉问,语气轻快,望向黎宇煌眸光中带了抹兴味儿,她想知道活在层层保护下的他,面对生死对决,是什么表情。 唉,她真是太要不得了,这时候居然还有这么可怕的心情,黎大小姐在仓库里面还生死未卜,眼巴巴的望着他去救呢。 “是,我怕,我怕你出事。”冷冷的声音恨恨的说道,隐约还能听出磨牙的声音,黎宇煌瞪了安含饴一眼,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虽然她戴了人皮面具,但并不表示她就是安全的。 安含饴错愕的看着黎宇煌的侧脸,他这话是关心她的意思吗?可是,要不要说的那么咬牙切齿啊!好像有多恨她似的。 “欢迎啊!黎总,不愧是商界龙头,果然守时,既然来了,就请进吧!”清朗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挪揄味,随着声音的传出,仓库的大门慢慢的开启。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要是再不配合,就显得不给面子了。 傅纬和火鹰,黎宇煌和安含饴,四人以两人一组的方式进入仓库,进到里面一看,三个男人嘴角抽了抽,这应该是世上最懂得享受的绑匪了,沙发,茶几,地毯,还有不可思议的红酒,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度假,享受别样的刺激,又处处透着诡异。 仓库里,沙发上坐着个金发男子,手里晃动着红酒杯,见到他们似乎没有什么意外,他旁边站着个斯文的中国人,英俊的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了然,只有在看到安含饴时,目光闪了闪,但也只是一瞬间,没人注意到。 沙发后面是一排持枪的男人,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咦,这位美女不像是叶子小姐啊!”沙发上的金发男子,假意的惊呼一声,看着安含饴的目光里带了恨意,对,就是恨意。 不过他的举止可优雅了,像是落难的王子,面上露出淡淡的忧郁。 要不是沙发上侧躺的黎知秋,是真的被绑了双手双脚,嘴巴被封住,正眼泪汪汪的望着黎宇煌的方向,佐证她确实是被绑架了,不然安含饴会以为这又是另一次的恶作剧,没办法,谁叫黎大小姐有前科,谎称车祸,害的她和黎宇煌丢下漫漫精心准备的见面会,老道巴巴赶到医院,最后发现是恶作剧一场,心里那叫个郁闷。 虽然她最后真的出了车祸,肇事者还是傅纬,但已经没有人同情她了。 ------------ 第八十七章 又见面了 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安含饴没有露出和三个男人一样的表情,几年游走在国际间,她什么没有见过,早就习惯了,天壤之别这个词的用法,淡然的目光扫了眼沙发上坐着的金发男子,最后落在站在一边正以审视目光打量她的男子身上,这人脸上的笑太假,还是她家黎总面瘫的俊彦亲切些。 安含饴下意识的往黎宇煌怀里靠了靠,她这举动雷了不少人。 先是黎宇煌惊愕的看着她,想透过人皮面具看她真实的想法,他不认为这女人是因为害怕才靠向他,森林那次就不提了,他们第一次面对的也是敌人的枪口,她那淡定的表情,有让人磨牙的冲动,她甚至想从八支枪口下跑过去。 傅纬嘴角又抽了一次,安安,你至于吗? 火鹰翻白眼,他就说不让她来的,看吧,成累赘了吧!火鹰很自觉的将安含饴的动作当成是害怕,找依偎,毕竟,再强悍的女人看到清一色的男人手里抱着枪,腿软是应该的。 当然,叶子除外,那女人根本不是强悍,她是没心。 沙发上的金发男子也在抽嘴角,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差点打翻了手里的红酒,暗想,黎宇煌还真是大胆,自己来了就算了,居然还把这个女人带来,能请到她,他只能说,黎宇煌又让他刮目相看了一次。 他身边的麦克就显得淡定多了,只是那有些挂不住的笑容,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沙发上的黎知秋,用震惊都不足以形容她的表情,阴冷着一张美丽而绝艳的脸庞,双眸里狠戾一闪而过,望着黎宇煌又是楚楚可怜。 原本乖巧的躺着,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尽量让他们忘了她还在,此刻她再也沉默不下去,煌身边又有了个女人,更不可原谅的是那个女人身上还穿着煌的外套,她不明白,她都已经很努力的在赶了,怎么还是有这么多的女人贴上来。 煌,煌,你可来了,快救我。 黎知秋想喊,嘴巴被封住,任她如何努力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拼命的挣扎,扎带边缘把她细嫩的手腕磨破皮,疼痛袭来,她很想叫,很在狂吼,但就是没有声音,只能眼铮铮的看着黎宇煌,将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护在怀里,她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怎么出现在煌的面前,只知道煌是她的,任何人都休想抢走。 淡淡的看了黎知秋一眼,黎宇煌平静的目光,落在沙发上坐着的金发男子身上,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冷冷冰冰的声音,波澜不兴的说道:“我人已经来了,放了我姐。” 一直站在一边微笑的麦克,听了黎宇煌的话,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一来就直接切入主题,干净利落,和商场上的传言一样,传言他铁腕的作风,很少给人留有余地,今日虽第一次见他,但对黎宇煌的事迹是了如指掌。 麦克看过黎宇煌的资料,他本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家公子,十岁就被送出国,在国外求学十年,二十岁会t市继承恒远集团,眼前这个男人不仅有着精明的头脑,睿智的判断力,独到的眼光,让他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尤其,他的身份就足以让他藐视天下的一切长离行最新章节。 金发男子微微一笑,一扫刚刚的忧郁气质,把手里的红酒杯放到茶几上,背部靠向沙发背,招了招手不紧不慢的说:“怎么这样着急呢!黎总既然来了,我们不防做下来聊聊天如何?” 金发男子说的话,看起来是在征求黎宇煌的意见,语气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绝对,完全没有要放了黎知秋的意思。 黎宇煌的准时到来,让金发男子知道,黎知秋对黎宇煌的重要性,他本就准备用黎知秋来引黎宇煌自投罗网,杀了黎宇煌,亚太经济会议就无法如期举行。 不过现在他改变注意了,拉拢了黎宇煌,让他和自己一条船,得到的好处将无法预估,以黎宇煌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地位,未来t市的市场非他莫属,t市虽小,但富有,多少人想抢到这里的市场,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但他不一样,他知道找颗大树好乘凉,他的大树就是黎宇煌,能和黎宇煌合作,以后在t市横着走都没问题。 “我没什么跟你聊。”很明显的拒绝,黎宇煌依旧站在刚进门时的位置,握住安含饴的手,火鹰和傅纬站在他身后,锐利的眼眸不时的瞄向四周,全身戒备的像随时准备捕杀猎物的非洲雄狮。 安含饴又扫了一眼四周,心里预测着不起冲突,拉了黎知秋逃出去的几率有几成,结果很悲剧的发现,几率为负数,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流血冲突在所难免了。 喔,她讨厌流血事件。 金发男子用很标准的中文,游说道:“怎么会,我们当然有聊的,比如说合作赚钱,中国的俗话说的好,有钱大家赚,多一个人多一条路。” 说完,金发男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面一人立刻上前,将他的酒杯满上,金发男子轻轻的摇晃着,优雅的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像是等着收网的渔夫。 安含饴眨了眨眼睛,他什么时候学的,连这都知道,可惜,如果他脸上的笑容不那么明显的算计,她或许会觉得他的提议不错,别的不看,就看他肯下工夫学中文。 看出安含饴心中所想,黎宇煌冷冷的剜了她一眼,用比冰上寒冰还要冷的声音说道:“我记得,很早以前就拒绝过你。” 他的意思很明显,以前拒绝你,现在同样拒绝你。 “黎―宇―煌。”咬牙一字一顿的叫着他的名字,金发男子狠狠的瞪着他,倏然把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狂烈的怒气不再压抑。“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冷冷的警告着,目光冰冷下来,冷厉的看着黎宇煌,微眯的瞳孔之中多了一分杀机和残忍血腥,金发男子本性全露。 终于露出本性了,刚刚装忧郁那么卖力,结果还没达到他想要的目的,就被黎宇煌三言两语激的装不下去,真是辛苦他了,安含饴都为金发男子不值。 “这是我的原则。”黎宇煌神态淡然的说。 “原则,哼。”金发男子踹之以鼻,恨恨的喷出鼻音。 见金发男子的道行,远不如黎宇煌,后面站着的麦克说话了。“黎总的原则是不和黑道有关系,那么,请问,这为安小姐怎么会在你身边?” 友善的目光看向安含饴,麦克俊美脸上挂着一贯的温润笑容,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他问出来的话却是犀利无比。 这就是麦克,伸手不打笑脸这句话他用的彻底,温润笑容不离脸,这一贯是他的杀手锏,往往让人失了防范,眼神却犀利的看着一切,他一直是站在王者背后的军师。 没有人见过他的杀伤力疯狂异能少年。 安小姐,不用看,这张人皮面具定是她一贯用的那张,安含饴在心里把夏之壑狠狠的骂了一圈,他一定是故意的,让她顶着安的面孔出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东方烈焰参与进来了吗? 安含饴在心里哀嚎,都怪她大意了,戴上面具的时候没有照一下镜子,身份就这么暴露了,这一切都怪她太相信夏之壑。 安含饴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时的大意,造成如今看戏也要被拉出来串场,那家伙和面前这笑面虎一样,真心不厚道。 黎宇煌刚要说话,安含饴抢先道:“嘿,我只是来凑热闹的,你们谈你们的,请直接无视我。” 反正逃走是无望了,索性就放牛吃草,看这几人怎么谈判,说着就要离开黎宇煌的身边,到沙发上去坐着看戏,安含饴脚步才动一下就被拉了回来。 黎宇煌冷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你说过,不准离开我的身边。” 他不想知道安安怎么认识这些人,也不是问他们过节的时候,但他清楚的看到金发男子眼里有着对她的恨,他又哪能人她离开他身边。 “东方烈焰,几时和恒远集团扯上关系,你们将道义放哪儿了?”犀利的言词出自金发男子之口,只见他站起身,脸上有着讥讽的表情,阴冷狠戾的眼神,直射安含饴。 但凡混黑道的人,都自觉的遵守着一项规矩,那就是道义,没了道义两字,黑道不知会乱成何样,而道义,是几位顶尖的黑道大佬商议出来约束彼此的条规。 麦克往后退了一步,傅纬和火鹰吓的不轻,都为金发男子口中的东方烈焰,那个组织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刚刚笑面虎叫安含饴,安小姐,东方烈焰领导层,有一个女人,对外的名字就叫安,一个单字,安。 传说,她负责的是,偷,看上什么东西找她去偷准没错,她从来没砸过招牌。 安,在世界黑道界,和杀手笑齐名。 傅纬原本就将自己的怀疑拍到了脑海深处,这回得到了证实,容不得他不面对了,只觉得他和安安的距离更远了。 傅纬摇了摇头,甩掉思绪,聚精会神的提防着对面和四周的敌人。 火鹰心情舒畅啊,虽然意外安含饴就是东方烈焰的领导人,安,但火鹰相信她是,因为有她在,他们的胜算大大的提升了,说不定真能毫发无伤的回去,这真是太好了。 安含饴淡然的迎向金发男子的阴冷目光,平静的声音道:“黑道规矩,你做事可以不合法,但一定要合理,我们什么也没做,哪儿不合道义了?” 黎宇煌有些讶异,她怎么就承认了,她明明带了人皮面具,怎么反而让人认出来了,精明的脑子飞速运转,终于找到了突破切入口,问题出在她的面具上,难道她一直戴着这副面具示人。 他想问,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等安全出去了,他再好好的问问安安,黎宇煌这样对自己说。 “什么都没做,你却站在这里。”冷笑一声,金发男子面部表情动都没动一下,戳穿安含饴的说词。 “我说了是看热闹,你无视我就好。”安含再一次重申,对麦克说过的话。 麦克温润的笑着,眼神在安含饴和金发男子身上来回穿梭,一不小心瞄到了沙发上被人遗忘的黎知秋,见她眼神里透着浓浓的恨意,笑容加深,暗想,这女人能在黎宇煌的世界掀起什么样的风浪,他有点提早的期待了。 麦克决定,即使回到美国,也一定要随时注意t市黎家的动向,就当成是工作之余的乐趣好了妖孽帝王别追我最新章节。 “哪里没有热闹看,你非要来这里?”金发男子狠狠的问,牙齿磨的咯咯响,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虽然他更想做的是一枪轰了安含饴的脑袋。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和你无关,再说了,看国际毒贩化身为绑匪,精彩的程度远超欧美大片,戏码可不是天天能看到,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花钱。”安含饴一番话下来个中滋味陈杂,结讽刺和暗损为一体。 “你……”气绿了金发男子的脸,他满脸怒气无处发,狠狠的拽起黎知秋,转念一想,又将她推回沙发上。 安含饴傻眼,他这是气极,拿黎知秋出气吗?真没品,只有恶劣低级的男人才会拿女人出气,黎宇煌就不会这样,想到黎宇煌,啪,安含饴脑海里的弦断了一根,她怎么忘了,宇煌是多麽的在乎他姐,小心的抬眼看黎宇煌,见他也正在看她,安含饴心里漏了一拍。 他眼神那么平静干什么?是没看到他姐受虐待吗? 安含饴偏头,余光瞄了一眼金发男子的方向,一只大手伸来,将她的头扳正。 安含饴愣住,张了张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黎宇煌淡雅一笑,妖孽的脸上风华尽显,墨黑眼眸更是深情的看着她,她的表情好可爱,要不是地点不对,他此刻真想狠狠的吻上那诱惑着他的唇瓣,继续办公室被打断的缠绵。 安含饴无语,深刻的检讨自己是不是在不经意间,问出了口。 黎宇煌捏了捏安含饴细致的脸颊,借此宽慰自己不能吻住她的无奈,手感真好,黎宇煌感叹这副人皮面具的做工,做这副人皮面具的人,以后不用做别的事,就专做人皮面具,保证赚大钱。 奸商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来的,任何一样东西,他都能想到利益上去,这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奸商。 前面你侬我侬的两人,浑然忘了所处的地方,把仓库当成他们家客厅,后面全神戒备的傅纬和火鹰,对视一眼,相当无语,很想喊一句,伟大英明神武的黎总,现在是你谈情说爱的时候吗?是吗? 麦克看了一眼手表,缓缓的摇了摇头,还有时间,让他们甜蜜去。 黎知秋被摔的头晕眼花,但她还是看到了黎宇煌和安含饴之间的互动,眼里的愤恨和不甘,都化成凄楚的泪水,侧躺在沙发上,不住的抽搐,但眼神却死死的盯着黎宇煌的方向。 金发男子顺着黎知秋的目光,看过去,嘴角无限抽搐,眼里狂扫起风暴,怒吼出声。“你们有完没完。” 金发男子的吼声几乎能震破仓库顶,他觉得自己被彻底的无视了,权威受到前所未有的挑衅,这让他觉得愤怒。 “没完。”安含饴和黎宇煌同时回答,一样平静的声音,相同的语气。 金发男子冷冷的目光直直落到安含饴身上,狠狠的说道:“看在大家同道中人的份上,我不和你争,留下黎宇煌的命,我放你们走。” 他不想妥协,两年前他输给了这个叫安的女人,当时他在美国几乎名誉扫地,通过努力,好不容易重新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他不想就这样失去了,现在的他,还不是东方烈焰的对手,准确的应该说,世界上的黑道组织,没有一个能和东方烈焰抗衡。 两年前他不能公然把安怎么样,两年后的今天,他一样没有那个能力,既然两年前他都忍了,两年后一样能,这个女人早晚会落到他手上,到那时,一定让她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安含饴转身,面对金发男子一本正经的纠正狩魔少女。“错,你应该这么说,放下武器,我放你们走,你看我们信不信你?” 金发男子又一次气的跳脚,安含饴握了握黎宇煌的手,拉过他快速的冲上前,大力扑倒了黎知秋所躺的沙发,同一时间傅纬和火鹰立刻往四周开枪,然后迅速的躲到柱子后,他们一闪过,地上出现一排子弹孔。 安含饴以沙发为她和黎宇煌,黎知秋挡子弹,一阵疯狂的射击和惨叫声过后…… 仓库恢复它原有的宁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尽量不要发出一点声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金发男子也躲在沙发背后,眼神仿佛能喷火,脸色阴沉的好像暴风雨前宁静的天气。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反应也快,拉了身后的人帮他挡了子弹,即使如此,他身上还是多处中弹,血慢慢的从伤口处溢出,疼痛蔓延至全身。 由于痛处太多,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痛了,手里捏紧了手枪,心里将黎宇煌和安含饴骂了遍,他知道自己带来的人已经所剩无几,眼神锐利的看向门口处,出口只有那一个,要出去只能从那里走。 可是傅纬和火鹰一直守在门口的位置,他要出去就必需和他们有一场恶战,但他以没力气再站了,体力正在慢慢的消耗,金发男子脸上布满冷汗,心里更是焦急,他现在已管不了杀不杀黎宇煌了,他现在只要出去。 安含饴和黎宇煌躲在沙发后,安含饴对着沙发眼神密切的注意着四周动静,同时耳朵也敏锐的聆听,黎宇煌背靠着沙发,也是全神贯注的警戒,安含饴将她的背后交给黎宇煌,黎宇煌何常不是也把他的背后交给她,两人相互的信任和配合,十分默契。 谁也没有时间管躺在地上的黎知秋,她正狠狠的盯着安含饴的背影,恨不得此时手上有把枪,或是刀,然后刺进安含饴的背。 看吧,这就是人性,人家为了救她在这里拼命,她却在后面想着怎么在你背后捅一刀。 忽然一道光闪过,刺痛了黎知秋的眼,她顺着光看过去,一个男人手上的枪正对准安含饴的头,由于是侧面,又有柱子挡着,黎宇煌没有看见,安含饴正注意着前方,黎知秋眯眼微笑。 看来不用她动手,自然有人代劳了。 黎宇煌睿智的目光正好转向这方,黎知秋眼里得意的微笑他没有错过,眉头蹙起,这种时候他姐还笑的出来。 忽然,听到一声枪响,一具尸体从仓库顶上落下来,砸在他们身边,黎宇煌目光扫过去,对面是麦克开的枪,因为他是自己人,没人想他会向自己的同伴开枪。 麦克枪声一响,迅速出现几人,将躲在暗处的人解决了,同时也擒住金发男子,麦克收起枪微笑着走了过来,安含饴一回身,手里银针出手,麦克反应也快,立刻往后倒,身子贴着地面向前滑动,险险避开。 跃起身往后看了一眼,银针准确钉在后面人的几处大穴上,立刻毙命,那人缓缓的倒地,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麦克后怕的拍了拍胸口,为躺在地上的人默哀了一把,脸上笑容不减,转身睇向安含饴的眼神带了点哀怨。“安小姐,你和她有的比。” “要是她来,你以为你还能站起来。”冷哼一声,安含饴收起枪。 傅纬和火鹰也走了出来,检查着离他们较近的尸体。 黎宇煌一听麦克和安含饴的对话,马上明白他们又认识,他不知道黑道到底有多小,为什么混黑道的都和安含饴认识,这让他相当郁闷,走过去,手臂占有性的环住安含饴的腰宣布所有权,冷厉的眸子特别不友善的扫向麦克。 麦克有翻白眼的冲动,来不及说话…… ------------ 第八十八章 为姐受伤 一身黑色的风衣,给人只有一种感觉,诡异。 男子温和的语气,带笑的瞳眸,透着一个讯息,他和安含饴又认识,这想法令黎宇煌相当不爽,搂在安含饴腰上的手臂一紧,心里暗自发誓,以后,一定看牢怀里的女人,别人休想窥视。 男子一出现,傅纬和火鹰手里的枪立刻指着他,男子面不改色,一双眸子波澜不兴的看着安含饴,好似只有她才是他所在意的,超过他的生命。 傅纬和火鹰却暗暗心惊,暗自捏了把冷汗,不是因为男子的态度,而是他隐匿自己的能力,要是他不自己现身,他们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高政老公强索欢。 这样的人很可怕,他就像夜间的蝙蝠,你看不见它的踪影,但它却会抓住时机给你致命的一击。 安含饴冷冷的看了男子一眼,淡然的态度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 麦克走上前,点了一下头,叫了声老板,四周的几人也恭敬地叫了声老板。 男子点了一下头,缓缓走向被几人押着,跪在地上的金发男子,唇角勾起吐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你该知道,挑战我的下场只有死。” 金发男子冷哼一声,表示不屑和他说话,今天落到了他的手上,他绝望了。 男子轻轻一挥手,几人将金发男子拉到一边。 火鹰用刀帮黎知秋割开了绑缚手脚的扎带,还来不及撕她嘴上的胶布,黎知秋已七手八脚的从地上爬起身,狠狠的大力撕了嘴上的胶布,扑向黎宇煌,一把挤开安含饴,抱住黎宇煌的腰,把脸埋在黎宇煌胸口哭泣。 黎宇煌蹙眉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被挤开的安含饴身上。 他怀里的黎知秋感觉到了,手紧紧的抱着黎宇煌的腰,脸在他胸前噌了噌,脆弱的声音颤抖的低诉。“煌,煌,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几乎以为你不会来了。” 低泣声配着颤抖的身子,昭示着她被吓坏了。 “姐,你没事就好,以后出门小心点。”安抚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这让黎宇煌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以前只要他姐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她总是赖在他怀里哭泣,而他则心疼的抱着她,不断的安抚,此刻他却没有了那样的心情。 是因为安含饴的关系吗?黎宇煌自问,眼神再次看向安含饴,只见她平静的看着他,瞳眸里一片淡然。 黎宇煌心里一慌,意识到自己和姐的举动太过了,他们只是姐弟,相拥许久显然不合理,他知道他姐吓坏了,从小到大,黎家大小姐的光环照拂,让她在上流社会横着走,家人也将她保护的很好,几时受过被绑架的惊吓。 她需要安慰,但不该是他来给,黎宇煌试图将黎知秋从他身上拉开,谁知,不但没能如愿,黎知秋反而抱的更紧,一时间黎宇煌相当无奈,大力推开她,又怕伤到她,她受到的惊吓够多了,而且,这里她只和自己是亲人,黎宇煌终究狠不下心。 黎宇煌再三申明他们是姐弟,安含饴自己也清楚,黎宇煌对黎知秋没有感情,有的只是姐弟亲情,但那并不表示她会容许他们有过度的亲密行为。 安含饴淡淡的看着,如水般清澈眸子无波无浪,清丽的脸上异常平静,但这样的平静又让人有种火山快爆发的错觉。 “安小姐怎么刚好也出现在这里呢?”黑衣男子飞来一句问话,成功阻止了想上前的安含饴,黑衣男子走到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手臂肆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微笑着望着安含饴的背影。 麦克也走了过去,站在黑衣男子身后,脸上温润的微笑从没卸下过,即使在他杀人的时候。 安含饴顿了顿,转身面向黑衣男子,没有回答,安含饴反问:“哼,你不在美国买你的毒品,来这小小的t市做什么?” “噢,你的话真令人感到伤心,小姐,你能不提我的职业吗?”黑衣男子话是这么说,表情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伤心,俊美脸上依旧是温和笑意,这让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位多年不见的好友。 黑衣男子的口吻相当无力,目光温和地看着安含饴那张美丽的脸庞,这张脸和他在咖啡厅见到的不一样,不用说,又带面具了,不得不说,现在这张明显比做黎宇煌助理时那张,成熟妖娆多了,他甚至都分不清哪一张才是她真正的容颜,或许他见到的都不是女人,乖乖让我宠最新章节。 安含饴要是知道她真实的脸,被人鄙视了,她一定跳脚。 “敢做,还不让人说。”见过霸道的,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安含饴清冷的嗓音带着挑衅。 “那倒不是,只是想给你留个好印象,小姐。”黑衣男子无所谓的说道,向安含饴招了招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站着多累啊,过来坐。” 黑衣男子神态一片淡然,他十六岁接下家族事业起,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跟他唱反调的人,都以不明原因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但安含饴却是个意外,他自己视为是美丽的意外,至于当事人怎么想,这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我真是荣幸。”淡淡的话语,平静的音调,却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嘲讽。 安含饴想了想,既然人都抓了,又是别人自己内部的事,她也就不必去管,在咖啡厅遇见时,她没有感觉到他有恶意,索性也不矫情,迈步走向沙发,在黑衣男子对面坐下。 傅纬和火鹰对看一眼,同时眼角瞄向黎宇煌的位置,不意外的看见我们的黎总脸黑的可以和包大人媲美,傅纬在心里窃笑,看黎宇煌不爽,他心里就高兴。 火鹰反倒是一脸担忧,安小姐身边出现的人,都是人中之龙,哪一个都不输黎总,黎总的情路堪忧啊! 而他的黎总居然还抱着他姐,只是黑了脸,他现在不该是去把安小姐抢回来吗?那黑衣男子怎么看都是在示好,真要等到安小姐投了别人的怀抱,他再来哭。 火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黎宇煌,完全忘了自己是人家的助理,等着拿人薪水。 傅纬和火鹰所不知道的是,黎宇煌那是他们看起来的只是黑了脸,他眼里的怒火只是被隐藏了起来。 见黑衣男子向安含饴示好,而那女人还真的坐到沙发上,黎宇煌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弄错了,窥视他女人的根本不是那个叫麦克的,而是沙发上的黑衣男子,他记得刚刚麦克叫他老板。 黎宇煌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中,再淡定下去,他就是圣人。 管不了会不会弄伤黎知秋,黎宇煌大力拉开黎知秋,步伐稳重的走过去,坐在安含饴身边,一伸手,轻轻揽住安含饴,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大手占有性的放在她的腰间,冷冷的眼神看向黑衣男子,带了浓浓的警告味。 仿佛在说,这女人是我的,闲杂人等,一边凉快。 腰间大手的力度,让她知道挣脱,只是奢望,而她从不是痴心妄想的人,安含饴靠在黎宇煌身上,忍不住翻了白眼,看他一眼都懒得,这个男人有时候幼稚的可以,也让她无语。 黑衣男子挑了挑眉,回头看了身后的麦克一眼,好像在询问,又像是找麦克确定。 麦克耸耸肩,无奈的两手一摊,像是在说,老板啊!这没什么,我刚刚也受到如此的待遇。 “好吧,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亚太经济会议而来,你信吗?”黑衣男子不确定的问,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她不会信,嘴角的笑转为苦涩。 心里有了答案,但他还是不死心地想问一下。 人的劣根性,明明知道了结果,总忍不住自欺欺人一把。 安含饴直接说:“不会,亚太经济会议邀请你,宇煌又不是脑子进水超级小神最新章节。” 正当生意人的聚会,讨论的都是经济方面的问题,比如说,理财,股市走向,证劵,经济发展之类。 邀请美国毒品大鳄来做什么,讨论毒品价钱吗? 敢说他脑子进水,这女人真是愈来愈嚣张,黎宇煌放在安含饴腰上的大手,捏了她一把,以示惩戒。 腰上突来的一痛,安含饴抬头看黎宇煌,深沉的眸子也在看她,两人仿佛眉目传情般陷入了某种迷咒。 气煞了一票人。 背后的黎知秋看到这样的情景,美丽的大眼里有火焰在跳动,她死死的咬着牙,手紧紧的握成拳,她必需用生平最大的意志力,阻止自己冲上前撕裂那女人。 煌是她的,她不会让任何人来抢走,别人也抢不走,以前她很铸锭,但现在她铸锭不了,安含饴没有她漂亮,即使得到煌的关注,她相信那只是暂时的,不久煌就会甩了安含饴。 但现在这个女人不一样,脸蛋妖娆又漂亮,比自己出色,能力又好,关键是这几个男人对她都很客气,周围都是持枪的人,自己要是有什么举措,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连煌也保不了她。 目光不禁看向被两人押着的金发男子,而金发男子也在看她,眼里仿佛透着某种讯息。 黎知秋或许不是太聪明,但她很懂得察言观色,这都是黎老和安若英教的好。 “很遗憾,居然不能让安小姐相信我。”黑衣男子的无比幽怨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迷咒。 安含饴抬头直视黑衣男子,完全不把他的幽怨当回事,不客气的说:“得了,你本来就没有可信度,别装了,说出你的目的。”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黑衣男子说,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悠闲自得。 “嗯。”意外的嗯了一声,毫不掩饰对黑衣男子话里的质疑,安含饴看着他的动作,心想,这是不是他们的通病,刚刚金发男子也是像他这样的悠闲,区别在于,他手上没有红酒。 黎宇煌也很意外,心想,他的目的难道不是来杀自己,还是说他有绝对的把握,自己会死在这里。 黑发男子没有动,他身后的麦克好心的指了指被人押着的金发男子,提示相当清楚。 安含饴忽然想到什么,看着黑衣男子的目光多了抹不置信,她问:“我以为这样的方法,只有汉杰恩才会用?” 利用来杀黎宇煌的机会,清理自家门户,铲除异己,在外面反而更能看出,什么人是真心的做事,什么人是敷衍。这一招及高竿,但同时也有风险,毕竟是异国,再天衣无缝的准备,也有意外发生,要是一步算错,客死他乡都有可能。 居然两个黑道大佬,都用了一样的方法。 “方法不在于用的人多少,起效就是好方法。”黑衣男子有感而发。 安含饴问:“那你们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为你们提供机会的宇煌。” 既然改变不了被利用的事实,那就为自己争取点福利,反正不要白不要。 黑衣男子斜睨了安含饴一眼,摇了摇头,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今天算是领教了,商人本色她学了个十成十。 眉毛一挑,以一副施恩的口吻说:“我没有杀他,不是最好的感谢吗?” 安含饴先是一愣,嘴角抽了抽,咬牙说道:“你真适合做这行少女被逼替姐嫁夫:总裁的私有宝贝全文阅读。” 斤斤计较的本事,让她都自叹不如。 “这是赞美吗?”黑衣男子眨了眨眼,兴趣十足的问。 安含饴说:“是。” “那谢了。”黑衣男子立刻道谢。 “不用客气,尽管收下。”安含饴也以一副施恩的口气说道。 黎宇煌宠溺的摸了摸安含饴的头,恶趣味儿,刚刚被人将了一下,她立刻扳回一局。 就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黎知秋慢慢的后退,一脸的大受打击的样子,看向沙发的目光凄楚又哀怨,她一直退一直退,完全没注意后方,身子就那样撞如金发男子的怀里,押着金发男子的两个人也在这时不着痕迹地放了手,踉跄后退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同时,金发男子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刀,一手扣住黎知秋的肩,一手刀抵住黎知秋的脖颈。 阴冷的笑声响彻起,仿佛能震破屋顶。 众人发现不对,看向笑声来源,黎知秋脸色煞白煞白,眼泪在眼眶内越聚越多,她咬着唇瓣,努力不让自己的哽咽声溢出唇瓣,模样看起来更加凄楚可怜。 黎宇煌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金发男子所处的位置,双手死死的捏紧,指骨凸起,漠然的脸上森冷如地狱来的使者,眼里闪过自责,他应该把姐带过来,她就不会又一次性命堪忧。 安含饴也看着黎知秋,凝眉,她原来站的位置离金发男子的位置有一段距离,她是怎么被挟持,金发男子被押着,挣脱跑过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黎知秋自己过去。 她的目的是什么,安含饴想不出,一个人安全被救出后,又把自己陷入危险的理由。 黑衣男子和麦克对看一眼,了然一笑,看向黎宇煌目光都带着怜悯,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傅纬和火鹰同时将枪口对准金发男子,脸色冷厉,心里懊恼至极,悔恨当时没将黎知秋抓在身边,让她又一次落入危险,金发男子显然是又用黎知秋来要挟黎宇煌,两人为自己的大意正气急败坏。 金发男子开口了,“黎总,最好叫他们收起枪,我要是被吓到了,这手就会不受控制的颤抖,这刀要是不小心滑进黎大小姐的脖颈,留下个疤或者致命,我可不敢保证。” 黎宇煌脸色更冷了几分,目光死死的盯着黎知秋脖颈上的刀。 “不要管我,煌,你不要管我了,他会伤害你的。”黎知秋忽然那毫无畏惧的看着黎宇煌,无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脆声的开口,充分的表示了她根本不在乎自己随时可能会丧命,只为着黎宇煌的安全考量。 黎宇煌焦急的面容,这是黎知秋意料之中,看了沙发的方向一眼,心里冷笑,看吧,煌不是搂着你吗?只要我一有危险,煌还不是立刻丢下你,跑向我。 黎知秋眼里掩饰不住的得意一闪而过,黎宇煌一怔,他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他姐眼里闪过得意。 生命危在旦夕,她又在得意什么? 想到刚刚楼上掉下的人,那人的枪口显然是指着他们的,而他姐应该也看见了,可她没有示警,要不是麦克反水,一枪打死了那人,他和安含饴都有可能躲不过,当时他无意中瞄见他姐眼里的是笑意,他非常确定。 黎宇煌看着黎知秋,心里即惋惜又失望,他的姐姐啊,才回国多久,竟然变成了这样独步莲华最新章节。 黎知秋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痛,仿佛即将失去什么,她恐惧的看着黎宇煌,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能失去她的煌。 煌,对不起,原谅姐姐这次,以后姐姐一定好好的爱你,黎知秋在心里祈祷的同时,也暗下决心。 “好了,我没空浪费时间看你们姐弟深情凝望,叫他们让开,我要出去。”金发男子冷冷的说,眼神却是看向沙发上的黑衣男子,牙齿磨的咯咯响,恨不能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沙发上的人都没有说话,黎宇煌看着金发男子淡淡的说道:“你问错人了,这些不是我的人,我的话没有用。” 眼神瞄了一眼后面正在慢慢靠近的一名男子,黎宇煌无所谓的说道,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 黎知秋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的话没有用,看着立刻对准他们的枪口,好似只要一得到命令,他们就马上开枪,而她和金发男子也会在下一秒,被子弹射成马蜂窝。 凄楚的目光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黑衣男子,能下命令的应该是他,不,肯定是他,她听过这些人管他叫老板,黎知秋第n次后悔,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误信了金发男子的眼神。 “煌,煌,救我,我不想死啊!”黎知秋凄楚的哭了出来,好似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崩溃的哭泣,她只能求黎宇煌,另外能做主的人她根本不认识,她也知道那些人不会管她的死活。 安含饴冷笑,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黎宇煌只是太过关心,往往关心则乱,也会失去判断力,黎知秋的演技不是很好,但对黎宇煌有用,因为关心,所以他没有看出来。 金发男子也看清了局势,知道自己今天是走不了了,他狠狠的瞪了黎知秋一眼,举起刀刺向黎知秋的脖颈,时机到了,众人的心声。 一阵枪响过后,金发男子倒地,眼睛瞪的大大,标准的死不瞑目。 和他一起倒下的还有黎宇煌高大的身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拉过了黎知秋,将她护在身后,自己却中了一枪,混乱中来不及躲开。 黎宇煌是笑着倒地的,他脸上愉快的笑意,好似解脱,更像是放下了多年的枷锁。 “煌,煌,你怎么了?”黎知秋吓坏了,抱着黎宇煌的身子,看着从他肩膀处不断流出的血,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会帮她挡枪,她居然还设计让自己有危险,他把自己看的比他还重啊!黎知秋自作多情的想法没有持续多久,身体就被大力的推开,然后跌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安含饴跪在黎宇煌的身前,撕了自己裙角的一块布,轻轻的按住黎宇煌的伤口。 傅纬和火鹰也慌忙过来查看。 黎知秋不甘被推开,马上又扑了上去。 “滚开。”安含饴冷眼一瞪,手一挥,把黎知秋挥回原地,看都没看她一眼,安含饴不看她是因为不想自己出手杀了她。 她气,她恼,她想杀人,因这个愚蠢之极的女人,也因更愚蠢之极的黎宇煌,他居然为这个女人挡子弹,他以为他是什么,铁人吗? 安含饴现在只能用怒不可泄来形容,脸色紧绷,当看到黎宇煌倒下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心无比的痛,脑子一阵晕眩,直到黎知秋叫他的名字,她才反应过来,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见他伤的不是要害,她才送了口气。 松口气的同时,怒气也往上飙升。 ------------ 第八十九章 危机还在 黎宇煌轻咳一声,肩膀上传来的痛令他蹙紧眉头,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安含饴冰冷的怒容,抬起手,扯痛肩膀上的伤,安含饴立刻担心的问:“怎么了?” 她在担心自己,这个认知让黎宇煌开心不已,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抚上安含饴的脸颊,微微一笑。“别担心,我没事。” “少逞能一会儿,会死啊。”安含饴没好气的瞪着他,为他的不知死活而生气,就算他不帮黎知秋挡下子弹,黎知秋也不会死,那一枪根本就要不了黎知秋的命,他却偏偏要去逞能。 也不想想,子弹要是在往下一些,就是心脏,要真子弹打入心脏,看他现在还笑得出来。 黑衣男子和麦克一起过来,黑衣男子一脸歉疚的说:“我很抱歉,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料到……” “行了。”安含饴打断黑衣男子的话,转身看着他。“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送黎大小姐回家。” “不,安含饴,你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去向。”黑衣男子还没有说话,一边的黎知秋已经爬起身,又冲了过来,声音尖锐的表示她的不满。 “没有吗?”清冷的声音,明显的挑衅味,安含饴看向黎知秋的目光冷了几分,要不是她,黎宇煌现在不会躺在这里,自己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还敢叫嚣重生大富豪。 “没有,你没有,煌是因为我受的伤,他是为了救我,我要照顾他,你算什么东西,该滚开的人是你。”故意将黎宇煌为她挡子弹,说的无比得意,无比理所当然,处处提醒都是为了她,好似人家生来就是为她而活,不知死活的黎知秋,还搞不清状况的叫嚣。 傅纬和火鹰,恨不得把胶布又贴回黎知秋的嘴上,这个白目的女人,没看到安安的脸已经黑的不像话了吗? 黑衣男子和麦克饶有兴味的目光,落在安含饴身上,等着看她发飙的样子,传言东方烈焰的安,没有性格,脸上带着常年不变的淡然,处事向来认钱不认人。 他们见过安几次,她确实没变过脸,无论遇上任何事,但这回,那张常年不变的淡然脸居然黑了,就因为黎宇煌为他姐挡了一枪,并且还是打中了肩膀,死不了人。 “傅纬,让她闭嘴。”安含饴冷声道,努力压抑着想一枪崩了黎知秋的头,她何时受过如此的挑衅,上回傅家宴会,梅红霞挑衅她,最后的下场是进医院去反省。 傅纬上前,一个手刀劈黎知秋后颈,叫嚣声戛然而止,黎知秋身子软软的倒向地面。 “能起来吗?”噪音没了,安含饴轻声询问黎宇煌,没有马上扶起他,是不想他太痛,任何的移动都会造成他伤口的负担,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怎样处理枪伤,才不会给自己创伤太重。 “我没事。”失血过多的黎宇煌,脸色有些苍白,但不影响他妖孽般的俊美,冲安含饴微笑的点点头,说明他可以站起来。 安含饴一手要帮他按住伤口,一手要扶起黎宇煌高大的身躯,又怕弄痛他,有些力不从心,她招来火鹰,跟他合力将黎宇煌扶起,站起后,黎宇煌痛的冷寒直冒,血不断的从伤口溢出,本来就被染红的布条,此刻能滴出水来。 黎宇煌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到火鹰身上,四人快速的向着仓库外走。 “他们就这么走了?”麦克问道,目光看着离开的四人背影。 “不然呢,难道还要留他们吃晚饭。”黑衣男子没好气的说,狭长的眸子看了地上的黎知秋一眼,走的真干脆,他们还真不管她了,真搞不懂她哪来的信任,居然相信他会揽下这个累赘。 “我们要送她回去吗?”麦克收回目光,转向地上的黎知秋,他是绑匪啊!虽然不是他绑来的人,但却要他送回去,这太说不过去了。 绑匪绑了人,什么都不要,又把人毫发无损的送回去,确实有点窝囊。 “不然你有更好的提议?”黑衣男子停住往外走的动作,转头看麦克,俊美的面容上明显有着不耐。 麦克果断的默了,招来一个手下,吩咐他把黎大小姐送回黎家,赶紧快步跟上黑衣男子出了仓库。 这回换傅纬开车,火鹰坐在副驾驶座,焦急的催促傅纬开快点。 黎宇煌斜躺在后座上,闭着眼睛,伤口传来火辣辣的痛,使得他全身无力,冷汗直冒,血染红了布条,他黑色的衬衫虽看起来不是很明显,却抹不掉被血侵染的痕迹。 安含饴坐在他旁边,又从裙子上撕下一块布,本来就不到膝盖的裙子,被撕了两次后,勉强只能遮住她的内在美,好在黎宇煌的外套够长,该遮的都遮了。 安含饴用新撕下的布条盖在被血染红的布条上,多一层,血会流的慢一些,手按住他的伤口,又不敢用力,太轻了又怕布条掉落,安含饴也是左右为难暗夜魅影在异世最新章节。 “我没事。”没有睁眼,但他能感觉到安含饴的为难,安慰人的三个字,黎宇煌从受伤到现在说了三次,惨白的脸色不太给力,所以他的话也没多少可信度。 “省点力气,留着去医院取子弹吧!”一手抓住外套袖子,安含饴轻轻的擦拭黎宇煌额头上的冷汗。 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他的脸色骗不了人,安含饴心疼他,不想他为了说话,还没到医院就先晕了。 忽然抓住安含饴的手,黎宇煌睁开眼睛,严肃的说道:“不能去医院。” 坚定的语气不容反驳,锐利的眸子看着安含饴。 “你说什么?”安含饴平静的问,她到不是真的没听清楚,而是不敢相信,伤的这么重的他,居然说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子弹谁来取。 这不是演枪战片,中了子弹,拿把小刀放火上烧两下,挖出子弹就完事。 “不能去医院。”以为她没有听清楚,黎宇煌又说了一次,费劲地喘了口气。 “你还真敢说。”安含饴怒,恨不得掐死他算了,省得她看了揪心。 见他,难得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她又下不了手。 傅纬集中精力开车,反正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后座的两位有的时间讨论去不去医院。 而火鹰,他虽然明白黎总的顾虑,但黎总的伤也不是小事,最重要的是火鹰觉得自己没有发言权,他只是帮忙注意路况,因为傅纬的车速已经算是飙车了。 “安安,你听我把话说完。”黎宇煌痛的吸了好大一口气,缓和了一下疼痛,又接着说道:“亚太经济会议后天召开,我不能再住院,更不能让记者知道我受伤的事,这次会议,政府很看重……” “看重。”安含饴冷冷的打断黎宇煌的话,黎宇煌点了点头。 安含饴冷哼一声,“政府要是真的看重,就不会拍傅纬这样蹩脚的人来保护你。” 躺着都中枪的傅纬,相当无辜的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要是再不出声,提醒自己的存在,指不定她一会儿又说什么话来攻击他。 “安安,你一定要这样,说话夹枪带棍吗?”趁等红灯的空档,傅纬回头哀怨的瞪安含饴一眼,顺便扫一眼黎宇煌,看他离死还有多远。 “你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话,自己的被保护人受了伤,你却毫发无损。”安含饴将怒气转到傅纬身上。 傅纬更无辜了,办事不利,和好不好意思说话,这两者有关系? 火鹰提醒他红灯过了,傅纬脚下用力一踩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飞速射了出去,就像油门和他有仇似的,狠狠的用力踩。 车里另外三人不受影响,连受伤的黎宇煌都平静的很,车子已经在市区跑了一阵。 “我们去哪儿?”火鹰转头问后座的男女,他俩刚刚的讨论让傅纬搅和了,火鹰没听到准确的去向,不得不问一次。 因为后座的两位都不是好惹的主,起码他就惹不起。 沉默蔓延,火鹰的话仿佛一颗小石子,丢入大海,一点涟漪都没。 就在火鹰以为没希望,准备放弃之际,安含饴妥协,不情愿的开口。“去我家。” “你是吧网游之菜鸟很疯狂全文阅读!”惊呼的人是傅纬,就煌现在这副模样,让娃娃看到了还得了,他们要怎么和五岁的娃娃解释,他们刚才经历了枪战。 黎宇煌和火鹰也有些意外,他们甚至想过去黎宇煌的住处,黎老太爷的庄园。 就是没想过去她家,娃娃是主要原因,还有就是危险还没有解除。 “你们没有听错,去我家。”重申了一遍,安含饴懒得理会三个男人。 拉下耳朵上,珍珠耳环的珍珠,等待不到三秒,对方有些沙哑的声音传来,就好像刚睡下,忽然被人吵醒。 安含饴没等对方发飙,她抢先说:“维森,我是安安,帮我找一个外科权威,立刻到我家去。” 对方一阵沉默,安含饴以为自己的话说地太快,以至于维森没有听清楚,维森毕竟是标准的外国人。 安含饴急切的问:“维森,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维森顿了一下,回道:“听见了,安安,出什么事了?” 安含饴看了黎宇煌一眼,回答。“小事。” “你受伤了吗?”维森问,因为伙伴一般找他,都是因为受了伤,谁叫他是伙伴们的家庭医生。 “没有,是宇煌受了伤,还不敢让人知道。”安含饴愤愤的说。 维森嘢了一声,语气充满了好奇的问:“谁那么大胆伤了他?” “毒犯。”说完,安含饴又补了一句,“不过已经解决了。” “你没事就好,人很快就到,再见。”维森淡淡的说。 “再见。”安含饴也道了声再见,放开珍珠,珍珠回到她的耳朵上。 从安含饴说话开始,火鹰的下巴就掉到地上,直到她讲完收线,火鹰都还没捡回他的下巴。 黎宇煌和傅纬是见识过,没有一点讶异,他们已经习惯了。 车里安静了一阵,半响回神的火鹰,见傅纬没有和他一样诧异表情,火鹰问:“你为什么这么淡定。” “我为什么不能淡定?”傅纬反问,一双眸子认真的看着前方路况。 火鹰默了,他想知道安含饴耳朵上的珍珠耳环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又不敢问,见她担忧的脸色不太好,到不是说她生病脸色不好,而是心里有气,导致没好脸色。 紧赶慢赶,车子终于停在了安含饴家楼下,四人很快下了车,傅纬和火鹰扶住黎宇煌,也顺便接手安含饴的工作,傅纬按住黎宇煌伤口上的布条,安含饴去开门,没有等多久电梯。 这个时段没有多少人,电梯里只有安含饴他们四人,很快到了,安含饴刚出电梯,只见一位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在她家门口转悠,时不时按一下门铃。 虽然还不知道是敌是友,四人没停下脚步,往安含饴家走去。 中年男子听到脚步声,立刻回头,见是安含饴等人,面上一喜,又像是送了口气,马上迎了过来。 “安小姐。”中年男人微弯了一下腰,恭敬的和安含饴打招呼。 “院长。”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红玉医院的院长。 “艾尔德先生让我来此等候。”院长说明来意,沧桑的目光看向安含饴身后的三人,三人他都认识,黎宇煌是商界的风云人物,他身边的火鹰自然不在话下,经常上头版头条不奇怪,傅纬因为黎宇煌住院期间寸步不离,在红玉医院一呆就是半个月逆天作弊器之超级游戏。 院长蹙了蹙眉,心里即奇怪又纳闷,安小姐怎么和他们认识。 “我知道,请进。”拿出钥匙打开门,几人顾不上换鞋之类,傅纬和火鹰把黎宇煌放到沙发上。 院长什么都没问,打开自己带来的药箱,快速的帮黎宇煌处理伤口,由于院长自己一个人来,安含饴等人只能当下手,充当暂时的护士,安含饴最闲,拿着毛巾帮黎宇煌擦额头上的冷汗,火鹰用剪刀剪了黎宇煌的衬衫,清洗伤口,傅纬端着盆热水,院长摆弄手术刀,一切井然有序,安含饴家的客厅,成了临时的手术室。 “要打麻药吗?”拿起手术刀,院长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黎宇煌,完全的任人宰割,问向一旁的安含饴。 “打。”简洁的一个字,坚定又决绝,安含饴明白,黎宇煌现在是陷入了昏迷,谁知到一会儿不会因为痛而醒来,他只要稍微动一下,都会影响子弹的顺利取出。 还不如让他全过程都是昏迷,即感觉不到痛,又不会有意外。 听了安含饴的话,院长放下手术刀,从药箱里拿出根注射器,帮黎宇煌打了一针,然后开始手术。 半个小时过去,手术终于完成,几人洗了手,又将黎宇煌身上擦干净,把他移到安含饴的卧室,点滴瓶吊着,黎宇煌紧闭的眼眸,昭示着他还在昏迷中。 傅纬和火鹰先出去,然后是院长,安含饴最后出去。 安含饴出去时,火鹰和傅纬把客厅打扫了一遍,把黎宇煌换下来的衣物装入垃圾带,连血腥味都没了,恢复了客厅原来的空气,根本不会让他想到这里曾被当做手术室用。 院长也已收拾好他的药箱,坐在沙发上等她。 见安含饴出来,院长站起身,傅纬和火鹰相视一眼,他们怎么觉得这红玉医院的院长,对安含饴总是很恭敬,就像面对他的领导,可他已经是院长了啊! 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哪里知道,维森让院长来的时候就说了,安含饴能代表他本人,任何事听安含饴的吩咐,院长对维森很是恭敬,对安含饴也就一样了。 安含饴问:“他情况如何,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 她知道院长是自己人,安含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黎宇煌的状况。 “救治耽误了些时间,失血过多,不过没什么大碍,安小姐请放心,只要按时换药,注重饮食,一个礼拜后保证完好如初。”将一些药品递给安含饴,院长如实回答,他没有问任何不该问的,一切只是听从安含饴的吩咐。 这也是为什么,打麻药否,院长问的是安含饴,而不是傅纬和火鹰。 从他在维森手下做事起,他就学会了一个道理,只要是维森让医治的人,不管男女,什么身份,因何而受伤,一律听从吩咐,不准多嘴,或者问其缘由。 “点滴还要换吗?”安含饴边接过药边问。 院长微微一笑,说:“不用了,那只是营养点滴,补失血过多,打一瓶就可以了。” 安含饴点了点头,低头看着手上的药发呆,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院长见她没有再问的意思,沉默一阵,院长提了药箱,问道:“安小姐,还有事吗?要是没有,我就回医院了古大陆传奇。” 安含饴摇头说:“没有了,谢谢,你慢走。” 安含饴送院长出门,笑着道了谢,才又回到客厅。 “安安,你什么时候和红玉医院的院长这么熟了?”犀利的眼神看扫了眼门口,傅纬问安含饴。 特意上门救治伤患,就算是安安让人去请来,最多也是医生来,想请院长出医院就诊,根本不可能。 尤其这人还是红玉医院的院长,在全国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医学界出类拔萃的权威人士。 黎宇煌住院期间,他在红玉医院呆了半月,从没见过院长,像黎宇煌这样的大人物住院,要是别的医院的院长,肯定天天跑病房嘘寒问暖,而红玉医院的这位,从没出现过。 听护士医生们聊天说,院长几乎不出他的院长室,想请院长看病,就是市长,都得先预约,而安含饴请托的人居然能请他亲自出诊,中国古代才有拎着药箱四处跑的江湖郎中,这位院长肯不顾他的身份也这么玩了一回。 可见请托的人身份之高。 傅纬心里不禁嘀咕,她到底认识多少世界顶尖人物,万事都是相互的,只有自己也站在尖端,才有可能知道周围的人或事。 “你们也回去休息。”没有回答傅纬的问题,安含饴直接下逐客令。 “我们不累。”异口同声的话出自傅纬和火鹰之口,两人坐在沙发上动都没动一下。 安含饴转身,看向沙发上的两人。“好吧,傅纬,又要麻烦你去帮我接一下娃娃放学。” 傅纬抬手,扫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噢,还真是不早了,救个人,居然花了几个小时,他从出道,何时有过这样的龟速,都是煌扯后腿,傅纬很可耻的将责任推给伤患。 傅纬从沙发上站起身,“没问题,我马上去。” 傅纬还没出门,安含饴又对火鹰道:“火鹰,你先去公司帮叶子,一定要确认封锁宇煌受伤的消息,不出问题,宇煌明天会去公司。” “好,黎总就交给安小姐照顾了。”火鹰潇洒的站起身,他相当赞同安小姐的说法,黎总也只有在她这里,他才能放心。 这会儿,看到了她的能力,火鹰对安含饴是全心的信任,不为别的,就凭黎总受伤,她眼里的担心。 火鹰和傅纬一起走后,安含饴站在原地发呆了一会儿,转身走入卧室,见黎宇煌还昏迷着,她将院长留下的药放在床头柜上,去浴室清洗自己。 安含饴站在浴室花洒下,任温热的水流冲刷自己,心里思绪万千。 记忆像倒带一样,慢慢的在她心里回放,从回国到现在,也不过短短的几月时间,她的心却已遗落,以前没有太多的感觉,这次感觉最为明显,她就是想否认,都无力。 自己也弄不清楚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起他,也许是车祸时,他将她护在怀里,也许是他们第一次遇险,他不让她下车冒险,还在车里吻了她,也许是森林,为了不让她被蛇咬,而自己受伤,也许是更早的六年前那一夜,太多的也许…… 想着想着,安含饴忽然一顿,宇煌的危险还没有解除,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一切的危机和危险都是亚太经济会议带来,那个该死的会议,不止一个人提到,她在也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先是威尔逊家族,后是美国大鳄,还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他们的主事都不是闲人,而他们都来了t市…… ------------ 第九十章 真相浮出 也许,她该问问笑笑,不应该问里克尔,那家伙最近躲着她。 想到什么做什么,一直是安含饴的好习惯,就像漫漫说她的人生要有追求,她立刻找工作,然后进了恒远上班,行动派的表率就是这样。 赶紧洗好澡,安含饴将脏衣服扔进洗衣机,穿了身居家衣裙,去卧室看了一下黎宇煌的情况,确定都正常后,抱了自己的电脑去客厅。 “嗨,安安,能看到我英俊的面容,表示你还活着。”轻快的开场白,来自电脑屏幕上出现的英俊面孔,带着里克尔一贯绅士的微笑。 他是英国公爵,说他是绅士一点没错。 “少废话,我有事问你。”安含饴清冷的声音透着浓浓的不悦,她坐在沙发上,眼神瞬也不瞬的看着电脑屏幕,表情严肃。 里克尔心里顿了一下,好严肃的表情,他豪气的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安含饴对里克尔的说词,抱不置可否的态度。 “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是什么?”没有拐弯抹角,安含饴直接问,对于她来说,自己人没有什么好绕弯的,他们的花花肠子从不对自己人。 家人就是,不管什么事,都会站在你这边。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经济了?”里克尔顾左右而言他。 安含饴说:“恒远是主办方。”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里克尔尽量的小心用词,他在心里呐喊,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要来问他。 “不要告诉我,黎宇煌一次一次的被追杀,黎知秋被绑架,导致他受伤,这些都只是普通的挑衅?” “这很正常,他人缘不好,别人给点教训是应该的铁血大民国最新章节。”理所当然的话,里克尔说的是毫无压力。 “正常。”安含饴嗓音不自觉提高了些,嘲讽一笑问:“人缘要不好到什么程度,才会招致威尔逊家族,和美国大鳄。” “是吗?那他真该小心点了,噢,希望上帝保佑他。”里克尔捧起双手做祈祷状,心却在颤抖,这傻他快装不下去了。 安安的脸色好可怕,他真想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下。 安含饴冷声问:“里克尔,你不打算告诉我?” 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她没有拆穿,他还真当她没有发现。 “安安,这是最高机密。”里克尔苦着一张俊脸,语气十分哀怨,双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安含饴,意思是他不能当可耻的泄密者,他是有原则的。 其实是笑笑发了话,这事不能让安安知道。 “在夏之壑面前没有所谓的秘密。”安含饴淡淡的戳破里克尔的伪装,他从来就不是守密的人,在她面前装可怜,没用,以为她第一天认识他。 收起刚刚的可怜兮兮,里克尔正色道:“安安,听我说,离开恒远,离黎宇煌远点。” 离开,谈何容易啊!尤其这次经历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安含饴苦涩一笑说:“好,我自己去查。” “那你去查吧!”里克尔无所谓的说,态度十分坚决。 安含饴怒,他还真让她去查,太不像话了,会问里克尔,是因为他也是来参加会议的人,外人查的再清楚,也没有当事人清楚。 长长的吸了口气,安含饴压下自己的情绪,脑子内飞快的运转,忽然,她露出个纯粹的笑容,里克尔看的心里发慌,每次她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了。”安含饴表现出很好说话的样子,口气轻描淡写。“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本来我还想说,我昨天在娃娃的电脑里,好像看到有一辆不错的车子模型,不过这不重要。” 里克尔原本松了口气的俊脸,表情一僵,嘴角抽了抽,很想吼一句,这很重要。 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明明知道娃娃设计的车子最合他的胃口了,东方烈焰有几款车型就是出自娃娃的设计,有一款还卖了不少钱,他们期待娃娃的新车设计已久,而安安却在这个时候拿出来说。 里克尔很想不去理会,理智也是这么提醒他,但想到娃娃的新车设计,他又犹豫了。 安含饴满意的看着里克尔此刻纠结的神情,见他正和理智拔河,她决定下猛料,故意叹了口气说:“咱们先不聊了,宇煌可能快醒了,我得去看看。” 说是这么说,但安含饴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好整以暇的看着里克尔,等着他开口留下她。 里克尔这个人什么都好,家世背景更是没得挑,唯一的不好就是爱车,喜欢收藏车子,他名下的车子,绝对可以举办一次车展,并且不会输给日内瓦任何一届车展。 安含饴记得有一次,里克尔看上了一位富商的车子,直接找那位富商转让的问题,结果被人扫地出门,里克尔一怒之下弄垮了富商的公司,在产权拍卖会上,以最普通的价格,买下了那辆车子。 然后开着那辆车子得意的从富商身边呼啸而过,恶劣又嚣张,当时磨牙的人还不少全职斗神。 “安安,好心的安安,让娃娃给我看看。”终于战胜了理智,里克尔俊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他知道,娃娃最听安安的话了,要是安安不同意,娃娃是不会给他那辆车的模型设计,平时聊天,娃娃一个字都没有提过。 小美女的嘴巴,有时候比蚌壳还硬,那斧头都撬不开。 “你让我自己去查会议内容。”安含饴委屈的指控,脸上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装出来。 里克尔叹了口气,妥协了,在伙伴们中他们向来不是几个女人的对手。 “安安,别掺和进来,这和你没关系。”里克尔严肃的说,蹙起横飞的眉,他是真的不想她有什么事,而黎宇煌这次惹到的麻烦确实不小。 安含饴一怔,一般伙伴们以严肃的口吻说话时,就表达了事情的严重性。 “或许,在娃娃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幽幽的声音轻轻说道,目光看向别处,安含饴自己也不知道,是对里克尔说,还是对自己说。 “安安……”里克尔开想再劝。 但安含饴打断了他的话,转回目光,清幽的看着里克尔。“里克尔,他终究是娃娃的父亲,我无法眼见他出事而不救。” 说完,安含饴苦笑一记,这样牵强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何况是比狐狸还要精明百倍的里克尔。 里克尔问:“安安,老实告诉我,黎宇煌对于你来说,只是提供娃娃另一半生命的人吗?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你究竟想问什么?”安含饴凝眉,她觉得里克尔好像是想要她面对些什么? “安安,你变了,以前的你肆意潇洒,毫无顾虑的行走世界,现在的你开始有了顾虑,却又成熟了,你对黎宇煌的在乎程度,让我们高兴又担忧。”里克尔淡淡的说道。 “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愧疚的低下头,安含饴轻声的道歉,她是真心的道歉,这次黎宇煌的事,给东方烈焰带来所少麻烦,她可以预料。 “我们不需要对不起,你只要告诉我,黎宇煌是你想要冒险的人吗?”