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第一章升职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全国,北疆的一个叫东方的小镇也显露出欣欣向荣的景象。政府部门也都积极响应号召,开始一系列的整改措施。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人们在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自己曾经接受的道德伦理观念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根本的巨大转变。。。。。。 一间装修考究的办公室内,一对男女正在做着健身运动。女子整张脸都被披散下来的头发遮掩住,看不清楚具体长相。不过,从凹凸有致的身材来看,应该是一个极品美女。身后的男子,相貌俊冷,四十多岁。高耸鹰钩鼻透露出一丝阴冷。 事毕,男子来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纸袋子,放在了桌子上。“欢迎你以后常来找我”见女子没有理会他,不甘心的追问一句。“以后真的不再来往了吗?其实我还是很喜欢你的” 简单收拾停当的女子,没有回答。低着头默默地拿走桌子上的礼物袋转身离开。望着离去女子的背影,男子默默地叹了口气,伸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发现里面没有茶水,旋即闷闷的放下。他知道,女子的不回答就是回答。可立刻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禁不住笑出声来。。。。。。。 ****************** “老婆,孩子已经睡着了。”曹远在被子里伸手轻轻的触碰着妻子后背。得到妻子轻声的回应,内心里一阵狂喜,打算行就好事。 “别忘记了戴上”。妻子急忙提醒。 曹远听了,很是无奈。妻子自从生产过后,一直没有去医院做节育措施。曹远是家里的独苗,爸爸妈妈一直希望抱孙子。可是媳妇不争气,生了一个女儿。自己爸爸妈妈很是生气,一个劲儿的要求再生一个。曹远理解爸妈的心情,可是自己媳妇死活不同意。婆媳关系一度恶化,好在媳妇很是孝顺,除了生孩子,在生活上把老人照顾的非常好。这也让爸妈没话可说了。 妻子贴心的伸手抚摸着曹远的脸颊,有些嗔怪的轻声说道“老公,你担心把孩子吵醒了是吧。等孩子再长两三岁就让她自己睡。其实现在就该让孩子自己睡了,可是你看咱家就这么大,没有多余的房间,西边的房间给爸妈住着,总不能让孩子跟着老人一起睡吧。再说,孩子也不会愿意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的。”妻子很体贴的安慰着,又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曹远心里明白,妻子在前两个月就和他说起要贷款买楼房的事情。他没同意。楼房一平方米要三千多,这对于一个月薪三四百块钱的职员来说就是天文数字。曹远歉意的搂着妻子“我明天就正式提升副科了,慢慢来,以后一定都会好起来的。”曹远想到明天就要走马上任了,心里还是很激动的。尽管是个副科,官职不大,仍旧会被人高看一眼。这样距离买楼房的日子就不会远了。 妻子拿开搂着自己的手,坐起身子批了一件外衣下了床,“我去洗洗”。下了地,俯身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套子扔在垃圾桶里。 北方的夏季天很早就亮了,有时候亮的比鸡打鸣还要早。望着自己身边还在打鼾的老公,曹远妻子轻手轻脚的起来,洗漱,烧饭,擦拭卫生,一系列的动作行如流水的娴熟。等这些都,忙好了才做到梳妆台前开始给自己化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曹远的妻子抬手抚了抚眼角,神情有着些许黯然。。 曹远的妻子名叫汪静。毕业于一所名不见经传的普通财经中专学校。毕业后分配到了当地的一家加工厂任职现金会计。人长得清秀可人,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着,充满着浓浓笑意。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毕业的第二年经人介绍和长相俊美的曹远相恋,很快坠入爱河,步入婚姻殿堂,转年就有了乖巧的女儿盼盼。女儿盼盼的名字是爷爷起的。老人家希望抱孙子,好给老曹家留个后,否则香火就断了。所以给孙女取名盼盼。想到这,汪静不禁的又想起昨晚和老公的对话。自己的丈夫对待副科很是兴奋,积极性很高。毕竟在科员的位置上苦熬了七八年。可是,汪静心里很清楚,自己老公这个副科级是自己争取来的。至于如何争取的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老公知晓的。否则这个家就要散了。 早上六点半,家里人陆陆续续的都起来收拾好了。看见女儿盼盼蹦跳着出来,汪静赶忙催促着洗脸洗完脸,吃好饭就要上学了。 曹远,端起来手中的碗筷将碗里最后的饭扒拉进嘴里,用手摸了摸嘴角,看着坐在对面的妻子轻声说道:“我先去上班了。”说完站起身走向门口的挂衣架,伸手取下一串钥匙。转身笑呵呵的望着还没有吃完饭的长相甜美的女儿叮嘱道:“听话啊盼盼 ,吃了饭乖乖的跟妈妈去上学” “噢”女儿乖巧回答了一句。忽然忽闪着一双大眼睛轻声问道“爸爸,你啥时候骑摩托车带我去上学啊?” 推开即将关上的门,曹远扭过头看向女儿,满脸的歉意。“宝贝,再等爸爸几天。等我把车技练好了再带你去上学好吗?” 妻子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双会说话的明眸看着乖巧的女儿为丈夫解围。“宝贝,听话。等爸爸骑熟悉了再带你上学。现在你让爸爸带你,万一在路上把你摔伤了你可是要到医院去打针吃药的” 女儿一听,赶紧摇晃着小脑袋“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让爸爸带我去上学了”毕竟没有哪一个小孩子喜欢去医院去打针的。 对面妻子的嗔怪的笑声,曹远有些难为情,转身默默的离开了家。走到院子里,曹远从车上拿出一个抹布,仔细的擦拭了一下车身,启动好车子,一拧油门窜出了院子。不长时间,汪静也骑着自行车载着孩子上学去了。 “汪静姐,你送孩子上学啊”在学校门口,遇到了新单位的同事小张。小张 一副娇俏的模样,是刚从学校毕业分配来的大学生,和汪静在同一个财务室,是材料会计。身材不高,眼睛看着有点西域人的味道。很多人见了第一面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询问是不是新疆人。 “是啊,送我家盼盼上学。正好我俩一起去单位上班吧” 汪静结伴小张一起骑车向单位走去。 作家的话 :希望有爱心的读者多多批评指正 ------------ 第二章轮调 东方小镇前不久做出了一项举措,将企业的重要部门的人员任免权收归企业组织部,尤其是财务部门的人员任命。对财务人员实行双轨制管理。 汪静和小张推开财务室的门,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朴实的妇女已经在办公室了。 “李姐,你来的好早啊。”汪静笑眯眯的和李姐打着招呼,小张也随后问好。李姐是财务部的财务主管。这个岁数也要退休了。李姐衣着很是朴素。可是提及她老公整个小镇上几乎没人不认识。李姐老公是集体公司的***。据闻家里很有钱。可是从外表看一点也不像有钱人的样子。其他一些做领导的早就西装笔挺的,要么手拿大哥大,要么腰上别着BB机,出行不是打车就是自己有摩托。可是李姐老公的打扮和普通工人没什么两样,出行工具仍旧是老旧的二八大杠。为人谦虚低调。 “李姐,听说咱们这儿也要派人来接替你的职位,你知道是谁要来咱们单位吗?”小张坐到自己办公桌上问道。女人都喜欢八卦,更喜欢四处打听一些小道消息。 李姐整理着自己桌子上的账本回答“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来接替我的是一个男的,具体是原先哪个单位的就不知道了” “不管谁来当主管,我们做好自己手头的工作就好”汪静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轻声说道。李姐听了很是赞许的点头附和“小汪说得对,谁来接替我都说是一样的”沉思一下,调侃说“保不齐来个年轻的帅哥也说不定,到时候小张就可以找他做男朋友了” 小张听了,俏脸顿时涨红了“李姐,怎么拿我开玩笑了。” 办公室里响起了一阵嬉笑声。正在这时,财务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一屋子人顿时鸦雀无声,刚才的欢乐气氛刹那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门口处站着一个魁梧的男子,年纪四十五的样子一米八的个头配上魁梧的身板几乎要把整个门口堵上一般。有些发福的国字脸上一双不和谐的小眼睛四下打量着屋子里的人。见三个女人都闭嘴不知声,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如果都闲着没事干就都出去干活去” 三个女人相互对望着,谁也不敢与之对视。李姐讪讪的笑了笑,“何总,我们刚才在议论谁有可能来接替我的岗位。可能声音有点大了,影响了办公室的安静。”见何总没答话于是硬着脸皮继续搭讪般的问道“不知道何总您听说过吗?” “切!”何总撇了一下嘴角,有些不屑的说道“管他谁来呢,来我这就得听我的”说罢转身离去。 屋里的三个女人相视一笑,小张更是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 临近中午下班时分,一间看着挺简陋的财务办公室里一个带着一副眼镜的秀气青年和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在交谈着什么。这时候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梳着小分头的阳光大男孩儿。进门就喊着“文君,中午一块去饭店吃点吧。反正你一个人回家也是自己瞎对付。” 文君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相迎,笑着看着走进来的人张口回应道“好啊,你请客我就和你去。” 文君对面的一个大姐看见进来的男孩儿乐呵呵的打着招呼“小马来了”,说完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说道,“你们哥俩聊,我出去一趟。” 小马连忙客气的向大姐表示谢意“谢谢大姐,谢谢大姐。”看见大姐走出办公室,于是一屁股坐在文君的对面,前倾着身体小声说道“我被分配进局财务科了。”文君听了先是一怔,旋即露出笑容。“恭喜恭喜啊,看来中午要好好的宰你一顿,我可是要吃大餐了” “行啊,没问题。”小马得意洋洋的微笑着,嘴角微扬。“不过,你应该请我才对。” “噢?”闻言文君有些纳闷了,“为什么这样说?”文君对这次财务人员调整早就有所耳闻的。小马和文君是大学同学,一起毕业一起分配的。因为家里是坐地户,有些人际关系可以走动。这次人事调整就是家里活动的结果。据说,小马家和当地某领导邻里关系处的非常不错,这次调整,小马之所以可以顺利进入局财务科,这位大人物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反观文君,之所以和小马是同学,原因是高三借读在同一个学校,故而被视同同一个地方进行的分配。说白了,文君对于东方小镇是陌生的,完全就是一个外地人。在小镇上文君没有任何熟悉的人,除了几个一块毕业的同学之外。所以对于这次人事调整,文君压根没敢想。今天见到小马居然说自己应该请客吃饭,才十分不解。 “我之前有和你聊过,你没事了别总自己窝在家里写什么毛笔字,画画之类的,抽出时间走动走动。该走的社会关系一定要走。你我都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孩子。父母都没什么本事,指望不上。更是没办法和那些官宦子弟比不了。他们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我们有什么?什么也没有。”小马絮絮叨叨的和文君说着,言语中带着丝丝的埋怨。“你知道你这次被调往供电局是谁的功劳吗?” “哦?确切消息吗?我被调去供电局了?为何这么说?难不成是你在背后帮着我说好话了吧。”文君很是很疑惑,一连几个疑问。 “还记得上次我带你去我一个叔叔家玩吗?还记得他家那个大公子吗?他对你的印象很好,一再和我说你这个人值得一交。大公子那次从大连回来休假,我听见他和他父亲聊起过你,让他父亲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能帮你一把就尽量帮一把。我那个叔叔和婶婶对你印象也挺好的,十分喜欢你,认为你这个小孩不错。你这次调整,应该就是大公子的功劳。所以,这就是我一再让你该走动的一定要走动,联络自己的必要的社会关系。这年头,没有一定的关系很难办成事。” 文君听了小马这番话,诧异之余又有些惭愧。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大公子会如此高看我。其实上一次跟你去他家就已经很唐突了。上次没想到居然是大公子老爸过生日。我两手空空的就去了,到了那里才知道是人家老爹过生日。如果知道是这样,多少带点礼物过去才是。等下次借着大公子回来之际,我带着礼物前去表示感谢。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我不怎么愿意和上面头头脑脑的走的太近,我在心里很抵触他们。”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还是上学时候的那个臭脾气。”小马有些气急的说道。“不和你说笑了。”小马神情变得有些许严肃了。“文君,咱哥俩在学校处的非常好,比其他同学都要好。我很赞赏你的为人,但是不同意你的处世观念。你我已经毕业走入社会了。在职场上你这个性格一定会吃亏的” 文君皱了皱眉,“我可能就是这个性格了,都说性格决定命运的。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的,那我就认命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文君满不在乎的回答。可是心里也是有一丝丝的忧虑。其实在这方面的讨论,这小哥俩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讨论过了,彼此谁也谁说服不了谁。 小马见文君还是之前那副样子,知道难以说服他了。于是叹了口气,无奈说道:“就这样吧。我也不劝你了 下班时间到了,文君站起身来,伸个懒腰道“好吧,既然如此。中午我请客。” “就是应该你请客。不是说因为给你透露好消息,而是你每个月比我多开二百块钱。我们都是基本工资,到手也就是二百多一点。可你阴错阳差的来到这个小单位,居然拿效益工资。” “哈哈你忘记了鱼肉与熊掌不可兼得的。你们的办公条件可是比我要好得多呢。”文君和小马嘻嘻哈哈的关门下班了,向着路边饭店走去。 作家的话 ------------ 第三章 走马上任 这边,曹远骑着媳妇给他买来的嘉陵摩托车一路上心情超级的好。平日里骑车还是害怕剐蹭,跌倒或者撞倒路人。今天一反常态,一路飞速骑行,好像在这一刻,自己的车技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曹远在东方小镇的审计科,毕业于某商学院,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审计科。为人相对沉稳,懦弱。不善于交际。在科里一直是科员,一干就是八年之久。现在的科长还比他参加工作晚三年。俗话说,人比人气死人。原先还是个后辈的同一级别的科员,转眼间变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任何一个人在心里上都难免有些难堪的。就在两天前,科长找到他,暗地里告诉他,这两天就要提他为副科长,这是好几天前在组织部里通过了的人事决议。当时听了诚惶诚恐的,立刻表示一定会协助好科长的日常工作。自打知道自己要提副科长了,这几天整个人像是被灌了蜂蜜一般,不管是看人还是看事都是满满的热心,脚步都是轻飘飘的,像是脚底板上安装了弹簧。可是让他纳闷的是,他第一时间把这个好事告诉了老婆汪静,可是老婆仅仅是微微一笑,简单的一句晚上回家做点好吃的就打发了,并没有他自己预期的喜悦。这种异常现象旋即被自己升职的兴奋遮盖了过去。 停好车,曹远走进办公室。科里的同事看见他,纷纷表示祝贺,然后就各自归位,开始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虽然提升为副科长,但仍旧在自己原来的工位上,只是科里接到了人事任免的行文而已。科长进来通知科里的同仁,表示晚上下班后给曹科长摆宴庆祝曹远的提升。办公室里响起来象征性的掌声,有同事还在张口笑呵呵的调侃说晚上有酒喝了。没有上位前的誓词,听着稀稀拉拉的掌声,曹远心里有些许落寞,之前的兴奋一下子跌进谷底。默默地,曹远也做回了自己的工位上,平复一下心情,开始手头的事务。 第二天,文君上班了。在单位的门口看见自己的领导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摩托车。车子后座上捆绑着渔具。 “张哥,你这是打算去钓鱼吗?”文君站在车边问道。 领导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香烟递给一根给文君。“原本是有打算去钓鱼的。这不,接到通知,你要调走了,今天新来的会计要和你办理交接。” “噢,新来的会计是谁啊?男的还是女的?”文君点着香烟,吐了一口烟问道。 “好像是之前火柴厂的会计,一个女的,性格很豪放。等下正式上班就该过来了。”领导接着微微叹气说“真舍不得你走,你我哥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现在相处的和亲哥俩没什么两样。谁知道你会被突然调走。”看着满脸不舍得张哥,文君神情低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你调到飞腾实业公司还是很不错的,效益也挺好的,我应该为你感到高兴。你毕竟是科班毕业的大学生,我这里庙小,会影响到你日后的仕途。唯一一点就是那里的领导脾气不好,喜欢骂人。任何一个下属都会被他骂,就连和他一个班子的人也不例外。”领导由衷的又有些担心的说道。 “啊?!”文君听了诧异的张大了嘴巴。心里暗道,昨天小马不是还和我说,我被分配到电业局的吗?文君脑袋嗡的一下,不知道这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可眼下情况,又不能立刻去询问小马。张哥应该不会和我说假话的,一定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不会又出现当初我报考学校被人私下调换的事情吧。当初高考的时候,文君报考的是商学院,结果被另外一个报考财经学院的女生利用关系给调换了学校,她去了商学院,而文君去了财经学院。唉!文君暗自叹了口气。这大概就是没有关系的底层人的命运吧。 “脾气不好怕什么呢?”文君笑呵呵的冲着张哥别有意味的说道。张哥见文君的笑意立刻明白了什么,赶忙说道:“呵呵,你是在有所指吧。我的脾气是不好,但是我不会骂人的。你小子可别轻看了飞腾公司的***,他欢喜很硬,而且喜欢骂人。我和他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等你去了你就会明白了。我只不过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闻言,文君暗自在心里发誓,哼,骂人!我还想骂人呢。如果这个新的领导真的敢无端骂人,我一定要他好看。他骂我一句我一定会骂回去十句。娘希匹的,俗话说,打不过也要溅他一身血。我自己不主动惹事儿,但也不能怕事。 很快,局财务科的陈会计带着新调来的会计和文君进行了交接手续。在交接的时候也确认了自己的确是被分配到飞腾公司去担任主管会计。在办理完这边的交接工作,明天就可以去新单位报道,接任新的工作岗位。陈会计也是照本宣科的叮嘱文君。这次人事调动,是局财务科看到了文君的实际工作能力才把他分配到比较大的单位发挥价值等等。 傍晚时分,日头下下,在天际画上一抹红霞。晚归的雀儿三三两两的飞往自己的巢穴。小马和文君在路边溜达,寻找适合聊天的小餐馆。终于,在小镇的路尽头,看见一家名为酱骨架的招牌。小店很小,但是很干净。又是距离小镇比较远,很少见到行人。走进去,发现里面有三个小单间,对老板说,要一个包间。老板见是两位年轻人,笑脸相迎,安排两人进了一间比较小的包间。包间里的陈设很简单,具有北方的特色,一进门就是火炕。炕上摆放着一张小餐桌。桌子上有一个茶壶,四个喝水杯,即可以喝酒也可以用来喝茶。火炕应该是冬天的时候,客人进来后会有一种家的感觉,坐在炕上也很暖和。现在是夏季,自然炕洞里不会有材火。老板在炕上摆放着四个蒲团,方便客人就坐,避免客人直接坐在炕上着凉。 很快,老板端上来一壶热茶进来,一大盘的酱骨架也随后端了上来。北方人好爽,菜码很大。说是一盘,实际上是用一个铁盆装的。盆里的骨架冒着热气。老板客气的询问喝点什么。文君和小马都不怎么能喝酒,要了半斤小烧。小哥俩边喝边聊。 “到底怎么回事?”文君咽下一口小烧。小烧酒的劲儿很大,一般都是五十度以上的,属于烈性酒。一口酒顺着食道下滑,一股暖流形成一条热辣滚烫的直线直至腹中。 “唉”小马,抿了口酒,伸手拿起一根骨架边吃边说到“这件事我也是今早上才听说的。五道河林场的主管会计连夜托关系活动了一下,你就又被调整了一下,去了飞腾公司。那个五道河林场主管会计调下了去了电业局当主管会计。之所以没第一时间和你讲,是因为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文君伸手也拿了根骨架咬了起来。边吃边说“我当时就想到了可能是这种结果。顺其自然吧。没啥了不起的,横竖我自己也没有走动关系。这次能被人事调整,还是要归功你和大公子的。来,碰一杯,谢意都在酒里了”说着端起酒和小马碰了一下,一口喝下去大半杯。 “唉,就这样吧。毕竟飞腾也是大公司,听说那里的福利待遇很不错的,逢年过节都会分很多好东西的。唯一不好的就是领导喜欢骂人的。五道河那个主管是个女的,都是老人了,也都知道那个领导喜欢骂人,她一个女的,听说领导是这样的,还怎么敢去呢,只好连夜下来疏通关系。再说了,你这个臭脾气保不齐去了可以治一治那个领导的骂人臭毛病。”小马开导说,也带着调侃的味道。 文君也承认,当然也不会害怕。“我肯定不会惯着他骂人的臭毛病。我早就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对了,你知道那个领导叫什么吗?” “何威!听说是清华毕业的。他老婆是中学校长,你不认识吗?风韵犹存的那种老女人。听说,胡威很怕老婆的,尽管人高马大的。” “晕死,我是距离高考不到一个月才到你们学校借读的,就是为了可以参加高考。这个你不会不记得吧,我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记不全的,怎么会记得住谁是校长呢。” 小哥俩在小饭馆酒足饭饱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作家的话: ------------ 第四章 初次见面的冲突 今天,是文君到飞腾公司报道的日子。在财务科陈会计的带领下,文君来到了飞腾公司。刚进门一眼就看见了似曾相识的汪静。一时间有些懵,想不起来这个漂亮的姐姐是在哪里见过的。想了想,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是在财务例会上见过。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文君每次开会时都不会四下张望,对于不认识的人,文君还是有些内向的,不善于社交那一套,更没有搭讪的习惯。因为是来交接的,文君没有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在陈会计的带领下,开始进入正式的交接工作。 很快,交接工作顺利完成。陈会计走之前又叮嘱了几句好好干工作之类的言语就在飞腾公司的***何威送了出去。 因为单位刚调来一个年轻的帅哥当财务主管,一些其他科室的人也都找借口进来搭讪几句。这其中就包括劳资兼统计的蒋丽华。因为工作内容和财务部门有接洽,蒋丽华经常来财务室串门。蒋丽华身高165cm,长相秀丽,属于肤白貌美的一类女人,一副金边眼镜更加显出优雅气质。一身合体的包臀短裙把女性凹凸有致的身形展露无遗。一头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的垂流下来直至腰际。文君对女生的长发有着天然的钟爱,禁不住偷偷的多看了几眼。 经过简单的寒暄后,蒋丽华打算告辞了,在临出门之前转过身来,冲着文君说道:“对了,文会计,忘了说了。我是公司负责考勤的。每天上班不得迟到,否则会扣工资的” “噢?”文君听了有些诧异。“我的工作一部分内容是需要我很早就要去局财务科办事的。加上单位又比较偏僻,距离机关相对较远。如果先来公司报道再去机关办事,恐怕要耽误事啊。” “你是说上机关审批流动资金的事情吧。你可能不知道,咱单位这些事都不用你们财务室的人操心的。都是咱何总一把抓的。何总会亲自去索要审批流动资金的,等何总沟通好了才轮到你们财务室的人跟着前去直接领钱就好了”蒋丽华带着丝丝的不屑说道,嘴角微微的向下撇了撇。 文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因为毕竟刚到一个新的单位,一些人和事都还没理顺清楚,不方便多说什么。不过听了蒋丽华的一番话,让文君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叫何威的在单位是一手抓的人物,做事情应该属于独断专行的,不过,这个蒋丽华明明就是一个劳资员兼任统计的角色,为何说话有点趾高气扬的,难不成是何威的亲戚或者是他忠实的狗腿子?听她的口气完全把财务室的人没放在眼里。在一个单位,财务和领导不是关系应该走得很近嘛,其他科室的都不敢轻易的与财务交恶才对。忽然,文君脑子冒出来一个词语,情人!难不成蒋丽华是何威的相好的,所以才会如此。想到这儿,文君决定今后要侧面探听一下到底是不是自己想的这样。 蒋丽华离开后,文君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三位女士,见她们的表情像是比之前也轻松了不少。心里暗自揣度着,看来自己想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偏差。看三位女士的前后表现,她们应该比较忌惮甚至是讨厌蒋丽华的。李姐看见文君脸色不怎么好看,率先打破了短暂的凝滞气氛。 “小文,我和你说一下,算是给你提个醒。咱们这个何总脾气不怎么好,你要小心工作,别出什么差错就可以。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学会忍耐。” “我来的时候也听说过,说何总喜欢骂人。说是单位里就没有没挨骂的人,不管是办公室里的头头脑脑还是下面的工人都被他骂过” 李姐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是的,你以后加点小心,劲量别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呵呵,作为下属,我怎么敢和领导发生冲突呢。领导有脾气很正常,但是侮辱人格的话我接受不了的。我长这么大,爹妈都不会轻易的骂我,别人更不行。我也不会容忍别人对我爆粗口,对我人身进行辱骂。当然,我如果工作上有疏漏,出了差错,我是可以接受领导对我的批评,问责。唯有骂人我接受不了”文君挺着胸膛高声说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是如何可以忍受的。现在我来了,我不会允许他这样对我。我丑话说在前面,他如果对我无端谩骂,骂我一句,我一定会骂他十句。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汪静忽闪着大眼睛,带着敬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文君,眼中有一丝丝的期望。忽然,她站起身走向门口,伸手拉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人,赫然是蒋丽华。汪静看见蒋丽华在门口,冲着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蒋丽华,这么巧。你是不是要去卫生间啊?我正好也想去卫生间呢,我和你一起啊?” 蒋丽华有些尴尬,听见汪静这么一说,赶紧就坡下驴,讪讪的冲着屋里的人笑了笑,跟着汪静走开了。 “哼,肯定躲在门口偷听来的”小张噘着嘴嘟囔着,不无担心的看着文君“你可要当心了,她肯定会向何总打小报告的。” “呵呵,我还真希望她去打小报告呢,就怕她不去。”文君满不在乎说道。心里暗想,如果真的去打了小报告,正好试探何总的虚实,看看这个何总敢不敢轻易的对我进行辱骂。他一旦这么做了,我一定会还击的。到时候让这些人看见何总被骂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如果何总够聪明,他是不会轻易对我开骂的,毕竟身为领导的他被下属谩骂,首先丢脸的一定是他。我赌他不敢赌。 不长时间,汪静回来了。李姐看着她笑了笑。“还是你有警惕心” 汪静一脸平静,似乎明白了李姐的意思。笑着说“哪有啊,我也不知道蒋丽华会站在门口的。事情凑巧了,刚好我有些内急”说完,意味深长的瞄了文君一眼就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李姐,你这就要走了吗?”文君见李姐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于是问道。 “是啊。我的工作结束了不走留在这干嘛呢。” “等着下班一起走呗。李姐走了,按照惯例何总不给李姐来个送行宴吗?毕竟为了公司付出了这么多年。功勋卓著啊,整个公司年底的业绩都不靠李姐的一支笔嘛!”小张这话听着让人有些奇怪,至少文君听着感觉到一股酸味。 文君笑着客气的挽留李姐再呆一会。李姐一口回绝了,表示即便何总晚上要安排所谓的送行晚宴,她也不会去的。这是她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因为家里还有个孩子需要照看。 送走了李姐,文君猛然看见办公室的窗户上蒙着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打扫了。于是很不解,办公室里这么多女人,各个打扮的光鲜亮丽的,怎么会容忍窗玻璃如此脏呢?得到的解释,如果一旦她们自行打扫了卫生,何总会觉得办公室里的人没事可干,很清闲。会把他们下派到车间去干活,而且是义务劳动的那种,没有任何的报酬。 “现在我们三个都没啥事了,我建议我们打扫一下卫生。毕竟这是我们工作的地方。屋子里卫生干净了,玻璃变得通透明亮了,我们的心情就会好很多”文君倡议到。汪静和小张纷纷响应,也可能是希望在我的带领下有着和以前不一样的体验。说干就干,三人一起动手忙乎起来,端水,扫地,擦玻璃。文君见桶里的水变脏了,于是拎着水桶出去倒水了。文君没想到,就在他走出去后,两位女生惧怕的瘟神何总不声不响的来到了财务室。 屋子里,汪静和小张正在全神贯注的擦拭着窗户,根本没有想到何总正站在她们的身后阴沉着脸看着。见两个人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到来,仿佛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冒犯一样。冲着小张大声喝道:“小张,你是不是闲得慌啊!闲的那里是不是发痒了,欠g啊!” 正在干活的两个人顿时像遭到了雷击一般打了个激灵,定住了,半晌儿,才缓过神来,慢慢的转过身。小张面对如此污秽的言语攻击更是羞愤得无以复加,俊俏的脸蛋变得通红,眼泪顿时充满着眼窝里,眼泪在眼窝里打着转,强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文君此时拎着水桶也走到财务室门口处,听见了那句“欠g啊!”的辱骂声。暗道,不好。这个瘟神怎么来了?一个堂堂的领导干部居然对下属爆粗口,而且是如此歹毒下作的侮辱,更何况是对一个还未成家的小姑娘骂脏话。文君心头异常气愤。拎着水桶走到门口,只见何威像一堵墙一样,把门口堵得死死的。何威没有察觉到新来的财务主管此时正站在他的身后,仍旧双手叉腰虎视眈眈的站在门口处。 “何总,请让一让。我进去”文君忍住了心里的怒气,很是客气的说道。 闻言,何威诧异的转过身,给文君让出一条路。文君进屋,把水桶放在地上。转身对何威说道。 “何总,是我让他俩打扫卫生的。我不认为把自己的办公环境收拾的干净整洁有什么问题,而且应该是每个办公室的人员分内的事情。”说罢,文君静静地望着何威的眼睛,丝毫没有回避他略显凶横的眼神。 听见这番话,何威神色微微一怔。上下打量着文君。一米七的个头。戴着一副眼镜,文静中又显露出一丝无畏的霸气。要知道何威足足一米八的个头,一米七的个头在他面前根本显得是那么的矮小。但就是眼前的小个子却让何威的心头一沉。不是因为文君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而是眼前的那抹愤怒的眼神以及文君的站位。文君并不是直挺挺的站在面前的,而是左肩微微下斜,身体重心几乎全部集中在左脚,右脚完全是虚空状态,俨然一副随时攻击的架势。 何威冷冷的看了文君几眼,转身离去。 作家的话 ------------ 第五章 张哥请客 办公室内,小张趴在桌子上,将头深深埋在双胳膊之内,可以看见双肩不住地轻微抖动着。应该在无声的哭泣着。文君愣愣的站在屋子中央,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小张的被辱骂和自己脱不开关系,如果不是自己倡议打扫卫生,小张今天不会遭到无情的辱骂。文君有些自责了。汪静也是两眼微红,双眼望向窗外。 “对不起,”文君讷讷的,除了说对不起,其他的想不起来该说些什么。 “这个和你没关系”汪静红着眼眶站起来安慰我“我们还是把剩下的扫尾工作做完吧。” 闻言,小张也站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微微的有些红肿。“咱们一起做完吧。” “你还是坐着先休息一下吧”。文君轻声说道。在这种情况下,他更希望小张可以坐着稍微平复一下糟糕的心情。 “没什么,也不是第一次挨骂。”小张抿着嘴巴轻声说道。“他就是看我好欺负,否则也不会单单骂我。我老家不是这里的,是来这里投奔亲戚的。叔叔二审都是普通的工人,在这里没有什么势力。” 听了小张这番话,文君很不是滋味,在同情之余也想到了自己。自己也不是本地人,同样也像无根浮萍一样。来这里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奋斗拼搏。 “老板进来是不是发火了?”蒋丽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文君听了,回头冷冷的看了她几眼,扭头继续收拾东西。汪静和小张也没有搭理她。“不是我告诉老板的,我真的没有去说你们打扫卫生的事情。”蒋丽华急忙解释。见没人理会她,低着脑袋悄悄的黯然离开。文君见她失落的样子,暗想,有可能真的是误会她了。如果她真的是何瘟神的情人根本没必要来这里解释什么。应该像以前一样趾高气扬的才对。她有这个资本的。 收拾停当之后,也快要到下班时间了。在这时,风风火火的闯进来以一个人,一身中山装,衣服是敞开着,肩膀上眼见着一层灰,黑黑的皮肤,浓眉大眼,身板笔直。应该是当过兵的。一双粗糙的大手,手里夹着一根还没有抽完的烟,进门的一刹那间,烟灰抖落在干净的地面上。 “谁是文君?”男子环视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唯有文君是个陌生的面孔,于是面对文君说道“你就是文君吧。去值班室接个电话”说完转身对汪静和小张两个人说“下班了都别走,何总安排下馆子。” 文君走出办公室去值班室接电话,男子也跟着出来。在路上问道“你就是新来的会计对吧。”文君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我叫吴少峰。是公司的副经理。主抓箸业厂子的生产。” 文君闻言,转头看着吴少峰。“你是当过兵的对吧?我看你腰板笔直的,这应该是当兵时候养成的习惯。” 电话是张哥打来的。说是晚上安排吃饭。算是恭喜文君去大公司任职。放下电话,旁边的吴少峰说道“下班了一块去饭店吧?” “何总为什么安排大家吃饭啊?总要个理由吧?” “呵呵,管他什么理由呢,不吃白不吃。反正也不是自己掏钱。你刚来有些事你还不清楚。慢慢的你就知道了。老板喜欢召集大家一起吃饭,图个热闹呗”吴少峰眨着眼睛说道。 文君听了,知道这个酒局,既不是为李姐摆的,更不是给自己的接风酒。于是说道“你们去吧。我中午还有其他安排。就不去凑热闹了” 好运来酒家是东方小镇上最大的一家酒店,在装修和菜品上都是一流的。酒店门口停着一排排小轿车,当然最多的都是单位上的用车。毕竟轿车还是一个奢侈品,以目前的经济能力,能买得起的毕竟少数。一般的科级干部能买一辆摩托车很是不错了。摩托车加上一部汉字显现的BB机算是一般科级干部的标配,只有少数顶级人物才拥有轿车和手提电话。 文君来到309房间,推开门看见张哥一行三人正在攀谈着什么,只听见张哥爽朗的笑声。 “聊什么开心的事啊?还没进门就听见张哥你的笑声了。” “小文,快坐下来,你张哥就等你呢。”坐在张哥旁边的一位女子站起来打着招呼。女子个头很高,一米七五上下,鹅蛋脸配上一对浅浅的酒窝显得分外迷人。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根粗粗的辫子,上面还插着一根飞凤头饰。一身旗袍将女人的优势显露出来。女子叫张凤英,是一个寡妇。老公因为出了车祸死的,守寡五年年了。一年前,和张哥认识了。两个人相见恨晚,很快走到了一起。算是情人关系。不过,在现实生活中都不叫情人,都自称铁子。张哥也是有家庭的。但是玩得好的都知道,张哥的老婆早就出轨了。两个人早就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只不过孩子还小,双方互不干涉,各玩各的。离婚是迟早的事。 坐在张哥左手边的是一个精瘦的男子,是张哥的副厂长,东方广华。东方大哥是一个老实能干的人,业务能力很强。为人不善言谈,不愿意管闲事,口风很严,从来不聊别人的八卦。唯一钟爱的就是喝酒。为人忠诚,专业技术过硬是张哥最看重的。 “东方大哥,张姐你们好。”说完文君就挨着东方坐下来。 “别坐在那,来姐姐这边做。”张凤英笑着让文君挨着她做,嘴里调侃说“怎么不喜欢挨着姐姐做啊?姐姐又不能吃了你。再说了,你张哥为人你还不清楚,咋地,害怕你张哥吃醋吗?” “张姐说哪里话”文君走过去挨着张凤英坐下来。 “喝点什么兄弟?”张哥笑呵呵的问道。 “张哥你看着整,今天来就是不醉不归的,”转过头笑着看向东方“东方大哥你说是不是?” “哈哈,还是文君知道我,我就喜欢喝酒。今天你嫂子没来,正好没人管。”东方说完别有意味的看了看身边的张哥。 “啥意思东方大哥。你是说我会不让我家老张喝酒呗。你看小妹啥时候给你们兄弟扫兴过?哪回没让你们兄弟喝尽兴了”张凤英噘着嘴不依不饶了。 东方高举双手,笑呵呵的说“老妹儿,我错啦!大哥错啦!一会儿自罚三杯中不中?” 张凤英捂着嘴巴呵呵笑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罚你喝酒。” 服务员走进来上菜。等服务员离开了,张哥给每个人倒满酒,端起来面对文君说道“来来,文君。祝你步步高升,在新的单位一展宏图。”张凤英和东方也端起酒杯一起面向文君举杯示意。四个人碰杯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文君感觉到腹中火热滚烫,顿时感到双颊发热。应该又像关公一样了吧。文君最不擅长喝急酒,应该是肝功能分泌转氨酶不及时,一时间吸收不了才会喝酒脸红的。 张凤英拿起公筷,给文君夹起一块瘦肉放在文君面前的小碗里,心疼的说,快,吃点肉垫一下。小文不能喝急酒,你这个当哥哥的就不能不喝的这么快啊。说完,佯装生气的拍打了一下张哥。 “得得,我的姐。你别在我和东方大哥面前撒狗粮,秀恩爱。你让我两个电灯泡情何以堪啊”文君打趣道。东方听了也是哈哈大笑。 张凤英听了,满脸羞的通红。白了文君一眼。嗔怪道:“你这个兄弟,我好心给你夹菜,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没由来的取笑我。好没良心” 如此打趣几番,张凤英郑重的端起酒杯。“来,兄弟。姐姐我正了八经的敬你一杯酒。你和你张哥能够相处这么好,我是一路看过来的。你们哥俩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你哥俩身上有着相同的性格,那就是讲义气,不畏上。兄弟你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替你张哥揪出内鬼,挽回了单位的经济损失。你张哥嘴上不说,可都记在心里呢” 文君听了,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毕业后与张哥相识相交的一幕幕,有意气用事的争吵,有一次差点动手;有不打不相识的惺惺相惜。端起酒杯和张凤英碰了一下,转向张哥“来,张哥。我借你的酒和你俩喝一杯。祝你俩早日修得正果。早点再生一个。” “好好,借兄弟吉言。不过生孩子恐怕生不来了。你姐说,我儿子虽还小,但也懂事了。就是害怕孩子心理有不好的想法。估计等他长大了,我和你姐的身体也不允许了。这也是我亏欠你张姐的地方。”张哥有些伤感。 “哎,咱们几个一块喝酒,挺高兴的事,就别聊那些不愉快的事儿了。”东方大哥岔开了话题。接着问起文君在新单位的情况。文君把白天发生的不愉快的事儿说了一遍。 ------------ 第六章荷花手帕 办公室里,何威,很是自在悠闲。仰坐在老板椅上,头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蒋丽华站在他的身边,手里捧着统计资料在汇报着近日来的单位情况。听着听着,猛地睁开眼睛,看着蒋丽华。“那个新来的文君现在什么情况?今天是否按时来上班的?” “是的,一大早就来上班了。在办公室里坐着呢。”蒋丽华合上手中的文件夹。双手拿着文件夹放置腹部。静静地等待着何威的下一步指示。 何威笑眯眯的看着蒋丽华,伸手去抚摸蒋丽华短裙下白皙的大腿。蒋丽华身体顿时一僵,弱弱地说道:“别这样。现在是上班时间,等下还要有人来给你汇报工作。” 何威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悦。“现在是夏天了,你怎么还穿着安全裤了?明天不要穿了,不方便。” 蒋丽华微咬着嘴唇,低声说,好。 “昨天,那个文君没说什么吧?这个小子看起来有点刺头啊。我打听了一下。他不是本地人。这次能调到我们公司听说是林书记的提议。我就是纳闷了,一个外来的小子怎么会和林书记挂上关系呢?”何威的手还在蒋丽华的腿上来来回回的摸着。 “我只是听说,他对老板您骂人的事情有点微词,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蒋丽华的神情没了之前的紧张,自然了很多,白皙的脸蛋上也露出一抹红霞。 “这小子应该还是有点本事的。家里居然安了一部电话。应该在原先的那个小单位混得还不错。” 蒋丽华听了也是不住点头,旋即幽幽说道“老板,您可是答应过我的,也要给我安装一部电话来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呵呵,我怎么会忘记呢。”猛地拉过蒋丽华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上下其手。 这边,文君,汪静和小张也在自己办公室里交谈着。 “汪姐,你那边有削铅笔的小刀没有?”文君发现抽屉里的铅笔还没有削出来,于是看着坐在对面的汪静问道。 “我这里有。”小张闻言,没等汪静回应,赶忙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刀递给了文君。小张对文君的印象很好。自从进公司以来,文君是第一个敢于直接顶撞何瘟神的男人,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放眼整个办公室里的男人,大大小小的人物,没有一个人见了何瘟神不是低眉顺耳的。昨天直接顶撞了何瘟神,而且全身而退,没有挨骂不说,何瘟神好像也不敢正面与文君交恶,转身离开了。这个文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 “谢谢。”文君接过小刀,开始削铅笔。对于小张是昨天收到的屈辱,文君仍旧感到愧疚。 一个不小心,锋利的小刀把文君的手指划出来一道口子。鲜血直接冒了出来。文君轻哼一声,把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着。对面汪静第一时间发现了,从西手提包里拿出来一方手帕递了过来。“划伤了吗?用这个手帕包扎一下。” 文君抬头看着汪静。汪静眼中流露出一丝关切的神情。第一次正面看着汪静,文君有些恍惚了,总是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个文雅端庄的女子。伸手接过手帕,鼻子里嗅到一股清香,像是茉莉的香味儿。文君有些迟疑了,自己的手指上是血迹,拿着这个香气怡人的手帕来包扎,岂不是糟践了。 “汪姐,谢谢你。我的伤口不大,而且我的皮肤愈合力超强的,一会自己就会愈合了。不需要包扎的,在嘴里舔舔很快就好了。”文君将手帕又递还回去。 汪静眼神顿时有些暗淡失望,轻声询问“真的不用吗?公司附近没有医务室,别感染了” “汪姐给你用你干嘛不用啊?白白辜负汪姐的一片心意。”小张嘴里像是在劝慰文君,可是这话听在耳中,怎么多多少少有些戏谑,有些醋味儿。 汪静听了小张的一番话,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来文君递来的手帕,轻轻说道“我不过是同事之间的关心罢了。倒是小张你自己,怎么说话酸酸的满口醋味。” 小张顿时满脸涨红,低下头,眼睛偷偷瞄着文君。 什么跟什么呀!文君很是无语。小张的表现文君早就尽收眼里。很清楚小张这种小女生动情的羞羞神态。上中学时候,文君就开始了早恋,对一个女生喜欢自己与否,文君早就洞察于心了。只不过文君心里早就装着一个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人,一个被自己弄丢了的人。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小张岔开话题问道“汪姐,你的绣花手艺啥时候学的。我看见你的手绢上你都会绣上一朵花荷花。你应该很喜欢荷花对吧?” “什么?荷花?”闻言文君心头一震,眉头微皱。这么巧吗?一年前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 一年前的一个夜晚,文君独自在家喝着闷酒。俗话说,一个人不喝酒,两个人不耍钱。但凡一个男人独自喝酒,就说明男人心中极度的苦闷,在借酒消愁。此时的文君就是这个心境。 文君毕业后,老妈考虑自己岁数一年年大了,回老家的机会不会很多了。在文君分配好了工作后就回老家去了,去看望自己的老娘,也就是文君的姥姥。毕竟姥姥已经是一百多岁的高龄了,说不准哪一天就撒手西去了。趁着自己身体还行动自如,回家尽孝去了。家里只剩下文君一个人。 此时,文君呆呆的望着墙上的一副素描画。画里是一个漂亮文静的女子。一双脉脉含情的双眸搭配上笔直翘挺的鼻子,显得是那样的端庄艳丽。嘴角微翘,笑意盈盈。这是文君花费很长时间自己动手画的。画的是他唯一追求过得女孩。女孩今天出嫁了,文君没有接到邀请,就是接到了邀请文君也不会去参加女孩的婚礼的。如果不是自己一时的孟浪,站在女孩身边的新郎应该就是自己。现在应该是新人入洞房的时候了吧?文君苦笑着,扬起手中的酒瓶猛地喝了一大口。这酒真他妈的苦!举着酒瓶冲着墙上的女孩喃喃说道“祝你新婚快乐!” 半夜时分,一瓶酒被文君喝光了,下意识的想抽根烟,发现烟盒空空如也。文君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走出了家门。在小超市买了一盒红河香烟,拿出一根点着。头有点昏昏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回家还是在外面继续溜达。摇晃着,文君沿着马路东倒西歪的走着。马路上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心里空落落的。像极了现在文君的心境。心爱的女孩嫁为人妇,想到这儿,文君心里黯然失落,更加对自己曾经的孟浪之举感到深深的自责。是我自己把她弄丢了,真他妈的该死。文君每每想到这就对自己深恶痛绝。 一束光亮从一个不知名的岔路口打了过来。这束光亮划破了黑漆漆的夜幕,直直的照在文君的脸上,把沉浸在痛苦中的文君唤醒了。文君抬手挡在额头前,眯着眼睛看着这束光源,应该是一个人骑车奔着他的方向骑行过来。该死!这个人会不会骑车啊?怎么把手电筒摆放的这么高。文君愣愣地站在马路上,看着来车的方向。打算避让。文君向左边避让,结果对方也骑向左边,文君赶忙晃悠悠的向右边避让,结果这该死的车也骑向右边。晕死,这是谁啊!?有这么骑车的 吗?对方也慌乱的叫出声来,女的!来不及多想,文君趔趄着赶紧后退几步,未成想,被一个路边的石头绊倒在地,身体后仰,直接跌进路边的排水沟。胳膊一阵剧痛传来,“哎呦”文君忍不住叫出声来。骑行女子这时候也停稳了车,赶忙走上前,嘴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文君狼狈的从水沟里站起来,一只手捂着另外一只胳膊。只是感觉到手掌处办公室里,一阵温热。妈的,文君暗自骂道。不出意外,应该是出血了。借着手电筒的光晕,文君看见自己胳膊上一块皮被掀起来,应该是跌进水沟里的时候被什么东西划伤了。女子也看见了,惊呼道:“抱歉,让你受伤了。”说完转身在车筐里拿出手提包,借着手电筒的光源,拉开拉链,拿出一块手帕蹲在文君的身边。一阵香风迎面扑来。 “对不起,先用手帕给你包扎一下”女子不由分说,拿着手帕就开始包扎。看着蹲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文君一时间有些恍惚了。女子头上别着一个精致的发卡,长长的头发从两侧肩膀披散开了。一条水磨蓝牛仔裤,一双白色运动鞋。蹲着的侧影像极了自己心爱的女孩儿。至于容貌什么样。文君看不清楚,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对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女孩儿,文君从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不会盯着人家看。顶多就是偷偷的瞄几眼。这大概就是男人好色的本能体现吧。 包扎完毕,女子再次表示歉意。文君也摆摆手,说自己没事。女子骑车走开了。文君看着离去的背影,又想起了心爱的女孩,一股酸楚油然而生。叹了口气,向家走去。 来到家里,感觉屋子里空荡荡的。和衣躺下,迷迷糊糊睡着了。 次日醒来,看着包扎的胳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文君轻轻解开手帕,胳膊上的伤口已经贴合,看来伤口愈合的不错。本想着把手帕扔掉,可是回想起昨晚那个女子的侧影,文君把手帕清洗干净,发现手帕的一角,绣着一朵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文君嘴里嘀咕着这句诗句。一个喜欢荷花的女子应该是一个纯洁忠贞的女子吧。 收回思绪,文君见小张摆弄着汪静的手帕,仔细欣赏手帕上的荷花。嘴里不住夸赞汪静的手真巧。真的一模一样!文君暗道,难不成那晚上撞到我的人就是汪静吗? ------------ 第七章接风宴 飞腾公司的值班室,文君在里面和几个同事抽烟,聊天。 “现在外面的形式很好,老吴,你也别总是窝在家里,出去闯一闯。老是待在这里能有什么出路?”说话的是一个三十五岁上下的男子,身着一套休闲西装,打着领带,微微有些肚子。一副成功人士的装扮。一头自来卷打理的很是精致。男子叫王浩,是飞腾公司驻大连办事处的经理。主要负责飞腾公司对外出口的业务。平日里很少回来。这次回来就是例行汇报在大连的相关事宜的。由于常年在外,见识颇广。 “我?就打算老死在这里了。混一天算一天吧。现在已经是副科级了,估计要混到退休了。”吴少峰有些泄气的说。接着看向文君说道“像文君他们这样的有学历还年轻的人应该出去闯荡一番。” “我?我这才走出校门没几年。翅膀还没长硬呢,不敢轻易飞出去。除非拿到高级职称才敢出去闯荡。现在大学生也很多,走出去仅仅靠大学文凭还是没有竞争力的。手里没有打人的家伙事不行啊。”其实,文君也不是没有尝试着走出去的,出去一次碰壁了,便铩羽而归了。那还是给心爱的女孩写分手信件后的事情了。由于自己的孟浪之举,感到深深的愧疚,对不起女孩,更对不起自己,无颜面对心爱的女孩。在这之后,文君低落了很长时间。自己也意识到,如此沉沦颓废下去也不行,才想着出去看看,才想着离开这个伤心地。出去转了一圈,才意识到,自己仅靠学历还是不行的,还要考取高级职称才具有竞争优势。 “呵呵,你想得太多了。文君,文会计。”王浩递给文君一根烟。“其实 像你这么年轻就该早早出去闯荡的。至于你担心的什么职称证,完全可以一边工作一边考的。出去先不要好高骛远,想着一步到位找到好工作。首先考虑的是如何站住脚才是王道。社会大学就是要一边创一边学的。总是窝在家里,总有一天,你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等你认为可以飞的时候才发现,你的翅膀已经僵化变硬了,飞不动了。” 听了王浩的一席话,文君有些感触,但是又不完全认同。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一定先考取高级职称才好出去闯荡。但又不好直接反驳王浩,毕竟才算刚刚认识,与人发生争执没必要。“王经理说的不无道理,我要好好斟酌一二。” 文君没有料到,正是今天自己的不认同,才会有后来的无尽懊悔。有句老话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一个男人如果选择上出现了错误会出现悔恨终生的。当然,这也是后话了。对于眼下的文君来说,他坚持自己的认知是对的。如果要讲宿命论的话,这大抵就是文君的命运所致吧。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 “忙啥呢?肖书记。”吴少峰递给来人一根香烟。肖书记接过香烟,王浩俯身帮忙点火。肖锋,是飞腾公司的党支部书记,和何威搭班子五年了。 “忙啥?刚接到通知。说是局党委领导班子要下来基层考察基层干部的廉洁工作。”肖锋吐出口烟,满嘴不满的说道“来飞腾考察干部廉洁的问题?我可以负责人说,整个全局也没有一个人敢和我比廉洁。我一个支部书记,电话费每个月都要自己掏钱,从来不花单位一分钱。你们出去打听打听,有哪个单位的书记和我一样。哪个单位的书记电话费不都是单位报销的。唯独咱们号称福利待遇最好的飞腾公司不给报销。”烟雾随着话语弥漫开来。“咳咳”显然是被烟呛到了,肖锋咳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一幕,逗得王浩,吴少峰哈哈大笑。文君在一旁也是抿着嘴微笑着。文君在这几天,和大家相处的很是融洽,当然,除了那个何瘟神 “瞧你这个话说的,咱们公司除了何总,谁的电话费报销过啊。这个公司就是他老何家的。”。王浩笑着说,不满中带着无奈。吴少峰嘿嘿的干笑附和着。 “是啊,这个公司就是他老何家的,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不给你们报销还可以说的过去吧,毕竟你们都是副科级啊。可我是和他平级啊,我才是最窝囊最憋屈的那一个。放眼整个局,你看看哪家的支部书记的电话费不给报销啊。”肖锋愤愤说道“我才是最廉洁的干部。” 看来,这个何瘟神在单位很是不得人心,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都是背着何瘟神埋怨,发牢骚。可见,何瘟神在单位里是一个独断专横的人物。文君也是暗叹称奇,头一次听说一个基层的领导如此霸道,也头一次看见一个支部书记如此窝囊。要知道单位***和支部书记都是科级啊,两个人平起平坐,更何况,我们不是一直党指挥一切的吗?怎么到了基层,这个书记竟然如此不堪。 找个由头,离开了值班室文君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内只有汪静坐在那里,小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着娇美的汪静,文君心里总是会不自主的想起那个心爱的女孩。 “汪姐,小张呢?” “不清楚啊,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汪静还是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眼前的文君。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弟弟,汪静内心里也是一阵荡漾。眼神里充满着欣赏,赞许。有时候也会下意识的拿自己的老公作比较。原本以为老公晋升为副科,精气神会一改之前的颓废不争,可是当了副科仍旧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经常出去喝酒应酬。如果是工作上的应酬也还说的过去,可事实上都是和昔日一些同学胡吃海喝的。在事业上没什么新的建树。在文君身上,汪静看到了男人的血气,看到了不卑不亢的儒雅。 看见办公室只有和汪静两个人,文君开口小声问道:“汪姐,冒昧的问一下。那个蒋丽华和何总是什么关系?还有就是那天我们打扫卫生,为什么何总单单的谩骂小张呢?难道小张和何总有什么过节不成?” 汪静微微皱眉。小声回答。“蒋丽华和何总的关系不浅,至于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谁也说不好。大家也都是胡乱猜测的。慢慢的你就会听说到的。没有事实作为依据,我也不好和你说。反正,何总对蒋丽华很好,挺照顾的。一些副经理都不敢正面得罪蒋丽华。她和我们大家都是面和心不和的,大家有什么话也都不好当着蒋丽华的面说。”汪静顿了一下,稍微思考片刻,接着说道, “至于小张,没听说何总与她有什么过节的。为何单独谩骂小张而不是连我一起骂,我也不是很清楚。何总也骂过我,但没有那天那样恶劣。以前何总也不会那样骂人的,只是在前不久,何总要送给小张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小张没有收下。拒绝了何总的好意。从那之后,何总对小张的态度就越发的不好了。” 送高跟鞋?什么情况?难不成,何总想利用手中权力要潜规则小张?如果蒋丽华是何总的情人,那么何总怎么还会去撩小张呢?从男人的角度来说,小张虽然也算漂亮,但绝对不算美人的行列。相比较而言,蒋丽华比小张更具有女人味,而小张,不过是个小姑娘,虽然机灵靓丽,但不应该会是何瘟神这种老男人喜欢的,除非何瘟神想老牛吃嫩草。 “你喜欢小张?”汪静定定地看着文君问道。 “啊?”文君被汪静的问话吓到了。“汪姐,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汪静看见文君惊愕的表情莞尔一笑。“我看你挺关心小张的,才会如此一问。” “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简单。我和小张才认识几天啊。况且,我不相信一见钟情。认为一见钟情只会出现在小说里。” 说道一见钟情,文君心里又想起那个被自己弄丢了的女孩。自己和那个女孩算是一见钟情吗?文君心里暗想,自己也不就是戏剧的见了第一面,看了第一眼才会喜欢上她,并开始展开了追求的攻势吗?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是女孩了,是别人的老婆了。想到这儿,文君不由地低落起来。 肖锋走进来。“传达何总最新指示,晚上去好运来饭店会餐。”话音未落,何总迈着四方步走进来,满脸堆笑。 “小文子,上次会餐你就没去。原本上次就是给你接风的,毕竟来我们飞腾公司担任会计主管了。可你小子没去。今天,正好在大连的王经理也回来了。今晚就给你俩一起接风洗尘吧。” 文君没说话,指示微微一笑。表示不拒绝。心里暗想,还真的是老奸巨猾的,漂亮话说的挺好的。如果上次聚餐明确说是为我接风,我怎么会不去呢。今天不过是借着王浩回来的契机来我这里卖个漂亮话罢了。 “何总,晚上既然会餐,那我提前请假,回家给我公婆和孩子做好晚饭。做好了饭我在直接去饭店找你们。”汪静说道。 “小汪一如既往的还是这么贤惠孝道。你家曹远娶了你可真有福气。好,你现在就可以下班了。”何总哈哈笑着说道。 ------------ 第八章接风宴(二) 好运来酒店三楼308房间。一众人围坐在何总周围,有阿谀奉承的,有的忙着端茶倒水的。何威坐在主位上很是享受,看着一行人以他为中心,各自施展自己的功力,说着自己愿意听的话,殷勤而小心的恭维自己。咧着嘴哈哈大笑着。 很快,菜上齐了。可是汪静还是没来。 何威环顾一下四周,见唯独少了汪静。眉头微微皱了皱。“汪静还没到吗?” 蒋丽华坐在何总的左手位。听见何总问,于是轻声道:“一直没看见她。应该快到了吧。” “汪静还是老样子,仍旧是这么贤惠。人漂亮不说,还这么贤良淑德。现在这种女人真的不多了。”王浩接过话茬说道,“也不知道曹远这小子踩到什么狗屎运了,居然抱得美人归。” “是啊。咱们每次聚餐,汪会计都要提前回家给公婆孩子安顿好了才来的。”随行的一个男同事附和道。 “何总,菜已经上齐了。咱们是继续等汪静还是,?” 何威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再等五分钟。如果还没来,我们就直接开席。汪会计还没来,总是要等一等的。” “何总说的对,大家再等一等。如果五分钟后还没来,我们就边吃边等。等汪静来的时候再罚酒三杯。” 与坐的人纷纷响应。何威见到大家如此,于是开口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先玩个游戏,玩什么游戏好呢?还要带点惩罚的才好玩。” 王浩站起身说道:“这样吧,我们玩个逢七。凡是七或者七的倍数都不能说出来。大家一起监督,轮到谁,谁就要立刻说出来,不能思考半天才报数。谁说错了就罚喝啤酒一瓶。” 一些人还是听不明白到底是如何玩的,纷纷要求王浩举例说明。 “好好,我举例说一下。比如从何总开始报数。何总报数1,我接着说2,以此类推,轮到小张说的时候,小张应该报数7,可是7不能说。小张只能说8,下面的人再接着8继续报数9。说道14的时候,也不能说,要说15.记住一点,7和7的倍数坚决不能说出来,谁说出来谁就要喝一瓶啤酒。” “这个游戏不错,不需要什么道具啥的,只要张嘴可以判断出输赢。大家都明白了如何玩了吧?”何威环视了一圈,见众人没有了意见于是说“既然大家都明白了,那就从我开始了。1” 游戏开始了,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报错了,王浩不客气,起开一瓶啤酒递了过去,嘴里喊着“一口气闷了。”大家纷纷起哄。这个报错了的男同事接过啤酒仰脖喝,喝到最后啤酒都顺着嘴巴流出来,流进脖子。啤酒见底,男同事把啤酒倒置,瓶口冲下,伸手一摸嘴“看好了,我可是喝完了。下面从我开始报数了。” 接连玩了四五个来回。又有四五个人被罚喝了啤酒,其中就有小张一个。小张一瓶酒喝下去,小脸红扑扑的,更加显露出一种别样的娇美。文君有点诧异,没想到小张还挺能喝的。如果是自己这样喝,要不了四瓶酒就差不多要吐出来的。文君满满的喝,啤酒可以喝上二十多瓶,如此喝,肯定吸收不了。 就在大家乱哄哄的叫嚷着之际,汪静推门走进来。显而易见,汪静回家换了一套衣服,不再是白天穿的职业套装。一件粉色的上衣搭着一件碎花长裙。长长的头发上佩戴着一根银色发箍,右肩上背着一个精致的小挎包。 “抱歉,何总。我来晚了。”四下看了看,只有蒋丽华身边空着一个座位。略微沉吟一下,并没有直接走过去,反而向着文君的方向走过去。 “汪静,来,坐这里。何总给你留了座位。”蒋丽华招呼道。 听了蒋丽华的招呼,汪静停下了脚步。因为看到文君和小张那里并没有椅子,转身走向蒋丽华,“帮忙把椅子拿出来一下呗。谢谢。” “小汪,你就在这坐着呗。拿来拿去的不方便。”何总面无表情地说道。 “还是不了,我看大家都是一个科室的人坐在一起的,我就不搞特殊了。”汪静笑着回答,同时还不忘冲着何总歉意的点点头。何威没在说什么,任由汪静忙乎。大家也都挪动着自己的位置,汪静在小张的身边把椅子放好坐下。 何总非常能喝酒,据说一次可以喝一斤半白酒。文君自从参加工作以来,凭借着年轻,但凡遇到公事上的必要应酬,也敢放开了喝。至于一般场合,文君大都是点到为止,始终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今天的这个酒局,文君毫无兴致。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自打来到飞腾公司,文君就看不上一些人的做派。所以在酒桌上,文君始终保持着沉默,不像其他同事,借花献佛,频频向领导敬酒。文君一贯认为,漂亮话说得再多也不如漂亮事来得实惠。他很讨厌那些虚头巴脑的套话假话。可事实上,干实事的永远赶不上会说漂亮话的。这就是现实,职场上的现实。这一点,文君是以后才明白的,可是为时已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每个科员都已经向领导敬完了酒。每个人都开始相互敬酒,来增加酒局的氛围,更是增进同事之间的友谊。汪静适时端起来酒杯。 “来,文会计。我也敬你一杯酒。” 汪静脸色泛着微红,端着酒杯,眼睛看着有些迷离。应该是喝了不少酒。文君见了,只好举起酒杯碰了一下,“谢谢”碰杯的同时,文君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的手看似无意的触碰了一下自己,有些诧异,看见汪静冲着自己眨眼睛,眼睛的方向指向了主位的何总。当下立刻会意。这是在提醒自己走走形式,给何总敬酒。唉!文君有些无奈。稍作沉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 “尊敬的何总,肖书记,以及在座的各位领导和亲爱的各位同事。很高兴来到咱们飞腾公司工作。初来乍到,还希望各位同仁鼎力相助,多多帮助,同时也希望在座的领导们在日常工作中多多提携,多加指教。我,文君今天借着何总的酒感谢在座诸位。在此先干为敬了。”文君并没有像其他同事一样,单独的敬酒给领导,而是来个一勺烩。 “好!到底是大学生。说话就是有水平。”王浩高喊一声,打破了短暂的寂静沉默。刚才文君的发言让很多人沉默不语了,因为和大家的做法不同。大家都是按部就班的一个个挨着向领导敬酒,致辞也都是领导英明,在领导的睿智领导下公司实业蒸蒸日上之类的。何总脸色阴沉不定,心里暗想,这小子不上道啊! 此时的王浩站起来,把西装脱下来挂在椅子背上。从桌上拿起一个空酒杯倒了一点酒递给文君。“来,文会计。我不经常回来。这杯酒代表我个人敬你。希望以后咱们哥俩常来常往。” 文君有些为难了。原本想着就此打住,不想再继续喝酒了,因为太无趣了。可是对王浩的第一印象还是蛮不错的。如果不接过来和王皓喝酒,显得,没有礼貌。可是这个口子一旦开了,倘若其他人再来和自己喝酒如何处置呢?不喝,就等于得罪了一帮人。如果喝,万一这帮人一个个来,自己肯定被喝趴下。稍微寻思一下,文君站起来双手接过递过来的酒杯说道: “承蒙王经理看得起。我感到十分惭愧。不过,小弟的酒量有限。今晚已经不胜酒力。你看,我的脸现在已经比关公还关公了。”说到这儿,文君环顾四周,并用手指了指自己红红的脸。“这杯酒就算是我今晚最后一杯酒了。再继续就要出丑了。万一来个现场直播可就闹笑话了。王经理远道归来,这杯酒死活都要喝下去,还请在座的其他领导以及各位同仁多多体谅一二。毕竟以后还在一起共事的,来日方长,以后喝酒的机会多得是。”说到这儿,文君,放下酒杯,双手抱拳,冲着在座的人一一拜过吧,表示歉意。做完这些,文君端起酒杯敬向王浩。一声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文君,王浩端杯一饮而尽。喝完后,文君把酒杯口冲着王浩,示意自己已经干完了。放下酒杯,将杯口冲下,放在餐桌上。旋即移动一下椅子,移步站出去,歉意的看着满座的人, “抱歉,我真的喝多了。去一下洗手间。”说完,脚步踉跄着走出房间。文君是想表现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堵住悠悠众口。 在洗手间里,文君点燃一根烟。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应该回去了。 回到房间,刚落座。何威说话了。 “小文子,你刚才和王经理单独喝了一杯酒。接下来应该和其他人也要喝一杯才是。” 听着何威的语气不善。文君心里一万头草拟马。但是不能当面发作。只好忍着愤恨,笑着说“何总,你高抬贵手,别难为我了。我刚才也讲了,自己实在是不胜酒力。刚才去洗手间还吐出来了。现在闻着酒味就很难受。更别说喝酒了。” 肖锋在一边也跟着劝说。“是啊,别人的面子你可以不给,何总的面子你可要一定要给的。赶紧单独敬一杯给何总。” 晕死了!文君闻言,对肖锋没啥好印象了。就你这样跪舔,也难怪电话费不给你报销了。身为支部书记,明明和何威平级的,居然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真是活该! “抱歉,我实在是不能喝了。如果各位认为我有失敬的地方还望海涵。”文君泛泛地冲着大家说道。因为这样专指性就差了很多,不至于一些人会下不来台面,尤其是何总和肖锋。 肖锋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汪静开口了。“你们好好看看,文会计的脸色通红的,显然是不能再继续喝了。你们这样逼着人家喝酒有意思吗?” 见到美女开口了,何威的脸色顿时好看就多了。“哈哈,既然汪静开口了,就不勉强小文子了。”一行人见到何总笑了,于是纷纷附和。 “那等会,汪会计可要多喝几杯了。”肖锋笑眯眯的看着汪静说道。 文君看在眼里,心里暗骂,这个肖锋也是一个老色鬼。 ------------ 第九章疑云 晚上十一点。 曹远坐在沙发上。妻子汪静还没回家。单位聚餐早就应该结束了吧?为什么妻子还没回来?是不是她们吃完饭又去歌厅唱歌去了?要不要出去找一找?不会喝酒喝多了吧?曹远胡思乱想之际,听见开门的动静。 汪静出现在门口。娇美的容颜飞上两朵红霞。见到曹远,不禁一愣。身体斜靠在门框上。 “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啊?” 看着眼前娇艳绝美的妻子,曹远内心一股冲动瞬间涌上心头。刚才的胡乱猜想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几步上前,搀扶着妻子坐在沙发上。“是不是喝了很多?什么情况啊?喝了这么多?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等汪静回答,径直走向饮水机处,暖心的给妻子倒上一杯热水。“难受吗?喝点水吧。” 接过水杯,汪静心里一热。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的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啊?是不是在等我?孩子睡了吗?” 曹远坐在汪静的身旁,轻轻的搂着汪静的肩膀,将下巴放在妻子的左肩上。一股浓浓的酒味儿,秀发上传来阵阵沐浴露的清香。咦?这香味儿不像是家里的沐浴露的香味。曹远心头一紧,妻子晚饭后去了哪里? “老婆,怎么喝酒喝了这么久啊?什么样的聚餐?”曹远嗅着妻子发丝传来的清香,柔声问道。 “大连办事处的王经理回来汇报工作。何总就给他接风。把办公室的人都喊去了。”汪静平静的回答“这种聚餐真的很无聊,可是又不能不去。”随即,汪静放下茶杯,扭头轻轻在曹远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有些撒娇的说,“老公,你是不是怨我回来晚了?人家也不想这么晚回来的,可是碍于情面,没办法拒绝啊。你不是不是知道,我们单位那个何瘟神有多霸道啊。我怎么敢不去捧场呢。” 听了妻子的解释,好像也在情理之中。妻子单位的领导是什么样的人,曹远还是有所耳闻的。尽管打交道的时候不多,但是像何威这种人,在整个小镇上还是很有名气的。当然,这个名气虽说不怎么好,可以说是臭名远扬了。臭名就是来自于他的口碑,整日里谩骂下属。但是,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何威个人能力很是很强的。单位的经济效益在小镇上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是这也解释不通妻子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来自于哪里。 “你们单位的领导就喜欢吃吃喝喝的。可是给王浩接风也用不了这么久吧?”曹远小心求证。 汪静闻言,怔征地看着曹远。“你想表达什么或者说你在怀疑什么?” 见妻子的语气不是很好,曹远顿时有些慌了。自从结婚以来,很多同事和身边的亲朋都在夸自己好福气,娶了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媳妇。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很孝敬老人,自己的家也被汪静打理的井井有条。更在前不久花了一万多给自己买了一辆摩托车作为代步工具。她自己还是骑自行车上下班。 见到曹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汪静有些无语。微微轻叹一声,眉头轻皱,思量了一会儿,转眼眉开眼笑。“老公,你是不是刚才闻到了我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了。” 见妻子这么说,曹远心头一喜,急忙点头。可是却见汪静脸色变得阴沉下来。曹远莫名的心头一颤。 “曹远,你是在怀疑我是吧?在怀疑我做一些对不起你的事是吗?”汪静眼圈一红。 “没,没,我,我怎么会怀疑老婆你呢?”曹远磕磕巴巴的说道。看见妻子眼泪含在眼窝里打着转,很是心急,很是愧疚,很是慌乱。慌乱中想把汪静搂进怀里安慰安慰。 汪静挣脱了,举起粉拳捶打在曹远的胸口。“你竟敢怀疑我。你不知道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吗?”说完捂着脸轻声哭泣。曹远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如何安慰老婆。一时间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发愣。 汪静哭了一会儿,抬起头。郑重看着眼前的老公。 “我们吃了饭,何总就喊着大家一起去了歌厅唱歌。我本来就已经去晚了,何总他们几个不放过我,非要拉着我一起去唱歌。我不得不去。结果在歌厅里,单位几个女同事又拉着我喝啤酒。在嬉闹中把酒打翻了,弄到了衣服上。衣服上都是酒渍。我总不能穿着湿衣服回家吧。于是和小张在好运来四楼开了个房间。洗洗衣服,顺便洗了个澡。” 曹远听见妻子如此解释,合情合理。心里的怀疑顿时打消,赶紧陪着笑脸道歉:“老婆是我不好,是我多想了。虽让我老婆这么漂亮呢,有你这么漂亮老婆,你说,哪个男人不会担心呢?我这也是爱你的表现。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担心这些呢,最主要的是我害怕你在外面受欺负,吃亏啊。” “哼,你怎么好意思说爱我。对我一点也不信任,居然把我想成那样的女人。这就是你说的爱我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彼此忠诚和信任。我就是去洗了一下衣服,洗了个澡,你就东想西想的。你长脑子了吗?在咱们这个小镇上,随时都可能遇到自己认识的人。你也不想想,退一万步,我就是真的是那种人,怎么还敢在小镇上的酒店里胡来呢?换做是你,你敢吗?”汪静伸手戳了一下曹远的脑门嗔怪道。 “我肯定不会背叛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曹远举起手发誓。 “行啦,我相信你。时间不早了,休息吧。”汪静伸手,娇滴滴的说道“我要你抱我去睡觉。” 疑云消散,曹远看着眼前娇滴滴的美娇娘,感到前所未有的冲动,好像回到了新婚之初。伸手抱起汪静走向卧室。 酣畅淋漓的大战过后,曹远感到了许久没有过的满足。片刻间响起了鼾声。 激情过后的汪静看了看熟睡的曹远,毫无睡意。脑海中浮现出饭局散场后的情景。 酒局散后,很多同事都回家去了。文君借口自己喝多了,表示不能前去歌厅唱歌了,原本汪静也想尽快回家的,没想过去歌厅凑热闹。可不成想在门口被肖锋叫住了。 “汪静,你先别急着回家。来这边我和你说点事儿。”肖锋拦在汪静的自行车前。 汪静有些不解,“肖书记,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 肖锋嘱咐汪静把车子停好,带着汪静走向酒店门口不远处的一个比较昏暗的角落。跟在肖锋的身后,汪静心里挺紧张的,因为不清楚他会对自己说什么。其实,汪静挺不想和肖锋走的太近。肖锋来飞腾公司任职之前和汪静就是同一家公司。在那时候,汪静就对肖锋的为人有所了解,也不认可肖锋的人品。肖锋比汪静早来飞腾公司三年,面对昔日的领导人物,心里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到底什么事情啊?肖书记。”见肖锋站住不走了,汪静也站住了脚步。 肖锋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其他人跟过来,很多人都在酒店门口相互告别。三三两两的都走散,各自回家了。于是放心的转过头看着汪静。 “汪静,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有点冲动了。” “啊?