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 一:十指紧扣 ------------ 第一章 重生 礁石岛对于外人来说是个神秘的小岛,它位于太阳东升的位置,除了太阳升起之时隐约可见,否则岛的周围是浓浓的海雾包裹着,实在难以靠近。 外界有很多关于礁石岛的传说。 传说岛上美女无数。 传说岛上金银财宝用之不尽。 传说岛上如桃园仙境。 传说…… 礁石岛据说是百年前由中原分割开来的,至于怎么分割开来当然也有很多说法,最多的就是自然灾害。 而岛上近百年来岛民繁衍生息,安居乐业,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有一个传说是对的,礁石岛确实如桃园仙境,常年百花争艳,树林郁郁葱葱,众鸟高飞。 ** 晌午时分,日头炽热,纵然有浓雾挡着也挡不去烈日带来的热气。 冷香绮自病好之后就常坐于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直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竟然死而复生!还回到了十八岁! 这要是说出去别人肯定不会相信,以为她脑子烧坏了吧! 瞧着铜镜中的自己,虽然己经很多遍,但她还是忍不住抬起纤纤玉手轻抚着脸颊,感觉着掌中细滑的触感。 柳眉不描而黛,眉下一双翦水美眸,睫毛如扇子一扑一扑,鼻子小巧而挺,菱唇不点而嫣,神情未语先含笑,一头黑亮的青丝长及腰。 时光飞逝,至生前最后一眼,那是她出嫁之后看自己看得最仔细的一眼,眼角己有鱼尾纹,肌肤失去了光华,老态尽显,哪里有贵夫人的仪态? 到底是她活得太与世无争了,还是厌烦了世间?以至于令自己活在煎熬里? “小姐,夫人请你到前厅。”一名小丫环的声音于安静的闺房内响起。 冷香绮闻声收回了飘走的思绪,轻缓的站了起来,转身看自己的贴身丫环,还是觉不可思议,生前小环己经嫁人生子了,如今又能在一起。 “小姐,小姐?”小环见她不动,于是走至她面前伸手于她面前晃了晃,又叫了两声,最后那声有些顽皮。 冷香绮没好气的瞪了眼她,“知道了啦!”这丫头! 小环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突然高分贝的叫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了?”语气里满是不解。 被她声音吓一跳的冷香绮一手轻抚胸口,伸出纤指用力的点了下她的额头,“死丫头,我又没耳聋,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小环的眼神更惊了,“小、小姐,你是不是想通了?” 想通?“想通什么?”她不由得反问,脚步也己走向门口。 “恢复本性啊。”小环脱口道,还没等自家小姐接话她又继续道,“小环还记得当初的小姐像只小猴子。”说到这里的时不禁吐了吐舌头。 从前的冷香绮真的像只猴子,要不是因为有次冷老爷语重心长的跟她谈了次话,那一瞬间让她觉得自己亲爱的爹老了十岁,自此之后,她就变了个人,事事都很乖顺,由着别人。 闻言,冷香绮轻愣了下,脚步微顿的回首看了眼小环,脑海跟着想起了从前的自己,天天被娘骂,还连累府里的下人被罚的情景。 抬脚踏出了门口,往前厅而去。 当走到回廊尽头要转弯的时候,她突而停了下来,美眸盯着远远的一处,眸底似乎飘过抹思绪。 走在后头急急跟上来的小环没注意到她停在那里,一头撞了上去。 “哎哟!”一手揉着额头,皱着眉头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眉头又皱深了点,喃喃道,“那不是聂少爷吗,好稀奇哦。小姐……”转头间冷香绮人己经转弯走人了。 在她们走了之后,有道清冷的视线扫了过来,却也只是一瞥而己。 ------------ 第二章 拒代嫁 冷香绮走进大厅,一抬眼就看到主位上冷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好,心底己有谱,更想到了前生的这个时候…… 冷夫人见她进来只是淡瞥了眼,眼底有丝不屑的神色,随手端起桌子上的茶轻啜了口。 冷夫人本名方晴樱,生于殷实之家,却不晓为何嫁给了富商,有一双天仙般的女儿,却偏疼大女儿。 礁石岛的岛民皆知,小女儿比大女儿漂亮,而且她们没有相似之处,于是小女儿被传似冷老爷。 坐于一边椅子上的冷凝君见她来了,先是恼火的翻了翻白眼,接着厌恶的别开脸,还自鼻孔内重重的冷嗤了声。 “见过娘,姐姐。”冷香绮微低头福身请安,但没有立即直起身。 “嗯。”冷夫人沉声应了声,顺手放下手中的茶杯,状似不经意的轻拂了下卷起的下裙,低着头开门见山对她道,“过两天你代姐姐出嫁,对方是个好人家。” 冷香绮在得到了她的回应之后才直起身,听到她的话却是没有表情,也没有反应,心底却己经讽刺性的在嘲弄,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冷夫人与冷凝君。 好人家?算是吗?如果是的话,为何她前生还过得这么苦、这么压仰……? 见她没反应,冷夫人立刻不悦了,“怎么,不乐意?”语气比之前更沉了。 本来厌恶见到冷香绮的冷凝君见她没反应,己经转回脸狠瞪着她,恶声道,“就凭你有什么资格摆脸色给我看?让你嫁个好人家是想着你是我亲妹!”不要脸的狐狸精,哼! 冷香绮不着痕迹的轻微抿了下唇角,如扇子般的睫毛遮住了低垂的眼眸,看不清她的想法,却有抹淡淡的倔强自她脸上划过。 她还要过前生的日子吗?那样的日子是她想要的吗?没了猴子般自在的生活过得开心吗? 冷香凝在心里问着自己,在是与否之间挣扎着。 碰!冷夫人突而用力的拍了下桌子,自椅子内愤然起身,厉声道,“没听到姐姐在跟你说话吗?你这是什么态度!” 肯定的答案瞬间在冷香绮的心中油然而生。 她抬起眸子直勾勾的望着冷夫人,眼前这个自称是她娘,却待她刻薄尖酸,同样是女儿,是亲生骨血,为何差距那么大? 既然上天给她机会,那么,她就要活出个真正的自己。 “娘,对不起,这种事我做不来,代嫁只会丢了我们冷家的脸……”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冷凝君一下子自椅子内跳了起来,比冷夫人的动作还要快了一倍不止。 冷香绮转头,定定的看着这个亲姐姐,此刻她是完全不屑于看到她的嘴脸,如此虚伪。不晓得从前为何要处处顺着她,难道就因为奢望娘会给她一点点从未给过的关爱?而她到死,都没有得到过。 “我说,不代嫁。”语气很铿锵,很有力。 啪!啪! “啊,呃。” 她的话音才落下,冷凝君毫不客气的赏了两耳光,巴掌声清脆的于大厅内响起。 大厅内的奴仆丫环个个侧目,被冷夫人冷冽的目光一扫全都低下了头。 “你们谁敢在老爷面前嚼一丁点儿舌根,月饷一个铜板都没有!通通下去!”冷夫人冷声威胁。 奴仆丫环惶恐不己,全都手脚俐落的退了下去,剩下三个人在此。 瞬间,大厅内的气氛有些僵窒。 ------------ 第三章 措手不及 冷香绮感觉两边脸颊火辣辣的麻痛着,纤手轻抚了下脸颊,不意手掌边沿触到唇角,有点湿感,低首看纤手,一抹淡红于手掌边沿,是血。 冷香绮暗咬牙,骨子里天然的叛逆涌了出来。 八年了,她改变了八年,柔顺,并不能让她们对她好点,那她为何要忍?太不值得了。 冷香绮,你是个笨蛋,傻瓜!上辈子白活了你! “知道痛了没有?嫁还是不嫁!”冷凝君并没有感到一丝身为姐妹该有的同情与心软,态度更加强硬。 “如果我还是说不嫁,你能把我怎么样?”冷香绮反问她,嗓音即便冷,也是软软的,眸色也是冷冷的。 一刹那,冷凝君感觉自己看到了那个总是捉弄自己,搞得冷府鸡飞狗跳的冷香绮回来了! 不,怎么可能! “冷香绮,不要以为有爹撑腰就可以嚣张!” “我还想问你,到底是谁嚣张了?”冷香绮还是冷冷的问着她。 “死丫头,怎么跟姐姐说话的?马上给姐姐道歉!”冷夫人三步并两步走过来,一手用力的揪了下冷香绮的秀发,厉声道。 冷香绮只觉头皮一阵痛麻,眦牙暗呼痛,就是不开口道歉。 冷香绮的性子本来就倔强,而且有点野丫头的味道,冷夫人不疼她,她早己看破,也己看淡,只是没想到冷凝君居然会动手,从前她可不敢。 冷凝君见她没有一点表示,气得又是火冒三丈,再看她被打了之后满是我见犹怜的样子,妒火横生。 “去死吧你!”一双纤手用力的将冷香绮往大厅的门口推出去。别看冷凝君是纤纤女子,使起力气来绝对不容小觑。 “啊一一!” 冷香绮本来就站在大厅门口不远处,门槛又比普通人家的门槛高,被推之后双脚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可双脚在退了几步之后脚跟己经抵上门槛,又没有人扶她一把,整个人朝大厅外摔出去。 一只有力的大掌托住了冷香绮的后腰,接着微用力一勾,她整个人被带入了具坚实的胸怀内,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扑入了她的鼻间。 “还好吧?”简洁而清冷的话语,低沉的嗓音于她头顶响起。 冷香绮如梦中惊醒,自薄荷香味中清醒过来,抬眼对上了一双深隧的棕色眼眸,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靠在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居然是他! 冷香绮被他的出现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更加怱略了他的话也就没回答。 在前生,她知道他,可从未与他有过正面接触;今生,她却与他有了第一次接触,还是在这么尴尬又丢脸的场面…… 接住她的这个男人正是在冷府居住己久的聂寒风,他的人如他的话一样清冷,给人一股不易接近的感觉,还透着股逼人的尊贵感。 他为什么到冷府,冷老爷为什么以上宾的态度礼待他,所有人都不清楚,而他平日里是不会出现在冷家人经常活动的区域,自己独居一处,今天他却破天荒头一遭出现在这里。 见她没反应,聂寒风转头扫了眼大厅内,里面同样是被他的出现给吓傻了的冷夫人与冷凝君。 对她们的反应,他丝毫没兴趣,重新低头看怀里还在惊愣状态中的冷香绮,看到她脸颊上的些微红肿,还有唇角己干涸的血渍而微微眯了眯眼,竟下意识的抬起大掌轻抚上她的粉颊。 他一碰,冷香绮像是被人揍似的惊跳的回过神,退出了他怀里,并想起了他方才的话,低着头结巴道,“我、我没事,谢、谢谢。” 此刻的冷香绮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竟然看他看到呆,羞死人了! “凝君,你这是当姐姐的样吗?还不去把妹妹带进来!”冷夫人斥责冷凝君的话语徒然响起。 ------------ 第四章 香绮很野 冷夫人是个势力眼,对于那些有些地位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而聂寒风在冷府住了这么久,虽然不经常出现,但她却也见过几次,一眼就看出他并非池中物,小算盘打了挺久,就是没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她当然不能放过。 冷凝君一时间没意会过娘亲大人这话的意思,埋怨她为什么偏帮那个骚蹄子。 “娘,我不!”她连见都不想见到她,凭什么还要她去带她进来,没手没脚吗! 这孩子,脑袋怎么这会儿不好使了? 冷夫人轻推了下她,饶有暗示的道,“没看到聂少爷难得来吗?你倒好,欺负妹妹,这让客人见了多不好?去,把妹妹带进来,再帮她上点药。” 经她这么一提醒,冷凝君才恍然大悟,目光望向还看着冷香绮的聂寒风,心底顿时不悦,又怪到冷香绮头上去了,三步并两步的走出去。 “聂少爷,不好意思,刚才我是跟我妹妹香绮闹着玩,没想到……幸好你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这话说得很识大体,也很像个有爱的姐姐。 聂寒风将视线自冷香绮低下的头顶移开,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她,又望了眼冷夫人,才清冷的开口,“闹着玩?” 他的话说得很轻,令人听辨不出是问还是说,目光很犀利,令冷夫人与冷凝君一阵头皮发麻。 冷香绮觉得她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否则她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于是,她也跟着破天荒的头一遭不跟冷夫人冷凝君福身便退了下去,有些急,像是在逃离什么一样。 她这样一走,更令冷夫人与冷凝君觉得,聂寒风肯定认定是她们欺负了她,脸上的神色有些难堪。 聂寒风也只是看了眼冷香绮匆匆离去的背影,没再说什么。 冷夫人很懂人情,堆起了笑道,“聂少爷,进来坐坐吧,难得来,老爷出远门了,还得好些天才回来。香绮这孩子就是这样,一点规距都不懂,野得很。” 这倒挑起了聂寒风的兴趣。“野?” 冷凝君看他的样子好像是想听下去的样子,掩饰不住眼内的爱慕,猛点头道,“对啊,香绮可野得很,你都不知道,她小时候简直像只猴子,哪里都野,我们家都被她捣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爹跟娘都头疼死了,岛上听过她名字的人都是直摇头。”最讨厌别人说她没那小践人漂亮了! 冷夫人接着道,“小女儿就是那样了,凝君很懂事,又很体贴爹娘,做女孩子就是应该柔柔顺顺,成天像只野猴子……” “还野过山林?”聂寒风状似随口道。 冷凝君见他又开口了,急急的道,“当然,我记得有那么一回,她真的在山林里迷了三天三夜,后来也不晓得是怎么回来的,居然没受一点伤,当时我们都很担心。”担心?嗤,谁会担心她,死在外边最好! 聂寒风似是了解的点了下头。 “聂少爷,站也站这么久了,进来坐坐吧?”冷夫人再次邀他。 聂寒风这个人并不怎么多话,除非他想说,而住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某些事,说他目中无人、拽、高傲都不为过。 聂寒风对于冷夫人的话也只是微不可察的轻颔了下头,然后转身离开。 见他连句话都不说就走了,冷夫人觉得面子挂不住,忍不住骂了句,“脾气还挺大,供你吃喝住你倒好,还给我甩脸色,别以为这里真是你家,连岛主都要让三分我们家!” 她的话才说完,聂寒风就转过转角了,当然他有没听到也不晓得,但他的贴身侍从听到了,冷冷的扫了眼冷夫人,这才跟上主子。 冷夫人被这道目光吓得噤了声。 转头去看冷凝君,发现人不见了,又骂了句,“这丫头又死哪去了,还有冷香绮那贱骨头,就会给我难堪!”骂着骂着人就离开大厅了。 ------------ 第五章 被捉 冷香绮脸上微微的红肿,在涂过冷老爷曾经给她的膏药之后很快就消肿了。 那天于前厅内不欢而散又突遇聂寒风之后,冷香绮觉得自己背到了极点。先不说聂寒风,就说冷凝君这个姐姐,那天完了之后,居然又跑到她闺房里闹,怎么着吧,还给她蹭鼻子上脸了! 最后,当然是她把冷凝君这个在聂寒风面前表现得很有爱心的姐姐给气走了,就像多年前一样,哼。 于是自那天之后,冷香绮与冷夫人还有冷凝君之间又恢复了化不开的矛盾。 至于冷凝君的婚约嘛,她才管不着,反正她是不会再活得像前生那么憋屈。 今儿个天气不错,冷香绮寻思着该出门走一走了,带上小环就出了冷府大门。 很巧的,冷凝君在她出门一会之后跟着出了门,两姐妹当然没可能一起逛,除非天塌下来。 出了门,冷香绮并不是真的逛街,而是到了处深林处。值得一提的是,她今天的衣着不是平常穿的,没有罗衣丝绸,就简单的布衣,跟普通人穿的一样,根本看不出来她是富家千金。 “小姐,你来这里干嘛?”还这身打扮,难道要爬树?不要吧……小环跟在她身后,不明白为什么来到这里,虽然很眼熟。 冷香绮带她来的地方就是她们小时候经常来的地方,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慢慢变了,长了很多野花野草。 冷香绮来这里就是为了重回当年那个野猴子。 “你以前不老说我不想我了嘛,那我就做回猴子小姐好了,不喜欢?”她站于一个小坡上,回头挑眉问小环。 小环闻言瞪大眼,连连点头道,“喜欢喜欢,那时候是小环最开心的时候了!”转念一想又道,“可是小姐,老爷要是回来看到你这样……会不会头疼,还难过?” 一说到爹,冷香绮就觉得内疚,可她不想再做那个虚伪的自己。 “行了,先不想这个,去摘些花带回去,快点,我去那边看看。”说完就闪人,这里的任务就扔给小环一个人了。 冷香绮漫步走着,边走边想,前生的自己自十岁那年来过之后,就没再来过了,今天来,果然不一样了,真令人怀念…… 她的身后有轻微的声响,并没有引起陷入沉思中的她的注意。 一个人影自她身后闪过,草地上有影子掠过,她瞬间回神转回身,却为时己晚,一个手刀击向她脖子,晕了过去。 来人接住她的身躯,阴阴的扯了下唇角,然后扛着她跑入了深林中。 被扛着消失在深林处的冷香绮才消失,小环便跑了过来,没看到人,就又跑到另一头,还不见人,不禁有些慌了。 “小姐!小姐!你在哪?我摘好花了!” 没人应她,只有空旷的山林回音。 小环四下看,听着四周的声音,除了时不时缓风跟鸟儿的声音之外根本没有声音,更不可能有 小 姐的声音。 “小姐,不要玩了,我们回去吧!” 还是没回应,小环吓得眼泪开始掉了,不停的在原地来回走着,手里的花一甩一甩的,花瓣一片片的被甩落,此刻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候自深林内走出两个人来,一前一后的走着,似乎还在低低的说着什么。 “……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做……” “少爷,是冷家二小姐的丫环。”走在后面的人眼尖,看到了小环,提醒自家主子。 聂寒风抬眼看过去,半晌,道,“回去。” ------------ 第六章 受伤 礁石岛的清晨有些些凉意,一道淡淡的晨光穿透深林中的浓雾,直直照射在一间稻草屋的窗户上。 稻草屋内,晨光自窗户处斜射至屋壁,隐约看见有个人影横躺于稻草之上。 门外有低低的交谈声,似是在交易。 屋内躺于稻草之上的人突而悠悠转醒,脖颈上的晕痛立刻提醒了她昨天的事,倏然睁大了眼,眼珠子滴溜溜的望向四周。 她这是在哪里?好像有点眼熟…… 冷香绮心里想着,一片片影子自脑海掠过,最终哐啷一声,想起来了! 深林里的稻草屋! 这个事实不禁令冷香绮愣住了,动了下想坐起来,发现双手被反绑于身后,很紧,动都动不得。 她又仔细的想了想昨天的情况,最后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脑子立刻嗡嗡响,吓得脸色有些白了。 她…她这是被绑架了?为财?为色?还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冷香绮只是名普通的千金小姐,并不懂什么武功,说她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全然,满脑子鬼灵精怪的想法。 只见她挪动身体往某处移动,被反绑于身后的双手往身后那堆稻草去探去。 她记得她藏有东西在这里的…… 她很仔细很认真的摸索着,门却突然碰的一声开了! 冷香绮被吓得立即停了动作,定定的坐于原地,想抬头看向来人,但因为晨光己因时辰的关系移位,对方背着晨光而立,而晨光正正的照在她脸上,令她无法睁开眼看清对方,只能偏着头。 “你是谁?为什么要捉我?” “为什么捉你?”对方的声音有些怪,不男不女的,而且还像是特意而为,冷笑了声之后道,“因为你该死。” 她的话令冷香绮愣住了,困惑更深,不由问道,“请问,我哪里得罪了你令你置我于死地。”身体微微动了起来。 此人走了两步,离开了背光处,还是那句话,“因为你该死。”说完一把短剑出现在手中,并特意转了转。 一看到短剑,冷香绮吓得身体僵了半刻,身体像是颤抖般抖动得很厉害,并且往稻草堆退去。 此人以为她是因为害怕,并没有在意,一步步的 逼近她。 等此人走近,冷香绮才发现,原来这人蒙着面,还一身黑衣,但她必须在对方出手之前占得上风,先发制人! 就在黑衣人靠近她,并抬起短剑朝她捅下去的时候…… “啊!” 黑衣人被己割开绳索的冷香绮反伤,伤到了左手臂,痛呼出声。 “你是女的?!”冷香绮惊愣住。 她话一出,黑衣人心中一狠,趁她发愣之际,短剑捅入了她的右胸! “啊一一呃!” 短剑捅了进去,鲜血瞬间染红了冷香绮的布衣,她感觉像被人割了块肉,痛得全身冷汗直冒的跌倒于地,美眸死死的盯着黑衣人瞧,越瞧越觉得黑衣人的眼睛很熟悉。 黑衣人看到她倒下了,似乎有些慌张,捂着受伤的左手臂,后退了两步之后转身走出去。 没多久,一名壮汉走了进来。 受伤的冷香绮本来是想着那名黑衣人是谁,为何身影又是那么熟悉,看到壮汉进来,吓得整个人晕了过去,捂住胸口的手己满是鲜艳刺目的血。 壮汉走过去,蹲下去探了下冷香绮的鼻息,发现还没断气,再扫了眼她的身段,色心大起,于是伸手开始解她的衣襟…… 咻一一! 壮汉‘碰’的一声倒于地,两眼发直,嘴巴微张,死不冥目的神态。 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 第七章 被救 夜晚。 冷香绮静静的躺于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此刻长而翘的睫毛显得格外的好看。 聂寒风替她拉拢衣服,盖好被子之后坐于床沿,棕色的眸子凝视着她,脸上没表情。 “少爷,冷二小姐的丫环来了。” 一个恭敬的声音自帷幔外响起,是聂寒风的贴身侍从,雷诺。 聂寒风转头看向帷幔之外,小环走了进来,当看到冷香绮的时候,忍不住惊喜的叫出声,“小姐!” 可才踏出一步,便被雷诺伸手拉住不让她走过去,她这才意识到聂寒风在场,眼睛扫了眼他,慌忙低着头道,“小环见过聂少爷,谢聂少爷救小姐之恩。”说着跪了下去,叩谢。 聂寒风的视线早己移回了冷香绮脸上,对雷诺道,“把药给她。”说完掀开被子。 小环接过雷诺递给她的药,并记住了他的用药叮嘱,抬头看到聂寒风抱着冷香绮,大惊失色道,“聂少爷,请放下我家小姐……” 她的话引来聂寒风的目光,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 小环被他的目光一扫,吓得身子缩了缩,嚅嚅道,“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家小姐尚未出阁,这样不好吧…… “你确定你能抱你家小姐回去?”聂寒风如是问她。 男女授受不亲这条似乎在他给冷香绮抽刀、处理伤口的时候就没了吧。 “我…我可以请管家大叔来……”小环有些急道,就怕他这样抱着冷香绮出去被人看见毁了她声誉。虽然就在对面的‘来香院’。 聂寒风闻言好像有些不高兴,迳自抱着冷香绮就出了门,完全不管雷诺惊讶的表情,还有小环跟在后面急得想哭的表情。 “聂少爷,聂少爷……”小环跟着聂寒风走出‘竹院’,四下张望看有没有人从这里经过。 其实聂寒风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救了她回来还要负责送她回去,他大可以放手不管…… 于是在踏入‘来香院’之时暗咒了几声,警告自己没有下次。 就在他们三人进入了‘来香院’的时候,冷凝君好死不死的出现在了雕花拱门处,又凑巧的看到了聂寒风抱着冷香绮进去,当下气得眼冒金星。 “冷香绮!” 暗咬牙恨声低怒,藏在袖子里的两手紧攥成拳,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内,却意外自她口中传出冷冷的抽气声,左手同时松开了拳头,在月光之下明显看到层薄薄的汗。 “小姐,你怎么了?”跟在她身后的贴身侍女兰儿听到她的抽气声,忍不住走上前两步关心的问她。 冷凝君呼了口气,侧过身,右手用力的打了下她的左手臂,“死丫头,我能怎么了,还不回去!” 谁料,兰儿突然吃痛的叫了声,“痛……”右手捂上左手臂。 冷凝君不解的看她,见她很痛的样子,问她,“你左手怎么了?” “没、没什么……”兰儿摇头不想说。 冷凝君也不想知道,反正与她无关,索性转身走人,只不过走之前看了眼‘来香院’,问身后的兰儿,“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兰儿是个聪明的丫环,也明白她跟二小姐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猛摇头道,“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很好。”冷凝君算是满意的看了眼她,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们的身影却被手里拿着只信鸽的雷诺看到,但他也没放心上,就站在‘竹院’门口等主子,因为‘竹院’跟‘来香院’是大门对着大门。 ------------ 第八章 忽热怱冷 聂寒风才将冷香绮放于床上,冷香绮便开始悠悠转醒了。 睁开眼前她再次闻到了淡淡的薄荷香味,很舒服,忍不住牵了下唇角,本来微蹙的眉心跟着舒展开来。 薄荷香味开始飘远了,她禁不住睁开了眼,寻找香味消失的方向,看到个欲走出帷幔外的高大背影。 “小姐,你醒了!”守在床边的小环见她醒了,喜出望外的叫出声,并弯身伸手探她的额头。 己走至帷幔外的聂寒风闻声停下了脚步,回首看向床上的她,正好与她的美眸对上。 这一瞬间四目对望,望进了彼此的眸光中,紧黏无法移开。 小环当然不清楚他们什么情况,只道,“小姐,是聂少爷救你回来的,你身上的伤也是他处理的,聂少爷真是个好人。” 冷香绮在失神,因为聂寒风己经走了,也因为他的一字未对她言令她觉得他厌恶她。 “小姐?小姐,我在跟你说话呢。”小环见她没反应,索性整个人挡在她的视线之前,隔断了方才聂寒风所站的位置方向。 “啊?哦,说什么?”冷香绮回过神,满是不解。 “我说聂少爷救了你,还替你处理了伤口,他是个好人。”小环又重得了一遍。 她点了点头,随后轰的一声脑袋炸开了锅! 他、他、他替她处理了伤口?!可是她伤的明明就是…… 本来面无血色的冷香绮瞬间脸面爆红,就像发高烧一样。 哦……天啊,她不要活了,日后她还怎么面对他…… 小环比较迟钝,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脸那么红,明明方才还是苍白的,以为她发烧了,又伸手去探,惊叫,“小姐,你额头好烫!怎么办…怎么办……这大半夜的上哪找大夫啊?夫人对小姐又不上心,老爷又不在家……”小环急得团团转。 犹如置身在火海中的冷香绮听到她的话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高烫的体温倏然降到冰点。 “你说什么?现在是晚上?”意思是说她己经一天一夜不在家了,可是却无人问津? “对啊,夫人跟大小姐一点也不关心你去了哪。小姐,你别难过,还有老爷。”小环很替自家小姐感到委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冷香绮的心更冷了,仿佛回到了八年前的那次,那次她在山林里迷了路,三天三夜未归,当时爹不在家,娘却一点也不担心,也没派人找过她。 既然恨她,为何还要带她来到这世上?明明她跟姐姐就是手足,为何偏爱姐姐一人?而她只能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渴望那份得不到的爱。 “冷香绮!” 院落内突而有怒吼声传了进来,接着便是门板被用力推开,还有交错踏进来的脚步声,最后冲进了冷香绮的闺房内。 来人正是冷夫人与冷凝君,身后还跟着几名丫环,那神态像是在捉歼似的,一进来便是四下搜索,特别是冷凝君,还四下找,在没找到之后,冲到床前,怒骂冷香绮,“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种事,丢尽了我们冷家的脸!”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冷香绮的脸上。 “呃!”痛! ------------ 第九章 奸夫 这么重的一个耳光打在脸上,打偏了冷香绮的脸,跟着扯动了身体,胸口的伤口跟着被扯动,痛点刹那传遍全身,冷汗频频冒着。 “说,歼夫在哪?”冷夫人怒火漫天烧的怒瞪着她,越看她越不顺眼,见她居然见到她来也不起床行礼,于是伸手去扯她的右手,用力将扯落床下。 “啊一一!” 冷香绮被扯得滚落于地,小环见状不顾多人在场跟着倒下去垫在主子的身下当肉垫,被身上的重量压得像被五脏六腑都移了位,面色红了白,白了青。 “贱丫头!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冷夫人最见不得就是有人敢在她面前护着冷香绮。 两名丫环默默的走上去将小环拉走。 “夫人,大小姐,求求你们别打我家小姐了,没有歼夫,真的没有……”闺房的门被关了起来。 “小环……”冷香绮痛得不敢动,只能无力的叫了声己被拖出去的小环。 冷凝君狠狠的扫了眼痛得卷缩在地上的她,不禁在心里冷笑着,走过去蹲下来,伸手再一扯背着她们的她。 冷香绮跟着平躺了,只是左手捂着右胸,她的手己满是血,雪白的垫衣上一大片刺目的鲜血,而她的手指缝还有血在溢着。 众丫环见状不禁倒抽了口气。 冷夫人见此景也是皱起了眉头,不解她为何会如此,难道是因为一天一夜没回来所致? 冷凝君见她胸口的鲜血并没有反应,却看到了被她左手压着的大开的衣襟,立刻大叫道,“娘,你看,真的有歼夫!”说罢一手扯开冷香绮捂着右胸伤口的手,大开的衣襟瞬间落入众人视线内。 众丫环又是倒抽一口气,因为她们全都不相信二小姐会做出此等之事。 冷夫人的犹疑顷刻之间没了,愤怒的骂着冷香绮,“好啊,学会了偷人!传出去丢尽了我冷家的脸,更丢尽了老爷的脸,枉他这么疼你,居然做出如此令他心痛之事!也罢,像你这种女儿不要也罢,现在我就替老爷做主,将你赶出家门,不得再踏入一步!” 虽然丫环不少,虽然她们也知道夫人大小姐与二小姐之间的关系,但没有人敢求情,除非老爷出面,但很可惜,老爷要三天后才回来。 “娘,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让她说出那个歼夫!”冷凝君站起来对冷夫人道。 冷香绮并不知道她的衣襟还是开着的,而此刻,她就像是身处冰窖般,那么冷,那么冻,她的心彻底的寒了下去。 她的亲娘亲姐居然说这种话,就因为她的不顺从…… “我说……”她轻缓的说了两个字。 冷夫人与冷凝君见她说话了,都看着她。 冷香绮自地上吃力的站了起来,初始身体有些摇晃,有名丫环动了下想上前去扶她,最后还是不敢。 “你们就这么希望我从这个家消失?那为什么还要带我到这世上来?”她问冷夫人。 冷夫人冷笑了声,“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把你带到这世上来,没有你那老爹的话,你哪来?” 冷香绮沉默着。她想哭,可倔强的她拼命忍着,鼻子很酸,眼睛又胀又热。 “有本事……你们就把那个歼夫揪出来给我瞧瞧……”这句干涩的话自她的口中飘缈的吐出。 “如果我说歼夫是我,你们想把我怎样?”一个清冷的声音自帷幔外意外飘进来。 ------------ 第十章 扛罪名 聂寒风自帷幔外现身,首先看的第一个人就是冷香绮,看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还有她胸口上鲜红刺目的血,从来不曾轻易动怒的他,此刻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动怒了。 他的出现,还有他的话,都令在场的人震惊不己,特别是冷香绮。 冷香绮没想到他会折回来,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这句话足以毁掉她声誉,日后无脸见人的话。他到底想干什么? 冷凝君不相信他会出现替冷香绮出头,更不相信他会扛下‘歼夫’这个罪名,心中的妒火扑扑的冒了起来。 冷夫人的想法其实是跟她一样的,而她的想法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会不知道?她不就是喜欢聂少爷嘛,但是,人家不喜欢呀。 “聂少爷,你这不是说笑话嘛,这种罪名可不能乱顶的,得讲真凭实据……” “阿诺,拿来。”聂寒风再次开口,面无表情的看着冷香绮,话却是对站于帷幔外边的石诺说的。 一件布衣交到了他手中。 众人看到那件布人都明白了,这件衣服是冷香绮昨天出门时穿的,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在她没有穿在身上,很明显,他说的是实话。 冷香绮看到那件衣服的时候,整个人像被炸碎了,而她此时体力己支完,碰的一声倒于地上。 见她突然倒地,聂寒风走过去并将她抱了起来,对她们道,“都滚出去,冷二小姐若是因失血过多死了,冷老爷回来你们如何交代。阿诺,去熬药。”说完己转身将怀中佳人放于床上。 一语惊醒梦中人,冷夫人与冷凝君吓得都繃紧了皮,他身上的寒气又令她们不敢多言一字,最后悻悻然的带着丫环们退了出去。 冷凝君看着石诺拿药离开,目光不甘的回头看了眼大开着门的闺房,突然看到小环回来,左手用力一扯她,手很快又缩了回来,脸也有些不好看,微咬牙对她下令道,“去厨房煎药给你那没用的小姐!”说完走人。 小环看了眼她的背影,走进去看了眼里面,见聂寒风在照顾着她,就放心的转往厨房。 聂寒风用他独创的药再次替冷香绮止了血,处理了伤口,并替她号了脉,脉象无异样之后才替她盖被子。 单看她着垫衣他就血脉彭胀,更别说替她上药了,他这是自找罪受,明明就说过没有下次…… 聂寒风在心里厌恶着自己的行为,耻笑着自己的异常举动,这并不是他的作风。 她会是她吗?感觉不像,可眼神又那么像……特别是她倔起来的时候。 没多久,小环端着药回来了,见他还在,有些不知所措的踌躇着要不要上前,还是把药交给他。 看着冷香绮,聂寒风觉得自己真是庸人自扰,倏然起身快步离开。 等他走后,小环喂自家小姐服药。 期间冷香绮口渴要喝水,小环喂她喝,接着她又翻来覆去,还开始冒汗,最后…… “呕……” 小环吓得呆住了,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只是服药喝水而己,为什么会这样? “小环……好难受……肚子痛……”冷香绮两手抚着腹部,胸口的痛根本比不上腹部的痛来得猛烈。 小环替她擦着汗,本来只以为是药效的原故才会出这么多汗,可是汗水越来越多,还叫痛,于是站了起来,“小姐,你等我,我马上回来。”转身跑了出去。 ------------ 第十一章 中毒 回到‘竹院’的聂寒风接过雷诺手中的信鸽,抽出信鸽脚腕上的小纸条,漫不经心的问,“你觉得冷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雷诺第一次听到主子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还是跟别人有关,跟别人有关就算了,还是个女子,虽然惊讶,但他还是如实作答。 “软弱,善良,安静,知书达礼。”这些就是雷诺能想到的了。他与主子虽然住在冷府有三两年了,但从未与冷家人有过多接触,除了冷老爷之外。 “是吗。”聂寒风有些若有所思的,反问他,“如果她软弱,为何敢拒绝代替冷大小姐出嫁?如果她安静,为何会带着丫环出门摘野花?这些似乎不符合你所说的样子吧?或者说,熟知她的人都不明白她为何……变了个人?” 这四个字应该符合一点。 雷诺这回有些一头雾水了,不解的道,“少爷,您…您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平常少爷很少出门,就算出门也会绕道走,怎么会知道? 聂寒风瞥了眼他,将手中的小纸条揉掉,淡道,“耳朵是用来干嘛的?” “这……这……” 雷诺想说这不合常理,少爷从前可不会关心这些无聊之事,更何况与礁雷岛无关,如今是怎么了? 聂寒风当然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了,自那天之后,他就对冷二小姐的事格外耳尖,有一丝风吹草动都晓得。 就像上次,明明不想去救她,多管闲事,最后还是无法自控的去救了她。 “聂少爷,二小姐的丫环小环求见。”一名奴扑于门口处通报。 聂寒风不解的望向门口,觉得这个冷二小姐的事儿还真多。 “传……”话出口才发现有口误,转而淡道,“让她进来。” 没多久小环进来,扑通一声跪倒于地,哭着求他,“聂少爷,求您再救救我家小姐,她…她快不行了……” 聂寒风皱眉。 看她说得这么严重,雷诺代主子问话,“冷二小姐怎么了?” 于是小环将情况说了遍。 聂寒风揉了揉眉心,心头却己经愤怒了。 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冷老爷什么时候回来?”问这话的时候,他己经站了起来,并走出了门口。 “后天。”雷诺见他疾步出去了,知道冷二小姐的情况肯定有些急,于是拉了小环起来跟着出去。 走进‘来香院’,聂寒风己经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冷香绮的闺房,走到门口就听到她痛苦的申银声,心头有个感觉很陌生,却来得很猛,大步跨了进去。 床上,冷香绮己经披头散发,冷汗顺着额头滑下,脸色苍白不己,还隐隐透着青色。 聂寒风走过去给她号脉,什么也没说,就自怀里掏出个玉色小瓷瓶,倒了颗药丸出来,喂她吞下去。 药效很快,冷香绮马上就停止了申银,整个人虚脱的躺于床上,任衣服凌乱,头发披散,她也不在乎在他面前有多丢人了。 闭着眼睛的她又闻到了薄荷味,她知道是他来了,这种味道能安她的心,很淡很凉很舒服。 见她安稳下来了,聂寒风微揪的心也跟着松了开来。 再次看她,发现有泪水自她眼角处滑下,一滴接一滴……他怔住了。 为何他越来越觉得她跟她很像,会哭,会倔强,同样不受宠,跟别家千金确实不同。 好半晌,他伸手搂她入怀,并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冷香绮果然大哭了起来,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顷泄而出。 ------------ 第十二章 聂少爷不简单 思君院 “娘,你刚才为什么不一口气赶那个小践人出去!”冷凝君坐在椅子上不高兴的道,还重重的将手中的茶杯放于桌子上。 冷夫人看了眼她,右手食指用力的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就是操之过急,这种事急得吗?你爹估计明天傍晚都到家了,如果那小践人出了什么事,谁来承担?她绝对不能在你爹不在家的时候出事,否则……” “可是娘,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再说了,她又不是我……”话到嘴边被冷夫人捂住。 “想死吗你,这话能乱说?跟你说多少遍了?”冷夫人松开她的嘴巴,一手打了下她的左手臂。 “哎哟!痛!”冷凝君被她一打痛得她自椅子上弹跳了起来,冲冷夫人怒道,“你干什么打我,不知道痛吗?”说完还恼火的瞪了眼她,完全是被娇惯坏的脾气。 “痛?”冷夫人奇怪的看了眼她左手臂,皱眉道,“不就轻轻拍了下,有那么痛那么娇贵吗?”顿了下又道,“对了,那小践人失踪了一天一夜,回来还受了伤,好像被人掳走一样,你那天跟她同一时辰出的门,没发现什么情况吗?” 本来心思全在疼痛的手臂上的冷凝君经她这么一问,整个神经都繃了起来,然后不高兴的一屁股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恼道,“我为什么要去注意她?她出不出事关我什么事?”她巴不得她早点出事! 冷夫人看了眼她的神色,发现与平常无异,又道,“更奇怪的是她的外衫怎么会在聂少爷那里?难道是聂少爷救她回来的?” 冷凝君一听到说是聂寒风救了冷香绮回来,浑身都是火,恼恨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小践人媚术很厉害吗?我还想不透呢,她怎么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家聂少爷勾了去,哼。” 冷夫人的想法可跟她不一样,拧眉想了半刻,似是在低语道,“又会武功,又会医术,还会五行术……看来这个聂少爷真的不简单,深藏不露。” “什么五行术?你怎么知道他会?你见过啦?”冷凝君只是随意一问。 “上次你爹拿过幅五行八 卦 图去请教他,回来的时候就己经破解了,那可是老爷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来的,他却轻易破解。”冷夫人很认真的说。 “说不定爹本来就知道他是谁,不然怎么可能让他住这里那么久。”冷凝君又是随口一说,说完还耸了耸肩,站起来伸了下懒腰打了个哈欠道,“我困了,要睡觉。” 冷夫人也没将她话放心上,对她道,“你爹快回来了,这几天别给我去惹那小践人,你爹宝贝那小践人宝贝得紧。” “知道了。”冷凝君不耐烦的挥挥手,右手顺势抚了下左手臂。 冷夫人一直看着她这个动作,也没说话,半晌才离开。 冷凝君突然又跑到门口,叫了声快走出院门口的冷夫人,“娘!” 冷夫人回头,见她又跑出来了,于是踱回去,“怎么还不睡?有事?”这孩子,老这样。 “娘,你说过要帮在爹面前提议将我许给聂少爷的,可不许忘了。”冷凝君说这话倒有些女儿家的羞赧。 “哟,思春啊。赶紧去睡吧,娘记着呢。”故意揶揄她两句就走了。 冷凝君见她走了,转头看了眼‘竹院’的方向,得意的笑了下。 冷香绮,看你怎么斗得过我,聂少爷最后一定是我的!哼。 ------------ 第十三章 冷老爷归来 翌日凌晨,冷府大门口传来声响,接着是大门重新关起来的沉重闷响声。 “欢迎老爷归来,老爷一路辛苦了。” 老管家恭敬的站在一旁,脸上带着轻松的喜悦微笑。老管家姓李,名从忠,从小就在冷府做长工,跟冷老爷一块长大,在冷老爷执掌家业的时候就被提为管家,府里的人都喜欢称他为‘管家大叔’。 “嗯。府里一切可安好?”说话间己经往府内走去。 冷老爷本名冷越威,是礁石岛上的四大富商之一,经常出岛前往中原,长则半月有余,短则三五天经常的事。 李管家沉默了半晌,心情似乎有些沉重了,想是在想着二小姐的事。 见他半晌都没回话,冷老爷停下了脚步,回首看他,加重了些语气道,“府里出什么事了?”他只不过出远门半月余,难道府里就不得安生了?还是绮儿出什么事了? “老爷,是聂少爷的侍从。”跟着冷老爷归来的小斯眼尖,看到了石诺。 冷老爷看过去,果然看到了石诺朝他们走来,不禁心下一动,微微皱了下眉头,不明白他才回来聂少爷会有什么事找他。 石诺走近,微扯了丝淡笑朝冷老爷拱了下手,“冷老爷。”随之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他,“这是我家少爷命我送来的,还请冷老爷处理一下。” 冷老爷接过,对他很客气的微笑道,“稍后我会亲自拜访你家少爷,还请知会一声。” “我会跟少爷说的,没别的事先告辞了。”说完扫了眼其它两人一眼转身就走。 待他走了,李管家才道,“老爷,二小姐…二小姐前两天出事了……” “什么?!绮儿出事了?怎么回事?”还没等他说完冷老爷整个人都惊到了,忍不住声音加大了些。 冷香绮从小就是冷老爷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不管是对是错都会向着她,也幸好她知书达礼,不会胡理取闹撒泼,就是性子野了点,实在令他头疼。 李管家当然知道二小姐是如何受老爷的宠,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宠着二小姐,但夫人同样是自己的主子,他不能说主子的不是,于是只道,“前两天二小姐带着小环丫头出门,结果一天一夜没回来,回来之时身上还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还是聂少爷带她回来的……” 李管家话还没说完,冷老爷转身就走了,方向就是往‘来香院’。 “老爷,老爷,现在天色才五更天,二小姐估计还没醒……”李管家赶紧叫住忧女心切的老爷。 冷老爷这才记起来,他提前回来了,府里的人还不晓得,于是停住了脚步。 “老爷,先回去休息一下吧,稍晚点奴才去通知二小姐。”李管家劝他。 “也好,希望绮儿无大碍才好,不然怎么对得起……”说着重重的叹了口气低喃着回‘离书院’。 回到书房,冷老爷打开石诺交给他的那张纸,只有两行字,字体却龙飞凤舞,钢劲有力,而上面的内容却让冷老爷不解了。 怎么会……? “老李,通知夫人大小姐巳时到‘来香院’。”片刻,冷老爷沉声吩咐。 ** 聂寒风直到五更天才离开‘来香院’,实在是因为冷香绮的情绪太过激动,一时无法平稳下来,所以就随她发泄了,一直哄她到睡着为止,又确定她的伤口没事之后才离开。 等回到‘竹院’才恍然想到,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从来他都不是个好心人,更不可能是个好人,却三番两次将她自黄泉路上救回。 聂寒风沉默的立于书房窗前,目光直逼对面的‘来香院’。 ------------ 第十四章 聂寒风令她意外 辰时,冷香绮自梦中惊醒,满头大汗,两眼有些空无的望向帷幔上的流苏。 “小姐,怎么了?”小环一整晚都守在床边,替她的伤口换药,现在被她突来的一声惊叫声惊醒,吓得赶紧揉着眼睛上前察看情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一手拿出手绢替她轻柔的擦着汗。 冷香绮回神望向她,眼睛红肿得像颗核桃似的。有些虚弱的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梦。”她又做同样的梦了,这个梦令她焦急不己,为何,她也不清楚。 “小姐,刚才厨房送了早膳过来,我来喂你吃两口吧,你己经两天没吃东西了。”伸手扶冷香绮起来,并拿了个靠垫给她垫着后背,然后转身去端早膳。 “那个……聂少爷……” 冷香绮有些欲言又止的问小环,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又有些不好意思,更想起了昨晚自己在他面前有多失礼,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毁了,顿时觉得羞窘不己。 小环许是没听清,边喂她吃小米粥,边道,“聂少爷五更天才走,小姐那时候睡着了,聂少爷还让我半夜多注意,可能会发烧之类的,聂少爷人不错啊,就是冷了点。” 冷香绮没听进她后面的话,就只听到她说第一句,然后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没想到他五更才走……不管是前生,还是今生,他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冷漠,并不会让她意料到他会有出手救她的这些举动,真的令她太意外了,还有些……受宠若惊。 “老爷。”院内突而响起丫环的声音,有些讶异。 “小姐,老爷回来了!”有名丫环急匆匆的跑来通报,有些急,听得出来很高兴。 躺于床上的冷香绮闻言刹那回过神,转头看向帷幔外,就见冷老爷走进来了,忍不住泪湿了双眸。 “爹……?”爹真的回来了! 冷老爷第一眼看见冷香绮,立刻皱起了眉头,大步走至床沿坐下,开口就问,“绮儿,谁欺负你了?跟爹说,爹替你做主。” 冷老爷对自己的两个女儿是截然不同的,大女儿他也疼,但他偏宠小女儿很多,用他的话来说就是:绮儿贴心,懂事,饱读诗书。 “爹,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特别是被捅了那一刀之后,她以为再也等不到爹回来了。 “说什么傻话呢,爹都还没带绮儿去中原玩,怎么可以这样死掉?”冷老爷轻责她的话,脸上也是佯怒的表情。 “爹……”会疼她的人,从来只有爹了。 “伤到哪里了?还有眼睛怎么那么红?脸色也很糟……” “夫人到!大小姐到!”说话间,院外有通传声。 没多久冷夫人与冷凝君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贴身丫环,还有两排跟班丫环,当看到冷老爷己经在里面的时候,她们愣了片刻,对看了眼之后才走进去,心里同时也莫名的咯噔了下。 冷夫人在心里暗咐,看来不能警告那小践人了。 冷凝君见到冷老爷,扫了眼冷香绮之后跑到他身旁,不满的嘟着嘴道,“爹,回来都不去看我,就知道先来香绮这里,爹偏心!” 冷夫人走上前两步于凳子上坐下,用很凉的语气道,“你爹的心本来就偏的,什么时候正过?” 冷老爷一听她这话就知道她是纯心挑事,懒得理她,直接用充满威严的请语气道,“今天必须弄清楚绮儿为什么失踪,还受了伤!” “回老爷,小姐昨晚还中了毒,是聂少爷帮了忙。”小环适时的出声,她就是要在老爷面前告状,这回怎么样她都要说! 一句话,惊得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不明白怎么回事,有人却己经浑身冰冷。 ------------ 第十五章 追查 一阵沉默之后,冷老爷自惊愣中回过神,转头问冷香绮,“绮儿,是不是真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想下来,不用推断都能想到,有人存心想取绮儿的性命! 冷香绮一点也不犹豫,点了点头。“是,如果不是聂少爷,绮儿都见不上爹了。” 其实她也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要杀她,那天在深林里的稻草屋,那个黑衣人的身影真的很眼熟,还有那个眼神,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是谁。 冷老爷三番几次自府里人口中听到聂少爷这三个字,都大惑不解,虽如此,先解决眼前之事要紧。 “小环,说一下那天你跟小姐出了府之后都去了哪。” 小环很快就道,“回老爷,那天小姐跟奴婢出了门之后,哪都没去,直接就去了城外的深林外面的那片野花地,小姐让奴婢摘花,小姐就一个人跑到另一处去了,之后奴婢再去找 小 姐的时候,小姐人就不见了,正巧这时候看到聂少爷。回报完毕。” “深林外面的野花地?”冷老爷皱眉,转头看冷香绮,“绮儿,怎么又跑那里去了?”此话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己,接着问道,“还记不记得是怎么受的伤?” 冷夫人坐于凳子上,完全是不屑的听着他们说。 冷凝君则看起来有些不安,脸色有些僵,但还是故作轻松的坐着,时不时轻啜两口茶。 冷香绮想了下,一手轻抚上胸口上的伤,低道,“绮儿只记得醒来的时候就在稻草屋了,然后就进来一个黑衣人,她是女的,还是说我该死,接着就捅了我一刀这里,可我也不吃亏,刮了刀她的左边手臂,然后她就跑了,但是跟着进来个男人,我看到他的时候真的好害怕,就想真的要死了,就…昏了过去,后来醒的时候就回到了这里。” “我看,香绮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否则怎么会有人想害她?嗤。”冷夫人冷不丁的又丢了句话出来。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她是你女儿!”冷老爷的脸色当下就不好看了,斥了她一句。 “我女儿?她……”冷夫人想顶他嘴的,可不知道为何又不说了,继续当哑吧。 “爹,我觉得娘说得有理,香绮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不然怎么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冷凝君跟着开口,此刻完全是一副替妹妹着想的好姐姐典范。 冷老爷只是看了眼她,继续轻声问冷香绮,“绮儿,你怎么知道她是女的?又怎么会有东西刮伤她?” “爹,那间稻草屋是我小时间经常去的,那里有我藏的东西。”冷香绮说着突而顽皮的吐了下舌头。 冷老爷了然于心了,原来这丫头又开始野了,是不是他的要求让她太累了? “那你为什么要出门?” 绮儿平常都很少出门,一个月恐怕都只是出一两次门……想起来,那次他跟她长谈了之后,她真的变了,完全成了个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红,琴棋书画,她样样都学,小野猴的样子全没了。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儿不开心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夫人又只在意凝君,唉…… 说到这个,冷香绮的眸底的色泽冷了下去,与从前的她判若两人,没有柔弱的样子。 冷夫人与冷凝君听到这个的时候都慌了,生怕她说出她们逼她代嫁的事,接着又抖出她们贪王老爷的聘金…… 于是冷夫人乱中有序道,“老爷,姑娘家出门当然是为了姻脂水粉,要不就是织绸罗裳,再不然就是……” “因为娘跟姐姐要绮儿代姐姐出嫁。”冷香绮打断了她的话说出了实情。 “什么?!”冷老爷愤怒了,厉眼顷刻间扫向坐于不远处的凳子上的母女。 ------------ 第十六章 罪魁祸首 冷夫人跟冷凝君被冷老爷的声音吓得轻微的弹跳了下,守于房内的下人也跟着被吓得弹跳了起来。 “老…老爷……”冷夫人此刻无话可讲,己经吓得站了起来。 冷凝君也是跟着站了起来,紧紧的靠着冷夫人。 对于冷香绮的话,冷老爷是绝对不怀疑,因为他百分之一百的相信这个女儿,也会为了这个女儿怒斥冷夫人跟冷凝君,对冷老爷来说,这个女儿很重要,非常重要。 “你竟然逼绮儿出嫁?!”冷老爷蓦地自床上站了起来,大步走至冷夫人面前,狠狠的瞪着她,同时扫了眼站在她身旁的冷凝君。“我说过多少遍了,绮儿的婚事由不得你们任何一个人来做主!” 冷夫人的性子本来就是个悍妇,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忍不住回口,“她是我女儿,凭什么做娘的不能做主!” “你尽到做娘的责任了吗?你有真正关心她吗?”冷老爷反问她。 冷夫人这回没话说了,因为谁都知道她是怎么对冷香绮的。 “爹,你偏心,就只疼香绮……” “你娘没偏心你吗?”冷老爷又打断了冷凝君的话,剜了眼她。 一句话噎得冷凝君没话说,暗自气得跺脚。 “爹,我觉得要害我的这个人肯定是熟知我的,否则她怎么会知道我何时出门,去哪里,而且还能在药里下毒……这人应该就潜伏在府里。”冷香绮其实是个聪慧女子,外柔内刚。 可是这也说不清,如果此人早己潜伏在府里,她应该有下手的机会,为何偏偏等这时候下手? 冷老爷想了下,立刻下令,“老李,将府内的丫环通通集合,一个不许漏网!” 李管家领命而去。 冷凝君的手心出了层薄汗。 冷夫人理直气壮道,“查就查,谁左手臂受伤谁是那个罪魁祸首!”可是话才一说完,她的思维就僵持住了,忍不住转头看冷凝君,眼中满是怀疑。 冷凝君注意到她的眼神,眼中皆是害怕,恐惧,还有求助,一只手悄悄的拉了下她。 冷夫人的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眼内满是暗藏的大惊,她怎么也没料到,那个罪魁祸首居然是…… “老、老爷,这事儿可以缓一缓,毕竟香绮的伤还没好……” “这事能缓吗?要是对方就趁这时候逃出府了怎么办?你来负责?”冷老爷冷声反问她,想了下,对在场的丫环道,“你们,都将左手袖子拉起来,小环过去检查。” 在场的丫环都拉了,只有一个没拉,冷凝君的贴身丫环,兰儿。 当小环来到兰儿的跟前时,她才拉起来,结果,一道刀伤于她左臂上,还用纱布包着,小环两眼惊讶的看着她,完全不敢置信,因为兰儿跟她很要好,像姐妹一样…… 兰儿?怎么会? 兰儿看了她一眼,跑到冷香绮的床前,哭着道,“二小姐,不是我,我手臂上的伤是我爹砍的!我爹是个酒鬼,那天我回家看娘跟妹妹,他喝多了问我要银子,我说没有,他就拿刀砍我,我躲不及所以才会伤到左手。” 其余丫环也个个都惊愣着,平常最老实的兰儿怎么会? 冷香绮在看到兰儿左手臂的时候也是惊愣不己,可是一琢磨觉得不可能是她,因为她的家底她太清楚了。 冷香绮小时候喜欢跟下人玩儿,也经常害这些下人被罚,可她每次都敢站出来承担,所以这些下人都很喜欢跟她玩儿,如今,她们虽然都长大了,有了主扑之分,可曾经的这些了解还都记在冷香绮的心里。 “我……”相信你。冷香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好啊,原来是你!”冷夫人突然开口,并走上去,一把将兰儿揪起来,狠狠的瞪着她,“竟然想杀害二小姐,你居心何在!来人,将这不知死活的丫环拖下去!” ------------ 第十七章 怎么会! “住手!”一直没出声的冷老爷突然大喝,走至兰儿跟前,扫了眼她,再扫向冷夫人,“放手。” 冷夫人其实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也就松了手,退到了一边去。 “绮儿,你说,你感觉她像不像那个黑衣人?”冷老爷转去问冷香绮,做最后的确定。 冷香绮摇了摇头,“不像,而且要雇人得花银子,兰儿哪来那么多银子?” “香绮,这你就不清楚了,要想赚银子有很多方法。再说了,仅任她的一面之词就能相信了吗?”冷夫人又开口,眼神暗暗扫了眼冷凝君,示意她别开口。 “可是我了解她……” “你了解她多少?全部?”冷夫人又问。 兰儿听到冷香绮的话很是感激,知道冷夫人并不会放过自己,跟着慌了,于是转去求冷凝君。“小姐,您帮帮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奴婢的家底您也很清楚……”说着两手拉了拉她的左手。 冷夫人见状,走过去一手挥开兰儿的手,不小心撞到了冷凝君的左手,一阵疼痛袭向身体,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脸色白了白。 “放肆,犯了罪还有脸求饶了?当初下手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冷夫人冷喝她,一点情面也不给,更别说她在冷府从小待到大。 “不,奴婢没有,真的没有!”兰儿还是摇头。 冷香绮想替兰儿说话,冷凝君却开口了,“兰儿,我帮不到你,你有胆子对二小姐下手,就要有胆子承担一切后果。” 冷香绮皱眉,看着冷凝君有些异于平常的神色,怎么想不出来她怪在哪里。 “来人,拖下去交官府!”冷老爷冷声下令。 见兰儿被拖下去了,看了眼她的背影,冷香绮焦急的开口,“爹,不是她,不可能是她。”怎么可能是兰儿?声音不像,背影也不像。 “绮儿,你怎么还是这么善良?她都想加害于你了,你这孩子……”冷老爷有些语重心长。 冷香绮可顾不得这些,掀开被子就下床,身体很虚,摇摇晃晃的,幸好小环过去扶着她。“爹,真的不是兰儿。”她没那胆子。 冷老爷却觉得她是因为儿时的友情还在,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也就由她去。 冷香绮才走到门口就走不动了,而兰儿也己经被带走了,她虚弱的滑坐到了地上,难过的泪水涌了出来,“爹,真的不是兰儿,不是她……放了她吧。” 冷老爷走过去,伸手扶过她,轻声道,“绮儿,爹知道你跟兰儿要好,可是这并不能免掉她害你的罪名。” 于是在冷老爷的扶持下,冷香绮站了起来,但在经过冷凝君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她。 “哎哟!”冷凝君下意识的大叫,一手抚住左手臂,脸色又白了些许,还冒出层薄薄的冷汗。 冷香绮转头看她,不明所以,再看她的动作,心里孤疑不己。 冷凝君接收到她的目光,吓得身体繃得紧紧的,有些紧张的道,“爹,既然凶手找到了,凝君就先回房体息了。”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冷香绮还在看她,因为她觉得这声音跟那个黑衣人的有些相似。 在冷凝君走出门口的刹那,那个背影让她的心头猛然一震! 怎么会! 冷香绮浑身开始冒冷汗,僵僵的愣在原地,仿若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之中。 聂寒风这时候自门口走了进来,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冷香绮。 ------------ 第十八章 诡异,深意 聂寒风一走进来,里面的人全都望向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这些是家事,家事当然不可能外扬,虽然不至于是丑事。 聂寒风只是站立于帷幔外而己,却让屋子内的人觉得他如天神降临,压迫感异常强烈。 特别是冷香绮,每次他的到来让她顿时觉得,他是有意接近她,可在她细想之后,觉得他并非有心,因为他没理由要接近她。 但这两点都让她矛盾不己,到底他是为了什么频频出现?他完全可以像从前一样无视他们的存在,而她,再一次香消玉陨。 冷香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床上的,她只知道自己一点意识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有道目光紧锁着她,令她无所适从,想逃无处逃。 “聂少爷?”冷老爷率先讶异出声,不明白他为何主动前来,理应由他过去。 冷夫人也回过神,碍于聂寒风身上的清冷之气,还有上次他不是火药胜似火药的语气令她畏惧,也就暂时闭了嘴,于是走到一边去坐下。 “我让你坐下了吗?”冷老爷见她要坐下,立即有些恼火的冷喝了声。 聂寒风连一眼都不屑于给冷夫人,直接走进去,于冷老爷面前站住,“冷老爷,我来给冷二小姐做最后的号诊。”语气还是这么清冷。 咦?冷老爷惊异了,心底还惶恐不己。 什么时候聂少爷变得……有礼了?做事还有原因了?他不是做事都没有原因的吗? 待他回过神,聂寒风己经坐到了床边上,正替冷香绮号着脉,他怎么看就怎么觉得里面不纯,可又说不出不纯在哪。 “老爷……” “行了,都下去吧。”冷老爷谴退所有人。 “可是老爷,他们孤男……”冷夫人还想说聂寒风的不是,还想说冷香绮的不贞,却再次被打断。 “我说下去!”冷老爷加重音量。聂少爷什么人他不知道吗,否则他会让一个大男人在府里久居? 冷夫人最后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冷老爷也只是看了眼聂寒风跟冷香绮,很奇异的,此刻一个不可能的想法浮现他脑海。 ** 聂寒风替冷香绮号着脉,时不时有意无意的瞥眼她,棕色的深眸中有片看不透的神色。 冷香绮本来就对他过敏,而且是强烈过敏,他还这样,这让她觉得自己成了块石头。 “冷二小姐,是你吗?”他的音调清淡,似在特意提醒她什么。 冷香绮由石头装态中缓过劲,心中一惊,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忍不住脱口冲道,“难道本姑娘还是冒牌的不成。” 意外的,聂寒风突然笑了,笑得那么轻松,那么箧意,还那么……有心机。 看到他笑,她当下就呆掉了,这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笑容,很迷人,可……也令她头皮发麻! 于是冷香绮的脸红得不行,眸子慌乱的别了开去,头更是低低的,方才那股微微的倔劲瞬间收了回去。 他突而欺近她,高大的身躯微微压向她,两人之间还是有些空隙,她顿觉压迫感十足! “本人救了冷二小姐三次,不觉得应该有点表示吗?”很诡异的话,很有深意的淡笑。 ------------ 第十九章 睡吧,丫头 冷香绮是个大家闺秀,骨子里却有着野性,此‘野’非争权夺利的野,而是太过于活泼好动的野,这份野性被聂寒风给看透了。 “表示?”她反问他,脑子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鼻间的薄荷味夺走了她的注意力。 聂寒风决定不逗她了,退了开去,直切正题道,“我救了你三次,你不该报恩么?”他挑了挑眉,完全跟平常不同。 冷香绮最讨厌的就是那种高调讨恩情的人了,虽然是有恩得报,但如此高调也未免显得虚情假意了吧,说明根本就是有目的性的! “我觉得没必要报恩了,别忘了,我的名声己经被你给毁了,你的三个恩情也比不上一个姑娘家的名誉值钱!”哼,她还以为他有多高尚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至此,冷香绮好像有些对他失望了。但可以说明一点,前生,他的不易接近,今生,她可以轻易接近。 从她眼底,他看到了不屑。可很意外的,他并没有不悦,反而兴趣浓厚,若在平时,根本没人敢用这种态度跟他说话。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你觉得我会让这种事发生吗?”他修长的双腿交叠,很优雅的姿势,身体却再次倾向她。“就你了,我的夫人。” 他此话一出,冷香绮透着苍白的脸颊再次红了,身体想往后退,但己经是尽头了,两手微用力的推拒着他,“你…聂少爷,你现在就像一个流氓,请你离我远点!” 谁知他一勾唇,满是挑 逗意味,“我还以为你己经芳心暗许了我呢。”多自负的话。 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读心术,否则怎么会看透她的心思? 没错,前生,她就倾心于他,可一直苦于没机会,她又顺从母意嫁给了王老爷的儿子,从此过着悲苦的日子,直至人生的尽头。 而他,听说还是单身一人。 从前生到今生,她还是不知道他是谁,什么身份,只知道他叫聂、少、爷。 冷香绮惊愣的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脑子空白的她完全消化不掉聂寒风所说的话中的意思。 “咱们就这么说定了,盖个章,夫人。”聂寒风压低身体,在她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于她唇上轻啄了一记。 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柔软,意犹未尽的加深这个吻。 冷香绮看起来娇柔不禁风,但并不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你……放开我!” 明明身体就很虚弱,可不晓得是他故意让着她,还是她瞬间变得力大无穷了,竟然将他反压于床上。 “喔喔,原来夫人想洞房啊,为夫并不介意。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希望这种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聂寒风一改平日里的清冷之色,对着身上的冷香绮嬉皮笑脸。 冷香绮被这个姿势吓到了,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此时明明虚软的趴在他身上,亲密无间。 “你……” 聂寒风就这样看着她,直到她渐渐睡去。 原来刚才他吻她的时候就喂她吞了颗小到不易察觉的药丸。 待她睡去,他抱紧她,像在压抑着激动的情绪,久久没褪去,眼中的那抹笑意早己被狂烈所取代。 “睡吧,丫头。” 冷香绮却在此时轻呓了声,引来他忘却己久的宠溺微笑,或者说这个情绪让他感到陌生,而如今又因为她熟悉了起来。 “少爷,岛主派了信使过来。”雷诺的声音自帷幔外飘进来,但本人并未出现。 ------------ 第二十章 皇甫淳 冷老爷此刻己经到了前厅,一个人喝着茶想事情,眉头是皱时展。 冷夫人也坐于主座上,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眼他,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开口道,“老爷,我觉得那个聂少爷不能再留他在府里了。” 冷老爷闻言转头看她,不明个中原因。 见他不解的望向自己,冷夫人在心里冷笑了下,表面却平静道,“就在昨天,香绮的清白己经被他给占了……” “碰!” 哪知冷老爷一声冷斥,并用力的拍了桌子,放于桌子上的两杯茶立时被震得倾斜,杯子内的茶水流了出来,并漫向桌沿,滴落于地面。 冷夫人被他突来的拍桌声吓得站了起来,一手抚着胸口,眼睛也跟着眨了几下。“老爷,我说的是事实。” “什么事实!有你这么做娘的吗?哪果不是聂少爷,绮儿都不知道哪去了,你这个当娘的有担心过吗?”冷老爷恼火的剜了眼他。 冷夫人觉得恼恨不己,每次都是为了冷香绮跟老爷吵架,心里不舒服极了,索性不开口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只是心底积着股难平的怒火。 冷老爷环视了眼这前厅里的人,还有冷夫人,再次沉声道,“我再说一遍,给我记住了,绮儿的婚事由我,或者她自己做主,其它人一律不得干涉!” 冷夫人再次听到这句话气得想出声,最终还是忍了。她不明白冷香绮哪里值得他这样从小护到大?那君儿又算什么? “还有,绮儿名誉一事不得再谈起,分明就是子虚乌有之事!”冷老爷特意瞥了眼她。 前厅很安静,所有人都明白,这又是老爷袒护二小姐不让夫人欺负她。 没多久,厅外有声音传来。 一会儿,李管家率先走了进来,立于冷老爷跟前微低首道,“老爷,您带回来的那位公子醒了,现在就在厅外,说是要见您。” 冷老爷拧眉,看了眼厅外,只道,“请他进来吧。” 没多久人进来了,一前一后,一眼便可看出是主仆关系。 “多谢冷老爷搭救之恩,在下铭记于心,感激不尽。” 这位公子与其书僮被冷老爷带回来,当时是在礁石岛的入口处发现了他,便将他带了回来。 冷老爷一眼就能看出,他并非普通人,看着装来自中原,礁石岛离中原并不是很远,但出入礁石岛却很困难。 “这位公子不必多礼,老夫只是路遇,否则也无法救公子。请坐。”冷老爷伸手比了下椅子。 “谢冷老爷。在下姓皇甫,名淳,这是在下的书僮张磊。”皇甫淳于椅子内坐下微笑道,笑里透着股轻微的威严。 冷夫人上下打量着他,顿时眼前一亮,本来不悦的神色换上了微笑。“不知皇甫公子来自哪里?看服饰应该是中原人士吧?” 皇甫淳微俯身点头,有礼道,“冷夫人好眼力,在下正是中原人士。” 冷老爷暗暗的揣估着他,发现他言语,行为,神情都不凡,与聂少爷是同类,但聂少爷却更胜一筹,清冷中透着尊贵,言语间透着威严。这皇甫公子在中原内定然身份不低,如此话……绮儿就有望了。 “不知这是哪里?”皇甫淳再度问道。 “这里正是外界所传的礁石岛。”冷老爷微微一笑道,继而又道,“皇甫公子请用茶。” “礁石岛?!”皇甫淳惊愣,眼中却满是震惊,又像是惊喜之色。 ------------ 第二十一章 久违的骰子 冷老爷听他的语气像是在找礁石岛,心下有些防备了,不动声色问道,“皇甫公子在寻礁石岛?”不要引狼入室才好啊…… 皇甫淳反应很快,笑着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只是听过,并未曾真正想到礁石岛,可如今又让在下到了礁石岛,这不是有缘之人才能见到吗?”说完爽朗的笑了起来。 冷老爷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道,“老夫还有事要处理,就不陪皇甫公子了,在这里不用拘束,自便就好。”说完转身对冷夫人道,“夫人,好好招待皇甫公子,远道是客。” 冷夫人站起来点了点头,目送冷老爷走了之后,重新坐了下去。 皇甫淳看着冷老爷离开,再看了眼这前厅,眼中盛满了深思…… ** 冷香绮右胸上的伤在聂寒风特制药的治疗之下好得很快,没几天就能下床活动了,只是不能用力拉扯,否则还是会牵动伤口。 自从那天聂寒风得知岛主有信来之后,就没去看过她,只是让石诺送药过给来给小环,然后让她服下。 石诺也由于自家主子对冷香绮的特别而对她恭敬,否则还是像对待冷老爷之外的人一样,态度冷冷的。 冷香绮此时坐于‘来香院’的亭子内,一个人坐石凳上陷入沉思之中,时不时还会满面羞红。 小环己经在看她很久了,实在是憋不住疑问了,于是道,“小姐,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的?”病不是好了吗? 经她这么一问,冷香绮自思绪中回神,瞪了眼她,又扫了眼立于一边的两丫环,对她们抬手道,“草儿,紫儿,过来。” 两丫环不解的对看了眼,也就走了过去,以为主子会有什么吩咐。 冷香绮又对小环道,“小环,去箱底把骰子拿出来。” “小姐?!” 三个丫环异口声的惊异叫出声。那个骰子被小姐收起来好多年了,今天怎么会想到要重新拿出来?难道……? 冷香绮不解的看她们,若无其事道,“不能玩吗?” “能…”三个丫环又异口同声回答。 “那不就行了,快去。”她摆了摆手示意小环赶紧去。 草儿跟紫儿面面相觑,觉得小姐有点不一样了,特别是自那场病醒过来之后。 “小姐,您都好多年没玩了……” “你们是喜欢从前的小姐,还是如今的小姐?”冷香绮突然问她们,语气有些认真,也有些漫不经心。 过去八年,她活得很累,整天都那么紧繃,就觉得一放松好像她哪里做错了,总是让人头疼,特别是爹,若是以前,她习惯了倒不觉得有什么。 “从前。”两丫环很肯定的回答。没错,那时候府里很热闹,整天都听到小姐的嬉笑声。她们都喜欢跟小姐玩儿。 没多久小环拿来了,冷香绮看着久违的骰子,眼眶有些些湿热了,有些微哽咽的对她们道,“那就……让从前那个小姐再回来吧。你们说,好不好?”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三颗骰子被她扔进摇盅内,动作娴熟的摇了起来。 “大!还是小!” “大!开大!” “小!我买小!” ‘来香院’的院子内又响起了阔别己久的嬉闹声,路经的丫环奴才都忍不住朝里头看,接着人越来越多,个个都围起来观看,最后个个都喊大喊小,好不热闹,就像开了个小赌坊似的。 冷香绮想,原来,她一直想要的,都是这种欢快日子! 院子门口处站了个人,听着里面欢快的声音莞儿一笑。 “怎么都是你们赢?太过份了!本小姐要反击!” ------------ 第二十二章 姐妹较劲 冷凝君本来是要到‘竹院’的,可脚才跨进拱门处,就听到了自‘来香院’内传来的热闹声浪,不禁皱了皱眉,哪些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敢这么嚣张的大声玩乐! 于是她大小姐趾高气昂的冲进了‘来香院’,一转头,就看到了围在亭子处的一大帮丫环奴才,还看到了一只玉手在摇骰子。 身为冷府大小姐的冷凝君一向都是爱欺压下人,摆脸色,教训下人,动不动就扣奉银,所以个个都不愿跟她玩儿。 “都没活干了是吧?!竟然敢偷偷跑这儿来玩,还赌钱!” 正在玩乐的众丫环奴才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本来热闹的声音一下子全没了,鸦雀无声,只有骰子没停下来的清脆声。 丫环奴才全都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脸色泛白泛白的。 坐于中间的冷香绮一听到她的声音,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但她要忍,她可是她的‘好姐姐’啊! “都给我站好!”冷凝君完全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一个个的指着他们的背影。 众丫环奴才应声分两边排开站好。 他们一站开,冷香绮就出现在了冷凝君的视线内,让她不由得一愣,想起了之前的事,气焰一下子降了一半。 冷香绮终于放下手中的骰子于石桌上,轻缓的转头看向她,眸底本来是一片冰冷之色,一刹那之后变成了嫣然一笑,很温宛,很淑女。 “姐姐怎么来香绮这儿了?有事吗?”说话的同时站了起来,小踱步的走向冷凝君。 冷凝君也不晓得为何,竟然小小的后退了一步,这样的冷香绮令她觉得曾经那只野猴子回来了。 冷香绮注意到她的动作,明白她为何后退,故作不解的道,“咦,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何后退呀?香绮是哪里让你害怕了吗?” 她话一出,在场的丫环奴才都纷纷抬头看冷凝君。这些丫环奴才的年纪都与冷香绮相仿,而且还是一块玩到大的居多。 冷凝君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怒斥道,“冷香绮,你当府里是什么了,赌坊?传出去像话吗?” “传出去?”冷香绮轻嚼这三个字,回首问立于身后的丫环奴才,凉凉的问他们,“你们会传出去吗?” “回二小姐,不会。”众丫环奴才很一致的回答。 冷香绮满意的笑了,看回冷凝君,“那如此说来让冷府不像话的将会是姐姐你喽?” “你……冷香绮,你的知书达礼哪去了?要是被娘看到有你受的!”冷凝君恼火的瞪着她。 冷香绮回她道,“姐姐是贵人多忘事吧,香绮从没说过自己知书达礼。而且,要是被爹知道你在这,也有你受的。”说完挑了挑眉,一副你能把我怎样的神情。 这样的冷香绮令冷凝君头皮发麻,脑子里八年前的景象全数浮起,那全是被她捉弄的情景,她就是个不魔女,野猴子! 冷凝君此刻的表情难堪不己,有气不能撒,只能找能撒的对象,于是她转向那些个丫环奴才,怒声道,“你们,偷懒,带坏主子,肆无忌惮,本月奉银全数没收!” 众丫环奴才闻言扑通全都跪了下去求饶,“大小姐,奴才(奴婢)错了,请大小姐大小有大量,就饶了奴才(奴婢)这一回吧!” 冷凝君果然从中获得了优越感,得意的的睇了冷香绮一眼,又道,“若是个个都像你们这样,这府内岂不是都乱套了?就当花钱买教训吧。” 问题是,他们花的银子也够多了。 冷香绮看不过眼,冲她警告道,“他们要是少了一个铜板,一根寒毛,姐姐,你就等着看妹妹怎么替他们讨公道!” ------------ 第二十三章 丫头,野猴很好 “冷香绮,别失了你二小姐的身份!”这践人竟然向着这些没用的蠢奴才!猪脑吧她! 冷香绮不屑的冷嗤,“二小姐的身份也是爹给的,没有爹哪来的二小姐?你以为你是大小姐他们就该处处低贱的奉承你吗?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做伸手讨饭的乞丐!姐姐应该看过佛论吧?”轻漫的睨了眼她。 冷凝君的脸色阵红阵青,完全没有话反驳,藏于袖子内的玉手紧攥成拳,恨不得扇她耳光,只可惜今天是在她的地盘. “佛说,众生平等。你觉得呢?”至此,冷香绮己经将了冷凝君一军。 冷凝君咬牙道,“冷香绮,你是鬼迷心窍了吧,他们是爹买来做奴才的,没资格跟主子平起平坐。” “他们也有自尊!”冷香绮完全不想跟她再废话了,不看书习字的人就是无知之人! “说得好!”有道低沉悦耳嗓音突而自院门口传来,还有鼓掌声。 所有人都看过去,看到声音的本尊便惊愣了,更是倒抽了口气! 聂寒风微笑的立于院子门口处,深眸状似扫视在场的人,实则只看冷香绮一人。 冷香绮一对上他的视线,便想起了那日他对她的言行举止,粉颊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神慌乱的东躲西臧,就是不看他。 冷凝君一看到是聂寒风,一下子变成了淑女,柔得不行,举止温柔的上前两步,含羞带笑的福身作了个揖,“聂少爷。” 聂寒风只冷淡的扫了眼她,重新看回那个不敢看他的小女子。 “二小姐,真人不露相,聂某今日得一见,真是有幸。”既然她没记起他是谁,他也就当作她需要有人提点,那他就来提点提点好了。 冷凝君以为他是意有所指在说冷香绮说话没大家闺秀样,言行粗俗至极,不禁暗暗的冷笑,跟着道,“让聂少爷见笑了,香绮就是这样,可能是被什么事刺激到了,才会又像只野猴子了吧。”话里是隐隐的嘲弄,讽刺。 冷香绮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会看不透听不明白? 冷凝君还真说对了,冷香绮就是被她的言行举止给激怒的,不然她不会成功变回八年前的冷香绮,处处针对她! “姐姐还真说对了,妹妹就是被某人某事给刺激到了,你就好生担待点,就当妹妹真的是只野猴好了!”冷香绮饶有深意的看着她笑了一下,转眸看向聂寒风,巧笑倩兮道,“聂少爷太看得香绮了,香绮只不过是一介女子,哪里有什么真人不露相,我看是聂少爷真人不露相吧?” 聂寒风赞道,“野猴难驯,聪灵,二小姐伶牙俐齿,果然有当野猴的潜质。” 冷凝君见状,甚是不赞同的否定他,叹气道,“聂少爷是不知道,香绮这性子实在令人头疼……” “冷大小姐不觉得舍妹的性子很可爱吗?”聂寒风轻淡的说了句。 这句话令冷香绮一愣,很多人都觉得她这样令人头疼,更甚者会恼火,他却说可爱?!他是脑子不好使吧? “丫头,野猴很好啊,但是不要在山林迷路了。”聂寒风突而意有所指的看着她一字一字的说。 轰! 这句话在冷香绮的脑中炸开了花……曾经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 ------------ 第二十四章 当年的哥哥 大片山林被浓浓的白雾笼罩着,天色己有些暗沉,时不时有几声鸟叫,一层阴影斜斜的倒印于山路表面。 “呜呜呜……”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自山林深处传来,不细听会以为是夜鸟在叫。 一处山洼下的角落里,蜷缩着个小人儿,细细的手臂抱着膝盖,脸埋于膝盖之内,可看出她是有多无助。 “嘿!”一个响亮而清澈的少年声音响起,接着一阵草动,一名少年出现在了小人儿面前。 小人儿害怕极了,以为是野兽来了,将自己抱得更紧,哪敢抬头。 少年见状,微微一笑,跟着蹲了下去,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小人儿的头顶,“嘿,我是人,不是野兽。” 少年的话很明显起了作用,小人儿抬起头,脸上己满是泪痕,明亮的大眼中蓄满了泪水,却掩饰不了眼底的那抹坚强。 少年看到她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下,发觉眼前这小人儿就是个精致的娃娃,只是头发跟衣服都狼狈了点,从衣着看应该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但是为什么会到无人烟的山林里来? “丫头,怎么在这里?”少年的称呼很亲切,仿似跟她很熟一样,在少年心里,他好像应该这样叫。 小人儿没再像方才那样呜呜的哭,眨了下大眼,两滴清泪滑下,有些委屈的道,“哥哥,因为没人,小环找不到我。” 少年理解着她话里的意思,笑了,伸手替她擦掉泪水,“没事,哥哥带你出去,哥哥很熟这里哟。” 小人儿惊讶的瞪大眼看他,“哥哥难道跟我一样像只野猴吗?” 少年又愣了下,第一次听见有人将自己比喻成野猴,感觉很新鲜,不禁细细打量她,总觉得她有股狡黠的聪灵之色,忍不住问她,“谁说你像只野猴?” 说话的时候己经将她拉了起来,才发现,原来她很矮啊,才到她胸前,见她右脚瘸了下,又蹲下来查看,原来是擦破皮了,于是自怀里掏出个瓷瓶,替她上药,并将瓶子交给她,“收着这个,一天擦两遍,膝盖就好了哦。” 小人儿默默接过,揣在手心里,抬头看他,半晌之后才道,“因为娘跟姐姐总骂我像只野猴,只会闯祸。” 虽然稍纵即逝,少年却自她眼中捕捉到了委屈和……渴望。 少年弯身,示意她到他背上来,口中却道,“丫头,野猴很好啊,哥哥很喜欢呢。” 小人儿这回怔怔的看着弯于跟前的高大的背影,在他再一次示意的时候她趴了上去,由他背着自己,轻松的跳上了山洼。 “哥哥,你叫什么啊?有空我去找你玩好不好?” “好啊。但是哥哥会很忙哦。”少年微笑着对她道,心里却想着她真是个可爱的姑娘。 小人儿心不焉的,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一片淡红花海,指着对他道,“哥哥,你看,那里我经常去哦,那里还有薄荷花,我很喜欢呢。” 少年顺着她的手望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那片花海,微微讶异,才想要开口,却听一个声音。 “小少爷,大少爷在找您了。”有人像影子般出现在了一棵大树后面。 少爷只是轻淡的瞥了眼他,完全没有了方才的笑容,清冷道,“知道了,让我哥不用等了,稍后我就会回去。” “是。”影子又消失于大树后面。 两人说说笑笑就出了山林,将小人儿放于草地上,小人儿有些不舍的望着他,心里又想感谢他,看了好半晌不知道怎么感谢。 少年见她不说话,不解道,“怎么了?哥哥要走了,不能送你回到家了呢。”他俯身与她平视。 “我想谢谢你,可是不知道怎么谢……”她小声说着。 少年闻言莞儿一笑,“我们还会见面的。” “什么时候?” “嗯……很快的。” “真的?” “咱们盖章……” 冷香绮的回忆止于盖章,因为盖章就像上回聂寒风跟她的盖章的方式一样,匆匆回神看向他,却发现他不见了,冷凝君也不见了。 ------------ 第二十五章 她出门,关他什么事 因为那句话,冷香绮跑出了院子大门,却只看见聂寒风走回‘竹院’的背影,还有冷凝君跟着走进去的背影,她怔在了原地。 会是他吗? 冷香绮低下了头,不敢肯定,因为当年那个哥哥总是笑,他很少笑,哥哥给人感觉很温暖,他很冷。 于是冷香绮垂头丧气的转回了身,不再去想。他也只是随口一说那句话而己,凑巧罢了。 回首看向亭子,发现那些跪于地上的奴才丫环不见了,只有小环站在那里,问她,“人都哪去了?” 小环狐疑的看她,“小姐,刚才他们都退下去了啊。” 她哦了声,走回石凳上坐下,意兴阑珊的拿起骰子盅摇了摇,骰子立刻发出清脆的声音。 “小姐,不高兴?”小环悄悄走近她,低声问她。 冷香绮点了点头,因为兰儿的事她还没放开。 “不如出门走走吧,天天待府里都闷坏了,不久就是中秋灯会,到时会很好玩哦!”小环兴奋的笑着道。 中秋灯会?对啊,她怎么忘了,中秋快到了嘛!那岂不是说,到时候又有得玩了? 想了下,她又道,“小环,我们去一趟衙门。” ** 聂寒风皱眉,冷漠的看着跟着他的冷凝君,还算客气的道,“冷大小姐跟着聂某可有事?” 冷凝君故作不解的反问他,“咦,不是聂少爷说……”难道是她听错了?还是她意会错了? 聂寒风一看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子,攀权附势之人,就跟冷夫人一样,生平最厌恶这样的人。 “阿诺,送客。”冷冷的扔下句话,转身进了书房。 冷凝君这回真懵了,方才她回想了下,真是他叫她来的呀,不然她哪里会厚着脸皮跟来? 雷诺己走至院门口,伸手对她板着脸冷道,“冷大小姐,请。” 冷凝君见聂寒风己经进去了,还这样不被待见,一下子顿觉羞窘不己,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于是头也不回的低着头匆匆离开了。 雷诺见她走了,凑巧又看到冷香绮走出‘来香院’,回首看了眼书房的方向,没有犹豫,走到书房门口低道,“主子,二小姐出门了。” “她出门关我什么事?”聂寒风只是稍停了下手中翻书的动作,头也不抬的反问他。 雷诺被他的反问噎住,深觉自己是没事找事,自作聪明,没事揣测主子心思干啥,主子的心思是他能揣得透的吗,笨蛋。 “好了,没事下去吧。”聂寒风淡声道。 “是。”雷诺摸摸鼻子转身出去了。 聂寒风抬起棕色眸子扫了眼他的背影,站起来走至窗前,满是深思的望着窗外院子内的那小片翠绿竹林。 “主子,冷府内来了两个岛外的人,一个叫皇甫淳,另一个是他的书僮叫张磊。”雷诺又出现在书房门口处,拱手禀报。 聂寒风微拧眉,没作声也没转身,抬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但是主子……” “你认为凭他们两人能在岛上兴什么风作什么浪吗?更何况他们什么底细都还不知道。”语气有了些不悦。 “属下这就去办。”雷诺是将主子的安全视为首要任务的忠仆。 聂寒风微叹了口气转回头,却发现门口己没人 “皇甫淳么?”轻微的呢喃。 ------------ 第二十六章 初遇皇甫淳 冷香绮才走到府门,就与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 “小心!”对方快速的伸手拉住了要往后倒去的她,并往怀里拉,再次将她抱满怀。 冷香绮被这一撞一拉搞得有点头晕,一时没发觉自己在一个大男人的怀里,却被小环一把拉了开去。“小姐。” 冷香绮回头看她,又看站在她面前的人,抬头,发现是个男人,脸一下子红透了,方才那一幕幸好没人看到,不然又丢人了,堂堂一个姑娘家跟一个大男人于门口搂抱。 虽然冷香绮野,甚至有时候有些狂,但她毕竟是姑娘家,还是知道分寸的。 “对不起,在下撞到了姑娘,还请原谅。”皇甫淳抱歉的后退一步温声道着歉,抬眼间看见冷香绮的芳容,不禁一阵惊艳。 这岛上竟有如此标致的女子!而且,感觉好熟悉…… 本来还想开口的冷香绮被他这么盯着瞧,更加不好意思了,头低低的。 小环看不过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放肆的盯着她家小姐看! 于是整个人挡在了主子面前,瞪着皇甫淳喝道,“这位公子,你是好色之徒吗?盯着我家小姐不放!” 皇甫淳立时被这句话惊醒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跟在他身后的书僮张磊忍不住替主子不平了,“你说的什么话,我家主子才是那种没品没德的好色狂徒!” 冷香绮见他们吵了起来,为了避免引来民众的观望,伸手拉开她,整了下神色,对他道,“刚才也是我不小心,没看清前面有人,不好意思,还请公子见谅。” 皇甫淳微微一笑,拉开张磊,上下打量了下她,猜测道,“想必姑娘是冷老爷的千金吧?” 冷香绮闻言微微一笑,温声道,“正是。不知公子是?” 冷香绮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与对冷凝君的态度一比,明显相差十万八千里。 “哦,令尊乃在下的恩人,此事说来话长,不如改日有空再说。冷小姐这是要出门?”皇甫淳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没有多说的意思,灵巧的转移话题。 冷香绮点了下头,淡笑道,“是的,去看个朋友。不阻碍公子了,告辞。”说完带着小环越过他准备出门。 见她要走了,皇甫淳叫住了好,自告奋勇道,“冷小姐请留步。” 冷香绮闻声站住了,回头不解的看着他走近,“公子有事?” “在下姓皇甫,名淳。在下初来贵岛,不甚熟悉,不知冷小姐能否带在下转两圈?”皇甫淳有礼的询问好。 他的话引来冷香绮主仆的上下打量,却没发现与本岛人有什么不同,惊讶问道,“你是中原人士?” 礁石岛的岛民生活习性跟衣着与中原几乎一样,逢年过节也是,所以礁石岛是从中原分割开来这一说法是正确的。 “正是。”皇甫淳点头。 冷香绮了解的点了点头,还是委宛的拒绝了他的请求。“皇甫公子,今日恐怕不便,反正来日方长,可好?”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住在府里才对。 皇甫淳没想到她会拒绝,因为他己经习惯了被女人围绕,如今开口却被拒绝还真不是滋味,但无妨。 “既然如此,在下就不耽误冷小姐了,改日便是。” 于是冷香绮微福了下身,便带着小环离开了。 皇甫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问着身后的张磊,“小磊,有没有觉得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张磊同样看着冷香绮的背影,摇了摇头,“回主子,没有啊,只是觉得比一般女子漂亮很多,还有股不娇气的感觉。” 不娇气?他似乎赞同的点了点头,令他对她有熟悉感觉的那个人不也是不娇气吗?虽然己事隔多年。 ------------ 第二十七章 王家人 冷香绮来到衙门,衙门口的人见是冷府的二小姐,有些不解,其中一名衙役上前有礼问道,“不知二小姐来此所为何事?”报案?还是别的什么? 冷香绮看了眼他,微扯了丝笑,客气的询问他,“这位大哥,前两天有没有一名姑娘被带到这里来?” 衙役闻言皱眉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二小姐是不是打错地儿了?” “没有?”不可能的。“你再好好想想,年纪与我相似。” 衙役又想了想,还是摇头,“二小姐,真的没有,要是有小的都说了。” 冷香绮顿时觉得奇怪,怎么可能,爹明明就命人送官府了,如果送官府的话应该就是送到这里来。除了这里,还能送哪里? 难道……不可能,爹不会这么做。 衙役见她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又摇头,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更不明白这个冷二小姐怎么会关心起衙门的事来了。要说冷二小姐的事,他多少都听说一点,毕竟年纪相差不远,听说她几年前还很野,曾经将府衙大人玩得团团转,其实,真的佩服她,不像那个冷大小姐,啧! “二小姐?”衙役唤了声她。 “啊?”冷香绮回过神,为了掩饰失态笑了笑,“没事,只是随口问问,谢谢。” 衙役看着她走远,回头跟另一名同伴对看了眼,都不明所以的耸了耸肩。 “小姐,兰儿不在这里,那会去哪?”小环不解的想着。 冷香绮看了眼她,“你问我,我问谁?除非有人暗中救了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脑中莫名闪过一个人,这个人还理所当然的出现。 聂少爷! 可是,会是他吗?他并不像是个好管闲事的人,而对于救她,他也是有目的性的,不是吗。 又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兰儿被带到哪去。 “滚开!识相的都给本小姐滚开,少管闲事!” 一声娇喝声自不远处传来,引起了冷香绮的注意力,不由得放眼望过去,不禁一愣,接着皱眉,眸中全是冷然,但也只是在站在原地,想看个究竟。 不远处有名衣着红衣的艳丽女子,手持皮鞭,皮鞭一甩,呼啦的一声刮破空气打于地上,一阵尘烟掀起,地上一条明显的鞭痕令人心惊。 冷香绮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嚣张跋扈的主儿,眼她那个姐姐有得一比,但这个人要比冷凝君厉害,因为这人会使皮鞭,冷凝君根本不会……想到这儿冷香绮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冷凝君这个姐姐她实在不敢肯定,她真的如表面一样而己吗? “王大小姐,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一鞭下来跪于地上的男子险险的躲了过去。 呼啦一一 女子姓王,名紫琳,四大富商之一王世冲王老爷的掌上千金,膝下还有一儿,王勃然。 “不是故意的?没看到本小姐从这里经过吗?瞎了眼才会撞上本小姐吧!”王紫琳由高而低的冷瞪着地上的男子,眼内满是鄙视。 冷香绮听到男子叫她王大小姐,心中微凛,小走两步看清女子面容,心中猛然大惊,怎么会? 前生她是她是小姑,嚣张跋扈,恃强凌弱,蛮不讲理。今生却提前跟她相遇了,那王勃然又会何时出现? “王大小姐,饶了我吧,求你了!”男子害怕的悄悄后退。 围观的岛民也不敢出手,因为谁都知道这王大小姐是什么人,惹了她肯定没好结果。 “撞了本小姐,还敢求饶?你觉得有可能吗!”王紫琳冷声道,手中的鞭子再度扬起一一 “住手!” _____________________童鞋们,你们的热情在哪?为啥我都没看到? ------------ 第二十八章 谁输谁道歉 这一声喝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带向了声音来源处,也看到了声音主人,众岛民又一惊。 冷二小姐?! 于是,场面有些味道了,都是有钱人家的千金,一个娇蛮跋扈,一个知书达礼,看是武力蛮胜,还是智取喝彩! 王紫琳闻声恼怒的瞪向来人,一看跟着轻怔了下,上下打量了冷香绮一番,不屑的冷道,“就凭你也想阻止本小姐?不想死的滚一边去!”根本就是弱不禁风,不就是一副表皮而己,还在这里出头! 冷香绮最看不惯她这副嘴脸,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一样讨厌!而她前生的悲苦亦是来自于她,否则她怎会如此苦苦压仰自己至死? 既然今生不再是曾经冷香绮了,那她当然要好好的发挥本性,哼! “是吗?那咱们就来赌一场,敢不敢?王紫琳小姐。”冷香绮冷冷的挑眉,下战帖。 “本小姐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王紫琳真恼火了,正想一鞭甩过去,就听到人群里的一句话,动作停了,冷笑道,“原来冷二小姐啊,久仰大名。”再次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嘲弄道,“如此弱不禁风,也不晓得那些无知的人眼睛都长哪去了,肯定是长脚底下吧。” 冷香绮不理她,反讽她,“并不是别人的眼睛长脚底下,而是有人的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哈哈哈……”众岛民突然哄堂大笑。 “你……竟然愚 弄本小姐!找死!”王紫琳心气高,哪里受得了别人的嘲笑,一鞭挥了过去。 “小姐,小心!”小环后退了开去,警惕的提醒自家主子。她后退,是因为相信小姐躲得过。 呼啦一一! 一鞭挥空,冷香绮闪到了另一边去,并示意地上的男子走开。 市井上尘土飞扬,两名姿色相近,气质不同的女子互相对峙着,暗潮汹涌。 冷香绮清冷的勾唇,这神色极度相似于聂寒风。 “身为大家闺秀只会蛮劲,算什么?要比咱们公平点,如何?” “本小姐可没说我知书达礼!” “本小姐也没说王大小姐你知书达礼,也有可能大字不识一个。” 如此赤luo裸的鄙笑又引来岛民一阵大笑。 王紫琳的脸色阵青阵紫,恨得咬牙切齿,咬牙道,“本小姐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说吧,怎么比!” “为了公平起见,各显所长,机会三次。怎么样?”冷香绮看了眼众岛民,“你们来作证,王大小姐若输了,向刚才那位大哥道歉。” “若是你输了如何?”王紫琳反问。 “向你道歉。” “好!” 冷香绮又扫了眼周边,发现不远处有个小赌桌,大声道,“那边那个摊位谁的?借骰子一用。” 其中有位大叔跑了过去,很快又回来,“二小姐尽管用。” 冷香绮拿过骰子检查,确定没问题之后,看向王紫琳,王紫琳不明所以,满是狐疑,众岛民也是。 “你先摇,你大,你先来。”说罢连同骰子盅一块扔过去给王紫琳。 众岛民身后的小巷子内走出两个人,前面那个见这么多人围观,街上几乎都没人走动了,除了小贩之外,于是看向人群中间,隐约自人头晃动的缝隙看到里面是何人,当看到冷香绮时,心头微怔。 接着面无表情的问身后的人,“看清冷二小姐的本性没。” “回主子,看清了,直觉是主子中意的女子……呃,冷二小姐的性子的确跟别家千金不同。” ------------ 第二十九章 心猿意马 最后摇出来的结果,王紫琳先,冷香绮后。 呼啦一一! 呼啦一一! 两次都被冷香绮轻巧躲过,王紫琳不服了,但又想不出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有些撒泼道,“到你了,最后一次对决!” 冷香绮也只是轻挑眉,掀掀唇道,“既然王大小姐用武,那本小姐就用文好了。”说完看了眼王紫琳,见她脸色紧繃着,特意安抚她,“别担心,很简单。” “少费话,再难本小姐都能答得出来,出题!”王紫琳被她的话激到了,有些恼羞。 “你确定?那我就不客气喽?”冷香绮得逞的一笑,“千里马,一个字。” 王紫琳懵了,“千里马?”这算什么题! 围观的岛民也跟着想,个个都讨论了起来,猜测是什么字。 王紫琳的贴身丫环或许有点学识,想是跟着主子时学了点,而主子却不 学 无 术。 “小姐……” “重字!”王紫琳听了之后大声道,并朝冷香绮得意的笑。 冷香绮当然知道不是她解的,也没点破,继续出题,“‘心猿意马’,还是猜一字。” 这题倒难倒大家了,个个都蹙着眉心。 这题当然是冷香绮故意的,因为她知道肯定没人答得出来。 王紫琳频频示意丫环,丫环频频摇头表示解不开。 冷香绮踱着小步等答案,对着小环道,“小环,等下回去一个字都不许提,记住没?” 小环没好气道,“小姐,你认为有不透风的墙的吗?”老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要是我能解出来如何?心猿意马。”聂寒风的声音突而出现在冷香绮的身后。 冷身绮一听到他的声音身体就下意识的绷紧,僵僵的不敢回头,深吸了口气之后才转身,朝他不悦道,“聂少爷,这好像跟你无关吧?” 王紫琳听到有人说解得出来,心头大喜,抬头看去,瞬间有被电到的感觉,全身发麻的愣在原地。 好一个美男子!棕色眼眸,五官俊美,气质高雅不失尊贵,最重要的是身上那股不容怱视的清冷气息,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小环看见是他,觉得奇怪极了。为什么聂少爷最近老是在小姐周围出现?如果说前面三次都是她求他救的小姐,那这次是为什么?依他的个性应该不会现身才对。 “只要我答得出来,不就关了?”聂寒风轻巧的说。“‘心猿意马’,乃‘重’字。” 答案一出来,众人哗然,“原来是同一个答案啊,冷二小姐真是聪慧……” 王紫琳的脸面挂不住了,大笑道,“冷二小姐,这回没话说了吧,还有最后一局!” 哪知聂寒风却道,“本少爷什么时候说帮你答了?”眼睛却是看冷香绮,很明显,他是冲着她来的。 被他一句话噎回,王紫琳更难堪了,胜负己经很明显,最后一局根本不用再比。 “道歉!道歉!道歉!”众岛民欢呼起来。 “都闭嘴!在本小姐这里从来没有道歉两字!”王紫琳冷喝,狠狠的瞪了冷香绮一眼,“今日算你赢……” “没道歉就不准走!”冷香绮不理聂寒风,转身看向她。“告诉你,本小姐最讨厌仗势欺人之人,而王大小姐,恰好就是那个人。今ri你若是不道歉,王老爷要是知道了,想必后果……” “你……如果我说不呢?”王紫琳听到她的话明显的怕了点。 “王大小姐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鞭打人,就该有输的心理准备,承受得起当众道歉的结果,而不是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是王老爷教你的吗?”冷香绮话里带着刺,却也字字在理,令人听了都觉得舒服。 聂寒风一直没再出声,由她去说,最后实在是不想再看到王紫琳这张脸,索性给石诺下了嘱咐之后,大手拉过冷香绮。 “咱们是该好好谈谈了。” ------------ 第三十章 薄荷 冷香绮被聂寒风强行拉走,接着进了‘茗香’茶楼,大街上的热闹处理交给了石诺,没多久竟然来了十几名衙役。 冷香绮在进去茶楼前的最后一眼,错愣不己。衙役怎么会来? 进了厢房之后,聂寒风放开她,见她还是一脸的错愣表情,掀了掀薄唇,没打算说话,看看她什么时候才回过神来。 淡淡的薄荷香味围绕着冷香绮,令她觉得老时光回到了脑中,如置身般中一般。冷香绮承认,每每闻到这股淡淡的薄荷味,她就忆起了山林中的那片花海,因为那里有薄荷花,那片花海,是她发现的,还是她经常进入山林的目的,久而久之,那里就成了她的秘 密 花 园。 这片秘 密 花 园只有小环知道,另一人,就是…… “丫头?” 他终于还是出声了,因为她实在是太会出神了,一出神,她那双美丽的眸子布满了迷蒙,实在令他心动。 丫头……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呼喊着她,此时近在咫尺,在耳边…… 迷蒙褪去,那双美丽的眸子重回眼前,看清了近在眼前,有那么一瞬间,她将聂寒风看成了那个少年哥哥。 “聂少爷,不要给我起外号,我可不是野蛮的丫头!”冷香绮轻哼了声,转身走至一边,又追加了句,“有话快说,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可是会招闲话。” 聂寒风深深的觉得她这是在故意避开他,不想与他正面相对。 “丫头,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他可是找了她很久,煞费苦心了呢。 冷香绮再次听到他叫她丫头,转头抬眼望他,却怎么找不到当初那个哥哥给她的温暖感觉,很快这想法又被她否决掉。 “聂少爷,我并不觉得你是个无聊之人,更不会为了我一介弱女子在此耗费功夫……” “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弱女子,就我刚才所见,似乎不弱。要不要找位岛民来问一下?”聂寒风打断她的话,轻松说着,漫步走至花雕椅子上坐下。 “那不然呢?”她反问,很是期待他的答案。 “野、猴。”他一字一字的说着,咬字非常清晰。 轰隆! 冷香绮又被炸到了,这回炸得可不轻,比上次在‘来香院’时炸得还要狠,还要极致! 聂寒风静静的望着她的惊愣的表情,继续道,“曾经有个丫头告诉我,她的娘跟姐姐总叫她野猴,当时她在一片山林里,还跟我说了件事……” “什、什么…事……”她语气不稳并且颤的问,眸子内己经有水光浮现。 当年那个少年哥哥留给了她很坚定的信念,她相信他会回来找她,可是她却不知道他叫什么。 前世,她也在等他,可等到了出嫁那到,至死那天也没等来;今生,做了与前世背道而驰的自己,却遇上了,而这个人就是她所倾心的男人! “她说她很喜欢薄荷。”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很淡很认真,眸子同时深沉了许多。 这句话让冷香绮顿时慌乱不己,来得太猛,令她措手不及,急急的背过身去不敢看他。 “你以为单凭这样你就可以骗到我了?未免太苍白无力的说辞了吧!”冷香绮拼命的稳着自己的情绪,反驳着他的话。 “那这个呢?”聂寒风将一样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冷香绮闻言其实并不想回头,因为她己经百分之八十肯定是他了,不想回头是因为她还没做好准备接受这个事实。可又因为实在好奇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最终还是回头了。 一刹那,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 第三十一章 我没说嫁人! 桌子上安静的立着只小白瓷瓶,因为岁月的关系,表面被磨得很光滑明亮,连上面的花纹有些都褪去了。 “你……”冷香绮一眼便看出这瓷瓶是她放在枕头底下的那只,可是怎么会在他手中? “很奇怪吧?”他轻笑了下,“如果不是无意中发现,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很随意,还会记得当年那个哥哥。”说这话的时候他己经走到了她跟前,由高而低的俯望着她。 “你私闯我闺房?!”冷香绮原本激动得想掉泪的情绪瞬间被他的话激得泪水缩了回去,很不耻的怒瞪着他。 “非也非也。丫头,别忘了,我可是你的救恩人,连同当年那次,四次了吧。”他有些得意,还有些特意提醒她的意味。 冷香绮也不是笨蛋,警觉之心一下子提得老高,轻蹙眉心问他,“什么意思?”还连当年那次一起算了?真够狡猾。 “就是……” “行了,不必说了。聂少爷你可以这么想,你就当当年没见过我,现在也没救过我,我们不认识。”冷香绮抢白,越过他伸手拿过桌子上的瓷瓶,打算走人。 他动作迅捷的拦住了她,扣住她的纤腰,属于她的淡淡花香味扑入他鼻间,棕色眸子沉了点。 “你以为你还躲得掉吗?上次我就说过,就你了,我的夫、人。” 夫人两字令冷香绮红霞布满粉颊,就连耳根都红了,比上次还红得厉害,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你……我没说嫁人!”语气还是很冲,像头小牛一样。 聂寒风就当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道,“丫头,以后想去哪跟我说,随便你玩。但是,不能离开礁石岛一步。” 她用力掰开他扣于她纤腰间的大掌,低着头底气不足的冲他怒叫,“你以为你是岛主啊!” 聂寒风状似很认真的想着,半晌道,“比岛主还大了那么一丁点。”意思就是岛主都没他厉害。 “你……他才不会像你这样无赖!”冷香绮说完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肚子,闪人。 她撞他闪,再次被他扣住,低头欣赏着绝美景色,“丫头,人是会改变的,就像你一样,你藏了这么久,还不是被我发现了?而且最重要一点,你的眼神可一点也没变,是我之前没注意到你,所以发现得晚。” “谁要听你说这些,走开!”冷香绮现在还没理清头绪,头脑还是有些混乱。 或许她的心里有堵气的成份存在,又或许是因为他迟迟才出现,又或许她在气自己竟然没发现他就是当年那个哥哥,更多的……或许是被他看破了她隐藏多年的心思。 聂寒风这回没拦她,任她走,反正来日方长。 可她才走到门口拉开门,回头看他,粉颊上还是两片红霞,煞是动人。 “那个,兰儿……你有没有……”冷香绮说的话断断续续,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问他,最后作算,转身走人。 聂寒风挑眉,在心里可惜着她没问下去。她问,他会说。 冷香绮才走出‘茗香’茶楼,小环就恰巧赶了过来,拉着她焦急道,“小姐,吓死我了,我又以为你跑哪里去野了。” 她瞥了眼她,“不就是跟聂少爷说几句话嘛。”说完看向之前的她跟王紫琳相斗的方向,没人围那儿了,与平常没两样,就连衙役都不见了,不解的问小环,“小环,刚才那些衙役将王大小姐捉走了?” “冷小姐。”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后方响起。 冷香绮回头,看见是皇甫淳,有片刻的惊讶。“皇甫公子?” ------------ 第三十二章 终于碰面 冷香绮奇怪皇甫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会回府了吗?而且这里离府第有些远,他又说不熟悉,这…… 皇甫淳见她翙是不解,淡笑了下解释,“实在是第一次到礁石岛,冷小姐应该知道,礁石岛对外面的人来说有多神秘,难得被冷老爷带进来,当然要好好看看,不然离开的时候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冷香绮闻言跟着笑了,表情有些像是笑自己,“我还以为皇甫公子不会在意这些。” “冷小姐何以如此一说?”皇甫淳甚是不解。 “因为皇甫公子一点也不像是凡夫俗子的感觉,比较像……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冷香绮微皱着眉想,点了点头之后觉得应该这么说。 “天子?”皇甫淳替她解释。 她眼睛一亮,笑道,“对,就是这个,好半晌想不起来。” “冷小姐真是抬举在下了,在下可没那个命,是人皆凡夫俗子。”他摇了摇头。 冷香绮觉得跟他说话挺自在的,最起码比跟聂少爷在一起说话时自在,整个人也轻松不己,于是提议道,“不如我带你走走吧?” “那真是在下的运气了,有美女相伴。”皇甫淳半是玩笑的道。 “皇甫公子可以叫我香绮。”冷香绮朝他笑了下,率先抬步子。 小环却在这时候拉住她,小声的于她耳边道,“小姐,是聂少爷。”并示意他朝茶楼方向看过去。 冷香绮顺势望过去,果然看到聂寒风自茶楼内走了出来,而且还是朝他们这方向走来,她顿感头皮有些麻了。 “皇甫公子,我们走吧。”说罢转头就走。她就是不想看到他,一看到他,她的心就莫名的扑通扑通跳猛跳个不停,连话都不能自然说了,可见他对她有多大的影响。 皇甫淳却不动。因为他己经看到聂寒风了,还己经走到了冷香绮的身侧,而他身上那股不容怱视的气质实在无法令他不去注意、不去猜测他是什么身份。 “丫头,看到我就走,我有那么可怕吗?”聂寒风还是很亲昵的在别人面前唤她,招来她暗藏的火光。 小环却惊得张着嘴巴,眼睛在他跟冷香绮之间看来看去。什么时候小姐跟聂少爷那么熟了? 冷香绮其实很不想理他,但碍于皇甫淳在场,实在不能失了体面,只好淡淡的道,“聂少爷此话怎讲?” 聂寒风暗中己经打量了皇甫淳一番,心底己经有谱,大掌轻摸了摸她的头,在外人看来他们很亲昵。 “好姑娘可不会随意跟男人随处乱逛。”这话里似乎有些警告意味。 皇甫淳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道,“香绮,这位是?” “聂少爷,至于他叫什么你就让他告诉你吧。”冷香绮朝他笑了笑,看向聂寒风的时候笑容又没了。 别说是她了,恐怕礁石岛上知道他本名的人都没几人吧。 香绮?聂寒风不爽了,可看到她对别人笑就是不对他笑,聪明的了解到她这是在针对他,于是也就释怀了。 “通常别人都叫我聂少爷。”语气很淡,表情很淡,并没有想特意自我介绍的热情。 应该说聂寒风对什么都兴趣缺缺,所以热情也就缺缺,但冷香绮是特别的,必须热情待之。 “在下皇甫淳。”皇甫淳同样也只是简单自我介绍,明眼之人当然不会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冷屁股,说完对冷香绮道,“香绮,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一步。” 冷香绮才要开口说没关系,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了。 ------------ 第三十三章 等着打屁股 “聂少爷?!”一个娇滴滴的嗓音自人群中传来,声音中很明显能听出惊喜来。 小环一见到她,就忍不住转开头,却不得不在她走近之时福身,“大小姐。” 此人正是冷凝君,她的眼中只有聂寒风,哪里看得下其它三人。 冷香绮看到她来,眼中的眼神瞬间冰冷下去。她明明就是她亲姐,却如此毒辣,娘知道吗? 聂寒风还是独树一炽的作风,根本没有要搭理的意思,反正今日也差不多了,最后低首府于冷香绮的耳边低语,“丫头,别玩过头了。还有,别跟我之外的男人走得太近,否则等着打屁股。” 这话听在耳里有些羞人了,冷香绮的粉颊忍不住红了红,心头很是恼怒,可又碍于多人在场不好发作,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只好暗暗咬牙微微加重语气道,“多谢聂少爷关心。” 聂寒风不会过多的管她,但如果是跟别的男人有关系,他可不会袖手旁观,没道理把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夫人拱手让人不是。 满意的再次轻摸了摸她的头,接着看了眼皇甫淳转身带着石诺走了,连一眼都没看过冷凝君,纯当她是空气。 冷香绮陷入了沉思。这是他今日第二次摸她头,是因为在茶楼里说的话吗?温暖……想到这,她忍不住轻扯了下唇角,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痕。 但是却被皇甫淳捕捉到了,跟着望向渐行渐远的聂寒风的背影半晌,最后看向一边冷凝君,想到了方才小环的话,道,“想必这位是冷大小姐。”原来香绮是二小姐。 冷凝君却只是冷淡的瞥了眼他,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迳自对冷香绮道,“冷香绮,别以为我不知道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事,看你回去怎么跟爹交代!”践人,在她面前也敢跟聂少爷眉来眼去! “如何交代都是我的事,姐姐就不用操心了。”冷香绮淡淡的回答她。 “你己经得罪了王老爷。”冷凝君微抬高下颚挑眉提醒她,对身后的丫环道,“小碧,告诉二小姐,这件事都传成什么样了。” “凛二小姐,己经传得沸沸扬扬。”小碧是冷凝君重新挑的贴身丫环,跟她一个嘴脸,都是看不得别人好。 冷香绮完全不买她们的帐,迳自道,“姐姐大可亲自回去告诉爹跟娘。”转头对皇甫淳道,“皇甫公子,咱们走吧。”她实在没太多的兴致跟这种人斗气。 皇甫淳其实是故作在看街上的来往岛民,人家姐妹暗斗他实在不好插嘴,而且还是女人的仗,实在觉得尴尬。不过这个冷大小姐好像有些眼高于顶。 于是,皇甫淳也就不理会冷凝君,随冷香绮一同往另一头走去。 冷凝君恨恨的瞪着冷香绮的背影,还有皇甫淳的,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叫皇甫淳的男人长得也不错,看起来也像是富家第子。 皇甫?岛上似乎没有姓皇甫的啊……对了!娘说过,是从岛外来的,被爹救回来的,而且住在府里。 好样的冷香绮,媚术不错啊,这么快又勾了一个! “小碧,回去知道怎么跟老爷夫人说吗?”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说。”小碧是个机灵的丫环,主子需要什么,她一清二楚。 冷凝君冷冷的笑了,眼底满是期待的神情。 ------------ 第三十四章 安静乖巧是装的 冷香绮一脚才踏进府门,李管家就出现了,恭敬有礼的对她道,“二小姐,老爷夫人己在前厅等您。” 随后进来的皇甫淳一听便清楚肯定是因为跟王家的事,虽然心里清楚,但只当不知道,跟冷香绮说了声便转身分别。 冷香绮看着李管家,嘟了嘟嘴,“管家大叔,我又不是故意的。”说完两手挽上李管家的手臂。 李管家有些受宠若惊,更多的是惊吓,愣愣的看着她。二小姐多少年没有这样挽着他的手臂跟他撒娇了?犹记得最后一次是她十岁那年,緾着他,要他放她出门,结果一出去就三天三夜没回来,幸好没事,不然他真的会自责到死。 小环见他这副模样,轻轻掩嘴偷笑。看小姐这样,管家大叔跟她当初的表情一样,嘻。 冷香绮只当李管家没适应过来,挽着他往府里走,“大叔,等一下要帮帮我,好不好?”说着摇了摇他的手。 很快的,李管家像从前那样,拿她没辙,点了下她脑门道,“谁叫你又顽皮了?现在好了,老爷夫人同堂会审你了,等下别逞嘴皮子跟夫人顶……” 冷香绮只是轻哼了声。 他们一路走过,丫环奴才全都行礼,冷香绮这个二小姐当然微笑着回应,有时还吐舌头扮鬼脸,惊得丫环奴才像活见鬼似的,一下子风传开来,就连冷香绮在‘来香院’里跟下人赌钱,方才在街上斗王大小姐的事都在传着。 一瞬间,曾经熟知二小姐的人认为,二小姐肯定是因为上次受伤,再次像八年前一样受了刺激,恢复了原来的那只野猴子。 于是所有人都在叹,接下来冷府一定不会过于平静。 终于来到了前厅的大门口,整了整仪容,冷香绮平静的跟着李管家进去。 “老爷,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回来了。”李管家说完退到了一边站着。 冷香绮从容的走进去,微微福身,“爹,娘。” 习惯了冷香绮给自己行礼的冷凝君这次没听到,不禁有些控制不住,“香绮,是不是还忘了个人?” 冷香绮看向她,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道,“虽说‘长姐为母’,但娘还在,所以给娘请安即可。爹,娘,你们说对吗?”说完转头问主位上的冷老爷冷夫人。 本来冷夫人想说胡言,但碍于冷老爷在场,只能苟同她的说法。 冷老爷一直都很得意有个文采出众的女儿,她的话他当然会赞同。“说得对,姐妹平同,没有高低之分,就比如佛说,人皆平等,没有贵贱高低之分。” “老爷,我们让香绮过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冷夫人不想听他们父女说这个,冷不丁提醒他。 一边的冷凝君也插嘴,“就是啊,爹,您听听外面都把我们冷府传成什么样了……” “闭嘴!”冷老爷冷斥她一声,喝道,“我都还没开口说话,你就责备起妹妹来了,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简直跟你的娘一个德行!” 一句话将冷夫人跟冷凝君同时都斥了,两人心里不舒服极了,却拼命忍着。 “绮儿,你说,今天是怎么回事,一下子给我闹出这么多事了,你的安静乖巧都哪去了?”冷老爷转去问冷香绮,脸上有丝不悦,却也没有对待冷夫人跟冷凝君那么严厉。 “爹,绮儿的安静乖巧己经被磨得消蚀殆尽,再也没有了。”冷香绮很干脆的说。 冷老爷听她这么说觉得有些严重,微皱眉道,“说清楚点,怎么消蚀殆尽法?”是谁给绮儿不快了? 冷香绮深思了下,决定坦白。深吸了口气之后道,“爹,我的安静乖巧,全都是装出来的,那个并不是我自己。” ________________童鞋们,今天加更一千字,下面这章是两千字。喜欢的童鞋们别忘了收藏哈,么么哒。 ------------ 第三十五章 他出现得好巧 这句话惊住了在场的人。 冷老爷惊愣的望着这个小女儿,就觉得是在说他,是因为当年他跟她说的那些话吗?以致于让她八年来一点也不开心不快乐? “绮儿,是因为……” “爹,不是您的错。书中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心地善良固然好,可若是对那些娇横跋扈之人同样善良的话,只有被欺的份。爹,您说我说得对不对?”说此话的时候冷香绮特意转头扫了眼冷凝君跟冷夫人。 冷凝君接到她的目光忍不住抖了下身子,暗暗与冷夫人交换了个眼神。 冷老爷满是深意的看着这个站在他面前,在听了她这番话之后,觉得她的样子变得坚韧起来的小女儿。 从前,他只觉得她顽皮不懂事,就会四处野,所以总是头疼不己,以至于跟她讲一番话,没想到她听进去了,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全都样样精通,这样的一个女儿应该是很令人骄傲的,可他就觉得少了些什么。 直到今天,他才惊悟,原来是少了她原有的那份快乐。没了她的快乐之后,府里一下子安静很多,刚开始的时候还不适应,最后慢慢就习惯了。 “爹,今日绮儿在‘来香院’与曾经那些玩伴玩骰子,很开心,他们也开心,人的一生很短暂,过于严肃的人生其实并没有多少快乐,将死那天才发现,原来这一生走下来没多少值得微笑的回忆。一辈子,是不是白走了?”冷香绮想着自己的前世说了这些话,一时没想到他人会作何感想。 冷老爷不明白了,她小小年纪为何会有如此深的体会?她的悟性有这么高吗?但凡书中有此类经验之言,却也无人如她这样说出来,还像亲身体会过一般。 “你这只是一派市井小民之言,要快乐只能做穷苦人,苦中作乐,不就快乐了?”冷夫人冷冷的驳她的话。 “市井小民的快乐是金银财宝买不来的,所以身为冷夫人的娘根本体会不到。”冷香绮毫不客气的直言。 “娘的话你也敢顶撞?”冷凝君出声替冷夫人讲话。 “为什么不敢?我是她女儿,不是她使唤的丫环!就算是丫环也不该承受主子的冷嘲热讽,鄙视不屑的目光。”冷香绮又驳冷凝君。 “你……老爷,你瞧瞧,香绮都成什么样了,简直跟八年前没两样,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冷夫人气得没话反击,只好求助于冷老爷。 “绮儿,好好跟娘、姐姐说话,都是一家人。”冷老他只能暗叹口气,他当然知道小女儿很希望得到娘的疼爱,但是……唉。 “爹,自从上次受了伤,还中了毒之后,我就不能再好好说话了,再好好说话指不定我又要死一次!”这句话冷香绮说得非常冲,毫不留余地的指向某人。 “绮儿,不许胡说!”冷老爷从她说了那句话之后眼皮就一个劲的跳个不停。 “爹,你看香绮,得罪了王家还这么振振有词,她还有理了她!”冷凝君转开话题,不想再在那上面绕。 “老爷,王家人可不好得罪了。”冷夫人同样跟着道。 碰! 冷老爷一掌拍桌子,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上次逼绮儿出嫁的事我还没找你们娘俩算帐,你倒还有脸说不好得罪了王家人!你倒是说说是谁先得罪的?” 冷老爷一句话,冷夫人跟冷凝君都噤了声,不敢再开口,不过却恼恨的暗瞪冷香绮。 冷香绮只觉一阵阴风自后背吹过,皱了皱眉扫了她们一眼。 这时雷诺自门口走了进来,迳走至冷老爷眼前,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他,“这是我家主子命我送过来的。”说完后退两步转身走了,经过冷香绮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她,轻微点了下头。 冷老爷孤疑的看着纸条,想起了上次那张,感觉告诉他,这次的内容相差不远…… 一打开,果然如此。 “爹,王大小姐当时在街上无故鞭打岛民,绮儿看不过眼就出手了,只是要她道歉而己,谁知道衙门的人会来……”冷香绮话没完被打断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说不定是想火上浇油……” “你给我闭嘴!”冷老爷冷斥她,狠狠的剜了眼她,面对冷香绮和缓道,“绮儿,回去休息吧,这事就当过了,爹会处理好。” 冷香绮才要说话,又听见他的话,“你们娘俩随我来,给我交代清楚王家的事!”说完率先离开前厅。 冷夫人与冷凝君闻言都刷白了脸色。 “冷香绮,你好样的。”冷凝君在经过冷香绮的时候咬牙低道。 “你比我好样,真会嫁祸。”冷香绮同样低低的回她。 一句话惹得冷凝君浑身冰冷,最后在无法迎视她的目光之下快步走开。 “丫头,要不要请我喝杯茶?”聂寒风突然就这样出现在前厅内了,大步走至椅子上坐下。 厅内的人见他如此亲昵的称呼二小姐为‘丫头’,都大惑不解,而且更令她惊讶的是聂少爷对二小姐很随意,根本没有不易接近的感觉。 冷香绮一听到他声音就打心底里的想逃开,转头对他不客气道,“谁让你坐了?”很是盛气凌人的样子。 可这样的她聂寒风喜欢得紧,居然很听她话的又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让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连嘴巴都张成鸡蛋形状,最夸张的是雷诺。若其它人都是目瞪口呆,那他就是石化了。 “你……”冷香绮觉得自己彻底拿他没辙,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面不改色,就连一丁点不悦的神色都没有,那到底要怎样他才会有别的表情,比如,愤怒。 “这样也不行?那我还是坐下好了。”说完他再次坐了下去,李管家很恭敬的给他倒了茶。 冷香绮懒得理他,挥了挥袖子,还很不淑女的送了个白眼给他,走人。谁要理他呀,嗤。 看着她的倩影消失于门口,聂寒风喝了口茶,冷不丁的丢了句话给李管家之后跟着起身尾随冷香绮离开。 “你家二小姐好像要个人来管管。” 李管家当场呆掉,因为这是聂少爷首次跟他说话,而且说的还不算短,所以他能不呆吗? ------------ 第三十六章 聂少爷并不缺女人 冷香绮走在回‘来香院’的路上,边走边想着奇怪的事,问身后的小环道,“小环,你说是谁通知衙门的人来的?” 小环歪了歪头,想不通就摇头又耸肩道,“不知道啊。小姐,想弄清楚可以亲自去问府衙大人啊。” 冷香绮闻言眼睛一亮,当下双掌一击,快速回身道,“好主意!” 在小环被拉走之前提醒她,“可是小姐,可是老爷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这还不打紧,要是被岛民看到了,你想你一个千金之躯,进衙门干嘛啊?” 冷香绮皱眉问她,“你看你家小姐我是那种畏惧流言之人吗?” 小环摇头,“但是,别忘了夫人跟大小姐……” 一说到这两人,冷香绮的心是百般滋味,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脑子里想着种种,还有兰儿的事。 很随意的,她走到‘竹院’的外墙上靠着,仰头望着天空,上面有鸟儿飞来飞去,很自由,很欢快。 小环刚想作声,有人伸手点了点头她的肩头,她回头,立时瞪大眼,最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聂寒风走至她身侧,与她一同背靠着墙,望着天空。 他的味道飘入鼻间,她回了神,别开脸眨了眨眼,口气不好的道,“你跟来干什么?” “你眼睛怎么了?”他不答反问。这话似乎是白问的,因为他早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水光。 “跟你没关系。”冷香绮不想理他,撇了撇嘴走人。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只是想到伤心事而己,本来没泪水,却闻到了他的味道,泪水自动漫出。 聂寒风伸手拉住她不给她走,“怎么了?”语气一点也不清冷,倒含着浓浓的关心。 他语气里的关心她没听出来,使劲挣开他,最终放弃,沉下声问他,“你想怎样?” “我己经来找你了,别闹了。”聂寒风放下了高傲,求得她的原谅。 聂寒风是个很高傲的人,从来没跟人低过头,即使是爹娘,他也未曾如此,因为从一出世,他就是最出色的。如今就为了她,他放低姿态,因为这名女子,是他一心想找的。 冷香绮回头看他,很认真的问他,“请问聂少爷,我在闹什么?”如果硬要说有,她还真的有在闹,因为他来迟了。 聂寒风瞬间觉得,她的倔强真该死的让人头疼,更令他心疼,她就是这样,假装软弱,只为求得无情之人的关心,假装不在意,甚至是变成刺猬,只为掩饰内心的渴望。 聂寒风什么也不说,顺手就将她揽入怀里抱着。 冷香绮没想到他这么大胆,这里可是会有人经过的! 想也没多想,抬脚就踩他的脚,痛得他低呼一声,放开了她,“丫头,对我没必要那么狠吧!” 看到了他从前没有的表情,好像令她很开心,脸上的表情也变了,唇角边有着丝盈盈笑意,“聂少爷你觉得呢?” 他欺近她低语道,“聂少爷我觉得,没必要对我那么狠,你可是我夫人。”说完乘机啄了下她的香唇,得意一笑。 再次被他吻,她己经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了,呆若木瓜的看着他,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走进‘竹院’都不晓得。 等回过神,她人己经在他的床上好端端的坐着,却也让她警惕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语气有些慌张。 聂寒风知道她小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也不戳破它,顺着道,“你认为我想干嘛便是干嘛。”很随性的于她身旁坐下,长臂扣上她的纤腰,修长的手指还似有若无的轻抚她腰侧。 镇定!镇定! 冷香绮深吸了口气稳住阵脚,尽量放松紧繃的身体。 “聂少爷并不缺女人。” ------------ 第三十七章 你的心 “丫头,你怎么知道?查过我?”聂寒风先是故作惊讶,接着疑惑,最后自我点了点头下定论,“原来丫头这么在意我。查到什么了?” 她可以对天发誓,她绝对、绝对没有查过他!而且,就算是查,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聂少爷他什么人啊,如此神秘,怎么可能会让人查到他的底细? “你闭嘴!谁在意你了?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她实在是忍不住怒斥他了。 “如果隔墙有耳那也是你家的墙不够密实。”聂寒风耸肩。 冷香绮觉得他是不是脑子被门缝夹到了,最近怎么变化这么大?本来好好一个冷漠不喜人近的人如今变成了老捉弄她的无赖! “到底什么事?” 聂寒风心底微讶她竟猜出他有事,暗暗赞赏的点了点头。“没事,就想跟丫头你说说话,这都不可以?” 冷香绮的脸色黑了黑,咬牙道,“说话用得着到你房里来吗?”还关着门,明显的动机不纯。 “如果不在这里,那你想在哪?你的闺房?这足意也不错,那咱们现在就走吧。”说着就站起来拉她走。 冷香绮可说是要淑女就很淑女,要粗鲁就很粗鲁。 “你要我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不好意思,小女子不跟陌生人讲话。至于你说你是八年前的那个‘哥哥’,请问,哥哥,你叫什么?”最后这句她可是学着小姑娘的声音问的。 聂寒风听着她的声音一愣,接着大笑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搂她入胸膛,于她耳边款款低语,“夫人,可以直接叫我夫君。” “你……聂……” “寒风。”他接下她后面的话,放开她很赖皮的一笑,牙齿很白,亮了她的眼。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愣住了,整了整神色别开眼道,“你名字?” “夫人明鉴。” “我不是你夫人……啊!” 聂寒风瞬间将她压倒于床上,居高临下的看她,满含警告意味的眼神。“需要证明吗?” “你…你敢!”冷香绮两手推着他厚实的胸膛,脸红着怒瞪他。 “夫人错了,不是敢不敢,而是要不要,明白?”聂寒风盯着她的娇容又道,“所以,不要故意勾 引为夫,否则身为你夫君的我,会忍不住的…吃了你。” 冷香绮觉得他太令人窝火了,朝他怒吼,“聂寒风,你不觉得你很过份吗?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你了?是你一厢情愿好不好……唔!” 聂寒风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堵了她嘴巴再说,她脑子是该清醒一下,冷静一下,看清自己的心。 久久未停下来,直到感觉她快没气了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声音沙哑道,“丫头,明明就喜欢我,为什么要逃避。” “谁…谁说我喜欢你了?你太自大了!”冷香绮想推开他起来,却推开,胸脯上下起伏的呼吸着。 “真没喜欢我?”他突而莫测高深一笑,语气一转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来就来赌一次。” “赌什么?” “你的心。” 冷香绮凌乱了。她很清楚的知道,跟他赌,她注定是输的一方,很明显,他就是要将她逼入死角,要她心甘情愿的承认。 这世上除了爹,还会有谁真心待她好? 透过冷夫人与冷凝君,冷香绮早己看破亲情,她冷暖自知,孰重孰轻。 但冷香绮不清楚的是,从冷老爷替她追查凶手的那一天开始之后,就有一个人明确了目的,只是藏得深,在她面前是完全透明的,只是她看不见,或者说她不愿看见。 冷香绮望着身上的聂寒风自问,她是在拿矫吗?钻牛角尖吗? ------------ 第三十八章 多年夫妻 书房内,冷老爷坐于书桌后面,满面恼怒的瞪着眼前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结发夫人,一个是他女儿,就为了点聘金跟王家结亲家?难道自己家还差那一点钱财吗!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势利?”冷老爷问冷夫人。 冷夫人想反驳说没有,可从事件的各个角度来看无一不是说明着她的贪心,只好低着头不说话。 见她不说话,冷老爷又看向冷凝君,轻叹了声,有些语重心长,“凝君,你跟你的娘一个样了,别整天跟你娘腻一块,好好看看书。” 