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 第004章 闺蜜聚会 == 雅文就这么生活在幸福的小安乐窝里,白天和闺蜜们一起玩耍,偶尔也会到公司转转。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天,她和朋友们约在“心星咖啡馆”碰头,准备一起去逛街血拼。 到咖啡馆时,七七已经在座位上,拿着她心爱的apple5,玩得不亦乐乎。 雅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笑着提醒:“七七,小心得‘鼠标手’哦!” 七七头也不抬地回答:“放心,我的手可是加强版的,就算连续玩上二十四小时也不会有问题的!” 这时,一道悦耳的声音伴着高跟鞋的哒哒声传来,易蝶飘出现了。她那的双手才真是绝美的艺术品,让人赞叹不已。 飘飘故意把手放到七七面前,展示着精心护理过的指甲,十根手指如同白玉般精致,比起那台Apple5手机还要吸引人。 七七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说:“妖精!你不去当模特真是太可惜了,在我们这几个好朋友面前炫耀有什么意思呢?” 妖精? 雅文的心跳忽然加速,两个月前的那个清晨场景浮现在脑海里。 那个神秘男子的模样清晰无比地重新出现在她的眼前,还有他的那双手,就像是穿越了心墙,直接映入眼帘。雅文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结果一口咖啡喷了出来。 飘飘大叫道:“雅文,你这样做太没礼貌了!要知道,你可是出身名门的大小姐,应该懂得笑不露齿的道理!” 原来,那口咖啡正好喷到了飘飘的手上,破坏了她精心保养的美甲,难怪她会生气。 雅文赶紧拿出纸巾帮她擦拭,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偷笑。 飘飘和七七都觉得十分奇怪,纷纷看向她:“雅文,遇到什么开心事儿了?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雅文强忍住笑意,详细讲述了那个清晨的经历,最后总结道:“你们觉得萧冬亚会不会是杨正华请来的临时演员啊?演技那么好,长得又帅,我发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妖精!” “真的假的?”她们俩都有些不信。 “当然是真的,你们总不至于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吧?” 七七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那好吧,我们相信你。你家那位温柔体贴的老公肯定是世界上最痴情的人,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为了让你开心,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说得对,你们别羡慕我,赶快找个好归宿,享受属于你们自己的幸福生活吧!” 事实上,雅文确实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中,自得其乐。自从两年多前父母因为一场车祸双双离世,杨正华就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她把父母留给她的公司也交给了杨正华打理,而她则过上了衣食无忧的日子。 雅文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一定是上辈子行善积德的结果。 她们三人开始闲聊电视和杂志上的八卦新闻,一边等着安然。 直到各自手中的咖啡快要见底,安然这才慢悠悠地走进咖啡馆。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神中带着些许犹豫,一直在偷偷打量着雅文。 雅文好奇地问道:“安然,我脸上有啥脏东西吗?干嘛老盯着我看?” 安然回答:“我只是在帮你看看面相,想知道你的幸福指数有多高。” 雅文哈哈大笑,夸张地咧开了嘴:“不用看了,绝对是满分!” 但是,当她放下手,停下笑声时,她发现三位闺蜜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咖啡馆的门口,眼睛瞪得老大。 ------------ = 第001章 不再守身如玉的老公 = 在朦胧的梦境中,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不舍得睁开双眼,不愿从梦中醒来,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了那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她的唇,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游移,温柔的触感唤醒了她心中长久以来潜藏的渴望。她微微颤抖,欲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一切袒露在那个男人面前,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呼吸,都是对她长久期盼的回应。 许久未曾体会这般甜蜜的感受,她拥抱着身旁的男人,沉浸在深深的愉悦之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模糊的梦境。 恍惚间,她记起丈夫已许久未曾亲近她, 不,不只是许久,自从三年前新婚之夜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她搂紧了他的腰,发出满足的轻笑。 “亲爱的,你终于不再守身如玉了吗?“ 在一番如同云端漫步般的体验之后,她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 *** ***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时,雅文缓缓醒了过来,耳边传来丈夫杨正华温柔的声音:“雅文,醒啦?” “嗯。”她回应着,声音中透着慵懒的娇媚。抬眼望去,只见他站在窗边,一身清爽的睡衣沐浴在初升的阳光之下,宛如一幅最美的剪影。 杨正华英俊潇洒,这一点早在四年前雅文就已知晓。两人相恋一年,结婚三年,感情始终保持着初恋情愫般的甜蜜与温馨。 然而,唯一的遗憾在于,自新婚后,他便没有再履行过夫妻之间的亲密义务。从此,他们开始了分房,心中难免滋生了些许隔阂。 不过,昨夜发生的一切,已然填补了两人情感世界里的空白,他们的爱情与婚姻此刻仿佛迎来了完美结局。 她伸出手,撒娇地向他索要拥抱,如愿以偿,他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视若珍宝,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之上。 倘若这份爱情能够永恒持续,生命将不再存有任何遗憾。然而,世间事往往难以预知,就在她沉浸于丈夫带来的甜蜜之时,转瞬间,她却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携她下楼,步入庭院。他们的小别墅隐匿于青翠欲滴的山水之间,在晨光的照耀下,展现出非凡的美丽景致。 二人都习惯在这里吃早餐。雅文惬意地倚靠在摇摇椅上,静等着丈夫端上美味佳肴。 随着食物香气扑鼻而来,一名陌生男子清澈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亲爱的,吃早餐啦!” 这不是杨正华的声音! 雅文心头猛地一震,蓦然睁开双眼。眼前出现了一个魅惑十足的男子,桃花眸微微上扬,面容似霞,眉宇如画。 “你是谁?”她发誓,从未曾见过此人。 “我们昨晚刚缠绵悱恻,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男子的声音妖娆迷人,如同三月春日下翩跹舞动的蝴蝶,令人心碎。 她竭力抵抗心中的不安,猜测这或许只是杨正华朋友的恶作剧。于是高声呼唤:“杨正华,你出来!” 风儿吹散了她的声音,却带不来他的回应。她惊恐不已,踉跄着冲进屋里,找遍整座别墅,依然没找到他。 “杨正华!你给我出来!杨正华!”她嘶吼得嗓音沙哑,依旧找不到他的身影,他仿佛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了。 ------------ == 第002章 心弦的波动 == 心中涌起的不安愈发强烈,杨正华明明还在屋内,转瞬间却变成了一个陌生男子的身影。 难道……他遭遇了什么变故? 雅文疾步奔向院子,那位妖魅男子正悠然品尝早餐。见到她到来,他嘴角轻扬:“亲爱的,这间屋子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必再寻找了!” “我老公呢?他去哪儿了?”今天不是愚人节,她丝毫没有心思开玩笑。 “不清楚,从昨晚到现在,这里只有咱们俩!”妖魅男子再度强调,语气坚定。 他似乎在试图将她推向疯狂边缘! 雅文怒火中烧,抢过他手中的杯子,将一杯牛奶倾倒在他的头顶。“我不喜欢同陌生人开这种玩笑!”她厉声斥责。 白色乳液自他发梢滑落,沿着俊俏的脸颊滴落,最终落在纯白色的餐桌上,构成一幅奇异景象。 面对这番举动,妖魅男子并未生气。他伸出舌头,舔舐沾染唇边的奶渍,口中啧啧称赞:“多么美妙、甘甜,就像你身上的气味一样诱人,令人陶醉其中!” 伴随着妖魅的言辞与撩人的举止,换成他人必定感到极度不适;然而他却能将其演绎得自然流畅,使人察觉不到任何刻意雕琢之处,仿佛这一切正是他天生具有的气质。 就连雅文心中牵挂丈夫的情绪亦被悄然触动,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不得不承认,这名男子宛若传说中的妖孽。刹那间,她甚至猜想他是否为狐仙幻化而成,暗中把杨正华藏了起来。 不经意间,一句问语脱口而出:“你究竟是人还是妖?” 他轻蔑一笑,指尖在桌面敲击,姿态优雅如同演奏钢琴曲调。骨节清晰可见,肌肤白皙胜雪,此等妙手她未曾见识过。仅仅一次轻微挥动,即足以吸引她的视线与心灵,令她哑口无言,无法挪动脚步。 妖!一个绝美的妖怪! 妖怪轻轻呼出一口气息,面带淡然微笑,上扬的唇角形如弯曲花瓣,鲜艳欲滴,仿若即将溢出水分。 “我不是妖,我是你的男人,是你的终身伴侣!” 低沉的话语本应悦耳动人,然而隐藏在其背后的含义却让她如遭雷击,猛然清醒。 她颤抖着嗓音,内心充斥恐惧,以至于几乎听不清自身话语:“你究竟对我老公做了些什么?” 现实社会不可能有妖怪的,因此面前这位男子只能是一位极具威胁的存在,对雅文与杨正华都不是好事。 她担心他会加害杨正华,随即提出建议:“假如你需要金钱,我愿意支付!但请务必保证我老公的安全!” 她机智地将他视为黑帮中意图敲诈财物的犯罪份子。家族经营商业多年,财产逾亿,最不缺乏的就是财富。 一直以来,她坚信:凡可用金钱解决的问题皆不是难题。当前,她只期望杨正华能够安然无恙。 然而,她显然低估了对方实力。他所渴求的并非金钱,而是…… “你老公已经将你作为抵押品交给了我!自昨日起,你已成为我萧冬亚的女人!” 冰冷无情的宣告将她的心再次撕裂。 她抬起目光,表情满载难以置信:“不可能!你在撒谎!我老公不是这样的人,深爱着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此刻,她感到事件的发展远超乎自己理解范畴,不禁连连后退,直至背部触及石阶,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一双手臂迅速自身后环住她,将其拥入怀中。 “老公!”她本能呼喊,紧紧依偎着来者,仿佛抓取到了救命稻草。 ------------ == 第003章 幻象与真相 == 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青草香味,那是杨正华独有的气息,曾让雅文无数次沉迷其间。即使闭目养神,她也能辨认出怀抱中之人正是他。 熟悉的感觉将她紧紧包裹,她毫不犹豫地投入他温暖怀抱,轻拳微动:“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你为什么要跟别人一起来耍我?” 杨正华眉头微蹙:“你在说什么呀?我和谁联手耍你了?” “就是那位看似妖孽般的男人,他是你朋友,没错吧?”雅文转身望向杨正华,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然而,她目光所及之处仅为空旷空间,先前那人早已无踪影! 她焦急万分:“他人呢?刚刚明明还在这的!”她匆匆看了看四周,试图捕捉他遗留的蛛丝马迹,然而一切井然有序,甚至连餐桌上的早餐亦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跳加速,仿佛白昼遇见鬼魂!她慌忙躲入杨正华怀中,大声呼喊:“刚才确实有个男人在这的,我还把牛奶浇在他头上,他说他叫萧冬亚!” 杨正华逐渐察觉事态的不同寻常,掏出手机说:“我们报警!” “不行!毫无依据,该怎么跟警察说这个事儿呢?”雅文阻止了他,又想起来刚刚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杨正华。 她疑虑的目光锁定杨正华,质问:“刚才你去了哪里?为何无论怎样都找不到你?” “我去了储藏室了,想起一些修剪花卉所需工具放置在那里,花园内的花朵要修剪了。”杨正华指向不远处花铲,解释道。 储藏室距离这本较远,他确有可能没能听到她得呼喊,雅文轻笑一声:“好吧,就当作是我产生了幻觉。” 尽管如此,在内心深处,她丝毫不怀疑刚才所发生是幻想。那必然是由于杨正华见两人日常生活平淡无奇,特意安排某些意外惊喜。她选择了不揭穿,也不再追问详情,二人共同享用了丰盛的早餐。 用餐过程中,她羞涩满脸询问:“你的病痊愈了吗?” 杨正华略感愕然:“什么病?” 见她神情更加尴尬,他瞬间领悟,不怀善意地笑道:“雅文,抱歉让你独守空房这么久,昨晚还愉快吗?”他降低音量,调皮地朝她面部喷吐热气。 雅文几乎将头埋入碗中,即便已婚三年,她仍旧对夫妻间私密话题倍感羞涩。而她此刻模样更是激起杨正华难以抑制之情愫,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脸颊留下几枚轻吻,并庄重许诺:“雅文,今后我定会让你变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抬头凝视着爱人,双臂环绕住他颈部,轻声嬉笑:“除了做最幸福女人外,我也想成为最幸福的妈妈!” “没问题!全由你决定!”杨正华轻抚她鼻尖,再次深情亲吻。 此刻,她心中充盈着浓浓幸福滋味,满怀憧憬地期盼着未来美好时光,尤其渴望成为一名母亲。 早餐过后,杨正华回到工作岗位,她独自呆在家里,看看电视,摆弄下花草,然后等着钟点工来做家务。 雅文与杨正华都不喜欢家中住着陌生人,因而家务都是是请终点工来完成。 但,雅文天性热爱热闹,有三个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安然、飘飘以及七七。她喜爱叫上她们一同逛街购物,再尽情八卦一番,觉得其乐无穷。 ------------ == 第005章 出轨 == 雅文跟随众人的目光转向,只见一对情侣手牵手走进咖啡厅,他们在角落里找到了位置,坐了下来。男士的手温柔地搂着女孩的腰肢,而女孩则亲昵的依偎在他的身边。 雅文的笑容在脸上渐渐凝固,心脏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 她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扎进了肉里,留下了斑斑血迹。但她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即使是咬破唇瓣也丝毫没有反应。唯一让她感受到的就是呼吸变得沉重,整个人陷入了恍惚。 那个男人,那个正与另一个女人举止亲密、充满温情的男人,竟是如此熟悉。没错,他就是她的丈夫——杨正华。 早上才与自己深情告别,满载不舍离去的男人,怎么可能就这样拥抱着另一个女人?他曾承诺给她一世的承诺与幸福,难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谎言? 不,一定有误会!杨正华绝对不会这样对待她。也许他们只是亲人或亲密的朋友而已!他不可能背叛她! 无声的泪水悄悄从眼角滑落,雅文用力咬紧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抽泣声泄露出去。 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她迅速擦干泪水,站起身来,决心要去问清楚。 安然伸出手,试图阻止她,摇了摇头,眼中满是痛苦的表情:“雅文,不要去!” 她垂下眼帘,挣扎着开口说道:“如果你现在这样冲过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他们……他们其实已经在一起很长时间了。” 雅文的脚步戛然而止,绝望和无助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心灵。她紧咬牙关,悲凉地询问:“你……你早就知道了吗?” “嗯,就在你们结婚之前,他们就已经开始了这种关系。”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让雅文的世界轰然坍塌。 深爱的丈夫竟然在婚前就有了别的女人,这让她无法接受。那么,她到底算是什么?是小三还是受害者? 她勉强撑起身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勇气,蹒跚地朝着这对情侣走去,来到了他们的桌子前。 安然没能拉住她,赶忙跟着七七和飘飘一起来到了雅文身边,与她形成了统一战线,冷漠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杨正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慌,两人立刻分开,嘴唇颤抖着想要做出解释。 但雅文给予了他们机会,同时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她微笑着打招呼:“亲爱的,这是你的朋友吗?” 她敢打赌,虽然此时的她看起来并不美丽动人,但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从容优雅。这是她一生中最冷静、最有教养的时刻! 杨正华支支吾吾了一会儿,随即迅速调整表情,温柔地笑了笑,试图扶住雅文:“亲爱的她是我的表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 雅文甩开了他的手,冷笑了一声,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那个女人。对方那柔弱的模样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同情之心。 这样的小鸟依人型的女孩子往往是男人们的梦寐以求的对象!杨正华作为男人,当然也无法抵挡这份诱惑。 她扬起眉毛,仔细观察着对方闪避的目光,讽刺道:“表妹?为什么我从未听过你有这样一个表妹呢?” “看来,现在小三的代名词已经变成了表妹了吗?”飘飘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语气充满了挖苦之意。 “也许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现在却想要攀上亲戚吧。”七七的话语也同样不留情面。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雅文身旁,用手扶着她,防止她虚弱的身体突然垮掉。 突然之间,雅文感觉到心中一片空虚。当自己辛苦编织的梦想被残酷的现实撕裂成碎片,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那种绝望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剧烈的心痛侵袭而来,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就在意识模糊之前,她看到了杨正华惊讶和恐惧的眼神,以及好姐妹们关切和心疼的目光。 ------------ == 第006章 新生命 == 雅文在混沌不清的状态下游荡已久,仿佛迷失于浩瀚汪洋。经过漫长煎熬,她终于触及到了生存的曙光,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拼尽全力攀爬至岸边。 睁开眼睛,四周洋溢着关怀与温暖的气息。 杨正华眼中噙满了晶莹泪珠,紧握着雅文的手,声音沙哑而激动:“雅文,你终于醒来了!” 纯白色的环境包裹着她,唤醒了埋藏心底的记忆。逐渐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前所经历的场景逐一涌现脑海。 她冷漠地注视着杨正华紧抓不放的手指,发出几乎微弱得听不见的质问:“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一天!”在她冰冷目光下,杨正华的手不自觉地轻微颤抖,随即再次牢牢抓紧,试图传递深切的爱意。 雅文抽回手指,冷漠地质问:“你和她到底怎么回事?” 杨正华低头靠近,语气柔和:“真的只是表妹关系,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偶尔的亲密行为也无可厚非,没有什么的。” “表妹?为什么以前从未听你提起过有这样一位亲戚?至少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我可不是随便糊弄就可以骗过的蠢货,我能辨别是非的!”雅文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雅文,我们已经相恋多年,难道你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吗?”杨正华满脸苦涩,既委屈又愤慨。 雅文转过头避开视线,虽然内心深处的疑虑开始消散,愤怒之情却依旧难以平复。四年来彼此深刻了解,使她坚信杨正华的为人。基于这点,她选择了相信。 但是,女性特有的倔强此刻占了上风,迫使杨正华必须全力以赴地安抚她,直到她心情好转才能罢休。 杨正华面带笑容,忽然轻吻了雅文的脸颊,在她耳边低语:“亲爱的,你怀孕了!” “什么?你说什么?”一时之间,争吵烟消云散,雅文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摇晃着询问。 杨正华从衣袋中取出一份检查结果报告,展示在她眼前:“看看这个!已经有两个月了,你就要当妈妈了!” 雅文迫不及待地接过文件,那张薄薄的纸张仿佛绽放出了生命的花朵,在她眼中熠熠生辉。 她真的怀孕了! 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她喜极而泣,却不知如何表达内心复杂情绪。手中拿着检测报告,泪水夺眶而出,交织着喜悦与忧伤。 一直以来渴望有个宝宝的愿望,在不经意间实现了。她就要当妈妈了! 抬起头,她满怀忐忑地询问:“我们的宝宝?” 杨正华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眼眸中闪烁着同样的喜悦:“宝宝一切都正常!医生提醒,鉴于你身体素质较弱,此次昏迷因为你精力消耗过度和精神压力过大。你现在需要充分休息调养,减少忧虑,这样才能保障宝宝健康成长。”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绝对不允许孩子遭受任何伤害!”嘴角微微上扬,雅文展露出自信笑容。 然而,她又轻柔地捏了捏他的手臂,郑重其事地警告:“以后不准你再跟所谓的表妹有任何形式的身体接触,否则我会感到很不舒服的。” 为了确保胎儿安全,雅文不得不在医院卧床修养长达半个月。身为公司总经理的杨正华事务繁重,白天几乎没有时间陪伴着。但每晚他会准时出现在病房,拥抱雅文,分享轻松愉快的故事,两人共同憧憬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白天,雅文的三位闺蜜轮流探望,陪她解闷。她们甚至半开玩笑地要求成为未来孩子的干妈,坚决反对她对孩子过分宠爱。 ------------ == 第007章 魅影重现 == 就在她即将出院的前一天,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突然冒了出来,搅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在医院的病床上躺太久了,感觉整个人都要发霉了,于是想去院子里透透气。下楼的时候,脚下没站稳,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幸好,一双手及时伸了过来,把她稳稳地抱住,接着轻轻一带,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她抬起头,刚想说声‘谢谢’,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因为眼前站着的,是一张妖艳到不行的脸,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正盯着她看。 “哎呀,这不是那天早上跑到我家里的怪咖吗?”她往后退了两步,指着那人说道。 “萧冬亚!”她的声音里带着惊讶。 “你是不是哪个剧组的龙套啊?为啥我老公会找上你?”她一脸懵圈地问。 萧冬亚眉毛往上一挑,嘴角的笑意里多了几分疏离和嘲讽,淡淡地回了一句:“咱们以前见过吗,美女?” 说着,他把手从她腰上拿开,像是不经意的样子,用手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那模样,妖娆得很,简直要把人的魂儿都勾走了。 特别是那双手,白嫩嫩的,亮堂堂的,就算是死翘翘了,变成了一堆灰,也不可能忘了它们的模样。 这家伙,不就是两个月前撞见的那个家伙吗?萧冬亚! 可他居然说不认识她? 她瞪大眼睛,确认这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然后定了定神,再次开口:“你确定咱俩没碰过面?” “没印象!”他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笑得更灿烂了,一对像黑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斜瞟着她,嘴角的嘲讽意味更浓了:“妹子,这是你泡帅哥的老套路吗?”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风衣,身材高挑笔挺,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冷飕飕的气息。可是,他的笑容却像春天的太阳,温暖得不像话。 这人,要是不是妖怪,那就一定是妖怪派来的! 他那句嘲讽她的话,她可以当做耳边风,但那种若有若无的敌意,就像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她没法假装看不见。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愚人节那天。 她得好好问问杨正华,两个月前的那天早上,到底搞啥鬼。 她咬了咬嘴唇,看向他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过了好久,她才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低下头,慢慢地往回走,本来想出来散散心,现在却一点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全是萧冬亚那张妖孽似的脸。 走了几步,她突然转过身,发现萧冬亚也在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和痛苦。 心里咯噔一下,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她默默地转过身,朝着自己的病房走去。 迷迷糊糊地打开门,杨正华着急的眼神一下子跳了出来,他扶着她,一看她脸色不太好,赶紧问:“咋啦?去哪儿溜达了?我正准备来找你呢,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劲?” 她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猛地抬头,直直地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嗓子里蹦出来:“你到底背着我搞什么名堂?” “啥玩意儿?”杨正华一脸懵,过了一会儿,在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眼神有点躲闪,轻轻地解释:“媳妇儿,你还真不信我啊?小茜真的是我表妹,就只是有点喜欢我,咱们回家再说,行不?” ------------ == 第008章 隐情? == 她摇了摇头,努力调整表情,牵起杨正华的手,开始撒娇卖萌:“我没质疑你哦,不过萧冬亚的事我还真想知道,他该不会是你找来的业余演员吧?想给我们平淡生活添点料,是吧?” 杨正华神色微微一怔,旋即哈哈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宠溺地说:“老婆大人英明,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没错,他就是我请来的业余演员,演技咋样,还不错吧?” “确实挺好,但是,我刚刚碰到他了,他说根本不知道我是谁,这是什么情况?”她拽着杨正华的耳朵,开始发脾气,“你是不是还有啥瞒着我?” “冤枉啊!”杨正华连忙喊冤,“他是演员嘛,每天见那么多人,肯定是忘记了你。再说,像你这种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巴不得没人惦记呢。” “是这样吗?”她冷哼了一声。 “绝对,肯定!”他拍胸脯保证。 她松开手,坐到床上,感到疲惫不堪。自从怀上了宝宝,她的身体状态就不如以前硬朗,总是犯困,稍微活动一下就觉得筋疲力尽。 她推搡着杨正华:“你快去叫医生来看看,做孕妇真不容易,会不会是我身体出啥毛病了?” 杨正华笑着调侃:“你要觉得辛苦,换我来怀呗!” “滚一边去,不正经!”她把他赶出门去找医生。 医生很快赶到,冰冷的器械在她身上来回移动。她担忧的目光落在医生身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大夫,我身体有问题吗?” “没问题,不过你现在的身体确实很虚弱,需要好好调理,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哦。”医生的话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她顿时轻松不少。 她眉开眼笑:“好嘞,我一定会使劲吃喝,把孩子养得健健康康的。” 送走医生后,杨正华陪她逗趣一番,哄她入睡后也离开了房间。 但她在他离去后,却突然醒来。她有种预感,他一定去找医生谈些什么。 她睁大双眼,悄悄跟在他后面,溜出了病房。 果然,杨正华进了医生办公室,两人压低声音密谈。 她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能隐约捕捉到“孩子”二字。她的心瞬间沉下去,难道,她的宝贝出了什么状况? 她脸色刷白,他们为什么要背着她说,不让她知道实情? 她贴着墙,竭力倾听,只见杨正华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她什么也听不到,只有他那沉重而悲伤的神色。 或许他们是为她好,怕她过于担忧,可现在她的心已经被吊了起来,转身靠在墙上,她迷茫地拖着脚步前行。 她发现,自己的身体真的出现问题了,不就是怀个孩子吗?为啥变得这么虚弱无力,连走路都觉得费劲,肚子里的孩子还能否健康生长? 走廊上人们纷纷对她投以奇异的目光,她全然不顾,拖着沉重步伐,漫无目的地走着。 来到楼梯口,出于习惯,她一步步往下挪,心中默默计数,一步,两步,三步…… “雅文!”一声焦急呼唤骤然响起,穿透寂静的走廊。 ------------ == 第009 章 内心的恐慌 == 熟悉的声音传来,她迷迷糊糊转过身,望着那个向她疾驰而来的美丽身影,呆滞地说:“你来了!” 她虚脱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口回荡,显得格外空洞。身体一软,顺着阶梯滑下。 安然迅速冲上前,稳稳接住她下滑的身躯,拼命将她往楼上拽。 即便意识模糊,她仍轻启朱唇,笑道:“安然,我实在没力气了!” “你还乱跑!就不顾肚子里的小家伙?”安然责备中带着心疼,语气里满是对好友的担忧。“你这傻丫头,净让人操心!” 眼泪突然决堤,她紧紧搂住安然,啜泣不止:“安然,我的孩子,可能不太好了……” “咋了,快跟我说说!”安然搀扶她坐下,尽量让她舒服些,手掌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给予安慰。 她哽咽着,忧愁溢于言表:“我偷听到杨正华跟医生讨论孩子的情况,但他们不让我知道详情,表情还特别凝重,你说,是不是孩子真的遇到了麻烦?” “瞎想什么呢!”安然擦干她脸上的泪痕,将她拥入怀中,温声劝慰:“雅文,宝宝会没事的。如果真有情况,杨正华不可能瞒着你不说,孩子也是他的,他当然不希望有任何问题的。所以,你肯定是想多了。” “真的?”她转动眼眸,疑惑的目光停留在安然脸上。 都说孕妇容易胡思乱想,难道自己也患上了孕期焦虑症? 她抹掉泪痕,勉强露出一丝笑容:“算了,估计是我想多了。我等下问问正华,看看医生具体说了啥。” 安然扶着她起身,两人缓缓向病房方向移动。路过拐角处时,地面一摊积水未能留意,脚底一滑,险些跌倒。 幸亏安然反应敏捷,迅速撑住身旁墙面,避免了一场意外发生。 她脸色因受惊吓泛起红晕,看起来稍显憔悴。从安然清澈的双眼中,她瞥见了自己的模样,正欲自我解嘲,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一道关注的目光。 她快速抬眼追寻,但那双眼睛如同幻象,瞬间消失无踪。只留下一个孤寂而冷漠的背影,匆匆向着走廊另一端远去。 这个背影,她从未见过,甚至连梦境中也未曾出现。 一定是视觉疲劳,一个陌生人怎会对自己投以关切眼神?即使有,那也只是对病患者的同情之心罢了。 她轻轻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跟着安然一起往外走去。临近病房门口之际,杨正华急匆匆从背后追来,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他宽厚温暖的怀抱紧紧裹挟着她,脸庞贴在她发顶,生怕稍有不慎就会失去她。 “雅文,你又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他焦急的话语在她耳边回响,瞬间融化了她的心房。 她犹豫片刻,忙露出笑容掩饰:“安然来看我,我们就出去散散步。” “医生说过你身体虚弱,应该卧床休息的,以后别随意走动了,好不好?”杨正华温柔的语气中掺杂着些许责备。 ------------ == 第010章 挣扎 == 杨正华想仔细查看她的脸色,但雅文轻轻侧身,避开他的触碰,嘴角漾起一抹淡笑:“安然还在呢!”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脸上残留的泪痕和微肿的眼眶,故作轻松地唤道:“我肚子有点饿,你能帮我买份清淡的蔬菜粥吗?我馋着呢。” 杨正华一把将她抱起,轻轻放回床上,再三叮咛后才放心地将她托付给安然,急匆匆地离开去买食物。 安然戏谑道:“你呀,真是个会撒娇的妈咪!” 雅文抿嘴偷笑,一本正经地回应:“安然,你还没结婚,不懂这其中滋味!” “是啊,我不懂,你才是伟大的妈妈,拥有折腾娃儿他爸的特权。”安然笑盈盈地附和,正欲继续打趣,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掏出手机,摆摆手示意:“我去外头接个电话……” “去吧去吧!”雅文舒展身子躺下,嘴角上扬,打算趁机小憩片刻。 昏昏欲睡中,杨正华仍未归来,但安然悄无声息地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就连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雅文都能感受到那份压抑。 她睁开眼,正对上安然忧虑的眼神,心头不禁一紧,关切地询问:“安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一副难过样子?” “雅文……”安然眼神中交织着同情与悲痛。 雅文心头警钟大作,莫非真与宝宝有关? 凄楚的微笑掠过脸颊,如同被风吹散的花瓣,散落一地。她痛苦地捂住胸口,预感不祥。 一定是出事了! “是关于宝宝的问题吗?尽管说出来,我能承受得住!” “不,不的宝宝的问题!”安然咬着唇瓣,语气沉郁,“我看到杨正华和他的表妹抱在一起,他那表妹好像是这医院里的护士。” 雅文的心脏仿佛遭到重锤猛击,思绪瞬间紊乱,种种猜想如潮水般涌现,令她措手不及。她仓皇起身,在屋内蹒跚踱步,某个念头在脑海里翻腾,却又难以启齿。 情绪愈发激动,胸口一阵甘甜,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随之而来的是腹部剧痛袭来,她痛苦地蹙起眉头,感受着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剥离。 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呼吸渐弱,濒临昏迷边缘。 安然惊恐不已,连忙呼叫医护人员,将雅文紧急送往手术室。 意识逐渐模糊,唯一牵挂的是腹中胎儿安危,她紧紧抓着医生的手,恳切祈求:“请您务必救救我的孩子,拜托!” 面对她求助的目光,医生神情冷峻而坚定,下达指令:“为了孩子的安全,请你冷静下来,先保持不动!” 体力消耗殆尽,除了保护孩子的信念支撑,雅文已痛得丧失其他感知能力。 她艰难吐出几个字:“我的孩子,怎样了?” “出现了流产征兆,我们正全力以赴进行救治。” 绝望笼罩心灵,她再度发出恳求:“求求你们,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他,我离不开这个孩子!他已经承载了太多期待。” 所有至亲相继离她而去,年仅七岁那年,兄长莫名消失;二十二岁时,父母遭遇不幸车祸。如今,好不容易孕育的生命,眼看就要消逝。 绝不允许!她决心守护这份宝贵的生命,那是她血脉相连的至亲,更是与杨正华爱情见证的结晶。 ------------ == 第011章 护士表妹 == 她怀着焦虑和困惑的心情,虔诚地祈祷着。终于,上天垂怜,感受到了她的祈愿,医生成功保住了她的孩子。 当她被推送出手术室,门外整齐站立着三位挚友以及那位与她已有四年感情的好丈夫。她故意回避了杨正华伸出的手,目光转向三位好姐妹:“让你们担心了!” “说哪里去了,我们是好朋友,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三人异口同声,极力宽慰她。 安然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懊悔,轻声细语:“雅文,对不起!” “应该说抱歉的并不是你,安然,你别这样!”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理解和包容。 她始终没有正视杨正华,因为他一再在她面前撒谎,她对他失去了信任,于是提出了:“我想换家医院!” “为什么?住在这儿不是挺好的吗?”杨正华满脸疑惑,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 她冷笑道:“你当然认为好,因为你那亲爱的表妹就在这里,你们可以天天腻歪在一起,我不在这里碍事了。” 沉重的鼻息中,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她感到无比失落和心碎。 在闺蜜面前,杨正华有些挂不住面子,脸色羞愧,略带怒意:“雅文,你又在胡言乱语了,我之前已经解释过多次,小茜确实是我的表妹,我只是和她商量,请她来照顾你。” 此时,她的情绪爆发:“你少在那里假仁假义!我不需要她照顾,我有安然她们,她们比我所谓的表妹强上百倍!” 但这一次,杨正华并没有顺从她,而是板着脸离开了病房,不久后带回了一个护士。 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正要开口询问,杨正华先发制人:“雅文,这位就是我的表妹小茜,她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以后她会负责照顾你。” 她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思量,他这次是铁了心要和她唱反调吗? 内心的怒火在不断升腾,让她留在身边,不就等于埋下一个巨大的隐患? 她冷酷地注视着他们,嘴角勾起一丝讽刺:“不用了!” 杨正华走近她的病床,弯下腰,俊美的脸庞略显无奈。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三分忧伤,七分宠爱,温柔地说:“雅文,你这样的状态,我真的放心不下。安然她们的确很棒,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医护人员,有小茜在,你可以更快地康复。” 她紧咬着下唇,仍然没有回答。 她不能容忍身边藏着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杨正华轻叹口气,补充道:“我爸妈知道你怀孕的消息,正从老家赶来,你也不想让两位老人太过担心吧?” 这句话触动了她的心弦,杨妈和杨爸,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他们对自己的爱护和关心,她是感恩的。他们真的来了吗? 她的脸色稍稍放松,但对于杨正华的行为,她仍旧感到不满。 无奈之下,她只好屈服于他的安排。 她转头对安然说:“等杨爸杨妈来了,你们就回家休息,杨妈会好好照顾我的。” 她的意思十分明显,她坚决不让小茜照顾。 然而,当杨爸和杨妈来了之后,她才发现,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 小茜,的确是杨正华真正的表妹! ------------ == 第012章 心中的疑云 == 小茜亲切地称呼杨妈为“舅妈”,依偎在其身旁,宛如久违的女儿重逢父母,恣意撒娇。杨妈对她同样宠爱有加,眼神中流露出真挚的慈爱与关怀。 显然,她们确确实实是一家人!那小茜和杨正华之间,真的没有任何暧昧? 杨正华始终守候在雅文身边,举止优雅,仪表堂堂。刹那间,雅文陷入一种错觉,仿佛时光倒流至初恋时期,两人并肩观赏黄昏美景,夕阳如血,晚霞绚丽。 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酸楚,雅文抬头凝视他,恰好迎上他温柔含情的目光。 目光交汇,他嘴角上扬,紧紧握住了雅文的手。 雅文泪水无声落下。 杨妈注意到雅文落泪,急忙上前。轻拍杨正华,笑骂:“不准欺负我家雅文,尤其是我那可爱的大孙子,更是你招惹不起的!” “我哪敢!我疼爱还来不及呢!”杨正华申辩,深情款款的眼神始终锁定着雅文,让她心痛不已。 雅文避开他的目光,害怕不经意间便会投入他怀中痛哭,倾诉所有委屈和困惑。 她紧握他的手,对杨妈露出微笑:“妈,让您操心了,我一切都好,很快就可以出院。”杨妈的善良与慈祥,早在初次踏入家门时便深深打动她。 然而,对于小茜,雅文天生存在排斥感。见她跟随杨妈身后,表现出小鸟依人的姿态,心底滋生厌恶与不屑。 尽管无法找出合理理由拒绝对方入门,杨妈一句话,便决定了小茜将以特别护理员的身份,陪伴雅文直至生产。 雅文咬紧下唇,沉默寡言,回到家,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妈以为雅文因怀孕情绪波动,毫不在意。一家人入住别墅,着手规划雅文未来的生活。 杨妈亲自下厨,雅文偶与杨妈闲聊,却总显得心不在焉,兴致缺缺。 杨正华依旧对她关怀备至,但每当他注视小茜时,眼神中同样蕴含柔情蜜意。 这对表兄妹的关系,显然并非表面这么的简单。 雅文与杨正华结婚三年,真正过夫妻生活仅有两次。第一次是在新婚之夜,她醉酒沉睡,醒来时赤裸**身体,意识到少女时代已成为过往;另一次,则是在那个清晨,她在梦境中与他缠绵悱恻。 多数时候,他们都是分房睡觉的。但自从医院回来后,他搬进了她的卧室。 他会拥她入怀,直至晨曦初现。 雅文曾经极度渴望与依赖这个怀抱,至今依然享受沉浸在他的气息中入梦。然而,心中似乎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阴影,导致她日夜饱受梦境困扰。 深夜常被惊醒,有时杨正华并不在身边,但正当雅文欲起身找他时,他总能适时出现,手中端着一杯水,关切询问是否感到口渴。 他面容毫无破绽,楼下的房门始终紧闭,未闻丝毫异响。 ------------ == 第013章 真相揭露 == 小茜对雅文表现得极其周到,每日细致地给她检查身体健康,偶尔讲一些幽默诙谐的故事逗乐。然而,每当目光对上时,小茜眼中流露出的却是讽刺与嘲笑。这让雅文感到费解,同时也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总感觉对方隐藏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直到某天清晨,雅文无意间揭开了小茜与杨正华之间的秘密。 以往,她习惯晚起,但那天早晨,她竟早早醒来,下楼之际,正好目睹杨正华与小茜依依不舍的情景。 小茜手臂环绕杨正华颈部,红唇微启,正欲贴近,而杨正华双手环抱她纤腰,满眼期待。 雅文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猛地砸向他们,愤怒斥责:“你们在干什么!” 此刻,她终于看清,杨正华一直以来都在欺骗她。他与小茜之间关系暧昧不清,杨妈与杨爸必定知情,唯有她被蒙在鼓里。 怒火中烧,她接连朝他们砸了好几个杯子。 杨正华狼狈躲避,护住小茜,大声呼喊:“雅文,停手!冷静下来再说!” 雅文再次砸过去,质问:“冷静?你们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还指望我冷静?杨正华,你一次次欺瞒我,简直是禽兽不如!渣滓!贱人!” 杨正华闪避不及,额头被砸中,立刻鲜血直流。 小茜慌张上前,试图阻止雅文,杨爸杨妈散步回来看到一片混乱,立刻明白了一切。 杨妈推开小茜,将雅文扶至沙发坐下,温柔安抚:“雅文,别生气,这样对孩子不好。错全在小华,你千万不能拿孩子赌气啊。” 雅文失声痛哭,怒骂杨正华:“你根本不是人!滚!再也不想见到你!” 杨正华欲言又止,却被杨爸强行拉了出去,小茜也只好跟了出去。屋里,终于恢复平静。 杨妈不断劝慰,说道:“小茜这孩子固执得很,一直暗恋杨正华,可惜他们是亲表兄妹,注定无缘。她不甘心,才会纠缠不休。但杨正华心中最爱的始终是你。” 雅文不再相信杨妈的话,亲眼所见的事实让她只信自己的判断。她停止哭泣,黯然上了楼,拨通安然的电话。 飘飘因工作调动至异地,从事市场销售职业,奔波各地是家常便饭。七七作为公务人员,也被派遣出差培训。 剩下安然独自经营律师事务所,拥有较高自主权。因此,在雅文身边,唯有安然可以依赖。 雅文告诉安然:“杨正华果然出轨了!对象就是小茜!” 安然似乎早有所料,表现得出奇镇定,询问:“我也预料到这一天迟早会来,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理?” 雅文被问得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从未考虑过。自从嫁给杨正华那天起,她从未设想分手的情景。 她支吾着回应:“我不知道,安然,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 == 第014章 再给一次机会 == 安然陷入了长时间的思索,她知道在这种大事上,她没法替雅文做主。雅文鼓起勇气,决定跟安然分享一些她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的秘密。 “安然,你觉得相爱的人该怎么相处呀?“ 雅文问。 “那肯定是黏得像糖似的,恨不得天天腻在一起。“ 雅文苦笑,真是这样吗?她叹了口气:“安然,你知道吗?我和杨正华之间,一直都有点不对劲,咱们俩真正在一块儿的时间也就两次!“ 随后,雅文详细讲述了她这三年的婚姻生活。就像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语气平和,不急不躁。 安然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没等雅文说完,安然突然抓紧了她的手,难以置信:“雅文,你和杨正华就这么过来了整整三年?“ 雅文苦笑,心里的痛苦爬上嘴角:“听起来挺荒唐的,对吧?外面的人都觉得咱们特别恩爱,但实际上,咱俩的婚姻有名无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咱俩之间到底有没有真爱。“ 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扯,痛得快要喘不上气。她闭了闭眼,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可能,杨正华从来就没真心爱过我!“ 那一刻,手脚冰凉,全身无力。她依靠着安然,通过她掌心传来的温暖,才勉强支撑住没有晕过去。 她轻轻问:“安然,我该怎么办?“ 安然扶正了她,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说:“说实话,我希望你能跟他离婚,但是……你现在有宝宝了,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雅文嘴角掠过一抹苦笑,安然的话刺痛了她的心,好像她确实应该想想孩子的未来。 安然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同情和关怀:“你爱杨正华吗?“ 爱?真的爱? 雅文反问自己,四年了,她自认爱他四年,但现在,她忽然觉得这份看起来完美的婚姻,其实一直是个虚假的泡沫。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如何相处的,但她知道,她和杨正华之间肯定有问题。 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到肚子里的小生命,苦涩的笑容再次出现在嘴角:“我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有爸爸。“ “嗯……“ 安然叹息,“孩子是你的血脉,没人有权割裂那份联系。为了孩子,你还是原谅杨正华吧。如果他以后不再和小茜扯不清,那就让过去的就过去吧。“ 雅文忍住眼泪,脸上掠过一抹绝望的神情。眼前的状况似乎让她别无选择,她的孩子需要一个爸爸,而她,也需要一个丈夫。 至于小茜,让她见鬼去吧。 晚上,杨正华回家了。安然陪着雅文一阵,然后离开了。 杨正华头上绑着绷带,看起来喝了酒,脸色红润,满身酒气。 他走到雅文旁边,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雅文,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再跟小茜有任何牵扯,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雅文冷冷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但她不跟他离婚,并不意味着她原谅他了。她的心隐隐作痛,为她四年的感情,四年的青春。 杨正华还在说着:“雅文,我是个混蛋,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从今往后,我就会守在你和孩子身边,哪儿也不去了,好吗?“ ------------ == 第015章 不速之客的威胁 == 雅文对杨正华翻了个白眼:“你真能做到把小茜忘干净?再也不跟她见面?” 杨正华立马竖起手指头发誓:“我发誓!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要是她主动找上门呢?” “我也会不理她!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你相信我这一次。” 杨正华这副悔过的样子,让雅文心里五味杂陈,鼻尖一酸,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你先起来吧,你今天说的话我都记着。你得搞清楚,我可不是非得跟你绑在一起,如果不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不会轻易原谅你。” 关于杨正华和小茜的那段纠葛,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了,就当它烟消云散吧。 杨妈和杨爸在这儿住了阵子,因为老家有事情要办,只好暂时回去了,约好等她生孩子的时候再来。走之前,他们再三交代杨正华一定要好好照顾雅文和未来的孙子。 于是,杨正华请了个新的帮佣,雅文管她叫范阿姨。范阿姨很懂得怎么伺候人,在她的照料下,雅文尽量让自己放松心情,白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院子里溜达两圈,目的是要把身体养得棒棒的,迎接宝宝的到来。 这段时间,杨正华每天晚上都在她房间陪她睡,但是有天夜里,她感觉到他情绪有细微的变化。她没多问,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雅文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只是有个怪癖,那就是每天半夜准会醒过来。 这晚,她又准时睁开了眼。借助窗外朦胧的月色,她隐约发现有个人躺在她身边,可这轮廓不像杨正华。 她轻轻推了推那人,问:“你是谁啊?” 那人一下子惊醒,伸出手把她搂在怀里,带着几分邪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宝贝儿,这就忘了我了?” 这声音,这口气, 雅文像是挨了一闷棍,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差点喘不过气来。她愣了愣,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一把把他推开:“你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杨正华让你来的?我警告你,我现在怀着孕呢!” 雅文气得牙痒痒,杨正华这也太过分了吧,居然让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她床上,他是怎么想的? 莫非,他想借此闹个乌龙,然后反过来指责她? 雅文二话不说,抬起拳头就朝着萧冬亚一顿乱锤:“你给我滚!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我为啥要走呢?怀里抱着香喷喷的女人,这日子过得美滋滋的,我还没玩够呢!”萧冬亚一脸邪笑,又要伸手来抱她。 雅文吓得连忙躲开,指着他说:“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报警!我告你私闯民宅,图谋不轨!” 萧冬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躺回床上,懒洋洋地甩了甩手:“你报呗,我不怕!” 雅文一骨碌爬起来,着急地在房间里到处摸手机,还不停地喊杨正华的名字。 可是,手机找不着,杨正华那边也没动静。雅文心急如焚,冲到门口想要逃出去。 谁知,萧冬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面前,一把拽住她,硬生生把她往床上拖去。 雅文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挣扎,嘴里骂出来的脏话能把屋顶掀翻,又踢又踹。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萧冬亚的控制。萧冬亚力气大得惊人,死死地按着她,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就这样,雅文被困在了他下面,完全动弹不得。 ------------ == 第016章 夜半惊魂 == 萧冬亚的嘴巴凑了过来,在她脸上留下了若有若无的吻。雅文紧闭双眼,就连发出尖叫的力气都耗尽了。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她的睡衣,放纵地游走,触碰到她的敏感地带。她微微一震,全身肌肉绷紧,拼尽全力不让任何反应显露。 但是,萧冬亚拧亮了床头灯,堵住了她的嘴:“亲爱的,舒服就大声叫出来,憋着对身体不好哦。”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衣,露出精壮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身体,释放出强烈的男人气息和淡淡的桂花香。这股味道包围着她,引诱着她,竟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邪恶的笑容映入眼帘,那只手仍旧停留在她身上。她又羞又怒,想要破口大骂,但嘴唇被堵得严严实实;想要反抗,却又全身乏力。而且,他还低声威胁:“如果不希望伤到孩子,就好好听话!” 这家伙明显是个撩妹老手,知道怎么挑逗女人,怎么让她坠入无法自拔的境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震颤,内心深处竟然萌生出令她羞耻的渴望。 她尽力抑制着自己,不让精神防线崩溃,但嘴角泄露的**出卖了她。 萧冬亚轻声笑了,对自己的手段感到得意和自豪。他掀起她的睡衣,打算进行下一步动作。 这时候,她脑中闪过一道灵光,张开口,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腥甜的味道涌入喉咙,她忍不住干呕。 她急忙扭头,刚一张嘴就开始呕吐。可当她抬起头时,只觉头顶一阵剧痛,整个人瘫倒在地。 残留的最后一丝清醒告诉她,她是被袭击了! 脑袋痛得要命,意识停留在被突袭的那一刻。她察觉到身边有个人,猛地睁开眼,对着眼前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随着一声惨叫,杨正华捂住脸,有点生气地吼道:“雅文,你疯了吗?” 这一下,她脑子彻底清醒了。身边躺着的怎么变成了杨正华?她忍着头痛坐了起来,手指着他的鼻子:“昨天半夜你跑哪儿去了?那个家伙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此刻,她内心的恐慌和愤怒达到了顶峰,一股脑儿全都砸向了杨正华。 杨正华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雅文,你自己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厌倦了他的表情,反感他的语气,只想给他一巴掌。 杨正华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疑惑:“雅文,你是不是在做梦?昨天晚上我一直在你身边,根本没人来过!” 杨正华的态度显得极其诚恳,仿佛不信他就成了千古奇冤。被打的地方已经开始青肿,她看着他,恨不得再给他补上一拳。 她瞪着杨正华:“真的是梦吗?那也太真实了!” 杨正华愣了愣,好奇地追问:“那你梦到了什么呢?” “萧冬亚!就是你雇的那个临时演员萧冬亚!他居然想对我……!” 杨正华一把将她揽进怀里,揉着她的秀发,轻声叹息:“雅文啊,这个孩子来的时机真是太糟了。瞧瞧你现在,这么虚弱,老是做一些乱七八糟的梦,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 == 第017章 登堂入室 == 太阳刚爬上来,雅文心里头却跟蒙了一层纱似的透不过气来。杨正华跟她解释说昨天晚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因为身子骨太虚弱做的春梦。雅文听了心里虽松了口气,可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杨正华搂着她,安慰了好一阵子。雅文靠在他怀里,虽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至少知道了昨晚的一切都是假象。 本来杨正华开玩笑说要在家里陪她,雅文立马就给否了。杨正华是公司的老大,得保证一切运作正常,毕竟生意上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雅文一个人溜达到院子里,晨光把每朵花儿、每片树叶都染上了金色。范阿姨递过来一杯热乎乎的牛奶,眼神里有点啥事儿憋着。 雅文看出来了,笑着问:“范阿姨,有啥心事就说吧,别憋着。“ 平时沉默寡言的范阿姨,这时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夫人,先生说了,以后我不用来这儿干活儿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干得不好,或者您对我手艺有意见?“ 雅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杨正华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炒了范阿姨鱿鱼,谁来照顾她日常生活呀? 正想着,忽然看到花丛中有个人影晃悠,雅文大声喊:“谁在那儿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小茜笑嘻嘻地从花丛后面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束红艳艳的玫瑰,脸上的表情比花还要灿烂。但这笑容在雅文看来,就像一把尖刀戳进了心窝。 雅文心里难受极了,小茜一步步靠近,她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得厉害。 她把手里的杯子塞给范阿姨,冲着小茜嚷嚷:“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小茜一脸无所谓地说:“大门开着呢,我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呗。“ 雅文扭头问范阿姨:“是你让她进来的?“ 范阿姨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她说有东西忘在这儿了,回来拿。是先生开门让她进来的。“ 雅文的心情简直糟透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人踩扁的花朵。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小茜:“找完东西赶紧滚蛋,这儿没你什么事!“ 雅文本打算甩掉这烦心事儿,结果小茜居然拽住了她,还装模作样地说:“表嫂,看你脸色不对,出门晒太阳对你不太好哦。“ 雅文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确实够呛,自从这女人闯入她的世界,就没一刻消停过。她深吸一口气,用力甩开小茜的手:“我的事儿,你少管闲事!“ ------------ == 第018章 他又出现了 == 小茜的眼神扫过雅文,最后落到那边娇艳的花朵上,悠悠吐出:“嫂子,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争也没用。”话说得轻飘飘,却字字带刺,讽刺味儿十足。 雅文心里门儿清,直接怼了回去:“你也记好了,小三就是小三,别妄想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眼下,杨正华名分上还是雅文的老公,她不允许有人在自家底盘上撒野。她掏出手机,冷哼一声:“你要是不识趣,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报警?” 小茜气得脸红脖子粗,但最后还是灰溜溜地撤了。雅文注意到她走时的眼神,满满都是怨毒和仇恨,就跟一条冻僵的蛇一样,让人心里发毛。 到了晚上,杨正华回到家,样子有点不对劲,看向雅文的眼神也有点躲躲闪闪的。 雅文装作不经意的样子问:“咋了,你今儿个?” “雅文,关于小茜那事...” 雅文抢先说道:“我知道了,这事怪不到你头上,但以后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打扰我。” 杨正华点头哈腰的,想凑过来抱抱雅文,还想摸摸她的肚子。 雅文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接着问:“为啥要撵走范阿姨?她做得挺好的啊。” “我想找个专业护工,懂些医学知识,照顾人更细心些。” 听起来挺有道理,但雅文还是想留着范阿姨,她瞅了杨正华一眼,嘴角一撇:“有范阿姨在就够了,咱家不需要啥专业的护工。” 雅文不想家里住着不认识的人,她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 看雅文态度坚决,杨正华也只能点头答应。雅文让范阿姨收拾东西,从第二天开始,就住在他们家。 晚上睡觉时,杨正华破例没跟着雅文上楼,雅文也没喊他。自从小茜那次闹剧后,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了。 雅文独自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亮和星星,突然觉得自己这日子过得没啥意思。 整个豪宅,安静得吓人。 时间嘀嗒嘀嗒地过,雅文房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她揉揉眼睛,那盏小夜灯的亮度还是刺得她眼睛生疼。杨正华拿着一杯牛奶,笑眯眯地推门进来:“雅文,还没睡呢?我刚发现家里没牛奶了,赶紧跑去买的,咱们宝贝可不能饿着啊。” 他说话那温柔劲儿,真是甜得腻人,看得出他真心疼爱肚子里的孩子。 雅文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干净,然后躺下,眼皮子打架,慢慢就睡过去了。 杨正华靠着雅文躺下,伸出手想搂着她,却被她一个翻身,灵巧地躲过了。 可半夜醒来时,雅文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一只胳膊搭在她腰上,搂得紧紧的。 那股桂花香,浓烈得很! 雅文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手往枕头底下一摸,掏出了手机。 萧冬亚那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带着他独有的气息,却又悄无声息地靠近:“乖乖,大半夜的不老实,想干啥呢?” 他那只手又伸过来,想把她搂住。雅文心里的警报器响了个遍,一脚踹过去:“萧冬亚,你给我滚远点!再敢偷偷摸摸进我家,小心我报警抓你!” 雅文咬了咬手指,疼得她龇牙咧嘴,这绝对不是梦,眼前这家伙也不是什么幽灵,而是实实在在的麻烦精。 ------------ == 第019章 与妖孽纠缠 == 虽说在这个时代,十六岁已经完全是成年人,十三四岁当父母的比比皆是。但将她牵扯进来,真的好吗? 城堡和外墙修建高大森严,易守难攻,按照伯克利推测,此地起码驻扎了500精兵以及半个骑士团。 他这么凶巴巴的人,怎么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不会是我搞错了吧。 “第三条,我不会干涉你的任何空间,你只要在我面前表现最真实的你就可以了。”夏浩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深情款款。 “都消消气,谷老大,你就直接说,想怎么办?”王助理拎起茶壶给谷老大续上茶。 没人知道穿山……李知时说了什么,但由不住众人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年代胡思乱想。 她不想姐夫对聂唯说出不好的话,毕竟聂唯是真正的大师,可不是那些江湖骗子,真大师可不好得罪呀,希望姐夫不要作。 “空间让我们随陈东前往应天府,这个初始任务,你们察觉到其中隐含的信息了吗?这就像我们考试做题一样,首先要明白出题者的意图,明白吗?”再折返的路上,李知时面无表情的问道。 傍晚时分,一家卖羊肉泡沫的老字号店面里,东方白三人坐在一张桌子前,一边吃着羊肉泡馍,一边听店中的其他客人讲着关于那幽灵士兵的怪谈。 荒凉的修罗场内,尸体遍地,血流成河,一副大战后百废创痍之象。 有那么两次,他甚至是把鲜花刚刚拿回去,就有富豪过来又买走。 在生与死面前,名声仿佛变得没那么重要了。毕竟在座各位,都不是一根筋的木头。 终究,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揉了揉皇甫莉那柔软的发丝便走了出去。 凤天有些无力地望向南宫瑾。南宫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玉姬的身上。感觉到凤天传来的目光,他回头瞟了一眼,然后抱起了玉姬,朝着自己的闲雅居而去。 他呼出一口气,身上元力全部灌注进入将他身子覆盖的极道雷海中。 可对于鹿鸣而言,“北疆、公主、和亲”这六字就像一只手在她的心脏上那么捏了一下。原本笑盈盈走上前的鹿鸣忽的觉得心口剧烈一疼,这忽然出现的疼痛,令她甚至一个踉跄。 秦茜娘拖着笨重的身子拉了拉吕太太的裙角,示意她也随着自己跪下求情。 当白杨接过照片便给刘伯递了过去,刘伯将照片呈在了手里,慢慢的向后退出了饭厅。 没有想到绿铜块给了他太大的惊喜了,青光流淌之下,它竟摧枯拉朽般,跟切豆腐似的。 皇甫莉只是笑着点点头,但并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起来就会晕倒在地。 青木也觉得不错,起码经过这次友好交谈,中国领导对自己的戒心就更加低了。 曾经的他一直感觉这无神功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邪乎,但是,直到这个时候,陈羽凡这才知道了这无神功的厉害。 方浩冷然一笑,他自然不会掏出钱来跟对方比富,虽然他国际账户里有差不多1个亿的美金了,这都是拜老黄所赐,最近一段时间伟爷和丰胸宝卖得超火,每天都能为自己赚进1000万美金。 而四周的山峰一片倒下,那些宫殿爆为了虚无,在那些废墟之,可见一具具尸体,鲜血流在了冰峰之上。显然这里经历了一场灭绝性的打斗。甚至死伤极为惨重。 方浩一钻出来,石井太郎和林笑笑同时把目光扫了过去,各自反应却截然不同。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是游戏,所以,哪怕萨拉被烧掉了十分之四的血量。萨拉依旧没有太大的关系。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你!你,一定是是属于我的!我以我王族x姓氏保证!”握紧了拳头的梅里萨驾驶着飞车转眼间便往来时的路飞了过去。 现场的粉丝们一看到秦唐和韩烟ch xiàn,就都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有些人甚至还起哄秦唐和韩烟当众亲个嘴儿。 一旦涉及到细节内容,刚才那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睦氛围立刻变得荡然无存,在合资项目的投资上,双方的分歧并不大,双方各承担五个亿的投资,具体还要和大宙重工和唐盛集团方面进行磋商。 忽然方浩注意到一双冷冷的目光,从最前面的石井太郎眼中发出,贪婪地注视着自己,似乎把自己当做了什么美食,想要一口吃掉。这让方浩心头一凛。 “你回来了?那些飞船呢?”苏紫看着突然坐在自己身边的江辰,不由得问道。 “喂,四哥,我到地方了,你出来接我一下呗。”江辰眼见研发所就要到了,掏出手机就给江百打了个电话。 “嘿嘿,吐不到我了吧,还好我有准备。”江辰将符篆挡在身前,将水挡住。 而他们即使想要改过自新,但也弥补不了他们以前犯下的种种过错。 士兵皱紧了眉头,不过却没有因为脖颈被卡住而特别难受,只是很不理解地往下瞅了瞅。 随着话音落下,林见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周身立刻爆发出一股气势来。 有这幅能看透一切的眼镜在,本飞除了大鱼的来历,其他一切都能看透。 成亲以来,两人这还是头次见面,刘景看她的眼神格外的深邃和复杂,宝春倒是笑容如旧,情绪如常。 灵差一点就完全迷失了,她连忙放下手。她手上的油腻直接留在了罗齐的脸上,也是这油腻让她笑了起来。 在林见堕入轮回之前,林见布置了众多的后手,而这些东西都只有一个目的。 洛渊和羽疏桐对视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疑惑,显然对于这所谓的另一件事,也并不知情。 段正淳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想习武了,也是很高兴,直接无条件支持。 ------------ == 第020章 狂搜证据 == 雅文愣在那里,嘴巴张开又闭合,双眼直勾勾盯着面前那张扭曲变形的脸,她一步步往后退,就像躲避瘟疫。 那张脸在她眼前来回跳跃,变幻不定,青面獠牙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她眼里,刻骨铭心的恐惧直捣心窝。 她忽然感到,四周一切都变得阴森恐怖,夜风中,她那虚弱的身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她咬紧牙关,强撑着站稳,手指指向杨正华,眼神里射出的寒光,足以将他千刀万剐。 她边退边说,声音虽然轻飘飘的,但在寂静的夜里,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你要是不信我,那就跟我来房间看看,看他到底干了些什么好事。”说完,她的身影逐渐消融在黑暗中。 杨正华没再反驳,跟随着她上了楼。 卧室里灯火通明,萧冬亚的身影早已不见踪迹,床上没有丝毫搏斗留下的痕迹,仿佛他从未存在过。雅文冲到窗前,望着外头皎洁的月色和繁星,心中的琴弦绷得快要断掉。 背后传来了杨正华关切的话语:“看来,你真应该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了。” 医院?他这话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她精神有问题?雅文立刻转身,双眼喷火:“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她必须找到萧冬亚来过的蛛丝马迹,她得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雅文冲出房间,别墅里的每一盏灯都被她点亮,每一扇门都被拉开,她逐个角落搜查,但是,萧冬亚就像阵风,不留任何痕迹。 绝望地背靠墙壁,她拼尽全力回想当晚的每一个细节,萧冬亚留在她身体上的印记,至今仍让她隐隐作痛。 她清楚,这不是梦,她身体的感受,她内心的直觉告诉她,萧冬亚,他曾真实存在过! 思绪如电光石火,最终停留在萧冬亚丢弃她手机的那个瞬间。 似乎看到了希望,她匆匆下楼,径直冲向花园。 院中的灯光瞬息万变,照亮了整座别墅,如同白昼。 雅文在窗户外的草丛中细细搜寻,即便手机已损坏,即便里面的信息荡然无存,只要能找到它,就足以证明他曾在此停留。 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小草,但手机的踪影仍旧杳无音讯。 杨正华也来到了庭院,见她弯腰劳碌,忍不住劝道:“雅文,你在找啥?明天白天再来找吧,你这样折腾自己,要考虑着孩子呀?” 他走向她,想要将雅文拥入怀中带走,但她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甩开他的手臂,冷冰冰地命令:“别碰我!我要找证据,我会让你面对事实,说不出半个‘不’字。” 然而,雅文实在太虚弱了,今晚经历的一切远远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极限,她感觉到双腿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全身的寒意瞬间将她包围,眼前一阵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坠落。 就在她即将摔倒之际,杨正华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容许她有任何反抗,抱着她朝楼上走去。 她凝视着他紧闭的双唇,一抹淡淡的哀伤与惋惜浮现,他的神情举止,依旧保持着过往的优雅与帅气,她鼻子一酸,泪水决堤而下。 要是这个男人,能永远如当初那般待她,不曾辜负,那该有多好! ------------ == 第021章 救命 == 雅文被他小心翼翼地安顿在床上,耳边响起他轻柔的呢喃:“雅文,别瞎琢磨啦,梦再真实也是梦,有我在,没人能让你受到半点伤害。”雅文没有反驳的力气,只想沉浸在真正的梦里,逃避这一切。 可谁能想到,杨正华那晚的保证,最后居然成了他唯一遵守的誓言。 太阳刚升起,范阿姨就敲开了房门,瞅见她一脸病恹恹的,赶忙张罗起营养满满的滋补汤。范阿姨的眼神里满满的是疼爱,那种纯天然的感情,没有半点杂质。但是,现在的她哪有心思去感受这些呢?连最亲的人也能瞒着她,她还指望谁真心对她? 她躺在床上,浑身没劲,动个小指头都嫌累。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身体赶紧好起来吧。。 范阿姨端着香喷喷的鸡汤进门,瞧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叹口气,用手里的热毛巾给她擦脸,劝说道:“姑娘,你这样不行啊,孩子需要你健健康康的,笑一笑嘛,天塌下来有人顶着呢,你怕啥?”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鸡汤,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可心里的那个疙瘩却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也除不掉。 她躺在床上,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昨晚的画面。那感觉,真实得不能再真实,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梦呢? 正当她纠结不已的时候,枕头底下突然传来了熟悉的旋律。她慢腾腾地伸出手,一点点揭开枕头,一双眼睛瞬间瞪得老大——是她的手机,正嗡嗡地振动着,好像在告诉她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这手机不是被她随手扔出去了吗?怎么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枕头下面,而且看上去毫发无损,完全没有被扔回收站的迹象。 她哆哆嗦嗦地抓起手机,顾不上打电话,直接冲进手机相册检查起来,她得看看昨晚照的那些照片还在不在。 但她把整个手机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没找到昨晚的照片,好像压根就没存过似的,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她的心底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开始怀疑起昨晚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她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凉,如果那只是一个梦,那么她的脑袋是不是真的出了毛病?她的心脏怦怦直跳,手脚冰凉,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迈。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把她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来电显示的是安然的名字。 就像迷失方向的孩子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她迫不及待地接起了电话,用沙哑的嗓音求助:“安然,快来救我啊!” 她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古井深处传来,连她自己听了都觉得自己怪怪的。 安然一听,立刻紧张起来:“雅文,咋了这是?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赶到!” “我在家里窝着呢!”她无力地回了一句,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样,手机从手里滑落,瘫软在床上。 雅文满心期待着安然的到来,希望安然能把她从这儿带走。她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会被无边的黑暗彻底淹没。 ------------ == 第022章 是不是生病了? == 没过多久,安然的车笛声就在楼下响起,接着是咚咚咚急促的上楼脚步,雅文抬起眼皮,透过半掩的房门缝隙,眼里满是对那熟悉身影的渴求。 下一秒,安然猛推开门闯进来,满脸的焦急和心疼。“雅文!”她一把抱住雅文,感觉到怀里的人明显瘦了一圈,不禁心疼地责备,“这才几天没见,咋就成了这副模样?到底啥事?咋不早告诉我呢?” 雅文哭得梨花带雨,紧紧抓住安然的手,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安然,你得帮我,咱们离开这鬼地方……” 安然刚想开口追问是不是因为杨正华的原因,就被杨正华推门打断了,他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显然是想让雅文喝下暖胃。“雅文,喝点奶,对你好。” 雅文看着他,眼神冷漠,连杯子都懒得接,语气生硬地说:“我不喝!我和安然有重要事情要说,你先出去。” 那一刻,她心里只有深深的厌烦,曾经投入的所有感情如今看来,就像一场笑话。她不想再纠缠其中,只想远远逃离。 杨正华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他看了一眼安然,将牛奶轻轻放在桌上,临走前不忘嘱咐:“你们聊,雅文,记得一会儿把奶喝了,对自己好点儿。” 虽然他依然表现出十足的关心,但雅文注意到,安然眼中的不屑和嘲笑。她撇了撇嘴,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 他们之间的问题,早就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纠葛,而是关于信任和未来的巨大鸿沟,这让雅文对这段婚姻产生了深深的疑惑和恐惧。 等到杨正华离开,雅文才缓缓开口,将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一股脑儿地倒给了安然,甚至包括她想逃走的想法。或许是因为痛苦太过深刻,她竟然能一口气把事情讲完,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经历,自己成了局外人,情绪意外地平静。 但当她的话音刚落,空气中突然变得异常压抑,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彼此的视线交缠,时间仿佛凝固。 如果可以的话,雅文真希望自己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她试着笑笑,却笑得很勉强,轻轻问:“你说,我是不是得找个心理医生聊聊?” 这句话触动了她内心的某个开关,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开始倾向于相信杨正华的说法。 安然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让雅文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雅文,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多希望你能过得幸福美满。但现在,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接下来的计划,你需要全力以赴,跟我一起面对,行吗?” 雅文点了点头,眼神迷茫:“该怎么办?” 安然认真地看着她,紧紧握住她的手,说:“第一,你要好好吃饭,补充营养;第二,这里是你的家,哪儿都不能去,从明天开始,我搬过来陪你,咱们一起生活;第三,我会帮你联系心理医生,但是这件事必须保密,不能让杨正华知道。” 雅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端起桌上的牛奶,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喝得太急,呛了一口,咳嗽了几声。 ------------ == 第023章 刺目的唇印 == 安然小心扶着雅文,生怕她再有个闪失,雅文那弱柳扶风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范阿姨就跟贴身保镖似的,一听见雅文咳嗽,立马从门外窜进来,又是拍拍背又是揉揉肩,忙活了半天才让雅文缓过气来。 好容易等雅文安静下来,她瞅瞅安然,又看看范阿姨,咧嘴一笑:“放心,死不了的。我还得等着生娃,听儿子喊我妈呢。” 雅文暗自打定主意,不管多艰难,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得挺住。这孩子就是她的希望,她的幸福。 雅文跟范阿姨说,让杨正华上楼来一趟,她有事儿要交代。 杨正华一进屋,雅文眼角余光瞟见他敞着的领口那儿,明晃晃的一个新鲜唇印,刺激得她心脏突突直跳。 她心里跟刀割似的,他果然还在跟小茜鬼混!雅文使劲咬住嘴唇,逼着自己不要在意那玩意儿,轻描淡写道:“从今晚开始,安然要搬来跟我们一起住,你就挪到客房去吧。” 她语气平淡,却又透着股子决绝。雅文瞅着杨正华那一脸懵逼的样子,心里有点得意:“我这可是给你们俩创造条件呢,你懂吧?” 杨正华傻眼了,笑容僵在脸上,嘴角抽搐几下,支吾着:“雅文,你这话啥意思?多心了吧?” 雅文冷笑两声,嘴角挑了挑:“我多心?那你能不能收拾利索点再出门?”她眼睛扫过杨正华的胸膛,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杨正华这下明白了,脸涨得通红,赶紧捂紧衣服,灰溜溜地跑了。 雅文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人,真的是她一心一意爱着,打算一辈子依靠的男人? 她苦笑几声,眼圈却干巴巴的,一滴泪都没了。 安然麻溜地拎回了自己的行李,有了她和范阿姨的贴心照顾,雅文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了,晚上也没再梦见萧冬亚。 安然白天得上班,跟杨正华一样,早出晚归,但她晚上陪着雅文睡觉,雅文心里踏实多了,半夜醒来那毛病也好了。 至于杨正华,他们俩的关系越来越疏远。 自从那唇印事件之后,雅文连假装都不想装了,杨正华也不解释,只管做好一个丈夫该做的事,每天问候两句,买一堆补品回来。 他们的婚姻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雅文不敢多想将来,她一门心思养身体。 范阿姨每天催着雅文饭后出去遛弯,说是对孩子好。雅文也喜欢晒晒太阳,闻闻花香,尤其她那微微凸起的肚子,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温馨。 可萧冬亚那事儿还是让她头疼,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安然就给雅文介绍了位心理专家朋友。 雅文不抵触看心理医生,她特想知道,那些跟真事儿一样的经历,到底算不算数。 在一个晴朗的下午,安然陪着雅文去了诊所。 接待她们的医生叫王力,大概三十上下,长得帅又有范儿,眼神里有种莫名的力量,让人一看就安心。 ------------ == 第024章 心理医生 == 初次见面,王力就像一道初春的阳光,他的温暖光芒直击雅文的心田,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这位陌生人,向他倾诉心事。 “这,就是心理学家的魅力吧?”雅文心想。 王力的笑容亲切温和,他细心询问每一个细节,耐心倾听雅文的每一句话。安然坐在旁边,全程紧握着雅文的手,无声地给予支持和安慰。 对于雅文那匪夷所思的经历,即便是专业的王力,也无法给出确切答案。最终,在三人商量之下,提出了催眠疗法。 这个想法最初来自雅文本人,但安然和王力都有所顾虑。 “你怀有身孕,催眠可能会对你的健康造成影响。”王力眉头紧锁,担忧溢于言表。 然而,雅文事先已经上网查阅了不少资料,她认为目前的局面唯有通过催眠才能解开心结。 她坚信,这是解决问题的必经之路。 雅文露出自信的微笑:“我能扛得住,而且,万一有什么不对劲,你们不都在这儿嘛。” 王力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相关事宜。 安然的眼神充满了不安,她注视着雅文:“雅文,不管你梦到什么,一定要坚强,记住,我们都在你身边,没人能伤害到你,知道吗?” 雅文点点头,轻轻抚摩着自己的腹部,默默地祷告:宝贝,给我勇气和力量吧,我们会安全度过这一关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随后,王力引领雅文来到一间隔音良好的小屋内,厚重的窗帘遮挡了外界的光线,室内仅有柔和的灯光洒落在洁白的墙面上,营造出静谧舒适的氛围。 雅文被引导至一张宽敞舒适的座椅上坐下,全身松弛下来。王力和安然再次确认:“准备好迎接挑战了吗?真的要继续?” 雅文的回答坚定不移:“没错,继续!” 安然悄然退至一旁,静静落座。王力蹲在雅文面前,以轻柔的嗓音开启催眠之旅:“现在我们要开始了。雅文,让自己彻底放松,集中注意力。” 他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在雅文的眼前缓缓摇曳,伴随着他那如同流水般温柔的呼唤声。 雅文的目光随水晶球摆动的方向游移,意识在王力构建的梦幻场景中渐渐模糊。很快,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世界,轻盈地飘荡,被某个声音牵引,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巨大的红色喜字,装饰豪华的大婚新房,她回到了三年前与杨正华共度的洞房之夜。 雅文站在父母亲手布置的婚房中央,左顾右盼,但新郎官却不知所踪。她低声呼唤,四处搜寻。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你看到了什么?你需要什么?告诉我,我能帮到你!” “我的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了!”雅文茫然回应,大脑陷入混沌。 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幻,炫目的红色让她目眩头晕。她急忙双手捧住额头,躺倒在婚床上。 这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走近,坐到了她身旁。雅文竭力睁开双眼,想要呼唤那人,却发现自己毫无力气,发不出声音。 她在痛苦中挣扎,企图伸出双臂拥抱那个人,口中含糊不清地呼喊着,四肢胡乱挥舞。最终,在一团迷雾中,她抓住了一个东西。 ------------ == 第025章 梦境与现实 == 她紧紧抓住那不明物体,哭泣、呼号,意识混沌一片,听不到自己的呐喊,辨不清眼前何物。 犹如海浪中的浮萍,随波逐流,历经漫长的岁月,直至清脆的铃声穿透迷雾,一线曙光照亮黑暗角落。 雅文缓缓睁开双眼,瞳孔散漫,灵魂仿佛仍在云游四方,一时难以分辨周遭是梦境抑或现实。 水晶球在眼前旋转,王力温声细语:“雅文,醒一醒!回到现实中来!” 她的视线追随着水晶球转动,安然手中的铃铛持续作响,终将她彻底唤醒。 浑身冰凉,脸颊尤甚,寒意深入骨髓。 安然小心翼翼擦去她脸庞的泪痕,紧拥她,传递温暖:“雅文,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没事了!” 记忆中的梦境已成碎片,为何泪流满面,她无从得知。心底忽现预感,忐忑发问:“我梦见了什么?我是真的疯了吗?” 双目闪烁渴望,期盼王力揭开真相。 身为专业心理医生,他的职业道德和专业素养值得信赖,她隐约感知,梦中触及了长久逃避、不愿面对之事。 然而,王力淡然一笑:“你只是做了寻常的恶梦,在梦中呼唤爸妈,可能是梦见他们离你而去的情景吧。” 父母二字,如重锤砸中心坎。车祸现场的画面骤然浮现,父母猝逝,场面凄厉,正值她与杨正华蜜月期间,正当她沉浸于幸福甜蜜之时,二老无声无息告别尘世,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从此消逝于她的世界。 那段刻骨铭心的哀恸,久久方能平复,而此刻,王力竟提及她梦见了父母! 仿佛重回三年前,仿佛再一次经历伤痛,泪水喷涌而出。 安然始终紧握她的手,雅文察觉到她在压抑地悲伤。以为安然也想起她的父母,想起那段灰色的过往,雅文扑到安然怀里,紧紧抱着,抽泣着。 若雅文当时再清醒一点,能再坚强一点,定能捕捉到安然眼中不同寻常的情绪——并非单纯悲悯,亦非同情,而是错愕、怒火与怜悯交织。 直到许久之后,雅文才知道所有的真相。他们出于对她和腹中胎儿的考量,彻底封存她真实的梦境,致使日后突如其来的回忆,让她措手不及,心碎神伤。 在安然的慰藉下,她的心情逐渐平复,但仍不解梦境之谜,迫切的想要知道,它们到底是不是梦。 王力剖析:“关于你的奇特经历,我尚无法明确结论。但是 ,你确实很喜欢做梦,特别是孕期以来,出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幻想,以至于混淆了梦境与现实。这种情况,恐怕需要长时间的专业治疗,才能治愈。” 换而言之,她是病了? ------------ == 第026章 该怎么办 == 雅文有点儿泄气,耷拉着脑袋,被安然握住的双手竟然渗出了汗水。 不过呢,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原来萧冬亚的现身,不过是梦一场啊,那她之前的种种猜测和怀疑,通通都不靠谱啦。看来,除了跟那个小茜扯不清的关系,杨正华还没干出啥真正伤害她的事情。 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顿时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了好多。 跟王力说了再见,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日子,雅文和安然俩人打算打道回府。 就在转身那一刻,雅文注意到王力的眼神忽然多了一份忧虑,这让原本笑容满面的老哥,看起来好像背负了全世界的压力一样。 王力临走前叮咛:“回去以后,心态放轻松点儿,心情好了,晚上就不容易做噩梦喽。” 雅文连连点头,感激地朝他咧嘴一笑,挥挥手告别。 钻进车里,雅文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怀孕后,她就把驾驶权交给了安然,这丫头就成了她的私人专车司机。 安然开车技术杠杠的,一路稳如老狗,雅文根本感受不到丝毫颠簸。她的手一直搭在鼓鼓的肚子上,五个多月的身孕,已经开始能感觉到宝宝偶尔踢腿的小动作,嘴角忍不住勾起了甜美的弧度。 突然,雅文脱口而出:“哎,你说杨正华和小茜,他们俩能一刀两断吗?” 结果,安然一听这话,猛的一个急刹车,车子嘎吱一声停下了。 她那眼睛里像是结了冰块似的,冷冰冰地看着雅文:“雅文姐,你一向追求完美,难道你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支离破碎的心,一段沾满了杂质的爱情?” 雅文没想到安然反应这么大,如果不是安全带绑着,她早飞出去了。她咬牙切齿,瞪着安然吼道:“你干嘛啊?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我可是孕妇耶,**险人群!” 她对安然那一串连珠炮的问题,压根儿就没接招,因为她自己心里明白,那份伤痕,是永远都无法抹平的。 安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冲动了,赶忙关切地问:“你没事儿吧?我当时以为你是要原谅杨正华,一激动就……你别怪我哈!” 嘴上虽然在赔不是,但她盯着雅文那挺着的肚子时,表情变得特别古怪。等她重新发动汽车时,还嘀咕了一句:“说实在的,这个孩子留不留,也没啥大不了的。” 声音小得几乎被外头的喧哗声吞没了,雅文没听清,就追问:“你说啥?啥不要?” 安然嘿嘿一笑:“我说呀,我不要你这个麻烦精孕妇了!” “你敢!你要是甩掉我,我诅咒你一辈子光棍一条!” “那我宁愿光棍到底,也要抢你的娃,将来给我养老送终!” “你想得美!” 心情一好,雅文和安然又恢复了往日的嬉笑打闹,两人聊着些开心的事情,很快就回到了别墅。 范阿姨正在院子里晒一堆小宝宝的衣服,都是她亲戚家孩子们穿过的小衣服。她说呀,新生宝宝皮肤娇嫩,穿新衣服容易引起过敏,必须先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才妥当。 雅文刚开始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范阿姨还真搞来了一堆旧衣服。 这位范阿姨,真是把她当成亲闺女疼爱,对肚子里的小家伙也是一样的呵护。 瞧见她们回来,范阿姨赶紧迎上去,关切地打听:“大夫怎么说?咱们的小宝贝咋样了?” 早上出门时,她们俩撒了个小谎说是去做常规检查,范阿姨当然最关心的就是宝宝的健康情况。雅文乐呵呵地,眼神里全是暖洋洋的感谢:“小家伙长得挺好,一切正常!” ------------ == 第027章 想哥哥了 == “那就好!午餐差不多准备好了,你们歇会儿,一会儿就能开饭。”范阿姨满脸笑意,步入厨房忙碌起来。 雅文和安然坐在庭院的凉亭中,四周清风徐徐,即使阳光普照,也不觉闷热。 院内的花朵四季常艳,皆由她双亲在世时悉心照料栽种。花香袅袅,牵引着雅文的记忆穿梭时光隧道。 恍惚间,她依然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哥哥牵着手在花丛中追逐蝴蝶。年长八岁的哥哥对她百般呵护,她的心愿,哥哥总有办法实现。 沐浴在父母亲宠溺与哥哥疼爱之中,雅文无忧无虑茁壮成长。至今仍清晰记得哥哥深邃明亮的眼眸,闪烁着自信光彩,无疑是个英俊潇洒的少年。 遗憾的是,哥哥的形象渐行渐远。自他失踪,父母四处寻觅,最终在一悬崖底部找到一副面目全非的遗体。虽未能确定死者身份,但他身着衣物与失踪当日相同,足以令人心碎。 父母悲痛万分,将哥哥所有物品打包,深藏家中地下室。 雅文拒绝承认哥哥离世的事实,内心深处怀揣希冀,梦想着某一日,哥哥会奇迹般重现眼前,温柔呼唤妹妹名字。 此刻,她面色黯淡,站起身,在花园摘取一朵鲜艳花卉,佩戴耳旁,侧首询问安然:“好看么?” “当然漂亮,无论何时你都是我们中最耀眼的明星,即便如今身怀六甲,风采依旧。” 雅文苦涩微笑,目光投向远方:“小时候,哥哥最爱把花插在我头上。” 安然的笑容瞬间凝固,低头轻声道:“雅文,你时常想你哥吧?” 由于家庭秘密从未隐瞒三人,安然了解这对兄妹深厚情谊,知晓雅文对哥哥深切眷恋。 雅文展颜而笑,深深吸入空气中弥漫的芬芳,面露灿烂笑容:“期望哥哥能在某个充满花香的地方,也默默的牵挂着我。” “一定会的,一定!”安然摘取花瓣,点缀雅文秀发,发出轻叹。 但愿,风儿能送去我的思念,花香会带去我的祝福,哥哥,不管你身在何处,你的小妹,都在这里等着你! 两人的手紧紧相扣,雅文察觉安然心跳加速,眼中闪烁异样光芒。正当欲开口询问的时候,范阿姨前来邀请共进午餐。 只得暂且搁置心中疑惑,缓步返回室内。 用完餐,安然前往律师事务所继续工作,雅文则独自上楼休息。面对空旷宽广的大床,困意悄然而至。 午后时刻本就慵懒,加之怀孕期影响,雅文愈发嗜睡。 朦胧中,她逐渐进入梦乡。 水晶球似仍在眼前旋转,王力磁性嗓音在梦中徘徊。在他的安慰下,雅文陷入沉眠,连梦都没有一个。 直至黄昏降临,她才缓缓苏醒。久违的优质睡眠令人振奋,证明今日治疗效果显著。 雅文起身下楼,杨正华的车,也正好在这时回到了。 ------------ == 第028章 他哭了? == 因为俩人都是超级自驾游爱好者,所以配置了一辆豪华版的路虎。杨正华极其爱护它,舍不得让它受到一点伤害。雅文有时也会拿这事儿打趣他,说这车都快成他的“小蜜”了,地位直接碾压她这个正牌夫人。那时候,杨正华也就笑笑,调侃她是吃醋了呗。 但现在,占据雅文心头的位置,不只那辆炫酷的路虎,还有一个叫小茜的女人。 雅文绕过了花坛,停在了车库门口,肚子里装着几句话,非得找个时机说出口。 杨正华见媳妇儿走过来,赶紧把车停好,麻溜地下车搂住她的肩。雅文眼光犀利,一下子就看到了车头上那点小瑕疵,显然是哪位冒失鬼干的好事。她瞥了杨正华一眼,轻声问道:“这车怎么了?” 杨正华倒抽了一口冷气,脸上写着满满的肉疼:“遇到个疯子飙车,一不小心蹭上了。我把那人训了一顿,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再送到4s店去了” 雅文“哦”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就由着他挽着她在花园里转悠。 一路上,杨正华老是偷瞄雅文,眼神里带着点惊讶。自打两人关系紧张后,雅文很少主动找他聊天。这次突然间的亲近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 没办法,雅文跟普通女人没啥两样,她也梦想有个幸福温馨的家,希望孩子能在安稳的环境里茁壮成长。她和杨正华还没走到非得分道扬镳的地步,所以她决定拼一把,试着修补这段摇摇欲坠的婚姻,给他们的宝贝创造一个快乐的成长天地。 她强撑出一丝微笑,轻轻捏了捏杨正华的手指头,尽量让自己说话的声音平稳下来:“今天去医院仔细检查了一遍,咱们的小家伙身体倍儿棒,发育得相当不错。我真的希望,咱们仨能一直这样……。” 话说到这儿,雅文的手心开始冒汗,心里头七上八下。她怕杨正华拒绝,更怕他敷衍了事,怕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在他心中的位置,还是抵不上小茜。 这一刻,她只能低三下四地请求丈夫多给点关怀,心里边儿那个嫌弃自己,真够呛。 杨正华的手也跟冰棍儿似的,刚挣脱开一会儿,又紧紧地抱住了雅文,身体还抖得厉害。一颗颗凉丝丝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砸在雅文的脑门儿上,让她心里头一阵阵地揪紧,整个气氛都跟着沉重起来。 杨正华这是咋了,居然哭了? 从认识到一起走过的这些年,他一直都是硬汉形象,就算是岳父岳母先后离开,也没见过他掉眼泪。可现在,到底是啥事儿让他这么失魂落魄? 雅文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噌噌上涨,难道说,他还是铁了心要撇下她们娘俩? 她猛地推开他,瞪圆了眼珠子,冷冷地问道:“为啥哭?跟我们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 杨正华眼窝子都红了,痛苦一层层往上叠。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擦干眼泪,抬头望着满天星斗,慢条斯理地说道:“雅文,未来的事谁知道呢,但我能保证的是现在。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等着咱们的小宝贝平安落地。” 雅文往后退了好几步,冷笑道:“就图个等孩子出生?那孩子出来后呢,你有啥打算?” 她脸色惨白惨白的,跟纸片儿似的。即便面对丈夫的背叛,她还是选择忍让,给他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明明知道他对小茜的态度暧昧不清,她还是愿意放手一搏,他还想怎样? ------------ == 第029章 承诺 == 雅文怒视着杨正华,失望的情绪犹如细密藤蔓,在心间悄悄蔓延。 察觉到言语不当,杨正华赶忙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会陪你一起迎接新生命的来临,这是每对父母最甜蜜的期盼。” 说着,他一手环住雅文的腰肢,另一只手轻柔拂过她脸庞,在肌肤上留下温柔的印记,仿佛重现以往的亲密无间。 鼻尖涌上一阵酸楚,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雅文哽咽着追问:“那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杨正华眼眸深邃,话语沉重,“雅文,我反省这段时间的确犯了错误,对你们母子俩造成了伤害,为此我深感内疚,所以我要向你承认错误。” 凝视对方,试图洞察话语背后的诚意。映入眼帘的,却是杨正华最真挚的歉意。相处多年,彼此情绪变化早已了然于胸,雅文确信他并未撒谎。 