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 实验室外的竹林传来嘈杂的雨点敲打声,陈巡静静地站在窗前,抽着刚点上的香烟,注视着雷鸣下大雨倾盆的黑夜,他憔悴的面容倒映在玻璃上。 “咚咚咚”急促而又突然的敲门打破了片刻的小憩。 陈巡心里猛然一惊,长叹一口气,掐灭了烟头,然后打开了房门。 看看到一张清秀的面容。 “是安然呀。” 安然喘着大气急促的说:“陈博士一切……”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没等她说完,陈巡就打断了她。 陈巡打开房门,他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走向实验室。结局似乎早已知晓,他还是依然走向那扇门。 实验室里气氛达到了顶峰,一双双眼睛注视着屏幕,都在期待着试验的结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实验室在一个比较隐秘的深山里,离最近的城镇要要驾车一个小时之久。这场实验已经持续了整整五年之久,一场基因改造研究,旨在通过精确的基因编辑技术,使人类获得全新的进化,以应对未来环境的挑战。陈巡和他的团队在实验室里夜以继日地工作,他们小心翼翼地分析着DNA序列,寻找着关键基因。 在无数次的失败和调整后,终于,他们在一种植物找到了答案。 “彼岸花。” 彼岸花,梵语又叫曼珠沙华,是开在冥界的一种花。有种说法“彼岸花开开彼岸 ”,这里的彼岸就是生的彼岸。彼岸花花语是“悲伤的回忆”,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彼岸花中有一种物质石蒜碱及其衍生物具有一定的抗癌活性,彼岸花在模拟的变异环境中展现出了惊人的生命力,它们的细胞在破坏后,能使死去的细胞迅速修复并且繁殖,保持生长。 陈巡望着温室里这些顽强的植物,再看看屏幕中正躺在实验台的女儿,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项科学上的突破,更是唯一能救女儿的方法。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再次浮现那个画面。 三个月前,女儿觅夏两岁生日,陈巡一家三口驾车游玩,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觅夏兴奋地在后座上蹦跳,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惊喜。陈巡和妻子交换了一个充满爱意的眼神,他们知道,对于这个聚少离多家庭来说,能够一起度过这样的时光是多么珍贵。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时,一辆失控的货车突然冲入了他们的车道。陈巡迅速反应,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免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撞击声、玻璃破碎声和金属扭曲声交织在一起,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 事故后,女儿因脑部重伤,陷入昏迷,醒过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每天陈巡夫妇除了实验室就是医院来回奔波,直到那天医院传来噩耗,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医生沉重的面容和低沉的语调,告诉他们女儿的情况。陈巡感到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紧紧握着妻子的手,试图给予彼此最后的温暖和力量。 在那一刻,陈巡意识到,尽管科学给了他们无限的希望,但生命的脆弱和不可预测性是无法用任何实验来控制的。他必须接受这个现实,尽管这比任何实验都要艰难。 他决定将剩余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其他研究中,这天,一向和睦的家庭中,传来了争吵。 “不可以!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呀!”妻子竭力喊着。 “夏夏已经没有活过来的可能了,再医院时候就已经经受着非人的痛苦,现在都离开了,你还想着这样没有可能的事情。”妻子继续说。 陈巡说:“如果说我只想让夏夏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哪怕有那么一丝机会我也愿意尝试,包括我自己的生命。” “可是,这个实验只在动物身上尝试过,从来没有在人身上尝试过,如果和人的基因发生冲突,一些未知的结果你可以承担吗?”妻子接着问。 “我知道你的顾虑,通过实验是可以实现坏死细胞修复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试试,不然就真没有希望了。这次实验夏夏和我们同血型,还要去一趟实验室。”陈巡说。妻子看着陈巡坚定的眼神,没有在阻拦的意思,而且和他一同前往。 在女儿离开第二天,朦胧的夜色,陈巡夫妇驾车来到实验基地。 “陈博士,可以开始了。”安然说到。 陈巡被拉回现实,没错,陈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决定利用基因改造技术,把彼岸花中的生物基因中复制修复的特性,使女儿获得新生。 这样听起来很荒唐的事情却是确实能够实现的,陈巡一直坚信着。 各个人员准备完毕,下面就开始实验。 “开始。” 这次实验,是首次在人身上试验,陈巡把离世的女儿,捐献给医学科学科研事业。其实他的私心除了妻子之外,其余人员却浑然不知。 此刻包括陈巡在内的所有人,都注视着实验室内的一举一动。 觅夏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仪器,她的眼睛紧闭,像睡着了一样。实验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各种仪器混在一起的滴滴声,贯彻着整个空间。 心电监护仪、呼吸机、血滤机、Ecmo、输液系统、CRRT等仪器都在有条不稳的进行。随着其中一名研究员将提取充足后的药物,随着输液系统注入进觅夏体内。 陈巡看着屏幕内,此刻心跳已经到了最高点。他看向妻子,此刻只有妻子懂得心里那份忐忑。 觅夏体内DNA双螺旋结构,从破坏到重组,坏死细胞破坏到修复,不断进行着。 三个小时过去了,随着心电监护仪显示,觅夏开始逐渐有了自主呼吸。陈巡湿了眼眶,他尽力克制着内心的喜悦。 “我们成功啦!这项技术只有我们能掌握,我们十年的心血呀!终于成功了。”其中一个研究员说。 此刻所有人都沉浸其中。 陈巡知道他花了十年时间去找彼岸花并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提取出来物质,终于在今天得到答案,他是成功的。 陈巡来到女儿觅夏病床前,轻轻地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陈巡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觅夏苍白的脸上,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女儿的手。 尽管觅夏闭着眼睛,他轻声地对觅夏说:“宝贝,爸爸在这里,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爸爸找到了治疗你方法,你要快点好起来。”陈巡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爱意,他希望这些话能够穿透觅夏的梦境,给她带来安慰和力量。 在病房里,时间仿佛变得缓慢。陈巡就这样静静地陪伴着女儿,他的思绪飘向了过去,回忆起觅夏小时候的点点滴滴。他记得她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时的兴奋,记得她第一次在学校的演出中扮演小天鹅的可爱模样。每一个记忆片段都像是一颗颗珍珠,串联成了他生命中最宝贵的项链。 陈巡知道,无论未来有多么艰难,他都会像现在这样,守护在觅夏的身边,直到她再次睁开眼睛,露出灿烂的笑容。他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坐姿,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因为作为父亲,他有责任让女儿知道,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不是一个人。 另外一边,办公室内另外黄安教授和两个研究员开始讨论。 “这个科研项目花了大量时间去完成,我们的团队可以说是仅此一家。诸位有什么见解。”教授黄安说到。 “如果这项基因改造技术能够成功,那些死亡的人,面临死亡的或者得绝症可以大大降低了死亡率,这群人对于生死往往处于恐惧,他们想活着。”其中张研究员说。 杨研究员说:“我们利用这群人恐惧死亡的心理,利用起来狠狠赚一笔。” 黄安说:“现在数据在陈巡博士手里面,这个提前技术只有他掌握了。” 杨研究员意味深长接着说:“要不,我们……” 三人对视,仿佛都读懂了一切。 半夜,监控出了故障,画面里是满屏的雪花让人眼花缭乱。一个黑色的身影,打开实验室门,接着是一阵一阵键盘敲打的声音。不一会儿,他透过屏幕他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到手没有?” “一切顺利。” 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此刻诞生了。 第二天监控画面依旧恢复正常,没人注意有什么变化。 陈巡每天都在观察着觅夏身体的各项数值,他细心地记录下每一次心跳的频率、血压的变化,以及体温的微小波动。他深知这些数据对于觅夏的健康至关重要,尤其是在她最近的病情有所反复之后,陈巡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数字和图表。 每当夜深人静时,陈巡会独自坐在书房里,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图表沉思。他试图从这些冰冷的数字中寻找出规律,希望找到能够帮助觅夏康复的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后,觅夏的各项数值和正常人无异,正在慢慢醒过来。 昏暗的实验室地下室内,黄安和两个研究员,正在手忙脚乱的忙着,病床上的人,骨瘦如柴,面色惨白仿佛一具僵尸一般。 杨研究员说:“这人可是我花了大量时间筛选到的,是一位房地产商的儿子,可惜身患骨癌,就连医生也束手无策。” “老板愿意花这个数。”杨研究员伸出来五指说到。 “开始。” 输液系统里提取的药物正在输入到病人的身体……所有仪器的数值都处于正常值。 黄安说:“和上一次实验的过程一样,所有数值水平都处于正常。” “屏幕里DNA双螺旋分子结构不断分裂重组,新的细胞在不断吞噬癌细胞。”张研究员看向屏幕。 “这下子,没了陈巡我们也可以完成这项技术!”黄安说到。 他们三人的眼神里除了金钱,看不到其他东西。是贪婪、是欲望、是野心,全部写在了他们脸上。 三人满是得意的离开地下室,只剩下了滴滴的仪器声。 实验室中,黄安带着两个研究员来到团队办公室内。 “陈巡博士。”黄安带着嘲讽的叫到。 黄安继续说:“我和两个小杨和小张,打算明天开始就离开团队了。” “三位是有什么打算吗?”