冲动了?肖书记,我不明白你指的是什么?”汪静很是纳闷。 “今晚,你为何会替新来的那个文君解围?”肖锋眯着眼睛看着王静。 “我难道不应该吗?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何总就是想为难文会计。肖书记你居然也会帮着何总一起来为难文君,我还真的有点想不明白了。文会计是我们财务部的主管会计,又是刚刚到我们公司不久。我解围有错误吗?你认为很冲动吗?你是不是认为我更应该和你们一样,难为文会计。” “真的是这样吗?”肖锋撇撇嘴。“我感觉你应该是爱上这个小子了。否则你不会一反常态的维护一个新来的同事。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睛骗不了人。我观察过,你看他的眼神不对。” “你!”汪静像是被气到了,“你在胡说八道。”说完扭头就走。肖锋赶紧跟上,嘴上仍旧小声嘀咕着,“干嘛这么生气?被我说中心事了吗?” “你是闲着没什么正事干了是吗?”汪静停下脚步,冷冷的看着肖锋。 “呵呵,算我没说好吧。我们一起去歌厅唱歌吧。晚上我送你回家。”肖锋一脸的贱笑。 “不,我不去了。没心情!”汪静扭头走向骑行车,打算骑车回家。肖锋看见生气的汪静不禁咽了口口水。这女子太漂亮了。穿着长裙也遮掩不住那丰满微翘的浑圆。透过灯光,仍旧依稀可以看见笔直的双腿。脑海中难免浮现出别样的旖旎风光。 看见汪静已经走到自行车前,打算骑车走人了。肖锋三步并做两步行,急速走到汪静身边,伸手抓住骑行车车把。 “肖锋!”汪静有些怒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去唱歌,那我俩找一个地方再坐坐,聊一会怎么样?” 汪静很是讨厌肖锋这幅嘴脸。为了摆脱他的纠缠,汪静开口道:“我不会跟你去瞎聊的。你就死了那份心吧。我跟大家去歌厅唱歌。” “文君,文君。”汪静在心里念叨着文君的名字。汪静回想起夜晚的一幕幕,尤其是肖锋那句“你是不是爱上他了”这句话让她心里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身边的曹远翻了个身,呼呼的继续大睡。汪静看了看身边的丈夫,脸上顿时发热。天啊!我在想些什么呢?我怎么会爱上他呢?人家可是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而且自己是一个已婚女人。 这一夜,汪静没怎么睡好。睡梦中,总是有人在自己耳边质问自己,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 第10章不断升级的冲突 飞腾公司的生产厂院内,一个维修师傅正在拿着焊枪接焊一辆摩托车的后座架子。这是文君的坐骑。上班的路上发现的问题,到了单位就来到这,叫一个维修师傅帮忙处理一下。文君自己跑到维修休息间找人聊天去了。走前叮嘱师傅,焊接好了招呼他一声。 “这是谁的车放在车间场院里来了。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通知财务罚款。” 文君正在屋里和维修工人聊天,听见外面一声怒喝。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是何瘟神来了。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去。“何瘟神”是大家给何总的绰号。整个飞腾公司的人都会尽量避免和他正面接触。背地里都在嘀咕,是不是在家被老婆压制的太狠了,才会在单位拿大家当出气筒。可是,文君却不这样认为的。理由是,他骂人的臭脾气并不是针对任何人,比如上级部门。没听说过何总会当面谩骂上级领导的,哪怕是下来检查的相关人员,比如审计部门,工商部门等等。这就说明何瘟神并不是真的狂妄没边的人。他只是针对能力不如他的人或者是他可以掌控的人,比如说自己的员工才会发飙。典型的维上欺下。应该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 文君走出去,来到何瘟神的身旁。何瘟神还在呵斥着正在焊接的师傅,命令师傅停止手中的操作。 “何总。这是我的车。早上上班路上才发现车后架开焊了。这才叫师傅帮忙焊接一下。焊接好了就骑出去。并没有无视你命令的意思。”文君不卑不亢的解释着。 何总没有理会文君,轻蔑的看了一眼对方,口中依旧不依不饶的叫喊着要罚款。文君听了,内心火起。 “何总,是不是所有进入车间场院的车不问缘由,一律都要罚款?”文君也是真的生气了,提高了嗓音大声问道。 “当然都要罚款了,这是我亲自下达的规章制度。”何瘟神仰着下巴说道。 “通知财务罚款是吧?好,好。财务一定按照何总您的指示行事。”说罢,文君指了指停在不远处的黄河150摩托车,那是何瘟神的坐骑。“我是财务主管,一定会坚决服从公司的指挥。这辆车也要罚款,月底我会连同自己的罚款一并下账,作为公司的其他业务收入下账。至于何总您的罚没收入如何上交呢?是现在交给财务现金还是月底从工资里扣除?” 何瘟神听了,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脸色涨红,一直红到脖子根。可以看到脖子上的青筋突起。显然是被文君的一番话气的。 “文君!”何瘟神伸手指着文君,十分气愤“你胆子肥了,竟敢要罚我的款!你知不知道你是在干什么?想没想过后果?” 文君无视何瘟神的怒意,慢悠悠说道:“制度是你自己制定的。难不成你自己要带头违反自己制定的制度吗?” 何瘟神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狠狠的盯着文君。 这时候,维修师傅站起身来。原来他趁着文君和何总争辩空隙,把车子焊接好了。师傅对文君比划了一个OK,示意车子弄好了。 文君见何瘟神愣在那里,愤愤地看着自己,也不再言语。于是选择先行离开。不再看何瘟神,骑车径直走了。把摩托车刚刚停好在停车棚,何瘟神也跟过来了。 “小文子。我知道你背景,好像你这次能调到我的公司是上头有人为你说了话的。可你要明白,我和他的关系也不错,而且一定比你要强不知道多少倍。你别认为有他做靠山就可以在这里撒野。这里还是我说了算的。”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可以肯定的和你说,我没有什么所谓的靠山。也不需要什么人来当我的靠山。我只知道,我这次是被组织部调来的。还有,我要更正你的说法,这个公司不是你家的,如果真的是你家的,我反而不会来这里上班的。”文君面无表情地看着何瘟神,表露出一丝不屑。 见到文君如此,何瘟神也是头大。他还是头一次被人无视。真想大骂一顿文君。可转念一想,这小子就是个愣头青,一旦自己开口骂他,万一他还嘴,自己岂不是更加没了颜面。毕竟听蒋丽华汇报过,说文君放出狠话来,如果自己敢骂他一句,他就骂回来十句。想到这儿,何瘟神决定不再和这个混小子正面冲突。 “小文子,你也不想想。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啊,制度是我制定的,你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前顶撞我,你让我今后如何更好的管理这个公司呢?当着他们的面,我说要罚款,这只不过说说罢了。我怎么会真的要罚你呢。”何瘟神明显语气缓和了很多。大有求和的味道。 见此,文君也平静下来,语气缓和很多。“何总,首先我并没有违反你制定的规定。你不允许私自将摩托车以及自行车停放在场院里,一律停在停车棚里。我只是因为车架开焊了,才骑车进去找师傅维修一下。并没有打算将车停在场院里。你无视事实,一来就胡乱发脾气。你可是单位的***,怎么能做葫芦僧,胡乱判案呢。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行使自己手中的权利。你这样如何服众?非但不能服众而且还会进步远离群众,离心离德的。” 何瘟神张了张嘴,想反驳一下,可是一时间又没有组织好语言,索性闭嘴。 “何总。还有其他事儿吗?如果没有,我这就去上班了。”文君见何瘟神没有反应,扭头走向办公室。 看着文君离去的背影,何威感到很是沮丧。妈的,臭小子,等着瞧,日后有你好看的。 ***** ***** ****** 几天后,在飞腾公司会议室,肖锋在召集公司全体党员开会。会议的议题就是考察公司那些积极向党组织靠拢,想入党的一些年轻人。确定后备党员,也就是入党积极分子的具体名额名单。 “文会计,何老板让你去他的办公室一趟。”吴少峰推开财务室的门冲着文君说道。 汪静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文君,意思在询问什么事情。小张也担心说道:“不会又找你麻烦吧?文哥,你这两天好像没和他发生冲突吧。” 前几天,因为维修摩托车与何瘟神发生争端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公司。大家暗地里都在夸赞文君有胆识,不畏上,敢于坚持自己的原则,敢于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 文君笑着回答,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什么事情。 来到何瘟神的门口,敲敲门。得到了“进来”的指示才推门进去。屋子里有两个人,何瘟神坐在办公桌后面。另一个人是肖锋肖书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两人见文君走进来就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的看向文君。 “要不要我出去等会儿?”文君试探着询问。 肖锋肖书记站起身来,“你来了。何总找你谈谈。我们完事了。”说着径直走出去了,并转身小心关上了门。 “何总,你找我?”文君站在老板桌前,看着对方。何瘟神往后一靠,伸个懒腰。而后脸色一正,严肃的大声质问道:“小文子,你想入党这件事情怎么没向我汇报。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你到底是傻还是怎么滴?不知道大小王吗?” 文君听了,很是震惊。又有一些不解。这老小子家长作风太严重了吧。真的把公司当成自己家的了。 强忍住心中的不满,文君开口说“何总,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说。我当然知道你是公司的***。可是入党的问题是归支部书记管辖的。何总你是分管行政事务和生产的。我想入党的事情直接和肖书记汇报过了。而且找了库房管理王大姐做我的入党介绍人。王大姐是个老党员了,在公司里的口碑也很好。我自己认为在这件事情上并没有违反组织程序。” “可我也是党支部成员,我有权利……” “对啊,你自己也说了,你仅仅是支部成员。怎么,组织程序在飞腾公司改了吗?想入党需要首先向成员汇报而不是向支部书记汇报?”没等何瘟神说完话,文君当即打断了他的话。面对文君的回怼,何瘟神一时语塞。半晌才缓过神来,恼羞成怒说道: “小文子,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我在飞腾公司一天,你就别想可以入党的事儿。在飞腾公司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了算。其他任何人都不好使。” 奶奶的。何瘟神这话应该是没毛病,放眼整个公司,没人敢和他对着干。看来入党的事情在他的任期内是别想了。文君心里暗自想到。心里一横。就是这样也不能输在气势上。 “那又能怎样呢?我相信你的能耐是可以办到的,没什么大不了的,入不了就步入了。何总,请问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行告退了。” 何瘟神面对这个混小子也是毫无办法,只好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文君回到办公室。屋子里只有汪静一个人。见到文君的脸色不好看,于是关心问道:“出了什么事?”文君把在何总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你这样可能会影响到你日后的发展。”汪静关切的说道,眼睛里流露出担忧。 “肯定会受到一点影响的。老小子这样霸道蛮横由来已久,但我不相信他会在这里干一辈子。早晚会退休的吧。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在我这里,我绝对不会惯着他的。”文君斩钉截铁地说道。 文君还是年轻气盛。他忘记了自古以来就是民不与官斗。文君的性格致使他在日后受到了人生中最为惨痛的教训。自然这是后话了。 眼下的文君正在想着如何让这个何瘟神栽跟头。 ------------ 第11章个人所得税 汪静呆呆地坐在办公室。今天来单位很早,比往常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为啥要来的这么早,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就想着要在第一时间见到那个阳光帅气,正直刚毅的文君。 想到这儿,汪静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脸蛋一阵发热,自己的手可以清楚的感知到。天啊!我都在想什么呢?为何会这么想?自己是有老公的,可是缘何心里会涌出来恋爱的感觉,当然,这种甜甜的爱恋不是对老公的,而是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文君。端起早早就沏好了的茶,轻轻的吹了吹漂浮的茶叶,抿了一口。茶微微的有些烫嘴。站起身,走到了文君的座位上坐了下来。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账本,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放下账本又轻轻抚摸着桌子上的算盘。这个算盘是汪静偷偷的给文君买回来的送给他的。檀木的框架,洁白玉石打造出来的算盘珠子,各个洁白圆润。文君接到算盘那天,还问她这个号的算盘是哪里来的。汪静说是一个朋友送给她的。她自己嫌弃太重太沉了,使用起来不顺手。这才送给他的。送给他的时候还特意背着小张的。自己还叮嘱他说,不能跟别人说是自己送给他的。 快要到了上班的时间,三三两两的有人来上班了。走廊里传来交谈的声音。汪静急忙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想了想,又站起来给文君和小张都沏了茶放在他俩的办公桌上。静静地等待着,眼睛盯着窗外。因为通过窗户可以看到文君的身影。 “哎呀,汪姐。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小张推开办公室的门,看见汪静坐在椅子上直直的看着门口,很是好奇。旋即看见了冒着热气的茶杯,又看见文君的桌子上也同样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杯。“谢谢汪姐,一大早就把我们的茶杯泡好了茶。不知道是专门给我泡的还是专门泡文君哥的?”话里话外透露出浓浓的醋味儿。自打看见文君使用的那个玉石算盘,小张就开始说话酸溜溜的。当时也问了这么好的算盘从哪里搞来的,文君回答是单位配发的。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何瘟神抠门不说(当然,除了吃饭下馆子何瘟神从不吝啬。),也绝无可能给办公人员配备这么好的算盘。那么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汪静私下里送给文君的。可是你一个已婚的人凭空送给刚来任职的会计主管这么好的算盘为何?难道仅仅是为了维护好同事之间的感情吗?打死小张也不会相信的。难不成要和文君发展其他的情感吗?每每想到这,小张心里就很不爽。尤其看见文君和汪静聊天的时候就更加不爽。小张心里明白,自己在颜值上和汪静没有可比性,汪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身材凹凸有致,容貌上倾国倾城。很多男同事都喜欢与汪静攀谈。可自己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啊。自己如果和文君这样的少年才俊成就好事儿,喜结连理,这辈子一个会很幸福。因为文君看着文质彬彬的,可骨子里有着一种傲气。加上如此年轻就担任了主管会计,今后的前途肯定不会差。 走在身后的文君听见小张如此开汪静的玩笑,心里也是不舒服。原本还在路上和小张有说有笑的,在这一刻,对小张的印象打了个折扣。不仅是文君,汪静心里也是不爽,因为被小张说中了心事,也是脸上一红。尤其是那句“泡文君”的言语,直白露骨。当下面露不悦,“小张你满口胡说什么呢?” “汪姐,小张岁数小,口无遮拦的,你别多想。”毕竟都是一个办公室的,文君也不想同事之间因为一点小事闹得不越快,开口劝慰。“对了,汪姐。今天你怎么来的这么早?” 听到文君这样问,汪静心里一阵慌乱,自己总不能把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吧,那不是羞死人了。慌乱中找了一个理由。 “哦,我提前来统计一下,还有谁没来领去年的年终奖。” “噢?年终奖?来之前就听说,咱们飞腾公司的效益非常好,年终奖应该不少吧?”文君接口说道。 为了缓解刚才的事儿尴尬和不愉快,小张冲口说道。“我们普通的科员哪里会有多少钱啊,那些领导分的年终奖才很多,***都是将近十万呢,那些副经理也有一两万呢。” “哦?那一般的机关人员可以分到多少?”文君好奇问道。 “根据文件精神,最高不超过一千五。不过,何总会在年底给每个人发红包的。每个人都亲自去何总办公室领。”汪静在说这些的时候,神情有些不自然。 “红包每个人都不一样。何总规定了,谁也不能私下透露自己的红包数额。想都想到了,根本不用说,那些和何总关系好的一定少不了。”小张说到这儿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 文君听了,装作没事一样,打趣儿道:“这就是级差差别。也别气恼。有本事自己就去当官。”坐下后,文君翻看一下账本。着重看年初发放的年终奖。结合原始凭证,文君发现这些年终奖根本没有上交个人所得税。心头一喜,好一个何瘟神。你小子要倒霉了。你在单位横行霸道的,我奈何不了你,可是国家税法可以治理你的。目前,个人所得税的适用9级累进税率来计征的,按照个人月工资、薪金应税所得额划分级距,最高一级为45%,最低一级5%,一共9级。即便刨除免征额和速算扣除数,这些人也要补交不少的税金,更为严重的是,一些领导居然还是局里的一些大人物。这些应该是何瘟神行贿这些大人物的,以发放奖金的方式行贿。居然也敢堂而皇之的下账。胆子可是真的不小。难怪何瘟神在小镇上可以威震一方,尤其在公司里更是骄横跋扈的。一个不大成熟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文君接到了张哥的电话,说是税务局去他那里检查。中午饭后需要陪着他们玩麻将。新来的那个会计不会玩。如果可以离开单位,张哥希望文君现在就过去,中午一块吃饭。 还真的是老天相助啊!文君内心欣喜,一口应承下来。请了假,骑着摩托车离去。 来到张哥的公司。见到税务局的两个人正在检查账本。进去打了个招呼。 “罗哥,李哥,你俩来了。” 两个人见到进来的是文君,笑呵呵的回应。 “哦,你来了。”“又回来老单位了呀。这里好像是你的老家一样。” “是啊。毕竟刚毕业就分配到了这里。加上赫然张哥相处的很好,没事了就过来转转。”文君笑着解释着。“罗哥,李哥你俩先忙着,我和张哥去聊会天。” 说完,文君跟着张哥来到他的办公室。 “怎么样啊这段时间,在飞腾公司还好吧?”张哥递过来一根烟。 文君很随便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就是那样吧,反正闹的挺不愉快的。前两天还和他发生口角。这老小子叫嚣这说,只要他在公司一天,就不会让我入党。” “怎么闹得这么厉害?到底因为什么啊?”张哥指了指茶几上的茶杯,示意文君边喝边聊。 文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把前因后果仔细的和张哥说了起来。 “其实,我就是气不过他在公司里横行霸道的样子。这老小子不仅仅脾气臭,饿而且还挺好色的。单位里的人都在暗地里口口相传,只不过大家对这件事仅仅是在单位私下里说说罢了,大都也是没有具体的证据,都是靠猜的。不过老小子和单位那个科员私下的关系还是挺近的。无风不起浪啊!” “你还是悠着点。毕竟人家还是***,你还在人家手底下干事呢。能不顶撞就不要强出头了。毕竟对你日后发展没好处。”张哥有些担心文君的前程。 “唉,我自己也有些担心。不过事情摊上了也不可能后退。走一步看一步吧。保不齐他过不了多久就换单位了也说不定。”文君皱着眉头。 很快,到了饭口。税务局的罗哥,李哥从财务室走出来。罗哥笑着招呼文君。“走啊,出去抽一根。”张哥听了让我们就在办公室里抽就可以。罗哥笑着婉拒,表示要出去透透气,毕竟在屋子里呆了一上午了。 跟着罗哥来到室外。罗哥笑着询问文君在新单位的情况。文君简单扼要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罗哥,名叫罗嘉诚。是文君大姐的同学,也是文君毕业后结交到的第一位朋友。两个人相处的还是很不错的。期间,两个人也相互的帮忙做了一些事情。两个人的感情也因此加深了很多。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别客气,尽管说。你们公司的那个领导我是知道的,脾气很臭。不过打交道比较少。”罗哥小声说道。 “呵呵,你们之前打交道你较少,现在不介意和飞腾公司多有一些交道吧?”文君笑着问。 “哦?此话怎讲?”罗哥有些纳闷看着文君。 “送你一笔钱敢不敢拿?” 罗哥四下看了看,用手指了指前方,“走,去那边说说。” 文君跟着罗嘉诚来到偏僻的地方,两个人小声的交谈着…… ------------ 第12章相亲 “妈,晚上我不回家吃饭了。”文君下班前给家里的老妈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头传来老妈的埋怨。“你怎么这么忙啊?天天不回家吃饭。早点回家,我有事和你讲。” “啥事啊?” “隔壁你张姨要给你介绍对象。”电话里传来了老妈高兴的声音。文君仿佛看见了老妈满脸的笑意。 “妈——,我现在还不想找对象。”文君很是无奈,听到对象两个字,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心爱女孩的影子。心里一阵酸楚。 “吃完饭,赶快回家。”老妈听见儿子说不想找,声音都变得严肃了。 面对老妈的严厉,文君只好先低头,答应了尽量早点回家。先口头答应,至于几点回家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吗。 下了班,文君骑车直奔饭店。和小马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仍旧是那个酱骨架小饭店。 金秋十月,正值收获季节。北方的天在这个季节天黑的比较早。傍晚五点的天空就已经变得灰暗。街上的路灯已然亮起。路上不时地看见收割粮食的车辆疾驰而过。小马早就到了饭店,远远的看见小马站在饭店门口等着我。 “怎么来的这么早?你是怎么过来的?”文君一边停车一边问道。 “搭了个顺风车过来的。”小马身穿一套休闲西装,双手揣在裤子的口袋里,微微抖动着,应该是有点冷。 “你来得早,就在屋里等着就好了,干嘛站在门口。你穿的少了点。”两个人边说边走进饭店。 走进小包间,文君愣住了。只见一个身材高挑,容貌娇美的女子坐在里面。女子见到小马两个人走进来,站起身。白皙的皮肤,翘挺的鼻子,粉红的嘴唇。 “来,给你俩介绍一下。”小马几步向前,拉着女子的玉手看向文君。 “哥们,这是我的女友,叫肖玉梅。这个是我的好哥们文君。” 肖玉梅忽闪着大眼睛,伸出手,“你好!” 文君上前轻轻地与之虚虚空握,当然仅仅是握了一下对方的手指,随即立马撒开手。对方是好兄弟的女友,自然以礼相待。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熟络起来。说笑之间,文君也了解到了女子的一些基本情况。肖玉梅是肖副局长的女儿,在中学当老师,教语文的。 看来小马仍旧是要走裙带路线。在大学时,小马就找了一个同班同学当女朋友。这个女同学其貌不扬,身材臃肿。那时候文君就很反对小马这些攀龙附凤的行为。认为爱情至上,不应该掺杂这么多的利益关系在其中。那时候,文君就找小马畅谈了一次,和他摆明厉害关系。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 学校的小树林里,文君和小马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这时候是午休时间,仍旧可以看到那些放弃了午休时光的恋爱男女,三三两两的在小树林深处拥吻。 “你真的不打算和她分手吗?” “我在犹豫。你之前问我是否发自内心的喜欢她,我也有在考虑。”小马一脸愁容。 “呵呵,还真的是被我猜中了。你自己压根就不爱她。你爱的是她家的地位。因为我不相信你会看上那个女孩。你的审美观念没有这么糟糕。”文君笑着说道。 “哥们,你我的家庭都是普通人家,都是工薪阶层的。没什么任何可以帮助我们的背景。眼看我们都要毕业了,即将步入社会。说实话,我现在心里挺矛盾的。是考虑要爱情还是要未来可能的美好前景。”小马站住脚,掏出一根烟递给文君。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无非就是借助她家的能力留在城市里。我也清楚,留在省城,对你未来的发展会起到很大的助力。可是你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你根本不爱她。如果毕业后你俩结婚了,从眼下来看,你如愿以偿的定居在省城了,可是婚后呢?你会一直坚守着这个没有爱情的婚姻吗?如果能,我肯定没话说,我担心的是你不能。不能的结果就是你会有婚外恋。对于一个相当于一个倒插门的上门女婿,一旦发生了婚外恋意味着什么?说不好听的,她家会动用一切力量把你踩在尘土里。那时候你将在省城毫无立锥之地。我个人非常不看好这种不对等的婚姻。” 见到小马默默地没吱声,文君继续说道。“你我都年轻,未来的路很长,主要我们自己不自甘堕落,凭借自己的本事,我相信一定会闯出来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再说了,爱情是美好的。不应该被铜臭味污染。爱情是两颗心的彼此归宿,当你望向那个人的时候,满眼都是温柔与欢喜,是一种无时无刻的惦念与珍惜。你自己扪心自问,你面对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能够做到这些吗?” 沉吟了很长时间,小马长长的吐了口气。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地踩着,烟头在重重的碾压下,变成了粉末。“我明天找个机会和她提出分手。” 看着眼前沉浸在甜甜的爱情当中的两个人,文君在心里暗自祝福,祝福小马像这样一直幸福下去。 饭后,文君自己不想再当电灯泡了,骑着车径直回家了。小马和肖玉梅两个人手挽着手沿着马路慢慢的走着。 “你这个哥们我很少见的,他看起来挺内向的。”肖玉梅挽着小马的胳膊问道。 “文君这个人讲义气,平日里是不怎么爱说话。比较宅,喜欢自己在家里写字画画,有点小才情。我俩在大学时候才真正交往成密友的。大学之前我和他还不熟悉。文君家不是本地的,高考前一个月来我们这里借读参加的高考。” 当两个人经过路旁的一片小树林,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很有默契的走向小树林,急不可耐的拥抱,接吻。经过的车灯不时地照过去,依稀可以看到两个人的热辣情景。 “你怎么才回来。”文君一进家门,就听见老妈埋怨道。 “妈,你晚上吃的什么?我从饭店带回来一些酱骨架,很好吃的。”文君把带回来的酱骨架放在厨房里。 看着满脸通红的儿子,老妈轻声问道:“喝没喝多?”言语中满满的疼爱。文君的爸爸是个军人,在文君八岁那年因公牺牲了。妈妈一个人独自抚养着三个孩子。文君的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两个姐姐已经定居在大都市,很多次要想接妈妈去,可是妈妈放心不下家里的唯一独苗,就一直跟着文君。 “看看这个。你张阿姨等不及了,就自己先回家了。等明天和你张阿姨约个时间,你和这个姑娘见一见。”妈妈递过来一张照片。 文君满不在乎的伸手接过妈妈递过来的照片,嘴里嘀咕着。“妈,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谈对象。单位好多事情还没理顺呢。”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子,文君瞪大了眼睛,心头一颤。怎么是她?她不是已经嫁人了吗?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文君抬手摘下来眼睛,把照片放在眼睛前,仔仔细细的盯着照片里的女子看。坐在一边的妈妈见到儿子这副模样,也是会意的开心一笑。默默地看着眼前儿子,眼中满满的慈爱。 照片是一张写真照。女子大大的眼睛,双眸之中透露出一种诱人的灵动。丰满性感的嘴唇微微笑着。这,这太像了!文君在心里惊叹道。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文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妈,这个女孩叫什么?是哪里人?干什么工作的?”文君急切的问道。 “人家姑娘家就是本地人。好像是个开发廊的。好像姓什么来着,你看妈妈这个脑子,记不清楚了。等明天你张阿姨来的时候,你再问一问。”妈妈很是高兴,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儿子的终身大事马上就要有着落了,自己担心的最后一件事也就没有了。可以看到儿子成家立业是每个母亲的头等大事,儿子结婚了,也对地下的老伴有个交代了。想到这儿,妈妈的眼中不禁流出幸福开心的眼泪。 “妈,你这是干嘛?好好地怎么哭了?”文君不解地问道。 “妈妈没哭。妈妈这是高兴的。”妈妈笑呵呵的看着儿子。刹那间,文君明白了。妈妈说的没错,妈妈是高兴的。妈妈一个人独自抚养三个姊妹,很是辛苦。两个姐姐已经成家了,最让妈妈操心的就是自己。想到这儿,文君暗自发誓,一定要好好孝敬老妈。一定要老妈有一个幸福的晚年。 看了看手中的照片,刚才激动的心情有些平静下来。这个女孩是否和自己心爱的女孩一样的温柔,是否和她一样善解人意。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的相像? 是夜,文君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中浮现出上学的一些情景,想起来和心爱女孩的种种过往,尤其是由于自己的孟浪之举,导致自己羞愧难当,不得已写了封分手信。想到这儿,文君将被子蒙在了头上。 一行清泪,顺着文君的脸颊流淌在枕头上…… ------------ 第13章一封情书 某财经学院的大一男寝室内,318寝室的男生晚自习后在屋子里嬉笑打闹着。 “老六,帮五哥一个忙。” “啥事?”正在收拾行李的文君抬头看向那个自称五哥的人。校园里不论男生寝室还是女生寝室,都要按照自己的岁数排列大小的。五哥叫许志文。一个白净清爽的男生。 “帮我写一封情书。”许志文抖动着一条腿看着文君。 听到老五如此说,屋内的兄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询问老五,看上班上哪位女生了。 “我看上老六的老乡了。” “看上谁了?我们老乡里有六七位女生呢。”文君很是诧异。其他兄弟在一边开始胡乱猜测着老五看上了哪位女生。 “是不是跟你一个姓的女生,记得好像叫许慧文。别说,长相也挺好看的。浓浓的眉毛,大眼睛。一头短发,很是精干,好像港台片里的一位武打明星。” 另外一个说。“不,不。我看老五应该喜欢文静一点的女生。文君,你想想,你老乡里有没有长发飘飘的女生。” …… 一时间,兄弟们乱哄哄的胡乱猜测着。文君等着大家稍稍安静了,才不紧不慢的问老五。“老五,你就别夹着了。直接和大家说,你到底喜欢上谁了?” “沈——慧。”老五拖着长音报出女生的名字。 因为大家都才入校不长时间,对班上的同学还没有完全认识,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寂静。大家纷纷在脑海中搜寻着自己的记忆,在想着沈慧到底长什么样子。文君也是一脑子浆糊。寝室里的弟兄们并不清楚文君的具体情况,他们不知道文君是借读在东方小镇中学的。对从中学一块考上大学的同学并不是很清楚,很多所谓的高中同学至今还不认识,仅仅在高三文科班借读了不到一个月就参加高考了。 “你们都没注意到。这个女同学太漂亮了。长长的头发扎成一条粗粗的辫子。容貌堪比电视剧里的王昭君,一双顾盼琉璃的大眼睛,忽闪着好像会说话。高挺的鼻梁,圆润的红唇。个头应该165的样子,身材更是没的说,这里虽说不是很大,但也不小。应该接近D了。”老五用手比划自己的胸前。 文君听了老五把这个老乡描述的这么漂亮,在脑海中拼命索检着一起来学校的女生,毫无头绪。 “老六,不会吧。老五都这么描述了,你还不知道是谁吗?”寝室大哥在屋里背着手来回踱步。 “唉,大哥,你不知道。我是借读的,和这几个老乡在一起读书不到一个月就参加高考了。班上的同学绝大多数都不认识。”文君一脸的无奈。 “还有一个问题。五哥你看上的女生干嘛要我帮你写情书啊?到底是你喜欢她还是我喜欢?”文君十分不解的看着老五。 老五满脸羞色,“我的文笔不是很好。高考时候的语文分数就很差。”说着递过来根香烟,“帮帮忙。”不断地对着文君一个劲儿地作揖。 情书写好了。可是文君又被老五的言语震惊到了。 “哥们,落款不能写我自己的名字。万一对方把我拒绝了呢,那样我很没有面子的。” 我的乖乖,你这是什么狗屁操作?这点胆子没有拿什么追女孩子!文君很是无语,半晌,无奈的问,写谁的名字?得到的答复是随便写什么名字,反正不能写自己的名字。 接到情书,老五并没有第一时间把情书收好,而是又递给文君一根烟,嘴里念叨着辛苦啦。旋即又提出一个炸裂的要求。 “哥们,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明天找个时候帮我把信交给沈慧。” 文君听了,登时跳了起来。“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五哥,你太过分了。情书我帮你写好了。你要求不能写你的名字。好,作为兄弟,我帮你编一个名字。现在你居然要求我给你送情书。你是认真的吗?” “我发誓,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看上你这个老乡了。”老五举起手发誓。 “你呀,愿意找谁就找谁去,反正别找我。我肯定不会帮你送这个情书的。”文君摇着头说道,“我现在还真的怀疑你的真心。你别和我说,高中时候你没谈过恋爱。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追女孩的。退一万步讲,我帮你送过去了,到时候你再反悔,我岂不是坐蜡了。到时候我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虽然还不认识沈慧,但毕竟是我的老乡。我可不想因为这样去得罪一个人。” 老五听了,仍旧死皮赖脸的缠着文君,一脸的讨好。 “还有一种可能,一旦我帮你还可能会发生另外一种不好的结果,那就是会让沈慧误会我就是追求她的人。毕竟情书上,最后的署名不是你的名字,而是瞎编出来的名字。”文君担心说道。 “不会的,你帮我送出去。到了约会地点,沈慧见到了我怎么还会怀疑是你在追求她啊。你多虑了。”老五仍旧不死心,坚持说自己面皮薄,不敢亲自送情书。希望文君帮帮他。 碍于兄弟情面,文君无奈的应承下来。因为老五说的也没错。两个人到了约会地点,自己想到的不好的可能就不会发生。 教学楼的顶楼上。文君和沈慧面对面站着。沈慧看着眼前的文君,扬了扬手里的情书问:“这个谦谦君子是谁?” “信里不是约了你去哪里见面的吗。到时候你去了不就知道是谁了吗。”文君吹了吹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烟灰随风飘落在地面上。“我只是负责传信的。去不去你自己考虑。”文君很清楚,沈慧口中说的谦谦君子是自己给老五编的假名。 “这个有什么不可以直接说的。莫非这个谦谦君子就是你本人?”沈慧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文君。其实,沈慧对文君的印象还是高三时期的印象,一头长发,一条牛仔裤,一双干净的白色运动鞋。知道文君是来插班借读的。班里来一个借读生,一定会引起班上很多同学的注意。可当时大家都在忙着复习备战高考。和文君没有任何的交集。甚至一句话都没说过。谈不上更多的印象。现在近距离的接触这个老乡,加上情书的关系,不由地上下打量着文君。没有了高三时候的长发,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有些内向。两个人聊了这么久,他居然没正眼看过自己。看来应该是一个比较内向的人。 这个该死的老五!文君心中暗自骂道。眼见这个破事要引到自己身上,文君这才抬头正视着沈慧。死了,死了,要死了。文君心头莫名的一颤。这个女孩太漂亮了,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质朴的古典美。脸蛋上自带着一抹娇羞,明眸善睐,顾盼飞扬。翘挺的鼻梁,一张似嗔似怪的红唇。黑黝黝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额头上的齐刘海散发着青春灵动。这等漂亮女孩为何自己在高三的时候没注意到呢?这下倒是便宜了老五。想到这儿,文君顿时感到浑身无力。 见到文君这个样子,沈慧抿着嘴问道:“还真的是你啊?为什么不敢署自己的名字?”看见沈慧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文君有些火起。但是面对这个让自己心颤的女孩,又无法发火,不忍心发火。 文君有些语塞,喃喃说道:“怎么可能是我,真的不是我。”心里在想,我还真的希望是我自己。 在确定了沈慧会按时赴约之后,文君带着失落的心情先行离开了。 女生寝室内。沈慧和自己要好的姐妹在说悄悄话。 “问清楚了吗?到底是不是你的老乡给你写的情书?” “佳慧,晚上自习的时候和他谈过了,他否认了,不是他。他也没有告诉我到底是谁。只是告诉我按时赴约就会知道是谁了”沈慧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慧,你说老实话。那个文君在高中的时候是不是就对你有意思了?”佳慧歪着头,冲着沈慧做了个鬼脸。 “什么呀!根本没有这回事。我不是和你早就说了吗。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整个高中和男同学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一百句。再说,文君是离高考不到一个月才来我们班上借读参加高考的。我和他根本没有任何来往。”沈慧急忙道,并伸手做出要打慧的架势。佳慧连忙缩头闪避。 寝室大姐早就看见两个人神神秘秘的。见状上来询问。 “大姐,班上有人给咱们的沈慧写情书了。”佳慧高高举起手中的情书嚷嚷着。 哗啦一下,寝室里的女生全部围拢过来。有人抢过去佳慧手中的情书,有人询问是班上哪位男生写的。叽叽咋咋好不热闹。 “谦谦君子?谦君子是谁?” “看来还是个胆小鬼,写个情书都要用假名。” “沈慧,说说看。这个是谁送给你的?应该送信的人就是写信的人吧。” “才不是呢。送信的是沈慧的老乡,那个戴眼镜的文君。我刚才在问沈慧,沈慧说一定不是他。”佳慧在一边叫嚷着。 寝室大姐嘴里念叨着“谦谦君子,谦谦君子。有涵养有学识的男子。文君,文君。这不就是这个叫文君的同学吗?” 一屋子的姐妹听了纷纷赞同大姐的说法,一致认为写情书的一定就是文君。 ******* ******* ******** 这边,男生寝室。文君把情况和老五做了汇报。并且一再叮嘱老五,千万记得准时去约会。否则自己就要坐蜡了。老五也是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赴约。 ------------ 第14章 补缴税款 与相国夫人相比,苏莫来于我并没有多大的威胁,只要我与苏莫来的矛盾不被激化,我和杜鹃就能和平相处。 “你还真的猜对了,上头的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接到消息,有一伙悍匪准备对富贵丸轮船动手,他们想要劫持整艘船的有钱人,挨个绑架勒索巨额金钱。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一切真的是拉骷斯所为,那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一番热舞下来,两人直播间人气飙升,并且平台改造了新礼物游艇,是比藏宝箱更贵的礼物。 陈木子把一只鸡腿三两口囫囵咽了,我能看出来,他是强忍着恶心才没吐出来。 唐贤想到这,当即把绣春刀立在地上,双手结印掐出一个指诀,紧接着,他右腿抬起猛地一跺地。 他从柜台里出来,走到店铺门口,看着日出东方,心中下定决心。 想到这里,唐贤顿时瞄了旁边一眼,下意识捏出手印,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眼镜丧尸狂叫着从下水道中爬了出来,已经与那些吸附的水蛭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犹如穿上了一件闪烁着亮光的黑色的硬壳铠甲。 不但是秦良玉自己,连马千乘都很是佩服她,即便是这么折腾,除去摔到坑底那一下,腰尚有些疼外,秦良玉竟然都没有生病,所谓强身健体敌百病,古人诚然不欺人。 “靳夫人,昨晚睡得还好吗?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方芸芸彬彬有礼,脸上是精致的妆容。 “我以后要是做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情,你会生气吗?”她微笑着问。 这不,一听到了,就过来问问,这要不是,我肯定啥也不会说了!”林氏笑眯眯的。 她刚准备去猪肉摊子上,去称几斤肉,拿回去和丰子一起包饺子吃,就看见,卖猪肉的摊子边上,围了不少人。 叶宁只知道他逆天改命的经过,不知道他当时心里具体是什么想法。 “别。”风卿夜阻止了她的动作,伸舌在唇畔一舔,将那甘美的汁水卷进了口中。 “别着急。喏,就是这个。”程煜又不知道在键盘上敲了什么,屏幕上瞬间出现在其他画面,荣栢和无寐俩人相似一眼,又纷纷转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无寐是直接陷入了沉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张桌前,尉迟天喝着一坛酒,酒意迷离,转眼间,看见似曾熟悉的脸庞。 慕千浔的身体养的差不多,这会又乐不思疲的自己跟自己下着棋。 颜谱看着这绿色怪物的前爪上那尖尖的指甲,要是被抓一下便都会不死即残,颜谱自认没有那个能力。 在青丘古池这种地方,想要活下来,就得学会心狠手辣,这几人能一路走到这里,除了他们本身实力强大之外,同样离不开各种手段。 这是四两拨千斤吗?怎么感觉她的所有攻势都被打进了棉花里,反而是她现在一身的问题。 太妃昔日的妆容都过于浓烈,这个时代的脂粉是不够细腻还是怎么的,上的妆容都很粗糙,即便不粗糙的,也很干,应该是粉不够细腻水润。 抬起头,却见甘然淡笑着望着她,脸色平静,丝毫未因她刚才那番不客气的言辞而动怒。 “若不是你抢先了,这个叫“凌天”的家伙,我会亲手送他回城!”逐风平静道。 此言一出,倒让在场的人大为吃惊。虽然说景王已经释兵权,但是他和皇帝之间,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这一次,竟然会主动以臣子的身份参见皇帝,着实让大家有些意外。 贺兰瑶也不急,这场仗他们是比赢的,他们已经争取到了龙瑾瑜身后他外祖父的力量,而且整个皇城里也早就流言四起,尤其是龙昊然早就自乱了阵脚。 贺兰瑶看了看身边的这些个侍卫,心里暗想,龙昊然现在还真是防患于未然,上个街身边居然要带这么多的人。 青木悠悠之前可是大家闺秀,很少出门,性格也非常好,但是在这里,她已经觉得自己不改来,不过她想着这次神王榜能够有所成就,不过这段时间她依然是受到师兄弟们的差遣,稍有不满意就会被责骂。 风无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木绯离,会和钟离太子一起失踪,但是他心里对这个公主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只不过是被王上给宠坏了罢了,本性不坏的。 “以后不许这样吃了。”徐朗都担心儿子吃成个大胖子,“你看看你,都成咱们家最胖的了。”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帐中目前有二十多人,上座的是一个看起来年龄不过三十岁的年轻人,一身灰色衣服穿在身上多少显得有些老气,与他面上的年轻活力略有不衬。 六月里还有一件大喜事儿,凤三娘在六月初的时候生了一对双胞胎,还都是男孩,可让村里人着实惊讶了一把。 ------------ 第15章 第一次见面 今天是星期天。文君一觉睡到九点半。伸个懒腰,文君从被窝里爬出来。妈妈早就喊过很多次了。因为隔壁张阿姨把那个开发廊的女孩约了过来见面。简单收拾了一下,文君走出了家门。 在路上,文君慢悠悠的,因为定好的见面时间是十点钟。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文君掏出一根烟点上。心里琢磨着,这个女孩真的和沈慧长得一样吗? 十点整,文君准时推开了张阿姨家的大门。 “文君来了。”张阿姨笑呵呵的迎上来。“人家姑娘早就来了。在堂屋里坐着呢。”说完,领着文君进来了堂屋。 屋子里坐着一个女孩。个子不高,一米六上下。白白净净的。披散着头发,头发稍微烫了一下,大波浪的那种。打扮的很朴素。不像一般的发廊女孩打扮的那样妖艳时髦。看见张阿姨领着文君走了进来,女孩也跟着站起来,显得有些拘谨。 “苏芸,这个就是文君。文君,这个是苏芸。”张阿姨介绍着“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着共同话题,你俩先聊会。我出去忙了。”说完,张阿姨转身走了出去。 苏芸有些拘谨,文君只好轻咳一声,简单询问对方的一些基本情况,同时也介绍了一下自己目前的情况。苏芸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外省美发学校学习。学习毕业后就在当地开了一家小发廊。在外打拼了三四年,因为父母身体的状况的原因回来。在街边租了一个小门面开美发店。 半小时后,文君借故告辞了。 走在路上,文君的情绪不是很好。心里有一种落差,来之前内心里的那份渴望变成了一种失落。苏芸的样子和照片里的样子可以说完全不一样。照片里的苏芸为何与沈慧如此相像? “小马,在干嘛呢?” “你来吗?我正打算和小梅去逛街。来一起吧,晚上一块吃饭。”电话里传来小马幸福的声音。小梅就是肖玉梅。看来两个人情感发展的很不错。整天粘在一起,很幸福,很甜蜜。 “算了吧,我就不过去当电灯泡了。”文君放下了电话,心里一阵茫然。老妈不在家,应该出去和邻居打麻将了。屋子里显得很是冷清。 百无聊赖,文君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呆地看着墙面上的素描肖像。墙面上只挂着一副文君自己的素描肖像。给沈慧画的那副素描肖像画在她结婚的第二天被文君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箱子最底下。可能原本就不应该把她的素描肖像画挂在墙上吧。文君打开箱子,有心把那张肖像画拿出来,想了想,叹了口气慢慢地又把箱子合上。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时间会淡忘掉这一切。 文君躺在床上,脑海中不自然得又想起了回不去的甜蜜而又酸楚的过往…… 校园的小树林里。一盏昏暗的路灯下,一个身影在路灯下由小变大,变长,一会儿又逐渐变回原来的样子。沈慧站在路灯下,徘徊着,穿一件藕荷色的风衣,在夜风的吹拂下,长长的发丝轻轻扬起。此时的沈慧心里有点紧张,也有一份期盼。按照文君的说法,只能在约定的地方才可以知道是谁给她写的情书。到底会是谁呢?寝室里的姐妹都说是文君,可文君自己否认了。那会是谁呢?应该是一个看起来儒雅英俊的男生吧。否则如何配得上谦谦君子的名称。 男生寝室里,眼看着就要到了约会的时间。可是老五仍旧没有着急出门的样子。只是在屋子里不安地来回走动。不时地用眼睛瞄着文君。文君此时趴在床上看小说,书名《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这本书很受欢迎。因为大家都是处在青春萌动的年纪,一些男女情爱的描述尤其令人上头。像琼瑶阿姨写的那些书只是在中学时期,对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们的吸引力特别大。对爱情有着朦朦胧胧的渴望与认知。经常会被小说里缠绵,含蓄的悲情恋情弄得神魂颠倒。而这些外国的则不然,刨除情感的描述,更多的是感官上给到不一样的直接的冲击。同学们都在相互传看翻阅。 “老六”老五拍了拍文君的屁股。 “我去!”扭过头的文君看见站在床边的老五,很是吃惊。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你现在不是应该去约会了吗?怎么还在宿舍里?” 老五挠挠头,一脸的尴尬。支支吾吾的说:“文君,你在帮帮我呗?” 我的乖乖!文君合上书,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声音瞬间提高了好几百分贝。 “不是吧!五哥。不带你这样玩的!你难道还不想去赴约了!”文君站了起来,不满地盯着老五。寝室里的兄弟听见文君的声音,都醒悟过来了。明白老五是不打算赴约了。纷纷出声谴责老五。 “五弟,这才是你的问题啊。没你这么办事的。像个爷们,赶紧赴约。” “五哥,你临上战场就打退堂鼓了啊!不地道啊。你这样把六哥坑苦了。” “五弟。你不会一开始就是在开玩笑吧。你这操作不仅仅对沈慧不尊重,而且对不起自家兄弟啊,六弟仗义出手,帮你写情书,送情书。可你现在居然拉梭子了。” ……. 老五一脸的无辜状,四下里转着圈向兄弟们作揖求饶。可是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在开玩笑的。“各位哥哥弟弟,我真的是看上沈慧了。就是害怕被沈慧拒绝。我现在真的不敢去了。各位兄弟行行好!哪位兄弟代替我去约会。” 整个屋子里的兄弟一阵唏嘘声。见到无人帮忙,老五只好转向文君。 “兄弟,我的好兄弟。他们都指望不上了,只能靠你了。你替哥哥去赴约,我管你一个月的香烟。” “去你大爷的。”文君愤怒了。“我好人做到底,我来管你一个月的香烟,你赶紧赴约去。” “好兄弟,你是我最亲的兄弟了。”老五贱贱滴,伸手搂住文君。“行行好,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哥哥了。再不去时间就来不及了。” “呵呵,你咋想的。我就是帮你了,我去了见到沈慧咋说?如实相告吗?说我们寝室的五哥有色心没色胆,临阵当了逃兵?还是说我自己就是谦谦君子,是我自己给她写的情书?”文君没好气的回怼道。 老五展开了死缠烂打模式,软磨硬泡的。最终向文君表示内心真实想法,自己只是一时的冲动才让帮忙写情书的,现在实在不敢去赴约。只能放弃对沈慧的追求。今晚只要文君去赴约,无论文君怎么说都可以。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实话实说,否则太丢人了。央求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文君点头,这才抹去一脑门的汗水。 其实,只有文君自己心里清楚,在看见沈慧的一瞬间,心就一直在砰砰的乱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打心眼里就喜欢上了她。只是碍于老五的情面,自己不好再表白。现在老五胆怯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的机会来了?文君不确定。 沈慧,此时等得有些心焦,在路灯下面徘徊着,不时地抬手看表。心里不免有些气恼。这个该死的人,怎么能这样啊,现在还见不到人?到时候一定不能给他好脸色。 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沈慧心头小鹿乱撞,刚才还想着训斥一下勇气此刻化为乌有,只剩下激动,紧张。长了这么大,第一次被男生约出来,在高中时候也有男生示好,可都被自己拒绝了。这次之所以能出来赴约,完全是一种好奇心在作祟。很好奇那个谦谦君子到底是谁。 来人正是文君。此刻的文君也是慌得一批。一路上都在考虑如何跟沈慧解释情书的事情。想来想去也没能想出来一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说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文君在中学时候,谈过几次恋爱,都是女孩子主动向自己示爱的。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难追女,隔重山。沈慧是自己第一个主动想要追求的女孩子。心里属实没底。 “还真的是你啊!”沈慧捂着嘴吃吃笑着。先前的紧张情绪顿时变得轻松了很多。 文君听了,一时语塞。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你,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写的,你干嘛来?你自己当初和我说过的,只有在见面的时候才会真正知道谁是谦谦君子。”沈慧见到文君仍旧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谦谦君子,上下打量着对方,见到文君的表情应该不像是说假话,也是一脸狐疑。 “既然你不是谦谦君子,那你跟我说实话,你们寝室里的哪一个人才是谦谦君子?”沈慧忽闪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 文君见到走过来两对情侣,于是没有立马回话。自己闪身站在林荫小道的路边,给他们让出路来。两对情侣胆子很大,都是男生搂着女生,一副亲昵的样子。文君感到自己和沈慧两个人的站姿与之形成强烈反差。心里十分羡慕这两对情侣。等他们走远了,才转身看了看沈慧。沈慧也是一脸的羞色,低着头,用脚尖搓着地面。文君猜想,沈慧和自己的心境大概是一样的吧。 “我俩别在这儿傻傻地站着,边走边说好吗?” 沈慧没有吱声,默默地点点头,跟着文君身后向林荫小道深处走去。 “沈慧,你看我像谦谦君子吗?当然,我不是在承认自己是写情书的谦谦君子。我的意思你懂吗?”文君鼓起勇气说出来这些话。 沈慧愣了一下,微微有些生气。“你到底想说什么?一直以来,你给我的印象应该是一个很勇敢的人,没想到你是一个敢做不敢当的人。”说完,扭头往回走。 文君见状,赶紧追了上去,忙不迭的解释着。“不,不是你认为的那样。可是我想说,我喜欢你!” 沈慧听到“我喜欢你”,停住了脚步。转过头看着文君,嗔怪道:“你终于承认了自己就是谦谦君子了。” “我是也不是。但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我看见你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厉害。我的内心告诉我,我一定是喜欢上了你。”文君一股气说出来自己心里的真心话,语速很快。 沈慧怔住了,这是自己第一次被男生面对面的表白,俏脸绯红。良久,轻声道:“那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和我说说。” 文君闻言,只好把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代笔写情书,如何自己前来赴约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只是没有把老五这个人说出来。 “所以,我刚才才会说自己是谦谦君子,可自己实际上又不是谦谦君子的话。说自己是谦谦君子那是因为情书货真价实是我自己写的,说不是,是因为自己是为他人代笔的。可是,我刚才说,自己喜欢你可是真心话。如果没有这次乌龙事件,我可能会很久才会注意到你并喜欢上你。你也知道,高三时候,我是借读生,和你中学同学的缘分还不到一个月就参加高考了。”文君生怕沈慧误会,在最后再次表明自己的心迹。 ‘’我从来没交过男朋友。”沈慧低着头,脸红红的。 “我有过恋爱的经历,但你是我第一个主动表白的。我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女孩子。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文君双眼炽热,一脸真诚。 ****** ****** ******* “儿子,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何时老妈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赢了,很是高兴。 “随便弄点就好。”文君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回答。 “今天见了那个女孩怎么样啊?”老妈见到自己儿子不是很开心,关切问道。 “就那样吧。” …… ------------ 第16章 白云KTV 夜幕降临,东方小镇上,吸烟袅袅。犬吠鸡鸣声阵阵传来,仿佛在埋怨夜幕的降临。白天里的喧嚣早已悄然溜走。 屋子里,一个个子高挑精瘦的老人在厨房里里忙碌着。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满脸的皱纹。 堂屋里一个精壮男子和一个妖娆女子在说笑着。见到老人端着菜进来,男子赶紧站起来,伸手接过来,放在了一张圆桌子上。 “爸,没听说大妹今天相亲相的怎么样啊?” “你大妹一大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我也不知道啊。”老头不紧不慢地的转身又去了厨房。 妖娆女子白了白眼睛,怪声怪气的说,“一个离过婚的,能找一个就不错了。” “你瞎说什么呢?再怎么说,那也是我妹妹。”男子很是不满的看了看女子。 “不是我说,大妹这个日子是怎么过的。一开始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一下子突然寻死觅活的闹离婚了?”女子继续嘟囔着。 “咱爸去接回来的。那个臭小子居然家暴。就是嫁得太远,如果在小镇上,看我不打死他!”男子愤愤说道。 “不聊这些糟心的事儿了。你去厨房帮着端菜上来。是不是都已经做好了?我有点饿了。”女子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此时,苏芸正在关门。刚回来就被老爸安排相亲了。白天见到那个文君,看着就是很稳重老实,而且还是大学生。对方是一个企业里任职的,可是自己确实一个个体户,而且还离过婚的。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有些悬殊。苏芸想到这,眉头微皱,不免有些落寞。对方会看上一个离婚的女人吗?苏芸不敢继续乡下去了。关好门店,骑着车回家了。 进了家门,苏芸就看到哥嫂和老爸已经在吃饭了。 “大妹,今天生意好不好?”哥哥苏建见到妹妹回来,帮苏芸盛了一碗饭。 “还可以吧。才开业不久。一些回头客是需要慢慢培养的。”苏芸对自己的哥哥很是亲近的。小时候,自己受到一些野孩子的欺负,总是哥哥为自己出头,大跑那些坏孩子。 “怎么样?白天见到那个小伙子怎么样?”苏芸嫂子问道。 “人还行,是飞腾公司的主管会计。”苏芸轻声回到。嫂子名叫赵芳,为人很是刁钻小气。 “他知道你是离过婚的吗?” 苏芸低头不语,神色变得很是痛苦。 “大妹离婚这个事情我没和那个媒人讲,不知道那个张阿姨知不知道大妹离婚的事情。应该不会知道吧。”苏芸爸爸张口说道。看着苏芸,脸上露出来一丝怜惜。 “啊?!”嫂子张大了嘴巴,“这样可以瞒得住吗?” 苏芸听了也是一阵难过,放下碗筷。“爸,我吃好了。回房间休息一下。感到今天有点累了。” “如果可以瞒得住最好瞒住。我听那个媒人说,那个小伙子家不是本地人,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但愿没有人和那个小伙子说起大妹离婚的事情。”老爷子一脸的无奈。自己也知道如此做有点不地道,但毕竟关乎到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也只有昧着良心了。 “你们俩也要别多嘴。毕竟大妹离婚的事情没有太多人知道。”老爷子又叮嘱了一下苏芸的哥嫂。苏建默默的点点头。嫂子赵芳撇撇嘴说道:“爸,你可别忘了。大妹结婚的时候在小镇上可是办了酒席的,很多人都知道大妹结婚了。你就不担心万一大妹和那个小伙子结婚了,一些知情的人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吗?” “唉,走一步算一步吧。”苏建叹了口气。 老爷子听了也是没在吱声。 ****** ****** ******* 汪静做好了饭,招呼家里的公婆和女儿一起吃饭。 “远儿还没回家呢?再等等一起吃吧。”曹远的老父亲闷声闷气地说道。 “爷爷,爸爸不回家吃饭了。刚才来电话了。”女儿盼盼不等汪静回答,自己抢先回答。 “盼盼长大以后不要和你爸爸学习。一定要按时回家,知道吗?”爷爷摸着孙女的头。 “嗯。”盼盼点着头很是乖巧。 “真乖。”汪静亲了一下女儿的脸蛋。起身给公婆盛饭。 “曹远和他们同学聚餐,听说从外地回来几个同学。刚才打了电话回来说了一声。”汪静把饭碗放在公婆跟前,“爸妈,我们吃饭。” “叮叮订”从卧室里传来一声悦耳的脆响。 “什么声音?妈妈。”盼盼歪着脑袋好奇的问着汪静。 汪静也听到了,微笑着和女儿讲。“没什么啊,可能是妈妈定的闹铃声。我去看看。不让它继续响了,省的打扰我们吃饭。” 汪静来到卧室,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银白色得bb机,看见显示屏上写着一行字。“我在白云歌厅316等你。”汪静皱着眉头,轻咬红唇。快速删除了消息,并且关闭了声音开关。 饭后,汪静收拾好了碗筷,桌椅之后走到女儿跟前。女儿盼盼正在写作业。“盼盼,你自己乖乖在家写作业。妈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妈妈,你去哪里?带着我一起去呗?”盼盼仰着脖子,看着王静。 “乖,妈妈出去办事。不方便带着你。你自己在家写作业。家里不还有爷爷奶奶陪着你吗?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听话宝贝儿。”说着,汪静亲了一下盼盼的脸蛋,“妈妈回来给你买好吃的。”听见有好吃的,女儿不再缠着汪静。 汪静走进卧室换衣服。换掉之前穿的毛呢长裙,穿了一件牛仔裤出来。 出门前,汪静站在公婆的房间,冲着里面说道,爸妈,我出去一下。单位有同事找我有事情。 屋子里传来曹远爸爸的回应,“早点回来,外面黑了。” 汪静没有骑车出去,来到街上,伸手拦住了一辆招手停。招手停是专门往返小镇南北的出租车,很便宜,才一块钱。是车型说是松花江微型车,一次可以坐十多个人,当然肯定是要超载的。过道上摆放着一些小凳子,方便客人乘坐。汪静今天的运气不错,车上没有很多人,有着三五个空座位。汪静找了一个靠后的座位坐下。 白云歌厅位于小镇北边一个小山根处,这个地方之前是一个采石场。石头运走了,剩下一片空地。一个叫“小九”的江湖人物在这里盖了四层小楼,开了这个家歌舞厅。一楼是大厅,接纳一些散客在这里消遣。二楼到四楼都是小小的包间,也就是人们常说的KTV包间。里面养了一些陪酒小姐,这些人都是那种赚皮肉生意的人。故而小镇上的人都把白云歌舞厅叫做“白楼”。可能是比较南方那个老赖开的红楼而起名的吧。 下了车,汪静把风衣的衣领子竖了起来,尽可能的遮挡住自己的面容。看见前面不远处,霓虹灯在不断的转动着,楼顶处,白云KTV几个大字很是显眼。汪静呆呆地望着歌舞厅,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 ****** ****** ****** 文君家里,张阿姨在和妈妈聊着天。张阿姨是过来询问白天文君和苏芸两个人见面的感受,看看彼此双方有没有可能进一步发展为恋人。 文君心里也是苦闷得很。沈慧已经嫁人了,自己在新单位又是处处被何瘟神刁难,尤其是入党的事情被何瘟神阻扰。兄弟小马也交了女朋友。自己是不是也要换一个状态生活。沈慧和苏芸的样子来回在文君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 “张阿姨,你和苏芸说,先处处看吧。”良久,文君掐灭了香烟,下了决心。心里暗想,那就先换一个生活状态吧, 张阿姨听见文君这样说,脸上乐开了花。连声说,明天去问问女孩家的意见。对于媒人来说,能够说成一对是莫大的荣耀。 文君心里不是滋味,想当初自己谈过很多女朋友,现在居然要人来介绍对象了。还真的是可悲!其实,小马也有意无意的给文君介绍过几个他的中学同学,但都被文君无视了,因为这些女孩子都是一些头头脑脑家里的姑娘。文君很反感和女方家的地位不对等,认为这种行为就是在攀龙附凤。为此,小马也是很无奈,之后也就没在操这个心了。 “对了,张阿姨。你知道苏芸在哪里开店吗?明天晚上下班后,我过去看看。美发店的名字叫什么?” “就开在中学附近,在学校大门的北边一点点,美发店的名字叫秋妹发廊。不大一个小店门。”张阿姨介绍着。“这个苏芸长得也算漂亮,最主要的是人好,还文静。不像一些开美发店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看着就不像是让人省心的主儿。家里的老爹也是本分老实人,她妈妈早些年因病过世了,也就是三四年前的事情。家里没啥负担,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妹妹马上也要毕业了。” “他张阿姨,只要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幸福就好,其他的不重要。”老妈在一边笑呵呵的说道,“我对孩子的事情不会过多干涉。只要人老实,是个过日子的人就行了。我们老一辈的不可能跟他们过一辈子的,迟早是要走的。在我们走之前,能把孩子的终身大事安排妥当了就可以啦!”说着说着,不禁的落泪了。“孩子他爸爸走得早,只要孩子终身大事有着落了,他爸爸在下面也安心了。” “妈——”文君见状喊了一声。 一旁的张阿姨也安慰着,儿子能成家立业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应该高兴。老妈摸着眼泪笑着说,自己是因为高兴才流泪的,不是伤心,是高兴的。 ******* ******* ****** 曹远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了。刚打算关上门,汪静就进来了。见到老公站在门口,满嘴酒气,身体晃晃悠悠的有些站不稳的样子。神色微微一变,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上前搀扶着曹远。 “老公,你回来了。喝多了吗?我先扶你进去,给你泡壶茶,醒醒酒。” 曹远在汪静的搀扶一下坐下,抬头问“你干嘛去了,怎么才回来?”嗅了嗅鼻子,闻到了汪静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你到底去哪了?身上好重的烟味儿。” 汪静愣了一下,用鼻子问了问自己身上。 “我自己没闻到啊。哦哦,可能是在歌厅里被他们抽烟熏上去的。今晚吃完饭,接到蒋丽华的电话,说他们跟着何总在歌厅唱歌,让我也去玩玩。我想着老公你不在家,也没人陪我。我就去打个照面。一来照顾了同事的面子。二来顺便自己出去活动一下,相当于饭后散步了。” 曹远知道妻子单位的情况,飞腾公司老总就是一个酒鬼,整天就知道喝酒。于是不在说什么,随口问了一下在哪家歌厅。 “在火车站附近的一家歌厅,好像叫什么飞扬歌舞厅。后悔了,不去就好了,里面乱呼呼的,人很多,唱歌还需要排队。而且,还有一桌的酒鬼,好想喝多了,差点和我们起了冲突。幸好何总在那里。” 曹远听了微微皱眉,“你们单位怎么会选择去那里唱歌?”。他是知道这家歌厅。是小镇上最早开的一家歌厅。之前是火车站会议厅改的。大厅里摆放着五六个背靠背的简易沙发。门口左侧就是一个大屏幕。消费的客人需要召唤服务员点歌,轮到哪个座位上的人唱就是哪个人站起来接过话筒唱歌。两排沙发中间是提供客人跳舞的地方。现在去那里消费的人不是很多了。 “他们是在好运来酒家吃的晚饭。下班后我没跟着去,我也不想去,挺烦人的。”汪静端着水杯走过来。“来,老公。你先喝点茶水解解酒。”见到曹远没有再说话了,于是笑眯眯的说。 “老公,我先去一下卫生间。”说完走了出去。北方的厕所都是在自家的院子里的。汪静借着屋子里的灯光,快速来到厕所里,反手关上门,伸头看了看,发现老公没有跟过来,迅速褪下裤子,伸手掏出来一团卫生纸,随手扔进了粪坑里。出来后来到自家的厨房里,从暖壶里倒出一些热水,接着勾兑了一些冷水,试了试水温,清洗着下面。 曹远听见动静,端着水杯晃晃悠悠的出现在厨房门口。直勾勾地看着汪静。 “老公,你在干嘛啊?这样看着人家。我洗洗,一会好好犒劳犒劳你。” ------------ 第17章 小鸡炖蘑菇 秋妹发廊。 文君透过发廊的窗户看见了苏芸。苏芸正在给一个美女做头发。一边做一边和美女交谈着什么。可以看见苏芸嘴角露出来的微笑。文君站在马路上,掏出一根香烟点上,长长的吐出一口烟。此刻的文君有些矛盾。自己真的要和苏芸处朋友吗?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有可能是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意难平。 脚底下,三根烟头摆了一个不规则的三角。文君用脚踩灭了第四根烟头,向发廊走去。 当文君走进去,苏芸眼前一亮。微笑着点头。 “你来了。先做一会儿吧。我这边马上就好。”苏芸指了指沙发。 发廊的面积不大,十五个平方的样子。一把椅子,一面镜子,镜子下方是工作台,上面摆放些梳子,剪子,吹风机等等物件。一个洗头的盥洗池。苏芸在给一位客户修剪头发。一个男性顾客。应该是剪的时下比较流行的短毛寸。毛寸头的兴起应该是受到了某些明星的影响。文君看过这方面的报道。三位男性明星为了拍戏的需要,都剪成了毛寸头的造型,随着影视剧的收视率不断飙升,也造就了试下时髦的流行发型。 “怎么样?还满意吗?”苏芸客气的询问男子。男子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又抬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咧着嘴笑着说,“满意,非常满意。”付过了钱,男子离开了。 “几点下班?”文君看着在收拾东西的苏芸。 “再看看还有没有人进来。做这个是需要耐心的,要守得住店。再加上自己过硬的手艺,效益一定会越来越好的。”谈及自己的专业,苏芸很是放松。 “就拿刚才那个男的。他的头型不是很圆,太阳穴的位置稍微凹进去了。如果我们美发师单纯的给他剪出来毛寸的发型一定不会好看,像是一个大萝卜一样。我们需要结合他的头型做出适当的调整,这样毛寸剪出来的造型才会好看。” 文君微微笑着,的确,都说隔行如隔山。一个好的美发师需要不断地实践与不断的学习一些新的技能。 “好,那就再等等看。如果没有客人了,我们出去溜达一圈,顺便在外面吃个饭。” 闻言,苏芸心里美滋滋的。因为一大早,那个张阿姨就带来了好消息。说那个小伙子愿意与自己交往。并且还说,今天文君会来店里找自己。从开店到现在苏芸一直在想,文君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整个白天,只要店里没有顾客,苏芸就会站在店门口,希望可以看到文君的身影。 等了一会儿,没见有顾客上门,文君提出来关店出去走走。苏芸欣然同意。在文君的协助下,很快就关好了店门。 华灯初上,街边的商铺都点上各自的招牌霓虹灯。在这时间,越发的显得小镇的繁荣。街上几辆招手停在来来回回的忙碌着,迎来送往的载送着回家的亦或是赶饭局的人。 文君和苏芸肩并肩走在马路边,两个人看起来交谈的很愉快,不时地发出舒心的笑声。苏芸此刻很是惬意 ,心情超级的好。离婚给她带来的阴霾此时荡然无存。身边这个儒雅小伙子很贴心的。有车经过时,他会下意识的把自己拽到马路边上,避免被车辆剐蹭。这个暖心的举动远远比她那个该死的前夫强百倍。此时的文君也是很享受有美女陪伴的感觉。 “咦?文会计。” 只见一家饭店的门口有人冲文君挥舞着大手,并且向文君他们走了过来。文君站住脚步,看见是公司里的一个工人 ,外号麻杆。因为长的很高,大约一米九的样子。可是身体没什么肉,就像一根长长的辣条。 麻杆来到文君跟前很是好奇的看了看站在文君身边的苏芸,转头问。“文会计,你俩这是干嘛去啊?单位几个兄弟在这里吃饭,要不要一起?” 文君当然不会浪费两个人的浪漫时光,婉言谢绝。“不用了,你们几个兄弟一块吃吧。我们现在还不饿,打算四处转转。” 在麻杆和身边的文君打招呼的时候,苏芸远远的就看见了麻杆。心头一惊。麻杆是苏芸的中学同学,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麻杆就来参加婚礼了。当看见麻杆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对方说出来关于自己过往的一些事情。但是见到麻杆并没有和自己说话,反而装作和自己不认识的样子,心里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当然,文君没有留意到苏芸的反应。 麻杆也没再坚持,挥挥手告辞了。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看。文君知道麻杆的目光并不是看向自己,而是望向了身边的苏芸,心里暗想,莫不是被苏芸的美貌惊艳了。想到这儿,也是心头一喜。自己身边有美女陪伴,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荣光。虽然苏芸的衣着打扮并不属于时髦那一类的,但是容颜也是数一流的。 两个人沿着小镇唯一的一条马路继续溜达着,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尽头。 “你想吃点什么?” “我随便,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苏芸轻声说道。 “我们找一个大点的饭馆吧。这边没有像样的饭店。再往回走走。”第一次安排女孩吃饭,文君不想过于随便。 “不了,就在附近找一个小馆子随便吃点就好了。我对吃的没什么要求。只要吃饱就可以了。去大饭店也没必要,毕竟我们两个人,要多了也是浪费。” 见文君还想坚持,苏芸只好开口说自己好久没吃东北的水饺了,建议去吃点饺子。文君听了也是欣然接受。因为饺子也是自己的最爱,怎么吃也不会腻。 饭后,文君又提出来带苏芸去溜旱冰。正常情况下,一般男孩都会邀请女孩去舞厅跳舞的。因为舞厅的气氛很好,在昏暗的灯光配合着优柔的音乐,可以更好的激发情侣之间的暧昧诱人的情绪。可是文君知道,跳舞恰恰是自己的短板。在大学期间,文君就很反感跳舞。对于这个很不感冒。怎么学也学不会。曾经自己搂着椅子在寝室里练习,可是一旦搂着女生跳舞,脑子就像短路了一样,总是跟不上拍子。当初还把沈慧气得够呛,因为总是踩到对方的脚。如果去了舞厅,文君很清楚,一定又会想起沈慧。既然决定开始新的生活状态,就让沈慧深深埋在自己心底就好了。 苏芸并不会溜旱冰,但是为了不扫兴,自己也很乐意跟着文君去尝试。只要跟着文君,做什么都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当苏芸知道文君已经同意和自己交往的时候,自己就像吃了蜂蜜一般,总是甜甜的。 当文君知道苏芸并不会玩旱冰的时候,认真耐心的教着苏芸,在苏芸大概掌握了基本要领之后,就拉着苏芸的手带着她快速滑行。飞快的滑行刺激着苏芸的心脏,强忍住自己害怕跌倒的恐惧,体味着从文君的掌心传递给自己的热度,一种安全的温度。 文君牵着苏芸的手,也是放飞了自我,很是陶醉。溜冰场里年轻人很多。在文君带领着苏芸飞翔之际,被一个菜鸟阻挡住了去路。眼看着就要撞车了,惊得苏芸张大了嘴巴。还没来记得喊出声,就感到自己被轻轻地碰了一下,身体平衡瞬间被打破。文君见状顺势搂住苏芸,自己确实因为碰撞仰,仰面倒在了地上。苏芸也跟着结结实实的趴在文君的身上。苏芸清楚,文君是担心自己受伤才这样做的。宁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苏芸。在这一刻,苏芸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紧紧抓住文君,一定要嫁给他。 自此,文君和苏芸开始了正式的拍拖。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增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个人沉浸在恋爱的蜜罐之中。 ****** ****** ****** “哎,汪姐。我听说文会计有对象了是吗?”小张坐在办公桌前,手里飞转着一根碳素铅笔。语气有些郁闷。 “是啊,听说是一个开美发店的姑娘。对了,你上下班都会经过那个美发店。就在学校不远的地方。”汪静盯着小张,嘴角有些戏谑的味道。“你现在什么心情?是不是特别不爽。你呀,下手晚了。自己明明喜欢人家,就是不敢大胆表白。” “我才没有呢。谁喜欢他了。只不过都是一个办公室的,就是关系一下。”小张有些哽咽。 “你呀,就是嘴硬。当初文君刚来单位的时候,多好的机会啊,那时候他还没有对象呢。你偏偏没有把握住。一个青年才俊就这样在你的身边悄悄溜走了。” 小张眼圈一红,喃喃说道:“是啊,这才来单位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就有对象了呢?