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0001章 耕死的牛 ‘是男人,谁不想看到女人裙底下那块私密的沼泽之地?’。 闹钟已经响过三遍了,陆浩眯着猫眼,一副颓靡不振的模样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此刻他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男人是牛,女人是地,只有耕地耕死的牛,却没有被牛耕熟的地。’这句话的道理。 陆浩是个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在孤苦伶仃中度过了他童年的时光。 十六岁时,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了福利院,决定自己闯荡一番,那时陆浩还不具有正确含义上的性*欲,每当看到一个成熟的少女坐在自己的面前,对少女胸部的隆起的胸*部、裙子里面的内容倒是怀有朦胧的好奇心,但并不晓得那具体意味什么,不晓得那将把自己具体引向怎样的地点。陆浩只是侧耳合目静静地描绘着少女裙子底下应该有的东西而已。 那当然是不完整的风景。那里的一切都如云遮雾饶一般迷离,轮廓依稀莫辨。但他可以感觉出那片风景中潜藏着对自己至关重要的什么。 由男生变为男人,那自然要经过很多次的转变。 看着林诗雨伏在阳台的扶手上面,隐隐露出黑色制服下面诱人的私密处,回想着昨晚两人翻云覆雨的情境,陆浩不觉的血气翻涌,他喜欢跟林诗雨像两只丢了壳的蜗牛一样裸着身子交融在一起,用自己方刚的血气征服林诗雨,任凭他攻城略地,然后在一片虚弱的娇*喘声中靳旗倒戈。 他是爱着林诗雨的,在他心中,林诗雨就像是一位美丽的天使,带给他无限的乐趣和对生活的信心,当然更多的是林诗雨带给他肉*体的快感,让他在平淡中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 每当陆浩搂着林诗雨一丝不挂的肢体,吻她的脖颈和乳*房。抚*摸她滑溜溜的肌肤,嗅她肌肤的气味。两人赤条条紧搂紧抱委实痛快淋漓。 陆浩此时已经将近二十岁的年龄,已不再是那个懵懂少年,对于男女之间的事自然是轻车熟路,为了达到干那事的目标,他有详细的步骤和策略,如第一步首先必须从拉开裙子的拉链开始,而拉链之间恐怕存在着二三十个需要要做出微妙判断和决断的程序,陆浩已是得心应手,不出十秒钟就可以搞定,其次以及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 林诗雨每次都是百依百顺,毫不抗拒,这点令陆浩非常的满意,而且林诗雨也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爱撒娇,爱玩猫腻。她的乳*房不很大,盈手可握,简直就像天生为他而造的。 “大懒虫,起来啦?”林诗雨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从阳台上走了过来,手中的咖啡杯兀自放在床边的茶几上,亲昵的栖身偎在陆浩的身边。 陆浩伸手搂住她的无骨蛇妖,将林诗雨放在自己的怀中,“还不是你害的,我这头老牛恐怕快要累死了!” “死了才好呢,”林诗雨粉颊如染了一层红霜,娇盈盈的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陆浩的下体猛力一抓,“你这头老牛要是阵亡了,我就另买一头回来。” “你敢!”那硬得险些胀裂的东西挨在她的大腿根上,林诗雨稍稍挪了下身体,更是欲*火焚烧,再加上她的一抓,陆浩险些把持不住,一翻身就将林诗雨压在自己的身下,凑上嘴唇,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 “你坏死啦,”林诗雨推开陆浩压下来的身躯,从他的庞大身躯下钻了出来,顺手整了整自己的黑色制服,娇笑着说:“女人用丝袜征服男人,可不是用来征服你这头老牛的。别闹了啦,该到上班的时间了,你不是说今天你也有事要做吗?” 陆浩看着林诗雨短裙下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纤腿,喉间发出一声咕咚的响声,硬将狂起的丝丝肉*欲感压了下去,从床上翻起身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钟,经林诗雨的提醒,这才想起自己今天约了人。于是赶紧穿好衣服,忙跳下床,疾奔向洗手间,刷牙洗脸。 林诗雨看到陆浩风风火火的模样,嬉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要忙了,早餐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放在壁橱里,还有出门的鞋子我已经为你刷好了,就在门口左边的柜子里,还有……该准备的我都为你准备了,好了,我该走了。”说着已经伸足出门,突然又返了回来,对着卫生间喊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可别忘了奥!” 不得不承认林诗雨是个很细心的女人,在陆浩出门时已经为他准备好了一切。 陆浩在卫生间里听到林诗雨的喊话,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嗯,知道了,亲亲。”抛过一个飞吻。 陆浩可以拿出足够的金钱来包养像林诗雨这样的几个女人,但他自认为有林诗雨一个就足够了,而且在他心中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了。虽然他不是什么富二代,也不是高富帅,在旁人眼中他只是个屌丝的再不能屌丝的屌丝男,可他有能力更有实力给予林诗雨金钱和荣耀,以及金钱和荣耀之外的一切东西。 他所从事的职业很少有人知道,几乎是没人知道,他与林诗雨同居两年,林诗雨却从没问起过,同时,林诗雨也是个规矩的女人,除了给予陆浩一切性*欲上的需求之外,也从不迁求什么,更别说问一句闲话。 林诗雨很美,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一样,陆浩已经不记得林诗雨这多鲜花是怎样插在自己这坨牛粪上的,他与林诗雨从相识、到相知、再到发生男女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一个令人惊奇意外,或者说是自己人品大爆发,更或者说是一场被导错了戏剧。 有她便足够了! 草草吃完早餐之后,陆浩匆匆奔向与人约定的地点——邦德咖啡店。 陆浩缓舒了气息,来到咖啡店门口,疾步推开店门,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大概是早晨的原因,咖啡店里的客人几乎很少,三三两两的散落在一旁,细声细语的闲谈着。这家咖啡店从装饰以及从各方面来说都是非常的优雅,店里放着柔和的轻音乐,让人一听就有种舒适的感觉。 陆浩走了进去,朝着四周打量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靠着墙角的一处靠窗的位置上,快步的走了过去。 一缕柔和的晨光透过玻璃窗,斜射到暖色的咖啡桌上,却见那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面皮精瘦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背对着陆浩陆浩来的方向,只露出一个亮光光的圆脑壳。汉子穿着一身黑色紧身夹克,隐隐露出腹部和胸膛上雄健的肌肉。 “你迟到了十五分钟。”冷冷的声音突然而至,陆浩站定身姿,微微顿了顿,然后从嘴角处挤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向着那精瘦的汉子走了过去。 “是的!”陆浩点头示好,“昨晚睡得有点迟了。”陆浩揉了揉眼孔,露出惺忪的模样。 精瘦汉子笑了笑,“这不得不说是个诚恳而又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想是的。”陆浩坐下身来,轻泯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咖啡,瞅了一眼精瘦汉子,“说吧,这次我的对手是?” “檀木五级!”精瘦汉子从牙尖挤出这三个字,目光有些鄙夷的看着陆浩,“接还是不接?” “檀木五级……?”陆浩略微迟疑,“可我只是檀木级的新手!” “你不敢?” 陆浩又是一阵迟疑,左手揉着额颊,右手却紧捏着桌角,显然是难以当断的神态。 “我接!”陆浩挺了挺腰杆,沉声说道:“出价吧。” 精瘦汉子伸出一根手指,又做出一个零的手势,在陆浩面前晃了晃,不做任何话语。 “十万?” “不,”精瘦汉子摇了摇头,“后面再加一个零,只要你击败对手。” “一百万!”陆浩显然对这样的数字很是满意,也感到惊讶。望着外面的车流,以及匆忙的行人,“如果我败了呢?” “如果你败了,你一分钱也拿不到,而且……嘿嘿!”精瘦壮汉冷笑一声,从夹克中取出一沓纸张,递到陆浩的面前,“而且你得签下这份生死状。” 陆浩接过那份名为‘生死状’的合同,草草看了几眼,也不以为然,因为这样的‘生死状’他已经签下无数份,刚开始还会认真的对待一下,久而久之便觉得里面的内容都是大同小异,无非是一些什么甲乙双方如何如何,击败对手,乙方应该向甲方提供多少多少的金额补偿等等,所以很快的拿起手边的签字笔,唰唰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将生死状递给了精瘦汉子。 精瘦汉子朝着生死状上陆浩所签下的名字,裂开嘴巴大笑起来,起身走到陆浩的身旁,拍着陆浩的肩膀说道:“很好,很好,祝兄弟旗开得胜,早日荣登帝级大宝,哈哈……” 说罢,哪汉子便摔着膀子,朝着咖啡店外走去。 陆浩也是礼仪性的笑了笑,目送着汉子离开咖啡店,内心之中狂喜若兰,再次拿起那份生死状的副本仔细的看了起来,当看到‘一百万’三个字眼时,不由得喜笑连连,但当他看到最后一页时,不由的怔住了,一股冷汗倏然而下,立在座椅上的身子也不由的颤抖起来,口中喃喃道:“什么?明天晚上八点半?檀木级对阵黑铁级,这,这……”他抬起头,想叫住哪汉子,却那里还见得着人影,对面的靠背软椅上早就空无一人。 作者的话: 新书,求支持! ------------ 第0002章 不离不弃 陆浩尾随着汉子急忙追了出去,但依旧是不见那人的影子,于是暗吸了一口冷气,将合同放进衣兜里,独自漫步在此时变得清冷的街道上。 “明天,檀木级,黑铁级!”这是个天壤的级别,要想拿到这一百万,无非就是自求死路。陈浩边走边念叨着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完全冻结起来,没有了往日的欢欣雀跃,有的只是被死亡箍住心脏的惶恐和不安,忽而吹过一阵冷风,夹杂着秋天枯黄的落叶,更显的萧瑟愁廖。 这时,手机突然嘟嘟嘟的的响起来,陆浩掏出手机一看,却是林诗雨发来的短讯,上面写着:‘亲亲宝贝,事情谈的怎么样了?今天我不用上班啦,要不要陪我去逛逛?’ 陆浩回道:“好啊,亲亲宝贝,那待会再见喽!“ 回完短讯后,陆浩眉宇之间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然后将手机装回衣兜,自言自语的说道:“亲亲宝贝,也许这是最后一次陪你逛街了!” ………… 路边的街灯缓缓亮起,街灯像是黑夜中舞动的长龙一样,在黑与白的交界处错综复杂的交织着,然后向着大街慢慢的延展开来。 陆浩与林诗雨并肩走在五彩的霓虹灯下,手中拎满了大包小包,一整天的瞎逛乱荡,早就是累的精疲力竭。 再穿过一条长街之后,两人坐在路边的石凳上,林诗雨斜倚在陆浩的肩头,嘎着嘴吧,索性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抛在一边,将身子躺在陆浩的怀中,伸手玩弄着陆浩下巴底下的几根胡茬。 “你后悔吗?” “后悔什么?”陆浩眼望长街,不由的呆愣了神态,听见林诗雨的问话,低头笑了笑,挽起林诗雨的手臂,“当然后悔,被你一整天折腾的半死不活滴,能不后悔吗?” “是吗?”林诗雨翻了翻白眼,鼻孔之中喷出一阵温热的气息,逡巡在陆浩的脸颊上面,秀气的眉宇之间透着几分的亲昵,又透着几分的娇柔。 林诗雨躺在陆浩怀中,微微动了动身子,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娇嗔着说:“听起来你很无辜,可是某些人是自愿陪我出来的奥。”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蕾丝的镶边,隐隐露出白嫩的肌肤,说话之时吐气若兰,在加上那一双秀气的眸子忽闪忽闪的,更使陆浩无法抗拒这种深度的诱*惑。 陆浩低头轻吻着她的脸颊,晚风轻抚过他的长发,拂动着林诗雨的白衣纱裙,有落叶片片落地,一切便如童话般美丽。 “如果这样的‘后悔’能够延展,那么我愿意一辈子。” “一辈子那是多久?”林诗雨像是在冥思,又像是在思考某一个极其难懂的问题,一阵过后,林诗雨猛然翻起身子,邪笑盈盈的说道:“我懂了,后会一辈子的意思就是……”说着,伸手捡起丢在一旁的高跟鞋,然后撕下购物袋上的细绳,接着将两只高跟鞋用细绳串联在一起,挂在陆浩的脖颈上面,自己则提着大包小包,站起身子,伏在陆浩的脊背上面,高声哟呵道:“得儿,驾,马儿、马儿快快跑,得儿,驾……” 陆浩暗自叫苦,嘟囔着嘴吧,“你真的要累死我这头老牛吗?” “嘿嘿……”林诗雨嘿笑着,只催促着陆浩快跑,“你不是说你愿意后会一辈子吗?” “……啊?”陆浩闷声叹息一阵,对于林诗雨古灵精怪的话语早就是无言以对,何况刚才自己也说了作茧自缚的话语,于是,学着马叫朝着黑夜朦胧的天空嘶吼一声,拔腿背着林诗雨便跑。 陆浩背着林诗雨连续转过好几个街角,早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俯身便躺在白天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地面上,张大口角喘着粗气。林诗雨坐在他的身旁,将白色的纱裙拉至膝盖,咯咯的娇笑着。 “大牯牛,现在还会后悔吗?” “别想用你的石榴裙迷惑我。” 这次换做陆浩躺在林诗雨的膝盖上面,林诗雨轻轻抚摸着陆浩的发丝,心中生出一股暖意。 陆浩仰望着天空中的繁星点点,“你说明天会不会有太阳太阳升起?” “明天会不会有太阳升起?”林诗雨重复着陆浩的话语,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陆浩,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会不会有太阳升起?你今天说的话好奇怪哎,而且我看你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 “是不是怕我真的会后悔?” “有点。”林诗雨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我也让你后悔一次。” 林诗雨奇怪的瞅着陆浩,“……” “陪我去看日出!” “看日出?”林诗雨不解,“是现在吗?” “是的,就是现在。”不等林诗雨的答允,陆浩已经站起身子,拉着林诗雨的手越过马路的横杆,向着城市边缘尽头奔去。 两人驾驶着一辆七八十年代的解放式轻型吉普,出了霓虹笼罩的城市地带,向着一条极窄极小的泥泞小道上驶去,在朦胧的夜色笼罩下,林诗雨可以分辨出车子一直向着城市南边行驶。 车窗外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黑,车子内,陆浩放着当时非常流行的爵士音乐,还不住的跟着音乐的节拍哼唱着。林诗雨对于这种爵士音乐并不感兴趣,只是时不时的看一眼身旁开车的陆浩,却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那里离看日出? 吉普在坑坑洼洼的路面上大概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离城市地带已有四十多公里多远,陆浩关掉了爵士乐,突然停住了车子,将头伸出车窗外,在朦胧的夜色中朝着四周看了看,对着林诗雨柔和的笑了笑,“到了。” 林诗雨一直在车子颠簸中还未醒过神,突然听见陆浩说‘到了’,这才从朦胧的意识之中清醒了过来,望了望窗外黑压压的一片,问陆浩:“就是这里。” “是的,就是这里。”陆浩走下车,取出露营的器具,绕过后车厢,走到林诗雨的座位边,拉开车门,扶着林诗雨走下车,“希望明天能看到日出。” ------------ 第0003章 岸芷钉兰 林诗雨走下车,初时,视线所能到达的地方始终被一层黑色氤氲的雾气所笼罩,所能看到的只是望不到边的漆黑,然后目光渐渐适应了夜的黑,眼前的一切便清晰可见。 这里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河淀,时值晚秋,淀上到处荡着一片片稠密的芦草,草头结满了肥硕的穗粒,在微风的吹佛下微微摇晃着肥大的脑壳,闻在鼻中的便是难以言说稻穗的香气。 淀边洲陆处有一座直通河淀中央的木桥,桥边搁置着几只破旧的木船,木船在水中轻轻飘荡着,时不时发出一阵嘎吱嘎吱沉闷的响声。粼粼的波光映衬着黑漆漆的夜空,淀天相接,更遥远的地方泛着鱼肚色的白,此情此景岂不令人入胜。 “来这样的地方我并不后悔!”林诗雨眼中流露出异样的波光,内心之中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她张着臂膀就如同一只出了樊笼的鸟儿,欢悦的奔上木桥的最边缘,凭依着栏杆,又像是一片荡在湖洲的飘萍,虽然孤寂,但却脱俗与众。 一阵风吹过,她的发丝随风飘散,身后留下三千柔香。 陆浩站在林诗雨的身后,轻轻搂住她的腰肢,脸颊贴着她的细腻的肌肤,闻着林诗雨淡淡的体香,内心之中幸福感随即油然而生。 “如果明天……明天……”陆浩将林诗雨楼的更紧了,“……我……。” “你怎么了?”林诗雨拉着陆浩的手臂,缓缓回过头,嘴唇贴着他的脸颊,“大牯牛,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结舌了?明天你怎么了嘛?” 温热的气息麻痹着陆浩大脑的每一根神经,他的精神极度的萎缩成一个光点,在漫无边际的黑夜中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他无法抛舍的下她,她自然也无法离开他。 “如果明天我起不来怎么办?”陆浩的这句话很稀松平常,但似乎又隐藏着什么,当然这是林诗雨所觉察不到的。 “是奥,你这么懒,”林诗雨撇了撇嘴,看了看时间,“我就知道你个大懒虫肯定起不来,时间不早了,还是先睡吧。” 一轮新月缓缓升上半空,星星眨着眼睛环绕在月亮的周围,夜空下河淀里显得寂静无声,偶尔有几只夜鸟惊叫几声,贴着水面扑翅而过,在白茫茫的淀面上激起阵阵涟漪。 陆浩搂着林诗雨的手,始终没有放下。纵然河淀上的风景异常的美丽,可陆浩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林诗雨半分,只是怔怔的看着她。 “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林诗雨的粉颊被陆浩看的一片羞红,因为她知道只要陆浩每次这样看她,定然不怀什么好意。这次依旧是如此,陆浩凑过嘴唇含住了她的嘴唇。 对于陆浩猛然的袭击,林诗雨几乎是防不胜防,当陆浩吻住她的嘴唇时,竟有一点透不过气的感觉,不过这次陆浩倒显得非常的安分,宽厚的手掌并不像平常那样在他身上乱摸一通,以挑起她的性*欲,他只是吻着她,这吻像是绵绵的秋波一样,一阵接着一阵,但却充满了无尽的爱怜与疼惜。 一阵舌唇交融过后,陆浩轻轻松开了林诗雨,只是他的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林诗雨不解的看着陆浩,“傻瓜,你怎么了?”伸出轻柔的手指替陆浩擦掉落满眼颊的泪水。 “没什么,没什么,眼睛突然觉得不舒服。”陆浩握住林诗雨伸出的手指,将她靠在自己的肩头,“我怕……我怕明天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不是还在呢吗?”林诗雨看到陆浩忧伤的模样,顿感好笑,“你是不是爱情片看多了,也学会油腔滑调了。” “有吗?”陆浩反问着林诗雨,但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浅淡的微笑,似在自答自的话,说道:“可能吧!” 这一夜,陆浩一直未睡,在辗转和彷徨中度过了整整一夜,大概午夜两点多钟的时候,他出去过一次,但没人知道他去干了什么,回来时只看到他手中攥着一把芦草,时值晚秋时节,但那芦草却青绿油然,也不知道陆浩是从哪里弄来的。 第二天,黎明初现,天边渐渐泛出鱼肚色的白。陆浩与林诗雨相依坐在野营帐篷外,四周是凋零的枯草,未谢落的芦花随风轻轻摇曳着,岸洲旁,木桥边,放着陆浩早就准备好看日出的器具。 “今天的日出一定很美吧?”林诗雨拄着下巴,满是期待的看着天边朝阳即将出现的地方。可她的话刚说完不久,天空中突然黑云滚滚,耳中隐隐可以听见远处雷声滚动,雨滴袭来的声音。 “日出不会再出现了。”陆浩抬头望了望被黑云遮蔽的天空,脸上露出几份失望之色,“要下雨了,还会有日出么?” 雨滴倾盆,眼中的一切显得不再是那么的清晰,河淀混合着雨滴上升起一阵白茫茫的雾气,看来真的不会有日出了。 林诗雨看着陆浩的失望的神态,安慰着说:“虽然今天看不到日出了,我们可以改天再来啊,再说这样的感觉也很不错,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么?这样的情境不正就是吗?”伸出手掌,轻轻挽起一丝雨滴,捧到陆浩的眼前。 “可是……”陆浩伸手搂住林诗雨的肩膀,将她紧紧的搂入怀中,顿了一下,“可是我怕再也看不到了。” “不会的啦,我会陪你来的。”林诗雨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娇笑盈盈的躺在陆浩的怀中。 “你陪我?你能陪我到什么时候?”陆浩放开林诗雨的肩膀,侧头看了一眼林诗雨,“我们分手吧!” “分手?!”林诗雨一惊,但立刻想到陆浩以前老是那这两个字来糊弄自己,于是便迎合着陆浩的话说道:“好啊,你这头牯牛已经老的干不动活啦,我正打算另找一头呢。” “诗雨!”陆浩叫了一声林诗雨的名字,心中一酸,泪水便顺着眼颊流了出来,哽咽着说道:“这次是真的,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 “是么?”林诗雨看着陆浩的神情,知道此刻所说出的‘分手’的确不像是在开玩笑,脸上也再无嬉笑的神态,但依旧沉稳的问道:“总该有个理由吧?” “理由?”陆浩苦笑一声,说道:“理由很简单,你想听吗?” “你说吧!”林诗雨脸上表现的异常的平静,“看你能编出怎么样的幌子!” 他依旧在流着眼泪,“首先你是盛豪集团林千祥林总裁的大小姐,而我却是个无依无靠,让所有人都厌恶的孤儿,我能给你什么?什么都给不了……”陆浩走出帐篷,倾天的雨滴混合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衫,面对着望不到边的河淀继续说道:“其次,对你这样的女人我已经失去了兴趣,说点不好听的,就是玩腻了……” “是吗?”林诗雨苦笑着,跟着走出了帐篷,站在陆浩的身后,“这两条理由很正当,是再完美不过了,还有呢?” “还有……”陆浩有点不忍的看了一眼林诗雨,“还有你根本不了解我是怎么样一个人,我的所作的一切,其实都是装出来的。其实我是一个极其花心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除你之外,我还跟五六个像你这样的女人上过床……”陆浩从衣兜里取出一张信用卡,递到林诗雨的眼前,“当然我会给你一切赔偿,这卡上是我一点的积蓄,应该够你在找到自己新男友之前,花一阵子了。这次回去后,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你还是回到你爸爸身边去吧。” 林诗雨接过信用卡,看都没看一眼,就扔入了河淀之中,双眸之中终于挤出了滴滴晶莹的泪珠,脸上也不再牵强,看着陆浩说道:“是,我与你的身世有很大的悬殊,我爸爸是讨厌你,甚至看不起你,可我为了你我已经和爸爸闹翻了脸,与他脱离了父女关系,也不再是什么林家大小姐。我知道我现在很招你讨厌,但是我从没背着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不了解你,哼,你昨晚一整夜没睡觉,就是为了编出这些荒唐的理由吗?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已经怀了……” “够了,”陆浩突然大声喝止,没有听完林诗雨的话,便变得恼怒不休,回身打了林诗雨一巴掌,“你不要再纠缠着我了好不好,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乘早给我滚远点!” 陆浩现在只想激怒林诗雨,让她离开自己,可他心里竟然是那么的不舍,刚才他向她挥出的那一巴掌,打在林诗雨身上,却疼在自己的心上。 林诗雨说的句句属实。三年以前,林诗雨只是个刚上大学的蹁跹少女,陆浩只是个四处流浪的无业青年,迫于无奈,在林诗雨的那座大学做了校警,两人心生爱怜,可后来被林诗雨的父亲盛豪集团林千祥发现,活生生的要将两人拆散,林诗雨为了陆浩,在父亲苦苦逼迫下,拿着水果刀,硬是不从父亲的强威,与林千祥脱离父女关系,跟陆浩相依为命,过着平淡的生活。 至于陆浩口中所说的自己已经厌恶林诗雨,那充属是瞎编乱造,自己爱林诗雨还来不及,那还来什么讨厌,厌恶之类的话语。 “不要脸的女人?”林诗雨捂着被陆浩打的红肿的脸颊,终于绝望了下来,对着陆浩说道:“感谢你这一巴掌将我打醒。今天是我和你在一起的第三个生日,这一巴掌算是给我的礼物吗?!” 说罢,林诗雨哭着跑开了。大雨滂沱之中,陆浩怔怔的站在木桥上,看着林诗雨离开的背影,口中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却是:“亲亲宝贝,知道么?你若安好便是我永远的晴天!” 但这句话林诗雨却没有听见。 ------------ 第0004章 一场阴谋 阴雨初晴,天边一条彩虹从西边升起,直接东方的港头,环绕整个城市,像是一座七彩的虹桥,划破天边的阴霾,使头顶的天空顿时变得明亮了起来。 夕阳的柔光下,路上行人和车辆的影子被渐渐拉长成一条条残差不齐的黑影。路面的积水还未干尽,倒映着路边的梧桐树丫,在地上形成一滩滩的氤氲。 一辆灰黑色的高档轿车贴着黑黝黝的路面疾驶而过,激起的水花溅湿了路边巨大的花岗石铺成的人行小道,小车转过一个路口,在一个别致的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车门嗤的一声被拉了开来,紧接着,从车上走出两个身形彪猛的大汉,两大汉均穿藏青色的尼龙大衣,脸上戴着足以遮住半张脸面的黑墨镜,显得神秘而又诡异。下车之后两大汉对视一眼,然后朝着花店内走去。 此时,花店的柜台边站着一个身材偏瘦,却异常俊秀的男子,那男子手里捧着一束新生出芽的芦草,芦草在夕阳的映照下发着幽绿的光芒。 “这个……”男子将芦草递给店员,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镶着红色宝石的钻戒,小心翼翼的放到柜台边,对着店员说道:“这个你一定要送到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陆先生,你交代的事我们一定办到。”店员小姐露出满脸的微笑,轻手轻脚的拿起柜台上的钻戒,放进一个红色的盒子里,说道:“陆先生,你可真有心,不知哪一位贵家大小姐有这么大的福气嫁给你,送这么贵重的钻戒,还有这绿色的野生芦草,现在可很难找的,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陆浩笑了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伸手在身上的摸索半天,从内衣兜里掏出一张白色纸张,递道店员的手中,“还有这个。” “这个也要夹在里面送过去吗?” “是的。”陆浩点了点头,褪去脸上的微笑,“我希望能在今晚十点之前将这些东西送到她手里。” “会的,我们及时会送到你未婚妻手里的你就放心吧。”店员小姐目送着陆浩离开花店,脸上早就笑开了花,对于这位大主顾,她们自然当做上帝一样看待,最关键的是在他身上可以有大把票子捞,怎么不叫她们殷情相待。 “该走了!”一声森冷的话语突然在陆浩背后传来,这话语就像是从死亡沼泽里吹来的恶风,不由得他箍筋了跳动的心脉。 陆浩回过头,见花店门口左右两边站着两个刚猛的汉子,于是嘴角挽成一个精致的弧度,笑了笑,便知道两个汉子的来意,说道:“这么快?好像还没到时间吧?” “这只是洪五爷的意思。”左边的汉子蠕动着厚重的嘴皮,喉间发出一阵森然的声音,陆浩早就看惯了这种天性凉薄之辈,并不以为然。 “洪五爷?哼,他是让我去送死吗?”陆浩取出一根卷烟,淡淡的抽了起来,烟圈在风中慢慢的摇曳拖拽升上头顶,“如果是这样,那也太用不着了。” “这只是洪五爷的意思!”两个壮汉依旧重复着这句话语,对于陆浩自问自答的话语像是两只冷血动物一样,亦或者像是僵尸一样,只是做着机械性的动作,充耳不闻。 陆浩看着归西落地的夕阳,吸了一口冷气。 此时,在他的脸上所表现的并不是惶恐和不安,而是异常的平静和沉着,他的性格和他选择的道路决定了他的一切,哪怕是死亡,他也得坦然去面对,因为慌乱和畏惧只能将他自己送向死亡的坟墓。 他是一个黑市拳的拳师,一种诡异而又神秘的角色,同时也是个冷酷与无情的化身。 他之所以对她柔情万丈,只是因为他深爱着她。 他之所以屌丝,只是因为他绝对神秘,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是多么的冷酷与无情。 可是,他终于抛弃了自己的深爱的女人,也决定不再屌丝,他知道这是一场是将要把他推向死亡的阴谋,但他决定坦然去面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存在的价值! ‘一百万’的确很诱人,可究竟是这一百万蒙昧了他的心智,让他误入了死亡的迷途,因而签下了那份‘生死状’,并毅然决然的抛弃了爱他的林诗雨。 在陆浩认为这个世界上女人金钱同等重要,两者相互制约,就像是摆放在天平两端的平衡物,如果一边失衡,另一边就会倾斜下去,没有女人或者没有金钱,那样的人生是不完美的,他更认为金钱是一切的基础,只有拥有了足够多的金钱,女人才会顺从他,任他蹂躏,干完那种事之后可以满脸邪笑的在女人身上的每一个部位贴满大把大把的钞票,然后兴意阑珊的离开,下次再见的时候,完全可以当做陌生人。 当然,天神和上帝所赐予他的不仅仅是极强极大的性功能,更多的是他有一身的格斗本领,在孤儿院的时候,从九岁开始他就学过许多的拳术和格斗技巧,包括蒙古人的摔跤,泰拳、散打、跆拳道等等。 两年前,他被洪五收拢之后,在黑市拳凭着自己犀利的拳脚和巧妙的格斗技巧,击败所有和自己同样等级的拳师,经过无数场的拳赛,一跃成为黑市拳檀木级的后起之秀,他也绝对是个黑市拳拳界的奇才。 黑市拳,一个神秘、诡异、血腥的代名词,是真正的‘无限制格斗’,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之外,拳赛可以使用任意的方式击打对手,越是残忍,越是血腥,就越能受到观众的鼓励,,也正是因为这样,黑市拳才能挑起人们渴望刺激的欲望,。 黑市拳伤亡极为普遍,一旦走上了拳台,只有两种选择:将对手打残打死,或者被对手打死打残,一旦进入黑市拳的世界里,已经不再是切磋比武,而是真真切切以命相博,甚至不死不休。 至于拳手所获的奖金的多少,则取决于对阵双方等级的高低,顾名思义,击败的对手越强,所得的奖金就越高,少则几万,多则数十万。除此之外,黑市拳赛不需要纳税,缴纳各种费用。因为残忍刺激,很多富人愿意支付高额的门票,更重要的黑市拳允许各种形式的赌博,但其最彻底的是没有任何的限制。 黑市拳将拳手共分为六大等级,每个等级又分为十个小级,六大等级分别为软泥级(初级)、檀木级、黑铁级、青铜级、白银级、暗金级、武帝,从初级到檀木级总共要打上十场,而且每场都不能败,如果败一场,那么永远将无法再进入黑市拳界。如果要想从檀木级升到黑铁级,哪就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上十场拳赛,以此类推,每要上升一个等级都要在下一个等级基础上加上一十场赛事。 可想而知要升到武帝级别是何等的难?安东尼库马斯,绰号‘地狱魔王’,战绩一百六十八战,一百六十七胜,一负,其中一百一十四场击毙对手,才达到暗金的级别,如果要到达武帝级别,自然比登天还要难,何况强中自有强中手。 檀木级对阵黑铁级,越级比试,在黑市拳的世界里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浩之所以离开林诗雨自然有自己的苦衷,这次他已报了必死的决心,他不想让林诗雨的青春白白浪费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想让林诗雨再为自己牵肠挂肚,此时的离开也许是他对她最好的释白。 虽然他已经知道这场拳赛是一场有死无生的阴谋,但却不知道是谁在导演这场要将他置于死地的诡计,是洪五,还是……?然而,陆浩并没有逃避,只因那份生死状,他已逃无可逃,只有面对,面对死亡的审判! 陆浩掐掉手中的烟头,径自上了车,车子缓缓驱动,车子向着城市边郊外的一片废旧厂房走去。 陆浩一路无话,微眯着眼睛,像是在修养精神,其实不然,此时他的内心之中五味杂陈。 “下车吧。”车停了下来,一名汉子率先走下车来,拉开车门。 陆浩缓缓睁开眼睛,跟着两名汉子走下车来,站在厂房巨大的门口,抬眼向着四周看了看,蓬草四生的低矮厂房铁皮门房下面堆满了各种废旧的机器,城市的楼角被一片雨过后地面腾起的白雾所笼罩,只露出星星点点尖利的棱角。 厂房方圆二三十里之内荒无人烟,加上周围荒凉的景象,更让人确定这是一间废弃多年的工厂,只是仍谁也无法看出在这间废旧厂房下面却另藏着玄机。 两名大汉领着陆浩走到一个堆弃着杂物的仓库底下,当中一名大汉伸出手臂,只见那名大汉手臂上绘着一副虎形图案,图案在亮光的照耀下显得栩栩如生,格外耀眼。 那大汉撩起衣袖,将手臂上所绘的虎形图案摁在闸门的一块凹凸处,然后就见虎形蠢蠢欲动,闸门的凹凸处发出一阵阵清白相间的亮光。 接着地面上尘土飞扬,隆隆之声震耳欲聋,响声罢后,霎时之间,离三人不远处的一块顿满杂物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压压的巨大门洞,门洞陡立而下,直通地下。 另一名壮汉从衣兜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绸布,向着陆浩微微一哈腰,说道:“得罪了!” 陆浩不作理会,那大汉拿起布片密密麻麻的罩在了陆浩的眼睛上面,然后一步步的牵引着陆浩向着地下门洞走去。 ------------ 第0005章 胜者为王 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弯子,两名汉子一直牵引着陆浩向着底下的甬道尽头走去。 对于两名大汉的行径和作为,陆浩并不感到惶恐和惊秫,因为不管是谁想要进入这里都要被蒙住眼睛,然后被专门人员牵引着走进里面。但除了本地区的黑市拳掌管拳会的长老和经纪人之外不需要被蒙住眼睛,可以顺利进入里面,其他人,即使你再有权优势,都无不例外,当然也包括任何一个拳手。 这大概是深入地下十米左右的地方,甬道之中阴暗潮湿,脚下有水声缓缓流动,闻在鼻孔之中的竟是难以忍受的腥臭之气,听在耳中的无非是三人沉重的脚步声。 这样的气氛的确有些诡异,诡异的让人有些发颤的感觉。 陆浩舒了一口气,在转过不知道多少个弯之后,陆浩感觉到有丝丝的亮光透过眼睛前的黑布射入,两名汉子站住身子,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铁皮相擦的声音,那应该是铁门开启的声音。 陆浩被两大汉簇拥着走进铁皮拉开的阔门内,刺眼的亮光更加强盛。陆浩眼睛上的黑罩子解了开来,着眼处是一个拥有露天体育看台大小的地下斗场。 放眼望去,斗场四周站着的,坐着的,蹲着的,倚在墙角的,全是黑压压的人群,年龄不一,其中青年男女占有大多数。整个斗场之内,少说也有上万人,嘶吼、怒叫之声随着流溢的彩灯在四周漫扬。 斗场的整个看台呈巨大的圆形状,绕着当中一个二十平米见方的格斗台延展开来,在斗台的四个格角边上各飘有一面巨大的镶金旗幡,幡面上触目惊心的写着一个血红色的‘杀’字,在冷光的辉映下,让人不寒而栗。 “这是洪五爷特意交代的,让你在今晚上场之前再看一场斗赛!” 两名汉子领着陆浩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将陆浩让到最前边的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座位上。 看着站在左右两边的两名汉子,又望了望四周兽血沸腾的人群,陆浩嘴边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让我看黑市拳的比斗吧?” “这只是洪五爷的意思!” 两名大汉又一次重复了这句话,似乎此两人与生俱来就会说这一句话,不过,这也是他们冷酷的映照,陆浩知道跟这种天性凉薄之辈说再多、问再多都是枉然。 在人们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中,斗台的两边格角处走出两名身披一蓝一红蟒袍虎腰壮汉,两壮汉均皮肤黝黑,身形魁梧彪悍,全身肌肉扩张隆起,像是一座座傲立的小山丘一样。在聚光灯的照射下虎虎生威。 于此,两人的脸颊均用黑色的头套遮盖着,只露出眼睛和鼻孔出来,显得神秘而又可怖。 格斗台两丈见方,四角用四根大铁柱作支撑,四边都用铁网密密围住,只开着一个小门,格斗双方一旦进入,除非分出生死,否则再也出不来。 陆浩静静坐在椅上,抬眼望去,双方格斗人员已经走上斗台,两名斗士都是檀木顶级的拳师,虽然蒙着嘴脸,但足可以想象得到两张面孔的狰狞可怖,眼光之凶狠,。 两人瞪视了对方一会儿,开始伸手比划,恐吓起对方来。能来到这里的都是亡命之徒,能走到现今都是有些实力,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底下的呐喊叫嚷的声音越来越高,两大汉终于按耐不住求胜的欲望,将身上的蟒袍张手褪去,穿蓝色蟒袍的汉子首先期近穿红色蟒袍汉子身前,眼中杀气腾升,猛然弹起一脚向着对手击去。 哪拳哪脚瞬间变为千斤万旦,劈出去的拳带着阴冷的罡风。红袍汉子见对方已经攻来,不及多想,左脚斜侧,右脚呈弓势马步壮,身子一缩,轻巧的躲过了红袍汉子的攻击。 此刻,场上又是嘶吼连天,如雷滚动,一阵接一阵。斗台上二人早就是蓄势待发,只待一个合适的机会,然后将对方一举击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场上的气氛也越来越激烈。看场上的观众表情也各不一,有的则是满脸红光,兴高采烈,有的则懊恼沮丧,口里不停的骂道:“尼玛,草包,熊蛋,给老子上啊,揍死他个龟孙子,老子的好几万可全都押在你身上了……” 蓝袍壮汉见自己一击未中,待要张拳攻与对手的下肋,却没料到红袍壮汉已经绕到了他的身后。红袍壮汉见时机已到,也不再犹豫,只挥出铁锤一般的拳头砸向蓝袍壮汉的后脑勺。 蓝袍壮汉似感到后背生风,忙不迭的一缩脑袋,身子呈六十度角一倾,虽然躲过了对方致命一击,但那一拳头却正好砸在了他的左肩上面。 红袍壮汉的一击非同小可,蓝袍壮汉暗暗吃痛,知道刚才自己太过于操急,才是对方有机可乘,险些命丧于此。于是借着红袍壮汉的刚才击打的俯冲之势,回身向着红袍壮汉轮出一拳,可哪还来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当蓝袍壮汉一拳挥出,向着红袍壮汉的小腹击去,红袍少年早就有了对策。霎时之间,只见红袍壮汉由拳变爪,虎口带风,迎着蓝袍壮汉的手臂,使出一招擒拿手中的欲擒故纵之术,右手牢牢锁住蓝袍少年的手腕,左手弯曲向下,抓住对方的下肢软肋处,闷哼一声,使出浑身解数,将蓝袍壮汉举过头顶。 哪蓝袍拳师被红袍壮汉举过头顶之后,双手双脚全无着力之处,在虚空之中一阵张牙舞爪的乱挥乱舞。红袍壮汉也不给他任何的喘息机会,抬起右膝,猛力的将对手朝着自己膝盖坚硬之处摔了下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蓝袍汉子已经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显然是刚才被红袍壮汉摔碎了肋骨,兀自只能听见蓝袍壮汉几声惨痛的呻*吟之声。 这一幕绝对出乎任何人的意料,也绝对触目惊心,现场的气氛已达到极点。按照常理的来说,像一般的拳赛,只要将对手击败或者打倒不再站起来就算是赢了本场比赛,但那红袍壮汉似乎无休无止,见蓝袍壮汉并没有死去,于是又走过去,抡起巨大的臂膀,在蓝袍壮汉的头颅上面猛烈的击打起来。 一声声爆裂的巨响应声而起,所有的观众都看的傻了眼,哪红袍壮汉依旧拼命的击打着已经死去多时的蓝袍壮汉,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混为一滩,顺着斗台的上方缓缓流到斗台的下面,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 所有人都尖叫着,嘶吼着,胆小的早就吓晕了过去。斗胜的一方朝着观众们大声呐喊着,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凯旋的英姿,斗败的一方早就血肉模糊,阿弥陀佛上了西天,见了阎王,更没有去同情,还不是的传来阵阵的怒骂之声。 陆浩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残暴,虽然血腥,虽然令人惊颤,但就是因为这样的血腥和这样的残暴,才激起了人们对胜利的渴望,以及对死亡的另一种诠释和满足,也是对人性的最好诠释。 蓝袍壮汉被几名汉子拖拽着下了斗台,尸体被一块巨大的黑色油纸包裹着扔进一个竹筐中。 “该到我上场了吧?!”陆浩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斗台边的血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身旁的两名壮汉说:“如果没错的话,接下来我的下场也应该是这样的吧。” 两名壮汉并不答话,只是领着陆浩出了格斗场,进了一间四面铁皮围箍的房间内。 这间屋子并不是很大,但房间内陈设极具豪华气派,头顶悬吊着一盏巨大的琉璃灯,脚下铺着水晶大理石,四周银光宝气,耀眼光华迷离着眼球,令人腾升向慕之意。 在陆浩的正前方斜十五度角的地方,安放着一张巨大的软皮沙发,沙发上正斜挺顺卧着一个形神慵懒的中年大汉,大汉身穿宽大的尼龙黑大衣,虎背熊腰,阔脸方鼻,脸上肥肉横生,在琉璃灯盏下显得无比狰狞恐恶。 这人陆浩认识,除了他的经纪人洪五之外,还会有谁? “洪五……”陆浩本想唤出‘洪五爷’三个字,但语还未出,口中只呼出‘洪五’二字,‘爷’字还未出口,就感觉到两根冰冷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后脑勺。 陆浩身子微微一颤,强装作镇定的模样,扭着头看了一眼顶着自己的两根的东西,笑了笑,“五爷,我们好像并没有什么仇恨吧?” “以你的智商,应该不会蠢到这种地步的,”洪五脸上露出丝丝狡黠的冷笑,并不答陆浩提出的问题,“你明知道这只是个圈套,可还是来了。” “那依五爷来说我该怎么办?” “应该逃!” “逃?”陆浩喉间发出一阵苦闷的笑声,“五爷能给我下下这样完美的套,我还能逃得了吗?” “这点你很聪明?我洪五自甘不如,”洪五拖着肥嘟嘟的身躯,缓缓走到陆浩的身旁,眼角露出几分惬意的狞笑,“说吧,看在以往我们的交情的份上,还有什么未完成的遗愿,让我替你去做?” “哼,”陆浩闷哼一声,眼光与洪五相对,“我现在只想知道是谁要这样处心积虑的杀我?” “哦?”洪五嘴角噙着微笑,“你这么想知道?” “是的!” “因为你爱了不该爱的人!” “是林千祥?!”陆浩终于低下了头,眼角的余光缓缓扫过小屋内的一切,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又缓缓抬起头,讥笑着看着洪五,“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能告诉我他给你什么好处吗?” “一亿!” “一亿是个不少的数字,你用一百万诱惑了我,我却没想到我的命有这么值钱。” “是的。”洪五点了点头,“其实,以你现在的造诣和能力会在黑市拳界另有一番天地,只可惜一切已经无可挽回,我本来想让你今晚死在拳场上,但……” 洪五的花还没有说完,陆浩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洪五从陆浩的上衣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一条短讯。洪五翻开手机,然后将手机递到陆浩的眼前,道:“也许该要恭喜你了!也许你看到这条短讯,你死也瞑目了!” ------------ 第0006章 无言痛打 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光。 灯光下,林诗雨静静的躺在红色的格木地板上,眼中流出的泪水早就侵湿了身下一大片地板,可她还是忍不住哭泣。 在她身旁的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蛋糕上面插着三支红色的蜡烛,蜡烛的火焰萦绕着暗冷的格调在苍白的空间内徐徐燃烧,绽放出橙黄色的光芒,与室内的情境浑然一致。 林诗雨拾起此时变得沉重的身子,目光无神的看着生日蛋糕上面燃着的三根蜡烛,在烛光之中她似乎看到的陆浩的影子,他在向着她微笑,她想去抓他,可是烛光一闪,陆浩的影子便变得虚无缥缈,消失的无影无踪。 烛光闪动,窗外的树影婆娑,四下静谧无人。林诗雨吐了一口轻气,将燃着蜡烛吹灭,眼眸之间挤出丝丝惨淡的微笑,她拿起手边的水果刀,将蛋糕切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递到对面的空位置上。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清秀俊逸的脸颊顺落而下,林诗雨拿起酒杯,眼泪混合着鲜红色的汁液,在口中淡化开来,她已经说不上哪酒是苦还是甜,亦或者有眼泪的味道,淡淡的涩,微微的咸。 “你离开了我,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林诗雨哽咽着,辛辣的酒气充满整个鼻腔,混合着呜咽和抽泣的声音,使整个房间变得更加凄凉,“你知道吗?我已经怀了我们的宝宝,可是你还是离开了我……” 男人需要女人的安慰,同时,女人更需要男人的呵护。陆浩的离开,对于林诗雨来说是一种无言的痛打,更是一种对于感情的邂逅,她感伤,她悲痛,此时的她,多么希望陆浩在她身旁,一如既往的搂着她,任凭如何亲昵的举动,对着她说一声:“baby,生日快乐!”,然而却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欲语泪先流! 咚咚…… 几声沉重的敲门声将林诗雨从绵绵的愁思之中拉了回来,“难道是他回来了?” 林诗雨站起身子,抹掉眼角的泪水,急忙奔到门边,“一定是他回来了!” 可是就在她开门的瞬间,让她失望了,激动的心情又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门口站着不是陆浩,而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手中捧着一只心型红色的大盒子,水灵灵的眸子闪了闪,朝着林诗雨打量一番。 “你是诗雨姐姐吧?” 林诗雨弱弱的点了点头,从眼角处挤出一丝生硬的微笑,“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将手中的红色心型盒子递到林诗雨手中,“这是别人托我送给你的东西,请你签收一下好吗?” 小女孩离开后,林诗雨打开盒子,不觉一怔。 只见红色心型盒子里面的边缘上绕着一圈幽绿的新发的芦草,芦草与盒子相协而成,同呈心型状,而在心型的最顶端插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色玫瑰花,玫瑰花的花骨朵中,一枚镶有红色宝石的钻戒璀璨耀目,在昏暗的灯光下徐徐生辉。 一张纸片缓缓跌落,林诗雨将盒子放在茶几上面,捡起那张纸片拆开来看: ‘爱你,如果有来生,我愿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如此的话语,怎么让林诗雨不悸动。她早已经热泪盈眶,再一次忍不住抽泣起来,看那纸张上的字体,是陆浩写的,礼物自然也是陆浩送给她的。 林诗雨将那枚戒指戴在自己手指上面,脸上挤出一丝微笑,然后拿起手机,翻出陆浩的电话号码,手指快速的拨动起来: ‘亲亲宝贝,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你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真的很感谢。不过,我也要送给一份礼物的,这份礼物不知对于你是喜还是忧?我已经有了咋们的宝宝,不过你已经离开了我,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有任何的怨言,我会抚养我们的宝宝长大成人,然后我会带他去我们去过的任何地方,当然也包括去看日出……’ 短讯发了出去,久久不见回复。接着,林诗雨的耳中又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只不过当林诗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彻底错愕了,表情也有原先的忧伤变得惊恐,甚至是不安。 “爸……爸,怎么是你?!“ 突然出现的人正是林千祥。林千祥站在门口打量着女儿林诗雨,内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眼眸之中闪出丝丝的怜悯之情,肥厚的脸颊上面带着几分慈祥的笑容,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可终究是说不出话来。 林诗雨将林千祥迎进门,看着父亲那张变得苍老的面孔,内心便已是狂澜乍起,昔日与父亲之间发生不快之事忘得一干而尽。只是,让她不明白的是,自三年前她与林千祥断绝父女关系之后,就毫无联系,也从不有任何瓜葛,不知为何今天林千祥会突然找到自己。 林诗雨不知是福还是祸? “这么多年,爸爸让你受苦了!”林千祥几乎是哽咽这说出这句话的,他环视着陆浩和林诗雨的屋子,一张老脸不尽皱起千层波。 林诗雨站在一旁看着父亲沉默不语。 “今天爸爸过来,一是为了给你庆生,”说着林千祥从身后手下人手里接过一个硕大的蛋糕,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的礼物盒摆在林诗雨的跟前,接着说道:“你妈妈过世得早,是我含辛茹苦的将你抚养成人,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还是跟我回去吧!” “爸爸,”林诗雨眼中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女儿不孝,不能跟你回去了,感谢你对我的养育之恩,我现在真的不能跟你回去。” “为什么?”林千祥心中一凛,蹙进了眉头,看着自己女儿如此决绝的态度,内心之中早就如同针剜一般,“你在等那个无赖吗?你跟着他是没有好结果的,他只会让你受苦。爸爸答应你,以前的事我既往不咎,就当没发生过一样,只要你跟我回去!“ “不,”林诗雨摇了摇头,“就请你允许女儿再犯一次错好不好,我知道你为我好,只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林千祥猛然立起身子,凝视着自己的女儿。 “爸爸,真的对不起,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希望你能原谅女儿。” 林诗雨潸然落泪,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林千祥,然后,双膝一软,跪倒在了林千祥的面前。 林千祥听到女儿的话语,尤其是听到林诗雨怀了陆浩的孩子后,心中的怒气悠然而生,伸起一巴掌,愤恨的打在了林诗雨的粉颊上面,接着背对着林诗雨。 “只要你打掉那个孽种,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我还可以送你去美国或者其他的国家去继续深造,爸爸需要你!” “不,”林诗雨依旧倔强的回绝了父亲的要求,只是眼泪已经稀里哗啦的流的一塌糊涂,“如果你非要我跟你回去,那么,除非我死!” “你……”林千祥的表情再次僵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眸子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愤怒,“既然这样,我就把话挑明了说,你别想再像上一次一样,拿刀威胁我让你离开。还有,忘了告诉你,姓陆的那小子恐怕再也回不来了!” “你……你说什么?”听到林千祥后面的话语,林诗雨浑身一阵轻微的颤抖,哀求般的望着父亲那张此时因愤怒而变得扭曲的脸颊,心中疼痛难至,“你把他怎么了?我求你了爸爸,你不要伤害他,我跟你回去就是!” “你现在说这些话恐怕迟了,我也告诉你,他必死无疑,”林千祥眉宇之间蹙起丝丝狰狞的冷笑,伸出双手掺起跪倒在身旁的林诗雨,“不管怎么说,你永远是我的女儿,爸爸怎么可能让你跟着那个死皮无赖受苦。” “难道是你?是你……”林诗雨哽咽着挣开林千祥的手臂,她心里似乎明白了陆浩为何要跟她自己分手,而离开她,“是你活活将我和他拆散的,你真的很卑鄙,” “我卑鄙?”林千祥彻底被林诗雨的这句话激怒,伸起手掌又一次的打向了林诗雨的脸颊,“我卑鄙还不是全都为了你,反正你这辈子再也别想见到他,你今天跟我回也得回,不回也得回。”林千祥将目光投到身旁一个壮汉身上,沉声说道:“阿勇,拉小姐回去!” 那叫阿勇的壮汉微微一点头,几步跨到林诗雨的身旁,“小姐,得罪了!” 林诗雨捂着红肿的嘴巴,见阿勇向着自己扑来,忙不迭的向后退出数十步,然后倚在房间的窗边,喝止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阿勇心中一凛,见林诗雨处身在窗台边,又见那窗户是落地窗,如果稍稍不留神就会跌落下去,恐怕是尸骨无存,也不敢贸然向着林诗雨靠近,只能站在一边,等待林千祥的发落。 “你还想用这一招吓唬我,”林千祥喉间发出一阵森然的冷笑,“这一招你三年前就用过了,俗话说‘知子莫若父’,你是不可能从这里跳下去的。阿勇,上去抓住小姐。” 阿勇得到林千祥的命令继续往前,林诗雨手扶着窗沿,脸上浮现出一丝惨淡的微笑,幽声说道:“阿勇,你先等着,我想问父亲几句话,问完之后,我就跟你们回去。”阿勇停住脚步,林诗雨将目光投向林千祥,“爸爸,首先,请你原谅女儿的过错,我既然爱他就不会有任何的怨言,哪怕是为牛为马,吃羮咽菜我都愿意,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把他怎么了?” “我说过了,他已经死了,”林千祥道:“他是一名黑市拳的拳手,我已经买通了他的经纪人,让他的经纪人设下圈套结果了他,所以他今晚必死无疑!” “黑市拳?”林诗雨凄厉的笑着,左脚已经微微的迈上窗框边,“是啊,他是一名黑市拳手这是我应该早就想到的,不然如何有今天的结果?陆浩,苦了你了,都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 第0007章 血雨腥风 林诗雨后面的话语说的很小,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根本听不到。 而林千祥以为利用洪五之手杀了陆浩就会断了女儿的情念。这样,林诗雨就会乖乖的跟他回去。只是,任谁也没看到林诗雨此时整个身躯已经挪移到了窗框的边缘,如果稍稍不留神,就会跌落下去。 “我现在只想最后问你一句话,”林诗雨看着父亲,“爸爸,你宁愿我死,也不愿意我跟他在一起吗?” “这个……”林千祥似乎注意到了女儿林诗雨轻微的举动,蹙了蹙宽厚的眉目,“你先过来,凡是都好商量,再说……” “不用再说了,”林诗雨打断了林千祥的话语,唇边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既然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就替你回答吧……” “你要……”林千祥忙声喝止,不过那还能来得及,当画面定格的时候,林诗雨已经翻身跳下了数十丈高的楼层下面。 陆浩看到林诗雨发来的那条短讯,腹中的苦水就像是奔涌的江河,早就难以收敛,原本已经抱定了一死的决心,但看到林诗雨矢志不渝,忠贞不二的爱,内心之中腾起了死死地求生之望,他要为林诗雨活着,也要为他和林诗雨腹中的宝宝活着,更要为自己活着。 他在寻找逃脱的机会,在寻找逃脱的怯机。可是他的身躯被洪五手下的两名大汉牢牢束缚着,而且后脑勺还被数十把黑洞洞的枪口顶着,根本没有任何的逃脱机会。 这时,洪五的一个手下匆匆的跑了进来,样子似乎很急,趴在洪五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洪武脸上阴晴不定,似乎很恼怒的样子。 “这事是真的吗?”洪五突然发问道刚才跑进来的壮汉。 “是真的!”那壮汉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低声向着洪五说道:“就是刚才的是,林……” “别说了,一群废物!” 洪五大为恼怒吗,狠狠地给了那壮汉一巴掌。 也就是这一举动,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洪五。 陆浩知道机会来了,他绝对是个很会把握机会的人。他见洪五的手下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到了洪五身上,也毫不含糊,立刻抓住这一刹那的机会,手臂一抖,身子向前一挺,用尽全身的力气,右脚奋力的向着身后的一名壮汉的裆部踢去。 陆浩的这一脚正好命中,那壮汉一时淬不及防,抱着自己的裆部嗷嗷直叫。陆浩乘胜追击,拉着陆浩的左右两边的壮汉见自己的同伴受到攻击,失了分寸。陆浩借机,挣脱了两名壮汉的束缚,并反手躲过一名壮汉手中的枪支,向前奔出几步,只袭此时还在发怒中的洪五。 见陆浩脱手,洪五暗叫一声不好,拖着肥嘟嘟的身躯将要闪到一边,可是那还来得及,陆浩早就企近了他的身旁,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早就对准了他的脑门。 “别动,”陆浩剑拔弩张,用枪口顶着洪五的脑门,“很庆幸我还死不了!” “放开五爷,”见陆浩挟持了洪五,洪五的一干人众惊慌失措,纷纷向着陆浩簇拥过来,数十把枪口又对准了陆浩,可是又不敢擅自开枪,怕是伤着洪五。 洪五冷笑一声,向着手下的众人使了个眼色,然后对着陆浩说道:“你不愧是个优秀的拳师,很会抓机会!” “我想是的,”陆浩点头默认,嘴角沁出一抹浅淡的微笑,幽声的说道:“可是却没有你的老谋深算,不然我也不会险些丧命于此了!” ““呵呵,是吗?”不得不承认洪五的确是个大智大勇的人,面对陆浩的劫持,依旧是坐怀不乱,而且能够从容应对,“不过,今天你也走不出这里!” 哦?”陆浩有点欣欣然的看着洪五,“如果我这一枪打下去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陆浩将枪口再次对准洪五的脑门,“我只是个卑微的拳师,对于枪械类的东西会看,可不会使,我可保不齐手中的这支家伙不会走火的。” “你在威胁我?!”洪五的眸子突然变得深邃起来,额头上已经是冷汗潸然。他三年前之所以要收容陆浩做手下的拳师,不光是因为陆浩拥有一身的格斗本领,而且也是因为陆浩天从小生性孤微微点僻,天性凉薄,杀人从不眨眼,说得出做得出。 “算是吧,”陆浩点了点头,“我想有你在是没人敢杀我的!” 听了陆浩的话语,洪五浑身一颤,也不再多言,直接说道:“你想怎么样?” “送我离开这里,从此以后你我素无瓜葛,我也不会找你报仇!” “这是给我开出的条件吗?好像并没有一个亿吸引人?!” “我也这么认为,但你要知道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当然,五爷除外。” “你……”洪五瞠舌不语,很显然屈服在陆浩的威胁之下。 陆浩胁迫着洪五出了废旧的工厂外面,将洪五推到在地,然后就在洪五一干手下的追赶下,夺下一辆轿车,急速的向着他和林诗雨的居所奔去。 车子达到最高时速,一路横冲直撞。陆浩知道事情不会很快结束,洪五的手下正虎视眈眈的望着自己,而林诗雨的父亲更不会放过他,虽然这次能够逃离洪五设的陷阱,但那纯属于意外,他必须带着林诗雨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让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们。 ‘宏通苑’,高档住宅区,这是陆浩前不久买下送给林诗雨的。车子冲破护栏的阻挡,驶入住宅区内,陆浩下了车,忙向着居所跑去。 许是夜深人静的缘故,守门的保安人员早就睡得焦头烂额,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浩的闯入。还是原来的模样,小区内有莹莹的灯光亮起,大多数人已经进入梦乡,只有星星点点的住户的屋内还亮着灯光,屋内传出电视机的声音,到处一片祥和安静的景象。 “咦,怎么还亮着灯?她还没有睡吗?”陆浩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站在自家的楼下顺了一口气,看见他和林诗雨的屋子里面还亮着灯,感觉到有些怪异,按照往常来说,林诗雨这会儿应该睡着了,为什么今天到此时屋内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只是在下一刻的时间,陆浩有点的惊愕的问道一股,粘稠带有血腥的味道,对于这种味道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在黑市拳里面对于血腥的气味并不少闻,也不少见。 愣了愣神,顺着被路灯的拉长的地平线,陆浩向着四周巡视了一番之后,突然着眼之处竟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斜躺在地面上。 陆浩本不想搭理,他现在只想带着林诗雨离开这里,不过,当他看到那躺在地上的身影时,竟然有点熟悉的感觉,而且很像是林诗雨,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不详之事要发生一样。 “嗨,小姐,醒醒。”陆浩走过去,摇了摇躺在地上的那个穿着白色纱裙的人身,可那人依旧一动不动,而且,在下一秒钟,陆浩又看到了人身下一滩鲜红的血液,血液粘合着地面上的尘土,将那一袭白色的纱裙染的通红。 他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扶起斜躺着的尸体,将脸颊扶正了过来。 “诗雨……”陆浩惊呼了出来,因为他看到躺在地面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深爱的人――林诗雨。是爱,是痛,是伤,还是满腔的仇恨与愤怒。林诗雨面目全非,浑身上下被一片粼粼的鲜血的所包裹。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陆浩紧紧地搂着林诗雨的尸体,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苦痛,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断线的珠子潸然而下,“你说话好吗?我是陆浩,我是你的亲亲宝贝,我不该弃你不顾,我错了,你打我好吗?” 他搂的林诗雨更紧了,他大声的呼喊着,可是林诗雨已没有了任何的气息,她已经死了,死去多时了,“对,你一定是厌恶了这个地方,我带你离开好吗?我带你离开,咋这就走……” 陆浩缓缓抱起了林诗雨,站直了身子,可是眼泪还在不停地滑落,还没走出两步,又跌倒了下去。 “你爱我矢志不渝,我爱你不离不弃!” 殷红在暗夜中绽放,满腹的仇恨演变为凌厉的死亡的冷风,在死寂的空气中烘托、氤氲开来,悲伤过后的心已变的苍白空洞。 跌倒站起,站起又跌倒,这是多么复杂的一道程序? 戒指滑落,那枚红色钻戒在血泊中滚落了下来,粘着鲜红的血液变得更加璀璨耀眼。陆浩捡起戒指,将戒指紧紧地握在手心中,双膝跪倒在地,向着茫茫无边的黑夜嘶吼着,他多么希望林诗雨能够醒过来。说他一声:‘亲爱的,你说我们的宝宝会像谁呢?!’ 然而,这一切都让他失望了! 这时,天空中突然飘起了雨滴,大雨滂沱,如同漫天飞舞的暗夜精灵,带着缠绵,倾泻、萦绕在陆浩和林诗雨的身旁,浇湿了伤痛,浇湿了天地间的一切。 “杀人了,陆浩杀人了!”一声极不和谐的音调,穿过雨幕快速的传进陆浩的耳中,紧接着便能听见阵阵的警车轰鸣之声,脚步声夹杂着雨滴击打地面的声音顷刻而至。 “是我对不起你,不管是谁我都要杀了他,替你报仇!”陆浩将林诗雨缓缓的放在地面上,在她的额头上面深深一吻,握着他送给林诗雨的钻戒,越过低矮的栅栏,隐没在了绵绵的夜雨之中。 作者的话: 求花、呼吁打赏、求各种意见建议、推荐! ------------ 第0008章 生死一线 凌晨一点四十五分。 全城戒严,警车轰鸣,市内的所有警察出动,缉拿杀人凶犯陆浩。 广场大屏幕上正播报着林诗雨的死讯,周围的人群不禁为此议论纷纷,众说纷纭,张口大骂陆浩禽兽不如,杀妻屠子,认定陆浩必将受到法律和道德的谴责,市内的警察也对此展开了大范围的搜查和逮捕,希望将杀人凶手陆浩缉拿归案。 可谁知道林诗雨的死只是仇恨和愤怒进一步的推进,是阴谋达到极致所造成的后果,是林千祥狠辣的手段之下,造成得不偿失,自己最亲最爱的女儿跳楼自杀身亡的结果。 而所有的一切,林千祥更像是一位资深的导演,刻意将林诗雨的死都归罪、嫁祸于陆浩,让陆浩身败名裂,借助法律的手段,让陆浩死于非命,以此来达到心中对陆浩的怨恨。 蒿草蓬生的废弃建筑物底下,陆浩蜷缩着身子,捧着血粼粼的手掌,面无血色的斜躺在冰冷的墙角,浑身不停的颤抖着,眼神之中满是绝望的神色。 “不,我没杀人,我没杀人……”他的口中反复咀嚼这几个字,眼中的泪水混合着脸颊上面的污垢哗然掉落,一袭灰色的运动服粘满了林诗雨身上的血迹,“诗雨,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 也就在这时,几声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 “那个杀人犯就在里面,你们抓住了他,到时候得分我一些奖金。” “大爷,感谢你的举报,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 “不好!”陆浩打了一个寒颤,一轱辘从墙角翻起身子,怕是刚才自己不注意,被附近的农民发现了自己的踪迹,所以找警察来抓自己了。 他伸手摸干眼颊上的泪水,自作镇定的从怀中掏出从洪五那里的夺过来的手枪,枪口对准了通向自己这边的门洞,以防不测。 陆浩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黑压压的墙壁,不觉有一阵心灰意冷的感觉,这里四面都是用钢筋和混泥土砌成的砖墙,除了门之外,就是靠近东边的砖墙山上面有一个极小的窗口,但那窗口罩着用钢条做成的安全罩,根本无法出去。现在进了这里,无疑是作茧自缚,自投罗网。 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也离陆浩越来越近,许是情急之中,他的手指突然一颤,扣动了扳机,枪声回荡,在整个黑夜之中的惊奇一阵波澜。 冲进建筑物里面的突然听到响起的枪声,知道陆浩手中带有枪支,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伏在砖墙底下,注视着建筑物里面陆浩的一举一动,并安排狙击手埋伏在四周有利的位置,随时将陆浩一枪击毙。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市公安局的,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别做无谓的抵抗,还是出来束手就擒吧,相信法律会宽容你的。” 陆浩苦笑一声,知道这一枪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栖身之所,又听见外面警察的喊话,内心之中腾起一阵狂躁与不安,朝着砖块垒成的门口外面望了一望,喝道:“我知道我自己的处境现在已经是岌岌可危,也知道已经无路可逃,但我是被冤枉的,我并没有杀人。当然,你们是不会相信我的,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次坦然的机会,好吗?” “你是在狡辩,”外面的警察继续朝里面喊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杀死林诗雨的证据已经确凿,希望你不要再狡辩了,还是出来跟我们回警局吧。” “什么证据?”陆浩道问道。 “好吧,”外面的警察道:“既然你不承认自己杀人,我们也无话可说。你听着,在你杀林诗雨之前,有人可以证明你和她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而在林诗雨被杀的现场,从她的身上也发现了你的指印和你作案的证据,你还有狡辩的余地吗?” “是吗?”陆浩冷笑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们得给我十分钟考虑的时间。” “你还需要考虑什么?”外面的警察似乎对陆浩提出的这个条件有点不同意的感觉。 陆浩说道:“我知道你们在四周安插了狙击手,随时要将我击毙,我今天是逃不出去的,我也不想做什么无谓的抵抗,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将我手中的枪支丢给你们。” 陆浩将手中的枪支丢了出去,外面的警察似乎放松了对陆浩的警惕性,喝道:“好吧,我们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希望你不要玩什么猫腻!” “十分钟的时间,听天由命吧!”陆浩暗自嘀咕着,他之所以将手中枪支丢给警察,这么做,就是因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发现了在他所待的这间水泥房子里,靠近左手的拐角处有一个貌似下水道的通口,而那个通口被两块巨大的水泥块封堵着,如果想挪开水泥块,那必须的费一定的时力。 “现在已过了五分钟了,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外面的警察催促道。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陆浩周旋着,他知道此时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半点马虎。 五分钟的时间已经过去,陆浩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不管是肩顶还是手挪,哪两块压着下水道口的水泥块始终未动半分。 “里面的人听着,你还有两分钟的时间,赶快出来投降吧!” ‘还有两分钟的时间。’那意思就是说,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分钟,陆浩心中暗暗焦急,两分钟的时间是远远不够的,此时他可以听见外面的脚步声正在缓缓的想着他靠近。 “难道我正的要死在这里吗?”陆浩自言自语的说道:“那么好吧,就让他们一枪毙了我的命吧,诗雨我来陪你吧……” 话语刚毕,陆浩的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找到了救命的稻草,眼神之中闪出一丝欣喜的气息。只见他忙走到一根丢弃在一旁的铁棒跟前,捡起铁棒,一头插进水泥块的下面,一头握在手中,凭借着最后的一丝力量,撬起哪两块水泥块。 水泥块缓缓被挪了开来,裸出一个刚能容下一个人的口子。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陆浩跃身跳下下水道口,又用铁棒撬着水泥块还原到原来的位置,堵封了下水道口。 果真,不一会儿,就听见阵阵的脚步声闯进了陆浩头顶的屋子里面。 “人呢?奇了怪了,怎么不见了?” “难道他会上天入地不成?快给我四处找找。” 陆浩蹲在地下,听着上面的议论声,心底砰砰乱跳,庆幸自己死而复生,暗叫‘好险’。只不过,在下一刻中,上面的人似乎也发现了这个下水道口,可以听见搬移之声。 陆浩心生警照,知道上面迟早会将水泥块挪开,也不再含糊,直接往下水道更深处奔去。 ------------ 第0009章 一块肥肉 难以忍受的腥臭气味充满鼻腔,在伸手不见五指管道中,陆浩只能顺着水流声缓缓向前迈动,再加上管道的道口又极为窄小,让他行动更为不便。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流出管道的污水越来越大,陆浩知道跟着水流下去定能找到出口。而此时,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令人发呕的恶臭气味,顺着他进来的时的方向,他似乎还能听见地面上警察搬挪水泥块时发出吃力的闷声声音。 不过,可以肯定的时,他已经绝对安全了。只不过,走出管道后他将何去何存,连陆浩自己也不知道。 前面有隐隐的亮光发出,好像是出口,陆浩暗自窃喜,将一颗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照着亮光发出的方向,他放快了脚步,又不敢轻易的走出道口,怕外面有警察等着他自投罗网。 正在陆浩犹豫不决之时,耳中突然出来一阵巨大的水流声,回头一看,猛然一惊,身后一股恶臭的污水正向他汹涌而来,陆浩来不及躲避,就被污水冲出了道口,昏厥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中天,秋天的太阳暖烘烘的照在地面上,陆浩趴在蒿草蓬生的河岸上,口中咀嚼着一根橙黄的草枝,任凭草枝的苦涩流入口中。 他眯着眼睛,一副光洁面容已经完全没了以往的俊俏清秀的模样,身上的衣服褴褛不堪,浑身上下被一股让人难以忍受恶臭所包裹,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乞丐一样,茫茫天地之中,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逃过了警察的追捕,九死一生之后,他不敢苟延残喘,也不敢欢欣雀跃,他心中的愁苦、悲伤哪能用言语来诠释得了,没有了目标,没有了定位,陆浩此时就像是一个愣头青一样,望着茫茫的天际,似乎又回到了很多年以前自己初来乍到的时候。 “亲亲宝贝,请你保佑我,如果我还能活着逃出去,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要为你报仇……” 他暗自嘀咕着,嘴角不停的抖动着,腥红的双眼充满了仇恨的怨怒。他久久的望着身后曾经与林诗雨待过的城市,那些欢声和笑语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无尽的仇怨和悲伤交织的愤怒。 “快点、快点,那个下水道的通口好像就在这里,这次千万别让他跑了……” 东边的地方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似乎还有警犬因饥饿而发出的狂叫声。听到这些声音,陆浩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凭着自己警觉的感官,向着西面狂奔而去。 ………… 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 城市的灯火依旧绚烂夺目,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到处彰显着繁华的景象。 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底下,倚在冰冷的墙角,陆浩将刚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个破旧的铁皮锅搭放在事先砌好的灶台上面,然后将一些捡来的蔬菜叶和一块发霉的生肉丢在锅中,盛了一大碗水倒了进去。 “有肉吃喽!”他欢悦着往锅中撒了一把盐,捞起一块半生不熟的菜叶放进口中,津津有味的咀嚼起来。 今天的运气对于他来说很不错,不但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一口铁锅,而且不知道是哪家大发慈悲,往垃圾堆中丢了一块生肉,虽然发了霉,但对于久未见荤腥的陆浩来说已是上天对他大大的恩赐了。 “嗯,嗯,好吃……”陆浩边咀嚼边赞叹着自己的“美味佳肴”,他是十天前到这里的,一个月躲避是他终于在这里安了身,虽然苦不堪言,但起码有了自己栖身之所。 陆浩现在这座城市叫做岷州市,位于西京市(他原先城市)的西边地带,虽然岷州市比不上西京市的热闹与繁华,但岷州市是西边地带的交通枢纽,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同时岷州市因地理位置的原因,存在着形形色色的人群,以混乱著称,自然各种黑势力也是纷繁交杂,层出不穷。 可不管怎样,他都不敢轻易的走出这间厂房,因为现在满大街都张贴着对他的通缉令,他只能在晚上悄悄的摸出去,在垃圾堆里捡一些别人吃剩下的瓜果蔬菜之类的裹腹,与以前那种丰衣足食的生活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锅底下的火焰还在缓缓的跳动,直到完全熄灭。陆浩嚼完了最后一口的残羹,舒服的躺在地面上,可不知为什么?望着灰色的房顶,眼中竟然有盈盈的泪花闪出。 “我该怎么办?难道我真的要这样下去吗?难道我真的要这样过一辈子人畜不如的生活吗?……”像是在自言,又像是发自内心的呻*吟,“亲亲宝贝,你在那边还好吗?……” 终于,厂房内没有了一丝的亮光,月亮从西边缓缓升起,天边泛着被霓笼罩绚烂的红,汽笛在一片萧瑟和冷清中发出呜咽的鸣声,城市的白领们拥攘着挤上一辆贴满形形色色花条广告的公交车,黑夜袭来…… “铁世华,看你还能往哪里跑?”一声黑夜中的爆喝突袭而至,带着闪电划过长空的嘶啸之声,终将这一片短暂的静谧打破,接着便是一片精铁交鸣的声音。 闻声,陆浩一轱辘从地上翻起身子,摸索着走到厂房的外围处,借着夜幕的映衬,栖身在一堵低矮的墙垣下面,循声望去。 “哼,幺鸡,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铁世华算是瞎了眼,让你这种狗东西钻了空子,来吧,有什么道道,就向老子划出来吧!” 只见,在厂房外的空地上正站着两拨人马,一波少说也足有四五十人,而另一波却是势单力薄,数来也不足数十人,并且个个面色狼狈,血迹斑驳。 两拨人马中,少的一波被多的一波围在中央,形势自然紧迫。多的一波中,领头的是一个年纪三四十岁的魁梧汉子,但那汉子长相十分的滑稽,穿一袭殷红色的长袍,长袍下面是一件色彩斑斓的牛仔裤,再看五官,一双鸡眼眯成两粒绿豆大小,鼻孔不自然的和嘴唇粘在一起,说有多丑就有多丑,加上一身的着装,就像是一只拔了毛的公鸡,正志气高扬的看着对站的一个老者。 而那老者自然是少的一波中的领头人物,但见那老者两鬓斑白,银发须眉,但却目光异常的有神。老者手握一把十余寸长的方刃鬼头刀,在暗夜的映衬下,刀锋虎虎生威,丝毫不屈于鸡头人的威迫。 “哈哈……”鸡头人大笑一声,冷冷的说道:“铁世华,我看在你将我抚养成人的份上,也不想再为难与你,只要你乖乖的交出手中的‘虎符令’,看你一把年纪,我可放你一马。” 被称为铁世华的老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鸡头男,怒声说道:“幺鸡,放你娘的狗臭屁,想要老子交出虎符令那先得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刀答不答应。”说着,将鬼头刀横在胸前。 “好,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被称为幺鸡的滑稽男双手一招,朝着手下的一干人等喝道:“兄弟们,谁要是杀了这个老不死的,夺下虎符令重重有赏!” 铁世华见幺鸡发动了手下的众人向着自己冲来,虽然自己还是老当益壮,但经过一夜的杀伐早就是精疲力竭,对方又是人多势众,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不及多想,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挥刀砍向冲上来的一干人。 手起刀落之间,早有数十人倒地不起,鲜血早就将地面染的一团乌七八糟,溢满鼻孔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 “铁世华,我劝你还是赶快交出虎符令,别做无谓的抵抗了。”幺鸡冷笑着站在一旁,玩味的看着奋命拼杀的铁世华,眼中满是冰冷色气色。 “放你娘的狗臭屁,有本事你就将老子砍死在这里,想要虎符令,没门!”怒吼之中,铁世华猛力挥出一刀,刀刃在漆黑的夜空中划出一个圆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向一名冲向自己的小喽啰身上。 哪小喽啰不及闪躲,突见一道白光向着自己劈来,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左臂已经被那道白光削去了一般,倒在地上嗷嗷的痛哼起来。 陆浩将这一切看的清楚,暗暗心惊,想这样的场面是他与生俱来从未见过的,虽然他在黑市拳内体会过弱肉强食,生死一线的感觉,但从未经历过这样动魄惊心的画面。 脑浆迸裂,殷红在黑夜中绽放,躯体在暗冷的腥风中缓缓倒下,然后混合着血液融入褐色的泥土中,随着经年吹来的冷风在苍白之中慢慢风干,或者被野狗叼噬,剩下累累的白骨,灌溉这边无色的土地。 他知道这是一场黑道的火拼,他无从插手,也不想搀和进去,更不想去经管。冷风劲吹,陆浩佩服铁世华老者的血气方刚,宁死不屈的刚烈气概,如果可以,他当然想跟这种人做朋友,或者宁愿随他左右,只是时不他待,他只是一个背负仇恨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只能窝在这一角落,坐等天日。 幺鸡扭曲着那张丑恶的面孔,依旧在弥漫着血腥的空气中奸笑着,他看着铁世华手下的一干人一个个倒下,内心之中狂喜若兰,而对于这一片生死的杀伐似乎熟视无睹。 场面一度壮观,四周的冷风夹杂着扬尘簌簌扑面,铁世华单膝跪倒在地,手中始终紧紧握着那一把鬼头刀,眼中流露着满是不干的神色,望着冲上来的敌手,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杀了他!” 铁世华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要葬身于此,身上数十道伤疤正流着鲜血,可他忍着不发出声来,冲上来的数人已经扬起刀刃向他的脑门劈来,躲无处可躲,逃无处可逃,只有死! 精铁交鸣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死亡的气息在延长的地平线上迅速蔓延开来。只是在下一刻中,在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一袭如鬼魅的般的身影突然飘到众人的身前,以极快的速度隔开了向着铁世华劈来的数把利刃。 众人俱是一惊,连着后退几步,惊魂初定之间,都将目光投向突然出现的人身上。 ------------ 第0010章 无上圣令 “你是谁?” 幺鸡见在夜色中突然闪出一人,心间猛然一悸,拉着长长的鸡头脸,原本狞笑的表情僵固成一团,可等到他看清那人是个身形瘦弱,容貌不扬,满脸污垢的邋遢少年时,又得意了起来,沉声骂道:“巴拉子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在老子的面前撒野!” “此路是我开,此地我为大,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邋遢少年嘴角沁出一丝滑稽的笑容,扯着嗓子眼向着幺鸡一干人喊道:“打劫!快,快快,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爷交出来。” “……打劫?”听到邋遢少年的话语,这下可把幺鸡气的够呛,鸡眼猛瞪,向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怒声喝道:“给我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和那个老东西一块杀了!” 幺鸡的手下早就杀红了眼,此时又听到幺鸡的发话,立刻又向着邋遢少年和铁世华冲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的铁世华见身前多出了一名衣衫褴褛的瘦弱少年时,知道自己死期将至,也不想连累无辜的人枉死在这里,嘶哑着嗓子向着少年喝道:“小娃娃,你……你还是赶紧走吧,我……我不想连累你!” 少年向着铁世华透过一个爽朗的笑容,并不答话。他既然能够站在这里,其实已经想到了后果,也知道幺鸡接下来的举动,见着幺鸡的一帮手下冲了过来,也不慌,栖身走进铁世华的身旁,还不忘喊一声:“哇呀,有没有天理了,想以多欺少啊,不公平,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声罢语停,少年嘴角露出丝丝狡黠的笑容,见铁世华的手下已经离自己不足五步之遥,知道已是最佳时机了,于是迅速抓起一把地上的沙土,奋力抛向围上来的一干人众。 虽然此时正处于多雨的季节,但岷州市位于大陆内部,常年很少见到下雨天,属于干旱的地带,除了城市之外,四周都是滚滚的黄沙。少年见对方人多势众,地上的黄沙无疑成了最好的攻击武器。 沙尘由于受到力量的牵引,迅速扩散开来。加上少年掌握的精准,沙尘被巧妙的打进了幺鸡手下的眼睛里,一时之间奇痒难耐,纷纷站在原地揉搓起来,根本无暇顾及少年和受伤的铁世华。 “走!”少年急忙将铁世华夹在自己的背上,顺手撂倒几个幺鸡的手下,向着城市边缘狂奔而去。 后面的追兵不断,喧喝声彼此跌幅,此时少年早就累满头大汗,何况背上有负着一个受伤极重的铁世华呢。 大概狂奔了一个多小时之后,离那座废旧的厂房越来越远,后面追壤的声音也渐渐淡去,少年舒了一口气,将铁世华从背上放了下来,自己则仰躺在一块斜坡上面大口喘着粗气。 “小……小娃娃,你为什么要救我?” 铁世华鼻孔间发出虚弱的气息,看来是出气多进气少。 “前辈,先不要说话。”少年见铁世华伤势严重,急忙从自己的身上撕下一块衣衫,铁世华裹住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 铁世华脸上露出一抹浅淡,和蔼的微笑,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我知道我挨不过今晚了,不过我的感谢你救了我!” “不用,”少年同样以笑容回应铁世华,“前辈,能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吗?” “哎……”铁世华长叹一声,喉间发出一阵苦闷的笑声,呜咽着嗓音,重重的从嘴角挤出三个字:“黑―虎―令!” “黑虎令?” “对,”铁世华继续说道:“刚才追杀我的那人原本是我收养的义子……” “什么?”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铁世华,“他是你的义子?” “哎,算我瞎了眼了,”铁世华含恨道:“黑虎令是我们黑虎堂的无上圣令,拥有了黑虎令就等于无上的权力,能够号令岷州市所有黑帮势力,有道是‘黑虎一出莫敢不从’,那个狗东西就是看上了这点,才处心积虑的想置我于死地,可万万没想到落了空,即使我死了,我也不会将黑虎令交给他。” “奥,”少年点了点头,看着铁世华流血的伤口,内心之中狂澜乍起,暗想着这世间除了名和利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人背信弃义,骨肉相残。铁世华被自己的义子追杀,明天说不定有更多的人如此,“前辈,走,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铁世华摇着头,喉结突然一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显然已到了灯尽油干的时候,他拉着少年的手,颤巍巍的说道:“你能从那个狗东西手里将我救了出来,说明你我二人有缘,我现在有一件事情要托付给你……” “什么东西?”少年问道。 铁世华将手伸进怀兜里,取出一块通体黑幽光泽的黑玉制成的玉牌,玉牌只有巴掌大小,上面精心雕刻着一副虎形图案,在虎形图案上面还有一个‘令’字,在暗冷的星光下更显不凡。 铁世华道:“这便是那黑虎令,你拿着他千万别让那狗东西抢了去,等风声过去后,你将它交给……交给雷……雷……” “交给谁?前辈,前辈,前辈,你怎么了?”铁世华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已经咽了气,少年大声的呼喊了数声也不见有任何的回音,当少年将手指探到铁世华的鼻孔时,浑身已经通体冰凉,毫无气息,显然已经呜呼哀哉了。 而此时的邋遢少年正是陆浩,他为什么要从幺鸡手里救出铁世华铁连他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一时的冲动,又或许是因为他不愿铁世华惨死在幺鸡手里,心生怜悯,所以才就了铁世华。 他捧着铁世华交给他的黑虎令,亦不知道是悲是喜,还是祸?但值得肯定的是他将走上一条不归而又极不平凡的路途,他的命运也将发生改变。 第二天天明,太阳缓缓从东方升起,陆浩掩埋掉铁世华的尸体后,决定进城去看看,或许能找到铁世华口中那个姓雷的人,那样他就可以将黑虎令交了出去,也好顺便打探一下岷州市的情况。 大街上人潮涌动,车辆川流不息。陆浩刮了光头,再加上连日来清秀的面颊上长满了胡须,根本认不清他原来的模样,所以他才如此大胆的出现在公众场合。 这岷州市虽然不大,不出一个时辰便可以从东头走到西头,但却异常的繁华,虽比不上大城市的高楼节次,但却别有一番风味。 他刻意去人少的地方,留意岷州市黑道场所,但就是没人知道这里有个叫黑虎堂的黑道组织,更没听说过黑道中有个姓雷的人。 蹲在街边,一整天的逛游早使他精疲力竭,正打算回去之时,突然一声刺耳的话语传入了他的耳中:“站住!”紧接着一张巨大的手掌瞬间钳住了他的后背。 