陈巡问。 黄安说:“你能有所作为,有所成就,我想我们也行。” 此时,地下实验室内躺着的病人突发异常,心率呼吸数值迅速上升,病人甚至出现了抽搐症状,他突然猛的起身,瞳孔忽然泛白,他用力嘶吼着,仿佛要挣脱牢笼,嘴巴里吐出来黑色的液体不断往外冒出来,其中掺杂不知名白色虫子。 他冲出地下实验室的门,正好通往上层的电梯门开了,为它的杀戮铺平了道路。 正当陈巡准备挽留三人时。“不好了!不好了!博士……安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她快去敲打着键盘,画面调到一楼画面,一个血肉模糊的怪物正在疯狂啃咬过道里的人,一楼楼层乱成一团。 黄安凑到屏幕前,他似乎认出来那个身影。 “所有撤离到房间内,锁紧房门,没有我的指示不可以出门!”陈巡着急对安然说到。 “怎么会这样子!”黄安激动呐喊着。 陈巡惊讶看向黄安:“怎么回事!这个怪物是怎么来的!” 黄安惊恐的说:“不……不不是我,刚才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黄安瘫软在地上,看着接下来的情况不妙 ,支支吾吾的说:“我和其他两个研究员利用彼岸花的基因改造技术利用在一名癌症晚期患者身上。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明明是相同的技术,为什么我失败了……” 说完他沉默着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实验室灯光忽暗忽明一闪一闪的,一些屏幕似乎除了故障一般,尖叫声、物体碰撞的声音相互交杂着,空气里充斥着惊恐味道。 眼看局势逐渐混乱,陈巡马上冲向观察室,他知道女儿还在里面。他着急奔跑着,心里面一直嘀咕着:夏夏,夏夏…… 一间两间,三间……直到推开最后一扇。 陈巡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他推开观察室的门。“夏夏!”陈巡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关切。 陈巡快步走到女儿身边,蹲下身子,紧紧地抱住她。“没事了,爸爸在这里。”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同时目光扫过屏幕,评估着局势。 陈巡知道,无论外面的世界多么混乱,他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陈巡把身上的白大褂和一件外套给觅夏套上,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在哪?”陈巡咽了口水稳了稳情绪说道。 电话那边传来妻子的声音:“找到夏夏没有,我现在在地下停车库。” “现在外面一团糟,你躲在车里等我,锁紧车门没有我的电话不要打开车门。”陈巡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陈巡抱着觅夏一边心想:停车库的位置位于实验中心最低层,想要到达下面只需要坐电梯。刚刚那个怪物在一楼,现在如果贸然乘坐电梯下去,不知道会不会碰到,现在处于六楼的位置,以防万一还是得走安全通道。 一层、两层、三层……陈巡打开着一扇一扇门,每一层的声控开关灯像是知道了他的心声,到达哪层哪层就亮。 他抱着觅夏顺着楼梯往下走着,心想着一定把女儿给安全送出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楼上或是楼下的怪物。 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觅夏的小脸显得格外苍白,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地抽泣着。他能感受到女儿的恐惧,于是抱紧了女儿。 终于,他们到达了楼底停车库,他迅速地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便快步向车的走去。车库里,夜色如墨,但至少暂时远离了那恐怖的威胁。 他轻轻拍了拍觅夏的背,轻声安慰道:“别怕,爸爸在这里,我们会没事的。” 陈巡敲了敲车窗玻璃,妻子会意的打开了车门。迅速地钻进了车内,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对妻子说:“快,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只要待在这里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陈巡把事情情况和妻子说了一遍,她听后,脸色微变,但没有多问,立刻启动了汽车。车子缓缓驶离了路边,融入了夜色中繁忙的车流。 他回头透过车窗,看着周围的情况。而妻子则专注地驾驶着,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查看丈夫的反应。两人都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停一下车!”陈巡着急对妻子说。 妻子踩下刹车。 陈巡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里面还有我们团队的伙伴,我还不能走。”他把脖子上的项链解下来,这是妻子送给他的护身符,陈巡把它放到觅夏的兜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妻子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因为知道自己丈夫是这个团队的关键人。妻子微笑的说:“我在家里面等你,一定要回来。”陈巡点了点头,她开着车朝着出口方向驶去,还没有开出几步,泪湿了眼眶。 陈巡在车库随便找了一块砖头,走向电梯……陈巡知道一切事情由自己引起,得由自己亲自解决,利用彼岸花做基因改造实验是失败的,只有很小的概率成功,这项技术还不成熟。 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电梯的上行按钮。随着电梯缓缓上升,陈巡的思绪也飘向了远方。他回想起自己是如何意外发现彼岸花的基因改造潜力,以及这一发现如何让他卷入了一系列的麻烦之中…… 三十分钟后,妻子开车到了远处的中心区域,她看向实验室方向,只见的火焰已经烧红了半边天,此刻她的情绪绷不住了,泪水不由自主流下来…… ------------ 第二章 2018年的高考考场陈夏奋笔疾书,铃声响起,宣告着考试的结束。陈夏站起身,带着一丝释然和期待,走出了考场。她知道,无论高考成绩如何,她都将开启人生的新篇章。 几个月后,她来到淄川市师范学院。 由于性格的原因,陈夏平时不太与人交流,在人群之中显得平平无奇,朴素的外表,朴素的穿搭,毫不起眼,全身上下只能有普通来形容。 就是一个这样普通的人,却在推理社团招人中大放异彩。 陈夏和往常一样来回穿梭在图书馆和宿舍楼之间,走到教学楼处是她看到了各种乱七八糟的社团像招聘会一样吸引着一众新生。 走着走着她的好奇心停留在推理社前,她凑了过去。陈夏平时在家喜欢读一些推理类的书籍,例如《福尔摩斯探案集》、《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 “加入我们社团很简单,我们出一个很简单的推理题,正确了有我们为新人送上的精美礼品一件。”其中一个学长说道。 他紧接着说。 这是一个男子住在14楼的故事。他在半夜回到家,按了14楼的电梯,电梯门关后就启动向上。突然,8楼按键的灯亮起…….此时这名男子说:“啊~应该是8楼有人要坐电梯吧……”但突然他开始连按了345楼的按键电梯停在3楼门开后,他立刻冲出电梯,奔下楼后就一直在附近的便利商店待到早上…….. 请回答。 人群里大家面面相觑,似乎觉得莫名其妙。 “对不起,借过一哈……”陈夏小声的说着,低着头然后挪着往前面走去。 她走到前面,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后面的人,身后所有人都满脸期待的答案一般看着她。她不紧不慢的说道:“外面的人按8楼,电梯里面的8楼会亮吗?” 陈夏接着说:“电梯只有人在里面按才会亮。” 然后瞪大眼睛冷漠的看向周围的人,她压低语气一字一句说:“那个人没按8楼,说明里面有东西。” 此刻所有人焕然大悟,都异口同声发出“哦”字。 “恭喜我们的新同学,获得精美礼品一套,并成为第一个加入推理社的新人。”那个学长激动的说着。并把礼品送到陈夏手里。 陈夏低下头发现礼品竟然是自己小时候读过的书籍,东野圭吾小说全套。 “这几本书我小时候就看过了,还有我对你们这个社团不感兴趣只对问题感兴趣。”陈夏很冷静说道,脸上没有任何喜悦之情,放下书匆匆离开了人群。 她总是默默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感。在别人看来,她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过客,一些别人察觉不到的情况,她总能迅速地洞察问题的本质,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她的分析过程严谨而缜密,仿佛能看穿人心,洞悉事物的真相。 陈夏继续朝着图书馆走去,前面图书馆门口,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他嘴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她好奇地加快了脚步,想要一探究竟。走近了,他发现老人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故事。老人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充满了激情和活力,仿佛能将听者带入另一个时空。 周围的人群中不时发出惊叹和笑声,显然被老人的故事深深吸引。陈夏也被这股氛围所感染,他站在人群的边缘,静静地聆听。老人讲述的是关于二十年前,一个利用彼岸花改造基因故事。 “彼岸花,传说中开在黄泉路上的花朵,它的美丽与神秘一直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老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他描述着那个时代科学家们如何从这种奇异的植物中提取出改变生命的元素,如何在实验室里进行着前所未有的实验。 “那是一种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基因。”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嘲笑那些贪婪的人类。 “但真正的奇迹,是它赋予了我们对生命的全新理解。”他接着说。 陈夏听得入迷,他想象着那些科学家们在显微镜下观察着细胞的变化,试图解开生命之谜。老人的故事似乎在暗示着,生命并非一成不变,它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那场实验,诞生了一个新的生命体,一个结合了人类与彼岸花基因的奇迹。那次实验室因为意外事故,已经消失了很多。很人想去寻找,但是都无果,那个地方叫做——药都。”老人继续说道,他的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充满好奇的脸庞。 陈夏的心跳加速了,手术室、白大褂、仪器声……这些画面如同泉水般涌出来,回忆似乎回到到了二十年前。她抱着头,蜷缩蹲在地上,大颗的汗珠从脸颊两边流下来,在挣扎着想跳脱这一幕幕。