里克尔在问问这话时,神色认真的像是教堂的神父问,问结婚的新郎新娘,愿意吗? “是。”坚定有力回答,安含饴说的也非常认真。 里克尔眼神闪了一下,又问:“做好心理准备了?” 他们这一群人,别看平时嘻哈玩闹,骨子里却相当认死理,决定做一件事,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安含饴说:“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心理准备,他说过,没有人能预知未来,但他想跟我试一试,有这话就够了。” 里克尔又问:“他知道娃娃的存在了?” 知道他们之间有个女儿,所以想跟安安试一试,组成一个家,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安含饴回答,这一点也是她答应和他冒险的原因,他不在乎漫漫的存在,而且他对漫漫的态度也不像是装出来,人真实的情感是装不出来的,因为破绽会随时败露。 要是都没被发现,那只能说,爱他的人太执迷不悟,所以看不清事实,绝对不是他的伪装或是谎言有多高竿。 这一点令里克尔意外,黎宇煌居然不在意漫漫的存在,钢琴大赛时,漫漫准备了别具生面的认亲会,只是黎宇煌和安安错过了,那时他并没觉得黎宇煌有多在乎安安网游之菜鸟很疯狂全文阅读。 没想到,他才离开多久,他们的感情居然突飞猛进,或许这是个好现象。 毕竟,伙伴们和他都希望安安和漫漫能幸福。 “好吧,我们支持你,亚太经济会议的真正内容是禁毒,世界大佬齐聚t市,黎宇煌是东道主,这也是威尔逊家和美国大鳄出现的原因。禁毒等于断了他们的生意,他们又怎么可能容忍黎宇煌活着,我也不知道黎宇煌为什么答应政府着个不合理的要求,历届亚太经济会议,政府都无权干涉。”里克尔将所有他知道的都告诉了安含饴。 禁毒,难怪会引来毒犯追杀,正如里克尔所说,断了人家的生路,人家就让你用命来偿还,这是黑道不成文的规律。 精明如他,不会无缘无故帮政府做事,尤其是这种生命堪忧的事,他一直做事正当,应该不会是被抓住了小辫子,联合国国安部派了人来保护他,傅纬的到来也没有很好的保护他,不然他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手轻轻的抚上黎宇煌的俊彦,安含饴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容。 里克尔什么都和她说了,非常详细,她听后没有义愤填膺的指责谁,有的只是对他的心痛,他心里究竟装了多少人情,背负了多少枷锁,而这一切都是黎震桦那个小人加诸到他身上的。 众人羡慕的出生背后,竟是万般的辛酸,不会再有了,以后有她在,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他。 “嗯。”床上的人动了动,安含饴来不及收回轻抚黎宇煌脸颊的手,深邃的眸子已然睁开,两双眼眸定定的望着彼此。 安含饴措手不及,只能愣在那里,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神如泛着漩涡的深潭,深深的将她吸了进去。 看到她动容的脸,黎宇煌下意识的扯唇一笑,刚想说话。 安含饴很快回神,一根手指头点住黎宇煌的唇瓣,轻声说:“别再说你没事这样的话,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的休息,争取把身体养的好一点,明天你才有力气去上班。” 黎宇煌一笑,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安含饴放在他唇上的手指,在手指要撤离时,他张嘴含住,安含饴吓了一跳,要不是抽不会手指,她一定跳起来。 他,他,他在舔吸她的手指,她刚刚用了电脑还没有洗手。 安小姐也算是极品了,面对美男的挑―逗,她首先想到的是手指干不干净。 好一会儿过去,黎宇煌仿佛餍足了般,张嘴放开安含饴的手指,满意的看着她脸上飞来的两朵红云。 安含饴只觉得手指发麻,脸颊烧烫,气愤的瞪着黎宇煌。“你,你……” 你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安含饴暗骂自己没用,他轻佻的一个动作,居然让她话都说不利索。 要是换做以前,哪个男人敢这么对她,早一巴掌拍太平洋反省去了。 眼前这男人,她却没辙,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安含饴正懊恼着,始作俑者却笑得如偷腥得逞的猫,一脸欠扁样。 “我什么?”明知故问的话,黎宇煌问的是一脸认真,只是那微弯的眼角,泄露了他故意的捉弄。 安含饴虽恼怒,但也没有办法,又不敢对他用强,受伤的他已经很脆弱了。 起身刚要走,黎宇煌抓住她的手,变了脸色,眼里有着不舍花都酒剑仙。“别走。” “我不是要走,是去倒水给你吃药。”又坐了下来,安含饴解释道,看了要打完的点滴瓶,估摸着大概十分钟就打完了,现在要不要提前拔了。 “先不急,我想和你说说话。”黎宇煌直起身,想坐起来,僵硬的动作扯痛了伤口,痛的他撕牙咧嘴,冷汗又一次冒出。 安含饴手快的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了他的动作,没好气的责备。“都受伤了,能不能安分点?” 没见过比他更不合作的伤患了,要去帮他拿药,他不让,现在更异想天开的想做起来了。 “我没事。”黎宇煌笑着说,她责备的话语,让他觉得窝心,没有关心就不会有责备。 “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我立刻把你扔出我家。”安含饴冷冷的威胁,他从受伤起,就一直对她说这三个字,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因为不想她担心,所以即使痛的快晕厥了,还是努力笑着对她说没事。 他知不知道,她宁愿听到他呼痛,也不想听他这安慰的没事,至少她知道该怎么帮他减轻痛楚。 他说没事,她根本不知道他哪里痛,没有病症,又要如何下药。 “好我不说就是了。”黎宇煌满口答应,随即脸色一变,呆愣了半响,才听到自己不敢置信的问:“这是你家。” “是啊。”眉毛一竖,安含饴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心里不平衡极了,是她家怎么了,他们不是在车上就已经达成了共识了吗?他没有出声反对,她就当他答应。 再说了,让他在这里养伤,她都没嫌弃他了,他这又是什么表情。 “别误会,我只是很意外,你会让我来这里。”仿佛看穿她心里所想般,黎宇煌赶紧出声澄清,收起刚刚的失态,眼神看向四周的摆设。 很普通的房间摆设,没有过多的装潢,床,衣柜,梳妆台,该有的一样没少,唯一的奢侈品,应该算角落里那盆大叶树盆景。 这是她的房间,和她的人一样,干净利落。 被褥上有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味,淡淡的柠檬清香,甚至是这个屋子也有淡淡香气,她似乎很喜欢柠檬,他记得,抱着漫漫的时候,她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不来这里,又能去哪里?”没好气的说,安含饴把目光移回黎宇煌脸上。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悦,他知道他该给她一个解释,一个他受伤的解释。 “安安……” “点滴打完了,我帮你拔除针管。”没让黎宇煌再说话,抽回自己的手,安含饴站起身,绕过床走向另一边,执起他的手轻轻的拔下针头,把止血棉签按在针孔上。 “安安……” “先把药吃了。”故意忽略他,安含饴走卧室,没一会儿手里端着一杯水进来,又回到床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按照院长临走时的交代一一分类出来,回头,这才发现他还躺着,没有人帮忙,他自己要坐起来肯定会扯痛伤口。 安含饴把水杯和药放下,过来扶黎宇煌,他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的胸膛…… “啊!”安含饴惊呼一声,赶紧低下头,清丽的脸上红晕又一次占满。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戏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黎宇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上。 ------------ 第九十一章 身上不能有疤 “啊!”又是一声惊呼,安含饴迅速抬头,见他赤露的胸膛,纱布横过肩膀,上面点点血丝,以为他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又一次出血了,她赶紧凑上脑袋细细的查看。 看着胸口的头颅,黎宇煌觉得口有点干,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真的很想抬起她的头颅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瓣,从他醒来,他就想这么做了。 见没再溢出更多的血,安含饴顿时松了口气,还好没出血,不然她就得自己给他包扎了,当然,她的技术肯定没有院长好。 安含饴扶着黎宇煌坐好,把一个枕头塞在他后背,让他可以靠的舒服些,再帮他拉上被子盖好,将药递给他。“把药吃了。” 接过药,没有一丝犹豫的一仰头吞了,再喝了一口水,把水杯还给安含饴。 安含饴刚要起身,黎宇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走,陪我一会儿。” “你现在需要的休息。”休息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睡觉,安含饴就是在含蓄的叫他睡觉。 “小姐,我刚睡醒,好吗?”低沉的嗓音透着一丝沙哑,黎宇煌面带微笑的看着安含饴,这时候才有空闲打量她。 一身普通的居家衣裙,不奢华,但温馨,她看起来很像家庭主妇,身上淡淡的柠檬清香,很显然是刚刚沐浴过后,颈部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尤其是现在她脸上带着红晕,像熟透的桃子,让人想狠狠的咬一口,或是直接将她一口吞下肚。 黎宇煌想,他这次是帮政府召开禁毒会议,而他却染上了戒不掉的毒瘾,眼前的这女人就是他的毒。 活了进三十年,他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看不到她的时候,想见,见到她后,又想把她抱怀里,感受她确实在他身边,抱着她后,又想将她压在身下,肆意的怜爱一番,证明她是他的无事升妃最新章节。 人就是这么的不满足,老是这山望着那山高。 安含饴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躲避他的目光,天知道她是怎么了,以前他又不是没这么看过她,以前没有的感觉这会儿全涌来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卧室里一时陷入寂静中,阳光依然炽热的照耀大地,尽职的连在下班前也不肯放松一下。 “安安。”轻轻的叫了她一声,黎宇煌伸手抬起安含饴的下颚,深邃柔情万千的直视她的眼眸,张了张嘴,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这时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他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嗯。”安含饴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眸。 “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离开我好吗?”黎宇煌要求着,他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不合理,但他无法忍受她不在身边。 “抱歉,我无法保证,这个世上的意外太多了,就好比你昨天也没有预料到,今天会挨了一枪。”没有起伏的声音说道,安含饴面容平静如水,她不会轻易给了承诺,然后又在无法做到承诺后说对不起。 一位不算高尚的伟人说过,我不会轻易承诺,因为承诺会变成不可自拔的错误。 黎宇煌眼神一闪,她还是在意的,尽管表现的无所谓,但她心里还是留下了阴影,她在怪他为了她以外的女人受了伤。 要不是他说什么也不去医院,她不会让他来她的家,只会将他送到医院,确认了他没有危险后,就离开。 而此刻的他就会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望天,或许还会在心里埋怨她没在医院陪他这个男朋友,殊不知她也在为他不顾生命的行为,生闷气。 黎宇煌叹了口气,握住安含饴的手紧了紧。“安安,这是我欠她的,得还。” 他小时候受了姐的维护太多,这一次,他堵上生命,护姐周全,算是完全还姐了。 从此两不相欠。 他倒下的那一刻,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他欠下的债总算还清了,再不会因为姐而伤害她,让她难过。 也知道那颗子弹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但他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你欠她的,早就还清了。”明白所指的她是黎知秋,安含饴淡淡的说,刚进公司听到最多的就是他对黎知秋的纵容和忍耐。 在别人看来宇煌对他姐的有求必应是宠溺和痛惜,但在她看来就是忍耐,心怀着感恩,所以容忍他姐一切的无理取闹。 “你在为我不平吗?”黎宇煌轻笑一下,朗目全是笑意。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安含饴不屑的冷哼,想抽回自己的手,黎宇煌却不让,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说什么也不放开。 “安安,你知道的,她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了手,人在急难之时,往往会记住对他伸出援手的人,过后力所能及的回报,再多,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黎宇煌幽幽的说,含笑地目光锁住安含饴,他希望她能信任他。 会和她解释,完全是因为她会是陪他走一生的人,两人之间不能有误会隔阂。 “答应政府将经济会议,加入禁毒提案讨论,也是力所能及,理所当然的回报?”安含饴问,声音不禁带了点薄怒。 他不知死活,他让自己陷入危险,甚至受伤,居然是为了回报那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这几年她行走于世界,见惯了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白莲花,滚粗!最新章节。 现实的社会就是这样,为保自己,伤害他人在所不惜,谁还会去理会回报,这种高尚的情操。 黎宇煌一怔,脱口问出:“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他这么问不就等于承认了她的说词,黎宇煌一阵懊恼,心里疑问更胜,他没有和她说过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也不可能说漏嘴,和她相处,他一直尽量避开这个话题。 但她怎么还是知道了。 “我说过,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尤其对于她家的夏之壑来说,安含饴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即使她的消息不是来自他,但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 “是啊,六年前,我接任恒远时,市长帮过我,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市长,只是政府的秘书长。”黎宇煌也不隐瞒了,将亚太经济会议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说完后黎宇煌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安含饴,苦涩的问:“安安,你觉不觉得我很残忍?” 他真的不希望她这么看他,很多善良的女子,都无法接受一个做事残忍的人做丈夫。 “残忍,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而动了些小手段,叫残忍?”不屑的声音说的叫一个轻描淡写,安含饴神态一片淡然,她可不赞同他的说法,要以这为定义,那她做过的事,足够被拉出去砍无数次头了。 她和伙伴们钻法律的空子,是不亦乐乎。 “那些叫小手段。”黎宇煌喃喃自语,让人听不出是不是问句,或许连他自己也纠结。 “因人而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安含饴说道。 然后两人又聊了些有的没得,黎宇煌因为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渐渐的眼皮开始打架,努力硬撑了一会儿,最终不支会周公去了。 安含饴轻轻的把他扶来躺下,出卧室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走入厨房。 开门声过后,欢快又悦耳的稚嫩声音响起。“妈咪,我回来了。” 漫漫小朋友进门,三两下换了鞋子,把书包和环保袋一股脑儿的丢在沙发上,优雅的往厨房走去,傅纬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 “娃娃,回来了。”放下正切了一半的土豆,安含饴笑着回身,在漫漫的粉嫩脸颊上亲了一下,牵着闺女一起出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洗好的苹果给漫漫。 “又是苹果。”漫漫皱起小巧的眉头,口气有些厌恶。 安含饴说:“每天一个苹果,可以保证你生病的同时还能美容。” “少来了,妈咪,我才五岁,说美容不觉得太早吗?”漫漫鄙视她妈咪,自己不喜欢吃苹果,偏偏又喜欢买,买了又不吃,丢了又可惜,然后她就成了妈咪摧残的对象。 也不想想,她才五岁啊!五岁啊! “美容,没有年龄限制。”没人规定五岁不能爱美,安含饴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每天给放学回家的闺女准备一颗苹果,即让她不用挨饿,又很有营养,一举多得。 漫漫不说话了,她家妈咪的思想,一时半会儿扭转不过来。 她早就认命了。 安含饴满意的抚了抚娃娃的头,目光看向傅纬,轻轻说了声网游之暴力法师全文阅读。“谢谢。” “跟我还客气。”傅纬笑看着母女两,黑眸内柔情飞快的一闪而过,俊朗的面容转为一贯的阳光微笑,要是能永远守着她们该多好,可他心里也清楚,她们母女不会属于他,他也没那个荣幸守护,因为安安爱的是黎宇煌,只有煌才是她们的守护神。 傅纬脸上的阳光笑容转为苦涩。 “对了,宇煌醒来,坐了一会儿又睡下了。”安含饴觉得自己应该和傅纬说一下,他毕竟是宇煌的保镖,而且他的担忧她也是看在眼里。 “煌,既然醒了,我也放心了,还有些事需要部署,我先走了。”傅纬说着往门口移动,这两天他非常忙碌。 安含饴说:“事情要是不急,等会儿吃了饭再去。” 傅纬脚步一顿,她在留他,可惜,她对他的关心只是基于朋友的立场,这却不是他想要的,怕自己越陷越深,拒绝的字眼淡淡的吐出。“不了。” 他甚至没有回头,丢下两字走了出去。 安含饴看着傅纬离开的背影,没有再开口叫他吃饭,最后这两天是关键,傅纬的小心谨慎是对的,受伤的宇煌再也经不起意外了。 “妈咪。”漫漫小手拽了拽安含饴的衣角,成功唤回她家妈咪即将飘远的思绪,漫漫问:“妈咪,爹地怎么了吗?” 安含饴蹲下身,温柔的看着漫漫说:“他受了枪伤,现在正在屋里休息,我们不要吵到他好吗?” 了解闺女的能力,安含饴没有半点隐瞒的实话相告,娃娃不像普通孩子,她非常懂事。 “爹地在我们家里?”漫漫有些意外的问,小脸上扬起的愉悦,表达了含蓄的兴奋。 安含饴点了点头,看着漫漫的目光转为无比哀怨,控诉道:“娃娃,你这样会让妈咪认为,你喜欢他超过我了。” 闺女能喜欢和接受黎宇煌,是安含饴觉得非常欣慰的事情,这么说是故意让漫漫知道她吃醋了。 “没有,我最喜欢妈咪了。”漫漫赶紧表忠心,快速的在安含饴脸上亲了一口,跑向她妈咪的卧室。 娃娃,你确定你最喜欢我?确定吗? 安含饴刚刚扬起的笑容没了,看着娃娃的背影磨牙,才说最喜欢她了,还奉送一个吻,转身就迫不及待的抛弃,她这个最喜欢的妈咪,看她爹地去了。 一辆商务车停在黎家豪华别墅门口,车门打开,抛下一个人扬长而去。 地上的人痛苦的嗯了一声,缓慢睁开眼眸,美丽的大眼看到熟悉的大门时一愣,急切的看了看四周,黎知秋慌张的不能自己,记忆慢慢回到脑海。 她最后的记忆是被人打晕,之后的事,她完全不记得。 但她记得之前的,煌为她挡了一枪,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好担心,真的好担心,可她现在不知他被送去了那家医院。 都是安含饴那贱人,是她不让她见煌,还让你把她送回来。 “安含饴。”咬牙切齿叫着这三个字,黎知秋的眸光变的阴戾,娇颜上更是布满了阴霾,她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一定不会。 心里下了决定,黎知秋刚想爬起身,手臂上倏然一痛,抬起手肘一看,手肘部位大片的血迹,皮肤模糊,伤口是新的,应该是刚刚被石子磨破精灵女王要驭夫。 强忍着疼痛,黎知秋爬起身,慢慢的走向家门口。 听到门铃声,院子里的保镖没有任何动作,他们只负责黎家人的安全,至于有无人来拜访,与他们无关。 管家来开门,一见是黎知秋,面带微笑,恭敬的问候。“小姐,回来了。” “嗯。”轻应了声,黎知秋越过管家往屋子里走,管家关上门,随后跟上。 “爸爸回来了吗?”双目扫一遍大厅,黎知秋问向身后的管家。 “老爷一直没出门。”管家回答,自从煌少爷回来住后,黎家人除了翔少爷和小姐会往外跑之外,黎老和夫人几乎不出门,天天呆在家里避难。 “小姐,你受伤了?”倏然,管家惊呼一声,急切的目光盯着黎知秋手臂上的血迹。“我马上叫人送小姐去医院。” “等等。”管家刚一转身,就被黎知秋叫住,不在意的扫了一眼手臂。“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爸爸在书房吗?” 阻止了管家,黎知秋往楼上走,磨破皮的小伤根本不算什么,想到黎宇煌为她挡了一枪,现在生死未卜,她的心就像被一只手揪着般痛,她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肩膀上的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沾上了她的衣服。 她这点伤和煌的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找到煌所在的医院,然后去和他一起住院,手臂上的伤口正好是有力的借口。 “老爷和夫人在三楼的视听室看影片,我马上叫人去喊他们来,小姐,你先处理伤口,要是感染了可不好。”管家快速的说道,赶紧让黎知秋坐到沙发上,吩咐佣人去拿医药箱,另一人去楼上叫黎震桦和安若英。 医药箱拿来,管家细心的为黎知秋处理伤口,心疼极了,他娇贵的小姐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管家想问是谁害的,因为小姐的伤看起来像是在地上磨破皮,很可能是被人推倒,在地上摔伤。 黎知秋只是静静的看着,美丽的脸上平静一片,慌乱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伴随着的是安若英惊慌失措的脸孔,还有不自觉的拔高音量。 “知秋,知秋,我可怜的孩子,你怎么样了?”安若英快速的步下楼梯,冲了过来,捧起黎知秋的手臂,仔细的端详。 眼里是满满的疼惜,小心翼翼的动作透出母亲对孩子的关心。 不等黎知秋回答,安若英又问:“谁伤了你,是不是安含饴那个贱人?” 因为安含饴有前科,所以安若英一听女儿受伤,她立刻就想到安含饴的头上,要真是安含饴,她绝对会为她的知秋讨回公道,敢伤她的女儿,就得付出代价。 她才不管安含饴是不是她哥的女儿,安若英眸光不免变的阴戾,抿起的嘴角隐隐间存了几分嗜血。 黎知秋没有回答,看了眼楼梯口,没有她要找的身影,转头又看着安若英。“妈妈,我没空和你解释,爸爸呢?” “在后面,他马上就下来了。”安若英说着,接替管家手里的工作为黎知秋上药,然后用纱布帮她包扎好。 “这几天一定要小心,不要沾到水,留下疤可就不好了,女孩子身上有了疤痕,肯定影响美观。”安若英嘱咐着,她没和黎震桦在一起前,是做护士的,对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了解。 ------题外话------ 推好友的新文《末世之废材刑罚师》 ------------ 第九十二章 找到黎宇煌住的医院 “我知道。”黎知秋漫不经心地应着,目光又一次看向楼梯口,又一次失望的低下头,她发现,她爸爸越来越不在乎她了。 爸爸上一次甚至摆脸色给她看,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小时候无论她做了什么,爸爸都是慈爱的摸摸她的头说,没事,有爸爸在。 自从上次煌受伤住院,爸爸帮煌管理恒远,找不到恒远的一些客户资料,叫她去医院问煌,煌没有告诉她,她清楚的从她父亲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狠戾,她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因为她。 黎知秋从小就长的可爱漂亮,楚楚可怜的气质更是招人怜爱,黎家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保护她。 所以她除了和安若英独自生活的那几年,过得平淡些,回到黎家后,过的一直是富足奢侈的生活,要什么有什么,可谓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 走到哪都是焦点,何时连父亲都不在乎她了。 “怎么弄伤的?”低沉威严的声音响起,黎知秋吓的抬起头,见姗姗来迟的黎震桦站在她不远处,蹙眉看着她。 “爸爸。”黎知秋站起身,眼圈一红,一把扑进黎震桦的怀里,嘤嘤的哭泣着。 “爸爸,煌受伤了,他为我挡了颗子弹,我找不到他,怎么办?怎么办?”哽咽的语无伦次,黎知秋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的汹涌而来,待在她父亲温暖的怀抱里,任其肆意流淌。 黎宇煌为她挡了颗子弹,这句话敲入黎震桦的脑中,涟漪迅速的扩散。 “挡子弹,挡什么子弹?”安若英惊呼出声,表情过于震惊,让她久久回不了神。 “怎么回事?”黎震桦问,表情是一贯的严谨和认真,他虽然也震惊,但他不会像安若英那样表现在脸上。 黎老不愧为曾经商场上的霸主,表情和动作早就练的炉火纯青,面对任何事都能泰然处之,这也是为什么黎老太爷要让他来帮黎宇煌暂管恒远。 黎知秋抓住黎震桦的手臂,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她父亲的侧脸,这张让她从小就觉得无比安全的脸,也是她信任的脸潇洒女仙最新章节。 “爸爸,我今天一出门就被绑架了,他们让我打电话回来,让煌去救我,那些人好恐怖,每个人手上都有枪……”话还没有说完,黎知秋已经泣不成声,低着头再也说不下去,哭的好不伤心。 “别急,慢慢说。”本想推开黎知秋的手,因她哭的不能自己,硬是改了道,终究是不忍心,他只有这一个女儿啊! 黎震桦伸手拍着黎知秋的背,心里叹息一声,他最近确实对这个女儿不好,大多是因为黎宇煌的缘故,他心里是有些怪她的。 以前黎宇煌为了知秋什么都会做,只要是知秋想要的,黎宇煌都会满足她,甚至把他赶出了恒远,依然给他百分之十的股份坐上董事长。 可是这次,他让知秋去问黎宇煌重要客户的资料,居然没有拿到,他开始以为是知秋哪里得罪了黎宇煌,后来才知道是黎宇煌有了堤防,才导致了他这次惨重的失败,不仅没有拿回恒远的经营权,还损失了那可贵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知秋,站着累,和爸爸一起过来坐着慢慢说。”心疼的看着女儿,安若英红着眼眶,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出声建议到。 别的安若英没有注意,就只听到她的女儿昨天一出门就被绑架,是绑架啊!她家知秋什么时候受过这罪,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女儿,平时连和人吵架都没,这回被绑架,肯定吓坏了。 黎震桦拍了拍黎知秋抓住他手臂的手,黎知秋抬起泪眼朦胧的瞳眸,看到的就是自己父亲久违的慈爱笑容,点了点头,和黎震桦一起走到沙发坐下。 安若英立刻递上纸巾,黎知秋接过优雅的挤了挤鼻水,红彤彤的鼻子像只小白兔。 黎知秋抽抽泣泣的将昨天的经历说了一遍,说到黎宇煌为她挡子弹的事,更是哽咽的不已。 黎知秋也是聪明人,当然省略了枪口瞄准,来救她的人,她却假装没看见。 不提醒只是想至那女人于死地。 “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了吗?什么来历?”黎震桦问,一般的人不敢动黎家的人,最近的危险都是黎宇煌带来,很多国际大佬都来了t市,其中自然少不了看黎宇煌不顺眼的,知道了绑架女儿的人,他也好做后面的安排,最关键的两天,危险依然在,但同时,对于他来说未尝不是个契机。 一个拿回恒远的契机,因为黎宇煌受了伤,黎震桦认为是老天在帮他。 亚太经济会议的内容,黎老是知情人,事实上,是他建议政府找上黎宇煌,一次和老友的集会,无意中听到老市长提及六年前,黎宇煌接任恒远时,新任市长帮了忙,所以他才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借助世界毒贩的手,除掉黎宇煌。 意料之外的是,黎宇煌居然命大到现在还活着。 “不知道,他们根本不会说自己的身份,那个绑架我的金发男人已经死了,不过,煌来救我时,他身边带着的那个女人好像和他们认识,她和他们说话的语气像很了解。”黎知秋努力的回忆着被绑架后的情景,可惜,所剩无几。 “煌去救你,身边还带了个女人?”黎震桦问,他觉得这里面似乎有蹊跷,而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关键。 “是啊,她还认识傅纬,就是那个撞了我的傅纬。”恨恨的说道,黎知秋眼里闪过狠戾,“对了,我叫她安含饴,她也没有反对。” “什么?”安若英再次惊呼,安含饴,救知秋带安含饴去做什么? “你别打岔少将夫人带球跑全文阅读。”黎震桦不悦的利眸扫向安若英,冷声警告,眸光转向知秋时,又换上温柔慈祥。“能确定是煌身边姓安的女人?” 本以为安含饴是来路不明的人,没想她竟是安泰生的女儿,那个被安泰生赶出了家门任其自生自灭的女儿。 “不,不能,安含饴和她长的一点也不像,安含饴没有那个女人漂亮,而且那个女人很厉害,也是她带走了煌。”黎知秋回答,她见不得比她漂亮的女人,她没有忘记见到那个女人时,那女人靠在煌怀里,身上还穿着煌的衣服。 想到黎宇煌,黎知秋眼圈又是一红,抓住黎震桦的手,恳求道:“爸爸,你帮我找他,一定要找到煌,我求你了。” “煌,真的受伤了?”没有理会女儿的请求,黎震桦又问。 “真的,他流了好多血,我真怕他有事。”眼泪滑落脸庞,心更是抽搐般的痛着,黎知秋没有说慌,她是真的怕黎宇煌有个三长两短,多年来她做人是虚伪,但她对黎宇煌却是真心实意。 “好了,爸爸知道了,你先和你妈上楼,回房洗个澡,再睡一觉,找到了人我再通知你。”慈爱的声音安慰着,牵起黎知秋的手站了起来,黎震桦把她推给安若英,并给安若英使了眼色。 安若英会意,立刻上前扶着黎知秋,满脸柔情的说了一堆鼓励的话语,扶着她上楼。 在楼梯口,黎知秋转身望着黎震桦。“爸爸,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煌。” “放心。”慈爱的微笑,带着宠溺,满口答应,目送黎知秋和安若英的背影上楼,黎震桦转身向管家道:“管家跟我去书房。” 说完也不理管家有无跟上,率先往楼上走。 “妈,爸爸会找到煌的,对不对。”在进入自己的房间后,黎知秋拉住安若英问,她急切的想再一次听到肯定的回答,心才能有更多的信念去铸锭。 “放心,会的,一定会的。”安若英给予女儿肯定的回答,见女儿悲戚的样子,发白的脸色,她心疼极了。 安若英在心里发誓,就算老爷不帮忙找,她也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帮女儿找到黎宇煌,t市就那么大点,找个人很容易,尤其还是受了枪伤的人。 不愧是夫妻,安若英对黎震桦的了解以超出了所有,在黎震桦给她递眼色的时候,她就明白了,他是让她看着知秋,不让知秋为了黎宇煌坏了他的事,至于答应帮忙找,他会找,但绝对不会是为了女儿找人。 “我就知道,爸爸是不会骗我的。”黎知秋喃喃低语,安若英看的又是一阵心痛,更多的是苦涩的辛酸,可怜的女儿,她还不知道,她口中不会骗她的爸爸,其实一直都在利用她,利用她牵制黎宇煌。 要是有一天知秋得知了真相,以父女俩不服输的个性,安若英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到时候,黎家就真的要变天了。 黎老的书房。 装潢威严的书房,一如黎老的为人,真是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地方。 黎老坐在大理石桌后面的椅子上,右手两指之间夹着於,烟雾慢慢的飘散,扩至整个书房。 “老爷。”管家站在桌边,看到他家老爷的表情,心里一阵发麻。 “传令下去,黎宇煌被暗杀,受了伤,不管他在哪家医院,一定要找出来。”黎震桦冷冷的说道:“同样的将消息传给各大媒体,我要明天的报纸全面报道。” ------------ 第九十三章 不怀疑你的真心 “明天的报纸一出来,亚太经济会议又要再一次延期了,这样一来,原本已经抵达本市参加会议的人,下一次估计不会再来了。”管家道出他的担忧,那样一来,不仅煌少爷和恒远集团的信誉受损,乃至整个t市人民的信誉都将打折。 “这次不会延后,政府也不允许。”黎震桦坚定的语气说道,眼里闪过算计的精芒,一次延后已经有些影响,但由于只是遵照往年的时间,延后没有什么损失。 这次,会议后天就开始了,已经是迫在眉睫,很多参加会议的代表前两天就已抵达,现在让他们回去会引起公愤,政府不会做名誉有损的事,就是牺牲黎宇煌,也在所不惜。 “但少爷是主办人,他受伤住院,根本不能去主持会议。”常常和政府打交道的管家,依然看不清那些政客在想什么。 “主办方是恒远,黎宇煌是总裁,他受伤住院,肯定没办法参加,那就只能由恒远的董事长来代办。”他虽然没有了恒远的股份,但他董事长的身份还在,知道他没恒远股份的人又不多,等找到黎宇煌后,想办法让黎宇煌签了请他全权代理恒远的协议书。 黎宇煌现在没有结婚,更没子嗣,他所继承黎老太爷的一切,都将由他这个父亲来帮忙管理,然后他再慢慢的蚕食鲸吞,神不知鬼不觉把恒远转为他所有,到时候政府也没有话说,他有黎宇煌亲自签署的代理协议。 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切,黎震桦嘴角勾起弧度,眼里是得逞的笑意。 “我明白了,马上去办。”管家是聪明人,提点不需要太多,他已经明了黎老要做什么。 “嗯,去吧。”黎震桦挥了挥手,管家往外走,黎震桦倏然出声叫住管家。“回来。” “老爷,还有吩咐重生之官场鬼才全文阅读。”管家转身,等着黎老的下文。 黎老说:“去查查知秋说的那个女人。” “是。”管家领命出去。 黎老一个人坐在桌子后,将手上的於掐灭,丢进烟灰缸里。 伸手从抽屉内拿出一张相片,定定的看着,见相片上巧笑倩兮的女子,嘴角的冷笑更冷了,像寒冰,能冻死人。 第二天早晨,恒远集团总裁专属楼层。 走廊上传出一声杀人的音量,由远至近。 “天啊,我要崩溃了。”火鹰手里拿着早晨新出炉的报纸,火速的冲进助理室,门在他身后自动关上。 进到自己的领地,将报纸递给叶子,火鹰把自己高大的身体往椅子上一摔,悲剧的哀嚎。“这些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安小姐再三嘱咐过,不能让消息走露,我死定了,我死定了。” 他刚刚有事外出回来,见门口堵了一群记者,一问保安,才知道记者是来堵黎总的,他们听说黎总受伤了,世界瞩目的亚太经济会议明天召开,黎总这时候受伤实在不妙,所以记者代替民众来关怀一下。 顺便确认消息的准确性。 这该死的,让他知道是谁做的,他绝饶不了那个事精,火鹰当场就这样发誓。 “没有不透风的墙。”冷淡的声音出自叶子之口,她真的很不想理会火鹰的抽风,但是如果她不出声,火鹰可能会跳到她这边来,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到时候就该她喊崩溃了。 “可是这墙透风的太快了,而且我已经修补了啊?”火鹰百思不得其解,他真的很无辜啊,他明明都封锁了消息,为什么全市的媒体都知道了。 现在这么糟糕的情况,叫他怎么好向黎总回报,黎总还有伤在身呢! “显然有人在幕后操纵。” “我当然知道啊,问题是,会是谁呢?黎总人缘怎么这么差,那么多人想至他于死地。”火鹰觉得头痛,他平时的任务就是揪出公司里的蛀虫,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其走人,不惊动公司内部结构。 但他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对付,楼下门口的那群记者啊,那些记者都是很有精神的,大有不等到黎总,绝不离开的意思,即使住在公司大厅也在所不惜。 现在打电话请黎总来,似乎是唯一的办法,但他不敢啊!不是怕黎总,而是怕善良可亲的安小姐。 经过这次救人,火鹰彻底又认识了安小姐的另一面,想想就另人发麻,黑道混的,谁不知道东方烈焰的安,这号人物。 倒霉的事,怎么都让他给碰上了,老天,他从不做坏事啊,谁不知道,黎总身边的火鹰特助是个和善的人,为人宽厚善良。 “会是绑架黎大小姐的人吗?”这是叶子经过深思熟虑过后问出,那些人来t市的目的就是对付黎总,只要是能让黎总为难的事,他们应该都乐意为之。 当面是人,被面是鬼的,大有人在。 “不会。”收起自爱自怜的思绪,火鹰斩钉截铁的说。 “你太容易相信人。”叶子不以为意,这家伙的优点是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缺点也是太容易和人打成一片,火鹰就是相当矛盾的一个人。 火鹰错愕,容易相信人,说他?叶子小姐就是这么看他的,火鹰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一时间,哭笑不得官场美人。 “不是我容易相信人,而是他们不可能,那些都是世界顶级的人物,信誉于他们而言,高于一切,所以他们不会说出去。”正了正色,火鹰非常铸锭的说,他不会看错人,他家老哥就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刚正的让人磨牙,他在那个黑衣男子身上看到他老哥的影子。 火鹰家,是南部黑道世家,只是他从小对于家族事业不感兴趣,远走他国求学,这才认识黎宇煌和叶子,几次的死里逃生,三人最后决定回来,正面出击,比永远只知道躲避来得有效。 博弈一次,赢了,奖品是今后的安定人生,躲避,只会是永无止境的麻烦跟随。 “那会是谁,你还是我?”叶子没好气的问,说他容易相信人,他还不承认,现在就在帮别人说话。 “都不是。”火鹰摇了摇手指,波澜不兴的说:“叶子小姐,你不知道,也不了解,黑道最讲究的是信誉,自砸招牌的事儿,他们不会做。” “你很了解黑道,还是说你混过黑道?”叶子挑眉看他,一向无表情的脸,嘴角嗜着要笑不笑。 “当然。”火鹰淡定的吐出两个字,意思就太多种了,任君挑选。 叶子白了火鹰一眼,再和他分析下去自己有可能被他气死,叶子决定从源头找起。“他们抓黎大小姐的目的,真是为了威胁黎总,要是黎总……” 叶子说着,倏然禁了声,瞪大眼睛看着火鹰,事情大多都是相对的,火鹰也是一愣,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慢慢的转头看着叶子。 “难道……” “我们不会想到一起去了吧?”火鹰抽了抽嘴角,不抱希望的说,真的,他一点希望都没抱。 “但是,这对黎大小姐没有好处啊,她应该不希望别人知道她被绑架的事才对。”叶子拧眉,问出心里的疑问,以他们对黎知秋的了解,她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是粉饰太平,让一切看起来没有发生过。 这才符合黎大小姐一贯的做法。 “我们真是有默契,居然想到同一个人。”火鹰笑着说,冲叶子眨了下眼睛。 叶子直接无视。 “这不是默契,是个人都会想到是她。”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火鹰和叶子看过去,只见安含饴站在助理室门口,一身的职业装,看起来清丽可人,像邻家小妹,就是没有上班族特有的韵味。 “安小姐,你可来了。”火鹰第一个回神,仿佛见到救星般,立刻冲向安含饴所站的门口,安含饴一个闪身,进入室内,门自动关上,好在火鹰刹住脚的动作够快,不然鼻子肯定亲上玻璃门。 别看门是玻璃做的,又是感应开启设置,可坚不可摧,就是小型炸弹,也炸不开。 可见,黎宇煌把助理室看的比他的总裁室更重要。 “安小姐。”火鹰低沉的男中音,此时听来无比哀怨,又可怜。 叶子抖了一下手臂,不打算介入,面无表情的看戏。 “办事不利,装可怜是没有用的。”安含饴不客气的申明,斜睨了火鹰一眼,这样一个大男人,居然会黎知秋专用的表情,他是怎么做到的。 火鹰站直身,严肃的说:“安小姐,我个人认为,还是你昨天戴的面具好看些。” “谢谢。”一字一顿,安含饴咬牙说出,同时也认识到,火鹰的思维和维森有得一拼,不在浪费时间,安含饴直接说明来意携美闯无限。“宇煌在总裁室,等你和叶子过去。” “黎总也来了?可是他的伤……”火鹰还没有说完,安含饴就截断他的话,反问道:“他要是不来,你有更好的办法赶走门口的记者?并且,保证不发生流血冲突。” 不等火鹰的回答,安含饴率先出了助理室,火鹰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安含饴离开的背影,流血冲突,这她都想到了。 叶子走了过来,怜悯的拍了拍火鹰的肩膀,越过他,随安含饴后,向总裁室走去。 火鹰回过神来,立刻跟了出去。 总裁室。 黎宇煌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安含饴面容平静的坐在他身边,傅纬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外面,叶子坐在黎宇煌和安含饴对面,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 火鹰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怪异景象,大家都没有开口,显然是在等他,火鹰觉得自己动作并不慢啊! 但别人并不这么看,安含饴首先发表不满。“火鹰先生,我个人认为,你应该改名叫火龟先生了。” 速度和乌龟有的一拼,怎么能叫鹰呢,那太对不起天空中以速度著称的强者,鹰了。 “乖,别生气,他已经很快了。”黎宇煌没有睁眼,只是伸手握住安含饴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大手和小手交握在一起。 “这种龟速叫快?”安含饴挑眉反问,对黎先生的话保持怀疑态度。 “他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不紧不慢的低沉声音出口,黎宇煌睁眼看了火鹰一眼。 “黎总,不用这么狠吧!”声音无奈有带点请求,火鹰哭丧了脸,他真心觉得,他的黎总变了,都是安小姐给影响得。 火鹰开始怀念,以前那个总是冷着一张俊彦的黎总了,虽然冷了点,但至少不会和人狼狈为奸的来消遣他。 傅纬当窗户边的一尊雕塑,叶子直接无视。 “我们要怎么做?”叶子转移话题。 安含饴说:“什么都不用做,宇煌去休息室休息,公事就麻烦火鹰和叶子了。” “我们不要反击吗?”火鹰问。 “你有那美国时间吗?”安含饴反问。 “没有。”火鹰老实回答,他忙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上,哪还能顾其他。 “那不就结了。”安含饴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拉起黎宇煌往休息室走去,说是拉,不如说扶更贴切。 火鹰和叶子对看了一眼,一起出了总裁室,傅纬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的低着头,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怎么了?”黎宇煌刚躺下,抓住安含饴为他盖被子的手,目光坚定的锁住她。 “没什么。”淡淡的回答,安含饴想抽回自己的手。 黎宇煌又握紧了些,蹙眉问:“你从来的路上就这样,说心神不宁都不为过,还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吗?” 安含饴一愣,他还真敏感,既然抽不回手,索性在床边坐了下来,微微一笑。“是啊,你都受伤了,要是还有更糟的情况,大概就只剩下你光荣了。” “那告诉我,你在担心什么?”黎宇煌顺势问,没有理会安含饴挪揄的言词庶女阏氏全文阅读。 “我有在担心吗?”安含饴问,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没那么明显吧! “有。”有力坚定的回答。 “你看错了。”安含饴淡定说道。 结果证明,黎总没有看错,安小姐确实在担心,她的担心来自亚太经济会议上,黎宇煌神采奕奕的参加会议,前一天的谣言和新闻不攻自破。 会议开始,各国代表坐在一起,谈了谈时局,顺便展望了下未来,经过近八个小时沉长的会议讨论,会议结束,各国代表纷纷带着满意的微笑离开。 准备了几个月的亚太经济会议,终于在t市圆满结束,开会期间,虽然中途又发生了些小波折,但有位神出鬼没的神秘人出手,就显得无伤大雅,政府松了口气的同时,黎宇煌也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再面对追杀了。 被追杀的日子,真不是人过得。 傅纬也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再当保镖了,看着心爱的女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不但不能砍了他,反而还要保护他,这也不是人干得。 几家欢喜几家愁,黎老的如意算盘又一次落空,但是黎老并不气馁,反而越挫越勇,他已经想好下一步该使什么招。 各国代表都寒暄着相继离开,黎宇煌坐在会议桌边没有动,枪伤才休息了两天,根本没好全,近八个小时的会议于他来说实在吃不消,身体几乎不能动,不光是因为累,还有伤口处传来的痛,他知道伤口裂开了,伤口撕开的痛,他不陌生。 美国求学,他经常受伤,往往是这一拨刚走,另一拨又来,很多时候也是带着伤躲避追杀,被杀手追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恐惧,但于他而言却成了一种习惯。 “黎总裁。”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黎宇煌的思绪,黎宇煌的反应是立刻紧绷起身体,这几乎成了几月来,反射性的动作。 他以为人都走完了,没想居然还有人来和他说话,慢慢的抬起头。 “霍曼公爵。”见是里克尔,黎宇煌有些讶异,但他并没表现在脸上,紧绷的身体不自觉的放松下来,他记得,眼前优雅绅士的男子叫里克尔―霍曼,英国公爵,和安安认识。 “受伤了,还来主持这个劳什子会议,是不是太拼了?”目光落在黎宇煌受伤的肩膀,血丝已经慢慢的溢了出来,黑色的西服能瞒过别人的目光,却瞒不了里克尔这个内行,里克尔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达眼底,能让他真心微笑的人不多。 “霍曼公爵,特意留下来,不会只是为了消遣我。”黎宇煌冷冷的反问,对于里克尔,黎宇煌是有些嫉妒的,嫉妒他和安含饴之间相处的自在和默契,还有无可替代的信任。 这是他努力到现在,都还未曾得到,黎宇煌不是气馁,而是有点郁闷,但他会继续努力,他有满载的信心超过里克尔在安安心中的位置。 “要不是安安,我不会来和你说一句话。”里克尔说道。 “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话?”他以为他是谁,黎宇煌深邃冷冽的扫向里克尔,安安和自己的事,轮不着他来管。 “安安的家人。”里克尔淡淡的回答。 黎宇煌不说话,只是打量着里克尔,仿佛在测试他话里的可信度。 里克尔坦然的迎视黎宇煌探索的目光,说道:“我们不怀疑黎总裁对安安的真心。” ------------ 第九十四章 舍不得我走 里克尔停顿了一下,黎宇煌没有接话,等着他的下文,直觉告诉他,这个公爵还有话没说。 果然。 里克尔又说道:“但是,没有处理好不必要的麻烦时,就不要指望安安能回应你相等的对待。” 站起身,与里克尔平视,两个长相出色的男人站在一起,磁场相当,气势相当。 至于实力嘛,黎宇煌略逊一筹,身高也略逊一筹,里克尔毕竟是英国公爵,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加之外国人都生的高头大马,黎宇煌逊色一些也合情合理,只要安小姐觉得他不逊色就够了。 黎宇煌当然听懂了里克尔口里的,不必要的麻烦是指他姐黎知秋,犀利的眼神看着里克尔,认真且严肃的开口。“欠姐的债,我已经用生命危机作为代价还了,今后我的人生只有安安陪伴。” 黎宇煌这句话比我爱你更有说服力,许诺的今后的人生。而我爱你,只是一时,因为还有不爱的时候。 “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够爽快,黎总裁,我们几次见面都非正式,和安安来英国吧!期待我们的正式见面。”里克尔真诚的说道,伸出手和黎宇煌礼貌的握了一下,转身带着满意的微笑出了会议室。 黎宇煌看着里克尔的背影,这个英国公爵对安安的在乎和关心,确实如家人,而且他刚刚表现出友好,应该是欢迎他的意思。 英国,东方烈焰的总部就在英国伦敦,谁会想到英国公爵居然是黑道,赫赫有名的组织中一员,里克尔的身份应该和安安一样,属于领导层。 这不该是他操心的,现在该操心的是怎么才能让安安带他去英国,黎宇煌叹了口气,难,难啊。 安含饴站在落地窗边,目光悠远是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半年时间真的走的很快,转眼只剩下一个多月了,是谁说过时间快如流水,她现在觉得一点没说错。 和娃娃约定是她的恒远呆上半年,但是一个月后她真的能潇洒的离开吗? 安含饴自己都回答不了,这段时间和黎宇煌的相处,看到了他的好,他的无奈,他的执着,多种面貌的他,都只是让她的心更加沉沦罢了。 “安安。”安含饴一回头,见不远处站着里克尔,正微笑的看她。 “里克尔魂断篮坛。”笑着打了声招呼,安含饴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里克尔正走向她的位置。 “事情圆满结束,黎宇煌功不可没,怎么还拧眉?”里克尔笑着调侃。 安含饴没有理会里克尔的调侃,直接问出她纠结的问题。“笑笑是不是来了?” 这个问题从昨天就开始纠结着她,早上她终于确定了,可是她又开始担心,笑笑不能和她比,她默默无闻,在哪里都无所谓,笑笑是世界顶尖的杀手,名声太大,一个地方不能呆太久,容易被人盯上。 “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声音里带着宠溺又无奈,里克尔抬手揉了揉安含饴的大波浪卷发。 安含饴说道:“昨天上午和今天早上的杀手,都笑笑出手解决。” “我以为你没有注意。”里克尔有些压抑,随即又觉得这很正常,让对方以为你没有注意,也是保护自己的一种,她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黎宇煌身上,周遭的一切仿佛和她无关,都是障眼法,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有杀手和自己同处一个空间内,我们这样的人很难忽视掉。” “这到是。”里克尔非常的赞同她的说法。 “要住两天吗?”安含饴问。 “没有时间和你们聚聚了,一个小时候我的专机飞埃及,那边出了点事,壑让我去处理。”里克尔摇了摇头,话锋一转,有些气愤的低吼一记。“夏之壑那混蛋,真是吸血鬼。” 安含饴轻轻一笑,清丽的脸像春天明媚的阳光。“回头和笑笑说说,收拾他。” 夏之壑是他们最依赖的支柱,精明的狐狸都不如他,他唯一的克星是笑笑,因为他和笑笑是相爱的一对。 “我会考虑这个建议。”里克尔一本正经的说道,低沉的嗓音透着愉悦,俊美无双的脸上,神情真的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笑笑和你一起走吗?”里克尔的表情让安含饴哭笑不得,她真的很不想打扰他思考,时间有限,真的不容他浪费。 她很想建议里克尔,要考虑不知道去飞机上考虑啊!在这儿浪费时间。 “不,她直接回伦敦,我先走。”里克尔上前拥安含饴入怀,紧紧的抱了她一下,然后退开。 里克尔走了几步,见黎宇煌站在门口处,脚步不停,背对着安含饴里克尔挥了挥手说:“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是英伦庄园。” 话落,里克尔高大的身影,也消失在走廊尽头。 “不用担心,他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为她眼里的担心是来自于里克尔,黎宇煌苍白的脸上,没有因为她担心的人不是他,而不悦,来到安含饴的身边,轻轻的揽她入怀,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给予安慰。 “我担心的不是他。”知道他身上有伤,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安含饴靠入他怀里的力道非常轻。 入鼻的血腥味吓了她一跳,赶紧站直身,小手拽住黎宇煌的衣服,急切的查看他肩上的伤口,黑色的外套上已经侵染上血,里面的衬衫和纱布就更不用想了,肯定也被染红。 他的伤口裂开了,而她居然没有发现,她知道沉长的会议,会给他带来难以负荷的负担,但她没阻止他,也知道阻止没有用,只能小心的照顾他的伤口,没想到还是裂开了。 安含饴眉头拧的更紧,正想解开黎宇煌的衣服,查看的清楚些,小手就被温热的大手包围着,黎宇煌紧紧的握住安含饴的手,强忍着痛,看了看四周说:“先去车上重生之幸福要奋斗。” 安含饴立刻会意,扶着黎宇煌往停车的方向走,落入别人眼里就是黎宇煌揽着自己娇小的助理,离开。 安含饴将黎宇煌扶到停车的位置,傅纬和火鹰立刻打开车门,黎宇煌在坐上后车座,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都结束了。 安含饴上车,立刻从车座后面拿出药箱。 “怎么了?”火鹰问,傅纬眉头蹙起,没有说话。 “伤口裂开了。”黎宇煌淡淡的回答,尽量不去注意自己的伤口。“开车回去。” 接到命令,火鹰立刻开车上路,目的地是安含饴住的公寓,黎总目前住在安含饴家里,他说的回去自然是指那里。 安含饴手脚麻利的解开他的衬衫,露出坚硬的胸膛,肩膀上的纱布被血染红,心里一阵揪心的痛,咬唇,打开药箱着手帮他处理伤口。 处理好一切,安含饴将黎宇煌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上,额头上已经全是汗,分不清是累的还是吓的。 “别担心,血止住,已经不那么痛了。”黎宇煌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擦拭着安含饴额头上的汗滴。 他可以确定她此刻眼里的担心是为他,这就够了。 “嗯。”点了点头,安含饴心里泛起酸涩,为他的贴心,她说过不准在她面前说“我没事”我们事三个字,他还真不说,而是换一种方式安慰她。 两人四周围绕的温馨宁静气氛,傅纬虽然看的心痛,却也不忍心打扰。 半响过去,傅纬打破沉静。“遇到意外了?” 傅纬所指的意外,是对付黎宇煌的人,他不明白的是,他才刚离开不到半小时,意外就找上门,那些人真那么想要黎宇煌死吗? 傅纬暗叹,毒贩到底有没有脑子,黎宇煌的公司赚了钱,不是更多的人有钱买毒品吗?怎么算都是他们得利,怎么想要他死呢,太不明智了。 “没有,是会议时间拖的太长,造成本就没愈合好的伤口裂开。”淡淡的声音出自安含饴之口,她刚刚脸上的急切不见,剩下的只有平静。 “我还以为你们又和人打架了。”傅纬戏谑的说,不过他心里还真是这么想的。 黎宇煌闭目休息,已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他是真的累了,沉长的会议几乎将他的力气榨干,加上伤口裂开所带来的痛,更吃不消。 安含饴翻了个白眼,有笑笑在暗,里克尔在明,谁靠近的了她和黎宇煌。 车子经过一个路口时,安含饴说:“去圣兰蒂幼稚园。” 车子漂亮的一个转弯,开去圣兰蒂的方向。 傅纬第n次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倒是安含饴先发问:“傅纬,你要会瑞士了吗?” 傅纬心里一阵暖,她还是关心他的,只是这样的关心,属于朋友的关心,不会在有其他。 “怎么,舍不得我啊?”掩住眼里的情愫,傅纬笑着问,英俊的脸上扬起阳光般灿烂笑容,苦涩却在嘴里蔓延。 “任务完成了,你不需要回去复命吗?”安含饴蹙眉,傅纬的身份,一直是她心里的忧患,不可否认,傅纬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这也是安含饴和他交好的原因。 ------------ 第九十五章 小姨怎么会来 “看来你是很希望我走。”傅纬落寞的说道:“是要回去的,但不急,我先去见一下奶奶再走。” 见奶奶只是借口,他早和奶奶见过了。 说实话,他还真不想走,这一走,何时能回来是未知不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纠结他的忠诚似乎用错了地方,这次奉命保护黎宇煌,让他想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傅纬,你做这份工作是喜欢它的冒险性,还是别的什么?”安含饴突然问,越危险的工作越刺激,有能力的人,血液内都有些不安分因子躁动,百分之五十的人都是这样的心理,百分之十的人是因为兴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则是为了工资高。 越危险的工作,报酬越高。 傅纬一愣,不光是傅纬,连开车的火鹰都目光怪异的看向后视镜里的安含饴。 黎宇煌也睁开眼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安含饴,她这话什么意思? 她不是多事的人,会让她上心的必定是她看得顺眼的人。 “为什么这么问?”没有回答,傅纬反问。 “因为我不认为你会缺钱的去做高危险的工作,你并不缺钱,兴趣似乎也不在此。”安含饴说,她记得傅纬的摄影技术非常好,他们认识,就是因为他不小心拍到她的侧脸,然后被她凶了一顿,傅纬请吃饭赔罪,趁着等菜上桌的空档,两人竟聊起了天来。 然后傅纬将他拍到的照片给安含饴分享,拍的很好,不输给国际大师,要是没有兴趣,就不会花时间钻研,不钻研,又哪来现在的水平。 傅纬讶然,不得不佩服安含饴的观察入微,他问:“安安,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难过?” “不会,只会有点遗憾。”安含饴斩钉截铁的说。 傅纬说:“居然连遗憾都只有一点,看来,为了不让你有那么一点的遗憾,我得努力保重自己了。” 安含饴自顾自的说:“我要是对一件事有了怀疑,我会去求证,然后再决定处理的办法,即使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但决定一旦下了,就不会回头,心中阴霾的天气终会过去,有了阳光,谁不想晒晒太阳。” 她说这番话,不是想诋毁谁,只是不想看傅纬一脸纠结,却还要勉强自己,就为他那该死的忠诚,傅纬不该是这样的,他该是遨游在天上的鹰,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翱翔“医”品狂妃。 黎宇煌看着安含饴的眼眸眯了眯,深邃出现一抹复杂。 傅纬一怔,安含饴的话准确的敲入他的心里,他不想承认都不成,但她确实看的透彻,不用怀疑,她这话一定是对他说。 车里陷入寂静,安含饴也不再说话了,她轻轻的握住黎宇煌的手,心里明如镜,这双手是她想牵一辈子的,再没有比这更确定的了。 到了一个路口,傅纬倏然叫停车,火鹰照做了,缓缓将车子开向路边停靠,车还没有停稳,傅纬就下了车,走入人群里,那么潇洒,那么决绝,没有留下一句话。 安含饴看着傅纬背影消失的方向,磨牙,还讲不讲理了,她说了那么多话,怎么也该冒个泡泡啊!不冒泡泡就算了,还直接下车走人,更可气的是下车走人就算了,还招呼都不打一个。 “很担心他?”黎宇煌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含饴心里咯了一下,以她对黎先生的了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才叫恐怖,她还是老实说:“没有。” “背影都消失半天了,而你却还盯着那个方向。”没有,骗谁啊!黎宇煌的声音倏地冷了几分,火鹰忽然觉得车里的空调可以关了,黎总凉飕飕的声音就能达到降温的效果。 “我只是气愤傅纬的不告而别,太没义气了,怎么说也出生入死过。”安含饴抱怨道,清丽的脸上却没有一点郁闷之色。 “只是这样?”黎宇煌挑眉问,眉眼间都是不信任。 “只是这样。”安含饴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表情十分诚恳,就差没有举起三个手指做发誓状。 黎宇煌笑了,她的表情实在是太逗趣了。 见黎宇煌笑,安含饴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两人都笑了。 “别担心,他是大人,自己知道处理好自己的心情。”低沉的声音安慰着,黎宇煌将安含饴拉过来靠着自己的胸口,虽然他不喜欢,但傅纬对安安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他不会去阻止安安对傅纬的担心,他能做的只有安慰她,站在她身后支持她。 因为他知道安安的心在自己身上,她不会离开他,这就够了。 “嗯。”安含饴点了点头,很想说她根本就没有担心,不过他说对了,傅纬会想通的,她知道自己的话傅纬有听进去。 安含饴三人去接了漫漫放学,漫漫习惯性的爬上后座,安含饴抱起娃娃将她丢到副驾驶位上,漫漫立刻不满的抗议,安含饴的理由是,黎宇煌身上有伤,娃娃是孩子,天性好动,难免会不小心碰到他。 漫漫相当无辜,狠狠的鄙视她妈咪,破坏她的形象,她不是好动的孩子好不好? 火鹰将黎宇煌三人送到了安含饴的公寓楼下,三人相携往公寓楼内走,火鹰在后面车里看着这副美丽的一家三口图,黎总是幸福的吧! 他脸上的笑容足够证明。 火鹰勾唇一笑,见一家三口进了楼里,发动车子离去。 “妈咪,等叔叔的伤好了,我们出去玩好不好。”电梯里,童雅的声音提议道,漫漫雅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笑容,语气里是俺不住的兴奋。 那个讨厌的会议结束了,她的爹地也安全了,漫漫的心情自然好了,开始想着怎么和她爹地相处。 “你想出去玩?”安含饴讶然问道,她意外极了,这不能怪她,实在是娃娃这两天阴阳怪气长生鬼书全文阅读。 由于黎宇煌受伤,娃娃这两天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但又无处发泄,因为她说了,开枪打伤黎宇煌的人已经死了。 娃娃就是想帮她亲爱的爹地报仇,也无力可使,人已经死了,仓库也在他们离开后,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了,什么都化为灰烬。 害的漫漫有气无处发,整整憋闷了两天。 “好。”