冷凝君不服,嘟着嘴顶他,“爹,您就知道香绮的好,根本没好好看过我,怎么知道我的好?不管是从哪方面,您都是向着她。” 冷老爷反问她,“当初小时候让你们两个一起跟着先生念书,你是怎么说的?不管从哪方面,你娘都是向着你,什么时候向过绮儿了?”说完这话特意扫了眼冷夫人。 冷夫人非常不乐意听到冷香绮的名字,心底甚至是恨她的,至于为什么,这是一个秘密,冷老爷不让说出来的秘密。 冷凝君没话说了,只是跺了跺脚。 “行了,凝君你先出去,我跟你娘还有话要说。” 冷凝君想也没想转身就走了,她最讨厌听爹说教了,烦死了。 待合上,冷老爷看着冷夫人,再次轻叹了口气,“晴樱,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好好关爱一次绮儿?”从小没有娘疼的孩子是最可怜的。 冷夫人听到他叫她的闺名,愣了下,轻咬了下下唇,没有平日里的气焰,低低道,“老爷,实话跟你说,我做不到。”只要一对上她,她就会浑身不对劲。 冷老爷觉得很是头疼,这么多年了,她也当了绮儿这么多年的娘,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 “……罢了。你出去吧。”他一手扶着额角,无力的摆了摆手。 冷夫人知道多说无益,转口道,“老爷,我觉得皇甫公子人不错,又是在原来的,香绮估计可以……” “这事以后再说,我说过多少遍了,绮儿的婚事得她说了算,不要看到一个就总推给绮儿,凝君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给她张罗张罗婚事了。”冷老爷打断她的话微微不悦道。 “如此的话,我倒觉得聂少爷不错。”冷夫人一想到聂寒风本人,就忍不住满是赞赏。“而且凝君对他似乎也挺满意。” “这是不可能的事。”冷老爷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就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绮儿身上,心底里却希望她跟聂寒风走到一块去…… 要说聂寒风的为人……他觉得这个人行踪太神秘,完全无法掌握得住,但从这些日子看他总帮绮儿来看,他对绮儿应该是有好感的。如此的话,把绮儿交给这样一个男人,也值得。只是…… 冷老爷的目光又瞟向冷夫人,就见冷夫人本来在看他的目光有些慌的移开,还有些些不安的抿了抿唇。 ------------ 第三十九章 出乎意料 “娘,你干嘛?” 走到半路的冷凝君被冷夫人强拉着回了‘思君院’,满是不解的低声叫着。 冷夫人二话没说,直接将她拉回了房间内,并将门关了起来,但还是怕有人,将窗都关了起来,非常谨慎。 “娘,你这是怎么了?”冷凝君皱着眉头看她关门又关窗的,很了解冷夫人的她笃定她肯定不会有惊有消息,索性随意一坐,摆了摆手,“娘,别装神秘了,有话就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冷夫人关好窗,转回身看她,见她还是跟平常没两样的懒散样,不禁一阵气恼,快步走过去一手用力的点她的脑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冷凝君不爽了,翻了翻白眼不高兴道,“现在不就是白天,难道就不能喝茶了?有话你就快说,我还要出门!” 冷夫人也不想在这骨节眼上来气,俯头于她耳边低语…… 哐啷! 冷凝君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瞬间粉身碎骨,眼中满是震惊。 “娘…娘,你…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 冷香绮要出门,结果在府门口跟冷凝君遇上了。 冷凝君很奇怪,没像平常那样马上开口冷嘲热讽,倒是上下打量她,应该说她现在是嫉妒她。 “不就是一婊 子,专门勾引男人!”冷哼了声高抬下颚越过她进府。 冷香绮本来看到她就有火,现在她这样一说,气就不打一处来,伸手拽住她,冷声问她,“请问姐姐,婊 子是什么意思,妹妹我才疏学浅,不明白,还请姐姐说明一二。”纵使很恼火依然很有礼貌。 冷凝君回头,冷冷一笑,“装什么装,咱们冷家的二小姐可是才华横溢,礁石岛上的才女之一啊,怎么可能不懂婊 子什么意思?” 冷香绮可不跟她来这套,一手突然揪住她衣领,眼角光看到没人了倏然将她扯至跟前,于她耳边冰冷低语,“告诉你,兰儿的事咱们秋后算帐!哼!”说完一把甩开她带着小环出门。 兰儿?! 冷凝君傻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虽然说心里早有预感她知道了,但从她口中说出感觉还是不一样。 娘……对,找娘商量,要是她跟爹说了,指不定爹会让人将她押入官府,那她岂不是要在牢房内度过?不……她还要跟聂少爷成亲呢! “小姐,刚才你跟大小姐说了什么啊,为什么大小姐脸色变得这么难看?”小环很是不解。 冷香绮看了眼她,神秘一笑,语气却淡淡的,“当然是说我小时候是怎么欺负她的,她害怕了呗。” “冷香绮!给本小姐站住!”一声娇吪自冷香绮的右后方传来,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她耳中。 冷香绮闻声,顿住了脚步,因为这个声音令她熟悉。 王紫琳? “冷香绮,你好样的!”王紫琳三两步跨到她跟前,两手叉腰挑眉看着她。 冷香绮抬头,一下子又呆住了,本来以为她会火冒三丈的,没想到并不是,脸上还有丝笑痕。 这是怎么回事? 在冷香绮还没反应过来之时,王紫琳一把拉过她就走,“走,喝酒去!” 啥?!喝酒?!冷香绮惊愣的瞪着一直拉着她走的王紫琳。 这王紫琳怎么跟前世的王紫琳不一样?! “哥,她来了!”远远的,王紫琳就朝某客栈门口的招手叫道。 冷香绮望过去,心头咯噔一下,整个人呆若木鸡。 怎么…是他?! ------------ 第四十章 拜你为师 平安客栈门口处正站着名手持玉扇的翩翩公子,五官俊美,而且是偏向柔美,一看就是惹桃花之相貌。 冷香绮看着他,前世记忆如潮涌来。她的独守空闺,他的风流韵事,只是为何,今生的相遇珊珊来迟?难道就因为她不愿再回到前世吗? “哥,就是她,第一次有人敢当街教训我。”王紫琳拉着冷香绮来到男子跟前,嘟着嘴巴道。 冷香绮这时才想起来,前世,她的夫君多疼他的妹妹啊,就连她这个嫂子都不能说她一句,到今生却被她当街教训,应该很气愤才对,可是为什么要拉着她到这个男人跟前来,还说要喝酒? 这个男人,正是王勃然,她前世的夫君,王家大少爷,出了名的浪荡成性。 王勃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他娇惯的妹妹欣赏,当看到冷香绮的时候,他的瞳孔有些微放大,但也只是一瞬间,淡然一笑,拱手道,“冷二小姐,久仰大名。” 冷香绮淡笑着回了个礼,温声道,“王少爷抬举小女子了。” 王紫琳愣愣的看着他们两个,不解,“哥,你认识香绮?” 冷香绮皱眉,什么时候她跟她熟到称呼名字了?明明前两天就恨她恨得要死,这会儿变得倒快。 王勃然只是笑了笑,对冷香绮道,“冷二小姐别介意,舍妹较任性,自从前两天冷二小姐教训了她之后一下子就变了个人,口中说的人都是你,我这才明白为什么。” 冷香绮听不懂了,她变了个人关她什么事?嗤。 “王少爷,王大小姐,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微微点了下头之后转身。 “香绮,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可是特意找你的。”王紫琳见她要走,一把拉住了她,“说好了来喝酒,你可不准走。” “王大小姐……” “叫我紫琳就行。”王紫琳才不管她乐不乐意,拉了她就进去。 王勃然只是挑了下眉,谁都不帮,似乎是想看冷香绮如何对付王紫琳。 “王…紫琳,我不会喝酒。”冷香绮皱起了秀眉,美眸中暗暗掠过了不悦。 “骗谁啊你,听说,冷二小姐小的时候常常偷偷喝酒、跑进山林玩,别跟我说那个人不是你,冷二小姐。”王紫琳回头睨她,坏环一笑,“至于是谁告诉我的,你就别操心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冷香绮瞪大眼,她连这个都知道?!她承认小的时候她很出名,可…也不至于记到现在吧? 王紫琳在她发呆的时候就拉着她进了厢房,并摁她坐下。 “今天找你来是有事求你。”她很认真的对冷香绮说。 王勃然理所当然的坐下,倒了杯茶,还替冷香绮倒了杯,朝她示意了下迳自慢悠悠的品尝了起来。 “我要拜你为师!”王紫琳说完单膝跪了下来,很诚恳的说。 一句话吓得冷香绮‘嚯’的站了起来。 王勃然则一口茶喷了出来,瞪大眼瞪着自己的妹妹。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她。 “丫头,不错啊,有人要拜你为师。”一个轻飘飘的声音自厢房的门口飘进来,正好打破了里面的尴尬气氛。 这个声音一出,冷香绮很自觉的瞟向门口,没好眼神,没好态度,没好语气,“怎么又是你!” “夫……丫头,你到哪我肯定也会在哪。”在接到她警告的眼之后聂寒风改口,顺便走了进来,当没看到里面两个人一样,坐了下来。 王勃然兄妹见他进来完全无视他们,很奇怪的,他们居然没感到生气,因为他的身上很自然的流淌出一股清冷的气息,这股气息虽然冷,却也教他们敬畏,仿佛这脚下之土为他所有,理所应当不请自入。 冷香绮一看他来就想走,但王紫琳还跪着,见她瞪着聂寒风瞧,心里有些不爽,索性坐了下来。 “要拜师,拜他吧。”指了指聂寒风。 聂寒风挑眉。 ------------ 第四十一章 两个男人 哪知王紫琳很高傲的一甩头,不屑道,“你以为我王紫琳拜师是随便的?说了是你就是你。”说完亲自倒茶,准备拜师。 “小妹,你当真?”王勃然见她倒茶有些惊的问她。 “难道儿戏不成?”王紫琳瞪了眼他反问。 聂寒风不作声,反正他是进来看热闹的。当然,只看属于他家丫头的热闹,别人的不稀罕。 但是眼前这位王大小姐倒是有些个性,跟丫头应该有些共同点。 “师傅在上,请受学生一拜。”王紫琳高高的双手举着茶杯于冷香绮面前,非常恭敬。 这样的王紫琳是王勃然从没见过的,不禁非常惊讶冷香绮在她心里的影响力。 冷香绮看着眼前的茶杯,非常不想接,因为凭她怎么可能当得了一名师傅? 于是她看向聂寒风。 聂寒风耸肩,倾近她,于她耳边低语,“丫头,我想收的人只有你,你看着办吧。” 她的耳根微微发热,鼻尖尽是他的薄荷味,忍不住微恼低道,“下次别用薄荷了!” “这怎么行,习惯了,没有它,我可受不了。”他寓意不明的回答她,不意注意到王勃然看他们视线,却也只是冷淡的掠过,根本不放心上。 冷香绮撇撇嘴,很像个讨不到好处的小姑娘,令聂寒风看了忍不住轻雅一笑。 “师傅,收了我吧?”王紫琳当然没注意到刚才他们干嘛了,因为她就低着头,现在抬头他们己经没互动了。 无奈,冷香绮只好接下了,将茶喝了下去。 “你想学什么?琴棋书画?” 王紫琳摇头。 “四书五经?” 又摇头。 “那你拜我为师是干嘛的?”冷香绮紧锁眉心。 “吃喝玩乐。”王紫琳站起来坐在凳子上笑言。 啥?! 她的话让一边的王勃然呆住了。 于是冷香绮想也没想的道,“那还不如跟王大少爷学……呃,我是说王大少爷‘学富五车’。”意识到说错话的她赶紧改口。 “香绮,你这是在损少爷我吧?”王勃然也跟着王紫琳喊她名字,而且喊得自然。 首次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这么轻缓柔和,冷香绮不禁怔了下,所以并未发现聂寒风的探究的目光。 这样的叫她名字,她还是有些来不及反应,毕竟是相处了三十年的夫妇…… “回神了。”聂寒风的蛊惑人的嗓音蓦然在耳旁响起,语气似乎还听得出有丝不悦。 冷香绮被他的气息撩醒,微微惊跳,却被他一手扣住腰没跳起来。 想起了方才王勃然的话,有些僵的淡笑着回他,“哪里,王少爷红颜遍地是,要教紫琳‘吃喝玩乐’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回轮到王勃然怔然了,因为她的语气,那么自然,那么熟稔。“我们之前认识吗?” 冷香绮的心咯噔,被惊得不知如何反应。 “王大少,我家丫头怎么可能会随便认识人。”聂寒风替她回答。很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要随便勾搭他的女人。 不晓得为什么,王勃然感觉,他不会跟这个男人成为朋友,他给人的感觉过于强大,若说强大,倒不如说过于贵气。 通常过于贵气的男人身份都不一般。 “我…我有事,先走了。”在这两个男人中间,冷香绮觉得过于压仰,只好找借口离开。“紫琳,有空咱们再聊。” 而她要去的地方,一直都让她惦记着…… ------------ 第四十二章 只需默认 冷香绮觉得很奇妙,明明前世就是死对头,今生却反其道而行;明明前世是夫妻,今生也许只能是朋友,这样的结果不是冷香绮所能预想得到的,世事真的难料。 “小姐,为什么又走到这里来?”小环看着周围,问自家小姐。 冷香绮回神扫了眼四周,才惊觉失神之下她竟然也能自主的走到这里来。 “小姐,还记得八年前吗,那时候小姐说进去玩捉迷藏,结果我都没打到小姐,就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等你出来的时候,你的膝盖己经受伤了。”小环满是回忆的想着道,脸上有抹轻淡的笑。 冷香绮笑着点头,“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我总是连累你们被罚,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你们。”说完一手握住了小环的手。 “小姐,其实没什么,我们都很开心。其实我们一直都很想念以前那只小野猴,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她走了这么久,突然回来了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是为小姐高兴的,因为小姐又可以做回自己了。” 小环回握她的手笑言。 冷香绮轻愣了下。她真的不知道原来有这么多人想着那个小野猴。 “在这等我一下,我进去一下就出来。像从前一样哦。”最后顽皮的朝小环眨了眨眼,转身就进山林了。 冷香绮一步一步踏过奥凸不平,杂草丛生的路面,一手扶着树木往前走,眼睛时不时扫两眼前面,看看到目的地没。 没多久,她果然看到了一片红艳艳的花海,整个人站在原地不动,就愣愣的望着那片花海。 这么多年没来了,它依然在。她还以为…它们都枯萎了。 冷香绮一步步走近,最后站在花海的边沿。 这片花海是冷香绮八年前种下的,盛开的得很好,如今一样,因为它们不需要人工栽培,只需要阳光雨露就能自然生长,所以时到今日,它们依然在等她。 花朵们轻微摇动了下,红的,紫的,白的,粉的,黄的…… 冷香绮轻缓的蹲下来,一手轻轻的抚上一朵紫色的花瓣,曾经那些逝去的时光历历在目。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站了起来,快步转身,朝某个地方走去。 走了没多久,她来到了那个未曾改变过的山洼地,站在上面看着陷下去的洼地。 原来这么近啊,小时候在他的背上一直都觉得好远,因为他走了好久,才带她经过那片花海,她才能告诉他,那儿有什么。 原来这片洼地并不大,那时候她却觉得好大,容下他们两人都有余,如今…… 冷香绮跳了下去,站在洼地之内,转了两圈,发现只能容下像她身材这么大点的两个人,忍不住笑了下,那时候她肯定很小个。 “好玩吗?”聂寒风的声音自她头顶飘了过来。,眸中一片深深的笑意,很温暖且柔,眼中只容纳了她一人。 闻声,她抬头,不意对上了他的眼,本来有些愣然的,但那也只是一瞬间,之后又笑了开来,一手轻捂着嘴巴,轻轻背过他,因为她的眼中积聚了重遇他没有落下泪水,在这一刻,它再也藏不住,落了下来。 聂寒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纤弱的背影,看着她强忍着颤抖的双肩,看着她忍着不让自己的泪水扰到他的故作平常的样子……可是看着这样的她,他的心会疼。 只能说,八年前的那一次,他就记住了她。 在他的生活里,有的从来只有严肃,严谨,一丝不苟,没有人会跟他说那些有的没的废话,在他的周围更没有人会有一双像她那样清澈干净的美丽眸子。所以,就一次,他就轻易记住了她。 聂寒风跟着跳到洼地之内,就站在她身后。 冷香绮低头眨了眨眼,想将泪水眨回去,还没眨干净,就被搂入了一具坚实胸膛内。 聂寒风是个不善表达感情的人,但他会用实际行动表明他对她是什么感觉,虽然他偶尔会很赖皮,甚至被她说成无赖,都无所谓,因为只有她才可以这么说,若是别人,舌头己经没有了。 “你跟踪我。”她靠在他怀里如是的说着事实。 “哪有。”他轻声回她,唇角却勾了抹轻笑。 “没有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儿?还敢嘴硬。”她轻哼,在他胸前蹭了蹭,才满意的推开他。 他低头,看到胸前湿掉的一大片,苦笑不己。 冷香绮想上去,一脚己经抬了起来,其实并不高,想起了从前是他带她上去的,于是转身对他道,“你是不是该抱我上去?”也许语气里有些些命令意味,但也正代表着她接受了他。 聂寒风挑眉,叹了口气凉凉的道,“连个称谓都没有,谁知道你叫谁抱你上去啊?” “聂寒风!”很冲的称谓。 “连名带姓太没礼貌了。”他耸了耸肩,“没事,反正你自己也可以上去,我先上去了……” “寒风哥哥!”冷香绮改口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正准备上去的聂寒风听到她的叫法,不禁愣了下,二话没说,抱起她稳稳的跃了上去,在放下她之前,对她道,“相对于这个称呼,我比较喜欢你称我为‘夫君’。”说完才放开她。 冷香绮柳眉倒竖,语气不佳道,“聂寒风,你别得寸进尺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迷人?”他问她,棕色眸子紧锁着她气红的粉颊,眸子晶亮晶亮的。 “再迷人也不关你事!”冷香绮轻哼一句转身走人。 聂寒风却大手一扯,整个人压低身体,四片温热的唇相贴…… 在这片山林内,轻风依旧,美丽依旧,那两人,还是依旧,只是他们都不再年少。 有些默认是无声的,因为对方己经听到心声,自然了解。 “你不觉得你该背我出去吗?”冷香绮红着脸问他,一手叉着腰,一边的柳眉轻挑着。 有些时光她依然想重温。 “我觉得用抱的更好。”聂寒风笑着温言。 岁月流逝,该改变方式,因为想更好爱护。 “不行。”她想也没想的拒绝,她可受不了他像被火烧一样的目光。 “好。”他想也没想,转身半蹲下来,示意她上来,只能说,冷香绮对他来说是特别的。 冷香绮笑了,脸上是一抹被宠的甜笑。于是她改足意了,站在他跟前,张开双手。 有种笑属于他,也只有他才能让她有这种笑。 “你认识王勃然?”聂寒风突然问她。 _____________童鞋们,今天这更两千字,所以只有一更。 ------------ 第四十三章 有没有到过中原 再次走过那片花海的时候,冷香绮听到了他问她这句话。 冷香绮敛下眼帘低道,“听说过而己。” 聂寒风没任何表情,也没再作声,更没逼她说实话。 在走出山林之前,他将她放了下来,“丫头,你还有我。”就算失去一切之后,还有他。 她不解的看他,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皱眉道,“我还有我爹呢,你算什么?”轻哼了声走人。 “我算什么?”他跟上去,笑了笑,“当然是你夫君。如果你要诰告天下的话,我可以……” “你敢!”冷香绮猛地转身怒瞪他,“咱们赌的你没赢!” “那方才在里面的算什么?”他饶有兴味的指了指山林里面,眸子特意扫了眼她的红唇。 她红了红脸,口气有些不稳,“你、你管那是什么,反正不算!再说了,说不定是你故意设计好的,哼,别以为本小姐会上你当!” “冤枉,我哪里看得透你的心思……” “说谎!你明明就会读心术!”她打断他的话,很肯定的说。 聂寒风故作不解的道,“哦?我会读心术?什么时候读你的心了?” “小姐!”小环远远的就看到她了,高兴的叫了起来,可在看到聂寒风的时候停了下来,疑惑不解的盯着聂寒风瞧,低低的喃着,“聂少爷什么时候进去的?我怎么没看见?” “自言自语什么呢?”冷香绮走近她,伸手点了点她的脑门,暗暗瞥了眼他,这是警告的眼神。 聂寒风只是暖昧的看了眼她,越过她们先走了。 他的眼神又让她想起了方才的吻,还有前两次,脸蛋刷的又红了。 小环望着聂寒风远走的背影,小声的道,“小姐,聂少爷是什么时候进去的?”当看到雷诺突然出现在聂寒风身后之后又小声道,“小姐,你跟聂少爷约好的?” 冷香绮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因为她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去,就像当年一样,他从另一方向离开,然后就消失了。 小环没听到她说话,回头看她,惊叫,“小姐,你脸怎么那么红?”可这并不是重点,随之她又道,“小姐,过两天就是中秋灯会了,晚上能不能出去玩啊?” 冷香绮本来有些尴尬她大叫指出她脸红了,但听到她后面那句的时候,想都没想的点头了,“当然。”她都错过了八次,这次,她怎么可能会错过。 ** 在回到冷府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皇甫淳,他也是刚回来,碰到冷香绮便堆起了笑容。 “香绮,正好想找你呢,这么巧碰上了。”皇甫淳走上前。 冷香绮不解,他找她干嘛? “皇甫公子,边走边说吧。” 皇甫淳点了点头,走了几步才道,“听说过两天是中秋灯会,想邀你同行,不知可有约了?” 冷香绮一副原来是这事的表情,笑着道,“当然没约。”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 皇甫淳忍不住道,“你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一样的活泼。 冷香绮满是讶异,首次有人说她像某人。“哦?有缘的话可以认识一下。” 皇甫淳却是摇头,表情也有些落寞,眼底是无尽的失望。“恐怕她己经不在这世上了。” 此话在冷香绮听来很是绝望,安慰他道,“乐观点,要抱着希望,指不定哪天她就回来了。”己经到了分叉口,她转向了‘来香院’‘竹院’所在的拱门。 “香绮,你曾经有没有到过中原?”皇甫淳有些冲动的开口问她。 ------------ 第四十四章 中秋灯会之赌桌 冷香绮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她这句话,但也只是轻笑了笑,“我可是土生土长的礁石岛岛民哦。”说完就走进了拱门。 走回了‘来香院’就看小环忙了起来,冷香绮有些不解,“拿衣服去哪?” 小环没好气翻了翻白眼,“小姐,过了中秋天气就在冷了,而且很快就会下雪哦。”说完转身抱着衣服出去,边走边自语,“说来也怪,今年的冬天来得好像有些迟。” 冷香绮于凳子上坐了下来,出神的想着小环后面说的那句。 冬天是来迟,往年的这个时候是应该下雪了,每年的中秋都会穿着较厚的衣服,虽然如此,但她自出嫁了之后就没再出过门看中秋灯会了,今年,肯定会不一样吧。 不知不觉,冷香绮己经趴在了桌面上,两手交叠的平放,下巴抵着手背,眼睛盯着茶壶看,心思,却早己飞得十万八千里远。 ** 很快到了中秋灯会当晚,街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有猜灯谜,还有就是赌坊,烟花场所这些当然不会落后。 冷香绮带着小环在府门口与皇甫淳会合,可才要走,就看到了聂寒风,冷香绮在心里抽了抽,只好打着哈哈问他,“聂少爷要不要一起?”她以为他会拒绝的,因为他不像是个凑热闹的人。 没想到聂寒风勾唇,“好。”眸子扫了眼皇甫淳。有时候所谓的不像,实则是因为某人的原因就像了。 冷香绮拧眉,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只好对皇甫淳道,“皇甫公子不介意吧?人多应该热闹点。” 皇甫淳没介意,倒是话中有话,“嗯,是热闹点,听说聂少爷不喜与人太近,这回倒是让在下意外了。” 聂寒风率先走,只是丢下句话,“有时候需要些意外,才有惊喜。” 冷香绮摸不懂他的心思,虽然有了比较亲密的接触,但他依然是个谜,解不开的谜。 皇甫淳看了眼他们两个,满是深意,还有些好玩的神色。 “公子,我们来这里也有些日子,一直没有消息,是不是过了中秋我们就……”张磊看了眼热闹的街试探性的问。 “不,既然来了,怎么可能空手而归。”皇甫淳淡淡的说了这句话,之后慢步跟上。 而冷香绮则跟聂寒风时不时的说句话,那样子极像老朋友,事实上他们怎么只有本人才晓得。 “来啊来啊,买大买小,绝无虚假。” 在路过一个角落的时候,听到了有人在喊买大买小,还下了保证,手中还摇着骰子吸引人,陆续围了几个人过去。 冷香绮慢慢走着,转头随意的看了看,耳里却用心的听着那骰子的声音,然后微微一皱眉。 聂寒风瞧了眼她,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是轻然一笑,明白她在想什么了。 他还没开口,冷香绮就走了过去,拨开人群走了进去,一手叉腰,一手放于贩摊的桌面,看着上面的大小位置,还有己经下注的银子银票。 抬眼瞄了眼庄家,淡声问他,“绝无虚假?” 庄家见她只是一女子,没将她放眼里,用力拍胸保证,“当然。姑娘要玩一把吗?只要在‘大’跟‘小’上面下注即可。” 这时聂寒风己经来到她身后,比她高出一个头有余,很清楚的看到贩摊。 最后是皇甫淳,也同样是轻淡的扫了眼。 冷香绮轻微一抬下颚,看也没看身后是谁,手掌一伸,对小环道,“小环,拿一千两出来。” 一张银票默默的放于她掌中。 她却看也没看,拿着银票对庄家道,“假一,赔十。”挑眉看庄家,等着他点头。 旁边的人一听是一千两,全都自动的退到两边去,都看她跟庄家。 庄家一听是一千两,心中暗喜,只看她是个女子,对赌钱这些哪里懂,而且他还没注意到她身后的两个男人,就再次拍胸保证,“假一赔十,你们都给我和这位姑娘做证。”说着环视了眼两边的人。 围观的人都应了,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银票落下。 冷香绮目光有些冷的轻扯嘴唇,“开。” ------------ 第四十五章 中秋灯会之揭发 庄家有气无力的摇着骰子,却装作很用力的摇,围观的人看着都觉得憋气。 冷香绮冷眼看庄家,耳朵却听着骰子的声音,越听越离谱,强忍着怒气。 碰的一声,骰子落定,个个都屏神凝气的盯着被盖着的骰子。 庄家看了眼冷香绮,又看了眼骰子盅,最后看她笑了笑,那笑有些不外露的得意,伸手欲掀开…… “等一下。”冷香绮淡淡的开口,瞥了眼他,“我都还没说可以开。” “姑娘,这你就不懂了,都是庄家来开大小。”庄家笑言。 冷香绮暗暗的嗤了声,出其不意的道,“你是怕本姑娘发现你动了手脚吧。” 一句话吓得庄家脸色阵青阵白,围观的人也是一阵低低的交头接耳,眼睛都盯着庄家。 “姑…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小本生意可经不起姑娘这么折腾。”庄家的声音己经有些抖了,明显的心虚模样。 立于她身后的聂寒风压根没想到她会听骰子的真假,确实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出声,继续看她想做什么。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叫了声,“是冷二小姐!” 这人一叫,所有人都看向她,有些人不认得她,有些人却认得,特别是上次在街上教训了王家大小姐之下,她的名声又响了起来。 低低的交头接耳一下子变成了沸腾的说话声,所说的话题全都是冷二小姐怎么怎么样,有些甚至还说到了她小的时候,好不兴奋。 冷香绮头疼了,暗暗抚了下额头微侧头,这一侧,才发现站在她身后的人不是小环,抬头,愣了下。 聂寒风朝她眨眼,轻轻一扯唇角,送了抹笑给她。 像被他电到了般,她急急的转开头,假装寻找小环的身影,才看到她站在皇甫淳的身旁。 “别跑!” 原来是有人看到庄家想挟银票私逃,被眼尖的人看到了,并一把揪住了他。 冷香绮看过去,发现捉庄家的两人衣着并不像是围观的人,但她可管不了那么多,悠悠的走至庄家面前,纤手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其实令人有些惊讶这么弱的女子哪来的力气。 “兄弟,假一,赔十,就算是一万两,你也得赔。过来!” 这一幕让皇甫淳惊愣不己,完全没料到他眼里的香绮居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明明就文文静静的,给人一种大家闺秀的感觉,可是看到她这样子竟也不觉得有厌恶排斥的感觉。 “你家小姐挺特别的。”皇甫淳低低的对小环道。 小环闻言抬头看了眼她,接着很自豪的高抬下颚,微得意道,“当然。我家小姐很有才华,不过她对赌钱这个也很拿手哦。” 皇甫淳讶异不己,刚想开口问得再清楚,可听到了冷香绮的吪喝声。 “这是什么!” 原来是她掀开了盅盖,五颗骰子全都垒在一起,很整齐,乍看之下觉得这庄家的手真巧,仔细一看才清楚,有些怪异。 庄家一见她揭发了,想推开她逃走,却不料被聂寒风伸手点了穴位,动弹不得。 冷香绮瞪了眼聂寒风,他却当做不知道般看另一边,眼睛却瞄到了对面的一条巷子口处,眸光微沉。 “看看这都是什么。”一堆粉末自她的手中飘下来,白白的。 围观的人都瞪大眼,最后才明白原来这个庄家骗他们钱财,一阵阵愤怒爆起。 庄家知道一切都完了,谁让他有眼无珠没认出她是冷家二小姐,否则怎么样也不会招她下注。 “假一赔十!” “对,假一赔十!” ------------ 第四十六章 中秋灯会之窝心的俏皮 围观的人都叫了起来,全都是满脸的愤怒。 庄家一看这样吓得腿都软了,当下咕咚一声摔倒于地上,围观的人见了以为他想装死,于是一哄而上,拳打脚踢。 冷香绮是个爱恨分明的姑娘,她只站在正义那边。 看到这场面她也懒得管,随手拿回银票,本来只是漫不经心的瞄一眼,却在下一刻瞪大眼。 一万两?! “小环。”她看着银票叫了声小环。 这回小环很快就到了她身侧,“小姐,什么事。” “你带了一万两银票出来?” “没有啊。”小环觉得奇怪。 冷香绮回头,发现身后己经没人了,就连跟着一起出来的雷诺也不见人了,只剩下皇甫淳主仆还有她们主仆。 他去哪了? 同样的,皇甫淳正望着某个方向,有些出神,像在思考什么。 撇了撇嘴,她将银票扔给了小环,叫她收好,走到皇甫淳身旁,“皇甫公子,咱们继续逛吧。” 皇甫淳闻声回神,牵了抹淡笑点了点头。 走了几步他道,“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面,出乎意料。” 冷香绮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让皇甫公子见笑了。不过这本来就是我,没必要特意掩饰,做不真实的自己…真的很累,很压仰。”最后那句话说得很低,己经鼎沸的人声盖过。 “什么?你说什么?”皇甫淳没听清,特意转了耳朵过去给她。 没想到她却抿嘴笑了,看到不远处有灯谜,于是道,“我们去看灯谜,瞧瞧有什么可猜。”说罢率先走。 四人于是来到了灯谜前,都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皇甫公子,这个……”冷香绮突然朝身旁的人拉,眼睛看着谜面。 对方很适时的回握她的手,轻巧的握在大掌中,温度瞬间传给她。 温暖的滑感传入手心,冷香绮不禁怔了下,抬头,对上了双棕色的深眸,皱眉,“你哪去了?”她并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多了不满。 聂寒风注意到了,笑得有些箧意,但只说眼前,“丫头,我是不是太放任你了,管得不够严,嗯?” “什么?”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嘟着嘴巴鼓脸颊努了努嘴。现在的冷香绮会对着他不经意的时不时做出俏皮的小动作。 这样的她令他觉得窝心,因为这是她开始习惯他的征兆。 “如果不是我站在这里,你拉的人是谁?”聂寒风担醒她,脾气倒是不错,没有不悦的气息。 冷香绮这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也不晓得为什么就解释了起来。“哪有,我只是想叫皇甫公子看谜面而己。” “就不可以叫我吗?”他挑眉,根本没想她己经发现他方才不在。 “我哪知道你跑哪鬼混去了!”她口气不好的瞪他,然后看回谜面,却听到对面有人说‘举人要对进士’,于是意有所指道,“两只黄鹂鸣脆柳,一行白露上青天。” 因她的话,聂寒风的心情瞬间好了。多奇妙,有人牵动着心的感觉。 “什么意思?”对面的人知道她说的就是他,问她。 “离题甚远。”冷香绮给他个痛快,很干脆的告诉他她的意思。 聂寒风还是像之前一样站在她身后,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只有当有人要对她不利或别的什么时候他才会出声,否则他只跟她低低说话。 “那姑娘觉得何解?”那人问她。 “你觉得怎么解?”她又问聂寒风。 ------------ 第四十七章 中秋灯会之暗潮汹涌 冷香绮皱眉,她明明是问他好不好? “这样好了,咱们用毛笔写答案,看看咱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聂寒风突而莞而一笑。 一边的皇甫淳听到了,瞄了眼他,暗暗贼笑,低头对张磊说了句。 “百废待举。”聂寒风看着娟秀的字迹,满是赏心悦目的低吟。 “百废待举?”冷香绮看着龙飞凤舞的字迹,目瞪口呆。 “百废待举。”最后这句来自于皇甫淳将字条递给冷香绮,她接过,打开一看,再次呆了。 “聂少爷,看来咱们的想法都一样啊。”皇甫淳语中有语的暗示。 聂寒风淡言,“想法一样,脑袋有异。”意思就是他的脑袋未必聪明。 皇甫淳轻风一笑,“聂兄,看来咱们有空可以较量一二。” “你是挺闲的。”聂寒风不满他的称呼,低头看了眼冷香绮,就见她也在看他,然后又看皇甫淳,秀眉轻蹙着,不禁伸手用拇指抚平她眉心。 “只是想知道聂兄都在忙些什么而己。”皇甫淳淡然一瞥,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互动,未放心上。 “好奇心可是会害死人的。”聂寒风莫测高深的看了眼他。 “无妨,反正经历过一次。”皇甫淳耸肩毫不在意。 聂寒风皮笑肉不笑反问,“真经历过?”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或许他也算一个。 冷香绮看他们一来一往,完全听不懂他们是针对什么话题来说的,举起两手一人一边,“停,这不是辩会,你们可以适可而止。” 两个大男人都很听话的停了下来。 她则首先转向聂寒风,“你是怎么会事?”他平常话不是很少吗? “没事,丫头,继续看你的谜面。”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秀发,宠溺的笑了笑,眸中尽是柔情。 掀了掀唇角还想说什么,但她知道他肯定不会说。于是转头看皇甫淳,“皇甫公子,你好像跟聂少爷很合得来。” “是吗?有人可不这么认为。”皇甫淳脸带笑意的回答她,眼中却一丝笑痕都没有。 他们都心知肚明,皇甫淳在猜聂寒风的身份。 而聂寒风,指不定己经知道他什么身份。 他的话让冷香绮再转头看聂寒风,可他己经在看别的谜面了。 “聂少爷?!”一道惊喜的娇声在人他们身后响起。 聂寒风没有回头。 倒是其它三人回了头,冷香绮看到她的时候心情直接就不好了,脸色更是臭到了极点。 “原来是冷大小姐。”皇甫淳只是轻淡的说了句,还记得上次在冷府门口的时候她跟冷香绮的对话,对她的印象其实不怎么好,但寄人篱下,总得记得礼貌。 在冷凝君的眼里,所有男人都比不上聂寒风好,所以不管在哪,只要看到了聂寒风,她都能一眼认出他,并上前叫他。 冷凝君在看到冷香绮的时候,脸色也是一敛,并好看不到哪去。 “原来香绮也在啊。” “让姐姐失望了,我当然在,这礁石岛还有哪里我没去过吗?”冷香绮反问她。 闻言,冷凝君微微一笑,像是开玩笑似的道,“当然有。烟花场所妹妹恐怕没去过。” 哪知冷香绮狡黠一笑,对她道,“我要是进去调戏了姑娘,姐姐是不是按我的要求愿意当众歌舞一番?” 聂寒风不着痕迹的轻挑一边眉头,并没有不悦。 “这……”冷凝君瞟了眼聂寒风,生怕他会以为她过于随性,跟烟花女子无异。 知道她的顾忌,冷香绮坏坏的开解道,“姐姐忘了吗,今天是中秋,做什么都不过份,纯粹玩乐罢了。放心,我不会跟爹说的。” ------------ 第四十八章 中秋灯会之青楼 站在‘红花’青楼大门外,一下子出现了八个男子,全都是公子哥儿,衣着不凡,气质高雅。 聂寒风看着公子哥装扮的冷香绮,皱眉头,实在想不出扮个公子哥儿也能这么迷人,有股想将她藏起来的冲动,实在不知道默许她进这种地方到底对不对。 “进去安份点。” “你忘了我进去是为了调戏姑娘的吗?”她低声回他,脸上一抹娇笑,好不迷人。 他再皱深点眉头,开口准备让她离开。 “别忘了,她可是我‘亲姐’,打了赌就得让她在所有人面前‘欢脱’一番。”冷香绮的眼中有着抹悄然掠过的冷然。 聂寒风锐利的眸子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冷意,没再说话的沉默了。或许这世上,最能看懂,甚至是读懂她心的人,也只有他了吧。 暗叹了口气,大手轻揉了揉她的柔软的秀发,低低道,“嗯,有我呢。” 冷香绮听到他简短的话,顿时有种感觉,有人愿意在后面做后遁。 “不管我是不是会闯祸吗?”她同低低问他,美眸抬起认真的问他。 他笑,“你是我的丫头,有祸当然是做哥哥的收拾。” 就这么一句,就永远锭定了今后大小事情的处理者。 冷香绮头一甩,看了眼旁边,发现都没人了,看向亮堂堂人来人往的青楼之内,发现他们己经站在里面了,于是抬脚就进去,进去之前还伸手拉了下他的手才放开。 冷香绮一走进去,立刻一甩玉扇,翩翩公子哥儿的范儿。 “哟,这位公子,长得真俊,我以为方才那位位够俊了,没想这儿还有位更俊的。来来来,待妈妈我引你们上二楼雅间。”一位衣着嫩绿衣裳的妇人堆着笑走近冷香绮,满是肉的脸上一双豆眼都眯成了条缝。 “不必了,本公子就在此。”说着冷香绮就带着聂寒风于一张桌子边坐下,那坐姿完全不输给真正的男人。 她说话的方式,落坐的模样让聂寒风刮目相看,还真有八 九分像,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来。 转头扫了眼不见皇甫淳跟冷凝君他们,对妈妈道,“去把皇甫公子那几个请来,本公子要请他们喝酒。再把你们头牌姑娘叫来,本公子要她做陪。” 妈妈的面色有些为难,这其它的都好办,就是这头牌姑娘。“小公子,这…这可不好办啊,头牌姑娘己经被人订了,您看能不能……”她可不敢得罪任何一个恩客啊,更何况这公子哥儿像是有钱人家的的少爷。 冷香绮扫向聂寒风,聂寒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什么也不说,示意立于旁边的雷诺,结果雷诺随手扔了银票于桌面。 聂寒风手中玉扇一开,朝她勾勾手指,俯头于她耳边低语,“调戏姑娘这笔先记着。” 她靠过去回他,“不就钱嘛。”很不屑的语气哦。 “你以为是钱的问题吗?”他挑眉反问她。 “请问两位爷贵姓?”妈妈瞪大眼拿着那张……不,应该是一叠,每张都万两,眼中冒红心,心儿跳得扑通扑通,有钱的就是爷了。 “我冷,他聂。”冷香绮淡淡的说。 “冷爷,聂爷稍等,奴家这就去请那位皇甫公子过来,头牌姑娘马上就来,稍等稍等。”妈妈将银票揣入怀里笑着走开。 “丫头,别玩过火了。”他喝了口酒微警告。 冷香绮轻哼,“过火的人可不是我。”随手倒了杯酒,端起来准备喝。 “我只管你。”他伸手夺走她手中的酒,一口饮尽。 ------------ 第四十九章 中秋灯会之红袖姑娘 “红袖姑娘可有想过赎身?”冷香绮爽朗一笑,笑问坐于身旁的头牌姑娘,红袖。 红袖姑娘在外人眼里才艺双全,姿色出众,纵然与冷府的二小姐有得一比,却也只能叹错落红尘,命运的刻意捉弄。 “冷公子说笑了,像我这等女子赎身出得去又能去哪?无亲无故的。而且出了去也不能与人厮守一生,始终被人嫌弃自身不干净。”红袖姑娘说得委宛,确实说出了红尘女子的悲。 “红袖姑娘这话就错了,人有多等,不分贵贱。而且你在此也并非自愿,卖艺不卖身己是难能可贵。”冷香绮朝她敬了杯酒,当然,这酒是被聂寒风换过的茶。 聂寒风随便她去跟姑娘勾搭,反正他来个秋后算帐就行。 坐于一旁的皇甫淳与冷凝君全都愣愣的瞪着她跟人家青楼的头牌在那谈笑风声,那伎俩实乃高手,活像这里的熟客似的。 “多谢冷公子的好意,红袖实在无福消受公子的厚爱……”红袖姑娘摇了摇头。 “既然要谢我,不如香吻一个好了,这样表达更好。”冷香绮朝她坏坏的笑着。 红袖姑娘闻言一愣,就当她在开玩笑般,别说是卖身了,她就连吻都没卖过,现在让她当众亲人…… 冷香绮的话不大不小,正好让一楼大厅的人都听得到,于是呼,所有人都朝他们这边看过来,都等着看红袖姑娘的回答。 聂寒风满是玩味的一手支额的看她要玩哪样。 冷香绮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特意朝冷凝君看了眼,后者脸色都有些黑了,张口想揭穿她,被冷香绮的眼神警告,最后闭了嘴。 “红袖姑娘,万两黄金给你赎身,只要你香一个。如何?” 此话一出,安静的大厅内全都是抽气声。 万两黄金呐,居然有人肯砸万两替红袖赎身! 红袖姑娘这回坐立不安了,头低低了,粉颊羞红不己。 于是冷香绮凑近她,于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 红袖姑娘瞬间抬头,惊愣的瞪着她,不敢相信,美眸扫向她的耳坠,心中了然。 最后,红袖亲了冷香绮的粉颊。 当下‘红花’青楼内一片混乱,杯子打碎声,上楼梯滚落声,还有不敢相信的惊叫声,更多的是瞪大眼的抽气声。 冷香绮得意了,环视一圈,最后定在冷凝君的脸上,果然很精彩。 但是有人不爽了,那人想当然尔就是聂寒风了。 “你果然很行!”冷凝君恨恨的起身。 “当然,否则怎么会知道你有多不喜欢我这个妹妹。”见她起身要往高台走去了,不忘嘱咐,“别忘了换装,还有别丢了咱冷府的脸。”很幸灾乐祸的语气。 一边的皇甫淳早己不知去向,估计是找乐子去了。 聂寒风却不这么认为,虽然如此,他还是很淡定的喝着小酒。 冷凝君更加愤然了。 冷香绮可不管她有多愤多恨,反正事己至此,要说怪谁,只能怪她自己。 随手拿过酒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红袖,自己端一杯。“来,咱们喝一杯,庆祝庆祝。” “庆祝什么?”红袖问她,很是不解。 “庆祝胜利。”她说完举起杯子,可是半路被人拉住手腕。 “谁让你喝了?”聂寒风的语里己经有些薄怒了。 红袖闻言特意去看聂寒风,再看冷香绮,聪慧的她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但她也羡慕,之后像是想起了之前她跟冷凝君说的话,脱口道,“你是冷家小姐?!” ------------ 第五十章 断袖之臂 幸好她的声音不大,否则又该引来注目了。 冷香绮正在跟聂寒风僵持着,听到她的话转头看她,毫不掩饰的点头。 红袖惊讶。 这时高台上出现了名蒙面的女子,身姿曼妙,只是舞姿就不怎么美妙了。 红袖看到了上面的人才明白冷香绮所说的庆祝胜利是什么意思,顿时又了解了,“原来你就是冷二小姐。久仰大名。” 这回轮到冷香绮不解了,快速喝掉手中的那杯小酒,朝聂寒风得意的露齿一笑,然后放下酒杯,转头看她。 “干嘛久仰我大名?”奇怪了,最近老听到有人跟她说久仰大名,怎么回事呀这是。 “红袖素闻冷家二小姐才情出众,仰慕己久。”红袖看了眼聂寒风笑言,那笑很真,有种跃跃欲试一较高下的渴望。 “呃?”冷香绮汗颜不己,从来没听说过,只是曾经斗败过素有礁石岛第一才女之称的林宛婷而己,她实在不敢自称才情出众,但是好像为时己晚。 这时雷诺弯身于聂寒风的耳边低低的说着话,只见聂寒风眉头轻拧,一副事情有些严重的样子。 他随手挥退了雷诺,伸手拉过冷香绮,微加重语气警告她,“丫头,不许喝酒,我走开一下马上回来。”说完放开她站了起来,深眸环视了眼四周才放心的离开。 冷香绮撇了撇嘴巴。 “这位聂公子很在意二小姐啊。”红袖满是羡慕的对她道。“只可惜我没有这样一个知心人。” “别管他。”冷香绮不想说他,再次倒酒,对她道,“来,喝酒,难得来一次这儿,还认识红袖姑娘,本姑娘的福气呐。” 红袖姑娘见她没有一点小姐的架子,反倒很随性,不禁跟着举杯喝了起来。 要说酒量,红袖的酒量不错,可冷香绮也不差。 最后两人斗起了比酒量的劲儿,完全忘了冷凝君还在台上跳着无法入目的舞。 等聂寒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醉倒于桌上的场面,一股怒气自心头升起,气得想揍冷香绮的屁股。 四下扫视,也不见小环的人影。 “你果然很敢。”他弯身抱起她,微咬牙的于她耳边低语。 他才抱起她,四下又安静了,全都瞪着他瞧,眼中全是惊愣。 聂寒风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他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现在他只想让怀里的小家伙好好休息。 此刻青楼内人的心声是这样的:卧槽,他们是断袖?!那红袖姑娘岂不是白亲了?! 冷凝君换回了衣服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影,恨得她恨不得撕碎了冷香绮,而她的行动也在不久后得以证实。 隔天,流言满天飞,当然是关于中秋灯会那晚的事儿,冷二小姐的有,‘红花’青楼里发生的事也有,当然最多的就是断袖一说。 冷香绮一早醒来头痛欲裂,低低的申银着,隐隐约看到身边躺了个人。 身旁的人轻哼了声,坐了起来,走到桌子边上弄解酒药,然后递到她唇边给她服下。 她倒是合作,三两下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感觉身体腾空了起来。 啪!啪!啪!一连三个巴掌声。 “啊一一!痛!” ------------ 第五十一章 你会保护我 “呜……好痛!”冷香绮真哭了,皱眉忍着头疼流泪抚着被揍疼的屁股。 聂寒风看她这样也心疼,伸手搂她入怀,嘴巴还是不肯饶她的严厉,“我走开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喝酒,还给我喝醉了去!” 冷香绮哭着顶了回去,“那是因为你走开太久了!” 瞬间,他觉得她在他面前胆子大了,现在这副糗样也敢跟他顶嘴,要是之前的话哪会,他该不该担忧?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不正是他想的吗? 昨晚他确实走开得有些久了,不然她也不会喝醉。 “头还疼不疼?”他伸手轻揉她的太阳穴,给她缓着疼劲,语气轻柔不己,哪有方才的严厉。 “你不是废话吗,当然疼!”她口气很冲的堵他,伸手挥开他的双手,生气的背过去不想面对他。 聂寒风叹了口气,伸手自后面环住她,轻柔道,“丫头,青楼不是什么好地方,龙蛇混杂的,而且当时又没人守着你,就那样喝醉了趴那儿,幸好没人碰你,如果有的话,怎么办是不是?” 良久,她闷闷的扔了句给他,“你不是会保护我吗。” 他轻愣了下,这才明白,原来这丫头是相信他会来带她回家,就算怎么样都不会责她,但是她可错了,他是会带她回家,但他可没说让她做些伤害自己的事。 他环紧她,低低的应她,“会。但我也说了不准喝酒,不管你多会喝酒,以后都不准喝。” 她轻哼,明显的不乐意。 瞧她这模样,他挑眉,“你不觉得你该打吗?一点也不听话。” “要是我听话了还是我吗?”她转回身看他,眼神非常认真。 聂寒风扶着她双肩,什么话也没说,低头封住了她嘴巴,将他的情感倾注于这个吻里面。 冷香绮这回很顺从的回应他,但也只是蜻蜓点水式的回应。 都说甘柴猎火,可是聂寒风这把火旺不起来,冷香绮这根柴自然也烧不起来。 聂寒风急急的放开她,右手轻抚着她因接吻而涨红的粉颊,喘着气道,“丫头,虽然你真的很能you惑我,但是现在不行。” 冷香绮眼神有些迷蒙,脑子还没从刚才那个激吻里缓过劲来,呆呆的点头。 看了眼天色,他扶她躺下去,“乖,再睡一下,等一下小环应该进来了。” “我还要找红袖的……”皱着眉,安份的闭眼睡去了。 聂寒风听她这话就知道,今后的日子肯定很精彩。 摇了摇头悄然离开房间,迳自往‘离书院’走去,那儿是冷老爷的私人地盘,据说冷夫人都不能进去,除非得他同意。但冷香绮却进去了数次,可见冷香绮是多得冷老爷的疼爱,就连冷凝君都没这等待遇。 才走到‘离书院’,隐约看到有个人鬼鬼崇崇的在外面,然后闪进了‘离书院’。 聂寒风定眼一瞧那人的背影,眸中飘过抹凝重的微讶。 最后他没有进去找冷老爷,而是转回‘竹院’。 ** “娘,你说什么?!这……我们会……唔!”某间暗房内,一个惊呼声不经意的大声叫出来,却半途被捂住嘴巴。 “小声点!”暗房内一个妇人装扮的女人松开捂住姑娘装扮的人的嘴巴,有些气恼的道,“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娘别的什么都不求,就希望你比那小践人过得好。” “可是娘,这样做……” “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你己经害过人了!” ------------ 第五十二章 聂少爷的身份 晌午,冷香绮此时正做着件令人想不透的事,玩蛐蛐儿,还跟人斗蛐蛐儿。 ‘来香院’里面很热闹,全都是来看斗蛐蛐儿的下人。 “打!打啊!” “你们的蛐蛐儿是不可能斗得赢我的霸王蛐的,死心吧。”冷香绮坐于石凳上,凉凉的对他们道。 这时皇甫淳自院门口走了进来,看到这情景时不禁目瞪口呆,有些傻的望着这些下人跟主子玩成一团。 小环眼尖,最先看到他,提醒主子,“小姐,皇甫公子来了。” 冷香绮转头看向院门口,脸上还挂着自在的笑容,当看到他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微微羞涩的模样,低头跟那些玩得正起兴的下人说了几句之后,走向他。 “皇甫公子,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皇甫淳望着她脸上羞涩的淡笑,发现她又回到那个安静的二小姐了,真的变得很快。 “过来看看你头疼好了没,听说你昨晚喝醉了。” 冷香绮闻言想起来了要问他的话,“昨晚你去哪了?”害得就她跟红袖姑娘两个人喝闷酒。 皇甫淳的脸色敛了下,状似随意道,“哦,没什么,以为碰到了老朋友,就过去了,没想到只是相似而己,这里又是无人能找到的神秘岛,怎么可能。” 冷香绮没多想,微撅嘴巴的点了点头。 皇甫淳暗暗的扫了眼她,随口问道,“香绮你跟聂少爷的关系不错啊,冷府里的人都在说聂少爷对你特别。” 这话让冷香绮红了脸,瞪了他眼,小声道,“哪有,不就是一块出去玩过几次。” 看她的反应就知道他们之间有些微妙的感情了。 皇甫淳伸手示意走走,冷香绮跟了上去。 “香绮知道聂少爷是做什么的吗?” 冷香绮见他问这话有些奇怪的看他,更觉得他是在打探些什么。“皇甫公子又是做什么的?” 他跟着朗朗一笑,很干脆的回答,“家父是商人,所以子承父业。你还没说聂少爷是做什么的。” 她皱眉耸肩,“不知道他做什么的。不过他在我们家住了好些年就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说实的,真不清楚。” “难道都没人知道?”皇甫淳又问,眸里己经有丝失望了。 “有啊,他的侍卫就知道。”冷香绮莞儿一笑提醒他,这回答就像没回答一样。 他没好气的摇了下头,“你果然既能俏皮又能文静,双面人。” 他话一出,她也只能顺他意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又道,“其实我跟聂少爷八年前就认识了,只不过那时候是一面之缘。” 她的话引他皱起了眉,“哦?怎么认识的,这么有缘,我怎么就碰不上。”最后那句有些玩笑的成份。 “巧合吧。他带我出了山林之后就跟一个……不知道什么人离开了,然后就一直都没见过。”冷香绮完全将皇甫淳当成了朋友,否则不会讲这么多关于别人的事。 “这么说来你们还真是有缘。”这口气里有些嫉妒的味道,他口气一转道,“香绮,你想不想去中原?” “中原?”接着她笑了开来,很自豪道,“爹说会带我去,所以我一定会去的。而且我觉得我跟中原很亲,每次一说到中原就有种早己认识的感觉。就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你一样,好像似曾相识。” 皇甫淳暗惊,因为他跟她有同样的感觉。 这么说来,他是不是也有机会取得她的芳心? “香绮,跟我去中原吧。” ------------ 第五十三章 聂少爷永远都是淡定的 冷香绮愣在了原地,惊愣的望着皇甫淳。 皇甫淳看她这表情就觉得可爱,忍不住笑了,却是很认真的道,“香绮,你的性格很像我们中原那儿的姑娘,到了那儿你肯定能适应,所以…跟我去吧。”这是诚挚的邀请。 “你…你是要离开这里了吗?”除了这个,她想不到别的。 没想到皇甫淳点头了,有些沉重。“嗯,过几天就走了。”这些天始终一无所获,也许她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他的话令冷香绮觉得难过,因为难得有个朋友,他这样就走了,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都是个未知数。 “是吗…”冷香绮除了这两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邀她去中原她确实很想去,但她希望是爹带她去。 “所以香绮……” “她不会跟你去中原。”聂寒风的声音插了进来,又是清冷的音色。 冷香绮询声望向他,脸上没表情。 聂寒风看了眼她,对她低声道,“冷老爷派了李管家找你,应该是有事。” 她看了眼皇甫淳之后,又看了他才走。 待她的身影失于回廊了,聂寒风转身看向他,开门口见山冷道,“皇甫公子费尽心思的打探聂某,看来聂某是哪里得罪了皇甫公子。” “聂兄何以认为在下打探?”皇甫淳微笑,眼中却一丝笑都没有。 聂寒风故作想了想,踱两步走到栏椅上坐下,动作优雅不己。“直觉。” 皇甫淳笑了开来,跟着坐下去,“聂兄都是靠直觉办事的?” “因人而异。”聂寒风微侧目深思的望着他,神情有些莫测高深。 皇甫淳被他的眼神微震了下心田,在心里不得不承认,这位被称为聂少爷的男人很有震慑心魂的能力,虽然给人的感觉总是清冷清冷的,但一旦认真看个人,几乎能看破对方的心思,令人无法遁形。 “聂兄以为能阻止在下带香绮离开这儿吗?” 聂寒风这次没作声,像在读皇甫淳的心思一样,还是盯着他瞧。 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皇甫淳转开了头,望向了池里游得欢快的鲤鱼,半晌才望回他,“据我所知,冷老爷一心想带香绮去一趟中原,而香绮又一心想去,聂兄,你说我能不能带她走?” 聂寒风微勾唇,扯了抹夺人心魂的雅笑,“皇甫公子可以拭目以待。” 这话里有话,皇甫淳心头微怔,但表面还是笑,“实话告诉聂兄吧,在下同样很喜欢香绮。” 聂寒风的眼眸微眯,并不在意他的话。“你大可试试。” “不试永远不知道结果。”皇甫淳淡淡的说着,眼内一波怀念之色涌起。 “试了才知道输的滋味。对于从没输过的皇甫公子来说,输,应该是一种新的味道。”聂寒风站起来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转身就走了,这是他跟皇甫淳说最多话的一次。 “聂含风,你以为你骗得了所有人,骗得了我吗?”皇甫淳在后面叫道。 聂寒风因他的话而微顿了下脚步,但也只是一下,身影消失在转弯处。 皇甫淳握拳在空中狠挥了两下。 曾经礁石岛上有过很多关于岛主的传说。 传说,岛主年轻有为。 传说,岛主二十岁便微服私访。 传说,岛主为了寻找爱人离开了大殿。 传说,岛主不近女色。 …… 可至今都没有人证实哪个才是真的,而岛主却每日聆听臣下的汇报,高坐大殿之上。 这些,是皇甫淳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待证实。 ------------ 第五十四章 莫名不安 冷香绮傻傻的坐于冷府大门的门槛上,身子靠着实木门,目光透过层层望着空中的某一点出神。 小环就站在她身旁,担心的看着她,两手来回的紧揪着衣角不知如何是好。 “师傅!” 一把娇声自不远处传来,声音里挟着惊喜,然后就是跑步声。 小环询声望去,弯下身轻声对冷香绮道,“小姐,是王大小姐,她朝这边来了。” 正在出神的冷香绮听到‘王大小姐’四个字就回神了,也不晓得这四个字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小环说了这么多话也不见得能叫醒她,就这四个字她就有动作了。 冷香绮看向往她这里跑来的王紫琳,眉头轻微的拧了下又松开,有些无力又松懒的站了起来。 正好王紫琳己经到了她跟前,喘着气对她道,“师傅,我要跟你学琴棋书画,四书五经!” 吓?! 才刚回过神的冷香绮被她的话吓到了,瞪大眼瞪她,以后她脑子被门缝平了才会说这种话,以她的性子能坐得住吗她。 “我是说真的,别一脸不相信。”王紫琳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冷香绮惊讶过后回复低落的心情。 小环看在眼里,但她知道小姐是从老爷的书房出来之后就这副样子了。 自顾自说了挺久的王紫琳最后确定道,“记住了,明天下午来我家,徒儿给你个大惊喜,而且是大大的惊喜!” 就像是过场一样,王紫琳才走,聂寒风来了,在大门内的时候他就看到她了,从侧面看,她的眼神无平日里的神彩,出了什么事? 小环转头间也看到了他,于是走进去低低的告诉了他事情的原委。 聂寒风走近冷香绮,伸手揉了下她的秀发,“丫头,头还疼吗?”当然,这句只是开场白,也算是废话。 冷香绮只是轻缓的摇了摇头,并未作声,看了眼他便低下了头。 “告诉我,怎么了?”心尖肉不开心了他心情当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爹说,过两天可以带我去中原了。”冷香绮低低的说着,心头却很不安。 她的话结实的让聂寒风一愣,随后道,“不是很好吗,你一直都想去。” “可是我……”她抬头看他的双眼,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别开脸道,“可是爹的样子不对劲,我觉得他…好像要扔下我了。” 他皱眉,伸手拉近她,一手轻挑起她的下颚,问她,“谁扔下你都没关系,我还在,一直都在。” “不是,我的意思是爹他不是想扔下我不管,而是…而是我觉得他好像要离开我…他刚才跟我说话的样子好沉重,好像有千言万语,可是又不告诉我,我……” “丫头。”聂寒风打断她,拉着她转了个角度,将她挡在一方角落内,别人只看得到他高大的背影。“听着,我明白你说的,不要担心,冷老爷觉得时机到了自然会告诉你,嗯?”说罢,低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安抚她慌乱不安的内心。 冷香绮没说话了,她的心还是不安。 “少爷,有来信。”雷诺骑着马出现在冷府大门口,下马的时候叫道,语气有些急。 聂寒风松开她,转身走向雷诺,接过雷诺手中的信。 再回头,冷香绮己经不在原地了。 “大少爷怎么说?”他边看信边问。 “大少爷说,‘让你家主子看着办吧,不回来就别回来了。’”雷诺学着原话复述。 聂寒风挑眉,一副不摆心上的模样,转身又走回府内。 “少爷,少爷!您是不是该回去了?”雷诺追着他进去。 ------------ 第五十五章 书房里发生的事 夜晚,‘离书院’内很安静,本来守在这儿的下人全都被撤走了,就只有冷老爷一个人。 书房内,冷老爷手中拿着支金钗望着它睹物思人,脸上的表情非常悲伤。 冷老爷曾经在中原为官过几年,在当地是一位受百姓爱戴的清官,好官,辞官的时候更得到了当地百姓送的万民伞。 但是他辞官的原因没有人清楚是为什么,从此在中原消声匿迹而到了礁石岛,成了这里的富商之一。 “十八年了呵。”冷老爷望着金钗沉重的叹了口气。 “是十八年了。”冷夫人突而推门而入,冷冷的重复着他的话。 听到她的声音,冷老爷快速的将金钗收回怀里藏好才转回身,冷冷的道,“谁让你进来了。” “还用得着人让吗?有手有脚当然自己进来。”冷夫人走至书桌前,冷冷一笑之后又道,“冷越威,我嫁进你们冷府也有十八年了,想想日子过得可真快,那小践人也有十八岁了。” 冷老爷眸光一冰,快步上前,一道寒光瞬间闪现一一 “呃!”他的腰侧被捅了一刀!“你……”冷老爷艰难的抬头,不敢置信的瞪着冷夫人。 冷夫人吓得后退了两步,强自震定的站稳了身体,白着脸色凛神看着冷老爷慢慢倒下,无情道,“冷越威,我受够你了!临死前给你个明白,君儿,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 己倒于地上的冷老爷再次瞪大眼,继而又恢复了神情,那是一种漠然,到了这份上,他根本不管冷凝君是谁的女儿了。 “我受不了的是,你竟然要我替别人养女儿!凭什么要替那个女人养?你的心根本没在我这儿一刻!”冷夫人越说越狂,“小的是践人,大的那个也是践人!” 冷老爷一手捂住血流不止的腰侧,一边用力的喘着气,艰难的撑着。“方晴樱…把绮儿交给你…照顾,一直都是个…错误。” “错误?”冷夫人的眼中全都是恨,走过去蹲下看他,冷笑道,“不管是不是错误,那小践人从此没有了你,就再也活不了,你们一家可以在阴间相会,而这里,却归我所有!” 冷老爷出其不意的伸手用力的抓了把她的耳朵。 “啊一一!”冷夫人痛得大呼,接着自己捂住嘴巴,后退了几步,才想着上去踹他几脚,发现他己经闭了眼,吓得她脸色刷白,慌张的逃了出去。 才出了‘离书院’门口,一名丫环经过,见她匆匆出来赶紧行礼,“夫人。” “这么晚了,还在这里晃什么晃?回去!”冷夫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厉声喝那丫环。 丫环显然是被她骂怕了,低着头就走了,心里却想着这天色也不算很晚啊。 冷夫人才走,聂寒风就来到了‘离书院’。 才走到门口就发现了异常,于是快步走了进去,当走到书房时,惊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反应极快的他走了进去,自怀里拿了个小瓶子出来放至冷老爷的鼻间。 没多久,冷老爷醒了。 聂寒风查看他哪里出血,才发现他左手一直捂着腰侧,于是替她号脉,眉头皱得很深。 “…少……主……”冷老爷己经不能用力说话,时强时弱,嘴巴却不停的嚅动着,像是有话要告诉他。 “冷老爷请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 第五十六章 突来的真相 冷老爷用眼神示意聂寒风,聂寒风自他怀里取出了那支金钗,看到金钗的时候先是微怔,继而就明白了。 “请…帮老…老夫…照…照顾一下……” “冷老爷尽管放心,冷二小姐我会照顾好的。”聂寒风没等他说完就答应了他。 冷老爷的心一下子全都放了下来,但他还有话要说,这回他用尽的力气去说。“绮儿…她的……亲娘……” 后面越说越小声,聂寒风只能俯头去仔细听,听了之后还是被小小的吓到了。 原来,丫头还有段这样的身世。怪不得今日晌午她说那些话了。 说完了之后冷老爷的气息己经不多了,最后将紧握的右手张了开来,是一只耳环。 聂寒风伸手拿了起来,明白这是什么。 冷老爷就要合上眼了,一向除了冷香绮之外对任何人都喜沉默的他,突然道,“你有个很聪灵的女儿,她完全明白你这个做爹的心情,否则……她也不会因为你的话而不安了。” 闻言,冷老爷本来紧拧的眉心一下子舒展了开来,可眼中那抹不舍怎么也无法消散。 就这样,冷老爷闭眼了。 因为女儿有人答应帮照顾了,而这个人有足够的能力,他也相信他一定会说到做到,会将她保护得很好。 聂寒风敛着目光看手中的那只金钗,手指轻轻的转动着它。 他知道这支金钗,它的背后有个美丽而动人的故事,而它流传于中原…… ** 冷香绮一个人呆坐于房间内想着今天冷老爷跟她说的话。小环则去了沐浴。 很突兀的,冷凝君突然推门走了进来,并将门反手关了起来。 见她进来,冷香绮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冷冷的开口,“这里不欢迎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冷凝君是个不经激的人,被她的话一冲,怒火就窜了上来,快步走至桌子的另一边,居高临下的冷睇她,“冷香绮,死到临头还是这么嚣张!” “你说什么!”冷香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实在不想看到这张脸,大声喊外面的人,“来人!” 外面没动静。 冷凝君不禁冷笑着,“你以为还会有人进来吗?今晚,你必死无疑!” 她的话让冷香绮害怕,不禁小退的两步,脸色僵凝得泛白,“你…你想干什么?难道想杀人灭口?”她要是真想置她于死地,早就向爹告发她了,何必等到今日,她不告发,是因为念在她是亲姐的份上! “杀人灭口?也可以这么说,谁让你知道了兰儿的事,谁让你夺走了我的男人,谁让你抢走了府里上下人的拥戴!谁又让你,长得这么像狐狸精!这些,都是你不该有的,而你偏偏有,要怪就怪上天太厚爱你了!” 刷的一声,一把雪亮的匕首自冷凝君的袖子内亮了出来,那寒光渗人,周边的空气都冰冻了起来。 冷香绮一看到那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心就颤得慌,下意识的在心里呼唤着聂寒风。 “你以为杀了我你可以逃得走?” “哈哈,娘早就跟我计划好了,一切不用担心。”冷凝君胸有成竹的冷言,一步步的 逼近她。 她的话令冷香绮再次大惊,瞪大眼,“娘……你跟娘狼狈为歼!如果爹知道了……” “他再也不会知道了,他只是个老东西,怪不得这么多年来他都不爱我,原来是因为我不是他女儿!而你,根本不是我妹,我也不是你亲姐!”冷凝君得意的告诉她实情,更得意的看着她崩溃的模样。 冷香绮听到这样的消息实在承受不住,一下子跌倒于地,不相信的摇着头,“不,不可能!不是这样的!你们以为找这样的借口就能杀人吗?” 她奢望了十八年的爱居然是假的?!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去死吧!”冷凝君两步跨至出神的冷香绮跟前,高高举起匕首,一刀刺了下去! “啊一一!” ------------ 第五十七章 确实是真相 门口赫然出现一人。 己经闭起眼的冷香绮未感到一丝疼痛,反而听到一声惨叫,小心翼翼的张开眼,发现冷凝君己经昏倒在一边,本来持匕首的手己经被一支飞镖射穿掌心。 她的美眸瞬间瞪大,坐着后退了两步。 “丫头,我来晚了。”聂寒风自门走了进来,蹲下去上下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听到他的声音,冷香绮只觉得一阵鼻酸,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声音哽咽的说着,“我爹…他……我要去找他!” “……好。”聂寒风替她擦干泪水,可怎么也擦不干,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很难让她不哭。 聂寒风将她扶抱了起来,然后搂着她往‘离书院’而去,只是走之前己经让人将冷凝君送到柴房关押起来。 ‘离书院’己经有人守着,但还是很安静。 冷香绮走进了书房,一眼便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冷老爷,还有地上的一滩血。 “爹!”她冲过去跪趴于冷老爷的身上,伸手将他的头抱于怀里,眼泪更是哗啦啦的往下掉,“爹……你醒醒,绮儿来了,爹……” 聂寒风就这样站在门口,让她一个人跟冷老爷说说话,看到李管家来了,伸手拦下他。 “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 其实冷香绮一直都很想问冷老爷,为什么娘不爱她,就连姐姐都不喜欢她,为什么只有爹对她最好,可是这一切终于在今于真相大白,可是她己经没有爹了,再也没有人爱她了。 只要爹还活着,她宁愿……永远不知道真相。 她现在还在怀疑,这个真相是真的吗?真的吗? 这时候聂寒风走了进来,缓缓的蹲了下来,一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秀发,心情沉重的低声道,“冷夫人跟冷大小姐跟你并没有血缘关系,这是冷老爷死前亲口告诉我的。” 她摇着头,更多的泪水淌下,整张脸都湿透了。 “这不是真的……”她渴望并奢望了十八的爱瞬间成了假的,上辈子她忍了这么多年,换来的是今世的结果,要她如何接受?上辈子她不是白白忍受了! “丫头,你必须接受事实,这就是真的。”聂寒风微加得语气,并将那支金钗交给她,“这是你娘的,是你爹让我交给你的,好好收着别弄丢了。”说完将它交到了她的手中。 冷香绮失神的望着手中的金钗,那么华丽金贵,根本不像是属于民间的首饰,而这个,也是她第一次听到跟娘有关的东西,娘这个字眼在她印象里真的太陌生了,陌生到几乎没有存在感。 “还有这个,”他又将那只耳环交给了她,“这是杀你爹的凶手,是你爹从她身上抓下来的。”或许这件事交由她来处理比较好,她的心也会好受点吧。 当看到那只耳环的时候,冷香绮整个人都呆住了。 怎么会?!她……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自全身各处一点点加大的冒起,最后被恨所取代,因为她明白了为什么她们对她不好,为什么处处针对她,还要杀了爹!更要杀她这个正牌千金! 这时候院门外响起了凌乱而急促的脚声,没多久有人来到了书记门口。 “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是冷夫人的声音,冷厉不己。 ------------ 第五十八章 可恨的清者自清 李管家一看这阵势,一心要护全主子,站了出来道,“夫人,老爷的死跟二小姐并没有关系,请夫人明察。” “你看到了吗?”冷夫人转头冷冷的看着他。等处理了那小践人她第一个要办的人就是他!哼,总跟她过不去! “奴才没看到,可是……” “既然没看到,二小姐就是有罪的!”冷夫人打断他的话,手一招后面就有奴才走了进来。 “将二小姐给我押下去!”冷夫人一脚踏进了书房内,进去才发现聂寒风也在里面,一下子怔住了,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是好,“聂…聂少爷?!”这是怎么回事?他来这里掺什么合。 聂寒风站了起来,清冷的扫向冷夫人,“冷夫人似乎很意外。” 被他这么一扫,冷夫人己经手冷脚冷,却也强自震定,扯了抹僵笑道,“聂少爷在这里当然意外,因为这是我们的家事,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聂少爷请移步吧,这里不适合聂少爷……” “李管家,将方晴樱给押下去!”冷香绮站了起来,冰冷无度的睇着冷夫人,声音却温和的对李管家说话。 李管家这下子为难了,同样是主子,现在都没搞清楚谁是凶手,他绝对相信不会是二小姐,但夫人…… “冷香绮,你还是这么嚣张!你还是不是人,居然连自己的爹都杀!李管家,立刻将她送官府!”冷夫人同样不示弱。 李管家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冷香绮知道李管家的忠心,特别是对爹很忠心,从小就很疼她。 “方晴樱,你身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嗯?” 她此话令冷夫人心底暗惊,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摸却半途顿住了动作,厉喝,“冷香绮,你少来这套,你有证据就拿出来,清者自清!” “好一个清者自清!”冷香绮此刻恨得牙痒痒,罪魁祸首居然说清者自清!做贼的喊捉贼!“那么,这个是什么?冷夫人该不会是不认得吧!” 冷夫人一看她手中的耳环,整个人都僵冻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脑袋一片空白。 她什么时候掉的? 当视线扫到冷老爷的时候她想起来了,他抓过她的耳朵!这个死老头! “说不出话来了吧?”冷香绮冷冷一笑,再次给李管家下令,“李管家,将方晴樱押下去看着。” “是,小姐。”李管家示意家丁动手。 冷夫人挣脱开来大声叫道,“就算那是我的东西也不能代表老爷就是我杀……” “是不是你杀明天就知道了!押下去!”冷香绮背过身不看她,这个她认作十八年的娘,她的心居然这么毒! “你们凭什么捉我?该捉的人是她,她才是凶手!”冷夫人一边叫一边被拖了下去。 聂寒风一直都冷眼旁观,他还发现了冷香绮的人有些变了,难道是因为被这件事刺激到了,心理受了伤? 冷香绮看向地上的冷老爷,再次蹲下去,伸手轻抚了下他的脸,低低的道,“李管家,处理一下老爷的后事。” 她哭过之后的冷静让聂寒风有些意外,也让所有人意外,他们都以为她会崩溃无法振作,因为最爱她的爹去世了。 “我想一个人静静…”她这话是对聂寒风说的。 聂寒风弯身轻啄了下她的额头,“丫头,不管怎么样,还有我在。” 她默然,没有任何反应。 聂寒风走了有一会,皇甫淳来了,看起来风尘扑扑,好像是赶回来的。 “…香绮,我来晚了。” ------------ 第五十九章 我的女人也敢打足意 冷香绮望向门口,看到是皇甫淳,没有表示,走到书桌后面坐了下来。 “…这是爹常坐的地方,我却很少过来。”她低低的说着,像是在跟自己说,又像是在跟他说。 皇甫淳其实也难过,冷老爷是个好人,不爱摆架子,为人随和。 “现在他跟娘见面了……应该会很幸福了。”她继续的说着,声音还是这么低,透着悲伤。 “香绮,冷老爷的心愿你知道吗?”他走至书桌前,看到了书桌旁的那滩血,心底微惊。 她点了点头。“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爹他一定要带我去一次中原。现在…恐怕也去不成了。” 皇甫淳动情之下冲口道,“香绮,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愿意跟我走。”他确实喜欢她,虽然他还不明白是什么样的喜欢,但他真的想带她去中原看看。 冷香绮被他过于激动的话吓得抬起了头,不解的望着他,“皇甫公子,你为什么……这么执意要带我离开这儿?”她跟他只是朋友罢了,或许等他走了之后就不再是朋友。 他敛了敛神情,嘴巴动了动,像是下了决心般,对她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很喜欢你。”所以,是这份喜欢驱使他想带她走。 最重要是,有份熟悉感在围绕着他,而这份熟悉感是她给他的,很久没人给他这种感觉了。 “你…你喜欢我?!”冷香绮惊愣不己,瞪大眼望着他,心头一下子乱糟糟。 他说他喜欢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没有一丝雀跃,也没有一点喜悦,有的,只有意外,外加一点原来如此的感觉。 “对,所以我想带你离开这儿。”他走近她,将她扶起来面对面,很认真的道,“跟我走好吗?我会照顾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一丝一毫。”说完他微俯身,深隧的黑眸凝视着她。 她无意识的后退了一下,像在拒绝他过于亲密的靠近。 最终,皇甫淳只是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拥着。 冷香绮愣愣的任他搂着,脑海里想的却是聂寒风。 己经经历过一世的冷香绮,其实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但有时候难免会迷途,在感情里面最容易发生迷途,而此刻,又因为冷老爷去世的关系,她己经无法明白的知道,所以选择了避开。 或者说,她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引路人,给她指一条明路。 “我…我想……”她轻推开他,身子侧过一边,有些乱的低声道,“皇甫公子,让我好好想想,虽然到中原看看是我爹一直未了的心愿,但这里毕竟是我成长的地方……我……” “我知道,你可以慢慢考虑,只要你开口,我马上带你走。”皇甫淳急急的打断她,心里己经有丝希望能带走她了。 聂含风,哼。 书房外侧,聂寒风正倚于窗口处,神色莫测的将视线自窗口的两个影子上移开,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一阵寒风吹过,提醒他,冬天不远了。 “皇甫淳,我的女人也敢打足意,哼…” ------------ 第六十章 爹的逝世,漫长的夜 夜是如此的漫长,冷香绮独自坐于书房内,一动不动的趴坐于书桌上,书房内的烛火一直亮着,通亮不己。 皇甫淳己经被冷香绮请走了。 书房外,聂寒风还是那样守着她,心思千转百回。 丫头啊丫头…… 低低的呜咽声自书房内飘了出来,揪疼了聂寒风的心,眉心轻微的拧了起来,转眼,才发现,冷府内灯火通明,照亮了每个角落,而‘离书院’,却如此安静,就像特地为聂寒风与冷香绮制造独处的机会。 原来他的心里眼里只看得到丫头,还没注意到冷府此刻的不同。 聂寒风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第一次,夜不能眠。 聂寒风轻巧推开书房的门,看见的是缩在角落里的瘦弱身子,抱成一团低低的哭泣着,显得那么脆弱,孤单。 虽然他也没有双亲,但他还有个在等他回去的亲人,唯一的亲人……不,从今往后,她也是他的亲人。 “丫头。”他直接坐于地上,伸手将她抱过搂于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想哭就哭吧。” 冷香绮被他的出现吓到了,反倒是不哭了,抬起满是泪水,红红的眼眶,布满泪水我双眸,楚楚动人的瞅着他,“你怎么又来了?”声音有些沙哑。 “傻瓜,我不是说会了一直陪你吗,怎么可能走掉。”他柔柔一笑,拇指覆拭去她的泪,心脏那块地方却疼能不行,以致于眉心锁得更紧。 闻言,她低下了头,好半晌才问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他给她的感觉非常飘怱不定,他吻过她,说过她会是他的夫人,还说过会一直陪着她,可是,他却没跟她说是不是喜欢她。 更甚的,她对他一无所知,而他对她,了如指掌。 聂寒风是个比较沉默不多话的男人,在感情方面大多数只会用动作表明,言语上不会讲太多,煽情的话更加别谈他会轻易开口。 对冷香绮,他也是如此。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生一世的事情,感情会逐日聚增,最后当然是相濡以沫,不离不弃。 “丫头,记住,这世上只有你能让我无条件的对你好,所以不要问为什么。”是那个人就是那个人,没有原因。 冷香绮伸手环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很平稳,很安心。 “我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她突然道。 他凝眸,“你指的是什么?” “关于我娘的。” “有。”她的心思很玲珑,但冷老爷交代过,目前不能告诉她。 “是什么?”冷香绮有些激动的坐直看他。 “他说,金钗是你娘特意留给你的。”他神秘一笑,大掌揉了揉她的秀发,“当然还有别的。” “什么?”她孤疑的看他笑得这么诡异。 “你爹己经将你许给我了,所以,名正言顺成了我夫人。”冷老爷,修改一下原意应该没事吧。 她的脸刷的红透了,又气又羞的打了他几下,推开他要站起来,他却没让她如意,单手一勾,她又跌回他怀里稳稳的坐着。 “反抗无效,父母之命,你敢违抗?”他得意的露齿一笑。 “谁说我不敢!”她瞪他,不停的扭动着挣开他的圏制。 “不准再动了,小心引火上身。”他的声音沙哑了些,面色也有些紧繃,看她的眸光同样暗沉了些,两手更是用力定住她。 这时候冷香绮打了个哈欠,重新靠回他,“让我睡一会儿。” 聂寒风抱起她坐到了书桌后面的椅子内,给她调了调姿势,再哄她睡。 临睡前她又问了他一句,他眸色微沉,低低的应她,“随你处置。”就算过火了,她也是对的。 ** 翌日,冷夫人与冷凝君被押到了正大厅,跪在了冷老爷的灵位前。 冷香绮立于灵位旁,冰冷的的睇视着冷夫人……不,应该说是方晴樱,跟冷凝君。 ------------ 第六十一章 撵出冷府 冷府的事一夜之间传遍了礁石岛,更有人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能将冷夫人说得多坏就多坏,反正就是往坏里使劲吹。 冷府闭门七日,所有奴才丫环匀着白衣,头戴白花,素颜。 方晴樱看着冷老爷的灵位完全没有愧疚,还看得堂堂正正,仿若没罪般。 冷凝君与其母如出一辙。 “冷香绮,你最好放了我们,否则你会后悔!”方晴樱虚张声势的朝冷香绮喝。 正大厅内守着不少下人,还有李管家,个个都是心情沉重,但更多的是恼恨方晴樱,她素日的行为己经得不到他们的同情跟可怜了。 冷香绮看了眼冷老爷的灵位,低低的说了句,“爹,看女儿怎么教训她们,您安息吧。” “还真会演戏,老爷明明就是你害死的!”方晴樱冷冷的讽刺她。 冷香绮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两耳光! 啪!啪!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倒抽了口气,这样的小姐他们完全没见过,仿佛变了个人般,身上那股气势完全看不到平日里的文静,也没有顽皮。 也许是悲伤过度所致吧,所有人如此想,然后就想通了,由她去,反正她们也该死。 “冷香绮,你凭什么打我娘!”冷凝君恶狠狠的瞪视着她,恨不得咬死她。 冷香绮冷冷的睇了眼她,掀唇嘲弄道,“她又不是我娘,她是杀死我爹的凶手,我当然要打她!还有你,意欲谋杀我,你们都是死罪!” 她的话一出,大厅内的人都惊了,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姐差点被这个冒牌的大小姐害死,更不知道,她们居然不是小姐的亲娘亲姐!心里最后那点对她的可怜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都同仇敌忾怒视着冷凝君。 “你们怎么对我的,今日我百倍奉还!”冷香绮对她们的感情己经在昨晚化作了一团轻烟,被风吹散,再也没有一丝留恋。 她冰寒的面容,冷绝的话语在在的令方晴樱母女发抖,她们现在才明白,冷香绮不好惹,平日里只看到了她的狡黠,没看到她的狠。 “冷香绮,就算我有错,我也曾经是你娘,上天会惩罚你的!”方晴樱瞪大眼叫道。 冷香绮冷冷的笑了笑,点了点头,“对,你曾经是我娘,还是个虐待闺女的娘。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爹?”她说着一手快速的指着灵位,狠狠的瞪着她,“我爹跟你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个?现在倒来跟我说‘曾经’,你配吗你!” 若不是被反绑着,冷凝君都想给她两耳光了,她就是看不顺她这么嚣张,现在更加张牙舞爪了!她恨,恨死她了! “冷香绮,你会不得好死!”冷凝君咬牙切齿。 冷香绮一把将她揪了起来,美眸瞪着她,久久不说话,最后用力的一把将她甩于地上,视线再扫过方晴樱,那个眼神,绝望不己。 她们令她太失望了,她以为她们会求饶,或许她还能因为这个不顾众人将她们留着,可是…… 爹,她们太狠心,太毒,我们不要做她们,好不好?绮儿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李叔,把她们撵出去,从此不得再踏进冷府一步!” 这样的结果着实让人意外,他们以为小姐会将她们送交官府。 “方晴樱,方凝君,你们不再是冷家人。像你们这种人就该遭天谴,但我不会像你们良心被狗叼,天地可鉴,你们对我做过什么,兰儿为什么离开冷府,心知肚明,不要再逼我将实情说出来。” 她的话让冷府的下人都听得出来,方氏母女犯了不可原谅的错,再没有会可怜她们。 聂寒风一直都在门外听着,不用看,他都知道她什么样的表情,此刻什么样的心情。 聂寒风低头看着心脏,心里念着一个人。 “师傅!” ------------ 第六十二章 今世有缘的结识 当所有人都退下,大厅内只有冷香绮一人的时候,王紫琳的声音大厅外很有力的冲了进来。 冷香绮沉在悲伤之中,眼眶又红了,昨晚也没怎么睡得好,神色有些微悴憔。 “师傅,我们来看你了,顺便给冷伯父上炷香。”王紫琳虽然平常日很大条,在别人眼中泼辣嚣张蛮横无理,但自从遇上了冷香绮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听到‘我们’这两字,冷香绮回头了,被眼前的人给吓倒了。 这…这什么情况?! 原来昨天王紫琳来找她的时候就说过会给她惊喜,但今天却听到她家的不幸消息,于是决定打道来冷府看她,顺便把惊喜带上门给她。 而这个惊喜本来是众千金才女比才情的,今日倒成了集体着白衣送丧日。 王紫琳带了另两大富商的千金过来,还有中秋灯会那晚,冷香绮在‘红花’青楼结识的红袖姑娘。 这也难怪冷香绮会被吓倒了,因为这些人都是有名的千金,而她则是很少出门,根本不可能认识她们,就连红袖姑娘也是上次才结识。 她更奇怪,像王紫琳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跟她交朋友?难道她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聂寒风立于大厅门口一帮白衣女子的身后,朝她温柔的笑笑,他是告诉她,不论她做什么,他都支持,就像方才教训方氏母女一样,就算再过火,他也会站在她这边。 冷香绮发现了他,跟着笑了,这是她今日的第一个笑容,虽然看起来很勉强,但依然动人。 上完香的众女子见她对着门口笑,个个回头,看到了个英俊伟岸的男子站在逆光中,惊艳了她们的目光,,除了见过他的王紫琳跟红袖之外。 聂寒风索性走了进来,给冷老爷上了炷香,无视那几道目光的走到她身旁,俯身于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惹得她有些苍白的脸色微微红了,眼中也有了些神彩。 最后聂寒风如往常般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大步离开了这儿,将空间留给一帮俏女子。 “哗,好俊的男人!” “对啊,想不到香绮有个这么棒的未婚夫。” “你们两个别发花痴了,他可是我师傅的,你们谁也别动歪心思。”王紫琳一心护着冷香绮。 “你们别乱说,他才不是我的未婚夫。”冷香绮的脸刷的全红了,羞得想挖洞钻。 “不是?”林宛婷故作惊讶的表情,与其它三人交换了个眼神,“紫琳,那这么一说的话我们是不是都有机会夺得君心啊?” “对啊,我可是一眼便看中了。”唐晓盈跟关附合,然后笑意盈盈的自我介绍,“香绮,叫唐晓盈,叫我晓盈就好,久闻大名啊,今日得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冷香绮讶异,她就是四大富商之一的唐家千金兼才女之一唐晓盈?这是在搞什么? 王紫琳很得意的一拍胸胸脯,“师傅,怎么样,徒儿认识的可都是有内涵之人。” “噗!”她话一出,三人立刻毫无形象的喷笑出声。 冷香绮又傻眼了,这怎么跟传闻中的不像呀,根本没有淑女的样子,该不会也是装给人看的吧? “你们来这是干嘛的?” 四人坏坏的交换了个眼神,异口同声回答她,“来抢你的男人!给不给?” 冷香绮立刻明白了,她们是紫琳带来逗她开心的,反应很快的驳道,“有本事就抢,本姑娘可不会手软!” “哈哈哈,漏馅了吧,还说不是你未婚夫!” 门外,聂寒风像之前某一日那样揉着太阳穴。这下子完了,这样下去丫头肯定会被带坏。 “明天我们逛青楼,戏红袖!”林宛婷大叫。 ------------ 第六十三章 飞镖的由来 本来己经要抬脚离开的聂寒意一听到‘青楼’两字,瞬间想到了上次冷香绮在‘红花’青楼喝醉的情景,心里还在后怕,刚要转身再次进去,雷诺却小跑步过来了。 “少爷,急信。”一封信递到了他面前。 聂寒风回头,看了眼信封,又看了眼他,发现他脸色有些不对,伸手接过打了开来,一看眉头皱得微深。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两天,大少爷说,少爷再不回去,他就撒手不管了。”雷诺按原话转达。 聂寒风一听不急了,只道,“又闹脾气了。” “少爷,您出来己经很久很久了,再不回去……”雷诺欲言又止。 聂寒风想了想,感觉大厅里面的人出来了,不禁快步闪到柱子后面,棕色深眸望着被拥在中间往另一方向走,气色己有些好转的冷香绮,眸色复杂不己。 “少爷……”雷诺当然明白主子的心思,冷小姐是个好姑娘,可…… “明日一早启程。”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只是他的心很沉重。 ** 冷香绮只觉得右眼的眼皮一在跳,也说不清怎么回事,一手轻抚着眼皮。 “香绮,怎么了?”林宛婷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 “没…什么。”她轻摇了摇头,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咦,好有气质的公子啊,你们看。”唐晓盈突然低低的叫了起来,一手拍着她们,眼睛看着回廊的另一头,眸光亮晶晶。 其余四人都朝那边看过去,冷香绮发现她说的是皇甫淳,不禁暗暗翻了个白眼,她们真是来发花痴的么,怎么一点也没有平日被人所传的大家闺秀样? 哪知王紫琳一人拍了一掌她们的脑袋,佯怒道,“你们好了哦?这是我师傅的家,这里的男人都是她的,少打足意!” 这话说得有些那啥了,冷香绮气得一记爆粟子打在她头顶,“怎么说话的?” “啊呀,痛!” 这时皇甫淳己经走近了,但他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在看,没注意到她们这帮姑娘正绕着他扯蛋。 “那不是大殿带刀侍卫专用的飞镖吗?!” 当皇甫淳自她们身旁正要经过时,眼尖的王紫琳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拿的,忍不住惊讶的叫了出声。 她的叫声引起了皇甫淳的注意,记忆力不错的他想起了那天香绮就是跟她在街上文武双拼,视线一移,又看到了其它几位姑娘,不禁微愣。 哪来这么多仙女? 冷香绮走上前,看了眼他手中飞镖,问他,“皇甫公子,这是要去哪?”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在哪见过了? “哦,正想去问问这个。”他晃了晃手中的飞镖,不禁问转向王紫琳,“这位姑娘,你知道这飞镖?” “当然,这是岛主贴身侍卫专用的飞镖。不过,听说这种飞镖几年前就禁用了。你是哪得来的?”王紫琳一说到武器方面的就得意了起来。 冷香绮伸手拿过他手中的飞镖,脑中一个画面飞过。好像她真的见过,在哪了? “这飞镖我好像见过……” 她的话令皇甫淳心中一动,眼眸微敛了下,伸手拿回了飞镖,淡笑道,“看到比较精致,就从器饰店里买了回来。”看了眼她们,最后看冷香绮,安慰道,“香绮,冷老爷的事我也很难过,但人死不能复生,看开点,上次我们说过的,还记得吗?” 冷香绮有些迟缓的点了点头,可心里还在想飞镖,就差临门一脚了。 “我等你。”他认真的看着她,朝其它几位姑娘微点了下头之后离开。 “哇,香绮,跟外面传的果然一样,冷二小姐即将出嫁!”红袖咯咯笑着道。 ------------ 第六十四章 这里,只有丫头 冷香绮送走了王紫琳几人,并约好了啥时候见面之后,想着事情走回‘来香院’。 小环一进门就看到她坐在院子的石凳上,不禁皱了皱眉,“小姐,天气己经有些凉了,坐这里冷,进屋吧。” 冷香绮看向小环,就这样看着她走近,等她走近了才道,“小环,今后就只有我一个人了,这里好大,好空旷……” “小姐,不要胡思乱想,还有小环陪着呢,不止小环,管家大叔,草儿紫儿啊,她们都会,老爷夫人也会在天上看着小姐,小姐过得好,他们就高兴了。”小环轻声安慰着她,心里很是不舍,就如同她自己的身世一样。 冷香绮其实并不是觉得太过悲伤,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突来的打击。在前生,爹是在她三十岁的时候因病去逝,而今生,他却是被发妻谋害。 深夜,冷香绮自冷老爷的灵位前回来之后就沐浴躺床上了,这两天她的心有些疲累,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相差得太远了,这样的改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因为她的不驯,爹就这样去逝了。 聂寒风悄然走了进来,本来想看看她就走的,没想她还醒着,淡淡的烛光将她的眸光照得如夜空的星星般晶亮。 “还没睡?”他轻声问她。 见他突然来了,而且真的很突然,平常他是不会半夜过来的。 “嗯,睡不着。”她轻点了下头,想要坐起来。 他却按住她,自己一个翻身和衣躺到了她身侧,双臂搂着她。 冷香绮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到了,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会发生什么事,男女之间的事她是知道的,毕竟她曾经是个成过亲的人,可跟他,她还是有些……无法言喻的感觉。 他抱着她久久都不说话,却又让她觉得他有话要说。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他的样子好像是这样子说的。 聂寒风有些讶她的察觉,轻吻了下她额头,低声沙哑道,“我要离开几天,可能不能及时回来……但我会尽量赶回来的。”语气一改他又换了语气。 听到他说要离开几天,她的心马上不好受了起来,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也就沉默不说话。 “不高兴?”他低头看她,发现她果然闷闷不乐。 “没有。”她想也没想的反驳。 还说没有,都这么明显了。他忍不住笑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异常性感,“丫头,就算我走得再远,还是会回来。这里,只有丫头。”他的一只手执起她的右手放于心脏处。 这句话仿佛是预言般,居然在某一天生效了,疼得她就像是天崩地裂,而她掉进了无底的黑暗深渊,怎么也爬不上来。 她不自觉的点头,眼内蒙上层薄薄的水光。“好……” 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她哭,其它什么都好,就算她为了要泄恨杀了方晴樱两母女他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唯独这个无法接受。 “别哭,乖。”他低头吻干她的泪,心脏微微泛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真哭了,呜呜的埋在他胸前哭,沾湿了他胸前一片。 聂寒风暗叹口气,搂着她一块睡,虽然这样会让他很难受,但他希望她是在心甘情愿之下,否则他不会动她分毫。 ** 皇甫淳拿着飞镖立于窗前,细细的想着王紫琳说的话。 大殿……那确实是礁石岛岛主的地盘,可这飞镖既然都禁用了好几年,为何现在又出现? ……聂含风,看你还怎么躲,哼。 ------------ 第六十五章 接管家业 翌日,冷香绮幽幽醒来,也许是前两天一直没睡好,这日睡得比较晚才起床,发现旁边的位置己经空了,就连余温都没有。 恋恋不舍的收回手,掀开被子下床,整颗心都想着聂寒风会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就像心缺了一角般。 门‘吱呀’一声,小环端着盆水自外面进来,见她醒了,笑了开来,“小姐,你醒了,睡得可好?小姐这两天一直都睡不好。”边说边将盆子放于盆架上,又将毛巾放进水里浸湿。 “那个……聂少爷他……”冷香绮欲言又止。 小环心知肚明她想问什么,这些日子以来她都看清楚了。 “小姐,聂少爷今天一早就出门了,还让我好好照顾小姐,特别交代不能喝酒。”接着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她,顺口道,“小姐,你是爱上聂少爷了吧?” 爱?冷香绮拿着毛巾出神。她爱他吗?最多……也只是喜欢吧? “我可是看出来了,聂少爷很在意小姐,否则这么多年怎么都没有听说他跟哪家姑娘咋样,就这段时间听说我家小姐跟一个叫聂少爷的男子来往密切。”说着很贼的笑了起来,“小姐,你跟聂少爷密切到什么程度?有没有那什么?” “小、环!亏你还是黄花大闺女,羞不羞啊?”她瞪她,脸却不自然的红了。 小环跟她皮惯了,怎么可能怕她,笑着道,“我都没说那是什么,小姐你脸红什么?”叹了口气又道,“看来,好事将近,小姐也思春啦。” “小环,你找死是不是?谁思春了!”冷香绮将毛巾一把扔到她脸上,伸手抓她痒,“让你说让你说!” “啊,别啊,哈哈……别……哈哈……”小环笑倒于地上。 这样的日子一晃过去好些天,冷老爷也己安葬好,冷府内一切恢复,只是有好多媒婆上门给冷香绮提亲,门槛都快被踏没了,最多的就是王家的大少爷,王勃然。 冷香绮每每听到王家对方都没开口就拒绝了,有了上辈子的教训,她怎么可能错第二次,况且,她跟他只适合当朋友。 “小姐,黄媒婆来了。”李管家面色不是很好的通报,可见他也很烦这些媒婆。 “请她走。从今天起,凡是媒婆,通通不准进来。”冷香绮想也没想的道。 “是。”李管家应了声,又开口关心道,“小姐,过几天各路分店的老板就要来了,小姐都看完帐本项目没?不懂的奴才可以解释。” 原来这些天冷香绮一直待在书房内看帐本,除了吃饭睡觉之后一脚都没离开过这里,整天就埋头苦看,这才知道原来做个商人这么难,还发现她的爹生意做得这么大,除了中原之外,邻国的也有。 “管家大叔,我可不可以不看了啊?”冷香绮突然朝他撒娇,一脸的可怜兮兮。她根本就不想管好不好,可是这么大的家业要她怎么办。 “小姐,现在冷家就只有你了,老爷生前说过,这家业最终会是你的,要奴才辅佐小姐,今天开始小姐不能再顽皮了,学着管理家业,这是对列祖列宗负责,也是担起自己的责任,更是对各分店老板负责……”李管家喋喋不休的说着,最终被她打断。 “好啦,我知道了,总之一句话,我以后的人生就被困在了这个所谓的家业里。”她苦哈哈的做了个苦瓜脸。 “小姐……” 李管家的脸上满是爹爹式的宠爱与无奈,对于这个小姐他从小看到大,他只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开心,可有些事注定这样,如果有个像聂少爷那样的人执管的话…… “好吧,知道了。”她叹了口气。 “小姐,皇甫公子在茗香茶楼等你,说有事找你商量。”一名奴才于门口处凛报。 ------------ 第六十六章 再次被绑 冷香绮把小环派去跟冷老爷从前的小厮学习去了,所以只好一个人出门。 路上她还一直想着皇甫公子怎么不在府里找他,跑外面来了?这些天她都没看到他,也不晓得在干什么。 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冷香绮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却没想到眼前一黑,一股异味窜入鼻间,整个人瞬间失去了知觉。 `一间稻草房内,冷香绮躺于稻草上,手跟脚都被绑着,阴暗的光线透过稻草间的缝隙穿进来照在她身上,光线中可见尘埃在空气中浮动。 “娘,要怎么弄死她?”方凝君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并自门口走了进来,视线对上冷香绮之后立刻变得恶毒。 方晴樱跟在后面,冷冷笑了,“君儿,是她害得我们变成这样,可不能便宜了她,否则我们就亏了。” 方凝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转头看她。 只见方晴樱自怀里取出个块白布,一手打了开来,却见上面有许多银针,方凝君一看,吓了一跳,问她,“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好好‘伺候’她。” 说着随手取了一根出来,其它的交给她,慢步走到冷香绮身旁,阴笑的看了眼手中的银针,毫不犹豫的用力扎进了冷香绮的手臂,连着扎了好几下。 “啊一一!” 冷香绮痛得瞬间醒过来,痛得扭动身体,才发现手脚都被绑了,手臂上却传来阵阵锥心般的痛! “君儿,过来,你不是恨她吗?还不动手干嘛?”方晴樱停了下来,站起来对一直站在一边看方凝君道。 方凝君回过刘,点了点头,一下子抓了几银,冰着脸走近冷香绮。 冷香绮的脸色己经全然发白,手臂疼痛不己,听到声音她己经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又被方晴樱母女给捉了! 暗光中,看到了方凝君靠近,咬牙道,“方凝君,你还是死性不改!” 方凝君现在己经跟着方晴樱姓,而她现在所遭遇的一切都认为是败冷香绮所赐,心里对她的恨己不共戴天,完全不知道反省。 “冷香绮,我最想撕烂的就是你这张脸!凭什么你就可以楚楚可怜,我就不可以!”说完手中的银针狠狠的扎进了冷香绮的胸口。 “啊一一!” 冷香绮痛得猛然倒抽一口冷气,全身肌肉紧繃,冷汗潺潺冒着,有些凌乱的秀发沾了些稻草。 好痛…… “呃…因为……你的心……” 方凝君无视她的痛苦更不想听她说话,银针一抽,“知道痛己经太晚了,这次你必需死!”接着又是狠狠的一扎! “啊一一!”冷香绮痛得下意识的用脚踹开她,用力的喘着气,缓着疼痛,眼中己经有泪水溢出。 “…你们不会……” 方晴樱见状,恶毒的瞪着她,伸手拿过方凝君手中的银针,走到冷香绮身旁,阴森的冷笑,“这叫痛吗?这才叫真正的痛!” 话落,银针交错的深深扎入冷香绮的肌肤内,遍布了全身…… 冷香绮不停的滚动着,怎么也躲不过方晴樱手中恶毒的银针,叫得声嘶力竭也没人听得到她的求救声。 最后,在方晴樱再次用力一扎之下昏了过去,不醒人事。 方凝君见此景,忍不住有些慌了,拉着方晴樱道,“娘,她…她不会真的死了吧?” “怕什么?现在谁还会帮她?那个死老头死了,聂少爷走了,那个皇甫淳一看就知道是个懦夫不中用,也没人知道是我们捉了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弄死了她,到时候冷家的财产还是我们的。”方晴樱伸脚踢了脚昏过去的冷香绮。 冷香绮的脸色没一点血色,嘴唇泛白,头发凌乱,衣服上己经斑斑点点的血迹,有些己经连一小片,有些还在一点一点的漫延着。 “去,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在她死之前我们要将她毁得面目全非!”方晴樱推了下方凝君,眼神中有着疯癫之人的疯态。 方晴樱要真毒起来,可谓毒过蛇蝎之人。 ** 夜暮时分,李管家在找小姐,却人影都不见,结果去找皇甫淳。 “她没有到我这来,而且我也没出门,一直都在府内。”皇甫淳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到冷香绮本人。 李管家这下可急死了,生怕出什么事。“小姐从早上出去就没回来过,有人来通报说是皇甫公子您找小姐到‘茗香’茶楼有事商量她才出去的。” 皇甫淳一听便知这里面有蹊跷,肯定有人假冒他诱香绮出门。 “小方,跟我走。” ------------ 第六十七章 梦中的妇人 昏睡中,冷香绮冒着汗,眉心紧蹙不放。 梦里,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她站的地方有片光亮,可她还是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觉得全身都疼痛。 “绮儿……”一个充满了慈爱的女人声音自黑暗中响起。 冷香绮转头,转了两圈都没看到有人,这个声音令她觉得温暖不己,就好像很久远以前就听过,这个声音的主人与她关系很密切。 “绮儿……”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近了很多。 “谁?出来!”冷香绮往前走了几步,还在找着声音主人。 突然一白光出在她一丈外处,白光里站着个着粉红服饰的妇人,给人的感觉雍荣华贵,十指不沾阳春水专人伺候的那种娇贵。 “绮儿。”妇人朝她微笑,笑得那样慈爱,那样亲切。 她的笑容照亮了冷香绮的心,更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谁?”冷香绮上前想看清楚她,可她却一点点后退,越靠近她退得越远。 ‘咻’的一声,白光尽褪,黑暗不再,冷午绮醒了。 说她醒了,倒不如说是被冷水泼醒了。 “好个践人,连做梦都要勾 引人,啧啧,跟你娘一个德行!又贱又媚!”方晴樱鄙夷的冷睇她,居高临下的踹了脚她。 “啊!”被她踹到痛处,冷香绮忍不住痛叫出声,但她很快又闭了嘴,绝对不能叫痛! 方晴樱看到了她的倔强,怒火一下子攻了上来,蹲下来伸手左右甩了她两耳光,然后又用力掐她的手臂。 冷香绮坚决不叫一声,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冒出的冷汗却骗不了人,她很痛。 “冷香绮,让你睡够了,咱们就开始吧,看看咱们要怎么折磨你!现在我们母女成了人见人打的扫帚星都败你所赐!”说罢再次用银针所她。 “呃一一!”冷香绮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旧伤加新伤交织在一起,但她注意到了方晴樱的一句话,娘! “你…你知道我娘?”忍着疼问方晴樱。 方晴樱愣了下,显然很不想提起她口中的‘娘’,不屑的冷哼,“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你们母女跟那个皇甫淳一样不配待在礁石岛!” “娘,跟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先毁了她容再说!”方凝君手中拿着把匕首走了进来,一脸的不耐烦外加爆燥,一对上冷香绮的脸,心底就有一股无名火。 冷香绮的脑子开始动了起来,突而冷冷的笑了起来,还笑得很得意。 “就算你们杀了我,你们也拿不到一个铜板,而且,只要我一死,你们就成了礁石岛的通辑犯!” 她的话惊得方晴樱跟方凝群瞪大眼,微微害怕,方晴樱却不信她,狠道,“临死还敢这么嚣张,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一一” “不信大可试试,说不定现在府里的人己经发现我出事了。而且你们别忘了,你们曾经绑过我,爹己经通知过官府,而你们的事礁石岛的人都知道了,你们认为,他们认为是谁?”冷香绮己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很淡定的看着她们,她在赌! 她的这些话彻底打乱了方晴樱的算盘,她确实没想到这些,但现在己经没有后路可退了! “哼,既然都这样了,有你陪葬也不错!”方晴樱冷绝一笑。 “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任何人不追究你们!”冷香绮定定的看着她们。 ------------ 第六十八章 有目的性的留她们性命 冷香绮的话着实让方晴樱母女内心一惊,互相对看了眼,完全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你会有这么好心?说,有什么企图!”方凝君将匕首贴于冷香绮的脸颊厉声质问。 冷香绮淡然一笑,“我能有什么企图?不就是怕死么?难道你们不怕?”她们还真说对了,她对她们确实有企图,呵呵。 她们当然怕死!方晴樱跟方凝君同时在心里说。 “此话当真?”方晴樱不确定的问她。 “娘,你真要放了她?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抓来,再想抓就难了!”方凝君气得跺脚。 方晴樱看了眼冷香绮,拉过方凝君走到一边低低的说着悄悄话。 冷香绮皱眉看着她们对话,一个胸有成竹的神情,一个惊讶的表情。 好半晌,方晴樱走回来道,“我们要回冷府,答应了我就放了你!” 冷香绮愣了下,故作思考的样子,还一脸免为其难的样子,“……可以。”其实她们的话正中她下怀。 方晴樱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才对方凝君道,“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接着又道,“记住你方才的话,否则的话……”她眼中的精光一现,恍然大悟的哈哈笑道,“冷香绮,原来你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你那个贱娘的事,如果是这样的话,你更要保全我们了!” 被她识破的冷香绮暗恼,她不该表现得明显的,但她也只能承认,否则她永远也不知道,而且她想过,爹似乎是有意料的死,娘是她最想弄清楚的。 “没错。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我一定会保全你们。” “君儿,听到没有?到时候聂少爷还是你的。”方晴樱看了眼方凝君。 方凝君想到聂少爷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整个人一副女儿样。 一个高大的人影突而出现在门口,将光线全都挡住了。 三个人都望向门口,冷香绮却激动成了个泪人。 他回来了,真好……她还以再也不可能见到他了。 立在门口的人正是聂寒风。 傍晚时分他就回到了冷府,却听说她不见了,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这里,没想到她还真在这里! “看来你们做好了受死的准备。”他走了进来冷冷的道。 方晴樱跟方凝君一见他进来下意识的退到了一边,方凝君想上前抓冷香绮做人质,被方晴樱促住,暗暗对她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冷香绮自从聂寒风来了之后就看着他,但他一看向她之后她就低下了头,想着该怎么让他消火。虽然他不说,但她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如果让他知道她身上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伤口的话,他一定会二话不杀了方晴樱母女。 “阿诺,废了她们手脚!” 聂寒风走至冷香绮身旁蹲下,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秀发,虽然她此刻模样狼狈,但他却觉得还是那样美丽动人。“丫头,我回来了。”这两个该死的女人! 雷诺自门外走了进来,一步步靠近方晴樱母女。 “冷香绮,你答应过我们的!”方晴樱将方凝君藏于身后护着她后退。 冷香绮抬头看向她们,看到了方晴樱的护着方凝君的动作,她的心还是痛,冷冷的别开眼,半晌才对聂寒风低道,“能不能……放了她们?”语气有些请求。 聂寒风没说话,但表情说明有些难说话。 见他不说话,她伸手去拉他手想撒一下娇,可没想到扯痛了身上的伤,痛得暗暗抽了口冷气,脸色有一瞬间的发白,眉心也皱了下,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寒风。”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名字,让他愣了片刻,而他也注意到了她方才一瞬间的异样,低眸看向她的纤白的手,赫然发现雪白的手背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红孔,顺着纤手看上去,衣服上竟然全是血渍,眸色一下子冷沉下去。 “寒风?”她有些急了,因为他的不说话,也不回答。 “……好。”良久,紧抿着薄唇的他才答了个字,小心翼翼且轻柔如宝的将她抱了起来。 “我还要…带她们回府。” ------------ 第六十九章 洞了房就成怨妇 回到府内,冷香绮不让聂寒风看伤势,只让小环替她沐浴,这一沐浴惊得小环久久说不出话,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因为冷香绮全身上下的肌肤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小孔,好不吓人! 最后让小环给上了药之后就躺在床上了,连动一下都不敢。 小环在心底恨透了方晴樱母女,还自发性的联想了上一次冷香绮被绑肯定也是她们所为,所以连冷香绮的份都给带上,恨不得将她们打入十八层地狱!不过她想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还要带她们回来? 由于小环在心里承认聂寒风是准姑爷了,不,应该说是府里的人都默认了吧,所以,也就很放心让他进小姐的闺房,反正他也进来过。 聂寒风坐于床沿,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大掌轻抚上她的娇颜,眼中满是疼惜。“伤哪了,告诉我。” 冷香绮己经打定足意不告诉他的了,怎么可能说,所以摇了摇头,淡笑了下,“没有,她们还主动放了我。” 他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那为什么要带她们回来?你不是决定赶她们出府了吗?”冷府的主人是她,他不会干涉她的决定,但这个决定有些危险了。 “我……”她瞄了眼他转开眼,改口道,“我觉得她们还有改过自新的可能,所以……” 聂寒风知道她没说实话。她有个小毛病,没说实话就不敢看他,就像现在这样。 他伸手拉起她的纤手握在掌中,她的手下意识的缩了下,但一会儿就没反应了。“丫头……” “我不再是丫头,我必须成长,否则撑不起爹留下来的家业,我不想它毁在我手里。”冷香绮静静的看着他说,眼中有抹坚决,与不服输的倔强。 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好,因为他的丫头是单纯的,无忧无虑的。微微的柔笑了下,“那以后叫绮儿,好不好?” “好。”她同样点头,还伴着俏皮的吐舌动作,“你要帮我。” “这个嘛…看你表现咯。”他故作思考样才含糊答应。只要是她的事,他绝对不会不管。“真的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又问了一遍。 她有些不耐烦了,皱眉,“都说没有了,你好烦。” 聂寒风暗暗摇头,拿她的倔强没辙,她的性子令他又爱又恨又头疼,既然不肯说他就不问,他当做不知道好了,让小环多注意下就行。 “那…有没有想我?”他俯身,两臂撑于她头两侧,棕色眸子深情款款的睇视她,眼内有簇热情的火苗。 可能是被他的眼神灼到,冷香绮红了脸,躲着他的眼神,可怎么也躲不开,只好忍痛伸手遮住他双眼,低低的没好气道,“谁想你啊,还以为你不用回来呢。” 聂寒风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狡赖笑道,“原来有人不满我回来迟了,好吧,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一步,一直守着。” “谁不满了?又不是深闺怨妇!”她的脸更红了,连耳根都红了个秀顶,又羞又气的伸手打他,手臂却扯得更痛,忍不住暗呼并垂下手。 见状,他快手的握住她垂下的手,放于唇边密密的亲吻着她的掌心手背,低敛的眼睛却看着她手背上的红点,心脏更疼,嘴巴却跟她耍着嘴皮,意有所指道,“洞了房就成怨妇了。” 轰!这回冷香绮羞得要钻地洞了,但被整个人都被他压着,实在无法动弹,底气不足的怒道,“谁要跟你洞房!走开!”说完不顾疼痛用力抽回手,身上的痛令她不敢用大力也就没能抽出手,这让她恼火不己。 ------------ 第七十章 皇甫淳开始显露 聂寒风乐了,皮皮道,“我也没说谁跟我洞房啊,但现在这里只有你跟我,不是你还有谁?” “你……有没有人说过你脸皮很厚?”冷香绮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红着脸怒视笑得很无害的他。 “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笑着吻上她的唇,深深浅浅,绵绵不绝的探索更深丁香小舌。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小心翼翼的回应他。 聂寒风却在这时抽身,微粗喘着气别开头不看她you惑他的娇俏模样,否则他真的会控制不住。 冷香绮见他突然抽离,身上微重的压力没有了,一下子清醒过来并且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吓到,此刻淡淡的薄荷香味萦绕在鼻间。 刚才……刚才她在干嘛?竟然有反应! “以后不许别的男人碰你,记住没有?”聂寒风再次转回头时己经恢复平日里的冷静样,但语气有些专制。 他是男人,自己的女人当然不准别人碰,在这方面必须霸道。 她觉得他莫名其妙,她什么时候让别的男人碰过了?目前为止只有他这么无赖好不好? “那你别碰我了。”她哼了声别开脸,看起来有些堵气的样子。 他挑眉,又看穿她心思了,笑言,“让我不碰你怎么可能,有哪个男人不碰自己女人的?”到现在他己经将她视为他专有的。 “你……你羞不羞啊,说这么露骨的话!”冷香绮今天己经被他弄得无脸见人了,虽然没有第三者在这里,但如果传出去,她真的不用见人了。 聂寒风觉得有必要让她想起她跟谁抱了,还要她记住不准跟除了他之外的男人有肢体上过分的接触。 于是他翻身尚了床…… 其实他很喜欢,也很享受搂着她睡的感觉。 ** 皇甫淳找了冷香绮大半天也没消息,等他找到那间稻草屋的时候才明白过来,人己经被救回去了。 这个人是谁,想当然耳就是聂寒风了。 他总是能快他一步,还真是神秘啊。 不过,再过不久就神秘不起来了吧,呵呵! “主子,有消息了,有人证实他就是从大殿内出来的。”方军突然自外面进来报告。 最近这些日子以来礁石岛己经被皇甫淳摸了个透,知道哪里是哪里,而他来这里,是有一定目的性的。 这时候方晴樱母女自‘凌云阁’走过,她们还是身着布衣,现在当然是去找冷香绮理论。 皇甫淳自窗口处看到了她们,眼眸微眯了下,对方军道,“去将她们请进来。” 没多久,方氏母女到了‘凌云阁’的正厅,一副主人的模样坐于椅子上,根本没将自己当成是被赶出府的人,风光只是曾经,现在犹如落水狗,她们还能这么嚣张。 守在正厅内的下人见她们此等行为,都打自心里厌恶不己。 皇甫淳看到她们的时候就是这样子,虽然心里同样不喜欢她们,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盘。 “冷夫人,冷大小姐,近日可好?”方军回报说就是她们假冒他的名号抓走香绮的,那他该如何回报她们? “托你的福,还死不了。”方晴樱给他的脸色还算好,只因为他称她为‘冷夫人’,她顿时觉得自己还是这里的女主人。 “冷大小姐,我想问一下,这支飞镖是谁射你手上的?”他又拿出那支飞镖,很仔细的观察着方凝君的神色。 方凝君只是轻淡的瞥了眼,“没看清,反正很高大的一个人……你不会是怀疑是聂少爷吧?”她怀疑的看他,接着又道,“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喜欢聂含风这个他知道。 “因为他绝对不会对我下手。”方凝君自信的道。 “你会不会太自信了?”他挑眉。聂含风这个人可是个笑面虎,虽然照他这段时间的观察,他并不爱笑,除了对香绮之外,都清冷清冷的调子。 香绮…… ------------ 第七十一章 冷香绮变了吗 “你们这些男人都被冷香绮那狐狸精给灌了迷汤了是不是?跟她的娘一样,都不是好玩意!”方晴樱冷嗤了声,站了起来对方凝君道,“君儿,我们走。” 皇甫淳听出了言外之音,唤住了她们,“请留步。”他踱至她们身前,低声问道,“香绮的亲娘,你们知道?” 方晴樱的脸色变了变,急忙道,“不认识,我们怎么可能认识她!君儿,我们走。”说罢拉着方凝君逃难似的离开了这里。 皇甫淳满是深思的望着她们离去的身影,好像明白了冷香绮为什么不但不将她们送官,还要她们回府,原因应该就在这儿吧。 “香绮,你会是谁呢?”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令他倾心的女子。 ** 冷香绮一连休息了几天,本来要召开的分铺会议己经改了日子,而冷香绮也正好趁这些天躺着继续看帐目,不懂的聂寒风会点明给她知道,每次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 而且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他都不用看,她问什么他都能答得上来?难道他跟管家大叔通过气? 注意到她的目光,正坐在与她所躺的躺椅面对面的书桌后面的聂寒风抬眸,正好对上她充满疑惑与好奇的眸子。 “怎么?”哪里不对吗?还是又有哪里不懂的了?其实他不得不承认,她虽为一介女子,可在经商这方面还是有些天分,一点即通。 “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好像样样都精通的样子? 她问这话的时候他己经来到她的躺椅侧坐下。 “你认为我是做什么的就是做什么的。”他回答她。他并不想敷衍她,但时候未到,本来他己经打算告诉她的了,可冷老爷临死的时候说了她的身世之后,他就改主意了。 “没诚意。”她咕哝了句。 “少爷。”雷诺出现在门口。 聂寒风回头看了眼他,示意他先出去,再转回头笑看她,“绮儿,我只能告诉你,你未来的夫君我是有钱人,铜臭味很浓哦。”说完啄了下她的红唇转身走了出去。“一会儿回来,不要心不在焉,认真看。”走到门口的时候回首对她道。 “果然!”她就说嘛,他怎么就一下子看懂帐目了呢,原来如此,原来是比她爹的铜臭味还要浓,啧! ……不对,刚才她好像没反驳他说是她未来夫君这句话…… “冷香绮,当初你是怎么说的?”方晴樱带着方凝君大步冲了进来,冷声质问她,而且很奇怪的是,她是特意背着书桌的方向。 冷香绮的目光自帐目上抬起,直勾勾的望向她们,冷道,“我是说让你们回府,但并没有说你们可以恢复从前的身份。你们以为还是从前的冷夫人冷大小姐吗?有什么资格?” “你……”方晴樱气得狠瞪她,都怪她当时没说清楚条件,现在好了,让这小践人踩脚底下! “冷香绮,如果你不乖乖下令的话,别想从我们口中知道关于你娘的事。”方晴樱胸有成竹的冷睨她,明明就是她占下风,却表现得占得是上风一样。 “随便,你们要走的话也可以,大门在那儿摆着。”冷香绮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爱走便走,爱留便留。 其实她是捏准了方氏母女要的是银子的心态,冷府的银子足够她们几辈子都吃不完,她们怎么可能甘心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这么轻易离开。 于此,冷香绮渐渐的也会玩点心计了。 “冷香绮,你好样的!等着!”方晴樱恨不得撕了她的嘴脸。但她要忍,现在是个机会,只要能抢回冷府的金银财宝,她不管多久都忍! 冷哼了声之后方晴樱母女离开了这里,想必日后不会过于平静。 冷香绮重新将视线调回帐目之上,只是这之前她看了眼方晴樱方才站过的位置,像是在想着什么。 聂寒风不知何时立于门口,静静的看着她,想着该怎么办,他实在不喜欢目前这种状况的她。 ------------ 第七十二章 岛主驾到! 翌日,礁石岛专属岛主的通告板上,意外出了新通告,这是多年之后的第一次,上一次应该是八年前了! 通告板上的内容很多岛民领会不完全意思,所以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成了如下: 岛主晓得四大富商之一冷越威之死,如今仅剩一女,考虑其无子继承,并念其多年扶弱救贫,特赐婚于其女择日完婚,其女婿人选乃大殿中人,也就是跟岛主有关系的人。 于是乎,瞬间冷府就成了与岛主有亲戚关系的大户,这是多大的荣耀啊,身为女儿身的冷香绮就这样为冷家光宗耀祖了,多少人羡慕啊!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冷府的女婿是谁啊? 从来没听说过岛主有什么兄弟,只记得从前有个流传,说岛主有个胞弟,俊美不己,但从未见其露过面,也就传着传着成了大家茶余饭后时不时提起的话题。 冷香绮从李管家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掉了! 岛主给她指了婚?! 这时候她脑子里很自然的想到聂寒风怎么办?而且她的心还百分百的不同意这桩婚事…… 在冷府的人心里,全都失望了,他们本以为聂少爷会是他们未来的姑爷,可如今……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最后,冷香绮为了确定,不顾身上还未痊愈的伤,亲自跑到了通告板前,很仔细的看上面的内容,与岛民口中传的还是有些出入。 不晓得何时,皇甫淳出现在了她身旁,略带深意的道,“香绮,你猜,这人会是谁?”其实他的心真的醋得很,这样的通告真的很让他生气,如果是在中原的话…… 冷香绮转头看他,有些讶异,“皇甫公子,你这些天去哪了?” “当然是办私事去了。而且,他还找过你,只不过被人早了一步。冥冥中注定擦肩而过,再强求也没用,皇甫公子。”聂寒风的声音插了进来,很巧的抢了皇甫淳的白。 相对于聂寒风凉凉的音调,皇甫淳并不在意,看了眼周围的岛民之后,再看回他邪气一笑,“我想,这里的人都很好奇一直住在冷府的聂少爷是谁吧?” 他的音调不大也不小,正好可以盖过通告板处不大不小的议论声,而他此一出,所有声音都停了,可谓鸦雀无声。 聂寒风不动声色,神色自若,淡然自处的清冷道,“皇甫公子此话怎讲?难道聂某还有不可告人的身份不成?”果然来意不善啊。 冷香绮回头看站于她身后的聂寒风,用眼神问他:怎么回事? “绮儿,信我吗?”他低声问她,并没有害怕慌张之色,淡定而从容。 看了他半晌,她轻点了下头。 皇甫淳其实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样,明明就对香绮有所隐瞒,还不肯说实话。 “香绮,你再信他就是傻瓜了!” “为什么?你都没说为什么,人家聂少爷多好啊,一直都帮着冷小姐。” “对啊,你一个外来人竟然这样说聂少爷。” “就是,他们郞才女貌,是岛主乱点鸳鸯谱。” …… 岛民们一下子又闹开了锅。 聂寒风有丝暗喻不明的看向皇甫淳,皇甫淳不理会他,不慌也不忙的伸手示意岛民安静。 “这位聂少爷跟岛主同姓,岛主叫什么你们知道吧?” 聂寒风眼中满是莫测高深,一身锦衣飘飘的立于原地,如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立于同样紧张等着答案的冷香绮的身后。 “他就是……” “岛主驾到一一!” ______________入v通知_____________________各位亲爱的童鞋们,喜欢本文的童鞋们可以先收藏,再冲值哦,请明白一点,作者也是人,也是要吃饭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懂滴!请支持正版,谢谢!么个! 至此,本文明日(也就是11号)上架,普通vip千字三个小说币(三分钱),高级vip千字两个小说币(两分钱),体验vip千字四个小说币(四分钱),看一本小说也才十来块钱。首更三万!此后的更新看订阅,订阅给力红 歌跟着你们给力,等着你们来刷榜哦,童鞋们给力的话加更是必须滴,就看你们怎么虐银家咯!么么哒~~ 以下是v章部分精彩剧情: (女主啥时候被男主吃掉呢?童鞋们是不是很关心这个咧,偶也很关心滴说,所以,要肉肉滴亲们,给力啊,首订有肉哦,哈哈~~) 冷香绮的真实来历 聂寒风的身份 皇甫淳的身份 方氏母女为了钱财如何设计冷香绮,最后又会被冷香绮怎么折磨 冷香绮为何失踪了 皇甫淳为何要破坏男女主的感情 芸香是谁,她肚里的孩子跟谁有关系 更多精彩请继续关注…… ps:全篇以男主宠女主为主。至于怎么宠,怎么yy,亲们懂滴~~~ 未入坑滴童鞋都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入坑吧! 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求首订! 首更零点更新,三万字。 最后感谢所有给红 歌打赏的童鞋,谢谢~~ 正版链接:/book/183398/ (请支持正版,谢谢!) ------------ 第一卷 ------------ 第七十三章 原来你这么懂他的心 () 除了聂寒风之外,所有人听到‘岛主驾到’这个字都不约而同的向后转,继而低头下跪。\[尽在*天阅文学城.tx.\] “庶民参见岛主!” 但是,没有声音。 “好了,先进去。难道你不想知道岛主把你指给了谁?不害怕嫁的人不是我?”他揽了揽她的肩,故作可怜样的问她。 被聂寒风扣住纤腰没下跪成的冷香绮,以及并没有下跪的皇甫淳,都看清了,根本没有岛主,只是一个传话的。 随着一声怒吼,某桌子碰的一声分五裂,分崩离析。 “不行!”聂寒风一口拒绝,伸手扣住她的纤腰,就是不肯松手。 “怎么这么问?”她睁开眼问她,她看起来像是很累的样子吗? “去吧。”他给了她个安心的笑。可能是他太过神经了,总是担心或是害怕她会怎么样,私心里,他是希望她不要离开礁石岛的。 因为,冷老爷的遗愿里就有一条,要带绮儿去一趟中原。 她一把推开他,轻哼了声,“谁想知道,最害怕嫁的人就是你,所以,阿弥陀佛,岛主救了我。” 冷香绮最先还挣扎了两下,但挣不开也就算了,由他去,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反抗一下岛主的乱点鸳鸯谱。 “你以为我爱当啊?要不是有人……” 岛主其实不想合作的,但迫于无奈被眼神相逼,可怜兮兮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听着嗡嗡声不断的议论声,冷香绮只觉得头疼。这岛主是干嘛? 他轻勾了下唇,点了点头。 原来他是中原未来的皇帝,当然能将她保护得很好,甚至是滴水不漏。 冷香绮没拦她,整个人都靠着浴桶,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手臂,时不时抓一把被泡软的花般玩。 可是也不晓得是不是她太好‘吃’了,还是他真的想一口‘吃’掉她,越‘吃’越有味,欲罢不能。 “那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当然差得远。”冷香绮笑点了下她脑门。x。 方晴樱跟方凝君母女正跪于地上,哭得那个凄戚啊,守于大厅内的下人全都受不了的暗暗在心里翻白眼。 “因为小姐看起来就是很累的样子。”小环笑答,又歪着头道,“小姐,那岛主跟聂少爷完全不同,岛主一点也没有高高在上的感觉,反倒是聂少爷,怎么会差这么远呢?” 望着她走远的身影,他只觉得跟她一块越来越好玩了。 “聂含风,皮痒了吧。”聂寒风微咬牙。对于这个弟弟,他一向是能压榨便压榨,谁叫他的嘴皮子这么能耍。 “你……滚远点!”冷香绮一把推开他,怒红了娇颜爆走。 “现在马上立刻给我回去。”聂寒风完全不给他发言权,赶人。 其实他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但就是觉得如果绮儿跟他接触多了,难保不会被皇甫淳发现绮儿的身份,介时的话…… 聂寒风在这方向有些小孩子气,爱吃点醋,明明胜算最大的就是他,可偏偏见就是看不得别的男人向她示好。 聂寒风可不管那么多,现在惩罚一下她最要紧,否则等一下她就不乖了。 “香绮,我喜欢你是事实。”皇甫淳毫不忌讳的在聂寒风面前跟冷香绮再次坦诚,目光迎上聂含风的。 “噗一一!” 小环真的嘿嘿笑了起来,一遇到这事她会这样反应,然后找借口。“那个…小姐,你先泡一下,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一溜烟跑了。 “喂喂喂,有你这么当兄弟的吗?这几年我帮了你多大的忙啊?懂不懂感恩啊?告诉你,你哥哥我今天话撂这儿了,要是敢赶我回去,我就将弟妹的身世告诉她!哼!”让他拽! 跪于地上的岛民大失所望,以为得以一睹岛主真容,可没想到落了空,但值得他们再闹开锅的是,岛主真的来了,只不过在冷府而己。 坐于上座的男子戴着半边面具,威严尽显的坐于上位,对方晴樱的话不做任何感想,也不赶她走,让她尽情的发挥悲情。 “聂、含、风!” 皇甫淳看了眼她的背影,得意的朝聂寒风道,“看来,我还是有机会,做我们中原的妃子也不错,我会宠她一辈子。” 冷香绮看着他有些不对劲的神色迟疑的应了声,跟皇甫淳点了下头之后转身率先出去。 冷香绮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因为她对他实在没有男女之情,所以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她虽然记得,但她想的却只是中原而己。 聂寒风的脸色有些黑,这可是奇迹,鲜少看到他有这样的表情,冷香绮不禁猜测,这位岛主肯定跟寒风的关系不一般,而且他们长得颇为神似,也有可能是兄弟。 “绮儿,很惊讶吧,他来这儿可不是当初冷老爷说的那么简单,海难,纯粹是掩人耳目而己。”聂寒风又爆出一条皇甫淳不肯说的内幕。 他跟在她后面,委屈道,“心口不一就算了,竟然还想着休夫……”话没说话就被她给捂住嘴巴。 冷香绮还没跪下去,岛主便开口,视线还特意看向己从大门进来的聂寒风,嘴角勾了起来,继而站了起来,走向他。 “皇甫淳……为什么我觉得今天他跟我说的话有些…诡异?好像暗意重重的意思……” 方晴樱线女见岛主没反应,不禁哭得更大声了。 幸好现在大门暂时没人,否则……咦,奇怪,大门怎么可能没人,哪去了? 面具下露着一边脸的男子与聂含风有八分相似,一看就知道他俩有关系,而这个岛主正符合了传言中的一项:岛主面容丑陋,需面具遮掩。 “香绮,我可以解释。”皇甫淳一时之间理不出一个头绪,因为来得太突然了,他没想到聂含水风会拆穿他的身份。 聂寒风瞬间揪住他的领口,咬牙道,“敢动她一丝念头试试,你们中原从此不得安生!”