再说人家一个姑娘家怎么好意思主动开口啊。他根本看不上我,不愿意和我过多交流。我感觉到你和他的关系走的比我近,他挺喜欢和你交流的。” “你傻呀,妹妹。我和他走得近是因为工作的关系。你就不一样了,他未娶你未嫁的,还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天时地利人和都让你占了,可你就是没能把握住。你喜欢他,单位很多人都看出来了。他不主动你自己不会主动点吗?不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嘛。” 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副经理吴少峰走了进来。汪静和小张也打住了话头。 “哎,汪会计,文会计没来吗?” “来了呀,只是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你自己找一找吧。有什么事吗?” “他的电话。”就在吴少峰打算出去找一找的时候。小张哑着嗓子说道,你去何总的办公室看看。我刚才看见他好像进了何总的屋子里。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何总那里了。 吴少峰听见小张的声音有异,俯下身子看了看小张,关心问道,怎了这是?哭啦?见小张低下头没搭理他,于是看了看汪静。 汪静微微一笑,“你赶紧找文会计去吧。小张没事。” 一会儿,就看见文君进来了。哼着小曲,很是高兴的样子。 “遇到什么高兴的事儿了?”汪静问道。 “哦哦,没什么。就是晚上有人请我吃饭。” “你的女朋友吗?” “嗯嗯,刚才看来电话说,让我晚上去她家吃饭。说是吃小鸡炖蘑菇。”文君有些羞涩饶了饶头。 “小鸡炖蘑菇?!”汪静瞪大了眼睛。 看见汪静的样子有些吃惊的样子,文君有些纳闷。怎么会是这幅表情? “你不知道吗?”汪静看见有些文君迷茫于是接着说道“在小镇上,只要姑娘家请小伙子去家里吃小鸡炖蘑菇,就意味着姑娘家认可了小伙子。不出意外,这家父母同意自己的姑娘嫁给这个小伙子了。” “真的啊!”文君听了很是高兴,幸福感满满的溢出。 “看来你俩的感情发展的还是不一般的快啊。”汪静有些遗憾。 文君的情绪仍旧沉浸在喜悦当中,并没有听出来汪静说话的别样意味。 小张更是直接冲出办公室去了,她无法面对这既成事实的残酷现实。更加悔不当初。 文君很是诧异地看着冲出去的小张,一脸的茫然。 “静姐,小张这是什么情况?” “你难道看不出来小张挺喜欢你的吗?”汪静带着戏谑的口吻。 文君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静姐,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只不过感情这东西很是微妙的,是需要缘分的。小张是不错,可是她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说的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始终觉得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发展的过快了。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你觉得已经彻底了解对方了吗?” “静姐,你这话说的太远了。我俩现在只是谈男女朋友,距离结婚还早呢。至于什么时候结婚,那要看彼此感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感情只要到位了,结婚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汪静听了,没在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点头。 望着文君兴匆匆的离开了。汪静知道。文君这是下班直接去了女朋友家。看着文君离去的背影,汪静心里很纠结。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和他讲清楚呢?如果现在讲了,会不会对他是一种打击?如果他早就知道了女方的事情,自己和他说了,会不会多此一举了?不,我不相信他会喜欢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毕竟他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弟弟。自己在什么情况下和他讲呢? ------------ 第18章偷吃禁果 他的肉身,竟连对方一个照面都没能挡住,便直接宣告断成两截。 三道坚固的大门过后,一处昏暗的厚实石质地牢,六个坚固的精钢牢笼内分别关押着六个披头散发、浑身恶臭之人,状若疯狂的朝着战逍遥嘶吼连连。 神秘和邪异,这是陈太玄进入这个极魔武道之后对于这个诡异环境的唯一感受,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学子,只有这诡异无比的环境。 “唔……我觉得马哈议员是个聪明人,要是愿意合作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慢慢聊。”弗洛诺沉吟了几秒,默默地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第二场会武迅速结束,同第一场会武没有掀起什么太大波澜不同,所有人都极为关注第二场会武。 其次,穴居人长老异化而成的冰霜使者,再次凝聚寒冰的力量,将他们的身体冻结成为冰雕,不过他们还能在寒冰之内活动和思考,外层的寒冰只不过是一道厚厚的防御而已。 炼丹大宗师的概念,想一下就知道多牛掰了——虽然,还是不知道多牛掰。 紫色的电光在腐尸的身上流窜,而这足以让成年人昏厥好几遍的电流在这具腐尸身上却是丝毫不见效果,即便腐烂的皮肤已被电得焦黑,那具“死而复生”的尸体却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 “我会让你明白,蚂蚁与巨龙的差距,永远不是靠一两次机缘就能追上的!”金俊凡咬牙切齿,血红的双眸似乎要择人而噬,其嘴角还在滴血。 而且,即便做了此人鬼仆,他苦修一身的修为,还是要彻底散尽,重新再来。 “如雪,你……”他刚要责怪夏如雪,看到她委屈的表情,苍白憔悴的脸色,责怪的话愣是说不出口了。 回到居住的地点,林王并没有让大家去睡觉,而是继续召开会议。 李雪儿跟着,见到此状,细声的询问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蒲云朗的脸庞。 其他的几人只能在一种不解和疑惑的眼神之中上了车,然后把车开出去。 见到寒月乔坚持要走,北堂宠儿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陪着寒月乔先行离开,看到寒月乔就这么走了胡天的脸色不禁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刘芒满脸震惊,同时伸出一根手指头,能够擦进去。目光仔细的看去,只见在那指印四周的边缘位置上,赫然有着一些融化的痕迹。见到这些痕迹,更加验证了刘芒的猜想,这里应该就是那尊老,练功的地方了。 刘勇这下可犯了难,全村现在自己有八十亩地,但是明显还是不够用,怎么办?再去征地的话恐怕全村的人都会和自己过不去,毕竟人家也是要赚钱养家糊口的,自己把地全征光了,人家可怎么挣钱? 而这时的寒月乔和北堂宠儿已经被胡天带到了后山之中,寒月乔本来是杀气腾腾地过来,想要找那些豹族的人好好算账来着。 众人也都很意外,很多人张大了嘴巴,互相瞧一眼,表示不敢相信。 “看来,等过几日精神养好了,再去想办法控制那个家伙吧。”路西法不禁冷哼,总之,这次的尝试并未白费,至少将那个家伙的灵魂拉进了那片时空。 也正是因为耕平的世界观崩塌,让社死能量收集进度,硬生生的前进了百分之五。 黑渊域中,几乎所有人皆是能看到这一幕,他们心中或是震动,或是惊疑不定,这个黑魔宫简直是在打青寻门的脸。 真相有点令人恐怖。贾张氏脸颊上面有这个清晰的五指印记,不知道谁抽的,头发乱糟糟的宛如鸡窝,看上去狼狈了很多。 因为终于从战斗的泥潭中挣脱了出来,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打打闹闹,没有一丁点的猎魔团气息,反倒像是来郊游的。 黄烁身上的灵力疯狂涌动,就在他即将出手的瞬间一股更为恐怖的威压降临在了他的身体周边,强迫黄烁冷静下来。 钱会川之前是华福集团的总经理,之前被称为华福少帅。钱会川会担任斜坡集团副总裁,华信金控董事长。 不是因为美杜莎都有个叫萧炎的老公,而是因为那连九阶强者都能控制住的石化射线。 薇雅和李佳奇这种大主播,一年带货收入几十亿,薇雅最终因为偷税漏税被罚十几亿。 结果等她看到迪丽热巴以后,又开始叫娜扎。除了这个意外,她把周丽娜叫成张丽娜,林允叫成林允儿。大家去嘲讽的语气「想再看朱丹主持」的微博居然上了热搜,一个专业主持人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大堂之中,总共只有两桌客人,一人牛头人身,对面坐着的伙伴七窍流血,还有个系着红头绳的白胡须老头独自坐了一桌,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十分的和蔼。 苏晚晴拉着杨昊胳膊,努力施展撒娇大法,声音酥软魅惑的杨昊无从拒绝。 展墨摸着鼻子坐到沙发上,拿着桌子上面的橙子开始剥了起来,“我妈在国外住惯了,这次回来还有些不习惯,再加上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所以他天天喊着无聊想回去。 体会到杨昊的用心良苦,赵绯雨心中一阵感动,对杨昊的感官大大的提升了很多。 九焱话落,周围不少人古怪的看他一眼,然后又看元辰一眼,这时他们也看出来了,这韩牧和九焱两人也确实有点手段,能逼退元辰,至少证明,他们的实力不弱。 这就这样,我终于还是被打上了点滴,六言也的坐在了我的旁边,非常理直气壮的拉过来一个椅子。 ------------ 第19章同事传言 一个名为‘龙行VS寒门实况直播’的房间内,人数爆满,主播担任解说。 不过仅仅防御和力量强横,玄龟的其他方面,无论是神道道法还是速度敏捷,就都不行了,当然,以玄龟的境界,这些弱项也能压制住一般的大罗。 这是怎么了?贺兰瑶眉头微皱,手指微曲,内力隔着空气直达宁儒熙的穴道。一瞬间,宁儒熙觉得他又能说话了。 大殿门内,宽阔的空地上,有一道八卦形状的奇异圆盘,一米见方,正闪烁着淡蓝色的荧光。 在这夏日炎炎的酷热天气中,这耸立着的一座座冰雕给人一种突兀的不和谐感。 “又出变故了!”楚衣脑海中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将目光转向了东方轩,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死亡的那位长老应该是属于东方世家。 “那样也没什么,这才几步路?”张眷却又沉下了脸,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一个参天巨人出现在风伯和雨师的祭坛边上,他的身高几乎能顶天立地,手持一柄巨斧。 荣寿公主大病初愈,生生瘦了一圈,但精神很好,今儿穿着喜庆的红裙红袄,眉心还点了一点朱砂,说不出的玉雪可爱,闻言先上前奶声奶气的给太后行了礼,这才张开双手扑到太后膝上,吓得太后忙不迭的叫她慢一些。 或许对于原住民和避难者来说,原罪界是罪大恶极。但楚衣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热心的人,既然亲人朋友都没事,那原罪者这次在起源界做了什么便与自己无关。 “这么说,只要我能拿得出源石来,我就有资格呆在这里,对吧?”古凡冷笑问道。 只不过,也幸好剑三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他身上了,不然,估计剑三一个不耐直接就将他给斩了。 “哼,没有肉我什么都不吃!”简然说完就佯装生气的离开了餐桌,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们几个的意见呢?”叶枫没有答话看向没有说话的几人问道。 然而张永明白,如果答应了她,他这一辈子都会被打上吃软饭的标签,自己的理想还是要自己努力奋斗去实现这样的人生才会有意义。 凯莎瞥了一眼周星星,很好奇自己保护罩外面这一层黑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自己想要自然化都不行。 这一刻,就连四大太上长老,也尽数朝着朱良,看了一眼,微笑亲和的点了点头。 “周少爷放心,我们昨天就已经将酒店中的一层清空,专门为两位预留好了最好的房间。”其中一名戴着眼镜胖胖的中年人恭敬的说道。 走出会场,司机的车一直停在门口,由于这并不是散场时间,只有三三两两的记者守着出口。 张永被她的威武霸气所折服,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他不敢正视李莉那能喷出火焰般的眼睛。 事实上,当初林逸已经想到了一旦龙腾集团加入,必然要面临一系列问题。 “黄总,你还是先说什么事吧,要不然我也没心思吃!”林逸实话实说。 何鹏在病床昏睡的那晚,欣怡在边上守了一夜,脸上始终带着爱怜的笑意。 正说着话呢,天空中的紫色光华呼的一下再次重聚,直接化为一头巨大怨魂恶鬼,大口獠牙,长爪一扫和四人凌空对了一招。 之前两人修为相差过大,剑靖还能有些真神强者的身价,克制起来。 院落外围宽阔无比,一眼望去,院外已聚集了乌泱泱一大片人,目光全都盯着院落内。 “跑哪里去了……”林佳晗失去了耐心等待,既然等不到人,便只好改天再来。 那声音不轻不重,落到耳边真真切切,傅知夏错愕了一秒,抬眸看霍劭霆的时候,他低头点上了烟。 店里的冷气开的很足,苏易烟很想把这碍眼的墨镜拿掉,如果不是碍于身份的话。 “不会是身世的问题吧?”于非蓝也是早就看出了齐欣儿他们的心思,只是多虑了一点。 做完这一切,亚雷的巨大的身子从空中缓缓降落,纯黑色的羽毛,被圣光审判的攻击掉落大片,在空中缓缓飘舞,随着亚雷一起落下。 如果出现这样的节奏,那么胜利的天枰会朝着毒岛冴子两人偏斜。 各大论坛已经吵翻了,一百条帖子里就有一百零一条是骂她不要脸的。 眼角的泪,不能掩饰自己内心的愉悦,因为她早已不知自己是谁。 台下粉丝既羡慕又哀怨,嫉妒又无奈,情绪波动此起彼伏时,渐有议论纷纷哽咽低泣的声音流出。 不过这个道歉还是要说,是她先误会岳听城,会有这样的后果也算是正常的事情吧? 盛世大厦的保全好似认识她一般,只是看了她几眼,就放她进去。 那双深邃炯炯有神的眼睛不经意掠过房间摆设,瞬间变得难看,眉宇间皱成了一条褶子。 当雪拉比第三次将班吉拉和喷火龙的伤势治疗好后,林萧抬起手示意帕路奇犽可以停止了。 他突然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尼玛的,你们去偷取人家的镇族之宝,人家能不杀你们吗? 落神谷虽然危机重重,但能够令九头狮兽都感觉到危险的,还是十分少见的,因此,看到九头狮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杨一也警惕了起来。 ------------ 第20章为曹部长解围 社会发展的飞快,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是日益提高。电子产品的更新迭代很快。一年前还是把腰间佩戴BB机作为时髦,转眼间,BB机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走咋大街上很少还能看见有佩戴BB机的人,腰间的位置上都换成了直板偌基亚,或者三星翻盖手机。大街上私家出租车也逐渐多了起来。 “今天不用上班吗?怎么想着来我这里了?最近在单位怎么样?工作还算顺利吗?”苏芸坐在理发椅子上。 文君手里夹着香烟在发廊里来回走动着。“还是老样子,没啥起色。一会儿去机关办事,顺道来看看你。路过这里时 见到你这里没顾客,就走进来了。晚上如果不忙,一块儿吃个饭好吗?” 听见文君要约自己吃饭,苏芸很是高兴。文君一直很多应酬,很多时间都是在外面吃饭喝酒。两个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约会了。自己是一个个体户,对于职场上的事情一窍不通,想着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想给文君添乱子了。 “好啊!可是就怕你下班后又有酒局安排。”苏芸有些幽怨。 文君也知道自己最近酒局特别多,加上前段时间,预备党员的公示表上并没有自己的名字。文君心里很清楚,这一定是那个该死的何瘟神的手笔。在痛恨何瘟神的同时也对肖书记不能坚持原则感到无语。这些事情都不能和苏芸去讲。一来手机害怕苏芸为自己担心,二来,苏芸没在企业待过,对这些职场上的相互倾轧根本就不了解,也帮不上自己什么。除了带来情绪上的不愉快别无用途。也因此忽略了苏芸。 “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 苏芸听了,转过头。看见文君从手提包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盒子。苏芸惊喜下,迫不及待接手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部小巧的手机,是当下女生喜欢的摩托罗拉。如果不是在发廊,苏芸此刻一定会抱住文君,给他一个甜甜的吻。 “这部手机多少钱?很贵吧。”苏芸抑制住激动的心情,关切问道:“这恐怕要花掉你一年的工资了。”苏芸看见这么贵的手机,有一些肉疼。女人都是喜欢虚荣的,都希望自己可以整日里漂漂亮亮的,一些必要的金银首饰是不可缺少的,至于漂亮衣服,名牌包包更是女人分的最爱。不过,在文君看来,苏芸是一个不追求物质的好女孩。 “呵呵,没多少钱。给自己心爱的人花钱,多少钱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你喜欢就好。”文君走过去,双手搂住苏芸的后腰。 “别,这里是发廊。”苏芸脸变得绯红。她有些慌张的看了看窗户。知道此刻的文君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 闻言,文君也是看了看窗户。毕竟发廊也算是公共场所,虽然现在发廊里没有顾客。可是走在马路上的过往行人还是可以透过大大的玻璃窗户看见屋里的情况。见到此时马路上没有行人经过,文君飞快的在苏芸的红唇上吻了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你真讨厌。”红着脸的苏芸娇嗔到。 文君恋恋不舍地松开了苏芸,“我要去机关办事了。”走到门口,右转过身来,冲着苏芸说到。“我想买一辆吉普车。晚上下班了没事可以跑出租。这样可以多赚点钱。” “哦?怎么想起来要买车。” “多赚点钱,好娶你啊。”文君脱口而出,眼睛里露出真挚的目光。苏芸听了心头一喜。 “好啊,那你开车时候注意安全。我等你来娶我。”说完,苏芸低下了头,脸变得越发的通红了。 文君走了。苏芸呆呆坐在椅子上。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仍旧回味着刚才的那一记轻吻。想着文君要买车利用下班时间去赚钱,更加认可了文君这个人。可是心里仍旧有着恐慌,害怕自己结过婚的事情被文君知道。一旦文君知道了这一切,肯定会离开自己的。要不要主动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如实相告呢?苏芸内心十分纠结。 文君做事情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想到什么就会去做。没过两天,就在二手车市场上买回来一辆吉普越野车。当天晚上电话给苏芸,并告知以后晚上就开始跑出租。 自己简单吃过晚饭,文君开着车来到小镇中心。找个位置停好了车等活。这里已经停了三四辆车,一辆吉普,两辆夏利轿车,另外一辆是捷达轿车。现在时光已经过了饭口,打车的人相对少一些。几个司机走出车外,抽着烟闲聊着。文君坐在车里,并没有下车。毕竟自己是在企业里上班的,文君心里也在敲鼓。很担心遇见熟人。如果遇到了熟人来打车,自己该怎么说?车费还能要吗?伸手要车费,脸面上过不去,不要车费,自己岂不是要当活雷锋,白白忙乎了吗? 当当当,有人在敲车窗。是一个在车外扎堆聊天的其中一个司机。摇下车窗,文君还没张口,对方先发话了。 “兄弟,看你挺面生的。这是刚刚跑出租吗?”对方看着挺面善的。 “是啊,想利用业余时间跑跑看。能赚一点是一点,要不晚上的时间也就浪费了。”文君递给对方一根烟。 “兄弟在哪里高就啊?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工厂里上班的工人。”男子接过烟点上。 “我在飞腾公司里上班。” “哦,我知道这个公司。你们公司的何老总打过我的车。还有一个肖书记也做过我的车。”男子吐出一口烟,伸出一只手来,“交个朋友,我叫唐文。” “你好,我叫文君。”文君也伸出手和对方握手。 “你每次出车,一定要抓住几个时点。一个就是在饭口之前的那一段时间。这时候一些企业公司里的人需要下饭店吃饭,那些有点头脸的都喜欢打车的。还有就是在后半夜的时候,你要在歌舞厅门口蹲点等客。那些人玩高兴了,就会回家,要么出去开酒店……”唐文滔滔不绝地给文君介绍起来生意经。文君也是一脸正经的听着前辈介绍的经验,并记在心中。出于感激,又递给唐文一根烟。唐文也是当仁不让的接了过去。 一段钢琴曲响起,是命运交响曲。文君很喜欢这个曲子,用它做手机的铃声。文君歉意地挥了挥手中的手机,表示要接电话。唐文知趣的转身离开了。 电话是苏芸打过来的。“怎么啦?亲爱的。现在不用忙了是吗?” “嗯,想你了。现在店里没人。想问问你,今晚有收获吗?”电话里传来苏芸的声音。 “还没开张呢。坐在车里等活。” “别着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你。”苏芸温柔地劝慰。 电话里传来一声“老板,剃个头多少钱?”文君知道一定是店里来个顾客。 发廊里,苏芸手持电话,另外一只手指了指沙发,歉意地说:“抱歉,你先坐一会儿。”旋即在电话里说道,文君,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说完,就挂掉电话。 收起手机,文君看了看表。快要到九点了。想起来刚才唐文说过的话,决定开车去白云KTV门口趴活。 来到白云KTV门口,文君停好了车,点上一根烟。看着车窗外霓虹灯不但闪烁着,把歌厅门口照的通亮。可以清楚看见进进出出的人。有情侣相互意味着进出的,也有三三两两结伴而来的朋友聚会。歌厅里传出来的士高的舞曲声。可能这里就是小镇上最为纸醉金迷的场所了吧。 大约等了半个多小时,文君听见车后门被打开了。文君扭头看去。一个身穿皮夹克的中年男子探进来脑袋问,师傅,走不走? “走!您去哪里?” “迎春招待所。”男子上车了,跟上来的还有一位女性。一头大波浪,衣着很正规,一件休闲小西装,下身穿着一件毛呢筒裙。耳垂上悬挂着的耳环随着身体的动作摇晃着。 车子启动了。通过后视镜,文君才发现,打车的人居然是局组织部的曹部长。文君是认识曹部长的,但是曹部长不认识文君,更不会想到开车的会是和自己是同一个企业的。只是单纯的认为文君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而已。 车开出去没多一会儿。曹部长的手就不老实了。开始试图搂抱女子。女人考虑到是在出租车里,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与男人亲热,心里还是有一些抵触。或许更多的是担心。在曹部长锲而不舍的攻势下,只好妥协了。 很快,车子停在了招待所门口处。“到了”文君出声提醒。后座上,女子慌忙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定了定神,下了车。见到女子走进招待所,曹部长开口说道:“现在开车去六委89号。”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问道:“师傅你知道怎么走吧?” “我知道怎么走。”文君扶了扶眼镜。 “哦?”曹部长有些诧异。心里嘀咕着,莫不是这个司机认识我?想到这,曹部长也是惴惴不安。万一这个司机认识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自己刚才和女子在后座上的亲热动作司机会在后视镜里看到。 一路上,文君和曹部长没有任何交流。文君也不想和对方攀谈。对方毕竟是自己领导级别的人物。何况这种地下情,任何人都不愿意被其他人发现。每个偷情的男人都希望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很快来到了曹部长的家门口。收完了车费,文君调转车头准备离去。看见曹部长又出现在车上前,冲着车里不断地招手。文君停下车,有些纳闷。下了车,文君才明白。曹部长被自己的老婆关在了门外。 “师傅,帮帮忙。”曹部长显得有些紧张。 “我能帮你什么?怎么做您说。”文君面对曹部长有些拘谨。 “那个,那个,”曹部长有些不好意思明说,支支吾吾的。寻思再三,决定实话实说。“兄弟,你帮我一个忙。我老婆把我关在了门外。麻烦你假装一下机关的司机小汪。等会儿可能会让你接听个电话。千万记住,你是机关的司机小汪。”曹部长不放心地嘱咐着,生怕文君说漏嘴了。” “原来是这样啊。没关系的。这个忙我帮。”文君一口应承下来。 “等下我再多转你一点车费。”曹部长见到文君很好说话,很是高兴。 只见曹部长来到自家门口,大力地拍打着大门。拍了很久,仍旧不见老婆出来给自己开门。叹了口气,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老婆打电话。 “老婆,给我开门啊。哎呀,我怎么会在外面胡来啊。我这是刚从东海市回来。去市里当然是办公事啊。这不,机关司机小汪把我送回来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让小汪和你讲话。对,小汪还没走,就在咱家的门口。好,好。你和他通电话吧。”曹部长拿着手机向文君招招手,示意文君走过去接电话。 接过手机,就听见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是小汪吗?” “嫂子您好。我是小汪。”文君客气的回应。在接电话的同时,努力地回想刚才曹部长和他老婆的对话内容。 “你们什么时候去的东海市?” “哦哦,我是下午快四点了才接到办公室的通知,要我拉着领导去东海办事。至于办什么事情,可就不是我这个小小的司机能知道的了。对对,就是这样的。办完了事,对方请客吃饭,我一直都在陪同着。我吃了饭就出来回到自己的车上了,我一个司机总不能时时刻刻都在场啊,否则领导之间也不好谈事情了对吧。哎呀,这方面嫂子您就放心吧,你们两夫妻多少年了,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您清楚了。整个机关都十分羡慕你们两口子情感深厚呢。” 曹部长在一边听着,不时伸出大拇指。 曹夫人终于放心了,挂断电话。文君将手机还给对方。只见曹部长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钞票塞给了文君。“兄弟,十分感谢!” 文君转身离开之际,大门打开了。应该是曹夫人出来开门了。见状,曹部长立马向文君挥挥手,嘴里大声喊着,“小汪,今天辛苦了。回家路上慢点开。” 文君明白对方的用意,在车里嗯了嗯喇叭。表示回应。一路上文君想想就想笑。文君没想到,就是这次巧遇,在日后得到了曹部长的不少的相助。这自然是后话了。 ------------ 第21章 学习期间的交心 晚上,文君在家里收拾出差的物品。白天接到通知,局里所有单位的财务人员出去学习,为期两天。地点在省会哈市。 苏芸打来电话。“听说你要出去学习两天是吗?” “咦?我还没有跟你说呢,原本打算晚一点才和你说的。你怎么知道的?”文君有些纳闷。 “哼,你以为你不和我讲,我就不会知道了吗?是不是想着趁着公出的机会去外面胡来?”电话里传来苏芸嗔怪的,娇滴滴的声音。 “人家说三伏天下雪是重大冤情。我看外面马上就要下大雨了。”文君戏虐到。 “什么?怎么肯能。现在是冬季怎么会下雨?”苏芸一脸的疑惑。 显然,苏芸没有听懂文君话里的意思。“对啊,你刚才说我故意隐瞒出差的事情,说我要趁机出去乱来,这不就是最大的愿望嘛。现在是冬季,只有下大雨才能代表我的冤屈。呵呵。” “哦哦,听明白了。刚才你们一个同行来我这里理发,我才知道的。” “哦哦,谁啊?保不齐我认识。” “我也叫不出来他的名字,听说是山上林场的会计,好像姓刘。” “哦哦,山上的会计我现在也认不全。因为有很多新分配的。你现在还在店里吗?需要不需要我过去陪你?” “不用了,你晚上跑出租也挺累的。我现在已经关店门了。我爸爸最近身体不适很好。这些日子我不会开的很晚。早点回去照看一下。”苏芸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丝担忧。 “叔叔现在身体一点好转也没有吗?没去医院了看看吗?” “正常的老年病。最近老是说自己脑子昏沉沉的。让他去医院,我爸爸总是说自己没病,不愿意去医院。”说到这儿,苏芸也叹了口气。 “买点刺五加输液吧,给叔叔挂上点滴。这个是预防血栓之类的,听说疗效还是挺显著的。上了岁数的人这种病很容易得。不要不放在心上。”文君叮嘱道。 “好好,回头我去买点回来。先这样吧。我也快到家了。记得回来的时候来看我。” “好的,两天见不到你,我也会想你的。都说,小别胜新婚。乖乖在家等我。” “呸,整天就知道想好事。”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文君在电话这边可以想象得到,苏芸一定是羞红了脸。 放下手,想到还需要一个笔记本才行。既然出去学习,一定要记笔记的。因为这次学习的内容是国家新颁布的《会计通则》。一些新的核算方式还是要掌握的,否则跟不上新的形势。 想到这儿,文君拉开一个写字台的抽屉翻找着笔记本。找到了一个笔记本,准备合上抽屉的时候,看见了里面一个白色的手帕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轻轻地拿起手帕,手帕上还残留着洗衣粉的味道。 荷花手帕。文君轻轻地摸扶着手帕上的荷花。脑海中浮现出汪静那张漂亮的容颜。其实,自打认识了汪静以来,汪静的形象一直萦绕在心头。不管从容貌上还是贤惠上,汪静一直是自己想要的,也希望现在的女朋友也和汪静一样,不仅有着娇媚的容颜,更主要的是要懂得孝道。相夫教子,孝敬老人一直是自己的择偶标准。目前而言,汪静是自己所认识的人中唯一符合自己的人。遗憾的是,汪静比自己大,最主要的不是年龄的问题,而是汪静早就名花有主,已经嫁为人妇。现在自己能够想到的就是,期盼苏芸也是这样的人。 将手帕放回抽屉,轻轻合上抽屉。稍微沉吟了一会儿,又拉开,把手帕又拿了出来,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哈市有着远东第一城和东方莫斯科的美称。历史上,由于十月革命和中东铁路的建设,使得一大批俄罗斯人大量涌入。一些俄式建筑拔地而起,与此同时,大量的工厂和商场相继运营。这些使得哈市的工业焕然一新,成为了拥有整体工业和商业体系的新城市。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本土经济和文化相互渗透,融合,造就了哈市生活的多样性。去过哈市的人都喜欢去圣.索菲亚大教堂,中央大街和老道外中华巴洛特风情街去领略异国风情,当然有条件的还可以去一趟伏尔加庄园去采风。喜欢本土情怀的,自然首选的是去参观文庙和极乐寺。如果在春节前后,少不了哈市的冰雪大世界。 学习内容简单而枯燥。但是文君和其他人一样,仍旧仔细认真的抄录老师讲解的内容。尽管有些内容就各自的岗位上用不上,但会总比不会要强。课时安排的不是很紧张。下午很早就结束了。一些人下了课早就约好了一起出去玩。文君没有跟着前去,他喜欢自己独处,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 回到旅店,放好了笔记本。文君独自一人出来在附近溜达闲逛。街上,满是匆匆的行人,街边高楼林立,冬日西垂的日头不再耀眼,投射在高楼上发出一抹淡淡的金黄。一些商家早早的打开了室内的灯,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里面的一切。 眼见着天黑了下来,感到肚子有些饿了。看见一家饺子馆就走了进去。看见一个空位置,走过去坐了下来。 “帅哥,先做下喝点热茶暖乎暖乎。来点什么馅的饺子。”老板娘热心地打着招呼。顺手递过来一个菜单,上面写着各种各样的饺子。 “来一个大份的大葱羊肉的。” “寒天冻地的,帅哥不喝点吗?” “不了,就我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不都说一人不喝酒,两人不耍钱嘛。”文君笑呵呵地调侃。 老板娘也很放得开。“哈哈,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一个。” “谢谢,还是免了。”文君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转而打岔到。“这里能抽烟吗?” 老板娘指了指墙上,上面贴着禁止吸烟。文君见状干笑两声,站起来走向门口。“那我去外面抽。” 刚走到门口处,文君就感到有一束目光盯着自己。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咦?静姐!”只见汪静坐在一个角落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文君把香烟收起来,来到汪静跟前坐了下来。 “静姐,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你看见我了吗?” 汪静眨着会说话的眼睛微笑着。“我也没留意到你进来。刚才听见你的声音才发现你。” “你怎么没出去玩?”“你怎么没出去玩?” 两个人异口同声问道。相互对望着,莞尔一笑。 “呵呵,你我还真是一个办公室的,居然问的话都是一样的。”汪静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是啊,不过说是心有灵犀比较贴切。”文君信口胡说。当听到心有灵犀,汪静瞬间感到一丝异样,双颊上飞起两朵红晕。 “咳咳。”轻轻咳了两声。因为看见汪静害羞的样子,文君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有些唐突了,只好接着咳嗽来缓解尴尬。 “小马他们几个叫我一起去逛街的。我没想去,一个人出来自己溜达到了这里。静姐,你怎么也没出去玩。” “我也喜欢安静一点,不喜欢过于热闹的地方。” “哟,帅哥挺有本事啊。这么快就搭讪上一位美女了呀。”老板娘端着饺子走过来,“这个饺子给你放在这里吃吗?” 文君听了有些无语,但也不好说其他的。下意识看了一眼汪静。汪静的脸更加通红了。于是指了指桌子上,“就放在这里好了。” “要不要喝点什么?”老板娘殷勤地问到。 “谢谢,暂时就这样吧。”文君客气地冲着老板娘点点头。 看见汪静餐盘里的饺子只有三个了,于是询问。“静姐,要不要再尝尝我的饺子?” 此时的汪静脸色已然恢复了正常。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你自己吃吧。盘子里这几个我都吃不下去了。” “你看着我吃,多不好意思。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你快点吃吧。不用管我。”汪静温柔地看着文君,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文君看不懂的柔情。只好低下头开始吃饺子。 几个饺子下肚。文君想起来什么,放下筷子。从衣兜里掏出那块荷花手帕递了过去。 汪静先是一愣,结果手帕看了看,莞尔一笑。“怎么不留着?” “还真的是你。我那天晚上喝多了。”文君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应该我说对不起。毕竟是我骑车不小心撞到了你。”汪静轻轻抚摸着手帕上的荷花。 “你什么时候认出来我就是你晚上遇到的那个人的?”文君笑着问到。 “你呢?”汪静没有回答,却是反问道。 “我是在办公室里看到小张拿着你的手帕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上面的荷花才猜测那晚上替我包扎的人是你的。但是一直没敢问你。” “嗯嗯,我也是那天认出来的,因为我看见你一直在盯着手帕看,加上那天晚上对你的模糊印象,猜出来有可能是你。”汪静没有说出实话。其实,当文君来公司报道的当天就已经认出来了文君。 “那天晚上这么晚了,你是在哪里喝的酒?” “在家里。”文君边吃边回答。 “自己喝闷酒吗?遇到什么事情了?居然借酒消愁。” 此时的文君正好吃完了饺子,伸手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静姐,我吃好了。我们先出去吧。” “好。”汪静站起来,围好了围巾。穿戴整齐跟着文君来到了街上。外面很冷,文君不禁打了个寒战。 “静姐,外面很冷。原本想和你在街上溜达一圈呢?” “那,我们回去吧。”汪静低垂着眼帘,看着脚下。 文君四下张望着,看见不远处有一家茶艺室。于是张口说道:“静姐,你看。那边有一家茶艺室。我们去那里喝杯茶。” 顺着文君手指的方向,看见了一家茶艺室。有友茶艺四个字在霓虹灯的照映下显得格外醒目。汪静双手拢在嘴边哈气,搓了搓手。“真的好冷”。就在文君走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很是自然的挽着文君的胳膊,并且把手伸进他的口袋里。弯弯地双眸看着文君,“不介意吧,这样很暖和。” 文君浑身一怔,刹那间可以感受到有一团柔软触碰到了自己。想到自己原本就对汪静有着很好的印象,虽然在心里一直把汪静当作自己择偶的标杆,但是自己一直将她视作姐姐一般,所以并没有多想。 走进茶艺室,里面传来阵阵悠长的古筝曲。里面的环境优雅清静。在一位漂亮的女生引领下,两个人来到一间茶室。两把红木椅子,一张茶台。点好了一壶普洱后,一位身穿旗袍的女子帮着清洗茶具,烫茶等,一套看起来较为繁琐的工序过后,女子伸手示意可以享用了,这才躬身离去。 房间里很是暖和,见到女子离去。文君和汪静各自脱掉大衣,搭放在椅子上。落座后,汪静先开口了。“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为什么喝醉了酒?因为感情问题?”汪静挑着眉问到。 文君没有立刻回答,先是给汪静斟了半杯茶,然后给自己也到上。缓缓放下茶壶,像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半晌,文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缓缓说道:“因为一位女孩。” “女朋友?”汪静瞪大了眼睛,有些好奇。 文君苦笑了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做是我的女朋友。不过,他是我唯一追过的女孩子。” “哦?为什么这样说?难不成你一直在暗恋人家?她是谁?你的同学吗?”汪静一口气几个连问。 “静姐,你的好奇心挺重啊。” “怎么?不想和姐姐说说吗?”汪静先是温柔地说,而后略带撒娇的口吻说到,“我还真的挺好奇的,你看好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给姐姐说说你的故事。” “她叫沈慧。是我的大学同学……” 文君开启了几年前的记忆,把如何帮寝室老五写情书,如何又阴错阳差的去赴约,如何在学校里狂追沈慧的前前后后讲给汪静听。一个满怀深情的讲述,一个认真的亲耳聆听。在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样…… ------------ 第22章学习期间的交心(二) 贞定干燥的风吹来,谢抒饶正觉得口干,舔舔嘴唇,张清芷便已适时的递来茶水。 车上,萧遥拿出了手机,看着手机上李冰的电话号码,却不知道应不应该打出去。 盛世看着坐在地上的季流年,仍然抱着一丝奢望,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想跟她解释这些前因后果。 凌宝鹿紧张地闭上眼睛,以为他又要吻自己的唇,可他没有,而是轻轻在她的额前浅吻一下。 她话音一落,张清芷没跑,只是淡定的站在凳子上,四处观望,那表情就像是蛇一出现,她就要去捉一样。谢抒饶一抬眼就瞥见站在屋顶,冷眼看她。 现在的全于确实是心痒痒的,恨不得立刻飞到联盟总部参加比赛。 许久之后林萧发现自己想歪了,拍拍自己的额头失笑,还是继续看看吧。 四周寒气乍起,谢抒饶本就十分怕冷,这会儿更是手脚冰凉,不停地打寒颤。 向阳心中暗暗泛起了嘀咕,昨天晚上为了给苏冰珊治病,他强行把苏冰珊给推到了,当时事出紧急他只是想救了苏冰珊的性命,倒是没有想过为此事儿负责的问题。 阿雷斯像赶苍蝇似地,一点也不吃惊地挥起手拍开铁比斯的手刀。 方羽道:“你们大家在原地待命,我和正正去前方探一探路,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地方。”说着,他拉着正正,父子两个一前一后的往旁边走去。 同样都是老人,用秘术就能驱动铠甲爆发出强悍力量的劳伦斯,要比因为岁月流逝而不断衰弱的希曼更有优势。 若水轻缓而又温柔的抚摸着手边的花朵,眼中充满了浓郁的哀怜,甚至都能看见些许泪花闪烁着。 天空之上,修理完毕的剧场成为了主攻战舰,开着隐形,李察他们看着下面的战斗。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雨果被问了很多问题,关于很多方面,其中有一个重要的是打包销售言论,这件事还没有明确的进展,雨果不过是在准备付诸实际而已,然而今天在记者面前他却这样说。 新赛季四场比赛马扎里仅仅只拿到了一场胜利,客场作战的成绩没有一场胜利,这很糟糕。 这一刻,赵伊娜的嘴里,发出了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下意识的,想要阻止林晨的攻势。 因为王靳的之前突破,王靳这种探测方式的距离已经达到了十公里范围,正常的全覆盖探测也达到了周身2公里左右。 到了宾馆之后,苏宇气海中先天灵气恢复到了五成左右,脸色好看多了。 随后把刘金放到了一个手术台上,哪十几人开始拆除刘金心脏上的东西,唐景和老云则去观察这个已经积灰了的实验室。 方旭并未当着靖王殿下的面前告诉秦素现在靖王殿下是如何了,只是给了秦素一个安心的眼神。 唐景没好气的哼了一句,心想,你老云还能拿错那不就不用干了,明显是你故意的。 饶是她平日里再如何足智多谋,此刻也彻底败下阵来。怎么办?不知道她现在偷偷遣人去四皇子府上投诚还来不来得及,或者……直接反了?然而就在她还在胡思乱想的当儿,异变突生。 “暂时是没什么事……不过我得先观察几天。翟家可不是只有翟通一个!”林尘认真道。 好不容易稳住身躯后,他半边脸已经多出了一个清晰的掌印,而且还迅速浮肿了起来。 高歌走到门前,伸手抚摸着檀木做的雕花木门,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什么会有种回家的感觉。 过了许多天,唐景在顾汐家旁边清理的人都过百了。可也没没见顾林豪干了什么事,不耐烦的唐景再一次潜进了他家。 “这得问问你,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你想算计我的公司……还想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林尘冷道。 一边砸一边骂,不知道砸了多少下,白阳都有些累了,停下来一看,白阳发现,黑影没了动静,不对,它的身体都变得软趴趴的,似乎全身的骨头都被砸碎了一样。 掰着手指算算,沈夏和任皓谦订婚还是去年的六月份,足足一年,记得那次他在美国筹备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像个脱缰的野马和鼓鼓叶子他们成日泡网吧、睡宿舍。 天知道···这么多妖魔鬼怪齐聚一起,每天可以诞生多少高质量的负面情绪。 佳人身段曼妙,曲线起伏,婀娜袅袅。眉目如画,双瞳剪水,朱唇皓齿,玉体温润腻白,容颜娇魅,一颦一笑都摄人心魂,倾国倾城,丰姿绝世。 秦松开着车直接回了恒天俱乐部,把工作人员叫到了俱乐部里,当场和高泓签下了承包合同。 一路飞驰,到了自家门口,白阳先敲了敲门,没回应,只好自己掏出钥匙开门。 ------------ 第23章 借病催婚 “呜呜呜。”电话里传来了苏芸呜咽的抽泣声。 “怎么啦?”文君很是着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爸在家里摔倒了,现在人事不省了。”苏芸哭声更大了,在电话那端无助地放声大哭。 文君听了,也是慌得一披。赶紧询问,“给医院打电话了吗?” “我,我没打呢。第一时间给你打的电话。你快点来吧。” “好好,我马上过去。现在我马上联系医院。你先挂掉电话。”文君急匆匆的挂掉电话。接着给在医院一个认识的医生打过去。 “哥们,在医院吗?我女朋友的老爸忽然昏倒了。现在人事不省了。好好。你在医院就好。赶紧帮我联系救护车去五委67号。” 放下电话,文君开车直奔苏芸家。 苏芸家里已经乱成了一团。苏芸的哥嫂也在。老人已经被抬到床上了。苏芸两只眼睛哭的通红,看见文君,立刻扑在文君的怀里。文君拥抱着苏芸,在她后背轻轻拍着安慰道:“别哭,没事的。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救护车马上就会到的。” “文君,你开车来的吗?要不现在把我爸抬到和你的车上,咱们现在就去医院。”苏建满脸的焦急。恨不能立刻飞到医院。 文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有些拿不准主意。 “大哥,先别着急。现在我认为最需要的是冷静。我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这时候救护车也应该就要到了。最主要的是现在叔叔到底是因为什么病倒地不起的,我们都不清楚。这时候的病人可不可以移动我们不知道。如果现在移动叔叔会不会对病情有影响我们也不清楚。我的建议最好等救护车来,等医生来处理。如果我们私自移动叔叔,我就担心不利于日后的治疗。”说着,文君松开苏芸,走到床前看了看。伸手轻轻摇晃了一下苏芸的爸爸,口中喊着叔叔,只见到老人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你们看,叔叔现在还有点意识,但是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紫了。我还是坚持我的观点,最好先不要轻易移动他的身体。”说着,拿出手机拨打医院朋友的电话。“喂,车子出来了吗?到哪里了?哦哦,好的,” “怎么样?来了吗?”苏芸苏建兄妹两个人异口同声问到。 “已经到了,在门口。我们出去看看。” 医院里,苏芸的爸爸已经进了抢救室。医生诊断结果是脑血栓。幸好就医及时,加上之前没有此类病史,恢复正常的概率很大。医生嘱咐,出院后一定要注意保养,尤其是血管的养护。如果二次发病,极大概率会出现后遗症,也就是肢体一侧不协调,甚至失去自我生活的能力。 “我上次让你买的刺五加你买了吗?”听了医生的话,文君转向苏芸问到。 “还没买呢。”苏芸有些难为情了。 文君一直等到手术结束,帮着安置好了病人,已经是后半夜了。手术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一天就可以清醒过来。苏建留在医院继续照看。文君就带着苏芸离开了。 文君得知苏芸老爸已经清醒了,在去机关办事的空挡买了点水果打算去医院看看。 苏芸这几天没有开店,一直在医院里照看老父亲。夜晚就换哥哥苏建来照看。医院里,苏芸正在喂老父亲吃饭。老人的恢复得很快,精神状态很不错。 “大妹儿,我吃好了。” 苏芸听到了,放下手中的碗,轻声询问:“爸,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老人摇了摇头,“大妹儿,你和那个文君现在相处的怎样了?我琢磨着要不要把你俩的婚事给办了?” 苏芸低下头红着脸说,“现在才多长时间啊?太早了吧。” “傻孩子。”老人叹口气。“你把你自己的过往和他如实说了吗?” 苏芸知道父亲说的是自己曾经离婚的事情。这件事也是自己最为纠结的事情。想说可又不敢说。说了,担心文君会离她而去,不说,极大可能会给自己埋下隐患。 见到自己的女儿黯然神伤的样子,老人明白了苏芸内心的纠结。微微叹气。 “我看文君这个孩子挺忠厚的,人也善良。如果你不想如实相告,我觉得可以借着我这次生病的机会,让你和他尽快结婚。等生米做成了熟饭,我相信他一定会对你负责的。不会轻易离开你的。” 听到老父亲如此说,苏芸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样真的可以吗?我担心以后他会怪我欺骗他。” “傻孩子。如果不这样做,你认为还会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苏芸听了没在说什么,但是总是觉得心里有着一丝的不安。 文君来到医院。透过病房窗户,看见苏芸在床边和老人在交谈着什么。看起来苏芸并不高兴,神色有些低落的样子。文君心想,莫非老人的状况不是很好了?应该不会吧。听朋友说,老人恢复的不错才对。那苏芸为何脸上看不出来高兴的样子。带着疑惑,文君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 苏芸老爸看见文君进来,笑眯眯地望着对方。苏芸见到老爸不再和自己交谈了,眼睛望向自己的身后,知道一定是来人了。扭头一看,文君手里拎着两个白色塑料袋走向自己。袋子里装了一些水果敢和其他的一些东西。 “今天没上班吗?”苏芸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挤出来烂漫的笑容迎上去,接过了袋子。“怎么又买东西来了,前几天买的还没吃完呢。” “叔叔好点了没。”文君坐在床边,伸手握住了老人的手,很关心问到。 苏芸爸爸满眼慈祥,“小文,这几天你也挺辛苦的。谢谢你,在工作之余来看叔叔。” “叔叔,瞧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我作为一个晚辈,来看您是理所应该当的。” “文君,你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苏芸指着其中一个袋子问道。 “哦,那是我买来的刺五加点滴。等叔叔出院以后,你要记得每隔半年给叔叔挂上。这个是专门疏通血管的,对预防老年人心脑血管有着很好的疗效。” 听到这儿,苏芸满心欢喜。心里更加认为嫁给文君一定会很幸福的,自己不论采取什么方法都要嫁给文君。这一刻,在心里反而更加认同了爸爸的观点,尽早嫁给文君才是自己获得幸福的出路。 “小文啊,你和我家大妹已经认识了几个月了。我看你俩相处的挺好的。你是怎么好我家大妹的?”苏芸爸爸满脸慈爱地看着文君,希望这个小伙子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叔叔,我和苏芸相处这些日子可以看得出来,苏芸是一个温良贤惠的女孩。人长得漂亮不说,还不浮夸。都说漂亮的女孩都喜欢穿衣打扮,可是苏芸穿着很是朴素,不张扬。上次我俩去东海,我想买一件时髦的衣服给她。可是苏芸认为这种打扮不像正经人家的孩子。我也是无语了。”文君笑着摇了摇头。 “本来就是的。”苏芸在一旁噘着嘴,“那件衣服太艳了,感觉只有在那个场合上班的人才会穿。” “你呀,就是太保守了。我们不能单就一件衣服就来评判对方的职业。现在大街上很多人都在穿,难不成那些人都是在歌厅里上班的小姐吗?” “反正我不会那么穿的。别人我管不着,我管好自己就行了。”苏芸依旧坚持自己穿衣的原则。文君只好闭嘴,笑呵呵地看着苏芸。 “小文啊,有没有想过啥时候娶大妹啊?”苏芸爸爸探寻着问道。 听到问话,文君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一时间愣住了。用探寻的眼光看着苏芸。苏芸红着脸低下头。 “叔叔,我是这样想的。我也希望可以早一天娶苏芸过门。可是我才毕业没有几年时间,手里的积蓄也不多。反正我和苏芸还年轻,再过几年考虑结婚的事情比较好。因为那时候手里也有了一些积蓄,这样才算对得起苏芸。苏芸那时候嫁给我才会过上好日子。其次,我现在刚调入飞腾公司没多久,一些人事上的东西还没有完全理顺。所以……”文君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嗯嗯。我知道你的心思了。你说的也对,毕竟你们都年轻,不着急。叔叔也就是随口一问。”苏芸爸爸笑着说到,可是心里寻思着,只要你小子承认自己喜欢大妹就好办了。 看看时间,文君提出来要去机关办事了。临走前嘱咐了一下苏芸,好好照看叔叔就告辞了。 苏芸送到医院门口,有些依依不舍。文君看看四周没人,飞快地吻了一下苏芸的脸蛋。 “你坏死了。”苏芸娇嗔到。脸蛋瞬间变得绯红。文君则是坏笑着跑开了。苏芸转身上了二楼,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见到自己女儿红着脸进来。苏芸爸爸笑着问:“现在还怀疑爸爸之前给你出的主意吗?爸爸看出来了,你也十分喜欢他。” 苏芸红着脸点点头。苏芸爸爸继续说道:“等我出院了,找个机会我和小文亲自说。尽快把你俩的婚事定下来。”苏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人看出来自己女儿的担心,伸手拍了拍苏芸的手。 “放心吧。你不就是担心自己离过婚的事情被小文知道了吗。如果小文是真心喜欢你,这件事就不会受到影响。我相信他不会过分介怀的。” “爸,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在结婚之前,我隐瞒的事情被他知道了,文君会和我分手的。”苏芸微微皱眉。 “嗯嗯,那就尽快办婚事办了吧。面得夜长梦多。”苏芸爸爸为了女儿的幸福决定加快催婚的进程,“等我出院了,你把小文叫到家里来。我已经想好了如何跟他说。” “不,爸爸。我觉得这件事我自己和他说比较好。等我找个机会和他说吧。”苏芸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 “那你想好了如何和小文讲吗?” 苏芸摇了摇头,“我现在还没有头绪。” “你就和他说,我年事已高,身体大不如从前了。此次生病就是一个不好的先兆。万一哪一天我突然驾鹤西游了,作为子女,需要守孝三年。这样就会耽误婚事。与其这样,不如提前把婚事办了。” “爸,”闻言,苏芸眼眶瞬间红了。“我不想这么说。这不是在诅咒你吗?” “傻孩子。我已经这把年纪了,迟早是要离开你们的。这个年月,谁又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黄泉路上无老少。我也是想趁着这次生病的机会成就你的好事儿。爸爸现在别的不操心,就是你和你妹妹的终身大事。你妹妹明年也要毕业了。毕业也要谈朋友的。在我有生之年如果顺利的看见你们姐俩风风光光,顺顺利利地出嫁了,我也就了无牵挂了。这样我到了下面见到你妈也有一个交代了。”老爷子说到这儿,声音也哽咽了。 “爸!”苏芸喊了一声,眼圈红了。 局财务科里。小马正在给科室里的人挨个发放糖和喜帖。小马和肖玉梅就要结婚了。 “好速度啊你。”文君接过小马递过来的香烟和糖果,“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居然结婚了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还把不把我当作好哥们了。” “哪里不把你当作好哥们了,这不是忙晕头了吗,你看这是什么?”说着递过来一张请帖,“你到时候来给我当伴郎。” 文君看了看四周,都是来来往往办事的人,把小马拉到走廊里,悄声问道:“老实交代,是不是无证驾驶了,出了事故。否则怎么会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说着还用手在肚子上笔画了一下。 “想什么呢?”小马笑着在文君的胸口锤打一拳。“对了,你和你的那位啥时候结婚啊?” “我们不着急,再过几年吧。现在兜里比脸都干净,拿什么举办婚礼啊。”文君笑着说。 “别扯这些没用的。你小子没钱怎么会买车晚上出来跑出租。你可是咱们同学之中第一个配车的人。在我这里就别哭穷了。”小马撇撇嘴。 “唉,你们一个个的都结婚了,轮到我结婚的时候谁来给我当伴郎啊?” “哈哈,那你还不抓紧。再不抓紧,还真有这个可能。” “再说吧,总不能为了伴郎的事情而结婚吧。” “那就无证驾驶,先把生米做成熟饭。哈哈。” ------------ 第24章 撞破奸情 萧月夜还没说话,慕容瑜凤就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帘之中,只好叹口气,回家去了。 整间办公室仅仅因为些许残留的火焰和热能便燃烧起来,紧急传送了元素组冰雪种过来灭火,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万五千人加进了战斗当中。头一批进攻的士卒才喘口气。而后又杀了上去。拼命的爬向城头。 “呵呵,柔柔姐你也看出来了?”萧月夜轻笑了一声,没有多大的意外。 “噢,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幻觉组的阿奇扒在沙发上,指着天空。 “可是再怎么说你也是知道收敛自己的破坏力的,可是妖尾的那帮家伙,他们真的知道吗?”欧葛吹胡子瞪眼的反问道,而且那声音也是相当的大,就跟拿着喇叭在你耳朵边上吼叫一样,震的慕容辰都微微向后仰了仰身。 他们此时终于明白,化身雷霆的雷傲临终前为何怒喊一声天主坑他。 李哲拘礼看着左慈走向门口,左慈心里也在试探,到底是不是嘴上说着让自己走,而背后放冷箭的那种人。 “是,家主大人。”叶旭微微一笑,顿时之间,就是将那一枚七宝丹,向着叶凌递去。 一时间平原上光芒暴涨几个核弹般的情意技爆出了震荡波这就更加让圣盔城玩家的士气倍受打击了。 每上一道菜,魏璋就会报菜名,然后向大家解释食材、吃法和喻意。 “也是,哈哈哈,瞧我这张嘴,没事,万一指不定他们成家了呢。”上官梓曳的心态也是极好。 陈宛儿依旧不甘心,虽然是县主,但是不过是个乡野之人,懂什么规矩。 孙三世没有丝毫耽搁,立刻就去找了狂龙虎。两人迅速来到交易堂的铺子,为了确保不被打扰,他们让掌柜的暂时离开。 知晓木屋的更新改造都是属于无形之间的变化,不会弄出声响,所以看到积分条件满足,她当即决定升级。 至于郭皇后一脉,作死久了必死无疑,就算是继承大统也守不住偌大江山。 一路看下来,这些被留在C座的人有很多都不是自愿,只是脑部植入芯片,身不由己,无法脱身。 江壇微微凝神,搜索更加仔细了些,当搜索到床头柜的时候,指针晃动的更加明显了些。 “哎,你们听到声音了吗?嗡嗡的。”有人听到响动,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什么。 她晃晃脑袋抛弃可怕的念头,低下头赶紧滑动轮椅车,往木屋赶去。 床头搁着的那个水晶盘子,忽然就在景淳的额头上碎裂成了几片。 不一会,何红安进来了,看到何晴的脸色不善,看来是没好话,也没敢多问,出去叫月嫂进来继续伺候着。 与其在一个屋檐下将所有的日子变作怨念,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不如这样分开,至少见面的时候还是客客气气,至少不是怨愤。 车家河扯过来一张纸巾擦擦嘴,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处理吧”。 她没看错,这就是聚仙楼,不同的是聚仙楼易了主人,好几次,她看见了刘仙在这楼里出没,莫非这楼归刘仙掌控了? “我是何人?我还没问你们是何人?这大风江是大风皇朝的,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真阳教的?我不能从这里走吗?是不是世俗的船只经过,也要问过你们?”黄正脸色阴沉,反口讥笑。 “我是说,你在对我做的……任何事,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比如不能随随便便就吻她。 嗖,他纵身一跃向后而去,心中爽到家了,哈哈哈,当着三位玄仙可以放手收刮。 “丁先生,是我,万有才,我现在被许总拉来喝酒,你看有时间吗,我们出来聚聚,买卖不成仁义在嘛”。万有才说道。 他脸色明显的一滞,旋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微笑着,可心里却在纳闷。 黎洛薇的眼神动了动,心里有些触动,想起很多年前他疯狂追求她的时候,和她说的各种情话,就跟现在一样,让她心跳紊乱,呼吸不畅。 “好,我会处理好一切的,出院之后,我会让你去我家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唐寒封微笑的说道。 李嚣腿上有伤,没有能够跟在何思雨后面看到她是哪个班的,只是他现在打算一定要追她。 “中毒?怎么会呢?中的什么毒?”白依依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问。 宁洛看了唐梦一眼,眸中有责备之意,他原本没打算这么早让林若雪下来的。 她在他的身上。他是皇帝。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现在。却被她压在身下。那么奇怪。那么骄傲的感觉。充满了一种发自她内心的甜蜜感觉。 傅擎岽看着白筱榆,他伸出舌头,努力的想要撬开她紧闭的唇齿,白筱榆知道傅擎岽的意图,她咬紧牙根,就是不让他得逞。 失魂落魄的黎洛薇离开得太过匆忙,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从头到尾她一直被两个神秘的黑衣男人跟踪了。 凌东舞被穆紫城看得心中怦怦乱跳。心底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只感觉穆紫城宽厚的大手带着唯一的热度。借此驱去她心里的寒意。 “殿下,守夜也叫做守岁,就是从吃年夜饭开始,年夜饭要慢慢地吃,从掌灯时分入席,人家一直要吃到深夜。”唐梦很有耐性地解释了一遍。 为了不让这张已经沾满他自己的汗水的纸巾放久了以后发霉发臭,庚浩世还特意将这张纸巾在太阳底下晾晒了好几天。 ------------ 第25章 玉剑卧轨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何瘟神和蒋丽华两个人的衣物凌乱不堪,彼此紧紧地搂抱杂合对方,何瘟神那双贪婪地眼睛,如同饿狼一般,死死盯着眼前的丽人,他的手还不停地在蒋丽华云雨过后那泛着娇艳红晕且如丝般嫩滑的脸蛋上游移摩挲着。蒋丽华宛如一只疲惫至极的小猫咪,慵懒地蜷缩在何瘟神厚实的怀抱中,紧闭双眼,微微颤抖的睫毛露出一丝满足后的余韵。 窗外,玉剑看到屋内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时,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止了流动。玉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自觉地紧握双拳,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处竟被攥的毫无血色,一片惨白。 此时此刻,玉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一样,一阵剧痛猛地袭来,令他无法正常呼吸。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屋子里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她居然背叛了自己;而且出轨对象还是妻子所在公司的顶头上司!这种打击对于玉剑来说,无疑是天崩地裂般的沉重。 缓过神来的玉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内心之中仿佛有一座火山正在喷发,那汹涌彭拜的岩浆便是无尽的屈辱与熊熊燃烧的愤怒!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和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给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奇耻大辱,绝对无法容忍! 此刻的玉剑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完全失去了理智,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一般,拔腿就朝着办公室的大门口狂奔而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冲进去抓住那对狗那女,当面质问自己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地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 然而,就在他伸手即将拉开大门的一刹那,玉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紧接着,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只见他那双原本紧握成拳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抓扯着自己的头发,似乎想要将所有的痛苦和耻辱都从脑袋里拽扯出来。片刻间,玉剑像是一条野狗一般,趴在冰冷的台阶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压抑的呜咽声。 回想起平日里妻子在家里的骄横,再想想自己在这段婚姻里的卑微角色,还有他们可爱的儿子……玉剑的心就像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样,痛得无法呼吸。尤其是,当他联想到那位高高在上、身材高大肥硕的何总时,更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渺小得如同一只微不足道蝼蚁。以自己的的实力和地位,又怎么可能斗得过那个人?如果就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去,等待自己的额空跑除了对方无情的嘲讽和羞辱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任何结果。届时,自己所承受的屈辱将会变得更深更重。 何瘟神和蒋丽华两个人仍旧沉浸在情欲的温柔乡里,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良久,玉剑起身离开了。此刻的玉剑就像一个在外面游荡的行尸走内一般。完全没有了灵魂。玉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妻子。 “太晚了,送我回家吧。”蒋丽华推开何瘟神的搂抱。 “已经这么晚了,别回去了吧。我开车带你去东海市开个房间怎么样?”何瘟神伸手勾起蒋丽华的下巴。 蒋丽华别过头,嗔怪道:“就是怪你,偷摸地把人家拉到公司里来。你不看看现在都几点啦?人家从来没有在外面留宿过。” “嘻嘻,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跟我去东海吧。” 蒋丽华抬起头,目光缓缓地落在对方身上,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渴望现在立刻马上跟随何瘟神去东海市再度云雨,尽情享受偷晴给自己带来的欢悦与刺激。可是不能,毕竟自己是有家庭的,何况现在已经很晚了。家里还有老公和孩子在等着自己回去。回想起初次的不堪回首的一幕,当时的自己被他粗暴地侵犯,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痛苦的几乎窒息。 然而,随着时光流转,那些曾经令她心碎欲绝的经历竟然渐渐发生了变化。如今,面对他的侵犯时,蒋丽华竟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悲痛欲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微妙,矛盾的情绪——既有一种期盼,还有些许隐秘的欢愉享受。 在每一次与他亲密接触的瞬间,蒋丽华都能感受到那种独属于他的霸道式温存。那种强烈的占有欲虽然有些蛮横,但是却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满足感。与此同时,她也获得了许多物质上的丰厚回报,生活变得越发富足和舒适。 蒋丽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努力克制住内心不断升腾的欲望之火。深深吸一口气,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还是送我回家吧。我的老公和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呢。”说完这句话,蒋丽华转过头去,不再直视对方的眼睛。 玉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中的。儿子很懂事,早早的睡了。 玉剑坐在上发上,衣服都没有脱。按照往常,他一定会记得妻子的吩咐,在外面穿的工作服一定要挂在外屋的衣架上。否则会把灰尘带进家里。妻子一向注重卫生,她是一个喜欢干净的人。 呵呵,干净!干净吗?多么地讽刺啊!脑海中浮现出妻子和那个何瘟神缠绵的画面。是的,妻子喜欢干净,讲究卫生。可是选择背叛自己,背叛家庭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再干净了,脏了,臭了!玉剑感到一阵恶心和愤怒。同时也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他恨自己干嘛要顾虑这么多,恨自己为何当初不选择冲进去暴打何瘟神一顿,就是打不过也不能丢失男人的尊严。可是,自己却是选择了退缩,选择了离开。 玉剑长叹一口气,深深埋下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晚归的妻子,她甚至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 这边,蒋丽华在距离家门口还有很长一段路程的地方匆匆忙忙下了车。尽管此时正值寒冷刺骨的冬季,凌冽的寒风犹如鞭子一样抽打在人的身上,但是她宁愿忍受这份寒冷,她也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被公司老总送回家。 走在路上,蒋丽华不禁想起来晚上在饭店的事情。为了不受外界干扰,特意将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此刻,她从口袋里缓缓掏出手机,犹豫着是否要把它调整回正常状态。进过一番思索后,最终决定还是维持现状为好。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打电话找她而没有接通,至少还能用这个当作一个借口来解释。 推开院门,蒋丽华就看见了客厅里的灯是亮着的。老公应该是还没有休息。按照往常,这个时候老公应该早就躺下休息了。蒋丽华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慌乱。 轻轻推开家门。里面迎面扑来一股热气。还是家里面暖和。看来老公把炉子烧的很旺。 看见老公坐在沙发上,脸色十分的阴沉。蒋丽华内心里涌动着一丝不安,当然也有些许的愧疚。伸手将脱下来的大衣挂在衣架上,歉意地冲着老公说道:“老公,我加班加的太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怎么看着脸色这么难看?” 玉剑并没有理会妻子。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死死盯着窗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牙关紧咬。 见到玉剑无视自己的问话,蒋丽华有些恼火,尤其是看见老公居然没有换掉衣服就坐在沙发上,顿时火起,先前的一丝丝愧疚心理荡然无存。 “你是怎么回事?居然没有换掉工作服就坐在沙发上了?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吗!”蒋丽华十分生气,分贝提高了好几度。 玉剑冷冷地转过头,看着眼前娇美的妻子。眼前这个就是自己一种宠爱的妻子,眼前这个就是刚才在和别人偷情的妻子。两种画面一直不断地浮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时间,玉剑一些恍然了,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今晚去了妻子的公司。如果自己不去,就不会撞见妻子与别人偷欢苟合。那么自己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了。 蒋丽华也是第一次看见玉剑这幅样子,心里也是一阵惶恐,尤其是看见老公阴沉不定的脸,内心里更加的不安了。老公这是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对自己这么一副嘴脸。自己感觉都要不认识老公了。老公今晚为何会是这幅样子?他是听说了什么?还是在单位和人闹了别扭?不会是第一种情况吧?想到自己和何瘟神苟合的事情,蒋丽华的怒火顿时消退了。 “老公,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在单位和别人吵架了吗?”蒋丽华换做温柔的语调小心翼翼试探着。 “蒋丽华,你当初怎么会选择嫁给我?你真的爱过我吗?”玉剑口中吐出来一串冰冷的声音。 “蒋丽华”三个字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蒋丽华震惊了。自己老公从来没有直呼过自己的名字。一般情况下都是叫老婆回着丽华的。 “你,你,你为何这么问?”此时蒋丽华内心的那种不安越发强烈了。说话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变得有些口吃起来。 玉剑冷冷看着眼前显得慌乱的妻子,眼睛里像要是喷出火来。“回答我。”三个字有事冷冰冰地送进了蒋丽华的耳朵。这是一种刺骨的寒意,蒋丽华禁不住打了个冷战。难不成自己和何总的事情被老公知道了?是谁这么可恶,嚼舌根子,把这件事和自己老公说了?不,不会这样的。老公和单位的同事几乎是零交集,不会有人和自己老公说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公自己发现的。是的,一定是这样。可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是今晚上吗?此刻的蒋丽华满头疑问,像是一团乱麻,一时间难以理出头绪。 “老公,我肯定是爱你的呀。否则怎么会嫁给你。你今晚上到底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蒋丽华急忙为自己表白。 “哈哈哈”玉剑猛然站起来,仰头大声冷笑着,眼泪犹如泉涌。 “老公。”蒋丽华慌了,猛然扑倒在玉剑的脚下,慌忙中抱住玉剑的双腿用力摇晃着,“老公,老公,你别吓唬我。你到底怎么啦?”蒋丽华声音里带着哭腔,此刻,她极度不安。因为不清楚为何会如此冷漠。 当玉剑看到满脸泪水的妻子时,他的心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揪了一下,不由地涌起一阵难以言表的疼痛。那曾经娇媚的容颜如今布满了泪痕,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双手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妻子身体的瞬间,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突然划过脑海中,那是妻子和何瘟神衣衫不整地纠缠在一起的场景。这令人作呕的香艳画面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进他的心脏,令他痛彻心扉。原本伸向妻子的手就这样僵硬地停留在半空中,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了一般。 往昔那些美好的记忆潮水般涌上心头:新婚燕尔时的浓情蜜意、相互依偎的温情时光……每一个画面都是那么清晰深刻。想到这儿,玉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犹豫和怜悯。尽管内心里充满着矛盾,但是玉剑心里清楚,无论多么深厚的感情,都无法掩盖妻子背叛所带来的伤害。他深爱着这个女人,可是这份爱并不能成为原谅背叛的借口。任何解释或者理由,在忠诚面前都显得苍白乏力。 玉剑紧紧咬住牙关,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思考着该如何向妻子开口询问关于背叛的前因后果。他想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妻子走上了这条背叛之路;他渴望听到一个听起来合理的解释,哪怕只是一句谎言也好。话到了嘴边却如鲠在喉,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 此时的蒋丽华依旧死死抱住玉剑的大腿,泪眼朦胧地抬头仰看着自己的丈夫。美丽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恐与疑惑,似乎完全不明白为何眼前这个深爱自己的男人会突然变得如此冷漠。 