陆浩心下一凉,惶恐和不安迅速占据了他的心头,一丝丝冷汗顺着额头潸然流出。他暗想,一定是有人认出了他,自己的身后莫不是站着警察! “嗨,哥们,找工作不?” 听到这声话语,陆浩缓缓回过头,这才将高悬的心放了下来。 但见他身后正站着一个满脸发福,长得甚是猥琐的男子,那男子露着两颗大白牙,横肉纵生的脸上艰难的挤出许多丝蒙娜丽莎的微笑,手中还拎着一块写着招聘两字的纸牌,样子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汉子讪讪的说道:“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几天没吃饭了吧,有没有兴趣找一份工作?” 陆浩礼仪性的笑了笑,道:“没兴趣!” “管吃管住,怎么样?去不去?” “还管什么?” “管……管……”胖子搔着光溜溜的脑壳,嘿笑着道:“管钱啊!” “管多少钱?什么工作?” “每月三千,干得多拿得多,”胖子志气高扬的道:“什么工作,当然是工人,建筑工人,嗨,咋们工人有力量!” “对不起,”陆浩有点玩味的看着胖子,“我对你的工作不感兴趣,你还是另寻他贤吧!”说罢,就要迈步离开。 “哎,我说你这人……”胖子跟上去拉住陆浩的衣袖,“我说你这人咋能这样,你是不是看不起建筑工人,我告你,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建筑工人的辛勤劳作,城市的这些大楼从哪里来,不去算了。” 陆浩想了一下,自己正处于两难的境地,又不敢大大咧咧的走出来,只有在晚上才能在城市中溜达一圈,又食不裹腹,与其干等饿死,过一种人畜不如的生活,还不如谋点活计,要想在这座城市中站住脚,建筑工地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再者建筑工地属于下层工作,工人们心机不高,一般是没有认出他来的,无疑是藏匿的最好地方。 他看着胖子道:“你刚才说管吃管住?” 胖子道:“那是,还怕我骗你不成,啥事去了好说。” 陆浩笑了笑,装出一副亲呢的动作搂住胖子的肩膀,说道:“啥也别说了,我跟你去就是了,可不能少我工资奥!” ------------ 第0011章 哥是民工 “以后你就住这了。” “……就这?”陆浩实在难以相信现在自己所看到的一切,眼前是一个活动板房搭建的民工房舍,房舍里面摆放着十多张高低床铺,地下低矮狭窄,莫说是落脚处,除了床铺之外就连蹲的地方都没有,靠近门窗唯一一块空地,也堆满了各色的酒瓶、垃圾之类的东西。屋内潮湿阴暗,刺鼻的霉臭气味和浓重的脚汗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怎么?你还不愿意?”胖子狠狠的瞪了陆浩一眼,“就你这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叫你来这儿是让你干活的,不是让你来当少爷的。收拾、收拾,明天开工。” 等胖子走后,陆浩自顾自的收拾好床铺后,正打算安逸的睡个午觉,所谓居乐而安,能有个安身之所就算是上天对他最好的眷顾了,可刚躺倒在床上,突然一大盆冰冷的凉水向着他的头顶不期而至,左躲右闪还是被浇了浑身湿透。 “哟,新来的呀?” 刺耳的话语如同蛇鼠交杂时发出的低鸣声,陆浩一轱辘从床上翻起身来,掳掉脸上冰冷的水珠,正想发作,但想到自己此时非彼时,有道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便将心中的怒火强压了下来。 却见此时门口正站着四五虎背熊腰的精壮大汉,大汉们个个威风凛凛,无疑是典型的民工形象,在大汉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戴一副金丝框镜的瘦弱男子,哪男子看起来斯斯文文,长得瘦骨嶙峋,看起来也不满十八九岁的模样,稚气未脱的脸上始终带着憨态,与身前的大汉们判若两人,倒像是一个学生。 这群人之中,领头的是一个尖嘴鼠腮,五官包括长相活脱脱的像一只被猫追赶了一天一夜的老鼠,再加上说话的声音更与老鼠无异。 “各位大哥,小弟我初来乍到,不懂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陆浩点头哈腰,从兜里摸出一盒两天前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一盒工字牌卷烟递到几人手中,脸上露出几丝狡黠的微笑,讪讪的说道:“抽烟,抽烟!” “算你小子识相,”那尖嘴鼠腮的汉子笑着走到陆浩的面前,乘陆浩不备之时,双手由掌变拳,猛然挥出,只击陆浩的胸*部。 但陆浩岂是吃素的,见对方双拳刚猛,料定是个练家子,不及多想,身子一侧,巧妙的躲过了鼠脸汉子的攻击。 鼠脸汉子一招不中,心下暗暗惊异,自己挥出的这一拳刚猛无比,足可以劈砖断瓦,加上速度凌厉无比,何况在乘人不备之时击出,几乎少有人能挡的开来。 陆浩虽然躲过了这一击,但还是惊魂未定,刚刚鼠脸汉子拳风着实非常人能比,看似简单,其实却暗含杀机,巧妙无比,若是平常人受到这一击早就是心胆剧烈,不死差不多,更让陆浩没有想到的是这建筑工地竟然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哈哈……”那鼠脸汉子突然大笑起来,将一张大手伸到陆浩的面前,“我张鼠,咋以后就是兄弟了,兄弟如何称呼?” “鼠哥,”陆浩用张鼠的手握在一起,突然觉得好笑,眼前这汉子名叫张鼠,果真名副其实,不过值得肯定的是这张鼠也是个豪爽汉子,同样朗声说道:“小弟我……我,我的大名怕说出来让各位大哥见笑了,还是不要说的好。” “什么狗屁不成文道理,”张鼠摆了摆手,“什么见笑不见笑的,还文绉绉的,名字有什么笑不笑的,总不能以后见了你喂喂的乱叫吧,说吧,没人会笑你的。” “这个……”陆浩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捏,“我叫脏娃,脏东西的脏,娃就是脏娃的娃。” “哈哈……”张鼠笑出声来,看着陆浩说道:“你怎么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哪有自己的父母这样糟践自己亲生孩子的。” “我说让各位大哥见笑了吧,”陆浩有点脸红的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院长见我可怜,又见我体弱多病,说贱命多富贵,所以就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奥,这么说来兄弟也是个可怜人呐,”张鼠拉着陆浩的肩膀,“可是凭兄弟刚才的本事,也不像是个……” “是我平常没事干瞎练的,鼠哥不要见怪。”陆浩抢着说道。 “也是,也是,”张鼠摸着光秃秃的脑袋,“以后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四眼,拿酒来,替你脏哥接风洗尘,欢迎他加入咋们的阵营。” 说话间,那个带着金丝框镜的少年拎着一大箱酒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放到了陆浩和张鼠的面前,“兄弟,咋们不醉不归,”说着张鼠将一瓶酒递到陆浩的手中,自己又另起了一瓶,两人对碰之后,爽朗的干完了一整瓶。 正当大家喝的洋洋得意,昏天暗地的时候,门外突然进来一人,此人身高一米八开外,穿一件褐黄色的军用背心,留着精干的短发,面皮蜡黄,鹰钩鼻子,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从额角只穿下颚,让人看了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此人进入屋内,原本欢腾的屋舍内就像是被冻结了一样,变得鸦雀无声,而且陆浩可以看得出来,屋内素有人似乎很怕那人的样子,见到那人进来,都纷纷将头埋的低低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他是谁? “赫哥,喝酒,”张鼠哈笑着将一瓶酒递到那人的手中,“今天新来了兄弟,要不坐下来一起喝。” 被张鼠称为赫哥的大汉斜着眼瞄了一眼张鼠,面无表情的将所有目光都投到陆浩身上,然后举起酒瓶,问道陆浩:“新来的?” “是的!”陆浩点了点头,当他迎合到那双目光,顿觉浑身一阵冰冷,尤其是哪张冰冷的面孔,更是让人无法忍受。 陆浩可以肯定,如果心理承受能力不高的人,若是对上那双眼睛,必将窒息而死,先前陆浩不会相信眼睛会杀人,但当他对上那双眼睛时,他相信了,也肯定了眼睛杀人那绝对是真的! “欢迎,干!”那汉子举起酒瓶,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又重新拿了一瓶,回了自己的床铺。 几天后,陆浩终于熟悉了这里的一切,白天上建筑队,晚上和一大群工友聊一些无聊的话题,如白天谁谁站在楼顶看到哪家的新进门的媳妇如如何了,老板娘在公用洗澡间内洗澡时谁谁看到了,那个奶子哟,如何如何大之类的。 同时陆浩也和这里的每一个人慢慢的熟稔起来,别看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建筑队,其实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而且个个身怀绝技,深藏不漏。 被张鼠称为赫哥的哪男子名叫银赫,原本是陆军某师团特战队的一名团级干部,由于犯错被人冤枉而除去军籍,回了乡下老家,从此闷闷不乐,沉默寡言,对待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并且嗜酒如命,最终迫于无奈,来到岷州市做了一名最普通的民工,靠打工养家糊口。 陆浩还听说银赫在部队屡立战功,曾在边疆一带参加过无数次剿匪战役,拥有高级的指挥才能,只是命运多舛,又遭人陷害,所以落得如此下场。 张鼠,外号花鼠,十岁时被家人送到少林寺做了俗家弟子,对少林功夫如痴如醉,内外家功夫样样精通,尤擅长格斗,可在少林寺期间屡沾荤腥,公然调戏女香客,强*奸未遂,方丈一怒之下将他逐出少林,而后在社会上又惹了不少的事端,最后无计可施,只能在建筑队里混一碗饭吃。 姚瑞,也就是那个戴金丝框镜的瘦弱少年,外号四眼,网络黑客,it高手,对各国军用武器深有研究,本是一名一流大学的高材生,但时运不济,刚进入大学,利用自己强大的黑客才能,无意间盗得了某国军团武器库的密钥,最后逃到此地,进了这家建筑工地。但四眼生性胆小怕事,宁愿做一名鞍前马后的小卒,也不愿做成为一名驰骋疆场的将军。 这天,是工地工休时间,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之中,加上最近刚发了工资,以张鼠为首的‘性*欲团’早就耐不住心中的寂寞,急欲发泄心中怒火,所以一大早拉着十多人就浩浩荡荡的出了工地大门。 陆浩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像他现在的身份出去无疑是自投罗网,虽然自己伪装的很好,但满大街都贴着对他的通缉令,总会有人认出他来的,鉴于这一点,陆浩还是忍住了想出去的冲动,与银赫、四眼留在屋内看家。 “小姚,”陆浩唤了一声下铺的四眼,虽然众人都称姚瑞为四眼,但陆浩却从不叫姚瑞的外号,“你以后最想干什么?” “当然想过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四眼扶了扶夹在鼻梁骨上的金丝眼镜,“想让爸爸高兴,让妈妈幸福。不过现在有一台电脑,就是我最幸福的事了。” “你要电脑干嘛?” “当然是玩了,我的武器库可好久没更新了,也不知道最近出了什么新武器?” “武器?”陆浩狐疑的看着四眼,“就是枪支弹药之类的?或者是刀剑戈矛吗?” “可以这么说,”四眼志气高扬的说道:“武器方面我可懂得多了,什么国产的,进口的,改装的、走*私的、核武器、生化武器、只要你能说的出,我就能知道他的性能。” “哦?”陆浩有意调侃四眼,“你知道有什么用,哪得要看真本事。” “什么真本事?”四眼问。 “你能搞得到这些家伙吗?” ------------ 第0012章 嫖妓惹火 三人一直聊到很晚才睡觉,准确的来说,只有陆浩和四眼在说话,而银赫却一直保持着那副生冷僵硬的表情,对于陆浩和四眼的话语似乎旁若无听,只是拎着酒瓶,时不时的喝上一口,其他的便无所事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陆浩昏昏沉沉的即将要睡去,这时虚掩着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响声之大,只震的屋内啪啪作响。陆浩一轱辘从床上翻起身来,只听见黑漆漆的屋子里面霹雳嗙啷的乱响一阵,跑进来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这时银赫和四眼也醒了过来,陆浩顺手拉开灯,眼前的景象不由得让他吃了一惊。 站在床底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的时候张鼠领出去的陈三,此时陈三气喘吁吁,满脸血迹斑斑,浑身上下都是被利刃划开的细口,面目可怖狰狞。 陆浩不及多问,将陈三扶上床,让四眼打了一盆热水,替陈三擦掉了脸上的血迹,脑海中立刻腾起一片不详的预感,这才问道:“鼠哥他们呢?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是……是……”陈三舒了一口气,“快去救……救去救鼠哥,他们被人砍,晚了就来不及了。” “他们在哪里?”陆浩急切的问道。 “不用问了,”银赫拎起酒瓶,递给陆浩一根手指粗细的钢管,“跟我走。四眼,你留在这里照顾陈三。” 一向胆小的四眼早被吓得缩在墙角里,听到银赫的话语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 陆浩暗吸了一口冷气,尾随着银赫出了工地大门口,一直向着市区走去。但没走出几步,就有四五辆轿车向着两人驶来,车声轰鸣,不及两分钟的时间,五辆车已经驶到了陆浩和银赫的身旁。 五辆车上分别走下来数十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彪形大汉,大汉们手中个个握着清一色的片刀,片刀在冷月的照射下莹莹生光,寒气逼人。 当中一个领头模样的男子跨步走到陆浩和银赫身旁,朝着二人打量一番,喉间发出一阵恼人的笑声。 “就你们两个?”男子冷笑着,“找死!” “人呢?”陆浩刚要说话,但银赫直截了当先说了出来。 “人?什么人?死人还是活人?”男子嘴角勾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要死人倒是有几个。” 说着男子向着后面带来的手下招了招手,后面数十人马上明白过来,分别从五辆车的后备箱里面拖出十几人。 再看哪从后备箱里拖出的十数人个个满脸血迹,浑身上下全无完肤之处,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毋庸置疑,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便是张鼠和他带出去的数十人。 那男子继续说道:“人说妓*女无情,嫖*客无意,这句话倒是不假,嫖完娼不给钱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多少?”银赫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始终保持着那一副冰冷的神态,似乎对眼前的危机闻所未闻,而他说出的话嘴角更像是在做固定的机械运动,字数更是少的可怜。 “多少?哼,”男子冷哼一声,冰冷的说道:“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现在我想要你们的……” 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嗙啷’一声,突然就觉得头上受到猛烈的一击,等他回过神来之时,头上的鲜血早就是血流如注,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疼痛难忍,躺在地上发出狼吼一般的声音。 原来一直与平日无样的银赫见男子狡诈奸猾,多说无益,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趁着男子说的兴高采烈之时,就将手中的酒瓶砸向了男子的脑壳。 男子带来的一帮喽啰见自己的头头收到了攻击,那还能在站着,纷纷抡起手中的片刀,向着陆浩二人挥来。 陆浩和银赫怎会将这些小喽啰放在眼中,一个是杀人不见血,历经生死的黑市拳拳师,一个是久经沙场,刚猛无比的军队精英,其战斗力自然不可小觑。 二人相互使个眼色,陆浩也不站着,抡起手中钢管与男子战成一团,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两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一大群喽啰击倒在地,一个个发出杀猪般的叫声,余下的早就吓得屁滚尿流,驾着受伤的逃得无影无踪。 当晚陆浩和银赫将张鼠一干人等扶回工地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钟,但谁都不敢轻易的睡去,生怕那伙人趁他们不被时又返回来,偷袭他们。 从张鼠一伙人口中得知,方才那些人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而是岷州市数一数二的黑道势力,其团伙人多势众,少说也有数百人众,但至于是那一黑帮组织,称谓是什么就没人可知了。 所有人都彷徨无措,内心之中早就乱成一片,惶恐不安迅速占据了他们的灵魂,要知道几个农民工要跟一个强大的黑帮组织拼斗,那简直是自寻死路。也知道虽然刚才陆浩和银赫击退了对方的几个喽啰,但事情绝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 “这梁子就算是结下了,”陆浩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瞬间变的凝重起来,“这几天大家就不要轻易的出去了。”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大家,”张鼠从床上爬起身来,朝着自己的嘴巴上面狠狠的闪了一巴掌,“如果明天他们再来,我一个人出去应对,大不了就是一死,怕什么?只要不连累兄弟们!” “鼠哥,你这是要干什么?”陆浩将张鼠扶到在床,“既然你也知道我们是兄弟,就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去。”说着,陆浩将目光投向了四眼,对着四眼说道:“你白天不是说过你有办法搞到枪支吗?” 四眼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不难,不过我需要一些时间,还需要一台电脑。” “电脑好办,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最快也要两天左右,我首先要联络到我的客友和买主,如果顺利的话,两天内应该不是问题。” “两天?”陆浩将目光投到银赫身上,“赫哥,你还有什么办法?” 银赫躺在床上喝了一口闷酒,扫视了众人一眼,从嘴唇边挤出一个字:“死!” “你是说先死后生?”陆浩似乎明白了银赫的意思,伏在张鼠耳边嘀咕了一阵,张鼠听完后暗暗的点了点头,脸上顷刻间也不再是那么凝重,似乎即使那伙人再次杀来,已有了十分的把握。 隔天,还是一如往常,一大早起来,除了张鼠受了伤的几人躺在工房里休息之外,其他人都扛着家伙事儿上了工地,也没见昨晚的那伙人来找他们的麻烦,似乎就像是昨晚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中午休息的时候,其余人都纷纷回了休息的地方,只有陆浩和银赫坐在未建好的楼顶上看着远处的楼群,眼神中流露着各自的心事,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你是个聪明的人?”银赫将手中的酒瓶递到陆浩的手中,“即使不用扬起酒瓶,也知道怎样将瓶中的酒喝干。” “是吗?”陆浩听着银赫的话语有点诧异,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银赫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拿过银赫递过的酒瓶,仰起头猛的喝了一口,说道:“其实,聪明与不聪明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呵,聪明着死,总比笨死的好,明明知道那是陷阱却要往下跳,这不是笨吗?”银赫幽幽的说道:“两年前若不是我再聪明点,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也不会被开除军籍,受了奸人的陷害。” 远处的楼群嫣然,望着脚下阡陌的道路,陆浩沉默了半晌,回想起往事幕幕,胸中又被那些无名的有名的仇恨和悲痛增添而满,他看着此时的银赫,莫想到身旁坐着的大汉竟也跟他同样沦落天涯。 “是啊,如果再聪明点就不会掉进那个陷阱了,可是有时也是身不由己的,就如,就如……” “就如《水浒传》中宋江为什么要带着众兄弟落草为寇,又招安归降朝廷,最后死于非命,其实他大可以自立为王,与朝廷分庭对抗,即使不成功,也成仁。对么?” 陆浩笑而不答,依旧望着远处模糊的楼群,任凭悲伤模糊双眼。 “你不是干这种活的人,”银赫看着他,突然说道。 “哦?”陆浩笑了笑,问道:“那我应该是干什么的?” “你能瞒过别人的眼睛,但却瞒不过我,”银赫将剩下的酒全部喝掉,然后微微站起身子,指着远处人来人往的街道,幽幽地说道:“我不敢大言不惭,但我这一生绝对没有做过什么亏心的事情,更何况是杀一个自己最爱的人呢,我不知道你做过没有?”说罢,转身向着楼下走去。 听到这句话,陆浩自是悲痛难忍,眼中的泪水也喷然而下,他愤恨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直到被咬出血来,他才向着银赫喊道:“让我拿什么遮挡那些市侩的流言与蜚语,如果我再聪明一点,就不会掉进那个大坑洞,可谁会相信她是我最爱的人?谁会相信我没有杀人?” 银赫缓缓回过身子,嘴角处淡出一抹细细的微笑,朝着陆浩大声喊道:“起码我会相信!” ------------ 第0013章 冷夜血影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夕阳缓缓落下山岚,天边隐隐泛着鱼肚色的红,空气中夹杂白天太阳照射在地面上的热浪,荒漠戈壁滩上忽然吹来一阵风,风中带着满眼的扬尘,浩浩荡荡向着城市最后一抹亮光袭来。 工地上的民工们懒散的躺在脚手架上,看着远处的夕阳渐渐落下,知道黑夜又将再一次的袭来,天和地将又一次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张鼠瘸着腿脚,不能与其他工人一样轻便的穿梭在阡陌纵横的钢架之间,也没有以往的快活劲儿,耷拉着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其他民工们说说笑笑,有时会在搀和一两句,结果惹来的却是无数的白眼和民工们嘻哈的取闹声。 但尽管这样,谁都没敢放松警惕的心理,民工伙中谁都知道那伙人迟早回来找他们的麻烦,只是时间的问题。事实上也是如此,当城市边缘的最后一丝沙尘过尽之后,危机也随之而来。 暗夜里数十辆黑色的轿车,驶过穿梭的人流,向着地平线的尽头的一处建筑工地上驶去。车声轰鸣,带着迫人的气势渐渐的逼近了民工营房。 夜黑风高杀人夜! 这样的夜很清冷,这样的夜充满了死亡和血腥的气味。 从轿车中走出七八十名威武的汉子,汉子们个个凶猛强悍,在领头的驱使下,挥动着手中的利刃,迅速,不带半点痕迹的将建筑工地围了起来,形势一触即发,只要一声令下,只要顷刻之间,这里将人畜无存! 数十名原本还躺在钢架之间乘着月色晾晒腚沟的汉子们,听到外面的响动之后,纷纷翻起了身子,拎起事先准备好的钢管以及趁手可用的东西,跟随着陆浩和银赫气势腾腾的向着门口走去。 一波是杂乱无章,手拎原始武器的民工,另一波是井然有序,杀人饮血的黑道团伙。两拨相拼,结果如何? 黑夜的气息愈来愈浓烈,有月亮缓缓爬上枝头。风在吹,猛烈的吹,十里之外扬尘漫天,死亡和恐惧迅速箍筋了人们的心脏。在数十辆车灯的照射下,工地内彷如白昼。 “是你们打了人?” 冰冷僵硬的声音带着玩味的气息,划破寂寥的长空,穿过被层层黑夜所包裹的苍白中极速的蔓延开来。 “我想是你搞错了,”陆浩站了出来,嘴角浅浅的勾勒出那一抹浅淡的微笑,看着眼前围着他们的七八十名壮汉,镇定自若的说道:“打人的不是我们,而是你们,我们只是民工。” 只不过让陆浩惊奇的是对面领头并不是多么老态龙锺,久经闯荡的江湖前辈,而是一个跟他年龄相仿无几的青年男子,哪男子身穿灰黑色格领西服,白净的脸上透着诱人的气息,斜长的刘海半掩着一双清秀的眸子,嘴唇微微上翘,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哪男子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而像是个久居闺房的女子。 “民工?”男子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半露的着唇齿微笑着说道:“谢谢你的提醒,那么我们以后是不是见了民工要让着走道?” “那倒不用,”陆浩抛给对方一个慧心的微笑,“只要以后大家互给一个台阶下,我想谁也不用让着谁,你说对吗?” “哦?”男子更加玩味的看着陆浩,嘴角濯起一丝轻蔑的微笑,“要台阶下,可以,只要你们每人留一下一只手脚,以前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向上面交代,你觉得怎么样?” “要腿脚可以啊,”陆浩听到男子的话语知道对方是一个狠角色,做到兵不血刃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实在不忍心看着身后这些无辜的人流血,脸上虽然强装镇定,但心中却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乱作如麻,到此处,陆浩继续说道:“只不过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去了。” “好!”男子从喉间挤出这个字,然后就见数十人像洪水般涌了上来,形势凶猛,陆浩将所有人让到身后,自己则和银赫冲了上去。 民工中一些胆小的早被这阵势吓得缩成一团,陆浩这面很显然是以寡敌众,如果僵持下去自然捡不了什么便宜。 银赫轻吒一声,与陆浩并肩而立,将手的半截螺纹钢管轮的浑圆,顺手击倒对方一个冲上来的小喽啰。陆浩暗暗心惊,哪七八十人不愧为正规的黑道组织,只在顷刻之间就将他们团团围了起来,并且进退有致,毫不纷乱。 “你我攻左,其余兄弟攻右,”陆浩向着银赫和身旁的兄弟说道:“眼下,只有一拼了,能逃出几个算几个。” 众人应声,除了前些日子受伤的张鼠和几名民工兄弟之外,其余数人纷纷冲上,临危之际,也顾不得上生死。 喊杀声瞬间笼罩了这片死亡的战场,挥戈操矛之间数人应声而到,鲜血在黑夜中绽放成一朵朵鲜红的阴栗。利刃争鸣之间,夹杂着无数的惨叫之声。 猛然之间,一把尖利的锋刃带着极大啸声向着陆浩的后背斜刺过来,陆浩正与眼前的一干人斗得不可开交,等他反应过来时已是躲闪不及,心想怕是凶多吉少。莫想银赫突然抡起手中的钢管冲了过来,隔开了突刺过来的利刃。 “没事吧?”银赫猛攻几下,然后跨身向前,与陆浩并肩而立。 “没事,刚才谢谢你!”陆浩点了点头,不由得对银赫刚才的举动增添了几分感激之情,同时也暗暗佩服银赫敏捷的伸手和出人的战斗能力里,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 “兄弟!”银赫对着陆浩笑了笑,“既是兄弟,就不应该说谢!”说罢,又与对方的人马拼杀成一团。 陆浩向着银赫慧心的笑了笑,暗暗道:“你这个兄弟我认下了!”然后拿起地面上的一把片刀,随银赫拼杀了过去。 男子率领的一干人众见陆浩等人是民工,有轻视之意,想尽快解决殆尽,但却万没料想到这群民工中竟有陆浩和银赫这样的格斗高手,虽然目前他们凭借人数方面占了上风,可无一对陆浩和银赫狼虎般的攻击心生畏惧,纷纷将目标放到了那些慌乱无章的民工身上。 场面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陆浩和银赫固然身手敏捷,暂时不会受到对方的伤害,但后面那些民工兄弟可就遭殃了,面对这样血腥的场面,早就是把持不住,胆大点的还能轮着手中的钢管乱挥乱舞几下,胆小的早就吓得魂飞魄散,连哭带喊的缩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工友身负伤痕,血流不止的倒在地上。 霎时之间,看在眼中的是手起刀落,喷洒的血液,以及栽倒在地上,一片惨无人寰的景象。听在耳中的是精铁争鸣,无数利刃划过漆黑的长空所带起的风声和那些凄厉的惨叫之声。 陆浩知道这样下去非得鸡飞蛋打,斗得两败俱伤,对于他来说,自己烂命一条,了无牵挂,但那些民工兄弟,那个不是娘生爹养的,家中有妻儿老小,若是再厮杀下去,保不齐会伤亡几条无辜的性命。 于是,陆浩立时向银赫抛过一个眼神,银赫立刻会意过来,两人此时似乎心意相通,乘着纷乱的局面,借机向着对方领头的年轻男子期近。 所谓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正在咧着嘴巴冷笑的男子那会注意到陆浩银赫的举动,当他反应过来时,陆浩和银赫已经摆平了自己身边的几个手下,正用一双杀的血红的眸子看着他。 “我想应该够了吧!”陆浩从腰间拔出一把四眼不知从哪里弄来的勃朗宁,黑洞洞的枪口立刻对准了男子的脑门,事已至此,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能想得到枪口对准男子的后果,也能想得到这样的举动注定要将他们送入一个不归之途,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呵,看来你们并不是一群安分的民工。”男子邪魅的笑着,眼神之中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态,他瞅着陆浩黑洞洞的枪口,幽幽地说道:“你以为你们还能活着出去吗?这里可是岷州市的地界!” “你至于吗?”陆浩脸上露着愤恨的表情,将手中黑洞洞的凑近了男子的额头,沉着嗓音说道:“谁没有妻儿老小?谁不是一副血肉之躯?即使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自己的手下想想吧,他们也是娘生爹养的,为了几个臭钱至于吗?” 听到陆浩的话语,原本斗作一团双方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望向了这边。男子带来的手下见自己老大被缚,纷纷冲了过来,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场面一时间之间恢复了原有的平静之中。 “…几个钱?”男子似乎有点疑惑看着陆浩一干人,剑拔弩张的表情也稍稍缓和了下来,“我怎么听说是你们先闹事,而且还打了我们的人?” “打人?”陆浩苦笑着说道:“你们有你们的道义,我们有我们做人的原则。你们是吃道上饭的,我们只是一些靠自己的双手打拼的平头百姓,对于你们来说,我们躲都躲不及,哪还敢招惹你们这些地下皇帝,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是不是有违你们的道义!” “哦?” 陆浩继续说道:“兴许有些地方我们并不得理,那晚是有几个兄弟去你们那里吃喝嫖赌,可事后也已经付过了钱了。但你们见我几个兄弟是最底层的劳苦民工,一味的敲诈勒索,兄弟几个气不过,跟你们理论了几句,结果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打了兄弟几个,而且三番五次的找我们麻烦,到底居心何在?” “阿三,”男子对于陆浩的话语听的一头雾水,脸上一副不明其理的模样,皱了皱眉,招来身旁的一名手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这个…”哪叫阿三的首先畏首畏尾,被男子问的冷汗直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混账东西,”男子脸上根根青筋直裂,似乎也意识到事情另有蹊跷,随带着身后的数十众手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但很快又反过身来,笑了笑,对着陆浩说道:“你们很幸运,不过在没弄清楚事情之前,你不会活的很快活的。请你记住我的名字我姓铁名军,铁军!”说罢,扬长而去。 作者的话: 可发布更新情况、请假、求花拉票、呼吁打赏、作品讨论、回复用户、推荐朋友作品等内容。该内容不纳入正文字数统计,不限字数。 ------------ 第0014章 兄弟举义 一整夜的拼杀众人早就累的精疲力竭,当晚回去,众人只叫好险,紧悬的心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果当时陆浩不拿出那只短枪要挟着铁军妥协,恐怕这会儿活着的没有几个了。 陆浩在水池边冲洗完身上的血污回到屋内时,突然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陆浩不明所以,看了一眼银赫,又看了看还瘸着腿脚的张鼠,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 众人脸上俱是一副惆怅的神情,还是张鼠先发了话,张鼠从床边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我们已经商量过了……” “你们商量过什么了?”陆浩不解的问道。 “哥几个以后就跟你了!”张鼠郑重其事的从口中说出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陆浩更加不解的说道:“你们这是,这是……?” “就是让你做我们的老大,”四眼在他身旁小声的嘀咕道,“哥,你就应允了吧!” “什么?”这次可把陆浩惊了个够呛,连忙摆手说道:“这万万使不得,使不得,我可没有那样的能力来领导大家。”陆浩将目光投向银赫,“赫哥有勇有谋,而且在部队领过兵,打过仗,赫哥领导大家总比我这个毛头小子强国千百倍,大家还是推举赫哥做我们的领头人吧!”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银赫喝了一口闷酒,幽幽地说道:“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的天地,纵使现在给我百万雄师我也无能为力啦,不错,说勇和智我是有些,但已经不及你们这些后起之秀了,我们之所以将自己托付给你,那是因为你有那样的能力,能把大家领导好,你好是答应了吧!” “可是……”陆浩还在犹豫。 “你就答应了吧,如果你不答应,我们就,就……”张鼠突然双膝跪倒在地,紧接着所有人都跟着张鼠跪了下来,:“如果你在不答应,我们就长跪不起。发生了今晚这样的事情,那个叫铁军的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现在兄弟们的命可都系在你一个人的身上啊,如果在没有一个主心骨,我看兄弟们都要完了。” “大家先起来再说,”陆浩连忙伸手去扶跪在地上的一帮兄弟,“男子汉大丈夫的,归天跪地,跪父母,哪有跪我的,赶紧起来,起来。” “对于我们现在来说,你就是我们的父母,”张鼠挣脱了陆浩的手臂,“你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可,可,”陆浩看着满屋子大大小小的人跪倒在自己面前,心中实在不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向着众人说道:“好吧,我就暂时答应下来,如果以后有更加合适的人选,或者觉得我不合适,我立马退让出来,这样应该行了吧?” “什么叫做暂时?”张鼠有点不满意的说道:“要做就做永远的,可不准你撂挑子。” “好了,好了,大家都起来吧。”银赫笑了笑,见众人还不起来,便说道:“既然大家都认定了,陆……奥,不是,是脏娃兄弟做我们的领头人,我们就应该万众一心,竭力排除一切艰难和险阻,更不怕铁军那伙人再来找弟兄们的麻烦,以后咋就在岷州市扎根了!” 这是陆浩第二次听到银赫说这么长的话语,而且说得很是振奋人心,不得不说,也不得不承认银赫的确是个将才。 同时陆浩觉得自己的身份也不必再隐瞒下去了,是兄弟就应该坦诚相待,何况这样长期待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有人认出他来的,于是便语气凝重的说道:“其实,我骗了大家。赫哥,我想不应该再隐瞒什么了,”陆浩望向众人,“其实脏娃不是我的真名……” “我早就看出了,”张鼠扯着艰涩的嗓音,志气高扬的说道:“像你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叫那么低贱的名字呢,大家说对不对啊?” 众人纷纷应和,陆浩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的真名叫陆浩,是从西京市……” “什么?”张鼠听到陆浩的名字,原本欣喜的脸上突然变得愤怒起来,一把抓住陆浩的衣领,大声的嚷道:“你就是那个杀了自己的未婚妻,畏罪潜逃的畜*生,算我们瞎了眼了,我今天非得把你大卸八块不可!” “够了!”银赫一把拉过张鼠的手掌,沉声说道:“先听他把话说完!” 陆浩苦笑一阵,眼角不由的湿润了,幽幽的向着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没有杀人!……” 于是陆浩便将他与林诗雨的事情以及他与和如何被冤枉,如何如何逃到这里的经过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众人听完后都对陆浩同情不已,暗骂世道的炎凉和沧桑,林千祥的残忍。更让大家惊诧的是陆浩竟然是黑市拳的拳手,只是遭人陷害,真是内心的苦痛一言难尽。 “干他娘的,”张鼠愤恨的骂道,“兄弟等咋以后发达了的,我们打回西京市,查出陷害你的凶手,为兄弟报仇雪恨,林千祥那个狗b货,真他*妈的没人性,棒打鸳鸯,让兄弟你险些丧命,等我见了他,看我怎么替你出这口恶气!” “西京市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现在。”陆浩道:“为今之计,我们是要还得商量下一步得怎么办?对了,小姚,受伤的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四眼道:“受重伤的七八个兄弟都被送进了医院,轻伤的估计过两天就没事了!” 陆浩点了点头,望着所有的人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不退则进,众兄弟,是驴是马该拉出来溜溜了,接下来不管是刀山火海我们都要闯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要离开建筑队,混进岷州市的黑道地界了吗?”张鼠摸着脑袋,疑惑的看着陆浩,“但现在我们只有这么几个人,手里又没有家伙事儿,如何跟他们拼?” “不,我们绝不能离开建筑工地,”陆浩笑了笑,说道:“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大本营,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可靠,更安全了,大家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民工!” “民工?”众人更加不解陆浩的意思,“难道我们永远呆在这里,做一只缩头乌龟,任人宰割吗?” “错,”陆浩反驳道:“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出去只有挨打的份,而且各方面的素质都很缺乏,若是遇到今晚这样的火拼场面肯定是要吃亏的,所以首先我们的把素质素质搞上去才能运筹帷幄,出去才不会吃亏!” 众人更加不解,陆浩口中所说的‘素质’更是犯糊涂。 陆浩看着众人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继续说道:“我知道大家不明白我说的话,这素质包括方方面。第一是战斗素质,既然我们今后要在打打杀杀中过日子,战斗素质必须放在第一位,尤其是应敌能力和格斗技巧,赫哥的在这方面能力决不再话下,又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我提议就让赫哥指导大家学习战斗方面的素质,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没问题!”众兄弟纷纷点头答应下来。陆浩对于兄弟们爽朗的态度也很是欢喜,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银赫,见银赫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接着说道:“这第二就是心理素质,俗话说‘临阵不乱方能克敌制胜。’要想要成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取的队伍,必须要把自身的心理素质搞上去,简单的说就是上了战场决不能认怂,见了血不能被吓得尿裤子。” 大伙对陆浩的这段话听得一知半解,但还是大概懂其中的意思,张鼠问道:“这战斗素质和心理素质说完了,大家基本上都明白你的意思,可战斗素质有赫哥指导大家去提升,但心理素质谁帮大家去提升呢?” “这个……”陆浩想了想,张鼠提出的这个问题的确是个大难题,众多人里面只有银赫在战斗素质和心里素质方面没得说,但一人总不能应付同时两件应付两件事情,这样的话即使有心却是无力。不过,陆浩还是多想了,正在他犯难时,银赫还是站了出来,“如果大家信得过我,这心理素质也有我来指导大家吧,请大家相信我一定能做好!” “但是,”陆浩想要反驳,但看银赫脸上坚定的表情,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吧,看来又得辛苦你了。”陆浩又将目光投向众人,接着上面的话题说道:“我看有些兄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没有文化是万万不能的,这第三个要提高的就是文化方面的素质……” 听到陆浩说道文化素质,张鼠又抢着说道:“啥?文化素质?兄弟我是个浑人,从小没读过几天书,现在让我们学习文化知识,还不如杀了我哩,你也知道大多数兄弟除了四眼之外都是屎粪堆里长大的,咬文嚼字的事情可干不来,我看这个不中。” “不会才要学嘛,”陆浩笑了笑说道:“谁天生下来都不是万能的,这文化要是搞上去了看谁敢在骂我们是低俗的乡巴佬,你说是不是?既然我们要做流氓,也要做个斯文的流氓,要比其他混社会的要高一个档次,让他们对咋刮目相看。所以,从明天开始,早上的时候就由赫哥教大家战斗和心理方面的素质,晚上由小姚教咋学习文化知识,就这么定了,谁还有问题要问?” “没有,”众人纷纷摇头,虽然有点歧义,也只能憋在心里,但总体上是支持陆浩的。也正因如此才奠定了陆浩在众人中的领头地位,同时也为以后这一帮民工兄弟在岷州市内闯出一番天地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最后,陆浩一干人确定了以‘黑沙’为他们的帮号,并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不偷、不抢、不伤及无辜、不惹是生非,团结一致,共进共推,兄弟是天,道义为重!后来这些规章制度反复修改,确定下来后被称为‘双四协定’。 ------------ 第0015章 南北明教 一切进行的似乎都很顺利,早上银赫领着一大帮人学习格斗技巧,白天上工,晚上四眼将民工宿舍里的床铺重新摆弄了一下,做成简易的桌子和凳子,并用一张破旧的木板做成做了一块教字用的黑板,弄来一些石灰块,教众人识字,学习文化知识。 开始有很多的兄弟感觉到很不习惯,尤其对于文化素质的培养,每到四眼拿着书本在上面谆谆教导之时,下面总有人唧唧歪歪,插科打诨,但久而久之慢慢的习惯了下来,原本思想意识低下的民工兄弟们在各方面的素质上有了很大的提高。 太阳缓缓的升上了顶头,新的一天又将开始。 在建筑工地的后面有一块荒芜已久的空地,虽然此时太阳微微升起,但空地上现在却是热闹欢腾,四处洋溢着哼哼哈哈的格斗时发出的声音。 “你,你,你,还有你,知道马步是怎么蹲的不?跟耍猴似的,今天罚你多蹲十分钟。” “赫哥,不要了吧,都一早上了,很累的!” “累是不?”银赫轮着膀子,走到一个此时咧着嘴巴喊累的兄弟面前,沉着嗓子说道:“再加二十分钟!” 那兄弟直接无语,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银赫挺着雄壮的身躯从自己身旁走过,再也不讨价还价。 “今天大家的表现都很不错,为了提高大家的身体素质,从明天早上开始,越野十公里,有谁不同意可以站出来!” 底下没有一个人敢之声,就连平常反抗心理最大的张鼠也保持了沉默,因为对于银赫严明的态度所有人早就屈服了下来,更不用说反抗了。民工中,除了银赫之外,大多数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壮年,有的是力气,所以银赫训练他们并不像普通训练时跑跑跳跳,而是当做正规的军队来训练的。 银赫见没人反对,说道:“既然没人反对,现在我就教大家一套格斗的拳术。大家要注意每个动作的要领,尤其是肘和肩……发拳时要刚柔并进,就像你在床上玩弄女人一样,该猛的时候要猛,该轻柔的时候要轻柔,……” 陆浩站在一旁,看着银赫训练的井井有条,脸上不仅露出欢喜的微笑,他相信照这样下去,不久后将这帮兄弟们拉出去一定能大干一场,遗憾的只是时机未到! 这时,银赫也已经将那套格斗拳术教的差不多了,摔着膀子走到陆浩的面前,问道:“想好了吗?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是啊,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陆浩似在思索着什么,看着银赫幽幽的说道:“看来那个叫铁军的人暂时是没有什么动静了,不过,他不动我们得动!” “你的意思是……?” “去找他,”陆浩说道:“虽然那天晚上我们得了理,让他碰了一鼻子灰,但我相信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们的,要不怎么做的了岷州市最大的黑帮团伙的领头人呢!” “是啊,银月宗是岷州市最大的黑帮团伙,的确很难对付。不过,我还听说一个消息,不知道对我们有没有价值?” “哦?”陆浩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消息?是关于银月宗的吗?” “是的,”银赫点了点头道:“我听说银月宗的宗主最近突然消失,银月宗内现在是天下大乱,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昨晚我还听说发生了一起火拼,死了一个堂的堂主。” “有这事?”陆浩道:“难怪他们最近不来找我们,原来是他们内部出了变故,你知道他们那个宗主叫什么名字吗?” 银赫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铁世华来者,对,就是铁世华。” “铁世华!”陆浩心里一阵悸动,暗暗叹道:‘世间无巧不有,自己救了银月宗宗主铁世华,没想到现在却与银月宗结了仇怨,真是世事难料!’想到此处,陆浩从怀中掏出黑虎令,递到银赫的面前,问道:“你认识这个吗?” 银赫接过黑虎令,表情突然僵持了下来,瞳孔也紧缩起来,就像是见到了世间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过了许久才从牙尖挤出三个字:“黑!虎!令!” “咦,”陆浩匪夷的看着银赫,问道:“你也知道这东西?!”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是怎么得到这块令牌的?” “是铁世华交给我的!” “铁世华交给你的?”银赫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浩,“铁世华不是银月宗的宗主吗?他怎么会有这块令牌?莫非他也是……?” “是什么?”陆浩狐疑的问道银赫。 “你听我给你慢慢说来,”银赫吸了一口冷气,幽幽的说道:“十年前,那时我在陆军特战队上还是一名普通的小兵,有一次在边境与一伙毒品走*私犯发生了激烈的交战,就是那一次,我有五名最好的战友牺牲了,打扫战场时,我在一名死去多时的罪犯身上发现了这样一块令牌,但绝对不是这一块,而是一块刻有朱雀的黑玉令牌。” “那跟现在这块又有什么联系呢?”陆浩问道。 “你还记《倚天屠龙记》中的明教吗?” 陆浩点了点头,道:“这又跟明教有什么关系呢?而且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不,那不是传说,而是真正存在的?”银赫语气凝重的说道:“明教在历史中是真实存在的,这个教派是唐朝时传到中土大陆,而且也出了很多杰出的人物,像宋朝时的方腊,推翻元朝统治,建立明朝的朱元璋等,都是明教的杰出者,但他们的思想极不符合统治者的观念,到了明朝以后极度衰落,受到朝廷的压迫,几乎分崩离析。到了民国初年时,不断瓦解成为南明和北明两个派别,南明驻守在南方一带,北明则在北方一代,从此没落成为地下组织,长期以来鲜为人知……” 银赫说道这里,还是不懂银赫的意思。银赫见陆浩听得一头雾水,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是不是也很奇怪我为什么要说这些,其实跟着快黑虎令有莫大的联系。明教分列成两派之后,南明依旧保持着原有的五行旗的建制,分别是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而北明却将原有的五旗改名为青龙、黑虎、朱雀、玄武、银豹五堂,而你现在拿的黑虎令正是黑虎堂的圣令!” “对,对,”陆浩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那晚铁老前辈被他的义子幺鸡追杀临死之前,给我说的就是黑虎堂,而不是银月宗,这么说来北明教黑虎堂为了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才改名为银月宗的,哎,只是可怜哪铁世华老前辈了,宁死也不肯将这黑虎令交给他的义子。” “是啊,铁世华的确是位不折不扣的英雄,他的为人我很早就在岷州市听到过,没想到最后被他的义子杀了,哎!”银赫长叹一声道:“让我没想到的是北明教的黑虎堂竟然会在岷州市扎了根,真是世事难测啊!” “你知道明教到现在还有多少教众吗?”陆浩对这点倒是很感兴趣。 “由于南北明教现在各自隐藏了自己的势力,又在地下活动,很少抛头露面。那次剿灭毒贩回来之后,国防部曾命人调查过他们的底细,拒不完全统计,南北明教加起来教众也有数万人众!” “数万人众?!”陆浩一惊,“这么多?” “是的,这只是粗略的统计,如果没错的话,现在潜藏在岷州市黑虎堂的人众也有数千多!” “这么说来我们动不得银月宗了,”陆浩有点失落的说道:“现在看来,如果我们贸然对银月宗下手,无疑是老虎头上拍苍蝇,自寻死路。” “哪道不然,”银赫沉稳的说道:“银月宗仗着黑虎堂的势力是人多势众,但你别忘了你手中还握着一张王牌。” “你是说黑虎令?!”陆浩受到银赫的提醒,如梦初醒,沉着声说道:“那晚幺鸡之所以追杀铁世华就是为了这黑虎令,如果那黑虎令作为要挟,我想大有好处可捞,只不过,铁老前辈临终前,要我将这黑虎令交给一个姓雷的人,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这叫兵不厌诈,”银赫说道:“再者说了我们也是逼不得已,也该是时候拉兄弟们历练历练了。” 说实话,在心机包括智谋和才气方面,陆浩的确不如银赫的城府深,他承认即使自己再学上一年半载也不及银赫的半分,不过时间可以证明一切,能有银赫这样的智和谋那需要无数次的历练和磨砺出来的。让陆浩庆幸的是,他能与银赫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真是莫大荣幸。 “哼,黑虎堂,银月宗,”陆浩转过身子,望着远处的高楼,然后幽幽的说道:“不管他是虎还是狼,今晚咋就去会会他!” “太阳升起来了!”银赫拍了拍陆浩的肩膀,“拔掉牙的畜生即使他在凶恶,都不会咬人的,走吧,该上工喽!” 作者的话: 可发布更新情况、请假、求花拉票、呼吁打赏、作品讨论、回复用户、推荐朋友作品等内容。该内容不纳入正文字数统计,不限字数。 ------------ 第0016章 虎口夺肉 夜幕沉沉降下,长街尽头,无数息壤的人群挤着晚归的末班车匆匆向着家的方向奔去,城市的流浪者迷离在霓虹等下,依旧蹲在街角,等待着上天的恩赐。 陆浩与银赫站在一座占地极广的庭院门口,入眼的是丛生的绿茵,闻在鼻中的是四溢的花香,一条清幽的小径,映入眼帘的是一栋超豪华的大别墅,别墅共分为三层,但占地面积极广,中西式的风格相结合,一排排爱奥尼式的大立柱相持而立,与攀附在墙壁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保持着传统建筑溶于古典、简洁、富丽于一身的独特艺术风格,给人以皈依大自然,清新爽朗的感觉。 一个穿着西装格领的护院跑了过来,朝着二人打量一番,见陆浩和银赫穿得破不溜丢,满脸污垢的站在庭院的门口,张口就骂道:“那里来的要饭的,赶紧滚过去,别脏了爷的大门。” 有道是狗眼看人低,陆浩和银赫也不生气,银赫走过去,朝着那护院笑了笑,道:“去告诉铁军,你就说有门口有两个讨债的民工找他讨债,让他出来见我俩。” “什么?来讨债?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庄院吗?竟敢在这里撒野,还不赶紧给我滚开!”哪护院听到银赫的话语,气的只打呼呼,拔出腰间的警棍,就要向着银赫的脑袋上击去。 银赫哪能给他机会,以凌厉的速度猛力抓住护院的手臂,整整扭了一个圈,然后沉着嗓音说道:“如果你还要这条狗爪的话,就立刻马上滚进去告诉铁军说有人向他讨债,话,我不想再重复说第三遍!” 护院哪能受得了银赫如铁钳般的手力,顿时疼的嗷嗷直叫,额头上早就溢满了豆大的汗粒,刚才还嚣张的气焰此刻就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消失的无影无踪,哪还敢再说半句不字,忍着疼痛,连忙点头哈腰的跑了进去。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护院又跑了出去,这次态度与上一次的截然不同,语气上客气了不少,对着陆浩和银赫说道:“铁少爷请二位进去谈话!” 陆浩与银赫对望一眼,跟着护院走了进去。 “二位,这边请!” 别墅的门口分裂着两排貌美的女接待,看起来就像皇宫一样。陆浩和银赫被领进别墅内,女侍们端上茶点瓜果之类的东西后柔声说道:“二位请稍等片刻,少爷这会儿有事,估计很快就回来了。”说完后,留下陆浩和银赫两人,全退了出去。 “小心!”银赫从齿缝间挤出这两个字,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番,确定无疑之后,才让陆浩坐了下来,而自己却站在陆浩的身后,充当起保镖的角色。 “赫哥,你还是坐下来吧,你让我坐着,我满不舒服的!” 银赫笑了笑道:“没事,你不用管我,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不过那姓铁的小子定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咋得小心了!” 陆浩点了点头,看着银赫像一座伟傲的大山一样站在自己的身后,虽然有点不自然,但内心之中不免腾起了丝丝的成就和自豪感。 五分钟过去…… 十分钟过去…… 半小时过去…… 一个小时过去…… 铁军始终没有出现,刚开始陆浩和银赫还可以看着室内豪华的装饰打发时间,可久而久之就觉得有种被耍的感觉,心中自然疼升起不快的情绪,就连一向沉稳的银赫也待不住了,嘴角微微的动了动,暗骂道:“妈的,这小子耍咋,不用等了,走吧。” “不急,”陆浩却保持了异常的平静,沉声说道:“我们有的时间跟他耗下去,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在跟我们玩什么猫腻。” 话音刚落,厅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两人同时望向厅门的方向。 “不好意思,让二位就等了,失敬失敬!”厅门外传来一阵阴柔的声音,出现的人不是铁军还会有谁?铁军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迈着矫捷的步子走进厅来,朝着陆浩和银赫望了一眼,道:“说从前有一只癞蛤蟆,整天蹲在水塘边呱呱乱叫,每看到天边有天鹅飞过,就嚷嚷着说‘要是我能吃到天鹅肉那该有多好啊。’,终于有一天,这只癞蛤蟆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它决定攀上最高的地方,心想等有天鹅飞过时,它就能勾到天鹅,吃到天鹅的一块肉,于是它就付诸于行动,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攀上了池塘边一处最高的地方,可等到天鹅飞过时,他猛力一跃,结果天鹅肉没吃到,反倒将自己摔得粉身碎骨,一命呜呼了。哈哈,你们说这只癞蛤蟆可笑不可笑?癞蛤蟆攒空地也不过一尺的身材,却硬要吃拿天鹅肉,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这只癞蛤蟆的确有点愚蠢。”陆浩笑了笑说道:“你讲的故事的确很精彩,也很好笑,不过,你难道不觉得这只癞蛤蟆很执着,很大胆么?即使摔得粉身碎骨也要为自己的目标而奋斗,哪怕是死,不是吗?” 听到陆浩的话语,铁军的笑突然戛然而止,看着陆浩道:“既然你们愿意做那只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我就成全你们!” 说罢,陆浩和银赫身后突然冲进来数十名绝色的美女。陆浩定睛一看,突然冲进来这数十名绝色美女正是门口站着的女侍,侍女们裙子一掀,连内裤都看到了,但从裙子里面拿出的东西却一点都不好玩,十几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陆浩和银赫后脑勺。 陆浩和银赫并不慌张,似乎对方这样的举动都是意料中的事。陆浩笑了笑,说道:“难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吗?” “客人?对啊,你们是我的客人是不应该这样对待你们的,”铁军泯了一口侍女端上来的,嘴角处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幽幽的说道:“这是你们自找的,怪不得我奥!” “呀,”陆浩将头转向银赫,兴意阑珊的说道:“哎,我说啊那个铁世华铁老前辈一生光明磊落,是个令人敬佩的大英雄,前两天我看到他被人砍哎,而且还是被自己人砍,你说这世道,哎!” “这事我也看到了。”银赫搭着陆浩的腔,接着说道:“可怜的铁老英雄啊,真是……” “你们说什么?”铁军听到陆浩和银赫的对话,心中终于悸动了,忙问道:“你们在哪看到的?我爸爸现在在哪里?” “哎,堂堂银月宗的老大到最后也落到如此下场,真叫人不齿。”陆浩对于铁军的问话毫不理会,依旧和银赫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题,“难道银月宗都是一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吗,想当年铁老前辈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呵,那叫个了得,真是气吞万里如虎,你说岷州市在道上混的有谁不知道,对不?” “是听牛叉,可……” “够了,”铁军听到陆浩和银赫的话语,突然变得狂躁起来,冲上来一把揪住陆浩的衣领,愤恨的说道:“告诉我,现在我爸爸在哪里?不然你们休想离开这里!” 几位美女侍者立刻拉开枪栓,对准陆浩和银赫的脑袋。 陆浩也不反抗,眯着眼睛露出一副狡黠的微笑,说道:“我知道你很担心你爸爸的安危,不过你这样对待我们是不是有点……?!” 铁军放开陆浩的衣领,态度也稍稍缓和了些,“我怎么相信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黑―虎―令―!”陆浩从牙尖挤出这三个字,说道:“这个我想你应该相信了吧!” 铁军听到银赫口中说出的‘黑虎令’三个字,眉头紧蹙,显然是动了容,幽声说道:“好吧,我不管你们是将我爸爸挟持还是绑架,或者是知道我爸爸在哪里,开个条件吧!” “果然爽快!”陆浩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你是不是应该先将她们……”陆浩示意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美女保镖。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你们四个先领着其他姐妹们出去吧,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听到铁军的指令,美女保镖们收起手中的枪支一股溜烟的走了出去。 “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肯交出我父亲?不过不要太过分!” “哪敢?”陆浩笑的更灿烂了,“条件很简单,我只要你割出你势力范围内的一块地,你也知道,被你那天晚上那么一搅,建筑队是待不下去了,兄弟们现在还饿着肚皮呢,总该让条活路,对吧?” 铁军冷哼一声,看着陆浩,道:“首先,还从来没有人敢在银月宗的地头上撒野,也从没有人敢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其次,我不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你们的死活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劝你还是不要妄动贪心,不然四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最后,哼哼,我劝你还是尽快交出我爸爸,不然你们今晚休想走出这个屋子!” “死,我并不怕,怕死也不会来找你。”陆浩知道铁军说的这些话语句句属实,并不是恫吓他们。至于他提出的条件,那的确只是迫于无奈才向铁军提出的,既然他答应了那帮民工兄弟要对他们负责,那第一步就必须得壮大自己的实力,自然这地盘就成了其中不了缺少的要素。 “哦?”铁军有点玩味的看着陆浩,“你这是在要挟或者恐吓我妈?死人在我这里是很常见的!” “我当然知道,”陆浩笑着说道:“不过,到时候死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奥,可能你爸爸也要随我们……哈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的确,陆浩说的这句话很在理,虽然铁世华早就已经被幺鸡带着手下乱刀砍成重伤死在荒滩上,但铁军却不知道。 陆浩抓住铁军从小死了母亲,是铁世华将他一手拉大成人,孝顺的份上,以此作为要挟,虽然要点不道德,但正应了银赫的那句‘兵不厌诈’的道理。 不过,现在的陆浩既不是玉,也不是什么瓦,而是一块在炉中煅烧已久的板砖,这块砖拍向谁谁倒霉! 作者的话: 可发布更新情况、请假、求花拉票、呼吁打赏、作品讨论、回复用户、推荐朋友作品等内容。该内容不纳入正文字数统计,不限字数。 ------------ 第0017章 生死会面 也就在这时,从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笑声,笑声就像是一大群蚊虫在寂静无声的黑夜中飞过,带着令人厌烦的气息,直入三人耳中。迎着笑声,陆浩和银赫望向了厅门的方向。 “哈哈,阿军,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也好让我好好招待招待!”说话间,一个油头粉面,梳着鸡冠头,穿的花里红稍,活脱脱像一只拔了毛的红公鸡的男子叼着一根进口雪茄从厅门外走了进来。 “坐,坐,都站着干嘛?”男子很自然坐倒在厅室内的沙发上面,装作真客气的样子,示意陆浩坐下来谈事,但眼中却露着狡黠的目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当陆浩见那男子走了进来,心里猛然一慌,一时间失了分寸,因为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晚残忍杀死铁世华的凶手幺鸡! 银赫似乎注意到了陆浩慌乱的神态,急忙在旁边拉了拉他的衣袖,这才使陆浩从慌乱中又恢复了镇定的神态,也随和的同幺鸡坐了下来。 “如果没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幺鸡哥吧?!”陆浩看着幺鸡说道:“今天能见到幺鸡哥这幅“尊容”,真是三生有幸啊!” “哦?我还没说我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是谁?” “谁不知道岷州市铁家有两位英俊潇洒,气度非凡的少年公子,”陆浩指着幺鸡身旁的铁军说道:“你身边铁二少爷,这屋里有没有其他人,而且看你不凡的样貌,你肯定是大少爷幺鸡喽!” “哈哈,年轻人就是会说话,”幺鸡听到陆浩对自己夸赞哪能不高兴,差点笑鸡嘴拢不起来了。 在这一点上,不得不承认陆浩的确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他见幺鸡生得一副令人发呕的样貌,却穿的很潮的模样,料定幺鸡肯定是一个对自己样貌很重视的人,所以便顺水推舟,违着良心对幺鸡大大赞美一番。 “那里,那里,不是我会说话,是幺鸡哥的确长得英俊潇洒。”陆浩继续夸赞道:“要是幺鸡哥去选美,那肯定是万中无一的绝世美男,我想一定有很多美女喜欢幺鸡哥吧!” “呵呵,咋不谈这些了。”幺鸡突然终止了脸上的笑容,面部表情说变就变,目光中释放出阴狠毒辣的神态,朝着陆浩打量一番,道:“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你们刚说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陆浩见幺鸡态度上突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心下也暗暗提高了警惕,从别人口中得知此人明面上表现的无所事事,一副城市花花公子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一个攻于心计,阴狠毒辣,城府极深的人,于是也不及多想,直接脱口道:“哎呀,幺鸡哥你忘了吗?我们是建筑队的,铁家南大街那边的办公大楼就是我们承建的,你当然见过我喽。” 陆浩见幺鸡没有什么反应,继续说道:“至于你口中所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能是你听错了。这不,铁家不是又要在北街修一个高档娱乐场所吗?有几个笨手笨脚的工人不小心打碎了几块琉璃瓦和一盏汉玉灯,所以才……对不,二少爷?!”说着,陆浩将目光投向铁军。 “嗯,这两位是工地上的工人,他们怕打碎了东西担待不起,所以才向我来汇报一下。” “原来是这样?”幺鸡将掐灭手中的半截雪茄,丢进烟灰缸里,语气生涩的问道:“工地上的事情不是由虎子负责吗?汇报工作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吧?” “哥,你忘了吗?虎子前两天回家探亲了,所以就由我负责工地上的事,白天你也知道宗里出了很多的事,爸爸又突然……所以,我就让他们来家里跟我汇报!” 铁军的话语说的平常如水,并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在这一点上陆浩很庆幸,也肯定铁军会跟他们继续谈下去,但是,从铁军对幺鸡说话的语气上,他似乎很怕幺鸡。 幺鸡将目光再一次投到陆浩身上,眸子中发出的竟是让人寒颤的冷光,嘴角处却噙着玩味的笑意,他看着陆浩,缓缓站起身子,把玩着从衣兜里掏出来的一根新雪茄,渐渐向着门口走去,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又退了出来,目光久久的盯着陆浩,老半天才缓缓的说道:“兄弟,下次打劫的时候,要选对对的地方,对的人。不然,哼,会摊上大事的!”说罢,便迈开步子走出了厅门。 陆浩心中一凛,听到幺鸡刚才的话语,就像是闻见了从死亡沼泽里吹来的恶风,不由得让他箍筋了跳动的心脉,很显然,幺鸡已经认出了他就是那天晚上救了铁世华的人!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陆浩知道是该离开的时候了,留在这里无疑就像是闯进了龙潭虎穴,一不小心就会成为蛟龙猛虎腹中的肉食,多留一分就多一份危险。 “刚才很感谢你替我圆谎,至于我提出的条件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陆浩站起身子,对着铁军说道:“后天日落时分,城郊东边有个废弃的厂房,我在厂房西边两里地外的坡头等你,希望能听到好消息。” 见陆浩要走,铁军忙喝止道:“慢着,后天我会准时赴约的,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我爸爸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浩笑笑道:“少不少汗毛我可不敢跟你打包票,我那帮兄弟要是逼急了啥事都能干得出来,对了,后天我除你之外,不想再看到第二个人,还有留意身边的人,别那天在阴沟里翻了船都不知道!” “……身边的人?”看着陆浩和银赫二人走了出去,铁军对于陆浩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不明所以,究竟不懂那句话所办函的意思,只好在心里暗暗纳闷,直到两天后,他才真真懂得了这句话的意思,不过,那是将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再起! ******* 二人出了庄园,一路上都默默无语,其实不用用话语来表达出来,陆浩和银赫都互相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只是,陆浩从出了庄园始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你是怕姓铁的小子不来吗?”银赫边走边问道陆浩。 “不是,”陆浩摇了摇头,“他不会不来的,他可是个孝子,怎么能见得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受苦!” “那你在担心什么?既然他来,那表示他会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应该高兴才对的。” “是应该高兴,”陆浩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你还记我给你说过,我是怎么救得铁世华吗?” “当然记得,”银赫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是说你扮成过路的强盗,然后……什么?强盗,打劫?”银赫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说幺鸡认出你来了?” “是的,”陆浩暗暗的点了点头,说道:“他最后的那句话不就已经表明了吗,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不会再平静下去了!” “妈的,真他*妈的棘手,”银赫咬着嘴唇,道:“现在我们实力薄弱,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很难跟幺鸡拼的下去,莫非真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么?” 陆浩道:“我现在怕的倒不是幺鸡,虽然他现在势力很是强大,充其量我将黑虎令交给他不就行了吗,我是怕牵扯到南北明教,这样,我们就永无宁日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黑虎令现在在我们手上,幺鸡想要调动岷州市的黑虎堂势力,那必须要有黑虎令在手,否则那是不可能牵扯到南北明教的,你就放心吧。不过……”说道这里,银赫脸上露出顾虑的表情。 “不过什么?” 银赫继续道:“不过,如果北明教总坛要是知道黑虎堂堂主铁世华死亡的消息,自然会闻讯不请自来,那样如果要人在中间挑拨离间,恐怕对我们不利!” “你所说的正是我所顾虑的,”陆浩望着漆黑的夜空,幽幽的说道:“明教,黑虎堂,银月宗,成败在与后天一举,如果天要亡我我也就没话可说了!” “没事,有我在呢,”银赫投给陆浩一个坚定的微笑,“后天我陪你去那地方见铁军,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就凭你我二人也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不,你不能跟我去,”陆浩道:“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留下来看好兄弟们,这几天是非常时期,我料定幺鸡在没拿到黑虎令之前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什么?你一个人去?!”银赫对陆浩的这个决定很显然是吃了一惊,沉着嗓子说道:“东边的那个沙坡头到处一片荒凉的景象,地貌坑坑洼洼,躲上数十个人是不在话下的,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对方有埋伏怎么办?” “你说的这些我都考虑到了,你就放心吧,何况还有铁老前辈陪着我呢,”陆浩脸上露出一份惬意的微笑,“我相信,如果铁军真的有诚意来,那么他绝对不会对我下黑手的。” “好吧,万事小心为好,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我也就不在请求了……” ------------ 第0018章 你能如何 残阳如血。 密云低压,天地间竟似乎充满了一种足以冻结一切生命的杀气。 没有风,连风似乎都被冻结,只有一抹亮光在眼眸之间缓缓跳动,摇曳,就连那些平常遮天蔽日的沙尘也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偶尔脚底下枯萎的蒿草会发出一两声哔哔啵啵的响声,但这绝不影响到此时死寂的气氛。 陆浩站在一望无际的黄沙坡头,注目眺望着这片死寂的荒滩戈壁,他已经将这里看做是腥风血雨的战场,因为不出半个时辰,他要等的人就会到来。 五分钟,十分钟,时钟的指针嘀嘀哒哒的响过无数遍。终于,在天与地相接的尽头传来一阵机车轰鸣的响动声音。 紧接着,着眼之处便看见一个黑点向着这边迅速的靠近。 那该是怎样的速度呢?眨眼之间已经期近身前。 是的,还没等到机车后面带起的尘沙落下,陆浩等到人如期到来了。 是铁军,不错的确是铁军。 铁军熄了火,从机车上面缓步走了下来,一身黑色的紧身夹克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度,轮廓分明的脸颊上带着非常人能及的冷静与沉着的气息,举止之间更有迷倒万千少女的风韵。 “就你一个人?!” “难道还有别人人吗?” “看来铁少爷果然很守时,”陆浩眉宇之间露出几分满意的微笑,这个结果正是他自己所意料之中的,铁军还是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了,“如果没错的话,你还是答应了我提出的条件。” “临近西城区的三条街的所有ktv,地下赌场,一切娱乐场所由你以后接管,”铁军缓缓的道:“不过,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呵呵,这个倒不用铁少爷操心,”陆浩笑笑道:“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需要铁少爷的应诺。” “什么?”铁军皱了皱眉头,道:“不要耍花样,不然,哼,哼…” “这倒不是我耍花样,我只需要你点一个头,就行了。”陆浩道:“我要你答应从今往后你我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当然也包括银月宗在内。你也知道,我们就是一群低微下贱的民工,势单力薄,跟你…” “少废话,”铁军朝着四周看了看,却不知道眼前这少年将自己的父亲藏匿在何处,心下暗暗着急,先将对方提出的条件都答应下来,事后另做打算,毕竟这里不是岷州市区,如果在这片荒滩上耗下去,恐怕对自己不利,便不耐烦的问道:“这些我都答应你就是,我爸爸到底在哪里?” “看来你还是很着急啊,难怪所有人都说你是个大孝子,果然名不虚传。好吧,我就告诉你铁老前辈在哪里,”陆浩转过身子,背对着铁军走到一处隆起的土堆跟前,指着土堆道:“哪,你父亲就在…?” 还没到陆浩将话说完,铁军就冲了过来,将陆浩推到一边,狐疑的看着土堆,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陆浩脸上竟有些于心不忍,眼眸之中露出丝丝的同情之感,神色不由得凄凉起来,啜动嘴角,缓缓的说道:“节哀顺变吧!” “‘节哀顺变’?!”听到陆浩口中这四个字,铁军感觉到自己就像被雷轰了一样,脑海之中突生出一种不祥之感。他伸出双手奋力的刨挖起来,等将土堆刨到底之时,一副僵硬的躯体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爸爸!!”铁军嘴角沁出一滴滴的鲜红的血液来,腥红的眸子中泛满了仇恨的怨怒,喉间发出不断发出悲伤的呜咽,紧接着他将杀气腾升的目光慢慢投向陆浩,嘴角啜泣着,缓缓的说道:“今天有你没我,是你杀了我爸爸,我要报仇!” 铁军此时已经完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胸中的愤怒也因父亲的死而达到了极点。到此时,陆浩才知道自己做事有点鲁莽和草率了,先前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将铁军带到铁世华尸体前的后果,也知道此刻说再多也没用,铁军一味的认为是自己杀了铁世华,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看着铁军发疯般的挥起刚猛的拳头向着自己冲了过来,陆浩连连后退,明知道解释没用,但还是边退边向着铁军急呼道:“你先听我说,你爸爸不是我杀的,是你义兄幺鸡杀的!!” “什么?”听到陆浩的急呼,铁军猛然刹住了逼近的脚步,沉声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爸爸不是我杀的,是你义兄幺鸡杀的!”陆浩再次重复了这句话。 “我,我哥,幺…幺鸡…!他…他…” 铁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说话的嗓音也突然变得嘶哑起来,只是在下一刻中,两人脚下突然传来隆隆的巨响之声,紧接着地面开始晃动起来。 “是地震!!”这是二人的第一反应。可令他们匪夷的是这并不是地震,而是人为的因素! 等陆铁二人晃过神来,就见地面上突然跳出数十名身着奇异黑装,手握五六尺有余的鬼头刀的大汉,这些大汉个个面蒙黑巾,目光冷峻,就如一批训练有素的日本忍者一般,但细细看来,这些武士中握刀的姿势却与日本忍者不同,他们是单手握刀,从刚才使出的套路来看,明显是源自大陆内部,而且背上每人负有一面小旗子,旗字上面赫然绘着一个镶金大字‘豹’! 看到这数十人的出现,铁军先是一惊,小声的嘀咕道:“‘豹’?豹在我北明教中属‘土’一系,奥,是了,他们是金豹堂的!” 铁军的声音虽然很小,但陆浩却听得清清楚楚,于是便对铁军道:“金豹堂?哼,朱雀堂,玄武堂,青龙堂,黑虎堂。这五堂之中岷州市原有个黑虎堂,现在又来个金豹堂,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知道就好,顺便把你给宰了,给我爸爸报仇!” “是吗?”陆浩将目光投到铁军身上,说道:“事已至此,你还是认为是我杀了你爸爸,不过没关系,可我怎么见这些人并不是冲向我一个人的,而是冲向你我二人的!” 说到此处,也不由陆铁二人再多分说,那些北明教金豹堂的武士们已经轮着手中鬼头刀向着二人劈砍而来。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现在死在这里的可不是我一个人,现在你还要对付我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暂时先饶了你一条狗命,待打发这些小喽啰,小爷再来娶你性命!”铁军轻吒一声,与陆浩并步跃到一边,躲开对方的攻势,然后迅速跳到机车舱里,从舱中拿出两把明晃晃的片刀,一把留在自己手中,一把扔给陆浩。 陆浩接过铁军扔来的片刀,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还留有一手!” 铁军道:“对付你这种下流无耻的小人,就得留有一手,不然小爷以后还怎么混……” “小心!”铁军骂的陆浩正欢,却没料到一把鬼头大刀正向着他的斜侧劈来,陆浩急速上前,只听得‘铮’的一声精铁争鸣的脆响,替铁军隔开了劈来的一刀。 铁军心下暗暗叫道好险,若不是身旁这被自己认为是杀父仇人的少年替自己隔开了那一刀,现在恐怕自己早就躺在了地上,又见陆浩身手敏捷,与自己毫不逊色,心中不免产生钦佩之意。虽是如此,但还是硬着嘴皮对陆浩道:“别以为你替小爷挡过了这一刀,小爷就会心慈手软,即使不杀你也要剁掉你的两只狗爪来偿还我父亲的命债!” “行了,现在还买弄你那嘴皮子上的风*骚,待会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还是留着力气打发了这些金豹堂的人再说吧。” 陆浩听到铁军左一声小爷,右一声小爷,早就是哭笑不得,若不是现在命悬一线,说不定早就晕倒在地上。 不过让陆浩惊异的是这铁军虽然看起来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生的一副小白脸的形象,但看他刀刀狠辣,而且巧妙敏捷,数次逼退敌人的攻击,不得不对铁军暗暗佩服,猜想如果自己手下多一名这样英才,那自己离飞黄腾达,回西京市给林诗雨报仇之日就不远了。也正因为铁军那副迷倒万千少女,小白脸的模样,让陆浩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意思。 此时,夕阳落尽,夜幕沉沉降下,四周又变的寂寥无声。 荒滩上,随着风吹动沙子的声音,就如黑夜中的鬼泣一般,令人闻之寒颤惊悚。手起刀落之间,传入耳中的便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呼之声。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逼退了敌人的围攻,看着眼前这些无数晃动的身影,陆浩早就是气喘吁吁,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任凭他如何勇猛无敌,但血肉之躯怎能不乏不累。 而且眼前这些黑衣武士招式诡异无比,真就像是电视中演的那样,能够遁地行走,冷不防是就会从脚下突然窜出,杀你个措手不及。当你要砍他时,他就会身子一缩,钻进地下,消失的连个毛都找不到。 为此,陆浩和铁军不知道吃了多少亏,俱都挂了彩,陆浩背部被砍中一刀,铁军也好不到哪里去,下胯裆部被突然从脚底下钻出的一个武士剜去了一大块肉,只差半公分的尺寸就断了命根子,气的嗷嗷直叫。 眼看寡不敌众,对方明显是要施行毛爷爷当年对付小日本的持久战策略,即使砍不死两人,也要将他们活活累死。 只是二人到现在也不明白这些北明教金豹堂的武士为何不问青红皂白,抡起手中的鬼头刀就向二人劈来,又是谁指使这些人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铁军不知,陆浩更不知! “嗨,叫你呢,”铁军将手中的片刀作为支撑,单膝伏在地上,唤道陆浩:“小爷我今天就要在这里窝囊的死去了,只是父仇未报难免有点遗憾,先把你的大名报上来,等下了地狱,小爷接着找你算账!” 陆浩听到铁军的话语,拼力隔开劈来的一刀,急速奔到铁军的跟前,搀起铁军,嘶声道:“听好了孙子,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陆名浩,下了地狱管我叫一声浩爷就行!” “陆…” 只是在这说话的空间,正是对方有机可趁之际,眨眼功夫,数十把利刃夹杂着风声,已经向着二人的身上劈来…… ------------ 第0019章 四个美女 “躲开!”见数十把明晃晃的利刃向着二人劈天盖地而来,陆浩不及多想,用力将铁军推到一旁,自己不及闪躲,左肩被劈下来的利刃划开了无数道细小的口子,所幸对方没下狠劲,并没伤到骨肉,只是划破了外皮。 铁军从地上强撑着爬起来,见陆浩为了推开自己身中数刀,于心不忍,急忙奔过去挡开攻上来敌人,掺起陆浩,翻着白眼道:“姓陆的,谁让你救我了,你我仇恨不共戴天,别以为你这样我会放过你。” 陆浩直接无语,看了一眼此时的铁军,差点没昏厥过去,心中暗骂道:‘生得一副油头粉面,人模人样,却是长着个猪脑子。’也不再理会铁军的恶言谤骂,冲上去又与金豹堂的武士斗做一块。 夜色越来越黑,暗地里一切都变得不再清晰。对于这种险恶的局面,铁陆二人俱是心寒胆颤,眼看就要不敌对方,也只能强撑着所剩无几的力气,拼命厮杀,希望能乘着夜色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沙沙……脚底下有声音传出,陆浩淡定神态,将全部的精力集中一点,然后挥刀,以迅猛无比速度向着地面捅下,随着手起刀落,只听‘嗤’的一声响动,一股鲜红的血液从地面上喷了上来。 陆浩见一招奏效,于是只要听到地下有响动声就立刻提刀捅下,就这样接连击毙对方数人后,朝着铁军喊道:“喂,铁大公子,会玩打地鼠么?” “打地鼠?”铁军露出一副哭笑不得表情,朝着陆浩嚷道:“我说姓陆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小爷可没心思在这里跟你撤里各愣。” “切,”陆浩还给铁军一个白眼,道:“姓铁的,大爷没跟你扯蛋,你看好了大爷是怎么玩这打地鼠的。”说着,挥刀向着地面砍下,只听得一声惨呼之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一股殷红的鲜血从地面上喷了出来。 “咦,尼玛,这也能行?”看陆浩从地下捅死一人,铁军再不认为陆浩是在看玩笑,于是息神一定,听见地下有沙沙声响,也学着陆浩猛力捅下,同是听到一声惨呼之后,果真又有敌手被捅死。 数十金豹堂的武士见对方已摸清了自己使出的套数,心下暗暗生畏,对方俱是伸手敏捷之人,不敢近身攻击,只能纷纷没入地下,伺机而动。 一时之间,地面上又恢复平静的状态,只剩下铁陆二人背立而站,但谁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敌手闻见动静,又从地下突发攻击,到时双拳难敌四手,定是要吃亏的。 “想好怎么脱身了吗?”铁军全神贯注,瞅着地面上的动静,问道陆浩。 陆浩道:“干嘛要问我?我可是你的杀父仇人,我怕我想到办法逃了出去,到时候你还的杀我,那样我划不来。” “这事暂且放下,”铁军无奈的道:“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你杀没杀我爸爸我到时候自然会调查清楚的,如果……” 铁军的话还没说完,数十把利刃又从二人脚下刺了出来,二人急忙越开,都叫好险。都不敢再开口说话,只能以手势做比划。 陆浩伸手指了指地下,又做出个闭嘴的动作,这意思是说先不要说话,对方容易发觉。铁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接着,陆浩指着不远处铁军开来的机车,然后又指了指两人手中的片刀,伸出三根手指,做出个跑得动作。这意思是说我数到三个数字,然后齐将手中的片刀扔出去,骚乱敌人,你我二人迅速的奔上机车,就可以乘机逃走了。 铁军看到陆浩做出的比划,向陆浩伸出一个大拇指,意思就是说就这么做,这个办法高明。 此时,两人心跳不由得加快,陆浩按照原先的策略,嘴唇微动开始数数,当数到三时,两人齐将手中的片刀抛向远处,对方果然着了道,追着扔出去的片刀乱砍一通。 与此同时,陆浩和铁军趁着骚乱之际,忙奔到机车上面。 但对方哪有那么好忽悠,觉得事情不对,又追着陆铁二人捻了过来,在机车下面乱戳一桶,利刃扎破了车胎。 二人无计可施,又是群途末路,忙跳下机车,还在犯愣的铁军完全失了分寸,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陆浩倒是机警,一把抓起铁军的臂腕,喝道:“傻站着干嘛?赶紧跑啊!” 铁军这才回过神来,忙跟着陆浩向前奔去。 后面那帮金豹堂的人群追不舍,捻在二人屁股后面,而且陆铁二人俱都挂了彩,根本跑不快,一口气跑出两里地后,终因体力不支,速度慢了下来。 “看来今天咋是插翅难逃了,”陆浩边跑边说,“你放心,如果是你先死我会厚葬你的。如果是我先死,记得一定要下来陪我奥。” “放你娘的狗臭屁,”铁军骂道:“要死也是你先死,小爷命还长着哩。” “那可难说,看你生的一副短命的模样,肯定活不长,还有……”说道这里,陆浩突然停住了脚步,紧蹙着眉头看着前方,缓缓的说道:“前面有人!” “有人?!”铁军吸了一口冷气,道:“看来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就见前面斜刺里窜出四个黑影,直逼陆浩和铁军的方向而来。 “是谁?”铁军大叫一声,抹掉脸上拼杀时留下的血迹,叫嚷道:“何人敢当小爷的路,还不出来受死!” 四个黑影迅速期近,当看清来人的模样时陆铁二人俱是一惊,出现的人不是别人,而正是铁军手下那四个美女侍者,四个美女均穿着紧身皮衣,豹纹丝袜,戎装待发,身材火辣,平常人看了定会口流涎水,但陆浩和铁军自然不会。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怎么是你们四个?”铁军见来人正是自己手下的四个美女侍者,终于松了一口。 “回主人,”四个美女侍者中的春兰向着铁军说道:“家里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铁军一惊,忙问道:“快说,是不是……?” 还不等春兰答话,身后又传来追兵的响动声音。陆浩忙拉着铁军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咋们回去再说!” “主人,你们先撤,”春兰秋菊,夏荷冬梅将陆铁二人让到身后,纷纷从腰胯下拔出四把汤姆逊冲锋枪,齐声道:“这里有我们顶着,我们随后就到!”说罢,拿着冲锋枪便迎着后面的追兵冲了上去。 不一会儿,等陆浩和铁军跑出一段路之后,就听到身后一片喊杀之声猛然响起,期间还夹杂着无数的枪声和痛呼之声,想来战斗场面已是非常的激烈。 “她们不会有事吧?”陆浩这时突然问道铁军。 铁军高傲的道:“瞎操心,她们可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杀手,一个能定你这么十个!” “我就是问问,”陆浩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笑容,“商量个事呗?” “怎么?”铁军问道。 “等事情过了,将那四个美女借我使两天呗!” “谋心不正。”铁军向陆浩翻了白眼,并不答话,便向着黑夜的尽头奔去。 等两人奔到建筑工地上时已经到了午夜时分,一干人等见陆浩挂了彩,又见死对头铁军也跟着走了进来,众兄弟心下甚疑,不明其理。 不久之后,铁军手下的四个美女杀手也敢了回来。一帮民工兄弟见突然出现了四个美女,那还不乐开了花,尤其是以张鼠为首的‘采花团’看见四个美女,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陆浩和铁军贴自己裹好伤后,吩咐手下兄弟出去守夜,屋内只留自己和银赫、铁军、张鼠以及四位美女等几人。 铁军道:“春兰,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这个……”春兰四姐妹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陆浩一干人等,神态显得有些扭捏,明显是不放心陆浩等人的存在。 铁军道:“说吧没事,你就当这些人不存在。” 四姐妹得到铁军的允诺这才将心放下来,于是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近几日内,黑虎堂久寻铁世华不见,认定铁世华已经死了,黑虎令又突然失踪,消息不经而飞,北明教总坛得到了此消息,开始调兵遣将,将青龙,朱雀,玄武,金豹其余四堂的人手纷纷调往岷州市,追查铁世华和黑虎令的下落。现在黑虎堂包括岷州市的地下黑势力早就乱作了一锅粥。 至于早些时候金豹堂的那些武士如何不问青红皂白就对陆浩和铁军狠下杀心,两人见面的地方那些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是受了何人指使就不得而知了。但凑巧的是,春兰四姐妹觉知事有蹊跷,又见自己的主人铁军迟迟未归,担心忧虑之际,这才寻到那片荒滩上,所以才使路铁二人险象环生,逃过此节。 铁军听完春兰四姐妹的叙述后,不由得心惊,随看向陆浩道:“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吧,你是如何杀死我父亲的?又如何栽赃嫁祸给我哥哥幺鸡的?” 陆浩笑了笑道:“感谢你给我这个解释的机会,但你这样的猪脑子解释了也没用,既然你依旧相信是我杀了你父亲,还请动手吧!”说罢,摆出一副仍人处置的表情。 铁军气恼,突然站起身子,一把夺过秋菊手中的冲锋枪,拉开枪栓,对准陆浩的脑袋,沉着嗓门说道:“既然你找死,我也无话可说,你放心,就凭今晚你我二人同仇敌忾,死后我一定会厚葬你的!” ------------ 第0020章 不信拉倒 见此景此景,屋内所有的人俱是一惊。张鼠挺着胸膛刚要上前发作,却被一旁的银赫拦了下来,银赫向他摇了摇头,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 张鼠哪能受劝,站起身子,刚要冲向铁军,没想到还没冲到两步地方,夏荷、秋菊、冬梅早就将三把黑洞洞的枪口就对准了他的脑壳。 “三位姐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枪会走火的!”张鼠一张鼠脸立刻垮了下来,阿谀的看着眼前三位美女手中黑洞洞的家伙,哪还敢再向前迈动一步。 “夏荷,秋菊,冬梅,把你们手中的家伙收起来,”铁军见此刻屋内骚乱的情形,向着手下四个女子说道:“这事我和他的事情,不用你们插手。” 夏荷三人依言收起手中的家伙,看着铁陆二人剑拔弩张的形势,其他人俱是不敢轻举妄动,怕是激的铁军突然发怒,真的会开枪打死陆浩。 陆浩倒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态,从兜里取出一根猴上树悠悠的抽了起来,并对着铁军说道:“要不要来一根,先缓解一下压力,不然待会儿手抖,打不准!” “不要,谁稀罕你那破烟,”铁军将头别再一边,见陆浩此时的模样更是哭笑不得,双手执着枪,强装愤恨的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烂你的鬼*头?” “信,当然信,”陆浩笑的更欢了,“你要打烂我的头,那也得要在枪里装子弹啊,没子弹怎么打我?” “你怎么知道我枪里没有子弹?”铁军退下弹膛,弹匣里果然连一个子弹都没有,铁军有种被耍的感觉,不由得气恼起来,看着一旁的春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春兰扭捏着神态,说道:“刚才回来时已经将子弹打光了,还没来得及装,就被你……” 铁军将枪丢给春兰,再也无语。 而陆浩就在铁军丢枪的同时惊奇的发现铁军的胳膊上纹着一副虎形图案,那虎形图案陆浩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了,也不再为然,认为是纹身是个人爱好而已,纹同样一个图案的人多得是,于是笑了笑道:“好了,事情到这里就终止吧,如果你还认为是我杀了你爸爸,那我也只能说你真是个猪脑子。” “……” 陆浩继续道:“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都把关于你父亲的死因跟你说了一遍,你爱信不信,现在我就将这块黑虎令还给你,请你代交给一个黑虎堂姓雷的人,反正这不是我的东西,物归原主是应该的。”陆浩将黑虎令递到铁军的面前。 “姓雷的?我想你不用给我了,”铁军暗想一阵,并没接过陆浩手中的黑虎令,说道:“难道是公远叔叔,是了,只有公远叔叔是跟我爸爸一起拼打道现在的人,也是我爸爸最亲信的人,可他已经在十天前被人乱刀砍死在街头了,所以……” “他已经死了?”陆浩看着铁军,“哪这东西现在交给谁?” 铁军道:“还是你拿着吧,现在对于所有人来说,它可是块烫手的山芋,谁拿着他谁就得遭殃!” “那我可不能要了,”陆浩硬将黑虎令塞到铁军手中,说道:“这是你家的东西,要遭殃也轮不到我,所以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铁军捏着黑虎令,脸上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咬着嘴唇说道:“好吧,我就暂时先保管着,等事情过去了,再另行处置吧!” “嗯,这样是再好不过了,”陆浩点了点头,说道:“现在银月宗,黑虎堂,包括整个岷州市底下的黑势力都乱了,你有什么打算?” 铁军吸了一口冷气,缓缓的道:“回去,回到黑虎堂总部,不管是龙潭虎穴我都得闯一闯了!” “回去?!”陆浩对与铁军做出的这个大胆的决定显然是吃了一惊,“回去那样太危险了,今晚金豹堂之所以对你和我狠下杀心,显然黑虎堂你是回不去了,如果你执意要回,那便是羊入虎口,你认为你还能活着出来吗?” “那我还能怎么办?” 陆浩想了想道:“你现在手底下信得过的有多少人?” “除了他们四个,大概有百八十人吧,”铁军疑惑的看着陆浩问道:“怎么了?” 陆浩也不答铁军的话语,又道:“你先说说黑虎堂的势力吧!” “好吧,”铁军点点头,也毫不隐瞒,说道:“黑虎堂下属两旗一宗,两旗分别为辉月旗和耀日旗,一宗则为银月宗。两旗一宗人数加起来有四千多众,近年来由于国家对底下黑势力打击的比较严,两旗一宗开始由黑转白,除了倒卖军火之外,还涉及房地产、黑市拳、贸易公司等等。但并不是黑虎堂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岷州一市,辉月旗和耀日旗则分布在金城、青城、西京三市内,所辖势力共有三省四市,十六县,只有银月宗留在岷州市内捍卫总堂的安全,所以,在全国各地,都有南北明教的势力存在。” 陆浩听完铁军的对于黑虎堂的叙述不觉暗暗吃惊,万没想到光一个黑虎堂就有这么大的势力,如果要是将整个明教拉出哪不得吓死人,总人数都快赶上四五个正规师了。 到此时,陆浩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铁军:“你刚才说西京市也有黑虎堂的势力存在?” “是的,”铁军点点头,问道:“跟这事有关系吗?” 陆浩道:“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我如何被冤枉逃到岷州市的吗?” “嗯啊,记得啊,怎么了?” “那么,你可认识洪五么?”陆浩之所以问起洪五,就是因为他想起了那天他在去地下黑市拳的路上,见到洪五的手下的手臂上也同样纹着跟铁军一模一样的虎形图案。 “洪五?”铁军口中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然后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这个洪五好像是去年刚刚被总堂任命的辉月旗的旗主,怎么?” “哼,哼,洪五!”陆浩喉间发出一阵阴啧啧的冷笑,不过他的声音很小,几乎没人听得到。少时,便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对着铁军笑了笑道:“没事,就是随便问问。”说罢,将目光投向银赫,道:“赫哥,你有什么好的注意?” 银赫听着胸膛,走到铁军面前,盯着铁军道:“姓铁的,怕死不?” 铁军咬着牙道:“姓铁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死。” 银赫道:“那么我让你现在回去,你敢不敢?” 陆浩想说点什么?但被银赫拦了下来。 铁军想了想,道:“那是我的家,我怎么不敢回去!” “好,是个带把的,”银赫拍着铁军的肩膀,小声的附在铁军的耳边说道:“你回去这样……,明白了吗?” 众人没一个听得出银赫想铁军说了些什么?但铁军听完银赫向他所说的话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像陆浩抛过一个狡黠的微笑,好像在说:‘你小子摊上大事了!’ 陆浩也是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两人刚才在嘀咕着些什么?看了一眼银赫,银赫立马做出一副无可奉告的表情,陆浩只好无奈。 等铁军带着春兰四姐妹走后,各人待定,陆浩又问道:“赫哥,你刚才给铁军那小子说了什么?连我也不能说吗?” 铁军摇了摇头,道:“谁也不能,如果这事要是说出去的话就不灵了!” “这么神秘?” “好吧,”银赫看了一眼众人,又将目光落到陆浩的身上,说道:“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陆浩满脸堆笑,附在银赫嘴旁,悉心听起银赫的巧招妙计来,可听完后再也不是那张欢喜连天,嬉笑连连的嘴脸,顿时垮塌了下来,看着银赫,哭丧着脸说道:“赫哥,夜未眠也有点太耸了吧,让兄弟……” 银赫摇了摇手,说道:“不问,不说,问多了,说多了就漏嘴啦。” “就依你,”陆浩很是无奈,神情有些扭捏的走到张鼠跟前,对着张鼠说道:“鼠哥,现在轮到你上场了。” 张鼠听见陆浩自己出场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摩拳擦掌的走到陆浩跟前,问道:“说吧,让我干啥!” 陆浩笑笑道:“派你一件美差,去弄些女人的玩意儿来。” “啊?”张鼠摸着脑袋,一脸难为情的说道:“兄弟我自打上一次为那事犯了事后,发誓再也不去粘哪荤腥,做一回真正的和尚,不去,不去,这次说什么也不去了!” “这可是你说的奥,”陆浩脸上露出一份奸诈的笑容,悠悠的说道:“你不愿意去,去的人多得是,”说着,将目光投到其他人身上,大声喝道:“这事谁愿意去呢?管钱的奥!” 话毕,便有几人涌了上来,围着陆浩抢道:“管钱,我去,我去。” 见此景,张鼠这下可急坏了眼,忙推开围上了众人,说道:“把钱给我,还是我去吧,我看他们一见女人就阳*痿,岂不白白浪费了那些钱,肯定不牢靠。” 陆浩嘿嘿笑道:“既然鼠哥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那钱嘛,就算了吧!” 张鼠嘟囔着嘴道:“没钱怎么弄啊,干操b不给钱,我怕女人的玩意儿没弄来,又整出那天晚上的事情,这个我可不干。” 也就在这时,一个兄弟匆匆跑了过来,说道:“鼠哥,你怎么忘了,你一向和门口张寡妇的关系不错,弄那些玩意儿还不容易吗?要不,老板娘的也行啊,反正不出钱,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停停停,”张鼠叫住那兄弟的话语,说道:“老板娘的那副尊容我可受不了,还是去找张寡妇吧。” ………… ------------ 第0021章 俊男丑女 ‘朝阳,是神明对万物的眷恋,是天地初劈时就有的目光,所以才温暖,才纯粹。’ 这是岷州市初冬以来难得一见的好天气,阳光明媚,天清气爽。自然想这样的天气,人的心情自然不会坏到哪里去。 “铁军那边有消息吗?” “没有,我想会有的。” “这里安全吗?” “暂时!” 阳光下缓缓走来两人,其中一人面貌清秀,年纪大概二十岁左右,留着精干的短发,双眸斩钉截铁,身影悠悠的映在地面上,似与此时明媚的阳光浑自天成。 另一人,身材高大威猛,气宇轩昂,伴与少年左右。两人绕过息壤的人群,向着一处荒僻的建筑工地缓缓而来。 “我们是该离开这里了。” “我想是的。”银赫道:“今天早上春兰来过了。” “哦?”陆浩突然停住了迈动的步子,看着银赫,道:“她说了些什么?” 银赫道:“她让我们立刻转移,除黑虎堂两旗一宗外,北明教其他四堂也全部聚到了岷州市,听说他们的总坛坛主和左右护法也到了岷州市。” “有趣,”陆浩笑了笑道:“知道对方是什么态度吗?” “这个暂时不知道。”银赫摇了摇头,道:“反正对我们不利,据黑虎堂传出的话,说是你杀了铁世华。” “这个我能想象得到,”陆浩道:“看来一场轩然大波是在所难免的了。不过,倒便宜了幺鸡哪小子了。”陆浩想了想,继续道:“这个局面的确对我们不利,最近兄弟们训练的怎么样了?” 银赫语气坚定的说道:“可以拉出去试一试了。” “那我们该转移到哪里去呢?”陆浩若有所思的问道银赫,“岷州市内还有什么地方能容得下咋们呢?” “紫薇花苑!” “紫薇花苑?!”听到这四个字,陆浩猛然一惊。众所周知,这‘紫薇花苑’是岷州市最大的,也是最高档的娱乐场所,里面各种娱乐设施齐全,既有寻花问柳的烟花场所,又有吃喝堵乐,专供有钱人花天酒地的场所。而且里面聚集这形形色色的人群,无疑是陆浩一干人等的最好的去处。 “是的,”银赫道:“那里已经有人替咋们打点过了。对了,春来还带了一些玩意儿。” “哦?什么?”陆浩饶有兴趣的看着银赫。 银赫笑笑道:“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走进民工房内。却见此时屋内围了不少的人,个个神情激动,而且不断有咔咔嚓嚓的声音传出。 陆浩走近一看,不觉吃了一惊,但见地上放着一个灰黑色的大木箱,箱里装的不是其他的东西,正是琳琅满目的枪支和弹药。 “这,这,就这个?我的乖乖。”陆浩可从没见过这多的枪械,不由的连声叫‘乖乖’,表情呆愣了下来。 这时,四眼走过来,手中握着一把银白色的短枪,道:“浩哥,看到了没,这把是沙漠之鹰mix系列,重量1.715千克,弹夹容量9发,出膛速度每秒378米,子弹动能1650焦。”说着又拿起一把红黑相间的冲锋步枪,解绍道:“这是ak47,苏联制造,可靠性强,威力大,坚实耐用,弹夹容量9发,有效射程200米,还有这个m4a1,这个勃朗宁、汤姆逊,这些都是世界一等一的明枪,咋这下可发了。” 陆浩听完四眼姚瑞对眼前这些枪支的介绍,听得早就是目瞪口呆,大半天过去,才缓过神来,说道:“看来,姓铁将他的家底都搬了出来。既然这样,我们怎么能辜负人家的好意呢。鼠哥,你先领大家换好衣服,目标,紫薇花苑。赫哥,你打点好这里的一切,然后,你我二人在铁家门口汇合。” 陆浩安排好一切之后,各人各司其责,各干其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岷州市最大的娱乐城紫薇花苑进军,银赫打点完工地上的一切后,遂去铁家门口与陆浩汇合。 下午,胖工头见一大群工人不来上工,叽叽喳喳的乱骂一通,到后来才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二三十个民工只在一个上午的时间无缘无故消失的无影无踪,也只能哭天喊地,愁思怎么像老板交差。 晚间,所有计划都紧张有序的进行着。陆浩悄悄的潜伏在铁家的一角,观察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铁家院落中,除了几个看护的庭院的护院之外,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 这是,银赫也潜伏了进来,向陆浩说了一些关于紫薇花苑的事情之外,并说道:“铁军那边有消息了。” 陆浩看着银赫道:“什么消息?他说了什么?” 银赫道:“他说一切顺利,让我们这边做好准备,潜进铁家。铁军还说,他已经查清了杀他父亲的是凶手,的确是幺鸡所为,前面冤枉你了。” “就这些?”陆浩问。 “当然还有,”银赫道:“黑虎堂现在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基本上是幺鸡在把持局面。其他四堂保持按兵不动,只是潜伏在岷州市内,等待北明教总坛下达命令。对了,铁军还查清了,那天晚上金豹堂派杀手刺杀你们,正是幺鸡从中作梗,至于你两会面的地方,消息为何不胫而走,让幺鸡怎么知道了,现在还不太明确。不过,虽然情况现在岌岌可危,但幺鸡顾及到铁军是铁世华的儿子,不敢跟铁军明着干,所以铁军暂时还是安全的。” “那么我们就按那天晚上商定的计划进行?” 银赫道:“那是肯定的,不然如何能进得了铁家大院。” “真的要那么做?”陆浩哭丧着脸,道:“不要了吧,那样很囧的。” “不要也不行了,东西都带了。”说着,银赫从身后取出一个包裹,从包裹中掏出一大堆女人的衣服和首饰,道:“张鼠那小子做事还算利索,正的玩意还不少,看看,这么多,喜欢那件就穿那件吧。”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陆浩嘟囔着嘴,从中间选出一件粉红色纱裙,打量了半天,一咬牙道:“好吧,仅此一次。” “仅此一次。”铁军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微笑,道:“现在的局势已不是你我在作战,包裹整个北明教都参与了进来。若不是遇见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参合进来,现在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局面,兄弟们可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所以,你还是忍一忍吧。” “好吧。”陆浩点了点头。随后,二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陆浩依样穿好那件女人的衣饰后,化了妆,扭扭捏捏的跟着银赫走了出来。 还不用说,陆浩生的本就白净,穿上女人的衣服,再略施点脂粉,倒是妖妖艳艳,颇有几分女人的姿色,这男扮女装在电视剧上才能见到的小白情节,今天却在陆浩身上实现了。 两人大大咧咧的走进铁家别墅区域,见了守门的护院的便说,自己是铁军叫来的特服,护院一见陆浩穿的妖妖艳艳,虽然俗里俗气,但也不好为难,只放了他们进去。 大院内,还是和那天没什么两样,除了豪华气派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修饰这座庄园了。 “有通行证么?”正当陆浩二人刚要迈进别墅内门时,一个彪形大汉突然跳了出来。 “什么通行证?”银赫挡在陆浩的身前,上前问道。 “就是这个。”大汉拿出一块灰黑色的牌子,晃到陆银二人的眼前,道:“到底有没有啊?” “这个……”银赫看了一眼大汉手中的通行证,拉过陆浩,道:“这位大哥,请你通融一下,这是铁少爷叫来特服。” “铁少爷?”大汉看了一眼银赫又看了一眼陆浩,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道:“就这货色?给我倒搭钱我都不要,堂堂铁家少爷怎么会要这种胭脂俗粉呢。” 陆浩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怕那大汉从声音中听出他是乔装伪作的。此刻,却听到大汉说出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语,将他羞辱一番,心中既气又羞,刚要发声说话,却被银赫拦住了。 银赫道:“你说铁家少爷没品位?你这是在骂铁少爷吗?” “那我可不敢。”大汉收敛住脸上的笑容,道:“只是没有通行证,谁也不能进去,不然就是找茬。” 银赫在一旁周旋一阵也不见那大汉有个好颜色,如果行不通也只好作罢。陆浩心里暗暗道:“刚才看这铁家庄园,包括上一次来都是平静无奇,怎地现在却把持的这么严?莫非是铁军被幺鸡软禁了起来?” 想到此处,陆浩不由的一凛,继续暗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形势可是大大的不利。也不知道铁军现在怎么样了?幺鸡又会划出怎样的道道?莫想到一块黑虎令也能搅得的岷州市翻天覆地。” “陈三,发生什么事了?”一声冰冷的言语斜刺里传了过来,附和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别墅内厅里走出一个穿着粉色碎花连衣裙的少女,少女亭亭玉立,容貌自然是美艳动人。 少女走过来,微微撇眉,朝着陆浩二人打量一番,问道哪叫陈三的大汉道:“他们是谁?” 作者的话: 可发布更新情况、请假、求花拉票、呼吁打赏、作品讨论、回复用户、推荐朋友作品等内容。该内容不纳入正文字数统计,不限字数。 ------------ 第0022章 冷若冰霜 看到少女走过来,陆浩和银赫俱是一惊。 陆浩惊的是这少女的确张的美艳女动人,天生丽质,虽然不能倾国,但也能倾城,想岷州市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而银赫惊的是自己在陆军特战部队纵横数十年,位居中尉军衔,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端却没见过想这样冰冷的玉面美人,尤其是眼前这少女说话的口气更是让人冷的难以抵触。 二人各怀其想,就是不知遇到这样一个玉面冰美人是福是祸。 大汉见少女走来,原本飞横跋扈的气焰立刻消去了一半,连忙低头哈腰,恭维着说道:“他、他们是铁少爷招来的。” “是哥哥叫他们来的?”少女冰冷的看了一眼陈三,道:“既然是哥哥叫来的,那还不赶快让进去。” “这个……恐怕……”陈三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不是我不让他们进去,而是幺鸡少爷特别交代过,最近几天出了很多的事情,没有通行证是不让进入内厅的。” “哦?”少女道:“虎子哥哥这样说过吗?他们是哥哥叫来的,如果按照你那么说,我也没有你说的什么通行证,是不是我也不能铁家的门?” “婉君小姐,你这是说的哪里话?”陈三唯唯诺诺的说道:“我哪敢不让你进去,只是这……” “少废话,”少女盯着陈三道:“还不让他们进去。” 陈三怕是惹着少女生气,连忙点头哈腰,领着陆浩和银赫向着内厅走了进去。不过让二人奇怪的是,刚才那美艳少女究竟是谁?如何让那叫陈三的大汉如此惧怕? 陈三将二人领进了一间不大的偏厅内。此时已是黑夜沉沉,外面天色渐晚。厅内放着一曲清幽的爵士乐,陆浩细细一听,这首曲子正是自己喜欢的风格。 铁军正坐在一张旋转椅上,打着节拍,跟着音乐轻轻的哼唱,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晃,格调高雅的像一位资本家的绅士。铁军听到有人进来,清泯了一口杯中的红酒,然后从椅子上缓缓的走过来,玩味的看着陆浩。 “妞,给哥笑一个。”这是铁军走到陆浩身前的第一句话,当时就差点没给陆浩晕倒在地。而且铁军眼中含满了猥*亵的表情,极是一副城市纨绔公子的形象。 ‘尼玛,你小子在戏弄我是吧,大爷先忍着,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陆浩从嘴角挤出丝丝比哭还难看笑容,端过铁军手中的酒杯,道:“好,妹子就给哥笑一个。”说着又向铁军抛过一个眼球,那意思就好像是上小学时说的最牛掰的一句话:‘小子,你给我放学等着!’ 铁军并不示弱,见到这样好的机会,怎能不好好欺辱陆浩一番,于是更加飞扬跋扈的说道:“哥现在不想让你笑了,你那哭比笑还难看。好了,哥我现在累了,过来给哥捶捶腿。” 陆浩回过头来,看了看陈三,见陈三已经走了出去,此时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把推过铁军伸到肩膀上的手臂,用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铁军道:“装纯买b是不?好了,我的铁大少爷,人已经走了。” 见陆浩脸上露出一副狡黠的微笑,又见陈三走出了屋内,铁军朝着四周贼眉鼠眼的看了看,这才放心了下来,盯着陆浩的模样大笑起来,并嘲讽着说道:“你的容颜真可谓是倾国倾城人啊,天生衣服美人胚子的模样,哈哈……” 陆浩听到铁军对自己的讽刺,心下不由的恼怒起来,可此一时彼一时,暂且忍下了,走过去坐了下来,起声说道:“我没工夫跟你在这里瞎扯蛋。我看你一天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美酒歌谣,现在就差个美女陪你你了。” “那美女不就是你么。”铁军讪讪的笑着,向陆浩抛过一个热吻,自顾自的拿起茶几上的酒杯,泯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看我现在的处境是你想的那么乐观吗?” “怎么说?”陆浩问道。 “我被软禁了。”铁军吸了一口冷气,悠悠的看着窗外,道:“虽然看起来我现在仍然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我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这栋别墅之内。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幺鸡早就在四处安排了人手,看管着我,而且黑虎堂的势力现在已被他完全操纵。不过庆幸的是,幺鸡顾及到我爸爸现在仍是黑虎堂的一堂之主,明面上还是不敢把我怎么样。”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陆浩道:“那么按照你这么说,幺鸡觉察到你已经知道了铁老前辈的死因?” “这还用说吗?”铁军道:“其实那次咋在客厅里谈话,幺鸡躲在暗处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后来,北明教总坛闻说我爸爸突然失踪,就派金豹堂事先到达了岷州市。算是歪打正着吧,幺鸡作为黑虎堂银月宗的掌宗人,又是爸爸的义子,金豹堂急欲追查爸爸的失踪的原因,所以幺鸡栽赃嫁祸,唆使金豹堂土系武士跟踪我两到那天会面的地方,其后又发现了爸爸的尸体,认为是我两杀了我爸爸,所以才不问青红皂白,对你我狠下杀心。” 陆浩道:“好一个幺鸡,果然奸诈的可以,这么说,你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铁军道:“那倒不然,幺鸡的目的是拿到黑虎堂的黑虎令,他现在不知道黑虎令在谁身上,所以不敢贸然对我下手,在明教各个分堂内,只有拥有了本堂的圣令,才能实至名归,才能真正被总坛任命为堂主。” “你被幺鸡唆使其他四堂,冤枉是你杀了自己的父亲,难道他们就没来找你麻烦?”银赫插口问道。 铁军道:“当然有,但却被幺鸡挡了过去。” “被幺鸡挡了过去?”陆浩对于这点很是匪夷所思,按照常理来说,幺鸡应该将铁军交给其他四堂的人,四堂的人自然不会放过铁军,这样一来,幺鸡扫除了铁军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黑虎堂下一代的接班人。陆浩想不透,就将目光投向银赫。 银赫想了想道:“是黑虎令!” “黑虎令?!”陆铁二人同声呼道。 “对,是黑虎令。你刚才也说过了,只有拥有了黑虎令才能顺理成章的成为黑虎堂的接班人。虽然幺鸡现在察觉了你已经知道了你父亲的死因,是他杀的,但却不知道黑虎令究竟在谁的手中,所以他替你挡了其余四堂的人,就想从你这里下手,找到黑虎令,成为黑虎堂下一代接班人。” 银赫见两人很是迷茫,继续说道:“如果没错的话,那天晚上金豹堂刺杀你们之时,幺鸡一定藏在暗处,他想借金豹堂武士的手,杀掉你们两个,然后从中得到黑虎令的下落,可惜你们两个福大命大,逃过了那场劫难。所以幺鸡才出此下策,替你挡过了其他四堂的人。” “原来如此。”陆浩与铁军同时点头,觉得银赫分析的头头是道,幺鸡的心思也不过如此。 陆浩对铁军道:“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不直接揭发幺鸡就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这样不就一了百了了嘛?” 铁军哭丧着脸道:“你认为就这么简单吗?现在我们无凭无据,其他人会相信吗?而且那天晚上有金豹堂的人作证,说是我为了谋权篡位,夺得黑虎堂的堂主的位置,联合你将我爸爸杀死的。” “怎么还有我?”陆浩一脸无奈,长叹一声道:“哎,没想到我这个救人的人却成了杀人的凶手,天道不公啊。” “奥,对了,”铁军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我让你们全部撤出建筑工地,撤出来了吗?” “我当忘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陆浩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兄弟们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现在住进那岷州市最大的娱乐城,还不乐坏了,所以谢谢你哈。” “先别说谢不谢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铁军道:“现在你们全部撤出来我就放心了。昨天我从幺鸡亲信口中听到,说幺鸡已经唆使,联合金豹、朱雀两堂去绞你们的老窝,我才让你们扯出建筑工地的。不过你放心,哪紫薇花苑是我一手经营起来的,里面都是我亲信兄弟,那里倒是安全的多,相信幺鸡也不会怀疑到哪里的。” 听铁军这么一说,陆浩暗暗心惊,若不是在建筑工地上再迟待一天,说不定到明天天亮自己和那一众兄弟早就不知谁死谁活了。 “那更得感谢你了。”陆浩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合作了。” “合作?”铁军不解的看着陆浩,道:“我们不是一直就在合作吗?” 陆浩道:“这次是真正合作,是建立在双方互惠互利的基础上的。怎么样?有兴趣吗?” “哦?”铁军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浩,却不知道陆浩有在卖什么关子?直道:“既然是正式合作,那我就有必要听听了。开条件吧!” 陆浩笑笑道:“条件很简单,还和上次一样,我还是要岷州市的一处和兄弟们的容身之所,虽然我上次因为你爸爸的事没能拿到,但这次我是在必得。” 铁军示意陆浩继续说下去。 陆浩道:“我与你联合杀了幺鸡,替你父亲报仇,然后帮你夺回黑虎堂。怎么样?这样的买卖算是公平的么?” “当然,”铁军猛然站起身子,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道:“只要您你帮我杀了幺鸡那个王八蛋,莫说是岷州市你的一处容身之所,就是将整个黑虎堂让给你,让你做堂主,我也愿意!” “不,不不,”陆浩摇了摇头,说道:“我对黑虎堂不怎么感兴趣,我只要一处容身之所,让兄弟们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就足够了,再说我也没你那么大的胃口!” “好,那咋就这么决定了,各有所需,各有所求,倒也不吃亏。”陆浩和铁军击掌为盟,但谁也不知这一击掌将预示着什么? 这时,银赫饶有心事的看了一眼铁军问道:“婉君是谁?” “婉君?”铁军突然一顿,沉着嗓子说道:“怎么?你们已经见过她了?” ------------ 第0023章 他是女的 原来,陆浩和银赫在铁家厅室门口见到的那个叫婉君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铁军的妹妹――铁婉君。 且说这铁婉君虽然长得如花似玉,但却冷若冰霜,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也难怪,铁家兄妹两人从小失了母亲,铁婉君从小缺乏母爱,所以养成一种孤僻自独的习惯,除了铁军和幺鸡(铁婉君称虎子)外,铁婉君几乎很少笑过。 之所以当银赫问道铁军那少女是谁时,铁军脸上表情紧张的原因,则是因为铁婉君昨天从外地上大学刚刚放假回来,对父亲的死讯全然不知,只当是铁世华去了外地,铁军也一直瞒着,他不想将自己的妹妹牵扯进来。当时,铁军还以为,陆浩和银赫已经将父亲的死讯告诉了铁婉君,所以才紧张起来。 当晚,三人商议完事情之后,银赫担心兄弟们的安慰,又怕被幺鸡发现他们潜进了铁家,所以摸黑回了紫薇花苑,只有陆浩一个人留在了铁家。 第二天,天明。电视上上演着这样一则新闻,新闻的内容大概是说,昨晚岷州市偏角的一处建筑工地的民工营房内发生一起爆炸事件,所幸没造成人员的伤亡…… 陆浩看完这则新闻后掩口不语,直觉心惊胆魄。这时,铁婉君不知为何匆匆跑了进来,见屋内只有陆浩一个人,便问道:“我哥呢?” “大概出去了吧。”陆浩将头埋的低低的,低声细语的回答着。 铁婉君见屋内不见铁军的踪影,便走了出去,可不一会儿又返了回来,朝着陆浩瞄了一眼,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 陆浩心里暗叫糟糕,猜想定是这小妮子认出了自己是谁?但依旧强装镇定的说道:“小姐说笑了,我是庄园里的仆人,小姐怎么会不觉的我面熟呢。” “是吗?”铁婉君眉目一簇,朝着陆浩仔细打量一番,道:“你是个女的?我们昨天见过面。说,你是谁?” “哎,小婉你在这里干嘛呢?”也就在这时,铁军正好走了进来,见自己的妹妹正站在陆浩面前,不知说些什么,便道:“你不是去和四姨婆家的大侄女逛街去了吗?怎么还没走?” 铁婉君立刻跑了过去,揪着铁军的衣袖,甚是亲赖的说道:“哎呀哥,四姨婆家的侄女整天神神叨叨的,烦都烦死了,我才不要跟她去呢。” 陆浩见铁婉君跑了过去,如释重然,直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此时,却又听见那铁婉君说道:“我要你陪我去。” “嗯,这个……”铁军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很是无奈的看一眼陆浩,道:“这两天哥哥有点忙,我就让春兰姐姐陪你去好不好。” “不好,”铁婉君翘起了嘴巴,清秀的粉颊上面涟漪乍起,让人看了不由得怦然心动,她哀求的看着铁军,一双诱人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依依呀呀,此刻那还有冷漠可言,完全变成了一个邻家淘气的小女孩,“我只要你陪我去,春兰姐姐跟我在一起都不说一句话,无聊的要死。” “那好吧,我就陪你去。”铁军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先回去收拾一下,给我十分钟的时间,哥哥还有点事要处理,过会儿马上来找你。” 铁婉君走出去后,铁军双眸之中立刻露出要吃人的神态,慢慢的走到陆浩身旁,然后揪住陆浩的衣领,沉着嗓音说道:“你这个禽兽,说,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 “我能对你妹妹做什么?”陆浩挣开铁军的抓拉,哭丧着脸说道:“我说你咋疑心这么重呢,要是别人看了你妹妹一眼,你就认为是对你妹妹做了什么。再者我又不是蜜蜂,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能采到你妹妹那朵花吗,能对你妹妹做什么?” “真的没有?”铁军不相信的看着陆浩,道:“那你发誓给我看。” 陆浩无奈,只能伸出手指,发誓道:“如果我姓陆的对铁家大小姐做了什么,就让天打五雷轰,禽兽不如。行了吧?” 见陆浩发完誓后,铁军这才放下心来。遂要陪铁婉君去逛街,不料铁婉君却跑了进来,拉着铁军的手说道:“哥哥,你看我今天穿这身怎么样?” 铁军往妹妹身上一瞅,说道“挺好看的。” 陆浩这时才注意到铁婉君的穿着和打扮,铁婉君此刻上身穿一件米黄色薄棉羽绒衫,下配一件浅色的打底裤,外加七分短裙,亮白色的高筒长靴齐至膝盖,长发披肩,亭亭玉立,身材凹凸有致,确实为罕有的佳丽。 “那我们走吧。”说着又看了一眼呆立在一边的陆浩,转头朝着铁军笑了笑道:“把她也带上吧!” “带上他?”铁军不可置信的看着铁婉君,还真怀疑陆浩刚才是不是对自己的妹妹做了什么?“不要了吧,一个仆人,带着他干嘛?” 铁婉君道:“哎呀,哥哥就带上她吗,反正顺便也能帮我们拎点东西。” 铁军好说歹说铁婉君硬是不从,硬要带上陆浩一起,铁军知道自己拧不过妹妹,所以也只好带上陆浩。不过,现在的铁军可算是恨死了陆浩。 三人扬长出了铁家的别墅,虽然幺鸡安排了很多的亲信手下瞄着三人,但三人装作视而不见,直奔岷州市繁华的商业场所。 ………… 银赫回到紫薇花苑后,见兄弟们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擞,自然是喜笑颜开。同时,为了掩人耳目,在春兰四姐妹的安排下,换上了紫薇花苑工作人员的服装,由民工变为服务人员也算是一次质的飞跃。 千万没想到原本靠做苦工出生的民工兄弟们此刻也像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朝气蓬勃,正欣欣向荣的向着蓝天展翅。 银赫大难不死,自然对这一切很是满意。。 这紫薇花苑占地两万多平米,共分为地上于地下三层,地下一层用作赌博博*彩,迪厅,进行非法交易的高档场所,地上两层分别为supermark和五星级大酒店和一间男女寻欢的风流场所。 由于紫薇花苑是铁军一手经营起来的,内部大多数人员自然都是铁军的亲信,所以银赫很快就对熟悉了这里的环境。 “你好,是赫哥吧,我是这里的主要负责人,孙海军。”一个面皮精瘦,身材干练的中年汉子走到银赫面前。 “你好,叫我银赫就行了。”银赫向孙海军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两人寒暄几句,孙海军带着银赫将里面的情况一一作了介绍。紫薇花苑不愧是岷州市最高档的娱乐场所,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总是络绎不绝,生意的火爆程度也可想而知。其中要属地下层赌场和迪厅最为热闹,也最为繁闹。 “这个就是地下层的通道了。”孙海军指着一闪用精钢制造的安全门,说道:“毕竟这里与上面两层不同,所以我们的防护措施,包括人员的配备都是很严格。想要进入这里面,必须的有门令。” “门令?”银赫看了一眼眼前厚实的精钢门,又看了看孙海军,问道:“什么门令?” “也就是这个。”孙海军从腰间取出一块指甲大小的晶片,在门框边的一个凹凸处轻轻一刷,然后就见哪闪精钢打造的安全门应声而开,孙海军介绍道:“穿过这道门就是地下迪厅了,穿过迪厅便是赌场了,当然这地下层除了迪厅和赌博外,还设有一间大宗非法交易的高档场所。” 银赫跟着孙海军走入里面,刚走几步便听到震耳欲聋的音响混响的声音,走进里面一看,便是灯红酒绿,一片喧腾的景象,无数俏男俊女肆意的摇摆着自己的舞姿,欢快无限。 “孙哥,您来了。”一个西装格领,长得清秀的男子见银赫和孙海军站在迪厅的门口,走过来向银赫和孙海军点了点头。 “嗯,”孙海军向那男子同时微微一笑,向银赫介绍着说道:“这是迪厅的负责人于泽,小泽这是赫哥。” “赫哥,你好,以后多多照顾。”银赫和于泽打过招呼,银赫眸子一瞥,见张鼠也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正坐在边角和几个长得妖艳的少女眉来眼去,乘机揩油。 银赫见张鼠一副猥*亵的模样,心下一片恼怒,怕是误了事情,本想走过去喝止张鼠,但却被孙海军笑呵呵的拦住了。 孙海军道:“赫哥,要不要喝一杯?” “孙哥客气了,”银赫向孙海军笑笑,一边看着此时兴意阑珊的张鼠,一边说道:“怎么敢让你费心呢,我们初来这里兄弟们不懂规矩,给你添麻烦了。” 孙海军道:“赫哥见外了,我们现在可都是一家人了,而且铁少爷特别交代让我好好照顾兄弟们。再者,男人不风流枉活一世,你就由张鼠兄弟去吧。” 也就在这时,银赫和孙海军刚要端起酒杯对碰时,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风风火火的跑进迪厅,走到孙海军和银赫跟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孙哥,赌场出事了!” ------------ 第0024章 赌场风波 “出什么事了?你慌张什么?”听那服务生说赌场出事了,孙海军并不在意,端起手中的酒杯兴致优雅的清泯了一口,这才问道:“是不是有人砸场子?” “嗯,”服务生点了点头。 “是谁?程昱不是在那边吗?我想鸡毛大点事也不用找我吧。” “孙哥,那些人我们惹不起。只能……只能你出马。” “哦?”孙海军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服务生,“惹不起?看来这些人派头不小啊,走,过去看看吧!” 这时,张鼠看到银赫也在这边,放掉猥*亵的神情,走了过来,嬉皮笑脸的说道:“赫哥,那你也来了?” 银赫瞪了张鼠一眼,不由分说,也随着孙海军和那服务生向着赌场的方向走去。 张鼠不明所以,叫了于泽也跟了出去。 几人走进赌场门口,但见足有二百多平米大的场地上到处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倒翻一地,几个服务生斜躺在地,不断有痛苦的呻*吟声发出,这场面显是经历一场剧烈的打斗。 看到这情景,孙海军眉头皱了皱,一个面貌刚毅的男子见孙海军走了进来,几步奔到几人的面前,如释重然,向着孙海军道:“孙哥,你终于来了。” 孙海军看那男子神情慌张,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便问道:“程昱,怎么回事?” “是……是……”程昱眼睛一扫,发现孙海军身边站着银赫和张鼠,显然是有点顾虑。 孙海军见程昱一脸扭捏的神态,知道程昱的心思,说道:“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得到孙海军的允许,程昱这才说道:“是朱雀堂和金豹堂的人?” “金豹堂,朱雀堂?”孙浩军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幽幽的说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于泽,程昱,叫弟兄们准备家伙,记住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可动手。” 里面的兄弟们都见孙海军到了,原本紧张的神态慢慢缓和了许多。孙海军走到赌场中央,见对方数十人分为两拨,一波穿着藏蓝色的制服,另一方穿着古朴的长衫,孙海军知道这两拨人穿藏蓝色制服的是朱雀堂的人,穿长衫的便是金豹堂的堂众,两方人虎视眈眈,剑拔弩张,正看着自己的这一方人。 孙海军走过去,哈哈大笑两声,声如洪钟,很是爽快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雀豹两堂的兄弟,哈哈失敬,失敬,失敬。” 孙海军两声失敬说的沉稳大气,语带敬意。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也不吃孙海军的这一套,朱雀堂一个领头模样的大摇大摆的站了出来,不屑的看了一眼孙海军,道:“你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正是,”孙海军笑笑,指着场面上还躺在地上痛呼的服务生,道:“不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两堂兄弟为何要对我属下下如此重的手?” “哼哼,照顾不周的地方倒没有。”那汉子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龇牙咧嘴的对着孙海军说道:“只不过你们使诈,做生意不地道,所以我们就替你教训教训他们。” “哦?”孙海军道:“做生意最嫉恨的就是使奸耍诈,不诚信当然该罚,但不知是我手底下那个兄弟对你们不尊?” “他,”汉子指着一个孙海军这边一个男子,道:“就是他?!” “不是我,哥,你别听他瞎说,这狗b冤枉我,刚才明明是他们赌输了不认账,我只是……” “住口,”孙海军喝止了男子的话语,咬着牙齿说道:“成海,算算你到现在已经跟了我不下十年了吧,今天你犯了浑,也由不得我不讲情面了,把你的手伸出来吧!” “哥,你听我说好不好。” “还敢顶嘴,我说什么听不见吗?”孙海军盯着哪叫成海的男子,但孙海军的眸子中却流露着丝丝的不忍和怜悯。男子见孙海军语气坚定,也不再多说,颤巍巍的伸出手掌,放在赌桌上面,等待孙海军的发落。 此刻现场静谧无声,看着孙海军的一举一动。孙海军咬着牙,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然后猛地向着男子的小拇指斩下。 只听见咔嚓的一声,男子的小拇指应声而落,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洒落一地。那叫成海的男子不知是强忍着疼痛,还是已被疼痛麻木了神经,既不痛呼,也不呻*吟,只是定定的看着孙海军,良久才抽动着最佳,说道:“哥,我不怪你!” 众人都是一惊,也包括金豹,朱雀两堂的人。 这时,站在一旁的银赫这才听一旁的人嘀咕着说哪被削去拇指的男子原来是孙海军的亲弟弟,名叫孙成海。孙成海十年前跟了孙海军,一直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后来两人俱被铁军收拢,才在这紫薇花苑内当了赌场的管事。 孙成海一向为人沉稳大气,不拘泥于小节,办事又铁面无私,将一个莫大的紫薇花苑管理的井井有条,一直是铁军的左膀右臂。今天自己忍痛割爱,削去亲弟弟的一根手指,如何不忍得?又如何不痛心疾首? “哈哈,好,好一招苦肉计,”那汉子见孙海军削去了孙成海的一根拇指,拍着手掌,就好像看到了世间最好看的一部戏,目带戏弄的说道:“姓孙是吧?感谢你给我们献上这部精彩的戏剧。不过,你作为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是不是也有责任呢?” 孙海军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那汉子,一字一字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哈哈,”男子大笑着说道:“明说了吧,我们今天过来就是找茬的,看你能把我们如何?” “找茬?”孙海军冷笑一声,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黑虎堂的兄弟们就从来没怕过找茬的人。” 孙海军说罢,朝着身后摆了摆手。霎时之间,就见背后出现了四五十手拎片刀的黑虎堂人众,纷纷涌上来,将朱雀和金豹两堂的人围住了。 孙海军继续道:“既然你们成心要找我们的茬,那么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雀豹两堂的人见对方突然涌出四五十人,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心生惧意,忙说道:“慢着,我们无糖本就是一家,明教中有严明的戒律,同袍相残,要受刑律的处罚,何况今天五堂共聚岷州一市,就是为了你们黑虎堂而来,难道你们要策反明教不成?” “同袍相残,”孙海军早就怒到了极点,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道:“兄弟们,这些杂*碎欺我们黑虎堂仁善,我们又何必受他人欺负,都给我听好了,狠狠得给我教训这帮龟孙子,一个都别放跑了。” 众人听到铁军的这句话,更受鼓舞,纷纷抡起手中片刀一拥而上,霎时之间只杀的天昏地暗。 银赫和张鼠站在一旁,刚要冲上去与雀豹两堂的人斗作一团,却被孙海军拦住了,孙海军道:“你们不必动手,只管站着看就行了!” 银赫和张鼠听到孙海军的阻拦,也不好再插手,只能站在一旁观斗。 只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场面上金豹和朱雀两堂的人基本上已经被肃清,而刚才哪飞扬跋扈的汉子见自己带来的人被对方砍的伤的伤,残的残,生拉活禽,所剩无几,原本嚣张的气焰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只能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求饶。 孙海军走过去,狠狠的给了那汉子一个耳光,然后拿起地上的一把利刃,猛一发力,就剁掉了汉子的半根手臂,并说道:“你给我记好了,我们黑虎堂不是谁想欺负就欺负的。” 汉子吃痛,躺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痛呼,那还听得进去孙海军此时所说的话。 孙海军也不多做理会,向着程昱说道:“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把受伤的兄弟都抬出去,好好医治。还有,别让这几个杂*碎给跑了,不然事情就麻烦了。” 等将赌场内的事情处理干尽后,众人再也没有任何的闲情雅去,银赫和张鼠各自回了住处,孙海军自然去看自己的低低孙成海。 “赫哥,你觉得孙海军怎么样?”张鼠坐在床边问道银赫。 “从刚才的这是来看的确是个人物,”银赫想了想说道:“但就是不知道这事会有什么后果?如果让今天那些金豹和朱雀两堂的人逃出去,恐怕事不利己。对了,来这兄弟们没出什么大乱子吧?” “没有,兄弟们都还安稳。”张鼠道:“浩兄弟你那边怎么样了?” 银赫道:“有惊无险,就等合适的时机出手了。” “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呢?”张鼠搔着头道:“你们说话怎么老是学戏里的的台词,什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之类的,我可不懂。跟四眼学了两天的文化素质,字是学会了两个,可水平嘛,还是停留在幼儿园大班的阶段,也不知道你们最近几天搞什么花样,难道我们真是跟铁军合作那么简单吗?或者还有其他的?” 银赫微微笑了笑道:“呵呵,看来你的水平真停留在幼儿园阶段,我只之所以要跟铁军合作,其实是要……” 银赫说道此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接着就见孙海军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拉着银赫和张鼠就往外走。 银赫不明所以,问道:“孙哥,你这是要干嘛?” 孙海军放开银赫二人,气喘吁吁的说道:“滨河路出事了,赶紧跟我走!” ------------ 第0025章 滨河遭伏 再说陆浩与铁军及铁婉君除了铁家庄园后,便向着岷州市的商业街走去。 但让陆浩奇怪的是,那些幺鸡安排下的监视铁军的人,似乎放松了警惕,并没有随在他们三人的身后跟踪他们。 三人走进一家服装店,趁着铁婉君挑选衣服的空当,陆浩期近铁军的身前,悄声的问道铁军:“你有没有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铁军有点奇怪的看着陆浩,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我怎么没感觉到?” 陆浩道:“今天好像没有人跟着咋们。” “就这?”铁军白了一眼陆浩,做出一副大少爷的模样,伸手整了整衣领,道:“没有不是更好吗?这说明幺鸡已经放松了对我们的警惕性。” 陆浩道:“可我老觉的心里不踏实。” “行了,别疑神疑鬼的,”铁军看着自己的妹妹道:“先别说了,免得让我妹妹看到,我可不想再将她牵扯进来。” 陆浩也瞅了一眼铁婉君,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儿,铁婉君选好了衣服,在柜台边付了帐,走过来,看了看陆浩,又看了看铁军,问道:“你两刚才在说什么?那么神秘?” 铁军怕被自己的妹妹看出破绽,连忙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和他刚才是在商量待会要去哪?” 铁婉君盯着陆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问道:“我哥哥说的是真的?” 陆浩点点头,不做回答。 铁婉君一手拄着下巴,一手提着刚买好的衣服,看了看外面,此时,岷州市突然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天气骤然变的冷了起来。铁婉君似乎想起来什么好玩的去处,向着铁军说道:“要不咋就去看雪景。” “看雪景?”铁军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冷的天,上哪去看雪景?” “去哪呢?让我先想想。”铁婉君想了一阵,然后说道:“不如我们去滨河路吧,那里广阔无垠,远处又有高山峡谷,而且还有洮水流过,要是雪落下来,那才叫好哩,怎么样?” “那里是很美,但是我怕……”铁军有点犹豫。 “你怕什么?”铁婉君打断铁军的话,问道。 “我怕咋们回来的晚了,没车可坐,所以还是别去了,等改天我开了车在一起去好吗?”其实铁军顾虑到滨河路地处城市郊区,四周都是开阔的地带,依照现在的情况,若是有人来袭,那必将对自己不利,所以想婉言劝铁婉君回去。 铁婉君咩着小嘴,一副撒娇的模样,呐呐的说道:“没车,咋就走着回来,反正我们两好久都没见了,正好说说话。”还没等铁军答应,铁婉君便挽着铁军的胳膊直往外走。 岷州市虽然属于干旱的荒漠地带,但靠近南边的地方一条河,此地人唤作‘洮河’,洮河一直以来也被这里人称为‘母亲河’,是岷州市唯一一片湿润地带,河岸两边,每到春夏两季,便是绿草如茵,景色宜人,到了冬天落雪时节,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三人拦路打了一辆的士,只不过半小时的时间,便到了滨河路边。此刻,雪下的正大,四周被层层的积雪所覆盖,银装素裹,远处的山岱犹如条条的银蛇,更像是蜡像一般,绕着弯弯曲曲的地形延展开来。洮河边上接上了厚厚的冰层,河水凝固,咚咚的流水声不绝于耳,听起来妙不可言。 陆浩和铁军并排站在一起,看着铁婉君像一只脱笼的小鸟,自由自在的奔跑在雪地上,两人各怀心事,勾起无数的憧憬与回忆。 陆浩悠悠的看着雪花弥漫的长空,不由的想起了幕幕往事,心中涟漪乍起,不由的湿润了眼颊,他想起他与林诗雨的过去,想到了林诗雨那张娟丽的脸颊,想起了自己虎落平阳,如何沦落到岷州市的经过,想到了林诗雨临死前痛苦的呻*吟以及两人浪漫的过去。 然而,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林诗雨走了,他心中的希望和寄托也走了。 “你在想什么?”铁军突然问道。 陆浩道:“我是在想这场雪过后会是什么样的?” 铁军道:“雪过后便是晴天丽丽,还会是怎么样的?” 陆浩看着铁军道:“你很爱你的妹妹?” 铁军点点头道:“你说呢?现在我唯一亲人就剩下我妹妹了。” “你想一直就这样瞒下去吗?”陆浩道:“她迟早有天会知道事情的真像的,到时你会怎么办?” 铁军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看着满天肆意飘飞的雪花道:“我从来没想过‘到时’,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是我从来没想过的。” “是啊,如果一切的不幸和有幸都能想得到,那就活的太没意思了。”陆浩道:“查到那天晚上和幺鸡一块杀害你爸爸的人了吗?” 铁军道:“只查到了一个,我怕幺鸡到时会杀人灭口,所以将他藏了起来。” 陆浩道:“这可是指正幺鸡杀了你爸爸唯一的希望了,千万别出了什么岔子。”说着陆浩向铁婉君看了一眼,见铁婉君正向这边走来,便对着铁军说道:“你妹妹过来了,先不说了。” 铁军迎着铁婉君走了过去,陆浩提着东西站在一片,默不作声。 此时,天色渐晚,河面上雾气朦胧,隐隐可以看见远处的高楼以及山脚下那些低矮的树杈。雪慢慢的停了下来,大地又恢复到了原有的静谧之中。 铁军与妹妹铁婉君漫步在茫茫的层上面,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打打闹闹,好不欢乐,唯独陆浩站在无垠的雪地上看着两人,不免除动心弦。 “少爷,小姐,天色已经不早了,我想我们该回去了。”陆浩走过去,用仆人特用的口气,向着铁军二人说道。 “对呀,天色已经不早了,婉儿,我们回去好吗?”铁军看着铁婉君,说道:“晚上这里不安全,要是遇到坏人,哥哥可打不过他们。” “可是我还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铁婉君向铁军撒娇着说道:“哥哥那么厉害,怎么会害怕坏人呢。” “你不乖啦,”铁军伸手轻轻抚了抚铁婉君粉嫩的鼻孔,说道:“哥哥还有点事情,回去要处理,再说天色真的不早了,再待会儿就真的做不上车了。” “好吧,”铁婉君有点意犹未尽,但无可奈何,只能点了点头,随着陆浩和铁军向着岷州市内走去。 也就在这时,天地间突然刮来一阵冷风,三人俱是浑身一哆嗦,陆浩暗暗叹道好大的风啊,希望不要看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才好。 只不过下一刻,三人的表情立刻呆滞了下来,冷风过后,在雪线的尽头忽然闪出四五十冷面汉子,急速向着陆浩三人奔来。 “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陆浩与铁军并排而站,看着眼前出现的人群,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向着铁军说道:“果真还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元方你怎么看?” “还不是乌鸦嘴咒的,”铁军也是一脸严峻,警觉性的按住腰间的枪柄,缓缓的说道:“待会儿如果真的敌不过,你先带着婉儿离开。” “你说可能吗?他们已经到了。”陆浩的话语刚毕,就见那些冷面汉子已经奔到三人的面前,这些人个个蒙着面颊,根本认不出来者是何人,而且看着装和打扮,俱不像是明教伙中人,明显是对方有备而来。 对方人群中,一个蒙面的劲装大汉站了出来,走到离三人不足五米的地方站住了脚步,扬起手中的片刀,用刀尖指着铁军道:“铁军,铁大少爷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们的要做什么吧?” 铁军狡黠的笑笑道:“我还真不知道,还请你说明白了。” 听到铁军的话,那汉子明显有些愠怒,冷哼一声,沉着嗓子道:“交出黑虎令,我今天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们三人。” “黑虎令?”站在一旁的铁婉君眉头一皱,看着铁军道:“黑虎令不是咋黑虎堂的圣灵吗?一向在爸爸身上?怎么今天这些人却要这黑虎令,倒是何居心?” “这个……”铁军知道一时间难以解释清楚,只说道:“这件事情我回去慢慢给你说,先不要问了。” 铁军的话语刚接说,没想到那大汉却抢着说道:“哼哼,铁家大小姐,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铁军,也就是你哥哥,他为了争夺黑虎堂堂主,密谋杀了你爸爸,现在黑虎令就在他身上,我们正要从他身上夺了回来,以儆效尤。” “什么?”铁婉君在听到那大汉说道铁军为了黑虎堂堂主之位,密谋杀了自己爸爸,不由的浑身一颤,眼神之中满是悲伤的神态。她将目光缓缓望向铁军,沉着嗓音问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我,”铁军知道此时关于父亲的死因百口莫辩,何况大敌当前,也难以解说的清楚,便直接向铁婉君说道:“我只给你一句话,我没有杀死爸爸,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能说这么多了。”说罢,铁军将目光投向眼前的大汉,怒声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大汉冷笑道:“我说过了,我们将你拦在这里只想拿回黑虎令,其他的你也不要再问了?” “拿回黑虎令?”铁军看着那大汉道:“既然是拿回黑虎令,为何不以真面目见人,却要蒙着嘴脸,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不要再说那么多了,”那大汉道:“今天我们只想拿回黑虎令,不然我就让你和你妹妹丧尸于此。” “休想!”铁军从牙尖挤出这两个字,然后抽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利刃,剑拔弩张,愤怒的看着大汉。 “好,那就由不得我了!”说着,大汉向着后面的手下一招手,四五十人马上蜂拥着冲了上来,将三人围在场中央,打算做一场殊死搏斗。 ------------ 第0026章 警鸣滨河 风声隆隆,雪随风动。 夜黑风高杀人夜,也不过如此了。 看着围上来的人群,陆浩和铁军一惊豁了出去,不等对方的人到达身前,两人已经纷纷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兵刃,挥刀向着对方的人马杀去。 “我的大少爷,谁让你跟我冲上来的,你又没有脑子,你妹妹还站在哪呢。”陆浩见铁军执刀先上,顾及到铁婉君无人照顾,怕有所闪失,所以劝铁军退回去护着铁婉君。 铁军笑了笑,一脸从容不迫的样子,向着陆浩说道:“我妹妹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不要你担心,说不定被照顾是咋们两个呢。” 陆浩不解铁军话中的意思,问道:“这话怎么说?难道你妹妹也会……” 没等陆浩将口中的话语说完,铁军指着身后的铁婉君道:“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陆浩回头看向铁婉君,这不看还好,一看便吃了一惊,不知是陆浩看错了,还是看走眼了,却见铁婉君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足有三四米的长的银色铁链子,整个人那还是原来柔弱的的模样,此时倒像是个身经百战的美女战士。早就抢先一步,与对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而且看她勇猛的模样,陆浩不得不暗暗惊叹:‘女人,永远是深藏不漏的!’ 铁军见陆浩一脸呆愣的模样,笑了笑道:“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妹妹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还且还拿过散打冠军,怎么样?不懒吧!” 陆浩向铁军翻过一个白眼,也不说话,心里发狠,抡起手中的利刃向着冲上来的敌人砍去。 三人边打边退,配合甚是默契,铁婉君借助链子的杀伤力强大,横扫一片,陆浩和铁军二人从侧翼攻击,与铁婉君互补长短,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好不落于下风。 霎时之间,洁白的雪地上已蒙上一层厚厚的血污,喊杀之声彼此跌幅,声势无比浩大。陆浩三人瞬间就撂倒了对方数十人。 “叮,叮,叮,”数十声脆响过后,陆浩架住迎面砍上来的三刀,冲力让他身子退出数十步,知道对方此次下了死手,体内血液早就是沸腾了出来。乘着和对方拉开的一段距离,陆浩迅速把衣服撕下一块,系在鼻子下方将嘴巴挡住,这一动作,明显是说明他要大杀特杀了。 铁军看见此时陆浩的动作,也效仿着撕下一块布片,将自己的嘴巴挡住。一人见铁军冲了过来,举刀劈去。铁军用刀身斜挡,微微用力往外一弹,是对方力道偏出,接着冲力不减,来到那人身前,回到划过那人的胸膛,一股鲜血滋溜溜的喷到了他的身上,但来不及看那人的死活,又与其他人斗作一团。 铁婉君裙边高撩,身如脱兔,灵动无比,挥动铁链之间,闪身钻过一人的腋下,然后迅猛的一个回身,执起铁链,猛挥向一人的脑盖。那人吓得‘哎呀’大叫一声,本能的底下脑袋,闪过铁婉君挥出的铁链。 铁婉君见一击落空,马上手上一用力,横着扫过去,‘啪’的一声闷响过后,整天链子的尖端打在了那人的脸上,虽不如刀刃那般锋利,但仍是那人眼冒金星,痛的嗷嗷的只叫,连忙退出数步之后,倒地不起。 那领头的汉子突然闯入三人的身前,咬牙道:“铁军,你今天休想离开这里。” 别看刚才三人以勇猛的战斗力击倒了数十人,但其中的凶险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到目前为止,对方少说也有三十多人,并慢慢的向着他们靠拢。 三人怎能不明白,真要让对方围住,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成为肉泥。 这时,铁军大声的说道:“既然能和你们这些杂*碎拼在一起,我们就没打算离开!不过,我很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嘿嘿,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汉子目露凶光冷笑,对手下的一干人喝道:“给我上,杀了他夺得黑虎令有重赏。” 三十多号人听到汉子的命令一拥而上,刀棍齐举。陆浩心中暗暗叫苦,自己三人不是神,如何能打得过对方这许多人,但三人之中那个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只要有一线生机,就有逃脱的机会。 三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边打边退,不让对方有任何困住的机会。三人之中,一个如虎,迅猛无比,一个如脱兔,身轻如燕,招招致命,一个却如黑夜中的猎豹,微有空隙就会向对方发出致命的一击,不管击中与否,一击便退,不和对方有任何的纠缠。 就这样,双方一进一退拼斗了近五百米之远,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不少的尸体,不时的有痛苦的呻*吟声发出。 那带头的汉子气的嗷嗷的只叫,自己四五十人打不过对方三个少年人,反而让对方得尽先机,回去自然不好向上面的人交代,于是向着手下的一干人吼道:“都是一帮饭桶,都给我听着,要是今晚干不掉这三个小杂*种,就别想安安稳稳的回去,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人听到汉子吼声,越发不敢懈怠,纷纷卯足了浑身的力气,向着陆浩三人拼杀过来。 三人感觉到压力倍增,体能已用到了极限,握着兵器的手腕也被对方攻击震得发麻,此时已毫无知觉,只是机械性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 却不知其他二人怎么样?毕竟铁婉君是女的,体能上是非常有限的,拼杀一阵之后,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挥出去的铁链力道也减少了不少,照这样下去,即使不被对方砍死,杀死,也会累死在这里。 正当三人体力即将耗尽之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的警报声。双方听得真切,虽然在岷州年内,黑道斗殴大家是很正常的事,但好歹也不能跟警方对着干。 陆浩心中狂喜,自从自己逃离西京市后,第一如此怀念这种声音。而对方的人则恰恰相反,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要毁于一旦,如何能甘心,带头的汉子更是心急如火。大汉:“奶奶个蛋,条子到了,就算把抓住,也得把这三个小混球做了,到时会有人就我们出去的,都给我把吃奶的劲儿用上了。” 此刻,铁军听到警鸣声,倒是来了劲儿,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哈哈大笑一声,朝着对方人马狂道:“来呀,尽管来呀,小爷我不怕你们!” 陆浩听到铁军的喝声,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上前推了一把铁军,说道:“我的大少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工夫在这里猖狂,乘着这档儿,还不赶紧逃了。” 铁军听到陆浩的话语,这才放下脸上狂傲的表情,依声说道:“对,逃,这些杂*碎是不会轻易放过咋的。但是要怎么逃?” 陆浩也不及细想,直接说道:“你带着你妹妹向东边,我一个人向西,这样既可以分散对方的势力,又可以乘机脱险,之后咋们在紫薇花苑汇合。” “不行,”铁军摇了摇头道:“你还是带着我妹妹向东,我一个人向西,毕竟你的战斗力比我高些,所以你带着我妹妹。” “你就不怕我对你妹妹做点什么?”陆浩有意调侃铁军。 “你敢,”铁军瞪着陆浩,转过几个身子,一把拉起铁婉君,将铁婉君推向陆浩,大声的喝道:“估计赫哥他们马上会赶到这里,你先带着婉儿走。”说着,隔开对方冲上来的一人,便向西边退去。 到此时,陆浩也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语,更不管铁婉君那副异常冰冷的表情,抓起铁婉君的手臂,边打边向着东边退去。 夜,更加的黑,风更加的急,陆浩拉着铁婉君的手只奔出三四里地才停了下来。陆浩将嘴巴上粘满血污的布片摘了下来,扔在一旁,并向铁婉君说道:“敌人暂时可能追不上了,咋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下,看附近有没有落脚的地方。” 铁婉君看到陆浩揭去脸上的布片后,呈一红一白的两种颜色,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一张花容乍起涟漪,却是另一种别样的美。陆浩虽然不明所以,但看这是他自打和铁婉君认识以来第一次对着他笑,心中不免有点欣慰。 铁婉君盯着陆浩看了许久,说道:“哎,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什么?”陆浩被铁婉君的这句话问的呛了一下,差点没翻到在地上,遂说道:“我不是男的,难道成了大婶不成?” 铁婉君继续笑道:“那我那天看你穿着女人的衣服,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不过我早就看出你是个男的,只是哥哥找你来的,我也不好戳穿你。” “那我谢谢你,”陆浩被铁婉君说的脸颊有些羞红,但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我装成那样也是被逼无奈的。我可是正儿八紧的男人!” 铁婉君道:“我知道你是男的,我又没说你是个人妖。你刚才说你是被逼无奈才男扮女装的,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处,后面又传来了无数的脚步声音,陆浩暗叫不好,随要拉着铁婉君向前奔去,没想到被铁婉君甩了开来,铁婉君红着脸说道:“现在不用你拉着我了,我跟着你就行了。” 两人一前一后,迈开步伐又向前奔了一段的路程。只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后面的追兵就赶上了他们刚才休息的地方,大声嚷道:“今天定要追上这三人,将他们活寡了。”嚷罢,便朝着陆浩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 第0027章 荒郊落难 此时,已经听不见后面的脚步声和喊杀声,陆浩和铁婉君终于松了一口气,但顾及到对方很可能一直就这样住下去,为了保险起见,两人又迂回着向西跑了一段路程,这才停了下来。 “我们今晚该去哪?”铁婉君站在陆浩对手,将手中的铁链收了起来,见四周荒芜一片,不由得担心起来。 “市内我们是回不去了。”陆浩看到铁婉君担忧表情,暗吸了一口冷气,朝着四处看了看,也没个栖身之所,说道:“咋们在四处找找,看有没有过夜的地方。” 铁婉君一惊,听到陆浩说要在这里过夜,连声说道:“我一个姑娘家,跟你一个……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陆浩笑了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那随便你,你要是想回去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不过那帮人正等着你,而且夜黑风高的,谁不顶会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铁婉君听陆浩这么一说,朝着四周看了看,见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心中不免害怕,再也顾不得什么嫌疑不嫌疑的,只跟着陆浩往前走去。 两人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的路程,绕过一个小山丘后,陆浩见山丘背后有一座三间大小的茅草屋,正好可以歇息,不过,顾及到里面会不会有伏兵,于是就让铁婉君一个人在山丘下面等候,自己先摸索了下去,看里面是否安全。 不一会儿,陆浩从茅草屋中探出脑袋,向铁婉君招了招手,示意让她过来。 铁婉君看到陆浩在向自己招手,也不再犹豫,跟着走了下去。 两人走进茅草屋中,铁婉君见草屋的四周墙壁破损,冷风嗖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又闻到处是发霉的臭味,不由的捂住了鼻孔,问道陆浩:“可不可以有个好点的地方,这地方也,也太……” 陆浩道:“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消停一点,这又不是在你家,有个地方落脚就不错了。要好的地方当然有,铁家庄园就挺好的,你现在就可以回去。” 铁婉君白了陆浩一眼,嘟囔着嘴道:“要是能回去我早就回去,我才不愿意跟你这人*妖待在一块呢。” 陆浩无语,从外面拣拾了干草进来,铺在地上,自顾自的躺了下来,不再去理会铁婉君。 铁婉君见陆浩对自己不理不睬,不由得气极,喊道:“哎,你真的不管我啦?” 陆浩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咋还能轮得到我这个‘人妖’管你。” 铁婉君道:“地上那么多的干柴,干嘛不生一轮火,这么冷的天气,不冻死才怪哩。” 陆浩翻起身子,很无奈的看了一眼铁婉君,说道:“你想死得快一点吗?” “什么意思?”铁婉君不解的问道。 “我说你咋和你哥一样,长着人的模样,却生的是住的脑袋。”陆浩向铁婉君说道:“如果现在生火,那就无疑告诉追杀我们的那些人,咋两就在这里,那样不死的更快吗?” “那怎么办啊?”铁婉君抱着自己臂膀,好让浑身热火一些,但还是无济于事,又见陆浩对自己置之不理,心里哪能好受,气呼呼的向陆浩说道:“可是人家真的好冷。” 陆浩依旧不理铁婉君,又躺了下去,并且装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你到底管不管人家?”铁婉君大声的叫着,可陆浩还是不理自己,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陆浩的绝情,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听到哭声,陆浩一轱辘翻起身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一看才知道是铁婉君无理取闹。但让他奇怪的是,这个一向看起来冷若冰霜的女人竟然也会哭。陆浩是最受不了女人的哭声,走了过来,问道:“你又怎么了?” 铁婉君哽咽着说道:“你欺负我,你这个坏人,坏人!” “我欺负你?”陆浩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有没有搞错?我哪里欺负过你了。” “你就欺负我。”铁婉君嘟囔着嘴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好好,算我欺负你,成了吧。你就说你想怎么样?” “我冷,”说罢,铁婉君低下脑袋,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向一个陌生的男子说出这样的娇弱的话语,不由的羞红了粉颊。 “就为这你才哭的?”陆浩此时才觉得女人最大的优点除了能给男人性*欲上的满足之外就是头发长得长了点,其他特别的地方他倒还没有考究出来。于是就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打算递给铁婉君。 铁婉君见陆浩在脱自己的衣服,心生惧意,忙拖着身子连连后退,并抽出自己的铁链,对准陆浩,惶恐的喊道:“你想干……干什么?告诉你,别过来,别过来。” 见铁婉君惧怕的表情,陆浩脸上立刻露出邪魅的表情,并说道:“这夜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我现在脱衣服还能干吗?” “啊~~!”铁婉君听到陆浩这些邪恶的话语,大叫一声,抡起手中的铁链就向陆浩打来。 陆浩急忙劈开,有点气愤的说道:“别再臭美了,像你这种人给我干松白搭我都不要。给,你不是冷吗?先把我的衣服披上。”说着将自己的外套丢给铁婉君。 铁婉君接过陆浩递来的衣服,见对方并没有恶意,这才放心了下来,又见陆浩脱了外套后,里面只剩下一件浅谈色的羊绒衫,语带关切的问道:“那你怎么办?” 陆浩道:“我是铁打的,放心冻不死的。”陆浩又在外面捡了些干草,铺在了铁婉君的身下。 铁婉君也不由得对陆浩产生了丝丝的好感。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大概到午夜时分,天空中又飘起了鹅毛般的大学。原本就干燥湿冷的茅草屋内更加清冷,铁婉君又开始哆嗦了起来。 陆浩假装睡着,其实对外面的任何动静都听在耳中,此刻有听见铁婉君的哆嗦声,不由得生了怜悯之心,自己一个精壮汉子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忍一忍就过了,但铁婉君出生豪门,哪受过这等苦罪。虽然心里这样想,但口中却不便说出来。 “哎,你说我哥哥会不会有事?”铁婉君突然说道。 “……” “你睡着了没有?”铁婉君见陆浩不答话,继续问道:“如果没睡的话,就陪我说说话。” 陆浩翻了个身,道:“没睡,说吧。” 铁婉君道:“都这么久了,还没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姓陆名浩。”陆浩调侃着说道:“以后见了我,叫我帅帅哥也行。” “我看张得倒像只蝈蝈。”铁婉君道:“蝈蝈,我想问你一些事情,你可要老实回答。” 陆浩道:“我想在纠正一下,我叫陆浩,不是叫蝈蝈,请铁小姐注意言辞。” “好吧,陆大帅哥。”铁婉君的语气突然变的低落了起来,她问道:“我哥哥真的是为了黑虎堂堂主的位置而杀了我爸爸吗?” “你会相信是你哥哥杀了你你爸爸吗?”陆浩反问道。 铁婉君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我哥哥不是那样的人,谁都知道他是个大孝子,怎么会杀我爸爸呢。” 陆浩笑笑道:“那不就结了吗?既然你不相信是你哥哥杀了你爸爸,那你还来问我。” 铁婉君从眉间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道:“我只是想证实一下,在这世上我没有其他的亲人,只有爸爸和两个哥哥,现在我爸爸……” “慢着,慢着,”陆浩突然打断铁婉君的话语,问道:“你所指的两个哥哥是谁?” 铁婉君道:“当然是军哥哥和虎子哥哥啦,还会有那个哥哥?” “虎子哥哥?”陆浩道:“如果没错的话,你哪位虎子哥哥应该是幺鸡吧?” “是啊,”铁婉君点了点头,道:“怎么了?” “没什么。”陆浩讥笑着将目光投向铁婉君,说道:“人若是迷了路,还可以问路人,如果是心要是迷了路,那就没办法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铁婉君不解的问道。 “你难道还没看出什么吗?”陆浩悠悠的问道 “没有。”铁婉君摇摇头,一副茫然的神情。 陆浩道:“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是谁杀了你爸爸的,不过我怕你心灵那么脆弱,有那么纯洁,那么天真无邪,总之,我怕我说出来我怕你承受不了。” “你知道我爸爸是谁杀死的?”铁婉君恳求的看着陆浩道:“求你告诉我,杀我爸爸的那个人是谁?”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陆浩道:“反正这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的,瞒不了多久的,其实杀你爸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至亲又至爱的虎子哥哥,幺鸡!” “什么?”铁婉君呼出声来,眼神中满是不可信的神情,紧接着泪水便如泉涌一般,哗哗直流,口中不停的嘀咕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虎子哥哥怎么会……怎么会杀我爸爸呢,你一定在骗我,对不对?” 陆浩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就凭你刚才说虎子是你现在所剩无几的亲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不管你信不信,请先听我把话说完。”于是,陆浩就将所有事情的经过给铁婉君讲了一遍。 铁婉君听完之后悲中带愤,不由得替铁军担心了起来,暗骂幺鸡的忘恩负义,禽兽不如。但又对陆浩所述半信半疑,不全信,只等天亮了向铁军将这件事情当面问清楚。 ------------ 第0028章 脱掉脱掉 雪越下越大,灰暗的天空中,大雪夹着呼呼狂吼的风声,肆掠大地,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就连那最后一抹亮光也像断裂了一样,在沉沉的黑幕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发寒的狼吼声,铁婉君心中更是惧怕,不由自主的向着陆浩的身边靠了靠,再也顾不得陆浩会对她干点什么。 这时,陆浩突然站起身子,从茅草屋中走了出去。铁婉君急忙问道:“你要干什么去?” 陆浩看了一眼铁婉君,不再理会与她,自顾自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见他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一大把干柴,陆浩将干柴堆到地上,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着了。 铁婉君见陆浩在生活,不解的说道:“你不是说火光会引来追杀我们的人嘛?怎么这会儿却不怕了。” 陆浩点着了干柴,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说道:“这会儿估计他们不会追来了,再说总不能冻死在这里吧。” “奥,”铁婉君点点头,说道:“原来你也怕冷啊。” 陆浩道:“废话,你穿了我的外套我能不冷吗?” 盈盈的火光慢慢的燃烧了起来,火光中夹杂着哔哔啵啵的声音,陆浩看着火光萦绕在铁婉君的脸上,他似乎看到林诗雨的影子,林诗雨同样跟铁婉君一样高傲,那张秀丽的脸颊,以及林诗雨曼妙的身影时时刻刻都都在他脑海之中回荡。 陆浩看铁婉君看的的痴迷了,一时之间还真将铁婉君当做了林诗雨。铁婉君见陆浩一直呆呆的盯着自己看,不由的羞红了脸颊,将头别了过去,起声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陆浩这才知道自己失了分寸,连忙撇过目光,若换做旁人,这样一个大美女坐在自己身旁,怎能不惹人眼。于是便道:“看你长的漂亮呗,丑女我才不看你。” 听到陆浩的话语,铁婉君的脸颊更加羞红,只朝着陆浩骂道:“下贱,臭流氓。” 陆浩也不生气,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枝,捣弄着火堆,好让火苗燃的更旺一些。 “哎,”铁婉君叫道:“你有没有女朋友?” “我?”陆浩指着自己道:“你是在问我吗?” “废话,这里面还有别人吗?” 陆浩道:“那个难说,那你看那是谁?”说着,陆浩猛然指向墙角处的黑暗处,想想吓吓铁婉君。 铁婉君听陆浩说草屋中有人,顿时惊叫一声,吓得魂不守舍,连忙扑进陆浩的怀中,老半天才弄清楚房屋里并没有别人,方才是陆浩故意吓自己,红着脸从陆浩身上爬起身来,嘟囔着嘴骂道:“臭流氓,死蝈蝈,无耻,下流。” 陆浩闻见铁婉君身上淡淡的体香,不由的一怔,又看到那张俏丽的粉颊,不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自己可是许久没有粘过荤腥的了。 此时见铁婉君羞红的脸颊,陆浩笑了笑道:“怎么?我是流氓你也投怀送抱啊,看来女人饥渴了还不是和我们男人一样。” “呸,”铁婉君向着陆浩碎了一声,坐在陆浩稍远一点的地方,指着身下的地方,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划清界限,你,你别过来,要是你越界,我就回去告诉我哥哥,说你欺负我。” “奥,这是三八线吗?”陆浩饶有兴趣的看着铁婉君,脸上露出一副邪魅的笑容,带着玩味的口气说道:“既然你要告诉你哥哥说我做了点什么?那我也总不能闲呆着吧,等生米煮成熟饭,那时你哥哥也没说的了。”说着陆浩已经扑了过去。 铁婉君见陆浩向自己铺了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忙大声叫道:“啊~,不要,臭流氓,禽兽……” 第二天晨时,纷纷扬扬的大雪终于停了下来,一米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进草屋内。陆浩翻了个身子,发现铁婉君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的正香,鼻孔中呼出淡淡的香气,怎能不令陆浩陶醉。 见铁婉君正在酣睡之中,陆浩也不想打搅她起来,于是就让铁婉君靠在自己的肩膀多睡了一会儿。 一阵过后,陆浩突然听到茅屋外不远的地方传来丝丝的响动之声,陆浩一惊,连忙叫醒熟睡中的铁婉君,铁婉君不明所以的看着陆浩,刚要说话,陆浩急忙摁住了他的嘴巴,趴在她的耳边,细声细语的说道:“有人来了!” 铁婉君也是一惊,忙抽出自己的铁链,警觉的看了看茅草屋的四周,目光望着陆浩,问陆浩接下来该怎么办? 陆浩伸手指了指草屋的偏间,示意要两人过去,铁婉君点了点头,跟着陆浩走进草屋的偏间。 这间茅草屋共有三间,两边各一间,中间一间,昨晚他们两人在中间一间过了一夜,此时见有人来了,不得不由他们缩进靠近左手的一间。 这间小屋内,正好有一扇木门板,陆浩搬了过去,正好堵住小屋的门口,并从一旁挪过几块土坯,压在门板上面,好让门板更结实一点。 果然,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便听到数十声错乱的脚步声向着小屋这边走来,陆浩透过狭小的门缝,见来人是七个彪身大汉,汉子们朝着小屋内打量一番,确定无疑之后才走了进来。 当中一个大汉嚷道:“妈的,什么破玩意儿,这下回去可怎么向上面交代?” 另一个汉子走过来道:“老二,你就别再瞎嚷嚷了,兄弟们都一夜没合眼了,就消停一会儿行不?” “不是我不消停,只是捉不到铁军,我们回去非得吃不了兜着走。”叫老二的那大汉走了过来,蹲下身子朝着小屋内的四周查看一番,突然发现眼前的火堆虽然柴草已经燃尽,但还冒着青烟,警觉的说道:“老三,你过来看看,这里昨晚好像有人停留过,应该刚走不久,说不定是铁军他们呢。” 叫老三的那汉子走了过来,朝着火堆看了一眼,道:“我说老二,那你总是疑神疑鬼的,这冷的天气,又是荒郊野岭的,说不定是过路人呢,你就别瞎想了。” “不对,”那老儿疑心甚重,又朝着四周打量一番,说道:“这荒郊野岭,天气有这么冷连个鸟毛都见不着,不是铁军他们是谁。”说着,又向随身的几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几个朝四周看看。” 那几个手下听到吩咐,两个去了靠近右手的那间屋子,三个朝着陆浩和铁婉君这边的这间走了过来。 见三个汉子朝这边走了过来,陆浩连忙将铁婉君一把抱了起来,缩在墙角,不敢出声。 铁婉君见陆浩抱着自己,顿时羞红了粉颊,极了的想挣脱陆浩的拥拦,小声的怒骂道:“你这个小淫*贼,臭流氓,还不赶快放开我。” 陆浩嘿嘿笑了笑,指着门口,说道:“昨晚什么事都干了,现在还害怕我抱着你吗?再说外面可有人等着你呢,指不定人家见你长得颇有姿色,对你……” “住嘴!”铁婉君感觉到耳边苏苏麻麻的,十分的难受,但却那种感觉非常的微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也就不再挣扎,生怕陆浩在做出些下流的举动。 哪三名大汉走了过来,见这间屋子是用门板封着的,向老二和老三的汉子说道:“二哥,三个,这间房子进不去。” 老二和老三闻声,走了过来,推了一把门板,但觉的门板结实,长推不动,老三道:“走吧,这间屋子是堵死的,没人进去的。” 