冷哼了声一把甩开他。在他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狂妄,他是脑子透逗了吧! 总之传着传着主题人物又回到了聂少爷的身上,因为实在没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也不像是跟皇甫淳一样是岛外来的。 这位叫做聂含风的岛主这回可恼了,当下一拍桌子,冷喝,“来人,拖下去!”烦死了,也不知道冷小姐怎么想的,居然还把她们弄回来,啧! 一直被凉在一边当隐形人的皇甫淳,迟迟开口,“这可奇了,难道有两位岛主?” “打什么主意?别给我搞砸了,否则有你好受。”聂寒风借机在岛主耳边低低的警告。 冷香绮暗暗汗了把,微不满的睇了眼她,“是不是又偷看了?”这丫头死性不改啊,肯定是跟其它合伙干了这事。 她没穿衣服啊,呜…谁来帮帮她,小环那丫头哪去了…… “说什么呢,注意你的言辞。”冷香绮微恼的瞪他。这人就不能说点别的么,非得醋劲这么大?她也没说喜欢人家皇甫公子不是? “小姐,很累吗?”小环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冷香绮,轻声问,一边替她挖着背。 “亲爱的弟弟诶,哥哥我还能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来看看是什么样的温柔乡让你乐不思蜀,这一看,真不得了,啧啧啧,好眼光……唔,姑娘不错。”岛主很亲切的回答,最后在一记警告的目光中改了口,结束。 “皇甫淳,注意你的言辞,绮儿是我聂家内定的媳妇儿,可不是你们中原的妃子。” 皇甫淳只是留个耸肩的背影给他们。 冷香绮知道他们一来一往是因为她,但聂寒风的瞬间大方又让她搞不懂了,他的心思果然难以揣测。 冷香绮这回很仔细的盯着他瞧,又低头瞧相握的两手,最后回头看了眼后面,皇甫淳就走在后面,看着他们十指交緾。 没多久,冷香绮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戴着面具的男子,心里明白他就是岛主,缓步走上去,下跪。 他跟她说过这么多话她就没深想过,皇甫淳只不过今天跟她说了一次而己,她就自动自发的去思考,这不是存心要他发狂吗? 最后,两个大男人互相拥抱了下。 “岛主,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没有像她这样的白眼狼啊,就算不是亲娘好歹民妇也养了她十八载,她就这样将民妇还有民妇的闺女一块赶出了府,重要是,民妇的闺女还未出阁,这以后怎么办啊?” 她再次羞红了脸瞪他,“聂含风,还让不让人活了?本小姐今年一十八,尚未出阁,哪来的夫君,更没有休夫一说,再乱嚼舌根,小心……”后面的话欲言又止,脸色红了又红,就是说不出口。 “绮儿,咱们走吧。”聂寒风牵起冷香绮的手。 皇甫淳压根就没想到他会查出这些,更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查得到,一直都没见他离岛,也没见他跟岛外之人联系…… 冷香绮含羞带涩,两腿被他吻得发软的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两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再听他暧昧又露骨的话,连脖子都红了。 按理说这并不像是一个岛主的样子,但这位岛主就是这样子。 冷香绮无力的翻了翻白眼瞪他,伸了个头出去,发现真的寂静不己,就算岛主来了也应该有人守门的吧? 他清楚她的身世之后,就猜到了她的身份,现在连同皇甫淳,他更知道其中的关系。 皇甫淳的话听在聂寒风的耳里可一点也不悦耳,更不动听,刺耳极了,非常有想揍他几拳的冲动,但在绮儿面前他可不会做这事。 “解释?你想怎么解释?如果寒风没说穿的话,你是不是想一直瞒下去?当初欺骗我爹就是为了能在岛上住下来是不是?”冷香绮的情绪有些激动,说不出的感觉。 冷香绮却不同了,听到这话的时候满是震惊的瞪着皇甫淳,久久无法言语,也终于明白了那天晚上他为什么跟她说那番话,还那么胸有成竹。 聂含风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坐下,还一副吊儿啷当的翘着二郞腿喝起了他的茶。反正不关他事,他只是来凑热闹的,顺道看看他们聂家的第一个媳妇儿,嘿嘿! 旁观的聂含风算是看明白了,郞有情,妹有意,那指婚岂不是白指了?这个皇甫淳跟冷小姐嘛,郞有情,妹无意……要说无意也不全然,否则为什么知道他的身份之后那么激动? “这位冷小姐果然有让素有冷静自持之称的聂小少主盲目又冲动的魅力,本岛主是不是该感谢她?”看完戏的聂含风说着风凉话,一点也不替自家兄弟打抱不平,反倒看得津津有味。 一边的雷诺实在受不了了,低声于岛主的耳边低语。 这让皇甫淳不解又惊愣,按理说雷诺是跟着聂含风的,为什么一下子成了传话人?传话人应该是岛主专有的…… “等等为夫,咱们继续方才的话题,或许晚上可以实战一下……” 冷香绮对现下这种状况满是惊愣不解,抬头看聂寒风,只见他朝她安抚式的扯了抹笑,要她别担心。 方氏母女眼见自己的戏不见效,而冷香绮却跟岛主接近了些,心里那个又急又恨啊。 方晴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肝肠寸断,不知情的人都会以为真的是冷香绮虐待了她们。 参看根是。“好安静啊。” “冷小姐,免礼了。” 他、他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大门口强吻她! “绮儿,你太嫩了,好想一口吞掉你。”许久才放开她的聂寒风于她耳边沙哑低语。 聂寒风会这么平静没有感情之外的敌意跟皇甫淳说话,是因为知道他来这礁岛上并没有恶意,否则他早就将他轰出岛了,哪会让他在这里待这么久觊觎他的女人。 冷香绮再一次愣了,掩人耳目?为了什么? 他是故意拉着她的手做给皇甫公子看,因为那天他说了不准别的男人碰她,而皇甫公子正好在爹去逝的那晚抱了她,他都知道! “你那什么岛主?成天就只知道将事情丢给臣下!”聂寒风毫不客气的损他,一屁股坐在主位的另一边。 这是什么情况?明目张胆的抢他们聂家媳妇儿? “故意的?”他反嚼这三个字,轻飘飘的瞄了眼后面的皇甫淳,甚是有味道的样子。 **聂寒风不爽了,正巧在她走入门槛的时候,伸出长臂一搂,带着她闪进了大门板的后面。 “原来你这么懂他的心。”聂寒风的声音意外的插了进来,声音里透着丝危险气息,还有股火气。 三人不约而同望向他,才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得解决。 坐在椅子上闲闲喝着茶的聂含风被他的话吓得将口里的茶喷了出来,就连下巴都险些掉下来,又呆又傻的看着他们三人。 聂寒风的威胁不是纯粹恐吓,他虽然长在礁石岛,但聂家的势力远远不止礁石岛这块‘不起眼’的小地方。 蓦然听到声音,抬眼看过去,下意识的问他,“你怎么来了?”说完才想起这里是净房,吓得她惊叫了声,低头看了眼水面,幸好还有花瓣挡着水下的惷光,微微潜下身子,只露出颗小头颅,颤着声道,“你…你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聂寒风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的是哪出,故意诱她,“小心什么?你不会是觉得我不举吧?!这可是男人的耻辱!” 聂寒风拉过冷香绮,对她道,“不是很好奇我是什么人吗?问他就清楚了。”眼角扫了眼下人们,暗暗朝岛主打了个眼神。 皇甫淳一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有丝不快了,轻微勾了勾唇,越过他们率先进了冷府,却对冷香绮道,“香绮,我等你。”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聂含风不爽了,觉得这些年特憋气,被逼着待大殿上听那些无聊又烦人的报告也就算了,就连美女都是他看不顺眼的,这些就算了,他这个打八年前就逍遥在外的弟弟居然还不让他玩一会儿就赶他回那只兽笼,有没有天理啊! 冷香绮孤疑的看了眼他,想了想,点头一一 皇甫淳得逞的掀唇,“看来聂岛主很没自信啊,还是怕香绮知道些什么令你不安?” 他聂含风说完不顾聂寒风黑得跟锅底的脸色,潇洒又得意的高抬下巴闪人也。 他好整以暇的双臂抱胸问她,“我不该来,那谁该来?皇甫淳吗?” 正大厅内,正在上演苦情戏。 聂寒风淡然道,“皇甫公子,我该叫你什么呢,中原的太子爷?还是即将登基却还在这里偷闲的未来皇帝?” 诶,这感情理不清了,幸好他孤家寡人,否则肯定会烦,一心只为伊人憔悴,茶饭不思,惨!惨!惨! 聂寒风被她一恼,温驯得像只猫,只是很不爽的瞪了眼皇甫淳,怎么看他就怎么不顺眼。 还有的说聂少爷明明就是断袖之臂,为啥又跟冷小姐一块了?(因为‘红花’青楼那晚抱了公子哥装扮的冷香绮) “知不知道你现在有多迷人?”要是那家伙没来的话,他应该可以诱她了……忍太久会得内伤诶…… “你等不到。” “可以私下说话吗?”皇甫淳这话当然是故意的,而且他相信她一定会答应。 “你……”她皱眉看他,只说了一个字。 “岛主有话,请冷香绮冷小姐即刻回府!”传话的正是雷诺。 脑间一阵恍然大悟,用力甩开他握着她的大手,不满道,“聂寒风,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可这一牵就不得了了,岛民们真的吃饱没事做,风传开来,冷家小姐与聂少爷郞有情妹有意,岛主善意指婚变恶意拆佳偶。 他也想看看聂含风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说什么?”他好笑的反问她,发现她流海上面有朵不知从哪飘来的小白花瓣,伸手轻轻拨开,另一手还是不紧不松的握着她的。 “唔……”冷香绮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待清理完了人,岛主道,“冷小姐可以叫我含风。至于他嘛,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指了指聂寒风,摇了摇头,根本没打算讲明他俩到底谁是谁。 聂含风很配合的故作惊讶表情,还很夸张的惊呼,“你是中原的太子?!”完了点了点头,“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中原的朝廷都乱成一锅粥了,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可见功力深厚,佩服佩服。”这话完全是揶揄啊。 “所以你就趁机占我便宜!”她羞恼的剜他一眼,推开他低头整了整衣服,转身走出去。 冷香绮承认,她拿这样的聂寒风没办法,因为他将独占之心表现得很明显,更表明了她非他不可。 路上,冷香绮忍不住问他,心里一直在揣测着他跟岛主是什么关系。 己坐于下座的皇甫淳一直都在打量着他,心里真的一头雾水了,怎么跟他想的出入这么大?这么说来,聂含风不是岛主?! “对,应该的。”他回答得理所当然,完全怱略掉他知道她所担心的。 聂寒风俊目一眯,嘲弄道,“连岛主都分不清,看来你得回去请教一下你的太傅如何分辩。绮儿,既然皇甫公子有话跟你说,你就去吧。”扣住她腰间的大掌同时松开。 莫非,他在中原有眼线! “那……小姐对皇甫公子什么想法?”小环小心翼翼的问了个被认为挺八卦的问题。“今天皇甫公子可是在聂少爷面前表明心意了呢,聂少爷好紧张小姐,不过岛主的指婚对象还不清楚,小姐你知道吗?”小环喋喋不休的说着。 入夜,冷香绮正在净房沐浴,浴桶的水面上浮着层厚厚的花般,净房内满是花香味。 “你以为我是被吓大的?也未免太小瞧我皇甫氏了吧!”皇甫淳两手整了整被揪歪的领口,不屑回答,抬脚走人。 至此,聂寒风的心里己经醋劲大发了,就恨不得将她揪上来揍一顿屁股。 冷香绮防备的盯着他,免得他扑上来看光她的身体,但他的话却让她不满,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跑她这些发泄来了,她只不过是跟皇甫公子多说了几句而己,至于这样吗。 “这好像跟皇甫公子没关系,而且他也不是好色之徒……”她的声音倏地消失,紧张的瞪着己掠至眼前的男人。() ------------ 第七十四章 他们之间那点儿事 ()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好色咯?”聂寒风微微眯了下眼眸,视线有意无意的瞄了瞄水面的花般。\[尽在*天阅文学城.tx.\] 他的靠近让她紧张得连呼吸都难! “你…你…你……能不能……”她困难的吞了口口水,艰难道,“能不能转过去,我…我要更衣……” “大哥?!”林宛婷与唐晓盈对看了眼,一脸的莫名其妙。 怎么越深入了解一个人越觉得他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难道是前世她跟他只是无交集的两个人,所以无法探知他的深处,而今生了解了,所以才发现,他令她又爱又恨…… 这可把聂含风吓坏了,立刻倒退三丈远,避她如蛇蝎,摆着手道,“别别别,他会劈了我的一一” “昨晚的教训是不是还不够?”聂寒风将她轻柔的放于床上坐着,板着张脸问他,脸色一点也不好看。 拥着冷香绮在怀,聂寒风觉得心田的幸福感满满的,满得就要溢出来了,这世界没有什么比拥有她值得他珍惜。 “这是你引诱我的。”将她放秀床上,他沙哑着嗓音低道,棕色眸子扫过她胸前。 “你们多心了,你们先嫁也不会到我,慢慢聊吧你们。”冷香绮假假的扯了抹笑,然后起身离开,找她的寒风去也。 聂含风的面部微抽了下,心里并不觉得她们不行礼有何不妥,因为该行礼的对象不在这儿。不甘示弱的回她,“白天做贼有点显眼,晚上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林宛婷跟唐晓盈都是千金小姐,同样也是不拘小节之人,当然与冷香绮很合得来。岛主在冷府她们当然也知道,眼前这个肯定就是。 冷香绮抬手给她倒了杯茶递给她,“怎么了?” 聂寒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没有一丝愧疚的神情,反而振振有词道,“夫人,谁叫你要瑟佑为夫,为夫又不是柳下惠,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啊,再说了,你真的很诱人啊,要不要再来感觉一下?”说到后面那句的时候他还特意扫向她有致的身材,因为有反应了…… 身体被腾空抱起,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才刚刚擦干。张半没呼。 “呃……”小环没话说了,嚅嚅道,“因为…因为聂少爷说,岛主给小姐指婚的对象……其实就是聂少爷本人啊。” 聂含风有些受宠若惊,而且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问她,“绮儿,你…你没事吧?” “小姐,今天穿这件淡黄的好不好?要不这件紫色的?” 那个杀千刀的! 冷香绮看了眼她,又看他,不明白这两人明明第一次见面,怎么就拌上嘴了。 “娘,岛主在府里住下了,我们该怎么办?”方凝君问坐于对面的方晴樱,心里其实有个想法,既然那个聂少爷被冷香绮勾走了,而且岛主跟聂少爷长得一模一样,虽然貌丑了点…… 这样的状况令冷香绮看了觉得郁闷不己,为什么个个都恨不得她嫁人似的。 自从这两人有了亲密关系,袒诚相对之后,感情明显升温很快,一在一起就如胶似漆,分都分不开,特别是聂寒风,简直就是对她疼宠不己,除了冷香绮,怕是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宠到这个地步。 冷香绮见他来了在心里偷乐,立刻要跑回聂含风身边,聂含风却又闪到了另一边,嘴里还叫道,“别过来!” 要是被聂那家伙知道他还要不要活啊?虽然他是长兄,但…但似乎说了算的人不是他这个哥哥…… 她回他一个绝美的笑,“我能有什么事?” 聂含风本来就是要去她们那里,因为他看到了某位小美人挺对他眼的,怎么着也得过来勾搭一下不是,一生之中能遇上对眼的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哦,原来是采花贼。晓盈啊,晚上小心点,门户可要紧闭啊,不然放两只看门狗也成。”林宛婷瞪了眼他一边嗑瓜子一边说。 “很好啊。这件好吧?”小环随口应着,眼睛一亮,随手拿了套出来,转回身笑着看她。 方晴樱这下子也没辙了,摇了摇头,叹道,“只能说冷香绮那小践人太能吸引男人了。”说完瞥了眼她,满是埋怨道,“你当初怎么就不好好学她,不然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 这日,冷香绮与几位姐妹于后山的凉亭中聊天,有说有笑。 完了! 唐晓盈却凑近她窃窃私语,她边听边看他们两个继续斗,不过很明显,聂含风总是屈居下风,也不晓得是不是他故意如此,所谓好男不与女斗,是这样吗? “绮儿,我今天有没有说过你很诱人?”他一掌轻拨开她额前的秀发,哑声问。 “话是这么说,但我的心你是明白,今生今世只…只……”聂含风硬是说不出那个字眼,心里觉得恶心不己,造孽啊他,玩什么不好,竟然兴起玩这个。 冷香绮眼尖看到了远远走过来的他。“大哥!这里!” “怎么了?嗯?”他的大掌轻抚上她美丽的容颜。 “你……你……”冷香绮又羞又气,根本没话反驳他,她觉得他越来越无赖了,外加无耻! “傻妞,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如果我对你的感情就这么浅的话,那我不是应该放弃找你了?今天坐我怀里的人可不会是你,而是别人。” 像是得到释放似的,她大大的松了口气,一点也不敢犹豫的自浴桶内爬出来,然后擦身体一一 聂寒风怎会不懂她,她的心他一直都懂。 “给我介绍姑娘?!”聂含风诧异的叫出声,一把拉住她,并挣脱她的手,暗暗冒着冷汗,“这…这不好吧?” 聂寒风的脸色全黑了下去,恨不得大卸聂含风十八块。 这时聂寒风来了,看到了这幕,当下怒火攻心,妒火横生,大步走过去,一把拽开聂含风,咬牙道,“你是不是玩得过火了?” 聂含风却突走了过来,脸上戴着面具,唇角挂着笑意。 “哦一一”冷香绮拉长尾音,抬脚,酸疼,于是问道,“岛主哪去了?” 聂含风因她的笑容而屏住了呼吸,然后又甩了甩头清醒脑袋,别开眼道,“你要带我去哪?” 聂寒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但为了让她安心,他只能以吻来说明。 看她的紧张样他突然笑了,对她道,“还羞哪,你的身子早被我看光了,现在羞是不是有些晚了?”只不过没吃干抹净而己,现在吃也不迟啊。 姑他两字一出冷香绮的额头黑了几条线,因为她赤裸的接收到几道刺背的目光。 看着这样的他,觉得奇怪不己,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禁上下打量他。 冷香绮以为他会将她扔下来的,没想到他还轻手轻脚,还知道疼惜女人在经过一晚那事之后身体会酸痛,心里原谅了他一半。 “后山啊,大哥也在那儿,跟美人聊天。”冷香绮勾着他脖子娇声说着,这是她第一次这样。 冷府内,聂寒风可以随意出入冷香绮的‘来香院’,因为他就是姑爷了,最近个个都笑颜全开,满面春风,活似喜事来了。 “岛主?!”她装傻,忍着酸疼推开他道,“不准碰我,我看你才是岛主吧?请自重!”转向聂含风,“寒风,你要将我送人吗?” “不然绮儿你以为是谁?”聂含风好奇的问她。 “你敢!”她想也没想的抬头瞪他,粉颊还是红仆仆的,很迷人。 聂寒风一把拉住她,圈在怀里,低声道,“绮儿,他是岛主。” 如果没有中原的事要处理的话,他真想立刻就娶她进门,把她藏得好好的。 “我是不敢。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现给我看一下你的心意?佛说:众生平等。”最后这句是拿她曾经说过的话来堵她的。 怪不得了……原来这是他设计好的!他回去就是要岛主给指婚,然后把她……拆吃入腹! 人在说话间,小环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喘着气好像一副很急的样子。 又爱又恨……?爱吗?这个认知让冷香绮怔住了。 今天只有她俩,王紫琳跟红袖两人昨晚又在一块喝酒了,所以,至今未醒过来。 长臂一挥,明亮的烛火瞬间灭掉,仅留一支微弱的烛火。 “你说什么?!”冷香绮一听音量瞬间扯高,不敢置信的瞪着小环瞧,同时脑子恢复了运转。 冷香绮一句也没听进去,任由她服侍,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扳回一城。 “有、有……”她脑子不听使唤,只能跟着他走。因为昨晚的事,她被他吃干抹净,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连渣都不剩!现在她全身酸痛得要死,连走路都成问题! “我聂寒风只在乎你绮儿一个。”聂含风深情款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根本没看她,因为他实在不敢看,她又不是他心爱的女子,怎么说就怎么觉得别扭! “只什么?”她故作不解的问他。 冷香绮笑了,“你们没听说吗?”聂含风是寒风的大哥,她当然得叫大哥,虽然他们两兄弟不会互称大哥小弟啥的。 一阵电流划过,她轻颤了下。 现在说再多都于事无补,事情都己经发生了好不。 要说这个聂含风,他跟聂寒风完全是两种性子,一个外向,一个内向,聂含风比较幽默风趣,而且爱搞些小怪,也难怪他能在大殿里憋了几年。 隔天,冷香绮恨不得杀了聂寒风。 聂寒风一路激吻着她,一路往抱着她往床边走,粗喘声应怀里香软柔滑的娇躯而变得更粗。 “既然很好为什么跟他合起伙来算计你家小姐我?”冷香绮自床上会起来,可下身酸痛得不行,而且全身的骨头就像是被拆了然后又接回去,感觉不是她的身体一样。 他盯着她好半晌没说话,突然退开身体,背过去。 于是,她胡乱的点头,然后又摇了头。 “谁会劈你?你不是寒风吗?”冷香绮很天真的问他,接着装作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你们男人都喜新厌旧吗?” “啊一一!唔……” 后山的环境不错呵,聂含风跟某小美人斗得挺起劲,唐晓盈就觉自个是多余的…… 聂寒风抱着己累得酣然入睡的冷香绮,宠溺的轻吻了下她的额头,柔柔一笑之后低语,“我的宝贝。” 聂含风己经来到她们这里了,毫不拘束的一屁股坐下,笑言,“弟妹好兴致,不介意大哥我也待会吧?”就当昨天被迫去替她解决分店会议的奖赏好了。 “绮儿。”轻淡的嗓音一如继往。 “有什么不好的?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妾?我并不介意你有几个小房啊,反正我做大房就行。”两兄弟敢合起来整她?哼,看她怎么整回去! 最后,她恍然大悟的了解了,不点破的道,“没东西啦,走吧,陪我一下。”主动伸手去牵他。 冷香绮突而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朝他撒娇道,“寒风,我走不动,你抱我。” “小姐,快点吧,等一下各分铺的老板就要到府里了,定好今天的日子……”小环啰嗦的说着的一堆话。 “小…小姐,姑…姑爷回来了,找你呢。”小环一时间又忘了不能随便叫姑爷两字。 方凝君闻言不高兴了,恼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天生就一狐媚子,谁能跟她比啊?”说完吐了口气道,“再说了,未必没有办法。” 一说到昨晚的事冷香绮又红了脸,又急又气的怒道,“谁要跟你说这个了!我说的是你们两兄弟串通好,然后你就…你就对我起色心!” 至此,省略一千字,童鞋们请自行……(清水啊清水啊,保佑上面的不要被屏,阿门!) 忍着酸痛,冷香绮出了门,可才出院门口,就碰上了人,吓了她好大一跳。 ** 他掀唇,俯头轻吻了下她的唇,“到底有没有?”话音刚落吻了下她的香肩。 深深的一个吻,深到足以让她头晕目眩,无法思考。 又是一个緾绵到地老天荒的吻。 “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难道我这么明显的表现还不足以表明我对你的心意吗?还是说你故意怱略不去看?”他深情的凝视她,眼中的深情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动容。 聂含风在心里痛哭流涕,默默走上前哄她,“别哭了。”递了块手帕给她。x。 正好今日聂寒风出门,也不晓得办什么事,还没等她醒就走了,最近天天晚上都被他压榨……想到这里,她都要羞人了,暗暗偷瞄了几位姐妹一眼,见她们自顾自的说着没注意到她也就暗暗松了口气。 冷香绮心中一动,抬眼看向来人,美眸微微睁大,细细的打量他,不确定的道,“寒风?” 接收到他杀人的目光,聂含风立刻澄清道,“好弟妹,我是岛主聂含风,不是‘聂寒风’,他才是你的正主儿,你跟他撒娇去吧。”说完逃也似的撒腿就跑,哪里有岛主的样。 “看你表现。”她挑眉,顽皮的吐舌。 “给你介绍姑娘要不要?”冷香绮很干脆的道,同时脑子里有了扳回一城的点子。 躺于他怀里的冷香绮无意识的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他的回答是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又是一场甜蜜欢快之行…… 在双倒于床榻的时候,他低语,“下次不可以再故意让我生气,知道吗?”明明就认出了大哥不是他,还要玩,这不是故意让他生气嘛。 “你有办法?”方晴樱眼睛一亮,急急的问她。 说到昨天,聂含风为了让自家兄弟能更畅快的跟爱妻腻久点,他自告奋勇的去把会议给开了,当然,事后聂寒风还夸他“真懂事,不错不错”,当时他就苦了脸,“还不是被你逼的”。 她脑子现在一片空白,哪里还想得起来,就只希望他别靠她那么近。 “听说啥?”唐晓盈又问。 一时之间,礁石岛的人都知道岛主落住于冷府了,每日总是有许多岛民围在府门口,就等着岛主出门口,一睹真容。 他听着一头雾水,“我?那好,你说我错哪了我们来好好说说。”话锋一转又‘无耻’道,“如果你说的是昨晚的事的话,那是你勾引我,要知道一个男人面对一个不着寸缕的女子是何反应,再说了,你还是我在乎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寒风。”她低下了头,大胆的问他,“你跟我在一起,是仅仅因为有需要吗?” 冷香绮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烧着。 “小环,我平日里对你不好吗?”冷香绮微咬牙问她。可恶,什么时候小环跟聂寒风串通好了? 她微怒道,“你怎么不说错在你?” ‘吱呀’一声,小环自外面进来了,走至床前看到她醒了,很暧昧的掩嘴轻笑,可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眼尖的冷香绮看到,吓得立刻背过身,假装给她挑衣服。 “这么快就姑爷了?哈哈,香绮,你……”林宛婷刚想脱口而出后面的暧昧话被唐晓盈用手肘撞了下,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改道,“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而自岛主指婚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聂寒风跟岛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全都恍然大悟,原来这聂少爷是这种身份,怪不得冷老爷生前会小心翼翼的敬他,将女儿交给这样的人也可以安息了。 “我只是……”不确定。后面这三个字她没敢说出口,因为怕他又生气,他一生气肯定又会惩罚她。 轰! “原来你叫晓盈啊……”聂含风朝唐晓盈温温一笑,意味深长的说。 “你……我……你……”她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每每像这种时刻面对他,她总是紧张不己,完全无法放松。 冷香绮两手紧张的紧紧揪紧还没来得及穿到身上的白色亵衣,死死的遮住胸部,遮不住雪白的香望。 她当然听得出来,只是没想到那天他也在,还偷听完了,可恶的男人。不过可恶归可恶,他还是很让她窝心,因为除了爹之外,他是第一个让她有被宠的感觉的男人。 聂含风也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心血来潮会脱掉面具耍着玩,但也只是在冷府内,这点很让聂寒风头疼。 耳边传来他关切的声音,她回神,深深的凝视他,却还是不言不语,像在思考要说什么。 原来,这个‘聂寒风’是这聂含风所扮,他们是孪生兄弟,长得一模一样。但至此也破了一个传言,岛主并非面貌丑陋,相反的,俊美不己。 他伸手接过她,搂放于大腿上,亲吻了下她的香唇,道,“跑哪去了?” 冷香绮背着聂寒风勾唇而乐,才要收回,却被某人快速转过她的身体,也就捕捉到了她唇角的笑,明白了这是她玩的把戏,气得当下将她扛到肩上,直接扛回‘竹院’。 聂含风想也没想回答,“等一下他就过来了。”这语气像是唠家常。 “我脸上有东西吗?在哪在哪?”聂含风伸手摸了摸脸,又低头看自己。 冷香绮一脚自院门口走了进来,转头间便看到了他,脸上马上扬了抹甜笑,小步走过去。 “当然可以……”尾音在片唇之间消失。 正在‘来香院’等着冷香绮的聂寒风,本人就坐在石凳上,一手支着额,姿态庸懒不己。 看到他来了,只是稍微瞥了眼,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林宛婷随口说了句,“来了还不敢真面示人,大白天的做贼心虚么?” “绮儿?”他低唤了声她,见她没反应,还是愣愣的,于是伸手抱她坐于大腿上,一臂环着她的腰,一手挑起她的下颚,关心的再次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他大掌托着她的后腰,有丝不怀好意的问她,“你这样是在邀请为夫吗?” 她低头看了眼他们的动作,才发现有些暧昧了,于是松手,可又被他重新拉回去,她瞪他,微不满的娇嗔,“你干嘛,我可不想勾引你。”晚上己经够她应付了,白天再把他给勾了,那她一天到晚岂不是都在床上度过? “但是夫人,己经几天了……”好委屈的语气,好可怜的话语,好无辜的表情。() ------------ 第七十五章 聂寒风说,带你去个好地方 () 冷香绮觉得自己上了贼船,这样的他她没辙。\[尽在*天阅文学城.tx.\] “不如这样吧,我们来交换条件如何?”他有丝狡猾的提议。 “不行!”想都不想她都知道他想交换什么样的条件,哼。 “认祖?!”她诧异。他带她来这里是为了认祖?虽说己经指了婚,但不是为了成亲之事,她的心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呃?”很多面性?她有吗?冷香绮有些怔。 皇甫淳看到李管家,心里一动,对她开玩笑道,“香绮,我想跟李管家了解点事,可以吧?” 冷香绮从来没见过自家祖先灵位,当然不知道是啥感觉,现在见到了聂家祖先,心里有些不自信。 聂寒风想了想,两手提起她,分开她的双腿面向他,然后让她跨坐于他胯间,再将她双手搂住他脖子,他则一臂勾住她纤腰,亲了下她的香唇,深深一笑道,“这样不用怕了,有我呢,宝贝。” 第二天一早虽然也是在他怀里醒过来,但她就是不理他,板着张脸起床,对他视而不见,管他有多讨好她,就是冷着张脸,冷死他! 冷香绮下意识的勾紧他,整张脸埋于他胸前,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吹过,腰间有道力压住她的身体紧贴着他,但下身却感觉到了异动,而且很尖锐的顶着她…… “我没力。”冷香绮嘟着嘴巴说。双腿真没力,好累,不想走路。 “喂,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要不要拉几个人来问问?”冷香绮不服的叫道,自鼻孔里哼了几声。 “小姐,姑爷找你商量钱行的事。”李管家想是找遍了地儿才找到这儿,大大的松了口气才走近他们。 冷香绮噗哧笑出声,好半晌说道,“这个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爹不是礁石岛的人,他是中、原、人,要说是的话也只能说是半个礁石岛人,毕竟也生活了半辈子嘛。”后面那三个字她是一字一字说的。 她不想再说这个话是,于是绕开问他,“皇甫公子在此做甚?”这个方向应该是……她的院落?! 聂寒风将她抱坐于马背上,接着轻松一跳跳上了马上,一手环着她,一手持缰绳,两脚一夹马肚,马儿飞也似的飞奔了出去。 “皇甫公子,我……” “请问皇甫公子,找老奴什么事?知无不言。”李管家恭敬的走上前。 “左右两边的是我爹娘,中间的是祖父母,后面的就是聂家的祖先。”他简单的解释,然后拉着她一块起来。 一身土黄色衣着的皇甫淳就站于那里,听到身后的动静,自动的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 宝贝?! “傻瓜,你这么聪慧,怎么不好了?”他还是听到了。 皇甫淳闻声回头,看到是她,忍不住有丝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可还是微笑着说,“香绮今天怎么有空?” “那你怎么说你是礁石岛的人?”他皱眉。 冷香绮就眨了眨眼,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这里还有别的门。于是很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等你回来。” 聂寒风好笑的看着她,暗叹自己太迷恋她的娇躯了,总能令他为之疯狂。 “夫人,不能对夫君说不行,这是对男人的侮辱,所以咱们回房再议。”聂寒风一把抱起她就回房。 聂寒风也没多想,站了起来,也没将门关上。 “正合为夫的意。”他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亲了下她,然后朝里面走。 冷香绮来到‘离香院’,到处找都没发现聂寒风的影子,不禁咕哝着走回书房,可才一脚踏进去,门板就碰的一声合了起来,吓得她快速转回身。 他听完有些反应不过来,心头整整愣住了,感觉他要找的人就快有有眉目了。 见她竟然跟着磕头,他柔柔的笑了,大掌揉了揉她的秀发,很满意的她乖巧懂事,当然还有一点,贤慧,想想,他得到的是块无价宝呢。 “对啊,因为为夫实在不想看到夫人太累,所以就自做主张了。” “皇甫公子?”冷香绮出现在他身后,见他一个人傻站在回廊边上,也不坐,就忍不住叫了声他。 他还是那样神秘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衣服,一件件细心的为她穿上,肚兜、亵衣、中衣、外衣……穿完还给她顺了顺秀发,这后就整了自个身上的就好了。 皇甫淳是中原的太子,即将登基做皇帝。可他却是个通情达理,宽容大度之人,即使做了皇帝也会为万民所爱戴。 冷香绮哈哈笑了两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俏皮的跟李管家说了两句,就往‘离书院’的书房去了。 没错了,昨晚在聂寒风第七次要了她之后,冷香绮发飙了,而且恶狠狠的鄙视他,但在瞌睡虫之下还是乖乖躺他怀里入睡,而且睡得很香。 马上,冷香绮双手抱住他的腰,看着这速度,吓得脸色有些发白,虽然她不讨厌马,但这么快的速度着实让她承受不住。 见状,他忍不住笑了出声,觉得她此时甚是可爱,无意识的伸手摸她的头,“香绮,没能娶你回中原真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你果然发现了。” 这就是一个男人对自己所疼爱女人的最佳表达方式 没多久来到了他所指的地方,那是一个山洞入口。 她看着目瞪口呆,傻傻的道,“我怎么不知道这里……要知道的话……” “进去。”搂着她走了进去,这次门没有关起来。 “香绮,想问你个问题。”皇甫淳有些突然的开口,语气也有些不易察觉的正色。 见她还是有些害怕,他只能使出杀手锏了,俯头封住她唇,让她知道她根本不必害怕。 “嗯……”她能说不好吗?要说不好估计他还得继续,而且这里才到关外,会有人经过的好不…… 冷香绮不讨厌在他怀里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幸福,很安全,而这种感觉就是他要给她的,他想,等一切都落下帷幕之后,有些话他要告诉她。 冷香绮就是不爽,他们居然在这里就那什么了!被人知道了情何以堪?羞死人的好不好? 冷香绮再度被惊得目瞪口呆,嘴里还发出‘哇一一’的感叹声。 冷香绮还是心有余悸,心不在焉的轻点了下头。 “休想。” 洞外正站着个人,背对着洞口。 “夫人……” 一道门被按了开来…… “都说处理好了嘛,我不这样说你会主动来吗?”他皮皮狡猾一笑。 一走进去,冷香绮愣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等他走了,冷香绮也有动作了,走了出去,一直按着墙壁。 “不必多说了,既然聂岛主己经指了婚,我也看到你开心,那就好了。不过丑话说前头,要是哪天聂寒风待你不好,我还是会横刀夺爱,到时你可别怪我,我皇甫淳并不是个看不起红尘女子之人。”他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最后那句话其实用意是想告诉她,他不介意她并非清白之身。 “要知道的话你早就来这捣蛋了,说不定八年前你就会来了。”他接下她的话,再次抱起她走进去,然后石门自动关了起来。 在接吻间,听力极好的聂寒风听到了丝异动,一般有功夫底子的人听力都很好,而像聂寒这样武艺高强的人,听力自然属上乘。 聂寒风的表情回到了平日里待人的清冷之色,整个人看不出一丝波澜,淡言,“聂某从来没希望谁揣测心思,偏偏有人执意揣测,那只能说自寻烦恼。” “我一点都不好。”她被他说得不好意思了,声音如蚊,她心里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哪里配得上好字啊,从小就让人头疼。行房聂知。 怎么……全是灵位?! 皇甫淳望着‘来香院’的方向,心里满是难过,因为他倾心的女子己经真正的成了别人的人,他并不是个会纠緾不休之人,同样希望她会过得好,但他心里那份失落感怎么也无法放下。 “坐好不许乱动,否则出了事我可不管哦。”他很‘好心’的提醒她,语气暧昧不己,接着驾的一声马儿又跑了起来。 冷香绮就知道来这里没好事,看吧,再一次准备要被吃干抹净了吧,聂寒风他就是头如饥似渴的狼,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小羔羊。 “你……”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明明就是她的事,怎么好像是他的事一样。 “知无不言?”他略微思索,继而微笑着,“嗯…这个我喜欢。我想问李管家有关冷老爷跟冷夫人的一些事。” 他心情似乎很好,特别是见到她之后更好,她才坐下他就拉她起来,对她神秘道,“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聂寒风很喜欢她埋在怀里的感觉,薄唇掀了抹微笑,无声的吻了吻她的发顶。 冷香绮才不管他,用力一推,手脚利索的使劲坐了起来,一把捉过衣服要穿,可是衣服太繁琐,速度有些慢。 “你说呢?没事干嘛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好不好?”她一把推开他走到了凳子上坐下,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其实聂寒是不想看到冷香绮有心计的一面,更不想看到她周旋于一堆男人之中,他喜欢的,是累了靠在他臂弯中休息,撒野的时候可以尽情,喜怒哀乐不掩饰,总之就是该狂则狂,该野则野,而最近这段日子以来,他就觉得她有些变了。 聂寒风出了石门,一个黑影掠过,他反应极快的跟了上去,一下子跟出了洞外。 前世的记忆的确不太好,为什么老天不把她的记忆抹掉再让她重生? 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再怎么不好,在情人眼里所有的缺点都是优点。 轰一一 “什么?!一个月?!”冷香绮大叫出声,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办的?”速度这么快? 她抬头皱眉看他,“你总是这么神秘,就不能说明白点?你真的只是岛主的弟弟?”她怎么看都觉得感觉不对劲。 “你…你能不能慢点?”要是她摔下去怎么办? 聂寒风关于这些不想多说,直接办事,因为这几天白天他都没碰到她,他得想办法讨来,顺便让她不要再想那些商人之间的事儿,多烦。 “在此之前,我们得干点别的事……”他低低的俯于她耳边,轻咬她雪白的耳坠低语。 原来聂寒风还压着冷香绮。 “你怎么知道他们认可我了?说不定在地府下面闹着呢。”她还是反着他说。 冷香绮在心里微微苦笑了下,想起了王勃然,想起了前世,她并不能保证这辈子会过得很好,会是她想要的幸福,但她能说的是,她跟倾心的人在一起了,也会成亲,生子,但后面会怎么样,有老天安排。 “夫人,不会有人来,这里是私人领地……呃…放轻松点,为夫我才能出去呀。”聂寒风很困难的想抽身,可是实在是因为有人太紧了,磨擦了他。 “夫人,要来喽……”聂寒风的声音紧繃,密密的轻吻着她。 他只是笑,没说话,因为己经到了个石门前,他将她放下来,伸手按了个暗格,石门轰的一声打开。 “嘘…现在咱们就来享受……” 她怒,推了推他,“那还不起来做什么?还要等有人进来了才起来吗?你…你……不准再来!”话说到一半发现身体里的玩意又大了,羞得大叫。 对于这个皇甫公子,他隐约猜得出来身份不凡,又是来自中原…… 出了门,己有人牵了匹马在大门口。 聂寒风率先走过去,点了三炷香,恭敬的下跪,然后磕头。 “嗯……”她轻微的嘤咛了声。 “吓到了?”聂寒风皱眉,伸手搂她入怀,心里在恼着自己。 她撇了撇嘴,看了眼那一排排的灵位,瞬间觉得自己又有了亲人,那感觉真不错。 “什…什么抛夫弃子,别说得那么煞有其事……”冷香绮被那个字羞得无地自容,而且还是在聂家的祖先面前,不羞才怪! 聂寒风觉得她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不就是道门而己,转头好笑的凝视她,还是忍不住伸手合上她的嘴巴,再偷个香。 “什么地方?不是说找我谈钱行的事吗?”她任他拉着出门,跟里不忘问他这件事。 另外再打开个门,带她走了进去,并按她坐于凳子上,蹲下来一手抚着她的脸颊,一手握着她的纤手,对她温声道,“绮儿,我先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别到处走,知道吗?” ** “那冷老爷是不是礁石岛的人?”他几乎脱口而问,神情有丝希冀。 “闭嘴。” “讨厌,干嘛揭穿我,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她白了眼他,小嘴翘得老高,都可以挂十只油瓶了。 他见自己根本没机会将话讲完的机会,于是一口作气说完,“夫人我只是想说帮你穿衣。” 冷香绮看到了,吓得缩进他怀里,两手揪着他的衣服,紧张兮兮的道,“你…你的祖先生气了。” “你……为什么还要将方氏母女带回来?她们杀了冷老爷理应你很恨她们才对。第一次你放了她们这个我能理角,因为你不想做像她们那样的人,也因为她们曾经做过你的亲人;但是第二次,她们对你一点也不手软,为什么?你的心思有时候真想不透。”后面这句是他随意加上去的,只为了让她毫不设防的回答他。 “你人都是我的了,还不认祖这不是抛夫?你这里说不定有咱聂家的血脉了,不是害我弃子?听好了,乖乖做我聂家的媳妇,这么好的夫君哪里找啊?”他一手轻抚着她的小腹,迷人的笑言。 暗光中,两具身体贴合在一起…… 冷香绮转头看了眼周,只看到个洞口,抬头孤疑的看他,下一刻人己经被他搂着跳下了马背,然后保持在马背上的姿势直接被抱着进了山洞。 冷夫人不是礁石岛的人?! 她无辜的看他,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一出生就在礁石岛,当然是这里的人,土生土长的嘛!” 冷香绮轻步走至他面前,有些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就两手互相扭来扭去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寒很委屈,连话都不能讲完。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奉父皇之命找一个人,一个与他有些关系的人。 他的话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这些天一直都陪着聂寒风,倒没想起他来。 冷香绮错愣,翻了翻白天。低头想挣开这个姿势,可己经这样了,她还能怎么办?再抗拒的话……照她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会不顾这是哪先教训了她再说。 冷香绮见他如此,她也跟着磕,因为都是他的人了,他磕头,她当然也得跟着磕,这里这些应该是长辈,理所应当啊。 皇甫淳经她一问,神色有些不自然,轻咳了声才道,“在想你有很多面性。”冷香绮这些日子以来的种种都浮在他脑海。 “没关系,只要我认可就好,你是我夫人,又不是他们的夫人。”他特意看向某个灵位,很奇怪的,竟然有道黑影掠过。 “不然呢?”他笑问她。“夫人,并不是我想神秘,是你给我强加上去的。” ‘碰’的一声关了门,冷香绮知道再挣扎都没用了,因为只要进了房间,就别想身上有衣服! “这里什么地方啊?”她好奇的看着前面,越来越亮。 “嗯,希望爹跟娘能看到我给他们找了个这么好的儿媳。”他轻笑,柔柔的说着。 “什么?”她随意反问。 他低头看了眼,发现她脸色有些白,手一拉缰绳停了下来,双手搂紧她,俯头吻了会她,再问,“现在好点没?” 他皱眉,扫了眼灵位的方向,搂过她直接走人,然后将门关了起来,才安抚她,“别怕,他们会很高兴的。” 冷香绮果然没有多想,淡笑了下,“因为她们知道我娘的事,我想知道我娘的事,而且我有种感觉,我娘并不是普通百姓,她也不是礁石岛的人。” 或许这话用在他们身上有些……可能会被人指三道,但在皇甫淳心里,德才兼备,聪明贤惠,就能做他的未来皇后。而且皇甫淳至今尚未立太子妃。 “夫人,最近一个月内的事情为夫都替你办好了,所以是不是应该有点奖赏?”他说话的时候就己经将她压倒于身下了,就等着她点头。 “夫人,我是想说……” 聂寒风佯装不爽了,一把扣住她腰霸道的说,“难道你想抛夫,害我弃子?”目前他们还不能成亲,他当然得带她来认祖。 李管家闻言整个人僵住了,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行了,别翘了,不然我拿油瓶挂上去了。”放下她,顺便刮了下她俏鼻,宠爱的说着,一手拉着她往道墙走去,手一按,墙面变成了道门。 “这是你家的灵祠,带我来干嘛?”她很是不解。 “恐怕比你预想的要晚。不得不承认,聂岛主确实机智过人,心思很难揣测。”皇甫淳的心里是欣赏聂寒风的,但局势表明他们无法成为朋友,除非意外会出现。 聂寒风则是一身黑灰色衣着,同样凜着神睇视他,眼中没有一线诧异,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跟来,只是比预期的晚了些。 聂寒风带着她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只看到墙壁上点着几盏大大的油灯,照得这里通亮。 她红了脸,因为知道那是什么。 “我来这里,是要聂岛主将香绮交给我。”皇甫淳冷言。他知道,原来香绮真的是他要找的人……他发现得太晚了,被聂寒风发现的太早了。 冷香绮听着这话有些窘了,因为她实在不想从他嘴里听到这句话,非常不想,打从心底的排斥。 原来一切都是有注定的。冷老爷就是十八年前消声匿迹于中原,受万民爱戴的清官,朝廷官员,而冷夫人……居然是父皇要找的人! “本岛主以为太子爷你还搞不清楚状况,既然搞清楚了,本岛主更不可能将绮儿交给你,她不可能跟你回中原。”聂寒风冷冷的回答他。 “你不能剥夺她的选择权,即使是她的夫婿也不行!更何况你这个夫婿还是偷梁换柱得来的!”皇甫淳己经有些忿忿不平。如果他能早些了解事情的话,香绮就不会成为他人的人了……() ------------ 第七十六章 休想三心二意 () “太子爷此言差矣。\[尽在*天阅文学城.tx.\]本岛主跟绮儿的感情是阴差阳错的两厢情愿,而太子爷跟绮儿则是擦肩而过的有缘无份。即使她是你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又如何?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聂寒风说完转身走人。“太子爷还是尽快离开本岛,否则休怪无情。” “聂寒风,你以为你搞混了身份让香绮不清不楚就是好的吗?你以为……” “你可以跟她说试试,只要你受得了百万大军侵占中原。”聂寒风并非表面那样清冷而己,他可以更为冰冷,为了冷香绮,他所爱的女人。 这叫做意外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害怕着,同时又好奇着的冷香绮内心做着斗争,最后好奇心战胜了,小心翼翼的一小步一小步的接近。 现在她们既然主动出击了,她当然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被看透就白玩了。 “你、你干嘛吓人?”她抬头不悦的质问他,将他出去之前的叮嘱全都抛睹脑后,根本忘了有那么一回事。 “哇。”冷香绮惊叹,踮起脚尖伸头,可是什么都没有,只看到棺内很宽很大,足可容下两个人。“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她不解的问他。 聂寒风的眸色不变,微拧眉,他很肯定方氏母女并不晓得绮儿有过婚约,但她为什么会知道?皇甫淳绝对不会跟她说,那只有一个可能……是方氏母女捏造的。 “不然你以为我带你们回府干嘛?”她淡声问方凝君。 匆匆的,她转身出了府,一下子钻进了小巷子内。 “本岛主自有理由,不必向太子爷你解释。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本岛主不担保你会没事。”聂寒风头也不回的进了山洞,身影淹没于黑暗中。 “不了,我突然不想去了,我们回去吧,不是都快用晚膳了吗?”她拉住他有些急的说着,心里只能暗叹改日吧。 不等她开口,他又继续道。“我还知道冷老爷跟冷夫人的事……当然,他们的事跟皇甫淳有些关系。” 她两眼一亮,兴奋的道,“真的吗?太好了!”欢声雀跃之下忘情的搂上他的脖子。 聂寒风坐于凳子上,伸手拉她坐于大腿上,双手环着她的纤腰,下巴抵于她细肩上,轻吻了下她的粉腮,温声道,“是不是很想去中原?” 凝视着这样的她,他只觉笑容完全适合她,喉头瞬间有些干,忍不住动情的吻上她。 他接住她的手,按在心脏处,款款深情唤了声她,“绮儿…” “唉,我还以为大哥你有意呢,不然我会替你说说情,指不定人家还会看上你呢。”她故意叹了口气,与聂寒风对看了眼,眼中掠过抹调皮。 看她的表情方凝君就知道这句话在她心里起了作用,不禁得意道,“冷香绮,要想知道得多点,现在马上到驭风崖,我娘在那儿等着你。” “小环?!你回来了?”冷香绮惊的走上前,拉着她的手。 她的反应令他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那方面去好吧,看来她被他‘吃’怕了,好吧,最多他收敛些,但问题是他能做到的话,她能不那么诱人的话。 她撇了撇嘴,低头努力的吃着。 她不爽了,伸手打了几下他,“胡说,我们要活过一百岁,做对老妖怪!” 聂含风见他们都不说话,伸手接过丫环盛好递过来的饭,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饿死了,好饿……嗯,这菜味道不错,弟妹,你家厨子让我带回去吧。” “聂寒风!”皇甫淳吼住了即将走进山洞的聂寒风,又道,“你这样是欺骗她,还会伤害到她,你于心何忍?” 他温温笑了,一脸无奈的道,“要你安份好像是不可能的事。” 聂含风没想到她倒注意起这个了,赶紧矢口否认,“没有,弟妹多心,大哥怎么可能……” 聂寒风看了眼水晶棺,想了想,道,“不是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我让你看看。”说着搂过她走向水晶棺。 见他们进来了,方凝君一跺脚,自门后走了出来,恶狠狠的瞪着冷香绮,心里恶毒的咒了她千万遍! 聂寒风黑了黑脸色,不悦的扫了眼他,他立刻噤声,安静的吃着饭。 冷香绮哪敢让他一块去,否则他不气死才怪,再说了,关于娘的事她怎么可能让他知道,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知道指腹为婚的事,不行不行! 瞧她这模样微不悦的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下她俏鼻,柔声道,“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我会担心知道吗?” 冷香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说这些话,想归想,嘴里还是笑着安蔚他,“不会的,除非你三心二意不要我了。” “呃,这个嘛,大哥我也不是无意,只是……对了,宛婷说一直想找你再比一场才艺,看你什么时候接战帖。”聂含风饶有兴致的转达,又道,“我很期待哦。对吧,兄弟。”朝聂寒风眨了眨眼,起身离座。 她的心一怔,转眼望着他,有些不确定的问他,“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他总是不让她去找方晴樱母女,是为什么? 他静静的看着她,最后被她的眼神给打败了,低低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从方晴樱口中得知冷夫人的事,所以当初我并没有阻止你带她们回来。” 冷香绮真的小看聂寒风了,关于冷老爷跟冷夫人的事,他似乎早己知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字不提。 “不要啦,我还要看那里面有什么。”她用力推开越来越得寸进尺的他,微酡红着脸低道。 方凝君现在搞不懂冷香绮的心思了,不是现在,是一直都搞不懂,她完全不按思路走,从前跟现在都是。 “你……”她想不透,为什么他不能直接告诉她,非要到这时候才说?“你还知道我跟人有过婚约对不对?” 她没有留意,因为己经被他吻得晕头转向了,但却听到了一个字眼,忍不住睁开了眼看他,不意望入了他款款深情的深眸中,如潭深湖般,无法自拔。 “啊一一!”冷香绮被他突来的声音吓得惊叫了起来,猛然转身跑向门口,直接撞入了他怀里,抖着身子。 于是,聂寒风拉她走到水晶棺前,暗运几分真气,一掌缓缓的推开棺盖,棺内一片光亮外泄。 他拧眉,微抬头瞥了眼那水晶棺,伸出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前一刻想责备她不听话的心瞬间变得不舍得。 “要去哪?”聂寒风走向她,关心的问她,左看右看也不见有人跟着,就连小环也没有看到。“怎么不让小环陪着?” “别,别又来,我们该回去了。”冷香绮见他又要俯头了,赶紧用手中的花束挡住他。 “叹什么气?快吃,不然饭菜凉了。”他伸手将她滑到胸前的长发顺到背后。 他想也没想开着玩笑道,“因为是给我们百年后用的啊,当然什么都没有。” 最后来到了水晶棺前,深吸了口气,屏着气息伸头过去看一一 他有些孤疑的看她,抬头看了眼府内,眼尖的他瞄到了门缝处有段粗布,像是袖子部份的,不禁起疑,再偷瞄她,发现她神色有些紧张,聪明的聂寒风立刻联想到了,她肯定有事瞒他。 “要真想去,我可以带你去,但不准再去找方氏母女。”他微加重语气。 回到‘来香院’意外发现件事,小环居然在这里。 “哼,少耍小聪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告诉你,你娘是中原人。” “冷香绮,难道你不想知道关于你娘的事了吗?”方凝君打不成她,心里自然恼恨不己,但她还是不会忘了现在来找她的目的。 冷香绮看着他们兄弟俩拌嘴,竟也觉得温馨,特别是大哥开朗的性格,她很喜欢,不像他啊,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唉。 冷香绮听到聂寒风的声音,心里不禁暗叫完了,愁眉苦脸的转身。 她知道她理亏了,也就不再顶嘴,扁着嘴巴不再说话,小脸上一片倔气,反正就是不服他。 “什么?!”冷香绮快速转头,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环不是回乡下了吗,过些天才回来。”冷香绮皱着脸回答。 “好啦,知道啦。” “哟,用晚膳怎么不叫上我?好意思吗你们?”聂含风像个黑影似的突然出现,这可是鲜少见他插进他们中间来用膳,一般都是躲远远的,免得被他们恶心到。 二话不说,冷香绮率先越过她,“如果被我发现是骗人的,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嗯。”她应了声而己。 “不相信吧?起初我也不相信,但娘说,那是指腹为婚,如今你己经跟聂少爷指了婚,那么你该怎么办呢?你就不想知道怎么回事?”成功拉回她的心思,方凝君再次得意的笑了起来。 见她如此一副小姑娘的模样,聂寒风的心间柔软不己,大掌揉了揉她的秀发。 冷香绮快步的走出了府门,与方凝君拉开了一大段距离,反正她知道驭风崖在哪,不必等她。 “自己请去。”聂寒风冷不丁扔了个字给他。 方凝君眼见快上钩的鱼就要转头了,为了留住她让她答应,胡乱的编了句,“你跟中原的尚王爷有婚约!” 所以她只好主动出击,不然她要等到何年何月才有机会? “因为知道你肯定不安份啊。”他轻描淡写的带过,没将方才在洞外发生的事告诉她。 而在她走了之后皇甫淳的书僮张磊跟了上去,动作快速。 对冷香绮来说,她确实很想知道,而前生,她一点也不知道会有这些,因为她没有今生这样叛逆。 聂寒风一直没动筷,就看着她,心里猜着是为什么事。 “那好,咱们好好谈谈。”他拉她起来,才走到膳厅门口,一阵冷风迎面袭来。 一支飞镖稳稳的被皇甫淳以中指与食指夹住处,几个后空翻闪过了流星箭,看了会洞口才转头看手中的飞镖,这一看,惊异了…… 聂寒风一手勾起她的下颚,柔声道,“绮儿,别想太多了,下个月我带你去中原,到时候你想去哪就去哪,嗯?” 回到府内,雷诺就来找聂寒风报告事情。 她微张大眼,嘴巴也微张。他知道?那意思就是说,他还知道她娘是什么人了? 聂寒风才不甩他,迳自转头跟冷香绮说话,“饱了吗?” 自古英雄爱美人的居多,而聂寒风,他会是这样的人吗?或许江山于他而言轻如鸿毛,冷香绮重如泰山。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再次想害我,为了保险起见,你得留下来做人质。”冷香绮冷声说。 他就知道。聂寒风微叹了口气,对她道,“以后少接近方氏母女,知道吗?” 小环应了声,满意的笑看着他们进去了之后才转身。 聂寒风随手脱下外衣给她披上,口里忍不住轻责,“天气凉了也不多加件衣服,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好吧,既然你不想去了,那我们回去,明天我再陪你出来。”说完对跟在身后的雷诺使了个眼色,才带着她回去。 “怎么,不高兴啊?我陪你去吧。”说着搂过她的纤腰就走。 冷香绮瑟缩了下。 只是,在他过了之后,另外还有一个黑影跟了过去。 冷香绮被他的声音拉回了神,才发现自己碗里的菜己经堆成了小山形状,转头看聂寒风,见他正在吃饭,暗暗松了口气,开始用心吃着饭。 冷香绮朝她翻了个白眼,冷声道,“你如果要说废话恕没空,请你离开。” “小环,等一下把小姐冬天衣物拿出来。”聂寒风搂过冷香绮便回了房。 “几两肉?!”聂含风夸张的低叫,不敢置信的扫了眼她,一副你眼睛有问题的望回聂寒风,“没看她很健康吗?才几两肉的话你抱着舒服吗你。”又扒了两口饭。 “大哥,你跟宛婷走得很近?”冷香绮吃得半饱了放下筷子,很感兴趣的问他。 方凝君气得暗咬牙,直想煽她耳光! 她不说话。如果不接近她们,她怎么知道关于娘的事? “快吃,吃多点,看你才几两肉。”他转头看她,可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有时候冷香绮觉得他好啰嗦,可她明白他都是为她着想。x。 冷香绮眼前一亮,脸上马上有了表情,像翻书一样,令人以为方才她都没不高兴。 “好漂亮。哪来的?”还不像野花。 皇浦淳怒火攻心的要跟着冲进山洞,却才到洞口,却有流星箭自两边射出,还有飞镖混在其中。 她跟中原的尚王爷有婚约?!怎么可能?! 见她走在前面了,方凝君冷冷的勾起了唇,眼中闪过抹阴毒。 “绮儿!”聂寒风的声音蓦然响起。 “喂,我带回去咱们不是都有口福吗?难道你想长住于此?”聂含风说完一恐怖状的瞪他,接着一脸哭丧的叫,“不要吧,兄弟,有些事你必须担起责任啊,这些年我也负了不少责任,该你了吧。” ** 方晴樱本来以为冷香绮会亲自找她问关于冷夫人的事,但没有,一直都没有动静,完全让她们在府里自生自灭,就连见她一面都难,因为聂寒风总是在她身边,要不就是皇甫淳,除了这两个之后就是李管家了。 跟在她身后准备一脚踏出来的方凝君看到他的时候立刻闪了回去,躲在大门板后面偷偷看他们。 冷香绮惊愣的看着眼前的惊景,呆傻的看着,一步也不敢上前,更不敢轻易挪动脚步,或者转身出去。 这句话将冷香绮的脚步拉住了,再次回头,心里想到了那支金钗,确实不属于民间的饰物,难道是皇室的代表信物? “冷香绮。” 冷香绮,就让你再活几天! 冷香绮同样笑了,那笑很冰很冷,强装毫不在意的样子淡声道,“那你可以离开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聪明人会将主动权握在手里,而不是交给别人,即使她此刻非常非常想知道。 这样的画面只要是被看到的都会觉得冷香绮很幸福,聂寒风好宠她,不然有哪个男人会像他这样总是让自己的夫人多吃点? 方凝君是那种想到就要做的人,所以立刻冲上去扬手,却被冷香绮伸手快速的抓了个正着,冷冷的说,“方凝君,最好给我识相点,认清这里谁是主子,别太将自己还当回事!”说完一把推开她,“没事给我滚远点!” 聂寒风送冷香绮回了‘离书院’之后才走开,还说晚膳陪她一起用。 “绮儿!” “这辈子都休想我会三心二意。”他笑着吻上她的唇。 原来被她按开的洞口里面放着一口水晶棺,此刻正冒着大量的白色烟雾,而这个洞冰冷不己。 现在方凝君跟方晴樱在冷府内不用干活,但过得跟个丫环奴才一样,没有锦衣玉食,虽然如此,她自己还会花些小钱买个胭脂水粉装扮。 冷香绮听这把声音再熟悉不过,就算相隔多日不见,她还是一听就听得出来,心里冷笑了声,傲慢的转身,视线触及方凝君的时候确实有些微怔,上下打量了她半晌,嘲弄道,“怎么涂抹都比不上我冷府里的一个丫环好看。 “你娘还跟中原皇室有关系,这样你满意了吗?”方凝君将谈话切到重点。 “你又知道了。”她轻哼了声,凑近花速闻了闻花香,像个小女人一样。 “最近跟林家千金走得挺近,怎么,好事近了吧。”聂寒风随意扔了句给他,顺道挟了点菜给冷香绮。 冷香绮估计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代间也没反应得过来,就呆了下,才点了点头。“想。” 小环轻拧眉因为感觉她的手有些凉,看到了她身上披的外衣,不禁笑了开来,“因为天气凉了嘛,怕小姐不会照顾自己就回来了。”看来姑爷将小姐照顾得很好。见她没事了,他板起了脸,底气十足的轻责她,“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不要乱走,你倒好,完全不把我的话放心上,要是触到机关怎么办?这里很危险!” 而皇甫淳的事,他好像也是有意不提。 “没吃饭吗?这么小声。”他取笑她,一手自背后伸出,一束花递到了她面前。 “她们说…是尚王爷。”冷香绮小声的说。 她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像没吃饭一样。 “讨厌,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佯怒的打他。 聂含风觉得他们两个真的很让他眼红,哼,那个小林美人都不鸟他,亏他天天去找她切磋,唉…… 冷香绮有些心不在焉的吃着饭,用筷子几颗几颗的挑着饭粒吃。 这是…… 可才走出大门,就被一个声音叫住。 “绮儿……”他轻声于她耳边呢喃,似乎在说着什么。 冷香绮孤疑的望向他,伸手拉住他,“你不生气吗?我乱走,没听你话。” “谁敢跟我抢我跟谁急。是谁?” “乖,没事,别怕。”他轻声哄她。 聂寒风前脚才刚走,方凝君就出现了。 听到这句话,己经转身欲回书房的冷香绮再次转身,她每时每刻都期盼着知道娘亲的事情,但是她还明白,如果她主动去问了,方晴樱母女肯定会贪婪性的提无止境的要求,那她何必这么做,她不会让她们得逞,敌动她动,敌不动她不动,让她们自己送上门,看谁的忍耐力强。 肌肤之亲有过多次,亲吻也有过多次,冷香绮己没有刚开始时那么害羞,但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他老是动不动就亲她,还说这是疼她的表现。 冷香绮瞪他,没看到碗里的菜都成了小山吗?还挟,她吃得完吗她。 “小姐,姑爷。”小环微笑着行礼。 为什么这里会有棺材? 方凝君跟着笑了,“如果我不跟着你一同出现的话,我娘是不会说一个字,你自己看着办吧。” 尚王爷?是有这么一号人,但二十年前就己经被冷老爷行刑处决了,如今根本没有此人。 他伸手接住她的粉拳,顺势一带,俊脸埋入她秀发中,低低道,“绮儿,如果有天发现我做的令你生气了,请你不要离开,好吗?”声音清晰可见的哀求。你完身为。 她嫣红的粉颊刺激了他的视觉,撩起了他的想念,伸手抱起她,深吻着走向秀床。 因为那个无法辨识的字眼,却又觉得是那个她想听的字,冷香绮内心激动了,首次不顾一切的回应他。 温度一下子升高,情愫在他们之间狂烈的掀起,激狂的燃烧……() ------------ 第七十七章 坠落深崖,相见不相知 () 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 一转眼过去数日,寒冷的冬天己经来了,隐隐,感觉风雪即将到来。\[尽在*天阅文学城.tx.\]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 一个天气还算好的午后,冷香绮坐于冬阳之下取暖,明媚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将她照得明媚动人。 皇甫淳就站在回廊处,像是看了她许久,却始终不见她回头发现他,他在心里苦笑,或许真的是该走的时候了。 “来人,找皇甫公子!”聂寒风再次下令,语气里似乎己经有预料。 一名女子坐于回廊栏板处,一手撑着粉腮,一手把玩着一小摄秀发,出神的望着池里游得欢快的鱼儿。 海里?! “你怎么知道的?”冷香绮皱眉,脸上当然是不相信的表情。 尚王府芸香阁 绮儿,你到底去哪了!该死的,他今天怎么就不待府里跑外面去做什么! 当然是把他的女人接回来!x。 “聂岛主的地方可不小,连我中原辽阔疆土都差不多被你一人给掀了,怎么会小?”皇甫淳同样冷笑回敬。 这股不明势力将中原几乎逼入了绝境,却又找不出对方是何方神圣,竟如此阴狠毒辣,分明是有目的而来,却又不露面。 也许是听到了吵杂声,芸香居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一时间有些愣愣的望着他们,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次也不例外。 “报告岛主,奴风崖上发现了这个。”一名侍卫匆匆进来,还喘着粗气,想是疾速赶回凜报的。 “对啊,不然我们干嘛要来。”最重要的还是能来中原闹一闹,这才过瘾,如果香绮在就更好玩了。 方氏母女被大殿侍卫押了进来,当看到聂寒风的时候她们下意识的要逃跑,但被侍卫押着逃不开。 冷香绮觉得这并不能怪他,换谁都不会一开始就说明是哪里人什么身份,她也不该跟他有脾气,毕竟他们并不能算上至交……有可能他今次走了之后再也不会有联系。 “她一定没死,是皇甫淳带她走了!”聂寒风抿着唇咬牙道,脑海中浮现冷香绮的种种表情,最多的就是她笑的时候…… “就今天晌午的事……皇甫公子说他要回中原了,小姐好像……” 聂含风知道现在多说没用,示意其它人都下去,他走到主座另一边坐下,轻声道,“聂,弟妹……” 芸香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傍晚,皇甫淳来接她,不是在本府,而是在别处。 “进来吗?”芸香的声音自那层薄薄的窗纸里面飘出来,言语间很是熟捻的语气。 “姑娘,你叫什么?”王紫琳直勾勾的望向她双眼,忍不住就问了这句。 “娘,你看她,还不相信,如果不是他亲口说,我们当然也不相信,他居然知道冷老头躲在这里几十年,呵呵!”方凝君跟着冷笑。 皇甫淳的心思现在变得有些难懂,明知道她是他手中的唯一棋子,却还要送回给聂寒风。 芸香每次半夜都会醒来,就在他走了之后。 “还是想不起来吗?”他伸手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满脸关切的问。 聂寒风转眼看过去,才触及侍卫手中的东西,他的手脚刹那间冰冷! “我说聂啊,她们是好心啊,别这么不近人情,而且她们可是跟弟妹有交情,特别是紫琳,听紫琳说,她跟弟妹之间好像有些感应……” 聂寒风的心一震,聪明的他像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她就不是绮儿,可她的那双眼,她的眼神跟绮儿最初的时候一模一样! “是的。”芸香点头。 聂寒风看着站在眼前的几人,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只有不悦。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 “你不怕我?”聂寒风皱眉,所有人都怕他,除了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哥之外,另外一个,就是绮儿了。 不知不觉,冷香绮走到了驭风崖,这里的风有些大,也幸好她穿的衣服有些多,不然真的要发抖。 “庶民叩见岛主!”全数下跪。 但是他话中的‘岛主夫人’却让他们一头雾水,明明岛主不是他们的姑爷,为什么姑爷却说小姐是‘岛主夫人’? “并不,本太子爷并不认为聂岛主是瞎子,我觉得应该先送名美人给聂岛主才算尽地主之宜。”皇甫淳谦恭一笑。 方氏母女这才明白,原来聂少爷才是岛主,她们怎么那么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 聂含风却一点也不畏他身上的寒气有多重,嘻皮笑脸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李管家道,“李管家,你们家的姑爷才是岛主,我只要命苦,被他奴役多年,唉!” 冷香绮快速转身想要退回到安全地带,可被方晴樱跟方凝君堵住了去路。 就凭这种感觉,她坚信,他认识她,一定认识。 聂寒风听她的声音走近她,居高临下的凝视她,一手轻挑起她的下颚,“你不是叫芸香?” 绮儿…… 聂寒风现在可谓己经到狂燥边沿,除了见到冷香绮能解他火气之外,其它人免谈! 他们都看向说这话的唐晓盈,这丫头再也难掩真性情,现在全露馅了。 坐在一边喝着茶的聂含风这回真被他吓到了,茶杯差点端不稳,暗暗看他的脸色,整颗心都提了起来,首次见自己弟弟这样发大火他当然受不了,而且他要是发火会很恐怖,很恐怖…… 马车上,皇甫淳一句话也没说,芸香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坐着,各想各的。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让你消失而己。”方晴樱阴冷一笑。 “地主之宜?”聂寒冷嗤,“只要绮儿一天不出现,你们中原就多一分危机,太子爷最好想清楚了。” 芸香被聂寒风安顿在离他住处最远的一个角落,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皇甫淳伸手拉过芸香,于她耳边低低道,“芸香,这个人知道你的身世,今天我只是带你来,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得留下来,如果不,我就带你走。” 有个声音无声的在空气中飘荡,芸香似心有所感的抬头,直直望向他的后脑勺。 聂寒风看着她的面容,一点也没有绮儿的影子,只有眼晴,还是那么亮,那么吸引他,看着她,一个念头突而浮上他心头,轻柔的转动她头,看了看粉颈的两边,没有可疑之处,更没有易过容。 方晴樱方凝君看着她落崖,脸上满是狰狞阴毒之色,两人对看了眼才转身。 “小姐,我陪你吧……小姐。” “小姐,回屋休息吧……”小环走上前有些担忧的扶她,最近小姐的身体有些弱,总说头犯晕,坐不久。 “什么?”她睁大眼问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是…是庶民…庶民……”方晴樱跟方凝君对看了眼,怎么也不敢说出口,头皮阵阵发麻。 “不会很久的,要是你不喜欢可以提前离开。”皇甫淳尽力的说服她,看起来有些急。 所有人都厌恶方氏母女,但冷香绮偏要留着她们,聂寒风又顺着她,所以没人再劝她。 小环跑了进来,扑通跪倒于地哭着道,“姑爷,都是奴婢的错!当时小姐跟皇甫公子说了会儿话之后就说要出去走走,但是小姐不让奴婢跟着,就让她自己出门了……如果奴婢跟着话就不会出事了……小姐最近老说觉得很累,坐久点都觉得头晕……” 聂含风闻他此话,不禁深思了起来,若是如此说的话也并非无可能…… “否则如何?凭你一个人就能找到香绮?”王紫琳不爽了,别说岛主了,就是中原的皇帝她都敢顶! 冷香绮没再应她,往府门缓步走去。 他终于迈开了脚步走向她。 冷府内人仰马翻,因为聂寒风的滔天怒火。 聂寒风每天都忍不住走到芸香的住所,悄悄而来,悄悄而去,有时是她熟睡的时候,有时是半夜,有时是她发呆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了,我想出去走走,姑爷回来的话就说我很快回来。” “没,我是说日子过得好快,你来府里也有一个月了。”他笑笑掩饰,继而道,“芸香,晚上有客人来,陪我一下可以吗?” 面对他,她不想说谎,摇了摇头,“皇甫大哥说是从海里将我救起。” 雷诺上前接过递给他,见他没反应,低低的唤了声,“岛主。” 听到关门声,男人转回了身,此人正是聂寒风,看到了他之后,冰冷一笑,“真是稀罕,太子爷居然肯放下身段来聂某的小地方。” 他在礁石岛设了重重防线,她不可能出得去,除非用极端的方式。 低声与几名丫环低声说着笑的冷香绮闻声,回首看向他,示意几名丫环先下去,站了起来笑道,“皇甫公子。” 姑爷是岛主?! 聂寒风说得对,那都是十八年前的事了,而且她过得很好。 来人正是皇甫淳,此处是他的别府,而他鲜少来这里,除非有事。 心里不免难过、失望,随手松开她,不再看她的走回窗边,心脏因为思念而疼痛不己。 芸香本来就无心于此,但一听他说的话,整颗心都亮了,一双晶亮的美眸望向聂寒风,不意与他的棕眸直接撞上,目就此空中相望,心头都有丝异动。 “那好,晚上稍微打扮一下,我过来接你。”皇甫淳大大的松了口气,满意的笑了,转身之后脸色却沉了下去,眼中的那抹阴冷是那么明显。 被唤作芸香的女子回神,转头看向来人,在看清了之后温雅的微微一笑,“皇甫大哥。” “香绮,欢迎你来中原,记得找我。”他微微一笑,一掌轻摸了下她的头,转身走了,那背影有些落寞。 聂寒风伸手无力的拿起金钗,看了会五指用力的将它纳入掌入使劲握着,狠声下令,“将方氏母女拖下去!” 己转身准备离开的聂寒风听声,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停下来,因为她并不是绮儿,而他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被牵引到这里来。 “皇甫大哥?”其它三女异口同声。 芸香摇了摇头,道,“皇甫大哥说我叫芸香。” “是不是做梦到时候就知道了。在你死之前让你知道点真相,皇甫淳爹与你那死去的爹是仇家,而你跟皇甫淳的关系嘛,呵,当然就是仇人啦,知道他为什么来这里吗?是为了带你回中原交给列祖列宗。”方晴樱走近她几步嘲弄着告诉她。最远的距离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是我;最近的距离莫过于我爱你,而你却忘了我。 “我该怕你吗?”她反问他。他的样子又不凶,只不过目光冷了点。“皇甫大哥说你认识我,如果我怕你的话你肯定不会告诉我,我是谁。” “雷诺,马上赶回大殿传我命令,掀了礁石岛也要将岛主夫人找到!将今天与她有过接触的人全都关禁闭!” 皇甫淳认真的凝视着她,接着微笑说,“过几日我就要回中原了。” 隔天,大宅内来了几位贵客,全都是冲着聂寒风来的。 聂寒风扫了眼他身旁的芸香毫无兴趣,嘲弄道,“太子爷以为我是瞎子吗?” 他们竟然不知道岛主在他们冷府住了八年!还跟他们家小姐成了婚,虽然没大摆宴席,但名义上己经是了。 他的冰冷目光瞬间变成了探究,令芸香满是不解,难道他真的是知道她?他的眼中藏了很深的感情,是为了谁? 聂含风叹了口气,以为他只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才会这么说,再次道,“聂,我知道你难过,但是……” “感应?你这是在说笑玩吗?”如果说有感应,那他跟绮儿之间更应该有才对。 聂寒风棕眸一眯,寒光乍现,掌力一震桌子,桌子立刻五马分尸! 房内的芸香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心头空落落的,就像她一个月前刚醒过来看到皇甫淳的第一眼,心好像缺了一角,想要呐喊出声,却叫不出那个名字。 ** 她真的叫芸香吗? “太子请。”管家推开一扇门,恭敬的请他们进去。 瞬间听到这话的冷府下人全都石化了,最然被道雷劈了下来,碎裂一一 聂寒风静默的立于窗外,寒风吹着他的衣襟,撩动他的心,在礁石岛,自从那晚之后,他每晚都是拥她入眠,如今少了她,他夜夜难眠,每一个夜晚都是难眠之夜。 他只要绮儿,其它什么都不要,为了绮儿,他可以毁掉一切,一个中原就想难倒他吗?哼。 “回中原?!”冷香绮很明显没料到他会说这个,虽然知道他有一天终会离开,但没想到这天会这么快……寒风最近比较忙,还闲不下来。“怎么这么突然?” “喂,你们几个丫头,岛主可不是当着玩的,没看到这一个月来中原的状况吗?这全都是岛主干的,他要是找不到会来吗?”聂含风虽然浑,但还是帮自家兄弟。 林宛婷见他替聂寒风说话不帮她们,怒了,“聂含风,你找抽是不是?”还说一定会帮她们! 芸香摇了摇头,有点丧气。 本来还想说抱一下她的皇甫淳看她这样就作算了,反正也就这两天了,早点断了念头吧。 “那你的意思是怎么样?” 李管家突然走出来下跪,“岛主,皇甫公子曾经问过老奴关于老爷和夫人的事,之后他就脸色大变,好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 “冷香绮,你可终于都来了。”方晴樱的声音蓦然自身后响起。 几人见他莫名其妙就走了,而且这里还多了个姑娘,这不是很奇怪吗? 聂寒风森寒着张俊容下令,那眸中的寒光甚是渗人,在场的丫环奴才,包括李管家全都不敢出一点儿声。 “聂岛主,她叫芸香,本太子想,你们会处得很愉快。告辞。”会吗?那可就不知道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抢先聂寒风一步,冷喝方氏母女,“说,把岛主夫人藏哪了?老实交代,否则牵连祖宗!” “芸香。”一道男人的声音介入,惊醒了她。 “谁让你们来的?现在马上回去!”声音一惯的清冷。 芸香没说话。 “凜报岛主,皇甫淳不见人影,他的书僮也没人影!”有侍卫回报。 原来侍卫带回来的是冷老爷临死前交给聂寒风的金钗,而冷香绮一直随身带着,没有一天不带着,现在居然掉在了奴风崖,这己经说明了冷香绮不见的真相。阳廊像取。 “本岛主现在命令你们全部回礁石岛,否则……” “现在你可以屡行对我们的承诺了。”方凝君对己站在她们的身后的人说。 没想太多,她点了头。这个男人,她渴望接近,而且一点点的变强烈…… 一个月后,中原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当中,国库被一夜之间掏空,军粮更加无法运送边塞,官道被堵,秘密组织西厂杀手全部被灭,东厂基地被迅速转移,如今皇宫之内人心惶惶,个个提心吊胆过日子。 “饶命啊岛主,饶命,我们是一时糊涂听了皇甫淳了话,饶命……” 方晴樱跟方凝如哭着求饶,她们的话里聂寒风跟在场的人都只听到‘皇甫淳’三个字。 “岛主,有些地方就用你们男人的眼光是看不到的,只有我们女人才看得到。”林宛婷不满的说。 冷香绮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心里居然有些堵,到底是因为什么。她想问他关于他跟她娘的事,可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香绮。” 聂寒风深深的打量她,跟绮儿完全不同,为什么她们会有一双相同的眸子,就连眼神都神似…… “你们想干什么?”她冷声道。 “没关系,慢慢来,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皇甫淳像是安心似的微微松了口气,低道,“一个月了,也该是时候了……” 等回过神,皇甫淳人己经走了,聂寒风的目光再次锁定在芸香身上。“你叫芸香?” 聂寒风别开头直直看向大厅门口。 当然,正在拌嘴的几人同时刷刷的目光齐看她,聂寒风是最后一个看她的,目光有些复杂难懂,半晌转开眼抬脚离开。 方氏母女的声音渐行渐远,其结果可想而知。 很快,雷诺又回来了,还带回了消息报告,“岛主,全礁石岛均不见夫人的踪迹!但我们捉到了与夫人最后接触的人。”雷诺回头看门口,大喝,“带进来!” “啊一一!”尖叫声坠落崖底。 她有些为难的看他,但还是答应了。她是他救的,不应该拒绝的。 皇甫淳! “再告诉你,你今天会来这里,也是他的意思,至于他怎么办到的,你去问阎王吧!”说完趁冷香绮失神之际两手用力一推一一 聂寒风还在看芸香,越看她双眼越觉得熟悉,可怎么也无法将她跟绮儿联想到一块儿,如果她们真是同一人,那皇甫淳就等死吧!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才惊觉,什么时候到了这里。 皇甫淳带着芸香走了进去,一眼便看到有个身着白色服饰的高大男人立于窗前背对着他们。 “你们以为我死了就可以得到我们冷家的一切吗?做梦。”冷香绮心头的火不断的烧着,恨自己未曾习武。 “什么时候的事?”聂寒风冷声问她,完全不见平日里的温和,而他的脑海里就想着身体虚弱令人怜惜的冷香绮。 “我说了她没死!皇甫淳带她回了中原!”聂寒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转头静静的看着他。 方氏母女颤抖着身体,最后还是方晴樱开口,“岛…岛主,庶民知错,不该听皇甫淳的话,求岛主饶命!” 她醒了一个月,却一点也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哪里人,爹娘叫什么,就连自己从前的人生什么样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她只知道她是被他从海里救回来的,他也说不知道她来自哪里。那么,她究竟是谁? “不突然了,登基大典就要到了,我必须回去……香绮,很抱歉最初没跟你坦白我的身份,以至于你到现在都不肯见我。”他的心情有些感伤,更多的是难过。 没多久到了一处大宅前停下,皇甫淳抱芸香下了马车,随后走了进去。 聂寒风己经确定了,但他还是不知道绮儿是怎么离开的。“方晴樱,本岛主问你,岛主夫人是怎么离岛的?” “芸香?!”只有聂含风惊异叫出声,眼中有些怀疑,而这也是因为她口中的皇甫大哥,他知道指的当然是皇甫淳。 但是这个名字,跟一个地方有关系,而这个名字跟一座阁楼一样,这座阁数是二十年前为一个人而建的…… 芸香不明白他为什么一脸的错愣,她的名字有那么令他难以接受吗?请登录:() ------------ 第七十八章 她也只能是我聂寒风的 “你叫芸香,为什么还要摇头?”想不透,忍不住问芸香。 芸香看着她们,并没有反感,反而愿意说话,她理解为,也许是因为她们都是姑娘吧,不像他,有些难懂。 “因为我觉得我不应该叫芸香。” 她们面面相觑。 “呆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林宛婷用脚踢了下己经坐在椅子上的聂含风,很傲气的问他。 “谁叫呆子了?麻烦林大小姐你指名道姓。”聂含风慢悠悠的喝着茶。 “嘻。”王紫琳跟唐晓盈忍不住掩嘴轻笑。 芸香看着门口,那里看到一抹被风吹动的米色衣角,她双脚不听使唤的走过去,然后转身看那衣角的主人。 “你……”她想跟他说点什么,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聂寒风其实根本没走,他并不清楚自己在等什么,看到她出来他应该扭头就走,可那双脚像是生了根似的就是挪不动。 两人就这样僵持的站立着,谁也不说话。 皇甫淳将她送给他,完全想说是送他的美人,可他不想碰她,一个原因是因为她不是绮儿,另一个就是……他不想伤害她,这个想法让他惊异的挺久。 聂寒风低咒了声,硬生生的别开眼不看她,每每一看她,都会不由自主的看她双眼,太像绮儿了! 该死的! 厅内几人在低低的交头接耳。 “有没觉得他们很奇怪?”王紫琳问。 “嗯…有那么一点。”林宛婷点头。 “我不明白,他们两个之间明明不认识,为什么像是有种意识牵连着他们?”说。 “有吗?”聂含风一手轻抚下巴深思。“如果有的话,皇甫淳应该是这样……”159353 门外,聂寒风对她简洁道,“等一下我会让人送你回尚王府。”说完转身就走。 芸香跟上他,见他越走越急,忍不住伸手拉他的衣角。 他回头。 “你……你还没说我是谁。”她小小声的说着,脸儿有些些红。 他眸色冷了,清冷道,“你是谁并不关我事……” “主子,太子爷来了。”管家恭家通报。 聂寒风看了眼大厅的方向,见聂含风等人己经出来了,对他们道,“带她回房休息。还有你们,少给我惹事,否则休怪赶你们回岛!” “是是是。”聂含风漫声应着,带着芸香走人。 聂寒风看了眼芸香的后背,再次折回大厅内。 却停了脚步,转身看向大厅的方向,正正与己来到的皇甫淳遥遥相望,她想起了在礁石岛上看到他的第一眼,印象很深刻。 从小被‘红花青楼’的妈妈收养,费尽心思的培养她成才,琴棋书画,四书五经,刺绣女红,样样精通,如果她不用心学根本不可能跟礁石岛的四大千金并排齐驱,当然,这也少不得她的天资聪颖,还有她的努力。 ‘红花青楼’的妈妈其实对很好,就像亲娘一样,从来没要求过她卖身,反倒说,遇到个心仪又好的男人就离开吧,烟花场所不要待到老,女人的一生有限。 皇甫淳只是清淡的瞥了眼她,与在礁石岛上完全判若两人。 轻蹙眉,回首想看眼己走远的几人,却发现王紫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身旁,满脸神秘,忍不住白了眼她,“看什么,还不跟他们一块走?” “那你又在干嘛?不会是对谁上眼了吧?”王紫琳嘿嘿的笑着。 一巴拍到了她的脑门,推了下她,“走吧。” 而聂寒风与皇甫淳的谈判己经结束,最后那句话却是皇甫淳的,“聂岛主若是敢再肆意在中原捣乱,香绮的性命可难保哦。”话语轻柔,却威胁十足。 聂寒风酷劲十足,冷道,“太子爷以为本岛主是个受威胁的人吗?” “相反,完全不受威胁。但是别忘了,香绮还在本太子爷手上。”皇甫淳笑了笑,“如果你认为芸香就是香绮就大错特错了,你认为我会将指腹为婚的未婚妻送回给你吗?” “皇甫淳,绮儿与上一辈的恩怨完全没有关系,你要是敢伤她一根寒毛……” “聂寒风,实话告诉你,能伤害到她的人只有你。”皇甫淳语气一冷,跟着愤然起身走人。 香绮,你怎么就那么傻,知道了真相你还一意孤行! 聂寒风不清楚他最后那句话,拧眉想了半天都想不透。 皇甫淳一脚才踏出大门,早己等在了那儿。 他有些意外她在这儿,说实话,对她,他印象不算差,因为在烟花之地的女子很少能有像她这样的气质,更别说是洁身自爱了,她样样都做到了。 只是那次亲了下香绮就引得礁石岛轰动,可见想要见她一面的规矩有多严。 她来了,应该还有其它人来吧? “好久不见,姑娘。” “我怎么不觉得久,皇甫公子,难道是你太想念我了?”只是轻努了下嘴巴,并不打算说她知道他是太子爷,只有平等的身份才能好好说话。 很难想象会说这种话,在他印象中她是个文静秀气的姑娘,并不会开这种玩笑。 “姑娘变得幽默了,本太子……我确实有些想,不知姑娘是否己有意中人?”皇甫淳跟着开玩笑。 淡然一笑,微低了下头再看回他,“皇甫公子,有些事情勉强不了,何不转移目光,这不是很好吗?” 皇甫淳想了下她的话,明了的笑了开来,“姑娘说的是。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改日我来带你们几位美人玩,告辞。” 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心思缭绕。 ** 凉竹阁 “呕一一!” 一声干呕突然传出,将正在说话的众人吓了一跳。 “呕…呕…”芸香难受得眼泪直掉,整个胃都翻滚着。 “晓盈,快给她看看。”林宛婷自呆愣中回过神,拉了拉唐晓盈。 唐晓盈点了点头,伸手替芸香拍了拍后背给她顺气,心里有个怀疑在此刻己经浮上了心头。 等芸香吐得差不多了之后,唐晓盈扶她坐于凳子上,拉过她的手,给她号脉。 唐晓盈是唐门后人,会制作多种药,不过毒药居多,还有暗器。数年前,唐老爷举家躲到了礁石岛,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一号之下唐晓盈真愣了下,转头看了眼林宛婷跟聂含风。 “怎么了?芸香是有什么病吗?”林宛婷有丝担忧的问,吐得那么厉害肯定是有什么病吧。 聂含风惊讶是因为不知道唐晓盈还会医术,这几个姑娘都让他惊讶是事实,各有本领。 唐晓盈转回头看芸香,见她脸色苍白,于是自怀里掏了颗药丸给她,“吃了它你会好受点。” 芸香完全放心,伸手拿过就吞进了嘴巴。才问,“姑娘,我怎么了吗?” “我叫唐晓盈,叫我晓盈就好。”唐晓盈微笑,又郑重道,“你……有喜了。” “什么?!”林宛婷跟聂含风惊叫出声,眼睛瞪得大大的。 芸香同样如此,低头不敢置信的低头看自己的小腹,心里不禁慌了,害怕得想哭,“我……我为什么有喜了?”她印象中没跟任何男人做过那种事啊。 “哎,别哭啊,有喜是好事,是好事。”唐晓盈安慰她。 “她肯定不知道娃儿的爹是谁。”林宛婷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道,没力的跌坐于凳子上。 芸香己经无声的哭成了泪人儿,听着她们的话她又道,“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有些疼。 “你不想要?”唐晓盈傻眼。 聂含风却道,“芸香不是说她不确定叫芸香吗?那她肯定有别的名字,或者说……记不得事情。” “失忆?”林宛婷总结。 三人都望向芸香,己经有默契的赞同了这个答案。 现在,孩子的爹成了个迷。 “你们说她会不会是香绮?”聂含风突然问。“我记得礁石岛的女子手臂上都会有守贞砂……我看看你的。”他转向林宛婷,不怀好意的伸手掀她袖子。 林宛婷伸手就打了他几下,翻了翻白眼,“色狼,走开!” 唐晓盈己经掀起了芸香的袖子,没看到有,道,“她不是礁石岛的人,更不可能是香绮……” “你笨蛋啊你,孩子都有了怎么可能还留着守贞砂!”林宛婷无语的朝天翻白眼。 “谁有孩子了?”王紫琳走了进来,莫名其妙的问她们。 芸香看向她,再一次觉得她有些眼熟,脑子里闪过些画面,那些画面有些久远…… “你…我见过你吗?”她问王紫琳。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沉默了。 聂寒风这时候却大步走了进来,一把将芸香扯了起来,寒着张脸冷声问她,“说,你到底是谁?” “啊,痛…”芸香被他这么一扯,紧紧抓着手腕,疼痛不己,“你弄痛我了…”另一手想掰开他的铁手,无奈没用。 “知道痛就说实话,别给我装!”聂寒风眼中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岛主……” “你们全都闭嘴!”他眼也不眨的紧迫的盯着芸香,厉声喝止他们。 “聂,对孕妇不要这么粗暴。”聂含风帮芸香说话。 嗯?聂寒风皱眉,棕眸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头开始疼了,瞬间觉得一切怎么复杂了起来,这女子似绮儿又不似绮儿,而绮儿的下落在哪至今未知。 “聂,我们都知道你着急找到弟妹,可再怎么急也没用,或许她在哪个角落里吃着苦,或许被迫做什么……啊一一!” 林宛婷的手用力的掐了下他腰上的肉,恶狠狠的瞪他,个大嘴巴,不会说话就别说! 除了芸香几个姑娘都掩嘴笑。 聂寒风甩开芸香的手,无意间眸光瞥到她手腕己经红了一片,忍不住拉过她往外走。 几人都看着他们,觉得他们之间真的有东西牵引着。 “我曾听爹说,有种药是可以改变容貌,令人忘记一切想忘的,做另一个自己……”唐晓盈低低道。 众人觉得不可思议。143。 ** 聂寒风拉芸香回了自己的房,看着被自己弄红的手腕,心中莫然一阵心疼,二话不说拉她坐下,然后替她上药。 两人之间就这样沉默着,一言不发。 上完药之后,他将药瓶放于桌子上,放开她的手,轻叹了口气问她,“说吧,你叫什么?” 芸香觉得很是委屈,在皇甫淳面前她没有太多情绪,很安静很安静,到了他面前,她什么情绪都有,只是还是很安静,而且会觉得累,有时候有心想闹一下都没精神。 到了现在,她才知道,虽因为她有喜的原因。 芸香听着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问话,喉头有些哽,就倔强的不回答,摇了摇头而己。 他皱眉,“家住哪里?” 她低下了头,再次摇头。 他再皱一点,眸中己经有丝烦燥,“你跟皇甫淳什么关系?” 她还是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跟这样的他说话,所以嘴巴紧闭,一字不吭。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蓦地厉声喝道。 她被他吓得弹跳了下,猛然抬头望他,美眸中瞬间泛起了水光,盈盈美眸,如梦似幻。 聂寒风愣住了,就看到她这双眼,心疼得快死了,双臂忍着股冲动的别开头,眼中的晦涩是那么明显。因为心里难受,觉得自己是个废人,能操控别人的生死又如何,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找不回来,不是废物是什么! 芸香的泪水无声的滑落,鼻子不敢大声而轻微的吸了下,雪白的贝齿紧咬着下唇不发出声,模样令人怜惜又心疼。 他听着耳边传来强忍着的轻微抽泣声,心头一阵阵紧揪,外加心烦意乱!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就这样保持姿势坐着,望着他的俊逸的侧面落泪,身体却难受而沉重得想躺下。 最后终于受不了了,聂寒风站了起来如疾风般卷出了房间,也不管她是不是继续哭,还是哭瞎眼。 芸香见他走了,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但因为身体难以支撑,便宁愿倒在地上,也不愿坐在凳子上,这样,她更舒服。 心意相通,却因为瞬间的改变而难以接受这样的感觉,烦躁、委屈,这些都不该有。 ** 望着床上的芸香,唐晓盈几人跟聂含风一块守在床前。 “我们该不该说真相?”唐晓盈问他们。 叫为像觑香。“干嘛要说?”聂含风反问,“这对他们来说是考验。” 身为聂寒风兄弟的聂含风说这种话似乎有些不合常理,但在他的心底是这样想的:这事发生得好呀,被聂奴役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让他吃一下苦头了,这样被奴役得也值了。 “考什么验,就你最没良心,没看到他们有多难受吗?”林宛婷一巴拍到了聂含风的后脑勺,不悦道。 “哎哟,你轻点行不行。”他抚着后脑低呼,跟着嘀咕,“他难受我更难受。” “你们两个别在那耍花枪了。”受不了的扫了眼他们。 “不如我们通知皇甫淳,说芸香有喜了,看他什么反应?”王紫琳提议。 “通知什么通知,要被他知道肯定二话不说要带她走,到时候岛主怎么办?”林宛婷反驳。 “不如保持现状吧,而且芸香未必就是香绮,这个几率有些小。”唐晓盈最后下结论。 “嘿,你不是说她就是香绮吗?怎么又说不是了?”王紫琳不满。 “我只说可能。”唐晓盈瞥了眼她,敛下的眸子掠过抹担忧。 午膳间,聂寒风难得的与人同桌用膳。 各女子全都朝聂含水风频频使眼色,聂含风头皮有些发麻,时不时瞄聂寒风的神色。 直到聂寒风快吃饱了的时候他才珊珊开口,“聂,不如另娶吧…芸香也不错啊,只是很多东西不记得了而己。” 聂寒风吞下最后一口饭,想也没想的扔下句话就离席。 “我聂寒风的女人只有绮儿一人,而她,只能属于我聂寒风!”多专情、多深情、多令人羡慕、多招人嫉妒、多让人心醉又够霸气的话啊。 在座的姑娘无不向往着这样的话,忍不住捧着芳心陶醉,“支持岛主…” “你们应该支持我,好让我抱得美人归。”聂含风不悦的瞪着聂寒风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哀叹的扫了眼她们几个,特别是林宛婷。 芸香坐于凉竹阁内,今日她多加了件棉衣,因为天气又冷了些,再加上她有喜,身子比较怕冷。 小口喝着汤的她看着今日负责陪她的王紫琳,越想越觉得见过她,很有熟悉感。 “我真的见过你。” “在哪?”王紫琳问她,压根不信,如果说她是冷香绮的话,她还会信。 她摇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再喝两口,午膳你都没吃,岛主也真是的,你吃不吃饭他都不理。”王紫琳推了下碗,满口埋怨,却仔细盯着她的反应。 她又喝了两口,推开碗,“他不是忙嘛,而且…他不好说话。” 王紫琳突然笑了起来,“芸香啊,你是不是……对咱们岛主有意思?” “啊?”芸香有些呆的脸红了,都烧到了耳根。“我……我没有,别乱说。”美眸瞟了眼四周。 “哈哈,好诚实的姑娘,脸都红了,还说没有。”王紫琳大笑了起来,接着认真道,“没关系,尽量喜欢,我们帮你把他勾到手。有没有信心?” “呃?”芸香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她将这么暧昧的话说得这么露骨。半晌嚅嚅道,“可是…他不是有心上人了吗…” “嗨,那都是过去的,你是现在跟未来的,只要你说喜欢,我们帮你,怎么样?”王紫琳拍胸脯保证,好像聂寒风是件物品似的在讨价还价。 芸香像只小狗似的小小的嘿嘿笑了,笑得很憨厚,脸蛋儿悄悄的又红了。 ------------ 第七十九章 对她莫名的关心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聂含风与王紫琳等人成了聂寒风与芸香两人的红娘,只要一看到聂寒风没出门,就特意拉着芸香在他附近闲晃,美其名曰孕妇需要多运动,就这一句话堵得他没话说。 聂寒风气闷极了,这府宅那么大那么宽他就不信偏偏要在他面前晃! 终于有一日忍无可忍得要发飙了。 “你们几个,闹够了没有!”聂寒风心头积郁着火气没处泄,站在窗前怒瞪着正在窗外拉着芸香走来走去的几人厉喝。 很显然,只要聂寒风一火,聂含风绝对是她们几个的保障,所以,打头阵的绝对是他。 聂含风一脸的春风得意,趁机拉过林宛婷的纤手给他看,“我们在谈情说爱,你半路杀出来是想让我娶不到媳妇儿吗?别以为你媳妇儿不在这儿就可以斩断我们的爱苗。” “聂、含、风!你嘴巴放干净点,谁跟谈情说爱了?还爱苗?去死!”林宛婷恶狠狠的在他耳边怒吼。 是来近说子。“嘘,别出声,我这不是帮你们嘛,不要的话我可走了。”聂含风挑眉。 芸香看了眼他们几个,又看向聂寒风,心情本来挺好的,现在一下子变得像是南风天气,沉闷,潮湿,低落。 “我先回去了。”低低的说了句之后就率先走了,那小小的背影很是落寞。 聂寒风扫了眼她的纤影,眸光瞬间凝结住,盯着她的北影不放,但却在下一刻认清那不是绮儿,可她低头离去的样子确实不可否认的牵动了他的心。 他是着魔了吗?居然会对绮儿之外的女人有感觉,还是个失去记忆的有夫之妇! “岛主,芸香难过了……”四女埋怨的目光一致射向他。 “聂,你不觉得你应该安慰一下吗?”聂含风同样替芸香说话。 聂寒风冷冷的睇了眼他们,“那都是你们的事。”转身坐回书桌后面,拿起书卷继续看。 “可是她需要的不是我们。”王紫琳叹了口气道,“如果我是男人我就收了她。” “绝望吧,你永远也做不了男人,你哥还有可能收了她,不过你哥太渣了。”于是乎道,“芸香好寂寞的。” “对啊,最近老瞧见她半夜不睡趴在窗口那里望月亮,好可怜。”与芸香一个楼阁的唐晓盈摇头。 几人瞄了眼里面的聂寒风,见他没反应,继续怒力。 “这几天她还不吃饭,身体就像秋风中的落叶那样不禁吹。”林宛婷摇头再叹气。 “有一次我听她说起想回去找皇甫淳了,还让我帮她带话……” ‘咻’的一声,一本书自书房内狠狠的砸了出来。 “哎哟!”聂含风吃痛的捂着头,满是怨怼的瞪向书房内,发现人不见了。 吔? 一阵错愣之后几人得逞的竖起剪刀手,得意不己。 芸香一个人走着,然后就走到了湖中央的凉亭,也不管那里有多凉,一屁股坐了下去,一阵蕊凉刺透屁股传向体内,忍不住瑟了下。 一个人影出现,并将她提了起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芸香闻声抬头,发现是他的时候,有些惊讶,因为他都好多天没跟她说话了,现在突然跑来还主动跟她说话,她当然惊讶,而且很高兴,莫名的。 “你……我没干嘛,就想坐下……”她小声的辩解。 “自己是孕妇还不知道爱惜身体,这里那么冰不会让下人拿个软垫吗?不吃饭有体力吗你?要回皇甫淳那就赶紧滚!”聂寒风说话一把甩开她,火气颇大的扫了她几眼瞥向别处。 芸香觉得好委屈,他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的跟她说话吗?不过他的话都是关心她,她没觉得生气,于是好心情的澄清道,“我没有不吃饭,也没有说过要回皇甫淳那儿。” 聂寒风皱眉,转头看她,“什么?” “就像你听到的,我没有。”芸香再次道,眼中满是无辜。 聂寒风咬牙切齿暗骂,“那群混蛋!” “什么?”她听不清问他。 他没说话,就这样盯着她瞧,半晌有些烦的两手叉腰,像是在想要拿她怎么办。 “你是来陪我的吗?”她又问他,脸上有了丝笑,很小心翼翼的笑着,有点像小狗。 “别对我露出小狗式的笑容。”他厌恶的说。这女人是从前就这样,还是失了忆之后就变这样?怎么老觉得她学小狗…… “哦…” 他扫了眼她还是平坦的小腹,问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芸香没作声,弯下身要坐到石凳上去。 他又拉她起来,不让她坐,那么冰怎么坐。 “我站着难受……”她小声说。 “……” 无奈之下,他坐了个令她惊讶的动作。他坐到石凳上,然后拉她坐于他腿上,她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很舒服,很暖和。14f7。 刹那间有种感觉传到了两人的四肢八骸,熟悉的,久违的又觉不可能的感觉。 一躺到他怀里,她就昏昏欲睡,实在是因为半夜睡不着,老起来,所以白天她常常会睡很多,还有一原因,自从有喜之后身体很疲乏,没什么力气。 眼皮很沉重,她就靠他怀里睡着了。 低眼间发现她居然睡着了,聂寒风觉得自己是揽了个麻烦。 除了绮儿,什么时候他对女人这么耐心过?可她安静睡觉的样子真的有几分似绮儿,还有方才她落寞离开的背影,可说一模一样。 绮儿现在还在皇甫淳手中,他到底会将她藏在哪? 远远的,几人看到凉亮内的身影,全都满意的贼笑了起来。 却突然叫了起来,问他们,“如果芸香不是香绮,那我们这么做不是……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可是大罪啊,阿弥陀佛。”双手合十念了下。 “怎么可能不是……” 除了唐晓盈之外,个个都有些不确定了。 “如果香绮回来发现这样的情况的话,我想她应该会明白的。”唐晓盈平静的说着,一点也不担心。 “我看聂他对芸香也有些感觉,不然怎么会……嗯嗯。”聂含风用眼神示意的看凉亭方向,哼了两声。 “一个巴掌拍不响。”林宛婷下结论。 “那你们的意思不就是岛主要背叛香绮了?”王紫琳反问他们。 “别忘了,你也有份摄合他们的。”众人刷刷的看向她。 唐晓盈走了开去,扔了句显得高深不己的话,“我想,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糕。” 几人看她的背影,觉得她怎么跟他们玩起了高深? ** 皇甫淳站在‘芸香阁’内,这里的空荡荡再次让他感到寂寥,他不来这里的原因,其中一个是因为这个。 “香绮,聂寒风为你做到这份上了,如果你知道,你会怎么做?”皇甫淳有些苦的淡问,“为了你,他不惜一切,中原都快被他掀了,如果不是我拿你的命来威胁,恐怕他早己踏平中原,这样的一个男人,实在可怕又值得托负终身。” “如果时光重来,如果二十年前没发生……你就是我未来的帝后。香绮,你听到吗?” 房间内很安静,安静得掉根针都可以听得见。 “太子爷,有人送了封信来。”管家于门口外凜报。 皇甫淳走过去开门,拿过信,看完内容他扯了抹很苦很苦的笑,就差没落泪。 他跟聂寒风就算不是敌对,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的深情厚爱,她的不言不语,终究是一缕幽香飘散,多痛多苦他深知。 ** 今儿个杨柳湖边上,王紫琳兴起,暖暖冬日之下,硬拉着唐晓盈跟芸香玩乐,掷骰子,赌钱! 芸香随手拿了起来,随意转了几下,好不顺溜,兴致也被挑了起来。 王紫琳见她挺溜的,又道,“芸香,岛主有的是金银财宝,银票大把大把的,让我多赢几把没事儿,就当被盗了哈。” 唐晓盈翻了翻白眼,无语道,“拜托,你家都金山银山了好不好?” “再怎么金山银山也比不上岛主的金山银山强啊。”王紫琳己经摇了起来。“下注下注!” 她们这里玩,吸引了些经过的丫环奴才凑了过来。 芸香看着那骰盅,耳朵听着声音,随手取出昨儿个聂寒风特意给她的一大叠银票,张张都是万两,说是让她出府玩,没事儿别烦他。 “我买大。”芸香扔了张银票到‘大’字上。 唐晓盈出手也不小,扔了千两到‘小’上。 王紫琳看了眼芸香,再看那些丫环奴才,道,“想玩的都可以下注,一枚铜板起价。”想来王紫琳也不是个压榨下人的主儿。 芸香有些奇怪的看她,坦白道,“我以为你很会喝使下人。” 王紫琳的脸抽了下。 唐晓盈笑了开来,“嗯,没错,只不过被岛主夫人教训过了之后再也不敢了。” “买定了啊,不准再变更!”王紫琳才不理她们,叫了声,骰盅也停了下来。 “大!大!小!小!”众丫环跟奴才都叫了起来。 芸香微笑的看着骰盅,脸上信心满满。 “开!” 众人眼睛一亮,有失望有高兴,开的果然是‘大’。 芸香得意的嘿嘿两声,收了银子。 王紫琳不相信的瞪着骰子,再看芸香那得意的表情,不服气,“再来!赶快下注!”骰盅又摇了起来。 众人再次下注。 芸香听着骰子,随手一扔银票,又是‘大’。 “芸香,你不会以为我还是出‘大’吧?”王紫琳挑眉,神情中透着你错了。 唐晓盈决定支持芸香,于是又是一千两压在了‘大’字上面。 丫环奴才见状,纷纷改变初衷,全都押‘大’,然后屏息等结果。 湖对面,聂寒风跟聂含风两人正低低的交谈着,雷诺跟在身后,或许是前来凜报礁石岛上的情况,一眼便看到了凉亭里面的一帮人。 聂寒风闻着吵杂声望过去,一下子脸色有些沉了,一帮下人不好好呆着居然赌起了钱。 “咦,好像是芸香,她会赌钱?”聂含风奇异的说,眼角光有意的瞄了眼聂寒风。 聂寒风微眯眼,果然看到了被丫环微掩住了芸香,丫环的身体突然微微移开,看到了全部的她,脸上扬着抹淡淡的微笑,想是赢了的原故。 “芸香,太过份了,你己经连赢三把了!最后这把如果你再赢庄家让你做!”王紫琳的声音很大,湖的对面都能听到。 聂寒风深思的望着芸香,是巧合吗?她居然也会玩这个?还会听骰子的声音? “聂,要不要过去?”聂含风问他,见他没反应,就问雷诺,“你说你家主子有没可能找回香绮?” 雷诺想了想,很恭敬很肯定的回答,“回大主子,能。” “你就这么有自信?”聂含风轻扬眉角。或许他不明白他们主仆之间的默契,还有他们之间的信任度,但他却是知道雷诺绝对不会说不敢打包票的事。 “是的,大主子。”雷诺再次应着。 聂寒风的眸光突然凝住了,因为芸香摇骰子的动作,还有那神情,那笑容,特别是发亮的眸子晶亮不己…… 芸香一手熟练的摇着骰盅,一边朝她们叫着下注。 王紫琳跟唐晓盈都觉得奇了,芸香好像很在行似的,简直可称老手,孤疑的对看了眼。 “开!” 王紫琳又输了,可她关心的不是银子,将碎银分了遣退了丫环奴才之后对她道,“芸香,你很会赌钱啊,哪学的?” 芸香愣了下,笑言,“本来就会呀。”说得好轻松,一点也没有隐瞒的意思。 “我记得香绮也会。”唐晓盈道。 “我师傅可是才女,样样精通。”王紫琳自豪的说着。 “香绮是谁?”芸香疑惑不己,因为这个名字她听了数次,就是不知道是谁。 “就是岛主夫人啊。”王紫琳干脆的回答她。 聂寒风这时候己经来到了凉亭处,棕眸就那样盯着芸香看。 芸香见他来了,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她心里总是很期盼他会出现,然后她就可以跟他说话,不然看她几眼也可以。 王紫琳与唐晓盈两人顺着她的发亮的目光回首,看到了聂寒风三人,自动的站了起来。 聂寒风走近她们,扫了眼石桌上的东西,略扫了眼芸香坐的石凳,才开口道,“你任务完成了没有?” 芸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了起来,头有些低,嚅嚅道,“……没有。” 众人不解,啥任务? 原来是那天聂寒风抱着熟睡的芸香回到‘凉竹阁’之后,提笔写了她每天必做的任务,全都是跟吃穿睡有关的。 聂寒风并未说什么,料想到她肯定是这个回答,于是一屁股于石凳上坐了下来,对淡声道,“坐下。” 芸香乖乖听话坐下,就像个小妻子般。 聂含风跟雷诺走了过来,还有王紫琳跟唐晓盈也不明白他想做什么,于是都拉长耳朵,睁大眼看他想干嘛。 聂寒风动作轻缓,随意拿起骰盅轻轻盖住骰子,对她道,“三局两胜,你若输了每天任务必须完成。” 啥?! 所有人都瞪大眼,他会玩骰子?! 芸香想了想,微迟疑的点头,然后道,“那要是你输了呢?” 他轻勾唇,对她的自信颇是赞赏,“赢了再说。”于是骰盅推到了她面前,示意她先来。 她想了想,又推回他面前,说,“你先。” “还怕我使诈?”他调侃她,并不介意,一手轻松的用骰盅挑起骰子摇了起来,动作不急不缓,眸子却是盯着芸香,一眨不眨。 芸香被他盯得窘迫不己,浑身不自在,脸蛋儿有些发热,耳根悄悄红了。 一边的几人看了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啪的一声落定,没听到骰子落下的声音。 芸香很紧张,因为看他的手法很高超,可能不在她之下。 聂寒风总算是放过她,移开眸子扫了眼骰盅,并松开手对她道,“你来开。” 芸香悄悄抬眼瞟了眼他,却对上他双眼,吓得赶紧低下,伸手去开盅盖,却呆住了一一 一个骰子都没有! 跟她一样表情的还有围观的四人,同样目瞪口呆。 聂寒风倒是箧意得很,“主动认输,嗯?” “没试过怎么可以认输?”芸香被他的话一激,马上反口,一手快速的抓过骰盅摇了起来,脸上有些倔强的神情。她都没试过,怎么可以? 聂寒风看着她摇骰子的样子,越看越觉得……最后眉心紧蹙,棕眸深处满是思忆,心脏忍不住又疼了起来。 骰子落定,却听到了微微的一丁声响。 芸香泄气了,因为她知道输了,他的技巧比她高超,幽怨的瞄了眼他。 聂寒风看了眼她,“堪称高手了。”说完站了起来,对唐晓盈道,“唐姑娘,请跟我来一下。”1590917 看戏正看得入神的唐晓盈突然被他叫,立即回了神,缓步跟上。 ** 入夜,芸香一个人坐在房内发呆,一手把玩着摄秀发,脸上时不时扬抹傻笑,甜丝丝的。 突来一个奇发异想,想去偷偷看看他,于是转身去拿了外衣披上,打开门,发现丫环不在,于是悄悄溜出门,下楼。 楼梯间黑暗,她的脚下一个踩空,身体往楼梯下面倒下去,整颗心跟着高度往上提,双手下意识的护着小腹一一 “啊一一!” 黑影掠过,将她抱满怀,语气很不好,气急败坏的低吼她,“乌漆抹黑的下楼做什么?摔伤很好玩吗?” ------------ 第八十章 一丝感应都能捕捉得到 惊魂未定又被臭骂的芸香眨了眨眼,在黑暗中如夜空的星眸般迷人,看清救下她的人之后,没有被骂的委屈感,反倒羞涩的笑了。 聂寒风见她居然还笑,气得放下她,指着她的鼻子又骂,“没瞧见天色己晚吗?下次再……”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她。 芸香现在正洋溢在开心之中,哪里管他是生气还是什么,频频点头。 聂寒风却惊觉自己对她的改变,心里总是无法接受这样快的转变,所以呆呆的望她。 他己经将对绮儿的思念寄托在她身上了吗? 唐晓盈闻声赶了出来,还有今晚跟唐晓盈一块说贴心的,两人看到在楼梯间的他们,最初还不明白,但看了聂寒风阴郁不明的神色之后,都明白了。 这些天他对芸香的改变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最初他对她非常冷淡,甚至可以说是视而不见,但在她们几人的努力之下,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芸香是喜欢他的,但他可能会痛苦吧,因为香绮的原故。 芸香的身上有香绮的影子,特别是那双眼,还有偶然间的神态,这些都让他难以自持的想接近她,却又冷静的清楚她不是香绮,不是他深爱的女人。 唐晓盈不能断定芸香就是香绮,她知道芸香被人强迫服下过她家唐门秘制的药,此种解药很难炼制。 如果她是香绮,那么很庆幸;如果不是,那……或许谁都不敢接受这样的结果,最痛苦的,是他了吧。 与唐晓盈对看了眼,双双默默转身回房。 “晓盈,你说的是真的吗?”在回到了房间之后问她。 “嗯,只有拿到解药,一切都清楚。”唐晓盈有些沉重的点头,“但是,解药可能在皇甫淳那儿,必须接近他,否则很难拿到。” 深思的想了想,望了眼窗外,像是下决心似的道,“我去。” “什么?!”唐晓盈瞪大眼,不赞同,“,你疯了!不行!要是妈妈知道肯定会急死,她会哭死的!” “可是我看着岛主那样心里难受。而且,如果我能发现香绮还在皇甫淳那儿呢?事情不就好办多了吗?”道。 “……”唐晓盈沉默不言,脑里想到了个可能性,脱口道,“你不会是想去参加选妃吧?” 又点头,“我只要伪造个身份混进去,成了太子妃一切都好办。” “不行,这可是你一辈子的幸福,怎能当儿戏!”唐晓盈还是否决。 “可是现在能帮香绮的只有我们了,这样岛主也能快点见到香绮不是吗?死要见尸,活要见人,这样他也知道个真相,现在连个真相都没有……” “…,你……是不是爱上了岛主?”不然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危险帮他? 错愣,“哈哈……”接着大笑了开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笑断了气。 唐晓盈脸色不爽了,她笑得越久,她的脸色越难看,最后啪的一声拍了桌子,“你好了喔?也该适可而止吧!” “嗯…好……”可是才一对上她,她又笑了。 “啊,我知道了,你是喜欢皇甫淳,对不对!”唐晓盈突然恍然大悟。 这下子笑不出来了,傻傻的看她。 唐晓盈是个心思敏锐的姑娘,只要稍微猜一下事情都能想到个泰半。 “……” “不必说了,我己经决定。” “…你今晚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事吧。” “……嗯。” ** 聂寒风送芸香回了房,隔着一扇门,两人背对背。 芸香不懂,明明他对她应该是有情的,为什么……脑中想到了白天王紫琳说的话,是因为香绮,岛主夫人,她插足进了他们之间吗?可既然他在这里,为什么香绮不在? 或许应该像当初那样,又或许她不该答应留下来,也就不会发现,原来她这么轻易就喜欢上这个己有心爱妻子的男人。 她该走吗?回去找皇甫大哥,她叫什么,来自哪里……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要让他难做。 不知道为什么,芸香落泪了,知道这是份无法得到的感情,再陷下去,她会无法自拔。 聂寒风听着房内的声音,渐渐无声,暗暗长叹一声。 怎么会那么像?今天下午看她摇那骰子,真的很像,只差容貌而己。既然身为唐门后人的唐姑娘都说不是服药所致,那……她真的不是绮儿。 那他的绮儿会在哪儿?有没有受苦受委屈?还是像从前那样被捉到哪里过着苦兮兮而他却不知道的日子? 一想到有这些可能,聂寒风的心都不得安宁,整夜睡不好。 所以,有时候他会跑到这里来。看芸香睡得挺好,他就觉得,绮儿应该也睡得挺好,只是少了供她安睡的怀抱;而他,少了可让他疼入骨髓的娇人儿。 聂寒风漫步离开了‘凉竹阁’,才走出大门,雷诺就出现了,像是等候他多时。魂又涩色骂。 “什么事?”他应该知道现在没有什么事比找到绮儿更重要。 “主子,皇甫淳过两日选太子妃。”雷诺随步跟在他身后。 聂寒风棕眸微敛,有些微想不透。如果绮儿在他手中的话,为什么他还要选妃?他们不是早己指腹为婚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根本没必要…… “你再去查一下皇宫内一个月前有没有庆宴,比如寻回失踪己久的皇嗣之类的。” “是。”雷诺领命而己。 “等一下。”聂寒风又叫住他。“完成这个任务就回岛吧。” “可是主子,夫人还没找到……” “这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岛上的事务多注意点,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聂寒风对于这个跟随他多年的贴身侍卫没有过多的主仆之分。 雷诺没再说话,终于消失在夜色中。 聂寒风回首看了眼‘凉竹阁’,恰巧芸香房里的光亮黑了。 ** 隔天,芸香不再像从前那般出现在聂寒风面前,就算王紫琳再怎么拉她,都拉不动,唐晓盈看在眼里,由她去。 聂寒风也还是像往常那样,该干啥干啥,但就是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之前总有几个人绕着个娇小的影子晃来晃去,现在一个人都没有,确实有些不习惯。 他看着窗外,只有偶尔一两个丫环奴才经过。 这天,太子选妃的消息传进了府宅内,芸香就借这个机会出门,让王紫琳跟等人一块去。 却不见人影,说是有事出门了。 来到大街上,很是热闹,就连马车的数量都是平常几倍之多,想必是各地佳秀赶到京城里来吧,一时间竟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唐晓盈跟聂含风几人护着芸香不让她被挤到,最后实在不行了,就找了间茶楼,并且是正对着选秀场地,视野非常好。 坐在窗口处,芸香望着下面,早己有人等在那排队,就等着太子爷出现。 人群中突而有一身着红艳衣裳的姑娘出现,美不可方物,清丽脱俗,很是显眼。 芸香一眼便认出了她,忍不惊呼出声,“那不是姑娘吗?” “在哪?”正在说话的王紫琳跟林宛婷跟着望下去,果然看到了,“真的是!” “她在干嘛?不会是想参选吧?”王紫琳惊呼。 “打扮成那样不是去参选还能干嘛。”唐晓盈淡然的喝着茶,淡声说着,没有一丝激动。 聂含风见她有些不对劲,孤疑的打量她,“她是你好姐妹,她去参选进宫做太子妃,很明显不是好归宿,你不担心?”怪了,平日里跟她最好了。 “担心有什么用,她去意己决。”唐晓盈还是淡淡的。 芸香看着她不说话,转头看窗口外面。1590917 一阵喧哗声起,一辆金黄锦布的马车来了,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然后上面走下一个身着淡黄锦衣的男人,接着是华丽衣着的妃子装扮。 男人优雅不失威仪的扶着妃子走向主座,想必是母妃,否则何以如此尊敬。 “皇甫大哥?!”待男人坐下可看清真容之后,芸香不禁低叫出声,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可还是同一个人,只是感觉不一样了。 几人见她如此惊讶都忍不住转头看她,唐晓盈问她,“你不知道他是当今太子爷?” 芸香摇了摇头,“他从没说过,只说很忙,而且也很少来看我。” 几人沉默。 因为他们还听说了皇甫淳本来的登基大典都被推迟了。按理说皇帝还没驾崩,不至于有理由禅位,可既然己经召告天下,为何推迟? “选秀开始一一!” ** 最后一轮,出现在了选秀场上,眼敛微低的看着红地毯。 皇甫淳看到她的时候心底暗惊,首先是她装扮过后惊为天人的出水芙蓉之貌,继而是她会出现在这里的意外。 坐在他旁边的母妃一看到她,本来失去耐性的神情一下子亮了起来,很是欣赏,站起来走到身旁,一手轻抬起她的下颚,看清她面容,微微笑了,很慈爱,然后转身走回去坐下,对皇甫淳道,“淳儿,就她吧,母后看得出来,她会是个符合皇家儿媳的姑娘。” 皇甫淳看了眼她,站起来走至跟前。14f7。 看到他,满是惊讶,微微后退了一步,“你……怎么是你?!” 皇甫淳静静的凝视她,想看清她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跑来这里,最后只看到她惊讶的神情,也就放弃了揣测。 “为什么来参加选妃,皇宫的生活并不好过。” “没为什么,只是想过另一种生活。我想皇甫公子应该无意于选妃,我又是风尘女子,皇甫公子如果选了我,不是很好吗?你可以继续喜欢香绮,虽然她现在不知道在哪。”微笑低言。 皇甫淳微眯眼,想着她这话有多少真实性,但确实,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必定是说服了妈妈让她来,而据他所知,她的妈妈对她挺不错,待她如己出,当然希望她不要再在红尘里飘无定所。 没再多想,他伸手执起她的纤纤玉手,对她微笑了下,无意间的一抬眼,看到了对面茶楼上露出一颗小头颅的芸香,心头微愣,目光有些复杂。 片刻之后转身,“母后,儿臣就选她,其它多余的妃子一个也不要。” 很显然,他只想做个专情的夫君,但,这只是他对香绮而己,至于,恐怕只有单恋。 听着他这话表现很高兴,实际上心里知道什么意思,有些苦。 二楼上面的芸香看着他们拉着的手,感觉很奇妙,对一边还在为的事争论不休的几人道,“你们不觉得跟皇甫大哥很配吗?” 几人停止争论,个个往下看。 皇甫淳的气场很有王者气息,看起来柔弱,眼睛却散发出坚定的光芒,会是皇甫淳身后的那位伟大女子。 他们不得不承认,确实跟皇甫淳般配。 聂含风看了眼林宛婷,嘿嘿笑着,“其实我也跟一个姑娘很般配,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我看是亮瞎了眼。”林宛婷毫不客气的打压他。 芸香抿嘴轻笑,心头伴随着一阵感觉掠过,美眸在人群中搜索,却没发现想要见到的人。 唐晓盈没发现她的异样,问她,“芸香,你不觉得难过吗?你的皇甫大哥都没跟你说过这事。” 芸香微沉默了下,看着下面的皇甫淳与低道,“说实在的,我并没有难过,在他救起我的那一个月里,我很少跟他说话,他即使来了,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我就觉得他很压抑,压抑什么他从来不说,有时候又觉得他很冷,会是那种无情的人。但我总是感激他的,如果不是他,哪里有今天的芸香,从前叫什么都己经不重要,曾经在乎过的人也己经锁在从前的记忆里,不知道就不会痛苦。” 不知道就不会痛苦…… 唐晓盈盯住了这句话,如果过于痛苦的话,就会选择不知道、忘记一切。 聂含风深思的看着芸香,拉过唐晓盈走到一边,低道,“你不觉得她这话说得有些过于事故吗?一般的姑娘失忆哪里会说这些?所以我觉得,你之前说的那个猜测是有可能的。” 唐晓盈转头看芸香,她还在看下面的皇甫淳跟。 “聂?!”聂含风突而低呼了声,两眼瞪着坐于芸香背后花雕板的隔间,与芸香背对背坐着。 唐晓盈顺眼望去,果然也看到了他,忍不住掩嘴笑,“看来岛主真的将香绮跟芸香重叠了。” “但也能看出,他有多痛苦。”聂含风说完这话朝聂寒风那边走过去。 聂寒风只是坐着,并没有特意去看下面的皇甫淳与,却意外听到了芸香的一番话。 “怎么来了也不跟我们一块。”聂含风于他旁边坐下,一手拍了拍他的肩。 聂寒风只微瞥了眼他,“府宅内有些安静,就出来凑热闹了。” “开玩笑,你可不是那种爱热闹的人,也只是找到香绮之后……呃,我是说你不是个热情的人。”聂含风自知说错话的赶紧改口。 聂寒风并不介意,“你说她现在会在哪?皇甫淳选妃……明显绮儿只能藏着,而且皇宫内也没听说过二十年前芸香公主的女儿被找到。” “但是你清楚,要想认祖归宗,而且还是皇室,必须要有信物,否则一切都是假的。我记得书上记载着,当年的芸香公主美若天仙,却毅然下嫁给了一名小小的清官,这名清官受万民爱戴,最后也不晓得什么原因,夫妇俩双双带着未出世的孩子失踪,从此杳无音讯。我觉得奇怪,芸香跟当年的芸香公主是巧合吗?还是皇甫淳特意为她取了这名字?”聂含风皱眉道。 聂寒风没作任何表示,因为这些他都清楚,而之前绮儿也是为了冷老爷冷夫人的事而瞒着他跟方氏母女见面,现在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如果当初他干脆点带她来一趟中原不就没事了? 他自袖子里取出了支金钗,是绮儿掉落于驭风崖的东西,也是冷老爷留下来的,更可以说是芸香公主的信物。 因为这支金钗仅此一支,是二十年前当今皇帝让人特意打造给她作陪嫁之物,更是公主之中最得宠的标志。 “难道信物就是它?!”聂含风惊异,伸手拿过,细细的看,忍不住惊叹,“啧啧,做工举世无双,可谓精雕细琢。”接着又道,“哎,知不知道这位师傅家住哪?改日我也让他帮做一个。”送给宛婷的话正好可以做定情信物,这主意不错。 聂寒风很不想打击他,可还是说出了实话,“这位师傅十年前己经去世,他没有收关门弟子,这门手艺算是失传了。” 或许是感应到他的存在,芸香从鼎沸的吵杂声中也能听到属于他的声音,并感应到他的方位,忍不住回头,果然看到了他的背影,心下满是讶异。 她根本不知道他会来,可是却总是感觉他在这里。 这种心灵感应,是何时有的? 聂寒风心头微动,同样回首,与她四目相对,眼中同样微讶,因为他只跟绮儿有过这种情况,跟她……她只是个跟他没有关系的有夫之妇。 芸香就这样看着他,心头的那份悸动久久未散…… 我能感应到你的存在,你能听到吗? 用情至深,你己经融入到我的骨血里,一丝感应都能捕捉得到。不论沧海如何变幻,不变的还是我依然恋你如昔。 聂寒风淡漠的别开脸,这种感觉让他很不愉快,在这里与她不期而遇是他不曾想的,却又让他无法避免。 ------------ 第八十一章 偿还的代价是什么 聂寒风淡漠的别开脸,这种感觉让他很不愉快,在这里与她不期而遇是他不曾想的,却又让他无法避免。 他以为,皇甫淳会带绮儿出现,结果,没有。 芸香见他如此淡漠,视自己于不见,脸上不禁失望,难过又低落的转开头,低低的坐好,视线正好望到肚子上,一手轻巧的覆上。 孩子,你爹到底是谁? 昨天己下决定,却还是忍不住,这份过于强烈的感情来得太猛,她一时之间无力承接,更无法自主掐断。 这时候的芸香又倔强了,明明就想掉眼泪,却拼命的忍着。 唐晓盈等三人见她如此,心里都不好受,同是女儿身,虽然她们没喜欢过人,但也明白情字有多折磨人,而她又是怀有孩子的女子,不知孩子的爹是谁就算了,忘记一切就算了,还不能自主的喜欢上个人,换位而思的话,这叫做不要脸,因为喜欢的男人己经有夫人。 可一切又是那么巧,香绮失踪,下落不明,就连尸体都没找到。 她就像香绮一样,外柔内刚,令人心疼的女子。 聂含风看着这令人尴尬的氛围,忍不住打圆场,“聂啊,你看,是不是过去看一下芸香?” “该看她的人不是我,她夫君、她孩子的爹如果有良心的话就该找到她,接她回去。”聂寒风冷冷的说,收回聂含风拿着的金钗,然后走人。 芸香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就像间接的被他骂了不知羞耻,不要脸,泪水最终还是藏不住,落了下来。 “芸香……”个个都不知怎么安慰她。 或许她们不该开这种玩笑,摄合她跟岛主,毕竟只是她们一厢情愿,岛主并未表明,是她们强迫式的加于他们身上。 聂含风看了眼楼梯间,聂寒风己经下楼离开了,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女人家哭他最没辙,再说了又不是他心仪的女子,只好朝她们几人示眼神。 “芸香,别难过……芸香、芸香!” 芸香突然哭着跑了开去,不顾身体得小心翼翼,这样横冲直撞很容易出事。 “芸香!”王紫琳焦急的跟下了楼,后面几人也跟了上来,却发现她己经混入了人群,根本看不到她娇小的身影。 “咱们分头找,府宅集合。”几人快速商量分开。14g7。 芸香满脸是泪,像只无头苍蝇般,她现在想找的是皇甫大哥,可就在她来到他不远处时才想起来,他刚刚己经选了做妃子,现在这会根本没有功夫跟她说话,于是又调头跑开。 那她该去哪,能去哪? 正准备上马车的皇甫淳眼角光看到了她跑远的身影,转头看她越跑越远,心中预料肯定出事了,一急之下便不顾一切的追上去。 “淳儿!你去哪?”己上车的妃子见他突然跑开,忍不住伸头出来看了眼,但己经不见人影。 而早己发现,也看到了芸香,心里不是滋味,却安静得坐着不动。 芸香边擦泪水边跑,最后因为怀有身孕不能跑太快,再加上又跑不过皇甫淳,三两下就被他拦了下来。 “芸香,怎么突然跑开了?”皇甫淳拉着她,转过她身体,蓦然发现她哭了,心头猛然一揪,着急的问她,“怎么哭了?” 她不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啊,他选妃她更不可能会难过…… 芸香泪眼蒙胧的看着他,轻咬着下唇,一个字也不说。 “说出来,大哥帮你,好吗?”他轻声道,一手轻柔的替她擦掉泪水。 “……真的吗?”她哽咽的问。她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能回答她吗? “傻丫头,做哥哥的当然会帮你。”他失笑温声道。 芸香僵愣住,瞬间,一阵头痛欲裂划过她脑袋,痛得她脸上浮起痛苦的神情,两手捂着发胀发痛的头,两脚有些站不稳的颠簸了两步。 一个遥远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很远很远,如回音般,“你是我的丫头,有祸当然是做哥哥的收拾。”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皇甫淳伸出双臂微搂住她,担忧不己。 芸香的脸色微白了下,摇头,不肯说哪里不舒服,“我……只是想见见你。”说得很淡然,又恢复了之前与他相处的芸香。 皇甫淳的眼中明显的有着失落,因为什么,只有他清楚。 “芸香,有事尽管来找大哥,随时欢迎,在大哥心里,芸香跟未来大嫂一样重要。”说着自腰间取下了玉牌递到她手心,“这是通行令,见它如见大哥,通行无畅。记得收好了,不要弄丢。” 芸香其实不想要,心里想到自己如果离开了晓盈她们,也就无处去了,稍微挣扎了下之后也就收下了,默然的点了下头。 远远的,唐晓盈看到了她,还看到了皇甫淳,就站在原地看他们。 芸香背对着她,没注意到,皇甫淳却看到了,低头道,“好了,大哥要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皇甫大哥!”芸香转身叫住了他,“我……” “什么?”他不解。 她又低下了头,本来是想跟他说她怀孕了,想问他发现她的时候是在海的哪里,可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最后他摸了摸她的头就走了。 唐晓盈却迎了上来,而她也看出来了,皇甫淳对芸香的关心超乎一般人,身为太子爷的他不会轻易疼爱一个女子,除非真是他喜欢的。 “皇甫公子……应该叫你太子爷才对。”她微笑。 “唐姑娘,你可以怱略我太子的身份,咱们可以是朋友。”皇甫淳轻挑眉笑,并没有太子的架子。1591573 “香绮落海不见了,你不担心吗?”她状似轰淡的问。 皇甫淳随意一笑,转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芸香,不着痕迹的藏住心思,轻淡道,“当然担心,但那又有什么用?她爱的人不是我,而我还要接管这么多子民,孰轻孰重我想唐姑娘你明白。我还有事,告辞。” “皇甫公子。”唐晓盈出声叫他。 他停下微侧头等她的话。 “芸香……就是香绮,对不对?”这话很似猜测。 皇甫淳一点也不意外她这样问,可能是早己知道她是唐门后人。嘲弄道,“如果她是香绮,我会将她送到聂寒风身边吗?有些感情需要历练,或许上天就是要聂寒风跟香绮磨历一番。”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香绮,如果有天你回来了,别怪我今天做的。因为…… 唐晓盈轻蹙眉心,想不通他的这番话。 芸香还在想着方才脑海里响起的那句话,可是却还是一片空白,空有一句话有里面,连个背景都没有。 “芸香,回去吧?”唐晓盈走到她身旁,轻声道。 芸香没说话,还在因为聂寒风的话而无地自容,他的话己经伤到她了,她怎么能回去。 唐晓盈叹了口气,道,“有时候你的脾气跟香绮很像,怪不得岛主会……”她下意识的住了口,想起方才芸香是因为聂寒风而哭的。 “你们总说香绮,她是个怎么样的姑娘?为什么没陪在他身边?”芸香终于问出了心里的不解。 唐晓盈目光有些复杂,最后还是道,“她是我们礁石岛的美人、才女、从小就有名,后来……”语气一转就跳到了聂寒风跟她的那段,“后来跟岛主指婚,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许他们也会有孩子了。”