黎宇煌干脆的应许,安含饴抬头看他,见他冲她眨了下眼睛,安含饴顿时一阵错愕,随即很淡定的看向电梯上方,飞快跳动的楼层键,不去理会黎宇煌和漫漫的抽风。 “怎么,安小姐,你这表情是不想去的意思吗?”打定主意不放过她,黎宇煌挑眉问。 “没关系,妈咪不去,叔叔我们两个去也可以。”安含饴还没说话,娃娃就接过话,漫漫是妈咪的贴心小棉被,很是大度的说。 安含饴翻白眼,谁说她不想去了,以前因为任务,行走于国际间,但都是来去匆匆,完成任务逃跑都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玩。 不出门的时候,就是训练,学习各种技能,更没有时间玩,别看她在伦敦住了六年,其实她一点都不了解伦敦,勉强分清东西南北。 “真是不想去啊!”黎宇煌无比惋惜的说,看着安含饴变了的脸色,心情舒畅又美丽。 “叔叔,别伤心,妈咪不和我们出去就算了,这都是我们的命。”安漫漫小朋友好声好气的安慰着。 他们果真是父女,传承了相同的病变因子,她说不去了吗?都是他们父女在唱双簧,甚至还想丢下她,这父女俩要是不带上她,她就去警察局报案,说黎宇煌诱拐儿童。 电梯到了,漫漫先出电梯,安含饴和黎宇煌随后走出,接近门口时,安含饴忽然一愣,拉过漫漫护在身后,眸子锐利的看向四周,心里拉起警戒。 漫漫也不说话了,小小的眉头皱起,她也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但没有危险性。 漫漫拉了拉安含饴的衣角,摇了摇,表示没有危险,眼神示意她开门,安含饴也点了点头,走在最后面的黎宇煌,一头雾水的看着眼前的母女,她们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直觉告诉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出什么事了?”黎宇煌问。 母女两同时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黎宇煌无语中。 房门在此时开启,一个悦耳的声音响起。“警觉心变强了,是这段时间练就的吗?” 话落,一个美女站在门内,绝色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还真有倾城之姿,颊边两个小小的酒窝,看起来又有点调皮的可爱。 “噢,小姨,我想死你了。”漫漫首先反应过来,小小的身子欢快的扑了过去。 门内出现的美女,不是一直只闻名不见人的安含笑,还是谁。 “我也想你,娃娃。”安含笑蹲下身抱起漫漫,宠溺的在漫漫粉嫩小脸上亲了好几下,逗的漫漫咯咯直笑。 扫了门口的男女一眼,安含笑不以为意,抱起漫漫转身往沙发走去。 “小姨怎么会来?”转头,漫漫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安含笑问,很乖巧的坐在安含笑腿上,小姨的到来娃娃是意外的,同时也是欣喜的,对于安含笑等人的身份,娃娃一直是知道得。 ------------ 第九十六章 小姨的职业 “来看娃娃和妈咪啊,顺便问问你六岁的生日怎么过。”抬手点了一下娃娃小巧的鼻子,安含笑绝色脸上,宠溺不言而喻。 漫漫欢呼一声,愉快的宣布。“太好了,我这次的生日要在t市过。” “好,都依你。”安含笑爽快的答应,随即抱歉的说道:“不过,娃娃,我得替他们给你道歉,他们不能来了。” 漫漫自然知道她小姨指的他们是谁,点了点头,豪气的说:“人不到没关系,礼物到了就成。” 一副不计较的大度样,逗乐了安含笑。 “娃娃,你真得你妈咪真传。”安含笑乐不可支,浅笑变成大笑,拍了拍漫漫的小肩膀,对漫漫竖起大拇指,娃娃,你真的是你妈咪的女儿,连个性都如出一辙。 漫漫微笑的接下赞美,想到妈咪爱钱超过她的样子,也笑了。 珊珊进门的黎宇煌和安含饴,换了鞋子走入客厅,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两位美女,笑倒在沙发上。 不甘心被忽略了良久的安含饴,脸色不善的坐到沙发上,下巴高傲的扬起,眼眸就是不看一眼对面沙发上的人,表示非常生气中。 黎宇煌随后很自然的坐到她身边,深邃黑眸注视着对面沙发上的安含笑,心里大概知道她是谁了。 就算先前不知道,娃娃叫她小姨时,他就明白了。 “姐,不介绍一下吗?”不经意的问,安含笑坐直身,抱着漫漫,玩着娃娃嫩嫩软软的小手。 “安含笑,我的妹妹。”还没有看安含笑一眼,安含饴转身对着黎宇煌介绍道,黎宇煌顺势搂她入怀,安含饴也安静的呆在他怀里。 黎宇煌哑然失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是在生气吗?从那气鼓鼓的小脸就可以看出,气得不轻。 人家一问,她马上又上道的给人介绍,真是个纠结的女人。 黎宇煌抬手,轻轻地捏了捏安含饴柔嫩的脸颊,对安含笑微微一笑。 “你好!”黎宇煌主动打招呼,这时他才正眼看安含笑,身材好的不用说了,那张脸上甜美的浅笑,就能勾住每个人的心,男女通杀。 谁能相信,有着天使般面孔的女孩,会是混匿黑道的人物,黎宇煌没有忘记安含饴说过的话,她和她的妹妹都是东方烈焰的人,美国大鳄和威尔逊家的汉杰恩都做了证实。 “你好!”安含笑脸上的浅笑不减,同时也在打量黎宇煌,他和她姐的互动她看在眼里,他看着她姐时眼里的温柔不是装出来,此时看她的眼神,带着商人的精明和稳重,和他们得到的资料吻合,看来她可以放心了无限修仙。 他是真的把姐和娃娃视为家人,安含笑想,今天坐在这里的人如果不是她,要是换成别人,他肯定吝啬看一眼,更别说主动打招呼,一切都是因为她姐姐,这个高傲的男人为了她姐姐改变了不少。 黎宇煌看向怀里的女人,笑着问:“不介绍一下我?” 他主动打招呼,并不表示他就接受她不以家人的身份介绍他。 “别丢人了,你的一切没有她不知道的。”安含饴瞪了黎宇煌一眼,声音十分无力。 “她是谁?”黎宇煌又问,对他的一切没有她不知道,这让黎宇煌起了戒心,自己的事她知道,而自己却对她却一无所知。 “我妹妹。”安含饴一本正经的回答,漫漫和安含笑开始抽嘴角,纷纷对安含饴竖起拇指,还是安小姐牛。 黎宇煌磨牙,俊彦黑了黑,锐利眼眸聚集狂风,她这是什么回答,他的问题是这意思吗?是吗? 怒气刚要发作,安含饴不咸不淡的问她妹妹。“笑笑,夏之壑肯放你来这里?” 完全不理会黎宇煌阴沉的脸色,安含饴坐直身,状似不经意的问,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笑笑的身份特殊,知道的人越少,笑笑越安全。 其实,他们这一群人都是一样的,越少人知道越好。 “当然了。”安含笑很是自豪的说,话锋一转,“他有事去了美国,不然也会一起来,杀人魔王当久了,换换口味当保镖天使,也挺新鲜。” 想到夏之壑,安含笑脸上的浅笑,变得温柔又甜蜜。 安含饴翻白眼,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漫漫小朋友只是微笑,那小模样,就像那墙上挂着的蒙娜丽莎,笑容诡异。 “夏之壑要是知道,他,在这里,肯定不会让你来。”安含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妹妹,不仅不让她来,还会把她关在伦敦锁在身边。 夏之壑的独占欲,有时候让看到的人咋舌。 “他?”安含笑一脸茫然的看着安含饴,一时不明白那个他,到底是谁。 黎宇煌也看向安含饴,心里猜测着那个他,究竟是何方神圣,首先想到的就是傅纬,这想法很快又被他拍飞,原因是傅纬那家伙惦记的是安含饴,后面出现的那几位黑道人物都不太有可能,所谓同行相斥。 看了看一脸神秘的安含饴,又看看一脸茫然的安含笑,再是微笑的漫漫,黎宇煌只觉得她们之间的气氛相当诡异。 仿佛想通了般,终于不再掉众人胃口了,安含饴解说道:“汉杰恩,威尔逊啊!” 黎宇煌这回惊秫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神秘男子,他的人事部经理,昨天才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公司,换上了新任的经理,一切那么的措手不及。 事实上安含饴要是不提,他都要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 “他还没走吗?”安含笑问,蹙了蹙秀眉,对于那个指着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会议今天才结束,又知道你来了,他怎么可能回墨西哥。”安含饴刚说完,门铃在这时响起,安含饴有趣的眨了眨眼,嘿嘿阴笑两声。“我猜,一定是找你的。” 黎宇煌挑眉,她是凭什么铸锭。 该来的还是会来,不管你怎么躲,都会找上你,为了躲开汉杰恩,安含笑特意等到会议结束了才来见她姐和娃娃,没想,还是躲不过天下美男皆相公最新章节。 长长的舒了口气,安含笑放娃娃下地,轻轻说:“娃娃,去开门。” 漫漫看了三个大人一眼,表情一个比一个奇怪,但娃娃是靠谱儿童,知道什么是该问,什么是不该问,点了点头,乖巧的开门去了。 不一会儿门口响起漫漫稚嫩的声音。“妈咪,叔叔说他找小姨。” “让他稍等,小姨马上来。”回完话,安含饴笑的一脸得意。 “姐,你可以去当神算子了。”安含笑无奈的站起,往外走是丢下这么一句。 黎宇煌很是赞同安含笑的话,这她都能猜中。 “晚上回来住还是去焰之都?”安含饴在后面问。 “我会回来吃晚饭。”给予肯定的答复,安含笑哭笑不得,她姐真的是太闲了,开始拿她消遣了。 “他会让你回来?”安含饴挑眉问,她不信汉杰恩好不容易见到她了,会让她那么快离开,说起来都要怪夏之壑,要不是他假公济私,把笑笑困在伦敦他的身边,追笑笑的人可多了。 “我想走,谁困得住。”安含笑回头,狂傲的一笑,妩媚又风情万种,闪花了众人的眼。 “那是,除了夏叔叔,没人困得住小姨。”适时的接话,娃娃这么说无非是在提醒门口处的汉杰恩,小姨是夏叔叔的,没人抢的走。 别看娃娃小,她也是护短的主,夏之壑经常和她狼狈为奸设计人,基于战友的立场,和家人的情分,娃娃觉得她该帮夏之壑守住小姨。 “还是娃娃最聪明。”安含笑走到门口,抚了抚娃娃的头,赞美道。 “那赏一个吧。”漫漫笑的一脸得意。 “必需的。”蹲下身,安含笑拉过漫漫,在她粉嫩的脸上吧唧,亲了一记,转身和汉杰恩离开了。 “你妹妹叫笑笑?是那个笑笑?”黎宇煌倏然惊呼一声,脸色忽然难看了起来,笑笑,国际知名的杀手,没有她杀不死的人,只有她不想杀的人。 笑笑这个名字,几乎成了阎王的催命符,令人闻风丧胆。 安含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漫漫也关了门走回沙发上坐下,小脸上写满疑问,妈咪刚刚不是叫了吗?爹地怎么又问,还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 “你想问什么?”安含饴戒备的问。 安含饴戒备的眼神,证实了黎宇煌的想法。 “你确定她是来保护我,而不是来杀我?”黎宇煌看着安含饴问,也不顾及娃娃有没有在场,甚至忘了此时的谈话是儿童不宜。 “你这两天能太平的度过,全靠她,再说,她要是想杀你,你不会有机会说一句话。”安含饴不屑的说。 “就是。”漫漫附和着。 “娃娃,你知道小姨是杀……嗯,目前的职业?”黎宇煌惊奇的看向漫漫,硬是将杀手改成了目前的职业。 感谢上帝,黎总终于记起了娃娃是小朋友。 “叔叔,你可以直接说杀手,没关系。”漫漫很是体贴的说,一脸的理所当然。 ------------ 第九十七章 你和我 “你知道?”黎宇煌的脸有些扭曲了,他觉得自己向来控制很好的情绪正在崩溃中,心脏也在无力中。 漫漫无辜的点了点头,不明白自己到底说的什么,她爹地一脸心脏无力的表情。 漫漫理所当然的点头更刺激了黎宇煌脆弱的心脏,他侧身看着安含饴问:“你们让她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 声音隐隐的透着怒气,墨黑的眼眸,罩上阴霾的愤怒,看着安含饴是一脸的不赞同。 “是啊。”安含饴回答的也是理所当然,不明白他眼里的怒火从何而来。 “她才五岁。”指着漫漫的方向,黎宇煌正视安含饴清澈眼眸,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他们在想什么? 东方烈焰的成员他见了三个,包括安安,是四个,他们对漫漫的在乎和宠溺程度他看在眼里,里克尔甚至将国际性的钢琴比赛搬来t市举办,虽然他没有看到最后,但他后来听火鹰说,里克尔是为了一个小孩,他想应该就是漫漫。 既然很好的保护着漫漫,不该是让漫漫在他们守护的羽翼下快乐的成长吗? “五岁怎么了?”安含饴还反应慢的问,娃娃看着自己的父母,很想解释一下,但他们显然没有打算让她有插嘴的份,漫漫无奈的叹口气,算了,既然他们需要沟通,那她就当个乖巧安静的娃娃。 “五岁是不怎么,但你们让她接触你们的生活,不觉得太早吗?”黎宇煌问命犯桃花――极品女世子。 安含饴终于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了,他是在指责她和伙伴们,不该让漫漫过早的接触他们的工作。 “五岁已经不早了,无知,不一定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娃娃而拼上性命,但是,再滴水不漏的保护都是有万一,让她知道自己所生长的环境,对娃娃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 “但是,她还小。”黎宇煌打断安含饴的话,反驳。 安含饴冷哼一声,“对手不会因为她还小,就放过她,我们生存的环境讲究斩草除根。” “这是什么谬论。”她是不是忘了这是现代社会,古代的那一套只有电视剧里才有。 “不是谬论,是我们的生存法则。”安含饴坚定的说,黎宇煌和她争论漫漫的事,她心里其实是开心的,这表示他在乎漫漫,是因为血缘的关系吗?他这么快就接受了漫漫,漫漫也一开始就接受了他。 同时安含饴也是矛盾的,因为他和她起了争执,蛮纠结的心里。 “其实,我觉得,我知不知道都没有关系,你们没有必要为这个起争执。”一直待在一边的漫漫加入了谈话,显然对他们争执的话题不甚在意。 客厅一时陷入寂静,然后安含饴和黎宇煌互看一眼,同时摇头表示他们没有在争执,两人决定此段谈话应列为儿童不宜来处理。 于是安含饴站起身对女儿微笑,不怀好意地牵起漫漫的小手往卧室走。“乖,娃娃先回房间换下校服,顺便处理你的车子模型,你里克尔叔叔还等着要,妈咪与叔叔要谈大人的事。” “但妈咪,你们真的不用为了我的事而争执,我自己……”被塞进门里,顺道关上房间的门,代表小孩子失去发言权,漫漫只能乖乖地走到衣柜,换下校服。 好不容易让漫漫回了她自己的房间,安含饴回身,凝视沙发上坐着的黎宇煌,一时见不知道说什么好。 娃娃说对了,他们真的没必要在这里争执一些有的没的。 这时,黎宇煌的手机铃声响起,黎宇煌掏出手机,见来电显示,不自觉的凝眉,按下接听键,刚刚喂了一声,电话另一头轻柔又带点委屈的声音传来。 “煌,你的伤好了吗?你好久没有回家了,我很担心你。”黎知秋委屈的声音,轻柔中透着酸楚,更多的是她无法言语的情感。 “姐。”黎宇煌轻唤了一声。 安含饴听见了,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房间,黎宇煌看着她平静离开的背影蹙眉,无可奈何的在心里叹气,他不想安安误会什么,但又不能这时候挂了电话。 “煌,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今晚你回家来好不好?”清幽的语调诉说着思念,黎知秋同时提出自己的要求,手紧紧的抓住电话,不错过他的一点声音,她是真的很想他,可是她又见不到他,父亲这两天不让她出门,甚至还叫了保镖看着她。 黎知秋只要一想到黎宇煌为了自己受了枪伤,而她却没有在身边照顾,心揪痛不已。 “姐,你知道,我不住在那里。”黎宇煌淡淡的声音,实事求是的说。 他不想再给他姐误会,殊不知他的舍命相救,已经在佳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坚定认知。 电话里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黎知秋不说话,黎宇煌也不想开口,坐在沙发上,目光没有离开过安含饴卧室的门,突然,门开了,安含饴一身轻便的居家衣裙,走了出来,看都没看黎宇煌的方向一眼,径自走入厨房黑道第一宠婚全文阅读。 黎宇煌目光跟着安含饴转,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厨房,他真想立刻跟过去,看看她的脸上有没有一点的生气,哪怕是一点点。 他刚想挂电话,里面传来声音。 “可这里是你的家啊!”黎知秋的声音听起来快哭了。 “那不是我的家。”低沉的声音坚定无比,黎宇煌说决绝,以前他或许是拿那里看作家,从他十岁离开,到二十岁安全的回来起,那里就不是他的家了。 他现在比较喜欢这里,房子虽然不大,但温馨,他能嗅到家的温暖味道,最重要的是这里有他在乎的人。 事实上黎家和他,确实没有任何关系。 “煌,你答应过我回家住,也回来住了一断时间,爸爸妈妈都很欢迎你啊,怎么就不是家了呢?”这回是真的哭了,黎宇煌都能清晰的听到黎知秋的抽噎声。 黎宇煌说道:“因为你受伤,我不想你心里不快而影响伤口愈合,也为我自己的一点私心,才去那里住了一段时间,现在不必了。” 虽然残忍,但黎宇煌觉得他必须说清楚,以期望他姐不要再执着于他,他是不会对她有一点的回应,因为他心有所属,那个女人此刻正在厨房做饭。 “可是,你答应过的,煌……” “姐,我还有事就这样了。”黎宇煌打断黎知秋的话,说完果断的按下挂电话的键。 他实在不想再听她说他答应了什么,又承诺了什么? “煌,煌……”黎知秋还在拿着电话,不死心的喊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提醒着她电话已经挂了残酷事实,煌从来不会挂她的电话。 想着黎知秋狠戾的盯着名牌手机,美丽的大眼里迸射出狰狞的光芒,仿佛手机是她的杀父仇人般,最后,狠狠的将手机砸向地面,狂吼一声。 可怜的手机成了主人怒气下的牺牲品,落了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把手机随手放在茶几上,黎宇煌起身走向厨房。 安含饴正在切菜,利落的刀法和她的枪法一样让人叹为观止,黎宇煌没有急着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处欣赏,深邃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心里涌起从没有过的满足感,一个女人为你和家人下厨做饭,这是多么没的画面。 穿着围裙的女人,纤细的身影在厨房忙碌,是黎宇煌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温馨画面,他以前接触的女人虽多,但没有一个是会下厨的,美国求学期间,他姐去美国看他,曾经扬言要为他煮中国传统面,以解他的思乡之情,结果差点烧了他的厨房。 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视线,安含饴警觉的回过头,就见黎宇煌懒散的倚在厨房门口,安含饴先是一愣,眨了眨眸子,淡淡的问:“你姐找你不是急事吗?” 他怎么还站在这里,应该立刻飞奔到他姐的身边才是,安含饴不信他姐找他只是纯聊天,对他没有要求,根本不可能。 安含饴不想纠结没用的事,见黎宇煌不回答,只是看着她,眼神复杂又诡异,不在理会他,安含饴转身接着切菜。 黎宇煌走了过去,从背后轻轻的环住她纤细的腰,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磨蹭,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柠檬清香。“安安,有你在真好。” 由衷的感叹,黎宇煌完全是随感而发。 “怎么了?”放下切菜的刀,安含饴转身看着黎宇煌,今天的他有点奇怪,先不说他的举动,就他没有一接到黎知秋的电话,立刻被召回,已经让她讶异了圣兽界最新章节。 “没什么。”黎宇煌淡淡的说,抬手轻抚她波浪卷的长发,几天朝夕相处以来,他发现了很多他不了解的她,比如说,她一回家就会先换轻便的衣服,把头发放下来,自然卷翘如波浪的长发,用发夹固定在脑后,任其随意披泄在背上,然后再做饭。 这已经成了她的小习惯。 爱不释手的抚着她的长发,黎宇煌心里被温暖填的满满的,他想告诉她,但又不知道怎么说,他毕竟才接受感情,对感情都还很陌生。 他不知道安含饴怎么想,有些话在没有确定对方的意思前,他不敢贸然的说,怕吓到她,虽然她的胆子一向很大,但她同样也很会逃,甚至能逃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世界太大,人在世界中就像颗漂浮的尘埃,真要找起来,太难了。 “没什么就出去,你伤口今天裂开了,回房或者沙发上躺着,吃饭时我叫你。”没有忘记他身上的伤,安含饴推着黎宇煌高大的身躯,硬是把他推出厨房。 黎宇煌转回身还想说什么,厨房的门倏地关上,差点撞到他挺立的鼻子,黎宇煌无奈一笑,转身进了安含饴的卧室,目前是他的卧室,安含饴没有赶他走,他也就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黎宇煌这两天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舒坦的日子,他和安含饴算是过起了同居生活,同吃,同行,同住,真正有了家的感觉,唯一不理想的是,安含饴都和娃娃睡,他一直琢磨着怎么把她拐来和他睡。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好看的嘴角勾起算计的幅度,要是安含饴出来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一定将他踢出她家。 吃晚饭时,四个人坐在长形餐桌上,这算是最多人的一次,安含饴本就不是爱交友的人,除了熟悉的几人,来她家的别人根本没有,你要是现在问她左邻右舍的姓氏,她肯定答不上来。 想想,都市人的生活也是挺悲的,单一的步调,防人跟防贼似的。 安含笑说话绝对算数,说回来吃饭就回来吃饭,她从容优雅的吃着饭,安含饴好奇的目光时不时的飘向笑笑,几次欲言又止,黎宇煌和漫漫都鄙视她,有什么你不知道问呀,欲语还羞,真的不适合安小姐。 “有什么问吧!”安含笑上道的放下筷子,看着安含饴好整以暇的等着她提问。 黎宇煌和漫漫竖起了耳朵,他们也是很好奇,黎宇煌好奇安含笑和汉杰恩威尔逊有什么关系,漫漫是想听点内幕,以后好用这到夏之壑那里换得她想要的东西。 父女俩心里都在催促安含饴快问,问完好吃饭。 终于,安含饴不负众望,不客气的直接问:“汉杰恩没和你说什么?” 安含笑回答:“没有,或许你可以提示一下他该说什么。” “比如说和他去墨西哥,或者在本市游玩一天。”安含饴暧―昧的眨了下眼睛,笑得那叫个人畜无害。 “你以为他和你一样闲,亚太经济会议刚刚落幕,他必须赶回墨西哥整顿内部,错过了这次时机,下次很难有借口了。”安含笑白了她姐一眼,没好气的说。 游玩一天,姐知道一天对于现在的汉杰恩来说,有多重要,精心布置的一切很可能会因为耽搁一天,而完全毁于一旦。 汉杰恩是聪明人,他不会做傻事,尤其,汉杰恩还想和他作对,没有足够的实力,用什么和壑抗衡史上第一宠婚最新章节。 “我哪儿闲了?”安含饴反驳,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闲,因为闲人是不允许存在,一旦承认,将有源源不断的任务下来,忙的你喘不过气。 “哪儿闲,里克尔参加完今天的会议,没有休息一刻,专机直接飞埃及,维森,驻守总部,我在这里,兰兰去了苏丹,连壑都去了美国,说说你多久没出任务了。”柔美的声音淡淡的指控,安含笑吊着眼看安含饴。 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样子。 漫漫低下头,她妈咪貌似还真闲了几个月了,她妈咪这么闲,她当然功不可没,所以漫漫低下头很有诚意的忏悔。 听安含笑这么说,黎宇煌都觉得安含饴真是太不应该了,人家在拼死拼活,她却在忙里偷闲。 “不是有你帮我挡着吗,再说了,娃娃也可以帮忙。”安含饴说的那叫个理所当然,清丽的脸上毫无悔意。 此话一出,招来三个人的同时鄙视。 首先是漫漫,睁着圆圆的大眼,望着她家妈咪,妈咪啊!再你说这话之前能不能想一下你家娃娃的年龄。 再是安含笑,异常无力的摇了摇头,姐,你真的不适合住在地球,火星或许是她姐居住的唯一选择,这会儿,她该死的同意壑这句话。 最后是黎宇煌,他嘴角无限抽搐,安小姐,你能再无耻一点吗?把五岁的闺女推出来,还毫无愧色,他开始怀疑漫漫是怎么长到五岁得。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安含饴怒了,清澈眸子冷冷的扫向三人。 三人立刻换上无辜表情,一致的摇头,齐声道:“崇拜你的表情。” 说完,三人自己倒是先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他,他看看你,默契从没有过的好。 然后三人都笑了。 “严肃点。”安含饴突然提高音量,三人均看向她,猜测着她又发什么神经,安含饴目光落在笑笑身上,问道:“他没有要求你和他去墨西哥?” 话题又转回来了,她差点就让笑笑转移话题成功。 她要是再看不出来笑笑的意图,她就不叫安含饴,和笑笑生活了六年,不是白搭。 “姐,我不想谈他。”安含笑也不再转移话题,直接说她不想谈。 “好吧,只要你认为是对的,我们都支持你。”她不想谈,安含饴也就不问了,她相信自己的妹妹能够处理好她自己的事。 安含笑浅笑着点头,这就是家人,无条件,无理由的支持你,不管你做什么。 “笑笑,今天就住家里吧。”一直置身事外的黎宇煌突然说道。 这回换三个女人看他了,漫漫自认为她也是女人。 “我的床恐怕不够大。”漫漫首先提问,小脸上纠结。 “没关系,小姨和你睡。”大手抚了抚漫漫的头,黎宇煌笑的一脸温柔。 “那,我睡哪里?”安含饴问,她的床被眼前这家伙霸占了,漫漫的床,又有笑笑和漫漫挤,难不成她要睡沙发。 “你和我睡。”黎宇煌深邃目光落在安含饴身上,理所当然的说,嘴角嗜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这就是他忽然想到的计谋。 ------------ 第九十八章 不和小姨回伦敦 “什么?”安含饴跳了起来,清澈眸子内的慌乱直接表现在了她的脸上,跟他睡,她还不如睡客厅的沙发。 安含笑和漫漫同时看着安含饴怪异的举动,至于吗?一句话就下成这样。 “这里只有两个房间,笑笑和娃娃一间,你和我一间。”忍住笑意,黎宇煌不紧不慢的说出残酷的事实。 这女人的反应,真逗趣,看到她脸上难得的慌乱,彻底满足了他大男人的思想。 “谁说的,不是还有客厅的沙发。”安含饴嘴硬的道,虽然他说的在理,但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和他同房,虽然她知道这一天早晚回来,但她努力的在延长时间。 不是说她有多排斥他,而是黎宇煌每次看她的眼神,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六年前的那一夜,其实她记得的不是太多,在药物的推动下,一切都是模糊的,她只记得他霸道的占有,有力的碰撞,到底做了多少次,她根本你记得,只有第二天身子像被卡车碾过般,酸软无力,几乎爬不起床,提醒她经历过了什么。 看清他的面容后,逃也似的跑了。 想到六年前,安含饴俏丽的面容上泛起红晕,笑笑和漫漫定定的看着她,眼里闪着问号,她到底想到了什么,居然不自觉的脸红。 安含笑和漫漫交换了个眼神,有情况,一定有情况。 “你是想让我睡沙发,还是你睡沙发?”伸手拉安含饴坐下,倾身靠近她,缓缓缩短两人的距离,深邃仿佛能吸人般,温柔地凝视她的眼眸,黎宇煌声音轻柔的不行,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在他编制的柔情里。 安含饴错愕,呆呆的看着眼前他的眼眸,打结的脑子一片空白,根本忘了要辩驳,黎宇煌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又慢悠悠的问:“我是伤员,你忍心让我睡沙发?” 安含饴摇头,脑子里只有一句,她当然不让伤员睡沙发随身带个英雄联盟客户端最新章节。 “我也不忍心让你睡沙发。”黎宇煌说着,大手以一种很亲昵的姿态,握住她肩上一缕秀发把玩,两人鼻息吹拂到对方脸上。 “但……但是……”安含饴结巴巴地低声呐言,脑袋早因他的倾近而罢工,忘了自己腰说什么。 她觉得他们靠的太近了,近到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属于他的气息,一种让她既想沉沦又害怕的气息,为了不让他再靠近,安含饴不得已伸出手推拒他的胸膛,却掉入另一个漩涡中,肢体的碰触更让她不知所措,赶紧收回手,却被温热的大手以及轻的力道握住。 握住她的手,黎宇煌墨黑的眼眸不容她退让,锁住她的眸子,“和我住不是太糟的事吧?” 低沉的嗓音似掺了**药,蛊惑安含饴本就混乱的脑子。 “嗯……”她只能呆呆回应,压根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我们是男女朋友,住一起很正常,是不是?” “是……” “那么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和我同房呢?是不是?” “是……”安含饴彻底地被他发亮的深邃眼眸催眠,只能依着他的话,掉入所设的陷阱里。 “乖女孩。”赞赏的在安含饴唇上落下一吻,黎宇煌带着满意的笑容,坐直身子,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期待着回房睡觉的时刻。 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就够了。 今天算是看到什么是商人本色了,大开眼界,安含笑和漫漫咂舌,同情的目光看向还在呆愣状态的安含饴,她确实不是黎宇煌的对手。 一大一小,俩美女,向安含饴敬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看向正优雅吃饭的黎宇煌,纷纷竖起大拇指。 笑笑的心声,遇上狐狸级别的人物,姐,你自求多福。 看了眼笑得像小狐狸的漫漫,终于知道娃娃的精明遗传自哪里了,绝对来自父方,她姐肯定没有这么腹黑。 漫漫的心声,不愧是她爹地,妈咪哪是他对手,够腹黑,够精明,她可以放心把妈咪给他了。 直到四人吃完了饭,安含饴才回神,她快速地收拾好碗筷,擦了厨房,跑到娃娃的房间窝着,再不肯离开。 她相当的懊恼,自己怎么就答应了,怎么就傻傻的答应了。 “妈咪,你怎么还不回房?”正和小姨一起看汽车模型的漫漫,回头问坐在她床上,低着头,一脸苦恼的安含饴。 “小乖,就让你妈咪当再多当一会儿鸵鸟吧,你没见她后悔的快撞墙了吗?”抚了抚娃娃的头,安含笑淡淡的说,明亮秋瞳闪过促狭。 “是吗,妈咪,你后悔了什么呢?”漫漫瞪大眼睛,无辜的问,只是她粉嫩小脸上欢乐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无辜。 “大概是后悔惹了你爹地吧!”安含笑不确定的说,漫漫的身世她们都是知情人,所以在黎宇煌不在的时候,他们从不隐瞒漫漫是黎宇煌女儿的事情。 “真的。”漫漫惊呼,跳下椅子,走到安含饴面前,无辜大眼看着安含饴,无比委屈的问:“妈咪,你是不是也后悔生下我?” 安含饴一愣,随即抱过漫漫小小的身子,拍着她的背安抚逆天九鼎。“没有的事,娃娃是妈咪的宝贝,这点毋庸置疑。” 漫漫乖巧的呆在安含饴怀里,露出和黎宇煌如出一辙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微微勾起嘴角。 安含笑看着母女俩,娃娃表情异常委屈,可她分明看见一只小狐狸在摇尾巴。 “你妈咪是后悔招惹你爹,不是后悔生你。”安含笑好心的又解释了一遍,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话,前后不对。 但是有人注意到了。 “这有区别吗?”漫漫睁着大眼,无辜的问,不招惹她爹,又是哪里来的她。 “有,一个是你,一个是你爹。”安含笑一本正经的说。 娃娃彻底无语了,这样的解释也只有她家强悍的小姨敢说。 “我去睡觉了。”安含饴实在受不了她俩的查毒,把漫漫放到床上,起身走出了漫漫的房间。 与其在这里听她俩废话,还不如回房面对黎宇煌,说不定他已经睡了,她只要回房洗个澡,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爬上床睡觉,多好,谁也不打扰谁。 安含饴乐观的想。 “就这么走了?”安漫漫目光落在关闭的门上,话却是在问安含笑。 “娃娃,你该这么说,终于走了,我们也可以睡觉了。”安含笑脱了鞋,坐在床边抚了抚漫漫的头发,然后帮漫漫拆开辫子。 “不会有问题吗?”漫漫有点小担心。 “你妈和你爹,他们之间发生什么都是正常的。” “哦。” 显然,上帝没听到安含饴的祷告,她开门时间满室的黑暗,以为黎宇煌真的先睡了,心里顿时送了口气,谁知,下一秒灯亮了,一室的明亮如白昼,照的安含饴退无可退。 “怎么才忙完?”在安含饴准备逃跑之际,黎宇煌懒散的声音从床上飘来,硬是定住了安含饴打算逃跑的脚步。 想逃跑的念头在心里猖狂地叫嚣,她现在站的位置是门口,只要一转身就能脱离黎宇煌压迫人的视线,但逃终究不是办法,所谓,逃过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又没有人叫你等。”低低的小声咕哝一句,安含饴勉强压住转身的冲动,慢慢的走进房间。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安小姐,再说一遍。”黎宇煌高大的身躯悠然的靠在床头,看起来慵懒至极,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又危险至极,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像春风温柔拂过面颊,安含饴却感觉到透心的凉意,这是他发怒前的预兆,他只有在生气时才会叫她安小姐。 “好话不说第二遍。”安含饴嘴硬的说。 “那你说的是我的坏话了?” “不是。”安含饴快速的回答。 “真的。”摆明了不信,黎宇煌深邃闪过促狭。 “真的。”坚定的语气说道,安含饴表情认真又诚恳,就差没指天盟誓了。 “好吧,暂时信你,快去洗澡,我们早点睡觉。”他话一说完,安含饴一溜烟的闪进浴室,黎宇煌好笑的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笑意在嘴角蔓延。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想到上次在办公室火热的画面,要不是突然的电话,他早就吃上了,哪有现在看的见吃不上的郁闷龙血战神。 黎宇煌忽然觉得口干的难受,无名的火往冲,不敢再想她了,起身下床,去外面客厅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勉强降低了火气。 回到床上躺着,闭眼,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浴室里的女人,他可真谓是煎熬啊! 安含饴出浴室,看到的就是黎宇煌已经睡下了,她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慢慢的走到床边,轻轻关掉灯,掀起被子躺下,动作小心翼翼,就怕惊醒了另一边的男人。 刚躺下,一只手臂伸过她脖颈处,把她娇小的身子抱进炙热的怀抱,属于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鼻而来,安含饴顿时一怔。 “你怕我。”肯定句,黎宇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安含饴的头顶,手臂紧紧的搂紧她。 “没有。”安含饴尽管心跳加速,仿佛将跳出喉咙口一样,她依然力持镇定,以淡淡的声音回答。 “说慌。”黎宇煌不客气的戳穿她的谎言,声音可以伪装,但她颤抖的身子伪装不了,他清楚的感觉到她为他的动情。 “我没有。”努力的压制声音的颤抖,安含饴又一次说出违心的话,她知道他无时无刻的在引―诱她,也知道他有多想要她,更知道自己早晚会沦陷,但她不想这么早认输,这是男人和女人的较量,尽管没有意义,但她任然坚持。 “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黎宇煌问,尽量忽略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蛊惑着他的心,挑战他为数不多的意志力,自从遇上怀里这女人,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渐渐崩塌中。 想要她的意念愈来愈强烈,已到了不容他忽视的地步,他想,要是再得不到她,他肯定化身为饿狼,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吞吃入腹了事。 “无聊,放开我。”安含饴决定不去理会他,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她是真的累,两天来的担心和纠结,让她吃不好睡不好,今天好不容易一切结束,终于可以睡个放心觉了,又遇到他发神经。 他不睡觉,她还要睡,没空和他蘑菇。 安含饴一动,黎宇煌立刻翻身压住她,她的力气和本事他是见过的,用他高大的身躯控制住她,他都没有把握能如愿,何况在他受伤的情况下。 安含饴用力的挣扎,黎宇煌闷哼一声,安含饴想起他身上有伤,而且伤口今天才裂开,刚顿了一下。 黎宇煌隐忍的沙哑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动,你再动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你知道男人的身体都是容易冲动。” 即使有伤在身,其实,有一点痛,更能激发身体里的潜能和愉悦。 不然,情侣怎么总是喜欢在爱人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安含饴果然不动了,不是因为黎宇煌的威胁,而是他身上的伤。 受伤的人就是吃香,在任何时候都能站便宜,当然,前提是那个人爱你。 “你能不能放开?”半响,安含饴不悦的声音问道,黎宇煌还趴在她身上,他身体的重量就不说了,光是这暧昧的姿势就让安含饴不自在,想推开他,又怕弄到他的伤口,不推开,自己又难受。 安含饴真是纠结啊! 本以为自己妥协了,他就会自己起来,没想到,半响过去,他居然连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安含饴阴暗的想,他要是敢趴在她身上睡,她一定一脚踢他下去睡地板,至于伤口裂不裂开,她不管了,反正到时候痛的人又不是她剑翼全文阅读。 “不能。”很干脆利落的回答,嘴上虽这么说,但黎宇煌还是翻身,躺在安含饴身边,长臂一伸,又将安含饴捞怀里抱着。 不能,他敢说不能,安含饴觉得自己快要尖叫了,要不是考虑到现在是晚上,尖叫会变成午夜凶铃,吓到邻居,不然她真想大吼,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天,他的手还在她的腰上。 安含饴觉得自己立刻晕过去,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但随即一想,她要是晕过去了,不就任他摆布了吗,心里一阵交战,最后决定还是保持清醒的头脑好。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安含饴努力压下尖叫的冲动,以尽量平静的声音说:“我不习惯有人抱着睡。”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睡沙发。 “那就从现在开始习惯。”理所当然的话,黎宇煌说的是毫无压力。 安含饴觉得自己又想大吼了,而她刚想这么做,黎宇煌就堵住了她的唇,用他的薄唇。 缠绵悱恻的吻了好一阵,黎宇煌终于意犹未尽的放开安含饴的唇,紧紧的抱着她,努力调整乱了的呼吸。 安含饴是整个摊在他怀里,愣愣的看着他的俊彦,理智不知飞到何方去了。 “乖乖睡觉,我今晚不动你。”将她这两天举动看在眼里,黎宇煌知道她累坏了,调整好呼吸在她耳边落下保证。 第二天,安含饴睡了个自然醒,然后被娃娃给挖出棉被,匆匆换好衣服进厨房做饭,原因是娃娃今天生日,安含笑本来是帮娃娃过完生日,晚上再走,但是伦敦来了急电,要她回去坐镇,只好将行程改了,陪娃娃吃了午饭就走。 吃过早早的午饭,一群人移驾天台,安含笑的直升机已经等在那里了,一切就位,只等安含笑登机,立刻就飞走。 “娃娃,再见了。”安含笑俯身在漫漫粉嫩的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站起身对安含饴说:“姐,做人不要太厚道。” “我知道。”了然的一笑,安含饴知道笑笑指的是安泰生一家人,自己对安泰生一家确实厚道了。 不意外笑笑知道她遇上梅红霞母女的事,别看夏之壑和笑笑在伦敦,一台电脑,他们能只全世界。 “这一次的重创,他们要是还不知道教训,下次,我会让他们一无所有。”安含笑淡淡的说,绝色的面容上浅笑依旧,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冷。 安含饴点了点头,黎宇煌站在她身边,一只手臂占有性的搂着安含饴,见安含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看着安含笑点了点头。 安含笑也淡然点一下头,姐有他在身边,吃不了亏,黎宇煌精明的段数超过以精明闻名的狐狸。 冲三人挥了挥手,安含笑转身走向直升机,机长立刻启动引擎。 “娃娃,这次真的不和小姨一起回伦敦?”走到机舱门口,安含笑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不放弃的问。 昨晚她就和娃娃提过,和她一起回伦敦,反正早晚都是要回去的,早回去比晚回去好,谁知娃娃很干脆的拍飞了她的提议。 “不了,妈咪让我上完这个学期幼稚园。”娃娃还是很干脆的拒绝。 还好今天的理由不一样,安含笑乐观的想,以此安慰自己。“那不是要等到年底了吗?” 想到还有几个月,安含笑郁闷了。 ------------ 第九十九章 黎知秋要跳楼 “是啊。”娃娃附和。 “好吧,你们保重,我走了。”安含笑叹息一声,目光又看向黎宇煌,说:“黎总,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英伦庄园。” 黎宇煌一愣,又是英伦庄园,他记得里克尔说过同样的话。 话落,安含笑登上直升机,舱门关闭的一瞬间,直升机立刻起飞,火急火燎的飞上空中。 引擎扫起的风,吹乱下面一家三口的衣服。 见识了别样的送别,没有依依不舍的泪两行,没有叮嘱的话语,人就走了。 “要不要这么急。”不是问句,纯粹是有感而发,黎宇煌看着直升机很快在空中化为一个黑点。 “伦敦出了点事,维森一时忙不过来,只好向笑笑求救。”安含饴说道,心想,机长一定把飞机当火箭开,要是让夏之壑知道了,机长一定日子不好过了,笑笑是他的命。 “娃娃要去哪儿?”黎宇煌不关心伦敦出不出事,他比较关心娃娃的事,刚刚安含笑提到让娃娃和她一起走,他没问,是不想打扰她们说话,但不表示他没放心上。 “回伦敦。”安含饴回答。 “为什么?娃娃不能在我们身边长大吗?”黎宇煌蹙眉问,目光看向一旁的漫漫,漫漫冲他甜甜一笑,没有说话的意思,解释这种事该由大人来说,比较有说服力。 毕竟只有五岁,做主决定自己的事,会吓到人。 安含饴说:“我没有什么可教她的了,回英国能学到很多生存之道黄金王座全文阅读。” “她是去参加某种特训吧?将来和你一样。”出生时就决定好的路,他能理解。 “可以这么说,我们生存的环境不允许我们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比别人强,才能活的长久。 “安安……”抱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些,黎宇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她是心疼,是怜惜,但她又强悍的不需要心疼和怜惜。 “怎么,怕了?”安含饴挑眉问,他要真是怕了,她会带着娃娃立刻离开,再不出现在他眼前,毕竟是普通人,没有经历过她们的生活,害怕是应该。 “不是怕,是心疼。”黎宇煌说:“我们以前生活的环境不同,你以前的生活我无法体会,但以后我会参与,会学着适应,那样你不需要太累,以后有我。” 一句以后有我,深深的触动了安含饴的心,她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定,以后有他,她的将不再孤独,虽然有闺女娃娃,有亲如家人的伙伴们,她也不孤独,但有些情感,是他们弥补不了的,比如爱情。 一个爱她的男人。 虽然他没有说爱她,但他的行动和言语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是注重表面的女子,比起表面的承诺,她更相信心灵的感觉。 “嗯。”轻轻的嗯了一声,安含饴伸手回抱住黎宇煌的劲腰,脸埋在他的胸膛,安心不已,这个胸膛,这个怀抱,从今以后将是她的栖息之地,直到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 她已经认定他了,漫漫也认定他了。 不知何时漫漫已站在他们身边,安含饴低头,母女俩同时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自己明了就好。 黎宇煌在安含饴的住处,心安理得的住了下来,以养伤为借口三天不去公司,公司自有火鹰和叶子坐镇,他只要偶尔上线和火鹰,叶子讨论一下,然后就大爷似的躺在安含饴舒适的沙发上看电视。 其实,他裂开的伤口抹上药后就不怎么痛了,凉凉的伤口处感觉有点痒,不过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两天就愈合结痂了,三天好全了,并且不会再裂开,这得多亏了安含笑提供的药,据说,市场上是没得买,维森亲自为他们所配。 他不关心药的来源,只想着怎么让安含饴没有理由赶他走。 黎宇煌过起了真正颓废的生活,安含饴就悲剧了。 每天要接送娃娃上下学,还要伺候家里那大爷,时不时还要受他骚扰,不用上班的乐趣没了,安含饴宁愿去上班,有时候她真想把他从楼上推下去,或者是用根绳子吊上去。 好不容易挨过了三天,在安含饴耐心快崩溃的时候,那姓黎的大爷终于良心发现,一大早带着她,大摇大摆走进总裁室,安含饴顿时松了口气。 倏然,电话铃声响起,将埋首在一堆文件中的黎宇煌抬起头,侧身掏出外套里的手机,见上面的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的蹙起。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又是来不及说话,电话里已传来略带哭泣的哽咽声音。“煌,你到底在哪儿?我怎么找不到你,你也不回家?” 会这么说话的,除了黎家的大小姐,知秋没有别人。 “姐,我说过,哪里不是我的家。”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说道,黎宇煌蹙起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以前怎么没发觉他姐是那么的缠人,每次打电话问他的行踪,都以为她只是在关心他,而现在他只觉得烦。 或许是心变了,所以连带的一切都变了。 “煌,我好久没见你了,今晚回家来,好吗?”还是那几句,黎知秋每次打电话似乎都要说上一会一代天骄。 “姐,我再说一次,那里不是我的家。”平静的声音带了点冷硬,昭示着黎宇煌的不悦。 但电话那头的黎知秋并没感觉到,还在不死心的说:“煌,你为我受了伤,我很担心你,你回家来好不好?”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用挂心了。”黎宇煌客气的应付了一下,说道:“我还有事要忙,先这样了。” 说完挂了电话,黎宇煌抬手揉搓着眉心,一手将手机扔在桌上,身躯靠向椅背,黎知秋缠人的本事彻底惹怒了他。 “谁的电话,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了。”扑进门的安含饴,刚好见他将手机丢在办公桌上,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忍不住出声问。 安含饴对自己说,她这不是在关心他,只是好奇,黎知秋又说了什么? 能让他蹙眉,一定是为他姐的事,她甚至希望黎知秋就这样将他招了回去,她好清静清静。 想到他将要回到黎家,安含饴心里忽然不舒服起来,找不缘由,就是心不舒服。 黎宇煌看了她一眼,薄唇轻起,“姐的。” “噢。”安含饴在心里欢呼,宾果,猜对了,自己真的可以去摆摊算命了。 但是,欢呼过后,心里怎么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安含饴凝眉。 “就这样。”对于她的反应,黎宇煌显然不满意,不,是非常的不满意。 “不然呢?”安含饴反问,她决定忽略心里不该有的酸涩感。 黎宇煌站起身,走向安含饴,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咬牙切齿的提醒道:“她可是曾经勾―引过我。” 他不信她这么快就忘了,他当时和她说的时候,她一脸的惊疑。 “你受勾―引了吗?”安含饴顺着他的话问,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天气。 她居然没有一点的生气,这个认知让黎宇煌大受打击,但他还是咬牙回答。 “没有。”斩钉截铁的吐出没有两字,黎宇煌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些,也带着疑问,他当时明明和她说了,再问一次是想确定什么吗? 显然黎总是多虑了,因为安小姐下一句话,气的他差点背过气去。 安含饴是这么说的:“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等你哪天受勾―引了,就知道我会不会生气。” 黎宇煌叹了口气,一手拉她入怀紧紧的抱着,一手轻轻的扯了下她垂在耳边的发丝,口气无奈的道:“你呀!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矛盾的是,又想抱你入怀,好好的吻晕你。” “别矛盾了,先把那堆文件处理了,不然,今天别想准时下班。”安含饴推开他,转身想走,手腕被一只大手钳住,轻轻一带,撞入黎宇煌的怀抱,她还没反应过来,唇被封住,呼吸被掠夺去。 深长的吻过后,黎宇煌在安含饴唇上咬了一口,才满意地放她出他的办公室。 而安含饴则是逃也似的跑了,上次的擦枪走火,她没有忘记,也是一个吻引起的,好在后来黎知秋被绑架的电话救了她。 上次的错,这次她绝对不会再犯。 事实证明安小姐离神算,还是有一段不近的距离,下班前黎宇煌被一通电话招走了,据说是回了黎家,黎大小姐闹自杀,爬到房顶上,黎老怎么劝都无效,管家只好电话请黎宇煌去黎家救命四大财阀i:黑统的女人。 安含饴听了之后,只觉得心里无名的火气往上冲,努力的压下,淡定的下班了,走之前她笑了,我让你当好人,等着,姐跟你没完,心里同时也有了决定。 “亲爱的妈咪,谁惹你了?”走出幼稚园大门,来到安含饴面前,漫漫疑惑的问,看了看四周,没有她伟大爹地的车,娃娃心里有数了。 “还能有谁。”安含饴愤愤一哼,牵起漫漫的小手就走。 “爹地没和你一起来?”漫漫明知故问。 “他有得是去的地方。”不提黎宇煌还好,一提起,安含饴就一肚子火,她决定不再理那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家伙。 安含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被那个她不屑的人影响到了。 漫漫帮她爹地喊冤,“可是爹地他……” “不准叫他爹地。”打断娃娃的话,安含饴回头恨恨的命令,那表情,仿佛只要漫漫再叫一声,她立刻丢下娃娃,走人。 “好吧!”漫漫无奈的一摊手,心里哀叹,生闷气的女人不仅伤不起,而且更惹不起。 为她可怜的爹地默哀。 安含饴满意了,还是娃娃和她最亲,至于那姓黎的,哪儿凉快,哪儿去吧! “妈咪,爹地打电话来说,让你陪他参加游艇会。”漫漫刚放下电话,快乐跑到厨房当传话筒,向她妈咪传到她爹地的旨意。 安含饴没有听后面说什么,直接前面的就拍飞了,正在炒土豆丝的安含饴,拿着锅铲转身,晃了晃手里的铲子。“跟你说过,不准叫他爹地,他不配,怎么就是记不住?” “可他是我爹地啊?”漫漫霸气的一摆手,御姐架势自然流露。 “是也不准叫。”坚定的说完,安含饴转身直接不小御姐了。 “好吧。”小御姐很是上道的说,立刻更换表情。 “妈咪,你老板让你陪他参加游艇会。”小御姐果断把爹地改成老板,放学的时候妈咪就叫她不准再叫爹地,娃娃一直没当回事,这回看来她妈咪是认真的了。 娃娃想不通的是,她爹地哪儿惹到她妈咪了? 问号在小御姐的头顶盘旋,任她再聪明,也只是个刚满六岁的孩子,大人复杂的世界有些还是漫漫无法理解。 “跟他说,我没空。”干脆的让漫漫去拒绝,陪他参加游艇会,想都别想,为了他姐又跑了,到现在还没舍得回来,在他姐那里一定乐不思蜀,安含饴想起来就有气。 既然那么在乎他姐,叫他姐陪他去好了,黎知秋肯定求之不得,自己也落个清净,真是皆大欢喜,但,心里的怒火是怎么回事,肯定不是因为他,安含饴咬牙压下怒火,手里的锅铲狠狠的翻炒着土豆丝,完全把土豆丝当成黎宇煌的脑袋在炒。 “可是……”小御姐一副欲言又止,小脸纠结地拧起小小的眉头。 “你还有可是?”安含饴转身,警告的瞪了身后的娃娃一眼,拿起装盐的盒子,放了一勺盐进锅里,然后放下盐盒子,继续翻炒土豆丝。 “有。”小御姐坚定的回答,还很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借以证明她真的还有可是以后的话说倾世狂妃:废材三小姐。 安含饴手里的锅铲一顿,无比的庆幸她已经放下盐盒子了,不然她会将整盒子盐都倒进锅里,然后就换成土豆炒盐巴。 “妈咪,我以为你明天没事,就帮你答应你老板,明天的游艇会你陪他出席。”小御姐一副我犯了错的忏悔样,低着头不敢看她家妈咪。 “宝贝,没事儿,老板就是把我丢去喂鲨鱼,妈也去。”可怜妈说得一脸豪情壮志。 小御姐望天,我知道你早就想去跟鲨鱼玩了。 赶紧将土豆丝装盘子里,安含饴把锅子放到水槽里后,蹲下身抱了抱漫漫的小身子,她最看不得她闺女这样了,闺女一低头,就是叫她去跳楼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妈咪,你真的会去?”漫漫不放心的问。 “当然。”安慰够了,安含饴站起身,一手端起盘子,一手牵着娃娃。“走吃饭去。” “我们不等爹地了吗?”习惯了和爹妈一起吃饭,见少了她喜欢的爹地,漫漫下意识的问道,话一出口,小御姐就后悔了。 随后想起,刚刚在电话里,爹地没有提到要不要回来,她也忘了问,这大概就是妈咪生气的原因。 母女俩很欢乐的吃完晚饭,安含饴早早的上床睡觉,很高兴今天没有人和她分半张床,以为能有个好眠,在床上纠结了半天,就是睡不着…… 安含饴是纠结的睡不着,黎家这边是被折腾的没法睡,闹跳楼的黎知秋,在黎宇煌回到黎家后又在房顶上坐了一阵,就是不见黎宇煌上房顶去劝她下来,她心里开始纠结了。 看着屋子下面站的人群,一个一个都在好说歹说的劝慰她,甚至有人都给她跪下了,她母亲安若英更是哭得不成声,面容痛苦,头发披散,那是佣人死死抓住她,阻止她爬上屋顶时,挣扎过度弄散了头发。 此时的安若英,哪里还有平时有钱太太的高贵优雅,完全是担心女儿的母亲,而黎家的当家,黎震桦,却只是坐在水池边,面无表情,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最该出现的人,黎宇煌,他居然进屋后没再出来,黎知秋又是眼泪巴巴的往下掉,煌回来了,就是不来看她,她知道自己肯定又让他失望了。 可是她没有办法了啊!打电话他怎么不肯回来,还说这里不是他的家了,黎知秋不明白的是,这里怎么就不是他的家了,有爸爸,有妈妈,还有她,怎么就不是他的家了? 以前的煌不是这样的,黎知秋忽然意识到,黎宇煌已经不是以前她的煌了,她竟有他离自己愈来愈远,这个忽然飞入脑子的想法吓坏了黎知秋,心慌的不能自己。 不,他不能离她远,她们是一体,从她进黎家见到他开始,就已经注定。 她要去找煌,既然他回来了,就表示他还是在乎她的。 然后,下面的众人,就看见自己劝了半天,求了半天的大小姐,自己从房顶上下来,往黎宇煌的房间跑去。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郁闷,她们劝也劝了,求也求了,还不如什么也没做的煌少爷,佣人们心里就算有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谁让人家是大小姐,是她们衣食父母。 等安若英和黎震桦上楼,黎知秋已让黎宇煌送会了她自己的房间,黎知秋坐在床上,眼神凄楚地望着站在一边的黎宇煌。 “煌,我……”黎知秋想解释,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一时间慌乱不已,手死死的抓住被子,美丽的脸上失了原有的红润血色。 ------------ 第一百章 安小姐的怒气 “我该走了。”没有温度的声音落下,黎宇煌转身就走,他现在自己也理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可以确定失望居多,他一直爱护的姐姐,居然用死来威胁他回黎家。 “不,煌,你不要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一把抱住黎宇煌腰,黎知秋把脸埋在黎宇煌的背上,泣不成声的哭喊。 脸色一沉,黎宇煌深邃眼眸不悦的眯起,闹了一通跳楼事件,折腾了每个人,然后不负责任的说声知道错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黎宇煌拉开腰间的手,转身,看着黎知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知道错了是没用,别人不会为你做的事买单。” “好,我负责,我负责,煌,只要你回家来住,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魔妻太嚣张全文阅读。”黎知秋急切的说道,伸手抓住黎宇煌的手臂,泪眼朦胧的瞅着黎宇煌的俊彦。 “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失望溢于言表,黎宇煌叹息一声,他怎么忘了,她是黎震桦的女儿,脑子转的当然比一般人快,对他承认错误,甚至说自己负责,但还是不忘提出她的要求,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姐是这么精明的人。 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自己太眼拙,黎宇煌不禁在心里问自己。 “什么意思?”黎知秋防备的问,凄楚的眼神有些闪躲,她此时真的有些害怕,对上黎宇煌看穿一切的眼神,那会让她无地自容。 “没什么,我该走了。”捡起心里的失望,黎宇煌把手臂从黎知秋手里抽出,转身迈步往外走。 黎知秋呆呆的看着黎宇煌离开的背影,嘴里喃喃的念着:“这是你的家啊!是我们长大的地方啊!” 家,黎宇煌冷冷一笑,自从外公死后,他就不再有家了,现在他的家,是有安含饴和漫漫的地方,脚步没因黎知秋的话而停下,黎宇煌经过门口处,手臂又一次被人抓住,他大力抽回手臂,黑眸冷冷的扫向拦住他的女人。 “煌,我知道你对我和你爸爸不满,但知秋没有错,没有你她活不下去。”安若英凄楚的望着黎宇煌冷厉的面容,努力压下心里的恐惧,但也不敢再伸手去抓黎宇煌的手臂了,甚至连衣服也不敢去碰他的。 黎宇煌冷厉的目光,从一旁黎震桦的老脸上掠过,没有看向安若英,最后落在黎知秋期待的脸上,缓缓勾起薄唇,漠然的声音说道:“地球没了谁不会转。” 房间内陷入寂静,黎震桦看着黎宇煌的眼神充满了愤恨和不甘,这小子现在嚣张,下次,下次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煌,我求你,算我和你爸求你,留下来住一晚吧,就一晚,只要知秋的情绪好点,你就可以走。”安若英哽咽的说着,卑微地祈求,她十分的后悔当初对黎宇煌的态度,要是自己不拦着他和知秋发展感情,说不定两人都已经结婚了,现在也不用面对这样的困境。 都怪自己眼拙,没想到他还能回来,甚至拿回了恒远集团,害得震桦什么都不是。 黎宇煌冷眼一瞪,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声音问:“你凭什么求我,还有,你不是天天挂在嘴边说我是野种吗?我哪儿来的爸爸?” 连着两个问题丢出,炸的安若英站不稳脚,她惊恐的抬头,他怎么还记得,那个时候他只有七岁啊,十岁后他就被送去了美国,中间的三年,她是对他不好,可他回来后就没有提过,以至于她以为他已经忘了。 对上黎宇煌冷冽的眸子,安若英一惊,踉跄后退两步,黎震桦伸手扶住她,安若英顺势倒在黎震桦怀里,身子瑟瑟的发抖。 不敢再看向黎宇煌的方向,他好可怕,他的眼神更可怕,仿佛要凌迟她般。 天啊!她不该招惹现在的黎宇煌。 以前黎宇煌对他们还算是客气了,不但没赶尽杀绝,反而还保证他们衣食无忧,面对他们时也只是漠然的脸色,这一切都是看在黎知秋的份上,因为他觉得黎知秋对他有恩,所以他容忍黎家的人。 他受伤时还清了一切,现在他连黎知秋被人都不会容忍,她的家人更是靠边站。 “黎宇煌,至少我养大了你。”黎震桦忍无可忍的大吼一声,洪亮的声音好似要震破屋顶,也将房内的两个女人吓的一愣一愣的。 黎老现在最后悔的是,黎宇煌出生时没有掐死他,当时让他死了,没人会怀疑,只会认为是自然死亡。 听了黎老的话,漠然的脸上出现不屑的冰冷笑容,深如寒潭的眼眸内没一点笑意,黎宇煌冷哼一声乡村少年。“养大我,没有我的存在,你能有机会帮外公管理恒远十几年,现在你应该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掐死我,其实你不该后悔,该庆幸才是。记得恒远的创始人留下的遗嘱吗?你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告诉你,遗嘱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非姓黎的本家子孙,不得继承恒远,恒远要是没有黎家直系的继承人,早就归于政府所有了。” 自从父亲的形象被黎震桦颠覆后,黎宇煌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的话。 黎震桦和安若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十分精彩,看向黎宇煌的犀利目光,愤恨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把黎宇煌烧为灰烬。 “不孝子,这是你对父亲说的话吗?”黎震桦声音颤抖的质问,威严的声音不在,剩下的只有父亲对儿子的失望,想到小时候他有多粘他这个父亲,他又是怎么疼他,黎震桦心里百感交集。 演戏,黎老不输任何人,不然他也不可能让黎老太爷将黎宇煌的母亲下嫁给他,黎知秋的本事就是遗传自黎震桦。 “父亲,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这个词?”黎宇煌讽刺一笑,一心想制他于死地的人,现在又端着长辈的慈祥面孔,说他不孝,黎宇煌深邃冷的没一丝温度,七岁那年,他就看清了黎震桦的真面目,慈祥和善的面目下,是一颗狼性的也心。 “我是你妈妈的丈夫。”不去理会黎宇煌的讽刺话语,黎震桦说出残酷的事实。 “这是我妈妈的悲哀,我妈妈要是还活着,你们早已离婚,套近乎没用,我们没有任何关系。”黎宇煌斩钉截铁的说,想到他善良的母亲,黎宇煌眼里闪过苦楚,妈妈要是知道给他找个爸爸的下场会是这样,肯定宁愿带着他跟着外公住,也不会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得到后失去,真的太痛,会让人后悔宁愿一开始就没有得到。 不想再和他们浪费时间,转身走了出去。 黎震桦大赫,身躯晃了晃,黎宇煌说的没错,要是他妈妈还活着,他们早已离婚,嫁给自己,她本就是为了黎宇煌,而他却可笑的用不碰她来报复她,她当时心里一定是偷笑的吧,嘲笑他愚蠢的做法,自以为是的以为她对他多少有点情。 黎震桦沧桑的眼里,怒火熊熊的燃烧,仿佛要烧尽一切,她敢这么对他,又干脆的死了,让他没了报复的可能,总不能挖尸体出来鞭尸吧。 不过没关系,他会将他的报复,完全转嫁到她最在乎的宝贝儿子身上,他会让黎宇煌生不如死,黎震桦老脸上,露出如魔鬼般的阴冷笑容。 一旁看着他的安若英吓的一怔,跟他夫妻十几年,从没见过黎震桦这样的表情,一时间竟吓呆了。 “煌……”回神的黎知秋慌忙追出去,黎震桦大手扣住她的手臂,一个施力把她拉了回来,再大力一推,将黎知秋推给安若英。 “把她关起来,哪里也不准去。”冷冷的交代着,黎震桦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处,女儿是他一直以来的王牌,现在没有用了,也就由不得她再胡闹。 今天他没阻止她爬上屋顶,甚至叫管家打电话让黎宇煌回来,就是想看看知秋在他心里还有多少的分量,因为知秋说黎宇煌受了枪伤,帮她挡了颗子弹,他以为是个拉黎宇煌下台的好机会。 但事实证明他没有,他成功的主持了亚太经济会议,一时间在t市更是名声大噪,为了感谢黎宇煌,市长明晚为他举办了一场游艇会,目的就是感谢他。 今晚黎老算是看清了,他的女儿已没有了用处,快三十了,该是找个人嫁了。 “不,爸爸,你不能。”黎知秋哭喊,泪水在她美丽的脸上肆虐,随着她摇头的动作飞溅开,黎知秋努力的想挣脱安若英拉着她的手星空妖皇全文阅读。 看着女儿样子,安若英心疼极了,哭着对黎震桦道:“震桦,你帮帮知秋吧,她是我们的女儿啊!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妻子和女儿眼泪汪汪,凄楚的表情,黎震桦就是铁打的心也融了,他叹了口气,看想黎知秋,威严的声音问道:“真的非黎宇煌不可。” 黎知秋连忙点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令人怜惜,只想不顾一切,完成她的要求,以求她露出笑容。 “好吧,要不了多久,他会回到你身边,一切你都要听我的。”是该走最后一步的时候了,埋了这么多年的棋子,为的就是今朝。 黎震桦勾起嘴角,阴冷的眼眸,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黎家是平静了,黎宇煌却平静不了,看了眼时间,九点多了。 想回安含饴的住处,又想起自己是那么匆忙的离开公司,公司上下一定传开了他离开的原因,安安自然也知道了,说不定她此刻正生气,还是等明天她气消了再回去。 他也好久没回外公留给他的庄园了,为了不破坏庄园,他搬到黎家住后,就没再回去看过,是该回去看看了,那里可是他们一家三口以后要住的地方,决定了去向,黎宇煌立刻开车上路。 半道上,黎宇煌拨了个电话给漫漫,漫漫将她妈咪很生气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漫漫说:“叔叔,你快回来吧,妈咪生气是很严重的。” 为了娃娃这句话,黎宇煌立刻调转车头,以飙车的速度开向安含饴的公寓。 至于庄园,有的时间看,下次他会带着安安和漫漫一起去看。 漫漫早已将自己的钥匙给他,所以他很顺利的进了家门,先去看了一下漫漫,然后再轻手轻脚的开了安含饴卧室的门…… 安含饴躺在床上,手里捏着手机,根本没有睡着,她心里纠结着事情,没有解决,她睡不着。 想到黎宇煌是找他姐去了,心里莫名地堵的慌,第n次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又没有勇气,她以什么身份过问他的行踪,他孩子的妈咪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孩子。 烦躁的坐起身,安含饴愤愤的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拧开床头灯。 “安安。” “喝!”安含饴大叫出声,转头并且瞠目结舌地面对床边伫立的修长人影。“你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没给过你我家的钥匙。” “娃娃给我的,因为她不想我出门后,回来进不了家门。”将手中的钥匙丢到一边,黎宇煌脱了外套,随手把外套挂到床边的衣架上。 “你还来我家做什么,去照顾你姐呀,自杀没成功吧,她有没有赏你这个救美女的英雄几个热吻?”阴森森的声音问着,安含饴冷冷的仰望他。 心里却在说,他若敢现在走人,等着他的下场,必定是被乱枪打死。 “我一直当她是姐姐。”严肃的重申一遍,还热吻呢?他是乱来的人吗? 黎宇煌无奈的看着床上冷着脸庞的女人,明明是那么的生气,偏要装出冷漠的样子唬人,见到他回来,明明心里是喜悦,却又冷着脸嘲讽。 真是个纠结的小女人,此刻的她,哪里还有黑道人物的架势,完全是属于他的小女人姿态,说句会令安小姐抓狂的话,他还蛮喜欢她这一面。 “姐姐,是喔,亲梅竹马的姐姐无限星域。”安含饴冷冷的讥讽,特意将亲梅竹马和姐姐咬的很重,她就是生气,气他和黎知秋一起长大,反正她不承认这是嫉妒使然。 “亲梅竹马,天,不要冤枉我好吗?”黎宇煌无力的说,她可真会想,一起长大就能称之为亲梅竹马,那这天下间,亲梅竹马的人满大街都是,出门随便抓个一男一女,都能扯上关系。 黎宇煌现在开始怀疑,她是否真的了解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不能怪他如是想,安小姐在伦敦住久了,忘了国本是很正常的。 “冤枉你,你还真好意思喊冤?”安含饴冷哼,一个电话就能将他召回,他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随即一想,他好像就是这么听话,安含饴心里明白自已是无理取闹了,但她就是想任性一回,不是为了测验黎宇煌对她有多上心,而是她高兴为之。 黎宇煌觉得,自己认为必要的澄清,她根本不放眼里,忽然想起一句话,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女人能排在小人之前,不是没有道理。 眼前这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黎宇煌果断不说话了。 黎宇煌立在床边,受着她的冷言冷语,他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在走的时候没和她说一声。 看着半躺在床上的佳人,惊艳的移不开目光,深邃渐渐的暗沉,透着一种掠夺的光芒。 她真的很美,就连露在被子外面的脚趾,都让他觉得有股莫名的火往脑袋冲。 见他不说话,安含饴更气了,抓起枕头砸向黎宇煌,黎宇煌顺手接住,还没来得及决定枕头最终的归处,另一个又飞来,黎宇煌又接住。 安含饴还不解气,抱起被子,揉成一团,砸向他,黎宇煌利落的接住,放在角落上,走上前,坐在床边,深邃定定的凝视着安含饴。 安含饴被他看的不自在了,他眸子内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他这样的表情她不陌生,上次在办公室差点擦枪走火,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她顿时觉得无力。 “算了,你要呆在我家,就呆吧,我要睡觉了,你随意。”快速的说完,安含饴坐起身准备去拉被子,一阵天旋地转。 等安含饴反应过来,黎宇煌高大的身躯已压在她身上,薄唇也随之吻住她的唇瓣,瞬间夺取了她的呼吸。 黎宇煌终于决定不再浪费**,还是做些有意义的事比较好,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安含饴惊慌地瞪圆了眼睛,清丽的脸爬上了红晕,黎宇煌身上清新的烟草味让她有些晕眩,安含饴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完全没想到要推开他,一时间懵了。 其实她也推不开,黎宇煌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哪容她有机会推开他。 细细的吻带着他特有的霸气,更多的是不容违逆的坚决,吻愈来愈激烈,舌尖扫过她唇内敏感的肌肤,缠住丁香小舌嬉戏。 安含饴心跳快的不能自控,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她还不太习惯被黎宇煌这么亲密地压在身下亲吻。 光是亲吻已经满足不了他,湿润的薄唇滑过安含饴柔嫩的脸颊,吮吻着她的脖颈,热情地留下自己的印记,黎宇煌的手也没有闲着,游走在她身上昭示着掠夺和占有。 安含饴挣扎不去,只能被他这么放肆地激吻,一遍又一遍,她知道,再不推开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她自问,她真的想推开他吗? 答案是纠结的,她理智和情感拔河。 ------------ 第一百零一章 妈咪还没醒 答案是纠结的,她理智和情感拔河。 最后,黎宇煌替她做了决定。 “安安,我要你,不准拒绝我。”黎宇煌用尽最后的理智,停下手里的动作,轻吻她的眉心,在她耳边宣告,安含饴还没反应过来,黎宇煌一手已推开她的睡衣长裙,大手毫无阻碍地碰触她的肌肤。 当俩人身上的束缚飘离身体,安含饴傲人的柔软,暴露在视线下,她本能的想要遮,黎宇煌却邪笑着按住她的手,低下头,吻上她胸前的那点嫣红…… “哦。”安含饴惊喘一声,彻底迷失了,双手搂紧他的颈项,身子自然的反应想要的,越来越多,她自己也不知道要什么? 安含饴对这事,是相当陌生的,唯一一次经历就是六年前,当时根本没多少的感觉,迷迷糊糊就过了一夜,第一次的痛,她完全没感觉到,倒是生娃娃时,痛的她死去活来,后悔坚持要自己生。 人哪能胜过医学。 她的反应,更加取悦了黎宇煌。 一边吻着她柔软的肌肤,当**推到顶峰时,黎宇煌不再迟疑,腰一沉……两人合二为一。 安含饴痛的惊呼一声,眉头蹙起,不知所措的瞪大了眼眸,本就没什么经验,唯一的一次又是六年前,时隔六年,甚至比第一次还痛,实在有些受不了,小手推拒着上身沉重的身躯。 黎宇煌也不好受,本以为她有个女儿,经验就算不是太好,至少还是有,谁知她竟完全没有经验,还痛的不知所措,表情可怜的如受欺负的小白兔般。 身子颤抖又紧的不可思议,叫他进不容易,退不可能,咬牙努力压住冲动,握住他胸口的小手,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哄着。 直到安含饴渐渐放松了身体,黎宇煌的理智也宣告彻底瓦解,抱着她的开始恒古不变的旋律…… 窗外月儿害羞的躲进云层,不忍看屋里激情的男女,属于情人的夜才刚刚开始,明月拒绝凑热闹。 清晨。 熟睡的人儿幽幽醒转,没有动,木然地瞪着渐亮的屋内,多年的习惯使然,即使再累,生理时钟准时在清晨六点醒来,一直没变。 安含饴的习惯是,早晨醒来,然后再睡一小时,闹钟响了再起床梳洗做早餐。 今天有些不对,身子特别的不舒服,酸软无力的厉害,仿佛中了软骨的药般,身子某处还酸麻的痛着,安含饴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随后她感觉到丝被下自身的**,腰间有力的手臂,心里一惊,昨夜的一切蓦然冲入脑中。 怪不得她会觉得那么无力,昨晚她根本不记得,被他折腾了多少次,身子的痛和从没有过的欢愉,最后导致她晕厥。 晕厥前,脑子里唯一的想法是,黎知秋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兴奋剂,导致她体力不支晕厥。 天啊!做这种事晕厥在床上,传出去,她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神武飞扬全文阅读。 谁会想到,平时冷冰冰,总是一脸漠然的黎宇煌,爆发起来比火山的威力还猛。 头顶温热的呼吸,安含饴立刻转头看向身侧,轰!她的脸烫红起来。 黎宇煌安然的睡容映入眼帘,安含饴羞窘不已,他虽然不是第一次睡在她的床上,但她就是觉得不自在。 天啊!她真的和黎宇煌做了,这以后要怎么相处,安含饴在心里哀嚎。 扪心自问,后悔吗? 安含饴摇头,如果后悔,她就不会让昨夜的事发生。 “醒了。”黎宇煌沙哑带点磁性的声音,慵懒的响起,安含饴猛然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一阵清凉,忽地又想起自己**着身子,赶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狼狈万分地步下床。 安含饴用丝被裹着身子,双腿才刚站起来,却立刻酸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小心。”一只手臂横了过来,稳稳的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里一带,黎宇煌说:“可别摔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安含饴又无奈的躺回了床上,还是在他怀里,黎宇煌合着丝被一起抱着她,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我这样是谁害的?”没好气的质问,安含饴白了黎宇煌一眼,心里郁闷之极,她和笑笑去英国生活之后,从没如此虚弱到站不起身过。 她相当的懊恼。 “是是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顺着她的话,黎宇煌连说了三个是。 “哼。”安含饴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还想睡吗?”黎宇煌忽然问道,看到她身躯上布满他昨夜,激情时留下的痕迹,他觉得骄傲的同时,身体里火焰窜上,他知道,他又想要她了。 她的身子甜美的像毒品,一沾上就不可自拔,他只想狠狠的将她占为己有,一次又一次要不够她,安含饴一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没有回答,这男人太狐狸,她不想自己又一次上当。 安含饴记得昨晚,他问她累吗? 她说累,结果他说再来一次就让她睡,她没有异议,哪知,后面他不知道来了多少次,直到她晕厥作罢。 见安含饴不搭话,黎宇煌也不生气,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他温柔地在她耳边说:“昨夜累坏妳了。” 听了他的话,安含饴真想晕过去了事。 倏然,她发现丝被正被剥离中,吓了一跳,赶紧抓住,慌乱的眸子看向黎宇煌,对上他如深潭的利眸,安含饴又是一惊,他那是什么眼神,充满了掠夺色彩,那深邃的眼眸内好似燃烧着火焰。 这让安含饴想到自己成了一道大餐,而眼前的男人就是饿了几天的狼。 这个想法令安含饴浑身一颤,她不想这么想的,她发誓。 在安含饴失神之际,丝被已经离了身,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安含饴忍不住的颤抖,感觉到怀里身子的颤抖,黎宇煌轻声问:“冷吗?” 他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好似能滴出水来。 安含饴已经说不出话,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身子的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身后的他。 黎宇煌的大手已抚上她姣好的身子,安含饴倒吸口气,心跳失序,惊慌的叫住他吸血鬼就是吸血鬼。“喂,你做什么?” “没什么啊!”黎宇煌无辜的回答。 手上却没有停止攻势,大手揉着她胸前的丰盈。 没什么,他真敢说,安含饴瞪大了眼,他,他不会又想来一次吧? 她现在那儿还痛着呢! “嗯。”不自觉的嘤咛一声,安含饴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她咬住唇,不让声音溢出唇瓣。 深深的吸了口气,安含饴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咬牙切齿的问:“那你手放在我胸口做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看他还敢不要脸的说没什么? “安安,你在诱—惑我吗?”黎宇煌淡定的答非所问。 “你想多了。”安含饴推开他的手,决定不再理会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要去和娃娃睡,想到娃娃也在这个屋子,虽然不是同一个房间,但隔的不是很远。 天啊!安含饴觉得自己有想晕倒了事。 扣住安含饴的手腕,黎宇煌一个用力拉她入怀,翻身将安含饴压在身下,邪笑道:“好吧,那换我来诱—惑你。” 说完,安含饴红肿的唇瓣又一次被他含住,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不住的在她娇躯上点火,安含饴终于相信,他是真的又要来一次了。 心里哀嚎,她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男人啊,他哪里来的体力,昨晚还不够,今早还来。 黎宇煌硬是和她又燃烧了一回,才心满意足的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将两人身上清洗干净了,抱着安含饴回到床上,帮她盖好丝被。 黎宇煌走到衣柜边,拿出他的衣服开始着装,不一会儿就西装笔挺衣冠楚楚。 穿好衣服,来到床边坐下,大手轻轻的抚着安含饴露在,丝被外的柔嫩肌肤,抚过白皙肌肤上一个个宣明的痕迹,熟睡的女人没有一丝感觉,看来真的把她累坏了,不是他不懂得节制,而是碰上她,他完全没有办法。 他不是重欲之人,美国求学时被追杀,让他不敢再轻易信任何陌生人,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在你背后捅一刀。 黎宇煌虽然在外的名声不好,但他和那些女人没有肌肤之亲,都是那些女人为了攀上他,自导自演的戏码,他没有站出来说话,是认为那些戏码根本无伤大雅。 这个女人是不同的,要不是因为上班,他真想和她在床上缠绵到地老天荒。 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好睡,今天许你不用上班。” 站起身,黎宇煌往门口走去。 黎宇煌刚出门,意外的看到漫漫坐在沙发上,换好了校服,长长的头发,梳成两条辫子垂在胸前,肩上背着她的小书包,环保袋放在她身边,打着圣兰蒂幼稚园字样的环保袋,是用来装小朋友们私有物品的,比如,水壶,空饭盒,纸巾,等等。 一看就知道,娃娃自己打理好了一切,正在等着他或者是安含饴送她去学校。 见他出来,漫漫甜美一笑,跳下沙发,拎起环保袋,走向他。 “叔叔,早安,妈咪还没醒吗?”漫漫愉快的打着招呼,往卧室望了望,黎宇煌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立刻关上门,漫漫了然,挑眉看他,小小的脸蛋洋溢出诡异的笑容。 ------------ 第一百零二章 我们不熟 爹地的表现是典型的做了坏事,被抓住后的窘迫,昨晚肯定有情况,说不定爹地和妈咪有戏了,漫漫聪明的没有问,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早安。”一大早被小闺女抓到,黎宇煌确实有一丝的窘迫,但很快被他压下,但他决定和漫漫说实话,他觉得这个女儿有时候成熟的不符合她的年龄,他决定要安含饴,同时也接受了她的女儿,所以漫漫也是他的女儿。 他可以欣然的接受漫漫,不仅黎知秋意外,熟知他性格的火鹰一样意外,连他自己也很意外,向来做事果决,独占欲强的自己,居然能接受帮别人养孩子,但他就是接受了,毫无道理可言。 清了清喉,缓和了一下不自在,黎宇煌蹲下身和漫漫平视。“娃娃,能接受叔叔做你的爹地吗?” “叔叔,我不是问题啦,问题是妈咪要不要你做她的老公。”漫漫小大人的说词,让黎宇煌放心一笑,想到屋里熟睡的女人,她必需得要。 “妈咪还在睡觉,今天叔叔送娃娃去学校好吗?”大手抚了抚漫漫的头,黎宇煌征询娃娃的意见。 “好啊,恐怕我们要去外面吃早餐了。”漫漫爽快的答应,同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因为娃娃不觉得她爹地会做饭,更重要的是,现在时间严重不够。 “好我们买来在车上吃。”牵起漫漫的小手,顺手接过漫漫手里的环保袋,父女俩心情顺畅的出门了。 晌午的阳光火热的照射着大地,蒸发着空气里的水分,让人们体会夏天的炎热。 穿过窗户照进屋子了,大床上的人儿安稳的熟睡着,嘴角勾起弧度,仿佛正做着美梦。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遍一遍地颇有耐性,诉说着打电话人的决心。 床上的安含饴动了动,拉起被子盖住脑袋,装没听见,以为没人接,打电话的人也就自己放弃了。 反正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伙伴们找她,会直接用他们特有的通讯器,方便,快捷,谁想无聊的用手机。 三分钟过去,手机铃声还是不厌其烦的响着,并没有如安含饴的愿。 要崩溃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安含饴大喊一声,伸手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 “醒了?”电话一端黎宇煌低沉的声音,性感而优雅。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听到黎宇煌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安含饴小脸一下子红了。 “身体很疼吧?”黎宇煌调笑的嗓音中有着浓浓的关切之意腹黑npc全文阅读。 “谁的错。”安含饴缓缓的坐起身,身子的酸软,如被车轮碾过般疼,尤其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就像是被人拆了重装,又没有装好。 心里将黎宇煌给骂了个遍,姓黎的就是个禽―兽,女人们常说,男人脱了衣服就是野兽,说的一点都没错,安含饴现在非常赞同这说法,没有惨痛的身体力行,也得不出如此精辟的结论。 “我的错,是我不好……”低沉的笑声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黎宇煌好听地声音里是全然的包容。 人家承认错误的态度良好,虽然真实度有待商讨,但安含饴已没了骂人的借口,她甚至还有点动容,心也跟着砰砰直跳。 “今天,你就别来公司了,好好休息,下午我接了娃娃放学,送娃娃回家,再接你参加游艇会,乖乖等我!”黎宇煌温柔声音又说道,体贴的话语间有着对她的疼爱。 “嗯!”安含饴轻轻的应了声,他安排的很好,心的也很周到。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电话里长久的沉默,猜不出彼此心里所想,黎宇煌忍不住问出声。 他什么都想到了,她没有要问的,安含饴如实回答。“没有,我信你。” 黎宇煌愉悦的笑声传来,随后是他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那有想我吗?” “不想。”下意识的反着回答,出口后安含饴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回答的太快,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 更悲剧的是,此时此刻,安含饴发现自己竟然真有点想他…… 真是见鬼了,他不问她还没感觉,他一问,还真想他了,要命。 手机内这次传来黎宇煌的大笑,显然是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取悦了他,才让他笑的那么开怀。 “还没吃午饭吧,我不打扰你去吃东西了,在家里等我。”仿佛笑够了般,黎宇煌叮嘱道。 “知道了,我等你,再见。”若无其事的说完,安含饴快速的挂了电话。 电话线是切断了,但安含饴清丽面容上的红晕,久久不散,心里奇怪着,现在怎么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联想到黎宇煌游走在自己身体上的火热大手,和他霸道的占有,安含饴小脸更是红晕了。 不明白怎么每次他一温柔,她的心都会变得很是不安宁,尤其是那低低的嗓音在耳边盘旋的时候,令她更加脸红心跳了。 安含饴不禁开始怀疑,黎宇煌是不是给她下了某种病毒,能控制人的大脑,不然向来清心寡欲的她,怎么会有那些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安小姐处理感情的本事,其实还在幼稚园阶段。 夜幕降临,蔚蓝的海面上,豪华的游艇气派奢华,在如梦般的夜幕中,更像海市蜃楼般真实又飘渺。 这次的游艇会是由在政商界两界合力发起的,也是为了庆祝亚太经济会议在t市圆满结束,功不可没的黎宇煌更是居功至伟,政商两界,人人都想和他合作一把,因此,来此的宾客都是世界各地著名的富翁和企业家。 豪华气派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不仅商界有名人士都来了,连政界活跃的高官也都在场,场面冠盖云集。 安含饴跟黎宇煌一步入会场便引起一阵骚动,各种目光纷纷而至,盛装打扮的女人们注视着风度翩翩,优雅不凡的黎宇煌,移不开眼睛私宠:蜜爱有染。 男人们充满好奇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紧锁在安含饴曼妙的身躯上,都知道黎宇煌有个得利的美女助理叫叶子,但不是眼前这位有着淡雅笑容的美丽女子,黎宇煌总是好运的让人嫉妒! 一袭水蓝色的斜肩及膝长裙,右肩没有任何遮掩,左肩上只有一条半宽的带子,将安含饴白如凝脂的肌肤展露无疑,透亮的白色珍珠镶嵌的宽腰带上,璀璨的钻石别针扣在胸前斜肩带上,大方优雅,礼服低胸的剪裁,适时地勾勒出她娇美的丰盈,让安含饴成了今晚游艇会上的亮点。 一路走来,和黎宇煌寒暄的人不少,主动搭讪的人也不少,但他通通不予理会,只是小心的顾着怀里的女人,黎宇煌一手紧紧的扣住安含饴的腰,宣誓着所有权,鹰一样的眸子,狠狠的扫向那些看向安含饴的目光,就差没吼上一句,这女人属于私有财产,肖想她的人靠边站。 “煌。”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唤,一个精心打扮的美女站在他们身后。 黎宇煌和安含饴同时回身,见黎大小姐正一脸凄楚的看着他们,精心施妆的脸上,楚楚可怜,美丽的大眼顾盼生辉。 俨然一个令人心痛的人儿,不细看,还真没人相信这女人已快三十岁了。 所以啊,外表,都是浮云。 “煌,昨天……”黎知秋刚想解释昨天她的行为,但别人已没有那个心去听了。 “姐也来了。”平淡的声音打断黎知秋的话,让人听不出是喜还是别的,黎宇煌转身对安含饴说道:“安安,我们去和市长打声招呼。” 黎宇煌搂着安含饴转身,缓缓的走了。 “喔。”安含饴轻应了声,望着黎宇煌没有波澜的眸子,拉了拉他的衣服袖子,安含饴提醒道:“你姐好像有话和你说。” “我没话和她说。”冷冽的声音,无情的说道。 安含饴回头看了黎知秋一眼,见其正咬着下唇,面容凄楚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安含饴转回头,斜眼望着黎宇煌的侧脸,安含饴无比惋惜的叹息一声。“真无情。” 俗话说,婊―子无情,男人无情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黎大小姐就是最好的列子,黎宇煌在意她的时候,她是宝,不在意之后,看一眼都嫌烦,成了名符其实的草。 当然,这都是黎知秋自找的,她要是安安分分地当黎宇煌的姐姐,现在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说什么?”停下脚步,黎宇煌深邃眼眸直直的看着安含饴,目光危险的眯成一条线。 安含饴脚步一顿,随即淡定的说:“没什么?” 他既然没有听清,傻子才会再说一遍,安含饴一直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是聪明那一路。 “是吗?”手臂忽然收紧,黎宇煌拉近俩人的距离,警告味浓重。 但安小姐是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欠抽型,对于黎总的警告完全的漠视。 安含饴说:“放开,我和你不熟。” “不熟会陪我来参加宴会?”戏谑的声音,慵懒的问道,黎宇煌眉头蹙起,他非常不喜欢她和他划清界限。 从他认识她开始,他们之间的界限就划不清了。 “我是给娃娃面子。”安含饴傲然说道。 ------------ 第一百零三章 怎样才肯离开煌 “是吗?”妖孽的脸上表情不变,低沉的声音响自她耳边,黎宇煌笑问,拿娃娃作为借口是不错的理由,但他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但也不揭穿她。 “是。”安含饴说,侧脸见近在咫尺的俊雅容颜,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叫你别靠这么近,我们不熟。”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我们很熟。”已有所只,黎宇煌在她耳边威胁,想到昨晚她是如何在她面前展现她的美丽,看着她的眸子暗了下来,带着某种火焰,搂着她杨柳细腰的手臂紧了紧。 他深邃里跳跃的火焰,她不陌生,昨晚他就是这样看着她,那是想吃了她的眼神。 安含饴清丽脸上爬上红晕,推了推他,看了看四周偶尔投向她们这边的目光,恼怒的低声诉叱。“你疯了。” “没疯。”黎宇煌很是淡定的回答,冷厉的眸子扫了一眼四周,顿时吓退了不少目光的主人,纷纷慌乱的逃开。 没办法,黎总冷冽的磁场太恐怖,为保命起见,远离是明智之选。 安含饴受不了,这男人居然还不要脸的说没疯,他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这里是宴会,注意点形象,你不要脸,我还要做人。”低低的警告着,安含饴看了看四周若无其事的人群,她敢打赌,这些人一定竖起了耳朵在听。 谁不想多打听一点黎宇煌的消息,他最近不只是媒体的宠儿,整天追逐,连政府对他都是感激万分,他们甚至还听说,今天的宴会就是为黎宇煌而办。 “做人,好啊,我们现在就回去做人。”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黎宇煌说完还真牵着安含饴的手,干脆的往外走,也不顾现在是在游艇上,由于海上很平静,游艇没有丝毫的颠簸,黎宇煌就理所当然的忘了此时身在海上。 只想拉着安含饴回家恩爱,至于跟市长打招乎的事,不重要,什么时候见面都可以,他现在的注意力都在怀里这女人身上,就是总统来了,那也先等着。 比起来,谁重谁轻,一比就出来了。 “你又发什么疯?”安含饴努力挣脱他的手,退后一步。 黎宇煌说:“我没发疯,相信娃娃也会很高兴,能有个弟弟或是妹妹来陪她倾烬一世。” 生个孩子,似乎是个不错的想法,他是真的想和她生个孩子,无论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视如掌上明珠般疼爱,因为是他和安安的孩子。 当然,他还是一样的爱漫漫,不会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冷落了漫漫,漫漫在他心里的地位不会有一点的变化。 他是真心的喜爱漫漫。 “黎先生,我建议你赶快去精神科看看,精神有病要赶快治,不然害人害己。”病入膏肓了还好,直接丢精神病院,省事。 黎宇煌煞有介事的说:“我精神没病,只是中毒了。” “哪个神经病,会承认自己有病的?”安含饴不屑的说,中毒,谁信,他能中什么毒,再说了,他要是中毒了,自己会不知道。 这不是小看她的能力吗? “知道我中了什么毒吗?”俯身看着安含饴的眼睛,气息吹拂在她脸上,黎宇煌暧昧的眨了眨眼,嘴角微勾,似笑非笑,令人捉摸不透,窥探不清。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安含饴无奈的摇头,还问她,不要说他没中毒,就是中了毒,她哪里知道他中了什么毒,她又不是医生。 “我也这么认为,我中你的毒太深,这辈子都无药可救了。”满意的看到安小姐变了脸色,黎宇煌心情非常好,俯身在安含饴唇上亲了一下,带着一脸的满足微笑。 吓傻了一干人等,商场上传言,恒远的总裁黎宇煌,外表孤傲冷漠,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现在居然笑的一脸满足,太惊吓了。 黎宇煌还想说什么,一个中低音加入。 “黎总。” 黎宇煌转身,有礼的一颔首。“市长。” 听到市长两字,安含饴下意识的抬头,只见一个看起来比黎宇煌岁数长点男子,站在一米开外,西装笔挺,一张大众脸,脸上挂着所有电视或报纸上出现的领导人该有的表情,薄情的唇噙着和善的笑意。 安含饴心想,这就是当官的,他害的黎宇煌被追杀了几月之久,现在还没有一点的愧疚冲黎宇煌笑,那笑容就别提了。 或许别人看到的是和善的笑,还会觉得市长很亲切,给安含饴的感觉就是狼想拐骗羊时的表情,安含饴目光侧望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可不觉得,这个男人是温顺的羊。 看看黎老的下场吧!他就是惹到了她身边这男人,结果连恒远的股票都玩完了,空有个董事长的头衔,黎宇煌要是再狠点,黎震桦恐怕进恒远的大门都成了问题。 “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市长上前与黎宇煌握手的时候,趁机说道,敏锐的目光看向黎宇煌身边的安含饴,不是很美丽,她甚至没有黎家的大小姐知秋漂亮,但黎宇煌对她的态度,让人真费解。 他一直知道黎宇煌和黎知秋的事,也知道他们不是亲姐弟,黎老千方百计撮合他们,他也知道,但黎宇煌都没有表态,也没给个说法,最后不了了之。 黎小姐被绑架时,黎宇煌身边有了个厉害的女人,并且美得不可方物,黎老曾经请他帮忙查那人女人,可靠消息,那个女人不简单,因为什么也查不到,好似孙悟空一般,本领大,但没有出处。 没有出处的人,相当危险,谜一样的人物危险系数加倍。 本以为今天可以见到,没想到又是不了了之,黎宇煌却带来这样一个只能算是清丽的女人来,说不失望是假的修罗武神。 黎宇煌一点头,看向安含饴说:“在这里等我。” 他知道早晚都会和市长谈一次,躲不过的,而且,躲不是他黎宇煌的作风,他几乎可以确定市长和黎震桦有相同的想法,都想得到恒远,市长和黎震桦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嗯。”安含饴点了点头,手紧紧的握了一下黎宇煌的大手,传递着她的关心,她看的出来,这个市长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年轻有为的青年,不会是他那样的表情,市长给她的感觉就是那贼眉鼠眼的黄鼠狼。 她的关心,黎宇煌感觉到了,笑着抚了抚她的发,转身随市长走了。 安含饴看着离开的两人,她没有跟去,那个市长虽然不是什么善类,但黎宇煌狐狸的级别明显比市长高出许多,她不担心黎宇煌会吃亏,这个世上能让黎宇煌甘心吃亏的人,只有黎家的知秋大小姐。 安小姐会在原地等黎总会来,答案是肯定的,不会。 黎宇煌前脚才和市长离开,后脚安含饴就去了洗手间,站在流理台边认真洗手,心想,手洗干净了好去拿东西吃,来都来了,不吃点回去,太对不起她来之前花在打扮上的时间。 “安含饴。”一个愤怒的尖锐声音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洗手间门关闭的声音。 安含饴抬起头,镜子里反射出她身后站的身影,那个脸上升腾怒气,一脸被抛弃的妒妇表情的女人,不是黎大小姐还有谁。 安含饴翻了个白眼,真是应了那句说曹操,曹操到,她来洗手间之前脑海里才浮出黎大小姐的名字,一分钟后就见到人了,还站在她身后,好似要找她干架般。 目光看了看寂静的四周,真会挑时间,此时的洗手间,居然只有她们两人。 是巧合,还是人为,既然上天那么眷顾她,那她现在想黎总出现,黎总有可能来吗? 扫了眼落锁的门,安含饴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不可能。 “安含饴。”黎知秋见她不知道神游到哪儿的表情,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盛,这个贱人和煌在大厅里亲密搂抱,她看在眼里,怒在心里。 煌是她的,她决不允许谁来和她抢,她的亲表妹也一样,尤其这贱人还是舅舅不要的女儿,她根本不承认这贱人是表妹。 “黎大小姐,找我有事?”先礼后兵是兵家常识,安含饴站直身,淡淡的问。 “黎开煌。”以命令的口气,直接说出来此的目的,黎知秋没有忘记市长的话,叫她速战速决,在黎宇煌回来之前要摆平安含饴。 有了市长的参与,黎知秋行事方便了许多,这也是此时洗手间没有人的原因。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没有理会黎知秋话里的内容,安含饴更在意,对她说话人的态度和语气。 这个黎大小姐算什么?敢命令她的人,还没出世。 “不然你以为我在请求你?”黎知秋冷笑着反问,红艳似盛开玫瑰的唇角,讥讽的勾起,美丽的脸上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你就是跪下来请求我也没用,决定权不在我手里。”安含饴淡然的说,想到黎宇煌霸道的脸庞,突兀的笑了。 “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开煌?”见到她脸上的笑,黎知秋强力压下心头乱窜的火,市长说过,帮她可以,但是尽量不要将事情闹大,不要时可以给出点诱饵,至于实现与否,那就见仁见智。 ------------ 第一百零四章 你姐晕倒了 不等安含饴回话,咬了咬牙,黎知秋又说道:“我们来谈个交易,你离开煌,并且答应永远不再出现在我和煌的面前,我帮你去和舅舅说,只要你真心的向舅舅和舅妈道歉,他们会原谅你,让你重新回到安家,继续做安家的二小姐。” 黎知秋是骄傲惯了的人,说出这番话,口气里自然带了浓浓的不屑和施舍。 在安含饴手下吃了几次暗亏,黎知秋决定不惹她,实行市长教她的那一套,先给点甜头,让敌人失去戒心,再将敌人一棍子打入地狱。 安含饴眨了眨眼睛,这是她有疑问时的小动作,重新回到安家,继续做安家的“二”小姐,说话的语气还是施舍的口气,回到安家,她又不是吃多了,回安家做什么。 还要真心的道歉,她有什么错,需要真心的道歉,现在就是安泰生来她面前真心道歉,她都不会放过他,还痴人说梦话的想她去道歉。 安含饴真想笑,笑黎大小姐的无知,更笑她的自以为是。 笑笑上飞机时说的话,她还记得,笑笑现在比较忙,没有多余的时间,等笑笑有了闲暇的时候,安家很快就会成为历史,她现在回去只会是收拾残局,真当她二啊! “安家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你所谓的舅妈,不过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就算是安泰生和梅梅来给我道歉,我都不会接受。”安含饴说话的声音冷了几分,目光也是冰冷一片。“再说一次,你开出再优越的条件也没有用,决定权不在我,有本事,你去命令黎宇煌从此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啊!” 实话,怎么就那么的难以让人相信,还是这个世界疯狂到已没有人想听实话,宁愿活在虚拟的世界里。 “别以为我不敢,我只是不想煌太累,这样的小事不用麻烦煌,只要你别在缠着他,他自然不会理你了。”黎知秋说的信心十足,可她心里却没底,不然她也不会趁煌不在的时候来赶安含饴离开一级安保最新章节。 又是自以为是的说法,安含饴开始怀疑,她是打哪儿来的自信,黎宇煌给的吗?黎总啊!你真是祸害人。 心里狠狠的将黎宇煌腹诽了一遍,安含饴有些同情的看着黎知秋,淡淡的纠正。“我想有一点你弄错了,是黎宇煌赖上我,而不是我赖着他。” 他赖在她家里不走,非常不客气地将她的家当成自己家一样,甚至比她这个真正的主人还自在,鸠占鹊巢的人她见多了,就没见过像他那么理直气壮,心安理得的。 黎知秋听了安含饴的话,顿时恼羞成怒,反而笑了,随即一脸鄙夷的说道:“安含饴,你可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是煌缠着你了?煌只是图一时的新鲜,他根本就不是喜欢你,看看你自己,安家不要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站在煌的身边?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一个妓―女,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 啪,一声清脆巴掌声,打断了黎知秋的大放厥词。 安含饴怒瞪着黎知秋,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她,像寒冷的冰锥,射向黎知秋。 敢说娃娃是野种,她决不轻饶,娃娃是她的宝贝,她视如生命,绝不容忍任何人侮辱她的娃娃。 “你,你敢打我。”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不用看也知道红肿的有多难看,黎知秋芊芊玉手捂住半边脸,另一手颤抖的指着安含饴,眼里惊恐但更多的是怒气。 骄纵任性惯了黎知秋,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黎知秋指控的话才落下,安含饴又是结实的一巴掌甩在她另一边完好的面颊上,两边脸都肿了起来,这下有伴了,安含饴想,她还是有心的,至少让人家好事成双嘛。 “这一巴掌是证明我敢。”冷冷的话语,不带一丝温度,安含饴脸上却挂着微笑,眼里冰冷至极。 两巴掌安含饴都用了力,她在愤怒之下为之,自然没有控制力道,更不会手下留情,第二巴掌差点将黎知秋扇到地上去,所以,黎知秋脚步站不稳的踉跄后退,黎知秋两边脸颊上红肿一片,成了名符其实的猪头。 “你……”好不容易退到了墙边,才稳住脚步,黎知秋磨牙,她是敢怒不敢言,以往没少在安含饴手下吃亏,她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她终于识时务者为俊杰,靠着墙上喘息。 黎知秋狠狠的说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煌不过是一时不注意,才会着了你的道,不过,迷恋只是一时,他早晚会回到我的身边。” 黎知秋一直这么认为,也一直相信黎宇煌会回到她的身边。 “黎小姐,你凭什么这样铸锭?”安含饴冷哼,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黎家人对黎宇煌的欲取欲求,并且还一脸心安理得。 这世上,没有谁是必须听命于谁,当两方纠结时,拳头往往就是解决方式。 “我和煌一起长大,十几年的感情坚如磐石,就凭这点,你就输定了。”黎知秋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恨恨地瞪着安含饴,这个仇,她早晚会报,现在没有打回来,是因为她是淑女,还有一个原因,她打不过她。 安含饴冷哼,“哼,十几年,你都没能让他点头娶你,明知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依然管你叫姐,宇煌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他只拿你当姐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 可悲的女人,看不清事实,还沾沾自喜的炫耀。 “你胡说,不会的,煌是爱我的。”黎知秋失控的大吼,一不小心扯痛了面颊,痛的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顾不了脸上的痛了,因为她的心更痛。 想到煌有可能不爱她,她就接受不了,黎知秋咬牙,看向安含饴的眼神里满是狠戾之色裸爱成婚最新章节。 黎知秋转念一想,这贱人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她也想独占煌,所以才这么说来让自己生气,然后离开煌,她就逞心如意了,她故意的,对一定是。 因为她也是想尽办法,将这贱人赶离煌的身边。 她要是上当,她就不叫黎知秋。 “恐怕,这样想的只有你自己。”安含饴淡淡的说,平静的声音和黎知秋尖锐的声音成正比,没有同情,只是陈述事实。 同情,也是要给有需要的人,而黎大小姐,她不配得到。 “你是妒忌我和煌一起长大,故意胡说,我不会上当。”黎知秋尖锐的声音拔高,带着某种坚定。 “你要自欺欺人,我也没有办法。”不再浪费时间,安含饴转身往门口走去,拉开门,安含饴顿住,慢慢的转身。“他现在追着我,就是最好的证明,你好好想想吧!” 还是又多事了,不过言尽于此,她会跟她废话这么多,都是看在黎宇煌的面子上,不然她才不屑一顾。 话落,安含饴也出了洗手间,门慢慢的关上,黎知秋毫无形象的跌坐在地上,泪水顺着红肿的脸颊滑落,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是脸上痛还是心痛。 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进入洗手间,看到地上的黎知秋,先是一愣,再是尖叫着跑了出来。 人群进去,只见黎知秋躺在地上,双目紧闭,显然人已经晕过去,市长此时也过来,见了这情形,立刻招来保镖,七手八脚抱起黎知秋往外走,游艇上有备用的小船,专门应付这类的突发状况。 安含饴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切,她无语至极。 “跑哪儿去了,不是叫你在原地等我吗?”低沉中带点焦急的声音响起,黎宇煌站在安含饴身后,走近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腰身,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只有确定她在怀中,他悬着的心才算是找到了归位。 和市长寒暄完,回来就找不到她了,他心里没来由的不安着,怕她被人拐,他没有忘记有多少人盯着她,在会场找了一圈,依旧不见她的身影,他是真的急了。 听有人说,洗手间有人晕倒,他立刻过来查看,就怕是她,理智很清楚她伸手很好,但下意识的担心不是理智可以控制。 熟悉的温暖怀抱,熟悉的气息,安含饴错愕的脸上带着惊喜,抬头凝视他的侧脸,老实说,见到他,她是高兴得,同时心里也疑问着,黎知秋刚刚被抱出去,他看到了吗? 应该是没有看到吧,要是看到了,抱着黎知秋出去的就该是他,而不是保镖。 惊喜瞬间掩去,黯淡下小脸,又一个疑问浮上心头,要告诉他洗手间晕倒的人是他姐黎知秋吗?该告诉他吗?他知道了会不会立刻追上去? 太多的问号纠缠这安含饴,她拧起眉头。 “怎么了?”黎宇煌问,她见到他时的喜悦,他看在眼里,这会儿拧眉他就有些不解了。 “你姐晕倒了,被送出去的就是。”想去就去吧,这句话安含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最终决定和他说,她不想说慌,太累,以后要圆谎更是累上加累。 同时也不屑说慌,她安含饴什么时候落到,需要说慌才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黎知秋的悲哀,她不会去重复。 那只会被鄙视到尘埃里。 ------------ 第一百零五章 哄小孩啊 “我知道。”黎宇煌平静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深邃眼眸看向门口处,他过来找她时就听说了,他姐晕倒在洗手间,但他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去看看或者是送人去医院,反而是只想快点找到她。 黎宇煌的回答,显然让安含饴意料之外,她有一瞬间的愣怔,心里说不出是喜悦还是别的什么。 他怎么还能如此平静,还是在他知道他姐晕倒被送医的时候,就算没有立刻冲过去接过黎知秋,亲自送往医院,至少也会跟去医院。 反正怎么都好,就是不该那么平静的在这里和她说我知道,凝视黎宇煌的侧脸,他平静的如此正常,又如此不正常。 安含饴迷茫了,她有些看不懂身边的男人了,低低的说出心里想法。“我愈来愈看不懂你了。” “因为什么,说来听听。”黎宇煌好整以暇的看这怀里的人儿,她迷茫的表情让他觉得可爱,更让他有种收藏的冲动,最好是把她放家里,禁止任何人窥视。 她说看不懂他了,其实,他又何曾看懂过她。 有时候觉得她离他很近,有时候感觉又是那么远。 感觉到有几道视线,偷偷的瞄向他们这边,黎宇煌蹙起剑眉,他想带她离开了,宴会特产才狼虎豹,专门以猎艳为目的,看准了就用尽各种手段,使尽浑身解数吸引对方,就等着笨女人自动上勾。 刚进来时,黎宇煌就注意到有几人盯着他的女人看,借着各种目的来和他攀谈,不就是为了窥视他身边这女人,虽被他以冰冷眼神瞪了回去,但他知道,只是暂时,那些人根本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 黎宇煌认识几人,都是企业家二代,仗着家里有点钱,为所欲为惯了,回头他会记得和火鹰说一声,窥视他的女人,就要有随时去医院躺着反省的认知。 安含饴看着黎宇煌张口结舌,唇蠕动了几下,出口的却是。“我累了,先回去。” 说她逃避也好,没骨气也罢,总之就是不想谈。 “好,我们走。”正想带她走的黎宇煌,听安含饴如是说,立刻答应,拥着她往外走。 “你不和市长说一声吗?”安含饴问,不和主人打一声招呼,就离开,似乎有些失礼。 不过,她对黎宇煌见风就是雨的做法,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用。”迟疑一下都不曾,黎宇煌牵起安含饴的手,边走边吩咐人准备小型游艇,他要离开。 安含饴看了他一眼,咕哝一声。“真是狂妄啊。” 黎宇煌脚步一停,显然是听见了,快速的在安含饴唇上落下一吻,更狂妄的说:“我狂妄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安小姐,你要习惯。” 他狂妄,天下皆知。 安小姐无语泪两行暴医来袭,扑倒大神全文阅读。 “娃娃睡了?”见安含饴回到卧室,黎宇煌放下正看的文件,从沙发上站起身,迈步走向她。 游艇宴会回来,本想和她好好的缠绵温存一番,谁知她洗了澡,以不放心娃娃为借口去了漫漫的房间。 同样洗好澡的他,只能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打发时间,顺便等她。 “睡了。”安含饴低低的应了声,踌躇不前,心里是想逃,但她清楚自己已没有借口,脚步也无法移动,只能站在门口,看这黎宇煌接近的高大身影。 “你怕我。”不是问句,是肯定句,黎宇煌大手轻轻抚上安含饴柔嫩的脸颊,细腻的触感震动着他的心扉。 安含饴抬头望向他,不其然跌进他深不可测的眸子中,里面跳跃着的火焰,仿佛要把她吸进去,一起燃烧。 刚想说话,黎宇煌干净修长的手指,从柔嫩的脸颊滑到诱人的唇瓣上,久久流连忘返。 唇上作乱的手指,让安含饴身子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咬唇抵制身子的自然反应,谁知,正咬到黎宇煌的手指,两人均为此一怔。 眼神胶着彼此,先反应过来的黎宇煌健臂一伸,勾着安含饴纤细的腰肢,她入怀之际俯身吻住令他想了很久的唇瓣。 在游艇宴会上他就想吻她了,不,准确的说是在她穿上礼服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就有这样的想法,能忍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一个快窒息的吻结束,黎宇煌一点一点的吻着她的脸颊,最后将脸埋进她颈间,沙哑而深重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是上天派来克我的。” 一句摸不着边际的话,述说着太多,也包含了太多。 安含饴一愣,说她是上天派来克他的,他以为他在演肥皂剧呀! 伸手不自在的推了推他胸口,心想,还是保持点距离的好,安全。 “你在害怕什么?”黎宇煌明知故问,嘴角勾起戏谑的邪笑,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啄了一下。 “放开,我要睡觉了。”安含饴更不不自在了,忽略他眸子内闪现的柔情,别开眼,哪有这样勾―引人的,女人的身体有时候也是没有自制力,当是对她的爱人而言。 爱人,这个词吓了安含饴饴跳,她什么时候将他当爱人了,脑海里确实浮现了这个词,她就是想赖也赖不掉。 “不放。”黎宇煌直接拒绝,受伤后,他就一直赖在她家里不走,她多次说他耍赖,反正他在她心里已经落下了耍赖的形象,多一次少一次没差的。 刚想挣扎,黎宇煌忽然抱起她走向床,来到床边,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随即高大的身躯覆上娇小的她,唇瞬间被掠夺,发不出一点声音。 如暴风雨般狂猛吻,不断的撒落下。 狂热的仿佛要燃烧了她一般,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这无疑不是摧残黎宇煌最后一丝理智。 他的呼吸渐重,托着她后脑的手,滑落在她腰际,另一只手急切的拉扯着她的睡衣带子,滚烫的手掌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 “宇煌。”低低的声音轻喊着,黎宇煌的急切与热情,最终点燃了安含饴身子深处的热情,纤臂已然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娇躯在他身下化成了水一般。 “是我。”低沉沙哑的声音应着,黎宇煌喘着气,手上的动作不曾停息归恩记全文阅读。 安含饴娇媚的声音,迷蒙的表情,透着她的动情,黎宇煌仿佛得到鼓励般,动作愈加狂猛,好似要占有和掠夺她的全部。 激情燃烧了一夜,直到清晨取代黑夜。 黎宇煌紧拥着怀中人儿,低眸,看着安含饴的睡容,宛如蝶翼的睫羽垂在眼脸上,妩媚妖娆。 她的容颜称不上绝色,和她绝色容颜的妹妹一比,她只能算是清丽脱俗,但就是这么一个清丽的人儿,让他无法放开她,想困住她的一辈子。 一个男人想困住女人的一辈子,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结婚。 黎宇煌忽然觉得他不是很排斥这个想法,和怀里的女人结婚,以后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谁也别想分开他们,窥视他的女人,这想法似乎不错。 从来没有个结婚的念头,即使面对再绝色妖娆的女人,他都不曾想过,而安含饴是第一个,同样也是最后一个。 “嗯。”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动了一下,好似有转醒的迹象,深邃眸子染上笑意。 黎宇煌满足一笑,等着心爱的人醒来,是全新的体验,不过他喜欢。 安含饴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近在咫尺黎宇煌带笑的俊彦,眨了眨睡眼惺忪眼睛,显然还在状况外。 “醒了。”低哑的打了声招呼,黎宇煌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早安吻,得逞后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 “你……”安含饴瞪圆双眸,被子下的两人身躯紧贴在一起,吓了她一跳。 窘迫的红了面颊,感觉耳朵都红了。 黎宇煌脸上得意而诡异的笑不减,圈住她纤腰的手臂一紧,薄唇覆在她唇上,舌尖舔了舔她的唇畔,浅浅流连。“我什么?” 这样的亲昵缠绵,安含饴受不住,别开脸,看见窗户外面的天色,惊呼出声。“啊!” 倏然推开黎宇煌猛的坐起身,眼神慌乱的看四周,好似在寻找着什么? “你做什么?”跟着坐起身,黎宇煌拧眉问。 “我要送娃娃上学,要迟到了。”安含饴四下找着衣服,她是很想就这样下床,但是他还在,而且还在看这她,她没哪敢勇气。 黎宇煌叹息一声,有些无力的说:“今天是周末。” 她那一声惊呼,他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没想,就为这,他能不叹气吗? “啊!我忘了。”安含饴转头,愣愣的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像极了无辜的小白兔。 她以这眼神看他,黎宇煌觉得自己又冲动了,赶紧压下,深吸一口气。 “没关系,我们再睡一会儿。”黎宇煌宠溺一笑,摸了摸她脸颊,说着拥着她又倒回床上。 “可,可是……”安含饴还想说什么,挣扎着想爬起来,但黎宇煌已不给她机会了。 “没有可是。”强势的打断她的话,黎宇煌大手把玩着她因为睡眠而有些凌乱的发丝,心里满足感油然而生,用温柔到腻死人的嗓音说道:“乖,再睡会儿,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的语气更像是哄骗。 安含饴翻白眼,他以为他在哄小孩啊! ------------ 第一百零六章 父女对话 他要是用这样的语气和娃娃说话,娃娃都不会上当。 “你睡吧,我要去给娃娃做早餐。”说着安含饴就要爬起身,黎宇煌眼明手快的制止住她,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 “既然你还有力气,那我们做点别的。”沙哑的声音带着**,黎宇煌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将安含饴烧毁。 不由分说,黎宇煌给她一个窒息的吻。 安含饴一欣然接受,以为他只是吻她而已,谁知,吻着吻着,他的手就不安分起来,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眼神似要吃了她似的,这样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你做什么?”轻轻捶打着他的肩膀,安含饴酡红了脸颊,身体忍不住战栗,他不是叫她睡觉吗?这样她怎么睡? 安含饴不知道,一个压抑的男人,欲―望不开启则已,一旦开启那扇闸门,反应如浪潮般凶涌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你说呢?安小姐。”黎宇煌放开她的红肿的唇瓣,抬头反问,眼里闪着邪肆的光芒,身躯还恶意地动了动,引来安含饴惊呼。 黎宇煌看着身下迷人的她,足以令他迷失,失去所有理智,只想忘情而疯狂地在她身上索取他所要的,如冲云霄,共赴巫山**。 嘴角划过一抹狂妄的邪笑,吻轻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随即又封住她的唇,安含饴只觉得天旋地转,理智渐渐迷失,迷蒙的双眸妩媚的望着他。 餍足后,黎宇煌放开被他怜爱的红肿唇瓣,吻转攻向她的脖颈,耳垂。 “你,你不是要带我去见谁吗?”抓住最后一丝理智,安含饴想起他说过的话,艰难的问道,希望以此阻止他。 面对他的碰触,她无力招架,完全没有抵抗力,安含饴试图挪动一下身子,躲开他的碰触,不让自己迷失的太早。 “是,但不是现在。”黎宇煌抽空回答。 “都一样,现在正好有时间。”快速的接话,安含饴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流失中。 “你话太多了。”在他身下,还有清醒的理智,这不是好现象。 “什么?”安含饴惊呼,小手推拒着他沉重的身躯。 “你敢说你没沉沦其中,没享受到其中的欢快?”黎宇煌握住她的粉拳,暧昧而低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安含饴脸颊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如果眼前出现一个洞,她肯定毫不迟疑的钻进去。 他的话,她无颜反驳,她也很享受,沉沦其中,这都是不争事实踏霄录全文阅读。 看着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原本如雪肌肤,细若凝脂,满是青红交错的印记,有些原本已经褪色,又覆盖上新的印记。 黎宇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粗糙的指腹抚摸上那些痕迹,安含饴顿时拧眉,挥开他的大手。“你还按,痛。” 其实根本不痛,她是怕他又像之前一样,摸着摸着就把她压在身下,随之而来就是另一轮火热激情。 “吹吹就不痛了。”黎宇煌俯下头,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嘴角微勾,满意于她的轻颤。 “别……”安含饴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深知再吻下去,无疑是引火**。 但黎宇煌眸中**已点燃,并逐渐攀升。 激情后,安含饴累的动弹不得,懒得理会黎宇煌,径自睡去。 黎宇煌抱着她,也渐渐沉入梦乡。 晌午时分,黎宇煌醒来,见怀里熟睡的可人儿,看来真是把她累坏了,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起身去浴室梳洗。 一阵后,黎宇煌走出房间,不意外的看见漫漫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漫漫听到开门声,转头见黎宇煌站在门口处,小脸洋溢起可爱的微笑。“叔叔起来了。” “嗯。”轻应了声,黎宇煌已经习惯了漫漫的懂事,迈步走向沙发,坐到漫漫的身边,大手轻抚了下漫漫的头,温柔的问:“娃娃,吃饭了吗?” “早饭,还是午饭?”漫漫回头看了黎宇煌一眼,爹地一身神清气爽的出来,妈咪肯定就惨了,想到儿童不宜的事,漫漫很淡定的转回头继续看电视。 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黎宇煌说:“我叫外卖回来吃好吗?” “好。”漫漫同意。 黎宇煌凝视娃娃看电视的侧脸,心里纠结着,他昨天才下了个决定,但又不知道母女俩的想法为何,安安还在睡,他想先问问娃娃的想法,但又不知道如何启口。 黎宇煌都有些笑自己了,想他黎宇煌,做事果决从不手软,何时像现在这样患得患失了。 漫漫感觉到了,心里叹息,她爹地什么时候连说话都要考虑了,唉,妈咪祸害人的本事又加强了,看看她英明神武的爹地,就知道了。 “叔叔,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漫漫放下电视遥控,转身正视黎宇煌。 “我……”黎宇煌纠结着怎么说,沉默良久,觉得这实在不是他黎宇煌一贯的作风,于是直接问:“娃娃,你排斥和我一起住吗?” 漫漫错愕的瞪圆了眼睛,她爹地这是怎么了,他刚刚住进来的时候可没有问过她,现在问,不觉得晚了吗? 漫漫说:“不啊,我喜欢和叔叔妈咪住。” 她更想的是,爹地和妈咪结婚,到时候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叫一声爹地了,也可以放心的去伦敦,几年后回来,说不定有个弟弟或是妹妹叫她姐姐。 梦想是美好的,实现起来就困难了。 “我们换个大点的房子好吗?”黎宇煌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娃娃说喜欢和他住,这比签了个大合约,赚了多少钱还要令他高兴。 他知道安含饴有多在乎娃娃的想法,这也就是他为什么先问娃娃,再征求安安的意见,几天一起生活下来,黎宇煌也看清楚了,娃娃的意见,就是安安的意见极品天骄。 “为什么?这里不是很好吗?”漫漫看了看四周,这房子不够大吗?她觉得还可以啊,和她们伦敦的房子比起来是有点蜗居的味道,但是温馨,还有一个好处,打扫起来方便,这是她妈咪说的。 “这里也是很好。”黎宇煌说,随即解释道:“但叔叔有一座美丽的庄园,是叔叔的外公留给叔叔,我平时都住那里,我希望你和妈咪去和我住。” 那座美丽的庄园是他看做家的地方,有着他和妈妈外公生活的美好回忆,但对于他来说,有她们母女的地方才能被称作家。 “妈咪知道了吗?”漫漫问,爹地说的那个地方,她有些向往了,但最主要的是她妈咪能同意。 要让妈咪同意,前提是她得想办法让妈咪也向往才行,怎么才能让她妈咪对那个地方充满好奇呢? 小家伙偏头冥想。 “我还没有问她,想先问问漫漫的意愿。”黎宇煌伸手将漫漫没有重量的身子抱过来,安置在腿上。 漫漫先是一愣,没想到她爹地会突然抱她,一时间还不能适应这样和爹地亲密,小脸上有些不自在,只能愣愣的望着自己的父亲,他居然先来问她,她从不知道自己在爹地心里有如此重的位置。 突然间,娃娃觉得她爹地很靠谱,有什么东西在撞着她的心,鼻子也没来由的酸痛,眼睛泛红,一层水雾迷蒙了她的视线,漫漫仰起头将那雾气逼回去,毕竟是小孩子,对于父亲的关爱还是渴望的。 漫漫在黎宇煌怀里,贪婪的吸着来自他身上的干净味道,咽咽的说:“我是没意见啦,主要是妈咪,妈咪同意,我住哪里都好。” 漫漫话是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妈咪要是不同意,她也会想办法让她同意,就为了这样的爹地。 “娃娃,真是个贴心又懂事的乖孩子。”摸了摸漫漫的头,黎宇煌欣慰极了,娃娃是他的贴心小棉袄,真让人忍不住疼到心坎里。 