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 1.瞒着 “老刀,怎么样?” 雪的语气急切。 老刀让埃及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把脉。 “体温过热,心速过快。你有没有头疼、呼吸急促之类的?” “暂时没有,老刀我是怎么了?今天就吃了碗粥,就这样了?” “小落雪过来,刀爷爷我跟你说个事!” 站在门口的埃落雪听到老刀呼喊,立即向老刀跑去。 老刀在埃落雪耳旁说了些话,埃落雪便跑了出去。 埃及看着埃落雪跑出去后,说:“雪儿,将门关上,咳咳……” 随着埃及咳嗽,咳出鲜红色血痰。 雪将门关上之后,听到埃及咳嗽声,立即转头问:“你刚刚在她面前还这么……算了,老刀说吧,是什么病。” “不在孩子面前装一下,不然她会怎么想,你们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该……咳咳咳。” “你们两个就少说点!小雪,埃及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刚刚在你们母女俩还没回来就咳出很多血痰了!我怀疑这是黑死病,虽然他自己用「医」术维持现状,但我把脉从来不会错的!” “那你刚刚还说……”,雪用右手捂住嘴说道。 “都是骗小落雪的,他一直就是这样,不想让你们母女俩过分担心!” 埃及说:“老刀说这么多干嘛,她女子人家懂什么?咳咳…” 又咳出血痰。 “你不在了,我和小落雪该怎么办?” 这些话都被门外的埃落雪听到了,同时也被暗中的人所听到了。 埃落雪敲了敲门,将门推开说:“刀爷爷,您让我拿的东西拿到了!” 是信鸽。 一切都是局。 随后几天,埃及病情越来越严重,出现呼吸急促并呼吸困难;肺部仅可闻及少量散在湿啰音或轻微的胸膜摩擦音。 埃及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就叫雪过来安排了后事。 可等雪走后,一道黑影进入埃及房间。 隔天,雪被埃府的各大长老们问责,埃姬存希问:“我代表各位长老们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雪的双手反在背上,被一条银白色似有似无的东西绑着,是九阶「锁术」。 “就我刚刚所述!若各位长老不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请求各位长老不要涉及小落雪她,这件事跟她没关!” 埃落雪在外面树荫看着母亲被问责、被殴打、被辱骂。 她多次想冲出去说,都被老刀按住她肩膀。 埃落雪看着老刀扭头,眼中不知何时有泪流出,老刀亦如此。 雪之后被自说是目击证人给打进了混的天牢。 埃落雪在老刀的带领下,时不时进入天牢探望母亲。 雪进入天牢后,从之前的富丽堂皇变成现在头发凌乱不堪、面容憔悴;身穿牢服,牢服中间有个黑色的圆圈,圆圈内有个‘囚’字;脚被拴上脚链,那脚链是用寒天铁所锻造,可以让术师无法使用术式。 埃落雪看着母亲却不能跟她聊天。 来之前老刀跟她说:“千万记着,不要跟你母亲聊天,不然我们俩都会死在天牢里!” 同样,看到此刻的雪,老刀沉默不语。然后摸着埃落雪头,运用八极「传音术」:“到时候你就知道!” 埃落雪看到母亲,同时也观察天牢的地形并且还记下来了。 因为来之前她接到由老刀之前叫她拿的信鸽传来的密信:我已知大哥和大嫂的事,小落雪你记住,你去天牢时记得把它里面的路线记熟,最好可以弄张天牢地形图。如果不可以的话,你二叔我再想办法。切记切记,看完请销毁。同时,混中的某些眼线也收到密信。 那时候的埃落雪也明白为什么不能跟母亲聊天,因为在他们进入天牢就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 在埃及死后,雪母女俩在埃府地位迅速下跌,但埃府的人还是不敢光明正大把她们母女俩给杀死。 虽然地位下跌,但她们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仍很高,特别是埃落雪。 埃落雪看到母亲后,只能长叹一声心中念道:母亲等着我,我一定要他们都有该有的结局。 眼泪不知何时从埃落雪的眼角流出,老刀见状说:“怎么了?小落雪。” “没事,我没事,我们走吧刀爷爷。” 边说边用手擦拭眼角的泪水。 埃及玛接收到埃落雪的来信,同时他让部队都带在原处,将军符交给了他的心腹——罗西玛。 埃及玛骑着军用摩托车回混,同时混内埃及玛的眼线也有所行动,他们遵守埃及玛的命令——将埃及玛两个妻子安顿好。 将他自己的儿子埃紫托付给空家。 接着准备对策强攻天牢就出大嫂,同时确保大哥家人们与仆人的安全。 埃及玛也知道:这次强攻天牢,是与否,都是要会伤及妻儿。而空家是他在外打仗无意中所救,空家他也是信赖的。他和空家的往来几乎没有人知道,因为埃及玛做事谨慎,从来都会为自己和家人留好后路。可惜这次杀兄之仇,不能不报。 珑熙三百八十年三月。 埃及玛从茴赶回来了,回到混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埃落雪。 可此时埃落雪和老刀已经被埃府所派的杀手给绑架了。 埃及玛去到之前在信里所提及的地点——南阳街二巷子口,发现他们不见。 埃及玛立即想到他们可能会遭遇不幸,立即使用五阶「追踪术」,发现埃氏特有的足迹,他顺着这些足迹去寻找被绑架的埃落雪。 与此同时,天牢内。 “十八间十八隔的犯人雪,有人见你!”执事员说道。 雪慢慢走出牢门,在执事员带领下来到探望室,雪缓缓抬起头,看到探望室的人,脸上青筋突然暴起。 “这不是我亲爱的及夫人吗?不现在该称你为雪了。” “你想干嘛!”说完雪想使用「雪纵术」,但她忘记了身上的寒天锁。 “犯人雪,坐下!”执事员大声呵斥道,同时将手中术杖向地面砸去;雪瞬间有种无力感瘫软在椅子上。 “哟,还想杀我啊?哈哈哈哈!太天真了。不过也没事,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女儿我们找到了,同时今天也是她的祭日!哈哈哈哈。”埃姬存希说道。 “你,啊啊,嗯……”雪的眼睛充满血丝,狠狠盯着埃姬存希。 同时在她身上的寒天锁也发挥出作用——若犯人连续发动术式,寒天锁便会让犯人痛不欲生。 “所以你还是乖乖在这天牢里待着,等待你死的那一天!”说完埃姬存希便离开探望室。 等埃姬存希走后,执事员说:“犯人雪,可以回十八间十八隔去。” 随后,雪便跟着执事员回去了十八间十八隔。 绿色足迹到了天之骄子废弃工厂前消失了,埃及玛立即使用「荒之家术」,就感应到了埃落雪就在里面;同时废弃工厂内,埃落雪胸口的珀金石也发出闪亮的光芒。 杀手也很是吃惊,“这是什么?等我把你们两个杀了,管它是什么!”埃落雪心中念道:来了! 受到重伤的老刀此时也说:“咳咳……我……我劝你…你现在就放了我们!不……不然……咳咳” “啊,你这老不死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啊,现在我就成全你先。”杀手随即使用三阶的「离神术」,就在他抬手瞬间,手腕处直接被一道紫光划过,切割下来。 “啊,是谁,该死!”杀手捂住出血处。 ------------ 2.杀,杀,杀 “你们都没事吧!” 埃及玛一边朝杀手走过去一边大声说道。 “二叔,我没事!就是老刀他……” “谁派你来的!” 埃及玛语气愤怒。 “你需要知道吗?看来你也不是善茬,守门口的兄弟看来都被你解决了,他们两人我就……” 杀手立即使用四阶的「爆裂术」。 身体随之爆炸开来,威力极大,将周围的的东西都被他的血、身体内的器官所毁灭。 废弃工厂也产生浓密黑烟,玻璃窗碎倒一片。 而在杀手身体爆炸之际,埃落雪胸口上的珀金石展开了「荒的领域」,在它和老刀的附近展开。 「荒的领域」让她和老刀都避免了爆炸的毁灭,随后在爆炸结束后,珀金石才结束了「荒的领域」。 然而,埃及玛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他没学习过「盾术」只能在爆炸之后不断后退,他连忙结手印使用五阶的「弹跳术」想抓住工厂上的铁架,可爆炸的余波马上将铁架给销毁,埃及玛没能抓住,瞬间掉落到地面上。 在跌落之际,他使用出「荒的领域」,荒的领域」形成豆蔻紫圆球形状将跌落的埃及玛保护住,但他也感觉到跌落的难受,因为他使用这种「荒的领域」只能保护他自己跌落不至于受的重伤。 立即从地面爬起来,挥出水全刃抵挡爆炸的余波,同时围绕周围他的豆蔻紫圆球也开始有破裂的迹象,但埃及玛却不慌,待豆蔻紫圆球破裂,豆蔻紫圆球变成真紫的圆球。 是的,埃及玛就是等豆蔻紫变成真紫圆球,埃及玛在生命尽头也不忘提高自己术为,这也是他能在无数场战役生存下来和成功。 等浓密黑烟散去,废弃工厂地面漆黑一片,只有展开了「荒的领域」的地面仍是水泥灰颜色。 埃及玛见爆炸结束,立即使用五阶「瞬移术」来到了埃落雪和老刀面前,将他们从刑具上救了下来。 “二叔,我以为您也……!呜呜……” 埃落雪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 “没事了,没事了,小落雪!” 埃及玛轻轻拍打埃落雪的后背,接着说:“老刀他怎么样?老刀?” “刀爷爷为了我,遭受了他们的毒打,不知道刀爷爷现在还……”埃落雪摸着老刀满手老茧的手说。 “咳咳咳……你刀爷爷我还没这么快死,咳咳,小玛你来了!先离开这里先。” 老刀艰难的站起来。 他们来到了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的一处出租屋内。出租屋整洁,是埃及玛提前让自己的眼线提前租好的。 “能将妈妈救出来吗?” “不能。” 埃及玛语气严肃。 “为什么?您过来不就是为了救我们才来的吗?” “小落雪不能对你二叔无礼!咳咳……” “刀爷爷!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啊!” “就是因为到了这个节骨点,才不能贸然去救你妈妈出来!你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埃及玛耐心地说。 “所以才有杀手来杀我?” “这些杀手是来杀你,但又不是来杀你!” “此话怎讲?小玛。”,老刀问。 “老刀你应该知道:我哥做第七十四代的家族族长有多么不容易吗?” “这个你哥跟我说过。” “有多么不……不容易吗?也是像现在这样吗?二叔?” “做家族族长里面的利益有很多,家族里面的人当然不想我们房连续两代人都做,更不希望是个天赋异禀的女孩做,这样会丢了埃府的脸;但主要也是族长这个位置太诱人了,其中的利益我很难在这里说明。”,埃及玛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继续说道:“而你爸爸那时候的环境不像现在这么复杂,主要是当时他是埃府唯一一个能将「荒术」完全禅悟的人,也是能与当时排名龙国第二的术师打得不分上下,才由此得来。因为你爸的在位期间,让埃府里的长老都没捞到好处,因为忌惮你爸的实力,便没敢出声;如今,看见他的女儿也和他一样天赋异禀,便害怕第二个女埃及出现!所以……” 此刻,板氏行政管理中心…… “天之骄子废弃工厂发生爆炸!” “板沑,你确定不去看看吗?” 板桥头头发塌塌的,坐着软沙发上,看着板沑后背。 “看不看也是这样,只不过做过样子而已,百姓们又不在乎!” “他们现在关心都是那个埃府的事,我们现在只要做好我们分内事,他们就会像狗那样来附和我们。” 板车妮站着落地玻璃窗前,吐出烟说道。 此时埃府长老们炸开了锅…… “埃姬存希,怎么回事?” “对呀,怎么回事!” “怎么他女儿还在?” “怎么失手了?还以为你很厉害,看来你还是不行啊,我的希。” 长老们纷纷指责埃姬存希,埃姬存希坐在众多长老的中间,正邹着眉头,手揉着眉心。 这是埃姬存希的贴身臃使用六阶「放声术」将手中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刺耳声音,开口说道:“都说完了?说完了就闭嘴!” 顿时,原本炸开的锅突然安静下来了。 臃接着说:“我想在座的各位长老都知道这次事件的重要性!我不希望你们因此伤了和气,并且牢记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坐在这里的?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现在提出来!若是没有就乖乖听话,别说无关的事!都听懂了吗,各位?” 臃说完,两排的长老脸色凝重,因为他们也是为了分得一杯羹才坐在这里;他们也明白臃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臃出了名杀人不眨眼,若是在此得罪了埃姬存希,便等同于得罪了他,他便会毫无声息把那个人解决掉。 而在座的长老也不想还没分到一杯羹就人头不保。 此时,埃姬存希便开口:“对于这次的失误,我实属要为各长老道个歉!” “不用不用,小希啊,我们都相信着你呀!是吧大伙!” 埃菲尔普斯朝对面的埃罗眨眼睛提示。 “是啊是啊,小希我们都相信着你啊!” 随后各位长老也附和道。 埃姬存希接着说:“我的确不知道那个埃及玛会突然出现,要是我提前知道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进入混啊!今天我召集各位长老就是想问问大家意见,该如何处理?” 众长老都沉默不语,他们都在互相看向对方,想有个人站出来说,但他们都怕说错话都相互谦让。 埃姬存希说:“各位长老不必这么谦让,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 仍还是没有人说。 臃此时说:“若众长老都没意见,那我便说以下计划:我们将十月底处死雪!” 这话说出,震惊在座长老,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处死啊?不是没有证据吗?”此时一位长老说道。 “是的,证据就靠在座的各位!” 臃说完,接着埃姬存希说道:“之所以定在十月底就是让在座的长老可以找出适合的证据出来。” 此时,埃府长老堂更加嘈杂,大家都互相眼神传递。 在此之前,臃曾问过埃姬存希:“为什么要在十月底才将她杀死?找证据这事不是很容易的吗?” “你就不懂了,我的臃。我想杀她随时都能,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若我们这么心急会使百姓们都会不满,更会让板氏他们会对我们另眼相看,到时候虽然我们得到了族长之位,但会引起大势已去的局面。” “所以现在是在潜移默化那些人?让他们相信她是真的有罪?” “是但又不是,因为现在才三月,距离十月底我们还能做更多的事情,知道了吗,臃?” “知道了,存希,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别这么说,我的臃,等我坐上了族长之位就能不像现在的处境了。” 随后,两人亲吻起来。 回到现在,众长老都默许了这个计划。 会议结束后,众长老都在查所谓的证据,臃也派人出暗杀埃落雪他们。 三月中旬,埃及玛召集所有眼线在自己所在的出租屋内讨论劫救雪的方案,虽然事前已经叫他们准备对策,但还是需要他自己过目才安心。 傍晚时分,在埃及玛过目方案的时候,埃落雪走路进来说:“二叔,什么时候妈妈才能……” “快了,等四月左右就能了。对了小落雪,老刀呢?”埃及玛背对着埃落雪说,仍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地图和方案纸。 “刀爷爷吗?”埃落雪立即小跑出房门喊道:“刀爷爷!二叔找您!” “听到了,小落雪。” 老刀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放后背,右手手腕搭在左手手心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顿时屋子里充满了「珲」。 同时也慢慢走向埃及玛所在的房间。 “小落雪,你先回房间,别偷听!” 埃及玛放下手中的地图和方案纸,随后右脚用力,椅子便转向埃落雪。 “哦!”埃落雪嘟着脸说,然后赌气从门口外走,走时候眼神一沉,两个小手以成拳头。 刚好老刀走到埃落雪跟前,说:“谁惹你了?小落雪。” 埃落雪没有回答,而是朝老刀做了个鬼脸,同时老刀也侧过身,让埃落雪过去,她回了自己房间。 两边都锁紧了房门。 老刀感应到埃落雪将门锁后才缓缓走向埃及玛。 接着埃及玛从旋转椅子上起来,同时拿起桌面上的方案纸走向老刀说:“老刀帮我看看,这方案是否可行?” 接过埃及玛递来的方案纸说:“哎哟,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让我歇歇吗?哈哈哈。” “老刀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埃及玛转过身拿起刚刚冲好不久的咖啡:“呼呼……这咖啡还是热喝提神啊!冷了就不好喝了,你说是不是啊,老刀!” “咖啡就像人一样,老了什么都担忧啊;你还是没变这么喜欢喝,还记得之前你非嚷嚷着要热的咖啡,小雪她为了你,不顾危险帮你寻来咖啡豆!” 这时候,老刀已将方案纸放在桌面上,走向窗边看看窗外的那轮半月。 “是啊哈哈,那时候大嫂回来之后,哥还骂了我,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谁知道啊,以后就不能听他这样骂我了,真是怀恋啊!” 说完,埃及玛将咖啡一饮而尽,同时走向桌子将杯子放在上面压着方案纸。 “方案我看过了,挺不错的,只不过!”老刀看着窗外半轮月叹息说,双手一直保持没进来的姿态。 “只不过?是担心小落雪吗?”埃及玛也走向窗边说。 “是的,毕竟她是无辜的!” 这时候,老刀的眼角竟留下了泪。 “老刀,这可不像你啊!” 埃及玛擦了擦老刀眼角的泪。 “没事,偶尔一下挺好的!对了,屋内的术式你学会了?” 老刀转过身看着桌上的照片。 桌上的照片内有十一个人。 “嗯!” 埃及玛看着窗外的半轮明月说道,随后吟诗: 抬头望天半点白,半白周围已是黑 明月不能照人心,奈何明月照沟渠 妖魔鬼怪从不怕,人心比鬼更可怕 ------------ 3.探墓 窗外的半轮明月下,埃氏陵园出现一高一矮的两道黑影。 “这就是埃氏陵园?不看不知道!”,高的黑影说道。 “是的大人,不瞒你说,我第一次也被震撼到。”,矮的黑影说。 “在哪座金字塔?”,高的问。 “在这里大人,跟着我!”,矮的说:“对不起了!老祖宗们!小的给您们道歉!请别生气,若是怪罪下来,请不要赖我!我只是为了一个公道,希望祖先们在天有灵!” 矮的边颤抖的走边停下来祭拜路边上的每一座小型金字塔,在金字塔前说道。 高的身影姓源名滨。 源滨站在矮的身影背后,看着他双脚并拢,身体保持直立站立,而右手握拳,左手伸直,掌心向下,放在身体左侧。 接着,将左手的最后三个手指(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向着右手的拳头方向掌心朝上,同时将右手的拳头向上提起一点点。 这个动作他做得缓慢而流畅,却不太过生硬。 然后,用右手的拳头轻轻敲打左手的掌心,表示对逝者的敬意。 最后,将左手缓慢收回,右手放下。 源滨看着他做的一切,然后将手中的拐杖放在后背上,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你们的祭拜仪式还真繁琐!”,源滨做完后,摸着背上的拐杖说。 “哈哈,大人您真会开玩笑!现在这个仪式已经算简单了!其实大人你不必这么客气,毕竟他们不是您的祖先!” 矮的身影姓埃名塞。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祭拜他们只不过看他们好像挺厉害的,一下子敬畏之心油然而生罢了!”,源滨动了动手中拐杖说:“还有多久到?” “快了,大人!见到前……前面不远处的黑……黑影吗?那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埃氏陵园由众多金字塔组成,金字塔越往后地位越高。 同时,金字塔也越大越好。 陵园中的金字塔呈中心对称分布,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往道路尽头,这条道路也被埃氏的人称为“通天大道”。 宽阔的“通天大道”两旁有众多呈渐蓝色的鬼火,显得格外瘆人。 这些,其实只是埃氏族人为了让陵园显得神秘同时让外人不敢轻易进来才设下「光影术」。 “通天大道”的尽头有座庞然大物出现在两人眼前,那是陵园最大的金字塔也是陵园最后的一座金字塔,埃氏族人都称这座金字塔为“铭德”,是继任族长死后存放尸体的金字塔。 “这就是目的地?”,源滨仰头问道。 “是……又不是。” 埃塞从不合身的中山装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油汗,随后将带有油汗的手帕放进裤袋中。 “此话怎讲?” 此刻,源滨已看向埃塞。 “跟紧我就行,大……大人!” 埃塞边说边用颤抖的手摸着石墙,同时快速结手印。 只见他——两手心向上,右手叠手左手上,右手食指由左手无名中指外及食指小指内插过,左手食指小指搬住右手食指,右手中指由左手无名、中指间由下向上露出。左手大指抵住伸出的右手小指,右手无名指弯曲,大指上顶。 便使用出「荒蝶术一式」。 一刻钟左右后,原本的石墙浮现出一道更黑的洞口。 洞口的出现,让埃塞原本不多的口水,又咽了一大口。 源滨心中也想:区区一个陵园,术式还挺多!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秘密? 从洞口望去仍然是漆黑一片,似乎是无尽的深渊,虽然现在的天空仍是漆黑的,但相比洞的里面,不知道亮多少倍。 若从这似乎是深渊下仰视这个洞口,会发现它四周散发着光芒,因为有天空中的半轮月照着。 与此同时,埃塞心中一念:火炏焱燚㷠速速显现。 随后一团渐红色的鬼火在他眼前出现,这时候看清洞内的漆黑,是一条笔直的道路。 但与外面的“通天大道”不同,这条路是灵魂的聚集地,然后这些灵魂不属于这座金字塔内的,它们的作用是守护这座金字塔内的道路安全。 通过渐红色的鬼火,源滨看清埃塞身上的中山装。 衣领应该是采用立领设计,这样的设计能够使整个颈部线条更加挺拔,但这种立领的设计反而显得埃塞整个人更胖。 袖口处应该是采用了精细的缝线工艺,使袖口线条更加流畅,可是他那粗壮的手将袖口给撑宽。 前襟上应该有一排纽扣,纽扣的大小和材质也应该都经过精心挑选,使整个前襟更加精致,而现在的情况就是纽扣都有差缺看上去极度不舒适。 胸前有两个斜切口袋,反而没怎么变形,他的手帕便是从这里掏出来的;背部应该有一个精心设计的线条,使整个背部更加立体,可是的的宽肩已经撑到变形了,再也看不出立体之感。 裤腰处应该有一根黑色的细腰带,而现在他是一根黑色的粗麻绳;裤腿应该是采用了修身设计,因为这样能够展现男性的线条美,而他的裤脚却成为宽裤腿。 裤腿下摆处应该有一个小开口,因为这样能使整个裤腿更加灵活自如,他的裤腿下摆处仍有一个大开口,不知道是有还是他穿着变形导致从没有到有。 而源滨猜测——原本应该是有的。 看清埃塞身上的中山装后,他也看到埃塞他头顶地中海,胡子很整齐,眼睛圆圆的,鼻子与常人一样,耳朵像观音那样,整个身形矮胖。 通过渐红色的鬼火,埃塞转身看到一直在他身后的大人——源滨的模样。 源滨八尺高,留着寸头,发色为红色。 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嘴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身穿纯黑色的皮外套,内衬为黑白色竖条纹,裤子同样是纯黑色牛仔裤,脚穿黑色马丁靴。 手中拿着拐杖,埃塞隐隐约约看到拐杖的握手端有个图案,似乎与源滨的耳钉上的图案似乎是一样的,但由于不够亮,他只好放弃去观察。 俩人随后进去了,等他们进去的瞬间,身后的洞口消失了,连最后面的光也消失,只剩下埃塞眼前那团渐红色鬼火照亮前方的路。 “大人请跟紧我!” 此时,他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 “这不是一条笔直的路吗?”,源滨拄着拐杖疑惑道。 “是又不是!若是在走的过程中不小心误触「荒蝶术全式」,那它就不是一条直路了!” 埃塞边说边用衣袖擦额头的汗,接着解释:“从我们一进来的时候,这里的环境与外面的环境已经完全隔绝,术师在这里的术为也会有所降低;如果误入想要出去,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通过自己的术式打破这里的术式;二是,打败这个金字塔内所有的式灵;若是这两个选择都失败那就只有等死,瞧!这就是盗墓贼的下场!”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的脚边多出一堆惨白色的骷髅头,源滨却没感到害怕,反而敷衍的问了句:“只剩下头骨?” “因为这金字塔内的有些式灵喜欢吞噬腐肉,有些喜欢吞噬骨头,而这里的式灵不知为何对头骨特别抗拒!根本不会去吞噬。” 同时,埃塞从裤袋里抽出手帕擦两颊上的油汗。 “你这么热吗?” 源滨拄着拐杖边说边看着两边不断变化的「业」。 