老二偏是不信,又用肩膀推了几下,还是推不动。于是从手下手中拿过一把消声小手枪,朝着小屋里面开了几枪,这才放心下来,随众人走了过去。 只听得几声‘嘭嘭’的几声响声过后,子弹擦着陆浩的肩膀而过,一颗还蹭破了他的皮肉,陆浩暗叫好险,丝毫不敢疏忽,生怕对方又还会走过来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举动,于是将铁婉君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身下,大气都不敢出。 铁婉君见一个异性男子紧压着自己的身躯,刚才那种酥麻的感觉又传遍了全身,却又不敢出声,任凭巨大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身上。 “怎么样?舒服吧?”陆浩邪魅的笑着,两人嘴唇对嘴唇,最远的距离也不过两公分的距离,如果稍稍向下一点,就会紧挨在一起。 铁婉君见陆浩脸上露出一副淫*邪的笑容,又见陆浩的右手紧按着自己的胸*部,既气又恼,还从来没有个男子对她这样,于是又挣扎起来,脸上略带愤怒的骂道:“小淫*贼,你到底想怎么样?”说着粉颊失色,一滴晶莹的泪珠哗然而落。 “我不想怎么样啊,”陆浩见铁婉君花容失色,流出了眼泪,身上开始痉挛般的抽动起来,也不作理会,有意挑逗与她,于是,假装调情的动作,在铁婉君的身上肆意的游走起来。 铁婉君再也忍不住浑身上下那种奇怪的感觉,更不想让陆浩肆意的将自己蹂躏下去,猛然一翻身,挣扎着爬起身来,抡起一巴掌,向着陆浩脸上打去。 只听得一声‘啪’的脆响,声音之大,可以说是震耳欲聋,陆浩没来的闪躲,就被扇中了嘴巴。 对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连忙站起身子,一个手下跑过来,向老二和老三报告道:“二哥,三哥,好像有什么声音。” 老二一蹙眉,从腰间拔出消音手枪,问道那手下:“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 “好像是从那间屋子传出的。”那手下指着左手的屋子道。 老二和老三相互对望一眼,向手下使了个三色,七人纷纷拔出家伙事儿,慢慢的朝着那件小屋走了过去。 ------------ 第0029章 绝境逢生 “里面的人听着,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不出来,哼哼……“ 陆浩与铁婉君对望一眼,都不说话。铁婉君红着脸,知道刚才要是不自己扇陆浩那一巴掌,对方也不会发现他们躲在这间屋子内。 “可惜啊,这生米也煮不成熟饭了,也好临死拉个垫背的也值了。”陆浩狡黠的笑着,也不管外面大汉们向自己摆下怎样的道道。 外面的大汉见里面不见动静,那老二向旁边的手下使了眼色,一个手下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中取出一个烟雾弹,那大汉开始数数:“一……二……三!” 大汉数到三,里面不见有人答话,于是挥了挥手,那站在一边的大汉见势,顺手拉开烟雾弹的弦,朝着门缝里扔了进去。 陆浩二人见对方想用烟雾夐自己两人出来,急忙用手堵住鼻孔,一时之间烟雾散漫不大的小屋。铁婉君呛得‘咔咔’只咳嗽,陆浩忙说道:“脱下衣服,堵住你的鼻孔。” 铁婉君闻声,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捂住鼻子,这才稍稍觉得好了一点。 铁婉君向陆浩急呼道:“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 陆浩道:“还能怎么办?坐着等死呗。”说罢,陆浩便一屁股坐到在地上,当做什么事也没有。 铁婉君急的只在原地哆嗦,朝着这间小屋看了看,见四周都是封闭的,根本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莫说是人了,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只能学着陆浩也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便听见对方砰砰撞门的声音。 “嗨,”对方此时又喊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陆浩听对方要放火,料定对方是下了狠心,要烧死自己和铁婉君,于是道:“我说外面的大哥们,我们不是你们要找的人,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要我们放过你们也可以。”大汉知道对方急了,嘿嘿笑道:“那你们先出来,我保证绝不动你们一根汗毛。” 陆浩倒不是怕外面的七八个汉子,若是凭他和铁婉君的伸手,不消一刻的时间就能这几名大汉打发掉,但对方手中握有枪支,而且两人早就饿了一天一夜,腹中空空如也,哪还有力气对付外面的汉子,也只能拖延时间,等奇迹的出现。 “好吧,好吧,我们出来就是。”陆浩口中答应着,却向铁婉君跑过一个眼神,让铁婉君做好突围的准备。接着伸出手,将磊在门板上面土坯一块块的挪了开来,并朝外面喊道:“大哥们,你们可要千万拿好手中的家伙事儿,别走火喽。” 当陆浩揭过最后一块土坯时,浑身上早就是冷汗潸然,知道这一出去定时凶多吉少。 “快点,别他妈破妈妈的。”陆浩已经看见大汉已经逃出无声消音短枪,对住了自己的方向。 陆浩闭了闭眼,心一横,慢慢的将手伸向门板。 也就在着千钧一发的时刻,外面又传来数十声匆忙的脚步声,陆浩不明所以,料想是对方的援兵,可当那些人走进茅屋时,陆浩才看清,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铁军和银赫领着一大帮人冲了进来。 ‘砰砰’又是两枪,只见,铁军手握双枪,朝着身前的大汉们开了两枪,大汉们见对方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一时之间慌作一团,纷纷上前应敌。 陆浩见是铁军一干人来了,顿时来了心劲,一脚将门板踹了开来,飞起一脚就撂倒一个冲上来的汉子,与铁婉君香相顾出了屋子,自是如鱼得水,那还能不高兴。 不消时刻,便将七名大汉全部收拾掉了,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领头的哪老二和老三,还躺在地上喘声连连,满脸鲜血,吓破了魂蛋。 铁军走过来,极是关切的看了一眼铁婉君,问道:“婉儿,你没事吧?” 还没等铁婉君答话,故意拉长嗓音道:“哎呀,到底还是妹妹亲啊,就不管我们这些旁人的死活了吗?” 铁军见妹妹安然无恙,这才放心了下来,将目光投向陆浩,讪讪的问道:“哎呀,我倒忘了,这里还有人啊,那我现在问你,你有没有死啊?” 陆浩笑笑道:“呀,托你的洪福,还没死呢,不过你要是迟来一会儿,这会儿恐怕早就见了阎王。”陆浩顿了顿,见铁军胳膊上缠着绷带,显是过了才,便问道:“看你也不怎么消停,怎么?你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 “我们嘛……看你没死就来了。”铁军狡黠的笑了笑,于是就将他如何逃脱对方的追击,如何又遇见银赫一干人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 原来,在陆浩与铁军分向逃离之后,铁军向孙海军发出了求救信号,自己又与对方激战数场,不幸挂了彩,幸亏银赫几人及时赶到,才击退了对方,虎口脱险。几人又担心他们的安慰,所以才寻到这儿来。 其实说来也是昨晚那场大雪救了陆浩和铁婉君,银赫等人沿着滨河路久寻他二人不见,于是就来到这荒郊处寻找吗,幸得看见了他们雪中留下的脚印,这才寻到这里来,救了陆浩和铁婉君二人。 铁军拿出短枪,对着那老二和老三道:“将这几个家伙杀了吧,留着也没用。” “慢着,”陆浩忙拦住铁军,看着对方余下的几人道:“问清楚他们是谁派来的也好,干嘛就这样杀掉,岂不可惜。” “对,对,”铁军经陆浩的提点,一把撩起哪老二,沉着嗓音说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那大汉不答话,只是喉间发着一阵痛苦的呜咽,干巴巴的瞪着铁军。 银赫走过来,看了一眼哪老二,道:“我在部队上时,到学过几招折磨人的招数,今天终于要用上了,不如就让我陪他们万万。”说着,铁军从兜里取出一个银白色的小瓶,然后拧开瓶盖,笑着向那老二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哪汉子仍旧不答话,银赫满脸阴笑的说道:“这是我昨晚经过一夜熬制出来的盐水,里面又加了点水银和硫酸,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听到银赫说手中的瓶子里面盛着的是硫酸和盐水,加水银熬制出来的东西,那汉子显然是一惊,随后又强装镇定的不去理会。 银赫见对方已经动容,更加乘胜追击,悠悠的说道:“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再不说,我就拿刀割掉你们的舌头,再将这一瓶宝贝全部倒进你们的口中,倒是盐水会侵入你们的伤口处,硫酸会将你们的脑壳腐蚀的一丁点儿不剩,而水银则会下坠到你们的肚中,直到你们肠穿肚烂,痛苦而死,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我们说了会怎么样?”汉子被铁军的话语下了一身冷汗,目光不移的盯着铁军手中的那瓶‘宝贝’,不由得发起颤来。 银赫哈哈一笑道:“如果你们说了,我们这绝对不会为难你,立刻让你走,如果你不说,哼哼,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吧,”那汉子一咬牙,道:“是幺鸡派我们来的。” “幺鸡!”银赫爽朗一笑,拍着那汉子的肩膀说道:“很好,很好,你们可以回了。” 那汉子见对方真的要放了自己,一时之间难以相信,往往哪个,看看那个,见对方真的要放了自己,心中总算是舒了一口气,拉三勾四的急向门外奔去。 陆浩见对方仓皇逃出,邪魅的笑了笑,然后夺过铁军手中的短枪,瞄准哪几名大汉的后心,砰砰就是几枪,瞬间雪雾弥漫,鼻中闻见的竟是血腥的臭味。 铁军不明所以,有些愠怒的看着陆浩道:“既然你已经放了对方,为什么还要开枪打死人家。” 陆浩见铁军发怒,也不以为然,扔掉手中的枪支,笑了笑道:“这叫无毒不丈夫,如果你让他们跑回去,后果会是怎么样的,你想过吗 “可是……” “可是?还有什么好可是的。”陆浩打断了铁军的话语,道:“如果我们现在心慈手软,那就等于将自己送上了鬼门关。好了,将这几俱尸体掩埋了回去吧。” 众人纷纷点头答应,陆浩向着银赫走了过去,问道:“你手中的那玩意儿真有那么厉害?” 银赫笑笑,仰头喝了一口瓶中的液体,说道:“要不你也尝尝。” 陆浩摇摇头,俱是嬉笑不已,指着银赫道:“赫哥,你可越来越精了,拿酒吓唬人家,亏你也做得出来。” 银赫道:“怎么了?这酒也是穿肠的毒药,我可没有诓他们,”说着,又喝了一口。 这时,铁军携着铁婉君也走了过来,见陆浩两人嘻嘻哈哈,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些什么?如此开心,乍眼一看,才明白了,银赫手中拿的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白酒,也不由的大笑起来。 陆浩道:“既然幺鸡已经摆明了谱子,是时候该让这枚沙粒飞起来的时候了。” “沙粒,什么沙粒?”铁军不解的问道陆浩。 陆浩不做回答,向铁军笑了笑,自顾自的向着一边走去,铁军又将目光投向银赫,银赫同时一笑,转过身子也向着陆浩走去,只留下铁军一个人在原地默默发呆。 作者的话: 可发布更新情况、请假、求花拉票、呼吁打赏、作品讨论、回复用户、推荐朋友作品等内容。该内容不纳入正文字数统计,不限字数。 ------------ 第0030章 图谋不轨 陆浩一行人回到紫薇花苑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的时间了,昨晚一夜的激战之后,早就累的精疲力竭,所以陆浩稍稍梳洗过后,就自去睡觉了。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躺倒在床上,张鼠匆匆的跑了进来,拉着他往外走,陆浩眯着猫眼,问道张鼠:“鼠哥,你这么急匆匆的有什么事么?” 张鼠放开陆浩,道:“铁俊明叫你出去,有事商量。” 陆浩道:“那也得等我睡一会儿,你让有事夜间再商量。” “这个恐怕……不行。”张鼠道:“看铁军的样子似乎很急,让你马上过去。” 陆浩道:“好吧。”随之便跟着张鼠走了出去。 陆浩随着张鼠走进一间豪华的包厢内,却见包厢内此时已经坐满了人,里面的人有铁军、银赫、孙海军、于泽,还有几个是铁军的亲信,这些人陆浩俱都认识,但还有几个陌生的面孔,陆浩没见过。 铁军拉着陆浩坐下来,看陆浩无精打采的,说道:“要不来点刺激的,让你长长精神。” 陆浩白了一眼铁军,懒洋洋的说道:“你可拉倒吧,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来刺激。” 铁军哈哈一笑道:“那这样就算了吧。”铁军递给陆浩一杯维斯尼,指着身旁的两个人介绍道:“这位是黑虎堂下属辉月旗的掌旗使左龙,这位是掌旗副使雷恩,两位俱都是我的莫逆之交,这次听说这边出了事,特来支援与我。” 陆浩接过铁军递过来的酒杯,朝着两人打量一番,那个叫左龙的方脸阔鼻,微风雄壮,穿一灰色的t恤衫,叫雷恩的面皮精瘦,身材干练,鹰钩鼻子。陆浩看两人俱都气势不凡,忙端起酒杯,礼貌性的笑了笑道:“两位远道而来,幸会幸会,小弟陆浩。” 叫左龙哈哈大笑一声,道:“早些时候就听铁少爷说过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三人连碰三杯,原本还在昏昏沉沉的陆浩,接着酒精也感觉清醒多了,陆浩和左雷二人寒暄一阵,各自坐了下来。这时,陆浩凑到铁军的耳边,小声的问道:“你把叫起来,就是为了引荐你的两位好兄弟。” 铁军露齿一笑,喝下一杯烈酒,嘎着嘴巴,道:“当然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陆浩装作劝酒,自饮了一杯,寒暄着左龙和雷恩各喝下一杯,对着铁军说道:“如果你小子真是闲的发慌,故意拿我寻开心,看我怎么收拾你。” “得得,”铁军一副无辜的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道:“那你寻开心,那我真是没事了,今天这事很重要,要不,我才懒得将你叫出来呢。” 陆浩饶有兴趣的看着铁军,道:“莫非是有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一时拿不定主意,让我去帮你说媒。” “你可拉倒吧。”铁军加重了语气,道:“幺鸡约我!” “幺鸡约你?”陆浩一惊,见自己表情太过于夸张,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舒缓了一下表情,道:“什么时候?” 铁军道:“今晚八点,在唐都大厦。” “所以呢?”陆浩说道:“这是幺鸡再向咋们摊牌。” 铁军道:“那去不去呢?” 陆浩道:“去当然去,不去怎么能行呢?这样正好先看看幺鸡是什么态度?” 铁军咬了咬牙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谁陪我呢?”铁军狡黠的将目光望向陆浩。 陆浩笑了笑,道:“既然你要拉个垫背的,我当然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了。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和赫哥陪你去吧。” 这时,银赫也在两人的身旁,突然听到铁军和陆浩的谈话,不由得皱了皱眉,道:“这是对方的鸿门宴,要想好了。” 陆浩看了一眼二人,道:“赫哥说得对,这的的确确是对方摆下的鸿门宴,咋的想个万全之策,既能全身而退,又能给幺鸡一个下马威。” 银赫道:“黑虎令现在还在我们身上,对方暂时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但要给幺鸡一个下马威,这点恐怕有点难了。” 陆浩想了想道:“现在咋们能够调动起来的人手有多少个,要靠得住的。” 银赫道:“加上左龙和雷恩带来的兄弟大概有五百多个,怎么?” 陆浩看了一眼左龙和雷恩,见对方也在看着自己,于是向着二人笑了笑,扬起酒杯,做出一个干杯的动作,打消尴尬的局势。陆浩道:“先不算上他们二人带了的,就咋们自己的。” 银赫算了一下道:“我们从工地上带出来的原先有三十多个,再加上铁军这边的,能凑够二百多人,如果聚齐了也有五百人左右。” 陆浩笑笑道:“二百多人够了,让一部分兄弟留下来看好这里,余下的那二百多人跟咋走。” 银赫突然明白了陆浩的意思,道:“难道你要……?” 陆浩道:“是的,去吧,让兄弟们都各自准备好。这里就由张鼠和孙海军负责,我怕对方见你我都不在,来个突然袭击,这样对我们不利。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让张鼠和孙海军带着人速速撤离,千万不要恋战,明白了吗?” 银赫点点头,道:“好,我马上去吩咐。” 陆浩见银赫走了下去,将目光投向铁军,说道:“刚才我擅自调用你的人马,你不会介意吧?” 铁军爽朗一笑道:“你我现在还分彼此吗?” 陆浩笑笑道:“那也是奥,不过,我料定对方今晚定会偷袭这里,幺鸡现在可像是热锅中的蚂蚁,再也呆不住了。” 铁军狠狠的说道:“我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今晚我非得宰了这个王八蛋不可。” 陆浩道:“那只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我还是怕其他四堂那边不好收拾,对方的势力我们现在无法估测,千万不能再有什么闪失了。” 铁军似乎想了什么,忙说道:“前两天孙哥他们抓了几个金豹堂和朱雀堂的人,倒是在他们口中问出了点东西。” “哦?”陆浩惊奇的看着铁军:“有这事?” 铁军道:“据这几个金豹和朱雀堂的人陈述,说金豹堂和黑虎堂调到岷州市的人马大概在五百人左右,其他两堂的人也大概在五百左右,加上这边幺鸡的势力,对方的人马大概在两千人左右。” “两千?”陆浩显然被这一个数字吓了一惊,沉着嗓音说道:“两千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了,该是两个团的人马了。 “对了,”铁军道:“听说北明教的圣火令也有护教左右二使到了岷州市。” 陆浩奇道:“圣火令?莫非就是整个明教的圣火令吗?” 铁军点点头道:“不错,这圣火令要是一出,凡明教上下,除教主之外,无人敢当,无人敢抗。只要这圣火令一出,明教定然有大事发生。” 陆浩道:“看来这些只在电视剧中出现的东西,真的也会在现实中出现,我们的挑战来了。好了,你我二人都去准备吧,也让兄弟们做好撤退的准备。” ………… 夜,依旧绚烂夺目,美丽如梦。 映照着璀璨的霓虹灯光,天空中又飘起了细碎的雪花片子。华灯初上的街头,人们吃过晚饭,熙攘着走出家门,轻轻漫步在大街上,到处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一辆高档的轿车急速的擦过黝黑的马路,在唐都大厦的门口停了下来。不一会儿,车门开了,从车上走下三个男子,两个身穿黑色的格领媳妇,身材挺拔,样貌俊秀。另一个身穿一袭黑色的尼龙大衣,脸上棱角分明,虎背熊腰,气势不凡。 这三人自然是陆浩和铁军及银赫,进了唐都大厦,迎宾小姐姗姗迎来,领着他们上了贵宾专区。 “这边请,三位。”迎宾小姐领着他们来到门牌号是‘8888’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迎宾小姐道:“里面客人已经等了你们好久了。”说着敲了敲门。 陆浩看了看时间,此时正是晚上八点多钟,果然一分不差。 看门的是幺鸡身边叫周拓的大汉,周拓将三人领进屋。却见房间内的软皮沙发上正做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清泯着手中的红酒,脸上俱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看到陆浩三人到来,哈哈一笑,猥琐的挽住铁军的手臂道:“阿军,你我兄弟两虽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是好久不见了,来,今天咋两好好絮叨絮叨。” 铁军见到幺鸡,已完全被心中的仇恨麻痹,抓住幺鸡的衣领,将幺鸡推倒在沙发上,怒声吼道:“你这个王八蛋,你杀了我爸爸,拿命来。”,说着轮起拳头就向幺鸡身上砸去。 这一下所有人都始料不及,包括陆浩在内。幺鸡的手下见对方已经动武,纷纷拔出腰间的短枪,对准三人的脑袋,周拓喝道:“快点,放开鸡哥,不然你们今天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陆浩知道铁军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忙走过去拉开铁军,向铁军使了眼色,铁军这才醒悟过来,向着幺鸡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道:“张虎,我操*你姥姥,你他*妈不是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幺鸡脸上露出丝丝的狞笑,擦掉脸上被铁军打出的血迹,向手下的招了招手,手下的人立刻收起手中短枪,一排十人,站成两排。幺鸡看了看铁军,又看了看陆浩和银赫两人,说道:“都来了,哈哈,不错,不错,若是你们想找我报仇,也不知道今天就看你们能不能走得出去?!” ------------ 第0031章 再约见面 “哼,”铁军冷哼一声,挺着腰杆坐在沙发上面,看着幺鸡说道:“就凭你,哈哈,你始终是我爸爸养的一条狗,吃里扒外,哼哼,你还嫩点。” 幺鸡脸色突变,面色阴冷的看着铁军,道:“是,我是铁石华养的一条狗,这些年来我受够了,今天我不想跟你们废话,快点把黑虎令拿出来,否则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黑虎令?!”铁军狡黠的笑着,目光中放出一丝玩味的神色,躺在沙发靠背上,神情懒撒的说道:“不错,黑虎令就在我身上,就怕你没本事拿去!” “哈哈,是吗?”幺鸡哈哈大笑起来,向着旁边的周托使个眼神,接着便又有二三十名大汉涌了进来,虎视眈眈的盯着铁军三人。幺鸡道:“怎么样?我有没有本事拿走黑虎令呢?” “就这点人?”铁军神态自若,笑了笑看着眼前围上来的大汉,也不焦急,泰然的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们了吧!” 幺鸡见自己并没有吓倒铁军,反而对方笑的更欢乐,不觉气恼,但又不敢表露在脸上,嘿嘿的笑道:“如果你觉得这点还不够的话,那么就请看吧。”说着,幺鸡伸起指头,指着东边的地方。 铁军,陆浩三人透过落地窗向着幺鸡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东边天边莹莹有火光亮起,接着耳中便传来巨大的爆炸之声。这一幕甚是惊心,铁军惊叫道:“那不是紫薇花苑吗?” 幺鸡冷笑道:“不错,那便是你苦心经营起来的紫薇花苑,现在我连你的老窝都端了,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 幺鸡要偷袭紫薇花苑这是陆浩三人早就想到的,只不过没想到声势这么浩大,对方竟然放火焚烧,这一招绝对狠毒,绝对出乎人的意料。 铁军若之泰然,先是一惊,然后又转回原来的表情,向着幺鸡说道:“没事,不就是一座娱乐城吗,烧了就烧了,大不了再盖一座。”铁军说是这么说,其实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痛了。 幺鸡道:“是不算什么,但你现在成了丧家之犬,看你还往哪里逃?” 铁军道:“我说过我要逃吗?” “哼,”幺鸡冷哼一声道:“鸭子死了嘴是硬的,看来你今天非要逼我动手不可,把黑虎令给我叫出来。” “要黑虎令?”铁军大笑一声,道:“你先得问问我底下的那帮兄弟答不答应。” “你说什么?”幺鸡趴在落地窗上往下一看,却见楼下站满了黑压压的人群,少数也有二三百来人,这些人个个剑拔弩张,身上绑满了炸药和雷管,随时准备炸掉这座大厦,这些人,为首的正是于泽, 见到这阵势,幺鸡不由得蹙紧了眉头,怒声说道:“没想到你还留有一手。” “宁可玉碎,不为瓦全。”铁军笑着道:“你是端了我的老窝,但今天你也休想走出这座大楼。” “你想干什么?”幺鸡终于服软了,看着铁军道:“黑虎令我今天先不要了,就放你一马,咋们有什么话好好说。” “现在迟了。”铁军突然站起身子,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幺鸡的脑壳,愤怒的嚷道:“你杀我爸爸的时候怎么不留一点情面。” “这个……”幺鸡看着铁军手中黑洞洞的枪口,身上不敢再有任何的举动,哀求般的看着铁军,颤巍巍的说道:“你要什么我全部给你,那黑虎令我也不要了,只求你放过我。”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铁军看着幺鸡道:“我什么都不要,看在你我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只要你在堂内的兄弟面前澄清事实,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点。|” 此时,幺鸡的那帮手下见老大被铁军拿枪顶着,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怕激怒了铁军,真的将幺鸡给一枪崩了。 “好,我答应你,这就召集堂内的兄弟,当着他们的面,澄清所有的事实。”幺鸡说着,手上却有了轻微的举动,但这个举动谁都没有发现。 铁军三人将幺鸡推着出了房间门口,陆浩和银赫也缴了幺鸡手下手中的枪支,一干人只能在陆浩三人的驱使下,跟着向外面走去。 也就在此时,在转过一个拐角时的时候,幺鸡脸色突然一变,接着腰身一弯,以极快的速度掏出藏在肋下的一把手枪,向着铁军连开两枪,接着冲势夺门而逃。 这一举动来的迅速,根本不及铁军多想,也没料到幺鸡会有这样迅捷身手,忙不迭之间,幺鸡连开几枪,打中了他的肩头,索性没伤到致命处。 幺鸡的手下见幺鸡得势,那还能再受陆浩和银赫的驱使,纷纷向着三人铺了过来。陆浩见幺鸡逃脱,早料到眼前的一帮喽啰会扑上来放抗,于是急忙向银赫使了个眼色,银赫会晤,拉开手中的枪栓,碰碰就是数十枪。 霎时之间,惨呼之声和枪声连成一片,莫大的走廊内血流成河,陆浩和银赫踩着尸体,忙搀起受伤的铁军,待要追幺鸡,可那还见得着人影。 听到大楼里面的枪声,于泽带了三四十名兄弟,也急冲冲的跑了上来,在楼梯口见到陆浩三人,又见铁军挂了彩,连忙吩咐人将铁军扶了下去。 陆浩问道于泽:“刚才有没有人跑出这栋大楼。” 于泽摇了摇头道:“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陆浩咬着唇齿道:“让幺鸡跑了。” “你们抓住幺鸡了?”于泽一惊,又听陆浩说幺鸡又给跑掉了,立马就要吩咐手下的人要去追,却被陆浩拦住了,陆浩道:“先不管幺鸡,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相信他会很快来找我们的。也不知道那边的兄弟怎么样的?咋还是先回去再说。”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南郊的那块废旧厂房处,临近厂房时,于泽先悄悄的潜了过去,朝着厂房内学着夜莺叫了两声。接着,又是三声猫叫从厂房那边传来。 这是事先商量好的暗号,两方人马分别以夜莺叫声和猫叫为信号,如果都互相回应那就表示安全。接到暗号声,于泽向后面的众人招了招手,陆浩这才领着大家向厂房靠近。 到了厂房,见厂房门前空地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一大片人群,孙海军立刻迎了上来,见众人都没事,这才放心了下来。 陆浩道:“大家都到了吧?” 孙海军道:“都到齐了,加上左龙和雷恩带来的兄弟,总共一千一十八个。” “一千一十八个!”陆浩又吵着黑压压的人群看了一眼,满意的笑了笑,却发现张鼠不在里面就,忙叫道:“鼠哥,鼠哥,你在哪?” 叫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答应,显然是张鼠不在人群之中,众人这才慌了,也不知道张鼠跑到哪里去了。陆浩站在一旁,见四眼一直沉默不语,似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就将四眼一把拉了过来,问道:“小姚,你看到鼠哥了吗?” 四眼低着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才咿咿呀呀的说道:“鼠哥,他……他……” 陆浩急道:“鼠哥他怎么了?快说。” 四眼咬了咬牙道:“鼠哥他在撤离之前,见敌人迎了上来,起了杀心,说要替浩哥出一口恶气,所以到现在还没撤出来。” “什么?”陆浩暗暗地吸了一口冷气,知道事情不妙,也不知道张鼠现在怎么样了?遂说道:“我不是说过,不要恋战吗?如果遇到敌人偷袭,就赶紧扯到这里来吗?” 银赫上前道:“现在着急也没办法,你又不是不了解张鼠牛脾气,要是遇到打打杀杀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陆浩想了想道:“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他跟着咋去了。孙哥,你先替铁大少爷包扎伤口,赫哥,你和小姚统计好兄弟们的人数,然后将所有的兄弟依照部队上的建制,分成三个连,再由连分成排,挑选指挥人员,分批管理,别再出乱子了。” 孙海军、银赫众人纷纷点头,银赫道:“这样是最好不过了,也容易管理。那你呢?” 陆浩望了望后面的身后的岷州市道:“我回去营救鼠哥。” “什么?”众人显然被陆浩做出的这个决定吃了一惊,银赫道:“刚才让幺鸡给逃了,这回他肯定在岷州市内洒下了天罗地网等咋往进钻,你回去不就等于羊入虎口吗?这样绝对不行,还是让我去吧。” 陆浩摇了摇头道:“你去更不行,这里上千人中,哪有一个有你这样的领导才能,缺了你那决定步行。再者说了,我既然将兄弟们带了出来闯荡,在我手底下就绝对不能流失一个。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带着数个平安归来的。” “哈哈,好,好勇气。”也就在这时,左龙和雷恩突然大笑一声,向着陆浩走了过来,雷恩说道:“如果陆兄弟能看起我们哥两,就让我们哥两陪你一去就你哪位兄弟吧。” 陆浩见雷恩和左龙大气凌然,丝毫不畏惧目前岷州市的局势,于是也爽朗的一笑道:“两位大哥肯随我去,那是再好不过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左龙道:“你是怕我们给你拖后腿,还是说我们怕死?” 雷恩接着道:“我兄弟二人几十年的打打杀杀的生活都过去了,还怕他幺鸡不成,如果你要是见我两是怂包软蛋,待会儿一刀砍了便是,我们绝不怨言兄弟。” 陆浩笑道:“两位大哥说的是哪里的话,既然你们执意要跟我去,那我也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了,好吧,咋立刻动身。” ------------ 第0032章 冷夜血腥 三人互看一眼,便向着岷州市的方向走去,但这一去没人能知道是凶是险。 夜晚的荒滩上显得格外的安静,没有灯火,也没有白天时黄沙的喧嚣,传在耳中只有呜呜的风声和风吹枯草发出的哔哔叭叭的声音。 三人向前走,陆浩知道后面的铁军、银赫他们还在不放心的看着自己三人,说实话,这次前去,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你有把握吗?”左龙凑到他的身前,看着他问道。 陆浩摇着头,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微笑道:“没有!” 左龙不再发问陆浩,只能跟着陆浩往前走,大胆的往前走。 忽然,前面火光通明,紧接着人声嘈杂,无数沉闷的脚步声迅速向着这边移来。 有人,人不少。 如果从高空俯瞰,那些打着火把的人群就像蚂蚁一样向着这边迅速蠕动而来,人群间隔不过一米,但黑压压的练成了一道长长黑线。 像是狂风夹带着黄沙席卷而来。来人有多少?无法估计,但绝对不少! 陆浩吸了一口冷气,与左龙雷恩站在原地,停住了行进的步伐,怔怔的看着袭来的人群,道:“我们不用去了,对方将人送过来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雷恩看着移近的人群,拔出腰间的短枪。 “回去,”陆浩转过身子,“风吹起来了,该到沙尘飘起来的时候了。” 银赫等人见陆浩三人又返了回来,一脸不解,问道:“张鼠呢?” 陆浩皱了皱眉道:“对方送回来了,马上就到了。” “对方送回来了?”银赫感觉到了事情严重性,朝着人群中喊道:“一连听命?” 于泽迅速的跑过来,道:“一连连长于泽到!” 银赫道:“带你的人准备家伙。” 于泽领命,迅速的集结自己手底下的兄弟。银赫又吵着众人说道:“二连、三连负责左右翼,另分出一小队人马负责后勤。” 众人纷纷领命,于泽带领着自己的一连搬来了事先准备的枪支和弹药,中路应敌,张鼠和孙海军为左右翼,从两边应敌,整个阵列呈雄鹰状分展开来。另一小队人由四眼和孙成海负责作为后勤。 陆浩见银赫将上前人马安排的井井有条,丝毫不乱,虽然对方来势汹汹,但心中也有了十足的把握。一些兄弟从厂房中推来了废旧的机器,堆在前边,作为防御工事,一切事务准备停当后,大战一触即发。 对方的人马不一刻便到了,人数众多,自然能想象得到,起码有陆浩这边的四倍有余。 幺鸡也在,其他四堂的人都在。幺鸡将张鼠从人群中拖了出来,用枪口顶着张鼠的脑袋,张鼠耷拉着脑袋,满脸血痕,咧着嘴巴,一脸不屈服的模样,朝着幺鸡骂道:“狗日的杂*种,快放开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幺鸡邪笑着不理会张鼠的怒骂,朝着陆浩这边喊道:“很庆幸,我们又见面了。” 火光冲天,杀气凝重,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冷兵器时代。 铁军与陆浩并肩而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言,只是怒瞪着幺鸡,愤道:“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放开张鼠,我与你做个了断就是。” 幺鸡笑的更加邪魅,“你有什么资本要与我做了断?你杀了自亲生父亲,猪狗不如,你这种人只要是明教中人得而诛之,我劝你还是赶紧束手投降吧。” 铁军冷哼一声道:“是我杀了爸爸?明教的所有人都听着,我不想与你们为敌,也不想再造杀孽,还是赶快离去吧。” “别听他的,”幺鸡向着身后的数千人道:“他杀自己亲生父亲,禽兽不如,我们怎能放过这样一个无耻之徒?!” 铁军冷笑一声,朝着身后喊道:“将阿莫叫出来。”声罢,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从人群中缩头缩脑的走了出来,先是朝着着铁军一笑,然后将目光望向幺鸡,但眼光中满溢着惧怕的神情。 铁军向那走出的阿莫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将幺鸡那晚如何杀死我爸爸的经过一一说出来,我就放你走。” 阿莫咬着嘴唇,见幺鸡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浑身冷汗簌簌直流,半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铁军大声道:“阿莫说话,听到了吗?” “我……我,”阿莫突然‘嘭嗵’一声跪倒在地,哀求的看着铁军,口里不停的说道:“铁少爷求你放过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幺鸡见这情形,仰天大笑一声道:“铁军,你的心真是歹毒之极,想强逼着自家兄弟指正我是杀死干爹的凶手。”他笑着将目光投到阿莫的身上,道:“阿莫,不用怕,有我们这么多人在,你将铁军如何杀死他亲生父亲的经过快点想大家说出来吧。” 阿莫连连点头,看了一眼铁军,唯唯诺诺的说道:“是……是铁少爷杀了堂主的,是铁少爷杀了铁堂主的,我亲眼所见,就是铁少爷带着我们几个,乘着月黑风高,为了夺取黑虎令,将他爸爸杀死的,对,对,杀死铁堂主的地方就是这。铁少爷我求求你,求你放过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说出实情的。” “阿莫,你……”听到阿莫的叛变,铁军既气又恼,一把将阿莫推过,沉着嗓音道:“我没有杀死我爸爸,我没有,兄弟们不要听他胡说。” “我胡说?”幺鸡阴笑着,道:“黑虎令就在你身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么?” 陆浩站在一旁,也是无可奈何,这幺鸡贼喊捉贼的这一招果真用的巧妙,这下铁军即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铁军的身上,就连左龙和雷恩两人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左龙走过来问道铁军:“黑虎令正的在你身上?” 铁军不言,暗暗的点了点头。 左龙又道:“这么说,你杀死铁堂主是事实?” 铁军喉间呜咽着,他想张开嘴巴将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但即使他说出来恐怕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嘴巴间只是做着机械性的运动,:“我没有,真的没有。” 这是幺鸡身边的一个人站出来,朝着铁军喊道:“姓铁的你杀死自己的父亲,禽兽不如,天地难容,我劝你还是交出手中的黑虎令,可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想要黑虎令没门。”铁军趁着嗓子喊道:“除非你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幺鸡道:“铁军,你现在已经是韫中之鳖,蹦跶不了多长时间了,如果你交出黑虎令,我可以在干爹面前替你祷告,兴许能饶你一条狗命。” 铁军苦笑着,眸子中闪出了一滴滴晶莹的泪花,他的心此刻便如刀搅一般,疼痛难忍,看着杀死父亲的凶手就在自己的面前,却无法报仇雪恨。 幺鸡见铁军毫不动摇,遂向后面的数千人招手道:“兄弟们听着,我看铁军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家冲上去将他擒了。” 铁军带来的人将要冲上,两方人马剑拔弩张。陆浩急忙站了出来,叫道:“大家先慢着,我可以证明铁家少爷是被冤枉的,他没有杀自己的爸爸,杀人的是幺鸡。” 所有人见有人突然出来替铁军作证,都是一怔,纷纷将目光投向陆浩,陆浩道:“那晚是我亲眼看见幺鸡杀死铁老前辈的……”于是陆浩就将事情的前前后后的经过说了一遍,场上数千人众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陆浩说的是不是真的。 幺鸡见众人有所动摇,便道:“哈哈,你们别听他的含血喷人,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嘛?” 众人摇头,都不知道幺鸡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这时,铁军见陆浩出来替自己作证,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把抓起陆浩的手臂,忙从衣兜里掏出黑虎令,举到半空之中,朝着众人喝道:“黑虎堂的人何在?” 幺鸡身后立即闪出数人,看着铁军手中的黑虎令道:“黑虎堂辉月旗副使陈彪到!” “黑虎堂下属耀日旗掌旗使卢乾到!” “黑虎堂下属耀日旗金城驻使到!” …… 铁军见黑虎堂除银月宗外,下属两旗都站了出来,大声道:“黑虎圣令在此,众兄弟听令,方才这位少年所述重属事实,而且我爸爸临死之前,已将黑虎堂堂主之位传与这少年,现有黑虎圣令为证,莫敢不从!”说罢,便将黑虎令塞与陆浩的手中。 “什么?”陆浩见到铁军这一举动,是他始料不及的,同时也被吓了一惊,双手捧着黑虎令不知从何使出。不光是陆浩这样,场上的所有人也是如此,完全没有想到铁世华会将黑虎堂堂主之位传给眼前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不知道铁军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黑虎令作证,众人也不敢再多想。 没想到正在众人呆愣之际,幺鸡又哈哈笑着站了出来,说道:“大家别听他胡说,你们都知道这人是谁吗?哈哈,他便是从西京市逃出来的杀人犯陆浩,如果没错的话,大街上现在还张贴着对他的通缉令!” “什么?他叫陆浩?!!”众人纷纷迎合道:“他就是两年前从西京市杀了自己未婚妻,潜逃到岷州市的那人么?想这样禽兽不如的人,铁老堂主怎么可能将堂主之位传与他?!” 幺鸡嘿嘿冷笑道:“大家先听我说,铁堂主自然不会将黑虎堂堂主之位传给这样一个杀人凶犯,一定是铁军和眼前这人杀死了铁堂主,所以才想出来这么一招,大家不要被蒙蔽了,快上去杀了这两人,替铁堂主报仇!” ------------ 第0033章 我能证明 幺鸡得势,自然飞扬跋扈,身后北明教的教众们经他的怂恿,个个对陆浩和铁军的这一干人虎视眈眈,剑拔弩张。 陆浩听幺鸡说出了自己的痛处,一时之间也竟然哑口无言,眼光之中散发着悲痛的神情,暗暗吸了一口冷气,向着对方喊道:“对于你们明教来说,我只是个外人,铁老前辈之死,我更不应该插足,但老前辈是何样的人物,我想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我是从西京市逃到这里的,可我的的确确看到了幺鸡杀死铁老前辈的经过,他临死前将黑虎令交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一个姓雷的人,可是这个姓雷的人已经被幺鸡害死了,所以才是你们明教黑虎堂到现在还是群龙无首,才闹出今天这样的惨剧。” 陆浩说罢,一个幺鸡身边的人站了出来,怒道:“你放你娘的狗臭屁,你说是鸡哥害死了雷公远,你有证据吗?雷公远是在一个月前在火拼中丧生的,这会儿又来诬陷鸡哥,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幺鸡接着道:“他说的没错,雷公远,雷叔叔是在火拼中丧生的,这小子是狗急跳墙,乱咬人,大家不要相信他的话。他与铁军合谋害死了我干爹,大家还站着干嘛,上去杀了他,铁堂主报仇。” 众人迎合,纷纷道:“杀了他,替铁堂主报仇!” “对,杀了他,替铁堂主报仇。” 此刻两方人马已到了最后的阶段,银赫站在一旁,已让孙海军几人做好应战的准备。也就在这时,幺鸡对面有人喊道:“明教二使到!” 声音洪亮直灌众人耳目,声罢,幺鸡那方人马立刻散成两拨,在中间让出一条道来,紧接着,便见在人群中间走出两个手持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黑铁条,那黑铁条在黑夜中乌黑发亮,让陆浩一惊。 那两个大汉举着黑铁条,走到最前面的地方站了下来,一个大汉道:“明教圣火令到!见圣火令如见教主!” 众人除陆浩一干人等,纷纷颔首膜拜,眼光之中无不透着崇敬之色,口呼:“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为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众人呼罢,幺鸡向着那左右二使道:“两位前辈为我黑虎堂之事远道而来,实在辛苦,眼下铁堂主已经入土九泉,我们已经查到了杀害铁堂主的凶手,就是他们。”说着,幺鸡将目光投向陆浩和铁军。 明教左右二使眉目一蹙,望向铁军道:“铁师侄,我们二人与你爸爸是多年的至交,听到老人家已经亡故,不知幺鸡说的可是真的?” 铁军站出来,向北明教左右二使微微颔首,苦笑一声道:“萧、穆二位叔叔明鉴,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这等猪狗不如,禽兽的手段我怎么能干得出来。张虎(幺鸡)他在故意陷害与我,想除掉我这个眼中钉,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下一代黑虎堂的接班人。” 这北明教左右二使也是当年黑道中响当当的人物,一身正气凌然,虽然年过半百,但器宇轩昂,目带雄光,不同与凡人。这两人一人名叫萧远山,另一个叫穆青峰,两人俱都是铁世华的至交好友,听说铁世华命丧那个黄泉,怎能不痛惜。 幺鸡插口道:“请二位护教使明鉴,我并没有陷害他,虽然我与铁军并不是亲生兄弟,可比亲生兄弟还要亲,他能干得出这种事情,是我也没想到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黑虎令也在他身上,难不成是我冤枉了他不成。” 萧、穆二人俱将目光投向铁军。 铁军凌然道:“不错,黑虎令就在我身上,刚才我已经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是幺鸡杀了我爸爸,所以才陷害我的。 萧、穆二使道:“那你可有证据说是幺鸡杀了你爸爸么?” “我……”铁军见而是问道自己证据,瞠目结舌,无从口出。 穆青峰举高圣火令道:“既然你没有证据,那么就别怪做叔叔的无情,明教中人听着,凡属明教五堂的兄弟给我速速撤离这里。执法堂二老何在?” “执法堂葛青,葛红到!”应声,从萧、穆二人身后走出两个一高一瘦的半老男子。 穆青峰道:“将明教叛徒给我押了回去,等候发落!” 执法堂葛青、葛红将要走过去将铁军拿住,却不料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慢着!请二使叔叔手下留情。”是一个女声,声音轻柔娟丽。众人都是一惊,纷纷将目光看向发声处。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那少女华装素颜,面容高贵典雅,穿一袭浅色的衣裙,来人不是铁婉君是谁?铁婉君走到萧、慕两人身旁,轻柔的向着二人笑了笑,说道:“婉儿给两位叔叔问安。” 萧、穆两人向着来的铁婉君点了点头,道:“婉君侄女,你哥哥现在犯了事,我们要拿他问罪,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铁婉君道:“哥哥没有杀死爸爸,哥哥是被冤枉的。” “哦?”萧远山看着铁婉君道:“难道你有证据证明铁世侄没有杀你爸爸么?” 铁婉君道:“我没有,但是有人有!” “我有!”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间响起,迎着声音,众人都看了过去,却见那人两鬓斑白,但却目光异常的有神。看到这人黑虎堂的所有人都惊住了,然后就将目光缓缓的底下去,一幅谦卑尊敬的模样。 幺鸡看到这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了,就像是噩梦初醒,惶恐和不安迅速占据他的心间,紧接着双膝一软,嘭嗵一声跪在地上,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喉间不断的发出冷凝的呜咽:“什么?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那人缓缓走过来,走到穆青峰和萧远山二人,哈哈笑道:“二位贤弟,别来无恙啊!” 萧远山和穆青峰见这人猛然一惊,俱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口中结结巴巴的说道:“铁、铁大哥,你还活着?” 不错,这人是铁世华,但他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铁世华搂着萧远山和穆青峰的肩膀,满心欢喜道:“怎么你这是希望我早点死吗?没想到你们两位也会为我的事远道而来,真是我的荣幸,未尽到地主之谊,还请赎罪啊。” 萧远山和穆青峰也搂着铁世华的肩膀,甚是亲密的模样,穆青峰说道:“你这个老狐狸,我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归西的。待会儿,这边的事情完了,咋哥三个飞的大醉一场不可,谁都不可认怂装孙子。” 铁世华爽朗道:“那都不是事,可是不要再爬桌子底下不出来了奥!” 铁世华、穆青峰、萧远山三人寒暄一阵,自是高兴。铁军见父亲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时难以相信,还当是做梦,于是急忙跑过去,搂住父亲,才知道这并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 铁军含泪道:“爸爸,你真的还活着?” 铁世华看着铁军道:“阿军,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是爸爸的不对。’” 铁军将头别向一边,假装坚强,可是眼中已经挂满了泪花,哽咽着说道:“我没事,让您受苦了才是。不过,那天我明明看到你的尸体,为什么……?” 铁世华哈哈一笑道:“所以你真就以为我死了对不?其实那具尸体根本不是我的,你也没详细看,就以为我死了。说来话长,咋们回去再说,先将眼前的事情处理完再说。”说着,目光陡变,缓缓的看向幺鸡,沉声道:“幺鸡,你可认罪?” 幺鸡见这突然的变故,也是措不及防,早就吓得缩成了一团,跪在地上,一把抓住铁世华的裤管道:“干爹,都是我错,都是我的错,看在咋们父子昔日的情分上,你就放过我一马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铁世华一脚踹过幺鸡,冷哼一声道:“你能狠心杀我,咋们还有什么情分可言?你从小孤苦无依,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成人,又给你吃,给你穿,我对你甚至比阿军和婉儿还要好,没想到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倒反过来要杀我,你可比那蛇蝎还要毒啊。” 幺鸡依旧求饶道:“干爹,我下次不敢了,做出这样的事,都是我一时糊涂,犯下了这滔天大罪,我错了,我真的错。” 铁世华狠狠道:“现在说错了,可惜迟了。其实在早些时候,我就有意将这黑虎堂堂主之位传与你,可是你还是忍不住名利的诱惑,狠心要杀死我,我岂能在容你。”说着,向身后的葛青,葛红道:“两位执法,就麻烦你们了。” 葛青葛红点了点头,招来身边的随从将幺鸡锁了起来,事情也算是圆满收场。 这时,铁世华又将目光投到陆浩身上,向陆浩招了招手,笑道:“小兄弟,别来无恙啊。” 陆浩笑着走到铁世华的身旁,先向铁世华问好,然后道:“看到老前辈没事,我也就安心了,却不知道老先生如何……?” 铁世华哈哈一笑道:“咋们在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儿,回去再说,回去再说!” 陆浩点头,遂跟着铁世华等人回了黑虎堂。 下文如何?暂且不说,敬请期待! ------------ 第0034章 轻出叛逆 话说陆浩跟着铁世华、铁军回了黑虎堂,大家对铁世华‘死而复生’感慨颇深,等肃清了幺鸡的叛党之后,铁世华在大堂内设宴款待众人。 酒过三巡,有人问道铁世华如何制造假的死相瞒过幺鸡的,铁世华只是哈哈大笑,之后将事情的原委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那晚铁世华被幺鸡追杀,走投无路,被陆浩赶巧救了,本以为活不了多长时间,当时由于心肌梗赛闭了气,陆浩也以为铁世华死了,所以挖坑将他的尸体掩埋掉。也是天不绝人命,铁世华在陆浩离开后,竟然在土堆中爬了出来。 之后,铁世华又带着伤痕回了原来的地方,看有没有兄弟活下来,可让他绝望了,但他以外的发现,在死去的兄弟中,竟然有一个和自己相貌极其相像的人,于是灵机一动,为了掩盖自己已死的假象,偷梁换柱,将那人的尸体埋进了坑中,这才是所有人都认为他已经死了。 这时又有人有问道:“既然铁堂主并没有死,为何不回黑虎堂,又让幺鸡得了势,将一个莫大的黑虎堂搅得天翻地覆?” 铁世华暗叹一声道:“我也曾想过要回黑虎堂,但我那时察觉到幺鸡野心深厚,黑虎堂内的自然他的党羽不在少数,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回来即使将他治罪,也难以服众,更别说彻底的肃清乱党了,于是我便潜伏在岷州市内,直到今天晚上。” 听完铁世华的这番话,众人纷纷嗟叹,铁老英雄真是深谋远虑,智勇双全。 铁世华说罢后,将目光投向一个三十左右岁的中年汉子身上,那汉子身穿藏蓝色的制服,样貌颇为清秀,见铁世华正看着自己,不由得脸一红,将头埋的低低的,不敢再去看铁世华。 铁世华移步走到那男子的身旁,笑道:“花世侄,别来无恙啊!” 那男子听到铁世华在唤自己,忙站起身,谦卑的说道:“铁叔叔好,看到叔叔安然无恙,侄儿心里实在高兴,侄儿敬叔叔一杯。”说罢,端起身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铁世华脸色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对着那男子说道:“侄儿果然好大的气概。说罢,幺鸡给了多少好处?” 这男子姓花,名尔敬,是金豹堂堂主花铁杆的独生子。 花尔敬听到铁世华的问话,神情一怔,忙笑了笑道:“铁叔叔这是什么意思?侄儿怎么可能受贿幺鸡的好处呢,这不陷我于不仁不义么?” 铁世华脸色一沉,道:“我与你父亲还有其他三堂的堂主都是当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有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你为何要在黑虎堂的背后捅刀子?我想你父亲让你来岷州也没叫你来助纣为虐的,对吗?” “这个……”铁尔敬脸色铁青,含笑一声道:“我知道叔叔跟父亲是多年的好兄弟,但叔叔说的话侄儿还是不懂,还请叔叔明眼。” “不懂?”铁世华冷笑着道:“那我问你,犬子和那位小兄弟那日在沙坡头,是不是你派的金豹堂兄弟刺杀他们的?你既没有收受幺鸡的好处,又没有收你爸爸的指使,你到底意欲何为?” “这个……”花尔敬脸色变得惨白,显然招认了这些事实。 铁世华又吵着那男子道:“你然阿军和那小兄弟现在都没事,我也不怪你,做叔叔的还是奉劝你一句,别以小失大,有点心机是好的,但要用对地方,不然定会让你得不偿失。” 花尔敬连连点头,称道:“是,是,谨遵叔叔的教诲。”可等铁世华从他身旁走过后,花尔敬嘴巴一列,朝着铁世华碎了一团,暗骂道:“老不死的,你算什么东西,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责我。” 铁世华又走到另一酒席前,举起酒杯向着三个男子说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这三位便是朱雀堂安定元安堂主麾下的金贵,银宝,铜福三位好汉吧?” 金、银、铜三人忙站起身子,谦卑道:“正是我们三位,见过铁堂主。” 铁世华点点头道:“你们那三位最近干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以后记着就是了。至于在滨河路上我一双儿女险些丧命,那只当是他们命中注定,给他们一次教训。三位兄弟请坐吧!” 金、银、铜脸色一红,听到铁世华说出了他们那晚夜袭铁家二兄妹时,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忙说道:“兄弟三人记下了,还请铁堂主治我们冒失之罪,悉听你的发落。” 铁世华哈哈一笑,拍了拍金贵的肩膀道:“人孰能无过,你们能承认自己的错误,那还不晚,希望以后不要再干出什么蠢事才对。” 三人落座,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模样,恭送着铁世华走了过去,这才安下心来,悔恨当时不该听幺鸡的教唆,险些犯下大错。 “六指,你到现在跟了我多少年了。”铁世华走到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面前,眼光中充满了怜惜和不舍的表情,他吸着冷气看着那老者。 叫六指的老者缓缓起身,压低了嗓音道:“有十五年了吧。” 铁世华道:“这十五年来,我对你怎么样?” 六指道:“情比天高,恩比海深。” 铁世华苦笑一声道:“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背叛我?” 六指缓缓垂下头,道:“不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和幺鸡合谋干的,雷公远也是我带人杀的。” 铁世华幽幽的道:“你可知罪?” 六指缓缓出下头,嗓音低沉,“这么多年风风雨雨跟着你走过来了,干出这样的事情我已经无地自容了,请老哥哥不要生气,兄弟最后再敬你一杯……”说着,端起桌面上的酒杯,仰脖一饮而尽,慢慢的走出了厅堂。 铁世华看到六指走出了厅堂,眼角终于挤出了一滴泪水,目送着六指离开后,走到了陆浩身旁。 陆浩见铁世华走了过来,对铁世华自然敬佩不已,见铁世华虽然这些日子虽然不曾露面,但对所有的事情都掌握的一清二楚,又见方才铁世华处理事情既不过于锋芒,又不伤他人情面,处处留有余地,于是连忙站起身子,向着铁世华微微一笑,端起酒杯,道:“我敬前辈一杯!” 铁世华见到陆浩,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容,扶着陆浩的肩膀道:“小兄弟这些日子为我们黑虎堂的事情,让你受苦了,应该是我老头敬你才对。” 陆浩爽朗道:“前辈说的是哪里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再说老前辈的为人,也值得我这么做。” 两人哈哈大笑,俱是满心欢喜,这时陆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从兜里摸出黑虎令,递到铁世华的面前,道:“现在该到了物归原主的时候了,这块黑虎令可是快烫手的山芋,我可不想再拿着它了,请前辈收好了。” 铁世华并不收回陆浩手中的黑虎令,笑道:“哈哈,这东西既然跟你了你这么久,我就送给你了。” “啊?”陆浩连忙摆手道:“还是请老前辈收回去吧,我可受不了这么贵重的礼物。”说着就往铁世华的手里塞。 铁世华不去接陆浩手中的黑虎令,说道:“我说这东西属于你了,就属于你了,可别再惹我生气了奥。” 铁军坐在他一旁,向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收下来。陆浩无奈,只好收了下来,看着铁世华道:“那好吧,我就暂且替老前辈保管着,如果前辈那天想拿回去了,我便双手奉上,完璧归赵。不过,我还有一事要求老前辈。不知前辈……?” 铁世华道:“说,只要我牢头能办到的,我一定尽力!” 陆浩道:“洪五是不是黑虎堂下属耀日旗的旗主?” 铁世华不解的看着陆浩,道:“是的,怎么?” 陆浩加重语气道:“两年前,我被冤枉杀害自己的未婚妻,至今大街上还张贴着我的通缉令,此事正与耀日旗旗主洪五有关,我想请前辈替我主持公道,还我一个清白!” 铁世华道:“这事我听阿军已经给我说过了,现在黑虎堂的事情还不是由你说了算。” 陆浩不解,疑惑的看着铁世华。铁世华笑了笑,指着他手中的黑虎令,道:“这黑虎令现在不就在你手中吗,现在你不就是黑虎堂的堂主了吗?” “啊?”陆浩猛然一惊,忙不知所措,忙说道:“这怎么使得,老前辈还是赶紧收了回去吧,我一个毛头小子,何德何能,再说你老人家已经平安归来,也应该由你继续领导兄弟们打拼才对啊。如果您非要让位的话,也应该让位给铁少爷才是,铁少爷有勇有谋,何以为我?” 铁世华道:“你就别再谦让了,这些日子你的表现我都看得清清楚楚,除了你还有谁能胜任这堂主之位,我都快六十多岁的人了,早有归隐退却之意,阿军见识和智谋远不及你,他与你相比,那还的远呢。” 铁军也站起来,语带谦戏的道:“你还谦让个什么?你个愣头小子,也不用跑回建筑队做你的民工了,更不用待在你那弹丸之地,现在整个岷州市,包括黑虎堂所辖的势力范围都是你的了,还不偷着乐。” 陆浩依旧道:“这绝对使不得,我也胜任不了,还请前辈另据贤能吧,这里的事情也已经结束,老前辈答应了替我伸冤,我该离开岷州市了。” ------------ 第0035章 幺鸡跑了 见陆浩还在一味的拒绝,铁世华也不去理会,起步走到厅堂中央。众人见铁世华又站了出来,立刻停止了喧嚣,纷纷将目光投到铁世华的身上。 铁世华见众人静了下来,大声道:“现在黑虎堂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了结,幺鸡也已被抓了起来,等候发落。当然我也不会姑息有过之人,有功的人论功行赏,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毕后,我打算退出江湖的纷争……” 铁世华说到这里,众人一片惊呼,殊不知铁世华如何做出这样的决定,黑虎堂风波平息,照理来说,应该正是迎头直上的大好时机,为何这时要说退让“ 铁世华接着道:“我垂暮之年,不及这些后辈完生了,所以,我决定将黑虎堂堂主之位让给这位小兄弟!”铁世华拉着陆浩站在自己的身旁,向众人道:“如果有谁不服,大可以提出来,我与你们理会!” 众人呆愣,见陆浩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有许多人自然不服,但当着铁世华的面不敢提出来,只能窃窃私语起来。 铁世华见许久没有人出来说话,便道:“既然大家没有任何异议,那好,明天就举行接位大典。” 这时,突然有个大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嘟囔着嘴巴道:“堂主如何要让位呢?这让我们兄弟好生难为,再说这小子乳臭还未干尽,如何能带着兄弟们打拼,还是请老堂主收回成命吧。” 陆浩也接着那大汉的话道:“这位大哥说的极是,我的确不能胜任这堂主的位置,请前辈收回去吧!” 铁世华笑道:“小兄弟,我并不是赶鸭子上架,你看现在黑虎堂内还有那个能胜任的了这个位置,如果你指出来一人,我就立刻改变主意,另选他人。” 陆浩朝着再做的众人环视了一周,除了铁军之外的确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个位置,但以铁世华的为人,绝对不会让位给自己的儿子的。 陆浩一时无语,只能呆呆的瞅着众人发愣。 铁世华又道:“你就勉为其难吧,我相信你有能力领导着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年轻人嘛,要有干劲,别缩头缩脑的,来给大家讲几句吧!” “我……”陆浩站在铁世华的跟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光一撇之间,突然发现银赫也正望着自己,陆浩见银赫眼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并向陆浩点了点头,陆浩顿时信心倍增,朝着底下的众人朗声道:“我陆浩何德何能能胜任这堂主之位,但老前辈苦口婆心,执意要我作者黑虎堂的堂主,我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不敢有付老前辈的苦心,如果今后遇到比我有才能的人,我便让贤退位,绝不有任何的怨言,也希望各位前辈大哥们,若是我今后做的有所不对,希望大家及时指正,小弟在这里先谢过了。” 陆浩说的这席话自然谦卑,虽然底下有人不服,但也没话可说,只能为陆浩是瞻。 这一夜陆浩都在忐忑和不安中度过,铁世华让他接任黑虎堂堂主之位,本应该是高兴的,但却一副踌躇的模样,也不知道以后自己生活将是怎么样的? 这时,银赫拎着酒瓶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发呆中的陆浩,笑了笑,将酒递给陆浩,道:“要不要来一口?” 陆浩接过银赫递给他的酒瓶,仰脖喝了一口,幽幽的说道:“这算不算是挑战呢?” 银赫道:“有挑战就有动力,没有挑战哪来的动力?” “可这挑战哪能使我能能担待得起的?”陆浩喝着手中的酒,“如果能像喝酒这么简单,谁都愿意接受这份挑战。” 银赫笑了笑道:“其实喝酒也是一种挑战,酒会醉人,也能使人乱性,能喝醉保持清醒的,那更是一种挑战。” 陆浩道:“幺鸡能为黑虎堂堂主之位,杀铁世华,那么下一次照样也会有人这样,只不过不知道是谁?” “你怕了?”银赫看着陆浩。 “有点!”陆浩的回答很诚恳。 银赫道:“其实这名利富贵本不是什么坏东西,可全因为一个‘贪‘字,才让亲友反目,同袍相泽。但如果你管好子手底下的人,举贤任能,这个‘贪’或许不会出现。” 陆浩道:“可是……明天我还没做好准备!” 银赫扶着陆浩的肩膀道:“我希望能将‘可是’和‘没’这三个字去掉。你不是希望兄弟们都有个好的安身之处吗?所以你必须的做好准备。” 第二天,还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只是黑虎堂的气氛却变得异常庄重起来。 陆浩在银赫几人的打点下,穿好接任大典上的衣服后,遂与众人到了黑虎堂的总堂‘黑虎’厅。 黑虎厅建筑风格古朴典雅,里外三间,像是一间很大的祠堂,当陆浩等人走进黑虎厅时,里面已经站着坐着的人不下数百,个个望着陆浩走来。 陆浩看这些人除了内部领军人物之外,萧远山和穆青峰也坐在里面与铁世华正在闲谈。 “那便是火神,”银赫以前对明教的事情了解颇多,指着厅堂上方一副画说道:“明教源自古代波斯,崇拜明尊,明尊便是火神,也称善神。” 陆浩朝着银赫指着的方向看去,见画像所绘的是一个面目狰狞,手掌一团殷红色的火焰,作平步青云状,看起来徐徐如生,自然是银赫口中所说的‘火神’明尊,在火神的左右两侧还有两条醒目的条幅,条幅上写‘行善去恶,为光明故’下写‘救济贫苦,众生平等’。陆浩子自可小觑,恭敬的朝着堂上走了进去。 铁世华见陆浩到来,停住与萧远山和穆青峰的寒暄,站起身来,朝着陆浩微微一笑,朝着众人道:“既然小兄弟来了,那么大典就开始吧!鸣钟!” 司仪当即喊道:“鸣钟,行大礼!” 钟鸣十声,预示着陆浩将成为黑虎堂第十代黑虎堂的接班人。鸣钟结束后,众人摆上香案,陆浩与铁世华各值一株檀香,走到‘火神’明尊跟前,低头三叩首。 铁世华念道:“行善去恶,为光明故!” 陆浩跟着道:“行善去恶,为光明故!” 铁世华又道:“救济贫苦,众生平等!” 陆浩跟道:“救济贫苦,众生平等!” 铁世华道:“我铁世华,今将明教黑虎堂第九代堂主之位传与第十代堂主陆浩,绝无怨言!” 陆浩道:“我陆浩,愿为明教黑虎堂第十代堂主,谨遵圣命,愿为明教肝脑涂地,如若有违初衷,天诛地灭!” 司仪见二人起身,道:“礼毕,行刀山之礼,火山之仪!” 陆浩听到这‘刀山火迫海’四字,心中一怔,暗想难道真的要让自己进刀山,过火海不成,这黑虎堂堂主还没做呢,就一命呜呼了。 正在他思轴之间,却见大厅两旁内突然涌出八九十名彪型大汉,大汉们个个手握明晃晃的鬼头刀,分站成两排,然后执起刀身,两两相交。 陆浩自然明白这意思,他在电视中见过这样的场景,于是也不再含糊,迈着步子,便往大汉们架起的刀身下往过钻。 陆浩没钻过两名大汉,两名大汉就将手中的刀身收起,就这样连续钻了九九八十一对刀刃,接着便是过火山,这过火山更为简单,其实就在地上摆了一个火盆,让陆浩往过跨。 陆浩轻而易举的跨过火山,但心里却是无比的沉重,他知道自己做了这黑虎堂的堂主以后将要面对更大的挑战。 前面的两项完毕后,司仪又喊道:“前堂主向新堂主交接圣令!” 声罢,铁世华握着黑虎令一步步走到陆浩面前,拍着陆浩的肩膀,将黑虎令交与陆浩的手中,道:“虽然我将这黑虎堂堂主之位传与你,但也是迫不得已的,小兄弟,以后就看你的了。” 陆浩接过铁世华手中的黑虎令,点了点头道:“承蒙老前辈看得起我这个毛头小子,我以后一定竭尽全力,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所有的礼仪全部完毕,众人纷纷上来道贺,陆浩笑面一一答谢。此时,一直坐在一旁的萧远山和穆青峰站起身来,走到陆浩的身边道:“小兄弟能入我北明教真是可喜可贺,以后黑虎堂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陆浩道:“其实小弟我何德何能能胜任这黑虎一堂的堂主,以后若是小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几位老哥哥指正。” “小兄弟谦虚了。”萧远山和穆青峰同是哈哈一笑,回过身来道:“下个月正好是八月十五老爷子的寿辰,铁老哥是否能和小兄弟一起同到华夏方市为老爷子贺寿呢?” 铁世华笑着道:“我现在已经老啦,走不动了,你们两个回去向老爷子待我问好,就说铁小子祝他福寿安康。到时候,让小兄弟带我去就行了。” 萧远山道:“既然老哥哥身体不便,那我们也就不强求了,咋们都老了,等老爷子寿辰过了,我们两个也随铁老哥退隐下来,找一片清静乐土,颐养天年。” 铁世华道:“可别学我这个糟老头子,你们两个还年轻,应该多陪陪老爷子,哪像我,现在连走两步路都觉的吃力。” 几人正在寒暄,这时,一个黑虎堂的兄弟匆匆的跑了进来,先朝着陆浩几人恭敬了问候一声,这才畏畏缩缩,小声的说道:“铁堂主、陆堂主,二位护法,幺鸡,幺鸡……” “幺鸡怎么了?”陆浩忙问道。 哪兄弟气喘吁吁的说道:“幺鸡,他,他跑了!” ------------ 第0036章 借样东西 “什么?”一向沉稳大气的铁世华听到那兄弟说幺鸡逃脱了,也不由的眉头一簇,问道:“他怎么会逃跑的?别急,慢慢说。” 那兄弟道:“幺鸡见大家在这里举行大典,乘着混乱,割断绑捆他的绳子逃脱的。” “跑了有多久了?”铁世华问道 那兄弟道:“大概有一小时左右了吧。” 铁世华将目光投向陆浩,意思是你现在是黑虎堂的老大了,这事情也该到你处理了。 陆浩向那兄弟道:“这事情你先别让其他人知道,去吧。”那兄弟走了出去。陆浩遂向一旁招待客人的银赫招了招手,银河走过来,看陆浩的脸色不对,问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陆浩道:“幺鸡逃脱了。” 银赫也是一脸惊奇,陆浩想了一会儿,趴在银赫耳边小声道:“你这样……明白了吗?” 银赫听完后,暗暗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张鼠和孙海军走了出去。几人心照不宣,铁世华也不好过问陆浩向银赫说了些什么,随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又和众人聊作一团。 晚间时候,各人都散去。银赫也回来了,陆浩见银赫一脸沉重的模样,便问道:“人呢?” 银赫摇了摇头,道:“人早跑了,正如你所料,现在岷州市就剩下一个烂摊子。” “烂摊子?”陆浩皱了皱眉,道:“说说看。” 银赫道:“幺鸡逃跑时窃取了黑虎堂内部大量的资料,并捣毁了黑虎堂建立的网络系统,黑客和病毒大量入侵,白面上的生意现在基本上属于瘫痪状态,而且还挪走了大量的资金,黑虎堂现在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陆浩道:“钱没有了我们还可以挣,但他窃取内部资料,如果出手给警方或者我们的敌对势力,那将是大大的不利。”说道这,陆浩似乎想起了什么?接着道:“你刚才说网络系统现在侵入了黑客和病毒,那有没有变法修复?” 银赫道:“可以恢复,但是哪得需要一段时间,关键是咋们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啊。” “黑客?病毒?”陆浩反复的念道着这四个字,突然眼前一亮,忙说道:“小姚不是这方面的高手嘛,不如让他去试试。” 银赫受到陆浩的提点,猛然憬悟,一拍脑袋道:“是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这就去让小姚试试。”说着,忙往外走去。 银赫走后,陆浩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面,心念沉浮,想想前段日子自己还和自己的那一帮兄弟还睡着冰冷的干板床,吃羮咽菜,此会儿却是大鱼大肉,睡着高档的席梦思床,本该是高兴才对,可陆浩就是高兴不起来。 这时,他的电话铃突然响了,接起来一看,原来是铁世华打来的。铁世华询问幺鸡的事情,陆浩为了不让铁世华担心,只能将幺鸡窃取内部资料和破坏网络系统隐瞒了下去,直说幺鸡没能抓的着,其他事情一概不提。 这一夜,陆浩又是没有阖眼。 第二天,陆浩和铁军兄妹将铁世华送到岷州市南郊一块别墅区,见这里北临洮河,南靠岷州市唯一一座山峰,是颐养天年,修生养心的好地方。陆浩也就放心下来,与铁世华道别后,让铁军和铁婉君留了下来,便匆匆回了黑虎堂。 众人闭口不言,大家都和陆浩基本上都一样,为了幺鸡的事情,基本上彻夜未眠。孙海军和银赫同站在一边,见大家都不说话,于是走到众人面前道:“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我就说了句吧。”随把目光投向陆浩:道:“现在陆兄弟接任黑虎堂堂主之位,眼下被妖姬弄的乌七八糟,空壳一副,但天下间哪有过不了的坎,只要大家万众一心,相信黑虎堂会好起来的。” 众人纷纷迎合,道:“孙大哥说的极是,黑虎堂虽然只剩下一堆烂摊子,但只要大家共同进退,在堂主的带领下会好起来的。” 陆浩点了点头,见众人斗气昂扬,自然欢喜,隧道:“既然有大家都很信任我,我保证不出一个月,便能将黑虎堂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l陆浩口中的‘一个月‘自然是有点大了,众人也不已为信,只当是陆浩为了鼓舞士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一个月恢复黑虎堂原有的状态,何况他现在刚上任黑虎堂堂主,势单力薄,很多人虎视眈眈,对他持反叛之心,那是谈何容易? “小姚呢?”陆浩见四眼不再人群中,遂问道。 银赫站出来道:“小姚昨晚为了恢复网络系统,一夜未睡,我怕他吃不消,所以先让他去休息了。” 陆浩点了点头道:“那现在网络恢复的怎么样了?” 银赫道:“只恢复了一小半,要全恢复大概得两三天。” 陆浩问道:“有没有更快的办法?”陆浩知道现在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靠打打杀杀过日子,只有掌握了现代的科技,才能屹立不倒,顾名思义,这信息技术是尤为重要的。 银赫一脸沮丧,道:“现在黑虎堂所在岷州市内能有和小姚一样技术的人不多,几乎没有,我们又不能外聘其他人员,怕泄露了机密,所以现在基本上只有小姚一个人。” 陆浩想了想,道:“堂堂黑虎堂数千人众,我就不相信只有小姚一个会这方面的技术,从曜日和辉月两旗中调派人手,协助小姚。” 孙海军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陆浩又道:“赫哥,你有在侦查方面的知识,也曾教过那帮民工兄弟,我们必须得将幺鸡抓回来,否则后患无穷,这方面就交给你了。” 银赫点头答应。 陆浩又朝着孙海军道:“孙哥,你是生意方面的老手,近来黑虎堂的黑白生意先由你带着众兄弟操持,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能断了自己的活路,现在生意才是最重要的,就麻烦你了。” 孙海军道:“这事你放心,我定会办好的,不过现在黑虎堂初定,我需要几人对我的协助。” 陆浩道:“黑虎堂这么多人,就由你挑。对了,散布在其他地区辉月和曜日两旗有什么动静没有?” 于泽道:“辉月旗旗主吴俊达昨天刚传来消息,说青城和金城两边的情况还算稳定,何况有左龙和雷恩协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就是耀日旗……!” 陆浩眉头一皱,问道:“耀日旗怎么了?” 银赫道:“耀日旗自打那天晚上回去后,就迟迟未见回音,旗主洪五似乎是故意躲着总堂,基本上处于断绝联络的状态。” 陆浩吸了一口冷气道:“这洪五要跟我摆道道吗?嘿嘿,既然如此,他不让过得舒服,我更不会让他逍遥。” 也就在这时,铁军走了进来,见一帮人愁眉苦脸,便向陆浩道:“有事怎么不叫上我,你这姓陆的也太小心眼了吧。” 陆浩苦笑一声,道:“你不是陪你爸爸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铁军嘿嘿笑道:“你现在做了堂主,可算是威风了,指手画脚的,可把我抛在脑后,当我是个摆设啊。” 陆浩无奈道:“好,好,我的大少爷,那你让我给你安排个什么呢?”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不让我闲着就好。”铁军摆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陆浩想了想,眼前突然一亮,说道:“你还记得那天晚上金豹堂的人追杀咋两,我要向你借个东西?” 铁军不解道:“什么?我忘了!” 陆浩嘿嘿一笑,道:“将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姐妹借我使使?” 铁军见陆浩一脸猥*亵,问道:“你想干嘛?” 陆浩道:“你说干嘛?我又不是借她们四个去生孩子,再说我也精力有限,玩4p可不是我的强项,你紧张什么?” 铁军白了一眼陆浩,道:“我借你也可以,不过的有利息。” 陆浩道:“什么利息?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给你。” 铁军狡黠的笑了笑,说道:“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给你说。不过,说实话,你借我的四大美女保镖到底干什么?” 陆浩笑了笑道:“这是秘密,现在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还没给你安排让你干什么呢?”陆浩向了想道:“新任银月宗宗主接令。” 铁军听陆浩在唤银月宗宗主,也不知道在唤谁,一时之间东瞅瞅西看看,眸子一瞥,才发现陆浩正看着自己,遂问道:“你在唤我?” 陆浩点点头道:“除了你还有谁?” “我现在成了银月宗宗主了?”铁军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浩,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浩道:“就是现在的事情,我想了想,你这个宗主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安排给你做,你就留在我身边吧。” 铁军匪夷,呆呆的看着陆浩,陆浩笑了笑,不再去理会铁军,接着加重语气向众人道:“我现在决定另开一个宗,宗名就叫黑沙,由银赫接任第一代宗主。黑沙直接受命于我和银赫,不在黑虎堂的约束之内,至于黑沙的人数配备在黑虎堂内部选取,凡是堂内的所有人不得干涉。” 众人不明所以,也不知道陆浩为何要开设新的堂口,但陆浩即说了,自然没人反对,谁让他现在是黑虎堂的堂主内! ------------ 第0037章 刁难堂主 所有的事情都有序进行着,且说陆浩向铁军借了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四姐妹后,又让银赫负责建立黑沙,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由于连日以来的操劳和烦忧,已是他没睡过一个好觉。这日间,陆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偷个懒,么想却被叫了醒来,叫他醒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黑虎堂的四个元老级人物,陆浩总不能不给四个老家伙不给面子。 “陈叔叔、谭叔叔、伍叔叔、毛叔叔好。”陆浩向四人一一问好,这四人是黑虎堂元老级人物,一个叫陈晃、一个叫谭武磊、一个叫伍柏忌、另一个叫毛吉,跟着铁世华一路打拼过来,现在见陆浩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却做了黑虎堂的堂主,心里自然不服。 陈晃见陆浩走了出来,脸上立刻表现出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说道:“堂主有礼了!”按照整个明教的行礼问候的规矩来说,下级会见上级问候的的时候,应该起身作揖,这陈、谭、伍、毛四人虽然嘴上表现的恭敬谦卑,但眼中尽是不屑的模样,大咧咧的坐在桌椅上喝着茶。 陆浩早就对四人倚老卖老的态度司空见惯,并不以为然,笑道:“不知四位叔叔找我有什么事吗?” 四人之中,为数伍柏忌反应最快,忙看了陆浩一眼,笑呵呵的道:“也没什么事,听说城东边有一家早餐店不错,想请你一去,顺便散散步步。” “吃早餐?”陆浩知道这四人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什么好心,笑了笑道:“四位叔叔我看家里的早餐也不错,我吩咐一下,让厨房做点,咋们五个一块吃!” 听到陆浩拒绝,谭武磊立刻怒道:“怎么?我们请你去吃早点,是不给我们面子么?别不识抬举。” 陆浩道:“不是我不给四位叔叔面子,只是近来堂口内的事务繁多,所以……” 伍柏忌呵呵笑了笑,打断陆浩的话说道:“这个我们可以理解,只是你做堂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理来说,我们做下属的应该时常来问候。这不,乘着这个机会,想和堂主你一起出去走走,交流交流心得,以便大家今后齐心协力,将黑虎堂建设的更好。” 话都说到这个分了,陆浩怎么好意思拒绝,便道:“好吧,既然这样,还请四位叔叔稍等一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陆浩回到内屋心中一直忐忑不安,他倒不怕外面那四个老家伙给他摆下什么道道,怕的是他们谋心不正,生出事端。换好衣服后,陆浩遂于四人走了出去。 由于是早晨的原因,天还早,除了一些上班族的忙匆匆的身影之外,大街上几乎空空的,陆浩跟着四人越走越奇怪,最后来到一家貌似武馆的地方,陆浩心中大奇,这四人果然不怀好意。 走进屋馆内,馆厅内传来一阵阵哼哼哈哈的打斗之声,陆浩跟着四人走了进去,见几个大汉两两成一对,厮打在一起。 武馆内的负责人员见陆浩一行无人走了进来,连忙跑过来问好道:“您们来啦!” ‘你们来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他们今天要来这里吗? 伍柏忌介绍道:“这家武馆是谭老弟开得,是岷州市最好的一家,堂主你觉得怎么样?” 陆浩朝着武馆内的四周看了看,见武馆内所有设备都一应俱全,点点头道:“原来是谭叔叔的开得呀,不错,不错。” 侍者端上来茶水,无人坐在武馆内的小几旁,陆浩泯了一口侍者端上来的茶水,见谭武磊正眯着眼睛看自己,一副轻蔑的模样,陆浩问道:“不知谭叔叔有什么事吗?” 谭武磊道:“你刚才说不错,什么不错?我看你明明在轻视我们。”谭武磊不笨,说话的同时用了一个‘我们’也把伍柏忌、陈晃、毛吉四人也拉了进来。 陆浩连忙道:“谭叔叔误会了,我怎么敢轻视你们呢?” 谭武磊抓着不放,继续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见二人剑拔弩张的形势,伍柏忌坐在一旁,开始打圆场,说道:“我看堂主的意思是说你的五官的确不错,我看谭老弟,你是真的误解堂主的意思啦。” 毛吉插话道:“我看也是,听说堂主以前打过黑市拳,身手一定不错,要不向我们几个老家伙展示展示,大家说怎么样?” 陈晃也跟着说道:“我也听说堂主的身手不错,既然乘着大家起兴,要不露两手,也好让兄弟们开开眼界。” 陆浩道:“我以前是打过黑市拳,但身手那能及得上场上的诸位兄弟?是诸位叔叔高估我了。” “哦?”伍柏忌道:“这是堂主不给面子喽?” 陆浩想了想,道:“既然诸位叔叔如此看得起我,那我就随便打两手,希望叔叔们不要见笑。”说着,起身向着武场中间走去。 这时,谭武磊突然道:“先慢着,光你一个人练,看着不过瘾,就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学徒跟你练练吧。”说着,向刚才在武场中间打斗的那几个汉子挤了挤眼,那几个汉子立刻会意,于是六七人立刻将陆浩围在场地中央。 陆浩见这些人个个虎背熊腰,张的壮实,知道谭武磊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也不含糊,向着伍柏忌道:“也好,既然叔叔们给我面子,让这么多人陪我练拳,我也就不推辞了。” 陆浩向围着自己的几名汉子点了点头,以示问好。几名汉子同向陆浩一揖,摆开架势,立刻冲了上去。 陆浩连忙退后一步,双手双脚左右开弓,那会将这几人放在眼里,但又不敢掉以轻心,一个单边退扫过去,瞬间一个大汉被扫中了腹部,痛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又有两个大汉向着自己的正面扑来,陆浩向上跃起,借着下冲之势,抡圆的胳膊变为肘式,疾向一个大汉,陆浩碍于情面,没有下死手,要不那大汉焉有活路。 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已有三四名大汉倒在地上,痛哼起来,谭武磊皱着眉头,这几名汉子是自己手下得意的学徒,没想到就被这样一个瘦弱的少年几下撂倒了三四个,老脸一沉,明显是自己低估了陆浩。 陆浩与几人又斗过一阵,那几名汉子见陆浩伸手着实凌厉,立刻改变战术,借着人数上的优势,由原来的猛追猛打变为在陆浩的周身游斗。 见对方改变战术,陆浩也不慌张,只是悉心以待,也不急攻,等对方冲上来时,他才显出身手。 见陆浩还在一味的拒绝,铁世华也不去理会,起步走到厅堂中央。众人见铁世华又站了出来,立刻停止了喧嚣,纷纷将目光投到铁世华的身上。 铁世华见众人静了下来,大声道:“现在黑虎堂的事情基本上已经了结,幺鸡也已被抓了起来,等候发落。当然我也不会姑息有过之人,有功的人论功行赏,等这件事情处理完毕后,我打算退出江湖的纷争……” 铁世华说到这里,众人一片惊呼,殊不知铁世华如何做出这样的决定,黑虎堂风波平息,照理来说,应该正是迎头直上的大好时机,为何这时要说退让“ 铁世华接着道:“我垂暮之年,不及这些后辈完生了,所以,我决定将黑虎堂堂主之位让给这位小兄弟!”铁世华拉着陆浩站在自己的身旁,向众人道:“如果有谁不服,大可以提出来,我与你们理会!” 众人呆愣,见陆浩是个年纪轻轻的少年,有许多人自然不服,但当着铁世华的面不敢提出来,只能窃窃私语起来。 铁世华见许久没有人出来说话,便道:“既然大家没有任何异议,那好,明天就举行接位大典。” 这时,突然有个大汉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嘟囔着嘴巴道:“堂主如何要让位呢?这让我们兄弟好生难为,再说这小子乳臭还未干尽,如何能带着兄弟们打拼,还是请老堂主收回成命吧。” 陆浩也接着那大汉的话道:“这位大哥说的极是,我的确不能胜任这堂主的位置,请前辈收回去吧!” 铁世华笑道:“小兄弟,我并不是赶鸭子上架,你看现在黑虎堂内还有那个能胜任的了这个位置,如果你指出来一人,我就立刻改变主意,另选他人。” 陆浩朝着再做的众人环视了一周,除了铁军之外的确没有人能够胜任这个位置,但以铁世华的为人,绝对不会让位给自己的儿子的。 陆浩一时无语,只能呆呆的瞅着众人发愣。 铁世华又道:“你就勉为其难吧,我相信你有能力领导着兄弟们过上好日子,年轻人嘛,要有干劲,别缩头缩脑的,来给大家讲几句吧!” “我……”陆浩站在铁世华的跟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光一撇之间,突然发现银赫也正望着自己,陆浩见银赫眼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并向陆浩点了点头,陆浩顿时信心倍增,朝着底下的众人朗声道:“我陆浩何德何能能胜任这堂主之位,但老前辈苦口婆心,执意要我作者黑虎堂的堂主,我也是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不敢有付老前辈的苦心,如果今后遇到比我有才能的人,我便让贤退位,绝不有任何的怨言,也希望各位前辈大哥们,若是我今后做的有所不对,希望大家及时指正,小弟在这里先谢过了。” ------------ 第0038章 锥心之疼 武磊坐在一旁,见自己的几个得意学徒没过半刻钟的时间就被陆浩撂倒在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极是不舒服,缓缓站起身来,向着倒落一地的大汉喝道:“让开让我来!” 还没等几人说话,谭武磊已经疾向陆浩,陆浩见谭武磊来势凶猛,不敢轻敌,向后退了一步,闪过谭武磊的杀招,站在一旁,微微颔首道:“谭叔叔先慢着,我学艺不精,哪是谭叔叔的对手,还希望谭叔叔停手,不要再打了。” 谭武磊见对方自甘示弱,又见陆浩语气彬彬有礼,丝毫不提自己的一帮学徒摆在他手下,以取他的耻辱,还不停的高抬自己,明显是给自己台阶下,随收住招式道:“堂主也不差。” 其实陆浩并不是打不过谭武磊,只不过他估计到谭武磊和其余三个老家伙在黑虎堂内举足轻重的位置,不想把事情脑浆,所以才说出示弱的话语。 两人哈哈一笑,心照不宣,坐回原位,谭武磊说道:“堂主果真是少年英才,老头我佩服。” 陆浩道:“各位叔叔老当益壮,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哪能及得上叔叔们。” 谭武磊此时对陆浩自然是刮目相待,再也不认为陆浩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语气上不免客气了点。 这时,伍柏忌跟着道:“两位别再互相吹捧了,我看新堂主虽然年轻,但身手和智谋决不在我们四人的话下,这样,我们将黑虎堂交给他,也就放心了!” 毛吉迎合着道:“是啊,今天早上这顿早餐吃的不赖,走吧,我们四个老不死的也该回去啦。”说罢,四人缓缓走出武馆。 陆浩目送着四人离开,出了武馆后,已是中午一点多的时候了,陆浩没心情闲逛,所以及早走了回去。 银赫和孙海军见陆浩回来了,提前迎了出来,陆浩见二人俱是面带喜色,便问道:“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将你两高兴成这个样子?” 银赫道:“也不是什么喜事儿,小姚让我带话给你,咋们的网络系统基本上已经恢复了正常,可以正常运作了。” 陆浩笑笑道:“这的确是个高兴的事儿,怎么?咋三个喝一杯,庆祝一下?” 银赫和孙海军相互对望一眼,脸上俱露出惬意的笑容,孙海军说道:“既然这是堂主要求的,我们也该喝一杯,走吧,酒我早已经准备好了!” 三人进了屋,各自端起一杯酒,对碰过后,陆浩道:“对了,有没有幺鸡的消息?” 银赫和孙海军摇摇头道:“这个人就像是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我们查了好久都不见他的踪影。不过还好,幺鸡盗取我们的内部机密,并没有泄露出去。” 