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一句句话刺耳般如同电流萦绕在陈夏耳边。 她调整的呼吸,试着慢慢睁开眼睛,反应过来时候发现刚才的人都围绕成一圈,关切地注视着她。她试着站起来,心跳逐渐平缓,开始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没事吧。”其中一个问。 陈夏并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人群。她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似乎每一步都踏在了时间的节拍上。 快步回到宿舍后,陈夏坐到书桌前面。思绪再一次拉回到二十年前,一辆大货车撞了过来……她耳朵开始出现耳鸣的现象,慢慢的开始眩晕,紧闭双眼,试图将那突如其来的恐惧和混乱从脑海中抹去。 她深呼吸,试图找回自己的平静。耳鸣声渐渐减弱,眩晕感也逐渐消散。她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落在了桌面的电脑上。 她打开电脑搜索引擎,在上面输入“药都”二字,屏幕上迅速弹出了无数条相关信息。她浏览着搜索结果,从历史文献到现代研究,结果都没有找到想找的。 论坛的一条评论让陈夏陷入了沉思。这是一条关于彼岸花改造基因让人重生的评论,评论中提到了一个名为“生命之花”的实验,据说这个实验能够通过基因编辑技术,让人类的细胞恢复活力,甚至逆转衰老过程。 她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试图找到这个实验的更多证据。她浏览了各种科学论坛和博客,甚至翻阅了一些专业的生物学期刊。直到视线停留在一张1999年的报纸上。 99年,淄川市一家研究所研究着关于基因改造的科研项目,一场大火突如其来,将实验室内的设备和资料几乎全部摧毁,所以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消失在那个夜里…… 一个人的评论是这样:“没有人知道这个研究所在哪里,那个计划叫做“药都”,后来也成了传言,人们只记得那个地方叫做药都。” 陈夏心想难道刚才那个老人说的是真?利用彼岸花改造基因简直是无稽之谈,然而,她心中却有一丝疑惑挥之不去。 “滴滴滴……”桌面的弹窗开启闪动。是论坛里一条新朋友的验证消息,网名叫做:梦亦落雪。陈夏没有犹豫,直接点了同意并通过验证。 梦亦落雪:想知道彼岸花吗? 陈夏:你说。 梦亦落雪:彼岸花,传说中的冥界之花,它的神秘与美丽总是让人联想到超自然的力量。 陈夏:我想知道关于基因改造这个科研项目,关于药都的一切。 梦亦落雪:答案就在起点。 梦亦落雪:云岭余脉。 陈夏:??? 收到最后一条消息后,对方的头像变成灰色,陈夏知道对方下线了。 陈夏心想:“云岭余脉?”她回忆起课上讲过的山脉分布,云岭山脉是南方的一条重要山脉,它蜿蜒起伏,跨越很多城市,是许多河流的发源地。 据说它是未知的禁区,它的山峰高耸入云,仿佛是天地间的一道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尘埃隔绝。山中林木葱郁,古树参天,藤蔓缠绕,野兽出没,人迹罕至。传说中,这里隐藏着古老的秘密,山中的气候变化无常,雾气缭绕,能见度极低,稍有不慎,就可能迷失方向,陷入危险的境地。 陈夏知道云岭余脉的神秘面纱下,隐藏着的不仅是自然的奇观,还有可能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 陈夏再次打开了论坛,搜索:“云岭余脉。” 论坛里有各种各样的评论,她仔细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于是再次搜了:“云岭余脉有彼岸花。” 一条评论吸引了陈夏。 雪糕飘飘:“据说云岭余脉最深处存在彼岸花,它们在山间绽放,如同火焰般热烈。每当秋风起,彼岸花便以它那独特的姿态,吸引各种生物。它们的红,不是普通的红,而是带着一种神秘的光泽,仿佛能引领人们穿越时空,回到那古老的传说之中。 陈夏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药都和彼岸花之间又有着什么联系。 “同学,同学……陈夏同学。”舍友亲切的喊着她的名字。。 陈夏继续发着呆,听到后立马反应过来。 “刚刚我去快递驿站看到了你的包裹,然后就给你拿回来了。”说完就把快递递给了陈夏。 “谢谢,麻烦你你了。”陈夏笑着回应到。 她打开快递袋,里面是一本黑色的日记本和一封信。日记本看着很陈旧,封面的皮革有些磨损,仿佛经历了时间的洗礼。她好奇地翻开日记本,发现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字迹工整而略带颤抖,陈夏将信封放到桌面,阅读起来那本日记。 1998年1月1日 晴 星期四 今天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今天也是基因改造技术科研项目正式启动的第一天。我想从大学研究到现在,经过反复进行着各种实验,始终找不到那种可以使人类基因得到进化的基因,身边因为病逝的人,那些死亡的细胞能否重新获得新的生机。如果可以找到了一种可能改变人类基因序列的方法。这不仅仅是为了纪念那些逝去的生命,更是为了未来,为了所有可能因疾病而失去希望的人们。 在实验室里,我要求自己要小心翼翼地操作着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都得经过了无数次的模拟和验证。我认为这是一条漫长而艰难的道路,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和可能。 ………… 1998年6月24日 多云 星期六 ………… 不知不觉之间陈夏陆陆续续读着一篇又一篇日记,多数在写半年以来实验室的生活和工作。日记里记录了他和同事们一起攻克技术难题的喜悦,也倾诉了实验失败时的沮丧和焦虑。直到读到这篇时候: 1998年7月24日 小雨 星期五 花了大半年时间,在各种生物上找能让死亡细胞重生的基因。从微小的线虫到复杂的哺乳动物,我几乎穷尽了所有可能的实验对象。实验室的角落里,堆满了各种实验报告和数据图表,每一份都记录着失败的尝试和微小的希望。 然而,就在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次偶然的实验结果让我看到了一线曙光。在对一种罕见的植物进行基因测序时,我发现了一段异常活跃的DNA序列。这段序列似乎在生物体遭受严重损伤后,能够激活周围的细胞进行再生。 这种植物的名字叫做:彼岸花。 陈夏合上日记本,轻轻叹了口气。窗外的夜色已深,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天幕,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凝望着外面的世界。 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意和远处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陈夏闭上眼睛,仿佛自己的生命被彼岸花所以牵引着。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抽出一张泛黄的信纸。信中写道: 亲爱的妹妹: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到达了药都。十八年前父亲因为药都销声匿迹,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没有任何留下一封信,便消失在那个寂静的夜晚。从那以后,我们家便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母亲每日躲在房间里以泪洗面。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很多很多年,直到八年前,母亲留下一封信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信中,母亲用她那温柔而坚定的笔迹,向我解释了她离开的原因。她说,父亲当年因为药都而不知所踪,当年父亲所研究的基因改造项目,当时被取消作废后再也没有听说过,父亲离开的第八年,一具行尸走肉的怪物被新闻爆料出来。母亲才下定决心去完成父亲年轻时未竟的事业。 她希望我们能理解,她的离开并非不爱,而是为了我们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她承诺,无论身在何处,她的心永远与我们同在。当时你还小,原谅我和外婆一直瞒着你,一直跟你说母亲在国外等你长大了她接我们过去。 这些年我也在调查着关于药都的所有事情,找到药都就找得到母亲。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我遇到了一位老者,他告诉我,多年前确实见过一个与母亲特征相符的人,那人似乎在研究一种罕见的草药,终日埋头于山林之中。我心中燃起了希望,决定跟随老者的指引,深入那片神秘的山林。 请不要为我担心,我将确保自己的安全,并且会定期给你打电话,分享我的所见所闻。希望我的这次调查能够为我带来新的线索。我一定要把母亲找到,期待不久的将来,我们能够与母亲相聚。 爱你的哥哥:陈末 陈夏将那封信紧紧地贴在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的心跳与信纸的温度交织在一起,陈夏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面无表情,让别人看不到自己的难过。 对于儿时的记忆,陈夏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她试图着回忆,可是那些模糊的影像就像被风吹散的烟雾,总是捉摸不定。每当她闭上眼睛,努力想要抓住那些逝去的片段时,脑海中浮现的只是一片空白。 现实中她是一名长相平凡,混迹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人,梦里面她感觉自己是一朵彼岸花,孤独地盛开在忘川河畔。 她常常在梦中漫步于那片荒芜之地,周围是无尽的灰暗与寂静,只有她那鲜艳如血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每当她从梦中醒来,现实的喧嚣与忙碌便再次将她包围,她又变回了那个不起眼的女子,日复一日地在城市的喧嚣中寻找着自己的位置。 ------------ 第三章 第二天清早陈夏来到图书馆,寻找那个白发苍苍的背影。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在书架间,尘埃在光线中起舞,陈夏轻手轻脚地穿梭在书架之间,目光在每一排书脊上快速扫过。 除了昨天在门口见过她记得那位老者总是坐在最角落的那张,那里光线柔和,适合长时间阅读。 终于,在一排历史书籍的尽头,他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 老者正专注地翻阅着一本厚重的书,偶尔用笔在旁边的笔记本上做着记录。陈夏放慢了脚步,生怕打扰到这位学者的宁静。她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过了一会儿,老者似乎察觉到了陈夏的存在,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温和而充满智慧,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 陈夏走上前去,恭敬地打了个招呼:“你好,老师。