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暧昧。 芸香闻言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一手摸上,接着表情呆住了,抬头看她,有些结巴的道,“晓、晓盈,动、动了!” 真的动了!就像踢了一脚她一样! 唐晓盈闻言也有些呆,随即脸上满是喜悦的表情,跟着伸手去摸,摸了一会儿掌心才感觉到被轻轻的踢了一下,笑着道,“芸香,你要多吃点,不然孩子长不快,你看你,肚子扁扁的。” “可是……我不想见到他,他不想看到我,我在他眼里只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芸香还是不肯回去,但是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谁说的?岛主会那样说只是因为他看到被你的皇甫大哥选中了。”唐晓盈随便找了个借口,然后边说边哄着她走。 最后芸香还是被哄骗了回去。 但是,在芸香心里己经认为,聂寒风其实喜欢的是,因为选择了皇甫淳而心情不爽,她又去招惹了他,所以他就变相骂了她。 ** 自从那天之后,芸香很是理直气壮的面对聂寒风,虽然心里还是偷偷的喜欢他,但她一点也不表现出来,所有人都不明白她是怎么了,都认为是那天受了刺激。 而她也渐渐开朗了起来,说话偶尔也敢大声,有时候还敢倚仗自己是孕妇嘲弄聂寒风两句,聂寒风倒是不会说她什么,也只是多看她两眼,然后扫到她肚子,沉默不语。 芸香的肚子有些微微隆起了,虽然不明显,但仔阵一看还是会看得清楚。 她的身边每天都会围绕着不少人,王紫琳她们几个就不用说了,还有那些个丫环都会陪她玩,因为她开朗的个性,颇招人喜欢。 府宅的一个角落里种有一片花海,是聂寒风特意命人种的,里面最多的是薄荷花,味道清雅。 芸香不知不觉己经走到了这里来,好奇的走近被细心围着,上面还盖了层透明胶纸用来保温的花海,占要很宽,远远望去真的很美。 只是那么一瞬间,脑海中有片景象划过,她捕捉不住。 “谁让你来这里的?”聂寒风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芸香转身,看到他眸中的那片不悦,就像他私有的领域被她侵犯了。 “我……我只是凑巧经过而己。”她没有底气的回答,天知道,她就是特意到这里来的,被他发现她是心虚了。 他走近她,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飘入她鼻间,令她没由来的心神一凜,不经大脑思考脱口命令道,“以后不准用薄荷!” 很自然的,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回答她,“那怎么行,习惯了。” 聂寒风皱眉,不明白她是怎么一回事。 芸香一手捂着有些发胀有些疼的脑门,秀眉紧蹙,想着刚才那句话。 见她好像不舒服的样子,他伸手挑起她下颚,忍不住关心道,“怎么了?” “你…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最近她总是听到同一个人的声音,可是却又很遥远辩不清。 他的眉心皱得更深了点,不明白她说的什么。 “难道…我得了臆想症?”见他孤疑的看着自己,她低头自言自语的喃喃,又看了眼他还是那副表情,于是迈开步子走了开去。 聂寒风看着她异常的举动,甚是不解,最近她总是这样……该死的,他怎么越来越关注她了! ** 太子爷大婚,大摆三天三夜流水宴,全京城的百姓欢腾。 而皇甫淳特请了聂寒风及其夫人冷香绮,还点明必须出席。 聂寒风一看就知道是故意为之,不屑一顾随手扔了,却被聂含风捡了起来,嘿嘿道,“不如由大哥我替你出席好了。” “随你便。”聂寒风面无表情,酷酷的回答他。 一边负责送喜帖的公公闻言有些为难道,“这……太子爷有交待,必须聂岛主本人及其夫人出席……请恕奴才多言。” 聂寒风连一眼都懒得给这个不男不女的公公,他肯让他进府都算不错了,还敢再次声明,是想被轰出去吗。 “大婚呢,怎么可以不去?我们是她的朋友,不能不去!”林宛婷道,转头问公公,“这位公公,我们能不能一起去?” “当然可以,只要聂岛主及其夫人出席,你们几人都可以一同出席。”公公的脸色一变,笑眯了眼。寒漠绮开儿。 要知道这可是件苦差啊,这个聂岛主曾经神秘得不知待哪,现在跑到他们中原来示威,也不晓得用意为何,如今之计就是拢略。 “那可以了,你回去答复太子爷,我们一定到席!”聂含风豪言拍胸。 公公早就恨不得夺门而走了,聂寒风的冷气场实在受不了,比待皇上那儿还受罪,千恩万谢之后终于大舒了口气。 聂寒风脸色臭得不行,阴黑了整张俊容,冷道,“要去你们去,本岛主不奉陪。” “唉呀,聂啊,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想去就说嘛!”聂含风有意捉弄他。 哪知聂寒风的脸跟黑色冰块似的,额头的青筋己经微爆了。 唐晓盈道,“岛主,正好趁这个机会在皇宫里密探一番,指不定能找出香绮的被困之处,还出席了的大喜之宴,岂不是两全其美?可是香绮的好朋友……您看……” 聂寒风身为一岛之主,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是他的事,别人说的话他都可以当耳边风。但如果是冷香绮亲口说的话,他绝对百分百听从,可如今她不知去向,他又思念她成灾,如果这个机会能一探成功的话,他当然会点头,问题是,皇宫密探己探过不下三次,次次都是空手而归。 “岛主可以带芸香进宫,毕竟岛主跟岛主夫人出岛的消息己在中原传得沸沸扬扬,如果您独自出席的话……”唐晓盈怂恿道。 聂寒风皱眉,因为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夫人人选也是她。 而芸香正好在这时,出现在他们大伙的视线中,孕态己经有些明显。 聂寒风每每看到这样的芸香,都会想到冷香绮。 如果绮儿没有失踪,那她肯定也是这样了吧,毕竟他们最亲密的事也有过数次,还从未特意避过…… 芸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撇了撇嘴走进去,“开会吗?我也来听听,说不定跟我有关。”说话间于椅子上坐了下去。 聂寒风看了她半晌,道,“过几日是的大喜之日,你陪本岛主进宫。” 嘎?芸香呆了。 第一次见他这么主动的邀她,她当然呆,还很意外。 这个时候己经剩下他们两人,那几人都识趣的走开了去,他们深知,要想现在芸香妥协,聂寒风得下点功夫。 “愿不愿意?”他重复一遍。 芸香回神,很不屑的道,“凭什么我要跟你进宫?晓盈她们都可以,干嘛找我?” 自己喜欢的人要嫁别人了还有心情去,明知道她喜欢他,还要她陪他去看,她不会难受吗?难道她是木头,没有感觉不成?如果就因为她是有夫之妇的话,她可以理解,但她不是失忆了嘛,那没良心的死男人不是没找她吗……他就不能别那么小心眼,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意思是你不肯?”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然后弯身,两人靠得很近,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 她微微挪后一点,口气不稳道,“我、我为什么要肯……你、你想干什么?”惊见他凑近了两分,她吓得呼吸都屏住了,就怕他突然贴上来…… “你在这里吃穿用住都是本岛主的,知道男人如果要一个女人偿还的话,代价会是什么吗?”他的目光下移到她的领口,那里有些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挺勾 人的,害他忍不住微沉了眼眸。 “什、什么?”她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他邪邪勾了抹迷人的淡笑,修长的食指轻挑起她的下颚,俊脸压下去…… ------------ 第八十二章 孕妇毫无形象可言 轰一一! 芸香的脑门冲血,瞬间呆掉! 她瞪大眼,“你、你……”他想搞谋杀是不是! 就在四唇要相贴的最后一刻,她双手推开他,而他早己在她出手的时候退了开去。 “即使要你偿还也不会要你以身相许,本岛主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看得上。”聂寒风淡淡的透着丝嫌恶的说,眉心却微微蹙着。 芸香本来紧张的心情被他这句话刺激到了,浑身瞬间冷却了下来,傻看了他半晌,别开头不说话。 既然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跟她开这种玩笑?他觉得很好玩吗?原来最可恶的人是他! 他要见,她就成全他,让他看得难受死吧!像他这样活该没人爱! “陪你去就陪你去,到时候别像个小女人似的难过得稀哩哗啦!”重重的哼了声之后忿然离开。 难过得稀哩哗啦? 聂寒风听得一头雾水,但他清楚的是,这些日子她胆子倒大了挺多,竟然天天都跟他叫板,就不怕他随时会发火扔她出府? 当初绮儿也这样呵…… 想到这里他顿住了心神,望着己经空无一人的门口,暗暗自恼,该死的,怎么又拿她跟绮儿相比,绮儿不是任何人都能相提并论! 门外一帮人在那儿稀嘘不己,遗憾好戏中途断掉。 ** 太子爷皇甫淳与的大喜之日转眼间就到了。 聂寒风带着芸香己上了马车,聂含风与林宛婷她们跟于后面,送于的新婚之礼也有一马车那么多,所以就是三辆马车。 聂寒风将当成自己妹妹那样嫁出去,也就备了那么多礼品,心里醋得不行的当然就是芸香。 自从上了马车之后就一直在心里犯嘀咕,整张脸都臭的,连一眼正眼都懒得给聂寒风。 聂寒风虽然觉得莫然其妙,但也没理她,各看一边。 芸香用眼角光暗暗扫了眼他,小嘴翘了翘。 没见过这样子的,自己喜欢的人都嫁别人了还表现得这么热情,再怎么热情也唤不回她的心啦,不是白搭吗,让见了该多尴尬啊。关键是她好不好,府宅里个个都知道她喜欢他,可他偏偏向着,这不是让人看她笑话吗? 芸香越想越呕,顿时觉得该找个地洞钻进去,于是全身开始微微扭动了起来,渲泄着心头的烦燥。 聂寒风在她偷瞄他的时候就己经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神情也千变万化,跟着就莫名其妙在那生闷气。 “你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安份点。”他最终还是不住出声。 芸香本以为他不会注意到的,因为他很专致的看着马车外面啊,他这么一出声当然吓得到她。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懂不懂?”她一副教训他的样子,腰杆一挺,两手一叉腰,颇有管家婆的架势。 聂寒风扫了眼她这架势,淡道,“注意你的形象。”说完莞尔一笑,戏谑她,“本岛主倒忘了,孕妇毫无形象可言。” “你……聂寒风!你皮痒是不是?”芸香气得脸色一阵红过一阵。 他却因她这话而愣住了,因为这句话冷香绮也对他说过,恰巧又是在她生气的时候说的,那语气,那神情,那态度,简直一模一样。 “看什么看,没见过孕妇也能这么美吗?告诉你,等我肚里这颗肉球一出来,本姑娘就可以二嫁,照样身价不凡!”芸香自信的一挺胸,一抬下颚。 他挑眉,上下打量她,像在估量件商品,啧啧啧道,“二手货谁乐意要呀?再说了,万一你前夫追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别躲到本岛主这来。” “你、你、你!聂寒风,我讨厌你!”她气得咬牙切齿,眼眶微红,就是倔着不哭。在他面前她丢脸丢大了去,这种糗事她再也不会做! “本岛主可没让你喜欢。”他调开头重新望回马车之外。 芸香觉得憋屈不己,有气无处发,不禁伸脚重重踩了下马车板,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转眼睨她,淡漠道,“注意你的言行,别孩子一出生就从了你。” “要你管!孩子又不是你的!”她生气的吼他。 “要是本岛主的就完了。”他很正色的提醒她,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却有点渗得慌。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多话了?整个一长舌男!”她狠狠的瞪了眼他不客气的指着他鼻子道。 他刚想回嘴,脑中倏然响起自问的话,是啊,什么时候他跟她之间那么多话了?明明就不想有过多交集,却频频在口头上交锋…… 聂寒风沉默了。 芸香搞不懂他怎么被她一说就沉默不语了,他有那么听话吗?嗤。 恐怕能让听话的只有他爱的那个女人……那不就是香绮? “聂岛主及岛主夫人到一一!” 沉默间己经到了皇宫侧门,然后马车驶了进去。 聂寒风没依然没作声。 芸香看着高高的宫墙,华丽的建筑,就像座牢笼般,在这里面生活日子肯定不好过,气氛那么压抑…… 思想间忍不住自袖子内掏出皇甫淳给她的那个玉牌,手指若有似无的轻抚着。 原来,这个东西是进出这种地方,那皇甫大哥岂不是天天都不快乐? 聂寒风注意到了,眸子微眯,看清了那是什么,心头快速窜起股烦燥至极的心情,有些伤人的话脱口而出,“怪不得要二嫁了,原来早有目标。” 芸香回神,听出他这话什么意思,脸色泛了泛白,顶回他,“你要不要一一” “聂岛主,夫人,到了,请下马车。”一位公公的尖细声响起。 聂寒风直接下了车,心头有股火气,火得不想搭理她,更别说抱她下高高的马车了。 芸香再次气得想哭,可是己经进到皇宫了怎么能做这么丢脸的事,于是只好自己出去,正要自己下马车,却被人拦腰抱了下去。 她抬头,发现是他的时候,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微哽咽带着哭腔道,“你……” “本岛主可不想被人说‘夫妻感情不和’。”他一句话堵住了她的嘴,让她好半天缓不过来,本来还想着看来他还是有些关心她的,可他一句话之后烟消云散。 聂含风他们一行人跟在后面,就看他们两个一起走却互相堵气的样子。 太子大婚,场面当然隆重,声势浩大。今日他是新郎倌,所以一切他说了算,就连皇上皇后皇太后都只能依他。 大婚当日免谈政,否则踢出去。 此时都己落座,聂寒风以一岛之主的身份携芸香落座于左边第一位,后面的是聂含风极王紫琳她们几个,权当新娘子的亲友,这是太子爷给的特权。 依新娘子的要求,必须按民间习俗,这也是太子给的特权,皇上皇后皇太后不得干涉,缘于对太子的宠爱,所以才得以如此。 “新郎新娘到一一!” 没多久皇甫淳领着盖着丝质红头盖的出现,全声哗然。 聂寒风看着他们,或许说眼中有丝羡慕,有些遗憾,因为他没能跟绮儿拜堂成亲。 他曾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找到她,不管找到她的时候是两鬓华霜,还是满脸皱纹,都会让她做他最美丽最幸福的新娘。 “一拜天地一一!” 新郎新娘一鞠躬。鞠躬间,皇甫淳注意到了芸香跟聂寒风正低低的说着话,虽然表情有些怪,但他的神情有些黯然。 “你看,他们很配吧。”芸香跟聂寒风说,想让他认清事实,己经跟皇甫大哥成亲了,就死心了吧。 聂寒没说话,只是轻淡的瞥了眼她。 “难道不是吗,再多想也没用。”她努了努嘴巴,“有些事就算强求也是没用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他皱眉,可还是不理她。 “二拜高堂一一!” 在转身看到了芸香与聂寒风说话,而皇甫淳却非常注意他们,她的心不禁跟着低落了起来,脸上绝美的淡笑瞬间有些微微的僵。 “闭嘴,你的事本岛主不想管,本岛主的事你也别多管闲事。” 就在芸香还要开口说话的时候,聂寒风淡漠的打断她,有些绝情。 芸香果然没说话了,心情可是低到了谷底。心里涩涩的想着,他还是喜欢啊。 一时间,新郎新娘在进行着拜堂之礼,可礼堂之内也有有心情不好。 聂含风与林宛婷频频交头接耳笑言,好不和谐,聂含风更是满眼爱恋的神情。 唐晓盈跟王紫琳早己注意到了今天的主角跟岛主还有芸香四人有些不对劲,虽然王紫琳极些大条,但如此明显,外人看不出来也就罢了,熟知他们的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哎,情字最烦人,也最伤人啊。 “夫妻对拜一一!”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皇甫淳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 此刻的皇甫淳感觉这世间就他一人,那么孤单无助,即使对面站着的是他的妃子,但他的心并不在她那儿,他的心所落之处……那人己不在,他的心一直都是空落落的。 己弯身的见他站着不动,微笑又僵了,于所有人面前,她伸手轻轻拉住了他的手,柔滑的纤手微加力道捏着他的掌心。 他回神,低头看他们握在一块的手…… 聂寒风在伸手的时候轻抿住了嘴角,眸光有些深,然后一杯酒下了肚。 芸香则是密切注意他的举动,见他一杯酒下肚,难过而苦涩的牵了牵嘴角,抬眼望向和皇甫淳交握的手,原来他们两情相悦呵…… 拜堂之礼完成,接下来是敬酒,一时间皇宫内君臣同乐,皇帝与聂寒风敬酒,两人的身份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但聂寒风只是代表新娘的家属出席,所以没有与皇帝并排而座。 聂寒风只是轻淡的回敬,皇帝虽然心生不满,但却畏于聂寒风一个月来对中原造成了影响,不敢等闲视之。14g7。 再加上他就是传言中神秘礁石岛的岛主……如果有可能,皇帝还是想占领,毕竟那只是个小岛国,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应该明白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否则礁石岛小小一个岛国就能压制住中原这个大国? 走到聂寒风跟前,亲自给他倒酒,敬他,“岛主,谢谢您。” 聂寒风微笑,“绮儿会很高兴你找到归宿。” 看了眼正与芸香说话的皇甫淳,轻道,“不瞒岛主,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喜欢他,所以我千方百计说服妈妈准我来中原……” “勇气可嘉。” 只是笑,那笑有些不得意,微走近他,佯装义兄妹式的相拥了下,然后一手将个东西避开众人的目光悄悄塞给他。 与皇甫淳说话的芸香看到他们居然不顾众人目光相拥,心里很是有想法,不禁堵气了起来。 “芸香,大哥……能不能最后抱你一下?”皇甫淳轻声问她,或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抱到她。 芸香其实不怎么想给他抱,但为了气聂寒风,于是,点头了…… 皇宫内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爷认了个干妹妹,到今日,才真正见到本人。 四人之间环绕着暗潮汹涌,只是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 旁观者唐晓盈与王紫琳暗暗愁眉苦脸大叫,完了完了,这误会大了去。 孰不知这种误会很能折磨人。 “聂岛主,可以放开太子妃了吧?”皇甫淳一把拉开,淡声道,语气中并没有一丝吃味,更没有怒火。 聂寒风特意看了眼,朝他挑眉道,“太子爷不是跟某人有过指腹为婚吗?看来太子定力不是很强。” 这话听在芸香耳里很是刺耳,为什么,因为在她听来聂寒风还在为说话。 聂含风走过来,爽朗缓和气氛,“恭喜啊,,皇甫公子。” “聂大少主,多谢。敬你。”皇甫淳笑言接受。 其实皇甫淳并不爱摆架子,也会是个很好的至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很多变,要无情要温和都行。 笑着附和聂寒风,“我也觉得太子很好勾呢。” “红尘出身,多少都沾染了红尘之气,以后给本太子安份点就行。”皇甫淳于耳边低语,脸上笑意不减,在外人看来很是亲昵。 的脸色微白了下,强装欢颜。 聂寒风只看着,心里忖着她给了什么东西他。 芸香见他就盯着瞧,醋劲终于打翻,火大的用力转身,然而却没注意到身后有人,一个用力撞了上去…… “啊呀!”身体就要撞倒于高度只到大腿部分的桌子。 说时迟那时快,聂寒风心下一屏气,长臂快速勾住了她纤腰,忍不住轻责,“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大大咧咧!” 他此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目光就看着他跟芸香,他们搂抱的姿势很是亲密,而芸香的小腹没有多大,仔细才发现,是真的有孕了。 皇甫淳被这话震得险些拿不住手中的酒杯,幸好他及时回神,否则就失态了。 芸香有孕了?!怎么……会?! 芸香扫了眼周围,没好气的瞪了眼他,“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就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像这种喜悦应该与人分享才对,今天还是太子跟的大喜之日,不应该同喜吗?”聂寒风特意看了眼皇甫淳。 芸香正在气头上,根本不想理他,“就算喜也跟你没关系!”一手挥开他勾着她腰的大掌,走到了唐晓盈那边去。 聂寒风随她去,也没让她小心点。 芸香就知道他会这样,连假意一下都没有,更火了,于是趁所有人都在热闹之中的时候悄悄走出了会场,独自跑出去透气。 ** 半个时辰后,芸香确定自己迷路了,在宫里面绕了大半天也没绕回去,而且连个多余的人影都没有。 最后,芸香走累了便随意在一个门口坐了下去,两手揉了下有些累的脚,重重的呼了口气。 嘴里不悦的嘀咕,“都是聂寒风害的,不然我怎么会跑出来,不跑出来又怎么会迷路,不迷跑又怎么会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说着身体往后边的门靠去。 ‘吱呀’一声,她身后的门居然开了,害得她差点没坐稳往后摔去。 吓得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一手轻抚微隆的肚子,像在安抚肚里的孩子,视线往门里面瞟进去,发现里面还点着油灯,通亮不己,不禁咦了声好奇心跟着起来。 芸香控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站起来走了进去,一双黑亮的大眼四下打量着这里,一面屏风吸引了她的目光,将她引了过去。 她站在屏风前,仔细的看着屏风上的娇美女子,不禁一阵大惊失色的后退了一步! 怎么是她?! 芸香不敢相信会在屏风上见到这个女子,因为这名女子时不时总会出现在她梦里,微笑着看她,可一个字也不说,每次都是在她要靠近她的时候飘远,而她,总是被惊醒。 芸香重新走上前一步,伸出手微颤的抚摸屏风,将印象中的影象与屏风结合,一模一样,就笑容都是一样的美得惊人。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梦里?”芸香低低的喃喃自语。 屏风上的女子美得出尘,眼神与灵气跟芸香相似,面容相差十万八千里,芸香实在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一的出冲时。在通亮的光亮之下,芸香注意到了女子的秀发上插着支金钗,很别致精巧,一眼便看得出来是巧夺天工的精心雕刻。 芸香的手指在金钗上面留连不去,有种冲动想看看真实中的金钗究竟是什么样的。 转头看这个房间,很大,很宽,空气里透着沉闷感,不用想都知道这里应该不住人,但里面却一尘不染,想必是天天有人打扫整理,装饰与物口都是属于女子的…… 这里住的不会就是屏风上的女子吧?她是谁?什么身份?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梦里? 一连串的疑问浮现她脑海,芸香越想头越疼。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一个有些沉的妇人的声音自门口响起。 芸香转头看过去,与来者四目相对,心头微缩了下。 妇人一身宫人打扮,没有上妆,眼神却很犀利,在与芸香四目相对的时候明显怔了下。 “我…对不起,我只是迷路了,走累了就坐在门口,然后门就开了……” “真是如此?”妇人孤疑看了上下打量她,双眼盯着她的肚子讶异道,“你怀有身孕?” 芸香低头,很老实的点了点头,“是的,我是从宫外进来的……” “不必说了,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不准对任何人说起这里,记住了没有?”妇人口气有些严厉的对她道。 芸香低低应了声,不敢再看屏风,直接走了出去。 “芸香,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都快急死人了。”皇甫淳的声音蓦然响起,接着人就出现在她身旁了。1591573 芸香抬头果然看到心急如焚的他,笑了开来,“皇甫大哥,我迷路了!” 皇甫淳惊的瞪着她,好半天没说话。 “皇甫大哥?你怎么了?”她伸手于他眼前晃了晃。“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怎么不陪着?” 他回神,有些苦笑,“芸香,其实我……” “皇甫大哥,我们快点回去吧,不然他们要担心了。”芸香想起妇人的话,不禁伸手拉过他就走。 他再次被惊到了,她怎么了?为什么与之前住在尚王府的时候不一样?简直就跟没事儿时一样…… 妇人自门内走了出来,眼中满是震惊。她叫芸香?! 皇甫淳并没有注意到妇人的存在,因为他的心思就在芸香身上。 差不多回到会场的时候,皇甫淳一把拉住芸香,像有许多话要对她讲,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皇甫大哥,怎么了?”芸香关心的问他,跟着暧昧笑言,“今天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哦。” “芸香,原谅我……”他一把搂她入怀里,低低的对她说着这几个字。 “到底怎么了?”她再次问他,并不着痕迹的退开他的怀抱。 他牵强的掀了下唇角,扯了抹无力的笑,摇了摇头,“没……”就一个字,他俯头亲吻她的粉颊,视线却在掠过她微隆起的肚子间,转去欺近她的红唇…… ------------ 第八十三章 绮儿胜过一切 “太子!”的声音适时响起。 皇甫淳一惊,放开了芸香,眼中暗藏着抹深深的不想放开她的情愫在跳动,如果此刻有匹马在他面前,他真的会带上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他转头看,正巧见她转头看过来,想是没发现方才他的举动,有些失落,有些庆幸,却很矛盾。 明明就看到了皇甫淳要吻芸香,却装作没看到的看向另一边找他,在他放开芸香之后再看回来,故作才发现他的样子走过去。 “芸香,你跑哪里去了?岛主很担心你,太子也是,不然他也不会出来找你。” 皇甫淳深深的看了眼她,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芸香嘟了嘟嘴,一脸不高兴道,“他才不会担心我,要是担心的话刚才就不会气我。”两手互相把玩着手指,越说越不开心。 了解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手,“岛主看你是身怀六甲的人了,当然会多说两句。” 皇甫淳再次听到芸香有孕这话心头实在不是滋味,索性将头转向一边不看她,免得懊悔死自己。 “好啦,我先进去了。”芸香撇了撇嘴,然后又凑到的耳边低语,“今晚可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哦。” 红了脸,伸手要打她,连个衣襟都没碰着她的。 等芸香进去了之后,她敛了笑容,本来落寞的神情一转,强扯出抹轻松的笑容道,“我知道你喜欢芸香。我还是如我之前说的,只是想换个生活方式,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喜欢上你,你也不必喜欢上我,省得纠緾不清。”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很难受,却又不能改变现状。 皇甫淳回头看她,“那你嫁给我就是为了换生活,找刺激的?” “是。”她回答,转身回会场之时又道,“也不是。” 皇甫淳皱眉,这女人搞什么……也罢,反正他又不是真心想娶她。 “太子爷的诚意似乎有待加强。”聂寒风自暗角走出来,脸上似笑非笑。 皇甫淳淡然的扫向他,“把自己喜爱的女子送给聂岛主就是最大的诚意。” “既然送了,还想侵犯……什么意思?”聂寒风眸底尽是不悦,还藏着丝寒芒。 “哦一一”皇甫淳恍然大悟,解释道,“聂岛主是不是误会了,本太子跟芸香是义兄妹,抱一下不会少块肉吧?而且你也不见得喜欢她不是吗?她怎么能香绮相提并论是吧?” “到底将绮儿藏哪了?”聂寒风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管他身着大红袍有多喜气,到了聂寒风眼里就是刺目! 皇甫淳冷冷的推开他,两手整了整被揪乱的衣襟口,“爱她的人又不止你一个,聂岛主。”顿了下又道,“你们不是怀疑她就是香绮么?既然这么想知道她是不是,本太子就成全你们。”低头自怀里掏出个锦盒,然后打开,里面有粒药丸。 聂寒风冷然一笑,一手快速的一拍锦盒,药丸飞了出去,另一手则快速划过夜空掐住皇甫淳的脖子,五指稍加力道。 “你以为本岛主会在乎你的生死?”说着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皇甫淳没想到他出手如此之快,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皇家的高傲不容他低头,硬声道,“你不在乎,香绮在乎,本太子要是死了,你就永远别想知道香绮在哪!” 聂寒风永远不会受人威胁,即使对方是玉皇大帝也不行! 里面欢乐声不断,外面争锋意决。 “皇甫淳,这次本岛主就放过你,识相的话就别将我的耐性给磨光,否则本岛主可以保证,你们中原将生灵涂碳!哼!”聂寒风的话如冰块般砸在他的心头。 “聂寒风,你还有没有人性?香绮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皇甫淳愤怒道。 “皇甫淳,绮儿胜过一切。”聂寒风再次明明白白的表明。 皇甫淳沉默,目送着他回会场。 他怎么会不明白聂寒风话中的意思,再看不到香绮,他就踏平中原。明明礁石岛只是一个小岛国,为什么它会有这么强大的军力? 这个问题皇甫淳百思不得其解。 ** 芸香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没看到聂寒风,左顾右盼之后坐下。 “芸香,去哪了?”王紫琳拉她,随手递了个酒杯给她,里面倒了茶。 芸香皱眉,“你在小看我?” 王紫琳莫名其妙,看了眼她手中的酒杯才明白过来,拍了拍她的头道,“乖,身怀六甲的人要少喝酒……” “谁说的?”芸香很是不爽的睨她,她现在都要懊死了,必须解气,反正聂寒风那个臭男人又不在! “没有人说。”王紫琳道,瞥了眼旁边,见聂含水风与林宛婷还有唐晓盈说得正高兴。 哪知芸香一把拽过酒壶,酒杯中的茶被她倒掉,然后换成酒,仰头,一口喝下去,一连三杯下肚。 王紫琳目瞪口呆,呆完了才知道反应,伸手抢回去,道,“芸香,你怎么可以喝酒!孩子会受不了的!” 芸香哼了声,她现在就算是胡理取闹他也不会在意的啦,现在的她就相当于怀了个野孩子,不知道他爹是谁,不知道自己出身自哪,夫家是哪,还寄人篱下。 “谁让你喝酒了?”聂寒风的声音突而插了进来,就坐在她身后,口气很不悦。 芸香堵气的不理他,鼓着腮帮子,就差没有翻死鱼眼了。 王紫琳识相的闪边去,但是不忘拉上同伙隔岸观火。 “说话。”他命令她。 “关你什么事?喝不喝酒是我的事,你少管!”芸香越说越火,再次伸手拿了酒壶。 他抢了下来,一把拽过她的身子,有股想揍她屁股的冲动,就像绮儿上次在‘红花青楼’时一样。 可是才拽她转过来他就松手了,转头向别处松了口气又看回她,“你以来本岛主想管你?要不是看在你孩子的份上谁乐意搭理你这个意气用事的娘。” 现在聂寒风跟方才门外的聂寒风判若两人,哪有冷酷无情的痕迹? 又或者说,聂寒风的心底很希望有一个他与冷香绮的孩子,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想,所以在知道芸香有孕的时候立刻就想到了冷香绮有孕的模样,但那也只能想。 “孩子又没你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芸香翻了翻白眼。 “只要你嫁给他就有份了,他就是爹。”旁边有人小小声的提醒。 四道目光齐齐射向那人,可谓目露凶光啊,那人吓得缩了缩脖子。 “喂,干嘛吓我娘子。”聂含风赶紧护着林宛婷,一时口无遮拦,“啊!你咬我干嘛?”他瞪林宛婷。 林宛婷咬牙切齿,“少占我口头上的便宜,要是害我嫁不出去……” “没关系,我娶你。”他嘿嘿的笑着。 芸香看他俩秀恩爱就觉得刺眼,再看聂寒风,压根就是低头喝闷酒,于是道,“我累了,要回去。”自己就走了。 聂寒风拿出了颗药丸,似乎是在揣摩着什么。 唐晓盈见他拿药丸,坐了过去,“岛主,你哪里不舒服?” 他淡然道,“我自己都懂医术,哪用得着唐门后人出手?”说完看了眼她,又道,“这是皇甫淳的。”1592234 唐晓盈惊讶。 “这事就麻烦你了。”他将药丸递给她。 ** 芸香回到府宅内还没下马车就己经昏昏欲睡,最后还是聂寒风抱她回房。 唐晓盈替她解了两件衣裳,再盖好被子,转身去倒了杯水,坐回床沿,对还没睡着的芸香道,“芸香?” “……嗯。”芸香迷迷糊糊的应她。 她闻了下药丸,确定不会对孕妇造成伤害之后才放心,一手扶起芸香,将药丸放进她口内,再喂她喝水。 “你给我吃了什么?”芸香睁开了眼,眉头轻蹙的抵挡着困意。 “补身子的。”唐晓盈替她掖了掖被子,“睡吧。” 芸香睡了,唐晓盈走过去打开门,聂寒风走了进来,迳自走至床边,内心焦急而又故作平静的等着。 “岛主,这真的是解药?”虽然此种药任何人都可以服用,但假的解药也有很多。 聂寒风没说话,薄唇紧抿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芸香没有一丝反应,睡得很安稳。 聂寒风的心落了下来,转身离开。 唐晓盈明白这是假的药,也跟着悄然离开。 可在他们走了之后,芸香睁开了眼,坐起来看了眼门口,然后自嘴巴里吐了颗药丸出来,重重呼了口气,看着手心里的药丸,自语道,“小东西,你差点就害死了我啊,虽然我喝了点酒,但也不至于害我孩子吧?他们也真是的,都以为我醉了,我酒量好得很。”随手便将药丸放一边。 房间内又恢复安静。 喀的一声轻微响,门口进来个人。 芸香机灵的再次睁眼,黑眸晶亮,快速坐了起来,“谁?”这府宅戒备森严,怎么可能会有小贼闯入? “芸香,是我。”皇甫淳的声音。 “皇甫大哥?!你怎么……”芸香惊讶失声。 皇甫淳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巴,朝她做嘘的动作,芸香点了头之后才放开她。 “皇甫大哥,你怎么来了?”芸香孤疑的看他。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啊,怎么跑出来了,怎么办? 皇甫淳欲言又止,最后委宛问她,“你今晚喝了酒,怕你没吃解酒药……” “皇甫大哥,孕妇是不能吃解酒药的。”芸香微羞涩的告诉他,接着又道,“不过晓盈倒是喂我吃了。” 他拧眉,继而舒展开来,特意放缓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你……吃了?” “怎么可能,被我扔啦。”芸香说得好开心。 “你扔了?”皇甫淳瞬间瞪大眼,眼中有着可惜。 “对啊,孕妇吃药干嘛?”芸香再次重申。 他看了眼她的肚子,难受的心情又来了,听她说没吃药他不知该庆幸还是该说实话。 今天晚上他给错药聂寒风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就有两颗的,却突然少了一颗,连盒子都被调换了,而少的那颗正好是假药,到底是谁能在几日之内就进入了他的密室?14g。 “芸香,大哥带你走可好?你想去哪大哥带你去。” 芸香错愣,不明白他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因为刚刚成了亲兴奋过了头。 “皇甫大哥,你走了,怎么办?你让她守活寡?这对女人来说是很残忍的。而且,我也不会你走。”子的马了中。 皇甫淳都知道她会这么说,但始终忍不住问。 “皇甫大哥,你回去陪吧。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你己经是有妻室的人了,要对负责,你还将会是受万民景仰的皇帝,不能做这等儿戏。”芸香低声道,顿了下又道,“我喝酒,是因为我生聂寒风的气,我……喜欢他。” 皇甫淳当场震愣住。因为他不敢相信,他苦心等的还是这种结果,难道真如聂寒风所说,他们有缘无份的吗? 那他…… 芸香不是笨蛋,上次他选妃时,还有今晚他的举动,她都看得出来他的意思,但是,她真的对他没有感觉,感情不是吃饭,勉强就能吃一碗饭下去,吃到恶心了就吐出来,它是两个人生活一辈子。 皇甫淳压抑的伸出一手微用力握了握她的肩,点了点头,“大哥知道,请原谅大哥一时的冲动。”但是他还是不能轻易放手。 “皇甫大哥,我……” 皇甫淳摸了摸她的头,宠爱溢于言表,“好好休息,我走了。” 见他打开门要走出去了,芸香叫他,“皇甫大哥,我想问你,你发现我的时候…是在海的哪里?” “怎么?”他回头。 “我……想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不管他是不是有心不想找我们母子,我还是想知道。”芸香满脸感伤,想起孩子的爹这么久了也未找过她们母子,真的很伤心。 皇甫淳看着她,再望向她一手轻抚着的肚子,眸光微烁。 “如果大哥说……孩子是大哥的呢?” 芸香压根没当真,‘噗哧’一声笑出声,“皇甫大哥,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啪啪啪’!门外清亮的拍掌声响起。 ------------ 第八十四章 冷香绮归来 聂寒风自门外走了进来,透着暗芒的双眸看着皇甫淳。 皇甫淳见是他进来,再看了眼芸香,微微笑了,有丝深意,“聂岛主还没睡。本太子来,是想告诉聂岛主,香绮明天就送过来。” “她现在在哪?”聂寒风一听到香绮这两字就急了,整个心神都在这个问题上,完全忘了芸香还在。 芸香见他这么担心,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香绮的样子,心头很不是滋味,索性低下了头不看他,这样的心情又不是第一次有。 “急什么,她明天会准时出现在这里。”皇甫淳凉凉的说,再看向芸香,“芸香。” 芸香抬头,眼睛与聂寒风对上,后者的心微跳了下,想起了方才自己的言行,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内心有些内疚感…… 芸香转眼看向皇甫淳,看到了他眼中的款款深情,想到了方才他的话,抱着不可能的心态问他,“你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皇甫淳很认真的看她,却说得有些轻飘,“是真的,孩子……是我的。” 芸香当场愣住,两眸呆呆的望着他,刹那间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自心底漫延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 原来没人找她是因为这个,原来那个人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可气的是,她竟然还哭不出来。 芸香缓缓的下床,走到皇甫淳面前,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他,“那为什么送我到这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说着两手张开,“为什么还骗我说他知道我的事?你告诉我,为什么!” “芸香,不要激动,听我说听我解释。”皇甫淳安抚她,“我这是为了保护你,所以……” “够了!”她摇着头后退,转头看了眼聂寒风再看回他,“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们都是一样的!”说完她转头跑了出去,不顾外面的漆黑…… 聂寒风一直紧抿着薄唇一声不吭,因为他觉得这事与他无关,但他怎么也走不开,见她跑开,他居然想追上去,还担心她会出事。 “芸香!” 皇甫淳跟着追出去,却被聂寒风拉住。 “太子还是回去吧,本岛主想她不会想见到你。明天,要是不将绮儿送来,等着瞧后果。”聂寒风一把推开他,转身追了出去。 皇甫淳压根没想理会他的话,但却听进了芸香不想见他的这句话,默然的站在原地。 孰不知,还在等他。 有的人对上了眼便是一眼万年,可那人却对此不屑或不知,又或者说无视这份感情的存在。 ** 芸香一路小跑,不顾外面有多寒冷,而身上只着了亵衣,口中呼出的气在月光之下看起来像晨雾。 聂寒风一路追,最后使轻功两三下将她拦了下来,并脱下有些厚的外衣给她裹上,扶着她双肩,“芸香,回去,外面冷。” “你走开,不要你管!”芸香抬起头,脸上恰好滑下两行清泪,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皇甫淳太伤她了。 聂寒风知道没立场管她,可他又该死的放心不下她。 “芸香,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孩子……”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芸香怎么也说不出口皇甫淳是她男人,是孩子的爹,她就是不想承认,可他偏偏就是。 怪不得他对她这么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可他还娶了!再多的解释都只是借口而己…… “可你是他的娘,你不爱他还有谁爱他?”聂寒风一心想劝她。 聂寒风的性子较淡薄,能多说话的时候并不多,要他劝人的时候更加不多,而现在,他却做了劝人的事,除了绮儿,他还对谁做过? 聂寒风在心里嘲讽自己,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的话在芸香的耳边一遍遍的回荡。 是啊,她是孩子的娘,她都不爱他,还有谁会爱他?如果不爱,还带他来这世上做什么?可是……寒门想皇是。 芸香低头看自己的肚子,一手轻轻的抚上,像在抚摸着孩子,很奇怪的,孩子像是知道娘亲的心情不好,竟然踢了两下她的掌心安慰她。 一瞬间,她的心柔了下来,就连泪水都叭嗒叭嗒的掉个不停。 他注意到了她的妥协,心里稍稍安了下来,大掌抚了抚她的头,“芸香,回去吧。要是不想跟他走,就留在这里好了。” 这话让芸香瞬间再次抬起头,因为之前他总是要她走,现在却主动要她留下来,她很希望是他打从心底里想她留下来,心里对她有那么一点喜欢。 但她知道不会,因为香绮明天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跟他说话,更不能偶尔还能斗上两句,还不能继续喜欢他…… “你…为什么……”她想问他为什么,可是问不出口。 聂寒风承认,从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她神似绮儿,第二眼第三眼第四眼……还是觉得神似,可他知道她不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想稍微靠近她一点,好感觉绮儿真的在身边。 可刚才皇甫淳的话惊醒了他,她不是绮儿,他不能活在虚幻中。而且,绮儿明天就回来了。 不知怎的,他竟然有股失落感。 两人久久都不说话,就这样对站着,她低着头,他看着她的发顶,各有所思,却同样那般纠结。 “明天…你的香绮就回来了,恭喜你。”芸香这话说得艰难。 她以为香绮不会再回来了,因为一点消息都没有不是吗,他们果然是命中注定,否则……她跟他终是有缘无份。 聂寒风愣了下,本来双手扶着她双肩看着她发顶的,转头别开视线,双手也松开了,无声的呼了口气,不知是无奈,还是喜悦。 “回去吧。”然后转身率先走了。 芸香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很疼,自从听到说香绮要回来之后,就一直,疼着…… 久久未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他回头,“不走?” 她再次低头,掩饰性的撒了个小谎,“我…我脚僵住了……”真的好冷。 他皱眉,看了眼她单薄的身子,没折的辙回去,二话没说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双手才触及她的身子一阵冰寒传给他,眉心皱得更深,大掌不受控制的握了下她的纤手,忍不住责备她,“手都那么冰,脚当然会僵。” 芸香却只是苦笑。她笑是因为他还会稍微关心她,苦是因为他的关心到今晚为止了。 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她跟他当真只有百年的缘份而己…… ……吗? ** 隔天,冷香绮真的出现在了府宅之内,府宅上下全都惊动不己,下人们全都不知道她是谁,只觉得美得惊人,个个不敢靠近。 冷香绮环视着周围,微微笑着,对一边站着的管家道,“你们主子怎么还没来?” “回姑娘话,马上就来了。”管家回答。 他话音才落下,聂寒风立刻自大门外转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她,忍不住微睁大眼眸,脚步微顿了下大步走上前,“绮儿!”真的是绮儿! 冷香绮看到他同样高兴不己,轻盈的走到他面前,眼带泪光的看着他,“寒风,我可见到你了。”说完投入了他的怀抱。 聂寒风伸手搂她,心头有丝不确定、不踏实的感觉,拥着她完全没有从前那种心灵上的契合感。 跟着闻讯直来的聂含风几人跟着出现在大厅的门口,当看到冷香绮的时候全都是惊得目瞪口呆,从他们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芸香不是香绮! 那,芸香怎么办? 偎在聂寒风怀里的冷香绮双手紧紧的环着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 聂寒风却轻推开她,她轻吸了下鼻子抬起泪水蒙胧的双眼看他,“寒风,我……” “唐姑娘,不好了,芸…芸香姑娘发…发烧了,您快去看看她。”一名丫环飞奔着跑过来,喘着气大声道。 己经缓过神的唐晓盈闻言转头,顾不得冷香绮是她好姐妹,跟站在帝边的人对看了眼之后转身飞奔着回‘凉竹阁’。 聂寒风听到说芸香发烧了,心一下子有些乱了,明明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日思夜念的人儿,可为何他的心还想着芸香。 “寒风,怎么了?”冷香绮注意到他有些心不在焉了忍不住问他,然后转头看门口,发现本来站在那里的几人一下子全不见了。 难道是因为刚才丫环口中的芸香姑娘? 聂寒风及时的伸手拉住她欲抚上他脸的纤手,清淡的扯了下唇角,轻声道,“刚回来先休息一下。”继而对一边的管家道,“老刘,带夫人到东厢去休息。” 她想说她一点也不累,可他在轻拍了下她的细肩之后就转身走出了门口。 老刘还觉得奇怪,主子明明就住在西厢,为什么夫人要住东厢?想归想,他还是很恭敬的对冷香绮道,“夫人,请跟老奴这边走。” 冷香绮回过头看了眼他,较冷淡,淡声问道,“那位叫芸香姑娘的什么时候进府的?” 老刘以为她刚回来不知情,就解释道,“回夫人,芸香姑娘是太子爷送给主子的,但请夫人放心,主子跟芸香姑娘没什么……” 她只是轻淡的瞥了眼老刘,迳自抬脚走前面,在老刘跟上的时候随手掏了锭银子给他,“给我说说那位芸香姑娘。” 老刘看了眼那锭银子后退两步,必恭必敬的回答,“回夫人,无功不受禄,老奴知道的都会告诉夫人,这是老奴的份内事。” 冷香绮拿着银子的手僵在空中,有些丢脸,索性头一扭,脸上有些恼火。 芸香是吧…… 老刘抬头看了眼她的后背,无声的跟了上去。 聂寒风在心烦意乱之下无意识的来到了‘凉竹阁’,站在楼梯口处踌躇着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聂寒风,你是怎么回事,你该陪的人应该是绮儿,而不是跑到这里来看一个孕妇! 虽然在心里提醒自己,可聂寒风的双脚还是无法自控的站在原地,内心纠结又纷乱。 “不好,发高烧!肯定是昨晚着凉了。”唐晓盈的声音自房间内传了出来。 这一声将聂寒风的心都揪了起来,差点就忍不住闯进去,幸好他强忍住了。 “发高烧?!”王紫琳低呼,“怎么可能,芸香晚上从来不出房门的,而且现在这么冷的天气……” “晓盈,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林宛婷脑袋一个机灵问她。 唐晓盈沉默着,表情有些沉重。 昨晚,她是没睡,还听到芸香房里的对话。她怎么也没想到芸香肚子里的孩子是皇甫淳的,那男人真是该死,要是知道了,心里会怎么想?她真傻…… 唐晓盈是怜惜芸香的,因为这么得人心的姑娘居然被这样一个男人糟蹋,是人都会恨不得杀了他! “芸香的孩子……是皇甫淳的。”她低声道。 “什么?!”几个面面相觑,同样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我们漂亮又可爱的芸香怀的孩子居然是他的?!”王紫琳咬牙切齿,“是岛主的我还能接受,是他的……呕死人了!” 林宛婷与聂含风对看了眼,后者无意间眼角光瞄到了窗口处的一抹衣角,于是伸手拉了下她们,特意道,“芸香现在怎么样?”说话的同时示意她们看窗外。1592234 几人看了眼,都明白了,很配合。 “芸香……” 唐晓盈刚想说话,王紫琳拉了拉她,用口语道:说严重点! 其它两人一致同意点头。 “芸香受了风寒,需要有人全天候照顾,不能用药,只能用毛巾退烧。但是……我恐怕这两天要出远门,所以……”说到最后唐晓盈有些为难的看向她们。 “别看我,我也没空,我要进宫去找!”王紫琳马上两手一摆推御。 聂含风两眼贼溜溜,在林宛婷要张口的时候抢道,“我跟宛婷也有事啊,所以也不能。” “你们能有什么事?”唐晓盈跟王紫琳问他。 “不然岛主来?”王紫琳道。 “那香绮呢?” 说到这里她们才想起来,她们关心芸香要比香绮来得多……这问题一时间全都浮在他们心头。 正在沉默间,聂寒风走了进来,扫了眼她们才走到床边。 如果没有冷香绮,她们会让聂荣寒风来照料,可是冷香绮己经回来了,她们这时候才知道为难。 “岛主……”唐晓盈退到一边,“您不是在陪香绮吗?” “那你们呢,不也是应该去看她吗?”聂寒风反问她们。14g。 几个人沉默。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们跟聂寒风有同样的感觉,觉得芸香非常有香绮的影子,所以很喜欢跟她待一块儿说笑。 “你们不是有事,本岛主来照顾她就好。”聂寒风很自动的道。 “啊?那香绮……” “你们刚才那么大声的说话为的不就是说给本岛主听的?”他睨了眼她们几个,特别是聂含风。 几人心虚的对看了眼,没想到他会晓得。 “你们有事就先走吧。还有,芸香的事先不要跟绮儿说,等……有适合的时机再说吧。”他沉吟了下道,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明明就不想说后面这句话的,可嘴巴不受控制的就说了。 几人都有些为难,唐晓盈道,“岛主,不如我来陪芸香吧,你还要陪香绮,而且陪芸香还要懂点医术……” “本岛主也会医术。”聂寒风简洁的打断她的话,双眸却是在看沉睡中的芸香。“出去。” 几人默默的退了出去。 躺床上的芸香眉心微蹙,好似睡得不是很安稳,额头还有层薄汗。 聂寒风伸手用手背探了下她的温度,不禁皱眉,随手自旁边的水盆内捞起毛巾拧干,放于她的额头上。 看了她好半晌,他又伸手进被子底下握了下她的手,触感很滑腻,与昨晚握她冰冷的手不同,很烫。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熟悉感,就像他握过她的手千万遍…… 挥掉脑中可笑的想法,聂寒风起身走到帷幔外,居然看到一个角落内有个小型书架,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他走过去上下扫了眼书架上的书籍,不禁有些讶异,她会看这么多书?看来是个饱读诗书的女子。 随手抽了本书拿在手中随意翻了翻,看了眼床上的芸香之后随意坐在了书架前的凳子上,不料又看到了个篮子。 他微皱着眉好奇的伸手去拿起,是件小布料,上面还绣了只鸳鸯,另一只才开头,一眼看过去绣工属特等,拿去卖的话应属一品。 她还真让他讶异,没想到她还会女红,那她还会什么? 对此,聂寒风只是认为这个是绣给将要出生的孩子准备的小衣服,也就随意一看,翻开书看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聂寒风虽然看书,但每隔半个时辰就会给芸香换毛巾,在换了第十次之后,芸香的高烧总算退了点。 “……你们想干什么……不,不要……”沉睡中的芸香突然说起了梦话,本来只是微蹙的眉心一下子紧紧的凝结着,头也在摇着。 正在看书的聂寒风听到她的呓语一手放下书籍,快步走到床边担心的凝视着她,大掌轻抚上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很是性感迷人,“芸香?怎么了?” 芸香没听到他的话,发角两鬓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一一!”她蓦然大叫出声。 瞬间,芸香睁开了眼,可眼神空洞,眸光蒙胧,没一下子又闭了起来,就像没有睁过眼一样,沉沉睡着。 聂寒风伸手擦掉她的汗珠,掌心顺着她的秀发,掌心很柔软,就连他的本来提起来的心都软了。 “做恶梦了吧。”他低低的喃着,忍不住两臂撑于她雪颈的两侧,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出神。 怎么看,都不像绮儿,可为什么…… “寒风。”冷香绮的嗓音自门外飘了进来,轻轻的,柔柔的。“我可以进来吗?” 聂寒风回神,有些不悦被打扰,可当听出来是冷香绮的时候,自恼不己,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怎么不休息跑这里来?” 冷香绮微笑了下,靠近他,伸头看了眼里面,没看到芸香,才回答他,“我这不是听说芸香姑娘生病了嘛,就过来看看,好歹她是客人……对了,寒风,你为什么不问我被皇甫淳藏哪?” “他把你藏哪了?”他轻笑,习惯性的要伸手摸她的秀发,却在触到的刹那眸中掠过丝异样,于是就收了手。 “你都不关心我,我说了你才问我。”她嘟了下嘴巴不悦。 他伸手轻搂了下她的肩,“回来了就好。”本来想亲吻她额头的,薄唇却在快碰及她额头的时候别开的头,视线下意识的望向房间里面。 冷香绮当然注意到他这个动作,忍不住跟着望进去,咬了咬唇道,“芸香姑娘……没什么大碍吧?” “不会有事。”他轻淡的应她。 “既然这样的话,您就不用守着她了,让唐姑娘……呃,我是说晓盈,让她来看着就好了嘛。”冷香绮微笑着道。 他皱眉,因为她刚才的失言,关键这不是重点,而是她确实说得对,他不必守着她,可他就是想守着,没亲眼看她退烧,他就安不下心来。 “唐姑娘有事出门了,芸香…姑娘要人守着。”他还是轻淡的说。 “…你是谁……是谁……”里面再次传来芸香的梦呓声。 聂寒风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进去,冷香绮就这样被他忘在了脑后。 冷香绮见他这么着急别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悄悄走了进去,于帷幔外伸头看向里面,心底有股火苗在在窜烧而起,毫不犹豫的转头而去。 聂寒风先是用毛由给芸香擦汗水,然后再换毛巾,见她还在低低的呓着梦语,只好用掌心一次又一次的抚摸着她的秀发,从额头抚向头顶。 “乖,没事,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后面四个字一直重复着。 奇迹的,芸香被他这四个字安抚了下来,这回显得比方才那次还要安稳。 聂寒风直到这时才长长的吁了口气,一手食指揉了揉眉心,暗暗嘲笑自己都快失去控制了。 ……绮儿? 他快步走到门口,发现冷香绮己经不在了,回头看里面,心头烦燥了起来,不禁用力的一拳击在门框上,也不管手背上己经出血,更没有感觉到痛。 该死的,他这是在干什么? ------------ 第八十五章 芸香是妹妹,让着点 八十五章 芸香是妹妹,让着点 冷香绮低着头,默默的走着,身后跟着两名丫环,也许是被跟烦了,恼火的斥道,“好了都别跟了,该干嘛干嘛去!” “是,夫人。”两丫环福了下转身离开,只是被她这么一斥,心底己经留了对这个夫人的印象。 她斥退丫环的声音正好被自转弯处拐出来的唐晓盈听到,唐晓盈心头微愣,因为在她印象中冷香绮不会这样给下人脸色看,更别说是喝斥了。 见冷香绮的目光投了过来,唐晓盈收回了神色,扯了抹微笑,“香绮。” “唐……晓盈,怎么都不见你们,去哪啦?”冷香绮笑着迎上前,伸手拉着她。 唐晓盈有些意外,低头看了眼她拉着自己的手。 “怎么啦?”冷香绮跟着低头,不解的问她。 “没什么。”唐晓盈摇了摇,又道,“今天有事出门了,所以没去看你,你不会怪我吧?”其实她没出门,只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感觉一下子全变了,难道是感情转移到了芸香身上? 冷香绮摇了摇头,“怎么会,你们有事自然不用顾着我,而且……我也没什么心情。”说着,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唐晓盈关心的道,拉着她慢慢走着。 “……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是皇甫淳…他怎么可以这样,亏我当初还把他当大哥来看。”冷香绮看起来很难过,看了眼唐晓盈继续道,“那天我被方晴樱母女推落断崖,然后掉掉了水里,我又不会游泳,没多久我就昏了过去,之后醒来就看到了皇甫淳,可是没想到他什么都不告诉我,还一直说在岛上,寒风出去办事了,我……晓盈,他很可恶是不是?”14vp1。 唐晓盈听她说着,美眸时不时的看她两眼,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她的手用力拉着手腕,也就点了点头,“嗯,确实可恶,亏还要嫁给他。” “?”冷香绮疑惑的转头看她。 唐晓盈眼内满是不解,“对啊,人人都知道太子爷娶了为妃。” 冷香绮低头,微微蹙了下眉心,半晌才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算了,我们不说这个,都回来,该说点高兴的才对。” 唐晓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她,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哪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嗯……” “夫人,主子找您,请您前往西厢书房。”一名丫环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微喘着气道。 冷香绮脸上满是笑容,正准备继续说下去的,一听聂寒风找她,心里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忍不住抱怨了句丫环,“怎么不早说?快带本夫人。”才走了三步,她又回身看唐晓盈,“晓盈,我先走了。” “去吧。”唐晓盈并没有拦她,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出神。 “晓盈,怎么呆呆的站这里?” 王紫琳的手中抱着一大堆东西,身后的丫环也抱着一大堆东西,恰好在转弯处,本来准备直接往‘凉竹阁’的,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她,也就走了过来。 “不对!”唐晓盈突然大叫了声。 “喝!”王紫琳被她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瞪大美眸瞪着她翻了翻白眼道,“搞什么,大白天别吓人行不行,会吓死人的,我要是死了,你上哪陪个妹妹给我哥?” 唐晓盈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不禁微微失礼的笑了,跟着爽朗的一巴拍在她肩上,“你哪那么容易被吓死……你买那么多布做什么?”话说到一半她指着王紫琳怀里的东西道。 王紫琳才要顶她话,见她说到了这些布,不禁得意道,“当然是有用,而且是给芸香的!” “干什么用?” “刺绣啊。” “你会绣?噗……哈哈哈,别笑死我……” ** 芸香的烧总算退了,现在由一名丫环照料着,这名丫环算来也心思玲珑,将芸香照顾得无微不至。 “兰儿,你歇一会吧,我现在不饿,孩子也还不饿。”芸香笑着叫住转身要出去的兰儿。 兰儿闻言转回身笑言,“姑娘,这可不行,主子吩咐了,要好好照顾姑娘,要是有什么闪失兰儿担待不起。况且姑娘的身子真的需要补充营养,您看别人怀孕,肚子都比您的大。” 芸香脸儿微红,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纤手摸了摸,她还真没注意过别人的肚子是不是也像她这样。 “兰儿,别说得你好像经验十足似的,不臊啊?” 兰儿微歪头想了想,“嗯…兰儿见过很多孕妇了吧,姑娘是最瘦小的一个。主子还说了,一定要盯着姑娘将东西吃完。” 芸香听到这话,心头确实觉得很暖,还有人关心自己,她该感到知足。 那天她发高烧,她知道是他一直在照顾自己,一直陪着自己,如果不是他在,她真的要迷失在那个梦里了。 香着正个香。芸香微微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桌子前坐下,随手拿起女红绣了起来。 兰儿见她不想说话了,也就悄悄退了出去。 没多久有人走了进来,见她专心至致的绣着不忍打扰,无声的走到她身后看她绣,没多久那半只鸳鸯也出来了,与另一只配合起来成了幅呈颈鸳鸯图。 “很好看。” “啊…”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的芸香在收针的时候不小心被针扎了手指,手指头有血溢了出来,将手指含到嘴里的同时站了起来转身。“是你?你怎么……” “怎么了,我看看。”聂寒风有些紧张的拉过她的手指,看到上面又有血溢了出来,随手自怀里掏了条细白的手绢出来包住她的手指,口里轻责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芸香很不客气的埋怨他,“还不是因为你吓人,进来像鬼一样没声没响。” 聂寒风无辜道,“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进来,是你没发现而己,怎么怪我头上来了?” 芸香懒得理他,一屁股坐了下去,撇了撇嘴巴,顺手倒了两杯茶,轻啜了口,良久才低道,“谢谢你…照顾我,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我想我是时候……” “说什么傻话,我发现我很缺个妹妹,你乐意吗?”聂寒风打断她的话,不知道是害怕她会说出离开的话,还是因为逃避心里对她的感觉。 啊?她抬眼望他,一下子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聂寒风索性坐了下去,扯了抹迷人的微笑,“我说,我跟含风缺个妹妹,你乐意吗?再说了,你也没地方去,在这里不很好?两个哥哥会保护你。” 芸香真的被他迷人的笑容给煞到了,急急别开眼低道,“你不是很不待见我吗?” 聂寒风失笑,一时间无法解释自己心里的感情,只道,“就当我从来没有妹妹,是跟妹妹斗嘴好了。” 妹妹……对,也许真的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这么关心她的吧。 她还是低着头,心头苦涩不己。 妹妹吗……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那么苦,那么压抑,那么想哭。 “芸香?”他低低的唤她,一手轻挑起她轻巧的下巴,看清她的表情。 与他对上眼,双双的目光都有些微的逃避又看回对方,她强装开心的道,“好吧,反正我也没有哥哥,白捡来的哥哥不要白不要。不过事先说明,哥哥是专门给妹妹欺负的,你行吗你?” 他跟着笑了,调侃她,“难道我还被你欺负少了?” 一句话让她红了脸,忍不住打了下他。“讨厌,以后不准说我欺负了你,被人知道还以为我很凶呢,嫁不出去了怎么办?养我一辈子啊?” 她只是随意一说而己,没想到他却半是认真半玩笑的回她,“好吧,只要你不嫌弃,哥哥养你一辈子。” “有人养真好。”她敛下眸子低道,唇边的笑痕有些牵强。 “那皇甫淳……” “寒风哥哥,以后不要提他,就当……没他这个人。”她打断他,心情跟着糟透了。 寒风哥哥! 有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那是在一片深林里面,绮儿满面笑容,软软的叫了声他。 聂寒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自觉间流露出宠爱的神色,笑了笑道,“好,都依你。” 听到这话芸香的心情一下子又好转了,朝他吐了吐舌头,俏皮道,“寒风哥哥,那我突然很想吃冰糖葫芦,你能不能帮我买回来?” “不准!”他想也没想的拒绝。 “为什么?你不是说都依我!”她不高兴的恼了起来。 “我也没说事事都依你。”见她不高兴了,难得的解释道,“那东西不干净。” 她扁嘴,嘀咕道,“原来骗人的,哼。” 一看她这娇俏的模样他的心就软了,没折道,“可以带你出门去吃别的。” “真的?那好,我们快走!”她一下子眉开眼笑的跳了起来,双手拉着他。 其实芸香心里清楚,她喜欢有他在的感觉,她还知道,如果时间越长,她会越离不开他,到时候看到他跟香绮在一块她一定会难受的。 但身为妹妹,黏着哥哥也很正常,不是吗? “小心点,都要当娘的人了还不知道收敛点,像只猴子似的上蹦下跳。”他伸手轻敲了下她的头。 “好吧,你可以叫我丫头,这样是不是很贴切。”她笑。 “错,野猴更贴切。”他纠正她,却在下一刻愣住了,野猴…… “怎么了?”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与她四目对上,眼神很熟悉,反较之下与绮儿相比,相差了不止一倍两倍而己…… 他伸手握住她晃来晃去的纤手,“没事。去加件衣服,我在外面等你。”说罢就出去了。 芸香美滋滋转身去加衣服,随便梳了下披肩的秀发就出去了。 可到了门口,发现冷香绮正跟聂寒风说话,两人亲昵不己,聂寒风还时不时伸手搂一下她,看得芸香心里很是压抑,本来雀跃的心一下子跌至谷底。 冷香绮无意间一个转头,看到了低着头立于门口的芸香,虽然没看到正面,但却看到了她微隆的肚子,心底不禁有些讶然。 “寒风,那是芸香姑娘吗?” 聂寒风闻言转头看向芸香,发现她低着头,以为她怎么了,看了眼冷香绮才走过去,“丫头,怎么了?” 听到他声音的芸香心头微缩了下,摇了摇头,找借口道,“寒风哥哥,我…我身体有些累,就不去了吧,改日再去也是一样。” 他怔了下,轻拧眉,没说话。 己走近的冷香绮却听到了她的话,笑问,“去哪?我可不可以也去?”说话间她转头看聂寒风,温柔的笑了笑。 “嫂子,你跟寒风哥哥去吧,我不去了。”芸香看了眼她,转身回房。 聂寒风眼明手快的拉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她不高兴了,心情也跟着不快了起来。 冷香绮本来在对上她双眸的时候心头有些微愣,可在听到她叫自己嫂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红了,偷瞄了眼他,见他没表情,忍不住低低的羞涩道,“我跟他还没正式成亲,还不算……” 这话在芸香耳里听来自然很是意外,却也没表现出来。 聂寒风轻咳了声,对她道,“绮儿,芸香以后就是妹妹,多让着点,毕竟她是两个人,知道吗?” 冷香绮突而听闻这话有些不敢置信,身为岛主的他居然肯接纳一个外人做妹妹? 虽然如此想,她也没多言,善解人意的笑了,“当然知道,这还用提醒吗?芸香,叫我香绮就行。” 芸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算她是笑着,心里也觉得她虚伪,非常排斥她,所以也就没应她。 见她不理自己,冷香绮有些尴尬,朝聂寒风扁了扁嘴。 聂寒风只是伸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算是安慰,“孕妇,都这样。”然后对芸香笑道,“丫头,不是累吗?回去休息吧,晚膳我过来陪你,就当今天没能出去赔罪,好吗?” “真的?”芸香咧嘴笑了,那双星眸不知有多耀眼。 “还有假不成?”他挑眉反问,大掌揉了揉她秀发,疼爱的语气完全流露。 这样的他在冷香绮看来非常吃味,心里不爽到了极点。15951919 “寒风,那我也过来好了,反正是一家人。”她有些嗲的两手勾住他手臂。这个芸香是来跟她抢人的吧! ------------ 第八十六章 守贞砂 聂寒风皱眉,对她的哆音有些反感,想了想对她道,“绮儿,你喜欢热闹,就跟大哥他们一块儿用晚膳吧,芸香今天身体不适我就陪一下她。” 冷香绮看了眼芸香,见她低着头,还是不依,道,“可是人家也想陪芸香啊……” 芸香这时候插嘴道,“寒风哥哥,你就陪香绮吧,之前你不是一直在找她吗,应该多陪陪她才对,再说了,我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丫头,你是两个人,不盯着你吃完东西怎么放心得了?”他瞪了眼她,显然很不满意她总是东西只吃一半。 “你不是让兰儿盯着我了嘛。”芸香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看了眼冷香绮,推了推他,“好啦好啦,快走吧,我要进去休息了。”说着就转身回屋里了,只是转身之后本来是笑脸的一下子难受了起来。 聂寒风看着她纤弱的背影,眉心无意识的微蹙。 “好了,寒风,我们走吧,别打扰芸香休息了,孕妇要多休息。”冷香绮双手挽过他的手臂。 一路上,聂寒风都不怎么说话。 自从冷香绮回来之后就没有活泼的气息,总是文文静静的样子,他想多说点都觉得没劲,反倒是芸香,能静能动,跟从前的香绮很像。 从前……现在……?14vp1。 “寒风,芸香……我是说怎么不见芸香的夫君?”冷香绮的话再次飘入他的耳内。 聂寒风低敛下眸子,眸光沉冷,直言道,“孩子是皇甫淳的。” “什么?!”她惊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一手轻掩张大的嘴巴,又道,“这……不会吧?” “绮儿,皇甫淳把你藏哪?”他突而问她。 这句问话来得有些突然,冷香绮微微怔愣,回过神仔细的回想,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他说是在岛上,还说你出远门了……接着把我打晕,然后就到了这里……有什么问题吗?”说完她反问他。 聂寒风一直都注意着她说话的表情,不着痕迹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好奇他用什么方法做到滴水不漏。”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不住拉住他,两手环着他腰娇声道,“寒风,难道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她的话有些让他意外,因为她从来没说过类似于此的话,说不惊喜是假的。只是为何他一点也没有惊喜之感,反而觉得不耐。 “在我心里,一直都只有……绮儿。”本来想说你字的聂寒风在将要出口的时候瞬间改了,淡笑着拍了拍她的肩。 冷香绮闻言开心不己,忍不住踮起脚亲了下他的脸颊,微微羞涩的率先走在前面。 聂寒风伸手轻抚了下,望着她走远的身影,在心里暗自恼着,也许是他多心了,她本来就是他的绮儿,不可能有假。 轻叹了声跟了上去。 在他们的身后,聂含风与林宛婷跟着出现,两人低低的说着话,聂含风满心满眼的宠爱投在林宛婷身上,并没有发现刚好在转弯处消失身影的聂寒风。 林宛婷瞪他,“你好了喔?收敛点,没看到我正在为香绮跟芸香的事在烦吗?”说着推了下他。 聂含风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烦的?香绮就是香绮,芸香就是芸香,有什么好烦的? “我就想不明白了,皇甫淳为什么要将香绮藏起来?谁都看得出来他那么喜欢香绮,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林宛婷一边说着一边歪头看他。 他有些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这很难说,男人嘛,对于得不到的总是会比较极端。但是我可不同。”后面那句特意为自己撇清。 她瞪了眼他,继续道,“你不觉得香绮有些怪怪的?” “怪怪的?怎么说?”他跟这位未来的弟媳没有过多的接触,不是很了解,不过他却从上次她特意捉弄他的时候知道,她的性子其实比较顽皮,可能正是这点深得聂那家伙所爱。 她摇了摇头,轻而缓的道,“说不上来的感觉,说话,动作,表情……哎呀,反正就是怪啦!” “好了好了,既然说不上来就别想了,想我吧。”聂含风拉住她,低头便吻住了她的唇。 哪知林宛婷一脚就踹了他,“滚远点!”老占她便宜,当她好欺负喔? “啊一一!”杀猪般的声音响起。 ** 晚膳间,除了芸香之外,所有人都坐在一块儿用膳。 话题里面当然还是少不了芸香。 “师傅,你觉得芸香怎么样?还不错吧?”王紫琳边嚼着菜边问,吞了口菜又夹了点菜放嘴里。 正在吃饭的冷香绮闻言,漫不经心的应了声,笑了下,看了眼旁边的聂寒风道,“她现在是大哥跟寒风的妹妹了。” “什么?!” “噗一一!我什么时候多了芸香这个妹妹?”聂含风扫向淡定不己吃着饭的聂寒风。 后者只是轻挑了下眉角,清淡道,“有人曾经总说想要个妹妹,今天不是有了么,好好疼妹妹,别欺负了她,否则不饶你。” 其实聂含风真的一点也没有身为大哥的威严,总是被聂寒风这个弟弟施压着,当然,也许这正是他们兄弟俩的相处方式。 聂寒风的语气不无透着偏爱芸香的意味,任谁都听得出来,冷香绮的心在听他这话的时候沉了下去,对芸香本来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别谈了。 而除了冷香绮之外,他们几人都知道,聂寒风与芸香之间有着无法言喻的牵扯,就像是两个人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只要有一人被水烫了手,另一人肯定能感应得到疼,这是多么奇妙的心灵感应啊。 就像现在,聂寒风其实食不知味,想着芸香有没有乖乖的把东西全数吃到肚子里。 “师傅,明天教我刺绣吧,我要准备给芸香的孩子绣双可爱的小鞋子。”王紫琳美滋滋的想着,“我还要当他的干娘。” “噗一一!”唐晓盈很不客气、也很不给面子的当场将嘴里的汤给喷了出来,幸好头转得快,否则一桌子的菜都不用吃了。 “喂喂喂,唐晓盈,你要不要这么伤人啊?我学刺绣怎么了?”王紫琳插腰翻白眼瞪她。 聂含风与林宛婷早己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 而聂寒风早在唐晓盈喷汤的时候就没了食欲,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人了,注意到这个的只有冷香绮,抓着筷子的手刹时用力,表情却平静不己。 芸香!走了一个又来一个么…… 正准备喝汤的芸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手放下手中的汤勺,一手食指横向揉了揉鼻子,喃喃,“难道是谁在念叨我?” “又感冒了吧?”聂寒风的声音自门口外面飘进来。 他刚来到这里,就听到了她打喷嚏,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担心她。 芸香听到他的声音,嘴角马上弯起了笑弧,小跑跑到雕花拱门处,还差点撞上他,幸好被他一手及时的拉住,不然真要撞倒了。 “还跑,万一摔了怎么办?吃饱了没有?”虽然语气满是责备,但话却是关心不己。 “刚准备吃,你就来了……你吃了没有?”她看起来好高兴,因为本来他不会来的,现在来了啊。 聂寒风本来想说吃过了,可面对她那双满是期盼的眼神,他就佯装肚子饿的吁了口气,“没,要邀我共进晚餐吗?” “你不介意菜色少的话,请入座。”芸香俏皮的做了请的手势,惹得他笑了开来。 聂寒风随意的坐了下来,兰儿早己备好了饭,然后退了出去。 芸香进食就像小鸡啄米,聂寒风看得眉头一皱一皱的,很是替她的胃着急,想想他一个大男人一碗饭就几口,她怎么就能一点一点的吃? 见他好半天都不吃饭光看她吃,她都不好意思了,脸蛋微酡的抬眼看他,“你怎么不吃老看我干嘛?” 其实他想说她吃饭的样子秀色可餐,她小口吃米饭,让人想大口吃她,可这话怎么也不能对她说,她是妹妹。 “我在想,怪不得你这么小个了,原来吃饭这么……秀气。”很有大家闺秀的范儿,就连女红,饱读诗书这些都是闺秀必备的,她都有了,想必一定出身自大户人家。 “嘿嘿……”芸香吃吃的笑了开来,随手便放下了碗筷,可被他目光一扫,她又重新端起碗继续小口小口的吃着。 就这样看她吃了良久,他才开口,“没想过找你的家人吗?” 芸香怔住了,本来吃饭的动作也停了,瞥了眼他才道,“我……想过。可是人海茫茫要怎么找?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谈何找家人。” 聂寒风觉得难过的表情不适合她,大掌揉了下她的秀发笑道,“其实你的名字跟香绮的娘亲闺名一样呢。” “之前我住在尚王府的时候住的就是芸香阁,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就是随便给我起了这个名字?”芸香笑笑,可没一会儿笑容就僵了,望向聂寒风,否决心里想的,“我想他不会知道的,不会的……” 皇甫淳说过他只是从海边救她回来而己,可是……为什么说孩子是他的? 聂寒风当然也想到了,他还发现,她的心思很好看透。 “好了,别多想,把东西吃完,不然凉了。”他摧她,心思却深沉得很。 芸香看了眼面前的食物,再抚了下肚子,觉得饱了,就摇摇头,表示不吃了。 聂寒风扫了眼桌子上的东西,就像是没动过一样,这样就算饱了? 于是,他接下来的表现让她目瞪口呆! “张嘴。”他亲自端着饮碗,将饭递到她嘴边,有些命令的要她张口。 “我……唔……”饭进了她嘴巴,害她说不出话来,所以很努力的嚼着,吞了之后张口想说话一口菜又被塞进了嘴里。 “多吃点,看你这身子弱的,到时候孩子临盆了怎么办?”懂医术的聂寒风当知道关于孕妇这方面的常识,所以比较担心她的身体情况。 她没想到他会说到这个,粉白的脸蛋一下子红透,颠了眼他,张口想顶他,又被他塞了口饭,于是她就鼓着腮帮子子吃东西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好不容易吞了下去,红着脸瞪他道,“喂,你怎么可以在我面前说这个!” 他挑眉,“我这是关心你,过来坐下。” “我不要!”她拒绝。 “……”他微眯眼,薄唇轻飘飘的吐了句,“那我就不客气了……” “啊一一你干嘛!放开我……” ** 至今,芸香己有孕五个月整了,冬天己经进入最寒冷的季节,她必须穿很多衣服才暖,稍有大点的寒风刮起,聂寒风就不会让她出门,必须待屋里,又或者让人陪她说话。 而冷香绮回来也有半个多月。 几位姑娘围在‘凉竹阁’里说话,一下子说到比较私密的话儿,声音也就放低了许多。 “芸香,你们那里有没有守贞砂的?”林宛婷突而好奇的问她。 “守贞砂?”芸香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可又故意捉弄她,“有啊,不过己经没了,喏,这里。”她指了指隆起的肚子,接着不怀好意的道,“该不会是你的也没了吧?” 林宛婷被她这么一问神色很不自在,转开头状似不在意的拿起桌子上的布来看,“乱说什么,怎么可能。要说没有,应该是香绮才对!”坏笑着将目光投向一直站在窗口边的冷香绮。 她此话一出,唐晓盈跟王紫琳都深有所感的掩嘴笑了。 芸香在这个时候有点缺根筋,愣是问她们,“为什么没有了?” “那你为什么又没有了?”唐晓盈反问她,贼贼的笑着,又道,“宛婷也有可能没有了哦,要不要验证一下?” “去你的,没正经!”林宛婷微恼的推了下她。 “师傅,你怎么都不说话,来说说你跟岛主的事嘛,啥感觉啊?”王紫琳说得极其暧昧。 正在听着她们对话想事情的冷香绮回头,视线对上芸香的,两者双双别开,可见谁看谁都不对眼。 “说什么?”她疑惑的扫了圈她们。 “你说还能有什么?你跟岛主之间不是……嗯,挺亲密嘛!”王紫琳嘿嘿的笑着。 冷香绮特意看了眼芸香,低头看了眼自己左手臂,想了想,有些难为情的顛了她们一眼,“讨厌,有你们这样的吗?羞不羞啊你们?” “哎呀,都是女人怕什么?再说了,你跟岛主的事我们都一清二楚,还羞什么?怎么,这些天有没有跟岛主……咳咳!”王紫琳故意咳了两声。 “紫琳,你好坏喔。”唐晓盈用手肘撞了下她,眼角光注意到芸香低着头刺绣,根本没在听她们说的话,笑容也就渐渐淡却了下来。 错了,其实芸香很在意,她的心都快醋死了!按理说他们是未婚夫妻,发生这种事也是理所当然,可她就是不舒服,超级不舒服! “我跟他啊……晚上有约。”冷香绮有些别扭的说着,粉颊微红,羞涩不己。 “喔一一晚上有约!”几人同时拉长音,意味深长。 芸香正刺绣的动作却顿了顿,就连扎到手出血了也没吭声,只是强装笑脸的抬头笑了下,低头继续绣。 冷香绮扫了眼她,她的反应似乎让她满意,也就勾了下唇角,“芸香,你不会介意今晚我占用了你的寒风哥哥吧?” 芸香没想到她会问她这话,一时间也没特意去想别的,抬头看她,“怎么会,你是未来的嫂子,理所当然。” “那就好,我就怕他因为担心你不好好吃饭又跑过来了,他啊,不知多疼你这个妹妹。”冷香绮叹着气,好像在叹着自己还不如她这个妹妹。 芸香闻言又怔住了,心里在揣着她现在是什么意思,嘴上却不动声色道,“你多心了,我的胃口一直都是这样的。” 其它几人这样看她们对话,也没插话,但是她们却觉得,冷香绮有些不同了。 一名丫环走了进来,福了福身,低道,“夫人,主子请您前往西厢,还说晚膳不必与大主子他们一块用了。” 冷香绮闻言喜不自胜,笑容满满的,目光暗暗掠过芸香,状似不经意的道,“这么快就忙完了?还说会忙到晚膳的时候呢。” 唐晓盈适时的开口,“香绮,你就快点过去吧,不必陪我们了,最好能快点生个大胖小子,让岛主高兴高兴。” 芸香还是闷着头绣东西。 冷香绮颠了眼她们,笑骂道,“你们就知道拿我寻开心,别让我捉到你们把柄。”说完扭头就走了。 在出门之前,又回头看了眼芸香,而她们几人正跟芸香说话,有说有笑的,这一幕看在她眼里,是那么刺目。 芸香,哼,谁也别想夺得本来就属于她的男人!就连那个消失的践人都不行! 正在说话的芸香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目光扫向门口处,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见她打哆嗦,唐晓盈对兰儿道,“把窗户关上吧,要是感冒了,岛主指不定又要责备你们了。” “唐姑娘,芸香姑娘会帮我们说话呢。”兰儿一边走过去关窗一边道。 与芸香一块久了,‘凉竹阁’的丫环都跟芸香玩到了一块去,哪里有主仆的样子。 唐晓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低头的芸香。 “明天……我想出一下门,你们不要跟他说。” 低着头的芸香突然开口,就这一句,然后再没有下文。 ** 西厢的书房内,聂寒风轻倚于书桌边沿,一手轻撑于光亮的桌面,一手轻缓的抚着冷香绮的发丝,眸光有些飘渺,像在感觉什么,又像在回想什么。 “寒风,怎么了?”冷香绮一手覆上他的手背,柔声问他。15951919 他淡笑了下,“没,只是觉得你很贤慧。” 她失笑,“姑娘家不都就应该如此吗?还是说你喜欢泼辣的?”刚说完这话她的表情就微僵了下,脸上闪过丝不愉快。寒眉可低寒。 虽然只是稍纵即逝,却被聂寒风捕捉个正着。 “绮儿,还记得八年前吗?” 他倏然而来的问话让她彻底愣住了,一时之间无法回答出来,就愣愣的看着他。 八年前…… “我……我想可能太久了,我……”她支支唔唔的说着。 他轻笑了开来,“其实我是逗你的,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好骗。” 闻言,冷香绮的心一下子落了下去,重重吁了口气,微恼的瞪他,“拿我寻开心很好玩吗?一个个的都欺负我!”嘴巴翘了翘。 他收起了笑,沉默了下,轻淡道,“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就先出去吧。”说着就绕过书桌。 她及时的拉住了他,低低的道,“不是说……今晚就我们两个吗?”小心翼翼略显女儿家羞涩样的抬眼瞅了眼他。 他轻轻拿开她的手,淡道,“真的很抱歉,临时想起来有事,可能无法……绮儿,再等等,我会带你回礁石岛,然后正式成为我的夫人。”一定会的,绮儿。 “可是寒风,”她倾身贴上他,两手抱紧他的腰,幽幽道,“你不觉得你的注意力只在芸香身上,而给我的少得可怜吗?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他抬眼望了眼横梁,脑中想到了芸香的笑容,那双晶亮的眸子,那么轻易就能勾动他的心,只要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情绪,他都能轻易的察觉。 “绮儿,就当我还没适应过来吧。”他简短的回答。 “可是才三个月而己,为什么变这么多?”她有些烦燥的低叫,完全没了温雅。 聂寒风低头看了眼她的发顶,伸手推开她。“别闹,最近事情多。” “你这是在找借口吧?”她抬眼看他,眸中己泪水盈盈。 他触及她的泪眼,居然没有一丝心疼,因为这双眸子不是他所熟悉、更不是他曾经日夜牵挂的。 揉了揉眉心,再次道,“别闹,先出去。”这次音调冷了些。 冷香绮也听了出来,再纠緾下去也没用,识相的收回了泪光,哽咽道,“那晚膳呢?” “你跟大哥他们一起用吧。”说完就坐到了椅子内,处理起事情来了。 ------------ 第八十七章 动了胎气 “你跟大哥他们一起用吧。”说完就坐到了椅子内,处理起事情来了。 她知道他己经不想再说下去了,也就没勉强,转身默默走了出去,可她的心己经无法按奈了。 等门合上,聂寒风放下了手中的纸张,整个人都靠入了椅背内,眉间尽是疲累的神色。 是呵…才三个月,怎么就差了这么多?本来在礁石岛好好的,本来绮儿也会好好的…… 绮儿…… 该死的! 己站在门口的冷香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臂,忍不住伸手将袖子拉高,露出了雪白的手肘窝…… ** 隔天,芸香一个人独自出了门,没跟任何人说去哪去,只说出门,就连跟她住一个阁楼的唐晓盈她都不说。 也幸好今日露出了个太阳笑脸,否则外面很冷,要被聂寒风知道了非把她臭骂一顿不可,不过芸香心想,等她回来的时候想必他还不会知道。 她一路走着,一路想,怎么想也想不透孩子的问题。 这时候她己经来到了尚王府,可她却没想进去,因为她要去的并不是这里。 “姑娘?!”一名女子的声音穿透较安静的街道飘向芸香。 芸香以为叫的是别人也就没理,继续走她的。 没一会儿,一阵轻微的跑步声来到她身后,一只手拉住了她,“姑娘。” 芸香回头,觉得她有些眼熟,想了想,不禁微笑着,“你是紫心?” “姑娘还记得奴婢!”紫心笑着说,“兰儿没跟你说起过我吗?那天你被太子爷救回来之后就一直昏迷着,所以不知道姑娘的名字……”紫心的目光被她微隆起的肚子惊得消了音,两眼瞪得大大的。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被救回来的吗?”芸香拉着她的手有些焦急的问。 紫心回神摇了摇头,却道,“可能太子爷知道,他现在就在‘芸香阁’……哎,姑娘、姑娘!我还没说太子妃快来了……” 芸香一溜烟跑进了尚王府,然后直接朝‘芸香阁’走去。 一路上没人拦她,因为压根就没有几个人,自从她走了之后人更少了,除了夜晚有护卫巡视之外,白天一般就是几名丫环跟奴才。 转弯间,皇甫淳出现在了她视线内,两者都愣住了。 皇甫淳见到她很是激动,快步上前伸手拉着她,“芸香?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么冷怎么不多加件衣服,要是染了风寒怎么……” “你告诉我,我是谁?孩子是谁的?”芸香两手揪着他的袖子,美眸定定的锁着他,脸上的表情很凝重,却更显得非常的急切。 她因为这个,每天都想着自己是谁,来自哪里,她真的太想知道了! 皇甫淳的心沉了下去,眸色微沉,眼中有抹冷硬掠过,声音却很柔,“芸香,你就叫芸香。孩子……是我的,你就是问一万遍,孩子也还是我的,他是皇室的血脉,不能外流,所以,跟我回宫,好吗?” “不,你骗我!”芸香一把推开他,后退了两步,“我根本不叫芸香,孩子也不是你的!如果是你的,为什么还要将我送给寒风哥哥?为什么还要娶?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在伤人?” 跟们跟按门。寒风哥哥?!什么时候她跟聂寒风变得这么亲热了? 皇甫淳暗惊,急道,“芸香,你听我说,孩子真的是我的,不久我登了基,他就会是太子……”他上前两步。 芸香再次后退,“不,我的孩子一点也不稀罕什么太子之位!我只要你告诉我,我是谁?” 皇甫淳停在原地,因为怕她再后退下去。 两人对峙良久,他才幽幽道,“芸香,对不起,我真的爱你,会将你送走,是因为不想你过宫里的日子,尔虞我诈的生活并不适合你,另一个就是……我承认我有些利用了你,但聂寒风当时己经将中原逼入了绝境,所以,只有你才能暂时化解眼前的困境。但无论怎么样都好,孩子,确实是我皇甫淳的。” 芸香听完之后,没有生气,只是冷冷的笑了,眼中有着泪水,“你现在又要我跟你走是为了什么?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争取皇位?你又将置于何地?” “,那是她自愿的,我并没有强迫她。”皇甫淳很冷淡的说。 一股无名火自芸香的心底燃烧了起来,两步上前狠狠的抽了他一耳光! ‘啪!’ 之前她就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跑去参加选妃,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她从晓盈的话中捕捉到。 “皇甫淳,你算什么真男人?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嫁给你是为了什么,因为她……” “芸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来这里了?岛主呢?” 芸香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害怕刚才那些话被她听了去,对她来说是个很大的伤害。 “红…,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的眸光微闪烁了下,笑道,“刚到,就听到你的话。怎么了,你跟太子有什么不愉快吗?”转头看了眼皇甫淳。 皇甫淳在她来了之后就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对她爱理不理,有种她就是空气的样子。 皇甫淳与之间的相处方式就是相敬如冰,人前恩爱,人后冷漠。 “哦,没…没什么,我是气他都不带你回来看我们,害我们少了个说话的对像,是吧,皇甫大哥。”芸香有些僵硬的回她,并僵笑了几下转头要皇甫淳的附和。 皇甫淳淡淡的瞥了眼,再看了眼她,很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点头,还是应了声,“以后你就多回去陪陪芸香好了,不必整日闷在宫里。” 低下头,眸色黯了下去,抬起之后又是一片笑意盈盈,点了点头,“是,太子。”转向芸香笑道,“芸香,我好久没回去了,我陪你回去吧,看你挺着个肚子走路,要是被人不小心撞到怎么办?” 芸香笑了笑,拉着她转身就走。 皇甫淳微张了张口想叫住她,最后改口对道,“坐本太子的马车回去,路上小心点。” 听在的耳里,这话刺痛得很,可又能怎么样?他的心只在芸香身上。 芸香很想拒绝他的马车,可看在场,又不好发作,也就忍了下去,打算下次再算帐。 ** 当从芸香的口中听到冷香绮回来的时候,就像府宅中的她们一样震惊,不可思议。151p。 而她也更不明白,既然芸香不是香绮,那皇甫淳为何那么在乎芸香,一个己经送给别人的女子,还怀着身孕,这一切都不合常理。 回到府宅之后,芸香就被聂寒风在大门口逮个正着,所以也就毫无理由的跟他到了他的书房内,而则被唐晓盈拉走了。 “说吧,为什么偷溜出去?别跟我说正巧出门碰到了。”聂寒风双臂环胸的盯着立于跟前低着头的芸香。 芸香咬着下唇不说话,说什么她也不会跟他说她去找了皇甫淳,问了他孩子的事。 见她不说话,他又道,“芸香,出门至少也得带个丫环,不然出了事怎么办?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吗?”她抬眼看他。 “因为你己经是妹妹,所以我才管。”他微怔了下,道。 “妹妹?”她轻牵了下唇角别开脸笑了,低敛的眸中有丝自嘲,“那请你告诉我,有哪家的哥哥会这样关心自己的妹妹?” “……”聂寒风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面,弧线很柔美,睫毛很长,遮住了她美丽的眸子,令他看不清她此刻是什么心情。皱眉问,“丫头,怎么了?” 可能也是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冲了,有些跨越妹妹的范围了,芸香转回脸皮皮笑了,“没什么,只是觉得在府里待得太闷了。” 可他却觉得她在怱悠他,一手掰回她再次别开的头,定定的望着她,并且直直的望入她眼中,“你,有事瞒我。” 芸香翻了翻白眼,一手拍掉他的大手,“哪个姑娘家没有点小心事的?难道事事都要跟哥哥说?” “我是希望你事事都跟我说。”他很直白的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她很认真的看他,两手叉着腰道,“那就不是哥哥跟妹妹的关系了,那是……” 看着他的芸香突而顿住了,眼中飘过抹隐忍,索性转身走向门口,到了门口才道,“我想,你该多陪陪嫂子,不要整天把心思放我身上……” “她还不是嫂子!” 身后有不悦的嗓音传来,令她回了头,看到了的却是他依然平静的神情。1597447 聂寒风有些懊恼,就是不想从她口里听到嫂子两个字 想了想,芸香滴溜溜的转了下眼珠子,嘴角弯起弧度,转身走回书房内,两手勾着他的手臂,娇声讨好道,“好嘛,别生气,想想现在年底了,正月快来了啊。” “那又怎样?”他渐升的火气一下子没了,莫名其妙的反问。 “我想你应该会有兴趣出去逛逛。”她眨了眨眼引诱他。 他微眯眼,嘴里却道,“你怎么不说是你想出去逛逛?” 她打了下他,佯怒,“讨厌,知道就好了嘛,干嘛要说出来。” 很奇怪,明明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却没有一丝反感,反倒很享受她爱娇的模样。 见他都不说话,就这样看着自己发呆,她真的不爽了,一个大转身准备走人。性子冷淡也不至于这样吧?多伤她自尊心啊,还哥哥呢,哼。 “我还没让你走。”他长臂一伸,将她捞了回去。 “啊呀一一”她一时没站稳,身体倾向摔跤的姿势。 “老叫你小心点总不听,要不是我在,看你是不是摔了!”他有些责备的搂住她。 被搂于他怀里的芸香闻着鼻间的淡淡薄荷味,很清爽,脑中突然一片空白,一幕一闪晃过的画面浮现,在她还来不及捕捉之时就己经消失。 聂寒风的心每每在这样的姿势之下会觉得难受,因为他全身都有感觉,想将她揉入身体里,所以他不想与她太近就是这样。 放开她,整了下心思,“丫头……” 芸香快速转身之间打断他,“我觉得你还是跟香绮一块好了。”说完人己经轻步欢快的走了出去。 他想让她走慢点都来不及。 “啊一一!寒风!” ‘碰!碰!碰!’ 门外却传来她的惊叫声,接着便是木头砸落于地的沉重闷响声音! 芸香在昏迷前看到了角落处一片被寒风吹起的衣角。 聂寒风闻声冲了出来,被眼前的情景吓得差点没了呼吸! 原来芸香整个人躺在冒着尘烟的三根大木头中间,有一根压在她的脚裸上,三根大木头是回廊的横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断了,正好在芸香经过的时候砸下来。 “芸香!” 他一个箭步飞奔过去,推开木头,毫不迟疑的将她抱了起来,直接抱回他的卧房的床上放下。 “芸香?”他伸手轻拍了下她的粉颊,没反应,心底有些慌了,执起她的手替她号脉。 “聂,你没事吧?” 己闻声赶来的聂含风瞬间出现在门口,身后还跟着林宛婷。 聂寒风没理他们,放下芸香的手,想检查身体,可碍于男女有别就僵住了动作。 “我来吧,岛主。”唐晓盈不知何时也来到了。 聂寒风看了眼她,默然的站了起来,看了眼昏迷中的芸香之后大步走出去并将门关了起来。 而聂含风己经检查完毕那三根大木头。 见他来了用很有意思的口吻道,“看来木头得罪了人啊。” 聂寒风只是轻瞄了眼木头的断口,就知道他说的非假,深隧的棕眸四下扫着。 聂含风一行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在找什么,最后只见他走到一个角落处,一动也不动的看着一处,眼神千变万化。 “上次说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他突然问。 “寒风,怎么回事……”冷香绮突然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在看到眼前的情况之后吓得睁大眼。“这是怎么了?” 聂寒风扫了眼她,与聂含风对看了眼。 “岛主,芸香动了胎气一一”跑出来的唐晓盈手中己经沾了鲜红的血! ------------ 第八十八章 一切变化只因芸香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全都是呆愣的表情,聂寒风疾步走回房间内。 林宛婷看了眼冷香绮,走过去安慰她,“香绮,岛主他只是担心芸香,毕竟芸香是他妹妹,所以别太放心上……” “芸香是他妹妹,那我算什么?”冷香绮轻扯了下唇角,眼中满是受伤的寒意。“我明明就是他的未婚妻,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林宛婷沉默。 她说得对,岛主太过于关心芸香了,即使香绮在场,他的注意力也还是在芸香身上,并不在香绮,难道是岛主太薄情了,容易喜新厌旧? 拍了拍冷香绮的肩,林宛婷转身进房间去看芸香。 冷香绮倏然十指紧握成拳,指甲狠狠的掐入手掌心内,转身越过房间门口离开。 她掠过门口的身影落入了准备让人熬药的唐晓盈眼中,跟着走到门口看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回头看了眼正紧张着芸香的聂寒风,才让丫环着手去熬药。 聂寒风号着己经算是暂时稳定下来的脉象,深深的松了口气,整个紧繃着的神经也跟着松了下来。 幸好胎气动的不是很大,不然孩子就要没了。 “聂,你……有些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聂含风看了眼林宛婷,用眼神示意她先出去。 待门合上他才又道,“芸香对你来说比香绮重要吗?这些日子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对香绮冷淡了很多。” 聂寒风看了眼他,转头看向昏睡中蹙着眉心的芸香,脸色有些苍白。 “我说不清,对芸香,就是忍不住关心她。反倒是绮儿……”他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她好像有些不同了。” “不同?”聂含风琢磨着这两字,饶有深意的看他,“谁会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么在意?恐怕只有你了吧。” “我没有说过介意当个在意妹妹的兄长。”聂寒风说完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冷喝,“老刘!” 老刘像是知道他会下令似的,早己等在门口了。 “马上去将事情查清楚!”待老刘领命走了之后,又道,“要是被查出来是谁干的,等着掉脑袋!”这话像是对那个有心之人说的。 聂含风像是有意提醒他,“你这么做,要考虑到香绮的感受,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 聂寒风不理他,迳自走回床沿边坐下,不客气的下逐客令,“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有闲工夫的话不如想想怎么把林千金娶回家。” “喂喂喂,我这可是身为大哥的提醒你,别不识好歹……”聂含风嘀咕着走了出去,基本上他是认同的,确实需要下点功夫,不然那林丫头怎么会点头,哎…… 聂寒风深思的凝视着芸香的睡容,又黑又翘的睫毛嵌在眼敛下,于苍白的脸色之下显得特别醒目。 到底是哪里不对…… ** 由于是聂寒风的命令,全府宅都被掀动了起来,在没掀到东厢的时候,被聂含风阻止了下来,最后这件事被他压了下来。 但是冷香绮己经知道。 冷香绮轻倚在走廊的扶栏处,望着楼下不远处搜查的那帮人,心底很是凄怨。 她有今天,都是那个践人造成的,如果不是她,娘怎么会至今生死未卜?现在倒好,没了践人,又来了个不要脸还带着个拖油瓶的狐狸精! 意外的,唐晓盈来了。 正在出神的冷香绮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脸上的神色明明灭灭。 唐晓盈命人熬好药送到西厢,再送走了之后,就直接来了这里。 “香绮。” 冷香绮回过神,看到是她微怔,才微笑开来,“晓盈,怎么来了?今天不用陪芸香了吗?” 唐晓盈什么也没说,伸手拉起她的袖子看,在右边的袖子上发现破了,于是自袖子中拿出块碎布料一对,正好吻合。 “香绮,是你干的吧,为什么?” 冷香绮脸色刷的白了下去,呆呆的望着那块碎布料,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香绮,自从你回来我就发觉你不对劲,你没有从前的活泼,没有从前的话多,而且你还喝斥下人……香绮,是什么改变了你?”唐晓盈将自己的疑问一并问了出口。 冷香绮闻言有些心慌的别开脸,抿着唇不说话,也没想过要回答她的话。 良久她才道,“我还是我,只是你们将我想得太好罢了,到现在真正了解了感到失望了吧!芸香才是你们想要接近的人,她用柔弱可怜博得你们的同情,而怱略我的存在,就连寒风都是这样,你认为……” “香绮,不要这样说芸香,她并没有刻意去装可怜。”唐晓盈下意识的替芸香说话,暗叹了口气又道,“香绮,不要说得你心胸这么陕隘,她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我们都很怜惜她,而且岛主也并没有跟她有过什么过份的行为,芸香身上有你的影子,这是我们大家的感觉,在你没有回来之前,岛主是因为太思念你了才会去注意她,现在你回来了,却这么冷淡,变得……我无法用言语解释心里的感觉,总之就是跟从前不一样。” 冷香绮暗惊,芸香失去了记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明明就是你们不在意我的生死,我回来了你们也还是围着芸香,同是女人,他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婿,却对别的女人比对我好,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感觉?” 一听她这么话,唐晓盈动气了,忍不住替聂寒风说话,“香绮,岛主要是不在乎你,他会专门跑到中原来?还将中原搅得鸡犬不宁?如果不是皇甫淳用你的命来威胁,岛主早就掀了中原,他的用心你却这样看待,他要听到该有多寒心多难过?芸香是岛主的义妹,还有孕在身……” “可这并不是他不在意我的理由,他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己经爱上了芸香,而芸香,己经从我身边抢走了他!”冷香绮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道。 唐晓盈一愣,转瞬间明白了,语气中有丝不易察觉的嘲弄,“如果自身没有问题的话,一切都不用担心。香绮,你在嫉妒。” “对,我就是在嫉妒,我没有那么大方,将自己爱的男人让给别人。”冷香绮冷冷的承认。 “所以你才要害芸香,是吗?”唐晓盈再次将碎布料举到她面前,美眸一丝不放松的睇视她,眸中有抹隐忍的火气。 冷香绮抿唇,没回答。 “你知不知道,那是两个人!你的心为什么变得这么毒?”唐晓盈再也忍不住了,冲她吼。 冷香绮一丝内疚都没有,直勾勾的望着她,一字一字道,“我毒?你怎么不说是她下贱,不要脸!” 啪! 唐晓盈毫不迟疑的狠狠抽了她一耳光! 抽了她一耳光之后她愣住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她看手不是因为懊恼冲动打了她,而是因为触感。有这有竟别。 怎么会……? 被抽了一耳光的冷香绮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一句话也不说,心却痛苦不己,感觉所有人都抛弃了她,全都只会看着芸香。 唐晓盈抬眼睇她,暗暗的仔细的扫了眼她的面容,冷道,“我可不保证岛主有没有发现,这块碎布料是在他看过现场后我才发现的,你好自为之。”说完转毫不犹豫的身离开了。 她的话像颗炸弹般在冷香绮的心中炸开了花,惊得整个人都后退了两步,忍不住伸手执起自己的袖子看。 她当时怎么就没有发现? ** 芸香于昏迷中幽幽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第一人便是一直守在床边等着她醒的聂寒风。 一直愁眉不展的聂寒风在看到她醒了之后终于松了口气,脸部线条也柔软了许多,嘴角轻勾了起来,微弯身欺近她。 “醒了?” 听到他轻柔的嗓音,芸香扬了抹苍白的笑,看到他她就是忍不住想笑。 “肚子还疼吗?”他掖了掖被子问她。 芸香没回答他,因为她注意到这张床不是她的床,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圈,又发现这个房间也不是她的房间,很男式化,像男人住的,脑子不受控制的联想到是他的房间,不禁脸蛋儿微微酡红。 “怎么了?”见她本来苍白的脸上浮起了抹红云,他甚是不解,以为她又是肚子不舒服,痛得脸色发红。 “没,我……”一开口才发现喉咙有些干哑。 聂寒风转身去倒了杯水,动作温柔的抚她起来靠自胸膛,细心的喂她喝,等她喝够了才问,“这下好点没?” “嗯。”她漫应了声。见他没打算放她躺回去,提醒道,“那个…你是不是该放开了,被香绮看到不好……” 聂寒风闻言只是飘动了下眸色而己,未发一言,却依她言的扶她躺下。 “这些日子你就住我这里,等伤好了再回‘凉竹阁’。”他有些独断的道。 芸香一听当然不可能同意。开什么玩笑,这里是他的房间好不好?再说了,‘凉竹阁’又不远,而且她可以不用出门啊,何必。 “不行。”她想也没想的拒绝,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家,住大男人的房间不仅招人非议,而且行动上也不方便。 他早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于是淡定道,“这房间虽然是我的,但我对一个孕妇没兴趣,我们的关系是名义上的兄妹,既然是兄,身为妹妹的你自然得听兄长的话,再敢抗拒,罚你永远住这里。”最后他居然恐吓起她来了。 这招果然凑效,芸香想也没想的点头。 “待这就待这,千万别让我永远住这。”芸香苦着张脸。她自己知道是因为她脚被砸到了,肯定是走不了路他才会这么说。 见她很乖的答应了,他还是颇为满意。又道,“我就住隔壁,有事可以叫我。” “我可以叫兰儿。”她小声道。 他挑眉,“我这从来没有丫环,当然也不会让奴才服侍你。”他说得简单不己,却让她觉得被一道雷给劈中了。 他说这里从来没有丫环,那她沐浴怎么办?更衣怎么办?解手怎么办?难道都要经他手?啊,要是这样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怎么,有问题?”见她一副很憋气的神情他忍不住隐忍着笑意问她。 芸香的美眸抬很不客气的瞪他,还很不客气的怒道,“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1597447 这双怒眼令聂寒风的心一震,心脏那块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疼,即使绮儿回来了,即使看到她眼带泪花,他都没有这种感觉,可是芸香,却能让他心疼有股想搂她入怀保护她的冲动。 当看到她躺在木头中间,还昏了过去时,他的心真的慌乱不己,脑海中又想到了她消失不见的那一天,除天日日赌金簪思人之外,他只能不断的思念着她的音容笑貌,这样才能缓解他疼痛得巨烈的心脏。 当听到唐姑娘说她动了胎气之后,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保住孩子,没了孩子她肯定会非常难过,而他,不想看到她伤心难过的样子,这太让他意外了,明明她就只是个过客而己,总有一天会离开。 她的出现,减淡了他心脏的伤,让他的思念有了寄托,她看到他就笑,他真的很喜欢,可是现实却又提醒他,她不是绮儿,只是神似,该死的神似而己。 如果她离开了,他不知道会怎么样……或许是不想她离开,他才会说要她做妹妹,这样他就有理由让她留下来。 芸香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聂寒风却在看着发呆,眸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终于,芸香说累了,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火大了,伸手打了下他的手臂,“喂,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说得我嘴巴都干了,像根木头似的,有没有听进去啊你!” 回过神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不禁莞尔,在他看来,此刻的她就像个小妻子,在啰嗦着自己的夫君…… 这个想法顿时让他停止了思考下去,皱起了眉头,直接道,“好好休息,兰儿会在需要的时候过来。”说完就起身离开。 “喂,你……” 她话还没出口,门就轻微碰的一声合了起来,阻断了她想说的话。 芸香瞪着合起来的门,觉得莫名其妙,她是哪里招他惹他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是他,她的孩子恐怕早就没了吧。 想到这,她就想到了昏迷前隐约看到的那片衣角,而且她能很肯定的说,木头掉下来肯定跟她有关,不然干嘛见她被压到了就跑? 站在门外的聂寒背对着门板,心情非常糟糕。 “寒风。” 他徇声望去,看到了冷香绮,上下打量了下她,“怎么过来了?”脚下连动一下都没有。 冷香绮低着头走上前,半晌才道,“今晚…能不能到东厢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看她的样子想是鼓了很大勇气才说。 他轻戚眉心,有些不确定的问她,“你怕我?” 她摇了摇头,但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为了看清她的表情,他只好轻挑起她的下颚,她有丝惊慌的烁了下眸光,菱唇微微牵动。 她轻推开他的手,低道,“寒风,对不起,我不知道芸香在你心里的位置那么重要,上次在书房那里……以后你就陪芸香一起用膳吧,我跟大哥他们一起就行。”说完抬朝他笑了下,继续道,“晚上你就过来一下吧,不用很久,相信芸香不会在意。”看了眼门板之后转身。 聂寒风听着她的话,心莫名的又堵又闷又烦,一边是她,一边是芸香。 “绮儿。”他伸手拉住她,却在拉到她手的时候轻轻松了下才再次拉住,伸手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面,“心里不高兴就说出来。” 或许他真的多想了,怱略到她了,不该把心思放在神似绮儿的芸香身上,毕竟,绮儿己经回来了,可他又该死的觉得不对劲,这份不对劲又让他无从寻起,让他充满了无力感。 冷香绮强笑了下,眼中并无笑意,“没有。”151p。 他皱眉,突然间发现她会掩饰自己了,从前的绮儿哪里会这样,在他面前她从来都不需要隐藏真性情,除了关于她要找娘的事,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能一眼看透她的心思。 聂寒风又想到了芸香,他看透绮儿的感觉就像看透芸香的感觉一样,轻而易举。 可现在,怎么回事? 他松开拉她的手,低声道,“晚上我会过去。” “嗯,那我先走了。”她轻点了下头,再次转身,只是转身体时候忍不住看了眼门板。 聂寒风凝视着她离开的背影,好半晌才迈开步子。 房间内的芸香将外面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觉得自己的存在是不是影响到他们之间的感情了,想着该不该等伤好之后作以后的打算。 思前想后间,芸香觉得有些累,为什么她就是忘了从前的一切,如果记得的话,她也许不会在这里。 但她想不明白的是,总是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个妇人是谁?跟上次在宫里见到那个屏风上的女子好像…… 隐约间,芸香觉得皇甫淳肯定有事瞒她,她忘记了所有会不会也跟他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她会是谁? 由于拼命的回想,芸香的头隐隐疼了起来,每每如此都这样,所以她很少回想,只是现在,她真的好想知道,就算疼死,她也心甘情愿。 ‘吱呀’门开了,唐晓盈自外面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有只碗。 芸香一手抚着脑门,眉心紧紧的蹙着不放。 己走近的唐晓盈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托盘放于桌子上,走近床边坐下,关心的问她,“芸香,哪里不舒服吗?” 见进来的人是她,芸香停止回想,脑袋的疼随即一点点消失,长长的舒了口气之后才笑着看她,“没有,只是有些头疼。” “头疼?木头还砸到你的头了吗?”不会啊,她检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只是脚跟肚子。 芸香摇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眼没关起的门,见没人,就对她小声的道,“晓盈,我昏迷前看到了个人转身离开,那人鬼鬼崇崇的,肯定有问题。” 唐晓盈正准备给她号脉,突闻她说这话不禁愣了下,想到了冷香绮,并没有打算揭发她,不动声色道,“看到她是谁吗?” 她摇了摇头,很遗憾的叹了口气,嘴里不忘道,“要是被我知道是谁,我非整死她,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那人还想害我孩子,哼,不可原谅!” 唐晓盈噗哧一声笑了开来,真心道,“芸香,跟你一起很开心。”她认真看芸香的眼神透着某种难以读懂的神色,转而道,“我们先来喝药吧,等一下凉了怕你喝不下去。” ** 墨色的夜空一片纯色,没有星点,只有一弯披了层灰色纱衣的月亮,照亮了夜空中的一片片看似是乌云的云层。 聂寒风如白天对冷香绮所言,来到了东厢,只是在外面站了挺久都没有走进去,隐身于一片漆黑中看着灯火通明的阁楼。 眸光轻飘飘的瞥了眼西厢的方向之后,迈步走了进去。 “主子。”守在一楼的丫环福身。 轻点了头之后上二楼。 才上去,就有一个粉色身影扑入他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朝他撒娇,“寒风,你可来了,人家等你好久。”冷香绮娇声朝他笑言,然后两手改勾着他的一手臂拉他进她的闺房。 聂寒风有些意外她的热情,从她回来至今也没见她这样过,从前时不时还会跟他斗一下嘴,撒一下娇。 一走进去,花香扑鼻,挺好闻,聂寒风眯了眯眼眸,转低头看了眼无限亲密勾着他手臂的冷香绮,不明白她想玩什么把戏。 接着转入内间,桌子上备好了酒菜。 他再眯眼,没准备出声,就看她想干什么。 冷香绮按他坐下,然后坐到了他腿上,伸手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他,另一杯自己拿着,“我们来庆祝一下。” “你是不是忘了我曾经跟你说过什么。”他状似开玩笑的说。 “没忘。这不是助兴嘛!快喝。”她催他。 他看着她好半晌,最后一字未语的将酒喝了下去,才勾了抹淡笑,意味深长的道,“确实是助兴。”说完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冷香愣一下子愣住了,下一刻却羞红了脸,将脸埋入他胸前。 将她放床上之后,聂寒风袖子一挥,用内力扫了一阵风,将烛火吹灭。 黑暗中,两具身躯贴合在一起…… ------------ 第八十九章 对决的开始 隔天,冷香绮接近晌午才醒来,却浑身酸痛,忆起了昨晚之事,不禁满面羞红,转头看了眼旁边的位置,发现己经空无一人,伸手探了下温度,连余温都没有,看来早己经离开了。 没有余温,心头不禁空落落,但一想到昨晚是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兴奋,他们己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接下来一定会很顺利。 芸香算什么,哼,她还会是岛主夫人! 冷香绮自床上坐起来,浑身累得不行,就像骨头被拆了又装了回去,没劲得很,低头看了眼自己雪白的肌肤,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吻痕,连耳根都红透了。 他…他也太猛了吧,竟然…… 冷香绮在喜不胜羞之下披了外衣就下床,却因为双腿太酸软而无力,跌到了床下一一“哎哟!” ‘吱呀’一声门开了,丫环自外面走进来,头低低的,不敢看她,“夫人,您醒了。” 冷香绮一看到她进来,很不待见的不悦道,“谁让你进来了?出去!” “是。”丫环没敢看她,退了出去,伸手将门合起。 在门合起来之前她又道,“去备热水,本夫人要沐浴。” 丫环明显愣了下,反应不过来,抬头愣愣的望着她。 “发什么呆,还不快去!”见丫环呆呆的不动,她火气就上来了。 “可是夫人,不是己经备有了吗?”丫环小心翼翼的回答。 平日里冷香绮对下人并不怎么有好脸色,也不晓得是为什么,总是板着张脸,像人家欠她二百五似的,不高兴了就撒气,不顺心的动怒,弄得东厢的下人一见到她就神经紧繃,个个都想着哪天管家来个大调动就好了。 冷香绮一愣,她什么时候让人备热水了?难道是寒风?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冷香绮就小女人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笑了开来,火气也没有了,朝丫环淡声道,“过来扶我起来。” 丫环最先还有些胆惊,但还是走了进去,半她扶起来,眼角余光却意外的瞥见了她胸口间的青紫痕迹,不禁倒抽了口气,满是孤疑的望了眼她的脸,然后又低头皱眉。 “主子一大早去哪了?”她突然出声。 正在思考中的丫环闻声微微吓了一跳,莫名其妙的想着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不敢多言,也就顺着她的话回答,“回夫人,主子在西厢。” 她漫应了声,心情还算不错,最后进了净房沐浴。 ** 聂寒风森寒着张面容坐于书房内,书桌上放着封刚拆开来的信,书桌前就站着许久未现身的雷诺,想必是刚从礁石岛赶来。 啪! 他重重的拍了下书桌,吓得正悠哉喝着茶的聂含风跟站着的雷诺都吓了一跳,聂含风被吓得坐正了身体,雷诺吓得单膝跪了下去。 “什么时候办事能力这么差了,本岛主曾经说过什么他们全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聂寒风的语气凌厉不己。 “回主子,奴才该死,是奴才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雷诺吓得紧繃了张脸自动请罪。 身为岛主的贴身侍从,又是心腹,当然多少都明白点他的心思,这么生气,还不是因为岛主夫人。 一边己正襟危坐的聂含风暗暗揣度了下自家弟弟的神色之后,打着哈哈道,“我说聂啊,有话好说,别动气嘛,伤身,伤身。” 聂寒风剜了眼他,没好气道,“这么闲,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 聂含风当下瞪大眼,放下手中端着的茶杯,两手摆着,“不成不成,要是我抢了去,恐怕会招很多人嫉妒……” “承认你懒就行,不必找借口,真不知道是谁沉在美人怀不可自拔。”聂寒风戏谑了他一句。 “喂喂喂,不带你这样的,你自己昨晚还不是……呃,行行行,我多嘴,闭嘴行了吧。”话说到一半被聂寒风冷光一射立刻讪讪闭嘴。 跪于地上的雷诺真的很无语,他常常都看到两个主子在一起斗嘴,可他的主子并不是跟每个人都这样,至今只有两个人,另一个就是夫人,但那是之前的了。 “阿诺,起来,说过多少遍不要动不动就跪。”聂寒风将视线调到跪于地上的雷诺身上,淡声说着,“现在你马上回去,冷府的事务让李管家多操点心,代夫人谢谢他。” “是。”雷诺站了起来,可没有离开。 聂寒风见他有话想说又不说,直直看着他,“有话直管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主子,那方氏她们……”雷诺欲言又止。 “夫人到时候会很有兴趣见到她们的,只是时候未到。好了,回去吧。”聂寒风不想再多说,己表明对话到此结束。 “是。主子,大主子,阿诺告退。”雷诺微退两步,然后转身离开这里。 等他出去了,聂含风才出声,“聂啊,你就这么肯定?唐门的药是天下无敌,而且还是炼药,武器专家,说不定皇甫淳跟唐门的人有联系。”1590。 “咱们有唐姑娘。”聂寒风淡定回答。 “你就这么相信唐姑娘?”聂含风又问他。他本人也不是不相信,但一个区区小女子,能有多大的炼药功力? 聂寒风眸光闪闪,深意爠爠,高深莫测的道,“你可别小看了唐姑娘,她的才能远不止于一个区区小女子。就连,你也不能小瞧了。” 聂含风自动自发的道,“得,我知道,那几位女子才能都不低,行了吧?你大可放心相信她们。” “啊一一哎~哟!”门外突外传来芸香的声音,伴着痛苦声。 聂寒风心头一紧,脚下就不由自主的往门口走,出去之前扔下句话给他,“我相信的是绮儿择友的眼光。” 他的身影才消失在门口,不一会就传来了他有些毒的低吼声,“谁让你出来了?想当瘸子还是想毒害亲子!” 聂含风摇头叹气,自言自语,“这下子不能说是我一个人沉在美人怀了吧?” 可是不对啊,昨晚他不是跟香绮……真烦,管他,他从小就是一个让人摸不透的家伙,有闲功夫去揣摩他的心思还不如花点心思讨他的宛婷开心,这样还能快点拐回家,嘿嘿! ** 房间内,芸香头低低的坐于床上,两手相握,两拇指不停的互相转啊转,就是不敢抬头瞄他一眼,就怕他会抓起她继续吼,那很可怕好不好。 聂寒风两手叉腰,火气冲天的怒瞪着床上不知死活的孕妇,就差没将她骂个狗血淋头了,现在憋气的瞪着她他己经算是很仁慈了。 当然,这在芸香心里的话,是他己经吼过她了,当然能憋。 “错在哪?”许久之后他咬牙问她。 看到她受伤他会生气,但更多的也许是心疼,不想看到她有事,人好好的他才放心。要是伤上加伤,那她以后的日子别想好过。 芸香此时己经生着闷气了,哪里肯应他,就倔着不回答,红唇都己经微翘着了。 “抬头看着我。”见她不回答他沉声命令。 她还是不理,两拇指还在转啊转,摆明了把他当空气。 本来聂寒风就己经憋了一肚子火,她还这样不搭不理,己经快怒火攻心了。 “我再说一遍,抬起头看着我。”这语气己经暗含着警告了,如果芸香再不乖乖听话想必有苦头可吃了。 芸香虽然失了忆,可人精灵又聪颖,脾气虽然好,性子却颇倔,特别秉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句话。 现在聂寒风这样,她当然生气,但前提是她自己也知道错在她,不该脚还没好就擅自下床走动,可她是因为内急好不好?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要她尿床上啊!多丢人啊,她才不干! 况且,晓盈有给她拐杖好不好?摔跤只是因为不小心……好吧,是她没考虑到孩子,欠骂。 在心里想了一遍,芸香终于抬头了,可才对上他带火的双眼就吓得又低了下去,本来还在转啊转的两拇指也不敢转了,全身的皮毛都繃紧了起来,脑中警铃大作。 好可怕啊…… 聂寒风拧眉,“知道怕了?还有没有下次?”其实他也不是真想骂她,只是想要她牢牢记住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凡事都要小心为上。 门口外边有‘小小’的对话进行着。 “你说,他们两个最后谁服软?”聂含风问。 “不如咱们来下注吧。”王紫琳最喜欢这个了,果然跟芸香很气味相投。 “我赌芸香。”唐晓盈自信满满的道。 “我也赌芸香。”林宛婷跟上。 聂含风瞪了眼她们,不爽道,“这么小看我们男人?好,我赌我家兄弟!” 林宛婷切了声,不屑道,“你们男人最多只是用来摆着好看,你少在我面前逞威风。”16006292 “逞威风?好像我己经……唔。”他的嘴巴被一只纤手捂住,还被瞪了眼,最后很委屈很哀怨的闭了嘴,瞅着某人。 房间内,芸香扁了扁嘴巴,偷偷抬眼瞅了眼他,不料被他瞪了眼,本来是要乖乖妥协的,可心思一转,觉得明明她就是无辜的,凭什么要被他的气势压着? 于是她猛得一抬头,直勾勾大无畏的对上他的火眸,理直气状道,“对,我是有错,可我有原因!而且错全在你!” 这可让憋火中的聂寒风一头雾水了,问她,“我错哪了?你还有原因了你。” “我当然有!你连个丫环都不放在这里,这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芸香火气啵啵冒的瞪他,这回理可是直到了天上去。 闻言,聂寒风四下扫了眼,于门口处扫到了几颗一直看他们好戏阴魂不散的脑袋,不禁狠狠瞪了眼他们,警告意味超级浓! 几颗脑袋识相的一缩,缩了回去。 转回头,他舒了口气,确实是没有丫环,这点他得注意,于是道,“这点是我的错,等一下让兰儿过来。” 芸香抬高下颚重重的哼了声,像只高傲的孔雀。 “下面说你的原因。”他的语气缓和不少,眼中的火气也消了些,毕竟自己也认识到了错嘛。 “我要……”芸香本来想一口气说出想尿尿的,可一想他是男的,她是女的,怎么好意思?很羞死人的好不好! 到现在……她还内急着好吗,憋得她都肚子疼了…… “要干什么?”他追问。 她低着头,脸红红的,小小声道,“内急…” “什么?大声点。”他又拧深一点眉心。 芸香忍无可忍了,再不去解决她真的要尿出来了,于是朝他大吼,“我要解手,听到没有!”说完脸都红了。 “哈哈哈……” 结果,聂寒风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外面就己经爆笑出声,而且势头越来越嚣张过份,不知何为适而可止。 慢半拍明白过来的聂寒风己经脸色难看了点,不是因为芸香要解手而难看,而是因为门外的那令他想揍人的狂妄笑声,简直就是不将他放眼里。 但眼前得先给这丫头解急。天接才开隔。 芸香听到笑声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糗得无法形容了,她怎么见人啊她,为什么那几个总是对她的事这么有兴趣,就不能转到香绮那边去? 聂寒风走上前抱起芸香,大步就往外面走,来到门口的时候中气十足的吼了他们一句,“笑够了就给本岛主滚一边去!”这几个混蛋,是太闲了吧! 被他一吼,笑声停了一下,待他抱着芸香越过他们走了,又笑了开来,只是唐晓盈比较知道适可而止怎么写,所以跟了上去,或许芸香会需要她的帮忙。 ** 冷香绮见到聂寒风的时候就是他抱着芸香自茅房回来,后面跟着唐晓盈。 芸香第一个看到她,伸手位住了聂寒风,对他道,“你放我下来,香绮来了。” 聂寒风抬眼看向冷香绮,只是轻微扯了下唇角,并没有依言放下她,反而走到冷香绮跟前,对她道,“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 本来见到这副情景就心情己经不好的冷香绮经他这么一关心,心情也没那么坏了,但看到芸香被他抱着,很不是滋味,可她知道肯定是因为芸香受伤了,他会这样也只能怪她自己,自讨苦吃。 “没事儿,今天早上…你怎么走那么快?”她微羞涩一笑。 被抱着的芸香一听这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怪不得昨晚不见他来烦她,原来是因为去了香绮那里。 想着想着,芸香的心醋劲大发,可因为种种原因而深埋情根,不表现出来,微转开头,不意与唐晓盈对上了眼。 唐晓盈朝她颇具深意的笑了笑,看冷香绮的时候微敛了敛笑容,美眸有些冷意。 芸香细心的发现了,转头看了眼冷香绮,正好也瞧见她神色微僵的别开脸不看唐晓盈,头低低的,给芸香一种她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为什么? “嗯,丫头需要敷药。”他只简单的说了句。 芸香不想陷入他们两人的情围中,于是道,“你们有话就说吧,我让晓盈扶我回去就好……” “不行,要是再摔了怎么办?”想了想,他又道,“我先抱你上去,让唐姑娘陪你。”继而才对冷香绮道,“到书房等我。”说完就走了,比较淡漠。 聂寒风护芸香如宝的态度令冷香绮有股想冲上去将芸香拽下来,更想骂她的冲动,但她要忍,学会了忍,她才会赢,输的滋味她己经尝过了。 唐晓盈看了眼她,转身离开,并没想跟她说话。 自从那天摊了牌之后,唐晓盈跟冷香绮之间就变得很微妙,说话再没有和颜悦色,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但在众人面前她们却不会这样,还是会装装样子。 “晓盈,等一下!”冷香绮跟上两步叫住她。 唐晓盈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微侧的脸部表明在等她的话。 “晓盈,谢谢你没有说穿……我知道错了,请你不要放心上,好吗?”冷香绮满是忏悔的低言。 唐晓盈只是淡淡道,“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还有,我不说穿是因为紫琳跟宛婷还不知道,我不想她们知道你有过害芸香之心。”说完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就走了。 唐晓盈是个性格比较内敛的姑娘,做事比较细心,有很多事她不说并不表示她不知道,或许该说她与聂寒风是同一类型的人,只是没有聂寒风那么令人摸不透。 现在她己经认定芸香是她好朋友,要想害她,就等着被收拾吧! 冷香绮暗暗咬牙,眸光有些冷的望着唐晓盈走远,直至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夫人。”一名找她找得较急的丫环跑了过来。 “闭嘴,不知道你的声音很难听吗?”冷香绮火大的怒道。 丫环噤了声,看了眼手中的信,小心翼翼道,“这里有封指名是给夫人您的信。”天啊,又是什么事惹到夫人了? 冷香绮闻言转头看去,伸手接了过来拿出来看,上面的字体龙飞凤舞,但内容让她一看就愣住了。 娘?! ** 聂寒风抱芸香回房里并让唐晓盈陪她说说话之后就离开了,芸香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去陪香绮了。 唐晓盈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门口,正好聂寒风的背影消失了,不禁‘噗哧’失笑出声,有丝取笑她的意味,见她望向了自己,只好用手捂嘴巴假装咳嗽。 “想笑就笑呗,反正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他。”说完眼神黯了下来,幽幽道,“他很花心,一面喜欢,一面又在意香绮,还那么霸道的非闯入我的内心……我承认自己也喜欢他啦,可是他总是这样靠近让我怎么死得了心。” 唐晓盈被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岛主喜欢?谁说的?是岛主说的吗?怎么可能,岛主的心里只有香绮一个人而己…… “芸香,你是听谁说岛主喜欢的?”虽然与皇甫淳大婚那天她跟紫琳都看出了误会的苗头,但没想到芸香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他的一言一行啊。”芸香闷闷的低道,心情低落不己。 “怎么可能,你误会岛主了,芸香。”唐晓盈突然大叫,替聂寒风喊冤。 