玉剑脸上布满了凄惨神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怜惜,小心翼翼产妇齐了蒋丽华。想到家中那个可爱的儿子,玉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钢针扎德育办疼痛。他深知,决不能让年幼的孩子失去母亲温暖的关爱。 “没什么事。只是白天在单位跟同事发生了一些口角争执,心情不大好而已。真对不起啊,老婆吓到你了。”话刚出口,玉剑自己也都感到诧异,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编出这样一个理由来搪塞妻子。 听到丈夫的解释,蒋丽华心里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暗自思忖:原来并不是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呀。不过仅仅是和同事吵架就变得这幅模样?但是见到老公晚上反常吓人的举动,纵使满心疑惑,蒋丽华也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缓缓转身离去。 玉剑脚步沉重地走在大街上,心中犹如一团乱麻纠结不清。他茫然无措,完全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下去。是和妻子摊牌离婚?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心甘情愿带着这顶绿帽子!是举起男人的尊严,去找那个该死的何瘟神拼个你死我活吗?那样只会让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抬不起头,因为作为底层的人,即便把事情闹开了,自己得到的只能是别人口里的笑料而已,对何瘟神这种人几乎起不到任何负面影响,顶多就是换一个单位继续作福作威。 路过一家小小的食杂店,玉剑和鬼使神差地进去买了一瓶烈酒。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大口地灌着酒。辛辣的酒精顺着喉咙滑入腹中,很快酒精开始发挥作用。玉剑只觉得脑袋昏沉,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在酒精的麻醉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苦闷情感,在大街上又哭又笑,并不时地仰天长啸,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屈辱和满心的不甘全部都宣泄出来…… 不知不觉间,玉剑脚步轻飘,梦游一般来到了火车站。 远远望过去,一列火车从远处呼啸地疾驰而来。那刺耳的鸣笛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迎着刺眼的车灯,玉剑脱下自己的上衣,握在手中用力地挥舞着,嘴里喊叫着,解脱了,解脱了! 玉剑就这样走了,也许他的做法很多人难以理解。为什么不能通过正常渠道来维护自己的利益?为何不能像个真正男子汉一样,用鲜血来捍卫自己的尊严?可是,像玉剑一样善良软弱的底层小人物,面对自己无法抗争的强权势力,他缺少怒吼的血性,但不妨碍他拥有自我了断的勇气。如此可能是他这种人所能采取的最为正确的方式——自我解脱。 ------------ 第26章 何瘟神调离 蒋丽华看着玉剑那冷漠凄凉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踏出家门。在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你,一阵寒意直直地钻进她的心底,令她莫名其妙地不安起来。她搞不明白,向来温和的老公今天会如此的反常。虽然刚才老公解释说,是因为白天和同事发生了口角导致他的情绪低落的,可是蒋丽华就是再蠢也不会相信的。老公的冷漠和凄惨的神情明明就是针对自己的。这一点,蒋丽华心里很是清楚,但是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老公听见了关于自己和何总的传言了吗?应该不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玉剑撞见了自己和何总的事情才可以说得通。可是一直以来,老公一直对自己都是顺从的额,对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百般呵护的。只有今天才突然变得如此反常的。难不成今晚老公去了公司不成?想到这,蒋丽华不寒而栗。 整个晚上,蒋丽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往日里老公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温暖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过。与此同时,自己和何瘟神偷欢的场景也间或浮现在脑海中。。蒋丽华一时间头疼欲裂。如果老公真的发现了自己的背叛,自己将如何去解释,将如何面对老公。蒋丽华越想越害怕,她不知道老公面对自己的背叛还能不能原谅自己,不知道也想不清楚自己未来的路该如何去走。 翻起身,拿过手机,将飞行模式调回正常状态。蒋丽华微微咬着嘴唇,在手机上搜索出一个号码,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何总两个字。她想打给何总,自己现在实在是想不出头绪来了,想要把今晚老公的反常举动跟他说一下,顺便听听他的看法。在即将拨出去的时候,又放弃了。都已经是下半夜了,何总一定陪着自己的老婆睡觉了,这时候贸然打电话过去,一定会引起何总夫人的警觉。 “唉”蒋丽华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空荡荡的身边,没由来的对老公担忧起来。现在老公在哪里?他要什么时候才回家?老公没有手机,现在的自己根本无法联系到老公。老公会不会去了公婆家?应该不会的。老公是一个特别内向的人,也十分爱自己。他从来不会跟父母说自己哪里不好的。现在的蒋丽华深深地懊悔自责,如果自己能够恪守妇道该多好啊!最起码遇到事情了还可以跟自己老公商量商量。 瞪着眼睛,呆呆地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此刻的蒋丽华像是被抽离了灵魂一样,两行悔恨的泪水顺着娇嫩的脸颊悄然滑落。 窗外传来了第一声鸡鸣声,漆黑的夜晚即将过去了,朦朦胧胧地可以看清窗外的景色。 蒋丽华没有起来。天已经亮了,可是自己仍旧没能等到老公回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来,却没能驱散蒋丽华心头的阴霾。 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叮铃铃,叮铃铃” 蒋丽华心又一沉,仿佛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慌乱起身,披了一件外套急忙走到客厅接起电话。 “您好,请问您是蒋丽华女士吗?我是派出所的李队长。凌晨时分,我们接到报案,有一男子被火车撞死了。经过我们调查,死者是你老公玉剑。法医鉴定查明,你老公生前大量酗酒,不慎走在上铁轨上,初步判断是自杀……” 电话从蒋丽华的手中滑落。在这一刻,蒋丽华只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崩坍了,泪水瞬间决堤,嚎啕大哭起来。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边哭边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啊?”她瘫坐在地上,哭声在房间里回荡着,懊悔、痛苦、自责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可是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那个曾经深爱着自己的老公永远离开了她。 儿子听到妈妈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不明就里地跑过来询问。蒋丽华一把把儿子搂在怀中,大声哭喊着,你爸爸没了,被车撞死了。 一时间母子两个人抱头痛哭。蒋丽华不停地拍打着,抚摸着儿子的后背,口里不断地说着,是妈妈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蒋丽华陷入了无尽的悔恨的深渊之中,再也无法自拔。 玉剑就这样走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令他屈辱的世界,离开了他曾经深爱着的女人。 玉剑的卧轨自杀在东方小镇上轰动起来,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人们纷纷猜测玉剑为什么选择卧轨自杀。一时间众说纷纭。这件事情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听到关于玉剑的话题。当然,蒋丽华自然也成为了谈资的主要人物之一。 “听说了吗?玉剑自杀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他去好运来酒店找他的老婆,很着急的样子。” “他老婆不是在飞腾公司了上班的吗。” “唉,听说他老婆和飞腾公司的老总有一腿。我想,应该他是发现了他老婆的丑事,一时想不开才会选择自杀的。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干嘛想不开啊,说不通啊。”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妈的,要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会血溅五步的。不废了他们就不配做男人。” “哈哈,你老婆现在快赶上黄脸婆了,哪个男人会看上。” “滚犊子!你老婆才是没男人要的黄脸婆呢?你这个狗揍的压根就不是男人。” “好啦,开个玩笑嘛。还真的急眼啊。要我说,娶妻娶贤。男人嘛,不要总是惦记找个漂亮女人做老婆。只要人贤惠,顾家。自古就有红颜祸水的说法。老婆太漂亮了,总是会被人惦记的。” “哎,你们说的,玉剑他老婆真的和那个老总有那回事吗?那个叫什么,什么华的女人很真的很漂亮的,尤其是那个身段,简直没的说。该翘的地方翘,该凸的地方凸。就那种娘们,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会惦记。” 街头巷尾都在传播着蒋丽华与何总之间的风流韵事,一句句闲言碎语拼凑起来,坐实了两个人之间的奸情。 很奇怪,关于背叛出轨的事情,当事人往往都是最后的知情者。可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蒋丽华起初还心存侥幸,街头巷尾的不过是些无凭无据的谣言,总会消散的。可是天不遂人愿,这些传言被玉剑的父母听到了。两位老人怎么想过不到,自家一向看起来本本分分,漂亮贤惠的儿媳妇,居然会陷入这样不堪的传言中。三人成虎。传言多了,即便是家的也会变成了真的。更何况,蒋丽华与何总之间的事情原本就是真的。一开始两个老人也是很气愤的,还为自己的儿媳妇出声辩解,可是越来越多的言语,把两个人的奸情描绘的有声有色的,不得不让人怀疑,不得不令人相信。 两个老人气呼呼地跑来质问。一见到蒋丽华,两位老人眼眶通红。玉剑的父亲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蒋丽华的鼻子质问:“你说,是不是你干的那些肮脏下流的丑事,把我儿子活活害死了?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走上绝路啊!” 玉剑的妈妈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呵斥她的丑陋行径。“你就是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搞破鞋。你要不要脸啊!你的无耻把我儿子害死了。你怎么还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放在过去,是要被浸猪笼的。” 蒋丽华无法张口辩解,低着头只能默默流着眼泪,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自己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至于其他的一律闭口不言。内心被愧疚填充的满满的。自己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下。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默默地品尝。 这边的何瘟神也是头大。忙了一天,才从殡仪馆回来,毕竟玉剑是自己下属的老公,出了事情,作为公司的领导肯定是要帮着安排好后事的。何瘟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好好地一个人会突然选择自杀。事发突然,还没来得及和蒋丽华私下里沟通情况。他和蒋丽华一样,都不知道自己和蒋丽华在办公室里偷情会被玉剑亲眼看到。更加不会知道玉剑当天晚上回家之后的反常举止。 刚进家门,何瘟神就察觉到了压抑紧张的氛围。向来端庄威严的妻子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何夫人冷冷的开口,眼神里满是审视与愤怒,“现在外面都传成了什么样子了,就你和蒋丽华两个人的破事都成了小镇上的笑柄了!” 何瘟神心里咯噔一下,还是被妻子听到了那些传言。于是强装镇定,皱着眉头。 “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随便嚼舌根的话你也信啊!” “哼,别人不知道你,我自己老公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吗。再说了,无风不起浪啊!”何夫人猛地站起来,几步走到了何瘟神的面前,“那么多人都在传,难道就是凭空捏造出来的吗?你再怎么花心,也不能这么毫无底线吧,你就不怕头上的乌纱帽不保吗?今天你必须把话给我说清楚,否则我跟你没完!” 何瘟神的眼神开始有些不敢直视妻子了。他心里明白,两个人偷情,只要不是当场被捉住,打死都不能承认。对于妻子的盘问,只要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就只能牺牲蒋丽华了。想到这儿,嗓音瞬间提高了很多。 “你让我说什么啊,蒋丽华是我的下属,我和她之间就是工作关系,很正常的工作外来,根本就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破事。你自己的老公你都不相信吗》偏偏相信外面的传言,你自己觉得不好笑吗?别整天听风就是雨的行不行。” 何夫人见到老公这幅死不承认的嘴脸,气不打一处来:“工作往来?骗鬼呢你!你当我是傻子吗?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今天不老实交代那咱们的日子就算是过到头了!我回头就辞职不干了,回省城,让我爸爸托关系再找一个合适的工作,省得留在这里跟着你丢人现眼。”说着,她眼眶泛红,失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 何瘟神被妻子决绝的态度吓到了。更是害怕妻子回家找岳父告状。虽然老丈人已经退居二线了,可毕竟还是有着不可忽略的人脉关系。心里权衡再三,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怕是糊弄不过去了。咬了咬牙,终于松了口,只是话里话外都是推卸的意味儿:“哎呀,老婆大人。你我夫妻之间有话好说嘛。都是那个蒋丽华,在单位老是勾引我。每次都是他主动的啊,我也是一时糊涂,但也没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来,顶天就是搂搂抱抱的。你也清楚啊,毕竟是在公司里,大白天的怎么可能做出那些龌龊的勾当来呢?你就高抬贵手吗,原谅我这些不检点的过错。我发誓,我如果和蒋丽华那个小狐狸精真的发生过男女关系我就不得好死。”说着,何瘟神举手就要起誓。 听见何瘟神如此陈述,何夫人瘫坐在沙发上,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般。多年的夫妻生活,她十分清楚老公的德行,如果老公的态度一直强硬下去,那么外面的传言就是真正的传言了。现在老公的态度无异于承认了他与蒋丽华之间做过出格的事,而且不止一次。至于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发生过多少次关系都已经不重要了。此刻的居然还腆着脸说人家主动勾引他,把责任都推给那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可怜女人身上。 “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何夫人哽咽着说出这句话。何瘟神则是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低着头。 这件风流韵事越传越厉害,最终引起了局机关的关注。毕竟外面的舆论压力太大了,局机关的人就是想把事情压下来也做不到整天装聋作哑的。为了尽快平息外界舆论,经过商讨,不得不做出了将何威调离岗位的处置决定。 当这个消息传出来之后,小镇上的议论声明显的小了不少。但是对于出轨的男女,社会上的舆论还是主要针对女人的。对男人的出轨,更多的是包容了很多,可女人则不然,一些破鞋,不守妇道之类的标签就会给女人戴上。 蒋丽华走在大街上,随时可以感受到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异样目光,仿佛她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每走一步她都会感到无比的沉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今后的生活。那个曾经平静美好的日子也随着这场风波彻彻底底破碎了,只留下无尽的苦涩和难堪围绕着她。 ------------ 第27章 报复 办公室里,何瘟神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一张纸,是一份调离通知。 “妈的!”将手中的调离通知狠狠地摔在沙发上,起身在屋子里不安地来来回回走着,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他一时间难以招架。以往的自信,潇洒荡然无存,换成了眼下的彷徨不安。 其实,被调离这件事情对于何瘟神来说,根本不算个事儿。像他这样的老资格,调到哪里都还是***。去了新的单位,照样可以呼风唤雨的。最让何瘟神肉疼的是,这些年在公司里积攒下来的小金库。那里面可是还有这不小的额度。现在调离通知来的这么急,就在这两三天之内就有新的人来顶替他的位置,急切之间,难以让他转移这笔不菲的款项。难不成将这笔钱留给下一任吗?显然不能,可是短时间内又想不出来更好的解决办法。 何瘟神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显得是那么的颓废。无力地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尽可能让自己着急不安的情绪得到缓解。就这样拱手相让吗?这样太便宜下一任了。一想到如此操作,会让下一任捡个天大的便宜,何瘟神就是一阵心疼,一种剜心的疼痛。 现在唯一可以帮他处理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财务主管文君。想到文君,何瘟神不由地长叹一声。现在的他别提有多后悔了。要是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么被动的局面,当初就不应该和这个臭小子闹得这么僵,自己就不应该阻止文君入党了。倘若早早的把他培养成自己的亲信,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毫无办法。目前唯一的办法只能去央求文君,给他一点好处相信这个臭小子可以帮自己转走这笔款项。希望自己的余威还可以震慑到文君,让他听命于自己。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理,何瘟神站起身,双手摸搓着自己略显颓废的脸,拉开门来到走廊上。 此时,副经理吴少峰正准备外出。何瘟神看到了,高声叫喊道:“你干嘛去!” 吴少峰听见何总洪亮的嗓门,愣在原地。唯唯诺诺地回到:“没什么事情,正准备去后面的车间看一下。” “你现在去把小文子给我喊过来。”说完扭头进了办公室。 不一会儿,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随后门被轻轻推开了。何瘟神略显威严地坐在老板椅上。他知道,进来的一定是文君。因为整个公司里,只有他一个人是敢在自己没出声喊“进来”就推门而入的。果不出所料,进来的就是文君。只见文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身后的门,几步来到了何瘟神的办公办公桌前。 何瘟神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盯着文君,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文子,你来啦。想必你也听说了,我马上就要调离这个公司了,过两天会有新的领导来顶替我的职位。” “是的,这件事情我听说了。你找我就是说这件事吗?” 看见文君一如既往的淡定,何瘟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沉吟了一下,牙关一咬,豁出去了。 “是这样,在我临走之前,有一笔款项需要你亲自操作一下。这笔钱你也知道,就是我在这个公司经营多年攒下来的家底。我希望在我调离之后,你想办法把这笔钱划转到我指定的户头上。”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银行账户。“记住,这件事情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何瘟神的语气严肃而又急切,一双眼睛紧紧瞪着文君,眼神里透露出一种不容商量的威严。 面对何瘟神额要求,文君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波动。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何瘟神手中的纸条,既没有点头表示同意,也没有出声反对。 见到文君了如此反应,何瘟神心中不禁有些忐忑。看来这个臭小子仍旧不吃自己这一套。看来不给好处是行不通了。于是笑呵呵地补充道:“只要这件事情办稳妥了,自然不会让你白忙乎,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听到这话,文君依旧一言不发,但是眼奸的何瘟神还是从文君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光芒。心里暗自激动,这小子动心了!还是那句话老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过了好一会儿,文君终于开口了:“我明白了,何总。我会尽力去运作的。可是你也知道,一旦这样做了,就等于我是在做违反财务纪律的事情,往大里说,是触犯了相关法律的事情。我可是担着巨大的风险的。” 看来这小子想要更多的好处,否则也不会跟我在这里多费口舌了。于是满脸堆笑:“我说兄弟呀,你来公司也不是一天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如期兑现的。你放心好了,只要是款项到位,我给你这个数。”说完伸出手掌,五根手指摊开着,一反一正比划着,“你现在每个月工资也就四百不到,这些钱你可是不吃不喝赚两年还要多吧。” “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没有我就先回去了。”见到何瘟神摇摇头,文君拿起桌子上的纸条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何瘟神望着文君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心想,既然文君答应下来,那么后续就可以顺利地拿到这笔钱。想到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入自己的口袋,何瘟神刚才的郁闷一扫而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禁不住哼起了小曲。 这边,文君刚离开何瘟神的办公室,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这个老不死的,以为拿点钱出来就可以摆平我了。你这老小子凭借自己的职位,在飞腾公司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克扣了多少工人的血汗钱。又凭借自己的权利来阻止我入党。现在要被调走了才想起我来。这回,我要让你好看。想我给你把这笔钱转到你的名下,门也没有! 很快,新来的领导来飞腾公司上任了。岁数和何瘟神相仿,个头也是高高的,但是没有何瘟神那般魁梧。与何瘟神最大的不同之处,新来的领导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一点架子也没有。最令人可笑令人不理解的是,何瘟神居然向新任领导推荐了一下蒋丽华。文君暗自偷笑,这个老小子脑袋没问题吧!自古以来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哪一位新来的领导都要亲自培养自己的亲信,怎么可能会重用前朝老臣?除非这个人真的是能力非凡。更何况,他与蒋丽华的风流韵事早就名扬天下。何瘟神的这顿操作对蒋丽华而言,只有坏处,绝无好处。 何瘟神调走了,去了安全科继续当***,主管消防。整天对消防员进行高强度的拉练。听说也是弄得下面人整天牢骚满腹的。 起初,何瘟神还耐着性子等着文君给他转账。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款项一直未能如期到账。现在的文君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心中固然疑虑重重,但毕竟这笔钱是见不得光的,他也不好光明正大地找文君询问缘由。期间,何瘟神也曾托人传话,要宴请文君。可是都被文君推辞掉了。渐渐地,何瘟神恍然大悟:原来文君一直在糊弄自己,当初只不过实在表面上敷衍自己,好让自己放松警惕,更好地拖延时间,让自己不能动用这笔钱。想到这儿,何瘟神气的满脸通红,心里暗自思忖,你小子,给老子等着瞧! 怒不可遏的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怒,迈开大步径直朝着财务科走去。一进财务科的门,他便像连珠炮似的开始数落起文君的种种不是来。从最初的合作到如今的失信,每一个细节他都说得绘声绘色,仿佛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文君是如何欺骗他、算计他的。不仅如此,他还将那个原本不为人知的“分钱计划”也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企图煽动财务科科长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一起想办法好好惩治一下这个可恶的文君。 财务科科长听完他的话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非同小可,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文君很有可能涉嫌违法犯罪行为。于是,科长当机立断,决定立刻组织人员对飞腾公司的账目展开一次全面而深入的检查。他们心想,只要能查出文君有涉嫌挪用公款或者贪污受贿之类的行为,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向有关部门报案,让她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检查组的成员们不辞辛劳,夜以继日地查阅账本、核对数据、调查资金流向……但经过数天的努力,令人失望的是,账目上竟然丝毫看不出任何问题。所有的数据都是清晰明了、准确无误的,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表明文君有违规操作的迹象。 得知这个结果后的何总简直气炸了肺,心中那团怒火越烧越旺,却又苦于找不到办法来修理文君,只能在那里干着急。 另一边,苏芸这些日子里也是心事重重,她深知自己曾经离异这件事情一旦被文君知晓,将会给自己带来诸多麻烦和困扰,或许会永远失去文君的爱恋。想到父亲曾经的建议,心里一阵茫然,恐怕是真的要采取这种办法才可以挽留住文君的爱恋。目前,尽快把生米做成熟饭是唯一切实可行的办法了。 只见苏芸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言辞恳切地对文君说道:“亲爱的文君啊,我实在是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你也知道,他老人家如今体弱多病,如果哪天突然驾鹤西去,按照习俗,我可是得守孝整整三年才能考虑成亲之事呢!所以呀,咱们还是赶紧把婚事办了吧,也好让父亲能够安心养病。”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煞有介事,让人难以分辨真假。 而文君原本就在心底深深地爱着苏芸,此刻听到她如此诚挚的请求,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再加上他也不愿意看到心爱的女子整日为此事忧心忡忡,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表示愿意尽快筹备婚礼事宜。 飞腾公司的工人“麻杆”有一天晚上与几位要好的同事相约去小酒馆喝酒吃肉,大家围坐在一张圆桌前,推杯换盏间气氛逐渐热烈起来。不知是谁突然提起了文君在忙着结婚的事情,瞬间成为了酒桌话题的焦点。 此时已经有些微醺的‘麻杆’,听到这个话题后,想起来前一段时间遇到文君和苏芸手挽着手逛街的情景。他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然后趁着酒劲儿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同事们说道: “你们知道吗?其实我跟文会计的女朋友苏芸是中学同学呢!”这句话一出口,原本喧闹的酒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麻杆’。 听完‘麻杆’的这番话后,原本热闹非凡的酒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同事们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起来,他们那一张张脸庞上此刻充满了惊讶与疑惑之色。 终于有一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率先打破了这片沉寂,只见他眉头紧皱地开口问道:“照您这么说,文君难道真的要迎娶一个曾经离异过的女子吗?” 此人话音刚落,其余众人便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立刻七嘴八舌地纷纷附和起来。 有的人满脸诧异,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文君条件那么优秀,完全能够寻觅到更为出色的伴侣啊!” 也有人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唉,真是替文君感到不值得呀,以他的自身条件,何愁找不到门当户对、未经历婚姻的佳人呢?” 然而,就在这些声音此起彼伏之际,又有另外一部分人站出来发表了不同的看法,他们神情坚定地表示道:“我倒是觉得吧,爱情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拘泥于过去的经历,只要两个人彼此真心相爱,又何必去在意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和条条框框呢?”就这样,各种各样的议论之声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迅速充斥着整个酒桌,使得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热烈而嘈杂起来。 正在饭店里开怀畅饮的何总,无意间路过了这个包间的门口。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正当他脚步匆匆地准备离去时,屋内传来的只言片语却如同磁石一般,牢牢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于是乎,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步伐,侧耳倾听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的谈话声越来越清晰地传入了何总的耳朵里。那些话语就像是一把把钥匙,逐渐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门。而就在这扇门完全敞开的瞬间,一个精妙绝伦、令人拍案叫绝的计谋,如同一道闪电般划过何总的脑海。 在阳光明媚的一天里,何总的心情格外舒畅,他特意设宴款待“麻杆”这位昔日的下属。接到老领导亲自发出的邀请时,“麻杆”感到既惊喜又惶恐,受宠若惊之余,毫不犹豫地欣然应约前往。 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两人相对而坐于酒桌前。佳肴美酒摆满一桌,气氛看似轻松愉悦,但实际上却暗藏玄机。 何总轻抿一口杯中酒,然后缓缓开口向“麻杆”下达了一项特殊任务:“等你上班的时候,你要想办法把苏芸离过婚这件事,当作平常闲聊一般,装作无意间透露给财务室的小张。” 听到这个指示,“麻杆”不禁心生疑惑,眉头微皱,忍不住问道:“何总,这是为何呢?我不太明白其中的缘由啊。”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何总便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多嘴问东问西的,只要老老实实照我的吩咐去办事就行!” 面对何总的严厉斥责,麻杆心中虽有不解和不满,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 ------------ 第28章 苏芸的坦白 时间过得很快,没过多长时间,麻杆就重新回到了公司,开始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然而,他心里一直惦记着何总交代给他的重要任务,始终在寻觅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来圆满完成它。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某一天,一个看似平常却又充满机遇的时刻降临了。当时,麻杆无意间路过值班室时,发现小张竟然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悠闲地休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麻杆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主动走上前去,满脸笑容地和小张打起招呼,并顺势与他攀谈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两人之间的交流无非就是围绕着一些日常生活中的琐碎小事展开,比如最近看的一部热门电视剧、哪家餐厅新推出的美食味道不错等等;当然也少不了谈论一下公司内部发生的各种有趣新闻,像是谁在会议上讲错话闹了笑话之类的。不过,这些都仅仅只是铺垫而已。 “哎,我听说咱们公司的文会计最近在忙着筹办结婚的事情。最近很少在单位里看见他了。” 小张听了,瞬间没了交谈的兴致。文君要结婚的事情她是从汪静那里知晓的。 自从文君调入公司的那一刻起,一颗心便悄悄泛起了涟漪,尤其是在自己到 何瘟神毫不留情的谩骂时,文君挺身而出为她辩护的时候,在那一刻,小张就已经芳心暗许了。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爱捉弄人。在自己还羞于对文君表白的时候,文君已经交上了女朋友,也就是苏芸。小张是见过苏芸的,在知道了文君的对象是开美发店的,小张就第一时间去了美发店。个头和自己差不多,可是脸蛋确实比自己漂亮了很多。小张自认为在漂亮方面的确比不上人家苏芸,只好将这份爱藏在心里。毕竟是一个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生。小张就像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始终小心翼翼地把对文君那深沉而炽热的爱藏在内心最深处。这份暗恋宛如春天里静静盛开的鲜花一般,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但它却只能独自绽放在寂静的角落,无人能够察觉其美丽与绚烂。 见到小张脸色不悦,显然不想就文君结婚的事情继续交谈下去。麻杆心里暗道,不好,小张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赶紧装出一副很是惋惜的口气,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挺为文君感到不值的,可惜了,一个大学生居然会娶那样一个女人做老婆。” 原本准备离开的小张顿时站住了,转身看向麻杆:“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晓得不?那个苏芸实际上可是离过婚的哟!” 麻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小张的面部表情。 果然不出所料,小张听闻此言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之色。她难以置信地摇着头说道:“怎么可能?文君可是个未婚的大男孩啊,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公司里的财务主管了,怎么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呢?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看着小张如此激动的神情,麻杆暗自窃喜,心想总算顺利完成了何总的任务。 “你凭什么说那个苏芸是个离婚女人。你要知道,饭可以乱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的。无凭无据地瞎说等于造谣!”小张显然很是激动,高耸着的胸脯不断起伏着。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说过的话。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和苏芸是初中同学。她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前夫是山东人,长得瘦瘦的,个头一米七五上下。婚礼是在友谊饭店举行的。这个我记得很清楚。”麻杆煞有其事地回想着。 小张此时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般,神情落寞地转身离开了值班室,不再理会麻杆。 回到办公室里,小张内心被纠结和犹豫填满,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激烈争吵着。一个说,你别多管闲事,这是人家的感情问题。你说了可能会有麻烦的。另一个在说,可是文君是被蒙骗的,他自己并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他有权利知道真相。 她一会儿想到文君对自己的维护,觉得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欺骗;一会儿又害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文君的反感,破坏他们之间原本友好的同事关系。 小张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目光时而坚定,时而又充满了担忧。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却无法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她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办公室里只有小张一个人。文君和汪静去了机关办事情,现在还没有回来。看看手表,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经过长时间的内心挣扎,小张最终还是决定等文君和汪静回来之后找文君单独聊聊这件事情。 就在小张忐忑不安的焦急等待中,文君和汪静的身影从窗外经过,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很是高兴的样子。终于等到他俩回来了。小张长长地吐了吐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接下来又被如何开口困扰着。 汪静推门进来,紧随其后的就是文君。两个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小张的异常,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文君忙着整理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为下班做好准备。因为晚上约了苏芸一起吃饭。汪静则是把取回来的现金放进保险柜中。 此时的小张很是紧张,紧张之中还带着深深的纠结。终于,小张鼓足了勇气,决定开口。 “文君,我想单独和你聊聊。” 文君听了感到很是诧异,“单独吗?有什么话是需要背着静姐说的吗?”说完,下意识地看向了汪静。 汪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耸耸香肩,双手一摊,“好吧,我给你俩腾地方。我去值班室聊会天。” 小张声音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文君,我……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小张鼓起勇气向文君转述和麻杆在值班室交谈过的内容,文君瞪大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大声反驳道:“不可能,你别胡说!” “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把麻杆叫过来询问一下。我真的没有撒谎的。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不希望你被继续蒙骗下去。”小张急切地辩解道。 “好了,你别说了。”文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听到这一切都是麻杆说的,文君脑海中出现了那次在街上在饭店门口偶遇麻杆的场景。当时文君和苏芸手挽着手在逛街,遇到了正在饭店等着吃饭的麻杆。麻杆主动跑来搭讪,分别时候他特意地多看了几眼苏芸。尽管自己没有注意到当时苏芸的面部表情,却留意到了麻杆的眼神。当初还以为麻杆是被苏芸的美貌吸引了,看来苏芸和麻杆早就认识了。会不会像麻杆说的那样,两个人原本就是初中同学就不清楚了。这个问题需要苏芸来回答。 看见文君瘫坐在椅子上,小张也是一阵心疼。有心上前安慰一下,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时间愣在原地,上前也不是,坐下也不是。她很矛盾,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没事吧?我,我就是觉得我应该告诉你这件事,我没有其他意思。”小张唯唯诺诺地说出来这句话。 “我没事。谢谢你。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好的。谢谢你。”文君冲着小张摆摆手,“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张“哦”了一声,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账本,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陆陆续续的有人下班往外走了。走廊上,遇见了正打算回办公室的汪静。 汪静看到小张一脸的落寞情绪,很是不解。很好奇到底她和文君聊了些什么,于是走上前询问。 小张把和麻杆的对话简单地复述了一遍。接着不安地追问了一句:“静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看见文君现在的样子,我挺难过的。” 汪静也是很惊讶,小张干了一件一直以来自己想做而没做的事情。文君现在心里一定很难过。想到这儿,对着小张说:“就这样吧,你先回家吧。我认为你做的没啥问题。我回办公室看看再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看着小张离开,汪静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办公室。 办公室里,文君的脸色很是阴沉,心中很是愤怒。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居然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曾经的甜蜜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想着起那些美好的画面,尤其是第一次与苏芸欢好的场景,尤其是留在床单上的一抹红。心里的愤怒渐渐地被疑惑取代。如果苏芸真的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又该如何解释床单上的一抹嫣红?文君顿时头大,一时间想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看见汪静推门进来,文君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眼睛了顿时流出一丝激动的渴望。他信任静姐。希望可以在她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静姐,我,我想咨询一件事。但是不知道该不该问你,或者准确点说,我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看着文君迫切的神情。汪静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文君跟前,伸手拦过文君的头贴在自己的小腹处,一只柔弱的纤纤玉手抚摸着文君的头发,柔声说道:“什么也别说了,静姐都知道了。小张说的都是真的。我一直以来都在想着如何和你说这件事情,可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你讲。” 听到了汪静的话,文君心里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剜了一下,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浑身一颤。刚才还抱着的一丝丝幻想被无情地彻底的撕得粉碎。他知道,静姐是不会也不可能欺骗他的。 “可是,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何我会在床单上看见那一抹嫣红?”文君抬起头,带着一丝疑惑,疑惑之中掺杂着期盼,期盼着自己之前听到的都是谣传,是对苏芸的一种诋毁。 听到这儿,汪静顿时明白了文君说的那一抹嫣红指的是什么,当下俏脸变得通红。沉吟半刻,轻咬下唇,很是无奈地说道:“傻弟弟啊,你不知道我们女人每个月都要来那个吗?” 希望幻灭了,变成了心中的愤怒。文君痛苦地咬牙说道:“那就是说,苏芸一直在欺骗我,一直以来都要是一个精于算计的卑鄙女人。” “或许,苏芸有她的苦衷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她的过去了,已经无法改变。最主要的是,你俩已经交往了这么久了。以你的观点,你认为苏芸会是一个骗子吗?何况你俩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何去何从,要看你自己的意愿了。依我看,一个女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离婚的。除非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儿。你如果认定苏芸是一个好女人,你认为你俩的感情十分的好,就不要在意别人的看法。你应该去亲自问个明白。问清楚了再下结论也不迟。你说呢?” 饭馆里,文君和苏芸坐在一起吃饭。苏芸满心欢喜地讲述着白天的一些事情,文君则是脸色平淡地听着,并没有多余的话。苏芸见到文君的态度有些冷淡,不明所以,有些奇怪地问道:“亲爱的,今天是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没什么,等下吃了饭,我们出去遛遛弯。”文君端起碗,扒拉着剩下的饭粒。 苏芸这才回想起来,晚上文君来找自己的时候就是一副不开心的摸样。当时自己店内有顾客,忙乎乎的也就没在意。现在看起来,文君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而且对文君来讲,一定是不好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呢?不会是自己曾经的过往吧。想到这儿,苏芸顿时也没了吃饭的兴致,默默地快速吃了点就表示自己已经吃好了。 这次,文君并没有主动拉着苏芸的手,而苏芸好像也是有所感应一样,并没有主动挽着文君的胳膊,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了一会儿。两个人看起来都是满怀心事。 终于还是文君率先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我今天听到一件事情。”文君语调冰冷,不带任何情绪色彩。 苏芸莫名地感到浑身一阵寒意袭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心里想,莫非真的是听见了关于自己的事情,否则文君的语气怎么会如此这般。自从认识文君以来,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自己。 “你听到什么事情了”苏芸小心翼翼地询问,声音都有些颤抖。 文君听出来苏芸声音的颤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苏芸。看来自己听到的都是事实。内心里有了些许的怒意,残留在心底最后一丝幻想再次被苏芸的表现击打的粉碎。 “为什么要欺骗我?”文君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几度,带着愤愤怒意。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些天我一直在犹豫,一直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我的一切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霎那间,苏芸带着哭腔辩解到,泪水顺着脸颊泉水般滑落。 见状,文君赶紧上前,伸手把苏芸搂进怀中,顺手抹去苏芸脸上的泪水。心中有些心疼。他最看不得女人的泪水。 “别哭,把一切都告诉我!别再有任何的隐瞒,好吗?”文君放低了声调,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苏芸说到。 苏云紧紧依偎在文君的怀中,眼神变得空洞而悲伤,缓缓地开启了那段痛苦不堪的回忆。 曾经,她带着对美好生活的憧憬走进婚姻的殿堂,那时的她,满心欢喜,以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却未曾料到,等待她的竟是无尽的噩梦。 她的前夫是个心胸狭隘、毫无信任可言的人。仅仅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误会,怀疑她在理发店里与顾客有染,前夫那狰狞的面孔瞬间浮现,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猛地挥起粗壮的拳头,朝着苏云的脸颊狠狠砸去。苏云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脑袋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前夫的巴掌又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溢血。她试图解释,可前夫根本不听,那疯狂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随后,前夫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用力地将她往墙上撞去。苏云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疼痛让她几乎昏厥。可前夫并没有因此而停手,他抬起脚,狠狠地踹在苏云的腹部,苏云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发出微弱的**。 每一次的暴力伤害,都如同尖锐的刺刀,狠狠地扎在苏云的心上。她的身心饱受摧残,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又一次遭受残酷的家暴后,苏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痛,仿佛有无数只毒虫在啃噬着她。她望着四周黑暗而冰冷的房间,泪水无声地滑落。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窗外,狂风肆虐,树枝在风中疯狂地摇曳,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好似在为苏云的悲惨遭遇哀鸣。 “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救我?”苏云在心底绝望地呼喊着。但回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然而,苏云的内心深处始终燃烧着一丝求生的渴望。她知道,如果继续留在这里,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云默默地积攒着勇气和力量。她偷偷地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把仅有的一点私房钱藏在贴身的口袋里。每当前夫出门,她都会紧张地观察着周围,计算着逃跑的时机。 终于,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前夫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苏云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拼命地朝着门外跑去。她不敢回头,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一路上,苏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担忧,害怕前夫会突然醒来追上来。她身无分文,饥寒交迫,每走一步都感到无比的艰难。陌生的街道空无一人,昏暗的路灯在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 陌生的街道,冷漠的行人,苏云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孤独。她的眼神充满了迷茫和无助,仿佛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但她始终没有放弃,坚定地朝着未知的前方前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逃离这个噩梦,重新找回自己的人生。 最终,走投无路的她选择了以自杀的极端方式来结束这一切的痛苦。也正是这样决绝的举动,才迫使前夫同意离婚,让她得以逃离那如同地狱般的婚姻。 “你看,这就是我当时用刀子划破自己脖子上的伤疤。”说着,苏芸解开衣领,把包子上的刀疤给文君看。 听了苏芸的过往,看见苏芸脖子上的伤疤,文君紧紧攥住拳头,如果苏芸的前夫在自己的对面,此刻的文君一定好不犹豫的暴打对方一顿。 “如果你很介怀这件事情,就当你我从来没有认识过。至于你我之间发生过的亲密行为算我倒霉,自己认吃亏就好了。” 听到苏芸如此说,文君想到了两个人之前发生过的美好画面,心中暗想,是啊,不管怎么样,自己已经和苏芸发生了那种事情,一个男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望着苏芸那张娇柔的面庞此刻布满了委屈与可怜之色,眼神之中更是流露出无尽的惊恐之意,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惹人怜爱。文君那颗原本坚硬如铁的心瞬间像是被春风拂过一般,变得柔软无比。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开始设身处地地站在苏芸的角度思考问题。假如换成自己置身于那般艰难困苦的处境当中,是否也会像她一样迫不得已地做出相同的抉择呢? 沉默了好久,文君心想:那些曾经有过离婚经历的女子,或许真的要比未曾经历过风雨的女孩更加懂得如何用心去经营一段婚姻。毕竟,她们亲身经历过感情路上的坎坷与挫折,品尝过失去爱情的痛苦滋味,所以才会倍加珍惜眼前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不仅如此,由于这些离过婚的女人在岁月的磨砺下年龄稍稍年长一些,心智相对来说也更为成熟稳重。因此,她们往往能够更加体贴入微地照顾家中的长辈,以一颗感恩的心去孝敬老人,让整个家庭充满温馨和睦的氛围。想到这里,文君对苏芸的看法已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到这里,文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的纠结和怨恨似乎也随着这口气慢慢地消散开来。 “放心,我不会抛弃你。一些旧的世俗观念我不会在意的,只要你我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就好。” 听到文君不会抛弃自己,苏芸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紧紧地抱着文君,生怕一松手,文君就会一下子在自己眼前消失一样。 最终,文君还是选择了原谅苏芸。尽管他很清楚,这件事情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了他的心窝深处,即便表面上看似已经愈合,但只要轻轻触碰,那股刺痛感便会瞬间袭来。 然而,文君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毕竟,一路走来,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那些美好的回忆依然历历在目。所以,他决定给自己和苏芸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努力去修补这段出现裂痕的关系。 ------------ 第29章 曹部长的威胁 悠扬而庄重的婚礼进行曲在好运来酒店的宴会厅里缓缓奏响,那美妙的音符仿佛具有魔力一般,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都紧紧牵引到了一起。洁白如雪的花瓣如同仙女洒下的花雨,在空中轻盈地翩翩起舞,如梦似幻,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抹浪漫而迷人的色彩。 在这如诗如画的氛围中,英俊潇洒的文君和美丽动人的苏芸手牵着手,宛如一对从童话世界走来的璧人,稳稳地站立在众人瞩目的前方。他们彼此深情凝视着对方的眼眸,眼中闪烁着无尽的爱意与温柔,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已经凝固。 随着司仪那充满激情和感染力的话语声响起,文君和苏芸开始交换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誓言。这些誓言并非华丽的辞藻堆砌而成,而是发自内心最深处的真情流露。每一句话都承载着他们对彼此深深的承诺、关爱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当两人终于说出那句“我愿意”时,现场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亲朋好友们纷纷送上最真挚的祝福。这场婚礼虽然规模并不算特别宏大,但其中所蕴含的温暖、甜蜜和幸福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在这个特殊的时刻,文君和苏芸的心紧紧相连,共同开启了属于他们的美好人生新篇章。 坐在下面的汪静和小张望着台上洋溢着幸福的新人,各自心里百感交集。汪静脸上满满祝福,眼前这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经历了这个年纪原本就不应该经历的事情,希望他越来越成熟。人可能就是这样的,不经历过磨炼就不会成熟。在祝福的同时,也有着一丝丝担忧,担忧文君是否能真正做到彻底地释怀。毕竟文君听到的仅仅是苏芸单方面的陈述,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婚的,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想到这儿,汪静心里又产生一丝丝的担忧。 坐在一边的小张,强装欢颜。一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魔力,会让文君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婚礼结束之后,夜幕已经悄然降临。文君和苏芸手牵着手,缓缓地走进了那间精心布置的新房。然而,当房门轻轻合上时,一股异样的寂静扑面而来。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静谧的薄纱所笼罩,与他们预想中的热闹场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芸的目光游移着,最终落在了空荡荡的床铺之上。原本期待着会有亲朋好友们在此嬉闹,充满欢声笑语的闹洞房环节竟然未曾出现。她的心头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落寞感。 她默默地转过头,望向身旁的文君,却发现他正温柔地凝视着自己。苏芸努力挤出一个微笑,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还是没能逃过文君敏锐的视线。 她深知这些宾客们心中的想法。在这座小小的城镇里,传统的观念犹如古老的城墙一般坚固且难以撼动。人们对于离婚这件事始终抱有着偏见和不解,尤其是像她这样曾经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女子。尽管文君对她一往情深、不离不弃,但周围人的眼光和议论依旧如影随形。 “别在意,亲爱的。”文君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我们的幸福不需要别人来定义。”说罢,他轻轻地将苏芸拥入怀中,用温暖的怀抱驱散她心底的阴霾。 文君轻轻握住苏芸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与坚定,“别在意,他们怎么看不重要,我爱的是你,是你的善良、坚韧和温柔,那些过去的事情与我们的未来无关。”苏芸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紧紧握住文君的手,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哽咽的“谢谢你”。 在这个万籁俱寂、月色如水的夜晚,皎洁的月光如同轻纱一般洒落在窗前,给整个房间都蒙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银辉。屋内,两人紧紧地相拥而坐,仿佛时间已经在此刻静止,只剩下他们彼此相依相偎的身影。 文君轻轻地将头靠在苏芸的肩上,感受着她那温暖的体温和轻柔的呼吸。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每一下跳动都似乎在诉说着对苏芸无尽的爱意。苏芸则静静地依偎在文君怀中,双手环绕着他的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尽管他们深知,未来的道路可能并不会一帆风顺,也许还会遭遇许多来自外界的异样目光和冷言冷语。但此时此刻,这些都不再重要,因为在文君的心中,苏芸早已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是那个值得他用尽一生去呵护、去珍爱的人。无论前方等待着怎样的艰难险阻,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牵着苏芸的手,坚定地走下去。 而苏芸呢,她同样深深地爱着文君。在这静谧的氛围里,她默默地在心里立下誓言:一定要用自己全部的爱去回报文君这份不离不弃的深情厚意。哪怕世俗的偏见如狂风暴雨般袭来,她也要与文君并肩而立,共同捍卫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让它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一样,闪耀出最绚烂夺目的光芒。 汪静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的“曹部长”三个字,秀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仿佛拧成了一个死结。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接听这个电话,手指在绿色通话键和红色挂断键之间徘徊不定。 最终,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内心挣扎后,汪静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轻轻地点了一下绿色通话键。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立刻传来了曹部长那略带几分油腻的声音:“小汪啊,今晚老时间老地方,白云 KTV 的 308 房间,不见不散哦!” 听到这话,汪静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曹部长,不好意思啊,我今晚可能没办法过去了。上次不是已经去过了嘛,当时说好了只去那一次的,我的承诺也算是完成了吧?而且那个地方……真不太适合我。”她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回想起上次在白云 KTV 的经历,那种喧闹嘈杂的环境以及曹部长那些不恰当的举动都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本以为曹部长会就此罢休,哪知道电话里又传来一句让她如坠冰窖的话:“你不担心刘大鼻子的照片吗?”刘大鼻子,那个曾经仗着权力侵犯过她的老领导,汪静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有那时候的照片存在。她一下子陷入了矛盾之中,自己都不确定当初被侵犯时有没有被人偷拍,更想不明白曹部长怎么会有那些照片的。 汪静站在原地,眉头紧蹙,心中反复掂量着是否要去赴这个约。她深知其中的风险,但那些可能存在的照片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她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经过长时间的挣扎和深思熟虑,汪静最终还是无法承受那未知的压力,她实在不敢去赌这照片的不存在。万一它们真的落入他人之手并流传出去,对她来说无疑将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就这样,在焦虑与恐惧交织的心情下,汪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晚上去赴约。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这一趟很可能充满危机,甚至会再次面临被侵犯的险境,但她别无选择。只有亲自前往,才有一线希望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并尝试夺回那些可能关系到自己声誉和未来的关键照片证据。 然而,当夜幕渐渐降临,汪静的心越发忐忑不安起来。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了刀尖上,她的内心纠结万分,各种担忧、害怕的情绪如同乱麻一般缠绕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但无论如何,她已经下定决心勇往直前,哪怕前方等待她的是无尽的黑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脑海里猛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文君!那个每天晚上下班之后便会开着车出来跑活拉客的小兄弟。 文君向来以仗义著称,无论是对待工作还是与人交往,都展现出极高的可靠性和责任心。不仅如此,他那张嘴巴就像被上了锁一样严密,从不会轻易将他人的秘密泄露出去。 眼下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自己的老公知晓丝毫端倪,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此时此刻,能够向其求助并值得信赖的人,恐怕唯有文君一人了。 汪静迅速联系上了文君,当然没有并将情况毫无保留地告知于他,只是简单地说,曹部长有威胁她的东西存在,也许是照片,也有可能是在手机相册里或者是手机上的储存卡上。 “静姐,你该不会被人家欺负了吧?”听了汪静的表述,文君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汪静。文君所能想到的自然就是职场上的潜规则。别人不说,单单前不久的蒋丽华和何瘟神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听到欺负两个字,汪静顿时俏脸通红。扬起手作势要打文君:“你这小脑袋瓜里胡乱想些什么呢!” 文君嬉笑着高举双手求饶,随后一本正经地询问汪静想要具体怎么做? 汪静的计划是让文君在目睹曹部长和自己进入 KTV 十分钟后即刻报警,如此一来多少能有些保障。 然而,文君却缓缓摇头,一脸凝重地说道:“如此短时间之内,你怎么可能知道对方手里到底有没有你说的东西呢?如果有,我估计还没等你拿到这些东西,警察就已经闯进去了。那么这些东西极大可能会被警察叔叔发现。那么就会有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另外,曹部长和你都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消息走漏,对双方都不利。” 听到文君的分析,汪静显然也慌了,一时间也没有主意,急忙询问:“那现在该怎么办呀?”说话间,泪眼婆娑,眼看就要流淌下来。 文君见状,伸手紧紧握着对方的纤纤玉手,感觉到了手上传来的颤抖与冰凉。 “静姐,你先别慌。你相信我吗?如果你相信我。我一定会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同时也会有帮你拿回你说的那些东西。” “可是你打算怎么做?”汪静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文君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拍着胸脯向汪静保证道:“你尽管放心前去,我自有办法。” 夜幕下的小镇上,灯火逐渐亮起,尤其是白云 KTV的霓虹灯将整个将原本黑暗静寂的西山点缀得宛如璀璨银河一般绚丽多彩。汪静的心中如同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忐忑不安地走向那家名为白云 KTV 的地方。 当她踏入 308 包厢时,曹部长早就已经坐在里面了。 当看见汪静进来的一刹那,两眼顿时放光。急忙走上来一副讨好献媚的神态。 “怎么样?外面冷不冷?”伸手就要接过汪静刚刚脱下的毛呢大衣。汪静并没有顺从对方的意思,径直将大衣放在沙发扶手上。 曹部长讪讪地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满脸贱兮兮地挨着汪静坐了下来。汪静皱了皱眉毛,一脸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 “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和你交个朋友这么费劲吗?”见到汪静的样子,曹部长难免有些恼怒,“你可别忘记了,你我之间是有约定的。我答应你办的事情已经办成了。该是你履行自己的承诺的时候了。出来闯荡江湖,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说完,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丽人。 “曹部长,我承诺的我也兑现了呀。当时你可是答应了的,我陪你来一次KTV。我已经来过了。”听到对方提及上次的约定,汪静口气软了下来,满脸的无奈。 “上次!别跟我提什么上次。我当初提出来你陪我来这里可是要尽兴的。可是你没有让我满意,没让我尽兴。所以,上次根本就不算数。哼哼,我明白你打的什么算盘,你也应该十分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别在这里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完,曹部长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汪静,嘴角流露出邪魅的微笑。汪静心里很明白对方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不能这么做。