黎宇煌现在能理解,漫漫为什么能得到安含饴的伙伴们疼爱了,谁见了这样的小姑娘,都会毫无保留的给予她疼爱。 “在这里等外卖,好吗?”黎宇煌将漫漫放回沙发上,见漫漫点头,他才又说道:“我去叫妈咪起床,吃了午饭,我们一起去看一个人。” “好。”漫漫应了声,黎宇煌微笑着,在漫漫额头上落下一吻,转身往卧室走去。 “叔叔。”漫漫叫住他,黎宇煌转身,漫漫问:“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她更想问的是,你不会离开妈咪吧?但漫漫想了想还是问我们。 “不会。”黎宇煌给予肯定的回答,转身往卧室走去。 回到卧室,见床上的女人还在睡,黎宇煌放轻了脚步,走到床沿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描绘着安含饴熟睡的脸庞,这个女人令他第一次有了一生守候的想法。 “嗯。”床上的人儿不甘被脸上的手所扰,轻轻的咕哝一声,抬手挥开脸上作乱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忽然觉得不对,床上的人立刻警觉的翻身坐起,目光犀利的看扫向四周,在看到床边坐这的男人时,一愣,身子下意识的往床里则缩了缩。 “我能将这当成是,见到我很高兴的意思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懒散,见她防贼似的可爱表情,黎宇煌笑了,不同于面对外人时没有温度的笑意,是发自内心的笑。 ------------ 第一百零七章 陷入痛苦的回忆 “你想多了。”安含饴淡淡的说,抓着被子的手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好吧,就当是我多想了,快起来吃饭,娃娃已经在等我们了。”黎宇煌催促着,他虽然很想再和她缠绵,但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只好压下心里的想法。 安含饴见他没有要出去的打算,出声提醒道:“我要换衣服。” “你换啊!”黎宇煌很自然的说,深邃里促狭一闪而过,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着缩在被子下的人儿,想像着姣好的身材,忽尔觉得口有些干,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慢慢的苏醒。 黎宇煌自己都很惊讶,他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招架力,光是想到,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对她有了反应,要不是还有事,真想将她压回被窝,再好好的缠绵一回。 安含瞪着他,恨恨的瞪,换啊?她倒是想啊!有他在这里坐着,她怎么换。 心里暗下决定,他都不在意,自己又有什么好矫情,他要是敢动一下歪脑子,她一定一脚将他从窗户踢出去,保证比国家的足球队员射门来得准。 暗暗一咬牙,安含饴掀开被子,无视黎宇煌的存在直接下床,走到衣柜边,拉开衣柜的门,从里面挑出衣物,一件一件的穿上身。 黎宇煌看着她的动作,额头冷汗直冒,该死,她居然真当着他的面穿衣服,他刚刚那么说,只是想逗她而已,不曾想,她还真敢做。 哪儿还有逗她的心思,光是忍着冲过去抱住她,就快花尽他所有的自制力,原本想看她窘迫的表情,没想最后吃苦的却是自己。 安含饴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从容的走进浴室梳洗,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刻,安含饴靠在门上,长长的喘了口气,脸颊上的热的能煎蛋。 卧室里的黎宇煌也松了口气,酷刑终于过去,眼见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穿衣服,自己却只能看着,不能动,真是全世界最残酷的酷刑了。 黎宇煌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来,转身向浴室投去一瞥,然后走了出去。 一家三口吃了午饭,黎宇煌帮安含饴把碗筷收回厨房清洗,两人都站在流理台边,安含饴洗完,黎宇煌拿着抹布,将洗好的碗擦干,两人默契的如生活多年的夫妻,尽管黎宇煌的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他是大少爷,以前哪里做过这些。 别说是擦碗,连吃饭时,饭都没自己装过,他好命的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出门。”将擦好的碗放入柜子中,黎宇煌说道。 安含饴擦流理台的手一顿,随即问道:“出门,出门做什么?” 她刚问完,漫漫走入厨房,抱怨道:“叔叔,妈咪,你们好了没,新闻说今天要下雨,我们一会儿有可能淋雨出门。” 她一看到新闻,就立刻跑来告诉父母,孝顺的女儿就是这么当的。 安含饴将手里的抹布一仍,笑看着娃娃,眼神瞄向门口,心里估摸着跑出去的几率有几成龙腾古荒。 “乖,你先出去准备一下,我们一会儿就出门。”黎宇煌先将闺女哄出去,然后伸手勾住企图往外走的安含饴,将她圈在流理台与他的身体之间,深邃眼眸直直的凝视着她。 “我们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记得今早就和你说过。” “我忘了。”安含饴冷哼,他的反应也太快了,居然一成都没有。 “忘了我说的话,还是忘了今早?”黎宇煌炯炯有神的问,眸子里带着任谁都看的出来的不怀好意。 她要是敢说忘了今早,他立刻带她回房重温一遍。 “放开,我还没收拾好。”安含饴伸手想推开他,只要他一靠近,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气息,她的思维就开始混乱,为了不想又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答应他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最好的办法就是推开他,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 黎宇煌说:“你在转移话题。” “你管我。”又是一记冷哼,安含饴骄傲的睇了他一眼,她就是在转移话题,但他能拿她怎么样? “当缩头乌龟是没用的,今天你必须和我去见她。”黎宇煌伸手拉了拉她的卷发,坚定的说。 “谁啊,先说清楚,我可不是谁都会见。”自知躲不过了,安含饴决定挑另外的毛病,不是她怕见谁,而是直觉告诉她,他将要带她去见的人对黎宇煌来说很重要,她虽不知道是谁,但可以确定比他姐黎知秋重要。 让她心里没来由的升起紧张感。 “我妈。”黎宇煌说。 “那更不能去见了。”安含饴下意识的反驳,出口后她不后悔,那是他妈妈,他妈妈啊! 她们的关系才刚近一步,就要去见他妈妈,太快了,太快了。 黎宇煌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再说,你也不丑。” 伸手将她脸颊边一缕不规矩的发丝掠到她耳后,亲昵的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带着他的柔情和爱恋,溺爱之情溢于言表。 “谁说我丑了,谁敢说我揍谁。”安含饴恶狠狠的瞪着他,表情像只张牙舞爪的猫。 “是,是,你最美了。”黎宇煌上道的顺着她的话说,虽然有点昧着良心的嫌疑,但在他眼里,她确实是最美的。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这还差不多。”安小姐满意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黎宇煌睨着她容光焕发的小脸,真不想打击她,但又再不出门真的来不急了。 牵起安含饴的手,走出厨房,漫漫已经乖巧的坐在沙发上等了。 “换好衣服,我们出门。”好笑的转过安含饴的身子,将她往卧室推。 “不去,不行么?”回头,安含饴问,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不行。”黎宇煌坚定的回答。 “要不你打电话和你妈妈说,我们过几天再去看她,娃娃也说了,新闻说今天要下雨,大雨天出门很危险。”改变不了他的决定,她就退而求其次,拖一拖再说。 漫漫现在才知道将要去见的人是奶奶,见她妈咪踌躇的表情,相当鄙视她妈咪,不就是去见奶奶吗?至于表现的像上断头台似的暖婚一一婚天岸地最新章节。 “我已经和妈妈说好了,不能食言。”黎宇煌说,看着她一副想逃跑的表情,嘴角勾起大幅度的笑意。 打电话,什么样的转接台,可以漫游到阴间。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没有食言,只是叫你打电话去说改天。”安含饴快速的补充道,就怕他没弄明白。 黎宇煌闲闲的说:“我没办法通知她,也通知不了,你要是再蘑菇下去,小心她今晚主动来找你聊天。” 今晚,为什么是晚上?安含饴脸迷惑的看着黎宇煌,他在说哪国的话,她怎么觉得她们说不到一块。 晚上找她聊天,除了那啥,还有什么是晚上出没,天! “你妈不是人。”安含饴惊呼,倏尔瞪大眼睛,她完全没有骂人的意思,只是说他的妈妈是鬼。 “主意用词。”黎宇煌说:“她死了十几年了,我没和你说过吗?” 他妈妈死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也知道他和黎知秋不是亲姐弟,黎震桦现在的妻子不是他的妈妈,居然不知道他妈妈过世了。 黎宇煌忽然很想撬开安含饴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不知道,早忘了。”安含饴老实的说,愧疚的低下头,她不记得他有没有说过,但她想起了她的妈妈,也是死了十几年了。 她忽然有点想去看她了,从她回国,一直没有带娃娃去看她,以前在国外,她会在百忙中抽出一天的时间和笑笑一起回来看她。 现在回过了,反而没时间去了,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这里,安含饴匆匆丢下三个字。“等会儿。” 跑进卧室换衣服去了,留下黎宇煌和漫漫面面相视。 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爽快,父女俩反而有点不适应了。 当车子停在公墓园门口,黎宇煌下车,打开安含饴这边的车门,然后打开后座把娃娃抱下车。 安含饴看着这座墓园,去年才来过,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她每次来心情都会很低落,来这里她会想起母亲生前的悲哀,安泰生的无情。 安含饴眼里闪过复杂的痛苦,每次来这里,她就会多恨安泰生一分,不是他对自己和笑笑的残忍,而是他对不起她妈妈。 “怎么了?”把娃娃放在地上,确定她站稳后,黎宇煌回身见安含饴还坐在车里,没有下车的意思,出声问。 他可不想,她到了这里还打退堂鼓。 安含饴没有听到黎宇煌的问话,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不能自拔,过去的记忆纠缠着她,撞击她脆弱的心灵。 黎宇煌走进她,她痛苦的眼眸和脸上流露的恨意,吓了他一跳,伸手拉她下车,紧紧的抱在怀里,手拍着她的背,低声命令。“不管你现在想什么,都给我忘掉。” 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担心,急促的呼吸昭示着他的害怕。 安含饴回神,清澈的眸子愣愣的看向前方,不远处,漫漫担忧的眼神,纠结的小脸映入她眼帘,安含饴彻底的从过往的记忆中清醒。 ------------ 第一百零八章 当父母的爱妻顾问 她在做什么,对不起妈妈的是安泰生,她有什么好痛苦的,妈妈的死等于是解脱,不然看到现在的安泰生,和知道梅红霞比她都大,这让妈妈情何以堪,妈妈该有多痛苦,所以在不清不楚的时候死了,反而是最好。 至少妈妈是解脱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恨,拿安泰生犯的错来惩罚自己,还害的她的亲人为她担忧,黎宇煌就不说了,娃娃才六岁,还要为她这个妈咪担忧,她真是太不应该了。 安泰生一家,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再报复,妈妈也回不来,珍惜眼前才最重要,安含饴忽然想通了,也看开了。 为了眼前这两个她在乎的人,他们父女的担心,她完全看在眼里。 “宇煌,你可以放开我了。”安含饴淡淡的说,清眸淡然一片,刚刚的痛苦已不复存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刚怎么了?”推开她些许,黎宇煌低声问,有力的手臂依然搂着她,好看的眉头微蹙起,刚刚的她真是吓坏他了,面对追杀和死亡,他都不怕,唯独怕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仿佛她快被仇恨的恶魔吞噬般。 虽然他不知道是针对谁,但她的恨意忽视不了,太浓太烈。 “没事。”安含饴无所谓的说,推开黎宇煌走向漫漫,蹲下身在漫漫的额头上轻柔的吻了下,抚开她皱起的眉头,温柔的说:“别担心,妈咪很好。” 安含饴清楚,她的女儿有多早熟,她比谁都明白,这也是她先安抚女儿的原因。 “真的吗?”漫漫问,大眼里的担忧之色不减,小手抚上安含饴的脸。 抬手覆在脸上的小手上,扬起发自内心的微笑,安含饴给予肯定的回答。“真的。” 漫漫眨了眨眼,凝视着安含饴的眼眸,似乎在掂量她妈咪话里的可信度。 “妈咪不会骗娃娃。”黎宇煌微笑的走了过来,蹲下身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抱住,他知道安含饴心里有事,她既然不想说,那么他就不问,等她愿意说了,他再当最好的听众。 漫漫目光望向黎宇煌,乌溜溜的大眼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怜悯,她很想说,她妈咪经常骗人,工作使然嘛。 既然爹地认为她妈咪不会骗人,那她不会揭穿,就让爹地这么认为好了,希望以后他看清了妈咪的真面目,不要太讶异百炼飞升录全文阅读。 漫漫在心里祈祷,可怜的爹地,上帝保佑他吧! 安含饴也望向黎宇煌,黎宇煌回以她安慰的一笑。 安含饴默了。 一家三口,站在一座修建的十分雅致的墓堆前,旁边的松树高大挺直,黎宇煌从一来把花束放下后,就没说过一句话,静静的站在着,深邃瞬也不瞬的盯着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笑的温柔的女子,绝色精致的五官,美丽耀眼,眉宇间淡淡的忧愁,不过她的笑容仿佛能给人带来安宁,安含饴终于知道黎宇煌妖孽的脸遗传自谁了,他继承了他母亲三分之二的容颜,那么另外的三分之一必定来自父方。 可以肯定的是,黎家那位叫黎震桦的男人,肯定没有这样的容貌,难怪黎老会这么恨不得黎宇煌死了,黎老的容貌额黎宇煌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就是奶奶吗?”见父母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漫漫出声问。 安含饴挑眉,来之前,黎宇煌明明说过是带她们来看他妈妈,娃娃怎么还会这么问,了然了,娃娃是故意的,目的是转移黎宇煌的注意力,不想他那么伤心。 她闺女真是贴心小棉袄,安含饴欣慰的摸了摸漫漫的头。 黎宇煌却是震惊的看向漫漫,忘了反应,漫漫一直都是叫他叔叔,他以为娃娃还没有接受他将成为她父亲的事实,所以才叫他叔叔,没想到…… 原来她心里是拿他当父亲的,黎宇煌忽然觉得不在孤单了,这一次来这里,心里已没有那么痛,以往任何一次来,他的心都痛的不能自己,脑海里一遍一遍,全是他母亲身前和他说的话。 是因为她们母女在的缘故吗?因为她们母女在,所以他的心不再那么痛。 “是啊!”安含饴指着墓碑上的照片,严肃的对娃娃说:“这就是娃娃的奶奶,打声招呼吧。” 黎宇煌的母亲,当然是漫漫的奶奶,她虽然还不没有决定,要怎么和黎宇煌说漫漫是他女儿的事,但她不会阻止漫漫认另外的亲人。 漫漫乖巧的走上前几步,弯腰敬了个礼,稚嫩的声音甜甜的说道:“奶奶,你好,我是漫漫,很抱歉现在才能来看你,不过我的外婆也住在这个墓园里,你要是闲了,可以去外婆那里串串门。” 听到漫漫的话,黎宇煌高大的身躯一怔,娃娃说什么?她的外婆,她的外婆不就是安含饴的妈妈,深邃看向身边的安含饴,安含饴只是两手一摊,耸耸肩,表示她也很无奈。 “你妈妈也在这里?”沙哑的声音问着,黎宇煌喉咙干涩的让他说话都有些难受,安含饴的父亲是安泰生,但从没听说安泰生死了妻子,这里面的原因他想不透。 “是啊!”安含饴点头,目光看悠远的看向墓园的另一边,那是她妈妈墓地的所在,轻声说:“因为一场车祸,她永远的躺在了这里。” 简单的解释了她母亲的死因,想到以前的安家,安含饴嘴角勾起戏谑的笑意,都说豪门是非多,讽刺的是,当时的安家根本算不上豪门。 黎宇煌上前轻轻的揽住安含饴的细腰,将她的头按在胸前,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背。“以后有我。” 下车时,她的反常得到了解释,他很能了解来这里的痛,他们算是同病相怜,有着相同的痛和遭遇。 “嗯。”安含饴轻轻的应了声,伸手环抱住黎宇煌,脸贴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安含饴忽然觉得,从没有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是啊大明海寇!以后有他给她当风雨,她什么都不怕了。 “要去看看你妈妈吗?”黎宇煌问。 “当然了。”安含饴推开他,向漫漫招了下手,漫漫过来牵起安含饴的手,母女俩率先往另一边走去。 向母亲报告了安含饴母女将是他的亲人,以后有她们母女陪着他,他不再孤独了,最关心他的母亲也可以宽慰放心了。 最后看了母亲一眼,黎宇煌赶紧跟上。 炎热的空气,随着清风带来淡淡的凉爽,墓园本就给人悲凉的感觉,死者栖息的地方,实在不适宜呆太久。 一家三口在墓园逗留了一阵后,开车往家赶,因为是在郊区,出来的又晚,这会儿眼看天色不早了,加上乌云又在天空盘旋不去,车速自然就有些慢。 等一家三口到达市区,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简单在外面吃了晚饭,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超市,安含饴说明天不想出门,去超市买点明天的存粮,黎宇煌只好停下车子。 结果就是,母女俩坐在超市为客人准备的遮阳伞下,喝果汁聊天,黎宇煌一个人进超市买东西。 “妈咪,你不去,爹地能买到你想要的吗?”看着黎宇煌高大的身影,推着购物车,隐没在人群中,漫漫有些担心的问。 “应该能。”安含饴不确定的说,完全没担忧的意思,反正不是花她的钱,黎宇煌买回什么她都能接受。 安含饴喝了口果汁,舒服的靠在椅子上吹凉风,要下雨前的天空总是宁静的,徐徐的凉风吹着是一中享受。 应该能,漫漫翻白眼,见她妈咪享受的样子,心里为她任劳任怨的爹地不平。 “妈咪,你不怕爹地乱花钱?又买回一堆没有用的东西。”漫漫又问,鉴于她爹地以前的生活环境,漫漫觉得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她爹地的购物经验肯定没有她妈咪来的精打细算。 “有什么关系,那又不是我的钱。” “等你们结婚了,那就是你的钱。”漫漫闲闲的提醒,她就不信,把钱看的比她还重的妈咪,会不心疼。 果然…… 安含饴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去来,随后又坐下。 漫漫讶异的看着她妈咪又一次反常的举动,奇怪了,妈咪不是应该冲进超市帮爹地买东西吗?刚刚她明明是要去的,现在坐下又为哪庄? “怎么了?”漫漫问。 “娃娃,你觉得我和你爹地有未来吗?”安含饴有气无力的问,整个人都趴到了桌子上,像只斗败的公鸡。 刚刚她是想去阻止黎宇煌乱花钱,但随即又想到她没有立场,她和黎宇煌的关系是暧昧不清,但谁都没有说明白,她只是自己心里决定这辈子就是他了。 可黎宇煌是不是也这样想,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说过以后有他,但这以后没有期限啊!他哪天要是离开了,不就没有他了吗? 安小姐心里那叫个纠结啊! “妈咪,你自己是什么感觉呢?”努力掩住鄙视她妈咪的表情,漫漫静静的问,娃娃觉得自己真是太贴心了,不禁要想法子撮合父母,还要当她们的爱情顾问。 太忙了。 ------------ 第一百零九章 希望妈咪结婚 爹妈的爱情顾问不好当。 娃娃决定先了解她妈咪的想法,女士优先嘛。 “心里没谱。”安含饴老实的说。 “我们这几天一起生活的不好吗?”娃娃问。 “很好。”安含饴回答。 “既然我们和爹地生活的很好,一直这样生活就好了,为什么妈咪你心里还没有谱?”娃娃头顶上飘着个大大的问号,她是真的不明白了,小孩子对待情感的思维很单一,好就在一起,不好就分开,简单又直接。 安含饴伸手抚了抚娃娃的头,终究是孩子,虽然聪明,但要想明白大人复杂的世界,还是有点困难。 安含饴语重心说:“娃娃,几天的和睦,不能说是永久,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数,我们无法预料。”几天的相处融洽,并不代表一直能相处融洽,尤其在黎宇煌没做任何表态的时候,她不敢堵上自己今后的人生。 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变数,让人在错手不及的同时体会生活的无奈。 “妈咪,你为什么要想那么远呢?”漫漫小手支着头,半趴在桌子上。 “现在你还小,等长大了就知道了。”安含饴坐直身,拿过一边的果汁,吸了一口。 漫漫望天,这几乎是所有大人用来拒绝回答孩子问题的借口,又是等长大,她才六岁,要是以十八岁成年来定,还有整整的十二年。 好遥远哦! 漫漫黑葡萄似的的大眼,看向超市的门口处,还没有她爹地的身影,漫漫有些无聊了,她本来是要跟着进去体验一次和爹地一起买东西,是她妈咪说累了,她只好在这里陪妈咪。 要是进去了,肯定没有现在这么无聊。 眼神飘向对面的妈咪,见她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 “唉。”漫漫叹了口气,借以吸引安含饴的注意,然后,漫漫失望的发现,该神游的还在神游,显然,她的叹息声没能被接收。 漫漫这回是真的叹气了。 “妈咪,这里的学校根本学不到什么,我都不想去了。”漫漫突然转移话题,眼里充满期盼光芒,望着她妈咪,希望她说,那就不要去了,过段时间直接回英国就好。 “你说什么?”安含饴目光终于看向漫漫了,见她眼里的期盼光芒,安含饴茫然了,她刚刚在想事情,一时间忽略了漫漫,没听清她说了什么?隐约就听到话尾,不想去了,不想去哪里,安含饴心没来由的提起来。 见自己妈咪一脸茫然的表情,漫漫再望天,终于接受自己的存在感实在太渺小了,以至于被她妈咪忽略的彻底重生寻宝。 “我是说,这里的学校根本学不到什么,我不想去了。”漫漫又说了一次。 原来是这事啊,安含饴心放回原位,看着漫漫认真的说:“娃娃,我让你去学校,不是要你学到什么,而是让你去体验一下当学生的滋味。” 在她们这一代,就不说了,但东方烈焰的下一代,必须要有完善的训练,不光是为了提升自身的能力,更为了安全考量。 她们生存的世界,本就和别人不一样,没有能力,只会加快死亡。 尤其,现在只有漫漫一个人,里克尔他们都还没有孩子,东方烈焰里都是大人,给了漫漫无限的溺爱,但给不了同龄孩子的天真灿漫,不想娃娃变成孤独的儿童,所以才坚持把她丢到幼稚园去。 “为什么?”漫漫一点也不觉得去当学生有什么滋味好体验,老师笨笨的只会教儿歌,同学们跟着老师哼哼唧唧,张着嘴瞎哼哼,这是娃娃最受不了的。 对于娃娃来说,只会浪费时间,与其去和一堆她同龄的孩子瞪眼,还不如在家里坐在她心爱的电脑前,画她的车子。 “因为等你回了东方烈焰,就没有机会和时间再去幼稚园和小伙伴们相处,就算以后会去学校混个学历,但已没有儿时的无忧和快乐。”安含饴回答。 “可是,我觉得老师和同学们都好傻,我没办法和她们相处。”漫漫蹙起小小的眉头,在学校,她几乎是不和人说话的,大多是用睡觉混过去,老师教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娃娃,你要用心去体会,用心去看周围的人,你会发现,在她们身上你能学到很多我们无法教你的。”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你没有的别人会有,安含饴希望漫漫能是全面的学习,吸收知识的同时能跟着修心养性。 虽然这样的教育还太早,但娃娃本来就早熟,早点接触没有坏处。 对于娃娃的教育,安含饴从来都是很重视,容不得半点马虎。 “好吧,我尽力。”漫漫不抱希望的说,妈咪是对的,漫漫是靠谱的儿童,妈咪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真乖,过来,妈咪赏一个。”拍拍了身边的位子,示意娃娃过来和她一起坐,漫漫微笑的走过去,在安含饴身边的位子坐下,自觉的把脸伸向安含饴,安含饴利落的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印下一吻。 母女两相视一笑。 “妈咪,你和爹地什么时候能有进展啊?”舒服的靠在母亲怀中,漫漫问。 “你想要什么进展?”好笑的看着怀中的闺女,安含饴挑眉问,刚刚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马山回到她的问题上,这女儿,有时候让她相当无语。 “只要是我希望的,妈咪都会给我达成吗?”漫漫仰头,望着安含饴的大眼里冒着掩不住的光芒。 “先说说看。”顿了顿,安含饴给予不确定的回答。 没有得到妈咪的保证,漫漫有点小小的失望。 漫漫说:“我希望在回伦敦之前,你和爹地能结婚。” 这才是娃娃一直纠结的事,也是她目前唯一的目标。 安含饴低头,温柔的目光凝视着漫漫,认真的问:“娃娃,你是希望妈咪结婚,对象谁都可以,还是希望妈咪和你爹地结婚?” “有区别吗?”漫漫问,妈咪身边目前只有爹地一个,傅叔叔已经回了日内瓦,她也不会让别的叔叔接近她妈咪奸雄的妻奴之路。 所以,妈咪的选择只有爹地。 “有。”安含饴肯定的回答,伸手拉了拉漫漫的小辫子,解释道:“结婚,是两个人组成一个家,将来要相互照顾和携手,对任何的艰难险阻都牵手走过,就像结婚时发过的誓言那样。” 携手照顾是结婚的真谛,而孩子则是两个人生命的延续,也是一个完整家庭必不可少的一员。 “那要是中途放手了呢?比如说离婚。”漫漫没有忘记,世上还有离婚这个词。 安含饴一愣,她没想到娃娃会这么问,但对于娃娃的问题,她向来不会逃避,因为逃避会给孩子不好的反面教育。 “那只能说,有个人在上帝面前说谎,或者随着时间的流失,发现不爱了。” 她只能给予这样的解释,离婚的理由那么多,她哪里知道哪是哪儿? “妈咪,换成是你,你会在上帝面前说慌吗?”漫漫张着无辜的大眼问,期盼的眼神纯洁的让人不忍对她说假话,仿佛说假话是一种罪过。 “不会。”安含饴回答,铸锭的话一落下,她就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但看到漫漫认真又无辜的表情,她果断的拍飞了这种感觉。 漫漫满意了,她说:“那我希望你能和爹地组成一个家,那我们就是一个家,而不是被分成两个家,妈咪一个家,爹地一个家,到时候我又要纠结和谁住。” “好,妈咪尽力。”不为别的,就冲着不能让娃娃纠结,她和黎宇煌是绑在一起了。 再说,她本来就决定和黎宇煌在一起,正好娃娃也有相同的希望,那她还有什么好犹豫呢! “妈咪,你想爹地会喜欢你吗?”漫漫又砸来一个问题。 “很难。”安含饴说,她不怀疑黎宇煌想和她走完一生的决心,他迷恋她的身体,她知道,从他缠着她的次数可以看出,但对于他会不会喜欢她,她回答不了,就像和黎宇煌的将来一样,心里没谱。 尤其,她和黎宇煌之间还有个黎知秋,现在他是对黎知秋大失所望,但他和黎知秋毕竟一起长大,这一点磨灭不了。 她的心结就在这里,说白了她心里没谱,就是因黎宇煌和黎知秋一起长大,安含饴从来没看过黎宇煌的资料,她要是看了,就不会这么不安了。 因为黎宇煌和黎知秋一起生活也就三年,还是他母亲和外公刚刚去世,黎震桦再取的那会儿,心伤和身伤,心伤是母亲和外公去世,身伤是安若英打的,双重打击下,对于帮他的黎知秋自然就成了感激。 那时候黎宇煌才七岁至十岁之间,十岁过后立刻被送出国。 “为什么?我的妈咪是最好的妈咪,他为什么不喜欢?”娃娃不淡定了,她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爹地不喜欢妈咪。 “这就要问他了。”安含饴两手一摊,表示她相当的无辜。 “好,我去问他。”漫漫站了起来,作势要去找黎宇煌理论。 安含饴拉住漫漫,安抚道:“娃娃,你坐好,他去买东西还没回来,我可不想进去广播找人。” “是要问我什么吗?”低沉的声音在母女俩身后响起,母女俩同时回头,只见黎宇煌拎着两个大袋子站在她们身后,脸上是温和的笑意。 他回来多久了?母女俩的心声。 ------------ 第一百一十章 怪异的早晨 “没有。”安含饴先反应过来,清眸里慌乱一闪而过,暗中拉了拉娃娃的衣服,警告她不准乱说话,安含饴天真的想,只要封了娃娃的嘴,不管他站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和娃娃的对话,自己只要来个抵死不承认就行了。 见她妈咪的反应,漫漫鄙视她,刚刚还很是无所谓的说,让她去问爹地,爹地主动问了,她又否认,大人的世界真是难懂。 见母女俩表情各异,黎宇煌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她们前面说了什么他没听到,他来时就听到漫漫问她,他会不会喜欢她,一时间兴起,他也想听听她的的回答。 谁知竟然听到她说很难,黎宇煌不禁要自问了,这段日子他表现的还不够清楚吗?她居然说要他喜欢上她很难。 他不是喜欢她,是爱,这个想法闯入脑海的时候,黎宇煌自己也吓了一跳,但他很快接受了,他爱她,是啊,他爱上了一个枪法一流,身手一流,现在又一副小女人姿态,眼神乱瞄的女人,最重要的是,她是混黑道的。 一想到自己将来的老婆是混黑道的,连带闺女也是,黎宇煌望天,这是老天的惩罚吗?他一个规规矩矩的商人,怎么都没想过会和黑道扯上关系。 规规矩矩的商人,这是黎宇煌自己认为的,他忘了,只要是商人,就没有规规矩矩可言。 黎宇煌走向母女俩,从容的脚步让安含饴更加无错,随着黎宇煌走到她们的对面,安含饴和漫漫转回头,娃娃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完全将自己置身事外。 安含饴身子正襟危坐,由于不清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提起的心依然悬着心里懊恼极了,她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黎宇煌将手上的袋子放到桌上,高大的身躯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微微往前倾,深邃如炬的锁住安含饴,好整以暇的又问了一次。“是要问我什么吗?” 完全没将安含饴先前的回答当一回事,黎宇煌见安含饴不说话,他将目光看向她身边的漫漫,询问之意明显。 他一直觉得漫漫是个很靠谱的儿童,在某些时候,漫漫比她妈咪靠谱丞相的世族嫡妻全文阅读。 漫漫看了她妈咪一眼,刚想说话,安含饴眼明手快的将果汁拿过来,放到漫漫嘴边,清眸危险的眯起,脸上带着黄鼠狼的微笑。 娃娃无语了,果断的拿过果汁,咬住吸管,无辜的眼神如小白兔般控诉她妈咪虐待儿童,剥夺她的发言权。 “说了没有,还问,走了,回家了,真是的,买个东西都要那么久。”见黎宇煌刚要说话,安含饴快速的说完,抄起桌上的一个袋子,拉起漫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她话里的意思是抱怨,脸上却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急促的脚步,反而像是落荒而逃。 短腿的漫漫被女人拉着走,可怜她每一步踩得都不是很稳妥,一颗心都放在了走路上,漫漫努力的跟上她妈咪的脚步。 安含饴有点身手,走路本就比一般女人快许多,加上又是在慌乱中,一时间,漫漫就像是被她拖着走。 黎宇煌一怔,错愕的看着渐行渐远的母女,更逃难似的,仿佛后面什么在追,黎宇煌再次望天,他可什么都没有说,至于这样吗? 和这对母女生活这几天,黎宇煌发现,自己望天的次数愈来愈多,每天趁上升趋势。 叹了口气,黎宇煌起身拎起桌上的袋子,跟了上去,他可没有忘记,安含饴的开车技术,要是她直接丢下他开车走了,他就该郁闷了,随即想到车钥匙在自己身上,黎宇煌又放慢了脚步。 心慌意乱的女人没有注意到漫漫腿短,到了车前,终于停了想来,漫漫虽然跟的有些吃力,但还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三岁开始,夏之壑就找人轮流训练她的体力和应变能力,所以现在的漫漫体力很好,即使被她妈咪拖着小跑了一段路,也只是微微的脸红,并没有气喘吁吁。 “妈咪,你到底在做什么?”漫漫手撑在车门上,看着安含饴问。 安含饴一愣,是啊,她在做什么?以前她都能从容不迫的面对黎宇煌,没道理这会两人关系近了,反而容易心慌意乱,即使逃避黎宇煌的问题,也不用狼狈的落荒而逃啊,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真是脑子进水了。 安含饴暗骂自己一声,很快收拾好自己,恢复以往的淡定从容。 看了眼还在后面走着的黎宇煌,安含饴抬手轻轻的抚着漫漫的头顶。“对不起啊,娃娃。” “没事。”漫漫大方地原谅她妈咪,小姑娘敏锐的发现她妈咪好像很在乎,她爹地对妈咪的看法,不然妈咪不会这么慌乱,对就是慌乱,她向来淡定从容的妈咪,居然也有慌乱的时候,还说不在乎爹地,骗她这个小孩而已。 漫漫决定,她不用插手了,妈咪和爹地的前景一片光明,她只要等着当妈咪的花童的就好了,当然,得要她妈咪自己想清楚了才成。 小姨说,感情的迷茫要自己去领会,别人最多只能制造点机会,帮不上实际的忙。 安含饴欣慰的在漫漫额头上落下一吻,母女俩一起靠在车门上等黎宇煌。 走进的黎宇煌,见母女俩悠闲的靠在车门上,毫无形象可言。 他摇了摇头,打开车锁,将自己手里的袋子,连带安含饴丢在地上的一起拎进后车厢放好。 “上车吧,我的两位淑女小姐。”黎宇煌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对着两为美女说道。 “妈咪,我觉得叔叔在损我们。”安含饴帮漫漫打开后座的车门,漫漫边爬上后座位,边发表自己的意见。 “我们不是淑女吗?”安含饴不紧不慢的问萌货有令,爹地排队。 “是。”漫漫果断的回答。 “那他就不是在损我们。”安小姐下结论,关上车门,自己回身坐上副驾驶座。 黎宇煌彻底无语,安小姐,你能再自恋一点吗? 安含饴一坐上车就开始打瞌睡,黎宇煌本来想问的话没有问出口,心里暗想,今晚再问她,非让她承认爱他不可。 真的到了晚上,黎总又沉醉在温柔乡里不可自拔,他又想,嗯,早上再问好了。 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 清晨,阳光照进卧室,凌乱的大床上,男人醒来,没有睁开眼睛,手臂习惯性的往旁边的位置上一捞,没有预期中的温香身子入怀。 黎宇煌蹙了蹙眉,不情愿的张开眼睛,想看看原本该在床上的人儿去哪儿了,眸光扫了房间一遍,没有人,他起身走向浴室,也没有人。 从窗户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大概是做早餐去了,娃娃还要上课,安安向来不愿意她迟到,有了解释,黎宇煌并没在意,顺便洗了个澡,换了身上班的衣服,走出卧室。 “叔叔,早。”娃娃坐在餐桌边,优雅的吃着早餐,见他出来,微笑的打招呼。 “早。”黎宇煌迈步走近,见桌上摆着两份早餐,他顿了一下,走向漫漫,俯身在娃娃额头上很自然的印上一吻,像一般父亲给女儿的早安吻一样的意思。 这个动作是他住进来的第三天,在电视上看到的,说是这样能增进父女感情,而他最需要的就是和漫漫培养父女感情,只要他和孩子关系好了,孩子的妈咪还跑的掉吗? 当时漫漫和安含饴错愕的表情,他现在还记忆犹新。 想到孩子的妈咪,黎宇煌又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他女人的影子,压下心里小小的不安,黎宇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目光落在对面的位置上,哪里是安含饴的位子,但没有早餐,是她先吃过了吗? 疑问在心底,黎宇煌将自己的早餐盘挪近了一些,有意无意的问:“娃娃,怎么一个人吃早餐,妈咪呢?” 他觉得今天有点反常,好像缺少了点什么? 漫漫杯子倒了一杯豆浆,推到黎宇煌的面前说道:“妈咪有事出去了。” 娃娃清淡的语气,好似习惯了一般,其实她也是真的习惯了,再伦敦时,每天早上吃早餐,餐桌上少了人是很正常的,不过从来没有她一个人的时候,漫漫知道,妈咪和叔叔阿姨们都有各自的事情,所以她并不在意谁陪她吃饭。 娃娃是听话懂事的儿童,大人们在那么忙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个人抽出时间来陪她吃饭,她是很感动的。 虽然大多时候陪她吃饭的都是夏叔叔,因为夏叔叔是总部的指挥,在总部的时间最多,和娃娃相处的时间比她妈咪还多,所以漫漫和夏之壑经常狼狈为奸,设计了不少人。 黎宇煌刚往嘴里送的油条,因漫漫的话而停在他嘴边,心没来由的提了起来,今早的一切,他都觉得怪异,见漫漫一脸淡定无所谓的样子,他想,安安大概是出去买东西,很快就回来,怪异得到解释,黎宇煌悬起的心放下,开始慢慢悠悠的吃早餐。 “今天我送娃娃去学校。”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娃娃五学校的时间快到了,见安含饴还没有回来,娃娃又一副不急的样子,黎宇煌问。 “不用了,妈咪会帮我请两天假。”漫漫回答。 ------------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安小姐是谁 黎宇煌一愣,请假,还一请就是两天,这事都不和他商量一下,那女人到底有没有拿他当这个家的男主人。 “妈咪有事出门,我这两天都不用去学校了。”以为自家爹地没听懂她的意思,漫漫尽量说的详细一些。 “为什么?”黎宇煌是真的不明白了,他相当怀疑安含饴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如果说她是担心,她出门了,没有人接送娃娃上下学,不是还有他吗?做什么直接让漫漫请假呆在家里。 再说,自己又不是没接送过娃娃上下学,唯一的解释是,她不信任自己。 这个认知让黎宇煌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怒意。 黎宇煌强压下心里对安含饴的怒意,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弄清那女人到底有什么事,看着娃娃稚嫩的小脸,他不确定娃娃知不知道安含饴的去处,但娃娃可能是唯一可以给他答案的人。 拿过豆浆优雅的喝了一口,等那淡淡的甜味划过口腔,深邃正视漫漫,黎宇煌问:“娃娃,妈咪去了哪里?” “越南。”漫漫小嘴里虽然嚼着油条,但她还是吐字清晰的回答。 越南,本没有指望漫漫回答的黎宇煌又是一顿,娃娃真的知道她去处,看来,娃娃知道地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黎宇煌又问:“她去越南做什么?” “越南昨天晚上有一笔生意出了问题,妈咪过去处理一下。”这是她和夏叔叔一时的失误,为了弥补错误,漫漫本来是想跟着去,想法刚提出,就被她妈咪扼杀了。 所以漫漫才会坐在这里郁闷的吃早餐,心里也后悔极了,她不应该和妈咪提的,她该直接爬上妈咪的专机,等飞机起飞,想送她回来都不行了。 黎宇煌这回是震惊了,漫漫平静的口气,更让他心里发麻,安含饴是混黑道的,她们所做的生意,他虽然不清楚可也知道个大概,反正不会是什么正常的生意,正常生意谁会在晚上进行,晚上夜黑风高,人烟稀少,只适合做一些走私之类的勾当。 “娃娃,你知道妈咪她们做的是什么生意?”黎宇煌问,眼里闪过复杂和不确定,他知道安含饴是个不靠谱的妈咪,但再怎么不靠谱,应该也不会告诉自己刚满六岁的闺女,她是做什么的你好,中校先生最新章节。 他亲眼见过她在男厕所杀了几个保镖,拿走高官的印章,也见过她出枪时的利落,黎宇煌不确定这些娃娃有没有见过。 “知道啊!他们从来不瞒我。”漫漫很是自豪的说,乌溜溜的大眼里闪着光芒,她不仅知道,很多时候还是参与者,甚至担任出谋划策的角色。 漫漫脸上的自豪在看到黎宇煌眼里的震惊时,消失了,那眼神,她可以确定爹地被惊到了,表情一僵,大眼里光芒不见,漫漫垂下小脸,她不想吓她爹地。 里克尔叔叔说,她爹地是个安分守己的商人,家世清白的够他们这些黑道人物惭愧八辈子。 她妈咪和爹地整整就是两条平行线,真不知道是怎么交集而有的她。 见漫漫垂下的小脸,暗淡的神色,黎宇煌心口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他知道漫漫是在看了他后,大眼里光彩退去,才垂下小脸。 黎宇煌不确定自己的表情是否伤了娃娃,但娃娃确实因他小脸才暗淡,娃娃是个敏感的孩子,她聪明的懂得看大人的表情。 黎宇煌赶紧缓和脸上的表情,一时间不知怎么转移话题,把椅子移过去和漫漫并肩坐着,以聊天的口吻问:“娃娃不怕吗?” “怕什么?”漫漫抬起头,乌溜溜的大眼望着黎宇煌。 黎宇煌刚想说,被追杀,随即想到娃娃才刚满六岁,而且问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怕不怕被追杀,实在不好,于是他换了个说法。“被绑架之类的。” 仇家的报复手段层出不穷,往往是拿大人没辙,就报复在孩子身上,他受伤不也是因为那些人动不了他,就将主意打到他姐身上,以他姐来要挟他,这样列子太多。 “叔叔,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漫漫眨着无辜的大眼问,被绑架,她吗?相信知道她的人都不敢绑架她,敢绑架她的人,肯定是白痴。 漫漫没有被绑架过的经历,和妈咪离开英国之前,她一直生活在东方烈焰的总部,那里比美国的五角大楼还安全,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妈咪和叔叔阿姨们带她出门,都非常的小心,把她保护的很好,所以,漫漫没有机会体验被绑架的滋味。 “你呀,消遣起叔叔来了。”黎宇煌大手在漫漫光洁的额头上敲了一记,知道娃娃的心情好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至于那个背着他跑去越南的女人,等她回来,再收拾她。 “娃娃今天的午饭有着落吗?”黎宇煌问,这个问题很重要,他要是上班去了,漫漫一个人在家没有吃的,那该多可怜。 “妈咪有帮我准备食物,我还会自己煮泡面。”漫漫炫耀似的说,大眼期盼的望着黎宇煌,她也是希望父亲夸赞她能干。 “真乖。”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落下奖赏的一吻,黎宇煌站起身往外走,刚走了两步,转身认真的说:“既然不用去学校,就乖乖的在家里呆着,等叔叔下班回来,带你去吃饭。” 承诺完,见漫漫幸喜的点头,黎宇煌才满意的离开。 黎宇煌哪里知道,这一次居然成了他唯一一次没有实现的承诺。 午后的阳光,依旧有些晒人,黎宇煌开着车,行驶在豪华别墅区宽敞的道路上,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本来在开会,突然接到他姐黎知秋打来的求救电话,不想理会,可她的语气一次比一次急切,他甚至可以听到黎知秋反驳黎震桦的声音,说什么她死也不嫁。 然后就是哭泣声,哭泣声过后是黎知秋卑微的请求,千求万求,让他去一趟黎家,他无动于衷,黎知秋最后一句话,让他动摇了,她说:“煌,算姐姐求你,最后再帮姐姐一次弃妇之盛世田园全文阅读。” 黎宇煌答应了,不是因为黎知秋说的最后一次,而是她自称姐姐,黎知秋从到黎家开始,从没承认过他们是姐弟,一直对他抱有幻想。 现在她自称姐姐,是代表放弃他的意思,不再执着于他了吗? 黎宇煌不能确定,但他希望是如此。 车子抵达黎家别墅,黎宇煌缓缓的将车子开进黎家别墅,他还没有下车,就见黎知秋等在门口处,见他的车子进入,脸上立刻露出幸喜的表情。 见黎宇煌的车停下,黎知秋立刻欢快的跑了过来,热情的帮他打开车门。“煌,你回来了。” 黎宇煌下车,淡淡的点了下头,黎知秋立刻勾起他的手臂往屋里带。 “姐,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还在开会。”黎宇煌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看着黎知秋,没有要进屋的意思。 “煌,我是有事找你,我们进屋说好吗?”美丽的脸上出现暗淡,黎知秋声音哽咽的问,凄楚的表情惹人怜爱,将她的柔弱发挥的淋漓尽致。 黎宇煌说:“在这里说吧,我还要开会。” 对她柔弱的样子无动于衷,以前他会觉得心疼她,现在没有一点感觉,可能是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他看过她对着漫漫那样的小孩,疯狂的大吼,现在的柔弱,真的很没说服力。 “煌,我们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我们是那么的要好啊,我是你的姐姐啊!为了你,我甚至可以忤逆我的妈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怎么会?”黎知秋抬起小脸,凄楚的看着黎宇煌那越发成熟有魅力的俊颜,几天不见,他是越发令她倾心。 每每想到他这张脸,她在夜里几乎睡不着,她是多么的希望他能睡在她的身边,只要她一醒来,就能看到他这张脸。 她一直以为煌是爱她的,毕竟他们有十几年一起走过的时间,那份情谁都无法忽视,她也坚信煌最终会娶她,只是时间问题。 安含饴的话敲醒了她,十几年她都没能让煌决定娶她,那代表着什么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但是要她放手,真的很难。 她不想放手,她知道放手就代表着永远的失去煌,失去他的纵容和宠溺,失去他所给予她的一切,她不要这样,她陪伴了十几年的男人,她不要就这样让给安含饴那个贱人。 黎宇煌终究狠不下心,叹了口气,随着黎知秋进了大厅,两小时候,黎宇煌开着车子离开。 两天后。 恒远集团办公大楼,一位美女踩着优雅的步伐走入电梯,和里面的人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到了指定的楼层,美女迈步出了电梯,走到助理室门口,通过指纹鉴定,进入助理室。 “嗨。”清脆的声音打着招呼。 叶子和火鹰同时抬头,眼前的美女不是请假两天的安含饴还有谁。 安含饴放下包,转身往总裁室走去。 叶子看着她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复杂,火鹰脸上却是大大的笑容,终于是回来了,她走的第一天,黎总来上班时说她要请假两天,那张俊脸有多臭,火鹰到现在还记得。 第二天,又恢复了成了以前的黎总,火鹰本来还有点担心,因为黎总问他要一份文件,他说是安小姐负责的,黎总居然问他,安小姐是谁,火鹰吓了好大一跳。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秘书的职责 害火鹰的心提了一天,好在安小姐回来了,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心情自然好了,火鹰忽然觉得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转身见叶子复杂的眼神,火鹰纳闷了,叶子小姐整天和面瘫似的,唯一能看出点她情绪的就只有那双眼睛了。 “怎么了?”火鹰好笑的问,看到安小姐回来不是该高兴吗?看他,就很高兴。 叶子没有理会他,低头做自己的事。 这么冷淡,火鹰蹙眉,叶子本身就是个冷淡的人,但面对他时多少会有点情绪,总觉得叶子有事情瞒着他,这两天她常常看着一个地方发呆,完全没有了精明干练的助理形象。 精明干练,就是叶子给人的印象,火鹰是她共事多年的伙伴,对叶子的了解自然比别人多。 “叶子。”火鹰走到叶子的办公桌前,伸手抬起叶子的下颚,深邃定定的注视她的眼眸,火鹰瞳眸里一片温和,他说:“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 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叶子错愕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温润脸庞,心神不宁,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不得不承认他是了解自己的,回想这几天自己的行为,没找到异常之处,叶子淡淡的别开视线,清冷的嗓音淡淡的说:“你想多了。” 伸手挥开火鹰挑起她下颚的手,叶子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一丝慌乱,很快被她压下,低头拿起文件开始看,叶子自己也知道到自己的举措,掩饰意味太过明显,但她管不了那么多。 叶子的慌乱火鹰没有错过,只是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慌什么,叶子一向是最淡定的,少有出现慌乱的时候,所以,她的掩饰更让火鹰起疑心,火鹰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子。“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吗?” 火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出现心疼,那是对叶子的心疼,这个女孩的内心世界从不让人碰触,想走进她的心里更是痴心妄想,经过不断的努力,他终于有了点希望,现在她的态度又将他们的关系打回了原点。 对此,火鹰相当的无奈。 叶子没法回答他的问题,她知道火鹰对她的心,但是她已经没有资格了,如果她没有答应黎震桦做这件事,她和他或许还有未来可言,但这世上没有如果君侧妖娆。 感觉他注视自己的视线,叶子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一份文件,转身就往外走,火鹰没有拦她,只是凝视她的背影蹙眉,她真的有事瞒着自己,火鹰苦涩的笑了,自己还是不能让她全心的信任啊! 火鹰无奈的叹一口气,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听到火鹰的叹息声,叶子快速出助理室的脚步加快,确切的说是落荒而逃。 终于进了电梯,叶子靠在电梯的金属墙上,忍不住红了眼圈,火鹰刚刚的叹息声,落入了叶子的心底深处,她知道自己的举措伤了他,他一直以来是怎么对她,她自己心里清楚,她也不怀疑火鹰想帮她的决心。 但是,有些事,他帮不上忙,她甚至都不敢和他说,怕面对他失望的表情和伤心的眼神。 叶子在电梯里纠结,安含饴却在黎宇煌的总裁室门口纠结。 秘书徐倩见安含饴这样,嘴角冷冷的勾起,这样就纠结了,一会儿的好戏不是更精彩,徐倩有些期待了。 安含饴看着总裁室的牌子,愣愣的发呆,当然,以外人的角度看,她就是在发呆,实际上是她心里正在想着,怎么样解释才能让黎宇煌的怒气降到最低。 她知道这次是自己的不对,不告而别就离开,是不好,但她也是有原因的啊! 本身就在逃避他的问题,加上刚好有任务,而且很是紧急,没有办法和他说,也不知从何说起,直接说又担心他接受不了。 总不能叫她说,因为被买军火的客户放了鸽子,货物到了越南境内,客户却失踪了,怕被警方盯上,必须有人去处理,由于她最近所以叫她去处理。 她不知道黎宇煌的心脏够不够坚强,普通人是肯定没法承受,安含饴不敢冒险告诉他。 娃娃说黎宇煌两天没回家了,要不是确定他在公司上班,娃娃都要登寻人启事了。 安含饴想,他肯定是在生自己的气,为了赔罪,她一下飞机就来了公司,连回家看娃娃都没来得及,这样的诚意应该够了吧! 算了,管他诚意够不够,做都做了,还犹豫算什么事儿,安含饴心一横,咬牙敲了敲门。 听到里面回应,安含饴推门进入,见黎宇煌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安含饴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站定,努力挤出讨好的微笑,谁让他理亏在先呢。 见来人没有动作,黎宇煌凝眉,抬起头,看见和他只有一张桌子距离的女人,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般不协调,不过那张傻笑的脸,清丽可人,水灵的大眼像是会说话一样,这大概是她全身唯一的可取之处了。 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确定她不是来送文件,她手上根本没有文件之内的东西,不会只是来站在那里傻笑,对就是傻笑。 这样的想法让黎宇煌觉得自己遇到了个精神病,而他的秘书,居然敢擅自放这个精神病患者进来,这是恶作剧还是秘书想走人了。 黎宇煌脸色一沉,冷冽的眼神直射她,冰冷的声音问:“什么事?” 他冰冷的声音让安含饴皱眉,随即想到自己有错在先,他是该生气的,要是换成自己,气肯定比他大,绝对不是说话声音冷冷冰冰而已。 安含饴讨好的笑着,绕过办公桌走到黎宇煌的身边,低着头,很诚恳的认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说一声就走的,接到任务的时候你还在睡,我不忍心叫醒你,事情又紧急,我只好让娃娃和你说我的去处穿越之这位小姐有点拽。” 那样子就和漫漫承认错误时,如出一辙,不等黎宇煌说话,安含饴话锋一转。“不过,我有在等飞机的空档,帮你们做了早餐。” 这是很有必要一提,但愿能减刑,这证明了她还是为他和娃娃做了些事,并不是丢下他们父女就跑。 转过椅子面对安含饴,黎宇煌蹙眉看她,清丽的眸子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仿佛她做了什么他会生气的事,对了,她刚刚第一句话是对不起,这是为什么?她现在又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什么是没和他说一声就走?什么是接到任务的时候他还在睡,还不忍心叫醒他,说的好像他们们很熟,但他可以确定自己不…… 倏然黎宇煌觉得她有点眼熟,好像多年前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眼前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黎宇煌问,他只是问她,进他的办公室做什么?她就给他扯这么一堆他听不懂的话。 “宇煌,你不生我的气了吗?”见他脸上虽然冷,但完全没有生气的迹象,安含饴不确定的问。 她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他不要生气,难道是上帝听到了她的祷告,所以…… 安含饴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所谓,伸手不打笑脸,还有娃娃说过,面对黎宇煌,她只要笑就好了。 “你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丢下手里的签字笔,双手抱胸,黎宇煌冷冷的反问,漠然的脸上没有一丝起伏。 想以傻笑蒙混过去,没门儿。 安含饴小脸瞬间黯淡,耷拉的垂下头,瞥了瞥嘴,喃喃自语。“你还是在生气,娃娃的方法不好使。” 娃娃,又是娃娃,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到她说这两个字,显然这是个人名,没来由,他竟有点妒忌这个让她挂在嘴边的人。 黎宇煌的脸色可以用难看来形容了,愤怒在心里蔓延,这女人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跑到他的办公室来装疯,更气的是,自己居然陪她疯。 “再不说出你的身份和目的,我让保安赶人了。”冷冷的警告完,黎宇煌毫不掩饰怒气,他的秘书在做什么?什么人都放进他的办公室。 身份,她的身份,他还不知道吗?至于目的,当然是为了解释她的不告而别。 还有,她进他的办公室不是很自然吗? 安含饴问:“宇煌,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徐小姐,你进来一下。”黎宇煌回答她的是,站起身直接拿起内线电话,叫秘书进来。 很快敲门声响起,黎宇煌说了声进来,徐倩推门而入,目光先是看了安含饴一眼,得意一闪而过,然后看想黎宇煌说道:“总裁,什么吩咐?” “徐小姐,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冷冷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怒气,黎宇煌深邃眼眸冷冷一扫,气势慑人,王者的霸气,尤其是眼神里的一抹凛然与生俱来! 徐倩吓了一跳,脸色一变,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她,措手不及的让她有一刻的慌乱,原本准备好的说词用不上,努力平静自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您的秘书。” “秘书的职责,包括拦截闲杂人等进我的办公室吗?”黎宇煌又问。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只是助理 徐倩一惊,硬着头皮说:“包括。” “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修长的手指,指向安含饴的方向,黎宇煌冷冽的眼神扫了徐倩一眼,落到安含饴身上,决然的口吻问道,声音里愠怒显而易见。 徐倩看向安含饴,这个女人,不是吧!黎总管她叫这个女人。 被点名的女人,安含饴满脸的问号,见黎宇煌认真表情,不像是恶作剧,安含饴终于意识到一个她一直忽略的问题,黎宇煌看她的眼神很陌生,从她进门起就是,好像不认识她一样,按理说,就算他生气,看她的眼神只会是愤怒,但绝不是陌生。 “宇煌,你没事吧?”不等徐倩回答,安含饴走到黎宇煌的面前,伸手在黎宇煌的额头上试了试,确定没有发烧才推开。 黎宇煌刚蹙起眉头,随即脸上又现错愕,这女人的速度怎么这么快,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让她近了身,还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是前所未有的事,他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让一个女人靠近又离开而完全没有反应。 “安小姐是黎总您的助理。”徐倩回答。 安含饴看了徐倩一眼,她是故意的,自己和黎宇煌的关系,公司里知道的人虽然少,但她们几位秘书和助理却是知道的,徐倩这么说,无非是撇清了她和黎宇煌的关系。 “助理。”黎宇煌显然没有料到这样的结果,看她的样子,根本不是自己可能选来当助理的人,那她是怎么当上自己助理的,他完全没有印象,黎宇煌也没有质疑徐倩的话,除了助理和秘书,普通员工也没有机会来这个楼层。 安含饴问:“宇煌,你是谁都不记得,还是独独忘了我的事?” “安小姐,对自己的上司,是直接称呼名字吗?”黎宇煌反问,虽然他不排斥她叫自己的名字,但公司有公司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企业要立足,规矩站不可缺少的地位。 黎宇煌一顿,他居然不排斥她叫自己的名字。 这太奇怪了。 “你叫我安小姐。”安含饴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黎宇煌,瞳眸里有着受伤,也有着不明白,他真的忘了自己,连怎么叫她都忘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就出去了两天,回来后变化这么大。 黎宇煌将安含饴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同时也看到了她瞳眸里的受伤,他忽然觉得不忍,心里堵的慌,仿佛是自己让她受伤,但他真的不记得她恐怖高校。 黎宇煌说:“徐小姐先出去,顺便叫火鹰和叶子进来。” 他不怀疑徐倩说的话,但并不表示他就完全的相信,他不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安含饴的表情太过自然,让他不得不怀疑,他决定找火鹰和叶子证实,在恒远集团,他只信火鹰和叶子。 徐倩应了声是,便出去了。 关门时看了安含饴一眼。 听到黎宇煌的吩咐,安含饴清丽的脸上闪现希望,对,叶子和火鹰是最能证明她的,她和黎宇煌的事他们最清楚。 办公室一时陷入寂静,谁也没有说话,各自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一会儿,火鹰和叶子同时出现。 “安小姐回来了,黎总找我们来,是要请客庆祝吗?”火鹰调侃道,看向安含饴时,眨了眨眼。 安含饴回以他的是,撇了撇嘴角。 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火鹰纳闷了,一脸的不解看向和他一起进入的叶子,见叶子面无表情,一脸淡定,彻底默了。 忽略火鹰的话,黎宇煌指着安含饴问:“她是我的助理?” 火鹰和叶子同时点头,安含饴脸上露出微笑,黎宇煌又问:“只是助理?” 火鹰刚要说话,叶子扯了火鹰的衣服一把,清冷的目光看着黎宇煌坚定的点头。“只是助理。” 火鹰和安含饴均一愣,火鹰先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叶子,黎总和安小姐的关系他们是最清楚的,她怎么能这样说,更奇怪的是黎总怎么会这样问。 昨天他就觉得黎总不对劲,今天更不对劲了,好似黎总不记得安小姐了,黎总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啊,他说出的话又那么不正常。 “黎总,没事吧?”火鹰问,脸上是担忧,黎总不正常,叶子也不正常,谁来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黎宇煌还没回答,安含饴瞬间到火鹰面前,瞳眸认真的锁着火鹰的眼睛,清冷的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认识我了,我走这两天里,发生了什么?” “很正常啊!”火鹰回答,唯一不正常的是黎总,对了,叶子也有点不正常,他还以为是自己都心了,现在不得不接受现实。 安含饴看向叶子,叶子沉默不语,安含饴蹙了蹙眉,叶子刚刚的说词,和徐倩一直,都是在撇清她和黎宇煌的关系,安含饴看着叶子的眼眸里多了分审视。 火鹰没回来时,助理室就她和叶子两个人,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同事,叶子为什么这么说,她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叶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从叶子闪躲她的眼神,安含饴更证实了这样的想法。 “煌,你好了没,我们该走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三人看过去,黎知秋姿太高雅地站在门口,精心施过妆容的脸上焕发着光彩。“哟,大家都在啊!” 黎知秋故作惊讶的轻呼一声,美丽脸庞上带着礼貌的微笑,莲步轻施,体态妖娆的走了进来。 黎宇煌起身走向黎知秋,手很自然的牵过她到沙发上,让她坐下。“姐,你先坐,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黎知秋拉着黎宇煌的手,又急切的站了起来,咬着唇,有些为难的说:“可是,你答应和我去看礼服的。” 口气轻柔,美丽眼眸更是巴巴的望着黎宇煌,慌乱的眸子像只无措的羊羔主宰之王。 黎知秋不敢表现的像以前一样强势,现在的煌,虽然忘了安含饴那个贱女人,恢复到以前那个疼她宠她的煌,但这段时间的痛苦她不敢忘记,她害怕煌对她有一点的不满,所以这两天她一直小心翼翼,就怕那里惹他不快。 