进一步逼问:“关于小茜的问题,你打算如何处理?” “我会彻底断绝往来,再也不让你受伤了。” “好吧,我信你说的话,”雅文收回视线,望向远方,“但也请你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她继续说,“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要离开,请务必告诉我实情,我无法忍受任何形式的欺骗。” “雅文!”杨正华紧握住她双手,把她拉入自己怀抱,让她聆听心跳,感知坚定信念。 雅文能感受到那强有力的心跳声,以及腹中宝宝快乐成长的气息。刹那间,若能让这份安宁持续永恒,或许不失为美好愿景。 然而,安然的突然现身打破了宁静。她注视雅文,眼中透露着隐晦的忧伤与挣扎。 雅文轻轻推开杨正华,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安然回来了。” 转身的杨正华面向安然,笑容满面:“安然,吃过晚饭了吗?” 安然表情瞬间恢复正常,淡然一笑:“还没有,范阿姨做的饭菜特别美味,所以回来蹭顿饭挺好。” 三人并排走进客厅,丰盛晚餐已然摆放在宽敞餐桌之上。尽管仅有三人围坐,空间依旧显得格外空旷。雅文多次邀请范阿姨一同就餐,均被婉拒。 杨正华殷勤为她夹菜、盛汤,宛如寻常夫妻间温情互动。雅文欣然接受,努力摄取充足营养。 不论当前所见温存系伪装抑或真心表露,她并无权力加以否定。宁愿此生永远回避所谓真相,沉浸于虚构的美好幻境。 安然席间默不作声,目睹杨正华一如既往地对待雅文,仅能默默计算米粒数量,偶尔偷偷瞥向她。 雅文洞悉其心意,报以微笑,示意不必忧虑。 这顿晚餐令雅文胃口大开,以致夜间就寝时,腹部略有不适。 安然打趣道:“谁让你吃得太多,活生生把自己当成猪仔饲养,看你前世注定是头猪。” 笑声响起,雅文轻拍她手臂:“即便变成猪,也要成为最快乐幸福的那一头!我要让肚子里的小猪崽子长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人人喜爱。” ------------ == 第030章 阴谋的阴影 == 安然开着玩笑:“那你就等着难产吧,可别怪我没警告你哦!” 雅文笑着斥责她,一边抚摸着隆起的腹部,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安然抱怨她晃得眼花缭乱,建议说:“要不然今晚我跟你换一下,让杨正华过来陪你怎么样?” “免谈!”雅文几乎条件反射般地否决,“我就赖上你了,休想独享清闲。” “但是,刚刚你们看起来像是和好了,这样我住在你们这里合适吗?”安然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询问。 “安然,你跟我玩宫廷剧的套路啊?有啥问题直接问就好,干嘛拐弯抹角。”雅文翻了个白眼,略微不满地盯了她一眼。 短暂沉默过后,雅文明白安然正在斟酌字句。这位朋友心思细腻,即便是共处多年,也鲜少有失常之举。大家时常戏谑称她具有间谍特质,若非投身情报领域,简直是埋没了天赋。当然,反过来考虑,如果没有这些优势,她又怎能成为一名卓越律师? 最终,安然开口了:“你之所以宽恕杨正华,是因为考虑到孩子,还是仅仅基于婚姻中的惯性依赖?” 她思考后再提出的问题往往富含深刻含义,雅文虽早有心理准备,但仍不知该如何回答。反问道:“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至关重要,假如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孩子,我个人支持你的决定。然而,倘若仅仅源于习惯,我担心你会在未来要承受更大的伤害。” 安然的目光紧紧锁定雅文,迫使她停下步伐,陷入深思之中。究竟为何主动寻求与杨正华和解?内心深处传来微弱的呼唤,但她刻意忽略,坚决否认。咬紧牙关,雅文斩钉截铁地告诉安然,亦是在说服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隐藏于心灵深处的真相,甚至连她自己都不敢正视。面对安然的质疑,她不敢坦陈,唯有强迫自己——一切为了孩子! 安然凝视良久,终长叹一口气:“但愿今日抉择不会伤害到你自己。” “这话是什么意思?”雅文敏锐察觉到弦外之音,疑惑脱口而出,语气略显焦急。 “没有什么特殊意义,你现在感觉如何?能入睡了吗?”安然着手整理床铺,不再理会雅文疑惑的眼神。 这家伙肯定有所隐瞒,不过既然已经做出选择,暂且维持现状吧。 灯光渐熄,窗外隐约投射*进月光,柔和的银辉令人陶醉。 雅文睁大双眼,久久未能合眼,身边的安然已发出规律呼吸声,与皎洁月色交相辉映,构成一幅宁静美好的画面。 思绪纷飞,时而是孩子,时而是杨正华,时而又浮现小茜、萧冬亚的形象。甚至联想到王力,以及亲爱的家人——父母和兄长。 脑海中仿佛闪过什么,迅疾而模糊,来不及捕捉。唯留心底那份前所未有的悸动。 兴许是白天过度睡眠所致,她闭上双眼,数着繁星点点,渐渐进入梦乡。 然而,在迷蒙睡意中,隐约察觉到有人在身旁徘徊,呼吸声轻柔地拂过面颊。 梦境中,她依稀听到一个熟悉又遥远的名字,呼唤声温柔且充满亲昵。 她又做起了梦,梦里那位日夜思念的哥哥出现了,她欢笑着投入他的怀抱,如同孩童时期般撒娇,要求他拥抱。 可惜,哥哥的模样总是朦朦胧胧,身影恍如薄雾,一阵风吹过,便彻底消逝。 “哥哥!”雅文高声呼唤,奋力追赶,却不慎被脚下障碍绊倒,从梦中惊醒。 她坐起身,浑身湿漉漉,汗水浸透衣衫,凉意袭心。 梦境太过真实,就像是亲手触摸到了过往的记忆。雅文坐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前方,努力回想梦中的点滴,却发觉一切都如云烟般消散,捉摸不定。 安然被她的动静吵醒,开了盏小夜灯,关心地问:“做噩梦啦?” “我梦到哥哥了,可是,总看不清他的模样……”雅文轻轻耸了耸肩,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昏黄的灯光下,安然的肩膀似乎轻轻颤了颤,看着雅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雅文却笑了,靠在安然的肩头:“如果哥哥还在,该多好啊!” 安然没接话,只是说:“别想太多了,快睡吧,失眠对孩子不好。”她拉着雅文躺下,不容她再多想。 这一觉,雅文没再做梦,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自然醒来。 安然和杨正华都已经出门上班,家里只剩下她和范阿姨。看着范阿姨忙碌的样子,雅文忽然觉得她像极了某个人,但具体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花园里的秋千是她以前最爱待的地方,自从怀孕后就没再去过。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她突然想走过去,坐一坐。 秋千周围种满了各种花卉,现在正是紫薇花盛开的季节,地上铺满了落下的花瓣。雅文拾起台阶上的花瓣,捧在手里,然后松开手,让花瓣随风飘散,心情变得轻松愉快。 她的目光随着花瓣飘落的方向移动,突然,被一朵花下的什么东西吸引了注意力。是一枚普通的白金戒指。 雅文走过去,捡起戒指,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这枚戒指,她在小茜的手上见过,而且记得清楚,那天小茜离开时,戒指还在她的手指上。可是,它怎么会出现在自家的花园里呢? 难道这就是小茜一直在找的东西?或者,她又偷偷来过这里? 雅文紧握拳头,戒指的冷冰冰触感让她心里一阵阵刺痛。她冷笑连连,小茜还真是脸皮厚到了极致,是贪恋她的房子,还是舍不得杨正华? 她握住秋千的绳子,慢慢坐下。奇怪的是,今天的秋千好像不太一样,摇晃起来有些不稳定,不那么顺畅。 可能是怀孕后体重增加了不少的缘故吧?雅文苦笑一声,把手放到小腹上,轻轻抚摸着还未出生的孩子。 秋千还在摇晃,耳边时不时传来吱吱的响声,雅文开始有点担心,赶紧用手抓住秋千的绳子,准备站起来。 可是,就在她用力的一瞬间,绳子竟然突然断了。毫无防备之下,雅文随着秋千猛地摔倒在地上。 ------------ == 第031章 证据被毁了 ==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雅文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鲜红的血迹染湿了裙子,她吓得魂飞魄散,唯恐腹中那个小小生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强忍着剧痛,她扯开喉咙大声叫喊,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范阿姨几乎是跑着冲了过来,脸色比纸还要白,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安慰着雅文。雅文用手指着肚子,哀求范阿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救救他们的孩子。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雅文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坚韧。她不但没有被剧痛击败,反而抢过范阿姨的手机,拨通了安然的号码,简单几个字:“安然,有人要害我。” 说完这话,剧痛再次汹涌而至,雅文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但在意识消散的最后时刻,她清晰感觉到手心里的戒指,依然紧紧地贴在掌心,如同一把尖刀,不断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一切。 再次睁开眼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杨正华和安然守在床边,雅文缓缓睁开眼睛,一片白色的环境告诉她,自己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看到她终于苏醒,两个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杨正华,脸上那种紧张转瞬即逝的放松,让人感觉怪怪的。 雅文没有勇气直接询问孩子的状况,生怕听到最坏的结果,所以她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然后选择再次闭上眼。 安然轻轻地摇了摇雅文,凑近她的耳朵,低声说道:“孩子没事,咱们的小家伙挺过来了。” “真的假的?”雅文猛地睁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你别逗我开心了吧?” “当然是真的,雅文,咱们的孩子很好,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杨正华在一旁补充道,言语间透露出的欣慰和喜悦,是装不出来的真心。 对雅文来说,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那么猛烈的一击,孩子竟然毫发无损,是老天爷的恩赐,还是小家伙本身的奇迹? 惊喜过后,她又想起了那件诡异的事。这时候,她发现手心里的戒指不见了,她的眼神变得锐利,直勾勾地盯着杨正华,摊开手问:“那枚戒指呢?” “啥戒指?”杨正华一脸懵圈。 雅文看着他,冷笑几声,这人的演技也太厉害了点,昨天晚上还信誓旦旦的,结果转头就跟别人联手整她。她还能相信他多少? 想到这里,雅文心里一阵苦涩,这个男人,她已经决定放手,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我在秋千下面找到的那枚戒指,秋千被人动过手脚,那枚戒指,我见过小茜戴着!” 她用冷酷的眼神盯着杨正华,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她心中的愤怒和决心却丝毫未减。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关于他为什么要伤害她和他们的孩子的问题。 杨正华还是那副无辜的样子,愣了一会儿,开始解释:“雅文,我到医院的时候,你早就进了手术室,后来你出来,手上都是吊水的针头,根本没看到什么戒指。你要不信,可以问安然,她那时候也在场。” 听他的语气,似乎是想为自己辩解,但也可能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雅文斜着眼睛看了看安然。 安然一直站在一旁,对杨正华的表现很是不满,但此时她点了点头,证实道:“确实没见到那枚戒指。” 安然是不会撒谎的,既然他们俩都说没看到,雅文只好回头思考整个事件。昏迷时,除了范阿姨,没人陪在她身边。也许,只有范阿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范阿姨呢?”雅文急促问道,心中满是不安。 “她在这儿陪你两天了,我让她回去歇一会儿。”安然温和地答道。 考虑到范阿姨也需要休息,雅文暂时歇了寻找她了解情况的想法。然而,那枚神秘戒指的存在深深烙印在她心头,怒火随之熊熊燃起。 眼神锐利如刀,雅文直勾勾盯紧杨正华,对他的信任已荡然无存。她冷冷开口:“小茜最近有没有来过咱们家?” 面对指控,杨正华连忙摆手:“我真的不知道啊,白天我都在公司,晚上回家,很久没见到她了。” 雅文却不吃这套,对他已丧失所有信赖。她开始怀疑,是否自己嫁了个披着羊皮的狼,背后与他人勾结企图夺取她的财产,甚至危害她的生命。 小茜肯定来过别墅,种种迹象无不指向她,意图伤害雅文及未出生的孩子。 眼下,雅文只能寄希望于安然,期望借由法律手段讨回公道。 她毅然决然:“我要报警!” 闻言,杨正华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安然却冷笑制止:“雅文,所有重要证据都被销毁了,报警也没多大作用。” “怎么会?就算戒指没了,秋千的绳子也能说明问题。”雅文不解,疑惑安然为何持反对意见。 安然缓缓道出真相:“我去检查过,绳子确实断了,但从断痕上看,没有人工破坏的痕迹。” 这番话如同冷水浇头,雅文心情跌落谷底,即使裹着厚毯,仍感彻骨寒冷。 她知道,再多辩解也徒劳无功。即便有戒指佐证,即使证实小茜现身,都无法直接指认她的恶行。 雅文仿佛置身于无底黑洞,最亲近之人却立于边缘,非但不予援手,还将她推向深渊。从杨正华闪避的眼神中,她读出几分隐秘,但他们布下的陷阱滴水不漏,不容她有反击机会。 雅文作出抉择,与其受困于婚姻牢笼,不如勇敢割舍。 她闭目沉思,暗自策划下一步行动。目标明确:彻底将杨正华清除出她的生活,避免未来受到更多伤害。 杨正华试图握住她的手,却被无情推开,雅文躲进被窝,拒绝任何人接近。 冷哼一声:“杨正华,趁我还没彻底失控,你最好立刻从我视线消失!” 大小姐脾气终于发作,自从嫁给杨正华,她立志成为温柔贤惠的妻子,憧憬幸福生活。然而现实破碎了梦,她决心重拾自我,不再委曲求全。 杨正华稍显迟疑,最终转身离去。或许,他内心渴望自由已久,心思早已飘向小茜那边。 双眸骤然睁开,雅文郑重告知安然:“我要和他离婚!” “你确定了吗?”安然冷静提问,声音平稳。 “确定了!”雅文的回答斩钉截铁。 安然鼓掌微笑:“雅文,很高兴见到你回归本色,我必定全力以赴帮助你。不过,有一件事你需慎重考量。” “什么事情?”雅文只是做出了离婚的决定,其它的事情还真没有想过。 ------------ == 第032章 迷雾重重 == 安然眉头紧锁,思索着眼前的困境。“你有没有琢磨过,为啥杨正华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你看你,出身豪门,貌美如花,万里挑一的人物,他咋就看上了不起眼的小护士呢?再说,他这么干,不怕你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啥猫腻?”她剖析着问题的核心,试图让雅文看清隐藏的事实。 雅文恍然大悟,一直以来,她只知杨正华背弃了她们的爱情,却未曾探究背后的动机。 犹豫片刻,她试探着问:“难道是为了吞我家产?” 安然摇头否定,反问道:“假如你们分道扬镳,他能捞到多少好处?” “房子是我的名字,公司法人也是我,要是离婚,他一分钱也拿不到。” “这么说,你觉得他是冲着你家财来的?” 雅文陷入沉思。早在得知杨正华与小茜纠缠不清之初,她就开始审查公司财务,结果一切井然有序,毫无异常。数月过去,情形仍未改变。 由此看来,杨正华并非贪恋她的家产。 那么,杨正华究竟图什么呢?小茜与他家人相处融洽,不像伪装,莫非他们是青梅竹马的亲戚,感情深厚至能超越世俗偏见? 这一切令雅文困惑不已,仿佛步入迷宫,找不到出路。 安然对杨正华的分析至此戛然而止,反复告诫雅文,既有人处心积虑加害,往后务必加倍警觉。 雅文应允,要求安然通知范阿姨前来,她想要弄清戒指的真相。 然而,范阿姨对戒指之事同样一头雾水。“那时我慌得不行,哪还记得你手里有啥,救护车带你走时,我一直在边上跟着,压根没人靠近你。” 如此一来,戒指失踪的时间点锁定在急救室内。 雅文请安然查询,但医护人员众口一词,声称救治时,她手中空无一物。 失落之情油然而生,戒指作为小茜涉足雅文生活的唯一证据,如今彻底消失无踪。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雅文虽不甘,也只能接受。 她在医院休养数日,身体渐趋康复。其间,杨正华犹如人间消失,始终未曾露面,仅留下一笔资金,委托安然照料雅文。 雅文并不愿见他,对他的伪善厌恶至极,再无半点留恋。 安然建议她在医院多住些时日,称此处条件优越,无人胆敢加害,安心疗养最为妥当。对此提议,雅文颇为认同,挑选一间贵宾病房,移居至高层十六层。 窗外,辽阔海域一览无余,海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范阿姨与一名专业护士轮流照料,雅文日常生活无需费心。唯有夜幕降临,房间内仅剩她一人,特护下班回家,范阿姨则在相邻小屋休息。 安然近期忙于重大案件,无暇陪伴。但居住在高层病房,雅文反倒觉得比家中更为惬意,至少不必终日忧心忡忡,亦无需担忧再度遇险。 小茜再如何怨恨,欲伤害她及腹中胎儿,也不可能闯入私家医院,突破遍布监控的高级病房。 每晚,雅文皆能安心入眠,等待时机成熟,待孩子更加稳固,再出院与杨正华摊牌。 二人之间的恩怨,必须找个恰当机会做个了断。 尽管表面上病情已有好转,雅文却发现自己再次开始频繁地梦见那些已故的亲人——父亲、母亲,以及那位至今音讯全无的哥哥。他们在梦中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眸里流淌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不舍。每当雅文试图伸手触碰或是倾诉心中的思念,亲人们总是瞬间消失,只留下她在夜的寂静中独自醒来,满身冷汗,泪水沾湿了枕巾。 这一连串的噩梦严重扰乱了她的作息,使得她夜不成寐,白日昏昏欲睡。当安然来访时,看到雅文满脸的疲惫与倦怠,不由自主地露出担忧的神色,“雅文,怎么回事啊?你之前看起来已经好多了,怎么现在又变成这幅模样?” 安然拉着雅文走到镜子前,语重心长地说:“看看现在的你,曾经的花容月貌去哪儿了?以前那个充满活力的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难道就因为一个杨正华,你就让自己这般憔悴不堪,自我折磨?” 镜中的雅文显得格外消瘦,两颊凹陷,眼睛周围挂着明显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如纸,失去了一贯的光泽。她的头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柔顺,显得杂乱无章,整个人就像一朵凋零的花,失去了昔日的生机与魅力。 雅文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陌生感。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粗糙的触感让她的内心感到刺痛,仿佛是在告诉她,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人。 “这不是因为我对杨正华的失望……”雅文带着一丝委屈,向安然解释道,“而是因为每晚我都会梦见爸爸妈妈和哥哥,我几乎每晚都无法安眠,我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对于杨正华的背叛,虽然让她心痛,但这并不是导致她夜夜失眠的根本原因。真正让她备受煎熬的是那些不断重复的噩梦,它们如同幽灵般紧紧缠绕着她,让她怀疑自己的精神状态是否出现了问题。 “我该不该再去见见王力?”雅文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确定,轻声询问安然。 安然沉默片刻,然后轻轻点头,“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长时间身心俱疲,肯定会生病的。我先帮你联系王力,给他讲明你的情况,尽快为你安排就诊时间。” 为了让雅文看上去稍微体面些,安然细心地帮她整理发型,将那一缕缕乱发梳理成一条简单的马尾,又让她脱下了病号服,换上一套清新舒适的孕妇装。经过一番收拾,雅文的外貌终于有了一些改观,至少在外人看来,她不再是那么憔悴不堪。 然而,雅文却发现自己的腹部并没有像预期中那样渐渐丰满起来。在宽大的孕妇裙遮掩之下,如果不是特意去注意,几乎察觉不到她已经怀有六个多月身孕的迹象。这让雅文不禁苦笑,感叹这孩子的到来似乎是选错了时机,正好赶上了这段家庭动荡的时期。但她也暗暗庆幸,孩子能够在这种环境下依然健康存活,本身就是一个小小的奇迹。 安然停留不久,就被一通紧急电话打断,对方催促她赶紧回到工作岗位处理案件。雅文连忙劝慰,“大律师,你快去忙你的事情吧,别因为我的缘故耽误了别人的要紧事。” 安然脚步沉重,一边离开一边频频回首,不忘叮嘱雅文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能再任由思绪漫无边际地飘荡。 “你就像是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妈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知名律师的。”雅文笑着调侃安然,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你快点去吧!” ------------ == 第033章 他又出现了 == 送走了安然,雅文独自一人回到了病房,她坐在窗边的位置,心里感觉空荡荡的,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觉得有些害怕。就这样一直坐到外面彻底黑了下来,范阿姨给她端来了一份营养丰富的晚餐,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摆满了各种美食的盘子,雅文很想把这些东西全部吃光,但是她的胃却不配合,一阵翻江倒海的感觉袭来,完全没有食欲。这就是缺乏足够睡眠的代价,让这位孕期从未有过晨吐现象的母亲,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恶心的滋味。 勉强喝完一碗汤,雅文就把餐具放到一旁,她决定今晚要好好地补个觉,绝对不允许那些可怕的梦再来骚扰她。为了确保能有一个良好的睡眠,她先是泡了个热水脚,然后再喝下半杯牛奶,很快就感到困意席卷而来。 躺在床上,雅文果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可能是安然的安慰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也可能是她睡前做的准备工作发挥了效果,一直到半夜醒来,雅文都没有做任何一个梦。 就在她迷迷糊糊地起床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忽然发现房间里竟然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影藏在昏暗的角落,吓得雅文当场尖叫了起来,差点儿就要晕过去。 不过,这个人立刻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声说:“嘘,别叫,是我。” 竟然是杨正华! 雅文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她打开了房内的灯,看着他说:“你怎么这么晚跑来这里?有事儿吗?” 杨正华一脸疲惫,说话的口气也是懒洋洋的:“白天太忙了,但我真的很担心你,所以就抽空来看看。你继续睡吧,我在这里坐坐就走。” 雅文不太相信他的话,她的直觉告诉她,杨正华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不过,既然她已经决定要跟杨正华彻底断绝关系,那么追问下去也就没有必要了。于是,她干脆钻进了被窝,打算继续睡觉。 那天晚上,雅文不知道杨正华究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接下来的几个晚上,他都是在半夜时分悄悄地来到这里,在沙发上疲惫地打盹儿。几次下来,雅文开始怀疑,会不会有人想要在夜晚对她不利,所以杨正华才会每天晚上都过来。 某天夜里,当杨正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雅文忍不住质问他:“是不是有人想趁夜色来伤害我?要不然你干嘛每天都来这儿?” 杨正华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坐到了雅文身边,反问道:“雅文,你恨我吗?” 听到这话,雅文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对待你?杨正华,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可不是一个‘恨’字就能说得清楚的。” 这句话让杨正华明显地僵了一下,接着他低下头,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说:“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雅文,对不起!这辈子,我确实亏欠你太多。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会想办法补偿你的。” 然而,雅文的回答却让他心碎:“不,如果有来生,我希望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听到雅文这样的话,杨正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仍然伸手搂住了她,紧紧地抱住,仿佛害怕下一刻她就会消失不见。 雅文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任由他抱着,因为她知道,从这一晚之后,她和杨正华之间的故事算是彻底结束了。 要说完全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两个人曾经相爱四年,有着无数美好回忆,想要把这些记忆一下子忘掉,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杨正华即将离开前,他对着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雅文,我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你能变得更加坚强!”说完,他就离开了,而且走得非常坚决,没有丝毫回头的意思。 雅文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眼泪,为自己逝去的爱情哭泣,也为那段再也回不来的青春哀悼。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杨正华说的话,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声音中的悲哀和无可奈何,也可以感觉到他对她仍旧保留的那一丝情感。 可是,这一切又能怎么样呢?为什么他要背叛她们的爱情,背叛他们的婚姻呢? 哭累了之后,雅文随便躺下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的鼻子不通气,而且还开始发烧了。 范阿姨发现情况不对劲,立刻请来了特别护理人员和医生,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才把雅文的体温降下来。不过,即使退烧了,雅文依然感到浑身乏力,没有一点儿力气。 安然来过,提出要陪伴雅文,但被雅文委婉谢绝。她注意到安然近期因工作繁重而显现出的疲惫,眼周的黑眼圈便是最好的证明,雅文于心不忍,不愿再增加她的负担。同样,范阿姨也表达了想留在雅文身边,但最终也被她礼貌地拒绝。雅文唯一的要求是,希望范阿姨夜间不要睡得太沉,方便随时过来帮忙。 杨正华一系列古怪的行动,着实给雅文提了个醒。她意识到,自那晚起,杨正华不会再出现了,然而潜藏的危险何时浮现依然是个谜。不幸的是,这场危机并未按常理出牌,恰恰选择在雅文身体最虚弱的时刻,悄无声息地逼近。 沉睡中的雅文突然感到喉咙受到挤压,一股窒息的恐慌感瞬间蔓延开来,促使她猛然清醒。随着双眼的睁开,那双扼住她喉咙的手迅速撤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压抑的笑声。“醒了吗?”一个熟悉得令人心惊胆战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这声音,如同烙印一般深刻,每次回想都让雅文心跳加速,肌肉紧绷。她用颤抖不已的声音质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总要纠缠不休?” 此刻,雅文感觉前所未有的虚弱,明明这只是一场梦,一场虚幻的经历,为何却能如此生动逼真?萧冬亚,这个名字已经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无论在梦中还是现实中,都如同鬼魅般萦绕。 她凝视着眼前的男子,只见一双妖媚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释放出诱人的光芒。雅文鼓足勇气,用力抓住他的衣领,希望能将他推出门外,远离她的生活。 然而,萧冬亚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雅文,舌尖轻拂过她的脖颈,发出低沉而磁性的声音:“不必妄想摆脱我,我早说过,我是属于你的男人,生生世世都不会改变。”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承诺,在这宁静而又孤寂的夜晚,听起来尤为突兀。雅文感到脖颈处传来一阵酥麻,仿佛有条冰冷的蛇缓缓爬行,让她毛骨悚然。她拼尽全力挣扎,试图逃离萧冬亚的掌控,但他的手臂如同铁链一般牢固,根本不允许她有任何动作。 眼看情况危急,雅文张口想要呼唤范阿姨的名字,但萧冬亚却抢先一步,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头面对自己。“想呼救是吗?记住,没有人能踏入这扇门,更没人能将你从我身边抢走!”他的语气冰冷而坚定,仿佛拥有不可抗拒的力量。 他是否对范阿姨采取了某些措施,或者对房间做了手脚?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而上,雅文的头疼与心底的恐惧交织在一起,让她不得不放弃呼救的想法。她定睛观察萧冬亚,忽然发现今夜的他与往日有所不同。 他的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寒光,蕴含着难以言表的怒意,握住雅文的手越发用力,冷漠与霸气在他周身环绕,如同无形的风暴,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雅文听到自己发出的细微声音:“萧冬亚,我们之前有过交集吗?你为何一次又一次地来找我麻烦?从你的眼神中,我能感受到深深的恨意,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从未见过你,也未曾得罪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 == 第034章 你永远是我的 == 雅文能够感觉到萧冬亚眼中的那份恨意,就像一团烈火燃烧着。可是在几次正面较量中,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跟他抗衡。白天时,这家伙就像一阵风吹过,没了踪影,搞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的。为了让日子过得安宁一些,也让肚子里的小家伙能安全长大,她只好放下面子,苦苦哀求萧冬亚手下留情,放她一马。 眼泪汪汪的,一滴接一滴地滚落,雅文从来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这么丢面子过。但现在,她只能把它当成一场噩梦,想着法子赶紧摆脱这个纠缠了她好一阵子的梦魇。 可惜呀,她的软弱和乞求并没有打动萧冬亚的心,反而激起了他的暴躁。他一把捏住雅文的下巴,狠狠地咬了她一口,那样子像是在说:“别给我装可怜,我又不是你老公,不吃你这套!“ 雅文疼得龇牙咧嘴,连忙躲闪,然后一个反手就往他脸上招呼过去,怒火中烧:“你这王八蛋!老是骚扰我,我要灭了你!“ 她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这一刻,挥动拳头,狠狠地揍向萧冬亚,心里的憋屈和不满统统在这时候爆发出来。 可她的举动也惹火了萧冬亚,他扭过她的手腕,用力把她甩到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雅文当时那个怕啊,心想这回完了,又要被这变态折腾了。她顺手抓起枕头,朝着萧冬亚砸了过去。 萧冬亚灵活地躲开了,脸色铁青,一巴掌扇在雅文脸上,虽然力气不大,但对于娇生惯养的雅文来说,那感觉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边脸火辣辣的,整个人晕乎乎的,方向都找不着北了。 这人难道就是专门来折磨她的吗?每次见面,都弄得她遍体鳞伤,心灵破碎,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非得无缘无故地欺负她? 萧冬亚那冷飕飕的眼神一直在盯梢,就像一根针似的,直戳她的心窝。 他的目光从雅文的脸上一路往下挪,最后落在她的肚子上,定在那里不动了。 雅文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捂住肚子,大喊:“别动我的宝宝,不然我跟你拼命!“ 萧冬亚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手指轻轻地碰触着雅文的手,眼神中突然有了几分复杂。 “你很宝贝这孩子?“他淡淡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哪个妈不爱自己的娃!“雅文急匆匆地回答,心里祈祷萧冬亚能理解这一点,放过她们娘俩。 “嘁!“萧冬亚不屑地哼了一声,“说得倒是好听!妈妈们都疼爱自己的小孩,伟大的母爱嘛。秋雅文,我倒是要看看,到最后你能不能还像现在这么说爱他!“ 他这话说得,一半是悲伤,一半是嘲讽,雅文听得云里雾里的,傻愣愣地看着他。奇怪的是,就算她刚才还在恨得牙痒痒的,但当看到萧冬亚那张妖艳的脸上少了那份狰狞,她对他的恨意居然就没那么浓烈了。 这股莫名的情绪,连雅文自己都说不清楚咋回事,就这么呆坐在床上,盯着他,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越想越糊涂。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固了,她能听见两人呼吸的声音,能看到萧冬亚盯着她肚子时那种若隐若现的眼神波动。 萧冬亚看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话:“这孩子,你得给他生下来,我会搞定一切阻碍,让你顺利成为妈妈!“ 雅文的脸唰的一下就变了颜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哥们前一秒还跟疯子似的对她拳打脚踢,下一秒却说要保她和孩子平安。 这简直就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搞笑的笑话了,她撇了撇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要是不来烦我,就是帮我大忙了,能做到吗?“ 萧冬亚没吱声,只是一脸冷酷地看着她,伸出那只白白嫩嫩的手,在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弧线,落到雅文的头发上:“记好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说着,他的手往下摸,在雅文的鼻尖轻轻蹭了一下,一股香味儿扑鼻而来,雅文脑子一晕,整个人就昏过去了。 她又被这人给算计了。 半梦半醒之间,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呼唤:“雅文!雅文,快醒醒!“ 这声音听着挺熟的,还带着点儿着急的味道,好像以前在哪听过。雅文使劲睁开眼睛,四处搜寻声音的来源。 眼前出现的,是两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满眼全是关心和担忧,安然和飘飘围着她的病床,一起喊着她的名字。 雅文心里一阵高兴,叫道:“飘飘,你啥时候回来的?为啥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刚回来,就听说你住院了,赶紧跑来看看。“ 飘飘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灵动又明丽,一看就知道有啥好事。雅文笑嘻嘻地问:“飘飘,是不是中大奖了?“ “比中大奖还开心呢,告诉你哦,飘飘这次出去玩,带回了一个金龟婿!“安然一边挤眉弄眼,一边乐呵呵地指着飘飘。 “真的假的?他是谁啊?“ 飘飘有点害羞,低着头小声地说:“他叫尤拉,也是咱本地的,不过很小就搬去S市了,现在是个公司的高管。这次我回来,他还跟我一起来了,说那边也有他们公司的分部。“ 雅文和安然都笑开了花:“这是要夫唱妇随了吧,跟着老婆大人跑到咱们A市来了。“ “你们俩别逗我了,我们才刚刚开始,还没谈到结婚的事呢。“ “早晚的事呗,人都来了,好事也就不远了。“安然继续调侃着。 “还早着呢!“ 飘飘的脸上春光灿烂,眼神里流淌着幸福的涟漪,满满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甜蜜。谈恋爱就是这样,不管平时有多冷静理智,一旦动了真情,就成了普通人中最普通的一个。 雅文也曾体会过这份甜蜜,但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惆怅。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让这两个闺蜜看出端倪,可在她心思恍惚的那一瞬间,昨晚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接一幕地在脑子里回放起来。 雅文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她紧紧抓住被子,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安然和飘飘都被吓坏了,连忙问:“咋了?你这是遇到啥事了?还是哪儿不舒服?“ 安然转身就想去找医生,雅文拦住了她,嘴唇哆哆嗦嗦地,幽幽地说:“昨晚,萧冬亚又来了。“ “萧冬亚是谁啊?“飘飘懵懵懂懂地问。 安然给了飘飘一个脑瓜崩,凑到雅文跟前,眼神里满是不确定:“你真的是见着他了?“ ------------ == 第035章 心魔or心结 == 雅文一字一顿地诉说着昨晚的经历,每一个字都像刀割般疼痛,深深地刺入心头。“他一开始气得不行,想害我,还扇了我一巴掌。”她轻轻抚着脸颊,那一刻的苦痛和耻辱仿佛历历在目,“后来,他说要保护我的孩子,然后,他就把我迷晕了,自己溜了。” 每提起一段往事,就像重新撕开一道旧伤,痛得让人心悸。但安然却提出了疑问:“昨晚范阿姨给我打电话,说你讲了些奇怪的话,担心你安全,所以我让她在门外守着,谁都不准进。我们来时,她告诉我们一切都好好的,没啥动静。雅文,这又是咋回事?” 一切都太平静?没有一点异常? 雅文瞪圆了双眼,恐惧与慌乱在她的眼底、眉头、嘴角悄然蔓延。她瘫倒在床,陷入了混沌的境地。现实与梦境的界限变得模糊,她猛然抓住安然,咬紧嘴唇:“安然,我得马上见王力!” 安然紧紧拥抱着雅文,一滴泪珠滑落在她的脸庞,混合着她的酸楚,共同渗透进心田。她柔声细语地安抚着:“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王力,让他好好检查检查。” 在特别护士的协助下,一行人顺利离开医院,径直前往王力的工作室。飘飘隐约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她紧紧握住雅文的手,默默守护在一旁。但每当雅文注视着飘飘那双精致无瑕的手,她的心依旧忍不住颤栗,萧冬亚带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强烈了。 一如上次,王力的神情平淡如水,在了解了一些情况后,他将雅文带到上次进行催眠的那个房间。雅文略感紧张,小心翼翼地问:“我真的精神出毛病了?我还有治愈的希望吗?” 王力投给她一瞥冷眼,语气略显生硬:“谁说你神经有问题?我早说过,你只是因为身体虚弱,产生了些幻象罢了。上次治疗后,你安稳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希望这次过后,你可以真正痊愈!” 听着他的口吻,雅文总觉得他在跟某人气鼓鼓的,这显然不是一个合格心理医师对待患者的应有态度。她扭头寻找安然,却发现她和飘飘站在门外,并未进来。 在准备设备的过程中,王力的情绪渐渐平稳,回复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种沉稳与淡漠。他摇晃着手中的水晶球,再次开始了催眠过程。 由于上次的经验,雅文很快坠入梦乡,飘渺悠远,仿佛重返了噩梦初始的那个清晨。在梦中,她看不清压在身上的男人面目,只感受到他激烈的撞击,夹杂着愤怒的狂野与冲动。她仿佛在哭泣,在嘶吼,却分辨不出这是喜悦的泪水还是痛苦的**,正如她无法判断此人究竟是杨正华还是其他什么人。 许久,她感觉到那人离开了她的身体,似乎咒骂了一句什么。她试图看清他的容貌,听清他说些什么,然而,眼皮沉重无比,她沉沦于一片漆黑的深渊。 她被困在深渊中,无法自拔,周围仿佛有无数双手拽着她,将她往深处拖拽。她不愿下沉,害怕它们伤害腹中的孩子,她拼尽全力挣扎,直到体力几乎耗尽,才隐约听到耳边的呼唤。 王力将她唤醒,满头大汗,眼中满是焦虑与懊悔,毫不掩饰地展露在她面前。雅文虚弱地笑了:“我差点醒不过来了,是吧?” 她也感受到身上的汗水,后背已被湿透。在梦中,她必定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斗争和煎熬,以至于身心俱疲,险些就此沉睡不起。 那场如烟似雾的经历,究竟是什么呢?在现实里,她记不清楚;在梦境中,同样一片模糊。 王力取出纸巾,为她擦去汗水,嘴角挂起一丝笑容:“但你终究醒来了!” “万一我醒不来,你这资深心理咨询师的招牌岂不是要栽在我手里?所以,我肯定会醒的。”望着他温柔的目光,雅文感到莫名的暖意,于是试着开玩笑,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她不敢问自己做了什么梦,害怕没有勇气面对真相,于是装作无所谓,站起身,冲他一笑:“希望今晚回家后,别再做噩梦了,王医生,您说呢?” “呵呵,所谓心魔,皆源自心结。若你能释怀,一切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心魔?雅文陷入沉思,定睛凝视他,试图窥探他眼底隐藏的秘密,可他的双眸清澈明亮,不含丝毫杂质。 她有些读不懂他了。这位王力,在治愈他人之时,自身仍保持着超然物外的姿态,如果不是刻意伪装,那就是真正的纯净无瑕。 那样的眼神,唯有孩童方能拥有。当它出现在王力身上,雅文不禁为之动容。拥有这般纯净目光的人,他的世界必然充满幸福和平静。 雅文萌生了接近他的渴望,总觉得距离他越近,内心就越安定。 难道所有心理咨询师都能给人这样的感受吗? 正当她疑惑之际,王力搀扶她从椅子上起身,毫不避讳地牵着她的手,将她送到安然和飘飘面前。 他的手宽大温暖,传递的热度直达她的心坎。不知为何,雅文竟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被亲人牵着,获得了无穷的慰藉。 当王力松开手时,她心中竟有一丝失落。她多希望自己能被他持续引领,傻傻地问:“你不送我们吗?” 飘飘轻拍她一下:“你不会是想把王大夫请回家给你治病吧?” 雅文猛地惊醒,尴尬地笑了:“我哪敢啊,王大夫得服务广大民众,我不能那么自私!” “雅文,以后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喊我王大哥也行。这‘医生’的称号听起来太生疏,让我感受不到人间烟火味。”王力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嘴角上扬,轻松地开着玩笑。 大哥?雅文的眼神瞬间收敛,顿时领悟到他给予她的是何种感受。没错,正是兄长的温暖!他就像一位慈祥的哥哥,牵着她在花丛中闲庭信步。 雅文心中一酸,深情地呼唤:“大哥!” ------------ == 第036章 复仇计划 == 雅文敏锐地察觉到王力身躯轻微的震动,但他迅速掩饰过去,恢复常态:“挺好听的称呼,我挺喜欢的!” “我也觉得这样叫你,咱俩就不像是医患关系了。”雅文笑了笑,暂时搁置内心的疑问。 那天晚上,雅文确实一夜无梦,享受了一晚上的宁静睡眠。 接下来的几天,雅文的精神状态显著好转,面色也日渐红润。飘飘来访时,形容她是即将成熟的秋天红苹果。 雅文窃笑,眼神俏皮地瞄着飘飘:“你才是沐浴在春风里的鲜花,爱情滋润后愈发娇艳欲滴。” 飘飘本身就是大美人一枚,近来更有春风拂面,肌肤水润欲滴。 雅文不禁兴起想见识那位高富帅的念头。 飘飘回应说:“本来打算带他来的,但考虑到你最近状态欠佳,怕影响咱们秋大美人的形象。” 雅文噗哧一笑:“你怕是他见到我这模样,会觉得你交友不慎,怎么会有这么个丑八怪朋友?” “对啊,不能玷污了他的双眼,所以你得尽快恢复美貌,否则,我一辈子不给你们相见的机会,连我的婚礼都不邀请你参加!” 雅文咬牙切齿,拳头捏得咔嚓响:“易蝶飘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等我的宝宝出生后,绝对不让你抱,连碰都不行!” 当初四人步入社会之初,曾商定,无论谁的孩子,都要互相认定为干妈,因此,雅文肚子里的孩子早已被她们预定为干儿子或干女儿。 现在雅文以此为筹码威胁飘飘,果然见效,她急得跳脚:“不行!我还想带回去养几天呢,你不能剥夺我当干妈的权利!” “那你那位高富帅怎么办?”雅文冷哼,得意于小小的胜利。 “明天带给你审阅,你可得打起精神,好好帮我看一看,别错过好苗子。” 雅文撇嘴:“那可难倒我了,我自己都没遇上好人,哪有那慧眼识珠的能力?” 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杨正华和小茜的事情,雅文现在已经能坦然面对,但飘飘稍显尴尬,支吾着道歉:“对不起,雅文,我没别的意思。” 雅文知道她并非故意,无所谓地笑了笑:“飘飘,你这话提醒了我,我住院这么久,明天见完你的高富帅,我就打算出院回家。毕竟,那是我的房子,不能让它白白便宜了那个狐狸精。” 范阿姨恰好送茶进来,听了雅文的话,手中的杯子轻轻一颤,表情变得有些不对劲。 雅文立即意识到,杨正华可能瞒着她做了什么,冷笑一声,大脑高速运转起来。 最终,她推断出:杨正华很可能把小茜接到别墅,两人在她家中逍遥快活,胡闹不堪。 雅文感到一阵悲哀,三年婚姻,他对她身体的眷恋还不如对小茜的痴迷。 她吩咐范阿姨:“我回家的事,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雅文决定回家捉奸,然后将他们扫地出门,让他们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消失! 飘飘担忧地挽住雅文的手臂,轻声询问:“你真要这么做?”多年友谊铸就的默契,无需多言即可心意相通。 见雅文沉默不语,飘飘机智补了一句:“明天我把数码相机带上,帮你一手!” “嗯!”雅文紧握她的手,惊讶于自己竟然没有太多伤心,只有满腔愤怒。 当爱情变为背叛,化为欺骗,所有的誓言都如风中花瓣,瞬间消散。 唯独可怜了她腹中的孩子,尚未降生,就注定生活在单亲家庭。有时,她真想狠狠教训杨正华一番,或是剥夺他身为男人的能力,但她终究过于仁慈,连质问他为何背叛的勇气都缺乏,只愿从此断绝联系,永不相见。 第二天,飘飘果真携同她的高富帅到来。 这位男士身材魁梧,英姿飒爽,面容俊朗,一头浓密长发随意披散,散发着艺术家的独特魅力。 难怪他能俘获飘飘芳心,这样的男人,谁见了都会啧啧称赞。 雅文看着他们手牵手,亲密无间地步入房内,一对璧人,霎时点亮整个空间。 雅文绽开灿烂的笑容,对着飘飘和尤拉说:“飘飘,你们这一路上一定引起不小的轰动吧!” “就是要这效果!雅文你不知道,我身边就像埋了颗炸弹,那些姑娘看他的眼神,我都觉得汗颜!” 飘飘瞥了尤拉一眼,绘声绘色地讲述,言语间流露出对尤拉的浓浓爱意。 这丫头,看来是真爱上人家了!雅文在心底替她祝福,期望他们能开花结果,千万别走上自己的老路。 尤拉眼眸闪烁,宠爱地轻拍飘飘,将她揽入怀中,轻点她的鼻尖:“在你朋友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雅文立刻摆手:“不用客气,我很了解她,如果她正儿八经,反倒让我觉得不寻常!” “知己莫过于雅文!”飘飘依偎在尤拉怀中,笑得甜美幸福。 三人交谈甚欢,尤拉健谈且对飘飘呵护备至,虽是初次相见,却不觉尴尬,海阔天空畅谈,不知不觉已到中午。 尤拉起身告别,飘飘送他出门后,旋即返回陪伴雅文。 雅文斜眼打量她,调侃:“怎么不继续表演恩爱戏码?回来干嘛?” “没良心的!”飘飘将包扔在雅文床上,“他在时,我哪好意思提你家那位渣男?相机带来了,具体怎么操作,你得告诉我啊!” 雅文从包中取出相机,展示在眼前,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微笑。这个抓奸现场,她曾在无数小说和电视剧中见证,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众多怨妇中的一员。 ------------ == 第037章 抓个正着 == 朱浩召集各级将领开会,主要议题便是如何在明天秋天之前练成一支劲旅,主要假想敌便是八旗铁骑。 但是,霜灵人的贵族不想回归他们的神的怀抱,他们选择了撤军。 “傅总,你等我一下,有件事我要澄清一下。”说着,苏染急忙就跑了。 连乔灵这种根本没人知道,徘徊于人世间,早就已经在轮回之外的远古灵魂都能存在。 秦老夫人心中疑惑,总觉得封逸别有所图。可整个秦家摆在这里,没藏没躲的,也实在没什么可让人家图谋的。 “什么改邪归正,我压根就没有邪过好不好。”狄川无语的说道。 “是我向四少建议,暗杀苏浩南,用来挑起你和傅云峥之前的矛盾,让你以为是傅云峥杀了苏浩南,让你恨他,让你们两个互相伤害。”洛唯夏残忍的说道。 香印点头,胭脂有点不放心,可想着屋里都是主子,哪有她一个丫头的容身之处,只得被香印拉着去端酸梅汤了。 龙汉初劫时,罗睺魔祖利用整个西方世界的灵脉地气与龙、凤、麒麟三族精血怨气强行冲开了盘古封印得到了四剑与阵图;罗睺魔祖陨落后,鸿钧老祖在分宝岩上将诛仙四剑与诛仙阵图赐给最宠爱的弟子——通天教主。 大概要不是因为今天上午他还有合作方要去见,还有不少正事要去忙,估计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四殿下可是发现了什么,”莫无心问道,他修为最弱,弥漫的恐怖威压对他影响最大,他也最急于逃离这大凶之地。 这些剑灵感觉极为敏锐,只要不是灵剑宗弟子,立刻斩杀毫不留情。 墨虺年轻的时候也是有这种朋友,只是人类的寿命比魔兽短上不少,而且人类也过于脆弱了,往往几次冒险之后多是伤残,只能回到城镇之中养老。 如果只是出去一趟,她不会是这种表情的,她这一去,说不定再也不会回来了。 宫千竹低头咬着筷尖,唇边含着浅笑,殊不知那笑动人心弦,如同唇边绽放开了一朵温婉剔透的花。墨子离移开目光,状似如常地执起手边茶盏。 “能跟你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真的是值了,不过……我……还是输了。”牙嘴角露出苦笑,而这时夕阳红出现在牙的身旁将牙扶了起来。 刚开始,他只能模糊的感受到肩部的数块骨头分别用力,而随后的曰子,他便能够将肩部的骨骼化一个整体,不是每一块骨骼的同时用力,而是完整的浑劲。 莫流现在没有闲心去对付这些帮派,所以没有惹到头上的时候莫流也不想去招惹这些。 苍子昂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匆忙间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苍金游他们也不准备菜肴,这个宴会算是提前结束了。 若非真仙秘境,又有什么‘洞’府、秘境,能够在众人一寸一寸的检视下,都找不到半点踪迹? 叶随云知道不能再说,无奈只好挑着空篮子告退出来,回去的路上一个劲儿暗自懊悔,竟是半点正事都没问到。这也罢了,岂知连唐西瑶都没见到,不由有些闷闷不乐。 “去去去,本公子这叫为民除害,你懂什么!”百里越斜睨了她一眼,楚芸怜竟无言以对。 一个血裁军团玩家终于受不了了,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天使军团的玩家吼道。 “在,好像在帮秘密部门的人工作,从公司总裁的位置上面退下去之后,又去干了老本行。”楚梦瑶解释。 而在一旁的青年看见这个态度的洛河彬,也是奇怪的把目光看向洛河彬所注视的那株植物,本来平凡的植物随着洛河彬的触动,慢慢的丝丝灵气在空气之中回荡。 原本静静悬挂于半空的天道分身,忽然爆射出一团耀眼的光芒,不断地吸收着逸散的法则碎片,开始壮大着自己的本源。随着这些法则逐渐融合,整个世界猛地一震,空间再次扩张了起来。 紧接着一条数十米长,轿车般粗细的巨蟒便出现在了山涧之中。只见它浑身包裹着一层漆黑的鳞甲,每一片鳞甲都像是打磨了一般,反射着道道寒光,荡漾着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的武器如此先进?”莉亚边开车边问道。 异空间里有外面没有的机械生物,类似于专属机械生物,这点和遗迹很像。 “怎么可能?不可能!”病房里,彭宇瞪大着眼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在床上说话的吴宏成。 球球再度陷入了沉睡,萧炎将它放进了丁悦所在的空间戒子之中,也是不知何时才会再度苏醒了。 要知道最近这破风山三番五次传来这种动静,而每次日游神汇报之后,前任的县城隍都是不置可否,如今新任的方城隍也是这样,他倒也一点都比奇怪,微微行了一个礼便离去了。 安念楚忽然有种很悲痛的感觉,遥想当初她为了学做菜差点烧了厨房的经历,她有种投胎错误的感觉。 “却是有些赶,那就结婚的时候再拍,你们订婚的事情,我和你阿姨还有彦墨的父母都忙的差不多了,日子就定在大后天,这几天你就不要和彦墨出去了,乖乖呆在家里。”安父脸上一直挂着笑容,安念楚顺从的点点头。 吴明被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他自觉与贝祺的关系没有多好,这丫头主动跟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 == 第038章 结婚证是假的 ==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楼上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慌乱的气息,眨眼功夫,两人已经来到屋外,站到了雅文面前。 他们的衣物草率地穿上,雅文定睛一看,发现杨正华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恐慌。 他走过来,拉着小茜,双双跪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 雅文颇为诧异,冷漠地问道:“你们在怕什么?” 杨正华抬头,嘴角剧烈抽搐:“雅文,看在我们多年的感情上,请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好不好?” “给我个理由!” 既然做了亏心事,就该预见到会有曝光的那一天。雅文用嘲讽的目光审视他们,最后视线停留在小茜脸上。 小茜下巴处似乎有条疤痕,还缝合过,看起来触目惊心。 察觉到雅文在观察她的伤疤,小茜急忙遮挡,哀求道:“雅文,你可以打我,甚至狠狠折磨我,但我求求你,千万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我们就完了。” “小茜!”杨正华低喝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雅文注意到他们快速交换的眼神,心中疑虑加深,直觉告诉她,他们知道某些她所不了解的事实。 种种思绪在她脑海中翻江倒海,似乎有一个关键信息正待揭晓。 她调整心态,平静地问:“假如我用这些照片作为离婚的证据呢?” “离婚?” 杨正华猛地一怔,不敢置信地瞪着雅文,这两个字仿佛烙印在他心上,令他整个人都颤抖不已。 雅文反倒冷静下来,反问道:“你以为我们的婚姻还能维系下去?” 三年婚姻,杨正华牢牢掌控局面,连正常的夫妻生活都无法实现,她都能容忍。她的耐心和宽容前所未有。 但杨正华这次越界了,触及了她不可逾越的底线。她能忍受丈夫不碰她,却无法忍受他碰其他人! 此刻,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婚! 杨正华绝望地苦笑几声,低声呢喃:“我不同意!至少在你生下孩子之前,我不会同意!” “你还想当爸爸?不,杨正华我告诉你,这孩子是我的,和你没关系。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已经被淘汰出局。我的孩子将以秋姓,他是我秋雅文的骨肉!而你,带着你的小三,滚得远远的,我成全你们!” 雅文的态度坚定,语气决绝,这场婚,她是离定了,就在此刻! 她从包中抽出事先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摆在石桌上:“签了字,然后,卷铺盖走人!” 她侧过脸,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多余。她的世界即将清净,她的人生将不再有杨正华的身影。 然而,杨正华坚决不肯签字,一把抢过协议书,撕成碎片,抛向空中。 雅文怒目圆睁:“杨正华你疯了吗?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跟这个女的鬼混,难道还想占有我家的财产不成?” 现在,除了这个动机,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他抗拒离婚的理由。 杨正华默不作声,萎靡地坐在一旁,低头不语。 在这段婚姻中,确实是杨正华辜负了她。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这一切,都无法承受。雅文觉得自己已经相当包容,她只求离婚,无意让他名誉扫地。 她又从包中掏出另一份协议书,冷笑:“我就知道你会反对,所以我准备了几份副本。如果你把每张都撕掉,那法庭上见。我不信这些照片公开后,我们的婚姻还能继续 维持下去!” “雅文!”杨正华低唤,眼中痛苦多于悔恨,哀愁超过愤怒。 “对不起!雅文!”他重复着,抱住头,闭上眼。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眼角滑落,滴在地上,清晰可见。 这是雅文第二次看到他落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真的心痛了吗? 若是从前,她定会心疼,会拥抱他,吻去他脸上的泪痕,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既然不愿离婚,何必当初? 一段破裂的婚姻,是每个受伤女性最不愿面对的。若非杨正华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她的心酸楚地跳动,但语气仍旧坚定:“对不起已经太迟,杨正华,我们的缘分已尽,彼此成全吧。” “雅文”小茜欲言又止,被雅文犀利的目光一扫,立刻噤声。但她低头的委屈与不甘,表露无疑。 雅文轻笑:“你们不会还惦记着离婚时分财产吧?明确告诉你,不可能。你们没那个资格,别做白日梦了!”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小茜,后者猛地抬起头,在杨正华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一口气说道:“没人觊觎你家产,杨正华跟你根本就不是夫妻,你们的结婚证是伪造的!你们的婚姻同样是虚假的。从始至终,他爱的人都是我,而你,你才是插足我们之间的第三者!” 雅文骤然眯起眼,危险的眼神直逼小茜:“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就说,你以为我怕你?”小茜气势汹汹,与先前截然不同。她指向雅文,步步逼近,“你就是个没人爱的女人!活该!你捧着你的巨额财富独自过吧!”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杨正华一把揪住,狠狠掴了她一巴掌,怒喝:“闭嘴!你忘了下巴上的伤吗?” 小茜随即捂住嘴巴,惶恐之色瞬间替代了她的嚣张跋扈。她呆立当场,目光四处游移。 透过他们的对话,雅文隐约察觉到背后隐藏的重大秘密。她不确定这些话的真实性,但迫切需要从杨正华那里获取真相。 然而,杨正华紧闭双唇,无论如何也不肯吐露半个字。 ------------ == 第039章 虚假的婚姻 == 雅文心里的不安感愈发强烈。她用手护住肚子,疾步冲上楼,完全不顾卧室里的一片狼藉,也不在意空气里还残留的两人气息,直接拉开衣柜门,开始搜寻她和杨正华的结婚证书。 那本大红封面的证件静静躺在抽屉一角,上面的照片中,两人笑容灿烂,幸福满满。 她思绪万千,瞬间穿越回三年前。 在登记那天,一切准备妥当,表格填完,照片拍好,只等领证。然而,杨正华突然接了个家里打来的电话,匆匆离开,保证第二天再来处理剩下的事务。 虽然她有些不满,但也无可奈何,只好郁郁寡欢地回家等候。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杨正华竟然带回了结婚证,两个鲜艳的红本子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出现在她眼前。当时兴奋过度,她忘了追问结婚证是如何得来的。杨正华倒是主动解释,说是办证处的工作人员对他们印象深刻,乐于帮忙,给他们办理了手续。 就这样,两人正式步入了婚姻的圣殿。 回忆到这里,她意识到结婚证的来历确实可疑。她手中拿着证件,慢慢地走下楼,将它掷在杨正华面前,用冰冷的声音问道:“这些证件,都是假的吗?” 她能感觉到心跳加速,就像一根根琴弦被拧得紧紧的,随时都有可能断开。 如果说杨正华的背叛是捅了她心脏一刀,那么结婚证的事就像是把刀子捅进去后再用力旋转。 她多么渴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天真地希望,他们之间剩余的一点感情,能通过这张结婚证得以延续。 杨正华手握结婚证,如同拿着烫手的山芋,战战兢兢,一句话都不敢说。小茜见状,一把抢过结婚证,狠狠地扔在地上,使劲踩了几脚,长久以来的怨气终于爆发:“杨正华,你怕什么?宁愿一辈子躲在暗处,过着比猪狗还不如的生活吗?” 她训斥完杨正华,接着转头对雅文说:“秋雅文,告诉你,这结婚证是假的,你们的婚姻也是假的,全是虚假的。所以,你别一副捉奸的样子,从头到尾,你才是破坏我们感情的罪魁祸首,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消失!”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下巴的伤口因为她不停地说着而重新裂开,一点点鲜血渗出。 但是,不论她情绪怎样激动,都不敢靠近雅文。她衣袖下的拳头紧紧握着,雅文猜她下一秒可能会推她一把,让她流产,但她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冲动,仅仅是用凶狠的目光盯着,那目光足以将人撕裂。 雅文又惊又惧,小茜的话就像晴天霹雳,瞬间击垮了她的心防。她脆弱的心弦刹时间断裂,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颤颤巍巍地落在地上。 果然如此,一切都只是虚假的!她的婚姻,她的爱情,那个她曾想托付终身的男人,用了四年时间,骗取了她的感情,她的身体,她的一切。 她满怀哀怨,悲痛万分。她看向旁边呆立的杨正华,连声惨笑:“杨正华,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骗我,你从未爱过我,对吗?你费尽心思策划了这场婚姻,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啊?” 她的字字句句都饱含血泪,步履蹒跚,从椅子上站起,挪到他面前,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 如果不是一股怒气支撑着,她早就倒下了。四年的全心投入,三年的婚姻,原来只是被人精心布局的一个梦境。现在梦醒时分,她的人生跌入了最深的黑暗。 她痛恨杨正华,恨他践踏了她的尊严,恨他彻头彻尾的欺骗。她扯住他的衣领,一巴掌扇过去:“杨正华,你欠我的,这辈子你也还不清!” 她颤抖的手掌其实并没有多少力气,但杨正华没有躲避,实实在在地挨了这一巴掌,痛苦的眼神避开她的目光,一声声“对不起”从他口中说出,泪水再次滑落在脸上。 “对不起有什么用?杨正华,还我青春,还我感情!你这个畜牲!人渣!”她再次举起手,想再给他一巴掌,可是,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让她手停在半空中,很快垂落下来。 她听到杨正华着急的呼喊,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过来扶住她,还隐约看见那个人朝杨正华挥了一拳。 她倒下了,把自己封闭在一个小小的世界里,沉浸于自己的梦中,不愿意醒来。 她仿佛听见孩子的啼哭,感觉到哥哥温柔地抱着她。在梦里,她依恋着哥哥,寻找着孩子,她不想睁开眼睛,不想再回到那个残忍的世界,她只想跟随亲人,永远留在梦里。 但是,她还是被拉回了现实。 睁开眼,她不在自己的别墅,也不在医院,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头还是很晕,她微微抬手,感觉有千斤重,想说话,喉咙干涸,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她很难受,从心底到身体各部分的疼痛,让她备受折磨,她闭上了眼睛,多希望能永远地沉睡过去。 只要她还有意识,她就会痛苦;只要她还能思考,她就会想起杨正华。她绝望地缩进被窝,低声哭泣。 一只手温柔地握住她,伴着轻柔的声音:“雅文,你终于醒了!别怕,睁开眼睛,没有人能再伤害你了!” 是王力的声音!他的声音总是那么让人感到心安,让人想要靠拢。 她在颤抖中睁开了眼,嘴唇哆嗦,问:“我这是在哪里?” “我家!安然和飘飘都认为你住在这里比较好,所以,你昏迷的这一周,你都在这里。” 一周?她昏迷了一个星期了?那杨正华和小茜呢?他们还赖在她的别墅里不走吗?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小茜说的话上,甚至忘记了自己腹中有将近七个月大的胎儿。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落在王力眼里,他叹了口气,大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摸了一下,告诉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先平静下来,告诉我,你们在别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 第040章 我们见过吗? == 不由自主地,雅文乖乖地抬起眼,直勾勾地盯着王力的眼睛。在王力的引导下,她缓缓地道出了那天发生的骇人一幕幕。她的讲述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语气平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在复述。等到讲完,她还做了点评:“杨正华一定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而我,估计也要下地狱了!” “不对,你是一个不慎落入凡间的天使,永远美丽动人、讨人喜爱。你的人生路还长得很,必须忘掉那些不愉快的记忆,重新开始,记住了没?”王力的话语犹如天籁之音,久久在她耳边回响。她似懂非懂,迷糊中轻轻点了下头:“我记下了。” 之后,她又倒在床上,再次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模模糊糊中,她仿佛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么熟悉,满载着疼爱之情,但她的脑袋转得慢,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声音是谁发出的。 她心里一急,顿时失去了所有感知。 再次睁开眼时,已是翌日清晨。她的身体似乎稍微好转了一些,可以坐起来了,双手也能动了。 她看到床头柜上有张便条和一个保温壶。 便条上,王力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跃然纸上:“雅文,醒来就把牛奶喝了,好好躺着,啥也不想,等我回来!” 她苦笑,心里暗想,要是颁个医生界最具爱心奖,那绝对是王力莫属! 她端起保温壶,里面的牛奶刚好温热。在泪眼蒙眬中,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下牛奶,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王力的话她记在心里了,可她做不到!小茜的话不停地在她耳边回响,那两本结婚证更是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噩梦,时刻缠绕着她。 她突然想到,从头到尾,杨正华都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骗她。作为一名商业高手,她不信他只是为了她家的财产才接近她,他完全有能力自己打拼一片天地,不需要靠攀附女人的地位。何况,他根本就没跟她真正结婚,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所以在任何情形下,他都得不到秋家一分钱。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让她头疼不已,她心想,这事儿的答案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对她的伤害是既成事实,这种伤害足以摧毁她所有的信念和世界观,她开始动摇是否应该留下腹中的孩子。 这个孩子,代表了她一生的耻辱,同时也是杨正华给她带来的最大伤害的见证。她担心,在未来的岁月里,只要一看见孩子,就会想起那段往事。 思考良久,她想到了给安然打个电话。 床头另一侧的柜子上,居然放着她的手机,她不得不感叹王力的周到细致。她拨通电话,很快听到了安然关切的声音:“雅文,你现在怎么样了?” 她轻声笑道:“挺好的,就是特想你们。安然,什么时候你来接我?我想去你那儿住。” 住在陌生人家里总感觉不太自在,现在她精神状态好多了,王力这个心理医生的工作也算完成了。 可安然却在电话那头不好意思地回答:“雅文,我现在手上有个案子,需要在外面搜集证据,你先在王力那儿住几天吧。他为人正派,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安然似乎很赶时间,想要挂断电话,雅文赶紧喊住她:“飘飘呢?她还在A市吗?你们俩就这么把我扔在一个陌生人家里,有没有点责任心?” “飘飘啊,她和尤拉正处于热恋期,你难道想拆散人家,让他们分手吗?”安然悠悠地回应,然后挂断了电话,不理睬她了。 雅文撇着嘴,只能生着闷气。这两个人简直把王力当成了救星,完全不考虑实际情况,她一个孕妇,孤零零住在陌生男人家里,难道就不会招人非议吗? 另外,她现在纠结的事情还没解决,她急切地想找个人聊聊。 她躺在床上,无聊地瞎琢磨了一会,不知不觉中,又睡了过去。 王力回来的时候,她浑然不知,直到他拧亮了床头的小夜灯,把她叫醒吃晚饭,她才懵懵懂懂地醒来。 他炖了鸡汤,煮了小米粥,摆在她的床边,一脸温柔的笑容。雅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很久没人对她这般呵护了,他的举动让她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 她感激之余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说啥呢?哥照顾妹,这不是应该的嘛?”他舀了一碗鸡汤递过来,轻轻地吹着,准备喂她喝。 雅文恍神了一会儿,才想起她曾经叫过他一声王大哥,不过她还是不太习惯他喂她,脸红红的,小声嘀咕:“你这样,嫂子会不会吃醋呀?” “不会,是她让我来的。” “啊?”雅文瞪大了眼睛,真有嫂子?还吩咐他来照顾自己?这是什么操作? 她疑惑地问:“我认识嫂子吗?” 但王力似乎并不想多谈,他神秘地笑了笑:“这个问题,无解!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做个身体检查!” 带着一堆问号,她开始品尝这顿美味的晚餐。在王力的催促下,她喝了一碗鸡汤,吃了半碗粥,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收拾起了餐桌。 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在自己眼前来回,雅文突然觉得有些眼熟。那背影既沧桑又儒雅,给人一种熟悉感,这个背影她肯定在某个地方见过! 她拼命回想,把最近去过的场所,遇到的人物,一一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还是想不起来。 当王力打扫完厨房,回来时,她还在苦苦思索。她盯着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咱们以前在哪儿见过吗?” 她看到王力的眼睛微闪了一下,但那光芒很快就消逝了,他笑了笑,很平静地回答:“可能吧,我们都在A市,以前碰到也不是没可能。” 他所说的,应该是路人之间的普通相遇,但雅文知道,那绝不仅仅是街角的偶遇,而是一种触及灵魂深处的邂逅,一种让她至今难忘的体验。 然而,既然他这么说,她也只能将那份疑惑暂时搁置,不再追问。 ------------ == 第041章 成了国宝 == 王力仔细检查了雅文的身体,告诉她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肚子里的小生命虽然身形娇小,但活力充沛,降临时定是一位活泼可爱的小宝宝。 雅文的手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心中五味杂陈,对于这个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她陷入了矛盾的情感之中。 她曾经无比期盼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坚决不让任何人对他造成伤害,但现在,当她了解到这一切只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她开始犹豫不定。 此刻,她的眼中一定满是纠结和挣扎,因为王力握着她的手,手心在微微出汗,他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在考虑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吗?” 雅文愣了一下,反过来询问:“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王力坐在她身旁,表情严肃,雅文可以看到他脸上也有着明显的挣扎痕迹,他缓缓开口道:“孩子是天使,是上天赐予你的礼物。即使你遭受了那么多痛苦,他还坚持着生存下来,这就是他爱你的表现,他离不开你,他想要成为你最亲近的家人之一。你不该抛弃他,尤其是在你已经怀孕七个月的情况下,孩子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到这个世界,你要学会勇敢!” “可我心里的那堵墙,我怕自己翻不过去。” “世界上还有什么困难是你克服不了的?雅文,孩子属于你,从头到尾都跟杨正华无关。他是秋家的一员,你和杨正华之间的错误不该由他来承担恶果,你明白吗?” 当王力说出这番话时,他已经超出了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的职责范围,他的态度更像是在为朋友发声。雅文静静地聆听着,细细品味着其中的含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固执,毕竟这个孩子属于她,与杨正华毫无瓜葛,她为什么要在这份母爱上设置障碍呢? 她的心情豁然开朗,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灿烂,她由衷地向王力表示感激:“大哥,谢谢你!我不会再考虑放弃这个孩子了,无论是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他,让他平安降生!他是我的孩子,与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没错,你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王力深深地松了口气,脸上的紧张情绪也随之烟消云散。 这些微小的变化,当时的雅文并没有察觉其背后的深意,直到后来,当她再次面临难以承受的人生挑战时,她才领悟到王力今天的教诲实际上是在提前预防可能出现的情况。 雅文在王力的家里安心地住下了,享受着他提供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她经常会在感动之余冒出一些想法,如果王力单身,他肯定是所有女孩梦想中的理想对象。 她很好奇他的妻子到底是怎样的女性,竟然放心地将自己的丈夫交给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难道她不怕王力被别的女人抢走吗? 她在王力家度过了很长时间,而那位神秘的嫂子始终没有露面。雅文对此感到十分好奇,于是询问王力:“为什么嫂子不来探望你呢?你们吵架了吗?” 如果她的存在破坏了王力的家庭和谐,那就太罪孽深重了。 王力淡淡一笑:“她现在出差去了,等她回来,我一定安排你们见面。” “好吧!”雅文暂时放弃了追问的想法。 她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安然和飘飘一直没有来看望她,每次打电话都说工作繁忙。偶尔想起杨正华,她的心也不会再那么剧烈地痛楚,时间确实是治愈创伤的良药。 王力家的电视机坏掉了,一直没有修理,而他也严厉禁止她使用电脑或玩手机,所以她现在的生活中几乎没有外界的信息来源。 半个月后,她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虽然每天都可以在王力家的露天阳台上晒太阳,看看周围的风景,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乏味,全身上下像是发了霉一样,总想出去透透气。 王力像守护着一件国宝那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她,如果没有他的陪同,她是决不会允许她独自出门的。而雅文也非常听话,真的就乖乖待在屋子里哪里也没去。 有时候,她会开王力的玩笑,说他这样的医生应该获得道德模范奖,而且是那种全国闻名的大奖。王力则会挑起眉毛,露出微笑:“并不是每一个病人都能得到这种待遇的,我把你看作亲人,所以才会特别关照。我的爱心还没泛滥到要把所有女性都接回家的程度。” 雅文‘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既为他的幽默,也为她在他心中的不同寻常之处,但她也曾多次思考过,是不是因为她看起来太无助了,所以他才对她这么好? 然而,这种问题她是永远不会问出口的,那只会伤害一个真正帮助她的人。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照顾和陪伴,万一有一天他不能按时回家,她会为此担心好久。 这种心态的转变让她感到震惊,无论如何,她都不敢把这个变化归类为男女之间的感情。她认真地反思了很多次,最后得出了结论:她只是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而他恰好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她把他当作哥哥一样对待,这种关系将会持续一辈子。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她强烈要求出去散步。她振振有词地说:“医生说,怀孕期间适当运动对孩子成长有利,也有助于生产。你身为医生,不会不知道吧?” 王力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勉强同意了,但他提出了一系列规则:她必须要紧紧跟着他,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知道了,唠叨的妈妈医生!” 他们沿着小区内的花坛漫步,吸入新鲜的空气,聆听孩子们玩耍的笑声,雅文感觉自己仿佛重新回到了真实的生活中。 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凸显,走在路上,时不时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友好地打着招呼。 她突然意识到,他们这样一起走路,会不会引起别人的误解?她用疑惑的目光看向王力,而他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简单地回答:“他们不认识我!” “你原本不住在这里,还是你一直在隐身?”她不解地问道。 “我一直处于离线状态!” “噗”她又一次被逗笑了,这个王力,总是能适时地抛出一些小幽默,让她心情大好。 她看到花丛中一朵蝴蝶兰开得正艳,心中升起一股冲动,凝视着它,不肯移步。 这种花,在她家的别墅里,曾经是最常见的品种,也是她哥哥最喜欢的那种。然而,自从哥哥去世后,她爸爸毁掉了所有蝴蝶兰,说是不想看到它们,以免触景伤情。 ------------ == 第042章 也是阴谋! == 在雅文的记忆里,蝴蝶兰的身影总与哥哥紧密相连,如同幻影般忽隐忽现。 王力停下步伐,目光聚焦在那朵绽放的蝴蝶兰上,转头问她:“喜欢这花儿吗?” “蝴蝶兰承载着我对哥哥的回忆,正因为怀念哥哥,我才记得它的模样。”雅文的语调低沉,伴随一声哀婉的叹气。 王力沉默了片刻,仿佛陷入沉思,嘴角紧抿,眼中掠过一丝忧郁。 他熟知雅文的过往,当然也明白她有一个多年不见的哥哥。在王力面前,雅文毫不设防地展示着自己的情感世界,她自然而然地将他视为心理治疗师的角色,愿意向他倾诉一切心事。 王力指向那朵蝴蝶兰,嘴角微扬:“知道蝴蝶兰的花语吗?” “当然,它代表着幸福,可惜并未给哥哥带来好运。”雅文回应道。 “你怎么知道你哥哥不幸福呢?或许他在某个角落默默守候,以你的快乐为乐,以你的幸福为福。”王力的话语饱含深意。 “真的可能这样吗?”雅文陷入茫然。 “所以,你一定要追寻幸福,让你哥哥的幸福之花永绽光彩。”说着这话,王力的喉咙有些哽塞,眼眶微微泛红。 雅文为之动容,心中不免揣测,心理医生在安抚人心时是否都会如此真情流露? 然而,这番话也让她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活出精彩,不仅为自己,更为父母,为哥哥,更为腹中的小生命。 自此以后,每到傍晚时分,王力都会陪伴雅文在小区内漫步。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的从容不迫,这是一次显著的成长。 她曾试图告别此地,回自己的家,然而王力态度坚决,拒绝了这一提议。“安然临行前将你托付给我,我不放心你回去。”他说。 雅文蹙起眉头,忽然意识到安然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了,就连一个电话也没打来。她不禁生出疑虑,于是向王力打听:“安然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需要耗费这么长的时间?”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离婚纠纷之类的案子。关于细节,她也没细说。”王力的回答直接而坦率,即便雅文还有很多疑问,也不便于进一步追问了。她选择了沉默,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半梦半醒间,耳畔隐约传来争执的嘈杂声,她缓缓起身,顺着声响的方向探寻。 王力的卧室门紧紧关闭,但抑制不住的争吵声仍隐约可闻。雅文微微一笑,猜测大概是嫂子回来了,两人产生了摩擦。正当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室内的喧嚣声骤然增强。 王力的声音激昂:“你已经做得太过分了,还想怎样?非要让雅文搭上性命,你才甘心吗?” 雅文一愣,不解自己为何被牵扯进来,随即停下脚步,竖耳聆听。 另一道声音不甘落后,厉声反驳:“那又如何?难不成又要故伎重演,开车撞我?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别在这儿装无辜!” 这声音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正是杨正华! 奇怪的是,他怎会会在这里?王力竟曾意图用车撞击他?一时间,脑海中涌现出不久前杨正华开车回来的情景,车身留下的刮痕,莫非…… 雅文全神贯注地继续监听,越发感到震撼与匪夷所思。 原来,王力与杨正华之间有着复杂的历史,他们的话语中夹杂着诸多不明含义。 王力警告杨正华:“带着钱滚,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想雅文再次遇见你,她的未来我将负责。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杨正华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你接管?你别忘了是谁养育了你?是谁让你有了现在的地位?你敢与他对抗,你有这份实力吗?” 雅文屏息静气,预感从他们的对话中将揭露不少鲜为人知的事实。 果然,他们的谈话内容没有让她失望。 只听得室内一阵响动,似乎是王力在愤怒中不慎碰倒了物件。他怒火中烧,向杨正华咆哮:“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要是让雅文知道你来过,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杨正华嘲讽回应:“你心虚了吧?别忘了四年前的那桩计划,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想收手,你别痴心妄想。你这样日日夜夜软禁她,你以为我们会束手无策?东哥已经乘坐飞机抵达,你若识相,尽快放手,我会当一切都没发生。” “滚!马上给我滚!”王力彻底爆发,猛地打开房门,将杨正华推向门外。 这时,雅文正巧站在门口,猝不及防下险些摔倒。 双方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目瞪口呆,凝视着雅文霎时变得煞白的脸。 杨正华嘴唇哆嗦,哑口无言;王力浑身颤抖,高声呐喊:“雅文,听我解释,事情并非表面上那样!我……” 雅文抬手制止他,冷笑着发问:“如果不是这样,那又是怎样?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她再一次犯错,一而再、再而三地轻信他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背叛。这两个男人显然早已相识,设计了一个精密的陷阱,等待她落入。她曾一度将他们视为最亲密的人,而现在看来,一切显得如此荒诞。 她感到极其讽刺,仿佛她的人生充斥着骗局,在他人的操纵下,一步步滑向深渊。她觉得自身力量渺小,开始质疑生命的价值,她不禁自问,她的人生究竟还剩些什么? 王力目睹雅文摇摆不定的模样,急忙上前扶持,焦急地呼唤:“雅文,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但我绝无意加害于你,我想保护你,真心实意地想要保护你!” 他的目光真挚,双眼充血,声音不再温和优雅,脸上亦不再挂着淡泊的笑意,整个人变得焦虑烦躁,痛苦不堪。他紧握雅文手臂的手在抖动,甚至她能够隔着他单薄的衣物感受心脏猛烈的跳动。 但是,这一切都已不再吸引她,她挣脱了他的束缚,凄然地笑了:“不必计较对错与否,我们原本便是陌生人。你长期以来的关怀,我铭记于心,感激不尽。从今以后,我们彼此的恩怨一笔勾销,再见时,我们将会形同陌路!” 这是她所能给予的最大宽恕。在真相曝光之后,她无法再以先前的态度对待他。雅文悲伤地转身,一步一步迈向大门,脑海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决心——逃离。她必须远离这个地方,哪怕迎接死亡也在所不惜,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 == 第043章 带你去地狱 == 从头到尾,雅文没有对杨正华发出一声抱怨,她的心早已对他麻木,此刻,连恨意都懒得涌起。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上门锁,只需轻轻一扭,仿佛打开了通向自由的通道,她迷茫地朝着门外,缓缓踱步而出。 “雅文!”王力与杨正华在她身后齐声喊道,他们紧随其后,试图阻挡她的去路。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想把我囚禁起来吗?”雅文的眼神宛如冰刀,冷漠地在他们脸上来回扫视,紧皱的眉头在那一刻,更是拧成一团疙瘩。 她内心深处其实非常害怕他们会阻挠她离开,她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 王力与杨正华结成了统一阵线,明显是不想让她轻易脱身。王力嗓子嘶哑,几乎是哀求般地说道:“雅文,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挺着大肚子,让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就算要走,也得等到天亮,到时候我让安然来接你,怎么样?” “安然?”雅文冷笑,“她该不会也是你们的同伙吧?我现在谁都不信,只相信我自己。你们让开,不然,我就要喊救命了!” 她张口欲喊,杨正华赶忙捂住她的嘴巴,低声恳求:“雅文,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不求你的原谅,但是你千万不能伤害自己,跟我回去,有什么事情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雅文极度排斥与他有任何身体接触,她奋力挣脱,狠狠地甩了他一记耳光:“别碰我,你太脏了!” 她开始慢慢向前走,他们俩只得步步后退。她呆滞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深的绝望与坚决,仿佛每一步都踏向死亡的边缘,又仿佛每一步都奔向了重生的希望。 终于来到了电梯口,她一脚踏进了电梯,迅速按下按钮。一阵轻微的晃动后,她抵达了底层。 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迈开腿,跑了起来。 她一路狂奔,茫然地四处游走,直到她筋疲力尽,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身处马路上。 夜深人静,马路失去了白日的繁华,即便是偶尔有车辆经过,也只不过是夜色中的一抹点缀而已。 她摇摇晃晃,不知道该去哪里,口袋空空,身上仅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抵御不住夜晚的寒意,她开始瑟瑟发抖。 但是,心灵上的创伤远远超过了肉体的疼痛。她的大脑高速转动,回想着杨正华和王力之间的对话,那种被密谋陷害的感觉,让人实在难以承受。 她很想骂人。 她已经不在乎他们究竟想算计她什么,此刻,她满脑子想的只是该如何摆脱这一切。 仰望苍穹,月明星稀,她仿佛看见了爸妈的笑脸在空中闪烁,她朝他们微笑,但他们没有回应。她转身,似乎又看到了哥哥那明亮的眼神,她奔向哥哥,想告诉他她有多想念他,但哥哥却突然消失不见了。 她徒劳地在空气中挥手,一道绚丽的光芒落下,在遥远的地方形成了一片斑斓的霓虹。她知道,那是流星,一颗星星的陨落意味着地面上的一个灵魂就要消逝。 她突然有了一个念头,那颗星星会不会代表她的灵魂呢,她要去找爸妈了,她可以见到哥哥了。 无数的想象在她眼前浮现,她拥抱它们,欢快地唱歌。眼前的光芒越来越亮,它们悄悄接近了她,在她欢乐的笑声中戛然而止,停在了她的面前。 强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就像天堂的阳光一样吗?她笑得更灿烂了,伸展双臂,去拥抱那束光芒。 她听见耳边传来巨大的声响,接着,两个黑影出现在她面前,一张奇怪的脸盯着她,开口问道:“雅文,怎么会是你?这么晚了,你在这街上干嘛?” “我正要去天堂呢,你是谁呀,怎么认识我?”她嬉笑着反问,眼睛望过去,惊讶地发现这张面孔异常熟悉,对了,他是尤拉! 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笑得更欢:“你也去天堂?那我们是同行了!不过他是谁啊?为什么不说话?”她的目光轻轻一扫,注意到了另外一个人影,冷峻地站立在一旁。 那个人影隐藏在夜色中,散发出一种幽幽的压迫感,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向尤拉靠去。 但是,那个人影没有说话,大步走了过来。他猛地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让她看清楚他的容貌。 多么精致的一张脸!皮肤光滑如瓷器,樱桃般的嘴唇,微微上翘的桃花眼,自然而然地带出一股妖冶的气息,而那紧抿的嘴角,则带着一股冷酷的霸气。 妖孽!他又出现了!她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想看清楚他,确认这是否是一场梦。 然而,头皮上的疼痛清晰地提醒她,这不是梦。萧冬亚再次现身,又在欺侮她! 他为何如此生气?他嘴角的寒气似乎要吞噬一切,他该不会是黑夜中漂泊的幽灵吧?她愣愣地喊道:“萧冬亚,你为什么总是在黑夜出现?你想带我走吗?好吧,我跟你走,我们一起下地狱!永远不得超生才好!” 她优雅地抬起脸,无所谓的笑容挂在嘴角。 萧冬亚身上的寒意更浓了,他恼怒地骂了一句:“你真是该死!” 他命令尤拉:“打开车门!” 雅文被萧冬亚拽着头发,身不由己地走向车子。他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将她一把扔进车里,锁上了车门。 她感到头晕目眩,看见尤拉回头好奇地看了一眼,想要说什么,却被萧冬亚制止:“专心开车,今晚的事情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她觉得头疼得厉害,身体极度虚弱,用冰冷的眼神斜视着萧冬亚,终于意识到这并不是闹剧,他也不是鬼魂。她有些慌乱,伸手去推他:“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让我下车,我不想跟你走!” 萧冬亚冷笑:“你不是要去地狱吗?我带你去!” “不行!我不要跟你一起去,你放开我,你滚开!”她着急地试图打开车门,想要逃跑。萧冬亚从后面抓住她,在她头上重重一击,她顿时失去了意识。 ------------ = 第044章 再遇,陌生的熟悉 = 这一次短暂的昏迷后,雅文在晨曦的照耀下逐渐苏醒。她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感觉头部一阵钝痛。环顾四周,房间里空无一人,但茶几上摆放着的茶杯依然散发着热气,暗示着不久前这里有人逗留。 她转动着眼睛四处观察,这里是酒店内部的布置,而且看起来像是豪华的总统套房。她揉了揉太阳穴,鼓起所有勇气,慢慢地尝试坐起,想要搞清楚自己所在的具体地点是哪家酒店。 然而,当她试图站起来时,一阵眩晕袭来,迫使她闭上眼睛,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调整。等她感觉自己稍微稳定了一些,才敢缓缓地起身。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 雅文的心跳瞬间加速,她双手紧握胸前,盯着这个人。这不是萧冬亚吗?他总是在夜幕降临时现身,但现在是白天,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她呆呆地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萧冬亚保持着首次见面那天早上一样的迷人微笑,那笑容在他的脸上绽放得如此妖娆。他嘴角轻轻上扬,用一种平和而礼貌的方式向她打招呼:“你醒了吗?” 雅文后退了几步,努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她记得自己在街头奔跑,一辆车差点撞到她,然后车上的人带走了她…… 车上的人,就是眼前这张面孔,她当时甚至还叫出了他的名字。但还有另一个人,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是谁。 她带着迷茫的眼神询问:“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没错,昨晚你情况不太好,差点撞到我们的车。看到你昏倒,我们只能把你安置在酒店里。”他的声音带有磁性而又温柔,听起来极为悦耳,刺激着她的听觉神经。 然而,这样的声音,她发誓自己从未在现实中听到过,它与她在梦中听到的截然不同。梦中的萧冬亚更像是一个神秘的存在,而现在,他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这让雅文感到十分困惑,不确定究竟是她进入了萧冬亚的梦境,还是萧冬亚闯入了她的梦中。 她的身体和精神都非常虚弱,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感到无所适从。之前,她曾相信王力的话,认为萧冬亚只是她梦境的一部分,但现在看来,王力在欺骗她,那么,他描述的那个梦境是否也同样虚假? 她迫切需要找到答案,想知道萧冬亚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气提出了问题:“你到底是谁?” 萧冬亚用他那修长的手指从背包中抽出一张名片,递给她:“看看吧,我可不是什么坏家伙!” 名片上罗列了一系列职位名称,她只注意到最关键的信息——萧冬亚,确有其人!并且,他是S市著名企业萧氏集团的老总。 这样一来,她的梦境岂非变成了现实? 萧冬亚仍然保持着那副轻松愉悦的笑容,询问道:“美女,能不能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昨晚你没回家,他们应该会担心。” 他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肚子上,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但这反而让雅文更加困惑了,他不认识她?竟然称呼她为“美女”? 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腹部,脸上写满了疑惑的表情。她冷着脸,直视着他:“萧冬亚,你在和我玩什么游戏?” 萧冬亚微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满:“美女,你这是还没完全清醒吧?凭我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有必要和你演戏吗?更何况,我对孕妇可没什么特别的兴趣!” 虽然话语冷淡,但却明确地表达了他与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此时此刻,无论信还是不信,她都只能接受。她勉强撑着自己,不让身体垮掉,用一种低沉的声音回答:“我没有家人,他们都已经去世了,包括我孩子的父亲。” 听到这里,萧冬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某种隐忍的愤怒在其中,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同情的目光:“真是太不幸了,那你有没有朋友呢?有没有可以依靠的好友?” 朋友?这个问题让雅文想起了几个人名。安然,她不会再去找她;飘飘,不知所踪;至于七七,还没有消息。 她愣在原地,声音变得更加凄凉:“我没有朋友!” 她想,此刻她的表情一定很可怜。她慢慢地走向门口,准备向萧冬亚告别:“别担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马上就离开。” 萧冬亚迅速抓住了她,把她拉回到床上坐下,带着笑容安慰道:“谁说要赶你走了?你完全可以安心留在这里,直到你觉得可以离开为止。” 他眼中的真诚不容置疑,如果她拒绝,似乎就是在侮辱他的好意。 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肚子突然感到一阵隐隐的疼痛,她痛苦地弯下腰,脸色变得苍白。 萧冬亚立刻扶住了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肚子疼,真的很疼!是不是孩子要提前出生了?”一波波的疼痛让她全身都在颤抖,她拼命吸气,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应该啊,孩子才七个月左右,怎么会早产呢?”萧冬亚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她,同时拨打着手中的电话,迅速将她送往医院。 在痛苦和混乱中,她完全没有留意到,他怎么知道她怀孕的时间。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竭力控制着呼吸。 到达医院后,她被迅速推进急诊室进行检查。经过一系列紧急处理,她的疼痛得到了缓解。她担心地询问医生:“我的宝宝没事吧?会不会早产?” 接待她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中年女医生,她的态度非常好,微笑着告诉她:“放心,宝宝没问题,你只是得了急性肠炎,所以才会感到剧烈的疼痛。” 肠炎?雅文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从昨晚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吃过东西,加上精神上的巨大压力,影响了消化系统,这种情况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离开急诊室,萧冬亚迎面向她走来,关切地询问:“还好吧?” “嗯,医生说是急性肠炎,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没关系,只是顺手帮忙罢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继续住在这里,还是……”他在征求她的意见。 雅文被问住了,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似乎都没有属于她的位置。她不确定杨正华和小茜是否还占据着她的房子,她不愿意回去面对他们,同时也不愿跟萧冬亚走。 那些梦境过于真实,让她对萧冬亚始终怀有一种说不出的抵触情绪。她伸出手,请求借用一下手机。 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给范阿姨打电话了。 范阿姨接到电话,显得有些吃惊,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雅文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范阿姨,我能再麻烦你一段时间吗?” ------------ == 第045章 亲哥哥 == 范阿姨沉默了好一会儿,这让雅文感到忐忑不安,她为自己的贸然请求而感到羞愧,赶紧补充说:“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不,你来找我,我求之不得,你在哪儿?