我有点事情向您请教。” 老者点了点头,示意陈夏坐下。她来到老者的对面,拿出椅子坐了下来,开始询问起昨天关于“药都”的事情。 老者很是惊讶,便问到:“你认为药都真实存在吗?” 陈夏点头示意着。 “药都的事情希望你还是别掺和。”老者语重心长的说。 “这件事关系到我的家人,请务必告诉我全部。”陈夏一边起身一边弓着腰恳求着他。 老者叹了叹气,摇摇头说:“关于药都的一切我不太清楚,不知道药都究竟在哪里。我只是道听途说的,我大学毕业后,被安排进了一个研究所实习,本来是可以参与基因改造的科研项目,结果还没有等我去报到,这个科研项目就停止了,实验室因为一场大火被烧成灰烬。” “那后来呢?”陈夏紧接着问。 老者合上书,看着窗外说道:“后来的事情不得而知,只知道实验发生了意外,至于药都在什么地方,我也没有了解过。” 传说中,彼岸花是忘川河边的守护之花,它们的根深植于冥界,而花朵却在人间绽放。每当夕阳西下,彼岸花便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那香气能穿透人心,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人们说,只有在彼岸花盛开的季节,才能听到忘川河畔的低语,那是逝去灵魂的呼唤,也是对生者的一种慰藉。 处理好学校的事后踏上前往药都之旅。 云岭的彼岸花依旧年复一年地盛开,它们见证了历史的变迁,也见证了人间的悲欢离合。每当花季来临,人们便纷纷前往,只为一睹这传说中的美丽。彼岸花下,或许真的有着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等待着勇敢者去探索,去发现那些被遗忘的故事。 手中的信封面写着一行字:“陈默,边陲之城,邮寄地址:忘川之路1号。”带着满心的疑惑,陈夏踏上了寻找哥哥的征途。火车穿越了一片又一片荒芜的边境地带,终于在一片朦胧的雾气中,她来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消失的城市。 在城市的角落,陈旧的街道像一位垂垂老矣的智者,寂静无声,仿佛时间在这里真的停滞了。陈夏手里紧握着一张泛黄的信封,上面用褪色的墨迹写着:“忘川之路1号”。 她沿着邮寄地址,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心中满是疑惑和好奇。终于,她来到了一栋破旧的楼房前,门牌上斑驳的字迹依稀可见:“忘川之路1号”。 陈夏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 一股腐朽夹杂着灰尘味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是这座楼房沉寂多年的呼吸。陈夏环顾四周,昏暗的走廊里弥漫着潮湿和霉味,墙上的涂料大片脱落,露出斑驳的石砖。她摸索着前行,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吱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 她来到一扇门前,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锁。犹豫了一下,然后用力推开了门。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陈旧而古旧,一张破旧的木桌上堆满了尘封的书籍和文件,角落里的一把摇椅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她走到桌前,拿起一本书,书页已经泛黄,但字迹依然清晰。书中记载着这座城市的古老传说,以及遗忘之路的由来。原来,这里曾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遗忘了这里,街道也就变得陈旧而寂静。 陈夏的心跳加速,她感觉自己正触摸到这座城市的秘密。她继续翻阅着书籍,发现了一段被折角掩藏的线索:“忘川之路1号,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她的眼睛瞪大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 她环顾四周。突然,她注意到了墙上一幅画,画中描绘着一条通往未知世界的道路。路的两旁是红色的花朵。她走过去,仔细观察,发现画中的道路与忘川之路1号惊人地相似,而且那些花是彼岸花。 陈夏回到桌子旁,拿起一本薄薄的小册子,上面记录着一些奇异的符号,有点像象形文字,又有点像甲骨文。 突然,外面传来动物嘶吼的声响,走出去一看,一个身子抽搐,行动僵硬的人,走近一看竟然是尸体。尸体上的衣物已经被撕破,血迹斑斑,如同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斗。陈夏的心跳瞬间加速,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恐怖的场景。 她强忍着恐惧,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然而,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却是“无信号”。她心头一紧,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活尸一瘸一拐的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步履蹒跚却异常坚定。陈夏紧跟其后,独自穿过荒芜的街道,黑云翻墨未遮山,灰暗的天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条小巷尽头,从远处看似乎是一座废弃的工厂。活尸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的大门。陈夏犹豫了一下,但好奇心驱使着他继续前进。厂内布满了蛛网,破旧的仪器零件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活尸停在了工厂深处的一个破旧的铁门前。陈夏紧张地看着它,心中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它在门口停留片刻,一瘸一拐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陈夏走近,推开门。门后,是一间狭小的密室。发现这里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和药品。她走到一个巨大的玻璃瓶前,里面装着一种诡异的液体。 陈夏瞪大了眼睛,她看到液体中浸泡着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头。人头眼睛紧闭,似乎在沉睡。尸体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碰了人头。 突然,人头眼睛睁开,直勾勾地盯着陈夏。她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身体的失重似乎要往后倒,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双手刚好接住了她。 他看起来冷静而警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感。 他慢慢的把陈夏扶起来。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神秘男子警觉地问道。 “我叫雨枫,是一名研究员。我正在调查这附近发生的奇怪事件。”神秘男子平静地回答,同时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最近,我在这附近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生物现象,我觉得这与刚才看到的那具活尸的出现有关。”雨枫要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 雨枫好奇的问:“你怎么到这里的?这里几乎已经荒废了几十年了,你一个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是过来找人,我的……请问这里是药都吗?”陈夏支支吾吾说。 “找人?这里早就荒废了。药都?没有听说过,这里是边陲之城。”雨枫疑惑的回答到。 陈夏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来到自己的准确的原因。她警惕的看着并打量着年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 两人在交谈中,突然传来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朝他们扑来。陈夏和雨枫立刻四散而逃,活尸则在后面紧紧追赶。 在逃跑的过程中,雨枫不禁想起了自己调查的过程。一个月前,他所在城市医院的太平间尸体频繁失踪,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经过一番调查,他发现失踪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在离世前都患有重大绝症。 陈夏和他在街道小巷里奔跑,活尸在后面紧追不舍。就在他们即将被追上时,陈夏突然发现前方一个废弃的草皮上有一朵妖艳的花。跑近一看,没错是彼岸花。 它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味,陈夏闻过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起来。只见那只活尸见到彼岸花后似乎中了“定身术”一动不动杵在原地。 活尸的嘶吼在耳边回荡,陈夏的心跳如鼓,她紧握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雨枫站在不远处,他的手势明确而有力,示意陈夏快过去。 “快,别停!”雨枫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活尸的深深恐惧。 陈夏没有犹豫,她知道此刻就是最佳逃离的时间。她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上散落的垃圾,迅速靠近雨枫。活尸还是楞在原地,似乎对他们的动向视而不见。 两人一刻不想停留,他们知道,每多一秒的逗留,都可能成为致命的陷阱。他们朝着南方奔去,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所在。 一路上,活尸的嘶吼声逐渐稀疏,但陈夏和雨枫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他们的身体已经被疲惫和恐惧折磨得无法承受,但心中的信念却支撑着他们不断向前。 “我们还要走多久?”陈夏的气息已经变得微弱,但她仍然坚持着。 雨枫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关切,但很快又变得坚定。“不知道,但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慢慢的夜幕降临,月光洒在废土之上,映照出两人孤独的身影。