其余的三人,安含饴,火鹰和叶子,见到这一幕,瞬间跌破了眼镜,那个委屈的小声说话,小心翼翼的表情,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俨然一副古代走出来的小媳妇,这还是黎大小姐吗? 黎家的知秋小姐吗?三人头顶冒出无数个问号。 “好吧。”无奈的应了声,黎宇煌说道:“今天的事先到这里,忙各自的去吧。” 说完和黎知秋并肩离开,安含饴忽然身影一闪,挡住了黎宇煌前进的脚步,瞳眸坚定的看着他。 他居然将她无视的彻底,平静的丢下一句就想离开,她要是就这样让他走了,她就不是安含饴。 “安小姐,还有什么事?”被迫停下脚步,黎宇煌不悦的问,俊彦上已是不耐。 安含饴第n次问:“你究竟怎么了?” 她真的很难理解,两天时间,一个人怎么可能变化如此大。 而且此事太多蹊跷,他要是失忆,怎么早不失忆晚不失忆,偏偏在她离开的这两天失忆,巧合的让人怀疑,世上大多的巧合,都缘起于人为。 “安小姐,记住你的身份。”冷冷的丢下话,黎宇煌伸手推开安含饴,侧身对黎知秋说:“我们走。” 黎知秋丢给安含饴一个得意的眼神,和黎宇煌相携离开。 安含饴站在原地,黎知秋刚刚挑衅的眼神,让她明白这事肯定和黎知秋有关,她没有忘记黎家的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置黎宇煌于死地。 “安小姐,对不起,我们有事先离开了。”火鹰走了过来,拉着不情愿的叶子也出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安含饴一个人站在中间,她心里,脑子里都乱成了一团,今天的事完全不在她的预料中,早早的回来,只是想给宇煌陪个不是,再诚恳的认个错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他直接不认识自己了。 安含饴能铸锭,自己离开的这两天一定发生了什么,和黎宇煌的失忆有关,他的失忆很诡异的让人一看就知道,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和她有关的事和物,安含饴隐约觉得这是个蓄谋已久的事情。 “怎么会这样?”安含饴实在想不通,也找不到人问,纠结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实在太累了,坐了那么久的飞机,来不及休息就来公司,谁知又面对这么纠结的事,她得好好想想,找出问题的关键,不然黎宇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助理室。 火鹰将叶子拉进助理室,一个反身,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把叶子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叶子挣扎,火鹰利用男人的优势,双手双脚死死的困住叶子。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火鹰低沉且抑制的轻问,眼眸里跳跃的火焰昭示着他快要爆发了。 叶子挣扎的动作一顿,咬牙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说什么,到现在她还在敷衍,叶子的嘴硬更是气煞了火鹰,他用一种很是痛心的眼神看着叶子,语气不禁提高了几分。“叶子,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能骗过别人,但你骗不了我,今天你为什么和黎总说,安小姐只是他的助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逛夜店 “安小姐本来就是黎总的助理。”叶子铸锭的说。 “希望你是对的。”火鹰放开她,失望的看了叶子一眼,转身出了助理室。 叶子身体一时失去了支撑,滑坐在地上,看着火鹰离开的身影,嘴里苦涩,她也不想这样,但她没有办法,在她没完成任务前,她什么都不能说。 火鹰的痛苦她看在眼里,他痛的时候,她也痛着,但她不敢说,也无处发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为了任务,只能对不起安小姐了。 安含饴醒来已经是下午,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显然黎宇煌上午出去还没有回来,不然自己不可能安稳的睡在这里,一定是太累了,事情还没有一点头绪,自己却先睡着了。 想到黎宇煌临走时叫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安含饴心里一阵火起,身份,又是这该死的身份,他以为他身份有多高,算了吧,不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奸商吗? 他忘了她,她还不屑搭理他,惹火了她,带着娃娃立刻回伦敦,到时候让他想找人都无处找。 安含饴站起身准备出去,随即一想,自己要是离开了,这不就成了谜团了吗?白白的便宜了黎知秋,不行,黎宇煌现在还未婚,娃娃目前是他唯一的孩子,也就是说,娃娃是黎家唯一的顺位继承人,黎宇煌现在拥有的一切,以后会是娃娃的,不能让娃娃该得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里。 虽然,娃娃不一定稀罕恒远集团,但是,也绝不便宜了别人。 安含饴为自己找到了借口,决定不走了,她要和黎宇煌沟通一下,既然他忙,自己就在这里守株待兔,站在原地半响,安含饴又靠在办公桌上,最后决定走回沙发上坐等黎宇煌回来。 “你怎么还在我的办公室?”黎宇煌关门的动作一顿,深邃眼眸不解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安含饴,应付完黎知秋,他直接回到公司,没想到她还在,看她的样子,很像是在等他。 黎宇煌走向沙发,在安含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黑沉沉地眸子好似深渊,棱角分明的脸好似雕刻的冰块,让人不敢对视,寒冷的强大气场遍布周身,令人不寒而栗。 可惜,安含饴不是普通人,黎宇煌什么脸色,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安含饴说:“你没给我个答案之前,我是不会离开。” 黎宇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薄唇轻起。“我不记得有欠你什么答案。” “不记得,不代表没有,我说你小不小气啊领先!我不就是不告而别两天吗?而且娃娃还在家里,你到好,不回家就算了,我紧赶慢赶的赶回来,你却忘了我,你不觉得该给我个解释吗?” 安含饴质问着,清丽脸上毫不掩饰愤怒,看着黎宇煌的眸子犀利无比。 黎宇煌毫不怀疑,她现在手上要是有把刀,她一定会刺向自己。 他说:“安小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这是另一种吸引人的手段?” “你的自恋依然没有变。”安含饴冷冷的说:“就算是吸引人的手段,但绝对不会用在你身上。” “不要说的你有多了解我,立刻出去做事。”黎宇煌愤然起身,冷冷的下着命令,走向他的办公桌。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怒气来自哪里,心里升起的怒意是因她的话,这点他可以确定。 他不是没怀疑过自己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但他真不记得了,脑海里虽然有个模糊的身影,他想抓住时,又过去了。 “你真不记得我了?”安含饴又问了一遍。 两人仿佛在比谁更冷般,互相较着劲。 “安小姐,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黎宇煌警告。 “怎么,想开除我?”安含饴恢复到淡然的神色,说出的话却是挑衅味十足。 “你可以试试。”黎宇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 安含饴一愣,他不会是玩真的吧?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真要是被他开除了,这个月的薪资还没算呢!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有的是方法查出真相,安含饴重重的哼了一声,离开了总裁室。 黎宇煌看着她的背影发呆,她从头到尾的表现都不像是假的,叶子和徐秘书都说她只是助理,但火鹰错愕的表情又摆明了叶子在说慌,看来,自己真的有可能忘了什么。 叶子会对他说慌,只能说明叶子有苦衷,并且事情还和他有关。 黎宇煌不是个有耐心的主,有疑问他会去弄清楚,拿起内线电话,按下接通键。“徐小姐,让火鹰来我办公室。” 安含饴下班回到家,刚换好鞋子,还没站起身,漫漫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给安含饴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咪,欢迎回家。” 看了看她身后,没有失踪两天的人的身影,漫漫问:“爹地呢?” “不要跟我提他。”丢下话,安含饴拎着买来的东西往冰箱走,一件一件放到冰箱里,想到黎宇煌,安含饴就是一肚子的火,用开除来威胁她,等着,他就不要落到她手里,不然让他好看。 漫漫缩了缩脖子,妈咪的表情好可怕! “妈咪,这次的任务不是很顺利吗?”漫漫跟在她妈咪屁股后面问。 “是很顺利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明白娃娃为什么多此一举的问,安含饴停下动作,转身看着漫漫。 “那是谁惹你了,脸这么臭?” 她的脸臭吗?安含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娃娃说:“一个挨千刀的。” 无论什么事,安含饴从来不会瞒着娃娃,这是母女俩的约定,她们之间没有秘密,当然,无伤大雅的玩笑还是会开的。 “爹地现代武神录。”漫漫试探的问,挨千刀的,除了她英明神武的爹地,漫漫想不出还有谁配得上这说法,一般只有情人间才会这么骂,和死鬼是一个意思。 这是里克尔给漫漫的解释,伦敦的时候,一次和里克尔出门,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就是这么骂里克尔,漫漫好奇的问他,挨千刀真的要被砍一千刀吗? 然后里克尔就很淡定的和漫漫说,这是情人之间的称呼,并不是存心要砍对方一千刀。 “娃娃,答案有时候也不用说出来。”安含饴放好东西关上冰箱门,靠在门上无力的说。 “真的是爹地!”漫漫一声低呼,里克尔叔叔是对的,按照他的说法一猜就中,想到自己爹地没有回来,漫漫问:“那是妈咪不让爹地回家了?” “不是。”黎宇煌连她都不认识了,还怎么可能跟她走。 安含饴决定不瞒着娃娃,牵起漫漫的手走向沙发,母女俩坐在沙发上,安含饴将她在公司见到黎宇煌后的事,一五一十的和娃娃说了一遍。 没有添油加醋,完全是属实,娃娃比她聪明,说不定能想到原因在哪儿,安含饴是这么认为的。 “妈咪,你确定那个人是爹地吗?”漫漫蹙眉问,这肯定不是巧合,忘了和妈咪有关的事,那就是说,连她也忘了。 这怎么能让她不怀疑那个人不是她爹地。 “是,他记得所有人,唯独忘了我,他给我的感觉像是我们刚回国那会儿,我第一次去公司。”安含饴想了想说道。 安含饴难掩语气里的气愤,亏她还陪他几次冒险,他却这么干脆的忘了她,想起这些安含饴就忍不住磨牙。 “那爹地有没有见什么人?” 叹了口气,安含饴无奈的说:“我怎么知道,这两天我又不在。” 随即,安含饴像想到什么,忽然放下手里的抱枕,认真的看着娃娃。“我想起来了,黎知秋看我的眼神像是挑衅,就像我被她算计了一样。” “这或许是个重要的线索。”漫漫说:“妈咪,你先好好的去上班,一切等我见了爹地再说,放心,有我,没人抢的走咱家的爹地。” 漫漫坚定的拍着胸口保证,安含饴哭笑不得,她的闺女,有时候强势的让人咋舌。 母女俩统一了想法,安含饴第二天去上班,下班回家后,把黎宇煌从头到尾,从上至下骂了遍,漫漫好声好气的安慰了一通,才算过去。 第三天,安含饴一脸气愤的回家,不是下班时间,说她不管了,等黎宇煌自生自灭去,原因是黎宇煌叫她陪他去夜店谈生意,安含饴一怒,转身就翘班。 这回漫漫也淡定不了了,再不想法子,她说不定就有弟弟妹妹来叫她姐姐了。 让她妈咪继续回去上班,她会想办法,安含饴对娃娃是言听计从,再不情愿,还是上班去了。 豪华的酒店式娱乐场所,门口的招牌彩灯不停的闪烁,提醒着人们,夜才刚刚开始。 一辆跑车缓缓停下,黎宇煌步下车,整了整笔挺的西装,回身看着车里的人儿,安含饴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的下车,她根本不想陪他来,要不是被迫,她现在正在家里和娃娃一起看电视。 “安小姐,一会儿可不要先跑了。”低沉的声音嘱咐着,换来的又是安含饴狠狠的一瞪眼,黎宇煌满意的勾起唇角,率先往门口走去。 ------------ 第一百一十五章 可能被催眠 他知道她会跟上来,所以他不担心,刚刚的试探她瞪眼,就表示会乖乖的留下,不然她会直接转身就走,就像下午那样,他才说让她陪他来,她回以的就是转身就走,然后翘班三小时。瞙苤璨晓 利落干脆的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门口处,一个身影闪了出来,黎宇煌脚步一顿,看清眼前的身影时,嘴角抽了抽。 头顶冒出问号,哪来的小孩?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吗?父母也太失职了。 漫漫挡在黎宇煌身前,两条辫子一前一后垂着,小脸上带着薄怒,一双小手垂在两侧,俨然一副小御姐的架势。 黎宇煌见小姑娘薄怒的小脸,忽然觉得好笑,一个小女孩拦他的路,这还是人生第一回,女人拦他的路很正常,但是小孩,还是在夜店门口,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爹地,你太过分了。”漫漫指控,垂在两侧的小手捏紧成拳,乌溜溜的大眼不赞同的看着他。 “呃!”黎宇煌愣住,平空跳出一名小娃娃叫他爹地,还在指责他过分,他不由得怀疑今天到底是什么奇怪的日子,自己招谁惹谁了。 黎宇煌说:“小妹妹,我不……” “爹地,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去上个班还能着了人家的道,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带我去吃饭,结果落到吃泡面的下场。”昨天维森叔叔给了她一个提示,说她爹地这样的情况,多半是被催眠了。 维森叔叔已经帮她通知兰姨来t市,催眠方面,兰姨是专家。 着了人家的道,他吗?什么跟什么?黎宇煌一头雾水,看着眼前的小女孩,总觉得她有点眼熟,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没有女儿。“小妹妹,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爹地,你真是忘的彻底,为了不吓到你,我以前都叫你叔叔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漫漫打断黎宇煌的话,小嘴不高兴的撅起,她又没有半路乱认爹地的坏习惯,他要不是她的爹地,她才不会这里,更不会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不过,维森叔叔说,在他面前多提一点以前,说不定能唤起他被催眠的记忆。 “小妹妹,我没有女儿,你认错人了。”黎宇煌无奈的说,他这几天是怎么了,先是安含饴,现在又是这个小女孩。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女孩让他觉得莫名的熟悉。 昨天才从火鹰那里得知自己和安含饴的关系,火鹰和叶子的话有出入,他不想偏信谁,于是决定试探一次,所以才带安含饴来这里,想看看她对他寻欢有没反应,不想竟凭空冒出个小女孩来搅局英雄之英雄联盟全文阅读。 黎宇煌的话,彻底激怒了漫漫,绷起小脸,表示她正非常愤怒中。 黎宇煌无语,珊珊来迟的安含饴,看到这一幕,眨了眨眼,娃娃怎么会在这里,谁带她来的,想到自己闺女的本事,默了。 这可能就是娃娃想出来的办法,她是不会拖闺女后腿的。 “我是你女儿,你不可以不认我啦。”小御姐双手插腰,挡在夜店门口,表情蛮横,语气更蛮横。 既然说不通,那就来蛮横一点的,反正兰姨已经在路上了,只要兰姨一来,就能解除催眠唤醒爹地的记忆。 漫漫彻底放弃了维森教她的慢慢来,她不想带着遗憾回英国。 娃娃一句话,吓的安含饴瞪圆了眼睛。 黎宇煌嘴角抽了抽,努力调出库存最温柔的笑容,“小妹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家在哪儿,叔叔送你回家。” “不是叔叔,是爸爸。” “安漫漫,乱认亲戚,小心被乱棍打死。”安含饴无法再装死,拉了女儿落跑,手腕被紧紧握住,回头撞进一双盛满愤怒的深邃,黎宇煌咬牙切齿问,“她是你女儿,我是她爸爸?” “她是我女儿没错,至于她爸爸,路人甲,不重要。”云淡风轻的话落下,母女俩也不见了踪影。 低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再看看母女俩消失的方向,上一刻手还在他手里,下一刻就连人影都没了,其中一个还是看起来像六岁大的孩子,这速度,一般人能做到吗? 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画面有些模糊,下着大雨的灰蒙天气,母亲的墓园,心情不好去酒吧,电梯口里一个女人撞入怀里…… 另一相,安含饴拉着漫漫拐入一条街,速度是慢了下来。 “妈咪,我们为什么要跑?”漫漫停下脚步,说什么也不跑了,气喘吁吁的看着没有一点影响的母亲,这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差距吗? 她喘的不行,而她妈咪居然没事,漫漫心里郁闷极了,随即想到,她的体力算是不错的了,这要功归于伦敦的几位叔叔和姨,要是换成别的小孩,别说是和她妈咪一起跑了,就是后面也吊不上。 “不跑,等着被抓吗?”安含饴回头,瞳眸像雷达一样搜索着可疑人物,还要分心回答娃娃的问题,真忙啊! 见没有疑似黎宇煌的身影,她稍稍的放下心,还好,还好她跑的快。 “你在怕什么?”顺好了气,漫漫故意问,她妈咪肯定做了什么事,才会拉着她落荒而逃。 “笑话,有什么是你妈咪我会怕的。”她是谁,安含饴啊!东方烈焰的领导人之一,只有别人怕她的,何时她怕过人,就算是在安家那些年,她也没有怕过谁。 她不是怕,真的,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黎宇煌忘了六年前,不对,现在是七年前,娃娃已经过了六岁的生日,向七岁进发。 这不是重点,黎宇煌现在不仅忘了七年前,连这相处的几月都忘了,看他对漫漫的质疑就知道,他根本不信,但又怀疑,所以才会抓住她质问。 又一次回头看了看,确定黎宇煌没有追来,安含饴也不那么担心了。 她现在没法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不是她的原因,而是黎宇煌,在他记忆混乱的时候安含饴不想再添上一笔,乱上加乱天逆最新章节。 “那我们跑什么?”漫漫吊着眼看她妈咪,那表情,显然是不信。 “这就是你想的法子?”安含饴不答反问,直接冒出来拦路说是人家的女儿,这谁受得了,心脏要是不够坚强的都躺下了,黎宇煌的心脏又太坚强了,不但没躺下,反而还抓住她质问,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是啊,直截了当的说,让爹地不得不认我们,不错的方法吧?”漫漫得意的向安含饴邀功,小脸上灿烂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家妈咪,仿佛在说,快夸我吧,快夸我吧! 安含饴又一次哭笑不得,伸手拉了拉娃娃的辫子,很不客气的说:“屁,烂方法还差不多。” “妈咪……”漫漫无力的轻喊一声,她优雅淡然的妈咪,在外人面前永远的高雅脱俗,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粗鲁的一面。 对此,漫漫小朋友相当无力。 见娃娃的表情,安含饴一摆手,牵起娃娃往前走。“得了,你也失忆了吗?他忘了我们。” 安含饴指出残酷的事实。 母女俩慢慢的在大街上走着,这回的速度足以踩死每一只路上的蚂蚁,漫漫纠结了,到底要不要告诉妈咪,她的收获,想了想,小跑两步到安含饴的前方,站定,正色道:“维森叔叔说,爹地很有可能是被催眠了。” 漫漫还是决定和妈咪说,兰姨来了,她妈咪早晚会知道到,与其到时候被妈咪修理,还不如自己说。 警察局常说,坦白从宽嘛!虽然这句话在她们家一直不适用。 “催眠。”安含饴不解的看着漫漫,脚步不自觉的停下,拧了拧眉。“你找维森了?” 几天来,她一直纠结要不要惊动伙伴们,反而疏忽了娃娃和伙伴们的关系,安含饴眉头拧的更紧了,维森会这么说,那一定就是这样了,没有一定的依据,维森不会这么说。 “维森叔叔是医生,不找他,找谁?”漫漫翻了个白眼,眼瞳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安含饴。 有妈如此,她已经没话好抱怨了。 “催眠不是维森的专长吧?”安含饴挑眉问,如果黎宇煌真是让人给催眠了,维森就是亲自来了也没用,他是医生,不是催眠师。 漫漫理所当然的说:“不是,所以兰姨已经在路上了,明天会到。” 安含饴一阵无语,忽尔开口说道:“娃娃,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安含饴眸光凉飕飕的看着漫漫,漫漫小身子抖了一下。 “妈咪,冤枉啊!你是我英明神武的妈咪,我怎么可能瞒着你什么?”漫漫马上狗腿的抱着安含饴的腿表忠心。 心里却在想,自己到底哪儿露出了马脚,让妈咪看出来了。 安含饴吊着眼看向抱着她腿的漫漫,用警告的口吻说:“娃娃,你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有在设计我,不然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她到不是真的在警告漫漫,安含饴这么说,只是想漫漫在做事情前想一想后果,不要做出将来后悔的事。 所谓自己的闺女自己清楚,漫漫的能力安含饴心里有数,孩子要做什么,她不回去阻拦,只会在旁边适时的提点一下。 “嗯。”漫漫很用力的点头。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欢迎尝试 安含饴满意了,在漫漫的脸颊上落下一吻,人们常说,闺女是贴心小棉袄,说这话的人一定也和她一样有一个娃娃这样贴心的闺女。 清晨是忙碌的开始,安含饴送娃娃去了学校,自己再去公司,进入助理室,见叶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安含饴并没有过多的讶异,火鹰经常出差,办公室只有她和叶子很正常。 经过上次叶子在黎宇煌面前说她只是助理,安含饴和叶子独处时,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大多的时候都是以沉默过去。 叶子看到安含饴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那样陷害过她,道歉又会破坏了计划,不道歉关系僵硬,见面都觉得尴尬,何况是处在同一个空间,还是没有其他人的空间,叶子也是纠结万分。 火鹰都不能理解她的做法,更别说安含饴这个当事人。 沉默的气氛在助理室蔓延,突然,安含饴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安含饴一愣,伸手按下接通键,黎宇煌低沉又带点磁性的声音传来。 “安小姐过来一下。”不容反驳的声音落下,电话立刻被挂上,安含饴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昨晚娃娃的出现,他有多愤怒,从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就知道了,今天一早就找她,这不能不让她怀疑他的动机。 “你不过去吗?”见安含饴愣在位子上发呆,叶子出声问,由于安含饴按的是接听键,没拿起话筒,叶子自然也听到了。 叶子本来不想多事的,但黎总的脾气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尤其,黎总的声音听起来……她不想今天晚上又加班。 听到叶子的声音,安含饴猛的抬头问:“什么?” 话一出口,安含饴思绪回笼,想到自己刚刚问了什么,一阵尴尬,她没想到叶子会和她说话,只是下意识的回应。 “总裁叫你过去,你不去吗?”叶子又问了一次,平静的眼眸闪过无奈,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含饴。 “啊!”安含饴惊呼一声,迅速起身往外走,那个男人没什么耐心,她已经耽搁了时间,她不想惹他,至少现在不想。 总裁室,从安含饴进入开始,就一直陷在沉默中,黎宇煌坐在椅子上,深锁的眉峰紧紧蹙起,脸色透着寒冷的阴郁,沉敛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安含饴,里面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似怒,又似是别的什么? 安含饴站在他的几步之远,中间隔了张办公桌的距离,但对于安含饴来说,这根本不是安全的距离,目前能让她感觉到安全的地方,只有门口,情况不对,立刻开门窜出去。 安含饴也是沉默的站着,她没有说话,黎宇煌没开口说话前,她是不会先说的,虽然先发可以制人,那也是要看时候,依情况而定,不然就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效果校园狼牙大队。 两人各怀心思的僵持着,半响后。 黎宇煌薄唇轻起,“昨晚出现的小女孩……” “你不用理她发疯,她经常这样。”安含饴快速的打断黎宇煌的话,说完,心里就暗叫不妙了,完啦!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她此时的写照。 安含饴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没管住嘴,她会因为一时失言而悲剧万分,现在她最想做的是咬掉自己的舌头谢罪。 “发疯。”慢慢的嚼着这两个字,黎宇煌挑眉睇她,如果说先前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毕竟一次中奖的可能性太小,但也并不是没有,现在因眼前安含饴仓皇失措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黎宇煌有八成的笃定。 那段记忆被埋了近七年,昨晚见到那个小女孩后,唤醒了他六年前的记忆,小女孩的长相,和小女孩所说的话,都证明了一个事实。 现在安含饴的表现,只是更加证实而已。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会有个女儿在外面,而且都已经六岁了,算算时间,确实六岁了。 “没有,我……我是说……”黎宇煌铸锭的表情已经吓坏了安含饴,害的她说话口不由心,却又急着解释,所以出来的话有一半是颠三倒四的。 “你还是什么都别说吧!走,带我去见她。”黎宇煌站起身,走到安含饴身前,大手牢握住她瘦小的肩头,想强行将她给带出去。 “等等。”安含饴站定,挥开黎宇煌钳制她肩膀的手,她还有话要说,本来还想怎么拐到他,既然他自己送上门了,正好省了她的力气。 “有什么话路上说,没有比我见女儿更重要的事。”黎宇煌根本就不想听她废话,只想早点看到女儿,昨晚没有看清楚,今天他要好好的看看他的女儿,一个流着他血液的女儿,多么不可思议的孩子,虽然昨晚没看清,但那女孩的漂亮精致让他映像深刻。 他一刻也不想逗留,大有谁挡他见女儿,谁死的架势。 “如果我说,你被人催眠了,这重不重要?”安含饴依然站在原地,瞳眸定定的看着黎宇煌,只要她不想动,谁也拉不动她,抱括黎宇煌。 黎宇煌没想到这女人现在居然还和他较真,怒气染上眸子,安含饴话还没被大脑完全的吸收,只是随着她的话,口气不佳的说:“不重要。” “你说什么催眠?”黎宇煌大脑相当好使,几乎在话出口的同一时间,就理解了前面的内容,并且马上问出疑问。 “我说你被催眠了。”安含饴坚定的说,清眸望着黎宇煌,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害的她想看着他的眼睛说话,还得仰望他。 真是坑爹的身高。 安含饴脑子里一道光闪过,以前的黎宇煌是不是也被催眠了,不然一个人怎么可能将另一个人忘的那么干净,就算她不是什么天仙美女,但至少是和他有过一夜的人啊! 安含饴不平的想,他怎么做到将她忘了的,她自己救做不到。 “我没有被催眠的记忆。”黎宇煌说,心里却也有些不确定,火鹰和叶子说的话有出入,他可以不去理,但火鹰有句话令他起了疑惑,火鹰说,“黎总,以前的你生活像机器,安小姐出现后,你确实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火鹰绝对不敢和他这么说话,一定是有什么改变了,才让火鹰和他说话也开始肆无忌惮了,这不是突然的,而是日益累月的积累来的,火鹰和他的个性相当,都不是容易改变的人。 “你要是知道,就不叫被催眠了天地劫之神魔篇。”安含饴翻了个白眼,催眠,一般是用于逃避不能接受的事,催眠能让人忘记一切,重新给个身份,开始新的生活新的人生。 另一种就是用来窃取情报,催眠使人意识薄弱,意识薄弱的人容易说出一些潜意识里不为人知的话,用来逼供是最好最快捷的方法。 欧迪兰,她的伙伴,也是催眠高手,更是专家,她的技术大多用于第一种,窃取情报有夏之壑就够了,根本不用兰出马。 黎宇煌看了安含饴一眼,她说的对,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一定有办法。 虽然很想见女儿,但自身的问题没解决,他不想给女儿带去危险,一点险黎宇煌都不想冒,既然有人敢催眠他,那就一定有某种目的,如此大费周章的催眠他,没有目的怎么说的过去。 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含饴,黎宇煌问:“你有办法?” 他现在不怀疑她说的话,不光是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的女儿,她的话无懈可击,还有他心里莫名对她的信任,就好像他们经常合作,经历过生死的信任。 第一天见到她时,她冲进他的办公室质问他,她说的话他虽然质疑,但也不是完全的不信,不然以她那时不逊的态度,早将她赶出公司,永不录用了。 而她还能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不知是火鹰和他说了他跟安含饴的关系,还有就是他不想放她走,甚至想将她永远的困在身边,昨晚她拉着女儿逃跑,他更是气愤到了极点,他这辈子没这么气愤过,要不是确定她今天会来上班,他会那么容易让她跑掉。 这个女人嚣张的让他想把她抓起来,绑在床上好好的教训一番,昨天她转身走掉时,他就是这想法。 “你会听我的?”安含饴不答反问,清眸望向黎宇煌深邃眼眸,她可没有忘记,他不记得她了,以前的信任自然就一笔勾销了,而这家伙有多么的难以取信,她是领教过得。 “你最好没有对我说慌,不然……”后面的话黎宇煌没有说下去,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安含饴,警告意味浓重。 “不然怎样?”安含饴挑衅的看着他,敢威胁她,不想混了,也不打听打听,她是那么容易被威胁的吗? 黎宇煌邪魅的一笑,高大的身躯以极缓慢的动作靠近安含饴,手指更是过分的挑起她的下巴,魅惑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安含饴的耳边。“想知道怎样,你可以试试,我是非常的欢迎。” 安含饴全身一僵,腿有点发软,她强自镇定心神,很想吼他一句,滚远点,老子从不被威胁。 她想,就以她现在的状况,吼出来也没效果。 ------题外话------ 亲们,听晰的新文《婚后冷战》,希望大家支持,感激感激。 孙幽悠,孙家大小姐,前任总裁指定的继承人。 十八岁之前,她回国参加父亲的婚礼,一束花圈,向父亲宣战。 十八岁生日那天,律师却告知,在她没婚配之前,依旧无法从父亲手上夺回孙氏。 冷烨,她继母的儿子,邪肆狷狂,身份神秘。 为了夺回孙氏,报复继母,她用尽手段,最后偷走他的身份证,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结婚七年,他们相敬如宾,他在外面金屋藏娇,她视若无睹,她在外面养小白脸,他视而不见。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怪异的催眠专家 她颤抖的身子,黎宇煌感觉到了,这令他相当的满意,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心里充塞着满满的满足感,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黎宇煌自己都记不清。 黎宇煌盯着安含饴泛着光泽的唇瓣,他忽然想知道品尝起来是什么感觉,黎宇煌的眼神暗了下来,有力的手臂不自觉的环上她的腰际,眸子锁住她的秋瞳,用深邃眼神蛊惑她,唇慢慢的靠向安含饴。 安含饴只觉得全身无力,只能软在黎宇煌的怀里,对他,她完全没有抵抗力,理智叫她赶快离开,但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向来灵光的脑子开始成了浆糊,理智开始远离她。 两人仿佛受到蛊惑般,都顺应心里的感觉和向往走。 忽然,安含饴耳朵上的珍珠颤动了起来,安含饴感应到时,身子陡然一僵,快速的推开黎宇煌,退后两步,脑子迅速清醒。 黎宇煌一阵失落,他刚刚明明就能如愿以偿,吻上那蛊惑他的唇瓣,谁知,她忽然清醒了,还反应迅速的推开他。 只见安含饴拉下耳朵上的珍珠,放在嘴边说道:“你到了,要我去接你吗?”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只是应着,甚至还往外走,黎宇煌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他要是就这样让她离开了,他就不是黎宇煌。 安含饴回头,不解的看着他,以眼神询问他,为什么? “我们的事还没解决,想去哪儿?”黎宇煌阴沉着声音问,对着珍珠说话,借机往外走,这是脱身的一种方法吗? “去接人啊,不然你的催眠谁来解,你不会以为我会解吧?”理所当然的回答后,安含饴轻轻一放,珍珠回到耳朵上,瞄了眼黎宇煌,问得不怀好意。 清澈瞳眸带了点恶作剧的味儿。 “去接人,去哪里接人,谁通知你了?”她的解释让黎宇煌更加的质疑她,因为他没见她有接到电话之类的,只是对着耳朵上的珍珠说过话,凝敛着幽幽光芒的黑眸,看向安含饴的耳朵,拧起眉头。 “当然是……”安含饴刚想说,随即想到他已经忘了关于她的一切,现在解释有些多余,反正等他解除了催眠,他什么都知道了。 见她不再说下去,黎宇煌直接问:“当然是什么?” “没什么?”安含饴说,虽然字句听起来像是在敷衍,她真的不想费唇舌去给他解释一遍,她没有忘记他俩被困森林,他问了她多少问题。 “你在敷衍我。”不是问句,黎宇煌说的十分肯定,抓住安含饴的大手不自觉的加重了几分力道。 眼神更是犀利的凝视着安含饴,不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这个认知让他气愤,好似任何人都可以敷衍他,就她不行。 “没有。”她只是不想再多余的解释一遍,费时又费力气。 安含饴想尽快打发他,但黎宇煌不许,安含饴又一次看清了黎总一个特点,他并不是好打发的主霸宠独门小娇妻。 一个不想浪费时间解释,一个执意要个解释,俩人僵持几秒,安含饴最后妥协。 “等你解除了催眠,就什么都知道了。”尤其,兰已到了楼下,上来很快,想到这里,安含饴开始挣扎,小手拍打着黎宇煌扣住她手臂的大手。“你快放开我,她已经到楼下了,我要去接她。” “你哪里都别想去,我让楼下的人直接让她上来。”黎宇煌想到个折中的法子,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只是在告知她,让她明白,他不会放开她。 “楼下的人哪里认识她。”东方烈焰的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很少以真容示人,连她都不知道兰这次会用那张脸,楼下的前台怎么分辨。 “你说了特征就行,她们精明着,尤其会看人脸色。”黎宇煌说道。 安含饴翻白眼,自己只是去接人,看这么紧,她还能跑了吗? 她哪里知道,黎宇煌就是怕她跑了,她带着漫漫跑掉的举动给黎宇煌留下了阴影,所以现在只有抓住她,才能让他安心。 “我说,你们到底商量好了没?”两人正在僵持之际,一个中文不太纯正的清脆声音响起。 安含饴和黎宇煌同时回头,一个穿着白色长裙,挂着斜肩小挂包的美丽女子站在门口处,清丽脱俗的气质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仙子,绝美的脸上,大大的黑框眼镜挂在挺直小巧的鼻梁上,站了大半的脸,很不协调的破坏了原本的仙子气质。 美丽女子身上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她的穿着和搭配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安含饴一把推开黎宇煌,跑过去抱住女子,热情洋溢的声音带着惊喜。“兰,好想你喔!” 她带着娃娃离开的时候,欧迪兰当时不在伦敦,所以连道别都没有。 东方烈焰的领导人,都以自己的事要忙,齐聚一堂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她们虽然有约定的时间见面,但是还没到。 “去,带着娃娃逃跑时,怎么没想到会想我?连让我和娃娃道别的权力都剥夺了。”话虽这么说,欧迪兰的手还是紧紧的回抱了安含饴,然后很不留情的推开她。 在得知安含饴和娃娃离开了伦敦,欧迪兰是有些震惊,但很快还是接受了,毕竟,这里才是安安的家乡。 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好像叫,落叶终要归根,对就是这句。 “当时,你不是不在伦敦吗。”安含饴小声的说,样子像做错了事的小媳妇。 欧迪兰就是那恶婆婆。 欧迪兰语气蛮横的说:“不在,你不知道等我回来啊!” 压根不接受安含饴的说词,他们几个伙伴,一年有四分之一的时间是住在伦敦,也就是说,一年至少有一个季度在总部,她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她不在时走了,还带走了她们千呵护,万疼爱的娃娃。 她还没有教会娃娃催眠术,娃娃就离开了,这点最让欧迪兰气愤。 听到欧迪兰的语气,黎宇煌将放在安含饴身上的眸光,移向她,这说话的口气,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昨晚的小女儿就是这口气。 难道,她也认识他闺女,想到一个关键词,安含饴也经常提,娃娃,看来是小女儿的小名,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奇怪的美丽女子,和他的闺女不仅认识,还很熟。 “你这身行头,谁帮你挑的?”安含饴聪明的转移话题,目光在欧迪兰身上打量,在看到她脚上的绣花鞋时,嘴角无限的抽搐极品美女帝国全文阅读。 给她找这身行头的人真是太有才了,更有才的是,欧迪兰居然敢穿出来,安含饴忍不住对她敬上十二万分的佩服,五体投地那种。 “你也觉得好看是吧?”欧迪兰来了兴致,摘下黑框眼镜,顺手挂在左边的包包上,美丽的大眼灿灿生辉,还炫耀似的在安含饴面前转了个圈,说道:“像不像中国的抗战时期,上海人的穿着?” “谁给你说的?”安含饴问,目光又在欧迪兰身上逛了一圈,白色的连身裙,斜肩挂包垂在腰以下,粉色的绣花鞋,绣花鞋啊,古代人才穿的鞋子,是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像她这样搭配,好看,这样叫好看,你让时装设计师情何以堪。 要不是有求于兰,安含饴很想和她说,出去不要说认识我,或者干脆跟黎宇煌说不认识她,早看清她的穿着,肯定不会激动的过来抱她,绕道都来不及了。 “我正在看上海滩,那部古老的电视剧,里面的人就有这么穿的。”欧迪兰回答,还一脸期待的看着安含饴,等着她的评语。 “那你为什不穿旗袍?”安含饴声音提高了几分,一边的黎宇煌也赞同的点头,他也觉得旗袍适合一些。 “本来是想的,但是,穿着不方便。”欧迪兰蹙眉说,表情相当苦恼。 安含饴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要是再问下去,肯定会崩溃,在她崩溃前,赶紧解决了事情,趁早撇清关系。 拉着欧迪兰到黎宇煌的面前,安含饴说:“这是欧迪兰,催眠专家。” 黎宇煌一怔,欧迪兰的名字他听过,马来西亚皇室的后裔,催眠界的神话,只要她出手没有不成功的,她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想找她帮忙做催眠,光有钱还不行,还得看她心情。 她要是心情好,万事好商量,反之,谁的面子也不卖。 安含饴怎么可能请到她,见她们彼此熟悉的样子,黎宇煌不禁将目光落到安含饴身上,一个小小的助理,能有这样的能耐吗? 欧迪兰现在才正式看黎宇煌,容颜俊雅妖孽,但又没有她家壑那么蛊惑人心,就是冷了点,气度不凡没有商人的市侩,比里克尔差了点,但里克尔不能算正常人,嗯,给个九十分,配安安刚好。 欧迪兰看黎宇煌时,黎宇煌同样也在打量她,气质和容颜,都突出了皇室人的优点,就是这穿着有点,很难让人接受,不过穿衣在于自己满意,别人管不着,她能穿出来,只能说她很有勇气。 “那我们开始吧?”安含饴问,等他们对视完,黄花菜都凉了。 ------题外话------ 亲们,听晰的新文《婚后冷战》,希望大家支持,感激感激。 孙幽悠,孙家大小姐,前任总裁指定的继承人。 十八岁之前,她回国参加父亲的婚礼,一束花圈,向父亲宣战。 十八岁生日那天,律师却告知,在她没婚配之前,依旧无法从父亲手上夺回孙氏。 冷烨,她继母的儿子,邪肆狷狂,身份神秘。 为了夺回孙氏,报复继母,她用尽手段,最后偷走他的身份证,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结婚七年,他们相敬如宾,他在外面金屋藏娇,她视若无睹,她在外面养小白脸,他视而不见。 ------------ 第一百一十八章 马来女皇 欧迪兰没有说话,率先走向沙发,黎宇煌拉住刚要过去的安含饴,安含饴回身看他,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淡淡一笑,很有耐心的等着他说话。 谁知黎宇煌什么都没说,握住安含饴的手,牵着她一起走到沙发的对面坐下,安含饴不解的望向他,黎宇煌说:“这次,我要牢牢的抓住你,免得醒来又忘了你。” 安含饴一怔,没想竟从他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是不是代表,因不可抗力的因素而忘了她,他也很是遗憾。 欧迪兰无语的看着两人,清冷的目光瞄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更无语了,要不要这样秀恩爱啊?只是解除个催眠,又不是要他们的命,至于表现的像是生离死别。 欧迪兰问:“可以开始了吗?” 她会问,是因为见两人紧张的表情,担心的样子,欧迪兰觉得这是对她的侮辱,和对她能力的质疑。 黎宇煌拉着安含饴坐在他身边,紧紧的握住安含饴的手,对欧迪兰坚定的点头,欧迪兰撇了撇樱唇,眸光扫了安含饴一眼,双手开始在黎宇煌眼前晃悠,嘴里念念有词,至于念了什么,黎宇煌和安含饴一句没听懂。 很快,黎宇煌的眼睛就慢慢的闭上,欧迪兰松了口气,示意安含饴将黎宇煌的身体放躺在沙发上,自己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调整气息。 催眠也是一项技术活,虽然不费体力,但费精神。 安含饴依言放黎宇煌躺好,回身开了欧迪兰一眼,没有打扰她,走到冰箱边打开拿了两瓶矿泉水,走回沙发把矿泉水放到茶几上,自己则坐到欧迪兰的旁边,瞳眸静静的看着躺在对面沙发上的黎宇煌。 他安静的躺在那里,闭着眼帘,好像睡着了一样,这样的他看起来毫无威胁力,少了商场上霸主的气息,也只是个熟睡的男人而已。 只是那蹙起的眉头,仿佛梦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那表情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又好像很痛苦,安含饴忽然能感觉到他在挣扎,好似想摆脱梦魇,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安含饴站起身走向黎宇煌的放向,蹲下身,手伸向黎宇煌的眉,想抚平他的不安,也想将他从梦魇中解救出来。 忽然,她的手被另一只比她的还要柔软的手扣住,安含饴回头,见原本闭目休息的欧迪兰,此时正扣住她的手,安含饴刚想说什么,欧迪兰手上一用力,把安含饴拉起身,和她一起坐到沙发上晚唐最新章节。 欧迪兰说:“他现在正被以往的记忆缠绕,记忆正在恢复中,你现在动他,只会给他添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他看起来很痛苦。”安含饴眼神没从黎宇煌身上移开,瞳眸里溢满担忧之色。 欧迪兰看了安含饴一眼,目光也落到黎宇煌的身上,轻声道:“这是必然的,忘记了的记忆有好有坏,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必须接受,因为那是他真正经历过的,催眠可以让人遗忘一部分,可以选择好的或是坏的,但人真实经历没的选。” “他这样要持续多久?”一听欧迪兰说是正常的,安含饴也就不那么担忧了,也有心情关注另一件事。 “记忆全恢复就好了。”欧迪兰淡淡的回答。 “总有个限度吧?”她是真心不希望见黎宇煌在痛苦里挣扎,这一路走来,她看到了不一样的黎宇煌,还有他和她说他的过往,他受的苦太多了,安含饴只希望以后的日子里,他不要再受那么多的苦。 不管自己能不能和他在一起,都想他以后能活得好,希望苦难远离他。 “你很担心他?”欧迪兰不答反问,一双会说话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安含饴,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伙伴们说,安安这回是陷阱去了,她本来还将信将疑,毕竟,她们这样的人,除了出生入死的伙伴,连信任人都难,何况还是爱上。 安含饴一愣,担心他吗?想否认都找不到理由,心里真实的想法骗不了人,她此刻手心都是汗,所有的肢体语言和自己说出每一个问题,都在诉说着她对他的担忧,无法再骗自己的心,是的,她很担心。 安含饴点了点头,“是的,我担心他。” 欧迪兰没想到她会老实的承认,真是没有挑战,还以为她会否认,这样自己可以好好的说她一番,说辞都拟定好,现在倒好,人家承认了,她拟定好的说辞没了用武之地。 不过,她真心为安安高兴,她能找到真心爱的人,她为她高兴。 东方烈焰就只有笑笑和夏之壑那么一对,实在太少了,现在加上安安和黎宇煌,真是太好了,中国人常说,好事成双嘛! 欧迪兰送上诚心的祝福。“恭喜。” “他什么时候会醒?”安含饴又问,没有对欧迪兰的道喜回以谢谢,生死之交的伙伴之间,谢谢是多余的。 她还是不能完全的放心,全因躺在那里的是黎宇煌。 欧迪兰望天,想翻个白眼,随即觉得翻白眼和她的身份不附,她怎么说也是马来唯一的公主,形象是要的,不能丢了马来的形象,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刚刚差点做出不雅的动作,淡然又肯定的回答:“一会儿。” 欧迪兰显然忘了,今天她这身穿着,早就丢光了她皇室公主的颜面。 得到欧迪兰的回答,安含饴彻底放心了,把茶几上的两瓶水拿起,一瓶递给欧迪兰,一瓶自己喝。 喝了一口水,安含饴觉得舒服多了,她看向旁边的欧迪兰。“兰,还要会马来去吗?” 东方烈焰的人,虽然不在一起,但一般都有联系,知道彼此在哪里,安含饴当然也知道欧迪兰这段时间都待在马来,欧迪兰最怕的就是待在马来,她有个思想前卫,作法新意爷爷,想出来的点子常常让人吃不消,令众人躲之唯恐不及冒牌昏君全文阅读。 欧迪兰这次能呆上一个多月,她们几个伙伴都觉得相当的不容易,同时又好奇,是什么能让她呆了一个月之久。 一个月啊!呆上一两天,就会大喊受不了的人,却整整呆了一个多月,这让她们觉得相当惊骇。 好奇之心也被挑起。 “回啊!爷爷希望我回去帮他。”欧迪兰语气平淡的说,也拿起水喝了一口,补充刚刚消耗的精力。 “爷爷还没放弃让你做他继承人的想法?”安含饴问,兰的爷爷想让兰当下一任的马来皇帝,这在她们的国家,还没有女皇的先例,但爷爷他老人家说了,中国古代都有个武则天,他也要让马来有个武则天。 但不给力的是,他唯一的孙女,欧迪兰,完全没有当武则天的想法。 连想法都没,就更不要指望她会为此去努力了。 害得爷爷时常指着她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骂她不孝。 “应该放弃了吧。”欧迪兰不确定的回答,想到自家的爷爷,头痛,身子靠向椅背,她无力的说道:“说是叫我回去帮他,实际上是回去和爷爷看中的几个人相处看看,因为我指望不上,爷爷将希望寄托在他将来的孙女婿身上,我的丈夫将是马来未来的皇帝。” 欧迪兰说的相当无力又无奈,谁叫她有个前卫的爷爷,想法一拨一拨的,层出不穷。 “那你完了,要是一不小心看走眼,马来就会陷入危机,那太不保险了,你还不如自己当女皇。”安含饴说的那叫个良心的建议啊!其实心里笑翻了,脸上的笑意也快掩不住了,尤其是往上翘的嘴角。 她比谁都清楚,欧迪兰有多不想当马来的皇帝,会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调侃她。 欧迪兰睇了安含饴一眼,这个没良心的,就差没倒在沙发上狂笑了,真是没有伙伴的友爱,自己都纠结死了,她还在笑着看热闹。 “不用憋着,笑吧,没关系得。”清脆的声音响起,如黄莺的歌唱,安含饴却打了个冷颤,顿时觉得欧迪兰看她的眼神凉飕飕的,赶紧坐直身,赔上笑脸。 “我没有笑,这么严肃的时刻,我怎么会笑呢!” “没有笑?”欧迪兰问,吊着眼看她。 “没有。”安含饴非常肯定的说,严肃的表情像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就差没之天盟誓的诅咒了。 黎宇煌还没醒,催眠还不知道成功没,她怎么会承认自己在笑她。 “好吧,看你认真的态度,我相信你了。”欧迪兰大方的说。 “有看上的吗?”安含饴又不怕死的问,她实在好奇,人说,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我们的安小姐显然忘了。 “还在观望。”即使没有点名,欧迪兰也知道安含饴在问什么,给出了答案,欧迪兰又说:“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关于安安和黎宇煌的事,她知道的最少,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一定要问清楚。 提到她和黎宇煌,安含饴眸光又不自觉的飘到对面躺着的当事人身上,小脸一垮,喃喃的说:“我现在的情况,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 她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欧迪兰说:“但你心里的想法我们看不到。”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好好说话 安含饴低着头,没有说话。 欧迪兰又问:“觉得这辈子是他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但她想从安安口中听到。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安含饴抬头问,瞬间,目光又飘到黎宇煌身上,她比谁都确定这辈子就是他了。 想到将和他牵手走过以后的人生,心里居然是满满的满足感。 “有,比如说,我们伟大的人民保姆,傅纬同志。”欧迪兰一本正经的说。 安含饴翻了个白眼,用无比遗憾的口气说道:“傅纬是很好,但只是朋友。” 谁也没发现,对面躺着的人,睫毛动了一下。 “真遗憾,本来还以为,有个国安部的人是自己人,以后做事会方便许多。”欧迪兰的口气比安含饴还要遗憾,但她脸上却没有遗憾的表情,反而是一种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安含饴却没有发现,顺着欧迪兰的话说:“是很遗憾。” “那,要不,甩了对面那个容易被催眠的人,跟傅纬好了。”欧迪兰提出良心的建议。 安含饴还没来的及说话,另一个声音冷冷冰冰的想起。“你敢。” 两个字落下,只见对面沙发上躺着的黎宇煌坐起身,深邃带着火焰的扫向安含饴,她居然敢遗憾没有和傅纬在一起,这个欧迪兰更可恶,唆使他的女人抛弃他,不想混了,他才不管她刚刚是不是帮了他。 黎宇煌直接站起身,把安含饴从另一边的沙发上拉了起来,如钢铁般的手臂环上她的纤腰,紧紧的力道宣誓着他这辈子都不放手的决心,眼神却犀利的落到欧迪兰的身上。 “你,你回复记忆了。”腰上传来的力道,和以往每次他这么抱着她的一样,所以安含饴大胆的猜测。 “看样子是,安安,你要对我有信心重生之武纪元神话。”回答安含饴的是欧迪兰,她潇洒的从沙发上起身,拉了拉白色的连身裙,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那是她心里作用,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 黎宇煌冷厉的眸子瞪了欧迪兰一眼,目光温柔的看向安含饴,她一定很失望,他居然忘了她,今后一定好好的补偿她。 “安安,他瞪我。”一边的欧迪兰又叫了起来,脸的后悔莫及的说:“好歹我也是你的恩人,不谢恩就算了,还瞪我,要不是我的专业技能,你能这么快恢复记忆,说不定还在对安安说,安小姐注意你的身份。” 黎宇煌身子一怔,她怎么知道自己和安安说过的话,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安安和她说的吗?虽然不确定,但那不重要,黎宇煌冷哼一声。“瞪你算轻的了。” 唆使他的女人离开他,灭了她的心都有了,何况只是瞪她,确实是太轻松了。 这都是看在安安的份上,因她直接叫安安,想起欧迪兰刚进门时,安含饴跑过去抱她,这女人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在他的记忆里,只有里克尔和那个叫维森的国际医学权威,这个女人难道又是东方烈焰的人。 “煌。”安含饴拉了拉黎宇煌的衣袖,示意他要有礼貌,怎么说兰也是帮了他的人。 “你也觉得我该对她谢恩?”阴沉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气,黎宇煌看着安含饴的深邃中冒着绿光。 大有她要是敢说是,看他怎么教训她。 谢恩,她以为她演古装剧,还是从哪儿穿来的,就那一身古怪的装扮,绝对是一精神不正常的患者,正常的人都不会像她那样穿。 “兰是马来的第一公主,也是唯一的一个,她这么说也没错,你习惯就好。”安含饴解释道。 “什么?”黎宇煌一惊,什么两字就这么问出了口,损了他漠然的形象,深不可测的目光将欧迪兰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一丝疑似公主的气质。 她,公主,开玩笑的吧? “今天是愚人节?”黎宇煌收回目光,看向安含饴,他很难相信,年初的时候和马来皇帝的会面,那个笑得一脸慈祥和蔼的老人,身边站的那个女孩,怎么看也无法和眼前这个,他断定为精神病患者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安含饴摇了摇头,很是肯定的回答。“不是。” 不甘被冷落的欧迪兰说话了。“黎总,你这可就伤人了,好歹我也帮你解除了催眠,这是什么表情?” “难以置信的表情,为你今天出门的勇气可嘉。”黎宇煌不客气的回答。 欧迪兰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着装,很正常啊,不懂的欣赏。“看来,不仅礼仪是分国界的,连欣赏的眼光也分国界。” 安含饴目光看向欧迪兰,很想说,明明是她脑子进水,不要把责任推到国界身上。 “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或是姐姐?”黎宇煌垂死挣扎的问,他实在很不敢信她就是上次自己见到的,端庄优雅的美丽公主。 “不用怀疑,黎总上次见到的人就是我。”欧迪兰说,无情的把黎宇煌最后的一点希夷抹杀,终于明白黎宇煌的眼神了,原来他想起了上次的会面。 上次的会面是爷爷和黎宇煌早就约好的,她会随爷爷参加,完全是因为夏之壑一句无心的话,他说,娃娃长得愈来愈像黎宇煌了。 为了这句无心的话,她特地跑会马来观望,得出的结论是,真的很像,付出的代价是,被爷爷留在马来两天,学了两天的刺绣,她差点崩溃,寻了个机会,立刻通知机长逃出了马来娱乐圈之球王的逆袭。 黎宇煌嘴角无限的抽搐,心里也有了谱,当时的疑问也得到了答案,他就奇怪,她当时怎么会问他结婚了吗? 记忆恢复,同样很多事都明朗了,而她又认识安安,自然知道娃娃的存在,娃娃是他的亲生女儿的事,这个欧迪兰一定早就知道,不然,她不会问他有没有结婚。 黎宇煌复杂的目光看向安含饴,一夜,她就有了他的骨肉,六年,不曾找过他,以她的能力和本事,不可能找不到他,尤其自己又不是默默无名之辈,就算是,应该也逃不过她们的情报网,回来相遇后,她没有说,再后来的相知,准备携手走一生,她还是没有和他说,唯一的解释,她不想他知道。 黎宇煌心里没来由生气一股怒意,他已经没心思管欧迪兰了,满心满眼都是安含饴所犯的罪行,这该死的女人,她竟然不想自己知道,他的女儿在外多年,而他居然不知道女儿的存在,从而错过了看着女儿,陪着女儿成长的机会。 安含饴觉察到黎宇煌的目光,心里一顿,她对危险向来敏锐,立刻意识到危险将近,她轻轻的挣脱黎宇煌怀抱,走向欧迪兰说:“兰,你难得来t市,我带你出去逛逛。” 话还没说完,拽住欧迪兰的手臂就往外拖,欧迪兰还没反应过来,一时间被安含饴拽着走,到了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安含饴回头,见黎宇煌手里拿着个类似于遥控之类的东西,心里一阵气恼。 欧迪兰也反应过来,好笑的看着安含饴。 “安小姐,逃是没有用的。”黎宇煌淡淡的说,声音平静的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我只是要陪老朋友去逛逛,我什么时候逃了?”安含饴理直气壮的反问,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是在逃。 “别拿我当借口。”欧迪兰懒懒的丢出这句话,鄙视的意味浓重,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包包里摸出一块巧克力,撕开袋子慢慢的吃了起来,还顺手拿过她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饶有兴味的看戏。 黎宇煌几个大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很有压迫感,安含饴节节的后退,安含饴退一分,黎宇煌就进一分,两人就保持着一进一退,直到安含饴的背贴到墙上,只能眼铮铮的看着黎宇煌以缓慢的速度逼近,她却移动不了分毫。 “没有想逃?”黎宇煌轻声问,眼神看着安含饴,不放过她清丽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膜,安含饴的心以惊人的速度在跳动,呼吸越发局促起来! 几月的相处下来,安含饴对黎宇煌的靠近还是那么的无力,她已经忘了要说什么,只能伸手推着黎宇煌的胸膛,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只要再往前一点,他坚毅的下颌就会碰到她的额头。 安含饴感受着黎宇煌深深呼吸,空气中隐约有了种她所熟悉的炽热,带着属于黎宇煌特有的气息,这认知使她更加窘迫,脸上泛起一大抹红晕。 “怎么,又想以沉默来逃避?”黎宇煌低沉的声音问道,见她红晕的脸颊,心神一荡,低下头,在安含饴光洁的额上吻了一记,虽然他更想吻的是她的红唇,但他没有忘记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他是不介意,他怀里这小女人会不自在。 黎宇煌动作自然又流畅,他很有耐心,好似不得到安含饴的回答,他会一直等下去。 安含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眼神中有震惊,惶恐,更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还有一丝心猿意马。 “你让开,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安含饴使力的推着黎宇煌,无奈的是没有成功。 “好好说。”黎宇煌冷哼。 ------------ 第一百二十章 又是伦敦见 她根本就没有想好好说话,他敢打赌,她现在满心想的是怎么逃开,如果自己放她出了这个门,保证又是几天找不着人。 她要是藏起来,自己是绝对找不到她,不管用任何的办法,她有过前科,消失那三天火鹰尽各种手法依旧没有一点她的线索,后来还是她自己回来,当时他就对自己说,黎宇煌,这女人在你面前时,千万不要让她有机会逃脱,她太会藏了。 “对,好好说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听出黎宇煌话里有松动的意思,安含饴赶紧赔笑,顺着他的话说。 黎宇煌深深地凝视着安含饴带笑的脸,薄薄的唇角勾起好看地弧度,用很温柔很温柔的声音道:“坐下来谈,然后你再趁我不注意溜之大吉,或许我们还走不到沙发边,你就溜了,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话,安小姐。” 黎宇煌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办公室内的人都能听的清楚,沙发上看戏的欧迪兰,伸出去拿水瓶的动作一顿,忍不住给黎宇煌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他真是太了解安安了,也精明的可以,有他和安安在一起的人生,肯定不会无聊了,她们这些个的伙伴也能跟着沾点看戏的光。 安含饴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笑脸僵在脸上,清眸里一片震惊,很快又全部转化成不能置信,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恢复记忆的他好像变的更加精明了,倒不是说黎宇煌不够精明,而是他在感情上比较,比较,迟钝,对,就是迟钝。 见安含饴可爱的表情,黎宇煌好笑的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安含饴整个石化,大眼对上黎宇煌深不可测的黑眸,再也移不开,同时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在感情上迟钝的人又何止黎宇煌一个。 欧迪兰见两人好似石像般,深情对望的样,实在忍不住了,趴在沙发上吃吃的笑了起来,从小的教养让她不能像伙伴们那样开怀的大笑,最多就是捂住唇,闷笑到肚子痛也只能发出很小的声音。 沙发上传来的闷笑声,像迷雾中的一点光亮,提醒着一边深情的男女,还有第三者的存在。 黎宇煌首先反应过来,大手把安含饴的头按在胸口,眼神犀利的扫向沙发上笑的花枝乱颤的女人,薄唇轻起,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欧迪兰一愣,看戏的还要串场吗?努力的止住笑,摆了摆手说:“不用理我,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见黎宇煌黑了的脸色,欧迪兰举起两根手指保证道:“我保证不再出声打扰你们了。” 