我立刻过来!” 雅文告诉了她自己的位置,然后归还了萧冬亚的手机,静静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凳上,耐心的等着范阿姨。 萧冬亚的目光中充满了疑问和不解,他以一种略带担忧的语气询问:“这位范阿姨和你是什么关系?从你们的对话中,感觉彼此并不十分熟悉。” “她曾经是家里的佣人,我请她来医院照顾我几天。”雅文幽幽叹气,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深深的无奈。她竟然沦落到要倚赖昔日佣人的程度,这让她内心五味杂陈。 由于匆忙离开,所有的银行卡和身份证都被留在了王力的家里。等她生活安定之后,她必须把这些都拿回来。暂时住在医院,也只能算是权宜之计。 然而,萧冬亚似乎不太赞同,他给出的理由是:“医院的环境并不适宜你养胎,我在A市有不少房产,你可以挑选任意一处,总比待在这里舒服。” 雅文坚定地摇头拒绝:“我们并不熟悉,我不能接受你太多的帮助!” “那你准备让孩子受委屈吗?” “不会的,范阿姨对我很好!”雅文咬紧牙关,固执地坚持。虽然住在医院并不是最佳选择,但如果这意味着每天都要面对萧冬亚,她宁愿选择后者。 没过多久,范阿姨就匆匆赶到医院,她紧紧握住雅文的手,关切地询问各种细节,尤其是关于雅文腹中孩子的状况。雅文一一回答,为范阿姨的善解人意感到一丝温暖。一直以来,范阿姨都清楚她和杨正华之间的恩怨,现在她可能也误以为雅文又一次受到了伤害。 萧冬亚负责为雅文办理了住院手续,她再一次入住高档的VIP病房。 他陪着雅文上楼,仔细询问是否还有需要购买的物品,他会立即去办。雅文微笑着说:“不用了,我会让范阿姨帮我买东西。你已经够忙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自始至终,雅文都不敢过分接近萧冬亚,似乎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在推动着她,让她刻意与他保持着距离。 她补充说:“留下你的银行卡号,我会把欠你的钱都还给你。” 她心中的想法很简单:这个男人,离她越远越好,最好是从此再也不见! 萧冬亚脸色沉了下来:“可以留下我的联系方式,但没必要还钱。我最不缺的就是这点小钱,你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有空我会再来看你。” 萧冬亚离开后,雅文借了范阿姨的手机,给公司的同事打了电话。 眼下,她急需筹集资金,并且了解公司最新的状况。 她首先联系了父亲生前最信任的刘经理,他是公司里的资深员工,见证了自己的成长,对她有着深厚的感情。 当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雅文的声音有些哽咽:“刘叔叔,我是雅文!” 刘叔叔立刻兴奋地回应:“雅文,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好久,一直没有你的消息,大家都快急疯了!” 雅文的心猛地一沉,刘叔叔通常是一个极其沉稳的人,现在他的失态显然意味着公司遇到了严重的麻烦。 她努力控制情绪,勉强笑道:“刘叔叔,我现在寄居在朋友家里,让大家担心了。公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刘叔叔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说:“你有时间能回来一趟吗?公司现在急需你。” “杨正华呢?” “杨总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公司了,他还挪用了公司大部分的资金,现在公司上下人心惶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如同遭到雷击,雅文浑身颤抖。杨正华,你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我家的财产,却在最后,给我来了这么一招。 她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问:“报警了吗?” “没有!毕竟你和杨总是夫妻,我们不好擅自行动!” 胡扯的夫妻!雅文差点在电话里失控大骂,即便她平时很有教养,但在这一刻,所有的礼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对刘叔叔说:“你立刻召集全体董事开会,我马上回来!” 放下电话,雅文反而平静下来。她像一朵温室里的花朵,长久以来被保护得太好,以至于她不曾真正见识到世间最糟糕的一面——那就是人性。她对杨正华太过仁慈,仁慈得让自己再次陷入困境。 她做出了决定:是时候反击了! 再次拿起电话,她拨打了报警电话,又吩咐范阿姨准备一些衣物,她要回到公司。首要任务是安抚员工情绪,了解具体详情后再做打算。 不久,与范阿姨一同回来的还有安然和王力。他们的手上拎着大包小包的物品,面露尴尬地走进病房。 雅文一言不发,只是默默注视着他们。 安然率先打破了沉默,她上前挽住雅文的手,轻声致歉:“雅文,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再次受到伤害。” 雅文斜眼看着她:“你到底在这整个事情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安然欲言又止,低头垂眸,受伤的眼神投射在地上。 “雅文!”旁边的王力喊了一声,眼神中满是痛苦,语气中带着哀求。 雅文瞪了他一眼,冷笑:“你们已经欺骗我一次了,这次来又是想故技重施吗?王力,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都在你那里,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 王力急忙将包交给雅文,她打开检查,确认所有证件都在,这才稍稍放松警惕,但语气依旧冰冷:“你们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安然紧紧抓住雅文,眼中泪光闪闪,哽咽着:“雅文,我向你道歉,我真的没有故意伤害你,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你真的没有故意伤害我吗?你把我丢在陌生人家里,不闻不问,我离开了,你又和他一起来,你能保证你跟他没关系吗?说不定,你们和杨正华一样,接近我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对不对?” “不,我们是不会害你的,因为……王力是你的哥哥,你的亲哥哥!”安然激动地喊道,她拉过一旁的王力,将他的手和雅文的手叠在一起,“你们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妹,我除了将你托付给他,还能托付给谁?” 雅文被安然的话震惊了,哥哥!王力竟然是她的哥哥! 她质疑的目光聚焦在王力身上,重新审视这张面孔,却发现她对他毫无记忆。她大声抗议:“你撒谎!我哥哥早就死了,在悬崖底下找到了他,,你们现在这么说,又想玩什么花招?” 无论她怎么想,都无法将王力与哥哥扯到起来。哥哥是她心中最亲近的家人,而王力,不过是一个欺骗过她的陌生人。 ------------ == 第046章 需要回公司 == 王力的表情愈发痛苦,他用力挤出几个字:“雅文,我真的是你哥,我本来叫秋治文,比你大八岁,我喜欢蝴蝶兰花,喜欢跟你在花园里手牵手散步……” 雅文却不为所动,冷笑道:“你这些话,只要跟我哥熟悉的人都知道,这算不上什么!” “雅文,你三岁时尿床那次,妈还揍了你的小屁股;你放学回家在路上捡到那只受伤小狗,咱俩一块儿救的它,求妈把它留了下来;你爱吃甜食;你晚上睡觉非要抱着机器猫睡……”王力一口气说了好多,全都是雅文小时候的点滴,好多事儿外人都不清楚。 雅文惊讶地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那些小疑虑似乎随风飘散,但她还是忍不住追问,生怕这份突如其来的喜悦像泡泡一样瞬间破裂。 “那你为啥这么多年都不回家?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为你操碎了心,爸和妈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王力身体又是一阵颤抖,他闭上眼,像是在回味那段痛苦的经历。安然紧紧抓住他的手,给他加油鼓劲。好一阵子,他才慢慢开口:“我被人贩子拐走了,当时我没法回来,等我能回来时,爸妈都已经不在了,至于你,我也有苦衷,没法直接跟你说我是你哥。” “你这编的故事,一听就不靠谱,一个十五六的大小伙子,还能让人贩子拐跑?我不信我的亲哥会窝囊到十年都没法回家,连个电话都打不了。”雅文对他的说辞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王力似乎早预料到她不会轻易信服,眉头皱得更紧:“文文,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呢?” “去做个DNA检测吧,要是真能证明咱俩有血缘关系,我认你这个哥,要是证明不了,我希望你们以后别再打扰我。” “好,咱们这就去做检测!” 雅文立马摆手:“不行,公司那边出了大事,我得赶紧回去处理,检测的事,以后再说。” “是不是杨正华把公司钱都卷走了,还跑路了?” “你都知道了?”雅文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你和他真的关系匪浅!” 王力不理她的讽刺,解释说:“我比你先知道这事,昨晚杨正华找上我,我就知道了。” “那杨正华现在人呢?” “不知道,他昨晚就跑了。”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不着急?”雅文的讽刺更甚,如果他是她亲哥,看到家里被别人掏空,能像个没事人似的? “我……”王力眼神闪躲,不辩解也不反驳,只是温柔地对她说:“文文,相信我,我是秋家的人,这是永远不变的。但这事是个秘密,外人都不知道。” 秘密?雅文的眼睛落在范阿姨身上,这么说来,她也不是外人了? 范阿姨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文文,你可能记不清了,我很小的时候就在秋家帮忙,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雅文恍然大悟,范阿姨原来是王力早早安排在她身边的人,怪不得他们今天能精准地找到医院。 不过,经历了之前的那些波折,她再也不敢轻易信任别人,生怕又掉进什么坑里。 她瞄了一眼表,董事会快开始了,她得火速赶回去,杨正华留下的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他是她名义上的老公,虽然没有任何正式手续,但毕竟是她引进公司,还给了他不少权力。现在想起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雅文进了屋,换上一身干练的衣服,准备去公司。 安然拦住她:“我陪你一起去吧!” “行!你送我过去!” 雅文担心时间不够,就没有推辞,接受了安然的提议。在这几个人中,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安然。 王力目送她们离开,从后视镜里,雅文看到了他眼底的忧虑和痛苦。 这种表情,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她坐在车上,沉默不语,她和安然之间的裂缝已经显现。 安然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更加用力,她回头飞快地看了雅文一眼,很快又转回去,专心开车。 两个人好像一下子没了话题,过去的那种亲密无间,已经被某些事情破坏。 到达公司门口,安然扶雅文下车,她手心里居然渗出一层薄汗。 雅文笑问:“你紧张啥?” 安然叹口气:“我担心你的身体!钱嘛,身外之物,没了再挣呗,身体垮了,那就真完了。” “说得容易,公司这么多人指着我呢,你让他们怎么办?”雅文冷笑,大步流星走进大厅,那份自信和霸气又回到了她身上。 公司的员工们都按部就班地工作着,看到雅文回来,纷纷点头示意。雅文欣慰地笑了笑,心底感激那些父亲留下的老员工,如果不是他们撑着,公司怕是要乱套了。 刘叔叔已经在等她好久,把她领进总经理办公室,详细说明了公司的现状。 雅文听着听着,心越来越凉,越来越觉得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杨正华步步为营,悄无声息地掏空了整个公司。 她后悔当初给了他签字权,作为公司的老大,他想搞点小动作,真是太简单了。 她告诉刘叔叔:“我已经报警了,杨正华涉嫌骗婚和经济诈骗,他很快就会被抓的。” “骗婚?” “嗯,”雅文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刘叔叔,咱们自己人不说两家话,杨正华弄了两张假结婚证,骗了我们所有人,其实他和我,根本就是陌路人。” 开会时间到了,秘书进来提醒。 雅文把安然留在办公室,跟着刘叔叔走进会议室。这里是父亲曾经挥斥方遒的地方,但现在,因为她的失误,让所有董事都对她失望透顶。 雅文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她也无计可施,只能尽力安抚大家,希望大家能团结一致,共渡难关。 ------------ == 第047章 打不开的心锁 == 董事会上,质疑声四起:“眼下公司就像个空壳,你打算怎么维持运转?员工的工资又从哪儿出?” 雅文一时语塞,这确实是个难题。她想到了求助于合作伙伴,可绞尽脑汁也没想起哪个大佬愿意在这个时候雪中送炭。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她交代下属稳住员工情绪,保证会尽快找到对策。 身心俱疲,安然搀扶她上车,雅文连话都不想说。 安然询问:“公司的事,你打算咋办?” 雅文长叹:“一头雾水,安然,这方面我没啥经验。爸妈去世后,我太依赖杨正华了,他这招阴险至极,真让我寒心!” 眼泪和怨愤从她指缝溢出,她非常后悔没能早点把他踢出公司。 “我应该在知道他骗我那天,就让他滚蛋!”她咬牙切齿地说。 安然紧握方向盘,也是一脸坚毅:“别太过自责,你已经采取预防措施了,你做得够好了,他迟早要付出代价!” “我不信什么因果报应,要是真有的话,他早该被雷劈了。” “振作点!雅文,一切都会过去的,你想想你爸的那些老战友,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帮你!” 雅文努力调整心态,思索着哪些老前辈是有可能帮她的。 回到医院,王力已经等在那里,她瞥了安然一眼,知道肯定是安然叫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着,满脑子都是心事。 她看到安然和王力短暂离开,不久又回来了。 王力小心地试探:“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雅文斜着眼看他,冷冷哼了一声:“如果你真是秋家的子孙,就不需要问这话。” 王力苦笑:“文文,你还是不信我呀?” “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只信自己!” “那你多保重,我会想办法保住秋家的产业。” 王力皱着眉停了一会儿,转身就要走,身影快消失在门边的时候,雅文忽然觉得心里一抽,喊住了他:“我明天要回家。” “回家?”一丝温柔又带着孤单的笑意突然爬上了他的嘴角,眼中闪过期盼,“回家,多美的词儿!” 雅文心头一震,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明天陪我回家吧!” 在她心底最深处,其实已经开始相信王力就是她的哥哥了,她咬住嘴唇,拼命抑制泪水,挥挥手:“你先走吧!” 安然和王力一起离开了,雅文站在窗户旁边往下看,发现他们手挽手朝着停车场走去。两人的表情看不清楚,但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样子,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她抿了抿嘴,笑了,如果王力真是她哥哥,那安然,可能会变成她的嫂子。 可王力肯定还有一些事情瞒着她,对于他的那些说法,她还不相信。 她仔细打量范阿姨,甜甜地笑着说:“范阿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的身份?我总觉得你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现在我终于明白为啥了。” 范阿姨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哥哥来找我,我还不知道秋家出了这么多事。他说有人要害你,让我好好照顾你,保护你,谁知道,你还是受了不少委屈。” “但我还是好好的,范阿姨,这就印证了一句话:好人有好报!杨正华背叛我,害我,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说着这些话,雅文隐约感觉不对劲,这里面似乎还藏着更大的秘密。杨正华和王力那晚的争吵,其中似乎还涉及到一个更厉害的角色,这个人似乎才是整件事情背后的真正黑手。 解开这个谜题的钥匙,只有王力才有。 第二天,除了安然和王力,飘飘和尤拉也一起来医院接她。 雅文惊讶:“你们这是约好了的,还是怎么的?来得这么齐整!” “我们隆重迎接你回家,不好吗?”飘飘眼神迷人,轻轻地捋了捋额头的碎发,甜蜜地依偎在尤拉怀里。 “当然好!” 雅文笑了笑,目光在飘飘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转向尤拉,尤拉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正好迎上了她。 一瞬间,她心头猛地一颤,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晚的画面。 那个始终让她想不起模样的男人,就是尤拉,没错,就是他! 但是,他为什么会把她交给萧冬亚,而不是第一时间通知飘飘?他和萧冬亚是什么关系? 一连串的疑问让她脑袋有点晕,她歪着头,问尤拉:“前晚为啥撇下我不管?” 尤拉显得格外镇定,盯着她,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你说啥呢?前晚我们见过面吗?” “你……”雅文咬牙,“没有,我是遇到鬼了!” 凡是和萧冬亚沾边的,都有点邪乎,这个尤拉,和萧冬亚来自同一个地方,他们肯定早就认识,关系还不浅。 她不再追问,毕竟那晚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让萧冬亚见鬼去吧。 飘飘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尤拉:“前天晚上你不是说去接一个朋友吗?你朋友呢?回来后怎么没听你说过?难道其中有啥古怪?” 好姐妹就是好姐妹,心思相通! 雅文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心里琢磨着,这个尤拉到底更爱飘飘一些,还是更看重朋友间的义气? 尤拉果然有些为难,搂着飘飘的腰,在她耳边低声哀求:“亲爱的,我哪敢有啥古怪?有啥事情回去再说,给我留点面子行不?” 尤拉的声音很低,由于雅文靠得很近,所以一字不落地听了个清清楚楚,心里不禁感叹,看来在尤拉心里,萧冬亚的地位和飘飘差不多重要吧。 不再理会他们俩的私事儿,雅文转向王力:“我们出去谈谈!” 今天,鉴定的事必须要解决了。 走在医院走廊上,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不知道今天的决定会给她带来什么后果。 王力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他的手心很暖和,在那一刻,她仿佛回到了童年,哥哥牵着她的手,在花丛中嬉戏。 “文文,我懂你的想法,换做我,我也不会轻易相信天下掉下一个失踪多年的亲哥哥,况且我之前还伤害过你,文文,请相信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王力的话铿锵有力,握着她的手也加大了力气。 ------------ == 第048章 一具尸体而已 == 雅文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希望那只紧握着她的手,能永远不放。鉴定结果要等到一个星期后,在回病房的路上,她发现自己手心湿哒哒的,分不清是激动还是害怕,对家人那份深深的渴望,已经让她有些六神无主了。 安然帮她办妥了出院手续,大伙都在病房外面等着她。 一脚刚迈出医院大门,一个身影就挡在她面前。“雅文,这是要出院了啊?”萧冬亚那妖艳的笑脸猛地冒了出来。 雅文吓了一跳,微微往后退:“你怎么会在这儿?” “说过要来看你的。”他手里提着一堆水果和鲜花,看起来确实是特意跑来探病的。 “我要回家了!”雅文特地咬重了“回家”这两个字,对萧冬亚带来的东西摆出一副不想接收的样子。 这家伙就算一辈子不见,她都不会想他。 王力不动声色地挪到她身边,挡住萧冬亚想靠近的路线。 她感受到了两个男人间暗潮汹涌的气息,挑眉看了看尤拉,发现他眼神里既有吃惊又有迷茫。这几个人就像是谜团里的漩涡,越陷越深,让人看不明白。 安然偷偷凑过来问:“他是谁啊?” “萧冬亚!” 这名字安然听过不止一次,此刻她的眼神从困惑变成了震惊,眼皮轻轻眯了起来:“昨晚把你救出来的人,就是他?” “对,但是他说他不认识我。” “什么?”安然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上升了好几个调,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她。 雅文赶忙掩嘴一笑,赶紧换个话题:“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可萧冬亚只是盯着她,一声不吭,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诱惑和好奇,仿佛要把她的心给勾走。 雅文心里咯噔一下,正准备逃跑,旁边的尤拉哈哈笑了:“哥们儿,你这样盯着美女看,人家会受不了的,别忘了你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小眼神,曾经让多少姑娘魂牵梦绕。”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两个人站得贼亲近,尤拉抬着头笑道:“介绍下哈,这位是萧冬亚先生,我的好朋友,不过萧冬亚先生,你是怎么认识雅文的?”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把昨晚两人在一起的事儿一笔勾销了。雅文嘴角挂着坏笑,等着看好戏。 萧冬亚秒懂,绕过王力,走到雅文面前。 他嘴角咧出大大的笑,声音好听得不行:“前晚,我在街上救了个大美妞。雅文,让我送你回家,咋样?” 他根本不给雅文拒绝的机会,一把抓起她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雅文想甩开他,可那家伙力气太大,捏得她手生疼。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用你费心了,我有人接。” “是吗?”萧冬亚斜着眼睛,冷笑道,“你不信我的驾驶技术,还是不信我的为人?” 雅文卡壳了,她确实找不出啥好理由,萧冬亚的话,把她所有可能的反驳堵得死死的。没办法,她只好乖乖上了他的车。 一上车,雅文回头看了一眼,只见王力的拳头攥得死紧,脸上冷得跟块冰似的。 如果他真是她哥哥,这表情肯定跑不了,这一点,雅文猜得还挺准。 一路狂飙,萧冬亚不停地跟她讲笑话,可雅文一个耳朵也没听进去,只觉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 她在回想跟他有关的所有细节,从那天早上到现在,有时候他好像是两个人,但又实实在在像是同一个人。 突然,她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萧冬亚,你真的从来没见过我?” “咋了,美女?这话题昨天你问过,我记得我只来过A市两三次,我们哪有那么巧碰到过?” “两三次?”雅文急吼吼地问,“具体啥时候?” “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的一次大概是三四年前吧。” 雅文盯着他瞧,发现他神情自然,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接着问:“你有长得特别像的兄弟吗?” 萧冬亚没正面回答,妖娆一笑,嘴角弯出优美的弧度,就像蝴蝶翅膀轻轻扇动的瞬间,美得不可方物。 “你觉得这世界上还有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吗?” 雅文心里一紧,沉默了下来。这张妖孽般的脸,放眼全球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可是,曾经出现在她生命里的那个人,那张脸,又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人,如果说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这是第一次见面,那他会不会真的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车子开到别墅门口,几辆汽车陆陆续续赶到。 范阿姨开了铁门,急匆匆跑进客厅开门窗,换换新鲜空气。 沙发上落了层薄薄的灰尘,看来自从雅文离开后,杨正华也没怎么打理这里。 雅文拎着包包,打开楼下的一间客房,从这一刻开始,她就要住这儿了。 王力和安然心里明镜似的,帮她把房间拾掇一番,然后上楼去拿衣服。 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了尖叫声,是安然,声音里满是惊恐和激动。雅文赶忙冲出门,往楼上跑去。 其他人也都慌了神,跟着冲了上去。 安然平常冷静得要命,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尖叫,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飘飘跑到雅文边上,俩人对视一眼,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她拽着雅文的手,俩人都没说话,生怕一张嘴就会蹦出什么不好听的词儿。 安然的尖叫声渐渐停了下来,可紧接着,他们又听到了王力的大嗓门。他在喊:“千万别让雅文上来!” 尤拉和萧冬亚跑在最前面,在他们上楼后,堵在了门口,不让他们进屋。 “到底咋回事?为啥不让我们看?”飘飘一脸纳闷地问。 尤拉眼睛瞪得老大,嘴唇还在哆嗦:“飘飘,你带着雅文下楼去,她怀着孩子,得保持心情愉快。” 雅文心里越来越沉,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们到底看到了啥?” “一个死人而已!”萧冬亚冷冰冰的声音,从他嘴里吐出来。 ------------ == 第049章 小三死了 == 这句话轻飘飘的,却如同晴天霹雳,让雅文和飘飘心口剧震,整个人都懵圈了。 死人?房间里怎么可能有死人? 雅文浑身颤抖,声音哆嗦,语无伦次:“到底是谁啊?” 原本以为可能是杨正华,虽然两人早已决裂,但她依然不愿接受他已经离世的事实。 “一个女人!”依然是冷冰冰的回答。 萧冬亚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得出奇冷静,似乎有意营造一种恐怖氛围,让雅文的心脏一次又一次剧烈跳动。 得知死者并非杨正华,雅文稍稍安心。她想要进屋看看情况,这时王力和安然出现了。 两人都一脸震惊,王力抱着安然,竭力安抚她。安然满脸惊魂未定,这样的表情,雅文从未见过。 王力瞥了雅文一眼,眼神闪过不悦,命令道:“文文,你怎么上来了,快下去,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雅文应了一声,与飘飘转身下楼。 坐在沙发上,众人陷入沉默。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让雅文倍感压抑。 她想去花园走走,却又有点害怕。甚至不敢询问死者是谁,隐约预感到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警察接到报警后迅速赶到现场。 经过勘查取证,警方带走了楼上的尸体。 在场的每个人都要接受询问,特别是作为房东的雅文,被盘问的时间最长。 这时,雅文才得知死者是小茜。她脸色顿时苍白无比,小茜怎么会无端死在她的房间?是长期在这里,还是临时来的? 面对警方提问,雅文一无所知,只能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一遍。 据警方透露,小茜是在服用某种药物后再大量饮酒致死,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然而,她身上多处伤痕引起了警方对谋杀的怀疑。 警察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枚闪耀的白金戒指,询问雅文是否认识。 雅文认得那枚戒指,激动地起身:“我知道,这是小茜的。在被陷害之前,我在自家花园找到了它,但是当我醒过来时,戒指不见了。” 雅文再次详述几天前的情况。警察们脸色严肃,接连询问了许多问题后才放她离开。 雅文双腿发软,出门差点跌倒。范阿姨和飘飘赶紧扶住她,关心地问:“他们没难为你吧?” “没有,但小茜死得不明不白,还死在我的卧室……我……。” “放心,这段时间你一直没有回家,他们没有理由怀疑你。况且,你有充足的证据证明昨晚你在医院,所以不需要担心。” 雅文在她们的安慰下,紧张情绪有所缓解,但仍为小茜的死耿耿于怀,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 王力和安然也结束了问询,作为第一目击者,他们也被问了许多问题。 雅文和飘飘留意安然的表现,发现她已经恢复平静,之前的惊魂未定已被镇定自若取代。 律师果然名副其实,雅文和飘飘私下称赞,并向她投去赞赏的目光。 雅文无法再回别墅,那里已被警方封锁。即便未被封锁,她也不敢再住下去,担心每晚噩梦缠身。 关于雅文的住宿问题,大家展开了讨论。 安然提议:“雅文,暂时住我那里吧。虽然面积不大,但环境幽雅。” 雅文正要答应,萧冬亚插了一句:“早就告诉你我有多处房产,你随便选一处都行。” 雅文急忙拒绝,不想与萧冬亚有任何瓜葛。但萧冬亚不容她多说,再次出言堵截: “我和尤拉是兄弟,你和飘飘是姐妹。接受我的帮助就等于接受了飘飘的帮助,难道,你希望飘飘和尤拉之间不会修成正果吗?” 他的话,绕来绕去,绕得雅文无话可说。这个人,真怀疑他是不是也是律师啊。 眼看雅文无言以对,王力欲帮她婉拒,萧冬亚冷冷瞥了他一眼:“雅文,你和这个人到底什么关系?他对我不友好,我想知道原因。” 雅文咬牙,萧冬亚这句看似愚蠢的问题让她难以回答,只好无可奈何地解释:“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雅文制止了王力,在众人面前若闹僵,尴尬的将是她本人。 再加上尤拉在一旁极力说服和鼓动,最终,雅文不得不答应萧冬亚的建议。安然为她挑选了一座海滨别墅,表示也将搬进去,以便更好地照顾雅文。 对此,萧冬亚并未反对,反而笑道:“多住几个人无所谓,反正房子空着也是浪费。” 他立即打电话安排打扫房间。当一行人抵达时,别墅已经布置妥当。 这座庞大的海滨别墅静静伫立,海风轻拂脸颊,带来清凉舒适的触感。夕阳余晖洒在海面上,形成金色波浪,一波接一波,不断滚动。 步入别墅内部,独特的地中海风格装修令人惊艳。清新雅致的色调营造出宁静美丽的氛围,使人仿佛置身海洋之中,享受大自然的宁静与真实。 飘飘赞叹不已:“太美了!我也要住这儿!” 尤拉立刻反对:“不行!你住进来,我怎么办?” “你也能来啊,这么多房间,多个你没问题!” “我可以吗?兄弟?”尤拉转向萧冬亚,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让雅文心里发毛。 “不行!我只接待女士,你嘛,滚远点!”萧冬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最终,飘飘未能入住此处,被尤拉带走。尤拉郑重承诺,未来一定会送给飘飘一栋绝美的海边别墅。 大家哄堂大笑,纷纷起哄:“我们可是第一见证人哦,没有别墅不准娶飘飘!” “那是当然,回到S市后,我马上实现这个宏伟目标。” ------------ == 第050章 开始同居 == 尤拉和飘飘一走,王力也依依不舍地道了再见,留下一堆叮嘱后离开。萧冬亚稳坐沙发,丝毫没有挪窝的意思。 雅文歪头瞅着他:“咋还不走呢?” “我本来就是住这儿的呀,我能去哪儿?” “你那么多豪宅,不会真打算赖在这儿吧?” 萧冬亚星眸微闪,透着一股慵懒劲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我偏爱这地儿,每次来A市都会住这儿。没想到你们居然也选了这儿,看来咱们眼光还真是一致的。” “你...”雅文噎住了,“选房子时你咋不说你住这儿呢?” “你们又没问。” 萧冬亚闭上眼,悠哉悠哉躺在沙发上,吩咐雅文:“范阿姨做饭时,记得告诉她我不吃辣的。” 雅文瞪了他一眼,扭头上楼找安然和范阿姨。 楼上房间宽敞明亮,萧冬亚把雅文献给了一间视野开阔的客房,房间正好对着大海,每天早晨能看到日出,晚上又能沐浴月光。 雅文喊安然:“你也住这,咱们俩挤一挤!” “为啥?” “因为楼下那位大爷也住这儿。” “啥?”安然一愣,随即明白了,“雅文,咱们遇到的老狐狸不简单呐。” “不管他,今天的事折腾得我心力憔悴,只想早点休息。”雅文让范阿姨下去做晚饭,特别提醒她:“萧先生说他没啥特别偏好,你就按咱们的口味来做。” 自从怀孕后,雅文就忌辣,所以萧冬亚的要求等于白搭。 躺在床上,雅文终于感到一丝放松。随着孕期推进,腹部逐渐凸显,长时间站立不仅腿脚酸胀,腰背也开始不适。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能清晰感受到小生命的跃动。 母爱之情油然而生,雅文眉眼弯弯:“安然,宝宝又踢我了!” “真的?让我也感受一下!”安然伸手覆在雅文腹上,果真看到肚子轻微起伏。胎儿的小手脚在**内活泼乱动,虽然带来轻微疼痛,但更多的是甜蜜的幸福。 安然笑得合不拢嘴:“这孩子生命力真够旺盛的!” “是啊,简直就是个奇迹!” 聊天间隙,雅文忽然察觉门外有股深邃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赶忙抬头,只见一道人影闪过,随即消失无踪。 萧冬亚来房间干啥?雅文心里犯嘀咕,轻轻推了推安然,压低声音:“这萧冬亚身上藏了不少秘密,你说他那些话靠谱吗?” “不靠谱!” “那你为啥还让我住这儿?” 安然轻笑:“有我在你旁边,你还怕啥?再说你现在大腹便便,哪个男人敢轻易撩拨?” 雅文忍不住噗嗤一笑:“对头,我现在属于国家保护动物级别的,而且作为案发现场的房东,警察同志也会给我撑腰的。” 两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小茜的离奇死亡上。 尽管雅文缺乏侦探天赋,安然作为资深律师,善于从琐碎线索中挖掘关键信息。 对于小茜的死因,她们不能胡乱猜测,但案发现场所遗留的那枚戒指却让她们陷入了思考。 雅文提出疑问:“小茜不应该还戴着那枚戒指,我猜是凶手留下的线索。” “你能确定那就是你最早找到的那枚?” “绝对没错,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那戒指边缘有个细小缺口,当时割破了我的掌心。” 安然陷入沉默。她们心里都有种不祥的预感:抢走戒指的人,必然和小茜的悲剧紧密相连。 但那人到底是谁? 雅文觉得自己陷入的迷雾越来越多,好像迷失在一团团迷雾中,找不到出路。 就在这时,安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大得惊人,吓得两人一激灵。 “王力的电话,我先接。”安然踱步到阳台上接听,交谈过程中,表情时而凝重,时而又洋溢着柔和的笑意。 直到范阿姨来敲门通知用膳,安然才挂断电话,陪着雅文下楼。 萧冬亚已经坐在餐桌旁,正津津有味地享用美食,淡淡地瞄了两人一眼,却没有开口。 雅文觉得这人性格简直变幻莫测,一会儿风情万种,一会儿又冷若冰霜,上一秒让你觉得他是贴心好友,下一秒就变成了陌路人。 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个彻底的陌生人,独自狼吞虎咽,对周围的热闹熟视无睹。 他吃饭速度快得惊人,但举止却优雅得体。饭毕,轻轻放下碗筷,默默地离席而去。 全程未发一言,但雅文敏锐地捕捉到,他的目光时不时在自己的肚子上游移。 目送他消失在楼梯尽头,雅文低声嘀咕:“这人有点不对劲。” “嗯,毛病不小,估计病根子扎得深。” 两人相视一笑,拿起各自的碗筷。没了萧冬亚的搅局,吃饭变得更加舒心。 不过,萧冬亚很快再次现身,这次换上了一件白色印花T恤,整个人显得更加精神帅气。 他满脸邪魅的笑容,声音如同花瓣般轻盈地落入心底:“我得出去一趟,你们有没有啥需要代购的?” 雅文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必须有!咱们仨女生的生活必需品,全拜托你了。” 她正头疼别墅里的物资不足,萧冬亚主动请缨,岂有不趁机占便宜的道理? 萧冬亚的笑容明显僵硬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眼见他出门的身影,雅文俏皮地笑了笑。安然打趣她:“你啥时候变得这么鬼精灵了?我很好奇,他真的会去购买那些特殊用品吗?” “等着瞧呗!” 两人捧腹大笑,白天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晚餐过后,她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找些育儿节目来打发时间。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 三人面面相觑,这会儿谁还会来串门?通过监视器画面,范阿姨告诉她们:“是送货人员。” 送货?雅文和安然互相对视,难道... 就在这个时候,萧冬亚的电话准时响起:“给你们买的玩意儿我已经让人送过来了,记得签收。” 果然,正是萧冬亚亲自操刀,雅文急忙吩咐范阿姨:“去开门吧,让他们把东西搬进来。” ------------ == 第051章 股价大跌 == 客厅里一下子堆满了各种物品,琳琅满目的,应有尽有。 萧冬亚这小子心思可真细密,除了安然提到的那种专属女性的玩意儿没买以外,其他东西一应俱全。 雅文和安然都傻眼了,最后只好交给范阿姨来收拾。 萧冬亚直到深夜才回来,两人躺在床上,耳边回荡着海浪声,脑子里全是心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雅文一闭眼,脑海里就会浮现出小茜的面容,成了新的梦魇。 她索性坐起来,把安然也叫醒:“睡不着,咋办?” “王力说过,你心思太重,这对孩子可不太好,你可能会影响到他。要不然,姐抱抱你,给你点安全感,怎么样?”安然拧开床头的小夜灯,嬉笑着逗雅文。 “不用,你那点空间不够我们娘俩挤的。” 雅文忽然想到还没听安然讲她和王力的故事,戏谑的笑容爬上了眉梢,拍拍她说:“你是怎么跟王力走到一起的?” “他追我,我就答应了,就是这么简单啊!” “你骗鬼呢!如果真这么简单,为啥不告诉我,非要保密?” 安然收起了笑声,坐端正了:“雅文,假如王力真的是你哥哥,你打算怎么对他?” 雅文心里咯噔一下,沉默下来,垂下眼睛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阵子,她悠悠地回答:“如果他是我哥,我把公司的麻烦事儿丢给他,谁叫他失踪那么多年,回来后还联手杨正华坑我!” “雅文,其实他从来没有真正欺骗过你,他是真心想让你过得好,想给你幸福。” “是吗?那天晚上他和杨正华说的话我还记得很清楚,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告诉我真相,我搞不懂为啥,安然,你知道吗?” 雅文盯着安然,希望能在她的眼里找到答案,可是安然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念,她笑着捏了捏雅文的脸蛋:“睡吧,有些事情,不知道也许比知道了好。我虽然不清楚其中的秘密,但我相信王力绝对不会伤害你。” 在安然的安慰下,雅文暂时放下了心结,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电话铃声响个不停。雅文和安然都被吵醒了,安然帮她接了电话,递给了她。 电话那头,刘叔叔的声音急促而慌张:“雅文,股价一直在掉,大家都慌了神,我们快顶不住压力了。” 雅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晕了,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嗓子哑哑地问:“现在公司里到底啥情况?” “小股东们都聚集在公司门口,要求退股。” 雅文着急了,这些人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腾,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公司已经快要垮掉了,哪还有钱给他们退? 匆匆忙忙地穿上衣服,雅文打算赶往公司。安然一把抓住她:“你现在这模样,去了公司能解决问题吗?” 安然的话让雅文愣住了,她对这些商业运作一窍不通,去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可是让她在一旁什么都不做,干等着,更是煎熬。 安然毕竟当过律师,做事比较稳妥,她给王力打了电话,让他想想办法。 雅文撇撇嘴:“王力又不是公司的人,他能有啥主意?” “他是秋家的后代,这份责任他应该扛起来。放心吧,王力很有本事,他肯定能平息这次的风波。” 雅文点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个观点。她给刘叔叔打电话,让他尽可能稳住局面,她会尽快派人过去处理。 安然安抚了雅文一番后,把她交给了范阿姨,然后自己离开了。她也要用自己的关系和人脉,帮助秋家度过这场危机。 雅文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求,希望王力和安然真的有能力力挽狂澜。 可是,事态的发展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安然找了所有人,但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王力在股东面前的话语权微乎其微,根本说不上话。 公司已经濒临瘫痪,雅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自责的同时,她把杨正华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她后悔莫及,为什么当初不学学爸爸的经商技巧,只知道当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依靠父母,依赖杨正华,结果到最后,她什么都得不到,还得亲手毁了祖先传下来的产业。 她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着安然回来。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范阿姨熬了小米粥,苦苦哀求她无论如何也得吃一点,不然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雅文悲伤地望着范阿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我太没用了!爸爸妈妈肯定对我失望透顶!” “雅文,不会的,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公司里那么多能人,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放宽心,好好照顾自己。”范阿姨叹了口气,不停地安慰她。 最终,在范阿姨的劝导下,雅文勉强吃下了半碗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雅文还以为是安然回来了,兴奋地跑了出去,结果是萧冬亚开着车回来了。 雅文心里一阵失落,低下了头。 萧冬亚轻笑:“看到我回来你不开心吗?别忘了昨天晚上我帮你买了那么多东西,费了好大力气,你起码得表示一下感激吧!” 雅文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谢谢你!”说完,就转身往回走。 “等等!”萧冬亚叫住了她,“你在为公司的事情烦恼?” “你知道了?”雅文声音虚弱。 “当然知道,到处都在报道你秋家的事情,我想不知道都难。不过,你的遭遇也真够惨的,被人骗了感情不说,连家产都被卷走了,我真的很同情你!” 雅文猛地停住脚步,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盯着萧冬亚:“你说什么?你知道些什么?” 萧冬亚眼里闪过一丝同情,递给她一份报纸:“你自己看吧,一切都写得明明白白!” 报纸上一个个大字刺痛了雅文的心:秋氏集团的千金被骗色骗财;婚姻原来是一场阴谋;曾经的如意郎君竟然卷款私逃 一瞬间,雅文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这些字眼就像咒语一样紧紧地锁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开始模糊。 ------------ == 第052章 情绪激动 == 雅文深刻感受到了舆论的威力——它能无孔不入地触及每个人的生活,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难以避开它的追踪。 一份看似不起眼的报纸,上面充斥着关于她的报道,密集的文字让她触目惊心,她不敢想象网络和电视上会是如何的风暴中心。 她将报纸揉成一团,眉头紧锁,久久未能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萧冬亚轻轻扶住她,将她引领进屋,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对于这些八卦小报,你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不久之后,它们就会成为历史的尘埃,被世人遗忘。” “因为你并未亲身经历,所以才能说得如此轻松。”雅文对杨正华的怨恨又添了几分。当前,她更为担忧的是秋氏集团的命运。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公司能否挺过这一关实在难以预测。 难道,秋家传承百年的产业,真的要在她手中陨灭? 一滴眼泪悄悄滚落,宛如心灵的裂痕,满腔是伤痛与悔恨交织的情感。 萧冬亚递给她一块手帕,语气依旧平静:“尽情释放你的情绪吧。待你哭够了,我们再谈合作的事宜。” 雅文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合作?你想要与我合作?” “我可以为你提供援助,帮助秋氏集团度过难关。” “你想要什么作为交换?”雅文深知世间无免费之午餐。作为商人,萧冬亚绝不会无条件施以援手。 “自然有条件。” 萧冬亚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直达眼底,美得令人心动:“首先,你需要冷静下来,享用一顿美味的餐食。待我们酒足饭饱之后,再详谈具体条款。当然,你也可以授权下属与我进行协商。” 雅文心跳加速,当即作出决定:“好吧,只要条件在我可接受范围内,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 她嘱咐范阿姨即刻准备晚餐,随后拨通了安然和王力的电话,催促他们火速赶来。 二人迅速到场,王力显得疲惫不堪,且带有几分怒气。 最初,雅文以为他因公司问题而心情不佳。然而,当他一进门就对萧冬亚厉声质问时,显然另有缘由。 “你这是想趁火打劫吗?雅文的处境已经相当艰难,你还要怎样?”王力的声音中蕴含着愤怒。 萧冬亚泰然自若,目光锁定在王力身上,嘴角仍挂着温和的微笑:“王医生,你似乎情绪激动。请问,你以什么立场和我对话?秋家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对付你这种无耻小人,任何人都有权利插手!”王力的怒火遍及全身,雅文观察到他垂放在两侧的拳头已经紧握。 意识到气氛渐趋紧张,雅文急忙出言制止:“别吵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着想。让我们先用餐,之后再商讨对策。” 王力凝视她片刻,随即一把将她拖出门外。 他双眼紧盯着她:“你真打算与他合作?不怕他另有所图?” 雅文苦笑,视线飘向遥远的天空,迷茫而又空洞:“我知道他提出的条件必定极为苛刻,但是,公司已经如此,还能更糟吗?” “我们还没有走到绝境,总有办法可想。” “还能有什么办法?所有合作伙伴都不愿伸援手,我们现在已是孤军奋战。” 王力紧锁的眉头自踏入门起就未曾放松,他的怒气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文文,你不觉得这当中有些蹊跷吗?为何一夜之间,秋家的事情会被各大媒体报道?为何所有人都不愿意伸出援手?” “阴谋!从杨正华接近我的那一刻起,秋家便落入了一个恐怖的阴谋之中!”雅文同样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这几天,我反复思考。在这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所做的只是拼命抗争,不愿结局过于悲惨。” 王力注视着她,长久沉默。雅文的心越发沉重,她之前的言论仅仅是对他的试探。没想到,王力确实与此次事件有所关联。他和杨正华口中的那个人,可能是整个事件的幕后主导者。她决心揭开谜团,追问为何他会如此对待她。 一抹凄凉的笑容在她唇边轻轻绽放,她的目光锐利如剑,直指王力:“如果你真的是秋家的子孙,就不该对我隐瞒。那晚你们的对话,我至今记忆犹新。你们口中的‘他’到底是谁?请诚实告知!” 王力摇头否决,眼底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有那回事!文文,你别多虑了。那晚你精神状态不佳,肯定是听错了。在我消失的那段时期,我确实结识了杨正华,也了解到他正在执行一项计划。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那你为何不阻止他?眼睁睁看着我一步步陷入泥沼,眼睁睁看着秋家逐渐衰败,你还有良心吗?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否真的是秋家的一员,是否真是我的哥哥。”雅文痛心疾首地呼喊,眼泪再度夺眶而出。 王力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双手温柔地梳理着她的秀发,自己的泪水也不禁滑落:“文文,都怪我没有做好,我是罪魁祸首。打我,骂我吧!但千万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伤害到自己。” 她埋首于他的胸膛,尽情宣泄着多日积攒的委屈与痛苦,化作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诉,穿透夜幕,回荡在空中。 屋内的其他人被她的哭声吸引,纷纷跑出来查看。在泪眼朦胧中,雅文隐约看到萧冬亚那冰冷的脸庞,仿佛覆盖着一层寒霜。而抱着她的王力,紧咬牙关,满脸怒容。 她听到了萧冬亚冰冷的声音:“王医生,你这是左拥右抱啊,也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那个福气?” 王力没有回应,但身体的颤动更加剧烈。 安然走近,将雅文从王力身旁拉开,搀扶她回到屋内,为她擦拭泪痕,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雅文的心情稍稍平静之后,转身走向楼梯。此刻,她只想寻找一个僻静的角落,独自舔舐伤口,谁也不想见! 她并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一切,只是隐约听到争吵的声音,尤其是王力的声音,在这栋空旷的别墅中异常响亮。她紧紧捂住耳朵,选择充耳不闻。 范阿姨上楼邀请她共进晚餐,起初她并无食欲,但看到范阿姨担忧的表情,考虑到后续需要应对的各种事项,她无奈地站起身,跟随范阿姨下楼。 让她始料不及的是,刘叔以及其他几位公司的核心成员也在场,他们正与萧冬亚围坐一桌,谈笑风生。 ------------ == 第053章 我的女人 == 当雅文缓缓走下楼梯,刘叔热情地对她招手:“雅文,快来这边。萧总裁决定伸出援手,帮助我们度过危机,他已经提出了条件,现在就看你怎么选择了。” “具体的条件是什么?”她有气无力地询问,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觉得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发言权。 刘叔将草拟的合同递给她,她快速扫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正如预料的那样,萧冬亚胃口不小,他要拿走公司一半的股份。要知道,目前秋家持有的股权仅有60%,这意味着如果她答应,她的个人股份将缩水至10%,而萧冬亚则将成为最大股东,掌控着绝对话语权。 从此,秋氏集团将改名为萧氏旗下的产业。雅文目光犀利地看向萧冬亚,冷冷地质问:“你这是想取而代之吗?” “你完全可以选择不接受,决定权在你手中。”萧冬亚的态度一如既往地淡然。 她的眼睛一一扫过公司几位元老,从他们的表情中看出他们都在期待她的答复,她顿时意识到局势已经无法挽回。 他们为秋家付出了大半辈子的努力,将全部身家都押在这个企业上。因为一时的疏忽,公司陷入了即将崩溃的边缘,而现在,摆在面前的似乎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作为一个犯下重大错误的人,她似乎没有资格说不。 她瞥了一眼王力和安然,他们俩同样一脸沮丧。 有时候,人真的要学会认命。 她那哀愁的神情逐渐变成了无奈。她听到自己轻轻地说道:“我会好好考虑的,明天给你一个答复。” 刘叔等人松了一口气,在离开前,刘叔轻拍她的肩膀:“雅文,不管怎样,你永远都是我的侄女。我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 她垂下头:“我理解,我不怪你们。” 他们离开后,大厅里变得异常寂静,每个人都沉默不语,就连萧冬亚也明智地保持沉默,没有再打扰她。 一桌丰盛的晚餐就这样被忽视,无人问津。 她走上楼,把自己裹在温暖的被窝里,希望能永远停留在这个避风港。 第二天早晨,公司派专人带来了正式的合同,希望她签字确认。她将文件递给了安然:“你是学法律的,你应该比谁都懂这些。你看看吧。” 安然神情凝重:“我会帮你处理好所有合同事宜。但是,你真的决定了吗?”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秋氏集团将从此更名,冠以萧姓。她虽保留了10%的股份,名义上依然是大股东之一,但实际上,她等于亲手放弃了父母留下的产业。 安然尝试安慰她:“既然已经成为定局,你也要看得开些。至少你衣食无忧,等宝宝出生后,也足够支撑你和孩子的一生。” “嗯。”她抚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感受到里面生命的波动,这时,孩子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合同的签订工作有序进行,萧冬亚在签署合同的那一天,立即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成功救活了秋氏集团——不,应该是萧氏集团。她的丑闻也悄无声息地消失,再也没有人提及。 医院寄来的DNA检测结果,让她带着紧张的心情打开信封。上面的数字让她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她和王力,果然是亲兄妹! 她握着那份薄薄的报告,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就在这个时候,王力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在电话那端哽咽:“文文,回哥哥这儿来,好不好?” 她无法回答,只是默默点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润湿了手机屏幕。 哥哥在电话里亲切地称呼她妹妹,马上来接她回家。 她立刻跑到楼下,激动地告诉范阿姨:“王力真的是我的哥哥,他要来接我们了!我们要回家!”她一边哭泣一边欢笑,复杂的情绪感染了范阿姨。 范阿姨拥抱着她,连连点头:“好,回家,我这就去收拾行李,我们一起回家!” 然而,就在她们拎着包裹准备出门时,萧冬亚回到了家中,挡住了她们的去路。“你们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我找到了哥哥,他马上就会来接我!”雅文欣喜不已,朝着萧冬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哥哥?他是谁?” “他叫秋志文,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萧冬亚,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很感激你。”她礼貌地向他鞠躬,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 即使她的家庭产业现在落入了他的手中,她也没有责怪他。那并不是他的错,相反,她还感到幸运,因为他及时伸出援手,才没有让整个公司的员工陷入失业的困境。 萧冬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你以为你可以就这么离开吗?” 他的态度突然转变,变得冷漠而疏远,那一刻,她仿佛又看到了梦中那个萧冬亚。 她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僵硬,不确定地轻声询问:“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当你选择住在这里的那一刻起,你就没有了离开的自由。你属于我萧冬亚,永远都是!” 相似的话语,相同的表情,萧冬亚的脸在她眼前晃动,她不停地后退,脸色变得煞白。 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些过往的经历并不是梦,她狠狠咬着嘴唇,紧紧抓住旁边的范阿姨,问道:“范阿姨,你听到了他说的话了吗?他在说什么?” “萧先生可能只是在开玩笑吧,他舍不得我们离开。”范阿姨勉强笑了笑,但她的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雅文越来越确信这一切都不是梦境,她面如死灰,眼神呆滞,如果眼前的萧冬亚就是梦中的那个男人,那么,她和他的关系,就像他说的那样,早已纠缠不清。 她扶着范阿姨,以免自己倒下,痛苦的眼神望向萧冬亚:“为什么?我需要知道原因。” “原因?你真的想知道?”讥讽和不屑在萧冬亚的眼底浮现,一直延伸到嘴角。 “是的,我必须知道!” 萧冬亚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说:“听着,原因其实很简单,三年前的那个洞房花烛夜,和你同床共枕的人是我;八个月前,和你春风一度的人,也是我。至于杨正华,他只是一个我安排的角色,他和你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我导演的一出戏!” 残酷的事实从他口中说出,雅文看着他嘴唇的开合,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她冲上去,抓住了他的衣襟。 ------------ == 第054章 早产 == 雅文简直不敢相信萧冬亚的话是真的,更无法想象,她的生活竟然已经被他的算计笼罩了足足四年。 她直勾勾地瞪着对方,用尽全身力气从嗓子眼里挤出声音,“萧冬亚,把你说的那些话收回去!我不信!打死我都不信!” 萧冬亚冷笑着,一根接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话语中带着更多残忍,“秋雅文,你被我算计了四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吗?三年前,你早就属于我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同样是我的骨肉,萧家的子孙!没经过我的同意,你哪儿也不能去。要是我心情好,兴许会让你把他生出来;万一惹恼了我,我不介意找个别的女人生儿子。” 他的话像钉子一样,一个个砸进雅文的大脑,烙在她的心上,证实了她所有的揣测。杨正华跟她结婚的事是彻头彻尾的假象,他对她的温柔体贴也是表演出来的。她从一开始就被他们算计,一步一步掉进了精心布置的陷阱,失去了所有。 她的心灵、肉体、财产,一切都被他算计。这个魔鬼夺走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却还要在她的肚子里播种,让她带着这份羞辱继续活着。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只剩下了无尽的黑暗。她猛地用手锤击自己的肚子,她不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宁愿跟他一起去地狱。 萧冬亚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扭了一下,毫不掩饰脸上的狠厉,“你给我老实点,这孩子姓萧,没有我的许可,你别想伤他一根毫毛。他是萧家的血脉,注定要戴上荣耀的光环,而你,没资格碰他!” “不行!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没关系!”她大声吼叫,近乎失控。 她扑向萧冬亚,又抓又挠,把所有的愤怒和痛苦都发泄在他身上。 这个混蛋,她所有的不幸都来源于他。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一定会跟他同归于尽。 萧冬亚力气大得吓人,见她纠缠不休,烦躁地把她甩开,“疯女人!再不停手,别怪我不客气!” 她被他推得站不稳,腿一软,差一点摔倒,范阿姨急忙扶住她,眼泪汪汪地说,“萧先生,别再折磨雅文了,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放过她吧!” “嘁,这算什么?咱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乖乖上楼去待着,等孩子生下来,咱再慢慢算账!”那邪恶的声音,配上他阴森的面容,构成了她面前最可怕的画面。她全身都在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在疼痛中收缩。 她挣扎着,想逃出屋子,萧冬亚再次抓住她,把她拖回到屋里。 她整个人瘫软无力,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大腿间流了出来,瞬间浸湿了地板,留下了一条明显的痕迹。 范阿姨惊慌地大叫,“雅文,你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雅文?” 小腹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分离出来,她惨叫一声,“范阿姨,我肚子好痛!” 萧冬亚终于停下了动作,放开她的手,冷冰冰地看着她,“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孩子才八个多月,怎么会要生了?” 她已经坐倒在了地上,全身都在痉挛,说不出话来。范阿姨痛哭流涕,又惊又怕,一边扶起她,一边央求萧冬亚,“雅文受到了刺激,早产了。萧先生,不管您跟雅文有多大仇恨,先送她去医院吧,两条命啊!求求您了!” 她咬着嘴唇,坚定地说,“不用求他,就算我死,也不要他的帮助。你快打电话给王力和安然,让他们来救我!” 腹痛一波接一波,她这辈子所遭受的痛苦,都没这一刻真实。她努力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的意识飘走。 直到这时,萧冬亚才意识到她并非假装,一把抱起她,冲出家门。 车子在公路上飞速奔驰,萧冬亚一言不发,她躺在后座,感觉生命正在一点一滴从她体内流逝。 一只大手伸过来,在她鼻子下面试了试,又很快缩回去。萧冬亚的声音冷得刺骨,却夹杂着一丝焦急,“秋雅文,你不准死!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我保证让你秋家的产业灰飞烟灭,让你哥哥名誉扫地,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她即将涣散的意识被最后一句话惊醒。她艰难地睁开眼,露出一丝苦笑,“萧冬亚,我啥时候惹到你了?让你花了四年时间布这么大一个局,你可真是心思缜密,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想知道答案的话,就不能死,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为了让你更好地折磨我吗?”她觉得力气越来越衰弱,眼皮也越来越沉,快要支撑不住了。 “秋雅文!你给我睁着眼睛,你要是敢闭上眼睛,我立马就把你的肚子剖开,把孩子扔到马路上!” 她浑身一颤,精神稍微集中了一些,“你敢!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那你就好好保护你自己,别给我这个机会!” 萧冬亚一边加速开车,一边恶狠狠地骂她,让她在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中煎熬。她看到车窗外的车辆一闪而过,心想其中一定有她哥哥的车,正赶来接她。她徒劳地望着窗外,在心里祈祷哥哥能早点接到消息,赶往医院救她。 萧冬亚一定闯过了很多红灯,从海边别墅到医院,正常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他竟然只用了几分钟就赶到了。不过,对于雅文来说,这短短的几分钟就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她被推进了急救室,在被推进的那一刻,她似乎听到了远处的警报声,以及萧冬亚痛苦的低吼。 然后,她的意志力再也撑不住了,她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有人在拍打她,检查她的眼皮,她隐约听到有人在说,出血太多了,孩子可能保不住。 她心头一震,睁开了眼,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含糊的声音:“一定要救他……” 她想要这个孩子,哪怕是仇恨的结晶,而不是爱情的结果,她也要保住他! ------------ == 第055章 孩子先天不足? == 当冰冷的液体缓缓注入体内,雅文感觉到那股渐渐流失的生命力在慢慢苏醒,她突然发现,自己又能开口说话了。 她攒足劲儿,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完整的话:“孩子怎么样了?” 医护人员忙着各自的事务,漫不经心地答道:“没啥大碍。” 听到这话,雅文的心才稍稍放下。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任凭身体被来回移动,缝合的刺痛让她倒抽一口凉气。她的宝贝,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吗? “把孩子抱来让我看看!他身体棒吗?”她激动地央求。 “你晕迷那会儿,孩子已经顺利出生了。这会儿,他在重症监护室里,他爸守着他。” 他爸?雅文脑子一片浆糊,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他们说的正是萧冬亚。话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憋得她特别难受。 萧冬亚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他那诡异的模样和恶魔般的神态也在眼前不断闪现。她很想大声喊叫,坚决反对她们的做法,决不能让孩子落到他手里,那家伙简直就是个疯子! 然而,医生在她耳边唠叨:“你老公对你娃儿疼爱得很,看见孩子抱出去之后,立马跟着问东问西,你们一定盼着孩子好久了吧?” 卡在心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她干笑了几声,不想再多言。 “不过,他兴奋过度了些,居然忘了辛苦生产的娃他妈,连句问候都没有。”一旁的小护士插话,“等你出了院,在好好跟他算账吧。” 除了苦笑,雅文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在萧冬亚眼里,她恐怕连路边的蚂蚁都不如。谁知道他对孩子表现出的关切,到底出于何种目的? 她被推出手术室,门外一个人影也没见到,萧冬亚不见了踪迹,王力和安然也没在场。电视剧里那种热闹非凡的场景,在她这里,完全是另一幅画面。 萧冬亚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她被孤单地送进了豪华病房。这也许是萧冬亚对她仅有的仁慈之举。 麻醉药物的作用还未褪去,她感觉全身像被捆绑一样。于是,她向护士借了手机。 电话那头,王力的声音急促得快要爆炸,他问:“你现在在哪?萧冬亚根本不接我们电话,我们找了好几家医院,愣是找不到你们!” 她告诉他自己的位置,总算是放下心来。 护士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似乎在为她刚生完孩子就被丈夫撇下感到不可思议。 雅文在心里冷笑,她真心希望萧冬亚永远别再出现。每次见到他,她的心都会受伤一次。她害怕自己最终会承受不了,害怕自己和孩子会被卷入无尽的深渊。 王力、安然和范阿姨赶到时,麻醉药效开始减退,她的身体像被刀割一般,一阵阵地传来剧痛。 她皱着眉头,对着安然喊:“你们帮我看看孩子,我好担心他呀!” 也许,只有孩子才能缓解她的痛苦,才能避免她被萧冬亚的残忍行为摧垮。 护士带着安然和范阿姨去看孩子,王力坐在床边,抱住脑袋。 她轻声细语地问:“哥,你会疼爱你这个侄子吗?” “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秋家的后代,我为啥不爱他?”王力抬起头,满眼悲凉,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磨难,显得格外憔悴。 “那我就放心了,我把孩子交给你,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现在实在没那个精力,也没那个力气。” 她的心像死灰一般,除了担心孩子,她别无所求,甚至连萧冬亚为啥这样对她,她都不想去探究了。 王力吓坏了:“文文,你打算干嘛?你不会是想不开吧?你得振作点儿,孩子那么小,他还需要你的照顾。” “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我只是觉得孩子在你那里,比我留在他身边更好。” 她抓紧他的手,紧握不放,身体和心灵的伤痛一起涌上来,她真怕自己挺不住,她得为孩子找出路。 安然和范阿姨看完孩子回来,两个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她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问:“孩子咋了?快告诉我,孩子咋了?” “他在重症监护室,可是萧冬亚不让我们接近他!”安然低声抗议。 “为啥?那是我的孩子,他凭什么指手画脚?”她大声质问,情绪一激动,碰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安然连忙安抚她,不让她乱动:“雅文,别激动,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想办法把萧冬亚撵走。孩子是你生的,跟他没关系。” “嗯!”她沮丧地点点头,可是心中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 萧冬亚的想法,她猜不透,孩子也只是她心中的影像,她连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她多么想把他抱在怀里,亲吻他的小脸蛋,告诉他,她是多么爱他。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她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长啥样?是不是跟我很像?万一被萧冬亚偷梁换柱怎么办? 她急出了一身冷汗,眼神慌乱地望着王力和安然:“你们得盯着萧冬亚,千万别让他碰到我的孩子,他是个变态,他会抢走孩子的。” 王力身子一颤,话音未落,他就冲出去了。 安然紧随其后,不过,她并没有去看孩子,而是请来了雅文的主治医生。 知她所需,唯有安然。 可能在来医院的路上,她们已经商量好了,所以,那位姓张的医生一进来就开始宽慰她:“放心吧,虽然孩子早产,但现在看起来,活下来的几率很大,只是”她欲言又止。 她刚放松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哑着嗓子问:“啥意思?” “作为孩子的妈妈,你有权知道实情,这也对你以后照顾孩子有好处。”张医生顿了顿,继续说,“我实话说了吧,孩子体质比较弱,有些先天性的缺陷,这可能跟你怀孕期间的情绪和身体状况有关。按理说,这孩子在你怀孕初期就应该停止孕育的,没想到他竟然能顽强地活下来,真是个奇迹。” 孩子体质先天不好? 她突然想起杨正华和医生之前的秘密谈话,难道,他们就是在讨论孩子的存活可能性吗?她不禁嘲笑杨正华的深谋远虑,他恐怕是怕她孩子没了,没法向萧冬亚交代吧。 ------------ == 第056章 定下婚期 == 关于孩子的状况,其实雅文早就有心理准备。在这漫长的几个月里,她遭受了人生中最残酷的打击,生活从甜蜜的梦境变成了噩梦,身体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伤害。孩子能顺利诞生,对她而言,已经是一种巨大的安慰。 她恳求张医生:“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钱不是问题,但这孩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一切,我不能失去他!” “孩子的爸爸已经付清了费用,我们会竭尽所能的。你只需要专心休养身体就好了!”张医生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匆忙离开了。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只有她咚咚的心跳声清晰可辨。她觉得身心俱疲,但身体的疼痛却让她无法入睡。她眉头紧锁,轻轻地问安然:“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男孩!雅文,你有个儿子了,我也有个小干儿子了。”安然故意表现得很开心,但这在她眼里只增添了更多的忧伤。 男孩,挺好!至少不像她那样,无端端地遭受欺侮。 她微微一笑,开始期待几天后身体痊愈,可以抱着孩子,体验那份来自他的惊喜和温暖。她要做个好妈妈,把孩子健康地抚养成材。 但是,命运总是不遂人愿。 萧冬亚显然在这个医院有影响力,他以孩子父亲的身份,下达了命令:未经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探视孩子,就连她也不例外。 他只在医院待了一天,然后就离开了。临走前,他来到了她的病房,冷冷地说:“这个医院,你想住多久都行,但不准接近孩子,他身体虚弱,禁不起折腾。” 她立刻火冒三丈:“你凭什么管我?别忘了,这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他是我的孩子!” 萧冬亚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屑:“你也别忘了,我是孩子的父亲,在你身体恢复以前,我对你们有绝对的掌控权。”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她,潇洒地转身离去,这一走就是十几天。 她的身体逐渐康复,但孩子仍然住在重症监护室,与冰冷的机器相伴。 她站在监护室门口,默默地望着里面,虽然看不到孩子,但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轻微的呼吸,还有他稚嫩的小脸在她眼前晃动。 她请求过医生,希望能够进去看望孩子,但医生无情地拒绝了,甚至还丢下一句:“我们要对孩子的安全负责,孩子的父亲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们必须要遵守,这是医院的规定,也是医生的职业道德!” “可是,我是他的妈妈啊!”她争辩道,试图争取应有的权利。 “这也没用!签字的是孩子的父亲!” 她气得牙齿咬得嘎吱响,在心里把萧冬亚骂了个遍,但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也只能选择屈服。 孩子在监护室呆了一个月,她也就住了整整一个月的院。没人来催她缴费,也没人赶她走,除了不能看孩子这一点让她不满,医院的所有工作人员对她都很友好,尊重有加。 她暗暗感慨,萧冬亚的权势已经渗透到了这里,那接下来他会对她和孩子有什么动作呢? 好消息是,孩子的状况一天比一天好,医生告诉她,很快就可以带他出院了。 这个时候,萧冬亚出现了。 当他走进房间的那一刻,雅文积攒了许久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萧冬亚,你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让我看孩子?” 在所有人面前,她不顾形象地大发雷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愤怒的母亲。 但萧冬亚这次却没有生气,反而眯起了眼睛,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出院后,你想怎么看你儿子都行。”他说这句话时的态度,就像是在对待一个极度宠爱的情人,充满了温柔和无尽的爱慕。 她愣住了,他又要耍什么花招?正想追问,院长亲自送来了出院手续,紧接着,护士抱着孩子出现了,直接走向萧冬亚。 她惊喜交加,低低地叫了一声,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想要抱孩子。 萧冬亚点了点头,示意护士把孩子交给她,自己则往后退,吩咐范阿姨收拾行李。 她小心谨慎地接过孩子,一个小小的生命,如此脆弱而又真实地躺在她怀里,她不敢相信,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孩子? 他的皮肤好嫩,好滑,额头上覆盖着一层细细的绒毛,看上去是那么的可爱!她的小宝贝! 她俯下身,轻轻吻了他的小脸蛋,激动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曾经有人说过,每个孩子都是一朵美丽的风信子,但她认为,她的孩子不仅是一朵风信子,更是一株在疾风中依然屹立不倒的小草,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能顽强地挺过来。 萧冬亚一脸宠溺地笑着说:“雅文,你看,孩子很好吧,我会送你们回家,你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他,所以不用急在一时。” 就在这个时候,孩子刚好睁开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睛像是两颗亮晶晶的黑葡萄,朝着她眨巴眨巴的。她欣喜若狂,大声叫道:“孩子睁开眼了!他在对我笑!” “没错,这孩子在监护室的时候几乎没有表情,没想到一到了妈妈的怀里,就知道卖萌了。”周围的医生护士都笑了,纷纷夸赞孩子聪明伶俐。 这一刻,她的心被满满的幸福包围,她的整个世界,除了孩子,什么都不存在了。 她乖乖地跟着萧冬亚离开了医院,上了车,紧紧抱着孩子,一刻也不想分开。 范阿姨坐在她身旁,逗着孩子玩耍,两人沉浸在孩子带来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萧冬亚究竟要把他们带到哪里。 上车后,萧冬亚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脸色阴沉,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一路上沉默寡言,她们也不敢去搭讪。 直到他把车停在海边,她们才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萧冬亚让范阿姨抱着孩子下车,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和雅文谈谈。 范阿姨抱着孩子,不放心地看了看她,然后跟着下车了。 车内的空气顿时变得沉重。 萧冬亚回过头,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笑容,说出的话,让她从座位上猛地弹了起来。 “秋雅文,下个月十七号,是我们的婚期,地点在S市,到时候我会派车来接你。” ------------ == 第057章 被渣男抛下 == 头部猛烈撞击在车顶,疼痛令泪水不禁夺眶而出,但这丝毫未能掩盖住她内心深处的惶恐与震惊。结结巴巴地,雅文询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婚约?”她难以相信,眼前这个人竟会如此直接,如此大胆地提出了一个近乎荒谬的要求。 “我向来不耐烦与愚笨之人周旋,尤其是我的伴侣。”萧冬亚的嘴角紧绷,显然无意再重复一次。然而,这一次,雅文清晰地捕捉到了信息的本质——他竟然要娶她,并且设定了婚礼日期。 她先是苦笑,继而爆发出阵阵大笑,情绪复杂得难以言喻。此刻的她,既感到讽刺,又觉得命运在跟她开玩笑。斩钉截铁地,雅文拒绝了他的提议:“休想!我绝不嫁给你!宁可死去,我也不会与恶魔为伍!” “哦,是吗?”萧冬亚的笑容中蕴含着深意,唇角轻轻上扬,犹如绽放的花朵,“亲爱的,不必急于拒绝。终有一日,你会主动来找我的。” 低沉而具有磁性的嗓音,夹杂着诱惑之力,似乎能穿透周围的一切。车内低迷的旋律随之响起,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氛。 萧冬亚的确如同妖精一般,外貌出众,声音迷人,甚至连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艺术美感。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一首首触动心灵的歌曲在车厢内回荡,深深烙印在雅文的心田。 曾经,她或许会被这份魅力所俘虏,陷入他刻意营造的情境中无法自拔。但现在,她已建立起足够的抵抗力。目光望向窗外,落在起伏不定的海浪上,雅文冷静地开口:“萧冬亚,你以为你凭什么能确定这一点?你可能操纵我的生活,让它陷入混乱,但你能掌控一颗心吗?了解‘心’字真正的含义吗?” “果真是我选中的女人,口齿伶俐。”萧冬亚感慨万分,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看来,我的人生将增添不少趣味。” 此刻,雅文只想撕碎他的笑容。原本完美无瑕的容颜,在她眼中已变成世间最丑陋的存在。这句话揭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美丽并非源自外表,而是源于内在的魅力。 萧冬亚,徒有其表,堪称渣滓中的极品。之所以被称为渣滓,是因为他内心肮脏,行为无耻。萧冬亚似乎立志要将这种精神推向极致,命令她下车,淡淡笑道:“此处的海风颇为清新,不妨好好感受一番。” 她早已厌倦与他共处,迅速推开车门离开。然而,萧冬亚却让范阿姨携婴儿上车,对她投以嘲讽的目光,随即锁上门,发动引擎,扬长而去。等到雅文回过神来,汽车已驶出相当距离。 她气急败坏地呼喊:“萧冬亚,你给我回来!你这混账!人渣!”然而,在这片广阔的海边,海浪声此起彼伏,她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瞬间消逝于无形。 萧冬亚无情地将她遗弃在荒凉的海岸线上,没有留下通讯工具,没有提供金钱,甚至连食物都未曾留下。她成为了现实中最凄惨的牺牲品,难道真的要靠着双脚徒步回家吗? 单薄的衣物抵御不了刺骨的海风,她环抱双臂,浑身颤抖。经过一番激烈的咒骂,最终接受了现状,鼓起勇气踏上了归途。首先,她需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寻求帮助。 显然,萧冬亚事先有所计划,这个地方雅文发誓从未踏足,遍布奇异贝壳,螃蟹横行,显然是少有人涉足的区域。 太阳在海平面投下万道金光,湛蓝的大海比朝霞更为绚丽。平日里,雅文或许会被这番景象所吸引,但此时此刻,唯有恐惧与仇恨充斥着她的心房。 赤脚踩在软绵绵的沙滩上,沿途偶遇色彩斑斓的贝壳,她继续前行,却仍未见到人迹。一枚紫罗兰色的贝壳引起了她的注意,小巧玲珑,表面图案酷似孩童面孔。她心生怜悯,将其捡起,捧在掌心。仿佛孩子的笑容在心田盛开,瞬间赋予她无限力量。 咬紧牙关,她加快脚步。为了孩子,必须尽快返回城市,找到他们。萧冬亚,这个恶魔般的极品渣男,她不敢想象他会对无辜的生命做出何等残忍的行为。 前方终于传来了嘈杂声,她兴奋不已,加速奔向那里。一群年轻人正在进行户外烧烤,大约七八位,男女皆有。他们播放着音乐,欢快地烹制食物,构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烧烤的香气与欢声笑语交织,在海面上弥漫,构成一幅唯美的画卷! 雅文深知此刻自己的形象必定极为狼狈,凌乱的发型,沾满海水与沙粒的鞋裤,神情萎靡不振。注视着众人,嘶哑的喉咙挤出一句微弱的呼喊:“水……” 这一声呼唤令现场瞬间静默,所有目光聚焦于她,流露出惊讶与同情之情。片刻之后,一位短发女孩手持一瓶水靠近:“慢慢喝,小心呛到。” 雅文报以感激的笑容,拧开瓶盖畅饮起来。她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可能令人发笑,在灌下整瓶水后,感觉自己重新焕发生机。当前首要是联系王力,让他过来接自己。 话未说完,短发女孩已笑容满面地递上手机:“来,给你用!” “非常感谢!”雅文连声道谢,随后拨通了王力的号码。 王力似乎正忙碌中,电话自动转接到语音邮箱。无奈之下,她只好留下简讯。接着,她尝试拨打安然的电话,却被告知不在服务区内。 怀着失落的心情,她再次拨通了飘飘的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声后,一名男子接听:“雅文,飘飘外出办事,手机留在家中充电,暂时由我代为接听。有什么事儿吗?” “尤拉,你现在方便吗?”她无暇客套,直截了当地询问。 “当然,我有的是时间,需要本公子效劳吗?” “我……”她略作停顿,说明情况,“萧冬亚将我丢在海边,你能否来接我一程?” “没问题,告诉喔具体位置,我马上过来!”尤拉毫不犹豫地答应。 ------------ == 第058章 步步紧逼 == 挂断电话后,雅文心中的巨石总算落地,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她身体疲惫不堪,无力地瘫坐在沙滩上,完全没有动力移动。幸好遇见的那群人十分热情,在关切慰问的同时,也让饥饿的她饱餐了一顿,稍微恢复了些体力。 正当她稍稍回过神来,尤拉的车如约出现在视野中。他那阳光帅气的面容透过车窗映入眼帘,雅文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挣扎着站起来,快速走向车旁,抓住车门,焦虑地询问:“你知道萧冬亚在哪里吗?” “你要找他?”尤拉反问。 “我的孩子在他手上。”雅文急切地回答。 “上车吧!”尤拉简单地说了一句,眉头轻轻皱起,似乎对情况有所忧虑。 雅文与众人告别后,上了车,坐在尤拉旁边,催促他赶快出发。尤拉擅长交际,是个很好的谈话伙伴,虽然与雅文接触不多,但他在车内营造的轻松氛围,让人感觉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相聚。这也难怪他能让飘飘心动。 此刻,雅文心里有了主意,试图从他嘴里了解更多关于萧冬亚的事情。“你和萧冬亚认识很久了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确实,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做好朋友了。”他回答。 “呃,”雅文追问道,“他还没有结婚吗?” “单身一人。怎么,你对他感兴趣了?想挖他的底细?”尤拉露出调皮的微笑,扭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满是调侃的意味。 “瞎说什么呢,”雅文急忙辩解,“我对萧冬亚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会特别关注我。”她咬牙切齿,对萧冬亚的厌恶溢于言表。 尤拉嗤之以鼻:“雅文,以我的观察,萧冬亚这人一生自律,难得对你另眼相看,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所谓的“另眼相看”,在雅文看来更像是“另类折磨”。她选择了沉默,毕竟,尤拉并不了解她与萧冬亚之间的恩怨,自然难以理解她心中的愤怒和仇恨。 尤拉继续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但是,萧冬亚的母亲可是个厉害人物,我和他是二十多年的哥们,每次见到她还是会心里发毛。你以后要小心点,千万不要惹恼她。” 这番话让雅文一头雾水,不解其中的关联。“这关我什么事?”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儿子,赶紧告诉我,他们现在在哪里?” “怎么会不关你的事呢?下个月你就要成为萧家的一员了,难道不要见见婆婆?或者和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尤拉疑惑地反问。 雅文愣住了,好一会儿才茫然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知道吗?萧冬亚都已经给我发请柬了,说是下月十七号,这难道不是你们的大喜日子吗?我正想问你呢,你是被迫结婚,还是真的决定嫁给他了?”尤拉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被迫结婚?雅文坚决摇了摇头:“不可能!就算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他!” “我会拭目以待的。”尤拉说着,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过了半晌,萧冬亚接了电话,但尤拉的面色渐渐变得严肃和震惊。 雅文心中一紧,在他挂断电话的瞬间,急切地问:“他怎么说的?” “萧冬亚带着孩子回S市去了,他让我转告你,如果你想见孩子,就在婚礼后再见。”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垮了雅文的世界。她抢过尤拉的手机,再次拨打过去,对着电话那头的萧冬亚吼道:“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带走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你赶紧给我送回来,不然我告你拐卖小孩,让你坐牢!” 电话那边,萧冬亚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忘了告诉你,孩子的名字叫萧海宁,户口簿上已经加上了我们家的名字,你去告吧。”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挂断了电话。雅文再次尝试拨打,发现已是关机状态。 悲愤之余,她骂出了最难听的话,扬手就想扔掉电话,却被尤拉拦住了:“别拿我的手机出气,这可是飘飘送给我的礼物。萧冬亚跟你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雅文放声大哭,所有的悲伤、痛苦、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全都爆发出来。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手掌心,甚至划破了皮,但她感觉不到疼。 她被萧冬亚彻底激怒了,原本因为他的出现,生活就已经风雨飘摇,没想到他竟然夺走了她唯一的希望。他还要在她的生活中增加多少苦痛呢? 她尖叫着:“萧冬亚,你这个王八蛋!你会遭到报应的!” 看到雅文如此伤心和愤怒,尤拉也不好多问,默默地开车回到城里,把她带到他和飘飘的住处。飘飘已经回来了,戴着面膜躺在沙发上,听到开门声,喊道:“尤拉,你去哪里了?给你买了外卖,放在桌子上了。” “我去接雅文了。” “雅文?”飘飘起身,看到雅文狼狈的模样,立刻丢下面膜,跑到她面前,“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雅文一把抱住飘飘,再次泪崩。 飘飘一边安慰她,一边逼问尤拉:“是不是你欺负雅文了?快说实话!” “跟我没关系,是萧冬亚带走了孩子,逼她去S市结婚。”尤拉解释。 “什么?”飘飘惊呼,“结婚?这是怎么回事?” 雅文身心俱疲,凄然地望着飘飘,哀求道:“别问了,我累了,想睡觉。” 躺在床上,雅文的疲惫如潮水般袭来,她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让自己沉入梦乡,忘掉一切痛苦和绝望。但无论梦境有多深,终究还是要醒来,无论她愿不愿意面对现实,她都必须再次面对。 当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她听到客厅里有细微的交谈声,声音压抑而隐含怒气,是王力和安然来了。她缓缓起床,来到客厅,看到几张关切的脸庞,纷纷看向她。 安然过来牵起她的手,让她坐下,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马上就去买。” “不想吃,没胃口。”雅文摇头,心情异常低落。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安然继续问。 雅文还是摇头:“我只想找回孩子,我不能让孩子跟着萧冬亚,但我想不到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她的思绪有些混乱,低声自语,后面的句子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 看到雅文的状态不对,王力急忙过来抱住她,让她闭上眼睛,在她耳边轻轻低语。温柔的话语缓缓流入耳朵,渗透进心底,雅文感到一阵温暖,迷茫的情绪也得到些许缓解。 她睁开眼睛,望着哥哥关切的眼神,笑了笑:“哥哥,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们,萧冬亚到底对你说了什么?”王力问。 雅文整理了一下沉重的心情,说:“他说把孩子的户口上到了他们家,他不怕我去告他。” 安然插话:“不对,他凭什么给孩子上户口?这是法治社会,****不可能不需要手续的。” 雅文黯然神伤,她不懂法律上的事情,但如果真如萧冬亚所说,孩子已经是萧家人,她夺回孩子的胜算又有多少呢? 她只能求助于安然:“安然,拜托你,一定要帮我要回孩子,我不能没有他。” 孩子的模样在她眼前挥之不去,她仿佛能触摸到他柔软的肌肤,感受到他的小手在她手心里轻轻活动。 萧冬亚太过残忍,让她见了孩子一面,让她的母爱泛滥,让她对孩子产生了深厚的感情,然后就在她对孩子恋恋不舍,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把孩子夺走,根本不给她反击的机会,就那么毫无预警地带走了孩子。 安然向她保证,她会全力以赴帮她要回孩子。“萧冬亚未经你的允许就带走了孩子,他这是违法行为,如果私下协商不行,我们就立刻起诉他,上法庭见!” “好的,一切都交给你处理。”雅文感激不尽,“那范阿姨呢?她一直陪在孩子身边,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家里。我们刚才已经和她通过电话,她说萧冬亚开车回到城里后,就把她赶下车,让她把孩子交给了一个看起来像保姆的人,然后就开车离开了。范阿姨立刻给我们打电话,我们这才知道了这件事。” “这又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雅文叹了一口气,萧冬亚这个恶魔,如果不把她的人生毁掉,他是不会罢休的。 但是,她真的搞不懂,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愿意花费四年的时间来对付她,而且,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身无分文,他还不打算放过她,还想继续折磨她,让她陷入痛苦的深渊。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解不开的恩怨呢? 突然,她想起了之前王力和杨正华的对话,于是站起身,看着尤拉和飘飘:“麻烦你们了,我们先回去,明天再商量对策。” 离开时,她叮嘱尤拉:“如果萧冬亚有任何关于孩子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尤拉点头答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并没有说什么。雅文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但至少在这一刻,她希望能依靠尤拉的帮助。 回到王力的住处,安然关切地问:“你刚才想避开飘飘和尤拉,是要问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先回家吧。” 哥哥的家,就是她的家,现在,那里已经是她唯一的落脚地了。 ------------ == 第059章 已经登记结婚 == 夜幕降临,雅文下定决心,今晚她要弄清楚哥哥过去十多年来的生活轨迹。她不相信王力的失踪只是单纯被拐卖那么简单,在她直觉里,他这消失的十多年,肯定和萧冬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力走进房间,颓然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在雅文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时,他先一步打破了沉默:“文文,让我想想该怎么说,我不想吓到你。” “你慢慢想,我有时间等。”雅文也在沙发上找到了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给哥哥留出思考的空间。 安然见状,连续叹了口气,随后钻进厨房,着手准备宵夜。 过了很久,王力才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轻轻呼唤妹妹的名字:“文文,文文?” 雅文立刻睁开了眼,目光锁定在哥哥脸上。 “唉,这十多年的经历就像一场漫长的梦,我原本是想把它永远深埋心底的。可我没想到,这一切竟然会影响到你...”王力的神情痛苦,仿佛被困在无尽的噩梦中,拼命想要逃脱却又无能为力,满脸都是无奈与岁月的痕迹。 雅文突然意识到,自己逼着哥哥回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就像是让他重新经历一遍痛苦与折磨。但为了找回孩子,她只能狠下心肠,静静地等待哥哥讲述。 “我十五岁那年,走在放学的路上,莫名其妙被人绑架了。他们给我打了药,让我整天浑浑噩噩。后来,他们把我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关进一间黑屋子。几天后,当我醒过来时,却发现我什么都记不得了。他们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让我加入了萧家,成为了他们的养子。” “萧家的人对我很好,我几乎把那里当成我的第二个家。但没过多久,他们就把我送到国外上学。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心理医生,他唤醒了我的记忆,可同时也剥夺了我的自由。后来,按照他们的安排,我回到了国内,正好听说萧冬亚和杨正华在策划陷害一位豪门千金。我做梦都没想到,这位千金竟然是你。因此,我选择了置身事外。” 雅文没有打断哥哥的叙述,她只是默默地看着哥哥的嘴唇一张一合,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意识到,不仅是她,她们整个家族,甚至是秋家,都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她开始怀疑,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可能并不是萧冬亚。毕竟,十年前,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可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去陷害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豪门世家。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萧冬亚的背后,还有一个更加残忍的对手。 王力继续讲述:“杨正华离开后,我就想着回家,想要和你们团聚。但我恢复记忆这件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心里总感觉当年的绑架事件和萧家脱不了干系。可是萧家的权势太大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可能扳倒他们的。于是我按捺住了想要回家的冲动......” 说到这里,王力突然停了下来,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最终还是没能抑制住,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他带着一种绝望的语气说道:“我没想到,一年后,就收到了父母出车祸的消息。那一刻,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向萧家提出了要去A市发展的要求。萧家的人没有犹豫,立刻就同意了。当我到达A市,看到杨正华对你那么好,你过得也挺开心,所以就没有去找你,以为他们说的那个阴谋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这一拖就拖了三年...... 王力的话讲完了,但雅文陷入了深思。她总觉得哥哥还在隐瞒着什么,也许是那些他承受的苦,或者是与萧家达成的某些交易。总之,她有种感觉,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哥哥所说的这些,不可能让一个一向坚强的人变得如此沧桑,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萧瑟的气息。 雅文不想再去追问哥哥的那些往事,但她必须知道萧家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她必须找到答案。 然而,王力同样找不到答案:“我花了三年的时间追踪,却始终找不出他们要害我们家的理由。爸爸妈妈为人正直,和他们家素不相识,怎么可能和他们结下什么深仇大恨。” 三人都陷入了困惑,要想解开这个谜团,恐怕真的只有找到萧家的罪魁祸首才行。 雅文眯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不管原因是什么,我一定要让萧家付出代价!” 王力猛地抬起头:“文文,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告他们,光是拐带婴儿这条罪,就足以让萧冬亚坐牢。” 这时,安然端着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接过话说:“雅文,我支持你。我们明天就去报警,用法律途径把孩子讨回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料。几天后,安然带来的却是另一个坏消息。 安然将一份文件摊开放在桌面,声音沉重地说:“萧冬亚送来了一份文件,证明了三年前,雅文和他已经在法律上登记结婚,孩子是在他们婚姻期间出生的,所以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享有抚养权。” “安然,你这是在开玩笑吧?”