陆浩点点头道:“那就好,不过千万不可麻皮大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也不知道这幺鸡逃走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孙海军道:“我肯定幺鸡已经离开了岷州市,否则我们这样搜寻,他还能待得住。至于他去了那里,就从知晓了。” 陆浩端着酒杯,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两人:“铁堂主在哪里住的还安逸吧?” 银赫道:“昨天我和孙哥去过了,铁堂主那里还好,有铁军和婉君那个丫头陪着,整天乐呵呵的。” 陆浩点头道:“铁堂主没稍什么话给我?” 孙海军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酒杯道:“我想起来了,铁堂主说过些日子就是教主的生日,他让你准备一下。” 陆浩道:“这个自然,不过我现在担心一件事?” 银赫皱眉道:“什么事情?” “洪五?”陆浩若有所思的说道:“洪五一直不回消息,我想很可能已经……” “你是想……”银赫还没等陆浩将话说完,便插话道:“你是想杀了洪五!” 陆浩面色沉重,幽幽的说道:“洪五曾跟着铁堂主立下汗马功劳,碍于铁堂主的情面,我不敢动他。现在我已经确定洪五反水了!” 银赫道:“你不是已经派春兰他们四姐妹去了西京市吗?他们那边有什么消息?” 陆浩摇了摇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能料到洪五想干什么?毕竟我和他打过三年的交道,那个人野心勃勃,只要稍微使点手段,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更不用说反叛了。” 孙海军道:“那个人我三年前倒是见过一面,对他的影响倒不怎么深,不过听堂主你这么说,我倒是有了点眉目。三年前,他到岷州市汇报耀日旗的情况,偷偷挪用了总堂两千万的巨款,当时铁堂主碍于情面就没有追究,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敢反咋们!” 陆浩道:“先不提这事了,倒是咋们再说。”陆浩将目光投到银赫身上,道:“赫哥,黑沙组建的怎么样了?” 银赫道:“我在黑虎堂内,出耀日旗外,只挑选了十五个人,而且在挑选他们之前,我让他们都签过了生死状!” “十五个人?生死状?!”陆浩一惊,道:“莫大的黑虎堂数千人众,你只选了十五个?这生死状又是什么?” 银赫点头道:“是的,不过有这十五个就足够了,而且人数多了,不容易管制?至于这生死状便是他们的卖身契,入黑沙,叛逃者死!” 陆浩道:“你打算怎么训练他们?” 银赫道:“这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我不便透露,不过你放心,这十五人定会比得上一支强大的特种部队!” 陆浩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好,很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再给你十天的时间,十天过后我要亲自看你训练的结果!” 银赫道:“十天够了,即使不把他们训练成一支特种部队,也要训练成一只猛虎,一只雄鹰,一粒足可以毁天灭地的黑色沙粒!” 陆浩想了想,道:“我已经想好了,十天之后带着你的训练结果,去给教主老爷子贺寿,这期间正好途径西京市,我要带着你训练的这支队伍,在西京市内看到我想要的结果!” 银赫重重的点头道:“好,我也等这一天的到来!” “呀,你们要去西京市呀!”突然一声轻柔的话语打断了三人的谈话,陆浩抬头一看,见是铁婉君那丫头片子正站在门口,一副喜滋滋的模样看着三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铁婉君这丫头一向是冷若冰霜,自打那次陆浩三人在滨河路遇难之后,突然变的开朗了起来,而且一见到陆浩就粘着不放。 铁婉君走过来,见三人手中端着酒杯,嘎着嘴巴,道:“要是我哥哥听到你们在喝酒,非得痛骂你们不够朋友,竟然背着他偷偷喝酒。” 陆浩笑着道:“我们可不是在偷着喝酒,我们这是在青天白日,艳阳高照、朗朗乾坤下喝酒,哪有偷着喝了,倒是你,不好好陪着你爸爸,跑这里干什么?” 铁婉君道:“我爸爸有哥哥陪着呢,用不着你们操心。对了,我听你们刚才说要去西京市,是不是?” 陆浩一翻白眼,朝着银赫和孙海军挤了挤眼睛道:“我们好像没说过要去西京市的呀,孙哥,赫哥,你们有说过吗?” 银赫和孙海军两人俱都摇头,孙海军道:“小姐可能听错了,我们去西京市干嘛?” “你们撒谎!”铁婉君显得有些愠怒,跑过来躲过陆浩手中的酒杯,撒娇般的说道:“别以为什么事情都能瞒得过我?你们去西京市是不是要谋害洪五叔叔?是也不是?” 陆浩听铁婉君口无遮拦,竟然将三人刚才所说的话偷听到了,要是传出去那还得了,连忙道:“你能不能小声点,谁说要去谋害洪五了?” 铁婉君泛着白眼道:“就你那些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猜测洪五反水了,又想起当年洪五设计陷害你,冤枉你是杀害自己未婚妻的凶手,所以你现在做了黑虎堂的堂主,想借机报复洪五是不是?” 陆浩脸色阴晴不定,铁婉君说的倒是事实,他何曾不想报复洪五,又何曾不想借着黑虎堂的势力,查出害死林诗雨的凶手,然后替她报仇。但她不想自己的心事被这个小丫头猜透,目光之中终于露出了愤恨的神色,一把死死的抓住铁婉君的手臂道:“你知道失去最爱的人的痛苦吗?你知道被冤枉,过的暗无天日,猪狗不如痛苦吗?你知道被人指着脊梁,恨骂‘猪禽兽不如的悲痛吗?” 铁婉君手腕被陆浩抓的生痛,苦苦的挣扎着,又见陆浩性情大变,变得像一只发怒的猛虎,眼中立刻沁出了泪花,忙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放开我!” 陆浩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茫然失措,听见铁婉君的不住的哀求声和银赫及孙海军的目光,知道自己失了分寸,连忙松开铁婉君的手臂,道:“实在对不起,我刚才……刚才失态了。” 铁婉君绝撅着嘴巴,道:“人家只是说了几句你不中听的话语,干嘛要这样对待人家。你不带我去西京市就算了,难道我没长手脚,没长嘴吗?” 陆浩神情捉奸逐渐缓和,从嘴角处挤出一丝和悦的微笑道:“好吧,为了弥补我的过错,就带上你吧,不过你的告诉我,你去西京市干什么?” 铁婉君听路好说要带上自己去西京市,脸上立刻浮现出喜悦的神态,说道:“我上学的日子还早着呢,听说西京市特别的美,所以就想去看看,没有其他的意思,刚才听到你们的谈话,我也无心的!” 陆浩道:“在没有其他的?” 铁婉君摇摇头道:“没有!” 陆浩笑道:“那好,你这两天先准备准备,今天是二月十八号,到二月二十八号咋们准时去西京市!” ------------ 第0039章 作别岷州 二月二十八号,凌晨两点钟。 夜没入沉沉的黑幕中,长街延展,天空中有点点的繁星闪烁,月上枝头,马路上人烟稀少,或者绝迹没有人! 数十辆黑色的高档轿车,扬长驶入火车站站口,从车上陆陆续续走出三四十人,中间的一辆加长林肯中,陆浩由银赫等人护送着走了出来,徐徐的看着漆黑的夜空。 银赫看了看时间,道:“马上就到发车的时间了!” 陆浩道:“先让兄弟们分批上车,对了,这次跟咱们一起去西京市的有多少人!” 银赫算了算,道:“加上婉君那个小丫头,刚好二十人。” 陆浩点点头道:“目标不要太大,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银赫道:“春兰四姐妹一切都搞定了,就等我们过去。” 陆浩满意的笑了笑道:“很好,我想洪五应该没想到我们会来的这么快!”他又朝着孙海军说道:“孙哥,我将张鼠和眼睛留了下来,我们走好这里就看你的了,现在我只怕幺鸡会突然杀回来,所以你格外的小心了。” 孙海军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堂主你放心的去吧,不过你要小心,洪五的那个兔崽子狡诈的很,别再让他逃了。” 陆浩笑道:“你就放心吧,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说罢,看了一眼身后的兄弟,便与银赫等人进了候车厅。 这次随同陆浩去西京市的除了银赫之外,还有铁军兄妹、于泽以及银赫训练出来的黑沙十五人,加起来共二十人,这二十人包括陆浩在内个个都是黑虎堂的精英,看来对洪五已经下了狠心。 二十人为了不引起警方太大的目标,共分为两匹到达西京市,一批由陆浩和银赫带着先到西京市,另一批则由铁军和于泽带着随后赶到。 上了火车,银赫机警的留意过车厢内的所有人,这个车厢内除了黑沙的一干人等,拢共不过一百人,所以便安心的走了下来。 铁婉君由于是女流,被安排到了卧铺车厢,陆浩和银赫并肩坐在一起。 这时,银赫忽然小声的道:“这次我们回西京市不光是收拾洪五那么简单吧?!” 陆浩笑笑道:“我什么是能瞒过你,的确我是另有目的。” 银赫道:“那你说说看,是不是我们两想的都一样。” 陆浩看了一眼银赫,又看了看车窗外,这才幽幽的说道:“岷州市不是咋们长久发展的地方!” 银赫点点头道:“是的,虽然岷州市深居内陆,属于三不管的地方,但不管从人流和物流都不及西京市,不是长久发展的好地方,所以……” 陆浩道:“所以我想把重心转移出来,转移到西京、青城、金城三个大城市,除了经营地下的生意,还要继续扩大白面上的生意。” 银赫笑了笑,道:“看来你越来越精了,我怕过段时间,连我都不及你了。” 陆浩道:“姜还是老的辣,这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说来你还是我的老师呢。” 银赫哈哈一笑,两人心照不宣。到第二天下午,列车缓缓到达西京市,下了车,外面忽然飘起了细碎的雨滴,陆浩暗暗叹道:“这可是我今年见到的第一场春雨。” 银赫道:“看来有好兆头!” 此时,春兰带着秋菊在火车站门口等后许久,见陆浩几人走了出来,面带笑意的迎了上去。 再看春兰与秋菊的打扮,再也不是那副冷酷的模样,两人俱是淑女的打扮,春兰穿一件粉色的流苏衣裙,秀眉微微舒张,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加上婀娜的身材,也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少男。 秋菊身穿鹅黄色,亮如菊花的七分裤,配上七厘米高的高跟鞋,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一般,在车站外面鹤立鸡群,引来无数从她身边经过的男子目光。 陆浩惊春兰两姐妹,眼前也是一亮,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春来走过来笑声盈盈的道:“浩哥,我们欢迎的你的到来奥!”话语轻松自然,就如主人在欢迎从远方到来的客人,这不得不让陆浩更加佩服这四姐妹的深藏不漏,不管身居什么地方,都是淡若从容。 陆浩同时一笑,略带调侃的说道:“要不要先抱一个或者打个kiss什么的?看到你们两个,我的小鹿跳的都不行了。” 春兰两姐妹撒娇般的走上来,甚是亲密的搂住陆浩的肩膀,嘻嘻笑笑道:“那是必须的。”陆浩左拥右拦的抱着两姐妹,这时,秋菊指着不远处一个申请猥*亵的丝男,在陆浩耳边轻声的嘀咕道:“浩哥,小心了,有人在监视咋们。” 陆浩依着秋菊指去的方向,果见一个男子所在一个广告牌底下,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陆浩不由得一惊,道:“怎么?是洪五发现我们要来西京市了吗?” 春兰道:“那倒没有,只是自从你上任了黑虎堂的堂主之后,洪五在这边非常的谨慎,每天都在火车站安插人手,注意进出车站的路人。” 陆浩道:“那就好,兄弟们的住处都安排好了吗?” 秋菊点点头道:“都安排好了,我们承包了一处偏角的家属楼,住在那里边,应该不会引起洪五的注意。” 陆浩缓缓放开春兰二姐妹,身上余香还在,本想多搂一会儿两姐妹,但生怕露出马脚,便哈哈大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有张漂亮了,有你们两位大美女,我看这次生意没有谈不成的。” 春兰附和着道:“是呀,是呀,我们的张董说过,,这次和你们一定能谈得成这笔生意,那我们别站在这里说话了,张董已经在酒店里恭候大驾多时了!” 几人出了火车站,分批回了春兰四姐妹安排的住处。这时,陆浩偷偷的瞄了一眼监视他们的那人,见那人依旧看着自己一行人,心下也不在乎,随在火车站绕了好几个大圈,才向住处走去。 车窗外,阔别已久的西京市依旧是那么的繁华,大街上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自己曾经待过的、走过的地方依旧是如此,并没有多的变化,只是此刻已经物是人非。 到了四姐妹安排的住处,陆浩放眼一瞧,这里的确靠近西京市的偏角,进了住宅区,‘东港新城’四个显眼的大字清晰的出现现在眼前,而且似乎这片家属楼似乎刚完工不久,建筑杂物并未清理完毕,不远处的工地上还在叮叮哐哐的施着工。 进了屋门,这是一间三室一厅居室房,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倒真像个普通的住户。陆浩在向屋内一瞧,屋内的饭桌上早就摆满了各色的饭菜,夏荷和冬梅此时早就忙的不亦说乎,带着围裙在厨房里忙做一团。见陆浩几人走了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餐盘,笑嘻嘻的迎上来,道:“恭迎堂主大驾喽!” 陆浩见春兰四姐妹平常冷若冰霜,是四个名副其实的冷艳杀手,此会儿倒成了家庭主妇,还会烧的一烧好菜,闻见饭菜的香味,陆浩早就腹中早就是隆隆擂鼓,感觉真有点饿了,遂凑上去,面带微笑,指着桌上的饭菜道:“可以吃了吗?” 冬梅与夏荷一阵撒娇,娇滴滴的说道:“堂主好不解风情,进门倒霉注意我们两个,却注意到了那饭菜,难道我们还没有那一桌饭菜吸引人嘛?” 陆浩平时最头疼的就是女人的撒娇,此时见冬梅和夏荷围着自己撒娇,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哭丧着脸道:“好,好,两位美人姐姐,你两想让我干什么?” 夏荷和冬梅相识一笑,秀眸之中闪出邪魅的光芒,隧道:“为了惩罚你对我们的无视之礼,那么就等吃晚饭后,请陆大堂主洗碗刷过。” 陆浩愁眉一簇,苦笑道:“不要了吧。” 冬梅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并把手指伸到陆浩的面前,道:“人家的手重要哎!” 陆浩道:“那就用护舒宝,或者抹点大宝。” ………… 几人嘻嘻哈哈的闲谈一阵,春兰四节领着几人纷纷围着饭桌坐了下来,先给陆浩和银赫各斟一杯酒,已尽地主之谊。 陆浩看大家走坐定,心中有所顾虑,深怕白天跟踪他们的那人发现他们的可疑之处,便安排了人手留在外面巡守、 陆浩这时向着四姐妹说道:“先说说这边的情况吧!” 冬梅是四姐妹中最小的一个,闹起来也最欢腾,撒娇着说道:“除非你答应我们要洗碗。” 陆浩脸上愁苦,听到冬梅的刁难竟然像老虎吃苍蝇,没处下抓,一时之间手无举措,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四姐妹。 春来向冬梅瞪了一眼,道:“别瞎闹了,要不然浩哥会生气的。” 陆浩道:“好吧,我洗,现在刚还说了吧!” “这还差不多。”冬梅点点头,一脸正色道:“目前西京市的形势对于我们来说非常紧张,据我们四人这几天暗中观察,洪五极可能要摆脱黑虎堂,自立为王的打算,还且还在车站、各大宾馆安插了人手,注意出入西京市的陌生外来者,为的就是防止黑虎堂的人混入西京市!” “看来洪武还是有点顾虑的!”陆浩想了想,突然觉眼前一亮,四姐妹说道:“既然这样,你们四人明天就将我到西京市的消息传出去。” “什么?”四人都对陆浩做出的决定一惊,大是不解。春兰奇道:“如果将我们到西京市消息传出去,那样不就很危险了吗?” 陆浩笑道:“这可不见得,我觉得他既然顾虑黑虎堂,那么当他听到我们到了西京市,自然会派人来刺杀咋们。正好,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反叛的借口么,当他派人来杀咋们,咋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灭了他!” 冬梅疑惑道:“这样不是不可以,但是太危险了。” 陆浩幽幽地道:“这叫险中求胜,何况还有你们这样的四个大美女的陪在我身边,我还怕什么?” 四姐妹中夏荷性格比较内向,听陆浩说要她们陪着陆浩,粉颊不由得一红,道:“你……你不要……不要……”‘不要’了半天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陆浩知道夏荷的意思,随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啦。”遂将目光抛向银赫,道:“赫哥,你觉得这样能行不?” 银赫点头道:“既然决定了,去做就行了!” ------------ 第0040章 四女侍君 到晚间时分,铁军和于泽带着其余十数人也到了西京市,众人欢聚一堂,当晚商定了计划之后,众人纷纷行动,立志要将洪五给灭掉。 铁军早就给铁世华讲过陆浩这次来西京市的目的,也说过洪五异常的举动,不过并没有说洪五要反叛黑虎堂的话语。铁世华听后,也是模棱两可,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陆浩等人才敢做出这样的举动。 第二天,春兰四姐妹将他们来西京市的消息散布了出去,但洪武那边似乎依旧没有多大的反应,基本上处于风平浪静的状态,可这时却把另一个人给急坏了,这人正是林诗雨之父,林千祥! 林千祥早些时候就听洪武说陆浩做了北明教黑虎堂堂主,心中甚怕,生怕陆浩来找他复仇,此时又听黑虎堂堂主到了西京市,心中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我出三个亿!你去给我做了他!” “三个亿?!”洪五耷拉着肥嘟嘟的大汉脑袋,与林千祥相视而坐,幽幽的说道:“你当年出一个亿让我设计将他杀死,可是结果让他逃了,现在他做了黑虎堂的堂主,而且来了西京市,很显然是来复仇的,莫说是三个亿,三十个亿现在也杀不了他了。” 林千祥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无动于衷么?” 洪五道:“那么现在来问你,当年你女儿林诗雨是怎么死的?” 林千祥突听洪五听到林诗雨是怎么死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嘟嘟囔囔的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洪五道:“你说也好,不说也好,反正他迟早会查出来的。如果你说出来,或许能想到办法。” 林千祥怔了怔,将头低了下去,沉着嗓音说道:“是她跳楼自杀的!” 洪五笑道:“就这么简单?然后你就将你女儿的死嫁祸给陆浩,借警察的手杀死他,对不对?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逃亡到岷州市,现在却做了黑虎堂的堂主。”洪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再问你:你女儿是怎么跳楼的?是你逼的对不对?” 林千祥面色惨白,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突然站起身子,怒吼道:“洪五,你可别忘了,你我现在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要是问罪,你也逃不了的。” 、洪五狡黠的笑道:“是吗?你可别忘了,我也是黑虎堂的人,只要我委屈求软,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何况那事情你是主谋,如果我说出是你逼死了你的女儿林诗雨,哼,哼,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千祥服了洪五的软,又缓缓坐###子,脸色由青变为白,又由白变为青,许久之后才说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洪五道:“我知道你也是爽快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给我一亿让我去杀陆浩,所以,要想逃过此劫,我们就得合作。” 林千祥道:“合作?” 洪五道:“精诚团结,金石为开。只有合作才能杀了他!” 林千祥道:“你的意思是说……?” 洪五哈哈一笑道:“看来你也是个明白人嘛,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构成的任何的威胁,更不会要你的命!” ………… 晨光像一把利剑,劈开了幽深的夜幕,于是阳光明媚和煦,新的一天又到了! 含苞待放的花蕾上,晶莹的露珠闪烁着,盈盈的光环萦绕着整个厅室。陆浩伸了伸懒腰,从床上兴意阑珊的爬了起来,但睁眼之间却见四个人正站在他的身旁,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看着他。 陆浩见四人齐刷刷的站在自己的眼前,顿时红了脸颊,因为站在自己身前的不是别人,正是春兰四姐妹! “你……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春兰捧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走上前来,说道:“铁军少爷让我们好好伺候你老人家,所以我们必须听他的话。快点起来啦,这是你的新衣服?” “衣服?”陆浩猛然一惊,朝着自己的###一看,见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丝不挂。他记得昨晚在睡觉之前还穿着一件大号裤衩,此刻却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尴尬的问道:“我的衣服……?” 冬梅娇笑着说道:“我们已经替你洗过啦。” 陆浩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的私密处,难为情的道:“我的意思是说?我昨晚睡觉衣服也是你们……你们……?” “是啦!”春兰道:“你那身衣服早就变馊了,还有你那件……,所以就帮你你洗了!” 陆浩这才想起昨晚大概是自己睡得太沉了,所以才让春兰四姐妹溜进来替自己脱掉的,想到此处,不由的脸颊倍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么说,你们什么都看到了?” 四女见到陆浩此时慌乱的神情,捂着嘴唇吃吃只笑,秋菊有意调侃陆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低的说道:“看到什么啦?兰姐姐,荷姐姐你们有看到吗?” 三女摇头,冬梅嬉笑一声道:“我倒是看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怪怪的,海特有男人味。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 “是什么?”夏荷脸色一红,抢口问道。 冬梅跑过一个邪魅的眉眼,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咋们的堂主好壮奥!” 春兰道:“小丫头别再那堂主开涮了,咋还是快点帮堂主穿了衣服,赫哥和铁三少爷还在外面等着呢。”说着便要接过披在陆浩身上的杯子,要替他穿衣服。 陆浩羞涩难当,竟也像个女人一样,自打生下来哪受过这种待遇,见四姐妹走了过来,连忙摆手道:“这个就不用了吧,我还是自己来吧!” 春兰吃吃笑道:“你怕什么?我们有事没见过,再说又是铁少爷特别交代的,我们可不敢怠慢你老人家。” 陆浩哭丧着脸,道:“不要了吧,别听铁军那小子瞎指挥,再说我一个大男人家的,要是,要是……” 秋菊接口道:“要是传出去了,怕人笑话,对不对?!” 陆浩瞠目结舌,一时半会儿说不话来,见四姐妹向着自己扑了上来,忙说道:“你们在这样,我真的可要生气了。” 听陆浩说要生气了,四姐妹连忙停住手,眼巴巴的看着陆浩,也不敢在轻举妄动。陆浩也是一身燥*热,见四姐妹一个比一个穿的性感,如果再这样下去,必将把持不住,说不定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于是哀求着说道:“算我求你们了行吗?你们这样我可受不了。” 四姐妹对望一眼,要是惹得陆浩生气,自己四人自然也不好过,于是将衣服放在陆浩的身旁,嘟囔着嘴巴走了出去。 陆浩见春兰四姐妹走了出去,这才如释重然,拿起四姐妹为他准备好的衣服,边穿边嘀咕道:“铁军那小子是不是经常让这四姐妹替他穿衣,而且陪他侍寝?难怪他长着一双桃花眼……” 陆浩越想越远,将男女之事统统想了一遍,或许是念由心生,底下的那玩意儿竟然撑得老高,差点都要顶破了他新换的###。 等穿好衣服后,陆浩这才推门走出卧室,此时客厅内已经坐满了黑压压一大片人,银赫、铁军自然在伙中。 铁军见陆浩从卧房中申请懒散的走了出来,于是便朝着他邪魅的笑了笑,意思是说:“怎么?你没有精尽人亡么?能看着你走出来,真是个奇迹!“ 陆浩见铁军在向着自己邪笑,也同时抛给铁军一个鄙视的目光,意思则是说:‘小子,你给我下课了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各自坐定,春兰四姐妹留在外面把风,客厅内的六七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陆浩。 陆浩见众人看着自己,很明显是让自己先发话,谁让自己是老大呢,于是也毫不谦虚,道:“大家昨晚休息的可好?吃早点了没有?” 这句话差点没将众人都给雷倒,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冠冕堂皇,无关紧要的话,只让众人哭笑不得,但大家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睡得好,早点也吃过了。” 陆浩接着又问道:“大家今天打算去哪玩?有没有人陪?如果没人陪,可以叫上我。” 这同志满嘴的屁话,大家神态严肃,他却在这里卖弄风*骚,摆起了龙门阵。 铁军闲话没完没了,开口道:“你小子是不是骚过头了,还是被人爆了菊花,继续发泄一下,要不我帮帮你!” 陆浩嘿嘿笑道:“就差点被你小子给爆了菊花,待会儿再找你算账。”说着,神色立定,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声道:“我虽然没被爆菊花,但有的人快被爆了,你们猜猜这人是谁?” 大家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陆浩话中的这人是指的谁。陆浩见大家一脸不解的模样,笑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咋们现在的对手,洪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洪五现在就像是热锅中的蚂蚁,就要快被我们爆菊花啦,赫哥,说说你探听到的消息。” 银赫点点头道:“昨晚,我已经安插了人手潜伏在洪五的四周,并把我们到西京市的消息传播了出去,据我派出去的兄弟回报,洪五已经坐不住啦,急欲向我们下手。” 陆浩道:“是的,赫哥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我们已经下好了套,就等着他往进钻了。” 于泽道:“还是浩哥神机妙算,料定了洪五的举动,不过,但不知我们什么时候收套?洪五什么时候出手?” 陆浩道:“套我们已经下了,不管他什么时候往进钻,这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有耐心跟他耗下去。所以,今天大家什么都不用做了,只管吃喝玩乐,不过到了晚上都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之的精神,因为我料定,洪五今晚将要动手!” ------------ 第0041章 别来无恙 夜色寂静,月色狰狞。 屋内亮着昏暗的灯光,电视机的声音不断从窗内传出。 也就在这个时候,楼群的一角突然闪出四五个劲装大汉,这四五个劲装大汉个个面目狰狞,肥厚的嘴唇不断地蠕动着,露出一副恐恶的面目。 夜黑风高,杀人夜,杀的不是别人正是黑虎堂新任的堂主陆浩! 五个大汉套着头套,黑黝黝的眼珠在眼眶之中打了一个绝妙的转,然后又迅速的跃入高墙之中。 终于屋内的灯光关掉了,电视机里面不再发出嘈杂的声音,显是主人已经安睡! 五个大汉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掏出家伙事儿,一个大汉轮着浑圆的臂膀,将一根顶端带有钩子的长绳抛上一家居民住户的阳台,顶端的钩子勾住玻璃窗框。五个大汉互抛颜色,一个大汉点了点头,打出一个ok的动作,率先顺着长绳爬了上去。 “只要杀了那个人,你们五个每个可以拿到一千万的酬金!” 这是他们五个临出发前洪五向他们做出的承诺,一千万岂能不是他们的心动,那么心动就不如行动,杀个人有什么难的,何况他们是用现代化科技杀人的,不需要施展任何的手脚,只要拿起枪支,###那人的脑瓜子,扣动扳机,‘砰’的一枪,一切就ok顶呱呱,一千万很简单的就拿到了! 五个大汉边爬边咧嘴发出蚊虫般的欢喜的笑。 安全吗? 绝对安全! 可靠吗? 绝对可靠! 嘿嘿,那这一千万就是咋们的了! 伸手轻轻推开玻璃窗,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因为干这种勾当完全不需要任何的亮光,有亮光被杀的人就会逃跑,这真是个天赐的良机。 不管是什么人,他今晚必死无疑! 五个大汉潜进屋内,这是一间三室一厅的住户,三室一厅并不算大,五个大汉带上夜视镜,纷纷掏出藏在腰间的短枪,三个分别进了三间卧室,另外两个悄悄的摸进厨房和卫生间,无人分工绝对完美,也天衣无缝。 ‘吱嘎嘎……’卧房门轻轻被推了开来,里面寂静无声,只有一直摆在桌上的闹钟还在滴滴答答的走个不停。 大汉轻悄悄的走到床边,床上只有一张单薄的凉被,被子是隆起的,被下肯定有人。大汉拿枪###被底下的人,扣动扳机,‘砰砰’就是几枪。而后裂开嘴巴不由得大笑起来,可是当他笑到一半时,他却再也笑不出声来了。 因为另一人从床底下突然钻了出来,拿枪抵住了他的脑壳。 杀个人简单,但被杀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 “几位大哥辛苦了!”声音缓缓而至,带着丝丝玩味的语调,而那大汉听到这声音,猛然间就像是掉进了寒冰之中,不由得瑟瑟发抖,面颊上冷汗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流下来。 然后,屋内由漆黑变得明亮起来,大汉斜着眸子看见自己的四个同伴已被捆成粽子跪倒在一旁,眼光中不断发出惊慌和不安的神情。 大汉立刻软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眼前出现的数十人。 “不好意思,忘了作自我介绍了。”拿枪顶着他的那人邪笑着,嘴唇边乏着玩味的表情,他幽幽的说道:“我就是你们要杀的人,本人姓陆名浩。怎么样,洪五的那一千万好拿不?” 大汉面色瞬间变的如同死灰一般,喉间乏着呜咽,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知道了他们要来杀人,而且还知道是谁派来的,抽筋是多少? 眼前这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大汉没有作声,只机械性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同伴,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杀手的身份如果被暴露,那么只有一个下场死!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陆浩竟然轻轻的移开了对着他脑袋的枪管,笑咧咧的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是不会轻易杀人的,我要你们回去,然后拿到那一千万!” 大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浩,暗想着这人是不是傻子,竟会将杀自己的人给放了,他不解,所以才要问:“为什么?” 陆浩笑笑道:“洪五既然要我死,那么我就死。” 大汉还是不解,道:“可你明明还活着。” 陆浩道:“事在人为嘛,你们说我死了,我便死了。别多想,我只是让你们拿到那一千万。” 大汉们低着头,已经明白了陆浩的意思,也不需要多问。于是慢慢站起身来,整理好衣衫,匆匆的跑了出去。 众人对陆浩做出的这一举动及是不解,明明抓住了那五个杀自己的人为何还要放跑他们,这不是放虎归山是什么?只觉得陆同学胆子也太大了些。 此时陆浩将目光移到银赫的身上,道:“赫哥,都准备好了吗?” 银赫点点头道:“一切就绪,春兰四姐妹已经到达指定地点候命,就等你点头了!” 陆浩笑道:“不知洪五有没有给我准备好茶水,别让兄弟们渴着就是。”遂向其他人说道:“赫哥、铁军跟我随行,于泽和其余兄弟留在这里看家,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 众人纷纷点头,铁军忽然问道:“你小子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干嘛放跑那几个杀你的人?” 陆浩狡黠的朝着铁军看了一眼,道:“看来我对你以前下的定论一点都没错,长得是人样,生的却是猪脑子!”说罢,便迈步走了出。 铁军愣在原地,过了良久才明白过来,随追着陆浩跑了出去。 城市的霓虹闪闪烁烁,耀眼的光华溢满整个息壤的街道。 陆浩和银赫等人站在一座摩天大楼前,仰望着楼顶,陆浩呐呐的说道:“如果我有一天飞黄腾达了,我一定要站在全世界最高的地方,将整个世界踩在自己的脚下!” 铁军撇了撇白眼,道:“就你,你可拉倒吧,长着一双罗圈腿,还想将全世界踩在脚下,也不怕闪了腰,折了舌头。” 陆浩不理会铁军。铁军虽然这么说,他知道眼前这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人若是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另一种说法。 银赫走过来,道:“这里我都已经看过了,属于西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要是强攻的话肯定不行,所以只有暗中伺机而动,所以我就留在下面,你就和春兰四姐妹先上去,若洪五真要做出什么不地道的举动,我们马上攻上来!” 陆浩道:“也只能这样了,再不能耽搁下去了。教主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的马上回去了。” 此时,春兰四姐妹早就隐蔽在街边,见陆浩走了过来,笑了笑,各不喧心照,随陆浩向着大楼内走了进去。 ………… 听陆浩说要生气了,四姐妹连忙停住手,眼巴巴的看着陆浩,也不敢在轻举妄动。陆浩也是一身燥*热,见四姐妹一个比一个穿的性感,如果再这样下去,必将把持不住,说不定会干出些什么事情来,于是哀求着说道:“算我求你们了行吗?你们这样我可受不了。” 四姐妹对望一眼,要是惹得陆浩生气,自己四人自然也不好过,于是将衣服放在陆浩的身旁,嘟囔着嘴巴走了出去。 陆浩见春兰四姐妹走了出去,这才如释重然,拿起四姐妹为他准备好的衣服,边穿边嘀咕道:“铁军那小子是不是经常让这四姐妹替他穿衣,而且陪他侍寝?难怪他长着一双桃花眼……” 陆浩越想越远,将男女之事统统想了一遍,或许是念由心生,底下的那玩意儿竟然撑得老高,差点都要顶破了他新换的###。 等穿好衣服后,陆浩这才推门走出卧室,此时客厅内已经坐满了黑压压一大片人,银赫、铁军自然在伙中。 铁军见陆浩从卧房中申请懒散的走了出来,于是便朝着他邪魅的笑了笑,意思是说:“怎么?你没有精尽人亡么?能看着你走出来,真是个奇迹!“ 陆浩见铁军在向着自己邪笑,也同时抛给铁军一个鄙视的目光,意思则是说:‘小子,你给我下课了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众人各自坐定,春兰四姐妹留在外面把风,客厅内的六七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陆浩。 陆浩见众人看着自己,很明显是让自己先发话,谁让自己是老大呢,于是也毫不谦虚,道:“大家昨晚休息的可好?吃早点了没有?” 这句话差点没将众人都给雷倒,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样一句冠冕堂皇,无关紧要的话,只让众人哭笑不得,但大家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道:“睡得好,早点也吃过了。” 陆浩接着又问道:“大家今天打算去哪玩?有没有人陪?如果没人陪,可以叫上我。” 这同志满嘴的屁话,大家神态严肃,他却在这里卖弄风*骚,摆起了龙门阵。 铁军闲话没完没了,开口道:“你小子是不是骚过头了,还是被人爆了菊花,继续发泄一下,要不我帮帮你!” 陆浩嘿嘿笑道:“就差点被你小子给爆了菊花,待会儿再找你算账。”说着,神色立定,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声道:“我虽然没被爆菊花,但有的人快被爆了,你们猜猜这人是谁?” 大家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陆浩话中的这人是指的谁。陆浩见大家一脸不解的模样,笑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咋们现在的对手,洪五!”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洪五现在就像是热锅中的蚂蚁,就要快被我们爆菊花啦,赫哥,说说你探听到的消息。” 银赫点点头道:“昨晚,我已经安插了人手潜伏在洪五的四周,并把我们到西京市的消息传播了出去,据我派出去的兄弟回报,洪五已经坐不住啦,急欲向我们下手。” ------------ 第0042章 要你的命 陆浩和春兰四姐妹进了摩天大楼,这栋大楼高达一百多米,共五十四层,一楼至五楼是商业区,五楼至四十层全是办公区域,也是洪五的名下的产业洪晟产业! 陆浩心里究竟是一个底,此地处于繁华地带,如果突遭不测,也不知道银赫能否及时赶到,而且这栋大楼高达一百多米,不同与普通的建筑,黑沙的人自然不是飞禽走兽,到时候恐怕连上楼都是麻烦。 不过看银赫一脸坚毅的模样,陆浩也不用再多想,如果突发情况,他相信银赫一定有办法赶来救援,而且也能灭掉洪五。 一行六人乘着电梯直上五十楼。这时,陆浩朝着春兰四姐妹打量一番,见四人身着黑色夹克劲装,哪夹克原本就是紧身的,加上四女的身材本就凹凸有致,陆浩不由的看的目不转睛。 四女见陆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吃吃一笑道:“堂主莫不是看我们身上都长满了鲜花,所以才这样看着我们四个。” 陆浩尴尬一笑道:“四位姐姐比花还要好看,再要是身上长几朵鲜花,那就多余了!” 夏荷俏脸一红,道:“堂主怎么和哪市井一样,油腔滑调的。” 陆浩道:“四位姐姐真的比花好看。”他斜着眼睛,不再去看四姐妹,将目光抛到电梯顶上,用做掩饰自己的态,自己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和这样四个大美女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心里美滋滋的。 春兰这时忽然道:“堂主你今晚有把握收拾洪武么?” 陆浩沉默一阵道:“我在洪武手下做了三年的黑市拳手,洪五老奸巨猾,沉浮极深,说实话,我也没有多的把握。怎么?” 春兰道:“如果……真的……必要时,浩哥,你先走,我们四姐妹断后。” 陆浩眉头一簇,看着四姐妹,这四人之中最大的就是春兰,跟自己年龄相差无几,最下的冬梅才刚满十八的妙龄女子,听春兰说出这样的话,不免有点伤神,道:“怎么可能?对付洪五一个糟老头子,用的着这么紧张么。”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踌躇和不安。 春兰道:“凡是都有个万一。我们四姐妹跟在铁少爷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这次我老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陆浩笑笑道:“行了,别瞎想了,这不是还有赫哥他们在下面支援咋们么。” 电梯到了楼梯口,春兰四姐妹紧随着陆浩进了一间类似于聚会用的厅堂内,厅堂内装潢颇具古风,但却是珠光宝气,四五十张雕花木椅陈列在厅堂的两侧,堂内的正上方一块红漆大匾上写着‘耀日齐天’四个金色大字。 毋庸置疑,这便是设立在西京市黑虎堂下属耀日旗的总坛! “你们要干什么?”一个凶猛的汉子突然从侧旁闪出,拦住陆浩五人的去路,道:“这是私人场所,请五位速速离开!” 陆浩笑了笑,道:“请劳烦这位大哥通报一声,就说黑虎堂堂主陆浩前来拜会耀日旗旗主洪旗主。” 那汉子听陆浩自报是黑虎堂堂主,又用了‘拜会’二字,脸上先是一惊,然后脸上露出和悦的笑容,道:“洪旗主已恭候堂主大驾多时,堂主里面请!” 陆浩眉头一皱,听这汉子说洪武已经恭候自己多时,显是有备。但也不多想,遂跟着汉子向着厅堂内走去。 堂内几盏大灯亮起,恍如白昼一般,正堂上已经立起香案,案上几柱清香青烟徐徐飘起,香案的上面正挂着火神的画像。 洪五见陆浩走了进来,连忙迎上来,肥嘟嘟的脸上立刻堆起惬意的笑容,声道:“耀日旗主洪五恭迎堂主大驾!” 陆浩笑道:“洪五爷别来无恙啊,不知洪五爷将近两年来可好?” 洪五听见陆浩口中的‘别来无恙’说的别有它意,脸上的表情僵持了一秒钟,但立刻又恢复到原来的模样,道:“托堂主的洪福,一切安好。堂主请上座。”洪五命人搬来一张太师椅,摆在厅堂的正中央。 陆浩依言而作,总的摆出个堂主的模样,于是双手环在胸前,加上四个美女保镖的随与身后,倒像是那么回事。陆浩再次朝着洪五打量一番,见洪五全身发福,猜想这哥们这一年多两年来定是捞了不少的油水,所以才长成这副模样。 洪五命人端茶倒水,一副谦卑无比的表情,陆浩也毫不客气,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泯了一口,略带调侃的说道:“洪五爷好大的排场。” “堂主这话怎么讲?”洪五一脸不解的样子,屈伸站在陆浩的前侧:“请堂主有话直说。” 陆浩放下茶杯:“前些日子总堂内乱,为何不见五爷的音讯?莫不是五爷有什么事情缠身,所以顾不上总堂,或者说是五爷现在羽翼丰满,所以想……?” “堂主说的是哪里的话。”洪五依旧从容淡定:“前些日子我的确接到总堂的求救信号,但这边诸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才耽搁了,还望堂主不要怪罪才好。” 陆浩笑了笑,道:“事情耽搁?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说的过去。”他的目光瞬间变的阴冷起来,盯着洪五看了许久,才幽幽的问道:“那时候呢?时候你应该能脱得开身吧?” “这个……”洪五语塞,良久他的颜色倏然一边,朝着陆浩阴啧啧的笑了一声,道:“堂主今天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哦?”陆浩猛然站起身子,与洪五相视而立,然后又回过身子,像个翩迁的贵公子一样的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兴师问罪?不敢,不敢!我怎么敢对五爷兴师问罪呢?若不是五爷对我的栽培,哪有现在的我。呵呵,五爷坐下说话,你老站着,让兄弟感觉别扭。” 洪五没坐,依旧拖着肥嘟嘟的身体立在原地,并且抬头直视着陆浩:“在堂主的面前,做下属的不敢坐。只是,我希望堂主将话说明白的好,免得让我误会。” “好,五爷还是当年的风范,兄弟佩服。”陆浩的余光之中露出丝丝狡黠的笑意,从春兰手中接过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动作优雅的一张张摊在桌面上,幽声说道:“我这里有一份合同,不知道五爷敢不敢签?” “合同?”洪五眉头一簇,“什么合同?” 陆浩笑了笑:“当然是于你于我都有利的合同,放心,我一向是童叟无欺,这份合同是……!” “哦?是什么?”洪五看着陆浩。 “是……用一个亿买你的一条命,怎么样?不吃亏吧?”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坚定无比。 洪五大笑:“堂主真会开玩笑,再说我的命也不值这些钱!” “值,当然值,怎么会不值?!”他又将那些摊开在桌面上的纸张一张张的合了起来:“怎么样?当年有人用一个亿买我的命,现在也用一个亿买你的命,应该不亏吧?” “不亏,确实不亏!”洪五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看来堂主是一心想要我的命了?!” “是的!” 洪五冷笑:“想要我命的人很多,可并不容易!” “我知道!”陆浩立起身子,向前迈动了两步:“所以我出了高价钱想要买你的命,而且我和别人不一样,能用钱买你的命的人也恐怕只有我一个吧?” “的确,你是第一个,绝无仅有!” 陆浩笑道:“所以,你这条命今天必须买给我,不过……”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知道五爷的命比较贵,所以还想到了另一条法子。” “什么?堂主不妨说出来。”洪五脸上的肌肉抖动的更加厉害,他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桀骜不驯的少年竟会在一两年之间变得让人如此不可捉摸,他身上所透露出来的睿智也是他不可揣测的。 但他,洪五,决不能输给这个对于他来说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决不能,因为今晚他有足够的实力将眼前这个少年置于死地! 陆浩移动着步子巡回在厅堂内,但那步子让人看起来有点生涩,甚至是吃力,就像是初学走路的孩童,让人看了都觉得揪心,又像是地狱的恶鬼,踏着灭世的舞步,降临与人间,可能随时会索取你的性命。 “说出我的未婚妻是怎么死的?”他微启嘴唇,像是诉说着最简单的话语:“不然,就用一个亿换你的命!” “这个……”洪五犹豫了,宽厚肥大的额头上渗出了冰冷的汗珠,他无法回避这个问题,也没有理来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纵使他已经想到了对方此次前来的目的和意图,但他也构造不出任何虚拟的话语或者情节。 可如果他照实说了,就表明自己的软弱和甘愿屈服在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下,所以他决绝的从嘴边挤出四个字:“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陆浩冷笑着:“又是一个让我模棱两可的答案。好吧,既然这样,我们来做个赌注,你看怎么样?” ------------ 第0043章 玩命赌局 “赌注!”洪五笑了,笑得肆无忌惮,笑得足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那是种胜利后喜悦的笑。 他的一生都在赌,以前跟着老爷子和铁世华打拼的时候在赌,赌的是命,后来自己来到西京市也在赌,他无时无刻都在赌,现在竟然有个毛头小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说要赌,所以他笑了,他也无需在犹豫,大声说道:“好,我喜欢赌,赌什么?如何赌?” “赌命!”陆浩从春兰四姐妹的手中接过一把弹夹容量六发的左轮小手枪,去掉五颗子弹,剩下一颗,然后对着洪五说道:“虽然这种玩法已经是电视剧和电影里面玩得烂透了情节,但无疑,只有这样的玩法才更刺激,更好玩,你觉的呢?” “就按照你的玩法来。”他也看着陆浩:“如果我赢了呢?” “枪里面只有一个子弹,如果谁先吃掉这颗黑枣,那么谁就输,所以输得人自然是死。当然如果你赢了,我绝不会有任何的怨言,还会将黑虎堂堂主之位让给你。如果是你输了呢?” “我不会输,我怎么会输呢?”洪五的话飞扬跋扈,“哼哼,今天只有你死我活!” “可万一呢?”陆浩笑盈盈的道:“如果你先死了,我今天的目的还没达到呢,那样划不来。” “你有顾虑?”洪五目光露着狡黠的笑意:“如果我真的输了,我会将你未婚妻的死告诉我手下的人,他们会告诉你的。” “好办法,”陆浩拍手赞扬,问道洪五:“那么我们谁先来?” “当然是……”洪五看了一眼陆浩:“还是你先,我是你的下属,总该让着你。”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陆浩转动枪轮,滴噜噜的转了数十圈之后,拿起枪托,对准自己的脑袋,然后扣下扳机,‘啪’一声,枪兵没有响,陆浩挽起嘴角笑了笑:“忘了告诉你,我自从那次逃离西京市后,总是很幸运。接下来该轮到你了!”说着,陆浩将左轮抛给洪五。 “是吗?”洪五接了过来,只是朝着枪口看了一眼,不做任何的动作,就直接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扣下扳机…… ‘啪’沉闷的相声从枪口中传来,还是一样,枪还是没响,洪五将枪递给陆浩:“我也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幸运,因为我一直在赌,所以像这样赌注对于我来说一直是幸运的。” “还剩三次机会。”陆浩像是在提醒对方,又像是在故意警告着什么?然后握住把手,不再像上一次一样的转动枪轮,也学着洪五直接对住脑壳,扣动板及。‘啪……’声音悠远深长,纯粹截然,很显然枪还是没响。 “还剩两次机会,如果这次你不幸丧生,我会感到悲哀的。” “那我得谢谢你。”洪五第二次拿起手枪,站在场中的一干手下俱是惊得一脸冷汗,原本还有低微的说话声音,此时却变得鸦雀无声,就连场中蚊虫扑翅飞动的声音都能听得到,莫大的厅堂内,只剩下苍白禁锢下的死亡和死亡笼罩下的恐慌和不安。 春兰四姐妹站在一旁,对陆浩做出的这一举动完全始料不及,而且事先也没商量过也要走这一步险棋,如果不幸降临到陆浩的身上,那该是怎样的懊悔与愧疚。虽然四人多次想劝阻陆浩不要再玩下去了,可她们相信眼前这个少年一定能够赢得这场赌注!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注,不是么? “旗……旗主!”洪五手下的一名壮汉终于沉不住气叫出声来,将归于空静的场面最终打破,那壮汉低沉着嗓音说道:“其实……其实他现在只是强弩之末,惊弓之鸟,这是我们的地盘,何必要将这场死亡游戏玩下去呢,还不如,不如……” “住口!”洪五打断了那壮汉的话语,没让他再说下去,近而将枪口缓缓对准自己光亮的脑壳,微微闭上眼睛,这一动作,似乎在做死亡前的祷告,良久之后,食指慢慢地搭上扳机,然后…… ‘啪’…… 枪没响! “旗主真是太幸运了,该死的应该是那小子!”地下立刻传来洪五一干手下的躁动之声,他们为之欢喜雀跃,蠢蠢欲动,用讥讽的目光看着陆浩,似乎在告诉陆浩,敢于他们的旗主打赌,真是自寻死路,活得不耐烦了。 “哈哈,”洪五大笑,狂笑,笑的声嘶力竭,看着陆浩,兴致勃勃的说道:“看来今天该死的不是我,而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条件。” 陆浩淡淡的一笑,拿过洪五递过的左轮,幽幽的说道:“我一直记得,不过你可别忘了,枪里面并不只剩装有一颗子弹的弹夹,机会是均等的,那么我不一定会死,恰恰相反,如果这次枪还不响,那么那棵黑枣就留给你了。” 洪五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是啊,如果这次枪还不响,那么死的一定是他自己,他现在何必如此忘乎自我的欢欣雀跃呢! 机会对于每个人都是均等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四姐妹一直盯着陆浩和洪五,惯于做杀手的她们似乎将这一切看的稀松平常,眼神之中丝毫没有慌乱的神情,更没有担心而变得慌乱无度。但,她们心中究竟想的是什么?场中没有一个人知道! 只是在陆浩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门时,夏荷依旧保持的着原有的矜持与拘束,朝着陆浩微微一笑,然后说道:“陆哥哥,如果做不到,千万不要牵强自己!” 陆浩微笑回应夏荷的话语。转头,回身,握住枪柄,对准自己的脑壳,一系列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闭上眼睛,迅速扣动板,生死只在这一刻中,上天既然注定了每个人的生死,又何必再犹豫呢! “嘭!”巨大枪响声荡起无数流萤般的尘埃,厅堂内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回音,有人惊恐,有人不安,也有人为之庆喜! 因为枪响了,枪真的响了! 按照一贯的思路来看,接下来应该看到的是殷红如花朵一样的绽放,脑浆奔流,头盖骨也因受到子弹强有力的撞击冲飞上天,接着血流一地,倒地的人不断抽搐的情形。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让人不觉有点失望。 陆浩依旧站在原地,他身上毫发无损,手中的枪支也缓缓的从右太阳穴处移了下来,此刻正看着一脸惶恐和不安的洪五。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枪响了,为何陆浩还没有死? 事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来就在陆浩扣动扳机的那一刻,场上洪五的手下中一人许是沉不住气候,又或许是过于紧张,更或许是想乘早了解了陆浩的性命才开的这一枪。 但无论是有意的无意的,还是那个手下打偏了子弹,陆浩都原原本本的站在原地,而且正看着洪五。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短暂的沉默过后,陆浩嘴角处挤出了一抹惬意的微笑:“看来今天我的命不该绝,就像两年前一样。所以,这颗黑枣就留给你了,不过你放心,等你死后,我会将那一亿捎给你的。” 洪五没有说话,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浩,然后连连后退数步,眸子之中发出一阵阴冷的气息,朝着陆浩吼道:“哈哈,真是笑话,你以为我会将这样的赌注当作一回事吗?” “既然输了,就应该认赌服输。”陆浩说道:“但不管怎样?你今天必须得死,这是两年前就注定了的,无法更改!” “让我死?放你妈的狗臭屁!”洪五似乎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今天你能活着出去吗?” 陆浩也在笑:“我自从进了这里,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其实自打两年前我就已经死了,今天我就是来索命的!” 洪五依旧在笑,笑的恣意,笑得放肆:“索命?真是可笑,该来索命的是林诗雨才对,而不是你,像你这种有勇无谋的家伙拿什么来索我的命?当年若不是你,林大小姐也不会死。” 随着洪五的话声,厅堂内开始骚动起来,只见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大汉从各个门洞齐涌而出,纷纷拿出枪支对准陆浩五人。 “……”陆浩没有说话,似乎也对突然涌出大汉无动于衷,更是一种泰之若然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等待着洪五讲话说下去。 “那么……”洪五眼中突显杀意,喉结不断的凸起而又落下,他看着陆浩,脸上挂满了讥笑与嘲讽:“你有什么资格做黑虎堂的老大,你算老几?告诉你,幺鸡的反叛全是由我和他一手策划出来的,没想到让你给搅了……哼哼,即使你做了黑虎堂的堂主有什么屁用,还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下……” 陆浩依旧在笑:“继续,我很想听你继续说下去。” 洪五更加飞扬跋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林大小姐,与你休戚与共的林诗雨是怎么死的吗?既然你就要死了,我告诉你也无妨。” 陆浩在听,听得很认真。 洪五继续说道:“她是跳楼死的!” “跳楼死的?!”陆浩脸上有了变化,但那变化却是微乎其微。 “也许你不会相信,更不会相信她那么爱你怎么会跳楼而死……”洪五微微顿了顿:“你的猜疑完全正确,那是因为她是被逼的,逼她跳楼的不是别人,正是林千祥,也就是林诗雨的爸爸林千祥,林千祥,你听到了吗?傻瓜!哈哈……” ‘她的爸爸林千祥!’他听到了,听的很真切,绝对没听错,是她爸爸林千祥! ------------ 第0044章 这是要挟 愤恨充满胸腔,悲伤像浓墨一样的在苍白的空间内扩散开来。 在下一刻钟,陆浩可以听见洪五的手下拉动枪栓的声音,然后举枪对准他的要害。 死亡临近,无需再蹉跎,可场内充其量只有他们五个,但陆浩没有慌,春兰四姐妹也没有慌,似乎他们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所以对此刻的危机肆无忌惮。 洪五缓缓扬起手掌,用粗暴,带着喑哑的嗓音朝着自己手下们喊道:“送他们上……”只是‘路’字还没有喊出口,突然之间,只听到‘啪’的一声闷响,莫大的厅堂内灯光瞬间熄灭,一时之间变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洪五因慌乱而发出狂吼,一把夺过一个手下手中的枪支,继续怒吼道:“给我开枪,都给我开枪,不要放走他们!” 啪啪……嘟嘟……嘡嘡…… 枪林弹雨也莫不过如此,黑夜之中子弹似如流星划过长空,带着破空的剑鸣,哔哔啵啵的打在厅堂内的四周,又如细碎的流萤,在空中乱飞乱舞,毫无章法,毫无节奏。 发疯般的射击,纵然是铜墙铁壁也会破个大窟窿,何况是钢筋水泥以及那些装饰用的玻璃呢? 一阵疯狂的攒射之后,厅堂内终于静了下来。洪五放下手中的枪支,缓缓的朝着陆浩五人刚才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除了黑什么都没有! 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长翅膀飞了? 洪五的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他的双腿微微的在发着颤,这样的景象他不可思议了,明明刚才人还站在这里,这会儿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 难道,难道他真的是索命的恶鬼?! 不,不可能,他似乎意识到了更为严重的情况,连连后退着。只是,一切都是史料无极的,当他退到手下的伙中时,巨大的玻璃窗突然发出巨大的破裂之声,紧接着便见数十个如黑夜中的吸血蝙蝠一样人破窗而入。 他们井然有序,毫不错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特种部队,他们手中的家伙事儿更不是省油的灯,全部采用高科技技术,被击中者立即毙命。 嘡嘡……嘟嘟…… 又是一阵枪声响起,但这次枪响与上一次完全不同,很显然不是洪五那一伙的。 嘡嘡……嘟嘟…… 节奏齐整,像是一段美妙的旋律,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音律,而是死亡前奏响的亡魂曲! 不消一刻,枪声停止了下来,厅堂内的大灯突然‘哗’的一下亮了起来,着眼之处竟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白色的是脑浆,红色的是还在潺潺流动的鲜血,那些乌七八糟的便是肠肚杂*碎。 活着的还在痛苦的呻*吟,死去的支离破碎,如同马蜂窝一般。洪五慌了,这一切是他完全出乎意料的,那些突然出现的人究竟有什么样的本事,能从数百米高的楼层上一跃而下,而且在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就将自己上百的人众击杀的溃不成军。 洪五缩在手下伙中,双手摸过满脸的汗珠,然后抬头望着狼藉不堪的场面,现在灯已亮起,他可以看得清楚厅堂内的一切,手下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那尸体是自己人的,然后看到的是汇聚如溪流的血液缓缓流动,最后他的瞳孔因惶恐而放大。 那是如死士一般的人,他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可言,让人看了发寒,一共十五个,手中举着顶级的枪械,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到此刻,洪五才发现他的确低估了陆浩,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可现在懊悔还有什么用? 紧接着人群分成两波,当中缓缓走出一个少年,那少年该换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呆若木鸡,浑身发颤的洪五,幽幽的说道:“我说过,我是来索你命的!” “你……你……”洪五的嗓音在颤抖,他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陆浩:“你想怎么样?” “不是我想怎么样?”陆浩笑了,他笑的很邪魅:“是你逼我怎么样的!” “我可是……可是跟着铁堂主一路打拼过来的,你没有权利动我。”他在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免去自己的一死。 “按照这样来说,我的确不敢动你。”他移步走到洪五的面前:“但是你触犯了堂规,和幺鸡合谋反叛,我就得动你,不光要动你,而且还要杀了你!” “杀我?”洪五突然冷笑起来:“你想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洪五说着,然后退到墙角,伸手摁了一下一个深红色的按钮,对着陆浩道:“你看这是谁?” 顺承着洪五的目光,陆浩看了过去。 贴着古色的墙纸的墙壁缓缓缓缓移动开来,墙壁的暗室里一个透明的玻璃柜,柜中锁着一个看起来孱弱的少女,那少女唇齿毫无血色,而且她的身上罩着一层类似与霜花的东西。 当陆浩看到那少女时,心中突然一悸,因为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铁婉君。 “婉……”陆浩想呼喊铁婉君,但似乎无济于事,他下意识的盯着洪五,语带怒意的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让我想想。”洪五脸上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肥厚如乳猪的脸皮轻颤着:“哈,让我来做一下介绍,铁侄女现在正处于一个制冷冰柜里面,让我看看现在的温度是多少,嗯,嗯,零下十度,还是可以接受的温度,不过铁侄女穿这么单薄会不会感冒呢?忘了告诉你,现在温度还在降低,最低可以达到零下二百摄氏度,到时候恐怕……” “洪五别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挟一个与此事无关的人。”陆浩怒发冲冠,掏出腰间的配枪,对准洪五的脑门,怒吼着说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信,当然信!”洪五笑的狡黠无比:“不过杀了我也没用,因为这个制冷冰柜可不是一般的箱箱柜柜,这可是用高科技纳米制冷技术合成的钢化玻璃,子弹,枪炮绝对是穿不透的。并且,哼哼,我还在里面安装了微动炸弹,只要是受到轻微的震动,就会发生爆炸。” “你这是在恐吓我?!”陆浩死盯着洪五:“如果铁小姐受到丝毫的伤害我想你会死的更惨。” “是么?当年林诗雨为你而死,我想你现在也不愿看到这个小丫头也为你而死吧?!” 是啊,自己深爱的女人因自己而死,他还有什么理由再让一个无辜的女子再为自己而死。洪五,你很聪明,很会抓人的弱点,说吧,让我怎么做?” 洪五大笑起来,笑得发抖,笑得让人感觉到恶心,他说:“第一,让你手下的人放下手中的枪支,第二,都给我退到离窗户五步的地方,第三……”洪五略微的顿了一下:“我让你跪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并交出黑虎令,将堂主之位让给我!” “第一和第二我都能答应,向你磕三个响头也可以,但将黑虎堂堂主之位交给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什么?你在说大声点,我好像听的不太清楚。”洪五转身,又按动了一个按钮:“在缺少水分和氧气的情况下,人所能承受的最低温度不过零下五十摄氏度吧,现在已经是零下四十度,如果你不想让她快点死,那就赶快按我说的来!” 制冷柜中的铁婉君脸色越来越苍白,而且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如果洪五再将温度往低调下去,那么铁婉君必将必死无疑。 人的承受能力往往是有限的,在无数挫折和压力的重锤下,那道心之防线也会最终奔溃,哪怕是心理承受压力再强,意志再坚定。所以陆浩别无选择,只有按照洪五说的来。 他放下手中的配枪,然后朝着身后的十五名精心训练出来的黑沙兄弟吼道:“放下你们手中枪,退到离窗户五步的地方!” 十五名如钢铁一样的汉子,他们虽然冷酷,虽然为主是命,但自从他们进了黑沙的那一天就懂得了‘服从命令是天职’,所以他们别无选择,放下手中的枪,只有退到离窗户五步的地方站定。 “好,很好。”洪五很满意,然后拿过陆浩手中的枪,对准陆浩的脑门:“现在给我跪下来磕三个响头!” 跪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可是要跪一个比自己仇人还憎恶的人,那得需要下何样的决心? 但,他不希望看到铁婉君在制冷冰柜中忍受着煎熬死去,所以他必须得跪:“好,我跪,我磕!” 曲腰,弯膝,毋庸置疑,这将是无比精彩的一瞬间! 可有人不允许陆浩跪下去,就在他将要跪下去的一瞬间,一直隐藏在暗处保护陆浩的四姐妹突然跳了出来,飞快的奔到陆浩的身旁,夏荷掺住陆浩,春兰,秋菊,冬梅回转身姿,拿枪顶住洪五的额头:“如果你想死,我们四人绝不会惋惜!” 洪五笑得猖狂:“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但拉几个垫背的也不错。刚才我已经开启了自动制冷系统,我在制冷柜中安装的炸弹也会随着温度的降低自动爆炸,最多不过五分钟的时间,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 第0045章 不明之死 陆浩知道洪五的话语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既然选择了屈服又何必再让别人来干扰你,所以他挣开夏荷的柔软无骨的手臂,朝着四姐妹怒吼道:“走,走,都给我走开!” “你……”春兰张口欲言,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只能屈从。夏荷满脸委屈,一向柔弱的她怎能受得了这个平常对她呵护有加的男子的咆哮,一副泪眼潸然的别开脸颊,不再去看陆浩。 跪有何难?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陆浩此时权当是放屁,明媚的目光微带着丝丝苦涩之情,然后嘴唇中露出一丝讥言的讽笑,‘啪’的一声跪倒在地。 也就在这当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的铁婉君悠悠转醒,看到自己第一次受到亲睐的男子竟然跪倒在地,向一个满脸恐恶的老男人委屈下跪,这是对她何样的痛伤? 他是为我而跪的吗?铁婉君的意识警觉,开始挥舞着手臂在制冷柜中乱晃起来,她撕心裂肺的呼喊着陆浩的名字:“臭蝈蝈,死蝈蝈,不要跪,不能跪!”可是陆浩丝毫不理会她的做作,旁若无人的向洪五低下了头。 “不要,不要,不要呀!”她依旧在冷柜中嘶喊,可是又有什么用呢?直到陆浩‘砰砰砰’的向洪五磕下三个响头,许是一时间的回光返照,铁婉君终于受不了这种沉痛的打击,在一片虚弱中又昏死了过去。 洪五满意了,脑海中又开始新的计划,一步一步,直至将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小子玩弄至死为止。 男人似乎永远都摆脱不了女人的牵绊,不管你对她有没有感情,除非你不属于这个世界,除非你冷血无情,禽兽一般,否则别无它择? 他两年前为林诗雨的仇恨走上腥风血雨的道路,今天又为铁婉君向洪五卑躬屈膝,下跪磕头! 也许正是应了那句‘开什么花,接什么果’的话语吧! “黑虎令该到时间交出来了吧!”洪五逼近陆浩:“这只是最后的一步,只要你交出黑虎令,我就立刻放人!” “好!”陆浩冷笑着站起身子,然后颤抖着手指从衣兜里取出黑虎令,又颤巍巍的交到洪五的手中。 洪五接过黑虎令,目光中掩饰不住胜利后的那种狂妄和喜悦的表情,贪婪的将黑虎令收入囊中,然后回过头来,语带诙谐的说道:“奥,那个实在不好意思,开制冷柜的钥匙我好像放在那里不记得了,啊,让我先想想,放在那里呢……?”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得不说洪五在危机关头的确是个诙谐幽默的范儿,他皱着眉头在想,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样。可一旁的陆浩终是沉不住气,咬牙切齿的问道:“五爷,你是在耍猴是吗?” “猴耍的就是你!”这又是一句无比诙谐的话语,无疑给剑拔弩张的现场的增添了一份幽默的气氛。 那么到底谁是耍猴的人?谁又是当作猴耍的人呢?就如两个人在吵架,一个骂道:“傻b,你在骂谁呢?”另一个回敬道:“傻b骂你呢。”,无非是闹了一通笑话。 不过,现在无法看清到底谁是耍猴的人,倒也不好下结论。所以陆浩没有笑,春兰四姐妹以及那十五个黑沙的兄弟也没有笑,笑得只有洪五手下的人。 也许是洪五觉察到刚才说话时太过于幽默了,他不想再幽默下去了,他只想给现场增加点紧张的气氛,表情立刻僵硬了下来,止住了他那带着点残喘的恶笑,低沉着嗓音对陆浩说道:“你很聪明,但有时又笨的象头驴子一样。直白的告诉你吧,我今天并没打算让你活着出去,所以你来这里只有死,现在我的目的也达到了,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所以先送你上路了!” 洪五迅速的拉开枪栓,然后对准陆浩的太阳穴。但陆浩明知道自己要死,却张开嘴巴大笑起来,笑得如此不亦乐乎,笑的有点邪魅。 洪五不解,问道:“你都快要死了?为什么还要笑?” 陆浩没有回答,依旧保持着满脸的笑容。洪五气急,无法容忍陆浩再肆无忌惮的笑下去,扣动板机。 “咚~~!”枪声震耳欲聋,回荡在整个屋宇之内,但还和上次一样,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倒地不是陆浩而是洪五。洪五的脑袋上开着一个大大的血窟窿,不端不正,正中他的眉心。 又是一件离奇的事情,枪是指着陆浩的脑袋,而且洪五也扣动了扳机,为何死的不是陆浩,而是洪五?这真是太离谱了! “正如你所说‘猴耍的就是你’,”陆浩邪笑着走到洪五的尸体前,饶有兴趣的说道:“难道你没有看清楚吗?你手中的这把枪就是我跟你刚才作赌注的那把吗?其实枪里面只有五颗子弹,我去掉了五颗,所以枪是空的,你自然打不死我了。” 枪里面没有子弹当然打不死人,但是洪五又是怎么死的呢?难道是妖魔在作怪? 当然不是妖魔在作怪,有必要解释一下了。其实就在洪五刚才那枪对准陆浩的太阳穴时,一束红色类似于激光的光线投射到了他的眉心处,虽然洪五也发现了,但并没有太在意,还以为是头顶上的琉璃灯投射下的暗影打在了自己的脑门上,其实那是高倍狙击枪的射光。 当然,打死洪五的不是别人,正是银赫! 银赫一直端着狙击枪潜伏在这顿大厦的对立的楼顶,见洪五对陆浩狠下杀心,所以开了枪。这不得不承认咋们这位银赫同志的设计技术精准,你们想想,两栋楼之间起码相隔百米之外,而且属于高空作业,加上空气的阻力和光线的不充足,真尼玛神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玩‘疼讯’的穿越火线——神狙。 解决掉了洪五,剩下的小喽啰自然不在话下,三拳两脚就被那十五名黑沙的兄弟给解决掉了。到此时,陆浩也不得不承认银赫的训练有素,只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将黑沙的兄弟训练成新时代版的斯沃特。 只是此刻更为棘手的是该如何解救铁婉君才是最重要的,危机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形成,如果按照洪五所说,且不说温度会对铁婉君造成致命的危机,如果那里面真的装有微震炸弹,那么就会随时爆炸。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陆浩站在被俘的洪五手下伙中说道:“谁有办法打开这个制冷柜我将既往不咎,以前的恩恩怨怨我一笔勾销,大家还是黑虎堂的好兄弟。” 这的确是个诱人的条件,犯了死罪还能被免恕,傻子也干。只不过,数十人中却没有一个人说话的。 陆浩心急如焚,又不敢轻易接近制冷柜,一时没辙,揪住一个洪五手下发颤的喽啰,怒声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打开制冷柜的钥匙在哪,不然就的死!” “堂……堂主,”那手下嗓音发着颤,怯微微的说道:“我……我真的不知道,洪……旗主没告诉任何人打开冷柜的钥匙放在那了,求你,放过我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陆浩没法听这些家伙啰嗦下去,接连问了几个依旧是前者的模样,迫于无奈只能将目光投向黑沙的兄弟,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冷柜是否真的被安了微震炸弹。 这时,银赫扛着狙击步枪大跨步的走了进来,陆浩刚想说些什么,但被他止住了,银赫说道:“不用说了,我在对楼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你小子命也够大的。” 陆浩道:“现在我是没死,但有人要死了,”说着指了指困着铁婉君的冷柜:“你有什么好的注意吗?” 银赫看到墙壁处冷柜,微微蹙眉,因为立方着冷柜的地方正好是盲区,所以银赫并没有看到,此时见铁婉君像个未出娘胎的婴儿一样蜷缩在冷柜中,已经意料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带着质疑的目光看着陆浩。 陆浩接着刚才的话道:“冰柜中被洪五安装了所谓的微震炸弹,所以我们不敢接近。” “微震炸弹?!”听到这三个字,银赫猛然一惊,慢慢的靠近制冷柜,朝里面瞥了一眼,见冷柜的上端缠绕着一根声控感应器,感应器的另一端正是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微震炸弹。 “是装了那种炸弹吗?”陆浩焦急的问道银赫。 银赫脸色陡变,阴晴不定,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冷汗潸然而下,连忙示意陆浩不要说话,然后轻着脚步走到众人的跟前,说道:“里面的确安装了那种炸弹,这种炸弹不光轻微的震动能发生爆炸,而且也会随着温度的改变而引爆,不过庆幸的是对方留了余地,将温度停留在某一时段,否则早就爆炸了。” “那有办法拆解吗?” 银赫一脸正然道:“这种炸弹我在部队的时候只见过一次,没有多大的把握。目前我们只有先控制住制冷柜的温度,否则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陆浩道:“切断电源不就行了吗?” 银赫摇头道:“不行,这种炸弹诡异无比,而且不知道对方设定的爆炸温度是多少,如果贸然切断电源,保不准会爆炸,所以不可!” “那么说现在这里很危险的喽!”陆浩回过身,向着身后的黑沙兄弟呼道:“黑沙兄弟听令,留下三条绳索,立刻疏散这里所有无关人员,速速撤离,封闭十楼以上的进出口,不得任何人进入!” “黑沙得令!” 说罢,陆浩又将目光望向春兰四姐妹:“春兰姐,你也带着其余三个姐妹先离开,告诉楼下铁军那小子,别让他轻举妄动。” “可是……” 见四姐妹犹豫不决,陆浩将黑虎令举在手中:“这是命令!” 等所有人走后,莫大的厅堂内除了铁婉君之外,就只剩下陆浩和银赫,银赫将目光望向陆浩,淡淡一笑,问道:“你为什么不走?你是堂主,你应该先走!” 陆浩强笑一声道“既然我是堂主,我更没理由走了,而且……”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我更不想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为我而死!” ------------ 第0046章 美色引诱 陆浩脸上流着冷汗,这样的场景无疑就像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做*爱,在那种窒息的心跳中,不断地产生痉挛,慌乱一阵,最后只能像老虎吃苍蝇一样无从下抓。 如果,炸弹真的爆炸,他和银赫必将葬生于此! 无法预料到的结果或许要比想象中的更糟糕,也或许会比想象中的好一点。 “我们现在必须要找到制冷柜的制动闸,将温度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银赫说着,脱掉自己鞋子,然后撕下桌布,将双脚包裹了起来,然后轻挪到冷柜的一旁。 陆浩自然明白银河脱鞋子原因,无疑是为减轻走动时所产生的震动。他也照猫画虎,学着银赫,将鞋子脱掉,换做桌布包裹脚足。 “你有几成的把握?”陆浩小声的问道银赫。 “一成不到!”银赫苦笑着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触碰到制冷柜,示意陆浩尽量不要多说话,以免说话的声音引起爆炸。 “这个是不是……”陆浩指着刚才洪五触碰过的红色按钮,向银赫招了招手,刚要摁下去。银赫急忙阻止:“这只是个零时制动闸,如果你现在摁下去,我们三个死的恐怕连渣都不剩了。” 陆浩惊了一身冷汗,用无辜的眼神看了一眼银赫,又瞅了一眼冷柜中的铁婉君,见铁婉君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秀气的眸子间已经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花,人在昏迷之中,但却不停的发着颤,显然已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现在温度是多少?”银赫朝着这边望了过来,示意陆浩看一下冷柜的中的温度。 “零下30摄氏度,不对,怎么会这样……?”陆浩看着冷柜的温度,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银赫听到陆浩的话语,也同是一惊,忙轻声的挪移到陆浩的跟前,看了一眼温度表,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用手势比划了一下,轻声的说道:“温度在极具上升,这说明……” “说明什么?”陆浩不解,现在冷柜中的温度在上升,对于此刻的铁婉君来说应该是好的,眼见铁婉君缩在冷柜中脸上有了点生气,但银赫却是一副天下要大乱了表情,实在令他不解。 银赫接着上面的话语说道:“这说明爆炸装置已经启动,这叫逆温原理,而且……” 银赫的话还没有说完,耳中突然传来一阵‘嘀嘀’的响声,声音非常微妙,如果不倾心去听,那是绝对听不到的。 听到这声音,两人心中同是一慌,目光投向冷柜内测,只见附于冷柜顶端的显示等开始闪动起来,由最初的绿变为黄,再由黄变为红,而且越闪越快,陆浩的心也不由得跟着灯闪的频率加快了。 隆……隆…… 不知是心跳声音还是其他什么声音,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更为紧张起来,而且在这种紧张中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红灯时危险的讯号,按照一贯常理,在这种情况下人必须得逃生了,否则就将尸骨无存,但陆浩秉着自己的倔强的个性,呆立在一旁,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银赫。 “制动闸,制动闸……如果不想死,赶快找出制动闸!”银赫无存使出,目光无暇去顾忌其他,只是慌乱的在冷柜的四周寻找着制动闸。 ‘冷静,冷静!’这是陆浩给自己的提醒,眼见那讯号等飞快的闪动着,他怎么能冷静下去呢?他几乎已经不抱有任何的希望,开始懊悔自己不应该带铁婉君来西京市,如果炸弹真的爆炸了,他即使随她而去,良心又怎能安得下去。 也就在此时,他的目光向下一瞥,正看到一个圆形的按钮附在冷柜的低端,他来不及多做考虑,也来不及跟银赫商量,难道他这时候还要拿出一副骰子放在地上掷出大四喜才决定自己的下一步的行动吗?所以陆浩义无反顾,伸出手指,大胆睿智的摁下了那个按钮,然后…… 嘀,嘀…… 声音悠远深长,充满死亡前诡异的色彩。陆浩脑子乱如麻绳,完全没想过摁下去的后果。但事实证明,并集乱投医,并非遇到的都是庸医,也可能遇到的是良医救了你的性命。 所以,陆浩同志大胆的举动终止了危险的讯号,炸弹没有爆炸,那红色闪动的信号灯也停止了它嚣张气焰,乖乖的停了下来。 是该庆喜,喝杯香槟庆祝一下吧。但还没有到时候,危险还在继续。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使冷柜发生震动,暂时还是安全的。 银赫向陆浩伸出一个大拇指,咩着嘴巴笑了笑,以资鼓励。可现在铁婉君依旧缩在冷柜中,炸弹也随时可能爆炸,这点是不令二人乐观的,目前的摆在他们面前的是应该如何拆除炸弹装置。 不拆危险,拆更危险! 银赫将头慢慢凑近冷柜,朝着冷柜顶端的装置仔细的看了良久,然后退回到原地,陆浩急切的问道:“有点门路了吗?” 银赫微微的点了点头:“这种炸弹属于微式炸弹,不存在子弹,但属于高爆炸弹,靠外界的温度和声音的震动发生爆炸,拆起来比较棘手,你看那些外面缠绕的引信,错综复杂,如果……” “不要如果,我只要准确的。”陆浩正色的说道。 银赫道:“好,那我也就学学你,死马当活马医,赌一把吧。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无法进入里面,即使有办法拆掉,无法进入里面也是枉然。” 这真倒是个难题! 于此,或许是温度的提升,锁在冷柜中的铁婉君有了点知觉,微微转醒了过来,地上爬满了死尸,而且见刚才飞扬跋扈的洪五死状惨烈的伏在地上,短短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回眸之间,又见陆浩与银赫一脸紧张的在商讨着什么,正要隔着冷柜呼叫,恰好陆浩和银赫也回过了头,正惊疑的看着她。 陆浩示意铁婉君不要动,然后轻轻走过去,伸手指了指铁婉君头顶上的炸弹。虽然铁婉君是女流之辈,但不是白痴,抬眸一瞥,不由的慌张起来,隔着玻璃用口型问道陆浩:“我该怎么办?” 陆浩指了指一旁的银赫,意思是有专家在这里,你不用怕。 银赫也走了过来,面带着微笑,用手指比划半天,先让铁婉君冷静下来,然后用口型告诉她:“你待在里面只要不做剧烈的运动应该没什么大的危险,这个炸弹是靠声音的震动和温度引发爆炸的,现在按照我说的来。” 铁婉君完全明白银赫的意思,点了点头,伸手指了指头顶的炸弹,意思是说我要怎么做? 银赫想了一会儿,然后向铁婉君指了指炸弹上的一根褐黄色的皮线,然后用手指做出剪刀的动作。 铁婉君用口型问道:“你是要我弄断这跟线吗?” 银赫拼命的点点头,然后又做出了一系列的动作,指着线的两端,又指了指炸弹的左端,意思是说:“如果你没办法弄断它,你可以从左端将它抽出来。” 铁婉君理解过来,然后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可刚触碰到炸弹,就立刻将手如同被蛇咬一般的缩回来,纵使陆浩和银赫一直在外面给她打气,但铁婉君依旧拿不出勇气。 陆浩急得焦头烂额,却不料铁婉君将目光望向了她,并且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铁婉君伸出双手,闭上眼睛,然后又睁开眼睛,接着纤细的手指合成一个新型,放在自己的胸口,目光也有含情脉脉变为询问。 陆浩不明所以,还以为铁婉君胸口疼,回去想要睡觉。也不多做考虑,狠劲的点了点头,向铁婉君温柔的笑了笑,狠劲的点头,用口型告诉她:“只要能活着回去,我什么都答应你!” 在接到陆浩的点头之后,铁婉君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手缓缓地伸到线的左端,然后咬着粉嫩的唇齿,拔断了褐黄色的引线。 陆浩,银赫微微松了一口气,向铁婉君做出一副你很棒的动作。银赫接着又指了指缠绕在炸弹上面的黑色引线,这次是让她从右面拔出。 有了上一次的成功的经验之后,铁婉这次更加大胆,也不用顾虑,直接将手伸了出去。可出乎意料的是那根黑色的引线竟然紧绕在炸弹的周身。铁婉君拨弄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的收获,再加上她不是一个做作的女子,平常保持着淑女的形象,很少留长指甲,所以想要拔出那根黑线成了一时的苦难。 站在外面的两人心情一下子有地落到了谷底,只能大眼瞪着小眼,最后干瞪眼,现场有回复了到了原有的情景,危机仍然盘绕在四周。银赫立刻阻止铁婉君再强拆下去,如果赶鸭子上架,反而会得不偿失。 三人各自沉思起来,闭口不言,停止了别扭的肢体语言。 “现在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陆浩凑到银赫身前问道。 “没有!”银赫斩钉截铁。 “那刚才拔掉的那根黄线是什么?”“是温度传感线,只有拔掉黑线才算暂时的安全。不然……” “我知道,”陆浩打断银赫的话语:“关键是里面没有可用的家伙,如果那可恶的炸弹是个男人,她倒可以用美色让那家伙屈服!” “什么?美色?!”银赫眼前突然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语带兴奋的说道:“有了,我有办法了!” ------------ 第0047章 罩罩脱下 看到银赫欣喜若狂的模样,陆浩一脸迷惑,不知银赫想到了什么办法。 银赫走到冷柜跟前,示意铁婉君不要怕,告诉她自己已经想到了办法。于是便向铁婉君比划起来。银赫首先做出脱衣服的动作,然后用双手托住自己的胸脯,接着像是接下什么东西。 铁婉君看到银赫做出的动作,粉颊像是被红霜染了一半,羞怯的将头别想一边。 陆浩苦笑一声,暗忖道:“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还让人家脱衣服,未免也太禽兽了一点吧。”但看银赫一脸严肃的样子,倒不像是那种妄自轻薄的模样。 银赫见两人各怀心思,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着说道:“这个……我也是出于下策,难道你们都不知道么,女人的罩*杯之所以坚硬,里面有很多的钢丝和铜片之类的东西,我是想……” 银赫的话还没说完,陆浩向他伸出大拇指意思自然是说:“你牛,到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出这样的高招。”陆浩明白了银赫的意思,铁婉君也明白,无疑,面对危机重重,这将是最好的办法。 铁婉君神神情扭捏着,还不望向银赫投给一个狠辣的眼神,银赫无奈,又将目光对准陆浩,小声的嘀咕道:“哥们,该到你出马的时候了。” 陆浩一脸苦笑不得,先给了铁婉君一个安慰的神态,接着用口型向铁婉君说道:“婉君妹妹,也没其他办法了,你也就牺牲一下你的色相,勉为其难吧,你放心,等出去之后,哥哥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铁婉君看到陆浩的口型,表情更加犹豫不定,一会儿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红着脸向陆浩和银赫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两人转过头去。 陆浩和银赫相互点了点头,挪身到另一边,不去再看铁婉君。不消一刻,铁婉君已经将自己一对粉红色的小罩罩抓在手中,一张侨脸羞得早就无从使出。 陆浩看到铁婉君此时的模样,暂且不说铁军如何,自己早就是想入非非,看着眼前的较人儿清纯无比的模样,还有那透过薄薄的纱一下面凹凸有致的身材,欲*火早就焚遍全身,若不是关键时刻,自己或许早就扑了上去,攻城略地,好好疼爱一番。 见陆浩如此看着自己,铁婉君粉颊更加羞红,心中不停的暗骂道:“死蝈蝈,臭蝈蝈,害人家这样,人家以后再也不理你了。”纵使这样想,但心中却对陆浩非比一般。 铁婉君吃力的拔出罩*杯里面的一根钢丝,然后依照原先的方法,将钢丝绕到黑色的引线上面,接着用力一挑,果然奏效,黑线决然被提婉君从炸弹的右端拨挑了出来。 三人面目各带喜色,银赫对铁婉君的指导井然有序,很快剔除了炸弹上面潜藏的危机,银赫拿起地上一把汤姆逊,接着用枪托敲碎冷柜上的玻璃,铁婉君如释中然,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总算是有惊无险。 铁婉君走出冷柜后,立马扑进陆浩的怀中,一个劲儿的哭泣,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陆浩对这一切始料不及,万没想到一向高傲如一只花孔雀的铁婉君也会有如此的举动,也只一边安慰,一边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都怪我不好,都怪我不好,等除了这里,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铁婉君停住哭泣,用柔弱无骨的手掌拍打着陆浩的胸膛,撒娇般的说道:“谁要你补偿了,我要你对我负责!” “负责?”陆浩听到这两个木楞的站在地上,他如何才能担当起这两个字呢? 银赫站在一旁,苦笑一声,然后说道:“我说两位,先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好吗?” 二人尴尬一笑,刚要起步随着银赫离开,可耳中又传来危险的讯号。 