不行,她又想笑了,现在的黎宇煌脸色虽然黑,但看起来更像个人,比起在爷爷的宫殿里,见到的那个,表情平静漠然,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影响得到他,全身散发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犹如冰山一样。 现在看,不过是个被情人气得快抓狂的男人嘛!有人气多了,看来安安的魅力真是不容小视啊! 把冰山给捂热了,那该多热忱的魅力。 啥也不多说,就强人一个九龙至尊最新章节。 黎宇煌的脸色已经不是黑了,他危险的眯起眼眸,浑身散发出慑人的阴历之气,仿佛随时冲过去和欧迪兰干架,誓死灭了欧迪兰。 好重的阴历之气,安含饴感觉到了,伸手轻轻的扯了扯黎宇煌的手臂,示意他收敛些,他要是和欧迪兰对上,赢得机会不大,更重要的是,不管是谁输了或者是死了,她在中间都不好过。 “兰,你不急着走吗?”安含饴问,从黎宇煌的怀里挣脱出来,但还是没有自由,因为腰上的力度是那么的不容忽视。 “河还没过呢,就开是拆桥了。”没义气的女人,连她看戏的权力都想剥夺,欧迪兰恨恨的给安含饴甩去一个刀眼。 “哪有的事,我是好心的提醒,你那么忙,就不要在这里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对欧迪兰的刀眼视而不见,安含饴扬起唯美的小脸,只有欧迪兰清楚她笑的有多假。 突然从窗户吹来一阵冷风,欧迪兰下意识的揉了揉手臂,蓝色眼眸看了一眼窗户的放向,又转向安含饴,见她脸上的笑容,心里得瑟了一下,安安上次这么笑,她就被爷爷的人给找到,然后回马来呆了一个星期。 血的教训啊! 欧迪兰投降的说:“我走是要走的,但必须确认任务完成了,才能离开,你知道的,娃娃生气会很严重。” 搬出娃娃,希望能多争取一些看戏的时间,最好看到黎宇煌兴师问罪后,安安是否还活着再走。 都怪黎宇煌,谁叫他摆出一副被抛弃后,抓到罪魁祸首准备兴师问罪的脸孔,吸引了她为数不多的好奇之心,不然自己早走了,哪还轮到安安来威胁她。 “请问,确认完了吗?”安含饴笑的愈发地温柔,语气更是如轻声细语般。 黎宇煌低头看着安含饴,这女人何时对他这么笑过,可恶,她知不知道,这笑容有多魅惑人心,有多勾人心魂,他现在就想把她好好的压到墙上,狠狠的吻她甜美的唇瓣,让她身上沾染他的气息,落下属于他的烙痕。 “不许对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这样笑。”黎宇煌俯身在安含饴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霸道的宣示主权。 “你别添乱。”安含饴在自己腰间,他的手臂上狠狠的捏了一记,警告他不要扯她后退。 “我嫉妒。”轻轻的声音低低的说道,黎宇煌搂着安含饴的手臂加了些力道,证明自己是真的嫉妒她对别人笑。 安含饴啼笑皆非,瞪了黎宇煌一眼,她想,欧迪兰绝对不会和他一样的想法,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笑,伙伴们都会躲她,有多远躲多远。 “好吧,我走还不行嘛。”欧迪兰站起身摆了摆手,无奈的投降,她现在还不想得罪安安,更重要的是,她刚刚发现了一个好玩的项目,地点是法国,她可不想还没出t市,又被爷爷抓回马来,美其名曰帮忙,实则是相亲。 那日子,光是想起来,就觉得全身发抖,相亲啊!她是公主啊!怎么能落到那个下场。 欧迪兰优雅的走向门口,在门边忽然停了下来,转身对黎宇煌说道:“我是欧迪兰,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伦敦。” 然后又对安含饴说:“跟娃娃说,这次兰姨在逃难,回伦敦见。” “你有不逃难的时候吗?”安含饴问,很不客气的踩欧迪兰的痛脚。 “等着,肯定有。”欧迪兰坚定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我看很难错上豪门大亨全文阅读。”看着欧迪兰消失在门边的背影,安含饴喃喃自语,有个固执又前卫的爷爷不是太恐怖,那个爷爷是一国的皇帝,那就恐怖了。 安含饴想,除非兰结婚,确认了马来的继承人,不然她永远只有逃难,爷爷派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她不是专程来给我解除催眠吗,逃什么难?”和安含饴看着同一方向,黎宇煌问,他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欧迪兰刚刚对他说希望下次见面是在伦敦,很显然,这句话应该代表着什么? “是来解除你的催眠,顺便逃避她爷爷的追捕。”安含饴回答。 没有多余的解释,是因为时机还不够成熟,她不想在他面前多说自己的伙伴们,不过,她的伙伴,他大都见过了,唯一只剩下夏之壑了。 安含饴不是不明白伙伴们的心,他们每个人都说希望在伦敦见到黎宇煌,带他去伦敦,是对他的肯定,是正式将他以另一半的身份认识伙伴们,也是欢迎他加入的仪式。 夏之壑是东方烈焰最高指挥,也是她们信任的伙伴,更是她们那个大家庭的指路明灯。 “那个慈祥的老人。”黎宇煌不觉得有什么好让欧迪兰逃难的,马来的皇帝,给他的感觉就是慈祥,和他外公给人的感觉一样。 “慈祥?”安含饴抬头看着黎宇煌,眸子里充满了同情,他是不了解兰的爷爷啊! 想到那个在皇帝办公室,坐在舒服的沙发上的老人,慈祥是慈祥,前卫起来有时候也让他们这些小辈磨牙。 你见过有谁的爷爷,对自己的孙女下催情药,然后丢到他中意的男人床上,好在兰的意志力够强,最后还是逃脱了。 这叫姜不一定老的辣,小的也不差。 兰去找她爷爷理论,爷爷理直气壮的说,他要曾孙,然后一脸惋惜的念着,可惜了,可惜了。 兰到现在提起这事,还一样的咬牙切齿。 “她们说的去伦敦是什么意思?”转移话题,黎宇煌问,他没有空去管别人的皇帝爷爷慈祥的问题,欧迪兰最后一句话,让他悟出了璇玑。 一个人对你这么说,不奇怪,要是三个人对你说同样的话,那就不得不深思了。 恢复记忆的他,想起了里克尔这么和他说过,安安的妹妹,安含笑临上飞机前也这么说过,他隐约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环,重要到关系着他和安安的未来。 安含饴一顿,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说:“只是一句客套话,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题外话------ 亲们,听晰的新文《婚后冷战》,希望大家支持,感激感激。 孙幽悠,孙家大小姐,前任总裁指定的继承人。 十八岁之前,她回国参加父亲的婚礼,一束花圈,向父亲宣战。 十八岁生日那天,律师却告知,在她没婚配之前,依旧无法从父亲手上夺回孙氏。 冷烨,她继母的儿子,邪肆狷狂,身份神秘。 为了夺回孙氏,报复继母,她用尽手段,最后偷走他的身份证,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结婚七年,他们相敬如宾,他在外面金屋藏娇,她视若无睹,她在外面养小白脸,他视而不见。 ------------ 第一百二十一章 等娃娃放学 安含饴自动忽略黎宇煌问的她们,让黎宇煌不要多想,其实想的最多的是她,她没有信心,对自己没信心,对黎宇煌也没有信心,伦敦是东方烈焰的总部,那是她们的避风港,是她们的家,住着她们最重要的家人,任何威胁到她家人和家的危险都不敢冒。 黎宇煌虽然知道了漫漫是他的闺女,但他没有任何的表示,就算她和宇煌能走到最后,但她现在还没有让他进入她的世界,她们或许可以走完一生,却不包括她的世界。 东方烈焰在全球,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地位都很崇高,全世界想打垮东方烈焰取而代之的太多,太多,她们都小心的维护着她们的堡垒。 不敢轻易相信人,更别说带人去总部。 “是客套话吗?”黎宇煌问,他刚刚明明感觉到她的逃避,她在逃避什么,伦敦有什么是他不能见的,没个人都说希望他去,而身为主角的安安,却明显的逃避着带他去。 “是。”安含饴坚定的点头,那认真的态度,就差没之天盟誓,但她不敢看黎宇煌眼睛的眸子,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安。 回答的太快,太直接,怕黎宇煌不信,安含饴又补充道:“兰就是这样,说话没头没脑,你别往心里去。” “如果她是说话没头没脑,以她马来公主的身份,邀请我去的地方该是马来,而不是伦敦。”黎宇煌说,伸手抬起安含饴的下巴,深邃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的问:“安安,你到底在怕什么,又在不安什么?” 她在怕什么,不安什么?安含饴也不只一次这样问自己,但终究没有答案,安含饴一咬牙,对上他深入寒潭般的眸子,说道:“没有,你想多了辐射的秘密。” 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想多了,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多了,亚太经济会议后,里克尔临走时,说希望下次见我是在英伦庄园,那应该也是在伦敦吧?你妹妹临上飞机前,也希望下次见到我是在英伦庄园。这回的欧迪兰又是说希望下次见我在伦敦,安安,一个人说可以忽略,但是三个了,有什么是不能和我说的?”锁定她的视线,黎宇煌不容她逃避。 安含饴忽然觉得,他还是被催眠的好,至少不会现在这样逼问她。 纠结啊!告诉他吧,她不敢冒险,不说吧,他又硬是要一个答案,编个谎骗他吧,以后又要编更多的谎,太累,前提是,还要娃娃不要扯她的后腿。 捧起安含饴的脸,黎宇煌认真的看着她,黑眸深如大海,深深的凝视着她,问:“安安,知道里克尔在会议室和我说了什么吗?” 里克尔,里克尔什么时候找上他了,里克尔没有和自己说过啊!安含饴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是里克尔找上了黎宇煌,因为黎宇煌是不可能找到里克尔的,除非里克尔愿意见他,那又另当别论。 不等安含饴回答,黎宇煌继续说道:“他说他是你的家人,他们不怀疑我对你的爱,还说叫我和你一起去英国……” 黎宇煌将上次和里克尔的谈话说了一遍,最后他说:“你现在还不信我吗?” “你知道我的身份。”安含饴淡淡的说,一句话,包含了所有。 安含饴推开他,转身想出总裁室,门刚打开一点,一只大手伸来又将门合上,背后温热的胸膛,和头顶吹拂的气息,都让安含饴没来由的心慌,但她不想说的,她一样不会说,没人逼得了她。 黎宇煌从背后搂着安含饴,下巴放在她头顶,轻声问:“安安,你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生下娃娃。” 他没有忘记他最该问的是娃娃的事,既然她不想说关于去英国的事,他也就不问了,没关系的,她不说,他还可以去问娃娃,娃娃比安安这个妈咪靠谱多了。 “娃娃是个意外,一个美丽的意外。”提到娃娃,她的宝贝,安含饴嘴角不自觉的浮上笑意,真心的微笑,和她以往淡淡的微笑不同。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但我庆幸有她。”见安含饴脸上的笑,黎宇煌也笑了,他对漫漫本来就溺爱,这回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心里被幸福胀满,他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十年,还是二十年,他自己也记不清。 只记得,安安和漫漫母女进入他的生活后,他仿佛有过这样的感觉,但没有这次这么明显。 “庆幸。”安含饴不解了,转回身看着黎宇煌。 “谢谢你,安安。”黎宇煌拥她入怀,深情的说:“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别忘了,娃娃上完这个学期,就会回英国,这是早就定好的行程。”安含饴提醒着,她可不想黎宇煌因为娃娃是他的亲生女儿,而阻止娃娃定好的行程,这是她不允许的,娃娃现在所学的,根本不足以保护自己。 “别担心。”黎宇煌拍着安含饴的背安抚,薄唇轻起。“我不会阻止娃娃去英国学习,你说的对,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身份都不寻常,将来要面对什么,没人预料的到,只有自己拥有过人的本领,才能保护自己。” 安含饴讶异的望着黎宇煌,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口中说出,他对娃娃的宠溺她看在眼里,现在又知道是他的亲生女儿,对于他缺了六年的父爱,他难道不想立刻补上吗?怎么还会同意放女儿离开那么远,欧洲和亚洲,隔了个太平洋呢四象记。 仿佛看穿安含饴的疑问般,黎宇煌说道:“我承认,恢复记忆那一刻,想到娃娃是我的女儿,我真恨不得立刻到娃娃的面前,抱她在怀里,她要什么给什么。巴不得一次性补齐这六年的缺席,留她在身边好好的呵护着她成长,但是,随着记忆愈来愈多,我渐渐的明白,自己没有过硬的本领,就不能说绝对安全。和你闯森林,证明了一个事实,多会一样本领,生存的机会就会大一些,娃娃就是不去英国,我也会请专业的人士来教授她技能。” 记忆恢复,过往的一切都想起来,包括他和安含饴在酒店的那一晚,原来脑海里时常出现的背影,不是他的妄想,而是真实的存在,只是被人用催眠将那个背影埋在了他的记忆深处,不让他碰触,只要他想起头就会痛。 这一次的催眠,正好解开了上一次的催眠,对他实施催眠的人,又把他心里特定的某个人和关于她的一切都抹去,所以他想起了前面的安安,而忘了后面和安安的相处。 真是辛苦她了,黎宇煌抬手轻轻的抚着安含饴的脸颊,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感谢老天,在他七年前忘了她,七年后又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难怪他见到她就觉得熟悉,难怪在车祸时,他的第一反应是护住她,难怪他在两人身陷森林时,会提出和她一起冒人生的险。 太多的难怪都随着记忆的打开而有了解释,她甚至还为他生了个女儿,人们说,孩子是生命的延续,他们有了生命的延续,没道理不相伴到老。 安含饴笑了,黎宇煌的这番话说道了她的心坎里,她不期望娃娃能有什么过人的成就,或者像夏之壑一样,站在世界的巅峰,她只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的长大,平安的过孩子自己的人生。 由于她的身份,娃娃铸锭不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只要她平安就够了。 父母的期望其实很简单,只要子女平安幸福,他们就开心。 安含饴诚心的说:“谢谢。” 谢他的明事理,虽然,就算他不同意,她也会把娃娃送回英国学习,但如果他不阻扰,娃娃会更高兴,所以这个谢谢,是她替娃娃说的。 “傻瓜,说什么谢谢,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轻轻的拍了安含饴的后脑一记,黎宇煌牵起安含饴的手。“走,接娃娃放学去。” “现在还没到放学的时间。” “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学校门口等。”随着黎宇煌的话落,安含饴也被他搂着强行的带出了总裁室。 门口的秘书见两人亲密的走出来,站起身,讶异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忘了反应,甚至连确认总裁的行程都没做,眼铮铮的目送两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好半响,徐倩才反应过来,慌忙的抓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快速的报告了这里的状况后挂上,身体重重的跌坐在位子上。 黎家别墅,黎知秋坐在秋千上紧紧的环住自己,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手机,刚刚徐倩打来电话说,见到煌搂着安含饴出了公司,看起来还很亲密的样子,怎么会这样?爸爸不是说,煌不会在离开她了,煌会忘了安含饴那个贱人。 可是,搂着安含饴出公司又是为什么?难道煌…… 黎知秋不敢往下想,抓住秋千的小手用力握紧,纤细的肩膀抽动着,贝齿紧咬着粉嫩的唇瓣,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那个从小便对自己呵护备致,对她疼如珠宝的男人,他真的快不是自己的了吗? 闭上的双眼,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淹没在衣襟中,下午的花园里只有独自垂泪的人儿。 ------------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秘男子 黎知秋坐在秋千上垂泪,手里的手机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美丽的大眼里泪水滚落,心绪也不宁静,满心满脑都沉浸在即将失去黎宇煌的恐惧中,脑海中一幕一幕是小时候的欢乐,还有长大后他对自己的宠爱,他为自己挡了一枪,但她渐渐的感觉到他离自己,愈来愈远。 结果他真的疏远了,就连看她一眼都不肯,还是她爬上屋顶,以跳楼作为威胁,他才回来看了她一眼,说了些决裂的话又离开了。 还是父亲的帮忙,让煌忘了安含饴那个贱人,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对她的要求没有不做到的,这几天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快乐生活,就等着煌跟她求婚,她也暗示了无数次,甚至带他去参加她朋友的婚礼。 眼看着幸福的生活就要来临,安含饴那个贱人又来破坏,不,她不能再让安含饴破坏了属于她的幸福,安含饴已经破坏了一次,绝对不能让她破坏第二次,绝对不能,黎知秋在心里下定决心。 她忽然站了起来,往主屋跑,她要去问问爸爸是怎么回事,一个人担心没有用,只有爸爸能给她想到办法。 经过这几天,黎知秋对她的父亲黎震桦已是深信不疑了。 圣兰蒂幼稚园。 离校门口不远的马路上,停着一辆保时捷,车里,安含饴看了一眼时间,漫漫的放学时间终于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了,她都陪着在这里等了近一个小时,目光移到车窗外,陆续赶来接孩子的家长们身上,考虑着要不要也下车到门口等,刚想叫旁边驾驶座上的黎宇煌,见他目不斜视的看的时间。 安含饴一愣,目光移向黎宇煌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疑似在抖,她看错了吗? “你的手在抖啊?”安含饴问。 “没有。”黎宇煌说着转头看她,“只是有点紧张。” 这不只是一点紧张吧! 安含饴不解了,他居然会紧张,堂堂的恒远集团总裁,会因为见一个六岁的小女孩而紧张的手足无措,这消息要是传出去,一定能卖不少钱一品恶少最新章节。 安小姐无论做什么,首先想到的都是钱。 “你和娃娃的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还会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娃娃。”安含饴给他丢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黎宇煌说:“第一次见娃娃的时候,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女儿,现在知道了,当然会紧张,会担心我在娃娃心里是不是好爸爸,反正这种心情你是不会了解的。” “放心,你在娃娃心里是满分的爸爸。”安含饴给他打气,希望能让他有信心些,不要紧张的忘了自己是谁,到时候娃娃的任何要求都答应,要是实现不了,有他受了。 她也不想见到娃娃失望的小脸。 见到校园里漫漫的身影出来,安含饴下车,黎宇煌也立刻跟着下车,和安含饴一起走向幼稚园门口,接他们的宝贝。 “妈咪。”漫漫走向安含饴,对站在安含饴身边的黎宇煌露出甜美的一笑,脆脆的喊了一声。“爹地。” 黎宇煌感动极了,蹲下身,抱漫漫入怀,他的女儿啊!现在就在他的怀里,抱着闺女,仿佛抱着全世界,黎宇煌只觉得自己的生命圆满了。 漫漫没有拒绝,但乌溜溜的眼珠,看向身边的妈咪,无声的询问她,爹地这是怎么了? 安含饴两手一摊,耸耸肩,表示她也很无语。 她确实很无语,黎宇煌今天的行为反常的让人措手不及,她都现在还处在云里雾里。 “爹地,我是不介意被你抱着啦,但我们能不能先回家?”漫漫很是无力的说,解除了催眠的爹地,真的有点不一样。 “好,我们回家。”黎宇煌小心翼翼的抱起漫漫,漫漫的小手环住黎宇煌的脖颈,小身子倾身靠近他,黎宇煌可以清楚的闻到娃娃身上,属于小孩子的香味。 漫漫很是开心的搂着黎宇煌的脖子,这是爹地的味道,爹地第二次抱她,能被爹地抱着,在爹地怀里撒娇,一直是漫漫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实现了,所以漫漫很开心。 漫漫被黎宇煌抱着走,回头见安含饴没有跟上来,漫漫轻轻的叫了声。“妈咪。” 小脸上的笑容瞬间暗淡下去,娃娃有点小内疚,刚刚她只顾着和爹地亲近了,会不会冷落了妈咪,妈咪要是生气了怎么办,虽然认了爹地她很开心,但从小她是和妈咪长大的,和妈咪的亲密,无人可以替代。 黎宇煌抱着漫漫转身,看向安含饴,温柔一笑。“孩子的妈,怎么不走了,你不也想让我抱你上车吧?” 黎宇煌戏谑的话语,说的不是很大声,可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听了个清楚,纷纷停下脚步,好笑的看着安含饴。 安含饴第一次被人看笑话,只觉得脸上烧的慌,清眸狠狠的瞪了黎宇煌一眼,虽然她现在很想做的是冲过去,挥拳打掉黎宇煌俊彦上那碍眼的笑,想归想,但她没有做,身处幼稚园门口,还是放学的高峰期,这么有损形象的事,她还不敢当着这么多小朋友和家长的面做。 她今天要是做了,明天幼稚园里就会传,安漫漫有个多么暴力的妈咪,这是对孩子的反面教育,她会被家长和老师们攻击,安含饴一咬牙,若无其事的走向他们父女。 在黎宇煌身前站定,安含饴伸手勾住漫漫的脖颈,把娃娃的头拉向自己,快速的在漫漫粉嫩的小脸上吻了一下,柔声说:“娃娃,你和爹地相处的很好,妈咪不但不会生气,反而很是高兴领主大人。” 她闺女小脸上的纠结,她看在眼里,知道娃娃的担忧,安含饴决定给娃娃吃颗定心丸。 漫漫用额头碰了碰安含饴的额头,开心的笑了。 一家三口幸福的身影,羡煞了不少来接孩子的父母,和路人。 黎家别墅。 书房,黎震桦坐在大理石桌后,黎知秋坐在沙发上,父女俩谁也没说话,黎知秋在进门时就已将话说完,此刻只是表情很凝重等待着。 倏然,书房门口响起两声敲门声,们被推开,安若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杯茶和一杯果汁,先把果汁给黎知秋,在将茶放到黎震桦的面前,见父女两凝重的表情,安若英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先出去。”黎震桦不耐烦的赶人,他们等的人迟迟没出现,心里本就压抑着火气,对安若英自然就没好脸色。 安若英已经习惯了黎震桦偶尔的冷言冷语,她没有理会,转身睇向她的宝贝女儿。“知秋……” “妈,你先出去,没事别来打扰我们。”安若英话还没说,黎知秋就抢先打断她要说的话,黎知秋经过黎震桦的锻炼,渐渐的学会了很多事,明白这次的事,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她帮着自己的父亲赶人。 安若英心里一阵难过,直觉告诉她,他们父女有事情瞒着她,她隐约感觉到他们父女做了什么,和最近黎宇煌反常的举动有关,知秋闹自杀的那天晚上,黎宇煌是来了,但也把话说的很清楚,和他们划清了界限。 可最近这几天,知秋一反常态,天天出门,黎宇煌天天送知秋回家,而知秋又每天把自己打扮美美的出门,脸上笑容多了起来,连走路都在唱歌,可见她的心情有多好,她知道,女儿的这些改变都是为了黎宇煌。 但他们不和她说,心里多少有点受伤。 心里虽然难过,安若英还是三步一回头的出了书房。 书房又安静了下来,父女俩又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又一阵敲门声响起,门再次被推开。 管家将来人请进门后,利落的关上门,站在门口处把风。 男子一身浅色西服,很普通的打扮,身材一般,看起来很是平凡,平凡的眉眼,平凡的鼻子,平凡的嘴,就组成了一张平凡的脸,即使脸上带着温润的笑意,也没能让他看起来出众一点,唯一不平凡的是,那双平凡的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 这让他在平凡中添了点神秘。 “事情哪里出了纰漏?”黎震桦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的看向门口处面带朗笑走近来的男子。“我安排的人传来消息,黎宇煌又和安含饴好上了,你的催眠出了问题,还是他的催眠解了?” 没有理会黎震桦怒气,男子慢悠悠的走到窗户边,淡淡的声音说道:“我的催眠不可能出问题,尤其在没有任何媒介的时候,唯一的可能是,他的催眠解了。” 一般的催眠,都有一个媒介,比如一句话,一个名字,或者是花都可以,媒介就像一道密码,开启催眠的琐,只要说出媒介,就能成功解了催眠。就是怕被人轻易解了,所以他下的是没有媒介的催眠,只是没想到还是被人解了。 天道轮回,能实施催眠,就能解,这是自然定律。 “你不是说自己是最好的催眠师吗?没有人解的了你的催眠?”黎震桦一连串的问题都过去,冷厉的眼神更是锋利如刀。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今后的家 “凡事都有列外。”回答的声音还是淡淡地,说的一点愧意都没,男子转身靠在窗台边,脸上的笑容不减。 “你最好给我记住,收了我的钱,要是敢不帮我做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你!”冷冷的搁下话,黎震桦目光警告的盯着笑的无害的男子,自己出钱,他做事,事没有做好就不要怪他翻脸。 “这几天的成果,你们不是看到了,黎总怎么对你们,我想黎大小姐应该最清楚,我说的是吗?黎大小姐。”根本没有将黎震桦的威胁看在眼里,男子老神在在的开口,眸光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黎知秋,笑容不减,那张普通的面容上,依旧是一副温润公子哥表情。 黎知秋没有回答,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好似没听到男子的问话般。 “黎宇煌身边有催眠高手?”黎震桦不确定的猜测,黎宇煌身边,他知道火鹰和叶子都不是简单的人物,但火鹰和叶子更催眠没有牵扯。 难道是安含饴,这也不可能,他查过安含饴,一个普通的女人,带着孩子生活,表面上看翻不出什么风浪,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迷住了黎宇煌。 他一直觉得安含饴不简单,却又查不到她的底,后来才知道,安含饴是安泰生赶出家门的女儿,算起来和他们黎家还是表亲,难怪一个人带着孩子过,安家不要的女儿能有什么作为,黎震桦推翻对安含饴的猜测。 “这该是黎老你自己去查的,我只能说,帮黎总解催眠的人,能力在我之上,全球能力在我之上的人,五个手指数了都有剩,想知道对方是谁不难。”男子不客气的说道,他心里也有不服,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坏了他的事。 全球催眠界,境界最高的要数马来皇室,马来皇室的人会催眠,是与身俱来,相当于天生的,但只传女不传男,这一代的马来皇室成员,只有唯一的一个公主,欧迪兰。 他几乎可以确定是欧迪兰做的,因为另外两个催眠专家,一个在法国度假,一个去了非洲找题材。 他想不通的是,谁请的欧迪兰,那个女人是名符其实的公主,所有金枝玉叶所具备的她一样没落下,高傲的不看任何人面子我的极品女友们全文阅读。 见男子的变迁的表情,黎震桦问:“你知道是谁解了黎宇煌的催眠?” “知道。”男子干脆的回答。 一直沉默的黎知秋说话了。“我们可以再催眠一次,我去把煌找来。” 黎大小姐的认知里,你解了催眠,我就再下一次。 再催眠一次,她大小姐说的真是轻松,催眠是要靠精神和毅力的,什么叫坐着说话不腰疼,男子今天是见识到了。 “催眠不是游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男子说道,话锋一转,“不过……” “不过什么?”黎震桦和黎知秋父女俩,异口同声的问。 男子说:“不过,帮忙解催眠的人,能再催眠他一次,相反,别人的催眠术再也影响不了他。” 这就叫,有利必有弊。 “你知道谁帮黎宇煌解了催眠?”黎震桦又问了一次,眸子内闪过算计的光芒,他已经想好了,不管是谁,他一定能让对方再催眠黎宇煌一次,因为男子说过,被催眠的次数越多,寿命越短。 “欧迪兰。”男子不算薄的唇瓣,淡淡的吐出这个名字。 “马来公主。”黎震桦和黎知秋又是异口同声,只是这次是惊呼。 “没有别人吗?”黎知秋问,由于都是有钱人,黎知秋当然听过欧迪兰的事迹,虽然没有见过面,但那个马来皇室唯一的公主,名声很是响亮。 男子摇头,说话他都懒得了,直接摇头。 黎震桦脸上难看的可以,他自然比黎知秋知道的多,想请欧迪兰来,实在是太过高难度的挑战,最重要的是,他还没办法联系欧迪兰。 “我的事完了,黎老,祝你好运!”男子迈步走向门口处,没有一刻停留的离开了黎家别墅。 “爸爸,我们怎么办,催眠解除,煌又记起了安含饴那个贱人,他肯定又不会理我了,我不要再过没有煌的日子。”黎知秋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想到黎宇煌又可能离开她,她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己,好似撕裂了般,没有煌,她的心就不会完整。 冷着脸,黎震桦说:“出去,让我好好想想。” “爸爸……” “滚。”黎知秋还想说什么,被黎震桦这么有力的一吼,吓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赶紧跑出了书房。 黎震桦看着自己女儿背影,脸色更冷了,心里开始计量着下一步。 黎宇煌带着安含饴母女,去吃了顿大餐,这也是母女两要求的,对于她们来说,只要有人请客,不宰白不宰,反正不是自己掏钱。 一家三口吃了饭,黎宇煌说带她们回家,结果车子越开越远,最后停在一处大门前,等大门上的识别码开启,通过身份验证,大门自动打开,黎宇煌又启动车子,开了进去。 “这是什么地方?”安含饴看着左右飞驰的树木,舒适宽敞的柏油路,看不见一辆车子,耳中尽闻风擦过车身的呼啸声,一大片土地竟无半丝人影,这一带不像是住宅区,反而像是私人地界,刚刚大门上的识别码,就是最好的证明秦梦现世说最新章节。 漫漫从后座站起身,卡在前座中央回答。“这里好像植物园,奇怪的是,没有游客,妈咪你看,两边的树都好高,有点像法国梧桐。” 指着前方的树木,漫漫的声音有点提高,法国梧桐是法国有名的树木,高大枝叶茂盛,能在这里看到确实不容易。 “这是私人产业,当然没有游客,不是像,这就是法国梧桐,娃娃坐好。”回答问题的同时,黎宇煌也不忘提醒漫漫坐下,她这样容易摔倒,受伤,车子行进途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尽管这条路只有他一辆车。 “可是,法国梧桐的叶子不是这样的,和我们英伦庄园的法国梧桐叶子也不一样?”提出自己的疑问,漫漫又看了看车窗外,表示很不解。 黎宇煌听到英伦庄园时心里咯了一下,只因这个地名出现三次以上,娃娃又提到,他更加的好奇了,那么多的人叫他去英伦庄园,听他们的口气,类似于叫他去拜访女方家人。 英伦庄园,对安安她们来说,意义重大,直觉告诉他,一定要去一次,黎宇煌不动声色的看了安含饴一眼。 见黎宇煌没有回答的意思,安含饴说:“这里的是正宗的法国梧桐,只是因为气候和欧洲不同,叶子有些改变,我们英伦庄园的,是你维森叔叔的杰作,娃娃,你没发现我们的叶子要绿一些吗?” 漫漫想了想,“好像是要绿一些。” “那是因为维森说过,绿色代表环保,树叶越绿越好。”安含饴很没压力的把维森给卖了,想到当时维森的表情,安含饴到现在都还相当无语,她就奇怪了,维森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绿帽子也是绿色。 前面又是一道门,这次是红外线扫描过后,大门开启,车子在一栋复古式别墅前停下,黎宇煌说了声到了,率先下车,安含饴打开车门步下车时,黎宇煌已经把娃娃从后座上抱了下来。 “这是什么地方?”安含饴看着眼前的别墅问,这里和她们伦敦的家,英伦庄园一样站地广,有大大的草坪,高大的树木,复古式别墅坐落其间,前后都有花园,不远处还有池塘,她不知道t市的市区,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安含饴目光转向四周,这是一处占地宽广的庄园,各种果树都有,排列的非常整齐,葱郁的林木修剪得十分苍劲,成了名副其实的植物园。 “我们今后的家。”黎宇煌抱着娃娃,走到安含饴身边,微笑的说道,然后转向漫漫问:“娃娃,喜欢住在这里吗?” “喜欢。”漫漫很乖巧的点了一下头,对于她来说,住哪里都一样,只要和爹地妈咪住一起就好。 黎宇煌抱着漫漫走向别墅,安含饴错愕的看着父女俩的背影,还没从刚刚黎宇煌丢下的炸弹中回神,今后的家,这句话震撼力太大了。 屋里传来漫漫的惊呼声,安含饴立刻回神,赶紧跑了进去,在门口处她就整个人石化了,如雕像般站在门口,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半响,见安含饴还不肯进门,黎宇煌过来搂过安含饴的腰,带到木质沙发椅坐下,一起看向满屋子跑的漫漫。 “怎么了?”见安含饴安静的反常,黎宇煌担心的问。 安含饴目光停在木质沙发椅扶手上,上等的檀木沙发椅,可以从光泽纹路看出它的年代久远,坐在上面她心都在发慌,茶几也是上等檀木,和沙发椅是同一色调,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木清香,价值无法计量,连放置古董花瓶的矮柜,都是极品,这屋子里的每一样,在外面都价值不菲。 安含饴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她心颤颤的说:“告诉我,这里的一切都是仿古的,都是山寨货,不值钱。” ------------ 第一百二十四章 你是我老婆 “好吧,这里的动西全是假的,没有一件是国宝级的古董,只要我的安安开心,我说谎也不所谓。”黎宇煌上十分上道,一脸只要你高兴,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即使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比他年长,他也能说的一文不值。 安含饴翻白眼,听他这么说,她更不痛快了,撇了撇嘴说:“后面那句你可以省略不说。” 眼角余光瞄见娃娃手里拿着的金色的瓶子左右瞧,安含饴一瞪眼,闲闲的出声提醒。“娃娃,你手上的瓶子要是碎了,卖了你都不够赔。” 漫漫没有说话,甚至连看她妈咪一眼都没。 轻轻的拍了拍安含饴的手,黎宇煌本着物尽其用的原理说:“不管它是不是古董,既然制造出来就是给人使用,你是不是太在意了。” 连卖女儿都想到了,她也太小心了,这里的全加起来也没他闺女重要。 “你是典型得站着说话不腰疼,随便弄坏一样古董我都不起。”安含饴瞪了黎宇煌一眼,她教育闺女,这家伙居然扯后腿,她这么说,只是提醒娃娃小心点,自家闺女什么样,她还不知道吗? “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娃娃是我的闺女,也算是娃娃的,弄坏了就弄坏了,修好了再拿去卖了就是。”黎宇煌说的很是豪气万丈。 安含饴却在一边鄙视他,她还以为他会说,弄坏了扔了就是,没想他居然还要修好了拿去卖,果然是奸商,真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听到父母的对话,娃娃却无比的自豪,爹妈果然是一对,见两人的表情,漫漫忽然想起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了,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她的公寓也是很好的,虽然小了点,但不愁打扫。 黎宇煌说:“是啊,等孩子们长大,我们的四周再建几栋小别墅,给他们住,我们还是住这里。” 孩子,他是不是想的太早了点? 看出安含饴的疑问,黎宇煌的黑眸颜色加深,闪过光芒,贴近她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道:“你要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可以上楼去,努力制造孩子生化之猎杀谭小雅。”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安含饴只觉得养,伸手不客气的推开黎宇煌靠近的头颅。“你疯了。” 骂完,安含饴还担心地看向娃娃的方向,虽然是咬耳朵,但她还是怕被娃娃听见,然后给娃娃不好的教育。 黎宇煌也看向娃娃的方向,他说:“这是很好的教育,娃娃早晚会明白。” 安含饴彻底无语,对于这个污染她孩子纯洁心灵的男人,她已经没有话说他了,教育,亏他说的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娃娃才几岁,需要这方面的教育。 “会明白什么?”娃娃跑了过来,站在黎宇煌和安含饴面前,好奇的问着自己的父母。 “没什么?”黎宇煌和安含饴异口同声的说,看着漫漫的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黎宇煌虽然狂妄,但他对闺女确实相当的小心,尤其在知道漫漫是他亲生闺女的时候,他更小心翼翼了。 拉了拉漫漫的辫子,安含饴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再次将黎总鄙视了一遍,心里十分不屑他,当着娃娃的面就不敢说了,她还以为他有多狂。 “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房间。”黎宇煌不理会安含饴的白眼,单手抱起漫漫,在安含饴站起身时,牵起安含饴的手,往楼梯走去。 “爹地,这么大的屋子谁打扫啊?”漫漫不经意的问,她刚刚整个客厅都看了,很干净,没有看到佣人,证明这栋房子没有多于的人,自己和妈咪住进来,要是让妈咪打扫,妈咪肯定崩溃。 妈咪喜欢她们现在住的公寓,其中一个理由就是公寓小,打扫起来方便。 “放心,有信得过的人定期来打扫,其余时间只有我们一家人住。”黎宇煌回答,在漫漫小脸上亲了一记问:“娃娃不喜欢家里有人陪你?” 在安含饴的公寓,他就发现,安含饴不在家,经常是漫漫一个人在家,这点让他意外,像漫漫这样年纪的孩子,如果父母忙,家里都会请个保姆照看孩子,很少有孩子一个人在家的。 社会上不法份子很多,大都挑父母外出时,对独自在家的孩子下手。 “我只喜欢自己的家人。”漫漫特意将自己的家人加重音,证明她不是什么人都接受。 三人来到二楼的一扇门前,黎宇煌拧开门把,一间摆设大方,风格简约的房间出现,不占空间的电脑桌和椅子,漂亮的粉色公主床,和安含饴公寓,漫漫的房间几乎是一样。 从摆设和装修来看,不想是新装修的,至少有月于,母女两对看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娃娃喜欢这个房间吗?”把漫漫放下来,黎宇煌蹲下身指着房间又说道:“按照娃娃现在住的房间装潢的,主体没有改变,只是空间大了些。” 漫漫点了点头,妈咪的公寓,她的房间是最寒酸的,漫漫之所以没有意见,是因为妈咪说,用不上的东西买了只会是浪费钱,几年后就成了废品。 每次漫漫想买东西时,想到这句话只好作罢,谁让她有个勤俭节约的妈咪。 “喜欢。”漫漫回答,走进房间四周看了看,安含饴也跟着进去,比漫漫更仔细的将房间扫了一遍,不得不说,黎宇煌很重视娃娃,这个房间的四周布置的很好,也很方便,没有盲目的讲究奢华,而是注重于安全的考量。 不仅漫漫满意,她也很满意。 “看到你和漫漫满意,证明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很欣慰权少强爱,独占妻身。”搂过安含饴,和她一起坐在娃娃的床上,黎宇煌说道,目光温柔的落在娃娃身上。 “你想很久了?”安含饴问。 “什么?”安含饴天外飞来的问题,黎宇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安含饴指了指四周,看着黎宇煌。 黎宇煌瞬间明白了,他解释说:“你第一次离开,我见到了漫漫,我就开始让人装修了,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再是我受伤,本来准备和你们说,你又突然的离开了,再是我被催眠,所以就拖到了今天。” 黎宇煌的解释让安含饴一惊,他那么早就准备好这里,这说明了什么? 安含饴脱口问道:“你不住在黎家?” 他和黎知秋那么要好,不住在一个屋檐下有点说不过去,但他刚刚说,这栋房子只住他们一家三口,那黎知秋住哪里? “我一个人住在这里。”黎宇煌说:“黎家,不是我的家,这里才是我的家,这里的一切都是外公留给我的,从我二十岁拿回恒远,就一个人住在这,黎家的人,没有一个有资格住在这里,包括黎知秋。” 他会被催眠,是因为黎知秋叫他去黎家,不知道给他喝了什么,他失去意识前,看到黎知秋脸上的笑,当时他心里有多愤怒,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直疼宠的姐姐,居然设计他,还笑的那样阴险,在那时他们之间就扯平了,不,应该说,在他挡下射向她的子弹时,他们就再不瓜葛,现在,现在只能算是熟人而已。 “黎知秋是你姐。”安含饴提醒道,她没有忘记他对黎知秋的纵容,说黎知秋没有住过这里,她还真有些不信。 “我是纵容她,但也是有限度的,我当她是姐姐,但她同样也是黎震桦的女儿。”握住安含饴的手,黎宇煌深不可测的眼眸锁住安含饴的眼睛,认真的说:“安安,我是真打算和你过一辈子。” 安含饴耸了耸肩,对此她不予置评,只是脸有些微微的热,这虽不是什么好听的情话,但却比情话更具可信度。 情话是最没有保障的空头支票。 “妈咪,你在脸红吗?”漫漫不知何时站在安含饴的面前,一脸研究的看着她妈咪发红的脸,还是爹地有办法,她妈咪脸皮厚是出了名的,要她脸红,比爬冰山还难。 “瞎说,我这是热的。”安含饴嘴硬的说道,还甩给漫漫一个卫生眼。 “喔。”漫漫的声音拉的很长,她看向黎宇煌说:“爹地,你的魅力不够哦,说情话,妈咪都没有感动。” “是吗?不过,我觉得做比说更有信服力。”在安含饴不及反应时,黎宇煌抱起她,丢下一句娃娃晚安,抱着他的女人出了房门。 漫漫愣愣的看着离开的父母,连回应都来不及,这也太迅速了点吧?张了张嘴,娃娃默默的为自己的妈咪敬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回到房间,也就是漫漫的房间斜对面的一个房间,黎宇煌进门后一脚踢上房门,抱着安含饴来到大床边,将安含饴放在床上,自己也顺势压上她的身体,大手牢牢的扣住安含饴的手。 这个女人有多能耐,他是知道的,稍不注意,就会给她机会。 “放开,你流氓啊!”安含饴瞪着身体上方的黎宇煌,手脚都动不了,她只剩下眼睛瞪他了。 “不放,你是我老婆,怎么可能放开你。”黎宇煌很干脆的拒绝。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浴室漏水 “谁是你老婆?”安含饴恼怒,美丽的大眼里,火焰跳跃。 “你。”又是很干脆的回答。 “滚。”安含饴挣扎着身体,想挣脱开他的钳制。 “这是我们的房间,你让我滚哪儿去?”黎宇煌好笑的看着安含饴,心情好的和她斗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就在他身下,这需要多大的抑制力,才能控制身体和心里腾升起的火苗。 而罪魁祸首还不自知的在他身下扭动,点起更多的火。 终于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安含饴停止动作,该死,她怎么忘了,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自己的挣扎,无疑不是激起他的兽性。 “起开,这是你的房间,我要去和娃娃睡。” “娃娃会希望,有个弟弟或是妹妹来陪她。”说完,黎宇煌俯身吻住安含饴的还想说话的唇,把她要说的话堵回喉咙深处,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黎宇煌的吻由浅至深,最后舌尖叩起门扉,滑进她的唇腔里调皮地来回的搅动着,龙舌如入无人之境游走在属于他的领地里。 安含饴只觉得全身使不上力气,脑子也开始晕乎乎的,完全忘了要去和漫漫睡,她无力推开他,只有凭着本能的回应。 得到她的回应,黎宇煌信心更足了,炙热的吻暂时离开她被他吻的红肿的唇瓣,滑向她的优美的脖颈,吸吮她白嫩的肌肤,大手开始拨她的衣服,随着衣服一件件的飘离她的身上,吻也随之跟上。 安含饴暂时清醒了些,却没有阻止他,心都已经给他了,身体上再矜持,显得矫情不说,还多余。 很快,安含饴又被拉入激―情的漩涡中。 黎宇煌吻着她,带着近似于膜拜的诚心,好似有魔力的手指来到她的神秘地带,轻轻的,缓慢的探索着。 安含饴只觉得身子异常的热,脸蛋更是如煮熟的虾子般,即使和他早已亲密无间不知道多少次,但她还是控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手臂环上黎宇煌的脖子,粉嫩的唇瓣微微张着,吐气如兰,气息不稳的轻喘着至尊杀手妃:凤破九霄全文阅读。 黎宇煌手上的动作不自觉间更加狂肆起来,身体里那不断攀升的火焰,在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柔软时,好似熊熊大火在身体每个毛细孔上燃烧着,他等不了了,渴望得到,想要得到,的心是那么的急切。 此刻的他,迫切地想要立刻融入到她甜美的身体里,享受那带给自己最快乐的感觉。 用膝盖顶开她修长的美腿,就在黎宇煌准备长驱直入时…… 一阵敲门声响起,黎宇煌反应快速的拉过被子盖住俩人赤―裸的身子,他没有忘记这个房子里,除了他和怀里的女人,还有一个宝贝在。 门开启,安漫漫纠结的小脸出现在门口处,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她不是故意的,她也知道这时候爹妈在做什么,来打扰确实不该,但不解决,她今晚没法睡。 “娃娃,怎么了。”对着漫漫微笑的问,黎宇煌先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的欲求不满。 对,他现在就是欲求不满,在紧要关头被打断,真是快要了他的命。 漫漫不敢抬头,低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黎宇煌和安含饴对视一眼,黎宇煌没有问出事情,换安含饴来。 “娃娃,来妈咪这里。”安含饴抱着被子坐起身,对漫漫招了招手,示意漫漫到自己的身边来。 漫漫走向安含饴,在她面前的床边停下,小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服。 安含饴这才发现漫漫的衣服是湿的,她赶紧拉过漫漫问:“娃娃,衣服怎么湿了?” “我刚刚洗澡的时候,水龙头好像坏了,怎么也关不上,浴缸里的水都满了,妈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漫漫担心的看着妈咪,她刚刚以为自己可以关上,努力一阵,事实证明她以为错了,她出来求救的时候,水都满出了浴缸。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安含饴手上一用力,拉过漫漫的小身子抱着,手蒙上漫漫的眼睛,转身看了黎宇煌一眼,见他毫无所觉,一脚将身边的他踢下床,怒道:“还不去处理,等着我去吗?” 黎宇煌在身体自由滑下床时,手撑地上,轻轻一跃,跳起身随手捞过一边矮柜上的睡袍套上,站在床边深邃危险的瞪向罪魁祸首安含饴。 她居然敢不他踢下床,胆也太肥了。 他黎宇煌这辈子不能说人缘好,但至少也算是吃香喝辣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等罪,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的踢下床,一世英名算是毁在这姓安的女人手里了。 漫漫的眼睛被蒙住,挡住了她的视线,郁闷的跳脚,心里无言的呐喊,妈咪,你不想让娃娃看到爹地的伟岸身体,说一声,她保证转过身去不看,干嘛要这样虐待她。 “在不去,娃娃今天就和我睡,你去睡湿了的屋子。”闲闲丢来一句,无视黎宇煌好似要吃人的表情,安含饴放开了漫漫,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黎宇煌一听这话,心里一咯,狠狠一咬牙,立刻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出去,好似后面有鬼怪在追般。 开什么玩笑,他身上的火还没有灭呢,怎么能让娃娃来和他们挤,有娃娃在,什么也做不了,看着自己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却不能动,比杀了他还要痛苦,那时他可就真的要欲求不满了。 黎宇煌一出门,身后传来爆笑声,清脆的声音毫不掩饰的嚣张,黎宇煌在心里恨恨的磨牙,心中同时下了个决定,等他回来,他一定让笑他的女人,再也笑不出来兽人之一方天地。 她就是哭着求饶,他也不会放过她。 “妈咪,我敢打赌,等会儿你一定笑不出来。”不紧不慢的说,漫漫看着床上,抱着肚子笑的毫无形象的妈咪,嘴角无限的抽了抽。 “管他呢,娃娃,你不觉得你爹地很好笑吗?”努力止住笑,安含饴问。 “完全没感觉,我知道到,爹地一会儿回来,有人就要倒霉了。”这个有人,自然是指她妈咪,漫漫平静的语气说道,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的妈咪一眼,转身就走。 在这里看妈咪表演,还不如去帮爹地,早点弄好她的浴室,可以早点睡觉,等会儿这里会上演什么,漫漫完全能预料,给父母腾地方,也是孝顺的一种。 安含饴一听,也意识到自己即将倒大霉,迅速爬起身,打开衣柜,里面满满的衣服,眼色不是很多,但款式去新意,一看又是费了不少价钱,管不了是不是为她准备的,拿出一件吊带睡裙穿在身上,赶忙追上娃娃的脚步,连鞋都忘了穿。 刚到娃娃的房间,见房间里没有进水,安含饴松了口气,赤脚走向浴室,见浴室里忙碌的一大一小身影,安含饴笑了,但她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完全没有要进去帮忙的意思。 黎宇煌拿着钳子在拧水闸,上半身睡袍已湿了大半,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本来就妖孽的俊彦上,此刻认真的神情,看起来狂野又性感。 他身上的睡袍,大概是关水龙头时没注意弄湿的,浴室里的水已经漫过了脚背,不过已经有渐停的趁势,漫漫穿着凉拖鞋,小手里抓着扫帚,努力的把水往排水口赶。 父女俩忙碌的身影,形成一幅很美的画卷,安含饴想,何为幸福,现在这副画面就让她感到幸福,她爱的男人和她爱的闺女,一起处理漏水事故的样子,那如出一辙的认真神情,真的很让她满足。 所谓的亲子关系,就是从点滴的小事中来,她很喜欢看到他们父女俩一起做事,这是培养亲子关系的最好途径。 “妈咪,你不在房间等爹地吗?”眼角瞄见自己妈咪站在门口,漫漫停下扫水的动作,眨了眨水雾般的大眼,乌溜溜转动的眸子,飘到她爹地身上。 “呵呵,你们都来忙了,我怎么好偷懒。”安含饴打哈哈,企图蒙混过去。 漫漫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继续扫她的水,黎宇煌是压根就没看安含饴的方向一眼,他现下心里唯一的想法是,赶紧解决这次的漏水事故,然后抱着他的女人回房间,继续刚刚被打断的事。 至于房间为什么回漏水,明天再来追究,一切都等明天再说。 等父女俩忙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安含饴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阵,然后下楼,倒了两杯水回来。 黎宇煌把钳子往工具箱里一扔,盖上工具箱,放到指定的位置,漫漫把扫帚放到门后,两人一起走出浴室。 黎宇煌和漫漫看到同样狼狈的对方,相识一笑,这样的体验对于黎宇煌来说是新鲜的,他没有体会过和谁一起做一件事,小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因为父亲时常不回家的关系,他只想陪着妈妈。 后来妈妈去世,外公去世,安若英和黎知秋进了黎家,但他都是在被辱骂和殴打中度过。 安含饴端着两杯水进来,黎宇煌一见她,侧身问漫漫:“娃娃,你一个没问题吧?” 漫漫刚点了下头,就见自己的父亲,身影晃过去抱起她妈咪就往外走。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喜好八卦 “水。”安含饴惊呼,突来的状况吓了她一跳,赶紧稳手上的水杯,十分不悦。“你疯了,快点放我下来,没见我手上还有两杯水,你想衣服再湿一点,我可不想弄湿自己的衣服。” 因为手上端着杯子,她不敢挣扎的太用力,端着杯子的手微微的加了些力道,水洒了不要紧,杯子摔碎了,清理碎片才麻烦,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环保,这房子里用的都是玻璃和瓷制的杯子,她在厨房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次性的纸杯。 顾忌到娃娃还在,黎宇煌再不情愿,也只好把安含饴放下。 安含饴瞪了他一眼,端着杯子往里走,把水杯放在茶几上,嘴里招呼着。“娃娃,快过来喝点水,刚刚累坏了吧?” 漫漫乖巧的走了过去,端起其中一杯,缓慢的喝着,漫漫没坐下,因为身上的衣服是湿的。 “愣着做什么?过来喝水啊!”见黎宇煌还站在门口,安含饴没好气的出声,她好心的下楼去倒水回来犒劳他们父女,他居然二话不说,冲过来抱起她就往外走,真是冲动的家伙,也不看看闺女还在一边。 黎宇煌嘴角扯出一个笑容,走过去拿起水杯,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喝尽,弯腰放下杯子的瞬间,一个转身又一次抱起安含饴用比先前更快的速度,一阵风一样的刮出了漫漫的房间。 看着桌上还在晃动的杯子,漫漫嘴角抽了抽,谁说她爹地需要人保护,这速度是需要人保护的吗? 门外甚至还能听见她妈咪的惊呼声,然后是重重的关门声,在这样的夜晚听来格外的清晰,漫漫淡淡的将水杯放到茶几上,然后慢条斯理的过去关上自己的门,又回到衣柜边,拿出一套睡衣,去浴室洗澡。 由于安含饴的工作特殊,不随便让人进入自己的领地,漫漫也养成了凡事自己动手的良好习惯。 事情发生的太快,安含饴只来的及惊呼一声,直到被黎宇煌抱入房间,直接放到大床上,她都还没缓过神来,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眼前靠近的俊彦胜者为王最新章节。 黎宇煌火热的唇瓣落下,直接吻住安含饴那香甜的唇瓣,吻了多少次都还是觉得不够,唇瓣相贴的美好感觉,让黎宇煌不自觉的沉沦,再沉沦。 大手也没闲着,褪下她身上碍眼的睡裙,安含饴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惊的忘了反抗,他,他怎么这么粗鲁。 安含饴抬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她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件衣服不便宜,才穿了一次,他直接给毁了,有钱也不是这样浪费。 没理会胸前的柔荑,黎宇煌加深了他的吻,不顾安含饴小小的反抗,强行的攻入唇内,然后深吻,直到安含饴气息不稳的时候,黎宇煌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自己的唇瓣,转向别处攻城掠地。 窗外透进的月光,照在黎宇煌完美无铸的侧颜上,在情―欲的支配下,透出妖异的色泽,尤其是那双黑眸,像千年深潭,像罂粟,诱人犯罪。 他的动作,忽尔变得有力,变得强势。 “宇煌。”安含饴又是一惊,叫出他的名字,随后赶紧捂住嘴巴,一张清丽小脸胀得通红,生怕被对面房间的娃娃听到。 “放心,这房子虽然年代久远,但隔音效果极好,你想怎么叫,都可以,娃娃听不到。”他揶揄的声音,沙哑之中又透着几分漫不经心,见着她害羞的样子,黎宇煌的墨黑眸子倏然变得幽暗,好似燃起了烈焰。 看着身下的人儿,黎宇煌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就立刻把她吞到肚子里。 夜还在继续,房间的火热也在继续,即使有过短暂的停息,但很快又开始重启战鼓,直至天明。 从此开始,一家三口过起了幸福的生活,黎宇煌每天和安含饴一起送漫漫去了学校,在一起去公司,遇到礼拜天,两人又带着漫漫出去玩,这样幸福的日子过了半个月。 恒远集团大楼。 安含饴送文件下楼,听到公司的人都在说,黎总最近心情很好,公司的气氛也没有以前那么压迫人,大家工作起来都有了精神,纷纷都在猜测着黎总是不是恋爱了。 只有恋爱的魔力才有这么大。 安含饴对此只是一笑,楼下的工作人员很少上顶楼,自然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她和黎宇煌的事,别人说什么,向来不在安小姐过问的范围,有人即使问起,她也只是一笑带过。 她送完了文件,没有了其他的事,她决定去黎宇煌的办公室,广播一下她听来的八卦,和门口的秘书打了声招呼,便进了总裁室。 黎宇煌见她进来,放下手里的签字笔,向安含饴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安含饴走过去,拉她坐在他推上,低沉的声音问:“今天又听到什么八卦?” 这女人最近不知道哪来的喜好,老喜欢上班时间,跑到个个楼层听公司的人在议论什么,然后回来和他分享,他实在无语,但也习惯了。 “你想先听哪个?”安含饴笑着问,坐在他腿上,从刚开始的排斥,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事情。 “都好,我无所谓。”只要是她说的,他都听,黎宇煌拉过她的小手,在她的手心里画着圈圈,漫不经心的姿态,说明了他很享受。 “有人在传,你恋爱了。”不在吊胃口,芊芊玉手环上他的颈项,安含饴直接告诉他,说完还故意眨了眨眼睛,心情好的等着看他的反应总统少爷,跪地求婚!最新章节。 公司里,英俊不凡的老板一般都是员工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即使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比如上了报纸,和谁一起上报,都令她们津津乐道。 “怎么才是传呢?这是事实。”理所当然的说。 安含饴翻白眼,对他无语至极,她又想起了一件事。“今天李菲接了个电话就哭了,我依稀听到她好像提到安泰两个字。” “是安泰生的电话。”黎宇煌给予肯定的答案,他不想瞒安安,于是黎宇煌将安泰生打电话问候他半天,最后才说出想和恒远合作,他没有答复也没有拒绝的事和安含饴说了一遍。 最后黎宇煌问:“安安,你希望我帮安泰建材吗?” 黎宇煌没忘记安安是安泰生女儿的事,也知道她们父女不和,不知道的是安安对这件事的态度,所以他没答应,也没拒绝。 “不想。”安含饴很干脆的回答,她知道安泰建材的事,那是笑笑给安泰生的教训,黎宇煌再帮安泰生,这不是白忙活吗? 从她知道梅红霞是安泰生的私生女,她和安泰生就再没一丝关连了,就算再遇上,那也只是陌路人。 背叛她妈妈的人,没资格做她和笑笑的父亲。 “你没有答应吧?”安含饴抬头问,她知道黎宇煌对她的好,为了她,他很有的可能答应,毕竟,安泰生曾经是她的父亲。 “我这不是问你了吗?” 安含饴放心了,他没有答应,他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想到安泰生,安含饴忽然明白李菲哭的原因了。 清楚她心里的想法,黎宇煌揽过她的肩头抱歉的说道:“别想了,有钱人的嘴脸向来可憎。” 英明神武的黎总,一时不注意,将自己也骂了进去。 安含饴一挑眉,口气无比同情的说:“是喔,可憎的先生,我要是没记错,你好像是有钱人中的有钱人吧,作为名列前茅的有钱人中的一分子,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安含饴做出一副记者采访的样子,吊着眼看黎宇煌,这张脸真是英俊啊!安小姐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你自己心里不是很清楚吗?”黎宇煌不答反问,将问题丢还安含饴,问他想法,她是东方烈焰的一份子,东方烈焰,生意遍布全球黑白两道,要比有钱,谁比的上那个组织。 安含饴知道他的意思,故意不承认,撅着嘴说:“我哪里清楚了,我是穷人。” “好吧,你是穷人,但我必须向你致哀,很不幸的,安小姐,等我们结婚后,你会加入有钱人的行列,为此我表示欢迎。”黎宇煌和上道的依着她的话说,低头在安含饴的小嘴上亲了一记。 离开时,仿佛不够般,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微微一用力,他又一次狠狠的吻住她,直到他觉得够了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但大手已转向改握住她的纤腰,脸上露出蛊惑人心的笑,深邃定定的看着她,里面有什么在跳跃,仿佛在期待什么。 终于能呼吸新鲜空气,安含饴喘息的瞪着笑的妖娆的黎宇煌,恨不得伸手打掉他那欠扁的笑,感觉到他身子忽然的紧绷,仿佛在等着什么,但她没有在意,飘忽的思绪没有接收到他话里全部的意思,被他吻的有点晕眩的脑子,明显还没转过来。 从安含饴迷离的眼神就能看出。 几秒后,安含饴小手忽然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没好气的说:“你别害我以后的日子不得安生。” ------------ 第一百二十七章 娃娃被绑架 当有钱人有什么好,被绑架,被勒索,被暗杀的大都是有钱人,与其成天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然后钱还没花完就死了,短命啊! 还不如当个快乐的穷人,她现在的日子就很好,安小姐显然忘了自己爱钱的个性。 “还好。”黎宇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得到她的回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又在安含饴的小嘴上吻了一下,俊雅容颜上浮出大大的笑容。 还好?什么意思,还有,他笑什么,他的笑让安含饴顿时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毕竟没有人喜欢被设计星械全文阅读。 “什么意思?”安含饴防备的问,放下环住他脖颈的手,她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值得他笑成这样。 刚刚他的话里好像提到了结婚两个字,是自己听错了吗? 安含饴不确定了。 “我刚刚向你求婚,你答应了。”黎宇煌用严肃又认真的语气说,知道她脑子没转过来,好心的解释。 心里不禁佩服起娃娃,还是娃娃了解她,妈咪当成安小姐这样,他都有点同情她了。 这几天他一直纠结怎么和安安求婚,以安安的性格,被拒绝的可能性不是没有,就算她最后会答应,中间也会有不少古怪的招式为难他,求婚的人伤不起啊! 纠结了几天,黎宇煌决定去向娃娃取经,他一直知道娃娃是靠谱儿童,虽然只有六岁,但绝对比安安靠谱,虽然向女儿取经怎么跟她妈咪求婚,很是奇怪,为了将来的幸福,黎宇煌还是咬牙去了。 先吻晕她,再求婚,这就是娃娃教他的,现在看来,去问娃娃,真是明智的选择。 “你求婚,我什么时候答应了?”安含饴问,确定自己被算计了,但没有那么容易,刚刚是有点晕头,可还不至于连自己说过什么都不记得,她可以非常的确定,她没有说过类似于答应他求婚的话。 “你答应了。”黎宇煌坚定的说。 “没有。”安含饴说的比他还要坚定,手指还在黎宇煌眼前晃。 打太极,谁不会啊,论奸诈,她安含饴也不输人。 “我跟你求婚,你的回答是叫我不要害你,这不是答应是什么?”