雅文惊讶不已,“我怎么可能在三年前就跟萧冬亚结婚了?三年前,明明是杨正华用假结婚证欺骗了所有人...”她突然停住,脑中灵光一闪——难道在那份伪造的结婚证书背后,还藏着真正的证书? 全身颤抖,她哆嗦着打开文件,每一行字都像锋利的刀刃,狠狠割在心头。安然的话,证实了最可怕的真相:雅文和萧冬亚,确实是合法夫妻,这份婚姻记录清晰可见,无可争议。 “天呐!”雅文觉得整个世界都在颠倒旋转,萧冬亚的能力简直不可思议,竟能将她和杨正华的结婚证替换为自己和他的。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就这样与一个陌生人结成了夫妻,甚至为他孕育了孩子! 愤怒和无助充斥胸膛,她将文件抛向天空,碎片如落叶般飘散,凄厉地笑道:“哈哈,这个世界变了,彻底变了,我已经不认识我自己了,哈哈...” 现实的嘲讽令人窒息,不仅被人设计了四年,还要为此赔上一辈子。世间或许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事情了。 如果死亡能解决一切,雅文定会选择这条路,但现实是,孩子还在萧冬亚手中,她怎能轻言放弃? 她要夺回孩子,要将这荒唐的婚姻彻底抹除。 笑声戛然而止,雅文紧咬牙关,冰冷地吐出几个字:“我们可以指控他篡改法律文书吗?” “我们缺乏直接证据。”安然的声音充满哀愁。 “需要什么证据,我们去找!”雅文坚定地说。 “杨正华,他是你们婚姻的唯一见证者。没有他作证,这场官司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雅文苦笑:“我们现在去哪儿找杨正华?他被通缉,早已销声匿迹,想找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那就只剩下一个选项了,和萧冬亚共处。” “不可能!”雅文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我决不会与恶魔为伍!”她下定决心,绝不可能和萧冬亚生活在一起,他对自己的仇恨与诡计,她一无所知,怎能将自己置于险境? 但孩子,是她心中最柔弱的地方,也是最大的困扰,前往S市势在必行。 王力和安然极力反对她前往S市,特别是王力,他苦口婆心地劝导:“前往S市,无异于主动跳入萧冬亚的陷阱,你以为自己还能安全抽身吗?” “孩子在他手上,我不能置之不理。”雅文意志坚定,没人能动摇。她决定前往S市,探寻真相,夺回孩子。 萧冬亚对她怀有深仇大恨,想要报复,必定有其根源。不解开这个结,她将在他的阴影下度过余生,这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眼看劝说无望,王力和安然决定陪同雅文一同前往S市。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做出决定的次日,飘飘告知他们,她和尤拉计划返回S市,理由是尤拉要带她回家,正式介绍给家人,谈论婚礼事宜。 这无疑是件大喜事,大家都向她祝贺,笑着询问:“尤拉向你求婚了吗?” 飘飘举起纤细的手腕,在众人面前展示:“没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吗?这是我们承诺相伴终生的象征。” 璀璨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正如他们炽热而深情的爱情。 雅文和安然相视一笑:“确定日期后,一定要通知我们,还有七七,我们都会出席你们的婚礼。” “当然会告诉你们!不过雅文,萧冬亚那家伙似乎也为你设定了婚期,你打算怎么应对?” “我们正筹划去S市,但目的并非结婚,而是夺回孩子。” 飘飘露出担忧之色:“我听尤拉提到,实际上,萧冬亚家里的权力中心在他妈妈那儿,她妈妈深谙人心,是个介于武则天和慈禧太后的女人。” 众人都笑喷了,这形容词实在奇特——武则天和慈禧? “是真的,意思是说她虽年华已逝,但依然美貌动人。然而,她的心机深沉,手腕强硬,在商业领域叱咤风云多年,许多男性企业家都望尘莫及。尤拉还说,她的眼神极具穿透力,只需静静注视,无需言语,就能让人感觉自己赤裸裸地暴露在外。” 听完飘飘的话,雅文和安然陷入了沉默,都在暗自猜想,难道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纵者其实是萧冬亚的母亲? “她叫什么名字?”雅文声音嘶哑地询问。 “陆凤!”飘飘回答。 ------------ == 第060章 未来婆婆 == 当雅文抓起手机的瞬间,安然已经迅速地拿着笔记本电脑凑了过来。三位好友间无需言语,心照不宣地开始了对陆凤背景信息的网络搜索。 搜索结果显示出陆凤的成就远超飘飘先前的描述,她的履历堪称传奇。 陆凤,现年四十八岁,萧氏集团副董事长兼S市****,年轻时期曾留学海外,汲取国际视野。婚后,她携手萧氏集团掌门人萧清和,力挽狂澜,挽救了当时岌岌可危的企业命运。仅仅三年时间,萧氏集团在她的领导下崛起,迅速占领S市市场高地,成长为行业翘楚。近年间,陆凤的目光不再局限于本地,她的足迹遍布包括A市在内的各大城市,建立起广泛的社会关系网和深厚的资本基础。 读完陆凤的简历,三人不由得心生敬畏,对这位女性的评价统一指向——非凡人物。 安然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对雅文说道:“你面对的挑战不小啊!” 雅文陷入沉思,眼前的未知令她对未来感到迷茫。若孩子真落在陆凤手中,此次行动的胜算似乎十分有限。 然而,她内心燃烧的斗志不允许她轻易屈服。那是她十月怀胎,历经无数日夜辛勤孕育的生命,岂能让萧冬亚仅凭一纸婚约就轻易占有? 她坚定地宣告:“我必须要见见这个陆凤。即使她在商界翻云覆雨,但她也是一位母亲,我相信她能体谅另一位母亲的心情。” “但是,”安然提醒道,“如果对方企图利用孩子再次对你构成威胁,你又该如何应对?” “不必假设,这是既定事实!萧冬亚对我的仇恨,以及他们对我们秋家所做的一切,都昭示着两家之间难以弥合的裂痕。我必须深入调查,否则我永远不会甘心!” 面对萧冬亚精心布置的陷阱,雅文除了迎难而上,别无选择。为了孩子,她踏上了征程。 次日,一行人平安抵达目的地——S市。 原本计划入住酒店,却被尤拉劝阻。他慷慨地提供了闲置别墅供他们临时居住。 经由飘飘的介绍,得知尤家在S市的地位显著,家族产业遍布各地,经济实力雄厚。作为继承人,尤拉肩负责任重大,父亲特意将他派遣前线,旨在实践锻炼中提升能力,为将来顺利承继家族事业奠定基石。 朋友们对飘飘的选择表示由衷赞赏,真诚祈祷他们此次返乡能够获得尤家全体成员的支持与祝福。 出发前,他们再三嘱咐飘飘保持温婉姿态。“一定要展现温婉的一面!温婉!”要在豪门立足,倘若无法赢得长辈们的认可,这段婚姻势必危机重重。飘飘虽外貌出众,性格却略显强势,这是他们最为担忧之处。 然而,尤拉并不在意:“你们这对损友少出馊主意。我家崇尚个性独立,尤其喜爱飘飘这类风格。要是她变成小鸟依人,我妈第一个反对,到时候找你们算账!” “好吧!老大说了算,飘飘,你听尤拉的吧,就当我们没说。”雅文和安然随即改变策略,笑容满面地送别他们。 屋内被打扫得井井有条,显然尤拉提前安排人员进行了彻底清理。冰箱里储备的食物琳琅满目,足以保障三人的日常餐饮需求。 安然啧啧称赞:“看看人家尤拉多细心,哪像你哥哥,从来记不住冰箱里放了些什么。” “但是,我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呀,我可以帮你点外卖嘛。”王力在一旁补充道,话语间流露出关怀备至。 “算了,外卖你自己享用,我和雅文亲手烹饪!”安然断然否决。 “不行啊!你们不能撇下我!”王力急忙请求加入,“需要我帮忙做些什么?” “洗菜!” 看着王力和安然忙得热火朝天,笑声不断,雅文自觉有些格格不入,于是悄悄退出厨房,懒洋洋地瘫坐在沙发上,随意切换着电视频道。 尽管频道换来换去,却没有哪个节目能够真正吸引她的注意力。她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孩子那天真无邪的笑脸之上。 离孩子越来越近,思念之情越发强烈。无论是睁眼还是闭眼,孩子的身影总是在眼前浮现,令她饱受思念之苦。 不能再这样无所事事,否则精神迟早崩溃。 雅文猛地站起来,冲向厨房。“可以开饭了吗?我能做些什么?” “你啊,就在旁边等着,马上就好了。” “那我拿碗筷!”雅文从消毒柜里取出碗碟,心神不定,只想找些事情转移思绪。 不幸的是,手一滑,碗碟摔落地上,伴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捡,不慎割伤了手指,鲜血顿时溢出。 王力和安然慌乱中急忙寻找急救箱。王力责备道:“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么马虎!” “我……”雅文喉咙哽咽,泪水在眼眶打转,“我只是太想念孩子了,心情烦躁。” 王力和安然闻言,顿时沉默,不知如何安慰。 消毒液刺激着伤口,疼痛难忍,但这丝毫无法减轻她对孩子的思念之痛。雅文恳求道:“我想去看看孩子!” “我们还需仔细规划,目前连孩子具体位置都不知道,怎么见得到?” “萧冬亚明确说过孩子在他母亲那里,哥哥,你认识陆凤,能不能引见一下?”雅文满怀期待地看向王力,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然而,王力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陆凤是不会见你的。想见到孩子,还得在萧冬亚身上寻找突破口。” “但他绝对不会轻易让我们接近孩子的。” “没错,他利用婚姻一事要挟你,不可能轻易松口,”安然也认为这是一个难题。 一顿寂静的晚餐后,三人对未来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最终,雅文决定采取行动,鼓起勇气拨打萧冬亚的电话。既然已经抵达S市,就必须有所作为,抓住一线希望。 正当雅文准备按下号码键时,门铃声突然打破了宁静。 门外,两位年轻女孩面带微笑,手里托着一只礼盒,开门见山地问道:“请问秋雅文小姐住这儿吗?” “不错,有什么事?”王力站在门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戒备。 除了飘飘和尤拉,外界无人知晓他们的藏身之所,这意味着这两个人很可能是萧冬亚派来的使者。 雅文和安然也走到门口,目光犀利,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两位女孩丝毫不受影响,笑容灿烂:“萧先生专门定制婚纱,让我们是给过来秋小姐试穿的,如果有什么地方不满意,我们可以立即进行调整。” 随着礼盒缓缓揭开,一件洁白无瑕的婚纱呈现在众人眼前,宛若梦境中的公主裙。 雅文被这一幕震惊了,但她迅速恢复冷静,冷淡地回应:“是谁让你们送来的,就把这东西带回给谁。我不需要它,你们请回吧。” 王力正欲关门,一位女孩伸出胳膊阻挡,恳求道:“秋小姐,您这样做岂不是让我们很难做?萧先生的话,谁也不敢违背。如果您不肯接受婚纱,我们可能会失去工作的。” “哦?”雅文挑眉,“你们丢了工作关我什么事?告诉萧冬亚,想让我穿上这玩意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完,她用力将女孩推向门外,果断关上了门。 一股莫名的背叛感油然而生,她立即拨打了飘飘的电话,质疑道:“是尤拉把我们的地址告诉萧冬亚的吗?” 电话那头,飘飘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回答:“不清楚,但尤拉一直陪着我,我没有听到他跟萧冬亚有过任何联系。” 难道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想到这儿,雅文浑身一颤,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 放下电话,她忧郁地开口:“萧冬亚比我想象中更加可怕,他盯上了我,不论我做什么,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她,不敢想象如果找不到孩子,接下来的日子将何去何从。 两位女孩的耐心似乎无限,一直在门外等候,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姿态。 三人选择无视她们的存在,任凭外面如何哀求,一律充耳不闻。然而,次日早晨,她们竟然再次出现了。 安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个萧冬亚真是太可恶了,以折磨人为乐趣。如果我是那两个女孩,早就甩手不干了。” 雅文的心终于软了下来,示意她们留下婚纱,先看看再说。 赶走两个女孩后,雅文瞪着地上的包裹,真想一把剪刀下去,将它们彻底破坏掉。 但她不能这么做,因为她知道萧冬亚早晚会出现,而在见到孩子之前,她不能激怒他。 果然,收下婚纱没过多久,萧冬亚的电话就来了,声音依旧充满诱惑与邪恶:“如果觉得只有一件婚纱不够,我可以每天都给你送一件,各式各样的款式,任你挑选。我的新娘,必须是最耀眼的那个!” 雅文被这句话激怒了,但她意识到愤怒只会让局势恶化,因此努力保持冷静。 她缓缓地对着电话说出自己的决定:“萧冬亚,在见到孩子之前,我不可能和你正常交谈。你的婚期定下来了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在婚礼上发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S市所有的媒体会不会帮你掩饰真相?” “你这是在威胁我?”电话那头传来冰冷刺骨的声音,可以想象萧冬亚此时的表情有多么阴沉。 雅文继续用平缓的语气回答:“一直都是你威胁我,我哪敢和你比狠。我只是想见见孩子。” “没门!孩子在我手中,一切决定权也都掌握在我手里。如果你肯听话,穿上我精心准备的新娘装,我们还可以谈一谈;如果不合作,这辈子你就别想再见孩子一面!” 萧冬亚的话冷酷至极,不留丝毫情面,也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空间。 ------------ == 第061章 可爱的宁宁 == 萧冬亚让电话一直通着,好让雅文听到那边的动静。她听见他温柔地呼唤宁宁的名字,听到孩子咿咿呀呀的声音,还有远处传来的女人催促着拿奶瓶的叫声。 “宁宁!“ 那是她的小宝贝,她一听就知道是他的声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对着电话咆哮:“萧冬亚,你个王八蛋!把我儿子还给我!他是我的!!“ 她哭得稀里哗啦,整个人摊在地上,手胡乱地在空中抓挠,恨不得马上就把孩子抱在怀里,那份撕心裂肺的渴望令人窒息!! 安然连忙掐断了通话,不让雅文再听到孩子的声音,她和王力都攥紧拳头,站在旁边陪着她,三个人的心情都低落到谷底。 雅文哭得肝肠寸断,萧冬亚这招实在是太狠了,故意让她听见孩子的声音,却不让她见人,简直是要挖她的心。 她噌地站起来,冲向门口。 王力一把抓住她,厉声道:“文文,你要去哪儿?别冲动,你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 “不,我要见我儿子,谁也别想拦着我,就算是萧冬亚也不行!“ 王力看着她,眉头拧成一团,最后重重地跺了跺脚:“行了,我去和他谈,,你乖乖待在这儿,哪也不准去!“ “哥,真的?你愿意去?“ “为了你和我的外甥,豁出去了。”王力转身出门,背影略显落寞,但脊梁却倔强地挺立,渐行渐远直至看不见。 雅文回头看安然,发现她眼里的担忧,问:“安然,哥哥的事你都知道,对吧?“ “嗯,我知道他的所有苦,所以我一直没敢劝他去找萧家理论,雅文,他心里的那个结,只有你能解开。“ “什么结?“ 雅文心头一沉,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哥哥一直没告诉她全部的事实,肯定是藏着更深的痛苦,他是怕她担心。 安然叹了口气:“在萧家的日子,对他来说就像是炼狱,萧家的人没一个对他好,天天欺负他,羞辱他。名义上,他是萧家的养子,实际上是连佣人都不如,最恶心的是,萧家把他送到国外,不是上学,而是扔给一个黑帮老大,强制他染上毒瘾,逼迫他参与暴力事件,过上了最为暗无天日的日子……” 说着,安然开始哽咽,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这时候,雅文才明白,哥哥以前讲的那些看似轻松的经历,其实只是一小部分,真正的苦痛都被他深深地藏了起来,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萧家。 她现在非常担心哥哥,想追上去保护他,怕萧家会对他下手。 她拉住安然的手:“快打电话给尤拉,我们要去萧家,萧冬亚那混蛋,肯定又会耍阴招!“ 尤拉告诉了他们萧家的地置,两人毫不犹豫,直奔萧家。 萧家的别墅建在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四周都是类似的豪华住宅。当雅文和安然赶到时,萧家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吵架声。 两人着急地冲进去,果然看到王力和萧冬亚面对面站着,气氛紧张得很。 “哥!“ 雅文急得大喊一声,冲过去抓住王力的手臂,想把他拉回来:“哥,你冷静点!“ 王力回头,责怪地看了她们一眼:“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担心你!“ 萧冬亚看见他们,脸色立刻缓和下来,声音变得温柔而诱人:“雅文,你终于想通了,来见我了?“ “我是来看孩子的!孩子呢?“ 她冷冷地瞪着他,眼睛在屋里四下寻找,想找出孩子的身影。 萧冬亚笑得更加开心:“孩子在楼上,跟我来吧!“ 雅文愣住了,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痛快。她和安然、王力交换了一个眼神,让他们在下面等着。 然后,她跟着萧冬亚上了楼。 孩子的房间在最边上的一个角落,门上挂着各种可爱的卡通玩具,一看就很受欢迎。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在耳边砰砰响,努力稳住情绪,紧张地盯着那扇门,想推开它。 萧冬亚推开了她的手,先一步进了房间。 她赶紧跟上,视线立刻被角落里的粉蓝色小摇篮吸引。 宝宝正熟睡着,精致的小脸蛋上,眼睫毛轻轻抖动,小嘴嘟囔着,还在微微吸气。 她的心瞬间被温柔填满,快步走到摇篮旁,蹲下身子,痴痴地看着孩子,手颤抖着,却不敢碰他。 她害怕一旦伸出手,就会打破这美好的画面,怕孩子会突然消失,她连眨眼都不敢。 “去抱抱他吧,孩子很可爱的。“ 萧冬亚在她身后轻声说。 她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梦,鼓起勇气,把手伸出来,小心翼翼地抱起宝宝小小的身子,像是抱着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弄疼他。 宝宝在她怀里动了动,继续睡觉,小嘴蹭着她的手臂,本能地吸了几下。 她苦笑了一下,这小家伙把她手臂当成了奶瓶。 如果不是因为早产,如果不是因为宝宝从来没能在她怀里安稳地躺过,他本该在妈妈的怀里吃奶,在妈妈的陪伴下健康成长。 她定睛看着他,拼命地想记住他的一切,多想就这样永远把他抱在怀里,不再分开。 萧冬亚两手交叉在前,一副看戏的模样,等到火候差不多了,他踱到门口喊人来接替照看孩子。 “让我再多抱一会儿吧!”她央求着 “不行哦,”萧冬亚摇头,“咱们还有事要谈,吵着孩子不好。李妈,你来抱孩子,这里就不需要你了。”他的语气不容置喙,李妈只好点头哈腰地走上前来,打算从她怀里把孩子抱走。 她灵巧地一闪,压住怒火,小声咒骂萧冬亚:“你这混蛋,还想耍什么花招?这次休想得逞!” “聪明!”萧冬亚挑眉一笑,“但是你没有选择,只能服从我。李妈,动作快些!”他冷笑连连,邪魅的笑纹爬上脸颊。 李妈力气还真不小,想要从她手里抢走孩子。 孩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吓醒,哇哇大哭起来。她心疼得不行,连忙轻摇着孩子,柔声安抚。 可是李妈不管不顾,无视孩子的啼哭,粗暴地将孩子夺走,飞也似地跑了。 她大喊着孩子的名字,想追出去,萧冬亚却一把拉住她,关门封路,不让她离开。 她对着萧冬亚拳打脚踢,怒吼:“把孩子还给我!你这混账,你这恶魔!你听不见孩子哭吗?你心怎么能那么狠?” “安静点!”萧冬亚一把甩开她,笑容消失,换上一脸嫌弃,“好整理一下你自己,下个月的婚礼上,总不能让新娘像个黄脸婆吧。” 她冲着萧冬亚吼:“你想得美!我和你没关系,凭什么你说结就得结?” 她想推开他,去找孩子,萧冬亚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将她摔到地上,冷哼:“结婚证不是寄给你了吗?我们早就成为合法夫妻了,通过亲子鉴定,孩子也被确认是我的儿子。不管你承不承认,婚礼搞不搞,你都是萧家的人,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也没有人敢把你娶回家!” 残酷的事实像刀片一样割开她的幻想,一点点剥露出血淋淋的真相。她曾经竭力忽视那纸结婚证书,但现在,萧冬亚再次提起来,把她从自我麻痹的状态中拽了出来,迫使她直面现实。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仰头瞪着萧冬亚:“萧冬亚,你到底图什么?四年前,你就布了个局,引诱我一步步陷入温柔的陷阱,又将我从幸福的云端抛向绝望的深渊。你为啥非得这样?你为啥这么恨我,恨秋家?” 她死死盯住他,渴望从他口中得到哪怕是只言片语的答案,希望他能解开这个谜团,希望他能放过她。 萧冬亚紧抿嘴唇,嘴角一撇,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弯腰蹲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啄,随即凑近耳边:“雅文,因为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成为萧家的媳妇!你要为我们家族延续血脉,这是你的职责和使命!” 这话就像吃了苍蝇那样恶心,她想挣脱他,现在的她,甚至他身上的味道都能让她崩溃边缘。她挣扎着,倒退着,直到背靠墙面,可萧冬亚步步紧逼,整个人贴了过来,再次占领她的双唇。 她再次遭受侵犯,在萧冬亚的掌握下,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睁着眼睛干瞪,任由他肆意妄为。 在萧冬亚面前,她总是那么无力,原本只是想来看看孩子,没想到反被羞辱一番。泪水悄悄滑落,流进嘴里,咸咸的,夹杂着说不出的苦涩。 萧冬亚好久才松口,她的嘴唇已麻木,她的嘴唇已经麻木,内心的疼痛蔓延开来,使她丧失了所有感知。 萧冬亚握住她的手,拉开房门,一起走了出去。 王力和安然一直在楼下等待,看到他们下楼,立即冲上前。王力一把推开萧冬亚,将她护在身后,指着萧冬亚质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又在欺负她吗?” 萧冬亚拨开王力的手,优雅地将修长的手指置于唇边摆动:“不不不,我疼她都来不及呢,怎么会欺负她?我只是尽了一个老公应有的义务。不信的话,你们可以问她,我有没有欺负她?” ------------ == 第062章 必须忍 == 王力怒火攻心,握紧拳头就想朝萧冬亚挥去,但她从背后紧紧拉住他:“算了!咱们走吧,犯不上和这种人生气。” “那孩子咋样?你见到他了吗?”王力关心地问。 “见到了。”她低下头,心中满是对孩子天真笑脸的怀念。 萧冬亚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特意让她和孩子短暂相逢,然后残忍地将他们分离,让她在对孩子的无尽思念中受尽煎熬。除非她顺从他的意愿,成为他的新娘,否则她将无缘再见孩子一面。 他们缓慢地往外走,她不敢回头,生怕一刹那的犹豫会让她不顾一切地冲回屋内,搜寻孩子的踪影。 萧冬亚笑意盈盈地目送他们离去,并吩咐手下:“给秋小姐安排一辆车,送她回家。下次她来,一定要尊重接待,像对待未来的少奶奶一样。” “谁稀罕当那个少奶奶啊?”她内心冷笑,没有理会,直接钻进司机准备好的车子。 在这个豪宅遍地的区域,找到出租车几乎是奢望。既然萧冬亚表现出了诚意,他们也不必拒绝这份“盛情”,以免给自己增添麻烦。 返回他们的临时住处,她终于释放了积蓄已久的情感,放声痛哭,不是为自己的遭遇,而是为失去孩子而痛心疾首。 安然紧紧搂住她,让她尽情释放悲伤。待她止住哭泣,安然才开口询问:“孩子情况如何?” “他很好。”她哽咽着,每次回想孩子,心中都会涌起阵阵刺痛。 “萧冬亚提出了什么条件?” “他坚决要求我嫁给他,否则,我将再也见不到孩子。”她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前路看起来异常渺茫。 萧冬亚的条件令她难以接受,然而,与孩子隔绝的现实同样让她无法忍受。在A市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孩子;到了S市,她和孩子仍然如同天涯两端。她开始思考放弃,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隐姓埋名,疗愈内心的创伤。 当她袒露这一念头时,安然和王力都愣住了,他们问她:“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 “我没办法把孩子带回来。或许我应该彻底消失,让萧冬亚再也找不到我,这样他就不能再伤害我了。” “你不怕他对孩子发泄不满吗?” 这个问题让她陷入两难。她无法判断萧冬亚是否真心疼爱孩子,或者仅仅利用孩子来对付她。通常而言,虎毒不食子,但萧冬亚是个例外,他的思维模式和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定,她实在无法安心。 安然进一步剖析:“想想看,萧冬亚身边美女如云,许多女性都梦想为他生育后代。他不太可能真正珍视你的孩子。一旦你离开,孩子的命运将岌岌可危。” “那他为何非要娶我?娶我又能得到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萧冬亚对她恨之入骨,只需要折磨她,让她痛苦不堪即可。把她娶回家,难道不会让他更加厌烦? 她发现自己进退维谷,既不能轻易离开,也无法安心停留,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承受煎熬。 每天,萧冬亚都会派遣专人送来各式婚纱,并有专业的服装师上门提供服务。 他们态度亲切,对她毕恭毕敬。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她只得任由他们忙碌,最终选定了那件飘逸且带有华丽拖尾的婚纱。 “秋小姐,这件婚纱是否需要调整?”设计师站在她身旁,询问她的意见。 她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虽然美丽动人,却有种陌生感。她淡淡地回答:“非常满意,你们都是顶尖的设计师,每件作品都独具特色,精美绝伦。” “这样的话,我们就能够向萧大少汇报了。秋小姐,后续几天会有更多礼服送达。如果您有任何需求,尽管告诉我们。” “不需要提出任何建议,你们决定就好!”她显得有些懒散,若非多年的良好教养,她早就把他们打发走了。 他们离去之后,她终于恢复了宁静。 然而,萧冬亚的专车很快又来到了门前。 依旧是同一位司机,他礼貌地点点头:“秋小姐,少爷请您出席晚宴,礼服已经为您准备妥当。” “去哪个地方?” “就在萧家别墅,老先生和老太太想见见您。秋小姐,请尽快更换衣物。” “呵呵,幕后操纵者终于要登场了吗?”对于这位传闻中的商界铁娘子,她始终怀有浓厚兴趣。因此,这一次访问萧家,她爽快答应了。 安然和王力试图劝阻,她用眼神示意他们停下,然后拿起衣物走进卧室换装。 安然跟了进去,满脸愁容,注视着她:“雅文,你真的决定了?要去见那个‘慈禧太后’?” “别担心,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哪里有慈禧太后!我正好想见识见识她,看看这位女士究竟有何过人之处,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 萧冬亚的眼光确实不错,为她精选的白色礼服既大方又得体,穿上身后的她更是唇红齿白,美艳动人。 她许久不曾关注自己的外表,此刻呆呆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询问安然:“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对吧?” “你拥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这种美是独特的,无人可以复制。但如果置身于一群风姿绰约的美女中间,是否能脱颖而出,则要看对方的品味偏好。” 安然婉转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她如同一朵洁白的玉兰花,与雍容华贵的牡丹相比,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她笑了笑:“但愿萧冬亚钟情于牡丹,而不是枯萎的玉兰花。” 然而,萧冬亚的举动并没有让她如愿以偿。 当她跨进萧家别墅大门,里面已是欢腾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味。 璀璨的水晶灯散发出炫目的光芒,将整个大厅照得通明。随着她的进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 今天到场的人数颇多,但从他们围坐客厅、气氛和睦的情形来看,显然多数是萧家的亲属,而非商业伙伴。 萧冬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是打算正式将她介绍给自家亲戚和朋友们吗? 她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此时,萧冬亚从人群中央站起身,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雅文,干嘛还傻站着?快进来呀,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他身穿一袭纯白色的休闲西装,站立的姿态犹如玉树临风,帅气逼人之余还透露着一股清新雅致的气息,与平日里的妖魅形象判若两人。 她应了一声,轻步向前。萧冬亚立刻握住她的手,牵引着她面向众人介绍:“各位请注意,站在这里的就是我儿子的母亲秋雅文。我们其实已在三年前办理了婚姻登记,只是我尚未给她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下个月十七号,我邀请各位共襄盛举,一同见证我们的幸福时光。” 说到此处,他悄悄在她手心用力捏了下,示意她做出适当反应。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强忍着揭露真相的冲动,向在座的所有人点头示意:“大家好!” 随之而来的是客厅内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有人高声说道:“萧冬亚,你的保密功夫真了得!竟然瞒了我们整整三年,连孩子都已经出生了!” “是啊!赶快让我们看看孩子,看看他长得像谁?” “赶紧的!我们都迫不及待想看看爱情的结晶啦!”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她的心情也随之振奋,同样渴望一睹孩子的风采。 “别急嘛!我妈正抱着孩子呢,她会带着宝宝向大家打招呼。”萧冬亚提高音量宣布,一边揽着她的腰,一边在她耳边低语,明确宣告她是他的心头最爱。 她意识到,经过今日这一幕,外界无疑会认定萧冬亚是一位深情的好丈夫、慈爱的好爸爸,令人艳羡不已。 她内心苦笑,为了这场表演,萧冬亚的确费了不少心思。 她微微扭头,有意避开他的呼吸,同时在他手心回敬了一记掐击,用仅有彼此能听到的细微声音质问:“萧冬亚,又想玩哪出?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耗!” “不,你必须学会耐心等待,否则你将见不到孩子。你应该清楚,现在你是我萧冬亚的妻子,孩子的妈妈。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不用我教你了吧?”萧冬亚同样压低嗓音,冷冷发出威胁。 即便如此,他依旧维持着迷人的笑容,旁观者误以为这对恋人正在亲密交谈,引来四周一片嬉笑声。 她在心中默念无数遍咒骂,默默地提醒自己,忍耐!必须忍耐! 正当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提升个人涵养之时,整间屋子突然沉寂下来。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楼梯,脸上绽放出惊喜的表情。 她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名中年女子正缓步走下楼梯。她美得惊人,尽管已步入中年,但风采犹存,令人叹为观止。 她浑身上下散发出贵族般的高雅气质,每迈出一步都如同女王降临,傲视群雄的气场瞬间笼罩整个空间。 毫无疑问,她正是传说中的陆凤! 她屏息凝视着陆凤,后者偶尔投来的一瞥在她脸上停留须臾,随后转移视线。 陆凤的眼神犀利且灵动,蕴藏着迷人的韵味,同时还隐约透露出一丝撩人心弦的魅惑。 这一刻,她明白了萧冬亚遗传自何方神圣。两人的眼神简直如出一辙,均具备一种让人一见倾心的魔力,令人难以忘怀。 这样的女子年轻时必然倾城倾国,成为万人瞩目的焦点。 陆凤身后跟着一名中年男子,同样仪表堂堂,只不过他的眼睛细长,隐藏的锐利之气使人感到些许不安。毫无疑问,他便是萧冬亚的父亲萧清河。 雅文感觉到手心湿漉漉的,紧张地注视着他们逐阶而下,然而,那孩子怎么不见呢? ------------ == 第063章 丈夫的权利 == 不过这些东西现在说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所以看着上弦月那不相信的样子,韩彬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多解释,转身就朝着黑暗骑士掉落的那一堆装备走了过去。 将林东出来的消息告诉了胡力,胡力听了也松了口气,马上赶了过来。 让韩彬有些纳闷的是,这次不管他怎么试验,方洁却至始至终都能看见他,再也没有发生刚才那种事情。 “等等,我现在极度怀疑,你之前要跟着我,美曰其名保护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来这里找他麻烦吧?”林东问道。 “挺好?林峰,我想有一点,我得和你说一说,音乐公司,不会太多次让他们的歌手,寻求公司之外的词曲制作人的帮助的。而乐坛有百分之九十七以上的歌者都在音乐公司。”再度将目光从星空移回,李光宗看向林峰道。 “班长,咱走吧。”林峰突入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柳月的胡思乱想。 她的话好似一把利刃刺进了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望着她,那些过往的画面频频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但是,我更知道,她现在这么说,却已经和过往没有什么关联了。 强大的风属性刀芒出现,那一瞬间刀芒无限的放大,已经变成了一把巨大的神月。那把神月连续挥舞了两次,斩向了两枚练空弹,那本来满是查克拉的练空弹居然一下就被夜吹雪的招数斩开,变成了一阵强风吹散了开来。 留守随州城的罗献义、马臻等人,听得王相叛变,虽说大惊失色,但与王相在战前的言行对应,也就立即确认为真。 听到这个字,光头男猛然转头,盯着谭然然,脚步一跨冲击过去,一只拳头砸向谭然然的脸。 天空中,一只金乌爆炸开来,化作一片光雨,后羿面容冷峻,看着天空中的金乌,眼中露出坚定之色。 这里是秦风宗的老巢,秦阳临走前在此留下很多超强杀手,留给后人一片无比安定繁荣的修炼仙土。 这丝清醒让他明白,火炉不是真的,饭菜也没有,家人更不在身边。 “大哥,就是他,他就是凌大师,就是打伤我和三弟的人。”刘二爷看见凌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林毅的突然复生,便如点燃了他修炼途中的一盏明灯,令他振奋不已。 林雨晴没想到凌宇会请她喝咖啡,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请自己喝咖啡干嘛?是不是这次期中考试考得第三名,心情不好想找自己谈谈心? 若来日证道永生,却需要斩断凡尘,舍弃一切,那他倒不如不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 从血魔的语气里,从血魔的脸上,听不出和看不到任何感谢的味道,反而有着恨意在其中。 冷俊浩眸底闪过一抹光芒。往前倾身。蓝斯的那个位置看他们之前的姿式亲蜜。但是他们也只是挨着躺着。现在他这样一动。在蓝斯眼里看上去。变得亲蜜无间。 外公要去闭关,倘若门派这件事情无法解决,搞不好一辈子都不能露脸,这是在帮他还是在害他呢? 他们从海上回来一直在海风城等吴狂,吴狂上岸的那一刻,他们就知道了,断定吴狂会来海风城。 这件武器的秘密远远比吴狂想象中要强大的多,他以为只是一件主神器那么简单,可听九爪金龙说了那么多之后,他心中感觉这件主神器非同一般。 “对!他们早就来了,我一直在等,没想到他们自己给了咱们机会。”君耀之前想破脑袋想让黑锋社和山口组血拼起来,一直就没有什么好办法。 “难道你要跟殷氏集团作对?要跟你的家人作对?”惊讶地望着她,虽然她没有说出来不过她刚刚说话的态度和语气,足以证明她自己的猜想了,看来殷致逸是要跟殷家决裂了,为了冷清逸。 这的确是够任性。之前没有任何风声提起过关于方芸曦息影的事情,她选择在这个时期做出这么明显的决定,不得不让粲粲开始怀疑方芸曦的目的。 “委屈皇上了,草民去去就回。”郝把头拱拳行礼,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示意皇上服下后从轩窗飞身而出,身手矫健。 “……”阮依依无言以对,没想过她们会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还知道自己嫁给了乔舒赫。向来观察力敏锐的阮依依,对于对方是敌是友,一时之间竟也分不清了。 人们是欣喜、尊敬,更是期待梦星辰根治了旱情,但又不敢说话,生怕忤逆了这位大人。 林雪这个时候脱下了自己的战术背心,把背后的那块防弹插板抽了出来。 这飞行器不愧是高科技产品,它在射出紫光之后已经又发现了弓箭的来袭,它在空中身子一抖便迅速地移动了一个位置,似乎想要躲开弓箭的袭击。 顾凌津想不到烈景皓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是觉得自己是可以变成了可以拉拢的对象了吗?不过,顾凌津要的就只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赫尔巴手底下可是统治着一个星期,这乌尔曼星球的统治权就在赫尔巴手中,他手上自然是有绝对的权力和武力,将这些武力分散出去,赫尔巴随即便命令手下的人对周遭一个生命星球进行毁灭性的打压。 短暂的通话完了之后,顾霆均微微眯了眯眼,然后随手拨了一通电话。 果然,那金锤在听到了命令之后忽地又自动弹出,向着远处射出了一束金色的光。 一下好奇心起,他偷偷的把玻璃门推开了一条缝。只见偌大的一个办公室,整整一层楼,大约一百多名穿着西转的白领们此时全都一个个低着头站在那里。 艾莲娜瞪了那两个醉猫一眼,可惜这两个家伙现在已经彻底醉趴下了,根本没感觉。 ------------ == 第064章 孩子在哪儿? == 萧冬亚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诡异,他盯着她说:“嘿,你脸红啦!是不是想起刚刚的甜蜜或者幻想咱俩的美好未来了?“ 雅文脸上的红晕瞬间消散,变成了苍白,紧接着泛起了青紫,她咬破了嘴唇,扭头不理睬他。这家伙,不但想法龌龊,说话做事也一样恶心,在他面前,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曲解。 萧冬亚站起来,高大的身影很快来到了她面前。他伸出手,扳正她的身体,强迫她正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秋雅文,咱俩的缘分是天生注定的,所以你永远只能属于我,你的身体,你的心,统统都是我的!“ 雅文皱紧眉头,一脸嫌弃地瞪着他:“你做美梦吧!你毁了我们秋家,毁了我一辈子,还指望我会爱上你,跟你过一辈子?“ “有什么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秋雅文,我会给你时间,慢慢等你爱上我。“ “没门儿!“ “是嘛?“他挑起她的下巴,伸出舌头在她嘴唇上轻轻一舔,“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他放开雅文,手指灵巧地拿起椅子上的衣物,从容不迫地穿上,然后勾了勾手,抓住她,带她出了屋子。 客厅里依旧一片喧哗,但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大家都在围绕着一个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小孩儿,兴奋地聊着。 雅文的心猛地一紧,小声嘀咕:“萧冬亚,你带我上楼,结果孩子在这儿,怎么回事儿?“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孩子归我妈管,我不知道的。“ “你...“雅文甩开他的手,冲下楼,一头扎进人群。 孩子躺在陆凤的怀里,她正在逗他,把他的小手攥在一起,给所有人做恭喜发财的动作,孩子咯咯笑着,看起来十分可爱。 雅文刚迈出一步,却又突然停下,凝视着孩子,看着他粉嫩的小脸,看着他肉嘟嘟的小手,她多么希望把孩子揽入怀中,再也不放手。 有人在说:“孩子的妈妈来了,快看,孩子对她笑呢!“ “没错,这孩子真聪明,这么小就会认妈妈了。“ 雅文心情复杂,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只想抱抱那个孩子。 陆凤瞥了她一眼,嘴角微挑:“雅文啊,孩子正玩得起劲呢,我这做奶奶的帮你们带会儿,你和冬亚去那边歇歇吧。“ 雅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在这种场合下,她又能怎样?人家是孩子的奶奶,对孩子满怀爱意,她怎么能够剥夺她的权力? 雅文不由自主地苦笑。陆凤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她失去了争抢孩子的资格。她被挤出人群,站在外围,眼看着孩子在他们面前笑得花枝招展,她突然觉得自己今天来,纯粹是为了给他们表演一场戏,她根本没可能接触到那个孩子。 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雅文幽幽地说:“萧冬亚,你够狠!“ “嫂子,你在说表哥坏话呢?表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个甜甜的,清脆的声音传来。 雅文恍惚间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握着她的并不是萧冬亚,而是一个漂亮乖巧的女孩。 女孩的眼神纯净无暇,透露出一种友善的气息。 雅文轻轻地挣扎了一下,在萧家,还有这么单纯的人吗?她笑了笑:“没事,只是随口抱怨两句。“ “嫂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和表哥以前的那些女朋友完全不一样,难怪他会对你一见钟情,我们都觉得你才是最适合表哥的人。嫂子,我能不能当你们婚礼的伴娘?“ “伴--娘?”雅文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女孩看出她的为难,赶紧补充:“我叫莹莹,我妈是表哥的妹妹,表哥特别疼爱我,嫂子,你也一定会喜欢我的!“ 她性格直率,不过现在她并不想和萧家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她笑着回应:“你还是问你表哥吧,这种事情得他拍板。“ 雅文挣脱了女孩的手,想找个机会偷偷溜出去。 然而,莹莹却粘上了她,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将她引荐给了她的闺蜜们,一一介绍了萧家错综复杂的亲戚关系。 虽然脑袋快要爆炸,但雅文也只能勉强应付,用最好的涵养,对她们露着笑脸。 不经意间的一次回头,雅文捕捉到了萧冬亚投射而来的目光,其中掺杂着笑意,直直地盯着她。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毫不避讳地展开一抹笑容,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雅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色骤然沉下。她对莹莹说道:“我得去趟洗手间,你们先聊着。” “好的,嫂子你快去快回!马上就该吃饭了。” 总算得以脱身,确认周围无人留意,雅文立即窜到门外庭院,坐在花坛旁边,郁闷地叹了口气。 萧家人,全都是混账,让她与孩子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逼她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的笑容,还得承受不能享天伦之乐的煎熬。 她愤怒地蹂躏着花坛中的花草,仿佛那是萧冬亚的脸,撕碎碾压。 “花坛里的植物都有生命,你这样拿它们出气,不太好吧?”萧冬亚就像鬼魂般缠绕不离,带着几分慵懒和七分嘲讽的笑声,蓦然响彻耳畔。 雅文抄起手中花草,朝他掷去:“萧冬亚,现在有两个选择摆在你面前:要么送我回家,要么把孩子交给我!” “真那么渴望拥有孩子?”萧冬亚稍作思索,眼眸中闪过一丝邪魅,“我可以再赐予你一个或多个孩子,你希望是现在还是婚后呢?” 雅文脑海中瞬间浮现她的新婚夜、混乱的早晨以及朦胧的夜晚。她抱住脑袋,冲他怒吼:“萧冬亚,你根本不像个人!你就是禽兽!” “不至于吧,你搂着我时显得非常投入和满足,亲爱的。如今这般模样可不够可爱哦,我还是更喜欢你梦中妩媚的样子,那时我才能真切感受到你是我的女人,体会到身为男人的美好!”他的话语大胆露骨,脸上竟然洋溢着深深的沉醉与向往。 雅文感到毛骨悚然,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她不愿意在这话题上纠缠,那段经历是她永恒的耻辱,只要一回想,就有杀死他乃至自杀的冲动。 她大声呼喊:“闭嘴!萧冬亚,赶紧派个人送我回去,我一分钟都不想再见到你!” “不着急,家宴尚未结束,你要是走了,别人还以为我萧冬亚始乱终弃呢。再说,孩子还在里面,你能狠心抛下?”萧冬亚淡然一笑,手指轻扬,试图抚过她的脸颊。 雅文赶忙闪避,跳到一侧,如同躲避洪荒猛兽般远离他。 他的话语触动了她的软肋,明明知道孩子就在屋内,发出咿咿呀呀的天真笑声,她真的舍得离开吗? 她的心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表情凝固,脚步再也迈不动了。 “萧冬亚,你故意的,你就是以折磨我为乐,我不信你会好心将孩子交给我。” “那就取决于你的表现了,若你现在进去当着大家的面喊一声妈,也许孩子真的能落入你手中。”萧冬亚语气平淡地说出这句话,戏谑的目光直视她的内心深处。 叫陆凤妈妈?下辈子再说吧! 雅文挺直脊梁,坚毅地宣告:“她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不错!你有骨气!”萧冬亚的声音突然变得古怪,他指向门口:“你走吧,从这里步行大约一小时就能找到车辆。下个月十七号,我会接你入门,如果你胆敢逃跑,我就把孩子丢到无人能找到的地方,或是直接掐死他。” 此时的萧冬亚,彻底变了副面孔,寒冷至极,脸上的妖冶之态消失殆尽,取代的是令人心悸胆寒的狰狞冷笑。 雅文开始分辨不出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但不管哪一面,都如同一块巨石压在她身上,让她终生无法逃脱。 她以绝望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他一会儿,愤怒地转身,咒骂着离开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萧冬亚比虎还要残忍,他所言必行,此刻她感觉已无任何退路。 折腾了几小时,已是灯火阑珊时分,她才回到住所。 疲惫与饥饿交织,她瘫倒在沙发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 安澜和王力急忙围上来,小心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这么狼狈?还换了衣服。” 雅文提不起劲,全身的力量仿佛被抽空。她缓缓开口:“萧冬亚说,如果我不嫁给他,他会将怒火发泄在孩子身上,把他遗弃或掐死。” “什么?”两人大为震惊,眼睛瞪得老大。 王力怒斥:“萧冬亚!他简直不是人,是畜生,是****的畜生!” 雅文无助地闭上眼,双眼干燥不适,连一滴泪水都流不出来。听着王力和安澜一遍遍咒骂萧冬亚,她只觉内心像是被刀割般疼痛。 安澜为她加热牛奶递来,勉强喝下后,肚子一阵绞痛,牛奶全部吐了出来。腹部剧痛无比,小腹下沉,那种孩子脱离身体时的毁灭性痛楚,再度袭来。 ------------ == 第065章 进了医院 == 没过多久,一辆救护车赶到,将雅文送进了急救室。 一番仔细检查后,医生毫不客气地质问:“你这才剖腹产没多久吧?咋就这么快同房了?你这样做,简直就是糟蹋自己的身体。” 雅文沉默不语,面对医生的指责,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苦笑。她怯生生地问医生:“这会有啥严重后果吗?” “得住院观察几天,挂几天水看看。希望别留下啥后遗症。” 萧冬亚,又是他,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这个混账东西,非得把她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弄得一团灰暗,才会善罢甘休。 当她被推进病房时,已经是深夜了。王力和安然一直在守候着她,他们从医生那里了解到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内心的痛苦并不亚于雅文本人。 王力一直低着头,不让雅文看到他眼里藏着的伤痛。但他那不停抽搐的肩膀暴露了一切,他知道他应该负起保护她的责任,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雅文轻声笑道:“你们这是咋了?我现在挺好的,没事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这都多晚了。” 她宁愿独自承担这份伤痛,而不是让每个人都跟她一起承受这份煎熬。 王力全程没吭声,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离开了。安然则留下来陪伴雅文。 或许是身心俱疲的缘故,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直到第二天护士来给她打针,才被吵醒。安然看起来一夜未眠,脸色苍白,满眼倦意。 雅文冲她笑了笑:“安然,你昨晚咋没睡啊?” “我心里有事,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 “那你去找你大哥帮你治治失眠,肯定能睡个好觉。你先回去吧,这儿有护士呢。”雅文努力营造轻松愉快的氛围,希望能冲淡昨日的阴云密布。 可是安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愣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眼前的安然,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雅文从未见过她这样。她心头一紧,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安然,是不是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她不怕自己受苦,只怕大哥受到牵连。 “不是,你大哥能出啥事?我就是担心你的未来。”安然转身,阳光洒在她脸上,那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疼。 “你给大哥打个电话吧,我想跟他聊聊。” “行!我到外面打,这地方信号不太好。” 安然拿着手机往外走,雅文明显感到哪里不对劲。但是她手上打着点滴,没法追出去打听,只好静静地等待安然回来。 过了好久,安然才重新走进病房,脸色有点不对劲。她主动向雅文汇报情况:“你大哥有点小感冒,发烧了。我买点药回去,你自己在这儿能行吗?” “你快去吧!我在这儿没问题!”听到只是小感冒,雅文心里的大石头才算落了地。她生怕大哥因为她做出什么傻事,那样她会后悔一辈子。 安然匆匆忙忙地走了,一整天都没消息。到了晚上,雅文实在是憋不住了,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安然,一接通就问:“雅文,你咋样了?需不需要我过来陪你?” 安然的关心溢于言表,雅文鼻子一酸,差点哭出声来。“不不不,我挺好的,就想问问大哥的情况咋样了?” “哦,他已经好多了,烧也退了。不过,最近几天他不能来看你,免得传染你。” “嗯,知道了,你让他好好休息吧。” “好的,我帮你转达。那我挂电话了。”安然不给雅文说话的机会,说完就挂了电话。雅文看着突然黑屏的手机,苦笑了一声。这丫头,啥时候变这么急性子了? 在医院躺了几天,医生告诉她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在家里静养。 于是,雅文拎着一大堆药,慢吞吞地走出医院大门。谁知迎面撞上了一个急匆匆的人,两人撞了个满怀。 她的药瓶散落一地,雅文急得直跺脚,对着那个人嚷嚷:“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横冲直撞的伤了人怎么办?” “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去医院看病人,撞着你是我的不对,对不起!”那人连连道歉,弯腰帮她捡药瓶。 雅文也蹲下身去捡,两人在捡药的过程中,不小心碰到了手。雅文赶紧把手缩回来,抬头对上了一双深邃迷离,却又透着阳光的眼眸。 “你...”那一瞬间,雅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双眼睛,为啥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它们就像一片广阔的海洋,将她深深吸引。 “小姐,还有别的事吗?”他看到雅文一脸惊奇,笑了笑,有些不解地问。 “哦,没有。”雅文急忙摇头,眼神四处漂移,尴尬地笑了笑。 他把药瓶递给雅文,再次道歉,然后急匆匆地走了。雅文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明明是个陌生人,她从未见过。她不由得嘲笑自己多虑了。 出院之后,雅文坐上计程车,很快就回到了家中。 然而,家里空荡荡的,既没有人在,也没有留言纸条。她尝试多次拨打电话,但每次都显示关机状态。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发现屋子里呈现出多日无人居住的状态,心中不免产生怀疑,急忙打电话给飘飘。 “飘飘,你知道安然去哪儿了吗?” “不清楚,她不是跟你住在一起吗?”飘飘的声音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喜悦,显然她在尤家受到了热烈欢迎。 “哦,那我再找找。”考虑到不应打扰她的快乐时光,雅文果断结束了通话。 她找不到安然和王力的踪迹,在家中焦急地等待许久,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她在沙发上醒来,他们俩还是没回来。 再次尝试拨打电话,依旧是关机。她开始焦虑起来,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这么长时间且关闭手机。种种不祥的想法在她脑中涌现,最终,她将矛头指向了萧冬亚。 手颤抖着,她在手机上按下萧冬亚的联系方式,片刻犹豫后,鼓起勇气按下呼叫键。 电话铃声响了很长时间,终于传来一个慵懒的女人声音:“喂。” 雅文愣了愣,萧冬亚的电话怎么会落在一个女人手中?正欲询问,突然意识到自己是否选错了时机——或许大清早,萧冬亚正沉浸于温柔乡。 她道了声对不起,准备挂断,这时,萧冬亚的声音响起:“秋雅文,找我有何贵干?” 雅文不得不硬着头皮说:“萧冬亚,是不是你对王力和安然做了什么?他们人呢?”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的贴身护卫。”萧冬亚语气不耐烦地回答。 “你最好确实不知道,否则,我立马报警抓你。”雅文冷冷威胁,准备挂断电话。 但萧冬亚的声音再度传来:“王力没残废吧?所有医疗费用都记在我的账上,我会立即派人送钱过去。” 雅文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忐忑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哑着喉咙问道:“你说什么?王力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不知道?他来找我拼命,没打赢我,受了些伤。”萧冬亚语气平静,却透露出胜利者的傲慢。 “是什么时候的事?”她轻声追问,思绪回到那天早晨安然的异样和突如其来的离开。 毫无疑问,哥哥是为了给她出头,才去了萧家,却被揍得鼻青脸肿,伤势不轻。 雅文当即厉声道:“萧冬亚,倘若他有任何闪失,我让你全家陪葬!” 随手拿起身旁的杯子,用力掷出,想象那是萧冬亚的面容,她要砸碎它! 她不停地拨打安然和哥哥的电话,甚至询问了所有她能联系到的安然朋友,但仍旧毫无收获。 恐惧与绝望中,日子过得格外漫长。正如预期,萧冬亚派人送来一张空白支票,金额由她自行填写。雅文毫不犹豫地撕烂支票,狠狠地扔回来者脸上,咆哮道:“回去告诉萧冬亚,这件事没完,如果今晚之前我还找不到我哥,我就立刻报警!” 来人狼狈地跑了,没过多久,萧冬亚亲自上门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说:“你敢威胁我?” “为何不敢?”雅文逼视着他的双眼,“除了孩子,你还有什么筹码能左右我?告诉你,如果我哥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稀罕这个孩子了,随便你怎么处理。不过,我要警告你,你们萧家也别想好过,若要下地狱,就一起下地狱!” “很好!想放弃孩子?那我就让你看一段影片,看完后再决定要不要放弃。” 萧冬亚强行将她拽到沙发旁,一手揪住她的头发,另一手持着手机打开播放器。 孩子的咿呀学语声响起,雅文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手机屏幕上,孩子圆润可爱的小脸让人疼爱不已,她睁大眼睛,呆呆地凝视着,心中浮现出将孩子拥入怀中时的幸福场景。 然而,画风突变。孩子赤裸着身体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四肢胡乱踢打,悲惨哭泣,小脸已呈现青紫,四肢上遍布掐痕。 犹如遭到雷击,雅文整个人呆滞了。这是她的孩子吗?他咋了?他咋全身是伤,还被人扔在地上,到底是哪个丧心病狂的人干的? 她转头怒视萧冬亚,极度恐慌之下,话语破碎地质问:“这,这是你干的吗?” ------------ == 第066章 == 哥,他是谁? 虽然心下疑惑,她还是给云阳使了个颜色,拖着百里诗菡下岛了。 张敖扭头看贯高,贯高虽然耿直用余,谋略和见识却颇有不足,心里拿不定主意便只是低垂着老眼不发话。 祁睿泽扶住她后背的掌心,正准备再继续往下的时候,蓦地发现了什么。 他自然是相信恒彦林不敢对着自己动手的,这会儿开口的时候也显得无比胆大的模样。 行程依旧在继续,在又经历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之后,刘东他们来到了一处塔前。 老式的唱片机里,悠扬曼妙的音乐渐渐的消失,紧接着是诡异的声音。 就在这时候,一股蚀骨的冰寒忽然从前方漫卷而来,一下将淳于虎笼罩。 每次他来的时候,我就会将他的眼睛认真地看一看,主要是看看他眼珠里的我已经有多憔悴,好计算这百无聊赖的余生还会有多长。 万一一个不好,自己这边的人全部都是都淘汰了,接下来她可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活着,你还活着,我的孩子,以后你就在娘的身边,不要再任性了。”柳妃轻泣,满满的母爱泛滥。 她不能告诉徐姐见了席关关,她已经猜到这个徐姐多半就是冒牌6唯惜派来的人。 “没事的,他一定是凑巧!”对方1号球员对着其他主力球员大声地说道。 大司命见红线己脱离包围,连忙执剑直杀过来,两人剑来剑去又战在一处。大司命见自己的鬼域魔影没有困住对方,他随即将内力贯注在天魔剑里。此时红线发现对方的天魔剑尖上不断地发出一束束蓝色的光,直奔她而来。 瞥了一眼那边刀刀见血,正在火拼的诸多佣兵,龙浩感慨一番,大步进入镇内。 孟郎也没推迟,大义凛然地捡起信封,取出信封里的东西……然后他就一脸蒙逼地愣在那里。 戴罗茶没有表态,但九婴却不敢大意。这些魂修太诡异了,秦命能克制他,它可不行。 “出去稳当点儿,别在进来了!”管教无奈的笑了笑,回了一句。 最近心情好,食欲大增的九儿脸蛋也圆润了,精致的如水晶娃娃一般。 一众年轻人们,一边兴奋地在法宝堆中,翻找最适合自己的法宝。 武浩看到此处场景,已经大概推测出了事情原委,想来最后龙象终究不敌魔虎,被重伤垂死。 当初他在阴尸殿里故意留下断臂,其实最大的目的不是装死,因为她知道瞒不过去,索性利用阴尸,在最大的限度里,消耗对方。 武浩不敢有分毫停留,纵使身后发生了变故,也不敢回头看上一眼,不过也知道有人似乎无意帮自己拦住了庞煌的疯狂追杀。 少年连说三遍之后,柳林县的百姓竟然也都跪了下来向佑敬言请愿。 杨馨玲的体重很轻,大概还不到一百斤,对于楚风来说,这点重量提在手上跟玩似的。 陈登也知卫兹其人,故而亲自出城,来在卫兹营前,要求请见卫兹。 整个直播平台,每一个主播的直播间里面都出现了“楚神亲临选美大赛现场”的消息弹幕。 张元昊跟随其后,深深地看着谷正源淡漠的表情,心中疑窦越来越重。 他不动了,静立在原地,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神光,如不朽的存在,一人堪比一天穹。 这时,一道道天雷之音突然间响起,一名中年男子手持雷道帝剑,踏上宇宙,眸子里带着一股坚毅。 闻言林亮回头看了看已经在打鼾的老头,想了想也确实没事干,当下便点了点头。于是三人一行往坊市走去。 做完这些,天山子离开土山,提气南掠,根据他移动的方向不难发现,此人是冲着二人所住破屋去的,二人在这里住了半年多,那三个道姑肯定会向太清宗汇报他的住所和行踪。 龟灵圣母也是西海厉害的神名,她的神武‘龙龟八卦甲’融入天地精髓,坚不可摧。 帐包之中一下子安静下来了,无论是徐老猴还是柳泉儿都没有再说话,思量着放在面前的这些问题。 当然在灵压之下,林亮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仔细查看,然而以林亮多年熔炼培养出的眼力来看,应该不会有错。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这么轻松进入学宫,否则我们十年努力就是笑话。”潘元煽风点火。 林亮默然,殇说的话和自己以前想的一样,可是自从有了朋友之后,林亮如今再回过头来面对这些想法,却是有些迷茫了。 齐麟也不回头,就感觉背后忽然很是温暖,这种温暖很奇怪,不是太阳的热度,更偏向月亮那种借助太阳光芒那种淡淡的,但又带点冷冷的暖意。 刚一走出卫生间,就迎上了客厅里面,赵静雯和林芸两道审视的目光。两道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他的浑身,使得陈旭都有些不自在。 虽然秦广王是以商量的口吻说的,但其实是在告诉崔府君,他牛总兵能为我地府征战杀敌,你崔府君能干什么? 秦慕宸不怒反笑,唇角那微微勾起的一丝弧度,让安念楚有种自己刚才是夸他的感觉。 眼看整个洞穴就要崩塌了,鲍奇来不及多想什么,直接破顶冲了出去。鲍奇站在半空之中看着下面,上千的方圆,此时已经完全的崩塌掉了,凭空的多出了一个上千米之大的凹地。 也有人把电话打到了楚秦的办公室,听到这个消息,他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她望了眼客厅,见别墅好几天没有打扫了,她干脆撸起袖子,开始打扫。 ------------ == 第067章 独自面对 == 哥哥满脸堆笑,热情地向她介绍:“这位是李俊,我中学时代的老朋友,以前曾来过咱们家几次。他目前定居在S市,得知我受伤的消息,特地抽空来探望。” 听着哥哥的叙述,她脑海中渐渐涌现出零碎的记忆,恍惚间,眼前的李俊似乎有几分熟悉。她礼貌地报以微笑,轻轻颔首:“你好!” “妹子你好!不妨直接称呼我哥哥,我不在意哦。”李俊豪爽地大笑,爽朗的嗓音在安静的病房内格外悦耳。 她敏锐察觉,这种笑声已暌违多时,那是源于心灵深处的真实欢愉。除非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和积极乐观的心态,否则难以展现这般纯粹的笑声。 刹那间,她萌生出一种莫名的亲近感,渴望贴近他,感受那份温暖与光芒。于是,她柔声呼唤:“李俊哥!” 哥哥凝视着她,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旋即,他郑重地将她托付给李俊:“兄弟,要回A市了,但我的妹子还需留在S市。今后,就劳烦你多多照应了。” “放心吧!你的妹子就是我的妹子!我必将视如己出,倾力保护。不过,你们怎会突然决定离开呢?” “在A市还有许多事待处理,我们必须回去一趟。” 她不清楚李俊是否知晓她的处境,但她决心不让对方卷入是非漩涡。倘若萧冬亚获悉两人的关系,她不敢想象他会采取何种手段。因此,她微笑着婉拒哥哥及李俊的好意:“我都这么大了,不用别人的特别关照。李俊哥,你工作忙碌,无须牵挂我。”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哥哥,其中蕴含的含义显而易见。哥哥瞬间领悟了她的意图,笑着回应:“兄弟,你无需刻意为我妹子操心。只需在她需要帮助时伸出援手即可,她渴望独立,不希望我们过度干预。” “好吧,一切都依你的意思。” 几天后的早晨,哥哥顺利出院。为了庆祝这一喜讯,她提前在酒店预订了一顿丰盛的午餐,邀请了安然和李俊。 餐桌上,哥哥喝得烂醉如泥。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口中喃喃自语,甚至泪如泉涌。她心中五味杂陈,但在李俊面前不便多表露情绪,只能强忍悲伤,保持笑容。最后,告别了李俊,她与安然共同搀扶着哥哥,小心翼翼地护送他回家。 那一夜,她与安然彻夜难眠,守在沉睡中的哥哥身旁,直至黎明的第一缕曙光悄然降临。 安然对她孤身留守的决定深感忧虑,轻声劝解:“和我们一同返回A市吧,暂且别顾忌孩子的事,好不好?” 她轻轻摇头,犹豫着如何向安然透露实情。萧冬亚播放的那一段视频以及他狠辣的威胁,让她不敢轻率地放弃孩子。 哥哥与孩子,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支柱和牵挂。为了换取他们的安危,即使牺牲个人的幸福也在所不惜。 她努力平复情绪,尝试着宽慰安然:“在法律意义上,我和萧冬亚已是合法夫妻。他现在企图将我们的婚姻公开化。只要我配合他上演这场戏,或许他这次对我的折磨仅仅是赐予我一段辉煌的婚姻,而后无情地抛弃我。这样一来,我和孩子岂非双双解脱?安然,这将是最佳的结果,你理解吗?” “但是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他已然使我备受煎熬,还能恶劣到何种程度呢?现代社会注重法治精神,他绝不可能对我施暴。作为一名公众人物,他不会做出如此愚昧的举动。”她回忆起萧冬亚家族中那些虚伪的面孔,以及他和母亲在外人面前的表演,便清楚自己即将遭遇的磨难并非来自肉体。 他们是想摧毁她的心灵。 然而,她的心已被无数次撕裂,不在乎再多增添一道伤痕。 距她与萧冬亚的大婚之日仅剩十日。安然说无论发生何事,她和王力都会出席她的婚礼。一旦萧冬亚对她不好,他们将毫不犹豫地揭露他的真面目。 她立即制止了安然:“不行,这场婚礼注定成为S城的一大盛事。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届时我将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那位幸福洋溢的新娘。萧冬亚不会对我做出过分之事。” 她在安然面前信心满满,未曾预料到,新婚之夜将再度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在她再三恳求下,哥哥与安然才离开了S市。在送别的途中,望着空荡荡的住宅,她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低低哭泣。 从今往后,一切的苦难,她将独自面对。 婚礼的脚步越来越近,飘飘特意登门拜访,手里提着S市的特色小吃。她望着雅文,眼神充满关心:“雅文,我发现你又瘦了,你这样下去可不好,你要开朗起来,勇敢地面对生活的种种。” “我过得挺滋润的,吃嘛嘛香,觉嘛嘛甜。”雅文随手抓起一块飘飘带来的精致点心,一口咬下。可能是吃得太急,食物卡在了喉咙,她猛地呛了一下,开始拼命咳嗽。 咳嗽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飘飘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她,边喂边轻拍她的背,笑眯眯地说:“你现在这副模样,有点像以前那个雅文了。还记得那次你把咖啡溅了我一身,害得我这双好看的手也沾上了污渍。你说你,当时怎么舍得糟蹋这么美的东西呢?” “你滚蛋!”雅文甩开飘飘的手,忍住笑意,“我天生就嫉妒美好的事物,想要毁掉它,不行吗?” “不行!我这双手还得戴着漂亮的戒指,跟尤拉一起步入婚姻殿堂呢。你要是把它弄坏了,我还怎么戴戒指呀?” 飘飘就像一朵会说话的花,无论雅文心情有多么糟糕,她总有办法让雅文笑起来。雅文心中有了主意,问道:“尤家同意你们结婚啦?” “我这么迷人,他们怎么可能不同意?”飘飘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尤家的人想见见你,让我来请你。你给个面子呗?” “请我?为啥请我?”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闺蜜,他们想通过我来见见我的娘家人,这不是挺正常的吗?”飘飘俏皮地笑了笑,嘴角弯成了月牙状。 雅文瞬间明白了,萧家和尤家关系密切,而尤家并不知情,所以想利用飘飘的身份对她表示友好。 她苦笑着,对飘飘的说辞没有戳破,点头答应:“行,我去!” 反正天天憋在家里也不是事儿,她感觉自己都快要发霉了。出去透透气,顺便认识几个不会对她有敌意的人,也不错。 飘飘拉着雅文去美容院做了个脸,又去理发店打理了发型,折腾了半天才结束。 两人坐在一家咖啡店里,飘飘上下打量着雅文:“你这样看起来就舒服多了。雅文,你得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好不好?不管将来会遇到啥,咱都得把眼前的日子过好,活出个样儿来,行不行?” 想想这段时间,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天愁眉苦脸。她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完全不顾形象。现在的她,连自己都觉得没法看。 经过飘飘一番打理,雅文整个人都变得清爽了。她突然醒悟,日子不能这样过,她不能再这么颓废下去。就算萧冬亚对她再怎么狠,她也要好好爱自己。 如果连自己都不疼爱自己,还指望着别人干嘛? 她咬紧牙关,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一定活出精彩!” 她得变得更加强大,未来的路还不知道有多少坑等着她,她不能就这样被打垮。 第二天,飘飘带雅文来到了尤家门口,这时候的雅文精神抖擞,容光焕发。她穿上一条合身的裙子,显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飘飘啧啧赞叹:“雅文,你这大美女回来了!我有点慌张,尤家的人看到了你,会不会就只盯着你看,把我晾在一边了?” “没事,只要有尤拉心里有我就够了!” 两人说说笑笑地来到了尤家的别墅。 尤家的别墅是中国式的设计,一走进院子就有种回到家里的温馨感。 尤拉出来迎接她们,搂着飘飘的腰,把她们带进屋,笑着说:“雅文,你今天可是我们家的贵宾,你看我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做好吃的呢。” “真的假的?”雅文一脸惊讶,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吗?还是沾了萧冬亚的光? “别不信,我妈妈说了,你来到我们家就跟回到自己家一样,不用拘束,也不用客气。”尤拉似乎看出雅文的想法,又补了一句。 飘飘也跟着附和:“阿姨的厨艺超级棒,我已经吃过好多次了。雅文,你今天有口福了,好好尝尝。” “嗯哼。”带着受宠若惊的心情,雅文踏进了尤家的客厅。 尤家的人丁兴旺,这点她早就听飘飘说过。尤拉爸爸那一代有五个兄弟姐妹,他是老三,所以传承下来的后代自然多。 尤拉是独苗,得到了父母全部的宠爱。但他们家的家风很正派,所以才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小伙子。 飘飘还偷偷告诉她,尤拉妈妈原来有个女儿,可惜命短,在医院就没了。这事让她一直耿耿于怀,也不愿意再生了。 雅文走进客厅的时候,刚好碰到尤拉的奶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们,笑呵呵地问:“飘飘,你朋友来了啊,要好好招待哦。” “知道了!”飘飘跑过去,扶着奶奶的手,让她坐下,撒娇似的说:“奶奶,你看我这朋友,你满意不?” 老太太仔细看了看雅文,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这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有点像年轻时的尤拉妈妈。” “那就最好了,这样才有亲近感!”雅文被这老太太逗笑了,也凑过去,跟飘飘一样坐在她身边,亲昵地叫了声奶奶。 ------------ == 第068章 在尤家做客 == 尤家人热情好客,不仅仅是奶奶,连爷爷也十分和蔼。然而,当他看向雅文的眼神隐约透露出审查的意味,她不由得避开了视线,不敢直视。商场老手的目光太过锐利,心思也异常细腻。 尤拉的母亲在厨房忙碌了大半个上午,终于准备好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换上便装步入餐厅,雅文不由自主地愣住了。那是一位温和美丽、面带淡然微笑的女人,岁月的洗礼让她散发出宁静和柔和的魅力。 两人的目光交汇,那一刻,他们都怔住了。在她身上,雅文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她们的确有些相像,准确来说,她更像是雅文心中的母亲形象。 她的视线停留在雅文脸上,流露出惊讶与不可思议之情。 片刻后,雅文站起身,向她问候:“阿姨好!让您费心了!” 母亲的相似之处让雅文对她产生了天然的好感,忍不住想要亲近这位女性。 任阿姨回过神来,急忙邀请雅文坐下,并叮嘱飘飘好好照顾她。 许久未与如此多人共进晚餐,雅文一时感到不太适应。幸好,尤家人都平易近人,善于交谈。一顿饭下来,气氛倒是相当融洽。 雅文和任阿姨之间的微妙熟悉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饭后,她牵着雅文的手,详细询问她的家庭情况。雅文不解其意,只好含糊其词地回答:“我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家里只剩下我和哥哥。” 听到这话,任阿姨颇为惋惜:“雅文,我总感觉和你缘分匪浅,原本想趁机认识你的父母,没想到……”她顿了顿,叹了口气,“孩子,别难过,以后就把这儿当成家吧。” 雅文深受感动,点头哽咽,心中总觉她与自己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 回忆起往事,雅文实在记不清母亲是否有过容貌相近的姊妹。在这二十年里,她从未见过母亲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父亲家族亦世代单传。因此,他们的家庭成员一直不多。 雅文暗自思忖,自己可能过于多虑,母亲怎么可能与任阿姨有关联,她的名字叫做文宛怡,姓氏完全不同。 如此一想,她释然了。加上飘飘与尤家人的嬉笑玩闹,雅文很快融入这个大家庭,与他们畅谈笑语。 正当谈话热络之时,一声响亮伴随一个身影步入室内。 “今天真是热闹非凡,发生了什么喜事?也让哥们儿沾沾光。” 所有人注意力集中过去。尤拉迎上前,嬉笑着:“表哥,你迟到了,我们已经用餐完毕。妈妈亲自下厨的美味佳肴。” “难道一点都没剩下?”来者爽朗地笑道。 目睹他的笑容,雅文顿时愣住了——李俊,居然就是尤拉的表兄! 李俊已经留意到坐在一旁的雅文,笑容更灿烂了:“原来是尊贵的客人来临,怪不得气氛如此活跃,雅文,欢迎欢迎。” 雅文朝他微笑示意。 尤拉极为诧异,询问他们:“你们认识?” 雅文低声解释:“他和王力是同窗好友。” 世界实在太小,雅文与李俊每次相遇总是意外巧合,而他每次出现都带有新的身份,迫使她不断重新认识他。 李俊前往厨房寻觅食物之际,奶奶向雅文解释:“小俊是我二女儿的孩子,自幼在A市他祖母家长大,大学毕业才回到家乡。既然你们互相熟识,相处起来会更加融洽。” 雅文应了一声,对于尤家庞大的家族网络感到羡慕。若自己也能拥有一大家子亲友,该有多好。 飘飘感知到了雅文的落寞,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笑道:“雅文,我们去外面散散步。” 告知奶奶一声后,二人步入庭院。 正值烈日炎炎,为了避免曝晒,她们躲进树荫下,寻找一丝宁静与凉爽。 尤家的别墅散发着古朴的气息,参天大树见证着岁月变迁,彰显着今日的威严与独特风貌。 雅文随手摘取几片叶子,握在手中摆弄,感叹道:“飘飘,我真心羡慕你现在的生活,务必好好珍惜。” “雅文,你同样值得幸福,我期待你也能获得快乐。” 幸福?雅文苦笑,早已忘却幸福的滋味,她甚至不敢奢望未来。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萧冬亚不会给我幸福的。” “未必,现在外面到处都在宣扬你们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在所有人的关注下,他不会对你怎样的。”飘飘竭力安抚雅文,但颤抖的嗓音表明她自己也缺乏十足信心。 “但愿如此。”雅文不愿揭穿事实,顺着飘飘的话茬往下说。 就在她们背后,树影婆娑中始终有一个身影默默伫立。直至她们离去时,雅文才发现他的存在。 “李俊!”她惊讶地呼喊。 李俊同样吃惊地询问:“萧冬亚对你不好吗?你们已有孩子,你们孩子都有了,且又门当户对,他没理由对你不好!” 雅文与飘飘同时陷入僵硬。飘飘急忙环视四周,低声请求李俊:“别太大声,万一被其他人听见就麻烦了。” “秘密?” “没错,不能泄露的秘密。”飘飘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警告,“如果消息外泄,我唯你是问!” “好吧,我保证守口如瓶,但是,既然他对你不够好,你为何还要嫁给他?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说到后来,李俊的声音逐渐升高。 雅文有些尴尬,转过头不理睬他。飘飘指着李俊,愤怒道:“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和萧冬亚是一伙的,是吗?雅文已经很伤心了,你别再追问了!” 雅文再也没有心情在这里呆下去了,拉着飘飘匆匆离去,准备告辞回家。 当车子驶离,雅文不经意间捕捉到李俊满脸疑惑与尴尬的表情。他挥手告别,扯着嗓子喊着下次再来玩。雅文选择了无视,心想:这人虽然外表帅气,内心却天真得让人头疼。最好离他远点儿,免得萧冬亚那家伙搞鬼,要么我倒霉,要么他遭殃。 心情沉闷地回到住处,飘飘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又一次,只剩下孤单的雅文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漫不经心地翻看着电视节目。所有人都在期盼幸福,唯独她在等待着未知的苦涩。 婚期眨眼就到。在婚礼前一天,飘飘来了,萧冬亚也派人送了婚纱和首饰,专门安排人手帮雅文打扮。 坐到化妆镜前,看着那些熟练的手指在她发丝间穿梭,雅文的思绪飘回了四年前与杨正华的婚礼现场。 那时,她是满怀甜蜜的新娘,渴望与心爱的人共度一生,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那是她第一次醉酒,在新婚之夜,懵懵懂懂地成为了真正的女人。 她以为那将是幸福生活的开端,未曾料到,那却是噩梦的起点。萧冬亚残酷地揭露,新婚之夜的男人,竟然是他! 而现在,她将成为他的正式妻子,不清楚今天的洞房花烛夜他会准备什么花样等她。 一切已无所谓,雅文淡淡地笑了。任凭那些化妆师把她打扮得光彩照人,犹如天仙下凡,她都无动于衷。 这张好看的皮囊,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明天的报纸和互联网,还不知会怎样渲染这场婚礼。 化妆师完成最后一步唇彩涂绘,赞叹不已:“秋小姐,你真是太美了!我给许多人化过妆,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天生丽质的。你和萧先生简直就是天作之合,无人能及。” 雅文轻轻一笑:“你该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这段缘分是老天爷在几万年前就订下的。” “噗,秋小姐你可真会说笑,敢情你们这是千百世的好姻缘了啊!”化妆师乐呵道。 “确实如此!”雅文的笑容越发甜美,然而心底那份苦涩却在悄然蔓延。她和萧冬亚之间,如果不是有着万年的因果,怎么可能在今生相逢,让自己饱受煎熬?一定是前世欠了他什么,绝对是这样! 妆扮完毕,迎接雅文的婚车也准时出现在楼下。 今天的萧冬亚同样身着雪白的西装,粉嫩的领带上绣着一朵精致的昙花。他第一眼见到雅文,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伸出手,以绅士的姿态揽住她的腰,准备带她离开。 不知是谁起哄:“新郎得背新娘出门的,否则不吉利!” 这句话引起了一阵喧嚣,迎亲队伍纷纷要求萧冬亚背起雅文。 萧冬亚有些局促,愣住了。雅文挑了挑眉,含着笑意,没有开口;飘飘则紧张地握着手。 雅文在静静地等待,看他怎么收场,毕竟这场婚礼是由他亲自导演的。 萧冬亚只是犹豫片刻,随即大笑起来:“你们休想难倒我,背我最爱的新娘是我一生的梦想!”他稍稍弯下腰,展现出结实宽厚的背影。 雅文微笑,决定配合他演这场戏。故作娇羞地低下头,眼角余光瞥向飘飘,发现她脸上的焦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放心的笑容。 她对萧冬亚的了解还不够深入,以为他这样做就意味着准备给她幸福? 然而,只要飘飘开心,雅文就很满足了。于是,她把手搭在萧冬亚的肩上,依偎过去,轻轻地告诉他:“好了。” “出发!”又有人兴奋地喊道。萧冬亚起身,双手绕到后面紧紧搂住雅文,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门外。 他的背部宽阔,步伐坚定。雅文趴在上面,吸入他身上的桂香味道,有种恍惚的感觉,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 == 第069章 又是新婚之夜 == 萧冬亚背着雅文,一步一步走向停在附近的婚车,在周围人群的欢笑声中轻轻放下她。 尽管明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雅文仍旧低垂着头,被眼前的喜庆景象触动了心弦。她和萧冬亚宛如顶尖演员,默契配合,共同演绎一场奢华的婚礼。 仪式在一个风光旖旎的花园举行。萧冬亚牵着雅文的手,缓慢前行。 整个花园,鲜花盛开,绿茵茵的草地上,布置了梦幻般的花坛和城堡,美得令人难以置信。 音乐响起,霓虹灯闪烁,草地上的宾客鼓掌欢迎这对新人。 萧冬亚侧过脸,温柔地注视着雅文,眼中满是温情,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这一天,他的愿望实现了,而雅文却像木偶般任由摆布。 好不容易熬到婚礼结束,他们被送往一处别墅度过新婚之夜。雅文以为新房会是上次去过的那座别墅,因为萧冬亚曾明确表示那就是他们的婚房。然而,司机却将他们带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那是一座位于山顶的豪华别墅,环境格外幽静。 别墅内部没有丝毫喜庆氛围,清淡的装饰在群山环抱中显得格外宁静。若非喜庆车辆上挂着的大红囍字和满载的鲜花,谁也不会想到此处正举办喜宴。 相较之前的喧嚣和众目睽睽下的礼仪,雅文更偏爱这里的清净。 萧冬亚遣散了司机,偌大的别墅只剩他们俩,以及几名负责日常事务的仆人。 进入别墅,几名仆人恭敬地问候。萧冬亚吩咐她们准备茶水和点心,稍后送到楼上。 雅文站立在宽敞的大厅中央,冷冷地看着萧冬亚,身心疲惫如同潮水般涌来,此刻她只想休息。 这场与萧冬亚的婚礼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脸部肌肉因持续微笑而麻木。 “上楼吧,我的新娘。”萧冬亚温柔地搂着雅文的腰,引领她上楼。 进入卧室,雅文猛地推开他:“现在没人围观,你不必再演戏,这样很累的。” 她瘫坐在椅子上,浑身无力,懒得挪动。 萧冬亚却精神奕奕,走过来轻吻她的脸颊,低语:“亲爱的,累坏了吧?今晚是我们洞房花烛之夜,怎能错过这良辰美景。” “你打算做什么?”警觉之心骤升,雅文睁大双眼,毫不掩饰地审视他。 “你觉得呢?”萧冬亚诡异地一笑,脱下外套,粉色领带被随意丢弃一旁,领带上绣的昙花绽放着,却给人一种不安之感。 昙花一现,他在嘲讽她和他的婚姻吗? 雅文全身肌肉紧绷,以敌意的目光盯着他,默默地祈求他不要接近。 萧冬亚却笑了,笑容如同昙花般绚丽。他没有靠近她,而是径直走进浴室。 雅文僵坐在原地,略微松弛的身体终抵不住困意侵袭,闭上眼,不知不觉沉入梦乡。恍惚间,似有人轻轻摇晃她。 醒来时,她迷蒙着眼睛,一时忘了身处何方,直至萧冬亚那张妖艳的脸庞映入眼帘,才蓦然清醒。 刚欲斥责,瞥见一旁站着一位手持茶水和点心的老妇,话锋一转:“我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 “吃点东西再睡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萧冬亚嘴角轻扬,拿起一块点心喂进她口中。 雅文看到老妇人难以置信的眼神,意识到萧大少爷平时绝不伺候人,如今她成了例外。关于萧冬亚宠溺新婚妻子的传言,由此诞生。 她确实饥饿难耐,乖乖吞下点心,伸手接住茶杯。 萧冬亚捧起杯子,吩咐老妇人退下。房间内仅剩他们二人。 他手中的牛奶轻微摇晃,眉头紧蹙:“有点烫,你先沐浴,喝完再睡。” 雅文斜视着他,心头泛起莫名的抵触,莫非是要她洗净身体,赤裸裸地供他欣赏? 然而,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极不舒服,她起身,踉跄地进入浴室,足足冲洗了半小时,才慢慢走出来。 ------------ == 第070章 宝贝,过来! == “这三人还算是有点本事的,至少肉体方面比灵衍境巅峰的人都要强,这也是他们看见我们还敢打劫的原因。”古羲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方驴子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林野了,他知道这几人回到离宗主峰上,是在接受道法的传承,提升自身修为,所以也没有去贸然打扰。 还没等萧秋雨高兴完,萧秋雨的脸又凝结成了寒霜,因为一条信息突然从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月后四九天劫就会降临。 “你不想说算了,我叫秦寒,以后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到东海找我,我会尽力帮你。”秦寒说道,随后转身向别墅外走去。 此时的巨焰狂蟒眼神已经处于涣散,如果再没有真气输送,估计这巨焰狂蟒尼尔也将因真气枯竭而死吧。但是今天他还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萧秋雨,至少现在的萧秋雨还不希望他死,至少现在的尼尔也没有对他构成威胁。 可是,经过静姑娘这么一出场,万香苑前,早已炸开了锅,再难平静下来。 赤炎巨剑横空斩来,刘恒操控这把大剑,急欲结果了林野性命,是以出手更加狠辣,每一剑劈出,都是绝对的杀招。 酒不愧是增进人们感情的好东西,几杯酒下来众人之间立刻亲近不少,称呼什么的更是随便叫。 我们从第一具冰棺,开始顺时针的打开,这冰棺沒有棺木钉,棺盖上面什么都沒有,只要把棺盖推下去,里面的尸体就会呈现出來。 虫子就是虫子,他的使命就是吃人,他才不管吃的人是谁,到底是不是自己攻击的目标,而此刻陆断行的身体和这巨大虫子的距离也慢慢的拉近了。 “没事,我们吃简单一点就好了,食堂不好聚餐的。”刘鹏劝道,最后四人都同意出去。 即使在相对富裕的南非国家,其国内的高层、中产阶级,大多,也都是那些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大买办、法国人的后裔、法国人或者各个部落里面的高层。 这也是弗格森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出,琼克现在是曼联队的旗帜这样的话,媒体也很兴奋,这是否意味着曼联队从此完全进入到琼克时代? 沾着涅音梦涎液的手指从她口中收回,涅音梦看着那沾满涎液的手指,却是越发的觉得羞涩和害羞。泛着chūn水的眼球移动,有些不敢去看瑞恩的样子。 城上的防守之物一时供给不上,一头战象已然冲至城门之下,“咚!”,极力狂奔的战象背上的撞木正撞到铁皮城门之上,一声巨响,城门后的三道巴掌宽的铁门栓全部弯曲。 “就知道欺负人。”气不过的对王坤哼了一声,也是在王坤的帮助下,朝边上稍微移动了一下,有时间陪着她的话,她还是挺高兴的。 柳岩闻言,心中也是放心了大半。说起萧山此人,那可真是一个传奇人物的存在,这厮天生嗅觉极其的敏锐,是萧家的情报总管。任何可疑人物,可疑事情,总是逃不过他那双锐眼。或许这货天生就是个干间谍的料儿。 随意扫了一眼整个酒吧,就发现,大多都是些朋友聚会在一起吃喝聊天,也有一家人在一起温馨的吃着甜点,品着饮料的。 韩风心急,不禁大呼而出,可接下来没有得到回复,熊坤已然离开了龙珠空间。 没有完整的配套设施,即使你有技术,都弄不出来,也不是说弄不出来,而是想要弄出世界领先的坦克,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光网是隐神宗之前的一位大能在离去之前留下的上品灵器,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束缚的光网,更厉害的是被绑住的人在靠近光网时,光网会放出类似十万雷霆轰击般的电击。 王鹏则肯定了云江近年來的发展,和目前领导班子团结合作的喜人局面,希望云江县委县政府一如既往地重视反腐倡廉工作,打造一个廉洁高效的领导班子,成为让云江老百姓满意的一届党委和政府。 无数这样独立的军营组合成了一座望不到头的巨大军阵。军阵外面是坚固的防御工事,半人高的土墙后面是巨木搭建的木墙,相隔不远就有一座箭楼矗立。木墙后面,一架架投石机整齐排列,大量的石弹,火罐被整齐的排列。 一只公鸡飞上令湖冲头上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罕潮!黄沾一刀把鸡斩成白斩鸡沿街叫卖!刀剑笑见一只穿靴子的猫头戴笠帽扮酷,鸡蛋人一坐一飞冲天,砸中四大高手:西门吹雪,东方不败,独钓寒叟,闲云野鹤。 “哼,西‘门’伊痕是谁?别说你不知道?还有,云梦幽蓝你对人家做了什么?还有叶舞,她还为了你骂我呢。”若夕一口气说出来,眼神中满是责问。 “不是我,是我们。”南流墨看着洛千寒离开的方向,虽然洛千寒已经走远了。 早上,瑞萱只做了简单的梳洗,就坐在厅堂的红木太师椅上,静静地等候着“孩太君”的到来。 打开门的时候,韩水儿突然转过身来,用警告的语气说,“李骁,伤不好不准给我出院,要是留下后遗症,你就给我收拾包袱走人吧。”韩水儿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李骁回话,韩水儿就一把把门关上了。 而九凰咱听到赵玄来了的尸首,心中想着的就是,她是在三皇子府中醒来的,那么也就是说在她被受军棍的时候,是赵玄救了她,那么有没有可能赵玄看见了她手中的那条手链呢? “队长,您从纽扣上发现什么线索了吗?”国庆毕竟是警校毕业,说起话来不想国庆那么直截了当。 眸光无意间从黎颜脸上掠过,陆霖不自觉顿了下,视线凝在了一处。 到最后肖云天却拿出五张符纸,将那五个怨气最大的鬼收进了符里面。 见他这样说我心里才算好受了一点,果然是天命注定,凡人难改。 自己不就变成了被她拴在裤腰带上的风筝,她走哪儿给他放到哪儿。 ------------ == 第071章 小妖精 == “跟同事过来吃饭,你也来吃饭?“唐西佑停在唐衍之和江年面前停下,笑嘿嘿地问道。 但乔鲁诺现在被烧得像是半截用剩下的干柴,承太郎也看不出什么能让他觉得熟悉的轮廓。 冯豹对麦丽雅有意,这一点麦丽雅知道,她的弟弟麦利伟也知道。 而且,玉器商城也不是自己的,都世界末日了,谁还在意身外之物。 但是因为电影市场的飞速发展,影院的收入依然保持着飞速的发展,所以,很多老牌院线影城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问题所在,甚至有时候在服务态度上都有些敷衍。 唯一的区别是,诸天大世界若是法则出了问题,自己会慢慢恢复。 郑怀亮经常处理郝国兰和乡亲们的各种纠纷矛盾,也对郝国兰厌烦无比。希望这次,可以借助孟所长的神威,震慑一下这个吵架大王,让她以后消停一点。 “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金英雕是这位兽王的灵宠?”有人问道。 万庆的办公大楼已经建成了十几年了,总高度只有三十多层,自然在各方面都是不能跟才新建的东宁第一大厦江洲大厦相比,但是万庆集团办公大楼的占地面积比江洲大厦要广,这是唯一的优势。 罗伊闻言眼前闪过一道黑光,他凝视着莱特,似乎在审视着他是否在说谎。 “许同志,我过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何良伟的妻子,姚兰。”姚青很热情的给许青墨介绍,丝毫没有因为自己是棉纺厂副厂长的原因就摆架子。 在感受到助理的注视后,蒋梦梦脸都变红了,她使出了洪荒之力把陈聚推开。 她悄然的把手藏到了背后,那双手已经开裂,指甲里藏着洗不掉的黄色污垢。 之前他打开破旧寺庙的正殿大门,结果门后出现了一条诡异幽暗的通道,随后李辉踏入了那条灵异通道,等他穿过通道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这里。 沿着痕迹,他向着上面观察了一阵。这泡沙石块,应该是从上面掉下来的。 她企图在唐栀身上找到点颓废的影子,可是丝毫没有。她这些日子以来按时睡觉按时起床,生活作息和从前一样。 宇泽破防了,破大防了,整张脸皱在一起,恨不得当场找个坑把自己埋了。 白木石则是还站立在收银桌前,刚才趁着那个邻居买东西的时间,白木石已经把烟的钱给付了。 她当时在信中,就是满是羡慕的语气,说她在下面的车间,是多辛苦,看看人家行政部门的,就是给领导送送报纸,递递茶水什么的,工作又不脏又不累。 在那石棺的下边,由一块巨大石板所铺就的地面上,描绘着一个几乎占据整个墓室地面的法阵,那奇异的七芒星,以一个极为不规整的形态,被塞入这个墓室当中,中心就是那个石棺,看起来就像是在做什么仪式。 “姐,我……”沈佳怡看到来的人是她的姐姐沈练芬,鼻子不自觉的一酸,扑进了她姐姐的怀里。痛哭了起来。 “狂哥!”黑龙帮副帮主,陆仁贾看到任狂被景炎砍了一刀,担心的就要冲上去。 “随便你信不信,对了这飘渺仙境之中有块雾境,我从里面挖掘了好多植物,你没事可以研究研究,看对我们攻打天界有没有什么帮助!”绿叶突然想到了他收集的那些植株。 夜傅雨在夜家苦心经营数十载,他的心中自有成算。原本以他的打算,是想办法废了夜枫,再找机会向夜霸天发难,将之赶下家主之位,只是夜家始终有夜浩然坐镇,夜傅雨一直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机会。 时间过了许久,夜枫的注意力却始终集中在这三大秘典之上,一刻也不曾离开。 碧萧轻轻叹息了一声,地狱之火被吸进七宝黑色莲花中,大海的本来面目显现出来,风平浪静,一波万顷,刚才那异常惨烈的拼死厮杀,好像就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仿佛只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真的假的?你忽悠我!”绿叶警惕的看着阿黎,阿黎的话得掂量着信。 她跑到另一间房门前直接冲了进去,随手把门关上,轻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第二天早朝,尤浑本想狠奏苏户一本,转念一想:如今千羞已溺死于自家井中,若将此事张扬出去,纣王追问下来,自己非但说不清楚,反会弄巧成拙,惹事上身。 话刚落,刘婶就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样,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一顿争吵中,忽然有人提醒道,百姓们也抬起头,瞧着那漫过来的大片乌云,像是点了加速一样,立刻将整个锡平笼罩了起来。 轩辕夜硕大的蛇头与她擦肩而过时,洛星辰猛然伸手抓住了轩辕夜凸出来的那个角,翻到了他的背后。 因为现在还没到百鬼肆意的晚上,看了看美美,又一次幻化出黑伞,撑在美美的头顶,为她挡去余晖。 季北厚匆忙的模样,和来时的信誓旦旦极其不同,那脚步也有仓皇。 韦兴国哪里知道,苏静云最讨厌装模作样的阔少,尤其是像他这种炫富的阔少。 ------------ == 第072章 带她见他的朋友 == 雅文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心情雀跃地走出了房门。 她来到一楼,萧冬亚正轻轻地品尝着手中的茶,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微笑。 “咱们可以出发了吧?“ 雅文急不可耐地问道。她的心已经飞到了孩子身边,每一秒都在思念孩子的笑脸和调皮。 萧冬亚深深地看着她,半晌,低声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当然,我太想孩子了。“ 此时此刻,雅文被即将到来的团聚喜悦冲昏了头,完全没有察觉到萧冬亚话语中的嘲讽。在这一刻,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妈妈。 萧冬亚稍微停顿了一下,站起来,转向张妈:“我们今晚不回来了,明天中午做好吃的等着少奶奶。“ 雅文急匆匆地往外走,脚步太快,差点踩空高跟鞋。 萧冬亚的座驾就停在门外,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散发着一种高贵而不张扬的魅力。 雅文坐在萧冬亚旁边,凝视着他俊朗的侧脸,在夕阳的余辉下,竟有说不出的柔情。 那一刻,她忘记了他是一个恶魔,忍不住问:“我可以把孩子带回家吗?“ “谁告诉你今天是去看孩子的?“ 萧冬亚冷冷地反问。 雅文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如果不看孩子,那你为什么要带我出去?你忘了我们的交易?我可是按照你说的跟你结了婚的,你不能反悔啊。“ “我不会反悔,但是,现在不能见孩子。“ “为啥?“ 雅文简直要炸锅了,她瞪大眼睛,眼里的火焰快要喷出来。 “没有为什么,你现在只能听我的,不然你连看的机会都没。“ 萧冬亚抿紧的唇角划出一道裂缝,露出一丝狠辣的笑容。 雅文像是被冷水浇头,整个人都僵住了。她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他骗了,她怎么能忘记他本来就是一个恶魔,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 她怒火中烧,觉得自己被耍了,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响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萧冬亚好像没想到她会打他,身子一歪,手中的方向盘也跟着猛转,车子在原地打了个旋,差一点就撞到了一边的树上。 电光火石间,萧冬亚急忙扳回方向盘,车子这才安然无恙。 他停好车,恶狠狠地骂道:“你不想活了吗?“ 雅文也被吓得不轻,听到他骂,才缓过神来,反唇相讥:“不想活又怎么样?你的命比我金贵,拉着你一起死,我也赚了。“ “疯子!不可理喻!“ 他鄙视地骂了一句,重新发动了汽车。 雅文再也不敢动他一根毫毛,虽然一起死很容易,但是在没有见到孩子之前,她不甘心。 “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气鼓鼓地问。 萧冬亚一脸阴沉,脸上被她抽的痕迹还依稀可见,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受到女人的攻击,所以才会气成那样。 但是,雅文不怕。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他折磨她的沧海一粟。 她死盯住他的嘴,期望能从那里得到答案。 然而,萧冬亚的嘴闭得更紧了,就像是她不存在一样。 “萧冬亚,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她不死心,再次追问。 “闭嘴!“ 终于,萧冬亚开口了,只有这两个字,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雅文硬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不得不说,虽然恨他,但是他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真是让人敬畏。 她见识过无数的商业巨擘,但没有一个人能够跟他相比。 车里变得寂静无声,萧冬亚板着一张脸,专注地开着车。雅文则蜷缩在座位上,开始了无尽的遐想。 汽车驶进了豪华的私人会所,他才停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命令她:“下车!“ 雅文抬头看了看这座会所,心中嗤笑,这不过是有钱人聚集的地方,有什么了不起? 萧冬亚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警告:“别给我丢脸!“ 雅文斜睨了他一眼,冷冷地回了一句:“你觉得我丢脸,那就别带我来啊。“ 他的手在她手掌上狠狠一掐,就在雅文因为疼痛而想开口大骂的时候,他邪魅一笑:“你是我的新婚妻子,不带你带谁?“ 就这样,雅文被他拽着,极不情愿地走进了会所的三楼贵宾室。 雅文随萧冬亚步入屋子,房间里瞬间热闹了起来,大家七嘴八舌地嚷着他们迟到了,得自罚三杯才行。 立马有人端着满满的酒杯跑上来,非得让他们喝不可。 雅文愣在那里,没有伸手接酒。 萧冬亚笑了笑,疼爱地搂了搂她的纤腰,解释道:“我家媳妇身子虚,酒量不行,这酒我替她喝吧。” 他连喝了三大杯,还想继续,却被一位女子一把抢过酒杯,红润的嘴唇贴着杯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盯着萧冬亚,抛出一连串媚眼:“萧公子,这杯我替你干了咋样?” 那女子的声音甜腻动人,婉转悠扬,是那种能让男人骨头酥麻的天生媚音,雅文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的确,这女子的容貌与声音一样迷人,美得像朵出水芙蓉,娇嫩的小嘴,挑逗的细眉,再加上那双会说话的灵动眼睛,无一不在宣告着她是多么惊艳的存在。 看得出来,她和萧冬亚挺熟悉,说话时眼神闪烁,身体也不自觉地挨了过去。 萧冬亚不动声色地把雅文抱得更紧,对那女子礼貌而疏远地笑了笑,“知道娜娜你酒量好,这样吧,剩下的三杯你包圆了!” “行!萧公子这句话说得我心花怒放,娜娜,你一口气喝完,算是给新人的祝福。”人群中一片哄笑声。 娜娜豪爽地拿起酒杯,一仰脖就喝光了,再来两次,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把三杯酒灌下肚。她脸上闪过一抹遗憾,深深地看了萧冬亚一眼,默默地混入了人群。 尽管她们已经离开,娜娜给雅文留下的印象却是深刻的。她记得那天早晨给萧冬亚打电话,正是这个声音接的。 难道,萧冬亚和她之间有暧昧关系? 雅文在心里暗暗冷笑,凭着萧冬亚的权势和财富,加上他那无可挑剔的英俊外表,恐怕很少有女子不渴望成为他的枕边人。这个娜娜,大概也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罢了。 萧冬亚牵着雅文的手,领她坐在沙发上,贴心地给她倒茶,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每一个动作都在昭示他对妻子的深情厚谊,仿佛这世上只剩下她在他的眼里。 雅文温柔地笑了,在萧冬亚的这群狐朋狗友中周旋,幸好她以前常参加这样的聚会,否则还真应付不来这些人的各种恶趣味。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有点力不从心。于是,她偷偷跟萧冬亚说:“我得去趟厕所。” 