现在看见对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自己,也看见了对方眼睛里喷出来的欲火,顿时慌了起来。现在怎么办?文君怎么还没出现? “不,不要。”汪静看见对方伸出来的咸猪手,赶紧站起来躲在沙发角处,“你上次已经轻薄过我了。”话刚说完,眼泪哗啦一下流淌下来。此刻的汪静很是无助,像极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呵呵,可是我没得到满足啊!我保证,只要今晚你从了我,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来骚扰你。我说话算话。”说着曹部长就向汪静扑了过去。 “哐当”一声巨响,包厢的门像是被一头凶猛的野兽猛然撞击般,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汪静和曹部长都吓了一跳,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紧接着,三四个醉醺醺的身影如幽灵般冲进了包厢。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刺鼻酒气,仿佛能够将人熏倒在地。这些酒鬼们东倒西歪地站在那里,目光迷离而混沌,但当他们的视线落在汪静身上时,原本迷蒙的眼神却突然变得锐利起来,透露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怀好意之光。 只见其中一个满脸横肉、身材魁梧的家伙,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径直朝着汪静猛扑过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这个恶汉便一把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口中更是吐出一连串不干不净、不三不四的污言秽语:“哈哈,没想到啊!九哥这里还会有如此漂亮的小妞!来,陪哥哥爽一爽。” 曹部长听见大汉的话,当下明白过来,这几个喝多了的酒鬼认识“小九”。这个“小九”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并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这家KTV就是这个小九开的。还听说这个小九是混江湖的混子,在小镇上很有名气。自己可不能去为了一个女人来招惹这些混社会的。可是自己毕竟还是有着体面的人,尤其是在女人面前,更不能显得胆小怕事,否则日后还怎么混,还怎么在这个自己还没得到手的女人面前抬起头来。 想到这儿,曹部长猛地站起来想理论,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其中一个人挥起一拳,狠狠地打翻在了沙发上,疼得他“哎哟”直叫。在惊恐之中,曹部长手里的手机也“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手机不错啊!拿来我看看!”搂着汪静的大汉对着其中一个人说道。 接过来手机,大汉嘴里啧啧称赞:“手机不赖啊!还是当下的新款。”说着打开手机翻看起来。这款手机是当下流行的直板诺基亚8810,是一种可以插卡的,可以播放储存卡里的视频。大汉没有查看里面的东西,只是翻看了一下手机里的相册,一边看一边拿眼睛上下打量着搂着的汪静。 此时的汪静也是很害怕。自己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面对几个酒鬼,瞬间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只有恐惧。 曹部长此刻也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现在真是秀才遇见兵,不应该是遇见了匪。平日里趾高气扬的样子早已荡然无存。脸色苍白如纸。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哪里得罪过诸位兄弟了?”曹部长忍着腹部的巨疼,声音颤抖着。 站在门口的一个人走向前,嘴里骂骂咧咧地:“谁跟你是兄弟?找打是吧!”说完就抡起拳头做出打人的架势。 “喂,别跟他废话了,让他赶紧滚蛋!”搂着汪静的大汉喊道,顺手将手机抛给曹部长。 “滚吧,今天算你运气好!”那大哥模样的人吼道。曹部长如蒙大赦,哪还敢有半分反对言语,甚至都顾不上汪静了,此刻在他心里,自己能顺利开溜才是最重要的事,他连滚带爬地朝着包厢外跑去,眨眼就没了踪影。 就在这时,汪静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整个身体都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僵硬无比。她被一个陌生男人紧紧地搂着,虽然目前这个男人还没有做出更进一步过分的行为,但是,现在曹部长已经逃之夭夭了,包厢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自己又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景呢?此刻,汪静心里多么希望自己厌恶的曹部长可以像个男人一样挺身而出。可是对方却像一只丧家犬。想到这儿,汪静的心跌入了低谷,浑身禁不住颤抖起来。 那几个酒鬼看到曹部长如丧家之犬般狼狈地逃出包厢,不禁相视一笑,似乎对他们刚刚制造的这场闹剧感到十分满意。 随后,他们松开了汪静,其中那个为首的大哥稍微放缓了一下语气说道:“别害怕!刚才多有得罪了,一会儿来个你认识得朋友,大家在一起热闹一下。” 就在这时,包厢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走进来一个人。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包厢,那人脸上挂着一抹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明艳动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文君! 一瞬间,汪静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起来。她原本以为眼前这几个看似流氓醉鬼的人会对她们不利,但当看到文君之后,所有的疑惑和恐惧瞬间烟消云散。原来,这些人竟是文君在社会上结识的朋友啊! 文君显然注意到了汪静那副受惊的模样,她急忙加快脚步走上前,来到汪静身边后,微微弯下腰,轻声细语地安抚道:“静姐,别害怕啦,他们都是自己人呢。这次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想出这样一个招数来应对曹部长那个难缠的家伙。” 听到文君的解释,汪静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慢慢地落回了肚子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惊恐状态中恢复过来。渐渐地,她的脸色不再那么苍白,眼神也重新变得明亮有神。 过了好一会儿,汪静才彻底缓过神来。此时的她心中既有惊喜,又有一丝埋怨。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似乎想要将残留的恐惧全部驱散出去。然后,嗔怪地瞪了文君一眼,娇嗔地说道:“哎呀,你也不提前和我讲清楚,着实被你吓到了!以后这种事,一定要提前跟姐姐我说清楚呀,不然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说完,还假装生气地撅起了小嘴。 文君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是怕提前告诉你,你到时候演得不像嘛,我想着得把曹部长那老狐狸给镇住才行呀。” 就在这时,那几个朋友大笑着快步走了过来,他们脸上洋溢着热情和欢快。其中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粗犷的男子率先开口道:“弟妹,真是不好意思啊!刚才可把你吓到了吧?我们都是按照文君小兄弟的意思做的,你要是怪那怪文君一个人吧” 听到弟妹两个字,汪静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微笑着摆了摆手,眼中满含感激之色,声音轻柔地说道:“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真是太感谢你们几位啦,如果不是你们及时出现帮忙,我今天都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种场面了。” “文君,这个储存卡给你。刚才我查看了一下那个人的手机相册,里面没有弟妹的照片。” 文君接过来大汉递过来的卡片,转手交给了汪静。接着解释道:“今晚上辛苦各位哥哥了。更正一下,这是我同一个办公室的静姐,并不是你们的弟妹。这话让别人听到了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的。等下我就带着静姐回去了,诸位哥哥就在这个包间里嗨皮一下,回头我单独请客。” “哦,原来是同事啊!同事好,还是同一个办公室的,那就更好了。哥几个,你们说对不对啊!”刚才的大汉打起了哈哈,语气中充满了调侃的味道。其他几个人也是纷纷附和。“包间我们就不玩了,留给文君小老弟和美女同事吧!” 说完,几个人站起来离开了包间,任凭文君如何挽留也坚持要走。 包厢里只剩下汪静和文君两个人了。昏暗柔和的灯光散发着暧昧的味道。 “静姐,那我俩就唱几首歌曲吧,否则就白白浪费了曹部长的美意了。” 汪静满脸绯红,白了一眼文君,轻声问道:“那你唱什么,我给你点。” ------------ 第30章曹部长帮忙 “文会计,最近局里有办理合同制工人的指标。我听说你媳妇自己开美发店。你不如托一下关系,把你媳妇也办成合同制工人。至少退休了也好有个保障。” 说话的人四十多岁了,比较清瘦,个子不高。面相看起来比较老实忠厚的。此人叫康有福。是新任领导带过来的劳资员。公司之前的劳资员蒋丽华因为绯闻的原因,自己内心扛不住周围人的议论和异样的眼光,选择了辞职。听说去了南方。 文君听了这番话,眼睛一亮:“你这个消息可靠吗?” “这个消息是真的。我也是听说了没几天。我听说不少人都已经在办理了。”旁边的吴少峰向文君伸出来两根手指,比划着夹烟的姿势,“我的烟忘记带出来了,在那个衣兜里。”说完,冲文君歉意地笑了笑。 文君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根给吴少峰。“吴哥,你也知道这件事啊。看来的确是真的了,回头我去机关询问一下,如何办理。就是担心我媳妇的资格不够啊?” “文会计,这方面的事情这个就可以摆平了。很多人都是这么办的。”康有福冲文君比划了一个点钞票的动作。 文君和吴少峰两人会意地相视一笑。 曹部长此时坐在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茶水,百无聊赖地翻看着一张报纸。听见有人敲门,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危襟正坐,轻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进来!” 门缓缓地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位文质彬彬的大男孩。戴着一副眼睛。身上穿着一袭合体的西装,肩上披着一件俄罗斯出产的毛呢藏蓝色大衣。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来人正是文君。 “曹部长,您好!”文君站在曹部长办公桌前,上半身微微前躬,表示自己对他的尊重。 “请问你是?”看着眼前的文君,曹部长有些诧异。显然不知道文君何许人也。但是恍惚之间,又感到这幅面孔自己曾经相识过。脑海中快速地进行索检,想想自己是在哪里见过此人。 曹部长的心头猛地一震,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那天晚上帮他成功向自己妻子圆谎的那位司机!心里暗想,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曹部长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认识了吗?当然,记不起来也是正常的。毕竟我是一个名不见传的毛头小子。不过也要十分感谢您给我打赏的五十元小费。”文君微笑着看着略感迷惑的曹部长。 “哦!你是那个司机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听到文君提起五十元小费的事情,曹部长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小伙子就是那天晚上的司机。 “您说的没错!看来曹部长您是认出来了我。不过,还是要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文君,是飞腾公司的财务主管。晚上,我会开车出来赚点外快。”文君仍旧是一脸的谦恭神态。 “哦!?”曹部长有些吃惊。没想到那个司机眨眼之间变成了现在的财务主管了。身份转换的太突然了。飞腾公司是局下属的企业单位。按照编制来说,是自己的下属单位。最让曹部长心惊的不是文君的财务主管身份。而是彼此都是一个系统的,何况自己那天晚上在车上和一个女子亲昵的举动被眼前这个小伙子尽收眼底。如果这个文君四处宣扬,自己岂不是名声受损吗?想到这儿,当即换了一副笑脸:“原来是飞腾的文主管。来,来,坐下聊。” “谢谢曹部长。我还是站着比较好。在您的面前怎么敢造次。”文君仍旧谦恭地轻声说。 曹部长见状,也没再坚持。笑着问:“那你这次来找我为了什么事儿?” 文君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阐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认真地说道:“曹部长,是这样的,我听说局里有一批合同制工人指标。我想给我老婆也争取一下。我今天来找您呢,是希望能将我的妻子苏云办理成为飞腾公司的合同制工人。只要能让她的人事关系正式落在公司里就行啦,其他方面我没有太多要求。”说罢,他用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曹部长,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曹部长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说着一些场面上的话:“哎呀,这件事情嘛,确实存在着一定的难度啊!不过呢,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可以尝试运作一下啦。”他一边说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文君,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文君心领神会,她深知这便是曹部长索要好处的信号。于是,她不动声色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了早已精心准备好的两条三五香烟,轻轻地将它们放置在了曹部长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做完这些后,文君微微一笑,轻声问道:“不知道今晚曹部长是否还有其他重要的安排呢?如果您有空的话,我真心希望能够有幸邀请您一同前往东海市享受一番洗浴和相关服务。毕竟曹部长您整日忙碌于工作之中,身体也需要适当地放松一下嘛,只有保持良好的状态,才能更好地为人民群众服务呀!” 听到这番话,曹部长不禁喜出望外。他那原本有些严肃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哈哈,文主管真是太客气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晚上就麻烦文主管咯!”就这样,曹部长愉快地接受了文君的邀请。 东方洗浴中心傲踞东海市西郊公园东侧,乃是本市规模最为宏大的洗浴场所。尽管其所处之地稍显偏远,然而却宾客盈门,真可谓是“酒好不怕巷子深”。这里环境清幽静谧,且服务项目丰富多样,别具一格,吸引着众多顾客纷至沓来,尽情享受其独特的休闲体验。 文君因对东方洗浴中心了解有限,便邀请税务局的罗嘉诚一同前往。行车途中,文君简洁明了地向罗嘉诚说明了此行的意图,而后二人驾车接上曹部长,一同奔赴洗浴中心。 在职场里想要结交新的朋友,吃饭喝酒就是最最普通的常规操作。只有一起进了洗浴才算是对方真正允许你融入对方圈子的第一步。如果对方不同意你进入他的圈子就不会与你在这种地方坦诚相见。在男人的世界之中,有四种坚不可摧的友谊: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受过伤。 三人抵达后,先享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桑拿,随后步入休息大厅稍作休憩。文君满脸笑意,亲切地询问曹部长是否满意,不动声色地将妻子转正之事再度提及并加以确定。接着,他向罗嘉诚递去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罗嘉诚立刻心领神会,轻声询问曹部长是否愿意前往包间,享受一下,还会有专业的女按摩师服务。曹部长听闻,当即欣然应允。在女服务员的引领下,二人相伴走进包间。见他们离开,文君心中不禁暗自咒骂:“这老色鬼!” 两个人离开后,站在不远处的一个身穿旗袍,打扮妖艳的女子见到文君落单了,不失时机地走过来,嗲声嗲气地询问需不需要按摩。文君沉吟了片刻,叫了足疗服务。等了片刻,一名女子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过来。 半月之后,文君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妻子的转正合同。 岳父家里,一家人围坐在丰盛的餐桌旁,愉快地享受着团聚时光。灯光柔和地洒下来,映照出每个人脸上幸福的笑容。 文君心情格外舒畅,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然后难掩内心的喜悦,兴奋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妻子,大声说道:“亲爱的,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妻子好奇地望着他,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你看看这是什么?”说着起身从提包里拿出合同递给苏芸,“是你的合同制批文办下来了,你现在正式转正啦!劳资关系就挂靠在我们公司里。” 文君话音刚落,妻子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激动地抓住文君的手,声音因喜悦而略微颤抖:“真的吗?太好了!这可真是个令人开心的消息啊!” 此刻,坐在对面的岳父大人听闻此等喜讯之后,那饱经风霜的面庞之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欣慰至极的笑容来。他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眸,宛如春日暖阳一般温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对恩爱有加、如胶似漆的小夫妻,内心深处不禁暗自庆幸自家宝贝女儿能够觅得如此优秀出色、重情重义的如意郎君作为终身伴侣。 坐在一旁的苏建两夫妇也是满脸的放光,向文君和苏芸投过赞许,羡慕的眼神。认为文君这个妹夫还是挺有本事的。 “小文,你在路政局那边有没有认识的朋友?”嫂子赵英放下筷子期待着看着文君。 “有啊,为啥这么问?”文君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赵英。 大舅子苏建那张被酒气熏染得微微泛红的脸庞上,透露出一种既诚恳又略带央求意味的神情。用那略带含糊不清的语调开口说道:“妹夫啊……嘿嘿,你看看能不能帮哥哥我一个小小的忙呀?”说话间,还不忘伸手轻轻拍拍文君的肩膀,仿佛生怕对方会拒绝自己一般。” 文君疑惑地看着大舅子,问道:“大哥,什么事儿啊?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尽力。”苏建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是这样的,我的加长大货车每个月都要交五六百块钱的养路费呢,这负担实在太重了。你人脉广,能不能帮忙疏通一下关系,给减免一些啊?”说完,他满怀期望地盯着文君。 文君微微皱起眉头,缓缓地回应道:“这个事……不好跟人家张嘴啊!这就好比在人家碗里抢吃的一样。让我着实难以启齿啊。” 一旁的苏建见状,赶忙解释起来:“妹夫啊,你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像咱们这种大型车辆,按常理来说呢,每年只需要缴纳十个月的相关费用就行了。可要是有点门道、有关系的人呐,就连剩下那两个月的费用都能够免除掉不交呢!而且听人家说呀,这省下来的钱全都变成了路政局的所谓‘小金库’啦,最后都进了某些人的私人腰包哟!” 文君听完这番话,原本紧绷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嗯……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我先打听打听具体的情况,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或者进展,一定会及时告诉你的。”说完,又深深地看了苏建一眼,仿佛在承诺自己一定会尽力帮忙。 没过几日,文君便又拨通了曹部长的电话。回想起上次在洗浴中心的经历,曹部长心中仍颇为满意。他觉得这个叫文君的小伙子不仅头脑灵活,而且办事周到,着实是个会来事儿的人。于是,当接到文君的来电时,曹部长二话不说就接了起来,并热情地问道:“小文啊,找我有啥事儿呀?” 文君赶忙在电话那头简要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想问问曹部长是否认识在路政局工作的朋友,能否帮忙给自己的大舅子减免一些养车费用。曹部长一听,略作思索后便爽快地应承下来,并向文君介绍了一位相熟的朋友。 挂掉电话后的文君不敢耽搁,立马着手安排与这位新朋友见面的事宜。他先是预订了一家环境优雅、菜品精致的餐厅,准备请两人好好吃一顿饭。待到饭局结束,文君又贴心地带他们前往洗浴中心放松身心。洗完澡后,三人兴致勃勃地来到歌舞厅,伴随着动感的音乐尽情舞动。 这一系列的安排让那位被曹部长介绍过来的朋友感受到了文君满满的诚意和用心。而最终的结果也如文君所期望的那样非常顺利,大舅子的养车费用成功得到了减免。 这天下午,文君坐在窗边发呆,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一看,原来是老领导张哥打来的电话。接起电话后,只听那头传来张哥爽朗的声音:“文君啊,今晚有空不?我组了个酒局,一起来聚聚呗!” 听到这话,文君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好嘞,张哥,您都发话了,小弟哪敢不从呀!”就这样,文君爽快地应下了这场邀约。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文君按约定的时间来到了酒店包厢,一进门便看到张哥和另外两个人已经在座。其中一人就是喝酒如命东方大哥,另一人则是张哥的老铁张凤英。大家相互寒暄几句之后,纷纷落座。 酒菜很快上桌,众人开始推杯换盏,开怀畅饮起来。席间,他们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兴致勃勃地回忆着往昔的种种经历。那些或欢笑、或感动的往事仿佛就在眼前,让人感慨万分。不知不觉间,现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融洽,欢声笑语不断回荡在整个包厢里。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的脸上都泛起了微微红晕。这时,张哥放下酒杯,看着文君说道:“老弟啊,哥哥这边有件事儿想麻烦你帮个忙。最近公司缺一个靠谱的会计,你人脉广,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可以给我推荐推荐呢?” 闻言,文君稍稍思索了片刻。忽然,他脑海中想到了正在山上教书的沈慧。自从沈慧结婚以后,两个人就没了联系,也不知道她的老公对她好不好? “张哥,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叫沈慧。她现在山上教书,但以前学的就是会计专业,是我的老同学,在专业能力上绝对没问题!在学校的时候成绩就比我好。珠算还是能手级别的呢。要不您考虑考虑?” “好啊。我相信你,兄弟你推荐的一定错不了。唯一的问题就是从山上调到山下有些困难。”张哥有些担心文君推荐的这个沈慧有没有能力调下来。 “放心吧张哥,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文君拍着胸脯保证。 听闻,沈慧的丈夫赵烨调到安全科了,小两口如今不在一处上班,每天下班后,赵烨还得回山里,年轻夫妻分居两地,多有不便。犹豫许久,文君还是打电话找到了赵烨。 第二天,文君在约定的地点与赵烨见面。算起来,这是他们第二次碰面,第一次还是在沈慧家。赵烨接到文君的邀约,很是诧异,不过如今沈慧已是他的妻子,在他看来,文君已不足为惧,甚至看到文君,心底还隐隐涌起一股成就感——毕竟,当初文君曾经可是他的情敌,最终沈慧选择的是他,而非文君。 文君面对赵烨,心里五味杂陈,那种滋味难以言表,或许在自己心里,觉得自己像个失败者。 文君面带微笑,语气亲切地与赵烨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关切地询问起沈慧近来的状况。在一番友好的交流之后,文君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对赵烨说道:“赵烨啊,我跟你说件事。张哥的公司现在正好缺一个会计呢,我就想着把沈慧给推荐过去。这样你们夫妻俩就能在咱们这小镇上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啦,再也不用每天那么辛苦地来回奔波劳累喽!” 赵烨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露出为难之色。他轻轻叹了口气,感激地看着文君说道:“哎呀,真是太感谢你了,文君。不过……我这人没啥门路啊,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运作这件事情。” 文君连忙摆了摆手,安慰道:“别担心,赵烨!我已经帮你想好办法啦。我认识局里的曹部长,可以介绍你们认识一下。只要好好跟人家沟通,这事应该问题不大。而且我这么做完全就是希望咱这些老同学都能够学以致用嘛,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哈。”接着,文君又十分诚恳地补充道:“当然啦,到时候该打点的地方还是要打点一下的。” 赵烨微微点头,表示理解。他深知在如今这个社会,想要办成一些事情,如果没有一定的人脉关系,那可真是困难重重。尤其是在中国,人情世故往往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对于文君提出的打点建议,他并没有觉得不妥。 在文君的积极运作之下,成功地充当起了中间人的角色,巧妙地将曹部长与赵烨连接在了一起。最终,曹部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邀请,并如约出现在了约定好的酒席之上。 酒桌之上,气氛热烈而融洽。曹部长显得格外豪爽,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后,面带微笑,声音洪亮地说道:“文君啊,你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关于调离手续这件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尽快给你们办妥!”说完,他还轻轻拍拍文君的肩膀,表示让放宽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文君和沈慧这两个曾经失去联络的人,因为工作的关系再次产生了交集。他们的电话沟通变得越来越频繁。从最初简单的问候到后来深入地交流生活、工作中的点点滴滴,两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升温,友谊之花再度绽放。 ------------ 第31章 再遇初恋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冬去春来,一个不留神,春天姑娘就换了一件盛夏绿装。 文君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就在那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午后,当他正慵懒地躺在摇椅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轻柔微风时,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他漫不经心地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二姐来电,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亲切之感。 接听之后,二姐那熟悉而又热情洋溢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文君啊!今天来姐姐家吃个饭呗!饭后一起玩麻将。大家好久没一起聚聚啦!”听到二姐的邀请,文君原本有些困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想了想自己今天确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可做,而且能跟二姐还有一群麻友们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倒也是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嘞二姐!我这就过去。” 文君挂断电话后,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径直走向二姐家。二姐的家相距文君的家不到二百米,都是一个居民委的住户。 二姐这个人性格豪爽,有些男人的气概。因为身体的原因,赋闲在家。最喜欢喝酒玩牌。老公是一个长相俊秀的一个人,自己会点手艺,经常出去帮别人做活。家里的一切都是靠老公赚钱维持着。不过,最令文君喜欢的是,二姐养了一个瓷娃娃一样乖巧聪明的女儿。 到了二姐家,只见屋子里热闹非凡,还没开席呢,大家正围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有说有笑地闲聊着。有的人嗑瓜子,有的人喝茶水,聚在一起聊着着自己昨天的战绩。 就在这时,二姐悄悄地凑到了文君的身旁。她的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像是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似的。只见她微微俯下身来,将嘴唇贴近文君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问道:“文君,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晓梅的女孩子呀?” 文君原本正在漫不经心地听着周围人的谈话,突然间听到“晓梅”这个名字,他的心猛地“咯噔”一下,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股难以言喻的诧异瞬间涌上心头,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晓梅!那个名字对于文君来说,有着特殊而深刻的意义。她可是他在上初三的时候,懵懵懂懂、情窦初开时期的初恋女友啊!那段青涩纯真的感情,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温暖而美好,但却又如昙花一现般短暂易逝。 自从高中毕业以后,文君和晓梅之间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隔。生活中的琐事、学业的压力以及命运的无常交织在一起,使得她们渐渐地失去了彼此的联系。 曾经,她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一起漫步在校园的林荫道上,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一起坐在教室里奋笔疾书,为梦想努力拼搏;一起在操场上追逐嬉戏,挥洒着青春的活力。然而,随着毕业钟声的敲响,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她们如同两条曾经相交过的直线,在那个特定的时刻相遇,绽放出绚烂的光芒。但短暂的交汇过后,却不得不各自沿着不同的道路前行。文君考上了大学,继续深造,而晓梅则彻底的消失在昔日同学的视野中,杳无音讯。同学聚会的时候,很多同学都在打听晓梅的近况。在他们眼中,文君是唯一能知道晓梅下落的那个人。每次被问起,文君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可能是死了吧,否则早晚会联系我的。 那些曾经一起度过的甜蜜时光,如今已化作记忆深处的点点繁星。每当夜深人静时,文君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偶尔会回忆起与晓梅一起笑闹的场景,那爽朗的笑声似乎还萦绕在耳边。而晓梅呢,偶尔路过熟悉的街角,看到某个相似的身影,心中也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思念。 尽管岁月如梭,但那段友谊始终在她们心底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只是,现实的距离让她们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地相处。或许有一天,缘分再次降临,她们能够重逢,重拾那份失落已久的情谊。在此之前,这些美好的回忆将永远深藏在心底最为隐秘的角落,成为人生旅途中一份珍贵而又略带遗憾的珍藏。 他满脸狐疑,实在想不明白二姐为何会如此突兀地提及晓梅这个名字,不禁瞪大了那双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二姐,语气中满是诧异和疑惑,追问道:“二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咋会认识她的呀?” 然而,面对他急切的追问,二姐却只是抿着嘴微微一笑,像是故意要吊他胃口一般,带着几分俏皮和调侃的口吻说道:“嘿嘿,你猜呢?我可不单单是认识她这么简单哦!”见到文君越发迷惑的脸,继续说,“而且呀,我还清楚地知道,她曾经在你们家与你一同生活了足足有半个多月之久呢!” 文君听了二姐这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般,惊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脑海中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涌现出那段已经被深埋在记忆深处、几乎快要被遗忘的日子。 那个时候,文君也是刚刚分配了工作。突然接到了晓梅的电话,这才知道,晓梅高考落榜之后报考了一所成人高校,并且选择的专业竟然恰好是财会金融。毕业后,想要找一个单位实习一下,于是联系到了文君。 电话里传来晓梅依旧娇嗲的声音:“文君,能不能帮帮我呀?我真的非常渴望能够在你的单位里实习一段时间,积累一些宝贵的工作经验。” 文君可以想象得到,电话那端,晓梅那对闪烁着期待光芒的大眼睛。文君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又如何忍心拒绝这样一个真诚可爱的女孩呢?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实习这段时间内,仿佛老天爷有意要给人们的生活增添一些波折和挑战一般,竟然连续降下了长达十余天之久的暴雨!这场雨来势汹汹、铺天盖地,整个天空都被浓密的乌云所笼罩,显得昏暗无光;雨水如注般倾泻而下,似乎没有停歇的迹象。 街道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积水所淹没,原本平坦的道路变成了一片汪洋泽国,车辆难以通行,行人更是举步维艰。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状况,文君实在无可奈何,只得让晓梅安心待在家里,晚上自己下班以后会拿一些具体的业务来让晓梅熟悉。 于是,每一天清晨,文君都不得不独自一人顶风冒雨,艰难地迈出家门,踏上前往公司的路途。而晓梅则是一个人留在家里,做好了饭菜等着文君下班。像极了一个小媳妇在盼望归家的老公早点回来。 而每当夜幕降临,文君下班回家时,只要轻轻推开那扇熟悉的门扉,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便会扑鼻而来。他都能看见晓梅正系着一条白色的围裙,在厨房中来回穿梭忙碌着。锅里升腾起袅袅炊烟,炉灶上火焰跳跃,晓梅熟练地翻炒着菜肴,脸上洋溢着温柔与专注。 这样一幅充满温馨气息的画面,宛如冬日里的暖阳,给予了文君无尽的温暖和安慰。在那一刻,文君都有着恍惚了,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这简直就是妥妥的一个两口之家的甜蜜模样啊! 曾有人言,但凡成为恋人者,一旦分手后便难以再度成为友人。然而,在那段特定的时光之中,文君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深切感受。他分明觉察到,自己与晓梅之间的情感仿若经历了一场奇妙的升华。 他们宛如相识已久且亲密无间的家人,每日都会相聚一堂共同用餐,悠然自得地闲聊家常,彼此畅快地分享着生活中的种种细微之事。每当文君凝视着晓梅时,内心已然不复存在昔日男女相恋时那般炽烈而又充满冲动的念头,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份宁静祥和且温馨宜人的情谊。兴许,于其心灵的最深处,对于那段已然逝去的往昔岁月,他早已释怀并坦然放下了吧。 只是,这件事文君从未对任何人讲起过呀,那是独属于他和晓梅的一段特别又隐秘的回忆。他满心疑惑,二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儿的呢? 就在文君沉浸在这一连串的疑问中时,里屋传来一阵轻微而又清晰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只见那女子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之上。当她完全走出里屋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和美丽的面容。 文君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个女人身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存在。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连眨眼都忘记了,生怕眼前的美景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那个女人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渐渐地,女人越走越近,终于来到了文君面前。此时,文君才看清她的容貌——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以及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无一不让人心动不已。而更让文君震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不是别人,而是他以为早已消失在生活中的初恋晓梅! 刹那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文君心中所有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姐会对那些事情如此了解,原来都是晓梅告诉她的呀!想到这里,一连串疑问又出现了,晓梅怎么会出现在这的?二姐和她早就认识吗?。 晓梅站在那儿,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她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眉眼间依旧带着当年的那份温婉,只是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她看着文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感慨,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羞涩。 良久,晓梅先开了口,声音带着些许的颤抖:“文君,好久不见呀。”文君这才回过神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晓梅,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以为你死了呢?” 周围的人被文君前后反差的话语惊住了!那是曾经恋人之间聊天的样子吗?二姐在诧异之下,旋即觉得十分好笑,率先哈哈大笑起来:“看来你两个人关系还真的挺特别的。”屋里其他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晓梅的脸涨的通红,银牙紧咬。气愤之余,几步上前,伸手掐了文君胳膊上的肉,嘴里愤愤说:“你才死了呢!”疼的文君呲牙咧嘴,直呼求饶。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二姐在一旁看着两人这副模样,笑着打破了这略显尴尬又充满感慨的氛围:“哎呀,你们俩呀,今天可得好好叙叙旧,遗憾的是我家小妹没有福分,当初脑子进水了,没有和你继续交往下去。要不然,你小子现在就是我的妹夫了。”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可文君和晓梅的心思却全然不在这笑声里。待大家坐下来开始吃饭,桌上的饭菜很是丰盛,吃饭期间,文君想起来自己的疑问。 “二姐,你和晓梅怎么认识的?” “你还不知道吧!其实晓梅是我的亲妹妹。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我爸爸送人了。那时候家里孩子太多了,养不起了。正好我爸爸的一个战友不能生养孩子,于是就把晓梅送给那个战友了。怎么?我俩长得不像吗?” 文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姊妹花,别说,两个人还真的有些相像,尤其是眼睛和鼻子特别的像。 从小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送人了。晓梅知道真相后一定很难过吧。文君下意识地看了看晓梅。她的脸上很是平静,丝毫看不出来难过的样子。 “光盯着我看什么?我脸上有花还是看着就可以填满肚子了。”晓梅红着脸白了文君一眼。 “呵呵。二姐看看吧。你姐俩的脾气还真的是很像。”文君讪讪地打着哈哈化解尴尬。 饭后,二姐和其他人去了别的房间打牌,把空间留给了文君和晓梅。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晓梅先打破了沉默,她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文君,其实这些年,我偶尔也会想起咱们以前的事儿,想起在你家的那段日子,那是我记忆里很美好的一段时光呢。”文君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我又何尝不是啊,晓梅,只是后来没了联系,我以为咱们就真的只能各自生活了。你应该也听二姐说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 晓梅微微低下头:“这次回来没有联系过去的同学,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你结婚的事儿了。这次回来,主要是看看我的养母。正好顺便来二姐家看看。和二姐聊起过你,没想到二姐居然认识你,更不曾想你和我二姐现在相处的居然这么好。” “是啊,今天还真的让我意外吃惊的。意外的知道了你还活着,吃惊的是你居然是二姐的亲妹妹。你现在做什么?很多同学都问过我你的行踪,我的回答还是那句话,可能死了吧,只要不死,你一定会联系我的。”文君笑着说。 “滚!”晓梅嗔怪道,抬脚踢了文君一下。 “你现在嫁人了吗?” 听不到这话,晓梅低下头,收起了刚才的轻松,多了一些落寞。 “要不,晚上我约几个玩得不错的同学小聚一下,就当作给你接风了。怎们样?”文君见状,岔开这个不开心的话题。 “不要。我不想联系他们。”晓梅直接拒绝了。于是文君不再说什么了,只好和晓梅聊起上学时候的趣事…… 回到家里,妻子苏芸还没回来。文君自己坐在沙发上,回想着白天的情景。 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感。曾经的懵懂清纯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但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 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寻找曾经熟悉的感觉,但只看到了一个成熟而陌生的人。聊起了过去的日子,那些美好的回忆仿佛还在眼前,但彼此都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自己了。 文君心里感到了一种释然,放下了过去的懵懂和清纯。人生是一场不断前行的旅程,我们都会经历许多变化和成长。初恋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但它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个阶段。 ------------ 第32章 红颜祸水 在东海市繁华喧嚣的一隅,有一座环境清幽、绿树成荫的高档住宅小区。这里的每一栋建筑都散发着奢华与高雅的气息,而其中一套公寓更是引人注目。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轻薄如纱的窗帘,柔和地洒在了那张宽敞而又柔软无比的大床上。床上,躺着两个身影——一个靓丽动人的女子和被称为“何瘟神”的男人正紧紧相依偎在一起。 这个女人堪称天生尤物,她的美丽足以让人过目难忘。一张精致的面庞犹如精雕细琢而成,白皙的肌肤宛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恰似深邃的湖泊,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够诉说千言万语,充满了无尽的风情与妩媚。此时此刻,她那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捏着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宛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小心翼翼。只见她微微抬起手,将那颗诱人的葡萄缓缓送至何瘟神的嘴边,然后自己轻启朱唇,咬住了另一半。就这样,两人嘴对着嘴,彼此分享着这份甜蜜,画面显得格外亲昵暧昧,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浓情蜜意的味道。 这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便是前段时间毅然决然辞去工作的蒋丽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的她竟然被那个臭名昭著的何瘟神藏匿于这处金碧辉煌的居所之中,过起了金丝雀般的生活。 只见蒋丽华微微嘟起那如樱桃般红润的小嘴,轻柔地埋怨起来:“哎呀,亲爱的,你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望人家呀?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我吗?”她的声音犹如黄莺出谷一般清脆悦耳,又似涓涓细流般婉转娇柔,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让人听后不禁心生怜爱之情。 听到佳人如此嗔怪,何瘟神急忙伸出粗壮的手臂将其紧紧搂入怀中,并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我的小宝贝儿啊,你可别生气啦!最近这段日子真是忙得不可开交啊。你也知道,我刚刚调到了安全科,现在专门负责消防方面的工作。每天都要带领着那些英勇无畏的消防员们进行紧张刺激的演练呢。”说到此处,他那张原本就略带油腻的脸庞上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接着说道:“毕竟初来乍到嘛,总得干出一番像样的成绩才行呐,要不然哪有底气去向上级领导申请增加项目经费呢?嘿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和出色表现,上级终于批准给咱们拨下了一大笔款项呢!这笔钱将会用于购置全新的消防车,进一步提升我们消防队的装备水平和应急救援能力哟。”言罢,他还故意伸手轻轻拍了拍放置在床边的那个神秘的密码箱,似乎里面装满了无限的希望与荣耀。 蒋丽华一听,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满是惊讶地问:“这里面有多少钱啊?” 只见那何瘟神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悄悄地凑近了蒋丽华的耳朵边,压低声音说道:“整整一百万呢!”这几个字仿佛带着一种魔力,瞬间击中了蒋丽华的心弦。 听到这个数字后,蒋丽华整个人都惊呆了,嘴巴张得大大的,险些就要尖叫出声。毕竟,对于她这样一个普通女人来说,这辈子都未曾亲眼见到过如此巨额的现金啊!此时此刻,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就像是饿狼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样。 稍作镇定之后,蒋丽华迅速地剥下了一粒晶莹剔透的葡萄,然后娇柔地将其送到嘴边,轻轻地含住,接着慢慢地靠近何瘟神,用充满诱惑的口吻说道:“亲爱的,人家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就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嘛。”说完,便将口中的葡萄喂进了何瘟神的嘴里。 而此时的何瘟神,早已被眼前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迷得晕头转向。在美人面前,他哪里还能够抵挡得住这般温柔攻势?更何况,他心里也一直想着要在佳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和财富,好让对方对自己死心塌地。于是乎,何瘟神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紧接着,何瘟神满脸得意地走到了那个装满钞票的密码箱跟前。他弯下腰来,伸出手指,开始小心翼翼地输入起密码来。然而,此刻的他丝毫没有察觉到,站在一旁的蒋丽华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并暗暗地将那至关重要的密码牢记于心…… 何瘟神轻描淡写地提及明天便要启程离去。这简单的一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击中了蒋丽华的心。只见她原本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刹那间阴云密布,小嘴一撅,满脸都是不悦之色。 她二话不说,像蛇一般紧紧缠绕在何瘟神身上,紧紧地搂住他那宽阔的身躯,双手如铁钳般死死不肯松开。同时,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不行,不行啦!你怎么能这样就走呢?人家舍不得你呀,你必须再多陪我一会儿,至少也要再玩上一天才行嘛!” 面对蒋丽华这般撒娇耍赖,何瘟神起初还坚守着自己的立场,一脸严肃地皱起眉头,试图说服她道:“我的那些同事们早就已经出发前往京城了,如果我继续在这里逗留,肯定会耽误工作进度的,实在是没办法啊。” 然而,蒋丽华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主儿?她见这招不管用,立刻改变策略,转而采取柔情攻势。只见她轻轻地伸出玉手,宛如春风拂面般轻柔地抚摸着何瘟神的脸颊,那细腻的触感仿佛能融化世间万物。紧接着,她将樱桃小口凑近何瘟神的耳畔,轻声细语地说着各种甜言蜜语和哀求之词,声音婉转悠扬,如同一曲美妙动听的乐章,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在蒋丽华如此猛烈且花样百出的攻势之下,饶是心如磐石的何瘟神也终于招架不住了。最终,他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缓缓地点头应道:“好好好,真是拿你这个小调皮鬼没辙,那我就再留下来陪你一天吧。” 当晚,蒋丽华就出去买了一大堆美味佳肴回来。各种海鲜、熟食摆满了桌子,还开了几瓶好酒。她不停地给何瘟神倒酒、夹菜,哄着他多吃多喝。何瘟神架不住美人的热情,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没多久就醉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蒋丽华见他醉得彻底,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决绝。她迅速起身,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她走到密码箱前,按照记下的密码打开箱子,看着满满一箱的钱,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她把钱一股脑地装进另一个包里,然后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第二天,太阳高高升起,何瘟神才悠悠转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身边空荡荡的,蒋丽华不见了。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看向床边的密码箱,箱子大开,里面的钱也没了踪影。何瘟神瞬间清醒,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可是一百万啊,这么大的金额,他怎么可能承担得起。他心里把蒋丽华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连她祖上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一进门就瘫坐在沙发上,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媳妇。 媳妇听后,也是吓得脸色苍白,但她还算冷静,劝何瘟神说:“你还是去自首吧,先跟领导把这事说清楚。”说完,媳妇就出门托关系去了,留下何瘟神一个人在家里懊悔不已,他知道,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彻底到头了 。 夜幕如一张巨大而厚重的黑幕缓缓降下,将整个小镇紧紧地包裹其中。昏黄的路灯宛如孤独的守夜人,在弥漫的雾气里努力闪烁着微弱且朦胧的光芒。 “夜色温柔”酒馆里,暧昧的灯光如同薄纱一般轻轻洒落,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气,仿佛能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人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相互交织成一曲欢快的乐章,试图用这热闹的氛围来驱散生活所带来的沉重与疲惫。 在酒馆一个较为僻静的角落里,文君和小马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好几个空空如也的酒杯。此时的小马,眼神迷离,透露出几分明显的醉意,但同时又隐隐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神秘色彩。只见他微微前倾身体,朝着文君靠近,然后刻意压低嗓音说道:“文君啊,你可知道吗?那个你之前的公司领导何瘟神出事啦!听说他不知怎的就被别人给牢牢控制住了呢!” 文君正端着酒杯,听到这话,差点被酒呛到,“什么?何瘟神被控制了?怎么回事?” 何瘟神在小镇上可是出了名的人物,仗着有点权势,行事作风霸道,大家背后都这么叫他。 小马喝了一口酒,咂咂嘴,似乎在回味这爆炸性新闻带来的快感,“他的情人蒋丽华把他的公款卷走了,一百多万呢!” “蒋丽华?怎么可能!她不是早就辞职去了南方了吗?”文君满脸的不可思议,放下酒杯,身体前倾,急切地想知道更多。 小马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没错,就是她,应该是被何瘟神那个老小子金屋藏娇了。现在何夫人正在上下打点,活动关系呢。要是钱还不上,何瘟神极大可能会被判刑。” 文君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奇怪,既然他犯了事,为什么没被羁押起来,只是被限制人身自由?” “我猜啊,一定是有人要保他,这肯定是何夫人活动的结果。”小马冷笑一声,“你看,对这些有关系的人来说,律法有时候还真像摆设。” 小马顿了顿,继续说道:“几天前,何瘟神带着一百多万现金去了东海市一个小区。他借着公出采买的机会,想去见他的小情人,也就是蒋丽华。” “原来是这样啊!唉,也不知道这个蒋丽华是咋想的?这样一来,不会遭到通缉吗?”文君忍不住插嘴问道。 “我分析啊,迫于舆论压力,她在小镇待不下去。可何瘟神那家伙贪恋美色,舍不得她,就来了个金屋藏娇 ,在东海市租了房子,养着她。结果呢,偷鸡不成蚀把米。”小马越说越激动,手在空中挥舞着。 “呵呵,我还听说蒋丽华卷走了所有现金,走之前把屋里任何关于她的东西都一扫而空,整个房间找不到一丝女人住过的痕迹。而何瘟神呢,还在呼呼大睡。” 文君靠在椅背上,嘴角扬起戏谑的笑容,愤愤说道:“这何瘟神就是活该。” “我看他是自作自受。”小马不屑地撇撇嘴,“他平时作威作福,这下算是栽了。” 两个月后,小镇上又传开了新的消息。何瘟神恢复了自由,那一百多万是他老婆补上的。他被调往山上某处,做了个工会**,正科级副科级使用。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小马与文君在酒馆再一次相聚时,小马感慨地说。 文君静静地凝视着手中酒杯里那晃动的液体,它宛如一个小小的世界,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在这座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小镇之中,实则暗流涌动,隐藏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故事。那些被深埋心底的欲望如同燃烧的火焰,贪婪则如蔓延的毒藤,侵蚀着人们的心灵;背叛就像是无情的狂风,将信任的基石吹得摇摇欲坠;而无奈,则似沉重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时光悄然流逝,小镇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街道两旁的店铺照常营业,人们依旧忙碌地穿梭于大街小巷之间,生活仿佛回到了最初的轨道。然而,只有文君真切地感知到地,有一些东西已然发生了改变。 一天,文君在街头偶然遇到了何夫人。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文君心中一动,想要上前安慰几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何夫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文君的目光,微微点了点头,便匆匆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文君心中感慨万千。曾经风光无限的家庭,如今却陷入了这般境地。 没过多久,原本平静祥和的小镇就如同被投入一颗石子的湖面一般,泛起阵阵涟漪。各种新鲜热辣的传闻如潮水般涌来,迅速传遍大街小巷。其中一则传闻尤其引人注目:据说有人在遥远的南方瞧见了蒋丽华!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当时她的身旁紧跟着一位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身姿挺拔,面容俊秀,与蒋丽华并肩而行时显得格外亲昵,仿佛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另有传言称,当初蒋丽华席卷而去的钱财并未被她肆意挥霍殆尽。相反,她将其中一部分资金巧妙地投入到了某个神秘的项目之中,并凭借自己敏锐的商业头脑和果断决策,成功赚取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财富。 这些传闻犹如一阵旋风,以惊人的速度在小镇上扩散开来。街头巷尾、茶馆酒肆,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兴致勃勃地议论纷纷。他们或惊叹于蒋丽华的际遇变化,或揣测那个陪伴在她身侧的男子身份来历,亦或是对她的投资理财手段赞不绝口。总之,这件事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每个人都在感叹世间之事变幻莫测,难以预料。 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灯红酒绿且充满无尽诱惑与变数的繁华世界之中,人们行色匆匆,整日为钱而忙碌着,目光时常被那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金钱以及象征着无上权力的权杖所吸引,从而迷失在了这纸醉金迷的欲望之海当中。渐渐地,那些原本应该如水晶般纯净透明、不含丝毫杂质的美好感情,也无可避免地蒙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尘埃。 就在这时,小马正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这段时间以来,他的生活一帆风顺,现在负责绿化专项资金的具体核算。 小马与文君依旧喜欢去那家熟悉的酒馆坐坐。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酒馆里便弥漫着温馨的氛围。在这里,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可以尽情畅谈小镇上发生的种种趣事。有时候,他们会为一个有趣的故事捧腹大笑;有时候,又会因为某个令人感伤的情节而黯然神伤。但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他们之间的友谊都愈发深厚。 何瘟神的事情渐渐成为了过去,但它留下的痕迹却永远刻在了小镇人们的心中。它像一面镜子,映照出人性的复杂和生活的无奈。 在这个小小的世界里,人们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追逐着自己的梦想,也在不断地面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和诱惑。 ------------ 第33章 不速之客 在喧嚣且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上,苏芸正在美发店里忙活着。 店内宽敞明亮,一尘不染的大镜子反射出柔和的光线,将整个空间映照得格 外清晰。各种美发工具井然有序地摆放在工作台上,仿佛等待着主人的号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染发剂与洗发水相互交融后的独特气味,这种混杂的香气给人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让人不禁沉浸其中,感受到这方小小天地所蕴含的浓厚生活气息。 只见苏芸动作娴熟地在顾客中间来回穿梭,她那灵巧的双手如同蝴蝶般轻盈舞动,手中的剪刀犹如灵动的舞者,随着她的节奏上下翻飞。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为面前的一位女士精心修剪着头发,每一刀都精准到位,恰到好处。她的嘴角始终微微上扬,保持着那份专业而迷人的职业性微笑,使得这位女士倍感安心和满意。 美发店的大门突然被轻轻地推开了。苏芸像是有所感应一般,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门口。就在目光交汇的那一刹那,她手中的剪刀瞬间僵在了半空中,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彻底呆住了。因为此时此刻,缓缓步入店里的那个人,竟然不是旁人,而是她曾经的丈夫——赵强! 赵强身穿一件黄色的短袖,衣角处两三条污渍痕迹。一头长长的黑发此刻显得颇为凌乱,就如同被狂风吹过一般,看上去应该两三天没洗头了。而最为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其中仿佛蕴含着无尽复杂的情绪——有懊悔、有思念、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迷茫。 当赵强踏入店门后,他的目光先是毫不犹豫地落在了苏芸身上,并足足停留了好一会儿。然而,仅仅片刻之后,他似乎意识到店里还有其他顾客,这样的注视过于直接,于是迅速将视线从苏芸身上移开,开始扫视起整个店内的环境。看了看正在做头发的客人,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赵强径直走向了位于角落处的那张沙发,然后默默地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一直忙碌于手头工作的苏芸,在察觉到赵强进店并将目光投向自己时,她那颗原本平静如水的心开始不受控制地七上八下起来,就连原本平稳均匀的呼吸节奏也因为紧张而变得愈发急促。苏芸下意识地想要稳住自己的双手,可它们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微微颤抖着,以至于在给顾客修剪头发的时候,差点犯下低级错误。 尽管如此,苏芸仍然凭借着多年从业所培养出来的专业素养,强行让自己恢复镇定,并努力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回眼前的工作之上。可是,无论她怎样试图去驱赶脑海中的杂念,那些与赵强共同经历过的过往如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曾经激烈的争吵场景历历在目;无数次伤心落泪的时刻犹如昨日重现;尤其是那段最终以破碎收场的婚姻,更是像一部不断循环播放的电影片段一般,在她的脑海之中快速地闪现而过…… 面对前夫突如其来的出现,苏芸完全摸不着头脑,根本猜不透他此番前来究竟意欲何为?这种对未知情况的恐惧和疑惑,令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状态当中。 时间仿佛凝固一般,每一秒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煎熬着苏芸的内心。终于,那位挑剔的女士心满意足地点点头,付过款后离开了美发店。 苏芸如释重负般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波澜起伏的心绪。她转过身去,目光恰好与一直默默注视着她的赵强交汇在一起。此刻,原本热闹喧嚣的美发店内只剩下他们二人。一种异样的静谧悄然蔓延开来,静到甚至能够清晰地听见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赵强缓缓地从座位上站起身子,他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娇小的苏芸笼罩其中。他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此刻正紧紧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眸底深处涌动的深情,宛如燃烧的火焰,炽热且浓烈。然而,在这股深情之中,似乎还隐隐夹杂着那么丝丝难以掩饰的愧疚之色。 “苏芸……”赵强的声音低沉而又坚定,仿佛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我想和你复婚。这段日子以来,我想了太多太多。直到失去了你,我才恍然惊觉,原来你对于我来说竟是如此这般的不可或缺。我爱你,这份爱意从未有过丝毫的消减,反而随着时光的流转愈发深沉浓郁。” 苏芸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完赵强的这番话后,她那美丽的脸庞上竟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好像一潭死水一般平静无波。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有一股深深的无奈和厌烦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只见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然之色,毫不犹豫地开口道:“赵强,你别再开玩笑了!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早已再婚,如今的生活安稳而又幸福,所以请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纠缠不休,扰乱我好不容易才拥有的全新生活。” 听到苏芸如此决绝的话语,赵强脸上原本还带着几分期待的神情瞬间凝固住了,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似的。不过,他似乎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仅仅只是稍微愣神片刻之后,便很快恢复了常态。 紧接着,赵强不甘心地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前倾,试图更加靠近苏芸一些。同时,他那张略显干燥的嘴唇急切地说道:“苏芸啊,我心里清楚得很,过去的我犯下了太多错误。我的脾气确实很差劲,动不动就跟你争吵个不停,而且从来都不曾用心去体会过你的感受,更别说好好照顾你了……可是,自从失去了你以后,我真的痛定思痛,彻底改变了自己呀!求求你,看在往日情分的份上,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吧!让我们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过往,重新开始新的人生旅程,好吗?” 苏芸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仿佛将她与赵强彻底隔绝在了两个世界之中。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坚定而决绝的光芒,直直地望向赵强,声音清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说道:“过去的事情早就如同过眼云烟般飘散而去了,无论你如今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都不可能让时光倒流,更无法改变当下既成的事实。我现在的丈夫待我极好,我们二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彼此间既有深沉的爱意又有充分的理解。所以,请你尽快离开这里,同时也请你尊重我目前所拥有的这个温馨和睦的家庭!” 听到这番话,赵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原本就因激动而涨红的面庞此时更是犹如熟透的番茄。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苏芸,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不甘心的怒吼:“苏芸啊苏芸,难道你当真如此狠心绝情吗?想当年,咱们也曾爱得轰轰烈烈、如胶似漆,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共同创造的甜蜜回忆,难道你全都抛诸脑后了不成?” 苏芸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回忆是美好的,但生活是现实的。我们就算重新在一起,也只会重蹈覆辙。你应该放下过去,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赵武见状稍稍停顿片刻,似乎在斟酌接下来要说的话。终于,他还是咬咬牙继续开口道:“既然你不打算和我复婚,那就这样吧,我不会再勉强你了。我在火车站哪里的好运来酒店开了一间房。只要你答应跟我过去,让我最后一次体验到你的温柔,那么从今往后,我保证绝对不再来打扰你的全新生活。” 听到这句话,苏芸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难以置信的表情瞬间布满了整张脸。她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令人生厌的面孔,愤怒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心底喷涌而出:“你这个人简直就是无耻至极!”话音未落,她便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店门口,大声呵斥,“现在你赶紧从我这里滚出去!”。 赵武恼羞成怒,一把抓住苏芸的胳膊,恶狠狠地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苏芸用力挣脱他的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她没想到,赵武竟然会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而且还如此蛮横无理。 