嘀嘀嘀……嘟嘟…… 三人同时一惊,对于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了,陆浩急忙抓起刚才黑沙兄弟留下的三条绳索,丢给银赫一条,将绳子的一头绕在大厅中的钢架上,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抱起铁婉君,和银赫像两只大鹰一样翻身跳下万丈高楼。 隆咚…… 爆炸几乎随欺而至,巨大的热流充斥着三人的视网膜,滚滚的黑烟弥漫过头顶的夜空,喷洒而出,遮天盖地,气势猛不可挡。 三人被悬在大厦的中端,看着楼底下小如蚂蚁穿梭而过的车流和人流,以及头顶爆炸过后的灰尘,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冷气,捏了一把冷汗。幸亏陆浩当时让黑沙的兄弟留下了绳子,而且那绳子用特殊材料打造而成,耐高温,一般的火根本烧不断地,要不此会焉有他们命在? 陆浩与银赫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窃喜的微笑。躺在陆浩怀中的铁婉君娇*喘一声,白了两人一眼。到此时,陆浩才发现自己怀中还抱着铁婉君,不禁脸色一红,但当他的目光投到铁婉君身上时,说什么再也离不开了。 不知是刚才因为爆炸而引起的惊疑和恐慌,或者其他什么的?铁婉君此时浑身被汗水湿透,那薄如蚕翼的衣衫根本遮挡不住她那傲然的身躯,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春色大好,尤其是那两颗小小的樱果,没有罩*杯的遮挡,迎着凉风微微颤抖着,陆浩就像是看到了时间最好看的东西,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铁婉君觉察到了陆浩如痴如醉的眼神,粉颊一红,急忙伸手遮住自己的胸脯,咒骂道:“死蝈蝈,你敢,你敢……你坏死啦!”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陆浩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见铁婉君要挣扎,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再挣扎,我可保不齐会掉下去奥,看你一眼又怎么了?再说你那玩意儿不就是给男人看的嘛?!” 听到陆浩挑逗的话语,铁婉君娇羞的将头埋在陆浩的怀中,同时脸上又露出丝丝羞涩过后的幸福感,声音低微的说道:“你得赔我!” “赔你什么?”陆浩不明所以,嬉笑着说道:“我这不是一直陪着你嘛,还要怎么赔我?” “赔我小罩罩!”铁婉君似乎在这个男子面前忘却了一直以来的矜持和羞涩,张口说出了这五个字:“那可是我最喜爱的一条,平常人家都舍不得用,所以你得赔我!” 陆浩错愕,但又模棱两可:“这么小气?不就一条内衣么?等下去了我把整个百货大楼都赔给你。” 铁婉君不在说话,只是低埋着头,紧靠着陆浩炽热的胸膛,心神儿早就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大厦下面铁军和春兰四姐妹怀揣着焦急和不安神态等待了好久,迟迟不见动静,此时突然听到一声轰天彻底的爆炸声,早就认为陆浩三人早就遭遇了不测,可抬头一看,却见三人挂在楼层的半空中,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铁军和春兰四姐妹首先冲了上去,铁军敲破楼层的玻璃,饶有兴趣的看着挂在半空中的陆浩,嘻嘻哈哈的笑了一阵,然后语带调侃的说道:“哟,两位荡秋千呢,滋味如何啊?” 陆浩翻了翻白眼,暗骂道:“真是个可耻的家伙,自己大难死不了,倒被这小子给气死了。” 银赫苦笑一声,朝着铁军嚷道:“姓铁的你别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别忘了,你妹妹也在上面挂着呢。” 铁军朝着陆浩怀中的铁婉君看了一眼,见铁婉君安然的躺在陆浩怀中,继续嘻嘻哈哈的大笑起来:“没事,我妹妹不是有姓陆的小子照顾着呢吗,我不用担心,说不定还能磨合一下他们的感情呢,嘿嘿。” 铁婉君从陆浩的怀中伸出脑袋,朝着铁军娇羞的红着脸故意说道:“哥哥,你尽胡说,我恨死这小子了,待会你一定要替我大卸八块。” “这个哥哥答应你了,但现不行,我要……嘿嘿,其实哥哥的意思你明白啦!”铁军说着,竟然自顾自的担起二郎腿像看马戏的看着陆浩和银赫。 春兰四姐妹站在一旁犹豫不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夏荷首先迈前一步,朝着陆浩说道:“浩哥哥,我来帮你。”说着就要去拉陆浩。 铁军急忙起身,拦住夏荷,可没想到春兰,秋菊,冬梅早先他一步,将他团团围了起来,铁军满脸不悦,问道:“你们是听我的还是听姓陆的?” 春兰一脸扭捏:“我们两个都听,但是现在救堂主要紧。”夏荷侨脸带红,接着向铁军补充道:“我不能看着浩哥哥受苦,我要救他,浩哥哥是我喜欢的人!” 多么纯真的话语,能让一向内向的夏荷说出这样直白的话语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瞪直了目光,看着夏荷。铁军一脸苦涩,嘟囔着说道:“哎呀,没天理了,自己人帮着外人,胳膊肘往外拐,没天理了,谁来同情我一下。”同时又在心里嘀咕道:“这小子真是禽兽并不如,想当初我就不应该将我的贴身四大美女借给他,这下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看来夏荷这小妮子对那小子已经动了真情,那婉君怎么办呢?天呐~~!” “还是自己同情自己吧。”铁军说话的同时,陆浩三人已被夏荷几人拉上了楼层,陆浩拍着铁军的肩膀说道:“现在的世界弱者一向不吃香,何况你并不是弱者,而是弱智!” “什么?弱智?嗨,小子,那你说谁呢?给我站住。”铁军为自己抱打不平,边喊,便追着陆浩走出了楼层。 ------------ 第0048章 有鬼有鬼 一行数人冒着遭雷劈的举动出了洪晟大厦,大厦外早就围了不少的人群,其中有警察封锁现场,调查取证,一脸惊慌错愕的表情巡回在事故现场,也有记者记者端着长枪短炮,无疑这将是他们作为明天报道时的最大亮点,当然也有附近的居民上来围观,看到楼顶上充斥的滚滚黑烟,无不瞠目结舌。 春兰四姐妹一直随在陆浩的左右,生怕陆浩再出点什么意外,一副鞍前马后的模样,不过庆幸的是,他们可以像普通的平民一样的在警察和围观的人群同情的眼神下潇洒的走出大厦,而没有受到任何的质疑。 正当所有人为之感到庆幸之时,铁婉君突然昏厥了过去,瘫倒在陆浩的怀中。跟在后面的人众纷纷为之一惊,铁军最先跑到陆浩跟前,看到自己的妹妹脸色煞白,毫无血色,心中激动不已,一把抓住陆浩的衣领,大吼道:“我妹妹怎么了?” 陆浩隔开铁军的抓拉,面带无辜,苦笑着说道:“大哥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激动?” 然后抱起铁婉君,疾向自己来时开来的车辆,向开车的兄弟略微的交代了几句,又回过头对铁军说道:“她只是体力不支,暂时的昏晕过去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有事,还是跟着去医院吧。” 铁军不由分说,面带急色,也不再跟陆浩争吵,跟着铁婉君上了车,少时便驶向医院的方向。 其他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陆浩,等待下一步的计划。陆浩看着大街上过往的人群,久久不语,一阵过后,只见他缓缓吸了一口冷气,然后对着所有人说道:“赫哥,你带着兄弟们先回去吧?兰姐,为了安全起见,你和其她三个姐妹也去医院吧。” “那你呢?”春兰上前问道。 “我?”陆浩笑了笑,道:“我去做该做的事情,你们不用跟着我了。” “可是现在风波还没有过,恐怕洪五……” “没事,”陆浩投给众人一个自信的微笑:“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洪五已经死了,他的手下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我现在只想给这个事情划上一个句号,所以,请你们放心。” 银赫走了过来,拍了拍陆浩的肩膀,柔和的笑了笑说道:“你当初给我说过,很多事情在做之前都是迫不得已的,既然做了就不要后悔。去吧,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好,给我留好威士忌,等我回来喝,记住要加冰的奥!” “一定,等你回来喝。” 众人目送着陆浩的身影消失在大街尽头,直到看不清他的身影,银赫才招来身后黑沙的四个兄弟,向四人交代道:“南音、北绝、东惩、西摩,你们四个听着,我不想再看到什么不利的事情发生,保护好堂主,去吧!”银赫看着陆浩消失方向,然后幽幽的说道:“其实,你只对自己说出话理解了一半,既然事情迫不得已,那么何不选择最好的方法去做呢?兴许那种所谓的后悔也会终止延展,成为另一种结果。” ………… 长街的尽头是什么? 是通往幸福天堂的蹊径?还是坑洼不平的泥泞?抑或者是带你走向死亡沼泽的地狱之路? 醉人的春风似乎永远化不开悲伤者的心结,所以陆浩选择了沉默,竟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被仇恨和无尽的忧伤冲昏的头脑怎能一如往长的惬意和淡定,他不是冷血动物,更不是一个很快被纸醉金迷的生活忘掉过去的一切。 西京的大街上再也看不到以往林诗雨与自己携手的身影,虽然鼻尖的那份暗香还有萦绕,可那是无数的伤痛经过无数的打磨之后才余留下来的。 ‘是林千祥逼死她的!’洪五的这句话犹在耳边回绕,虽然他亢奋,他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自己的生生父亲逼死自己的女儿,这种只有在电视剧或者在某一部狗血小说里面的情节竟然在他陆浩身上发生了。 这是何等的罪孽?这又是何等的不安? 他漫无目的的走着,虽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找林千祥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太会公道,但走着走着,竟来到了他与林诗雨三年前同居的地方。 这里作为高档的住宅小区,在春风化雨的时节里,树木依旧葱郁,花草依旧争奇斗艳,怒放着活力,怒放着生命。 楼道是漆黑的,他没有选择去做电梯,也没有像两年前一样每到回家时带着幸福的微笑,狂奔上楼,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上去的,甚至是三四秒钟才迈出一步,或者更长的时间。 “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人住了。”正在陆浩站在门口犹豫徘徊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一个白发沧桑的老人正用一双慈祥的目光打量着他。 陆浩向着老人微微一笑道:“好久都没吗?” “没有……”老人的声音深长悠远,朝着他打量了一眼:“别在这里站着了,很久都没了,听说先前这里住着一对年轻的未婚夫妇,可后来听说那个女的死了,据说是她的未婚夫杀死她的,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好久都没人住了。” “他杀了她?”陆浩苦笑一声,表情略微的变化了一下,继而又回复到原来的模样,向着老人说道:“谢谢您老人家,我知道了。” 老人朝着他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对面的住户走了进去。陆浩目送着老人离开,然后伸手从安全门的顶端的门框上取下钥匙。 他记得自己刚买下这套房时,自己出门老忘带钥匙,林诗雨为了方便起见,就将一把钥匙留在门框上面,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这把钥匙依旧放在这里,只是物是人非罢了。 开了门,一股熟悉的味道夹杂着尘埃缓缓进入他的鼻腔之中,可当他闭上眼睛去刻意感觉这种味道时却又变得微妙飘忽,甚至是消失不见。 虽然有灯光的照耀,但屋内却显得昏黄暗淡,目光所及之处清冷暗淡,客厅的壁橱里还摆放着他与林诗雨的照片,在一片尘土的包裹下甚至有些发黄。陆浩褪掉上面的尘土,然后将它紧紧搂入怀中,心中便是一阵锥刺般的痛! 回身望去,小几上摆放着已经发了霉的蛋糕,两杯犹如鲜血一样红的烈酒。还有,还有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绿色的芦草已经干枯成一撮褐黄色的灰尘,随着吹来的凉风,像一只只舞动的精灵一样的飘荡在屋宇。 他缓缓的走过去,从怀中掏出他送给她林诗雨的那枚象征着婚姻和爱情的戒指,看了好久,好久。然后端起手边已经过期的红酒和蛋糕猛吃,狂喝,一顿狼吞虎咽,像个疯子一样,将小几上蛋糕和红酒一扫而尽。 然后…… 他终于落下了悲伤的眼泪,混合着过期的红酒和发霉的蛋糕,已经尝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他只想救赎自己的过错,只想以自己的悔恨来弥补所失去的一切。 “真的是你爸爸逼死你的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某人询问一个极难下决定的问题:“你告诉我好吗?我该怎么办?” 屋内一片沉寂,没有第二个声音,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我不想难为你爸爸,更不想杀他,可是我只想替你讨回一个公道,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告诉我好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但与此同时,门的那便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响声,像是有人在开门,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有人再撬门。 这突然其来的声音将陆浩从悲伤沉痛中拉了回来,他警觉性的走到卧室里面,然后合上房门,透过狭小的缝隙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那人撬开门后,朝着屋内四周打量了一番,将身上的一件尼龙大衣随手丢在沙发的一旁,然后气喘嘘嘘的坐到坐到在地上,神情狼狈的就像个刚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囚犯。 陆浩看到那人进来依旧没有动,他在息目以待,他压住心中的怒火,他要看看他到底要做些什么? 那中年男人的目光中满了恐怖的神情,然后低头就看见陆浩刚才摆在小几上面林诗雨的照片,浑身猛然一颤,脸上露出几分不安的情态,对着林诗雨的照片声色恐慌的说道:“他……他杀了洪五,一定会来杀我的,我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只有……只有你这现在才是最安全的,爸爸先在你这里躲一会儿,等风声过了以后,我立马就走,绝不打扰你……” 他的话语还没结束,一阵凉风微微的吹进屋内,紧接着便是灯光摇曳,灰白色的窗帘缓缓的舞动起来,就像是所有恐怖电影里面的情节一样,充满了诡异的色彩。 那人见到这般景象,浑身颤微微的打了一个冷颤,目光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恐怖的事情一样,瞳孔不断的放大,放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喉间突然发出一阵喑哑的呜咽:“不、不,”他将整个肥肿身子缩进沙发的拐角,冷汗潸然,不断的喊道:“不、不、不要来找我,爸爸也是迫于无奈的,你……你不要逼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 风吹的更加厉害,不知从何时,外面便是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那人目光中满是惶恐与不安,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眼前扔,像是在驱赶走什么邪媚之类东西。 他继续撕心裂肺的喊着:“不要来找我,不要,都是、都是那小子害死你的,当初我都是为你好,才……才逼得你跳楼自杀的,你……不要,不要过来啊!” 心中没有鬼,怎么又会怕鬼呢? 所以,他绝对不是心中没鬼之人,所以他怕,怕的发慌,怕的将自己心中潜藏已久鲜为人知的秘密全盘托出。 这是在忏悔吗?还是在做着什么样的祷告? 但无论如何,他所怕的那只索命鬼今晚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 第0049章 卑鄙下贱 那人除了林千祥还有谁? ‘逼死他的是林千祥!’这句话不知在陆浩的耳边回绕了多少遍,他躲在屋门的背面,咬着牙齿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疼痛,一把推开门走了出来,缓缓的,慢慢地走到林千祥的面前。 林千祥手爪在空中乱舞,一阵换乱舞错,没有丧失理性的他突然看见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说不上是惶恐还是什么的?只是缩着发胖的身躯往后退了退,然后嘶声的喊道:“你、你是谁?别、别过来!” 陆浩像是在苦笑,又像是在讥讽林千祥此时的模样,他缓缓的走过林千祥的身旁,目光空洞的没有着落点,他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林千祥的存在,走到那个巨大的落地窗前,对着窗户幽幽的说道:“如果没错的话,她……应该是从这里跳下去的吧?他可是你的亲生骨肉!” 林千祥又是一阵颤抖,慌乱无错的目光落到陆浩的身上,突然喉间发出一阵异样的冷笑,大声的吼道:“不错,是我逼她跳楼的,可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死,所以你的罪责比我还大。” “我的罪责是比你大,但是她不应该是你逼死的。”他缓慢的转过身子,目光中投射出一阵阵森然的冷光,死盯着林千祥:“你的同谋者洪五已经葬身在洪晟大厦里面,现在你只是孤注一掷,今天我来就是做个了断的。” “你想干什么?”林千祥似乎已经感觉到死亡的临近,他猛然翻起身子,从裤兜里拿出一把短枪,对准陆浩,大声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来杀我的,所以我做了防备,我要让你先死。” 陆浩看着林千祥手中的短枪,冷笑着道:“你知道你先在有多么的卑微吗?比一直臭虫还要卑微。”他裂开绝美的唇型继续笑着:“你知道嘛?这两年来,我已经把血的气味当作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所以你拿枪对着我,比臭虫还要卑微。”他边说边往林千祥的身边靠近。 林千祥慌乱的不知所措,他整个人在颤抖,连握枪的那只手也在颤抖,他看着陆浩走过时发红的双眼,就仿佛看到了嗜血的魔鬼,他无论你如何再也没有任何的勇气去正视眼前的这个魔鬼。所以他手中短枪的应声而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眸子中含满了泪水。 但那泪水不知是忏悔的泪水?还是因为害怕而落下的卑怯的泪滴? 林千祥像是在忏悔:“人已经死了,是我逼死的,你知道这一年多两年以来我是怎么度过的吗?我无时无刻都做着噩梦,所以我受够了。”他的目光中突然浮现出了狡黠的神情,然后扑过去,一把抓住陆浩的裤管,撕心裂肺的喊道:“求求你,别杀我,我可以给你我的一切,包括盛豪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权,只要你不杀我。” “哈哈……”陆浩大笑起来,甩手拜托林千祥的抓拉,沉声说道:“我突然发现你并不光是卑微而且很贱,你平日里自尊上哪去了?林千祥,我要你站起来正视着我,就像当年逼死她一样的理直气壮和义正言辞。” 林千祥没有站起身子,依旧付跪在陆浩的面前:“我卑微,我下贱,我连一只臭虫都不如,求求那你不要杀我,你说我怎样就怎样,说我什么就是什么!” 陆浩微闭着眸子,看了一眼林千祥,又看了一眼他与林诗雨的照片,幽幽的对着林千祥说道:“我不杀你,你卑微的可耻,下贱的让人恶心,你这种人只适合自生自灭,所以你根本不配我杀!” 说罢,他重新将那枚戒指装回衣兜,缓缓的朝着门外走去。 他放过了林千祥,也不知道自己的抉择是对是错?只不过,在他走后不久,在窗边又闪出了四个人的身影。 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深夜两点多钟,屋内除了铁军和春兰四姐妹之外,所有人都在,在大家紧张和担心的眼神下,陆浩走进了自己卧室,毫不理会众人。 对于今晚的遭遇和经历,大家都有很多的话要说,但陆浩没有,因为他此时的心情已低落到谷底,没有任何的由头再开口说话,只想倒头大睡,然后忘掉所有的一切。 众人心照不宣,看着陆浩精神萎靡,互望一眼,也不再说什么,各回了住处。只有银赫一个人待在客厅中,直到黑沙的四个兄弟南音、北绝、西摩、东惩回来之后,交代完事情之后,才走进了自己卧房。 第二天晨时,陆浩在一片春暖鸭先知的景象中醒了过来,春兰四姐妹已经从医院回来了,还是和往常一样,四姐妹先照顾他穿衣,梳洗,然后吃过早点之后他才记起昨晚铁婉君昏迷被送到医院,四姐妹不是也跟着去了吗?怎么此会儿却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陆浩问道四姐妹:“我不是让你们留在医院照顾婉儿嘛?怎么跑回来了?” 冬梅俏皮的翻了翻白眼,嘻嘻哈哈的说道:“铁少爷可说啦,我们四个胳膊肘往外拐,不听他的话了。还说我们四个现在是你的人啦,应该时时刻刻伴随在你的身边才是。” “这小子这么小肚量,还在吃醋。”说着他的眼神中路出丝丝的狡黠,然后用色迷迷的目光瞄了四姐妹一眼,说道:“我刚才听你们说,你们四个现在是我的人了,这意思是说现在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对吧?正好我已经好久没有沾过荤腥了,四位姐姐就从了小生吧。” 四人脸色同时一红,秋菊首先做了表率:“那可不是,那你现在想干什么啊?”边说边搔首弄姿,向陆浩不断的抛过几个媚眼,一把推过还在一旁发呆,红着脸的夏荷,娇滴滴的说道:“还是让夏荷姐姐先成全你吧,我们静观其变。” 夏荷娇羞的扑到陆浩的怀中,陆浩一脸发冷,看着其她四女诡异的目光,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尤其是夏荷看他时那副如痴如醉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猜想这妮子真的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有个铁婉君已经让他喘不过气了,何况再加个秀外慧中的夏荷呢? “什么嘛?你们这么无情,竟然将夏荷妹妹独自一人推给我这个大灰狼。”他笑着,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们四个齐上,让我一挑四那我可吃不消,我又不是斗战胜佛对吧?先留着吧,等我哪天精力充足了再来挑你们四个吧。” 四女一阵嘻嘻哈哈,夏荷从陆浩的怀中爬了出来,面带羞涩的说道:“好了啦,别闹了,赫哥他们已经在客厅了等了好久了,我们出去吧。” 陆浩点点头,疲倦的脸上挂起甜甜的微笑,毕竟他是一堂之主,不能将自己的悲伤强加给兄弟身上,所以他尽可能笑着去面对所有的人。 “大家吃过早点了没有?”当陆浩走进客厅时,所有人在期盼的目光下,对他进行了长达三每秒钟的注目礼。他也似乎司空见惯,也似乎那句‘吃过早点了没有?’成了他的开场白。无疑在这种场合,这句话也成了最适合的话语,略带幽默,略带调侃,用于打消紧张的气氛是最好不过了。 众人纷纷点头,牟足了力气的点头。陆浩哈哈大笑,向着所有人说道:“看来大家今天的气色很不错,怎么?中大奖了?” 于泽最先起身,面带笑容,从茶几上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说道:“浩哥,先看一则新闻吧。” “新闻有什么好看的?”陆浩不明所以,还是将目光投到了电视机上,电视机上正播放着一则爆炸性的新闻: 各位观众,现在是早上九点三十分,就在十二个小时前,也就是三月四号的晚上九点多钟,位于市中心的洪晟大厦突然发生一起爆炸时间,据记者从警方那里得知,此次爆炸造成大面积的破坏,周围的建筑群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据悉,当时洪晟房产的董事长洪五也丧生在这场爆炸之中,据不完全统计,爆炸造成的死亡人数已达一百多人,这起爆炸的发生有人认为是恐怖主义的袭击,但目前不能确定,有关事故的原有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接着画面闪了一下,又转到另一则新闻上面: 下面是一条非常令人惊异的新闻,记者刚刚发回了报道,报道的内容则是西京市房产大亨、上市公司盛豪集团的董事长林千祥竟在一夜之间疯了。不过,在林千祥疯掉之前,他已经将所有的将盛豪集团的继承权和所有的股份转让给一个叫陆浩的人。 主播顿了顿,继续播报道: 而这个叫陆浩的身份神秘异常,据了解他便是两年前杀死自己未婚妻的嫌疑凶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其实这里面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据记者了解和报道,这位叫陆浩的未婚妻其实就是林千祥之女林诗雨,更让人震惊的是,其实林诗雨并非是陆浩所杀,而是林千祥看不起陆浩的穷困潦倒,设下阴谋,让自己的林诗雨离开陆浩,可没曾想到以至逼的自己女儿跳楼而死。 真相公诸于世,还了陆浩一个清白,至于林千祥突然疯掉,许是自己的良心不安,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他将所有的财产都转让给陆浩,这也是众望所归的事情。另,从西京市公安局来的消息,警方得知陆浩被冤的真相之后,撤除对他两年对来的追捕…… 看完报道之后,陆浩一脸惊愕,这前一则报道他了然于心,可后面的报道他无从知晓,尤其是林千祥疯掉,将所有的财产都归于自己的名下,还有自己被冤的事情,这些他都感觉到就像是在梦中。 于泽关掉电视机后,说道:“浩哥,这下可为你出了口恶气,你该满意了吧?” 这原本是该庆喜的事情,可陆浩的脸突然变得阴沉起来,站起身来,用怒不可泄的神态朝着众人扫视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到银河身上,大声吼道:“是谁?是谁干的?” ------------ 第0050章 五大金刚 对于陆浩突然之间的盛怒,声色厉俱,众人皆是一脸茫然,还有他口中的那一句‘是谁干的’更让所有人一惊。 银赫笑了笑,表情镇定自若,从椅子上缓缓站起身子,拍了拍陆浩的肩膀道:“是我干的!” 其实陆浩早就知道刚才播报的新闻定然跟银赫有关,只是不敢确定,刚才他用发怒的目光看着银赫并非是自已有意的,他仰着头舒缓了一口气,然后从嘴角处泯出一抹浅淡的微笑,拥着银赫的肩膀道:“我得感谢你,这无疑是做好的结果,也是对林千祥最好的惩罚,只不过这一切来得太快了,我一时难以接受。” 众人看到陆浩脸上露出了微笑,这才松了一口气,纷纷用‘搞什么?’的眼神看着陆浩,陆浩连声说抱歉,接着说道:“我怕我的胃太小了,想完全吞下林千祥的盛豪集团,恐怕要撑着了。” “饱着死总比饿死的好,”银赫笑的恣意:“我们需要一个稳固的基础,何况到嘴的肥肉总不能让恶狗叼走,所以你必须的吞下去。” “这么说我是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喽?”他看了一眼银赫,又看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好吧,等我以后发达了请大家吃汉堡包哈。” “我要鸡腿堡奥,外加一份爆米花,要大桶的。”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接着就看见铁婉君珊珊的走了进来。 陆浩看见铁婉君原本脸上挂笑的表情呆滞了一下,又立刻恢复到原来的模样,笑眯眯的说道:“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我又没什么事,整天待医院里干什么?”铁婉君投给陆浩一个甜蜜的微笑,娇羞的说道,:“再说你还答应人家……。” “我答应你什么啦?”陆浩一脸茫然,“我好像也没答应你什么吧?”他又将目光投到所有人身上,使出一招借坡下驴的手段,问道众人:“你们记得我答应铁小姐什么了吗?” 所有人同时摇头,这却气得铁婉君一脸通红,嘟囔着嘴巴骂道:“死蝈蝈,臭蝈蝈,人家……人家再也不理你了。”说着便躲进了屋里。 众人哈哈大笑,银赫却一脸正经,向着陆浩说道:“下午有个盛豪集团的新闻发布会,我都替你安排好了,你也准备一下吧。” “啥?新闻发布会?”陆浩一惊,用刚从火星上下来的表情看着银赫:“这是不是有点太唐突了。赫哥,你想方设法将盛豪的股权弄过来,那我也不跟你计较,但你现在要我去面对那些记者手中的长枪短炮,你起码应该事先告诉我一声啊。” “我们没多少时间了,”银赫义正言辞:“你也不用太担心,你只要去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又是赶鸭上架。”陆浩在心底暗暗的抱怨一声。对于他来说银赫就像是自己勤劳的管家一样,在自己始料不及之时总是替自己安排好一切,事后又不露声色的为自己打点好该做的事情,任劳任怨,付出的最多,却得到的很少。 他也不得不承认,银赫在很多方面,不论是智勇还是谋略都更胜他一筹,与银赫相比,陆浩只感觉到自己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一样,甚至是感觉到了卑微和渺小,不过在这种卑微和渺小之中,他也感觉到了丝丝的成就感,那便是他认识了该认识的人,获得一份最挚深的兄弟情。 更或者说,银赫是他的老师! 是的,陆浩没有任何的反驳的理由,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次新闻发布会,更是一次光辉点的绽放,他要让所有兄弟过上好日子,而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整天打打杀杀的日子。 “那就这么定了。”陆浩点了点头,看着所有人都用敬仰和灼热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那种血气方刚的气息又迅速蔓延开来,“对了,于泽,岷州市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于泽道:“那边没什么大的问题,今天早上孙哥刚来过简讯。不过,鼠哥好像不怎么安稳。” “怎么?”陆浩问道:“说说,是不是又为寻花问柳闯祸了?” 于泽道:“那倒没有,就是整天嚷嚷着要来西京市,这不实在没辙,孙哥才向让我向你转告的。” “那倒也好,”陆浩略微想了一下,接着说道:“现在西京市这边风雨初定,眼看就要北上给老爷子过寿,这里绝对不能空着。” “你是说要调派人手过来吗?” 陆浩道:“是的,关键是眼下也没有可用之人。我们绝对不能将西京这块风水宝地给丢了,将来我们必须要将发展势头放在这里。” “是啊,西京市历来是兵家常争之地,无论从经济还是从各方面来说都居于前列。但正如浩哥你所说,关键现在我们人力匮乏,可用之人不多,想在这里驻足发展的确是个问题。” 陆浩想了想道:“先从岷州市那边调派一部分人马过来再说,孙哥有头脑,又是商业上的奇才,有很多经验,我相信他一定有能力掌管好这里的一切。” 于泽道:“如果将孙哥调过来,这样一来,岷州不久被挖空了吗?” “这倒不然,”陆浩道:“岷州那边有黑虎堂数年的基业,暂时还不会到哪一种地步,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从辉月旗那边再调一部分人过来。” “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这么重大的会议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就在众人苦皱眉头之时,铁军笑呵呵的从门外大咧咧走了进来,趾高气昂的坐了下来:“我说你们也真是的,我可是黑虎堂元老级的人物,调什么兵,遣什么将,也不知道问问我。” “那铁大少爷有什么高见?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陆浩语气略带调侃的说道。 铁军用目光扫了大家一眼,惬意的说道:“当年我爸爸接任黑虎堂堂主之位时,曾有八人被称为是黑虎堂的三大智囊,五大金刚,这把人中有老有少,本事自然不在一般人话下……” 于泽插口道:“这事我也听过,好像三大智囊中就有孙哥吧?” 铁军点点头道:“一点都不错,孙海军算个算是三大智囊中的一个,另两个一个是被咋们灭掉的洪五,再一个是现在任辉月旗的旗主包不同。” “那五大金刚呢?” “五大金刚则是死去的雷公远、辉月旗掌旗正副使左龙、雷恩、还有一个算是叛徒吧,”他说到这里,声音开始变得忧伤起来,接着上面的话说道:“她叫澜雨珊,在我父亲接任堂主之位之后就叛逃出堂,至今了无音信。” “听起来像个女的,”陆浩用狡黠的目光看了一眼铁军,暗想这小子可让我抓住把柄了,看我以后怎么整你,道:“看你说到她时,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她该不会是你的……?” “住嘴!”铁军见陆浩有意取笑自己,有点愠怒,愤愤的说道:“她是我什么也用找不着你来管,想不想听我说下去了?” 陆浩摆出一副求饶的动作,示意铁军继续。 于泽听铁军刚才所说,掐指算了一下,疑惑的问道:“你说是三大智囊,五大金刚么?怎么我算了一下五大金刚中好像差一个,总不是铁堂主为了壮大声威,偏要将四大金刚说成是五大金刚吧?” 铁军翻了翻白眼道:“我爸爸才不会像你们这么白痴加无聊呢,当然是这五个人,而这第五个金刚嘛……”铁军故意不说,好让大家对自己多关注一会儿,直到十秒钟之后,他才接着说道:“这第五个金刚嘛却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他就是……说到这里,你们应该来点掌声或者什么的?难道你们一点都不期待吗?” 陆浩无奈道:“不要搞这种无聊的冷笑话,我们不把你当作小丑就是。” 铁军嘎了嘎嘴巴,扫视了众人一圈,又吵着门外神秘的看了一眼,喊道:“卢乾,进来吧,别让这些家伙久等了,不然我就要被骂作是脑残了。” 应着铁军的声音,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子从门外缓步走了进来,那男子身材挺拔英俊,丝毫不落于在场的众人,尤其是那一双明如秋波的眸子更是让人瞩目以视。 被铁军称为是卢乾的男子走到厅堂中央先向着陆浩微微颔首问好,脸上谦卑的说道:“堂主宽宏,我自知堂主深明大义所以前来请罪,希望堂主能饶恕。” ‘请罪’这两个字让陆浩不明所以,无端端的有什么罪?陆浩朝着那男子的身上打量一番,看他的样貌,年龄也不过三十岁左右,似曾在哪里见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铁军也不再站着,站起身来,向着众人引荐道:“不用质疑啦,这位就是五大金刚中的第五位金刚卢乾。黑虎堂下属耀日旗掌旗使,怎么样?惊奇吧?” 也就在铁军为之兴奋之时,在座的众人却是满脸愤怒的表情,个个浮现剑拔弩张的神态,有人突然发声道:“惊奇个毛,原来是洪五那个叛徒的手下,你带他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 第0051章 内忧外患 对于这样的形势,铁军有些张皇失措,没想到他将卢乾带到众人的跟前,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应,看着众人对卢乾虎视眈眈,剑拔弩张的情形,只好将目光投向陆浩。 陆浩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此时见铁军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总不能坐视不管,谁让自己是一堂之主呢。 他再次朝着卢乾打量一番,微微一笑,想着卢乾道:“如果没错的话,我们应该见过。” 卢乾点点头道:“不错,就在不久前黑虎堂发生内乱时。” 陆浩听到这里,猛然才想起那晚幺鸡尾追他们时,当铁军举起黑虎令时,就是这个人第一个做的响应,所以他对他的影响并不坏,他也能看出卢乾并不是向众人想得那样跟洪五狼狈为奸。 “看在我对你影响不错的份上,”他走到卢乾身旁,用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让兄弟们好对你信任。” “当然这是必要的,”卢乾朝着众人爽朗一笑,说道:“但我只想说一句话,落地为兄弟,何必亲骨肉,既然我能来到这见你,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即使死在你手里,那也是我的荣耀。。” “落地为兄弟,何必亲骨肉?有趣!”陆浩突然大笑起来:“如果洪五当时能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他也不会死,说不定我会抛却以往的仇恨,放他一条生路。”他转过身子,突然从怀中拔出手枪,对准卢乾的脑门:“你没听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你既然是洪五的左膀右臂,洪五反叛黑虎堂,那么你也必须死。” 看到陆浩拔枪对准卢乾,众人俱是惊异不定,虽然他们对眼前的卢乾怀有怒气,但也不至于在这里就崩了他吧。 铁军心中一激,立刻扑上来拦住陆浩,问道:“姓陆的,你这是要干什么?” 陆浩邪意一笑:“干什么?你难道看不出吗?” “你……”铁军一脸怒气,沉着嗓音怒道:“人是我带来的,你也不能这样吧?” 陆浩甩开铁军的阻拦,目光中迸射出数道冰冷的气息:“这里是我在做主,我劝你还是乖乖的退回去,不让就按堂规处理。” “你这个疯子……”铁军怒吼一声:“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你竟然是这副嘴脸,你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这是肃清乱*党,”陆浩斩钉截铁,将目光投到卢乾的身上,悠悠的问道:“在你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卢乾不动声色,表情依旧坦然自若,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然后说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开枪吧!”说着,卢乾已经闭上了眼睛。 “好吧,我成全你!”看着卢乾已经闭上了眼睛,陆浩并没有开枪,而是挪过了枪口,微微的笑道:“看来你不怕死,杀死你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反倒让我失去了一个得力干将。” 卢乾见陆浩许久没有开枪,又听见陆浩口中的话语,缓缓睁开眼睛,微笑道:“是的,我愿意誓死追随在堂主的左右。” 见陆浩收起了枪支,铁军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看着陆浩和卢乾,问道陆浩:“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陆浩欣然道:“铁大少爷,麻烦你在做事情之前先动动脑子好不好?老是那么冲动,我怎么可能杀他呢。” 铁军道:“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陆浩翻了翻白眼,道:“给你这种低智商的人也解释不清楚,还是继续刚才我们的话题吧。”他走到银河的身旁,问道:“赫哥,你还有什么好的想法没有?” 银赫笑了笑道:“其实想法你已经有了,何必再来问我。” “这不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嘛,”陆浩尴尬的笑了笑道:“那么,既然这样,就按照我的想法来吧,”他站在众人伙中,想着卢乾道:“如果我现在不让你耀日旗的掌旗使了,你怎么看?” 卢乾微笑道:“名号只是虚荣而已,对于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看来我没看错你,”陆浩接着道:“我现在让你做耀日期的旗主,你又怎么看?” 卢乾表情坦然,丝毫没有动容的神态,点点头道:“悉听堂主的安排。”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他又将目光看向众人:“现在大局基本上已定,黑虎堂两旗一宗,另设黑沙一分堂,正是用人之际,我现在开始分派人手,如果有不同的看法,可以提出来。。”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陆浩的身上,陆浩道:“经过我深思熟虑,决定在堂内设一名副堂主,目前也没有合适的人选,就由赫哥来担任吧。,大家有没有异议?” 众人摇头,表示没有任何的看法,银赫也泰然自若的坐在一旁,只是朝着他微微笑了笑,不做回答。 这时,陆浩将目光投向铁军,道:“革去铁军银月宗宗主之位,由于泽暂为代替宗主之位……” “什么?你要革我的职,”还没等陆浩将话说完,铁军就急道:“如果你革去了我的宗主之位,那我不是成了闲人吗?” 陆浩笑笑道:“我就是要你做一会闲人,跟随在我的左右,怎么还不满意?” 铁军嘟囔着嘴巴,暗暗道:“做就做,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跟在你身边又不吃亏。” 陆浩接着道:“调遣左龙雷恩回西京市,任耀日旗左右掌旗使。包不同依旧任辉月旗旗主,张鼠,程昱为辉月旗旗使,另将孙海军调回西京市掌管黑虎堂一切经济事务,大家都明白了吗?” 陆浩的话语几乎是一气呵成,说的也比较明白,所以大家基本上没有不明白的地方。 于泽起声道:“现在黑虎堂上万人众,势力也在不断的扩展和壮大之中,眼下可用之人并不多,有才能的人又少之又少,不免有人投机倒把,破坏堂规。西京、金城、青城包括岷州市在内,是我们最大的据点,虽然人手安排上看起来很合理,但不免有疏忽的地方,为今之计,我认为应该光招贤能,不然对我们长足的发展很不利。” 陆浩听完于泽的话后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很对,我现在对黑虎堂的人手安排都不是怎么的了解,正如你刚才所说,黑虎堂现在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我感觉却是危机四伏……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几乎没有什么可信任的人,招贤纳士自然是当前的重中之重,可这得一定的时间,还要能在恰当的时间内遇到合适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绝对不能盲目。” 听完这些话后,众人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良久过后,陆浩将目光投到铁军身上,问道:“你也算是黑虎堂元老级的人物,说说你的意见和看法呗。” 铁军想了想道:“以前黑虎堂当事的都是一些老辈,年轻的一些除了在场的各位,就是我刚才说的五大金刚和三大智囊一些人。我们不可能再动用那些老的都快掉牙的前辈了吧。所以呢,你现在是一堂之主,我是个闲人,基本上没什么意见和看法,也不好发表自己的观点,是不?” “那你就好好闲着吧。”陆浩白了铁军一眼,投给他一个鄙视的目光,然后向着众人说道:“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先回去休息。赫哥你先留一下,我有事交代。” 等众人走后,屋内只剩下陆、银二人,陆浩最先开口说话,他向银赫说道:“说说你得观点和看法吧。” 银赫沉思一会儿道:“基本上也只能如此了,在人手的安排上你做的还是比较合理的。但是……” 陆浩问道:“但是什么……?” “但是这样一来你不觉得岷州市不成了一幅空壳吗?毕竟我们现在的势力还在岷州市,如果轻易将那边挪空,后果恐怕不堪设想,不过,我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没事的,有顾虑是好的。”陆浩柔和的笑了笑,也不再深究这件事,道:“我刚才让你留下来是还有一件要商量。” 银赫点点头道:“说吧,什么事?” 陆浩语气变得沉重起来:“我想把接受的盛豪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财权转让到她的名下,虽然她已经不在了,这样做我会心安理得一些。” “这是你的想法?”银赫看着陆浩问道。 “是的,虽然听起来有点荒唐,但或许是对她的一种交代吧。” 银赫微微笑了笑,拍着他的肩膀道:“既然决定了,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那么你没有任何的意见?” 银赫道:“你说呢?谁让你是我兄弟呢!” 陆浩微笑,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道银赫:“对了,你觉得卢乾怎么样?我突然任命他为耀日旗的旗主,是不是有点唐突?” “卢乾?”银赫若有所思:“我先前查过耀日旗的资料,也注意过他,这个人和你的命运很相似,从十二岁出来跟着他哥哥混,在一次火拼之中他哥哥不幸身中中伤,一命呜呼,最后被铁堂主将他收留,二十岁时就混出了名堂,而且被堂内分为五大金刚之一,随后怎么跟了洪五,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总体来说,他还是可以信任的。” 陆浩点点头道:“希望他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我可真的伤不起了。” “行了,别多想了,准备一下吧,记者发布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至于你将财权转让的事情,我会替你安排好的。” ------------ 第0052章 一种威胁 记者发布会,陆浩想想就觉得可笑,他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也非高官侯爵,竟然也有这样可笑的事情发生。 记者发布会在盛豪集团的会客大厅内举行,隆重而又有些声色犬马,看着记者手中的长枪短炮,陆浩如坐针毡,并不是因为自己恐惧而产生的心理连锁反应,而是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语来敷衍眼前的数十位记者。 舆论足可以击垮一个人,更可以借助舆论使一个人飞黄腾达。陆浩更知道他现在无疑是这些报刊、杂志、电视,媒体界的新宠儿,也是他们最好的新闻报道,所以他有必要迎合着他们做好自己宠儿的事情。 “陆先生,请问你对这次接手盛豪集团的财权和股权有什么想法和看法?” 像这样白痴加没有水准的问题,陆浩当然有充分的准备,他朝着发问的记者比较含蓄委婉的笑了笑:“想法和看法当然是有的,不过作为商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我需要一定的学习和成长阶段,在这里我不敢恣满口胡表,所以暂不表述自己想法和观点,还请见谅,但是我相信我能将盛豪集团带向一个刚光明的前程!” 这时,又有一个戴着金丝框镜的女记者站起来问道:“陆先生你好,听说你已经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股权归于你死去的未婚妻林诗雨名下,将这么多的股权给一个已经死去了人,难道你不觉得有些荒唐吗?” “荒唐?”陆浩几乎是从牙尖出挤出这两个字,他朝着那女记者冷笑一声,道:“请问你有没有真心爱过一个人?!” “我……”哪女记者看了一眼陆浩,然后伸手扶了一把金丝框镜,将头埋在胸间,默不作声,显然对于陆浩出其不意的发问已是淬不及防,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那女记者似乎在刹那之间看到了陆浩眼中不可一世的威严与霸气,她不能冒犯,所以选择了低头。 陆浩接着道:“那么,这个问题我就替你回答吧,你从来没有,即使现在你有男朋友,或者已经结了婚,依你现在的举动和表情来看,你的感情也是一片空白,所以你对这件事情感觉到荒唐,甚至是可笑,我也不做多余的解释。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我不光要将盛豪集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归于他的名下,而且还要将盛豪的百分之十的财产捐献给世界慈善事业。” 陆浩的话刚一结束,底下立刻响起了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再看那女记者时,已是一脸窘态的坐回原位,再也不敢发声。 “各位记者朋友,还有什么话可问的吗?”陆浩表现的坦然自若,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的局促与不安:“如果对刚才的回答不满意,可以继续发问。” “我有……”一个落座在后面,年龄大概有五六十岁的记者突然站了起来,他挎着照相机走到陆浩面前,问道:“陆先生您好,对于西京市商界来说,无疑你已经是新一代的宠儿。你现在接受了林千祥的所有产业,并将其百分之八十的股权归于林诗雨名下,又做了一次慈善事业,可以说是堪称楷模。可是,有人说林千祥突然发疯,这是他当年逼死自己亲生女儿的报应,而你现在又将股权归于林诗雨名下,是不是有意在补偿什么?” 陆浩微微一笑道:“这个当然,不过,要说补偿的话,那应该是我在补偿。” “哦?这话怎么讲?” 陆浩道:“林诗雨是我的未婚妻,我深爱着她,她被自己的父亲逼死,那都全是因为我,所以,是我在做补偿,虽然微不足道,有点荒唐,但这样做,起码也是对她的一个交代。” 那记者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陆浩,边手忙脚乱的做着记录,他看到陆浩从容淡定的神态,也不像是装出来,于是笑了笑,又问道:“洪晟大厦发生爆炸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你八点左右的时候进过那栋大厦,然后十点多钟就发生了爆炸,洪五也丧生在里面。而且据我了解,当年有关于林诗雨的死也跟洪五有莫大的瓜葛。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林千祥会在一夜之间疯掉,并将所有的产业归在你的名下,这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呢?” “什么关系?洪五的死还是林千祥疯掉?”陆浩盯着那记者问道。 “两者者!”记者斩钉截铁。 陆浩微一蹙眉,盯着那记者看了许久,然后微微一笑道:“进了妓*院是为了嫖*娼,但进了厕所也不一定是为了撒尿,也可能是为了拉屎。难道我进过洪晟大厦,就认定我跟洪五的死有关系吗?我想那个时段进洪晟大厦的人也不少吧?你是不是也认为他们也跟洪五的死有关系呢?再者,林千祥突然疯掉我也感到惊讶,我想你不应该将逼疯林千祥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吧?” “我是一名记者,报道事实的真相是我的职责,这件事情跟你有没有关系我会作进一步的调查了解清楚的。”那记者向陆浩陆浩鞠了一躬道:“我感谢您的回答,不过,无风不起浪,希望真相浮现在眼前时,陆先生还会像这样的坦然自若。”说罢,然后就走出了记者招待会,朝着会客厅门外走去。 陆浩点点头道:“会的,谢谢你的提醒。”同时向一旁的银赫使了眼色,银赫立刻反应过来,向着陆浩点了点头,紧随着那年老的记者走了出去。 虽然刚爱那记者问的问题有点尖锐,但对陆浩都调侃而过。不过现在让他担心的是那刚才走出去的记者,洪晟大厦的爆炸他几乎是做的天衣无缝,连警方都没有怀疑到他们,怎么会让一个记者觉察到了呢? ‘防火防盗防记者。’看来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接下来,又陆续问了好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都被陆浩不留声色的敷衍而过。记者发布会结束后,正好银赫一脸沉重的也赶了回来,陆浩知道事情绝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二人进了一间密闭的办公室内,陆浩递给银赫一根卷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脸色沉重的问道:“怎么样?他是哪家报社的?查到了吗?” 银赫吸了一口闷气,将卷烟搁置在一旁,点了点头道:“查到了,是西京晚报的记者。” “他叫什么名字?有办法搞定吗?”陆浩直入话题,他不想浪费任何的时间,因为等真相曝露在公众的眼前,那就真的悔恨莫及了。 “刘思成,”银赫幽幽的说道:“他基本上已经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解到了一半,而且那个人软硬不吃,是一个古董级的人物。他从事记者工作二十多年,本该已经做到了更高的位置,就是揭露报道了几件关于政界几位领导人的丑恶的事迹,以至于现在还是一个普通的跑街记者。” “‘铁肩担道义,大手著文章’说的不就是这样的人嘛?”陆浩一手托着腮帮,一手优雅的夹着卷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们可以给他一笔钱,作为糊口费,让这件事情烂在他的口中。” 银赫摇摇头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使出一些卑鄙的手段,让他屈服于我们,不然一切都是枉然。” “你的意思是说……?”陆浩看着银赫:“不过我倒很欣赏这样刚正不阿的人,现在的社会可很少见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希望还是想个稳妥的办法比较好。” “奥,对了,他有个还在上小学的女儿,”银赫眼前一亮,悻悻的说道:“手段虽然卑鄙了点,但也只能这样做了。” “是有点卑鄙,而且可耻,”陆浩点头同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这样了。”他站起身来,看了看时间,接着道:“给我约一下这个人,我想见见他。” “现在吗?” 陆浩点头道:“就现在,你那边也准备一下,最好是不要伤害到小女孩,毕竟我们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流氓,而且他也很无辜。” ………… 夕阳慢慢的落下山岚,与地平线交织成一道道绚烂粗细不等的线条,街道上夹杂着轰鸣的汽笛和人群的息壤声,城市的白领们又一次拖着疲惫的身躯,挤上了回家的末班车。 刘思成整理完所有的稿件后,有点疲倦的揉了揉发困的双眼,然后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对于他说,这座城市到处都洋溢着令人窒闷的气息,人潮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他感觉到有点透不过起来,所以他每次下班之后都不会搭乘拥挤的公交车回家,而是选择步行。 今天他尖锐的问了那个年轻人几个问题,虽然有点锋芒毕露,也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灾祸,但一向刚正不阿的他怎能因恐惧而屈服,既然有了事情的真相,他就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是他做人的原则,也是他当初做记者时信守的诺言。 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右眼皮跳的异常厉害,因此他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定是我多想了!”刘思成自言自语一声,然后夹着黑色的皮包急匆匆的向家的方向走去,可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就有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你是西京日报的记者刘思成吗?”口气冰冷僵硬,刘思成抬头一看,眼前正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在大汗们的身旁还停放着一辆高档的轿车。 刘思成点了点头,道:“是的,有事吗?” 其中一名大汉道:“跟我们走吧。”一个大汉已经拉开了车门。 “去哪里?”刘思成厌恶的看了三名大汉一眼,“如果你们不是绑架,总的先告诉我去那里吧?” “去了就知道了。”还没等刘思成同意,大汉门就将刘思成强推进车厢里,随着车子的轰鸣之声,车子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 第0053章 欠着他的 陆浩静静的坐在餐桌前,看着餐厅外飞驰而过的汽车以及熙攘的人群,眼神中堆满了玩味的神色。这时一行人带着刘志成走了来,今天这家餐厅被自己包了下来,所以除了服务生之外,餐厅内显得格外的空荡。 “让你受惊了,刘先生!”陆浩站起身来,伸出手迎了上去。 刘志成见是陆浩,先是一惊,脸上即刻恢复了正常,因为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拉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毫不理会陆浩,将外套挂在一边的衣架上,缓缓的坐在椅子上,道:“说吧,拉我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就是请你坐坐,没别的意思。” 刘志成看着陆浩,淡淡的笑了笑,直言道:“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 陆浩向站在一旁的手下的兄弟使了个眼色,几人纷纷走了出去,陆浩笑了笑,从餐桌地下拿出一个黑色的牛皮纸包,递到刘志成的眼前,说道:“就当是见面礼吧!” 刘志成扫了一眼那个纸包一眼,哼了一声,道:“这一招很多人都对我使用过。” “我知道,”陆浩点点头说道:“所以我今天又用了这一招,无疑这一招对大多数人都管用。” “可对于我没用,”刘志成表现得刚正不阿:“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和践踏,请你收回去吧。我还有事,陆先生少陪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陆浩依旧坐在原位,毫不因刘志成要离开而动容,等刘志成跨出两部时,他才缓缓的说道:“如果没错的话,刘先生应该接要女儿放学回家吧。” 刘志成停住脚步,回头看着陆浩:“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浩道:“没什么意思,我看刘先生做记者挺忙的,所以就替你接过了,没有提前打招呼,刘先生不要怪罪才好。” “你……”刘志成脸色阴晴不定,回过身来,走到陆浩的面前,怒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有说过要怎么样吗?”陆浩狡黠的笑着,“来,刘先生坐,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刘志成顺从的坐了下来,怒气难平的看着陆浩:“我从来都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卑鄙下流的人,竟会拿我女儿要挟我。” 陆浩道:“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并非正人君子,干这种事情对于我来说应该应该是司空见惯的,所以你应该将心情平缓下来跟我说话,否则极容易冲动的。” “哼,我了解你现在所想,你怕我将你的一切罪恶昭然于世,内心存在着很多的不安和惶恐,所以才来找我,”刘志成用讥讽的表情看着陆浩:“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你,你逃离西京市时一无所有,为何突然回来就变得如此发达,林千祥是什么样的人?他会将自己产业白白拱手让给你?而且他还突然疯了,这已经够让人匪夷所思了,我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让林千祥突然疯掉呢!?” “你说的很对?这的确是我搞的鬼,”陆浩微笑道:“那么,又是谁告诉你在洪晟大厦发生爆炸时,我进过那栋大楼?又是谁告诉你是我蓄意杀死洪五的?”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刘志成看着陆浩道:“我做人是有原则的,对于这样的事情,我绝不会出卖掉我的报料人,你也休想从我口中得出什么?” 陆浩笑了笑道:“我知道的,你说不说是你的事情,不过你可别忘了你女儿现在还在我的手上,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听听她的声音。”说着,陆浩接通一个号码,手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小女孩儿的呼声:“爸爸,爸爸……” 听到呼声之后,刘志成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义愤填膺的站起身,朝着陆浩吼道:“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陆浩道:“刘先生,不要急,坐下说话。”他脸上笑开了花,看着刘志成有说道:“只要你说出那人是谁,我就放了你女儿。” 此刻,刘志成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任何都狡猾百倍的年轻人,眼神之中了失望的神色,他缓缓的坐了下来,用颤抖的手指抓起桌上剩着水的玻璃杯,声音有点喑哑的说道:“她是……她是……” “先生,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吗?”就在刘志成刚要说出那人是谁是?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打断了他的话。 陆浩有点懊丧,想要叫那服务生离开,但他立刻就觉得不对劲,他感觉到一股杀意正想着自己和刘志成扑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服务生模样的人突然从餐盘底下拔出一把手枪,先朝着刘志成的胸口上开了几枪,然后又将枪口对准陆浩,陆浩身子轻灵的一缩,缩进桌子底下,刚要拔出自己的配枪时,那杀手已然破窗逃了出去。 外面的兄弟听见里面的枪声,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立刻冲了进来,但当他们冲进来时,餐厅的四周已是狼藉一片,玻璃、桌子、凳子碎裂一地,开枪的人早已经逃的无影无踪。 众人刚要追出去,陆浩急忙拦了下来,道:“不用追了,对方蓄意已久,追不上的,先看看刘志成有没有事?” 一个手下的兄弟经陆浩的提醒,走了过去,见刘志成浑身是血,胸口被击中数枪,即使活着也是没多久了。 陆浩见那兄弟不答话,急忙走到刘志成身旁,也见刘志成浑身鲜血淋漓,而且不停的发着颤抖,一股殷红的鲜血正从他的嘴角流出。陆浩顾不上那么多,扶起刘志成,见刘志成要说话,急忙劝阻道:“先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刘志成虚弱的摇了摇头,用颤抖得话语说道:“不……不用了,我知道我已经活不了了,最后,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能答应吗?” 陆浩点头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一定会尽量满足你的。” “那我感谢你了。”刘志成气息越来越虚弱,他用渴求的眼神看着陆浩,说道:“我……我希望能在我临死之前,见我女……女儿最后一面,你能答应吗?” “这个好办,”陆浩急忙掏出兜里的手机,拨通了银赫的电话,急道:“我这边出事了,你马上带小女孩儿过来。” 到此刻,陆浩已经不奢求从刘志成口中得到些什么?所以他提出的条件他尽量会满足,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此刻更痛心,如果刘志成真的死了,那么在他身上又背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银赫带着刘志成的女儿疾奔进来,见里面的情景,不然的哑然了下来,过了一阵他才反应过来,将小女孩儿送到刘志成的身前,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陆浩没有回答银赫的话语,只是用愧疚呆愣的眼神看着刘志成和小女孩。 那小女孩大概六七岁左右的模样,稚嫩的小脸蛋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她的手中举着银赫买给她绘满卡通娃娃的气球,挪动着脚步走到刘志成的跟前,见刘志成斜躺在地,满身的血迹,原本带着笑容的脸蛋马上僵硬了下去。 “爸爸,你怎么了?”毕竟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已不再是懵懂和无知,知道是因为受伤才流血的。小女孩扑进刘志成的怀中,连声的呼道:“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刘志成抓住小女孩的手臂,脸上露出丝丝的微笑:“薇儿,爸爸没事,爸爸只是不小心摔倒了。”然后他将目光转向陆浩,嘶哑着嗓音说道:“她是我的女……儿蔷薇,她……她一定会像蔷薇一样的坚韧不拔的活下去对吗?” 陆浩没有回答依旧没有说话,现场保持了意犹未尽的沉默和安静。刘志成继续说道:“其实……其实你对我并没有恶意,我也知道你并不坏,只是为了……为了……”刘志成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急促,他张大了嘴巴,猛烈的呼吸着稀薄的空气,好让自己多活一会儿:“为了查出那个人是谁才这样做的,我能理解……” 乱吼附身过去,搀起刘志成,道:“你不要再说话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不然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 “不用了,我活不了多久了,”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现在就告……告诉你,向我报料你的那个人是……是洪武的……的干……干……” “爸爸……!”随着小蔷薇的痛苦的呼喝声刘志成已经闭上了眼睛,没有了任何的生命迹象,最终也没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银河走过来,抱起小蔷薇,拍了拍陆浩的肩膀,道:“不该死的人命似乎永远都活的不太长,反而像我们这些该死的人却活得分为的长,所以你也不必再迁就什么。” 陆浩缓缓拾起身子,用手掌拂过刘志成的脸面,合上了他的眼睛,咬牙唇齿说道:“这算是我欠他的,有朝一日我会加倍还给他的!” ------------ 第0054章 泰坦尼克 “他还有其他亲人吗?”陆浩声色狼藉,看着已经死去的刘志成:“他本来是不该死的,我并没有任何的意愿让他死的。” “你是没有,”银赫脸色黯然,将还在哇哇哭叫的小蔷薇抱在怀中,说道:“但是他已经死了,你在责备自己也没用。”他抱着小蔷薇,转过身,尽量不让这个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他没有任何的亲人,他的妻子生下蔷薇时因为早产,所以已经死了七年了,现在只剩下……只剩下……” “那该怎么办?”陆浩嗓音开始颤抖起来:“她……她还是个孩子呀,总不能弃之不顾,流落街头吧。” “办法总是有的,不过她也成了孤儿。”银赫抱着小蔷薇,开始向着外边走去,他边走边说:“走吧,死人是不会复活过来的,先让春兰四姐妹带着她,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也只能这样了,”陆浩吸了一口带着血腥的空气,随在银赫的身后,离开了餐厅。 对于刘志成的死已成为不可否认的事实,随着刘志成的死,一切线索都被悄无声息的掐断,可喜得是刘志成一死,再也没有任何人对他构成威胁,他杀死红五的事情将永远的沉于地下。当然除了那个在背后对刘志成下黑手的人,不过陆浩相信,那个人暂时会消停点,不会再用同样的办法了对付他。 陆浩此时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他的良心受到了极大的谴责,他不断的问自己他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那么多的人都因自己而死?最终,他只得到了一个莫是一终得答案――自己是混蛋,是人渣,更社会的败类。混蛋、人渣、败类不杀人就会被人杀,那么他只有选择杀人! 也因为如此,陆浩一连几天都不说话,也不见任何人,除了吃饭之外,有一句每一句的应着之外,几乎都是保持着长久的沉默。 离刘志成被杀的时间已过了四五天,陆浩的心情也淡淡的开朗了起来,听着外面春兰四姐妹与小蔷薇逗玩时发出咯咯的笑声,自己也不自然的笑了一声。 小蔷薇由于那天受到惊吓,起初不愿跟任何人接触,现在跟大家慢慢地熟捻了起来,尤其是跟四姐妹,已成了正儿八经的‘铁杆’,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整天形影不离,陆浩也看出她们也很喜欢这个小女孩,当初将小蔷薇抱回来,交给她们四个,看来也是个非常正确的选择。 陆浩走出自己的房间,抱起正跟四姐妹玩闹的蔷薇,柔声问道:“薇儿,怪不怪呢?” 蔷薇咯咯笑着说:“薇儿乖,薇儿没惹哥哥和姐姐生气。” “那亲哥哥一下。”陆浩将脸凑到蔷薇的嘴边,小蔷薇淘气的翻了翻白眼,笑嘻嘻的说道:“哥哥有胡子,薇儿怕扎扎。” 这时,银赫也推门走了进来,正好听到陆浩刚才的话语,嬉皮笑脸的说道:“真是个禽兽,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陆浩朝着四姐妹尴尬的笑了笑,放下蔷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铁军,骂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有点文化,在小孩子面前,连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哥哥,什么是禽兽呀?”小蔷薇听到银河肮脏的话语,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陆浩,“禽兽能不能吃啊?” 陆浩直接被雷倒,果真是童言无忌,童真无限,陆浩刚想对小蔷薇说些什么,没想到铁军已经凑到蔷薇的跟前,用嘴巴亲了一下蔷薇肉乎乎的小脸蛋,一脸邪笑的说道:“禽兽呀,那个禽兽不光能吃,还能玩呢,”说着指了指陆浩的陆浩的裆部,继续说道:“他这里还有个更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试着玩一下呢。” “嗯,我当然要完啦,哥哥,让我玩,让我玩。”说着,小蔷薇就要伸手来揪陆浩的裤裆,陆浩连忙闪躲,眼见站在一旁的春兰四姐妹已经羞红了粉颊,急声向着小蔷薇说道:“薇儿乖啦,别听他瞎说。”然后将目光转向铁军,怒声道:“你不要引起众怒。” 铁军嬉皮笑脸说道:“教育用从娃娃抓起嘛,我这也是为了咋们薇儿以后着想啊,对吧?” “我同意!”一声类似于尖叫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有道是不见其人,先闻其声。铁婉君从门外珊珊的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本被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的漫画书走到小蔷薇跟前,笑嘻嘻的说道:“教育当然要从娃娃抓起喽,这不我刚从书店里买了一本儿童经典漫画书,送给咋们的小可爱。” 邪恶、无耻、卑鄙、这是陆浩对铁军的评价,而对于铁婉君的评价则是,一瓶水不响,半瓶水哐当,在无知中爬行的屎壳郎,以天生的优越性*爱屎如命,永远不知道屎有多臭。 陆浩彻底无语了,看着这眼前的这两个兄妹活宝,有点想晕过去的感觉。‘教育要从娃娃抓起’,邓爷爷的话被这两个无耻的兄妹遭到了无情的践踏和侮辱,陆浩有点愤恨不平感觉,只能干巴巴的闲呆着。 铁婉君今天穿着粉色的连衣长裙,略施淡妆,显得婷婷妖娆,她笑着走到陆浩身边,甜腻腻的挽起他的胳膊,笑眯眯的说道:“陪我去逛街。” “又要去啊?”陆浩耷拉着脑袋,一副颓靡不整的模样,可怜巴巴的看着铁婉君。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次从洪晟大厦获救之后,铁婉君竟然放掉了以往的矜持和高傲的姿态,整天粘着他,不是去逛街就是去哪玩,搞得陆浩身心疲惫不说,而且每次出去之后,铁婉君就会像情侣一样的挽着他的胳膊,挽胳膊就挽胳膊吧,偶尔还会给你一个模棱两可的媚眼,这更让陆浩受不鸟。所以这次他依然决然的拒绝道:“不去,打死也不去。” “真的不去?”这不铁婉君又投给他一个极其诱惑的媚眼,娇滴滴的拉着他的手臂,悻悻的说道:“你赔我!” 每次陆浩拒绝时,铁婉君就会说出这句话,惹得陆浩即心烦又气躁,心中虽然无数次的抱怨道:‘不就一个破罩罩嘛,至于这样吗?’但又无可奈何,只能跟着铁婉君悻悻的走了出去。 这次,也是一样的。 不过在这之前,陆浩多问了一句:“今天又要去哪里?” 铁婉君的回答则是:“看我朋友,然后去看电影,然后去购物,然后去海洋馆,然后去……” 在无数个然后过后,陆浩终于晕倒在地,而且空中吐着白沫,面带渴求的向铁婉君道:“姑奶奶,你就行行好,饶了我吧。” 铁婉君一翻白眼,皱着眉头,嘴角处堆出两个小小的酒窝,想了一会儿,说道:“好吧,就不去其它地方了,就去看我朋友和电影,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你朋友是男的女的?如果再是那种无聊加白痴的泡沫剧我可不去。” “我朋友当然是男的……不可能,”说着,铁婉君就挽起了陆浩的胳膊:“这次不会是泡沫剧啦,是新翻拍的《泰坦尼克号》,怎么样?一定很期待吧!” 陆浩小声的咒怨道:“期待个毛,比那些泡沫剧更无聊。”还没等陆浩点头答应,铁婉君就拉着他出了门。 马路上人潮涌动,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两人穿梭在熙攘的人群间,拐过了数条街道之后,最终在电影院门口停了下来。 “看到没?《坦泰尼克号》的宣传海报,我没骗你吧。”铁婉君脸上挂着天真的模样,指着电影的宣传海报说道:“他们的爱情好伟大奥,杰克!” 铁婉君含情脉脉。 陆浩顺着铁婉君指的方向看去,电影海报上正绘着罗丝做出张臂要飞翔的动作。杰克痴迷的随在她的身后,一副‘亲耐的,咋们做*爱吧’的表情。 “罗丝,我可不想我可不想这么快死掉。”陆浩附和着铁婉君的话说道。 “杰克,咋们飞吧。”铁婉君张开双臂。 “罗丝,要飞你飞吧,我可长翅膀,不过在你没被摔死之前,请把银行账号的密码告诉我。” “讨厌啦,”铁婉君一翻白眼,“没有一点浪漫细胞。” “我的浪漫细胞早就被杀死了。”陆浩道:“你不是说要去看你的朋友吗?” “我骗你的啦,”铁婉君狡黠的笑了笑,可不知道为什么,脸色突然变得黯淡起来:“其实,我也想去看看她,但是自从我被洪五绑架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过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打她电话也不接,大概是先回学校了吧。” “所以你就骗我我看这场所谓的不浪漫的电影,我尊贵的罗丝小姐,你能不能给我留一条生路?” “奥,亲爱的杰克,上帝会宽恕你犯下的罪孽,擦去你眼角的泪水,从此刻开始,死亡不再有,也不再有悲伤和生死离别,所以你还是乖乖陪我去看电影吧。” “不,你将要把送进地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陆浩站着不动,目光炯异的朝着身后不远处看了一眼道:“罗丝,如果你真想去看这场比泡沫剧更无聊的电影,那就摆脱那些令人厌烦的家伙再说吧。” 铁婉君顺着陆浩目光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后,果然如陆浩所说,后面有几个穿着黑衣黑裤的家伙正畏首畏尾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铁婉君一如继往的拉着陆浩的臂膀道:“啊,杰克,这真可是地狱呀,我们被人跟踪了。”然后凑近陆浩的身旁,轻声的问道:“你认识那些人吗?” “不认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亲耐的罗丝,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 第0055章 浅川星亚 “杰克,你太可恶了。”铁婉君瞪了一眼陆浩一眼,道:“现在怎么办?” 陆浩回头看了一眼猥琐在身后的的几个壮汉,道:“没事,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他们耗,玩猫腻谁不会啊。” “你的意思是不去看电影了?”铁婉君举着手中的两张电影票,说道:“那这两张电影票怎么办?” “罗丝,留着下次再看吧,因为现在不是我们浪漫的时候。”说着,他倒反过来牵着铁婉君的手,将那两张电影票送给了过路的一对情侣,便奔入人潮之中。 两人走了一段路程后,见跟踪他们的那些人依旧穷追不舍,两人也不再匆忙的跑动,而是悠哉游哉的逛起街来。陆浩沮丧的说道:“这次不陪你逛街也不行了。” 铁婉君吱吱的笑道:“这么说,我得感谢后面那几个可恶的家伙了。不过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这样跟着我们?” 陆浩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这些人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为什么?”铁婉君不解的问道。 “要是他们对咋俩有恶意的话,早就在动手了,何必要等到现在?” “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先看看再说。”陆浩拉着铁婉君进了一家高档的服装店,但当他们出来时,跟踪他们的人已经站在了服装店的门口,其中一个首先站了出来,向着二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弓,用不流利的汉语说道:“你,就是,陆浩,陆先生吧。” 陆浩看着眼前的大汉做出的动作,以及说话时不流利的语气,猛然一惊――哇塞,日本人哎!不过,他们找我干什么? 陆浩一脸正态,点了点头道:“我是,你们好像跟了我很久。” 那名日本汉子尴尬的一笑道:“陆先生,不要介意,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那你们想干什么?”陆浩直入正题,照理来说,有外国人跟自己主动说话打招呼,他应显示一下礼仪大国的风采,但是作为有血性(不过,现在已经被铁婉君折磨的只剩下血丝了)爱国人士,他并不情愿跟这些两头小中间大,长的像萝卜一样的小日本说话,而且他是从骨子里痛恨这些日本人(看到这里,大家是不是应该都站起来大吼一声:‘小日本,我草你爹爹妈妈!’)。 “我们主人想见你!”小日本斩钉截铁,只说来意,“不知陆先生可否赏光!” 还‘主人’呢,充满神秘色彩,正规古代奴隶对贵族的称呼,要不说小日本贱呢。陆浩倒来了兴趣,故意语里带刺得问道:“你主任是个什么东西?” 那小日本倒是很能忍,并不生气,反而裂开嘴吧笑起来:“陆先生,我主任不是什么东西,是个人。我主人已经等候多时,请陆先生赏光赴约。” 陆浩道:“如果我不去呢?” 小日本道:“如果你不去,我们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肯去为止。”小日本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主人说了,如果你去了,会从她那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这么说看来我必须去了。”陆浩看了一眼铁婉君,道:“我得跟他们走一趟,你先回去吧。” 见陆浩要让铁婉君回去,那小日本立刻说道:“没事的,陆先生,你可以带上这位小姐,我主人不会介意的。” “那么走吧!”陆浩爽朗一笑,示意小日本带路,他和铁婉君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几个小日本带着他们两人,拐过几条街道后,将他们令入一家日本料理餐厅内。餐厅内放着日本轻音乐,咿咿呀呀的就像是鸟叫一样,陆浩听不懂,也不想去听,因为那首所谓的日本神曲‘厕所女神’已经够让他销魂的了,如果再听这里面放的歌曲,那不就疯掉了吗。 一间类似于雅间的玄关被推了开来,里面喷出一股幽香的气息,像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又像是房间里摆满了鲜花所发出的香气。 里面的确坐着一个女人,不,准确的来说因该是个女子,那女子的长的很漂亮,是可以让所有男人都动心的那种,但对于陆浩不是。 领他们进玄关的小日本向那女子打了声招呼。那女子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用很流利的中国话说道:“陆先生,欢迎、欢迎,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陆浩盯着那女子看了一眼,那女子穿一袭绣着樱花的和服,白净如羊脂的皮肤上不带有任何的杂质,眼波流转之间,竟如盈盈春水,让人看了不由得春心荡漾,再加上那长长睫毛的点缀,无疑成了男人们心中的女神。 这个女子绝对不简单。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陆浩没被眼前的春光所吸引,更没有魂不守舍盯着那个女子:“所以你也不用那么谦卑。” “陆先生果然不凡。”那女子盈盈娇小,看了一眼身旁的铁婉君,道:“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还没等陆浩回答,铁婉君便抢着说道:“是的。”还不忘投给陆浩一个幸福的媚眼。 “二位请坐,”女子领着他们入座,“那么我先来做一次自我介绍,我叫浅川星亚,是个的生意人,这次约陆先生前来,就是为了生意上的是。” 陆浩饶有兴趣的看着浅川星亚,在他看来这叫浅川星亚的女子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他不敢轻敌,听对方要跟自己和做生意,也不知道在玩什么猫腻,所以正如话题,道:“谈生意我不在行,还请另找他人吧,而且…” “而且你并不看好我们这些日本人对吗?”浅川星亚似乎能看懂陆浩在想什么:“请您放心,我们绝对不敢对你不敬,我们将用最忠诚的信用跟你谈好这笔生意。” “看来你还是不放心跟我们合作,我承认,虽然以前我们两国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中国人也一致认为我们日本人卑贱下流,甚至是可耻,日本的商人更是奸猾狡诈。但请你放心,我绝对是真诚跟你合作的。” “浅川小姐,实在不好意思,”陆浩用强硬的口气说道:“我实在想不出跟你有何合作的理由,所以我想我该回去了。” “难道你不想从我身上知道点什么吗?”浅川星亚狡黠的看着陆浩:“我相信你一定对我所知道的感兴趣的。” “你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商人。”陆浩和铁婉君并肩坐回原位:“说吧,什么生意?” 浅川星亚道:“先别急,陆先生听说中国有很浓厚的茶文化,我们日本的茶道也是独树一帜,所以我昨天让人带了点龙井回来,这是特意为你们二位调好的,尝尝看,我的手艺怎么样。”说着浅川星亚大显身手,用让瞠目的手艺调好了两杯油绿色的茶水,递到陆浩和铁婉君的面前。 陆浩端起茶杯轻泯了一口,然后淡淡一笑道:“还不错,不过我要纠正的一点是,茶道自古都是中国的文化,是你们日本厚着颜面盗版走的,你现在所展示的手艺只不过是皮毛而已。” 浅川星亚媚惑一笑,道:“看来陆先生很爱国,我们不说这个了,不管是哪个国家的,只要喝到口里,感觉不错就行了,何必要在乎那么多?不是吗?” “喝到口里,不一定心里舒坦,我只想让浅川小姐记住不管走到什么地方都不要信口开河,不然会让人感到厌恶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铁婉君这时突然插话道:“还有浅川小姐,你调的这茶不是还不错,而是非常难喝,还有你连调茶时的基本要领都不懂,还敢在这里妄自菲薄。” 浅川星亚皱了皱眉,将目光投向铁婉君,道:“这么说,你很懂了?” “略懂皮毛,”铁婉君自信满满:“但比你懂的多。” “是吗?”浅川星亚脸色变得阴沉下来,“我很想看看你的手法,不知可否赏光展示一下。” “来就来,”铁婉君刚要站起身子要展示自己的茶艺,却被陆浩拦住了,陆浩小声道:“别闹了好不好,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你和我,丢的可是整个国家的人。” 铁婉君瞪了一眼,小声道:“如果不展示那才叫丢人呢。”说着向浅川星亚微微一点头,道:“小女子不才,还请看好了。” 说罢,铁婉君走到刚烧开的茶壶跟前,提前滚烫的茶壶手柄,做了一个起势的动作,然后做出一系列敏捷轻敲的动作,可谓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尤其是她那裙摆底下纤细的腰肢灵活如无辜软蛇一般,看得陆浩目瞪口呆,不由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铁婉君将两杯调好的茶分别递给陆浩和浅川星亚,陆浩先尝了一口,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呢?浓香醇厚,淡入舌尖,眼前出现了一种大自然清新的感觉,令人回味无穷。 铁婉君缓步走到陆浩跟前,坐了下来,陆浩连忙竖起一根大拇指,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这回可算为咋们争脸了。” 铁婉君格调高雅的哼了一声道:“本小姐是谁啊?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浅川星亚也品尝了铁婉君调出来的茶,她先是一惊,然后笑了笑道:“确实比我的技艺精湛,我甘拜下风。那么,我们来谈谈生意上的事情吧…” “说吧,什么生意。”陆浩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等待浅川星亚说下去。 浅川星亚道:“其实这笔生意很简单,我想请陆先生帮忙运一批货物到燕京市,事成之后,给你一百万美金作为酬劳。” “什么东西这么贵重?”陆浩惊异的看着浅川星亚:“一百万美金可不是一个小说目,我想这批货物一定不简单,你们为什么不自己运送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货物。”浅川星亚的语气平淡:“你是中国北明教黑虎堂的堂主,燕京市属于你们北明教的势力范围,能顶半个政府,只要通过了你们北明教,来就等于通过了所有的关卡,所以只能请你帮忙了。” “看来你很了解我的底细。” “只知道一点而已。” “但是,你得告诉我那是什么货物?” 浅川星亚笑了笑道:“不满陆先生,那批货物的确很重要。” “是什么?”陆浩继续追问。 “好吧,你的确很精明,我告诉你。”浅川星亚摆出一副真诚的模样,道:“是一批枪支和弹药!” ------------ 第0056章 日本女人 “枪支弹药?!”陆浩有点惊讶的看着浅川星亚:“不好意思,我想我让你失望了,我从来不做这种冒险的生意。” 浅川星亚淡淡的笑了笑,手中把玩着一只墨绿色的白玉翡翠:“这对于你来说,已经不算是犯罪了,不是吗?”她狡黠的看着陆浩:“何况你犯得罪已经不少了,何必又在乎这一次呢?” “是么?看来你很了解我,”陆浩道:“难道你不知道吗?罪孽是会叠加的,但等你某一天发现时,它就会彻底的将你吞噬掉,最后恐怕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连渣都不剩了,”浅川星亚‘噗嗤’笑了一声:“原来你也怕死?” 陆浩道:“我不是怕死,而是怕死的不值。你想让我做你的挡箭牌,然后将你口中所谓的‘货物’运进燕京市,浅川小姐,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是吗?”浅川星亚带着疑问的目光:“我会给你更高的酬劳,五百万美金怎么样?” “我对钱一向看得很淡,尤其是你这种人的,”陆浩站起身子,揽着铁婉君纤腰缓步走到门口,朝着浅川星亚微微一笑道:“请你记住,钱不是万能的。何况我也不会赚这种亏心的钱财。” 浅川星亚见陆浩要走,急忙站起身说道:“难道你真的不想跟我合作吗?或者说,你就不想从我口中得到些什么吗?” 陆浩回过头来道:“不用了,我会慢慢调查清楚的。还有,要想跟我合作,就请摆明你得态度,我承认你很狡猾,但你别忘了这里在中国,不是你们万恶的日本!好了,再见,奥,不,再也不见。” 陆浩泰然的走出日本料理餐厅,只剩下浅川星亚还站在原地发呆,等她反应过来时,陆浩二人早就消失的不见踪影。浅川星亚咬着嘴唇,朝着门口愤恨的说道:“是的,这里是中国不是日本,但你也记好了你们中国人是永远无法战胜我们日本人的,等着看吧,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 ………… “没想到这个日本女人会这么强势,”陆浩和铁婉君并肩走在大街上,陆浩道:“不过挺正点的。”