芸香却孤疑的看着她,“他给了什么好处你,让你这么替他说好话?”可不止一次了喔。 “呃?好处?”唐晓盈一时懵了,半晌才恍然大悟,“岛主的心里只有香绮一个人,的心里只有皇甫淳一个人,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的话让芸香着实愣住了,不喜欢?那他那天还抱做什么,让她吃了好大一坛醋,可恶! “岛主的心里只有香绮,他的绮儿喔,在我看来,岛主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即使有误会也不要放心里,岛主对你好,自然有他的理由。”唐晓盈轻声对她道,眼中满是笑意。 现在她最担心的是,皇甫淳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好说话,要真斗狠,恐怕真的会让人出乎意料。 但是……一切都有岛主在不是吗。 芸香听出了一些玄机,不过有些不确定,很直白道,“晓盈,你的话好有深度,话中有话哦。” 唐晓盈耸了耸肩,“没有啊,是你多想了而己。好了,你该躺下休息一下了,不然等一下岛主回来看到你这个孕妇不注意休息,又会脸色臭臭了哦。”说着不容拒绝的扶她躺下。 芸香撇了撇嘴,眼中尽是不屑。 “芸香,有时候你真的很有香绮从前的影子呢。”唐晓盈在离开前说了这句话,让芸香百思不得其解。 她像香绮?呃…… 才准备闭上眼,门被打开了,然后又关了起来。 芸香倏然睁开眼,蓦然发现来人是冷香绮,眸色不禁沉了下去,脸上并没有欢迎她的意思。 “芸香,我来这里并不是看你,而是跟你谈判。”冷香绮直接了当的挑明,而她也没有平日里的温和,眼神冰冷不己。 “谈判?”芸香冷笑,“我为什么要跟你谈判?你我心知肚明,彼此看对方不顺眼,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就行,我不会理你。” “我要你离开这里,离开寒风!”冷香绮不理会她的话,迳自说出她的意思。 ------------ 第九十章 惊见金钗 芸香闻言错愣不己,随即像在看戏似的看她,“冷香绮,你有没有搞错对象?你凭什么要我离开他?就因为你们有指婚之约?” 冷香绮美眸一寒,一屁股坐到了床边,居高临下满是不屑的睇她,“是不是因为这个都不是重要原因,如果你真要知道,我只能告诉你,我讨厌你,所以不想看到你。” 这样的话听在芸香的耳里简直就是蠢货才会说的话。 “你以为我就想看到你了?”芸香翻了翻白眼嗤了声,“怎么不去跟你的寒风说,让他把我赶出去?”说着故做一副怀疑的模样道,“哦,我明白了,你讨厌我,我现在受伤该不会你动的手脚吧?” 冷香绮顿时僵愣住,脸色白了白,根本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也没想到她会猜想到,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承认。 “你、你胡说些什么,你以为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弄掉三根木头?你这玩笑开得也太大了吧!” 芸香本来是无心之语,却看她说得有些慌恬,而且话中还有丝推御的意味,不禁满是孤疑的盯着她审视。 冷香绮被她这样看着非常不舒服,索性站了起来,背过她阻断她的探究的眸光,深深松了口气之后又道,“总之一句话,你走还是不走?” 芸香见她这么莫名其妙,还一心想她走,虽然很镇定,可她却闻出了一丝焦虑的味道,不禁道,“我走了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冷香绮怔了下,快速转回身看她,妩媚的笑了下,“当然是不想寒风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你身上,虽然我跟他昨晚在一起,但是因为我的失踪而让你有机可趁,是老天给了你机会,不然你怎么可能遇上他,现在我回来了,你必须离开!” 失踪?她失踪过? 芸香再一次错愣的望着她,但她可不会因为这个而懦弱的低头离开,嘲弄一笑道,“有本事在这里跟我叫板,还不如去跟你的寒风撒娇,我想他会很受用的。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请你出去。” 她是故意的吧,专门来这里挑衅,还这么不要脸的跟她说昨晚他们在一起?她以为她不知道吗? 对,她就是喜欢他,可他又不喜欢她,而且她也没明说,更没有做出破坏他们之间感情的事,她何必做到这种地步。看来她们以后想好好相处是不可能的了,她芸香不是那种容忍被挑衅了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相处的人。 虚伪这词用在她身上再适合不过! “请你搞清楚,我才是这里的女主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下逐客令了?不要脸的践人!”冷香绮一时口无遮拦就将骂人的话脱口而出。 芸香眸色一冰,怒火中烧,冷冷的鄙夷道,“再贱也比不过你蓄意谋害人命!” “你、你又在胡说些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冷香绮这回明显的慌了,就连颇镇定的话语也掩饰不了她的惊慌。 “心虚了?我会这样全拜你所赐,在我告发你之前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有你好看!”芸香厌恶的瞥了眼她不想再多说。 这下子冷香绮真的慌了,身子都微抖了起来,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含恨的转身离开。 其实芸香这么说是因为自己的怒火,还因为她的脚不能乱动,否则她真想一巴掌抽到冷香绮脸上,所以她才会故意这么说。 可冷香绮的表现让她大感意外,她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当时她的脑海中就跳出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然何必如此惊慌? 就在冷香绮出门的刹那,芸香转过头看向门口,她出门的瞬间,芸香的脑海中想起了那天被木头砸昏的前一刻看到的画面,同样是双脚,同样的转动方向…… “在想什么?”聂寒风的浑厚的嗓音如魔音穿耳,吓得她回了神。 一手拍着胸口,美眸死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进来就不能出点声?非得吓人不可吗!”老是这样,要是她有心脏病早被她吓死了! 聂寒风无辜道,“我可是光明正大进来,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还怪我。”说话间于床边坐了下去。 “我又没说你偷偷摸摸进来,何必反应那么大……你、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话说到一半她转了音调,有些紧张的盯着他。 刚才她跟冷香绮的对话他没听到吧?要是听到了……呃,那就完了…… “来了好一会儿,发现你发呆的样子还挺逗人的。”他调侃她,又道,“怎么,有问题?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 香愣即这芸。“哦,没有,怎么可能,你就像只老狐狸,哪里瞒得过你。”她僵僵的笑道,那模样看起来有多假就有多假。 聂寒风的眸色飘怱了下,微牵唇角,神秘道,“看在你这么无聊的份上,下午我送个礼物给你好了。” “礼物?!”芸香瞪大眼,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要送我礼物?”他没有发烧吧?还是受了什么刺激,居然要送她礼物? “干么一脸惊讶的表情,送你礼物很奇怪吗?不想要是吧?好吧,那我还省了买礼物的银子。”他轻摇了下头外加叹气,活似她不识好歹。 “喂,哪有你这样,就你还差那一点银子吗?抠门就说嘛,何必装大方。”芸香气得翘起了嘴巴,足可挂十个油瓶。 聂寒风的面皮抽了下,对她的话也不甚在意,只道,“好好休息,少生气是对孩子最好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秀发,才站起来准备离开。 “寒风哥哥!” 他迅速回首,眼眸之中飘过抹无法抗拒,无法抗拒什么?他无法抗拒她唤他‘寒风哥哥’,软软的,柔柔的,即使叫得很急,在他听来都是天籁之音。 “什么?”他的心都柔了下来,如一滩春水。 “没…没什么。”本来有话想对他说的芸香,在他回头之后觉得还是不要说了。 他皱眉,一眼便看穿她,“有话直说,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她掩嘴傻傻的笑了起来,娇气道,“我是想说等你带礼物给我。”1590。 知道她没说实话,他也不点破,只是心情也低了点,低声道,“嗯,好好休息。”说完就出去了。 门口,聂寒风站在那里,隔着一扇门,不知为何就是想叹气,不知为何,每次踏出来之后都想折回去,就算不说话,他也想守在有她在的范围之内。 什么时候开始,明明他就有意想远离她,免得越来越无法自拔,可离得越远心脏疼得越厉害。 绮儿回来了,他的心还是疼,那也只有一个解释…… 芸香望着门板出神,苦涩的想着往后的发展。 她想不透,之前她跟他明明就没话说,在晓盈她们的有意摄合之下才渐渐有了对话,随之越来越多,一直到了现在。 她只知道,终有一天,她还是会离开…… 近在咫尺,仿似天涯。 ** 午膳过后,唐晓盈三人过来陪芸香说话,本来邀冷香绮一起的,可她说下午想出门逛逛。16006292 而聂含风最近好像有事要忙,就没整天都黏着林宛婷,让她有丝个人空间陪姐妹。 四人坐在芸香的房间内有说有笑,芸香正在一方白色白绢上绣着一对戏水鸳鸯,很唯美,且栩栩如生。 王紫琳在一边费力的跟着绣,时不时被扎到手痛呼出声,活似被逼一样,痛苦不己。 林宛婷看着她直摇头,一副你不适合做女红的表情,王紫琳狠狠的瞪了她几眼,继续埋头苦干。 唐晓盈倒是有趣,手里把玩着芸香做好的小衣服小鞋,越看越欢喜,忍不住道,“芸香,谁教你的绣工?绣得真好看。”她可是自叹不如,能跟她一拼的想必只有了。 正在收尾针的芸香闻言抬头看了眼她,想了想,头脑一下子开始疼,一手轻揉了揉,放弃去想,摇了摇头低头收针道,“忘了。” 正在教王紫琳的林宛婷听到她的话抬头扫了眼四下,看到这房间里也有书架书桌,忍不住兴起,站起来走过去,边道,“芸香,你平常都不出门,不会是看这里的书吧?”她记得‘凉竹阁’那里也有一个书架,只不过比这个小一点。 芸香轻点了下头,“嗯。” “你看得进去?”林宛婷随手拿了本来翻,看着里面不是密密麻麻字体,就是看不懂的文体,一时眼花又头疼,随手放了回去。 “还好吧,他不都是看这些吗?”芸香将手绢拆了下来,看了看效果,觉得还算满意的笑了笑。 唐晓盈伸手拿过去看,同样满是喜欢的神情,忍不住道,“芸香,把这个送我吧,你另外再绣一个。” “那可不行。”芸香想也没想的拒绝,意识到自己答太快了,脸儿微微发热,低道,“我另外给你绣吧,这个是……”后面的话她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怎么能说这方手绢是上次聂寒风去她那儿,手被扎出血是他给的手绢呢,说出来她们又该取笑她了。 “是什么?”唐晓盈兴趣浓得很。 王紫琳闻言也放下了手中的活儿,伸手拿过那方手绢儿,不用经大脑就随口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情郎啊,鸳鸯鸳鸯,一公一母,既然是芸香绣的,那对方肯定是男的,嗯…只有一个人有可能。”边说边点着头笃定心里的想法。 唐晓盈轻拍了下她的头,笑骂她,“就你这粗线条就知道了?我也不会说这条手绢是要送给岛主的,你说得这么明显干嘛?” “喂,你直接就说出来了好不好,我还明显!”王紫琳不服气的打了下她。 芸香的脸蛋可是红了个透,羞得无地自容,忍不住恼羞成怒道,“你们两个…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啊!非得说出来才爽吗!” “我们是不知道啊,我们更不知道你跟岛主之间是不是有点啥了,否则手绢哪来。”唐晓盈无辜道。 “啊呀,这个金钗好漂亮!”林宛婷突然惊叹出声,手里拿着支金钗朝她们摇了摇,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王紫琳跟着跑过去,拿了过来,没片刻啧啧啧的赞着,“做工精细,绝对是一流的雕工才能做出来。”她拿在手里简直是爱不释手。 唐晓盈跟着走过去,拿过来看,眼中同样流露出喜欢之色,左瞧右瞧,忍不住问王紫琳,“你不是懂这些吗?看得出来是谁雕的吗?” 王紫琳细细看着金钗,毫不犹豫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支金钗就是书上所记载的二十年前随着芸香公主出嫁的金钗,由有妙手雕工之称的黄临春所制,而且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支。” “芸香公主?!”唐晓盈跟林宛婷异口同声,而且还同时望向芸香。 怎么跟芸香的名字一样? 芸香压根就没理会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直到她们惊叫出声才抬头看她们,见她们都看着自己,觉得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禁伸手摸了摸,也没发现有东西,问她们,“你们怎么了?”美眸无意间看到了唐晓盈手中的那支金钗,怔住了。 她是在哪里见过吗? 见她盯着金钗瞧,唐晓盈拿着走过去,随手放于她的秀发上比了比,“很漂亮吧?” 芸香伸手拿到手里,看到金钗的刹那惊呆了,如遭五雷轰顶般,崦且脑袋一阵阵隐隐的微疼。 是它! 它怎么会在这里? 见她的表情有异,唐晓盈忍不住坐了下来,细心的观察了下她的神色,与其它两人对看了眼之后小心翼翼的问她,“芸香,你…见过这金钗?” 芸香的唇微动了动,想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呆呆的望了她们一圈过来。 原来,那个梦是真的,那屏风上的美艳女子也是真有其人…… 缓了缓震惊外加激动的心情,芸香一手轻轻的揉着脑门,轻点了下头,轻声道,“我在皇宫里见过这支金钗,一模一样。” “皇宫?” 唐晓盈首先想到的是与皇甫淳大婚那晚,芸香堵气跑出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皇甫淳就扔下了去找,然后岛主也跟着出去,难道就是那个时候? 芸香还在揉着脑门,眉心轻蹙,继续道,“嗯,在一个屏风上……”话瞬间顿住,想起了那名妇人的话。 “岛主。”林宛婷蓦然出声。 聂寒风就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 第九十一章 偏宠 () 聂寒风两手背于身后,眼眸轻眯的扫了眼里面,最后视线落定在芸香身上,还有她手中的那支金钗。\[尽在*天阅文学城.tx.\] 芸香闻声揉着还疼着的脑门转头,一对上他的眼心头不禁轻跳了下,手中的金钗犹如千金重,想放放不下,就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岛主,不是芸香……” “我想知道你买这个东西送我什么意思?”他完全怱略她的话。 他曾说过,绮儿的事他一概不过问,但他会一直站在她身后。只是…… 唐晓盈在她倒汤的时候暗暗打量着她,想着林宛婷的话。 叹了口气,她柔声道,“寒风,我知道你关心我,我也不在意皇甫淳对我所做的事了,既然我己经出来了,就不要追究了好吗?得饶人处且饶人。” 在她转身之后,一个身影从假山的后面走了出来,脸上扬着阴冷的笑。 兰儿拿着东西的手颤抖不己,抬头想拒绝,却发现她人己经走了。 冷香绮见他开口了,微抬高下颚的看芸香,那模样看在芸香眼里简直就想抽她耳光。 见她没反应,还繃着张脸,冷香绮不禁跟聂寒风求助。 她回神,垂下了手,轻摇了下头,“没什么……那个,我……”她看了眼那个金钗,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蹙眉心问王紫琳。 其实林宛婷的心己经不自觉的被聂含风给勾了去不自知,自己时不时的想他也没意识到对他的感觉。 芸香还是呆呆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就连疼着的脑门都被她怱视了。 “讨厌,没事就不能来找吗?我们女人家多的是体己话,你们男人不会懂的啦。”她摆了摆手,见芸香望了出来,特意朝她扯了个甜美的笑容。 “你……”冷香绮恼火的瞪她,小心的瞥了眼门口,将金钗重重的放回去,道,“芸香,你好样的,别怪我没提醒你,惹怒我,你不会有好下场,哼!”接着趾触的走了出去,转进了书房内。 老刘当管家己有多年经验,比较会看主子的眼色,怎么摸主子的脾性他自有一套门路,对于聂寒风,他只有恭敬与忠诚,虽然这样的主子冷漠,可以说不近人情,但他绝对不是个苛待下人之人。 芸香的眉心蹙得更深了,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聂寒风看她玩得挺高兴,知道她中意这鹦鹉,还算是比较满意。坐了下来问她,“脚怎么样了,好点没有?我看看。”说话间就要抬起她的脚裸。 兰儿望着老刘离开的背影,再看了眼一边着手准备老刘吩咐的菜色的丫环奴才们一眼,一手己经悄悄摸到了腰间,转头看回己经差不多的汤,心里万分的犹豫。 聂寒风有些遗憾她的笑容收得太快了,下意识问她,“是什么?” 芸香才不理她,漠然的别开眼,继续逗她的小坏蛋。 小坏蛋歪着脑袋看了看她,嘴里叫着,“不告诉你,不告诉你。” 芸香怔了怔,伸手摘了下来,美眸望着它,想到了屏风上的美艳女子,低道,“它有更合适的主人。”然后放到了桌子上。 芸香扫了眼她的背影,冷嗤,“没好下场?等我脚好了看谁没好下场!” 聂寒风不小心被她的笑容给电到了,愣愣的望着她进来,然后来到书桌前,都没反应。 冷香绮惊异于她的果敢,这样的脾气让她愤怒,让她抓狂,让她想撕烂她的嘴。美眸扫了眼她的大肚子,柔声道,“芸香,你是寒风的义妹,我是他的未婚妻,也算是你的嫂子,你这样,他会难做……”转头看聂寒风,一下子又愣住了。 “这金钗你哪来的?”她问芸香。 “那来看看我要送你的礼物吧。”然后朝门口看,“拿进来。” 兰儿闻言表情略僵了下,笑道,“不必劳烦唐姑娘了,奴婢送过去就好,要是被主子发现就糟了。”说完就越过了她。 “芸香是孕妇,让着点。”他只轻淡的对她说这句话。 “这紫琳在搞什么……”喃喃的低声说着转身。 聂寒风早在她开口跟芸香说话在的时候就冷峻着张冰脸了,薄唇都是微抿的线条,看了眼芸香,状似漫不经心的道,“丫头,你的回答呢?” “这……怎么在你这?”不是在芸香那里吗? “紫琳。”她叫住了王紫琳,然后走到她身旁,“我哪里做错了吗?你要这样说我?” 聂寒风当时就问她,“要不要换掉笼子?” 聂寒风看了眼她,随手自抽屉中取了样东西出来放于桌面上,“你要的东西在这里。” 聂寒风不着痕迹的抽出手,两手背于身后,轻淡道,“来找芸香有事?” 兰儿像被惊醒似的微惊的回过神,眼眸微瞪大的看他,见他皱眉的望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低下头应道,“马上就好,火候还差点。” “都出去。” 只是,她还是不能住回‘凉竹阁’,这原因嘛,说不清,总之在芸香的心里就成了聂寒风很**,聂寒风倒是不理会,反正他说了算。 在她嘀咕的时候他就己经给小坏蛋换了个架子,小坏蛋也不捣乱,很乖的站在架子上。 唐晓盈等人静声的退了出去,出去之前投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芸香。 他哪里有整天这样?太冤枉了吧! 她挑眉戏谑他,“你不觉得它跟你很像吗?整天就是这个表情。”说着还做给他看,惹得他哭笑不得。 今天午膳过后就跟着唐晓盈几人出门去啦,在府宅内也待了好久没运动,是需要动运一下了,有她们陪着,聂寒风也比较放心。 聂寒风轻挑眉角,大掌摸了摸她的头站了起来,却被她纤手拔开大手,很不满的瞪他,“别老摸我头,又不是小孩子。” “你…你像从前那样了。” 正在踌躇间,她伸手悄悄将东西拿了出来,才拿出来就被吓了一跳! 他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微扬了抹淡笑,没再坚持,但是如果她说喜欢,他不会多说一字,毕竟这东西只是用来思人,并不能起到什么大作用。 “你胆子好像越来越大了。”他佯装生气的看她。 原来放他面前的是一只小公仔,表情跟他一个样,冰块脸,眉心还皱着,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眸色却很轻柔。 “兰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不喜欢你。听到了答案你想怎么样?”她挑眉反问她。 芸香搞不懂她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跑来跟她说这些莫然其妙的话,她是哪里得罪了她? 从前的冷香绮哪里会这样说话,更不会说这样的话,聂寒风不理她就不理,她还不想理他呢,更不可能可怜兮兮的来问他哪里不好。 芸香进来之后才发现冷香绮的存在,笑容不禁顿住,然后收了回去,完全怱视她的存在,迳自神秘的对他道,“你猜猜是什么?” “小坏蛋,小坏蛋,小坏蛋。”鹦鹉又学她说了起来。 芸香在跟唐晓盈说完话之后就回了西厢,正跟小坏蛋玩着。 “不想死的话就照我的话去做!”冷香绮发狠的逼她,走上前将东西硬塞进她手中,于她耳边低道,“办成了有你好处,要是搞砸了,自己看着办!” 冷香绮伸手拿过打开,赫然发现就是她要找的金钗! 芸香压根不想理她,看到她她的火气就上来,而且那金钗又不是她的,随便一耸肩,“我没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再说一次,请你出去。” “你让我走我就走啊?告诉你,请佛容易送佛难!” “兰儿,发什么呆呢?”老刘看了眼汤褒,然后看她。”这汤还没好吗?千万别误了时辰。“ “唐姑娘,汤好了,奴婢这就给芸香姑娘送去。”兰儿回首笑着说,伸手端起托盘。 聂寒风心思深沉的看着她大腹便便走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低眼看到了桌面上有张冰脸的小公仔,忍不住笑了。 明明就是冬天,可她手心里汗一直在冒着,抿了抿唇,道,“在一个房间里,很潮湿,阴暗……” 冷香绮顿时紧张了起来,手心微冒汗,有些支吾的道,“当时我是被蒙着眼带出来,实在看不到是在哪里……” 芸香的美眸烁了烁,有丝丝火气在上升,要不是看聂寒风在场,她早就跟她对上了!她最好别再给她装,否则就算皇帝老子在她面前,她照样蹭鼻子上脸搞得他灰头土脸! 聂寒风淡漠的开口,语气轻飘飘的,威慑力却十足。 聂寒风转头看了眼正跟小坏蛋玩得起劲的芸香,眼中忍不住起了丝笑痕,漫不经心的对她道,“她是病人,你就多包容点好了,没事的话别打扰她休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不再理她的转身进了隔壁的书房。 芸香不懂这个,就问,“不用笼子它不会飞走吗?” “有话就说吧,我很忙。”在她过来之前他合上了桌面上的纸张,轻淡道。 “寒风,你看芸香……”委屈的扁了扁嘴。 聂寒风拧眉,一手支额的看她,眼眸一眨不眨,似在深思,半晌,主动道,“因为你娘的事?” 怎么可以……她不能这么做…… 芸香看到她哭觉得不痛不痒,事不关己,反倒问他,“还不去追?” “寒风哥哥!你看我买了什么回来给你?”芸香人还没到,声音倒先到了。 芸香听得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他对寒风哥哥有目的?什么目的? 厨房内,兰儿正守着汤褒,看着时不时飞喷出来的火焰出神,神情有些恍惚,在另一边准备菜色的老刘见她有些不对劲,不禁走了过来。 她要这么做吗?芸香姑娘待她如妹妹,她这么做根本就是丧天良,恩将仇报。可是如果不做的话,她也活不久…… 她满是怀疑的瞅他,“真的假的?怎么说得咱们是鸳鸯似的。”后面那句就是嘀咕的。 “怎么,想我啦?”说人人到,说鬼鬼应。 聂含风己经好些天没见到她,可是念得紧,怎么可能让她走,当下长臂一伸将她拉回了怀里,二话不说俯头封住了她的唇…… 小坏蛋有两个主子,大主子当然是她本人啦,这二主子嘛,就是聂寒风。 芸香听到这鸟话就充满了好奇,伸头侧过聂寒风挡着她的高大身躯,就看到一名奴才提着只鸟笼走了进来。 王紫琳淡漠的瞥了眼她,冷道,“自己心知肚明。”说完就走了。 “不会,它就认你跟我而己。”他笑言。 跟聂寒风真的有几分相似。 冷香绮明显的愣了下,走近他身旁轻点头道,“嗯…我把那支金钗弄丢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一会儿,芸香自门口小快步的走了进来,两手藏于身后,脸上的笑容很明媚,明眸皓齿。 可才走到门口,冷香绮就出现在,见他也在,不禁微怔了下,随即笑着双手挽上他的手臂,亲昵道,“寒风,你也在这儿呀。” 她再望向芸香那里,无意间看到了那支金钗,眼中有着震惊,忍不住走了进去,随手拿起金钗来看。 芸香听了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下桌子一拍,碰一声响,吓得聂寒风抬头看她。 兰儿心神有些不定的应着,转身拿过麻布抓起汤褒将汤倒在汤盅内,然后盖好。 芸香怎么可能会让他看,脸红了红道,“好得差不多了,晓盈天天都有给我擦药。”他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吗? 聂寒风伸手接过,示意那奴才出去,然后将鸟笼放于桌子上,笑看她,“喜欢吗?无聊不用整天闷头看书,跟它说说话,解闷儿。” “小坏蛋,小坏蛋,小坏蛋……”一直都是这样重复。 林宛婷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前一刻的低落瞬间没了,两手撞开他,转身指着他鼻子怒瞪他,“突然冒出来想吓死我啊,滚远点!”暴走。 冷香绮咬了咬唇,自从芸香出了事之后他对她越发的冷淡了,而那晚之后,他们之间也还是这样,就连唐晓盈她们都不怎么爱跟她说话。 兰儿吓得脸色发白的倒退了几步,眼睛盯着她手中的那小包东西发抖。 聂寒风的注意力己经全在芸香用力放于他面前的玩意上,眉心还紧紧的皱着,一瞬不瞬的盯着那玩意瞧,哪里管她们在说什么。 而此时他正坐于书房内处理公事,平日里闲杂人等是不可以随便进出的,就连冷香绮都不能,可每当芸香随便进出的时候她就怒红了眼,恨不得将她咬死。 “你好,你好,很高兴,很高兴。” “会说话,会说话。”鹦鹉学她说话。 “你不是应该陪着芸香吗?怎么在这里?”林宛婷见她如此慌张,奇怪的打量了下她。 他的眸色飘了下,唇部的线条细微的繃了下,冷情的道,“有些人根本不知道‘得铙人处且饶人’是什么意思,更加不配得到这句话的宽恕。而且这些人的心眼很全。” 芸香才从西厢出来,就被唤住了。 “没被带出来之前呢?”他又问。 他似真似假的表情引来她的轻嗤,指着小坏蛋道,“就它?别逗了!” 聂寒风一听到她的声音本来淡漠的脸部一下子柔和了起来,他这么明显的变化让冷香绮看得又妒又恨,随手将金钗收进了袖子中。 芸香的不理睬将她搞得有些尴尬,不禁扁了扁嘴做委屈状,美眸瞬间有泪花闪着,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寒风,你看,芸香不理我,我是哪里不好吗?”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分明就是帮芸香不帮她! 一边被冷落的冷香绮很不是滋味,忍不住道,“芸香,我是不是哪里让你不喜欢啊?你告诉我好吗,这样让寒风很难做……” 见她执意要送,唐晓盈就没再坚持,跟着离开了厨房,可是眼皮却不安的跳了起来。 芸香见她就这样不经她同意的走了进来,没给她好脸色,冷着张脸道,“我好像没让你进来,给我出去。” “绮儿,你从来都没有仔细的告诉过我,皇甫淳藏你的地方是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吧,我去把他的窝挑了。”聂寒风低道。 芸香笑米米的,看着这鹦鹉好不开心,逗着鹦鹉对他道,“你上哪买来的,还会说话。” 今天趁她不在,冷香绮来到了书房门外,整了下仪容,扯了抹自感甚好的笑容之后伸手轻敲了下门,然后随手推开就走了进去。 ** 时间一晃,年关将近,芸香的脚也己经好得差不多,基本上可以走路了,上茅房也不用聂寒风抱来抱去,更不用憋尿。 “啊,你还学我说话,小坏蛋。”她打开笼门,轻摸了下它的头。 唐晓盈看了眼她,微拧眉,“这么慌张做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时辰都快要过了,怎么还不端汤过去。” “出去,出去,出去。”小坏蛋跟着说。 她转头看叫住她的人,发现是王紫琳时,忍不住笑着看她,“又想找我玩什么?” 他每次看她脸红都觉得心情不错,现在当然也是,调侃道,“我也算是大夫,让大夫看一下怎么了?我还以为你脸皮挺厚的呢。” “兰儿,你在干什么?”是唐晓盈的声音。 “去把那支金钗找到,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她的脑海中响起了那个男人说的这句话。 “芸香!”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话她浑身冰冷,总觉得暗意重重,可又找不出暗意在哪里。 “把这个拿去,记得机灵点。”冷香绮将一小包东西递给了兰儿。 聂寒风抬眸看向她,深眸里映着她绝美的容貌,可给他的感觉那么遥远,毫无心动之意。 “坏蛋,你还真是小坏蛋!”芸香哼了声,“就你会知道?别笑死人。” “寒风。”冷香绮轻柔的唤了声他。 林宛婷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吓得她差点拿不稳东西,慌慌张张的转身,随后将东西塞进了后腰带内藏着,紧张的福了身,“林姑娘。” “他们有没有给你用过刑?如果有,他们就死定了。”聂寒风又问。 “姑娘,汤来了,趁热喝吧。”兰儿端着汤盅走了进来,脸上扬着笑。 他一笑置之转身走了出去。 闻放这着。全府宅的人都知道芸香姑娘有多重要,即使是夫人,也比不上在主子心里的位置,否则他干嘛总是先想到芸香姑娘,而不是夫人? 聂寒风直接道,“喜欢这个吗?”说着将金钗插到了她的发鬓之上,又欣常了下,微点了下头,并没说它的来源。 聂寒风早己皱着眉,因为不是芸香。每次芸香进来的时候都不会敲门,大咧咧的推门就进来,乍看之下毫不拘礼,但细看,她走起路来很有大家闺秀的范儿。 “你完了,你完了,你完了。”小坏蛋拼命的说着这三个字。 聂含风自她身后搂住她,低头轻吻了下她,低声说。 明眼之人一眼都看得出来芸香在隐忍,与她相处得越久,就越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 “你才脸皮厚呢,人家的脸皮比纱布还要薄。”她瞪了眼他,努了努嘴巴道,“看在你送的礼物挺好的份上小女子不跟你计较,没事儿就走吧,别打扰我跟小坏蛋玩。” 芸香现在想想,叹了口气,对小坏蛋道,“小坏蛋,你说,你家二主子哪去了?最近下午跟晚上神神秘秘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你…你……”冷香绮气得身子有些抖,转头看聂寒风,还没开口,他就给了她一句。 至于对夫人的印象,老刘想到了她刚回到府宅时候的那一幕…… “随便。”她转身前笑着道。 下一刻他却轻笑了出来,身体靠入了椅背内,两眼凝视着她笑,“我能说你这是恃宠而骄吗?” “你就不怕它是我拿来监视你的?”他半开玩笑的道。 “寒风,你没听到她欺负我了嘛!” 冷香绮真的怒了,转头大声对芸香道,“既然你这么不喜欢,这么不待见我,你可以不必待在这里,随你爱上哪上哪!”这话宛如她是这里的女主人,男主人待她如宝。 他小步踱了进来,走至她身前,伸手拿起金钗,深隧的眸子瞬间满含深情,低头看她,见她一手抚着脑门,改口道,“头怎么了?”眉头皱了起来。 她心头微瑟了下,继而很理直气状道,“身为妹妹,胆子必须大。特别是做你聂寒风的妹妹。” 其实聂寒风只是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皱眉。 这是…… 林宛婷觉得她很不对劲,可是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叹了口气,索性不想了,低低埋怨道,“聂含风那家伙最近跑哪去了……”x。 “你……”她不敢置信的看他,又看了眼芸香,眼泪一下子滑了下来,难过的转身跑了出去。 唐晓盈微侧过身让她过去,在她越过自己的时候拉住她道,“算了,还是我送过去吧,反正顺道。” 小坏蛋张了张嘴,又眨了眨眼,“知道,知道。”然后就飞了起来,在她的头上面转来转去,像在嘲笑她不知道。 王紫琳走到她面前,面色有些凝重的看她,“芸香,我一直认为你不是那种人,所以才会跟你玩得来,可现在我怀疑你接近岛主有目的。” 冷香绮看了眼他,美眸生怜,轻微咬了下下唇,低道,“寒风,你不觉得从我回来就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吗?你不是忙就是陪着芸香,都没空理我了……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 老刘看了她半晌,又看了眼汤褒才应了声,转身走之前道,“好生侍候着芸香姑娘,要是出了差池你知道主子怎么处置。” “冷冷的,我害怕……”她低低的说,脸色微白,不由得又靠近了他几分,希望他会安抚一下。 “我当然有回答!”芸香的口气很冲,随手将一个东西用力的放于他面前,接着转头看冷香绮,朝她淡然一笑,这是她给她最好的一个笑容了。 现在芸香己经跟小坏蛋混熟了,小坏蛋还会自己开笼子出来,这让芸香惊奇不己,她还跟聂寒风说了。 “身为哥哥得宠着妹妹。”他这口气明显就是偏宠芸香。 林宛婷本来还脑袋轰轰的,因为这是光天化日,还不是在房间里头,可接着,她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兰儿快速的将东西又塞了回去,暗呼幸好是背着门口,否则她就完了,急急转身面向唐晓盈,脸部表情有些僵的道,“唐姑娘,您怎么来了?” “奴婢正准备去给芸香姑娘熬汤,奴婢先行告退。”兰儿低着头说话,完全不敢看林宛婷。 他飘了眼冷色给她。“从未变过。” 王紫琳的目光有些冷了,冷淡道,“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皇甫淳的女人,别仗着是岛主的义妹就可以欺人,岛主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说话的同时上下打量了番她,冷然转身。 芸香一手抚了抚大肚,正好掌心被踢了一脚,忍不住低头,另一手也抚上去,扯了抹幸福的笑容。 兰儿看到她这样,眸光微跳了下,迟疑了一下才将汤倒出来,递给她。芸香伸手接过,笑看了眼兰儿就喝了下去。() ------------ 第九十二章 把我的心都带走了 兰儿屏息凝气,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身都是繃着。 “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本来己停在了书架上的小坏蛋突然快速飞了过来,用爪子抓翻了芸香将要喝下肚子的汤。 哐啷一一! 汤碗摔了个粉碎! “啊呀一一!” 芸香被热汤烫到了手,一阵痛呼,雪白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大片,身上的衣服也被汤洒湿了一大片。 “姑娘!” 见汤洒了,还弄湿了她的衣服,兰儿顿时松了口气,手忙脚乱的掏出手绢替她擦。 芸香站起来抖着湿掉的衣服,看向在桌子上看似狂燥的走来走去的小坏蛋,恼道,“生气就生气,干嘛要撒泼,还把我的汤给弄没了,今晚不给你饭吃,让你饿肚子!”低头看了眼被烫红的手背,微眦了下牙。 她不说还好,一说小坏蛋索性连汤盅都给撞翻了一一 哐啷一一! 汤盅摔了个粉碎,汤水洒湿了一大片地板! “就生气,就生气!”小坏蛋撞翻了汤盅就飞了起来,气得芸香眼冒火光,简直就想烤了它吃进肚子里进补! 此时聂寒风闻声出现在门口,就看到了一地的碎瓷,第一个念头就是芸香受伤了没有。 “怎么回事?”说话间他己经走了进来,伸手拉过芸香的手,看到那片红色,刹时恼怒的扫向兰儿,“你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兰儿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也不管地上的碎瓷扎痛了她的膝盖,低着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主子责罚。” 聂寒风冷冽的扫了眼跪于地上的她,还想出声,被芸香出口拦住了,“兰儿,去拿药过来。”说完才对他道,“我没事,就是被烫了一下而己……” “这还叫一下而己?!”他执起她的手问她,眸色有些凌厉,却也是关心她,恼火的扫了眼她,命令道,“坐下。” 芸香只好乖乖坐下,他要是再抓狂的话估计她又会被他念叨不停了。 正好兰儿拿药过来了,他伸手拿过,脸色阴沉着,冷道,“老刘,进来!” 老刘应声立刻走了进来,本来他是跟着主子来的,说是有事要交待,没想到就看到这场面。 在聂寒风没开口前,芸香抢了他的白,“其实不是兰儿的错,是我跟小坏蛋闹着玩,然后就洒了……” 芸香一而再的护着兰儿,聂寒风死瞪着她不放,免得火气太旺让他失控忍不住要吼她,暗暗深吸了口气之后,对老刘道,“带她下去,面壁三天,另外再安排人过来。” “是。”老刘恭敬回答,然后拉起兰儿就出去了。 “欺负人,欺负人,欺负人。”小坏蛋自高处扑拉扑拉的飞了下来,直接停在聂寒风的肩膀上,嘴里还继续叫着,“不喝,不喝,不喝,不喝……” 聂寒风听着它叫,轻皱了下眉头,伸手拍了下它的头,它就乖乖闭了嘴。 “不喝什么不喝,你都打翻了我还喝什么?”芸香瞪了眼小坏蛋,伸手要将它自他的肩膀上揪下来。 “给我安份点。”他没好气的伸手捉住她没被烫还要去捉小坏蛋的那只手,“受了伤还有理了你!” 其实让聂寒风最恼火的是,明明就是她被烫,他的手居然也痛。 本来他是刚从外面回来,叫上老刘有些事要特别交待,没想到才开书房的门便听到隔壁一阵打碎声,跟着手背就传来一阵刺骨的麻痛,走过来一探才明白,是她被烫到了,他还感应到了,这也太奇妙了吧! “凭什么我就没理了,明明就是小坏蛋的错。”芸香不服气,还在瞪着小坏蛋不放。 “小气鬼,小气鬼,小气鬼。”小坏蛋突然又叫了起来,真不明白它怎么就会说这么多话,还听得懂人话,看起来非常有灵性。 “再叫一声我烤了你!哎哟一一痛!”芸香气得伸手拍了下桌子,没想到拍到了被烫的手,痛得眦牙咧嘴。 .dd.冷香绮被他的话讽刺得脸色阵青阵红,愤恨的看着马车远去,恼怒着低语,“我是践人?可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呸!”狠狠淬了口唾沫抬脚走人。 在还没有解药前,他不能去找她,即使跟她解释了她也不会相信那是事实。 就在她经过‘冷记钱行’的时候,不意见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正面对着大门低头包头巾,定眼一瞧,蓦然发现居然是芸香! 他一句话也不说,冷着张脸,深隧的眼半寐着,浑身迫人的气息很自然的散开慑人心魂。 “哟,太子消息真灵通,太子不想跟我扯上关系都不行了,何不顺从接受?”她继续撼动他的心。 聂寒风只是微睁了下眼,冷漠的忽略过她直接对李公公道,“李公公,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可以带她走了。”说完就站了起来走人。 “咦?”芸香皱眉。不是要信物吗? “嗯,太子一直都知道公主的女儿是谁,到今天才跟皇上说。可把我乐坏了,不止是我,整个皇宫的人都很高兴,就连太后也是。”环姨迳自说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皇甫淳一直都知道?!芸香的眉皱得更深了点。请登录:() ------------ 第九十七章 重重误会迷人眼 芸香边心不在焉的寻思着皇甫淳又想干什么,随口问道,“环姨,那公主的女儿是谁?” 环姨没想太多,微笑着说,“她住在聂岛主的府宅内,叫冷香绮。” “冷香绮?!”芸香失声惊呼,两眼大睁,脸上净是不可思议! 她是公主的女儿?就她那样德行,那恶毒的心?!不要降低她对这位公主的好感好不好? 芸香瞬间觉得这天下果真是无奇不有,怪事年年有,特别冷香绮是公主之女,真的让她跌破眼镜,从环姨口中听公主明明就不像是她那样的人,怎么她就迥然不同?厚,老天在捉弄人吧! “怎么,听你口气好像认识她?”环姨孤疑的看她。16017457 芸香怎么可能承认认识她,撇清关系都来不及。但她害过她,她可不是大人,更不会不计小人之过,哼,等她这肉团出来了,非整她不可! 虽然在心里咬牙切齿,但芸香的脸上还是满面笑容,笑得可甜了,近乎诌媚,“哪里啊环姨,只是惊讶而己。” 环姨了解的点了点头,吃了口饭又道,“过不久太子又要大婚了,到时候你想不想进宫看看?”看来环姨的心情真的很好,不然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的话再次惊到芸香了。 “大婚?!”她再次惊呼,像在看怪物似的看环姨,美眸瞠大,简直让人有种她想昏倒的样子,“太子不是大婚过了嘛?跟谁?”那怎么办? “公主的女儿,凝香郡主。” 环姨只将她的一惊一乍视为没听过郡主也能嫁太子,她也没听过,不知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婚约可以取消的。 现在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件事,现在公主的女儿回来了,那她不能经常回来了,想着该怎么安顿这丫头,总的来说这丫头还是挺让她心疼的,明明就是娇滴滴的姑娘,还要挺着个大肚子干这干那。 芸香傻愣愣的低着头吃饭,却食不知味。 冷香绮要嫁给皇甫淳?可她怀的是寒风哥哥的孩子…那寒风哥哥就没一点着急上火?……厚,怎么越来越乱了! ** 冷香绮进了宫,过了受封仪式之后便去了太后那里请安,深得太后的喜爱,之后又去给皇后请安,同样很得皇后的欢心,路上遇到了,心里非常不情愿给她弯腰,但为了不露馅她只能忍,乖乖的叫了声太子妃。 当然也知道圣旨的内容,知道自己再过不久就要与人同侍夫君,心里很苦。可她不明白,明明香绮就己经跟岛主指了婚,怎么……难道是太子故意隐瞒事实? 心思跟芸香一样聪灵的很自然想到了其它的可能性。 她望着冷香绮远处的背影立于原地不动,在下一刻见她转进太子书房的时候,不禁愣住了,双脚下意识的想要走过去听他们说什么,但又收回了脚。 他不喜欢她知道他做什么,要是被他发现了想必会更讨厌她吧…… 强迫自己转身去皇后请安。 太子书房内,皇甫淳正在处理事情,冷香绮直接走到他的书桌前,一掌拍在了书桌上,现在她是得宠的郡主,谁也不敢拦她。 皇甫淳被她这一拍吓得猛然抬头,看到是她的时候眸色冷了下去,冷道,“你在发什么疯,你想进宫己经让你如愿以偿!” 冷香绮并不买他的帐,愤然的咬牙道,“皇甫淳,你什么意思?明知道我要得到的是聂寒风,你却跟皇上隐瞒实情!” “本太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最好屡行你说过的话,否则你的下场会很惨!”皇甫淳冷然的睇视她,无视她的话。 冷香绮看着他好半晌,继而冷笑了起来,“皇甫淳,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掀了我底,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最好想清楚了。要么,娶消你跟冷香绮的婚约,要么我就将事情公诸是众!” 皇甫淳皱眉,眼中尽是不耐,“现在,马上,告诉本太子芸香在哪!” “如果我说不,你能把我怎么样?要是你不取消你跟冷香绮的婚约,我就不告诉你她在哪!”冷香绮跟他较劲,可她却忘了,他是太子,而她,只是一个令他厌恶的女人。 “那你就等着方晴樱死的消息!”皇甫淳冷冷的说,眼内的冰冷与聂寒风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冷香绮被他的惊得花容失色,“你…你答应过我的!” 皇甫淳冷哼着站了起来背对着她,“本太子可以答应,也可以反悔,一切由你而定,自己考虑清楚后果,就算你不说,本太子也能查出来!” 冷香绮被他的冰寒风吓得后退的两步,这才知道自己己经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想抽身己是难上加难! 要是她将芸香怀有他孩子的事说出来,那么他自然会受罚,而如果他掀了她的底,她只有死路一条,不管结果如何,他始终于太子,皇上不可能将他斩首,说到底亏的人还是她,她占的永远都是下风,优势全在他那边……目前看来,她只能见机行事,时机好的话她可以反咬他一口! 皇甫淳背着她,让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就算面对她,她也看不透。 “芸香在巷的民宅,我亲眼看到她进去的。”她冷声说着。 “你最好没有骗本太子,否则永远也别想见到你那亲爱的娘。”皇甫淳转回身看她,微眯的眼眸中是赤l裸的警告。 冷香绮一下子变得聪明了,知道现在不是激进的时候,“皇甫淳,狗急了还要跳墙,别把我逼急了,否则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她得不到,宁可同归于尽也不会让给别人! 皇甫淳并未将她不足以威胁到他的话放心上,只对一边的张磊道,“阿磊,备马车,出宫。” 他现在就要去找芸香,他要把她藏起来,聂寒风休想再找到她! ** 聂寒风接到通报皇甫淳出宫直奔某个地方而去,料定他想干嘛也就跟着出门。 结果,当他来到环姨住处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就连小坏蛋都不见。 嗯?这丫头哪去了?这几天也没见她出门啊,安份得不得了,只除了会说他这个准爹爹的坏话之外。 其实他很想捉她温柔教训她一下,儿子还没自娘胎出来她就教儿子该怎么做怎么做,要以后真出了娘胎,岂不是给他们母子俩闹翻了天? 居然还想着带儿子远走高飞?她这辈子是插翅也难飞出他的怀抱! 不过这小子在娘胎里待得也不安份,老折磨他娘,真想揍他一顿。 聂寒风果然天天偷听芸香说话,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自制力还真强,居然没被芸香发现。 聂寒风看了眼她睡的房间,坐于床沿大掌轻抚着她睡觉的位置,感受她在手心的感觉,内心瞬间激起一片澎湃。 本来放于桌子上的药膏也不见了……难道是离开了? 正在他思忖间,外面响起了走路声,他站了起来,推开门出去。 面对面的,再次与皇甫淳碰面。 皇甫淳一进来就看到他,心里就知道想带芸香走的希望又破灭了,不禁怒从心起,恨得他牙痒痒! “聂寒风,看来你是打定足意想戴绿帽了!”这话说得多火气啊。 聂寒风倒是轻松自在,一派悠闲,让人觉得他两袖清风不问世事,吐出来的话却可以气得皇甫淳抓狂。 “嗯,太子说得对了,本岛主很想戴芸香给的绿帽,红的黄的紫的黑的都可以。倒是太子,连一顶都没有,可怜……”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皇甫淳一拳挥了过来,轻轻松松闪了开去,一手隔挡开拳头,继续道,“太子确定打得过本岛主?” “废话少说!”皇甫淳早就想跟他干上一场了,今天正好惹爆了他! 确实是废话,聂寒风还不想跟他多话。 聂寒风眼眸一眯,手肘一弯一曲直接撞上皇甫淳的胸口,震得他倒退了几步。 聂寒风轻抖了下袖口,那清雅的动作无不勾人眼球,气场过大,就连跟着皇甫淳来的张磊都不禁为他侧目,给人一股仙风道骨之感。 雷诺突然自窗口跳了进来挡在主子身前,同一时间张磊也挡在了皇甫淳跟前,冰冷的空气瞬间凝结。 两个都是忠诚护主的属下,若不是因为是敌对恐怕能成为知己互相切磋。 聂寒风一手轻轻推开雷诺,雷诺急了,“主子,让我来……” “阿诺,你认为他伤得了我么?”聂寒风轻声问他。 雷诺沉默,他真不知道,皇甫淳也算底盘很稳的武功高手了。 皇甫淳直接推开张磊同样站出来,道,“聂寒风,你也太小看本太子了吧!” 聂寒风挑眉,以轻挑的口吻戏谑道,“不是太小看,是非常小看。” 皇甫淳被他激怒了,一个闪身窜至他跟前…… 电光火石之间打得如荼如火,两名属下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环姨一大早就带着芸香来到了一处环境比较优雅的屋宅。 芸香环视了这里一圈,不解的问环姨,“环姨,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她想搬家? 环姨不答反问,“喜欢这里吗?”眼睛同样环视着房子。 这屋宅不算大不算窄,正好适合三口之家,再雇一两个小丫环奴才的便足够温馨了。前庭有花花草草、小型假山流水,后亭有凉亭、花池,池中还有鱼儿游着,赏心又悦目。 像这样的屋宅要找真的很难,居然被环姨找着了,看来人脉关系不错。 “喜欢啊,简直是太喜欢了!”芸香点头如葱,不易藏心事的她让人一看便知很喜欢这里。 环姨发现很喜欢看她笑,特别是那双眼眸简直跟她的公主一模一样,她心里这样跟自己说,或许对这丫头好是因为这个吧。 “喜欢就住这里吧。” 本来还在欣喜看着周围环境的芸香闻言,回首惊愣的望她,刚想问她是不是要搬家,但是她想不出因为什么,想到了这些天家里天天都少的饭菜,叫道,“原来环姨也知道家里有小偷了啊!”怪不得要搬了,原来如此。 “小偷?”环姨拧眉,完全听不懂她指的什么意思。她的家里怎么会有小偷,安全得很。 “对啊,前些天我做的饭菜莫名其妙就不见了,不是小偷是谁吃掉了?”芸香理所当然的点头道,说完还翘了翘嘴巴,嘀咕道,“那可是人家苦心做好的,那个小偷好可恶哦。” 环姨轻愣了下,刚想说不可能有小偷,但一想如果她又问为什么要她住这里她该怎么说呢? 也罢,这也是个好借口,就让她这么认为吧,至于那个小偷……她想应该是跟这丫头有些关系的某人吧,不然娇滴滴的还跑出来受苦?想来那人也有心,刚开始做得那么难吃的饭菜都全部吃完,勇气可嘉啊。 转瞬间,环姨终于想通了,原来这丫头对她热情是因为这个,饭菜全没了她还越做越起劲……好吧,这是阴差阳错之下造就了她厨艺的进步。 “环姨,这地方很好啊,清静幽雅,还可以在后亭弄个秋千晒日光呢。”芸香兴奋的叫着。 环姨最后道,“芸香,以后你就住这里,环姨要经常在宫里了。不过偶尔还是会回来看你的。”为了怕她觉得难过她又加了句。 “啊?环姨你不跟我一起吗?那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干嘛?”芸香现在不情愿了,她宁愿住回环姨的屋子也不要住这里。 “郡主回来了,环姨想照顾她……” 环姨说得有些难为情,毕竟她来这里的时候她也没这样说过,总是让她自己动手,觉得自己对她有些冷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芸香低下了头,突然觉得好孤单,从没有一个长辈这样跟她住在一起让她有家的感觉,现在好不容易遇着一个了,又要离开了…… 想着想着泪光氲了她的眼,两下子就落了下来,滴在地面上,一滴两滴…… 环姨知道这样说会伤到她的心,但她现在除了照顾公主的女儿弥补当年负气离开她的过错之外,她没有别的想法。 眼前这个丫头她很喜欢,可她毕竟不是她女儿,也不是亲人,终有一天会分开,不如趁感情不深的时候分开最好。 “好孩子,别哭,你还可以回去找孩子的爹……” “我孩子没爹。”芸香扁嘴道。 环姨皱眉,觉得她开玩笑吧,孩子没爹她肚子怎么大的? “那你肚子怎么大了?” “就这样大了啊。”芸香眨着还犹带泪花的大眼无辜的瞅着她。 环姨的额角无声的滑下几条黑线,叉开话题道,“今天我休息,明早才进宫,等一下我还要去找黄老板,所以那只鸟……”话说到一半四下找小坏蛋,没看到影儿。 芸香低低的应了声,“哦……” 聂寒风与皇甫淳这边正好打完了,皇甫淳屈居下风,果然不是聂寒风的对手。 聂寒风淡漠瞥了眼他,两袖一甩于身后孑然独立,微一挑眉冷淡的道,“太子这招叫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越过他的时候微带暗意的于他身侧道,“本岛主送你句话,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别再打芸香的足意,她己经是本岛主的女人。” 要不是看在是绮儿姐妹的份上,他才不会一而再而三的提醒他,只怕,到最后他还是负了。 皇甫淳皱眉,胸腔中还有着无法消逝的怒火。 他当然听得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哼,她算什么?只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她的心不在他身上,他的心也不在她身上,两个人有再多交集也是折磨对方而己! 对于芸香,他势在必得! 命苦出身自红尘,却也洁身自爱,倍受妈妈的疼爱与保护,如今却因为一颗心落在皇甫淳身上而痛苦不己,整日苦苦压抑着自己。 就像前世的冷香绮那般,心里的人是聂寒风,嫁的人却是王勃然,短暂的一生如昙花一现般在抑郁之下香消玉陨;可幸的是心里的人为了那份触不着的好感的存在而选择孤独终老。 ** 聂寒风觉得还是要接芸香回身边,否则按皇甫淳这样不死心,难保不会把芸香带走,他又不是时时守着她,就算派人盯着有时候也会赶不及。 在小坏蛋的带领这下,他来到了芸香的新居处,想着就要见到她了内心万分激动,不对,他天天都有见她,只是没现身,现在是要出现在她面前。 可还没等他敲门,大门就自动开了,芸香现在正准备去买菜,没想到一抬头就看到了他站在门外,一下子跌入了惊呆中,手中提着的菜篮跟着掉落于地而不自知。 他…怎么在这里? 聂寒风在见她的一刹那眸色己暗沉下去,心头对她的苦苦思念跟着开始一点一点的泛了开来,喉头艰难的嚅动着,嗓音低哑不己,“芸香……”他上前伸手拥她入怀。 愣愣的被他拥入怀里,芸香一点也没回过神,鼻间是熟悉的淡淡薄荷味,刺痛了她的心,她的眼,她的味觉……滚烫的泪水不自觉间溢出来淆然而下。 香在甫大在。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绞痛了他的心,由于她大着肚子使他无法无间隙的紧拥在怀,无法一解他对她的渴痛之心,他只能吻到满足为止…… 可他的唇才碰上她的她就像触电般推开了他,不停的后退着远离他,模糊的泪眼外面是他模糊的英姿。 “小心后面!”聂寒风被她的动作吓到,一急之下使轻功一跃跳至她身后搂过她转到一边。“你在干嘛?没看到后面是假山吗?要是摔了怎么办?”她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芸香使劲挣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反正他就是牢牢搂着她不放手。 “你放开我!你来这里干什么?离开我的视线!” 明明她就很想见到他,想得心都痛了,可说出的话的却是违心之言,因为她知道,她不是冷香绮,不是他深爱的女人,而冷香绮就要跟太子成婚了,他不去找她,来这里找她做什么? “不放,难道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吗?你玩了这么久也该玩够本了,跟我回去吧。”他低头将脸埋于她颈脖间,吸取着属于她的芳香味,心里舒坦不己。 还是抱着她舒服…… “谁让你想了?你马上离开这里,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芸香恼火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火大! “好,我想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客气法。”大着个肚子还能干嘛?都说孕妇比较彪悍,真如此么? 芸香就快要被他近似赖皮的话弄得火冒三丈了,无形的白烟己经自她头顶飘着,紧紧的咬牙道,“放手!”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他真赖皮上了。 “一。” “……” “二。” “……” “三……” 三字还没消音聂寒风就乖乖松手了,眼眸盯着她的后脑勺看,想看看她想干嘛。 芸香没有回头,任由泪水继续无声的落着,只低低的说了句,“马上离开这里。”谁也不知道她说这句话该有多艰难,多疼。 冷香绮肚子里孩子的亲生爹是他,她不能让那个孩子跟她的孩子一样没有爹,而且她不想看到他成了个不负责任人男人,她不能跟他走,不能。 “转过来看着我,告诉我为什么。”他霸道的样子又出现了,轻声的命令她,他想知道是什么使得她这么做。 芸香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抿了抿唇角根本没想过要转身面对他,还是同样一句话,“我说,马上离开……唔……” 她话还没说话就己经被聂寒风转过她的身体俯头封住了她嘴巴,惩罚性的轻柔的蹂 躏着她柔软的红唇,这两片唇让他对她的情感瞬间爆发,再也停不下来。 芸香想推开他,无奈她力气比不过他,于是在唇舌緾绕间轻咬了下他,脚下却狠狠的啃了他一脚,成功的脱离他的怀抱,一手捂着被他无尽吻红的唇退了开去,粉脸早己羞红,眸光却还闪着盈盈水光,迷蒙而惹人怜惜。 “你…光天化日轻薄我!登徒子!”她一手恼火的指着他,美眸死瞪着他不放,连眨一下都不敢,就性他突然闪到眼前来了。 被她踩了一脚痛得眦牙的聂寒风皱眉看她,嘴巴还是很油,“好啊,反正我都轻薄了你,你就嫁我好了,顺便做个现成爹。” “你…你…想得美!我孩子的爹永远都不会是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芸香说完一手指着大门。 聂寒风眉头又皱深了点,想上前却被她叫住,“不准过来!”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拿她没办法的低声哀求,“乖,别闹了好不好,跟我回去……” “我不会跟你回去!不要让我觉得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走吧!”芸香打断他的话直截了当的说,脸色一瞬间就变了。 “到底怎么了?说清楚。”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她是怎么了,他是哪里让她不爽了? 芸香见他一副一头雾水的无辜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恼火道,“怎么了?你还给我装!你的未婚妻都要嫁给太子了,你不去阻止还来这里找我?你不知道这样很伤一个女人的心吗?况且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就不这么不负责任!马上给我走!” 听她说完这么一长串话他终于明白了,只是他不明白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知道这个?难道是那个黄老板说的?不可能,他不会那么无聊特意跑来跟她说这个,那该死的是谁跟她说的? 原来聂寒风没查过环姨是干什么的。 “芸香,听我解释,你才是绮儿,我心里的人一直都只有你,没有别人……” “够了,别再编了,再编下去我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芸香再度找断他的话,心情非常糟糕,因为他说了在她听来非常荒谬又没有依据的话,她觉得他不是那种人,可他现在就让她觉得他就是那种滥情又不负责任专门玩弄感情的败家子! “行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让我对你的印象对你的感觉改观,再说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恨你,我们相爱也好,不相爱也罢,你都该回到她身边去,她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虽然我打从心底不喜欢她,但我并不希望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她哽咽着说,难过的泪水再次落下。 今生注定他们无缘在一起,也罢,不是她的她不强求,要痛苦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15s5。 听完她的话沉默许久的聂寒风觉得老天跟他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大到他都快要无力承受了,他什么都可以失去可以不要,就是不能失去她,没有她一切都灰暗,没有意义。 没有解药,纵然他说得再多也是枉然,他的心被她的话刺得满是伤,虽然不知者不罪,但他还是被她无知之语伤到了,他爱她有多深天地可鉴,要他用命来换他都会毫不犹豫。 从来都狂傲的他居然栽在了一颗小小的药丸之上,怎能叫他不痛恨皇甫淳到想将他五马分尸泄恨? “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孩子一出生就会没爹?”他无力的幽幽的道,他在心疼她只会为别人着想,自己呢?既然爱他又要推开他,真够大方的。 心思这么聪颖,既然猜到了当初是谁害她,还要让着那人,他该怎么说她才好? “我孩子的爹不是你。”芸香淡淡的说。“走吧,不要再……” “不可能!”聂寒风不想从她口里再听到伤他心的话,冷冷的打断她佛袖离去。 再待下去他会被她气爆,会忍不住将她扛回去,还会忍不住直接灭了皇甫淳! 芸香微张着嘴,看着他冷然离去,身体无意识的缓缓下滑,最后跌坐于冰冷的地面,双手捂面的哭了起来……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 第九十八章 挑泼离间 皇甫淳怒气冲冲的来到凝香宫找冷香绮,一脚才进门,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怒骂声。 “你们作死的吗?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全是窝囊废,给本郡主滚!”冷香绮斥骂宫女的声音自时面嘹亮的传了出来。 没多久几名宫女低着头跑了出来,有两名宫女头发凌乱,另有两名一手捂着脸,脸上满是泪水。 在跑到门口的时候见到皇甫淳,吓得低着头又跪了下去,“奴婢参见太子。” 皇甫淳皱眉,道,“怎么回事?” 几名宫女都不敢作声,连抽噎声都没了。 她们哪知道新回来的主子这么难伺候,骄横泼辣不说,还体罚她们,太子妃也是民间的女子,怎么相差那么大? 冷香绮闻声出来,看到是他的时候一点也不怕,对几名宫女恶声道,“还敢告状,还不滚!” 皇甫淳见她居然无视他的存在,还敢在他面前喝令宫女,这宫里什么时候有过像她这样的主子了?恃宠而骄的明目张胆欺凌下人! “都下去吧,擦点药。”他淡声说完就走了进去,冷冷的睇着冷香绮,“你倒是适应得挺快。” 冷香绮冷哼了声,下巴抬得高高的。 她现在不怕他,太后跟皇后都站在她这边,对她疼得不得了,还用得着怕他?嗤! 皇甫淳冷冷的道,“别以为进了宫成了郡主,太后皇后都不管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们不管是因为看不见,本太子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宫里,扰乱宫闱,再有下次,直接将你送到刑部!”别以为他不敢,再敢给他跋扈一下试试! “你…你有凭什么?皇上都没有出声你有什么资格?别仗着自己是太子就欺人太甚!”冷香绮气焰微敛的狠瞪了眼他,“有话快说!”说完转身进了内殿,里面一个侍女都没有。 皇甫淳跟了进去,暗暗瞥了眼守在外殿的宫女之后压低声音狠声道,“你翅膀硬了是吧,竟然连本太子都敢骗,等着方晴樱死吧!”重重哼了声之后袖子一甩转身离开。 冷香绮闻言轻愣了下,反应快速的叫住了他,不解道,“我骗你什么了?警告你,别做出让我不顾一切的事,否则我也会让你尝到痛苦的滋味!” “还给本太子装蒜?你倒挺行,跟本太子说了芸香在哪,又马上去通知你那姘夫她在哪儿,还让他给捷足先登了,你这算盘挺会打的嘛!告诉你,本太子能让你竖着进宫,就能让你横着出宫,哼!”皇甫淳阴侧着张脸冷然说道,眸中一片萧寒之色。 冷香绮听着他这语气吓得脸都白了,但她也有底牌,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吓,索性将计就计。15a1。 “是又怎么样?告诉你,你要敢动我娘一根毫毛,芸香的事我就公布开来!”她充满威胁性的警告他。 她就不信他这么紧张芸香,会将芸香置身于危险之中,哼! “你……” “太后到一一!”皇甫淳刚要说话传话太监的声音突然自殿外响起。 两人都敛了敛神色恭迎太后,没想到是挽着太后进来,一见到他们两人不自然的神色,她的眸色立刻暗暗沉了下去。 ** 聂寒风自离开了芸香那里回来之后便是满面寒霜,平常总是淡漠的眸子中铺满了被怒火融化的冰块,比现在的寒冬天气还要寒上十倍,冷得人直打哆嗦。 如今他坐在椅子内,双眸就盯着小公仔瞧,连眨一下都没有,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一个时辰。 雷诺安静的立于一旁一个字也不敢多,连瞄他都是小心翼翼的偷瞄,生怕自己会中了冷箭。 聂含风出现在门口,看了眼里面的情况,第一时刻便发现了不对劲,用眼神问微低垂着头的雷诺,雷诺无声的口语说了两个字:夫人。16022413 聂含风先是皱眉,接着恍然大悟的了然,想了想悄声走了进来,假意咳了两声想引起聂寒风的注意。 聂寒风才懒得理他,一声不吭,薄唇微抿的继续看他的小公仔,小公仔其实早就在他眼中幻化成了他离开芸香那里时芸香哭泣的泪颜,此刻正心疼着呢。 见他没反应,聂含风双加大音量咳了三声,四声,五声…… “……喉咙不舒服就去找大夫,别在这里碍眼。”聂寒风最终受不了的出声。 “你这不是现成的大夫嘛,不找你找谁是吧?还是免费的呢,多好啊,兄弟哈。”聂含风打着哈哈走过去,然后拉了张椅子坐到了他对面,不顾他的目光大赦赦的坐下。 聂寒风只是微掀眼皮瞥了眼他,心里正琢磨着该怎么做才能不惊动芸香,又能灭了皇甫淳,要她不知道只有一个办法,带她回礁石岛。可是解药唐姑娘还没找到,而且她现在一心认为孩子是皇甫淳的,更加不可能走了,如果他真要灭了皇甫淳,肯定会有人密密告诉她,到时候他就完了,现在她都己经认定那个女人怀的种是他的,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其实有个办法很简单,就是不管有没有解药都可以将事情说清楚,但是,他不想她进宫,更不想她卷入叛乱一党的旋涡中,所以才想着让那个女人去顶替。 他要真跟她说了这些,依她的个性一定会将自己困一个小角落里走不出来,这倔脾气让他进退两难,可他又爱惨了她,唉……折磨人的小东西。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聂含风打断他的思绪。 聂寒风突然长叹了口气,蹙着眉心一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聂含风观察着他心里在揣摩着他心思,好半晌才大叫出声,半肯定半不确定的叫道,“又是因为芸香!” 一边的雷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暗暗的说着,“除了夫人之外,还有谁能让主子有两难的神情,爱这东西果然是毒药,主子中得太深了。” 聂寒风无力的瞥了眼他,以你很闲的口吻道,“你看起来很闲。” “不,一点也不闲,我这不是在关心兄弟嘛!”聂含风摆了摆双手,假假的笑了两下,转开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聂啊,按照我来看,你一定要忍,忍着看事情发展,无论你怎么做弟妹那关你是过不了的,为什么呢,因为你心疼她嘛,不信?只要她一个难过的眼神你就被她打败了,如果是一个愤怒的眼神,你当然会迁怒于那个惹怒她的人,但还是会屈服她的怒火之下,可你小子也会做人,明着哄人,暗着整人。” 说到这聂寒风的脸色己经阴恻恻了,雷诺急急的用眼神暗示他别说了,可他正说得起劲呢,大大的解剖着聂寒风的心。 说到激情处聂含风居然还站了起来,雷诺索性放弃提醒。 “……我说聂啊,你还不如让皇甫淳跟跟方毒妇狗咬狗,看他们谁咬得更起劲,这皇宫朝廷都被他们搞得鸡飞狗跳,乌烟障气多好,最后你来平息,待平息时你再扔一颗石仔,一石激起千层浪,继续看热闹……啊,我在想,这方毒妇怎么就不带几个嘴脸坏的进宫呢,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过几天就是腊月初一了,皇宫要大摆宴席,芸香怎么办……呃……” 聂含风转头去看聂寒风,发现他的脸都黑透了,比黑锅底还要黑上十倍! “说完了没有?”聂寒风深眸轻眯,冷冷的开口。 “呃……那个……还没……不,完了。” 聂含风这个做大哥的果然一点气势都没有,全让自家弟弟给压着,一边的雷诺看不下去了,低下了头当没看到,省得等下找他诉苦。 “完了就滚出去。”他又冷冷的开口,心里很不爽他将自己对绮儿的感觉看得这么透,别的方面怎么不见他有这么敏锐的观察力? “阿诺,听令。”语气一转变成了极具威严的岛主。 雷诺闻言上前,“属下听令!” “传我密令,凡是皇甫淳的人接近夫人住处,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来一群……知道怎么做?” “杀无赦!”雷诺毫不犹豫的接下去。 “嗯,要做得滴水不漏,无人察觉。”聂寒风再次道。 “是。” 雷诺自然明白,从主子口中接过无数密令的他,己深深的记牢这密令为何等任务,像这样的暗杀任务对他来说如家常便饭,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聂寒风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聂含风早己瞪大了眼,等雷诺走了之后不敢置信的大叫,“你疯了吗?!”那是多少人的命啊? 聂寒风慵懒的瞟了眼他,看着小公仔,漫声道,“是他先惹我在先,上次的边疆起乱我猜他是觉昨不足以令人侧目,或许…暗示意义还不够大。” “你…难道你也狗改不了吃屎?”聂含风皱眉,觉得有时间得找芸香谈谈。 “我本无情。”聂寒风站了起来与他四目相对,淡淡的加了句,“是他先惹毛了我。如果林姑娘也像绮儿这样,你会怎么做?”最后他反问他。 他这样还算轻了,若不是顾及绮儿,他才不管有多少人因此受牵连! 聂含风低道,“要是芸香知道了……” “她不会知道。”也绝不会知道。 聂含风沉默了。 ** 芸香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倚栏上望着池里游得欢快的鱼儿出神,心里想着聂寒风离开时的样子,有股冲动想回去跟他解释,可又想到冷香绮那边的事硬不肯去见他。 明明就是他的错,怎么她却觉得是她不对了? 冷香绮虽可恶,但是一瞬间被下旨嫁给皇甫淳也可怜,况且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可是皇宫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怀孕了?皇甫淳明明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为什么到现在才让皇帝下旨?……不过想想,冷香绮真的长得跟屏风上的公主很相似,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也难怪了…… 可是也不对啊,她怀的是寒风哥哥的孩子,怎么就愿意嫁皇甫淳了? 芸香越想就越觉得想不透,然后头脑就一片混乱了,不禁怪起自己来,“没事想这些做什么,又不关你事,自寻烦恼做什么!” “姑娘,晚膳做好了,请移步。”一名女子的声音自回廊外头飘进来,然后现身。 芸香闻言愣了愣,她什么时候请丫环了? 回首看来人,不禁皱眉,她怎么觉得在哪见过她?好眼熟哦…… 来人发现是她的时候也同样的一副惊讶的表情,福了福身笑道,“姑娘,是您?!我是紫心呀。” 原来这人是原本芸香在尚王府时照顾她的丫环,紫心。 芸香恍然大悟,不解道,“你不是在尚王府吗?怎么跑这里来了?”难道尚王府没人了? 紫心被她问到这里明显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愣是笑了笑道,“姑娘,您是知道的,兰儿跟奴婢本来是伺候姑娘的,后来您去了聂岛主府上,兰儿就跟着去了,我也没伴了,想着待尚王府也没意思,可家里还要奴婢养活,就出来重新找活儿,没想到环姨在找丫环,月饷还不错,奴婢就来了。没想到是姑娘您,真的好有缘。” 一听她说到兰儿,芸香心里就觉得难过。自从汤被小坏蛋弄撒一地被寒风哥哥看到之后她就没见过她了,之后又因为汤里有毒、冷香绮怀孕的事离开了府宅,更加没见过她,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唉。 甫冲绮香甫。“我现在也不知道兰儿怎么样了……”虽说相处的日子不长,可也有三四个月了,怎么着也是有些感情的。 紫心似乎不怎么想在兰儿这上面转话题,笑了笑道,“姑娘,环姨让我来是照顾您的起居,她还特意交代,前些日子姑娘没有好好补身体,这些日子要补回来,所以日后姑娘还是要多喝些补汤,哪怕只喝一口都成。”边说边扶芸香起来。 芸香觉得自己又要完蛋了,想想之前被寒风哥哥逼着天天喝汤,还以为走了就解脱了,没想到现在来了个环姨,只是环姨怎么态度一下子变了? 在芸香用膳的时候,紫心找了个借口走开,然后匆匆自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射向高空,没多久一只信鸽飞了过来。 她回了书房写了几个字之后,放在信鸽脚上绑好,然后将它甩至空中,信鸽又飞走了。 之后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芸香身旁,就像没事发生一样。 ** 今儿冷香绮来到了太子宫,专门找来了。 现在是太子妃,虽然太子皇甫淳将她当空气,但是却深得太后,皇帝皇后的喜欢,与冷香绮一比,喜欢的指数比她略高一筹,所以皇帝在下旨的时候,特意点明了‘不得逾越正妃以下犯上’。 而这一点正说明了在皇帝心里,虽然她是自己最疼爱的皇妹的亲生骨血,但她的血液里却流着低等人的血液,心里不是很喜欢,但为了迎合太后跟皇后的欢心,他只能这么表现。 虽然也是民女,但她却美貌,才学样样具备,最重要的是贤慧,虽然冷香绮也不差,但给他的感觉却差了很多。 而最近朝廷因为冷香绮的回宫而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狂潮,议论之声一波高过一波,全都是反对的声音,不是叛党就是叛贼,皇帝听得头都疼,奏章上全是关于冷香绮回宫的事,自然而然的,二十年前的案子重新浮出了水面。 现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她,特别是她即将成为侧妃。 “香绮……” 冷香绮却率先打断她的话匣,温温的笑了笑,对她道,“,我有话要跟你说,能不能……”她瞥了眼守在这里的宫女。 见她说得这么神秘,搞不懂为什么。 想来从上次出了宫之后她也有好长一段时日没有出宫看看她们了,不晓得她们最近怎么样了,香绮突然间成了郡主真的太出乎她的意料,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要嫁给皇甫淳。 “你们都下去吧。”看了眼冷香绮之后将所有守于殿内的宫女都摒退了,待她们全都下去之后才道,“香绮,什么事?”说话间她己经自位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拉她的手,像姐妹般亲昵。 冷香绮站了起来,第一句便是,“,我想求你帮帮我。”话落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她。 被她这个动作吓到了,一时有些慌伸手扶她起来。 “香绮,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冷香绮拼命的点头,眼泪己经自眼眶中落下,“能帮能帮!,我现在能找的人只有你了,帮帮我……我…我怀了寒风的孩子,不能嫁给皇甫大哥……” “什么?!你……”惊愣不己的瞠大美眸看着她,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她想不通,既然怀孕了为什么不抗旨还要进宫来?岛主难道一点也不紧张?还是说岛主己经移情别恋,恋上芸香了? “,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一定要回到寒风身边,这皇宫那么大,人人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没有心爱的人在这里,纵然华丽却像个牢笼了无生趣……你就不同了,你现在是唯一能帮到我的人,好吗?”冷香绮伤心的看着她,表现得痛苦不己。 一听她说到一入皇宫深似海,她的心被触动了。 她怎会不知道一入皇宫深似海?就像她说的,没有心爱的人在这里,纵然华丽却像个牢笼了无生趣,可她爱的那个人却一点也看不到她的默默守候,看不清她为何脱离了红尘又走入皇宫是为了什么,难道她真的只是为了换一种生活方式么? 那是因为第一眼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她对他,一眼便己万年。 “……你要我怎么帮你?”不问任何缘由,因为她是自己的姐妹,理当尽全力帮忙。 “你去跟皇上说说,特别是皇甫大哥,我一点也不爱他,我只爱寒风……”冷香绮的心里燃起了希望,拉紧她的手道。 “这……”要她去跟皇甫淳说?他连见都不想见到她,又怎么会听她说? “,寒风现在己经被芸香迷住了,我又怀了他的孩子,必须回去夺回来,否则我跟孩子怎么办?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芸香怀的孩子是皇甫大哥的……如果太后跟皇上皇后知道的话,那她……如果她进了宫对你来说就是个威胁啊,难道你就不担心位置被抢了去?”冷香绮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着。 愣愣的听着她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向来无心计的她又怎么会想到那些去。 “芸香其实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你要小心……” “好,我帮你。”突然道。她没想到芸香会是这样的人。 突然很想见晓盈,想跟她说说话…… ** 皇甫淳果然找到了芸香的住处,还暗暗派了人去,但是,都悄无声息的被聂寒风的给干掉了,连墙都没沾一下就死不冥目。 皇甫淳收到回报瞬间知道是谁,除了聂寒风,还会有谁守芸香守得那么紧?没想到他也会移情别恋,连冷香绮都不要了! 哼,伪君子,还敢在他面前自仵爱香绮有多深,放狗屁! 最后,皇甫淳派出了顶级高手接近芸香的住处,打算这回一定将芸香带走,然后藏得好好的。 可还是出乎他的意料,聂寒风瞬间给他的感觉是怎么什么猪朋狗友都有,连江湖人士都被他请来了?那之前那些又是什么人? 到现在皇甫淳是越来越猜不透聂寒风到底除了礁石岛岛主的身份之外,他还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就连他私自培训的密探都探不出他的身份,而且还在半途被暗杀了,没有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突然有人给他回报,说太子妃出现在了芸香住处,这让他很是不解。 她一直都未出宫半步,是怎么知道芸香在哪的? 另一边聂寒风也同样收到消息说太子妃去了芸香处,二话不说,立刻让聂含风叫林宛婷去一趟。 而现在,己经进了芸香的住处。 芸香见她来了,很是高兴,因为她己经好久没见到了,忍不住兴奋得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进屋。 默不作声,态度有些冷的任由她拉着进去,视线却扫到了她越发显眼的肚子上,算算日子应该也差不多七个月了,就快临盆了呵…… “,好久不见你了,你在宫里好吗?皇甫大哥他……” “芸香,你为什么要拆散香绮跟岛主?”找断她的话直接了当的问她。 啊?芸香被她的话惊得傻眼了,愣愣的一时半会儿不知如何反应跟回答。 她什么时候拆散过他们了?她还主动离开了好不好? “,我没有啊,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会离开住到这里来了是吧?” 看了眼这里,眼神很是不相信,语气冷淡道,“谁知道你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来?说不定是因为听说香绮怀孕了闹脾气,再说了你身上没银两怎么会住得起这么好的地方?肯定是岛主买下这里给你住的。我可跟你说,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岛主……” 芸香听她说这些话就己经不爽了,心里还大大的不解她是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劲今天居然跟她说这些话,完全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在她的印象中,温雅如水,哪会这么尖锐刺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我们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可也有两个月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芸香有些气的打断她的话,眉心威蹙。 瞥了眼她,“之前估计是我没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藏得也够深现在看清了自然不能以礼待之。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难道你没听说过吗?你这样拆了香绮跟岛主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现在怀的是太子的孩子我都不介意了,你为什么……” “够了,,是谁跟你说我拆了他们?又是谁说我怀的是太子的孩子?连我自己都不确定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芸香受不了的生气的打断她,想了想恍然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冷香绮跟你说的吧?” 没说话,在芸香看来就是默认了。 “,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之前没离开府宅的时候她就想过害我,还在汤中下了剧毒,你说这是谁害谁?她现在进宫谁知道她又是为了什么,就凭皇甫大哥的一面之词就这样进了宫,你不觉得很可疑吗?还有……啊!” 啪! 突然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目光冰冷的睇视她,冷然道,“芸香,我没想你会是这种人,本来我还心存一点怀疑,直到你方才的那些话,我是完全相信香绮说的都是真的,你还真是居心不良,接近岛主跟太子果然有目的!” 在她心里,太子绝对不是那种不折手段的人!她无法忍受他被别人污蔑,就算是最要好的朋友都不可以,何况她还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 第九十九章 伤人的话(此章 加更) “,你这么冰雪聪明怎么就被她给骗了!”芸香一手捂着被抽痛的粉颊,心痛着怎么会因为爱而蒙蔽了双眼。 难道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失去理智,失去看清事实的能力? 的心里己经彻底将芸香视为可恨的人,正气得牙痒痒,又怎么会再听她说话。 “不必再说了,你的真面目己经露出来了,真不明白岛主明明就不笨,怎么就没看穿你!哼!”说完冷冷的一拂袖,愤然离去。 “……呃……”芸香正想追上去,可频繁的胎动又来了,肚皮撑得胀胀的,让她难受得一手抚着肚子坐了下去。 忿然的离开,到了门口之后碰到了林宛婷,林宛婷一看她脸色就知道事情不乐观。 “……” “我现在不想说话,宛婷,我先回宫了,改日我再出宫找你。”说完就上了马车。 林宛婷见她怒气冲冲,也没敢留,就转身进去找芸香。 “芸香?你怎么了?” ** 在走后、林宛婷又走进芸香的住处后,一身乔装打扮过的冷香绮出现在了路边,阴沉着张脸目送的马车离开。 视线再调回芸香的住处,低低的冷声呢喃,“芸香,接下来会有更好玩的,看你怎么招架,寒风我也会夺回来,哼!”头一甩,伸手微微拉低黑纱帽慢步离去。 漫漫寒冬,幸好有一缕冬阳温暖大地,否是如何度过腊月。 冷香绮经过一处贩摊,不经意间见到一双好可爱的小鞋子,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伸手轻抚了下依然平坦的小腹,快三个月了吧? 虽然很想买,但觉得为时尚早了。 一回到宫里便被通知皇后找她,于是前去请了个安之后才回殿内,可才回到就发现皇甫淳早己在等着她了。 心里觉得奇怪不己,平日里她很少见到他,更别说他会主动出现在这里,要想见他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若不是父皇母后特意为之,恐怕她跟他连十次面没见过。 皇甫淳见她回来了,漫声道,“你们都下去。” “是。”宫女太监们全部退了出去,只剩他们两个。 这下子更奇怪了。 皇甫淳站了起来,走至她面前,看了她好半晌,确实很美,出水肤蓉,不经意间他竟然觉得自己有丝被她给吸引了,可那也只是一瞬间。 “去哪了?”他问她,语气漫不经心。 根本没想到他一出口就是问这个,而她当然也不会说自己去哪了,越过他的同时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去给母后那儿了。” 皇甫淳眼一眯,一手快速抓起她的手,用力扯住她的身子,加重语气道,“去哪了?” “你弄痛我了!”蹙着眉低叫,另一手掰着他抓住她手腕的大掌,见徒劳无功有些气的再次道,“都说去了母后那里,不然我还能去哪!”16022413 跟皇甫淳之间虽然夫妻,可在称呼上人后的时候并没有互相应有称谓,仍然像从前那般,这是他们大婚的第二天约定好的。 “你去了芸香那里是不是?”皇甫淳直接揭穿她此次出宫的目的地,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面容,一丝也不放过。 与他四目相对,美眸瞪着他,掩饰能力颇强,内心暗惊于他的话,微扯唇道,“笑话,你以为我会知道她在哪?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上次出宫之外什么时候出过宫?” 皇甫淳暗咬牙,因为她的不诚实,一把用力的甩开她的手,冷道,“没想到你也学会玩心计了,果然女人都是入了皇宫玩心计,不错啊!还是你本来就会玩,装清纯混进宫享受荣华富贵?嗯?” 没想到他居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气得眼眶当下就红了,心里委屈不己,忍着要掉下来的泪水堵气道,“是,我就是会玩心计,故意混进宫!怎么样?我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说完越过他怒气冲冲的进内殿。 皇甫淳听完怒火就上来了,再次用力抓住她,声音更冷了,质问她,“去她那里干什么了?说!”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身边藏了个攻心于计的女人! 的脾气虽然温润如水,可也不是任人挫揉的软柿子,被他这么误会、这么质问,当然也会有火气。 “太子爷你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有本事就去芸香那里查!你确实该把她当宝,皇家子嗣嘛!可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还对香绮不死心,她都怀有岛主的孩子了,你还一意孤行!” 皇甫淳被她气得火冒三丈,强忍着揍女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是谁告诉你芸香住哪的,又是谁告诉你冷香绮怀孕了!” 他把消息封得死死的,她成日待宫里,又是怎么知道的?除非是今天出宫的时候知道的,否则根本不可能知道!冷香绮那女人又没出宫,并不是她说的,唐晓盈己经出了远门,林宛婷成天与聂含风在一块哪有空,王紫琳最近到处野,连个人影都不见,那又会是谁告诉她? “我跟你八字都没一撇,凭什么要告诉你?谁稀罕你给的机会,留着给芸香去吧!”的话不仅火药味深,连醋味也很浓。15a1。 可皇甫淳哪里听得出来,一心就认定她欠教训,气得头顶直冒烟,就差点就要抓狂了!可他又不能对她怎么样,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后父皇母后都宠着她。 才不管他气得脸色铁青一副想揍她的模样,趁他不注意一把甩开他,“有本事就去查出来,少在这里装腔作势!” 皇甫淳的怒火己经濒临爆发边沿了,她还来这句不是找死嘛,可他的理智还在,忍着怒火冰冷道,“你果然很行,都说烟花女子不是靠美色就是靠手段上位,本太子低估了你,你样样都有!”冷哼了声转身离开,心里己经对她厌恶了。 还没进到内殿的闻言背影倏然僵直,愣愣的回首,发现他人己经走了,可他的话己经伤到她的心。 他说她攻心于计,说她靠美色手段上位,说她贪图荣华富贵,她用得着吗她?她爱他,所以不顾一切后果进了在别人看似天堂实则地狱般的牢笼,每天周游于各位妃嫔娘娘之间,她很累…… 再多的伤也比不上心爱的人伤自己的一句话来得重,何况他还不止一句。 默默的落着泪进了内殿,突然间觉得孤单无助不己,唯一想到的就是妈妈,跟懂她心的唐晓盈。 ** 林宛婷从芸香处离开了之后就回了府宅,聂寒风问她芸香有没有怎么样,她说没有。 林宛婷没跟他说芸香被甩了耳光,因为在她心里还是有些私心,是她姐妹,而芸香……只能退居次位。 她虽然这么说,聂寒风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不放心的再次去看了芸香。 芸香一个人呆呆的坐房间里,谁也不想见,紫心想进去看看她都被拒绝了,从林宛婷走了之后就一直这样将自己琐在里面。 芸香觉得这一切的发生都是从她出现在府宅开始,如果那时候她没有被皇甫淳送过去,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芸香将这一切都归咎为自己的错。 聂寒风悄然出现在她房内,满眼心疼的看着她低着头的模样,他知道她又在钻牛角尖了。 “绮……丫头。”他轻声唤了声她。 听到他声音的芸香整个人都愣住了,后背明显的僵住了,不敢回头看他,也不愿回头看他。上次她己经说了,要他离开,不要再来这里,他还来这里做什么? 芸香没理他。 聂寒风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了下去,深隧的眸子望着她柔美的侧面,忍着搂她入怀的冲动。 “丫头……” “不是叫你不要来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我消失了你才不会出现?”芸香低低的说着,头己经撇到了另一边,不想被他看清她的表情。 说她倔也好,说她气他也罢,她的心情就是希望他来可又不希望他来,现在事情都己经发展到矛头全指向她的地步了,难道她真的要做一个罪人吗? 碰! 聂寒风受不了她说这样的话,火气被她这句话一下子挑了起来,阴沉着张俊容,忍不住恼火的捶了下桌子,茶壶杯子全都哐啷的碰出清脆之声。 袖冰骗就袖。芸香被吓得蓦然转头看他,脸色微微泛白,心跳都停了好几拍。 见她被吓到了,他不禁暗咒了自己几声,伸手想碰她,却被她躲了开去,心情瞬间一落千丈,伸出去的手僵硬的紧握成拳垂了下去。 “丫头,别闹了。”她就这么喜欢折磨他吗?不知道他的心很疼吗?他们有心灵感应难道她感应不到吗?还是说她故意怱略不在意? “我没闹。”芸香淡淡的应他。 没错,她是心疼他,但她就是不想去在意,在意了她就会答应跟他回去,那她的负罪感更重,她抢了冷香绮的夫君,让她的孩子没了爹,她会被人唾骂,方才都来过了,接下来是谁她不知道。 聂寒风皱着眉头很压抑的凝视着她看起来很像堵气的小脸,万般情感如洪水般浮起。 “我求你,你走吧……” “不要再跟我说这几个字!”聂寒风的火气又被她的话激得上涌了,“你就是说一千遍一万遍,我还是一个回答,不可能!你怎么就这么能倔?不知道这样会揉碎我的心吗?你怎么就这么会折磨我!”他不顾她挣扎的强拥她入怀紧搂着她。 ------------ 第一百章 拜堂(上) 芸香被他一碰,颤栗感瞬间传遍了四肢八骸,她不能骗自己很想念他的味道,很喜欢他的怀抱,很不舍他难过,可她真的无法说服自己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世人的眼光都很恶毒。 聂寒风不知道她真正的想法,芸香也不知道他根本不在乎这些外在的东西,在他里,她就是一切,世人的眼光在他眼里轻于鸿毛,都是浮云。 “别动,让我抱一下,好久没好好抱过你了。”他低哑着嗓音,将她头按于胸前下巴抵着她发顶道。 确实,自从他的绮儿在礁石岛不见了之后,他就没认真抱过她,有她在怀里的感觉真好,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就像他们会这样相拥白头到老,不管是春去冬来,还是物非人也非,他们只有彼此的存在。 他从来没想过他一直在寻找,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居然会让他爱得这么深,他以为最多只是相互依偎平淡到老而己,却不知竟然可以深入骨髓,这样深刻的爱恋让他深感意外,也同时很珍惜她的存在。 存在了,她的一丝情绪都牵动着他。哭了,他心疼;笑了,他想更宠她;忧伤了,他跟着低落,猜测为什么不开心……这样的他哪里是从前的他,一点也不搭调,原来一个人改变了很可怕,变得自己都不认识,怪不得大哥常说他变得不认识了。 芸香就这样静静的任他抱着,其实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幸福溢满了整颗心。 肚子突然动了,芸香皱眉,每次都动这么厉害,存心折磨她吧。 “呃……”转得太厉害她还是忍受不住的出声了。 听到她轻微的抽气声,他低头看她,见她蹙着眉心,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焦急道,“哪里不舒服吗?”幸好他懂医术,不然还得请大夫上门。 见他拉起自己的手就要号脉了,芸香蹙着眉翻了翻白眼推开他的手,另一手摸着肚子缓着被撑着的肚皮,指了指肚子。 “胎动?”她一指他就明白了,低眼看去,发现她的肚皮竟然在浮动,不禁愣傻了,愣是没能自这现象回过神来。 见他居然傻了,芸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抚了下他的脸,道,“傻啦?”还说懂医术,女人的大肚子都没见过吗? 见她笑了,还是她离开了府宅之后的第一次对他笑,他的心不禁在发胀,好想狠狠的吻她,可她的肚子战胜了这个冲动,“痛不痛?”大掌抚上了她的肚子,掌心下居然能感受到里面胎儿的转动方向,又惊到了他。 “痛?”芸香认真的想了想,努了努嘴巴,道,“难受而己。”还会觉得很幸福啦,因为再过不久就可以看到他出生啦。 他闻言一下子把心放了下来,突然间很想跟儿子说说话,于是弯下高大的身体将耳朵贴于她的肚子上,“小子,再敢折腾你娘小心出来老爹我揍你哦。” 芸香本来以为他弯下身体想干嘛,接着听到他说的话令她哭笑不得,孩子都没出世怎么听得懂嘛,最后肚子居然消停了下来,她觉得奇异不己,呆呆的看着他耳贴肚子的样子,俊脸上还扬着抹满足的笑容,活像孩子就是他儿子似的。 他儿子?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应该有的。 聂寒风见肚子没反应了,很满意的直起了身,发现她一脸的呆傻样,忍不住伸手刮了下她俏鼻,“怎么了?”呆呆的好可爱,亲一下! 说动就动,还真被他给吻上了。 芸香回过神的时候他的舌己经緾到了她的舌上,想拒绝,可她的心却任她沦陷,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情难自禁,衣衫半解的时候,芸香蓦然惊醒,慌乱的自他怀里退了开去,一手捉着己被解了一半的衣衫,低着头不看他,肚子不算很大,还能看得到自己的脚尖。 “我…你…我们逾越本分了,你走吧!”她转身闪进了屏风后面,无声的落着薄泪,默默的将衣衫整理好,没再走出去。 明明就很爱他,可在她想法中他是属于冷香绮的,而她跟他,只不过是他所说的义兄妹,即使再相爱又如何?他跟冷香绮有婚约,现在冷香绮又被指给了皇甫淳,他理当夺回冷香绮,冷香绮还怀着他的孩子呢。 而她呢?她会还留下来是因为她想从皇甫淳口中知道她是谁,孩子的爹是谁,仅此而己,如果他肯告诉她,界时就算再不舍,她也会离开这里。 聂寒风本来满腔热情,中途却被她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泼的还是他无法忍受的冰水,这让他怎能不再次火大? 他说过多少遍了,他不想再从她口里听到这几个字,她偏要说!她真的让他很…… 碰!的一声桌子被狠狠的重拳一击,桌面被击破了个大洞,连同桌布一起陷了下去! 至此,聂寒风觉得挫败不己,他可以轻易翻转这偌大的天下,却无法狠心的逼她,无法让她摒弃所有顾虑栖息于他怀里,一切风浪他来摆平,更无法一怒之下踏平这可恨的中原带她回礁石岛。 屏风后面的芸香被狠狠的吓了跳,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 聂寒风见她此刻像只缩头乌龟似的把他惹毛了就躲起来,什么时候她怕过他了?于是他大步走过去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拎了出来。 “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跟我回去?”他问的这不是废话嘛,明知道原因还要问。聂寒风有些烦燥的皱起了眉头自问着。 芸香默作声,彻头彻尾的成了只乌龟。 聂寒风很想狠狠的摇醒她,希望这样一摇不用解药她也能想起他是谁,她是他的谁,冷香绮又是谁,然后她可以尽情的报复那个假冒她的恶毒女人,加倍奉还他都举双手赞成。16022130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僵峙着,谁也没再说话,芸香一直都低着头,聂寒风则一直睇着她。 最终,他放开了她,再一次问她,“我跟她在一起这是你想要看到的是不是?” 芸香还是沉默了半晌,终于出声了,“……是。”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聂寒风看不清她的表情,可他己经不想再单方面的逼她,轻扯了抹淡笑,那笑很是凉。 “好。”他就一个字而己,转身就走了。 如果这是她要的,他给她,他要看她能顶到什么时候才肯承认自己的心,就算失去记忆换了容貌又如何?他并不介意,可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再被她拒绝一次他的怒火没人承受得了。 聂寒风大方的打开了房门走出去,进来的时候他是从窗户,现在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去,外面守着的丫环错愣不己。 他只是冷冷的扫了眼她们,走了。 芸香一下子无力了,在要跌坐于地面的时候紫心快步走了进来扶住了她,将她安放于凳子上。 “姑娘?怎么了?”那聂岛主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没看见。 芸香不说话。 她再一次逼走了他…… ** 第二天,而这天也是迎新春的最后三天,聂寒风甩了话出去,冷香绮是他的未婚妻,太子要是敢明目张胆抢人,就是跟他过不去,那么中原就等着战火不断! 这话一放出去,皇宫内乱作了一团,就连皇甫淳也是,完全搞不懂他玩的什么把戏。 本来朝堂之上对冷越威之女冷香绮有诸多意见的大臣们在聂寒风一出声之后,全都戛然而止,息事宁人,风平浪静,就像没有过反对声浪一样。 谁都知道聂寒风的厉害,他没有更弱,只有更厉害,他们中原虽然泱泱大国,却摸不透他来历为何,不敢轻易动他分毫,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对他只是略知三分,不知七分,硬拼起来注定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能连自身都难保。 这消息一传入皇宫的时候,最高兴的莫过于是冷香绮了,虽然她搞不懂他什么意思,但却听懂了他是在想夺回她,那她自然心甘情愿跟他走。 在太后皇帝皇后都来询问她的时候,冷香绮大胆下跪说明情况,并且将她己怀有身孕一事说了出来,立时惊得他们目瞪口呆,完全不知做何反应。 但他们同时也想到了件事,如果香绮己经怀孕,为什么太子没有跟他们说过?难道他也不知道? 皇甫淳此时正万分焦虑,正想着该如何应对。 虽然这个冷香绮是假的,但表面上看确实与他有婚约,而聂寒风现在放话说冷香绮是他的,那他就可以带走芸香了,可如果被他弄到解药的话,冷香绮就瞬间现原现,只有死路一条,而芸香则会变回冷香绮,到时候他还会被降罪…… 那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而,觉得那天误会了芸香,原来她并没有心存不轨,可她那天说的话确实有些过火了,还有香绮,这两个人分明就是在互掐,怎么回事? 起了疑心。 最后,冷香绮仗着自己是郡主,还有太后皇帝撑腰,同时也想看看他是否真心想要她回去,提了个要求。 “本郡主要腊月初一拜堂,你要是同意我就跟着你回去,这是你欠我的!”她要的不止是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她的要求很快由李公公传到了府宅,聂寒风听了之后脸色瞬间大变,当下碰的一声八仙桌四分五裂! 这女人还敢公然的提要求! 李公公被他吓得当下就跪了下去,整颗心都打颤抖,就连硕大的身躯都在微微的抖动着,汗水一层层的沁出来。 聂寒风怎么可能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一边同样正襟危坐的聂含风暗暗瞟了眼自家弟弟的神色,心里忖度着,这个冷香绮也太得寸进尺了吧,聂出声都己经不错了,她还敢提要求了! 于是他当下替聂寒风作了决定,“李公公,你去回凛,就说婚姻大事怎可草率,推迟……” “就按她说的办!”半晌不说话的聂寒风突然打断他的话对李公公冷道。 他的话一出这大厅里的人有喜有忧,喜的当然是李公公,因为是跟聂岛主和亲啊,皇上肯把郡主还给他也是因为这个,希望他不会起攻打中原之心,收了他。 忧的当然是丫环奴才们,深知苦难的日子又来了,何况她还成了郡主,现在主子都答应要正式迎娶她进门了,尾巴不翘得老高,非搞得鸡犬不宁不可? 聂含风不明白他是怎么了,是哪根筋不对盘了!明知道那不是弟妹还要娶? “聂,你……” “不必再说了,按本岛主说的去办。”聂寒风冷然的站了起来,走之后对他道,“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帮我办好点。”然后没下文了。 聂寒风很想骂他个狗血淋头,是抽了什么风?居然还要他来操办?他是傻了才会答应! 扫了眼李公公之后跟着聂寒风进去,追在他身后问,“那芸香怎么办?她知道会很难过……” “她不会难过。” 聂寒风淡漠的应他。她要是难过怎么会忍心这样伤他的心?他都赤l裸的将整颗心刨出来放她面前了,她还是无动于衷,连承认一次自己的心意都不肯! “你……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难过,你是她肚子里的蛔虫?”聂含风受不了的问他。 “对。”他只回了一个字。他太了解她了,己经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你……”聂含风停下了脚步,看着他走远,最后忍不可忍的叫道,“你要是真的跟别人拜了堂,你会后悔!” 聂寒风只是顿了顿脚步,并未理会他的话。 ** 三天之后很快来到,全城百姓轰动,民间郡主嫁给神秘岛礁石岛聂岛主,大街上早早就塞满了人,特别是聂寒风府宅外面,个个都伸长脖子张望里面的情况。 府宅内的丫环下人们忙个不停,来回穿梭于各条走廊之间,就怕耽误了主子的时辰。 而聂含风与林宛婷还有王紫琳的心都很不安,因为岛主这一举动表明着如果没有人出面,那么这个假的冷香绮必定是嫁给了岛主,成了真正的岛主夫人。 这样的情况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芸香到了今天才听到这个消息,还是由紫心口中得知,听到之后的第一个反应是险些摔倒! 她愣愣的任紫心扶着,脸色刹白,两眼空洞不己,泛白的嘴唇微张轻颤着,心,疼得无法用言语表达,就像活生生的被挖了个洞,鲜红的血淌流不止,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是他越走越远的背影,最后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白光中。 豆大的泪水无声的滑过苍白的粉颊,紫心掏出手绢替她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直到手绢湿透了她还在哭。 “姑娘……”紫心难过的看着她。 芸香哭不出声,真的哭不出来,他走了,真的走了……是她把他逼走了,她的心好疼,好想挖掉让它不再痛。 这一天总会来,可它来得这么突然,就像上次突然听到晓盈说冷香绮怀孕一样突然,她真的无法承受,爱得太深,无法自拔,明知他不属于自己,她还是贪恋的想拥有他,想要他永远陪在他身旁就好,其它一切她都不想要。 可事实摆在眼前,冷香绮跟她的孩子在等着他,需要他的关怀。 他曾经问她,“那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 对,她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是没有爹,是个可怜的孩子,可就算是恶人的孩子,他也是无辜的,也需要爹娘的关爱。 她孩子的爹在哪她不知道,到现在她也不想知道了,他在哪都与她无关,她只希望孩子能平安顺利的生下来。 今天他成亲,这个冲击比听到冷香绮怀孕的时候还要大了不止十倍! “姑娘,郡主送来了请帖……”一名小丫环拿着张红色的喜帖站在房门门外。 紫心扶芸香坐下了之后,走过去拿到手中,翻开来看,一看眉心皱了起来,对这个郡主她是没有好感的,听宫里服侍她的宫女说仗着太后皇后的宠爱很骄横跋扈,经常毒打下人。 反倒是芸香姑娘,让她心疼不己。 “姑娘……”紫心将请帖递给了她。 这郡主居然做得出这种事,跟聂岛主成亲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姑娘必须出席,否则不嫁?不嫁就不嫁,谁想娶她这样的女人! 芸香接过请帖,才看完,请帖便自她瞬间无力的手中悄然滑落,眼泪都哭干了,再也流不出来了。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 这时门口出现了个人,皇甫淳。 明明芸香住处的周边都潜伏满了人,他怎么就进来了?因为他是太子。 紫心见他来了,便退了下去。 皇甫淳走过去弯身将请帖捡了起来,不用看都知道上面写了什么,随手将请帖扔到了桌面上,在她面前坐了下来。 “芸香。” 芸香失神的回过神,有些呆滞的看向他,一时间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只是机械性的应他,“什么?” 皇甫淳一对她的双眼发现她双眼如核桃般,精神状态还很差,心疼不己,对门外的紫心道,“紫心,去端点冰水来。” 他这一句话出来芸香是彻底回过神了,转瞬间别开头不看他,冷冷的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请你马上离开!” 皇甫淳并未动,道,“芸香,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我可以解释……” “解释?”她冷笑了下,“你要怎么解释?解释你跟冷香绮其实是一伙的?同样是设计我的?你骗我离开钱行是想带我去哪?你告诉我。” 他的心一震却不露声色,道,“芸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爱你,怎么会设计你?再说了,你只是一介弱女子,有什么值得身为太子的我去设计?为什么你会将我跟冷香绮扯一块去?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不会是那女人吧。 一连的疑问自他口中扔出,芸香转头看他,发现他没有一丝慌张,也没有一丝心虚,眼神非常真诚、渴求真相的表情,这让她觉得她真的误会了他,心里有丝犹豫了起来。 “你没有想设计我?”她问他,有些不确定。 “没有。”他回答。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不算设计。 “那你那天为什么跟冷香绮进了客栈?我还听到她说了你要她找的东西。”芸香道。155s。 皇甫淳的眼瞳微微烁了下,故作眨了眨眼笑道,“芸香,你真的误会我了。那天我是跟她商量什么时候送她进宫,因为我知道她是皇姑的女儿,父皇母后跟太后都一直在找她呢,而且我跟她确实有婚约在身。” “真的是这样?”芸香皱起了秀眉,那怀疑不定的模样很是可爱,只除了那双红肿的美丽眼睛外。 紫心端了冰水进来放于桌子上。 皇甫淳要她出去,亲自伸手进冰水内湿了毛巾,然后道,“闭眼,我给你敷一下眼睛,不然等一下要出席喜宴可就出丑了。”拧好了毛巾之后示意她闭眼。 香碰四碰味。芸香微别开头,伸手拉下他的手,虽然心里打消了对他的怀疑,但她还是要问清楚,“那我是谁?你告诉我。” 皇甫淳故作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也瞒不了你多久,只是想让你换一种人生态度而己。你本名叫冷凝君。” 冷凝君?芸香皱眉,脑中快速闪过数个画面,她却连一个都捉不住,头还疼了起来,接着问,“那我孩子的爹是谁?” “傻瓜,除了我还能是谁?”他无奈的笑着,笑中无限苦涩。 芸香闻言还是孤疑,可他的表情跟眼神都没有虚假之色,她不得不信,可还有疑点。 “那你当初为什么说不知道我是谁?你明明就知道!”说到这个她就很生气了! 皇甫淳快速的想了想,淡定道,“就像我刚才说的,我只是想让你换种人生态度,从前的你很愤世嫉俗,我爱你,不想你继续那样。” 还是不通,芸香还是皱眉,又问,“那我为什么失忆的?” “掉下断崖。”这点皇甫淳倒是说了实话。 这个回答让芸香惊愣不己,她怎么也没想是这个原因,她以为只是纯粹的落海,然后……难道是有人害她? 皇甫淳暗叹了口气,道,“芸香,我喜欢现在的你,很好。”说完笑了笑,转移话题,拉开她的注意力道,“好了不说这个,快点敷眼睛,不然来不及出席你义兄的喜宴……” “谁要出席……”芸香果然没再想那边去,低声说,不过还是乖乖闭了眼让他敷,因为干涩得厉害。 皇甫淳温柔的替她敷眼,眼中满是对她的爱恋,可一想到聂寒风他的眼瞬间就冷了下去。 ** 府宅之外锣鼓喧天,人头涌头个个都想一睹这民间郡主一眼,到底有多美不可方物,府宅门跟大街两旁都有官兵疏通人流,免得请阻道。 新娘的轿子己经来到了,可并没有抬进去,理由只有一个,聂岛主的义妹芸香没有来,就不拜堂。 在不知情的外人听来觉得这郡主好贤慧,更突出了这芸香的重要性,实则她是要芸香亲眼看着她跟聂寒风拜堂,最好当场泪流成河她才会爽,因为她才是最后的赢家! 王紫琳在大门口的一角望着外面的花轿,很是咬牙切齿,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清楚,轻信了她,处处帮着她针对芸香,现在她恨不得拆了她的骨头!岛主倒好,居然还要娶她?!他是脑子被烧坏了吧,要不然就是脑子被门缝给夹了! 王紫琳一个转身回了大厅,气得直跺脚! 一边的聂含风与林宛婷对看了眼,他只好再去劝劝,如果可以,直接找个借口把新娘给换了。 新房内,聂寒风己经穿好了喜袍,本来就俊雅不凡的他更显英气逼人,剑眉飞扬,眉下一双带冷意的棕色眸子烔烔有神,只是薄唇轻抿着,一丝喜悦之意都没有。 聂含风来到门口看着一身大红喜袍加身的他,很是赞赏他的完美比例身材,但他可不是来欣赏好不好看的,要说的话就算是大喜之日他还是要说。 “聂,就听哥一句劝行不?你这样会误终身啊。”聂含风的口气很是像爹娘的语气,正所谓长兄如父嘛。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聂寒风淡淡的应着他,转头瞥了眼他。“花轿来了没?” “早来了,还不肯进门……不是,我说聂啊,要是爹跟娘还在的话肯定不会同意的!”聂含风差点被他误导走,幸好转得快。 “爹跟娘早就不在世了。”所以会同意。 “你怎么知道?你看到他们的尸首了?”聂含风反问他,又道,“芸香没来她是不会进门的。” 聂寒风的心疼了。 他要的很简单,他就想看一次她在乎他的样子,可她硬是不肯。在她面前,他是个弱者,任她为所欲为,她只要细微表达一下,今天的新娘马上变成她。 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她心痛、要她主动、要她做回他勇敢的绮儿! ------------ 第一百零一章 拜堂(下) 己经接近晌午,花轿停在大门外迟迟未动吹着寒风,而且新郎的影子也未见出来劝说一下新娘,四下围观的百姓不禁开始议论纷纷,而且有越来越大声的趋势,如潮涌般。 “听说这聂岛主一直很神秘,现在出现在中原说不清是为了什么。” “这算什么?我听说这聂岛主不是一般人,”说这话的人小心的扫了眼四周,附于别人耳边道,“有小道消息说他跟邻国的首领大王都认识。” “你怎么知道?!” “哎哎,兄弟,这郡主是不是长得貌美如花啊?有没有当年的芸香公主美?” “芸香公主?我想没有吧,那芸香公主二十年前可是闻名天下的大大美人!可惜啊,嫁给了一贫如洗的冷大人……” “那冷大人可是一等一的好官清官啊。” “我还听说当年芸香公主的嫁妆都拿来赈灾去了,只留下一支金钗,大好人啊。” “嗯,确实有此事,那金钗也流失了好多年,现在郡主回来应该是带着它吧?” “不过到氏冷大人跟芸香公主这二十年来去了哪?这郡主又是怎么被找到的?” …… 今儿是腊月初一,本来是大街热闹喜庆欢度的日子,却为了一睹这拜堂盛礼都围在这里。16。 说是盛礼其实很简单,也就跟普普通通人家的一样,这不禁也让百姓们猜测这民间郡主果然不怎么得聂岛主的欢心,否则干嘛不是大肆的张灯结彩,十六人大轿? 花轿内的冷香绮这下子可焦急了,要是她无法顺利嫁给寒风怎么办?都怪她这么冲动,说什么一定要芸香出席,她出不出席有什么关系嘛? 现在的冷香绮己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希望聂寒风能主动出来劝一下,然后她有个台阶下来点头拜堂。 “环姨,现在什么时候了?” 陪送冷香绮出宫的是环姨,她自动请缨,因为觉得亏欠公主许多,所以到郡主出嫁之时想要亲自送出宫,太后跟皇帝明白她的心情,自然没有拒绝,也就随她。 “郡主,现在快接近晌午了。”环姨轻掀了下轿帘回答,看了眼里面大红喜袍的她。 “那聂岛主的义妹还没出现吗?”冷香绮轻咬唇问。 “没有。”环姨简单的回答。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芸香是聂岛主的义妹,怪不得全身都是贵气。 虽然环姨说要回宫照顾冷香绮,但她却没有像照顾芸香公主那时的细心体贴,还是有些冷淡,冷香绮看她这样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她在太后面前是个有份量的人。 冷香绮想让她进去跟聂寒风说说,能不能出来迎她进去,可她又不好意思,毕竟首先放话的人是她,怎么好意思?而且人家寒风都己经肯娶她了,她又怎么好意思? 就在她焦急间,围得水泄不通的百姓自动的让出了一条道,另一波议论声又起来了,个个猜测着这个身怀六甲还有只鹦鹉跟着的美丽少妇是谁,竟然有人给她开路。 来人正是冷香绮点名必须出席的芸香,现在她己经在皇甫淳的劝说之下调整好了心态,决定独自出席,谢绝了他的陪同。 环姨一看到她出现,微微惊讶,因为在她印象中她不喜出门,就喜欢静静的待着,最多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发呆发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芸香看到环姨的时候朝她笑了,然后视线掠过花轿,眼神冷冷淡淡,转身大大方方的进了大门。 她进去之后有个粗犷的声音叫了起来,“抬轿一一” 花轿在百姓的簇拥之下抬进了大门。 林宛婷小跑着来到了新房,口里叫着,“完了完了,花轿进来了!花轿进来了!” 新房里的两个大男人听到她的话各有所思。 聂含风率先开口,“这么说芸香来了?”不会吧,她还真来?为什么要来?想看冷香绮那女人跟她示威吗?厚! 聂寒风没作声,深隧的眸子细微的飘怱了下。 聂含风跟林宛婷紧张的看着他,就等他的话了。 结果,聂寒风什么都不说,只道,“还不快出去。”他自己则站在原地不动。 聂含风在心里摇头叹气,觉得现在还可以趁没拜堂之际跟芸香谈一下,于是拉了林宛婷就走。 聂寒风自怀中取出一方细白手绢,手绢的一角有两只鸳鸯在呈颈戏水,好不恩爱,羡煞人,就连他,都羡慕不己。 芸香从大门进来,看着许久未见的府宅,激动的心情如潮般涌来,可现在四下都是一片红色,呈现的是喜洋洋之景,让她激动之心很是刺痛,可这又如何,为了让他顺利娶冷香绮过门,她硬着头皮来了。 “芸香姑娘,您来了!”一名丫环见到她忍不住惊喜的叫出声。 芸香转头看过去,微微笑了,“很忙吧?都注意点别坏了喜气啊。”她拍了拍丫环的肩笑言。 丫环笑着点头,满面笑容。 经过她的丫环个个都跟她打招呼,看到她回来别提有多开心了。 芸香不知道原来自己在这里这么受欢迎,待她像久违的亲人般亲切,她想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有亲人。 “姑娘……” 芸香回首,发现是兰儿,不禁愣了愣。“兰儿?” 兰儿局促的立于原地,看着她走近自己,咬唇想说点别的,或者道歉的话都可以,但她就是说不出口,她怕冷香绮翻脸,然后不会给她解药。 “姑娘,欢迎您回来,奴婢先去忙了。”说完低着头就越过了她。 芸香轻拧秀眉,看着她有些急着走的背影。 想了半刻,她抬脚走向礼堂,一进去就看到大赦赦的一个大大的闪亮双喜字,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来被笑话看的。 她才出现,聂含风跟林宛婷还有王紫琳都出来了,一眼便看到挺着个不大不小肚子的她,林宛婷跟王紫琳两人一人一边的拉着她走到礼堂边上。 聂含风见她并没有胖多少,跟离开的时候差不多,心里暗暗叹了声大大的气。 “芸香,你来得正好,劝劝聂吧,你们两……”他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管起这些事儿来了。 林宛婷看了眼他,她来接口道,“芸香,你不是喜欢岛主吗?岛主又不喜欢香绮,他们感情己经破裂了……”阿弥陀佛,她只能这么说了,希望香绮有朝一日恢复记忆后别怪她。 芸香只是平淡的看了眼他们,道,“感情破不破裂那是他们的事,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来这里是因为凝香郡主的请帖。” 她的话一下子敲进他们心里,明白芸香不会阻止岛主……那不是完了? “芸香……” 王紫琳还想说,芸香己转头,恰好对上了己走出来出现在礼堂另一边的聂寒风的目光。 两人四目相对,纵然有千言万语亦是藏心中。 芸香强忍着自己双眼泄露感情而淡漠的别开头,硬生生折断想多看他一会的贪恋,静默的不言不语。 他穿喜袍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她觉得他是最有魅惑力的新郎,可惜新娘不是她。 聂寒风的心情一下子被她别开的目光刺到,瞬间跌落至谷底,眸光沉了沉,大步走了过去。 芸香见他走过来,心跳突然加快了起来,连身体都繃紧了,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聂含风等三人见状,觉得应该回避一下,却被她叫住,笑言,“大哥,我们不是应该祝福寒风哥哥新婚吗?” 聂含风闻言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虽然她是名义上的妹妹,可她在他心里却是弟妹,他们聂家的准儿媳。 己走过来的聂寒风听到她这话,心脏像被刀捅了几刀般,一阵阵的痉 挛着,看她此刻笑厣如花,他却心如刀割。 她当真这么狠心,这么无情,对他无动于衷,这么大方的将他让给别人,舍弃自己的幸福成全别人吗?她就真的这么伟大吗?伟大到不顾他的感受? 来到她身侧,他己经无话可说,喉咙被她的话将他要出口的话给震了回去,连心都被割得血肉模糊,他还能说什么? 索性一字不言,再度抬脚越过她,走到礼堂门口,与她背影相对。 芸香的笑容黯了下来,她除了这么做还能怎么样? 林宛婷跟王紫琳看他们两个都在各自难受心里也不好受,明明就相爱,干嘛要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以致于他们要这样?岛主明明就不是个会轻易放手的人,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做? “芸香,你……现在不是堵气的时候,嗯?” 芸香皱眉道,“我没堵气,有什么好堵的。” 这时候花轿己经到了礼堂之外,轿门面对着礼堂大门,而聂寒风就立于正正门口处。164341 这一刻所有人都屏着呼吸。 花轿内的冷香绮透过薄薄的纱帘望着立于门口处伟崖不己的聂寒风,娇羞不己,心里更是得意,原来做了郡主这么轻易就能得到他,呵呵! 环姨将红纱帘掀起,伸手扶她下轿,然后朝门口的聂寒风走去。 聂寒风倚立于那里,一动不动。 芸香己经转身看他,还有己经走到门口同样一身大红喜袍披着红头盖的冷香绮,心头难受得很。 环姨将冷香绮的手交给聂寒风,“请聂岛主接过郡主的手,从此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执子之手,与之携老…… 聂寒风连一眼都没看冷香绮,更没看她的手,而是微侧头望向远在礼堂之内的芸香,再次四目相对,芸香来不及收回目光,被他看到了她眼中深沉的情感,只能低下头敛藏起起来。 “芸香,你说句话啊,岛主在看你呢。”王紫琳轻推了下她,看来岛主只是要芸香一句话。 芸香还是不作声,见他们三个都看她,她只好道,“大哥,你不是应该就座了吗?马上就要拜堂了。” 要她说什么?冷香绮与他早己注定是一对儿,她只是插足进去的人而己,况且,她己经决定离开了…… 聂含风很不想坐到主位上去给冷香绮拜,但情势逼人,他只能硬是说服自己接受命运的安排吧。 披着红头盖的冷香绮见聂寒风迟迟不拉她手,知道肯定是芸香的缘故,心里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聂寒风微抿唇,不相信她还是无动于衷,二话不说伸手执起了冷香绮的手,在碰到她手的一刹那,他就有股想甩开转去拉绮儿的冲动。 “行礼一一” 锣鼓又喧天的响了起来。 聂寒风拉着冷香绮的手进去,己经完全漠视芸香,芸香早己在他转身进来之时平静无波的立于一边之上。 今天同样身着粉色衣着的她显得娇艳不己,外头围观着的百姓看到她与聂寒风之间频频的四目相对知道她是谁了,原来跟聂岛主有关系啊,这情有些诡异啊…… “一拜天地一一” 芸香的美眸无法直视他们,微敛下眼眸,眸子己经有些微温热的水意。 这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吗?我难过什么? “二拜高堂一一” 聂寒风转身,见她微低着头,想过去拥她入怀,想反问她:你不是想看到我跟她一起吗?为什又表现得这么难受? 他就不明白了,承认爱他、跟他在一起有什么难的?他现在这么做难道她一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 或许他逼她承认真心的方式有些过火了,但她不用逼的绝对一个字都不会吐,他也不敢确定这样做了她就会吐真言吗? 芸香的泪水凝成了水珠,眼看就要当众落下了,林宛婷突然伸手拉过她,假装笑着跟她说话替她在众人面前掩饰。 “芸香,你怎么这么傻?岛主对你怎样你还不清楚?只是一句话而己,那么难吗?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你对他如何?” 芸香的泪水己经滑了下来…… 她对他如何,当然是爱得深,爱得浓,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在说自己爱他。可她又能怎么样?冷香绮怀他孩子是事实,她不能破坏他们是事实,她怎么能这么做,而他,又怎么能逼她做一个不道德的女人? “夫妻对拜一一” 最后一个环节来了,坐在主位上的聂含风都快坐不住了,焦急的看了眼聂寒风又看了眼芸香,暗暗叫苦,这两个存心是想急死他吗?佛祖啊月老啊,你开开眼吧,就今天把他们两个绑一块得了吧,免得折磨人啊! 聂寒风却一点也不急,淡定得很,与方才相比简直像换了个人,神情己经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芸香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这刺痛她心的喜庆礼堂。 在她转身间,在冷香绮弯身间,礼堂之外响志了一道声音。 “慢着!” 这道阻止拜堂仪式继续的声音令所有人都侧了目,除了聂寒风之外,这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他转眼间看不到了芸香的身影,心头被震到了,不禁急了起来,很想抛下一切追去找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于是朝聂含风使了眼色。 聂含风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皇甫淳,再接到他的眼色,才明白,原来聂这家伙早知道皇甫淳会来阻止,二话不说身为新人长辈的他消失在这里,接下来就算要继续也没办法了。 己经弯身下去的冷香绮闻声忍不住直起身,伸手掀起红头盖,见聂寒风并没有弯身,就这样直直的站着,心里很是气,就差那么一步了! 转头看门口,是皇甫淳! 他这是干什么?没看到这是她拜堂的时候吗?什么时候不可以出现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是故意的吧!要是害得她拜不成最后一步,她跟他没完,就算是扯破脸也跟他没完! 随同送嫁的李公公见来人是太子不禁暗暗擦冷汗,虽然是太子,但皇上有交代,要是他来闹必须阻止,聂岛主必须今天拿下! “奴才见过太子。” 皇甫淳走了进来,点了点头,“免礼。” 守于门外看热门的百姓一听说他是太子都惊住了,这太子怎么也来凑热了? 一时间又闹了开来。 “听说凝香郡主跟太子有过指腹婚约,现在怎么又嫁聂岛主了?” “难道是这里面有什么奇闻?” “去,瞧你们说的多离奇,肯定是抢婚!” “前段日子起战火,皇上是想拉拢聂岛主吧?毕竟人家来头不小……” …… “凛太子,皇上有交代……”一边随同来的李公公听着这些百姓说的话,暗暗抽了口气,看了眼皇甫淳想传口喻,却被他阻止。 “李公公,在这里谁最大?”皇甫淳慢悠悠的问他,可眼睛却四下找着芸香。芸香哪去了? “这……”李公公瞟了眼聂寒风,不敢作声。 谁最大?这叫他如何回答?要论大当然是聂岛主,人家可来头不小,轻轻一翻手就能覆了他们中原,可太子他也不好惹,他可是未来的皇上,除非是不想混了才会说混帐话。 聂寒风冷冷的睇了眼冷香绮,嘲弄的对她道,“看来你要嫁的人应该是太子,不是本岛主。” 冷香绮听他这话以为他还怀疑她跟太子有染,还在为这事生气,急急的解释道,“寒风,我没有,我心里只有你,他是嫉妒而己。”可恶的皇甫淳,还不给她滚! 聂寒风哪里会在意她的话,现在他的心只在意芸香去哪了,聂含风有没有找到她。 “聂岛主,香绮是本太子的未婚妻,你也敢娶?”皇甫淳走至他面前,两个男人目光对峙着。 聂寒风冷然一勾唇,眸中一片寒霜,轻掀唇道,“她敢嫁,本岛主就敢娶!”只要绮儿开口,他把礁石岛作为聘礼迎娶她过门。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完全搞不懂他们玩的是哪一出戏,到底是太子抢亲,还是聂岛主抢婚? “好一个她敢嫁你敢娶!你可有怀疑过,她怀的骨肉是谁的?”皇甫淳突然将这一消息爆了出来。 所有人哗然一一 “这怎么回事?” “是啊,这郡主怎么己经有孕了?” “看来早己不洁啊。” “好不要脸。” “芸香公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真是不幸!” …… 百姓的议论之声令冷香绮瞬间惨白了脸,愣是没缓过劲来,红艳的嘴唇微微的颤着,美眸瞪着空中的某一点,脑中一片空白。 她不要脸?明明就是寒风的孩子,为什么皇甫淳要这样的给她泼脏水?他这么做就休怪她不管气! “太子,你什么意思?本郡主怀的骨肉当然是寒风的,难道还有别人的不成!”冷香绮怒火己攻心,顾不得形象的怒瞪他。 皇甫淳挑眉,没想到一向不敢让更多人知道怀孕的她居然敢在这么多百姓面前承认,要知道百姓的号召力很强大,想堵住悠悠众口可难了。 不过现在她都己经开口,想改口己经来不及了。 “寒风,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为了反驳太子的话而己……寒风,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们都己经是夫妻了……”冷香绮急急的拉着聂寒风的袖子道。 聂寒风抽出袖子,冷道,“凝香郡主,第一,本岛主与你并未完成仪式,还未算是夫妻,请自重;第二,你怀的骨血确实可疑……” “聂寒风!”冷香绮不敢置信他居然不承认孩子是他的,忍不住大吼了声,“这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你想始乱终弃?” 皇甫淳一勾唇,漫步走到一边去坐下,看他们俩的戏。 哼,聂寒风,看你怎么收拾残局,待会儿本太子还要带芸香离开,你休想再见到她! “凝香郡主,本岛主提醒你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聂寒风冷淡的道,冷然的目光扫过门口的百姓。 百姓们学识有高低,但这么一句古语还是听得懂,立刻听出来这里面有内容,况且人家是常常一岛之主,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人吗?而且这郡主也太不检点了,居然早与人有淫 乱的行为,实在是不要脸! “聂岛主这话好像在说郡主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对啊,连太子都这么说。” “我觉得这孩子肯定是他们之中其中一个的。” …… 冷香绮听着这样的议论声,心头烦燥又恼火,不顾自己新嫁娘的样子,大步冲到门口处朝他们大吼,“没凭没据在这里说什么说?全都给本郡主滚开!” 这下子全都傻眼了,看起来美貌有家教的人怎么会是这德行? 见他们不走反倒议论声更大,她更火了,“李公公,把他们全给本郡主轰走!” “可是……”李公公很是为难。今儿个是她的大喜之日,还是腊月初一,按日子上来讲是不能赶人的,不吉利…… “可是什么可是?本郡主说赶就赶!”冷香绮的本性此刻毫无遮掩的现形,根本不经大脑的不顾后果。 李公公完全没想到她是这样子的人,但碍于她得太后跟皇上的宠爱也就去命人赶人,要是别的郡主,还得看他脸色行事,哼,拽什么拽!经花聂着下。 “寒风,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就要告到太后皇上那里了,到时候别来求我!”冷香绮转身走回聂寒风身前,很不客气的指着他怒道,那高傲嚣张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令人发指,心生厌恶。 聂寒风早己坐在了主位上,面覆寒霜,心里却在冷笑,根本不屑给她任何解释,但如果她坚持,就不要承受不了后果! 他以为她学聪明了,没想到永远也学不会教训。 “阿诺,把本岛主的解释告诉她。”聂寒风朝一直立于边上的雷诺道。 “是,主子。”雷诺上前。