赵强沉默了片刻,他的双手紧紧握拳,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抬起头,看着苏芸说:“苏芸,今晚上我如果等不到你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不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说完,他转身走出了美发店。 苏芸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紧随着赵强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见到那熟悉的轮廓消失在了街角的拐弯处。此刻,她的内心仿佛被一层厚重的迷雾所笼罩,一片茫然无措。 她不禁暗自思忖着,赵强此番离去究竟意味着什么?他是否真能如他所言那般就此罢休、不再纠缠不休呢?这个问题犹如一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的心间,让她感到无比的焦虑与不安。对于赵强提出来的那个无耻要求,苏芸自然不会去的。 与此同时,另一个担忧也涌上心头——赵强的突然出现会不会如同一场风暴,再度将她原本平静安宁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那些曾经的过往、不堪回首的回忆是否又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冲垮她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的幸福堤坝?尽管心中充满了种种疑虑和恐惧,但苏芸深知一点:无论未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她都决不能轻易放弃现有的一切。特别是与现任丈夫共同经营的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更是需要她用尽全力去守护。 想到这里,苏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为了试图平复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她缓缓地转过身来,面对着美发店里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各种工具。这些工具见证了她日复一日辛勤工作的点点滴滴,也是她维持生计、支撑起家庭的重要依靠。 这一天,对于苏芸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的心情就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一般阴沉压抑。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个名叫赵强的家伙提出的无耻要求。 这个无理的请求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苏芸的心头炸开,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心烦意乱。无论她如何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总是不停地回荡着赵强那令人厌恶的嘴脸以及他所提出的荒唐条件。 在这种状态下,苏芸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处理手头的工作。每一项任务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千斤重担压在了她瘦弱的肩膀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她完成的工作量却是寥寥无几。最终,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煎熬的苏芸决定提前结束当天的营业,早早地关闭了店门,拖着沉重的步伐踏上回家的路途。 夜幕降临时分,当文君下班回到家中。看到的却是一脸愁容的苏芸。按照以往的习惯,文君会微笑着向苏芸打招呼,并分享一天中的趣事。然而,这次当他看到苏芸那不寻常的神色后,心中不禁一紧。 “亲爱的,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文君满脸关切地询问道。听到爱人的关心话语,苏芸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声回答道:“没什么啦,可能只是今天有点太累了吧……”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眼神中的闪躲与不安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绪。 文君静静地凝视着苏芸,凭借对她多年来的了解,他深知此刻苏芸一定有事瞒着自己。但见她如此不愿意吐露实情,文君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希望通过自己温暖的陪伴能让她好受一些。 然而,在随后的日子里,苏芸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她的情绪始终处于低谷之中。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的琐事,都无法让她打起精神来。平日里那个充满活力、积极向上的苏芸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常常心不在焉、时不时就会突然陷入沉思发呆状态的女子。 这一切都被细心的文君看在眼里,他心中的担忧也与日俱增。终于,在一个宁静的夜晚,当月光如水般洒落在窗前时,文君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和关切之情。他轻轻地走到苏芸身边,温柔地问道:“亲爱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我发现你最近的状态真的很不好呢。” 听到文君的问话,苏芸微微一怔,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犹豫不决。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是我爸爸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我心里一直放心不下,老是胡思乱想的。” 文君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追问道:“那情况严不严重啊?要不要赶紧带咱爸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呢?可不能耽误了病情啊!”说着,他紧紧握住了苏芸的手,想要传递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苏芸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谢谢你的关心啦,文君。不过没那么要紧的,医生说他只是有点小毛病而已,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的。”尽管嘴上这样说着,但从她那略带忧愁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对父亲的健康状况仍然心存忧虑。 文君看着苏芸那强装坚强的模样,心疼不已。但既然她如此坚持不让父亲去医院检查,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他默默地将苏芸拥入怀中,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我俩明天去看看咱爸好了。这段时间也是一直在瞎忙,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如果爸爸的身体真的不好,我们还是要他去医院看看的。毕竟这把年纪了,本身免疫力就不如从前了,不能硬抗的。别过于担心了,你还不是有我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我们一起去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 苏芸乖巧地依偎在文君的怀中,可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虽然这些日子自己并没有看到过前夫赵强,但是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离开了小镇,真的离开了自己的生活视野。祈祷他不会再来打扰自己的生活吧! 苏芸紧紧环抱着文君,亲吻了一下文君的嘴角,满脸含春:“老公,我们去卧室吧!” ------------ 第34章 骚扰电话 几天之后的某个午后,温暖的阳光如同金色的纱幔一般,透过窗户轻轻地洒落在整个屋内,整个房间都被这柔和而静谧的光线所笼罩,仿佛时间也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在这片宁静之中,唯有文君的老妈手中那细细的毛线针相互交错、轻轻碰撞时所发出的细微声响,宛如一首舒缓的旋律,在空气中悠悠回荡。然而,就在这平静如水的时刻,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骤然打破了这份安宁。 文君的妈妈闻声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放下手中尚未完成的针线活儿,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一旁的电话听筒。当她将听筒贴近耳畔的那一刻,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个低沉而略显焦急的男子声音:“请问这里是文君家的电话吗?” 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文君的妈妈的心头猛地一紧,经常电话里来找自己儿子的人不会这样问的。很显然,电话对面的人并不认识自己的儿子。她略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轻声回应道:“是啊,您哪位啊?”。 电话那头的男子沉默了一小会儿,仿佛在整理思绪或者斟酌用词。片刻之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略带沉重的语气说道:“阿姨您好,我是苏芸的老公。有些事情想跟您说一下......” 听到这个陌生男人自称是苏芸的丈夫,文君的妈妈很是吃惊,脑子一阵混乱,嘴里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可以胡乱说。苏芸是我儿子的老婆。又怎么能是你的老婆?” 电话里,又传来男人的声音:“阿姨,我没有欺骗你。苏芸的确是我的媳妇。不过现在已经离婚了。也就是说,你家儿子娶了一个离婚的女人。我和苏芸结婚以后,我发现苏芸背着我在偷人!我发现以后简直怒不可遏,一气之下就把她狠狠地暴打了一顿。当时真是气昏头了,现在想想挺后悔的。可是事已至此,我们已经离婚了。但说实话,我从来没有真想过要跟她分开啊,毕竟家里还有个不满三岁的孩子呢!这小家伙天天哭着闹着要找妈妈,我的心都快碎了。” 文君的妈听完这番话,整个人如遭雷击,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对着话筒难以置信地喊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这样?你叫什么名字?”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震惊与怀疑,急忙解释道:“阿姨,我叫赵强,千真万确是苏芸的前夫啊。为了让您相信我说的都是真话,我可以告诉您苏芸的出生年月日、我们离婚的具体日期,还有她家里面成员的一些基本情况。比如说,她父亲叫苏建国,母亲叫林秀芳,对吧?” 文君妈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巨响,犹如五道惊雷同时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一般,让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自己一直引以为傲、乖巧听话的儿子,居然娶了一个离过婚并且还生过孩子的女人!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第一个念头就是儿子肯定是被那个叫苏芸的女人给骗了。想到这里,她气得浑身发抖,手紧紧地握着手机,恨不得立刻就打电话质问苏芸到底安的什么心。然而,当她颤抖着手挂断电话后,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样,软绵绵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此刻,她的心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的难受,思绪在脑海中不停地翻腾。她一会儿想着要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儿子,不能让他再继续被蒙在鼓里;一会儿又担心儿子知道真相后会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闹得鸡飞狗跳,甚至离婚收场,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这样,文君妈在心里反反复复纠结着,始终拿不定主意。 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和深思熟虑,最终她还是决定先暂时对儿子隐瞒这件事情。可是自从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后,她看待苏芸的眼光就彻底变了。以前那个温柔善良、知书达理的儿媳妇形象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欺骗自家儿子感情的坏女人。每当想起苏芸,文君妈心中都会涌起一股无名怒火,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揭穿她的真面目。 然而,赵强并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而轻易放弃。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文君正在家中休息,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平静。 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文君吧,我是苏芸的前夫赵强。”文君一听,顿时警觉起来,冷冷地问道:“你找我干什么?”赵强在电话里哭诉道:“我对苏芸其实很好,根本不像她跟你说的那样喜欢家暴。是她和顾客偷情,被我当场捉奸在床,她才被迫和我离婚的。我真的很爱她,虽然她做了那样的事,可我还是放不下她。你能不能和她离婚,把她还给我,孩子不能没有妈妈啊。” 文君听到对方一番胡言乱语后,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瞪大了双眼,满脸怒容地对着电话那头吼道:“你简直就是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苏芸绝对不可能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不堪之人!我警告你,别再打电话过来骚扰我们平静的生活了!”话音未落,文君便毫不犹豫地用力按下挂断键,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与不快一并切断。 然而,让文君始料未及的是,在此后的三四个月里,那个名叫赵强的家伙竟然如同阴魂不散一般,每隔两三天就要打来骚扰电话。每一次,赵强都会在电话里声泪俱下地哭诉着他对苏芸那份所谓深沉而真挚的爱情,并苦苦哀求文君能大发慈悲,将苏芸归还于他。起初,文君对赵强这种无休无止的纠缠感到无比厌烦和愤怒,他始终坚信自己的妻子苏芸绝不会背叛家庭,更不会跟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有任何瓜葛。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强那一次次饱含深情的倾诉渐渐在文君的心底掀起了一丝涟漪。尽管文君内心深处依旧对苏芸充满信任,可赵强每次在电话中的言辞实在太过恳切真实,日复一日下来,就连文君这样意志坚定之人也难免会受到些许影响。于是,文君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起自己和苏芸婚后共同度过的那些美好时光。 回想起两人携手走过的岁月,文君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温馨的笑容。他们自结婚以来,一直过着幸福美满、如胶似漆的生活。苏芸不仅性格温柔体贴,而且心地善良纯善,对待家人朋友更是关怀备至。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苏芸都绝不像赵强口中所描述的那般轻浮放荡之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文君还是决定坚守自己对苏芸的信任,绝不因他人的闲言碎语而动摇这份真挚的感情。同时,为了避免苏芸因此事而忧心忡忡,文君默默地选择独自承受这一切,从未向她透露过半句有关赵强频繁来电骚扰之事。 在这期间,苏芸发现前夫不再来骚扰自己,也没有骚扰文君和婆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以为自己终于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可以安心地和自己老公过属于他们的日子了。 直到一个休息日,文君和妈妈都在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文君妈接起电话,又是赵强打来的。他在电话里继续重复着那些话,文君妈听着,心里愈发难过。她放下电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文君一瞧见妈妈那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下一惊,赶忙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走上前去,满脸关切之色,焦急地询问道:“妈,您这是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儿啦?快跟我讲讲!” 只见文君妈抬眼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嘴唇微微颤抖着,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犹豫再三,内心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挣扎,最终还是咬咬牙,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些日子以来所遭遇的烦心事向儿子和盘托出。 “儿啊……这些天来,妈总是会接到那个叫赵强的人的骚扰电话。他不停地跟我说一些关于苏芸的坏话,听得我心烦意乱的……”说到这里,文君妈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眶也渐渐泛红起来。 文君静静地聆听着妈妈的倾诉,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让他难受极了。他当然明白妈妈此刻的心情定然是既伤心又气愤,毕竟谁也不愿意听到有人这样诋毁自己未来的儿媳。 于是,文君紧紧地握住妈妈的双手,用坚定而温和的语气安慰道:“妈,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早在我决定和苏芸结婚之前,我就已经了解到她曾经有过一段婚姻。但是,我爱她呀,这份爱是发自真心的!而且我非常清楚,苏芸绝对不是赵强口中所说的那种不堪之人。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根本就是他编造出来的。他之所以这样做无非就是见不得咱们好,想要硬生生地拆散我们罢了。” 完儿子的一番话语之后,心情变得异常沉重,内心深处仍然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抗拒情绪。她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嘴唇微微颤抖着,用略带忧虑和疑惑的口吻缓缓说道:“儿啊,你当真已经考虑得如此周全了么?那家伙所说的事情,万中有一被证实确有其事呢?倘若果真存在一个孩子,咱们又该如何应对这般棘手的局面呀?” 面对母亲的质疑与担忧,文君却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坚毅与果断。只见他挺直腰板,目光如炬,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妈,请您相信我的判断!自从我与苏芸步入婚姻殿堂以来,我们始终相濡以沫、恩爱有加,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在我眼中,她就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女子。所以,请您放下心中的顾虑吧,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妥善处理,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说完,他紧紧握住母亲的双手,试图传递给她一份安心与力量。 尽管文君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向母亲表明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但是文君妈对 苏芸的态度还是在悄无声息之中产生了一些不易察觉的细微改变。从表面上来看,似乎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之处。文君妈依旧会微笑着跟苏芸打招呼,偶尔也会闲聊几句家常话。可若是仔细观察便能发现,她的笑容里少了几分真诚,眼神中多了一丝防备。 而实际上,在文君妈内心深处,那道因苏芸的夫所引起的裂痕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悄然出现,并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蔓延、扩大。这道裂痕犹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她们之间,使得原本亲密无间的关系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每当想起苏芸那段并不美满的婚姻经历以及那个不负责任的前夫时,文君妈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和不满情绪。这些负面情感就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深深地扎进她的心坎里,让她对苏芸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难以真正敞开心扉接纳对方。 文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需要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妈妈的情绪,生怕一不小心触碰到她敏感的神经;另一边又要绞尽脑汁瞒着苏芸这一系列令人心烦意乱的事情,以免给他们之间本就脆弱的感情再添波澜。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文君心中所承受的压力犹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几乎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常常在脑海里不断思索着:这场因前夫而起的风波到底何时才是尽头?自己又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够一劳永逸地化解这个无比棘手的难题呢?在这充满荆棘的爱情之路上,文君举步维艰,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辛。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怀着满满的爱意和坚定的信念,默默地祈祷着、期盼着能够成功守护这份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幸福。 ------------ 第35章 响亮的耳光 夜幕低垂,昏黄的灯光无力地穿透窗户,洒在文君疲惫的脸上。桌上的手机屏幕不断闪烁,同一个陌生号码固执地跳动着,似是恶魔的召唤。每一声铃响,都如重锤般敲在他的心头。 文君深吸一口气,试图压抑内心的怒火,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哟,文君啊,苏芸今天过得咋样?有没有想我啊?”文君的手瞬间攥紧,指节泛白,“你到底想怎样?别再骚扰我们!”他怒吼道。对方却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我想怎样?我不过是想提醒你,苏芸可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完美。”说罢,电话“嘟”的一声挂断,徒留文君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苏芸的前夫,像个甩不掉的幽灵,一次次闯入他们的生活。文君再也无法忍受,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他焦急地向警察诉说着一切,渴望得到帮助。然而,警察冰冷的回复却如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希望:“目前这种情况,只要对方没有做出恶性伤人的行为,我们暂时没办法采取强制措施。除非发生重大伤人事件,我们才能介入。” 文君瘫坐在沙发上,满心的愤懑无处发泄。他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而迷茫。许久,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小马的电话。声音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小马,陪我去喝点酒,心里憋闷得慌。” 酒馆里,灯光昏暗,酒气弥漫。文君和小马坐在角落,桌上的酒菜早已没了热气。小马看着文君憔悴的面容,端起酒杯关切地问:“怎么啦?看你脸色不好。遇到啥问题了?” 文君长叹一声,抿了口酒,缓缓说道:“唉!家里的事儿。苏芸的前夫最近一直打骚扰电话,都快把我逼疯了。我报警了,可警察说他们也没办法,除非那家伙动手伤人。这叫什么事儿啊!”说着,他用力拍了下桌子,桌上的酒杯都跟着颤了颤。 小马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酒杯险些掉落,酒洒了一身。他手忙脚乱地擦拭着,嘴里劝道:“你可要冷静啊!千万别去干傻事。” 文君苦笑着摇头,“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就是心里堵得慌。”说完,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重重地把酒杯摔在桌上,双手疯狂地揪扯着头发。 小马叹了口气,“这件事,当初你不听劝非要娶她。我们几个都不明白,苏芸到底给你灌了啥迷魂汤,让你非她不娶。” 文君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你们不懂,我和苏芸是真心相爱的。当初知道她离过婚,我也纠结过,甚至想过分手。我气她谈恋爱时瞒着我。可当我去找她质问,她哭了,说不是有意的。而且我们已经有了关系,我觉得应该负责。再说,我想着离过婚的女人或许更懂珍惜,更会经营婚姻。现在的苏芸真的很好,不物质,又能干。我只是气她前夫没完没了的骚扰。” 小马沉默片刻,“事情都这样了,说啥也晚了。哎,你知道那小子在哪吗?要是在这小镇上,咱把他找出来,给他点教训,让他滚蛋。” 文君无奈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在小镇的另一头,苏芸坐在美发店里,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店里空荡荡的,她打算关了店门,准备回家。当她刚跨上自行车,一个身影猛地冲出来,一把按住车把手。苏芸惊恐地尖叫一声,定睛一看,竟是前夫赵强。 “你怎么还没走?我早跟你说清楚了,我已经结婚了,别再来打扰我!”苏芸愤怒地喊道。 赵强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哪能这么轻易放过你?我已经给你家里人打过电话了,你老公,你婆婆,都接到过我的电话。” “你说什么?”苏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都胡说了些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哈哈,放过你?那我所受的伤害谁来补偿?谁给我主持公道?”赵强大声咆哮着。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但都只当是夫妻间的寻常争吵,无人上前过问。 苏芸害怕了,声音颤抖着哀求道:“你到底想怎样?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到底跟我家里人说了什么?” 赵强冷哼一声,“说了什么?看来你老公和婆婆对你还不错,他们接到电话居然没为难你。既然他们没跟你说,那我告诉你也无妨。”接着,他简单讲述了与文君、文君妈的通话经过。 苏芸听后,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既然如此,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老公和婆婆都很喜欢我,我们过得很幸福。你应该明白,我和我老公的感情不是你几句话就能破坏的。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也该去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了。” “是这样吗?”赵强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我看得出文君很爱你,能接受你离过婚。但只要他还是个男人,就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他吧?” “你胡说八道!”苏芸愤怒地反驳,“你以为你随便编排我,我老公就会相信你?别做梦了!” “呵呵,我可不会这么傻。我看得出来,文君这小子不简单。我骗他说你给我生过孩子,他都不信。他是真的爱你。” “没错,我老公就是爱我,无条件地爱我。所以你别白费心思了,赶紧离开这里,回老家去吧!”苏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是啊,你现在没背叛文君,但不代表以后不会。你想过吗,如果我把当年打你的真正原因告诉文君,他会怎么想?当他知道我家暴是因为你出轨在先,又会作何感想?” 苏芸瞬间慌了神,但仍嘴硬道:“赵强,就算你说了,我老公也不会相信的。” “是吗?要不要赌一把?我把你当年出轨对象的联系方式给文君,你觉得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那个男人?” 苏芸的声音低了下去,却仍争辩道:“这件事我承认我有错,但你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你整天游手好闲,我在你身上看不到未来。如果你能顾家,我会那样吗?” “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就算我真的不务正业,也不是你出轨的理由!”赵强怒目圆睁。 “反正就是你有错在先。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苏芸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无理取闹的无赖。 “你确定要赌一把?”赵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朝苏芸脸上喷去。苏芸被烟呛得够呛,扭过头,厌恶地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回应赵强刚才的问话。 赵强心中暗自得意,他从苏芸的态度变化中察觉到了希望。“不敢赌了吧?那就把车子停这儿,跟我去宾馆。”说着,他将烟头扔在地上,一把夺过苏芸手中的自行车,停在了美发店后面。随后,他转身走向苏芸,伸手揽住她的腰。 苏芸挣扎了一下,却没能挣脱。她转头看向赵强,“你保证就这一次,对吗?” “当然,我说话算话。就这一次。明天我就回老家,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 苏芸咬了咬嘴唇,“我不相信你。你发誓!” “哈哈,你太天真了。现在发誓有什么用?当初我们结婚时发的誓,你不也没遵守吗?你现在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赵强大笑着,那笑声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刺痛着苏芸的心。 苏芸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她不敢拿现在的幸福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赵强见她不再反抗,搂着她的腰,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的酒馆里,文君和小马早已醉得东倒西歪。“喂,别趴下啊,这点酒就不行了?”文君摇晃着身子,拍了拍趴在桌上的小马。 “嗯,”小马抬起头,眼神迷离,“别喝了,再喝就该进医院了。” “哈哈,你的酒量还是老样子。不喝就不喝了,结账回家。”文君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小马见状,连忙起身扶住他,“我来结账,你先坐会儿,醒醒酒。” 两人相互搀扶着走出酒馆。夏夜的晚风轻轻拂过,却未能吹散他们心头的阴霾。文君望着夜空,喃喃自语:“不行,我现在没法开车。找个歌厅吼两嗓子,醒醒酒。” 小马了解文君,知道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是喝多了。他没有多言,搀扶着文君向附近的歌厅走去。 歌厅里,灯光闪烁,音乐震耳欲聋。文君拿起话筒,对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着,试图用歌声宣泄心中的痛苦与无奈。小马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在那昏暗压抑的宾馆房间里,空气中散发着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苏芸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如同被抽干了灵魂。身旁,前夫赤条条地横躺着,发出令人厌恶的呼噜声。回想起这几个小时所经历的一切,赵强那扭曲的面孔、粗暴的动作,像一场挥之不去的噩梦,不断在她脑海中闪回。他像一头饥饿的野兽,在她身上疯狂地发泄着积攒已久的欲望与愤怒,一次次将她拖入深渊,整整三四次,直至她的身体如散架般,每一寸肌肉都透着酸软无力。 苏芸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挪开那重重压在自己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胳膊。她缓缓坐起身,动作轻缓得生怕弄出一丝声响,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不堪的一夜永远尘封。她的眼神呆滞,机械地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缓慢而又麻木地穿在身上。临离开房间的那一刻,她脚步顿住,回头望向仍在酣睡的前夫,心中五味杂陈,默默祈祷:“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希望这场噩梦就此结束,往后他真的不会再来搅乱我的生活。” 走出宾馆,苏芸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最后走进了一家洗浴中心。滚烫的热水冲洗着她的身体,可她却感觉怎么也洗不掉那一身的污秽与耻辱。许久,她走出洗浴中心,看着镜中自己逐渐恢复红润的面色,试图让自己重新找回往日的活力与自信。 苏芸来到美发店,骑上自行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她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担心文君发现自己的秘密后会如何反应,另一方面又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一切都能被悄然掩盖,生活还能回到从前。她想着,这么晚了,文君现在肯定在家焦急地等待着自己,该如何面对他关切的眼神呢? 就在苏芸离开宾馆关上门的瞬间,原本酣睡的赵强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与恶毒。他伸手拿过床头的烟,点燃后,靠在床头,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自言自语道:“苏芸啊苏芸,你背叛我的代价可不止这些。还有你,文君,你这个蠢货,放着好好的姑娘不找,偏要娶这个烂货。兄弟,你可不要怪我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眼瞎,要怪你就怪苏芸这个贱货吧。” 一根烟抽完,赵强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文君妈的声音。赵强微微一怔,短暂的迟疑后,还是恶狠狠地开口了:“阿姨,你家媳妇刚从我这儿离开。她啊,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骚气。我今晚就走,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们了……”说完,他挂断电话,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 文君家中,文君妈手里呆呆地举着电话,听筒里传来“滴滴滴”的忙音,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是什么意思?苏芸的前夫这话……难道苏芸真的和他……”老人不敢再往下想,她一直把苏芸当亲生女儿看待,儿子也对苏芸疼爱有加,他们小两口平日里恩恩爱爱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可如今,这通电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将她心中的美好幻想炸得粉碎。她内心十分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儿子,是苏芸前夫的挑拨离间,还是事实真的如此不堪? 苏芸回到家,推开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婆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广告。苏芸心中疑惑,婆婆向来最爱看抗战剧,怎么会盯着这些广告发呆呢? “妈,你怎么不看电视剧了?这些广告有啥好看的呀?”苏芸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这诡异的氛围。 文君妈听到“破烂”两个字,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愈发压抑,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冷问道:“你从哪儿回来的?” 苏芸心里“咯噔”一下,慌乱瞬间涌上心头,但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妈,瞧您问的,我还能从哪儿回来,当然是美发店啦。” “是这样吗?”文君妈眼神中满是质疑,毫不掩饰对苏芸的不信任。 苏芸心想婆婆肯定是因为前夫骚扰,还知晓自己隐瞒婚史的事儿不高兴,赶忙解释道:“妈,我和文君在结婚前就把事儿说清楚了,他理解我,也接受了。我知道您老一辈对这事儿有些传统观念,可我前夫就是故意来捣乱,不想让咱们过得好。您可别信他的话,不然家里就不和睦了。” “你刚才根本不是从店里回来的!你是和你前夫待在一起,对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儿子,你还要不要脸!”文君妈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爆发,指着苏芸的鼻子怒斥道。 苏芸脑袋“嗡”的一声,彻底懵了。老太太怎么会知道?难道真的是前夫打电话说了?可自己离开时他还睡着呢。一定是老太太在诈我!这么想着,苏芸挺直腰板,也提高音量反驳道:“你别老糊涂了!我和文君已经都跟您说清楚了,您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孩子,你都结过一次婚了,该懂什么叫恪守妇道。既然你知道我儿子爱你,就别做伤害他的事!”文君妈痛心疾首地说道。 听到“恪守妇道”四个字,苏芸又羞又恼,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婆婆骂道:“你血口喷人,为老不尊!哪有婆婆这么污蔑儿媳妇的。我们家向来家风正派,容不得你胡说!” 文君妈被气得浑身发抖,“你嫁给我儿子,哪天不是我做好饭等你们回来吃?你倒好,还指责起我来。当初你和我儿子处对象,为啥不早说自己离过婚,非要隐瞒那么久?这就是你说的家风?” 苏芸在盛怒之下,完全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这都是你儿子愿意的,你少管闲事!” 恰在这时,文君走进家门,这番恶语相向他听得清清楚楚。一股怒火“噌”地从心底蹿起,几步上前,“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苏芸脸上。 苏芸被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捂着红肿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看着文君,眼中满是委屈与愤怒,尖叫道:“你居然敢打我!”说完,转身哭着冲出门去。 文君妈见媳妇被儿子打跑,心急如焚,赶忙劝道:“儿子,快把她追回来!” 文君咬着牙,满脸痛苦地说:“妈,打了就打了。她不尊重您,我娶她不是为了让您受气的。不孝顺的媳妇,不要也罢!”其实,文君心里也像被刀绞一般难受,他爱苏芸,可更不能容忍她对母亲的不敬。想起母亲含辛茹苦养大他们兄妹三人,吃尽了苦头,他就绝不能让母亲受半点委屈。 “她肯定回娘家告状去了,我就怕她娘家人来闹事。”老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文君沉默不语,他知道,这个家,或许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是对苏芸的爱,一方面是对母亲的孝,还有被背叛后的愤怒与痛苦。他望着门外苏芸离去的方向,不知道这场家庭风暴该如何收场,未来的路又该如何走下去…… ------------ 第36章 失望之余的惊喜 话说苏芸捂着脸,哭着离开了家。在路上很是伤心。其实心里还是有着一丝丝对文君的愧疚。毕竟自己瞒着老公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可是为了维持好自己的人设,自己绝对不可能妥协的。想来想去还是先回娘家。 “咦?大妹,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文君没跟你一起吗?”苏芸的父亲见到只有女儿自己一个人很是诧异。 “哦,是的。我一个人回来的。爸,今晚我住在家里。”苏芸低着头,没敢正眼与父亲对视。 “怎么啦?是不是和你老公吵架闹别扭了?”苏芸的父亲赶紧关切问到,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见到女儿脸上的红指印,很是吃惊,“怎么回事?那个臭小子莫非和你动手了不成?” 见到父亲发现了自己脸上的红指印,苏芸知道瞒不下去了,一时间觉得很是委屈,两眼一红,悲伤地说道:“是的,他动手打了我一个耳光。”说完,放声痛哭。 “反了他,居然动手打女人!我现在就过去找文君算账去。”苏芸的父亲气得冒烟,站起身就打算出门寻找文君。 “爸,不要去了。天已经这么晚了,你身体又不是很方便。算了,今天也是我自己不好,惹得他生气了。”苏芸止住哭声,边说边抽泣道。 见到女儿这样说,苏芸父亲停止了脚步。看着眼前的女儿,慈爱地摸了摸苏芸的头发,低沉地问到:“乖女儿,跟爸爸说说,他为何会对你动手?”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是很好奇。照理来看,文君既然都可以接受自己女儿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没道理对女儿动手。难道是自己的女儿理亏在先?否则,刚才自己想出去找文君算账,女儿也不会阻拦自己了。 “我,我……”苏芸见到父亲问自己事情的缘由,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了。 “快说啊!”站在旁边的父亲很是着急。 “是这样的,我晚上回家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婆婆突然对我恶语相向。我猜想应该是婆婆才知道我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婆婆思想有些陈旧了,当初结婚的时候,文君也是这样考虑的,选择了对婆婆隐瞒。没想到还是被婆婆知道了!” 听到女儿和婆婆闹别扭,苏芸的爸爸眉毛拧成一团。“你婆婆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另外,这件事情跟文君打你耳光听起来没什么关系啊?” “文君喝酒了,回到家听到我和婆婆在争执,认为我在欺负婆婆,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了我。”想到平日里对自己温柔有加的丈夫对自己动手,苏芸心里感到一阵悲伤,眼泪又是一阵婆娑。 听了女儿的话,苏芸的爸爸心里没再着急了。这兴许就是一个误会。这小子,喝了酒就喜欢动手打人?这样可不行。想到这儿,开口安慰女儿:“今晚就在家住下。等回头我好好说道说道文君。放着好日子不过,好的不学,专门学坏的。学别人酒后乱性,居然打女人了。这个决不能有下一次了。”看了看还在抽泣的女儿,缓和了一下语气,“等明天那个混小子酒醒了,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我看他明天就会来接你回去的。先洗洗脸去,赶紧睡觉吧!” 苏芸止住了抽泣,转身去洗脸了。 文君家里,文君的母亲看到儿子看着媳妇离开时候的样子,也是心疼。老人家心里明白,自己的儿子的确是十分喜欢这个媳妇。原本想着把接到苏芸前夫电话的事情告诉儿子,可现在见到儿子这个样子,决定还是不说为好,省得给儿子平添烦恼。 “儿子,你明天接苏芸回来吧!今天你不想去就不用过去接了。正好两个人都要冷静冷静。只要你们小两口能过好日子就比什么都强。”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这一夜,文君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没想到苏芸竟然会对自己的妈妈动粗口。回想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文君内心真的很是震惊,平日里看着温柔贤惠的妻子竟然是那样一副嘴脸。文君暗自叹气。或许自己真的冲动了,不应该这么早就结婚,应该多多考察一下就不会有问题了。 想起老妈的话,文君的心里更加觉得对不住老妈。自从父亲牺牲后,妈妈很是辛苦,吞下了多少辛酸,现在自己已经长大成人了,应该是自己孝敬妈妈的时候了。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媳妇对不住老妈,绝对不行。如果让自己选择,宁肯不要这个媳妇,也要孝敬妈妈,因为妈妈只有一个。至于媳妇,如果不能悔改,不要也罢。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苏芸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睛,想起昨晚的事情,心里还是一阵刺痛。她简单洗漱后,坐在客厅发呆。 不一会儿,就看见哥哥和嫂子拎着买好的早点走了进来。原来是爸爸给哥嫂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告诉了他们苏芸被打的事情。 “大妹,坚决不能轻易就回去。男人就是这个德行。他敢动手打你,你不给他颜色看,今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先在咱爸这里多住几天,等着文君上门来接你回去。”嫂子赵英一进门就开始叫嚷着。 站在边上的哥哥苏建倒是没怎么说话,张罗着大家一起吃早饭。 与此同时,文君早早起床,他的脑袋昏沉沉的,宿醉的后劲还在。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文君也是一阵茫然。索性不想了,直接上班去。 临走前,妈妈一再叮嘱,下班了去接苏芸回家。文君也是随口嗯了一声。其实在他心里,就没想过去接苏芸回家。因为在他心里,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对自己妈妈不尊敬。 来到公司,汪静看见文君的脸色十分不好,整个人看起来非常颓废。关心询问原由。 看着眼前的汪静,这个美丽的女人一直是自己心里认可的媳妇该有的样子。因为汪静人美心善,懂得孝敬老人。与苏芸谩骂妈妈的形象对比一下,文君更加酸楚。 “静姐,我最近真的好心累……”文君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汪静倾诉着。 看着眼前的文君,听着他的叙述。汪静心里莫名的一阵心疼。这个阳光的大男孩早早地就经历了这些曲曲折折的事情。 “文君,听姐姐和你说。当初你选择了结婚,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你应该要有勇气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可能。姐姐我尊重你的选择,无论你如何做,我都支持你。我不会教你如何做,毕竟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一个外人无权干涉,同样也不能给你建议。这或许是你成长的路上必须要经历的坎坷。一个人不经历风雨,一定不会成长成熟的。” “静姐,你和你婆婆有过矛盾吗?你们之间产生矛盾或者发生口角,你会对你婆婆动粗口吗?”文君怔怔看着汪静。 “我自然不可能对婆婆动粗口的。毕竟是自己老公的爹妈,自己一个晚辈怎可能对老人不尊重呢!刚才我说了,你的家事比较复杂。你妈妈知道了苏芸前夫的存在,而且又接到了电话骚扰,心里肯定不舒服。你媳妇也是一样受到了骚扰。两个人会有可能因为骚扰电话的事情产生分歧。你站在中间很难做的。要想家庭和睦,就要既往不咎,都说婆媳关系难相处,在我个人看来,首先是作为儿媳妇应该礼让在先,不要与老人一般见识,忍忍就过去了。”汪静笑着说,“我和婆婆之间也有过矛盾,那还是因为我没能生儿子为老曹家传宗接代。我婆婆当时对我意见很大,尤其是我不同意要二胎。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自己多多孝敬她们,这事儿也就自然翻篇了。” 文君听着汪静的话,陷入了沉思。他想到自己昨晚看到苏芸和妈妈争吵时的冲动,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莽撞了。可一想到妈妈当时委屈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的维护并无过错。 下班后,文君没有像妈妈交代的那样去接苏芸,而是独自在街头徘徊。他的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是对苏芸的感情,毕竟他们曾经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另一方面是对妈妈的孝顺,他无法容忍妈妈受半点委屈。 而在苏芸这边,在娘家待了一天,她的心情也逐渐平复。看着父亲为自己操心,哥哥嫂子为自己抱不平,她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无奈。她也在思考这段婚姻的去留,她不想轻易放弃,但文君的那一巴掌以及婆婆的态度,又像两根刺扎在她的心里。 夜晚,文君回到家,妈妈看到他独自一人回来,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你怎么没把苏芸接回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妈妈埋怨道。 文君沉默不语,径直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苏芸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汪静今天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一个决定了,可这个决定却如此艰难。 与此同时,苏芸在娘家的床上,也辗转反侧。她不知道文君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也在为他们的婚姻而苦恼。她想主动联系文君,可又拉不下这个脸。她希望文君能来接她一次,并且能给自己一个真诚的道歉,同时也希望婆婆能真正接纳自己。 在这寂静的夜晚,两个在婚姻漩涡中的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等待着命运的裁决,而他们的未来,就像这黑夜一样,充满了未知…… 三天后,文君来到苏芸娘家,敲响了门。苏芸的父亲打开门,看到是文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爸,我来接苏芸回家。”文君低着头说道。 苏芸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文君,她别过头去,眼眶又红了起来。 “苏芸,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打你,我昨晚喝多了,太冲动。你跟我回家吧,咱们好好说。”文君走到苏芸面前,拉住她的手。 苏芸甩开他的手,生气地说:“你那晚那么对我,现在一句道歉就想让我回去?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吗?” “道歉?”文君顿时感到一阵心寒。到目前为止,文君并没有认为自己做的不对,难道自己见到母亲被人辱骂毫无反应才算是对的吗?说起来自己动手打人不对,但自己也不是无缘无故的打人的。 这时,苏芸的父亲开口了:“文君啊,你这动手打女人的行为可不对。夫妻之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次你必须给苏芸一个交代,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为了缓和矛盾,先敷衍一下自己的岳父吧。文君连忙点头:“爸,我动手打人是我的不对。但是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如果换作是你,你会允许自己的媳妇对自己妈妈说脏话,爆粗口吗?” “什么?”苏芸的父亲愣住了,转头看了看女儿。 苏芸见到父亲看着自己,也是一脸委屈,赶紧开口争辩道:“我没有骂人。爸爸,只是和婆婆发生了口角争执。” 苏芸爸爸一时间也不知道两个人谁在说谎了,略微思考一下,开口说道:“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吧!我还是比较相信我家女儿的话。我一直在教导自己的孩子们要懂得孝道。应该是你酒后听错了吧。” 文君听了一阵无语,心里彻底有些寒心了。看着眼前仍旧狡辩的妻子,内心里叹着气,看来这个媳妇是真的不能要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居然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文君看着眼前令人陌生的妻子,语气很是平静,平静得不带一丝色彩:“苏芸,你决意这样下去了是吗?” 听见文君不带任何情感的淡淡追问,苏芸心里一阵慌乱和惊恐。因为文君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讲话。禁不住从里向外感到一丝寒意,身体瞬间被冻住了。突然之间,感到一阵恶心。冲到厨房间对着垃圾桶一阵干呕。 见状,文君和苏芸父亲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 文君对苏芸这种搪塞的态度很是不满。倒是自己的岳父很是紧张,毕竟是过来人了,开口追问:“大妹,你是不是怀孕了?” “啊!怀孕?”苏芸和文君异口同声地惊讶说道。 “嗯,看大妹呕吐的样子,应该是怀孕了。”苏芸父亲肯定说道。 苏芸直起身子,手抚着胸口,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惊喜。她下意识地看向文君,而此时的文君,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震惊、欣喜、纠结等情绪交织在一起。 “这……这怎么会?”文君喃喃自语,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他想起昨晚那冲动的一巴掌,心中满是懊悔。如果苏芸真的怀孕了,那这个孩子的到来,无疑给这段濒临破碎的婚姻带来了新的变数。 苏芸的父亲看着两人,缓缓说道:“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矛盾,现在苏芸可能怀孕了,这可是大事。你们俩都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文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苏芸,轻声说道:“苏芸,咱们先去医院确认一下吧。”苏芸默默地点点头,眼中还含着未消散的委屈与不安。 两人来到医院,经过一系列检查,最终确定苏芸确实怀孕了。拿着诊断报告,文君的手微微颤抖。他看着苏芸,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回到家后,苏芸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文君走到她身边,缓缓坐下,轻声说道:“苏芸,对不起,我不该动手打你。不管怎么样,动手就是我的错。”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愧疚。 苏芸看着他,眼中泛起泪花:“我也有错,不该和婆婆起争执。只是当时她知道我离过婚,说了些很难听的话,我当时也是气不过……”说到这里,苏芸忍不住抽泣起来。 文君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都怪我,那晚喝了酒,太冲动。没有弄清楚情况就动手。现在你怀孕了,咱们得为孩子着想。我会和妈妈好好沟通,我妈妈人很善良,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与此同时,文君的母亲在家中也是坐立不安。她担心儿子和儿媳的关系,更担心这个家会因此散了。当看到儿子和儿媳一起回来时,她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文君走到母亲面前,认真地说:“妈,苏芸怀孕了。我们小辈之前都有不对的地方,你就多担待点。苏芸是我爱的女人,也是孩子的妈妈,咱们一家人得好好过日子。” 文君的母亲看着儿媳微微隆起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她走上前,拉住苏芸的手:“苏芸啊,回来就好。现在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就好。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现在有了身孕,应该多多注意休息。” 苏芸看着婆婆真诚的眼神,心中的怨恨也渐渐消散。她点点头:“妈,我也有错,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的。” 从那以后,文君一家人努力修复着关系。文君因为妻子怀孕了,也是更加体贴苏芸,不仅在生活上照顾她,还经常在母亲和苏芸之间调和矛盾。苏芸也努力改变自己的脾气,对婆婆更加孝顺。而文君的母亲,也开始真心接纳苏芸,一家人的生活逐渐走上正轨。 ------------ 第37章 跟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 文君接到了张哥打来的电话,让文君现在赶来金嗓子歌厅。 “老公,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苏芸见到文君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是的,我要出去一下。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不要等我,困了就睡觉吧!”说完,凑到苏芸跟前轻轻吻了一下苏芸的脸蛋。 “人家现在有孕在身,你也不知道多多陪陪人家。”苏芸撅起红唇,撒着娇。 “这几天我不是都是陪在你身边的吗?刚才是张哥打来的电话,让我去一下。估计是有人喝多了,让我去帮忙的。乖,听话。困了你就先睡,别等我。你现在怀着孕,更要好好休息,睡一个美容觉。”说完,伸手摸了摸苏芸的肚皮,“别闹脾气,当心把肚子里的儿子养成了坏脾气。” 听到文君这个无厘头的调侃,苏芸美滋滋地乐了:“哪里来的这个狗屁理论。好了,你赶紧去吧!我知道你和张哥的感情深厚。我困了会自己睡觉的。”苏芸娇嗔地拍打着文君正在抚摸自己肚子上的手。 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小镇上仍旧灯火阑珊的。现在很多人都喜欢上了夜生活。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但是比以往多了些私家车。一辆辆红色夏利跑来跑去的,给小镇平添了几分繁华景象。 金嗓子歌厅位于小镇北边,文君去过一次。那次是因为税务去张哥那里检查工作。文君和税务局的几个人关系比较好,自然就被张哥喊了过去作陪。饭局过后,张哥带着于凤英招呼文君和沈慧去那里唱歌。 这次会不会同样是这几个人呢?文君开着车,一边暗自想着。 走进金嗓子歌厅,来到张哥定的包间。文君一眼就看见沈慧横躺在沙发上,禁闭双眸。张哥和于凤英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随着音乐跳着慢四。 张哥见到文君推门进来,松开揽着于凤英的手,走了过来。 “什么情况?”文君指了指躺在沙发上的沈慧。 张哥笑呵呵地招呼文君坐下来:“白天税务局的小罗三个人来单位检查工作。吃饭的时候,给沈慧灌多了。” “我去,沈慧的心脏不是很好。怎么罗嘉诚来检查工作也不叫我来呢?”文君有些担忧沈慧的身体状况,语气中带着一丝问责的味道。 “啊?沈慧有心脏病吗?我可是从来没听说过啊!”张哥连忙解释。 “文君老弟,我们在一起喝了很多次酒了,从来没听沈慧说自己有心脏病啊!而且她很能喝的,你会不会记错啦!”边上的于凤英说道,“我们要是知道这样,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沈慧喝这么多酒的。” 文君与沈慧之间的关系张哥与于凤英是知道的。沈慧对于文君来讲,就是白月光的存在。今天见到文君这样的口气,岂能不着急解释。 “晚上她这是喝了多少啊?怎么不联系她的老公来接她回家呢?”文君看了看沙发上的沈慧。 “兄弟啊,你可别冤枉你张哥。原本是打算送她回家的。可是她坚持要来一起唱歌。可谁想到来到了歌厅,一首歌也没唱,就直接躺在沙发上了。你张哥拍拍她,询问她老公的电话,可是沈慧摇头,只是告诉我俩,要给你打电话。”于凤英急忙解释。 难道沈慧两口子闹别扭了吗?否则怎么会不让赵烨来接她回家。文君眉毛紧皱,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沈慧挣扎着想要起来。文君连忙走过去。沈慧右手支撑着身体,左手抚摸着胸口。整个上半身探出沙发,低着头想要呕吐的样子。 文君赶紧坐在沙发边上,顺手拿过来一个纸篓放在了沈慧的头下面。低声轻柔地询问:“你醒了,是不是想要吐?想吐就吐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一边说一边伸手轻轻拍打着沈慧的后背。 干呕了两声后,根本就吐不出来什么东西。文君心里明白,这个酒一定没少喝,一定是喝超量了,否则不会吐不出来的。他自己就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想吐吐不出来,整个胸膛就跟有一只猫爪子在拼命地挠抓一般的难受。 “怎么样?是不是吐不出来?唉,你今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有什么心事?”文君有些心疼地看着沈慧。 沈慧醉眼朦胧,看了看文君,朱唇轻启:“你来了。我没事。就稍微有点头疼。”说完强撑起身体靠在沙发上。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文君倒来一杯热水端过来:“喝点热水可能会好受一些。” 张哥见到沈慧醒了,冲着于凤英眨眨眼睛,努了努嘴。于凤英秒懂。走到沈慧跟前,俯下身,柔声问到:“好妹妹,你终于醒了。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和你张哥可就要被文君怪死啦!你是不知道,文君进来见到你喝的人事不省的躺在沙发上,一个劲儿的埋怨我和你张哥。”说着还特意横了文君一眼,“文君,现在沈慧醒了,你也应该放心了吧!沈慧刚醒酒,你陪着先坐一会儿,我和你张哥先回去了。” 张了张嘴,文君想说点什么,终于还是选择了闭嘴。只是默默点点头。 沈慧歉意地笑了笑,冲着张哥两人点点头:“你俩不再玩一会了吗?干嘛着急走?让文君陪你俩再多唱几首歌吧!” “得了吧!我和你张哥就先回去了。要不然会破坏房间里的幽暗温馨的氛围。”不等沈慧回话,几步来到张哥身边,挽起张哥的胳膊走向门口。张哥还回过头,笑呵呵地招呼:“兄弟,你俩好好地玩一会儿,包间的费用我已经算好了。如果想喝点什么,尽管招呼这里的服务员,我回头会来结算的。”说完,还对文君别有深意地眨眨眼。 包间里只剩下文君与沈慧两个人。沈慧俏脸通红。刚才被张哥与于凤英的调侃弄的非常不好意思。整个房间只有KTV里播放的慢四舞曲在空中飘荡着,弥漫着一丝暧昧的味道。 赵烨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地盯着手机屏幕,那上面“文君”两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的心沉甸甸的。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可沈慧依旧没有回来,寂静的房间里,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响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 他回想起四年前那个改变他和沈慧命运的夜晚。那个周五,沈慧突如其来的邀约,还有她那带着淡淡愁绪的面容,至今仍历历在目。那时的他,对沈慧怀着满腔的爱意与憧憬,看到她不开心,只想想尽办法哄她开心。当沈慧提出想喝酒时,他没有丝毫犹豫,满心想着能让她放松些。 坐在水库边的岸堤上,月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身旁的沈慧在酒精的作用下,脸颊泛起红晕,整个人仿佛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赵烨至今还记得那一刻内心如潮水般涌起的冲动,那是一种想要将她永远留在身边的渴望。他的理智在那一刻彻底崩塌,最终做出了那个大胆的举动。借着酒劲儿,赵烨把沈慧压在自己的身下,任凭沈慧如何挣扎反对,终于得到了爱慕已久的女人。 哭泣良久的沈慧挥手打了赵烨一记响亮的耳光,转身离开。赵烨紧跟着。一路上,赵烨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声称自己一时没有把握住,冒犯了对方。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太爱她了。 “如果没有那个夜晚,我们会怎样?”赵烨喃喃自语,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现状的无奈。 想起自己与文君成为朋友后的日子,赵烨心里五味杂陈。他承认,文君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在工作上帮了他不少忙,也正是因为文君,沈慧才得以调到更满意的岗位。可每次得知沈慧与文君在一起时,尽管不是单独在一起,哪怕只是正常的工作上的交谈,他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 “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问题无数次在他脑海中盘旋。他深知沈慧与文君曾有过一段过往,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就像一颗埋在心底的刺,时不时刺痛他。不过,在这场爱恋的角逐过程中,自己终究是个胜利者。想到这儿,赵烨的嘴角露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今晚,沈慧到现在还没回家,这让赵烨心中的猜忌达到了顶点。他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里文君的号码,手指在屏幕上徘徊,几次想要按下拨通键,却又在最后一刻退缩。他害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害怕面对自己最不愿承认的事实。 最终,他长叹一口气,放下手机,起身走向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瓶盖,仰头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火辣的刺激并没有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也许是我想多了。”赵烨自我安慰道,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客厅,瘫坐在沙发上,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酒精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但脑海中幻想着沈慧与文君的可能出现的画面却愈发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赵烨在半梦半醒间,仿佛看到沈慧推门而入。他猛地坐起身,却发现只是幻觉。房间里依旧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在这漫长的黑夜里,独自承受着猜忌与回忆的折磨。 文君看着张哥和于凤英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包间的门缓缓关上,那“咔哒”一声仿佛将他与外界隔绝开来,只留下这暧昧的空间和对面醉意朦胧的沈慧。 “喝点水吧,能舒服些。”文君再一次将热水递到沈慧面前,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沈慧接过水杯,手指不经意触碰到文君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颤。沈慧轻抿了一口水,将杯子放在一旁,目光却没有离开文君。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还把你大晚上叫过来。”沈慧的声音带着几分醉后的慵懒与温柔。 “别这么说,我担心你。你知道的,你的身体……”文君内心一阵狂跳,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绪,小心翼翼地轻声道,“你和赵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让他来接你?” 沈慧听到赵烨的名字,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她垂下眼帘,沉默片刻后说:“我们……我们没有什么。我现在不想题他。” 文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既心疼沈慧的难过,又暗自庆幸此刻能陪在她身边。“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扛着,说出来或许会好受些。”他轻声说道。 沈慧抬起头,看着文君真诚的眼睛,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涌来。“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你别多想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说着,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见到沈慧并不想和自己说实话,文君也是很无奈。见到对方泛红的双眸,是那样的楚楚可怜,文君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沈慧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别太伤心了,夫妻之间难免会有摩擦,好好沟通也许能解决问题。” 