同时,心中念道:这金字塔内究竟有多少只术灵,似乎有很多我没见过和没记录在式灵册上,埃府果然不简单啊! “没……没!只是感觉到两侧的灵间,有压迫感而已。”,埃塞边说边继续用手帕擦拭两颊的油汗。 ‘原来「业」是从两侧的灵间散发出来的!’,源滨心中念道,然后说:“是「业」?” “啊……啊!是的!大人您看得到?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埃氏一族才能看到!”,埃塞继续走继续擦拭。 “嗯。”,源滨漫不经心的回答,心中想:这「业」都这么浓,我如果都发觉不到,也不会派我来调查了;话说他刚刚说,只有埃氏族人才能看到?是真是假?要不试探一下?也不能这么明面问吧?虽说他是来给我带路的,但万一他说了出来,触发了这金字塔内的术式不就完了?现在还没完全了解这术式的效果,是否我出去后会立即死亡?他也没说?看来真的需要试探了,也是为了我能回去复命罢了!对不起啊,埃塞!你死后可不用怨我啊!虽然你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是受害者同时也是间接杀手,若是你把那时候看到的事直接报案和举报你们埃姬存希的阴谋,埃及他也不会死得如此凄惨,还有他的妻女也是。 “大……大人?这一路上怎么不怎么说话了?是有什么不适吗?”,埃塞说,同时也把手帕塞进了裤袋里。 “啊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的灵间怎么这么多?散发出来的「业」不会影响到金字塔内的式灵吗?”,源滨继续看着两边的业,拄着拐杖。 “不会的!「业」不会影响式灵,更不会影响到我们;这些从灵间散发出来的「业」,只不过是用来迷惑前来的盗墓贼!” 埃塞继续走着说,那团鬼火仍照着前方的路,也照着灵间上的「业」。 「业」的形状也浮现出来暗淡的彩色斑斓曲线般不断缠绕交织,如DNA链条那般有秩序相互缠绕。 ------------ 4.深入 源滨听到埃塞这么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埃塞听到,问:“大人,不用叹气,已经到了!” 埃塞之所以能听到源滨的叹气,是由于「荒蝶术全式」的原因:它不仅能与外界隔绝,而且还能使里面的人们都能听见附近极微细小的声音,会使人们绷紧神经,从而紧张误触触发术式。 源滨听到埃塞的话,心头突然一惊但又迅速平静下来,也听到了埃塞的心跳声,他在想:怪不得一进来就不断有声音进入耳朵里,原来如此!这术式果然奇妙! 在埃塞说完后,源滨看到鬼火前漆黑色的墙。 埃塞随后将左手抬起,张开后缓缓贴在墙上;嘴不停地念道:تفتحعدسةيونتيانالموضوعيةبسرعة。 突然一道光出现,他们直接消失在原处,只留下许多的声音在这条路上不停回绕。 等他们到达后,埃塞的鬼火已经消失,源滨收回手势,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哦,那个啊!是个咒语,说出来也没事,‘元天物镜速速快开’,说出来你也不使用。” “啊?这么随便的吗?不怕我真的会?” 源滨看着手中的拐杖无语道,心想:我还怕又突然去那了,刚刚那道白光,差点让我下意识就发动术式,幸好持续时间才这么短的一秒,让我还没及时使出术式就来到这里。哎! “不会的,只有本家族的人才能使用的术式,就是你会咒语也是使用不出术式!” 埃塞的语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哦,话说这就是灵间深处?” 源滨将拐杖放在后背,用右手摸着自己的寸头。 “不是,我们现在所在只是灵间门口而已!” 说着埃塞从左胸前的斜袋上掏出一块紫金色的块状。 “门口?刚刚那个不是吗?” “那个只是术式而已!大人您看——前面的是棺椁,很清晰吧?那个棺椁里面躺着的就是埃及的尸躯!”,埃塞摸着紫金色块状说。 “是看得挺清楚的,但我感觉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是靠你手中那块东西进去吗?” 源滨将右手放下,低头看向埃塞。 “是的,大人,它是我们专门使用「荒术」进行提炼而成的紫金令牌,我们边走边说。”,埃塞说完,又念起咒语:紫金在此,开路。 一会儿,埃塞手中的紫金块状来到他的跟前,接着说:“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在紫金令牌加持下,他们来到一处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鸟语花香的地方。 源滨刚想摘下一朵玫瑰,被埃塞及时打断。 “大人,请不要随便摘,不然有紫金令牌也不一定能保证我们两个的安全?”,埃塞拉住源滨的手说道。 “啊?我刚刚做什么了?”,源滨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样傻乎乎的问。 “看来大人您被是这里的术式给迷惑了!” “术式?难道这里也有术师?” 他们边走边说,同时也尽量躲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鲜艳的花。 “没有,但有式灵,只是这里的式灵比外面的式灵更加强,能够使用术式!” “怪不得,不是有紫金令牌吗?怎么还这样?”,源滨将头微微低下,声音尽量压低说道。 此时,源滨恨不得马上找个洞钻进去,因为这么低级错误,要是被传出去,就会被那可恶的女人给笑他一辈子。 “可能是有外人的进入的原因吧!没事的大人,有我埃塞在不会再会发生第二次的!”,埃塞语气非常果断。 源滨也不禁左眼角纹微微往上挑了一下。 在离开第一式后,埃塞告诉源滨:“刚刚那个是蝶骨鬼,也是第一式,往后走还有十一种不同的式在等着我们,大人要不先休息一下?” “没事,无妨,这么说来,共有十二式?” “是的,现在我们来到第二式——血腥玛丽!” “十二式?怎么形成的?” 他们已经进入了血腥玛丽的术式当中,一直走着也一直说着,但血腥玛丽却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因为她看到那块紫金令牌。 “十二式啊!刚刚前面我也跟你说过了荒蝶术全式,而全式又细分成十二等式又称十二式,十二式因荒蝶术的存在而诞生;十二式非常奇妙,特别在金字塔内的荒蝶术全式的加持下,它既能诞生出灵间外的式灵,也能诞生出灵间内的式灵,金字塔内的式灵是十二式的主要体现,而灵间中的式灵则通过棺椁里面的尸躯生前的境界所构成的。” “所以说,若是灵间内的式灵没有死者生前的强大术为,灵间内就不会有强大的式灵!” “是的大人,也可以这么理解!”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到了第三式——伪·毁。 “然而这里的十二式分别有:第一式——蝶骨鬼;第二式——血腥玛丽;第三式——伪·毁;第四式——伪·法;第五式——伪·理;第六式——伪·饿;第七式——伪·仁;第八式——伪·礼;第九式——伪·道;第十式——伪·浮云;第十一式——伪·情;第十二式——伪·虚假太罗门。” “十二式?难道!它们现在都是被驯服了?”源滨惊讶问道。 “除了前面的两个式灵是被完全驯服,其他只是拥有气息而已,据说这些式灵的气息是他师父传授给他的!” “怪不得后面的式灵都要加上伪字啊!我还以为是他自己召唤出新的式灵,呼!吓我一跳!” 源滨叹口气,接着想:那么就是这些式灵的传承还未被发掘?所以,只要我继承了这些式灵们的传承,那不就是! 源滨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 “嗯?大人您还好吗?是式灵影响到您了吗?”,埃塞露出担忧脸色问道。 “没有!嘻哈哈,没有!不用担心!”,源滨右手摸着后脑勺,左手摆着手说:“对了,这些式灵应该不是普通的式灵吧!” “是的,大人!您说得没错,看守灵间的式灵都不是普通的式灵,它们几乎与神可以媲美!除前面两个式灵以外!不然的话,灵间早就被毁多少次了!金字塔也不复存在!” “啊哈哈!应该没这么夸张吧?” ------------ 5.依据 根据《式灵册》上的记载: 式灵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普通;第二种是特级。 这里的蝶骨鬼和血腥玛丽都为普通,剩余的式灵为特一级,特级里面又分特三级、特二级、特一级。 特一级的式灵拥有自主意识,只能通过传承才能驯服,然而后者难于前者,对于驯服普通式灵是件小事甚至不用找到传承也可以,而特一级式灵便需要找到传承,进入传承挑战才能驯服。 “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在我们埃氏族谱内就有记载:若是没有式灵的庇护,祖先的棺椁便经不起历史的磨损,金字塔不会保存如今的规模!若是失去式灵的庇护,祖先们便不会保佑子孙们,埃氏族便会落幕。” “这么说,你们的祖宗也挺有智慧的!不对,若是单单是保护棺椁,不应该有这么多式灵啊?这数量的式灵都能直接攻下一座城市了!你们家族是有什么秘密是旁人不知道的,对吧!” “您知道「寿术」吗?大人!” 埃塞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身后高大的源滨说。 “知道,嗯?不是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个?与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源滨看着四周的环境问。 四周的环境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浑身不舒服、不自然。 埃塞似乎看懂源滨想法,便停下了脚步说:“我们已经来到第十式了!是不是感觉浑身不舒服?” “啊,是啊!”,源滨将双手从裤兜里抽出,做出思考的动作。 在想:「寿术」不是禁术吗?难道是想通过来……不对,我记得《炎煌传》的记载并没有说能复活啊?难道「寿术」还有其他效果? 随后,他脱口而出:“你们难道想要复活死去的祖先?” “是的,大人!” “怎么说?不是禁术吗?你们家族难道想逆天而为?这样做的话,你们的家族会更加加速灭亡!” “我们是知道,但也不是我能阻止的,毕竟这里的都是我们的祖先和众多族长的灵间;我也不想相信这些视乎合理的谬论,但我是埃族人不得不去承认他们是对的!” 埃塞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那些所困住你的枷锁,应该不是家族间的羁绊,因为这样做不像你!” 源滨视线渐渐回到前方说,然后也走起来。 在来之前埃塞的妻女就恳求他帮帮埃塞;妻子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的!但我想请小源你能帮帮他,不要让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每次问他,他都说没事!但经过这件事后,他人感觉变得比以前的陌生还要陌生。” “源滨哥哥!我爸爸并不是疏远我们,也不是不理我们,就是感觉他没有我记忆中那么开朗了!” “傻女儿,大人说话别插嘴!啊,知道吗?我不是在责怪你,我们现在不是在倾述,而是想让别人来帮你爸爸!知道吗?我的乖女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束缚着我的枷锁是什么,与其说是什么,不如说我一直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做的是什么?就像现在我就在怀疑我自己现在所做的是否正确!”,埃塞突然停下脚步,低沉说。 “他是个敢想却不敢干的男人,这样导致他错过众多机遇,直到及族长发现了他的才能;但在之前我是从来都没埋怨过他!因为我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的话,小源,我希望你能开导下他,我真的很担心很害怕现在的他!”,埃塞的妻子说。 “困住你的并不是你的不作为,而是你的思想。”,源滨走到埃塞身旁在他耳旁轻轻说。 埃塞听后心中一惊,脑中闪过与埃及点点记忆。 “埃及!你今天在长老堂的决策不妥!” “有何不妥?” “你在长老堂所说的席位,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担任不了!” “哦,担任不了?那你觉得在这家族里面谁担任得了?” “这,嗯,埃米?埃德邦?埃文?埃……” “够了!他们都是一种人!人面兽心的垃圾!你知道吗?埃塞,你所说的人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我甚至试探过!” “嗯?起码他们的才能比我出众!像我这样的人会没有威慑力!是没有人会听我的!” “像你这样的人?怎样的人?你是想说你的性格?还是你的不作为?是的!你的确不能有威慑力,更不会有人听你的!这也是我欣赏同时也是我所反感的!” 埃塞听后沉默一会,然后说:“那你有为什么还……” “为什么?嗯,容我想想。《炎煌传》中炎煌三儿子香阵透长安天生就有股特殊的体质,这股体质被他自己称为——「想则伟大体质」;而你埃塞便天生就有香阵透长安的特殊体质——「想则伟大体质」!” 埃塞听到后,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从懂事起就有想过自己可能是想则伟大体质,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直接被别人说出来,而且还是自己的族长! 他楞了一下说:“所以……所以你是看中我的体质?不……不对!香阵透长安的体质即使与我是一模一样,但我也没有他的才能啊!” “这样说你还不相信吗?果然我是没看错你,埃塞!” “难道你刚刚所言……是虚?” “不,既然你不信,那我只能说出这个秘密了!原本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事情发生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 ------------ 6.听与说 “这,是否不……” “嘘,你先听我说完;你的体质与香阵透长安的体质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体质,之所以为什么你没能有他一半的才华,我通过「星相」发现你的确是千年难遇的「想则伟大体质」,同时也发现两点:一是,我们之间存在命相相克,只要我存在,你就会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你存在,我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还有一点,在我死后便会出现顶替我这个命相的人,但这个人的命相与我的不同,因为变成是你克他;你存在,他每时每刻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他存在,你将比现在更加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嗯!等我消化一下先!” “没事,你我都认识这么久,我还会害你不成?别担心,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所以……” “不,还有天地都知!” “嘻嘻,你小子!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做这个席位了吧?!” “嗯!明白了!” “怎么了?埃塞?这一路上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源滨仍在他身旁走着说。 “啊!哈哈,只是突然想起往事而已!罢了,谢谢你,源滨!”埃塞看着身旁的源滨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因为他明白了!说完,念起咒语:紫金在刺,听令。紫金令牌顿时在两人眼前消失。 “哈?什么?”源滨很懵说。 “没事!我们到了,大人!前面就是灵间。”埃塞伸出左手食指指着前面说。 “哦嗯,不过,你从见我的第一面便叫我大人直到现在,明明你的年龄比我还大!这是为何?”源滨顺着埃塞指向的方向望去说;只见俩人肩并肩走着,一高一低走着。 “在术师界里,都是按术为高低来排辈,所以我应叫你大人。” “哈?术为!什么狗屁术为,按术为高低来排辈,实属不妥!那不就是术为低的就永远就要为术为高的为马是瞻?这样的规则,在我眼中就是束缚!术为并不是万能的!若只有术为没有经验,这样的术师也只是个废物!” “术师没有术为是万万不能的!” “是吗?许多术师不也是靠璞石或术金来提高术为吗?”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想象一下,假如你身处困境之中,身上的璞石和术金也恰好没了!这样的你会怎么做?” “当然靠自己所会的术式来逃出困境!” “术式的基本是?” “术……术为……” 说到这,源滨的声音突然就低沉下去,思考起来。 “虽然你前面说得很有道理,像你这样的年轻术师有这种想法不多!我要告诉你的是——术师的道理需要有实力才能说道理,而术师的实力就是术式多样,术式的多样就是依靠术为为基础;无论你有许多的理或方法或经验,但你的术为不够高,别人就会直接把你的理、你的方法、你的经验当成狗屁!就像我一样!知道了吗?” 埃塞说完,源滨还在思考着,倆人都沉默一会。 随后源滨似乎想通了,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但之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大人了!我真的不习惯,并且会触及我的底线!” “嗯,你明白就好,小源!看!这个就是埃及的棺椁。” 他们争论时脚步也没停下,两人看着眼前的棺椁。 棺椁由七十块四米多高的千年杉木拼合而成,没有一颗钉子却做到了榫合紧密,没有一丝缝隙。 ------------ 7.找寻 “你想怎么调查埃及的尸体?” “将左手伸出来。” “哈?” 埃塞迷惑的伸出左手,源滨用他右手在他的手心上比划了五角星形状,并在脑海中说:“这个是「心灵感知术」!” “嗯?你是打算这样来调查吗?” “是的!” 两人至此就不用张口就能在心灵交流了,不影响他们之间各自的想法,也不影响他们自己暗地里想的东西。 “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源你先蹲下点,现在我需要使用「视野共用术」!” “好。” 随后埃塞用右手摸了源滨的双眼。 “好了,现在你去吧!” 做完一切,埃塞站在棺椁的旁边,源滨使用五阶「弹跳术」到达四米多高的棺椁盖板的上面。 “我已经在上面了,现在该怎么做?” “你看盖板是上面的字没?” “字?我看看,这棺椁涂着黑漆,有点难看。哦!看到了!” 子文才华横溢,怎闻突然离世 是那天地不公,还是他人干扰 我不知谁又知?望后者还清白 “听好了,小源!我来教你如何开棺!” “嗯,说吧!” “左手名指由中指后弯曲,被食指勾住。右手小指由名指后被中指住,名指中指弯曲,大指食指直立,将结好的印放在那首诗上面,然后马上躲开!” “躲到哪里?” “哪里都行!” 源滨使用「弹跳术」跳到半空接着马上使用出六阶「悬空术」。 源滨悬空在半空中,他看到刚刚结下印的棺椁盖板缓缓消失,突然无数只无色的式灵飘出来,随后又消失了。 “这是沼气灵?”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进到灵间就没用那团鬼火的原因!”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术为不够,原来如此!看来只能用这个了!” 说完他左手旁出现一个圈,将手伸进去拿出了一支手电筒,并将它打开。 “手电筒?你从哪里来的?” “哦!从我的「洞外天」里拿出来的!” 源滨将手电筒垂直抛下他脚底下的棺椁,随后在漆黑的棺椁里不断有白光出现,是源滨不断使用三阶「互换术」,最终安全到达棺椁里面,手中也拿着手电筒。 “这就是?” “不是,还有三层才是埃及尸体存放的地方。” “死后还这么奢华,保存尸体手段不错啊!话说,你说我死后能不能躺在这样的棺椁里面?” “我看是不能。” “我也觉得,这么奢华!” 源滨用手电筒看着第二层的棺椁,并用手摸着。 第二层是黑底彩绘漆棺,漆棺以黑漆为底,浑身彩绘了极其复杂多变的云气纹,这是汉魏时代流行的一种的漆器装饰花纹,是圆涡形线条组成的对云形象的模拟,和当时天界、飞升思想有关。 在云气纹当中,还穿插了各种动物与神怪,共同组成一个怪诞而又浪漫的神幻世界。 上面的神怪形象共有一百一十一个,因为用了堆漆手法,所以这些神怪看上去十分具有立体感。 它们的动作各不相同,但都非常灵活、飘逸,动感十足,看上去就好像真的在疾走、奔跑一样,也特别有趣。 这里面的各种怪兽、仙人自然是最有意思的,比如出现最多的,是一种头顶长角、脸跟羊很像的怪兽,它的手肘、膝盖部位还拉出一条飘逸羽毛,形体动作跟人一样灵活。 这些怪兽、仙人有的在捕猎,追捕着鹤、豹、牛、鸟等各种的动物,还有的在对舞、格斗,形态各不相同,共组成了五十七幅不同的场景,都描绘得非常生动有趣。 因为形象的特异,便不免让源滨想到楚人“信鬼好祀”、“多怪神”的文化信仰。 “没想到你看得这么仔细!” “毕竟我有可能不能躺进这么奢华的棺椁啊!哈哈。埃及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他恋古,没办法啊,这些图案都是他生前喜欢的。” “理解,这层棺椁盖板又该怎么开?” “你先上去找找盖板上的诗!” 随后源滨使用「弹跳术」上了第二层棺椁盖板上,又仔细查找埃塞所说的的诗。 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 风雷动,必有凌云志 高路入云端,流水低处流 过了生死界,管我是魔还是仙 “这些诗都是出自谁手的?” “埃及。” “咦?原来那个真的不是传闻!” “哪个?” “他一天能写百首诗的那个传闻!” “到没这么夸张,至多也就一天三四首。” “好吧,毕竟是传闻,但今天亲眼所见,还是很震撼,也是按照刚刚那样?” “不,你先别动,等我想想” 源滨将手电筒放在左前裤袋里。 ”嗯,听好了,左手名指由中指后弯曲,被食指勾住;大小二指置中指玉文处,放在那首诗上;随后诗上会出现三颗小木钉,大概会在你结的印附近形成三角形,看到后跟我念咒语:无咪味。” 随着,源滨的一声咒语:“无咪味。” 那三颗小木钉发着紫色的光随后消失不见,盖板也同样不见。 源滨有前车之鉴,在看到盖板不见的同时,源滨已经使用出五阶「白盾」,在他自己周围形成一个圆球形的白盾。 同样有无数只沼气灵冲上来,源滨看着这些沼气灵在「白盾」前擦身而过。 在念出咒语的同时,埃塞告诉源滨:“那些沼气灵你最好就别碰到,虽然对你的身体没什么伤害,毕竟它是从棺椁里钻出来的,留下诅咒就不好了!” 沼气灵在「白盾」前擦身而过的同时,源滨整个人都往第三层棺椁里坠去,他解除「白盾」。 同时,也将手电筒抛下,漆黑的棺椁里不断有白光闪过,如星星那样一眨一眨,这是源滨又在使用「互换术」,在手电筒下坠的灯光下不断调整自己互换的位置,直至安全到达棺椁盖板上。 “这次有是在这里找诗吗?” “不是,在棺椁两旁!” 源滨只好又将手电筒抛下,白光又出现,出现两次,他又用「互换术」到达第二层棺椁的地面上。 源滨拿着手中的手电筒看着第三层棺椁。 ------------ 8.棺椁 第三层的棺椁为朱底彩绘漆棺;从外表上看就和黑底漆棺就有明显差别。 它的色彩极其艳丽,用的都是青绿、粉褐、黄白这样特别明亮的色调,装饰得富丽堂皇。 在纹饰图案上,和黑底漆棺不同,这里出现的是更进一档的龙、虎、朱雀、鹿、仙人、仙山等,显然棺材一层一层往里,也代表着离仙界更进一步了。 彩绘棺头挡上绘有两只鹿、一座山峰,这个构图就特别有意思,一个四四方方的边框内,两只藕褐色的鹿各据一边,周边装饰了缭绕的云气纹,横在鹿中间的,是一座呈等腰三角形状的“仙山”,里面用火焰纹装饰。 单就这么一个地方,就能看出这具漆棺的制作工艺有多精细且精湛。 鹿的神态栩栩如生,框内、山峰内的纹饰都很细致地分开描绘,线条流畅,构图也相当稳。 还有二龙二虎相斗、双龙穿壁等主题纹饰,出现的这些神兽,都是汉人心目中的灵物;虎有辟邪去凶的神力,鹿是仙人的坐骑,龙就更不用说了,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是沟通天和地的灵物。 将这些灵物绘入其中,无不代表着古人希望能借助这些灵物的力量,从而让灵魂进入天国。 “这……这!震撼啊,可惜了!” 棺椁左旁刻着: 海神山鬼来座中,纸线窸翠鸣旋风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棺椁右旁刻着: 人生巅峰在此时,无声胜有声 脚下蝼蚁发出声声惨叫,惹人恼 不知不觉权已握手中,只见新人笑旧人恼 饮下杯中酒,对着明月长笑 脚下蝼蚁不知何时到脚上,惹人恼 “现在需要怎么做?” “你要将这棺椁盖板推开!” “推开?