说着,目光中露出色迷迷的表情。 “死蝈蝈,”铁婉君狠辣的瞪着陆浩:“如果不想死,就给我闭嘴,连那样肮脏的女人你都感兴趣。”“怎么你是吃醋了呢?还是羡慕嫉妒恨你呢?”陆浩嬉皮笑脸的说道:“跟女人上床我可不分国籍,不分种族的,只要爽就行了。” 听到陆浩说出这样露骨的话语,铁婉君脸色一红,不去理会陆浩,嘟囔着嘴巴说道:“卑鄙,无耻,下流。” “嗨,还真吃醋了,”陆浩笑眯眯的走到铁婉君跟前,死皮懒脸的说道:“卑贱是哥的作风,无耻是哥的代言,下流是哥的本性,总之,是哥有型。不过你放心,哥对你这种胸小,屁股不翘的女人是不感兴趣的。不过,你要是求哥的话,哥会义无反顾的扑倒在你石榴裙下的。” “你……你坏人,我再也不理你了!”铁婉君羞涩无比,秀目一瞪,便跑开了,陆浩追上去,拉着她的手腕说道:“好了,别闹了,跟你开玩笑的,我也不会对你有恶意的。看来我们得马上回去了。” “回去干嘛?”铁婉君依旧羞红着粉颊说道:“现在天色还早,难道你想去找那个日本女人吗?” “虽然我对女人很感兴趣,但是也有个分寸,”陆浩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拉着铁婉君直往前走,他边走边说道:“我感觉有事发生,咋们的马上回去跟赫哥他们商量。” “对了,”陆浩突然刹住脚步,问道:“你跟我们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回学校了吧?” “这么快就赶我走啊,”铁婉君瞪着陆浩:“你是不是厌烦我了呢?” “有点,”陆浩毫不犹豫的说道:“我都快让你这个大活宝弄得便秘了,再不走我想我也快疯了。再者,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跟着我们也不方便,太危险了,还是快回去吧。” “什么呀?”铁婉君甩开陆浩的手掌,沉着脸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你这个骗子?” “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陆浩哭丧着脸问道。 “难道你忘了吗?那天晚上将我锁在制冷柜中你向我承诺了什么?” “我向你承诺过什么了?”陆浩更加疑惑的看着铁婉君。 铁婉君站在原地,将的双肩包扔在地上,说道“我就再做一遍那天我做过的动作让你看看,也好让你想起来。”说着铁婉君又一次的比划着那天的动作。 陆浩一看,不由得笑了起来,边看着铁婉君做的动作边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我想起来了。没错啊,你将手伸到自己的胸部,还做出一个心型的动作我当时以为你是胸口疼,而你闭上眼睛,又将手伸到脖子底下,我以为你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我也就答应了,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你不是也躺在医院睡了一整夜嘛?我又怎么是骗子了?” “你就是个骗子!”铁婉君眼眶中沁出一滴晶莹的泪花,呜咽着说道:“你一定是在骗我假装不懂,好,那么现在就告诉你,那个动作是问你: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你会爱我吗?你点头答应说会爱我一辈子,而我也有了勇气活了下来。你这个骗子,你还想抵赖吗?” “我……”陆浩瞠目结舌,呆愣的看着铁婉君:“我真的不知道啊,你……” “你还想抵赖,”铁婉君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眼泪狂涌出来。女人在感情方面永远是脆弱的,何况是像铁婉君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她彻底被陆浩的玩世不恭所激怒,‘啪’的一声,她甩手给了陆浩一巴掌,然后嘶声裂肺的说道:“你不光是一个骗子,而且是一个偷心的贼。好,你不是让我走吗?我现在就走。”说罢,她头也不回的背离陆浩而去。 陆浩像猴吃了大蒜一样,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看着铁婉君的背影,捂着被铁婉君打的红肿的脸颊,苦笑一声,呐呐的道:“好吧,算我错了,希望你能谅解。” 他并没有追着铁婉君而去,因为他知道如果再这样痴缠下去将会伤的她更深,与其长痛下去,还不如及早切断如闹剧一般的感情。他是喜欢铁婉君,但那种喜欢绝对不是介于男女之间,而是一种最纯正的喜欢。 所以,陆浩他不去追铁婉君,他也相信,刚才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是她的一时冲动,等她想通了自然会回来的。 回到住处,陆浩突然感觉到屋里始终充斥着一种烦闷的气息,他径直走进平时与众人商议事情的屋子内,春兰四姐没大概带着小蔷薇出去散步了,只剩下银赫和铁军在屋里喝着闷酒,而且铁军脸上已经有了点醉意。 两人见陆浩走了进来,铁军高举着酒杯,满口喷着酒气,意兴阑珊的说道:“来,喝,不醉不归。” 陆浩躲过铁军手中的酒杯,从嘴角处强挤出一丝微笑,语带调侃的说道:“我是不是该治你们玩忽职守的罪名呢?” 银赫放下手中的酒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这个罪孽可大了。不过,你不是跟婉君那个小妮子出去玩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不想玩了就回来了,”陆浩刻意侧着脸,不让二人看到自己被铁婉君打得红肿的脸颊。可铁军一晃突然撞在了他的身上,正好看到了他嘴巴的上的红肿,似乎预料到了什么,朝着门外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问道:“婉儿呢?怎么不见她回来?” “她……”陆浩声涩语塞:“她去……去逛街了。” “那你的脸是怎么回事?”铁军似乎清醒了许多,也似乎有了脑子,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陆浩:“别告诉我是不小心撞的。” “这个……”陆浩看了一眼银赫,又看了一眼铁军,他知道已经无法瞒过两人,脸上无根红肿的指引已昭然这绝对不是因意外而造成的不幸:“是被……婉君打的,我们两个吵架了。” “你……”铁军一把推开陆浩跑到门口,朝着陆浩叫道:“希望别出什么事情,不然有你好看的。” “至于这么严重吗?”陆浩哭丧着脸,愤愤的坐了下来,往酒杯中盛满褐红色的汁液,然后一饮而尽,接着将目光投向银赫的身上,问道:“哪天晚上她做出的动作,你懂吗?” 银赫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陆浩:“那天晚上?什么动作?” “就是那天晚上,”陆浩用手比划一阵,问道:“就是这个,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嘛?” 银赫笑了笑,点点头道:“大概明白一点?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才吵架了,而且……”陆浩一脸沮丧的表情,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们这两天不是相处的很好吗?而且还水生火热的,我以为你明白呢,所以就没对你说。” “不说了,”陆浩越想越苦闷,刚才还觉得铁婉君只是一时冲动,在跟他闹别扭,可现在却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还真担心铁婉君会出什么事情,他的心情自然也愈来愈烦躁,拿起桌上的酒瓶,给银赫倒了一杯之后,开始狂喝起来。 然后,烂醉如泥,被银赫扶到床上后,彻底不省人事,直到铁军回来,带着怒气和杀气回来时,他才醒了过来! ………… ------------ 第0057章 致命诱惑 刚从酒中清醒过来的陆浩只感觉到自己头疼欲裂,在浴室冲了温水澡总算是清醒了点,这才想起白天自己还有事要跟银赫他们商量,这喝酒能解愁是不错,但关键误事呀。 走出浴室,还没来得及擦干发梢上的水滴,银赫已经坐在沙发上神情慵懒的等着他,陆浩也不卖关子,伸手关掉电视机的声音,直接说道:“今天有个日本女人找我。” “日本女人?”银赫玩味的笑了笑,道:“她找你干嘛?是不是看上你了,日本女人可是很开放的奥。” “别往歪里想,”陆浩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不是那种人,再者我对日本女人也不感兴趣。” “那找你干嘛?”银赫狡黠的笑着:“今天你和婉君那妮子吵架,该不会为了那个日本女人吧?” “这是哪跟哪?”陆浩无奈的说道:“那个女人找我是为了……” “嘭!”陆浩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铁军气冲冲的推门走了进来。 两人同时一愣,就见铁军几步跨到陆浩的面前,一把抓住陆浩的衣领,一拳挥向他的右半边脸,并且吼道:“姓陆的,今天有我没你。” “搞什么?”陆浩捂着半边红肿的嘴巴,从沙发上挣扎着爬了起来,今天铁婉君打了右边嘴巴,现在又被铁军打中左边,这两个兄妹倒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个打左边,一个打右边,来个左右逢源,好让他两面都平衡一点。但陆浩也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有血性,所以他也怒了,躲开铁军再次挥来的一拳,带着火气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还有没有理了?” “打得就是你,你这个王八蛋。”说着,铁军又要扑上去跟陆浩厮打一团。银赫站在一边,发愣的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形势,急忙隔开两人,笑呵呵的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这样大大出手呢。” “狗屁!”铁军极怒,指着陆浩的燕窝说道:“姓陆的,亏我还像兄弟一样的看带你,你他妈还是人吗?” “我怎么不是人了?”陆浩苦笑一声,说道:“麻烦你把话说清楚好不好,别向疯狗一样的乱咬人。” “老子现在就是疯狗,怎么的?不服是吗?”铁军边骂边向陆浩靠近:“我妹妹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敢伤害她,我今天跟你没完。” “你两别吵了行吗?”银赫终于忍无可忍,强势的推过两人:“算我求你们了,我叫你们哥哥行不?” “我承认是我……但是难道你不知道感情是强求不来的嘛?”陆浩低着头,一副失落的样子,沉着声说道:“而且、而且到现在我还一直没办法忘记她,对于你妹妹,我……我……” “你什么?”铁军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我今天给你两条路让你选择,一条是和我妹妹和好,忘掉林……诗雨,和婉儿建立男女之间的关系,等我妹妹毕业之后,你们两个人就结婚,或者明天就结婚。另一条是兄弟没得做,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咋俩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在往来。你选吧!” “可不可以有第三条路可选?”陆浩无可奈何的看着铁军。 “当然有,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你选吧,这三天路孰轻孰重,你看着办。” “你还是杀了我吧。”陆浩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任铁军宰割的模样:“你让我选,我只有选这条路了。” “你……”铁军看到陆浩的态度,一时也没了辙,一会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只有屈服下来,红着脸说道:“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妹妹为了你小子整天失魂落魄的模样吧,而且,她今天……” 铁军顿住没再说下去,而且表情极其失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一样,令陆浩和银赫一惊,陆浩忙问道:“她今天怎么了?” “她喝酒了。” 听到‘喝酒了’这三个字,陆浩和银赫差点没晕过去,只想狠狠揍铁军这小子一顿,但是迫于兄弟之情,加上雄性激素还未过盛,所以忍住了。 陆浩道:“麻烦你下次能不能带着智商说话?能不能总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连个响屁都蹦不出。” “可是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而且喝的烂醉,你们说我能忍心吗?”他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陆浩:“他被你伤透了心,我本来要暴揍你小子一顿,但是现在心中的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算你欠我的。” “好吧,就算我欠你的。”陆浩俯首屈服,看着铁军问道:“她现在人在那?” “这个好像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吧?”铁军道:“从明天开始,你别想再见到她了,她说她也不想再看到你。” “为什么?”陆浩有点不解,什么叫做‘你别想见到她了’?难道天各一方了吗?他问道银赫:“把话说明白好吗?”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铁军强硬着口气,但抬头见陆浩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盯着自己,还是放下了自己高傲的姿态,说道:“她说她明天要回学校,所以以后不打算见你了。” “看来我得罪孽又加重了,”陆浩的态度变得强势起来,问道铁军:“我现在不想知道别的,只想知道她人在哪里?”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陆浩道:“我只想做我该做的,没其他的意思。” “好吧,”铁军道:“我把她安排在了盛豪旗下的亚特兰蒂斯大酒店,你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 “我知道了。”陆浩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将要走向门边。银赫问道:“你不是还有事要商量嘛?你不觉得就这样走了有点半途而废的感觉吗?” “赫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破坏我妹妹的终生幸福嘛?”铁军得意的笑道:“有事明天咋们再商量也不迟啊?” 银赫将目光投向陆浩,征求陆浩的意思,陆浩想了想,道:“这事明天再说吧,也不急,何况我也不太清楚。”说罢,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快步出了门。 ………… 亚特兰蒂斯8888号客房。 当陆浩叫来酒店的负责人开了客房门,走进去时,一股泛杂着女人身上的香味的酒气急扑而来,不由得让人心猿意马,再看铁婉君时,她娇小的身躯蜷缩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显得有些孤单而又渺小。 转眼所看到,是乱扔一地的鞋子和衣服,以及滚落在地上的酒瓶。 再看到这一切后,陆浩扑哧一笑,伸手拿起喝剩下半杯烈酒,清浊一口,又不自觉得看了她一眼,此时的铁婉君处于熟睡状态,鼻孔中湿热的气体,一阵又一阵的打在陆浩的鼻尖,加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更让人意乱情迷。 陆浩不敢再去看铁婉君那张绝美的脸颊,他怕自己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致命的诱惑,因而心墙倒戈,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是来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不是为了怡情而来的。 他秉着这一观念,走进了洗手间,用急剧冷冽的冰水洗了一把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在脑海中开始构想待会儿铁婉君醒过来要说的话语,只是在她回眸一瞥之间,竟然看到了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粉红色的小裤裤安静的躺在洗手间的一侧,看在陆浩眼中,似乎那条娇小可爱的东西有了生命力,带着极具的诱惑力致使他心神荡漾,又使他心驰神往。在下一刻钟,他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指,捡起它,然后挂在了衣架上面。 陆浩的脑海之中开始开始出现一幅幅美艳的画面,虽然有点猥琐,但却是合情合理。他能想得到,这条粉红色的小内裤一定是铁婉君喝醉后随手扔掉的,那该是怎样的纯潮澎湃,令人神往的景象呢? “真该死,”令人难以忍受的燥*热从他的两胯之间缓缓腾起,肮脏的思想便如洪水般的汹涌而来。他可是很久没有粘过荤腥的人了,何况外面的床上还躺着一个绝色的尤物,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怎能不想入非非? 但陆浩尽量在克制自己的欲*望,他不断的用冷冽的冰水拍打着自己的廉价,好让自己从虚幻而又猥*亵的思想中脱离出来,因为他不想再去伤害任何一个人,在他心中,铁婉君就像是一泓清泉一样,没有任何杂物的玷染,又如正在盛开的青莲,他不更想将她扼杀在怀梦的年纪里。 只是当他再要回过身时,他感觉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逡巡在他的身旁,紧接着他的全身产生了痉挛一般的触动。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陆浩似乎已经忘却。他只感觉到柔软,像是拥有神秘的力量梦幻天堂,不断的将他吸入里面,以至他无法自拔。 在下一个瞬间,他回过了头,看到了让人不可一世的风景,那道风景不住的吸引着他,让他着迷,让他再也挪不开目光。 “你……你……”任凭他陆浩巧嘴如簧,此时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眼前出现的景物,并不是其他什么东西,而是铁婉君,一丝不挂的铁婉君。 ------------ 第0058章 无法抗拒 “你……你或许应该穿件衣服。”陆浩看到铁婉君娇白得身躯以及那隐隐凸显的私密,脑海中开始变得空白起来,他挖耳挠腮,浑身却溢满了无法压抑的燥*热和触动。 铁婉君没有说话,更要命的是她竟然扑过来搂住了陆浩的腰杆。 “死蝈蝈,臭蝈蝈,我恨死你了。”这是铁婉君对于陆浩的惩罚,她娇*喘盈盈的搂着陆浩厚实的腰杆,然后抛却连日来的矜持和少女独有的清纯气息,不顾一切,甚至是义无反顾。 “你这是在玩火,”陆浩尽量将目光移向一边,不去看铁婉君柔弱的模样,然后啜动嘴角,幽幽的说道:“我不想在深海任何人,对于你,我只是……” “这是你得借口,”铁婉君打断陆浩的话语,将她的脸贴近陆浩炽热的胸膛:“我听见你心脉跳动声的音,证明你心中有我。” “你喝多了,”他轻轻地推开铁婉君,伸手从洗漱架上拿起一条浴巾,披在铁婉君身上:“我承认我心中有你,但是绝非是男女之间那种,希望你能懂。” “你骗人,”铁婉君撒娇般的说道:“你能骗得了所有的人,能骗过我吗?” “我从来都没有骗过你,”陆浩苦笑一声,道:“也许……是你还小,所以不懂。” “又是借口,”铁婉君目不转睛的盯着陆浩:“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现在自己在做什么?又意味着什么?你说我还小,那纯粹是借口。” “那么好吧,”陆浩看着铁婉君道:“你既然如此的死心塌地,能告诉我理由吗?” 铁婉君低下头,半天不语,良久之后才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你,愿意和你在一起!” “既然你连理由都不知道,又怎么说喜欢我呢?”陆浩回过身来,用轻柔的语气说道:“所以你的喜欢是朦胧,也可以说是一种对我的好感,但这种好感并不代表是喜欢,你明白吗?” “可是……” “别再可是了,”陆浩淡淡的道:“我今晚来这里只是跟你解释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既然我得话已经说完了,我想我该走了。明天……明天我会来送你的。”说罢,转身就要走。 “又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铁婉君一幅清纯可人的模样,嘟囔着粉嫩的嘴巴,说道:“你就这样把我撇下不管了吗?” “那你要我怎么样?”陆浩回过身来,一脸无奈的看着铁婉君。 “你看遍了我的全身,就想一走了之,你还是个男人吗?”铁婉君口气变得强硬起来,她对着陆浩说道:“我现在要你对我负责?” “那是你自愿的,”陆浩道:“而且我也没有逼你要为我做点什么?” “臭蝈蝈,死蝈蝈,”铁婉君有点愠怒,一把抓起不知从哪里来的水果刀,摁在自己的细嫩的脖颈上,说道:“我要你现在抱我到床上,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陆浩心中一悸,也不知这妮子今天吃错什么药了?竟然拿死要挟自己。但又无可奈何,眼见那水果刀就要深入肌肤,陆浩只有悻悻的走过去,拦腰抱起铁婉君柔软无骨的腰肢,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一步,两步…… 陆浩只觉得自己此时举步维艰,怀中抱着这样的尤物怎能让他不为所动,他两股间的燥*热又重新像火一样的燃烧起来,尤其是铁婉君鼻孔呼出的温热的气息更让他无法再忍受下去。 虽然离那张超大的席梦思床只有几步的路程,但陆浩此时却觉得无比的遥远和艰险,若是一步错,那么注定就注定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按你说的做到了,那么我现在能走了吗?” “当然可以,腿张在你的身上,没人拦着你。” 陆浩看到铁婉君脸上突然挂满了笑,但那笑看在他的眼中却异常的邪魅诡异,不由得让他毛骨悚然,心中生出丝丝的惧怕,他退到床边,将要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准备离开,但出乎意料的是铁婉君又一次从床上翻起身子,将他箍倒在床上,紧接着一阵狂乱却带有点卑微的热吻如暴雨般的席卷而来。 陆浩再也无法抗拒,他与铁婉君交和在一起,开始迎合着她有点生疏的动作,尽情享受着铁婉君带给他出奇意外的欢*愉。 一阵狂吻过后,陆浩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她微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铁婉君,从来都没想过这个一向高傲的像只花孔雀一样的女子此会儿竟然主动向他投怀送抱。 铁婉君突然一个转身,环手他楼的更紧了,此时他才看清铁婉君一头乌黑的秀发蓬松的散在床上,绯红的小脸在灯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微启的小嘴晶润粉红,呼吸有些粗重,呼出的香气中带着甜香的酒味。 还有他那胸前的樱果在空气中绽放,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的颤着,曼妙的身子透着致命的诱.惑。 “你真的喝醉了?!”陆浩的声音生显得异常的僵硬,像是在问话,又像是在提醒床上的铁婉君。 “喝酒是为了怡情,我宁愿将自己惯得再醉一点。”这是铁婉君对他的回答,她用魅惑的目光看着陆浩,娇盈盈的笑了笑道:“我已经做好……做好一切的准备,我要让你义无反顾的爱上我。” “但是感情真的是不来的,何况……” “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说一句话。”铁婉君用柔软的手指堵住陆浩的嘴巴,然后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陆浩对她的是如暴雨般的爱*抚。 既然如此,陆浩也再无可挑剔,也无需再犹豫下去了,所以,他当仁不让,卸掉白天时正人君子的模样,披上禽兽的衣装,扶起桀骜的身躯向她着她的娇盈盈的玉*体压了下去。 她因他的重量而传来不适的低吟,声音娇软而媚惑。 对于陆浩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意外! 而对于铁婉君来说这便是这时放掉坚持已久的矜持过后的悸动,她却知道,在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自已就再也没有勇气准备这样的意外给他了,天知道,这是她一生中做的最大胆的事情了。 陆浩看着铁婉君白皙的皮肤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滑嫩闪光,甚至在她的身上,都找不到一颗黑痣。还有那一手便可盈握的纤腰以及她完美的三点曲线甚至。 她的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的遮掩,只有一条乳白色的浴巾松垮的披在她的身上,所以他将她身上的东西都一览无遗……神秘的幽谷…… 瞬间,热火袭来,怎可忍耐的下去…… 如同黑夜里的罂粟花一样,一旦吸食,便无法自制。 “你可想好了,这是你自愿的!”陆浩还没等到铁婉君的回答,就又一次俯首吻上了她的嘴唇,那柔软香甜的红唇让他的心中一悸,大手一勾浴巾边缘,从上而下熟悉的褪掉了唯一的一层隔阂,两具火热的身躯相贴在一起,不由都是一怔,那种热滑且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四肢。 “啊……”铁婉君舒服的叹息了一声,整个身子犹如在海上漂浮的那般,头也晕呼呼的。 陆浩被这声音剌激的整个人一麻,她这种真实而不作做的反应也激发了他的欲&&望,他的吻沿着她的嘴角一路向下,轻轻吻咬着她的脖子,然后来到了她的胸前,张嘴吻上了她的樱果。大手顺势触到了那丰满的水蜜桃,不大不小,却刚好一盈手可握。 陆浩忍不住心颤了一下,而铁婉君也是全身都颤栗起来,再也无法忍受的,陆浩如同发疯似得,俯下身吻上她的唇,那甜美的味道,只是刚刚进入,就被吸引住了。 攻城略地,仿若在夺取他的战利品一样。 “唔……好痛!” 铁婉君忍不住的叫了出来,柔弱无力的她只能以身体最原始的本能来回应着他,早已忘却羞涩,忘却了矜持。但是陆浩却全身都变得紧绷绷的。 “你是……是第一次。” “嗯”铁婉君羞红着脸颊,娇弱无力的点了点头。 陆浩估计到这一点,所以放慢了自己的动作,变得轻柔了许多,伸手慢慢地沿着她的腰身一路向下摸去,然后轻轻的分开了她的双腿,大手穿过丛林揉弄着顶端的突起,铁婉君只觉从他的指尖处泛起了一股电流,沿着自已的下腹直达全身。 “啊!!!!” 她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她的下体也忍不住有热潮流出,无骨的小腰在他的撩拨下拼命的扭着,整个身上也漫上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陆浩的情况也不见的好,他额头的汗水沿着下巴滴落在她身上,置身在她的双腿间。 铁婉君无助的扭动着身子,她不知道自已想要什么,只是不自觉双腿一勾,陆浩的敏感直抵上了她水润的入口,那前端被滚烫紧窒的包裹着,从尾椎处传来的强烈快感使他顾不得什么安全措施,直接的将身子一挺贯穿了她的身体。 无法预测的阴暗沼泽,一次又一次的被这么侵占,没有了羞涩,抛却了往日的矜持,竟然也是如此的酣畅淋漓。 “啊……痛……”铁婉君尖叫一声,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做着轻微的反抗,剧痛使她醉酒的脑子有一丝丝清醒,但是面前男性的面孔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还有那强烈的暧*昧气息,加上身体酥麻的感觉,早已使她飞上了天。 她只能颤抖着手攀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语无伦次的娇喃:“嗷……痛痛……好痛哦……,你轻一点嘛,真的好痛……” 在进入她的这一刻,陆浩的身子也猛的一顿,整个人都僵在了她的身上,他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已冲破了那最底层的防线,然后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 ------------ 第0060章 穷途末路 夜色清冷冰凉,一行数人如期到达了燕京市,想到再过十天便是老爷子的生日,陆浩心里自然激动,想想自己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就被尊为北明教五堂之一的黑虎堂堂主,虽然有点始料未及,颇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甚至是说不清是喜还是忧,但他已蓄势待发,打算迎接所有的挑战。 甩开了春兰四姐妹的纠缠,陆浩悠悠的走在大街上,在拐过几条街道后,他走上一条行人较少的偏街,他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才能让思绪彻底的释放出来,才不会压抑的一团糟糕。 漆黑的夜空中挂着一轮弯弯的新月,与路边昏黄的街灯相映成趣,树影婆娑,轻轻的摇拽,一阵微风吹过,纷乱了他的发丝。 “救命!”一声坚涩的呼叫声打破了他悠悠的思绪,这声音就像是寂静的夜空中的突然划过的闪电,显得有点突兀。陆浩神经紧绷其来,虽然在众多人眼里他是个名副其实的流氓,但流氓也会有良知,所以他听到这声‘救命’之后,他立刻做出了反应――救人! 陆浩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在漆黑的墙角处,闪动着几个雄傲儿而猥*亵的身影,一个女孩颤抖着缩在角落里边,不断的嘶声的喊着“救命”。她的上半身已经呈半裸状态,隐隐可以看见那傲挺的双*峰。 ‘强*奸’这是陆浩的第一反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这种事情的发生,陆浩不能容忍,他愤恨的冲过去,一把揪过一个男子,声色厉俱:“放开这个女孩。” 大汉们松开对女子的抓拉,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男子,足足呆愣了三秒钟,然后目露狡黠,语带讥讽的说道:“你算老几?想英雄救美还是怎么着?” 四个男人,像这种货色,他可以不出五分钟的时间搞定,但他没有兴趣跟他们动手,所以他笑了笑,语带幽默的说道:“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混蛋东西,所以混蛋遇上混蛋,总得留点情面,放开她,立刻走人!” “如果不放呢?”大汉们的语言有点轻佻:“混蛋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像你这种应该是最下等的,所以你这是找死。” “是吗?”陆浩轻蔑的笑了笑:“我再说一遍,放了那个女孩,快点给我滚蛋。” 陆浩的话语始终带着强大的震慑力度,四个男子互望了一眼,纷纷退后了几步,然后恶笑一声,朝着缩在墙角女子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好吧,这可人儿今晚就让给你了。我们走。” “不送。”陆浩看到大汉们闪进了另一条胡同,不觉心里有点庆喜,自己的几句话就将四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摆平,毫无挑战力。他走过去,伸手缠起还在发颤的女子,轻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那女子柔弱的朝着陆浩微微一笑,谄媚般的缩进陆浩的怀中,娇弱的说道:“刚才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他们、他们。” “没事……”陆浩刚要说一些英雄救美,理所应当的话语,可在一秒钟,他警觉的感觉到一种似有若无的危机正向他逼近,他再低头看那女子时,突见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疾刺向他的胸膛。 陆浩不由分说,也来不及思考,急忙推开那女子,可不幸的是还是被利刃划破了他的左肩,所幸伤口并不深,只是划破了点皮。 陆浩退开一段距离之后,立定身子,但见清冷的街道四周突然闪出二三十个大汉,其中就有刚才那四个猥*亵男。 陆浩苦笑一声,想离开这里显然已经来不及,他朝着那女子说道:“看来我又陷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喽。” “不,对于你来说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对由于我们来说……”女子悠悠的笑着,一边抚*弄着自己的发丝,一边妩媚的走到离陆浩五步远的地方:“更是复仇的开始,所以,今天你必须死!” “死?!”这是个极尽敏感的字眼,陆浩的喉间微微抖了抖:“让我死的人很多,可是你们让我死,总的有个理由吧?还有,我们好像并不认识。” “我会让你认识的。”女子继续拨弄着发丝,那形象真像是暗夜中的鬼魅一般,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那双柔长的手指更像是午夜中的勾魂利爪。她对着陆浩悠悠的说道:“那么,我先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我叫司徒娜,洪五是我的干爹,你杀了他,所以我是来报仇的。” “这听起来很滑稽,不是吗?”陆浩笑了,他侧着目光,向四周环视了一圈:“我想我们应该找个咖啡厅或者什么的,坐下来好好商谈一下。” “商谈什么?”司徒娜不解。 陆浩道:“商谈你怎样杀死我,我才会舒服一点。” “没时间了。”司徒娜口气轻蔑,目光死死的盯着陆浩:“至于你死得过程,这个我不关心,我只关心结果。” 陆浩道:“好吧,如果今晚我死不了,那你不得失望死了。”他没有再跟司徒娜纠缠下去,所以他先动了,他也知道自己孤身一人绝对敌不过这二三十名壮汉,但与其等死,还不如拼死一搏。 看到陆浩动了,司徒娜也动了,她向手下的众人喊出命令:“杀了他,为洪五爷报仇!” 陆浩边退边战,对方人中都像是训练有素的武者,手中的武器更是更是锋利无比,足可以销金断铁。陆浩顺手躲过一把利刃,一阵乱挥乱砍之后,对方的气势丝毫没有打压下去,看来这帮人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刚才出来时,绝对没有人知道,就连银赫也不知道,怎么这伙人会在此处设下陷阱,等着自己到来,难道…… 战势已不容他多想,数十人围着一个男子火拼,展开一场赤*裸裸的原始的打斗,路过的人群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纷纷躲在一边驻足观望。 陆浩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希望能打开一条血路,但对方的人实在太多,自己孤身一人,纵然身经百战,但也双拳难敌四首。 也不知道打倒打伤了多少人,陆浩只觉得体力越来越虚浮,软肋的剧痛让他还有一丝丝的意识存在,可也到了强弩之末。 他咬着牙,挥刀击退几个冲上来的大汉,也就在这当儿,一把明晃晃的利刃在他淬不及防时刺向了他的胯部,他无法闪躲,只觉得一阵冰凉过后,胯部便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疼痛感,他几乎要昏厥过去,接着潺流的鲜血染透了他整条裤管。 陆浩用长刀单手撑地,目光中发出阵阵的森冷的气息,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上昭显着他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他知道,在这样下去,他将必死无疑。 司徒娜见陆浩单手撑地,知道已是极尽虚弱,喉间发出一阵阵傲慢的冷笑,然后向手下的所有人招了招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喊道:“拿我的战刀来,我今天要亲自手刃了他,替我干爹报仇!” 人群中一个穿戴整齐青年从怀中拿出一把六十公分的似刀又似剑的兵刃来,恭敬的递到司徒娜的手中,那兵刃紫金吞口,镶有数十颗大大小小的宝石,战刀浑身乌黑,显然是世间少有的宝器,定然价值不菲。尤其是哪战刀发出的森森冷光,更让人颤栗。 “我这把战刀原产于尼泊尔,是用玄铁锻造而成,”她双手竖起刀身,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微笑:“是我过十八岁生日时,干爹特意送给我当作生日礼物的,今天正好用来杀你。” “我应该感到庆幸,不是吗?”陆浩强撑着颤巍巍的身体,用目光直视着司徒娜:“能死在这把宝刀下面,也应该值了。” “我想也是的。”司徒娜继续靠近陆浩,然后执刀对准陆浩,喊道:“拿起你手中利刃。” 陆浩的目光中染上了一层血丝,看着手中残缺的刀刃,微微一笑:“我从来不和女人计较,但今天是个例外。” “是吗?”司徒娜冷哼一声,挥刀疾上,刀身在夜空中划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以凌厉无比的速度刺向陆浩的胸*部。陆浩急忙闪身,万没想到司徒娜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心中只暗暗叫苦,认定自己恐怕插翅难逃了。 “身手不错。”他坦然自若,看着司徒娜手中发着寒光的锋刃,强撑着即将倒下的身体,也冲了上去,与司徒娜斗做一团。 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已斗过数十回合,胜负难分。到此时,司徒娜暗暗吃惊,自己明明看到眼前这个男子气虚极尽,虚弱的不可一世,为何还有这般的战力。 其实,正如司徒娜所料,陆浩此时已经快到精尽人亡的地步,只是靠着一口气苦苦支撑,若是再斗几回合下去,必将落败与她。 二人僵持不定,各有所想。司徒娜箭步疾飞,身法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陆浩招式沉稳着重,虽然身受重伤,但招招致命,不得不让司徒娜顾虑三分。 也就在这时,陆浩终因体力不支,被司徒娜飞起一脚踢中下腹,一阵疼痛的痉*挛过后,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 第0061章 插翅难逃 这样的场景倒下就意味着死亡。陆浩倒下了,他不是斗战胜佛的孙悟空转世,更不是长着翅膀的可以自由飞翔的天使,所以他只有死! 死也得需要一个过程,不管这个过程多么漫长,多么短暂,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痛苦的。 陆浩没有挣扎,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喊叫,他半眯着眸子看着司徒娜迈动着诡异的步子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在看到陆浩倒下之后,司徒娜喉间立刻发出一阵让人颤栗的冷笑,她知道今晚这个男子必将死在自己手下,他无处可逃。司徒靖甚至想到了陆浩死在她手下的惨状,在临死前求饶时的卑微和软弱。 但,司徒娜却忽略了即使孙悟空失去了金箍棒他也是斗战胜佛,天使折翼了,他依旧是天使。 司徒娜笑得发抖,笑得肆意,她缓缓举起手中的战刀,砍向陆浩的脑壳。 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之间,在刀身刚要落到落到陆浩身上时,司徒娜却顿住了身子,她一动不动的战在原地,蹙紧了眉头,一股冷汗潸然落下,瞳孔倏然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似乎局势一下子发生了变化,陆浩并没有被司徒娜杀死,反而他却用利刃顶住了司徒娜的喉结。 “很不幸,你今天杀不死我。” “……”司徒娜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陆浩那双邪魅的目光。 “你本来可以杀死我的,”陆浩继续说道:“只是那你太过于得意忘形了,以至于我有机可乘。” “这事实,”司徒娜轻啄着嘴唇,目光中最终流露出绝望的神色,她微微闭上眼睛,不去在看陆浩那张现在看起来恐恶的面孔:“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杀了我吧。” “不,我不会杀你的。”陆浩挣扎着站起身子,从地上捡起司徒娜的战刀,拿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幽幽的说道:“这把刀很好看,你人刚好看,所以我要留着你。” 司徒娜脸色一红,娇咤道:“你有种就杀了我,休想再折辱我。”司徒娜的一干手下见局势发生了变化,纷纷围了过来,纷纷怒声道:“放开司徒小姐,你休想活着回去。” 陆浩对于一干人的怒喝之声闻所未闻,轻笑着说道:“我并不是在折辱你,对于洪五他是自取灭亡,怪不得我,所以我不希望我们成为仇敌。” 司徒娜咩着嘴唇,保持了长久的沉默。也就在这时不远处就传来震耳的警鸣声,陆浩心中暗叫糟糕!转头看后方,司徒娜带来的手下,一阵混乱,大声道:“大家分散跑,警察来了!” 陆浩手起战刀,交到司徒娜的手中,微笑着说道:“你真的很好看,我相信我们还会见面的,但我不希望是在这种场合下!”说罢,揣起手中的利刃,拖着受伤的胯部向着另一条胡同。 司徒娜也没有停留,学着陆浩的样子,藏起武器,装作无事人一样,悠栽的漫步离开。 这显然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火拼,不论是伤亡程度,还是规模都超过了燕京市这个历来被称为‘文明之都’的限度,绝对是无尽有的。 这次火拼惊动了省厅,甚至连一些高级官员也到了现场,并且下了狠心,严打这次闹事群欧者,整个这个地区都被警方封锁了。 陆浩走进胡同后长长出口气,觉得身上有些冷,听说失血过多就会这样。他再次把腰带紧了紧,伤口已经麻木没有疼痛的感觉,他知道现在必须要赶快处理伤口,这不是好的预兆。 在他刚走出不到二百米就碰上两个巡逻过来的警察。双方都注意到对方,陆浩心中一颤,以现在的状态实在没有把握能打倒这二人,但脸上却平静的向前走过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两名警察一眨不眨的看着陆浩,觉得这年轻人除了脸色苍白一些没有毛病,就是感觉不大对劲。 当双方擦肩而过时,一名警察突然道:“站住,前面有人打架你看见了吗?” 陆浩一愣,点头道:“看见了,有事吗?” “你看见了?你看见了还这么平静,你是不是其中打架的一员?”警察推了陆浩一把,力量不是很大,但陆浩还是连退数步靠在墙上。 那警察先是一惊,看见从陆浩裤腿滴落的血迹明白过来,陆浩已经知道隐藏不住,手腕微动,从怀中抽出那把利刃,用力窜到刚要掏枪的警察近前,挥刀刺进他的脖子。 另一名警察掏出枪,还没有抬起,被陆浩正好一刀砍中手腕,手枪飞出好远。刚要张嘴大叫,被陆浩一肘击在颈部,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等打倒二人后,陆浩扶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动作以让他浑身是汗,好象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似的。 好半晌,他感觉身上又恢复了一丝力气,扶墙慢慢向前走,从他裤腿处滴落的鲜血在里面上形成一条血线。没走出多远,后面突然传来一声苍老雄厚的声音:“不许动!举高双手!” 陆浩听见说话声一阵头晕,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遭遇到了什么,如果没错的话,后面的人一定能拿着枪对着他的后脑勺。 陆浩放下手中的利刃,依言举起双手,缓缓转过身。 那是一张苍老的面颊,略显着慈祥和蔼,几丝斑白的银发萦绕在两鬓。那人穿着一身军装,干练而又神采奕奕,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人肩头的军衔徽章时,不由的一愣,那是他从来没想过的。 陆浩心中有丝失落。“你是来抓我的吗?可你并不是警察。” “是的!我的确不是警察,我是一名军人”那人幽幽的说道:“可你别忘了,军人也承担着维和的任务,你犯了事,所以我有权利抓你。” 陆浩暗中收紧了拳头,最终还是神色黯淡了下来,低头不语! 那人继续说道:“小伙子,我看你面相不错,是个有福之人,跟我回警局吧!这样会算你自首,罪名也会轻一些!” 陆浩突然冷笑起来,他说道:“我知道法不容情,你知道我刚才杀了几个人吗?一个,二个,五个,十个。连我都不记得了。我跟你走只会死路一条。如果你……”陆浩摇摇头,他现在头晕的厉害,血正在他身体流失,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里耽搁,急声道:“我希望你能放我离开,就当没看见我!” 那人决然道:“小伙子你在狡辩!这种事情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就不能不管,而且你还年轻,我更不能再眼睁睁看你继续下去,今天你能杀十个人,明天你就会杀一百个人,我是一名从伍三十多年的军人,不能也不可以容忍这样的事发生!所以……” “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抓我是吗?!”陆浩低眉垂首,道:“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那你可以试试。”那人脸上路出一抹惬意的微笑:“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有什么后果!” 陆浩不去理会那人,迈开步子就走,一步一步向胡同尽头走去。 看着陆浩越走越远的身影,那人微微蹙眉,叹道:“真是年少气盛,倒是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小赫!”他恐吓性的朝着陆浩大声道:“小伙子!如果你再走一步我会开枪的!” 陆浩此刻脑子一团混乱,只想着逃命,根本顾不了那么多,速度不减,回道:“老先生,能死在你的枪下我很荣幸!” “啪~~~~” 枪声划破了宁静的天空,陆浩停住脚步,在他身后的墙壁处多出个枪眼,离他之近甚至枪眼处飞溅出来的小石快把他的脸划伤。 “妈的,这老家伙还真的开枪了!”陆浩心中咒骂一声,微微侧过脑袋,看着那人。后者坚定道:“你再走一步,下一颗子弹就会出现在你的身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陆浩有点气愤的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刁难我?你是军人应该去边疆保家卫国,何必要跟我们这些小脚色过不去?” 那人哈哈一笑:“说实话,小伙子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不想再让你错下去,跟我回警局吧,我会让他们酌情减轻你的罪刑。”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会听你的?” “就凭这个!”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肩章:“就凭这个我可以打包票。” 陆浩再一次将目光投到那枚带有黄色五角星的肩章上面,他的确能打这样的保票,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这么说,你非的抓我不可?” “你说呢?!” 也就在这时那人的身后出现了无数的黑衣警察,手中都拿着枪。他们是听见这里有枪声急忙赶过来的,见一个穿着军服的老人正用枪指着一名远处的年轻人,他们明白了大概,那人一定也是参加火拼中的一个,当看见倒地不起的两名同事时,知道事情不简单,纷纷大叫道:“不许动,举起双手!” 陆浩带着冷笑看着这些警察,最后目光还是定在那人的脸上,嘲笑着说道:“看来我得感谢你了!” ------------ 第0062章 死亡前线 数名警察将他众星拱月般的将他围了起来,接下来陆浩应该能想到自己的后果――收监入狱,然后等待死亡的降临。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这样的后果,但绝对没想到是这么的快。 再看那老军人时,他似乎正与那些警察,警察脸上也显得非常客气。于此同时,正当陆浩将所有的目光都投到那人身上时,一个迅猛的拳头向他的脸颊飞了过来,由于被几名警察死死的摁着,他无法闪躲,被打中了左边的脸颊 陆浩被打的摇摇晃晃,陆浩愤怒的看着打他的警察,那警察被陆浩看的有些发毛,拿着枪捅了陆浩数下,怒骂道:“我*操*你妈,你看什么?不服是不?不服你就打我啊,那你这个粪渣。” 陆浩摇了摇头甩掉嘴边的血迹,暗咬牙关,撞死懦弱的低下头,但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血红,里面射出的竟是野兽般的光芒,只是那名粗壮的警察没有察觉的到,否则他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拿着枪杂陆浩的脑袋像捣蒜一样。 突地,陆浩猛然抬起低垂的脑袋,血红的眼睛里迸发出丝丝阴冷的寒光,那名警察见状傻呆呆的愣住了。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是狼?是虎?还是黑夜中嗜血的魔鬼? 陆浩嘴角处挂着阴冷的笑容,侧头劈开对方的枪托,身子闪电般的向后一倾,借着几名警察摁他的劲道,迅猛的飞起一脚,击向打他的那名警察。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那粗莽警察虽然身手敏捷,毕业于高等警校,但这一切发生的太出乎人的意料,眼见闪躲不过,猛一闪身,却被陆浩踢中了裆部,痛的那警察抱着命根子躺在地上嗷嗷只叫。 其他警察见状,也不再隔岸观火,纷纷聊起衣袖,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将陆浩摁倒在地,对陆浩一猛打群击,拳头加皮鞋如暴雨般的落在陆浩的身上,打了好一会儿,数名警察才停住了脚上手上的动作。 那边和那老军人交谈的警官听到这边的动作,急忙跑了过来,见陆浩满脸鲜血的躺在地上,显然已被刚才的击打昏死了过去。昏迷之中,陆浩听到那警官大声的呵斥道:“谁让你们打人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紧接着,陆浩便听到救护车的轰鸣声,他只感觉到自己被拖上救护车之后,意识便完全消失,至于下一刻发生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此次拼杀震惊整个燕京市,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死人毕竟是很少见到的,怎能不引起轰动,据不完全统计,在这次拼杀之中,被陆浩斩杀的就有十人左右,余下的也俱挂了彩,被警方抓获的包括陆浩在内就有十人。 陆浩被送进医院之后,经过一阵抢救之后,终于保住了性命,但由于受伤严重,脑部又存在着大量的淤血一直昏迷不醒。虽是如此,但警察丝毫没有放松戒备,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专人看守,而且又将他从另一家医院转进了燕京市的一家军医院,更重要的是这次事件,军方也派了人手加入其中。 当银赫得知此消息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此会儿早就急得焦头烂额。 “你们四个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让你们四个寸步不离的随在那小子的身后吗?”铁军在厅堂内来回跺着步,朝着春兰四姐妹大发雷霆,一副怒不可泄的吼道:“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混蛋,都是一帮混蛋!” 春兰四姐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此时只有银赫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旁,双手托着腮帮,若有所思的对着所有人说道:“这一切都是始料未及的,现在急也没用,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铁军憋着闷气,看了一眼四姐妹,又看了一眼银赫,道:“刚才有兄弟打探,说他被转进了军医院,命保住了。但关键是听说有军方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军方?”铁军猛然一惊,问道:“这消息可靠吗?” “目前还不敢确定,政府已经下了大功夫彻查这件事情,如果不下死手,那小子应该还能活一阵子。” “你知道这次拼杀事件中,对方是谁嘛?” 铁军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据说那小子是半路上遭遇了突然袭击,我也派人打探过,可是都是徒劳而返。我想目前应该关心一下该如何救出那小子吧?!” “救出他那是必然的,总不能让他死吧!”银赫想了想道:“这件事情先不要让总教和堂内的其他兄弟知道,我已经从西京市调派黑沙的兄弟,估计这会儿也在路上了。” 铁军道:“想瞒着堂内的兄弟还可以,但是想瞒住总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况且再过十天就是老爷子的寿辰,这么大的事情,用屁股想都能想到了,何况是他老人家呢?” “那还能怎么办?”银赫暗暗的吸了一口冷气,道:“难道你想经这件事情公诸于天下,明教的兄弟都知道黑虎堂堂主因火拼被抓吗?你想过后果吗?是,如果调动燕京北明教的势力跟政府力量火拼救人,当然我们有一定的胜算,但这要引起多大的风波,到时我们恐怕就没容身之所了。还有这是我们堂内的事情,也由我们来解决,何必牵扯更多的人,让兄弟堂口看笑话。” “那你有办法?”铁军冷静了下来,坐在一旁看着银赫。 “有是有,但是……”银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年在特种部队呆过,如果可能的话,我在军方那边还有点关系。” “关系?”铁军狐疑的问道:“这倒也是,但你有十足的把握吗?” “不是一下怎么知道呢?”铁军将目光转向春兰四姐妹,说道:“春兰你先带着其她四个姐妹会回去休息吧,都忙活了一夜了,也累了。” “我们不去,”春兰秉着以为的牵强,说道:“都怪我们没看好堂主,才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我们的错,我们要去就堂主。” “听话还好不好,”银赫的话语变得和蔼起来:“要救也不是这个时候,现在连对方的实力多少都不知道,怎么救?回去吧。”说巴,银赫又将目光望向铁军:“你也去吧,这里有我呢。” 铁军了解银赫的脾气,所以顺从的带着春兰四姐妹走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银赫一个人,他淡淡的点了一根烟,烟圈缓缓上升,然后再天花板上慢慢氤氲成一团团带花的图案。 他的思绪在迅速的飞转着,同时脑海中也出现了曾经许多的画面,多年以前,自己英姿飒爽,保家卫国是自己的使命,作为一个特种精英,总能引来无数战友羡慕的目光,可不幸的是,自己的从伍生涯并不长久,一次剿匪战斗中,他被冤枉错杀了自己战友,以至于他身败名裂,最后被革除军籍,带着自己的妻子告老还乡。 其实他可以仗着那个人在军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完全可以翻案,澄清冤屈,抑或者将整件事情搪塞而过,可他并没有那么做,也没有求你那个人,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求了他,那表示自己将永远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是现在,他将这种念头打消了,因为他不忍心看着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落难以至于丧掉性命,所以他做了决定,他要向那个人低头,然后求他! 陆浩躺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房价内,他昏迷了整整一个晚上,从受伤的程度来看,他能这么快的醒过来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 他悠悠的睁开眼睛,四周都是一片死亡的笼裹的苍白,刺鼻的药味几乎让他再次昏厥了过去,眼前的一切,正如幻想中的天堂一般,虽然疼痛一次又一次充斥着他的神经,但以他的罪孽来说,这无疑是天堂。 我还活着,真是庆幸啊。他躺在床上自嘲自讽,慢慢适应了眼前苍白过境后的明与暗的交织,他的身体除了胯部和大脑略感疼痛之外,没有什么不适之处。 ‘看来坏人是长寿啊!’他暗叹着,想挣扎拾起身子,但他的双手已经被手铐紧紧的锁在床架上面,他的心情又一下子滴落到了谷底,现在活着,却也离死也不远了。 “你醒啦?”一声苍老而又带着和蔼的语调传入了他的耳中,他微微侧过头,就见昨天晚上的那个穿着军装的老者正悻悻的看着自己。 陆浩没有说话,又将头别在一边,那人却又说道:“我猜想你现在一定很恨我。” “有点,”陆浩喉结缓慢的平复下来,然后问道:“像我这样的还有几天可活?” 听到陆浩的问话,那人哈哈一笑,道:“你这种人很少见,倒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 “你会打我就是了,不用这样怂我。”陆浩斩钉截铁。 “一天、两天……十天,或者你不会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浩嘎着嘴巴:“我不喜欢玩这样的数字游戏,既然被你抓了,我就没想过我能活多久。” “那好吧,”那人看着陆浩,蹙着眉头:“也许你不会死,那就要看你的造化,我现在想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可以试着让你活下来,怎么样?” “你问吧,有活命的机会,我当然得把握。” “好,”那人笑着点了点头:“你认识一个叫银赫的人?” “这跟你有关系吗?” “有!”他的回答很干脆,一点都隐瞒什么:“不但有,而且很深!” ------------ 第0063章 新的圈套 “很深?”陆浩狐疑的看着那人:“我好像从来都没听他说过他跟你有这样一层关系。” “那是他不愿意提起,而且……”那人顿了一下,似乎在故意隐瞒着什么,接着说道:“而且那你之前也不认识我,当然无从得知我和他有这样的关系。” “我还是不懂,能在讲明白点吗?” “不清楚反倒要比清楚好一点。”那人脸上露出丝丝的笑容:“我怎么感觉咋们两个位置有些颠倒了,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应该回答才是。” 陆浩道:“是的,我是犯人,你应该发问我才对。” 那人道:“那么,现在就先听我说吧。” “请自便。”陆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侧目看着灰白色的墙壁,静静的等待着那老军人继续说下去。 那人道:“你姓陆名浩,自小丧失双亲,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时出来独自打拼,经洪五的收容,在黑市拳做了一名拳师,期间遇到了林诗雨,并与她私定终生,同居将近三年,可不幸的是你被人设计陷害,林诗雨也因此丧生,你被冠以杀害未婚妻的罪名,潜逃到岷州市,一路摸爬滚打,在偶然之中做了北明教黑虎堂堂主之位。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那人突然问道陆浩。 陆浩点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对。” 那人微微一笑道:“且不说在你做黑虎堂堂主之位之前有没有杀过人,就说最近吧,自打你做了堂主之后,失妻之痛长久在心,仇恨填膺,二月二十八号,也就是上个月吧,你率着黑虎堂的一干人众秘密潜回西京市,为了逼问林诗雨的死因,蓄意杀了洪五以及洪五的上百名手下……你的手上已沾染了不少的血腥,按照律法,应该立即判处死刑,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与其他人不同,所以我要挽留你得性命。” 陆浩笑了笑道:“我现在很关心,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说的一点不差,我从打黑市拳开始到现在,已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我的手上,所以我对你知道我的一切比较感兴趣。” 那人盯着陆浩看了一会儿,然后从病床边拿过一张座椅,缓缓的坐了下来,沉着嗓音说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一切,只要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就能查到你所有的资料,除非你从地球上消失不见。现在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想活命,就得跟我合作。” 陆浩回过头来,苦笑一声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又进了一个新的圈套。” 那人点了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陆浩道:“所以不管怎样?想要我自己活命,我都得往这个圈套里钻了?我也可以这样认为,刚才向我问到银赫也只是欲盖弥彰,而你的目的到此刻才慢慢的浮现出来,对吧?” 那人笑道:“你错了,其实对于你口中的‘圈套’来说,我更注重他。” “哦?这个怎么讲?” “你能将新建立的‘黑沙’交给他来管理,这说明你和他的关系很不错,我也不得不承认,你是值得他交往的。” “这个用不着你管!”陆浩的口气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虽然他很希望自己这次能活着出去,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唯命是从的人,也不喜欢别人用评论的口气来对自己说话。 “可我有权利来管,因为……”那人突然顿了一下,脸色也由原先的平淡变的伤感起来:“因为我是他的父亲!” “你是他的爸爸?”陆浩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张苍老的面孔,他竟然是他的父亲! “是的,”他淡淡的说道:“可是在他心中,我这个父亲就一直没存在过。” “这听起来似乎很伤感,我也不想过多的干涉别人的家事,”陆浩脸上露着浅淡的微笑:“我想你既然是银河的爸爸,我应该冒昧的称你一声银叔了吧?” “不,我不姓银,他是跟他母亲姓的,至于我的名讳和姓氏因为牵扯到某些机密,所以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你应该能理解。” “这个我能理解。”陆浩道:“毕竟你是军方高级要员,虽然我不知道你身居何职,但既然认定名讳是机密我也不问就是了。” 那人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我小名叫甘宝,你就叫我甘宝叔吧,也增加了亲切感,你看怎么样?” “我随便。”陆浩笑笑,不做多话,眸子直视着甘宝,问道:“你下了什么样的套让我往进钻?” “你听过东流吗?”甘宝脸色沉重的问道陆浩。 “东流?”陆浩道:“这怎么没听过,一条江河向东流嘛。” “不,你错了,”甘宝的语气郑重其事:“东流是日本最大的一个黑帮组织,在各方面的实力来说都毫不逊色与你们南北明教,最重要的是他们有日本政府做后盾,由一些武士、浪人和忍者组成,也是日本现存最为古老的一个帮会。” “这听起来有些荒唐?”陆浩嘎着嘴巴看着甘宝:“这又与你为我下的套有什么关系呢?” 甘宝不理会陆浩的问话,继续说道:“这些年东流凭借着日本政府的后援,气焰越来越嚣张,甚至他们介入到国际间的事物,不断挑起各国之间的纷争。最近,据有关消息透露,东流最近骚动不断,已经悄悄潜入燕京市,蓄势待发,准备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恐怖袭击。” “恐怖袭击?”陆浩皱着眉头,沉着嗓音说道:“小日本从来都不干什么好事,制造恐怖事端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至于他们潜入燕京市这自然不能容忍。” 甘宝微微笑了笑道:“消息透露他们只是要制造一场大规模的恐怖袭击,具体他们要做些什么我们军方也不太清楚,最致命的是他们的政府有介入,我们这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作出回应,所以……”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陆浩接到甘宝的话:“看来你也对我蓄谋已久了,我可以这么理解吗?” “可以这么理解,”甘宝嘴角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容:“我想你明白,他们借助黑势力挑弄事端,政府和军方自然不好插足,所以只有借助本国的黑道势力,组织他们的阴谋,以黑之黑,我想日本政府也无话可说。” “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呢?”陆浩苦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堂主,更或者说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流氓坏蛋,我有什么能力担当这种国家大事?国家的人才那么多,为什么就偏偏选上了我?” “看来你不愿意了?”甘宝看着陆浩,脸上一副欣欣的模样:“别忘了你现在是个将死之人,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所以你必须得按我说了来,不然,后果你可以想得到。” 陆浩知道甘宝在威胁自己,他也无从选择,虽然听起来甘宝的话说的平常淡然,但却隐藏着一种致命的威胁,如果不答应下来,暂且不说他自己将会如何,他的那帮兄弟,以及黑虎堂,甚至整个北明教都会受到牵连,他相信甘宝有那样的能力能让北明教上上下下数万人能在一夜之间从地球上消失。 只要他下一声命令! 这样的时刻决不允许他多想,他依旧在苦笑,他不了解这是怎样一个套,抑或者是一场阴谋,他不知甘宝,银赫的父亲现在想的是什么?说不定他想借此机会,想让他们与日本东流争斗,将整个明教卷入其中,然后坐山观虎斗,一招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就将他们这些所谓的‘人渣’消灭殆尽。 这实在太恐怖了,陆浩不敢往下在想,他犹豫着,然后抛却以往的矜持和深思熟虑的过程,点了点头道:“说吧,让我怎么做?” 甘宝在陆浩犹豫的同时,也揣测到了他的心理,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坑你的,在某些方面我的目的和动机还是非常单纯,我只要你不惜一切手段和代价阻止东流这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发生,还有调查出他们的真正的目的和动机。” “如果我介入其中,我想我付出的代价一定不小。” 甘宝道:“有付出就有回报,如果你能办好这件事,我会给你一定的补偿。” “什么补偿?”陆浩斩钉截铁的问道。 “让你活下去,而且再也没人干涉到你。” “这个补偿的确很诱人。”陆浩道:“希望你信守承诺,不要做出卸磨杀驴的举动来。” “那是当然。”甘宝道:“我会让银赫也加入进来的,有他做保障,你也应该放心了吧?” “是的,虎毒不食子。”陆浩略微一想:“但是,从刚才你的话语中我好像得知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他会同意加入进来吗?” “他一定会的!”甘宝自信的说道:“因为他为了你,会和我合作的,他最注重兄弟之间的感情。而且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让他恢复军籍,重新回到部队,毕竟那才是他的天地。” 陆浩笑笑道:“这无疑是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最好的决策。” “好吧,那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祝我们合作愉快!”甘宝向陆浩伸出手掌,握手致意,陆浩笑笑,与甘宝的手掌迎合在一起,笑着说道:“希望不要再阴沟里翻船!”说道此处,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朝着即将要离开的甘宝问道:“那这么说,我能活下来啦?” 甘宝朝着陆浩笑了笑,不做回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 第0064章 生死由天 等甘宝走后,陆浩静静的躺在床上也不做无所谓的挣扎,时间一点点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可一直没有一个人进这间病房。 他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环视了一下四周,连一个可以通气的地方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天窗狭隘的雍容在左半边墙壁上面,并且还罩着手指粗的钢筋,再加上厚重的钢门,陆浩更认为这绝非是普通的医院,更像是监狱。 他回想着刚才甘宝说的话,看此时的情境,他有种被耍的感觉,如果甘宝有意放自己出去,何必要将自己关在这间密不透风的地方呢。再者,日本东流是何样的势力,按照甘宝所说,他们蓄意要在燕京时搞一次恐怖袭击,牵扯到政治事件,国内能人异士多得是,何必要找自己一个毛头小子呢。 陆浩苦笑一声,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明教盛传百年的口号:‘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他想在这里也不再多想,四周静的吓人,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跟外界隔绝了一样,这些警察未免也对自己太重视了,钢门钢窗,再加上这密闭的环境,无疑已成了死亡的地狱。 “也不知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赫哥他们一定在想方设法的营救我,千万别再出什么事才好。该死的甘宝,如果我真下了地狱,我做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他暗忖的说道,他突然又像发了疯似的,挣扎着身体,朝着门口的方向喊道:“有人吗?” 他的声音久久在屋内回荡,除了死寂之外,没有一丝的反应。他又连续大叫数声,还是毫无动静,他垂下肩膀,最终还是放弃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更久,陆浩睡醒又醒过来,醒过来又睡下,这时房门终于被打开,一名身穿白色大褂,面无表情的护士拖着一个银白的色托盘走了进来,见陆浩正侧卧在床,正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毫无惊异,护士把托盘放到他床边的小柜上又走了出去。 “喂,能陪我说会儿话吗?就一会儿。”陆浩有意调侃,但那护士连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陆浩白了那护士一眼,暗忖道:“什么狗屁白衣天使,该死的女人,没有一点职业道德。” 好一会儿,陆浩终于屈服在这种死一般的静谧之中,他伸手打开护士端来的托盘,里面并不是医药之类的东西,而是一些饭菜,他正觉的腹中饥饿难耐,虽然烤着手铐行动不不方便,但他还是竭尽全力,凑上嘴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陆浩有些倦意,躺在床上缓缓而睡,也就在他半睡半醒时,门突然被打了开来,他猛然翻起身子,见是五六名荷枪实弹的武装军人正悻悻的向着自己走过来。 陆浩心中一惊,又见几名军人戴着清一色黑色头套,露出的眼睛凶神恶煞。他以前听人说过,要枪决死刑犯人时,行刑的人就会用头套捂住自己的脸颊,避免枪决后犯人的恶魂会认出自己,来缠着自己。 想到此处,陆浩不由得冷汗潸然,微皱着眉头,嘶声的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五个全副武装的军士并不理会陆浩的喊叫,把他的手铐打开。 其中一名看了一眼陆浩,目光中露出凶狠的目光,向着他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说完,上来两人把他直直的架上肩膀,其余的人拿着枪紧紧随在身后。 陆浩怀揣不安,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枪决我吗?” 几人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很快将他拖着出了医院大楼,门口停放着数辆墨绿色的军用吉普车,还有几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和一个三十多岁身穿阿尼玛西服的年轻人。 刚才拖着他为首的军士走到哪西装男跟前,标准的行了一个军礼,道:“少校,人带到!” 哪西装男点点头,看了一眼陆浩,对那军士道:“带他上车,按照指定的路线出发。” “是!”军士又行了一个敬礼的动作,然后将一个黑色的面罩套到了陆浩的头上,遮住了他的眼睛,押着他上了车。 陆浩越来越感觉到奇怪,这会儿他被蒙上了眼睛,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们要将自己带到什么地方?那个年轻人又是谁?难道是甘宝派来……陆浩不敢再往下想,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命运的最终判决! ――― 银赫已经两个晚上没有合过眼了,他静静的坐在厅室内,面对着十五个黑沙的兄弟,他们制定出很多营救陆浩的方法,但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原因是关押陆浩的哪家军医院实在看守的太严,几乎一无所获。 “那边有动静了吗?”银赫低垂着沉重的眼皮,就在昨晚他联系上了那个人,算不上是卑微,他低头求了那个人,这是他第一次求他,没想到那个人会很快的答应下来――放了陆浩。 这本该感到庆喜的,但是银赫的脸上始终是愁容满面,因为他求那个人放了陆浩时,那人却向他提出了另一个条件,条件不算苛刻,但这无疑让他们所有人都成了那个人的一枚棋子,成了他平步青云,加官进爵的棋子。 他没有第二条路可选,只有无条件的服从。 可耻,可耻,银赫暗骂过无数遍,现在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那个人突然失信,他也将毫无姑息的将枪口对准他,哪怕是鱼死网破! “已经将堂主押上了车,向约定的地点驶去。”黑沙的兄弟报告道。十五个人,十五个如狼似虎的狂野汉子,他们严正以待,只等一声令下。 银赫点了点头,缓缓立起身子,看着十五人,然后幽幽的说道:“今晚我们可能有去无回!” 十五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们理解银赫话中的意思,他们不畏生死,无疑他们是一匹最杰出的生死战士,哪怕对方再强大,再勇猛,也无所畏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 “很好,”银赫走过每一位黑沙兄弟的眼前:“所有人听令,东惩、西摩你两带五个人负责接应,南音、北绝负责掩护,如果对方出尔反尔,见机行事,出发吧!” 四人领命,带着其余的兄弟纷纷走了出去,银赫稍作调整,也随着众人走了出去,奔往对方指定的地点。 数十辆军用卡车浩浩荡荡尾随着出了医院大门,陆浩可以感觉的到车子一直往东南方向驶去,虽然看不到外面的景物,但总能听得到车窗外鸣笛声和机车的轰鸣声,总比被关押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内好得多,起码接触到了点儿人气。 但是,车越走陆浩觉得越不对劲,出医院门时还可以听到机车的轰鸣声和那些交织在大街小巷的人气,可此刻那种声音和气息越来越朦胧,越来越稀薄,这让他更加肯定――这是要秘密处决自己! 如此一想,陆浩头上冒出冷汗,要真是如自己所想,那真是死的太冤枉了,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杀掉,那该是怎样的悲哀,好歹也上上法庭,给自己判个罪名,好让自己死的明白,死的磊落。 他低下了头,用手指轻轻触摸着四周,希望可以找到逃跑的机会,但是让他失望了,车上坐在他跟前的最起码不下十个士兵,他能想象得到,自己每做一个动作,那些士兵都看的一清二楚,更别说逃了。 行过一段路程之后,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他依稀的听到有说话声传入自己耳中,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车子又开始前行,不同的是这次速度快了很多。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又停了下来,接着就用士兵将他拖下了车子。 “看来这应该就是送自己上路的地方吧。”陆浩自言自语的说道。但他始终没有放弃生存的希望,他籍希望自己能侥幸逃脱,又希望银赫会带着兄弟们杀过来,救出自己,因为他觉得自己还年轻,不想这么快就死掉,而且还死的不明不白。 在听到几阵纷乱的脚步声之后,最终四周又静了下来,紧接着便听到了拉动枪栓的声音,他有点失望的闭上了眼睛。 陆浩闭着眼睛等待了良久,自己依旧站在原地,而且毫发无损,反而自己罩在眼睛上的面罩被解了开来,他的眼前的确站着数十位真枪核弹的士兵,枪口也对着自己,但他们没有开枪。陆浩不解,环顾四周的环境,见这里已经位于城市的荒郊,周围有一些低矮的山丘,山丘上沾满了形形色色的杂草和荆棘,这是最好秘密处决一个人的地方,但是他们为何迟迟不见开枪,难道他们另有预谋! 陆浩的顺着朦胧不清的视线往前看去,最后落到了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军人身上,那老军人不是别人,正是甘宝。 甘宝见陆浩正看着自己,苍老的面容上挤出一丝的微笑,朝着这边缓步走了过来。 “这是要枪决我吗?”陆浩道:“如果是的话,请让我死的痛快点!” 甘宝哈哈笑道:“你这个年青人真有意思,这么想死。” 陆浩不再说话,将头别在一边。甘宝又道:“如果你真的想死,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这是什么意思?” 甘宝道:“我在等一个人,你死不死全由他来决定!” ------------ 第0065章 阴谋圈套 一个人?是什么样的人能够决定他的生死?陆浩从甘宝的口气中可以听出,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难道是银赫?他在猜想,或者是比他更高一级的领导人物? 不过在陆浩一切担忧和不安过后,那个个人终于出现了。 前方不到百米的距离内缓缓出现了一个漆黑的身影,那身影映衬着昏黄的车灯显得高大威猛,和所有电影里面关键性的人物出场一样,那身影无疑成了此时的焦点。 士兵们见那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纷纷举起手中的枪支对准,随时准备开枪攒射。接陆浩到这里的西装男跨前两步,朝着那人:“不许动,再往前走一步就开枪了。” 哪人停住脚步,微微一笑,朝着陆浩这边喊道:“难道你想出尔反尔不成?二十年前你已经出尔反尔过一次,现在还想吗?” 甘宝蹙紧眉头,望了那人一眼,然后转身向西装男道:“阿三,让所有人放下枪,留下一辆车,带所有人回营部待命!” “可是……”阿三似乎有些犹豫,他看了一眼陆浩,又看了一眼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向着甘宝说道:“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而且他们……” “这是命令!”甘宝还没等阿三将话说完,脸上却浮现出一丝丝的愠怒,随即哪愠怒又悄然消失,语气恢复了平静,向着阿三说道:“我在这里你放心,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 “是!”听到‘命令’两个字,阿三也不好在说什么,毕竟作为一名正规的军人服从上级的命令就是天职。 阿三等着所有的士兵离开后,山丘上除了一辆轻型的军用吉普外就剩下他们三人,而那站在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银赫! 陆浩心中一喜,对于银赫的出现他令他感到惊奇了,他原本以为甘宝带他到此地是要秘密枪决自己,没想到回来这么一出。 那么,甘宝将银赫约到这个地方,究竟有什么样的目的? 银赫缓缓的走过来,他的表情有点僵硬,更甚至是冰冷,就如当初陆浩见到他的第一眼一样。 “对于你今天所作出的决定,我想你一定不会后悔,”他的语气更加冰冷,他看着甘宝的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样:“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那么,我们可以走了吗?”说着,银赫搀着陆浩就要离开。 “站住!”甘宝突然发声,语气中带着极大的威严:“你把我当做是什么人?” “什么人?”银赫淡然一笑,道:“这得要问你自己!” “问我自己?”甘宝苍老拙皱的脸上挤出几丝苦涩的微笑:“我多么想让你叫一声爸爸,这难道就那么难吗?” “我爸爸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你也不要在渴求着什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在心目之中早就没有了我这个父亲,也没有我这么个人,但你知道我这些年了是怎么过的吗?” “怎么过的与我有关系吗?”银赫的话语中充满了恨意:“我只知道你高官厚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能怎么过?不要拿卑微的怜悯当做令箭来使,让我感觉到恶心,我也不会吃你这一套。” 陆浩很难想象的到这一幕,他们是父子,竟然也闹得水火不容,两人各自的态度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陆浩作为外人也不好插足,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人让他听起来有些虚幻的对白。 银赫很眼前这个男人,简直狠的入骨,他无法原谅他的付辛博新,更无法原谅他抛弃自己和母亲孤苦的罪孽。他永远无法忘掉,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追名逐利,抛弃他的揭发妻子和当时只有十岁的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银赫见过那个女人一眼,他是当时某军区司令员的女儿,在他看来那个女人又老又丑,而且肥胖臃肿,活像一尊泥塑的弥勒佛,尤其是那一双如绿豆大小的死鱼眼,让人恶心的想吐,完全比不上自己的母亲,他揭发妻子的温柔与贤惠。 这个男人瞎了眼会看上那样一个女人,银赫想想都可笑,但是人活着谁没有私心?谁不见势顺势,摸杆子往上爬?又有几个能抵抗住名和利的诱惑? 所以,甘宝有了私心,又有了一根让他可以向上爬的杆子,所以才做了到了今天这样的地位。 至于银赫后来为什么会参军?连银赫自己想起来都觉得可笑,也许是太幼稚了吧,他只想证明给眼前这个男人看,他既然在军队里有了自己的殊荣,他并不比他差,他为什么不可以呢?所以他参了军,至于他被冤枉,那都是后话。 “好吧,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我,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 “收起你的心思吧,”银赫冷笑一声道:“如果你真的将我当做是你的亲生骨肉,也不会拿我当棋子使,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甘宝汗颜,无疑银赫的这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思,他谨慎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陆浩,又将目光落到银赫的身上,道:“我跟你们合作是真心的,如何又将你们当棋子了?” “岳金鹏,你少在这里装疯卖傻,”银赫冷哼一声道:“全国有能力的人多的是,你那数十万,上百万军队中也不缺乏向我们这样的人。日本东流是何样的组织?你让我们去跟他们拼,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踩着一堆堆白骨爬上去,你能心安理得吗?” “你……”甘宝被银赫的话语激的脸色异常难看,一会儿由青变为紫,又由紫变为青,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银赫,不再说话。 银赫毫不顾忌甘宝的话语,继续说道:“即使你的阴谋成功了,踩着一堆堆白骨爬得再高,但是你不要忽视了我们的实力,我们的组织数万个有血有肉的兄弟姐妹,我们倒下了会有更多的人站起来,虽然不敢跟你明着干,暗地里放黑枪还是敢的。” 银赫的这句话绝对不是恐吓,是真真实实存在着这种威胁和压力。 近些年来,虽然明教势力除了电视剧里面可以看到,现实中几乎被人淡忘,但近些年来,明教的势力不断的发展,几乎遍布全国各地,何止成千上万,而且体系越来越完备,已不再是落后的状态,已与国际接轨,成为全国举指可数的黑势力组织。 银赫又道:“当然我们也不会言而无信,我们会信守承诺,但也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这点你放心,我不会卸磨杀驴,”甘宝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他说道:“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失败,但失败的人不会永远活在无耻和可恨之中。” “就让我在信任你一次,最后一次!”银赫道:“但是我得需要一个保障。” “好吧,等完这件事你恢复军籍,而且我会让你长随在我身边。”他将目光投到陆浩的身上:“而且,你这位朋友可以活下去。” “我谢谢你的恩赐,”陆浩缓缓的吸了一口冷气,道:“我现在已经适应了现在这种生活,我不想再回到以前尔虞我诈的生活,所以这算不上是一个保障。至于我的朋友,他会永远的活下去,这点也用不着你操心。” “名和利都诱惑不了你,”甘宝从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中取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然后从里面取出两块巴掌大小的牌子,递到银赫手中,道:“这是目前我做出的最大的保障,也是第一次像你们这样的人做出保障。拿着这个,起码现在政府和军方的人每人感动你们一根毫毛。” 银赫从甘宝手中结果那两块牌子,也不看一眼,就直接装进衣兜里,微微一笑,道:“无疑这是最好的挡箭牌。” “不过,你们也不要拿着它为所欲为,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随时都可以作废。” “这个当然,”银赫道:“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吧?” 甘宝道:“当然可以。” 夜色像浓墨一样的的扩散开来,看着半空中悬挂的半轮月牙,陆浩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还是活下去了,但这活着却是将他再次卷入一个未知的漩涡之中。 银赫搀扶着他离开之后,陆浩回头看了眼甘宝,甘宝的目光始终望向他们两个消失的地方,那眼神之中充满了失落和无奈,他知道,他一定是在看银赫,因为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原谅自己,可是对他来说已成为一种奢求。 “我还没死?!”陆浩突然发话,他的话语像是在发问,又像是在感叹。 银赫点了点头,道:“这该问你自己。” 陆浩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道:“如果不能活下来,怎么还会跟你在这里说话呢。”说着他转变脸色,道:“你把那个人现在当做你什么人?”他又补充着说:“你的爸爸。” 