她刚进厕所没一会儿,就有别的女生跟进来了。 原本她不想偷听的,可她们的谈话似乎跟她有关,好奇心驱使她竖起耳朵,扮演了一次偷听者的角色。 “娜娜这下子伤心坏了,跟了萧公子这么多年,还是没能转正。” “可不是嘛,你看萧公子对他新婚妻子那副模样,简直是爱得死去活来的,娜娜这回彻底没戏唱了,连做情人都不可能了。” “是呀,这位新娘子出身豪门,又生了个儿子,自然母凭子贵,顺理成章地成了萧太太。” 她们还聊了许多,大多是一些公众人物的八卦。不过,娜娜和萧冬亚的关系被证实是真的。 雅文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她真心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接过这个萧太太的名号,只要能把孩子要回来,萧冬亚和哪位美女交往都与她无关。 她们离开后,雅文慢慢地走出洗手间,在走廊里又遇到了娜娜。娜娜一脸怨毒地瞪着她,两人擦肩而过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香水味。 雅文笑了笑,为无意中冒犯了这个女人感到无奈。 当她回到包厢时,已经有几个人不见了,萧冬亚告诉她他们都去隔壁的娱乐室玩耍去了。她问他:“你咋不去呢?” “我今天的任务就是陪着你,哪能让我的宝贝受冷落呢。”他说这话的声音特别大,周围的人都听到了,他们在一旁挤眉弄眼地取笑他们。雅文假装害羞地低下头,声音却冰冷:“萧冬亚,你想干啥就干啥,不用搞得好像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情圣似的。” 她压低声音,又低下头,确保没有人能听见。只见萧冬亚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那好吧,你在这儿随便逛逛,我也去找点乐子。” 没了萧冬亚在一旁,雅文感觉轻松了不少,不过,她跟他的那些朋友实在没啥话题可聊。 她捧着一杯茶,离开了包厢,在长长的回廊里闲庭信步,欣赏着这里的古典韵味和浓厚的文化底蕴。 一个人如果能够在困境中找到乐趣,那就是最好的状态。雅文现在正在努力达到那个目标。 她不希望任何人打扰她,只想安静地享受这个美丽的黄昏。 可惜,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偏偏在这个时候响起。 “雅文,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那是一种充满阳光和惊喜的声音,雅文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她无奈地转身,看向那人,轻轻点点头:“嗨!” 李俊穿着一身运动装备,结实的身材显得格外精神,充满了年轻的朝气。他灿烂的笑容照亮了整个空间,仿佛连晚霞都被比了下去。 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曲线,眉头紧锁地想了会儿,喃喃自语:“你这是跟着萧冬亚一起来的吧?我刚刚在里头碰到他那一帮兄弟了。” 雅文点点头,正打算找个借口溜走,继续找寻内心的平静。 李俊拦住了她:“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你喜欢。” ------------ == 第073章 我爱你 == 李俊的热情感染了雅文,让她没法拒绝。“去哪儿啊?”她微笑着说。 “跟我来!”他神秘兮兮地卖关子,领着雅文来到了大厦的最高楼层。 雅文疑惑地打量着他,心想:在都市的楼顶,能看到啥稀罕东西?难道仅仅是夕阳美景? 但眼前的景象远远超乎想象——不仅有壮丽的夕阳,更有满目的绿色藤蔓,生机勃勃地攀爬在楼顶。 确切地说,这里是宛如世外桃源的小型植物园,分上下两层,栽满了各类花草果蔬。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葡萄藤。 夕阳的余晖倾洒其间,每一叶片都折射出迷人的光泽,宛若群星点缀于翠绿海洋,灵动跳跃。 令雅文惊讶不已的不仅仅是这片绿地,更是李俊对此了如指掌。 她穿梭于葡萄藤之间,被一颗颗小巧青涩的葡萄吸引,手指轻触。“什么时候能熟啊?” “再过一个多月吧,到时候请你亲自来摘。”他应答。 “这些都是你自己种的葡萄?” 李俊开心地笑了,“不然你以为呢?这可是无土栽培技术,我的专业领域。” 雅文愣住,赶紧查看葡萄根部,果然不见泥土,只见清水和沙粒。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许久才问:“你学的是这个专业?那你咋不去乡下发展?” 李俊神色略显黯淡:“家里不让,非要我留下继承家业做生意。所以我在这儿建了个小花园,算是业余爱好吧。” “这房子是你家的?” “不,是我朋友的房子。我可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事,你可得帮我保密哦。” “没问题!”雅文会心一笑,“这是咱俩的秘密。” 置身于绿意盎然的环境,雅文的心情豁然开朗,萧冬亚带来的不快被这片绿色冲刷殆尽。 她指着一盆绿萝,被其旺盛的生命力所吸引,上前蹲下仔细观察。 “你喜欢绿萝?”李俊在一旁询问。 “谈不上喜不喜欢,只是觉得它们生命力顽强,挺让人感慨的。” “送你一盆,带回家养吧。” 雅文犹豫片刻,婉拒道:“不用了,让它们在这里茁壮成长,为城市添加一抹绿意吧。我住山上,每天都能看到一大片森林,已经很养眼了。” 实际上,她不希望这些绿色植物给自己的生活添乱,更不忍心让它们因自己而受累。 不过,今日这片绿意带来的愉悦已让她心满意足。倘若能如绿萝般坚韧,只要有水就能存活,再多艰难困苦都不算什么。 眼见天色渐晚,李俊主动提议送雅文下楼。他几次欲言又止,终于鼓起勇气:“萧冬亚对你还好吧?” “都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无所谓好不好了。不过你放心,我就像那些绿萝一样,无论在哪都能坚强活下去。”雅文望着他,淡然一笑。 “那就好。我觉得你心态真不错,乐观向上的人总是能活得有滋有味。我希望你的人生精彩纷呈。” “谢谢你!”除去那三位闺密,李俊是唯一能让雅文感到身心放松的人,不知不觉中,她已视他为知己好友。 告别后,雅文转身返回雅室,却迎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乖乖,我可想死你了,快过来!”萧冬亚的眼神里藏着危险的火花,盯着雅文仿佛要把她吞噬。 雅文心中暗叫不妙,默默祈祷他千万别把气撒在李俊头上。 赶忙上楼,站到他身旁,淡淡问道:“你玩够了?” “没你在身边,玩啥都没劲。来,陪我走一趟,乖乖。”萧冬亚又换上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只是握着雅文的手时用力过度,疼得她龇牙咧嘴。 进门后,雅文发现他们玩的是麻将。原来所谓的娱乐,就是在雅室内搓麻将。她原本还以为有多高雅呢! 不过,富贵人家玩麻将的赌注可不小。她所在的社会阶层,很少接触这种赌博游戏,她也就懂得皮毛而已。 萧冬亚让她坐下来帮忙。“我不会玩啊。”雅文忐忑不安。 “没事,萧大少爷有的是钱,你可以随便败家。”旁边的人打趣,怂恿她上桌。 没办法,雅文只好坐上麻将台。萧冬亚在旁边指导几句,扔下筹码就走了。 雅文着急了,喊他:“我该怎么玩啊?” “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没钱了叫我。”说着,他已经走到一边玩起了扑克牌,娜娜就坐在他旁边。 雅文咬紧牙关,在心里一边骂萧冬亚不学无术、花花公子,一边盘算着今儿一定要让他输得底裤都没剩,心里才舒坦。 这么想着,她索性放开手脚,乱打一通,结果意外连连胡牌。 同桌的人哈哈大笑:“你还说要败家,我看你这是在替萧大少爷赚钱吧。看你这几局,赢了不少。” 雅文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她对钱没什么概念,赢多赢少都无所谓。 但是,胡牌的感觉真的很爽,让她心情倍儿棒。 她笑眯眯地对他们说:“你们遇到我这个菜鸟,是不是不服气了?来来来,咱们继续大战三百回合!” 她把萧冬亚彻底抛到九霄云外,跟朋友们打得热火朝天,重现了昔日的欢声笑语。 然而,当有人要去洗手间,中场暂停时,雅文突然发现萧冬亚和娜娜不见了。 雅文心头猛地一沉,难道萧冬亚今天把她带到这儿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在众人面前丢脸,让大家以为她并非他的唯一? 但这理由似乎有点站不住脚。萧冬亚之前大张旗鼓,就是要塑造自己绝世好男人的形象,怎么会第二天就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她摇了摇头,决定不去猜那么多,反正萧冬亚跟哪个女的在一起,都跟她没关系。 她继续跟大家玩牌,一直玩到晚上十二点多,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了,这才停下手中的牌。 萧冬亚之前留下的钱,现在已经所剩无几。雅文虽然是新手,全靠运气,自然不可能一直赢,所以后来是连连败北。 大家笑话她说:“以后找人玩牌就得找你,不能再找萧冬亚这小子,每次都被他赢去好多钱,今天算是报仇了。” “没问题,我乐意奉陪!”雅文笑笑,反正输的也不是她的钱,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有人嘀咕:“那小子到底跑哪儿去了?半天不见人影,娜娜也……”那人急忙闭嘴,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灰溜溜地躲到一边去了。 雅文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自己一个人跑去住酒店吧? 正纠结时,服务员进来了,看着雅文笑:“萧大少请大家到外面走廊上集合,他已经等了好一阵子了。” 大家都欢呼起来:“大少这是要请客吃宵夜啊,搞得这么神秘!” 雅文跟着一群人出去,外面一片漆黑,所有的路灯都关了,只留下安全出口的标志灯在那儿孤零零发光。 但是,走廊下面的空地上,却是灯火通明,一片明亮温暖的光线。 走在前面的人尖叫起来,扭头把她围在中间,兴奋地叫唤:“萧大少这回可是破天荒啊,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嫂子,你今天赚大了,赚大了!” 雅文不解地往下看,只见下面一片红色的烛光,排成了两个巨大的爱心形状,中间还夹着一根丘比特之箭,正指向他们站着的位置。 萧冬亚就站在那片烛光中央,挥舞着荧光棒,冲他们笑。 雅文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竟出自萧冬亚之手。她跟他之间,需要这样夸张的表现形式吗? 她苦笑了一声,视线在烛光中飘忽不定。她有些恍惚,如果这份爱的表白,真的是来自她深深爱恋的那个人,该有多好。但现在,她只觉得滑稽,觉得自己再次落入某个圈套。 萧冬亚在下面大声喊:“雅文,我爱你!” 旁边的人推搡着她,帮她喊出声:“萧冬亚,我也爱你!” 他们围着她,把她往楼下拽,直接送到烛光外围,这才停下来,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萧冬亚走过来,一把抓住她,将她拥入怀中,深情地凝视了一会儿,嘴唇就覆在了她嘴上。 雅文被动地接受着他的拥抱和亲吻,鼻子闻到的除了萧冬亚身上的桂花香味,还有娜娜那浓烈的香水味。 看来他刚才确实是跟娜娜在一起的。 她实在受不了那种浓重的气味,踮起脚尖,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逼得他不得不松开手,恼火地瞪着她:“你想干嘛?” “我不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她虽然还在笑,但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萧冬亚立刻露出笑脸:“你吃醋了?” “就算是吧,”她耸耸肩,“但你今天搞这么多花样,到底想干嘛?你那完美老公的形象早都已经树立好了,何必多此一举。” “我这是锦上添花,宠爱自己的老婆,有错吗?” “是吗,亲爱的老公?那你身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宠爱老婆还能宠成你这样?”她扬起眉毛,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最后视线落在烛火中晃动的心形上,轻轻地叹了口气。 萧冬亚不但没生气,反而一把将她抱起,在烛光中旋转,像是在跳一场最美的舞蹈,让本就热烈无比的气氛变得更加火热。 ------------ == 第074章 都是为她定制的 == “主人,请输入你想要搜索的内容,直接语音输入即可!”系统辅助智能提醒道。 “玄仲哥哥,你真的已经有斗气五阶的实力?”结果对于林家的危机林飘雨倒没在意,反而先关心起林玄仲的修为来。 “哈哈哈~天不亡我,天天亡我!钟离耀!连老天都不愿帮你了!等我上来你就准备受死吧!”袁飞还没脱离困境,就开始嘲讽钟离耀。 他们如此,可是依云看着他们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鄙夷与恼怒。 叶九离脱口而出的回答犹如当头一棒敲在叶華杉身上,真是死鸭子嘴硬。 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李天辰也完全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起身打算离去,张长寿本想留下李天辰吃吃宵夜的,继续增近下关系的,可李天辰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果然蛇三娘听得此事,顿时心生欢喜,急忙飞去寒冰谷——玄侯花惜迟的住处来。 黎云点着香正在打坐,她一直闭着眼,不知她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好好的?这些年来,帝君早就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他虽将你金屋藏娇,百般宠着你,但自从知道你怀孕了之后,便动了什么念头?你竟感觉不出吗?”碧霞道。 “那林将军现在是怎么回事?”燕南天觉得赵旭的分析很有道理,但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而且急于知道。 瑶池素年站在众人后方,双手仿佛怀抱天地,一股股精纯的灵力从它身上散发,然后源源不断流入在场的众人身上。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有着一件事情需要去处理——去找沈弘毅。 而此时,陷于一片黑雾中的,十一区著名的‘鬼屋’门前,一只与寻常踏云驹不同的、纯黑色的黑云驹,拉着一辆款式极为复古,花纹精美的马车,带着那个身形高大的人,让他回到此处。 倪多事眉头一皱,不知她为何会立足不稳,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却见他面色惨白,牙齿打颤,“嘚嘚”作响。 听完炎理的解释我瞬间感觉关灵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竟然能够逼得当今的人类唯一政权做出让步,或许异能者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吧。 可是苍狼斥候雾在一起的助池第一时间听到这个信息后,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男人瘫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地踩着。车子不怎么晃,仿佛如履平地。那斜坡在这人面前就跟不存在一样,他大气都不喘一下,似乎根本不用力。 众人眼前均是一亮,随与易轩接触不久,但其言出必行,每件事都落到实处,虽说建城现在听起来有些遥不可及,但众人并未觉得易轩夸大其词,反而从心底生出一份寄望。 唐志航再次冲向黄君寻,依旧是没有能够躲开的唐志航的拳头,不过我是在看见黄君寻被打飞之后才意识到原来唐志航已经有所行动了。 “不要!”司空博沙一想到办公室外吵闹的装修声,立即安静了。 这个——就是遗愿?原本以为是要求饶,如果是哪样的话,就是一拳头打爆他的脑袋,但是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每一位同伴的死亡,必然会让鸣人痛苦不已,但是梗会激发起保护同伴的决心。反观于带土因为挚爱之人的死亡,伴随所爱之人的死去,他的心已经冷了。 卧龙听着张扬的话,暗自点了点头,在他们看来,丽高两国的玩家,只能当炮灰。 海皇创建的沧海宗,派下之人自然也是海皇一派的,其中不少许阳认识的存在,若是能够遇到,可否问出些信息? “妈的,以为友谊号角就牛逼吗?你们不怕所有人都联合起来吗?”后面一个玩家忍受不住,率先跳脚骂道。 张扬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现在的440万,尽可能多的买到地皮,张扬的目标是3块地皮,而位置自然是东西南三区的各2号地皮,这是价值最高的。 当然了,望远镜在她胸前挂了都不到三秒钟,她就又口嫌体正直兴奋的拿了起来,因为那纷飞的花雨中,新娘甜蜜的挽着新郎的手,在万人的祝福下,一起踏上了红毯。 他现在这具神恩化身是实体的,但又不是真实血肉,大略有点像……果冻,总之比真实血肉的密度要低。 陡然间,两道威力庞大的融合魔法撞在一起,发生了巨大的爆炸,而我也是因为这爆炸产生的庞大能量涟漪而飞了出去,身体上的衣衫也是被尽数震碎,露出了坚硬无比的皮肤。 跟随着乌尔奇奥拉,一路上,方浪都在暗暗打量虚夜宫内的一切。 “有人感受过风如刀一样刮过脸上的感觉吗?”如果法罗有疑问的话,那就会问出这个问题。 徐苗不想继续往下想了,因为再想就是个苦菜花的情节了,把那条肥肥的鲤鱼装进盆里,拿着菜刀慢慢的刮着鳞片,都说冬天里的鱼肥,这话还真是不假,瞧这鱼胖的,肚子里鼓鼓的。 “明白了,我会注意的。”一旁的稚羽在听完后回答道,虽然轻欢的话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但是并没有害他们企图的劝诫听从注意的也未尝不可。 一席话毕,坪井航三的脸已经完全变成了猪肝色,攥成拳头之下,双手的指甲也因极度愤怒而深深陷入了手心,引起一阵阵钻心的疼痛。 ------------ == 第074章 == 萧冬亚从浴室出来时,她仍然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弹。 或许是他心中尚存的那丁点儿同情心在作祟,萧冬亚竟然温柔地抱起她,亲手给她洗净身体。 雅文像个木偶,任由他摆布,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吵闹,更没有笑容。那一刻,她真希望自个儿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傻瓜。 萧冬亚小心地为她穿衣打扮,这时雅文才发现,原来房间里竟然堆满了各种款式的衣服,五彩缤纷,琳琅满目。 这里是萧冬亚的私人领地,想必也是他多次施暴的现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曾经心甘情愿地和他共享春宵。 雅文心里的讽刺化作一丝冷笑,偷偷爬上她的嘴角。 萧冬亚正忙着给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看到她的表情变了,笑道:“是不是觉得我特像模范丈夫?” 雅文撇撇嘴,毫不客气:“你简直就是头野兽加恶魔。” “野兽和恶魔只晓得扒你的衣服,不会给你穿,所以我比他们好太多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表示满意:“今年的卡尔·拉格斐设计的衣服还真不错,这些专为你定制的每一套都挺合适的。” 雅文瞪圆了眼睛:“都是我的?” “这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如果不是我老婆,谁能随便进来?”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挤眉弄眼地说,“你以为这是我跟其他女人鬼混的地方?” “难道没这种可能吗?萧大少爷你可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雅文冷哼。 萧冬亚咧嘴笑得更开心了,笑声在她耳边飘扬,让她恨不得给他一拳。 他好不容易止住笑,一本正经地说:“雅文,不是所有姑娘都能让我多看两眼的,你应该觉得自己挺走运的。到目前为止,你可是我萧冬亚最宠的人。“ “我倒是希望你别理我!“雅文彻底泄气,小声嘟囔一句。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宠爱,那真爱到底是啥玩意儿? 萧冬亚耳朵灵敏得很,竟捕捉到了她的话,脸色一沉:“早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雅文心里一揪,瞪着他,这是啥意思?难道接下来的折磨就是为了让她爱上他,然后再一脚踢开? 她撇撇嘴,不屑:“萧冬亚,这绝对不可能。“ “不见得哦,我感觉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今晚我要让你瞧瞧某样东西,看完保准你会改主意。“ 雅文忽然觉得,这笑脸背后藏着点啥,琢磨不透。她沉默了,不知道今晚会有啥等着她。 萧冬亚挽着她出门,众人瞩目下,他体贴温存,深情脉脉,又是一场华丽的示爱表演。 他的豪车早有人候在一旁,他轻轻地帮她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再亲亲她额头,自己才上车。 雅文翻了个白眼:“萧冬亚,你这演技也忒浮夸了吧!“ “没事,反正旁人不清楚,咱俩心知肚明就好。“他还真敢狡辩。 车子朝着山顶别墅的方向行驶,雅文懒得跟他废话,只是盯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不吭声。 到了别墅,张妈和其他佣人们热情迎接。雅文想下车,萧冬亚拦住她:“别动,我来抱你!“ 没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待着,任他抱着下了车,上了楼。 他让她躺在床上,拿着药膏,打算给她涂。 雅文一把抢过药膏,指着他:“你滚出去,不用你猫哭耗子!“ 萧冬亚难得听话,乖乖走了,在关门那一刻,她听见他低低的笑声。 雅文啐了声,赶紧把门关紧,才开始抹药。 身体疼得厉害,她每碰一下伤口,都要咒骂萧冬亚一句,用词狠辣,恨不得他以后再也起不来,不能再碰她。 在床上躺了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萧冬亚推门而入,眉头紧皱:“锁门干嘛?“ “防贼。“雅文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他会直接用钥匙开门。 他噗嗤一声笑:“锁门只能挡君子,挡不住小人的。“ 雅文再次被他的无赖堵得说不出话,扭过头,咬着嘴唇不理他。 “开饭时间到,你是下楼吃,还是在这儿吃?“萧冬亚马上换个话题,关心的口气自然得很。 雅文突然想看看他这副温柔的样子能撑多久,皱皱眉头:“疼,不想下楼。“ 萧冬亚冷漠地扫了她几眼,没吱声,下楼去了。 一会儿工夫,张妈和另一个佣人捧着饭菜上楼。 色香味俱全,看得人口水直流,加上雅文一上午没吃东西,肚子早饿扁了。 她们摆好菜,张妈留下伺候。她满脸堆笑:“少夫人真是好福气,少爷对你疼爱有加。“ 一口饭噎在雅文喉咙,不上不下,食欲全无。她放下筷子,挑眉问他:“他人呢?“ “少爷在楼下用餐。“ “去把他叫上来,没他在身边,我吃不下。“雅文故意撒娇,既然他背负了宠妻如命的名声,那就让他做到底吧。 张妈笑呵呵地下去请,雅文勾起嘴角,冷冷地盯着门外。 萧冬亚上楼时,脸上挂着寒霜,但那只是针对雅文。当张妈跟着上楼时,他的笑容立即绽放。 雅文从这点看出,张妈并不是萧冬亚的走狗,她在萧家的地位更像是个局外人。 雅文淡淡地笑笑,对萧冬亚卖萌:“你不陪我吗?“ 没等他回答,她又指着桌上的菜,愁眉不展:“我不喜欢这些,现在没胃口。“ 萧冬亚的笑脸僵了一下,慢悠悠地问:“那你爱吃啥?“ “心情不好才没胃口,心情好了,啥都好吃。“雅文盯着他,继续撩拨。 “有我在,你心情还会差吗?“ “有孩子在身边,不是更好吗?老公,你不想念孩子?“雅文用甜丝丝软糯糯的腔调缠着萧冬亚的耳膜,她看到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笑了笑,柔声安慰她:“明天带你去看孩子。“ “真的?“ “当然真的。“ 雅文没想到他今天这么好说话,惊讶地瞪着他,不确定这会不会是真事。 萧冬亚指着桌上的菜,揶揄她:“现在有胃口了吧?“ “有!“雅文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她开始觉得未来还有点盼头,对萧冬亚的态度也终于有了一丝真正的温情。 吃完饭,张妈收拾完下楼,萧冬亚靠在床头,悠闲地翻着书。 雅文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玩起了手机,这会儿是难得的宁静时刻,两人各有各的事情,互不打扰。 她在微信里玩游戏,好不容易闯过难关,却发现生命值没了,唉声叹气地搁下手机。一扭头,发现萧冬亚已经进入了梦乡,那张帅气的脸庞安静得如同画卷,漂亮极了。 她心想,要是他是个姑娘,估计能让所有人痴迷,搁古代,绝对是红颜祸水。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么好看的外表下,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心思?为啥偏偏选她作为报复目标? 要是他们之间没有仇没有恨,仅仅是两个陌生人,那该多好。 她站起身,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可睡意却悄悄爬上心头。看着屋内唯一的那张大床,她苦笑摇头,最后还是没有挪动脚步,继续坐下,闭上眼开始打盹。 恍恍惚惚中,她好像来到了一片繁花似锦的世界,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背着孩子,慢慢地在花海里现身。她呆呆地看着他们,孩子的笑容,萧冬亚深情的眼神,让她忍不住笑出声,飞快地跑去抱孩子。 突然间,风起云涌,花瓣翻滚,萧冬亚和孩子的身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惊慌失措地大喊:“萧冬亚,你出来!你把孩子藏哪去了?你出来!” 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周围空荡荡的。她跌跌撞撞地奔跑,四处寻找,终于在天边看到了他们的轮廓,可萧冬亚却冷冷地笑着,把孩子用力扔向空中,越飞越远。 她急了,急忙伸手去接,身体猛地一抖,醒了。 她发现自己满身是汗,心跳加速,被这个太过真实的梦境吓得魂飞魄散。 她看了看身边的萧冬亚,他还在沉睡,那平静的面容带着淡淡的微笑。 雅文坐不住了,也不敢再做梦,站起身走到窗边,眺望外面的风景,听着松林的飒飒声,闻着空气中混合的花香和鸟鸣。 一定要把孩子抱回家,没有他在身边,她总是提心吊胆。她愿意一辈子守在萧冬亚身边,只要能把孩子要回来。 那天晚上,萧冬亚没有再碰她,他就在她旁边躺着,时不时地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她一眼,然后转身睡了。雅文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靠着床沿,慢慢睡着。 可只要一闭上眼睛,白天的那个梦就会浮现在脑海中,她怎么也无法入睡。 萧冬亚被她折腾得没法好好睡,语气不耐烦地问:“咋了?是不是觉得今晚还有事儿没办,所以睡不着?” “啊?啥事儿?”雅文懵了,不解地问。 萧冬亚翻了个身,桃花眼在月光下闪着亮光,嘿嘿地笑:“你说呢?夫妻俩晚上通常该干啥?” 雅文反应过来,立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戒备地看着他:“萧冬亚,你要是今晚还敢碰我,等你睡着了,我一刀切了你!” “不至于吧?这么凶?我是你男人哎,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全指望它,你确定要这么做?”萧冬亚托着下巴,笑得妖冶。 “反正不许你再欺负我,听明白了没有?”雅文咬牙切齿,狠狠地警告他。 他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不但没退缩,反而一把抱住她,嘴巴贴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亲爱的,你这是在诱惑我,知道吗?你在玩欲拒还迎的戏码!” 雅文的手被被子束缚,根本推不开他,急得直嚷嚷:“萧冬亚,你这个人渣!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 眼泪莫名其妙地流下来,她伤心地哭了起来。 萧冬亚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哭起来,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我只是开个玩笑嘛,你以为我是机器人,不需要休息?放心,今晚不动你,不过如果你不乖,我可能就会改变心意了。” “你要我咋办?”雅文抽抽搭搭的,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扯掉了被子,命令道:“过来!” “干嘛?” “我搂着你睡呗,我的胸膛能让你不做噩梦!”他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和诱惑,敞开着双臂,散发着浓厚的男人味道。 雅文瞬间就懵了,傻乎乎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 “我猜的。”他手一抬,就已经把她揽在怀里。 ------------ == 第075章 乖,叫老公 == 雅文本能地想要挣脱萧冬亚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在她头顶低吼:“别乱动,你再动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吃了你!” 雅文不敢再有任何动作,顺从地蜷缩在他怀里,宛如一具木偶,僵硬且冰冷。 “放松些,哪有人睡觉像你这样的?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何必怕成这样?”萧冬亚轻拍她的脑袋,下巴轻抵在她额头,亲昵地抚摸。 他这番行为让雅文倍感不适,她闷声质问:“萧冬亚,你人格分裂是不是?你明明恨我入骨,没必要假装成这样。” 萧冬亚轻笑,手指继续在她头顶摩挲:“对你好点不好吗?你是我的老婆,我理所当然要温柔对你!” 若不了解他对她的种种过往,雅文或许会被他的话语迷惑。但现在,她只是倾听,心中波澜不惊。眼前这个男人,能力非凡,能在前一刻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下一刻却又将她高高捧起。 她嘴角微翘,讽刺之意溢于言表:“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温柔。” “为了奖励我的温柔,你是不是也应该有些表示呢?” 雅文心中一紧,企图逃离他的怀抱,怒斥:“你承诺过今晚不碰我的!” “噗”萧冬亚大笑:“我的老婆真是天真得可爱!我的意思是你也要抱着我,我们要和所有相爱的人一样,相拥而眠,知道吗?” “你…”雅文的脸颊泛起红晕,幸亏是夜晚,未被他察觉。她将脸埋入他的胸膛,不敢移动。 他握住她的手,环绕在自己腰间,双腿压住她的,将她牢牢抱在怀里。 炽热的气息笼罩着她,身体下方的热度一波接一波,雅文不敢丝毫反抗,任由他抱着,不知不觉中合上了双眼。 朦胧之中,她似乎记起他曾提及过,今晚要给她看一样东西,他怎么没有提起?难道他忘记了? 一夜安枕,雅文居然梦也无一个。 次日晨曦初现,萧冬亚仍旧抱着她,只不过换了种姿势。雅文趴在他的胸口,大半身躯压在他身上。 跑!” 雅文不敢动弹,因为她感知到他身下的反应,担心痛苦再度降临。 许久,萧冬亚才苏醒,星辰般的双眸略显迷离,凝视着她:“醒了?” “嗯。” “再抱一会儿!抱着你的感觉真美妙!”他轻吻她,抱得更紧。 依偎在他宽广的胸膛,倾听他强有力的心跳,雅文思绪纷飞。一瞬间,她几乎误以为这个怀抱便是她避风的港湾,坚实的依靠。 然而,记忆中的片段不断涌现,让她猛然警醒。她咬住下唇,让自己感受到痛楚,同时也保持清醒。她语气冰冷:“你答应我今天要去看孩子的。” “孩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心心念念,说不定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个孩子了,你抱着我,就等于拥有了无数个孩子,不好吗?”他慵懒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蛊惑。 雅文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萧冬亚,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你应该称呼我‘老公’或‘亲爱的’,直呼我名字,我不喜欢!”他纠正她,同时轻咬她的耳垂。 雅文张开口,这两个称呼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出口的。她喃喃道:“你的名字本来就供人喊的,我觉得比起‘阿猫阿狗’好听多了。” 萧冬亚的双唇贴近她的樱唇,低声重复:“阿猫阿狗?”随之重重一咬,将她的唇瓣咬破,趁着她因疼痛而疏忽之际,舌头顶入,热烈地与她纠缠。 雅文的双唇瞬间被他封住,血液的味道与他的气息交织,在她鼻尖缭绕,刺激着她。她几乎无法呼吸,潜意识中想要抵抗,但他的身体已覆盖上来,将她压制。 许久,在她几乎窒息之际,他放了她。妖艳的红唇沾染着血迹,增添了几分妖邪的魅力。 他惩罚般地捏住她的脸颊,警告道:“这次只是轻微教训,下次再犯,绝不手下留情。”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部,露出一抹色¥¥¥色的笑容。 雅文立刻意识到自己不慎暴露,急忙整理衣物,遮掩胸前的雪白肌肤。 “喊我一声‘老公’听听!”他命令道。 雅文摇摇头,拒绝:“不喊!” “真的不喊?”他伸手欲解开她睡衣上的腰带。 雅文惊恐,急忙后退,恳求:“别动,我喊还不行吗?” “快点,我可没那么多耐心。”他的手并未收回,依然放在她腰部,随时准备行动。 雅文愤恨地咬牙,犹豫片刻,最终蚊蚋般地喊出:“老…公。” “没听见,声音大点!”萧冬亚摇头示意,手更近一步,已经握住了腰带。 雅文焦急又懊恼,闭上眼,大声喊出:“老公!” “这才对嘛,勉强接受。不过,还不够温柔,不够深情,下次喊时记得改进。”他终于不再刁难她,停止了进一步的动作。 然而,雅文心中的委屈却愈演愈烈,她暗暗将那个称呼变形,“公公、公公”,在心底无数次呼唤。 萧冬亚心情大好,翻身起床了。临出门前,他还不忘给雅文抛了个媚眼,潇洒地进了卫生间。雅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麻溜地穿好衣服,顺带手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床铺。 正当她忙活着,萧冬亚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从背后搂住雅文,深情地喊:“老婆,我超爱你的哟!” 雅文身体猛地一震,实在是扛不住他这一套肉麻的攻势。她不动声色地摆脱了他的怀抱,也钻进了卫生间洗漱。 等她再次出现时,房门敞开着,萧冬亚早不知溜哪儿去了。楼下传来他洪亮的歌声,居然是《两只老虎》这首儿歌! 雅文一脸懵逼,萧冬亚这货竟然还会唱这玩意? 揣着复杂的心情下楼,萧冬亚亮晶晶的眼神搭配着欢快的歌声,一下子就把她给包圆了。唱罢,他笑嘻嘻地问雅文:“待会儿见了娃,我给他来首《两只老虎》,咋样?” 他那副认真的表情,满满的父爱加上纯真无邪的劲头,让雅文一时愣住,内心深处有种莫名的东西开始发芽生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夸奖说:“唱得棒极了!” 这句话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不含任何水分,完全是真心诚意的。萧冬亚的这招,还真挺管用。 接下来的早餐时间,气氛相当和谐。雅文意外地发现,只要自己不去纠结过去那些事,萧冬亚也不会再继续折磨她。看来,两个人还是能和睦相处的嘛。 张妈和其他几个佣人则在一旁抿嘴偷笑,看他们的眼神都透着股子意味深长的意思。 日子就这么平淡美好地流淌着,尤其是想到马上就能看到儿子,雅文更是觉得一切都特别温馨。 萧冬亚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劲儿,狼吞虎咽地解决完最后一口吃的,对着雅文挤眉弄眼:“慢慢吃,我等你。” 这哥们儿简直把好丈夫形象演绎到了极致,让人觉得要是不领情简直是天大的罪过。 雅文瞥了他一眼,默默地吃完早餐。这时,萧冬亚的手伸了过来,拿起一张餐巾纸,细致地帮她擦干净嘴角,然后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在张妈她们的惊叹声中,雅文一步步往外挪,感觉背后有一万只蚂蚁在爬。 上了车,雅文小心翼翼地央求萧冬亚:“你以后能不能正常点?” “我这样就不正常啦?”他反问,眼里的笑意像一池碧水,深不见底。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雅文咬牙切齿地强调。 “那这样呢?”说着,他突然低下头,在雅文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院子门口还有人呢,雅文的脸噌地一下烧了起来。她呸了他一口,扭头不理他。 萧冬亚放肆地大笑起来,发动了汽车。他的笑声在山间回荡,响亮又悠长。 越是靠近萧家的大宅,雅文的心跳得越厉害。就在她想念儿子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想到了萧冬亚给她看的那些剪辑视频。 心里不由得一紧,她幽幽地问:“娃,还好吧?” “当然好,活泼乱跳的,他们都说跟我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那……”她结结巴巴的,“他身上的那些伤痕呢?” 萧冬亚乐了,啪啪地敲打着方向盘,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哪有什么痕迹,从来没有,那些视频都是做了手脚的。” “你……”雅文气结,没想到又被他摆了一道。 不过,听说孩子没事,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孩子是我亲生的,我怎么舍得伤害他?不过,要是当初你不听话,我还真想过把他扔掉。”萧冬亚的神色冷了几分。 “你这算什么好爸爸啊,就知道利用他。”雅文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为了得到孩子他妈,也只能让他小小牺牲一下了,长大了他会感谢我的。” “不对,要是他知道真相,肯定会恨你!” 萧冬亚的眼珠子猛地一瞪,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跟着抖了两下。他冷冷地说:“真相?真相是什么?秋雅文,你别在我面前提什么真相,最后的真相会让你比现在更难受。” 终于,他提到了他们之间的恩怨,雅文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咱俩到底有啥仇有啥怨啊?就不能跟我说说?” “不行,在这场游戏结束前,你没资格知道答案。” 果然,又是这个结果,这个谜底估计得等到她挂掉那天才能揭晓了吧。 车子缓缓驶入萧家大门,一名仆人迅速前来协助停车。萧冬亚紧握着雅文的手,两人步入宽敞宁静的大厅。 这里一片寂静,不见萧清河与陆凤的身影,亦无孩童嬉戏的场景,仿佛整座豪宅空无一人。 萧冬亚松开雅文,独自上楼。就在这时,一位少女欢快地下楼,迅速来到雅文身旁,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你们终于回来啦!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看,可惜一次也没遇到。雅文姐姐,我可以继续这样叫你吗?这样更亲切哦。” 雅文微笑着点头:“你喜欢怎么称呼都可以。” 萧冬亚回头望了一眼,表情略带诧异地打量着两人,随即继续上楼。 雅文被少女莹莹拉着坐在沙发之上,对方满眼笑意,好奇地打听报纸及网络报道的真实性,以及她与萧冬亚的相处状况。 这个丫头,天生善于交际,好奇心旺盛,显然,若不满足她的小愿望,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雅文只好拣一些美好的分享给她,努力塑造出与萧冬亚的恩爱情侣形象。 莹莹表现出惊讶、羡慕与感慨,她说道:“表哥真的转变了许多,这还是我熟悉的表哥吗?” 雅文温和一笑,巧妙地转换话题,“莹莹,你刚刚在楼上做什么?是不是在陪孩子玩?” “没错,那小家伙超级可爱,懂得对我笑呢。” 此言一出,雅文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证实了孩子的确就在楼上。 她起身,正准备上楼探望孩子,只见萧冬亚已抱着孩子出现在楼梯口。 他抱着孩子的姿态颇为笨拙,失去了往日的潇洒风范。 莹莹忍不住笑了:“表哥,看你这样子活像狼外婆驾到,不会是想吃掉小孩吧?” “少在那里取笑我,你抱孩子时的样子比我还要糟糕。”萧冬亚边说边缓步下楼。 而雅文早已陷入深深的喜悦之中,被突如其来的幸福感淹没。她呆望着孩子逐渐靠近,注视着他稚嫩的小手不断挥舞,心跳仿佛就要停滞。 “傻掉了?”萧冬亚调侃地问道。 “我……”雅文嗓音哽咽,确实有几分痴迷、几分疯狂。 她伸出双手,嘴唇微微颤抖,呼唤道:“宁宁,我终于再次见到你了!”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轻轻地接过了孩子。 能再次目睹他娇嫩的小脸庞,触摸他柔软细腻的肌肤,这一切实在太美妙! 孩子在她怀中轻轻蠕动,乌黑的眼珠灵动地转动,他注视着她良久,突然绽放出灿烂笑容。 是他认出了妈妈吗?雅文心中激动万分,语无伦次:“他朝我笑了,他已经记住我了!萧冬亚,他记得我,我是他妈妈!” “我也是他爸爸呢!”萧冬亚凑上前,同样对著孩子露出微笑。 “多么幸福的一家人啊!”莹莹举起手机,捕捉下这温馨的瞬间,她兴奋地宣布:“我要把这张照片分享出去,你们等着瞧吧。” 雅文沉浸于拥有孩子的喜悦与惊奇之中,完全没有留意莹莹的举动。直至数日后,她偶然看到那张照片,才意识到这一切似乎是命中注定。 她紧紧抱着孩子不愿放手,渴望永远守护在侧。于是,她满怀期待地向萧冬亚提出请求:“我们可以把孩子带回家吗?” 然而,未等萧冬亚答复,一道声音自楼上飘来,彻底粉碎了她的幻想:“不可以!” ------------ == 第076章 孩子还是被抢走了 == 雅文抬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陆凤迈着高傲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虽然她面带微笑,但眼神却冷若寒霜,宛若女皇巡视宫廷,散发出不可一世的威严。 她的目光终于停留在孩子身上,这才流露出一丝温暖。她轻声细语地唤道:“宁宁,小宝贝宁宁!” 孩子的小脸软糯可爱,眼睛已经闭上,小嘴巴不停地咂巴着,好像正在吮吸着什么美味。 雅文的心被融化了,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一切,是她心中的永恒挂念。她紧紧地搂着他,生怕陆凤从她怀里夺走这份珍贵的存在。 她戒备地观察着陆凤步步逼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慌乱,于是迅速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莹莹紧挨着雅文,瞥了一眼孩子,甜甜地喊道:“大姨,宁宁真是太惹人怜爱了,他都已经认出雅文姐姐了!” “瞎说八道,这么小的孩子哪懂得认人呀?”陆凤的语气温柔中带着点嗔怪。 “是真的耶!大姨,这应该是母子间特有的感应吧,就像您和表哥一样,天生就有种亲密无间的感觉。” 莹莹巧舌如簧,短短几句话就逗得陆凤哈哈大笑,驱散了屋内弥漫的紧张气氛。 一直保持沉默的萧冬亚这时终于开口:“这就是所谓的母子连心吧,妈,您说对吗?” 他望着陆凤,眼中闪过一抹撒娇的神色。 陆凤陷入了思考,暂时放弃了争执,这让雅文有机会继续和孩子亲密接触。 孩子在她怀中安稳地熟睡,她凝视着他微微上翘的鼻子和粉嫩的小脸,视线完全无法移开。 陆凤和萧冬亚交谈了一会儿,冷不丁地瞥了雅文一眼:“雅文,你这样太过宠爱孩子不太好,容易让他养成不良的作息习惯。” “可是,我就喜欢这样抱着他。”雅文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孩子,完全忽视了陆凤脸上的不悦。 即便看到了,她也毫不在意。毕竟,陆凤已经霸占孩子很久了,对她的不满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雅文未曾预料到,陆凤在家中的地位就如同慈禧太后,无人敢违逆。 她杏眼圆睁,斜睨了雅文一眼,果断下令:“李妈,快来抱孩子走!” 几乎在一瞬间,李妈出现在视野中,准备接过孩子。陆凤的呼喊声惊醒了孩子,他皱起小嘴,开始抽泣。 雅文心疼地轻拍着他的背部,温柔地哄着,眼角却向陆凤投去愤怒的目光。 等到孩子哭声稍减,她冷嘲热讽地对陆凤说:“我知道该怎么照顾孩子,作为母亲,你也曾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过怀疑吗?” 她毫不畏惧陆凤,因为无论陆凤多么尊贵,在她眼里,只是一个敌人。 陆凤果然被雅文的话激怒了,脸色变得苍白。 可能在这栋豪宅里,还没有人胆敢挑衅她的尊严。 不过,陆凤的教养很好,她优雅地撩拨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淡然一笑:“说得好,不过你和冬亚刚刚结婚,带个孩子在身边肯定不方便。我们作为长辈,为你们着想,难道不应该吗?” 她的话语平淡,却暗藏着威严,彰显出一贯的女皇作风。 莹莹显然对这种场面司空见惯,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畏惧。她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起身,悄悄地向外溜去。 萧冬亚则袖手旁观,肩膀交叉,站在一侧,全程保持沉默。 就这样,只剩雅文与陆凤针锋相对。 那一刻,雅文觉得自己与陆凤在气势上相差甚远,但她仍然勇敢地拒绝了陆凤的好意:“不用您操心了,我觉得带着孩子挺好。” “不行!他是萧家的血脉,不允许你插手!”或许是莹莹已经离去,无需再假装,陆凤立马恢复了本色,露出了真实的面貌。 雅文冷笑:“你搞错了,这孩子是我亲生的,你们才是抢走我孩子的强盗!” 孩子在她怀中安然无恙,她怎能忍心将他交给一个居心叵测的人? “啪!”陆凤冲上前,扬起手狠狠地掴了雅文一巴掌,冷声道:“你这是跟谁说话呢?别以为嫁入萧家,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你只不过是我儿子的暖床对象,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了。” 雅文脚步踉跄,但抱孩子的手却纹丝不动。她昂起头,仇恨的目光直射陆凤,嘴角勾起一抹蔑视的冷笑:“陆凤,你带给秋家的苦难与伤痛,上天都在见证。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一定会的!” 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陆凤下手毫不留情,显然是对她怀有深仇大恨。 就算雅文争取孩子,陆凤会这样对待她;即使放弃孩子,她仍旧会对雅文采取相同的行动。 陆凤的神情变得扭曲而古怪,她不再直接针对雅文,而是冷眼扫视萧冬亚,淡淡地交代:“交给你处理!” 说完这话,她转身离开了房间,雅文隐约听到她呼叫司机的声音,似乎准备外出。 萧冬亚终于打破沉默,脸上浮现出一抹坚决,他说:“你不该顶撞我妈,要知道,这世上没人敢无视我老妈的存在。” 他动手试图夺走孩子,雅文当然不肯轻易放手。她紧紧抱住孩子,哀求道:“萧冬亚,求求你了,咱们把孩子带回家吧?” 萧冬亚的态度冷硬无比:“不行,没我妈的批准,谁都不敢这么做。你如果现在放手,我可以考虑以后带你来看看孩子。但如果你固执己见,那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他了。” 这冰冷至极的语气,让雅文感到一阵绝望。她盯着萧冬亚和旁边的李妈,内心五味杂陈,仿佛跌入无尽的黑暗深渊。她发现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困境。 在这个家中,她始终形单影只,找不到依靠。萧冬亚作为关键人物,根本靠不住。早晨他所展现出的一切,可能只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 最终,孩子还是被强行夺走了。雅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从自己怀中被带走,消失在视线之外,无力反抗。 她眼神空洞,注视着孩子离去的方向,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萧冬亚,你们萧家欠我的,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那我们就世世代代绑在一起,永不分离。”萧冬亚轻松地说。 “做你的春秋大梦,下辈子我宁愿待在十八层地狱,也不想再见到你,恶魔!”雅文愤怒地质问。 “恶魔还是很爱你的。”萧冬亚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横抱起,径直走出门外。 雅文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怒吼:“你怎么不死算了?混账东西!” “干嘛非要去死呢?生活中充满乐趣,我新婚燕尔,还没好好享受呢。”他嘴角勾起,露出暧昧的笑容。 他将雅文放到车上,正打算发动引擎时,莹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拦在车前喊道:“表哥,捎我一程吧,我有个约会呢。”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 “现在不是提倡低碳环保嘛,我的车让它休息一下。咱们挤一挤。”莹莹不等萧冬亚答应,直接跳上车,坐在后座喘了口气。 萧冬亚无奈地摇摇头:“你又约了谁?这次可别再吓唬人家了。” “表哥,能不能别在雅文姐面前拆我的台啊?”莹莹鼓着腮帮子,明显不高兴。 雅文现在满脑子只有孩子,对他们的嬉闹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心思追究细节。她只是呆滞地坐着,整个人如同木偶一般。 但这对表兄妹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一路上谈笑风生,热闹非凡。雅文从偶尔捕捉到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莹莹实际上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单纯。她心思敏锐,是个机灵鬼。她爱好交友,擅长扮演各种角色去恶搞别人,今天大概又约了哪个倒霉蛋见面。 雅文不由自主地感叹:萧家的人,真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当车子抵达闹市区,萧冬亚把莹莹送下车。莹莹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对着雅文说:“雅文姐,别被我吓住了,你见到的那个我,才是最真的自我。拜拜” 莹莹离去后,车内氛围骤然变得低沉。萧冬亚问雅文:“想玩玩吗?” “玩什么?”雅文有气无力地回应,反正她现在感觉空前的空虚与孤单,只想追求刺激。 “我猜你现在特想试试蹦极,不过你这状态不太适合。要不然,我们去攀岩怎么样?”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不能冒险。”在雅文开口前,萧冬亚已经自说自话地否定了这个主意。 最终,他为雅文安排了一场四人扑克游戏。 他丢下一笔钱,确保雅文安全后,自己先行离开。 雅文喊住他:“你啥时候来接我?” “你玩累了,随时给我电话。” 雅文静下心来,和三位由萧冬亚邀约的社会名媛一起玩起了扑克。这种方式成为众多空虚者消遣的选择,雅文尽力想要填满内心的孤寂与绝望。她一头扎进牌局,逐渐沉浸其中。 从此,雅文真正踏入了S市的上流社会圈子。除了打牌,她们还参与各种聚会活动。通过这些名媛的口中,雅文了解了不少过往未知的秘密。 萧冬亚似乎有意让她多接触这些人,顶着萧家少奶奶的光环,雅文在圈内格外耀眼。她游刃有余,乐此不疲。 当萧冬亚来接她时,她与那些名媛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她们亲眼见证了萧冬亚对雅文的温柔与呵护,纷纷露出会心的笑容。 雅文笑着与大家告别,被萧冬亚牵着手一同离开。 “玩得高兴吗?”萧冬亚微笑着问道。 “不高兴也要努力找到乐子!”雅文回答。 “就是这样,别总想着孩子的事。妈对孩子很好,你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让自己过得开心才是王道。” 雅文困惑地望着萧冬亚:“你是真心希望我快乐?” ------------ == 第077章 煮面 == “既然是你老公,那我当然得希望你开心啊。”萧冬亚深情地凝视着雅文,嘴角轻轻上扬。 雅文不屑地哼了一声。“是吗?萧冬亚,在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装模作样。你以前对我干的那些破事儿,难道出发点就是为了让我高兴?” 这简直太讽刺了,他对她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她的整个人生都被他一手策划,最后却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幸福。 萧冬亚将汽车停在路边,让窗外的绿色美景毫无保留地映入眼帘,他的神情变得玩世不恭,笑道:“雅文,你还在记恨我呢!” “难道我不该吗?” “应该,但记住仇恨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斗不过我,也斗不过我们萧家的每一个成员,所以,最好是顺应现状,安心当你的少奶奶,这样更明智!”他轻轻拨弄着雅文的长发,让它们在山风中自由飞扬,然后凑近她的耳朵,轻轻咬了一下。 一股酥麻感立刻蔓延开来,雅文赶紧往后退缩,避免进一步接触,她怒目而视:“萧冬亚,你跟你妈简直是一丘之貉,残酷地夺走了我的孩子,你们早晚要受到惩罚。” “哼,如果每个抢走孩子的人注定都会遭到报应,那天下岂不是充斥着无数恩怨和悲惨?因此,我们不能依赖天命,而是要相信自身的强大,明白了吗?”萧冬亚忽然冷笑,面容变得冷峻如冰雕。 接着,他再次启动车辆,疾驰返回山顶别墅。 雅文完全没有食欲,径直上楼。就在她准备躺下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 来电显示——飘飘! 她激动地告诉雅文,她将要和尤拉订婚,时间定在五天后的周末。 雅文心情顿时好转,调侃道:“难怪这几天不理我,原来是在和心上人腻歪,讨论订婚大事。” “请帖已经发出去了,你一定要来哦!” “肯定会去!我得看看幸福的准新娘是什么样子?”雅文笑得合不拢嘴,面对飘飘突如其来的好消息,她从心底感到喜悦。 “话说回来,萧冬亚没再欺负你吧?你们现在相处得怎么样?”飘飘吞吞吐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雅文一下子失去了兴致,慵懒地回答:“新婚之夜,他折磨了我整整一夜,直到现在我都还在忍受痛苦。但现在我们之间倒像是相敬如宾。” “折磨你一夜?”飘飘惊讶地重复着,随即笑了。“他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雅文,你现在怎么样?还能跟他和平相处吗?” 雅文稍微停顿了一下,详细描述了当天探望孩子的情景,泪水忍不住滚落:“飘飘,陆凤就像是慈禧太后,她不允许我靠近孩子,根本不给我任何亲近他的机会。” 飘飘一听,立刻怒气冲天:“那个老妖婆居然敢打你!雅文,你当时为什么不还手?” “我那时抱着孩子,怎么还手?而且,我也不是她的对手。”雅文苦笑,想到白天遭受的无故侮辱,她感到无奈。从小到大,她一直被视为掌上明珠,从未有人敢像陆凤那样对待她。 “雅文,你听我说,你得去报个防身术班,万一哪天被那老妖婆收拾得无法招架怎么办?要不,明天我来接你,咱们一块去找个地方练练?”飘飘在电话那头急切地给出建议,雅文可以想象得出,此时她一定紧握双拳,恨不得亲自教训陆凤一顿。 雅文在心底为飘飘的美好生活感到庆幸,尤拉对她倾心相待,尤家的每一位成员都极为亲切,她仿佛置身于幸福的海洋。 雅文轻轻笑了笑,婉拒了飘飘的好意:“你还是专心筹备当好准新娘吧,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正说着,萧冬亚走进房门,手里拿着一碗面条,走到雅文面前:“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爱情晚餐,你要不要尝一口?” “我可不爱吃面条!”雅文急忙挂断电话,冷着脸摇摇头,表示不想吃。 “可是我只会做面条,味道真的挺不错的,你就给点面子,至少试一试?”他依旧耐心地询问。 雅文的眼光落在碗里,红色的番茄和黄色的煎蛋色彩鲜艳,看上去的确很诱人。她伸出手指夹起一小块,轻轻尝了一口,味道浓郁醇厚,口感滑嫩,十分美味。 令她惊讶的是,萧冬亚竟然还会烹饪,相比之下,她连煮面都不会。一直以来,她生活在亲人的宠爱中,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即使父母不在后,所有事情都有杨正华一手包办。现在想起来,她确实是个无能的千金大小姐,可怜的寄生虫。 吃了几口之后,雅文就感觉肚子撑胀,将碗推到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萧冬亚一脸笑意:“怎么才吃那么一点点?味道不合你心意吗?” “味道非常好,但我真的不喜欢吃面条,没啥食欲。”雅文如实回答,第一次发现眼前这个人也有普通的一面。 “那好吧,看来我失策了。” 萧冬亚搁下碗碟,再次现身时,手里拿着一张请柬,大红的颜色,晃花了我的眼。 “这是尤拉和飘飘的订婚宴,你知道了吧?五天后,我陪你去。” “嗯。” “我会让人送礼服给你,到时候,我要让你成为全场的焦点。” 雅文顿时紧张起来,急忙摆手说:“不行!飘飘是真正的女主角,不能有人抢了她的风头!” “可你天生丽质,往那儿一站,自带聚光灯效果,想不引人注目都难。”萧冬亚不以为然,仔细观察着雅文的容貌,脸上洋溢着满满的骄傲。 “那我尽量低调点,行不行?萧冬亚,飘飘是我闺蜜,尤拉也是你哥们,你总不至于让我们难堪吧?”雅文一面恳求,一面暗下决心,如果萧冬亚不按她说的办,她宁愿缺席这场派对。 萧冬亚低下脑袋,锐利的眼神在雅文脸上来回扫描,随后咧嘴一笑:“你刚才是怎么称呼我的?这么生分,你以为我会答应?除非,你肯叫声‘老公’听听。” “不叫!” “真的不叫?” “不叫!”雅文态度坚决地摇头,却突然察觉萧冬亚眼里闪过一丝狡诈,她心头一紧,忙问,“你打什么鬼主意?” “搅黄他们的订婚宴,你觉得我做不到?”他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股邪气。 “你敢!尤拉会恨你一辈子!” “我不怕!” “你……”雅文狠狠地瞪着他,盯了好几秒,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低低地叫了声,“老公!” “这就对了,多乖呀!”萧冬亚的手指划过雅文的下巴,一把把她拉近身边,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一触即放。 他从衣柜里掏出一件崭新的睡衣,扔到床上,温柔地问:“要不要我帮你洗个澡?” “不用!”雅文立刻拒绝,警惕地盯着他。 萧冬亚似乎没留意到她的表情变化,径直走向浴室,嘴里嘟囔着:“我去给你放热水。” 雅文愣住了,对他越来越捉摸不透。两人的相处方式一点也不像仇人,他时不时流露出的宠溺和关心,反而让雅文心里产生了微妙的情感波动。 夜幕降临,两人躺在床上,萧冬亚破例没有靠近骚扰她。他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如果寂寞了,随时欢迎你钻进我怀里,我整夜都给你留着位置。” 即便话中带有几分调笑之意,但也透露出丝丝关怀之情,雅文原本绷紧的脸部肌肉在这刻放松下来。她脸红心跳,啐了他一口:“去你的,谁稀罕你的怀抱!” “好吧,是我贪图抱你!” 不久,雅文听到萧冬亚均匀的呼吸声,侧头一看,见他长长的桃花眼紧闭,一排浓密弯曲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上,整个场景宁静而美好。 雅文起身,拉上窗帘,挡住外面的月光,这才安心闭眼睡觉。 第二天早晨醒来,雅文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萧冬亚的怀中,被他紧紧环抱着。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那张俊俏的脸庞,愣了一会儿,问:“是你挤进我的被窝了?” “看看清楚,到底是谁占了谁的地盘?”萧冬亚坏笑着,掀起被子一角给雅文看。 雅文脸腾地一下红了,赶紧挣脱他的怀抱,滚到床的另一侧。 “哈哈,我喜欢你这样!”萧冬亚爽朗大笑,“欢迎你天天来霸占我的床位!” 雅文的脸更红了,赶紧爬起来,跑进浴室,躲在里头好久都不愿出来。 早餐时分,萧冬亚问雅文:“今天咋玩?” “还没想好!” “又去打牌?” 雅文迟疑了一下,觉得不太好:“不太妥吧,打牌终归不是什么高雅的娱乐,不能天天泡在里面。不然,我去找飘飘,我还挺喜欢尤家人。” “那挺好,我开车送你!” 雅文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像朋友,不经意间,她开始乐意和他聊天,愿意向他倾诉心事。 萧冬亚真的载着雅文来到了尤家,飘飘和尤拉得知他们造访,都显得非常惊喜。飘飘拉着雅文在一旁窃窃私语,追问昨晚的趣事。 “昨晚那碗面条是怎么回事?快说实话!” 雅文脸红扑扑的,只得把昨晚萧冬亚亲自下厨做面条的事儿全盘托出。飘飘瞪大眼睛:“我没听错吧?萧冬亚会煮面条?还亲自为你下厨,这是多大的新闻啊。雅文,我觉得你和萧冬亚之间,恐怕不只是单纯的仇恨,他是不是不知不觉中对你动了真情?” “别瞎说!他曾经对我做了那么多伤害,夺走了我的宝贝,怎么可能爱上我?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感情的牵绊,永远都是仇人!”雅文立即反驳飘飘的话,其实,她内心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怀疑萧冬亚故意营造这种假象,目的是为了让雅文爱上他,然后再无情地抛弃她。 ------------ == 第078章 暴打娜娜 == 雅文把自己的推测告诉了飘飘,飘飘听罢,立刻给了她一个轻柔的小巴掌:“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思考问题总是拐十八个弯。但现在萧冬亚对你好,总胜过成天把你当作丫鬟呼来喝去,我觉得你应该试着和他友好相处,或许可以从他嘴里挖出你们俩之间恩怨的根源,找到化解的方法,总比互相报复要好。再说,你现在势单力薄,根本不是萧家的对手。” 飘飘的剖析相当到位,雅文不得不好好记住,反复咀嚼她的话语。 或许,通过和平手段,她和萧冬亚的问题真的能找到解决方案。目前的情形下,硬碰硬只会让她遍体鳞伤。 雅文斜着眼瞅了瞅飘飘:“想不到你这么通透,看来将来肯定是尤拉的好老婆。” “那当然,他娶了我,算他运气好。” 两人嬉皮笑脸了一会,便决定出门逛街。雅文来到S市已经有一段时间,却从未真正走上街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自己的购物癖。 萧冬亚塞给她一张无上限的信用卡,刚开始她觉得这是萧冬亚用她家的钱反过来救济她,如今她想开了,既然是自家的钱,干嘛不用得心安理得? 实际上,雅文一直怀疑萧冬亚知道杨正华的藏身处,那些杨正华卷走的财产,肯定也流入了萧冬亚的腰包。 但她不敢问,也知道就算问了也没用。 两人在街上闲逛,重温久违的轻松时光。雅文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要是安然和七七也在就好了。” “是啊,七七那小妮子,三天两头就被安排去各种培训,她单位是打算把她培养成未来的接班人么?” “你跟她有联系吗?” “当然,昨晚跟你聊完,我也通知她了。你和萧冬亚的婚礼,我们迫不得已没告诉她,但如果连我的订婚宴都不通知她,估计她得跟我们翻脸了。”飘飘咯咯笑着,满脸幸福的模样。 “她啥时候到?” “她会在那天飞过来,安然也会一起来。到时候,咱们四个人又能聚齐了。” 雅文愣了一下,她们四人,又要齐聚S市了吗?时光如梭,随着年岁的增长,四个人经历了许多变迁,她不知道再次相遇时,是否还能找回当年的感觉? 逛街一整天,两人买了一堆东西。雅文提着重重的购物袋,正往停车场走去,一股熟悉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她抬眼看去,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正冷冷地盯着她,片刻之后,嘴角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嗨!” 不知道为什么,雅文看到她就不舒服,尤其是当她用充满嫉妒和敌意的眼神看自己时,更是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淡淡地点点头,也回了个微笑:“嗨!” 两人擦肩而过。然而,在娜娜经过雅文身边时,她突然用力一推,巨大的力道差点把雅文撞到飘飘身上。 飘飘杏眼圆瞪,骂了起来:“哪儿来的狐狸精?瞎了眼吗?急着找死啊!” 飘飘的嘴皮子功夫在四人之中是最溜的,她双手叉腰,气势十足,一副要跟娜娜杠上的姿态。 娜娜回头,眉毛一挑,凤眼一瞪:“你在说谁?谁是狐狸精?” “说谁谁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你这幅模样,还想进萧家的门槛?”飘飘当然不会示弱,扬眉吐字清晰地回击。 娜娜气急败坏,就要扑向飘飘,雅文见势不妙,连忙从中阻拦,不想因为自己而引发更大的争执。 结果意想不到的是,娜娜的巴掌竟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雅文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吓得三人都傻眼了。 雅文捂着火辣辣的脸,愣愣地看着娜娜,眼神从惊愕转变成了愤怒。 她指着娜娜:“你立刻给我道歉!” “凭什么?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没关系!”娜娜撇撇嘴,一脸无所谓地扭头就走。 雅文在心里为她默哀,你走吧!走好了! 飘飘一声暴喝,冲了过去,揪住娜娜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摔,然后抓着她的脸,噼里啪啦就是几巴掌,打得娜娜跌坐在地上。 这就是得罪雅文和惹恼飘飘的代价。飘飘从小就学过跆拳道和剑术,反应敏捷,力气惊人。别说一个娜娜,就算是再多几个女人,也不一定能赢过她。 娜娜躺在地上哭爹喊娘,漂亮的脸蛋涕泗横流,精致的妆容也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飘飘还要踹她一脚,雅文终究不忍心,制止了飘飘:“算了,别坏了你做准新娘的心情,让她滚吧。” 飘飘这一脚下去,娜娜起码得躺床上养伤半个月,她和他们并没有深仇大恨,犯不着结下梁子。 然而,娜娜并不这么想。她坚信是雅文夺走了本属于她的萧家少奶奶地位,对雅文恨之入骨,时刻都在寻找报复的机会。 雅文和飘飘回到家,很快就把那点儿芝麻绿豆的小摩擦丢到了九霄云外。雅文坐在尤家阔绰的大客厅里,和尤奶奶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她真心喜欢尤家那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这儿给人的感觉就像家一样温暖。 飘飘拨打了尤拉的电话,告诉他雅文今晚在尤家蹭饭,要是萧冬亚有空,也顺便给他留一份饭菜。 萧冬亚和尤拉几乎是同时到家的。尤拉笑眯眯的,而萧冬亚则是黑着脸。 雅文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娜娜跑去打小报告了,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偷偷在飘飘手上写了几个字,飘飘立刻心领神会,假装好奇地问尤拉:“如果有人敢欺负我,你会怎么做?” “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绝对给你出气!”尤拉立刻警觉地追问。 “不用了,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她。不过,那人貌似和萧大公子有点渊源,不知道萧大公子会不会偏袒她?”飘飘把手搭在尤拉胳膊上,眼角余光瞥向萧冬亚。 萧冬亚那一直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他咧开嘴笑了:“飘飘,你下次打架时,能不能别打脸?人家怎么见人呐?” 雅文和飘飘都傻眼了,飘飘瞪大眼睛看着萧冬亚:“你不生气?” “我为啥要生气?你们学会自卫,这是好事,应该给你们颁发勋章才行。” “那你进门时为啥拉长着脸,我还以为你心痛了呢!” 萧冬亚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雅文,收敛起笑容:“她和我有啥关系?雅文,以后碰到这种事,第一时间通知我,让我来收拾烂摊子,懂了吗?” 雅文愣住了,让他收拾烂摊子?那岂不是任人宰割? 她冷笑道:“她跑到你那里告状了?” 萧冬亚噗嗤一声笑出声,走到雅文身边,握住她的手,悄声说道:“这事儿待会儿回去再跟你细说。我肚子饿了,飘飘,你们家的晚饭咋还没好?效率也忒慢了吧?” 飘飘赶紧应答:“我去催催。” 尤拉陪着她去了厨房,萧冬亚则挨着雅文坐下,对着尤奶奶亲热地打招呼。 尤奶奶听了他们半天的闲聊,估计也大概明白了个中缘由,她一手挽着雅文,一手揽着萧冬亚,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做事前一定要想清楚后果,一旦搞砸了,后悔都来不及。” “是,我们会牢记奶奶的教诲。”萧冬亚表现得异常懂事,眼神一闪,转向雅文,“我保证会和雅文相亲相爱、白头偕老,让您老人家省心!” “明白就好,看着你和尤拉从小一块儿长大,在我眼里就跟亲孙子似的。我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雅文是个好姑娘,千万别辜负了她。”尤奶奶的话在雅文耳边回荡,让她犹如置身梦境,她和萧冬亚真的有可能携手一生吗?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但是,雅文没打算拆穿萧冬亚的谎话。在长辈面前,他们的职责就是扮演一对恩爱夫妻。 尤奶奶继续讲述她的青春往事,雅文边听边想象着几十年前的情景,仿佛亲眼目睹了那段永恒的爱情故事。 难怪尤家的孩子们都那么孝顺和和睦,这一切都离不开尤奶奶和尤爷爷共同营造的美好家庭环境。有其父必有其子,父母的行为直接影响孩子的成长。 雅文不由得担忧起来,她和萧冬亚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未来的孩子会如何看待?当他长大后,会面临怎样扭曲的心态? 她不自觉地望了萧冬亚一眼,而他正聚精会神地听尤奶奶讲故事,偶尔插上两句,显得格外恭敬和礼貌。 雅文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只希望他们之间的问题终能得到妥善解决,不论孩子最终跟随谁,她都期望他能健康成长。 飘飘进来招呼大家:“开饭了,奶奶,我来扶您!” “哪来这么多规矩?我自己能行!”尤奶奶拒绝了众人的搀扶,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与大家一起前往餐厅。 尤奶奶落座后,突然冒出一句:“今天家里怎么就这么几个人?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尤拉急忙解释:“爸妈有应酬,爷爷在他一个老朋友家下棋聊天,说是吃过饭就会回来。” “李俊那小子呢?好几天不见了,是不是把我这个老太婆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啊,”尤拉神秘兮兮地笑道,“最近被一个小姑娘缠上了,抽不出身。” ------------ == 第079章 赶他走 == 雅文察觉到尤拉的眼神轻轻掠过萧冬亚,随即快速移开,心中不免生出几分疑惑。那个女孩和萧冬亚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瓜葛? 萧冬亚敲了敲雅文的碗沿,揶揄道:“没见过你这样的,吃饭都不专心,什么时候能让你认认真真地陪我吃顿饭,那才是给我面子呢。” 雅文挑眉反击:“你家的饭菜不合我的胃口,你看看这满桌子我爱吃的佳肴,哪一样是你家有的?”张姨等人手艺的确不错,可遗憾的是,雅文并不喜欢她们精心挑选的食材。她从小就对肉食情有独钟,而他们提供的却是以蔬菜为主的清淡菜肴。 飘飘了解雅文的嗜好,今晚特地让人准备了她最爱的食物,让雅文大快朵颐。更重要的是,在山顶别墅的日子里,她每天都得面对萧冬亚,食欲自然消减。 飘飘打趣道:“雅文,你这不是给萧大公子添堵嘛,小心他回头给你找来全国顶尖的名厨,把你喂得圆滚滚的,到时候你就惨喽。” “胖一点挺好,你看她现在瘦得跟竹竿似的,一阵风吹来都得扶墙走!”萧冬亚居然赞同地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抹暧昧,紧紧锁定了雅文,仿佛要洞察她的灵魂深处。 雅文装作视而不见,迅速低头,开始狼吞虎咽。这个不正经的家伙,脑子里又在琢磨什么呢? 尽管萧冬亚炽热的目光让雅文食之无味,但为了证实自己的言论,她还是努力吃下一整大碗,胀得肚子鼓鼓的。奇怪的是,萧冬亚似乎并没有多大食欲,这让雅文百思不得其解,他盯着自己做什么呢?难道他在策划晚上如何折腾自己?想到这,雅文顿时对萧冬亚涌起了敌意和警惕。 雅文敲了敲桌面,对飘飘说道:“今晚我陪你,怎么样?我有好多悄悄话想和你说呢。” “不行!”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萧冬亚和尤拉居然异口同声地表示强烈反对。 飘飘一脸诧异地望着他们俩:“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雅文陪陪我有啥不妥的?” 尤拉在飘飘严厉的目光下,委屈巴巴地低下脑袋。萧冬亚则脸色铁青,仅仅用眼神示意着雅文。 雅文心中暗喜,飘飘真是她最好的闺蜜,知道此刻自己内心的恐惧。只要有飘飘庇护,今晚她就安全了。 她偷偷瞥了萧冬亚一眼,发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火花,仿佛要把她吞噬殆尽。雅文连忙起身,迅速躲在尤奶奶背后,撒娇地呼唤:“奶奶,饭后我陪你散步,有益身体健康哦。” “好主意!你们小夫妻暂时分开也不错,距离产生美嘛,适当的间隔反而能让彼此的感情升温。冬亚,你一会儿单独回去吧,雅文今晚留下陪我。”尤奶奶真是太贴心了,竟然主动帮雅文应对萧冬亚,简直是知音难觅啊! 萧冬亚无奈之下只好先行离去,在临走之际,他狠狠地凝视着雅文,眼中压抑的怒火毫不掩饰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一次又一次地穿透雅文的身体。 雅文隐约预感到,今天的这番较量,他已经暗暗记下了。只要有机会,恐怕她又将经历一个煎熬的夜晚。 雅文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身体瑟瑟发抖,整个人缩在飘飘身后,抓紧飘飘衣襟的手指冰冷得吓人。 飘飘咬了咬牙关,看到雅文这般窝囊的模样,真想破口大骂。但考虑到还有旁人在场,她只能憋着一口气,牵着雅文的手径直走向楼上。 尤拉试图跟上脚步,却被飘飘几个媚眼成功拦截:“亲爱的,今晚我归雅文所有,你可以体验一下单身贵族的生活乐趣,拜拜喽!” 尤拉被迫退回到客房,雅文心头不禁替他感到一丝怜悯,同时也有点小小的愧疚感。 飘飘将雅文拉进房间,迫不及待地追问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忍受萧冬亚残忍的压迫。 雅文面容瞬息间变得惨白一片,继而又泛起阵阵红晕。她支吾着向飘飘倾诉:“新婚之夜的记忆模糊不清,但我确信遭受了非人的虐待。萧冬亚在那方面简直不像个人!” “对呀!简直就是禽兽不如!”飘飘怒火中烧。 “而且,在我伤势还未痊愈之时,他又再度折磨我。”雅文话语渐渐变得语无伦次。 飘飘义愤填膺:“果然是一条冷血无情的畜生,难怪你刚才那么惧怕跟他回家。雅文,他是不是每天都对你进行这种摧残?” “倒不至于每天如此,那次之后,他再也没碰过我了,可能是害怕我真的会死去吧。”雅文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现在康复了吗?”飘飘关切地询问。 “嗯,”雅文轻轻颔首,“所以我今晚回去……他可能会……” 飘飘猛地拍手叫好,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幸灾乐祸:“没错,你今晚回去,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男人们在这方面的欲望永远比任何事物都要强烈!” “尤拉也是这样吗?”雅文愣怔片刻,随即变得呆滞。“那你为什么不选择逃离?” 飘飘噗嗤一笑,调侃道:“雅文,你叫我该说什么好呢?你都已经为人母了,怎么知识还这么匮乏呢?相爱的男女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根本不存在逃离这一说法。” 雅文脸颊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她能坦承自己一直保持纯真之心,结婚多年,内心依旧洁白如雪吗? 雅文身子微微一颤,紧紧攥着飘飘的手:“飘飘,我真想放弃了,我好怕到最后连骨头渣都不剩。那个陆凤,她简直可怕至极。” “你舍得不要孩子了?” “我当然舍不得,可我没有能力夺回他。”雅文哭出了声,为自己的孩子以及自己悲惨的命运而泣。 “唉,要不你先缓一缓,等到实在扛不住的时候再说吧。我觉得萧冬亚煞费苦心布置这场局,绝不只是为了让你嫁给他那么简单,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戏码等着你。而你想要毫发无损地脱离,恐怕不容易了。”飘飘叹了口气,只能尽力安慰雅文。 事实上,雅文也想过这个问题。萧家高调举行婚礼,恐怕就是为了斩断她所有的退路,让世人皆知萧氏集团与秋氏集团联姻之事。两家的业务已经通过他们的结合紧密相连,雅文想抽身而出,似乎真的相当困难。 此刻,她不禁为哥哥感到悲哀。他回国这么久,却未能真正认祖归宗,父母留给他的产业至今仍无法染指,想必他内心的苦楚最为深刻吧。 还好有安然陪在他身旁,不然她还真放不下心。 如今,雅文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飘飘,还好有你是最幸福的,不然我的日子只剩下凄风苦雨了。” “雅文,我相信你就像狂风中顽强生长的小草,千万不能被目前的困境击垮。即便萧家再怎么讨厌你,但你终究是他们名正言顺娶进家门的儿媳,小宁宁的亲娘。没人敢随意对待你!” “嗯,我会坚强!”两位闺蜜泪眼相对,双手紧紧相扣,共同承担这份压力。 那一夜,雅文难得享受了一个安详的睡眠。她努力清空思绪,不去担忧,让身心彻底放松,在梦中自由飞翔。 可是,第二天早晨,萧冬亚却早早来到,进门就开始吵闹,唤醒了尤拉,让他过来叫她们。 雅文极不愿意地爬了起来,懒洋洋地下楼,皱着眉头问:“啥事?” “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萧冬亚笑呵呵地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不良的情绪。 “玩啥?” “去了就知道。”他不由分说地抓起雅文的手,直接往外拖。 到了门外,雅文发现萧冬亚换了新车,原先的迈巴赫变成了全新的路虎。 她有些惊讶,问道:“你的旧车呢?” “你以为我只有一台车吗?”萧冬亚反问,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 “哦,原来你是个收集豪车的环境污染者。你知不知道每多一辆车,就意味着更多的尾气排放?”雅文受到挑衅,立刻搬出大道理来批评他。 趁着他还未作出反应,她摊开手掌:“钥匙呢?” “干嘛?” “今天轮到我来开车!” 萧冬亚这才恍然大悟:“我差点忘了秋大小姐以前开的就是路虎。给你,拿去吧。” 拿到钥匙,两年前和杨正华一起去购车的画面再次浮现于眼前。那时,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少女,沉迷于虚幻的爱情之中,无法自拔。因为她酷爱旅游,杨正华便迎合她的喜好。然而, 突然,雅文恍然大悟,她侧头望向萧冬亚,挑眉问道:“这车是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刚办完手续!” “为啥选路虎?”雅文的脸色逐渐变得严峻。 “因为它够实用啊。” “不对!”雅文冷漠地逼视着他,“你买这车的目的是为了时刻提醒我关于杨正华的一切,对不对?你想要告诉我那段虚假的三年,全是你精心布局的结果,是不是?” 萧冬亚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恢复常态,露出嬉皮笑脸:“你完全误会了,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一直都是。我有必要用一辆车来刺激你吗?杨正华已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你之前的噩梦也不会再重演。所以,这辆路虎的意义仅仅是代步工具而已。” ------------ == 第080章 看日出 == 雅文瞪着眼睛,摇头表示怀疑:“你这话鬼才信!” “在我面前,我需要撒谎吗?”萧冬亚冷笑几声,眼神显得有些幽深。 在雅文面前,他似乎确实没有必要说谎。一直以来,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那个主宰她命运的人。 雅文扯动嘴角,冷笑道:“你当然不用说谎,杨正华本来就是你手下的一员小兵,用完了自然就会从他的剧本中消失。你再用我家的钱来给我买车,这笔交易,划算得很。” 萧冬亚侧头望向窗外,手指轻轻敲击车窗,形成一道道闪烁的光线。他突然皱起眉头:“雅文,商场上的事情,通常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简单。你家的财产,从来都不是我贪图的对象。” “那你贪图的是啥?”雅文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他的辩解。 “你啊!你才是我真正想要得到的!”他忽然笑了,笑容灿烂如阳光,深情的眼神仿佛要穿透人心。 雅文无言以对,把钥匙插入点火开关,轻轻启动了汽车。 很久没开过车,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生疏。萧冬亚坐在副驾驶位,一边细心地提醒她注意事项,一边指挥前进的方向。 “咱们要去哪儿?”雅文对他故意不说清楚目的地感到纳闷。 “当然是去一个风景优美,能让人身心舒畅的地方。” 汽车在路上慢慢行驶,连雅文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不过,她心底似乎滋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从今天开始,她不再是被困的笼中小鸟,她可以去她想去的地方了。 行驶了一段路程,汽车驶进一个山洞,出来后,眼前豁然开朗。朝霞映照下的碧水波光粼粼,美景让人惊叹得说不出话来。 萧冬亚让雅文把车停在旁边,邀请她一起走到海边观看日出。 赤足踩在细腻的沙滩上,整个心情都变得温柔起来。萧冬亚自然而然地牵住雅文的手,轻轻一带,将她揽入怀中。他们就像是最亲密的情侣,在沙滩上悠哉游哉地漫步。 时间如同从手心里滑落的细沙,转眼间就回到了大地母亲的怀抱,回归宁静。岁月就是这样悄无声息地流淌,哪怕你用尽浑身解数,也抓不住它的尾巴。 眼前的金色沙滩,仿佛有无数小精灵在欢快舞蹈。雅文的目光突然被一只脚边的螃蟹吸引。 那是一只体型庞大的螃蟹,要是带回家里煮了吃,应该算是一顿美味。 没等雅文出手,萧冬亚就已经抓住了螃蟹,举到她面前:“今晚咱们吃清蒸海蟹,咋样?” 他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兴奋和孩子般的天真烂漫,雅文不由得点了点头,反问:“你会做吗?” “不管我会不会,你只负责品尝就行了!” 螃蟹被他丢进汽车的后备箱,他们继续在沙滩上闲逛。 萧冬亚今天话不多,雅文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大多数时候就这么慢悠悠地走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 说实话,自从上次萧冬亚把她丢在沙滩上之后,雅文就有了心理阴影。无论海景有多美,都弥补不了她心灵上受到的伤害和打击。 她在沙滩上捡到的那枚紫色贝壳,后来经过加工,做成了一件小巧的装饰品,就挂在她的包包上。 今天正好带着这只包。 雅文没有被握住的那只手,不经意间握住了贝壳,紧捏在手心里,轻轻摩挲着。萧冬亚似乎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脚步,问道:“你很喜欢它?” “啥?”雅文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手心里的贝壳啊,给我看看!” 不等雅文同意,他已经一把抓住她的手,稍微一使劲,就掰开了她的手。 一颗紫色的贝壳毫无保留地躺在他掌心。萧冬亚左看右看,笑着说道:“这宝贝我也挺喜欢的,送给我吧。” 他轻轻一扯,就把贝壳扯了下来,完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雅文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不经别人同意就拿人家的东西,那是我的!” 她抬起手臂去抢,可是萧冬亚把手臂举得老高,毫不客气地挑衅:“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能抢到就还给你,否则,这玩意儿就归我了。” 他比雅文足足高一个头,就算她蹦起来也够不到。雅文灰心丧气地踮起脚尖努力了好几次,怎么也够不着。 萧冬亚大声快速地开始倒数:“一,二,三,结束了!贝壳归我了!” 他那表情,活脱脱像个耍赖的孩子。贝壳就这样被他揣进口袋,任凭雅文怎么努力也夺不回来了。 他的行为,跟抢夺没什么两样! 雅文瞪着他,撇撇嘴,不屑地说:“你知道这贝壳是怎么来的吗?” “看你这么在意,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对!你说得没错!”雅文深深地嘲弄他,“它是你把我丢在沙滩上的最佳证据!” “”萧冬亚震惊地看着雅文整整一分钟,才恢复常态,“这就是那次事件的纪念品?” “难道你还打算再丢我一次?” 雅文刚说完这句话,立刻意识到其中的问题,正要解释,萧冬亚却突然搂紧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亲爱的,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了。以这贝壳为证,如果我再敢抛弃秋雅文,就罚我下辈子变成贝壳,躺在沙滩上永远都不会有人找到我!” “你想得美,没人发现的贝壳才是最幸福的,它可以安静地度过一辈子,就像我希望摆脱你的纠缠一样,我也可以过得快乐自在!”雅文对他的誓言嗤之以鼻,如果能安安心心地过完一生,谁愿意被别人算计和陷害? 她和萧冬亚之间的恩怨,不可能因为一句简单的誓言就一笔勾销。 萧冬亚身体微微颤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更紧地抱住雅文。 雅文很想推开他。最近萧冬亚突然展现出的温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不敢深究这背后是否还藏着更深的阴谋。 她轻声问:“萧冬亚,你这是变换套路了吗?” “啥意思?我对你好一点,你就觉得我是另有所图?那我天天虐你一顿好了?”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笑得模棱两可,“昨晚为啥躲着我?你到底怕啥?” 雅文感觉自己又被侵犯了一样,缩了缩脖子,鼻子发出一声哼哼:“你是畜生,我躲你不是正常嘛?” “可畜生也有温柔的一面,今天你别想跑掉,我要让你见识一下不一样的畜生!”他的笑声更加阴险,咬住她耳垂的力度加大了一些,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直透心底。 雅文脸色顿时变得刷白,下意识地想要逃跑。萧冬亚对她造成的伤害让她深感恐慌。她害怕前几天的痛苦和煎熬会再次降临。 萧冬亚紧紧抓住雅文,不让她离开。他一把将她抱起,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朝着车子走去。 雅文心中充满惊恐。在这荒郊野外,他该不会是要在这里……? 她拼命用手掐他的腰,指甲都有些疼了,但萧冬亚只是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抱着她的力气反而更大了。 他淡淡一笑:“你的指甲该剪剪了,你在我身上留下的抓痕实在是太多了。” “你要是放了我,我就不再抓你!”雅文威胁道。 “不行!我现在就想吃了你!谁让你昨晚躲着我的,这是对你的教训!”说着,他猛地将雅文扔到后座上,自己一翻身就压了上去。 雅文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破口大骂:“萧冬亚,你根本不是人!你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狼!你快滚开!” 她的声音因为内心的恐惧已经变得嘶哑,却被萧冬亚的嘴巴堵住。他的手紧紧抱住雅文的脑袋,将她的双手按在胸前,根本不给她任何反抗或者逃离的空间。 雅文的恐惧渐渐转化成愤怒,再变成绝望。她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车窗外,希望能有人路过,救她一命。 也许是她的祈祷感动了上天,或者是上帝看不惯萧冬亚的行为,他果然派人来搭救她了。 一只手指在车窗上轻轻敲击,声音急促而低沉。 紧接着,虚掩的车门被完全拉开,一个男人的拳头伸进来,拎着萧冬亚的头发把他猛地往外一拽。 萧冬亚正沉浸在自己营造的柔情世界中,突然被人抓住头发,自然暴跳如雷,手一转,就是一拳砸向身后。 他口中还伴着冰冷的低吼:“谁这么大胆敢偷袭我?” 抓住他头发的手立刻松开,直接迎上了他的拳头。两人随即扭打在了一起。 雅文终于喘过了一口气,来不及整理自己狼狈不堪的模样,赶紧站起来,跳出车外,看着两个人打架。 乍一看,来人身高达到了一米八七左右,同样拥有一张俊俏非凡的脸庞。他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和敏捷。 但他比起萧冬亚来说,似乎少了点霸气。 两人打得不分上下,谁都占不了便宜。最后,那人高声喊道:“停!我们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就算平手吧!” 他迅速抽身离去,两人的冲突暂时停止。 萧冬亚挑了挑眉毛,态度恶劣地质问:“你是谁?凭什么偷袭我?”他的王者气势让语气变得异常冰冷。 “那你为啥要欺负这个姑娘?” 她是我的老婆!”萧冬亚愤愤地拽着雅文回到车上,驱车回家。 ------------ == 第081章 宠老婆有什么不对? == 萧冬亚今天的温柔简直让人跌破眼镜。他竟然花了不少功夫做足了前戏,搞得雅文既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最后两人一块儿攀上了高峰。 雅文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脸埋进了枕头里,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无比懊恼。她怎么会这么失去理智,主动配合他?真是难以置信,简直不可饶恕! 萧冬亚轻轻笑着,想要掀开雅文的被子挤进去,雅文死死地拽住被子不肯松手。于是,他改变了策略,掀开了她捂住脸的被子,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就不怕把自己闷坏了呀?” “闷死拉倒,省得受罪!”雅文闷声闷气地回答,脸蛋在他的凝视下变得滚烫。 “噗”萧冬亚好像发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他双手捧起雅文的脸,在上面亲了一口,笑着说:“亲爱的,你今天做得太棒了,继续保持哦!” 雅文的脸红得更厉害了,朝他啐了一口:“别想再来一次,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把你废了!” “你肯定舍不得的!”他隔着被子抱紧了雅文,又轻轻地在她脸上留下了温柔甜蜜的吻。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萧冬亚这才放过了雅文,抱着她下楼吃早饭。 雅文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慢慢地数着饭粒,琢磨着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 萧冬亚给她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然后随意地开口说:“那天跟你打牌的那几个富家女觉得你很不错,想再请你玩,你愿不愿意去?” 雅文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她们当然想跟我玩,谁叫我牌技烂得不行,是萧家大少奶奶呢?想赢我的钱,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萧家大少奶奶最不缺的就是钱,她缺的是乐趣。” 雅文心口猛地一紧,抬起头看向他,没想到看到的是他眼里最真诚的关怀。 萧冬亚似乎也没料到她会突然抬头看他,尴尬地笑了笑,赶紧移开了目光,讪讪地问:“是我送你去,还是你自己去?” “我自己去吧,用不着你费心了。” “那好吧,你回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会在家等你的!” 雅文换好衣服出了门,当萧冬亚替她打开车门、送她上车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他们刚才相处的样子,就跟她以前和杨正华相处时差不多。换句话说,他们就像是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雅文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赶紧把这些念头藏进心底,再也不敢多想。 接下来的几天,雅文大部分时间都在陪那群富婆们消磨时光,原本空虚寂寞的日子总算有了一丝充实。 她本想拉飘飘一起来参加这些活动,可是飘飘实在是太忙了,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终于,大家翘首期盼已久的飘飘的订婚宴来临了。 王力和安然在前一天晚上到达了S市,七七也是当天晚些时候乘飞机过来的。不过,她并没有让我们去接机,而是选择第二天跟顾黎明一起去参加订婚宴。 原本,尤家人是想把订婚宴办得极为奢华,大肆庆祝一番。但尤拉和飘飘并不赞同这种做法,她们说现在简朴一点就好,等到婚礼那天再好好操办。 所以,这次订婚宴,尤家只邀请了部分亲戚和关系较好的朋友。 一大早,雅文就开着车去酒店见王力和安然,而萧冬亚则直接开车去了尤家。 好多天没见哥哥和安然了,雅文敲门的时候,心里特别激动。 开门的是安然,她看到雅文,愣了一下:“雅文,你怎么来了?” “昨晚就想过来的,萧冬亚不许,所以我一大早就赶来了。安然,哥哥呢?你们两个还好吧?”雅文一把抱住安然,开心地问道。 “我们都挺好的,倒是你,让我们一直很担心。”安然挽着雅文的胳膊,把她带进屋里。 哥哥还在床上躺着,看见雅文来了,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拉住她的手,仔细端详。 “哥,不用检查了,我过得挺好的,没有人欺负我。”雅文知道哥哥在想什么,急忙解释,让他放宽心。 “萧冬亚没折磨你?”哥哥眼睛瞪得老大,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雅文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警觉,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笑道:“哥,我现在是萧家的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媒体随时都在关注着,他不敢怎么样。” 她不敢告诉哥哥关于萧冬亚态度突然变化的事,她怕他们会更担心她现在的状况。如果因此让哥哥再受到什么伤害,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听到雅文这么说,哥哥和安然稍微放下心来。三人坐下聊天,从他们口中,雅文得知哥哥和安然已经领证结婚了,但由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所以婚礼日期将会无限期推迟。 在为他们送上祝福的同时,雅文忍不住抽泣:“哥,安然,都是因为我,让你们的婚礼不能按时进行。” 安然擦去雅文的眼泪,微笑温柔,语气轻柔地安慰她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们想先把事业搞好再去办婚礼。” “事业有成?”雅文睁大了眼睛,一脸困惑地看着她,“你们现在还不是事业有成吗?” 一个是著名的心理咨询师,另一个是律师行业的老板,在大家心目中,他们已经是顶尖的人物了。 安然笑了笑:“我们要来S市发展。” “为什么?”雅文心跳加速,“A市不好吗?” “因为我们一家人还没有团圆,文文,我们想离你近一些。”哥哥在一旁插话说。 雅文被他们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傻了。她想起了哥哥曾经遭受的痛苦,又想到了萧冬亚对她的一些威胁,脸色一下子就变得煞白。 雅文毫不迟疑地摇头:“我坚决反对你们搬到S市来。如果为了事业的发展,A市绝对比这儿强多了。而且,你们不能因为我而做出这个决定,要知道,你们要是留在这里,萧家肯定会给你们穿小鞋,让你们日子难过。” “无所谓,只要能在一起就够了。”王力的态度十分坚定,无论雅文怎么劝说,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 雅文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选择尊重他们的意愿。 这时,萧冬亚的催促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她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萧冬亚略显烦躁的声音:“亲爱的,你怎么还没到?要不要我派车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这就过来!”雅文匆匆挂断电话,抬眼正好看见哥哥投来探究的眼神。 他声音低沉地问:“他是真的转性了,还是在演戏?” “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吗?”雅文含糊其辞地回答了哥哥的问题,催促他和安然赶紧出发,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飘飘和尤拉的订婚仪式估计已经开始。 尤家的别墅装饰得喜气洋洋,三人到达时,大多数客人已经到场,萧冬亚如同鹤立鸡群,独自一人站在人群中,正焦急地等待着。 当他看到雅文出现,立即迎了上来,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满脸的笑容:“你终于来了!”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情侣,思念至极一样。 雅文感到一阵尴尬,想要摆脱他的束缚,悄声说道:“大家都在看,我哥哥和安然也在后面呢。” “让他们看呗,我疼爱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萧冬亚露出一丝坏笑,眼神掠过王力和安然。 盯了几秒钟,他又懒洋洋地笑了:“我眼里现在只有我美丽的老婆,其他人都看不见。”说完,他拽着雅文就要往一旁走。 雅文在被他拉走的瞬间,回头看了看王力和哥哥,发现他们俩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和怀疑。 他们肯定是误会了,还以为她和萧冬亚现在恩爱如初,如胶似漆。 雅文正打算挣脱萧冬亚,跑到他们面前解释,但想了想,也许被误会也不错,说不定他们看到她在S市过得还不错,就会打消搬家的想法了。 于是,雅文乖乖地跟着萧冬亚走到大厅的一个偏僻角落。她不高兴地问他:“你拉我来这儿干吗?我要去找七七,好久没见了,我有很多话想跟她讲。” “别急,先陪我一会儿。”萧冬亚搂住雅文的腰,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 “听一听我的心跳,它每时每刻都在为你跳动,所以,以后不要让我再忍受这么久的分别。” 他心脏强有力的搏动,雅文贴近他的胸膛就能感受得到。但现在她根本没有心思跟他瞎搅和,于是狠狠地在他腰部拧了一下,瞪着眼睛说:“你是不是疯了?在这种场合演戏?今天是飘飘的订婚宴,可不是你的订婚礼!” “我没演戏,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萧冬亚的眼眸收敛了平时的邪魅,流露出一种认真的深情。 这家伙一定是神经错乱了,或者快要疯掉了! 雅文不想在这个公开的场合跟他纠缠不清,引起别人注意,她怒视着萧冬亚:“你再不放手,别怪我不配合你的表演!” “你想怎么办?”他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讽刺。 雅文咬紧牙关,眼睛四处扫视,最终落在了他的脚下,她压低声音问:“萧大少爷的形象受损,会不会很难堪啊?” 雅文微微抬起脚尖,正准备朝他那双昂贵的皮鞋踩下去。 “你敢!”萧冬亚立刻明白她的意图,恶狠狠地警告她,同时加强了手臂的力道,把她牢牢地困在怀里。 随后,他的嘴凑了过来,准确定位,深深地吻了下去。 “啪-------啪------啪”,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雅文从突然袭击中抬起头,发现自己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人,他们都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兴高采烈地鼓掌叫好。 ------------ == 第082章 吃醋 == 其中令她们惊讶的,就是秦观那招大袖一挥,收走李茗三英神刀的神通。 虚空直接被他们打开,即便是只剩下一点残念,他们拥有的能力仍然大到不可思议,数百道金色的光与融入虚空之中,直接穿梭虚空,通过张亮的坐标去到了石村之中。 不等秦观说话,韩玉卿一撩披风,转身就走,那叫一个潇洒,秦观瞪大眼睛。 冷赫城觉得有些奇怪,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随后又往前走了几步,悄悄的靠近。 米家这边只有米夫人一个能够和对方相斗,周管家腿部受了枪伤,根本不可能上场。 秦无双心里开始兴奋,在贝思甜失败的时候送上这个礼物,不知道她的心够不够坚强,会不会被击溃。 张亮点头,用赞许的目光,看着面前破碎成一堆的石块,其中一道虚影被他这几句话打击到吐血,那是石人王陆战的神魂。 这青牛师兄秦观自然认识,老君第十七世转身老子,骑青牛西出函谷关,那时候青牛就跟着老君了,可比秦观他们早得多,实力已达太乙金仙,还是巅峰的那种,比大罗金仙只差一步。 陈县尉初时还满脸笑容,可是当他看到那几份单据时,身子忽然开始颤抖起来,满脸惊骇的抬头看向秦观,脸色变成惨白色。 刚子一听,急声说道“怎么会?兄弟这你可不厚道了,我们是那样的人嘛!”其他人又是随声附和。 蔺云婉和齐令珩等着人上门来拜年,至于齐载钧,代替他们去皇宫里陪着景顺帝和赵皇后了。 葛宝儿整理了一下衣服,带着丫鬟婆子,去陆长宗的院子里抓人。 只听是赵璴的声音,轻而平缓,分明是受伤的那个,却似在安慰他。 这些人自是不敢轻易将皇子带出宫的,一时只好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那花市没什么看头。 伏成仁被江辰一系列嚣张的操作唬住了,堂堂刺史竟然要与他讲道理。 