但是它周围都有生漆灵啊!” “你洞外天有没有手铲?” “哈,「洞外天」里没有,但我有这个!” 说完,源滨右手出现***铲;是的,他会「练金术」并且使用得炉火纯青,不用召唤练金术阵就能使用。 “这个啊!不错这么年轻就这么熟练!你用手铲慢慢划破这些生漆灵!” “不用在手铲上……” “没这个必要!听我的就行!” 源滨打着手电筒并用着手中的手铲慢慢划破棺椁是的生漆灵,在手铲触碰到生漆灵的瞬间,生漆灵发出惨叫声:咦呀呀呀咦咦咦呀呀呀…… 随着生漆灵被越划越薄,惨叫声也逐渐消失。 惨叫声消失后,源滨看清了盖板的位置,手铲消失的同时,使用四阶的「幻影术」。 一只巨大的蓝色幻影出来,源滨称它为——奥天,奥天有两条巨大且强壮有力的手臂以两乳为眼,使用「幻影术」的同时,也使用了五阶「力术」,源滨用意念命令奥天将盖板慢慢推开。 盖板推开的瞬间许多沼气灵从里面窜出来,它们说着:“咦哟哟咦哦哟喂哦哟喂……” 有些沼气灵穿过奥天蓝色的身躯,顿时就没了身影。 有些沼气灵与奥天擦身而过,源滨看着头顶上的沼气灵,心中想着:“这些会说话?” 等奥天完全推开盖板,里面的沼气灵也完全消失,源滨接着意念命令奥天将左手放在第二层棺椁里的地面上,他迈出右脚站在奥天左手掌心上,然后奥天移动手臂到第三层棺椁里的地面上,随后奥天消失。 “这是内棺,也就是尸体存放的地方。” “这又要怎么开?” “直接推开,不要使用术式去推!” “这就有点吃力了,哈哈。” 内棺只有五尺高,但盖板就重达五百多久,又不能使用术式让源滨头发疼,源滨左手拿着手电筒并摸着内棺,它除漆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还想通过些小机关来推开,可惜没有。 “对了,我想起来可以用紫金令牌来开!” “你不早说!幸好我还没推!令牌也不在我这啊!” “看你头顶!” 源滨看了看他头顶,紫金令牌就在那里发着紫金光,用右手把他头顶上的紫金令牌拿下来。 “怎么用?” “你把它放在盖板上就行。” 将紫金令牌放在盖板上,它发出耀眼的紫金光,随后与盖板融合一起,盖板消失了,紫金令牌也消失了。内棺里面,埃及的尸体正在棺液里静静地躺着。 “你不要直接验尸!里面有棺液,含汞化物灵和氨基酸灵等其他的化学成分灵,会有杀菌防腐……” “我知道!我有仪器!” 随后源滨右手旁出现一个圈——「洞外天」。 他从里面拿出颅骨凿、剪刀、肋骨剪、长柄手术刀、缝合针、肠剪、福尔马林。 在他拿出每一件东西的时候,那件东西就悬在半空中,因为在他使用「洞外天」的瞬间,他又使用「幻影术」。 但这次的幻影是只无色无形状的幻影如同空气,共有七只分别为:骨鬼、芊泽花鬼、划鬼、长兵鬼、榮鬼、咦鬼、水鬼。 等他将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之后,「洞外天」便消失,源滨便命令它们开始验尸。 在源滨验完尸之后,源滨也从内棺出来。 埃塞便使用「盖棺术」,只见空中突然多出了四块棺椁盖板,它们似乎听着埃塞命令,整齐划一的按照四层顺序排列着。 只听,“蹴”的一声,灵间顿时充满了沼气灵和生漆灵,棺椁盖板和它们也将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木尘四溢,只见棺椁的盖板一层一层地盖好,变回原来的模样。 只见以埃塞和源滨两人为中心有个圆圈在发着紫光,这是埃塞在使用「荒·转移术」。 他想使用「荒·转移术」将他们两人从灵间转移到金字塔外。 为什么埃塞不使用消耗术为少的「转移术」?因为在金字塔内有「荒蝶术全式」的压制,除「荒·转移术」以外,任何的「转移术」都是不能转移到金字塔外。 金字塔外,半轮月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太阳。 在中午才出来,在他们出来的瞬间立即用手挡住双眼,在黑暗的金字塔内待了这么久,突然见到自然光,对眼睛造成伤害。 ------------ 9.酒馆 此刻,获悉酒馆…… 里面聚集一群身穿墨绿色军装长袍的人,他们高低不一,而长袍腰间都有刻着「十术」的白玉,黑色的长靴,手戴黑色短指手套。 他们在干嘛? 他们在听着臃的演讲。 臃用一腔纯正的南阳口音正在获悉酒馆里的小圆台上发表演讲。 “我们的敌人是板氏家族和埃及的余党!我们发现他们的猥亵和贪婪!已经动摇了地区伟大心灵!我们一定要废黜这群害群之马!我们一定要将这个瘟疫从我们这个地区赶出去!我们今天中午的讲话很快就会被遗忘!但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将永垂千古!” 臃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以一种几乎疯魔的状态咆哮着向酒馆里面的人灌输他的观点。 一年前…… 围着这里的人们都是些爱喝酒工人,这些工人里头有术师也有普通人。 这时候,臃的人气可不像今天这样的,因为他是埃氏家族派来的卧底是来监听酒馆里的话题。 这时候的工人基本都在酒馆里唠叨,偶尔也会谈论一些不能讨论话题,但这些话题少之又少。 因为工人们都害怕着埃氏家族和板氏家族的报复,而臃便在他们讨论这些不能讨论的话题站了出来,站在今天酒馆的小圆台上演讲。 以下,是他演讲的具体内容与方式。 一月十六日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这时候的工人开始讨论不能讨论的话题,主讨论人——德莱厄斯邀请了臃来讨论,而臃通过这次的讨论开始他人生第一次的演讲;工人们都在喝着酒,静静听着他讲话,而他很小声。 “当我还是个小孩时,我听到这么一个故事……” “大声点!”一个工人说。 臃不由看了看身后坐着的德莱厄斯,而艾尔米只是向他点了点头,臃将目光看向前面坐着的工人们又继续说,这次比刚刚大声许多。 “我听到一个圣杯的故事,只有那些心灵纯洁的人才可以找到,实际上我们的地区也有圣洁的历史,但是我们遭遇了困难时期,我们的地区军队破落不堪,我们的经济遭到破坏,但是这不是贫穷不是缺乏这是我们自己造成的问题。” 工人们似乎都不怎么听他的说话,他突然大声,比刚刚的大声还要大声,因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声音。 “有人在听吗!!” 此时的工人纷纷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不是现在才有的问题了!不是吗?没人在乎!没人想过我们要面对消亡!” 随后,工人们纷纷开始热烈的讨论。 五月二十日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这时候的臃已经不像一月份那样不敢表达,而是激情演讲,工人们也纷纷看向他,认真聆地听。 “自尊是种武器!剑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用来欺骗的,他们代表着力量!比我们要强大的多!我不是指埃氏家族的人,也不是指板氏家族的人,我们的敌人……就在我们中间。” 六月,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谁该为迷住我们民众导致道德颓废负责?” “埃氏族人和板氏族人!”,一个工人突然站起说道。 “没错!是埃氏族人和板氏族人!” 随后,工人们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们称自己为当地人,但是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们都不受欢迎!都不受到需要!而现在他们到处都是!” 说完,工人们又发出热烈的掌声。 “侵略我们的政府!掠夺我们的储蓄!家庭和遗产!” 七月,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他们想把混世滴人从混上抹去!我们会幸存下来!那就是他们对我们说的!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会幸存下来!我们以英雄英格林为榜样!以瓦格纳的音乐作为我的精神支援!我们会牺牲!我们要努力!是的!最后胜利会属于我们!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说完,整个酒馆里的工人和中产阶级都高举右手握拳过头顶欢呼起来。 回到今天的演讲,臃说:“混革命从今天下午开始!如果我失败了!我就下台!但我不会失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我死了!用军长袍把我的尸体包裹起来!胜利万岁!” 说完,酒馆里的人士气高涨,欢呼起来。 臃在这个时候下了小圆台,他们看到臃下来后便自觉让出一条路给他走。 全部人都目送他离开酒馆。 同时,也能看到酒馆门口挂着“莫谈国事”的木牌。 因为今天下午他们要革命。 臃站在南阳街中塔楼上,戈培迩也正在向他汇报情况。 “我已经使用了「包围术」将整个南阳包围了,绿林军已经离开南阳前往咸阳,对了,我留下了绿林军里的精英给你用;在他们离开后,我会再次使用「包围术」将整个南阳包围了,还有什么不足的吗?臃?” “嗯,很好!接下来跟着我的脚步吧!戈培迩!” 此时,源滨已从沪嘉来到南阳,他感觉到南阳正在被一股术式包围着,而他没有急匆匆的进去,而是在南阳城墙外的一棵能够观察南阳全景的老树上坐下来休息,他看到一群身穿着墨绿色军装长袍的人从南阳侧门走出。 源滨立即使用「幻影术」,只见这只幻影形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 “去吧,帝江!”,源滨看着帝江说。 “嘟嘟嘟嘟!嘟嘟!”,帝江回应了他。 随后朝着南阳侧门飞去,在南阳侧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帝江与其他幻影进去了。 侧门关上了,然而侧门的守卫却没有发觉进来的幻影,源滨在召唤它们的同时在这些幻影身上使用五阶的「隐身术」和四阶的「气息遮盖术」,从而使守在侧门的守卫没有发现。 即使这些守卫也为术师,奈何他们的术为太低了。 臃从南阳中塔楼走下来,戈培迩紧跟其后。 “那间出租屋在哪里?”,臃边走边问 “在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这里左转!”,埃文也是边走边说,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开心,埃文恨不得能马上把埃及玛撕碎,因为埃及玛从而使得埃及不信任他他也没能坐得他梦寐以求的席位。 ------------ 10.卡点 “培迩,巷子口附近状况如何?” 臃没有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着问,接着左转。 “稍等!”,戈培迩使用「心灵感知术」与埋伏在巷子口附近的眼线在脑海中对话。 随即道:“状况很好!据兄弟们汇报,埃及玛仍在那栋出租屋!” “好!”,埃文突然大叫一声。 随之,臃瞄了一眼。 他立即低声下气说:“不不,我只是想说计划真好!” 臃没有理会他继续赶路,在戈培迩埋伏在巷子口附近的眼线汇报情况的时候,帝江与其他幻影已来到埃及玛所在的出租屋里。 “老刀你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股熟悉而陌生的业!” “嗯!好熟悉同样好陌生,小落雪来刀爷爷身后!” 小落雪到了老刀身后,此时就形成了小落雪在埃及玛和老刀的中间,他们夹着小落雪,不让她受伤。 “来了,老刀准备好!” 此时,帝江与其他幻影出现在他们三人眼前。 小落雪突然跑出来,一把抱住了帝江。 “小心,小落雪!”,埃及玛和老刀同时说。 在小落雪抱住帝江的瞬间,他俩眼前出现一道人形幻影,原本在他们手里的「荒野刃」、「荒凉刃」突然消失。 “好可爱啊!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小落雪用脸蹭着帝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帝江想拼命逃出小落雪的怀里。 “呀,小可爱,你去哪?”,小落雪失望看着帝江那圆滚滚的屁股说。 “嘟嘟嘟嘟!嘟?”,帝江屁颠屁颠走向那道人形幻影。 “哈哈,看来你们及老兄的女儿很喜欢它啊!”,那道人形幻影说道。 “你是谁?”,埃及玛说道,手里的「荒野刃」不知何时又出现,并不明显。 “你们大可不必对我抱有敌意,我是板家的「药」术师,姓源名滨,字回生。”,人形幻影平静的说道,说完不忘鞠躬。 “别别!”,老刀说。 “所以你现在是?”埃及玛问,手里的「荒野刃」仍未消失。 “来救你们!你们已经被臃他们给发现,现在带着人来抓你们!”,人形幻影说。 “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的?”,埃及玛说,手里的「荒野刃」仍未消失。 “看来将军的警惕性挺高啊!”,源滨的幻影摸着下巴说。 “少说废话,不然我的「荒野刃」可没这么好心情!还有!小落雪过来!别再跟那个圆滚滚的幻影玩了!” “好吧!”,小落雪又一次失望看着自己离帝江越来越远说。 在人形幻影开口第一句之后,源滨的幻影便示意帝江去陪小落雪玩,帝江只好又屁颠屁颠去小落雪怀里。 “嘟嘟?嘟……嘟……?”,帝江疑惑看着小落雪远去,身上的翅膀也从刚刚玩闹的兴奋变成现在的低沉。 源滨的幻影沉默着。 “我感觉他们不像坏人,二叔!” “你有见过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吗?” “应该……应该有吧?况且他们长得也不像啊,看那个幻影挺好的!” “应该挺好玩的,不是挺好的!” “哼!刀爷爷帮我劝劝二叔他吧!” 老刀看着小落雪摇摇头。 “喂!别不说话,不然我的「荒野刃」就要说话了!” “请将军您看这个。”,源滨的幻影突然说话,他抬起左手一只幻影从他手中出现,“这是我的一对「镜兽」,请看里面的画面。” “把它放在中间!” “好!” 随后,源滨的幻影手中的「镜兽」飞到中间。 「镜兽」是一对,雄的「镜兽」为墨黑色,如苍蝇般大小,正在外面看着臃他们,雌为墨色,如麻雀般大小,正是他们中间的这只,它们的脸如镜子般,有四足和后背的一对翅膀。 埃及玛望着中间的「镜兽」,镜兽里的画面是:臃正在与埃文对话,戈培迩在后面。 “埃文?”,埃及玛说。 “臃!就是他这次让我们变成如今这样!”,老刀指着「镜兽」中的臃说道。 “就是这个坏叔叔,妈妈就是因为他进了天牢!”,小落雪附和说。 “所以他们现在是来杀我们,回生?”,埃及玛说,手里的「荒野刃」似乎消失了。 “是的!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逃离的手段!”,源滨的幻影说。 一朵梨花云幻影在他们中间出现出现,这朵梨花云幻影为淡粉色,埃及玛他们三人上去这朵梨花云里面,随后这间出租屋内的所有幻影都消失。 梨花云里面传来源滨的声音:“你们坐好了没?” “嗯。” 里面的三人说。 梨花云里面的空间很大,镜兽正在里面播放实时画面,帝江也在小落雪怀里。 梨花云在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处与臃他们擦身而过,而臃没有发现他们,在臃的面前出现一群人,这一群人不是别人而是埃及玛的小弟们。 在臃走到二十三节巷子口的时候,埃及玛的小弟们就发现在臃身旁的埃文,随即,召唤附近的兄弟们堵在二十四巷子口处。 “麻烦你们让开点!”,埃文说。 “哟!这不是看门狗吗?兄弟们!你们听听这条狗说什么?我们要听一条狗说的话吗?” 说话的是带头人——科西 “当然不听啊!” “都说是狗!就当它是狗叫,寻开心就好!” “有些人做狗做惯了,就忘记自己不是人了!” “哈哈哈哈!” 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说道。 “听到没?我——们——这——里——不——欢——迎——狗!”,科西说。 埃文还想说什么,却被臃阻止了,他走上前直接用拐杖洞穿了科西的身体,科西还想用手反击,奈何拐杖被臃注入了术式——「毁灭术」,此术式为五阶。 科西是个凡人,身体自然抵挡不住毁灭术的侵蚀,一滩血水在拐杖上流下,其他小弟们看到后虽然震惊,仍旧用凡人之躯去抢夺臃的拐杖,但都无济于事,都变成一滩血水。 埃及玛看着「镜兽」里的画面想要出手,却被老刀阻止了,老刀朝他摇了摇头,埃及玛的眼眶红了。 这群小弟可是他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今天却为了他们而牺牲。 ------------ 11.不知者无罪 小落雪仍在跟帝江玩闹,埃及玛继续看着「镜兽」里的画面:后面的小弟发现这样抢夺拐杖没用,他们突然想起出租屋内的埃及玛,立即让一位小弟去告诉埃及玛有危险,他们继续用身体抵挡臃的拐杖,争取时间让这位小弟去告诉出租屋内的埃及玛。 臃看到后,也没有加快手中的速度,依旧沉醉这种快感里。 埃文看到有人逃走,想提醒臃。 而臃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急!” 看到这,埃及玛也没在看了,因为他知道——再看下去只能让自己变得更悲伤。 在这位小弟前往出租屋的方向,眼前出现两个一黑一白身形高大身穿黑西装的人,手中都拿着各一根「术棍」,他们朝这位小弟袭去,然而这位小弟也不是吃素的,在黑色高大的人手中的「术棍」朝这位小弟左边袭去,他往右躲的同时一根「术棍」也朝右袭来,他立即往下蹲出拳去打向他们的胫骨,一阵惨叫声在二十四巷子口中央处传开来。 这位小弟会术式,但术为不高,只有一阶,在他出拳打向他们的胫骨的瞬间,他发动术式——「金刚不坏术」,虽然只有一阶,使用在这两个高大的普通人上也是有用的,随后继续向出租屋方向跑去。 有个人站在南阳街零节巷子口处,等着梨花云的到来。 此时,埃文用沾满的手拿着一枚胸针仔细端详着。 “是一枚仙鹤采灵芝啊!可惜啊!哈哈哈……”,埃文踩着那名小弟的胸口说道。 那名小弟腹部有个大洞,臃看到此景却没有感触。 “他们逃走了!”埃文望向出租屋内说。 “哈哈哈!不会的!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臃说道。 随后,臃的幻影消失在原处,留下戈培迩和埃文在这里。 在南阳街中塔楼的时候,臃跟戈培迩说完后,便使用出三阶的「幻影术」——一个人形幻影出现在臃的旁边。 随后,戈培迩便跟着这个人形幻影下楼。 而臃便去了南阳街零节巷子口,站在南阳街零节巷子口处的臃开始攻击前来的梨花云,梨花云里面传来源滨的声音:“你们现在这里面坐好,别下来!” 源滨的幻影出现在梨花云的前方,使用出五阶的「白盾」抵挡飞来的五阶「翅膀刃」 「翅膀刃」就像名字这般,外形颜色如同天鹅翅膀。 在南阳城墙外老树上的源滨通过自己的幻影看到眼前的敌人:左手拿着拐杖,右手不断挥出「翅膀刃」,血色瞳孔,以枯木为发簪,枝梢有花苞初绽;如水的珊瑚金与未知的兽革制成的腕甲,穿着—双经久耐用的短靴。 身披长摆的古旧风衣,服饰主要以黑色为主,再以暗金色和些许蓝紫色的纹路点缀,背后用鲜红的丝带捆绑成结,有裙摆的设计,内衬为红色。 服饰表面上刻着彼岸花的图案。胸前有着的纽扣并露出一条缝。 长发呈现出藏青色,发尾有暗红的渐变,并被发饰分叉成双马尾。 耳垂部分都分别戴着一对耳钉,而左边的耳钉还额外连着一条红色的飘带。 臃依旧不断挥出「翅膀刃」,源滨心想:我才不想变成刀俎鱼肉! 源滨的幻影缓缓将右手放到腰间,使用出「炼金术」,右手已握住一把刀——藏刀。 而左手抬起无名指、小指屈向掌中,食指弯曲附于中指背侧,拇指稍微弯曲,此乃「白盾全身术」,同样为五阶。 然后,左手缓缓往右握紧刀柄,右手大拇指顶着刀鞘口,刀鞘身上有许多阴阳刻的图案其中一串阴刻的藏文格外显眼。 藏文为:གྲི་ཤུབས་སྲུང་སྐྱོང་གྲི་རྣོན་པོས་དང་།དེ་ནི་རང་ཉིད་ནི་དེའི་དབང་གིས་ཡིད་ཚིམས་པའི་རྟུལ་། 大概意思为:刀鞘保护刀的锋利,它自己则满足于它的迟钝 随后,左手拔出藏刀,右手也顺势将刀鞘脱下 眼前的「白盾」消失,源滨将术为注入藏刀上,使用刀背来斩迎面而来的翅膀刃。 只见,源滨的幻影左脚向外迈开,右脚跟随身体的摆动躲开才脚袭来的「翅膀刃」。 接着,更多的「翅膀刃」朝源滨袭来,左脚向前迈出一小步,右脚紧跟随。 继续使用左手的藏刀刀背斩「翅膀刃」,没有斩到的「翅膀刃」便用右手来抵挡,这样能使术为消耗得最低。 若是不用右手抵挡「翅膀刃」,而是用全身去抵挡「翅膀刃」,便会让「白盾全身术」更加消耗术为。 源滨的幻影边斩击朝他袭来的「翅膀刃」,边留意臃的破绽。 无数片的「翅膀刃」在空中正朝他头顶上袭来,他左手的藏刀突然消失,源滨的幻影已经到了半空中,原来在藏刀消失的瞬间他结手印使用了「弹跳术」。 随后用右手去抵挡那些朝头顶袭来的「翅膀刃」,左手的藏刀又出现,是使用了「炼金术」,右手放下使用左手手中的藏刀刀背斩去「翅膀刃」。 就在这些「翅膀刃」消失的瞬间,又是无数片的「翅膀刃」从地面朝空中的源滨幻影袭去,这时源滨的幻影正在快速的坠落,他只好用刀背去斩击「翅膀刃」。 在源滨的幻影坠落的同时,臃使用出「幻影术」,许多臃的幻影出现。 源滨见此,强行使用一阶的「飞行术」,只见坠落的源滨幻影背后展开一双乳白色的翅膀,这是岩燕的翅膀,「翅膀刃」已经没有了,他展开翅膀,朝臃直直飞去,源滨将手里的藏刀举过头,藏刀的表面在不断变化着颜色。 是的,他向藏刀注入了术式——「毁灭术」,同样为五阶,“噗啪咣”的一声,臃所站的位置形成一个大大的凹下去的坑,扬起许多尘土。 空中突然出现无数片「翅膀刃」朝源滨的幻影袭来,只见源滨的幻影没有去抵挡,在「翅膀刃」快接触他的时候,源滨的幻影面前出现了半圆形的「白盾」,无数片「翅膀刃」不断朝「白盾」袭来,但「白盾」正在移动。 源滨的幻影在到达地面的时候,背后的翅膀已经消失。 「飞行术」是一次性术式。 他感觉这里没有臃的业,立即将「白盾全身术」解除。 而在空中挥出「翅膀刃」的人,只不过是臃的幻影。 「白盾」移动同时,源滨的幻影才看清臃的位置,他正带着他的自己幻影朝梨花云奔去,手中的拐杖已变成一把刀。 在源滨的声音消失后,小落雪问:“科西叔叔是一个怎样的人?” 埃及玛尴尬的看向老刀,老刀说:“你就满足她吧!” 珑熙丁卯年九月十八日的晚上,埃及玛从天府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 “凤…凤燕,下…下次再…再相聚!” “嗯,好的,我等着您,及玛少爷!” “诶诶!小心点!小少爷!”天府门口招待客人的灰雀说道。 “我——我——我埃及玛没喝醉!” “没喝醉!没喝醉!小心点,小少爷!” “嗯!谢谢您了!灰……灰雀阿姨!” ------------ 12.曾经 埃及玛身影渐渐离去。 “老板娘,真的不用派人跟着他?要是……” “不需要!他没喝醉!”灰雀说。 “那他刚刚的确是……” “去忙你的吧!” “是的,老板娘!” 灰雀看着埃及玛给她留下的字条,是她刚刚在门口搀扶埃及玛的时候塞给她的,上面写着: 最近不太平,天府可能度不过!雀,你要小心!保护好天府,保护好凤燕小姐! 埃及玛经过蜡染坊的门口,听到有女人呼喊声,他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蜡染坊还有人? 他看到门已被打开,他悄悄的走进去。 竹竿上正晾着蜡染过后的布,通过这些布,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间房子正亮着灯,里面有五六个壮实的黑影。 埃及玛又轻轻的迈出几步,在迈出步伐的同时,他听到了房子里面的人的对话。 “不要……不要……”,女人在哽咽的说道。 “什么不要?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对呀!我们大哥不会亏待你的!” “快点,听话!来把它张开!” “不要,走开!”,哽咽声比刚刚还大。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要不我来调教?” “滚!!” “好,嘻嘻,听大哥的!听大哥的!”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这样的话,我会丢掉这里工作的!”,女人仍然哽咽着说。 “我跟埃家是老相识,他们不会把你怎么的!相信我!”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大哥的话?你说是不是啊?” “啊?是……是吧?”,一个年幼的声音出现。 “再说一次?” “是的!”,语气似乎肯定,仍然能听出是有被强迫才这样说的。 “所以,你还把它张开!” “嗯嗯嗯!不要,走开!”,声音比刚才的哽咽更狼狈了。 “刚刚是谁说,跟我是老相识?” 埃及玛已站在房子门口处,他眼眸透露着杀气,语气低沉。 “是谁?” “原来是个小瘪三!小瘪三这里没里的事,大人在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严重到要脱下裤子来解决?” “哈哈,你不懂!这是在深入交流!”