沈慧苦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沉默无语。 文君的手僵在沈慧的肩膀上,他不知道沈慧和赵烨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现在的沈慧很不开心。他的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她现在这么痛苦,你该做点什么。可理智又告诉他,沈慧是有夫之妇,自己不能越界。 就在这时,KTV里的音乐换成了一首深情的情歌。沈慧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陪我跳支舞吧,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文君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轻轻揽住沈慧的腰。两人的身体慢慢靠近,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舞动。沈慧的头靠在文君的肩上,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文君的鼻尖,让他有些恍惚。 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文君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想起了那些曾经与沈慧共度的美好时光,那些被他深埋在心底的情感,此刻如野草般疯狂生长。而沈慧,似乎也沉醉在这片刻的安宁与温柔之中,暂时忘却了生活中的烦恼。 一曲终了,两人却没有立刻分开。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时间仿佛静止。文君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挣扎,沈慧的眼中则有一丝期待与迷茫。就在文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沈慧猛地清醒过来,松开了文君,后退了一步。 空气瞬间凝固了。两个人有些尴尬地相互对望着。沈慧红着脸缓缓垂下头。文君则是暗道,好险,差一点就亵渎了心中的女神。如果刚才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估计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沈慧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没关系,是我失态了。今天真的谢谢你,陪我度过这样一个特别的夜晚。” 文君看着沈慧,心中满是愧疚与不舍。“我送你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沈慧点点头,没有拒绝。两人走出歌厅,夜晚的凉风吹来,让他们都清醒了许多。文君开着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电台里轻柔的音乐在车内流淌。 文君的手机想起来。看了看手机屏幕,赵烨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文君把车子停好在路边,转头看向沈慧:“你老公的电话。” 沈慧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示意文君接听。 文君按下免提键,手机里传来赵烨略显焦急的声音:“喂,哥们。你现在在哪?” “我,”下意识看了看身边的沈慧,“我在白云KTV这里等活呢。啥事?” “哦,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我老婆在一起呢。”手机里传来赵烨失落的声音。 看了看身边的沈慧,文君开口问道:“你没给其他人联系吗?沈慧会不会和单位的人在一起有应酬?” “我能联系的都联系过了。我老婆都不在他们那里。哥们,你是我最后一个能打的电话了。如果我老婆真的和你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毕竟现在这么晚了,沈慧还没回家。一个女人在外面实在让我放心不下。你就和我说句实话,我老婆到底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如果在一起我就不担心了。”听到赵烨这样说,文君有股冲动,想要和对方坦白承认,承认自己就是和沈慧在一起呢。可是想到晚上沈慧的样子,自己又弄不清楚他们两口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又转头看向沈慧。沈慧拼命摇着头。 “那个,兄弟。你说什么呢。我真的没和沈慧在一起。你和你老婆是不是吵架了。看你这么着急的样子。”文君轻咳了一声,小心询问。 “没有吵架。既然你也不知道沈慧的下落,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她有可能去哪里。”赵烨失望地挂断电话。 文君收起手机,点上一根烟抽了起来。心情说不出来的一种情绪。其实,在内心里真的不想隐瞒赵烨。毕竟两个人现在不是情敌关系,早就成了好朋友了。可是今晚自己夹在朋友与朋友媳妇之间,真的是左右为难。 在距离沈慧家四五十米的地方,文君停好车,看着沈慧:“到家了,好好休息。希望你和赵烨能早日和好。” 沈慧深深地看了文君一眼,眼中有千言万语。“谢谢你,文君。你也早点回去吧,苏芸还在家等你。”说完,她打开车门,缓缓走向了家的方向。 文君坐在车里,看着沈慧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他与沈慧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情感,也将永远被他珍藏在心底,成为一个秘密。 发动车子,文君驶向家的方向,他知道,生活还将继续,而他必须回归到属于自己的轨道上。 ------------ 第38章 红杏出墙 “生意不错啊!哥们。”这声招呼在喧闹嘈杂的游戏厅内响起,正忙得不可开交、如鱼穿梭于人群之中的小马,听到这个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后,嘴角立马扬起一抹笑容,心里暗想:“嘿,果真是那家伙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文君面带微笑,信步朝这边走来。小马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乐呵呵地迎上前去。 “哟呵,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儿来了呀?咋没在家里好好陪着嫂子呢?”一边说着,小马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熟练地抽出一根递向文君。 这家游戏厅规模不大,粗略估算下来也就不到一百平米的面积。走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占据了不少空间的吧台。吧台后方的架子上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类商品,有一桶桶的包装精美的方便面,一根根色泽诱人的香肠等各式食品;除此之外,自然也少不了各个价位档次的香烟,它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一起,宛如等待检阅的士兵。 而整个大厅则被划分成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整齐地放置着一排电脑桌,每张桌子配备有五个舒适的游戏机位。玩家们或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双手不停地操作着鼠标和键盘;或兴奋地与身旁的伙伴交流心得,现场气氛热烈非凡。 在吧台的一侧,还设有一个小巧玲珑的休息室。虽然空间有限,但布置得十分温馨舒适,里面摆放着一张柔软的沙发以及一台小电视。 “哇塞,这里还真是挺不错的啊!这装修风格简约而不失大气,看上去就让人感觉特别舒服。而且你瞧瞧,来这儿玩儿的人可真不少呢,生意这么火爆,不得不说,还是哥们你有眼光呀!”文君环顾一圈,一边打量着四周热闹非凡的景象,一边满脸笑容地对小马说道。此时他看到整个游戏厅里几乎所有的机位都坐满了人,心中不禁为小马取得如此成功而由衷地感到高兴。 小马听到文君的夸赞,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随即热情地邀请道:“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玩一会儿?我可以给你专门安排一个好点儿的机位哦。” 然而,文君却连连摆手,笑着回答道:“得了吧,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可是打心眼儿里讨厌玩这些玩意儿。这东西太容易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啦,简直就是个害人精嘛!我之前就听说过,有某个单位的领导因为整天痴迷于玩传奇游戏,连自己停在门口的车子都被小偷偷走了,结果搞得工作也耽误了,家庭关系也变得紧张起来。所以说啊,这种东西能不碰还是尽量别碰得好。” “呵呵,没想到连你都听说这件事情啦!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呢,好在后面还是顺利地找到了那辆车子。据推测呀,应该是有人临时借用了一下,等用完以后,就随手把车停放在离咱们这个小镇足足有二十公里远的那条河边了。” “对了,今儿个可是周末呢,这人是不是相比起平日里就要多出不少来呀?你自己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不?我咋没瞅见你家那位如花似玉的娇妻呢?按说这种时候她应该过来帮帮你的忙才对嘛,难道她不来搭把手吗?”文君说着话,一边朝四周张望起来。只见这屋里头满满当当全是人,一个个都正热火朝天地玩着游戏。虽说此刻屋内开着空调,但文君仍是清清楚楚地瞧见他这位好兄弟的额头之上已然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通常情况下,白天都是由她负责照看着这里的生意。只不过今天比较特殊,她学校那边安排了一场补课活动,所以今天就没办法赶过来帮忙喽。至于我嘛,基本上都是在晚上的时候才会守在这里。” 这座小镇的交通状况堪称一流,不仅拥有便捷的公路交通网,而且还有一条气势恢宏的铁路如同巨龙般从镇东蜿蜒而过。 每天,都会有两列火车在这条铁路上来回穿梭。它们犹如不知疲倦的信使,一路向南,直直地通向那繁忙的京广铁路线。这其中,既有搭载着南来北往旅客的客车,也有肩负着重任、缓缓前行的货车。那些货车通常都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有时是堆积如山的粮食,散发着阵阵诱人的香气;有时则是一排排整齐摆放的原木,仿佛是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珍贵礼物。 正值盛夏时节,骄阳似火,酷热难耐,但铁路两旁的树木却显得格外茂盛。它们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彼此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条绿色的长廊,为过往的行人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可以看到不远处那片广袤无垠的稻田。沉甸甸的稻穗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摇曳,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就像是在低声吟唱一首关于丰收的欢快歌谣。 再看铁路上的枕木,它们默默地躺在那里,仿佛是岁月的忠实记录者。每一根枕木上都刻满了沧桑的痕迹,见证了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尤其是在北大荒变成北大仓的历程中,这些枕木更是亲眼目睹了无数劳动者辛勤耕耘的身影和他们为支援国家建设所做出的巨大贡献。 而那铮亮的铁轨,则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它们笔直地伸向远方,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与蓝天交汇之处,最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远远望去,这长长的铁轨就像是一条通往未来的希望之路,引领人们不断向前迈进。 铁路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静静地横卧在小镇边缘。对于这个宁静小镇上的居民而言,它不仅仅是冰冷的铁轨和呼啸而过的列车,更是连接现实与梦想、此岸与彼岸的通道,承载着人们对诗与远方无尽的憧憬。那遥远的地方充满了未知的诱惑,仿佛有着无数精彩纷呈的故事等待着他们去探索。 就在这条铁路之上,有一对年轻的情侣正缓缓地并肩而行。男子身材高挑,足有一米八之高,他的面庞犹如雕刻般的俊朗,尤其是那两道浓密的眉毛,如墨笔勾勒一般飞扬而起,给整个人增添了几分英气。然而,他那双尚显稚嫩的眼眸却始终如一,温柔地停留在身旁女子的身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再看这女子,身高约摸一米七二左右,身姿婀娜多姿。她长得清新脱俗,令人眼前一亮。那张精致的瓜子脸上镶嵌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明亮而灵动;挺直且小巧的鼻梁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更凸显出她五官的立体感。最为引人注目的是那头如瀑布一般垂至腰间的乌黑亮丽长发,轻轻随风飘动,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此刻,她身着一条短袖蕾丝边的橘黄色连衣裙,裙角随着步伐微微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脚下则踩着一双鲜艳夺目的红色高跟鞋,每一步都踏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是为这段浪漫之旅奏响的美妙旋律。 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小马的妻子——肖玉梅。此时此刻,或许那个正在游戏厅里忙得不可开交的小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着的妻子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那般前往学校补课,而是与他人在此处幽会。 此时的肖玉梅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娇艳欲滴,哪还有半分已结婚三年小少妇的模样,反倒恰似那初恋中羞涩腼腆的青涩少女。她美眸流转,含情脉脉地望着身旁那张仍透着些许稚气未脱的面庞,心中犹如平静湖面上被投入了一粒石子,泛起层层涟漪。只见她那白皙如玉的脸颊之上,悄然飘过两抹如晚霞般艳丽的绯红,娇羞之意溢于言表。 “肖老师,您方才询问我,为何在您的课堂上我老是趴在桌上午睡,对吧?不知您是否想听一听我的真心话呢?”小伙子双手悠闲地插进裤兜之中,脚下的步伐不紧不慢,偶尔还用脚尖轻踢一下路边那颗颗圆润可爱的小石子。他微微侧过头来,目光与肖玉梅交汇的瞬间,似有一道电流划过。 “嗯,快说来听听吧,我对此可是一直心存疑惑呢!”肖玉梅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仿佛荡漾着一池春水,波光粼粼,妩媚动人。 小伙子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说道:“其实啊,是因为我实在不敢直视您的面容。只要一看到您,我的心便会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所有的注意力都情不自禁地汇聚到您的身上,根本无法专心听讲啦。” 这番话语虽然直白而简单,但对于身为老师的肖玉梅来说,却如同天籁之音。按常理而言,面对学生如此这般不当的心思表露,她理应严词厉色地加以纠正和教导。然而此刻,肖玉梅非但没有丝毫嗔怒之意,反而心中暗自欢喜,十分陶醉于这略显老套的土味情话所带来的甜蜜感受。 男孩偷偷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再看到肖玉梅那羞涩得如同熟透苹果般的可爱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和勇气。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了肖玉梅那柔软纤细的身躯。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肖玉梅完全没有防备,她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惊愕与慌乱之色。然而,仅仅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之后,肖玉梅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停止了反抗,默默地接受了男孩略显生疏、莽撞而又充满激情的深吻。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玉梅逐渐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男孩身体的微妙变化。尤其是当她察觉到对方那双原本还算安分的大手开始蠢蠢欲动,试图伸向自己最为敏感的私密部位时,她的内心一阵慌乱,急忙用力推开了男孩,娇喘吁吁地出声制止道:“小龙,这里不行!” 小龙此刻正沉浸在浓浓的欲望之中无法自拔,被肖玉梅这么一推,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不过很快,他就认为肖玉梅并非拒绝自己,而是觉得此地不太合适。于是,他迅速抬头望向前方不远处,他清楚记得那里有一个黑漆漆的桥洞。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小龙二话不说,紧紧拉住肖玉梅的一只洁白如玉的小手,像离弦之箭一样朝着桥洞飞奔而去。 小马像往常一样在游戏厅里忙前忙后,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依然专注地处理着各种事务。突然,一阵悦耳的铃声打破了他的忙碌节奏,原来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小马迅速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妻子肖玉梅的来电,脸上立刻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喂,老婆大人呀,你现在补完课了是吗?嘿嘿……”小马满心欢喜地问道。 “嗯呐,亲爱的,我刚下课回家啦。对了,晚上咱们吃啥呀?要不你去饭店订个餐吧,咱俩就在游戏厅简单吃点儿就行。”肖玉梅温柔地说道。 听到这话,小马连忙回应道:“好嘞老婆,那我这就去看看附近哪家饭店不错,然后预订一下。不过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啦,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咱就在游戏厅随便吃点也行。” “算了,老公。别去饭店订餐了,我在家做点好吃的给你带过去。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游戏厅忙活,真的太辛苦了。”电话那头传来肖玉梅娇嗔又带着些许歉意的声音。 小马心头一热,赶忙安慰起妻子来:“哎呀,老婆,瞧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你不是还有正经工作要做嘛,我怎么会怪你呢?而且这点事儿我一个大男人完全能应付得过来的,你就放心吧!倒是你,上班又补课的,也要多注意休息哟。”说着,小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里甜滋滋的,只要老婆高高兴兴的,自己再累再苦都觉得值了。。 “嗯嗯,亲爱的老公,人家真的好爱好爱你哟!快点过来嘛,让我亲亲你啦~”随着那娇柔甜美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仿佛能看到她嘟起小嘴,一脸期待地望着屏幕这边。紧接着,便是接连两声清脆而响亮的隔空亲吻声。这声音就像一阵春风拂过小马的心间,瞬间将他心头的阴霾驱散得无影无踪。 小马听到这声音后,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无比的笑容,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尽情幻想起来。他想象着此刻美丽动人的妻子正依偎在自己身旁,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眸深情地凝视着自己,然后缓缓地靠近,轻轻吻上了自己的脸颊…… 肖玉梅放下电话,她身披的浴巾,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姿。浴巾的边缘,不经意间滑落,露出一小片如天鹅般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她踱步至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拿起一把梳子,缓缓梳理着自己的长发。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优雅,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乐章。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透过镜子,看着自己娇艳红唇,禁不住放下梳子,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双唇。 肖玉梅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令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的时刻——被小龙拥吻的那一幕。 那时候,小龙犹如一头莽撞而又青涩的小兽,他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毫无章法却充满激情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后便是那生涩而笨拙的亲吻。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如今,那种感觉依然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心间,久久未曾消散。 想到这里,肖玉梅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心中涌起一阵甜蜜的涟漪。然而,与此同时,理智也如一盆冷水般泼向她,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深知,自己和小龙之间的这份感情是不被世俗所容忍的禁忌之恋。一旦曝光,她必将承受巨大的压力和指责,甚至可能身败名裂。 但内心深处的欲望如同燎原之火,越是想要压抑,就燃烧得越发旺盛。她无法抗拒小龙带给她的那份心动和刺激,即使明知前路艰难险阻,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沉沦其中。 尤其是当她回忆起下午与小龙欢爱的场景时,那些火热的画面如电影般在她眼前不断放映。两人肌肤相亲的触感、彼此急促的呼吸以及那交织在一起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让肖玉梅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或许,这真的是所有偷情男女共有的通病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只为了那短暂的欢愉和片刻的满足。 此刻的肖玉梅,心情异常复杂。一方面,她沉醉于这段禁忌之恋所带来的美好;另一方面,她又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担忧。究竟该如何抉择,才能既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又能避免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呢?这个问题像一团乱麻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感到无比纠结和痛苦。 ------------ 第39章 水中救美 在咱们东方小镇的西边,有个地儿叫西岗水库。这水库可有年头了,我打小就在这附近长大,小时候经常跟着小伙伴们来这儿玩耍,对它熟悉得很。整个水库占地面积方圆一百余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在咱这一片儿,那就是个标志性的地方。 水库三面环山林,那些山啊,郁郁葱葱的,到了夏天,满是生机。东边是一条笔直的砂石路,这路看着普普通通,可质量非常棒。咱这儿雨水多,一到下雨天,其他地方到处都是积水,可这条路就不会。我记得有一回下暴雨,我骑着车从这儿过,心里还想着,这路可真给力,一点没耽误事儿。在砂石路的中间,有一处放水闸,别看它样子简单,作用可大着呢,关系着水库的水位调节,对周边农田的灌溉也很重要。 一到盛夏季节,这水库就热闹起来了。很多单位都会组织团建活动,来这儿旅游、野炊。搭个帐篷,架起烧烤架,一边欣赏着水库的美景,一边享受美食,别提多惬意了。 这不,飞腾公司新领导上任都两年多了,一直都没组织过啥团建活动。今年突然兴致勃勃地说要组织大家去西岗水库游玩。听到这个消息,大伙都挺兴奋的,毕竟平时工作忙,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机会。单位就一辆车,加上文君自己的一辆车,整个办公机关的男男女女一行十余人,在下午就向着水库进发了。 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小张坐在副驾驶,不停地跟文君打听着水库的事儿,她到公司也有些时间了,那时候的何瘟神不会带着大家搞娱乐活动的。小张只是听说过这个水库,但是从来没来过这里,于是很好奇,也很兴奋。坐在后排的汪静和康有福等三人在讨论着等会儿要吃啥,康有福说要烤鸡翅,小张也嚷嚷着要吃烤玉米,两人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旁边的同事打圆场,说都买都买。 到了水库,一下车,那清新的空气就扑面而来,还带着点草木的香气。大家纷纷动手,搭帐篷的搭帐篷,搬食材的搬食材。新任领导鹤庆祥也没闲着,跟着一起帮忙,还笑着说:“今天大家都好好放松放松,工作的事儿都先抛到脑后。” 文君把自己带的东西放好后,就开始四处溜达。他看着这熟悉的水库,想起了小时候和父亲来这儿的情景。那时候,他还小,父亲弄来一块木板,把自己放在木板上,交自己如何在水中划水。回想起儿时的一幕,文君颇有感触。如果父亲不早早的离开了,自己一定早就学会游泳了,也不至于自己在父亲走了以后偷偷学习游泳。因为这个被妈妈打了很多次。 “想什么呢?”汪静轻柔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原来,汪静早就注意到文君独自在水库边上徘徊,远远地脱离了同事们的热闹圈子。她远远望去,只见文君身形孤单,静静地伫立在水库边,眼神放空,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便踱步走了过去。 “静姐。你以前来过这个水库吗?”文君听到汪静的声音,缓缓转过身,目光触及到眼前那张仿若天仙般的面容,微微一怔后问道。 “我没来过这儿玩,算是第一次来。”听到文君的询问,汪静微微一愣,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实际上,汪静曾来过这里一次,只是那段过往承载着她不愿提及的回忆,她不想让文君知晓,于是很快镇定下来,轻声回应道。 文君并未留意到汪静话语里的细微破绽,神情有些黯然,缓缓说道:“小时候,我爸爸带我来过这里。他在水里耐心教我划水,要是父亲没有那么早牺牲,我肯定早就学会游泳了。” “那你的游泳技术怎么样?应该很不错吧?”汪静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目光盈盈地看着文君。 “还算可以,是小时候偷偷学的。为此没少挨妈妈的打。”回想起小时候偷学游泳被母亲教训的场景,文君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笑意,“静姐你呢?会游泳吗?” “我,我不会水,不敢下水。”汪静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次我特意准备了一件连体泳衣。要是女同事都下水了,我一个人待在岸上怪尴尬的。等会儿我下水的话,你可得保护我,千万别让我呛到水。”说着,汪静忽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地笑了起来。 “没问题。”文君自信满满地用手比出一个OK的手势,“只要我在,肯定护你周全,你就尽情放心玩。你没看到吗?两辆车后备箱里装了好几个轮胎,那都是当游泳圈用的,专门为女生准备的。” 这时,远处的吴少峰朝着文君和汪静使劲招手,扯着嗓子喊道:“你俩别聊啦,快过来!领导有事找你俩。” 听到招呼声,文君和汪静立刻转身往回走去。 “怎么回事?”文君快步走到吴少峰跟前问道。 “文会计,你跟我一起去附近的农家乐订两桌饭菜,晚上吃完饭咱们再回去。”鹤庆祥走上前,对着文君说道。 文君爽快地应了一声,便跟着领导上车离开了。汪静原本也想跟着去,可领导没直接叫她,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文君的车渐渐远去,心中满是失落 。 水库边上,一些男女同事早就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早早换好了泳衣,在水中嬉笑打闹,水花四溅。 “你不下去玩吗?”吴少峰看着水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同事,自己也心痒痒,急切地想要下水。 汪静环顾四周,一脸疑惑地问道:“她们都是怎么换衣服的啊?” “女同事都是去车里换泳衣的。你带泳衣了吗?要是想去换,我先在这儿给你站岗,你去车里换。”吴少峰点燃一根烟,指了指停在岸边的汽车。 汪静见吴少峰这么说,便不再多问,径直朝着小车走去。 汪静来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后座。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皮革和香水混合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那件崭新的连体泳衣。换衣服的过程有些局促,她时不时警惕地看向车窗外,生怕有人不经意间窥探到车内的情景。好不容易换好,她对着车内的后视镜整理了一下头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此时的水库边,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吴少峰看到汪静换好泳衣走来,眼睛一亮,忙迎上去:“静姐,你这泳衣真好看,快下水吧!”汪静有些羞涩地笑了笑,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文君的身影,可文君还没回来。 她在吴少峰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水里。清凉的水包裹住她的身体,一开始她还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抓住吴少峰的胳膊。但随着在浅水区慢慢适应,她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和周围的同事一起玩耍。大家互相泼水,玩起了打水仗,汪静的笑声也融入到这欢乐的氛围中。 肖峰的双眼犹如两道炽热的火焰,紧紧锁定在了刚刚从岸边踏入水中的汪静身上。只见她那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的肌肤,在夕阳的余晖映照之下,微微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其身姿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宛如一朵盛开在碧波中的娇艳花朵,使得肖峰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邪念。 然而,他却极力掩饰住内心的真实想法,佯装出一副无比热情的模样,迅速朝着汪静游动过去。那张原本平凡无奇的脸庞上此刻堆满了虚伪的笑容,让人看起来觉得格外亲切和友善。只听他用充满诱惑性的语气说道:“汪静啊,这水库中央的景色简直美不胜收!那清澈见底的湖水,倒映着天空中的晚霞,还有四周郁郁葱葱的山林环绕其间,实在是太壮观了!怎么样?我带你到那里去好好欣赏一番吧。”说着,还伸出手指向远处那看似遥不可及的水库中心位置。 汪静顺着肖峰所指的方向望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明显的犹豫之色。毕竟那里与众人所处之地相距甚远,如果真跟着他一同前往,万一发生什么意外情况恐怕都无法及时得到救援。再加上她心里很清楚,这个肖峰对自己一直心怀不轨、虎视眈眈。想到这些,汪静轻轻抿了抿嘴唇,然后抬起头来,面带歉意地微笑着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肖书记。您也知道,我其实并不会游泳呢。而且您说的那个地方确实离我们现在这里有点远啦,我担心会出现什么危险状况,所以还是算了吧。谢谢您的好意哦!” “呵呵,你身上不是套着轮胎吗?我扶着轮胎就可以带你游过去。”肖峰指了指汪静身上的轮胎。 边上的一些女同事也叫嚷着肖书记带自己过去游玩。一边的小张也在劝说汪静。同时还不忘了叮嘱肖书记快去快回,回来后也带自己去水中央溜达一圈。肖书记笑着同意,眼睛看向汪静,进一步探寻汪静的心思。 汪静见到这么多人都想去水库中央游一圈,又考虑到肖书记答应了小张。想必很快就会回来。也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到汪静点头同意了,肖峰大喜过望。当下推着汪静向水库中央游去。 刚刚抵达水库中央,肖峰那原本还算老实的模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一直压抑着的本性在此刻完全暴露出来。只见他那双不安分的手开始毫无顾忌地在汪静娇柔的身躯上游走摸索起来,动作愈发放肆,简直就是肆无忌惮地占着汪静的便宜。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汪静整个人都懵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肖峰会做出如此下流无耻的行为。刹那间,汪静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瞪得浑圆,脸上像是被火烤过一般迅速涨得通红,又惊又怒的情绪如同火山喷发般涌上心头。 “肖峰,你干什么!你太过分了!”汪静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她拼尽全力发出一声怒斥。然而,她的呼喊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因为此时水库上方正刮着呼呼作响的大风,再加上同事们在岸边尽情嬉戏打闹所制造出的喧闹声响彻四周,以至于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传到岸边便被彻底淹没其中。那些沉浸在欢乐氛围中的同事们对于这边正在上演的不堪一幕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文君回到岸边,没看到汪静的身影,询问后得知她被肖峰带到了水库中央,心里“咯噔”一下,他太清楚肖峰的为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担心汪静被欺负。来不及多想,文君迅速脱下外套,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朝着汪静的方向奋力游去。 在水中,文君的速度极快,他的双臂有力地划动着,溅起串串水花。每划动一次手臂,他就离汪静更近一步,心中的焦急也愈发强烈。 而此时的汪静,一边拼命挣扎,躲避着肖峰的咸猪手,一边愤怒地喊道:“你别碰我!你身为领导,做出这种事,就不怕被人知道吗!”肖峰却丝毫没有收敛,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这里没人能听到,你就从了我吧。”汪静又气又急,眼眶泛红,却孤立无援。 就在汪静感到绝望之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游来,是文君!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呼喊:“文君,救我!”文君听到汪静的呼救,加快了速度,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破浪而来。 肖峰一直认为自己的水性在公司里无人能敌的,万万没想到这个文君的水性竟然也是如此的好,看着逐渐游过来的文君。肖书记也是暗自叹气。看来自己的好事要被这小子搅黄了。尤其是听到汪静大喊,文君,救我几个字,更是有些害怕了。害怕汪静来个竹筒倒豆子,把自己在汪静身上卡油的事情全都告诉文君。于是高声冲着文君喊到:“文会计,赶快过来,我的腿有些抽筋了,你快来把汪静带回去。” 听到肖峰这么说,汪静也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可是自己又能怎样,总不能和文君实话实说吧!按照文君的秉性,一旦知道肖峰如此龌蹉的行为,一定会发飙的。再说,到时候肖峰来一个死不认账自己又能怎样,弄的彼此脸上都没有光,索性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汪静狠狠地瞪了一眼肖峰。 听到肖书记的讲话,文君加快了速度,游到跟前,先是看了看汪静的表情,见不到任何异样,才转头询问:“怎么啦?肖书记你还能游回去吗?” 肖书记讪讪地回答说自己没什么大碍,自己仰游回去是没问题的。只是不好带人回去了。 “文会计,你先带着汪静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调整一下就可以游回去的。” 文君有些疑惑,刚才的汪静为何会喊救命?难不成是见到自己游过来了,肖峰才停止了对汪静的侵犯吗? 在带着汪静游回岸边的时候,文君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真的没事,就是肖书记说自己脚抽筋了,我才感到恐惧的。还好,看见你游过来了。”汪静轻描淡写地回答。 “静姐,你就别故作镇静了。我能知道你为何会喊救命。我不相信肖书记说的抽筋之类的借口。我在水里也抽筋过,那个滋味不是常人可以忍受得住的。我没看出来他脸上有任何的疼痛表情。显然是在撒谎。你和我说实话吧!” 静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犹豫了许久,终于把那天在水库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文君听完,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怒火,但他还是强压着情绪安慰汪静:“你放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他欺负你。我一定会找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他的。” 上岸之后,文君动作迅速而轻柔地从一旁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干净浴巾,小心翼翼地递到汪静手中,并轻声细语地关切问道:“静姐,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先喝一点热乎乎的水暖暖身子呀?”就在此时,肖峰不紧不慢、悠哉悠哉地朝着岸边游了回来。只见他一脸轻松自如的模样,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与周围众人谈笑风生起来。 突然间,肖峰像是故意为之似的,径直迈步走向文君和汪静所在之处。他满脸堆笑,嘴巴犹如抹了蜜一样甜,毫不吝啬对文君的赞美之词:“哎呀呀,文君啊,不得不说你的游泳技术真是一流呢!今天要不是有你在这里大展身手,恐怕局面就难以收拾啦。还好你来得够及时,才能让一切都如此顺利!”然而,面对肖峰那看似真诚实则虚伪无比的笑容,文君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涌,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可是眼下她手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揭穿肖峰的真面目,无奈之下,文君只得紧紧咬着牙关,拼命压抑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不让其轻易爆发出来。 ------------ 第40章 捉奸在床 大儿媳看见秦老的做法,也是气哄哄地坐下来,在这里耽误这么多时候,真的是烦躁,都是贺妙妙的错。 以后自己能管理四个,甚至更多的店铺,他何德何能使师傅如此看重他。 rng正面辛苦的清掉中路推进兵线,飞机送上线进塔回城,摸出无尽。 虽然那个男人在bp上掀了一张底牌,但他烦恼的地方不是瑞兹上单有多op,而是队员在执行的过程中,没有打出好的效果。 既然能让那两个死去的专家道歉,就能够解决这件事情,那对我来说也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奎因身上亮起樱花刀,加速进通道,正背对着的蝴蝶闪现预判后撤,皇子插旗。 “周末地址发给我。”霍璟辞冷冷地说完,没有追问其他东西,好似刚才的暴风雨是一场错觉。 面对我的这么一番认真的承诺,洪佳琪自然是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平若瑜吃了一惊,见场中立着一台古铜色大鼎,近看纹饰美观庄重,工艺精巧,四周各铸有盘龙纹,更增逼人气势。 叶灵汐一边问,一边暗忖,之前她和容天在原始森林里面发现了有灵石矿,难道龙骧的这些宝石,也是在森林里面找到的? 推开紫色神龙之后,王冬侧过身向那条石线望去,经过阳光的照射,那里原本平淡无奇的石头此刻却是散发出碧绿色光芒,而后那道碧绿色光芒又折射出一道白光印在了山洞尽头处。 康凡妮倒是没想到罗玉芬会突然如此激动,毕竟她感觉跟付远业之间已经翻篇了就不愿意再提,尤其是这种场合,让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 “真是可惜了!”天赐准神的分身看着爆炸的中心,发现没有任何影子,不禁暗叹一声,为韩狼感到叹息。 “我都说不让你这么早给送去了。”陈建刚看着康健的样子,不禁嘟哝了一声。 “五行斩修炼秘籍?”骢毅照着记忆中的东西念到。骢毅有些头痛,就在这时,许许多多的片段涌入了骢毅的脑海中。 远远的,我看到了几杆蓝色的旗帜,上面还画着一个月牙,边上还点缀着多多星云,那里就是招人的地方。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城主府大门两旁士兵的注意,他们瞧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有些疑惑的目光望来,不明白这辆马车停在此处是何用意,其中领头的年轻首领正犹豫着要不要驱赶对方离开。 勃来克知道,如果今天他不把事情说出来,恐怕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艾迪他们几个,都落不了好下场。 “艾瑞斯。”有人在喊,这是埃迪的声音,也就是艾瑞斯老爹乔的警员搭档。 卡瑞娜又和大水沟通了一下,直接便找着了那个矮人死去的地方。 钟声传遍了整个宗门,所有人都是无比慌张,疑惑的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是,叶浩轩却是拥有五系灵根,可以轻松的把水系灵力转化为火系灵力,又或者土系灵力。 林风飞到了清风洞的广场,他一到来,原来闹哄哄的广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林风的威名已经在清风洞彻底竖立起来了,清风洞人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大佬可是能随便硬怼洞主的存在,视清风洞的规矩为无物。 胖子张嘴正要说,不过心里又犹豫了一下,寻思自己把自己遇到的事情跟警察说了,警察都不相信,现在跟这些乞丐说,又能有什么用呢? 下面观看之人看到热血沸腾,脉轮天宫之下这样层次的战斗他们哪里有机会见过。 不过这有关系吗?就当花紫曼是自己半路遇上的朋友就行了,对!没错,自己想太多了,跟他们说明情况就行了。 我心向天下,为侠,以天下为己任,但若为了你们,却可以化身为魔,即便万劫不复。 最为令八娘当人不敢轻举妄动的却是那个坐在一张竹椅似乎正在泡茶的白衣少年。 陈默惊讶,看着这位曾经在直播间给自己打赏一百万的天王竟然白发。 肾宝的销量会高是情理之中,毕竟自己和马光远在微博上骂战一下子将肾宝的名气给打响了。 刚才看直播的老院长见到陈默身体不适当机立断直接命人开救护车奔往歌王争霸赛现场。 而此时只要无双不主动出击,黑暗等公会定是按兵不动,等待驻地被攻占之后再出手,坐收渔翁。 安启东闻言眼神闪了闪,想到了什么,立刻冲下楼去。月海立刻收起那半本日记,也跟着冲了下去。 江彦围着他转了整整一圈,这才发动突斩,将转身想跑的黑暗胜者撞得连连后退,顺便成功将他眩晕。 还有一位法医讲述,过去解剖的时候,总需要做繁琐的记录,现在不同了,只要拿一个全息球放在旁边,尸体所能呈现出的线索,都能被全息球记录下来,用的时候播放全息影像就行了。 因为发展半导体项目,必然需要大量的资金来维持,也需要天量的信仰值来保持先进性。 我想,前辈一定是看中了我的这套凤凰剑法,想让我成为你的这些替身中的一个,成为你用来杀人的傀儡吧?就像是这位白脸绿衫的仁兄一样吧。 奔腾在雨林之中,李海心如止水,从去北大陆到现在的种种事迹一一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并不是李海暗自菲薄,而是白老之前对于李海所说的话语所照成的压力,实在是太重了。 因为腰带的堵塞,所以嘴巴里觉得极不舒服。他俯下身来,一阵狂咳。 ------------ 第41章 何去何从 当那声重重的摔门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楼道里炸响,并最终渐渐消散于空气之中时,肖玉梅这才像是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似的,缓缓地松开了一直紧紧捂住自己脸庞的那双颤抖的手。然而,尽管如此,泪水却仍旧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无法抑制地顺着她那苍白如纸的脸颊簌簌而下,一滴接着一滴,很快便打湿了她身前的衣襟。 一旁的小龙目睹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他踌躇了许久,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迈着小步小心翼翼地向肖玉梅靠近过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沉重,仿佛脚下踩着的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随时可能会崩塌的悬崖峭壁。待走到离肖玉梅仅有咫尺之遥的时候,小龙停下了脚步,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轻声说道:“玉梅……现在该怎么办啊?我看他这次好像是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听到小龙的话,肖玉梅慢慢地转过了头来。此时她的眼中弥漫着一层浓厚得化不开的阴霾,其中交杂着无尽的悔恨、熊熊燃烧的怒火以及对于未知前途的深深迷茫。她直直地凝视着小龙那张同样写满了惶恐与不安的脸,嘴唇微微颤动了几下后,方才艰难地开口道:“小龙……我们真的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今天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绝对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庭就这样被毁掉!” 小龙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那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焦急之色。只见他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抓住肖玉梅柔弱的肩膀,似乎生怕一松手眼前人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不要啊,玉梅!”小龙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哀求,“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你啊!我才不会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待咱们俩呢,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什么我都无所谓!” 肖玉梅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一阵酸楚。她轻轻地抬起手,试图掰开小龙紧握着自己肩膀的手指。然而小龙握得太紧,以至于她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其松开。 肖玉梅看着小龙那张满是不甘与痛苦的脸庞,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小龙,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不仅仅只是单纯的喜欢与否就能决定的问题呀。我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需要去承担。我又怎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就如此轻易地舍弃掉我的所有呢?”说到这里,她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其中夹杂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内心深处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 听到这番话,小龙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泪水在里面打转儿。他咬了咬牙,依旧不甘心地辩驳道:“可是……可是我们曾经在一起度过的那些时光明明是那么的快乐啊!难道之前所经历过的种种美好回忆全都是虚假的不成?我实在不愿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这段感情!” 肖玉梅看着小龙,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了和小龙在一起的那些时光,那些短暂而又热烈的快乐,可现在,这些回忆却像一把把利刃,刺痛着她的心。“那些快乐都是真的,”她缓缓说道,“但快乐不能当饭吃,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老公已经发现了,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不仅我的家庭没了,我的工作也保不住,你的前途也会被毁掉。” 小龙低下了头,他知道肖玉梅说的都是事实,可他还是无法接受就这样结束。“那我以后怎么办?我怎么面对你?”他喃喃自语。 肖玉梅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龙,你以后还是要好好生活,好好读书。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这段感情埋在心底吧。” 小龙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玉梅。我听你的。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我。” 肖玉梅看着小龙,心中满是愧疚:“谢谢你,小龙。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小龙站起身,最后深深地看了肖玉梅一眼,转身慢慢走出了房间。 肖玉梅静静地坐在床边,耳朵里灌满了小龙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着她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那脚步声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了楼道的尽头,但它所带来的回音却在肖玉梅的心头久久回荡。 此时,无尽的悔恨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铺天盖地地向她席卷而来。她痛苦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鬼迷心窍啊!”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 往昔与老公共度的那些美好时光,犹如电影画面一般在她眼前不断闪现。他们曾手牵着手漫步在夕阳下的林荫小道,任由温柔的晚风轻轻拂过脸庞;也曾相互依偎在寒冷的冬夜,分享着彼此的温暖与爱意。无论是生活中的酸甜苦辣,还是事业上的起起伏伏,他们始终并肩前行,共同为这个温馨的小家默默付出、努力打拼。 然而,就是因为她一时的冲动和错误选择,这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将化为泡影,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也即将支离破碎。想到这里,肖玉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 她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无神地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一片混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挽回这段濒临绝境的婚姻呢?她深知,老公这次受到的伤害实在太深太重,想要获得他的谅解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是,无论前方道路多么崎岖艰难,她都绝对不能轻易放弃,因为这个家对于她而言,实在太过重要,承载了太多难以割舍的情感和记忆。 她决定先给老公一段时间冷静,等他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再去找他好好谈谈。她要向他诚恳地道歉,把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他,告诉他自己只是一时糊涂,她最爱的还是他,这个家。她想着要为老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重新营造出温馨的氛围,让老公感受到她的诚意。或许,她还可以找老公的朋友帮忙,让他们从中说和,也许这样能增加老公原谅她的机会。 但无论她想出多少办法,心中的不安依旧如影随形。她不知道老公是否还愿意给她这个机会,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是否还能回到从前。可即便希望渺茫,她也愿意拼尽全力去试一试,因为这个家,是她最不想失去的。 小马形单影只地游荡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满腔的愤怒与屈辱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不息。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好哥们文君的身影,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倾诉欲望,可转瞬之间,那念头就被他硬生生地压了下去。毕竟,妻子背叛自己、给自己戴上绿帽子这等耻辱之事,实在是难以启齿,仿佛一张口,就会将自己的尊严彻底碾碎。 他的脚步踉跄,内心被痛苦与纠结反复拉扯。眼下,他的婚姻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破船,不知该驶向何方。是该毅然决然地选择离婚,从此斩断与妻子的一切纠葛?还是咬咬牙,试着原谅她的背叛?一想到自己竟然遭遇这般难堪之事,小马就满心愤懑,觉得自己窝囊透顶。要是真的闹离婚,妻子带给他的侮辱就会像一道无法磨灭的刺青,深深地刻在他的生命里。而且一旦离婚,这件丑事必将人尽皆知,自己被绿的屈辱就会被无限放大,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知不觉间,小马已经机械地走出了十多公里。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小镇最南边的一条河流旁。这条河是连通界江的人工河,上游与西岗水库相接,水流潺潺,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小马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河边一处沙地上缓缓坐下。沙子干燥得如同沙漠中的沙砾,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阳光热烈地洒在他身上,若是往常,他定会觉得这阳光浴无比惬意、舒适,可此刻,他的灵魂仿佛被一层冰霜包裹,只觉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彻骨的寒意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周遭的死寂。小马下意识地看向手机屏幕,“爱妻”两个字此刻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他的心窝。刹那间,他的耳边仿佛响起了无数人交头接耳的嘲笑与议论,那些声音如针般扎在他的神经上。他慌乱地按下拒听键,可手机却好似故意跟他作对,“爱妻”的来电锲而不舍地一次次响起。 终于,他还是接通了电话,妻子那悔恨痛苦的哭声瞬间从听筒中传来。她泣不成声,一遍又一遍地说着抱歉,言辞恳切地恳求小马原谅她这一次的过错,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已经和小龙彻底断绝了联系,甚至发出恶毒的诅咒,若再与小龙有任何瓜葛,全家人不得好死。她还苦苦哀求小马不要离婚,声称一旦离婚,两人的前途都会受到难以估量的影响,还保证若是能重新开始,自己一定会恪守本分,做一个无可挑剔的贤妻。 小马静静地听着,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他心里明白,信任的围墙一旦轰然倒塌,想要重新筑起,谈何容易。他也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一旦离婚,势必会对自己的前途造成冲击。可是,面对妻子的背叛,再看着她此刻的悔恨与忏悔,他满心都是怀疑,真的还能毫无保留地相信她吗?小马只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前路迷茫,不知该何去何从。 小马紧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妻子的哭求好似一把把钝刀,在他心上反复拉扯。他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你先别再说了,让我静静。”说完便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一旁。 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思绪飘回到恋爱时。那时的他们,漫步在街头巷尾,满心满眼都是对方,誓言说得那般笃定,以为会携手走过一生。可如今,一切都变了味。他不禁自嘲,曾经的深情在背叛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不知过了多久,小马起身,沿着河岸漫无目的地走着。河边的芦苇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窃窃私语,诉说着他的耻辱。他的脑海中不断交替出现妻子与小龙亲密的画面和妻子痛哭流涕求原谅的模样,这两种景象反复拉扯,让他头疼欲裂。 路过一座废弃的小亭子,小马走进去坐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咳嗽起来,却也让他的思绪稍稍平静。他想起自己的父母,若是知道此事,该是怎样的痛心失望。 夜色渐浓,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小马知道,他不能一直逃避,必须要做出决定。他掐灭烟头,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迈得艰难,像是拖着千斤重担。他明白,无论选择原谅还是离婚,未来的路都不好走,但他已无路可退,必须在这两难的困境中踏出第一步 。 肖玉梅精心地妆扮了一番,那眉眼间的精心描绘,唇上的一抹嫣红,都透着她试图挽回的心思。她在厨房里忙碌了许久,将一桌丰盛的晚餐摆满了餐桌,每一道菜都是小马平日里爱吃的,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可这香气却无法驱散屋内压抑的氛围。 当家门被小马打开的瞬间,她就像一只急切的燕子,轻盈地飞奔过去,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不安与愧疚。然而,小马却对她的这番殷勤视而不见,眼神冷漠得如同寒夜的霜。要是在以往,他定会沉醉在妻子这般温柔的迎接里,可此刻,看着妻子那略显诱惑的装扮,他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满心都是厌恶。 小马的冷漠像一盆冰冷刺骨的水,瞬间浇灭了肖玉梅心底的那点希望。她跟在小马身后,声音小得如同蚊蝇,小心翼翼地询问:“饿不饿呀,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小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一天的奔波与内心的煎熬让他饥肠辘辘,他坐下来,大口吃了起来,可每一口都像是在吞咽着屈辱。 肖玉梅尴尬地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失落。以往,小马看到这满桌的美味,定会拉着她一起喝上几杯,然后两人在温馨的氛围中恩爱缠绵。但如今,一切都变了。 突然,“扑通”一声,肖玉梅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哭声里满是绝望与悔恨:“老公,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情欲难禁,没把持住自己,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我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不可能爱上别人啊。”那哭声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面对妻子声泪俱下的“表演”,小马心中的屈辱感如汹涌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他大声地质问:“难道我不能满足你吗?你这是在羞辱我!”那声音里带着愤怒与不甘,震得空气都似乎在颤抖。肖玉梅无言以对,唯有泪水不停地流淌,仿佛要用这泪水洗净自己的罪孽。 小马此时已没了吃饭的心情,他原本想走进卧室,可早上妻子与小龙在婚床上那不堪的一幕如鬼魅般浮现在眼前,让他一阵作呕。于是,他转身进了客房。 肖玉梅呆立在客厅里,眼神空洞,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良久,她才蹑手蹑脚地来到客房。看到小马已经躺下,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温柔地贴了过去。小马顿时感受到了后背的两团温软,可他只是紧闭双眼,装作熟睡。 妻子再次苦苦哀求小马原谅自己。小马沉吟了一会儿,声音低沉地说:“我不会轻易原谅你。”听到老公不会和自己离婚,肖玉梅心中涌起一丝喜悦,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撒娇着拉小马回卧室睡觉,还娇声说道:“我要好好犒劳一下老公。”小马却猛地推开她,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我嫌脏。” 这三个字,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肖玉梅的心脏。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她缓缓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退出客房,回到客厅。她瘫坐在沙发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断回荡着小马冷漠的眼神和那句“我嫌脏”。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肖玉梅开始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深知自己犯下的错无法轻易被原谅,可她又不想失去这个家,失去小马。她想弥补,却不知道该从何做起。 而小马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望着黑暗的天花板,思绪万千。他想起了曾经两人的甜蜜过往,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了他痛苦的根源。他也知道,离婚并非易事,家庭、社会舆论,这些因素都像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可让他就这样若无其事地和肖玉梅继续生活,他又实在做不到。 接下来的日子里,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两人虽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却如同陌生人一般。小马每天下班回家后,不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待在客房,很少和肖玉梅交流。肖玉梅则试图通过各种方式讨好小马,她每天变着花样地做饭,把家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可这些都无法改变小马的态度。 ------------ 第42章 和好如初 自从那件事之后,小马和肖玉梅的生活就像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着。 清晨,柔和的阳光穿过那厚重窗帘的窄小缝隙,如金色的丝线般洒在了卧室的地面和床铺上。肖玉梅缓缓睁开双眼,感受着这一缕缕温暖的光线,然后轻轻地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生怕惊醒还在睡梦中的爱人。 她踮起脚尖,如同一只轻盈的猫咪一般,悄无声息地走向厨房。厨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响。肖玉梅熟练地打开冰箱门,拿出食材,开始准备早餐。尽管她的动作看似娴熟,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显得有些迟缓,仿佛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激情。她机械地洗米、加水、煮粥,目光空洞无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炉灶上跳动的蓝色火苗,思绪早已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没过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卧室传来,原来是小马也醒了。他睡眼惺忪地穿着宽松的睡衣,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一头乱发像个鸟窝似的顶在头上。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拖着脚步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任由清凉的水冲刷在脸上。水流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使得原本寂静的早晨多了一丝生气。小马抬起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和迷茫,仿佛一夜之间被生活压垮了脊梁。 洗漱完毕后,小马慢慢地走到餐桌前,拉出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此时,肖玉梅正好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她默默地把粥放在小马面前,然后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忙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一刹那,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他们俩都像触电般猛地缩回了手,彼此对视一眼后又迅速移开视线。 整个早餐时间里,餐桌上只有餐具偶尔碰撞碗碟发出的清脆响声。肖玉梅和小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异常沉闷压抑。他们只是低着头默默吃着早餐,各自想着心事,仿佛对方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存在。 出门前,肖玉梅面带微笑,如往日一般轻柔地走到小马身旁,伸出那双纤细修长的手,想要帮他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然而,此刻小马心中对她充满了不满与怨恨,只觉得那笑容虚假得令人作呕。他迅速侧身躲开肖玉梅伸过来的手,动作显得有些生硬,接着自己漫不经心地扯了几下衣领,草草整理完毕后,便一把抓起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头也不回地径直朝门口走去。 肖玉梅看着小马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默默地站在原地,目送着小马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扇门被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来到公司后的小马,整个人都魂不守舍、心不在焉。他坐在办公桌前,双眼空洞无神地盯着电脑屏幕,思绪早已飘到了九霄云外。同事们注意到他的异常状态,纷纷好奇地投来关切的目光。面对大家的询问,小马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作为回应,然后随口敷衍几句,便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此时,他的脑海里如同电影放映般,不断地闪现出肖玉梅和小龙亲密相处的场景。那些画面犹如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感到既愤怒又痛苦不堪。这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内心交织缠绕,使得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工作。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小马并没有像以往那样迫不及待地赶回家去。相反,他故意在办公室里磨蹭拖延,希望能晚一点面对那个令他心烦意乱的家。当夜幕完全降临,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时,小马才缓缓站起身来,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公司。 回到家中,小马刚一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饭菜香气便扑鼻而来。肖玉梅正在厨房内忙碌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探出身子温柔地说道:“回来啦,饭马上就好了哦。”然而,小马对于肖玉梅的问候仿若未闻,他面无表情地穿过客厅,径直走进卧室。进入房间后,他随手将公文包用力地扔在了床上,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似的。随后,小马像是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软绵绵地瘫坐在床边,仰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晚餐时分,餐厅内灯火通明,柔和的光线洒落在餐桌上。