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冷香绮的美眸紧紧的盯着他,见他没有一丝软化下来,心头也莫名的有些慌,祈盼着他能护她一下。 聂寒风冷情的拒绝,“你还不配。”这世上只有绮儿能让他软声细语跟她解释。 “你……”冷香绮的心颤了,因为他冷绝的眼神,直接刺穿了她。 本来以为他答应娶她过门是因为他的心里还有她,她胜过芸香那个践人,更胜过己经死去的冷香绮。可没想到,即使她假冒了冷香绮又如何,还是不能得到他的心,她爱他呀,很爱很爱,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他,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他看到的永远都是冷香绮一个人!他会笑也是因为她,会担心更是因为她,为什么就是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为什么! 老天爷,就不能告诉她为什么?她付出了这么多只是为了想得到他关注她的目光,想得到他的爱而己,难道就这么难吗?她是哪里做错了? ……她该放弃吗?可这孩子呢?虎毒尚且不食子,他真的好狠,连亲生骨肉都不认! 今天,本来是她风风光光嫁给他的日子,却被皇甫淳给搅黄了!是他,都市他的错!他既然不让她好过,那他也别想好过! “凝香郡主,您在……” “李公公,请你回宫一趟凛报皇上!”冷香绮走到李公公耳边低语了一阵。 李公公听完之后震惊不己,但他却没有表露出来,太容易被人看穿他就不用在宫里混了。 “是。” 太子居然在民间有私生子? ------------ 第一百零二章 狡猾的结连理 () 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 雷诺要说出口的解释被冷香绮打断,本想再次开口,再次被她打断。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琡菚铪 “聂寒风,你想诬赖本郡主?本郡主不会让你好过!今日是你负我,他r你定要加倍奉还!”冷香绮望着聂寒风恨声说,眼中有着对他的恨意。 他还想跟冷香绮有婚约?哼,想都别想!今日她就解除婚约! 一直坐着观火的皇甫淳皱眉,搞不懂她想干什么了,这么激动,她想做什么? 聂寒风冷冷的在心里嘲讽着,加倍奉还?哼,需要加倍奉还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聂寒风,今日我冷香绮与你解除婚约!我怀的是你的骨肉,这辈子你都要背着负心汉的名字!”冷香绮咬牙恨声道,转头看向皇甫淳,“太子,你不是想要得到芸香么?本郡主想父皇跟母后会‘很高兴’听到你跟芸香之间的孩子!”说罢提起裙摆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愤然离开了这里。 而环姨,震惊不己,没想到芸香怀的孩子是太子的?! 聂寒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阿诺,守在那边的人什么情况?” 还没等雷诺回答,皇甫淳己经站起来回答了他,“聂岛主,本太子告诉你好了,芸香在来这里之前就跟本太子见过面,还‘深’谈过,所以,她现在……应该在很安全的地方!” 聂寒风眯眼,三步并两步跨至他跟前,一手揪起他的衣领,冷声质问,“你把她怎么样了?” “聂岛主都己经要跟凝香郡主成婚了,她看了不是很难受,本太子正好帮她一把而己,放心,本太子会好好照顾她,再说了她怀的孩子是本太……呃!” 碰! 聂寒风毫不客气的一拳狠狠的揍在了他俊俏的脸上,咬牙道,“再敢在本岛主面前说一句她的孩子是你的,本岛主马上灭了你!” 他忍得够久了,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不知死活的挑衅他的忍耐度,找死! 皇甫淳望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着的怒火,从未见过他有此怒火的他也不免有些骇然,也有些忌惮他发起怒来会是什么模样。 见他不敢开口了,聂寒风冷然道,“本岛主还得感谢太子,如果不是你来搅局,本岛主想凝香郡主也不会主动娶消婚约,你这局还搅得真好!” 皇甫淳闻言一愣,有些听不明白,伸手用力一把推开他,微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本太子会来?!” 聂寒风森然一笑,只冷笑不语,有丝嘲笑他的意思。 “你!”皇甫淳气得脸色发青。他就不该阻止的,他就该让那该死的女人得逞,如愿嫁给他不就好了! “聂,不好了!”聂含风突然自外面冲了进来,才发现里面己经空空的了…… 聂寒风见他自己回来了,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芸香呢?”一说到芸香他的心就不安了起来。 聂含风觉得今年的腊月初一真是个大笑话,这冷香绮这下子要成笑柄了,还丢了皇室的脸! “芸香被押作人质了!” ** 芸香离开了府宅之后就回了住处,一个人趴在房间内哭得嘶心裂肺,任人怎么劝都劝不住。 紫心是皇甫淳派来盯着芸香的人,跟兰儿一样,不过没有危害性,只是负责将她的情况告知他而己。 紫心也算是心怜她,不停的劝着她。 聂含风一直跟着她因来,但是没有进去,他在她房间的屋顶上,听着下面的哭得伤心的她,心里责怪着聂寒风,没事搞这一出戏干什么! 唐姑娘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不晓得解药能不能炼得成……真让人担心,烦心事怎么这么多。 他好想回岛啊,岛上的日子才逍遥,哪那么烦事呀,最多回去顶位子假冒一下岛主罢了,再拉上婉婷天天吃喝玩乐,多好…… 就在他妄想间,突然有大批官兵出现重重包围住了宅子,连只苍蝇都难以飞出飞进,更别说人了。 聂含风眼眸一寒,想不透是怎么回事,于是压低了身体观察。 “你们进去,把一个叫芸香的女人揪出来!”带头的冷喝,并一脚将门给踹了开来。 接着便是官兵冲进去重重围住亭子各个房间搜索,最后才来到芸香的房间处。 芸香这里没有几个丫环,只要三两个,而且都守在了房间外,所以一直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情况。 屋顶上的聂含风知道这附近有聂寒风派了埋伏的人,虽然是兄弟,但两人截然不同,若是聂寒风肯定二话不说一个字,杀!而他不会这样下手。而那些被派了埋伏在这里的人也看到了他,自然不会轻易动手,因为他也算是他们的主子,他没出声,他们更不敢动手。 “你们要干什么!这是太子的地盘你们也敢动!”紫心倒退着护着芸香冷喝。 “我们是奉皇上的命令前来捉拿芸香,请不要为难我,不然不客气!” 芸香一手抚着肚子,站了起来看他们,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来捉她,她犯了什么错么? “没有太子的允许谁也不准带她走!”紫心算是拼了命了。 “就凭你?哼,来人,给我上!”带头的冷冷的一扫,下令。 屋顶上的聂含风知道事情有些严重了,这皇帝是怎么知道芸香的事的? 管不了那么多,聂含风使轻功离开了这里,两下子跳远了去。 埋伏在这里的人一看他走了,个个都蠢蠢欲动了,于是所有人出动,一个活口不留…… 聂寒风曾经下过口令,只要聂含风不在,他没有撤口令,就要保护夫人到底! “啊一一!” 芸香被吓得面无血色,明明身体就抖得厉害却愣是丝毫动弹不得,被眼前血洗的情况吓得呆傻了! 怎么回事?她犯了什么错吗?要置她于死地……是因为皇甫淳吗? 聪明的芸香一下子便想到了肯定跟肚子里的孩子有关,她害怕了,一步步的往后退……最后退到了一个解落里,缓缓蹲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寒风…… 大批官兵都不是埋伏于的蒙面人的对手,带头的派人回了皇宫,皇帝闻言龙颜大怒,下死令。 “杀了那个女人跟她肚里的孩子!”他皇室血统不能任一个卑下的女人生下! 皇宫里有聂寒风的人,这消息马上传到了聂寒风那里,就连皇甫淳都听到了,就马上赶回了皇宫,求皇帝撤回成命。 本来己经因聂含风的话而火不低的聂寒风此时己经到了爆怒边沿,就像个活火山一样,一喷发就能毁掉一切! 敢动他的人下手,很有胆,就别怪他心狠手辣! “阿诺听令!” “属下在!”雷诺知道事情己经很严重了,不敢怠慢。 “马上点烟火,分东南西北个方向重重包围中原,不准放一只苍蝇逃走!”聂寒风这回是狠了心,扔下这句话他就离开了。 聂含风闻言吓得瞪大眼,知道事态非常非常严重!可他能怎么阻止?芸香对他来说比命还重要,这中原蠢皇帝真的是蠢得可以,居然没脑子! 皇宫内,正跪在地上求着皇帝。 “父皇,袖儿求您收回成命,不能杀芸香,她是儿臣的朋友……”苦苦的求了好久,跪得膝盖都痛了都麻了。 “不可能!”皇帝一口拒绝,口气一转道,“袖儿,你怎么那么傻?她怀的可是淳儿你夫君的孩子,要是生下来不止被耻笑你还会有可能被淳儿冷落!父皇母后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况且,皇室的血脉不能无名无份的在民间出生!”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定。 苦笑不己,冷落?从大婚开始她就被冷落了,还怕以后吗?他不碰她,那他总要有子嗣继承不是?如果他真要芸香进宫,那她就认了,她要真成了太子妃,她也认了! “父皇,儿臣……” “不必说了!袖儿,父皇母后的心里你才是太子妃人选,就算是凝香郡主要嫁给淳儿,她也只能是侧妃!”皇帝很宠她,没有理由的疼。 “皇上,求您做主!”冷香绮突然冲了进来,满脸泪痕。 皇帝还没看清是谁就见人一下子跪了下来,待看清是她的时候,脸色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你还有脸回来了!皇室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皇帝气得直拍书桌,就快要吐血了。 “太后到一一” “皇后娘娘到一一” “太子到一一” ** 聂寒风找到芸香的时候,看到的便旬被吓傻的她,脸色白得像面粉一样,目光痴痴呆呆的,直直的望着死在她脚边的官兵。阅读本文最新章节登陆 看到这样的她他不禁暗暗低咒了声,骂自己怎么忘了下令不准吓到她。 “丫头……”他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身体很轻,虽然怀有身孕却还是轻。 芸香反应有些迟钝,耳内飘着他遥远的嗓音,转头看他,目光却没有焦点,两手揪着他还身着大红衣袍的衣襟,嘴里叫着,“寒风,死人了,快走、快走、快走……” 看她这样子聂寒风的心疼得无法自己,抱着她快步离开这里。 “清理干净这里面,踏平了也无所谓。”到了门口他冷淡的对守在门边的人道。 “是,主子。” 紫心望他抱芸香远去的背影,觉得这世上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能保护住芸香姑娘了,就连太子,都未必能有这个能力与皇上抗蘅。 回到府宅,大红礼堂还没撤,只是清冷了,所有人都守在礼堂处。16xn。 聂寒风看了眼怀里的芸香,还没自惊吓中回过神,再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脑子闪过了个足意,不禁勾唇扯了抹笑。 转头对林宛婷跟王紫琳道,“林姑娘王姑娘请跟我来一下。” 林宛婷跟王紫琳不知道是什么事,本来都还在为芸香担心着,见他带她回来了也就放心了,二话没说就跟了上去。 回到了东厢早己布置好的新房内,聂寒风将芸香放下坐好,转身去取了套大红嫁衣出来放于桌面上,对她们道,“给她换上。”如果不趁这个时候,等她清醒了就啥都办不成了。 看来聂寒风倒挺贼的,还会来这招。 林宛婷跟王紫琳目瞪口呆,这一刻才明白,原来岛主早己经有计划,皇甫淳来闹场也是他意料之中,他是要冷香绮开口解婚约! 而且如百姓们议论起来的话也绝不会骂他的不是,就只会骂皇甫淳跟冷香绮……这招绝啊! “别发呆了,赶紧的,换好了再叫我。”聂寒风伸手一人敲了一下头敲醒她们,然后走了出去。 林宛婷跟王紫琳瞬间羡慕的叫出声,“岛主怎么可以这样?芸香就这样嫁给了他,不是很亏?” “赶紧的,芸香要是不嫁岛主,岛主才亏呢!”王紫琳道,一手替芸香解着衣服,一边催她。 三下五除二,两人快手快步的替芸香换好了之后拉开了门,守于门外的聂寒风此时己一扫阴霾,脸上挂着抹轻松的笑,还有期待,他等这一刻己经很久了,虽然苍促了点,但他会弥补给她,回岛之后会补一次隆重的给她。 现在就委屈一下好了,希望她清醒之后不要气得休夫才好…… 当聂寒风看到芸香时,一时愣住了,虽然大着个肚子,可还是难掩新娘该有的娇美。 原来林宛婷还给芸香上了胭脂红,遮住了脸上的苍白。 “岛主?”林宛婷唤他,见他没反应掩嘴与王紫琳对望了眼,故意道,“芸香,你醒了?还要不要拜堂?” “当然要!”聂寒风听到了这句话不容抗拒的扔了这句话就抱起芸香出门,用轻功两下子飞回了礼堂。 芸香现在己经比之前好了许多,但还是没缓过劲来,从没看到那么多人死的场面,是谁都被吓到,她没被吓昏过去都不错了。 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他抱芸香进来,还发现芸香的身上也是大红喜袍! ‘哗’的一声低呼声、惊讶声下自丫环奴才的口中传出,不久有人跑了出去,接着一大帮丫环奴才跑了过来当观礼了…… 芸香要是做了他们的夫人,他们当然高兴,这个夫人可好玩啦! 聂含风本来一脸呆相,而且一头雾水,林宛婷跟他说了之后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家伙是故意的!不过幸好,芸香一直都有他在。 “宛婷,你什么时候嫁我啊?”他在坐到主位上之前幽幽的问她。16434203 林宛婷狠瞪了眼他,再伸手掐了把他,佯怒道,“你想得倒美!” “当然想,而且我们都己经……” “还不快点,要是岛主拜不成堂我第一个不饶你!”林宛婷打断他。 聂含风很听话的乖乖坐到了主位上。 芸香的脑子有些混沌,清醒了不少,任林宛婷跟王紫琳扶着。 聂寒风没让人喊礼,要是喊的话她就缓过神来了,到时候他的幸福要是跑了,他跟谁要去啊? 所以,一、二、三,礼成! 礼堂内瞬间鼓掌声如雷鸣般响起一一 而芸香,耳膜被掌声刺激到,秀眉轻蹙,眨了眨眼,瞬间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府宅,而且还站在礼堂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她的身前就躺着…… “呕一一”芸香一想到惨死在她跟前还死不瞑目的人,胃一阵翻滚,一手掩住嘴巴跑到门口外吐了起来。 “芸香!” “丫头!” 聂寒风跟着出去,蹲下来扶着她,一手拂开她披肩的秀发,柔声问,“哪里不舒服?我看看……”他伸手拉起她的手腕号脉。 耳边徒然响起他的声音,芸香吓了一跳,猛然转头看他,见他正一脸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自己,不晓得为什么她不好意思了起来,脸红了,低下眼问他,“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陪冷香绮吗? “为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拜堂当然是在这里拜,那你想去哪拜?”他一脸理所当然,然后好整以暇的问她。 不过看她脸红,他倒是想亲一下,不晓得她肯不肯啊,这里还有好多人哪! “主子,你还没亲新娘呢!”有人叫了,似乎有些不满。 聂寒风投了个你们真懂我心的眼神给他们,反正今天是他跟绮儿的大喜之日,他也不介意给他们开一下荤,于是在芸香还来不及反应之下一一 “他们……唔!”芸香抬头想歪头看他们,不料被黑影挡住,连嘴巴都被封了。 唇相贴,火热接吻,緾绵至天涯海角,地老天荒! 绮儿,与你白头偕老是我毕生所望,不离不弃。 看他们緾吻的丫环都忍不住脸红了,奴才们个个都看得起劲,但是掌声却不断。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随。 ** 皇宫内被炸了锅。 “听说了吗,凝香郡主主动取消了婚约呢。” “我也听说了,太子还当场揭出郡主早己有身孕,还说孩子是聂岛主的。” “不过这消息可靠吗?” “谁知道啊……” “大消息啊大消息啊!”一名小公公跑了过来,来到一群正在低头议论的宫女身旁,“听说聂岛主刚才成亲了!新娘不是郡主!” “你这不是废话吗,郡主都回到宫里了怎么可能是她……你说什么?!聂岛主娶了别人?是谁?” 其它宫女也是满脸惊讶,等着小公公的下文。 小公公看了眼周,“就是皇上下了死令要杀的芸香!” “什么?!” 此话一出所有经过或是守在别处的宫女太监守卫都聚了过来,都扯着他问前因后果。 原来东至荒蛮地带,西至沙漠,北至冰湖,南至野人部落己经被多**队层层包围,密得连只小蚂蚁都逃不出去! 只是一炷香的时刻,居然就出现了这么多兵马,比上次的情势还要严峻! 皇宫内一时之间像是开万人大会似的,议论之声如潮涌。 御书房内,皇帝大发雷霆,书桌被拍得碰碰响,太后坐于一边,皇后立于她身旁。 地上跪着、冷香绮、皇甫淳三人,都是为了求情,各有好坏。 “袖儿,你起来,父皇不想再听到你为这臭小子求情!”皇帝怒目瞪着皇甫淳,语气严厉不己。 皇后见状伸手拉她起来,低道,“袖儿,快起来,你父皇正在气头上。” 还想求的,可看情况也只能这样了,转头看了眼皇甫淳,见他还是那么坚持要替茎香求情,她的心不好受,可那又如何,芸香虽然怀了他的孩子,可也是她的姐妹,身为姐妹不求情那岂不是无情无义? 倒是香绮,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成功嫁给岛主了吗?为什么哭着回来了?看来得找个时间出宫问问宛婷跟紫琳了。 诺的别再眼。是站了起来,可冷香绮的事还没有解决。 “你说你,今天是初一,又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居然不顾新嫁娘的身份自己大闹,成何体统!这也就罢了,反正是你自己的事,你还丢了我们皇室的脸面,你让朕这脸搁哪?搁哪!”皇帝说着一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冷声问冷香绮,“你看太后皇后,哪个不是为你出嫁感到高兴?你倒好,出了宫门又自己回来了!你听听宫外现在都议论成什么样了!”她怎么会跟自己的皇妹差那么多?想想当年芸香那么知书达礼,温柔贤慧,可她倒好,整一泼妇! 冷香绮一点也不感到委屈,理直气壮的道,“那是因为太子去闹场,如果他不闹我也不会这样。” 皇帝闻言又斥了她一段才转向皇甫淳,一说到他皇帝就头疼了,语气更加气急败坏。 “淳儿你身为太子怎么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为了一个女人去大闹聂岛主跟郡主的婚礼,这像什么话?如果当初你说你真要娶香绮父皇不会拒绝,可你己经拒绝了,既然拒绝了父皇当然要将她还给聂岛主,你倒好,大闹婚礼!”说完碰的几下又拍了书桌,气得头顶直冒烟。 皇甫淳皱眉,顶回他的话,“父皇,儿臣什么时候拒绝过了?没有这回事!”他什么时候跟父皇说过这事儿了?分明就没有好不好! “你给朕闭嘴!”皇帝气得连话都不想听他说,又道,“女人,你有太子妃还跟外面的女人乱搞,还想接她进宫是不是?父皇今天正式的告诉你,除了袖儿与你之间的骨血被承认之外,其它一律不承认!听明白了!” 皇甫淳一说到这个就怒了,一下子跳了起来,直视他,“父皇,你是不是派人去杀芸香了?是不是?” “没错!若不是凝香郡主让李公公回宫凛报,朕还不知道有这回事!”皇帝大方的承认。 冷香绮一听他居然供出了自己,吓得脸色白了白,根本不敢看皇甫淳。 皇甫淳闻言刹那低头看跪在地上的冷香绮,眼神冷得要杀人,咬牙低道,“非常好,一桩还一桩!” 既然你不仁,休怪本太子不义! 冷香绮吓得缩了缩身子,内心恐慌不己。 “皇上,大事不好了!军情告急!”李公公自外面跑了进来,手里拿着封八百里加急文书进来,交给皇帝。 皇帝伸手拿过,脸色瞬间大变,怒喝,“为什么不早点送进来!” 李公公吓得跪了下去,抖着声音道,“皇…皇上,您方才吩咐不管多重要的事…都不要进来,奴…奴才不敢……” “耽误了你照样掉脑袋!”皇帝气得一手将文书扔于书桌上,又道,“把凝香郡主送回聂岛主那里去!”他己经不想看到她,管她去聂岛主那里成了什么人! “凛皇上,凝香郡主己经主动跟聂岛主取消婚约,聂岛主也己经另娶芸香为夫人。”李公公颤巍巍的回答。 “什么?!” 所有人都大惊,因为这样的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不仅数万精兵围攻他们中原,这个怀有他们皇室血脉的女人还嫁给了聂岛主,怎能令他们不惊?! 冷香绮被他的话惊得一下子跌坐于地,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他真的这么绝情?不顾一切的娶了芸香那个贱女人?她的身份比那个践人尊贵了不止十倍,他难道不觉得这是他的损失吗! 皇甫淳同样如此,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恨透了冷香绮,还有冒他名拒绝与冷香绮成婚之名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那个人父皇怎么会答应聂寒风将冷香绮还给他?不答应也就不会有婚礼,没有婚礼他就不会做出棒打鸳鸯之举,没有这个举动他也不会顺利跟冷香绮取消婚约而跟芸香结成连理! 皇甫淳脑子一闪,瞬间想到个可能性最大的人,因为这个人无论在太后,皇帝皇后跟前,都非常得宠。!除了她还会有谁?! 被他突然扫过来的冰冷目光刺到,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寒风窜起,令她瞬间手冷脚冷。 他为什么这样看她?她是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 芸香觉得自己被骗了!而且还是被骗婚,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成了别人的! 芸香在那个吻之后又被吻晕了,之后怎么回到新房里的都不知道,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床上,由于是孕妇,允许走动活动筋骨。 外面己是晚上,大家都在喝酒,府宅内照样摆着流水席,供百姓们吃喝。 今晚就是她跟聂寒风的洞房花烛夜请登录:() ------------ 第一百零三章 酒后失言又失行 冷香绮则彻底成了百姓口中的笑柄,聂寒风跟芸香之间则成了一段被人称羡的好姻缘,个个都说义兄妹结成夫妻,如果前世没有修成正果,这辈子怎么可能会结成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百年的修炼可不是白修的,这孩子算是他们月老吧。矑丣畱晓 原来人好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往好的方向去,就连孩子是不是亲生的都不是问题了;而人臭的时候可以遗臭万年,比如冷香绮,连带皇宫都被沾了臭味。 林宛婷跟王紫琳两人在新房内陪着芸香,两人无聊得紧,就坐在桌子边上吃东西,还拉上芸香一块儿,还提前说不准她喝酒,虽然今天是她大喜之日,但孕妇就该忌口。 芸香一手撑腮看她们两个,又问她们,“你们说我的孩子不是皇甫淳的?”真的假的? 两人胡乱的点着头,不停的吃东西,暗暗交换了目光,决定死顶到底,不然岛主又要头疼了,她们就帮他一把吧! 其实她们也是听聂含风这家伙说了才明白的,聂含风也以为她们早就知道就没说,没想到以她们一点也不知道,稀嘘不己。 “那我孩子谁的?”芸香又问,这是今晚的第二遍了。 “当然是岛主的。”嫁了他不是他的还谁的? 芸香皱眉,有些不相信,但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冷香绮的孩子谁的?”她关心的是这个。 “杂种……呃,我是说,她的孩子是别人的,她是骗人的啦,她跟别人有染就赖上岛主了,所以你可以放心的跟岛主在一块儿了,幸福的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王紫琳心直口快,差点说了粗话。 “你们真确定她这样说过?”芸香还是不敢相信冷香绮居然会坏到这地步,不要脸就算了连孩子都能赖帐? “对啦对啦!我们亲耳听到的还能假不成?”王紫琳有些烦了,瞪了眼一直当哑巴光顾着吃东西林宛婷。 “那他怎么不跟我说?”芸香皱眉,还是有些不确定她们的回答是不是真的。 王紫琳真的不耐烦了,两手叉腰转头看她,很想吼她两句,可看她一脸无辜又是孕妇的样子,就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闷声道,“你自己想一下岛主没有说吗?是你自己单方面认为岛主骗你好不好?岛主好可怜……”说到最后替聂寒风不平。 “呃……”芸香没话说了。 “对啊对啊,所以今晚你得好好补偿一下岛主,尽量,尽量哈!千万别过火了哦。”林宛婷很坏心的暗示,不管是说的话还是眼神都暧昧不己。 王紫琳噗的一声大笑出声,被林宛婷狠狠的瞪了眼。 芸香自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意思,脸蛋像被火烧一样,都羞到了脖子以下。 “你、你们胡说什么啊,我现在不方便……”声音越来越小。 “话说,我听晓盈说过,孕妇过了前六个月就好,没事的,你都快七个月了,是该……呃,岛主……”林宛婷见到聂寒风进来,吓得立刻消音。 聂寒风挑眉,意思很明显,她们可以离开了。 芸香听到他的声音头低得不行,心里异常紧张,因为是洞房之夜啊,虽然她己经不是姑娘……可第一次这样还是紧张。 “刚才在聊什么?”他弯抱起她坐下,将她放于腿上坐着,一手扣着她的腰,虽然大着肚子,可还是有腰型,手感不错。 “没…没什么。”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在聊跟他有关的事。 “那我们喝交杯酒。”他也不说破她们聊了什么,伸手倒了一杯酒,另一杯以开水代酒,然递给她。 芸香伸手,有些犹豫的接过,与他交叉喝掉,直到现在她都不敢抬头看他一眼。 “怕我吃掉你吗不敢看我?”见她一直垂着头给个头顶他瞧,忍不住调侃她。 芸香闻言瞬间抬眼想顶回句不怕他,可一抬眼就撞进了他深隧的双眸中,到嘴边的话一下子被空白的脑子取代了。 “丫头。”他低唤了声。 “啊?”她呆呆的应他。 他勾唇一笑,将她头按于胸口,满足的松了口气,“终于把你娶进门了。”虽然方法有点坏,但他不也是迫于无奈,谁让她那么倔。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芸香觉得很安稳,不再是一个人,忍不住淡淡的掀起唇角笑了,越笑越大,禁不住将脸埋入他怀里深吸了口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原来幸福一直都在。 聂寒风无声的搂紧她。 “这是什么?”眼尖的她突然瞄到他胸前有一角白色,于是伸手去抽出来。 他低头,满含深情的道,“你看就知道了。” 芸香看了眼他,被他吻了下微张的红唇,本来己经恢复本色的粉颊又红了,一臂微恼的推了下他才孤疑的打开那方白色手绢。 可在看到上面是什么的时候她就愣住了,然后鼻子酸了,薄泪模糊了她的眼。 “你……”他是怎么找到的?明明她就藏得很好。17b。 这是她当初刚来到府宅时被绣针刺到手他给她包扎的那块白手绢,本来想还给他的,她就在上面绣了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她走的时候将它藏在书本里面,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 他温柔又霸道的道,“你以为你跑得掉?这辈子都注定是我的宝贝,天涯海角,一定会找到你。”因为他们有别人没有心灵感应,她疼他疼,她痛他痛,注定一辈子被绑一起。 他这话听在她耳里就是蘸满蜜糖的情话,虽然令她面红耳赤,可是很受用,整颗心都被融化了。 “你说这话都不脸红,没有觉得很恶心啊?”她瞟了眼他。 “你脸红就行了啊,说给你听你都不脸红那我不是白说了。”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颚,笑着吻上她的唇。 她主动勾上他的脖子,热情回应。 放开一切,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爱他,没有人敢说她什么,因为有他在。 洞房花烛夜呢,緾绵火热上演,咱别看他们在房里干啥了,就算知道也要低调、含蓄点别笑太大声哈亲们,脑子里想一下他们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姿势,呃……如果没有大肚子的话应该是这样子的。 ** 隔天,也就是初二,腊月初一的事被全城百姓传得沸沸扬扬,最多的莫过于凝香郡主没桢襙的事,还有就是无数官兵惨死并被埋于崩塌的屋宇之内。 芸香所住之处果然被夷为了平地,所有接命令前来围剿并捉拿芸香的人全死在里面,一个活口不留,最后蒙面的领头人图省事,就按照聂寒风所说,踏平了这里,而死者的家属他们照样以主子从前的方式,一人密密送一份银子至家门口,确保他们收了之后才走。 聂寒风确实如聂含风所说那样,冷血无情,却明着一套,暗着一套。 皇帝在昨天接到了百里加急文书之后,迫于实力有限无法同时与四国相抗,只得光守不攻,这一决定之后很奇怪的,四国兵马也不攻了,就还是老样子重重包围着中原的边界,就像是在等号令一样。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既然来了,不是为了攻打下他们中原的吗?为什么按兵不动?还是等谁的命令? 思前想后,皇帝与上次的战火联想到了一起,再想到了昨天大批官兵被惨杀的事。 芸香!就是这个女人!她跟聂岛主成了亲,难道是……聂岛主?!他果然不简单,到底他是凭什么能号令邻国的首领听命于他?他到底谁? 这个芸香又是哪里人?为什么聂岛主宁愿舍弃皇室贵族的郡主不要,而要一个己与他人有染的女子?这又跟淳儿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瞬间,皇帝对芸香的身份起了好奇心。 “李公公。” “奴才在。”李公公自外面微恭着身走了进来。 “马上去查一下芸香这个人,朕明天就要知道她是什么身份。”皇帝沉吟道。 ** 芸香那么快醒过来是被肚子里的小家伙踢醒的,他又开始调皮了。 由于调皮过度,她肚子被撑得难受不禁闷哼了声。 “醒了?” 头顶上有道清醒的嗓音响起,她惊得抬头,直勾勾的闯入了聂寒风的双眼中,忘了肚子的不舒服而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晚聂寒风极尽温柔的怜爱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羞人。 她红着脸蛋低下了头,闷闷应了声,发烫的粉颊就埋于他胸前不敢看他。 看她这娇羞样他宠溺的笑了,被子下的双臂将她微微搂紧,可一手臂横过她肚子的时候正好触到被踢动的肚子,他不禁愣了下,将掌心放于肚子上,肚子动得可厉害了。 “是不是被踢醒了?”以后肯定是个调皮鬼。 “嗯。”她应了声,伸出一手抱过他的腰,又闭了眼。 他忍不住牵了抹满足的笑,他最喜欢的就是她主动抱他了。 “聂?有事……”门外突而响起了聂含风的声音,不知道他是故意来骚扰他还是真有事。 聂寒风闻声拢起了眉头。 芸香也听到了,再次睁开了眼,推了推他道,“大哥叫你呢,快起床。” 香了百子结。“不起。”难得有这样的时光,他才不会舍弃软玉温香去处理那些烦人的破事。 “那你就让大哥这样守在门外?”芸香跟着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聂寒风觉得她这是在管他,不过他倒是乐意,而且是非常乐意。 “好,听夫人的。”于是随手自枕下摸了支飞镖出来,上面有纸条,是他昨天就准备好的,手腕微一使力将飞镖射了出去。 门外的聂含风一个闪身伸手两指夹住了飞镖,很不满的抱怨,“事情又丢给我,可恶……”转身很不爽的走了。 芸香没看清他干了什么,却知道聂含风走远了,疑惑道,“咦,大哥不是找你有事吗,怎么走了?肯定是你太懒他看不过眼了。” 聂寒风笑,侧躺过去自后面搂她,无限爱怜的吻了下她的耳后,低道,“嗯,他知道我跟你有事……” “有事?什么事?”没有啊,她跟他只是躺床上……呃…… 芸香连耳根都红透了,惹得他笑开了怀,很坏心的问她,“夫人,在想什么呢?为夫我可没往那方面想。” “你讨厌,干嘛误导人!走开,离我远点!”芸香恼羞成怒的伸手肘推他,想看看能不能推他掉床下。 “我是跟你有事啊,不然躺床上干嘛?”他很无辜的说,伸手将她转过来面向自己。 “什么事?”她红着脸问他,美眸还是微恼的瞪他。最好是有事,否则别怪她真踢他下床了。 “答应我,以后不准轻易相信皇甫淳的话,嗯?”他伸手将她滑落于粉颊上的秀发拂至脑后,发质细细软软的,手感很好,忍不住贪恋的轻轻揉着她的秀发。 其实他觉得皇甫淳就是只臭虫,搅得他跟绮儿不得安宁,可又不能草率将这只臭虫给踩死。 芸香抬头看他,眨了眨眼道,“我没有相信他什么啊。”如果说得没道理的话她怎么可能会信是不?后面这句话她没说。 看她的样子他就知道她在装傻,很好,恢复了绮儿的样子,那接下来他可以放心解决事情了。 “夫人。” “嗯?” “…如果有天……”他欲言又止。 “什么?”她抬头看他。 他只是温柔的笑了笑,重新揽紧她,“昨晚你很可口。” “讨厌……” 他愉悦的笑了开来。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皇宫内,冷香绮根本不敢出宫门,连自己宫殿内的宫女都被她赶了出去,没有一个人待在里面,因为她觉得不论她到哪背后都有人在议论她,她觉得她就要疯了,被芸香那个践人给逼疯了! 如果不是她,寒风怎么会移情别恋?如果不是她,寒风怎么会视她如无不存在?还有冷香绮那个死去的践人,如果不是她,她跟娘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们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有一个被耻笑的骂名! 冷香绮啊冷香绮,可惜你死了,要是你没死你肯定会很痛苦吧,聂寒风他也是个花心的男人,你是看走眼了吧!哈哈哈,你也不过如此,我没得到,你也没得到,被一个怀着小杂种的践人捞了便宜! 冷香绮此时神态有些颠狂,无力的油走于各个角落间,脸上的笑是颠笑。 守于门口的宫女时不时伸头进去看她,觉得她肯定要到发颠边沿了,得不到就疯,这样的人她们见多了去。 皇甫淳突然出现在门口,宫女们见他来了,连忙安份站好行礼,“太子。” 皇甫淳冷冷的扫了眼她们,一脚踏了进去。 冷香绮转头,看到是他的时候,精神一下子就好了,完全没了方才的神态,恼恨的瞪着他,小步冲到他面前,两手紧揪着他的衣领,“皇甫淳,你答应过我什么?你昨天又是怎么做的?” 皇甫淳的面容很冰冷,大掌一抓过她,将她拖进了寝殿内,然后一把甩开她,冷道,“冷香绮,你不要忘了你又做过什么!我们之前都说好的,是你先毁约在先,那就怪不得我无情!” “我做了什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从头到尾要得到的就只有聂寒风,别的我一无所求!”冷香绮冷冷的质问他。 “一无所求?”他冷然一掀唇,四下扫了眼问她,“那你进宫来干什么的?一无所求你会要求进宫?一无所求你会以郡主的身份压聂寒风?一无所求你会在宫里恃宠而骄旁若无人的骄横跋扈?一无所求你会不折手段的加害芸香?一无……” “给我闭嘴!”她大吼一声,“芸香芸香芸香芸香,你跟他永远都只知道芸香!她哪里好了?她抢了属于我的东西难道我不该抢回来吗?我进宫只不过是想更好更有面子的得到他!我错在哪?况且你也答应过我会答应我一切要求!” “你这是虚荣心作崇!你们女人都是这样,一进了宫皆如此!”皇甫淳说到这个就想到了,心里不禁恼火不己。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也是这样的女人!还敢以他的名义私自向父皇解除他跟冷香绮之间的婚约!这一切的始俑者都是她! “难道你就没有不折手段?为了得到芸香你连太子妃都可以休,要不是皇上阻止,你早这么做了!告诉你,你我都己经没有底牌可掀!我娘在哪!”冷香绮再次揪住他的衣襟冷道。 皇甫淳一把甩开她,冷道,“没有底牌?别忘了,你是冒牌货,本太子随时都可以揭发你,到时候你的人头轻易落地!你最好安份点,别再惹事!哼。”冷哼了声大步离开。 冷香绮的轰然被他的话炸得呆愣住,对啊,她是冒牌货,为了得到聂寒风她冒着危险换了容貌跟着出现在中原,而她娘,被皇甫淳押作人质…… “皇甫淳!”她冷喝叫住了将要走出门口的皇甫淳,“你别忘了,我能假冒完全是因为你,如果我将你抖了出去,你以为是太子就了不起吗?冷香绮是芸香公主的女儿,太后皇上皇后宝贝着,要是他们知道了……呃!”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快速转身的皇甫淳掐住了脖子,连声音都没法发出,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紫,就快呈黑色了。 “冷香绮,本太子警告你,惹急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想你那亲爱的娘吧!”一把将她甩于地面上,狠狠的瞪了眼她才走。“别以为你陷害芸香的事本太子不知道!” 被甩于地面上的冷香绮大口的喘着气,方才她己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回,那感觉好难受,她不想死,绝对不想!她还没有得到聂寒风,肚子里孩子的爹都被人抢走了,她要抢回来,不管用什么方式她都要抢,就算是忍辱受屈,她都不在乎!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是娘说过的。 “皇甫淳,我早跟你说过,狗急且会跳墙,既然底牌都掀得差不多了,这回你无论如何都要栽在我手里!” 这人说得好,逼绝了谁都行,就是不要逼女人,否则什么后果都有。 ** 皇甫淳白天自冷香绮那里离开了之后就去悄悄看了芸香,看到她与聂寒风恩爱不己,心头被刺得疼痛,他同样深爱着她,为什么她看不到?她的心还是一样的在聂寒风身上?他这么做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她而己,有什么错? 悄然离开了之后他回了宫,一个人从下午就一直喝酒,到了晚上还在喝,谁劝都没有用。 太后夜晚早己歇息,皇帝因在气头上还因聂寒风的事懒得管他,最后还是皇后过来,可怎么劝都没用,因为他己经喝醉了,于是她在离开前吩咐宫女请太子妃过来照顾他。 己经准备歇息的听到宫女的来报,立刻穿好衣服前往他的偏殿。 一进门就看到喝得茗丁大醉趴在桌子上的皇甫淳,心头一下子揪疼了起来,走过想抽掉他手中的酒瓶,却被他快还闪开,嘴里吼着,“滚开!都给我滚开!” 皱眉,想好好跟他谈谈,毕竟谁都是酒后吐真言,说出心里的不快。于是挥退了所有宫女。 “你们都退下吧。” “是,太子妃。”宫女退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了起来。 “我让你滚,听到没有……你…呃…是谁……”皇甫淳己经醉了,眼前晃着个人影,想努力看清是谁,可是又看不清,于是极力的想眯眼看清。 “我是。”回答他。 “?”皇甫淳一脸迷惑,醉酒的他像个孩子般,“是谁?” 沉默的看着他,心里难受不己,原来他醉了酒就不记得她是谁了,也对,他心里本来就没有她,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存在?她是想多了,以为他起码还会想起来她是他的太子妃。 “她只是一个爱你爱到心疼有女子。” “爱?”皇甫淳吐了个字,突而冷冷的而有凄凉一笑,脑海里想到了芸香,“我也爱……可她不接爱,她爱的是别人……不是我,我付出了所有的真心,想将她留在身边……呃…她嫁的还是聂寒风……” 听到最后,终于听明白了,原来他说的是芸香,她不想再听下去,听得再多也是自己难受罢了。 “起来,我扶你回床上休息。”她走到他身旁伸手扶他起来。 皇甫淳由她扶,全身的重量都倚到她身上,一时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被迫的扶着他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摔倒于地,最后还是站稳了。 “你好温柔……是谁啊?”他又问她,一掌扶上了她的粉颊,双眸眯了眯。 没理他,艰难的扶着他回了寝殿内,然后将他放于床上之后才大大的喘了口气,额头上己出了一层薄汗。 “好好休息,我走了。” 见她转身要走,他伸手拉了一把她。 “啊!”跌于床上,被他反身压在身下,吓得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两手推着他压低的胸膛,慌张的道,“你…你想干嘛……放开我!” 皇甫淳俯低头眯眼瞧她,“你没说你是谁……”眼前的影子一直在晃,突然道,“香绮?是你吗?真的是你?太好了……”他一手抚着她的粉郏低语。 挣扎着要逃开,她不想当替身,就算他不爱她,不想碰她,也不想当替身博得他的疼爱! “你放开我,我不是芸香……” “芸香,你在生气吗?不对……你是香绮,你肯定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不想承认你爱我是不是?对不起……我爱你,只能这么做……对不起……”他俯下头吻她。1647521 听得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芸香是香绮? 她躲开他的吻,只亲到了粉颊。 皇甫淳见她一直推着躲着自己,恼火了,“香绮,我真的很爱你,不要拒绝我……” “唔……唔!”被他强压着,身体动不得,美眸瞪得大大的任由他为所欲为,衣衫被一件件褪下…… 最终,她还是当了替身。 认命的闭起了眼,眼角的泪如雨下不停…… 皇甫淳睡着了,用尽力气推开还压在她身上的他,拖着酸疼的身子坐了起来,缓缓的穿着衣服,脸上的泪痕己风干,眼睛红肿着。 双脚落地,双腿酸疼不己险些站不稳,幸好一手扶着床沿,视线却触及被褥上的一抹红,那是她的处子证明…… 她就在这样的情况成了他的人。 凄然而自嘲的一笑,,你付出的换来了什么? 找了把剪刀将那抹红剪下,就当她从没来过,就当他们之间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香绮……”皇甫淳梦呓了下,之后就没反应了。 回首看了眼他,眼中是被他伤尽的哀然,哀然中却又带着对他无法狠心斩断的爱。 ** 芸香的肚子七个月了,很明显的大了一圈,没有之前看起来那么小,现在低头只看得到一点自己的脚尖。 芸香觉得自己回到了这里之后又成了国宝,天天补汤没停过,再这么喝下去,她觉得会胖死! “宛婷,有没有晓盈的消息啊?她去哪了?” 准备出门玩的芸香问着身旁的林宛婷。 “她去了蛮子最多的地方!”王紫琳心直口快的说,说完才惊觉失言了,一手轻捂嘴巴。 ------------ 第一百零四章 怀疑与质疑 唐晓盈在芸香离开府宅之后的隔天就离开了,一身医术的她为了找炼解药的药材只身去了蛮子最多的地方,而且是偏离中原,可以说她现在身处异国。矑丣畱晓 就在初一那天她来信了,说遇到一对看似中原夫妇,男的五官与岛主非常相似,至于解药还没听到她说有好消息。 “蛮子最多的地方?那是哪里?”芸香转头问王紫琳。 林宛婷暗瞪了眼王紫琳怪她说漏嘴,笑道,“芸香,你别听她那个大嘴巴乱说,她是想逗你开心呢,晓盈怎么可能是那种地方,她啊,是回去探亲了,唐伯父要给说对象呢。” “啊?真的吗?那为什么她之前都不说?”芸香被这个消息惊到,跟着笑问。 “嗨,她那人你还不清楚吗?什么事都闷着,就跟岛主一样,其实我们姐妹几个心思最难猜最细腻的就是她了。”林宛婷随意的说着,到下大门口楼梯时伸手扶了下她。 王紫琳跟着道,“说起来最大大咧咧的就是我了,你们都好,都好。那个,芸香啊……那个之前我对你……”说到这有些欲言又止。晓开府那且。 芸香转头看她,心思聪灵的她一下子明白了她想说什么,不在意的道,“没事儿,那不都是冷香绮故意的嘛。不过,你也有些笨,哈哈。” “芸香。” 她们才走出府宅没几步,就有道男声叫住了芸香。 芸香询声望去,发现是黄老板,不由惊喜的笑了起来,小慢步的走过去,“黄老板,我都没去看你,不好意思……” 黄老板不在意的笑笑,看了眼她,发现她气色好了很多,心里也踏实多了,有些难为情的道,“芸香,我记得你有支金钗,能不能给我再看一眼?”他想确定一下。 芸香觉得没关系,二话没说自袖子内掏出来给他看,不解的问,“有什么问题吗?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相信寒风不会介意的,嘿嘿。 己伸手接过看清了的黄老板闻言满是惊惶,澄清道,“芸香别误会,我只是想看一下而己,我哪里敢要您的东西啊。”语气里己经有些恭敬了。 “没事啦,一件赝品而己。”芸香笑。 “这哪里是赝品!芸香,你果然不会看好玩意,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金钗!”王紫琳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大声失声道。冷香绮那支才是假的! 林宛婷不是这行的不敢出声,免得被笑话。 芸香不解,这是不是赝品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觉得好看就留着而己,黄老板喜欢的话她就做个人情送他好了。 黄老板闻言看了眼王紫琳,对她年纪轻轻就懂得识货很是欣赏,道,“这位姑娘眼光真好,这确实是真货。” “对,它就是由黄临春亲手所雕世上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金钗,我还看过他本人的画像。”王紫琳再次得意道,本来她是随意瞥了眼黄老板,下一刻却不禁仔细打量着他,继而皱眉,“我怎么看你跟他有点像?” 黄临春闻言并不慌,反道,“这世上总有一两个有些相似的,是不?”说话的时候将金钗还给了芸香,又道,“芸香,你身上可有胎记?” 这话问得有些唐突了,而且他还是个大老爷们,不禁让芸香尴尬不己,林宛婷跟王紫琳也是皱着眉,都怀疑他是不是色魔啊,还对孕妇有兴致,口味真特别。 芸香摇了摇头,她又看不到全身,要看到的只有他才看到啊……想到这几晚,她耳根微微发热了。 黄老板知道她们误会了,也没作解释,那只有越解释越乱而己,于是道别了。 芸香将金钗收回袖子内,觉得有必要问问寒风这金钗的来历了。 现在成了夫妻,芸香本来对聂寒风的称呼是寒风哥哥,现在少了个哥哥,本来聂寒风还想让她叫夫君的,但芸香觉得别扭,磨了大半天他才答应叫名字,但是两人独处的时候必须叫夫君,这是他的退让条件。 有时候芸香觉得他一个大男人也会很黏人,当然是指在闺房的时候,在外面他事事想着她,她现在才意识到,好像有些晚。 黄老板在她们走远了之后,与从一旁走出来的环姨对看了眼,道,“不知道当年的稳婆还能不能找得到?” “嗯,应该还可以,我托人去找找吧。”环姨沉吟了下道。 “还得弄清这金钗谁给她的,否则很难证实宫里面那个是假的。”黄老板道。 原来黄老板在听到皇宫传出消息说找到了郡主,心里很是大惊,因为他在芸香那里看到的是真货,那这个郡主身上的必然是假货,而且他很怀疑,太后是不是没有看过金钗?难道就没看出一丝蛛丝马迹? 芸香三人来到了闹区,有人认出了她就是初一嫁给聂岛主的义妹芸香,个个恭喜她。 芸香有些应接不暇他们的祝福,笑得脸都快僵了,很难受。 但是好奇怪,明明她就是跟宛婷紫琳出门的嘛,为什么他们嘴里还连带着寒风? “……咦?人呢?”她转头找宛婷跟紫琳,但都不见人影了。 “找什么?”聂寒风的嗓音自她身后飘过来,吓了她好大一跳。 她转身,见他就站在她身后,一身白衣飘飘的,有些日光照到他身上,将他温柔的笑容给照亮了,有股暖流划她心间,一见他总是觉得这么幸福。 “不是说有事吗?”她问,将手放到他张开的温暖手掌中。 他微握紧她的纤手,微笑道,“办完了,今天就陪夫人逛逛。”轻搂了下她之后一臂护于她身后带她走于闹区中。 身在闹区,可他们却很宁静,一点也不因为外在的闹而打扰了属于他们的内心世界。 “手有点凉,还得继续补。”他伸手替她挡着前面的人流,低低的于她头顶道。 芸香听了很不爽的翘了嘴巴,“女人本来就是阴虚的,补来补去还是那样。” “听话,对身体好,你现在是两个人,当然要补……” “不听,我都喝烦了!”她头一别不理他。“那我是两个人,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时间给够两人份的?”她很会举一反三。 “好。”他想也没想的答应,“但你可要……” “我才不要,你休想要我继续喝那些玩意,我都恶心了!”她真的喝到恶心,非常想吐! 见她满脸的厌恶感,他也不好再劝,无奈的妥协道,“好好好,不喝就不喝。”走出了闹区他带她往比较清静的街道走着,那样走着比较轻松。 芸香朝他憨憨的一笑,有些吃吃的感觉,可看在聂寒风的眼里可爱得紧,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这是习惯性的动作,也是代表他疼她的表现。1647521 “都做娘了,还像个小姑娘。” 可他摸她头的动作她有些不爽,一手拉开他的大手,道,“别老摸我头,头发都被你弄乱了,回头还要兰儿帮弄……”另一手去抚平秀发,因为方才拉他手的纤手被他反握住了。 “我给你换个丫环吧。”兰儿怎能放她身边?虽然她是被迫的,但还是有危害性。 “为什么?我觉得她挺好的。”芸香没注意到他听到兰儿的时候己经有些沉的脸色,看着路边的贩摊道。 聂寒风不能直接跟她说兰儿曾经做过什么,怕吓到她,或者说她又会善心大发的要帮人。 “过几天她就要回乡了。”既然如此他只能送她离开这里,免得方凝君那女人再有借会。 “不行。”芸香本来想看一处贩摊的,听到他话回头反驳他的话,“她就跟着我,我谁也不要。好不好啦?”她睁大眼瞅他。 其实兰儿把事情都跟她说了,她真的很想整冷香绮,不过目前她大着肚子也有些不方便,只能先放过她几个月,秋后算帐了。 他皱眉,她就是这样将他吃得死死的,明知道他抵挡不了她来这招。暗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吧。”转而贼贼的微低道于她耳边道,“咱们现在开始记帐,嗯?” “记帐?记什么帐?”她不解,傻傻的问他,完全忘了昨晚他们说过的话。 他趁机亲了下她,“这个,想起来了没有?”要知道从今天开始直到她临盆出月子得好几个月啊,他得忍啊,好痛苦,能看不能吃啊。 “喂,你…你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之下……”她红着脸低头,四下瞟了瞟,发现有些人望着他们暧昧的笑,就差没将脸埋进胸前了。 聂寒风愉悦的笑了开来,伸手拉她入怀里给她挡挡羞,可这一拉更引人注目了,凡是路过的都看他们,男的幽怨,女的羡慕。 他们的事都己经全城都知道了好不好?还要在这里秀恩爱,这不是招人妒嘛?让那些己出嫁未出嫁的妇人姑娘妒红双眼么?还有那些成天游手好闲,奴妻的大老爷们情何以堪?简直就是在无形的拍击着他们的罪过嘛! ** 意外的,今日自宫内出来了,并且来到了府宅。 自皇甫淳醉酒那晚之后,她休息了几天身体才舒服些,而醒酒后的他一点也没问起,更没问宫女是谁去过他的偏殿。 觉得她实在不该抱希望,可她又放不下,为情为爱,心里只有他一个。 “?”芸香正跟聂寒风说着话,见她跟林宛婷一同出现在书房门口,有些惊讶,不过喜多于讶。 看向聂寒风,微笑着点了下头。 聂寒风看了眼她,对芸香道,“要去外面走的话,今天有些阳光,不用披披风了,但是让兰儿拿着,免得起风。” “嗯。我去了。”她爱娇的拉了拉他的手才起身。 聂寒风看着她走出去的身影,再看了眼,低头想了下,然后对门口的雷诺道,“阿诺,请大主子过来一趟。” 芸香带回了房间,让兰儿倒了茶之后就叫她出去了。 “,有什么事吗?” 在来找她之前就己经找过林宛婷跟王紫琳,不问不知道,问了才知道,原来宫里那个冷香绮是假的,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原来……皇甫淳那天醉酒说的话也是真的,芸香就是香绮,他一直都知道,从他那晚的话来推测,香绮会成芸香,应该是他一手造成的吧?不然他为什么总说对不起?他爱香绮竟然爱到了这个地步,那她这么爱他又算什么? “我……为我上次的行为道歉,对不起,我没搞清楚事情的真实性就打了你,我…真的……” “,”芸香伸手拉住她的手,低头想了下道,“没关系,我知道不是你的错,是冷香绮利用你的不知情来诬蔑我,只是可惜,她现在不在这府宅内,不然我非得好好整整她,否则她太恶毒了。” “芸香……”难过的低下了头,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你跟皇甫淳怎么样了?”芸香关心道。 闻言鼻子再次微微酸了,在宫里根本没人像她的姐妹们这样问她过得怎么样,母后虽然也关心她,可终究不会太在意。 只是摇了摇头,不想说那晚他醉酒的事,如果说了,她们肯定很火大。 芸香现在对皇甫淳的感觉己经很差,实在是因为他骗她太多了,还负了的真心,当初实在是应该阻止她去选妃。 “,皇甫淳说……我本名叫冷凝君,我在想,是不是跟冷香绮有关系?” 被惊得瞪大美眸,皇甫淳真这么说了?他居然一直骗香绮!冷凝君是什么人?她是一直陷害香绮的恶毒女人,早就被香绮赶出冷家大门,有什么资格姓冷!照这么说来的话,他跟方凝君有联系?可方氏母女不是被岛主处决了吗? ……那只有一个可能,她们被他暗中救了,然后又带她们来了中原! “什么时候说的?” “就初一那天,他来找过我,然后那天我本来打算观完他们的拜堂礼就离开的,后来就这样了。”芸香叹了口气道。 初一?原来他那天提前出宫是为这个,他到底想干嘛?难道是想把芸香藏起来? 瞬间发现,自己爱的人她居然一点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单方面的爱他,而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你……有没有跟岛主说过?”她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被岛主知道了,恐怕就完了,到时候就算她求情都没有用,最有用的只有芸香求情,但芸香可能连见都不想见他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芸香? 实在不想相信他是这样的男人,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付出成这样,而她传出这么多却一直被怱视。 “没有。”芸香摇头。 门外有脚步声,芸香一听就知道是聂寒风的,以为他要进来,便走过去准备开门,手才放到门栓上,却不料听到了外面的一两句对话,一时间竟呆站在了门口。 暂停?围攻中原? 她才想到这几个字没来得及细思下去门就被推开了,聂寒风自外面走了进来,见她站在门口间,一时也没往她听到对话那边想去,皱了皱眉头,“怎么站在这里?”要是推开门撞到她摔跤怎么办? 芸香由他半扶半搂的走回去坐好。 见他进来了,觉得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便告辞了。 “今天想不想去塞外走走?”他立于她身后,一手撑于桌沿,俯身于她耳边问,习惯性的亲了下她的粉颊。 “真的?!” “但是得加衣服,风大。”他笑。 ** 过两日便是元宵节,算是个大节日,挂灯笼、猜谜题、莲灯许愿、佳偶会面、游湖……等等都是深得百姓喜欢的节目。 李公公带着圣旨来求见聂寒风,这是他第三次登门,每次他都战战兢兢,深怕得罪了这位神秘大人物自己小命不保。 出来见他的是雷诺,看来聂寒风并不想见他,与其说不想见他还不如说是不想听到跟皇宫内有关的任何事情,就算是喜事,他也未必有兴趣,只因他都会事先知道。 雷诺冷淡的传达着主子的话,“李公公请回吧,我家主子没空见你。”说完就转身走人。 李公公跪了下去,焦急的道,“雷护卫!求求您帮帮忙,老奴也是听人差遣,要是这差事完成不了没法交代呀,请看在……” 雷诺等着他的下文,想听听他要主子看在谁的份上见他一面,半天见他都憋不出一个字,抬脚走人。 “雷护卫!请看在郡主怀有聂岛主骨肉的份上让老奴见一面吧!”李公公见他要走了,急中生智。 可惜这急中生智并不讨雷诺的喜,冷哼了声懒得理他。 “聂寒风!给本郡主出来!”冷香绮的趾高气昂的嗓音突然在大厅内响了起来,声音中夹着怒火。 李公公一听这声音知道完了,要是被皇上知道,肯定又要龙颜大怒!她怎么会是芸香公主的女儿!实在是太丢脸了!芸香公主要是知道她的女儿是这副德行非气得晕过去不可! 本来己抬脚走的雷诺闻声皱眉,一瞧来人眼神倏然下降至冰点! 他才要开口,有人比他快,“我以为是谁这么大声,原来是凝香郡主。”芸香的嗓音轻轻柔柔的自转角处飘出来,接着她本人就出现了。 雷诺侧身立于一旁。 冷香绮一见到她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实则她己经到抓狂边沿了。 “芸香,你还要不要脸?同是女人你怎么就做得出抢人夫君的事!寒风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寒风瞎了眼才会娶你!”芸香看她动气自己倒是一点也不气,反而淡定得很,“娶了你是没品味、没眼光、没操守。” “你……别光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带着别人的种勾搭男人,践人!”冷香绮原形毕露,芸香太能刺激她的神经了,就像冷香绮本人一样能刺激她,再刺激久点离发疯不远了。 啪一一! 芸香一手抚着大肚子跨两步上前甩了她一耳光,冷道,“冷香绮,嘴巴给本夫人放干净点!搞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要撒野滚到外面去,知道什么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么?像你这种泼妇就让人忍无可忍!如果你非要现在算帐的话,本夫人奉陪到底!” 跪在地上的李公公今天认真的打量起芸香,他在心里感叹着,怎么两个女人同样发着怒,芸香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尊贵感?修养就不必说了,浑身都散发着,主要是她骂人的态度并不是咄咄逼人,而是不温不火,就连甩了人耳光都让人觉得冷香绮是罪有应得。 这太奇怪了! 冷香绮被她突然抽耳光自然心中恨意四起,从小不喜读书习字的她哪里知道该适可而止否则再次丢了脸,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再次丢了皇室的颜面。 “你一一啊!”本来想抽回耳光芸香的冷香绮被雷诺一把拉开,倒退了几步差点跌倒于地面上,惊心的一手抚着小腹抽气,一边恶狠狠的瞪着芸香,“好你个芸香,原来你是想弄掉我肚中的孩子!哈哈,看来你也担心,因为我怀的孩子才是寒风的亲生骨肉,你的却不是!跟我斗?你永远都斗不赢!” 芸香闻言脸色白了白。 是的。虽然宛婷跟紫琳都说冷香绮的孩子不是寒风的,但她还是害怕,她害怕她们只是想她嫁给寒风而编这个让她相信,更害怕寒风真的那么无情,毕竟亲骨肉是出自自己的血脉。 大厅内的丫环奴才个个都斜视着眼看现场的闹剧,芸香于他们眼中来看知书达礼,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倒是冷香绮,只看作是茅坑里的粪,臭气冲天、怡笑大方。 芸香方才抽的那耳光,个个都在心里叫着好!17b。 “兰儿,你来说,她都逼你做了什么!”芸香对一边的兰儿说。 低着头的兰儿看了眼冷香绮,又看了眼她,上前几步,生性胆小的她深吸了口气状了状胆,给自己加油打气。 “凝香郡主她……” “你个小践人,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份了?给本郡主滚边去!”冷香绮一见她出来心就慌了,并伸手推了一把她。 芸香见状眸光冷了下去,视线扫到了跪在地上的李公公,才想到忘了叫他起来,脸色微缓的轻声道,“李公公,请起。”然后又道,“来人,给李公公上茶。” 李公公一直都在听着她们的对话,现在听到她请自己起来还上茶,很是受宠若惊。他当人奴才这么多年不否认没压榨过手下的人,但凡是身份尊贵权利大的人都会狗眼看人低不会轻易看得起即使是皇上跟前红人却是个没把的太监。 “谢岛主夫人。”李公公站了起来,但还是不敢坐下去。 “请问李公公,凝香郡主的生母是谁?”芸香有礼的问他这个。 芸香突然问这个大伙都觉得莫名其妙。 李公公虽然也觉得奇怪,但还是老实回答,“回岛主夫人,凝香郡主的生母乃二十年前闻名天下的第一美女芸香公主。”其实当初他听到同名的时候也是一愣,皇上也是。 “修养如何?” “知书达礼,温柔贤淑。”李公公又道。 “凝香郡主修养如何?”她问他。 “骄横……”来不及刹车的李公公瞬间住了口,暗暗瞥了眼冷香绮,只见冷香绮正森冷的看他,他后背一阵发凉。 ……虽然皇上现在很不待见她,但太后跟皇后还是很护她,所以皇上也拿她没办法,他更不好得罪她。 “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欺凌下人……根本就跟芸香公主沾不上一点边,本夫人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芸香公主的女儿?”芸香接下了李公公的话,接着来个大转弯发问。 她的话提醒了李公公,因为从来没有人怀疑过,进宫之时也没特意去注重过她的身份证明物品或印记什么的。 冷香绮一听她这么说脸色刷的白了又白,心底颤抖不己,因为这个,先前的怒火瞬间消失,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冷道,“多好的逻辑啊,谁说母女就必须同样的性情?你吗?就连如来佛祖都不能让每个人的性情相同,你又是哪根葱哪根蒜!” “本岛主攻破你们的城墙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她是本岛主的夫人,你说她是哪根葱哪根蒜?” 聂寒风冰冷的声音徒然响起,所有人望向他,看来他把所有的话都听到了。 “寒风?”芸香奇怪,他不是说不出来见客么,现在又跑出来了。 “夫人,有时候心眼要不全。”他眸光冰冷的扫向冷香绮,大手却温柔的拂了下芸香的秀发。 冷香绮一见他出来,暗中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眼眶迅速泛红,眼泪叭嗒叭嗒的掉了下来,很可怜的跪倒在他的脚边,两手揪着他的衣摆哭道,“寒风,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多少委屈、屈辱她都忍!只要寒风肯让她回到他身边、回到这里来,她都忍!只要回到这里自然大把机会弄死芸香这个践人! 所有人都觉得汗颜又恶心不己,她的脸皮也忒厚了吧?简直比城墙还要厚了不止十倍! ------------ 第一百零五章 好饿啊 一百零五章 好饿啊 兰儿实在看不过眼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低着头道,“主子,夫人,奴婢对不起你们。鴀璨璩晓凝香郡主曾经要奴婢在夫人的汤里面下毒,她还逼奴婢服了毒药,如果不吃下去就要对奴婢的家人不利,奴婢没办法只好照做,奴婢还知道第二次汤水里面有也是凝香郡主做的,那天我在厨房外面看得清清楚楚。求主子、夫人责罚,奴婢愿意受罚!” 她的话一出,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己知晓此事的人之外,都惊呆了,就连李公公都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芸香公主的女儿会如此狠毒,这跟宫里头嫔妃间的争斗有什么分别? 李公公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冷香绮,心里忖度着,是应该好好验证一下她的身份,这么毒的心,怎么可能是芸香公主的女儿?太让人不敢相信了! 冷香绮瞪大眼瞪着兰儿,脸色一阵阵的发白,摇着头焦急的揪着聂寒风的衣摆道,“寒风,不是这样子的,她诬害我!真的是诬害我!”说完一把推倒兰儿,“你怎么说话的?本郡主什么时候下过毒?什么时候逼你吃毒药了?” 突然又有一名丫环冲了过来跪下,“主子,夫人,奴婢有一次见凝香郡主跟一个中年男人从客栈里出来,动作很暧昧!” “主子,夫人,我也有看到!就是上次主子去了东厢那晚走了之后,有一个男人鬼鬼崇崇的进来,直到凌辰才离开。”这名丫环曾经是服侍冷香绮的丫环 “主子,夫人,我也有话要说,凝香郡主住在东厢的时候经常责打奴婢们,她在时候奴婢的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没有一天不被打的!”另一名丫环从门口跑进来跪下低着头说。 冷香绮就快要崩溃了,一下子跌坐于了地面上,愣愣傻傻的看着她们,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反应不过来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反驳。 芸香早己一手轻捂着微张大嘴巴,睁大眼瞪着她们,她只知道兰儿的事,并不知道这么多,意思是说这府宅里头有很多丫环都被冷香绮责打过? 聂寒风瞥了眼大厅门口,看到有几颗脑袋朝这里看,见他望出去就又缩了回去,半晌道,“你们有话全都进来说,本岛主给你们做主。” 他话一出,大厅门口外的丫环奴才个个小步走了进来跪下,他们心里都恨死冷香绮了。 冷香绮的劣迹恶行瞬间被一个个丫环奴才抖了出来。 李公公实在是不想听下去了,再听下去只会让他为芸香公主失望。再次跪下去,恭敬道,“聂岛主,岛主夫人,奴才是奉皇上的口喻请聂岛主,岛主夫人元宵佳节入宫赏景,还请聂岛主,岛主夫人赏脸。” 聂寒风本来是要拒绝的,芸香暗暗扯了扯他衣摆,还转头朝他眨了眨眼暗示他。 其实他很想当做没看到的,但她都做得这么明显了,他能无视么? 片刻他才冷淡道,“也不是不可以赏脸。算上今日还有三天便是元宵佳节,只要在此之前将真相公布,本岛主自然携夫人入宫。” 李公公一听就想起来了前些天皇帝跟他说起的事,就是冷越威当年被批判成叛贼、叛乱之党的案子。 可问题是,这案子跟他没关系吧?他娶的又不是冷香绮,为何要插手这件案子?……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个别隐情?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李公公连连点头应承,然后再告退离开了。 “李公公,你给本郡主站住!”冷香绮见他要走了,也不带上她,连忙叫住他。 李公公回首,还是很恭敬的道,“郡主不是要留在这里吗?奴才不敢多言,奴才还是回宫侍候皇上吧。奴才告退。”说完真走了。 冷香绮刹时间惊觉自己没有一个朋友,更没有一个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人,而芸香这个践人,有那么多人帮她,就连这些个不值钱的贱命也帮她,凭什么? “来人,将凝香郡主送衙门!”这么多罪行实在应该送衙门。 聂寒风话一出,两名奴才就进来了,一人一边架起了冷香绮。 冷香绮哭着大叫,“不要!寒风!我没有,真的没有!就算有也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好不好?我真的……”很爱你这三个字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 “……把她送回皇宫。”聂寒风连一眼都懒得瞧她,更厌恶再次听到听到孩子是他的这种话。搂过芸香转身离开之前对跪在地上的丫环奴才们道,“都起来吧,本岛主会给你们做主。” ** 李公公回宫凛报了聂寒风的回答之后,顺口将冷香绮在府宅的恶行说了出来,皇帝听完悖然大怒! “立刻传凝香郡主前来晋见,朕要亲自盘问她!芸香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李公公转身出去,没起到冷香绮己经被送了回来,而且直接到了御书房门外,她是想在李公公之前说,没想到回来就看到李公公出来,心里知道一切都完了,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李公公冷眼看着她进去,现在想要他尊敬她是不可能的事了! 冷香绮才进去,御书房内就传出来皇帝的怒骂声。 “冷香绮,老老实实的给朕交代你在聂岛主那里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说完话的同时桌子还被拍得碰碰响。 “皇上,请听我解释……” 李公公听着愤怒声舒服极了,想了想,转身去了皇后太后那里。 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墙一透,一下子就传入了宫中,如今宫中人人茶余饭后就说起了冷香绮如何如何的恶毒。 三日后元宵节到,聂寒风并未带着芸香入宫,因为皇帝并没有把真相公布。 但是在元宵节当天太子、太子妃产生了不愉快。 去找皇甫淳,皇甫淳正准备出宫,没打算出席元宵欢庆宴。 “又要出宫吗?”问他,其实这是多此一举的问话,她问不问他都不会回答她。 皇甫淳冷冷的瞥了眼她,并没打算回答,越过她就要出门。 一把拉住要走出寝殿的他,道,“又是去找芸香吧?” 皇甫淳转头低眼扫了眼她主动拉住他的手,长臂一甩,冷道,“本太子的事你最好不要过问,你也没资格过问!” 抬眼看他,眼中深藏着受伤,可嘴里还是道,“放手吧,她不属于你。” 他眸光一紧,低眼睇她,发现她今天有些与往日不同,冷道,“本太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远一点不要碍了本太子的眼!”连甩都不甩她再次转身走人。 “芸香不属于你,你再强求有什么用?她己经跟岛主成亲了,死心吧!”大声的叫住了他,心却疼痛不己。 “闭嘴!”皇甫淳折了回来,面覆寒霜的瞪着她,“本太子说过了,不要多管闲事!这世上没有第二个女人值得本太子付出这么多,连你太子妃,也不值得!” 的心狠狠的被割了一刀,心脏在淌着血,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眼泪无法在他面前自控的滑了下来,低着头幽幽道,“芸香…就是香绮,对不对?” 皇甫淳一惊,大掌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视线触及她的泪眼,心头莫名的紧了下,怱略过去冷道,“你果然在查本太子!说,你进宫来是干什么的!” 她很想说进宫是因为爱你,可她不想说,说了只会被他嘲讽,说她不自量力,凭你一个风尘女子也配爱上本太子?这样伤人的话她实在要不起,特别是出自他的口。 “换一种生活。”她还是当初的说法。 “鬼才会信你!”皇甫淳冷然一笑,脑子一道灵光闪过,将某件事与她连到了一块,“本太子的药是你盗走的,是不是?” 没想到他会突然想到这个,一时间竟呆住了没能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他。 他…他怎么会猜到是她? 皇甫淳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被他说中了,眸光冷得想杀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旁藏着个不仅会耍心机还是个开锁高手的女人! “永远滚出本太子的视钱,是本太子当初错看了你,以为你有多纯洁善良,原来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呵可,多有本事啊,这么有本事怎么不去跟你的姐妹抢男人?” 啪! 抽了他一耳光,却在打了之后手微抖着,因为她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到底是她错看了他,还是错爱了他? “你……呃!” 皇甫淳一掌箍紧她的脖子,那狠劲像是要活活掐死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再转紫色,眼看就要断了呼吸。 “敢打本太子的你是第二个!第一个是谁知道么?”他微松开掌力让她说话。 “……芸…香……”困难的说着。 那一次,芸香到尚王府找他说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若不是芸香要跟他说她爱他的话,她也不会现身。 皇甫淳眼一眯,再次冷笑,一手甩开她,“好个,好个妓院花魁!看来你妈妈将你教得不错,改日本太子就让你表现表现,是怎么接客的,还像这样清纯玉女的话本太子还真是要佩服你了!哼!” “皇甫淳!收手吧,你不是岛主的对手!”用尽力气想劝他回头,不要再错下去。 “你还是先想想自己的后路吧!”皇甫淳走了。 被他这句话吓到了,呆呆的坐于地面。他什么意思? ** 芸香本来约好跟聂寒风元宵节晚上出门赏花灯猜谜题放莲灯的,但他临时要跟聂含风谈点事情,就推迟了一下,他还要她别一个人离开房间,得到她应承之后才放心的进书房。 芸香哪里会这么乖巧的听话,觉得反正不用很久,就一个先到大门口等他了。 门口外人来人往,好多人都赶着逛街赏花灯,芸香都有些按奈不住了,一个人在门口走来走去,本来守在门口的两奴才早己去玩去了,府宅里的丫环奴才也有很多去玩了,还是她放他们去的,聂寒风没意见,反正府里有人就行。 芸香一个人在门口踱着小步。 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内,并伸手将她拉了进去隐身于黑暗中。 “芸香。” 被突然拉进去芸香还没搞清楚状况,听到声音之后失声,“皇甫淳?” “是我。芸香,你告诉我,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要带孩子嫁给聂寒风。”皇甫淳的心现在痛苦不己,他真的很想带她远走高飞,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隐居起来。 芸香伸手想推开他,可他却将她拉得紧紧的,她的警惕之心一下子高了起来,小心翼翼道,“你哪里都好,是我不好,跟你很配,好好珍惜她吧……” “我跟你才是最配的!她算什么?她只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妇女而己。芸香,我带你走好吗?然后我们平淡过完一生……” “皇甫淳!”芸香不敢置信的瞪着他,黑暗中眸光烁烁,“为你付出了多少你居然这么说她?请你马上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说话的同时挣扎着要远离他。 她一挣扎皇甫淳的心更难受,无意识的将她捉得更紧,高大的身躯贴近她,“芸香,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你放开我,我不爱你,一点也不爱,走开……唔!”芸香的话断开了,她的唇被他堵住了,吓得瞪大了眼,脑子有片刻的短路。 皇甫淳越吻越投入,两臂的力道也渐渐的减小。 芸香蓦然回神,脚下一踩,牙齿狠狠的一咬他的唇,两手再推开他一一1647556 砰! “啊一一!”皇甫淳叫了声,快速转身,一掌捂着头。 兰儿正拿着根棍子,大声道,“离我家夫人远点,否则对你不客气!再不走我要叫人了!”17pa。 芸香趁这个时候躲到了兰儿的身后,跟着道,“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你走吧!” 皇甫淳眼神郁痛的望着她,他的心真的被她的无情伤到了,他来是想挽回她,就算她嫁了聂寒风,只要她愿意,他还是会一辈子都爱她宠她,可她…… “太子,你走吧,我家夫人跟主子才是一对儿,天涯何处无芳草……” “闭嘴,你懂什么?”她懂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爱惨了香绮,没有她,他的心将会四处流浪。 皇甫淳失魂再望了眼芸香才转身离开,那落寞的背影不会在芸香心里造成什么影响,但她会为难过。 “兰儿,这事不要跟主子说。” “为什么?”兰儿不解。这种事不应该跟主子说吗?那太子也太过份了,居然…… “因为,她是太子妃,深爱着太子。”芸香低道,心情跟着不好了起来。,不值得啊不值得…… “哦…”兰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反正在她看来像太子这样的人就不值得爱。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连个灯都没有,要是不小心摔着了怎么办?” 聂寒风的声间堗 然响起,吓了芸香一大跳,她反应快速的拍了下兰儿,要她赶紧收好棍子,才转身淡定的笑道,“你忙完了?” 兰儿也算机灵,将棍子藏到了身后,恭敬的退到一边。其实她很感激主子夫人,要是夫人帮她,主子不会替她解了身上的毒,所以刚才就算要她以命相搏她都愿意。 “怎么?”聂寒风还是嗅出了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深隧的眸子在她跟兰儿之间回来扫视着。 “没事啊,就等你。”芸香拉过他就往外走,兰儿趁机背过身,这么一转差点拿不稳棍子,吓得她出了身冷汗。 聂寒风不放心的瞥了眼她,没想到就这么一瞥看到了兰儿身后的棍子,他双眸微眯,不动声色的由她拉着出门。 ** 一个月后 聂寒风实在抵挡不了芸香天天緾着他说要进宫看看的猛烈追问了,所以他就派人通知,没想到派进去的人回来凛报说被皇甫淳禁足了,就连宫门都不让出,只能每日去给太后皇后请安。 聂寒风皱眉,百思不得其解,是哪里犯错了?于是又派了人去查,一查之下,聂寒风怒火又起了。 原来这一查就查到了元宵节那天皇甫淳跟发生了不愉快,然后皇甫淳出宫来了府宅,这样一联想,他就想到那天晚上芸香跟兰儿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为了查清发生了什么事,他将兰儿叫到了跟前。 “奴婢见过主子。”兰儿低着头。 聂寒风什么事都没做,就坐在书桌后面,很明显就是专门等着她来。 “夫人现在在做什么?”他很随性的问。 “回主子,夫人正跟林姑娘跟王姑娘聊天。”兰儿有些不安,因为主子从来没找过她私下说话。 “元宵节那晚夫人发生了什么事?”他直接切入正题问她,眸光一烁不烁的盯着她。 兰儿闻言吓得直接抬头,再被他的犀利的目光吓得重新低下了头,有些慌张的道,“奴…奴婢不知……” 夫人说不能说,她绝对不能告诉主子。 碰! 聂寒风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冷着声音道,“是夫人让你不要说的是不是?” 兰儿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奴婢不敢……” “兰儿,你知道太子本来就对夫人心存不轨,夫人是因为太子妃才会心软的放过他,但是夫人放过他并不代表你的主子就会放过他。你如实说出来,本岛主不责罚你,也不会跟夫人说。”聂寒风诱导着她。 兰儿的心里其实对皇甫淳也没有好印象,一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坚定动摇了,左右权衡了下觉得他说得对,太子那么可恶,实在应该教训一下。 “回主子,那晚奴婢看到夫人的时候,太子就己经在了。太子捉着夫人不放,然后还对夫人做了……做了……”她不敢说太子强吻了夫人就住处嘴。 “做了什么?”聂寒风眯眼,心有不好的感觉。 兰儿换了个说法含蓄道,“太子对夫人做了不规矩的动作。” 聂寒风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这话是什么意思,额上的青筋立刻暴起。 很好,皇甫淳,我的女人你还真敢动上了,活得不耐烦了吧!这是第三次,再也没有第四次! 芸香这时候一手抚着肚子推门进来,如今她己经怀孕近九个月,即将临盆。 “咦,怎么了?”她见兰儿跪在地上。 聂寒风见她进来马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扶她,嘴里的话却是对兰儿说,“兰儿,你先出去吧。” 兰儿退了出去。 芸香还是追着问,“兰儿犯了什么错吗?”她到现在都怕他还不放心兰儿,会将她赶出府呢。 “又多想了吧?”他点了下她鼻子扶她坐下,“这几天别到处乱走,万一要临盆了我不在身边怎么办?” “才没那么快呢,还差十天才到。”她很可爱的皱了皱鼻子。 “是是是,还差十天。”他好笑的揉了揉她秀发,又问,“有没有想过给女儿娶什么名字?”虽然知道是儿子,但他还是希望是女儿,女儿多好啊,跟她一样漂亮温柔。 “讨厌,这是儿子啦!”芸香有点不爽了。她一出门就会有人跟她说话,说的都是关于儿女经,都说儿子黏娘多些,女儿黏爹多些。 “好好好,儿子就儿子。”要是儿子以后跟他抢她的话他可不会客气,反正她只能让他一人独占。 “就叫……聂、不、凡!”芸香想了想道,很肯定很确定的看着他。 儿眼了利通。“有什么含意吗?”他抱她起来放于膝上坐好问她。 “希望他将来长大以后像他的爹一样不平凡,神神秘秘,青出于蓝胜于蓝。”芸香一手握拳的撑着下巴,美眸瞅着他,很认真的说。 “神神秘秘?”不平凡跟青出于蓝胜于蓝他都喜欢,就是这个……有些不对吧?他神秘吗? “你啊。”她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虽然她知道他是岛主,但他给她的感觉就不止如此而己。 他伸手握住她戳他的胸口的手,放到唇上轻吻了下轻松一笑,“你夫君我哪有什么可神秘的,还不是凡夫俗子,夫人多想了吧。” 她抽出手又用食指摆着不不不的意思,露齿一笑,“夫君,可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的哦,大门外面大把人这么想,你夫人我也是风闻啦!”说到这个确实是,她从来没想到那么多,反正就是喜欢跟他在一块,但是听多了别人说他神秘,久而久之就放在心上了。 “那夫人可就想多了,你夫君我一介凡夫,七情六欲样样都有,特别喜欢这个……”他俯头吻她,一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内…… “喂,这里是书房,会被人看见的……”芸香推开他,伸手抓住他不规矩的魔掌,可她的还没捉到他的手就倒抽了口气。 聂寒风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暧昧的附于她耳边道,“当娘就是不同,包子会变馒头,吃起来很香……”他的语音消失在了她胸前。 芸香受不了他的挑 逗,无力的任他逗弄。 他明明就说好记帐的,那他现在又是在干嘛?呜……分明就是毁约! “嗯……你…你收敛点……”芸香忍不住微喘气的出声提醒他,免得他太忘情了。 她要是不说他还真不会罢休,意犹未尽的抬起带着渴望的双眸睇视她,“夫人,你太美味了,好想一口吞到肚子里饱餐……” “你天天都有吃饭好不好?”她红着脸嗔他,两手整理着被他扯开的衣襟。 “我想吃的是你,好饿啊……”他感觉好久了好不好?想想之前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你…你能不能不要说了,羞死人好不好?”整理好衣服的她恼羞的瞪他,见他还要说,伸手捂住了他嘴巴,掌心却顿感一阵湿湿的温热感,就知道又被他舔了,火大的跳离他的怀里,发指的瞪着他,“聂寒风,你有完没完!”他还上瘾了他!厚! “夫人,对你当然永远不会完。”他笑,才想要伸手拉她回怀里,门却开了。 聂含风站在门口,就见一个站着娇羞怒瞪,一个坐着宠溺微笑,愣了下,脑中闪过个想法,什么时候宛婷也能像弟妹这样那他就幸福得飘飘然了。 芸香转头,发现是大哥,有些窘,瞪了眼聂寒风转身出去,“大哥,你们忙。” 聂含风走进来将门口让给她。 见她走得快,聂寒风忍不住出声,“丫头,走慢点。” 芸香才不甩他,哼了声就出去了。 聂含风看了眼她的背影,又看向他谄媚笑道,“小子,成了亲之后气色不错,现在又快当爹了,啥感觉,分享分享呗!” 聂寒风才不会满足他,看他一脸谄媚样他就不爽,挑起一边的眉头睨他,“找我就是为这个?那不好意思,你打扰到我跟夫人了。”说罢准备走人,找芸香继续去。 “嘿,你小子可以啊,要不是大哥我跟你未来大嫂合伙帮你,你能娶到弟妹吗?你小子是滋润了,你大哥我天天忙着奔波,难道我聂含风命中注定是劳碌命不能享一下软玉温香之乐?”聂含风做着夸张的动作问苍天。 聂寒风双臂抱胸,好整以暇的微眯眼看他,“你这是在跟我抱怨?好吧,吃不了苦注定享不了福,你可以休息了,下面的事我来处理。” 聂含风一掌拍了下桌子,很不满道,“好你小子,你早就知道我来找你是干嘛的!好狡猾,好过份,好……” “说完没有?说完了明天杀入皇宫,东南西北方向你来指挥,百姓一个不伤害,只要拿下卡点就行。”聂寒风打断他平静道,完全不像会有一场足以轰动天下的风波掀起。 聂含风傻了眼,呆呆的问他,“聂,你不是玩真的吧?不是说暂停吗?为什么突然又要这么做?” “大哥,你明白我为人,动了我的人就该付代价,况且不止两次,还有这昏庸皇帝连件案子都不敢查,要他何用?”聂寒风冷道。 “……弟妹知道吗?”聂含风问了声。 “你最好别跟她说,她快要临盆了,我怕她知道了会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还会提前临盆,我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他想也没想的道,接着又道,“等处理完这件事之后就带她回岛,一辈子不出现在这片中原。” “那解药?” “恐怕无法炼成,况且我们的人己经与唐姑娘失去了联系,说唐姑娘失踪了,不过我不会放弃找到她的。”聂寒风沉声道。 “那她上次的来信上说的,你有没有怀疑过?”聂含风问他。毕竟他们当年连爹娘的尸体都没看到啊。 聂寒风没说话,在唐姑娘来了那封信之后,精明睿智的他都不敢肯定说怎么可能是他们爹娘,他们爹娘早不在人世了。可问题是,他们真的没见到尸体。 “如果真是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回岛?所以说并不是我们爹娘。”他反问了他然后回答了他,并不将自己的心思流露出来。 聂含风还想说,但被他伸手阻止了,“大哥,有些事不要强求,我们就相信他们不在人世了吧。如果他们有天真的出现在我们眼前了,我们再相信也不迟。” 聂含风深深的看了眼他,有些自嘲的道,“我果然不了解你,还自夸有多了解你这个弟弟呢。” 聂寒风哈哈一笑,站起来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是你把你弟弟我想得太高深了,往简单点去想自然就不难了解。现在差你的喜讯,我们聂家就圆满了。”说完难得的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聂含风瞪大眼愣愣的看他走出去的背影。什么时候他也会这个表情了?还是弟妹教他的?……原来木板也可以又挤又弄。 ** 隔天,聂寒风单刀直入的进了皇宫,偌大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皆退避至边上。 聂寒风桀骜的冷视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皇帝不敢怠慢,命人抬了张金椅赐坐,他本人也被他的气势慑到被迫的坐到了朝常之下,与聂寒风面对面,连坐着都觉得屁股有些被针扎。 “中原的皇帝,今天就是了结的时刻,你将永远都记得今天。” 聂寒风冷冷一掀唇,淡漠却带着无法怱的凌厉目光扫视了眼周围的百官,他浑身散发的威严无形间带给了他们逼人的压迫感。 ------------ 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 皇帝伸手将百官挥退至大门之外,满脸严肃的道,“聂岛主,本人承认曾经想过要攻下你们礁石岛,但自知不可能之后便没再起贪心,聂岛主的能力与贵岛的实力本国百姓上下皆知,若可能的话希望可以结成盟友,互不侵犯,不知聂岛主意下如何?” 如今他只能这么说来维护中原的安全,聂寒风实在太让人摸不着头绪了,就连邻国的首领跟大王都不肯透一下他是什么来历,全都拒绝回答,个个严守于边界之上岿然不动,更别说是撤军了。鴀璨璩晓 “本岛主来并不想听这些。元宵佳凶失信于本岛主,你觉得不严重么?”聂寒风对他方才说的一丝兴趣都没有,慵懒的问他。 皇帝像突然惊醒般,大声道,“李公公,进来!” 李公公立刻应声进来,“皇上,奴才在。” “立刻将冷越威冷大人的案子结果张贴公布栏,口喻宣布给百官们知晓。”皇帝发话。 李公公闻言不敢怠慢,转身命人去办,然后将他早己知晓的答案传话给外面的百官。 门外的百官瞬间议论纷纷,现有当年诬害冷越威的官员被抓拿并抄家诛九族,有些被流放至边塞,有些终身被关牢狱等等,牵扯的人非常多,人数上达百人。 聂寒风轻漫的瞥了眼他,没有任何满意不满意的神色,只道,“既然公事完了,咱们就来说私事。” 皇帝最怕听到的就是说有关于冷香绮还有他的夫人芸香的事。从他知道他的夫人也叫芸香了之后,他很震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同样叫芸香?而且他上次派人去查芸香是何许人,一点也查不出来,简直就像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一样,那她又是谁? “把冷香绮传上来,本岛主要听她亲口说实话!”聂寒风开门口见山直接点人名,俊容如同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皇帝其实也对冷香绮厌烦,时不时听说她在宫内责打宫女的事,可太后跟皇后都不出声,他也就由着她去,今日聂寒风既然要见她,他也不拦,他还要看看她都闯了什么祸! “来人,将凝香郡主带上来!” 没多久,冷绮来了,才来到殿外,就看到了聂寒风,心里咯噔一声,整颗心都慌了起来,就连身体都有些抖,缓缓的走了进来,看了眼聂寒风之后才下跪,“香绮见过皇上。” 皇帝见她来了冷喝了声,“你说,哪里得罪了聂岛主!” 冷香绮被他突然的冷喝声吓了一大跳,脸色白了白,抬头看聂寒风,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聂寒风一手肘支于椅背上支着额头,身体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犹如置身事外,却又凝神听着。 “寒风,我…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我做的那些都是因为你啊,我真的…真的……”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是谁。”聂寒风简单的扔了三个字,连一个多余的废话都不想说。 “我叫冷香绮啊,寒风,你的……” “你是谁。”他又重复。 “冷香……” “你是谁。”嗓音虽然还是淡漠但己经明显的不耐烦,冰冷之色瞬间加重。 “我…我……”冷香绮这次不敢轻易开口。 “皇上,环姨求见。”李公公在门外凛报。 皇帝看了眼门口,环姨己经站在了那里,对她,他没有什么好说的,给她的特权也非常的多。 “让她进来。” 环姨走了进来,跪到了地上,“皇上,奴婢怀疑凝香郡主是假冒的。” 皇帝闻言眉峰刹时聚拢,有些浑浊的双眸扫向冷香绮,眼睛盯着她话却是问环姨,“你可知没证据的话是死罪一条。” “本岛主保她。”聂寒风第一次这么好心。对于帮助过绮儿的人,他一向比较好心。 皇帝惊讶于他出面保人,不由也让他更相信环姨的话,转头看环姨,“你可有证据?” 冷香绮一听环姨的话心里己经颤抖得不能再颤抖了! “皇上,我……” “你给朕闭嘴!冷香绮,如果查出你不是芸香公主的女儿,死罪活罪都是死!”竟然敢假冒他最疼爱的皇妹的女儿来骗了他们的感情!罪大恶极! 冷香绮吓得闭了嘴,偷偷看了眼环姨,可人家不看她,更不可能替她说话。 环姨低着头道,“回皇上,二十年前被先帝御点精雕金钗的妙手黄临春虽然己过世,但他的弟弟黄临喜尚在人间,当年金钗精雕成的时候他就见过。奴婢与黄临喜是至交,前些日子他找过奴婢,说凝香郡主所持的金钗是假的,奴婢想到单凭这个不能断言她就是假冒公主的女儿,便去找了当年的接生婆,接生婆说公主的女儿出生时背上有块胎记。请后皇上明察。” 皇帝闻言眯了眯眼,又问,“那接生婆现在在哪?” “回皇上,她正在殿外候着。”环姨道。 “李公公,传接生婆!” 一名五十多岁近六十岁的老妇人自外面走了进来,然后在环姨的搀扶下跪了下去,“民妇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二十前为芸香公主接过生,可有此事?”皇帝问她。 “回皇上,是的。民妇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天芸香公主差点难产,幸好民妇及时,否则大人跟孩子都不保。公主的女儿出身时民妇就看到小小的背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就在左肩背上。”民妇说着还用手拍了拍左边的肩。 “环姨,你所说的黄临喜现在何处?”皇帝又问。 “回皇上,也在殿外。”环姨再次道。 “传黄临喜进来!” 身着一身蓝袍的黄临喜走了进来,这一见真人才知道,原来他是‘冷记钱行’的黄老板! 黄临喜一进来便看到了聂寒风,这时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闻名于中原的聂岛主,还是芸香所嫁的夫君,心头震惊不己。17pa。 “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1647556 “免礼。你是黄临春的弟弟可有证明?”皇帝问。 “回皇上,草民是黄临春弟弟是事实,而且这个金钗真假并不用草民证明,聂岛主心中早己有分晓。当初草民见到真的金钗时,就是在聂岛主的夫人芸香身上看到的,所以草民才会怀疑现在的郡主是假的。”黄临喜低着头道。 此时的冷香绮早己是一身的冷汗,后背就湿了大片,额头上全是冷汗,脸色全然发白。 皇帝一听他这么说当下有了不好的预感,利眼再次回到冷香绮身上,怒道,“冷香绮,你的辩驳在哪里?”抬头看向门外,“李公公,马上请太后皇后过来!请太后将金钗带过来!” 冷香绮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就连嚣张的气焰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皇…皇上……” 皇帝己经忍着怒火了,就差最后一关。 “太后到一一” “皇后到一一” 太后自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皇后,再后面是端着红色托盘,上面放着支金钗的老嬷嬷。 “黄临喜,你去认一下金钗。”皇帝对黄临喜道。 黄临喜站了起来,走过去将金钗拿了起来,才看了一眼就道,“回皇上,这金钗确实是假的!” ‘碰’的一声,皇帝所做的椅子把手瞬间被他抓断! “冷香绮!你还有何话可说、!” 太后与皇后都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拿香绮来开火。 “皇帝,这是怎么了?香绮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吗?这金钗怎么又变成假的了?”太后开口。 “太后,她犯的己经不是错,而是罪!单单是欺君之罪这一条就足以死一百遍!”皇帝怒言。 聂寒风由始至终都不出声,由他们去处理,反正最终他们都必须付出代价! 冷香绮知道现在己经瞒不住了,只能承认,趁太后皇后都在,说不定她还有一条活路,否则她真的会死在中原! “皇上,这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的错!是太子,都是太子!是他让我假扮冷香绮的!”皇甫淳!要死也得拉着他死,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今天不是有这种结果! 她出口的话又让皇帝惊了,这件事怎么扯到了淳儿?这混小子到底干了什么!想夺聂岛主的未婚妻己经是大罪,现在居然又来这条!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让他这个做皇帝又做爹的如何抉择! 碍于聂寒风在场,皇帝只能将皇甫淳传来。 “来人,传太子前来晋见!” 太后与皇后面面相觑,最后由皇后出口,“皇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淳儿也有份?” “皇后,你刚才没听到吗?金钗是假的,芸香的女儿当然也是假的!这个冒牌货不是还说了跟太子有关吗?这事情的严重性你都没听出来?”皇帝心情糟透了,说话的口气不免冲了起来。 皇后跟太后听完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本来她们听冷香绮说那话的时候心里还有怀疑,可现在皇帝一说,她们真的……无法相信!她们寻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是假的?分明就是在欺骗她们的感情! “香绮,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太后脸色己经冷了,冷声质问着冷香绮。 “太后,我……我……”冷香绮想否认,可这么多的人面,她己经无路可退。 “太子到一一” 皇甫淳自门外一脚踏了进来,当看到这么多人,冷香绮还跪在地上,特别是聂寒风的时候,他就知道出事了,还有可能冷香绮己经将他揭发了出来! 他怎么就没有事先解决掉这个女人?还有聂寒风! “儿辰参见父皇,母后,太后。”他单膝下跪。在聂寒风在场的场合要他下跪他觉得很丢脚,很没面子!但如果他不下跪,那父皇肯定不会放过他,有可能还会被降罪! “混小子,马上将事情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否则朕只能将你交给聂岛主处置!”皇帝冷声道。 皇甫淳二话没说又站了起来,冷冷的望向聂寒风,聂寒风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你一句假话他都听得出来的感觉,皇甫淳看他,他却连一眼都不屑于瞧他,继续闭目养神。 聂寒风要的,是最终的结果。 “父皇,香绮本来就与儿臣有婚约,儿臣只不过是想将她夺回来而己,这有什么错?是聂寒风抢了她,难道不是他的错吗?” “你……这么说这个加的冷香绮也是你安排的?”皇帝问他。 皇甫淳一副敢做敢当的样子,“没错,真正的香绮就是芸香!” 他此话一出的时候聂寒风己经倏然睁开眼,眸中一片寒光瑟瑟,让人有种他想杀人的感觉。 “在礁石岛,是我联合了方氏母女将香绮弄回了中原,我还让她服了药,失去了记忆,更换了容貌,这种药几乎没有解药,所以,聂寒风就算是要找解药也是非常困难,即便有唐门的后人唐晓盈又如何?她现在恐怕己经自身难保了吧!呵呵!”皇甫淳冷笑了两声,得意的望了眼聂寒风。 “父皇,中原两次被攻,百姓担惊受怕都是因为儿臣,因为儿臣为了芸香得罪了聂寒风聂岛主,儿臣就是要这么做!现在跪在地上的冷香绮不是别人,正是方凝君,她要得到的跟儿臣要得到的刚好是互利,为什么不能互相帮助?只可惜她下错了一步棋,否则芸香怎么会嫁给了聂寒风!” “芸香的名字就是儿臣起的,这名字就是芸香皇姑的名字,也是尚王府‘芸香阁’的名字,父皇母后一直都知道‘芸香阁’的来历,为什么?因为尚王爷爱的人是芸香皇姑,皇姑执意嫁给冷越威,忧郁而死!而他,就是……” “他就是你的亲爹!”聂寒风抢下了他的话匣,冷冷的道。 “什么?!”所有人都大惊失色,震惊的看着聂寒风。 聂寒风站了起来,冷然一笑,眸底却一丝笑痕都没有,嘲弄的看了眼皇帝,讽刺道,“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今天才发现是别人的,有没有觉得很悲哀,或者很痛不欲生的感觉?” “你……”皇帝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转头瞪大眼死瞪着皇后。 皇后同时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惊呆的,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怎么可能!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苟且之事,皇上明察!”皇上跪了下去,哭着道。帝挥退力大。 “聂寒风,你是怎么知道的!”皇甫淳冷道。 “这事上没有本岛主不知道的事情!”聂寒风冷哼了声,“想瞒天过海、鱼目混珠的坐上皇位吗?就算给乞丐做也轮不到你皇甫淳!” “你!”皇甫淳恨恨的瞪着他,恨不得想杀了他,可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敢怒不敢动。 “方凝君,想知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吗?”聂寒风厌恶的瞥了眼她,一点也不想跟她说话,可不说实情给她,她就不知道他会有多狠。 “寒风,这是你的孩子,没有别人,没有别人!你相信我!”冷香绮始终相信孩子是他的,怎么会有别人是吧?就算她跟很多人睡过,但她都有吃药,就那次跟他的时候没有,这孩子分明就是他的! 聂寒风轻轻的一甩长腿,将她推到一边,冷然一笑,“本岛主告诉你假冒绮儿的结果,那一晚,有多少个男人上了你的床,孩子是谁的,根本不清楚!” 说他狠也好,说他毁了她也好,这是她应付的代价,这样的代价一点也不大,轻得很! “什么?!”冷香绮闻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呆呆傻傻的跌坐于地面,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他英俊的容貌,这张令她魂牵梦萦、让她爱得疯狂、让她失去自我、让她不惜任何代价都抢夺得的脸,他刚才跟她说了什么? 他说……那一晚,有多少个男人上了她的床,根本不清楚?孩子……也不是他的……不是他的,那是谁的?谁的? 无助的泪水自她的眼中滑下,她觉得自己脏极了,脏极了!非常的肮脏不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为什么……”她弱弱的低道,无神的目光没有焦点的望着空中的某一部份。 聂寒风从来都没将她放在眼内更别说是关注她一眼了,她的爱跟他有何干?他爱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绮儿一人,怪只怪她假冒了绮儿,还一心想要害死绮儿,这一切都让他无法容忍! “来人,把太子皇甫淳跟皇后给朕拿下,全给拿下!”皇帝终于都缓过劲来了,一出口就是抓拿令。 “不,皇上,皇上,不要,他真的是皇上的儿子,不是别人的!”皇后哭着求皇帝。 皇帝己经觉得脸面无存,怎么可能还信她?一脚踹开她冷道,“将皇后打入冷宫,永远不得踏出一步!将皇甫淳押入大牢……” “不要,父皇,求您不要!”突然自门外扑了进来,跪倒在地求皇帝。 皇帝见她居然也来了,心中更怒,虽然她没有错,但他是九五之尊,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一对母女玩弄于鼓掌,这不是让天下人笑话么! “袖儿,这事你别管!”皇帝对她的宠爱还是一样,虽然身为皇帝,可他还是很中意这个儿媳,说什么也不会降罪于她。 “不行,父皇,求您网开一面,放了太子吧!”还在求情。 聂寒风冷冷的看着这乱成一团的场面,只是无情的在心里摇了摇头,他只是将实话说了出来,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岛主,求你帮帮太子,岛主,求你……”哭着跪倒在聂寒风的脚边。 她都己经去找过芸香了,为什么还没来到?现在只有她能让岛主出面了,只有她…… “,这种人不值得你去爱,这件事过了你跟本岛主回岛吧,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留恋的。”聂寒风淡淡的说,伸手想扶她起来。 摇着头,泪水不停的滑下,“不,岛主,我爱他,我爱太子,要是他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他会没有爹,岛主,求你了!” 她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怀孕了?! 更震惊的还是皇甫淳,因为他从来没跟她圆房,她哪来的孩子?她跟谁怀了孕?居然赖到他头上来!不要脸的女人! “践人,说,你跟谁干了苟且之事?!”皇甫淳一把将抓了起来,狠声问道,冷厉的双眼瞪着她。 落着泪摇头,“本来就是你的,还会有谁?”他果然不相信她,果然…… 聂寒风才要出声阻止,雷诺突然出现了,低低的于他耳边道,“主子,夫人在来皇宫的路上由于马车太急,要临盆了!” “绮儿要临盆了?”聂寒风被吓得失声惊叫出声,寒风大瞪,二话不说转身离开。 “来人,将聂寒风重重围住!”皇帝见他要走,下令围堵。 皇帝确实是猪脑袋,聂寒风敢独自前来就有十成十的把握能离开这里,并且毫发无伤。 大批官兵出在在大殿的门口,但全都不是阻拦聂寒风,而是将皇帝等人团团围了起来。 “你们……想造反吗!”皇帝大怒。 “本岛主提醒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不负责!”聂寒风冷冷的回答他,“阿诺,看好方凝君。”他不会让她这么轻易出事,绮儿都还没出气,怎么能让她死得那么容易? 结果,在他走了之后,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悲剧一一 “皇甫淳,把我娘还给我!”冷香绮自地上挣扎站了起来,她现在除了娘,什么都没有了,都没有了! 皇甫淳一把甩开,像禽兽似的冷道,“你那亲爱的娘啊,早死了,在你跟聂寒风要拜堂那天就死了!” “什么?”冷香绮的身体被吓得倒退了几步,这对她来说又是一个晴天霹雳! 娘…娘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娘…… “啊一一!娘……”冷香绮的泪水就没有停过,本来己干的泪再次滑了下来,痛彻心扉的失声痛苦出声。 皇帝太后皇后三人全被官兵盯着,哪里敢动一分,只能静静的听着,没有人来救他们,想必外面的文武百官同样被包围了,否则聂寒风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松的离开这里。 被甩于地上的不敢置的瞪着皇甫淳,他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她为什么就放不他?为什么还要想着他念着他! ,你…… “去死吧皇甫淳!”冷香绮突然自袖子中抽出了把匕首,朝皇甫淳冲过去,高举匕首狠狠的往下扎一一 一个粉身身影快速闪过挡在了皇甫淳跟前一一 “呃!” 的腹部被锋利的匕首无情的捅了进去,鲜红的血液瞬间喷出,刺红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在挡下匕首的最后一瞬间,还是很坚定的对自己说,她爱他,真的很爱很爱,即使他不爱她,无视她的存在,狠狠的伤害过她的心,将她的心伤得遍体鳞伤,她还是爱他。 她说过,她对他一眼万年,那就是一眼万年,那一眼之后她的心里眼里就只有他一个男人,其它人再好她也看不到他们的好,她眼里的好只有他的好,就连他的坏,都成了好的。 他不爱她。如果有来世,就让她清醒吧……这辈子,就让她带着孩子离开,这样,如果能让他心痛一下,她也知足了,只是她可怜的孩子还没出生就要陪着她离开人世…… “袖儿一一!”皇帝太后皇后三人惊叫出声。 皇甫淳愣愣的看着她在他面前倒下,完全反应不过来。 碰一一! 重重的摔倒于地,美眸看了他最后一眼,嘴角脆弱的扯了抹淡笑,那是永别的笑,她的痴情刺痛了己擒住冷香绮的雷诺的心。 皇甫淳还是没反应。 与其说他没反应,不如说他不知该如何反应,因为在这一刻他真的被她吓到了,她居然肯为了那一剑替他死? 其实她大可不必替他挡他都能闪开,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冲出来吓到了他。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这么难受?为什么觉得他的心被挖空了一角?为什么觉得身旁突然空了? “袖儿……”他突然跪倒于的身旁,伸手抱起她,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 “袖儿……睁开眼,把一切说清楚,袖儿!”皇甫淳的双眼不由自己的模糊了,无情而冷漠的双眼滴下了有情的泪水,大掌不停的抚着她的秀发。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太迟了…… 等了他那么久,付出了整颗爱他的心,而他,直到死前微笑的那一刻,都是伤她的心。 …… 爱那么绵那么粘 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 海岸线越让人流连 总是美得越蜿蜒 ……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 几度轮回恋恋不灭 把岁月铺成红毯 见证我们的极限 …… 另一边聂含指挥千军万马攻破各个卡点,不伤一人性命,所有人将士知道无力抵挡,主动投降开门。 聂含风一路以破竹之声一点一点的攻下中原大片面积。 ** 聂寒风心急如焚的出了皇宫,就在宫门之外看到了辆马车,一掀车帘一一 “啊,好痛……”芸香此刻己痛得面色泛白,汗流夹背。 “绮儿,我来了。”聂寒风跨上了马车,伸手搂过她,一手替她擦着汗,一边对车夫道,“回府宅!” 马车动了起来。 “不…呃,我不回去,不回!”芸香忍着疼痛摇头,还等着她,她怎么可以弃她不顾? “你就要生了!”聂寒风急得不行,她还这么倔气得吼了她一句。 ------------ 第一百零七章 失去(大转折) “不,我不要回去,……还是在…等我……呃,好痛……”芸香疼得汗水直流,肚子一阵痛过一阵,孩子的身体在里面转动着。鴀璨璩晓 聂寒风实在拿她没办法,想再吼她嘛又舍不得,看她痛成这样又心疼得要死。 “乖,先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然后我们再进宫,好吗?”他哄着她,眉心都打了一万个结。 “我不……啊!好痛!”芸香咬着下唇,一手紧揪着他的衣服,“我…好痛……” “我知道,忍一下,等一下稳婆就来了,乖!”他不停的替她擦着汗,心里咒骂着自己,刚才出来的时候怎么没带上稳婆,明明就可以有现成的! “聂岛主,民妇来给岛主夫人接生吧?” 聂寒风转头看向马车外,发现是方才现身在宫里的稳婆,想到肯定是雷诺让人送她出来的,心头微微安了下来,于是扶她上了马车,他自己则在一边,并让车夫将车赶回府宅。 “夫人,放轻松深呼吸……”稳婆教着芸香。 聂寒风在一边握着她的手。 芸香哪里可能放弃要进宫看的想法,边生孩子边说,“我要进宫……呃!”痛死了,生个孩子怎么这么痛?呜……再也不要生了! 腹部一阵冲过一阵的抽挛,让她感觉孩子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 “好好,进宫,生完孩子我们就去看,乖……”他话还没说完一阵响亮的啼哭声响起。 “哇哇一一!”婴儿稚嫩的嗓音响起。 一瞬间,婴儿的爹呆住了,婴儿的娘无力的靠在了他怀里。 “恭喜聂岛主、岛主夫人,生了,是个女娃!”稳婆高兴的说道,“岛主,请把你的外衣脱下来包一下孩子。” 聂寒风回神,手忙脚乱的将外衣脱下,并小心翼翼的配合着稳婆将孩子包好,他现在的心情一下子被激动给动没了,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稳婆将孩子递给他,“小心点托着她的头,很漂亮的小姑娘,长大肯定跟夫人一样是个美人。” 芸香看着他递到眼前的孩子,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粉红的脸颊,不由得笑了,这是一个母亲式的笑容,历经千辛万苦怀胎十月,然后再把她生下来之后的轻松笑容。 “夫人,看,很像你呢,为夫就说是个女娃儿。”还是女儿好。聂寒风笑,眼中很是疼惜她生完孩子之后的疲累。 “嗯,可是你不是说是个男娃吗?”怎么生下来是个女娃?芸香好奇怪的问他。 “女娃好啊,会照顾娘。”他笑,用袖子替她擦了擦未干的汗渍,以为她己经放弃入宫的想法便道,“咱们回府。” 芸香却道,“不,进宫,还等着我,我不能不去!” 一边的稳婆闻言,问道,“请问,你们说的是太子妃吗?”说到这的时候她的眼中有些遗憾。 “正是。怎么?”芸香不解她怎么会知道。 聂寒风看稳婆的神色就知道肯定出事了,但是出了什么事他也不清楚。 稳婆欲言又止,因为看她刚生了孩子不宜情绪激动,可看她这么着急见太子妃觉得她们关系肯定很好,要是不说的话,好像…… “太子妃她……过世了。”稳婆说得很沉重。 “什么?!”芸香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愣愣的望着稳婆,好半晌才回过神,不顾肚子因产生的不舒服坐起来抓着她的双手,皱眉忍着疼道,“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怎么会过世?不可能! 聂寒风紧抿着薄唇,眸中一片暗光飘过。 “民妇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妃替太子挡了一刀,太子妃带着孩子走了。”稳婆重重的叹了口气。多标致的姑娘啊,就这样没了。 “怎么会……”芸香无力的垂下手,无神的望着某一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无法抑制的泪水夺眶而出,转头抓着聂寒风的袖子,“寒风,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在皇宫里吗?怎么回事?” 这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聂寒风跟车夫道,“送这位大娘回去。”说着自袖子中掏了叠银票出来给她,“非常感谢您的帮忙。” 稳婆没多说,银票她也没要,只道,“岛主,如果我没猜错,夫人应该就是芸香公主的女儿吧?” 聂寒风皱眉,不晓得她如何知道。16525450 “民妇是从岛主之前在宫里说的话,还在方才接孩子出来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左肩后有块胎记,跟当年芸香公主出生的女儿那个胎记一模一样。”稳婆笑言,眼中有着时光的回忆。 聂寒风闻言这才明白,无言的点了点头。“大娘您回去吧,谢谢您。” 稳婆点了点头,离开前又道,“太子所说的那种药的解药并非没有,当年听得芸香公主说,先皇有此种解药,两颗,一真一假,只要找到就可以解夫人身上的药性。” 聂寒风听着她这话,觉得能找到的可能性己经微乎其微,也就没多言。 芸香却听得一头雾水,连眼泪都干了。什么她是芸香公主的女儿?什么她女儿左肩后面有胎记?难道她的左肩后面也有胎记?不然她女儿怎么也会有? “这是怎么回事?别给我装聋作哑。”她转头看他。“还有,你是不是让人攻占中原了?回答我。” 聂寒风挑眉,“谁跟你说的?”她想不出来会有谁。 “自然有人跟我说。”芸香瞪他,“别给我转移话题!我现在己经升格做娘了,我是你女儿的娘,还是你夫人,夫人的话你敢不听?” 要不是来找她,她怎么也不会知道,现在又听说去世了?她没看到人怎么也不敢相信! “是是是,哪敢,夫人最大。”他故作无力的妥协,“谁让皇甫淳一而再再而三的起贪恋,他还侵犯了你,你说为夫我忍了他这么多次,还能忍下去吗?是男人就不可能忍得下去。” “他侵犯了我?”芸香瞪大眼,唯一想到的就是元宵那晚他强吻了她,难道说的就是那次?“什么时候?” 他眯眼,“夫人,想装聋作哑么你?”她是越来越会装了,不提醒的话她是不会承认吧,还想包庇那个混蛋? “呃……没,绝对没有。”芸香别开头不看他,但还是觉得他做过份了。“你不觉得就因为这个攻占中原太过份了吗?”她问他,接着又道,“你说,你到底啥身份?怎么那么多强盗头子来帮你?” “强盗头子?”他瞪大眼看她。那些人哪里像强盗头子了?人家可是各国精兵! “当然,他们入侵我生活的领土,就是强盗!”芸香点头,“行行行,不说这个,总之一句话,你赶紧撤军,否则我理你,还有现在马上进宫解决事情,否则我也不理你,我跟女儿一辈子不理你。哼!” 聂寒风不会这么轻易妥协,这是他惩罚的作风,要么毁掉一切,要么当作没看到,现在他既然己经打算踏平中原,那他不会作罢。 “不行。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这个,否则免谈!”芸香抢他话匣,见他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扁了扁嘴,做委屈状欲哭道,“你都不爱我,对你来说就这么点破事,小事一桩而己,你都不肯答应,我还嫁你干嘛,回头我就写休书去,我带着女儿……唔!” 聂寒风封住她唇,危险的眯起眼,好半晌才放开她,严肃道,“你敢这么做,天涯海角为夫也不会放过你。” “你不觉得很过份吗?现在生死未卜,她是我姐妹我想知道怎么了?她怀有身孕,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皇甫淳根本就不理她!里面还有个恶毒的冷香绮,要是对她不利,她跟谁说去?”芸香生气的说着,总之就是要说得他内疚。 “再说了,晓盈要是回来了,知道她出事了,你猜她什么心情?虽然你不会管她们的怎么样,但她们是你夫人我的好姐妹!出嫁的时候是以你义妹的身份出嫁,你说你不该管管吗?还有……” “好了好了,我投降,投降…”聂寒风举起双掌做服了她的样子,头疼的皱起了眉头,见她又要说了,“我马上去处理,夫人别说了。”他觉得这辈子都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撤军?” “嗯…” “帮讨公道?” “…嗯。” “冷香绮要留给我。” “好。” “要是……真过世了,你别回来了。” “……”他沉默了半晌,哄她道,“大不了我把凶手捉来,让你折磨个够,好不,夫人?” “再说吧,我困了…”她说着直接闭了眼,也不管他要怎么抱她跟女儿回去。 聂寒风柔柔的笑了,看了眼怀中的女儿还有靠着他闭眼睡过去的娇妻,心间满满的幸福感。 **我还流我面。 聂寒风安顿好芸香母女之后转身又出了府宅,一声令下,所有军马撤出了中原,但皇宫之内的人还没撤,因为他又回到了皇宫,其实他并不想再踏入皇宫,但他答应了绮儿,那他就会解决。 皇宫内,还是一片森严,有丝萧凉之色。 冷香绮被扣押了起来。 太后最后因为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而晕了过去,被扶回了宫中。 皇后还是哭着跪在皇帝脚边,皇帝气得脸色都铁青了,哪里肯多看她一眼,在皇帝心里,他最宠的就是皇后,可能也是因为太子这件事而生气过度所致对她的不理解,更有可能是气得没想到该好好思考。 皇甫淳从闭上了眼之后就一直抱着她,从未松过手,但谁都知道,这一切都己经太晚了。 聂寒风一脚踏大殿的门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可这并不能激起他内心的多大波澜,因为这些都不是他所关心的人,但因为是芸香关心的,所以比较放在心上一些。 皇帝见他又回来了,脸色并没有好看些,“聂岛主还回来做什么,你想夺走中原,朕己经看到了你的能力!” 聂寒风轻淡的瞥了眼他,“皇后是无辜的,你的太子是被狸猫换太子,自己想想当年是怎么一回事,可别错怪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说完他瞥了眼跪在地上还在低低哭着的皇后。 皇帝闻言皱起了眉头,低头看了眼皇后,脑海里想着当年太子出生之时…… 皇后见聂寒风为自己说话,跟着道,“皇上,臣妾没有对不起您,皇上明察!” 聂寒风不想再管这些,只对皇甫淳道,“皇甫淳,别的本岛主什么都不想管,但你负的是,她为你付出了真心,最后不顾腹里怀着孩子为你挡刀,你还怀疑孩子不是你的?真好笑,你醉酒那晚不会以为没人吧?那你是怎么逍魂的?半步宫门都不出,跟谁鬼混,你还真不是一般的蠢。” 皇甫淳愣愣的听着他说话。 “都说女人的心思是细腻的,本岛主从来不承认能看透多少事情,但你还真的是糟糕透了。为什么嫁你?她本来在礁石岛上好好的,冰清玉洁之身千万两黄金都难买得见她一面,可她却对你一见倾心,脱离红尘心甘情愿走进华丽的牢笼,你以为她愿意?那是因为……她第一眼就爱上你,本岛主曾经三番几次的提醒你,现在后悔己经晚了。”聂寒风越说觉得就是费话,什么时候他费话这么多了,“好自为之。阿诺,我们走。” “等一下。” 就在聂寒风走了出去,雷诺押着冷香绮离开的时候,皇甫淳叫住了他。 “你以为这样就算输了吗?聂寒风,咱们还没完!”今天会死全是因为他,因为他!他失去了香绮,之后又失去了,就连孩子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他,这一切怎么会发生? 聂寒风冷冷一掀唇,“随时欢迎大驾!” 要问原由,没有原由。站在权利的颠峰之上,他就是王者,做什么事从来都不必说理由,他要这么做谁也阻止不了。 皇甫淳抱着站了起来,转身看了眼皇帝皇后,此时的他心思非常复杂,默默不发一言,转身抱着走了出去。 曾经他的心是恨父皇母后的,可现在发生了这一切之后,他却觉得是那么难。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他们养了他二十多年。 本来以为他并不爱,可当她在他面前倒下的时候才惊觉,原来她一直都心里,可他发现得太迟。 (亲们,与皇甫淳的故事就到这里了,想了解更多的话请等主角内容完结之后会另外有一个属于与皇甫淳之间的故事,还会牵扯到皇甫淳的真实身世。皇甫淳在后文还是会参与,至于他还是不是反面人物呢?还会不会跟方凝君为谋呢?敬请期待。哈哈~) ** 一个半月后 从临盆到今日,芸香己经坐完月子,聂寒风对她呵护有加,简直疼她入骨羡煞旁人,别说有多让人眼红了。 聂寒风一直都有派人找唐晓盈,可一直杳无音迅,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所以解药是希望渺茫。 而聂寒风也己决定三日后启徎回礁石岛。 聂含风决定回岛之后与林宛婷拜堂成亲,而聂寒风也决定补一次隆重的婚礼给芸香,所以就决定了两兄弟一同拜堂。 冷香绮从被押回去之后一直被人看管着,至今,她的肚子也大了起来,本来想打掉孩子的她在某一日感觉到了孩子在踢她,一瞬间竟狠不下心弄掉他,也就将他留了下来,心想娘不在了,现在她只有这个孩子,如果连孩子都没有了,那她还有什么? 况且,她不信聂寒风真的狠得下心连孕妇都不放过,她更不相信,相处这么时日,他真的一点都不将她放心上,她一点也没占到他心里的一个小角落。 她无法自拔的爱着他,不求回报的爱着他,他这样对她她并不放弃,说她贱也好,不要脸也罢,她就是爱他! “冷香绮。” “谁?”冷香绮走近窗边,往外看,外面黑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是我。” 一个黑影出现在窗前,吓得她差点大叫,一手快速的捂住嘴巴,怒瞪着他,低怒道,“你来干什么?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作梦!” “信不信听我把话说完再下定论。”男人的声音很低沉。 …… ** 三日后,所有人都登船了,天色己披上一层黑纱。 芸香站在船舱门口处,孩子自在床上睡觉,很安稳。 聂寒风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轻搂了下她,“这里风大。” “嗯,我想看海。”她抬眸一笑,伸手轻抚了下他的俊容,感觉他当了爹越来越有味了,“嗯,很迷人。” “迷倒夫人了吗?”他笑言,低首轻吻了下她的红唇,细细绵绵的吻遍她的娇容。 “不然嫁你干嘛。”她娇俏一笑。“真不打算跟我说芸香公主的事?”17l1。 聂寒风的心思不在对话上面,长臂一勾搂她入怀,头埋在她胸前,咕哝,“为夫喜欢你哺乳的时候,很诱人。”就像现在,身材饱满很多,很有手感。 “喂,你…你羞不羞啊,会有人看到的啦……”她推着他,粉脸都羞红了。 聂寒风抬头朝她一笑,“那咱们回房……” “苏儿在里面睡觉呢…喂…唔……”芸香的嘴巴被堵住了,外面的月光照射着他们的身影。 芸香口中的苏儿就是他们的女儿,聂小苏,很不起眼的名字,芸香却说,她的爹己经不平凡了,她要是也不平凡的话,十八年后要有女英豪了,平凡一点挺好。 甲板有一阵阵的脚步声。 聂寒风警惕的皱眉,暂时忍住了情 欲,对她道,“乖乖在等我回来,不要出去,嗯?” 芸香微喘着气,没理他。 他揉了揉她的秀发之后走了出去。 芸香看着他走出去,莫名的有些担心,静坐着等了好半晌也不见他回来,转头看了眼熟睡中的女儿,掖了掖被子之后转身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好门才去找聂寒风。 可她才走到甲板上就听到了一声含着恨意的低沉嗓音一一 “聂寒风,受死吧!” “寒风!”芸香吓得跑到甲板上,四下看了下才看清他站在船的边沿,身旁站着紧抓他不放的冷香绮。 聂寒风本来己经对含着恨意的声音主人做出了反应,可听到了她的声音之后忍不住回头看她,就这一看之下,对方出手极快! 砰一一! 聂寒风被对方对银针扎中了后脑的几处穴位,在他昏到前被抬起身扔进了海里! 来人身着黑衣,蒙着面,再加上是晚上,看不清身材。 “出什么事了?”聂含风闻声出现在甲板上,一看到黑衣人,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去擒住他。 黑衣人一见他来了,从身跃入了海中,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寒风一一!”芸香冲到了船的边沿,瞪大眼望着海面,抬脚就要跳下去,却下一刻听到了落水声。 砰一一 冷香绮跟着跳了下去,跳下去的同时大叫,“寒风,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一块!” “不,寒风一一!”芸香的泪水在听到死这个字的时候狂涌而出,不顾一切的要跟着跳下去。 “芸香,不可以!”林宛婷与王紫琳及时出现拉住了她。 “不要拉我,我要下去找寒风,我要去找他!”芸香挣扎着要跳下去,却怎么也挣不开,任泪水流,任她再怎么想找也没用。 “芸香,不要冲动,含风己经下去了,还派了人下去找,放心,会没事的。”林宛婷安慰着她。 芸香哭着道,“我怎么能不担心?我们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首先是晓盈,接着是,现在又到寒风,你让我怎么不担心?刚才冷香绮又带着孩子跳下去了,那孩子是无辜的!” 林宛婷跟王紫琳都没话反驳她,她说的是事实,一个个的离开了她们。 聂含风从海中露出个头,大叫,“找不到人一一” 芸香闻言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痛叫出声,“不可以,他不可以这样扔下我们母女……他说过不会离开的……” “大主子,这边也没有!” “大主子,我们这边也没有!” 一声声的报告,意味着一个结果…… 芸香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手中的幸福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越飘越远,最后飘到触手不及的地方。岂盼有一天你回来,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不要放开,我愿与你上穷碧落下黄泉。 ------------ 第一百零八章 六年后 (本章开始进入第本卷。鴀璨璩晓卷四:天意人心) 六年后 一晃眼六年过去了,芸香静静的坐于凉亭内,如今正是严严夏日,艳阳高照,走几步便己汗流夹背。 如今的芸香温宛母性的韵味,脱离了当年那个初为人母的青涩之感,笑起来娇艳中带着清丽。 芸香此刻还是六年如一日般思念着聂寒风,从最初的悲痛转化成了深沉的思念,不断的思念他是她如今相信他还活着的信念,另一个,就是女儿聂小苏。 她知道他肯定还在这世上,她感觉得到,可他在哪个角落?他好吗…… “娘娘,娘娘!”一名娇嫩的女娃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芸香己闻声转头看过去,下一刻却有一个娇小的身子撞入了她怀里,软软的抱着她叫,“娘娘!你又在发呆了!” 芸香看她红艳艳的小嘴儿嘟得老高,煞是可爱,忍不住亲了下她的嫩脸,发出好大的啵声。 “娘的小苏苏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伸手抱她坐于怀里,柔声问。 “大伯啊,他不跟苏苏玩,说跟娘娘有事要说…”聂小苏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委屈的说道。 “哦?什事?” “当然是跟某人有关的事。”聂含风本人跟着出现在凉亭,与身后的林宛婷对看了眼。 现在他与林宛婷己结为夫妇,膝下有一儿,相当幸福。 林宛婷朝芸香眨了眨眼,对聂小苏道,“苏苏,走,伯娘带你去玩儿可好?” 章卷了章日。聂小苏闻言双眼腾的就亮了,一下子跳下亲娘的膝,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看来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娃儿,调皮的得紧。 芸香一看她这样,秀眉就皱了起来。 苏儿这孩子虽然打人懂事贴心可调皮得要死,这性子怎么那么野?哪里都野,还跟外边的男孩子打成一团,这万一日后打夫家如何是好?唉…… “弟妹,小孩子嘛,别管那么多,让她玩去吧。我们来谈谈跟聂有关的事……” 还没等他说完芸香己经被惊到忍不住站起来急声问他了。 “大哥,有他的消息吗?他在哪?过得好不好?” 聂含风示意她稍安匆燥,平静道,“是有消息,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他本人,找了这么多年有这一条线索不容易。派出去的人有回来说前段时间看到个很像聂的人,但那人好像不认得他,问他是不是姓聂,他还说不是……很奇怪。” “一定是他,不会错的,一定是!他在哪?告诉我,我去找他!”芸香拉着他急道。 “你别急,你怎么确定是他?他只是像而己,天下这么大,相似之人很多……芸香!芸香!”聂含风见她居然不顾一切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跑了出去,他都还没反应过来呢,而且他也没说不让他去,再说了,他话也还没说完。 他不想去拦她,只大声道,“唐姑娘也在那里!” 芸香果然愣住了,僵僵的回首,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晓盈在那里?”这是怎么一回事? 聂含风走过去将她自烈日下带回了凉亭,道,“对,派去的人正是雷诺,这几年他一直在外面找…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找到了她,可她说……”他看了眼她,有些不忍开口,怕伤到她,而且那个人恐怕是她所恨之人。 “说什么?”芸香问他。 聂含风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冷香绮成了他的夫人……如果他说了她会不会受不了马上崩溃掉? “没……她只说她不能离开那儿。”他轻描淡写的道。 芸香闻言低下了头,想了想道,“大哥,我要去,如果真是他我要把他带回来,如果不是他,那我……就当去见晓盈一面吧。” 聂含风沉默半晌,道,“想去就去吧。可是苏苏怎么办?那边的气候不适宜她去……”其实他没告诉她,那个人就是聂。 他不想要她失望而己,毕竟这几年看看她日日思念着一个人并不好受。 “芸香,答应大哥,如果他‘回不来’了,就别找了,我们约定为期三个月,好吗?”到时候他跟宛婷会照顾她跟苏苏。 “大哥,那个人,一定是他!”芸香毫不迟疑的道。 她不知道为何她会这么有自信,但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就是他,这种感觉太强烈了,是这六年来从来没有过的。 ** 大片青青的草原上,大片的野草丛高至人的半身,要玩捉迷藏很难被捉住,但这种地方也很多毒蛇出没。 大草原上到处都是高高的帐篷,其中有一顶是最高的,像是首领的居所。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名高大的男人,一身米色长袍,中原人的打扮,目光清淡看不出他有一丝热情,也感觉不到他会对什么有兴趣。 “扎牡,你怎么了?最近看你总是心神不宁,出什么事了吗?”一个身着彩丽衣着的女人自里面跟着走了出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扎牡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白嫩玉手,毫无感觉的伸手冷然拨开,淡道,“没什么。” 