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 “拦住他!小妞,你居然敢叫人!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手。 ‘咔嚓’的一声。 “啊啊啊啊啊!”她叫得凄惨,随后晕了过去。 她的手骨折了,他将她的下部打开。 “这大白腿!我要进……” ‘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 他疼得跪在地上,但心不死,还想用嘴去…… “别叫!”,埃及玛抓住他的头发说道,眼眸的寒意更瘆人了。 埃及玛抬头看到那位被羞辱得衣不遮体的女人,将一张蜡染过的布盖在了她的身上,看到布已盖住她之后,才停止使用术式——三阶的「迁移术」。 “你是谁?” “你无需知道!说吧,你的老相识是谁?居然敢来我的作坊调戏妇女!” “小瘪三!” “嗯?”埃及玛更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在抓住他的头发瞬间便使用——四阶的「剥离术」。 “疼疼疼疼!” “那说不说?” “你是埃及玛?” “是我问你话!” “疼疼疼疼!” “大……大哥!他……他就是那位小少爷!不用害怕,长老定会力挺我们的!” 声音是从埃及玛身后的尸体传出来的,埃及玛回过头,原来是有一个未死透气,正艰难站起来说。 “他,所说是否属实?” “是是是,啊,疼疼疼疼,脑!” 在听到自己的小弟这样说,他已经面无表情了,因为他还行靠这张底牌跟埃及玛谈判。 一股极寒的「业」朝埃及玛身后袭来,却被「荒的领域」给震开了。 说话的小弟通过十字切腹透支生命来使用二阶的「冻伤术」。 而他却不知道埃及玛是十术的四阶上,即是十术巅峰。 「荒的领域」虽然只有三阶,但足够压制二阶的「冻伤术」。 被震开的小弟震到埃及玛来之前站在竹竿上晾着布的位置,他趴着,腹部位置尽是血。 “「倭术」?你们来龙国的目的是什么?想好了在说!” “这,疼疼疼疼!来……来视察!” “视察?说不说?” “埃夫人!” “谁?” “是埃夫人跟鄙国合作!” “什么合作?” “这不能说!我们之间使用了「毒誓术」!” ‘咔砰’一声。 埃及玛走向女人旁边,使用「医术」治疗她骨折的手,并望向左边,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嗯,叫什么?” “科西!” “你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的?” “我是被他们绑架到这。” “所以,你原本在?” “地球!” “地球?陌生的地方。” 第二天,埃家里来了一群驻龙的倭国大使。 “你怎么还跟着我?” “不行吗?” “昨晚的事你不怕?” “不怕吧?没有你,恐怕昨晚就交代在那里了!” “小少爷,长老叫你去……”老管家说。 “你就跟他说,昨晚的不是人是畜生,让我去?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这……”,老管家难为情的说。 “去吧!还有带上这个袋子去!” 一个袋子扔在老管家的手里,老管家只感觉到袋子湿漉漉的,并有些许血水渗出。 “你不好奇我是谁?还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那你还敢跟着我?” “我家乡有句古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嗯,有道理,我明白了。你暂时在我身待着吧!” “好耶!” 之后,我带着他参观我的蜡布坊。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取蜂巢。” “她们不用穿防蜂服?” “这是什么?” “就类似我们现在身上穿的衣服。” “嗯,不明白,但我们是自己养殖的蜂,不咬人。” “什么品种的?” “中蜂嘞!”,一位女人说道。 “嗯,是的!” “呀,是花文公子!”,这位女人惊讶地说道。 “你们都忙自己的事,我只是带他来参观一下。” “好嘞!” 众多女人说道。 “花文?” “哦,这是我的字,忘记跟你说了,我这里我再次介绍我自己,我姓埃名及玛,字花文。” “泰裤辣!” “什么?” “嗯,没事没事,你们是靠养蜂?” “接着看就知道了!” ------------ 13.女人 只见女人们将取回来的蜂巢放在一块滤布上,滤布下面有木滤网和木桶,女人们用木勺压平蜂巢,将滤布包裹压平的蜂巢用力往下压。 “这是滤蜂蜜。” “喔喔,好厉害的样子。” “她们原本只是煮饭婆。” “怪不得这么娴熟,不对,你刚刚说什么?煮饭婆?” 压完的蜂巢放进清水中清洗,女人们不断用手搅拌,随后把清洗的蜂巢在手心里用力挤干水分,挤干后的蜂巢形成一个球状,女人们将球状的蜂巢放进木盆里,只见原本清澈的水变成泥色。 “煮饭婆已经算好了!”,一位按着木盆的女人说。 “是啊!你看她,她原本是婢女!”,用手搅拌蜂巢的女人说。 “要不是花文公子说服他父亲,你恐怕也见不到现在的我们。”,女人们说。 “还是你们自己愿意罢了。”,埃及玛说。 “都这么不平等的吗?” “这问得好!何为平等?” “这……” 女人们将木盆里的蜂巢倒进热水中,慢慢让它们从锅里拌开,随后用铲子放在蜂巢表面,提取蜂蜡,弄一层就将这一层的蜂蜡用锅旁边的冷水泡一下,然后将蜂蜡从铲子上剥下来。 将剥下来的蜂蜡放进铜盆里,再把铜盆放进蒸笼里蒸一个小时。 待一小时后,将铜盆从蒸笼里取出,放在阴凉处,自然风干成蜡。 “我们都在追求绝对平等,不单单是我们,连这个社会也是如此;平等?什么是平等?何为平等?男女平等?时间是平等的?社会并没有这么多的平等,因为事情的本身就是无法控制的,这也导致平等是无法做到绝对;所以就理所应当将所有都归咎于命运的安排了吗?不!海的咸湿将海风都带有咸湿的味道,这就是她们的人生主旋律?她们可能无法忘记那即将要葬身于深渊的感觉!而拯救她们的不是我,也不是平等,是她们自己!是她们自己的努力换来现在的平等,虽然她们出了这个蜡坊可能不会受到平等对待,起码在这一刻她们是得到了平等!” “嗯嗯,那男女、时间平等呢?” “这些我还没认真地去思考过,等我以后,我以后绝对能思考出来的!” “咦!这个是什么?” “这是白鲟豚,它们是白鲟族,它们能够看到蜂蜡风干的程度和其他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那它的尾巴?” “哦,这是那时候被船桨削去的,在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岸边奄奄一息了,她的朋友已经……” “所以她原本不是生活在这里的?” “嗯,她原本是在黄金水道村栖息,是我把她带来这里的,后来我深入黄金水道村,发现那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坏多了,成堆的生活垃圾,破旧的渔网,腐烂的木头;随后,我与它们交流才得知:它们的环境并不理想,经常要躲避渔民的捕捞、噪音,与其他肉食鱼族争食……我想将它们都带到这里,但它们并不是所有都像她这样能幻化人形……” “黄金水道村是在海底?” “是在水下。” “咦,是花文大人!嗨!”,一只幻化人形的白鲟豚朝埃及玛招手。 “欣欣好啊,注意休息。” “好,您旁边的是?”,欣欣露出疑惑的表情,手指碰着下巴说。 “我叫科西!” “是我的朋友。” “咦,原来是朋友啊。”,欣欣看着他们露出笑容说道。 “欣欣,为什么它是灰色的?”,科西指着一只幻化人行灰色的白鲟豚问道。 “他啊,是我的表弟哟!他还小,我们白鲟族刚刚出生是灰色的,到了我这样的年纪便是白色,到了我妈妈的年纪便是粉色,可惜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妈妈了。” “没事的,我会找到杀害你妈妈的凶手!”,埃及玛摸着欣欣的头说。 顺着放置蜂蜡的桌子北方向看去,一群男人正用铅笔在布上打草稿,两人走近看:第一块布上正打着的草稿是荡魔天尊·真武大帝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真武大帝正坐山脉之间,手握七星宝剑,脚踩龟蛇二将,镇压一切妖魔。 第二块布正打着的草稿是雷祖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的雷祖倘胸袒腹、背插双翅、额具三目的神祇,面部特征类似赤猴,下额长且尖锐,脚部则像是鹰鹯的爪子。 第三块布上正打着的草稿是老子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的老子九尺高的身高,耳朵上挂着环,眉毛似北斗七星,瞳孔方形,下巴像土丘,脸部形象如龙,手上有祥纹,头顶上方紫气缭绕。 第四块布上打着的草稿是马王爷,只见画像里的马王爷三头九目,六臂蓝身,两手火铃火索,两手金枪金砖,两手斗诀仗剑,青面赤须,坚红发,蹙金罗帽,绯抹额,绛袍金甲,玉束带,天带绿吊鞹靴,足踏火轮,白蛇绕轮,中吐火,背负火瓢,火鸦万群…… 将草稿打完,男人们将铅笔放下,用装热水的烫斗去熨烫。 在他们熨烫的同时,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风干好的蜂蜡放在一个小灶上熔蜡,等男人们熨烫完,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小灶推给男人们,他们将铅笔旁边的勾笔拿起,沾了沾灶里的蜡便又开始绘画起来。 “怎么布上的画都不一样?” “它们都是定制的!” 用蜂蜡画好的布会放在旁边的竹竿上晾干,需晾干一晚,晾在竹竿上的布不仅能看到许多不同的画,还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是一只幻化人形的白鲟豚正在仔细的观察布的干湿程度。 “浩冉!今天的工作量还适应吗?”,埃及玛看着他说。 “呀,是花文大人!工作量没前天的多捏。”,浩冉向埃及玛鞠了一躬接着摸着布说道。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等这笔生意干完,带你们回去黄金水道村看看!” “好耶!那我要想想带些什么回去。” “哈哈,小心点,别摔倒。” “他的身体是粉色的,难道说?”,科西望着被蜡布遮挡身影的浩冉说道。 “嗯,他的寿命没多少了,但他的愿望就是想能帮助我,我就让他做他力所能及的事。” 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干透的蜡布拿去染池,染池那里正站着一群女人,女人们见到它们的到来,都说:“辛苦你们了!” “不用客气!”,白鲟豚们都说。 ------------ 14.入怀 女人们将蜡布浸泡在染池里,将蜡布完全染上色便将它放在旁边的竹竿上氧化,多余的水顺着蜡布滴到地面上。 只见蜡布上的颜色有多种,暗玉紫,古铜紫,海军蓝,铜青,美蝶绿,星澈……布上的画有《凌霜粉黛晓春寒》,《凌云碧霄欲邻仙》,《雷电将军》,《琪花星烛·原神》…… 白鲟豚们又将氧化好的蜡布拿给女人们,只见勤劳的女人们已经生好火,水已煮沸,蜡布放进去用竹竿缓缓搅拌。 “这是干什么?”,科西问。 “褪蜡!” “褪蜡?不会掉色吗?”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女人们把木盆拿到河边漂洗随后给白鲟豚们。 “晾干后就能卖出去了。”,埃及玛说。 “小……小少爷!不好了!不……不好了!”,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怎么了?罗西玛?慌慌张张的?”,埃及玛扶起他说道。 “大……大事不好!郭……郭奇正要……要来抓你……你!”,罗西玛喘着粗气说。 “谁?” “就……就是袁大头的心腹,郭将军!” 罗西玛说话间,郭奇正已经带着军队来到蜡染坊。 郭奇正来到蜡染坊本来想掀翻竹竿上的蜡布,却发现自己的术式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用试了,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进入「荒的领域」!”,埃及玛说。 郭奇正没说话,把手抬起,他身后的军人们都抽出佩剑砍向众人。 只见鲜血洒落一地,佩剑已成碎片并洒落在地上。 “可惜这些军人与佩刀!”,埃及玛说,捡起地上碎掉的剑片继续道:“轩辕乾坤剑,可惜啊!” “埃及玛,你昨晚杀了倭国人!我劝你识相点!”,郭奇正看着地上躺着的军人说道。 “我要是说不了?” “你……!” “都别站着,都去忙自己的!” “是的,花文少爷。”,众人齐声道。 “看来你是活腻了!埃及玛!”,郭奇正说着,地上躺着的军人们都站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有一股白色的气,地面上剑的碎片也恢复成一把刀在那些军人们手机握着。 “那就试试看!”,埃及玛仍站在原处说着。 军人们并没有向埃及玛杀去,而是朝他身后的科西杀去。 埃及玛完全没料到,他立即使用「互换术」,就在佩剑与郭奇正相差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军人们竟然一动不动。 埃及玛先是一愣,后是不断使用「互换术」与一动不动的军人们互换位置。 军人们手中的佩剑不见了,在郭奇正面前的军人都一一倒下地。 只听到‘啪‘的一声,佩剑正朝埃及玛和科西的方向飞去。 埃及玛此时还在不断互换位置,他看着不断倒地的军人和飞来的佩剑,心中不由的一凉。 “鹏诚族长到——来!”,老管家说。 埃深踏进了蜡染坊,身上充满杀气的「业」,在飞行的佩剑竟都消失。 “我说,你都在干什么?” “我……我只是与……与小……小少爷比……比剑。”,郭奇正跪着说。 “说话!” “嗯?”,郭奇正的脸早已满是冷汗,他跪着的地方都湿了。 “你是眼瞎还是没脑!”,埃及玛说。 “啪哒”一声,埃及玛的脸顿时红了。 “你这个逆子!还敢顶嘴!”埃,深说。 “族长!人还在那边跪着呢!”,老管家轻声在埃深耳边说道。 埃深连忙走向郭奇正并把他扶起来,说:“是我教儿无方,实在失礼失礼,郭将军在此受鹏诚一礼!” 埃深向郭奇正深深鞠了一躬,郭奇正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小打小闹,就由他吧。” “这大有不妥!逆子!还不快快来向郭将军道歉!” “他?不配!” 说完,埃及玛便拉着科西的手跑了出去。 “小少爷。”,老管家说道。 “随他去吧!逆子!咳咳……” “弟弟?”,埃及看着撞向自己的埃及玛:“这位是?” “不关你事!反正你跟里面的那群人都是一群人!” 说完,埃及玛与科西头都不回继续向前跑,直到在天府门口才停下。 “这里是?”,科西看着牌匾说道。 “别管这是哪里!反正能让你开心就行!” 埃及玛拉着他的手就进去。 “哟,是小少爷啊!”,灰雀说。 “拿最好的酒过来!”,埃及玛说。 “好呢,花文公子这边请!”,小二弓着腰说。 小二把他们带到大房里,期间科西看到柱子上挂着许多木牌,其中一块写着: 风呀风呀,白色天空;吹呀吹呀,吹乱头发 满地雪花,地上残花;城外风霜,不懂暖昧 飘呀飘呀,飘落谁家;笑着笑着,感情落下 “看什么这么入迷?”,埃及玛问。 “你看!这些木牌上有许多诗!”,科西指着木牌说。 他又看到一块木牌,写着: 不同的伤,不同的疼;唯一的疼,是那心口 紧紧抓住,绝不放手;可那天气,每日不同 “哦,这些木牌啊!都是这里的文人墨客留下的!”,埃及玛说。 “挺雅兴啊!”,科西说。 “表面而已,这些只不过都是凡夫俗子,只有像我这样的身份才能进得了大房;你看下面挤满了人,他们虽有钱,但文采不过人!” “那你的文采过人?” “不不不!我只是身份特殊才能在这大房里罢了!” “别听他胡说,要不是他没有下面那帮人油嘴滑舌,他也不能站在这里!”一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 “这……这位是?” “哦,她呀,这里的花魁——凤燕。” “说吧,今天来是干嘛?还带着你的……” “哦,他啊,朋友!朋友!” “我……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凤燕便行。” 只见凤燕坐下来,抱着琵琶便弹奏起来。 “这是什么曲?”,科西问。 “助兴鹤仙舞。”,埃及玛说。 “这让我想到一首词。” “不妨说来听听?” “那我便献丑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好诗好诗,美酒配美人!”,埃及玛说。 “及玛!厕所在哪里?” 只见埃及玛移动眼前的茶垫,一名身穿蓝色的衣服的男人已在门口等候。 “你带他去厕所!” “是的,花文公子!西公子请跟着我。”,这名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一个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凤燕停止弹奏。 “因为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因为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夜郎自大是无知者,是好辩者的天性;人们经常会把观点的争论上升为语言的攻击。” “怎么了?你今天好怪!”,凤燕放下琵琶向埃及玛走去。 “没什么!只是今天真的很难受!” 埃及玛一头栽进凤燕怀里哭起来。 凤燕拍打着他的后背说:“本性善良的人都晚熟,并且他们都是被劣人催熟的;当别人聪明伶俐时,他们又呆又傻;当别人权衡利弊时,他们一片赤诚;当别人心机用尽,他灵魂开窍;后来虽然开窍了,但内心还是会保留善良与赤诚;他们不断寻找同类,最后却成了最孤独的一个。” ------------ 15.尖叫 “啊啊……”,埃落雪大声叫。 “小心,小落雪!”埃及玛和老刀同时说。 梨花云见到臃朝自己袭来,连忙使用出「梨花带雨」,周围顿时飘荡着粉色的烟、梨花花瓣,能让人分不出真与假。 “这是什么?”,臃暗自想:‘怎么我的幻影在不断的消失?不对,与其说消失,不如说是这粉色的烟遮挡我的视线。’ “还好梨花云刚刚好释放出「梨花带雨」,这梨花云还真是难操控!”,源滨暗自说道,源滨的幻影从凹下去的坑不断朝梨花云的位置赶去。 粉色的烟带有粉尘,臃和他自己的幻影不断吸入粉尘,让他们自己眼前的景象都成一片粉色。 梨花云在不断转换位置,而在梨花云里面的三人就惨了,摇摇晃晃的,撞来撞去。 由于臃的幻影实在太多,梨花云在转换位置都格外小心,如果离他太近,「梨花带雨」便不起作用。 臃此刻也没有闲着,他从「洞外天」拿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将它捏碎,一个浑圆的血球出来了。 它,“嘣”一声弹射出去,臃顺着它的轨迹来寻找梨花云。 梨花云内的埃及玛和埃落雪感觉到有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源滨的幻影也进到「梨花带雨」。 ‘这不会是……’,埃及玛想着。 “这梨花云果然真的是敌友不分啊!”,源滨和他自己的幻影眼前都呈现一片粉色。 “这「血脉定位术」挺好用的!”,臃暗自想。 「梨花带雨」消失了,臃使用手中的刀朝梨花云挥去,梨花云仍在拼命转换位置。 “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臃说着,并没有停止手中挥动的刀。 “想了解我们吗?”,一股声音从埃落雪脑海闪过。 在场的人都出现一股短暂的心悸。 …… “哐”,源滨的幻影还没能做出反应,已被气浪所波及,只是往后退了五六米。 “这把刀,还真的与你很配!” “又来一个送死吗?”,臃反手拿着刀说。 在刚刚臃用刀挥向梨花云的瞬间,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突然出现他面前,他原本想将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也一同劈死,结果就导致现在自己需要反手拿刀。 “还不走?”,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望了望源滨的幻影说,随后又继续望着眼前的臃。 “……” 源滨深呼一口气。 “梨花云我们走!”,源滨的幻影说。 南阳侧门的「包围术」被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打破了,路上的守卫也同样被这个男人给打死了。 源滨通过自己的幻影看着地上的尸体都很惊讶,心想:‘这是谁?’ 逃出南阳后来到咸阳某座山头上,梨花云内的三人见到源滨的真人。 “刚刚那人是你的救兵?”,埃及玛说。 “我不曾认识,感觉他没有恶意,但……” “但身上却有杀气!” “是的,将军。”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老刀说。 “接下来……” 源滨转过身,准备走人。 “回生!你这是?” “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将军,希望有缘再见!” 帝江也从埃落雪怀里跳出来,随着源滨离去,埃及玛和老刀见此,都深深鞠了一躬。 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感受的源滨的「业」离开南阳后,便离开,臃已经被他的杀气愣住原地。 埃及玛从咸阳某处搞来一辆摩托车,骑着摩托车前往汉中。 雪在天牢的十八间十八隔内望着皎洁的月光,她哀叹,她无奈,月色映在雪的脸上,是多么惨白的脸,没有血色,后背的衣服因血凝结后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身材毫无保留被执事员看个够。 她又看了看门口的饭菜,无奈说:“又是这些……” 月色是多么寒冷,天牢内的寒天锁也是如此,可能这就是汉中的天牢该有的。 在汉中的眼线收到埃及玛的通知,提前集合在霍村府,离天牢不足五六公里。 埃及玛再一次确定好之前的方案,埃落雪由老刀和十位三阶术师照顾,其余的术师都跟随埃及玛。 埃落雪已睡着,脑海不断重演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埃及说:“不在孩子面前装一下,不然她会怎么想,你们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该……咳咳咳。” 老刀说:“你们两个就少说点!小雪,埃及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刚刚在你们母女俩还没回来就咳出很多血痰了!我怀疑这是黑死病,虽然他自己用医术维持现状,但我把脉从来不会错的!” 雪说:“那你刚刚还说……” 老刀说:“都是骗小落雪的,他一直就是这样,不想让你们母女俩过分担心!” 埃及说:“老刀说这么多干嘛,她女子家懂什么?咳咳……” 又咳出血痰。 雪说:“你不在了,我和小落雪该怎么办?” “这就是埃氏陵园?不看不知道!” “是的大人,不瞒你说,我第一次也被震撼到。” …… 埃及玛使用五阶「易容术」,易容成天牢内某位执事员的样子。 在来天牢前,埃及玛的眼线们就擒住了这个执事员,软磨硬泡才从这个执事员口中敲出天牢内每层人员的分布。 埃及玛成功进入天牢,他使用三阶「昏睡术」将看守天牢大门的执事员昏睡过去,跟随他的术师也顺利进入天牢。 天牢很安静,看守的执事员都被埃及玛的「昏睡术」所昏睡过去。 他们来到天牢的第十间。 “平时也是这样不警惕?”,埃及玛小声问他旁边的术师。 “平时不是这样的。” “遭了!” 此刻,无数片「执事刃」朝他们袭来,有些术师没能躲着,被拦腰斩断。 鲜血四溅,血腥味漫溢在空气中,腥臭。 溅到每个人的身上,脸上。 埃及玛使用「荒的领域」,说:“按照第二种方案!快!” 术师们听见埃及玛的号令,一部分术师留下来抵挡「执事刃」,一部分术师跟随埃及玛去拯救雪。 来到天牢的第十一间。 “呼……哈……!检查还剩多少人!”,埃及玛说。 “没有少人,反而……”,检查人数的术师说。 “二叔!” “嗯?小落雪?你怎么在这?不是叫你在霍村府待着吗?不对!老刀了?” “我在这!” “怎么老刀你也……算了,计划你也知道的!埃落雪?” “是的!二叔!” …… 他们已来到天牢的第十五间。 “「珀金石」居然不在她身上!小心!” 又是无数道「执事刃」朝他们袭来,在「执事刃」袭来的时候,埃及玛感受到「业」的气息。 他使用「瞬移术」躲开袭来的「执事刃」,「荒野刃」从埃及玛手心里飞出,「荒野刃」击中那股「业」。 不料触发机关,从十五间掉落到不知道那一间,掉下去的时候说:“不要理我!” 他们继续去拯救雪,途中仍旧有「执事刃」袭来。 在十五间掉落瞬间,埃及玛曾使用「弹跳术」,却被「吸引术」所吸引。 他瞬间明白:这术式比他的术为还高。 不得不随着「吸引术」而掉落,但埃及玛也没坐以待毙,而是使用出「荒的领域」。 他不断地挥出「荒野刃」,「水全刃」。 可惜都被「吸引术」所吸没,他感觉离「吸引术」的源头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不断加强,他也不知道已经掉落在那一间了。 