看着她柔弱无骨的娇柔样,盛庭也知道是之前欺负过头了,爱不释手地将人抱在腿上心甘情愿给她喂饭。 凡嬷嬷没教几天,林华彬就亲自去找她请假了,说是云娇要去上香。 这游戏就这点不好,地图太大,而且只能跑图,很少可以跨地图传送。 而且,这两人到底是不是有关系,只需要像上回一样检查检查就能搞清楚。 “咦,那人不是那会在兰山上同立夏争执的那位公子吗?”,付莹瞪大眼睛喊叫出声。 “如果拿掉披风后,是不是他们也就出不来了。然后你们就再去灭了他们?”李风反问了一句。 血绮也是不解的紧,而后却是眼珠子一转,身形骤然出现在了那日月星三人面前。 在四人当中,薛刚的实力最强,实在天元境中期,而且他也不可能用这种话来欺骗,故而在此时,萧天他们的面色俱是沉凝到了极点。 李风点了点头,现在看到阳阳,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李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上官大人,想不到此人如此隐忍,三天过去了,竟然还能忍着不发难,难道此人是州主大人专门派来监视我等的?”四人中一个黑脸大汉疑惑地说道。 这些人,都是在等待魔魂渊再次开启,等待他们的弟子或亲人归来。 鬼如来说着愤恨一声,踏入了光门之内,光门消失,变成了普通的石壁。 管慎临时抱佛脚,现在找西堡肉联厂的官员,自然是什么用都没有。 萧震和皇甫江,还有周围不少听到这两个字的人们,俱是有些微怔。 他这个皇位,当初也是因为她,才想要的。他并不想要先帝死,他只是想让父亲禅位,可是却阴差阳错地,他却不得不这样坐上了皇位。 此时的仙帝却已大声阻止了镇殿力士的行动,对那几个慌张失措的仙官很是失望地看了几眼,而后已是站起相迎这突然出现之人。 夜倾城嘴角微微扬起,虽然黑月瞒了她不少事情,可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它不会伤害她,所以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唯一担心的是,原本是黑暗元素充满负能量的它,会因为黑暗,而负面情绪不断,最后做一些傻事。 郑乔乔始终倔强地坐在桌边,不曾行礼,不曾起身,甚至不曾伸手去摸一下被扇得火辣辣的脸颊,仿佛那被打之人与她全无干系一般。 老道王喆苦着一张老脸,嘴里一边嘟嘟囔囔地数落着,脚下却也是随着宝贝徒弟走了过来。 可是一抬头间,秦一白便只觉眼前一亮,只因钟生那本来棱角如刀的嘴唇竟然变得柔和曼妙,丰润撩人。虽说仅仅只是这一点点儿的改变,但其整体的玉颜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位阳光般的少年,安静的出现在美丽班主任的身后,冲班上同学淡淡一笑。 老道人不知张入云往日到底出得些什么恨事,只是以眼前计,足见自己兄弟伤魂落魄,虽是心上担忧,却又不敢打扰,半日里说不出个话来,只得仍其去了。 ------------ == 第083章 被迫继续演戏 == 说实话,这一刻,我心里的感动,对他的感激,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了。我情不自禁地走向他,轻轻抱住他。 我进了抢救室,陈律师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我问过他的主治医生了,他脑颅内疑似有积血才导致他昏迷了这几日,但经过检查,他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休养半月就可以出院了。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墨邪带我进入房间时,房间里已经烧起了地龙,其他东西也已经全部布置好了,被子都都换成了龙凤呈祥的喜被,古叔虽说是男子,却也是相当的细心了。 “大家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说!”我走上前去,鼓足力气对着熙熙攘攘的众人喊道。 而且,柳淳冉的伏魔咒似乎还对夜的灵魂有一定的影响,我觉得夜在念咒语的过程中似乎都没法集中精力一般。 我给王力介绍王辉,说他们都姓王,只差一个字,五百年前说不定是一家人。王力说啥五百年前,现在就是一家人,我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而且今天还多亏了王辉堵住陆浩,不然这家伙估计就溜了。 之后三天,我和杨秀英都在工商局转悠,可惜的是,并没有看到张燕春,也不知道是杨秀英没印象了,还是张燕春调走了。 随歌声而来的,是越来越多的魔影,她们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四面八方,统统都是背影,这种景象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诡异。 现在,我也摸不准老皇帝对于墨邪向我求亲这事持着什么态度,毕竟墨邪的身份太特殊。 “你可是这庄子之人!我只想知道庄子的主人现在何处!“冷啸云问道。 虽然周运现在有彼岸之花护体,另外还有神臂,但这种神物也不是百试百灵,很多时候高手还是需要自身的实力,单纯依靠宝物早晚会有玩完的一天。 而就在这个时候,剑仙门的大队人马已经从下面开始登上这处山坡。 “可恶的东西……”此刻,连龙威似乎都不由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同时,他将眼神转向了周运,似乎在征求周运的意见。 “天晚了,我们回道观吧!”月莹道姑的脸色依旧阴沉似乌云,月秋道姑不敢打扰亦随她下山。 那袁守仁这么一说,周围的人还真都信了,纷纷将矛头对向了周运,还说钱必须让他拿,同时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在几个老年人的授意下,都准备要强按周运,逼他跪下了。 楚南很满意大长老的态度,想了想后便凑到其耳边,暗中嘀咕了一阵。 而这一次的战斗,牵扯到的圣主,强者,实力何其之强?一名虚神境修者看了这场战斗,心中又会多出多少感悟来? 武天子这已经是不想活的节奏!而此刻,那周围跟随他的死忠,那些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真传弟子,开始悲惨的嚎叫,这一刻,他们比任何人都惨,这一刻一切荣华富贵都烟消云散。 但就在双方视线交汇的时候,冉惜玉忽然笑颜绽放,对着江流石露齿一笑。 钟晴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一片犹如沼泽一样的积雪,连绵了上百米,上面根本就不能走人,稍微用点力,直接就能掉下去十几米深。 正是在这个想法之下,众人看着人头,心头是生出了莫名的恐惧感。说真的很想把这一颗人头给毁掉,可是天晓得毁掉人头之后,会不会还有更麻烦的事情在后面呢? 赵沈平为此也比较烦躁,他把彩依留在身边,可不是为了让她日夜思念刘晋元那家伙的。 李凌口中的霍将军,名为霍启,是禁军大统领,深得皇上信赖,有时也给李凌上几堂武课。 素婕本来是坐在传芳亭首座的,现如今倒是被围观之人挤到了一边站着了。 但一部电影要讲的是故事,新海诚注重画面,与之相对应的则是其在故事脚本上的弱势一直为人所诟病。 进入游戏后,苏仙儿便学着刚刚看视频的操作,看准地图的一个点,直接跳下飞机。 陈警官抬着头,目光如同刀削一般的落在了成一平的身上,一字一句的说道。 大花自嘲的笑着,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当距离树林还有一米的时候,大花停下了脚步,跟钟晴对视了一眼,试探的踏出一步,便从心底里升起无尽的危机感,仿佛这一进树林就会出不来不一样。 佘芊芊从屋内走了出来,看到月色下两人的身影,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便又回屋内煲药了。 凭心而论,团长比万界博物馆的收购价每颗开高10元,还不错,符合市场上的行情。 刻舟离开前,看了欧阳如玉好几眼,眼神有些复杂,但更多的是偏向欣慰。 其实今天下午的修炼,他有些不在状态,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是冒出苏琳的形象,让他有些心乱。 然而,这一切终究还是向着第二条路去了,只是在最后关头才被扳回到正路。 就这样,白洁和那个帅气男的事情败露了,那个帅气男的老婆家里很有背景,还是个母老虎,性格特别的暴躁。 最后也是红娘子摆酒连哄带吓的沈星才算是原谅了他,不过即使这样沈星北伐大军还是没带着他玩,好好的一个大将军变成了红娘子的卫队长,落差不是不大。 也不知道万界博物馆到底是怎么进来和出去的,会不会一脚跨出去就穿梭时空,来到了她自己的卧室? “老爷,老爷救我!都是我之前犯浑,都是我之前口无遮拦,天赐少爷,老爷,求求你们原谅我吧!“李管家吓得不行,连连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 == 第084章 打错的电话 == 这顿饭,简直是雅文有史以来最难捱也是最没味道的一顿。除了萧冬亚和顾黎明时不时地斗嘴,其余的人都低头数着米粒,整个饭桌寂静得吓人。 唯有这两个男人,即便聊天也透着火药味。但雅文这次听明白了,他们居然曾经是校友,而且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不过顾黎明比萧冬亚高两级,萧冬亚上学时,顾黎明刚好出国了。 也许正是顾黎明留下的那些耀眼的成绩单,成了萧冬亚心头一根刺,让他时刻想要超越。所以他才会对顾黎明有这么大的成见。 而对于顾黎明来说,可能是出于对雅文和七七的感情,才让他对萧冬亚没什么好感。 明白其中缘由后,雅文数米粒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以此掩饰她想笑的心情。 原来萧冬亚,也只不过是普通人一枚,有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和心结。 他对顾黎明至今仍有敌意,足以说明顾黎明当年在萧冬亚心中的地位有多么特殊。 草草吃完最后一粒米饭,雅文迫不及待地起身,打算开溜。 “不准走!”萧冬亚冷冰冰地制止她,手指着椅子让她坐下。 听话地坐下,眼睛快速扫视了一遍在座的各位。她鼓足勇气问道:“干嘛?连上个厕所都不行吗?” 他这是打算继续刚才的折磨,还是准备把对顾黎明的不爽转移到她头上?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能接受。 于是她借着这个理由,成功逃到了楼上。 迅速整理好房间,把被撕坏的衣服扔进垃圾桶,最后检查一遍,然后离开了。 她带上所有的重要证件,包括萧冬亚给的那张信用卡。但这卡她是藏着的,不想让萧冬亚看到。 回到客厅,七七和安然已经吃完,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闲聊。 雅文凑过去,在他们耳边小声请求:“离开时记得带上我!” 七七心领神会,安然却惊讶地瞪圆了双眼:“雅文,你对我们还有很多保留啊。” “以后再详细说吧,但现在必须找个好理由,让萧冬亚没法拒绝。” 如果不趁机离开,接下来她面临的将是更多难以承受的痛苦。雅文害怕自己会崩溃,做出和萧冬亚同归于尽的事。 那样的结局,她暂时还不想面对。 饭后,他们离开时,七七按照约定开口了:“好久不见雅文,想让她陪陪我,萧老板,你能通融一下吗?” 萧冬亚的目光在雅文身上停留了几秒,她被迫低头躲避。 他那冰冷的眼神在每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突然抓住雅文的手:“亲爱的,你啥意见?” 雅文感觉到他眼底的威胁,知道如果说要走,等待她的将会是暴风骤雨。但留下来,她同样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挺直脊梁骨,勇敢地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我也很想和他们聚聚,没有你们这些男生打扰,我们女人也能重温旧日时光。” “嗯……”他眼里的绿芒突然暗淡,但语气却相当平稳,“啥时候回来?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玩够了自己就会回来。”雅文赶紧拒绝,脚下一转,躲在了七七后面。 她不敢回头看,飞快地爬上顾黎明的车,生怕萧冬亚突然反悔,把她从车里拖出来。 萧冬亚的性格反复无常,雅文很清楚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但他并没有追上来,只在顾黎明开车时,对她邪邪一笑:“亲爱的,玩开心点,我会想你的。” 雅文打了个哆嗦,他这句话里的想,恐怕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抬头望向车窗,只见萧冬亚把手放在唇边,朝她轻轻送了一个飞吻,热情奔放。 雅文傻眼了,妖孽就是妖孽,总是那么与众不同。 这一幕,全都被车上的人看在眼里,哥哥终于起了疑心:“文文,萧冬亚对你其实没那么好吧?” 作为一名心理学家,哥哥擅长洞察人心。雅文知道,自己很难再瞒过他了,只好说出一部分实情。 “我和他并不是因为相爱才在一起,不能指望他对我太好。不过,他确实没虐待我,而且还偶尔让我看看孩子。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常常见到孩子,萧冬亚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她巧妙地把话题转移到孩子身上,大家都好奇地打听孩子的近况。 孩子的笑脸立刻跃然脑海,触动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雅文绽开了甜美的笑容:“孩子超级可爱的,他已经开始认人了,知道我是他妈妈!” 沉浸在幸福中,雅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大家难过。安然和七七左右握住她的手,用力的握紧让她清醒过来。 “雅文,失去孩子是我们每个人都痛心疾首的事,如果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把孩子夺回来。” 七七敲了敲顾黎明的脑壳:“你有啥法子?要是雅文和萧冬亚离婚,孩子能不能判给雅文?” “萧冬亚肯定不同意离婚,所以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答案。”顾黎明的声音充满同情和悲伤,传遍整个车厢。 他的话打破了所有人的幻想,七七更是生气:“堂堂市长公子,居然对萧冬亚束手无策,真是太丢人了!” “就算是市长,也没法干涉夫妻间的家务事,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萧冬亚有家庭暴力或者虐待孩子的行为。”顾黎明无奈地瞪了七七一眼,对她过于冲动的态度表示不满。 七七直接忽略了他,抿紧了嘴唇。 安然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现实的残酷让人不得不面对。“他说的对,按照法律流程,确实需要这样。但问题是,萧冬亚是不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的。你们看看他在媒体面前营造出来的那个完美老公形象,就算雅文现在有证据,估计也没多少人会相信。” 确实,从一开始,萧冬亚就把好丈夫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S市的情侣们都把他当成楷模。要想扭转这种印象,谈何容易。萧冬亚的老奸巨猾,让人防不胜防。 难道雅文的命运,就要这样被萧冬亚一手操纵,任由他摆布? 雅文住进了酒店,七七也陪着她,而顾黎明则回了自己家。 她躺在那张大床上,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萧冬亚给她造成的伤害,特别是下体的剧烈疼痛,像火烧似的,让她难以忘怀。 在他变成禽兽的那一刻,哪里还有什么怜香惜玉,只有残忍和暴力。 前阵子他还装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每次都能让她在害羞和抗拒中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那时的她,还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待她。 没想到,仅仅因为一个李俊,他就彻底翻脸,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半夜,雅文突然发起高烧,身体滚烫,喉咙像着了火,痛得不行。她试着爬起来喝口水,结果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倒在地上。 哥哥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但她的叫声他们听不见。她慢慢地挪动,拼尽全力靠近床头,那里放着她的手机。 摸到手机的那一刻,就像是看到了一线生机。 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也晕乎乎的。她迷迷糊糊地按下一个号码,发出求救信号后,整个人就没劲儿了。 电话里有个男人的声音在焦急地喊她,她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过了半天,她的房间里还是没有人来。她在半梦半醒中一次次呼唤哥哥的名字,强迫自己不要完全陷入昏迷,生怕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终于,房门被人打开了,在朦胧中,她看到几个身影冲进来,紧绷的心弦瞬间松懈,放心地闭上了眼。 高烧一直不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稍微有点精神。 病房里,一张张焦急而又关切的脸围着她,静静守护。她试着动了动,想出声叫他们。 嗓子疼得要命,声音沙哑,自己都听不清。 但他们听到了,急忙围过来,叫她:“雅文,你总算醒了!” 她张了张嘴,嘴巴干涩,舌头发麻,她需要喝水! 一只温暖的手扶住她的头,轻轻地抬起来,一点点地把水送到她嘴里。就像久旱逢甘霖,她贪婪地吮吸着,喉咙的疼痛这才有所缓解。 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人,发现自己不仅有亲人和好朋友在身边,李俊也在其中。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说过不愿意和萧家的人扯上关系吗?难道他不怕萧冬亚迁怒于他? 她疑惑的眼神落在李俊身上,他笑了笑,阳光的气息重新弥漫开来。 “是你给我打的电话,所以我才知道你生病了。”李俊解释道。 她愣住了,怎么会是他?她记得自己应该是打了哥哥的电话,难道是打错了? 不过,是他救了自己,这一点毋庸置疑,她虚弱而真诚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 “嗯,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一天。”哥哥拿着水杯,轻轻地把她放回床上,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 “文文,你需要静养身体,安心在这里住下吧。”哥哥脸上闪过一丝痛楚,那种神情很快感染了安然和七七,也让李俊脸上的笑容变得沉重。 雅文立刻就猜到了,肯定是医生检查了她的身体,发现了她身上的伤痕和受到的折磨。 这些痛苦,她宁愿一个人扛,没必要让朋友们跟着操心。 她笑着安慰他们:“你们这是怎么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看你们这副样子,好像我得了绝症,正在给你们告别一样。” ------------ == 第085章 故技重施可不行 == 在医院躺了足足三天,雅文身上的疼痛和发烧引起的浑身酸软才渐渐减轻。这期间,哥哥和闺蜜们每天都来医院轮流陪她,就连李俊也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看。 不过,雅文总觉得李俊看她的眼神有点躲躲闪闪的。 有一天,她趁着合适的机会,直接问他:“你和莹莹之间到底是咋回事啊?” 李俊愣了一下,声音低沉地回答:“我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难道你没听懂?” “可是,我看到她哭得好伤心,我就以为你们俩……” “没那回事,她天天粘着我,搞得我很头疼,但又不好做得太狠,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可是,你还是伤害了她。”雅文直截了当地说,实在无法将眼前的李俊和那天冷漠无情的样子联系起来。 李俊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得有点迷茫:“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伤痕,当时真的很生气,所以才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说着这些话时,他直勾勾地看着雅文,眼神里有种东西在悄悄流淌,似乎是深情。 雅文一下子懵了,李俊这是啥意思?是她太多虑了,还是他太直接了? 作为一个有夫之妇,她怎么可能得到一个没关系的男人的关心,更别说让他为了她而去伤害一个痴情的女孩。 她傻傻地问:“你为啥生气?你喜欢打抱不平吗?” 问完这句话,雅文马上想给自己一巴掌,她赶紧捂住嘴,急忙辩解:“李俊大哥,我说错了,你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关心我那是应该的,我不该那样问。” 李俊的眼睛眨了眨,他走到雅文旁边,靠得更近了一些,低声笑着说:“没错,我关心你很正常啊!雅文,你安心养身体,有我们在,没人敢再来欺负你!” 他说的“我们”自然也包括了顾黎明。有了顾家的人撑腰,萧冬亚确实不敢乱来,不过话说回来,萧冬亚在外面也没胆子乱搞。 雅文不想讨论任何关于萧冬亚的事情,于是她低下头,不说话。 李俊也意识到自己提到了让雅文伤心的话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个小玩意儿递给雅文:“在小区门口看到有人卖这东西,想着你会喜欢,就给你买了一个,你觉得好玩不?” 竟然是个七彩万花筒! 雅文乐了:“你真把我当小孩看了?” “就当是找回童年的那份纯真呗。” 雅文盯着万花筒里变幻无穷的画面,高兴得不得了,这玩意儿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现在一看,感觉特别亲切有趣。 也就只有李俊这种心态阳光的人,才会对身边的每一件小事都感兴趣,哪怕是小孩子玩的玩具。 雅文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咯咯笑,弄得李俊心里也痒痒的,非要凑过来看。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头碰在了一块儿,雅文还能闻到他身上的阳光味道。 “雅文,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哦。”李俊在看万花筒的同时,突然蹦出一句话。 “有万花筒好看吗?” “当然有,比万花筒好看多了,美上千百倍!” “你这张嘴真甜,是吃过糖了吗?”雅文又好气又好笑,这个李俊,总能想出各种招数逗她开心。 “出门前吃了一斤。” “那你不齁死了?” 两个人哈哈大笑,医院里的压抑气氛都被他们的笑声驱散了。雅文觉得自己好久都没这么轻松过了,仿佛真的挣脱了萧冬亚的控制,这几天都没有活在他的阴影之下,这种日子,真好。 然而,飘飘和尤拉来看她的时候,却带来了萧冬亚的消息。 由于雅文严厉禁止任何人告诉萧冬亚她住院的事情,所以即便是尤拉,也不敢透露半点风声。 看到雅文面色红润,精神不错,飘飘舒了一口气,挑起眉毛问:“雅文,你现在看起来气色挺好,是谁的功劳呀?” “万花筒的功劳!”雅文举起手里的万花筒,笑眯眯地回答。 “让我看看。”飘飘一把抢过万花筒,看了几眼,撇撇嘴,“也没见得多稀罕啊,就是普通的玩具而已。” “谁送给你的?”她放下万花筒,突然想起了什么。 “李俊送的。” 听到这里,飘飘看雅文的眼神立刻变了,愣了愣,弯下腰说:“我看那个李俊好像对你太好了,你们最好保持一定的距离。” “有必要吗?我们只是朋友啊!”雅文冷哼了一声,并不认同。 “当然是有必要的,别忘了你是怎么住院的。万一萧冬亚知道了,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雅文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他知道我在这儿了?” “他最近几天出国了,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萧少奶奶住院这么大的事儿,想一直瞒着他恐怕不太可能。”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尤拉终于开口了。 由于顾黎明的保护,雅文住院的事情一直没有对外公布,媒体不知道,萧家的人也不知道。但如果萧冬亚出现了,事情的发展就完全不一样了。雅文一直觉得奇怪,他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出国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雅文紧张地问。 “也就是这两天吧,你得提前准备好,千万不能再惹他生气了!” 雅文紧紧咬着嘴唇,她哪里敢惹他啊,一直以来都是他在欺负她,折磨她,让她在无尽的痛苦中挣扎。 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再见他! 雅文决定出院,但去哪儿成了个头疼的问题。不能总赖在酒店啊。正犯愁时,哥哥跟安然来了,手上还拿着把钥匙。 “这是……”雅文满腹狐疑地问。 “咱家的钥匙啊,出院后,咱们回家喽。”哥哥笑眯眯地说。 “回家?”雅文脑子里蹦出A市的画面,一脸疑惑,“哥,咱是要回A市吗?咱家那边的房子弄好了?” 想到杨正华、小茜,还有萧冬亚那几次鬼鬼祟祟的举动,雅文立马摇头:“不去,那个别墅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足一步。” 哥哥搂住雅文吓得惨白的小脸,心疼地说:“不是那儿,咱在S市买了新房,地方不大,但特温馨。你和安然住进来,咱仨就能组个幸福家庭啦!” S市?雅文一头雾水,啥时候在S市安了个家? 安然咧嘴一笑:“你哥在S市买了套房子,手续刚办完,随时可以入住。” “真的?”难怪哥哥这几天跑医院的次数少了,原来是在忙活着给她找新窝。 满怀期待和欢喜,雅文顺溜溜地出院了。 新家在一片环境清新的小区,三室两厅设计得挺温馨。当哥哥领着雅文推开门时,屋里炸开了锅。 一群熟面孔,闺蜜们加上各自的男友,还有李俊,全挤在门口热烈鼓掌,迎接雅文回家。 这一刻,雅文感动得差点飙泪,不只是因为有了栖身之所,更因为感受到了浓浓的爱和关怀。 然而,大伙儿谁都没想到,就在大伙儿围坐一团,共享午餐的美好时刻,一个意外的访客不请自来。 门外传来一阵砰砰的敲门声,所有人瞪圆了眼珠子,哥哥起身去开门。 “嘿,够热闹的!搬新家也不叫我一声?”那股妖孽般的嗓音还未跨门槛,就已经震慑全场,雅文手里的碗筷啪嗒掉地,米粒洒了一桌。 萧冬亚怎么找上门来的?他知道这地址? 大家不约而同地扭头盯住尤拉,等着他交代。 尤拉满脸无辜,夸张地挥舞双手:“真不关我事,我没说出去过!” “是吗?”飘飘眼神一寒,不再吱声。 因为,萧冬亚已经推开哥哥,闯进屋内。 这家伙裹件黑风衣,下巴上的胡子也没刮,看上去有点沧桑,有点憔悴。不过,气势依旧凌厉,双眼犀利地扫过每个人,最后锁定雅文,声音轻飘飘地落下:“老婆,几天不见,就不想我了吗?” 那腔调,透着一股埋怨的味道,好像真一对小别重逢的爱人,在细水长流的日子里互诉衷肠。 可雅文一听这话,心惊肉跳。揭穿了他的假面具后,她很清楚,无论表面多么温柔体贴,都遮不住他骨子里的邪恶。此时此刻,他心里肯定在谋划怎么整治她。 哥哥、顾黎明、李俊三人立刻挡在雅文前面,哥哥冷冷地撂下一句:“这里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萧冬亚瞥了哥哥一眼,嘴角一歪,露出一丝冷酷的微笑:“其实我不想来这儿,只是来接自己的媳妇。雅文,跟我回家吧!” “不,我绝对不回去!”雅文咬紧牙关,斩钉截铁地拒绝对方。 “真的不回?”萧冬亚的气势骤然一变,从冰冷转为阴险,他伸出手轻轻捋了一下前额的碎发,悠悠地问道,“儿子病了,你也不管了?” 这话如同一根针,猛地扎进了雅文的心窝。刚想开口问问情况,忽然想起之前萧冬亚给她看的孩子受伤的录像。顿时,雅文淡定下来:“萧冬亚,同样的招数只能用一次,你唬不到我了!” “呵呵,果然是变聪明了。”萧冬亚轻蔑地笑了笑,“不过,你不回去,早晚你会后悔。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这家伙居然扭头就走,连多余的一个字都没留下。 雅文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愣在那里回味他的话,琢磨他到底是不是在忽悠她。 哥哥赶紧劝慰:“文文,别理他,他就是想借孩子的事情把你哄回去。” “可是,我还是担心孩子。” “可万一孩子根本没事,你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雅文顿时没了主意,耷拉着脑袋回到座位,刚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 这时,雅文的手机嗡嗡震动,安然帮她解锁屏幕,萧冬亚发来的一张照片,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心脏狂跳不止。 ------------ == 第086章 给小三让位置 == 照片上的画面让人心碎——一个小家伙躺在医院观察室里,眼皮紧闭,头上挂着吊瓶,眼角的泪痕还在,看得人揪心。 那正是宁宁! 雅文的心瞬间裂成碎片,孩子头上的针头就像是扎在她心头一样,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抽噎着喊出声:“宁宁!是真的病了吗?” 大家都愣住了,呆呆地盯着照片,一时间忘了安慰她。 雅文抓起手机就要往外冲,她得亲自去看看宁宁,确保自己的孩子没事! 哥哥一把扯住她,大声吼道:“你怎么确定这张照片没问题?你还真被萧冬亚骗不够啊?” 雅文停住脚步,想了想,狠狠咬了咬牙:“看不到孩子,我心里不踏实!” “我不能让你就这么回去,萧冬亚肯定憋着坏,我怕他又对你下手!”哥哥紧紧攥着她的手臂,说什么也不放手。 可孩子的事情牵扯雅文的心思,她看着哥哥,坚定地说:“哥,就算这是个坑,我也得填下去,不然我这颗心放不下。” 哥哥的手稍稍松了松,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所有人都明白,孩子是雅文心中的禁区,如果不是因为孩子,她也不可能一步步落入萧冬亚的圈套。 顾黎明提出:“先去医院看看再说,孩子既然在医院,咱们过去核实一下情况。” 雅文灵机一动,对啊,医院里萧冬亚总不至于搞什么名堂吧?她的眼睛转向了尤拉,眼神中带着求助的意思。 尤拉叹了口气,被飘飘硬生生拽着给萧冬亚打了电话,还开了免提。 看来早猜到雅文会通过尤拉找他,电话那头的萧冬亚声音平静得让人意外:“啥时候来?” “现在,快告诉我们孩子的具体位置。” “不行,让她单独来!”萧冬亚甩了一句,发了定位信息后就没声了。 众人面面相觑,萧冬亚这话里的意思明摆着是设局,想把雅文钓回去。可是,那定位确实是医院,雅文怎么能假装看不见? 尽管哥哥他们拼命劝阻,雅文还是坚持要出门。临走前,李俊叫住了她:“我送你去,行不?” “不行,萧冬亚要是看到你,准跟你过不去。” 李俊一直把她送到电梯口,这才停下脚步,眼中的关切藏都藏不住:“记得给我们报个平安。” “放心,就算拨错号都能拨到你那儿,我记着呢。”雅文淡淡一笑,电梯门合上了。 伴随着电梯下降,雅文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按照萧冬亚的信息,雅文找到了那家医院。 原来,这是萧氏集团自家的儿童医院,不得不说,萧家的生意遍布天下,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身影。 雅文拽住一个匆匆而过的护士:“知道萧海宁在哪个病房吗?” 护士摇摇头,指了指前面:“你去前台问问吧。” 正准备去找前台,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冷冷地说道:“你总算来了!” 萧冬亚那双冒着寒气的眼睛盯着雅文,眼底闪烁着的不是兴奋的火花,而是愤怒的烈焰。 雅文知道这时候不是跟他硬杠的时候,她低着头,装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宁宁呢?他还好吧?” “跟我来!”命令的口气像冰渣子一样砸在耳边。 被他拽着踉跄地进了电梯,来到十五楼。 这里是VIP专区,无论是装修风格,还是空气中弥漫的那种贵族气息,都显示出这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 雅文心里稍稍安定些,毕竟宁宁是萧家的亲孙子,享受的应该是顶级的待遇。 萧家在这方面做得还算厚道。 宁宁的房间在最角落,这边安静,不受干扰,墙上画满了可爱的卡通人物,一点也不像个病房的样子。 萧冬亚正要推门,门自己开了,走出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那浓烈的香水味一下子熏得人头晕。 雅文瞪着她,她同样瞪着雅文,然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喂,你来干嘛?” “我还想问你在这里干啥?”雅文毫不客气地反问,心底的警惕拉满,生怕这女人会对孩子不利。 雅文快步窜进房间,结果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她转过身,怒视着萧冬亚:“孩子呢?你又在骗我对吧?” “孩子已经出院了,就在你火急火燎赶过来的时候,被伯母带走了。”娜娜笑吟吟地解释,两只小手顺势攀上了萧冬亚的手臂。 萧冬亚没有避开,任由她依偎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波动。 雅文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屑地轻哼一声,迈开大步往外走。 既然孩子已经没事,她留在这里还有啥意义?她挪地,让这一对狗男女恩爱吧。 萧冬亚不肯善罢甘休,嗖地一下就挡在了雅文面前,斜着眼睛瞅她:“想走?” “我很有自知之明,我不会惹你们讨厌,这房间里没人,你们请慢用!”雅文懒得看他一眼,使劲挣脱萧冬亚的手,就想开溜。 结果,手刚抬起来就被逮了个正着。萧冬亚一把搂住她,大手掐着她的下巴:“知道这几天我去哪里了吗?我很想你,知道不知道?” “你身边有美女作伴,我就不瞎操心了。” “噗,你怎么知道娜娜一直陪着我?告诉你,她可比你有情趣多了,知道怎么侍候男人。” 雅文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抬起头,满脸嫌弃:“那你还纠缠着我干什么?你放过我,寻找你的幸福岂不更好?” “你才是我萧家的儿媳妇,侍候我的责任不应该由你来做吗?从今天开始,你好好跟着娜娜学习,直到我满意为止。” “我要是说不愿意呢?” 萧冬亚一点都不着急,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嘴角翘了起来:“你会答应的,因为以后我们不住山顶别墅了,要和宁宁一起住。” 这恶魔一样的男人,总能找到雅文的软肋,用孩子把她牢牢拴住。 眼看和孩子相处的日子就在眼前,雅文能说不吗?哪怕心里恨得牙痒痒,她还是跟着萧冬亚回到了萧家别墅。 如果不是因为宁宁,这座别墅她是打死也不会踏进来的。 今天,萧家的人都聚齐了,全家都在。看到雅文,一个个礼貌而又疏远地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只有萧清和陆凤两个人,冷冷地看了她好久,一句话不说就转过头去不理人。 雅文无所谓地笑了,反正对这两个所谓的公婆,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萧冬亚搂着雅文,对着大家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回家住。” 雅文注意到,所有人都惊呆了,因为萧冬亚一边搂着她,一边还搂着娜娜。 震惊也就那么一会儿,很快,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雅文身上,有鄙视,有嘲笑,更多的是不屑。 换别的女人可能受不了这种场面,但雅文不在乎,因为她根本就不爱萧冬亚。 她淡然一笑,把优雅进行到底。清脆的声音在客厅里回响,她甜甜地向大家问好,还故意抛了个媚眼给萧冬亚:“老公,我们去看咱们的宝贝。” 恶心不死你们,也要让你们吃瘪。 萧冬亚果然跟雅文预想的一样,愣了一下,在所有人复杂的眼神下,乖乖跟她上了楼。 至于娜娜,只好孤零零地留在下面了。 雅文也明白了,萧家并不是所有人都跟萧冬亚母子一个鼻孔出气,他们对外公开的一些事情,其实经不起推敲。 所以,萧冬亚的好丈夫形象,还是要继续保持的。 他们一路走到婴儿房,门半开着,里面传出了轻柔的摇篮曲,听着特别舒心。 雅文推开门,一张笑容灿烂的脸蛋映入眼帘。 “莹莹?” 看到是莹莹在陪孩子,雅文挺惊讶的。莹莹看到雅文,笑容瞬间僵住,用一种充满怨念的眼神瞪着他们:“表哥,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我为啥不能回来?”雅文知道莹莹追爱不成,就把气撒到她身上了。 雅文没工夫跟她计较,直接往孩子那边走去。宁宁的小身体安稳地躺着,眼睛微微闭着,已经睡熟了。 雅文强压住想要抱抱他的冲动,静静地站在床边,觉得日子真是美好。 莹莹对雅文意见很大,居然想护着孩子,不让她靠近。 雅文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冷冷地看着莹莹:“莹莹,宁宁是我生的,你没资格不让我见他。” “你生了他不管他,你根本没资格当妈!” “不管他?”雅文冷笑,她有机会管吗? 讽刺的笑容突然爬上脸庞,她撇撇嘴:“可我还是他妈!” 这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萧冬亚也不例外。 莹莹还想说什么,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萧冬亚终于开口:“莹莹,你先出去,别吵着宁宁睡觉。” “表哥!”莹莹气呼呼地跺了跺脚。 萧冬亚瞪了她一眼,意思是让她赶紧滚蛋。 莹莹离开的时候,还对雅文恶狠狠的,雅文真是郁闷极了,一个小小的误会,竟然引起这么大风波,还让一个本来对自己挺好的姑娘翻脸无情。 唉,爱情面前,人还真是容易迷失自我。 萧冬亚捏着雅文的下巴,阴阴地笑:“你满意了?水性扬花的女人!” “我没有!都是……是误会!”雅文下巴被掐得生疼,话都说不利索了。 ------------ == 第087章 小三怀孕了 == 折磨,是不是又要开始了? 雅文抽着凉气喊疼:“萧冬亚,你给我停手!咱俩别在孩子面前这样!” “孩子?”萧冬亚冷笑,“我就要让他看清,他妈是什么货色。” “你脑子有毛病吧,我一直清清白白的,倒是你左拥右抱,当着全家人的面,你就一点儿不害臊?” 萧冬亚“噗嗤”一声笑:“你这是吃醋了?” “鬼才吃醋!” “哦,是嘛?”他的手指用力一拧,雅文感觉下巴快被捏碎了,嘴巴不由自主地张开。 萧冬亚一口咬在她嘴唇上,那股撕裂的痛,鲜血的味道立刻弥漫开来。 对她的折磨,他从不含糊。 泪水顺着疼痛涌出,堵住的嘴巴发出呜咽声,萧冬亚,简直就是个畜生! 他终于松开了手,妖艳的唇上沾了点点血痕,诱人得过分。 这才是萧冬亚的本质,他之前装出来的温存和缠绵,不过是妖怪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雅文的嘴唇疼得没了知觉,但心灵受到的打击更深刻。她抬起脚猛地踹向萧冬亚的裆部,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毫无疑问,萧冬亚挨了一脚。他捂着自己,蹲下身子,疼得直冒冷汗。 雅文用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学着他的样子,邪魅一笑:“萧大少,疼吧?下次再敢让我受伤,我直接一脚踹废,我看你还怎么折磨我,怎么在外面潇洒!” 话说得没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萧冬亚混久了,雅文自然也学会了一套暴力手段。 萧冬亚这辈子恐怕都没尝过胯下之辱吧,雅文看见他狰狞的脸孔不断扭曲,最后,他猛地跳起来,要掐她的脖子。 雅文灵活地躲开,绕着宝宝的摇篮转圈子,萧冬亚双眼通红,要是被他抓到,今天铁定完蛋。 幸好萧冬亚虽然恨透了雅文,对孩子还是相当爱护,生怕撞到宁宁,追逐了没几下,就收手了,扔下一句狠话:“你怕什么我就给你什么,今晚等着瞧!” 他说完就出去了,雅文听到他的脚步声在不远的地方停下,接着是房门关闭的声音。 应该是回自己房间了吧。 这时,雅文才能好好和宁宁独处。经过刚才的激烈冲突,宁宁大大的眼睛无辜地睁开了,瘪着小嘴,好像随时要哭出来。 雅文赶紧抱起他,轻轻拍着背,在他耳边低语,哄他不要哭。 宁宁一直盯着雅文看,小嘴不再瘪着,后来,他看着雅文笑了,小手伸出来,嘴里咿咿呀呀,好像在试着说话。 雅文愣住了,高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孩子,我的孩子!她紧紧抱住他,恨不得把所有的母爱一股脑儿都给他,她的生命里,只有他是最重要的,我的孩子! 小小的手指头,抓住了雅文,在她手心里轻轻挠着,软软的,酥酥的,挠到了雅文的心坎里。宁宁,这是在跟我互动呢,他也在想念妈妈! 她轻声呼唤:“宁宁,我是妈妈,你要记住,我是妈妈!妈妈爱你!永远都爱你!” 她细细摸着宁宁的脑袋,寻找点滴留下的痕迹,一个小小的针眼终于出现了。看起来,萧冬亚这回没撒谎,宁宁真的病了。雅文心疼极了,她多么希望他一生健康,所有的疾病都转移到自己身上好了。 和宁宁相处的时间太短太快,在雅文还没完全沉浸在这种母子温馨的时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雅文头也没回地喊,她的眼睛只盯着宁宁,其他人她都看不见。 来人毕恭毕敬地报告:“少奶奶,老太太说小少爷刚刚痊愈,需要休息。” 是李妈的声音,陆凤的老妈子兼心腹。 雅文冷冷地问:“我抱着他就不行休息了吗?” “小少爷该吃奶了。”李妈再次提醒,已经走过来几步,想要接手孩子。 雅文躲开了她,命令道:“奶瓶拿来,我亲自喂他。” 没能给孩子喂母乳,雅文已经够内疚了。要是连亲自喂奶粉的机会都没有,她会疯掉的。 就算李妈是陆凤派来的,雅文也不可能乖乖听话。 雅文拿起奶瓶,找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先用脸颊试试奶瓶的温度,确定适合后,才将奶瓶放到宁宁的小嘴边。 宁宁好像对喝奶没啥兴趣,他只是盯着雅文看,半天都不眨巴一下。 雅文温柔地笑了笑,逗他说:“宁宁真乖,吃东西啦,赶快长高高哦。长大了,就没有人能把咱们母子俩分开,明白吗?” 这话,雅文是故意说给李妈听的。李妈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最后只能憋屈地退了出去。 宁宁好像听懂了妈妈的意思,含住奶嘴,开始猛吸。 原来,看小孩子喝奶是一件超级可爱的事情。小嘴努力地吮吸,奶一点点进入他嘴里,奶瓶慢慢地空了下去。 “宁宁,你吃得真欢!”雅文惊讶地说,这个小家伙竟然喝掉了大半瓶奶,难怪他长得虎头虎脑,机灵可爱。 吃饱喝足的宁宁打了一个小嗝,裂开嘴对雅文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早听说小孩特能睡,没想到宁宁这么厉害,放下奶瓶就倒头大睡,真是太能熬了。 为了让宁宁好好睡觉,雅文小心地把他放进摇篮,坐在边上默默地看着他。 宁宁,只要你开心,妈妈受多少苦都值! 雅文在宁宁床边守了一整天,直到电话响了,才离开房间去接电话。 是哥哥打来的。 雅文这才想起忘了告诉哥哥这边的情况,赶紧接通:“哥,我见到宁宁了。” 哥哥“哦”了一声,问:“你在哪?” “在萧家别墅,宁宁已经出院,我刚喂他喝奶,现在在睡觉。” “萧冬亚让你见孩子了?” “嗯,”雅文压低嗓音,“哥,我想留在这里陪宁宁,哪儿都不想去了。” 哥哥沉默了一会,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有啥事记得打电话。” 挂了电话,雅文打算回婴儿室,眼角余光瞥见一个漂亮身影从萧冬亚房间走出来,头发有点凌乱,眼神里带着慵懒和迷蒙。 她走过雅文面前时,挑衅地看了一眼,然后直接走了。高跟鞋敲击楼梯的声音很难听,但她扭动的腰肢和摇晃的姿态有种风中花朵的美感。 她大概是以为雅文会生气,会嫉妒吧。 天真!雅文冷笑一声,摇了摇头,打开婴儿室的门。 没想到,萧冬亚紧跟其后出来了,也是冷漠地经过,当雅文不存在似的。 不过,他块头比较大,在经过时,无论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狠狠地撞了雅文一下,浓浓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雅文皱了皱眉,对他的低级趣味感到无奈。都说女人就像花朵,不需要香水也有香味,干嘛非要用香水盖住自身的味道? 萧冬亚竟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雅文对他彻底失望。 不过,在雅文鄙视的小眼神还没完全展现出来时,萧冬亚就折回来了。他捏着雅文的下巴,薄薄的嘴唇微张:“亲爱的,你知道我们刚才在房间里干啥了吗?” 雅文扭过头:“能干啥?畜生干的事情,我不想猜。” “畜生刚才检查了一下,功能还好用,你要不要也来检查一下?我乐意得很。” “呸!十足的畜生!” 在雅文的斥骂声中,萧冬亚肆无忌惮地大笑,放开雅文,下楼去了。 雅文在心里默默地咒他,一分一秒都ying不起来,看你拽个屁! 吃晚饭的时候,场面有些尴尬。 萧家的其他人已经撤了,就剩下萧清和、陆凤、萧冬亚、雅文和娜娜。 萧冬亚坐在正中间,把雅文和娜娜放在两边,雅文心里嘀咕,这男人是不是幻想自己是古代皇帝,左拥右抱? 餐桌上,陆凤不停地给萧冬亚夹菜,疼爱自己的宝贝儿子,而萧冬亚来者不拒,转身就把菜夹到娜娜的碗里。 雅文假装没看见,狼吞虎咽地吃着饭。萧家的厨师手艺真心不错,比张姨她们做得好多了,雅文觉得不吃白不吃,他们秀恩爱关我啥事! 娜娜一开始是受宠若惊的样子,后来得意洋洋,最后变成了挑衅,各种表情轮流登场,但是全部被雅文的漠不关心挡回去了。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叫了雅文一声:“姐姐,我真的吃不下这么多,你能帮帮我吗?” 姐姐?娜娜这是把雅文当成大房,把她自己当成二房?穿越回封建社会了? 雅文冷笑:“不吃别人的残羹冷炙,你吃不下就倒给狗吃!” 娜娜脸色一变,可怜巴巴地望着萧冬亚:“姐姐她不待见我!” 她低下头,继续哭诉:“其实,我搬进萧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我太喜欢宁宁了,我希望我肚子里的孩子也能像宁宁那样活泼可爱。” “噗!”雅文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娜娜身上,看看她的肚子,又看看萧冬亚。 萧冬亚啥也没说,只顾着吃饭,娜娜则抱着肚子,一脸甜蜜的笑,挂着睫毛上的泪珠轻轻颤抖着。 ------------ == 第088章 小三登堂入室 == 陆凤严厉地吼了一句:“萧冬亚,跟我来!” 能够让老妈直接叫出名字,事情肯定不小了。 雅文的吃惊只是一刹那的事,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吃喝。站在旁边的仆人们估计都傻眼了,一个小三都怀孕住进家里了,雅文竟然还能泰然自若,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演技太好了。 雅文扫了她们一眼,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今晚我住哪?”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萧清和说的,她和这位老头子从来没聊过天,第一次开口竟然是这么尴尬的问题。 萧清和清了清嗓子,尽量掩饰尴尬,吩咐佣人:“准备两间客房,让少奶奶和娜娜小姐住下。” 佣人们点头哈腰地答应,跑去忙碌。娜娜挑了挑眉毛,斜眼看雅文,眼神里全是嘲笑。 雅文挺胸抬头,朝她笑了笑:“恭喜娜娜小姐喜得贵子,不过,宁宁是唯一的,你最好祈祷你孩子像萧冬亚。” “你什么意思?”娜娜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瞪着雅文。 “萧冬亚长得多帅,难道你不希望你孩子跟他一样好看?”雅文纳闷,她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咳咳!”萧清和大概是听不下去了,插话制止,“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今天的事不准外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哼,面子?萧家的面子值几个钱?雅文一边冷笑,一边离开餐桌,上楼去看宁宁。 娜娜怀上孩子,对雅文来说是好事,也许萧冬亚会放过她和宁宁,和他的真爱双宿双栖。 但是,雅文下楼时,却看到娜娜哭成一团的样子。 陆凤板着脸说:“萧家不能要这个孩子,萧家的血脉必须由明媒正娶的媳妇来延续。” “可是,他”娜娜欲言又止,看到雅文下楼,赶紧闭嘴,含着眼泪望着雅文。 雅文淡淡一笑:“没事,我可以搬走,这样娜娜的孩子就能顺利出生了。” “不行!”两个人同时反对,一个是陆凤,另一个是刚从外面进来的萧冬亚。 两个人脸色铁青,严肃而不爽地瞪着雅文。 雅文刚刚燃起的欢喜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都彩旗飘飘了,还要死缠烂打不成? 陆凤斩钉截铁地说:“只有秋家人才能做我萧家的媳妇,除了你,谁都别想!”声音洪亮有力,在客厅里回荡,一遍遍在雅文耳边回响。 秋家人!秋家人! 娜娜的脸色惨白,放在肚子上的手抖得厉害,她看着陆凤坚定的脸庞,眼神里的绝望越来越浓。 她的绝望,也是雅文的失望。两个女人的命运注定被萧家人摆布,一个得不到爱,一个不相爱却被困其中。 萧冬亚,这场戏的导演,慢悠悠走到娜娜和雅文中间坐下。 他盯着娜娜的肚子,语气诡异地说:“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处理掉或者留下,但是,这个孩子,萧家不会认!” “萧冬亚,你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你怎么能反悔?” “我妈说得对,任何损害萧家的事情都不能做。你就当我犯浑吧。”萧冬亚的口气冷冰冰的。 “不过,你可以住萧家,想住多久都行!” 雅文冷眼看着他们,只觉得好笑,感情不是生意,但他们说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谈买卖。 雅文不想再看他们的嘴脸,站起来往客房走去。 萧冬亚喊住了她:“跟我上楼来!” “有啥事?” “你是我老婆,不应该陪陪我吗?” 真是厚颜无耻!雅文挑眉,不屑地说:“如果真把我当作你老婆,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萧冬亚,想找人陪你,去找别人吧。” 雅文甩手走人,不管萧冬亚脸色有多难看,也不管娜娜为啥尖叫。她回到客房,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才出门。 不出意外,娜娜没走,她打算赖在这里了。 让雅文惊讶的是,萧冬亚的态度大反转,他把娜娜搂在怀里,坐在沙发上甜言蜜语。 一对奸夫**! 雅文从他们面前飘过去,直接上楼去看宁宁。 娜娜叫住她:“姐姐,宁宁刚吃了奶,睡了,你别去吵醒他!” 她在暗示不让雅文靠近? 雅文冷眼回望:“我的儿子,不用你操心,你离他远点!” “不是我,是太太叫我转告你的,说孩子小,要多休息。”她说这些话时,眼神里的嘲讽暴露无遗。 她勾在萧冬亚脖子上的手轻轻摩擦,萧冬亚眯着眼睛,一脸享受的样子。 真是太不要脸了! 雅文撇撇嘴,对他们深恶痛绝,脑子里闪过他们昨晚可能发生的恶心事。娜娜昨晚肯定费了不少心思,才重新赢得萧冬亚的心。昨晚那一声尖叫,应该是她故意装柔弱,比如摔倒啊,肚子疼之类的。 贱人果然有贱相! 雅文干脆走过去,挨着他们坐下,顺手抓起茶几上的葡萄,一颗颗慢慢品尝。 娜娜显然没想到雅文会这么做,有点吃惊,接着,她紧紧抱住萧冬亚。 雅文根本没打算跟她争风吃醋,有必要搞这么夸张吗?她冷笑几声,把葡萄一粒粒送到嘴里,用力咀嚼。 萧冬亚搂着娜娜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些,挑起眉毛看着雅文:“雅文,喂我吃葡萄!” “没那习惯!” “帮我揉背!” “不会伺候人!” “那你到底会什么?大小姐!”萧冬亚的语气终于透出了几分不悦。 “吃葡萄!”雅文扔掉葡萄籽,瞪了他们一眼,扬长而去。想让她伺候他?做梦吧。 刚走出几步,雅文猛然想起手机忘在客房了,急忙回头去找。没想到,沙发上两人已经分开,萧冬亚捏着葡萄,一颗颗挤破发泄。 看到雅文转身,他们都愣住了,娜娜不自然地往萧冬亚身边蹭了蹭。 他们在干嘛?吵架了?雅文懒得管,回房拿了手机,连一眼都没再瞟沙发那边,直接出门了。 现在她还是名义上的少奶奶,萧家的仆人们虽然心里瞧不起她,但表面上还得毕恭毕敬。 雅文对司机说:“送我去城里!” 山顶别墅她是不想回了,得给自己买点衣服,还有宁宁,她得亲手给他挑些玩具和衣服。 在车上,雅文给安然打了电话,叫她过来陪陪自己。 没想到,来的不止安然,还有七七和飘飘。 “你们怎么都来了?都很清闲吗?”雅文惊讶之余,开心地问。 “我们推掉所有的约会,就是为了陪你!” “那我就受宠若惊了!” 四人在各个商场、专卖店逛得不亦乐乎。挑衣服给宁宁时,是最让大家兴致勃勃的时刻。 婴儿服装实在太可爱了,尤其是女孩的款式。飘飘兴奋地嚷嚷:“以后我要生个女儿,把她打扮得美美的。” “男孩子也可以打扮得帅气,小正太是我最爱的风格!”七七一件接一件挑,一股脑儿塞到雅文手里。 “你看这些怎么样,喜欢吗?” 雅文扑哧笑了:“七七,他才三个月,这么小的娃娃,哪穿得下这么大的衣服!” “不可以等长大了再穿吗?他是我们的干儿子呢!我们要疼爱他!” 最后,在她们仨的怂恿下,买了一大堆孩子的衣服和玩具,雅文自己的衣服反倒往后排了,随便挑几件,她们就开始嚷着饿了。 “先把东西放到车上去吧,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是大抢购的,挺吓人的。”雅文为难地看着大家手中的购物袋,满满当当的战利品啊。 卸下东西之后,大家总算轻松了些。选了一家有名的韩式烤肉店,四人走进去。 没想到冤家路窄,莹莹和李俊也在那儿。 李俊见到他们,连忙站起身招呼,让他们坐到他那边去。 雅文犹豫了一下,不想再跟莹莹闹别扭,她的脸色已经开始变了。但环顾餐厅一圈,好像只有他们那边有空位了。 没办法,被闺蜜们簇拥着过去,雅文选了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在笑脸相对打招呼时,发现莹莹的表情已经不太对劲了。 雅文连忙闭嘴,低头猛喝水。 李俊寒暄完之后,忽然叫住雅文:“雅文,宁宁还好吧?” “嗯,好,特别可爱!”雅文回过神,赶紧回答,不管是谁,只要一说起孩子,她心里就觉得温暖。 “那就好!”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有机会带给我们看看。” “好!”雅文笑逐颜开地回答,正想聊聊孩子的事,瞥见莹莹咬紧牙关,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 她终究没忍住,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们!秋雅文,你不去家里陪你表哥和孩子,非要在这儿丢人现眼吗?” 所有人都被她这一吼镇住了,包括雅文。 雅文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 李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对着莹莹吼道:“你发什么疯?人家出来吃个饭碍着你什么了?大小姐,如果你不想吃,麻烦你走开!” ------------ == 第089章 私生子 == 我们从来没见过李俊发这么大的火,全都惊呆了。 莹莹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最后“哇“一声哭了出来,冲出了餐厅。 这一幕就像电视剧情一样戏剧化。我紧握拳头,对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无奈。 安然提醒李俊:“你不去追她?外面那么多车,小心出事。“ 李俊脸上的怒气忽隐忽现,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离开了。在他走之前,痛苦复杂的眼神深深看了我几眼。 我对他笑了笑,指了指门外,意思是快去。透过玻璃窗,我看到莹莹站在路边,捂着脸,正在啜泣。 小姑娘好不容易情窦初开,结果遇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误会,又被心爱的人当众骂了,心里肯定很难受。 飘飘一巴掌拍在我背上,质问我:“你什么时候和李俊勾搭上的?“ 我说:“什么勾搭,我和他纯粹是朋友。因为萧冬亚的误会,才会造成现在的状况。“我苦笑,如果不是在她们面前,我真的懒得解释。 至于李俊和莹莹的关系会怎样发展,我也不是很关心。我只想尽快摆脱萧冬亚的阴影。 我把娜娜的事情告诉了她们。 我又挨了飘飘一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响,分不清东西南北。 我低声惨叫:“飘飘,你能别这么暴力吗?你看大家都在看你,你要淑女点。你现在是豪门媳妇了,不怕尤拉把你休了?“ 飘飘说:“他敢!他要是敢休我,我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我说:“好啦好啦,你是老大,他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过,拜托你温柔点,不然我担心我儿子长大了会找你算账!“ 飘飘鄙视我说:“你别岔开话题!你难道不怕萧冬亚最后娶了娜娜,连你的孩子都不给你吗?然后你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天天围着他们转!“ 我心里一凉,飘飘的话触动了我的担忧,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样的结局呢? 我说:“不至于吧?娜娜能容得下我的孩子吗?“ 飘飘说:“你傻呀!她怎么可能容得下?所以,宁宁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七七和安然也附和她,说我太天真了。 我说:“那我该怎么办?“ 她们说:“当然是赶走娜娜,保卫你和宁宁的地位!“ 我苦笑着说:“你们太高看我了。我在萧家根本没有地位,我一直都是他们的棋子。“ 她们说:“但是你是秋家人!陆凤不是说了吗,她家的媳妇只能是秋家人。这就是你的王牌,你一定要狠狠地反击!“ 我说:“其实我的要求很低,我只想让他们把孩子还给我,然后我走得越远越好,这样不好吗?我对那些女人争男人的戏码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个混蛋。“ 飘飘说:“你的想法就跟摘星星一样遥不可及。所以,你还是现实点,别让娜娜进门。男人在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种态度,说不定哪天他会改变主意,让娜娜生下孩子,然后再抓住宁宁不放。那时候你哭都来不及。“飘飘的话虽然尖锐,但却说到点子上,让我不得不再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我咬紧牙关,点了点头,问她们:“那告诉我,怎么才能赶走娜娜?“ 她们说:“抓住萧冬亚的心啊!他是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有弱点。我就不信凭你的魅力,会输给一个娜娜!“ 我一阵恶寒,胃里翻江倒海,让我去诱惑萧冬亚,我做不到! 我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飘飘说:“带走孩子,找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躲起来。“ 七七突然插嘴:“对,这是个好主意!“ 我说:“瞎说什么!你以为带着一个三个月大的孩子很容易吗?而且还要隐姓埋名,你以为我们现在是生活在古代啊,他随便用个手段就能找到我们!“ 雅文彻底无语,萧冬亚的能力确实如飘飘所说,估计她还没走出S市的地界,就被他逮回来了。 这个计划得留到最后关头,眼下需要仔细盘算。 三姐妹只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律师安然身上。安然注意到她们的目光,淡淡说道:“吃饭,吃饱了再说,吃完咱们看电影。” “你咋这么冷静?你还真是雅文的嫂子吗?”飘飘抬起修长的手指,假装要敲安然的脑袋。 “停!你的手那么好看,是用来欣赏的,可不是用来揍人的!”安然轻轻握住她的手,笑眯眯地放了下来。 于是,几个人暂时停止了讨论,闷头吃起饭来。 吃过饭,雅文问安然:“啥电影啊?咱们真要去?” “当然要看,不过,咱不去电影院!”安然一脸神秘,就是不肯透露目的地。 她们跟着安然,把车开到了郊外一个小院子前。这里环境还算清静,一看就知道是贫民区,空气中弥漫着不太好闻的味道。 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好奇地问安然:“你带我们来这儿干啥?” “看电影啊,世界上最精彩的电影!”安然冷笑着,径直走进了院子。 因为是下午,院子里安静得很,没有一点声响,但在一个窗户下面,坐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正玩着水枪。 他看见她们进来,眼神里流露出害怕,手中的水枪也停了下来。 但是,真正引起她们注意的并不是他的神情,而是他的双腿。 他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膝盖以下都没有了,空荡荡的裤脚让人看得心惊。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几个人纷纷发出感叹,同情的目光在他周围绕了好几圈。 安然冷笑道:“很可怜是吧?” “嗯,他是谁啊?安然你认得他吗?” “我不认识他!但是,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吗?”安然仍旧保持着冷笑。 雅文感到有些奇怪,安然今天是怎么了,竟然失去了同情心?她仔细端详着那个孩子,还真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三姐妹彼此交换着眼神,眼底涌动的惊骇突然间涌现。 这孩子,长得像萧冬亚! 怎么回事?现在她们心里的想法完全一致,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谁也没有勇气先说出来。 挂在门上的布帘被掀开,一位大概五十多岁的妇人走了出来,喊着小男孩:“小炎,别玩水枪了,别弄湿了衣服!跟外婆进去。”但当她看到她们时,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她快速走到小炎面前,像是老鹰保护小鸡那样,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她的表情和语气都充满了戒备。 几个人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笑容,七七抢着答道:“我们找不到水喝,就想来买点水,可是一直没能找到便利店。” 妇人的表情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依旧警惕,她指了指门外:“往前拐个弯,有个小店,那里有水卖。” “哦,谢谢阿姨!”几个人怀着疑惑的心情,退出了小院子。 回到车上,几个人拉着安然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们!” 安然眼神深邃,反问道:“你们怎么看?” 她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雅文,看得她心里一阵紧张,她颤抖着问出口:“是萧冬亚的?” “噗”安然笑了,“你们都以为是他儿子?” “难道不是?” “不是!” 听到这话,雅文心中顿时如释重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许多。 “既然不是萧冬亚的儿子,你带我们来看啥?搞得我同情心泛滥。”七七不满地瞪了安然一眼,催促飘飘启动车子。 可安然悠悠地开口:“虽然不是萧冬亚的,但他和他的关系密切。” 这句话让刚刚放松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飘飘火冒三丈:“安大律师,你是不是故意的?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那你们听着,我来说。”安然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讲。 “这个孩子是萧家的血脉,但却是不光彩的产物,是个私生子……” 安然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望向车窗外,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穿着整洁的年轻女子从一辆出租车上缓缓走下来,慢慢地靠近。她一头波浪形的长发,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但依旧显得楚楚动人,一身长裙将她的好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如果她再年轻几岁,绝对是个迷人的美女。 即使是在现在,她身上依然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 几个人都盯着她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进了那个小院子。 “安然,她是谁?” “别着急,咱们跟着去看看。” 跟在安然后面,几个人再次进入了小院子,飘飘还特意拎出了后备箱里的零食,当做再次拜访的理由。 因为她们比刚才晚了一会儿,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年轻女子抱着小炎,在默默地流泪,孩子的外婆拿着行李,也在旁边抹眼泪。 几个人的心都被紧紧地揪着,雅文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宁宁被带走的那一幕。 她紧握拳头,心里默默猜测,这家人肯定有过一段辛酸的经历。 她们注意到了这几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小炎的外婆眼神一下子变得严厉:“我不是告诉你们路了吗?你们还来做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尴尬地笑了笑,飘飘举着手中的零食袋子,解释说:“小炎这孩子很招人喜欢,我们就顺手买了些零食,想着给他带点儿。” “我家小炎不需要别人的怜悯,你们赶快走吧!”小炎的外婆板起了脸,很是生气。 “妈,客人来了,别这样!”年轻的女子连忙制止她妈妈,对几个人微笑,“对不起啊,我妈脾气不好,你们别跟她计较。” 她的声音非常好听,甜美娇嫩,笑容更是美极了,就像是春天里悄悄绽放的桃花。 ------------ == 第090章 让人心动的女人 == 这样的女人,绝对是所有男人都会心动的类型,美丽而不炫耀,温柔中藏着坚韧的力量。 这让雅文对苏依依本人以及她的故事,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安然轻轻地唤了一声:“苏依依小姐,你好!” 她愣了愣,脸上的笑意稍微凝固了一下,反问:“你们怎么会认识我?是她派来的?” “不,今天我们只是偶然路过看看孩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放心,我们不是她的手下,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麻烦。”安然赶紧解释,她那急切的样子,好久都没见到过了。 苏依依紧绷的脸庞逐渐松弛下来,依旧是淡淡的微笑:“叫我依依就好,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呢?” “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事是可以永远保密的,你和你的孩子所遭受的不公正待遇,我们都知道。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说。” 依依和安然对视了很久,她让自己的妈妈把孩子带离房间,然后请她们坐下细细聊。 雅文、飘飘和七七一脸茫然,看着两个人好像在解谜语一样,她们也不敢出声打扰。 屋子里的布置很简单,但墙壁上挂满了孩子的照片,从婴儿时期的憨态可掬,一直到现在的活泼可爱,每一段时光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很明显,小炎在她们的心目中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一张有点褪色的照片引起了雅文的注意,上面的婴儿大约只有七八个月大,幸福地躺在依依的怀里,笑得天真烂漫。 和其他照片不一样的是,这张照片似乎只剩下了半张,另一半不知所踪,而且孩子的四肢看起来十分健康,在妈妈怀里欢快地踢着小脚。 雅文的目光聚焦在这张照片上,依依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她苦笑了一下:“这孩子真的很讨人喜欢吧?” “嗯,但是他的腿”雅文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 “那是被他的亲身父亲害的。”依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异常平静,眼里的神情像是死水,没有一丝波澜。 那种经历过生离死别的表情,只有那些看透了人间繁华的人才能有的。普通人,哪怕是像雅文这样受尽萧冬亚折磨的人,都无法做到那样的云淡风轻。 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像锤子一样重重砸在她们的心上。“被亲身父亲害的!”多么无奈,多么绝望! 所有人都望着依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安然打破了这份沉重的沉默,安慰依依:“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小炎能够健健康康地成长,那就是最大的幸福!” “对!我现在就是为了他活着,孩子就是我的全世界,为了他,我愿意吃再多的苦。”依依的眼中,终于有了湿润的痕迹。 小炎的爸爸,简直是世界上最不负责任的人!不仅在外面乱搞,还把自己的孩子弄得这么悲惨,然后就甩手不管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会得到报应吗? 雅文在脑子里一遍遍回忆着萧家的所有成员,试图找出小炎的亲生父亲是谁,但无论怎么想,就是没法将小炎和他们对上号。 依依和安然说的话,只有她们两个明白,雅文三个人就像是听故事的人,听得一头雾水。不过,这件事倒是让她们对萧家人更加讨厌了几分。 告辞了依依,四个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直到出了小院子,上了车,大家才开始闹腾,逼问安然:“你要是再卖关子,就把你绑了,扔进湖里喂鱼去!” “你们有这么狠心吗?想要学会这些狠辣的手段,就去找陆凤好好学习学习吧!”安然冷笑,挑眉看着她们。 “陆凤?” 这和陆凤有什么关系? 雅文三人互相看了看,忽然同时瞪大了眼睛:“是萧清和?” 难怪小炎和萧冬亚有几分相像,可是萧清和和陆凤的感情一直都很稳固,从来没有听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这也正是为什么雅文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他的原因。 她压根儿就没往萧清和那边想过! 雅文的好奇心彻底被点燃了,她挺直了腰杆,对着安然伸出手:“今天你如果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们,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去你的!我带你们来,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你们,而且,通过这件事,你可以找到对付娜娜的办法,我们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两全其美?” “你脑子坏掉了吗?”七七敲了敲雅文的脑袋,“第一,我们可以用这件事来对付娜娜;第二,我们可以借此机会打击陆凤。这么简单的逻辑你都想不通,一定是生宁宁的时候打了太多麻醉针。” 雅文被敲得头皮发麻,叫道:“我只是太兴奋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嘛!” “对了,这么惊天动地的大新闻,为什么媒体都没有报道?”飘飘疑惑地问。 “你也变傻了,”七七又给了飘飘一个爆栗,“萧家财大气粗,肯定是花钱封口了,依依也只能忍气吞声。” “七七说得没错,不过,并不是花钱收买,而是依依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一切。”安然叹了口气,眼神遥望向小院子的方向,满是悲伤。 ------------ == 第091章 准备退出 == “到底怎么回事?”雅文追问道。 “因为陆凤为了保住萧家的脸面和自己的地位,她一手遮天,掩盖了所有的事实。她精心策划了一个酒后的误会,让萧清和以为孩子不是他的,而在争执中,孩子不小心摔到了地上,偏偏这时一辆摩托车经过” 雅文倒抽一口冷气,这种做法,确实是陆凤的风格,萧清和简直就是个渣男,不止他,萧家的每个人都让人心寒! “出事后,萧家用钱救活了孩子,但依依心灰意冷,带着孩子离开了,从此在萧家人的生活中消失了。”安然说到这里,几句话就说完了依依母子的悲惨遭遇,但留给她们的,是无尽的惋惜和同情。 “我要是她,就会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然后把萧家告上法庭!”飘飘咬牙切齿地说。 “不,有时候心死才是真正的绝望。即使孩子是萧家的又怎样?在依依心里,她也许一辈子都不想让孩子认回那个男人。”雅文的话里充满了无奈和同情。 车内陷入了沉默,回程的路上,大家都静静地坐着,谁也没说话。 雅文在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利用依依的事情来改变自己的处境。陆凤恨小三,这倒是和她志趣相投,但是,陆凤对她的恨意更深,谁知道她会不会利用娜娜来打击自己? 雅文拧着眉想了想,转向安然问:“你这几天一直在查萧家的事?” “对,我原本是想查萧秋两家的恩怨,结果没查到什么,反倒查到了这件事。雅文,其实萧家的黑历史远不止这些,你既然住进了萧家,千万要小心行事。” 豪门大户,人多复杂,难免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雅文对此心知肚明,冷笑了一声:“我有萧家少奶奶的身份,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我只需要防备萧冬亚和他母亲就行了。” “更何况,就算他们对我动手又怎样?大不了,我离开就是了!” 在看到了小炎的惨况后,雅文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宁宁即使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他健康、完整,萧家对他好,她也就无所谓了。 她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想回去和萧冬亚摊牌,看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自己,这种永无止境的折磨,还不如干脆点给自己一个痛快。 她狠狠地对朋友们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要从萧冬亚的世界里撤退,我决定要离开他了。” “你打算怎么做?” “宁宁能跟我一起最好,但如果不行,我也会选择放弃!” “只要你考虑清楚,我们都支持你!”三个好朋友都笑着表示赞同。 回到萧家,雅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宁宁,可是,婴儿房里没有人,孩子的所有用品都不见了,就像他从未在那里生活过一样。 她一慌,手里的东西全都掉在了地上,她急忙转身跑出去,大声喊着萧冬亚的名字。 她冲进萧冬亚的房间,没人,再去陆凤和萧清和的房间找,也是空无一人。她的动静已经吵醒了萧家的仆人,他们站在大厅里,看着怒气冲冲下楼的雅文,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带着孩子出门旅行了。” “旅行?他们会带走所有的东西吗?”雅文几乎咆哮了起来,“萧冬亚在哪里?” “他和娜娜小姐出去了,还没回来。” 雅文立刻给萧冬亚打电话,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她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吼:“萧冬亚,你这个混蛋!宁宁呢?你快给我回来,否则我就把你的房子烧了!” 长时间积累的怨恨和愤怒在这一刻全面爆发,尽管她已经打算放弃了孩子,但是在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传来了娜娜的声音:“你急什么?孩子在他奶奶那里,一切都好,就这样吧。” 她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雅文愣住了,看着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眼神,她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她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突然觉得,这几个月,她到底在干嘛?难道,她必须要按照萧冬亚的意愿,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吗? 不,她要退出,就算是两手空空,也好过现在这样被人折磨!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床上的床单一角有一点血迹。 她什么时候流血了? 她检查了一下自己,又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的房间。娜娜的一条裙子搭在椅子上,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是娜娜的房间,那这血迹 雅文心中生疑,脑海中飞快闪过各种可能性。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终于在娜娜的裙子里面找到了可疑之处。 ------------ == 第092章 假怀孕? == 雅文拽出了那玩意儿,马上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熏得她一阵恶心。 好你个娜娜,竟然敢骗人! 她不动声色地把东西塞回去,走出房门。一个女佣正好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雅文眉头一蹙:“啥事儿?有话就说!” “娜娜小姐临走时叮嘱,不让任何人进去她的房间。”女佣说完,连忙低头,生怕惹恼了她。 这个娜娜,还真把自己当成萧家的主子了。 雅文嘴角一勾,冷笑道:“走错房间还不行吗?” 她坐在客厅中央,挥挥手把所有人都赶走了,一个人安静地等萧冬亚回来。 她很有耐心,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吓得所有人都远远避开,她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玩起了游戏。 她不喊吃饭,佣人们也不敢来打扰,整个别墅沉浸在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前的那种紧张和不安之中。 可是,她一直等到半夜,萧家的人还是没回来。她又累又饿,只好自己爬起来去厨房找东西吃。正当她捧着一碗勉强炒出来的饭走出来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萧冬亚和娜娜一前一后,缓缓走进大厅。 “站住!”雅文厉声呵斥。 两人回头一看,显然没想到她会从厨房里冒出来,都愣住了。萧冬亚指了指她手上那一坨不成样子的炒饭,问:“这就是你的晚餐?” “想尝尝吗?我请你!”雅文扬起饭碗,就向他们泼了过去。 饭粒和碎蛋花四散飞舞,带着一股焦糊味,如雨点般落在他们的头上。 萧冬亚稍稍躲闪,只沾了几颗米粒,娜娜可就倒霉了,整整一碗饭全倒在了她身上,她那精心打扮的妆容和衣服顿时变得一片狼藉。 “啊”娜娜发出一声惨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尤为刺耳。 所有的人都被吵醒,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娜娜冲上来就要跟她拼命,但还没靠近,萧冬亚一把抓住她,毫不客气地把她推到了一边。 “够了!发什么神经,赶快去洗洗睡觉!” “可是她”娜娜一脸委屈,眼泪汪汪地看向萧冬亚。 “认清你的位置!”萧冬亚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眼里全是嫌弃和不耐烦,这态度转变之快,让人措手不及。 娜娜拍打着身上的饭粒,慢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时不时回头给她一个怨毒的眼神。 雅文冷冰冰地喝住了她:“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她走到娜娜面前,瞄了一眼还在大厅里的佣人,笑道:“娜娜小姐,是不是做梦都想嫁给萧冬亚呀?” 娜娜惊讶地看着她,没有答话。 “你只管说实话,我可能会帮上你!” “我”娜娜犹豫了一下,目光转向萧冬亚。 萧冬亚脸色铁青,冷冽的眼神紧紧盯着她,他终于憋不住了,咬牙切齿地问:“秋雅文,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能干啥?我打算撤了,成全你们啊。萧冬亚,你们都有孩子了,我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又要再来一次小严事件吗?”雅文淡淡一笑,眼神中没有任何惧怕,斜着眼看着萧冬亚。 萧冬亚的眼神瞬间变幻,五彩斑斓,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声音都已经变形了:“你知道了多少?” “除了小严的事情,我还知道了一些皮毛。萧冬亚,你是选择继续控制我,还是要娜娜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看着办吧。”雅文扫了一眼在场的人,表现得很是从容,但内心的翻江倒海,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她是在赌,赌的是萧家的脸面和地位。 如果他选择了娜娜,那就代表他们是真爱,为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孩子,他愿意放下他们之间的仇恨。如果他选择了她,那娜娜在这个家里就没了立足之地,她也能顺藤摸瓜,找到孩子的下落。 不管怎样,她都会是赢家。被他算计控制了这么久,她不信这一次还扳不回一局。 但是,萧冬亚的答案,却超出了这两个选项之外。 他挥手让大家退下,挑起眉毛,冷眼看着她:“如果我告诉你,娜娜根本就没怀孕,一切都是假象,你还这么信心十足吗?” 这个答案确实让她吃了一惊,不过,她还是笑了:“这样的话,你妈更不可能接受她了。你知道你妈最讨厌哪种人吗?就是小三!” “谁说她要踏进我家大门的,我的妻子,只能是你,秋雅文,你忘了吗?”萧冬亚说着,向前迈了两步,桃花眼灼灼地望着她。 “你想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不行吗?我妈不同意她进家,我可以在外面包养她,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亲爱的?”萧冬亚捏住她的下巴,反问道。 “可是,你再也恶心不到我了。” “谁说的,我今晚就能让你恶心!”萧冬亚猛地一使劲,直接把她横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抱着她就往楼上跑去。 “你这个混蛋!放开我!”雅文在他的怀里拳打脚踢,但都无济于事,被强行抱上了楼。在上楼的过程中,她看到娜娜那副狼狈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痛苦和绝望。 这就是当小三的代价!和她的命运,其实也差不多。 萧冬亚将雅文扔到了床上,嘴巴堵住了她的,疯狂地纠缠着。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生气,想要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怒火,但他今天却异常克制,没有像以往那样咬下去,只是亲吻着她,深深地,像是永远也不想离开。 雅文被他紧紧地抱着,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密不透风,让她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她有种预感,又要受到侵犯和折磨了。 忽然,他松开了她,用手轻轻碰了碰她被亲得红肿的嘴唇:“还是这里的味道好!” “你这个混蛋!”雅文憋着一口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机会,抬起腿就想踢他一脚。要是能现在就让他废掉,她就不必担心接下来的折磨了。 萧冬亚轻松地扭动腰部,抓住了她的脚,整个人又压了上去,邪魅地笑着说:“这就迫不及待了?我的宝贝。” 他开始粗鲁地扯她的衣服,就像是要把她活生生地撕碎一样,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皮肤,带来了刺痛的感觉,她忍不住轻轻地哼了一声。 但声音很快被他的嘴堵住了,变成了让她痛恨的娇喘。 萧冬亚的手指在她身上肆虐,每一次触碰都让她痛得龇牙咧嘴,但在他掐过后,他会用唇去轻轻吻她。 这是一种多么变态的折磨! 雅文瞅准时机,想爬起来逃跑,但她的袖子被他攥在手里,一用力,衣服就破裂了,她雪白的肌肤在灯光下显露无疑,这让萧冬亚的眼睛更加贼亮。 她随手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对准他:“不准再碰我,你这只公狗!你的女人在楼下,你要发泄,去找她!” “你一点也不嫉妒,一点都不后悔?”他嬉笑着反问,嘴角挂着的笑,像是盛开的桃花,美丽而诱人。 雅文的呼吸有些急促,这个妖孽,没事就爱展现他的魅力,她别开头,不想看他:“滚!再不滚,我砸烂你的头!” “那你看着我啊,为什么不看我呢?”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桃花眼依旧闪亮。 “我有什么不敢的?”雅文猛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过去。 他的眼睛深邃迷人,像是一片迷雾,让人看不清,他看着她,嘴角轻轻上翘:“我好看吗?” 雅文手里的花瓶,在不知不觉中放了下来,她被他的美色迷惑,忘了即将到来的危险。 萧冬亚满意地点了点头,双手轻轻地托起了她的脸,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雅文,爱上我吧!” “雅文,不准离开我,这辈子,都要陪在我身边!”他的眼神痴狂,声音低沉,雅文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好吧!” 萧冬亚拥住了她,让她在他的怀里,被桂花的香味包裹,差点迷失了心智。 但她脑子里的最后一丝清醒还在,她闻着他的味道,突然想起了娜娜的香水,他身上,怎么会没有那种刺鼻的味道了? 她的心,一下子就清醒了,她冷冷地问他:“萧冬亚,是不是因为她这几天不方便,你才又饥不择食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有点酸酸的感觉,这个发现让她吓了一跳,急忙又骂了一句:“滚到她那边去吧,也许,她可以用别的方法帮你解决问题!” “什么方法?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纯洁了,是谁把你教坏了?这样可不好!”萧冬亚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是不是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或者是飘飘?”他又想到什么,笑得更大声了。 “我不能自己学习吗?” “那你演示一下给我看看,还有什么方法,我还真不知道。”萧冬亚坏笑着,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 雅文立刻明白自己上当了,甩开他的手,羞红着脸往外跑。 萧冬亚一把拉住她,关上门,将她揽入怀中:“雅文,别跑,你已经挑逗起我的欲望了,你要负责!” “不!”雅文拼命挣扎,极度排斥他此时的身体接触,她觉得很恶心。 她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腮帮子鼓起来,无法抑制地表达着强烈的抗议。 萧冬亚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突然放开了她,笑道:“先去洗个澡吧,今晚我不逼你,不过,不准逃跑哦!” ------------ == 第093章 意外收获 == 萧冬亚居然就这么放过了她?雅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咋了?对我这安排不满意?“ 萧冬亚做出一副又要扑过来的样子。 雅文赶紧躲开,大声抗议:“你说话不算话,不准过来!“ 萧冬亚那张帅气的脸因为欲望烧得通红,就像一朵艳丽的花,雅文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变身成为一头野兽。她指着他说:“你别过来,听到没?“ 雅文几乎是冲进浴室的,坐在马桶盖上,心跳的速度才慢慢降了下来。 “睡衣我已经放在门外,你自己出来拿!“ 安静的心情再次被他的声音打断,她吓了一跳,几乎从马桶上蹦了起来。 过了好久,外面再没有动静,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始洗澡,心跳也终于回到了正常的位置。 穿着浴巾打开门拿睡衣的时候,她发现房门已经被锁死了,萧冬亚也不在房间里了。 估计是去找娜娜了吧!雅文冷笑几声,穿上衣服倒头就睡。太累了,她一闭眼就进入了梦乡,甚至连梦都没做一个。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窝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就算不睁眼,雅文也知道肯定是萧冬亚,因为他身上特有的桂花香气。她咕哝了一句:“你不用去陪你的美女了吗?“ “别动,再睡会儿。“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慵懒,还带着点疲惫。 如果不是知道娜娜这两天不方便,雅文肯定会以为他是从娜娜那里耕田回来,才会这么累。但现在,她只能乖乖的躺在他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他惹毛了,让他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虽然她早就醒得不能再醒了,但听着他的呼吸声,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雅文突然觉得自己脸上有点热,这种姿势,不应该只有情侣之间才能有吗?她和他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她看不懂身边的这个人,更看不透他的心思,就在她胡思乱想了足足一个小时后,他终于醒了。 萧冬亚睁开眼睛,三分慵懒,七分魅惑,痴迷地看着她:“你醒了?“ 雅文不敢看他那双眼睛,连忙从他怀里挣脱:“起床了!“ “别急啊,我又不吃人。“ 他嘻嘻笑着。 “你比吃人的还可怕!“ 雅文冲进浴室换衣服,出来的时候,萧冬亚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站在窗前做着伸展运动。 这家伙,健身都不穿衣服的吗? 雅文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悄悄从他后面溜走,准备出门。 “去哪儿?“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家伙,后脑勺也长了眼睛吗?雅文停下脚步,勉强笑了笑:“我想去看看宁宁有没有回家。“ “这是个糟糕的理由!宁宁要一个月后才会回来,你不用替她操心。“ “什么?一个月?你妈不是很闲吗?她带着宁宁去哪里了?“ “比利时,我有个姨妈在那里住,他们去度假了。“ “一个月?“ “嗯,如果玩得高兴,可能会更久。“ 雅文咬着嘴唇,既然宁宁都不在家里,那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她对着萧冬亚的背影喊道:“那我走了,宁宁回来的时候告诉我。“ 她转身就走,再也不想在这栋房子里多呆一秒。 “站住!我同意你走了吗?“ “我走了对你不是更好吗?你可以和娜娜好好享受生活。“ 雅文讽刺道,两行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无论是为了宁宁,还是为了自己,她心里都很不舒服,想找一个地方发泄一下。 萧冬亚没有再拦她,但是当她走出别墅的大门,那个司机已经在她前面鞠躬,说道:“少奶奶,少爷说了,今天你去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带你。“ “天涯海角,你会去吗?“ 雅文没好气的问他。 “少奶奶真会开玩笑!“ 司机笑了笑,还是很礼貌的站在那里。 雅文脑子一转,有了主意,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对司机说:“带我去俱乐部。“ 今天,她要痛宰萧冬亚一笔,用他的钱买个痛快。 那些千金大小姐们果然是无聊到极致,大概和以前的她一样。她们一接到邀请,马上就全都出现了。 雅文带着她们上了楼,司机在楼下等她,她注意到他在打电话,态度十分恭敬,应该是向萧冬亚汇报她的行踪。 有一个叫淼淼的贵妇打趣说:“你家萧少爷真是贴心,如果我家那老头子有他一半的好,我就满足了。“ “你啊,别不知足了,昨天他还陪你去度假,你还想要啥?“ 另一个叫玲玲的女人也在调侃她。 她们的兴趣很快就被八卦吸引了,发牌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淼淼说:“告诉你们,我们这次去D市玩,遇到了一个传奇人物,你们猜是谁?“ “不会是哪个明星吧?“ 几个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切,明星哪有他有名,他是当年S市有名的‘三剑客’之一,他的本事,明星哪能比?“ “哦,我知道,我听我爸说过,S市的‘三剑客’就是陆忆宏、秋木森和刘剑,我爸和他们是老朋友,所以他很清楚。“ 玲玲立刻变得很兴奋。 “没错,就是刘剑,他八十岁了,精神还很好,身体硬朗得不得了。“ “当然,我听我爸说,这三个‘剑客’年轻的时候都是篮球高手,身体倍儿棒。“ 玲玲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雅文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喊停:“等等!你说的那个陆忆宏和秋木森到底是谁?“ “陆忆宏就是你婆婆的父亲啊,雅文,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没跟我说过,“ 雅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秋木森呢?“ “这个人后来离开了S市,我爸也没跟我详细说过。“ “哦,谢谢!“ 雅文失去了打牌的兴趣,她满脑子都在思考‘三剑客’的关系,有一些线索在她眼前晃动,但却无法串在一起。 雅文的爷爷,名叫秋木森。虽然她从未有机会见到,但她的父亲每年都坚持带家人去祭拜他,所以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她百分之百确定,爷爷就是当年的三剑客之一。但是,秋家和陆家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仇恨,让陆凤母子如此憎恨秋家呢? 她假装肚子疼,让旁边观战的人代替她,然后她离开了房间,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她把所有的猜测告诉了哥哥,询问他的看法。哥哥在电话里说:“安然也已经发现了爷爷和陆忆宏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一直查不出来。我现在就出发去D市,希望能从刘剑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好,你和安然一起,我会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后,雅文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她仿佛看见了希望的曙光,她和萧冬亚之间复杂的恩怨情仇,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能的出路。 心情大好的雅文,急切地想要找一个地方来庆祝这份喜悦。她想起了李俊带她去过的那个天台,想知道那里的葡萄是否已经成熟,那里的风景是否依然美丽。 她兴冲冲地爬上楼梯,推开天台的门,一个绿油油的世界映入眼帘。 成熟的葡萄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诱人的紫色光泽。她快步走到葡萄架下,看着这些葡萄,感叹时间是个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世间万物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改变,就像这些葡萄,就像她的心。 “摘几个尝尝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雅文回头一看,李俊的笑脸在一片绿叶中绽放,他笑眯眯地说:“雅文,欢迎你再次来到我的秘密基地!“ “哈哈,我可是惦记着你这里的纯天然无污染的葡萄。“ 雅文也笑了,和这个阳光男孩在一起,总能让她的心情变得愉快。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摘下来,我们一起品尝。“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轻轻地摘下一串,迫不及待地塞了一颗进嘴里,甜甜的,带着太阳的味道,一瞬间,整个人都被这种甜蜜填满了。 “不准一个人吃!“ 李俊抢过她手里的葡萄,也放进嘴里两颗。 “哇,真甜!“ 他惊喜地喊了出来,兴奋地夸奖着。 “你还没吃过?“ “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所以我一直没有吃。“ 雅文哈哈大笑:“你就不怕被别人摘了,或者被小鸟吃了?“ “不会的,除了我,没人能上到这里,至于小鸟,你看我们这座城市,能找到几只?“ “看来我今天是沾了你的光了!“ “那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深情的火花。 雅文的心跳漏了一拍,急忙避开他的眼神,转而问道:“你和莹莹怎么样了?她现在对我很有敌意,我可不想让她误会什么。“ “她啊,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女孩,脾气还特别倔。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千金大小姐,你怎么就能这么善解人意?“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李俊显得有些沮丧。 雅文立刻明白了,李俊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他认为自己喜欢她,但实际上,莹莹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重要的位置。 她微微一笑,问:“你想听个故事吗?“ 没等他回答,她就开始了自己的故事:“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只漂亮的小花猫,我非常喜欢它。有一天,哥哥在外面捡回了一只丑陋的小猫,它很害羞,我一点也不喜欢它。后来,妈妈买了一些鱼回家,但是很快就不见了,我们都以为是那只丑猫偷吃的,于是把它揍了一顿,赶了出去。“ 她停了停,有些惋惜:“但是,家里的鱼还是不断地丢失,直到有一天,我们才发现原来是那只被宠爱的小花猫偷吃的。大家都后悔莫及,去找那只丑猫,却发现它已经死了。我们伤心了很久,从此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了。“ ------------ == 第094章 他出车祸了 == 故事说完,李俊直直地盯着雅文,半晌才开口:“你是把莹莹当成那只丑猫?”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雅文的眼光飘向远处,湛蓝的天空,语气淡淡的,“其实,大多数人都不懂得珍惜拥有的,很多的事情一旦错过了,那就是一辈子,把握眼前人才是最关键的。” “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李俊笑了笑,嘴角的忧愁似乎少了些。 “我一直都是啊,只是你没有看到而已。”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切都藏在了不言之中。 告别了李俊,下楼时,雅文手里多了几串葡萄。她和李俊的关系,将永久地定位在友谊,他是一个聪明的人,应该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真心希望,李俊和莹莹能成为一对幸福的恋人! 司机一直在楼下等着她,看到她下来,赶紧打开了车门,问她想去哪里。 “去萧家的别墅。” 司机没再说话,反而明显地松了口气。 别墅里静悄悄的,佣人们的脚步声都轻轻的,看到她,都急忙避开,像是担心她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雅文冷笑,她有那么可怕吗?让这些人像躲避病毒一样的躲避她。 拎着葡萄走进自己的房间,一个优美的背影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动不动。 大概是开门的声音打扰了她,她微微动了动,冷冷地说:“我真的希望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你!” “认识我不是我的问题,你完全可以选择永远不要再见到我。”雅文的声音更冷。 娜娜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过身,眼神幽暗,突然就掐住了雅文的脖子:“只要你消失了,就不会有人跟我抢他了。” 她的手在颤抖,根本没有用力。雅文的讽刺笑容浮现了出来:“我从来就没和你抢过,你所谓的宝贝在我的眼里什么都不算。” “你什么意思?”她瞳孔收缩,声音变了。 雅文轻轻拉开了她的手,让自己脱离了危险,语气平淡:“我只是宁宁的妈妈,别的什么都不是!” 她不想成为萧冬亚的女人,不想被称为萧少奶奶,她只想做回真正的自己。 娜娜显然不明白雅文的意思,她指着自己的肚子,冷笑:“如果我现在没了孩子,你猜大家会怎么看?” 她的笑容突然变得恐怖,精致的妆容也变得诡异。 雅文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要上演古代宫廷剧的节奏吗? 她冷眼看着娜娜,摇了摇头:“如果你真的怀孕了,你不可能舍得,那可是你上位的资本。” 