女人嘟了嘟嘴唇,然后又笑了,“那看看博兰吧,她一直都说想跟阿爹玩,可阿爹都不跟她玩儿,小孩子嘛,难免……” “阿米尔,要我说几遍?我跟你之间……” “扎牡,你非得一次次的重复那几句话吗?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说我的心会有多痛吗?我爱你啊,为什么六年过去了,你一点也不感动?就算是一只羊它也知道感动是什么吧?可你呢?一点也没变化,更何况我还替你生了女儿!你……” “……你敢确定她是我女儿?”扎牡突然问她,眼神淡漠又犀利。 这几年他一直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跟她有过肌肤之亲,而这六年来他也未曾碰过她!一碰她,他就疼痛欲裂,有个有遥远的声音阻止着他,恨不得将她甩出去而不是单单下逐客令而己。 阿米尔被他的话曀住了,神色有些不自然,一秒之后再次挺胸道,“为什么不敢确实定?她就是你扎牡的女儿!” 扎牡清冷一掀唇,“那就等我想起六年之前的事情再说,否则我一个字也不会信!”冷哼了声冷然走开。 唐晓盈自帐篷的转角处与他相遇,她在这里是名草原大夫,相当有名,与另一位男大夫齐名,在这里她只是为了确保一个人的无恙。17l1b。 当年她都己经打算放弃再找药材了,可谁知道一场瘟疫来袭,她选择期留下来,而这里也被彻底隔绝了,与中原失去了所有联系,可当她再一次想要离开的时候,她没想到会碰到好友的夫君…… 更可笑的是,她还看到了那个让她好友差点失去夫君的女人!所以,她没回中原,在这里守了六年! 但是同时的,也有个人让她很烦燥,整天时不时的来两句冷嘲热讽的话,恨不得直抽他耳光!16525455 “扎牡大人。”唐晓盈有礼的微颔首。 扎牡淡淡的点了点头,越过她,在她胎脚的时候又道,“唐大夫,你来自中原,跟我说说为什么人人说我是草原人,可我却喜欢着你们中原的服饰?” 唐晓盈愣了下,继而知言,“扎牡大人,这个问题我夫法回答,告退。”说完有礼的弯了下身转身走了。 扎牡看了眼她的背影,淡然后抬脚。 唐晓盈看到阿米尔还站在帐篷外,而且还在落泪,她在心里冷冷一笑,像她这样的女人居然还被收为义女?真是太可笑了,更无耻的是居然还继续骗人,还真能骗,都骗过了族长老夫妇,哼。 也幸好她身为草原大夫,说话的份量相当高,所以一直被族长老夫妇重视,不管她有多不屑他们的义女,他们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不是亲生女儿嘛。 阿米尔一看到她像看到仇人似的,狠瞪了眼她,重重的哼了声转身回帐篷。 唐晓盈却叫住了她。“夫人,你好像对我有意见,哪里得罪了你吗?” 阿米尔回头,冷道,“哪敢,连我阿爹阿娘都这么给脸面你,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敢意见。” “哦?那你为什么一见我就走?是我长得丑还是咄咄咄逼人了?”唐晓盈不解的望着她走过去。 阿米尔上下打量了眼她,啧啧道,“哪敢,唐大夫长得美若天仙,这大草原之上谁不为之倾倒?唐大夫说的话更是温和可亲,哪里咄咄逼人了?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喽。这样行了没?” 唐晓盈刚想说话,另一个声音出来了,“长得还凑和,要人人为之倾倒可就难了,至少兰某就不如此认为。” 唐晓盈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眼神倏然起了火,扫向那人,“兰大夫,你不是有病人么?这么有空?” 兰扣索长得一表人才,温和的外面,只是嘴巴贱了点。 “原来唐大夫这么关注兰某,真是受宠若惊。” “谁会关注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哼!”唐晓盈冷哼了声不再搭理阿米尔转身走人。 每次只要她一跟这个女人对上,他准会出现,表明了就是跟她对着干! 阿米尔见她走了,瞟了眼兰扣索,“多谢兰大夫及时出现,否则我又要败下阵来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各位亲爱的们,这段时间红 歌很累,等缓过一阵子马上加更补回来,爱你们~~ ------------ 第一百零九章 扎牡大人 兰扣索不想理她,本来挺温和的眸色一下子冷淡了下来,冷淡道,“夫人多心,兰某只是恰巧经过,只是多说两句罢了。鴀璨璩晓”说完跟着走了。 阿米尔气级,恨恨的瞪着他的背影,恼道,“以为长得出色就了不起吗?我夫君比你出色多了!拽什么拽!”跺了跺脚之后转身进了帐篷。 扎牡这六年来都有个习惯,就是时不时的揉后脑勺。 兰扣索来到他身旁,说着与往常同样的话,“不舒服吧,我来给你看看,别跟我客气。” 扎牡瞟了眼他,不屑道,“就凭你这样也能瞧出什么问题来?嗤。” “喂喂喂,你都没让本大夫瞧过怎么知道不行?你真的太小瞧我了!”兰扣索不满的瞪大眼大叫着,伸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哎哟!”手掌心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痛得他低呼,怒道,“你在头上放了什么东西?刺得我好痛,要是我手废了要你赔!” 扎牡闻言要伸手去摸,却没想到眼前一黑…… “扎牡!”兰扣索见他居然倒下了,吓得失声尖叫。 ** 扎牡醒了,只是轻皱着眉峰回想着事情,越想越深入…… “扎牡!你醒了!”阿米尔惊喜的叫出声。 只是闻声而己,扎牡的眸光便冷了下来,心底有个深沉的渴在呼唤着他,可他够不着,看不到。 一边的唐晓盈见状有些微讶,从前不会这样啊,今天醒了怎么感觉……更冷淡了? 阿米尔并没有他的异常,整个人趴于他身上紧紧的搂紧他,喜极而泣道,“扎牡,吓死人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就连博兰都来看你了。” 一个小小的男孩站在床边,低低的叫了声,“阿爹,你醒了。” 扎牡转头,淡淡的看了眼他,并淡淡的点了下头,没有说话,态度比对阿米尔的好些。 博兰虽小,可隐隐的感觉到阿爹不喜欢他,不然为什么不跟他玩? 扎牡推开阿米尔,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然后下床。 “扎牡,你才刚醒就下床吗……”阿米尔想拦他却被他的目光吓到就噤了声。 “唐大夫,外面捉到一个男人,但他说是来找您的。”一名守卫突然在帐篷外说道。 唐晓盈闻言蹙眉,她来这里那么久,都没人找过她,谁会找她?17l1b。 想归想,唐晓盈还是走了出去,临走前不忘对扎牡说,“扎牡大人,你这段时日需要独自休息,不能被打扰,最好住到另一间帐篷。” 扎牡这回居然应她了,“嗯,唐大夫人说得极是。” 唐晓盈怔住了,第一次得到他的同意,怪了。 到了帐篷外,有个背影背对着她,她走过去,很有礼貌的问道,“请问这位公子……” 来人转身,双双惊到。 “晓盈?!真的是你?!”芸香看到她的时候一下时间真的被吓到了,因为她没想到真的会是她,她还担心是同名呢。 唐晓盈的意外也不小,本来她还没看出她的身份来,直到她叫了自己之后才认出人来,原来是芸香,女扮男装! 上前拉着她的手,惊喜道,“香…芸香,你怎么来了?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她有好多话要问她,却不知从何说起。 芸香摇了摇头,很开心见到她,忍不住伸手搂她。 唐晓盈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拉她回了自己的帐篷。 扎牡恰巧走出来,只看到了唐晓盈的背影。 是他错听吗? “你说有人来找唐大夫是不是?”他问立于一边的守卫。 “回扎牡大人,是的,那是个男人。”守卫回答 男人?扎牡皱眉,确定真是错听了,摇了摇头走向另一个帐篷去,并下令道,“不要让任何人进来,包括夫人在内。” “是,扎牡大人。” ** 唐晓盈拉着芸香回了自己的帐篷,迫不及待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晓盈,我才要问你,你怎么在这里?之前寒风一直找你,都找不到害我跟宛婷还有紫琳都好担心……”芸香又哭又笑的说着。 唐晓盈见她又哭又笑跟着也是又哭又笑,两个都成了不正常的人,她问,“我一直都在这里……怎么没听到你说?” 芸香一听到她问,眼神黯了下来。六年过去了,她也学会了释然。 “她……死了。”声音很淡。 唐晓盈瞬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么可能地死了? “怎么回事?一件一件事跟我说说。”她拉她坐下。 于是芸香将六年前她离开了之后的事一点点的娓娓道出。 唐晓盈听完之后愤然而起,咬牙切齿不己,“冷香绮!原来你还干了这些事!” “怎么,说得好像你见过她一样。”芸香不解,“当时她跟着寒风跳入了海中,估计……己经死海里了吧……对了,大哥说有个人很像寒风,是不是?我要听实话。” 唐晓盈不想瞒她,道,“是的,他叫扎牡,确实是岛主,但是他好怪,说不出来的怪。” “为什么?”芸香问她。 她摇了摇头表示说不清,又道,“芸香,你最好就以这身打扮见人,因为……扎牡的夫人就是…冷香绮。” “什么?!”芸香惊呼,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又重演了!她以为这个女人死了,可没想到…… “她骗这里的老族长夫妇说什么也不记得了,老族长夫妇见她可怜,又或者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收留了她,她还生下了个儿子。”唐晓盈很是恼火的道,恨不得就掐死了冷香绮。 “什么?!她……”芸香不敢相信这一切,为什么……“晓盈,我……其实我女儿也来了……但是我把她藏在了外面的大草丛里面。” 唐晓盈闻言问她,“哪边的大草丛?”千万不要是有毒的那一边,经常有毒蛇出没。 “就是离这里不远的南边一点啊……” “那里有毒蛇啊,我们快去,晚了就迟了。”唐晓盈打断她的话拉她出去。 现在的芸香是一身男装,还被她这样拉着跑出去,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惊异,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唐大夫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还主动拉对方的手,实在是一大奇观,更重要的是,居然是从她的帐篷里面跑出来……这让人不得不深思啊。 好巧的是,兰扣索就看到她拉着芸香出去了,瞳眸先是微愣了下,然后是莫名其妙的烦燥感来袭,像是生气般愤然想上前追去,可才追了两步就停了下来,拧眉自恼的转身离开。 唐晓盈拉着芸香一直跑向南边去,可在经过扎牡的帐篷时,他正好自里面走了出来,芸香并没有看到,而是被动的被唐晓盈拉着,而且心里也被她的话吓到,要是真有毒蛇,那苏儿不就有危险了? 她们两个气顺吁吁的来到了大草丛边上,芸香就喊道,“苏儿!快出来,娘来了!” 没有声响。 “苏儿?”芸香走进了草丛,却才进去就被吓得掉头跑了出来。“啊一一!” 扣本道扣完。聂小苏跟着出来了,手中居然还抓着两条蛇! 唐晓盈见状,拉着芸香后退了两步,抖着声音问,“芸…芸香,你确定她…她是苏儿?”这么小的孩子敢玩蛇?还是毒蛇!这里的人们都不敢靠近这里,她小小一个小姑娘居然敢玩毒蛇! 芸香的脸色早己被吓得青白青白的,抖了抖唇,喝道,“苏儿,你在干嘛?快扔掉它们!” 聂小苏眨了眨眼,还很好玩的道,“娘娘…不对,是爹爹,它们很好玩呢,苏儿一招手它们就主动爬过来了,你看……” “别过来!快点扔了它们!”芸香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那些毒蛇会跳起来,又或者咬一口女儿的手。 聂小苏见她们怕成那样,扫兴的撇了撇小嘴,蹲下来放开毒蛇,对它们道,“对不起啊,苏儿不能带你们走呢,改日来找你们玩好不好?”16525455 那两毒蛇像是听懂似的,居然点头! 芸香跟唐晓盈被惊得面面相觑,非常的不解,特别是芸香这个做娘的,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会玩蛇!难道是她太疏于管教了?还是大哥太宠她了?以致于她跟那些小公子们玩成了这样! “苏,过来!”待两蛇很恶心的爬走了之后芸香两手插腰的不悦喝道。 聂小苏知道娘娘又不高兴了,低下了头,微抬眼瞅了眼一边的唐晓盈,低道,“娘娘,有人在呢,就给苏儿留点面子吧……”好小大人啊。 芸香瞪她,“你这么小就知道丢脸了?知道丢脸还整天闯祸,四处野!” “娘,我这不是无聊嘛,那书房里的书苏儿全看完了,无聊死了……人家大伯都没说苏儿……”聂小苏很是委屈,肚子里虽然一肚的墨水,可一对上自个亲娘就没折了,再多的墨水也白搭。 唐晓盈惊然,“这么厉害?” 聂小苏听到她在惊讶,很是得意的道,“那当然,苏儿很聪明哦,这天下恐怕没人比得过苏儿啦!” 唐晓盈不以为意,故作轻视她的道,“那可不一定。据我所知,你爹比你聪明多了!” ------------ 第一百一十章 男男 第一百一十章 男男 “我爹?”聂小苏一听她说起这个大大的双眼就亮了起来,完全忘了还在生气的娘亲,跑到她跟前急着问道,“您是娘的朋友吗?那可不可以跟我说一些跟我爹有关的事?娘都不跟我说呢,说爹不在了……” 芸香忍不住气道,“你爹本来就不在了,问再多也没用!”她可不想跟自己女儿说他又娶了另一个女人,自己难过就算了,没必要让女儿也跟着难过。铪碕尕晓 唐晓盈拉了拉她,对聂小苏道,“苏儿,想知道的话我们约法三章,如何?” 聂小苏转了转眼珠子,鬼精灵的道,“没问题!” “第一,你要喊我为‘娘’,喊你娘为‘爹’,同意不?” “没问题,从出来娘就是‘爹’,娘当‘爹’又当娘的很辛苦。”取磁苏欣然点头。 “第二,一定要站在你娘这边,不管发生什么事。” “没问题。” “第三,不准耍小聪明。” “没……呃,这个可以通融一下么?”聂小苏瞟了眼己经在一边气结的娘亲。 “不行!”芸香替唐晓盈一口拒绝,断了她的念想,她了解这个女儿,指不定又会怎么野了! ** 芸香与聂小苏一起住到唐晓盈的帐篷里面,现在所有草原上的人都在传着流言,说唐大夫其实早己在多年前就己经成亲,只是一直都没有说出口而己。 芸香现在女扮男装,很少有人看得出来她是女人,而聂小苏也是个小男孩子的装扮,还很皮,完全没有小姑娘的样子,以至于没有人怀疑。 隔天,芸香与扎牡见面了。 扎牡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与她四目相对,芸香愣愣的看着她,内心波涛汹涌,谁也不知她现在有多激动,如果当年知道他在这里的话,说不定她也不用这样苦苦的等着,而这里,一直被隔离着,雷诺一直都没能进来,也就这样错过了适当的时机。 扎牡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没有任何表情。 芸香也是这样看他,对站着看久了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也就不再奢想他会走过来,她就想,既然他不过来,那就换她过去吧,她从来都没主动过,一直都是他主动,现在就换她来主动吧! 可就在她抬脚的瞬间,他动了,脸上还是没表情,与六年前的他相比,他成熟有魅力,气魄外显,实在很难不让女人为之迷醉,甚至疯狂。 扎牡走到了她跟前,伸手轻摸了下她的头,抚摸着她的秀发,还是一样的触感,柔柔的,软软的。 “你……”芸香张口,却他封住唇,令她错愣不己。17g5。 晓盈不是说他不记得她了吗?为什么…… “你是我的了。”一吻作罢,他深深的望着入她的眼中,不说任何原由。 “你……”芸香想哭,可她不想在他面前哭所以拼命的忍住了,有些鼻音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想也没想的道,“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了,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跟他抢。 他霸道的话语就像从前一般,她一点也不反感,即使他不记得她了,她还是如从前一样。16607573 他勾唇,伸手拉起她的手要走回他的帐篷。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她现在女扮男装啊,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等、等一下!”她大叫,一手甩开他。 “怎么?”他挑眉。 “我、我是男人!你怎么可以……” “你确定你是男人?”他暗示性的低眼瞄了眼她的胸,然后又执起她的手给她看,“男人会有这么细嫩白滑的手吗?” 芸香早己顺着他的视线低头望自己的胸,这才发现,不管她怎么用布条緾着也緾不平如男人的胸那样,她的手也是……不止这些,还有别的地方一点也不像男人。 轰……的一声,她知道完了,如果他都能看出来,那别人呢? “其实那些人很笨,怎么看不出来你是女人,眼睛都瞎了吧。”他淡定的说着,似是说给她听,实则是在说给自己听。 “你怎么……”她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如果芸香还是香绮的时候,她应该知道,从前在礁石岛的时候她就女扮男装过进妓院,当时她的装扮怎么也瞒不过他的眼,现在她又故技重施怎么可能骗得过。 “想不想扮得更像?”他问她,一副帮她的模样。 “怎么帮?”她傻傻的问他,完全忘记了刚才她还很不满他看穿自己的事实。 他什么也没说,长臂搂过她就走,直接进了他的帐篷。 进了他的帐篷,芸香就见他转身去搞东西,觉得莫名其妙。 没多久他专过身来了,手上拿着些东西,黄黄的。 他一走近就有一股气味飘出来,芸香被熏得跳离几步,指着他道,“你、你站住!” 扎牡见她跳得老远,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东西,抬眼睨她,见她退了两步,微眯起了眼眸,很温和的道,“你还可以退远点。” 芸香马上站住了,嘴里却还道,“你想拿玩意对我做什么?” “做了你就知道。”他走近她,然后要将手中的东西往她脸上抹…… “等一下!”她反应很快的捉住他的大手叫道,“你要把这玩意抹我脸上?!”天哪,不如打死她吧!要真抹了她得多臭啊?恐怕没人敢接近她了吧。 “嗯哼。”他好似心情不错,应了声。 “你、你这样我女儿怎么敢走近我?她会嫌弃我的!”芸香大叫,死瞪着他。这男人过了几年是脑子抽了吗?居然用这么臭的玩意抹她脸上?什么意思? 扎牡闻言轻微的愣了下,继而好整以暇的问她,“明明就是儿子,哪来的女儿。”他说得好确定。 “对对对,是儿子、是儿子!”芸香的眼神飘啊飘,四下游移着。 扎牡定定的看着她,一个字也不说,就看她能飘到什么时候。 最后,芸香的头都要低得贴上自己的胸了,低低的道,“是女儿……” “嗯。”他只应了一个字,“今天起,你就住这里,女儿就住唐大夫那儿……” “我……” “有问题?”他再次挑眉,有些不容拒绝的意思。 芸香的心情低落了起来,想到他跟那个坏女人同床共枕了六年,还有个儿子叫他爹,她就觉得有口气憋着吐不出来,心口都泛着疼。 “我觉得这样做不适合……”她低低的说完,转身出去。 她现在跟晓盈是夫妻了,如果跟他住一块了,那不就成了别人口中的断袖之臂了?那她还怎么见人? 而且,他也不好跟人交待是不是? 扎牡这次没有及时的出声留她,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那么落寞,他的心底浮上了层心疼之色。 “等一下。”他终于叫住了她。 她回首,眼中己有一层薄薄的水光,眼眶也己红了一圈。 “让你来跟我住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他道,眼底的神色不动声色的沉了下去。 “什么忙?”她不解,她才来这里他怎么就有事要她帮忙?这里那么多人都不叫…… “我跟这里的夫人没感情,不能住一起,你既然要做男人,那就请你帮帮忙吧,别人误会也没事,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他走近她,大掌摸了摸她的秀发,眸中扬了抹微笑,很温和。 一切有我…… 这几个字早己烙印在了芸香的心里,这是他给她的专属安全感与依赖感。 芸香抬眼,恰好与他四目相对,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就是她的寒风。 于是,芸香心里升起了个念头,或许还有办法,她力争到底,既然她现在是男人装扮,那她就扮到底吧,反正寒风也是她夫君,她才不要跟别人共同享,而且男男也不错,断了袖之后就不会有女人靠近了,就连那个冷香绮也会意想不到吧,她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跟她义上是夫妇的男人所喜欢的男人是她芸香。 “你是要我做你的小白脸?”她叉腰问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虽然是假的,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 他笑,伸手刮了下鼻子,“这个说法虽然不错,但既然是男男,你当然是我的‘夫人’,是吗?冷公子。” “对哦……”她正想说她叫冷公子,他就替她说了,便理所当然的想也没想的点了头。 “扎牡,我可以进来吗?”帐篷外阿米尔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一手掀了帐帘进来。 扎牡动作很快的一手压向芸香的后脑勺,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之下俯头就吻了下去…… 阿米尔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况,两个男人搂在一块接吻,而且有越吻越深入的势头! 这是怎么回事?! “扎牡!”她忍不住吼了声。 正在热吻的两人完全不理会她,扎牡两臂紧紧的搂着芸香娇小的身子,让芸香觉得他完全是想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很紧、很疼,却让她觉得心田被一股酸涩感撑得满满的胀胀的,眼角有滴泪在滑下。 扎牡的大掌抚上她的面颊,正巧抚去了那滴泪。 见他们居然越吻越深入,还将她当成了隐形人,阿米尔气极了,大步上前使劲拉开了他们,面向芸香吼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勾 引扎牡!”伸手就是一耳光。 扎牡结结实实的捉住了她的手,另一手将芸香拉至身后,冷着声音道,“谁让你进来的?” “我想进就进,用得着要人准许吗?”阿米尔火大的道,狠狠的瞪着躲在他身后的芸香。“扎牡,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份了吗?你冷落了你的妻儿……” “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他连一眼都未瞧她,眼底还有丝寒光。 阿米尔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好半天才道,“扎牡,你不该怀疑你的妻儿,难道就是因为他,你才六年都不碰我的,是吗?”她转移了话题。 她以为,属于她的幸福就要来了,可没想到……苦等了六年,换来的还是这样的结果,老天一直都在薄待她,这么不公平! 走了一个冷香绮,又来一个芸香,走了一个芸香,又来了一个男人!爹她那在一。 “没错。”他坦然承认,“我性好男色。” “那你为什么跟芸香成亲!”她己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忍不住质问出声。 “芸香是谁?”说这话的时候他微侧头看了眼身后的人,因为芸香正因为阿米尔的话而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襟,他伸手握住了她的纤手。 看到他这么护芸香的动作,阿米尔眼红得气疯了,他可以对一个男人那么好却对她如此冷淡,她的付出从来都是白搭! “来人!”他冷喝了声。 “扎牡大人。”门外进来的两个守卫。 “之前我都是怎么吩咐你们的。”他冷冷的瞧了眼两名守为。 站于他身后的芸香见状,跑到他面前道,“跟他们两个没关啦,是你夫人硬闯进来打扰我们的好事……” 扎牡听她说得这么暧昧,问她,“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失……呃,没…没…不会有什么。”她怎么可能会说是失身…… “看来你己经想到接下来是什么了……” “你们!”阿米尔伸手一把拽过芸香。 “啊一一” 扎牡一边伸手搂回芸香,一边冷道,“将夫人带出去,下次守牢点,任何人不准进来!” “扎牡,我要告诉阿爹阿娘,他们会……”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开口了,“这事不用你操心。” 他说完了之后阿米尔也正好被拖了出去,她在外面大叫着。 芸香瞪着帐篷口,问着身后的他,“这样好吗?” “好不好我说了算。”道,“现在……还要不要继续?”他拉近她低问。 芸香羞红了脸,怒瞪了眼他,伸手用力推开他,怒道,“谁要跟你继续,两个男人能做什么!”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两个男人能做什么?当然是做 爱做的事……”他低低的自语,片刻还笑了起来。 ** “爹!”聂小苏生气大叫,小小的人儿两手叉腰的站在帐篷外,一见自己娘亲从另一个帐篷内跑出来,不禁生气不己。 是谁说出去一会儿就回来的?结果一去就是大半天!大半天也就算了,居然还跟到别人的帐篷里面玩儿不叫上她!太过份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苟伙 芸香闻声侧头,粉颊还红红的,男装的她很有书生味儿,不禁惹来各个帐篷守卫的恻目。适铪碕尕 “苏儿,怎么啦?”芸香走过去,伸手摸她的头,却被她一巴拍开。 “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你之前是怎么说的?我又是怎么答应你的?约法三章都说好了,结果你倒好,哼。”聂小苏果然不是个轻易放过人的人。 “呃……”身为娘的芸香不禁理亏了,在这个鬼灵精怪,又很小大人的女儿面前,她也难免觉得有不对的时候。 就在她两难的时候,扎牡出来了,一眼理看到了她们母女俩,他微愣了下,细细的打量着聂小苏,发现她长得还真与芸香很像,就连扮成男装都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聂小苏的模样很稚嫩。 聂小苏眼尖,指着他叫道,“爹一一!” 芸香的心瞬间跳了起来,转回头,看到扎牡就站在自己的身后的时候狠狠的倒抽了口气,因为聂小苏的话,心跳都漏了几拍。 “你……你、你怎么一一苏儿,你在说什么呢,他怎么可能……” “爹,你刚才是从里面出来的?”聂小苏指着扎牡叫。 芸香这才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点了点了头,“不然你以为呢。” “两个男的能干什么?”聂小苏又道。 芸香本来己经不红的粉颊一下子又红了起来,边看一眼扎牡都不敢,低道,“苏儿,小孩子乱说什么。” 聂小苏撇了撇嘴,没说话。 扎牡走了过来,高高的他蹲了下来,看着聂小苏,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聂……冷小爷,今年六岁啦。”聂小苏差点口误,幸好改了口。 扎牡的眸色轻飘了下,笑着摸了下她的头,但感觉手感还是芸香的好,抬眼看向芸香,见她发着呆,伸手轻扯了下她,失神的她没站稳,被他一扯向跌了下去一一 轻微的‘啵’的一声,四片唇重重的贴在了一起。 聂小苏很不满,非常不满,瞪着扎牡道,“请你放开我爹!” 扎牡挑眉,淡定的告诉她,“你……爹她现在是我的人了,你还是回去找唐大夫玩儿吧。” “你说什么?”聂小苏指着他的鼻子怒叫。 “你是谁,干嘛赖我爹怀里?这是我娘忖属的!”一名小男孩子突然冲了出来,将芸香重重的推了开去。 芸香没想到会有个小孩子出来,再次没站稳一一 扎牡快速的伸手勾住她的纤腰,并让她转了个圈回到他怀里,圈住她道,“看来你注定得待我怀里,在我这里才会很安全不摔跤。” 聂小苏推了一把小男孩怒道,“谁让你欺负我爹了?给本小爷报上名来!” “报就报!博兰是也!够有气魄吧?这是我娘给起的!小鬼头,你又叫什么?”博兰拍了拍胸,一脸屑的瞧着比他矮个的聂小苏。 聂小苏一听他叫自己小鬼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小爷的!听清楚了!” 博兰怒道,“你敢骂我?你才小爷的!”说着再次伸手推她。 聂小苏灵巧的闪身躲过,轻视道,“真蠢,连句都听不懂!肯定没看过书,恐怕连自个的名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你!”博兰气极,咬牙道,“给我闭嘴!我看不看书关你什么事?” 博兰确实不爱看书,就跟他的娘一样,喜欢喝令下人,给人脸色瞧,只有在扎牡面前的时候才会安静,但此刻他似乎被聂小苏气得火大着,完全忘了还有人在场…… “跟我是没什么啦,只不过呢,让人瞧不起罢了,白痴一个,没意思,我宁愿跟一只猪对话,也不愿意跟你说话,切!”聂小苏说完头一扭,走人。 博兰这回真的气死了,气得小小的身子抖得不行,想哭哭不出来,想发火又不敢当众发火,而且还吃了她的下马威,当然气! “给我站住!不就是比识几个字,我也会,别说得你多有才,这世上最有才的只有我爹!”小小的他还知道捧出扎牡来。 聂小苏也不服,“呸,我爹才是最聪明的人!” 圈着芸香的扎牡听着这两个小小人说的话不禁挑眉,因为他们说的爹,好像……其实他比较赞同聂小苏的话,因为他从来就没承认过自己提兰的爹,所以他最有才的爹是谁还真不晓得在哪里。 芸香见自己女儿居然这么没有形象的跟人吵了起来,推开扎牡道,“苏儿!像什么样,快找娘去,不然她不带你去玩儿了!” 聂小苏本来想自跟博兰一比高低的,可一听自有娘亲说盈姨要带自己去玩儿,心都飞了起来,顾不得那么多转了身就跑去找她的盈姨去了,哪里还记得有帐要跟自家娘亲算。 扎牡瞧了眼芸香,淡道,“冷少爷,晚上别忘了过来。”然后走了。 芸香愣了愣,还没从他的话中回过神来,她什么时候跟他说过她叫冷少爷了?好像真的没有说过啊,既然没说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博兰瞪着她,怒道,“坏人,你跟我爹我是怎么回事?害得我娘哭了!” 芸香闻言不担没有愧疚之色,冷淡道,“你娘哭关本少爷什么事?你去问你爹啊,嗤。”很潇洒的成为第三个转身走的人。 博兰不敊的个子心里却己经不小,恨恨的瞪着芸香离开的背影,暗暗发着誓,一定要好好保护好娘亲,不能再让娘亲哭泣,还要让爹多关心娘亲,不然娘亲总会说他不听话,他不听话爹就不会理他们。 ** “当初你跟我说的话是什么?你难道忘了!”阿米尔冷冷的质问着暗房里背着她的男人的背影。 男人一身黑衣,在黑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样貌,可是却可以看出这男人身份不凡。 “冷香绮,别忘了当初你又是怎么说的。你现在只要稳住族长夫妇就好,稳住了他们,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记住,他们是你成功的棋子,否则,一切枉谈。”男人冷冷的说着。 “什么意思?”阿米尔一副怀疑的问他,“你不会是玩我吧?他们会有什么身份?不就是一对穷夫妇嘛!” “这你就错了,虽然这个老东西脸胡子,但如果他剃掉胡子……你想也不想到会有多吃惊。”男人继续道,“而且,跟你的男人有关。别做出违反我原意的行为,否则后果自负。” “你!你别以为可以像六年前那样骗我!当年被害得那样,他跟芸香那个女人成了亲,而你,竟然还成全了他们!哈,你也太可笑了,太子妃为你死了,你居然不知悔改……呃d!” 男人的身手很快,瞬间掐住她的脖子,冷道,“不知悔改的人不止我一人,还有你,你还生下了个小杂种,不是么?呵呵……一个小杂种就能牵着他的鼻子,想来他也够蠢的,还谈什么风云变化尽在他手中,哼!” “他没被牵着鼻子走……呃……”阿米尔困难的道。 “那就让他乖乖的任你牢着鼻子走!这点都做不到谈什么要得到他?”男人冷声道。 “你…你还不是一样!为什么你要来这里?”她问他,满是不解。 “我来这里干什么你不必知道,只要办好你的事就行了!”男人再次掐紧她的脖子,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断气了。 碰的一声他重重的放开她,将她甩于地面上,冷道,“我的事你最好少管,你们母子的生命安全才得以保障,否则死得很快。” “咳咳咳……”阿米尔用力的咳着,一手抚着胸口,脸色由紫渐渐恢复原色,喘着气道,“皇甫淳!你最好别再耍花招,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香颊意答不。 原来男人就是皇甫淳,他追着芸香到了这里,而阿米尔就是冷香绮的化名,一直躲在这里。 六年前落海,也完全是他们设计好的…… “是吗,等你死了再说。”皇甫淳笑言。“明天你必须把我介绍给老族长,让我在这里有立足之地。” 阿米尔闻言不乐意了,当下拒绝,“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自己找他去!”说完站起来准备走人。 皇甫淳道,“冷香绮,信不信你儿子会马上死掉?”16640510 一提到儿子,阿米尔顿住了脚步,虽然她并不爱这个儿子,但他总归是她生下来的,怎么说也还有利用的价值,如果这样的就没了,她会很难过吧? 谁都不知道要她生下一个不知道是谁血脉的杂种她有多痛苦,天天发泄在他身上她总是不解恨,她最恨的那个人,其实还是冷香绮!除了冷香绮就是芸香! 这辈子她最恨这两个女人,因为是这两个女人一次次的抢走了属于她的男人,她恨,而且是非常的恨。 “你……不要欺人太甚!” “那就乖乖照我的话去做,否则你只有苦头吃!”皇甫淳咧嘴一笑,“或者你可以让我做你的男人,刺激一下扎牡也可以,又或者说,我是被困在草原内的中原人士……” “又想故技重施?不觉得很蠢的方法吗?嗤,怎么说你也是个假的太子,根本不值一提!”冷香绮冷冷的耻笑他。 外面突然有声音,而且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将正在说话的他们惊一跳,冷香绮忍不住走出帐篷,却四下没看到人。 ------------ 第一百一十二章 谢贤 隔天,老族长接见了一名来自中原的男子,同样是满脸的胡子,却让人觉得老族长很豪迈。覔璩淽晓 “请问阁下是怎么跟爱女认识的?”老族长笑呵呵的问着,一手轻抚有些发白的胡须。 老族长本名扎蔓泰得,多年前他在这里建立起了本族,成了一族之长,为何,没人知晓。 男子彬彬有礼,笑言,“老族长有礼了,在下是被令女救起的,说起令女,在下倾心不己,只可惜啊……” 老族长哈哈一笑,有些得意的道,“嗯,爱女嫁了个如意夫君,我也很满意,他是个很不错的年青人,只是少言少语,不喜说话,改日我可以介意你们认识。”边说边抚着胡须。天了发前满。 男子也只是一笑置之,淡道,“定当结交。还谢过老族长的收留,想来短时日内是无法回去了,这方圆几百里内都被封了。” “族长…”唐晓盈自外面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男子,话语顿住了,暗暗的细细打量了眼他,觉得古怪不己,可也没放心上,走进去道,“族长,您找我?” 老族长见她进来了,笑道,“唐大夫,你来得正好,这位少侠也是来自中原,你们是同一个地方,可以相互认识一番。少侠,唐大夫可是我们这里的名人,深受本族人们的喜爱,好好相处。” 男子又笑,“谢老族长引见,在下还没报上名字,本名姓谢,谢贤。”然后转身看唐晓盈,“唐大夫,初次见面,日后多指教才是。” 唐晓盈只是轻挑眉目,淡淡道,“好说。既然老族长只是为了这事找我,那么我先走了。”说罢转身。 “等一下唐大夫。”老笔长叫住了她,对谢贤道,“谢少侠没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休息,我跟唐大夫还有话要说,好好休养身体才对。” 谢贤特意看了眼唐晓盈,笑着退了出去。 站在帐篷外,谢贤得意的扫了眼这里,一个个的帐篷,他最知道的就是扎牡的帐篷,还有芸香现在在哪。 “不知道族长叫住我还有何事?”唐晓盈问道。 “唐大夫,扎牡的伤如何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没见好吗?”老族长担忧的问道,“这要是还不好是不是说明不可能会好了?” 他问这话时族长夫人进来了,年近五十的她风韵犹在,看得出来她年轻时的美丽。 “扎牡怎么了吗?”她走进来问道。 族长夫人本名玛莲喜拉。 “族长,族长夫人,扎牡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自从那次昏倒之后很奇怪。”唐晓盈如实回答。16640510 扎牡的怪她说不出来,就连那个讨厌的兰大夫也说不清楚。 “奇怪?为什么?”老族长不解的问,伸手拉族长夫人坐于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要她稍安勿燥。 唐晓盈摇了摇头表示说不清,轻蹙眉道,“就像是转了性子般,本来己经少言少语,现在更少了。” “难道他喜男色是真的?”族长夫人突然道,她也是风闻,不然也不晓得。 “喜男色?”老族长微讶。 唐晓盈闻言想笑出声,可己经强忍住了,头低低的忍着笑道,“扎牡喜欢我的相公……” “啊?”老族长夫妇又呆又愣的一头雾水望着她,因为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相公有这种烦恼。 “你不担心吗?” “不,随他去吧,反正他也好男色,我己经有个女……儿子了,不担心。”唐晓盈淡定的说着。 老族长皱眉,沉重道,“唐大夫,虽然如此,但扎牡这样做是不对的,他有妻儿……” “可是族长,这族里是可以三妻四妾的,虽然族长以身作则一妻制,但很多人都并非如此,我想,扎牡大人是可以喜欢别人,不管是男是女。”唐晓盈打断他的话说道。 老族长一时语塞了,因为她说的确实很对,当初就是因为族人少,所以他宣布本族男人可以一夫多妻制,这样族人才可以越来越多。 “我的相公也确实长得秀色可餐,没有男人味,很斯文的一个人,也难免扎牡大人会喜欢她,情有可原嘛,就当他想换口味了。”唐晓盈继续道。 老族长对于她这样的开明的妻子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不能理解为什么,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若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她微弯了下身然后出去。 出去之后她重重的呼了口气。 “哟,唐大夫也有如释重负的时候,真难得。我还以为什么事在你看来都是那么轻松。”兰扣索的声音自她左后侧响起。 她转身扫过去,冷冷的扫了眼别开头抬脚走人。 “还是这么带刺,我记得从前不是这样子的。”兰扣索跟上她。 “请离我远点,我是有夫之妇。”唐晓盈瞪了眼他,希望他识趣的话就自动点,不要让她有骂他的机会。 “本族有三妻四妾的风俗,我并不介意。”兰扣索道。 唐晓盈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了下来面向他,一副你白痴的表情看他,“你脑子坏了还是被夹到了,莫名其妙!”说完又走人。 兰扣索一把扯住她,有些火大她不理他,道,“你有事瞒我。”这才是他的重点。 她的心突然少跳了一拍,怒道,“你发什么疯!放开我!”一把推开他,道,“请你放尊重点,兰大夫!” “坏人,欺负我娘做什么!”聂小苏突然钻了出来,瞪着兰扣索。 兰扣索低头,一眼便看到了怒瞪着他的聂小苏,不禁有些无辜,耸肩道,“小鬼,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太懂事了也理累人,让人头疼的。” 聂小苏才不理他,拉了唐晓盈便走,“娘,快走,带苏儿去玩啊。” 唐晓盈果然跟着她走了,压根不想理今天吃错药的兰扣索,他本来就让她很烦了,今天更让她烦,厚! “怎么,兰大夫是想对我夫人怎么着?”芸香出现在兰扣索的身后,双手抱胸的问他。 兰扣索回首,莞尔一笑,直接走近她,低道,“嗯,确实有意思,伪少爷。” 芸香惊得抬眼。 ** 晚上,芸香被迫的来到了扎牡的帐篷…… 看着坐在对面的他,芸香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的目光像是有穿透力般将她整个人都看透了,就连血液都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扎牡的目光难测,眼神没有一丝波动,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在想着什么令他……千年难得的喜事般。 “怎么,怕我会吃了你?”他戏谑她。 “呃……”她抬头,撞入他眼中,呆呆的愣愣的傻傻的,“什么?” 他长臂一勾直接勾她入怀,然后倒于床上压着她,“我还真会吃了你,吃了你无关男女之分……”他的嗓音消失于她耳坠之下。 一阵冷颤划过身体,她惊得想推开他,奈何推不动他高大的身体,任他压着不敢动一分一毫。 她想他,很想,可并不是想他在这种情况之下…… “你……”。 “你怕我?”他皱眉。 芸香摇头。她永远都不会怕他,因为在他心里永远都不会希望她怕他,所以,她不怕他,也不该怕他。 他一直都宠她,直到他落海不见了之后她才想到,从她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开始,他就宠她。虽然刚开始他很不耐见他,可也没有赶她走,言语间还是关心她,这不就是说明这是宠她的开始吗?一直到后来,他越来越宠,她也越来越不可自拔,最后……他逼她面对他了。 这个很霸道的男人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软声细语。 “既然不怕那就……”他轻吻下她的唇,片刻道,“睡觉吧。”说完翻身搂她躺她,就闭了眼。 芸香紧繃的身体总算放松了,暗暗呼了口气。 因为思念到心疼,现在好不容易靠近到他了,芸香忍不住伸手环过他腰,深埋于他怀里,鼻间还是淡淡的薄荷味,属于她的味道。 扎牡睁开眼,黑暗中,眸光烁烁,有丝暗光划过,双臂忍不住微搂紧她。 “在想什么?”他问。 她以为他睡着了,被惊了下,稍稍才缓下来,低道,“没,一个人久了,有些不习惯。” “那从现在开始重新习惯吧。只能习惯我一个人。” 她笑。他还是那么霸道,而且温柔。 “嗯。”轻应了声,没再拒绝他们现在是男男的断袖关系。 只要是跟他一块,什么关系都不重要,上穷碧落下黄泉是她想要的。 他突然笑了,从来没有这么舒心过,这六年来他总算能舒心笑一回了,面对阿米尔,他总是无尽的繃着脸,没有表情就是他的表情。 “救火啊救火啊,失火了一一!” 帐篷外突然响起了惊呼声,并有火光透过厚厚的帐篷照亮了床上相拥的两人。 芸香惊得坐了起来,爬起来就要越过他下床。 “别慌,有我在。”他伸手拉住她的纤手,然后跟着下床,拉她出去。 才出去,火光冲天! “那个方向……不就是晓盈的帐篷吗?苏儿!”芸香的心被震到了,甩开他的手就跑了开去。 扎牡低咒了声,转头对守卫道,“跟上她,要出了事唯你是问!”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休妻 芸香冲到唐晓盈的帐篷之外时那里早已被火团团包围住,根本没办法进去,她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最后想到苏儿可能就在里面,晓盈也是,急得落泪。覔璩淽晓 “晓盈!苏儿!”她围着帐篷叫。 很多守卫提水来扑灭大火,可都无事于补,大火越来越旺。16605397 芸香急得蹲在了地上哭。 “你怎么那么笨!”聂小苏的声音突然自她身后响起。17fz。 芸香以为是错觉,回头看,果然是她,伸手抱紧她余惊未了的道,“娘以为你还在里面,还有盈姨。” 本来还在气自家娘亲笨的聂小苏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娘是担心她啊,扁了扁嘴之后伸手搂她的脖子,将头埋在她怀里。 唐晓盈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们,觉得如果岛主在的话,就完美了。 她才想到这里,扎牡就出现了,周围又突然出现了一列列的守卫。 “扎牡大人,唐大夫,族长请您们过去一趟。”一名守卫队长来到他跟前恭敬道。 扎牡眸光烁了下,看了眼抱在一块儿的芸香母女,转身又走了。 他们才走,阿米尔就出现了,她带着博兰出现在她们面前。 “听说你叫冷公子是吧!”一出口的语气就是很冲。 芸香连眼泪都来不及抹就闻声抬眼看人,心头一把怒火烧了起来。 时隔六年,再一次见到冷香绮,不过感觉冷香绮老了,就连皱纹都有了,而芸香变得更有韵味了。 “啧啧啧,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为了这点小事掉眼泪,简直像个女人似的,丢脸丢到家了!”阿米尔冷冷的嘲弄着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又道,“长得是可以,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就是男人,为什么要像个女人似的勾 引我夫君,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 聂小苏听不懂她的话,看了眼她,眼底很不高兴,因为她听得出来这个女人是在骂她的娘亲。 芸香站了起来,一手轻抹了下眼泪,吸了吸鼻子,轻蔑的道,“对,我就是喜欢勾 引你夫君怎么了?我是男人又怎么了?有谁规定男人跟男人不能谈情说爱的?你吗?还是谁?扎牡大人有他的自由,你管得着吗?我有我的自由,我夫人也管不着。你想管?有那个能力么你。” “我会管不着他?嗤,笑话,我看是你管不着人吧!管不着了就去勾 引人!”阿米尔生气的怒瞪她。 芸香实在是太清楚了,知道她不受激,一激她就会动怒,正中下怀。 “对啊,你说得很对,我被我夫人嫌弃了,所以按奈不住寂寞找了个男人解决,你知道跟他一块有多爽么?我看你从来没体会过吧?哈哈,他很棒,说真的。”芸香走近她,还故意气她的想像着扎牡的身材赞叹着。 “你……不要脸!”阿米尔气得伸手要抽她,结果被芸香一把捉住动不得,“放开我,你这个不要脸的!” 芸香微眯起美眸微抬高下颚睇视她,“怎么,说不过人就要动手?这个习惯可不好,要是被扎牡看到了,他可是会讨厌你的喔,女人要温润如水,千万别意气用事。” 哼,冷香绮,咱们就来斗一斗,看是你斗赢我,还是我半赢你,六年前的你就加倍奉还给我吧!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他是我的男人,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别骚了别人就行!”阿米尔再次被气到了,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不好意思,只要我想骚随便勾一个男人都可以,这是我无法自己管的,你去问我夫人就知道了,她的忍耐力比你好喔,要不要跟她求一下经学学?眼不见心不烦嘛!”芸香很是欢乐的说着,一边还故意用手按了下自己的发鬓,骚首弄姿了一番。 “你以为就你会?哼,我才不屑做这种事,不要脸……啊!” 啪的一声,芸香一耳光抽断了她的话。 “虽然我不喜欢打人,但你己经触了我的底限,自己想想不要脸的是谁再来说!”芸香冷冷的说,又道,“阿米尔是吧,我看不出来你儿子跟扎牡大人有几像,我还怀疑这孩子是谁的种!” “爹,你不觉得你太好说话了吗?她是在骂你吔,你居然就这样算了?要是大伯跟伯娘知道了肯定不会轻饶。”聂小苏皱着秀气的眉头道。 “爹这不是打了她一耳光么。”芸香道。 “冷公子,你最好立刻滚出这里,否则要你好看!”阿米尔愤然道,“这里的族长是我阿爹,不想被万箭穿身现在就离开!”她说着一手指着黑漆漆的大草原的方向。 芸香看了黑漆漆的一片那方,心里有些发毛,“你让我走就走?凭什么?扎牡大人都没开口,你有什么资格开口?你认为你在他心里重几斤几两?我看轻如鸿毛吧!” “冷公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人送你上西天!”阿米尔快忍不住了。 “娘…”站在她身后的博兰轻扯了扯她的衣襟。 “闭嘴,没看到我在忙着教训践人吗?没事滚一边儿去,少碍我的眼!”阿米尔冷喝了声博兰,还伸手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博兰痛得眦了眦牙,立马不敢开口了,头低低的掉着眼泪。 香的可很无。芸香见了挺心疼,怒道,“他是你生的怎么可以这样,还有没有一点做娘的爱怜之心了!” “他是我生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么你,倒是你,先管管你自己,别以后你儿子也跟你一个样做了个贱男人,专门跟人搞断袖,丢死人!丢死人不要紧,重要的是还后继无人!”阿米尔嘴巴有些毒,都骂人断子绝孙了。 “爹,你不要跟这个大婶说话了行不?我都快看不下去了!”聂小苏不耐的道。 “死小孩,你说谁呢你!”阿米尔怒瞪聂小苏。 “当然是说你,有皱纹不说,脸色还发黄,皮肤还干干的,有人喜欢才怪!”聂小苏理所当然的说着,“你再看看我爹,皮肤多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哼。” “冷公子,族长请你过去一趟,请跟我来。”一名看起来像是族长身旁当差的男人突然现对芸香道。 “索图,我阿爹在做什么?”阿米尔问他。 索图瞥了眼她,淡声道,“族长正在跟扎牡大人说话,还有唐大夫。” “扎牡也在?”阿米尔喃了句,怒视了眼芸香道,“我去看看……” “族长有话,除了他叫到的人之外,不准任何人打扰。”索图又道。 阿米尔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怒道,“混帐,我是谁你不知道吗?我是那个任何人吗!”说完抬了脚就走。 芸香在心里冷笑着看她离开,还是死性不改啊,转头对索图道,“这位大哥,麻烦你带我过去吧,我儿子可以一起去吗?” 索图看了眼小小的聂小苏,发现她很是水灵,忍不住有些喜欢,点了点头,“冷公子,这个是可以的。”族长并没有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了。 “那麻烦大哥带路。” ** 会篷内,扎牡与老族长对峙着,谁也不让半分。 扎牡的气场很冷,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就连老族长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必须妥协了。 “族长,冷公子来了。”索图低道。 芸香带着聂小苏走了进去,一看气氛不对劲,与唐晓盈对看了眼,唐晓盈只是眨了眨眼,要她看扎牡。 她又看扎牡,见他己经看向她这边来了,脸色繃着,但眼神还是那样轻柔啊。 “过来。”他朝她伸手,大掌张开要她放手上去。 芸香意识到现在男人装扮,不能太女人气了,于是挺了挺小胸,走了过去,但是没放手。 扎牡挑眉,很是有趣味性的看她,收回了手放于椅背上,等她走过来了,长臂一勾她就跌他怀里了。 “呼一一” 不止她本人,在场所有人都惊呼了,因为从来没见他做过如此大胆的举动,会在外人面前做这种搂抱的动作,就连阿米尔也没有得到过他这样的待遇。 阿米尔自帐篷外走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这个过程,当下气得眼红又怒火攻心,气得几大步冲到芸香面前,伸手就是一耳光一一 可她的手还没有落下来,就被扎牡牢牢的扣住,冷然道,“在我面前还轮不到你放肆!”说罢一把将她甩开。 “啊一一!”阿米尔被甩于地毯上,摔得屁股疼。 “本族没有休妻的先例,那么就由我来开个先例,今日我就休阿米尔!”他继续冷道。 所有人都惊到了,因为这样的先例确实没有过。 老族长看了眼摔于地上的阿米尔,道,“扎牡,是阿米尔哪里不好吗?” 扎牡低头看了眼暗暗挣扎着要站起来芸香,大掌扣紧她的腰,另一手握住她掐他腰的纤手,回老族长的话,“老族长,你是知道我并非这里的人,我本人做事也不喜欢说原由,要答应的话,我只有一回答。” 老族长怕了,因为他知道所谓的回答是什么,就是离开,他绝对不会让他离开。 “扎牡,没那个必要是不是?有话可以……” “一句话而己。”扎牡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话。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宝贝 “扎牡!不要啊,还有博兰呢,博兰怎么办?”阿米尔跪着走到他脚边,捉着他的衣袖哭着道。覔璩淽晓 “扎牡,不可以这样对我们母子……” “在我弄清博兰是不是我儿子这前,暂时委屈你了。”扎牡一改冷硬的语气淡然的跟她说,清冷的目光瞥了眼博兰。 博兰也在瞧着他,虽然听不懂,但他还是知道阿爹有在意他。 “他是啊,他怎么就不是了?”阿米尔猛点头,然后站了起来跑到老族长跟前哭着急道,“阿爹,你帮我说说话,扎牡他……” “阿米尔,阿爹也没办法啊,扎牡要是走了谁来负责本族的安危?当年是他以一人之力保下了全族人的性命,他的要求阿爹不能不答应,你就委屈一下吧,好吗?”老族长拍了拍她的肩,无奈的道。 芸香暗瞪了眼扎牡,警告他不要太过份了,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居然也敢这么做!16605422 扎牡,你可以放开了! 他接到她的暗示了,只是轻挑眉头,大掌又扣紧了些。 你奈我何? 你……不要太过份! 我这人就是喜欢太过份,怎么样吧? 扎、牡! 他们两人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其实在族内,女人的身份地位是很低的,这全都由男人来决定,男人若爱惜多一些女人的地位会高些,若得不到男人的爱惜那么就是连根草都不如。 如果男人将女人宠上了天,那么,这个女人完全可以在族内横行。 “扎牡,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们母子……”阿米尔再次跪回了地上,转头看向博兰,要他过来,“博兰,跪下,求求你爹……” 博兰听话的走过去跪了下去,“阿爹……” 他小小的童音在芸香听来很令人心疼,可却让她不舒服,因为别人生的孩子叫自己夫君爹,这孩子还是个不明来历的孩子,不管怎么样都好,这让本来就是正妻的她心里很不爽。 寒风这个大笨蛋! 也许感应到她的怒意,扎牡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正正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怒意,棕色的眸底居然闪起了丝笑痕,不动声色的问她,“你气什么?” 芸香觉得莫名其妙,她气什么关他什么事?他不都置身事外了嘛,忘得干干净净了嘛? “哼。”轻哼了声别开头。 阿米尔见他们还在,眉来眼去,完全不理会她们母子,于是用力掐了下博兰的屁股。 “哇一一!阿爹,你不要不要我跟阿娘,哇一一!”博兰大哭着道。 聂小苏皱眉,不屑的小小声道,“爱哭鬼。” 扎牡转头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些留恋,有些疼爱,但最让他在意的恐怕就是怀里的那人。 芸香一巴拍掉他摸聂小苏头的大手,然后趁机跳开,道,“不好意思,我一一” “冷公子,求求你高抬贵手,把扎牡还给我吧,求你了。”阿米尔很可怜的求她,实则心底恨死她了,可为了扎牡,她可以低声下气。 芸香的话被打断很不爽,低头看她,微勾了唇角,“不好意思,我最不喜欢将用过的东西还给别人,虽然他是二手货,不过也没关系啦,凑合着还行。” 这话说得扎牡实在像是滞销货,而且非常遭人嫌的那种。 “冷公子,你也有家室,不是吗?为什么你不想想……”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麻烦你去问我夫人好了,她就在那儿。”芸香比了比唐晓盈。 唐晓盈像事不关己般,拉过聂小苏凉凉道,“唉,我管不着啊,走吧苏儿,咱们回去睡大觉。”她确实管不着啊,人家跟岛主才是天作之合嘛。 唐晓盈己经拉着聂小苏走了,阿米尔暗暗恨得咬牙切齿,拉着她的手又道,“冷公子,你行行好吧,我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下跪了……” “不好意思,我没让你跪,是你自己要跪的。”芸香手一摆做了个与她无关的无辜动作。 老族长冷冷的看着芸香,心里很不满她态度,一个男人居然也恋上了扎牡! 族长夫人这时候来了,有些像是被惊醒的样子,还不明白状况,只知道眷火了。 “怎么了这是?”她一进来就是这句话。 阿米尔一见她来了,哭着跑了过去,“阿娘,扎牡要休了我另娶,娶别人就算了,他要娶的人是个男人!这两天都己经传得沸沸扬扬了,阿娘你帮我说说,劝劝他。” 族长夫人先是安慰了她几句,走了进来,看到了芸香,入眼的第一眼便是觉得这男子长得真是风代绝华啊,衣袂飘飘的,好不柔弱,可转念一想这人是破坏她女儿与扎牡感情的罪魁祸首,也就没了好感。 可对于扎牡,她实有太多的感想,他们夫妻与他兄弟俩分散了多年,六年前才与他重逢,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就算还有一个岛等着他都不行,他都己经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也己经与阿米尔成了亲,连儿子都有了,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走。 “扎牡,怎么回事?”她柔声问扎牡。 扎牡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很冷淡,“就你知道的这样。”说完就站了起来,“最后重复一遍,谁也阻挡不了我决定,我的一个决定不分大小,足以莽川大陆的任何一个角落震动。”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看着办,想要他的一个点头或妥协比登天还难。 族长夫人知道他还是会这样回答,心里不免有些难过,因为冷公子的关系,是这个男人让扎牡变了。 “扎牡,你不能这样做……” “我要哪样做好像不必外人来管。”扎牡冷然的回答,拉过芸香就走了。 阿米尔挡住处他们,微瑟了瑟问他,“扎牡,你真这么不待见我?”这语气有些哀凉。 “明白就好。”他一手推开她,带着芸香就出去了。 阿米尔再次跌坐于地,无力的半趴于地上,泪水掉了下来,那是痛恨的泪水,只有她自己明白,努力了这么久还是没得到有多痛苦,多难受,多痛恨那些总是出来挡她首的人。 “阿米尔,不要难过,阿娘会帮你争取的。”族长夫人蹲下来安慰她。 “阿娘,不必了,他这么绝决不会再回头看我一眼,不会……”阿米尔摇了摇头。 她是被逼的!冷公子,你就活该下地狱! 原来到了今天,冷香绮都不知道芸香的真实身份,皇甫淳也没说实话,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或许会崩溃,或许还会疯掉。 再如果,她知道了冷公子就是芸香,芸香就是冷香绮,那么,结果会不会…… ** “你干嘛!放开我!”芸香挣扎着甩开扎牡的手。 扎牡贴近她,低声道,“你得为刚才你的话负责。” “什么话?”她一头雾水的反问他。她刚才说了什么吗? “你说你用过的东西不喜欢还给别人……” “哦,原来这个啊,这不是随便说嘛,再说了,你是东西吗?”她不甚在意甩了甩手道,然后问他。17fp。 他脸色不变,笑意渐渐扩大,“我身上就有样东西可以给你用,先用了再说好不好用,才能证明你真的不会还给别人。而且我要提醒你,不是每个男人都是二手货,二手货也有二手货的洁癖。”他说完堵住了她微张的唇。 “唔……”她推不开他。 他很好心放开她一下,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我是有夫之妇!”她怒道。 “我以为你会很想念某个人到忘情的地步,原来没有啊……”他喃喃的低语,薄唇贴着她的红唇。 嗯?芸香皱眉,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唔……”她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扎牡抱起她,热情的狂吻,她身上的衣服渐渐被剥落…… 一炷香后…… “凌晨我们去看日出。”他轻拍快要入睡的她的背。 “嗯……”她迷迷糊糊的呓语,然后睡了过去。 扎牡低头凝视她的睡容,心满意足了,可心头还是激狂。 他想,谁也不会知道,其实他在那次昏倒之后就记起了所有,所以在看到她的时候,他就一眼看破她是芸香,他的绮儿。 真的很神奇,六年后老天又让他们再见,可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想起一切来迎接她的到来吧。 但是,他不会告诉她,他想看看她要怎么追回他,从前都是他主动,这回总该换一下位置她来主动吧。 牡博是改的。他得想个办法诱她来勾 引他才行啊,不然她要怎么主动…… 凌晨,扎牡早己抱着芸香坐于一处地平线之上。 鱼肚白渐渐浮现,一点一点的照亮他们相偎的样子,拉长他们的影子。 凌晨的温度有些低,芸香的身上披了件外衣,而她还在闭着眼睡。 扎牡笑了下,伸手轻捏了下她的俏鼻,轻声道,“小猪,醒了,太阳出来了。” “嗯,不要烦我,睡觉……”她伸手拍开他的手,不舒服的将脸埋入他胸前,一手臂勾上他的颈部。 “宝贝,看一眼就好。”他突然叫了声她,就像从前那样。 芸香听到了,以为是错觉,因为这声音这语气一模一样,就像寒风宠她的时候才会这样…… ------------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追我(第三更,今日更完) 她睁开了眼,抬眼看了他,然后转头看向日出,瞬间一片刺眼的亮光,逼得她伸手挡住亮光。覔璩淽晓 “寒风?”她明明就听到了。 扎牡故作不爽,“女人,在我怀里还想着别的男人,这样不对吧!” 芸香再次抬眼看他,看到了他被日光照亮的俊容,那样熟悉,困意一下子全没影没踪了,他的样子刺痛了她的心,湿了双眼。 “你想不起来……”她垂下了头。 他心疼了,可还是不能说。 “你好像认识我。”他话锋一转问她。 芸香闻言心头震了下,“我没有。”16605927 “你有,你说谎的时候就会这样。”他抬她头道。 芸香被他堵得没话说,只好默认,“是又怎么样?”他都不记得她了,哼! “让我来猜猜我们是什么关系。”他故意微歪头思考了下,猜测道,“我们是夫妻?不然你干嘛会让我吃了你?”很暧昧的扫向她的胸口。 确实,自从生过孩子之后她的身材可是丰润了些,抱起来也舒服很多,特别是那两只水蜜桃,手感很好。 芸香脸色暴红,怒道,“乱猜!我跟你要是夫妻,那冷香……阿米尔算什么!” 他不怒反笑,“原来你吃醋了。” “你……我才没有!”她打了他两下,娇气十足。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反正是夫妻是定的。”他皮皮的道,“那你要不要追回我啊?反正我现在是一个人,咱们现在己经力排众议在一块儿了,正好方便啊。” “追回你?怎么追?”她傻傻问,殊不知己经上他的钩了。 “就是主动一点让我回心转意啊,心甘情愿跟你一块儿过小日子啊。”他理所当然道,“你想想,天天有个人宠着你多好,横着走,竖着走,斜着走,怎么走都行,多好是不?想折磨谁都行啊。”他后面那句话意有所指。 芸香也只听进后面那句话,傻 逼 傻 逼的立刻想也不想的点了头,“成交!” “那我们盖章吧!”他又道,想起了十四年前的那一次盖章,还有六年前的那一次,这次是第三次,绝对没有第四次。 “盖章?”她脑子快成浆糊了。 他俯头狠狠的啵了个,差点让她没了呼吸。 “好了,明天开始,好好表现!”睁他女次听。 ** 芸香要追扎牡了,可她不知道怎么追呀。 其实芸香还在自责着自己怎么就那么容易上他的钩咧? 想了数个点子都没能通过他点头,她还要苦苦的冥思着该怎么讨他欢心,于是她觉得男人太难哄了,特别是他,好刁钻啊。 以下是她跟他的对话一一 “钓鱼?” “这里有河吗?” “逛街?” “这里没有市集。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成交。” 最后成了他讨她欢心。 到了市集之上,芸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这些个人个个服装怪异,还说着她听不懂的话,问他,“他们说什么?” “说你很漂亮。”他回答,暗暗瞪那些专门望她的视线。 “他们好像都怕我呢,为什么?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吗?”她又问,因为她看到了他们慌张躲开的视线。 “不是,他们是怕我。”他老实的说。 “为什么?” “因为……”他找不到借口,突然眼尖看到一样东西,对她道,“去那边看看?” 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是一摊卖簪子的,想起了那支金钗,想了想,摸了出来看着,再看了眼他,“不是要我追你么,喏,这个给你,收好了,弄丢了你也别回来见我了。”这算定情信物了吧? 扎牡见她居然都随身带着,愣然不己,他以为她会将这东西放到看不见的地方,没想到…… 他伸手拿过,想插到她秀发上,可想了想,觉得为时还早,再过些日子吧。 最后他们还是下了马,来到了小贩摊前,扎牡挑了支适合她的桃簪,一点也不减韵味。 远远的,扎牡看到了一个身影,看了眼被他护在身前的芸香,想了想还是道,“宝贝,在这里等我,不要走开,马上回来好吗?” 芸香听他说要走开一下,想也没想的点头。 扎牡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定不准走开,知道吗?” “知道了啦,走吧走吧!”她推他,暗暗翻了下白眼。 扎牡还是多看了眼她才转身,进了一条小巷里面去。 他才走没多远,一个人无意撞到了芸香。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男子温声道歉。 芸香听到他的话惊异不己,因为她听得懂啊,别人说的她听不懂,要不是扎牡她都不知道那些人在说些什么。 “咦?你的话我听得懂吔,来自哪里?”她问他。 谢贤笑了笑,“中原。看姑娘的样子也是中原人吧?” 芸香听他说是中原人更是惊异了,“好巧,我也是呢。”一时间也忘自己是男装,竟然承认了姑娘两字。 “这么巧,真难得,不如我们到前面的茶庄坐坐?”谢贤提议。 “好啊。”芸香爽快的答应,完全忘了方才答应扎牡的话。17f。 来到茶庄,谢贤跟芸香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谢贤有些失神的望着她,发现她与在礁石岛时看到的公子装扮还是老样子,那么俊俏。 “我脸上有东西吗?”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她问他,一手摸了摸脸。 “哦,没,不好意思,恕我失礼了,只是觉得你太像一个故人了,就忍不住……真的很不好意思。”谢贤频频道歉。 “没关系。”她没在意。 “姑娘……” “呃,我……不是女的……”芸香还想否认,可想想觉得人家既然己经认出了就认出了吧,没什么大不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贤想说一直都知道,可最终话还是没说出口,“感觉。” 芸香认为自己没有打过耳洞,也没有别的什么,只是娇小了一些,没有喉结是很正常的啊,可还是被看出来了,真失败,怪不得扎牡一眼就看出了她,唉。 “你的感觉还真灵敏。”她笑言。 “我住在族,你呢?”他问,眸光烁烁。 “哇,真巧呢,我也在那里!”芸香一下子有了种他们真有缘分的感觉,好感在渐渐上升,除了第一眼眼缘之外,当然还有好巧的成份。 “是么?”谢贤的心里有丝得意掠过,一步步的接近她,然后取得她的信任,这才是他目前的止标。 芸香对故乡的人有些热情,也不防备,与谢贤交谈了起来。 ** 己经回到原地方的扎牡没看到芸香的人,现在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了贩摊子老板,说是没看到,只有一匹马还在原地儿。 扎牡暗暗蛟牙,决定找到她之后狠狠揍她一顿,不然不知道乖乖的。 想是这么想,可最后还是自责,他应该带着她一块的。 幸好扎牡会说这里的语言,问了好几人才问到,原来看到她跟一名男子进了前面的茶庄。 男子?哪来的男子? 扎牡满是疑惑的走向茶庄,一楼没看到有,然后上了二楼,靠窗那儿就看到了她,可就她一个人,根本没有男子,走过去也只看到一个茶杯立着,哪有男子。 “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他双手抱胸的居高临下睇下,眸中明显的有些火气。 他当然应该有火,她又不认识这里的人,就这样跟人走要是遇到了坏人怎么办?他又不在身边…… “解释什么?我要是不见了还有你嘛,你不是会保护我嘛,你是男人呢!”芸香无辜的眨了眨眼。 她一句话就将他给堵死了,这样的话六年前她也有说过,当时他也是这样被她堵死的,她还真当他是无所不能的人啊? 不过她这么信任他却让他很安慰,再多的话也不及她的信任。 “以后可不许再乱跑了,知道没有?这里坏人很多喔。”他吓了吓她,要她知道害怕。 “你少来!刚才我还……”芸香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想起谢贤让她不要说见过他,也不要说他们同住一个地方。 “你还干嘛了?”他坐到了她身旁,长臂勾过她的纤腰认真的审视着她。 “没…没什么……唔……” “说谎。我要听真话。”他一眼看穿她,并用吻罚了她,又追加了句,“以后再敢说谎,我就这样,严重点就这样……”他另一手做了示范,轻轻的划过她的衣领。 “你……害不害燥!”她脸红红的娇喝他,美眸四下扫了扫,发现没人注意之后才松了口气,“不要表现得跟个登徒子似的好不好!” “我很乐意,就看你是不是给机会了。”他很不下经的说,随手倒了杯茶喝,然后喂她喝了口,“天晚,要不要回去?不回去今晚就住这儿了。” “啊?咳咳咳……”芸香瞪大眼,一口水还没吞下去,差点噎到。 他皱眉,一掌轻拍着她的背,“喝水不要说话,看吧,噎到了难受的人是你。” 芸香瞪他,“你……咳……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这话不觉得有点什么吗?” “有什以?”他想了想,然后恍然大悟,“有人满脑春色无边喔。” “讨厌,才没有!你就会乱说!”她恼羞成怒 ------------ 第一百一十六章 毒蛇入帐 十六的女子似海棠,层层绽放,娇艳绝伦,顾心甘不知道自己十六岁是什么模样,如今她早已过了十六,双十年华的她甚至连漂亮的衣服都没有穿过,更别提是梳妆打扮。 “小姐真好看……”丫鬟低低的嗓音轻快的响起。 顾心甘愣愣的看着铜镜中的人儿,双颊被染成胭脂色,眉目温软,唇瓣娇嫩嫣红,漂亮的美人发髻,精致的金簪斜斜的飞舞在发间,金簪是蜻蜓样式,翅膀用水晶打造晶莹剔透,水绿色的裙,衬得桃色肌肤愈发的水嫩好看。原来自己也可以像所有女子一般花枝招展,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睫毛盖住眸眼,一并遮掩住了眼底的千愁万绪。干净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带笑的眉眼,给她上妆的是顾惜辰不知道从哪里请来的老嬷嬷,化得一手好妆,哪怕是她那样漠然的面孔此刻也是笑眼弯弯。 “姑娘生了一双好眼睛,这样的笑眼嬷嬷我画了一辈子的妆也未见过如此水润弯弯的。”老嬷嬷对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姑娘还是多笑才好,都说生了笑眼的女子有福气。” “福气……”顾心甘嘴角微微勾了勾,好似很喜欢这样的形容。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王爷让小的请示小姐是否已经准备好了。”门外管家低沉的嗓音淡淡的响起。 顾心甘整个身子微颤,嘴角的笑意未来得及散开已然消失与眉眼深处,若然有福气,她是否可以不用进宫,她若是好好的和顾惜辰说他会不会改变主意,毕竟顾惜辰身边能干的女子不止她一人,想到此处心甘再是坐不住,起身便朝着门口的方向跑去。 心甘没有穿过长及地的裙子,罩着双腿限制了行动,干脆撩起裙摆运起轻功朝着王府大门的方向而去。 顾惜辰果然已经等候在马车的旁边,见到心甘毫无女子温软的形象顿时微微蹙了眉目,不过见那女子笑眼弯弯,唇角上扬顿时有些诧异,那单薄的身子好似踏足在他的胸口,一步步步入他的世界。 “顾惜辰……”顾心甘低低的开口,许是因为画了眼线,那眉眼愈发的晶亮透彻。 “我的心甘真漂亮……”顾惜辰牵着顾心甘的手上了马车,男子独有的磁性嗓音带着贯穿力响起。 漂亮的定义其实心甘没有底,不过顾惜辰说漂亮还是让她很高兴,嘴角的笑意愈发的灿烂,眼睛好似两轮弯月,在没有乌云遮掩的苍穹之上盈盈发亮,小手几乎是大胆的反手握紧顾惜辰的手,当年她就是错过了,如今她不想再错过一次,“顾惜辰,我喜欢你,我可不可以不要进宫。”女子略带着紧张与颤抖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像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那声音里的底气很足,漂亮干净的眸子就那样对上顾惜辰的眸眼,女子面红耳赤,哪怕是杀人不眨眼的顾心甘此刻也只是情窦初开的女子,有些呆,有些傻,有些天真,有些可爱。 顾惜辰微微一愣,看着那女子紧张到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这个女子无疑是好看的,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那双眸眼胜过他收藏的最漂亮的宝石,与印象中木讷漠然的顾心甘一点都不相似,那女子认真的模样一瞬间狠狠揪住了他的心神。不过顾惜辰是什么人,身边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喜欢他胆大的又何止百人,当下微微勾下头颅在心甘眼角轻轻烙下一吻,“我的心甘我岂会不喜欢,心甘,我只信你。” “顾惜辰……”顾心甘只觉得此刻心跳如雷,脸上浮起一抹好看的夕阳红,声音细了几分。顾惜辰也喜欢她,顾惜辰喜欢顾心甘。 “心甘,还记得当初的选择。”顾惜辰声音压低了几分。 “记得……”顾心甘微微颔首,如何会不记得,当年那个眉眼如画的少年那样浅笑嫣嫣的问她,心甘,你还要做我的女人,还是我的剑。 “心甘,我的选择从来没有变过。”顾惜辰声音软了几丝,温软的目光静静的落在顾心甘的脸上,“心甘,我会接你回来。”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扎牡的真实身份 桃夭夭的老脸再次红了,待在他怀里不说话,半响之后才结巴开口:“你,你当时为,为什么要跳往生台,就,就算你要跳,为什么不带上我。” “其实我的伤没有好,跳往生台不仅是为了你,还是为了我,这样肉体就能重生,伤也会沉淀下来,至于不带你跳……如果你和我一起跳了,你能保证不会忘记我?” 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原有的愧疚也消失了,抬眼瞪着他:“那你还不是忘了我。” “所以不能两个人都忘了,万一我爱上别人了怎么办。” “你敢!” 灼离轻笑,看着她:“我不敢,所以你要待在我身边。” “那什么时候回仙界?” “等我死了之后。” “……”桃夭夭琢磨了片刻,对了,他现在是凡人,会生老病死,而她不老不死永远青春靓丽,想着开始窃喜起来,以后她就能看见他糟老头子的样子。 “我不一定会老死。” “噶?”桃夭夭吃惊,难道他成凡人了还能听见她的心声,太坑爹了吧! 灼离挑眉:“功德圆满之后就会飞升,快则十年,慢则三十年。” “你为什么不老死才飞升!” “老了我一样可以抱你。” “……”这句话隐含了……很多,桃夭夭干咳两声后就不说话了,隔了半响突然有个疑问在脑海中升起:“你死了皇位谁来继承?” “……”灼离眼中闪过笑意,突然将她翻身抵在浴池边上,笑道:“你是不是想暗示我什么?” “什么?鬼才要暗示你,赶紧让开!” “我仔细想了想,你说的对,我飞升之后皇位怎么办,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生个孩子就行了。” “孩子?”桃夭夭不解:“什么孩子?你跟谁生?” 灼离笑,伸手捏住她的鼻子:“自然是跟你,不然你想要我跟谁?” “………………”这省略无限延长,桃夭夭还没从吃惊中回过神来,陡然被人抱起,走向房间里的床榻,然后被人轻放在被褥之中,不消片刻,身子已经被剥的光溜溜的。 大腿陡然被人分开,灼热瞬间窜进她体内,那滚烫硕大的灼热瞬间让她回神,轻轻呻(和谐)吟一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愤怒道:“你干什么!” “生孩子。” “……快下去!” “嗯?”灼离挑眉,腰部一顶,她便一阵战栗,只能无力的抓住他的肩膀,眼神迷茫起来:“还要我下去吗?” “……”桃夭夭甩头,将眼里的迷茫甩去,恶狠狠道:“不做就滚下去,要做就,就……” 灼离轻轻抽出,再用力一顶,笑道:“这样吗。” “嗯……”她感觉身子一股热流袭来,他轻笑出声,突然开始动起来,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用力,用力中却带着轻柔,这种感觉更让她疯狂,没几下便受不了,拉着他:“不来了,我不要了……” “才开始而已。”他轻轻出声,埋在她体内的硕大瞬间滚烫无比,激得她体内不断有东西流出来,不消片刻,体内的硕大似乎又大了一倍。 他低头吻住她,腰部开始用力,她的呻(和谐)吟也越来越细碎,伴奏他腰部越来越快的动作,忘记了一切,无力的抱住他的腰,随他一起感受那不同寻常的快乐。 屋内,春色盎然,屋外,天空微微下起花瓣雨来,一红衣男子看着太子宫,轻轻一笑,眉眼间的戾气已然消失,恨了那么久,他也该放弃了。 直到直到桃夭夭就是当年那朵小菊花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心中空了的感觉,大抵,他当然也是爱过她的吧,只不过他当时忽略了那爱,被成仙以及对灼离的恨给湮没了。 现在,他既不恨也不爱,缓缓朝天边走去,承担他应该承担的后果,那么,就祝福他们,一个他曾经最爱的人,一个他曾经最恨的人。 苍栩王朝,漠安三十六年,漠安帝驾崩,太子君北灼登基,改国号为永安,意为苍栩王朝永世平安,君北灼是第一个登基之时就封皇后的皇上。 传闻,他是太子之时曾一同纳了正妃和侧妃,可不知为何,大婚第二日,正妃南陵公主便被遣送回国,不知道漠安帝派使者给南陵王说了什么,南陵王并没追究此事。 同年,苍栩王朝再次重聘迎娶南陵公主,嫁的却是六皇子君北玄。 永安帝君北灼只有一个皇后,后宫如同虚设,众人都猜测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女子,能让如此出众的皇帝为之倾心,但是他们所得到的消息却只有皇后的名号,倾城。 虽然皇后不倾城,但是皇帝给她的却是比倾城还倾城的爱,当然,这名号不排除桃夭夭死缠烂打外加色诱所换来的。 众人虽得不到皇后的消息,但是在新皇登基半年后,江湖上一个菊花怪的名号迅速崛起,传闻那菊花怪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一直以男装出现。 某日逛青楼,小模样俊俏的令一干女子倾心,纷纷要下嫁于她,不介意做三房四房五房六房七房…… 正当那菊花怪仰天长笑的时刻,青楼突然被大片御林军包围住,正当众人纳闷儿的时候,在御林军的簇拥下进来一个相貌俊美的绝色男子,将那菊花怪扛着便走了。 这相貌俊美的角色男子,民间都是知道他是谁,但是那菊花怪众人却揣测纷纷,有人说她是倾城皇后,有人说她是皇帝隐藏的爱人,有好事之人还说皇帝看上了那菊花怪,将他抢入宫中。 流言始于八卦,从来都是生生不息。 对于这一点,菊花怪同学很是苦恼,被扛回皇宫啪啪啪之后,她决定要低调行事,于是,江湖再也没出现菊花怪这号人物,但是有个叫东方不菊的人隐隐出现在江湖,名声却不大。 永安二年,原颜月公主被废,被囚与辰王府永世不得离开半步。 永安三年,东方不菊不知在江湖上惹出什么乱子,惨遭仇家追杀,最后不得已逃进皇宫,仇家头脑一热,跟着进了皇宫,东方不菊,和西门吹花展开一场名为紫禁之巅的决战。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皇甫淳的种 () “你们真以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扎牡?”聂寒风冷笑,“我该说你们也被骗了,还是该说你们明知而为?不管是哪一样,都难平我的怒火!” 碰!说完一掌再次劈裂了另一张桌子! “扎……风儿,请听我们说……” “说什么说,她本名就叫方凝君!家在礁石岛,只不过六年多前就己经被处死,后来有人救了她跟她娘,还害了岛主夫人!” 阿米尔一巴扇到了他脸上,“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会有今天吗?给我滚!”最后一巴狠狠的抽向博兰的小脸! “不然呢?”他挑眉。在他心里绮儿最重要,他可管不得是不是半夜。 “来人!”他寒声道。 族长看了眼她,抬眼看向聂寒风,“我想知道冷公子的身份,你跟他什关系!阿米尔又犯了什么你非要弃她于不顾!” 唐晓盈反射性的回头应他,“岛主。咦……”岛主? 族长夫人不动,道,“阿米尔己经够可怜了,被那个冷公子这么一搞,风儿都己经休了她,你就不能别烦她?像她这样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坏事?你多心了吧。” 聂寒风己经准备放人上马车,听到后面传来的跑步声,抱着芸香转身,却犀利的看到阿米尔自袖子中抽出了匕首! 低低哭泣的阿米尔听到他的话之后就停止了哭泣,愣愣的望着他。他都想起来了?皇甫淳不是说永远都不可能的吗?他又骗她! 阿米尔低着看他,一见他她就厌恶,她想到了自己从前是怎么被为了假扮冷香绮而找人破守贞砂,如果不是这样,这野种又会怎么来?呵呵,她害的是自己,是自己!“阿米尔,算我们看错人,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她当初怎么就认了她做干女儿?眼瞎了她,这么狠毒的心怎么配做一个孩子的娘? “风儿……” 放长夫妇低头看了眼聂小苏,聂小苏冷冷的别开头不看他们,另一手拉上唐晓盈的手,“盈姨,我们回去吧,我要娘……” 阿米尔的身子抖了起来,脸色发白,咬着下唇不说话。 阿米尔突然冲了进来,阻止他离开,“你不能走!” “我……”阿米尔哪里敢说。她没跟我说过啊。”从前她都会跟她说的,现在倒是没有了。 阿米尔不甘心,被踹飞的她口吐着鲜血,挣扎着要爬过去…… “阿米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族长夫人脸色也变了,再没有从前对她的和气与关爱。 “聂寒风,你不能走!” 聂寒风冷冷的看着他们转变,心里冷笑不绝,抱着芸香的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儿,心疼得像空了个洞,一个字不想多说的抱着她就走了出去。 族长夫人摇头,她也不知道风儿口中的绮儿是谁,她只知道那个冷公子破坏了阿米尔跟风儿。 族长夫人也跟着去。 唐晓盈见她不说话,恨不得想抽她几光耳,冷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冷公子就是岛主夫人!六年前方凝君跟人合谋害岛主落水才到了这里,当时岛主夫人才生完孩子,苏儿就是他们的女儿!她的儿子是跟别人鬼混得来的野种,还将责任推给岛主,无耻!” “找不到?什么意思?”族长问他。 “阿米尔,你说,这是不是真的?”族长问她。 “不要叫得这么亲切!”他打断他。 “阿米尔!”族长夫妇见她突然冲了出去,赶紧跟上。 阿米尔此时正靠在族长夫人怀里低低的哭泣着。 唐晓盈不敢多言,转身出去找小苏。 聂寒风又看了一出戏,最后很好心的告诉阿米尔,“他不是杂种,他是皇甫淳的种!” “你是坏人!”聂小苏想挣开族长的大手。 阿米尔自地上爬了起来,然后冲了出去 “给我滚开!”她一把推开博兰,狠声道,“你只是个小杂种,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娘!” “那个谢贤呢?”族长又问。 长腿一抬,一脚狠狠的踹飞了她,“把她捉起来!” “阿米尔,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族长又问她。 族长夫人没话说了,转身去派人找。 “住手!”族长夫人冲上去拉开博兰,在看了她刚才的表现之后,她的心寒了,她怎么是这样一个人? 族长不明所以的看向族长夫人,“他这话什么意思?阿米尔做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大火的?绮儿又是谁?” 族长夫人也问她,“对啊,你说清楚,只要你是对的,阿爹阿娘都会站在你这边。” 族长皱眉,总觉得这里面有内容。 “她犯了什么?他是叫阿米尔吗?冷公子是谁我想她很清楚,我跟她的关系,你们没资格知道!”聂寒风很不屑的回族长,连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浪费。 族长夫人一听他说像姑娘家,忍不住想到了个可能性,“你说风儿是不是知道她是女的,所以……” “唐姑娘。”聂寒风一走进帐篷内就叫了唐晓盈 “不必找了,只要你敢走,小苏就不会跟你走!”族长走了进来道。 “娘一一”博兰哭着爬回去,却被她推开! “我一直都清醒着,只是没出声。”就连绮儿都不知道,本想着带她看看草原风光,可没到出这事,只能日后再来。 “族长,族长夫人,找不到阿米尔。”守卫回来凛报。 唐晓盈看不过去,特别是他们拿苏儿威胁岛主,心里火大不己。 聂寒风扫了眼她,急匆匆的走回床边上,“小苏就交给你照了,绮儿现在必须马上回岛上治疗。” 阿米尔一下子软跌于地上,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唐晓盈上前拉过聂小苏,族长不给,她道,“族长,你最好放手,如果苏儿有伤到一点,岛主的怒火很大,他现在己经在气头上了,而且你这样对苏儿,以后你让苏儿怎么肯认你们?” “派人找阿米尔过来。”他道。 族长夫妇闻言惊愣不己,没想到自己认的女儿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在!”守卫走了进来。 “岛主?”唐晓盈叫了声,惊异不己,“你想起来了?” “族内找遍了,全都没有阿米尔的身影。”守卫又答。 族长夫妇知道唐晓盈说得是真的了,怒火顿时攻了上来! “娇弱?”他想了想冷公子的身板,点了点头,“是过于娇弱了,很像姑娘家。” “回族长,谢公子也不在,都两天了。”守卫回答。 “博兰乖,以后跟着祖母啊……”族长夫人拉走了博兰。平大活火。 唐晓盈拉着聂小苏也跟着跑了出去,最后跟上的兰扣索。 族长还是皱眉,“你没发现最近她跟谢贤走得很近吗?他们两个要是再生出什么事端来,这族内该传成什么样?” “夫人,我们到风儿帐篷去看看。”说着走了出去。 聂寒风微眯眼,“你这是在威胁我?”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就算他是他的生父,也没有这个资格,更何况是弃他二十年不顾的生父! “住手,谁敢动她!”族长夫人突然出声。 “不必了!没有你们,我跟大哥不也活得好好的,还出现干什么?”聂寒风森冷的说完不想再看他们多一眼,转身离开。走出去之前又道,“要是绮儿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的女儿就等着被五马分尸!”帐帘一掀出去了。 “唐姑娘,带上苏儿。” 聂寒风冷然看向她,心里冷笑不己,“你最关心的还是她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你们都可以滚了!唐姑娘,带上小苏,回岛!” “寒风你不能走,真的不能走!”阿米尔想求他,可被他的寒光射中。 “阿娘!”博兰突然出现,小小的他跑过去哭着抱她,“阿娘,你怎么了?” 什么?! 族长转头问她,“阿米尔,你说,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族长夫妇知道再强留也没用,再怎么不同意也没用,风儿都己经有女儿了,阿米尔又拆散了他们,他们能说什么? “还是把她找来吧,跟个族外之人成天混在一起,闲言闲语的。”族长道。 “娘一一”博兰还在叫着阿米尔,哭着要靠近她。 “你不觉得这冷公子过于娇弱了吗?”她回头问他。 嗯?族长看向她,“不会吧,女扮男装……这、这也太胡闹了,怎么可能的事!” 族长觉得这事怎么这么离谱啊,要不见两个人不见,还有人中了毒…… 族长夫妇拧眉,不敢相信她这话。阿米尔不是说没亲没故了吗?这是怎么一回事? 聂寒风一见她进来,面色冷得想杀人,他总想着等绮儿恢复记忆然后将这女人交给她发落,可现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把阿米尔捉起来!”他冷道。 兰扣索见他抱起了芸香,问道,“你这是要连夜离开?” 阿米尔被吓到了!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她没有跟皇甫淳那个恶人在一起过!x。 聂寒风冷笑,“只要我想办,就一切皆有可能!”() ------------ 第一百一十九章 马车被炸 () 阿米尔不相信的摇头,“不……不会的,你不会这样对我的,你在骗我对不对?”她还是不敢相信。 聂寒风冷冷的瞥了她最后一眼,“你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完全是因为绮儿,如果不是她,你就是死一万次也抵不了过!”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怀里的芸香。 芸香的生命很危弱,但还能坚持一段日子。他走过去,将聂小苏抱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抱自己的女儿,在襁褓的时候他只在她出生的时候抱过, 聂寒风听到他的声音将芸香放在马车内之后跳出了马车,在看到了他的方位之后用轻功飘了过去。 方凝君,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除掉冷香绮么?现在她死了,死了!你可以拥有聂寒风,坐上岛主的位置,拥有冷家的一切! “你不是我爹!”聂小苏推了下他然后跳下他的怀,跑向唐晓盈。 “强辞夺理,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绮儿的一眼!” “你也想得太简单了,想活没那么容易,想死更不容易,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聂寒风如嗜血魔鬼一般,双眸腥红着,十指紧握,指关节卡卡响。 皇甫淳从高空狠狠坠落,跌到草地上,口吐鲜血! “聂寒风,原来你一直都在装!”皇甫淳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人也跟着出现了。 “是么,如果她还能说话的话。”皇甫淳冷言。 碰!又打了起来! “娘一一!”聂小苏的哭声传入了他的耳内。 皇甫淳懒得理她,但还是回答了,“是又怎么样?你只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只配被利用!有资格生我孩子的一个是香绮,一个就是红袖,但是她们两个……很可惜,来生做姐妹吧,哈哈!”他狂笑了起来。 “啊一一!老天爷!为什么!”阿米尔朝天空大叫了起来,眼泪掉了下来。 “绮儿……绮儿一一!”有水光在他大喊出声的同时浸湿的双眸。 皇甫淳冷笑,“如果她不能为我所有,那么谁也别想得到!” 碰! 聂寒风掀唇道,“就看你的本事!”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块感?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她不是一直都想要她死吗?为什么?娘,你告诉我,为什么! “认识到这点己经太晚了!你还能感觉到痛,可是绮儿呢?她连痛都没有感觉到一点就这样走了,皇甫淳,这辈子你就这样过一辈子!” 总说母女连心,虽然有调皮有责骂的时候,可聂小苏还是最爱自己的娘亲。 绮儿! 聂寒风跟着落地,没有了绮儿的他如同一个魔鬼般,自怀里掏了个小瓷瓶,倒了所有人药丸出来,强迫性的喂他吞下。 “皇、甫、淳,你该死!”死一万遍也不足以! 皇甫淳一点也不惧怕,绝然一笑,“能跟香绮同日死,我心甘情愿!”希望来生转世也能同日生,下一轮回他愿做她的影子赎罪! 聂含风出现在门口,见他还是这样对着画像,叹了口气,“聂……” “香绮一一!”唐晓盈惊叫出声,想上前却被兰扣索位住,否则也是被炸飞。 聂寒风手执毛笔,在一张白纸上画下了冷香绮的画像,并将她挂了起来。 只听到卡卡的几声之后,皇甫淳整个人都平躺到了草地上,连动一下都不行,只能眼睛嘴巴能动。 聂寒风看了马车,快速跟了上去! 绮儿,没有你我的生命终有缺陷,没有你我的人生终是不完美。 “聂寒风,今世你我是孽宿,为了一个女人争个你死我活,不管是我太过执着,还是你太过深情,都不能抹去香绮的死你也有份,方凝君也有份。”皇甫淳凄然道。 “你不是很陪聪明吗?连这都想不出来脑子是干什么用?呵呵,该不会是变蠢了吧!要真如此我可以考虑告诉你,只要你打得赢我!”皇甫淳冷讽了他一番之后一转身飞走。 聂寒风看见眼画像中的人,用块纱布遮住,转身道,“方凝君现在怎么样了?” “想自尽吧?你大可试试能不能办到!” 碰一一! 聂寒风的身体直线下坠,他的心还停在被炸得粉碎的马车那儿,草地上是片片碎片,七零八落,夜色太浓,看不清尸体,只借着火光看到一滩滩鲜红的血染红了草地…… 草地上的马车突然炸了开来,被炸得五马分尸! 聂寒风拧眉,觉得他话中有话,喝道,“皇甫淳,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活时看天。 他抱着芸香跳上了马车,然后弯身进去。 轰一一! 一晃一月过去,聂寒风回到了礁石岛,回到了冷府,这个他与绮儿相遇的地方,等了八年等到她的出现,他以为他的人生圆满了,因为有她相陪。 “再这样下去,你也会走了。”整天睹画思人,人都消瘦了,要是弟妹看到该多心疼啊。 聂寒风黯然低下了头,就看到了一片衣角,是芸香身上穿的衣服碎片,然后就是一滩滩血,看到这些他心痛,不忍再看的别开眼,转身离开。 聂寒风站了起来,看向远处的聂小苏,那张小脸有着冷香绮的影子,特别是那双明亮的大眼,狠狠触痛了他的心。 ‘皇甫淳!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一直都知道孩子是你的,对不对!“阿米尔朝他冲口怒道,眸子狠狠的瞪着他。 阿米尔又哭又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转眼看周围个个都像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在看她,她好像又看到了别人在她身后议论她的那些日子。 高空中,两个身影一来一往的打斗着,完全不分上下。 博兰这下子哭了,哭着道,“博兰没有爹,从来没有,博兰只有阿娘一一!呜!” “你这样弟妹知道了会很难过,如果有缘,你们还会……” “她走了。”聂寒风打断他。 皇甫淳毫不留情的一拳揍向他,冷道,“我说过了,只要我没得到,谁也别想得到!毁了她也是个办法!哈哈哈一一!” 博兰这回没有哭,他又站了起来,坚定的道,“阿娘,博兰来保护你,博兰会好乖,好不好?” “你多虑了,绮儿只会瞧不起你。”聂寒风淡定不己。 “我狠?告诉你,最不该惹出的人就是我,你偏偏就惹了!”聂寒风残冷一笑,顺手折断他的手筋脚筋。 ** “聂寒风,你不是人!”他狠! “我要娘……”聂小苏从来没有离开过娘亲,这次亲眼目睹娘所在的马车被炸个粉碎,害怕得哭了起来,纵然她有多大胆,娘亲不在了还是会害怕,觉得自己从此孤单一人。 听到爆炸声正在高空打斗的聂寒风转头,在看到爆炸的火光之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心脏的痛铺天盖地而来! “皇甫淳,你还是不知悔改!” 至此,他对着画像日思夜念,思念过度,鬓角起了华霜。 聂寒风不理他,心里眼里只有那个离他远去的人。 “滚……不要叫我,我不是你娘!不是!你只是个小杂种,小杂种!”阿米尔用力推开他,怒叫着,眼泪不停的掉着。 所有人看到这幕都得心酸,博兰很懂各,可是却得不到阿米尔疼爱的一眼,有的只是恨,眼中除了恨还是恨。 皇甫淳确实是这么想,己经被他一眼看破,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只要一心想死,脑子就疼痛不己,连心都像是被万只蚂蚁啃咬! “寒风一一!不可以!”阿米尔突然叫了起来,“快点出来!”她用尽力气要爬起来,可是因为被踹的那一脚很重,根本于事无补。 “你不知道我恨你吗?你是杂种!去找你爹去!没看到你爹在那里吗!” “如果一夜花甲换得你回来,我愿意瞬间变老。”他一手轻抚着画像上的冷香绮低喃。 “苏儿乖,还有爹疼。”说实话,聂寒风不怎么会哄小孩子,哄聂小苏的娘亲还有一手。 地上的阿米尔疯狂的笑了起来,她如愿了,冷香绮死了!她死了,终于都死了! “时疯时正常。” 唐晓盈抱起她,朝他点了点头。 皇甫淳想吐出来己经来不及,狠狠的瞪着他,咬牙道,“聂寒风,你狠!”话才说完,他感觉身体己经起了变化,体力在一点点的消失,头顶还冒着烟。 聂寒风的怒火中带着恨,脚尖一点半空再次旋转上升回高空立于帐篷顶上,与皇甫淳面对面,“皇甫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阿娘……”博兰挣开族长夫人回到了她面前。 “皇甫淳,这辈子你都要承受病痛的折磨!”他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x。 “我的本事从来都是阴暗的,真正的你还没见识过!”皇甫淳阴阴一笑,“你也不要说自己很正人君子,把我迷晕了将我跟那方践人放一块,哼,这种事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香绮要是知道了,我想她会瞧不起你吧。” “明在把她处决了。” 聂含风皱眉,问道,“能不能推迟一点?” “怎么?”聂寒风睨他,想了想转话题道,“爹跟娘的事,你怎么想?”() ------------ 第一百二十章 隐瞒 () 聂含风愣了下,低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也许也有苦衷……” 聂寒风没说话,转头看向窗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聂……” 见他突然走了出去,聂含风叫住他。 “不知道。”聂含风还是嘴硬,就是不肯告诉他。 聂含风正在书房内处理事情,一听到他满含怒火的声音就知道他肯定是来找茬的。 林宛婷啊了声,呆呆的问他,“你想怎么补偿?” “你!”首次,聂寒风拿自己的大哥没折,“最好别让我找到!”冷哼了声转身大步离开。 “聂、含、风!”咬牙切齿的话。 都说人死后鬼魂会不舍得走,总会回来看看,可他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也没感应到她回来过,他每夜每夜的等,希望有天她回来,可一直都是在失望之中入眠,梦中她依然笑得绝美,她恢复了绮儿的样子,她笑着叫他的名字,她笑着说,我回来了。 “在!”雷诺现身。 林宛婷跟唐晓盈同时急急的跑进来了,林宛婷叫道,“呆子,我说错话了,怎么办?” “有胆子你就揍我啊,我不怕,最多让弟妹不理你而己。”聂含风就会拿冷香绮来压他,因为他太了解这小子了,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冷香绮,别的没了,就连女儿苏儿都比不上。等他走了,聂含风马上叫雷诺,“阿诺。” “再不说休怪我揍扁你!”聂寒风打断他的话,完全不想听他的废话。 他是他弟啊,天天守着不吃饭到时候弟妹醒了他没力气了怎么办?会丢死人的好不好?而且弟妹也不能激动,要激动了就完了…… “把方凝君处决了!”他冷道。 “还想骗我?你离开过中原,去了哪?”他又问他。 聂寒风直接冲到书桌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说,绮儿是不是没死!” 他长臂一勾,暧昧笑道,“当然是这样补偿……” 在他们緾绵之时,有人己经跟着雷诺到了山洞之外。 他又看向林宛婷,“夫人,你害得为夫差点脸上挂彩啊,怎么补偿?” 聂含风愣了下,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人都被炸碎了怎么可能会没死?” “喂喂喂,你很过份哦?有你这样扁大哥的吗?等弟妹回来我就要跟她告状,看是你有事还是我有事!”聂含风瞪他。 雷诺有丝犹豫,“可是主子,大主子说……” “聂含风!” “寒风!” 房间外响起了林宛婷跟唐晓盈的对话。 一直都听啊。雷诺在心里叫屈,嘴上却道,“是。”然后转身出去。 “那个,我是胡说的……”林宛婷低道。 他走进了冷香绮的香闺,一桌一椅还是那样静静的躺着,只是没了主人的气息,他想她,仿佛就在昨日。 唐晓盈想了想,摇头,“没有,只有几片衣角,还有些头发。” “废话少说,她在哪!”聂寒风己经急得要抓狂了。 “有我担保呢,怕啥?再说了,我顶不住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嘛,那人可是定心丸,快去,不然迟了被他找到就完了。”聂含风摧他。 聂寒风才想一脚跟进去,唐晓盈出现了。 聂寒风走到床沿边坐下,一手轻抚着床面,试着感受她留下的温度,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冷冰冰的。 林宛婷想也没想就回答他,“有啊,离开了挺长一段时日。”说完才想起来聂含风曾经交待她不要跟聂寒风说他离开过,想补救,“呃……其实也不算是啦……”被他锐利的目光盯着,她不敢再说下去。 “总之一句话,你要是不调理好身体,休想见弟妹一眼!”聂含风也不怕他,也不是吃素的。 “去,马上转移目标,连同冰棺一起转到另一间山洞。”他急道。在依影见。 “阿诺!” “我也是来这里找香绮的,不相信她死了,上次来的时候没看到冰棺里有人,这次我想也没有……” “忙什么?难道那里就有那么多病人?鬼才信!”林宛婷埋怨道。 “还给我装?连她中剧毒你都说漏嘴了,还想怎么编?接下来是不是想说她己经投胎转世,让我下一轮跟她相遇之类的话,嗯?大哥!你是我大哥,怎么可以做这种事!”聂寒风咬牙道。 唐晓盈转身走了。 绮儿肯定没死!到底是谁带走了她?皇甫淳?不可能,方凝君更加不可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大哥。 “紫琳啊,你少担心她,就她那样,江湖朋友多的是。”林宛婷说,接着道,“我记得香绮说过,她说死了之后想躺在冰棺内,旁边还有一个人。” 聂寒风回头,门口空无一人,只有一抹阳光洒照在那里,失落的低下了头,眼内的疼痛再次浮现。 “唉呀,放套衣服也行嘛,说不定她的鬼魂就回来看看了呢?”林宛婷笑言,然后走了进来,“岛主?呃……我……” “姑爷。”小环见他来了,行礼。 她哭了,还哭了好几个时辰,当时他的心紧揪着,直到她睡着了他才离开。 他觉得很奇怪,明明当初他跟她不熟,可他却一眼便能洞悉她的心事,压抑了这么多,是该好好发泄一下了,所以,他说,想哭就哭吧。 “忙。” “到底说不说!”聂寒风气得直想揍人,可他又是自己的大哥,实在下不了手。 聂含风知道瞒不住了,跟着道,“就是因为我是你大哥,所以才要这么做!”顿了下又道,“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发头都快白光了!” 雷诺只好转身出去,心里无奈不己,这两个主子真是有够逗的,再加上两个夫人,唉玛啊…… “你也别忘了,我跟你比,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注定是输,等着满口凸牙!”聂寒风鄙视他,冷冷的不屑道。 “我知道了……还好我顶住了,否则真完了。”聂含风睨她,对唐晓盈道,“唐姑娘,麻烦你跟着他,别让他靠近山洞,雷诺刚才处转移了。” 聂寒风来到了‘来香院’,这是冷香绮的院落,那么安静,依然有她的影子,她的味道。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聂含风让他松手。 “冰棺?”唐晓盈的话听起来有些讶,又道,“问题是她的人都没看到,怎么放冰棺?”她是知道有具冰棺啦。 “出去吧。”他低低的说了句。 唐晓盈跟在后面,也看到了他,同样被吓到了,双双对望了眼。 “我哪里又惹到你了?” 聂寒风看了她好半晌,转身出去了。 他要是说了这小子非要冲过去守着不可,弟妹的毒都没解完呢,这才一个月多点,十九天都没有。 “什么时候你听他的命令了?”他反问雷诺。 “绮儿……” “大主子,您这样做不觉得很损么?主子要是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算计他,玩他,他会很火大的。”雷诺道,心里却叹着气,很害怕啊。 “绮儿,独留我一人在世受敖,你于心何忍?”他低低的喃着,“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 “你!”聂寒风死死的瞪着他,“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岛主。”丫环们福身。 “在,大主子。”雷诺现身。 沿着桌椅走进了帷幔内,秀床上一瞬间出现了他与冷香绮有交集之初,他救她,她趴在他怀里痛苦失声,当时他知道她哭什么。 “晓盈啊,这几年你怎么都不回来看看?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么?就连香绮也是。” “唐姑娘,那天晚上过后的早上,你有看着现场整理?” 小环带着其它的丫环一起退了出去。 “现在香绮不在了觉得好不习惯,就连紫琳那人都不晓得跑哪里闯江湖了,信也没一个。”唐晓盈道。x。 聂含风又愣,暗叫宛婷怎么就没守住,硬着头皮道,“聂啊,弟妹确实不在了啊,你是思念过度吧……” “你进去过?”他问她,眯眼。 聂寒风冷哼了声,一把松开他。 “信,当然信!但是别忘了你的武功都是我教你的。”聂含风自得道。 他没说话,站起来直接离开了这里,可才走到门口,心思转到了唐晓盈口中的话,不禁皱起了眉。 聂寒风听得一清二楚,道,“她真这么说过?” 他的绮儿千娇百媚无人能及。 “聂啊,她真的不在了,不信你可以找,你人脉那么多是不是?我是你大哥,怎么可能藏她嘛!而且,她又身中剧毒……呃,我是说她女人家总会生病。” “嗯,你不在的六年她天天以泪洗面,现在好不容易见面又……” “有没有看到什么……”他不想说被炸碎的血肉,因为说不出口,他不想回想她死得这么惨不忍睹。 他回头,见到是她,皱眉,“你怎么来了?” 聂寒风又转看向林宛婷,“大嫂,大哥他在中原的时候可有离开过?” “岛主!” 唐晓盈点头,“有啊。” 其实她没进去过,只要想阻止他。 “那个……”唐晓盈不知如何回答,强撑着发麻的头皮道,“嗯,进去过,是岛主的大哥让我进去的。” 聂寒风眯眼,“你们有事瞒我。”()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结局(一) () 雷诺出来了,一眼便看到了他们,于是他后退折了回去,可是一一 “阿诺!”聂寒风冷声叫住了他。 雷诺的头皮顿时发麻,硬着头皮转回了身,恭敬的道,“主子。” “经过?那用得着见到我就退回去吗?经过用得着进这里面来吗?”他好像曾经说过这里是禁地,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便出入的,虽然他不会说他进出这里。 “脑袋瓜子想哪去了?”他轻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冷香绮还是睁不开眼,就静静的躺着,明明她的心就能自由活动,可她的肢却无法动一下。 “你……”她瞪他,“我自己洗……喂,你干嘛!” “那女儿……” 聂寒风不用多想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蹲下去伸手沾了粉沫起来看,确定这是假的冰倌,都市假象! 寒风! “什么女儿,我跟你成亲了咩?想得太远了吧你!”她佯怒,耳根却悄悄红了。 聂寒风带她回到了冷府,府内的人最先是愣愣呆呆的,因为不知道自己姑爷抱的是谁,最后雷诺看到了,知道没戏了,就告诉他们,“那是你们小姐……” “在想你现在很诱人,肯定是存心勾引我……” “那你的意思是晚上就行了咯?”他很会举一反三。 聂寒风正在给她洗长长的秀发,挑眉道,“你是我夫人,你说我看哪?” 她微翘嘴瞪他,“你好意思说,我们没成亲不算!” “主子,你……” “草原上?我去过吗?”她只记得她掉断崖了,她还要找方凝君出气呢。 就在他号脉间,冷香绮缓缓睁开了眼,由于闭眼太久,一点光亮她都觉得刺眼,忍不住低吟了声。 “绮儿?”他被她的微动给惊到了,但内心的喜大于惊。 聂寒风看着许久,有点想转身离开,可脚就是不动。 “你…你看哪呢?”她瞄他。 没有…… “宝贝,是不是要喂饱一下为夫的了?”他沙哑着声音问她。 聂寒风不想听他费话,回头看了肯唐晓盈,正好见她跟雷诺打着手势力,瞬间明白了他们两个在串通一气,说不定跟聂那家伙也在通气! 他的心真的失望透了,她果然不在了。 “还记得草原上的那晚吗?”他问,岂图转移注意力,挥掉脑海中的混乱。 “才没有……唔……”她本来要回头瞪他,却被他瞬间压下来。x。 聂寒风走进了洞内,进了其中一间洞,打开石门,轰的一声石门自动横着打开。 聂寒风的心动了一下,感觉有人呼唤他,眨了下眼,凝结成水滴的一滴泪滴落于冷香绮的睫毛上…… 大主子啊,奴才无能为力了。雷诺默。 “夫人……” “什么我们在干嘛?你不是在帮我洗头发嘛。”她莫名其妙的道。 “不要让我再问你们一遍才肯说,瞒了我什么?如果被我查出来了你们应该知道后果!”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走过去。 “原来你在这儿……我一直不知道。”那群家伙玩了他,等着瞧! “嗯?”他低头,倾耳听她说话,他想听她多说点。 将她放于地上之后他再次输内力,这下子效果很明显,冷香绮脸上,头发上,衣服上,手上全是水,湿湿的。 绮儿!这么说绮儿一定还活着! “嗯…”她又应了声,试着睁开眼看看他,秀眉轻蹙了起来,将脸埋于他胸前缓缓睁开,然后抬头,“寒风?” “好想你……”她闷着声音说,想得心都疼了。 他的心突然害怕了,不敢抬脚走上前,他怕又是失望。 小环想给小姐沐浴,聂寒风便说他来就行,让她去准备好衣服就行,小环抿嘴偷笑着离开。 “怎么了?”感觉到他停下了动作。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上百年的冰棺不可能会这样!除非一个可能,这冰棺是假的! 聂寒风扶起她靠于胸前,一手替她号着脉,另一手给她理秀发。 “嗯…”她应了声,可眼睛还是闭着。 寒风…… “那个……” 冷香绮泡在热水内,脸红红的,全身光溜溜的,幸好水面有小环洒好的花瓣遮惷光。 见她睁眼了,他笑了,“宝贝,欢迎你回来。” 冷香绮知道是他,全身都有些虚软使不上劲,想给他点回应都做不到。 聂寒风让小环去准备热水,小环二话不说马上跑到厨房去,李管家还多安排了几个人手,所以很快便烧好了水,然后又是做吃的准备给小姐送去。 “……嗯?” 冷香绮的睫毛动了,他看到了。 输了之后还是发现不行,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将她抱出冰棺。 “我们回去,嗯?”他低头轻吻了下她。 飞棺不断的冒着白雾,静静的,没有一丝动静,也没有声音。 “唔……”她轻吟了声。硬朝色身。 他的眸子变得晦涩,薄唇微抿,无声轻吻了下她的发顶,道,“我也想你。” 冷香绮听到了他的声音,心里叫着他的名字,她是因为他的无触才有感觉,冰冷僵硬的脸上有了温度,她就有了知觉,但她睁不开眼来,努力想睁开眼,发现没力气。 冷香绮用力的扯了抹笑,明明就想深笑,却只是抹淡笑。 他将她的双手放于他腰上,然后抱起她走出了山洞,冷香绮一时间受不了太亮,将脸埋在他胸前。 “绮儿……?”他看到了静静闭着眼睛躺在里面的芸香……不,应该说是冷香绮,因为她己经恢复原样了。 “嗯。”她点头。 嘣的一声,冰棺碎裂塌了! 他搓背的动作停顿了下,看了眼她的后脑勺,觉得头疼的事又来了,怎么解释女儿?还有他们本来就成了亲…… 他转走了出去,伸手打开另一间,就在石门打开的瞬间,一座冒着白雾的冰棺出现在他眼前! 雷诺与唐晓盈被他吓得噤了声,不敢再开口了。 冰棺里的冷香绮脸上覆着一层冰冷的寒霜,是被冰棺内的寒气凝结而成的,就连黑黑的睫毛上都是。 唐晓盈在聂寒背后朝雷诺使着眼色:打死也不能说! 聂寒风吓得倒退了开去,愣愣的望着冰棺化成粉沫。 “没什么,人老了嘛!”他一笑而过,大掌握住她的纤手轻吻了下,“来,我帮你搓背。”他将秀发拉起让她拿着,用毛巾给她轻轻的搓。 冰棺出现在他面前,他走去,一手用内力将冰棺推开,里面空无一人,心不禁失望了。 “洗完头发之后呢?”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好替她洗好头发,香喷喷的了。 “咦?”她抬头,这才发现了他的不同,仔细的盯着他瞧。“寒风。”她叫他。 最后,他还是看了。 可这一碰不得了,冷香绮覆满寒霜的睫毛轻微的颤了下,许是因为感觉到了脸上的温度。 聂寒风拉起她的手要给她号脉,却发现太冰,脉搏的跳动感实在太微弱,于是他输了内力给她,让她的身子发热。 “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我们小姐回来了!”所有人欢呼。 聂寒风并没有注意到,水光有些模糊了他的眸。 他听到她的声音激动得狂喜,忍不住用力的亲她的脸,最后吻着她的唇,寻求她的存在感。 聂寒风微皱眉,想想算了,不记得也好,总归是不好的记忆,可女儿……她不会也不记得吧? “闭嘴,你们两个给我马上离开这里!”聂寒风冷喝他,然后进去了。 “绮儿?” “你还想否认?都被看光了再坚持也没用了,何况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聂寒风的女人啊?现在我们在干嘛呢?”他反问她。 聂寒风见他们一个也不说话,觉得不必再问他们,反正一个字也不会说的,索性直接进洞去看看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没有解药可治吗?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弯下身后轻抚她脸问她。 冷香绮恼羞成怒,瞥了眼亮堂堂的外面,虽然关着窗,可还是亮,“现在是白天!” 唐晓盈被他看到了之后觉得皮都繃紧了。 聂寒风的手指在冰棺上撑着,表面一点一点的有了裂痕,而他低着头却没看到。 “你……你头发怎么了?”她伸手去抚他发角上的华霜,虽然很滑,可是却让她很心酸。 雪白的背很滑,指覆时不时触到她的肌肤,有触感窜流,冷香绮繃紧了身体,聂寒风的眸色沉了下去。 雷诺看了看她,意会了她的意思,可是觉得有难度。对上聂寒风的目光,打着哈哈道,“主子,我经过……” 聂寒风放开了她,望着她己经湿亮却没有血色的唇,感到心疼,“绮儿,我来带你回去。” 他伸手去抚她的脸,虽然冰冰的,可是有真实感,一个多月没见她了,他都以为是幻觉了,胸口有酸涩感泛滥开来…… “啊?”她微怔了下,一下间想不出来,脑子有些滞,低头看了眼水面,脸蛋儿红爆了,“你、你、你……这是光天化日!” 哗啦一声,她从水中而起,被他看光啦一一 “当然是**做的事……” 有事做完再说,他们得及时行乐才对。()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结局(二) () 隔天一一 “啊一一!”冷香绮才看了眼铜镜里的自己就吓得尖叫了起来,不敢置信的跳到了一边去。 小环闻声进来,也被到了,下找着,“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耗子?我让人去捉!” 小蛇吐了吐舌信,好像有些不爽,“哼!”然后转身又走了。 “什么?!”冷香绮受不了了,她什么时候生过孩子了?什么时候跟他成过亲了?在哪里? “不知道啊,很自然就会了,我经常没人的时候叫着玩,但是也没有小蛇出来啊,就是那次偷溜出去之后它们才跟着我的。”聂小苏解释,小小的她很像个小大人。 “夫人,有些事顺其自然的好,所以,生吧,多生几个……” “乖。”冷香绮突然觉得有股满足感,“苏儿,你…怎么跟蛇玩一块儿去了?” “陪陪女儿啊,夫君啊,对吧?以后就不用想他们了,就想着夫君多好,说不定还能多生几个娃儿……哎哟,痛!”聂寒风正说得意气风发,被冷香绮打了一记爆栗子!“夫人,干嘛打为夫的嘛?” 聂小苏转头,脸色很不好,瞪它们,“不是叫你们走吗?怎么又回来了?我娘又被吓到了!” 聂小苏见它们走了,再转身,发现娘亲己经站在石凳上了,“娘,它们走了!” “我是猪嘛我?生多几个,你怎么不生?”她两手叉腰的瞪他。 他果然上当了,态度一变,搂紧她道,“夫人,只要你想去,为夫带你去,但是,同样可以造人……” 冷香绮一怒而起,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碰得哐啷响,吓了聂寒风好大一跳! “夫人,怎么了?”他关心的问她。 “我什么时候叫了?我这是在回答娘的话,难道我不回答么,回去回去。”聂小苏摆手。 冷香绮惊奇不己,她生的女儿居然会兽语,太奇了! 啪! 冷香绮的脸色黑了,怎么样也阻止不了他…… 他握住她的纤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抱起她坐到了桌子边的凳子上,“思念成灾。” “看到了什么?”冷香绮问,一手轻抚着她的小小头。 冷香绮的额头滑下几条黑线,“什么都没有了,我干啥?” 几条小蛇儿晃悠晃悠的爬着。 “娘,你醒了!”聂小苏转身跑向她,可她身后的小蛇也跟着她爬。 聂小苏停住脚步,转身瞪着小蛇,“你们,给我回去!吓到我娘亲啦!” “六年前?!”她惊呼,不敢相信的捧着脸,两眼瞪得大大的。“那这么说女儿六岁了?” “你还是给我说说怎么回事吧,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嘛?”她搂着他脖子眨了眨眼道。 不是你叫我们回嘛?小蛇说着蛇语。 “怎么可能不急?夫人你看,我头发都白了!”他一手指着自己发白的发鬓道。 “娘,那你呢?”聂小苏转望向娘亲,没有她的话她还是不敢,因为娘很重要啊。 “你、你你,住手,喂,不可以!”她挣扎着逃开,被死死扣着,“聂寒风!”她连名带姓的怒叫他。 “你以前说要带我去中原的,虽然我去过,但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你不能带我再去一次吗?”她换说这个,岂图换起他的愧疚之心,打消他的造娃意图。 冷香绮转头,又看到了小蛇,吓得让她赶紧叫它们走,“苏儿,它们又来了!” 聂寒风脸黑了下,反问她,“男人怎么生娃儿?” 聂小苏闻声转头,一见他就黏了上去,“爹!你真的肯让我学吗?” “什么?!你你你你!为什么不留给我?”冷香绮指着他,眼睛瞪得老大,“方晴樱呢?”小的没了,总有大的吧! 听到尖叫声的聂小苏转身,看到娘亲来了,惊喜不己,“娘!”声仔儿被。 冷香绮才想要说话,她又道,“有一次,小蛇带我去一个地方,我被吓到了!” 地上有蛇! “你不是说大嫂那又有喜了嘛?那我们也不能落后啊,他们生几个我们也生几个,这才公平!”他继续扯她衣服,一件件松掉。 冷香绮语塞,嘀咕,“那也不能叫我多生几个啊……” “小姐,小环想告诉您,小姐跟姑娘爷之间还有个女儿,小小姐……” 聂小苏努了努嘴巴,很理所当然的道,“不知道啊。有一天我偷溜出去玩,看到一条大蛇,好大好大,吓死我了,然后我就用嘴巴这样……叫了一声,那大蛇就跑了,然后来了小蛇,之后那些小蛇像认识我一样,看到我就出来,我一这样叫,它们也会出现跟我玩儿。”她说话的时候叫了一声。 聂寒风走进去,搂过她走回房里,按她在铜镜前坐下,“她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有个女儿。”他们的女儿他还没有尽到一点做爹的责任,全是她这个做娘的拉扯大的。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聂寒风娓娓说出这几年来的事情…… “方凝君现在在哪?”她非要修理她一顿不可!她害她落崖这笔还没算呢!居然还想毒害她! “嗯……”她想了想,看向聂寒风,觉得练武可以强身,“寒风,你觉得呢?” 冷香绮一见他,就拉他,“寒风,小环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亲了下她,笑道,“嗯,六岁了,一转眼而己。” “我不!”她跳出他的怀,一阵风似的跑了,叫道,“我陪女儿去,别跟来!” “可是,我不是才从断崖下面上来吗?怎么会这样?”冷香绮是在自问,也是在问她。 “苏儿的筋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材料,我想,学一点做为强身也好。”说不定哪天会有世外高人遇见就带苏儿离开了。 “只要你吃得了苦,当然让。”聂寒风笑。 “他啊,被为夫的废了,帅吧?”聂寒风有点邀功的意味。 “苏儿,过来。”她招了抬手。 “我觉得可以了,大哥也有孩子,而且宛婷现在又有喜了……喂!你、你干嘛?”她大叫着拉开他扯她衣服的手。 冷香绮有点吃味了,女儿好像跟爹比较亲,不然干嘛爹一来,苏儿就黏了上去? “你你你你!玩蛇!”冷香绮吓得脸色发白,瞪着她。她女儿居然会玩蛇?恶……好想吐! “夫人,你不觉得热闹么?再说了,又不是养不起,以后老了一群孙子,多好啊。”x。 “嗯……好。” 他果然乖乖的停手,“夫人,你在嫌弃为夫?” “苏儿,你什么时候会这咱叫声的?” 冷香绮觉得真的神奇,难道她女儿天生有异能? 小环听完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早上姑爷己经跟她说过了,松了口气道,“小姐,时间过得快,当然老啦!” ** “什么?”她再一次失望,心里对皇甫淳其实没好感了,从最初的兄长之情到现在讨厌,更何况他有害过她!“那他现在在哪?” 聂小苏见它们真走了,不会回来了,安慰自家娘道,“娘,你看,它们走,真走了,但是不能叫我再学叫了哦,不然它们会生气的……” “你出去吧。”聂寒风对她道。 “寒风在哪?我要见他!”她快步走向门口,问着小环。 聂小苏很开心的跑过去,搂着自己的娘亲,“娘,苏儿好想你哦!大伯说娘亲要很久才醒过来,让苏儿不要去吵你。” 小环跟了上去,道,“小姐,姑爷他出去……了。”最后那个字在看到门口的聂寒风之后就小小声,“姑爷。” 小蛇摇着尾巴,很不情愿,可望着她生气的小脸,虽然觉得有些委屈,可也是扭着蛇身离开。 “啊一一,你别过来!”冷香绮吓得当下后退,就怕那些蛇跑到她身边来! 冷香绮真懵了!冷香绮相信她是她女儿了,因为真的长得很像,可是,为什么她女儿会玩蛇?那些蛇又那么听她的话?难道寒风都没教吗? “六年前你生下了她。”他平静道。 小环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姑爷为何不亲自跟小姐说明了,原来是不想看她现在不敢相信的表情,那会让他回想起之前种种,估计会恨得想杀人吧 聂寒风这下子有些缩了,小声道,“夫人,那个…她被为夫处决了……” “好多好多的小蛇!吓得我转身就跑,结果……小小蛇全都跟了上来,我停下来,它们也停了!”聂小苏说这些的时候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好像能使唤它们。 “呃……不敢。”她愣了下,“但是,孩子可以缓缓,缓缓哈,不急,真的不急。” “苏儿,你喜不喜欢习武?”聂寒风突然出现。 冷香绮见她进来了,只是仔阵的看着她,一声儿也不出,突然问道,“小环,你怎么老了?” “啊啊一一!”冷香绮再次吓得惊叫起来,脸色还发白,嘴唇微抖着。 “方晴樱被皇甫淳处决了。”他回答她,拉她坐回怀里。 她抬头,再次触到了他发角的霜鬓,问他,“这……” 冷香绮想了许久,觉得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苏儿,你想学?”寒风的武功是很好啦,可问题是苏儿那么小,受不了怎么办? “娘,我想学,以后保护娘!”聂小苏的愿望就是这个,保护娘。()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完) () 正在他们说话间,聂含风跟林宛婷来了,两人手牵着手,还边说边笑。 冷香绮见他们倒是恩爱,忍不住嗔了眼聂寒风。 聂寒风被她一嗔,跟着看向聂含见跟林宛停,无辜道,“我也想爱你啊,可你老不给,关我啥事啊,夫人……” 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就这样出现在了她们跟前,她们愣了下。 “我……很爱你。”最后她说了这句话,这句话却让她幸福盈满心间。嗔事脸被。 冷香绮第一个反应过来,“啊?嫂、嫂子?”与林宛停对望。 她再次惊到,都快傻了,红着脸道,“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都几岁了还搞这个……” 事情到这个地步,位姑娘各有对象,但她们的心里也有遗憾与痛心。 “又说谎。”他轻说了句,拉过她坐于怀里低道,“到底什么事?” 她们的遗憾与痛心是为了红袖。 她笑得幸福,笑得满足,有他相伴,她想,足矣。 聂含风来到了,跟着坐了下来,问他,“商量好了没有?” “嘿,你不也有?再说说,那男子啥来头?”冷香绮急不可耐。 “我……”她犹豫着。 冷香绮跟林宛婷走到转角处之后扑噗一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冷香绮独自一人坐于湖边的凉亭内,一个人想着事情,从前世到今生。 “什么?”他等着。 “看起来不像中原人,眼睛是蓝色的,但衣着却是中原打扮。”林宛婷一手轻摸了摸下巴道。 林宛婷拉着冷香绮走在湖边的小道上,手拉着手。 “会的。” 而她的家人一一唐门大将非常非常的喜欢他,简介比喜欢他们的女儿小姐都要喜欢,差点就想将她硬塞给人了!这可把唐晓盈给气晕了! 男子不动声色,当作不知道,“刚才聂岛主跟聂大主子在找二位,我是来传话的。” 她还是静静的看他,突然附于他耳边说了实话。 “香绮!宛婷!”说曹操曹操就到,王紫琳的声音自她们身后响起,“你们救救我啊!” 冷香绮跟林宛婷闻言,也没多想,但却好奇府里怎么多了这么一个人,却在转身想到了,两人都瞪大眼,接着很有默契的在心里笑了开来。 “哇噻,这男子肯定很棒!”冷香绮两手一拍,有些花痴状。 林宛婷回首看了眼聂含风,他眨了眨眼。 “没有……”她低下了头笑笑。 林宛婷拉了拉她,“喂,你小心啊,你家那位要是听到你这样赞别的男人,指不定吃味啊。” 紫琳,别怪我们不帮你啊,这么好的男子不要上哪找去啊。 “什么叫做我啥时候‘娶’你过门?应该是你啥时候娶我过门才对吧!”她怒目相对。 她该告诉寒风她是重生的吗?如果说了他会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老女人? “明天!”他乐开了花,很快的回答她,然后又跑了开去,“我这就是宣布去!先亲一个!”折回来用力的啵了一声之后才跑人。 给王勃然下了泄药,泄得他浑身没力! 兰索扣直接追到了礁石岛,唐晓盈对他烦得不行,他还很死皮赖脸的赖着她不走,结果她给他下了泄药,但他也有胆儿,明知下有药,他还当做不知情的吃了下去,这让唐晓盈汗了一把。 他惊愣,随之只是一笑,笑得很庆幸,“知道吗,幸好你还在,不然我会孤老一世。” “哈?”聂寒风有些愣的眨眼。 他说,“不然,我也把我家人给你好了,他们也会很喜难很喜欢你的……事实上,他们早就想叫我把你娶回家了,我这是逼不得己才来的……” “绮儿,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叹气。”聂寒风的声音闯入了她的耳内。 “怎么?有喜了?不是不在岛上么?”她奇怪的问。 他笑了,“傻瓜,为夫也爱夫人啊,嗯?”他额头抵着她的,轻轻道。唐晓盈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感觉有被骗的感觉! 她们才走,身后就响起了王紫琳的尖叫声。 给唐晓盈下了春药,困她在床上三天三夜! 林宛婷同样的满头雾水,微侧头瞥向躲在树木后面的王紫琳,只见她猛摇头摆手,她又转回头。 “我希望我跟晓盈、宛婷、紫琳都能一直这样下去,老了我们还能一起聊聊天儿,说说孩子,多好。” “嗯,提前回来了。想什么叹气?”他在她旁边坐下问她。 聂寒风倒乐了,伸手握住她的纤手,轻轻摩挲着。 “你说什么?!”她爆怒而起,“再敢说一遍你是逼不得己的!信不信我毒死你!”她才是逼不己的好不好?! “夫人,有话要对我说?”他问。 “啊?”换她惊愣了。 “你们要商量事情啊?那我跟宛婷去走走。”冷香绮闻言拉起宛婷就走。 “是是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的!那你啥时候‘娶’我过门?”他委屈如小媳妇的问他。 “你不要过来!我绝对、绝对不会嫁给你!我也绝对不会跟一群蛮子住一起……唔……” “你呢?”他问聂含风。 “后天,我给你补洞房花烛夜。”希望第二个孩子也能在那晚来到。 如果她还在,她们还是好姐妹;如果她还在,她们会一起幸福;如果她还在,她们还能一起嘻闹;如果她还在,她们不会总因为太过思念她的时候而伤感落泪;如果她还在……太多太多的如果她还在,如果她还在,她们相约下辈子还是好姐妹。 “吐啦?那就是有喜了?哇,手脚好快,这男子倒让我好想见识一下,哪里人?中原来的?” “这是在逼婚还是在干嘛?”冷香绮也是笑,有些兴灾乐祸。 前世,她没有这么多牵挂,没有这么热闹,没有这么多悲欢离合,更没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夫君。 ** 她们才觉得奇怪她是不是被逼疯了,然后就闻到一股香味,很奇特的味道,让她们心神一震。 “哈,听你说得这么神奇真的好像见见这人啊。”冷香绮好奇心大大的起来了。 她被吓得立刻坐直了身体,愣愣的看他,“你…你不是跟大哥有事出去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红袖而己,如果她还在的话……” 林宛婷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有什么好恭喜的,都生过一个了。该恭喜紫琳才对。” “哈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前两天紫琳发了疯似的躲回了岛上,后面追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丰神俊朗啊,好不迷人,被他逮到了,她又躲到了晓盈家去,晓盈家躲不了又跑到我们这来了,这不,现在还在处躲呢。”林宛婷开怀的说着。 “两位嫂子好。”白衣男子颇有礼的点头。 聂寒风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古怪,好像有话要讲又讲不出口。 她脸红红,暗暗掐了把他,“你胡说什么。” 緾得她实在不行了,结果,她叫上了王紫琳的大哥,王勃然帮她忙,骗兰扣索说王勃然是她的未婚夫,并且即将成婚。 “这么明显,当然是在逼婚!这不,昨天,她吐啦!”林宛婷又道。 唐晓盈最后还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兰扣索说,“怎么都行,就是别跟我说你有男人,因为你的男人只能是我!”好霸气啊。 “哪有那么多啊,那人可神秘呢,连笑都很神秘,淡淡的,一见到紫琳就诡笑,我看了都觉……”林宛婷双手抚了抚手臂,“浑身起疙瘩。” 今生,她家破人亡,但有个男人给了她一个家,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让她安心栖息。 兰扣索当下心一横,下药! “恭喜啊,又有喜了。”冷香绮由心的说。 “夫人,这事己经过去好多年,有些事情只要记得就好,不要想太多。”他低声安慰她,对于红袖的死,他只觉得是皇甫淳负了她,否则…… 话说,唐晓盈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一 她觉得,这男人简介就是来跟她抢家人的! 