埃及玛没有再挥刀刃了,而是不断强化自己「荒的领域」,他明白:反正攻击对它无效,不如强化防御。 不出他所料,在他不断强化「荒的领域」,「吸引术」对他的吸引慢下来了,但他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强化一边尝试自己其他的术式是否对这个高阶的术式有用。 可惜这都是徒劳,对抗高阶的术式除非自身的术为或自身的术式高于它,不然干什么都是徒劳。 埃及玛尝试从「洞外天」取出术金来提升术为,在他准备打开「洞外天」的瞬间,里面的东西便被「吸引术」吸引而去,他马上关掉「洞外天」。 埃落雪一行人已经来到十八间了,只剩下她,老刀和五位术师。 “看来你们也不赖!”,埃文说。 那五位术师护在老刀和埃落雪面前。 “哟,你们还这么卖命啊!告诉你们,你们的埃——及——玛已经——死了!”,埃文说。 “我呸,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刀说。 “咔嚓”…… 埃文的上半身被砍下,下半身向前倒。埃文的脚没碰地的瞬间,无数片「执事刃」朝他们袭来,五位术师用刀挥砍,最后只剩下老刀和埃落雪。 埃落雪看着受伤的老刀还在护着自己,虽然再没「执事刃」袭来。 在埃及玛强化「荒的领域」即将又突破的时候,「吸引术」突然消失,他掉落在不知道是哪一间,他看到那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正在与一位红色短发的男人正在打斗着。 “走!” 埃及玛连忙使用出「弹跳术」到达天牢的十八间,到达十八间后,他挥出「水全刃」将眼前的埃文拦腰斩断。 埃及玛同样满身伤痕,走向埃落雪方向,老刀此时已经没有呼吸,埃落雪很伤心。 “小落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二……二叔,你……你说得对!” “妈妈就在前面了!我们走!” “好!” 他们走向十八间十八隔,看着眼前的雪,雪看到他们这般眼泪不止地落下,埃及玛使用出「天牢·寒天术」解开寒天锁。 「天牢·寒天术」是埃及玛在被易容的执事员得到的。 雪还没抱暖埃落雪的身体,雪身后的墙突然裂开直至消失,埃及玛也在这时被「互换术」给互换走了。 映入母女俩眼前的是埃姬存希,雪立即使用出「雪之呼吸术」,她让埃落雪进入了「雪之都」,而她也被用「互换术」给互换走了。 埃及玛对埃姬存希没有任何意义,便禁锢他的术式,把他从十八间抛下去。 次日,汉中中心街头聚集许多人。 只见雪的发色从黑色变成雪白…… “……雪毒死埃及,证据确凿!本人对犯罪亦是供认不讳!判以极刑!今日斩首示众!” “你把雪杀了!你内心会平静吗?”,雪说。 她已是披头散发,身上还背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斩”。 “真是满口胡言!行刑!” “慢!” “你还想说什么?” “我要一凌净尺!丈二白帘!全部挂在旗杆上!如果我真的冤枉!刀过处头落……所有的鲜血都染在白帘上!现在是三月!刀和头落后……下起大雪吧!把我的尸体埋了!” 众人议论纷纷…… “雪!你太狂妄了!” “风为我起!” “诶呀!真的起了!” “那块白帘起了!” “起了!起了!” 众人都很惊讶 …… “云为我涌!” “呀!” 众人又是惊讶看着…… “这是满口狂言!行刑!” 令牌被扔到刑场上,血染在白帘上,下起了雪。 众人又是惊讶 …… 说道这里,埃落雪不禁落下泪来。不知不觉她已挨着牧师身旁睡着了。 此时,满头银灰色的男人走进来。 “你来了!”,牧师说。 “眼那边,就多请牧师美言几句了!” “嗯!走吧!她睡着了!” 后称“沪嘉事变”…… ------------ 16.三年 三年过去,埃落雪的身形也有所改变,发色变白了。经历“沪嘉事变”的埃落雪整个人都变得成熟许多。 三年的时间,她在雁塔街教堂学习了许多知识。 同时也在闲余时间提升自己的术为,得到教堂内众人的赞许。 三年内,也有因她前来闹事的人,都被牧师一一赶走。 她曾向牧师请教术式,牧师每次都是婉转的拒绝。 每次埃落雪在闲余时间提升自己的术为,牧师都会暗暗的观察,并默默为她祈祷。 今日,牧师在教堂内,站在礼台上告诉众人一件事:三年一次的聚会,主堂那边让我们派一位代表去聚会。 众人们都不约而同望向埃落雪,她自己也很惊讶。 她还想推辞,已经被她们推到礼台上,她红着脸低下头。 “你是否愿意?”,牧师说。 “我……” “愿意!愿意!”,她们都小声说。 “安静!”,牧师说。 “我……我虽然不想去!但我想看看主堂的模样!” “好!”,牧师说。 接着众人鼓起掌来。 …… 埃落雪来到牧师的房间,牧师递给她一样东西。 “这是?” “这是「保命·十字架」!如果你遇到危险就紧紧握住它,我会在这里帮你驱赶危险!” “这……我可以自己面对危险的!” “不!你还不可以!主堂那边的危险比这里还要多!” “但,这个给了我!闹事的人再来了?” “不怕,我会再把他们赶走的!落雪!虽然你整个人看上去很成熟,但你还是十五岁的孩子啊!” “……所以主堂是在哪里?德国?” “是的,主堂位于德国。但德国隶属于大不列颠帝国!” “大不列颠……帝国?” “是的。” “书上不是说它美丽和谐……” “书是人为的,想写什么都是人所想。” “……” “所以,你就把这个「保命·十字架」收下!” “好的……牧师……” “你回去房间换衣服吧!我也该换衣服,送你去站点!” 埃落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牧师给他准备的衣服,莫名得哭起来。 听到哭声,有人敲埃落雪的房门,她打开后,女生们都在询问她…… “怎么了?落雪?” “谁欺负你了!告诉咱!” “落雪,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哦,对啊对啊!怎么红了?” …… “我……我没事……”,埃落雪说。 “那你怎么哭了?” “你懂什么,这叫喜极而泣!” “对!叫喜极而泣!” “落雪她,绝对是因为要去主堂所以才哭……” “哈哈哈……有你们在真好!” 埃落雪看着她们一言一语,不由自主的笑了。 “好了好了!都换好衣服了吗?”,牧师说。 “换好了!”,她们齐声道。 “那我们下楼点清人数!”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 “好了,人齐了!我们不从正门走,从侧门走!” “为什么要从侧门走?牧师?” “对呀,为什么呢?” “从正门出去会显得我们太耀眼!” 他们走后,椅子上浮现出一个人。 一位男人进来礼堂。 “你是牧师吗?” 椅子上的人缓缓站起,满头银灰色,手拿着「圣经」,胸口挂着十字架。 “我不是!我是‘眼’的末席执行官,黔鬼。” “黔鬼……?” 没容男人思考,便被吸入进「圣经」里。 牧师一行人来到站点,埃落雪看着站点的牌匾,牌匾上刻着“境外出入站点”,站点很多人,有从境外回来的,有准备去境外的。 在她们还在望着站点内的新鲜事物,牧师已经帮埃落雪买到去德国的站点票。 埃落雪将站点票递给了站点检验员,确认无误,便上了站点,她的位置靠站点窗。 站点是由淡紫色的圆条构成,虽说是淡紫色圆条,却不阻碍它本质上是无色的,圆条内的人能看到圆条外的人,圆条外的人也可以看到圆条内的人。 牧师一行人不断与埃落雪挥手。 “落雪!记得带当地特产回来!” “落雪,小心点,注意安全!” “落雪,有危险,记得用十字架!” 埃落雪含泪向牧师一行人挥手。 “通往德国的站点,现在启动!请在座的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这声音在圆条内环绕。 淡紫色的圆条变成紫色圆条,现在变成只有圆条内的人才能看见圆条外的人。 牧师一行人看着紫色的圆条离去,直到晚上才回去雁塔街教堂。他们进入教堂也是从侧门进。 直到女生们都睡了,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才浮现出身影。 “牧师,今天我可帮你处理很多琐事!” “嗯……” “接下来,我也要去德国了!你自己多保重!” “没有人顶替你位置?” “‘眼’没提!但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人再来闹事!毕竟她已经去了德国!” “如此甚好……” 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消失在黑暗处…… “欢迎各位点客乘坐本次通往德国的站点,本站点从龙国到德国需要二十站点时,全程7244公里。我是本站点的领航员,簧屑第。我很高兴能成为这次的领航员!”这声音又在圆条内环绕。 站点时又称站点时间。 站点时间,即站点内的时间只适用于站点内,每个站点内的时间都一样,而站点的时间与外界没有丝毫联系。因站点属于[「第三方」]的产业。 点客们都不约而同鼓起掌来,埃落雪此时是一脸懵,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搭乘站点。 搭乘站点的旅客,称为“点客”。 在站点内,任何人、物都不能使用出术式,一旦违反,就将进入[「第三方」产业链条包],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再说一遍!请在座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簧屑第讲。 ‘这声音是女声?’埃落雪心想。 “咳嗯,作为领航员,首先要为各位点客介绍德国的大体情况!” “好耶!”一位小孩子说。 “嘘!别这么大声!” “哈哈,没事没事!看来这位小朋友迫不及待想听我介绍!” 所有的点客面前都出现一只「镜兽」。 “各位点客不用紧张,这是「镜兽」……” “妈妈!妈妈!你听到这位姐姐说吗?是「镜兽」嘢!” “嗯,你要听话哦!不然它会吃了你!” “哈哈!这位家长,您说笑了,「镜兽」可不会吃人哦!各位点客!你们觉得面前的「镜兽」像什么呢?” 像什么?这位领航员一下子就抓住小孩子的气氛。 “妈妈,你觉得它像什么?” “你觉得它像什么就像什么?” “爸爸,你觉得它像不像苍蝇?” “嗯?” “我似乎听到有正确答案哦!答出来有奖励哦!” “像蚊子!” “哈哈哈……”,一位孩子回答。 在座的点客都笑了 “不对!还有吗?” 领航员似乎很期待有下一个声音,可惜没有。 “看来这次的奖励要没有哦!三?二?一?答案揭晓!面前的「镜兽」当然像「镜兽」啊!” “?” 又是一片笑声在圆条内环绕。 “请各位点客看向面前的「镜兽」!” 点客们都听话的看向他们面前的「镜兽」。 “德国全称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又称德意志,还有一种熟悉的称呼,就是如今的德国。德国是隶属于大不列颠帝国内的欧洲中部的国区。它的邻区包括东边的波兰和捷克,南边的奥地利和瑞士,西边是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北面与丹麦接壤,并且临北海和波罗的海。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首是柏林。” 「镜兽」里播放着德国的美景。 ‘书是人为的,想写什么都是人所想。’,埃落雪心想。 领航员不停的说了半小时。 “你说,德国的妹子正不正啊!” “听我朋友说,上次他回来就想再去一次!” “哦豁!这么……” “诶,还不是那边合法!” “倒也是!喂,你看那边那个怎么样?” 两个男人望向埃落雪又马上将视线收回来。 “我觉得可以!” 说话的两人正用手比划着。 “应该有这么大!” “没有吧!应该只有半圆!” 在圆条另一段…… “你最近有没有买眉笔?” “你是说七十九块璞石那个?” “啊,是的,就是那个!” “刚开始想买的,但……” “质量和品控可能没到位?” “是的!七十九块璞石才一克!这么贵!” “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七十九块璞石!哪里贵了?有时候要找找自己原因!这么多年你所得的璞石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对待工作!” “啧啧啧……如果现在在我面前是那个说七十九块璞石的混蛋,我绝对打死他!” “啧啧啧,我信!我也想打死他!” “前几天不是有个面膜公司么?” “怎么呢?这公司?” “你知道它上年的销售费多少?高达三点九亿块璞石!” “这么离谱!” “这还不算离谱,离谱还在后头!成本十块璞石的面膜售价为一百四十八块璞石!” “我去,这龙货还贵过外头货!” “哎!怎么说呢?我身为龙国人当然希望龙货做大做强!甚至走出龙国的大门!但这份强大应该来源于它的自身实力!” “这倒也是!常说始于颜值,忠于才华。对于龙货嘛……嗯……我希望它始于情怀!忠于实力!” 两位女人说着,圆条内也热闹起来。 “点客,您好,需要饮料吗?”,站点员问。 “嗯?哦!给我来杯白茶!”,男人很意外,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站点员问他要不要东西。 “白茶吗?白茶有白豪银针,白牡丹,新白茶,寿眉,贡眉。” “要……要寿眉吧!” “好的,请点客您先给五块璞石!” “嗯?璞……什么?” “请点客您先给五块璞石?” “不要了!买了票,连喝的还要璞石!这站点太不像话了!” “爸爸!爸爸!我要喝可了可!” “好好!站点员?站点员!” “来了!来了!点客!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了可?” “有!请点客您先给十块璞石。” “爸爸!爸……爸!可了可到了没?我想喝可了可!” “好好!爸爸现在就给璞石!多少?” “十块璞石!” 男人为了孩子给了站点员十块璞石,不一会,可了可便在孩子手里。 ‘先睡会吧!反正还有这么长站点时。’,埃落雪心想着,眼睛已经闭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牧师给她买的是软座。 ------------ 17.快速德国站点 黔鬼从教堂正门出来。 “头儿,他出来了!”,一位男人正使用「心灵感知术」交流。 “看紧他!”,发色为红色长发的男人正与这个男人使用「心灵感知术」。 “陌离心!他朝你那个方向走去!注意他的走向!”,这个男人同时使用「心灵感知术」与在打铁花现场的陌离心交流。 “好的!”,陌离心说。 打铁花现场…… “欢迎各位来捧场我们的确山打铁花表演!” 众人们欢呼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铁排和竹排……以铁排和竹排为中心,观众离它约三十米远。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确山打铁花表演即将开始!” 打铁花是一种传统表演艺术,其中涉及到的铁水融化温度极高,可达一千多度。因此,为了确保观众的安全,观赏打铁花时应该保持三十米远的安全距离。这样的距离可以有效地防止烫伤等事故的发生。 “请大家和我一起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开——炉——啦——!” 这话是位打铁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说。他说得很大声也很高兴,随着他的这一句话,其余人也开始喊起来。 “开——炉——啦!” “开——炉——啦——!” “开炉——啦!” “开——炉啦!” “开——炉啦——!” …… 打铁花的都是些女生们,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传承人认可了她们。打铁花这门遗产本是不传女,因为他们觉得女娃儿不行。 一打政通人和,铁花献瑞…… ‘我想组建龙国第一支女子铁花队!我是千年来确山打铁花第一个女传人!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 “开心吗?大家!”,九儿说 “开心!” “多谢九儿姐!” 二打天将百福,神州同乐…… “女娃们都很开心啊!”,传承人看着她们打铁花说。 观众们也很兴奋,毕竟这是打铁花。 女娃们戴着防火帽,她们拿着七斤重的柳木棒将凹槽里烧开的铁水均匀打开,烧开的铁水被打向铁排和竹排那,打得得很高,有十五六米吧。铁水打得越高,呈现的铁花越好看。伴随铁花被女娃们打开来,男人们将一条卷龙从铁排和竹排下穿过,陌离心也在其中,男人们同样戴着防火帽,上身没有衣服。 三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没看到他人!”,陌离心说。 “你是不是没看到!” “怎么会!他不是银灰色头发吗?” 四打平安康健,福寿延年…… “别说了!各位都注意!他可能去你们那里了!!” “收到,头儿!” “收到!” “好的,头儿!” 五打前程似锦,龙腾九天…… …… 观众看到打铁花如此漂亮,橘色的火花像满天繁星,慢慢落下来,仿佛是时间静止。铁花落得很慢,在观众眼里它是新的开始。 七打璞石滚滚,金玉满堂…… 她们渴望继承这种千年的传承,也渴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别人的骄傲。有些赞美,给的是那些震撼人心的美景。有的赞美,给的是那些荡气回肠的故事。而有的赞美,给予的是生命本身。 八打吉星高照,天地同晖…… 九打日月长明,种花昌盛…… 十大天下大同,国泰民安…… …… “游神这边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是游神吗?”,一位小孩兴奋说。 “是的呢!” 皂班罗伞,执扇灯笼,舞龙舞狮,奏上福州古音乐十番伬。鼓板队,后勤补给给车殿后…… “皮影戏这里也没发现!” 黔鬼已经来到境外出入站点,站点依旧很多人…… “我们这次是去法国,打算去哪个景点先?” “风马修!” “?什么东西?” “类似于没穿衣服的……” “……” “风马修?哦,我知道了!就是脱舞衣娘?” “对,你的理解没错!” “我不理解?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不理解啊?放在那边就是很普通啊!只不过就是我们这边会沸沸扬扬的。” “风马修只不过是展示自己的美丽,和性感无罪!” “我支持!” “这只不过是一场以自由和艺术为名的隐形剥削!” “不不不……!之前那个井川普不也是公布自己的身材吗?不也发表过带色暗示的言论吗?还有狗子……” “停停停……这并不是一回事啊!” “真正低俗的是你们的眼光和思想!” “……我不知道怎么说?” “擦边与正常穿搭别混为一谈!把肉体和堂而皇之的色暗示当做自我最求?”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没有这么想!” “这是艺术!” “艺术?搞笑!” “那不是艺术,那……那是自由!” “自由?你口中所谓的自由,真是自由吗?它的尽头是什么?” “是……” “它的尽头是已经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让一部分人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及作为人的尊严!” “对,这种自由尤其是对一些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来说就很容易被利用!” “嗯……” “一旦让这种自由没有限制的扩展,带来的将是把人彻底沦为赚璞石商品的黑色产业链” ‘争吵得好激烈啊!这团人,哈哈……有意思,我对这次去德国产生浓厚兴趣!’,黔鬼心想。 “先生?先生!” “叫我吗?” “是的!先生,您是准备去哪里?” “哦……我去德国!” “哦,去德国有两个站点!德国站点和快速德国站点!” “它们分别多少璞石?” “德国站点票六千块璞石!快速德国站点票三千两百块璞石!” “这……” ‘当然选便宜那个!反正都是去德国!’ “要三千那个!” “请出示您的证件!”,站点售票员看着眼前头发乌黑的男人说。 “好!” 黔鬼从大衣里掏出证件出来,黔鬼看着手中的站点票,缓缓说道:“珑熙三百八十三年二月九塔日二十一站点点五十站点分。” 黔鬼将站点票递给了站点检验员。 “您叫黑今?”,站点检验员说。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什么不妥,黑今先生,我们会再遇见的!” “当然,你够幸运的话!” 境外出入站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站点内随意使用术式。 站点是由蓝色的圆条构成,圆条内的人能看到圆条外的人,圆条外的人不可以看到圆条内的人。 “通往德国的站点,现在启动!请在座的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这声音在圆条内环绕。 “是御姐音啊!”,黑今小声道。 蓝色的圆条变成浅蓝色圆条,只不过是颜色变了,效果跟它还是蓝色的一样。 “欢迎各位点客乘坐本次通往德国的站点,本站点从龙国到德国需要十九站点时,全程7244公里。我是本站点的领航员,雪婷。我很高兴能成为这次的领航员!”,这声音又在圆条内环绕。 “再说一遍!请在座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雪婷说。 领航员说完这话后,便久久没出声了。 快速德国站点跟德国站点不同之处,便是德国站点是更适合于去德国旅游的人,快速德国站点是更适合于去德国办事的人。 “哎……好困啊!”,黑今长叹一口气,睡在软座上。 ------------ 18.我的诞生 “这里是哪里?”埃落雪迷迷糊糊睁开眼。 “梦!” “梦?我不应该是前往德国吗?” “……” “所以我在发梦?” “嗯。” “那你是?” “黔鬼。” “什么鬼?” “……” “抱歉啊!我……我的知识……”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 “你向前走吧!这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 ‘这里是……埃府?’,埃落雪心想。 她慢慢在埃府内的长廊上走着。 “爸!我不想做这个族长!”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儿啊!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的事而在赌气!” 少年没有搭理跟他说话的中年人。 “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手中的权力可是肥到漏油的肉!多少人都想将这权力揽入自己怀里!” “权力?与我何干?” “的确与你无关!本来打算是让你弟弟来当这个族长!因为他看上去对任何人没有威胁!可是他现在却不知所踪!” “那……?当这个族长的代价是什么?” “哪有什么代价?不过就是以后的你不能再过现今的生活……埃及,你愿意吗?” ‘这……这居然是爸爸!好……好帅啊!’ “如果爸爸他那会没答应做族长就不会……” “没有如果!不要美化那条没有走过的路!”,黔鬼说。 “是啊!没有如果!” 眼前的人影消失,埃落雪又在长廊上走起来。 “族长!请您三思啊!” “我看你们都是反了!族长的话都不听?” “你算什么狗屁族长?埃及,你要知道是谁给你当这个族长?” “对呀!你算什么族长!” “狗屁都不是!” 映入眼帘的是众人的喊骂声! “把闹事者都家法处置!” “族长啊!他们……他们可都是自己的族人啊!” “嗯?” “我谅你也不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胆!” “就是!就是!” “还族长?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狗样!” “恐怕是他那里比狗还小!” ‘咔哒’,…… “埃及!你!” “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下次就不是这样!” “没……族长大人!” “对!刚刚都是我们口出狂言……” “请族长大人,大人有大量!” 原本喊骂的众人都跪在地上。 “爸爸他,居然杀了自己族人!”,埃落雪说。 “继续向前走吧!”,黔鬼说。 眼前的众多人影消失,埃落雪在长廊上走了一小段路,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埃及正在祭拜。 “挚友!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成为真正的族长了!但你现在却在这冰凉凉的墓里!记得你曾说:吾以天地为棺椁。现在看来你真的实现了!哈哈哈……哈哈哈!挚友!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你的死不会白死的!” “爸爸杀的是他的挚友!