他们走出了工厂并来到一处废弃的楼房。没错,陈夏记得这里是忘川之路1号。 二人决定在此休息一晚。陈夏累得直接躺倒在地,而雨枫则守在门口,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你为什么要帮我?”陈夏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显得格外清晰。 雨枫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我妈从小告诉我要助人为乐嘛。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互相依靠。” 陈夏看着雨枫,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但她却意外地找到了一个伙伴。 在一片深邃的夜色中,陈夏坐在昏暗的屋内下,眼神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她看向着雨枫,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质疑。 “雨枫,你真的不知道利用彼岸花进行基因改造的事情吗?”陈夏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试图揭开一个隐藏的秘密。 雨枫坐在门口,面不改色,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回答道:“你应该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我的研究领域并不涉及基因改造。” 陈夏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那药都呢?你真的不知道药都的存在?” “很久以前,在一个被群山环绕的隐秘之地,有一个被称为“药都”的神秘城市,城市里有一个研究所。这座城市隐藏在迷雾之中,据传闻,他们能够利用彼岸花这种罕见的植物,进行神奇的基因改造。”雨枫语气平静说着,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锐利。 雨枫微微一笑又接着说,似乎并不在意:“基因改造,那是一个复杂而敏感的话题,我并不认为彼岸花能在这方面起到什么作用。” 然而,陈夏心中的疑虑并未因此消散,她决定留个心眼儿。 夜渐渐深了,活尸的嘶吼声逐渐消失在远处。陈夏和雨枫在工厂中度过了一个平静的夜晚,但他们的心中都清楚,前方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这一晚陈夏梦见。 风雨交加的夜晚,她独自一人来到了药都的边缘。这里是一片荒芜之地,只有零星的灯光点缀在黑暗中。她跟随着一个神秘的向导,穿过了迷雾和丛林,最终来到了药都的入口。药都的入口是一扇古老的石门,上面雕刻着各种奇异的图案。向导告诉他,这些图案代表着古老的草药秘密和基因改造的禁忌。 “只有真正的药师才能进入药都。”向导低声说道,“如果你不是,一旦进入,就会迷失在其中,永远无法出来。” 陈夏心中一紧,但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石门。 药都内部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里有着高耸的石塔,古老的药房和神秘的实验室。陈夏在这里遇到了各种药师,他们用彼岸花进行着各种实验,试图破解生命的奥秘。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夏发现药都并非他所想象的那样神秘和美好。这里隐藏着无数的恐怖,彼岸花的力量被滥用,导致了一些不可想象的后果。 梦境的最后,陈夏发现,药都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彼岸花的力量既可以是拯救人类的神药,也可以是毁灭人类的毒药。 后半夜,陈夏觉得自己像是一朵彼岸花,她能感受着周围的一切事物,甚至是一粒灰尘落地的声音。 他们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第二天在晨光的照耀下,忘川之路1号显得格外寂静。两人站在路旁,等待着一辆能够载他们离开的车辆。 风轻轻吹过,带着边陲之城特有的荒凉气息。他们身后,那片被时光遗忘的城市正逐渐远去,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你觉得忘川之路1号和药都之间,是否真的存在某种联系?”陈夏回头望着那片荒芜的土地,对着雨枫,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雨枫轻轻摇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沉的思索。“很难说,这两个地方都充满了神秘。药都则是一个古老的医学圣地。如果两者之间真的有联系,那一定是非常深刻的。” 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吉普车停在他们面前。司机探出头,用沙哑的声音问:“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们一程。”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点头上了车。车辆启动,沿着那条尘土飞扬的道路驶去,离开了边陲之城。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但陈夏的心思却一直停留在那片荒芜的城市上。她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次探险并没有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你在想什么?”雨枫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陈夏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我在想,我们是否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忘川之路1号那个房间似乎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雨枫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是的,我也感觉到了。” 车辆在中午时分抵达了火车站。 “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雨枫轻声问到。 陈夏点点头,两人简单道别后,陈夏踏上会淄川市的火车。 雨枫看着陈夏的背影自言自语起来:“我想,我们还会再见的。” ------------ 第四章 回到淄川市的陈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也许是经历了恐惧感才会使神经得到放松感。 匆匆回到宿舍后,里面空无一人,同学们大概是出去上课了。陈夏来到浴室,热水冲洗着身上的泥垢和灰尘,也在洗去疲惫。她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直到晚上舍友打开宿舍灯她才醒了过来。 “你回来了呀。”舍友惊奇的问着。 “才开学没多久你就请假,不过还好,这几天几乎都没有什么课。”正在说话的是陈夏舍友安白,是个很热情活泼的女孩。 “家里有点事。所以请了假。”陈夏笑着说。 安白搂着陈夏肩膀说道:“没事,解决了就好,吃饭没有。外面有家煲仔饭超级香的。” 说罢便拉着陈夏出了门。 次日,陈夏坐在校园花园的长椅上,秋日的落叶在她脚边堆积,她的心事如同这些落叶一般,无人知晓。她习惯性地把一切都藏在心底,包括哥哥失踪的忧虑。 安白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温暖的笑容如同阳光一样照亮了陈夏的世界。她知道陈夏心事重重,但她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终于,她轻声问道:“陈夏,你最近怎么了?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陈夏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轻松:“没事,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 安白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其实,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或许能帮你解决。” 陈夏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你真的能帮我?” 陈夏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将哥哥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安白。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无法言说的悲伤:“我哥哥消失了,到现在已经好久了。我一直在找他,但毫无线索。” 安白听过后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告诉陈夏,自己的父亲是公安局的局长。她只是说:“相信我,我会有办法的。” 从那天起,安白开始全力以赴地帮助陈夏。她利用父亲的关系,悄悄地调查哥哥失踪的线索。在无数个日夜的努力下,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丝希望的火花。 几天后在宿舍里。 陈夏坐在书桌前的木椅上,手中的水杯冒出淡淡的白雾。安白推门而入,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陈夏,我找到了你哥哥的消息。”安白的声音带着激动。 陈夏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从椅子上跳起,几乎是一步跨到了安白面前:“真的吗?他在哪里?” 安白深吸一口气,说:“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在云岭余脉出现过。” 陈夏的喜悦之情瞬间凝固,她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她曾在论坛上看到过关于那里的描述,云岭余脉,那是一个传说中的禁区,充满了无尽的危险和难以想象的恐怖。禁区里生长着一种叫做彼岸花的花朵,美丽而致命。 陈夏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决定了,我要去云岭余脉。” “你确定吗?”安白问。 “确定。”陈夏点头,语气坚定,但是她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夏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在心里默念道:“陈夏,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她微笑着眼中却有着坚决的光芒,她知道,但为了找到哥哥,她愿意冒这个险。 