肖玉梅和小马相对而坐,中间摆放着丰盛的菜肴,但气氛却异常压抑。肖玉梅温柔地注视着对面的小马,手中的筷子不停地给他碗里夹菜,关切地说道:“多吃点啊,亲爱的,你看看你最近都瘦成什么样了。”然而,小马只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冷淡地回应道:“嗯。”随后便又低下头去,机械般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整个用餐过程显得格外安静,除了偶尔餐具碰撞发出的轻微声响外,几乎听不到任何交流声。一顿饭下来,两人之间的对话寥寥无几,总共也没有超过三句。 晚饭后,小马默默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走向书房。他轻轻关上房门,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书房里一片静谧,只有书桌上那台电脑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小马缓缓坐下,伸手打开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的眼神却变得迷茫起来。尽管手指在键盘上漫无目的地敲击着,思绪早已飘向远方,完全无法集中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与此同时,肖玉梅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前的电视机正播放着节目。彩色的画面不断变换,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但她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屏幕上,而是时不时望向紧闭的书房门,心里满是对小马的担忧与牵挂。她知道小马近来心情不佳,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帮他解开心中的结。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已深沉。 终于,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小马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从里面走了出来。当他经过客厅时,眼角余光瞥见了沙发上的肖玉梅。只见她蜷缩着身子靠在那里,双眼紧闭,似乎已经进入梦乡。而电视依旧开着,屏幕上闪烁的光影映照着她安详的面容。小马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心中涌起一丝不忍。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遥控器,按下关闭按钮。随着电视画面的消失,房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小马静静地凝视着熟睡中的肖玉梅片刻,然后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就在小马转身进了卧室的瞬间,肖玉梅睁开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张口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的哭声发出声音。过了好久,平复一下糟糕的心情,抹去泪水。肖玉梅慢慢摸着黑走进了卧室。 寂静的夜晚,小马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微微蜷缩着,背对着身旁的肖玉梅。两人之间的空间似乎被无限放大,犹如横亘着一道深不见底、难以跨越的鸿沟。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肖玉梅侧卧在床上,默默地凝视着小马的背影,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浸湿了枕头。她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深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已经深深地伤害了小马的心,如今想要重新获得他的信任,无疑是一条漫长且崎岖的道路。 *** *** *** 夜幕已如厚重的帷幕般低垂而下,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街角处那家老旧的酒馆里,灯光显得格外昏黄,宛如摇曳的烛火一般。小马与文君相对而坐,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几瓶酒和几个空酒杯。 小马神情专注地看着文君,眼中透露出关切之色,轻声问道:“最近你和苏芸过得怎么样?特别是关于苏芸前夫的那些骚扰,有没有再出现过?” 文君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轻松愉悦的笑容。他随意地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答道:“哈哈,别担心啦!那个家伙估计是自讨没趣,打了几次电话骚扰都没有任何效果,最后只能灰溜溜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说着,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然而,此时的文君并不知道,苏芸实际上是因为答应了前夫提出的条件,才使得那无休无止的骚扰最终得以平息。苏芸选择将这一切深埋心底,因为不可能让文君知道自己陪前夫睡觉的事情,否则这个家就散了。 话题突然一转,原本还在谈论其他事情的小马将话锋引到了孩子身上。这一问,仿佛触动了文君内心深处最柔软且充满期待的那根弦。只见文君整个人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瞬间来了精神,双眼之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光芒,就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夺目。 他激动得有些手舞足蹈起来,眉飞色舞地大声说道:“嘿,你可不知道啊!就在前几天,汪静神秘兮兮地拿给我一张表格,告诉我说那可是从北京一座古老的墓穴里面挖掘出来的稀世珍宝呐!那张表格上面详细记录了各种信息,只要根据男女双方的出生年月,然后再巧妙地结合房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就能够精准地推断出未来小宝宝的性别哟!而且听说这方法的准确率高得吓人,竟然可以达到 90%以上呢!当时我一听,立马迫不及待地拿着我老婆怀孕的时间去对照了一番。嘿嘿,你猜怎么着?结果显示大概率我们将会迎来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呀!” 小马听完文君这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也不禁被他的喜悦所感染,由衷地为他感到开心和高兴。于是,小马微笑着高高举起手中的酒杯,热情洋溢地提议道:“哎呀呀,这么令人振奋的好消息,咱们必须得好好地庆祝一番才行啊!”话音未落,便见他与文君双双举起酒杯轻轻一碰,随后二人同时仰头豪爽地一饮而尽。 几杯辛辣的烈酒顺着喉咙滑下,文君的脸颊渐渐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她轻轻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小马,关切地问道:“小马呀,你和肖玉梅结婚也好些年了吧,你们俩到底啥时候打算要个孩子呢?” 听到这话,小马原本微笑着的脸庞瞬间凝固住了,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一般。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文君的视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滋味。那件事情就像一根尖锐无比的刺,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窝子里,让他每一次回想起来都痛彻心扉。然而,这又是一个如此羞耻、如此难以启齿的秘密,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别人倾诉。 其实,自从结婚以来,妻子肖玉梅一直都不愿意过早地要孩子。她总是说想要再多享受几年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不想因为孩子的到来而失去生活中的乐趣和自由。因此,他们一直在采取各种避孕措施来避免意外怀孕的发生。可是,小马的父母却不这么想,老两口眼巴巴地盼望着能够早日抱上孙子孙女,隔三岔五就会打来电话催促小两口赶紧生娃。就这样,小马被夹在了妻子和父母之间,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此刻,小马抬起头来,偷偷瞥了一眼面前笑容满面、幸福洋溢的文君。他不禁暗自感叹命运的不公,人家文君不过是嫁给了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可如今日子却是过得红红火火、甜甜蜜蜜;反观自己,明明娶到了副局长家的千金大小姐,本以为从此就能平步青云、过上令人羡慕的美好生活,谁曾想到竟然会遭遇这样不堪的背叛,头顶上还被扣上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越想心里越是憋屈,小马一仰脖子,又猛地灌下了好几杯酒。没过多久,他整个人就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文君见小马状态不佳,便将他送回了家。肖玉梅打开门,看到醉醺醺的小马,忙向文君道谢。 第二天清晨,柔和的阳光穿过窗帘那窄窄的缝隙,如同金色的丝线一般轻轻地洒在了那张宽大而舒适的床上。小马悠悠然从睡梦中转醒过来,只觉得脑袋里仿佛塞满了棉花,昏沉沉的难受极了。他下意识地眨巴着眼睛,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环境。 当目光缓缓扫过房间时,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因为他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和肖玉梅一同躺在这张床上!一瞬间,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像两道深深的沟壑横亘在额头之上。厌恶、愤怒、不解……种种负面情感如潮水般迅速淹没了他,使得他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肖玉梅敏锐地察觉到了小马的异样,她轻轻地坐直身子,动作轻柔得如同一只优雅的猫。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宛如一道黑色的瀑布。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小马,声音温柔如水:“亲爱的,你别这样嘛。之前我们用过的那些床上物品我早就扔掉啦,全部都换成崭新的了呢。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让你伤心失望,但请相信我,从今往后我一定会一心一意地忠于你,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说话间,她的眼神无比真挚,仿佛能直直地看进小马的内心深处。同时,她伸出白皙娇嫩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小马略显僵硬的手掌。 小马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肖玉梅,目光交汇的瞬间,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他原本满腔的怒火与委屈如即将喷发的火山,迫不及待地想要喷涌而出,但当视线触及到妻子那副楚楚可怜且无比真诚的面容时,尤其是看到她那双噙满泪水、令人心生怜爱的眼眸,那些快要脱口而出的责骂便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回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两人之间持续不断的冷战,小马不禁感到一阵心痛。家中原本温馨和谐的氛围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沉默和冷漠。然而,尽管如此,肖玉梅依然保持着她的美丽动人,那张年轻而娇艳的脸庞依旧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而且已经有好几个月未曾享受过夫妻间的鱼水之欢了,生理上的需求使得小马的内心愈发躁动不安起来。 此时此刻,小马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激烈斗争。一方面,理智如同高悬头顶的警钟,不断提醒着他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原谅对方;但另一方面,情感与欲望就像是两只无形的大手,拼命地撕扯着他的心弦,让他难以抗拒。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挣扎之后,小马最终还是长叹一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这口气一同泄去。他缓缓地抬起手,动作轻柔得好似生怕惊醒一个沉睡中的婴儿般,轻轻地抚上了肖玉梅的脸颊。肖玉梅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宛如黑暗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绚烂烟花。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小马的怀中,两人紧紧相拥,彼此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和心跳。 在这柔和而温暖的晨光之中,过去所有的不快与争执似乎都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们忘却了之前的种种矛盾和冲突,重新寻回了那份曾经拥有的亲密无间。两颗心再次紧密相连,仿佛从未分开过一样。至此,小马和肖玉梅正式和好如初,迎来了新的开始。 从那之后,小马和肖玉梅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甜蜜。他们一起吃饭、散步,仿佛之前的阴霾从未出现过。偶尔,小马还会想起那些痛苦的日子,但看着身边幸福的妻子,他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过去,未来才是最重要的。 而肖玉梅也确实如她所说,恪守承诺,全心全意地对待小马,两人的感情愈发深厚,共同期待着美好的未来。 ------------ 第43章 小小论文 “你到底想干什么?”只听财务科长付卫兵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他将手中那一沓厚厚的资料狠狠地砸在了办公桌上。那声音犹如一道惊雷,在原本安静祥和的办公室里骤然炸响,显得格外刺耳。 这声巨响就像是一颗沉甸甸的石子,猛地投入到平静如镜的湖面上,刹那间激起了层层叠叠、汹涌澎湃的浪花。整个办公室都被这股强大的冲击波所震撼,人们纷纷抬起头来,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付卫兵和文君身上。 文君此时正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科长对自己那份建议书给予肯定与赞扬呢!要知道,这份建议书可是他连续好几个通宵挑灯夜战、绞尽脑汁才撰写完成的心血之作啊!然而,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让他惊愕万分,整个人如同雕塑一般杵在原地,双眼圆睁,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凝固成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思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硬生生地切断了。他努力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无论怎么使劲儿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付卫兵紧盯着眼前的文君,只见他如木雕泥塑般呆立着,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看到这一幕,付卫兵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一方面,他感到怒不可遏。要知道,由他亲自策划和推动实施的内部银行制度已经运行了长达十余年之久,期间从未有人对其提出过质疑或批评。然而如今,这个初出茅庐、尚未脱去稚气的年轻人——文君,竟然一眼就洞察到了其中隐藏的弊病。那份建议书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在他眼中,这无异于是对他个人权威的公然挑衅!这感觉就好似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突然向身经百战的老将军发起冲锋,怎能不让他倍感羞辱?这种被轻视的滋味令他的自尊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但与此同时,在内心深处,付卫兵也不禁对文君暗暗钦佩起来。毕竟,这么多年来,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内部银行存在着通货膨胀等诸多问题,但却始终无人敢站出来直言不讳地指出这些缺陷,更别提提出具体的改进措施了。而文君,作为一名刚刚踏入职场没多久的新人,不仅有勇气直面如此棘手的难题,还能够深入研究并给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实在难能可贵。这足以证明,文君在业务方面的确下足了苦功,而且相较于同期那些只会墨守成规、按部就班工作的毕业生们,她显然具备更强的专业素养与能力。 想到这儿,付卫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内心翻涌的波澜都吸入腹中一般。他紧闭双眼,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又缓缓松开,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成功地平复了一下自己那犹如波涛汹涌般的情绪。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怒火已然被强行压制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平静与理智。就连他说话的语气,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只见付卫兵微微眯起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文君,一字一句地再次开口问道:“你递交给我的这份建议书,到底想干什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而此时的文君呢?一直紧张地观察着付卫兵的一举一动,看到对方科长的语气稍微有所缓和,那颗原本因为极度恐惧和不安而高高悬起的心,这才稍稍落回了肚子里一些。不过尽管如此,那紧绷的神经依旧不敢有丝毫松懈。 只见文君咽了咽口水,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嘴唇,然后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地喃喃说道:“付科长,我……我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呀!我写这个东西,其实真的就只是单纯地想要拿来让您给把把关而已啦。您可是咱们科室经验最丰富、学识最渊博的前辈啊,所以我特别希望能够得到您的指导和建议嘛。我就是想请您帮忙看看我写的这个小论文,它的逻辑到底通不通顺,里面所阐述的观点究竟能不能够站得住脚。除此之外,我绝对没有任何其他不好的意图啊,请您一定要相信我!”说着说着,文君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跟着慢慢垂了下去,就像一个犯了错正在等待老师责罚的小学生一样。 听到这话,付卫兵脸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和蔼的笑脸,热情地招呼着文君:“来,先别站着,坐下来慢慢聊。” 文君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里直犯嘀咕:刚才还雷霆震怒,怎么瞬间就变成和风细雨了?但此时他也没心思去仔细琢磨科长的真实意图,只能先按照要求,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写作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如实汇报。 “付科长,事情是这样的。我经过这段时间对咱们内部银行核算流程的深入研究,发现当下运行的内部银行核算存在着严重的通胀问题。它已经远远偏离了当初简化核算成本的实际需求,虽说表面上还在维持着企业内部资金合理占用的功能,但在实际运行过程中,却给一些人提供了大开贪腐的便利之门。现在,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正常生产核算,通胀比例一升再升,置换率高达百分之四十五上下。我认为,在当下经济低迷的大环境下,咱们得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彻底废除内部银行的运行机制……” 这一次交谈,文君不仅详细透彻地分析了现存问题,还精心阐述了日后取消内部银行机制之后的具体核算办法,包括每一个相应的核算科目,都讲解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晰。 付卫兵悠然自得地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那张原本平凡无奇的面庞此刻却仿佛被一层淡淡的光芒所笼罩,始终挂着一抹看似温和亲切、人畜无害的笑容。然而,这看似平静如水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一颗惶恐不安的心。随着对面文君滔滔不绝的话语传入耳中,他的内心愈发感到恐惧与紧张。 事实上,对于内部银行机制所存在的那些错综复杂且盘根错节的问题,他心知肚明得很。毕竟,自从这个机制开始推行实施之日起,他便与一众利益相关者紧密勾结在一起,通过种种不为人知的手段从中大肆攫取私利,赚得盆满钵满。如今,文君对这些问题展开了如此犀利而又精准的剖析,每一句话都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剑,直刺向问题的核心所在,让他根本无从辩驳。 可是,尽管心中已然明了当前局势的严峻性,但付卫兵同样深知,此时此刻绝非是贸然取消这个内部银行机制的最佳时机。倘若真的在此刻不顾一切地采取激进措施进行大规模的整顿改革,那就无异于亲手给自己挖掘一座坟墓,将自己耗费多年心血才精心构建起来的庞大利益链条彻底斩断。一想到此处,他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所幸的是,目前站在面前侃侃而谈的文君仅仅只是前来同自己探讨一下该机制的利弊得失而已,暂时还没有表现出要进一步深挖深究或者采取更为强硬行动的迹象。于是,付卫兵在心底暗自思忖道:“只要我能够巧妙应对,谨慎行事,妥善处理好眼前的局面,那么这件事情应该完全可以在我的掌控之下悄无声息地平息下去……” “咳咳”,付卫兵轻咳两声,一脸严肃又语重心长地看着文君:“你的这个提议,值得表扬。现在这个时代,像你这样用心钻研业务的会计可不多见了。其实你的这些建议,我之前也思考过。不过,现在还不是最合适的时候,做这种重大变革需要等待一个恰当的契机才能顺利推行。我跟你保证,一旦时机成熟,我就把你调进咱们财务科,到时候让你来负责具体的核算事宜,我很看好你的能力。但是,从这里走出去之后,你写的这个东西,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你能答应我吗?” “科长,您放心。我肯定会保守秘密的,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我本来也就是写来向您讨教学习的。”听到科长认可了自己写的小论文,文君心里乐开了花,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保密的要求。 文君刚刚从科长那间紧闭着门扉、气氛压抑的办公室里踏出一步,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不打紧,她一眼就瞥见了汪静正静静地伫立在走廊尽头的身影。只见汪静那双灵动的眼睛正直勾勾地朝着自己这边张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关切。 待文君迈步向着汪静走去时,汪静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立刻加快脚步迎了上来。她的身体微微向前倾斜着,仿佛生怕错过文君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待到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汪静刻意压低了声音,轻声问道:“我刚才碰巧路过科长办公室,无意间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吼声。听那动静,好像是付科发了好大的火呢!难道……他是在冲你发脾气么?” 文君心中一惊,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几乎是在下意识地迅速转动着眼珠子,将周围的环境快速扫视了一遍。确定了前后左右都没有其他人在场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下来,转而换上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对着汪静说道:“静姐啊,这里可不是个适合谈论这些事儿的地方哟!对啦,不知道你这个月的工资有没有顺利拿到手呀?” 一提到工资,汪静的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条子倒是批了,字也签了,可现在财务科没钱,说让我明天再来看看。” “哦哦,那就明天再来呗!到时候我骑摩托车载你过来。”文君侧过头,看着汪静轻声安慰道,“别发愁啦,领导都签了字,咱任务也算完成了。有没有钱又不是咱俩能决定的事儿,咱就别瞎操心啦!诶,对了,反正现在也没啥事儿,要不我带你出去兜兜风?” 听闻此言,汪静原本有些失落的眉眼瞬间飞扬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满眼期待地看着文君,迫不及待地问道:“好呀!你打算带我去哪儿兜风呢?” “静姐,你见过麦浪吗?” “麦浪?!”汪静轻轻晃了晃脑袋,“就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这个词,在咱这边,最多也就见过水田里的稻米。” “走,我骑摩托带你去!我知道有个地方,那儿有成片的麦浪。这会儿麦子虽说还没完全成熟,不过地里的麦子应该也泛黄了,快到收割的时候了。” 汪静听得两眼放光,赶忙催促着文君,恨不得立刻就出发去见识见识那书本里才有的麦浪景象 。其实,最主要的是还是能跟着文君一起去看,心里涌动莫名的情愫。 阳光犹如金色的瀑布一般,肆意地倾洒而下,毫无保留地将乡间那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镀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暖金色。文君熟练地驾驶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地行驶在路上。车后座的汪静,双手紧紧地抓住文君的衣角,仿佛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从车上掉下去。她的身子微微前倾,像是要把自己融入这美妙的旅程之中。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汪静内心深处藏也藏不住的兴奋之情。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闪烁着好奇和喜悦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形成一道美丽的弧线。车轮在坑洼不平的土路上轻快地滚动着,发出一阵欢快的“嘎吱”声。扬起的尘土在微风的吹拂下,宛如一群轻盈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然后又轻轻地飘散开来。 道路两旁,不知名的野花开得正艳,五颜六色的花朵争奇斗艳,肆意绽放。它们有的娇小玲珑,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星点缀在草丛间;有的则娇艳欲滴,好似一团团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奔放。这些野花似乎也感受到了两人的快乐,纷纷摇曳着身姿,像是在与他们一同赶赴这场与麦浪的浪漫约会。 “快到啦!”文君突然回过头来,大声喊道。他的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穿透了汪静心底最后的一丝紧张。听到这话,汪静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宛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的脸颊因为激动和兴奋而微微泛红,恰似天边那一抹绚丽多彩、美不胜收的晚霞。 转过一道弯,一片金黄的麦浪毫无保留地撞进了他们的视野。汪静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中倒映着这一望无际的金色海洋,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哇……”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叹,声音里满是震撼与惊喜。她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朝着麦浪奔去,脚步急切而欢快,仿佛要一头扎进这金色的怀抱。 汪静静静地伫立在田埂之上,目光所及之处尽是令人陶醉的美景。轻柔的微风如同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广袤无垠的麦田。麦浪随着风势起起伏伏,如同一群灵动的舞者在尽情舞动身姿,一浪接着一浪,层层叠叠地翻涌向前,发出悦耳动听的沙沙声。这声音宛如大自然亲自弹奏出的一曲最为美妙动人的乐章,悠扬而又婉转,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灿烂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给这片金色的海洋披上了一层璀璨夺目的光辉。每一颗麦粒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闪烁着耀眼迷人的光芒,犹如无数颗细碎的金子在欢快地跳跃嬉戏。它们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生机勃勃、活力四射。 汪静情不自禁地迈开脚步,缓缓走进了这片一望无际的麦田之中。麦穗们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到来,纷纷簇拥过来,轻轻地擦过她的手臂。那种微微的痒意,就好似这些可爱的麦穗正在与她亲昵地打着招呼,欢迎她的造访。 她慢慢地蹲下身来,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过那些饱满圆润的麦粒。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蓬勃力量,这种力量仿佛能够穿透肌肤,直抵心灵深处。此时此刻,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一抹幸福的笑容悄然绽放于她美丽的脸庞之上。 文君静静地伫立在一侧,目光专注而柔和地凝视着眼前的景象。此刻的汪静,如同从梦幻之境走来的仙子一般,身着一袭淡雅的浅蓝色连衣裙。那轻柔的裙摆随着微风的轻抚,仿佛有了生命般轻轻地舞动起来,宛如一朵绽放在麦浪之中的娇艳蓝色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和清新的气息。 微风悄然吹过,扰乱了汪静如丝般柔顺的秀发。几缕细碎的发丝调皮地挣脱束缚,轻盈地飘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之上,像是大自然特意为之增添的一抹装饰,使得她原本就清丽动人的面容更多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温暖的阳光慷慨地倾洒而下,犹如一层金色的薄纱轻轻地笼罩在汪静的身躯之上。那明亮的光线巧妙地勾勒出她婀娜多姿、曼妙迷人的身材曲线,与周围那片一望无际、金黄璀璨的麦浪相互映衬,共同构建成了一幅令人陶醉不已的绝美画卷。这幅画面美得如此不真实,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只为将这份美好永恒定格。 看着眼前的美景佳人,文君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他的目光再也无法从汪静身上移开,心中满是爱慕与欢喜。他想,怎么会有如此美好的人,与这世间最动人的景色融为一体,让他的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他只想将眼前的画面永远珍藏在心底,和汪静一起,沉醉在这片麦浪之中,共度每一个美好的瞬间 。 ------------ 第44章 资金缺口得到缓解 在飞腾公司那略显逼仄的办公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成了一团沉闷的雾霭。鹤庆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紧锁,一脸的愁容仿佛能拧出水来。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有一下没一下的声响,那声音就像他此刻紊乱的思绪,毫无章法。 回想起来,仅仅就在几个月之前,自己当时还身处山上那个令人艳羡的岗位之上,可谓是风风光光、意气风发啊!那段时光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肆意洒脱至极的美好岁月。 在那广袤无垠且静谧幽深的山林之中,他宛如这片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主宰者——当之无愧的“大王”一般存在着。正所谓“天高皇帝远”,由于这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自然条件,使得他能够尽情地享受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所带来的种种便利与好处。 那些生长得粗壮挺拔、品质上乘的优质木材,只要一经采伐下来,它们便仿佛成为了源源不断的摇钱树似的。只需要轻轻松松地将其转手卖出,便能换取到一笔又一笔极为丰厚的现金收入囊中。然而,那些被送往局里去储存起来的木材呢,则相对来说只是一些稍微次一等的货色罢了。 想当初,他每天都会悠然自得地在山林之间来回踱步并仔细视察一番。每当看到一辆辆满载着木材的车辆缓缓驶出山林时,内心深处便会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和成就感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令他无比得意洋洋。也正因如此,那段日子里的他过得分外逍遥快活,真可谓是风光无限好呐! 可谁能想到,世事无常。一纸调令,将他从那片熟悉的山林拽到了飞腾公司,担任经理一职。面对加工行业,他就像个懵懂的门外汉,两眼一抹黑。上任以来,他只能仰仗公司里的老臣们,像吴少峰这样业务能力过硬的骨干,更是他在这陌生领域的“救命稻草”。而对外销售这一块,他更是严重依赖大连办事处的王浩副经理。 然而,最近这一系列的变故,却让他的日子急转直下。先是那个被大家私下称作“何瘟神”的家伙被调走,这家伙临走前还凭借自己的人脉关系,拉走了不少重要客户,使得公司的销量一落千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如今,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销量问题还没解决的关键时刻,王浩又正式提出了辞呈,决意另谋出路。据王浩所说,林业连续几年不景气,在山下任职远不如在山上那般畅快,收入和发展空间都大不如前。 鹤庆祥闭上眼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往昔在山上的辉煌场景,与如今的窘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想到这儿,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办公室里的光线也愈发昏暗,可他却浑然不觉。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公司今后到底该如何管理呢?资金问题更是像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每一笔开销都需要精打细算,可收入却日益减少,长此以往,公司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满是无奈与焦虑,在这寂静的办公室里,久久回荡 。 自从鹤庆祥新官上任,一纸调令,小张就被迫搬离了原来的办公室。原因很简单,这位新领导觉得小张负责的材料进出报账仓管工作,和公司财务共处一室不太合适。于是,小张就被安排到了与公司劳资员康有福同一间办公室。 刚搬离财务室那阵子,小张的心情就像被乌云笼罩,压抑又低落,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样一来,再想见到文君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尽管文君已然步入婚姻殿堂,可在小张心底,那份喜欢就像春日里疯长的野草,怎么也割不断,依旧炽热而浓烈。她满心渴望能时刻知晓文君的喜怒哀乐,仿佛只有这样,自己的生活才会有光。 这会儿,小张手里紧紧攥着盘点库存的报表,一步一步朝着鹤庆祥的办公室走去。每走一步,她都在心底默默想着,一会儿见到领导该怎么说,报表里的数据领导会不会满意。来到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听到办公室里传来那声“进来”,小张轻轻推开了门,尽量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鹤经理,您要的盘点库存报表我做好了,请您过目。”小张微微弓着身子,双手将报表递了过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 鹤庆祥正为资金问题绞尽脑汁,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只是下意识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低声说了句:“就放在桌子上吧!”甚至都没抬眼瞧小张一下,思绪依旧沉浸在那一堆棘手的资金难题里。 小张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失落。她感觉自己就像个透明人,被领导彻彻底底地无视了。在职场上摸爬滚打,谁不希望自己的努力能被领导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呢?被这般对待,小张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她默默收回手,缓缓转身,打算离开这个让他满心沮丧的地方。就在她轻轻关上房门,转身要走的那一刻,身后传来鹤庆祥的声音:“小张,你去看看文会计在不在办公室。如果在就叫他过来,说我找他。” 小张听到这话,顿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应了一声,头也没回,抬脚就走。她的步伐有些沉重,心里还在为刚才被无视的事儿生着闷气。 没过多久,小张便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财务室门前。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她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那扇熟悉的门,而是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牵引,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只见小张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如同一只机敏的猫般轻轻贴近那扇紧闭的房门。紧接着,她迅速地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屋内传来的声响。 此刻,在那间小小的办公室内,汪静和文君正相谈甚欢,气氛热烈异常。尤其是文君那爽朗而清脆的笑声,穿透力极强,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厚重的门板,毫无阻碍地传入了小张的耳中。 这阵欢快的笑声,对于站在门外的小张而言,却宛如一把锋利无比、尖锐至极的细小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刺入她那颗敏感而脆弱的心窝。她下意识地微微咬紧下唇,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深处,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嫉妒之色。 小张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目光痴痴地凝视着眼前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默默地思忖着:倘若此时此刻,坐在文君对面与其谈笑风生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那将会是怎样一番美好的景象呢?光是这样想想,都让她感到心驰神往,陶醉不已…… 就在小张完全沉浸于自己纷飞的思绪之中时,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然而,就在这时,身后却冷不丁地传来了一声呼喊:“小张,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呢?” 这声突如其来的叫唤,犹如一道惊雷在小张耳边炸响。她浑身猛地一颤,整个人像是被人从一场美轮美奂的梦境中粗暴地拽醒过来一般。她惊慌失措地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只见劳资办公室的门口,康有福一脸狐疑地站立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地锁定在小张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要将她内心深处的秘密都给挖掘出来。 这猝不及防的问询,让小张着实吓了一大跳。刹那间,她那张原本白皙俊俏的脸蛋,如同熟透的苹果般瞬间涨得通红。那一抹艳丽的红霞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眨眼之间便已经染红了她的耳根子。此刻的小张,就如同一个不小心做错了事而被当场抓包的小孩子一样,心中充满了慌乱和无措。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衣角,眼神闪烁不定,根本不敢与康有福对视,生怕对方会一下子看穿自己心底那些深藏已久的隐秘心事。 还没等她来得及思考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只见小张慌不择路地伸出双手,用力地推开了身旁财务室的大门。然后,她就像一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鹿一般,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房间里面。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财务室的门重重地关上了,只留下门外的康有福满脸疑惑地望着紧闭的房门,暗自思忖着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到小张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汪静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打趣的笑意,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干嘛呢小张?怎么慌慌张张的?”文君满脸笑意,亲切地朝小张招招手,那笑容就像春日暖阳,可在小张看来,却让自己愈发紧张。 “没,没有慌张啊?”小张结结巴巴地回应,目光一触及文君的脸,原本就慌乱的心瞬间跳动得更加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试图借此平复内心的波澜。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呀?莫非做了什么坏事儿被人发现了吧!小脸蛋红红的!”汪静也跟着凑趣,语气里满是调侃,她歪着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小张,那探究的眼神让小张更加局促不安。 小张的脸涨得更红了,红得就像熟透的番茄,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两人的目光,脑海中飞速运转,想着该如何回应。“我……我刚从鹤经理那儿过来,他让我叫你去一趟。”小张好不容易挤出这句话,声音因为紧张微微发颤。说完,偷偷抬眼瞄了瞄文君,心里既期待又害怕。期待文君能多和自己说几句话,害怕自己的心思被看穿。 “哦,是鹤经理让你来叫我是吗?你知道啥事不?”听见小张这么说,文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微微前倾身子,像是拉家常般向她打探消息 ,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我哪里会知道领导找你做什么呢!”小张脸颊泛红,像是被偷了腥的猫被当场抓住,有些恼羞成怒,白了文君一眼,那眼神里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娇嗔。她心里嘟囔着,要是能知道领导的心思,自己哪还至于这么紧张。 文君见小张这般反应,识趣地没再继续打趣,整理了下衣角,迈着稳健的步伐径直离开了。 “小张,赶快坐下聊聊天。你这搬走了,也是很长时间没来了。是不是把我们都忘了吧!”汪静满脸热忱,笑意盈盈地起身,手脚麻利地给小张泡了杯茶,双手递过去,茶香袅袅升腾 。“和康大哥相处的怎样啊!在同一个办公室里办公,培养良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她关切地询问,眼神里满是真诚。 “康大哥人很好,十分容易相处的。就是彼此年龄差距太大了,一般情况下也不会聊什么话题。唉,真的好怀念咱们在一起的时光。”小张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感受着温暖从手心蔓延至全身,可神情却有些落寞,像是陷入了回忆的旋涡,嘴角微微下垂,眼神里透着淡淡的惆怅。 “呵呵,我看你才不会怀念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呢?你应该单单想念文君才对。唉,比不了啊,想当初你和我认识的时间要远远超过你认识文君的时间,你还真是见色忘义啊!居然只想着文君。”汪静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侃,身子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小张,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其实汪静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说小张。小张自从文君调来公司就一直喜欢着文君。这点汪静心里很清楚。可是为何现在自己见到其他女人喜欢文君,自己的内心就很不平静。 “静姐,你瞎说什么呢?再这样胡说,我可要生气了。”小张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佯装生气地瞪大眼睛,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里却被汪静说中了心事,又羞又恼。 镜头一转,鹤庆祥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凝重。鹤庆祥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紧锁,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桌面。文君一进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内心的焦虑和盘托出,言语间满是无奈与疲惫。 “呵呵,这件事情啊?简单的很。不就是资金的问题吗?”文君嘴角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胸有成竹地拍拍胸脯,那轻松的模样仿佛眼前的难题不过是小菜一碟。 “哦?!”鹤庆祥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曙光,身体前倾,急切地想要知道下文。 “我这里有一笔何瘟神留下来的款项。正好用来解决你忧虑的资金问题。包括你担心宴席费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文君语气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这话在鹤庆祥耳中却如天籁之音。 “真的?!这可太好了。我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后手。”鹤庆祥激动得差点站起身来,兴奋地直拍大腿,脸上的愁容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笔钱原本是何瘟神留下来的,在你还没来公司报道的时候,他想去通过我转走。我没干。为此还特意使坏,安排一些人来查我。我肯定不会私自使用这笔钱,否则真的就说不清楚了。”文君神色平静,有条不紊地把当初的经过详细道来。回忆起那段被刁难的日子,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当时何瘟神威逼利诱,手段用尽,自己却坚守底线,如今看来,一切都值了。 鹤庆祥听完,不禁大发感慨。庆幸公司有文君这样坚守原则的财务,更庆幸当初何瘟神的计谋没得逞。他在心里暗自嘲笑何瘟神,糊涂至此,和公司财务关系搞僵,还妄图挪用公款,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咎由自取。此刻,他望着文君,眼中满是赞赏与感激,公司这一大难题,终于能迎刃而解了 。 ------------ 第46章互赠礼物 阳光洒满了沈慧公司的院子,文君骑着摩托车缓缓驶入,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这片宁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刚一停稳,他就听到了熟悉的呼唤。 “兄弟,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你可是好久没回来看看了。”东方大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惊喜与热络,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灿烂笑容,一边挥手一边快步朝文君走来。 文君抬头,看到东方大哥,也笑着回应:“东方大哥瞧你说的,我这不是来了吗?还真是,一晃好几个月过去了。”他利落地停好摩托车,拍了拍车座,像是在和一位老友告别,随后转身迎向东方大哥。 “呵呵,你现在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说吧,今天来找谁?是张老板还是小沈?”东方大哥脸上的笑容更盛了,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半开玩笑地问道。他的身子微微前倾,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沈慧。她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文君没有丝毫隐瞒,坦诚地说道。在他心里,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遮遮掩掩。 东方大哥听了,笑容微微一滞,随后凑近文君,压低声音,像是在分享一个重大秘密:“那快去吧!提个醒啊,我今天看沈慧脸色不好。估计两口子吵架了。来的时候,眼圈都是红红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财务室的方向,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 文君一听这话,原本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顾不上和东方大哥再多寒暄,心急如焚地朝着财务室快步走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慧可能伤心难过的样子,他加快了步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见到沈慧,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路过院子里的花坛时,他甚至都没注意到盛开的鲜花,平时熟悉的环境此刻在他眼中都变得模糊不清。他的眼中只有前方那扇通往财务室的门,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目的地。终于,他来到了财务室门口,抬手准备敲门,却又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才缓缓推开了门 。 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慢撒进来,均匀地铺在每一寸空间,却驱不散沈慧周身萦绕的愁绪。她呆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一盒戒烟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内容,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小小的包装盒上。 昨晚和丈夫赵烨激烈争吵的画面,像一部无法停止的默片,在她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赵烨那涨得通红的脸、暴起的青筋,还有他气急败坏、几乎是嘶吼着说出的话,都如同尖锐的针,一下下刺痛着她的心:“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忘记文君。不过你要清楚,你现在是我赵烨的女人!”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愤怒与醋意,在她的耳畔回响,挥之不去。 “文君……”沈慧嘴唇微微颤抖,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眷恋与怅惘。此刻,手中的戒烟贴包装盒像是有了魔力,她的目光被牢牢吸引。 那是一张文君的照片,拍摄角度巧妙,光线柔和,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照片里,文君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他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为他增添了几分随性与洒脱。 沈慧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像是在触摸着文君本人。她想起与文君相识的点点滴滴,那些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如同璀璨的星辰,在记忆的天空中闪烁。曾经,他们一起漫步在街头巷尾,分享着彼此的喜怒哀乐;一起在夕阳下的公园长椅上,憧憬着未来的生活。然而,命运的轨迹却悄然发生了改变,她最终嫁给了赵烨,而文君也有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模糊了眼前的照片。沈慧的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她对赵烨并非没有感情,这些年的婚姻生活,他们相互扶持,也有过许多温暖的瞬间。可文君,始终是她心底深处一抹无法抹去的印记,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回忆就会如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 沈慧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手中的戒烟贴却仿佛成了她情感的寄托,让她难以割舍。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烨的猜忌,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放自己对文君那份复杂的情感,未来的路,在她眼前变得一片迷茫 。 文君开门走进办公室,门轴转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寂静。沈慧听到动静,慌乱地将手中的戒烟贴塞进抽屉,动作急促又带着几分掩饰的意味。她强扯出一抹笑容,招呼道:“文君,你先坐。” 文君的目光紧紧锁住沈慧,从进门那刻起,他就察觉到了异样。见她极力掩饰,关切之情愈发浓烈,上下打量着沈慧,心疼地问:“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沈慧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故作轻松地摇头:“真没事,就是突然想出去透透气,你骑车带我出去兜兜风吧。”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文君无奈,知道沈慧不愿说,也不再追问,点头应下:“行,那咱走吧。” 两人来到院子,文君跨上摩托车,沈慧在他身后轻轻坐定,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他的衣角。摩托车启动,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他们的头发。沈慧将头微微靠在文君背上,此刻,风声掩盖了她的低泣,泪水悄然滑落,打湿了文君的衣衫。 不知骑了多久,文君将车停在一处静谧的湖边。湖水波光粼粼,远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相映成趣,本该是令人心旷神怡的美景,可沈慧却无心欣赏。 她缓缓开口:“昨晚我和赵烨吵架了,他说我忘不了你。”顿了顿,她自嘲地笑了笑,“我承认,我心里一直有你,可我也努力在做一个好妻子。”说着,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我。” 文君静静地听着,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望着湖面,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初汪静对自己说过的话——“你和沈慧之间一定有什么心结没解开。日后有机会问问就知道她为何从你家离开之后很快就结婚了”。是啊,现在是不是是时候询问清楚原因了?当初沈慧为何会在短时间内就与赵烨结婚了呢?可是现在就是问清楚了还有什么意义吗?现在沈慧已经嫁给赵烨,而自己也娶了苏芸。过去的还是让它过去吧!文君在心里长叹一声,沉思片刻后道:“沈慧,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有自己的生活,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如果赵烨误会了你,你俩得好好沟通。” 沈慧听着文君的话,眼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即将决堤的洪水。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身体还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沟通?我们试过很多次,每次都以争吵收场。”沈慧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他根本不愿意听我解释,只要一提到和你有关的事,他就会大发雷霆。”她的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回忆那些痛苦的争吵场景。 文君沉默了,他深知沈慧此刻的痛苦,可自己又似乎无力改变什么。他的内心充满了无奈与纠结,既心疼沈慧的遭遇,又清楚自己不能越界。 过了许久,文君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沈慧,婚姻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的,或许他是太在乎你,所以才会如此敏感。你不妨换一种方式和他沟通,找个合适的时机,心平气和地把你的想法和感受都告诉他。” 沈慧苦笑着摇摇头,“我试过了,可每次都没有用。他总是觉得我心里只有你,对他没有感情。但我真的努力了,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一切。”她的声音渐渐哽咽,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文君看着沈慧如此痛苦,心中一阵刺痛。他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任何越界的举动,只能轻声说道:“沈慧,你要相信,只要你们真心相爱,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给他一些时间,也给自己一些时间,或许事情会有转机。” 沈慧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文君。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或许真的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我会再试着和他沟通的。” 文君看着沈慧,眼中满是鼓励,“嗯,我相信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轻易放弃。我会一直为你祝福的。” 沈慧凝望着文君那澄澈干净的双眼,心中似有千般思绪、万种滋味交织翻涌。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深钟情的男子,依旧如往昔那般木讷。她清楚记得,文君曾提及自己高中时期谈过几段恋爱,可为何当初与自己相处时,却那般被动,毫无主动之举呢? 倘若当初文君能多些主动,或许那个夜晚,她就不会因满心的失落与烦闷,叫上赵烨陪自己借酒消愁。而若没有那一场借酒消愁,后续的种种悲剧也就不会发生,她也不至于被赵烨……正是因为那不堪的经历,她才仓促地嫁给了赵烨。此刻,沈慧的内心矛盾至极。长久以来,她一直被一个谜团深深困扰,那便是那个改变她人生轨迹的夜晚,文君为何会与一位女同事共处家中?又为何,那张床会呈现出凌乱不堪的模样?只要一想到那凌乱的场景,她的心便如被重锤击中,满心的愤懑与痛苦便如潮水般涌来,进而导致了后续一系列让她深陷痛苦的事情发生…… 沈慧紧咬着下唇,贝齿陷入娇嫩的肌肤,似是要将内心的纠结与挣扎都宣泄于此。她满心冲动,想要张口问个明白,弄清楚那个夜晚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话已到了嘴边,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那些字句又硬生生地拽了回去,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文君敏锐地察觉到沈慧面色如风云变幻般阴沉不定,时而凝重,时而纠结,分明像是有满腹的话语要倾诉。可她的嘴唇微微开合,却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这让文君彻底摸不着头脑。他呆立在原地,眼神中满是困惑与茫然,一时间竟不知所措,只能下意识地抬起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就在这略显压抑的氛围中,沈慧幽幽地开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丝丝缕缕的哀怨:“文君,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挺恨你的。” “啊?你恨我?为,为什么?”文君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犹如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惊涛骇浪。他满脸的难以置信,实在是越发听不懂沈慧话中的意图,眼神中满是错愕与迷茫。 沈慧看着文君那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心中的情绪如乱麻般纠结。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缓缓说道:“那天晚上,我去找你,看到你和女同事在家,床上还那么凌乱,我当时心都碎了。从那之后,我的生活就全乱了。”沈慧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 文君听了,心中猛地一震,急忙解释道:“沈慧,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天我同事突然说要来我家看看我,认认门。我没想到她会把门插上。至于你说,床上为何会如此凌乱,那是因为,因为你当初介绍赵烨给我认识,我心里很难过。认为你是在利用赵烨的存在在委婉向我表达你不想和我继续交往下去了。于是,我才答应那个女同事来我家的。我和她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我真没想到这会让你误会这么深。”文君一脸焦急,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懊悔。 沈慧冷笑一声,“误会?就这么简单?你知道从那之后我多痛苦吗?我心情差到极点,才会找赵烨喝酒,结果……结果就被他……”沈慧说不下去了,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文君听着沈慧的哭诉,心中懊悔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无心之失,竟让沈慧陷入如此境地。“沈慧,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我对不起你。”文君自责地捶了下自己脑袋。 沈慧看着文君自责的模样,心中的恨似乎也淡了几分。“这些年,我一直想找你问清楚,可又怕面对真相。现在说出来,心里反倒好受些。”沈慧擦了擦眼泪,看着远方。 文君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沈慧,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可现在你已经有了家庭,我也有了苏芸。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 沈慧点点头,“嗯,我明白。今天把这些说出来,我也该放下了。这或许就是命吧!”沈慧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过去的痛苦都吐出去。 沈慧望向文君,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容。然而,这笑容却如同一层薄纱,看似轻盈,却难以掩盖背后深深的苦涩与无奈。文君见状,心尖猛地一疼,他太了解沈慧了,这分明是她在故作镇静,强挤出的笑容,那是对过往遗憾交织着复杂情感的无奈之笑。 紧接着,沈慧轻轻拉开挎包拉链,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在开启一段尘封的记忆。她从中拿出一盒戒烟贴,缓缓递向文君。文君看着那盒戒烟贴,熟悉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的场景瞬间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记得那是一次戒烟活动,阳光洒满活动现场,人群熙熙攘攘。文君是在沈慧的软磨硬泡下,才陪着她来到这里。当时,沈慧一脸担忧地看着文君,嗔怪道:“你呀,抽烟抽得也太凶了,这样对身体可不好。”说罢,便拉着文君的手,走进了活动场地。活动期间,沈慧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文君,轻声问道:“文君,你说你能不能戒掉香烟呀?”文君微微一愣,随即满含深意地凝视着沈慧,认真且深情地说道:“如果未来能娶你做老婆,那我一定心甘情愿戒掉香烟。可要是娶的不是你,那香烟就是我的‘大老婆’,任谁都别想让我戒掉。” 此刻,文君诧异地看着沈慧递过来的戒烟贴,心中五味杂陈,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慧的双眼微微泛红,眼眶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疗程的。虽然,我现在不是你的媳妇。但是我仍旧愿意把它送给你。你会戒掉吗?” 文君沉默不语,默默地接过戒烟贴,心中思绪万千。他转身走向摩托车,蹲下身子打开后备箱,从中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那盒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与情感。 沈慧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盒子,一条洁白的三角披巾静静躺在里面,细腻的质感在微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带着岁月的温度。刹那间,往昔的回忆如汹涌潮水般将她吞没。 那是大学时期的一个周末,阳光暖煦,洒在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沈慧与文君并肩漫步,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橱窗。当路过一家精品店时,沈慧的脚步陡然顿住,橱窗里展示的这条三角披巾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伫立在橱窗前,久久凝视,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喜爱,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玻璃,仿佛在触摸那条心仪的围巾。 彼时,他们都还是囊中羞涩的学生,每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半花。沈慧心里清楚,这条价格不菲的披巾,对于他们而言是奢望。尽管满心不舍,她还是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牵起文君的手,默默离开。 可她万万没想到,时光悠悠流转,许多记忆都已模糊褪色,文君却将这件小事牢牢记在心底。此刻,看着这条承载着青春与爱恋的披巾,沈慧的眼泪夺眶而出,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簌簌落下。她慌乱地转过身,背向文君,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失态的模样。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啜泣声在寂静中若有若无,似是在为逝去的爱情默哀,又似是在感慨命运的阴差阳错 。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经过这场坦诚的对话,两人心中的结似乎都解开了一些,尽管过去的伤痛无法完全抹去,但至少他们都能勇敢地面对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