她庆幸自己提前知道了娜娜的秘密,否则,她一定会被吓到。 现在被吓到的人是娜娜。她脸色苍白,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胡说什么?我怀的是萧冬亚的孩子,他是爱我的!” 人们总是强调他们最不确定的事情。这让雅文不由自主地感到怜悯,但是,可怜的人也有可恨的一面,她突然冲上前,狠狠地撞在了椅子上,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惨叫。 雅文看到大量的血从她大腿处涌出,吓坏了,难道,她判断错误了? 不管她是自残还是陷害,救人最重要。她立刻打开门,对外面喊:“来人啊,叫司机,送娜娜小姐去医院。” 司机很快进来了,雅文也趁机给萧冬亚打了电话。 当大家都在扶娜娜时,她却坚决不肯起来,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听起来让人害怕。 雅文看着她嘲讽道:“你打算叫到什么时候?等萧冬亚回来,还是等到救护车来?”如果说刚刚她还对自己判断有些怀疑,那现在她是百分百确定娜娜在演戏了。 演技太差了,连假装痛苦都不会。 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她,有的鄙视,有的震惊,有的不相信…… 雅文无视这一切,对司机说:“娜娜小姐不愿意坐你的车,那就叫救护车来。” “不!我不去医院,我要见萧冬亚,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他会来找你算账的!” 她反复强调,让雅文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万一这是她和萧冬亚设下的陷阱,不去医院,她怎么能澄清自己的清白? 她只能采取强硬的态度,一定要在萧冬亚回来之前把她送到医院。 她看着屋子里的所有人,冷声道:“娜娜肚子里怀的是萧家的孩子,如果孩子没了,你们也难辞其咎。” 她转身去找自己的车钥匙,再回头时,大家已经抬起了娜娜,正往外走。娜娜当然不愿意,死死抓住门框,不肯离开,她对着雅文吼:“秋雅文,我不去医院,谁知道你会在医院里做什么,我不去!” “娜娜小姐,我们在帮你,你现在流了很多血,如果不尽快去医院,孩子会有危险的。”一个女佣苦苦劝说着。 “我不去!放开我!”娜娜奋力挣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出门。 一个受伤的孕妇,怎么会有力气这样挣扎?大家都觉得很奇怪。 房间里一团糟,娜娜自编自演的这出戏,实在是太精彩了。 我被困在房间里,满肚子的火气,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么多人,我真想给她一脚。 就在我们吵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对方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请问你是萧冬亚的家属吗?” “是的,怎么了?” “他出车祸了,被一辆大货车撞了,你赶快到医院来看看,他......” 我心里一紧,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后面的话我都没听清楚。 我握紧了手机,手指都在颤抖,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对屋子里的人喊道:“好了,萧冬亚出车祸了,我得马上去医院。”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所有人都给我让开了路,司机赶紧去发动车子,娜娜也不再哭闹。 路过娜娜时,我冷眼看了她一眼:“你有两分钟的时间,快点收拾干净自己,晚了我可不等你。” “好的,马上就来!”娜娜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分钟后,她把自己收拾利索,气喘吁吁地跑出来,司机也正好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只能听到娜娜的低泣声和我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在默默地祈祷,萧冬亚千万不能出事,我们的事情还没解决,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到了医院,萧冬亚还在手术室,警察和肇事者都在手术室外面等我。 看到我来了,几个人连忙迎了上来,很有礼貌地叫我:“萧太太!” 我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我问:“他怎么样了?” “大货车在转弯的时候撞上了萧先生的车,他当时就晕过去了,现在还在抢救。” 我的心一沉,好像要停止跳动一样。娜娜本来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白了,她惊慌失措地抓着那个肇事者:“你知道他是谁吗?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那个肇事者已经被吓得脸色发青,浑身发抖。 就算他不认识萧冬亚,但从现在的场景,那么多警察在场,他也知道他撞的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我冷眼看了看他们,什么也不想说,我在等着朋友们的到来。 那个司机突然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对不起,对不起!” “你起来吧,法律会给你一个公道的裁决。”我没有心思搭理他,走到一边,心里乱糟糟的。 警察带着肇事者走了,只剩下我们在这里等消息。 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回想和萧冬亚相处的日子,那些尴尬的、痛苦的、短暂的和平时光...... 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恨他了,我舍不得他死!我咬紧牙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默默地等待着。 尤拉和飘飘,顾黎明和七七不久也都到了。 看到紧闭的手术室和我们严肃的表情,他们都愣了愣,小心地问:“情况很严重吗?” 我没法回答,警察们也没有说话。我们都不自觉地闭上了嘴,静静地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我们等了好久,一直到深夜,手术室的灯才灭掉,门也随之打开。 我的心提了起来,用手捂住嘴巴,害怕地等待结果。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色床单的那个人,一张毫无生气的苍白面孔。 他还活着!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我走过去,轻轻地问:“他怎么样了?” “伤得很重,脑子也受到了损伤,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一个医生告诉我。 萧冬亚被推走了,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他一眼,还没来得及理清自己的感情,他就又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我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我情不自禁地跟了几步,踉跄的步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飘飘和七七分别站在我的两边,握住我的手,给我安慰。 娜娜突然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然后扭头就跑。尤拉想追上去,被飘飘阻止了:“随她去吧,别管她。” 我们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希望箫冬亚可以挺过这一关,奇迹般的醒来。 我觉得冷得厉害,我颤抖着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凌晨三点。”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我从未觉得时间过得如此缓慢,我抱着双臂,不知道该怎么做。 顾黎明提醒我:“雅文,你通知他爸妈了吗?” “萧家那边会通知的。” 陆凤的回归,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风浪,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 ------------ == 第095章 他的秘密 == 萧冬亚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直到天亮也没醒过来。我们对外界封锁了他出车祸的消息,但对于萧家的人来说,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天亮的时候,医生给了我一个包,里面是萧冬亚的东西,包括他的手机。 我木然地接过来,紧紧地抱着。 飘飘和七七一直陪在我旁边,看我行为古怪,想要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我苦笑了一下:“你们想问什么就直接说吧。” “雅文,你要不找个地方歇一歇,你这样干等下去也没什么用。” 顾黎明和尤拉留在医院守着,我们三个去了医院旁边的咖啡厅,稍微放松一下心情。 热咖啡的蒸汽不断地升腾,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抿了一口,淡淡的苦涩充满了口腔。 我有点搞不清楚我现在的心情,也不想深入探究内心的想法。 萧冬亚的那个包放在桌子上,吸引着我的注意力。 七七看到我盯着它,干脆把包拿了过来,递给我:“想看就去看吧,没有人会笑话你,说不定你还能在里面找到你想知道的秘密。” 我心里一动,好像有一束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我忐忑地看了看她们俩:“我可以这么做吗?” “可以呀!” 我慢慢地打开包,里面的钥匙、银行卡和手机散落在桌子上,我把手机拿起来,复杂的眼神盯着它。 我本能觉得不应该这样做,但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催促我去打开它。我犹豫了很久,正想按下按钮,手机突然在我手上剧烈振动起来。 接还是不接?我拿着手机就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炭,扔也不是,接也不是。 “你就接呗!”飘飘在一旁提醒我。 “但是,这是他秘书打来的。” “告诉她实际情况,让她帮着处理一下公司的事务。”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接通了电话。我先是介绍了自己,然后把萧冬亚的情况告诉了她,拜托她一定要先瞒着。 秘书在电话里表示了震惊和难过,安慰了我几句,然后挂掉了电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手机在我的手里随意地转动,不经意间,我的手指碰到了一个文件。 一个穿着婚纱的女孩子,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眼熟!我的视线被她吸引住了,我傻傻地看着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张照片,正是我和杨正华结婚那天拍的,那件镶满了大朵玫瑰的婚纱,是我亲自设计并且定制的。 我颤抖着手,点开了所有的照片,毫无疑问,这些都是婚礼上的场景。 萧冬亚,他竟然参加了我的整个婚礼! 难怪他能够在新婚之夜把我换成他的女人! 我的呼吸开始加快。随着照片一张张的翻过,过去的记忆像洪水一样涌入我的心头。 七七看我神情不对,拿起手机看了看,笑着对我说:“雅文,这些照片拍得太棒了,你应该感谢萧冬亚,他给你留下了这么珍贵的记忆。” “可是,我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傻丫头,长得帅的男人总是喜欢隐藏在人群中,”飘飘一边翻看着照片,一边滑动着屏幕,突然她叫了起来,“雅文,你看,这里还有萧冬亚的日记!” “什么?”我一把抢过手机,往下看。 这一看,我的心跳加速,再也停不下来。虽然这些并不算是正式的日记,但它们揭示了萧冬亚最真实的情感。 他在那里倾诉他对我的爱慕,以及在爱与恨之间挣扎的痛苦过程。而这些,都是发生在我和杨正华结婚以后的日子里。 我知道他恨我,但是他为什么会爱上我? 难道他很早就认识我?或者是因为新婚之夜的迷乱,让他对我产生了感情? 我感到迷茫,放下手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这些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突然站起身:“我要回到医院去,我必须要等到他醒来。” 回到了医院,萧冬亚还是没有醒过来。莹莹和李俊倒是来了,莹莹看起来很难过,但是看我的眼神比之前友善多了。 应该是李俊的功劳吧。 李俊只是朝我点了点头,莹莹却走到我身边,跟我说:“阿姨和叔叔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看来暴风雨真的要来了。 我只能苦笑:“希望他们能冷静点。” 但这显然是奢望。 陆凤和箫清和一到医院,就像是掀起了海啸。 陆凤根本不理我们在场,她直冲进院长办公室,质问道:“你们能保证他没事吗?不行的话我们就换医院。” 陆凤的气势太强烈了,几乎吓倒了所有人。院长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的儿子伤得真的很重,我们已经派出了最好的医生和使用了最先进的设备。你应该知道,在S城,没有哪家医院比我们更有能力。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希望能尽快醒过来。” “但他一直在昏迷,做妈妈的怎么可能不担心?”陆凤的声音变了,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脱下所有伪装,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不管她在别人眼里有多么强大,当面对儿子的生命危机时,她也会手足无措,心急如焚。 而且,她可能会变得更不讲道理。她不再坚持换医院,而是直接走向我,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的力量太大了,她似乎是把她所有的怒气和怨恨都倾注在了那一击之中,我被她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靠在墙上才能站稳。 她接着骂道:“扫把星,都是你害了我儿子,离我们远远的!” 我被打懵了,呆呆地靠在墙边,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一向高贵优雅,总以完美形象示人的陆凤,这一刻完全变了一个人,她哪里还是一个贵族夫人,简直就是一个被激怒的泼妇。 飘飘最先反应过来,她过来护住我说:“不许打人!你儿子出车祸,这不是雅文的责任!” “怎么能不是她的责任,我儿子自从遇到她,就没一天的好日子过。秋家的人都是我们的克星,一辈子的灾星!”陆凤咄咄逼人,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她的话中似乎藏着更深的意义,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抬起头,冷冷地盯着她:“你今天给我这一巴掌,我会记住的,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会加倍奉还!” 我讨厌她的心,从来没有改变过。如果不是因为她是我名义上的长辈,我一定会马上还手。 经历了几个月的折磨和历练,我的心早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软弱。没有人会在承受了无尽的痛苦后,还会对敌人仁慈,我也一样。 我冰冷的话语让陆凤更加愤怒,她再次举起了手,想再次打我,被箫清和拦住了:“冷静点,我们现在在医院,要注意影响!” “影响?”陆凤突然冷笑,“我这一辈子就是因为太在意影响,太在乎自己的面子,箫清和,别让我把你过去的事情说出来,要是我儿子有什么不测,你们谁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她疯了,竟然把怒火转向了箫清和,我看着箫清和闭上眼睛,低下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大概是因为依依和小严的事情,那是他永远欠陆凤的一笔债,多年后再提起,还是刺痛了他的心。 整个院长办公室,变成了陆凤的战场。她不仅恨我,还骂箫清和,所有人都静静地看她,品尝着她完全不同的一面。 最后,顾黎明说话了:“陆董事长,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等待萧冬亚醒来,你是他的母亲,一定不想他醒来后看到你这样失控吧。” 顾黎明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他的话让陆凤稍稍平静了一些,但是她看我的眼神,依然是恨之入骨。 我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然后走出了房间。 既然萧冬亚的父母都已经来了,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我对七七和飘飘说:“我们走吧,免得在这儿被人嫌弃。” “你不等萧冬亚醒来了?”七七小声地问我。 “他醒了又能怎样?有他的父母和小三在,我现在就回去,带上孩子离开萧家。” 萧家这个地方,我已经一刻也不想待了,我不想再和陆凤发生不必要的冲突。我要等哥哥和安然回来,揭露秋陆两家之间的恩怨真相。对于萧冬亚这边,如果他能醒来,我不相信他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没必要在这儿和萧家的人看脸色。 “那我们也一起去萧家,把孩子接回来!”飘飘提议。 “好吧。”我们几个人就动身离开了,很快就到了萧家。 没想到的是,娜娜居然也在萧家,我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直接去找宁宁。 可是,孩子不在他的房间里,他的东西也没有放好,我着急了,跑出去问人:“宁宁呢?” “小少爷还没回来。” “怎么会?”我一把抓住回答的人,“是谁接走他们的?” “不知道,家里的司机没有去。” 陆凤真是太狠了!竟然在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还要跟我争孩子,他们这是在演一场比宫斗还要残酷的戏码啊。我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愤怒已经让我的血液沸腾了。 ------------ == 第096章 爱上他了吗? == 雅文的目光刚好落在娜娜身上,娜娜却偏偏不识趣地迎了上来。 她扭捏着腰肢,微眯双眼,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是我接走的孩子。” “你?”雅文上下打量她,娜娜的地位,是陆凤最恨的小三,陆凤怎么会信任她? “孩子呢?在哪儿?”雅文淡然问道,但她心里的怒火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娜娜红唇微启,冷笑:“我干嘛要告诉你?你破坏了我和萧冬亚的感情,我恨不得撕了你,你以为我会在这个时候帮你吗?” 娜娜的嚣张表情和陆凤如出一辙,看来,全世界的坏女人都有着同样的面孔。但今天,她很不幸地遇上了我,成为了我怒气的出口。 “我再问一遍,孩子在哪里?”雅文的拳头紧握,蠢蠢欲动。 “我才不会告诉你,你别妄想了!”娜娜完全没有意识到雅文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她优雅地转身,想要从雅文面前消失。 她以为她成功地报复了雅文,却不知道,她的口舌之快,给她带来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雅文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娜娜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拉,拳头随即砸下,娜娜的脸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 娜娜发出一声惨叫,用手捂住脸,转身想要反击。她比雅文高出一头,占据明显的优势,在挣扎和抓扯中,雅文的头发也被她抓住了。她怒吼一声,拳头就要接近雅文的身体。 雅文以为这一次她是无法逃脱了,但飘飘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娜娜的手腕,用力一甩,将娜娜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贱人,你找死吧!” 娜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还想再次冲向雅文,却被顾黎明和尤拉制止了。他们冷声喝止:“别忘了你的身份,如果你做的事情暴露出来,你觉得萧家还会容忍你吗?” 娜娜突然怔住了,她的脸颊青一块紫一块,微微颤抖,然后颓然后退,停下了动作,但她的眼神依然狠毒,仿佛要把雅文碎尸万段才能消除心中的仇恨。 别墅中的仆人们被这场激烈的冲突吓得不轻,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被尤拉命令着退出了房间。 娜娜恶狠狠地说:“秋雅文,你最好祈祷萧冬亚能安全,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孩子!” “什么意思?”雅文的心脏猛然收缩,“你把他怎么样了?” “我?”娜娜哈哈大笑,“我能把他怎么样?我不敢把他怎么样,但是,夫人现在已经不相信你,宁愿相信我。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的结果吗?” 娜娜的话中带话,但我们都明白了,也就是说,陆凤现在把孩子藏起来了,如果是萧冬亚活下来,孩子还是萧家的后代,和雅文无关;但如果萧冬亚死了,雅文甚至连看一眼孩子的权利都没有,反而会被他们唾弃和仇恨。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雅文都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 不得不说,陆凤的心思细腻,即使在得知儿子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也能想到如何防范雅文和算计她,真是厉害。 雅文冷笑道:“那我们最好是都祈祷萧冬亚能活下去,你做了那么多,不会是为了在他的坟前烧一根香吧?”她的视线落在娜娜的肚子上,深深地讽刺,“你别忘了,你现在什么都没有,比我还惨!” 娜娜的脸突然变得煞白,雅文的话击中了她的要害。如果萧冬亚去世,她将一无所获,也会被陆凤踢出家门。 这样一来,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毫无意义了,除非,她只是为了打击雅文。 娜娜现在蓬头垢面,满脸伤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尊严,特别是在听到雅文尖锐的分析后,她的心防已经被彻底打破,恐惧和绝望笼罩着她。 娜娜转身就跑了出去,雅文听到她发动车的声音,然后声音越来越远。 “她这是要去哪儿?是不是去看孩子?”七七问。 雅文摇了摇头,非常肯定地说:“不会的!陆凤没那么傻,她不会把孩子完全交给娜娜的,所以,孩子现在一定在她绝对信任的人那里,而娜娜,只不过是想去讨好他们,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回她的老窝养伤吧。”雅文最后看了一眼萧家豪华的别墅,在阳光的照射下,它显得辉煌而又虚幻,就像雅文所经历的这一切,仿佛一场梦。 雅文和七七住进了哥哥和安然的房子,她本来想一个人住,但七七非要跟她一起,说是住酒店太贵,不能浪费纳税人的钱。 家中一片混乱,明显是由于长时间未进行打扫。雅文与好友七七共同努力,花了好一阵工夫,终于将房子收拾得井井有条。两人累得瘫软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动弹。 雅文忽然涌起给哥哥打电话的想法,想询问一下那边的情形。可惜,哥哥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于是她留下了语音消息,决定稍后再试。 七七率先打破了沉默,嘴角上扬,带着几分调皮的笑容:“雅文,我之前还真不知道你发起火来这么有魄力。我总以为你这位千金小姐顶多也就是嘴上说说,没想到你竟然会动手打架!” “哎呀,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嘛。”雅文笑着说道,“我觉得飘飘说得挺对的,在这个世界上,没人是天生的弱者或强者,全看被逼的程度!” “瞧把你熏陶的,”七七继续逗趣,“娜娜简直就是点燃你斗志的那个火星子!” 雅文也笑了,突然有种感觉,回到以往的日子是多么美好。跟闺蜜们一起闲聊、逛街、无忧无虑地玩闹,比现在这样劳心劳力的日子轻松多了。 “等这儿的事儿告一段落,我还是想回A市去。”雅文提议道,“七七,你呢?眼看你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根基还在A市,工作也在那儿,自然是回去的。”七七回答。 “那顾黎明呢?他也要跟你一起去A市?” 提到这个问题,七七略微迟疑,显然她还没仔细考虑过。“嗯……我不知道耶。我们相处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讨论过未来的打算,关于他的过去我也不清楚太多。我总觉得我们像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虽然在一起很开心,但总是觉得缺少点儿什么。” 雅文轻笑:“缺少啥?激情?浪漫?还是豪车和豪宅?” “得了,你就别取笑我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些。”七七略显羞涩。 “七七,两个人相处,最重要的是彼此相爱和坦诚相待。如果有疑惑,要及时说出来,以免影响以后的感情发展。试着跟他谈谈你的感受,听听顾黎明的看法,说不定你担心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雅文说着,心中不由得想起与杨正华那段有名无实的婚姻。 当时,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表面和谐,实质疏远,一切都流于形式。经历了一系列事件后,雅文意识到,真正相爱的伴侣,无论贫富,在爱情面前都是平等的普通人,喜怒哀乐应该在日常生活中自然而然地流露。 飘飘和尤拉之间的相处模式正是雅文向往的样子,她希望七七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听到雅文的一席话,七七兴奋地附和:“雅文,你说得太好了!这些道理,你以前可没说过哦,你真的成熟了好多!” “我的成熟,却是以巨大的牺牲为代价的。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我宁愿一直保持那份纯真。”雅文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哀伤。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萧冬亚的身影,那位正躺在医院里,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男人。 雅文的心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是被针刺穿一般,让她呼吸都为之凝滞。 “雅文,你怎么了?”注意到雅文的表情变化,七七关切地询问。 雅文迅速调整情绪,试图分散注意力。“我只是在担心,如果萧冬亚发生意外,我该怎么做?” “你和安然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懂法律?你是宁宁的妈妈,如果爸爸不在了,孩子的监护权自然归你。你担心什么?陆凤没有权力独占孩子。”七七宽慰道。 “是啊,我得争取回孩子的抚养权,然后带他回A市,安然是一名律师,她一定能帮我出谋划策。”雅文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然而,她内心深处的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雅文竭力想抑制,却始终无法做到。她脱口而出:“萧冬亚到底是活着好,还是……算了呢?” 过去,她或许毫不犹豫地希望对方离开这个世界,但现在,她陷入了犹豫。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真心希望萧冬亚能够挺过来。 七七定定地看着雅文,目光深邃,仿佛洞悉了她的灵魂。“雅文,你爱上萧冬亚了!” 雅文身体一震,立刻反驳:“不可能!他给我带来的伤害还不够吗?我怎么可能爱上他?绝不会的,一定不会!” “雅文,你欺骗自己,却欺骗不了你的心。”七七一字一顿,语气笃定,“我能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挣扎与痛苦,你既已爱上他,却又在抗拒这份感情。你矛盾重重,所以你不希望他死。”每一个字都直击雅文的心灵,揭露了她内心最深层的秘密。 雅文感到一阵慌乱,七七的每一句话都如同锋利的刀片,割裂了雅文脆弱的防御,她开始质疑,七七是否真的读懂了她的心思?是否真的触碰到了她隐藏的情感真相? ------------ == 第097章 他失忆了 == 雅文愣愣地盯着七七,摇头不已,一脸不信:“七七,你这话不对劲,一点儿都不对。萧冬亚那是恶魔化身,我应该恨他,怎么能爱上他!我恨他!” “这就说明你心里有疙瘩了,雅文,你得面对真实的情感,要不然将来你会后悔的。”七七直率地指出。 “你的意思是……”雅文有点懵。 七七坐直身子,双眼闪耀着智慧的火花:“如果真心喜欢他,就得陪在他身边,给他加油鼓劲,期望他早点醒来。记得他手机里的那些话吗?他心里其实也有你的一席之地,所以,解开你们的恩怨和心结才是关键。” “但是,萧冬亚的生命掌握在他自己手里,我能做啥呢?” “他同样需要外界的动力支持啊,你就是最佳人选。咱们明天还得去医院陪着他。” 一提医院,雅文眉头皱了起来,陆凤会让她们接近吗?考虑到陆凤对她的刻骨仇恨,再次见面肯定又是剑拔弩张。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必了,若萧冬亚能苏醒,我会探望他;若否,则当作一场梦罢了” “你这个人真是顽固!”七七感叹。 对话到此为止,很快就双双倒在床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极度疲乏之下,直到第二天下午,两人方才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刚起身准备洗脸刷牙,雅文的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雅文疑惑地接通,竟然是陆凤。 这是咋回事?雅文立刻紧张起来,难道,萧冬亚…… 只听她声音颤抖地问:“萧冬亚怎么样了?” “没死,现在嚷嚷着要见你,你立马过来,半小时内赶到!”陆凤的口气依旧高傲,在电话那头颐指气使。 “他醒了?”雅文惊喜地问,心跳加速。 但是,陆凤已经挂掉了电话,只剩下一串嘟嘟声。 雅文对着七七喊:“萧冬亚醒了,咱们赶紧去医院!” 迅速换好衣服,出门驱车。她们在半小时之内赶到了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外一个人也没有,这让雅文有点慌张,一把拽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里面那人去哪儿了?咋回事儿?” “他已经醒了,所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你们得去前台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两人随即冲向服务台,费了些周折,终于查到了萧冬亚的具体病房。 气喘吁吁地走出电梯,正好撞上娜娜,脸上淤青依然醒目,她恶狠狠地骂道:“贱人!” “你骂谁呢?”七七眉毛一挑,反击道,“到底谁是贱人,你得说明白!” 雅文赶紧制止:“别添乱,咱俩是要去看萧冬亚,别被这只疯狗耽误了。” 冷冷扫了娜娜一眼,雅文拉着七七就走,留下娜娜在后面破口大骂,但她显然学乖了,不敢再动手。 雅文不予理会,继续淡定前行,遇到几位护士时,她问道:“这里是医院,你们就放任她胡闹?” “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去制止她!”也许是被雅文的气势震慑,护士们匆忙跑去控制娜娜,把她送进了电梯。 周围终于安静了,两人径直走到目的地,最终找到了萧冬亚的病房。 房门虚掩,隐隐有人声传来,是陆凤的声音,听得出她在耐心劝说着什么。 雅文轻轻敲了敲门,在得到同意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内,除了陆凤,还有萧清和、莹莹以及一个看起来与陆凤颇为相似的中年妇女。他们围在病床边,挡住了视线,不让雅文看到里面的状况。 就在她们踏进门的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雅文身上,莹莹喊道:“嫂子,你来了!” 雅文对她的突然转变感到好奇,多看了几眼,笑了笑:“嗯,你表哥醒了吗?” “醒了,正在赌气呢!”莹莹的语气有点古怪,她稍稍侧身,让雅文看到了里面的情景。萧冬亚闭着眼睛,嘴巴噘着,一脸不爽的模样。 他的样子就像一个任性耍赖的小孩子,很难将现在的他与平时的冷酷形象联系起来。 头上缠着纱布,手上插着输液管,脸色苍白,身体显得十分虚弱,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雅文心中涌起了酸楚的感觉,一场车祸彻底改变了他,躺在这儿的,还能算是萧冬亚吗? 莹莹在呼唤他:“表哥,你嫂子来了!” 萧冬亚没有任何反应! “表哥,秋雅文来了!你老婆来了!”莹莹继续大声呼唤。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没反应的萧冬亚,竟然猛地睁开了眼睛,惊喜地问道:“她在哪儿?我老婆在哪儿?雅文!” 这是什么情况?雅文愣住了,萧冬亚叫她老婆,而且叫得那样深情!她迟疑着不敢回应,更不敢上前。 这时,陆凤开口了,声音冰冷且不耐烦:“你还在磨蹭什么?人家在叫你呢!” 雅文知道是在叫自己,但是,萧冬亚现在的状况到底如何?为什么她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变了,叫她的声音也变了? 她迷茫地望着他,没有移动脚步,喊道:“萧冬亚,你别演戏了,这儿没外人。” 然而,萧冬亚的情绪异常激动,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话,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陆凤按住了,陆凤轻声呵斥:“别乱动!小心弄伤伤口,雅文来了,她不会走的。” 陆凤的目光落在雅文身上,其中藏着深深的怨恨和无可奈何,她朝着雅文招了招手:“我儿子就先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别刺激他。” 这一刻,雅文真的有点晕了,怎么回事?陆凤竟然把萧冬亚交给她照顾,她就这么放心吗?雅文愣了一下,慢慢地向病床走去,莹莹凑过来,在她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表哥他得了选择性失忆症,只让你一个人照顾他!” 莹莹说完,快速往后退,挽着那位陌生女子,目光紧紧锁定雅文。 雅文被莹莹的话砸得脑袋嗡嗡响,选择性失忆是怎么一回事?萧冬亚这是失忆了吗? 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嘀咕着:“不至于吧,这家伙又在耍什么花招。” 可萧冬亚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嚷嚷起来:“雅文,快过来,到我这儿来!”他的声音,三成命令加上七成撒娇,竟是雅文从未听过的温柔细腻,让人听了心头一酥。 不由自主地,雅文应声答道:“来了。” 凑近床边,雅文低头仔细端详萧冬亚。 他眼神中的神色真实得不像假的,脸上的笑意也是发自内心的,现在的萧冬亚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痴情而专注,看着雅文的眼神,仿佛是在凝视期盼已久的挚爱,那股浓郁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柔情蜜意。 雅文试探性地问:“萧冬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你是我老婆,怎么可能忘记!不过,为啥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跟你分开很久了,雅文,你到底跑哪儿去了?我出车祸了你都不在身边。”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抱怨,委屈地控诉着。 雅文一愣,被他那语气触动,喉头发紧:“我我只是短暂离开了下,没想到你就醒了。” “以后不许再离开!” “哦,知道了!”不假思索地顺从下来,雅文发现自己内心莫名安定,只要能看到他活着就好。 萧冬亚伸出没打点滴的那只手,紧紧抓住雅文,然后对着屋里的其他人说:“你们都可以走了,我要和雅文说些私房话。” 陆凤的眼神再次狠狠地盯了雅文一眼,随即露出慈祥的微笑,对萧冬亚说道:“你受伤未愈,少说几句,好好休息,我们出去。” 她招呼着其他人都离开了。站在门口的七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显得十分尴尬。雅文叫住她:“七七,你就在这里陪我吧。” 实际上,在雅文内心深处,虽然为萧冬亚的苏醒感到开心,但也担忧他是另有阴谋,她需要七七在一旁撑腰。 萧冬亚显然不太乐意,瞪着七七,示意她离开。 雅文冷冷地道:“七七不能走,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别绕圈子。” “雅文,我只是太想你了,就想和你单独待会儿。”看到雅文面色不善,萧冬亚急忙解释,激动之余苍白的脸庞渐渐有了血色。 雅文心疼地制止:“别再说下去了,闭上眼睛休息吧!” 萧冬亚确实体力不支,轻轻闭了闭眼,又睁开,虚弱地笑着说:“不准离开!” “嗯,你不是正抓着我的手嘛?”雅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用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告诉他一切都会好好的。 萧冬亚合上双眼,在满足和快乐中,慢慢沉入梦乡。 趁着这个间隙,雅文才有时间整理思路,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让她来不及细想,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萧冬亚是不是真的选择了性失忆?他记住了什么?忘记了什么?这些问题一股脑儿地涌入脑海中,搅扰得她心绪不宁。 雅文请求七七:“你去问问医生,萧冬亚到底怎么样了?” “好!”七七点头应允,随即离去。 雅文也想站起来,跟随七七了解具体情况,可萧冬亚的手紧紧地攥住,不肯放手。 熟睡中的他,面容异常柔和英俊,如同水晶球里散发出耀眼光芒的精灵。 雅文看得入了迷,原来,即使卸下了所有防备,萧冬亚的魅力依然令人倾倒。 他在梦中轻声呢喃,似乎在呼喊着某个人的名字,但当雅文凑近聆听时,却又消失无踪,只看到他嘴角勾勒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 == 第098章 陪护 == 萧冬亚沉睡的面庞平静而安详,雅文琢磨不出他还得睡多久。她的手被牢牢抓紧,动弹不得,她甚至觉得两人的心跳都因为这份紧握而同步了。 不由自主地,她俯下身,仔仔细细打量他。 以前还真没这么认真地看过他,修长的眉毛,浓密乌黑,在额头画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给整张脸添了几分魅惑。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眼睑下面,长长的睫毛映衬出淡淡的阴影。 这张脸,美得像幅画,雅文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抚过。手感细腻柔滑,光泽饱满,比起大多数女生的皮肤还要好。 这世上有些人,确实是天生长得好看,无需额外保养或精心打扮,萧冬亚正是这样的幸运儿。 手指拂过之处,脸颊微微颤动,伴随着一声轻哼,眉头随之紧锁。 他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不安情绪升级,抓紧雅文的手更加用力。 雅文急了,忙唤他:“萧冬亚,你怎么了?萧冬亚!” 他在苦闷中辗转反侧,头部开始轻微摇晃,仿佛遭遇了强烈的打击。雅文赶忙按下床头的报警铃,同时紧紧抓住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呼唤,企图将他唤醒。 医生迅速赶到,陆凤一行人紧跟而来,一起涌入病房。 医生简单检查一番,初步判断是脑部淤血造成的症状,随即安排将他移至观察室接受进一步观察和治疗。 雅文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中挣脱,当他被推出病房的瞬间,她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七七搀扶住雅文,小声在她耳边安慰:“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医生怎么说?” “他们讲,大脑里的淤血压迫了神经,导致他部分记忆丧失。如果这块淤血无法自动消除,可能会对他造成长期影响。”七七小心翼翼地回复。 雅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忧心忡忡地追问:“仅仅是失忆那么简单?没有其他并发症吧?” “当然有,就像现在你看到的情形。医生提醒,长期存在的脑内淤血,很有可能影响他的视力和听力。” 雅文的心越陷越深,脸色苍白。就在她摇摇欲坠之时,陆凤等人从医生那边返回,她眼中闪烁着寒芒,恶狠狠地盯着雅文:“你刚才说了什么刺激他?我们离开时他还好好的,转瞬就成了这样!” “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他是在睡梦中突然发作。”雅文意识到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尽力平缓语调,为自身辩解。 但陆凤仍然咄咄逼人,逼近一步,手指几乎戳到雅文的鼻尖:“你们秋家没一个好东西,你最好给我好好伺候我儿子,否则,我让你们秋家所有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姐,算了吧!这里可是医院!”与莹莹相伴的女人出手阻止,继而对雅文展露浅笑,“萧冬亚就拜托你了,姐姐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在心上。” 这位女子应该是莹莹的老妈陆丹,在雅文和萧冬亚成婚时,她人在国外,估计是近期才回国的。 她的态度和言辞都很友好,完全不同于陆凤的蛮横和胡搅蛮缠,最关键的是,她对雅文没有敌意。 雅文一头雾水,假如秋家与陆家有宿怨,为什么陆丹对她却没有丝毫仇恨之意? 陆凤在陆丹的劝说下离开,雅文和七七留在原地。七七紧捏着雅文的手臂,咬牙切齿地说:“雅文,这女人太过分了!” “岂止过分,简直是可恨。若非看在萧冬亚还在遭受折磨的份上,我才不受这冤枉气。”雅文语气淡漠,透露出无奈。 不知不觉,她已经开始为萧冬亚着想,他在她心中的位置悄无声息地攀升。 她们在医院守候到傍晚,萧冬亚才渐渐清醒,由护士推回到病房。 此时的他精神焕发,尤其是看到雅文的那一刹,双目放光,嘴角上翘,呼唤道:“雅文!” “我在这儿!你感觉好点儿没?”雅文被他热切的表情感染,温柔地询问。 一同进来的护士被萧冬亚烦躁地挥退,他不允许陆凤等亲人停留,坚持说:“我现在只要雅文,你们别在这里碍眼!” 陆凤等人只得再次无奈地离开,雅文没有回头看,因为她完全可以想象到,陆凤的目光一定充满了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怨毒。原本就对她充满敌意,如今她又夺走了儿子的所有关注,陆凤怎么可能不恨她。 七七最后离开,临走前嘱咐雅文:“有啥需要随时打电话,我立马赶到。” “嗯,麻烦你联系下安然,他们一直没消息,真是急死我了。”送走了七七后,雅文慢慢踱回病房。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确定该如何面对清醒后的萧冬亚。 萧冬亚深情的目光始终追随雅文的身影,温柔地召唤:“雅文,过来这边!” 清醒之后的萧冬亚,比之前更加柔情似水,他的眼神紧紧锁住雅文,仿佛要用满满的温情将她融化。 雅文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萧冬亚肯定忘记了他们之前的种种恩怨,他不再记得曾对她的憎恨与折磨。 现在的他,只记得他们是一对深爱的情侣,一对甜蜜的夫妻。 她想试探一下他的记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萧冬亚已紧紧抓住她的手:“雅文,你别离开我!” 这话他反复强调多次,雅文只好收起问题,轻声宽慰:“我不会走的,但是你也得快点好起来,老赖在医院可不是办法。” “嗯。”萧冬亚微微勾起嘴角,像是个听话的孩子,雅文说什么他都信。 但雅文发现自己竟没什么话说,他们之间似乎没有交集,她未曾料想到他们会以这种状态共处。 萧冬亚倒是话匣子打开,不停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他的记忆似乎主要围绕着个人历史,关于他们的共同记忆并不多。 雅文静静倾听,算是全面了解到他的过去。这个男人的能力与外表一样出色,丰富的人生经历深深吸引了她。 尤其是那些浪漫故事,比如和娜娜的感情纠葛,但这并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雅文给他喂了些水,笑着打断他:“该睡觉了,你说得太多对身体恢复不好。” 他果然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但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依旧痴痴地望着她。雅文脸上一热,有点尴尬,找个借口上洗手间,逃离他热烈的目光。 等她磨蹭着走出来,萧冬亚又进入了梦乡。 考虑到他当前的身体状况,聊了这么久,自然累得厉害。雅文坐在一旁,轻轻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坐了许久,肚子突然咕噜噜叫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天都没吃过东西,饥饿感被萧冬亚的情况压制,现在才感到饥肠辘辘。 于是,她出门请来一名护士暂时代劳,自己则下楼寻找食物,并准备顺带购买一束鲜花,用来装饰病房,希望借此打破压抑的氛围,驱散刺鼻的消毒液味。 就在医院大厅里,她偶遇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依依! 她站在药房窗口外面,一脸焦急。 雅文加快步伐来到她面前,轻声唤道:“依依!” 依依立即回头,漂亮的大眼睛红通通的,充满了忧虑和绝望。 雅文心头一沉,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小严摔了一跤,伤口出血不止,医生说需要做进一步检查。”依依眉头紧皱,话语中带着明显的紧张。 “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刚刚发生的。” “哦,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我,我能帮到你的。”雅文感同身受,小严那孩子让人看了真心疼,如果有机会,她愿意伸出援手。 “谢谢你!你在这里……”依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我家有人生病,正在这家医院住院。”雅文没透露真实身份,只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转身往楼上走去。 病房里,萧冬亚依旧处于睡眠状态,护士检查过后,交代雅文要细心照顾,随后离开。 他这次恐怕要一直睡到明早。 雅文随意解决了晚餐,躺在陪护床上,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 她的脑海里充斥着萧冬亚突然失忆的事实和小严的伤势。 小严的命运实在太坎坷了,看依依的神情就知道,他的伤势绝不简单。这对苦命的母子,究竟还得承受多少苦难。 她一边瞎想,一边默默感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萧冬亚把她唤醒。 雅文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差点忘记自己在医院。她急促地应道:“咋了?我来了。” 她以为他又不适,急忙跑到床边,关切地问:“哪里难受?我去叫医生。” 萧冬亚眼中闪耀着光芒:“没事!我只是担心你离开了。” “哦。”雅文松了口气,心安定了下来。 “雅文,这些花是你摆的?”他突然指向那束色彩斑斓的花朵,嘴角上扬,显露出愉快的笑容。 ------------ == 第099章 被强吻 == 雅文差点想扇自己一巴掌,昨晚在花店选花时,这束火红的玫瑰特别吸引她,她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完全被它的色泽和香味所诱惑,没想到其中蕴含的特殊含义。 萧冬亚明显曲解了,他笑容满面地称赞:“太漂亮了!”看向雅文的眼神更加温柔深情。 雅文的脸颊微微泛红,仿佛清晨的美好时光中,花朵正悄悄绽放,那份温婉直达心底。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会儿就有新的花了,我让人赶紧来替换。” “不要换!”萧冬亚立刻反对:“我喜欢这束花,明天再说吧。到时候还要玫瑰,红色、黄色、粉色、蓝色,各式各样的!” “你可真贪心!” “我就是贪心嘛!等我出院了,开个连锁花店,让你每天都来给我送花。” 他这番话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傲气,更多的则是宠溺的意味。雅文先是一愣,随即笑了:“你一个大男人,还要女人送花,你不怕别人笑话吗?” “我最爱的人给我送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反驳她,眼角轻轻上扬。 看得出来,他心情特别好,雅文不舍得扫他的兴致,只好答应明天买花。 但是他好像得寸进尺,突然噘起嘴,显得不高兴:“媳妇儿,你今天还没亲我呢!” 这妖孽在撒娇,纯属自然流露!雅文被他这举动吓得全身僵硬,急忙躲开,连连摇头:“咱俩啥时候干过这事?你先养好伤,别想那么多!” 虽然她对他的看法有所转变,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接受他。毕竟,他过去对她所做的事,让她刻骨铭心,永生难忘。 萧冬亚却不肯罢休,脸瞬间垮了下来:“你是我媳妇儿,难道我们从来没有亲过?那我们的儿子是怎么来的?” 儿子?他居然记得宁宁?雅文吃惊不小,愣愣地问:“萧冬亚,你还记得多少事儿?” “重要的我都记得,比如你,还有宁宁!” “那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雅文有些紧张,声音也变了。 萧冬亚咧嘴笑了:“当然知道,第一次见你时,你十二岁,我十五岁。你穿白裙子在花丛中跳舞,像个小仙女,当时我就被你迷住了,发誓长大后一定要把你娶回家。” 他在回味往事时,完全沉浸其中,仿佛那是最绚丽多彩的梦,美得让人永远铭记。 但是,雅文却震惊得说不出话,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在十二岁时就已经见过?这其中藏着什么秘密? 她脸色突变,呆呆地问:“你在哪里看到我的?” “在你家的花园。”萧冬亚陷入回忆,雅文注意到他的双眼流露出思索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就迷茫了,“我想不起为啥我会出现在你家花园,只记得你那时的样子。雅文,你一直是我的理想妻子,现在是,以后也是!” 雅文的脑袋快速转动,拼命回忆十几年前,他们有没有过交集,可是,不管怎样回想,她都毫无头绪。他描绘的场景,根本不存在于她的记忆中。 难道,他是偷瞄我的? 她继续追问:“后来呢?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个问题问得十分艰难。 “噗嗤”一声,萧冬亚笑了。“我们都长大了,自然而然地相爱,水到渠成地成了夫妻。不过,里面的细节我记不住了,媳妇儿,你不会介意吧?” “我”雅文瞪着他,细细品味他话语的真实性。萧冬亚眨眨眼,一脸真诚,让人没法质疑。 她叹口气:“萧冬亚,你忘了好多事儿,但这对于我们来说,说不定是个好机会。” “你不怪我?” “我不会跟病人斤斤计较!” 萧冬亚担忧的眼神立刻变为开心的憨笑,他再次扬起嘴角:“那你还不亲我,要是你不愿意,我会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真是个赖皮鬼!雅文咬紧嘴唇,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去行动。 “媳妇儿!”他又在催促,而且,他想支起身搂住她。 “别动!”雅文一着急,连忙按住他,“你伤还没好利索,别瞎折腾!” 但是,他已经用手臂环住她,把她拉到怀里,嘴巴就凑了上去,轻抚她的唇,接着用舌尖轻轻触碰,开始了缠绵的深吻。 熟悉的气息再次笼罩她,雅文想推开他,又害怕弄伤他,只能任由他抱着,被迫接受了这个吻。 两人保持着古怪的姿势,在病房里进行了一场激情四溢的吻戏,慢慢地,雅文有些晕乎了,他们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被萧冬亚炉火纯青的技艺迷惑了。 她喜欢这种感觉,不再抗拒,转为积极主动,轻轻搂住他,在他的舌尖引领下,化作一汪清泉。 “咳咳!”身后突然响起轻咳声。 雅文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脸蛋绯红,转过头去。 陆凤冷冷瞥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径直走向萧冬亚,亲切地询问:“感觉好些了吗?” “妈,要是你晚一点来,我会更好些!”萧冬亚一脸留恋,视线一秒也没离开过雅文。 雅文明显感受到陆凤愣了一下,随后她又笑了:“是嫌妈妈不懂事了?妈妈专门给你熬了鸡汤,喝了它,身体就能早日恢复。” 陆凤将鸡汤倒入碗中,轻轻吹了吹,端到萧冬亚嘴边。 “不,我想要雅文喂我!”萧冬亚又开始撒娇耍赖。 陆凤的目光立刻转向她,在萧冬亚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了雅文一眼,然后回头温柔地笑笑:“雅文照顾你很久了,也很辛苦,你就不能让她歇会儿吗?” 雅文也连忙附和:“没错,我有点闷,想出去透透气,你乖乖听话,把汤喝完,医生就要来查房了。” 没等萧冬亚点头,雅文慌忙逃出了病房。 她发誓,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不仅被萧冬亚强行亲吻,自己还表现得如痴如醉,更糟糕的是这一切都被陆凤撞见。今天的霉运简直爆棚! 在楼下绿植区吹了阵风,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这时,雅文想起了依依母子,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她拨打了依依的电话,对方的声音依旧疲倦不堪,令人心生怜悯。 雅文问她:“小严好点了没?你们还在医院吗,或者已经回家了?” “还在医院,小严刚做完检查,正在等待结果。” “我来看看你们!”雅文问清楚了他们的病房号,转身就往那里赶。 还好他们不在同一层楼,不然一旦遇上,那得多尴尬。但她仍旧担忧,既然同属外科病房,总有一天可能不经意碰到,到时依依母子又要承受无尽的痛苦。 她得想个周全的办法。 小严所在的病房很普通,里面住了好几个病人。小严的床位在最里边。 雅文走进病房,依依急忙上前迎接,勉强挤出微笑,感激她前来探望。 雅文心中一酸,拍拍她的背,笑着问:“别多想,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在那里呢!”她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小家伙。 几天不见,小严显得消瘦许多,原本苍白的小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雅文朝他温和地笑:“小严,还记得阿姨吗?” “记得,小严记得所有对我好的阿姨叔叔。”稚嫩的声音虽微弱无力,却仍不失天真可爱。 “小严真乖!小严疼吗?”雅文内心愈发酸楚,强忍泪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 “不疼!妈妈说过,小严是小小男子汉,不能轻易流泪!” “对!小小男子汉!来,我们拉钩,约定不可以哭哦!”雅文伸出小拇指,紧紧勾住小严的小手。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严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孩子,太惹人疼爱了! 离开依依房间后,雅文找到小严的主诊医生。医生的话让她如坠冰窟,浑身冰冷,恍惚间不知身在何方。 她踉跄着走出办公室,望着通往顶层的电梯,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她在生谁的气呢?是对命运的不公,还是对陆凤和萧清和的冷漠无情? 小严怎么会患上那种疾病?这肯定是医生的推测,在最终结果揭晓前,她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漫无目的地游荡了一段时间,雅文突然不敢再往上楼,生怕控制不住,说出依依母子的秘密;怕自己指责陆凤;更怕真相大白后,陆凤会对他们母子施加更残酷的报复,包括针对自己。 她一直在犹豫徘徊,直到七七出现。在大厅外,晃晃悠悠的雅文被她抓了个正着:“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对劲呀?萧冬亚的病情有变故?” 见到七七,雅文仿佛找到了依靠,她拉着她到一旁,说道:“小严也住进了这家医院!” “萧家人知道吗?” “暂时还不知道,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小严的病情,医生说他可能是白血病!”雅文的声音低沉,满是担忧。 ------------ == 第100章 他真的失忆了吗? == “白血病?”七七同样震惊,“小严怎么这么不幸?” 我也深深同情他们,所以想帮忙。” “怎么帮呢?” 雅文神色黯然:“除了金钱支持,似乎没有其他方式能助他一臂之力。依依不愿接受萧家的资助,所以这些年过得异常艰辛。如果我们以陌生人身份提供援助,或许会被他们接受。” 她打算用萧冬亚的钱救助他们,也算是替萧氏夫妇偿还罪孽。 七七陪伴雅文回到楼上,她带来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同时带来了哥哥与安然的新消息。。 “我打电话联系时,安然正巧也要给你来电。我把这边情况告诉了他们,安然也汇报了他们的进展。”七七说起这些时,声调中透露出喜悦,显然是好消息传来。 雅文急切地询问:“进展如何啦?” “找到刘剑老爷子了,不过他守口如瓶。安然他们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挖到点线索,她说还得在那边停留一阵子,务必彻底搞清楚所有事实后再返程。” “那太好了!看萧冬亚现在的样子,他已经彻底忘记两家族恩怨,但我无法预料他何时会猛然记起。所以,越早查明真相越好。”得知事情取得突破,雅文长久以来悬挂的心石终于得以放下。 病房内,医生正在对萧冬亚进行常规检查,陆凤在一旁关注着。 雅文与七七在门外候着,七七努努嘴,不满地质问:“你准备和这个女人和解了?” “她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只是配合演出。” “那你为啥不乘此机会要回宁宁?” “宁宁?”雅文心头一震,随即露出微笑,“七七,你真是聪明绝顶,我咋没想到这点。我要让萧冬亚主动提议,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此时她拥有最大优势:萧冬亚对她极其依赖,并对她言听计从。雅文不相信陆凤会忍心驳回儿子的愿望。 嘴角微微上扬,雅文与萧家之间的无硝烟战斗似乎正缓缓驶向另一个方向。 医生检查结束,表情轻松地与陆凤母子聊了几句后离开。雅文意识到,萧冬亚的健康状况正朝着乐观的方向发展,仅需足够时间来逐步康复。 七七陪同雅文步入病房,萧冬亚立刻注意到了她们,发出不满的哼哼声:“你们跑哪儿去了?这么久。” “吃早饭,顺便兜兜风。”雅文淡淡一笑,尽量避免直视陆凤。 她靠近萧冬亚,温柔地给他整理好被褥,然后坦露心中积攒已久的想法:“我有点思念宁宁。” “我也挂念他,妈,宁宁在哪?带他过来让我们瞧瞧!”雅文话还没讲完,萧冬亚已经急不可耐地高声呼唤,迫切的语气仿佛见不到孩子就会全身不适般。 雅文与七七交换了一个眼神,内心暗自得意。 萧冬亚的表现过于出色,雅文还没来得及开口求情,他就主动站出来发声,希望他能够始终保持这份善解人意的态度。 雅文偷偷瞄了一眼陆凤,她确实被气得不轻,但碍于儿子在场不便发泄,只得勉强答应:“明儿把他带来让你们看看,不过,小孩不宜长时间逗留医院,只能短暂相聚。” 萧冬亚正欲回应,雅文悄无声息地在他的手掌上轻轻一捏,嬉笑着阻止他说话。 他呲牙咧嘴地吸了一口冷气,迅速改口:“妈,我想让孩子多陪陪我,你晚上再来接他回去。” “随你便!”陆凤恨恨地答应,压抑已久的怒火通过紧攥的拳头清晰展现,雅文估计,如果不是考虑到萧冬亚在旁边,她肯定早已挥拳揍人。 雅文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表达感激之情:“妈,谢谢您!” “免了吧!”陆凤鼻孔中哼了一声,挺直僵硬的背部转身离开了病房。 陆凤一走远,萧冬亚就皱着眉头埋怨:“你刚才干嘛捏我?真疼!” “有吗?我只是觉得你太善解人意了,想给你点鼓励,可能是兴奋过度,力气用大了些。你应该不会生气吧?”雅文发觉自己演技日渐成熟,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然而,之前的那声尊称让她感到苦恼,紧紧抿住嘴唇,默默立誓一定要洗刷掉这侮辱性的称呼。 “你咋了?脸上表情怪怪的!”萧冬亚注意到她扭曲的表情,不解地问道。 “因为你难受,我也心疼呐!”雅文再次睁眼说瞎话,只见七七嘴角抽动,而萧冬亚满脸堆笑,全身散发出愉快的气息。 “当真?”他嬉皮笑脸地追问,“七七可是在这儿见证了哦,将来你可不能矢口否认。” “绝不反悔!”未来是否有“将来”尚不确定,何谈后悔二字? 雅文向七七使了个眼色,后者机敏地向萧冬亚告退,提醒他要好好养伤。于是,雅文有了送她出门的理由。 “你打算怎么干?”七七眨巴着眼睛询问。 不愧是多年闺蜜,雅文还未开口,她就洞悉了她的后续计划。 雅文捏了捏她的小脸,乐呵呵地说:“七七,你是落入人间的天使,太懂得察言观色了!” “少来这套,有啥事直说吧!” “明天送孩子出门时,你可以帮我盯梢一下,看看孩子目前住在哪里?”雅文坚信自己一定能找出孩子藏匿的地点,无论陆凤布局多么巧妙,总有漏洞可寻。 萧冬亚便是她最脆弱的防线,现在只需牢牢掌控住萧冬亚,就能全面把控局势。 然而,要想%%%%操%%纵萧冬亚,势必得做出一定的牺牲。 当雅文回到病房时,萧冬亚的目光灼热,坚持要她弥补他刚才遭受的“折磨”。 “咋补偿你啊?”雅文边笑边问。 “当然是接着做咱们早上被打扰的事喽。”萧冬亚一脸坏笑,哪像个病人样。 “你呀,正事儿当前,先把身体养好才是王道。”雅文笑着数落他,“你要是不听话,我就真的撒手不管了,让护士姐姐伺候你去。” “不行不行,你不能走!”萧冬亚连忙摆手,“我听话还不成嘛。” “那你就乖一点。”雅文故意板起面孔,作势要走,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行行行,我说啥都听你的。”萧冬亚连连保证,嘴里还嘟囔着,“怕老婆的男人最可爱。” 雅文一听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萧冬亚,你真是太逗了!这模样,我喜欢!” 萧冬亚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笑意:“你喜欢就好。”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让雅文愣住了好一会儿。她心底涌现出莫名的情绪,这是感动吗? 一丝丝情感在她眼中悄然生长,当她抬头看向他时,两人视线交汇,雅文竟一时恍惚。 她赶紧收回视线,不愿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感情,想要逃离。但萧冬亚伸手一把抓住她:“别走,陪我!” “低声细语中透着不容拒绝的力量,让雅文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她定定地望着他,久久才开口:“萧冬亚,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咱们之间的事了吗?” “雅文,你是不是在责怪我?”萧冬亚神色一滞,一抹失落掠过眼底。 “不是的,我是说……”雅文的话语忽然中断,因为她在那一瞬间明白了——看到他皱眉,她心里也会乱糟糟的。 这样的话,还能说得出口吗? 算了,一切随缘吧。趁着哥哥归来的这几天,就让这份平静成为他们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 想到这里,雅文的心情渐渐平复,她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 萧冬亚则一直默默注视着她,似乎也有许多心思。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十分宁静,如果没有人打扰,这的确是个岁月静好的画面。 然而,娜娜没等敲门就闯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满脸堆笑地走向萧冬亚。 “好点了没?”娜娜没有称呼也没有客套,直接表达了情侣间的关心。 这一幕让雅文脸色骤然苍白,原来并不是不在乎,只是从未正视过自己的内心。不知不觉间,萧冬亚已经在她心中占据了位置,难以割舍。 雅文转过头,不愿意目睹接下来的画面,心想萧冬亚大概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对娜娜温柔以待。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萧冬亚厉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昨天已经说了,咱们连朋友都不算,我不想再见到你!” “亚!”娜娜哀求着,“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现在才想起我的狠心?那你该知道,我对心爱之人才会温柔。对你,我已经够宽容了。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萧冬亚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是他以前对雅文的态度。 雅文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薄唇紧抿,面容严肃,即使躺在床上,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这才是真正的萧冬亚。雅文有些迷茫,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喜欢的萧冬亚呢? 娜娜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美丽的眼睛,先是看了看萧冬亚,然后转向雅文,疑惑地问:“他真的失忆了?” “你希望答案是什么?”雅文冷冷地反问,目光锐利地穿透了娜娜。 这个女人,无论她与萧冬亚有什么过往,从此刻起,她必须从他们的世界中消失。 ------------ == 第101章 温馨的画面 == 娜娜发出一串刺耳的笑声,一边往后退,眼神里闪烁着恶意和仇恨,直勾勾盯着雅文。 她手指向雅文,咬牙切齿地说:“我早该察觉,他对你不只是演戏那么简单,哈哈,我还傻乎乎地以为他会回到我身边,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 见雅文沉默不语,娜娜顿了顿,像是在诅咒一般低声说道:“但是,你们注定不会有一个圆满结局的,秋雅文,不管他是否记得过去,你和他终将是一段孽缘!” 雅文冷笑着,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一字一顿地说:“不必你操心!我自己清楚该怎么做。” 面对一只愤怒的野兽,雅文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冷静。 然而萧冬亚显然无法做到这一点,他随手抓起床头的花瓶,朝着娜娜的方向扔去,同时冷冷地骂道:“滚!” 幸好他受伤无力,花瓶并未砸中娜娜,而是距离她不远处坠落,‘哐嘡’一声破碎成了无数片。水和花瓣四处飞溅,娜娜的衣服湿了一大片,下巴也被碎玻璃划伤,渗出血珠。 她面色如土,不敢置信地望着萧冬亚,口中喃喃自语:“你非得这样对我吗?” “滚!”又一次无情的怒吼响起。 雅文担忧地看着萧冬亚,生怕他因一时冲动加重了伤势。他的脸色因愤怒变得铁青,如果再受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雅文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猛地抓住娜娜,将她推出病房,随即关上门,深深呼出一口气。 门外传来了娜娜重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雅文与萧冬亚对视着,双方都没有开口。 病房内一片狼藉,昨晚雅文买的红色玫瑰零落地散落各处,景象凄凉。 她不想去触碰那些残花,心中涌起阵阵凉意和些许怨愤。 萧冬亚闭上眼睛,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雅文冷漠地注视着他,良久才问:“需要找医生来看看吗?” “不用!我只是想静静。刚才脑子里闪过一些模糊的记忆,感到有点头疼。”他皱着眉头,话语中透露出疲惫。 雅文的心瞬间软了下来,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轻抚摩挲,传递着手心的温暖。 过了许久,萧冬亚重新恢复了平静,睁开清澈明亮的眸子。 雅文不敢询问他想起了什么,害怕再次触发他的不适,她只给了他一个最温柔的笑容,展现出最安心的一面。 萧冬亚反握住她的手,自然而然地将其贴在胸口,坚定地承诺:“雅文,你相信我,我和娜娜之间什么都没发生,我只爱你一个人!” 他声音虽低,却充满了确信,源自内心深处的真诚。 在萧冬亚深情的注视下,雅文心中的所有不满都烟消云散了。他们紧紧握住对方的手,眼中满是对彼此的深情厚意。 爱情果然是神奇的东西,总能在不经意间萌芽成长,在雅文毫无准备之时,便已占据她的心灵,令她难以逃脱。 雅文轻轻挣脱了一下,抽出自己的手,低下头撇了撇嘴:“你得赔偿我的花!” “没问题,不仅是花,连同我这个人一起都赔给你!” “扑哧”雅文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要你干嘛?” “我难道不够好吗?我高大帅气、多金且深情专一,绝对是最佳丈夫人选!”萧冬亚真是个话痨,身体稍微好转,就开始展现本性了。 雅文指向门口娜娜带来的花束,斜着眼睛瞅着他:“为什么不去砸那个?你是舍不得吗?” 萧冬亚被噎得无言以对:“那么远的距离,我能扔得到吗?” 雅文不由得笑出声:“好吧,这次原谅你,我去请人清理一下房间。” 经过一番折腾,萧冬亚显得疲惫,雅文轻拍安抚之下,他慢慢进入了梦乡。 雅文望着他英俊的脸庞沉睡在眼前,心头暖洋洋的。她轻轻在萧冬亚脸上亲了一口,随即迅速弹开,脸颊通红。 次日清晨,陆凤姗姗来迟,李妈紧跟其后,怀中抱着宁宁。 雅文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凝视着自己的小宝贝,伸出双臂迎接。 宁宁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环顾四周。看见雅文后,他先是愣了一会儿,紧接着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挥动着小手,要求妈妈抱抱。 李妈犹豫片刻,见陆凤并无异议,便放手让孩子投入母亲怀抱。 雅文终于又能拥抱自己的孩子了,她亲吻着宁宁的小脸蛋,泪水夺眶而出。 萧冬亚喊道:“让我也看看。” 雅文按照吩咐把宁宁抱给萧冬亚,俯身以便他能看得更仔细。这时她惊奇地发现,眼前两张一大一小的脸庞惊人地相似。 她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 雅文笑得合不拢嘴:“萧冬亚,我现在知道宁宁长大后的模样了。” “我一直都知道,跟我一模一样。”萧冬亚毫不掩饰自己的骄傲和满足感,仿佛宁宁是他最爱的珍宝,甚至比他自己还要珍贵。 萧冬亚看着宁宁的眼神温柔无比,满溢父爱。雅文从未见过这对父子相处的情形,原本以为他只是为了利用孩子来束缚自己,没想到在萧冬亚内心深处早已有了宁宁的位置。 雅文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感动,哽咽着说:“萧冬亚,你要好好疼爱我们的儿子!” “用不着你提醒!”他轻哼了一声,用鼻尖蹭了蹭宁宁的小脸,流露出无限慈爱。 不知何时,陆凤已经悄然离去,留下李妈帮忙照看孩子。 宁宁的到来犹如一股清风,吹散了病房中的沉闷气息。雅文搂着他,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愿意放过。“李妈,宁宁平时都是你照料的吗?”她关切地问道。 李妈恭敬地点头回应:“是的,夫人特意交代,让我全天候守着小少爷,确保他的周全。” “辛苦你了。”雅文投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不如你也歇息一会儿,今天的宁宁就交给我啦,让你也能喘口气。” 李妈略显迟疑,目光偶尔飘向萧冬亚,似乎还在顾虑些什么。 但此刻的萧冬亚,已然不再是过去的那个人。他淡淡一笑,替李妈解围:“少奶奶的提议,你应该听听。宁宁在他妈妈怀里,你还担心什么呢?去放松一下吧。” 得到许可,李妈这才缓缓答应,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几句关于宁宁的日常护理事项,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对于这位陆凤忠诚的家仆,雅文并不怎么欣赏,但她对待宁宁的好却是无可挑剔,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孙子那样呵护备至,这让雅文从心底感谢她,因此对李妈的某些态度也就不再介怀了。 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确切说是三个人,构成了温馨的一家人。雅文拿着色彩斑斓的玩具逗弄宁宁,小家伙咯咯笑着,稚嫩的笑声在病房里荡漾开来,感染着每一个人。萧冬亚也被逗乐了,笑容满面。 这就是普通人家最简单的快乐时光,雅文好久未曾体验的家庭温暖,如今全都被宁宁带回来了。 然而,小家伙也有让人头疼的时候:贪睡、贪吃,总是玩不了多久就会闹情绪,要喝奶或睡觉。由于萧冬亚行动不便,照顾宁宁的任务就落在了雅文身上。 尽管手忙脚乱,感觉自己远不如李妈熟练,但雅文乐此不疲,她要把曾经亏欠的母爱一一弥补给宁宁。 萧冬亚在一旁调侃:“我看更像是大孩子在照顾小孩呢,雅文,你今天的表现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你别取笑我,换成是你来做,估计还不如我呢!”雅文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不服输地回应。 好不容易,宁宁被雅文哄入梦乡,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小巧的鼻翼轻轻扇动,样子格外讨喜。 “萧冬亚,你看,宁宁的鼻子不像你,反而像我哦!”雅文兴奋地发现了新大陆,轻声呼唤。 “毕竟是我们的孩子,自然会有我们两个人的特点。” 听到“我们的孩子”,雅文微微一怔,抬起目光与萧冬亚对视,他深邃的眼眸里藏着无尽的情感,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 他微微撇了撇嘴,表示不满:“以后别连名带姓叫我,叫我老公!” “才不要!”雅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拒绝,虽然内心已被俘虏,但在这种亲密称呼上,她还是有些心理障碍。 “那叫我亲爱的怎么样?” “也不行!” 萧冬亚顿时拉长了脸:“那你打算怎么叫我?总不能一辈子直呼姓名吧,你以前是如何称呼我的?我完全记不得了。” “以前?”雅文哑口无言,难道要说我们以前没有任何关系,你曾以折磨我为乐吗?她咬紧嘴唇,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我以前叫你东亚病夫!” “把病字去掉,直接叫我冬亚夫就行。”萧冬亚竟然没有生气,反而一本正经地纠正雅文的称呼。 最后,雅文迫于无奈,只好妥协,喊出了那两个字:“亲爱的。” 正当他们在争论如何称呼时,宁宁醒来,既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静地观察着父母,仿佛感受到了某种氛围,咧开小嘴开心地笑了起来。 雅文尴尬不已,轻轻拍打着他的小屁股:“小捣蛋鬼,不许笑哦!” 可是宁宁以为妈妈在逗他,笑得更欢畅了。 萧冬亚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雅文选择无视,专心与宁宁嬉戏。 直到午后,李妈返回病房,带来消息:“夫人来电,吩咐我把孩子带回,毕竟这里是医院,他不宜久留。” 雅文闻言,顿时不舍,但李妈的话不无道理,她无法反驳,只能目送李妈抱着孩子出门,心中满是牵挂。 她匆匆赶下楼,远远地目送他们坐车离去,方才放下心来。紧接着,一辆出租车尾随着,车窗缓缓降下,七七的笑脸一闪而过,做了个OK的手势,随后渐行渐远。 “OK!”雅文举起右手,对着远处不可见的地方挥手致意,心情愉悦地上楼去了。 ------------ == 第102章 找到了宁宁 == 夜幕降临,雅文正与萧冬亚聊得起劲,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一看屏幕,是七七的来电。 雅文连忙挂断,朝萧冬亚笑了笑:“是安然的电话,我出去接。” 她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来到走廊尽头的一个安静角落。那里有个休息区,周围绿植环绕,柔和的灯光营造出一片宁静祥和的氛围。 重新拨打七七的号码,雅文压低嗓音问:“啥情况?” 电话那头,七七难掩兴奋:“我一路跟踪,终于查到了宁宁的藏身处。” “在哪儿呢?”雅文急切地追问。 “莹莹家里,我亲眼看见莹莹和她妈妈把宁宁带进去了。” 雅文早有预料,陆凤信任的人莫过于她自家姐妹。陆丹性格温婉,对待孩子必定也是温柔有加,得知宁宁平安无恙,雅文稍稍宽慰了些,决定择日再接宁宁回家。 最近,陆凤频繁出入医院,几乎寸步不离萧冬亚身旁,仿佛生怕雅文抢走她的时间。雅文暗暗发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婆婆与儿媳之间的微妙竞争? 嘴角扬起一丝讽刺的笑意,即便看到萧冬亚一脸的不高兴和抗拒,每当陆凤现身,雅文都会礼貌地起身回避,留给二人足够的独处空间。 雅文与陆凤的关系日渐疏远,每次相遇,甚至连眼神交流都避免。然而,陆凤如此频繁地探望,却引发了雅文另一层忧虑。她担心陆凤早晚有一天会遇到依依母子,于是思虑再三,雅文决定前往探望依依她们。 雅文联系了七七和飘飘,一行三人提着新鲜水果,并为小严准备了一个精美的泰迪熊玩具,踏上了去医院的路途。 然而,当她们步入病房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愣住了。小严的床位上躺着另一个人。焦急询问旁人:“有人知道这里的小男孩去哪儿了吗?” 一位热心的中年妇女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得了个白血病,已经转移到肿瘤科去了。” 雅文三人心头一震,医生之前的推测竟是真的!小严真的患上了白血病! 眼前星星点点,沉重的压迫感袭上心间,雅文几乎窒息。她紧握住七七和飘飘的手,眼泪在那一刻夺眶而出,无声地流淌。 三人蹒跚走出病房,径直找到上次交谈过的医生。他确认了小严的病情,并补充说明:“理论上讲,如果能找到匹配的骨髓进行移植,或许可行。具体情况需结合患者的现身体状况及是否有合适的骨髓来源判断。你们最好咨询小严目前的主治医师王医生,他更有发言权。” 一线希望在她们心中燃起,循着指引,她们迅速找到了王医生。 可惜,王医生的话如同冷水浇灭了她们的期望。“患者身体状况不佳,即便找到匹配的骨髓,我们也无法冒险手术。况且,他的家庭经济拮据,负担不起高昂医疗费用。目前,小严仅靠基础药物减轻疼痛,病情正在逐步恶化。” 雅文不死心地追问:“如果调理好他的身体状态,是否仍有手术机会?” “理论上是可能的,但这需要巨额资金支撑,他们能承担得起吗?” 得知尚有一线生机,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雅文微笑着开口:“王医生,资金方面无需担忧,无论是多少预付款,我都即刻办理。请您全力以赴救治他,所需花费我全包。” 王医生惊讶地望着慷慨解囊的雅文:“请问您的身份是?” “我是孩子的远方亲戚,我们只想让他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这孩子太不幸了!所以,请务必为我们保密!”雅文深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能会引来麻烦,更担心依依不愿接受援助。 与王医生达成协议后,雅文立即办理了缴费手续,然后与七七、飘飘一同前往病房探望小严。 几天未见,小严脸色愈发苍白,双眼深陷,显得异常硕大,几乎占满了半个脸颊。 见到雅文她们进门,小严率先喊道:“阿姨!” “小严你好棒!”三人笑容满面地递上玩具,亲切抚摸着他的头,将内心的辛酸与同情深埋心底。 小严接过玩具,欣喜不已,丝毫看不出忧郁的迹象。一旁的依依却明显消瘦了许多,面色蜡黄,失去了昔日的光彩。 她轻声呵斥小严:“小严,要有礼貌,记得说谢谢。” “谢谢阿姨!”小严连忙道谢,目光始终离不开那只可爱的泰迪熊玩具,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无论多么懂事,小严终究也只是个天真烂漫的孩子,对玩具的喜爱是他这个年龄的本能表现。但这一幕在雅文等人眼中,却增添了几分哀愁。 雅文轻轻揽住依依,牵她来到走廊,低声询问她的计划。 依依露出苦笑:“我手头实在紧张,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愧对孩子,只希望他来世不必成为我的儿子,能在正常家庭中成长就好。” 说着,她低头,双肩轻轻颤抖,长久以来积攒的压力此刻如山般沉重,压抑已久的抽泣终于爆发。 雅文拥她入怀,任其尽情释放悲伤。良久,她柔声道:“别想太多了,珍惜当下,给孩子留下最欢乐的记忆,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好的事。”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等他病情稍微稳定,我就打算出院,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依依擦拭着泪迹斑斑的脸庞,疲惫的双眼仍闪耀着坚定之光。 “很好,我们会支持你的!但如果出现挽救小严的机会,你怎么看待?”雅文欲言又止,担忧依依可能放弃治疗的念头。 “还能有什么机会?骨髓移植对我们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既找不到合适配型,也没有足够资金,所以我连想都没想过。”依依的话语透露出深深绝望与无奈。 雅文心头一紧,声音哽咽:“别失去希望,说不定一切都有转机。小严还那么小,前方有着无限可能。” “但愿如此,我会竭尽所能治疗他的。” 雅文继续安抚着依依,待她拭去泪痕,二人一同返回病房。小严与飘飘、七七正玩得热火朝天,瞧见她们进来,兴高采烈地嚷嚷:“妈妈,阿姨,我们刚刚玩石头剪刀布,两位阿姨输了!” “真的吗?小严好厉害!”依依宠爱地夸奖他,不忘在他的小脸上印下一吻。 这时,一名护士推门而入,准备给小严注射。 依依疑惑不解:“现在又要打什么针?早上不是刚打过一次吗?” “从今日起,小严的治疗方案有所调整。医生说,首先要改善他的体质,待找到匹配骨髓后再进行手术。”护士解释道。 依依满脸茫然,许久才反应过来:“等等!你们确定没有搞错?这是在说我们吗?” “没错,谭小严,7岁,男性。” “可是,我们,我们……”依依语无伦次,不知所措。 “你们啊,遇上了好心人资助。有人代缴了所有医疗费用,并承诺不论花费多少都将由她承担。”护士打完针,出于善意告知依依详情,旋即转身离开病房。 依依试图追赶护士询问更多,却被众人拦下:“有善人相助不是好事吗?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治好小严。关于那位慷慨捐助者,日后你再表达感激之情即可。” “可是,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 “世上善良之人众多,如果你想报恩,只需悉心照料小严,期待手术顺利进行。” 依依最终被众人说服,大家心中涌动起无尽的希望,祈祷尽快寻获匹配骨髓,为小严实施手术。 然而,雅文并未料到,自己今天的举动,竟会导致依依产生误会,给自己招惹一场更大的风波。 告别依依母子,三人默默走出医院,在附近一家咖啡馆坐下休憩。 品味着带有微苦的咖啡,即便是平日里充满幸福感的飘飘亦不禁感叹:“生活就像一杯苦涩的咖啡,不知何时才能尝到甘甜。” “你懂什么苦楚?你的人生就如同彩虹糖,绚烂无比,幸福至极!”七七不屑于飘飘的观点。 “噗,你才像彩虹糖!”飘飘口中含着咖啡,差点笑喷。 “要是就好了,可我并不是。”七七幽幽说道,“明日我就得返回A市,不知何时能再见。” “这么着急?那顾黎明呢?他随你同行吗?” “他没明说,我没细问。”提及此事,七七神情更加黯然。 雅文心头一紧,察觉到她与顾黎明之间可能存在裂痕。这对恋人都将真心隐藏心底,若彼此错过,恐怕难以挽回。 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汤匙,微笑道:“七七,A市飞S市的机票并不昂贵,你可以常来看看我们。” “还不贵?往返几次,就耗尽我一个月的工资了。再说,我来这儿有何目的?我的根基在A市!”七七反驳道。 “看看我们啊,不行吗?况且,你的干儿子还没赢回来,你就一点都不惦念?”雅文慢条斯理地列举理由,极力邀约七七来访。 “干儿子的事我一点也不担心。现在你已成功掌控萧冬亚,还怕儿子不归巢?” ------------ == 第103章 拥抱 == 随着七七的提醒,雅文猛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已在外滞留许久,想必萧冬亚早已等得不耐烦。 她一口气喝干杯中的咖啡,将那股苦涩滋味充分体会,随后展露温和笑容:“为了我的宝贝儿子,我得赶紧回去‘驾驭’某个家伙。七七,你明天航班几点?需要我们送行吗?” “上午9点,顾黎明说他会负责接送,你们就不用麻烦了。抵达那边后,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一路顺风!如果我返回A市,第一件事便是来找你。” 雅文站起身告辞,脚步匆忙地踏上归途。耳畔隐约传来七七与飘飘轻声的笑声,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不知不觉中,内心涌现出一份新奇的挂念——那是源自灵魂深处的真实渴求。与对杨正华的感情相比,这种牵挂迥异,不再仅仅是过往的习惯延续。 踏入病房,不出意外,萧冬亚满脸阴沉,对雅文的到来态度冷淡。 陆凤同样面露不悦,冷言指责道:“你忘了吗?这里有病人需要照顾。你这一走就是半天,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的私人佣人吗?” 雅文未作回应,仅是淡淡瞥了陆凤一眼,随后移至萧冬亚身旁,随手抓起一只香蕉开始剥皮。 “他刚吃过一个,别让他吃太多了!”陆凤刺耳的唠叨声紧随不舍。 刹时,雅文怒火中烧。陆凤的言语与姿态让人厌恶透顶!自诩高傲的老妈子?有如此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保姆吗? 用力啃了一口香蕉,雅文含混不清地咕哝:“这是我自己吃的!” 假如陆凤变为手中的香蕉,她定将之嚼成粉末,然后冲入厕所冲刷干净! 陆凤斜睨了雅文几眼,却遭遇冰冷无视,只得悻悻收手。她体内的寒意逐渐聚集,最终又缓慢消散,显然是在萧冬亚面前强忍怒火,未敢发作。 临别之际,她冷冷叮咛几句,随后傲然离去。 雅文默不做声,一口气将整根香蕉吞下。蹙起眉头,她面向萧冬亚:“你想我了吗?” “你觉得呢?哪个妻子会在丈夫重伤住院期间独自逍遥自在?真不明白为何我妈一来,你就溜之大吉,是不是有什么过节?”萧冬亚满腹牢骚,语气颇为不满。 “她说我夺走了你的关爱!”雅文毫不避讳地撒谎。 出乎意料,这句话竟然令萧冬亚眉宇舒展,阴霾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憨态可掬的笑容:“原来你也明白我是爱你的!” 面对此情景,雅文唯有敷衍应答,掩饰过去。 然而,萧冬亚脸色骤变,冷峻地提醒:“但你许诺的事一件未完成,我感受不到你所谓的爱!” 这小子,竟然牢记于心,原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未曾想到,即便脑部受伤,记忆力依旧惊人。 雅文赶忙装模作样:“哎呀,差点忘了!我这就去办,定要用各色玫瑰将房间装饰成一座花海!” “还有,你似乎忽略了另一件事,如何称呼我?快叫出来听听!” 称呼?小事一桩!考虑到今日花费了他一大笔钱,雅文愿意喊! “亲爱的!亲爱的!”连续呼唤数次,雅文面不改色地询问,“满意了吧?” “还不够!我希望你一生一世这样呼唤我,永远听不腻!”他嬉皮笑脸,眼底洋溢着不可遏制的喜悦。 雅文心中莫名悸动,陡然萌生逃避之意。她疾速冲出门外,边跑边喊:“我去买花!” “不需要了”萧冬亚在后面喊,但她假装没听见,坚决不回头。 雅文惧怕自己深陷萧冬亚的柔情蜜意,唯恐哥哥即将揭露的秘密,会使两人间的障碍再度凸显,变得遥不可及。 浑浑噩噩地到达花店,瞬间被色彩斑斓、香气扑鼻的花朵吸引。她购下店内所有玫瑰,要求店员搬至病房精心布置。 置身于花的海洋,萧冬亚惬意地勾起嘴角,轻声呼唤:“雅文,替我摘朵花吧!” “干嘛?” 起初,雅文误以为萧冬亚欲以花示爱,赠予自己。殊不知,当他接过花朵,竟逐一撕下花瓣,放入口中食用。 雅文大骇,匆忙上前制止:“萧冬亚,你在做什么?这些花没有清洗!” 萧冬亚推开她的手,吞下花瓣,解释道:“别捣乱!花香浓郁,我吃掉它们,意味着将爱情融入体内。我要将今日的浪漫时刻永久镌刻于记忆中。” 话语如同被花香浸润,悠悠飘散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刹那间,雅文陷入迷醉,泪水悄无声息地弥漫双眼,逐渐蔓延。她呜咽着喊道:“萧冬亚,你这样会让我彻底沦陷的!” “那就让我陪你,无论走向何处,我都在你身边!” 雅文终无法自制,投入萧冬亚怀抱,低声饮泣。 她的心,已然彻底迷失,无可救药地爱上萧冬亚——这个她曾视为仇敌、生命中的恶魔! 萧冬亚紧紧拥抱着雅文,双手温柔地在她背脊上轻拍:“雅文,我爱你!” 他在煽情!雅文愈发放纵情绪,泪水汹涌,纷飞落下。她轻声呐喊:“萧冬亚,我记住了你今天的话,绝对不能食言!永生永世都不能!” 只要命中注定两人共度一生,无论未来面临何种挑战,只要彼此相爱,定能跨越所有艰难险阻,只为共同憧憬的美好未来。 两人心有灵犀地相拥而立,静静聆听对方的心跳。萧冬亚轻抚雅文的秀发,突然笑意盈盈:“雅文,猜猜我现在在想?” “啥?”雅文慵懒地回应。 “我在盘算着啥时候能出院,心里痒得不行!” 瞬间,雅文领悟了他的暗示,笑着拍了他一记:“没个正经!色胚!” “搂着貌美的老婆却不能碰,你知道有多煎熬吗?”他装可怜地噘起嘴巴,紧紧握住雅文的手。 心跳声在雅文耳旁加速,她聆听着那规律的律动,伸出纤纤玉手,轻轻覆在其胸膛,轻叹:“我喜爱这个拥抱,萧冬亚,快点好起来吧,咱们回家!” “回家了咱俩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吧?”他喜形于色地询问,害臊得雅文脸颊绯红,埋首于他怀中,久久不愿抬头。 “嗯!”她几乎微弱至极的回答,默认了他在心中的位置。 两人感情急剧升温,相处愈发自然和谐,宛如寻常情侣般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雅文明智地避免追问那段被遗忘的往事,宁愿沉浸在这份虚假的美好中,也不想重回以往痛苦的循环。 依依来电说,小严健康状况正在逐步改善,只要找到合适的骨髓供体,进行手术应当不成问题。 然而,匹配的骨髓并非易得之物,雅文多次向王医师探询,都没有结果。因此,小严的病情只能通过药物维持稳定。 电话中,依依表达了焦虑情绪,声称她渴望亲自感谢那位神秘的捐助者。雅文连忙劝慰:“依依,别这么做!既然那人不愿暴露身份,肯定有其缘由,你贸然行动只会让对方感到困扰。” “但是”依依欲言又止,迟疑着提出猜测,“我觉得这笔钱可能是萧清和提供的。” “萧清和?”雅文愕然,当时怎就没联想到这点? 萧氏家族财富雄厚,小严的治疗费用对于他们而言犹如九牛一毛,微不足道。依依的推测不无道理,毕竟萧清和乃小严生父,暗中施以援手合乎情理。 雅文一时语塞,支吾半晌,才试探着询问:“你对萧清和仍有期待吗?” “不了,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不过,若真出自他手笔,我会坦然接受,绝不会愚蠢到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离我而去。” “这就对了,甭管捐款来自何方,你只需欣然接受。医治好小严才是重中之重。”得知依依并无主动联络萧清和的意图,雅文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然而,当她返回病房面对萧冬亚时,内心却难以平静。她突然很想了解萧冬亚的看法。 萧冬亚头顶伤口已基本痊愈,仅需完成最后一次全面体检,确保身体无恙便可出院。如今,雅文无需顾虑伤害到他。 经过一番斟酌,她决定采用间接方式提问。“还记得你跟娜娜的那段吗?” “除了你,其他女人都被我忘得一干二净!”他哼哧哼哧地回应。 “别岔开话题!认真回答就行,我不会嫉妒的,”雅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角浅浅一吻,严肃警告,“不许隐瞒!” 见他被自己的温柔攻势征服,雅文趁势发问:“你和娜娜的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这个问题,拒答!” “这么说,关系挺亲密喽?”雅文笑逐颜开,步步紧逼,“假设她怀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样应对?” 萧冬亚面色一沉,斩钉截铁:“不可能发生这种情况!” “我说的是假设,假如!” “没有假设!”他的脸色愈加阴郁,伸手掐住雅文的脸颊,冷酷地捏了一把。 好痛!雅文尖叫一声,愤怒地瞪着他:“你找小三,我还没怎么你,你倒欺负起我来了,萧冬亚,你找死!” 她龇牙咧嘴,张开口朝着他的胳膊咬下去。 ------------ == 第104章 不离不弃 == 萧冬亚毫不回避,任凭雅文下口,口中还不停嘻哈:“给我烙下印记,往后再也不敢了。” 恼火之下,雅文愈发生气,咬住他的肌肤不松口,直到口腔内弥漫出血腥气息,才松开牙齿。她冷冰冰地说道:“这只是小小惩罚,若有下次,直接卸了你的胳膊!” “绝对不会有!”萧冬亚斩钉截铁,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痕,目光专注地望着雅文。 “嘁!”思绪蓦然飘回萧冬亚遭遇车祸那一幕,雅文不屑地撇撇嘴,“娜娜在萧府上演的苦情戏码,简直惊心动魄,如果不是你事先授意,她怎敢如此大胆?” “我真的没有!”他连连喊冤,关于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脑海里一片空白。 雅文沉默了,只好暂且搁置此事,继续刨根问底:“你尚未答复我先前的问题。假设你有个私生子,而且罹患重症,危及性命的那种,你打算怎么办?置之不理抑或慷慨解囊?” “非得回答不可吗?” “当然!必须回答!”雅文一面静候答案,一面检查他手上的伤势。只见浅浅的齿痕处渗出些许血珠,虽不严重,想必仍疼痛难忍。 “容你思索片刻,我找人帮你包扎伤口。”说着,她起身召唤护士。 “不必了!我即刻告诉你答案。”萧冬亚拦下她,淡淡一笑,“我将以男性视角解答你的疑惑。生命最为宝贵,无论那孩子出身如何,只要与我有所关联,我都将竭力拯救!” 雅文眼睛一亮,顿觉萧冬亚格外可爱,重重在他脸颊亲了一下,笑道:“感激你的坦诚,我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这话何意?我从未在外育有子女,宁宁才是我的独子!”萧冬亚一头雾水。 “正因为如此,我才特意询问。要是你敢偷偷养私生子,我绝不饶恕!”雅文磨牙霍霍,揪住他的耳朵,“尽快处理那些绯闻事件,记住了没?” “记住了!话说回来,我哪有什么绯闻,我一直被视为模范丈夫!”他笑眯眯地凑上来,亲昵地贴住雅文的双唇。 雅文窥探到了萧冬亚的真实心意,然而提及依依一事,她仍犹豫不决。不确定萧冬亚是否知晓这段往事,或是已将其遗忘。思忖再三,她选择了闭口不谈。 萧冬亚揽着雅文,依偎在床上,他的手掌时常不自觉地滑向她身体。倘若身处医院之外,此刻他定会将雅文占为己有方才罢休。 翌日清晨,医生为萧冬亚进行全面体检,耗时长达半天,才告一段落。不过,某些检测结果尚需时日才能揭晓,这意味着他还需在医院滞留数日。 对此,萧冬亚倍感郁闷,直言待在医院简直快发霉了。为此,雅文提议陪同他下楼散心。 室外空气清新宜人,他们在花园中漫步,沐浴着温暖阳光,迎着轻柔微风,仿若置身梦境,令人难以置信。 雅文从未想象过,会有与萧冬亚携手同行的一天。昔日世界中,她一心只想逃离,离他越远越好。 萧冬亚轻柔地梳理她的秀发,笑容温存:“雅文,此刻我有种奇妙的感觉,仿佛我们是一对历经多年风雨的情侣。你看那边,是否觉得我们与他们颇有几分相似?” 循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对老夫妇映入眼帘。老太太显然行动不便,老爷爷悉心搀扶,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地交谈,叮嘱她小心行走。 目睹此景,雅文鼻子一酸,深深被打动。回首望向萧冬亚,眼眶湿润:“假如有朝一日我也会如此,你是否会守护左右?” “一生一世,永不分离!”他贴近雅文耳畔,轻声许下诺言,而后将双唇贴在她脸颊,温柔地亲吻。 此时此刻,雅文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柔情包围。她环抱住他的腰际,将自己彻底交付于他的怀抱,沉浸于最甜蜜温馨的氛围中。 未曾料到,这场偶发兴致的浪漫,竟引来媒体的关注。不远处,霓虹灯闪烁,一位记者面带微笑靠近,恭敬地问候:“萧先生,萧太太,晚上好!” 雅文淡然一笑,未作过多回应。萧冬亚却不同,锐利的目光骤然转向记者,冷漠质问:“有何贵干?谁准你拍摄的?” 记者急忙辩解:“是这样的,我是S市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我们栏目正在进行一项活动,旨在收集情侣间的幸福点滴,制作成短片,传播正能量。萧先生与萧太太的故事恰好契合要求,斗胆请求两位参加我们的节目录制,可否赏光?” “上电视?”萧冬亚微扬嘴角,温柔地望向雅文,征询意见,“老婆,你怎么看?” “不去!”雅文莫名感到背后阵阵寒意,条件反射般拒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萧冬亚挽着雅文的腰肢,连正眼都没给记者,径直离开。 记者不甘落后,紧随其后喊道:“萧先生,能否允许我们将您的合影用于宣传活动?” “随意!但务必呈现我老婆最美的风采!”萧冬亚停下步伐,向记者发出冷冽指令。 此刻,他重现了往昔的冷峻与威严,对待外人与面对雅文截然不同。雅文戳了戳他的侧腹,戏谑道:“就不能和别人友好交流吗?看你那副样子,仿佛所有人都欠你似的。” “对这类人不能过于客气,否则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好吧,你说得对!不过为何同意他们使用我们的照片?难道不担心你住院的消息泄露?” 萧冬亚微眯双眼,满不在乎:“很快就能出院,何必担忧?倒是那名肇事司机,我颇感兴趣,想看看他现在的境况。” “你恨他?” “不憎恶!相反,我应感恩戴德!若非那次受伤,怎能察觉到家中娇妻对我情深似海?” “油嘴滑舌!”雅文轻轻敲打他,“你可知当你命悬一线的日子,众人为你牵肠挂肚?在我看来,那司机理应受到适当教训,免得再次重蹈覆辙。” “赞同,出院后我会调查。有些事务,我得亲自处理。” “什么事?是身份证件和钥匙之类?”雅文想起医生交给她的物品,它们现正安然存放于病房的包中。 “正是!” “医生交给了我。”雅文的声音渐低,脑海中浮现出手机里的日记与照片。萧冬亚见到后会有何反应,她心中忐忑不安。 然而时机还未成熟删除,内心亦有一丝不舍。此刻,她陷入复杂的情绪。 返回病房,雅文将袋子递予萧冬亚,观察他逐一清点,心中不安愈发强烈。 “东西齐全吗?”他忽然问道。 “医生只给了我这些,少了什么吗?”见他焦急表情,似乎遗失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嗯,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 “我去询问医生。”雅文起身准备前往。 萧冬亚制止了她:“不用了,或许是落在车里面了,明天再去找。” “究竟是什么?万一找不回怎么办?” 萧冬亚走向前,将雅文揽入怀中,轻轻抬起她的脸庞,深情一吻,低声道:“是你给我的紫色贝壳。” 紫色贝壳?雅文愣怔,那枚他曾从手中夺走的贝壳,竟成为他珍视的宝物?还说是她赠送? 她依偎在他的胸口,轻声询问:“你一直带在身上?” “是的,自从你送我的那天起,便时刻带着,不舍得放手。” 尽管记忆在某种程度上错乱,但他并未忘记重大事件。比如现在,记得紫色贝壳,却忽略了其背后的深层意义。 雅文默然,内心默默祈愿,期望他永远不要忆起。某些痛苦回忆,由她一人承担足矣。 她怀揣小小愿望:让宁宁与他们共同生活。她认为,萧冬亚已然改变,陆凤原计划针对她的报复,或许会暂停甚至取消。 “出院后立刻接回宁宁,如何?”雅文轻声征求。 “我会派人将他送往别墅,从此,我们一家三口,永不分离!” “真的?”雅文惊讶万分,未曾料到他会作出如此安排。 “千真万确,”他轻触雅文的鼻尖,“看得出你与妈关系不好,我来做中间人协调,等到双方关系回暖再同住,好吗?” 当然乐意!雅文心中花朵瞬间盛放,这男人实在太善解人意! 不过,她克制激动之情,略显迟疑反问:“这样好吗?你妈妈会拒绝把孩子交给我们吗?” “宁宁寄居在莹莹家中,若你不放心,明天一起去接?” “好!一言为定!”雅文搂住他的肩膀,主动献上香吻,发誓要好好爱护这个男人,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翌日,检查报告出炉,显示一切指标正常,唯有脑部瘀血未能完全消除。 陆凤忧心忡忡询问医生:“会影响日常生活吗?” “确实存在一定影响,但从当前状况判断,瘀血正在缓慢消散。只要避免外界刺激,情况应无大碍。回家后精心养护,尤其注意头部不要再受创。” “那他的记忆何时能恢复正常?”陆凤再度抛出疑问,这无疑是她关注的重点。萧冬亚能否恢复记忆,直接关乎两家恩怨能否化解。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绝不会轻易放弃。 ------------ == 第105章 又见小三 == 众人目光齐聚医生,各自怀揣不同心思,紧张期待。 医生轻叹,开口道:“淤血消散后,记忆恢复的可能性存在,但最终结果无法确定,谁也说不准。” 