自从那天在论坛上偶然看到关于药都的帖子后,陈夏的生活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云岭余脉是彼岸花的起点,而彼岸花据说拥有改变基因的神奇力量。她不禁想起了论坛里那个神秘的ID——“梦亦落雪”。 “梦亦落雪”是陈夏在论坛上加的一个好友,陈夏曾私下询问过“梦亦落雪”关于彼岸花的事情,却得到了一个含糊其辞的回答。 陈夏的准备是匆忙而紧张的。她收集了所有关于云岭余脉的资料,尽可能地了解那里的环境。甚至在网上找到了一些曾经进入过云岭余脉的探险者的笔记,但那些笔记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终于,次日清晨,陈夏踏上了前往云岭余脉的路程。她的背包里装满了必需品,但心中却充满了未知。 从淄川市出发乘坐火车经过整整六个小时的时间,陈夏拖着疲惫的身体,从火车上走下来,奈河市的即将的暮已经笼罩了整个城市。她坐上出租车,司机询问她的目的地,她略带犹豫地说:“云岭余脉。” 司机皱了皱眉,显得有些迷茫:“云岭余脉?这个地方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我可以送你去附近的镇上,剩下的路你要自己想办法。” 陈夏心中有些失望,但她还是礼貌地谢过司机。她在镇上简单休息了一下,第二天一早,便开始在镇上打听云岭余脉的位置。然而,镇上的人似乎都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就在陈夏准备放弃的时候,她在一家小饭馆里遇到了阿泽。阿泽是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却已是满脸沧桑。 他听了陈夏的询问后,沉吟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云岭余脉,不过路途遥远,你要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但要200块钱。” 陈夏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坐上阿泽的三轮摩托车,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密林。 她紧紧抓住三轮摩托的扶手,风吹得她的长发在脑后狂舞。她望着前方蜿蜒的山路,心中充满了不安。摩托车在开往云岭余脉的路上颠簸前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阴森而诡异。 “你确定我们要走这条路吗?”陈夏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吧,这条路虽然有点荒凉,但却是通往云岭余脉最近的路。”阿泽回答道,他语气平静,仿佛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 当他们再驶入一片更为阴森的森林时,陈夏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隐约听到了树林中传来的低沉**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等待着。 突然,摩托车停了下来。阿泽转过头,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说:“到了。” “前面就是你要找的地方。”阿泽指着一座阴森森的山峰,语气平静。 陈夏看着距离与自己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山脉和前面凹凸不平的山路,诧异问道:“这不是还没有到吗?”说罢便指了指前面。 阿泽咽了咽口水,看着前方的深林,他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一般,说道:“不,我不能在继续送你了。我个人建议,这里不吉利,劝你还是回去吧,我可以送你,不收钱。” 陈夏环顾四周,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来到这个陌生而恐怖的地方。可是为了找到哥哥,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坚定的说:“这是车费,谢谢你的。”一边说一边把钱递给了阿泽。 阿泽无奈的摇了摇头,坐车的说道:“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这里根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传说这里没有一个能活着离开的人。”说罢便骑着摩托车走了。 陈夏站在山脚下,望着周围阴森森的一切,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惧。摩托车传回来的轰鸣声也渐行渐远,她每走一步都在向未知的深渊靠近。 陈夏往山中走着,周围的景色越发荒凉。树木稀疏,杂草丛生,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奇怪的石头雕像,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突然陈夏看到前面有一座巨大的石门,她带着好奇的心情走了过去。走近一看,上面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望着石门,忽然她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感。这座石门仿佛在告诫陈夏,这后面,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不要进去。 越往深处走,树木就越高,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周围一切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陈夏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逐渐笼罩着她。刚开始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她。 陈夏找了一棵古老的大树,脚下厚厚的树叶足以证明这片土地从未有人来过。她缓缓坐在树下喝着水看着四周。刹那间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她立刻警觉起来,但当她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手表显示夜晚即将降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她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最后一缕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山里的气温比起外面的世界降温的更快,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不远处陈夏看到了希望。对面山的半山腰有一个屋子,她似乎看到希望一般疲意全无。 一步两布三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到达小屋时天空早已暗的彻底。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大地上,照亮了那座孤立无援的小屋。它像一座古老的守护者,静静地矗立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 小屋近在眼前,这是一个废弃的小屋,小屋的窗户破碎,只剩下几根摇摇欲坠的木条,门半开着,里面黑洞洞的,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涌动,陈夏犹豫了一下,在好奇心驱使下,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手电筒推开了吱嘎作响的门。 刚踏入一步,一股发霉夹杂着灰尘的扑鼻而来,屋内的一切都显得陈旧而破败,可以确定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仿佛一切都被时间遗忘。她小心翼翼地走进去,脚下的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手电筒在空气中划过,照亮了布满蜘蛛网的墙壁。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手电筒的光芒熄灭。陈夏的心跳加速,她摸索着重新打开手电筒。在这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角落里一闪而过。她屏住呼吸,试图看清楚,但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打开手电筒后,屋内恢复了安静。刚才的惊恐一时半会儿不能平复下来,陈夏继续探索着屋内。手电筒照过的每一处角落都充满了岁月的痕迹,墙壁上的涂料已经剥落,似乎是很久之前涂上墙的白色石灰;现在只露出了下面的石头结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尘土和记忆的气息。那些木质椅子和桌子虽然已经陈旧而又破烂,但在昏暗的光线中,仍能隐约看出它们曾经的精致与温暖。 陈夏没有继续往里面走了,由于吸入大量的灰尘和霉味,身体出现了不适感,她转身走出小屋。 屋外,月色如水,静谧而深邃。在这片沐浴在银辉中的天地间,完全没了刚才的窒息感。陈夏深思熟虑后,选择在屋外搭建营地。她想要亲自融入这宁静的夜晚,聆听蟋蟀的低鸣,感受微风轻拂脸颊的温柔,以及月光对心灵的抚慰。 在这里她不仅感受到都市生活中无法享受到的宁静与清新,还能让心灵得到彻底的放松。 就在小屋外陈夏开始了她的扎营工作。她小心翼翼地摆放着每一块石头,固定着每一根帐篷支柱,仿佛在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这一晚,没有陈夏想象中的美好。这个漫长的夜晚,陈夏的帐篷外不断回荡着阵阵诡异的声音,仿佛无数神秘的目光在黑暗中注视着她。她紧紧地裹着睡袋,试图在那狭小的温暖空间中寻得一丝安慰与安全感。然而,那些神秘的声音仍旧如影随形,让她难以完全放松。 直到第一缕阳光照进帐篷,陈夏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小心翼翼打开帐篷,迎接着一个全新的清晨。 放眼一看,此刻的小屋显得更加破损,那些不知名的藤蔓已经爬满了屋后的墙壁,小屋周围一圈都是不高不低的树,距离小屋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诡异的是这条小溪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听不到流水声。 陈夏来到小溪边洗漱,水安静流淌着,清澈而又温柔。 简单吃了东西垫饱肚子,她再次走进小屋。 陈夏又一次走进了那间说不上熟悉的小屋。