银赫苦涩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将他当做什么?我只知道他让我厌恶,甚至是憎恨。” “可他是你父亲,”陆浩看着银赫道:“而且他这次姑息了我的罪恶,我认为……” “好了,”银赫打断陆浩的话语:“可这也是他的阴谋和圈套,这是比死还难耐的一场阴谋,即使我们活下来,他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以他做事的风格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些所谓的‘魂蛋’的。” 陆浩暗叹一声一声道:“活着总归是希望!” …… ------------ 第0066章 少女怀春 走过一段路程后,准备的接应的黑沙兄弟从山丘背后窜了出来,见银赫搀扶着陆浩走了过来,俱都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今晚会有一场恶仗可打,没想到二人此会儿都相安无事的回来了。 陆浩褪掉脸上的惊慌,看了一眼黑沙的数位兄弟,又看了一眼银赫,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早有准备,这么说……”他的话突然戛然而止,然后整个人就向后到了下去,众人先是一惊,银赫忙搀住陆浩,看了一下他苍白的面孔,向众人微微一笑道:“没事,只是暂时混过去了。” 由于这次陆浩被抓,受伤不轻,浑身上下都受到了或轻或重的刀伤和击打留下的淤痕,除了脑袋和胯部受伤较严重之外,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危险,但还的休息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恢复正常。 回到住所后,银赫和其他兄弟并没将陆浩送进医院,因为早就请好了私人医生,在一系列的包扎和治疗后,陆浩被众人抬上了床。 这一夜陆浩一直因为头部的原因,昏睡到第二天才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看到春兰四姐妹静静的守候在他的床边,想必也是一夜未曾合过眼。 最先看到他醒来的是夏荷,这小妮子泪眼汪汪,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然后终于克制不住内心情感的流露,猛扑过来,抱住他炽热的胸膛哇哇的大哭起来。 随后其她三姐妹也注意到了夏荷的举动,纷纷用奇异的目光看着陆浩二人。夏荷不住的哭泣,让陆浩手无举措,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泪水,所以他只能一边安慰,一边说道:“别哭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冬梅嗤笑一声,拉了拉夏荷的衣袖,说道:“对呀,你的浩哥哥不是还好好的么,你哭什么嘛。” 陆浩挣扎着坐起身子,重新将夏荷轻搂在怀中,微笑道:“别哭啦,再哭就不好看啦,都怪我不好,这些日子让你们为我担惊了。” 他明白,自己从被抓到现在,这四个如花似玉的姐妹自然为他操了不少的心,眼见夏荷此会儿哭的像个泪人一样,他自然能够理解。 夏荷呜呜咽咽的停止了哭声,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陆浩,娇嗔般的说道:“下一次,不允许你一个人再出去了。” “是啦,是啦。”陆浩道:“只要你不哭就好。” 这时,银赫和铁军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四女众星拱月围着陆浩,铁军嗤的笑了一声,说道:“你小子果真艳福不浅,受了伤害这样寻花问柳的,也不怕精尽人亡。” “这个嘛,用不着你操心。”陆浩白了一眼铁军,说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铁军用手指摆出一个国际通用‘操’的动作,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陆浩道:“你这样的风流鬼我可没见过,真可谓是身缠纱布,头顶钢盔,傻b二代。” 可不是嘛,铁军说的一点都不错,他的浑身上下被白色的纱布包裹像个大粽子一样,头上的颅骨由于被那一帮警察击打之后破碎,打了石膏,可不像钢盔嘛。 银赫坐到在床边,不理会两人的乱侃,说道:“再过两天就是洪老爷子的生日了。” “今天是几号?”陆浩问道。 “十三号。”银赫道:“我已经让兄弟们送去了拜帖。” “没什么吧?” “什么没什么吧?”银赫和铁军听着有些么朦胧,不解得看着陆浩:“你是指……?” “我被抓,洪老爷子那边知道吗。” “应该还不知道吧?”银赫道:“这件事我让兄弟们一直封锁的很严,知道的没几个。政府那边也是如此,毕竟像这样的拼杀时间报出去会引起骚动,所以他们暂时封锁了消息。” “这是最好不过了。”陆浩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司徒娜这个人?” “司徒娜?”铁军若有所思:“我好像听过,他是个女的吧?” “废话,”陆浩没好气的说道:“白痴也听从名字中听出来是个女的。” “我就问问嘛,”铁军邪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又勾搭上那个女的了?说说,你和那个女的又发生了怎样的奸*情?” “我在你们心目中就这么坏嘛?”陆浩哭丧着表情,看了几人一眼说道:“如果我和她有什么奸*情就好了,也用不着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话怎么说?”银赫不解的看着陆浩:“难道说这件事跟她有关。” 陆浩道:“就是她那天我晚上要杀我的,她说她是洪五的干女儿……” “哇呀~!”就在陆浩说的正入迷时,铁军突然发出超分贝的高叫,“那个,那个我想起来了。” “你想起了什么?”陆浩很无语的看着铁军:“你能不能低调点,你想起了什么?你媳妇被人蹂躏了还是怎么了?” “你媳妇才叫人蹂躏了呢。”铁军恢复正常:“我想起来了,洪五的干女儿,她是婉儿最好的同学,上一次还来过岷州市。” 陆浩和银赫俱是一惊:“什么,她和婉君妹妹是同学。” 铁军笑着说道:“没错啊,前年我还见过她呢,她和婉儿的关系还不错呢。” “到这时候你还有心思笑?”陆浩白了铁军一眼道:“司徒娜是个危险的人物,如果她知道婉君跟我的关系,司徒娜肯定对她不利。” “我妹妹跟你有什么关系?别自作多情了。”铁军讥讽的说道:“司徒娜跟婉儿从特种训练营开始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你放心她不会对婉儿怎么样的。” “父子……还有反目成仇的呢,”他说这句话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银赫,见银赫没有反应,继续说道:“何况是那种普通的同学关系呢。” “你说的好像也对,”铁军开始担心起来,木纳的问道:“那该怎么办?” 陆浩想了想,将目光看向春兰四姐妹,尴尬的说道:“四位好姐姐,这次又要麻烦你们了。” 春兰笑了笑道:“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谨听你的命令就是,能为你鞍前马后,那是我们的荣幸,说吧,要我们怎么做?” 陆浩道:“你们得去临海市一趟,保护好铁小姐,明白嘛?” 春兰点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可是夏荷却不同意了,立刻站出来,又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说道:“我不去,我要陪在浩哥哥身边,要去你们去。” 陆浩一脸为难之色,向夏荷解释道:“我也希望你……你们陪在我身边,但是现在婉君那个妮子有危险,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又不好派个男人去保护她,这样也不合适。算我这次求你了,好不好?” 夏荷噘着粉嫩的嘴唇,反驳道:“要是我们都去了临海市,要是再遇到坏人欺负你怎么办?铁少爷又该吗我们没有好好的保护你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离开你。” “不会的,”陆浩语带劝解的说道:“我跟前不是有赫哥和你们的铁少爷嘛,坏人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放心去吧。” “我不去,你非要让我去就让兰姐姐带着其她两个妹妹去。” “你又不听话了奥,”陆浩语带劝解的说道:“再说我们又不是不见面了,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马上就去找你们,这样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是不好。”夏荷带着娃娃气,异常的倔强。 “由不得你,”陆浩脸上突然变得愠怒起来,提高了声音的分贝,向着夏荷吼道:“你到底烦不烦?你以为你长的倾国倾城嘛,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死皮赖脸的缠在我身边,你不嫌烦,我还嫌你烦呢。你爱去不去,不去拉倒。” 听到陆浩的怒吼之声,众人都俱是一惊,呆愣看着陆浩,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陆浩在一个女孩子跟前发火,而且这火还不小。夏荷反应过来,眼含着泪水,盯着陆浩看了一会儿,口中呐呐的说道:“浩哥哥,你不要我了吗?”然后哭泣着飞奔而出。 “对不起,”陆浩向着其她三姐妹微微一笑,语带抱歉的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春兰点点头道:“没事的,我们能理解。”她看了一眼夏荷跑出去的背影,回过眼神,将目光投到陆浩的身上,道:“也许这样对她也好。对了,我们是么时候出发?” 陆浩道:“就今天吧,越快越好。”他又补充道:“到哪里,好好照顾夏荷,我怕她想不开。” “会的。”等春兰带着其她四姐妹走后,屋内又恢复了原有的安静,许久之后,陆浩缓缓舒了一口气,起声说道:“希望还能来得及。” 银赫见陆浩起声说话,问了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语:“你把她当作什么?” “谁?”陆浩不解的问道。 “夏荷!” “当然当作我的妹妹,还能是什么?”陆浩不假思索的回答了银赫的话,的确,虽然春兰姐妹个个长得貌美如花,天生丽质,四姐妹也各有各的特点,春兰娴静淡雅,亭亭玉立。夏荷如出水芙蓉,出淤泥而不染,不落尘埃,始终带着娃娃的气息,令人疼爱有加。秋菊淡如菊花,清幽淡雅,性格温文尔雅,兼与春兰和夏荷之间。冬梅性格开朗,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显得拘束,也是四姐妹中最调皮的一个。但陆浩除了春兰之外,一直把其她三个人当妹妹一样看待,丝毫没有任何的非份之想。 他知道夏荷之所以要留在他身边,那是因为她的确已经喜欢上了他,但那种喜欢又何其的朦胧?是可遇不可求,更是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他更不想白白浪费夏荷的青春,因为她还年轻。 哪有少女不怀春?何况夏荷已经碧玉妆成了呢,也正到了那个时候! 这时候,铁军插着话问道:“那你把我妹妹当作什么?” 陆浩笑了笑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和婉君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认识,自然也当作是妹妹喽!” 铁军青筋暴涨,扑上来吼道:“你真是个混账东西。” ………… ------------ 第0067章 五堂齐聚 燕京市属于北明教青龙堂的势力范围之内,虽然同属一个屋檐下,但是哪有雁过不拔毛,毕竟已经不是绿林江湖的时代了,随便请人家喝顿酒,说点客套话就行了,所以陆浩及早送去了拜帖,也打算会会这些北明教的显赫人物。 青龙堂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北明教五堂之中势力比较雄厚的堂口,而坐镇青龙堂的堂主吴雄一更是英雄一世,不但制堂严谨,而且颇得众人的尊敬,何况青龙堂又在洪老爷子眼皮地下活动,这哥们自然要谨慎行事,严于律己了。 “拜帖送出去了吗?”陆浩收拾好着装和行头,说实话受惯了春兰四姐妹的服侍,陆浩穿起衣服感觉分为的别扭,感觉到穿那件都不合适,平时有四姐妹的照料,十分钟就可以搞定,现在却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合身的讲一件高领的休闲服套在身上,说实话,四姐妹才离开一天不到,陆浩竟然有点想她们了,也不知道四姐妹在那边怎么样了。 “送出去了,约定一个小时后再宏通苑,青龙堂总堂。”银赫站在陆浩身旁上下打量着他的行头,不由得瞪直了眼睛,陆浩今天穿米黄色的休闲服,外加一双白色的球鞋,头顶扣着一个咖啡色的鸭舌帽,样子别提有多嘻哈了。 “看什么?”陆浩见银赫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也没啥可穿的,而且我自身的情况你又是不了解。” “这样未免也有点太不正式了吧。”按照一般的惯例来说,像这样的场合应该是西装革履,正装打扮,陆浩此时的着装完全像是个还没毕业的初中生,不过倒也显得活力四射,青春洋溢。 不过话又说回来,由于他身上的瘀伤并未完全褪尽,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这样的着装无疑能够遮挡他的一切,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我们还年轻嘛,穿成这样又怎么了?”陆浩嬉笑道:“铁军那个脑残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他人呢?” 银赫道:“他出去了,他说他是个闲人,闲人就应该干闲人的事,所以一大早就出去钓马子了。” “还真是个脑残,”陆浩有点扫兴:“看来只有你一个人陪我去了,走吧。” “啊,这个……”银赫挖耳掏腮,一副难为情的样子:“这个我也有事,所以就不陪你去了。” “什么?”陆浩彻底失落了:“连你也背叛?!天呐,你们还有没有良心,别告诉我,你也要去吊马子,嫂子可在家瞄着你呢。” “当然不是,”银赫爽快的回答道:“燕京市有我几个战友,我们已经约好了,所以就……” “好吧,”陆浩有点无奈:“你总该找个人陪着我吧。” “那是当然,”银赫道:“就让东惩、西摩、南音、北绝,四个兄弟陪你去吧。” “就这样吧,”陆浩在黑沙四兄弟的陪同下到了青龙堂的驻地宏通苑,这宏通苑座落于燕京市有名的旅游名山八宝山下,地理位置优越,三面环山,中间只有一个出入口,四周景色宜人,树木葱郁,从战略位置来说,是一个极佳的选址,如果有敌人突然攻入,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连陆浩都觉得心驰神往,能有这样的地方做据点,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宏通苑占地足有十多来亩,出入口处左右两边有两个高耸的门楼,门楼里面各站着一个mb,虎虎生威,见他们走了过来,雄目怒瞪,沉声道:“私家重地,外人莫入!” 黑沙的四位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上前一步将陆浩挡在身后,朝那壮汉道:“烦你通报,就说明教黑虎堂陆堂主前来拜会吴堂主。” 门楼上的壮汉朝着陆浩五人打量了一眼,见陆浩一身休闲服打扮,其貌不扬,面带质疑的问道:“你是黑虎堂的堂主吗?我怎么听说新上任的陆堂主年轻有为,英俊神武,你可不要冒充了,不然我对你们就不客气了。” 陆浩听见那壮汉在夸赞自己,心中不觉一乐,但不形于脸上,向着门楼喊道:“如假包换,不敢冒名顶替,劳烦大哥通报一声。” 那壮汉似有犹豫,但还是拿起对讲机,不知说些什么,不一会,那壮汉就回过身来,咧嘴一笑,对着陆浩道:“原来是黑虎堂的兄弟到了,兄弟刚才眼下,没能看清是陆堂主,恭请大驾!”说罢,电动门扎自动打了开来。 陆浩不做回答,迈着四方步步入宏通苑里面,这宏通苑里面主建筑虽然从外面看起来跟一般的别墅没什么两样,但详细一看却是另有玄机,四周装满了高倍监控设备,五步一个明哨,十步一个据点,与其说是住宅地,还不如说是一个看守严密的监牢。 陆浩五人在知客的带领下迈入正堂,却见堂内正站着坐着六七个人,堂的正上方坐着一个虎背熊腰,浓眉大眼,年龄大概在五六十左右的半老汉子,汉子正与坐下的宾客款款而谈。 乱吼目光一瞥之间,正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便是以前在岷州市跟幺鸡苟谋一合的孔雀男花尔敬。花尔敬的立在一个两鬓略带斑白,却精神抖擞的人,想必那人便是金豹堂堂主,花尔敬的父亲花铁杆了。 见陆浩走了进来,吴雄一停住交谈,起身迎了上来,见陆浩一副学生模样,先是一愣,皱了皱眉,然后咧开嘴巴大笑起来,起声道:“早闻黑虎堂新任堂主陆堂主年轻不凡。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未能远迎,还请见谅。” 陆浩点头颔首一笑,道:“吴堂主客气了,多谢您的眷爱,吴堂主德高望重,又是为我明教立下汗马功劳之人,我一个后生晚辈,怎能劳烦吴堂主动劳呢。” 陆浩话语彬彬有礼,好不失分寸,这也博得了众人对的好感。吴雄一也是个血性汉子,豪爽大气,再听到陆浩对自己的谬赞之后,吴雄一笑的更加合不拢嘴来,他拉着陆浩的手臂,走到众人面前,指着坐在左手的一个中年人道:“这位是玄武堂堂主尤天明。” 陆浩将目光投到尤天明身上,见尤天明阔脸方鼻,身材魁梧,自然是个伸手不错的练家子。陆浩不敢怠慢颔首微笑道:“见过尤堂主,还请尤堂主多多指教。” 尤天明起声道:“陆堂主客气了,共进共勉。” “这位是朱雀堂堂主史龙飞。” 陆浩将目光瞥向史龙飞,此人身高足有两米左右,面红目赤,就像是关云长在世,更让陆浩感觉到奇怪的是,此时已经是春暖花开,草长莺飞之季,但此人却穿着裘皮大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活脱脱的像一位冬拱先生。 这次先是史龙飞先向陆浩打招呼,他起身豪放着嗓音道:“兄弟有礼了!” 陆浩倒不拘束,听史龙飞称自己为兄弟,也自然而然的回道:“大哥有礼了!” 接着,吴雄一又将领到花尔敬身旁的那人跟前,介绍道:“这位是金豹堂堂主花铁杆。” “见过花堂主。”陆浩向花铁杆致意问好,这花铁杆随时半老之人,但却眉清目秀,神采奕奕,想必年轻时也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以至于和某某女子结合生出花尔敬这样的孔雀男。 花铁杆起身道:“早听小儿说过陆堂主不凡,今日幸得一见果真如此,失敬失敬。” “花堂主客气了。”陆浩将目光瞄向花尔敬,微微一笑道:“花兄弟别拉无恙。” 花尔敬满脸堆笑,目光中却露着阴狠的气息,他看着陆浩道:“托福,陆堂主现在可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我们刻盘比不上。陆堂主有礼了。” 吴雄一插话道:“原来两位都认识啦,那我就不做多余的介绍了。花世侄,完事之后你们一定要好好聊聊奥,年轻人嘛,总能说到一起。” 陆浩能听得出花尔敬话中有话,一语双关的用意,他也不作理会,强颜欢笑一声,继续跟着吴雄一向前走到一个长相文雅像个账房先生一样的老人身旁,吴雄一介绍道:“这位是明教掌管司务的张文凯,张司务,这次他和我们共聚一堂,就是为了商议洪老爷子寿辰的事项,我也就不多说了,各位请就坐。” 陆浩向张文凯司务微微点头问好,然后向着左首的位置坐了下来。 吴雄一接着道:“想必陆堂主都认识了在座的众人,我也就闲话少说,既然大家聚集在这里,我们就谈谈老爷子寿辰的事项,不知各位有什么看法?” 张文凯作为司务,率先起身道:“老爷子对于这次寿辰一再向我强调过,一定要删繁就简,一切从简,毕竟他老人家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经不起折腾了。” 吴雄一点点头道:“这点我也赞同,不过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声势上弄得小一点,但环节不能少,得给老爷子一个满意寿辰。” “毕竟我们都是跟着老爷子一路拼杀走过来的,”玄武堂堂主尤天明接口道:“给他老人家一个满意的寿辰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要做到删繁就简,又不铺张,还要把寿宴办的有声有色,这点恐怕有点难吧?不知张司务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基本上已经差不多了。”张文凯道:“地点定在老爷子的别心小园,这次估计前来贺寿的,包括政府官员,跟老爷子有关系的带该有一百多人,不过这只是粗略的估计,而且据说,南明教也要派人前来。” “南明教?”吴雄一眉头微微一皱,说道:“这么多年南北明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们来干什么?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什么好心。” 花尔敬起身道:“我看也是这样的,自打清末以来,南北明教就各树一帜,不相往来,看来这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浩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并不感觉到自己因为年轻而不敢在这些老态龙钟的家伙面前说话,而是因为他根本插不了嘴。再者他也没有话题可说,与其掏空心思的敷衍着他们说话,还不如静静的坐着听他们说。 ------------ 第0068章 杂毛凤凰 “不知陆堂主对此事有什么看法?”花铁杆将目光投向陆浩,说道:“提出也让大家参谋参谋。” 陆浩本想就这么一直沉默下去,但花铁杆突然向自己发问也不好回避,只好坐起身来,向众人点点头道:“说是看法,那是铁堂主抬举我了。既然老爷子已经强调过了他的寿辰要一切从简,那么我们就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来,至于怎样个简法,诸位前辈叔叔刚才也说的差不多了,我想老爷子的意思也是众所周知的,我也不好再多加自己观点。至于南明教派人要为老爷子贺寿,这个嘛……” 众人齐齐将目光看向陆浩,想听听这个新任堂主到底有什么谱子要唱给大家听。陆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自打明教传入中国以来,自古就是一宗,是不分你我的。这当儿,南教那边派人要来为老爷子贺寿,我认为并不是什么坏事!” 吴雄一眉头一皱,问道:“这个怎么讲?” 陆浩淡然一笑道:“以和为贵嘛,说不定南明这次是诚心前来向我教言和的,虽然这些年来两方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人家有归盼之心也不一定,何况两教本就是一家呢,所以我认为大家的担心是多虑了。” 史飞龙的红脸上绽放出笑容,点点头道:“我同意兄弟的看法,大家是杞人忧天啦。人家南教要来我们就应该以礼相待才是,何必又那么多的猜疑呢,来者是客嘛。” 尤天明接道:“这无疑是本次寿辰上的一大亮点,这可是南北明教近上百年来第一次破天荒的事情,他们要来给老爷子拜寿,我想老爷子定会高兴的。” 这时,站在花铁杆背后的花尔敬翻了翻白眼,突然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他将目光直指陆浩,语带讽刺的说道:“诸位叔叔伯伯千万不要听他信口开河,他一个初出茅庐,连毛都没长全,竟然在这里胡邹邹,大家不要被他蒙蔽了,你们想想……” “你给我住口,”花铁杆突然起身来,用怒目瞪着花尔敬,吼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还不赶快向陆堂主赔礼道歉。”接着转变目光,向陆浩姗姗的笑了笑,道:“小二无知,还请陆堂主见谅。” 还没等陆浩说话,花尔敬冷傲一笑,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充其量是个攀上高枝的杂毛凤凰,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 “你给我会滚出去!”花尔敬大怒,一巴掌抡向儿子的嘴巴,大声吼道:“我带你来是让你向诸位前辈、后起之秀学习来的,不是要你在这里给我丢人的,给我滚出去。” “你为那个杂毛打我?!”花尔敬捂着红肿的嘴巴,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投给陆浩一个狠辣的目光,愤恨的说道:“我会记住这巴掌的。”然后拔腿走出大厅。 花铁杆气愤难平,对于自己儿子的话语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出这样肆无忌惮的话语,确实有点失颜面,毕竟他与眼前这个年轻的后生同在一个屋檐下,凡事得考虑周全,所以他为了挽回自己的颜面打了花尔敬一巴掌,虽然说有点过,但也是无可那奈何之事。 “陆堂主,我带小儿向你赔礼了。”花尔敬站起来,向陆浩微微颔首道:“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陆浩笑笑道:“花堂主客气了,令郎也是为了教中好,与我意见不合,所以才一时气愤,说出这样的话,希望花堂主不要责怪他才是。”虽然他口上这么说,但心中却想:‘养不教,父之过,父遗子承,你一幅道貌岸然,客套话一大堆,我又怎能做的小人。’ 稍后,众人因这一场意外出现的闹剧,保持了长久的沉默和不语。一阵过后,众人见花铁杆脸色稍稍平和了些,吴雄一起身说道:“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大家还有什么说的?” “我有件事,不知大家听说了没有?”尤天明突然起身:“我前几天听说南大街发生了一次火拼事件,死伤了数十人。我还听说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火拼二三十人,最后那小伙子也被警察抓了,不知是不是各位手下的兄弟?” 吴雄一道:“这是我也听说过了,但是之后就没有了任何消息。虽然燕京市是所管辖的势力范围,但绝对不是我手底下的兄弟,何况一个人火拼二三十人,我手下也没有那样的人才。” 花铁杆道:“我这次带来的兄弟不上二十人,也都是资质平庸,泛泛之辈,也引不起这么大的风波,何况我金豹堂行事闹凶,也得告诉吴堂主一声,对吗?” “我倒是有点佩服这个年轻人了,一个人火拼二三十人,虽然我们是打打杀杀过来的,向来也是我们兄弟几个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史飞龙道:“如果这年轻人现在还在的话,我愿跟他八辈之交,结为兄弟。说是这么说,但也不可能是我的人,大家不要多想了。” 几人各发己见,都说跟这件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有陆浩坐在原位,一句话也不说。这时众人都将目光纷纷投到陆浩身上,用质疑的目光看着陆浩。史飞龙问道:“兄弟,是不是你……?” “怎么可能?”陆浩泰然自若道:“我手下的人我很了解,虽然有部分会些花拳绣腿,耍猴的把戏,但出类拔萃的也没有几个。何况燕京的黑势力一向在吴堂主的手下管理的井井有条,我也不敢纵容手下的人恣意胡为,是吧?再者,听尤堂主说,火拼的那人已经被警方逮捕,如果是我手下的人,或者是……我怎么还可能坐在这里跟大家平心静气的商议事呢,大家说对不对?” “这倒也是,”吴雄一点点头道:“那么,我就安排一下人事情况,由于我青龙堂人手现缺,又不敢从各地调遣,所以就请各位协调着从手底下抽出些人手帮我办好这次寿辰。” 花铁杆起身道:“好说,好说。老爷子寿辰之事,本该就是我们五堂共同的事情,也是我们分内之事,吴堂主作为主事人,尽量发号施令就是。” 吴雄一点点头道:“多谢大家的抬举。那么,我根据五堂到达燕京市的人数做安排。”吴雄一迈步走到众人跟前,接着道:“这次到达燕京市的为数金豹堂和玄武堂最多,共八十八人,两方个四十四人,就由金豹和玄武协调青龙协管安全事项,不知尤堂主和花堂主有什么意见没?” 尤、花二人起身,道:“谨遵遣派。” 吴雄一又道:“黑虎堂十八人,朱雀二十人,共三十八人,就由陆、史二位堂主调派人手负责内务。两位觉得如何?” 陆浩和史飞龙同道:“遵照吩咐。”其实陆浩很明白,这所谓的‘内务’就是打杂的,笼统的可以理解为一般宴席上端盘子,端茶倒水之类的事情,干一些不打紧的活。不过这样也好,万一哪天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将责任落在自己的头上。 倒是花铁杆和尤天明这会儿有点得意忘形的看着陆浩和史飞龙,好像在告诉他们,天生就是一副打杂的命,看我们,负责安全工作,多么神圣的职责。陆浩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花、尤二人,也不多做理会,自顾自的和旁边的人闲谈起来。 说实话,陆浩心里还真有点委屈,他带到燕京市的十八人中,除了自己和银赫及铁军之外,就是黑沙的十五位兄弟,让十五位兄弟本该是上阵杀敌,没想到会英雄无用武之地,干起打杂的事情,他还真的有点舍不得。 陆浩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南东惩、西摩、南音/北绝四人一眼,见他们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不再顾虑那么多。这时,史飞龙突然转过头向他小声的说道:“兄弟,有件事情还的恳求你的原谅。” 陆浩微微一笑道:“大哥客气了,不知是什么事情让大哥如此牵挂在心?” 史飞龙脸上突起尴尬之情,说道:“就是上一次在岷州市,我几个不识抬举的手下兄弟和金豹堂的人……” “就为这件事情吗?”陆浩投给史飞龙一个爽朗的微笑道:“这件事情我早已经忘记了,再说那时朱雀的兄弟也是受了幺鸡的蛊惑,所以才和金豹堂联合暗害我得,后来又大闹紫薇花苑,我压根就没当一回事,大哥也不要在意了。” “兄弟好豪爽的气质,令我佩服。”这史飞龙自然也是个性情中人,性格较与其他几位堂主那是大气不过了,而且陆浩可以看出此人绝无心机,也是个铮铮铁骨的血性汉子,也颇带有关云长的风范。 商议结束后,陆浩与黑沙的四位兄弟回了住处,银赫和铁军还没有回来,屋内显得有些空洞,他想着近几日所发生的事情,从自己被司徒静袭击,到被抓囚禁,再到甘宝设计入圈套,自己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对他莫大的恩赐了。 这几天他一直想着甘宝交给他的任务,可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眉目,再别说东流任何的蛛丝马迹了。他知道如果不将这件事情尽快查出来,拔掉日本东流在燕京市潜伏的危机,那么他也将永无宁日,而且甘宝不会让他那么逍遥自在的活下去。 “嘭,”突然一声巨大的闷响,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抬头看时,银赫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满脸都是血污! ------------ 第0069章 兽血沸腾 “你……你这是怎么了?”陆浩赶忙搀住头上还在流血的银赫,从医药箱中取出纱布和金疮药,替他清洗掉脸上的血污,包扎好后,将银赫扶到沙发上躺好这才问道:“从你的伤口来看,应该是人突袭暗算,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银赫带着满身的酒气,但神志还算清醒,翻了个神从沙发上爬起来,喉间咕噜一阵,这才说道:“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我自己撞的。” 陆浩奇怪的看着银赫:“怎么可能?” “没错就是自己撞的,”银赫的语气更加肯定,但稍后脸色却显得难看起来,他说道:“我和战友喝完酒后,再回来的途中,我遇见了几个人,觉得他们行为古怪,就跟了上去,然后就……” “……”陆浩没有说话,让银赫继续说下去。 银赫道:“等我跟出一段路程之后,他们似乎发现了我,然后身影一闪就不见了。” “不见了?这听起来有些诡异,”陆浩感到更加疑惑,问道:“你看清楚了吗?他们是什么人?” “好像是日本武士,”银赫镇定的说道:“绝对不会错,我从他们的着装和打扮来看,他们的确是一批日本武士!” “难道是东流?” 银赫点点头道:“我也是怀疑到这一点,所以才跟上去的,没想到是因为自己喝多了还是天色太黑,感觉到被人在身后推了一把,但我回过头来时,身后却连一个鬼影都没有,以至于被磕破了脑袋。” 陆浩道:“竟有这样奇怪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陆浩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难道跟哪个女人有关?” “跟什么女人有关?”银赫听见陆浩小声的嘀咕,不解得问道。 “你还记得在西京市的时候我想你提过一个日本女人吗?” “记得啊,”银赫点点头道:“这件事情你似乎跟我提过一两次,但每次都是半途终止,难道她会跟这件事情有关?” 陆浩道:“我只是猜想而已。那天哪个日本女人要我借着北明教的名义,帮她运一批枪支和弹药到燕京市,事成之后她给我五百万美金当作是酬劳。” “五百万?”银赫一惊:“看来数量一定不少,他们将这么多的武器运进燕京市到底要干什么?” 陆浩道:“依我当时的想法,他们运这批武器到燕京市,要说做军火生意,那是绝对不可能,况且燕京市除了总教之外,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胃口吞下那样庞大的一批军火。” “看来这又是一场惊天的阴谋。”银赫惊叹一声,问道:“那后来呢?你有没有再见过哪个日本女人?” 陆浩摇摇头道:“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我怀疑,她运那批武器进燕京市肯定跟这次东流的阴谋有关,所以经你今晚说起,我才想到了这件事情。” 银赫道:“这无疑是一个查到东流阴谋的很好的突入口,看来我们得尽快动手了。” 陆浩点点头道:“是的,从哪个女人的迹象和今晚你所遭遇的,我想东流已经开始了他们的行动,不知道他们第一个动手的谁?” “反正不是你和我,”银赫惬意一笑,摸了一把还在流血的伤口,骂道:“他妈的,还真有点疼。对了,你今天去青龙堂哪里还顺利吧?” 陆浩笑道:“你以为是去上刀山下火海啊,有什么不顺利的,听完那些老家伙的唠叨就回来了,也没什么大事。不过,这次老爷子的寿辰我们可是有任务的奥。” “什么任务?”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打杂。” “打杂?”银赫苦笑一声,道:“看来这年头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不过,这任务挺清闲的,偶尔可以躲到哪个角落里喝喝小酒什么的。” “那是肯定的,”陆浩同意银赫的看法,“不过得委屈黑沙的兄弟了。” 银赫笑道:“那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何况是咋们呢。还有,你想好给老爷子送什么礼物了吗?” 陆浩道:“一切从简。” “一切从简?这是什么礼物?” …………………… 第二天,离洪老爷子寿辰还有一天,所有的事情紧张而又忙碌的进行着,当然陆浩这边也不例外,他从早上起来,就去和银赫去了一趟超市,购齐了生活必需品外,还给老爷子准备了生日礼物,至于是什么礼物,却显得异常神秘,二人都闭口不答,反正绝非一般。 紧接着,他们开始收集东流的资料。 从甘宝提供的资料和他们自己所掌握的来看,陆浩已经对这个日本神秘的地下组织有了一定的掌握和了解。 东流是目前日本国内最悠久的黑道组织,始建于十九世纪六七十年代,也就是德川幕府时期,主要由一大批武士和拥有特权的浪人组成,除了日本政府之外,他们有数十个日本财团支持,势力范围涉及日本全国,其名下又五六个跨国贸易公司。主要从事军火走*私,毒*品交易,暗杀等活动,但他们只受与日本军政府和本流指派,从来都是一个地下秘密的组织。 除此之外,他们的经济来源方面,他们一般将大量走#私来的毒*品和枪支贩*卖到国外,以换取高额的利润,来投资日本国内的建设和发展。暗杀也是他们长期存在的活动之一,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干的出来。 据相关资料透露,在东流内部还流传着一种‘东瀛幻术’,这种幻术诡异而又神秘,能将人不动声色的斩杀,据说被杀的人根本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到目前为止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没有人能真正见过。 银赫道:“如果从人数方面来说,我们兴许可以和他们一搏,但是从手段来说,我们的确不是他们的对手。” 陆浩吸了一口冷气道:“我们现在连人家张什么样都不知道,想拼都没办法拼。” 银赫笑笑道:“我们的任务只是阻止东流在燕京市的阴谋,其他的用不着我们多管,所以也用不着拼杀。” “但我现在只想见识一下这些日本人的手段和能力。”陆浩道:“何况我打心眼里不怎么喜欢这些可恶的小日本。” “从你刚才的话中,我看出了一点。” “什么?”陆浩问道:“看出了哪一点?” 银赫笑笑道:“兽血沸腾了。” “谁兽血沸腾了?”银赫扯着嗓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满脸猥琐的说道:“我现在欲血沸腾了,请听好是性*欲的欲。” 陆浩和银赫白了铁军一眼,投给铁军一个鄙视的目光,陆浩道:“哪凉快哪呆着去,你欲血沸腾跟我们有关系吗?没看见我们正商量事情呢嘛?” 铁军一身花红绿梢的打扮,油头粉面,满身都是刺鼻的香水味,他有点不屑的看了一眼陆浩和银赫,怡然自得说道:“你们就羡慕我吧,我可告诉你们,我昨天把到一个外国妞,那身材是相当的正点儿。” “这跟我们有关系吗?”陆浩眼中流露着厌恶的神色,嘎着嘴巴道:“小心阴沟翻船,万劫不复,精尽人亡……” 陆浩正说着,想好好羞辱铁军一番,不料铁军的电话却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摩西摩西……嗨,呀麻爹……搜都斯奈,哟西,拜……!”放下电话后,铁军眉开眼笑,向陆浩和银赫二人抛给一个足可以发呕的媚眼,兴致勃勃的说道:“外国妞找我去开放呢,就不打扰你们了,拜~!” 看着铁军走出去的背影,陆浩白眼一翻,向银赫说道:“他这些日子是不是闲过头了,看他那得瑟的模样,我都受不了了……” “等等,”银赫突然打断陆浩的话语,问道:“你没有感觉到有点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他平常就是这副模样。”陆浩不解的看着银赫。 “他会说日语?” “就是口里瞎咧咧,”陆浩道:“看他那样,我都想抽他两巴掌……什么?等等,”陆浩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说他跑到了外国妞?他说日语?日本妞?!” 不知为什么?两人此时对日本人特别的敏感,刚才听铁军口中拐出一系列变了味的日语,先是银赫愣了一下,紧接着陆浩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所以两人都用惊愕的眼神相识着对方。 “我们可不可以从铁军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这个想法是有点猥琐,但是可行,”银赫想了想又道:“但是你就认定铁军泡到的日本妞会跟东流有关呢?这未免有点异想天开了吧。” “死马当活马医,瞎猫撞死耗子,说不定是误打误撞呢就给碰巧了呢。不要再犹豫,即使没什么收获,做一回电灯泡也不错。” “这个,似乎……”还没等银赫将口中的话说完,陆浩就拉着银赫的胳膊,紧随着铁军出了门。 ………… ------------ 第0070章 继续下去 二人尾随着铁军,一直到了一家名为‘冰点’的酒吧门口才停了下来。 铁军从一出来就保持着一幅猥*亵的模样,保持着贼眉鼠眼的表情走进酒吧。陆浩和银赫感到一阵奇怪,大白天的去酒吧,太没有情调了。 “这小子在搞什么鬼?”陆浩看着铁军的身影,不解的问道银赫。银赫扑哧一笑道:“喝酒是为了怡情,不是吗?” “我看一定有鬼。”陆浩不再说话,悄悄的和银赫尾随在铁军的身后,走了进去。大概是由于白天的原因,酒吧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连一个瞎鬼都很少见,里面一团乌七八糟的模样,几个服务生慵懒的坐在吧台边聊着一些无聊的话题。 铁军回身四顾,眉宇间透着兴奋的气息,丝毫没有觉察到陆浩和银赫二人。他大咧咧的走过吧台,跟服务生打了声招呼,似乎对这里很熟的样子,径直走向最里面的一张酒桌上面。 陆浩目光顺着铁军走过去的方向,只见那张酒桌上面坐着一个二十左右的黑发女郎,那女郎眼光中流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魅惑,优雅的举起手,轻轻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如同在品尝这世界上最好喝的酒一样,鲜红色的液体,在酒杯里相互碰撞,形成极美的光圈。 在看到那女子之后,陆浩猛然一惊,小声的嘀咕道:“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你认识她?”银赫在听到陆浩的嘀咕之后,回头看着陆浩,问道:“她是谁?” 陆浩回眸再一次瞥了一眼那女子,好让自己再确认一下,没错就是她,陆浩看的没错,除了她还有谁。 “她就是我跟你说过那个日本女人,浅川星亚!” “什么?”银赫也是一惊,目光中流露着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问道陆浩:“你看的没错?!” “绝对没错,”陆浩确定以及肯定:“她怎么会缠上铁军这个愣头青,看来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银赫沉着眉头暗想一阵,然后目光狡黠的说道:“我倒认为这不是什么坏事……” 陆浩不解得看着银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银赫接着道:“我们可以利用铁军,查明她的身份和来历,说不定她跟这次东流蓄意的阴谋有关,我们正好可以作为切入点。” “这算是误打误撞吗?”陆浩经银赫这么一说,心中有了点窃喜的感觉,再一次看了一眼浅川星亚,也不知道铁军和浅川星亚聊些什么,反正两人的目光中都带着暧昧的气息,道:“这无疑是最好的最完美的计划,我想我们应该离开了,如果再呆下去,会打扰到他们的。” 银赫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先要弄清楚那个女人的缠上铁军的目的和意图,我能看出,她是在跟我们玩心计。” “怎么说?”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缠上铁军,一定想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或许是一场不为人知的阴谋。” 陆浩点点头道:“我就说嘛,不过幸好我们发现的早,不然就凭铁军那小子的智商,把我们买了都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想她要运的那批武器应该现在已经到达了燕京市,否则,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跟铁军那小子玩暧昧。”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陆浩道:“是不是要先要查清那批武器的现在在哪里,以及运到燕京市的目的和意图?” “这个先不急,”银赫道:“既然那批武器重大,我想她也不会让我们轻易查到的,所以现在我们只有静观其变,兴许可以通过铁军那小子从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那么我们现在……?” “当然是回去了,难道你想做电灯泡?”银河预期略带调侃,回头看了一眼铁军和浅川星亚一眼,然后和陆浩嘻嘻哈哈的并肩离开了酒吧。 ………… 这个女人太给他意外了,这时铁军看到浅川星亚第一眼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那张诱人的红唇,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更让铁军无法忍受,心神儿不知道已经飞到了什么地方。 虽然酒吧内现在空荡无人,但铁军认为在这样的的环境下,才能制造出他理想的氛围,他看着浅川星亚用诱人的红唇轻酌着酒杯中鲜红的汁液,自己早就是饥渴难耐,心中只想着,将她灌醉,然后攻城略地,任凭他蹂躏…… 铁军替身旁的女人加满烈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做出一个干杯的动作,然后面带猥*亵的,用目光在浅川星亚的身上私掠一边,这才心满意足的喝下杯中的酒液。 “你说明天要去参加一个重要的宴会,可不可以带上我?”浅川星亚用充满诱惑力的目光看着铁军,神情妩媚极了。 “这个嘛……”铁军思绪迭起,无法忍受心潮的泛滥,对于欲*望已经达到极致的人,对于一个漂亮的女人的献媚,他怎能容忍,所以他这有无条件的应从:“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当然可以带上你。” “真的,”浅川星亚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笑容,用魅惑的姿态靠近了铁军一些,然后伸出魔鬼般的手指,在铁军身上肆意的游走起来:“我真的是太高兴了,那么今晚我也会好好的服侍你的。” “那是必须的,”铁军脸上笑开了花,一股令他难以忍受的燥*热从他的两股间猛然窜起,他再也无法忍受,伸手环住浅川星亚纤的无骨蛇妖,然后不想后果的私掠起来。 浅川星亚娇笑一声,然后挣开铁军的臂膀,娇盈盈的说道:“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她离铁军坐的更远一些:“你不用急嘛,现在还早,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怎么样?” 铁军的欲*火被勾了起来:“好啊,你说吧,做什么游戏?” “我们来猜大小好不好,如果你输了要回答我一个问题而且还要喝一杯酒,如果我输了,任由你处置。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铁军眼里发着七彩的光茫,从桌边拿起赌酒用的骰盅,放进两颗骰子,示意浅川星亚先来。 浅川星亚娇笑着接过铁军手中的骰盅,沙拉沙拉的摇了几下,揭开骰盅,掷出了两个亮点。 “你死定了。”铁军看到浅川星亚掷出的点数,狡黠的笑了笑,然后拿起骰盅,做了一个很潇洒的动作,沙拉沙拉的摇了两下,揭开骰盅,里面赫然是一个一点,一个两点,加起来正好是三个点数。 浅川星亚娇媚的道:“比我小一点,你输了奥,输得人要喝掉一杯酒,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铁军看到自己掷出的点数,沮丧到了极点,但又无可奈何,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说道:“下一次你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奥,说吧,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可是你说的奥,”浅川星亚咯咯的娇笑着:“你的那个有多长?” “什么多长?”铁军不解的看着浅川星亚,浅川星亚妩媚一笑,指了指铁军的下部,道:“我的做好准备不是吗?” 这个女人竟然问这样的问题,太令铁军惊异了,他妈的,日本女人就是开放,难怪他们的首都被称为是‘淫都’:“这个……这个……”铁军半天支支吾吾,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浅川星亚的目光变得狡黠起来:“我们换个问题吧,你给我说过,你有几个好兄弟,而且个个气宇不凡,英俊倜傥,当然你是他们当中最帅气的一个,听说还有一个叫陆浩的?” 铁军点点头道:“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浅川星亚摇摇头道:“你是输家所以只有我问你,不许你问我,这一局就算过了,我们接着下一局。” 接下来,换做浅川星亚先掷,她掷出个双六,无奈铁军又输掉了一局,他又喝掉一杯。这次浅川星亚的问题似乎更深入了一点,但问题的重点还是放在了陆浩的身上,她问道:“听说……前段时间燕京市发生了一场火拼,据有人说,是你那位姓陆的兄弟所谓,我可真佩服他,一个人勇斗二三十人,不过可惜的是,他被警方逮捕,我还听说这件事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连你们中国军方都参与了进来,这事……” “你是怎么知道?”铁军猛然站起身子,盯着浅川星亚问道:“是谁告诉你的?” 浅川星亚淡淡一笑道:“只准我问你奥,”她向铁军抛给一个媚眼,道:“我也知道你大概的身份,中国国内最大的黑势力重要首脑人物。女人选择男人不光是看他有多么的有钱,多么的有权有势,还要看这个男人有没有更深的内涵,我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所以才……不过这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你也不要多想奥,我只是佩服你哪位兄弟的勇气,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可以选择答或者不答。” 铁军最终还是无法抵抗浅川星亚的诱*惑,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没错。不过,我要你严守这个秘密,不许让第二个人知道。” 浅川星亚点点头道:“这个当然,不过,请你放心,我没有任何的恶意。” 数十轮之后,一直是铁军输,直到最后一局,但才赢了一把,但数十杯烈酒下肚之后,早使他头昏脑胀,醉意朦胧,哪还有力气挪到浅川星亚的身旁,两眼一翻,然后昏睡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一个壮汉从外面走了进来,朝着浅川星亚鞠了一躬,浅川星亚用日语向那汉字说道:“事情怎么样了?” 那汉子点了点头道:“一切按你的吩咐,已经准备就绪。” “好的,”浅川星亚满意的笑了笑:“明天是我们的第一个暗杀目标,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天我也会跟着这个男人介入寿宴现场,跟你们里应外合。” “是的,道主,”那汉子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醉死的铁军道:“而且总部那边也同意你明天的行动。那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慢着,”浅川叫停那汉子,道:“将这个像猪一样的男人先拖到房里去。” ------------ 第0071章 阴险狡诈 “别心小苑”内,陆浩相信这是他有生以来见过最大场面,虽然洪老爷子交代过一切从简,但却小苑内布置别开生面,红毯铺地,更是锦上添花,到处挂着大红灯笼。 虽说是‘小苑’可占地绝对不小,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绿色草坪上很规则的点缀着一些白色的塑钢圆桌,让人感觉清爽悦目,使人惊讶主人的地位不凡。鲜花,美食,美妇,更是一那样相得益彰。 门口更是香车宝马络绎不绝,其间也不缺乏达官显贵,交际名媛,上层人士的亲临,小苑内始终显示着拥挤的状态,虽然事先有了准备,前来拜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陆浩信步在银赫的陪同下信步步入小苑内,他今天总算是换了一身装束,西装革履,一身正装打扮,跟前来道贺的宾客打过招呼后,和银赫端起桌边的香槟优雅喝了起来。 “铁军那小子是不是真的精尽人亡了?”他清浊着手中的香槟,悠悠的靠在桌椅边向银赫小声的嘀咕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有点不放心。” 银赫微微一笑道:“你多虑了,那个日本女人还没蠢到那种地步,在她没达到目的,是不会怎么样的。” 陆浩点点头,不再说话,看这眼前晃动的达官显贵,上层人士,或者强颜欢笑,或者向他们点头示意。在这种场合下要么很high的举杯共饮,要么很柳下惠地装正经:淑女们要么盯着杯中的饮料,要么盯着某一位绅士男纯情。 陆浩选择了柳下惠的范儿,一副西装搭掉的模样,和银赫走到一个偏与安静的地方边看着攒动的人群,边欣赏着手中的美酒佳肴。 “陆堂主,别来无恙啊。”一声亮如洪钟般的声音传了过来,陆浩从回过神来,见北明教左右护法萧远山和穆青峰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陆浩迎合着对方,微微一笑,走到二人中间,微微颔首道:“两位护法近来可好?” 穆青峰哈哈一笑道:“我们都是老头子了,还有什么好不好的。倒是你,越来越气度不凡了,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把黑虎堂领导的井井有条。” “穆护法过奖了。”陆浩微笑道:“这得感谢你们对我的栽培。” 萧远山道:“哪里的话,陆堂主再不要吹捧我们啦,老爷子可一直想见见你这位少年英才,今天看来他老人家就要如愿以偿了。” 陆浩听到萧、穆二人的夸赞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时,又听到萧远山说道:“不知道陆堂主有没有幺鸡那个叛逆的消息?” 陆浩摇摇头道:“没有,难道二位护法知道他的下落?” 萧远山与穆青峰相互对望一眼。二人略微沉思一下,穆青峰道:“这件事情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前两天据教内认识幺鸡,派往南边的探子回报,说幺鸡已经投靠南明教坐下的金行期麾下。” “什么?”陆浩猛然一惊,不过马上又恢复了正常,说道:“这个我能想得到,能将一个黑虎堂搅得天翻地覆的人自然不简单,他能投靠在南教坐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佩服陆堂主处事不惊的胸怀,”萧远山看到陆浩沉着的模样,说道:“不过,你得做好准备了。” “嗯,多谢两位护法的提醒。”陆浩向二人微微一笑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他是黑虎堂的叛逆,无论他到哪了哪里,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萧穆二人点点头道:“拜寿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过去吧。” 寿辰的主持人是特请的燕京市某节目有名的主持人,说话急切的可以跟机关枪有的一拼,语气中显得亲切而又热烈,说了一些开场白之后,主持人用高八度的声音说了一些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祝词之后,宣布吉时已到,恭请寿星! 盈盈的寿烛徐徐燃烧起来,众人将目光齐聚别心小苑的正上方,接着就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肥胖老人从内室走了出来。 那老人给陆浩的第一感觉就是肥胖而又精干,猛然一看,有着一副国际著名影视明星洪金宝的范儿,很多人曾怀疑过洪老爷子也姓洪,而且叫做洪金鳞,是不是就是洪金宝的哥哥或者弟弟,不过这只是众人的猜想而已,从没得到过正确的答案。 洪老爷子面上过着慈祥的微笑,向道贺的宾客示意问好。由于今天到场的并不全是黑道上的人物,也有一些为官的显贵和声名鹊起的商人以及政客,所以,一切程序都按照白面上来的。 “恭祝老爷子福寿延年,春秋不老!” “愿老爷子增富增寿增富贵,添光添彩添吉祥。” “祝老爷子祝您生活之树常绿,生命之水长流。” 声声的道贺之声络绎不绝,彼此跌幅。洪老爷子喜笑颜开,拖动着肥胖的身体走下高台,在萧远山和穆青峰的陪同下,缓步步入人群之中。 在人群的簇拥下,洪老爷子众星拱月般的向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问好,无非是一些嘘寒问暖,闲侃的话语,当然也有一些新出现陌生的面孔,左右护法伴在老爷子身边一一作了介绍。 “这位是某某市地委书记兼省长秘书李某某。” “这位是检察院新任院长张院长。” “这位是某某跨国公司董事长林某某。” ………… 一番问候过后,萧远山和穆青峰陪伴着洪老爷子走到陆浩跟前,二人未做介绍,洪老爷子盯着陆浩打量了许久,突然呵呵一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没错的话,这位应该是陆小子啦?!” ‘陆小子’听到这三个字,更让陆浩受宠若惊,像是一位年长的老爷爷称呼自己的小孙孙一样,显得亲密无比,再加上那句‘英雄出少年’更让陆浩心里美滋滋的,连忙躬身道:“老爷子洪福齐天,愿你老人家松柏常青,永乐安康。” “嗯,不光英雄少年,而且还会说话,”洪老爷子抓着陆浩的手臂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娃娃,来来,陪我入座吧。” 陆浩不光得到了洪金鳞的谬赞而且更得到了青睐,无疑成了众人的焦点。看着老爷子拉着陆浩的手臂,更让许多热羡慕不已,当然也不缺乏那些嫉妒的目光。 也就在这时,铁军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满脸猥琐的走到陆浩的身旁,从铁军的脸上的表情已经昭示了昨晚他干了些什么?至于他有没有跟那个日本女人有没有上床,就另当别论了。 “你跑哪去了?怎么现在才到?”陆浩有点愠怒的看着突然的铁军,道:“外国妞虽然很好玩,但别玩的过火了。” “怎么?你是羡慕还是嫉妒恨呢?”铁军保持狡黠的笑容,然后拉过身后的一个女人道:“我先来介绍一下,这位便是本人……” “你新结交的女友?!”陆浩微微一笑,朝着那女人打量了一眼,道:“好漂亮,看来外国妞果然不同凡响,不光有智慧而且还有眼力。” “怎么样?般配吧?”铁军拉过女人的手臂,亲密的来了个国际般的kiss。 陆浩笑而不答,心中却暗道:“她来这里干什么?这个女人太阴险了。”那女人除了浅川星亚还有谁?只见浅川星亚浓妆艳抹,却不落在场的任何一个女人的美丽,再加上那一双含情脉脉的媚眼,更让人神魂颠倒,情迷意乱。不过她迷不倒陆浩,对于这样的女人,陆浩早就准备好了金刚罩。 “这位就是你那位姓陆的兄弟啦,”浅川星亚媚笑连连,盯着陆浩说道:“陆先生,久仰久仰。” “幸会幸会,”陆浩抢盐冷笑,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见到这个女人是,顿时心乱如麻,尤其看到那双含着媚笑却异常的邪恶的眼神,更让他不安起来。他也盯着浅川星亚说道:“我这个楞头青兄弟跟你在一起,可不要阴沟里翻船才好,”他又将目光投向铁军道:“小子,小心长好舵了,海面上的风波可是很大的。” 银河完全不知道陆浩在说些什么,依旧保持着高傲的姿态道:“多谢你得提醒啦,我驾船的能力一向很好,即使翻了也难照样形势。” 陆浩与铁军和浅川星亚闲谈几句,朝着投给浅川星亚一个狠辣的眼神,说道:“你们俩继续,谁不知道你小子是有了女人丢了兄弟的人,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请继续。”说着做出一个举杯的动作,缓步走入人群之中。 等背过铁军和浅川星亚之后,陆浩走到银赫的身边,打断银赫与宾客的闲谈,将银赫拉到一个人少的地方,这才声色严谨的说道:“该死,铁军将那个女人也带来了。” “浅川星亚?!”银河看着陆浩,眉头紧皱起来:“好狡诈的女人!” “那小子真他妈的就是个愣头青,”陆浩吸了一口冷气道:“我估计她跟着铁军到这里,定然有什么预谋。” “她到底想干什么……?”银河沉思起来:“这个女人不光狡诈而且险恶,看来我们得防着点儿了。” 陆浩想了想道:“她能明着跟铁军到这里,定然是有了防备。先这样吧,”陆浩顿了顿,接着道:“你从兄弟们中间挪出两三个人,盯着浅川星亚,看看她究竟想做点什么?” “恩,好的,”银赫点了点头,突然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面色严峻的说道:“难道她的目标是洪……” ------------ 第0071章 他们到了 真是太邪恶了,陆浩经由银赫这么一说,不由的感到惊异之极。 不过这只是二人猜测而已,谁都不敢肯定浅川星亚会将目光定在洪老爷子身上,但是浅川星亚出现在在这里,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 陆浩和银赫不动声色的走进寿宴的现场,为了不打草惊蛇,弄清浅川星亚的目的,他们强装镇定,边和到访的客人聊天,边注视着浅川星亚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到了五堂向老爷子敬献寿礼的时候,场面哗然而起,显得有些隆重但让人看了有点声色犬马的感觉。 青龙堂作为这次寿辰的主事堂口,自然不甘落于人后,向洪老爷子行过祝礼之后,吴雄一命人将送给老爷子的礼物搬了上来,那礼物不知是为何物?但是分量绝对不轻,由一块大红色的四方绸巾遮着,两个壮汉肩扛手抬的搬了上来。 在场的不管是北明教内部人员还是到场的宾客,无不为吴雄一的礼物感到惊异,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件“庞然大物”身上。吴雄一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伸手揭开遮着礼物的红绸。 “那是……那是……”众人在一片惊诧中看着吴雄一的礼物,有的瞠目结舌,有的大声哗然,有个宾客从人群中突然发出尖叫般感叹之声:“这是……这是用汉白宫玉雕刻而成的八仙祝寿玉刻,够派头!” 陆浩看那玉刻,却见上面发着盈盈刺眼的亮光,人物和模样更是栩栩如生,加上阳光的照射,发着氤氲之气,似乎真像是神仙下凡为老爷子祝寿一样,让人惊叹不已。 吴雄一得到全场众人的赞扬,自然是眉开眼笑,向红老爷子祝道:“愿老爷子福寿康乐,松柏常青。” 洪老爷子哈哈笑道:“雄一,让你费心了。” 接下来是金豹和玄武两堂送上来的礼物,两堂所呈礼物自然分量也不轻,价值连城,金豹堂的是一颗足有碗口大小的深海珍珠,玄武堂的是白玉翡翠,这两件礼物倒有点像是珠联璧合的感觉。 花铁杆,尤天明不落人后的向洪老爷子道:“愿老爷子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欢乐永长。”说着,转过身子,又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我们谨代表老爷子也祝在场的各位亲朋好友工作顺利,事事如意。” 花铁杆和尤天明二人把所有人都祝了一边,这却让负责这次寿宴的吴雄一有点不高兴了,这对于他来说本该是他做的,可是现在却让尤、铁二人占尽了风头,这无疑来说是喧宾夺主。不过,吴雄一顾及到今天是老爷子寿日,大家都在兴头,也不好发作,再者几人都是多年拼杀过来的兄弟,早就情同手足一般,吴雄一细想之下,五堂本就是一家,何分你我,也就不再为意了。 众人得到花铁杆和尤天明的祝语自然是喜出望外。这时,朱雀堂的史飞龙缓步走了上来,身后的手下扛着一个不知用什么东西铸造而成的巨型怪物,那怪物身上被涂了金色的油漆,身披一件类似于黄金打造成蟒袍,更奇怪的那东西像蛤蟆又不像,头生两足,整个造型显得丑陋而又笨重,在场的众人一看,全都哗然一片。 史飞龙挺着红脸,哈哈笑道:“你们都不懂,这叫金甲犀蟾,是有寓意的。” 洪老爷子满脸堆笑,略带调侃的说道:“你这件礼物倒是别出心裁,说说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有什么寓意?” 史飞龙搔着脑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显得有点难为情:“这个……这个,我就觉得和你很般配,所以才……” 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史飞龙的这句话哄笑起来,这寓意在明显不过了,不就说洪老爷子笨重而又丰满,这不正好配了洪老爷子的身板嘛,看着这件礼物,北明教其他四堂的堂主除了陆浩之外,都显得有些难为情,觉得脸上无光,北明教的颜面扫尽,史飞龙送这样的礼物无疑是大煞风景,指桑骂槐般的说老爷子肥胖臃肿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洪老爷子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而柔和的笑了起来,对众人说道:“飞龙送我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但也是一片心意,我很满意。” 史飞龙借机发挥,说道:“这金甲犀蟾可不是一般的什么东西,它是上古仙人的坐骑,勇猛无比,我就希望老爷子能像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骁勇善战,年轻力壮。” 洪老爷子点点头道:“看来飞龙也是煞费苦心,这礼物我很喜欢。不过,像以前一样的年轻力壮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我已经老喽。” 其他四堂都送过洪老爷子的礼物,就只剩下陆浩还站在原地,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堂主能带给洪老爷子怎样的惊喜? 陆浩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从黑沙的一个兄弟手中接过一个白色的购物纸袋,缓步走到洪老爷子面前,并没有说一些祝福的话语,从那个白色纸袋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递到洪老爷子的面前说道:“吴大哥送给你的礼物臃显尊贵,气宇不凡,铁、尤二位大哥送你的珍珠、白玉翡翠更是弥足珍贵,不落俗套。史大哥别出心裁,寓意与情,虽然我送您老人家的微不足道,但还请你笑纳。” 洪老爷子接过陆浩手中的纸盒,慢慢的拆了开来。里面赫然放着一条咖啡色的爱马仕围巾。洪老爷子看到那条围巾,缓缓的闭上眼睛,然后又微微的睁了开来,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然后悠悠的说道:“我好久没有收到这样的礼物了,谢谢你陆小子。” 当宾客们看到盒子中的围巾时更是惊愕不已,但看洪老爷子脸上幸福的表情时,才明白这件礼物的确不简单。虽然九牛一毛,虽然如陆浩口中所说和前者相比微不足道,但老爷子脸露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这怎么可能?洪老爷子会让一条围巾给收买了?那些珍珠玛瑙,白玉翡翠此时倒显得卑微而又肤浅,更或者说是庸俗。 无疑,陆浩此时已经占尽了风头。 树大招风,从那些嫉妒的目光中,陆浩这次的确招了大风,而且是狂风。 在所有人惊愣的目光下,洪老爷子脸上始终保持着刚才经久不变的笑容,他伸上手臂,将围巾围在了脖颈上,然后又一次拉起陆浩的手臂,走到众人的伙中,说道:“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寿辰,”然后转头向身后的萧远山和穆青峰道:“开始吧!” 萧穆二人依言点了点头,然后乐队奏起了柔美的音乐,小苑内的别开生面,为商的坐在一起攀富比贵,招摇过市。为政的道貌岸然,嘴里虽然说的是‘热爱祖国,为人民服务’之类的话语,暗地里却是心机重重,机关算尽,整死一个算一个。 歌舞升平之中,宴会徐徐拉开序幕,洪老爷子拉着陆浩与其他四堂的堂主共坐一桌,不过也有几张陌生的面孔,经介绍,那几人之中一个是某省省长的秘书,一个是某市市长书记,另一个是某某警局局长,还有几个是政客名流,商界巨贾,黑帮老大,反正在他们这一桌的不是高官便是贵爵,都非泛泛之辈。 陆浩居安而乐,随意的迎合着,有几位商界的巨贾又听说过他的事迹,纷纷前来搭讪,但都被他敷衍而过。 这时,洪老爷子附在他的耳边,指着一个脸型有点扭曲的同桌的外国人说道:“他是俄罗斯最大的黑帮头目,特洛夫斯基,也是我们明教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你有机会得认识一下,毕竟以后你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我有用得着他的地方?”陆浩不解的看着洪老爷子,一脸迷惑,黑虎堂的军火一向都是总教供应的,除了明面上的生意之外,私底下也不敢做军火买卖,洪老爷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的确令他非议所以。 再看那叫特洛夫斯基时,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始终露着狡黠的神情,鹰钩鼻子,厚实的嘴唇让人看了反感。陆浩认为,全世界除了东方人之外,全都长着一样的嘴脸,似乎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特洛夫斯基也不例外。 “那位是缅甸笃拓将军,”洪老爷子继续介绍道:“是个名副其实的毒*品贩子,靠着手底下的数万军队,在缅甸越南地区为所欲为,飞横跋扈。我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你以后得小心点了。” “缅甸的?”陆浩朝着那叫笃拓的打量了一眼,见那人铜色皮肤,鼓动着肥厚的双唇,说话时露着满口的黄牙,却又显示着霸气十足的模样,陆浩对这种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接下来,洪老爷子又连续向他介绍了几个人,并让他有机会好好认识一下,说这些人至关重要,不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就是黑势力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浩重重点头,将那些人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知客模样的兄弟跑了过来,向萧远山和穆青峰嘀咕了些什么,萧、穆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伏下身子,向老爷子小声的说道:“南教那边人到了。” “看来还是来了,”洪老爷子脸上露出处事不惊的笑容,点点头道:“走吧,出去看看,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 第0073章 南北会合 真是太邪恶了,陆浩经由银赫这么一说,不由的感到惊异之极。 不过这只是二人猜测而已,谁都不敢肯定浅川星亚会将目光定在洪老爷子身上,但是浅川星亚出现在在这里,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 陆浩和银赫不动声色的走进寿宴的现场,为了不打草惊蛇,弄清浅川星亚的目的,他们强装镇定,边和到访的客人聊天,边注视着浅川星亚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到了五堂向老爷子敬献寿礼的时候,场面哗然而起,显得有些隆重但让人看了有点声色犬马的感觉。 青龙堂作为这次寿辰的主事堂口,自然不甘落于人后,向洪老爷子行过祝礼之后,吴雄一命人将送给老爷子的礼物搬了上来,那礼物不知是为何物?但是分量绝对不轻,由一块大红色的四方绸巾遮着,两个壮汉肩扛手抬的搬了上来。 在场的不管是北明教内部人员还是到场的宾客,无不为吴雄一的礼物感到惊异,纷纷将目光投向那件“庞然大物”身上。吴雄一向众人点头致意,然后伸手揭开遮着礼物的红绸。 “那是……那是……”众人在一片惊诧中看着吴雄一的礼物,有的瞠目结舌,有的大声哗然,有个宾客从人群中突然发出尖叫般感叹之声:“这是……这是用汉白宫玉雕刻而成的八仙祝寿玉刻,够派头!” 陆浩看那玉刻,却见上面发着盈盈刺眼的亮光,人物和模样更是栩栩如生,加上阳光的照射,发着氤氲之气,似乎真像是神仙下凡为老爷子祝寿一样,让人惊叹不已。 吴雄一得到全场众人的赞扬,自然是眉开眼笑,向红老爷子祝道:“愿老爷子福寿康乐,松柏常青。” 洪老爷子哈哈笑道:“雄一,让你费心了。” 接下来是金豹和玄武两堂送上来的礼物,两堂所呈礼物自然分量也不轻,价值连城,金豹堂的是一颗足有碗口大小的深海珍珠,玄武堂的是白玉翡翠,这两件礼物倒有点像是珠联璧合的感觉。 花铁杆,尤天明不落人后的向洪老爷子道:“愿老爷子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欢乐永长。”说着,转过身子,又对在场的众人说道:“我们谨代表老爷子也祝在场的各位亲朋好友工作顺利,事事如意。” 花铁杆和尤天明二人把所有人都祝了一边,这却让负责这次寿宴的吴雄一有点不高兴了,这对于他来说本该是他做的,可是现在却让尤、铁二人占尽了风头,这无疑来说是喧宾夺主。不过,吴雄一顾及到今天是老爷子寿日,大家都在兴头,也不好发作,再者几人都是多年拼杀过来的兄弟,早就情同手足一般,吴雄一细想之下,五堂本就是一家,何分你我,也就不再为意了。 众人得到花铁杆和尤天明的祝语自然是喜出望外。这时,朱雀堂的史飞龙缓步走了上来,身后的手下扛着一个不知用什么东西铸造而成的巨型怪物,那怪物身上被涂了金色的油漆,身披一件类似于黄金打造成蟒袍,更奇怪的那东西像蛤蟆又不像,头生两足,整个造型显得丑陋而又笨重,在场的众人一看,全都哗然一片。 史飞龙挺着红脸,哈哈笑道:“你们都不懂,这叫金甲犀蟾,是有寓意的。” 洪老爷子满脸堆笑,略带调侃的说道:“你这件礼物倒是别出心裁,说说为什么要送给我这个?有什么寓意?” 史飞龙搔着脑门,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显得有点难为情:“这个……这个,我就觉得和你很般配,所以才……” 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史飞龙的这句话哄笑起来,这寓意在明显不过了,不就说洪老爷子笨重而又丰满,这不正好配了洪老爷子的身板嘛,看着这件礼物,北明教其他四堂的堂主除了陆浩之外,都显得有些难为情,觉得脸上无光,北明教的颜面扫尽,史飞龙送这样的礼物无疑是大煞风景,指桑骂槐般的说老爷子肥胖臃肿么?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洪老爷子并没有因此而发怒,反而柔和的笑了起来,对众人说道:“飞龙送我的礼物虽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但也是一片心意,我很满意。” 史飞龙借机发挥,说道:“这金甲犀蟾可不是一般的什么东西,它是上古仙人的坐骑,勇猛无比,我就希望老爷子能像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骁勇善战,年轻力壮。” 洪老爷子点点头道:“看来飞龙也是煞费苦心,这礼物我很喜欢。不过,像以前一样的年轻力壮那是不可能的了,毕竟我已经老喽。” 其他四堂都送过洪老爷子的礼物,就只剩下陆浩还站在原地,众人都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年轻的堂主能带给洪老爷子怎样的惊喜? 陆浩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下,从黑沙的一个兄弟手中接过一个白色的购物纸袋,缓步走到洪老爷子面前,并没有说一些祝福的话语,从那个白色纸袋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纸盒,递到洪老爷子的面前说道:“吴大哥送给你的礼物臃显尊贵,气宇不凡,铁、尤二位大哥送你的珍珠、白玉翡翠更是弥足珍贵,不落俗套。史大哥别出心裁,寓意与情,虽然我送您老人家的微不足道,但还请你笑纳。” 洪老爷子接过陆浩手中的纸盒,慢慢的拆了开来。里面赫然放着一条咖啡色的爱马仕围巾。洪老爷子看到那条围巾,缓缓的闭上眼睛,然后又微微的睁了开来,眼神中流露出异样的神色,然后悠悠的说道:“我好久没有收到这样的礼物了,谢谢你陆小子。” 当宾客们看到盒子中的围巾时更是惊愕不已,但看洪老爷子脸上幸福的表情时,才明白这件礼物的确不简单。虽然九牛一毛,虽然如陆浩口中所说和前者相比微不足道,但老爷子脸露着从未有过的笑容。 这怎么可能?洪老爷子会让一条围巾给收买了?那些珍珠玛瑙,白玉翡翠此时倒显得卑微而又肤浅,更或者说是庸俗。 无疑,陆浩此时已经占尽了风头。 树大招风,从那些嫉妒的目光中,陆浩这次的确招了大风,而且是狂风。 在所有人惊愣的目光下,洪老爷子脸上始终保持着刚才经久不变的笑容,他伸上手臂,将围巾围在了脖颈上,然后又一次拉起陆浩的手臂,走到众人的伙中,说道:“感谢大家今天能来参加我的寿辰,”然后转头向身后的萧远山和穆青峰道:“开始吧!” 萧穆二人依言点了点头,然后乐队奏起了柔美的音乐,小苑内的别开生面,为商的坐在一起攀富比贵,招摇过市。为政的道貌岸然,嘴里虽然说的是‘热爱祖国,为人民服务’之类的话语,暗地里却是心机重重,机关算尽,整死一个算一个。 歌舞升平之中,宴会徐徐拉开序幕,洪老爷子拉着陆浩与其他四堂的堂主共坐一桌,不过也有几张陌生的面孔,经介绍,那几人之中一个是某省省长的秘书,一个是某市市长书记,另一个是某某警局局长,还有几个是政客名流,商界巨贾,黑帮老大,反正在他们这一桌的不是高官便是贵爵,都非泛泛之辈。 陆浩居安而乐,随意的迎合着,有几位商界的巨贾又听说过他的事迹,纷纷前来搭讪,但都被他敷衍而过。 这时,洪老爷子附在他的耳边,指着一个脸型有点扭曲的同桌的外国人说道:“他是俄罗斯最大的黑帮头目,特洛夫斯基,也是我们明教最大的军火供应商,你有机会得认识一下,毕竟以后你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 “我有用得着他的地方?”陆浩不解的看着洪老爷子,一脸迷惑,黑虎堂的军火一向都是总教供应的,除了明面上的生意之外,私底下也不敢做军火买卖,洪老爷子此时说出这样的话,的确令他非议所以。 再看那叫特洛夫斯基时,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始终露着狡黠的神情,鹰钩鼻子,厚实的嘴唇让人看了反感。陆浩认为,全世界除了东方人之外,全都长着一样的嘴脸,似乎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特洛夫斯基也不例外。 “那位是缅甸笃拓将军,”洪老爷子继续介绍道:“是个名副其实的毒*品贩子,靠着手底下的数万军队,在缅甸越南地区为所欲为,飞横跋扈。我不怎么喜欢这个人,你以后得小心点了。” “缅甸的?”陆浩朝着那叫笃拓的打量了一眼,见那人铜色皮肤,鼓动着肥厚的双唇,说话时露着满口的黄牙,却又显示着霸气十足的模样,陆浩对这种人也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接下来,洪老爷子又连续向他介绍了几个人,并让他有机会好好认识一下,说这些人至关重要,不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就是黑势力上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陆浩重重点头,将那些人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中。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知客模样的兄弟跑了过来,向萧远山和穆青峰嘀咕了些什么,萧、穆二人点了点头,然后伏下身子,向老爷子小声的说道:“南教那边人到了。” “看来还是来了,”洪老爷子脸上露出处事不惊的笑容,点点头道:“走吧,出去看看,我已经恭候多时了。” ------------ 第0074章 不谋而合 “她是谁”还没等铁军将话说完,陆浩就抢着问道:“你认识她?” “我不光认识,而且即便是她化成灰我也能认出她来。 ”铁军颜色正紧,缓缓的说道:“她就是我跟你们以前提过的黑虎堂五大金刚之一的澜雨珊,”铁军越说越亢奋:“那个背叛了北教,背叛了黑虎堂的叛徒。哼,巧了,今天竟然在这里碰到她了。” “真是巧,黑虎堂的两个叛徒都出现在了这里,但你碰到人家又能怎么样?”陆浩看着铁军微微蹙眉,道:“听你说的这么愤恨,你是不是跟人家是不是……?” “住嘴,”铁军止住陆浩说下去,又朝着澜雨珊愤恨的看了一眼,然后愤恨的说道:“我怎么会跟那种女人有关系。” “好,算我瞎猜。”陆浩呵呵笑道:“不过她真的很漂亮,和你挺配的。”说道此处,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微微笑道:“不过,女人天生就是危险系数极高的动物,就像你现在身边的那位外国妞,别到时候阴沟里翻船了都不知道。” “姓陆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铁军有点生气的看着陆浩道:“有一种人,就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小九九,你就是羡慕嫉妒恨。” 陆浩回过头来,笑了笑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鲜花往往不属于赏花的人,而属于牛粪……”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金子总要发光的,但当满地都是金子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哪颗了。还有小人有多种,“市井小人”与“卑鄙小人”是不同的,小人有好的有坏的,市井小人就是民众是好的。有些人会用心计表面上做好事,即暗地里做起伤天害理的事,假装什么事都不知道,内心高兴的很,这种是卑鄙的小人是坏的。随你怎么认为吧,反正你得防着那个女人。” 铁军苦笑一声,朝着陆浩喊道:“别一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有吸引力?你喷粪之前先想想你自己都干过什么?” 陆浩笑而不答,背过身子朝着另一边走去。铁军愣在原地,对于陆浩的话语有点不明其理,又觉得前言不搭后语,狗屁不通,也不再为然,又看了一眼澜雨珊,微微叹息,自顾自的说道:“我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可你为什么就……” ………… 场上依旧奏着柔和的乐曲,转过一个拐角后,从随身携帯的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正想点着,消磨一下时光,可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火,这时,正好有一个朱雀堂的负责巡视的小弟从身旁经过,陆浩走上去问道:“兄弟,你身上带火了吗?” 那小弟见是陆浩,连忙点头哈腰,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道:“有,有,有。”说罢,连忙给陆浩点上。 “兄弟辛苦了,”陆浩拍了拍那小弟的肩膀,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寿都开始了好久,我怎么不见你们的少堂主?” 那小弟指了指小苑的另一边道:“奥,我们少堂主呀,他这会儿在那边和一个南教的朋友在谈事。” “南教的朋友?”陆浩打发那小弟走后,淡淡的抽了一口烟,有点惊疑,自言自语的道:“花尔敬会认识南教的人?” 不过他立刻反应过来,南教这次前来为洪老爷子贺寿的有三四十人,个个都是作风严谨之人,如狼似虎,花尔敬怎么会认识这些人。他除了认识幺鸡还会有谁? 想到此处,陆浩心里咯噔一下,在岷州市的时候,花尔敬就与幺鸡苟合一气,为祸黑虎堂,此次两人再次相遇,自然是蛇鼠一窝,数不定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 一想及此,陆浩朝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任何的目光注意到他,然后迈步向着朱雀堂那小弟所指的方向走去,他想看看这二人在交谈些什么。虽然幺鸡投靠了南教,有了一把无坚可催的庇护伞,但他始终是黑虎堂的叛徒,绝对不会姑息一个叛徒的存在。 花尔敬与幺鸡所在的地方是小苑内一座别致的小亭,亭边种着许多的花草树木,景色十分的宜人,是个修身养心的好地方。 眼看就要探到二人所在的亭子边上,却不料一个他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浅川星亚! “陆先生,别来无恙啊。”浅川星亚拦在陆浩的身前,语带讥讽的说道:“别人在谈事,像你这样偷偷摸摸的摸到人家跟前似乎有失风度,不太好吧。” “这跟你有关系吗?”陆浩无视的看着浅川星亚,道:“浅川小姐,有这样一句俗语说‘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尤其是那一双鼻子,但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你的鼻子或许能跟狗有的一拼。” “陆先生真会开玩笑。”浅川星亚听完陆浩的这句话,不怒反笑,说道:“不知道你是哪家学校毕业的?说话的水准都快达到博士后了!”她指着花尔敬和幺鸡道:“他们两个现在是我的合伙人,我想说的是,你现在的举动,我有权干涉。” “合伙人?”陆浩听到这三个字,一大概明白了一切,看来浅川星亚到这里的确是目的不纯,瞬时,他心里的那份狂躁和不安更像是洪流一样的迸发出来,但他强壮镇定,丝毫不露破绽的说道:“看来我说的没错,就算是一坨屎,也有遇见屎壳郎的那天。所以你也不必在意,不打扰你们了,请继续。” “不送,”浅川星亚目光冷峻,看着陆浩从身边走过,又对着陆浩喊道:“陆先生,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阻止不了我的。即便是没有那两坨屎没有遇到我这只屎壳郎也是。” “我谢谢你提醒,那么,我也告诉你,我会迟早灭了你这只屎壳郎。”说罢,陆浩头也不回地从浅川星亚的视线中消失。 “她到底想干什么?”陆浩边走边想,对于浅川星亚的目的和意图他完全无从捉摸,要是她真的要刺杀洪老爷子,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而且还会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这里,这摆明不合逻辑。他暗叹一声自言自语的道:“看来这世间骗子太多,傻子明显不够用了。” 这时,银赫正好从另一边走了过来,他朝着陆浩微微点头,然后两人绕过人群,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银赫谨慎朝着四周看了看,除了几个巡视的小弟之外,再无旁人,银赫这才放下心来。 陆浩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银赫道:“刚才浅川星牙和一个陌生的男子有过接触?” “你是指……?多长时间。” “世间不长,就几分钟的世间。”银赫声色庄重的说道:“他们是用日语交谈的,我听不懂,而且还做了一系列的动作。” “什么动作?” 银赫道:“他们用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圆圈,然后又伸出三根手指头,再就是点头或者摇头。” “划了一个圆圈,三根手指?”陆浩感到奇怪,完全不懂这动作代表着什么?不过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非常的强烈,带动着他的浑身的血脉,已是他局促不安。他埋头沉思着,许久才对银赫说道:“这会不会是一种暗号?或者代表着什么?” “我看有可能,”银赫点点头道:“从目前来看,她绝对跟日本东流有关,而且从她的举动来看,绝对在东流担任着不可轻视的角色。”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关键是我们要弄清她到底要干什么?或者我们根本就是多虑了,他来这里并么有什么恶意,但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防着点儿。”陆浩继续说道:“对了,我刚才已经和她见过面了,最要命的是,花尔敬和幺鸡竟然受了那个女人的笼络,与她苟合一气。” “这个我也觉察到了。”银赫道:“花尔敬是个危险的人物,毕竟他是北教的人,我们暂时不敢把他怎么样,但幺鸡我们随时可以将他置于死地。不过,我所顾虑的是她已经通过花尔敬将那批武器运进了燕京市。” “希望事情不会太糟糕,”陆浩深思疑虑,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与银赫商议一阵之后,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道:“让黑沙的兄弟盯紧了那个女人,见机行事,如果她今天做出什么非常的举动,也好有个准备。” 银赫点了点头,之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当陆浩回到寿宴的现场时,浅川星亚和花尔敬以及幺鸡也已经站在了场中,手中各执酒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侃侃而谈。 洪老爷子坐在洪老爷子身旁,听着有一句没一句众人的谈话。这时,他将目光一撇,突然瞧见浅川星亚手中捧着酒杯,做了一个古怪的动作,陆浩并不在意,继续附和着众人的交谈。 只是在下一刻中,他感觉到洪老爷子浑身一紧,然后奋力将他推到一旁,口中疾呼:“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