为什么要这样……”,埃落雪不小心说出口。 “你们家族中势力众多,刚刚上任的族长没有威慑力!” “可爸爸他不是很强吗?” “那时候你爸爸他还没完全继承你爷爷的能力,固然要杀鸡儆猴给你们那时候的族人看。” “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是你的梦!” “……不信!” “那你别信了!” 眼前的长廊变成了学堂。 “你还强辩啊?” “我没有犯错。” “你再回嘴的话!我就送你到训导处去!再记你一个小过!” “为什么要记过!” ‘这个女孩挺好看的,做错什么事了?’ 学堂又变成教师室,一为男人正坐着跟老师理论。 “她明明是被同学欺负,你们也不调查清楚?就要记她大过!这说不过去嘛!我把小孩交给你们,是让你们教她成为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她有错!希望你们处罚!但是你们这样做!这,这!太不公平了吗!” “刀爷爷!”,埃落雪脱口而出。 教室变成一条道路,男人跟女孩边走边探讨。 “雪,记过……就记过吧。” 女孩低着头沉默不语。 “雪?我妈妈?” “是的,就是你妈妈!”,黔鬼说。 “如果一个人,还为她没有犯过的错误去道歉!去讨好的话!那这种人,什么事也做不出来啊?” “可是,我觉得,这世界上这种事情太多了!”,女孩看着前方的路说。 “所以啦,读了那么多书!就在其中找出一个以后做人做事的道理!如果到头来,还不能很勇敢的相信它的话,那做人有什么意思啊!我希望这件事情,对你反而是种鼓励,而不是打击!你要相信你的未来是可以由你自己的努力来决定的!” “人只有一个使命,走向自我。他的职责是发现自己的命运,不是别人的命运,是彻底而不屈地活出自己的命运。”,黔鬼说。 “各位在座的点客请注意!各位在座的点客请注意!本站点还有五站点分到达德国!本站点还有五站点分到达德国!请各位点客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没有遗漏!请各位点客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没有遗漏!”,领航员说。 领航员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圆条内。 “这里是哪里?”,埃落雪迷迷糊糊睁开眼。 “这是在站点内啊!小姐?小姐!”,一位男人摇着她肩膀说。 埃落雪看到一个男人摇着她肩膀,一个男人正看着她胸部。 “啊?站点内?” “是啊,小姐?怎么了?” “没……没,谢谢了!” 两位男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嘀咕着。 “你刚刚看到没!” “看到了!很晃!” “都说是这样啦,又不信!” 男人比着半圆的手势。 “好晃啊!” “的确!还这么好看!那时候你怎么不继续摇她肩?” “你是不是傻,人家都醒来了!” “也是哦!” “你也是,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 “你自己不也是!” …… “呼——哈——呼——哈!我刚刚是睡着了?”,埃落雪小声道。 ------------ 19.时间 雁塔罗牌塔书区内坐满了人。 罗牌塔书区的外观朴素大方,以灰白色为主调,给人一种安静沉稳的感觉。 屋内的天花板采用古朴的坡式设计,上面覆盖着绿色的瓦片,宛如一片宁静的海洋。大门是一对厚重的木门,上面镶嵌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威严而庄重的感觉。 “还是罗牌塔书区舒服!打铁花那儿热死我了!”陌离心说。 “谁不热似的!你都没衣服穿了还热?” “那可不是!你都不知道那铁花的温度有多高!” “你不会使用「冷却术」么?” “头儿不是说不能用「术」么?还亏你那时候第一个说的知道!” “你们两个就少说几句!你是不知道我那儿。” “你那儿又咋了?”陌离心和菩提心一起问。 “那皮影戏还真有难度!” “头儿不是都叫我们认真学习这些非遗么?难不成你偷懒了?”菩提心问。 “就你天天说头儿!连术能不能用都不知道!” “啧……” “就是就是!”陌离心说。 “别说这个啦!说回你的皮影戏,有什么难度?” “有些人心虚了……啧啧!” “好了,离心!其实这个难道嘛……” “是什么?”两人都很好奇。 “就是人太多,让我呼吸不过来!” “切……”,两人都扭过头。 “浩智恩!” “?难道这不是难度吗?” “是是!其实就是你平时不多接触人!回头,我叫头儿多让你执行那些接触人多的工作!” “比如去女人多的地方!” “这个注意好!还是离心你会想!去女人多的地方,就肯定会有人滥用术!我说得对不对,智恩?” “滚!头儿才不会安排我去那种地方!况且……况且我的工作本来就不是经常接触人的!” “所以说嘛……”菩提心说。 “所以说嘛,你们还是失败了!” “谁?”三人都警惕起来,手心中各有「蝴蝶刃」,「菩提树刃」,「木片刃」。 “小弟弟们!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打不过我!” 说话之人渐渐显露身形出来,一头黑长直,长着一张光滑的脸蛋。三个少年想说话。 “嘘!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样进来的?” 少年们连连点头。 “哈哈……其实嘛……”说话之人走到菩提心身边:“你们这里根本没有守卫啊,小笨蛋!” 菩提心顿时感到浑身发热,而其余两位少年开始对话。 “怎么可能没有守卫?”陌离心说。 “其实,一直都没有守卫!你们刚刚一直说我的事,我原本还想说给你们听……” 三位少年顿时沉默一个呼吸的时间。 “那姐姐,你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啊?”菩提心说。 “喂!菩提心?”另外两位少年喊道。 “哟,小弟弟!你不会还是个没有剥皮的香蕉的小弟弟?” “看姐姐你说得我怎么可能会……” “够了!板车妮!恶作剧就到此为止了!说!来这里有什么事?” “啊,头儿!”两位少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看去他们眼前红色长发的男人。 “头儿!就让这位姐姐多陪我!”,菩提心搂住板车妮的腰说。 “哎,菩提心啊!不是我想讽刺你,你现在搂着的是男人!”,男人摸着额头说。 “什么?” “是的哦!你们的头儿说得没错!我是男人!” “……” 菩提心立即松开,呕吐起来。 其余两位少年笑得很开心,但还是使用安心术来帮他。 “你这些小弟弟都挺好玩的啊!小弟弟还想不想跟我一夜情啊!” “滚!呕……” “慢慢吐,慢慢吐!”,浩智恩说。 “智恩,你看他这副模样!”,陌离心边使用「安心术」边嘲笑。 “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你就不带敬语的吗?” “有屁快放没事快滚!” “这就不好了!我的源滨大人!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三年前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而你们今天跟丢的人被我们找到了!” “要是你真的有能力把他抓住就不会来我这了!” “这也是!但我们的人在伪装站点检验员问到了一些线索!” “哈哈……不是我说!伪装站点检验员?你是不知道那里不能使用术吗?”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但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线索么?” “不稀罕!按你的套路,需要等价交换。所以,我不稀罕!” “这……这次就不用了!” “不用我也不稀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立即离开这里!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 “因为我们这里没有煮你的晚饭!”,三位少年说。 “啊?就……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源滨说。 板车妮没好气,黑着脸走了。他们开始吃饭。 “头儿,你怎么不怕他?他不是你的前辈吗?” “狗屁!男人扮女人!”菩提心说。 “什么?什么男人扮女人?今天的饭菜好香啊!”火纸说。 “当然,今天的饭菜是我做的!”徽因菓从厨房里出来。 “对了!因菓,他们在说什么男人女人的?”火纸说。 “这不能说!说出来有些人的面子不保!嘻嘻……” “说说说嘛!” “不说!”,菩提心大声说,口中的饭都差点喷出来。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还是担心你面子不保嘢!” “……” 菩提心默默的看向手中的碗,只好不断的夹菜送进自己口中。 “哟,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火纸说。 “差不多得了!”,浩智恩说。 “其他人不回来吃吗?”,徽因菓说。 “其他人还有任务,晚点再回来吃。”,源滨嚼着肉说。 …… “头儿,「珲」已准备好了!”,徽因菓说 “好,你们慢点吃,别噎着了!”,源滨说。 “头儿,不是我说!下次的工作时间别这么长!” “对呀!头儿,今晚是除夕嘞!” “晓得,晓得!下次我会注意的!”,源滨说。 “头儿,你叫我查的事我查到了!”,花明园嚼着白饭说。 “吃完再说,也不迟!别噎着啊。” “呃……吃饱了!” “明圆你的嗝还是这么大啊!”,菩提心说。 “这不是吃得太饱了么!”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 “头儿,那个头发银灰色的家伙叫黔鬼,是「眼」的末席!” “眼么?” “是的,头儿!” “还查到什么吗?” “呃……还有就是……呃……就是三年前的埃氏陵园被盗事件与他有关。” “就只是三年前的埃氏陵园被盗与他有关吗?后这两年的埃氏陵园被盗事件与他无关?” “就只是三年前的被盗事件与他有关。” “嗯……后两年的被盗事件跟他没关的话,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有没有可能他身上流淌埃氏家族的血脉?”,火纸说。 “我觉得这有可能!头儿,如果他身上没有流淌血脉,他怎么能全身而退!后两年的被盗事件不也是有全身而退的,他们不都是埃氏家族中的族人么。”,浩智恩说。 “不对啊!如果他身上流淌的是埃氏的血脉,怎么会是那个什么眼的末席?”,陌离心说。 “这样的大型家族的血脉谁说得清啊!血脉纯不纯正,谁知道他们的私底下的生活是怎么样?或许他可能是埃氏家族中某位长老在外面风流过后的野种?”,咩妮妮说。 “不对!”,源滨说。 “哪里不对?头儿?” 众人看着沉思良久的源滨突然说话,感到有点惊讶。 “哦!没什么!” “看来头儿刚刚是走神了!”,徽因菓说。 “没,我一直在听着你们讨论。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他会突然出手救埃及玛他们?” “那不更佐证了他身上流淌着埃氏的血脉。” “可能是良心发现?想起了别人对他的恩情?” “呃……头儿,我吃饱了!” “灰蓝,说说你的见解!”,源滨说。 “因菓,给我拿杯热茶来!”,灰蓝说。 “好的!” 徽因菓随即起身去茶柜拿茶叶冲泡。 “头儿,我们现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只有陌离心看到他从教堂正门出来,其他再也没见到他呢?” “难道是陌离心是……内鬼?”,火纸说。 “我呸,你才内鬼!” “火纸,别开玩笑了!”,源滨说。 “哦,知道了,头儿。” “我怀疑那个黔鬼啊,会「易容术」!” 一杯热茶在灰蓝眼前。 “如果他会「易容术」的话,我们没看到他,倒正常!但不可能连「业」也感受不到啊!” 在座的少年少女们术为皆是五阶上,除了源滨的术为是六阶上上。 “那只有两个可能,他的术为比我们头儿高,或是他的「低调术」比我们在座的术式都要高!” “这只能解释今晚的事而已。”,源滨说:“至于三年前的被盗事件,我想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人的话!” “谁?”,众人都说。 “埃塞!” ------------ 20.欢迎来到德意志 “各位点客,德国站点已到站。欢迎来到德意志!”领航员说。 “刚刚谢谢你们!” “不用不用,小姐你是来干啥子的?” “哦,我是来参加聚会的。” “聚会?”两人都很是震惊,立即转过身。 “我去!她居然是来聚会的!” “她不会是这里的名门世家?” “如果是得话……” “那我们刚刚在德国站点内说的话……” “那个?你们在干嘛呢?喂?如果没事的话,我走啦?” 埃落雪刚想转身走时,他们又转过身。 “欸!小姐!小姐!” “小姐,先别走!” “啊?是叫我吗?” 两人小声道。 “她这样的反应该不会真的是……” “应该吧……” “你们再说什么呢?”埃落雪疑惑看着他们。 “没!没!小姐你是去哪里聚会?” “对呀,用不用我们送你?” “去主堂聚会,应该不用吧?” “主堂?”两人疑惑的问。 “就是柏林大教堂,你们知道吗?” “啊,这?”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来!” “哦,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别!小姐。” “怎么了?” “能相互认识吗?毕竟大家都是龙国人,以后会有个照应!” “好啊!我叫埃落雪,你们呢?” 埃落雪伸出手来,两人又懵了。 “哦,哦,我叫北门都,我们来自华清大学!” “喂,你这也太自私了!落雪小姐,我叫花鸡儿!” “哈哈,你们好搞笑啊!” 埃落雪用手挡着嘴笑。 “嗯?哈哈,是啊!” 北门都和花鸡儿都尴尬的摸着后脑勺。随后三人互相使用了心灵感知术。 埃落雪告别他们后,一边欣赏德国的风景一边询问本地人柏林大教堂在哪。 因为三人先前互相使用了「心灵感知术」,埃落雪碰到不认识的文字或语句,就问他们两人,他们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乐于助人。 他们告别埃落雪后,两人又说起来了。 “你说,那落雪是真的不错嘢!”北门都说。 “不错个屁!” “诶?你那时候在德国站点所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说……算了!反正我一定要跟落雪小姐一夜情!” “你怕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 “她说那个柏林大教堂……” “柏林大教堂又怎么样?柏林……什么?柏林大教堂!” 他激动的摇着花鸡儿的肩膀。 “停停停……” “你打完干什么?” “谁叫你一直摇我!” “落雪小姐怎么会是个修女啊!哎!可惜了!” “所以我才说嘛!” “那你在德国站点上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 “没事啦!有这么好看的女生做我们朋友,还愿意与我们互相使用「心灵感知术」,其实这样也蛮好的!” “这倒也是。哎,我的落雪小姐啊!” “走啦,不然天黑都不能找到旅馆了!” 埃落雪来到一条用鹅卵石铺的路· “请问您知道柏林大教堂朝哪个方向走?” “朝这边!” “谢谢您了!” “小姐,要来瓶啤酒吗?” “谢谢了!我们不能喝酒!” “我们?喂,你不是来旅游的……” 老板话都没说完,埃落雪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哎,现在的人啊!什么都急,也是,急点好!急点好!” 老板拿起眼前的几块璞石,这些璞石是埃落雪刚刚留下的。 埃落雪每问一次路,她便会留下一些璞石给他们当做报答,这也是她为什么身影这么快消失的原因。 一位女生正被一群人追着,她与奔跑着的埃落雪迎面相撞。 两人皆倒在地上,埃落雪看着眼前的女生满身伤痕,她摸了一下埃落雪的手,还没等埃落雪说话,便迅速站起身来,即使女生看上去很虚弱,但她仍然继续奔跑。 追着这位女生的人,看见埃落雪被撞倒,他们并没有理会,埃落雪看着女生离去,站起身来,颤颤巍巍拿出挂在胸口的十字架默念。 埃落雪见追女生的人都完全走后,她才离开。 “呼!终于来到了!主堂!”埃落雪看着眼前的柏林大教堂激动的说。 柏林大教堂是一座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大教堂,突出的三个大圆顶明显的诠释了这一特点,不同于哥特教堂的尖屋顶,它的圆顶将原本很高的教堂从视觉上给人一种圆润丰盈的感觉。 从建筑外型上,它仿照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又有着自己的鲜明特色。 教堂的拱顶不仅仅是对罗马圣彼得大教堂的简单模仿,它使教堂的内部显得明亮而宽敞,这与教堂阴森冷峻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堂明显比我所在的教堂大很多嘞!” 埃落雪慢慢的走进主堂,同时也在慢慢欣赏主堂的风景,她知道,这是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主堂。 走进主堂后,她向这里的修女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所在的教堂十字架?”修女问。 “十字架?” “如果没有十字架的话,很抱歉,你不是这次聚会所邀请的!” “哦,十字架吗?我有!我有!” 埃落雪拿出胸口挂着的十字架给这位修女看。 “很好,您是这次聚会所邀请的,刚刚所言并不是有所冒犯。” “嗯。” 埃落雪点点头,她按照修女的指引走向聚会会场。 ‘看来牧师是骗我的!什么保命十字架,原来是通行令牌嘛!’埃落雪想着。 埃落雪看到主堂内的场景,又再次震惊。 柏林大教堂的内饰极其华丽甚至达到了浮华的程度。它的室内金碧辉煌,装饰着线条复杂的柱子和精美的壁画,甚至柱头都是镀金的。 教堂可以容纳五百人左右。地上建筑有四层,最高处高达一百一十四米。 高达七十四米的穹顶,以西里西亚沙岩制成,饰以耶稣登山传福音的镶嵌画。 埃落雪又再次慢慢欣赏这里的景象,她想摸,但又不能摸,因为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神圣的。 “想摸的话,就摸吧。” 男人的说话打断了埃落雪的欣赏。 “嗯,不,不能摸,这些都是神圣的!” “正因为神圣的跟应该摸!” 埃落雪才回过神来,望着她身旁的男人。 “请问您是?” “哦,我是这里的牧师,我叫迪·兰奥·特曼,称我为曼牧师就行。” “迪……曼牧师好!” “你不用这么拘谨,聚会还没开始,你可以四处参观。” “好……好的。” 埃落雪看着曼牧师的离开,心里不禁一凉。 ‘幸好刚刚没摸上去,不然……刚刚肯定是测试!测试我够不够诚心!’ 埃落雪继续看着主堂内的建筑。 某一间旅馆内…… “鸡儿啊!不是我说,这里也太黑啦!六千块璞石就睡一晚!” “你不看看你预定的是什么旅馆!!” “我那时候不就是看到报刊上说两个人打折吗!原本这里还三万块璞石一晚!” “哎,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想一夜情想疯了,还是没带脑子!” “别!我宁愿被说没带脑子,也不愿被说是一夜情!我可不想回到去被人抓把柄!我还要维护学校脸面呢!” “啧啧啧……我差点就信了!先说了,我只出一千块璞石!” “你也太抠了吧!” “反正你也不缺这些璞石!” 一处磨青石铺的路,两边是石头砌的高围墙…… ‘还真像赖皮虾啊!那就让我陪你们玩玩!’黑今心中道。 “他不见了!”男人警惕道,手心中的四阶「废人刃」即将挥出。 “小心点!”另一个男人也说道,手心中同样有四阶「废人刃」。 “哎,哎哎!我在这里哟!” 「废人刃」朝黑今挥去。 “咔嚓”一声。两名男人倒地。 “还想多玩会!可惜啊!” 黑今站在两具尸体中间。在两个男人挥出「废人刃」的瞬间,黑今使用出五阶「瞬移术」和六阶「弹跳术」,同时双手结印使用出六阶「互换术」。 让原本在一起的两位男人,有一个被互换到黑今原本的位置。 在中间上空的黑今慢慢下来的时候,两位男人相互被对方挥出的「废人刃」击中,死相相当难看。 胳膊,头部都与身体分开。 地上尽是两具尸体浓稠的鲜血,两具尸体还睁着眼睛,黑金替他们闭上眼睛,他的鞋底站在地上却没有沾血迹。 “呼——哈——呼——哈……他们……他们应该没追来吧?”女生说道。 “他们的确没追来!我就不一定了!” “是你?放开我,畜生!” ------------ 21.埃塞 “埃塞吗?那我知道怎么找他。”源滨喃喃道。 珑熙三百八十三年二月十塔日,大年初一。 “头儿!一大早就叫我们起来!今天大年初一啊!就不能休息一下吗?”火纸说。 “啊……哈——呼……” 菩提心和陌离心都打着哈欠。 “头儿,新年快乐!有没有……” “没有!你们啊!能不能精神点!看看已经多少点啊!其他人比你们还早去执行任务去了!” 三人都看了看手中的「镜兽」。 “九点。”陌离心说。 “对了!头儿,你昨晚说找他,为什么带我们来这么偏僻的村庄!还有!昨晚这么早就叫我们去睡觉!”火纸说。 “不早睡,你们恐怕现在都起不来!”源滨说。 “这的确!”菩提心说。 “至于怎么找他吗?就是那时候在刚进入金字塔内在没多久,就对他使用了「定位术」。” “头儿,不是说你!你无缘无故在在人家身上用「定位术」干嘛?莫非……” “莫非我喜欢他!” “对!” “火纸啊!你有时候玩闹一下,我不说你!” 源滨散发着浓厚的「业」,黑着脸看着她。 “头儿!头儿!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 源滨摸着她的头说,浓厚的「业」也随着手摸到她头上就消失。 “看来,纸儿就是只敢欺负你啊!”陌离心笑着说。 “切……还不是我让着她!”菩提心说。 火纸听到,立即捏着菩提心的脸,弄得菩提心连连喊疼。 他们穿过偏僻的村庄,走着一条两旁都是庄稼的小路上。 “至于为什么在他身上使用「定位术」,那时候还是信不过他,担心自己后面出不去金字塔,后面出来后就忘记解除「定位术」。” 一间破旧的房屋…… “到了!”源滨说。 “还以为是刚刚那个村庄呢!”火纸说。 “都说高手是很低调的。你这样都不懂!”菩提心。 “是高手在民间!” “……” “提心啊!没文化我们可以不说的!”陌离心说。 “就你有文化!”菩提心说。 他们眼前的是一座两层的平楼,一位老人坐在门槛上玩狗,门前空地上还晒着被子,小麦…… “来了……”老人摸着狗头轻轻说 “老爷爷,我们来找个人!”火纸说。 “不得无礼!纸!”源滨说。 “哦……” 老人两鬓斑白,眼神却是有力的。源滨感觉到老人的身旁笼罩着一股「业」,虽没有压迫感,但让这里方圆百里的野生术兽不敢靠近。 “你们要找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老爷爷,我们还没说找谁呢?”陌离心说。 “你们要找的人托我给你们留这个,我进屋找找……” 狗走开了,老人走进屋里寻找起来。 “头儿?你的「定位术」不行啊!” “不,他就在这!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们!这个老头也不好惹。” “这么说……” “看不出来啊!” 他们都小声说。 “他留下了这个东西给你们!”老人说。 “「镜兽」!?”火纸惊讶说。 “难道他想通过「镜兽」来……”源滨说。 他们看着眼前的镜兽里画面。 珑熙三百年三月十八日。 十九点。 埃府内,埃塞的院子里,埃塞跟他的妻子起了争执。 “八哥儿!你不要去!你不要去!” “放手!” “我不放!我不能放!” 埃塞打了自己的妻子,这是他第一次打妻子也是他最后一次打妻子。 她摔倒在地上。 “你不要去啊!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啊!” “泼妇!我乃身居席位!怎会与我无关!” “就算与你有关!你能不能不去!成婚这么久我从来没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今天你能不能就答应我的要求!” “你真是泼妇啊!” 埃塞没有理会,而是头都不转就离开。 妻子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泪留得更多了。 埃塞何尝不是,他与妻子争执时便一直忍着泪不让它留下,甚至打妻子时也没留下,转头离开时,拿出裤袋里的手帕擦拭留下来的泪。 “「镜兽」居然还可以这样使用!”火纸说。 “可能是在「镜兽」上将自己的记忆融合进去吧。”菩提心说。 从金字塔出来后已是次日的中午,刺眼的太阳照在大地上,源滨和埃塞相互告别后,埃塞便回去埃府。 埃塞回到自己院内瞧见妻子和女儿精神面貌恍恍惚惚,惨白枯瘦的脸。 妻子和女儿看到他,那空洞的眼神直接让埃塞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的妻女被人种下了「离神术」。 