霉味和灰尘依旧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小屋的悠久岁月。 小屋里在这所谓的白昼时分,陈旧的小屋内的光线依旧显得朦胧而暗淡。阳光努力透过那破烂不堪的窗户,却只能洒落几丝微弱的光斑,如同迷雾中的星辰,难以驱散室内的幽暗。 放眼望去,除了一个只有十平米的客厅外,还有三间并列在一条短走廊一侧的隔间。陈夏打开手电筒,光线轻轻拂过古老的木梁,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出工匠的精湛技艺。 走廊尽头墙角边,一抹微弱的绿色映入眼帘,那是苔藓在岁月的洗礼下悄悄爬上来的痕迹。比起昨晚,小屋内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神秘,仿佛刻意等待陈夏的到来。 走进小屋的第一间房间,可以看到墙壁上画着一只巨大的眼睛,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进入这里的人。又像是一个太阳和月亮的结合体,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看上去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看到这幅画陈夏感到不适,她感到一种被盯梢的恐惧,拿起相机简单拍照后便匆匆走了出去。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接着走进第二间房间,里的壁画更加诡异。画中描绘了一个扭曲的人形生物,它的下半身体是人类的模样,而上半身更像是鬼怪。 这个人形生物正张牙舞爪,似乎要将面前的一切吞噬。它手中拿着一朵红色的花,下面跪着一排排人;怪物高高在上;所有人臣服于它;手中的花散发光芒。画中的场景令人毛骨悚然,陈夏盯着它的眼睛;仿佛这个生物随时都会从画中跳出来,将观者吞噬。 陈夏看着红色的花,她认出了,眼前之物为“彼岸花”。 紧接着她走进最后一间房间,房间大小和前两间一样,墙上的壁画最为诡异。画中有一位美丽的女子,静静坐在一片彼岸花花海之中,她拥有长发和清澈的双眼。 然而,她的脸上却有一道从眼角延伸至唇角的疤痕,使得她的美丽变得诡异而恐怖。女子双腿盘坐,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盛气凌人的气息。画中的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悲惨的故事,让人不禁对这位女子产生同情。 她快速地按下快门,将这些画面定格在相机里。心中的紧张感让她呼吸急促,她不禁怀疑: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这些画又意味着什么?她迫切地想要解开这个谜团,却发现自己越陷越深。 陈夏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幅壁画,试图从里面找到答案。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哭泣声。声音从山上传来,模糊而又遥远。陈夏的心跳加速,她紧紧地握住手电筒,向着屋内转了一圈,试图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声音越来越清晰,陈夏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好像是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吓得脸色苍白,转身跑出小屋,到屋外却发现声音已经消失不见了。 陈夏面对着这片陌生的山林,她开始感到恐惧。她决定沿着刚才声音的方向继续寻找,希望能找到答案。深入云岭余脉,每一步都充满了挑战和危险。 她缓缓地深入云岭余脉的幽深地带,周遭的寂静如同细不可闻的呼吸,让她心中逐渐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她一步步地前行,直到最终站在了一道壮观的瀑布前。那如丝如练的水流从高处倾泻而下,击打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与四周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得这片空间显得既神秘又生动。 “那是……”陈夏一下子紧张起来。 陈夏小心翼翼地穿过瀑布,她惊喜地发现,在瀑布另外一侧,那片湿润的角落,竟然有一朵美丽的彼岸花悄然绽放。这些红色花朵在湿润的空气中摇曳生姿;显得格外妖艳,宛如水中的精灵,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走到花儿跟前,她发现一个惊人的秘密。 ------------ 第五章 在瀑布的尽头,竟然隐藏着一个深邃莫测的洞穴;它的入口被飞流直下的瀑布遮挡,仿佛是一个神秘的自然迷宫,诱人探索。 洞穴幽深而神秘,似乎无底洞般深邃,这样的洞穴往往是由水流的长期侵蚀所形成,其内部结构复杂,充满了令人惊叹的自然奇观。 深邃的洞穴中,又一次回荡起那神秘的呼喊声,让陈夏的心脏猛地一紧。她立刻再次打开手电筒,谨慎地向洞穴内部探照,试图穿透那幽暗的空间,找寻声音的来源。 当她的身影再次转身,眼前的彼岸花丛竟奇迹般地消失了,仿佛被神秘的力量抹去,人间蒸发的无影无踪,连一丝痕迹也未留下。陈夏心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开始怀疑,这片彼岸花丛是否真的存在过,还是只是一个幻觉。 陈夏站在山洞的入口,清晨的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她的脸上。手中的手电筒微微颤抖,发出微弱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心中的紧张与好奇交织在一起,走了进去。 她照着周围一切,地理课中说过这是喀斯特地貌,是由溶解的石灰岩在地下水流的作用下,经过亿万年的冲刷和侵蚀,逐渐形成的。 洞内,钟乳石和石笋如同冰雕玉琢,彼此呼应,仿佛在低声交谈。四周都是晶莹剔透的滴水,宛如精灵般在空中舞动,最终凝结成一幅幅绚丽的石幔,令人惊叹不已。 山洞内部错综复杂,宛如迷宫一般,通道宽敞与狭窄交替,时而宽敞明亮,时而幽暗莫测。在柔和的灯光下,洞内的石壁宛如天然的画廊,展现出丰富的纹理和色彩。陈夏一边走着一边欣赏着这独特的风景。 渐渐的里面的空间变的窄起来,陈夏沿着蜿蜒的小径前行,一路上,石壁上出现了各种奇异的石像,像人又像是是一些面目狰狞的怪物。 环顾四周,那些石像仿佛有生命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却充满寒意。她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 在这些石像中,有一个特别引人注目。其它石像都是站在道的两侧,唯独一尊立在中间位置,陈夏走进看,它雕刻着一个美丽的女子,面容娇美,却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陈夏被这尊石像吸引。 陈夏仔细观察起这尊石像,他发现在石像背后刻着这样一句话:“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这……这是哥哥的字体。”陈夏轻声细语,一边轻轻用手触摸着这九个字。她的指尖在石像上缓缓滑过,仿佛在寻找每一笔每一划中线索与回忆。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石像的眼睛似乎亮了起来,那微笑变得更加诡异。陈夏心中一惊,但她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好奇。她更加确信,哥哥真的来过这个地方。 好奇心驱使,陈夏继续前进。直到看到前方的光亮,于是加快了脚步。光亮越来越近,她嗅到一股香烛燃烧过后的气味,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庙会上看到的僧人诵经祈福的场景。她不禁紧张起来,心中既有期待也有恐惧。 她听到“唱歌”的声音,那是一种悠扬而又古老的旋律,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她关闭了手电筒,试图放慢了脚步,想要更加仔细地观察四周。 随着光亮的逐渐靠近,陈夏小心翼翼地靠近着,眼前是一个宽敞的殿堂,殿内点燃着无数支香烛,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幅神秘的画面。 幽深的洞穴中,空间开阔,令人惊叹。洞穴中央,一尊巨大的石像赫然耸立。陈夏所处的位置,恰好位于洞穴的高处,从这里可以一览无余地监视洞穴内的一切,仿佛是一只隐藏在暗处的猎豹,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念经声依然持续着,陈夏俯下身躲了起来。下面是一群白袍的神秘人,他们双手合十,跪在石像前,嘴巴念叨着,像是在祷告什么。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伴随着洞穴中回荡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 陈夏屏住呼吸,试图听清楚他们的祷告内容,但她发现这些话语似乎并不是任何已知的语言,而是一种古老的咒语。 石像的周围长满了红色的彼岸花,突然,洞穴中的香烛熄灭了几支,剩下的烛光摇曳得更剧烈了。白袍人们停止了念经,他们缓缓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陈夏藏身的地方。 陈夏紧张得心跳加速,她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但她没有退缩,她想知道这些神秘人在做什么,这个洞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白袍人们开始缓缓地移动,他们围绕着石像,以一种奇怪的步伐走着。随着他们的移动,石像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发出绿色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陈夏。 陈夏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感觉到一股细微而冰冷的气流像幽灵般从脊背缓缓升起。 那股寒意如同冬日的凛冽之风,穿透了她厚实的衣物,直抵骨髓。她不由自主地缩紧了肩膀,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意识到这个黑暗的洞穴中隐藏的秘密,可能远比她先前所想象的要深邃、要恐怖得多。 洞内的岩石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青灰色,“歌声”依旧在洞内盘旋,越来越大,陈夏的心跳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滋生。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恐惧,但那股寒意却如同跗骨之蛆,始终不肯散去。 突然间,洞穴中摇曳生姿的烛火齐齐熄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掐灭,它们最后的微弱光芒也在这一刹那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重黑暗。 