用她的口误来佐证,抓住眼前摇晃的柔荑,放在唇边亲吻,黎宇煌好笑的看着她。 奸商,安含饴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惜未能如愿,轻描淡写的开口,神态一派淡然。“我是有叫你不要害我,但我没有答应。” “但你也没有拒绝,所以就是答应了。”黎总自己的定律,没拒绝就等于答应,嘴角勾起得意的笑,黎宇煌忽然觉得,和这个女人斗智是件很好玩的事。 安含饴顿时语塞,她是没有拒绝,但怎么能就表示答应了呢!“这没道理。” 黎宇煌露出微微一笑,那叫个人畜无害啊,伸手点住安含饴的唇,虽然他更想做的是吻住她,一本正经的说:“在我这里,道理是我说了算,安小姐,好好的等着当我的新娘吧!” 奸商,抽回自己的手,安含饴恨恨的在心里骂着,自己最后还是没他奸诈,狐狸都不是他的对手了。 黎宇煌带笑的看着安含饴气愤的小脸,要不是自己放手,她怎么可能如愿,这个可爱的小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她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也好,今后她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发觉,到时候希望她不要太惊讶。 “安小姐,不要在心里骂我喔,不然你知道我会给你有什么样的惩罚。”低沉的声音在安含饴耳边说道,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故意往她敏感的耳朵吹气,满意的感觉到她的身子一僵。 半个月的相处时间,黎宇煌早已熟悉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耳朵就是一处,每次只要自己一吻她耳朵,她的身子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是她动情的表现,想到她在他怀里轻颤的样子,黎宇煌忍不住落下吻,得到他想要的颤抖,他细细的吻着她小巧的耳垂,手开始隔着衣物在她身上游走三国戮魔最新章节。 安含饴无力推开他,又不想抱着他回应,一时间手不知道放哪里好,最后只能死死的揪住黎宇煌胸前的衣衫,如落水的人抓着救命的稻草般。 办公室内的温度愈来愈高,两个吻的浑然忘我的男女,倏然,不和谐的手机铃声在大理石桌上响起,安含饴回神,她推了推黎宇煌。“宇煌,电话。” “当它不存在。”闷闷的声音从她脖颈处发出,带着浓浓的不满。 “不行。”安含饴气息不稳的说,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黎宇煌,从他腿上站起身,退后到几步之遥,站在黎宇煌抓不到她的范围。 见她一副急着离开他的样子,黎宇煌撇了撇薄唇,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冷冽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 对方明显的一愣,仿佛有另个一催促声,但听不真切,黎宇煌眉头一拧,娃娃欢快的声音传来。“爹地,你快来救我呀!” 不和谐的是,娃娃说出来的话确实求救。 “娃娃,娃娃你怎么了?”一听是娃娃的声音,黎宇煌立刻问。 对方陷入沉默,没有人回答他,几秒后,传来的已经不是娃娃的声音了,是他姐黎知秋的声音,她说:“煌,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我是你疼爱姐姐吗?为什么不会来看我,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小孩吗?” 哀怨的声音,一连串的问题丢来,轰炸着黎宇煌。 “姐,我女儿呢,我要和她说话。”黎宇煌急切的说,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抬手示意安含饴先不要问,专心的听着另一端传来的声音,不放过一丝声响。 安含饴一听他问娃娃怎么了,心立刻提了起来,没来由的担心布满清丽的脸上,不好的预感撞击着她的心,娃娃一定是出事了,娃娃是她的命,她很想问到底怎么了?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她该问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能让黎宇煌分心。 “煌,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就不问问姐过的好吗?”娇声软语,带着无尽的哀怨,黎知秋话锋一转。“想要你女儿的命,马上来人民公园,马上,耽搁了就等着给你女儿收尸吧!” 说完挂了电话,听筒里传来嘟嘟的茫音,黎宇煌放下电话,面色难看之极,深邃眼里内怒火跳跃,心里有些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娃娃,怎么了?”见他挂上电话,安含饴立刻问,她听到了他叫黎知秋,娃娃出事黎知秋打电话来,过程可想而知。 “走,去人民公园。”敛起眼底的怒意,黎宇煌边说边抓起车钥匙,抄起椅背上的外套,急切的就要往外冲。 安含饴及时抓住他,清眸凝视着黎宇煌,声音提高了几分,冷冷的语气透着坚定。“到底怎么回事?” “我姐,不,黎知秋可能绑架了娃娃,她叫我们去人民公园,耽搁了时间就等着给娃娃……”收尸两个字,黎宇煌怎么也说不出口,那是他的女儿啊,他的亲生女儿啊! 收尸多么恐怖的字眼,听着就让人心里慎得慌。 “收尸对不对?”安含饴冷冷的帮黎宇煌补上他说不下去的话,黎知秋是绑匪片看多了吧,收尸,她也敢说出口,也不看看娃娃是谁家闺女,娃娃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她要黎家整个从t市消失。 敢惹到她安含饴头上,只能算黎知秋不长眼睛。 以为安含饴的被震惊到了,黎宇煌伸手把安含饴身子搂过,出声安慰道:“安安,别担心,我们会找到娃娃……” “黎知秋有定时间,地点吗?”打断黎宇煌安慰的话,安含饴看了看手表我和系统是好友全文阅读。 “她说马上,地点可能要我们自己找。”黎宇煌回答。 “好,我们现在就去。”安含饴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火急火燎的赶到人民公园,十分钟时间几乎把公园找了个遍,没有发现娃娃和黎知秋的影子不说,连可疑的人都没看见。 没有找到娃娃,黎宇煌心里开始急了,但还是努力压下焦躁的心绪,他心里清楚,现在不是急的时候,只有心静了,才能找到突破口,眼神冷冷的扫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路人,见安含饴走过来,黎宇煌马上迎上去问:“没发现吗?” 安含饴摇了摇头,“没有。” “该死。”黎宇煌狠狠的踢了脚下的草坪一下,转身看着四周,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遗忘了,他决定再找一遍,脚步刚移动,黎宇煌倏然停住,转身看着安含饴,清丽的容颜上没有表情,看不出是担忧,只是眼神认真犀利,却没有慌乱的表现,她是不是太平静了? 按理说,被绑架的是娃娃,她应该是最担心的一个,一般的妈咪要是听到自己的孩子被绑架,要是没有晕倒的,就是立刻报警,哭着发动所有的亲朋好友出去找,但她却只是平静的和他一起出来。 她可是将娃娃当成是她的命,这样的平静太奇怪了,难道她知道娃娃此刻在哪里? 看出黎宇煌的疑惑,安含饴说道:“我不知道娃娃在哪里,但我知道,我的闺女,不是任何人都能动的起。” 安含饴口气无比的骄傲,她还真不是说说,别看娃娃只有六岁,在伦敦的几年,夏之壑有安排人专门教娃娃技能,顺便练好娃娃的身体,为以后打基础,就是要从小开始,所以,现在的娃娃,智商不输给任何一个特种兵,力气和身高,这是先天的,得慢慢来。 安含饴的话一说完,黎宇煌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黎宇煌赶紧按下接听键,娃娃求救的声音又来了。“爹地,快来救我呀!” 这回听起来没什么起伏,不像是被惊吓的尖叫,反而像是象征性的喊喊就过,有敷衍了事的味道。 漫漫的喊声一过,黎知秋的冷笑声传来。“煌,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失望就对了,我们不在人民公园,现在去恒远大楼,下午准备开记者会,然后……” “姐,你到底想做什么?”黎知秋的话还没说完,黎宇煌就打断她,冰冷的声音丝丝的寒意,更多的是心寒,他一直善待的姐姐,她做了太多的错事,他都没有计较和追究,现在她竟大胆到绑架他女儿,怪自己太纵容她了吗? 黎宇煌自问着,他心里也没有答案,以前黎知秋做了很多,他都帮她粉饰太平过去,她依然是他善良的姐姐,现在想起来,不是黎知秋的手段有多高明,粉饰的多有技巧,而是自己只看到她的好,从而忽略了她嚣张跋扈的另一面。 现在暴露出来了,自己居然觉得有些不认识她了。 听到电话的另一边因他的话陷入沉默,黎宇煌也没有再说话,不是他很有耐心,而是怕自己说多了,刺激到黎知秋,漫漫还在她身边,他怕她把气出在漫漫身上。 半响,黎知秋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按我说的话去做。” 话落,电话里又一次传来茫音,听着这声音,黎宇煌大手捏紧了手机。 “电话又断了?”安含饴淡淡的问,眼神看了看四周,捕捉到一抹身影离开,了然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黎知秋的枪手还不少,她就说,黎知秋那个骄纵的大小姐,哪里来这样的头脑拿她和黎宇煌开涮末世竞技场。 “你早知道我们来这里只是白来一场。”见安含饴一副了然的表情,黎宇煌心里特别不舒,她早看出来了去没有和他说,这让他觉得,眼前这女人不重视他,喜欢看他白忙活。 “我们下一个地点是哪里?”没有理会黎宇煌的问题,安含饴问出自己的问题。 白跑了一趟,她反而没那么担心了,这说明娃娃是安全的,如果娃娃有什么事,肯定会和他们联系,伙伴们任何一人收到联系,都会马上通知她,但自己没收到任何的通知,既然娃娃按兵不动,就表示她的安全的。 “公司。”黎宇煌回答,他忽尔伸手扣住安含饴的手,认真且严肃的问:“娃娃现在是安全的吗?” 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做决定之前,他想知道娃娃的情况,虽然清楚,只要自己不妥协,对方就不可能动娃娃,黎知秋打电话给他,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黎知秋的后面肯定还有人。 要是他没猜错,黎震桦才是整件事的策划者,黎知秋不过是前面的替死鬼,或者,黎震桦铸锭自己不会对黎知秋怎样,才会把她推在前面,不过,黎震桦这次算盘要落空了。 黎震桦千算万算,算错了黎知秋在他心的位置,现在他的心里只有娃娃和安安,黎宇煌好看的薄唇抿起残忍的弧度,动他闺女者,无论是谁,只有一个下场,惨不忍睹。 安含饴点了点头,伸手腕上黎宇煌的胳膊说道:“下一个地址不去了,直接去黎家。” 黎宇煌笑了,他们想到一起去了。 下一个地址去了也是和现在一样,黎震桦不可能把娃娃关在恒远,那是他黎宇煌的地盘,黎震桦不敢冒险,他还想再次当上恒远的总裁,尤其恒远前段时间才改革了,只有一个股东,那就是他黎宇煌,漫漫的身份还没有公开,只要解决了他,在和一些官员勾结,恒远就成了囊中之物。 算盘打得精,局势也算的滴水不漏,他只是忘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 黎家别墅。 黎震桦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茶杯,优哉游哉的喝着,身边坐着安若英,管家站在他们身后,黎宇煌和安含饴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副情景,三人仿佛摆开了架势等着般。 黎宇煌一进门,也不多话,开门见山的说:“让黎知秋把娃娃送回来,今天的事我不追究。” “黎总裁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黎震煌漫不经心的问,他又看了看安若英,话却是对着管家说:“管家,你知道娃娃是谁吗?跟知秋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老爷。”管家简洁的回答,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黎宇煌冷冷的目光看向管家,他可真忠心,听了黎震桦半辈子的话,现在都开始昧着良心了。 “哟,黎总裁,你找人都找到我们家来了,还要我们知秋交出什么娃娃,我们知秋可是清白人家,什么时候给你生个娃娃,不要污了知秋的名声,要娃娃找女人生去,来问知秋要,这是不是太可笑了,知秋可是你的姐姐。”安若英挖苦的说道,声音里透着明显的恨意。 听了这些话,安含饴只觉得,这女人瞎掰的能力真是到家了,没有的,都能给你说成有的,难怪她会坐在这里,原来这就是安若英的用处。 目光看向身边的黎宇煌,见他,手指握成拳,脸色颇为阴沉的可怕,凌厉的双瞳狂扫起风暴,看着安若英的方向,仿佛随时冲上去撕碎安若英,安含饴吓了一跳,伸手抓住黎宇煌的手臂,提醒他自己的存在。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小肉票自己回来 黎宇煌慢慢的将目光调回,看向安含饴时,温柔了许多,安含饴清雅一笑,示意他不要理会,对付安若英这样的人,只有黎震桦,所以,只要镇住了黎震桦这只树精,其余的小鬼翻不出风浪仙侠世界之天才掌门最新章节。 “宇煌说的娃娃是我的女儿,叫安漫漫,你们家的知秋小姐绑架了她,我们来此只是想请你们能劝劝你们的知秋小姐,让我的闺女回来,毕竟,子不教父之过,儿女犯的错,跟父母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你说是吧,黎老?” 安含饴一番话,夹枪带棍,暗指黎知秋今天做的事,都是黎震桦和安若英的教育有问题。 安若英一听安含饴这么说,摆明了是在骂她和老爷,站起身指着安含饴就开骂,“你算什么东西?敢……” “安小姐,找女儿去别处,我们这里没有。”黎震桦打断安若英开骂词,他知道现在的安含饴绝对不是七年前的安含饴,七年前安含饴被赶出安家,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从安家人的态度,其中肯定有隐情,尤其他一直查不到安含饴被赶出安家的这七年在做什么? 还有之前的种种,让他对安含饴有了忌惮,他几乎可以确定黎宇煌身边的帮手就是安含饴,所以他不想得罪安含饴。 至于让知秋带人去绑架安漫漫,只是权宜之计,只要黎宇煌交出恒远的经营权,他就会把那个小女孩送回。 黎宇煌刚想开口,安含饴说:“黎老,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强求了。” 在场的人谁听不懂安含饴的话,安若英震惊的看着安含饴,她怎么知道? 黎震桦和管家表情反而淡定些,黎宇煌什么都没说,反正这个女人就是强势,知道娃娃是安全的,他放心了不少,也就由着安含饴去玩,只要娃娃安全的回来,她怎么玩都可以。 “我听不懂安小姐的意思。”黎震桦说,眼神锐利的看着安含饴。 “听不懂不要紧,你只有两个选择,一,现在送回娃娃,我和宇煌不再计较这件事,二,我们自己找到娃娃,后果你们可就要自己承担了。”说这话时,安含饴笑的人畜无害,哪有半点威胁人的样子。 安若英铸锭,安含饴是她哥不要的女儿,和以前一样能随便欺负,家里都容不下这贱人,贱人还敢在这里威胁她心中神一样存在的男人,安若英刚想开骂,黎震桦一个瞪眼,安若英只好老实的坐下,不敢吱一声。 安含饴看着安若英,真是个悲哀的女人,她却还嚣张的可以。 黎震桦换了个脸孔,微微一笑,慈爱的说道:“安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安泰建材安总的女儿,算起来我们也是一家人,对吗?” 只要拖住安含饴,黎宇煌要好对付些。 打亲情牌,可惜对她安含饴没有,他不提安泰生还好,这一提,安含饴决定不饶他们了。 “黎老这是选后者了?”安含饴确认的问。 管家解释道:“大小姐还没有回家,我们老爷也不知道小姐的事。” “好吧,我帮你们找。”惋惜的叹了口气,安含饴微微一笑,笑容不达眼底,看起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安含饴拉过黎宇煌,走到另一侧的沙发上坐下,拿过一旁的电话机旁,按下扩音键,拨了一组号码,众人只听她说:“我是安,接亚洲区负责人。” 几秒钟后,一个低沉的男中音响起。“我是亚洲区负责人,安小姐有什么吩咐?” 安含饴下达指令,“立刻找安漫漫的下落,天黑之前我要她回来我的身边后悔药。” “是,找到小主人,立刻送到安小姐的位置。” “辛苦了。”说完,安含饴按下按键,结束了通话,她会让这里的人听到她和亚洲负责人的谈话,只是想吓黎震桦,这是心理战术,也算是安含饴的作弄,以报黎震桦让人催眠黎宇煌,害她吓的不轻,所以,她也要让黎震桦被吓一次,尝尝担心的滋味。 亚洲区负责人,小主人,这些字眼闯入黎震桦的大脑,他心里一惊,什么样的组织称为主人,安漫漫是安含饴和黎宇煌的私生女,那个所谓的亚洲区负责人居然叫安漫漫是小主人,他可以肯定不是黎宇煌这边的势力,那么就是安含饴了,这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势力? 黎震桦目光审视的看着安含饴,穿着普通,也没见她有哪点过人之处,为什么会让他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股慑人的气势,打电话时她自报安,安是她的姓,光报上姓,对方就听命,黎震桦有些怀疑那个所谓的亚洲区负责人是否真的存在。 该不是安含饴和黎宇煌演的一出戏吧? 黎震桦是怀疑,安若英相信,在她的认知里,安含饴是翻不出什么风浪,安若英一脸不屑的看着安含饴,等着看她大话被戳穿时,她再来好好的修理这贱女人一番,为知秋出出气,知秋去恒远集团,没少被安含饴这贱人欺负。 管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记忆还特别的好,在他听到安含饴自报安的时候,管家就已经脸色白的没有血色了,原来她是安,以前所以的不明白,现在都有了解释,难怪查不到她这七年来的资料,东方烈焰的资料库堪称世界上最坚固的铁网,由东方烈焰的负责人夏之壑亲自管理,没有黑客进的去。 安,是东方烈焰的负责人之一,只是没想到是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这张脸应该也是假的吧?七年前的脸,谁知道七年后还是这张,东方烈焰的人面目都太多,没人知道哪一张才是她们的脸。 管家精明的目光落在安含饴身上,老爷要是知道他这次惹到了东方烈焰,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安泰生要是知道,他不要的女儿,现在是世界最大军火商的负责人之一,那脸上的表情肯定更精彩。 女儿随便一动手指,就能毁了他全部的生意,安泰生晚上就睡不着觉了。 管家正纠结,要不要告诉老爷真相,他害怕吓到老爷,更怕被追杀,想到被称之为笑的杀手,管家的脸又白了几分。 道上传言,笑,她要你三更死绝不留到五更。 管家最后决定,还是珍惜生命,不说,他还不想死,他还年轻,才五十岁。 黎宇煌看着安含饴,安含饴把手轻轻的缚在黎宇煌的手背上,淡淡的声音说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娃娃回来。” “你想做什么,都依你。”温润的嗓音说道,黎宇煌俊彦上毫不掩饰的深情,他没有问任何,安含饴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他信她,毫无理由的信任她。 “谢谢。”安含饴靠在黎宇煌怀里,轻轻的道谢,他的理解和信任是她最安慰的事。 今生有他作伴,足已。 “傻瓜。”黎宇煌轻轻的将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到她耳后,在安含饴额头上落下一吻。 黎宇煌的举动让对面的三人怒红了眼,都在为黎知秋不值,他和黎知秋在一起的时候何曾这么温柔过,三人忘了,黎宇煌压根没和黎知秋在一起过,完全是他们一厢情愿。 时间慢慢的过去,转眼三个小时过去,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黎震桦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表情淡定的,还让安若英去帮他另外泡了壶茶,心情舒畅的品起茗来。 见黎震桦这样,安若英一颗心也放下了神兽封神录。 黎宇煌第三次看向时间,深邃渐露担忧之色,安含饴对他微微一笑,交握的手用力了一些,示意他不要担心,她有分寸。 半小时又不知不觉间溜走,安若英等不下去了,她凭什么要陪安含饴和黎宇煌在这里等,起先她是担心知秋真的被找到,但老爷出去那阵,已经确定没事,可见安含饴只是虚张声势,莫名其妙。 安若英心里不平衡了,她很想离开,更想把安含饴和黎宇煌赶出她的家,但黎震桦没有发话,她又不敢行动,只好又硬着头皮坐着。 “妈咪。”一声稚嫩的嗓音响起,众人看向门口处,安漫漫小小的身子出现在门口,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黎知秋和两名保镖,另外是六个穿着统一服饰的高大男子,个个脸上带着不算和善神色,压迫感十足。 而黎知秋和保镖的神色,就有趣多了,尤其是黎知秋,她脸色白的不像话,好似被吓的不轻,一双美目不敢看向安漫漫的放向,进了自己家的门,却不敢吱一声,站在门口像等着人拉线的木偶。 “娃娃。”安含饴和黎宇煌同时出声,脸上都带着喜悦,和明显的松了口气,娃娃总算是毫发无损的回来了,且看娃娃的样子,这几个小时她过的似乎不错,完全没有身为小肉票该有的被惊吓到,反而像是出门玩了了一圈般滋润。 漫漫跑向安含饴和黎宇煌,黎宇煌蹲下身接住跑过来的漫漫,抱起她柔软的身子,手臂都有点轻颤,天知道他接到娃娃求救的电话,他的心痛多于疑问,后来又是黎知秋说话的声音,还尽问他些有的没的,就是不说娃娃的情况,他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 对象就是他一直纵容的姐姐。 “爹地,我没事。”漫漫安慰着,爹地不知道她在伦敦有学一些基本的知识,知道她被绑架肯定吓坏了,抬起笑手抚上黎宇煌那一直没有松开的眉头。“爹地,别皱眉头,娃娃没有你想的那么弱。” 黎宇煌一脸的感动,亲了亲漫漫的脸颊,他的闺女真是贴心,绑架被救回来,不但没有抱着他哭,反过来还安慰他。 “好玩吗?”轻轻的扯了扯漫漫的辫子,看着漫漫,安含饴似笑非笑的问,她知道,如果不是漫漫自愿,就一个黎知秋和两名保镖,根本绑不走漫漫,漫漫身上的防身小玩意足够让黎知秋和两名保镖吃不了兜着走。 见父女俩温馨的画面,安含饴其实是不忍心打扰的,但作为妈咪,闺女被绑架后又自己跑了回来,不表示一下说不过去。 安含饴清楚现在不是审问的时候,只是向真性的提醒娃娃,她还等着她的解释。 “妈咪我错了。”漫漫小脸一跨,承认错误的态度很是诚恳,妈咪脸上的笑好可怕,小脸往黎宇煌怀里蹭了噌,瞪着乌溜溜的眼眸委屈的看着安含饴,俨然一副小白兔样,她就知道逃不过妈咪的眼睛,希望爹地可以帮她摆平妈咪。 一同进门的六人中,一个高大的男子来到安含饴的面前,刚正的脸上没有表情,严肃的行了个礼。“安小姐,小主人我们已经送回,负责人让我等一切听从你的意思。” “辛苦了,带着你的人回去复命。”安含饴微笑的说,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绝对,第一次用真面目面对下属,安含饴没有一点不自在,反正他们也分不清到底哪张脸是她的真面目,只会觉得她又换了一张脸。 要不是想吓唬一吓黎震桦,让黎震桦知道得罪了什么人,她根本不会动用东方烈焰亚洲区的人,得到了她要的效果,剩下的就交给黎宇煌收拾。 等着闺女自己回家才是她的作风,这次的意外,可以算是对娃娃的一个考验,面对逆境和解决困难的考验,她想看看她闺女的能力,从小她就告诉漫漫,困难要自己克服,与其等着别人来救,不如自己想办法自救英雄联盟之职业人生。 这也是安含饴没有在知道娃娃被绑架,第一时间就通知人去救,而是跟着黎宇煌乱跑的原因。 “执行命令是我等的职责。”高大男子有点汗颜,他们赶到的时候,小主人已经自己摆平了那两男一女,他们所做的,只是送小主人回来。 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漫漫的方向,见漫漫正乖巧的窝在黎宇煌怀里,哪有刚才他们见面时的强悍样,男子嘴角抽了抽,心里其实是开心的,东方烈焰的最高领导层,他们这些分区的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这次他居然见了两个,能不高兴吗? 早就听上司提起,伦敦有个小主人,只有几岁就帮着最高领导出谋划策,见到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居然是个长的精致又粉嫩的小女娃,而他竟有幸和小主人呆了两个小时,回去足够他向同事们炫耀了。 见男子转身,漫漫从黎宇煌怀里抬起头,稚嫩的声音甜甜的说道:“谢谢叔叔们救了漫漫,夏叔叔会嘉奖你们的。” 男子走到他的伙伴们身边,六人集体站直,对着漫漫和安含饴的放向,弯腰敬了个礼,转身大踏步离开。 压迫感减轻,客厅中傻眼的几人,终于回神了,见安漫漫出现,最震惊的莫过于黎震桦,他硬着头皮说安漫漫的失踪和黎知秋没有干系,现在好了,这情形最适合叫做人赃俱获。 他恨铁不成钢的瞪着眼,看着黎知秋和她身边的保镖,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没用的东西,连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他留他们何用。 “爹地,娃娃累,我们回家好不好?”漫漫声音软软的问道,她是真的累了,跟黎知秋和两个保镖斗智斗勇,虽然她完胜,但也花费了她不少体力。 “好,我们回家。”心疼的在漫漫额头上落下一吻,黎宇煌单手抱着漫漫,牵起安含饴的手就往外走。 黎知秋终于从惊吓中回神,上前伸出双臂拦住一家三口的去路,眼神委屈的看着黎宇煌,凄楚的模样好似在控诉他般。 安含饴没有说话,她觉得,这没她什么事儿。 “让开。”黎宇煌淡淡的吐出冰冷的两个字,凌厉的双眸微眯,眉宇间透着阴霾之气。 “煌。”黎知秋涩然的开口,盈盈秋瞳,已氤氲出泪水,我见犹怜的望着黎宇煌,把安含饴和漫漫视为空气。 黎知秋心里非常清楚,要是现在不得到黎宇煌的原谅,明天这个家就有可能不存在了,现在的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宠她纵容她的煌了,所以她要尽量的表现出委屈和可怜,希望能换的煌听她的解释。 她在安含饴身上吃过亏,在安含饴的女儿身上也没有讨到便宜。 “今天的事,你们彻底激怒了我。”依旧是平静到没有波澜的声音,黎宇煌冷冷的看着黎知秋,他确实太纵容她了,以至于她现在什么都敢做,连绑架娃娃都敢,就算清楚她是被利用了,但做就是做了,他就不会原谅。 “不是的,煌,不是这样的……”黎知秋急切的摇着头,迫切的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一时间慌乱无比,眼泪顺着脸颊淌进衣衫里,回头望向自己的父亲,希望他能帮她,谁知,黎震桦只是转过头,假装没看见她求救的眼神。 黎知秋心里一凉,张嘴无声的叫着爸爸,眼泪落得像断线的风筝,她爸爸说,只要她哭,黎宇煌就会妥协,但她都哭成这样了,煌看她的眼神还是陌生,她心里好痛,好痛。 安若英心疼的看着女儿,刚想上前去抱着她安慰…… 黎震桦一声大吼,“不准去。”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马上去道歉 “老爷……” “不准去,做出这样的事,我没有这样的女儿。”黎震桦的声音震地有声,对安若英一吼,伸手一拉,又把安若英拉跌在沙发上,没有看安若英一眼,浑浊的目光看黎宇煌的背影,狠戾一闪而逝,语气威严的道:“煌啊,我没想到知秋会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我今天就把她交给你了,要怎么惩罚她,你看着办。” 黎震桦的底气已有了明显的不足,今天他看到的一切,终于意识到,让知秋去绑架黎宇煌和安含饴的私生女是错误的,看到知秋和两个保镖狼狈的表情,他就知道,这回惹了不该惹的人。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交出知秋但愿能平息黎宇煌的怒气,安含饴让那几人回去复命,态度摆明了她不管这事,现在的关键是黎宇煌,其实黎震桦也是在赌,赌黎宇煌对黎知秋的情有多深。 赌黎宇煌对知秋下不了手。 “老爷。”管家和安若英同时惊呼,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管家是没想到黎老会为了他自己,连亲生女儿都可以不顾。 安若英震惊之余,还多了份心痛和悲凉,知秋是他的女儿啊!他明明很疼知秋的,他怎么能?怎么把责任都推给知秋一个人承担。 安若英忽然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她的丈夫了,自从黎震桦娶了黎宇煌的母亲开始,她沦为了人人唾骂的第三者,黎震桦对她也再没有以前的甜蜜缠绵,每次去她那里都是为发泄就离开,后来黎宇煌母亲死了,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嫁给他,却再也找不会以往的心境。 丈夫的残忍她知道,可他连女儿都牺牲,虎毒还不食子啊! 抱着娃娃的黎宇煌面无表情,却在心底冷冷一笑,黎震桦,你还能有多残忍? 由于抱着漫漫,黎宇煌不想让漫漫看到他冷酷的一面,维持着以往的平静表情小萝莉的末世史最新章节。 安含饴完全当自己是局外人,好心情的看戏,遗憾的是没带爆米花和可乐。漫漫更神,眼皮开始打架,有昏昏欲睡的趁势。 最受打击的莫过于黎知秋,她怎么也没想到,疼她爱她的爸爸,居然会说出如此的话,爸爸要把她交给煌,怎么惩罚叫煌看着办,这还是她的爸爸吗? 黎知秋只觉得心里苦涩难忍,眼泪大滴大滴涌出,双腿一软再也撑不起身子的重量,跌坐在地上,痛苦占满了她的全身,煌不要她了,爸爸也不要她了,爸爸说要帮她挽回煌的心,难道是骗她的吗? 她忽然觉得,解释成了多余,就这样吧,煌要怎么处置她都成,她真的好累,好累。 见黎知秋跌倒在地,安含饴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黎宇煌一眼,他不要去扶吗? 感觉到安含饴的视线,黎宇煌将目光收回,看向安含饴时凌厉褪去,换上的温和的目光,仿佛在询问她要不要走了。 安含饴抿了抿嘴,本来想来个两手一摊,但一只手被黎宇煌的大手握住,她动不了,于是耸了耸肩,表示决定权不在她,走或留,她都没意见。 黎宇煌知她是故意的,也不说什么,目光冰冷的看向黎知秋,声音轻轻的划出。“你不该受人利用,对漫漫下手。” 最后看了黎知秋一眼,黎宇煌牵着安含饴绕过黎知秋往外走。 见黎宇煌要走,黎知秋仿佛灵魂归位般,反应迅速的回身爬了几步抱住黎宇煌的腿,哽咽着声音说:“煌,煌,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 顾不得脸上的泪水,扬起脸,凄楚的望着黎宇煌,黎知秋知道,如果今天自己不拦下他就没有机会了,爸爸已经不肯再帮她了,要挽回黎宇煌的心实在太难。 腿被抱住,黎宇煌一顿,倏地眯起眼睛,深邃眸子中顿时风起云涌,神色间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骤然感到来自黎宇煌身上的阴森,发冷的背脊让黎知秋惊出一身冷汗,孱弱的身体,一阵发抖,抱着黎宇煌的手一松,再次跌坐在地上。 黎宇煌刚想转身发难,漫漫在黎宇煌怀里蹭了噌,黎宇煌低头一看,见小家伙皱起细细的眉头,好似被打扰了般,黎宇煌看的心疼极了,娃娃才六岁,就遇到绑架,这该给小家伙幼小的心灵留下怎么样的创伤。 虽然安安派去的人救回了娃娃,但心灵上的创伤是最不好愈合,他担心娃娃会因此对这个世界有排斥,或者变得很孤僻,黎宇煌都开始考虑要不要给娃娃请心里医生了。 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 不再逗留,黎宇煌牵着安含饴急步的离开。 黎知秋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门口,听到外面传来车子开走的声音也无所觉。 呆呆的望着,失去的痛折磨着黎知秋,心被黎宇煌的绝情伤到破碎,脑海里一遍一遍满满的是他冷厉的面容,那张总是温柔看着她的俊雅容颜,如今看她只有冰冷,寒彻骨的冰冷。 她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一切,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疼她的如珠如宝煌,不要她了,他真的不要自己了,黎知秋被这样的想法逼的崩溃。 她忽然双手抱着头,嘴里喃喃的念着,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安若英再也看不下去了,女儿崩溃的样子令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那是她的女儿啊,是自己捧在手心里疼了三十年的女儿啊! 安若英跑过去半跪在地上,伸手一把将黎知秋的身子抱在怀里,泪水唰的就滚落下来,拍着黎知秋的背,心疼的安慰着与警花同居:逆天学生全文阅读。“没事了,没事了。” 黎知秋仿佛没听见般只顾着自己哭,安若英的安慰根本不起效,只能抱着女儿陪着她哭。 老婆和女儿的哭声,回荡在整个客厅,黎震桦听的一阵心烦气躁,他现在的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黎宇煌离开前没有做任何的表态,他猜不到黎宇煌下一步要做什么,现在是他们理亏在先,他真担心黎宇煌会一气之下毁了黎家。 目光看着四周,这个家是他辛苦建起的,黎家在t市的地位来之不易,他怕黎宇煌给他毁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哭。”黎震桦狠狠瞪着地上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人,一个小孩都搞不定,哭有什么用。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黎震桦无情的指责,安若英不爱听了,如果不是他叫知秋去做,知秋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现在黎宇煌还没说要如何,但从黎宇煌离开时的表情,安若英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惹到黎宇煌了。 管家把另外的两个保镖支了出去,他自己则安静的站在一边,心里盘算着哪个时间离开合适些,从管家认出安含饴的身份后,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当年他师父就是因为惹了东方烈焰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尸骨,但又非常确定师父已经死了。 这次老爷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下场可想而知,但老爷毕竟对他有恩,现在他弃老爷而去,肯定会被人看不起,他不想被人说成忘恩负义。 他得想个办法,让老爷让他离开才行,管家纠结着。 “我怎么样?啊!要不是她没用,我们黎家会落到这个地步,连个六岁的小孩都看不住,还想得到黎宇煌的心,痴心妄想。”黎震桦冷声咆哮,“今天不把她交给黎宇煌,明天交出去的就是黎家。” 她们以为他想这么做吗?没看到黎宇煌的怒气吗?要是只有牺牲知秋,才能保的住黎家,他会毫不犹豫的牺牲知秋。 黎家能有今天,他费了多大的心血,她们能过着舒坦奢侈的生活,还不都是他给的,黎家虽然没有以前威风,但它毕竟是根基,对夺回恒远集团有帮助,黎家没了,就什么都没了,黎震桦是这样认为的。 “黎家,你就知道黎家,知秋是我们的女儿啊!你居然要牺牲她,你还有没有心?”安若英也火了,听他念了几十年的黎家,他为了黎家甚至背弃了和她的爱情,让她沦为第三者,忍受世人的唾骂,这些她都忍了。 但是,他现在连女儿都要牺牲,如何再忍。 “黎宇煌不是什么都没做吗?”黎震桦忽然天外飞来一句问话,不仅安若英愣住,连黎知秋都忘了哭泣,愣愣的望着黎震桦。 黎震桦又说:“明天知秋去黎宇煌面前负荆请罪,诚心的道个歉,这事说不定就了了,你小时候毕竟帮过他,黎宇煌是个记恩的人。” 黎知秋眼睛一亮,她怎么把这给忘了,小时候的记忆回到脑海,煌想起了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我现在就去道歉。”推开安若英,黎知秋急切地站起身,一阵钻心的痛袭来,瞬间又跌了回地面,因为在地上坐的太久,腿麻。 安若英赶紧扶起她,黎震桦命令的声音又传来。“你现在去只有加大黎宇煌的怒火,明天等他的怒气消了再去。” 黎震桦起身往楼梯走去,走了几步见管家没有跟上,他叫了一声,管家回神,立刻跟上。 黎震桦所说的话,母女两听进去了,黎知秋和安若英同时笑了,她们对黎震桦的信任是全心的,所以放下了提起的心。 ------------ 第一百三十章 黎家消失 回到庄园,把漫漫熟睡的身子放到她的床上,黎宇煌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在漫漫的床边坐了下来,目光疼惜的看着漫漫的睡容久久移不开。 安含饴走了进来,来到床边站定,清冷的声音说道:“火鹰刚刚来电话,说叶子已经掌握了足够证据,问你的决定。” “安安,你会认为我忘恩负义吗?”黎宇煌不答反问。 这时,漫漫的小手伸出了被子外,安含饴蹲下身,轻轻的将漫漫的手放回被子里,淡淡的说:“肆无忌惮的挥霍,总有枯竭的时候,恩情也一样,没有所谓的忘恩负义。” “你是这么想得?”黎宇煌低头看着她,想从安含饴眼中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我不是善类,谁惹了我,我看心情计较与否,谁惹了娃娃,那就是找死。”安含饴说这话的时,语气平静如在说天气一般。 黎宇煌笑了,伸手拉起安含饴,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的抱着,这才是他爱的女人,目光看向熟睡的漫漫,眸子里闪过担忧。 安含饴静静的让他抱着,心里还是有些犹豫,带他去伦敦毕竟太冒险。 “安安,我们给娃娃请个心里辅导师,如何?”把脸搁在安含饴的肩上,黎宇煌说出自己想了很久的决定。 “为什么?”安含饴回头,不解的看着黎宇煌,给娃娃请心里辅导师,娃娃的心里何时出问题了,她怎么不知道,还有,他是怎么看出来。 “这次的绑架,我怕娃娃会有心里阴影,早点做心里辅导,成效好些。”黎宇煌回答。 安含饴张大了嘴巴,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五雷轰顶,脑袋有点晕,被黎宇煌天外来的话给炸的。 “你怎么这表情?”黎宇煌问,他不觉得自己的担忧有什么不对,娃娃毕竟只有六岁,还是个女孩,女孩要小心的呵护,这是妈妈小时候跟他长说的话,他深信不疑。 安含饴清了清喉咙,尽量婉转的说:“其实,你不用把娃娃想的太脆弱。” 他和娃娃相处的时间不长,娃娃又一心想在爹地心里留下乖巧的印象,所以他才没看到娃娃精明的一面。 以后相处久了,他发现后会是什么表情,安含饴有点期待了。 “娃娃只有六岁。” “那请你忘了她的年龄。”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女皇的后宫三千全文阅读。” “真的。” “真的,好了,总之娃娃好的很,你还是先去回火鹰的请示,火鹰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急的样子。”安含饴决定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的好,娃娃是他的闺女,等他慢慢的去了解。 “好吧,你在这里陪着娃娃,我处理完了就过来。”她不想说,黎宇煌也就不问了,他相信她,起身安心的去处理事了。 第二天。 t市发生了件大事,原恒远集团总裁黎震桦的小儿子,黎宇翔因为帮国外的一个组织洗黑钱,利用他旗下的宇翔科技诈骗市民投资,警方查证属实,黎宇翔被警方逮捕。 民众的血汗钱被骗,集体到政府大楼要个说法,为了稳住民众,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其中就包括查封黎家别墅,将黎震桦和安若英,还有黎知秋赶出了门,清算了里面的财产准备拍卖,拍得的钱将用于归还被骗民众。 黎震桦在被记者采访的时候,不顾形象的大骂黎宇煌,说黎宇煌忘恩负义,白眼狼,他白养了黎宇煌。 安若英和黎知秋只是留着泪,遮着脸,狼狈的逃避闪光灯的拍摄,以前她们母女很享受闪光灯的追逐,现在成了她们的噩梦。 一家三口拎着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黎家辉煌的别墅。 从此,盛极一时的黎家,就此落败。 黎宇煌和安含饴,安漫漫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报道,吃着水果。 同样是一家三口,差别就是这么大。 因为黎宇煌担心漫漫因这次的绑架事件心里留下阴影,尽管安含饴说了不用请心里辅导,黎宇煌还是坚持不去上班,留下来陪娃娃,火鹰和叶子知道了娃娃遇到的事,也欣然同意老板放假陪孩子,他们两人在公司任劳任怨。 为此,安含饴没有意见,反正她做什么都可以。 漫漫,借口要和小姨聊天,进了自己的房间。 客厅只剩下黎宇煌和安含饴了。 “娃娃是不是想去伦敦了?”看了眼漫漫的房间,黎宇煌转头问安含饴。 “她没有说啊!”安含饴心不在焉的回答,看着自己的电脑,过滤着该接哪庄生意好,她比较喜欢有挑战性的,但是为了娃娃,她不得不把安全考虑进去。 “我在和你说话,你看什么呢?”黎宇煌把脑袋凑了过去,见安含饴电脑上的资料,蹙了蹙眉,他敢打赌,资料里的人,祖宗三代的资料都在上面,比政府的资料库都要详细。 “看看有没有生意接。”安含饴顺口回答,换来的是黎宇煌顺手把她的电脑盖上。 “你做什么?” “有我在,你不需要接生意。”黎宇煌认真的说,墨眸深深的凝视着安含饴,带着坚定的霸气,他知道她所谓的工作是什么,他不想她去冒险,只要她在自己身边。 “去,你以为你谁啊?管我的事。”安含饴怒瞪他。 “我是你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当然有权管你。”理所当然的回答,黎宇煌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笑得魅惑而动人。 “少攀关系。”安含饴嘴硬的说,她根本没有答应的他的求婚,只是他自己歪理的认为她答应了,所以,他不是她的丈夫。 转身准备打开电脑,还没开启盖子,一只大手按在笔记本电脑的盖子上,昭示着主人的坚定决心网游之均衡爆炸师。 “安安,我是为你好,别让我和娃娃担心好吗?你知道,我们和娃娃都不能没有你,而你所谓的工作,都有一定的危险性,我不想你去冒险。”苦口婆心的劝着,黎宇煌忽然从背后抱着安含饴,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嗅闻着她发丝上的清香。 俊彦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不敢冒失去她的险。 安含饴转身找黎宇煌理论,刚要说什么,见他眼眸里的认真和不容置疑,她硬生生的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撇了撇嘴,伸手抱着黎宇煌的腰,什么也没有说。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此时无声胜有声。 恒远办公大楼。 黎宇煌本来想撤了门口的秘书,安含饴一听他要撤门口的秘书,立刻提出抗议,门口的秘书主要的作用,是为了阻挡外人进他办公室,要是撤了,这个光荣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黎总裁室最近的助理室,不用说,又会落到她身上。 以前没有门口的秘书时,大多时间都是工作太闲的安含饴接手,火鹰和叶子都是很忙的人,安含饴一天除了送送文件,黎宇煌当时大多不让她接触机密文件,因为她身份可疑。 “我觉得门口有个人碍眼。”安含饴的反对,黎宇煌觉得好笑,撤的是他的秘书,她在这里反对是为哪庄? “你不要看就好了。”安含饴很热心的出着主意,她绝对不要再多做一份工。 再说,那还是个得罪人的差事,被人骂也是常有的事,她还记得当时她接手的时候,就常常被他那些所谓的女友骂,好在她的脾气好,不然早不干了。 咱们记性好的安小姐显然忘了,她进恒远上班是因为漫漫帮她在网上应聘的,之所以会忍下来,是怕被伙伴们取笑,才决定呆上半年,跟脾气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那个叫李菲的秘书长得还不错。”黎宇煌故意夸别的女人,看她不会吃醋。 “对,放个养眼的美女在身边还不错,人们常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完全没有吃醋的意思。 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黎总正奇怪着,深邃眸子看着安含饴,温柔的声音带着暧昧的气韵说道:“我只想和你搭配。” “抱歉,鄙人只是个小小的助理,黎总还是另找她人。” “要不,你来当我的秘书,这样能节约点开支,你知道的,经济不景气,生意越来越难做,只能从公司内部开始。”黎宇煌一计不成,再使二计,他本来的打算就是让安安接替徐倩的秘书位子,谁知她给他推了个叫李菲的来,气煞他了。 “少来,你的公司要是都不赚钱了,里克尔都要改行当推销了。”因为里克尔说过,黎宇煌的标准的奸商,比他还奸。 “里克尔,那个英国公爵?”黎宇煌记得此人,里克尔是他第一个见的安安的火伴,也是第一个说希望在伦敦和他见面的人。 对了,那个地方叫英伦庄园。 听起来瞒神圣的一个地方,黎宇煌一直觉得那个地方似乎带着某种认定和被承认。 “是啊,偷偷告诉你,他还是世界顶尖的武器设计专家,唯一的兴趣是收集车子。”安含饴很没压力的卖了里克尔。 黎宇煌走到安含饴的面前,轻轻的牵起她的手,一手搂过她,和她一起坐到沙发上,黎宇煌说:“和我说说你的伙伴吧,别哪天我不小心得罪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谁是爸爸 黎宇煌走到安含饴的面前,轻轻的牵起她的手,一手搂过她,和她一起坐到沙发上,黎宇煌说:“和我说说你的伙伴吧,别哪天我不小心得罪了。” 安含饴一笑,还真的如数家珍的跟他说,一个一个,将伙伴们给卖了,最后她说:“这些只是仅供参考,他们的个性,一个比一个诡异难懂,自求多福吧!” 连她自己都不敢说有多了解伙伴们,跟他说的这些能不能派上用场,就要靠他自己去消化,真去了伦敦,想到他可能被整到如何下场,安含饴表示同情他,提前对黎总敬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安安,你的意思是……”后面的话没问出口,黎宇煌害怕是自己弄错了,更怕问出口后,安安又来一句,你想多了。 这太打击人了。 安含饴知道黎宇煌想问什么,微微一笑。“他们的个性太古怪,你要顺藤摸瓜,才能避免少被他们消遣。” 听到这句话,黎宇煌已经能确定了,看着安含饴认真的保证道:“我会的,尽量不给你丢脸,但你也要帮帮我,俗话说,夫妻同心齐力断金。” 黎宇煌俊彦上一片严肃之色,黑色眼瞳里掩不住的兴奋,安安答应带他去伦敦了,所以才会担心自己被她的伙伴们消遣,提前告诉他,让他心里先有个计量,免得被整。 两人都没提去伦敦的事,可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安安,真的不打算来当我的秘书?”黎宇煌不放弃的问,低头凝视着靠在他身上的女人,手抚着安含饴的背,没有挑―逗之意,只是单纯的享受她在怀里的满足感觉。 可以,一个意外打来,这样的黎宇煌享受满足的感觉告吹。 原因是安小姐的手机响了异界之游戏江湖。 黎宇煌本想叫她别理,但安含饴没理他,径自接起电话,淡淡的声音问:“哪位?” 对方一阵沉默,但没有挂电话的意思,安含饴甚至能听到对方的喘气声,静静的听着,心里过滤着是谁的来电,将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确定是陌生的号码,安含饴手指毫不犹豫的按下红色的键盘,干脆又直接的挂断。 “怎么了?”见她接了又挂断,奇怪的举止,黎宇煌问,虽然都坐在沙发上,但黎宇煌还是没有听到电话的内容,只见到安含饴没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 “过路电话,可能是知道打错了,所以没说话。”安含饴回答,话才刚落,电话又一次响起。 安含饴看了黎宇煌一眼,两人目光同时移到手机屏幕上,还是陌生的号码,安含饴接起,还没来的及说话,对方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安含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挂我的电话。”尖锐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火气,轰炸过来。 安含饴眼睛一瞪,这声音有点耳熟,不像是黎大小姐的声音,黎知秋的声音向来是细细的,带着伪淑女特有的音色,而这个,有点像泼妇骂街。 “你谁啊?”安含饴问,因为对方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应该是认识她的人,至于自己认不认识,那就等确认了再说。 “安含饴,我是红霞啊!你不会忘了吧,太没良心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姐妹,想想我们的关系多铁啊!你心情不好,我还请你喝酒来着。”泼妇骂街的声音,立刻转成了好姐妹似的抱怨声。 梅红霞,安含饴一愣,她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忘了她,怎么可能,和笑笑离开之前,梅红霞和她妈梅梅怎么对自己的,安含饴可没有忘记。 请她喝酒不是因为她心情不好,而是想卖了她,这点安含饴在六年前就知道了,所以才抓住黎宇煌,躲过了被卖的命运却和黎宇煌有了纠缠,从而有了她的命根子娃娃。 不过,梅红霞因为什么找上她,这一点让安含饴有那么一点点好奇,她闲闲的问:“找我什么事?” 日子太闲,乐趣自动找上门怎可有往外推的道理。 安含饴没挂她的电话,梅红霞心里虽意外,但很快被压下,梅红霞说:“含饴啊!你回来这么久了,我们都没有好好的聚聚,怪想你的。” 想我,回来后两次见面,哪次说话梅红霞不是冷嘲热讽,现在却说想她,除非有是求自己,安含饴嘴角一勾,还是淡淡的声音说道:“你可以不用想我。” 梅红霞说:“含饴,你怎么这么说,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亲姐妹,虽然以前关系有点疏远,但是,你是我的妹妹是真的,我们是姐妹想你也是应该的啊!” 安含饴有些没兴趣了,大概知道梅红霞找上自己的原因了,一定是笑笑让夏之壑出手了,昨晚聊天时,笑笑就有说过她这几天闲下来了,正想找点事起做,看来,笑笑所谓的事情就是收拾安泰生。 也是该收拾了,安泰生一家嚣张的太久了。 “有什么事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我没空可你哈啦。”因为她发现黎宇煌的脸有点黑了,好似她再不结束通话,他就要抢她的手机了,然后砸了。 黎宇煌的表情是这么告诉她的。 黎总确实有这种想法,尤其是在听到安含饴说,你可以不用想我。 想她,除了男人会这么说,没有女人会想女人,黎宇煌觉得自己想磨牙,敢想他的女人,不想混了剑刹。 梅红霞说:“含饴,我知道以前我和妈妈对你都有点不好,但我们是姐妹,也是同一个爸爸,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是姐妹的份上,帮爸爸一次,当时你离家后,爸爸真的一直在找你,只是没找到。” 找她,以为她不知道,他们巴不得她永远消失,怎么可能找她,安含饴冷冷一笑,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说出的话带了点嘲讽。“梅红霞,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安家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爸爸,谁是爸爸?” 一连串的问题丢出,安含饴嘴角的冷笑更冷了,梅红霞肯定没想到,居然有找她安含饴救命的一天。 听到安含饴连续的三个问题,梅红霞一时语塞,她心里的气愤也无处发,从车的后视镜里看了眼坐在后座的父亲,见到父亲凌厉的眼神,她只好压下心里的不快,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 “含饴,我知道你对爸爸有些不满,但他怎么都是你的爸爸啊?你现在在黎宇煌身边,让黎宇煌出手帮爸爸一次,对你没有坏处,只要安泰建材一度过难关,爸爸立刻登报认回你,到时候你就安家的二小姐,要什么没什么?” 这么优渥的条件,梅红霞都觉得太便宜安含饴了,就安含饴那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当安家的二小姐,但她也没有办法,这是她父亲安泰生下的命令,就如她根本不想给安含饴打电话,还不是被父亲逼得。 要她看,去求安含饴还不如她自己去诱惑黎宇煌来的有效,只要她迷住了黎宇煌,在不小心怀上黎宇煌的孩子,到时黎家少奶奶的位子就是她梅红霞的,可父亲偏偏要求安含饴那个贱人。 “安家的二小姐,梅红霞你真当我安含饴二啊?”安含饴说完挂了电话,脸上的愤怒豪不掩饰,心里的火被挑起。 梅红霞刚刚的话,无疑不是提醒她,她母亲的悲,情妇的孩子比她都大,让妈妈那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情何以堪。 谁才是第三者已经没有论调,也无从追究,但母亲的悲哀她不会忘记,因为每次和妈妈一起站在家门口等着父亲回来,母亲脸上的从期望到失望再到绝望的表情,已经深深的刻进了她的脑海。 安含饴想,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但自己呢?黎宇煌会不会又是下一个安泰生?忽然一只大手伸来,将她拉入一个温暖又熟悉的怀抱,安含饴的心才好过一点。 同时,心里也有了肯定的答案,不是,黎宇煌是黎宇煌,他永远不会是安泰生。 见她脸上悲痛的表情,黎宇煌知道她想起了不好的过去,抱着安含饴的手臂下意识的紧了些,给她安慰,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伤,所以他不问,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问只是让那些伤在裂开一次,也就等于再痛一次,他不想她痛。 紧抱着她,让她明白自己在她身边,她不是一个人,这样就好。 “妈妈真的悲哀,她遇到了那样的男人,就只能等待,死了,对妈妈来说反而是解脱。”安含饴闷闷的声音,幽幽的自怀里响起。 黎宇煌愣住,深邃眼眸看着怀里的女人,轻轻的问:“这就是你不相信我的原因?” 安含饴没有说话,她一开始是这样想的,但是现在已经不那么想了。 半响,安含饴的声音又响起。“宇煌,过两天我们就去伦敦。” 终于下了决心,她的逃避够久了,安含饴想,娃娃说的对,要是黎宇煌放弃了她,她还真找不到地方哭。 黎宇煌心里一喜,刚想说什么,敲门声响起,秘书的身影站在门口问:“总裁,安泰建材的总裁和小姐到了,在会客室等着,你现在要见他们吗?” ------------ 第一百三十二章 二小姐 安泰建材,安含饴清眸看着黎宇煌,无声的询问,怎么回事? 黎宇煌蹙眉,刚刚的好心喜来不及表达,也不管门口处站着的秘书,深入寒潭的眸子凝视着安含饴,解释道:“安泰建材的总裁前几天找上我,希望我能帮安泰建材度过难关,因为他们和你的关系,我没有直接答应,约在今天见面谈。” 知道安含饴和安泰生的关系不和,黎宇煌在提及安泰生是没有说是安含饴的爸爸,只说是安泰建材的总裁。 安含饴恍然大悟,“安泰生既然找上了你,那刚刚让梅红霞打电话来叫我帮他,应该就是因为你没有直接答应的缘故,想让我影响你,从而答应出资帮他。” “刚刚那个电话是安泰生让人打的?”对于梅红霞,他没有印象,黎宇煌在意的是刚刚安含饴那悲哀的表情,虽然安含饴没和他说起过她和安家的恩怨,但黎宇煌是明白人,他生在豪门,所以看惯了是是非非。 所以他大致猜的出原因。 “记得有句话叫做狗逼急了也会跳墙吗?”不答反问,安含饴不咸不淡的问,意有所指的话任谁都听的懂。 秘书诧异的看着两人,没有得到回应,她不敢离开,只能站在门口当门神。 “不会和你有关吧?”黎宇煌不确定的说,他知道安安讨厌安泰生,但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所以他才没直接拒绝安泰生的求救。 “没有,这事是笑笑让夏之壑做的,我顶多算是个观众。”安含饴轻描淡写的说,好似在说别人家的事,对于安含饴来说,确实是别人家的事,她和安家的牵扯止于母亲死的那一刻。 果然,黎宇煌开始庆幸自己没因安泰生是安安的父亲就答应帮忙,不然现在安安肯定和他没完重生末世之命主青龙全文阅读。 真是太庆幸了,黎宇煌问:“我们还要去见他们吗?” 无论安安的决定是什么,他都陪着她一起面对。 秘书猛点头,她早就想问了,就是不敢。 “去,当然要去。”安含饴说完,拉着黎宇煌起身往门口走。 黎宇煌无奈的笑了笑,老实的跟着安含饴出去。 会客室。 “爸爸,你真的应该按我的提议做,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安含饴牵着鼻子走,难道你真的要认回安含饴吗?”梅红霞还在埋怨自己的父亲,声音更是不自觉的提高了些,要她接受安含饴这个妹妹,她就做不到。 明明她才是安家的大小姐,安含饴算个什么,凭什么霸占安家大小姐的位子那么多年,而她只能和母亲住在小小的公寓里过日子,所以她回到安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理安含饴姐妹,最后出了安家,梅红霞恨恨的想。 “你懂什么?”安泰生狠戾的瞪了女儿一眼,对于这个女儿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就像知道安含饴离开了安一样,心里没有波澜,他一心都在他的事业上,生命中的两个女人却没有给他生个儿子,反而是三个女儿,这是他的遗憾。 “爸爸……”梅红霞刚叫出声,会客室的门开了,安含饴牵着黎宇煌走了进来,阻断了梅红霞想说的话。 安泰生和梅红霞赶紧站起身,安泰生脸上堆砌起笑容,伸出手,打算和黎宇煌握手,谁知,安含饴和黎宇煌直接越过他,走到上方的沙发上坐下,黎宇煌面无表情的看着梅红霞父女俩,安含饴则是挂着她淡然的微笑。 黎宇煌的出现让梅红霞看直了眼睛,难怪知秋表姐会为他着迷几十年,闻名真是不如见面,现实的黎宇煌比电视报纸上的英俊一百倍,尤其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勾魂般,妖孽的脸庞,五官精致的让女人都要妒忌,唯一煞风景的是他身边坐了个安含饴。 梅红霞看向安含饴时,一脸嫉妒,眸光中狰狞一闪而过。 “这是私人财产,谢绝参观。”见梅红霞看黎宇煌的眼神冒着绿光,安含饴黎可坐直了身,把黎宇煌挡在身后宣布所有权。 那架势就像母鸡护着小鸡仔,眼神凌厉中带着防备,看着老鹰。 “哼。”梅红霞冷冷的哼了一声,刚想说话…… “红霞,不准无理。”安泰生训斥完,转身看向安含饴问:“你就是含饴,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安泰生看着安含饴,这是他的女儿,没想到都这么大了,他从没正眼看过她,现在看来她长的和她母亲有几分像,却完全不像他。 “你公司陷入危机,找我们做什么?有本事找你的女儿安含饴去,我们黎家有今天还不是你那个忘恩负义的女儿害的。”想到他妹妹安若英说的话,那时安若英一家四口正忙着般离黎家别墅,妹妹和黎震桦现在的境地,提醒他,眼前这个女人不能得罪。 尽管到现在他还是很难相信,眼前这个面带自信微笑的女子是他那个懦弱,总是被梅梅和红霞欺负的女儿,由于他的疏忽,导致梅梅母亲愈来愈嚣张的个性,他不是不知道梅梅母女做的事,他只是不想去管,人其自生自灭。 “请称呼我安小姐或是安助理,我们不熟。”安含饴清冷的说,看着安泰生的眸光中隐隐有火光跳跃。 “含饴,我是爸爸。”安泰生咬牙切齿的说,努力压下怒火,安含饴刚刚的态度他已经不满了,现在又说如此挑衅的话,安泰生习惯了上场上的阿谀奉承,能容安含饴在他面前如此放肆,完全是看在黎宇煌的份上重生在白蛇的世界里。 “我爸爸早就死了,你不是。”一字一顿非常清晰,安含饴清丽的脸上带着不屑,跟她攀亲戚,想都别想。 “安含饴。”安泰生气极,连名带姓的叫安含饴,站起身,怒意即将爆发。 “安总来我这,就是让我看你认亲的吗?”黎宇煌懒散的声音响起,成功的阻止了安泰生想爆发的怒气。 安含饴转头瞪了黎宇煌一眼,要他多事。 就安泰生这样的,她安含饴还摆不平他,不是白跟着里克尔混了那么久。 黎宇煌的话令安泰生一震,他居然忘了来这里的目的,光顾着和安含饴计较了。 安泰生给安含饴投去警告味浓重的一瞥,对上黎宇煌时,脸上堆满了笑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递给黎宇煌。“黎总,这是安泰建材的详细报表和来年的计划,只要你注资,我保证我们能双赢。” 黎宇煌没有伸手接,大手握住安含饴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泰生。 安泰生心里本就没底,黎宇煌现在又连看一眼他送上的报表都不肯,顾不得尴尬,目光凌厉看向安含饴,示意她接下自己手中的文件。 “你不是警告我不要插手吗?”安含饴不紧不慢的问,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安泰生气极,但很快被他压下,看着安含饴的目光立刻变成了慈爱的,脸上带着长辈的微笑,说道:“含饴,爸爸不是警告你,不让你说话,而是希望你能帮爸爸一把,你看我们家的公司现在需要资金周转,希望黎总可以帮帮我们度过难关,这样以后你和黎总交往起来更能门当户对,安泰建材二小姐的身份,也更能配得上黎总不是吗?” 安泰生至情至理的一番话,句句透着能给安含饴带来的帮助,也是在提醒安含饴,只要她这次帮他度过了难关,以后不怕和黎宇煌闹矛盾,有安泰建材给她当后盾。 “等等,我不是安家的大小姐吗?怎么才离开几年,就变成二小姐了?”安含饴故作不解的问,无辜的眼神看着安泰生,等着他的回答。 安泰生恨不得扇安含饴一眼巴掌,这就是他的女儿,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居然拖他的后腿,还故意搬出他以前的事来说事儿,在安泰生看来,安含饴就是故意提他以前的事迹,想让他妥协,承认曾经亏待了她。 想都别想,他安泰生是那么就妥协的人吗?红霞是他安泰生的大女儿,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让安含饴做二小姐算是看的起她。 她还给他计较大小,刚刚明明已经叫红霞打了电话给她,还是红霞没有说清楚,安泰生目光又看向身后的梅红霞。 梅红霞以为安泰生是同意了她的提议,立刻站起身,扭着有点分量的腰肢,自认为风情万种的走向黎宇煌和安含饴坐的沙发,经过安泰生时,玉手一伸,拿过安泰生手里的文件,走到黎宇煌的面前。 “黎总,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妹妹从小就叛逆,做事从来不管前后,向来和爸爸对着干,你不要往心里去,来先看看我爸爸这份文件,绝对有赚头,而且我们一定满足你一切的要求,包括……”故意停顿,剩下好生让人怀疑的话,梅红霞对着黎宇煌猛眨眼,媚眼如丝的抛去,意思很明显。 如果黎宇煌想要她,她也是会满足他。 文件已经塞到黎宇煌怀里,无视安含饴的存在,梅红霞丰满的双峰直往黎宇煌的肩头蹭去,眼看一双爪子就要攀上黎宇煌的脖颈……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幸福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