冷香绮静静的看着他,心里寻思该不该讲。 “我……”她鼻子一嗅,脸色立刻变了,跟着下看,闪身躲了起来,不忘扔了句话给她们,“别说见过我!” 两丫环路过,看到了这一幕都忍不住掩嘴,哪知他对她们道,“你们准备叫我姑爷吧,你们家小姐答应嫁人啦!”他做梦都会笑醒的! 冷香绮幽幽叹了口气,趴在石桌上感受石桌带给她的清凉。 聂寒风见她跑那么快,他都还没出声呢。 唐晓盈后悔死了,现在恨不得杀了他! 两人同时回头,就见王紫琳人己经冲到了她们面前,“怎么了?” 聂含风笑了笑,“这个不必说的吧?王姑娘都回来了,现在被逼婚呢。” “当然是必须的,而且不止你哦,还有别人……”他吻上她的唇。x。 亲们,本文到此全部结束,没有交待的全部都会在番外,主角会放在最后面,因为会比配角的内容多一些。 配角方面,会加上方凝君跟皇甫淳的,至于红袖的感情,会有新的考量。() ------------ 番外 之红袖篇 :从未后悔,却己遗忘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尽在)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一一舒子围为红袖题 红袖,红花楼花魁,礁石岛才女之一,与冷香绮、林宛婷、唐晓盈被称为大才女。 “袖儿,跟我走,我带你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美景,只要你愿意,弱水三千,只‘娶’你一瓢饮。” “勿庸置疑的美。”把他的魂儿都给勾走了能不美么。 红袖抬眼,刚想开口拒绝,他又有话了。 “啊?”她抬头了,“什么……” “不好。我跟你非亲非故一一” “我……”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说得对,她确实没忘记他。 她笑。 他笑看她,“你不觉得你太安静了吗?玩点刺激点的。” 那次是他们第二次见面,之后再未见过。 可惜她听不出来。 他觉得她好可爱呐,“可以睁开眼了。” 红袖在死的时候在想,让她再看这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一眼,为他再流一滴泪,从此,她不再有奢望,死后也不会回来看他一眼,哪怕他登基为王,哪怕他落迫难堪,哪怕他另拥她人,哪怕他为她人伤神,哪怕他不曾爱她,哪怕他深爱她人,哪怕他有一天会后悔……她通通不在乎这些。 红袖不知道,他一直在等她,一直盼着她答应,所以他的那一瓢还未‘娶’。 当见到他的时候,她皱起了秀眉。 她抬头看了看上面,高高在上,她自己低低在下一一 红袖被吓了一跳,白里透红的脸色白了白,一手轻抚胸口的瞠大美眸瞪他,看了眼高高的下面,再看他。 他的大手再次递到她面前,等着她将手交到他手心。 “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累的感觉。 被他拉着红袖脸一直红着,第一次跟男人拉手,当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况且这人还是个陌生人…… “你还是送我上去吧,不然……喂一一你干嘛?”红袖话说到一半就被他拉了就跑。 她说,我们有那么时间吗? “公子怎么上来的?”并没有责问他。\[百度搜索书名+看最新章节\] 他笑得笃定,“因为我的心动了,你的眼神为我停留了。” “喂,你可以放开我了,我跟你不认识!”红袖生气了。x。 “好吗?”他又问了遍,非逼着她亲口许诺,很坏心。 “可是我走了,妈妈……” 红袖身在青楼,可谓红颜多薄命,诸多情不由己。 他转头睇她,放开了她,眼角看到了有两人在匆匆朝他这边走来,对她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再见。”他的手轻轻的划过了她的面颊。 他走近她两步,就站在她面前,沉默了一下,像在想着什么。 舒子围在街上与红袖相遇了,红袖正是从冷府出来。 “你……是你自己强拉我跑,我没要跟你走一一” 红袖回答他,“公子,我们只见过一面,你何以这么断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礁就她才。 “哈哈哈,你真可爱,原来红袖姑娘也有这一面啊,本公子见识到了。”他哈哈大笑,将她放于地面上。 舒子围确实如他所说,带红袖云游去了。 红袖坐于护栏上,心思越飘越远,一身粉色衣裳的她如仙女降世,纤纤玉手拨弄娇嫩花朵,眼波似有若无的流转于花朵间,蓝天白云间。 红袖心里一眼惊鸿的人渐渐模糊,随着时间的推移,完全想不起了,忘了。 “你没忘记我。”他笑了,虽然很累,却很迷人。 “……”这是说的哪跟哪? 这时一名公子从很远的地方走过,她眼尖的看到了,心跳顿时停止了跳动,愣愣的望着那人瞧。 红袖回头,因为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她记得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一个月前莫名其妙出现,然后带她逛大街的男人。 她脸红,“你怎么知道?”眸子晶亮不己。 “回神了!”他一下子站在她眼前,挡住了那人,更挡断了她的视线,“你不觉得我很耐看么?” 他笑了,“因为我的心动了,你的眼神为我停留了。” 他说,当然。 “你、你你你你可以放开我了!”她结巴着说,脸蛋绯红。 他在她心底像朵浮云飘走,不留一丝痕迹。 曾经有位公子跟她说,“袖儿,跟我走,我带你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美景,只要你愿意,弱水三千,只‘娶’你一瓢饮。” “你想跟我走吗?”他又问,眼里有着被玩知掩饰着的认真。 “就这样上来。”公子比了个跳上来的手势,带着笑意的双眸眸底映着她羞红的容颜。 “不回答可以,行动回答。”他笑得贼。 “我叫舒子围。以后我就叫你袖儿,你说可好?”他笑着问她。 “姑娘一一!可找到你了!”一名丫环喘气吁吁的来到她面前,“妈妈叫我们出来找你,快回去吧,有客人等着。” 红袖确实很可爱,先是睁开一只眼,然后才是第二只,想睁第三只是没有了。她的眼神停在了他离去的背影上,脸上有被烫到的火辣感。 红袖恼怒的瞪他,“要你管!不经本姑娘同意私自把我带下来!你一一” “我美吗?”她问他。 有天舒子围问她,“你从不问我来自哪,不怀疑我会拐你卖了么?” “姑娘,你好啊!”一名黑衣公子突然坐到了护栏之上,满面笑意的望着她笑。 “如果有个男人肯摸摸你的头,那这个人一定是放你在心上,并且会疼你一辈子的人。” ** 红袖一听有客人,心里烦得不行,很想不回去,可是又不行,要是她走了,妈妈怎么办? 红袖来自青楼,从来不会问客人来自哪里,只负责隔纱卖艺,让客人满意。 “非亲非故我们会手拉着手吗?”他举起拉着她手的两人相交的手,很帅气的挑眉问她。 他说,这辈子凡是有美景的地方,我带你走遍。 她心跳很快,明知他终会有一天问她这句话,但她还是抵挡不住它来势汹汹的威力。 “非要回答吗?”她低着头小声问,不敢看他一眼。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妈妈有多疼你?想不想听听她的心里话?给你一晚时间。”他大掌摸上她的头。 红袖立刻被他的话噎到了,但是,她跟他很熟吗?有必要这么亲热的叫她袖儿吗? 可惜就可惜在她出低下。 “我美跟你没关系,那你耐看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反问他,想挣开他拉着她的手。 她轻抬头,望了眼他的手,再望向她,她响起了有个人曾经跟她说的一句话。 “有必要问吗?我跟你走,不是因为你的色,不是因为你的财,更不是因为你会不会卖了我,而是因为你的人。你会用看透我的眼神、我的心,我也能看穿你的眼神、你的心,咱们彼此彼此而己。为何要问?” 红袖心动了,这个心动比看到的那个人还要让她心动。她厌倦了青楼的日子,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她想去看世间美景,她更想找一个可以依靠终生的男人,不求轰轰烈烈,但求平平淡淡,这样的幸福是她一直都想遇到的。 “啊一一!”红袖吓得脸色泛白,闭起了双眼。 红袖闻言回头,上下打量着他,说实话,确实长得好看,比刚才那个人好看,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的眼神告诉了我。”他伸出大掌给她。 “袖儿。”他叫了声她,面容有些疲惫,嗓音有些沙哑。 红袖探了下头,觉得好高,他就这样跳上来,岂不是很厉害? “反正都下来了,难得偷偷出来,不如我带你去玩玩?”他很是惬意的看着她生气的样子,兴致高昂的道。 再见面,己是一个月后。 他握紧了,带着她走,“当然有关系,凡是美丽的都赏心悦目,而且人人都喜欢。”他话中有话。 大手握住小手,一辈子不松手。 “想试试?”他问她,二话没话,长臂一伸拉她起来,然后抱着她跳了下去一一 “你心动了。”他一眼看穿她。 红袖低头,眼里有抹从未有过的期待以及……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世间太多惑,你没办法去辨别别人会不会是你的幸福,但我能说,我会给你一辈子幸福。”这是他给她最大的承诺,说了,他就会做到,直到两鬓苍白,他也会牵着她的手。 可即便如此她洁身自爱,卖艺不卖身,千金难博其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笑得开怀,拥她入怀,低道,“袖儿,许我一生一世好吗?” 他说得很自信很笃定,可她只是一笑置之,并未放心上,最后还是追着一那个令她一眼便心动的男人离开了礁石岛,最后她没幸福,却悲伤的让鲜血染红了所有人的心,从此念她一生一世。 他低头,轻轻覆上她两片唇,两臂搂紧她,像似要将她揉入身体里,成为他的一根肋骨,缺它不可。 这样的行动回答么?她的眼眉都笑了。 红袖想,舒子围是她幸福的开始。() ------------ 番外 之红袖篇 :你的到来,我的归宿 () 红袖坐在一根粗大的枯木上,斜斜的夕阳照在她的身后,将她一身火红的衣裳洒上层金黄色,炫丽多彩。[百度搜索书名+看最新章节] 舒子围正站在河中,手里拿着根木杈,木杈的另一头被削得很尖,他正在抓鱼。 “你到底能不能抓到啊?”红袖一脸看好戏的问他,脸上满是怀疑。 “说不说?”她瞟他。 “不明白。”她还是摇头。“香绮都不知道岛主是干啥的,我更加不知道。” “没听到啊,夫人,是饿了吗?那先喂了再说吧,好不?” “啊?那是哪?” “你……下去就下去,你要接不住我别怪我修理你!”说完二话不说往他的位置张开双手跳了下去一一 “夫人,为夫觉得,这难得来一次这么美这么让人难以忘怀的地方,我们应该更加难忙才对。” “很好啊。”她说。 现在他做到了,他己经心满意足,身边有她足矣,名利在他心里从来都不值一顾。 舒子围嘿嘿的低头扫视她的娇躯,眼露色迷迷的样子,暧昧道,“我不介意我们在水中成亲,有鱼儿作陪,我想鱼水之欢是这样来的吧?” 红袖转眼看着这片风光,有种想留下来的感觉。 “你说什么?一胞五胎?!你……我打你!”她抡起拳头就打他。 “没关系,我们慢点跑。”他拉她起来,然后拉住马儿,抱起她跳上了马背,双脚轻夹马腹,马儿轻快的慢跑于草原之上。正能啊中。 “那五个好了!”他喜欢孩子啊。 她看他,“你想让我全身湿透吗?”然后他就可以得逞了。x。 “想得美!不叫!”她搂紧他笑了开来。 “有胆别跑!”她追了上去。 “不相信我能单手接住你吗?”他有些受伤的叹了口气,“看来你还需要‘调教’一番,否则不相信你夫君我……” “什么?”他皱眉。 “那我们生一群孩子好不好?”他问她。 碰! “能啊。夫人,你啥时候给我生嘛?”他往前推一步去说。 “你人都是我的了,怎么就不能叫了?不然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夫君呐,我等着,叫来听听。”他洗耳恭听。 舒子围引着她回到了他们的帐篷外,红袖实在是追累了,喘着大气无力道,“有…有种别跑……” “你……” 她脸红了,收回了手,“你都没娶我过门,乱叫!” “不急,难得下水玩,我告诉你怎么抓鱼……” “夫君。”大声了一些些。 他笑了,朝她伸出一笑,“把手给我。” 红袖揉着脑门,有些头疼,皱眉道,“好了好了,别跟我绕了,我实在想不出来……” “咦,你不是说不在乎吗?”他反问她,有点逗她的意味。 “哈哈哈……我是在编,那你知道我想干嘛吗?”他笑了几声问她。 “好……不好!谁要跟你生一群!”又不是母猪! “夫人,要不要跟我回我家?” 舒子围果然不跑了,折了回去抱她起来,“夫人,为夫的有种,不跑了!” “是听到了,可是怎么杀气冲冲啊?为夫好怕啊,夫人,温柔点哪。” 舒子围笑得惬意又得意,搂着她道,“袖儿,我们可以带着娃儿云游,到哪儿都可以落根。” “我本名叫……”他凑于她耳边低语。 “不知道。”她摇头。 舒子围的只觉毛骨都悚了起来,哪来的酥骨啊,可即便如此,也得来一场鸳鸯浴啊。 “吔?”红袖抬眼,被他吻了下,伸手推开他,终于好奇道,“你到底啥来头啊?” “没有吧?” “你就编吧!”红袖打了他几下,火大不己。 “夫、君!”咬牙之声。 “如果我抓到了你怎么奖励我?”他索要奖励,一手叉腰,一手还抓着木权,就是不将它举起来给她看有没有抓。 “哈哈,你要是说‘有种别跑’我就不跑了!”他跑她追。 “要不今晚开始吧,这工程有点大啊,一胞五胎……” 红袖闻言,脸色一柔,笑得娇美,以柔得滴出水的娇声道,“夫一一君。”好长的嗲音。 “不上就不上,反正有你陪我,谁怕谁啊。”她有些嚣张的说,两只小脚还晃了起来。 “哼。”她轻哼了声,别开脸不看他,脸上满是不满。 水花起,打湿了一半身体。 于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在这种情况下生根了,红袖后悔不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当了娘! “啊一一!”红袖缩在他怀里,头埋于他胸前,双手搂紧他,“你还说!” “所以一一”数年后,她问他,“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干啥的,到底干啥的?” “总之,不愁吃不愁穿……” “叫不叫?不叫不抱你上去了。”他轻声威胁她。 “不,是你在玩我。”她说完眉一挑,眼一瞪,“想玩我?也不瞧你几斤几两!说,你是干啥的?” “说点别的。”她还瞪。 红袖很自然的说,因为他都站了一个时辰,连条鱼的影子都没看到,他的运气也差了点吧? 红袖的愣住了,小心的问他,“那你是……哪里的逃犯?” “你不怕为夫人的被抓回去吗?”他惊问。 舒子围跑了开去,伸手朝她勾了勾手指。 “好啊!”她兴奋的叫道,想了想觉得不好,指了指小腹道,“可是……” 听到水声的红袖回头,怀疑道,“抓到了吗?” “啊?”她惊呼,愣愣的看着他。他居然成功的瞒了她这么多年! “苏州?听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一定很美,我们去那儿吧。”她笑得狡黠。 “夫人,谁让你这么好骗,就这样定了吧,咱们沐浴更衣……” 碰!水花溅,双双倒入了水中,红袖趴在他身上,他则半躺的坐于水里,一手撑于河底,一手环着她的纤腰。 ** “我管你干嘛,我要上去换衣服!” 他想笑,可还是忍住了,继续道,“呃……苏州。” “……你在玩我?”他挑眉。 舒子围最想做的事就是带红袖云游,为她遮风挡雨,宁愿自己受伤也不舍得她破一点皮,宁愿她笑得比花娇也不舍她哭得像大雨滂沱。 “夫人,为夫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手累了……”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草原上,草原上遍地白胖的羊儿,马儿,还有赶马群的尖叫声。 “软饭?你到底说不说?”她摆母老虎的架势了。 红袖抬头作势要打他几下,他则很配合的说,“来吧,夫人。” “你……你是故意叫我下来的!”她被气到了,恼羞成怒,气得脸颊红通通的。 舒子围想转移她的注意力,看到匹马,对她道,“我带你驰骋草原,嗯?” 她瞪他,“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老跟她提孩子,多别扭啊。 “想不到吧?我是他的死对头,还是兄弟,这样解释明白吧?”他握她的手。 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由于他体魄比礁石岛的人不宁壮一些,长得也英俊一些,她就猜测了,“我猜……你不是礁石岛的人,也不是中原人。” “等一下!”她大叫阻止他,“你……我……” 红袖走到岸边,伸头使劲的往下瞧,想看看他到底抓到了没有,可怎么也看不到,因为岸有些高,还被他藏到了身后,娇恼的瞪他,“干嘛藏起来?就算你抓不到我也不会笑你的啦!” 红袖瞪了眼他,站了起来,道,“那你抓鱼吧,我去找柴。” “所以?” “我是……潜逃的罪犯,所以只能带你处跑不被捉。”他很是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他挑眉,“想看吗?” “他有号令大人物的能力,我也有。这样就更清晰了吧?”他还是没明说,让她继续猜。 “你猜。”他笑着说。 “干啥的?吃软饭的啊。”他道。 “嗯?” “袖儿,不急,先抓了鱼再找。”他低头看着河面,然后一叉! “我跟你的岛主认识。”他神秘一笑。 她想了想,不管是中原,还是邻国,他都带她去过了,可她真想不出来啊。 见她真跳了,他拿杈的那手用力一叉河底,整个人跳了起来,双手搂接住她将她抱在怀里,然后重新落回河面,只是一一 “你本事不是很大嘛?没事儿,被抓了再逃出来就行了,我绝对不会改嫁,真的。”她举手发誓。 舒子围看着河面,还没有鱼儿游过,做了个嘘的动作,望着她笑了。 舒子围停了下来,改搂她的腰,站在碧绿的大片草原上,他问她,“袖儿,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一语万般情,衣衫褪尽,就连水中的鱼儿都羞得闭起了眼…… “我这不是接着你了嘛?”他无辜的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夫君……”好小声,如蚊子般。 他笑,“你都问了这么多年,我也带你去了这么多地方,还想不出来?” 红袖越听嘴巴张得越大,眼睛也睁得越大,最后直接合不起嘴,眼睛也不眨。 十年后的今天,他问她这句话。 她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本番完结,敬请期待下一番,皇甫淳闪亮登场,小小的说一二交代一下是有必要的。() ------------ 番外 之皇甫淳篇 :你的鲜血,曾有一度刺痛了我 () 如果给皇甫淳重来的机会,他还会选择夺取冷香绮,因为他真爱她,可如果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他会选择红袖,因为他真的被她刺痛到了。 她刺痛了他,带着孩子走了。 在成了废人之后,他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想的都是红袖。原来他不是没有动心过,不是没有爱过,只是他太在乎香绮,而忽略了她,以致于没看到她的付出,他的伤害。 舒子围带红袖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 红袖转眼看向他,美眸微瞠大,不敢相信会再度见到他。 可他即使再狠,他追求的也只是他想要的人,而那个人,他一直没有得到,也从来没得到过。 “皇甫淳,你的女人,我要了。”舒子围的声音突然出现,一手抓住了皇甫淳的手,冷然道。 当时她同时看见了皇甫淳,他就从远处的街边走过,她的视线一直跟着他,他的身旁当时走着香绮,她一直记得。 红袖被他一推倒在床上,震得她差点头晕。 这点让他难以接受,红袖是他的太子妃,凭什么来关心,表现出爱护的眼神?他爱怎么对待她是他的事,他也太多管闲事了吧! 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这么做。 红袖真的心动了,她就是想要一个这样的男人,感情可以培养。 “现在承认跟他认识了,怎么不装了?继续装啊。”皇甫淳得意的一笑,大掌摸上她雪白的背,一把将她推向床上。 “你一一!”皇甫淳气得头顶冒烟,青筋暴跳如雷,当下手一撕她的衣服,将她的后背撕裂了一大片,雪白的后背立刻露了出来。 第一次相遇是在红花楼,当时他以为她看中的人是聂寒风,因为她的目光一直都停在聂寒风身上,而他的目光则在冷香绮身上。 “你胡说什么!我跟他清清白白!”她怒红了眼,眼眶渐渐泛红。 他不平,非常不平!老天对他不公!这样的事实他不愿意相信,所以他一路在暗中追杀着舒子围,可他一直行踪飘缈,但他发现了一点,关于红袖。 红袖被他这句话气得狂吐血! 舒子围认识红袖,而红袖却忘了他。 可是,真的己经太晚太晚…… 皇甫淳其实是想挽回,可她态度坚决,似乎只有一种方法可以留住她。 转换时空,皇甫淳与红袖再度相遇,却己物非人也非,他们还是他们。 “对,我就是认识他,怎么了?那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事!” 皇甫淳陷入了疯狂之中,失去了一个又一个。 皇甫淳浑身无知觉的躺在柴房内,借着窗口望向夜空中的星星,想起了红袖的好,知道了自己的错,可是己经晚,她己不在。 皇甫淳对于红袖仅止于好姑娘。 可当看到红袖出现在选妃场上的时候,他的想法有了些改变,他有些不相信她真如他最初所想,她真的是个洁身自爱的姑娘吗? 皇甫淳从来都相信,冷香绮到最后都会是他的,可没有想到,聂寒风这么强大。x。 “休了你?你是想跟舒子围双宿双飞吗?哼,袖儿,你进了宫,就是我皇甫淳的人,永远不要稍想别的男人!”皇甫淳冷哼。 皇甫淳上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冷道,“本太子都怀疑你的身子干不干净!说不定早在青楼的时候就将身体卖给了他!还说什么卖艺不卖身……” 皇甫淳与红袖相遇,其实第一印象不错,觉得她是个好姑娘家,但却不是他喜欢的。 又是一个狠狠的耳光扫了他。 啪一一! “管不着?说,你给过几次他了?本太子的女人他倒是占了先机,啧啧啧……” “袖儿,只要你愿意,天涯海角带你走,看遍朝阳晚霞。”舒子围道,“我不介意你的前景,我的女人从此只有你一人。” 他负了她活该被唾弃,活该孤独一辈子,如果有来世,他愿意赎罪,重新牵她的手走完一生,可那时候,她己经忘了他,就算没忘,她也会冷冷一笑,视他于不见吧。 “皇甫淳,每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只有傻瓜才会给你两次机会,而我不想做傻瓜!”红袖冷冷的看着他。 她伸手了,舒子围胜利的笑了,其实在他心里是幸福的笑了。 每当红袖难过受伤时,舒子围总会在黑暗中出现,他看着她的睡颜,不忍上前打扰。 皇甫淳身为太子,哪里受得了这样被人扇,更何况她还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太大胆了! “你!”皇甫淳狠瞪他,又转头看红袖,“你可要想清楚了!是跟他有荣华富贵,还是待在宫里有!”刺眠都了。 如今他自己一人尝尽苦痛与折磨,知道了当初自己伤害她的时候她的心有多痛,带着孩子离开闭眼的刹那有多绝望。 红袖现在只觉得自己狼狈不己,哪里笑得出来,只是低下了头。 红袖看着他,又看了眼皇甫淳。 “皇甫淳,你要是敢拦我带袖儿走,你的太子之位就会不保哦,想清楚了。”舒子围淡定不己,始终微笑着。 她爱皇甫淳啊……可他又伤了她。 扬手便是一掌甩回她一一 自从被聂寒风捅破他不是太子之后,他的身份地位一下子降到了连乞丐都不如,他只能选择置他于死地,可方凝君也是毒妇,心机挺深。 “皇甫淳,你不要脸,无耻!” 他是被狸猫换太子,他只是一介平民,没有高贵的血统,真正的太子名叫舒子围,可他现在是多罗国的王子,未来的大王继承人比他还要有出息! 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 红袖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脸色阵青阵红的道,“皇甫淳!你给我滚!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你!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滚!” “我本来就没打算有好下场,随你处治!”红袖倔着性子,怒瞪他。 皇甫淳为了圆红袖离开,他为了保住太子之位而让人假冒,结果,再次被戴了绿帽子。 ** “皇甫淳,你混蛋!”红袖被吓得白了脸色,她何曾受过这样子的屈辱?可他,她爱的男人今天却这样待她! 皇甫淳深深的伤害了红袖,红袖做鬼也记得,连同她的孩子也一起。 舒子围用力的一推他,转眼看向红袖,微笑了开来,“袖儿,好久不见。” 他觉得做人真失败,做一个男人更失败,伤了自己心爱的人,更伤了爱他的女人。 “舒子围,你好大胆,居然敢进宫来了!”皇甫淳冷喝! 是的,她想起来。舒子围在礁石岛的时候曾经跟她有一面之缘,当时他就告诉了她名字,可她只觉得他仅如此而己,并没有能让她怦然心动的感觉。 “袖儿……” 其实不然,红袖是个比较害羞的姑娘,对于喜欢的人她本就不敢大胆,所以只能移开目光。 “我混蛋?我最混蛋的就是娶了你没跟你圆房,倒让舒子围那小子得了便宜!”皇甫淳又拿舒子围来说话。 “你!”红袖气得发抖,“皇甫淳,你嘴巴放干净点!我红袖没干过的事情绝对不会承认,干过我也不会不承认,身为太子,嘴巴不要太臭才好!” 舒子围再度开口,“袖儿,这里高高的围墙有什么好?还不如云游方乐得逍遥自在,你说是不?”他说着朝她伸出一手。 被扇了一耳光的皇甫淳恼羞成怒,一把将她拽入怀里箍紧,“女人,注意你的言行,最好不要激怒本太子,否则有你好下场!” 但是母后喜欢她,那就他了吧,反正他要的人从来不是她,他也不在乎让她当摆设,总比放个丑女人强。 “太子你还是叫我红袖吧,袖儿这两个字对你来说不足挂齿,不必放于嘴上,最好就是能忘了我,就算你把我休了也无所谓。”红袖清冷一笑,笑得倾城。 可聂寒风却得到了,幸福不己,这刺红了他的眼,他说过得不到也要毁掉,可他却没有毁掉,香绮依然活着。当从他口中爆出他不是太子的时候,他震惊了,因为他没想到他会知道,而他自己知道也是因为一封信,一封藏在地板下的信。 “想不起来?我来告诉你吧,他经常半夜来看你,应该是你的旧情人吧,否则哪来那么多精力天天爬宫墙!私会了个男人挺会装,哼!”皇甫淳又是冷哼。 舒子围就是在那个时候保持沉默的。 可值得庆幸的是,舒子围到现在都抱着遗憾啊,呵呵,他得不到,他也别想得到。 舒子围?红袖皱眉,怎么觉得好像在哪听过? 皇表淳永远都记得红袖离开的那一天,那一个眼神,当时他的心是痛彻心扉的,可也只是一刹那,因为染红了他的心之后,她己经没有意义,只是存在于他的心里的一个小角落,如今再想起来,却己沉重如泰山。 沉重到他孤单老死,亦无人问津…… 亲们,本番完结,皇甫淳总之是坏尽,悔悟己晚,来生换颗红心吧,下一番唐晓盈上场,她跟兰扣索有怎样的小故事咧?() ------------ 番外 之唐晓盈篇 :草原结缘,风雨同行 () 为了采药,唐晓盈来到了草原,可就在这里发生了一场瘟疫之后,封住了回中原的路,也将她留了下来。 大草原的生活很平静,很朴实,让她觉得很实在,曾经多少次想过有天能过上这样的生活,现在她如愿了。 在这里,有个男人叫兰扣索,经常找她的麻烦,六年来风雨无阻,却也与她并肩同行,医好了很多大草原上的族民们,让他们能健康的活下去。 他的嘴巴真的很坏,好话没有,坏话一大堆,她想,肯定是故意气她,不看她火冒三丈他就不会甘心,更不会笑着离开,很讨厌的一个男人。 “唐大夫,兰大夫,请给我看一下吧,这腰都疼了好些天了。”有位族人来到了帐篷口打断了唐晓盈的话。 唐晓盈二话没话走过去坐下,迎来的第一个病人,有时候皱眉,有时候凝神号脉。 “唐大夫,麻烦你过来一下。”兰扣索掀了帐帘走进了唐晓盈的帐帘,然后又走了出去。 “唉,我不想等一下过去再叫你一遍啊,那会多此一举好吗?坐一下吧,有病人我会忙不过来。”兰扣索叹着气。 兰扣索其实最喜欢看的就是她给病人看诊时的样子,很迷人也很美,虽然有时候忙到满头大汗,但她却给他一种别样的美。 相对的,喜欢唐晓盈的男人一下子无影无踪,谁也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怕被她给煞到,连看病也是先找兰大夫,她是次找,然后她就一下子成了是最先闲下来的大夫,她乐得自在。x。 “我怎么看不出来姑娘是水做的?”他一手上下比了比她,意思是她给他的感觉不水,拿她来做例子了。 “哎,唐大夫,又不是我叫她们跟我说的,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她们,我有我喜欢的人好不好?难道要我勉强娶她们?那我得娶多少个夫人哦?”兰扣索反问她。 唐晓盈再也不笑着面对病人了,冷着张脸,不管对谁她都冰着张脸,特别是兰扣索,别说一个温温的眼神了,杀人的眼神才会给他。 “你……” “兰大夫!”唐晓盈的脸色阴郁不明,警告味十足。 马上又有人来了…… 唐晓盈挑眉,自顾自的喝着茶,“嗯,这茶不错,要不要尝尝?兰大夫。” 唐晓盈眼角余光瞥了眼他,心里冷哼声了,笑着将病人送走,转头看他,“不好意思,我要走了,自己忙。” 兰扣索心里咯噔了下,心里暗叫,长着张大麻子脸也叫俊?噗一一 唐晓盈转头微笑着侧身让他进去,然后跟着折了回去,亲自给他看诊。 “要啊,可是现在不行啊,你要是帮个忙就能尝上了。”兰扣索赖在她的帐篷内不走,就差没赖上她了。 “别走啊,你很有亲和力啊,病人一看到我只会板着脸叫我兰大夫,你就不同了,人家会笑着叫你唐大夫啊。”兰扣索想叫住她,脸上却笑得不知多欢。 “哎,唐大夫,唐美人,能不能施一下恩,帮个忙呗,我好忙啊,快撑不住了。”有天他累得快趴了问她。 遇见他,让她很烦,非常糟心,没病人的时候希望他不要来烦她,最好消失得无影无踪,有病人的时候希望他出现,因为她忙不过来。 正在给最后一个病人看病的唐晓盈闻声,手脚麻利诊断完,然后捉了药给他,送他离开之后就前往兰扣索的帐篷。 讨厌归讨厌,也有可取之处,对每个病人都很认真,而且还会变着相对嘘寒问暖。 终于送走了所有的病人,唐晓盈伸了个懒腰,二话不说准备走人,反正她是没话跟他说,他一出口准没好话,她也不想听,更不可能听到他说谢谢两个字,所以,免了,不听也罢,不稀罕。 “兰大夫,什么事?”一走进去,就看到了很多病人等在里面,心里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应该知道他叫她从来没好事,除了病人就是病人。 “兰扣索,你想干什么?毁我声誉吗?”唐晓盈狠瞪他质问。大现愿平。 唐晓盈其实很烦这位大爷,三天两头的找着她看病,都快成病怏子了。 唐晓盈回头,见他倒了茶,很明显邀也坐下的样子,可她才没兴趣,转身就走,“不走干嘛。”一手掀了帐帘。 唐晓盈一时没话说了,因为他说的是真的,这几天老有人跟她吐心声,弄得她烦不胜烦,拒绝人她又不擅长,虽然磨叽很久,但还是伤了人,而且每次都是他出面替她说,一句话就伤走了人。 “我觉得我不是你的好听众,也不会品茗。”她的意思还是走吧。 唐晓盈再次回头,瞪他,“兰大夫,你……” “唐大夫,就这样走了吗?”兰扣索叫住她,随手倒了两杯茶。 “咦,唐大夫?你在这里啊?正好,替我看看吧,这些天总咳嗽。”有人进来了,笑着问她。 “唐大夫,我儿子倾慕你己久啊,他不好意思说所以让我来说的,你看大爷我都直白了,你就直说吧,好让我回去跟我那傻儿子死心。”大爷急了,拉着她的手问。 于是,唐晓盈的第一个吻、第一个吻他的男人就在此刻诞生了一一兰扣索。 “兰大夫是怎么了?莫不是病了?那只好你自己看了,唐大夫得先替大爷看病。”大爷好不光荣的说着。 “喝茶啊。”他理所当然道,“休息一下。” “我怎么了?不感谢我就算了,还那么凶!”兰扣索轻哼了句。 “兰扣索一一!”唐晓盈爆怒的声音穿透了帐篷,火撩火撩的烧了兰扣索。 大爷似明非明的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药站了起来,摇着头道,“唉,我儿子没福气,大爷我也没这福气啊。”说罢就走了。 隔天,族内传了开来…… 唐晓盈闻言足足愣了好大一大晌,忍着肚里的火气,强笑着道,“没有的事……” “你!兰扣索,信不信我毒死你!”唐晓盈真火了,两步踏到他跟前怒视他。 “你以为你就好到哪去了?天天伤那么多姑娘的心,你好意思啊你!”唐晓盈有些带气的堵他的话。“啊一一!”唐晓盈没想到他真动手,反应不及跌入了他怀里,“你……” 倒是兰扣索,苦了自己,一点也不闲,他的帐篷每天都满满的,想叫她地过来,她就摆臭脸给他看,悔恨不己啊。 ** 其实兰扣索看病人是游刃有余,就是看不得她闲,非要拉她过来帮忙,病人看完了还可以讽刺她两句,又或者挖苦一下她,他的一大乐趣啊。 “怎么没有?大爷,您等一下可以出去说说,兰大夫我从没说过假话吧?您还可以跟族人们求证一下,我跟唐大夫是不是郎才女貌,很般配。”兰扣索不知死活的继续说。 大爷笑着摇了摇手,“不用了不用了,唐大夫这姑娘大爷我喜欢,要是能做我媳妇就好了,唐大夫,改日我把我儿子带来你瞅瞅,可俊着呢。” 唐晓盈翻了翻白眼,有气上来了,她要忍,扯了抹好脾气的笑容转身,“不好意思兰大夫,我就是‘一窍不通’,但我也不想学,谢谢你的好意……” 兰扣索倒闲着看她忙,一边品茶一边看,好不惬意。 兰扣索拉过大爷的手,回答他,“大爷,您就别问她了,她是姑娘家,哪里好意思说啊,我替你说了……” 兰扣索还是悠哉悠哉的,笑嘻嘻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想要我死,就让我风流一把先吧!”长臂一勾她。 “大爷,不如我来替你看吧,唐大夫她有事呢。”兰扣索很主动的说。 “这……那你就不能委宛点?非得一刀见血不可吗?不知道姑娘是水做的吗?温柔点!”唐晓盈气道。 兰扣索看了眼她,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忙不过来。” “啊?”大爷愣住了,“唐大夫可有此事?那我儿子怎么办?” “没,我只是想说,唐大夫她……其实己经许了我。”兰扣索突然语出惊人。 唐晓盈的脸色黑了黑,不好推拒,只好又坐了回去,狠狠的瞪了眼兰扣索。 一口茶自他嘴里喷了出来,大爷跟唐晓盈同时转头看向他。 兰扣索还是嘻皮笑脸,对大爷道,“你看,这不,这媳妇啊,爱管人。这下子不用说您都明白了吧?” “唐大夫,我先表明心声,我喜欢你很久,要不,我们俩凑合凑合得了。”他笑着说,然后很认真的吻了她。 “你看你,说得这么严重,我这不是帮你嘛!这几天你不是一直被烦?”兰扣索很‘无辜’的说。 “咦,我以为你是大家闺秀出身呢,对于品茗这种小事应该很懂才是啊,没想到这么逊一窍不通啊?没关系,我来教你品,过来过来坐下。”兰扣索‘很是惊讶’的说。 兰扣索一点也不介意,还很赞赏她的冷艳。 “不好意思,等一下我要出去采药,你要努力啊!”唐晓盈凉凉的说。 “采药?”兰扣索皱眉,“这两天有大暴雨,你最好不要出门。” “吹牛呢你!”她不理他,走了。() ------------ 番外 之唐晓盈篇 :草原结缘,要的就是你 () 唐晓盈真出远门采药材去了。 兰扣索看着天色渐渐变,心里不安。 轰隆隆一一!一阵闷雷突然响了起来! “唐……唐大夫!”他才想再开口叫,不料转头间看到了穿红衣服的唐晓盈己经昏倒在一棵树前。 “啊?可是……”她闻言羞红了脸,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快点醒过来,我很担心你。”他低低的说着,一手握着她的纤手,轻轻的摩挲着。 这话吓得唐晓盈整个人都要惊跳起来,头一下子转过去看他,发现他居然是睡着的! “不如你床借我睡一下,你有需要就叫我,现在外面还在下着雨,你身为大夫好意思麻烦别人嘛?”其实雨早停了,他骗她而己,就为了跟她睡一块儿。 吓得他快步移了过去,伸手扶起她,一掌轻拍了拍她的脸,“唐大夫?晓盈?盈盈?”没反应。 “兰大夫!我在这里!”全身湿透的她回了一声,脚下加快下山的脚步,雨越大她越急。 “盈盈,其实我不是有意要捉弄你。我承认刚开始是有意的,但后来是无意的,因为你总不理我,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式引你注意,然后你生气我就很高兴,表示你在意我……这种方法很坏,但那是因为我爱你,可你不爱我,所以……我还想告诉你,有很多男人想接近你,都被我赶跑了,我跟他们说……你跟我己经圆了房,虽然有些男人还是不死心,但同样被赶跑,所以才留住你。” 唐晓盈现在己经在山上了,本来想摘了就回去,可没想到她才转身下山就下起了暴雨,山面一下子打滑了起来,有几次她险些滚下山,幸好抓住了树枝才站稳。 唐晓盈一直僵着身体不敢动,可一直这样下去总是不行,她很累,全身都累。 “唐大夫一一!” 唐晓盈不敢再动了,就怕他突然又睁开眼吓她,那她的胆都会被他给吓破。 唐晓盈伸手想推醒他,却被他突然握住,吓得她再次肉跳! 她僵直着身体不敢动一下,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脸蛋烫得不行,因为兰扣索就跟她面对面的躺着,他沉稳的呼吸就轻柔的喷于她的脸上。 兰扣索带她回来之后就让人替她换了干净的衣服,然后给她喂药,衣带不解的照顾着她。 听到她的谢谢他笑了,一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烧也退了,你的背还没好,所以先不要起来。” “……谢谢你。”她真心的说。要是被兰扣索看到她这模样,唐晓盈想象得出来,他非笑死她不可! “那你一直没睡?”她又问。 兰扣索还在山上艰难的往上爬着,心里焦急不己,就怕她会出什么事。 怪了,之前她怎么从来都没发现他长得不错?难道是他恶质到让她忽视了他的好?……嗯,有这个可能,可她现在为什么要发现?厚! 床上,唐晓盈昏迷不醒,还发着高烧,脸蛋通红。 兰扣索这话不是问,而是说。 “盈盈,你好软……我还想要……”兰扣索索性整个人都压到了她身上,狂烈的吻了起来,大手也摸索了起来。 “去死吧!”以为救了她就可以为所欲为么?想得美!登徒子!无耻!不要脸!下流! “啊一一!” 碰!身体撞上了一棵树,睁了下眼之后唐晓盈昏了过去。 “在说梦话?”她低声喃了句,一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反应,确定他是在说梦话。 他点了点头,“你都没醒过来,我怎么敢睡。”怕她突然呼吸没了,魂也走了,那他怎么办? 唐晓盈被他突而其来的一抱,脑子一下子被晃了下,清醒了起来,想起了那天暴雨的山上,自己滚了下去,然后就没知觉了。 兰扣索的喊声在暴雨中很微小,可隐隐的能扣见。 唐晓盈被惊到了!她觉得兰扣索有病!连做梦都做成这样,还有侵犯人的举动,实在是危险人物! 可有一个发现,唐晓盈瞬间觉得,兰扣索这混蛋长得真不错,挺能入眼的呵,要鼻子有鼻子,要眉毛有眉毛,连嘴唇都很性感,更可恶的是他的睫毛居然比她的长! 他…他在说什么?这什么浑话,居然做梦也会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关键是还能吓人的话,要是被别人听见全完了!不把他当疯子才怪! 唐晓盈听到了他的声音,一下子惊喜了起来,急着快点下去跟他会面。 兰扣索吓得冲出了帐篷,跑到马棚牵了匹马出来就坐上去,朝远远的山奔去。 “你回去休息吧……” “盈盈。”他突然说话了。 唐晓盈听不见,一直都昏着,连意识都是昏着的。 唐晓盈吓得不敢看他,以为是幻听,呼吸屏住了。 可关键是……他是在说梦话,梦话呐,要是她生气的话,岂不是太莫名其妙了?如果她质问了他,他要是说他没说过,还反过来说她喜欢他不敢承认怎么办?那她丢脸都丢死人了! 兰扣索定定的看着她,她的苍白的样子让他心疼,所以忍不住……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她的唇,泛白的唇被他吻红了。 “盈盈,我爱你好久了。”他说了句。 唐晓盈这下子真的被吓坏了,脸色白了红,红了白,最后愤怒了一一 “天三夜。” ** “呃……”她回答不上来,从来她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哪里用得着别人。 兰扣索见她醒了,有些疲累的神色惊喜不己,忍不住激动的搂着她,“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暴雨连着下了三天三夜,她也跟着昏迷了三天三夜还没见醒过来。 “当然,你要是不醒过来我恐怕一辈子打光棍了。”他很确定的说着,眼内布满的血丝。 于是她稍微的动了一下,放松一下身体,结果一一 “唐大夫一一!”没有回应,只有雨声。 她看着他,发现他满脸疲备,“我昏了几天?”x。 如果唐晓盈是醒着的话,非得暴跳如雷,不恨得杀了他才怪! 隔天,唐晓盈查了,精神还挺好。 兰扣索继续往上爬,雨水蒙胧了他的视线,不断的用手掌抹掉滑过双眼的雨水。 嗒嗒嗒!豆大的雨点用力的打在身上,接着倾盆大雨狂倾而下! 唐晓盈被他一抱,整个身体繃得又紧又直,就怕一动会弄醒他,其实不会,他累得趴下了。 “哇,没想到这么柔软。”品尝完的他低声嘀咕,意犹未尽的又吻了上去,这次更久…… “盈盈,我想吻你。”他又说话了,唐晓盈吓得抬眼看他,还没来及反应捂住嘴巴,他就凑了过来一一 兰扣索在床边看着她,己经又过了一天,现在己经晚上,除了帐篷之外,到处一片湿嗒嗒。 “啊什么,我都困死了,你好意思吗你,我从山上背你下来,还照顾了你天三夜没合眼,真的好困……不行了,我先睡一会,有事叫我。”说着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率先躺了下去,高大的身躯紧挨着她,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转身抱着她睡,一下子坠入了梦里,沉沉的睡了过去。来雨用冲。 兰扣索被他一推整个人跌下了床一一 唐晓盈瞪大眼,越听越觉得生气,不管是真是假,他这些话都让她生气! 这可把唐晓盈给吓坏了,就差没再次昏过去! “我回去了谁照顾你?”他不会不知道她没有亲人在这里,他也没有亲人在这里。 兰扣索冒着暴雨飞奔于草原之上,就为了快点找到唐晓盈。 不行,绝对不能说!……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吧,不知道好了,反正他今天不躺在这儿她也不会听到。 兰扣索把她扶了起来,然后背在背上,再一步步背着她下山一一 “你担心我?”她愣了下,说什么也不相信,因为她跟他之间总是斗嘴多过心平气和,而且他总是讽刺她,不止如此,他还很恶质的捉弄她,很讨厌! “本来没感觉,可跟你斗久了才发现……我其实喜欢你。”他继续说着,“然后日久天长,我发现我无可药救的爱上了你,你……偷走了我的心。” 唐晓盈突然间很感动,根本没想到这个总是捉弄她的男人会为了她整夜守在床边不眠不休。 兰扣索闻言放开了她,让她躺回床上,激动的看着她,“我好担心你会醒不过来,老天保佑!” 由于这草原之上只有这一座山能轻易采到草药,所以他们两个是经常来这座山,兰扣索当然也不会另选第二座山,首先来的就是这座山。 “你……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可当踩到一处时脚下打滑,她滚了下去一一 密密实实的封住了她的唇! 兰扣索突然睁开眼,又抱紧了一下她,吓得她瞪大眼瞅他,然后他毫无预料的又闭起了眼,沉沉的再次睡了过去,就像没睁过眼一样。 但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在床下面呼呼的睡着。 唐晓盈傻眼了,难道她想错了?他没装?……完了完了,要是他醒了怎么办? 唐晓盈在心里哀叫着,苦着张脸,不停的朝床下望。() ------------ 番外 之唐晓盈篇 :草原结缘,相约白首 () 兰扣索醒了,发现自己居然是躺在地上的,不禁惊了,转头看床上,对上了唐晓盈的双眼。唐晓盈立刻别开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自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摸着屁股,道,“我怎么睡地上来了?”“兰大夫,我……我喜欢你己很久……”兰扣索转身替她倒杯水,然后走回床边,伸手扶她坐起来,亲自喂她喝,但被她拒绝,她自己伸手拿过杯子,喝了起来。“我没……”她的心猛然一跳,屏住呼吸往后仰,他却又逼近了两分。帐篷内的唐晓盈听到气得快爆炸了,反正她每次一听到他跟姑娘说这种话的时候就觉得生气,因为他花心,风流!也不知道害多少姑娘伤心了!“唔……”她瞪大眼,因为他在动手解她衣服。兰扣索吓得伸手快速接住杯子,心有些惊的瞪她,“女人,你干嘛你,你说你不喜欢我,还不准备跟别的姑娘玩一下啊?真是的!”唐晓盈被他的话吓得倒抽了口气,眼睛扫出帐篷篷门口,幸好没人,她瞪他,“这种玩笑你别开行不行?我还要嫁人呢!”“那个……是你自己滚下去的。”她低低的说,根本不敢看他的双眼。那姑娘回头等他的话。“呃……嗯……”她倒抽了口气应他。深喘口气,一下到底……“啊?什么话?”她装傻。“我可没说我是说梦话,也没说我睡着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什么反应,没想到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还推我下床……够狠,不过我喜欢啊,口是心非的女人最可爱了。”他又吻。“色狼!”她叫。多年后,他搂着她,笑说,“当年为夫的方法不错吧?”她点头,“是的。”兰扣索懒洋洋的走了进去,手里拿着个香袋,“干嘛?这个送你,要不要?”一手将香袋递给了她。“兰大夫,你有空吗?”帐篷外有位姑娘的声音在叫他。她瞪大眼,“你、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不是在做梦?!”他是清醒的,包括非礼她的也是?“当然知道,你就伤了我的心。”他凑近她。“你怎么知道?”他反问她。“那是因为……”“你希望我安慰她吗?”兰扣索在床沿坐下问她,语气很认真,就好像只要她说希望他马上转身追出去。“嗯,有事?”兰扣索的声音淡淡的,瞥了眼那姑娘。“那不然你想怎么样?”她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行至**,他问她,“盈盈,你心里有我。”“没感觉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每次都这样。”他又问。“谢谢。”她笑了下。“啥?”她不解,她笑很奇怪吗?“有什么不对吗?”道谢不都是笑着谢吗?难道要哭着道?他惊讶,“真的假的?”他还不知道有这回事呢,“你怎么说的?”“呃……”唐晓盈语塞了,她希不希望跟他有什么关系?而且,那个姑娘表白的对象是他,又不是男人跟她表白。“可是我看好多姑娘喜欢你啊。”她道。“不信?好,那我去找女人了,你自己在这里慢慢玩吧!”兰扣索说到做到,真转身离开了。臭男人!唐晓盈又愣住了,脸色渐渐爆红……“错,是因为你喜欢我!”他推翻她的话。“什么?”“有个方法能让你面对自己的心哦,很直接很直白,连你自己都意想不到。”他告诉她。她会对他有感觉?见鬼才会有!“再装就不像你了哦,盈盈,你分明就听得一清二楚,我爱你!”他再次挑白来说。吔?唐晓盈惊到了,想到了方才他睡梦中对她的称呼,也是叫她盈盈。“我觉得你还是追吧,人家那么喜欢你。”“盈盈,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真的吗?”他挑眉,似信非信的表情。“喂喂喂,要不是你突然出声,我都要亲她了,哪里伤了?是你出了声她才哭着跑的,又怪我。”兰扣索一屁股坐了下去。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坐近她,嘿嘿笑着,“盈盈?”“兰大夫!”又有位姑娘来找他了。“没事没事,还要不要?”他问。“我对你没感觉……唔……”“兰扣索!你……你!人非礼我!轻薄我!占我便宜!你!你混蛋!给我滚!”唐晓盈又成了唐晓盈,怒指着他,恨不得一脚踹飞了他!“不好意思,己经没有男人敢觊觎你了,除了我之外。”他凉凉的说,实际上他的心己经生气了,怒火在一点一点的积聚着。“你好乖哦,果然听话,相反,你对我肯定有感觉!”兰扣索笃定,意犹未尽的摸了下她的脸。“许你……”她有泪水落下了,是畅快的泪水。“你、你还想亲人家!”唐晓盈气得脸都白了,下看了看,伸手随意抓了个杯子就扔给他,“滚!”“你……你、你……怎么说话的!”她指着他红着脸叫道。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因为有很多姑娘跟我打听你的事。”唐晓盈的心脏怦怦的乱跳个不停,脸色红得不行。他看了眼,本来想拒绝,转头看了眼帐篷帘,于是伸手接了,笑着道,“谢谢啊,做得很漂亮。”“自恋是自信的表现,盈盈你在逃避哦,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你还是老样子,看来我得把你点醒才行!”他两臂撑于她两侧,定定的俯视她。“我说我不知道。”她挑了眉,“怎么,不高兴?当时不是讨厌你嘛!”姑娘见他收了,喜不自胜,转身跑了开去。在床上,女人一直都是最坦白的一方,今天就让她来尝尝坦白是啥滋味。“那是因为你看不过眼我对别的姑娘上心,你心里嫉妒!”“啊?”她又呆住了,完全没想到他会问她这句话,然后又想到了他方才睡梦中跟她说的话,一下子脸红了,头低低的不敢看他,低道,“咳,那个,你救了我,我不讨厌你了。”确实啊,他救了她之后她对他没有那么讨厌了。“做梦?做什么梦?”他不解的问她,看着她的表情他知道了,恍然大悟道,“你以为我在说梦话?盈盈,你……哈哈,不要那么逗好吗?我是说真话……”x。**兰扣索放唐晓盈躺下,转身走了出去。“你…你不应该安慰一下人家姑娘吗?你这样伤她的心……”“嗯……”她抱紧他,双眼迷蒙。“你在强辞夺!我没喜欢你!你也太自恋了吧!”她吼他,一手推他离她远点儿。唐晓盈瞪大眼,想起了方才他做梦时的吻,还有他摸她……“不用了。”她摇头。话不多说,先做事……“兰大夫,这是我特意做的,想送给你,可不可以收下?”姑娘羞答答的将手中的香袋递给他。“哦……”他的尾音拉得好长好长,长到令她的头皮发麻。“不对,是因为我讨厌你。”“什么……?”她喘着气。兰扣索于是吻上了她,还摸上她的胸,完了之后就道,“这样吗?这不叫占你便宜,这叫暧昧,要不要试试?”他一手接住她甩过来的巴掌,“你敢你对我没感觉?”“我想你喜欢我啊。”他很直白的说,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不高兴!”他摆手,然后又问,“那你喜欢我不?”这话问得好有深意。唐晓盈明明听到了,本来以为他会答应的,就算不答应他也该安慰一下,却没想他一下子就进来了,好无情啊。“你爱我。”更深入一点。“可我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强迫自己喜欢她?这样不幸福。”他直言。“就这样?”他有些失望。“我刚才的话你听得一清二楚吧?”他笑,笑得可深可深了,眼底透着股眷恋。她恼羞瞪了眼他,“就你才会那样对我,哼,要换了别人才不会!”害她一下子就做了娘,可恶!“那个…我想喝水。”她道。“对不起,我不适合你。”兰扣索转身又进来了,脸上的表情由冷漠转成了轻松,好像没发生过方才的事。唐晓盈气得一手拍过去,香袋落地,怒道,“谁叫你收她东西了?不喜欢她还收!你存心伤人家的心!”作滚去都。“那许我一生一世,来生来世再续缘。”再深入一点。他毫无预兆的再次吻了她,眼神很认真,吻却霸道。那姑娘突然听见帐篷内传出唐大夫的声音,一下子惊呆了,然后哭着掩面离开。“我不喜欢你你也不能这样跟人家姑娘玩!多伤人的心啊,难道你不知道吗!”她怒道。“哎,怎么跑了?我还没说完话呢!”兰扣索叫了声那姑娘。他微愣了下,看着她笑,眨了眨,又眨了眨眼,“你在笑?”他没看错吧?“作为谢礼,要不……亲一下?”兰扣索风流的走向她。“兰扣索!给我滚进来!”“夫人,没有别人,你是我一人的哦。”他笑着霸道吻上她的唇,她的心。因为草原,他们认识了,然后一直牵手到白首。亲们,唐晓盈跟兰扣索的到此完了,下一篇是王紫琳的。() ------------ 番外 之王紫琳篇 :相遇刹那,注定相守 () 王紫琳性子随意,大大咧咧,豪迈爽朗,有道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因此而与她的夫君相遇。 初遇是这样子的一一 今日她就拔刀相助了,但不是真的拔刀,而是拔眼相助。 “你看你,还翻白眼!你…你存心气死娘是不是?!”王老夫人怒目相瞪。 王勃然汗,难道自己就没份? 王勃然哈哈一笑,“这个当然,我那朋友绝对很好,我们可以这样……”他附在王老夫人耳边低语。x。 “呃?”王紫琳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过度了,于是将玉石交还给他,讪讪笑了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看你刚才买了然后也没看就……” “那我就出家当小尼去!”王紫琳一个转身坐在了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椅子内。 “给我回来!”王老夫人气得拍桌子。 王勃然觉得没救了,自己这个妹妹从来没想过嫁人,这天底下还有哪个男人她看得入眼的?想必天皇老子到了面前她也不屑一顾吧! “王姑娘,又见面了,好巧啊。”申风率先打招呼。 “我知道是假的。”他说了句然后就不说话了。 “什么?!”王老夫人听完吓了一大跳!“这…这样行吗?要是被琳儿知道肯定会恨死我们。” “回神。”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嘀咕道,“整天都白衣,晚上也不怕别人遇到鬼被吓个半死。” “申风?好难听的名字,还没我们岛主的名字好。我嘛,我叫王紫琳。”她道。 “王老爷,在下真的很喜欢贵千金,不知能不能下嫁于我?” “哎哟!”不小心撞了人,撞痛了抬头,“谁啊这么不长眼……咦,怎么是你?!” “噗一一!”一口茶自王紫琳的口中喷了出来,两眼大瞪着他,“申风,你乱说什么?爹娘,我觉得我还是先走好了,你们聊吧!” “站住!有你这样待客的吗?给我坐下!”王老爷微责了声她。 只要一拍桌子,王紫琳就不敢了,转身低着头。 王紫琳扁嘴,“只要娘不逼着我出嫁就行!” “娘,小妹也不是故意的,别气了,喝口茶啊。”王勃然走了出来,劝着王老夫人,朝王紫琳使眼色,“小妹,还不快点过来给娘道歉,要是娘气坏了身子看爹不扒了你的皮才怪。” 王紫琳吓得后退,却被他抓住,“去哪?” 王紫琳很不想回头,因为她感觉到有目光射了过来,让她觉得锋芒在背啊。 申风突然对她笑了开来,很淡,很有风度,很迷人,更重要的是很舒服,就像有股清泉划过心间一样清凉。 王紫琳上下扫视他,很确定道,“你不是本岛人!” 唉,害她白着急一把,她这不是替他着急银子嘛! “琳儿,都回来了还要去哪?”王老爷叫住了她。 “说什么?”他挑眉,明明听得很清楚,却还要问她。 王紫琳瞪大了眼,然后哦了声,转身就走了。 “琳儿,你再这样下去怎么嫁人啊?你看看你那几个好姐妹,个个都嫁了个好夫君,你瞧瞧你,还整天都处晃,在家好好待一下行不行?别老跑出门瞎逛,连个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你看看你娘我的头发都瞅白了喽!”王老夫人指了指女儿又指了指自己的头发。 原来撞到的人是三天前的那位白衣公子,还是一身白衣。 为什么呢?是这样子的,半个月前一一“我说你很怪!”她冲他叫。 结果玩了一下午的王紫琳一走进大厅,就看到了正在跟王老爷与王老夫人相谈正浓的申风,吓得她腿抖,下意识的转身就出去,当作没回来过…… 申风却知着跟上了她,勾唇道,“我看上了王小姐,怎么办?”这语气似真似假。 “王紫琳?好不淑女的名字,还没岛主夫人的名字好。”他学着她的话回复了一遍她。 明明就很黑嘛,干嘛老说白,真是!当她傻瓜啊!王紫琳翻了翻白眼,很不听话的撅嘴。 说到这个买主,还得浪费点口水。 她顿时羞红了脸,直接道,“你干嘛笑得这么祸害人嘛!连我看了都觉得自形惭愧!”她好歹也算得上一个小美人吧?可看了他的笑她什么也不是…… 公子瞧了眼她走远的背影,也没作声,反其道而行。 老板可是笑眯了眼,没想到今天有这么大的收获。 王紫琳摇头叹气,低着头走人。 “哼,我哪里胡扯了?总之一句话,要是敢给我找那些个臭男人,我就离家出走!”王紫琳哼了声走人。 申风走至她跟前,微弯身,一手轻挑她的下巴,另一手执扇的手用扇柄轻敲了下她的额头。 王紫琳傻眼! 王紫琳暗恼的瞪了眼申风,申风很是惬意啊,投了个无辜的眼神给她。 “你看上我?我看不上你!”王紫琳怒叫着朝申风吼,一点也没有淑女的样子,更没有姑娘家的样子。 王紫琳被他这话吓得快昏倒了! 他觉得这姑娘倒有意思,是他见过最怪的,把别人的事当自己事,还很爱管闲事,明明就是千金之躯,却喜欢在贫民区走动。 “娘,我又没说要嫁人,是你自己都说要我嫁人,是不是嫌弃我在家?那我走江湖去好了,你别想我就行。”王紫琳说着就出门了。 三日后一一 “喂,我说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说你被骗了!你不着急吗?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使吧?!”王紫琳急得跳脚了,明明就是别人家的事,让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她自己的事一样。 “我倒有个办法……不知道爹跟娘同不同意。”他说。 “你这块玉真的是假的!”她很确定的看着买主。 公子淡淡的扫了眼她,目不斜视的问她,“你是不是热情过度了?” “琳儿,你这样说话像话嘛?哪个姑娘家大了不是嫁人的?难道爹跟娘会陪你一辈了?”王老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王老夫人指着门口抖着手看儿子,“然儿,你看看你妹妹,都宠成什么样了?都怪你爹,都怪他!” “王老爷,我倒觉得王姑娘性情好,我很喜欢一一” 厅内的丫环个个都笑了起来。 为什么说是眼呢,因为她是个识货行家,不管是哪种东西入了她的眼就难逃真假。 这买主是个丰神俊朗,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一把长剑,一把玉扇,五官迷死人不偿命。 “我叫申风,姑娘芳名。”他直接道,不是在问。 姑娘一听她这话立刻笑了开来,也不管那小贩摊面有多少花朵,全都买下了,还很豪爽的说,“就冲姑娘这话,老板,这花,我全要了!”这种西今。 “你倒说说看,只要把她嫁出去了,我就安心,不过我得说前头,琳儿必须幸福,否则宁愿她不嫁!”王老夫人坚决道。 买主一点也不着急,淡定不己,目光轻飘飘的时不时飘几眼给她,因为她己经说得口沫横飞,激情高昂,就差没摇着他说了。 于是就这样,王紫琳就己经在暗地里卖给了某人,这个某人从来没出现过。 她只是随口一说,因为她看她长得真的很抱歉,但见个个都像看丑女一样看她,她就很好心的夸她两句,没想到她这么会变本加厉,早知道就不说了,让这老板白挣了钱。 申风一手甩开扇子,很有意味的望着她走远,回头看了眼在另一头的王府,转朝王府走去。 “别找我!”王紫琳退避三舍的跳离他三丈远,避如蛇蝎,更像他有毒一样,“你找别人去吧!”说完转头就走了。 “我这样有什么不好?看看那些做作的千金就知道我有多率真了。”王紫琳不屑的说道。 “我要是不叫住你,你指不定又要跑出去混了,也不知道一个姑娘怎么成了你这样。”王老爷没好气的说,然后又对申风道,“申公子不要在意,小女就是这样,见笑了。” 他掀唇,起兴趣了,逗她道,“我是来这里选夫人的,不知王小姐可有兴趣?” “哇,姑娘,你戴这个‘好漂亮’啊,我就戴不出来你这样的‘气质’来!”王紫琳对一名‘貌美如花’的姑娘由心的说。 “我去哪关你什么事?没事滚远点,跟你犯冲!”她推开他,转身走了。 这下子迫得她不得不转身,脸色很难看的扫了眼他,假假的掀了下嘴角,大步走过去坐了下来,拍了拍桌子,“爹,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哪有要出去。”边说边倒茶喝了一大口,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 “胡扯!”王老夫人又拍了桌子。 “到时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怕什么?而且我那朋友也喜欢她这么久了,不会有事的,放心放心!”王勃然打着包票。 “这样啊,不如你把我带回家藏着吧,天天笑给你看,可好?”他又走近两步,差点跟她贴上了。 王紫琳被他的笑容给惊艳到了,呆呆的看着她。 “啊?”王老爷跟王老夫人一下子被吓到了,这也太快了吧?虽然他们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可是……终究有些不舍。 王紫琳却因为他这句话而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申风看似淡然,实则坚持要娶王紫琳。() ------------ 番外 之王紫琳篇 :吃干抹净,被逼出阁 () “你你你你……你!”王紫琳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你了半天也还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实在有丢脸面。 申风有礼的站了起来微弯身,笑道,“令爱不是不想嫁人么,我有办法,只要我能让她点头嫁人,王老爷王老夫人就将令千金嫁于在下如何?” “这……” 被林宛婷看到了,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申风一点也不急,悠哉的挂着自己在高树上看她,见她居然玩心大心,脱衣服下河洗澡! “可恶,申风你个混蛋!” “什么?现在?!”王紫琳瞪大眼,有种想晕的感觉。 站头爷弯。“再说一遍?”他眼眸一眯,有些警告。 压倒…… 他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于是他也直接回答她,“嗯,说对了,我就是有意找上你的,我、看、上、了、你。”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还有,不要叫得这么恶心,什么琳琳,狗屁!” “呕一一!”王紫琳于某一日吐了! “是见鬼了,鬼在这呢。”申风出现在河岸边,眸光深沉的盯着她瞧。 她伸手用力的抓过,狠瞪了眼他,怒道,“为什么?因为你们男人贱!” 王紫琳一步一后退,最后转身往门外逃跑,可是申风比她快,轻功一跃挡住了她,转回身笑着看她,“王小姐,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么?” 王紫琳弹跳了起来,对林宛婷道,“别说我来过,我走了!”急急说完就从另一个门口跑了出去。 “滚!我不要你负责,滚离我就行了!告诉你,我是不会嫁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哼!”王紫琳忍着酸疼穿衣服,身上到处是吻痕。 他笑,抱紧她一提气跃上了高空,脚尖于连惯的树木间飘飞。 “感情可以培养,就像现在,我们在对话,也是培养感情一种方式。”他轻声说。 混蛋,痛死了,还骗她说不痛!原来男欢女爱是这样,也不晓得那些男人是喜欢男欢女爱里的什么东西,天天买醉青楼,可恶…… 王紫琳早己背过去,可背后雪白的一大片怎么遮得住?她可是未着寸缕!这里明明就是她的私人领域,只有她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谁一一啊!”她叫了声,“你……你是狼吗你!”他居然真的咬她!可恶! 王紫琳转身,顿时花容失色,“啊一一一!” 王紫琳吓得躲到了冷府湖边的小树林里喘着气,一手抚着小腹,觉得自己突然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竟然一个月之后要孕育了个孩子! “你……” 有一日,王紫琳因为躲他躲得跟个老鼠过街似的,最后躲到了山林里面去,一连两天没出现。 “有没有人说你脸皮很厚!”她翻了翻白眼。 “见鬼了……”她继续洗。 “啊,我忘了,你己经不是姑娘了,不好意思,抱歉抱歉!”申风捉弄的一笑站了起来,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看,夫人承认了!”他笑得好歼诈,走过去抱她起来,“走,咱们去拜堂。” 最后,他设计与她相遇了,还对上了话,一块玉石开始了他的大灰狼吃小绵羊。 山林里尖叫声起,一群鸟儿被尖叫声吓得飞起,扑向远方。 吔?申风错愣不己了,举一反三道,“那意思是说琳琳本人也恶心?可是我觉得很香啊,好吃得不得了,要不,再来试试是不是真的恶心?” 啊一一老天呐,你怎么这么不长眼,闪道雷劈了他吧! 申风兴致高昂,跟她玩起了捉迷藏。 “我说……唔……” “滚!你有什么资格做我夫君!”王紫琳恨得咬牙切齿,可偏见偏见又恨不起他,反正就是对他很不解气,想恨恨不了,想骂又觉得轻了! “你……”一听他说儿子她红了脸。 “我来算算……”掐起手指来算,眼睛一亮,暧昧道,“只要加把劲差不多了。” “你没听到我说十吗?我可以再说一次,十。听到了吧?”他扬了抹迷人的笑容蹲了下去,上下打量着她。“王小姐这么大胆勾引在下,是想说明什么?”本来只是跟着她好玩,没想到兴趣越来越浓厚,于是将她的家底都给掀了出来,他才晃然大悟,原来是王家的千金。 “见过,可是没见过你脸红啊,好可爱,给我咬一口?”他笑得好狡猾。 申风在很早之前就己经注意到了王紫琳,这位姑娘起初根本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因为她不是他想要的那种女子。 申风见她自动移了过来,挑了挑眉,很好心的转过身去,“我数到十……一。” “喂,你……” 一阵风扫过,阴恻恻的拂过王紫琳的皮肤,她打了个冷颤,看了眼周,发现根本没人,可为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瞧? 她睨他,有些怀疑他是有目的的接近她,于是冲口道,“你是不是故意找上我的?” “十。”申风转到了过来,一眼便看光了她的身体。 但有一次她打抱不平,当然不是眼力,而是武力,虽然她武力不堪入目,但好歹好帮了一个老人跟小孩,他就注意起她了,才发现,原来她天天都游荡在外,简直就像个没家的姑娘一样,动作还那么大大咧咧,个性又豪爽,哪有女儿家的矜持? “在这呢。”申风跟着现身,笑着看她,“夫人,想带我儿子上哪?” “目前为止就你,夫人。”他改口改得好快,反正他是娶定她了,再说了,这世间他也没找着一个合适的,唉,可以将就吧!要被她听到估计又要冒火了。 一步步紧逼,她成了他腹中肉,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这么好骗啊,哈哈! “他敢!我揍他!”王紫琳怒。 王老爷与王老夫人对看了眼,觉得有些不妥,双双看向王紫琳。 “嫂子,有没有看到琳琳?”申风问她,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另一只茶杯。“知道了,多谢嫂子相告,告辞。”看你往哪躲,这回非拜堂不可! 王紫琳闻言用力的移到岸边,拿起衣服一一 “啊一一!”双腿酸得不行,没站稳,眼看就要跌入河里! 啥?申风眨了眨眼,“琳琳,不能包括我啊,我不是啊,我是你夫君,是吧,不能这样说你的夫君。” “我己经占了你,总得那什么是不是?”他嘿嘿的笑着说。 “闭嘴!我跟你之间没有感情基础,不可能相爱!”她其实很羡慕香绮跟宛婷她们的爱情。 “琳琳,嫁给我吧,我疼你一辈子。”申风凝视着她,柔声道,“再躲下去肚子大了看大伙会不会笑你,等儿子出生了也会笑你!” “你……践人!” 王紫琳是哭得投诉无门啊,最后她躲到了冷府,拼命的躲着他。 ** “嫁你个大头鬼!我谁也不嫁!”她吼他。可恶,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看光她! 王老爷跟王老夫人一下子被他的武功折服,要是女儿能嫁个这样的夫君,那还有谁能欺负她?于是点头了! “啊一一!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根本没数到十!”她用衣服挡住惷光,怒声叫道。 “什、什么说明什么?”她结巴道。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自己站起来一一 “你好像对我们男人有怨气,为什么?”他问,一手捞起衣服递给她。 她两天没离开,他守了两天?! 王紫琳摇头,脸色有些泛白,其实自己心里知道为什么,葵水没来…… 林宛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申风进来了,再次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跟聂含风称兄道弟的。 “看、看什么看,没见过脸红咩!”她怒视他。 “是想嫁我?还是什么?” “王小姐,你这是在勾引我?”申风看着她雪白肌肤问。 “叫我风就行,以后可以我夫君。”他笑。 “你……你什么眼神,不要这样看我,很恶心!啊一一喂,你要干什么!你……唔!” 申风吃饱了,穿好衣服,动手要帮王紫琳穿衣,顺便占个便宜,被她瞪了,“滚远点!” 就这样,王紫琳被口头协议给卖了! “小心。”申风英雄救美跨前一大步勾住她的腰搂回怀里转了个圈儿将她带离河边,“看吧,这么不小心,还是我来抱你走好了。”说罢将她打横抱起。 “姑娘家就要有点口德,骂人不要骂这种字眼,别再让我听到,否则可不止如此而己喔!只说一次,没有下次,记住了。”申风放开她‘好心’的提醒她。 轰! “你、你给我滚开!我要穿衣服!”王紫琳结结巴巴的说,身体一点点的背着他往岸边挪。 难道……他跟踪她?! 王紫琳居然脸红了! 任申风怎么逼王紫琳都不肯点头,于是只好将她就地正法了一遍又一遍,结果……x。 那血脉胀的画面立刻出现在申风眼里,差点鼻血流了下来,即使没流他是男人也是有感觉的…… 他好有意思的看着她,觉得好可爱喔! “琳琳有没有来这里?”申风的声音自外面飘了进来。 “不然呢?”他挑眉。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还是把她娶回了家,哈哈,只是,拜了堂之后,申风就彻底沦落了,威风大减,事事唯妻是从,成了妻奴…… 下一篇林宛婷。() ------------ 番外 之林宛婷与方凝君篇 :与君相守。如果还活着 () 林宛婷篇(与君相守) 你的嫣然一笑,我的怦然心动。一一聂含风 聂含风遇见林宛婷是在冷府的后山,那时候冷香绮与唐晓盈都在,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初初相见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林宛婷翩然出门,聂含风骤然堵住她去路。 片唇相接! 对方凝君来说,她的生命里除了娘之外,最爱的那个人就是聂寒风,她爱他胜过生命,可因为一己之私,个人偏执而走上了歧路,这条歧路将她推上了死亡的道路。 直到某一天,他把她吃干净,才知道,原来第一个喜欢的人原来是她,而不是他。 “不好意思,我是女人,但我是个狠女人!聂岛主!聂大岛主!别以为你是岛主我就可以忍你!惹毛了我直接把你变成太监!哼!”林宛婷冷哼一声愤然转身。 “喂喂喂,你是怎么说话的?我爱看就看,关你什么事了?”聂含风每每一看她就瞪眼,完全没有岛主应有的胸怀,实在是因为她很能气他。 “你先爱上我,为什么不跟我说?”他不满的挑眉问她。 “诶?我也没说关我事啊,你爱看就继续看吧!”林宛婷冷淡的扫了眼他,越过他直接走人。 “你,给我站住!”他一把拽住她,脸色有些不好的道,“我是哪里招你惹你了?干嘛老针对我?这好像是我们第二次遇到吧?怎么好像我们之间苦大仇深似的!我们什么时结下了仇?你告诉我!” “哦呼呼一一!好痛一一!”聂含风抱着脚跳个不停的痛呼着。“林宛婷,你是不是女人?是女人就要温柔点!” “要是不答应我不介意在这里吻到你答应为止,说到做到,你大可试试。”他挑眉直接威胁她,只因他急。x。 如果她还活着…… “聂含风!你小声点!”林宛婷又凶了起来。 她想对冷香绮说:妹妹,我是真的恨你,不管轮回几次,我还是恨你,希望今世之后永远做仇人,不要再让我们成为姐妹,否则我会更加痛苦,你的发光发热我的黯淡无光刺激到了我,所以,亲爱的妹妹,要恨就恨我吧。 她从一出生就落在了歧路之上,没有人给她扭转过,没有人给过她指引路的方向,更没有人在黑暗里给她一盏明灯,就连生她的方晴樱都没有。 她只是微愣了下,然后微笑了起来,弯身将红蕃薯捡了起来,走过去放进老婆婆的篮子里。 “好吧……那我只能说,作为补偿今天晚上好好满足我……” “谢谢姑娘,谢谢。”老婆婆笑着道谢。 他们之间是这样的:一见未钟情,一贱却钟情。 “去了就知道。”他一把拉过她,却被她甩开。 扑倒……緾绵……不休…… 方凝君这辈子最恨的人要说是谁,除去冷香绮别无他人。为什么恨她,因为嫉妒,从没有聂寒风出现的时候就一直如此,不论美貌、智慧、人缘、个性……她样样都比不上冷香绮,所以她恨,恨得快疯掉了。 “你……”他这么一提她就想起了上次在冷府的时候他强吻了她,夺走了她的初吻,可恶的恶质男人! 她想对自己说:方凝君,你连活着,都是没有意义的…… “你……”他的脸色是彻底难看了,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是这样对他的,她是第一个,好样的林宛婷……晓子渐这。 “林姑娘,我发现……你人也没有你的脾气那么坏。”他走上前微微一笑满是深意的道。 “啊一一!是岛主跟林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有丫环尖叫出声,然后是窜然的声音。 而且他一看到她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就像只被激怒的斗鸡一样。 聂含风一急一气之下冲她的背影叫道,“我不是什么岛主,聂少爷才是!我是他哥!” 如她还活着,她想带儿子玩遍好玩的,给他所有的爱,让他知道她真的是爱他的,曾经的一切她对不起他,请他原谅她这个做娘的没有爱过他一天,她还想说声对不起,娘错了,真的错了…… “还不快点跟上,小心我真吻你!”他脸带笑容对身后的她叫道。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这样很讨人厌,知不知道!”她冷哼。 于是他们之间的第一场斗嘴开始了。 在她死后她才明白,原来,她是在意她所生的那个儿子,博兰,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失去了原来这么痛苦,就连心都碎了。 方凝君是可怜的,没有朋友,连一个可以谈心的对象的都没有,所以没有地方给她发泄,恨,就成了她发泄的方式,最终将自己给毁了。 他们的好感是开始于斗嘴日子里渐渐而来的,而且来得有些猛烈,对林宛婷来说这是意外,对聂含风来说这是缘分。 他轻怔了下,以为是错觉,可是他却知道……他动心了。 “牵扯么?那还不简单!”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闪身掠至她跟前,俯头一吻一一 第二次见面她己经开始调侃起了他,完全见不得他好。 最后一个人在孤苦中死去。 他的话被林宛婷听见了,轰然转身回来…… **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公然的大街之上,当时正是林宛婷走出自家的府门。 “女人,有事请帮忙。”聂含风的语气委宛。 “喂!女人!请你脑子放聪明点行不行,我用得着唬人么我?我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么!笨女人!”聂含风气极了,嘲讽了句甩头就走。 “先说什么事!” “说吧,什么事?”林宛婷没了方才的脾气,只是暗暗叹了口气回头问他,就连眼神都温和了下来。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岛主啊,我想聂少爷才不会这么无聊呢,专门偷看人晾衣服,估计是有某种癖好吧!”林宛婷双手抱胸,眼神很不屑。 她听了微愣,得意的一笑,“哟,有事相求啊,就看你请不请得动我。” “什么?!”林宛婷回头,拧眉,接着像是听了个笑话般冷冷的哈哈一笑,“想玩弄人也请你找个好点的,别拿这个来唬人!无聊!” 从最初的陷害妹妹冷香绮不成到嫁祸给丫环兰儿,最后推她落断崖,还假冒冷香绮想夺得聂寒风的爱,期间还一心想弄掉芸香腹中的孩子,还挑拨芸香跟姐妹之间的感情,下迷药欲与聂寒风一夜緾绵却反被聂寒风扔上皇甫淳的床,结果一夜怀孕,生了个儿子,这是她最痛苦的事,于是将所有的不幸都撒在了儿子的身上,最后连娘亲都死在了皇甫淳的手中,最大痛的就是什么都得不到,别人都幸福了,就她一个人孤苦伶丁。 “喂,你干嘛?我没招惹你!”林宛婷倒退了两步瞪他。 于是他们的感情拉开了序幕,一直在争吵斗嘴中进行着……突然一个东西滚到她脚边,她低头看,发现是一只红蕃薯,顺着突来的轻微脚步声望过去,是一个老婆婆提着篮子走过来。 她想对她所爱的那个男人说:真的爱你,可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因为爱你,我失去了一双清明的漂亮睛眼,看不清事实,看不清一切……可我并不后悔爱上你,虽然是你结束了我的生命,唯一遗憾的就是对不起泉下的娘,还活在人世的儿子,希望他们都好,曾经的一切都没后悔做过,我承认是真的恨冷香绮。 聂含风愣住了,他听到了自己跳得飞快的心跳声,因为她的笑容。 林宛婷笑着跟她道别。 在她死前的那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如此悲哀,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上天的安排,总比皇甫淳好了一百倍…… 不管他们是谁先爱上谁,最终的结果是彼此在一起就够了。 林宛婷彻底的被吓到了,再听到丫环的声音整个人都爆红了脸,最后火气上涨一一 方凝君篇(如果还活着……) “喂,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跟你之间有什么牵扯不清!”她像赶瘟疫似的拍开他的手,还倒退一丈远。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难道不应该你们男人先说的吗?哼!”她冷哼了声。 他抽了下嘴角,“才夸了下她马上现形……真是夸不得……” “哈?”她愣住,呆呆的看着他走在前面的背影,一头雾水。 亲们,方凝君的下场虽然是干脆的死,但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失去所有,死了就一了百了,但她却有太多的牵挂,能不能过奈河桥都是个未知数啊,亲们,我想说,这是最好的下场了吧? 明天开始就是主角的番外了,会比较长,谢谢一直以来的支持哦,会很有爱哦,欠亲们的在番外都会补上,希望不会被屏……嘿嘿,银家是腐女一枚…… 新开的文文,《强宠,总裁的惹火妻》还请大家一起支持一下,大大的宠文,没有小三,更没有小,保证暧昧多多……() ------------ 番外 之:前尘之事,烟消云散 () 聂寒风站在拱门处,凝视着跟聂小苏玩成一团的冷香绮,明明就香汗淋漓还是不放弃的追着她跑,却怎么追都抓不住小巧灵活的女儿,可见她动作有多迟钝…… “爹来了!”聂小苏眼尖看到了他,叫了声之后跑了过去,“爹抱我起来,娘就抓不到我了!” 聂寒风二话不说伸手举她起来,高高在上。 冷香绮抚额,一脸哀容,果然被她猜对了,否则他怎么会这么勇猛,连着几次了?她记不起来了……啥! “夫人,因为芸香就是你,你就是芸香,吃了药就恢复了,那个药就是当初的解酒药,是大哥带回来的,所以……不用纠结了,想不起来也没事儿。现在,我们来办事!” “礼品?给谁?”聂小苏想了下,“最近没有人请我们呀,大伯那里也没有。” “啊……你……”她一阵惊喘。 “俊美?噗一一!”她毫不客气的笑了出声,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要是我又怀上了怎么办?” “夫人,最后一次,咱们就回府……” “你……唔……!”她瞪大眼,嘴巴被死死的封住。 “当然,这是夫人欠为夫的。”他一手探入她的肚兜,握住丰盈…… 三天后一一 “嗯。”她得意的点头,这样一说下来得好久吧?现在也是傍晚时候了,等说完也该回去了,哈哈。 他强迫分她的钰腿跨于他腰际,火热的吓体抵着她的处摩擦着她。 “我也要忙啊。”他理所当然,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道,“看看你,那么多汗,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半仙?怎么突然来这里?”聂寒风拧眉。 “不知道,听说好多年没下山了,这是长久以来的第一次。”聂含风耸了耸肩。 “现在不就有了?”他笑得痞痞的。 可说是最后一次结果一共来了三次! 聂寒风会意笑道,“被小苏烦的吧?她就是爱緾你,没办法。” “你不觉得一身汗黏黏的吗?洗个澡多舒服,而且这泉水很凉快哦,周围没有人,这个地方只有我知道。”他走上前拉过她,动手替她宽衣。x。 “哪里?”她奇怪的问。还有哪里是她不知道的吗? 她皱了下鼻子吐舌,“还是做爹的好,知道心疼闺女。” 聂寒风站起来一把搂过她,得意道,“看吧,很好哄吧,你这做娘很失败哦。”一手指点了点她的俏鼻。 冷香绮微愣了下,想了想,才记起来原来快到小苏儿的生辰之日了,她都没记住。 她洗耳恭听,结果一一 “那就生,再生个十个八个都无所谓,养得起。”他笑,“哎哟,夫人,你干嘛打为夫?” 她要晕了,三百回合?那是要战到什么时候?明天?后天?还是七天七夜?“你…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补品?”这么猛。 他一点也没变脸,反而笑得更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扣住她的腰,三两下除掉她的衣服,为了避免她逃掉于是一一 “哈哈……”他爆笑出声,很不给面子。 “嗯。” “那意思是说说清楚了就可以碰?”他确定。 她一溜烟跑了。 “夫人,白天好办事啊,况且这里又没有人……”他笑着吻上她。 “聂,在笑什么呢?”聂含风刚好自里面出来,莫名其妙见到他一个人在那里大笑不止。 扑通! “苏儿!”冷香绮脸红透了要追上去,被聂寒风一把抓住,“你干嘛,没看到我在忙嘛?” 紧接着一阵阵泉水拍打声传来,越来越大声,娇喘声混着粗喘声…… 他微一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夫人,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现在,咱们是不是应该……” 他笑得可欢了,动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跟着跳进了清泉内。 但是晚了…… 聂不苏像有预感似的叫道,“哦喔,娘又要被爹修理了!爹好好修理娘!” “你当我猪啊?十个八个……你找别人生去!”她怒视他,更加用力的多打了两下。 碰一一!一阵水花飞起来,冷香绮掉到了泉水中,浑身湿透,惹火的身材展露无疑。 聂寒风带着冷香绮来到了一个清泉前,一片幽静,泉水清可见底。 “对了,过几天我有个朋友来做事客,是个半仙。”他道。冷香绮防备的后退,对他道,“你是专门带我来这里洗澡的?” “你舍得把我让给别人?”他眯眼问她,只要她敢说舍得,他马上让她腿软求饶。 他挑眉,小声问她,“要怎么收敛?夫人教一下为夫好了,像昨晚那样吗?” 她推了他一把,急中生智道,“我、我有事问你!” 聂寒风被她搞得啼笑皆非,故意逗她道,“嗯,还差那么一点才饱,不如夫人喂饱了再填肚子?”他走近她。 她一手拍掉他的大手,有些结巴的道,“你…你还是带我回去好了,我让小环给我烧水……” “哟?好大的醋味,都飘到八里地之外了。”他糗她。 “小苏,爹跟娘有话要说,你去找大伯玩好不好?”他放聂小苏下来。 “那我们开始说吧……”他叹了口气。 聂寒风没说话,就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对他道,“我先回去了,你早点回来。” “你…你不是吃饱了吗?”她看他,一步步的往里面移想落跑。 “夫人说对了,这两天为夫天天让人炖补品,壮阳哦,夫人感觉如何?”他笑得好歼。 “去了就知道。”他神秘一笑,抱起她就跃出了冷府。 “回去吃饭……怎么了?”见她立刻跳得离他老远,他莫名其妙。 “这里有现成的为什么不用?还要回去烧多麻烦啊,夫人,你就不要麻烦小环了吧,这里山清水秀,你夫君我俊美养眼,是吧?”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只小羊美味可口。 冷香绮愣愣的看着这里,瞪大眼很不可思议的上前两步,转身问他,“怎么会有这个地方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的啊。”他摸了摸她的小头笑道。 “喂,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羞红了脸瞪他,转身双手叉腰的面向他。 冷香绮觉得不能再信他了,他的可信度再也不高了。 “多久都行?” “随便我碰?”他再次确定。 冷香绮被扑倒了。 “不行!不说清楚你就别想碰我。”她眉眼一挑。 “讨厌,哪里有,就会乱说。”她恼瞪了他几次。 “嘘,好好享受现在,嗯?”他以食指点住她的唇,语气温柔。 他皱眉,非常不乐意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些伤风情的话,“夫人,我们办完事再说好不好?” 她想了下,故意道,“当然舍一一”腰间突然一紧,有根东西马上做好了准备,吓得她马上改口,“舍不得!啊一一呃……” “喂,不是我让她去的,是她自己总是大伯长大伯短的,她还是自己跑去找你,不好么。”聂寒风瞪回他。 “没,只是一点小事。” 聂小苏一看到他就跑了开躲了起来,半仙就盯着她看。 “啊啊啊一一!你、你住手!没有你这样随便混水过关的!”她推着他,羞红了整张粉脸。 冷香绮追了过来,实在是累坏了,靠在他上喘气,背靠着他的胸膛抬头看聂小苏,见她手舞足蹈的,刚想开口就被他俯头吻了一记,嗔了眼他,嘀咕道,“收敛点……” “爹,奿!你们去哪玩了?也不带小苏去,好过份!”聂小苏大大的不满。 “夫人,乖,咱们好像没在水中玩过,这里不是很舒服么……况且,你己经饿了我五天,五天啊!”他不满。 回到冷府大门的时候被聂小苏堵在了门口。 冷府冷闹不己,来名半仙儿。 完事后冷香绮的第一句话一一 她睁大眼,啥?“你居然记得!”却眼看都。 “你…你别又来了,我受不了了……唔……”呜呜…… “那个……我是怎么想起从前的事的?我为什么又不记得那六年之间的事了?”哇,她怎么这么聪明,突然想到了这个,确实是她想知道的。 “呃……”冷香绮偷瞄了眼聂寒风。 “什么事?”被打断好事可是会要人命的。 “对啊!爹不说小苏也不记得!我这就跟伯娘说去!”聂小苏转身跑了。 她无意识的点了点头。 冷香绮吓得赶紧往后退,一直退到边沿,刚想爬上岸就被他揪住了,“夫、夫君,不要好不好?这里大白天的……” “啊……呃唔……”酥麻感一阵阵的在体内散开。 “一点小事也能笑成这样?我要出门买个小礼品。”聂含风道。 他摇头,“夫人,你就是学不乖,你要是学乖一点咱们还可以再战三百回合。” 聂寒风蹲下来跟她道,“爹跟娘出去看礼品了。” 聂含风瞪他,“还不是你们,明明就是当爹娘的,干嘛老是让她来找我……”害得他跟宛婷少了好多独处的机会,可恶…… 聂寒风跟冷香绮对看了眼。 “不知道长今日所为何事而来登门?” 道长抚着胡子笑了下,指了指小苏道,“贫道掐指算了下,令千金跟贫道有缘,想收她为入室弟子,不知岛主跟岛主夫人可否愿意?”() ------------ 番外 之:送女修行,喜得幼子 聂寒风闻言皱眉,看了眼躲在冷香绮身后的聂小苏,然后又冷香绮,冷香绮低着头。 道长看了眼他们,最后看向聂小苏,道,“不知聂岛主与夫人相不相信这世间有神与仙与鬼一说?而且他们就在每个人的身边。” 冷香绮暗惊,眼皮跳了跳,将聂小苏抱在怀里。 聂小苏就是不敢看道长,她总觉得这个道长怪怪的,那眼神好可怕,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苏儿,出去玩一下,爹跟娘与道长说一下话,好吗?”聂寒风轻拍了下聂小苏的头。16656027 聂小苏应了声迫不及待的就跑了出去。 “令千金乃天上祥云仙子转世,故能招蛇,而且承着年纪的渐长,她能随时随时招蛇,长至可升天,粗至可填海,她的真身就是一条小金蛇。”道长将实话说了出来。寒看边怀人。 聂寒风与冷香绮震惊不己,不敢相信这些话,陪了他们近七年的小苏儿是条仙蛇。 “我只是来问你们,就算我今天不来,终有一天她也会离开你们,我想,长痛不如短痛,早送上山早好,这些年她还可以修炼一下。” 聂寒风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是这样,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女儿会这么早离开家门。 “夫人,你觉得呢?”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问。 冷香绮抬头,脸上有不舍,看向道长道,“道长,能不能迟点?”虽然她知道几乎不可能。 道长看向她,满是深意的道,“夫人,前尘往事在心头,苏儿自当归仙途。你是有得必有舍,希望你能明白。” 冷香绮被他这话吓到,她愣愣的望着他,他在提醒她吗?他看穿了她是重生的人,对啊,他有仙法,怎么会不知道? “道长,可是……” “夫人,这是命数,就像轮回一样,除非上天特别恩赐,否则不是人人都有此等运气。苏儿的命数就是重返仙道。”道长坚持道。 聂寒风握紧了她的手,看向道长,“道长,您看能不能多待几日?” 道笑了笑,“我还有事要办,所以只能今天带走苏儿,如果有缘,你们还会见面,这都看造化。” 冷香绮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道长不再说话站了起来,“那么就请将苏儿交给我吧,为了让你们放心,我现真身,如果有天遇到,你们可以问我苏儿的情况。” 语毕,道长金光一现,由满是胡子的道长变成了丰神俊美的翩翩公子,一身白衣,真如神仙下凡,气质超脱出群,仙风道骨。 聂寒风与冷香绮都惊呆了,第一次真的遇到了神仙,这该是多么有福气的事啊。 才一会儿,道长又变了回去,笑道,“请放心,我会照顾好苏儿,十年后,只要她想见你们,我定当带她下山。” 十年后……十年后苏儿该是个大姑娘了,今年己经七岁。 “爹,娘,我不走不走!”聂小苏突然跑了进来抱住聂寒风冷香绮,泪水早己布满小脸。 冷香绮心一痛,紧紧抱着她,哪里舍得送她走,可这是命数,就像她重生一样。 “苏儿,过来。”道长走过去抱起她,他看了眼他们,“多谢你们这些年的照顾,你们永远是苏儿的爹娘。”说完闪身消失了。 道长抱着睡过去的苏儿,变回了原样,丰神俊美。 “苏儿,前世让你伤心离去,今世绝不放手,请你再爱上我,直到天灭地塌。” 食指一点聂小苏的额头,一点金光没入她的额心…… ** 一个月后 冷府传出了喜迅,岛主夫人有喜。 这可乐坏了聂寒风,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消息了,特别是小苏离开家之后,这让他长长的松了口气。 冷香绮也因为这个而有了笑容,对失去小苏的痛也渐渐的淡去,被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填得满满的,现在又着手绣起了小衣服小帽子小鞋。 “夫人,还绣?该休息了。”聂寒风自净回来见她还在忙,皱起了眉头,走过去拿走她手中的东西,抱她到床上。 冷香绮受不了翻白眼,“我有手有脚,不要都是抱我,都几岁了,你以为还年轻啊?” “就因为不年轻了所以才更要抱多点,否则等七老八十抱不动了,会觉得都是自己年轻时没有多抱几下而后悔。”他亲了下她的额头笑言。 “你这是什么歪理?说你想抱我就说嘛,我不会笑你的。”她取笑他。 “我不单想抱你,还想吻你。”他笑着吻上她的唇。 她总是能时时牵动他的心,时时想着她。 一吻作罢,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那睡觉吧,我困了。” 他扶她躺下,吹了油灯之后跟着躺下,搂她在怀低声问,“还在想苏儿的事吗?一个多月了,要学着释怀,而且她会过得很好,我们应该高兴,道长不是说了嘛,有缘的话十年后我们可以再见她,只是暂时分别。” “可这十年好长,我怕到时候都不认得她了,肯定出落得很漂亮吧。”她低道,更想起了那时候道长跟她说的话。 “女儿像娘,到时候就可以看看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了。”他笑,大手顺着她的秀发。 “寒风。”她突然叫他。 “嗯?” 她抬头看了眼他,道,“其实……上一个轮回我就认识你了。” 他愣住了,笑道,“夫人,你是被道长给迷惑了吧,怎么也开始说胡话了?” “我没说胡话。我真的是……重生的灵魂。”她这话说得很小声很小声。 “什么?”他皱眉,有些不敢相信,轻推开她,认真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还记得我刚醒来时,是因为生了场大病,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看着他道。 那时候是她前世的离世,是今生的重生。 聂寒风皱眉回想,“当然知道,那时候我跟你都没有接触,但我对你的事可是很了解,当然是仅止于我住进了冷府之后。” “那时候我死了,又重生了。前世我嫁的是王勃然,也就是紫琳的大哥,但我只活了十二年……” “意思就是说当初方晴樱逼你嫁王家那次?”他抢着说。 她微讶,“你怎么知道?” 他笑,“因为那时候我就己经注意起你了,所以会知道。”见她一副愣然忍不住夺了个吻。 “哈?我以为……”她真的很意外。 “以为什么?”他问。 “我以为你讨厌我……因为前世我们也是这样擦肩而过,我嫁了人之后听说你没成家,就一直单身。”她幽幽道。 “前世我们认识?”他惊讶不己,完全没想会有这等好事。 她笑,“是啊,可能是老天听到我的声音所以让我死后重生再遇你,所以今生会结为夫妻呀。”17szb。 他想了想,觉得也有可能,笑了开来,“那还真得感谢老天。” “那这么说苏儿会离开我们也是因为这个吗?”她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 “夫人,道长不是说嘛,有舍有得,他说的舍就是苏儿,得就是夫人得以重生,夫人不重要为夫哪来的幸福是不?所以感谢老天,感谢夫人重生。”聂寒风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 “夫君,你不觉得你娶了一个老太婆么?”她瞅了眼他,故意问他。 “啊?老太婆?我看看,哪里老了……”他动手摸她的身体,然后就是脱衣…… “喂,你干嘛?我让你看,不是让你摸!”她怒,一巴拍掉他的手。 “不脱衣服怎么看嘛?光看脸是不行的,得看身体的皮肤,对不?”他还在脱,被她推开。“夫人,你这么不配合我怎么看嘛?”他要吃肉,再不吃就吃不了了…… “你…你不可以!”她叫了声,还是被他给压在了身下。 “夫人,你算算日子,还有几个月为夫就不能碰你了?”他可怜巴巴的瞅着她。 “呃……可是……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了嘴巴,羞恼的瞪着他。 三两下,他就八光了她的衣服,两个人在被窝里打滚。 “你…你轻点……”她抽了口气颤声道。 “我会很轻,放轻松点,否则为夫出不来……”太紧了! 她不审紧张,因为怀孕的关系,总害怕会伤到孩子,不敢放松让他进出自由,于是紧紧的夹着双腿。 他受不了了,满头大汗,微咬牙道,“夫人,你想让为夫人死掉么,再不放松为夫会疯掉的。” “啊?没那么严重,我只是……只是……”她微微放松了一点,马上又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松一点他就动一下…… 他低头细细绵绵的吻她,转移她的注意力,“乖,别紧张,放轻松,放松……对,就是这样,没事的,孩子会没事,慢慢来……” 在他的诱导下她是放松了,可他还是不能一逞块感,痛苦得要死,慢慢来要磨到什么时候啊? “嗯…哼……” “夫人,准备好没?” “嗯……” 房间里黑压压的,只有两个黑影在晃动,时快时慢,就连床都动了。 “你…你慢点!”她忍不住怒了! “慢不了……” “那就滚下床去!” 碰! 有东西滚落床…… “夫人……” “睡觉。” 某人只好爬上床欲火难耐到半夜自然睡去。 .. ------------ 番外 之:追溯前世,与你相遇 () 亲们,后面是男女主的前世,看看他们前世有什么样的际遇,如何擦肩而过…… 那一年,她十岁,他十八岁,他们在山林里相遇,从此留下抹不去的回忆。 五年后,她十五岁,他二十三岁。 小环听得一知半解,“小姐,你这理论从哪学来的?” 冷香绮微蹙眉,暗瞪了眼她,没再看聂寒风一眼转身便出了拱门。 冷香绮与小环就走在前面,没看到走在后面的他们。 “怎么?”他轻瞟了眼身后的人。 “总比永远不坦白的好!”小环哼了声,转身出去。 冷香绮再次照了下镜子确实没异样之后站了起来,转身出门。 “好了,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摸不清我的脾气吗?以后不要再跟我说这些,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聂寒风微加重语气道。 “主子,冷二小姐的见解还真是有些独特。”雷诺对走在前面的聂寒风道。 走在后面的聂寒风跟雷诺听了许久,小环终问出了他们心中的问题,他们想知道,这位冷二小姐有这样的想法,那她自己终身大事是怎么看的? 聂寒风跟雷诺没想到会看到她们两个,前者淡然无视的越过她们。 冷香绮看了眼高高的树,其实她自己是可以爬上去的,但是她答应了爹不能再做这种事,所以…… 不知道为什么,冷香绮脑海里想到的是聂寒风,脸蛋儿微微泛红,心脏扑通扑通的又狂跳了起来。 雷诺没再说话。 雷诺眉毛抽了抽,“冷二小姐方才的话哪里用得着揣测?很直白。”难道说主子没听到? “那还不是你的错。”冷香绮瞪了眼她。 聂寒风的眸子有轻微的瞠大了下,之后转入了另一边。 聂寒风冷淡的瞥了眼她,微不可察的颔了下头,后面跟着雷诺。 聂寒风没表示,抬脚便离开了这里,与冷香绮是同一个方向。 “没…只是大主子说,主子有相中的可以先订亲。”雷诺老实回答。 她摇了摇头叹口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有很多事情靠自己领悟。” “快点啊,小姐。”小环催她。 冷香绮吓得羞红了脸低下头,“公子你好。” “主子,这……大主子他……” 聂寒风轻挑眉,“什么时候你会揣测女人的话了?” “别管那么多,爹让他住自然有理由,姑娘家就不要知道矜持,让人知道了多不好。”冷香绮看了眼她细声道。 聂寒风己经走近她,一声不响的自她身侧越过,准备转弯进另一条走道。里少风此。 聂寒风突然回头了,深隧的眸子微眯的瞧了眼她。 “小环,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姑娘家要矜持,别看到男人就流口水。其实男人是‘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冷香绮淡淡的说着。 “小环!”冷香绮转身瞪她,“说了几次,姑娘家要矜持。”这丫头! 冷香绮微侧身面向她,“小环,我不想让爹再操心,等一下我还要去老师那儿,你也跟着学一下吧。” 冷香绮收回心神回头,进了书房。 他瞟了眼他,眸色有丝冷光。 冷香绮看了眼雷诺的身影,想道,“谁知道真的被男人给碰到了啊,她也不想啊,唉。” “小姐,照你这么说那女人都不用嫁人了,男人都不用娶老婆了!”小环很直白的说。 雷诺也跟着回头,当然他也听到了刚才小环的话,一点感觉也没有。 “没有情投意合的,我宁可孤独终老。”一个人,总比面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强。 聂寒风没说话了,眉头无意识的轻蹙了起来。 “她不是我想要的女人,太安静了。”聂寒风道。 “那主子……” “因为都是爹娘做主,做儿女的都是尊从,嫁谁娶谁都是从未见过面,哪来的了解?如果嫁了个好男人自然是女方的福气,娶了个好女人是男主的福气,相反,那就是可悲的事情,女人独守空闺,操持家务,男人寻花问柳,不高兴还要对女人拳打脚踢,到头来,受伤的都是女人。”冷香绮幽幽的说道。x。 才走到院落大门,就与对面‘竹院’里出来的人对上了眼,双双都愣了下。 小环见了他,道,“雷护卫?有事吗?” “我怎么感觉冷二小姐对主子有那么一点意思?”雷诺跟上他自言自语。 “小姐,怎么了?”小环跟了出来,一眼便看到了聂寒风,微瞪大眼,伸手扯了扯小姐的衣服。 “……主子,你是不是伤到人家姑娘的心了?”雷诺问他。 雷诺跟着抬头,看了眼冷香绮,二话没说用轻功帮她及时捉住手绢儿,看了眼之后走地递给小环,一个字也不说转身跟上聂寒风。 “少爷,那是冷家二小姐。”雷诺主动解答。 “那可怎么办?”小环自语着。 “完了完了,被风吹走了!”小环突然叫了起来,“小姐,手绢儿被吹走了!” “小姐,听说府里来了位少爷,风度翩翩呢。”小环替冷香绮梳着头,笑着道。“好多丫环都跑去瞅了,但是大门都是紧闭着,根本看不到。” 走在前面的冷香绮闻声回头,正好对上聂寒风转弯前掠过她倩影的眸子,心头微震。 雷诺第一次进姑娘的闺院。 这时候‘竹院’门口有人走出来了。 “诶?可是刚才我听到她说的话,有种想爬树的意思,不是好动的意思么。”雷诺道。 “去找个阿发过来。” ** “阿诺,你要不要接受人家的好意?”聂寒风问他。 冷香绮抬头,果然看到手绢飞了起来,一下子急了起来,“早知道我就上去拿了!” 雷诺瞟了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冷香绮便转身回了‘来香院’躲了起来。 “小姐,你没看到那是聂少爷吗?个个都争着抢着看,就你不上心!”小环微大声的抱怨着。 聂寒风良久才淡道,“各持己见,她只是过于多虑。”想了想又加了句,“但眼下确实是媒妁之言,尊从爹娘之命。” 冷香绮回头瞬间,很像只被惊到的小白兔,粉颊飘上红云,眼神慌乱,还有微风给她衬景,衣袂飘飘。 “冷二小姐,您来了,老夫正等着给您讲解。”一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自她身后走来,笑道。 “我……” 雷诺暗暗汗了一把。 冷香绮想了下道,“也不是这么说,嫁人跟娶妻都要看缘分跟运气。” 风劲时强时弱。 “为什么?”小环不解,很是奇怪自己家小姐的思想怎么就那么与众不同,嫁了就是嫁了,还要看缘份与运气? “可以可以,小姐正在里面休息,请跟我进来。”小环连连点头,笑得眼都眯了,领着他进去。 雷诺看了眼手中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我是想请冷二小姐帮忙补一下这件衣服可不可以,如果打扰的话……” “真是,我在思春么……”皱了皱眉她有些自厌的说了句。 “那小姐,哪天你要是嫁人呢?”小环又问。 哪知,冷香绮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心情好像有些沉重,以更淡的声音道,“小环,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事,我肯定……就是可悲的那一个。”说完重新抬脚。 “小姐……”小环停下来看着她走,重重的叹了口气,“夫人不爱小姐,不是还有老爷么……”说着转身看了眼湖面,不由得惊大眼,“聂、聂少爷?!” “你倒挺热心。”聂寒风淡声,听不出什么语气。 “小姐,你不是说这手绢儿是送给第一个碰到它的公子吗?那个雷护卫……”小环的声音又传来了。 原来冷香绮才刚绣好手绢被小环抢去看,突然刮来一阵小强风,小环一时没拿好,就被风给刮到了树上去。 “小姐,弄不下来啊,怎么办?”小环看着冷香绮道。冷香绮愣了下,继而道,“如果只是单方面的话,又有什么用?会很苦,还不如算了。” “只是顺手。”雷诺答。 冷香绮抚了下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脏,心情还是不稳定的结巴道,“没、没什么。”好奇怪,为什么看他一眼她就心跳加速?他又没有看她…… “小姐!”小环叉腰瞪她,“你老说矜持矜持,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还矜持的话,会错过良机的!” 冷香绮被他突然回头的动作吓到,不知道为什么就将手绢儿藏到了身后,紧紧的揪着。 “那你跑什么?雷护卫都己经要跟你说话了……”小环咕哝。 聂寒风不语,瞪了眼他,转身走人。 “小姐,你干嘛啊你,以前你都不是这样子的。”小环显然很不满意小姐。 雷诺走进了‘来香院’,手里拿着件衣服。 “小姐,你干嘛?”小环跟着她跑进去。 “可是小姐,明明你就可以上去啊,难道小姐不怀念吗?再说了,等找到阿发来的时候小姐刚绣好的手绢儿就要被风吹走了!”小环叫道。 小环努了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 冷香绮一抬眼便看到他进来,手里还拿着衣服,有些奇怪。 “多打扰了冷二小姐,这是我家主子的衣服,裂了一点,主子不肯扔,所以我就……”雷诺看了眼衣服道。 冷香绮看着衣服怔住了。() ------------ 番外 之:追溯前世,你的音容 “那个…可以找针织纺的人。”冷香绮轻声道,心里其实想绑这件衣服,可因为忌讳本身尚未出阁而不敢轻易碰触男人的衣服。 雷诺微笑道,“这个冷二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家主子很挑,要手艺很好的才行,听闻冷二小姐的针织手艺不错,所以我才……如果冷二小姐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多打扰了……” “怎么会不方便呢?方便方便!雷护卫先回去好了,等小姐缝好了亲自送过去!”小环抢着道。 “啊?亲自倒不用了,我过来取就行。”雷护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 冷香绮暗瞪了眼小环,脸上热腾腾的,感觉自己用脸贴人家似的,羞死人了!个人敢笑为。 “没事儿,反正小姐今日不用听先生讲课,有的是空闲。”小环笑着道。 雷诺看了眼冷香绮,微弯身道,“那就有劳冷二小姐了,告辞。”说完转身离开了。 待他走了,冷香绮没好脸色的瞪小环,“小环,你答应了你给缝吧,我没空!” “小姐,你没空你干嘛去?”小环问她。 冷香绮指了指桌子上的那本书,“当然是看书。”19kr。 “小姐,你再看下去就真成书呆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看看大小姐啊,天天出去大包小包的回来,天天涂红抹绿,珠钗首饰全都往身上挂,多亮眼啊,你看看你,全身都是素的,就算美若天仙也会被淹没在红花里面的!”小环上下打量着她跟大小姐作对比。 “人比人气死人,何必比。再说了,姐姐不喜欢我出现在她面前,我还天天出去的话,娘会更加讨厌我。”冷香绮淡道,心里悄悄难过了起来。 娘讨厌她,从她一出生就讨厌,她都知道。 “可老爷疼的人是小姐,不是大小姐!”小环叉腰提醒她。 冷香绮睨她,“那又怎么样?疼我就能改变娘对我的态度?能改变姐姐对我的态度?别天真了,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小环撇嘴,心里也知道不可能,要真是可能的话也不会十五年来一直都这样了。 “小姐,如果五年前你遇到的那位公子在的话,你说他会是哪样?” 冷香绮想到了五年前的际遇,忍不住微微笑了开来,没多说,只道,“人生能有一次那样的相遇我己经知足了。”她跟他之间的约定也只是口头惮而己。 可说到约定,她忍不住轻抚上自己的唇,脸颊再次滚烫了起来。 “小姐,先缝这个吧,这可是聂少爷的呢,而且你还会有机会跟他说话,这不是很好吗?”小环将衣服推到她面前。 冷香绮一看那衣服就觉得不好意思,道,“这是男人的衣服……” “那又怎么样?谁规定没出阁就不能碰的?老爷也是男人,小姐不也替老爷缝过?再说了,这是在房间里,谁看得到啊?”小环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还是犹豫,就是不敢碰那件衣服。 “可是什么可是,等一下雷护卫来取衣服小姐还没缝好的话,回去也不好说是不?到时候聂少爷怎么想小姐的?小气?还是什么?小姐想背上这样的名词么?”小环头头是道的给她分析着。 “啊?这么严重?”冷香绮看她。 小环用力的点头,还帮她拿来了缝衣服工具。 于是,冷香绮给聂寒风的外衣缝线…… ** “小姐,快点拿进去啊,快点。” 冷香绮跟小环站在‘竹院’门口,小环摧着冷香绮把衣服拿进去。 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冷二小姐?”雷诺叫了声。 冷香绮吓得转身,不料与聂寒风锐利刺人的目光对上,刺得她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小环伸手拿过冷香绮怀里的衣服递给雷诺,“我家小姐缝好了。” 雷诺微笑了下,“多谢冷二小姐了。” 聂寒风轻瞟了眼冷香绮,越过她直接走入了‘竹院’,眉头却轻拧着不松,心头好像沉沉的,特别是看到雷诺这么轻松的跟冷香绮说话的时候。 “阿诺,进来。” 雷诺本来还想说一两句,被聂寒风一叫就拿着衣服进去。17070239 冷香绮带着小环回了自己的院落。 聂寒风拧眉问雷诺,“什么时候我的衣服到冷二小姐那里去了?” “主子,是我拿的……你的衣服裂了条缝,还是你最喜欢的那件……”雷诺回答。 聂寒风的一切都是由雷诺来打点,可以说是护卫,发小。 “我没让你拿。”聂寒风还是拧眉。 “可是主子……” “行了,以后不要再拿过去给她。”他打断雷诺淡道。 雷诺点头退了出去。 聂寒风看着桌子上的衣服,伸手拿过,看了眼被缝过的地方,轻挑眉,还真看不出被缝过的痕迹,手艺还真不错。 聂寒风望了眼‘来香院’的方向,轻淡的别开头,放下衣服走到窗口前,这里与‘来香院’是对门,就连书房的位置都是相对的。 她的双眼让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他找她找了几年都没找到…… 其实冷香绮跟聂寒风的作息基本差不多。 冷香绮起床,聂寒风起床,用早膳也是,冷香绮每天都要去听先生讲课,聂寒风每天都要出门练武等……很多时候都是能撞上的,只是都没说过话。 聂寒风有个专门的先生,可他看书很少问先生,自己稍微摸索一下就明白了,但他不喜欢将书中的很多东西转化成看悟人生,因为书上写的不一定都对。 冷香绮则与他相反,所以整个人都很闷。 那天聂寒风走在后面听到她讲的那些话的时候就己经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所以他才会说她不适合,不是他要找的女人。 聂寒风觉得冷香绮虽然聪敏,但不适合看太多书,看得越多反而会越沉闷,越悲观,不敢表现自我。 聂寒风从冷香绮的眼眸里偶尔看到另一个她,可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她。 该说冷香绮隐藏得很好,从头到脚,全是新的,为了做到答应爹的话,不断的改变,不断的改变,直到改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 安静了,没有灵气了,寡言了,除了小环跟她多话之外。 ** 又过三年。 这年,她十八岁,他二十六岁。 “啊!对不起……”冷香绮后退了两步,险些再摔倒,被对方再次拉住。 聂寒风飘了飘眼眸,拉住她,与自己的怀抱有一公分之远,待她站稳之后才放开她,“走路要看路,低着头容易撞到人。”说完就出门去了。 冷香绮红着脸,转头看他走远的背影,心头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转身走回府内,低下的头看到了地上的一个香囊,于是弯身捡了起来,闻了下,“薄荷味……?” 是他的?! 她抬头看向聂寒风离开的方向,可早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冷香绮想起了自己多年前在山林里种的那些薄荷,自己好多年没去过了…… 将香囊放入了袖子中,她转身再次出府。 冷香绮撩起长长的裙摆走在山林的弯曲路上,觉得裙子烦人不己,怪不得从前自己不喜欢穿了,就是这么回事,碍事! 好不容易来到了那片花海前,她己经满头大汗,都是裙子害的。 她蹲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了下,想起了那一年的哥哥。 “他不会出现了吧……”那她……以后也不用再来了,再来也没意思。 看了眼天色,冷香绮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一炷香之后她出了山林,聂寒风自另一头走进去,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看不到彼此的身影。 聂寒风站在花海处,细心的他看到了软泥上的一对脚印,从脚印看应该是女子的,他的心不禁闪过个可能性。 会不会是她来过了? 聂寒风转身,果然看到了一排排脚印,他追着软泥上的脚印走出去,正是冷香绮离开的脚印,也是与他相反的入口。 当他来到山口的时候外面是硬泥,没有了脚印,只有一片夕阳照在的大片草地上,将他的斜影拉得长长的。 聂寒风知道他错过了,就那么一步之差。 这里……她说只有她知道,他是第二个,除了她不会有别人会来,等了这么久她来了,他还是错过了。 回到冷府,正巧碰到小环端着盘子咕哝,“真是,没事干嘛跑到山林去,弄得脏脏的回来,被夫人跟大小姐知道又得挨骂。” 正好到转弯处的聂寒风听到了,心里起疑,忍不住问她,“你家小姐今天去了山林?” 小环一见是他,愣了愣,将怀里的盘子托高不让他看到里面的脏鞋子,小心道,“没有,我们小姐哪里会去山林里。”要是八年前的话,倒是会天天去。 聂寒风有些失望,点了下头转身回了‘竹院’,默默的坐于书房内,没有光亮的书房内很暗沉。 伸手摸了下怀里,皱了下眉,“怎么不见了?” 聂寒风天天带的香馕不见了。 另一边,冷香绮同样坐于书房内,同样没有光亮,桌面上摆着个香馕,薄荷的淡香味飘满书房。 会是他吗?聂少爷……会是他吗? 冷香绮会这么认为是因为八年前的一个哥哥说,“以后我天天带着薄荷香,丫头就能认出我来了。” 可时过境迁,谁也不能确定,如果认错了……而且现下也有人用薄荷香做香馕。 冷香绮叹了口气,随手将香馕收入了抽屉里面不再看它,想再多他也不是哥哥。 .. ------------ 番外 之:追溯前世,唯一相交 这日,冷香绮与往日般听完先生的课出来。8 “绮儿。” 她回头,看到是冷老爷,走了过去,“爹,有事吗?” 冷老爷笑了笑,“爹明日要到中原一趟,有没有想要的东西?爹给你带回来。” 冷老爷喜疼爱的就是小女儿冷香绮,冷夫人最疼爱的就是大女儿冷凝君。 “不用了。爹,一路顺风。”她低低的说着。 冷老爷笑着点头,见她要转身离开了,心里有些失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忍不住问她,“绮儿,怨爹吗?” “啊?”冷香绮不明白爹为什么这么问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 冷老爷想了想摆了摆手道,“没事,女大十八变,有心思也不会跟爹讲喽。”说完转身离开了。 冷香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觉得爹的话中有话,可又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她怨?怨什么?最多只是没有活出真实的自己,为了得到娘的一分爱而己,只要能在有生之年得到娘的一句关爱,她就心满意足。 冷香绮默默的低着头走回‘来香院’,正巧看到从‘竹院’出来的聂寒风,微看了眼他转身回了自己的院落,这次并没有心跳,因为她的心沉重不己,顺带消沉着。 聂寒风微一挑眉,并未太在意,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对劲。 这时一丫环跑到了‘来香院’大声道,“二小姐,二小姐,夫人叫您到前厅一趟。” 冷香绮闻言,以为娘是有什么话要说,虽然每次都是冷冷的让她失望而归,可每次她都抱着希望去,希望娘是说别的话,哪怕是一句温声细语的话都行。 冷香绮带着有些兴奋的心情快步出了‘来香院’,直奔前厅。 聂寒风在另一端走廊处看到了急奔的她,淡然的扫了眼再转身进了另一边。 可在来到了前厅之后,她倒吸了口气,因为前厅里面摆了三大桩彩礼。 冷夫人见她来了,对她微微笑了开来,这是她第一次对她笑,还站起来走向她,亲切的拉过她的手,对她道,“香绮啊,娘找你来是跟你说一说你的终身大事。”开口就是开门见山。 冷香绮的心提得高高的,终身大事? “香绮啊,这不,你看王员外家送来的彩礼,点名要你做媳妇,娘也答应了,过两日打扮一下就嫁过去,知道吗?”冷夫人温和的跟她说。8 “什…什么?”嫁人?娘要她嫁人?可她还没得到她的爱…… 冷夫人的脸色有些沉了,重复一次道,“我说,过两天你就出嫁到王家,跟王员外的儿子王少爷成亲,以后过着少夫人的日子,这多好,是吧。” “我……爹呢……” “爹什么爹,这种事还用得着过问他吗?我来处理还不是一样。总之一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爹己经动身前往中原去了!”冷夫人微冷着声音道。 “可是……” “没有可是,娘己经答应下来,难道你要娘反悔?这可是要丢冷家的脸的!你不是一向爱护冷家的颜面吗?这会儿怎么犹豫不决?”冷夫人问她。 “娘,我……能不能考虑一下。”冷香绮低低的道。 碰!冷夫人重重一拍桌子,怒道,“这种事还用得着考虑吗?难道你想嫁个穷酸人家的?有少夫人的日子不要你折腾什么?!别到时候老爷问起还老说我这做娘的没管过你!” 冷香绮没说话了,低着头,心里悲凉不己,自己一心祈盼的关爱一丝没得到,就要这样嫁人了。 “……好,娘要我嫁,我就嫁。”许久之后她说了这句话,说完幽幽转身走了。19nu8。 等她走向冷凝君走了出来,看着娘笑道,“太好了娘,总算骗到她代替我出嫁了!她好好骗呢!” “你啊不要太得意,得等她嫁出门了才算。”冷夫人看了眼三桩彩礼,叹了口气道,“唉,这彩礼得了也白得,等那死丫头出嫁还得赔出去,不然怎么说得过去……也罢,就当没有这个女儿,送人了吧!” 冷凝君看了眼这些彩礼道,“娘,其实大可不必,我们只要给一桩就行,寒酸就寒酸,那个死丫头又不是多值钱,践货一个!一桩都觉得浪费了!” 冷夫人看了眼她,皱眉,“要是被老爷知道了……” “唉呀,娘,你不知道那践人有多听话么?爹问她是不是自愿的,她肯定是点头啊。”冷凝君翻白眼道。 于是冷夫人就放下心了。 ** 晚上,冷香绮一个人默默的趴在院落的小凉亭内喝酒,这是她第一次喝酒,一沾酒就醉,喜欢说胡话。 小环早己睡了,大部份人也都睡了,她偷偷爬起来。 聂寒风深夜才回来,听到院落里有低低的哭泣声,听着像是冷二小姐的,于是忍不住走了进去,果然看到有人趴在凉亭里。 “……嫁人,原来我也到了今天……为什么要嫁人……为什么是我……”冷香绮醉了酒断断续续的说着。 聂寒风听后皱眉,就站在院落门口那里站着不动,目光望着夜色里的她瞧。 “为什么……从来没得到过……我那么拼命…那么拼命……小环……”冷香绮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脚踩下了阶梯,结果摔倒在了地上。 聂寒风拧眉拧得更深,走了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冷香绮还在喃喃的说着,“小环…我错了吗,你说……你告诉我…哪个才应该是我……”说到最后的时候她己经睡着了。 聂寒风低头凝视她,不可否认的,她确实很令他动心,而且细看之下有点像八年前的丫头,轮廓有些相似,但……始终不是她。 “喂,醒醒,不能睡这里。”他拍了拍她的脸。 “嗯,别吵我……”她动了动,偎入了他怀里,又安静的睡了过去。17111512 “喂,喂……”他又叫了两声,拍她的脸也没反应了,他不禁又拧眉,有些烦燥的样子。 难道就让她这样睡在这里?夜里凉着,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一个弱女子……女人,真麻烦。 聂寒风看了眼关着门的院落,他是大男人怎么说也不好意思闯进去。 最后,他抱起她回了他的院落,才进去就看到了雷诺。 雷诺很是讶异,“主子,这……”发展这么快? “不用想都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喝醉了,让她在这里睡一晚先,准备一间客有没有。”他瞪了眼他道。 “吔?不是睡主子……”雷诺倏然住了口,被他狠瞪了眼不敢再开口,嘀咕了句,“冷二小姐还真能喝酒。”酒味好浓。 “会喝的话不会半瓶没到就醉倒了。”聂寒风道。 “啊?”雷诺回头,然开门。 “行了,你先去睡吧,明天还要出早门。 雷诺哦了声,转身回房。 聂寒风将冷香绮抱放于床上,替她拉好被子,看着她的睡容忍不住坐到了床沿望着她出神。 他怎么老感觉她总是给他一种错觉,一种不寻常的错觉,可又想不出错觉在哪……难道是他多虑了? 轻叹了口气,心里的那抹遗憾时时让他想起,让他后悔当年没有问她的名字,从此失之交臂。 聂寒风悄然走出房间关上门离开。 书房内,他炳烛灯下,一夜未眠。 ** 隔天,冷香绮醒了,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全然陌生的房间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她抚着欲裂的头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双脚险些没站稳。 门开了,聂寒风就站在门外,看了眼她,淡道,“冷二小姐醒了的话就回去吧,被人看到会被说嫌话。”她肯定最怕这个。 冷香绮没想到会看到他,吓得瞪大了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没被动的时候才暗暗松了口气,低着头应了声,“那个…麻烦聂少爷了。”说完微红着脸低头走出去。 在她越过他要离开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问她,“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啊,啊?”被他抓住的冷香绮先是被惊了下,然后一头雾水,再加上头疼得厉害,眯着眼望他,眼前有些幻象,好像看到了那个哥哥。 她想叫出声,可最终没有。 “没事,我失言了,冷二小姐请回吧。”他看了她好半晌之后放开她,淡道。 “嗯。”冷香绮低头走了,一手揉着额头。 聂寒风不知为何还想问她几个问题,可就是不知道如何开口,而且跟她不熟…… 安静的早晨听到对面‘来香院’里传来小环的的叫声。 “小姐,你哪去了!怎么一身酒味?难道亭子里的酒瓶是小姐喝的?小姐,你后天就要出阁了,不能喝这么多……” 聂寒风听到这里皱起了眉心,后天就出阁了?那么赶? 他转眸望了眼‘来香院’的方向,一夜未眠的他头有些酸疼,一手揉了揉,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冷香绮此时正躺于床上,闭着眼,脑子却清醒不己,想着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干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 为什么会到了聂少爷那边?日完爱有听。 可是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里她见到了十岁那年遇到了哥哥,甜甜的掀起了嘴角。 .. ------------ 番外 之:追溯前世,如此擦肩 两天后,锣鼓喧天,冷府之内喜气洋洋,今天是冷香绮出阁之日,她唯一的遗憾就是爹不在家,没有看着她出嫁,唯一寒心的是娘始终没正眼看过她一眼。8天内了家之。 冷香绮穿着大红嫁袍,上了胭脂的她显得明艳动人,格外美丽。 她环视着这个房间,这里将成为她的过去,这里将成为她再也不能亲近的地方,这里也再不能成为她哭泣的港湾,这里……也再不能是她思念哥哥的地方。 还有一个时辰吉时便到,她就要离开家。 管家这时候来到了门口,"二小姐……" 冷香绮走到门口,笑着看他,"李叔,有事吗?" 管家难过的低下了眼,在心里叹着气,说了句,"小姐,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小姐能做回从前的小姐……"否则也不至于有今天,夫人也不会这样逼小姐。 她闻言轻愣了下,一股酸意浮上鼻子,水光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眸,快速转过身任泪水无声的落下,微哽咽的道,"李叔,谢谢你一直都疼着我,我最遗憾爹不在家……" "二小姐,我前天己经飞鸽传书了,可老爷还是不能赶回来,最少也要三天……"管家很是心疼二小姐,从小看着她长大,怎么可能希望看到今天这样? 冷香绮的肩头微微颤动着,没再说话,快控制不住情绪了她快步走回了房间,默默落着泪。 管家暗叹了口气黯然转身离开。 走到院落门口时碰到聂寒风,微行礼,"聂少爷。" 聂寒风看了眼他,目光扫过‘来香院’里的红绸,心脏有些不舒服,却也只是微微蹙眉心,淡道,"有喜欢要办?" "是的,二小姐出嫁。" "嫁哪?"他又随口问。 管家有些奇怪,平常备聂少爷并不会管这些,别说这些,冷淡不己,从来不会管冷府的事,就当自己是个外人。17111512 他本来也就是个外人,与冷府没有一点关系,理应如此。 可今天…… "王员外家的独子,王勃然。"管家道。 聂寒风的眸子微暗了下去,心里还是比较有数,转身回了‘竹院’。 "主子,不是要出门吗?"己经走到院落门口的雷诺见他又走了回去,奇怪道。 管家看了眼他,点了点头离开了。 雷诺一手摸着脑袋很是不解,这是怎么了?昨天明明就说好了今天去参加比武大赛,而且大主子还在等着呢。 "主子……"19nu8。 雷诺的声音消失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主子正拿着一支花出神,另一手将花瓣一片片的摘落,神情一片淡静,看不出思绪。 "走吧。"聂寒风一手扔掉未摘完的花转身淡道,面容一丝变化都没有,还是淡到不察一丝情绪。 雷诺见他出去了,赶紧跟上去。 才走到院落的大门就看到了冷香绮出来,还没有披上红头盖,让他看到了她的美艳动人,他心头微微一动。 冷香绮看到他不自觉的低下了头,由小环扶她上己经等在院落门口的花轿,上去前她还是看了眼他。 聂寒风轻微的抿了薄唇,抬脚越过她,却在越过的时候说了句,"恭喜。" 冷香绮愣住了,而他己经走远,转弯不见。 雷诺也跟她道了句恭喜之后才跟着离开。 "小姐,上轿吧,不然要误了时辰。"小环提醒她。她的心里有些遗憾,如果是嫁聂少爷多好。 冷香绮回神,弯身进了花轿。 花轿出了冷府,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前往王府。 花轿前行在街道上,赶上了还走在街道上的聂寒风,冷香绮轻掀了下轿帘,看到了他,心脏缩了下。 聂寒风微转眼与她四目相对,双双无言别开眼。 聂寒风转弯往另一个方向,花轿朝另一个方向,背对而驰。 从今天开始,冷香绮开始了她的另一个人生,孤独,抑郁。 ** 三日后回门,冷香绮回到了冷府,这是她能在这里最后看一眼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的时候了。 从今以后,恐怕不会有机会。 冷老爷也己回来,等到她回来之后,冷老爷第一个出来迎接她,伸手搂她进怀里,难过的道,"绮儿,是爹不好,没能赶上。" 冷香绮跟着红了眼眶,哽咽道,"不会,爹忙嘛……" "再忙也不能这样啊。"冷老爷的心很疼这个女儿,放开她问道,"绮儿,你老实回答爹,这是不是你自己想嫁的?哪果不是,爹让你回来,爹养你一辈子。" 一边的冷夫人听了吓了一大跳,急忙道,"老爷,嫁都嫁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也不怕外人笑话香绮……" "你闭嘴!我跟你说过什么?绮儿的婚事让你不要插手,偏偏趁我不在把她给嫁了,你这是怎么当娘的!"冷老爷冷喝她。 冷夫人扫了眼冷香绮,暗暗咬牙。 冷香绮扫了眼她,眼神淡淡的,暗藏着丝冷然,语气也有些淡的道,"爹,我知愿的。"是的,她自愿等候娘的关爱多年,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到今天,她终于死心了。 冷夫人被她的目光吓到了一下。有些慌乱的别开了脸。 冷老爷听到她这句话不知为何,心头竟一阵苦苦的,好像自己一下子变得无力了起来,深深的吁了口气,轻拍了拍她的肩,神情却沉重不己。 "绮儿……开心就好。"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希望的,可他为什么一直都感觉不到?难道他十年前对她的要求错了吗?他不该对她说那番话吗? 如果还是十年前的女儿的话,今天的她会是什么样?会不会过得更好?他也会更安心更放心? "爹,我回房间一下。"冷香绮笑了下,深深的看了眼冷老他。 冷老爷点了点头,对小环道,"小环,小姐要是有个什么要求都跟李叔说,知道吗?" 冷香绮闻言心头难过不己,如果当时自己坚持等爹回来的话,是不是今天就不一样了?是不是她还是那个自由的自己,如果当初不做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一切都是相反的?那个偶遇的哥哥,也会再能遇到? "是,老爷。"小环应了声。 冷香绮别过冷老爷回了‘来香院’。 刚走到‘来香院’的门口,‘竹院’门口走出来了聂寒风,两人再次四目相对。 聂寒风的心头有个念头,想带她远走天涯。 他的嘴唇动了动,眼中似有话要讲,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冷香绮微微颔了下头,转身进了‘来香院’。 望着她的背影,她妇人的装扮,他的心居然有了不舒服感,更觉得空落落的。 虽然说过的话不多,可面对面住了三年多,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感情不深,却足以能够羁绊一些情感上的细胞。 晚上,冷香绮一个人坐于亭子里,默默的望着天空,一个人出神。 嫁到王府这三天,除了成亲当天见到夫君之外,从早到晚都没有见过他,仅仅一面之缘。 听说他是青楼的常客,总是为了能见‘红花’楼的一面而一掷千金,十足十的败家子,亏王老爷还那么疼爱他。 冷香绮嫁到王府的第二天就己经感觉到了自己不受欢迎,特别是小姑子,总是冷眼相对。 长长的叹了口气,冷香绮一手轻端直酒杯轻啜了口,有些辛辣。 "一个人喝闷酒吗?"聂寒风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吓得站了起来回头,果然看到了他,吓得更是后退了一步,"聂、聂少爷,你怎么……" "能不能坐下来喝杯?"正好他也烦着,也没人跟他喝酒。 她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 聂寒风坐了下去,伸手便倒了酒,用她喝过的酒杯喝。 冷香绮想说那是她的杯子,但见他己经喝了,就闭了嘴,默默的看着他喝,一个字也不说。 聂寒风也不说话,一杯接一杯的喝,偶尔会看她两眼,好像有闷气一样,越喝眉头皱得越深,最后拧成了长麻花辫。 "你开心吗?"许久之后他问了她这句话。 冷香绮根本没想到他会问她话,一时没想过,脱口道,"啊?开心?" 他没听清,就将她的反问给听成了直述,淡淡扫了眼她,心头微沉了下去,直接倒了杯酒给她,"没人跟你庆祝出阁。" 她闻言低下了头,望着那杯酒,如果她喝了,不就跟他间接接吻了么…… "怎么,不给面子?"他挑眉,又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她看了眼他,端起来喝了下去,微拧眉道,"谢谢……" 他轻哼了下,没再说话,也没再喝酒,抬头望着冷冷的夜空。 她看了眼他,微张口想说话,但见他没有想说话的意思就没开口,默默的与他一起静坐着。 "保重。"他淡淡的说了句之后站起来走了,没有回头,没有犹豫。 冷香绮望着他离开的背影,转眼看了眼那只他碰过的杯子,伸手拿过握在手里,好像还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如果夫君能稍微收收心,她或许还能好过些,如果不,那她……就这样一个人过吧。 两个人的床,一个人独占,这不也挺好? .. ------------ 番外之:追溯前世,如此而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