那原本充斥着洞穴空间的“歌声”,它的高低起伏和回环往复,就像是远古的咒语,在洞壁间回响,但就在烛火熄灭的同时,也如同被截断了源头,骤然间沉寂下来,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宁静。 陈夏的心脏在这一刻狂跳起来,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的胸膛,提醒着她危险的迫近。她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视觉上的黑暗,还有一种从心底升起的寒意,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就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在骨髓里慢慢蔓延。 陈夏清楚地意识到,这里不再是安全的避风港,而是一个危机四伏的险要之地。她的直觉告诉她,必须立刻离开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转身,打开了手电筒,那束微弱的光芒在漆黑一片的洞穴中显得格外宝贵。光芒跳跃着,照亮了前方的道路,陈夏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向洞口飞奔过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仿佛是在与时间赛跑,与死神竞速。她的每一步都充满力量,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她:逃离,是唯一的生路。 在逃离时,她惊异地发现,刚才还巍然屹立在道路两旁的石像,竟然如同幻影般全部消失了。原本熟悉的道路,此刻显得异常陌生和诡异。陈夏的眼中闪烁着惊愕的光芒,她的心跳加速,每一下都像是在敲打着她的神经。 她紧紧握住手电筒,那微弱的光线在洞穴的墙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是有形的恐惧在四周游荡。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跑去,脚步声在空旷的洞穴中回响。 她的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但同时,她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她不能停下,不能回头,只能不断向前,向着洞口的方向,那束微弱的光芒成为了她唯一的指引和希望。 陈夏飞奔着冲出山洞,这个地方她一点都不想停留一分。外面瀑布依旧流淌着,清澈的水流发出潺潺声,与洞内黑暗的氛围形成鲜明的对比。 危险并没有解除,刚才的神秘人是否会跑出来,因为自己惊扰到他们。陈夏向着自己营地的方向有过去。当她走过瀑布时,在刚才经过的地方,一朵彼岸花重新生长出来。 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陈夏的思绪如波涛般翻涌。她不断猜想,哥哥是否真的藏身在那深邃莫测的洞穴之内。刻在石像上留下的那句话:“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这简短的话语,像是一把锁,深深锁住了她心中的谜团。 回到营地,那座小屋依旧伫立在那里。“这座小屋,真是让人感觉时间在这里凝固了。”陈夏低声自语,一边匆匆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盯着刚才回来时候的路。 路的两旁,是茂密的森林,树木间隐约透出几丝诡异的气息。陈夏的记忆中,这条路上曾经有欢声笑语,但现在,却只剩下寂静和不安。 在紧凑的步伐中,陈夏一刻也不敢懈怠,她的背囊沉甸甸地压在肩上,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沿途,她那紧绷的神经让她遭遇了种种超乎寻常的奇异现象:突然间,念经的神秘人,一朵朵鲜艳的彼岸花幻影在她眼前闪烁,如同诡异的幽灵般,一闪即逝;而那一片片神秘的石像,静静地矗立在荒野中,仿佛在默默守护着这片被遗忘的土地。 她不敢停下脚步,她知道自己一旦被他们抓住,后果不堪设想。她只能不停地走,就这样,她一路地穿梭在崎岖的山路上,半个小时后她终于来到了上次与阿泽分别的那个熟悉地点。那是一个荒凉的小路口,四周除了稀疏的树木,再无其他生命的迹象。 “这片荒芜之地,前方的公路似乎才是通向人烟的地方。”陈夏低声自语,心中既有即将离开这片诡异地带的解脱,又有对未来未知旅程的忐忑与期待。 陈夏轻轻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发现时针刚好指向中午十一点半。她希望很快能遇到这条宁静的小路上遇到行人。果然,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便有一个骑着马车拉着秸秆的大爷出现在视野中,给这条原本寂静的小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陈夏轻快地挥动手臂,示意马车停下。那辆马车仿佛通晓人性,驯顺地缓缓减速,最终稳稳地停靠在路边。 车辕旁,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稳稳地握着缰绳,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闪烁着历经风霜的智慧之光。 “大爷,我能否与你一同回到镇上。”陈夏说话一字一句减慢了速度,生怕他听不懂。 拉车大爷点了点头,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并示意陈夏坐在后面的秸秆堆上。 马车在铺满鹅卵石的小径上轻轻颠簸,车轮压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正午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陈夏的身上。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周围的宁静。 陈夏转过头,也许是幻觉的缘故,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睛。在刚才等车的那个路口,一群白衣人静静地聚集着,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突然降临。他们齐刷刷看向马车方向,似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意味,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她揉了揉眼睛,再次转过去时候,那群人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凉意瞬间让陈夏不寒而栗,她想:自己是不是触碰了什么禁忌。 走了半个钟头,终于看到了一些人间烟火气;大爷在前面轻轻挥动着皮鞭,嘴巴里说着带走家乡话的顺口溜:“藏幽径,只见影,不见形;林间响,只闻声,不见源;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 “啊……这句话!”陈夏惊恐的发现这句话竟然和哥哥留在石像上的话是一样。 “大爷,你唱的是啥呀,真好听。”陈夏带着好奇心问着大爷。 只看大爷乐呵呵笑着回答道:“木有木有,这小时候唱到大嘞。” 陈夏轻轻地坐在秸秆堆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心想哥哥曾踏足云岭余脉,留下的那句——“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究竟蕴含着怎样的深意? 她不禁沉思,哥哥是否还滞留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他的处境又是否安全?忧虑如同一缕轻烟,缓缓弥漫在眉宇间,令她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叮……”手机终于在这会儿恢复了信号。 陈夏打开论坛,她给“梦亦落雪”发去消息? 陈夏: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有没有什么见解? 没过几分钟,论坛那边就得到了回复。 梦亦落雪:彼岸花独自盛开在生命的边缘,象征着超脱尘世的纯净与孤高。每当花开之际,只见那绚烂的花朵,却寻觅不到一片绿叶的踪迹。这是一种生命的寓言,告诉我们有些美好,只存在于特定的时空,如同彼岸花般,只见花,而不见叶。 陈夏:彼岸花是否真实存在? 梦亦落雪:真实与虚假本就没有明确的界限,它们就像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相互依存,相互转化。你说它有,就是有;没有便没有。 陈夏:你是否去过云岭余脉? 梦亦落雪:去不去其实并不至关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对待经历的态度。 陈夏停下了追问的步伐,她心中充满了讲述的冲动,想要将那神秘的壁画以及云岭余脉的一切全盘托出。但在关键时刻,内心却出现了片刻的踌躇,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犹豫,让原本欲出口的话语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咙里。她静静地审视着自己的心情,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 为了解开心中的谜团,陈夏仔细分析着云岭的奇遇。彼岸花,又称“生死花”,生长在阴阳交界的边缘,象征着生命的终结与重生。 若隐若现的彼岸花,时而现,时而隐,利用彼岸花改造基因,药都和彼岸花之间有什么联系。 哥哥为何会留下这样的话语?她思索着,或许这不仅仅是一句简单的告别,更是一种隐喻,指引着她寻找真相的方向。 回到奈河市的小镇上后,陈夏四处打听着哥哥的一切下落,结果可想而知,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告别了云岭余脉,陈夏心中萦绕着一种莫名的迷茫,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机会重返这片充满谜团的地方。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石像上那些神秘的文字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它们历经风雨,依旧清晰可辨。 在幽暗的角落里,彼岸花若隐若现,它们绽放着火焰般的花瓣,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幽光。而那些诡异的神秘人,他们的出现总是那么突兀,仿佛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又在不经意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一切的经历,都让陈夏感到既好奇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