雅文悬吊的心略微舒缓,陆凤与萧冬亚却同时显露浓厚的失望,几乎凝聚成形。 雅文轻拉萧冬亚衣袖,投以慰藉的微笑,他随即展颜:“妈,我觉得这样挺好。人生本就有得有失,即使失去了一些记忆,但我还有你们,已经很满足了。” “唉。”陆凤轻叹,率先引路走出诊室。取出手机通知萧清和最新进展,接着邀请大家一起返回萧家别墅。 萧冬亚婉拒:“我们先去办事,之后接宁宁,晚上再回家吃饭吧。” 众人无异议。可惜,紫贝壳仍旧不见踪影。迈巴赫业已完成修复,他们搜遍车内每处角落,仍无果。 萧冬亚面容严肃,向4S店员工大发雷霆,要求归还遗失物品。 工人们胆战心惊,一致声称不知情。雅文赶忙劝慰:“算了,丢了就算了,未来咱们再找机会。” 萧冬亚这才平息怒火,按雅文提醒去接宁宁。 接近莹莹家的路上,雅文内心激动,紧握皮椅边缘,微微颤抖。 从今天起,宁宁将是她的独家宝贝,无人争夺,无从分割。 车子驶入别墅区域,莹莹热情迎接:“表哥,祝贺康复!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盼到你们了!” 跟随莹莹进入房间,意外发现李俊也在。雅文会心一笑,看来两人关系已公开,获双方家长认同。 陆丹怀抱宁宁自楼梯缓步而下,笑意盈盈将小孩交给雅文:“孩子交还给你了,雅文,你受累了!” 雅文接过宁宁,陆丹最后话语触动心弦,她深深望了对方两眼,陆丹仅是淡然点头,不再言语。 显然,陆丹了解内幕,但她对姐姐的行为不满。 雅文感激地微笑:“多谢您近期对孩子照顾。”笑容中掺杂少许疏远,抱着孩子转身。 萧冬亚紧接着提出告辞,打算离开。但陆丹不肯,称难得聚会,务必稍坐。 雅文有种预感,陆丹有话要讲。 果然,没多久,陆丹称宁宁尚有物品留在楼上,让雅文上去取。将宁宁交给萧冬亚,她随陆丹上楼。婴儿房内确有一包东西,但陆丹未立即给她,而是示意她坐下,直盯盯看着她。 “真像!”她低语。 陆丹目光深邃而恍惚,似乎陷入遥远回忆。 雅文疑惑浮现,哑声问:“您知道什么?” 陆丹沉默,眼中波光粼粼,情感激动。 半晌,她悠悠叹息:“你和你妈妈太像了。” “您认识她?” “岂止认识,我们曾经是最好的闺蜜,你妈妈差点成为我大嫂。” 雅文震惊,记忆中的妈妈过去是个谜,她怎么会跟陆家扯上关系?秋家与陆家恩怨已让她困惑,再加上妈妈,这其中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她结结巴巴问:“您……您大哥呢?为何从未听说过?” “他已经去世,有二十多年了。”陆丹神情黯淡,哀伤在眼底蔓延。 仿佛有什么一闪而过,雅文愣住,心底疑惑清晰涌现:“因为妈妈的原因?” “也不完全是。唉,往事如烟,说不清道不明。现在萧冬亚对你很好,把握现在,好好过日子吧。”陆丹中断话题,不愿多言。 但雅文心中疑惑未解,她不甘心问:“婆婆讨厌我,是这个缘故吗?” “她心里有疙瘩,你别放在心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好好跟她相处,其实,她心里也很苦。” 对话至此终结,雅文提着东西下楼,在回去的路上,她改变主意:“我们就住家里吧,宁宁住在山上,可能不方便。” “小姨跟你说了什么吧?”萧冬亚微笑,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道,“小姨是天下最懂人情世故的人,有她在,再大的矛盾也能化解。” 雅文默默同意,单是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让人倍感亲切,更别说她拥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重返萧家,陆凤与萧清和均在家,仆人们忙碌穿梭。见我们归来,众人喜气洋洋,陆凤亦对我露出一抹微笑。 宁宁正酣睡,为了避免打扰,吩咐李妈将他抱上楼,妥善照料。与萧冬亚手挽手踏上阶梯时,家中仆役们用奇异眼神交替打量我们。 雅文觉得好笑,拦下一个询问:“有问题吗?” 对方立刻低头,唯唯诺诺回应:“没,没有。” 此时,雅文心中升起一股疑云,不经意的一瞟,注意到窗外站着一个靓丽的身影。她猛然松开萧冬亚的手,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你的麻烦精出现了!”说完,她不再理会他,径直走上楼去。 娜娜的脸皮之厚,居然有胆量住进了萧家。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陆凤会对雅文露出微笑,她显然是胸有成竹,因为她知道雅文即将面临一场挑战。 雅文心中五味杂陈,在对萧冬亚动心之前,不论他身边有多少女子,雅文都不会在意。但现在,她满心的嫉恨,恨不得立刻让他解决这个问题。她给了萧冬亚足够的时间,但如果他还拖沓下去,雅文恐怕真的会崩溃。 雅文把自己扔在床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整个人沉浸在舒适与轻松之中。 环视这间卧室,虽然有些陌生,但处处散发着熟悉的气息,尤其是萧冬亚的味道,仿佛渗透到每一个角落。雅文忍不住偷笑,心想,从今天起,她将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吗? 雅文猛地从床上弹起,开始整理房间,决心按照自己的品味,将这个地方装扮成一个爱的小巢。 衣柜里满满当当都是她的衣服,而且就在衣橱的旁边,还有一个隐藏的衣帽间,里面更是堆满了各种款式的新衣,这让雅文不由得啧啧称奇,萧冬亚竟然如此用心,竟然在这上面费了心思。 雅文将所有衣物分门别类,重新摆放整齐,这一过程花了很长时间。当她再次走出衣帽间时,房间里多了许多小摆件和装饰品,原本冷冰冰的空间立刻有了几分温暖的家庭气息。 第二天,雅文打算去买些窗帘和床单,换上新的,给这间屋子带来全新的面貌。 萧冬亚还没有上楼,难道又被娜娜吸引了?雅文攥紧拳头,决定下楼去“抓人“。 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四个人,分别是萧清和夫妇、萧冬亚以及娜娜。他们的座位布局,一边两个人,很容易引起误会。 雅文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轻咳了一声,缓缓走向他们。 娜娜的表情同样不悦,她将目光投向雅文,但在接触的瞬间,又迅速移开了视线。 萧冬亚举起手招呼雅文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并且紧紧抓住她的手,在她耳边轻笑着问:“等急了吗?” 雅文在他的手心轻轻一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说道:“娜娜是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住在这里。”娜娜冷冰冰的回答,显然对雅文的到来感到不快。 雅文无言以对,甩开萧冬亚的手,站起身准备离开。 萧冬亚赶紧抓住她的手腕,回头对娜娜说:“你先回去吧,你的困难我们会调查核实,但考虑到家里空间有限,就不方便留你住宿了。” “东亚...”娜娜和陆凤同时叫出声,娜娜眼泪汪汪,陆凤则瞪大眼睛。 然而,萧冬亚似乎并不在意,他冷冷地扬起眉毛:“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了。”娜娜垂下头,缓缓走向客房,不多时,她提着行李箱走出来。她的眼神始终停留在萧冬亚身上,充满了痴情和不舍,直到走到门口,还不忘频频回首。 萧冬亚对此视若无睹,只是紧紧握住雅文的手,对她微笑。 这时,雅文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堵。在娜娜的遭遇中,她看到了过去的自己。娜娜爱一个人没有错,错在她不应该将那份深情倾注在萧冬亚身上。 萧冬亚不爱她也没有错,因为他现在已经只能爱雅文一个人。但是,看着娜娜离去,为什么雅文没有丝毫胜利者的喜悦呢? 娜娜终于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出现在雅文的视线范围内。但是,她留下的问题依然存在。 陆凤将雅文叫到一边,问她:“听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弄没的?” 雅文惊讶之余,不明白陆凤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这个问题突如其来,毫无头绪。 萧冬亚适时地发挥了他的作用,坚定地说:“娜娜根本没有怀孕,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早在一年前就结束了,她怎么可能怀上孩子?” “但是佣人们议论纷纷,这肯定不是凭空捏造的,你自己去处理吧。”陆凤狠狠地瞪了雅文一眼,不满地冷哼一声。 很明显,娜娜的苦肉计成功了。不管她是否有怀孕,流血的事实是不可否认的。在大家眼里,雅文变成了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雅文只好无奈地苦笑。如果不是萧冬亚当时刚好出车祸,或许她还能有时间揭开娜娜的谎言。而现在,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幸运的是,萧冬亚还记得他与娜娜之间的事情,否则雅文真的会百口莫辩。 面对这一切,雅文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保持沉默可能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 == 第106章 真正的洞房 == 萧冬亚带着愧疚的眼神一遍遍看向雅文,他也不清楚娜娜是如何堂而皇之地搬进家里,甚至编造出怀孕的故事,欺骗了所有人。 每当涉及到仇恨相关的事物,他总是选择性遗忘,包括利用娜娜来刺激和打击雅文的举动也不例外。 雅文能体谅他的处境,但心中的愤怒和委屈并未完全消散。 经过一番努力,萧冬亚终于抚平了雅文心头的怒火,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施展手段,让周围的人都相信娜娜不过是在演戏,与他的关系仅仅停留在朋友层面。 当佣人们看向雅文的目光发生微妙变化的时候,她才恍然大悟,原来萧冬亚背地里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夜晚来临,雅文依偎在萧冬亚的怀中,突然感到些许羞涩。 今夜,才算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萧冬亚温柔地亲吻着她的脸庞,她的唇瓣,淡淡的桂花香味飘荡在空气中,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她轻轻地发出**,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身体贴紧,回应着他的热情,将自己的双唇送上。她感到全身发热,如同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 萧冬亚的大手环在她的腰间,动作比以往更加细腻温柔。雅文仿佛化身为一件珍贵的瓷器,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生怕有任何不慎触碰到她。 “雅文!”他在她唇边低声呼唤,将一个个热吻落在她的肌肤上,伴随着深情的呢喃。 雅文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被征服,化作了温柔的水流。她的脸颊泛起了红晕,轻微地喘息着。她听得到两人的心跳加速,夜幕之下,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雅文主动献出了自己的一切,将自己的灵魂、肉体全都托付给了眼前的爱人。 屋内,暖意融融,春意浓浓。 半夜时分,雅文在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紧紧拥抱着,处于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微微一笑,闭上双眼,再度沉入梦乡。 直到第二天天明,萧冬亚在她耳边轻吻,才将她唤醒。她不情愿地睁开眼睛,娇嗔地抱怨道:“讨厌!” “小懒虫,你还想继续赖床吗?”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满脸宠溺的微笑。 “春天睡眠不知晓,你不知道吗?”雅文伸了个懒腰,不满地拍打着他的手。 “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收获的季节哦,你不想要去看看我们的成果吗?” “成果?”雅文愣了一下,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萧冬亚噗嗤一声笑了:“笨丫头,当然是指咱们的儿子宁宁啦!” 雅文也跟着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掀起被子起床,要去看看他们共同创造的“成果”。然而,萧冬亚又一次将她搂入怀中,不舍地亲吻着她:“真想现在就把你占为己有!” “不可以!”雅文吓得连忙推开他,她深刻体验过这个男人的能力,要是任由他如愿以偿,恐怕她今天一天都没法下床了。 于是,她急忙推开了他,跳下床,迅速地把自己打扮整洁,然后跑出去看宁宁,萧冬亚还在床上慵懒地躺着,嘴角带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放心,这里不会有色狼的!” “怎么可能没有?你就是最大一只!”雅文丢下这句话,匆匆出门而去。 宁宁已经醒来,在李妈的怀里享受着奶粉。当他看到雅文靠近时,立刻停止了吮吸的动作,挥舞着小手向她打招呼。 雅文伸出双手接过宁宁,同时将奶瓶一并接了过来。“我来吧,”她对李妈说道,“你下去检查一下早餐准备情况,我们很快就会下来。” 宁宁在雅文怀里显得格外兴奋,吮吸奶嘴的力量也比平时更大了许多。雅文笑着盯着他的小脸,小嘴巴,脑海中不禁浮现起床上那个妖孽般的男人,他们两个长得实在太像了,特别是宁宁的笑容,简直就是萧冬亚的翻版。 “你在偷笑什么呢?笑得那么坏!”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我在看宁宁的样子,长大以后一定是个能让人心动的美男子。”雅文回答道。 “和他老爸一样,是不是?”萧冬亚凑上前,蹲下身子,和她一起仔细观察着宁宁。 他轻轻摩挲着宁宁的小手,赞许道:“我最满意的杰作就是我的儿子,雅文,就是因为这样的魅力,才让你迷失心智,决定嫁给了我,对不对?” “臭美!”雅文笑骂道,尽管脸上挂着责备的表情,但却掩盖不住幸福和温馨的笑容。 他们围绕着宁宁,聊着未来的种种设想。那一刻,雅文感觉自己真的很幸福,相信他们能够永远相守在一起。 李妈上来叫他们享用早餐,宁宁被交到了萧冬亚的怀里。这位高大帅气的男人抱着小小的婴儿,竟然给人一种十分和谐的画面感。 然而,餐桌上的气氛却并非如此。 陆凤对雅文依旧充满敌意,尤其是在看到萧冬亚抱着宁宁的情景时,不满的话语脱口而出:“冬亚,你今天还要去公司,宁宁可能会弄脏你的衣服,李妈,把孩子带下去!” “不用了。”萧冬亚淡淡地回答,“我喜欢抱着宁宁,衣服脏了可以换,但是父子间的感情一旦变淡,那就很难弥补了。” 他不顾陆凤的反对,执意抱着孩子吃完早餐。 雅文额头上渗出汗水,她对萧冬亚的钦佩之情溢于言表。只见他一手稳稳地抱着宁宁,另一只手却能在饭桌上游刃有余,哪里还是那位威风八面的萧家少爷,俨然变身成为全能奶爸! 她的笑容愈发明朗,而陆凤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最终,后者再也按捺不住,猛力摔下筷子,怒视萧清和质问道:“我真的想不通,明明是他儿子,为什么他能做的你却从未尝试过?” “跟我有什么关系?一大早就莫名其妙地发脾气?”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萧清和措手不及,语气明显不悦。 “我就骂你了!当年我生下儿子时,从没见过你这样抱过他哪怕一次!只知道在外面瞎混……”陆凤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那时候我不是忙着嘛?”萧清和的声音渐趋微弱,或许,在妻子和儿子面前,他始终抬不起头,注定在家中扮演负债累累的角色。 雅文假装没听见这些争执,一心一意地品尝着手中的粥。然而,萧冬亚实在听不下去了,高声呵斥:“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啊?都已经成了祖父母级的人物了,还在为过往琐事斤斤计较,不觉得累吗?” 他一面悉心照料宁宁,一面眉头紧锁,眼神严厉地瞪向陆凤,其意不言而喻。 瞬间,雅文领悟了一个事实:萧冬亚不仅知晓依依母子的往事,而且记忆犹新。陆凤今天的借题发挥,明显剑指那段历史。聪慧的萧冬亚,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但她深知,自己也早已获知这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却不敢轻易戳破,只能小心谨慎地从萧冬亚手中接过宁宁,悄然避开纷争。 雅文注意到,萧家的所有仆人都悄然撤退,整座餐厅仅剩他们一家三口。 依依和小严的故事,一直是萧家讳莫如深的禁区,她若不刻意远离是非,说不定哪天就会不小心触动这个敏感的***。 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即便自己尽量避免主动招惹麻烦,仍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主动登门拜访。 萧冬亚和陆凤相继前往公司,稍后萧清和也离开了家。据萧冬亚透露,萧家的日常运作几乎全由陆凤掌舵,萧清和仅仅是挂名董事长,偶尔露面罢了。 今日遭陆凤训斥,他可能只是为了散散心而出门透气。 至于这对夫妇的恩怨情仇,雅文既不想插手,也无力改变现状,只希望珍惜眼前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让它延续到永久。 她一直犹豫着是否要给哥哥打电话,担心他会带来令人沮丧的消息,然而哥哥和安然已经发来信息,声称事情已经圆满解决,预计几天后即可回家。 雅文没有详细询问细节,也没有向他们提及自己与萧冬亚最近的情况。她自我安慰道,只要能平安度过每一天就好,等到那一天再做打算。 连续几日,家中只有雅文和宁宁相伴。由于萧冬亚因病耽搁了大量工作,回到岗位后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抽不出时间陪伴家人。 然而,每当夜幕降临,他总能创造出无数惊喜,凭借其热烈情感点燃火花,令她在一波波激情浪潮中彻底失去理智。 独自一人时,雅文常常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这份短暂的美好时光只有寥寥数日,她到底该感激上苍的恩赐,还是痛恨命运的残酷? 正当她思绪万千,尚未找到答案之际,一场灾祸悄然而至。 一如往常,萧清和在陆凤和儿子出门后,换上服装驾车出行。雅文冷眼目送他驾车远去,但没过多久,他却再次驱车返回,表情呆滞,默默上楼进入自己的房间。 雅文怀抱着宁宁,在花园里沐浴阳光,初时只觉得萧清和的举动略显怪异,却没有过多猜测。然而,不久之后,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影在别墅外围晃动。当她集中注意力观察时,那身影却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雅文心中涌现出一种莫名的不安,她将宁宁交给李妈照顾,随即走出屋外寻找真相。 那个幽灵般的黑影再次一闪而逝,随即隐没于摇曳的树荫之中。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因为,那个身影太过熟悉,即便化为灰烬,她也能一眼认出! 他不是正被警方通缉吗?为何会突然出现于此?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样,肯定不怀好意!联想到萧清和之前的反常行为,雅文愈发感到事态可疑,毫不犹豫地迈开步伐,紧跟在后面。 这片高档别墅区的最大特色之一便是视野开阔,杨正华要想无声无息地逃脱,根本不可能。 果不其然,当雅文拐过数个转角后,赫然发现了目标的身影。 依然是那副风度翩翩、英姿飒爽的模样,即便经历了漫长的潜逃岁月,也未曾磨灭他的魅力。此刻,他静静地凝视着雅文,嘴角挂着温柔的笑容:“雅文,好久不见!” ------------ == 第107章 杨正华出现了 == 犹如晴空炸雷,雅文一时怔住,大脑空白。 她后退几步,惊惧地凝视着他,声音颤抖地质问:“你回来做什么?” 他未作答,只是凝望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旋即转身欲走。 过往所承受的痛苦与煎熬,如今尽数涌上心头。雅文决心找他问个明白,为何当初不仅背叛她,临行前还要给她留下巨大的麻烦。 她冷漠地盯着他,连自己都能感知眼中闪烁的恨意。这个男人,从相识之初便怀着恶意,逐步引诱她入局,最后无情揭示真相。 她曾耗时四年倾心爱慕,而他却编织层层谎言,时刻欺瞒。如果说萧冬亚堪称恶魔,那他无疑更为恐怖。 杨正华今生休想获得她的谅解。目前她考虑的,是如何迫使他偿还所有债务。 为此,她阻截他,不容他离去。 杨正华眼底闪过一丝哀伤,以极低沉的语调说:“雅文,我明白你憎恨我。在你面前,我永远是罪人,不奢求你的宽恕,也无颜再面对你。” “那你来干什么?是想勾起我对不堪往事的记忆,还是要亲眼见证萧冬亚如何折磨我?” “都不是!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和萧冬亚的报道,我只是想过来看看情况,看看他是否真的对你那么好。” 雅文嗤笑,冷嘲热讽:“你还在乎我?杨正华,别恶心我了。在我眼中,你现在只是我的敌人。” 她冷峻地审视着他,从头顶扫视至脚尖,直至他略显局促不安。接着,她咬紧牙关,质问:“秋家的钱财被你转移到哪儿去了?” “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猜不出来吗?每个人都认为是我动的手脚,实际上,我根本没碰那些钱。这也是我敢站在你面前的原因,因为我是清白的。” 雅文眯起双眼,眼中锋芒一闪:“你是清白的?难道那些钱自己会长翅膀飞了吗?或者,是萧冬亚干的?” “不,他根本不屑你家的财产。具体原因,你自己去揣摩吧。”他吐露这番模棱两可的话语后,坚决不再透露更多。 雅文不确定是否该信任他。凝视他的瞳孔,试图洞察内心深处,却发现他的眼眸犹如深渊,无法触及底部。 她明白再问也徒劳,只得轻轻叹气,转向另一个话题:“小茜去世了,你知道吗?” 他面色骤然黯淡:“知道。” “谁杀了她?是你吗?”雅文降低音量,目光锐利地逼视着他。 毕竟,能够接近小茜且有机会下手的,除了他还能有谁?若他说不知情,反倒更显可疑。 然而,杨正华依然保持着缄默,缓缓后退,对雅文露出凄惨的苦笑:“雅文,我这次回来,纯粹是想见你一面。心愿达成后,我会立即投案自首。东躲西藏的日子太难捱,我想彻底结束这种日子。” “真的是你?”虽然心中已有判断,但雅文仍然为之震惊。毕竟他们是曾经相爱的恋人,他怎下得了手? 杨正华就这样默默离去,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望着他孤单落寞的背影,雅文心中涌起一阵悲凉,泪珠滚落。 她缓慢转身,许多往事如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她突然感觉这场噩梦持续得太久了,以至于醒来时,竟难以挣脱束缚。 关于这件事,她不敢向萧冬亚透露。然而,如果杨正华真的去自首,必定会将他牵扯进来。雅文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一方面希望杨正华受到应有的惩罚,另一方面却又不愿让萧冬亚陷入困境。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好驾车来到尤家,找飘飘商量对策。 飘飘一听,瞪大了双眼,惊讶地问:“杨正华真的出现了?他还去自首?” “他是这么说的。”雅文点头确认。 “那你纠结什么呢?只要一切真相大白,你所经历的苦难都会烟消云散。到时候,你就能带着宁宁回A市,开始你向往的生活。” “可是...”雅文低下头,迟疑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坦白,“我爱上了萧冬亚,我不想和他分开!” “”飘飘沉默了,凝视着她足有五分钟后,幽幽地问,“我没听错吧?你真的爱上了他?” “没错,所以我并不希望他记得以前的事,也不希望这事牵扯到他。我们需要平静的生活。” “可是,做了错事就要承担责任,更何况,王力和安然回国后,肯定不会放过他。” 飘飘的话一针见血,雅文颓然叹气,感到茫然无助:“怎么办呢?飘飘,我已经原谅他了,不想再去追究。法律应该不会对他太过苛责吧?” “谁知道呢?我也不懂那些法律条款。你又不敢去找安然咨询,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我觉得,如果杨正华不去把责任推向萧冬亚,那问题就不会太大。” “但愿如此吧。”倾诉一番后,雅文的心情略微好转。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祈祷杨正华不会将萧冬亚牵扯其中。 正在她苦恼之际,手机忽然急促响起,一看,是来自医院的来电。 王医生在电话中焦急地告诉她,小严的病情进一步恶化,不能再拖延救治。然而,短时间内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型。他询问雅文下一步计划:继续治疗或是放弃? 这真可谓雪上加霜,所有难题接踵而至。雅文犹豫片刻,恳切请求:“王医生,请您竭尽全力救治。若是实在无计可施,那也是命中注定。” “我想问一下,孩子有没有血缘相近的亲属?比如兄弟姐妹,让他们进行检测,或许能找到匹配的。” “您问过他母亲了吗?” “问过了,但她只顾哭泣,不肯透露更多信息。” “明白了,我来问问她。恐怕没有合适的候选人。”雅文心中一沉,萧冬亚的名字闪过脑海,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方案。他不会愿意为小严捐赠骨髓。 回到萧家后,雅文整个人浑浑噩噩。如果不是宁宁灿烂的笑容在眼前跳跃,她简直无法想象如何度过这一整天。 萧冬亚归来,察觉到她心不在焉的状态。他拥她入怀,轻声细语:“今天怎么心神不宁?是在想我吗?雅文,这几日实在太忙了。等这段时间过后,咱们一家三口去三亚度假怎么样?” “现在可以出发吗?”雅文真心渴望暂时逃离,到一个无人认识他们的世外桃源,享受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暂时不行,公司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 “也包括娜娜委托您的事项?”雅文语气转冷,宛如一只被触怒的刺猬,本能地竖起浑身的棘刺。 萧冬亚的眼神明显暗淡,但很快恢复常态,更加紧紧地搂住她,轻吻她的脸颊与红唇。“抱歉,雅文。娜娜家遭遇重大困境。如果我不伸出援手,就无人能帮她了。” “什么事非得您亲自解决?萧大少!”她冷笑着讥讽。 “她父亲得了重病,急需心脏移植。我有一位好友是这领域的专家,所以这几天一直在忙活这件事。”见雅文愈发恼怒,他不得不坦诚说明,继而俯身贴上她的嘴唇,双手则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物。 又是一个命悬一线的生命,雅文又能说什么呢?她默许了他的动作,抛开所有烦忧,再次与他在爱的海洋中共舞。 深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多次冲动地想要唤醒他,询问他对依依和小严的态度。然而,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一直处于焦虑不安的状态。杨正华没有传来消息,萧冬亚依旧忙碌不停。 某日,他突然告诉她:“娜娜的父亲找到了匹配的心脏,即将安排手术。” “你会去医院陪他们吗?”雅文冷哼一声,心中的不快显露无疑。 “告诉你就是因为想你和我一起去,娜娜说她很感激我们对她做的一切,她想要向你道歉,和你做个朋友。” “朋友?”雅文惊讶,“她不再记恨我夺走你了吗?” “哪里是你抢走了我,我从来都不是她的,她只是我重新遇见你之前的一个生命中的过客。雅文,我爱的人一直是你,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野!!” “算你识相!”雅文轻捶他一拳,决定次日同他前往医院。娜娜这块心结终于得以化解,她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然而,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娜娜父亲手术的地点竟是萧冬亚曾经就医的那家医院。踏进大门,雅文心跳加速,总有种预感即将发生某些事情。 她放缓步伐,迟疑着询问萧冬亚:“我可以不进去吗?我想到外面散散步,等你完成。” “雅文,你还在介意娜娜!”萧冬亚握住她的手,执意带她一同上楼,误以为她是因娜娜而不愿同行。 无奈之下,雅文跟随他前行。电梯迅速升至十五层。门开启后,他牵着她步入走廊,却在电梯口撞见一名怒视他们的女子。 “依依!”雅文心生慌乱,急忙挣脱萧冬亚的牵引,上前拉住依依,“你怎么在这儿?” 依依的目光充斥着仇恨,冷冷回应:“我为何不能在这里?若非如此,我怎会发现你处心积虑接近我,背后竟另有图谋。” ------------ == 第108章 给小严办理出院 == 依依从来没这样恨过雅文,但雅文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她,得赶紧解释清楚,她确实接近过依依,但绝对没恶意。 她急匆匆地说:“依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是想帮你!我……” “帮我?萧家的少奶奶,你咋不早点亮明身份?把我当猴耍有意思吗?”依依一脸冷漠,每一句话都戳在雅文最敏感的地方,让她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雅文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隐隐约约觉得今天又掉进了别人的陷阱里。 还没等她多想,萧冬亚冷冷地开了口:“谭依依,你说话注意点儿!萧家的人,你不配指手画脚。几年前我们就放过你一次,别以为我们会一再纵容!” “呵,萧家大少爷,我该感谢你呢,还是该嘲笑你?你们萧家所有人,我都看不惯,包括你这位新婚的妻子!别以为你们几个臭钱就能横行霸道,我不稀罕你们的怜悯。小严的生死,和你们萧家没关系。你们做的坏事,早晚会有报应的!”依依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们,语气像是寒风中的刀片,冷冽而坚决。 雅文张了张嘴,还想解释,却被依依的目光给镇住了。依依摇了摇头,脚步踉跄地走向电梯。 “依依!”雅文想去追她,因为她猜到了依依下一步想做什么,如果不阻止她,小严就真的完了。 萧冬亚从后面拉住了她,冷冷地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逼迫他们退后,然后紧紧拉着雅文往里面走去。 娜娜就在不远的地方,亲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雅文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得意和骄傲,立刻明白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娜娜精心布置的局。 她修行不够深,又一次被骗了。 娜娜慢慢地走过来,换了一副关心的表情:“雅文,那个女的是谁啊?她为啥这么恨你?你这么善良,应该不会得罪人的吧!” 雅文不想理她,下意识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她跟萧冬亚说:“我心里憋屈,想出去透透气。” “不行!你现在哪儿也不许去,就乖乖待在我身边!”萧冬亚猛地拉了她一把,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 雅文看到娜娜脸上掠过一丝嫉妒,心往下沉,无奈地停止了挣扎。 娜娜领着他们去看她老爸。老头子躺在病床上,瘦弱苍白,跟娜娜有几分相似之处。 老头子不停地感谢萧冬亚和雅文,命令娜娜给他们找座位,准备好好聊聊。 萧冬亚只是随口问候了几句老头的身体状况,便拉着雅文告别。娜娜显得很失望,一路送他们到门口,特意拉了拉雅文的衣服,向她道歉:“雅文,谢谢你来看我爸爸。以前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原谅我!” 真是会演戏!雅文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换上一张明媚的笑脸:“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萧冬亚家大业大,浪费一点也没什么。” 这话足够讽刺了,娜娜的脸唰地一下变白了,勉强笑了笑,送他们下楼。 电梯里,萧冬亚点了点雅文的鼻子:“还在生气?跟个小刺猬似的。” 雅文定住了,该怎么跟他说呢?娜娜今天的行为肯定是经过周密筹划的,雅文被她算计了,而且只能吃哑巴亏。 萧冬亚一直没有问起依依的事,但雅文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她瞒着依依的事,对于萧家的人来说,是个巨大的禁忌。 雅文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问:“你会一直信任我吗?” “当然,你是我的妻子,我未来的另一半。不相信你,我还信谁?” “无条件的信任?”雅文追问了一句。娜娜设下的这个计谋,绝对不只是为了让依依和萧冬亚见个面那么简单。后面,肯定还有更多她无法预测的事情。 她必须要保证萧冬亚永远站在她这边,她不想失去他。 萧冬亚终于认真了起来,掰正雅文的身体,让她正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的话,每一句都是真心实意!” “嗯!”雅文感觉鼻头有些堵,低下眼帘,不让泪水落在睫毛上,电梯也刚好到达了底层。 这里离肿瘤科只有几步之遥,雅文仰头望着对面的楼层,总觉得有一双怨恨的眼睛在注视着她,她下意识地想走上前去,问个清楚。 然而,还不等她迈步,她想找的人已经出现在了视野中。 依依推着轮椅,神色凄然的从电梯里出来,往医院的大门口而去。 依依果然让小严出院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雅文慌了手脚,心里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拽了拽萧冬亚的手,着急地说:“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出院!” “谭依依?”萧冬亚挑了挑眉,满脸意外。 “对!依依的孩子得的是白血病,要是出院,那基本就是判死刑了。”雅文简明扼要地解释情况,然后跟萧冬亚一起追了上去。 “依依,小严,等一下!”雅文边跑边喊。 依依停下来,和小严一起转身看向他们。一看是雅文和萧冬亚在喊,依依的脸色顿时变得灰蒙蒙的,好像乌云笼罩。 小严却是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阿姨好!” 雅文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小严。由于化疗的缘故,他的头发全没了,现在头上戴了个红色的小帽子。她努力挤出笑容,问道:“小严,你和妈妈要去哪儿啊?” “妈妈说回家陪外婆,外婆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 雅文心里一紧,抬起头直视着依依:“你不能这么自私!在小严的生命面前,你的面子真的那么重要吗?” 依依身体一颤,咬了咬牙,勉强说出一句话:“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但我们不能不管,因为小严不仅仅只是你的儿子,他也是萧家的一员,你没权力决定他的生死!”雅文情急之下,话说得太直接了。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自己犯了大忌。 果然,萧冬亚的脸色在瞬间变成了铁青色,他一把抓住雅文的胳膊,冷冷地质问:“雅文,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不多,就是我说的那些。”雅文不敢正视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萧冬亚的目光像冰刃一样,仿佛要看穿雅文的灵魂。她能感受到他的怒气,但这次,他并没有发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依依说:“不管你怎么想的,现在就回去,让孩子继续治疗!” 雅文和依依都被他的举动惊到了,他不仅没有追究,反而让小严继续接受治疗。难道,他已经准备好接手这件事情了? 看来,雅文一直低估了萧冬亚。他的心胸宽广,能装下一艘船! 雅文喜出望外,连忙过去帮忙推轮椅,趁着依依不注意,在她耳边轻声说:“如果萧冬亚肯帮你,小严就有希望了。” 依依愣了一下,被雅文推着往前走。虽然手里提着行李,但她跟得很慢,雅文知道,她现在的内心一定五味杂陈,对自己的误解和恨意大概也减了不少。 娜娜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无懈可击,以为会让萧冬亚对雅文产生隔阂,从此不理不睬。但她没有想到,人心是最难捉摸的东西。失忆后的萧冬亚,性情大变,变得更加接地气。这就是娜娜没能料到的关键一步。 他们刚回到楼上,正准备去找王医生商量治疗的事情,没想到,真正的挑战这才开始。 王医生的办公室门虚掩着,他们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那里,正和王医生说着什么。 “妈!”萧冬亚喊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回头让依依带着小严离开。 可是陆凤已经看到了,她冲出来,一下子把依依拽了进来,砰地一声关上门,就是一记重重的耳光。门外响起的那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所有人都惊呆了,小严更是吓得嚎啕大哭,喊着要妈妈。 萧冬亚拍着门,大声叫嚷着让开门。也许是怕吵闹声太大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王医生过来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了。 依依的脸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半个脸都肿了起来,样子十分吓人。她站在一旁,低着头呜咽,用怨恨的眼神瞪着陆凤。 陆凤这一巴掌,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把压抑在心底多年的仇恨全部倾泻在了依依身上。 但她还没有完全释放完怒火,一见到他们进来,立刻把目标转向了雅文,咬牙切齿地吼道:“秋雅文,你这是故意的对不对?你觉得我们萧家太安宁了,想搞点新闻出来?还是和谭依依联手,想把我气死?” 雅文早料到娜娜的诡计没那么简单,果然还有更厉害的后手。她居然不怕萧家的秘密泄露,把陆凤引了过来,这狠辣的程度让人佩服。 雅文被陆凤劈头盖脸一顿臭骂,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反驳。萧冬亚把她护在身后,对妈妈笑着说:“妈,这事和雅文没关系,都是我出的主意。你要生气,就朝着我来,千万别气坏了自己,我会心疼的。” “你你就会护着她!”萧冬亚这张巧嘴,暂时让陆凤转移了注意力,但依依母子就没那么幸运了。 尤其是在看到小严那张和萧冬亚有几分相似的脸庞时,陆凤彻底崩溃了。 她指着小严,发出一阵悲凉的笑声:“冬亚,你看你爸爸干的好事,这辈子我们都欠他的,永远还不清这笔账!” “妈!”萧冬亚打断她的话,劝慰道,“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了吧,爸爸现在对我们挺好的!” “不行,我要把这个孽子掐死,只要他还活着,我每天都要做噩梦!”陆凤疯了一样,扑向小严,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展开来说: 雅文心里七上八下的,眼看依依就要带着小严离开医院,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扯了扯萧冬亚的衣角,焦急地说:“快拦住她们,不能让她们出院!” 萧冬亚皱起眉头,疑惑地问:“谭依依?” “对!依依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如果出院,就相当于放弃了生存的机会。”雅文快速解释,然后拉着萧冬亚追了上去。 “依依,小严,等等!”雅文边跑边喊,生怕错过了唯一的机会。 依依停下脚步,和小严一起转身。看到是雅文和萧冬亚,依依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小严却开心地叫道:“阿姨好!” 雅文蹲下来,温柔地注视着小严。由于化疗的影响,他的头发全都掉光了,如今戴着一顶可爱的小红帽。雅文努力挤出微笑,问道:“小严,你和妈妈要去哪里呀?” “妈妈说要回家陪外婆,外婆一个人在家里,很寂寞。” 雅文听了,心里一阵揪痛。她抬头凝视着依依,声音略显沙哑:“你不能这么自私!在小严的生命面前,你的自尊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依依微微颤抖,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不劳你们费心!” “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因为小严不仅是你的儿子,他也是萧家的一份子,你没有权力决定他的未来!”雅文情急之下,话脱口而出,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 萧冬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阴沉,他猛地抓住雅文的手腕,冷冷地逼问:“雅文,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不多,就我刚才说的那些。”雅文不敢和他对视,声如蚊蝇地回答。 萧冬亚的眼神如同寒冰,仿佛要把雅文看穿,那种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但这次,萧冬亚没有发作,而是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依依,语气坚决:“不管怎样,现在就得回去,让小严接受治疗!”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每个人。萧冬亚不仅没有追究,反而坚持让小严继续治疗,这是否意味着他会主动承担这件事? 看来,雅文一直小看了萧冬亚。他的心胸宽阔,足以包容一切! 雅文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上前帮忙推轮椅,趁依依不备,在她耳边低语:“如果萧冬亚愿意出手相助,小严或许就有救了。” 依依愣在那里,被雅文推着前行,手中提着的行李随着脚步晃荡。雅文知道,此刻依依心中的滋味一定复杂至极,对自己的误解与怨恨恐怕也减轻了许多。 娜娜自以为计谋无懈可击,以为能让萧冬亚对雅文产生嫌隙,从而置之不理。但她忽略了人心的复杂,萧冬亚失忆后,性情大变,更加贴近常人。这是娜娜始料未及的一步棋。 他们刚回到楼上,正准备找王医生讨论小严的治疗方案,殊不知,真正的考验即将来临。 王医生的办公室门微敞,他们推门而入,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与王医生交谈。 “妈!”萧冬亚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迅速让依依带着小严离开现场。 然而,陆凤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她猛地冲出来,一把将依依拽了进去,重重的关门声伴随着响亮的耳光,让所有人目瞪口呆。小严更是吓得大哭起来,拼命喊着妈妈。 萧冬亚大力拍打门板,大声叫嚷着让开门。可能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乱,王医生打开门,让他们得以进入。 依依的脸上留下了鲜明的掌印,半边脸肿得厉害,样子极为骇人。她站在角落,低头哭泣,怨恨的目光直射陆凤。 陆凤这一巴掌,几乎耗尽了她的全部力量,长久以来的积怨与仇恨在此刻爆发。 但她还未完全发泄完毕,一见到雅文等人进来,立即把矛头转向了她,恶狠狠地咆哮:“秋雅文,这一切都是你蓄意为之,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萧家太过安逸,想制造些风波?还是和谭依依狼狈为奸,想置我于死地?” 雅文早就预感到娜娜的诡计并不简单,果然,更棘手的问题接踵而至。娜娜竟不顾萧家秘密暴露的风险,把陆凤卷了进来,这种决绝的态度令人胆战心惊。 雅文被陆凤一番痛骂搞得手足无措,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萧冬亚将她护在身后,对母亲柔声细语:“妈,这事与雅文无关,是我提出的建议。如果您生气,请冲我来,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的身体,儿子会担心的。” “你你总是袒护她!”萧冬亚的甜言蜜语暂时缓和了陆凤的情绪,但对于依依母子,形势依旧严峻。 特别是在她看到小严那张与萧冬亚有几分相似的脸庞时,陆凤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她手指着小严,发出阵阵悲鸣:“冬亚,你看看你父亲的所作所为,这辈子我们都欠他的,永远也无法偿还!” “妈!”萧冬亚试图打断她,劝说道:“一切都已成为过去,不必再纠结,爸爸现在对我们很好!” “不,我要亲手掐死这个孽种,只要他还活着,我每一天都将活在噩梦之中!”陆凤失去了理智,冲向小严,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 == 第109章 突发意外 == 所有人都惊恐万状,依依飞奔上前试图拉住陆凤,却被她用力一甩,重重摔倒在地。依依哭喊着,哀求陆凤放手,放过小严。 陆凤宛如失去理智,死死掐住小严不放。萧冬亚意识到事态危急,若不及时干预后果不堪设想,他迅速抱住陆凤,一面轻声抚慰,一面奋力掰开她的手。陆凤的怒气逐渐平息,终于松开了小严。 王医生早已被陆凤的狂暴行为吓呆,他打开门,准备召唤保安以防万一,毕竟在他办公室发生的任何事故,他都无法逃避责任。 就在王医生开门的一瞬间,依依抱起小严,毫不犹豫地冲出门外,恐慌使她顾不上一切。 陆凤紧追不舍,在楼梯口拦住他们,冷漠无情地要求依依保证远离他们的世界。 依依痛苦的目光紧紧锁定陆凤,每个字仿佛滴血:“陆凤,你过分了。这么多年,我从未向你们索取过什么。归根结底,是你们萧家欠我的。现在孩子生病,你们有义务出钱治病!” “他本应在七年前死去!”陆凤的回答依旧冰冷,缺乏情感。雅文无法理解,在生命面前,仇恨怎能占据如此重要的位置?陆凤的恨意,竟能超越一切,甚至威胁一个无辜孩童的生命? 雅文实在看不下去,反问陆凤:“孩子已经够不幸了,既然有能力救助,为何不去挽救呢?” “闭嘴!这里没你插嘴的份,萧冬亚,带着你讨厌的妻子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他!”陆凤不仅无视雅文的恳求,反而将怒火重新转移到她身上。 雅文气得浑身发抖,陆凤此刻简直不可理喻,胡搅蛮缠至极!依依更是气得全身颤抖,抱着小严的手臂乏力,使得小严险些坠落。 恰巧这时,一群小孩从楼梯下方冲上来,一头撞在依依身上,她脚下一滑,小严不慎掉落,顺着楼梯向下滚去。 所有人来不及作出反应,包括旁观者,整个事件仿佛闪电般瞬间发生。 小严若是就这样摔下去,恐怕再无挽回机会。 雅文捂住嘴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与此同时,一道身影迅速闪过,在小严滚落之际,及时拉住他,用力将其拖回安全地带。然而,那人因重心不稳,径直撞向一侧的护栏。庞大的身躯短暂停留片刻后,上半身翻越栏杆,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从高空坠落。 “萧冬亚!”雅文发出绝望的呼喊,冲向事发地点,双手无助地抓紧栏杆,心灵也随之坠入深渊。 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聚集到走廊上围观。陆凤被眼前一幕惊得神志恍惚,蹒跚着走近,目睹躺在地上的萧冬亚,随即昏厥。 地面上,鲜红的血泊触目惊心,萧冬亚趴倒在地,生死不明。 当雅文踉跄地赶到楼下时,医务人员已将萧冬亚抬上担架,准备紧急送往手术室。 雅文紧跟其后,萧冬亚头部和面部满是鲜血,面目模糊,令她心惊肉跳。此刻,雅文只感到彻骨寒冷,心沉谷底。 她祈求上苍:萧冬亚,千万不能有事!你曾承诺伴我终生,不能就此放弃! 雅文不敢触及他,眼睁睁看着萧冬亚被推进手术室,身心俱疲地瘫坐在地,依靠着墙壁,内心一片荒芜。 “从四楼摔下来,能活下来绝对是奇迹!”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即使活下来也会残疾,唉,真可怜!” 雅文茫然地聆听着,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嘶吼:不,不会的!萧冬亚命大福厚,必定安然无恙。上次遭遇严重车祸都能幸存,这一次,他也一定不会有事! 然而,她颤抖不止的肩膀背叛了自己,连她都不敢确信萧冬亚能顺利度过此次危机。 陆凤、依依抱着小严、娜娜相继抵达,娜娜身后跟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青年医生。 雅文将头埋在膝间,不愿搭理任何人,也不想言语。 那位医生缓步走来,轻声安抚:“不要太担忧,那小伙子坚韧不拔,定能挺过难关。” 他柔和的嗓音仿佛具有魔力,令雅文的心绪稍稍平复。她抬起双眼,瞥了他一眼,突然联想到萧冬亚提及的医生好友。 李民浩身材高挑英俊,气质儒雅,拥有一双洞察人心、善解人意的眼睛。 他那眼神,有种哥哥般的温暖! 李民浩对她微笑,搀扶雅文起身,在一旁的座椅坐下。作为医疗工作者,他以专业视角给予众人安慰,并与大家一起守候在手术室外等待萧冬亚的消息。 不久,萧氏家族的亲属悉数到场,被人认出,吸引了媒体的关注。 医院瞬间人声鼎沸,成为舆论焦点。每个人都为萧冬亚的安全担忧,默默地为他祈祷。 雅文和飘飘紧紧握住对方的手,互相给予支持,幸好有了飘飘的陪伴,雅文才能坚强站立。相比之下,陆凤的状态堪忧,脸色苍白,几乎处于虚脱边缘。即便依依母子和萧清和都在附近,她也全然不顾及他们见面时的微妙情绪和复杂眼神。 此刻,她只是一个母亲,一个极度焦虑儿子生命安危的母亲,其他的一切,都成了过眼烟云。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手术室大门始终紧闭,所有人的心都被紧紧牵挂着。对雅文而言,仿佛经历了一场旷日持久的煎熬,就在她感觉自己即将被世界遗忘之时,一线光明终于出现。 手术室的门缓缓开启,医生们疲惫的身影映入眼帘。 众人心跳加速,紧张与期待交织,齐刷刷地望向手术室门口,既渴望得到好消息,又害怕听到最坏的结果。 李明浩率先迎上前,声音中夹杂着焦灼:“他怎么样了?” 原来,即便是平时最为镇定的人物,在关键时刻也会显露不安。 “目前恢复了生命迹象,但仍未脱离危险期。能否挺过来,关键在于接下来的三天,看他是否能闯过难关。”说话的似乎是萧冬亚的主刀医师,尽管满脸倦容,话语依然坚定有力,掷地有声。 这句话让所有人悬着的心稍微落地。他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萧冬亚被缓缓推了出来,洁白的床单覆盖着他,脸庞也同样苍白,与床单颜色融为一体。雅文喉咙哽塞,忍不住冲上前,轻声呼唤:“萧冬亚,萧冬亚!” “患者仍在深度麻醉状态,听不到外界声音,请不要打扰。”一名护士善意提醒,随后将萧冬亚送入重症监护室。 然而,雅文注意到萧冬亚的睫毛轻微颤动,眼角闪烁着晶莹泪光。 他似乎感知到了她的呼唤与不舍。 众人无法进入监护室陪同,只能在外焦急等待。随着时间推移,部分人陆续离去,留在这里的只剩下至亲好友。 从萧冬亚被送入手术室的那一刻起,陆凤就陷入了沉默。她卸下了往日的高傲与冷漠,整个人显得疲惫苍老,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岁。 陆丹一直守护在她身旁,她似乎懂得姐姐承受的所有痛苦与思绪。然而,在这样一个特殊时期,她亦无言以对。 依依母子的存在显得尤为尴尬。萧清和频频注视小严,却始终不敢上前交谈。莹莹和李俊对其中缘由毫不知情,愈发觉得两人古怪。 最终,雅文打破僵局:“依依,你先带小严回去吧,回到原先的病房,不能耽误小严的治疗。他的生命已不再属于自己,还承载着萧冬亚的期盼。” 依依迟疑片刻,再次扫视陆凤和萧清和,最终选择离开。 此次等待与以往不同。躺卧在监护室内的是雅文深爱之人,她最挂念、最不忍舍弃的人。只要他能活下去,即便丧失所有记忆,忘记她的存在,雅文仍会深爱他,只愿他能存活! 飘飘安排尤拉外出购买快餐,尽管无人有胃口,为了保存体力迎接萧冬亚苏醒的那一刻,大家还是勉力进食。监护室外弥漫着沉重气氛,一片愁云惨雾。 第二天,萧冬亚仍旧未苏醒,生命体征时好时坏,医生也无法给出确切答复。但至少,家人可以进入探望了。 换上消毒衣物后,雅文、陆凤、萧清和步入监护室。 眼前的景象令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萧冬亚全身布满了管道,仿佛失去生机一般静静躺着。 一行行泪水无声滑落,面对这位最亲近的人,距离如此之近,却无法触及。哪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他们都惧怕造成伤害。 雅文轻轻呼唤:“萧冬亚,我们来看你了。我,妈妈,爸爸,都在为你担忧,等你回家。你听到了吗?” 然而,他毫无反应,甚至连眨眼都未曾有过。 陆凤也深情呼唤:“儿子,我是妈妈。你能听到妈妈的声音吗?妈妈爱你,离不开你。只要你醒来,妈妈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开心,妈妈就满足了。” 雅文倾听她的话语,似乎另有含义,难道与自己有关? 萧清和与陆凤的手紧紧相扣,默默传递着支持与勇气。在他心中,陆凤和萧冬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人,这让雅文倍感欣慰。 ------------ == 第110章 唤醒他 == 雅文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每一声呼唤都充满了绝望,她希望这些呼唤能穿透萧冬亚的昏迷状态,哪怕是他能轻轻动一动手指,也能给雅文带来莫大的安慰。 但是,萧冬亚就像被困在一个遥远的世界,外界的声音根本无法达到他的内心。他依旧深陷在无尽的黑暗中,迟迟没有苏醒的迹象。 带着深深的挫败感,雅文和家人离开了重症监护室,只能寄希望于明天会出现转机。 医生的话犹如晴空霹雳,他说这两天至关重要,如果萧冬亚还是无法醒来,那么他可能会面临两个极端的命运:要么是死亡,要么就是长期的植物人状态。 这两个选项,都不是雅文愿意接受的。 雅文固执地守在监护室外,尽管看不到里面的萧冬亚,但她仿佛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那份联系让她坚信他还与她同在。 夜幕降临,雅文的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她在走廊的长椅上蜷缩成一团,眼皮沉重,随时都有可能沉入梦乡。突然,手机的震动打破了周围的安静。 来电是哥哥打来的。“萧冬亚出啥事儿了?”电话那头传来哥哥焦急的声音。 雅文的声音哽咽,她最怕听到亲人的关心,因为这会让她彻底失控。她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声音尽量平稳地说:“他为了救人,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了,现在还昏迷着,生死难测。” “那你咋样?你身体还好吧?”哥哥的关心全在雅文身上。 “哥,我真的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我……”雅文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哀求。不需要更多的解释,这句话已经表达了她此刻的心情和处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哥哥的声音响起:“我们马上就回去!你得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雅文点了点头,虽然哥哥看不到,但她明白他的意思。两家之前的恩怨,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如果可以,她宁愿萧冬亚从来没有爱过她,只要他能活着。 相比被恨,被折磨,她更愿意承受现在的绝望和等待! 深夜,哥哥和安然匆匆赶到医院。一见到他们,雅文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伤,扑进哥哥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在这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坚强的雅文,她只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哥哥轻轻抚摸着雅文的头发,让她尽情释放积蓄已久的情绪。直到她情绪稍有缓解,哥哥才接过安然递来的纸巾,温柔地帮她擦去眼泪。他没有问太多,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她,直到雅文的情绪稳定下来。然后,他将她抱起,让她在医院的长椅上躺下,轻轻地哄她入睡。 雅文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眼,她的体力和精神都被榨干。陆凤和萧清和同样心急如焚,但在夜晚,雅文请李明浩帮助,为他们安排了一间病房休息。她担心萧冬亚一旦醒来,看到疲惫不堪的父母会很难过。 所以,所有的苦痛,她愿意独自承受。 在哥哥温暖的怀抱中,感受到安然关切的眼神,雅文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缓缓闭上眼睛,沉入了深深的梦乡。 极度的疲劳让她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当她清晨醒来时,精神状态好多了。 安然已经去买早餐了,哥哥抱着她,眼睛微微闭着,偶尔打着小盹。他的眼睑下有着明显的黑眼圈,显然他也是因为担忧而长时间失眠。 雅文的心里涌起了温柔的感觉。每次她疲惫或伤心时,总有哥哥在身边;而哥哥,却只能依靠自己! 眼泪无声地流淌下来。 “雅文,咋了?”哥哥察觉到她压抑的抽泣,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关切和慌张。 “没事,就是心里憋屈。”雅文坐起来,开始给哥哥按腿,因为她整整一个晚上都压在了他的腿上,想必已经酸痛难耐。 吃完早餐,陆凤夫妇也来到了医院。看到哥哥,他们的脸色变了,萧清和勉强露出一丝笑意,招呼道:“小力,你也来了?” “嗯!”哥哥应了一声,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雅文指了指桌子上的早餐,问他们:“吃点东西吧,还是热的。” 但他们两个人显然没有胃口,尤其是陆凤,她的脸色铁青,似乎哥哥的出现又给了她新的打击。 在这样一种怪异的气氛中,他们一直等到医生上班,才有机会再次进入重症监护室看望萧冬亚。 然而,萧冬亚的情况没有丝毫改变。他们默默地待了一会儿,陆凤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心理压力,差点晕倒。萧清和赶紧扶着她离开。雅文获得了医生的许可,决定留在这里,寸步不离。 她害怕萧冬亚醒来后找不到熟悉的人,会感到恐慌。她想成为他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哥哥和安然回到了家中,处理了一些必要的事务。他们没有向雅文详细汇报情况,她也没有追问,只是告诉他们关于杨正华的事情,让他们去查一查。 房间里,只剩下雅文和萧冬亚两个人。重症监护室良好的隔音效果,使得房间异常安静,连雅文的呼吸声都变得格外清晰。 雅文轻轻坐到床边,眼中满是对萧冬亚深深的眷恋。她柔声细语地说道:“萧冬亚,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从现在开始,我要叫你老公啦,你以前总是希望我这么叫你的,对不对?老公,老公,老公……” 每一个字都浸润着她对萧冬亚的思念与期盼,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触碰到他的脸颊,多么希望能够扑进他的怀抱,向他倾诉自己的柔情蜜意。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她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不敢大声说话,唯恐惊扰了他。 她勉强挤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泪水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寒意刺骨,但她依旧努力保持着笑容。 “老公,你醒醒好不好?咱俩回家,去三亚度假,带着宁宁,抛开所有世俗的烦恼,就我们三个人,好不好?”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割心,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萧冬亚,你怎么还不醒来?你不是说最爱我吗?为什么舍得让我承受这样的折磨? 无论她怎么呼唤,萧冬亚就像是沉睡在另一个世界的王子,没有一丝回应。她只好低头,低声啜泣,陪伴着这份孤独。 一整天过去了,雅文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萧冬亚依然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动静。 三天的时间仿佛弹指一挥,难道他真的再也无法醒来? 深深的绝望紧紧扼住了雅文的心脏,医生再三劝说下,她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重症监护室。 就在这个时候,萧冬亚房间里的监控屏幕突然发出了“嘟嘟嘟”的报警声。雅文吓得立刻转身,医生们也迅速冲进病房。一阵忙乱之后,萧冬亚又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闭,雅文的心碎成了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陆凤开始悲泣,萧清和眼中也蓄满了泪水。 萧冬亚,你真的要离我而去吗?绝望的眼神紧紧盯着手术室的门,雅文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自己的肉里,但她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王力和安然来了,飘飘和尤拉也来了,莹莹等人也都匆匆赶到。每个人的表情都凝重无比,似乎他们只是为了最后看萧冬亚一眼。 雅文挣扎着站了起来,她要用行动告诉每一个人,萧冬亚不会有事,他一定能够挺过这一关! 她带着一丝凄凉的笑说:“大家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安然和飘飘左右扶着她,生怕她这最后一丝坚强也会突然崩塌。雅文看向她们,依然是微笑:“我没事,他都没事,我怎么可能有事?” 从她们的眼神中,雅文看到了自己那张惨白的脸和充满绝望的双眼。那不是她!绝对不是!她摇了摇头,摆脱了她们的搀扶,她不能再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她害怕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 可是,她的身体开始摇摇晃晃,一股眩晕感让她颓然倒地,紧接着,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哥哥心疼地喊道:“文文,别这样!我们都在你身边,你不是孤军奋战!”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除了你们,还有萧冬亚!”雅文的声音有些模糊,眼前的影像也开始变得模糊。 她微微闭上了眼睛,暗暗给自己打气。她必须要坚持到萧冬亚平安归来,她要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 萧家的人都围在陆凤夫妇身边,低声安慰他们。但是,现在,雅文听着他们的声音只觉得厌烦。萧冬亚还没离开这个世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吵闹? 她猛地睁开眼睛,不满地看着他们,想要赶他们离开。萧冬亚需要安静,不允许任何吵闹! 哥哥制止了她,不让她说任何话,而是温柔地笑了笑:“文文,有哥哥在你身边,你还不能安静吗?” 雅文心中一震,哥哥的话让她清醒过来。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他们和她一样关心萧冬亚,她不能做出傻事! “哥,我们一起来祈祷萧冬亚能够平安无恙,好吗?”雅文忽然拉着哥哥的手,请求道。 哥哥愣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他们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起来。 雅文在心中默念,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萧冬亚的平安。上天啊,你要记住我的诺言,让他平安归来! 或许是因为他们的祈祷感动了上苍,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他们全都站了起来,紧张地注视着那扇打开的门,身体颤抖着,满怀期待。 雅文感觉到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手掌中全是冰冷的汗水。 推车慢慢地被推了出来,周围是一片刺目的白色。医生们环绕在推车周围,神情沉重而悲哀。 雅文在推车上寻找着萧冬亚熟悉的面容,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他的脸被可恶的白色床单遮挡住了,她看不见! 她听到周围一片唏嘘叹息声,陆凤和萧清和痛哭流涕,扑上前去。 所有的祈祷和期盼似乎都化作了泡影。萧冬亚,你真的要离开我了吗?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几乎迈不开步伐。终于,她来到萧冬亚的面前,她的手轻轻抓住那块白床单,手指微微颤抖。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床单,露出了萧冬亚那张没有生气的脸。 ------------ == 第111章 还有心跳 == 雅文痴痴地凝视着萧冬亚,眼中泛起酸涩,但泪水却已枯涸。 这个男人,曾经承诺与她共度一生一世,如今竟狠心将她遗弃!她恨他!恨他! 雅文猛地拽住萧冬亚的衣领,愤然呼喊:“萧冬亚,你给我站起来!不准开这种玩笑!不准!” 她粗鲁的举动和激烈的情绪令所有人都为之愕然。陆凤沉浸在哀痛中,无力顾及旁人;哥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默默守候在侧。 雅文变得焦躁不安,愤怒与绝望交织。她将尚有余温的萧冬亚揽入怀中,脸庞紧贴他的胸膛,突然间,泪水决堤而出。 她在为自身哭泣,为宁宁哭泣,也为萧冬亚的无情落泪。 她号啕大哭,捶打着他,斥责着他,将自己的所有情感一股脑儿倾泻而出,一股脑儿地发泄在萧冬亚身上。 这一切皆因他而起,明明彼此陌生,他偏偏设计陷害她,让她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挑拨她的心弦,让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他,最后却撇下她,独自离去。 萧冬亚,你何其残忍! 哥哥试图安抚她:“文文,冷静点,别这样!” 雅文充耳不闻哥哥的劝慰,现场的喧哗声也尽数被她屏蔽。此时此刻,她只想聆听萧冬亚的心跳,听到他亲口说出“我爱你”。 蓦然间,雅文愣住了。她重新贴近他的胸口,隐约捕捉到微弱的心跳声。的确,那是真实的心跳。 雅文激动万分,尖叫起来:“他没死!还有心跳,医生,他并未死去!” “不可能,刚才一切生命体征均已消失。”医生表示质疑,但鉴于人命关天,他们不得不重新检查。 这一查,他们惊讶莫名,与雅文一样欣喜若狂:“快,送回手术室,立即展开救治!” 手术室的门再度紧闭,所有人的心也随之悬起。 不过,这次大家心中都存有一线希望。萧冬亚既然能够在生死线上徘徊一番后回归,必定能够顽强生存。 又是漫长且煎熬的等待,雅文紧握双拳,背部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等待过程中,娜娜匆匆赶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众人,唇色苍白。 雅文已无力对她加以指责。如果萧冬亚能够重生,那便是万幸;倘若不幸离世,娜娜这辈子恐怕也将永无宁日,她的良心将在悔恨与自责中度过余生。 雅文冷眼瞥了她一眼,旋即转移视线。 娜娜来到雅文面前,低声问道:“他情况如何?刚才听到哭泣声,我还以为”她泪水涟涟,新旧泪痕交错,楚楚动人。 “多亏了你,他还没有死!”飘飘尖锐讽刺,作势要将她推开。 “别,请让我留在这里等待,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娜娜低声哀求,膝下一软,径直跪倒在地。 “我父亲刚做完手术,我无法脱身,但我牵挂着萧冬亚,如果他去世,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众人都冷漠地注视着她,并无人伸出援手。仿佛她只是个小丑,在上演一场乏味至极的独角戏。每个人都投以鄙夷的目光,如果不是公众场合,恐怕萧冬亚的亲属们只需唾沫就能将她淹没。 她自取其辱,这是卑劣者的宿命。 飘飘忍受不了她的存在,厉声呵斥:“你到底滚不滚?再不滚,我也把你丢下楼去!” 娜娜身躯一颤,飘飘的彪悍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尽管话语略带威胁,但谁也无法保证她不会采取暴力手段。 显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她怀有敌意,没有人会施以援手。 娜娜缓缓起身,美丽的眼眸锁定手术室大门,幽幽叹息一声,再次恳求雅文:“如果他醒来,请通知我一声。” “通知你做什么?你和他有何瓜葛?”李俊实在看不下去,指向楼梯口,“滚,别再让我们见到你,不然,我们不在乎动手打女人!” 娜娜垂头丧气地被众人轰走。待她身影逐渐远去,雅文浑身力气似乎被抽空,她愤恨地咒骂:“为什么跌落楼下的不是她?” 宛如上天听见了她的祈愿,娜娜消失的方向传来阵阵惊呼,接着有人提及一位穿着绿衣的女孩不慎摔倒,导致骨折。 娜娜今日正是身着绿色衣裳,果然是天谴! 得知此消息后,众人的表情均有所放松,隐晦地流露出幸灾乐祸之意。 陆凤许久未开口,即便娜娜到场,她也未曾发言。此时此刻,她终于表露出情感波动:“我一直不信因果轮回之说,如今我信了,不仅仅是娜娜,包括我,萧冬亚,我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她目光扫过人群,最终停驻在雅文身上,继而又转向哥哥,嘴唇微微颤动,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雅文和哥哥的心灵为之一震。他们迎上她的目光,久久无言,不知如何应对。 这个他们憎恨已久的女子,原本计划用毕生光阴予以报复,如今竟幡然醒悟,向他们致歉。 尽管她的道歉姗姗来迟,显得过于苍白无力,但它依然震撼了他们的心房,令他们措手不及。 不知不觉中,雅文和哥哥的手紧紧相连,哥哥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们之间的恩怨,日后再说。眼下我唯一关心的是妹妹,只要她过得幸福,一切都好商量!” 哥哥紧握雅文的手,力道加重,雅文感受到他深切的关爱之情,不由得鼻子发酸,泪水夺眶而出。 雅文若幸福,哥哥就会幸福!这便是哥哥的本意。 萧冬亚活着,雅文才能幸福,他死了,雅文会心如槁木。 陆凤领会了王力的意图,悄悄转过身,倚靠在萧清和的肩头,两行清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每一秒的流逝都显得如此漫长,雅文从未体会过等待的滋味竟是这般煎熬。她坐立不安,焦虑的目光仿佛要穿透那扇门,直接窥探里面的景象。 终于,随着一声轻微的响动,一名护士率先走出,带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他活过来了!真是奇迹!” 所有人站起身,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纷纷询问:“他已经醒了?” “是的,醒了!” 推车缓缓跟在护士身后,萧冬亚那苍白憔悴的面容映入每个人的眼帘。他微闭双眼,极其虚弱地尝试着睁开眼睑。氧气罩下的嘴唇似乎想表达些什么,但最终未能发声。 雅文的心弦骤然绷紧,长久以来的忧虑与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面对活生生的萧冬亚,她反而不知所措。 呆滞地注视着他,雅文翕动着嘴唇,沙哑地呼唤:“萧冬亚,你终于挺过来了!” 她的嗓音异常沙哑,连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难以分辨。然而,萧冬亚听见了,他艰难地企图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她的模样。 雅文快步上前,距离他更近一些,含糊不清地喊道:“老公!” 这迟到的称呼,终于在他苏醒之际,清晰地传入他的耳畔。萧冬亚的嘴角微微颤抖,眼角溢出几点晶莹的泪水。 雅文连忙替他拭去泪珠,握住他的手,让他感受到她的陪伴。她一直守护在他身旁,不曾远离。 萧冬亚的手冰凉,缺乏力量,但她能够感知到他的心跳,这就足够了。 陆凤则紧握住他的另一只手,在他耳边轻声呼唤:“儿子,妈妈在这里,爸爸也在这里。今后,我们一家人永不分离,答应妈妈,好吗?” 萧冬亚眨了眨眼,又有几滴泪珠滑落。此刻的他,连睁开眼的力量都匮乏。 医生在一旁提醒:“病人目前非常虚弱,不宜过度激动,最好是送回监护室继续观察。” 雅文不愿让他感到孤独,她哀求医生:“让我留在他身边照料,可以吗?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们的治疗工作!” 医生人性化地同意了,但也郑重叮嘱她必须遵循规定,否则将立即被请出门外。 雅文频频点头,只要能陪伴在他身旁,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萧冬亚回到监护室后便陷入了深度睡眠。雅文静静注视着他,终于在那张面庞上看到了一线生机。他的眼睑偶尔轻微颤动,仿佛睡梦中正期盼着什么。 此刻的萧冬亚,安详而优雅,如同一幅淡泊的山水画卷,引人赞叹不已。 雅文想笑,想释放内心的狂喜,但又不敢放肆。她害怕打扰到他。医生曾强调,他当前极为虚弱,需要在睡眠中恢复体力。过多的精神消耗对他并无益处。 他持续沉睡,数个小时后,手指轻轻蠕动,终于苏醒。 雅文温柔地呼唤他:“老公!” 他眉头微微舒展,努力活动着眼睑,终于缓缓睁开。 眼神朦胧,但喜悦之情无法掩饰。他在无声地笑,因为她的那一声呼唤,由衷地笑。 雅文瞬间痴迷,心灵深处仿佛住进了一个精灵。她绽放笑靥,甜蜜地喊道:“老公,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每天都这么称呼你,直到你的耳朵都磨出了茧。” 萧冬亚眼中的笑意更加浓厚,手指微动,轻轻勾住她的尾指,在上面轻轻摩挲。 雅文读懂了他的心意,十指交缠,一字一句坚定承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的手指渐渐有力,似乎在给予她回复和誓言:“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那你一定要尽快康复,为了我们的誓言,你必须振作起来!”雅文心中涌动着温情,只愿紧紧握住他,永不放手。 “唔,唔” 萧冬亚的面颊忽现红晕,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他挣脱她的手,试图摘下面部的氧气罩,雅文吓了一跳,急忙按住他的手,柔声安慰:“再等等,我们要听从医生的建议,好吗?” 然而,她的劝阻似乎不起作用。他双手胡乱挥舞,拼命拉扯身上的医疗设备。 ------------ == 第112章 又选择性失忆了? == 雅文慌乱了,眼前的萧冬亚仿佛陷入了一种疯狂状态,虽力道不大,但破坏力惊人。 她意识到,需要外界的帮助! 医生及时赶到,在给萧冬亚注射了镇定剂后,他终于安静下来。 雅文焦急地询问:“他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如果是因为她的缘故使他受到伤害,她宁愿此刻不去见他。 然而,医生的表情严峻,他用低沉而缓慢的语调解释:“是他新伤触动了旧疾,脑部疼痛难忍,这才引发刚才的激烈行为。” “那后果会如何?会影响他的康复吗?”雅文的心一沉,刚刚稍微平复的心情再次被搅动。 “现在还不得而知,需等他醒来后再评估状况。” 萧冬亚此次昏睡了多日,偶尔短暂醒来,也只有几秒钟的时间,在他们来不及交谈前,他又沉入梦乡。 不过,经医生诊断,他身体各部分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康复,除了迟迟不醒以外,伤口已基本痊愈。 这让大家稍稍宽心,每日探望他,了解他逐渐好转的情况,给了他们无限的希望。 期间,雅文返回了萧家别墅,拥抱了宁宁一会。这时,她突发奇想:如果萧冬亚能听到儿子的声音,是否有可能突然苏醒? 她呆呆地凝视着宁宁,正准备提出这个想法,陆凤与她心照不宣,也有相同的念头:“带宁宁去医院看看!”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出门时,警察登门拜访。 他们明确指出需要她配合调查。 目睹陆凤面色骤变,雅文对她微笑:“你们先去医院,我随后就到。”这肯定是关于杨正华的事情,需要她提供证词,她这样安慰自己,随警车上路。 抵达公安局后,雅文表现得异常冷静,正如预期那样,警方仅进行了常规的问询。然而,她从中得知了杨正华的决定——他承担了所有责任,使得萧冬亚得以置身事外,与案件无关。 但小茜的死,他却坚决否认。 完成笔录后,走出公安局大门,雅文突然有种人间万物皆虚假的感觉。 杨正华宁愿独自承担责任,也不想牵扯到萧家,是出于对他们养育之恩的感激,还是另有原因? 带着复杂的心情,一路上她都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将过往分割为两部分,一半属于杨正华,另一半则是萧冬亚。她努力试图将二者区分开,但他们之间却总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剪不断,理还乱。 抵达医院时,监护室内已空无一人,雅文找到医生询问,对方微笑着说:“他已经醒来了,现已转移到普通病房。” 心中涌起喜悦,他终究还是醒过来了! 她急忙转身,朝着病房飞奔而去。 病房的门半开着,宁宁的咿呀欢笑声时不时传出,陆凤和其他人围在病床边,洋溢着欢乐的氛围。 雅文猛地闯入,冲到床旁,激动得泪流满面,却说不出一句话。 大家自觉地退后,留给两人单独相处的空间。 然而,萧冬亚的眼神变化莫测,以一种复杂的神情注视着她,良久不语。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望,她泪如泉涌,而他一脸漠然。 突然,她感到心中忐忑,脸色一紧,脱口而出:“你终于醒了!” “醒了!”萧冬亚半天才挤出两个字,语气冰冷。 他彻底变了样,看待她的眼神改变,回答的话语也截然不同。直觉告诉她,他仿佛回到了过去的那个他,冷漠而高傲。 “萧冬亚”她不确定地再次呼唤,靠近了一些,试图握住他的手。 然而,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视线掠过她,转向背后:“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麻烦你让所有人都出去,包括这位女士!” 他的不耐和厌倦愈发明显,嘴角轻轻翘起,微微转动,移开了目光。 这位女士?雅文诧异,抓紧了他:“萧冬亚,你不认得我了吗?” 难道他再次失忆,将她遗忘得一干二净? 萧冬亚冷峻地审视她,毫不客气地推开了她的手,指向门口,示意所有人离开,立即! 雅文捂住嘴巴,抑制住即将发出的惊呼,在众人的牵引下,离开了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陆凤抱着宁宁坐在一旁,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雅文想上前询问,却被陆丹阻止:“别去!她现在心情烦躁。” “但是,我必须了解萧冬亚现在的情况!” 陆丹悠悠叹气:“自从他醒来后,他就变得不太正常,不愿意和任何人讲话,只有在见到宁宁时,才会露出一点微笑。” “他是再次失忆了吗?”雅文惶恐地提问。 “可能并非如此,因为他记得我们所有人,对待我们也客客气气,唯独对你”说到这儿,陆丹小心翼翼地收住了口,尴尬地笑了。 这意味着又是选择性失忆,他遗忘了他们之间的爱情,脑海中浮现的只有昔日的恩怨。 雅文自作主张地得出结论,心中涌起苦涩。 然而,他仍活着,这已是她最大的幸福。只要他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与她共同呼吸,即使不再爱她,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可怜了宁宁,他将在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环境中成长。 雅文疲惫不堪地瘫坐在椅子上,思绪混乱。四周喧嚣的声音几乎让她感觉自己不存在。人群逐渐散去,声音渐次减弱。突然,陆凤的声音响起:“带宁宁回家吧,这里的一切我来处理。” “不!我要留在这儿,我不想离开他!”雅文抬眼坚定地点了点头,态度坚决。 假如他已然遗忘,她决心助他回忆。哪怕他对她只剩恨意,她也要用柔情去化解。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个儿子,他曾说那是他们爱情的结晶。 于是,雅文再次怀抱宁宁踏入病房。 萧冬亚紧抿双唇,当看到他们走进时,一瞬间闪过一抹淡淡的喜悦。但这情绪转瞬即逝,他的面孔马上沉下,冷冰冰地道:“你们来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你!” “宁宁是你儿子,难道也不想见他吗?”雅文强忍心中的酸楚,面带微笑注视着他。“你看,宁宁正在对你笑呢!” 她将宁宁抱到他身旁,小家伙的小手轻轻抚过他的脸庞。萧冬亚的神情瞬间柔和,温柔地凝视着宁宁,伸手握住他的小手。 她留意到他面部的变化,察觉到他眼底深藏的忧郁与犹疑。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深情款款的萧冬亚,正专注地凝视着她。 “等你身体完全康复,咱们就回家,让宁宁每天陪你,好吗?” 如果他心中只剩下儿子,她甘愿谦卑地守候在他身边,只为守护这对父子。 萧冬亚的反应显而易见,立刻收回手,朝她咆哮:“出去!抱着孩子离开,我受不了小孩的喧闹!” 宁宁哪里吵闹了?他乖巧地躺在她怀里,既不啼哭也不吵闹,反而在笑。 这显然是萧冬亚在间接驱逐她。 雅文苦笑,立刻紧紧抱住宁宁:“好的,我们先离开,你要好好养伤!” 门一关上,泪水瞬间涌出,原来被遗忘的痛苦同样刻骨铭心! 陆凤投来怜悯的目光。尽管彼此间的仇恨已消散,但她们的关系仍旧微妙。陆凤所能做的,仅仅是通过眼神传达关心。 雅文哽咽道:“我先走了,萧冬亚就拜托你了。” 如果见面只会带来痛苦,她宁愿躲在一角默默哀伤。至少,她不会招惹他的不悦。 她期望他健康快乐地生活。 回到萧家别墅,把孩子交给李妈,雅文回到自己的卧房。 环视四周熟悉的一切,往事历历在目,她忍不住低泣,为过往的伤痛和被遗忘的当下。 突然,她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去山顶别墅看一看。那里承载着她的仇恨和他的折磨,她渴望在那里找回更多有关他的回忆。 驾车出发,很快到达山顶别墅。 山顶的天气与山脚下截然不同,已经开始寒冷。她紧紧包裹单薄的外套,敲响了门。 张妈许久才开门,惊讶地问:“少奶奶,您怎么来了?” “我想今晚在这里住宿,麻烦你帮帮忙。” 她感到身心俱疲。萧冬亚住院的日子里,她始终处在崩溃的边缘。如今他苏醒,她终于可以稍事休整。 然而,她却无法入睡。深夜时分,她仍在房间里徘徊,毫无困意。 但身体开始乏力,迫使她停下脚步。她坐在床上,浑身无力。 这是连日劳累累积的结果吗?她苦笑,钻进被窝,阖上了双眼。 梦境中,她仿佛身处冰窟,牙齿打颤。萧冬亚矗立雪山之巅,对她冷笑着。 她伸出双手,试图抓牢他的身影,但他的轮廓越来越模糊,最终被风吹散。焦急之下,她竭力呼唤他的名字,仿佛一旦他离去,便会永远消失。 她在雪山上奔跑,大声呼叫,追逐他若有似无的身影。跨过座座山峦,她倍感疲惫,几乎喘不上气。喉咙干燥,双腿颤抖。 一阵猛烈的山风来袭,她终难抵抗,沿着斜坡直线滑落。 昏迷前的最后一丝清醒告诉她,她已被萧冬亚无情抛弃,他亲眼看着她坠入深渊,却不予援手! 她心有不甘,拼尽全力试图止住下滑的身体。她要回去,找寻萧冬亚,她不相信他会真如此冷酷无情! ------------ == 第113章 噩梦中惊醒 == 雅文强打着精神,终于摆脱了噩梦的纠缠,但已是午夜时分。她发现自己全身滚烫,身体在剧烈抖动。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梦中的画面如此生动,萧冬亚那冷酷决绝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她的心脏,让她痛得蜷缩起来,几乎无法呼吸。 她尝试起身,可全身无力,刚抬起头又重重地倒回床上,就连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都成了奢望。 闭了闭眼,一身冷汗,她费劲地移动到床边,摸到了手机。 “哥……”她只来得及在电话里说出一个字,紧接着天旋地转,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迷糊中,她感觉到有一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热泪滴在她手上,却瞬间结成寒冰。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下午。睁眼一看,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同一间屋子里。没有人把她送到医院,也没有人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 哥哥也丢下她不管了吗? 泪水再次湿润了她的眼眶。在这个世界上,如果连哥哥都放弃了她,她还有什么依靠呢? 然而,她体内蕴藏的生命力似乎异常顽强。即使发着高烧,她竟也能不药而愈。 也许正是经历了无数次的折磨,她的体质也随之发生了改变吧? 心中酸涩如浸染墨汁,她挣扎着走出了房间,摇摇晃晃地下楼,用虚弱的声音喊着张妈,要她给自己倒杯热水。 但从厨房走出来的,竟然是萧冬亚。 他端着一碗小米粥,围着围裙的模样看上去有些虚幻。 她这是产生幻觉了吗?她傻笑着,“萧冬亚,你从雪山上回来啦?你不丢下我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痴醉,既有深情也有痛苦。半晌,他迈步向前,从虚幻中走出来,轻轻挑起眉毛,“雅文,我回来了!” 他竟然开口说话了!雅文震惊之余,伸出手触摸到他温热且富有弹性的皮肤,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桂花香,她鼻头发酸,泪水夺眶而出,“萧冬亚,你又骗我!你又在耍我!你让我做了个美梦,然后就丢下我,是吗?” 伴随着哭喊,她的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酸楚全部倾泻出来。她哭得天崩地裂,泪水像泉水般涌出。 萧冬亚站在那里,任凭她拍打和哭喊。突然,她感到有东西从头顶落下,热乎乎的滴在她的脸上,混着她的泪水一同流淌,尝一口,咸涩无比。 萧冬亚也在哭泣? 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下一秒,他突然用力甩掉了手中的碗,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梦境。眼前的人真的是萧冬亚,一个活生生的存在! 她扑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聆听着他的心跳,幸福得几乎要窒息。 他真的回来了,完完全全地回来了!他还记得她,依然爱着她! 心底的花朵在瞬间绽放,她仿佛听见了全世界的花朵在同一刻竞相盛开,展现出它们最绚烂的姿态。 “萧冬亚,你绝对不能再离开我,不能不要我!”她惊魂未定地细语。 “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他们长时间依偎在一起,眼中只有彼此。 “饿坏了吧?”他头顶传来略带沙哑的温柔声音。 “可是,你把碗都弄没了。” “没事,锅里还有很多,尝尝我的手艺,看能不能达到一级厨师的水准?” 他转身走向厨房,很快端出一碗小米粥,香气扑鼻,色泽诱人,显然是添加了多种干果和花卉。 “好美的粥啊!”她轻声赞叹,突然觉得饥饿难耐,食欲大开。 但他制止了她,“先别急,先喝点水再吃。” 一杯温热的水递到了她的手里。此刻的她,沉浸在满满的爱意中,仿佛置身于天堂。 但他接下来的行为却让她大跌眼镜。他端起碗,舀起一勺粥,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然后喂到她嘴边。 他薄薄的,微微泛红的双唇散发着十足的诱惑力,却在做着最寻常的事情,这让雅文一时愣住,张不开嘴,只是傻傻地盯着他看。 “笨蛋,张嘴啊!你以为眼睛能吃东西吗?” “你知道‘秀色可餐’这个词吗?就是现在这样!”她突然调皮地笑了笑,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嘴唇,吃吃地笑着。 萧冬亚的神情凝固,眼里燃烧着火花,他咬了咬嘴唇,差点咬住她的手指。他恨恨地说,“小妖精,我对病人可没兴趣。” “那你离我远点儿,别来诱惑我!”她赶紧从他手中抢过饭碗,大口大口地吃起粥来。 要是再盯着他看一会儿,今天肯定要落入他的魔爪。她大病初愈,哪有力气跟他周旋。 雅文放下碗,擦了擦嘴,好奇地问:“是谁在半夜救了我?”她现在已经不敢轻易地认为是自己痊愈了。 “许多人,你想感谢哪一个?”他挑起眉毛,漫不经心地反问。 “哪个对我最好,我就谢哪个。” “那你还不以身相许?”他突然弯腰将她抱起,向楼上走去。 雅文慌乱起来,拍打着他的肩膀:“萧冬亚,你还没好利索,快放下我,我可沉得很!” “别乱动,我现在身子虚,小心把你摔了!”他看似好心地威胁,让她立刻乖乖地待在他怀中,不再动弹。 她的手搭在他的颈项,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她注意到他的脸颊微微泛红。 “萧冬亚,今天我们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说清楚点!” “你……”雅文一时语塞,而他则戏谑地哈哈大笑。 “我说我们都有伤病在身,适合调理,不能做有害身心健康的事!”她咬了咬牙,不再害羞。 他笑得更厉害了,在她耳边轻咬一下:“小脑袋不健康了,谁说我打算做不健康的事,我只是想试试我还能不能抱起你。” 雅文的脸涨得更红,埋在他的胸前,久久不愿抬起头。 温柔地把她安置在床上,他微微有些喘,声音低哑:“雅文,你瘦了,从今往后,努力多吃点,增点体重!” “我喜欢苗条的身材!”她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上亲吻,怎么看也看不够他英俊的模样。 “妖精,该补补身子的是你,看看你,都气喘吁吁了!” 经历过这次坠楼事件,他元气大伤,身形变得纤瘦而苍白。此时,他本应躺在床上接受治疗,而不是出现于此。 就在他准备辩驳之际,雅文用手堵住他的嘴,命令道:“马上回医院,你不要命了?” “不回!我想在家陪着你。” “在医院我也能陪着你!” 争执不下之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无可奈何地接通了。雅文隐约听见里面的声音在斥责他:“还不赶快回医院,你是想早死还是想变成半身不遂啊?” 这声音霸道凶悍,如果不是亲近之人,谁敢这样骂他? 雅文抿嘴微笑,心里暗暗称赞,尤拉做得好!严厉批评,绝不手下留情! 萧冬亚瞥了她一眼,对着电话吼道:“你催什么命?不知道我和亲爱的妻子正在亲密吗?” 通话那边顿时沉默,尤拉一定误解了,被他误导了方向。他一定在骂,这家伙,满身是伤,还敢动邪念! 雅文愤怒地揪起他的耳朵,再次下达指令:“回医院去,没得商量!” “再多呆一会儿!” “不行!”雅文起身整理行李,硬是拖着他到了车里,发动引擎,驶下山。 途中,她不停地追问,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明明是给哥哥打的电话,他怎么跑到山顶别墅来了?况且,他明明已经忘记爱她,为何突然间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对她宠爱备至? 萧冬亚嘻皮笑脸,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开玩笑说:“我们心有灵犀,你生病了,我能感应得到!” “你就编吧!”雅文不屑地嘲讽他,“反正我早晚能找到真相!” 抵达医院,尤拉和李明浩早已等候在外,匆忙将他领入检查室。 “等等!”萧冬亚着急了,“你们这是非法拘禁啊,我亲爱的妻子还在后面,不能把她抛下!” “她会理解的。” 雅文抿嘴微笑:“没错,现在他交给你们了。” 目送他们身影消失在电梯内,雅文正准备去看望依依母子,哥哥突然从暗角现身。 他的表情有些落寂,看着她,欲言又止。 “我们去咖啡厅坐坐吧!”雅文明白,哥哥一定有重要事情要告诉她,而且涉及萧冬亚。 咖啡馆此刻客人不多,环境幽静典雅,他们在角落找了位置坐下。趁着等待服务生的时间里,她询问:“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沉默了片刻,缓缓回答:“当你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好在医院。萧冬亚一听你有危险,立刻坚持要出院来找你。” “你为什么会在医院?”雅文疑惑地望向他,心中却已有猜测。 然而,哥哥回避重点,并未直接回应她的疑问,而是反问:“你真的决定了,要和他厮守终生?” “哥,当他差点离我而去时,我真希望自己是那个离开的人!” “唉,我明白了。” 哥哥叹息,恰逢咖啡送达。雅文轻呷一口,忽然觉得今天的咖啡带有丝丝甜意。 “哥,我之前不敢问你调查到了什么,今天你可以说了。无论我和萧冬亚之间有多少恩怨,都不会影响我们的情感。” 她凝视着哥哥,心境如水。 ------------ == 第114章 大结局 == 哥哥沉默了一会儿,向雅文讲述了所有事情的始末。 爷爷当年的确与陆忆宏和刘剑关系密切,三人如同异姓兄弟,却因一名叫做影梦的女子而产生了隔阂。最终,不仅没人赢得这位女子的芳心,反而导致兄弟反目,爷爷因此离开了S市。 对此,雅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笑道:“那位影梦一定长得极美,对吧?” 能让两位传奇人物为之倾倒,甚至不惜破裂友情的女人,必定非同凡响,要么美貌绝伦,要么才华横溢。 “她当然非同寻常,被誉为S市第一美女,多才多艺,众多青年才俊争相追求。但她对谁都无动于衷,一心只想出国进修。” “难道爷爷和陆忆宏只是单恋?”雅文更加好奇了。 哥哥冷笑一声,眯起双眼,透露出一丝不屑,淡淡地说:“爷爷和陆忆宏先后向她表达心意,但影梦十分高傲,对两人根本不屑一顾。他们约定,谁能首先赢得美人青睐,另一方就必须主动退出,不可伤害兄弟之情。原本这是一个美好的提议,可惜事态发展出乎预料。” “后来怎么样?”雅文瞪了哥哥一眼,他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停顿。 “有一天晚上,陆忆宏发现爷爷喝醉了,将影梦拥入怀中,两人已发生关系。陆忆宏勃然大怒,认定爷爷采用了不正当手段。一番激烈冲突后,兄弟情谊就此终结。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影梦不久怀孕,被迫辍学,与爷爷同居。” “那个孩子呢?出生了吗?” “当然是生下来的,否则怎会有你和我?”哥哥突然笑了,笑容古怪。 雅文愕然,反复咀嚼哥哥的话语,良久才回过神来。如此说来,父亲便是影梦和爷爷的孩子,也就是说影梦是她的祖母。然而,为何从未听父亲提及此事?家中也没有她的任何照片? 观察到雅文呆滞的表情,哥哥用指尖轻弹唤醒她:“影梦的确是我们的祖母,但我们所谓的祖父另有其人,你我并不算是秋家血脉纯正的后代!” “怎么可能?”雅文听得一头雾水,连连追问。 “因为祖母爱上了一个无法娶她的人,还怀了他的孩子,而这件事恰巧被爷爷得知。为了让孩子顺利诞生,爷爷毅然承担一切污名,甘愿被世人误解,只因他对祖母的爱超越了一切理智与尊严。” “那男人究竟是谁?”雅文对这个人充满鄙夷,不负责任地制造麻烦,却让爷爷承受一生的指责。 “刘剑只告诉我这些。他说,后来离开了S市,对后续详情所知甚少。目前唯一知晓全部实情的人应该是陆凤!” “陆凤!”雅文低声重复这个名字,觉得匪夷所思。爷爷和秋忆宏之间的恩怨不该让后辈陷入仇恨漩涡,这其中必然有所遗漏。 一口喝尽杯中咖啡,她将苦涩滋味深深压入心底,鼓足勇气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冬亚明明已忘记对我的情感,为什么一场疾病过后,他就突然改变态度?” 哥哥似乎还有事情隐瞒她! 然而哥哥坚决否认,说:“无论多少恩怨,都是陈年旧事。只要你现在过得幸福,不妨当作一切未曾发生。陆凤内心藏着太多秘密,但她对你的态度已转变。昨天我去医院时,刚好听到她劝说萧冬亚,不要放弃你们的爱情。” “你的意思难道是萧冬亚并未失忆,他仅仅利用此借口逃避我们之间的感情?”雅文眼前豁然开朗。难怪他的态度前后迥异,原来是陆凤的影响。只是,到底何种原因促使萧冬亚解开心结呢? 这个问题,她迟早会追问清楚,否则余生都将不安。 当他们返回医院时,萧冬亚已完成体检。他板着脸瞪着雅文,粗鲁地喊道:“不知道自己刚退烧,需要好好休养吗?你又去哪儿胡闹了?” “和哥哥聊了会天。” 雅文注意到他们交换了一个快速的眼神,随即迅速避开。哥哥说:“我把文文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 “放心,她是我的妻子!” 简短几句对话后,哥哥匆匆告别。他告知雅文,七七和顾黎明已在A市定居,明日他和安然也将返回A市,计划长期居住。 “为什么?”雅文惊叫起来,“你们又要离开我!” “雅文,你现在有我,有宁宁。如果你想他们,随时都能回去看望,这样不好吗?”萧冬亚揽住她的肩,温柔地安慰。 “可是……”雅文还是流泪了,实在不舍哥哥和安然。 哥哥最终还是走了,他一走,雅文的世界仅剩萧冬亚和宁宁相伴。 在经过一系列细致的医学检测后,医生宣布萧冬亚的康复进展良好,只需再观察几日就能办理出院手续。见他安然无恙,雅文的心情变得格外舒畅,然而,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名字让她牵挂。 某天,她小心翼翼地向萧冬亚提出:“我想去医院看看小严,可以吗?” “恐怕不太合适。” “为啥呀?你不会还在介意他们母子吧?小严毕竟是你亲弟弟啊!”雅文皱起眉头,对他的回答感到不解。 “因为小严刚做完骨髓移植手术,正处于关键恢复期,需要充足的休息,我们贸然探访可能会造成干扰,不太好。” “啥?啥时候的事?我咋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呢?” “就昨天。医院找到了匹配的供体,手术过程顺利,小严算是逃过一劫。” 雅文满脸惊讶:“你咋知道的?咱们天天腻一块儿,你难道会算卦?” “这都得归功于我妈的不懈努力,她为小严奔波操劳,付出了很多心血。”说到这儿,萧冬亚的表情变得微妙,既带着喜悦,又夹杂着意外和宽慰。 雅文则陷入了深深的震动中,万万没有想到,最终帮助依依母子完成手术的人竟是她! 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一个人放下内心的仇恨,学会以宽容的心态对待周围的人,尤其是那些曾让自己痛心疾首的人物? 她口中念念有词:“真是难以置信,太神奇了!” 萧冬亚将她揽入怀中,热乎乎的气息在她脖颈间环绕:“有啥好奇怪的?我妈本来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只不过以前受了些事情影响,表现得稍微偏激了一些。雅文,以后和她好好相处,尊重她就像孝顺自己的亲妈一样,好不好?” “那你呢?你过去是受啥迷惑?”雅文蓦然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往事,语气幽幽地反问。 “抱歉,雅文。我为过去伤害你的行为真诚道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你永远是我的宝贝。”他扶正她的身体,一脸认真地做出承诺。 “那你告诉我,为啥你们那么恨我?”雅文直视他的眼睛,如果今天得不到满意的解释,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他面露难色。 “说出来听听,我在洗耳恭听呢。” 她预感谜底即将揭开,内心涌起强烈的期待感。 萧冬亚咳嗽了几声,尽管有些为难,但在雅文的追问下还是轻描淡写地叙述起来。 原来,祖母在生下父亲后,与那位神秘男子的关系彻底破裂,心如死灰之下选择了解脱之路。 陆忆宏对祖母爱得深沉,痛心疾首,由于不清楚事实真相,便将所有怨气撒向祖父。祖父为了守护祖母的名誉,至死都没有透露内情。陆忆宏立下誓言,宣称秋家子孙不论男女,都只能与陆家后代结合。 随后,两家族的年轻人成长起来,却偏离了陆忆宏的期望。陆凤对雅文的父亲毫无好感,坚决不愿意嫁给他;而陆家的长子陆枫却对雅文的母亲情有独钟,偏偏她只对雅文的父亲情有独钟——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纷争由此展开。 听到这里,雅文忍不住打断:“萧冬亚,这仅仅是你外公和我爷爷之间的恩怨纠葛,为啥你和你妈对我怀有那么大的敌意?” 他瞥了她一眼:“不想听就算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我也不想再提起。” “你敢!”雅文冷声威胁,她所遭受的苦难绝非无故而来。 萧冬亚无奈摇头,只好继续讲下去:“因为我大舅因你妈的事故遭遇不幸,外公和我妈因此耿耿于怀,迁怒于你妈。再加上你爸妈与大舅之间的三角恋,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外公逼迫我妈发誓,这辈子没法报仇,下辈子一定要报,而且要通过婚姻的方式,让你吃尽苦头。” 雅文心中一阵冰凉,那位逝去已久的陆家老者,你一句轻率的誓言,却让她承受了无尽的磨难! 假如他仍然活着,她一定会当面斥责他一顿。 萧冬亚的人生同样不易,还未出生就被外公当成报复秋家的工具。 她苦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种荒唐的誓言,简直是愚昧无知!” “不是愚昧,是因为我早早就对你动了真情,如果不是真心喜欢的姑娘,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萧冬亚咧嘴一笑,“虽然我的方式方法有问题,但最终我还是得到了你,雅文,这算不算一举两得呢?” “滚开!”雅文咬牙切齿,“那天你醒来的时候,不是继续摆谱嘛?如果不是我哥哥揭露两家恩怨的真相,估计你还被困在你外公和你妈编织的仇恨牢笼里,以折磨我取乐吧?” 那一刻,她深刻体会到哥哥的良苦用心。他刻意隐瞒一部分真相,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萧冬亚有真正交心的机会,让她感受到陆凤的变化,让她真正融入萧家。 一滴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落。 萧冬亚慌忙抱住她,柔声细语地安慰:“雅文,对不起!我混账,你打我吧。那天醒来不是故意不理睬你的,当我回忆起过去的一切,觉得自己没资格面对你,才封闭了情感。后来,你哥哥和我妈的话让我打开了心结。我正准备回家找你,结果得知你生病的消息……” “别说啦,我信你!”雅文捂住他的嘴巴,猛地扑进他怀抱,紧紧相拥。 整间屋子内的玫瑰花此刻竞相绽放,散发出浓郁的芳香,宛如他们的爱情,从今往后只有甜蜜与温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