他深知一旦被种下「离神术」,如果种下之人不去解除,就会一直任人摆布。 他的妻子正向他挥出数片「水半刃」,埃塞使用五阶「瞬移术」灵活躲避。他的女儿朝他使用四阶「昏睡术」,想让他昏睡过去,他顿时有种头晕目眩感觉。 但他依旧使用「瞬移术」来躲避「水半刃」,只不过在「昏睡术」的加持下,埃塞身上被「水半刃」划出几道深深口子。 他明白,这是应该的。 他使用瞬移并不是想逃离,而是瞬移到女儿的身后,想查看是谁种下的「离神术」。 因为埃塞一直看着她们面前,并没有发现被种下「离神术」的痕迹。 她们似乎发现埃塞想法,每当埃塞差不多能到她们身后时,便被自己女儿使用五阶「互换术」,从而了互换位置。 从妻女攻击埃塞开始,埃塞一直只使用「瞬移术」来躲开妻子的「水半刃」和那强大的意志不要让自己昏睡过去。 他并不想伤害她们,也不愿意看到她们受到伤害。 「昏睡术」在某个瞬间消失,埃塞抓住了这个瞬间,他立即瞬移到自己女儿身后。 一把利刃从他女儿心脏处穿出。 埃塞看到种下「离神术」的痕迹,感受到有埃姬存希的业。 他立即使用「炼金术」,右手手中就出现一把长刀。埃塞也对「炼金术」十分熟练。 把自己女儿解决掉后,躲过妻子的「水半刃」攻击,一把利刃从他妻子背后传出。 长刀消失。 他将妻子抱起来走到女儿的尸体旁,将妻子尸体放在女儿旁边,他跪下来,痛哭起来。 约五六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人闯进埃塞院内。 “别哭了!再哭,你也是要死的!” “你是谁!这里是埃府!” “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呵……不就是板桥头吗!” 板桥头心一惊,依旧没停下手中的大刀,仍朝埃塞砍去。 “哐”…… 埃塞所跪着的位置均发生地裂。 而埃塞和他的妻女早就消失。 “居然能使用「挪移术」!看来埃姬存希还是存在信息差!” 「镜兽」内的画面就此消失。 同时,传出埃塞的声音。 “‘沪嘉事变’后,埃及尸体是被黔鬼所盗。 这也是我这三年来查到的内容之一。 之二,黔鬼是所属一个叫‘眼’的组织,他是‘眼’的末席。 之三,黔鬼会「易容术」。 之四,「眼」是一个强大的组织。 之五,他与我们家族并没有如何关系。” 说完,他们眼前的「镜兽」突然炸裂开来。 吓得火纸大叫一声:“我去!就这样没了?还突然爆炸,差点吓死我了!” “纸儿啊!这也没爆得多厉害啊!”菩提心说。 “知道你厉害!” “谢谢您了!老人家!”源滨鞠躬说道。 三人见此,也鞠躬。 “没事没事!能帮到你们就好!” 接着源滨一行人就回到罗牌塔书区门口。 “诶?我记得刚刚是在那位老爷爷门口的呀?”火纸说。 “对呀!这么神奇的!”菩提心和陌离心说。 “是「挪移术」!”源滨说。 “什么?” “「挪移术」?” “这又是什么术式啊?头儿,快点教教我们呗!” “好好!进去再说!” 视野回到老人这里…… “来找你的,我已经安全将他们送回雁塔那里了。”老头说。 “嗯,谢谢师傅!” “话说,这食都的环境的确不错!要不你就留在这?”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算了!反正也留不住你!下次你就别变成狗了!” “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可以,别带狗就行,我怕!” ------------ 22.嗮爱爱嗮 “她,与你——可不是门当户对。” 中年男人坐在陪伴他许久的椅子上。 “孩儿固然明白!望请父亲能成全!” 少年正双膝跪着,恳求中年男人许可。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妇人! 中年男人并没有急着回答少年,他将手的左侧的茶杯拿起,慢慢闻着茶杯里用永川秀芽所泡的茶散发的味道。右手拿起茶盖,将茶杯凑近嘴边。 “呼……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就像喝茶这般。水太热,会将这上好的茶叶泡坏。水太冷,茶叶又不能完全释放出它的价值。只有适合的温度,才能泡出一杯好茶。可是泡好一杯好的茶又该如何去饮用,这又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去品味。” “光有耐心是不能完全品味出一杯好茶的所有价值!若品茶人不会品茶那也是辜负这杯好茶。” 少年仍双膝跪着,回答中年男人的话。 “红日圆来的茶叶果然不一样。品茶人怎么会不会品茶呢?” “许多品茶人进入茶圈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学习品茶。或说其实这些人并不是来学习品茶,而是前来茶圈搭线的。” “八哥儿啊,没想到你还能想得这么细!在茶圈内的品茶人的确多数都处于上流社会,前来茶圈内搭线的人的确不少。但他们又为何要进入茶圈搭线?其他圈子不也照样能吗?” “因为进入茶圈内让圈外人感觉到自己清高,淡泊名利,看破红尘……看得起自己,会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但这些只不过都是他们自以为的妄想。正在看得起人,不会在乎你处于哪个圈子,而在乎你是否有这个能力。” “嗯,说得不错。没有能力进入圈子同样也会被人排挤。就是这样……” 中年男人忽然松开手中的茶杯,茶杯随即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里面的茶水也向碎片与碎片的四周游走,部分茶叶停留在原处,些许茶叶顺着茶水游走。 “父亲,您这是?” 少年此时站起身来,走向前,想要捡起地上的碎片。 “慢!” 少年停止步伐。 “你看!这就是能力不足!我们每个人的能力就像这个茶杯一样,茶杯里的茶水和茶叶就像我们用心守护的事!一旦茶杯碎裂,我们用心守护的事也随之崩溃!” 地面上的茶水少了许多,留下水渍。 “八哥儿,你看!现在有什么变化?” “地上的水少了?” “没错!随着守护的事崩溃,便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来分一杯羹!” “但,茶叶没有变少啊!”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对他们不重要!你看吧,时间久了,自然又会迎来新一批分羹的家伙。” “嗯……我明白了,父亲。虽然我和她不门当户对,但我相信我有能力胜任的。” “你明白就好,至于是不是门当户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少年喜气洋洋走出院子,去找他的未婚妻…… 少年的未婚妻叫做顾长歌,她出身低微,却没能阻挡她一心向学。 家里人开始也有阻挠过,后来被她用所学知识分担家中家外的琐事,只此家里人再没多说什么。 她与埃塞的相识就是意外,在一场诗词大会上,她与埃塞对决,即使她输了,也没有气馁。 大会结束后,埃塞找到了她,与她交流后,纯粹被她的知识给打动。 后来,因为家中家外的大小琐事,不得不参加大大小小的诗词来获取璞石。 在这大大小小的诗词会中,偶然会碰到埃塞。 她虽与埃塞说了她情况,埃塞想要接济她,却屡屡被她拒绝。 埃塞见这样行不通,便暗地里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能力去解决有关于顾长歌的家的琐事。 又是一场诗词大会,他与顾长歌对决,她赢了。 大会结束后,两人私底下又畅谈甚欢。埃塞告诉她听他暗地帮助顾长歌的事,顾长歌没有生气,因为她从埃塞第一次问她用不用接济她时,便动了真情。 此后,他们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有频繁的书信交往,或是私底下见面。 而是各做各的事,像普通朋友那般,不会刻意得为了见面而见面。 在此之间,他们没有吵架,没有打闹。 他们从不将对方挂在嘴边,每每别人问起,他们也是互相说对方的缺点,从来不提对方的优点。 因为他们知道,优点是存在心里的,而不是存在嘴里的。 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去爱对方,但他们知道应该如何去爱自己。 婚后,也是如此。育女后,亦是如此。 ------------ 23.孰轻孰重 板氏行政管理中心已没有三年前那样的风光,这三年期间,管理中心的高层相继离去,现在只剩下板车妮这一位高层。 虽说高层只剩下他一人,而板氏行政管理中心也被他经营得有模有样的。 板氏行政管理中心高层会议堂内,一位男人正坐着,男人来自倭国大使馆。 “喂!老头,不是我说,你们那个什么车厘子?” “请冒昧打断您,他不叫车厘子,叫板车妮!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请您不要忘记!” “诶!管他什么什么鬼!反正今天要是你们给不出理由出来,我们倭国绝不会放过你们这个什么管理中心。” “这就涉及到外交问题了!” “诶呦!不是我说,你这老头看上去并不怎么中用,怎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要不是上面是让我来问理由!我真的恨不得把你们这个管理中心的人都杀了!” 男人由始至终坐在软软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抽着烟。老人就在一旁看着他的行为。 “哎!这里的沙发不如我们那边的榻榻米。” “呵——你很快就能看到的。” “您到了,老板!”,老人说。 板车妮示意老人离开,老人关上门。 “嗯?” 男人将烟放在茶几上,想准备起身跟板车妮握手,没曾想沙发太软了,站不起身。 “别逞强,你越想起来它就越软。”板车妮说。 男人见此便没起身,反而向他面前的板车妮伸出手来,板车妮没有理会,男人只好尴尬的收回手。 “这样的话,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们有两名手下死于黔鬼手中。” “哦,不早跟你们说过,是危险人物吗?” “这个我们是知道的。只不过,毕竟这两名手下死于他国,要是死于贵国,我们也不会追究什么的。所以……” “所以你想说这两名死去的人不是你们倭国的,而是我管理中心的?”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不!” “什么不?” 板车妮走到窗边,使用三阶「火术」点燃口中叼着的烟。 “你们啊!人都死了,是谁的人,重要吗?” 板车妮吐出一口烟气。 “重要,毕竟这件事在乎鄙国的脸面!” “脸面?妈的,你们还有脸面!你不看看茴,因为你们的入侵死了多少人!” “人终有一死,就像你们的俗话说的。我们的入侵也是拯救你们快要灭亡的文明而已!” “把入侵说得这么好听,这世间怕除了你们倭国,恐怕也没有哪个国家敢这样做和说!” 板车妮,那一直成一条缝的眼睛,如今微微睁开。 “所以你还是答应我们这个请求,对你我以后的交易都有好处!你不也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我的确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这也是我因为这个才与你们交易。但你要明白这里可不是倭国!现在,我觉得交易可以停止了!” “你都来找我们做交易,你就不怕这件事会泄露出去?” 板车妮散发出浓厚杀气的「业」。 男人非常想在软软的沙发上起来,却如板车妮所说那样,越想起来就越起不来。 “看来你是不怕!” “怕?可能吧!但我现在很清楚,我们之前的交易可没提出现在的条件!出尔反尔的是你们。” “你……你不能在这里对使者做这种事!” “这里?这里可是板氏行政管理中心!” 男人的头顶瞬间变成秃头,他被板车妮散发出来的业怔住了,但他仍没放弃。 “再考虑一下不行吗?” “哈哈,你们给的利益不够耀眼!” “我……我们倭国可以竭尽全力给你所想要的利益。” “罢了吧!一边是个人利益,一边是整个龙国的利益,你觉得你区区的倭国能给我什么利益?” “这……” “难不成你们还能把你们的国家给我?虽然我挺讨厌倭国的人,要不是你们对我有利用价值。我,板氏家族也能把你们区区倭国踏平!” 男人回到倭国…… “你这个废物!要你去问个理由!这么嚣张干嘛?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现在都不能站在这里!” “我原本以为……以为他是我们忠实的狗,想给他来个下马威!” “下你个头!妈的!你不看看你术为多少,别人术为多少!被你这么一搞!我们前面的工作都白费了!” “不是还有茴吗?” “你还有脸提!那次入侵茴时,第一个逃跑的就是你!” 视野回到板车妮…… “老板,我们为何不答应那帮倭国人的请求?”老人问。 “虽然他们提出的利益确实诱人,但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放弃整个龙国的利益。”板车妮说。 “但我们这样不也同样得罪了倭国吗?恐怕之后这里的管理中心会……” “这所管理中心最后也会消失,在消失之前,我想找到关于他们忽然消失的原因。毕竟他们是我的亲人……” ------------ 24.被追赶的少女 柏林大教堂,「红房间」内…… “禀报主教大人,人,我们没抓到!” “还不赶紧去!要是破坏了聚会,你们个个等着下地狱吧!” 迪·兰奥·特曼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 “我的主教大人,虽然他们没抓到,但这次聚会同样来了一位与她年龄相仿的。”迪·兰奥·特曼说。 “哦!竟有如此好事!真的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埃落雪,是来自龙国雁塔街教堂的,并且还是个处!” “埃落雪吗?很好!很好!这次的聚会我们可以有脸面对上帝了!” 在呼啦得名街胡同口处,被追赶的少女正和一位少年一起。 “不要打了!是我,柯!”少年说。 “怎么会是你?”少女说。 少年褪去「易容术」,露出原本的外貌。 “明希!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林启·美·柯说。 “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然他们又会追来!”少年说。 “好!” 少年和少女躲到地下的水半夜宵馆里,少年询问起少女的事。 “柯!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吗?”半德·明希说。 少女趴在少年怀里哭起来。 “我在那里过着都不是人的生活,他们都把我们当成狗来豢养。” “嗯……不好的记忆我们不提!好吗?柯。” “嘤嘤……我好害怕……我好……呼……” “柯?睡着了吗?” 少年将她抱回自己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自己则睡着旁边从地面上捡来的硬沙发。 少女少年渐入梦乡,他们在梦乡看到曾经发生的事。 在酷得狗震村庄,林启·美·柯和半德·明希从小都生活在这个村庄上。 后来主教来到他们村庄,村庄内的人开始有人相信主教所传播的思想。女孩她不信,她不相信会有上帝。 “你……你怎么能不信主教大人!” “我不信就不信!这些都是邪乎的东西!” 少女转身就走,少女的父亲气得直跺脚。 “算了,孩子她爸!她不信也不是她的错!时间久了就会理解主教大人他了!” “不相信主教大人,我们一家便有罪啊!有罪啊!” “孩子她爸,消消气!消消气!女儿她可能也是一时急了眼,才说不信的!你看她长这么大有哪次是不听我们的话?一定是她急了眼才这么说的!” “哎!只要我们相信主教大人的话,就能平步青云,步步高升了。希望她是真的急了眼才这么说,哎!” 女人用手在男人胸口处慢慢的上下揉着。 村的某处围墙下,正有人低声细语…… “他们都不理解我!呜呜……” “别哭了,好不好?柯?” 男孩轻轻拍着女孩的后背。 “呜呜呜呜呜……” “还哭的话,就没有办法沟通咯。” “我也不想哭,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下来啊,明希!” “控制不住眼泪?是生病吗?” “不是。最近那个什么主教来了我们村庄宣传他思想。我不信,爸妈整天逼着我去相信!” “要不我们逃离这里?逃离就不用相信这些无趣的东西。” “逃离?是去你家里避风头吗?” “不!柯你还是这么单纯。” “单纯?单纯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很理解,但我说的逃离是逃出这个村庄!” “可是……现在村庄口都是那个什么主教的人守着啊!进入都很严格。如果我离开了,我爸妈该怎么办?” “他们不是信那个主教的思想吗?还怕他们怎么办干嘛!” “可是,如果我这样走了,他们肯定会伤心的!” “你现在还不够伤心吗?相信我,他们没了你也不会很难过。你看看他们现在多么相信那个主教大人的话,都不顾及你的感受!” “好像是这样没错,但……但我们怎么出去啊?进入都受限……” “这简单,只要我们这样做……” 几日后,主教大人又再次宣传自己的思想,女孩和男孩趁着他们人手不足悄悄来到了村庄口。 主教准备宣传,他的信徒也开始点人数。 “我这边没有少人,主教大人!” “我这也没有,主教大人!” “我这里少了两个人!主教大人!” “哦!是谁? “分别是林启·美·柯和半德·明希。” “好,你们下去吧!” 他的信徒退下,这个主教大人又开始表演了。 “我的信徒啊!刚刚我发现有两名信徒想将不纯之人进入我们的神圣之地!信徒啊!你们觉得这合不合理!” “不合理!不合理!”,众人喊道。 “既然这样,我们该然后惩罚这两名信徒?” “按照规定处置!” 他们来到村庄口,发现地上留下众多鞋印和血迹。 他们又在村庄内寻找女孩和男孩的踪迹,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女孩男孩的父母也在搜寻队伍当中,他们口中喃喃道:这都是主教大人的指使!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主教大人正熟练的运用「离神术」,在他们没搜寻到男孩女孩,主教大人让他们离开村庄去搜寻,有一呼吸时间,众人都呆住了,他们脑中闪过:为什么要离开这片圣地去搜寻他们。 主教大人只是说了句:这是上帝的安排! 众人离开了村庄后,主教大人才显露出他的真实面目。 “我可是兰·尔希德,来这里只不过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女孩适合我举行聚会罢了。”他看着空荡荡的村庄说。 “主教大人,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做了!” “很好!很好!” 村庄外的男孩女孩正在疯狂的逃路。 “柯!快看!快到市区了!加把劲!” “等等我!呼……好累啊!” “赶紧!我也累!不然被他们发现了,就是前功尽弃了!” 男孩看着气喘吁吁的女孩,将她背起,即使自己同意气喘吁吁。 众人原本快速的步伐忽然变慢了,他们已经看到男孩和女孩了,就是使不上劲。 “看来操纵这么多人还是不好把握啊!”兰·尔希德说。 男孩女孩成功逃到市区,众人也开始往回走。 “哎,可惜了!你也随我一起走吧!” “好的,主教大人!” 兰·尔希德停止使用「离神术」,众人们非常惊讶: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他们没有之前的记忆,回到村庄,却发现林启·美·柯和半德·明希不见了。 男孩女孩的父母也很着急,村庄里的人也帮他们寻找起来。 女孩男孩逃到市区便晕倒,等他们醒来后已在地下的水半夜宵馆里。 “这是……哪啊?”女孩说。 “这里是水半夜宵馆。” “我这是在地下?” “是的!对了,你们是怎么晕倒在路上的?” “这个嘛……其实我也不知道,在他背着我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 “哈哈,没事没事!你们先在这里修养。对了,我叫克拉·琳娜,也可以叫我琳娜也可以哦。你叫什么?” “我……我叫林启·美·柯!叫我柯就行……琳娜姐……姐。” 男孩醒来后,半真半假的讲述缘由,女孩也趁机卖惨道。这一切发生事都在他们几日前讨论计划内进行着。 “娜姐,我们这里可不是专门收养儿童的地方!” “我知道,多他们俩也不多!” “好吧,你喜欢就好!我也只是个打工的!” “普惠,你这话就不好听了。” “我们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琳娜姐姐?”女孩说。 “哪有的事!她只不过羡慕我有这么多小孩缘而已!” “啧啧啧……就你是个大好人!”玲·普惠说。 “哈哈哈……”男孩女孩笑起来。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随着年龄增长,男孩女孩也变成少年少女。 每当少女采购时经过柏林大教堂都会有股莫名的感觉想要进去。 可她自己明白,她不信这个。 她也跟琳娜,普惠,明希说过这种感觉,只有明希说:不如进去看看? 柯不解为什么明希会这么说,她没有细究,次日在采购时经过柏林大教堂,她便进去瞧瞧。 她慢慢欣赏着里面的景色,不小心撞到牧师。 她连忙道歉,但牧师没责怪她,而是让柯跟随修女换掉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女孩不好推辞,只好跟随。 在换好衣服后,柯便没有知觉,等她醒来后,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将黑布扯下来!” 呵斥的声音将柯吵醒,柯的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她看见周围都是一根根矮短的白蜡烛。 她很惶恐,她很害怕。 “太吵了!” 柯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身体忍不住颤抖,又没知觉。 “主教大人!这么久了,她还是处的!” “不错不错!迪·兰奥·特曼,我果然没看错你!” 柯迷迷糊糊感觉到全身有人触摸的感觉,听到宏厚的声音,感觉到双手被从后背拿着。 “这次的聚会很圆满!” “主教大人开心就好!” “记住,那位小姑娘,下次的聚会我还会用到!” “该怎么喂养?主教大人。” “反正不用像正常人那般就行了!” “好的,主教大人!” 柯醒来后,发现两腿侧有许多干透的血迹…… ------------ 25.夜晚的德意志 北门都和花鸡儿从欢迎再来旅馆出来。 “鸡儿!今晚哥带你去挥霍挥霍!” “挥霍个屁,你只不过想找一夜情!说好了,不能带回房间!不然我就……” “得了得了!你跟着我就行!不会带回去的!那间黑心旅馆,鬼知道带回去还会不会再加价!” 北门都和花鸡儿走去著名的红灯区,这里聚集了许多皮条客。 花鸡儿看到这些女孩为了璞石而出卖肉身,不禁想起自己在华清大学门口等待他心仪的女生。那天为了留住你,第一次觉得尊严没你重要,可你也没回头看我一眼。从不质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 那天他明白:我知道朋友更长久,可是我想牵你的手。我在自己世界里,反反复复爱了你很多次。 “喂!鸡儿?楞着那里干什么?快进来!快!” 北门都向花鸡儿招手,他没理会。随后低着头走去红灯区旁的河边吹风,看着北门都被那些女人拉进去,不由想到一则寓言。 一天,饥饿的蛇爬进了一家木工店寻找食物。当它穿过地上的锯子时,身体被锯伤了一点。它愤怒地转过身去,一口咬住锯子,结果锯子丝毫无损,它却把自己的嘴也弄伤了。蛇愈发愤怒,它红着眼睛,冲上去用力地把锯子缠住,想要把锯子勒死。 最后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有伤害到锯子,反倒是自己被锯子锯死了。 想到这,花鸡儿从怀里拿出一包烟来,熟练的打开烟盒,将一根烟叼在口中。将烟盒放回衣服的暗袋里,又从暗袋里掏出转换器,点火,“噗嗤”。 “呼……”烟气从花鸡儿口中吐出。 一位皮条客走向花鸡儿旁说:“兄弟!借个火!” “呼……你自个儿没吗?” “有也不至于问你,嘻嘻。” “噗呲”,烟被点燃。 “你是第一次来这吧!”皮条客说。 “借了火还不走?你们德国人还够奇葩的。” “走?能走去哪?身上的璞石还不是要用在这里!” “呼……你是怎么看出我是第一次来的?” “怎么看?呼……看你穿得这么耀眼,都不像我们这样穿得朴素。” “呼……来这里也有分穿什么衣服?” “没有,呼……只不过穿得太耀眼会对你们家族名声不好罢了!” “我只是名游客……呼……” 河边上也有许多像花鸡儿这样站着看风景的。 “我……我女儿自杀的那个凌晨,她往我的镜兽传来一条消息。当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也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就是……就是我们人类存在在这个宇宙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一位醉倒在河边的男人说道。 “这河里有鱼吗?” “没有!” “那你还在干嘛?” “你不觉得这钓鱼的过程很像我们人生吗?” “怎么像法?” “如果我们把人生比作钓鱼的过程,只有觉得钓鱼没意思的人才会思考钓鱼的意义是什么?” “那的确,所以我不喜欢钓鱼。” “而喜欢钓鱼的正钓的爽呢!根本来不及思考钓鱼有什么意义。所以根本问题不是一切都没有意义,而是你不喜欢自己的人生。” “这就是你一条鱼都没钓到的自我安慰?” “算是吧!” “你们两个!停下手中动作!” “操!妈的,这么晚还有警卫寺!” 刚刚还在谈笑风生两人,现在收拾好东西跑路。 “早就跟你说不要在这里钓啊!” “明明差一点就能钓上了!” “你们两个别跑!” 一条鱼从水里跳出来到边上,警卫寺踩到这条鱼,差点滑倒。 “噗哈哈……你们连钓鱼都违法?”花鸡儿看着他们说。 “只是这条河禁止钓鱼而已!但他们也够胆大的,有没有钓到先不说。他们居然能跑过这些警卫寺。”皮条客说。 “警卫寺?他们很厉害吗?” “厉不厉害先不说,反正身体素质比我好!我看你呀,也是可以去当警卫寺!” “老哥,你就别开这种玩笑了!这些追逐戏码,我可不稀罕。” 视野回到充满情趣的房间内…… 北门都和位女人坐在床上,他们已经完事了。 “不继续干了?”女人说。 女人熟练的抽烟动作不禁让他想起花鸡儿。 “就算干,也要歇歇!对了,你抽的烟和转换器挺不错嘛!” “做这行,这些东西不过是充下面子。小财不出大财不进。要不要来根?” “我不抽!” “你是我从业以来接待的第一位这么特殊的!” “哦哦……怎么特殊法?” “先不说你花这么大手笔,我自己也明白我不值这个价。一来房间,其他男人都是很猴急,而你呢?选人时显得很猴急,到这里就慢条斯理的!都不知道是你点的我,还是我点的你。” “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老道,看上去这么清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这么有文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还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干这些!” “你做了多少年?” “三年。” “不会对个个皮条客都这么说吧?” “怎么会!您可是我今晚的大客户!” “不信,你们为了挽留想我这样的皮条客都会说假话的!” “呼……的确,毕竟只不过是一夜情,大家互惠互利罢了。你们给我足够的璞石,我就给你们爽感。” “那我说,我想要一辈子的爽感呢?” “哈?” “像我这样的皮条客可不多!” “像你这样的的确不多!” “我不缺璞石,缺一颗真心和有趣的灵魂。” 北门都从床上站起来。 “有趣的灵魂?哈哈……呼……像我这样的,哪有什么有趣的灵魂,只剩下好看皮囊而已。” “不不,你有,你刚刚说说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不就显示你内心深处还是剩有一丝丝有趣的灵魂,我想拯救你那一丝丝的有趣灵魂。” 女人掐熄烟头,走到北门都身后,抱着他的腰。 “这话,只不过听你们这些皮条客说的,服侍你们这些皮条客多了,才有这么些墨汁罢了!” “你愿意与我交往吗?” “哈哈……你果然很特别,所有的皮条客不过是来寻一夜情,而你却是来找爱情。” “我也是来寻一夜情。” “那你又?” “我觉得你不该这样……” “这样……其实也挺好……” 花鸡儿看着北门都出来的表情洋洋得意,就明白他成功了。 某房间内…… “胡兰·成·魏,这是你的钱,三万块璞石。”老鸨子说。 “喔噢,魏!今晚你赚了!” “今晚这个皮条客可真有……这个,看不出来啊!” 女人们纷纷讨论起来。 北门都被女人们拉进去后,相定好了价格,给了这个老鸨子十万块璞石。 胡兰·成·魏回到自己住处,躺在床上还在想着今晚跟北门都一夜情所说的话。 璞石是万恶之源吗?原始人的时候,在还没有璞石的出现时候,他们饿了,就杀掉同类。 不经让她想到《炎煌传》里的炎煌得到了「火术」,炎煌看到族人们之间的相互残杀,便用使用「火术」,让他们都得到「火术」,同时也死在洞内。 原始人色欲来了,就侵犯异性,这样的恶,又是什么导致的?璞石吗? 她不清楚,但她得到的是:因此,恶在先,璞石在后。璞石又怎么可能是万恶之源呢? ------------ 26.雪术第八式·雪之呼吸术 在埃落雪观赏完主堂内的风景,便有位修女告知她今晚的住宿安排,沐浴时间,就寝时间。随后埃落雪便跟随这位修女前往后堂厅。 “落雪修女,这个就是您的房间。” 修女打开房门,一股矢车菊花香。埃落雪看着房内摆设灰尘并不多,看得出来这间房间有经常清理。她仔细观察房间内的日常用品,都是新的,没有任何人用过迹象。地上却有数张泛黄的报纸,这就让她不解了。她还想问那位修女,可是那位修女已经离开。 埃落雪蹲下看着地上泛黄的报纸,更让她疑惑的是,她居然能读懂这里面的内容。她原本以为是北门都和花鸡儿告诉她的,经过交流后,发现并没有。同时也将报纸上的内容告诉他们,他们也不是很明白,说会帮她留意的。 “落雪修女?落雪修女?落雪修女?……” 声音很小声,并伴有敲门声,都并不急促很缓和。埃落雪没有听到,依然看着报纸上的内容。门开了。 “呼……落雪修女,我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呢?敲这么久都不开门。” “啊?” 埃落雪并没有抬头望向这位进来的修女,她只不过在报纸上看到出乎意料的事,才发出声音来。 “落雪修女?您蹲在地上看……什么?” “哦?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 “抱歉,落雪修女,刚刚敲了好久的门,见您久久不开门,以为您遇到什么麻烦!所以才开门进来。” “抱歉,我看入迷了。” “看什么东西能这么入迷?落雪修女?” 修女慢慢向埃落雪方向走去。在她刚刚与修女交谈她了解到:从她这个位置是能知道我在看什么,除非这些泛黄的报纸是专门给我看的? “停!”埃落雪大声说。 “怎么了?落雪修女?”修女停止脚步,着急的说。 “我腿麻了!能扶我一把吗?” “好的,落雪修女!” 修女快走走到埃落雪身旁扶她起来,地上泛黄的报纸也消失在埃落雪眼前。修女将埃落雪扶到床上。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现在好多了!” “对了,您刚刚蹲在地上在干什么?” “哦,我在祈祷!” 埃落雪信口拈来,修女也没有疑惑再问。 “下次祈祷要注意,不要蹲太久了哦!” “明……明白了,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确认落雪修女您的安全!” “啊?” “最近我们这附近发生术师残忍杀害女生事件!” “阿门!愿她们能得到救赎!” “如果您发生什么事情,马上拉起旁边的吊坠,我们就会第一时间来救您!” “好……好的!谢谢!” “不用客气!” 修女礼貌的走出去将门关上。等她走后,埃落雪躺在床上回忆起刚刚从报纸上看到的信息。 珑熙三百七十七月八培拉日,施普雷河上漂浮着一具女尸。 珑熙三百七十七年四月九培拉日,经施普雷警卫寺调查,施普雷河上漂浮着的女尸叫罗博迪雅·赫,生前疑似被种下离神术,下体溃烂。 珑熙三百七十七年四月十一培拉日,罗博迪雅爷爷发声,提供有效线索将重赏,赏额高达九十九块术金。 珑熙三百七十七年四月十五培拉日,柏林大教堂牧师迪·兰奥·特曼为罗博迪雅·赫进行安息礼拜。 珑熙三百八十年二月九培拉日,酷得狗震村庄两名孩子失踪,村民竟不知缘由。 珑熙三百八十年二月十一培拉日,经洛浦警卫寺调查,酷得狗震村庄的村民曾被种下「离神术」。 珑熙三百八十年二月二十二培拉日,洛浦警卫寺在洛普德抓捕了在酷得狗震村庄的村民身上种下「离神术」的术师。 珑熙三百八十年二月二十三培拉日,经洛浦警卫寺透露:此位术师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将判刑五十年。 ‘嗯,都这六年内发生的。嗯……不想了!那个术师想来就来吧!反正我也不怕!’ 埃落雪想到这里,下床走向自己的行李箱,她从自己的行李里翻找自己的青白玉。 青白玉散发着太师颜色,代表着她的术为高达四阶上下。 在德国前,牧师曾告诉她:不可轻易告诉教堂内的人自己是术师。 埃落雪环顾四周,随后将行李箱放好。 回到床上,盘坐起来,紧握青白玉,她的意识也随之进入青白玉里。 “又来了?”一股沉闷的声音。 “是的,我想继续突破第八式!”埃落雪说。 “都说你现在的术为还不够!学不来第八式!” “我妈妈也是想我这样的术为突破第八式的!” “那你妈妈有没有说经历多少次失败?” “没有!所以没有,但我相信我终有一天可以的!” “嗯!看来是劝不动你了!去吧!前面还是你熟悉地方!去突破它吧!” “好的!” 埃落雪看着眼前的景象,白蒙蒙一片。 她心头一想,眼前白蒙蒙的景象出现许多制作绒花的器材。 她叹息道:“幸好一路坚持才走到这里,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步了!只要顺利完成,就能突破第八式,学会雪之呼吸术!” “还差的远呢!”沉闷的声音又响起。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都不说好听的话哄我!” “老夫才没这么好功夫哄你!” “要是你指导我一下,也不至于这三年来都突破不了第八式!” “丫头!你要知道:又不是我要突破第八式!没人强迫你!你其实可以放弃,去突破你自己的术为!要不现在放弃?” “滚!我偏不!没你我照样能行!” “好吧好吧,丫头那就开始吧!” “你急个屁?” 埃落雪看着眼前的器材,不由想起这三年来为了不断突破第八式,浪费了多少时间在这第八式。她想起突破第八式第一步,要会养蚕。 因为现在制作绒花的原材料就是需要蚕丝,故要养蚕。 突破术式或术式都需要投入大量时间、璞石或术金,术金可以快速提高术师自身术为,从而可以减少大量的时间、璞石的投入。术式和术为不同阶时,低阶术为想要突破高阶术式,便需要投入大量的璞石,去弥补术式的不足。 现在的埃落雪只有四阶上下术为,便想突破高达六阶的术式——「雪之呼吸术」。 要不是自家的原因,埃落雪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这三年养蚕不断反复失败成功,让她明白:人类在困境下也会逆势而起,那正是我们想达成的目标。待在自己惧怕的处境中,就是真正的考验。 ------------ 27.养蚕 珑熙三百八十年十二月一日,牧师为埃落雪进行入教仪式。 珑熙三百八十年十二月二日,早上七点,修女正在礼堂上默读: 父母过的辛苦与你无关,父母过的疼苦也与你无关。与你无关的意思是:你不需要上赶着解决这些问题。这些并不是你造成的,更不需要因此而感到愧疚、自责、自我绑架。 父母人生坎坷曲折,吃过很多苦,但这些都是他们曾经无数个选择造成的。不要因为他们说一句都是为了你,你就轻而易举的被绑架了。难道没有你,他们就可以走向人生巅峰了吗? 去爱他们、关心他们,这没错。但这并不是意味着:你要背负他们的命运。你有千万种方式,表达爱意、表达感恩,但最不应该就是牺牲自己的人生去承担他们的责任。 ……默读完后,她们前往饭堂吃早餐。即使现在是寒潮饭堂仍打开窗户通风,不然会导致集体碳中毒和病毒诞生。早餐是稀粥,油条,馒头……很朴素很简单。修女们并没有嫌弃,毕竟在寒潮能吃到这些,比在外头的人们相互吃人肉好多了。 在吃早餐前,牧师和修女们都暗暗说:“愿阿门与我们同在!”,说完后便开吃。 吃完早餐,修女们便再次整理好仪容。一切准备就绪,她们推开教堂的正门前往救济那些经受寒潮的人们,埃落雪紧跟其后。修女们在教堂门前摆放桌子和蒸笼,人们见到蒸笼都拼命地拥挤着。 “给我通通站好!”一位修女站在桌子前说道。 原本躁动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迅速的排成一条队。也有些人把这位修女的话置之不理,仍旧想去抢蒸笼里的东西,即使双手双脚都用来趴地。 “嘭”的一声,这些四脚趴地的人们,都从台阶滚下倒在教堂前的空地上,排着队的人们仅仅看了这些人一眼,立即将眼光转回牧师身上。 “每人只能拿两个,不能多拿!”牧师说。 “好的好的好的……”排着队的人们都纷纷说道。 蒸笼被修女们打开,里面是热腾腾的馒头。人们井然有序的拿着修女递给他们的馒头。埃落雪此时显得不知所措,她没做过救济,也不知该如何面对,虽然可以看着旁边的修女,可以有样学样,但她还是下不去手。 “这很难吗?”牧师拿着她的手抓住馒头递给人们说。 埃落雪看了看牧师,又看了看眼前的人拿了她递出的馒头,那人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了。 “不难!”埃落雪随后说。 救济结束后,修女们回到教堂内开始劳动。埃落雪跟着两位修女去后堂劈柴,原本这些繁重工作不用她们做的,柴是有专门的人送来的,只不过现在处于寒潮,人们就算有璞石也解决不了温饱,故柴就需要她们来劈。 没砍过柴的埃落雪,心中不断默数:‘一……二……三……四……五……’ 砍了五六根木头后,手心和手指接触斧柄的位置便起了小水泡。埃落雪看自己的手如此,便慌慌张张的问那两位修女:“怎么会这样?” 她将手递给她们看,她们说:“这是你不经常做这些!” “那……我经常做就不会有了?” “是的。但现在这么冷得天,要是破了,会很痛很难好的!” “痛没事!我能忍住!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副作用?” “副作用?” “副作用倒没有!就是你的手会变得很粗糙!对于你这些从贵族出来的来说。” “没事没事!我既然来做修女,早就放下这贵族身份了!况且我家人他们都死了……” 她们都沉默了,不一会又开始砍柴。 做完劳动后,修女们都回到礼堂内进行默读: 人性就是不喜欢被别人批评,就喜欢被人夸奖的。但是你要会发现:你有多么在乎别人的夸奖,你也就有多么的厌恶别人的批评;你有多么的宽容别人的批评,你也就会有多么地对他人的赞扬保持一种从容理性的一种态度。 夸奖和批评他本身就是一对朋友。大部分人对你的称赞,可能只是草船借箭,你一个人其实是背不动的,大家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他们所希望看到的一些正向的东西,但是他并不是你作为肉身所能承载的。 一些对你的批评,那么有些批评,你会觉得是一些善意的批评;有些批评,你可能知道他是一些恶意的批评。但是我们很难揣测别人的动机,那当我们揣测不了动机的时候,那人只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恶意揣测,一种是善意揣测。但是在这些批评中,你是不是能够学到一些东西?孔老夫子说: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可是你始终还是要去思考,你自己有哪些确实做的不合适的一些地方。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善意的对待一些你不想听的声音。因为他会让你变得坚强,他会让你走出自恋。 ……默读完后,她们前往饭堂吃午饭。午饭是稀粥,榨菜,午餐肉……同样朴素简单。在吃午饭前,牧师和修女们都暗暗说:“愿阿门与我们同在!” 说完后便开吃。 吃完午饭,她们又回到礼堂默读: 想站上你从未达到过的巅峰,你就需要经历你从未经历过的谷底。水到绝境是风景,人到绝处是重生。从沼泽里爬出来的是圣人,而烧不死的鸟才是凤凰。 ……默读完后,她们前往自己的房间睡午觉。 下午三点,修女已经在礼堂上默读: 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又锦。心中仍有鸿鹊志,他日登顶笑苍天。待到功成与名就,生吃黄莲苦也甜。无人扶我青云志。 ……默读完后,她们去劳动。 晚上七点,她们前往饭堂吃晚饭。晚饭是稀粥,蒸土豆,锅巴……在吃晚饭前,牧师和修女们都暗暗说:“愿阿门与我们同在!”,说完后便开吃。吃完晚饭,她们休息过后,便回去自己房间睡觉。 接下来都是如此,一个月后。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六日中午休息时,埃落雪在自己房间看着双手,手上已有老茧。她从衣服上翻出胸针,胸针的形状是桂花形状,代表她现在的术为是一阶中中,她将心神沉浸在胸针里头。 胸针里的景象是她第一次所见,很白很空。 她走着并使用术式,发现可以灵活运用。 一阶的「风雪交加术」从她手里出现,将它挥出前方,「风雪交加术」经过之处都留下雪花。 一股沉闷的声音环绕说:“我地乖乖!竟然打扰老夫睡觉?” “谁?”埃落雪的脑袋向四周查看。 “乖乖!你难道忘记我了?” 满头白色长发,身穿白色薄衣的男人出现埃落雪眼前。 “我去!猥琐老头!” 雪花半刃从手中挥出,男人灵活躲避。 “我的乖乖!怎么一上来就开打?” 男人很白净,薄衣能隐隐看到他的身材不赖。 “快说!你是谁!怎么衣不遮体?你究竟想干嘛?” “我的乖乖!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来我们是没有感情了!呜呜……” 男人坐在地上哭起来。 “喂?什么情况?你别哭啊!” 男人的哭声没了,站起来看着埃落雪又认真说:“好了!你这次进来是干嘛?” “什么鬼?怎么又不哭?不对,难道你是……”埃落雪疑惑的挠挠头。 “你想起来了?” 男人向前想握住埃落雪的手,却被埃落雪当头一劈。 “想个屁,我虽然想起你是谁,别跟我动手动脚!” “好吧好吧!” 男人露出可怜的表情摸着自己脑袋上的包。 “我想提高术为!该怎么做!猥琐老头!” “喂!干嘛说我是猥琐老头?” “你头发是白的!不是老头是什么?” “那行!猥琐又是怎么来的?” “你不看看你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不都怪你的术为低吗!” “又关我事?” “当然不光你事,其实我有很多件衣服,只不过你刚刚怎么突然进来,把我吵醒……哎哟!” “别这么多话!猥琐老头!” 男人看着气势汹汹的埃落雪,不由打了个激灵。 “先说好!下次不能再打头了!” “有成果再说!” “嗯……好吧!首先要把你之前没做好的东西先弄好。” “什么东西?” “就是你之前说学习「雪之呼吸术」。” “有这回事吗?” “有,瞧!” 一段回忆涌入埃落雪脑海里:那时候她正乞求雪教她「雪之呼吸术」,雪告诉她方法后,埃落雪便兴致勃勃回到房间内拿起胸针,那时候的胸针是仙鹤采灵芝形状,术为也高达一阶下。 她将心神进入胸针后,说要学「雪之呼吸术」,男人给了她材料后,埃落雪看到材料的一瞬间便离开。 “我那时候居然临阵脱逃!” “你也知道啊!” “嘻嘻……所以我这次要干什么?” “养蚕!” “养蚕?” “你看看这些蚕卵还能不能用!” “蚕卵?” “哦,就是上次给你材料,你后面走了,我帮你保存下来。” “你这么好人啊!” “不然呢?” “那我该怎么分辨出蚕卵还能不能用?” “简单!看颜色!” “是黑色!所以能用?” “摸一下是什么感觉的?” “软软的,湿湿的!” “那就是不能用了。” “说这么多!你早点告诉我不就行了吗?” “什么都要学!不然怎么报仇?” “你又知道我要报仇?” “我可是由你的术式所诞生出来的胸针,怎么会不知道你所想?” “好吧!那这些蚕没用呢?该怎么办?” “在外头买蚕卵回来。” “可是现在外头是寒潮呢!” “那就要等到三月份左右。” “要是三月份还是寒潮呢?” “怎么会!春夏秋冬不都是这样排列的吗?” “主要是,这次的寒潮是我妈妈造成的……” “你妈妈?你妈妈怎么了?” “她……死了……” 此时的礼堂,只见黔鬼与牧师坐在椅子上。 “牧师!你听说过七十二魔神中的圣物「圣经」吗?” “你问的不是废话吗?” “我想用一丝「灵魂」来炼制「自主灵魂」!” “你疯了吗!原本十二丝的「灵魂」,你现在就只剩下十一丝!你还要分出一丝,你是嫌命长吗!” 黔鬼摇摇头,说:“不,我没疯!我很清醒!” “你知道炼制「灵魂」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被「皇」发现,还会被‘眼’中的其他人污蔑我要反造!” “那你还说!隔墙有耳啊!” “不怕!” “好吧好吧!「圣经」我帮你找找看!但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你绝对找得到的!” “就因为「圣经」能吸收生物的「灵魂」?” 黔鬼点点头,说:“还有拥有「圣经」,还可以助长我的「魂魄」底蕴!” ------------ 28.蚕卵 埃落雪将心神从桂花形状的胸针上离开,发现窗外的雪似乎小了点。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七日,牧师重新分配修女们的劳动,埃落雪不再是砍柴,而是去后厨劳动。昨天下午埃落雪便恳求今天的重新分配劳动要去能磨练心智的劳动,牧师认真想后,便把她安排去后厨。 埃落雪走进后厨,看见一位中年修女正在刷锅,便问眼前的中年修女:“我该做什么?” “会做什么?” “会砍柴,会分东西……” 中年修女正洗着碗。 “那你又来这里?” “来学习后厨该做的事!” “哦,挺不错!像你们这些出身的应该没做过这么辛苦的活,你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我只不过是来避避风头。” “哎,管你是什么理由,看那边!” 埃落雪顺着中年修女所说的方向从窗户望去,在教堂外头的人有许多想进来教堂当修女或牧师的,当然他们都不够格。 “他们这是干什么?” “他们啊,就是因为这个鬼天气,被迫无奈想来当修女牧师。当然,想当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不容易?” “对啊!我记得你好像是那时候牧师觉得你很虔诚,所以才让你当上修女……反正现在的你已经比现在这些人好很多了,起码不用在外头的鬼天气要死要活的。” “哦……” “你也别光站着了,会洗米吧?” “洗米?这是什么东西?” “哎,果然是不会啊!” “抱歉!” “不用,你等我洗完碗,跟着我。” “用不用我帮你洗……?” “不用了!” 中年修女洗完碗后,埃落雪跟着她去洗米。 “从米袋里用碗掏两碗米出来,倒在我们手上的木盆上,看着我。”中年修女说。 只见她熟练的从米袋淘出两碗米,埃落雪有样学样。 “好了,从米袋里掏半碗米出来,看着我。” 埃落雪依旧有样学样。 “多了多了,是半碗米,不是三分之二的米。” “啊?多了吗?” “到这里就行了,你把多余的米倒回米袋里。”中年修女指着埃落雪的碗说,“这才是半碗米应该有的高度。” 中年修女随后将米袋扎好。 “为什么米袋要这样?” “不然会有虫子进去。” “那不会有东西咬米袋吗?” “会,但不会有这么多虫子在里面。” 埃落雪跟随中年修女来到水缸旁。 “用一瓢水加进入手中木盆里,看着我。” 中年修女拿起水缸中的葫芦瓢,将水倒入木盆里,埃落雪也有样学样。 “然后用手搅拌。” “需要多久?” “你觉得干净就行。” “可是,这水还是那么白?” “没事的,这个步骤叫洗米,只是祛除米表面上的灰尘。” “原来如此,接下来了?” “看着我,将水倒在这个木桶里,沥干水。” 中年修女用手捂住米,让水从木盆另一半倒出来,埃落雪同样有样学样。 “欸欸,你这样不行!太多米漏出来了!手这样才行。” 中年修女矫正她沥水的那只手。 “可是,这样不舒服!” “做多了就习惯了。” “那这木桶的水用来干什么?” “用来洗菜。接下来就是煮饭了,会吗?” “不会。” “将这些洗好的米倒入大木桶中,然后放入一节半个手指位的水。” “一节半手指?” “米倒入后,你将你的食指放在米的表面倒水,倒到水有一节半手指位置左右就行了。” “我试试看。” “嗯,差不多了,多练练就行了。” 中午休息时,埃落雪的心神又进入胸针里头。 “你来了!”男人说。 “哎,原来煮饭也不容易啊!”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你又说什么啊!我都这么累啦!” “你不想复仇了?” “想啊!但我现在不是还没有蚕卵吗?” “或许你可以去提升术为?” “嗯……” “其实,你妈妈给你留下了这批蚕卵。” “咦?又骗我,明明昨天没有的!是不是拿昨天的忽悠我!” “没有,这些蚕卵真的是你妈妈给你留下的!不信,你自己看看?” “好吧!” 埃落雪不情愿拿起男人递给她的蚕卵。 “活的!居然是活的!” “都说我没骗你,又不信!” “哼,分明是妈妈爱我。对了,妈妈又怎么能留下这些呢?” “我只知道那时候你妈妈突然进来这里,说了很多事情,然后留下这些又离开。” “你说说看吧!” “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气!好吧好吧,蚕卵有了,就可以学「雪之呼吸术」啦!” ……晚上休息,埃落雪的心神进入胸针里头。 “要先保温催种。”男人说。 “怎么?蚕卵这样还不行?” “那当然,你不催种,蚕卵还是蚕卵。” “那要怎么催种?” “你仔细回想……” 埃落雪根据脑海的记忆,用纸包裹蚕卵,再用棉被裹着用纸包着的蚕卵,放在竹盆上面,随后将竹盆放在柜上。 “我记得催种需要八天左右。” “这八天时间内,你可以做其他事情。” “哦,我可以提高术为!” “算你还有的脑子。” “额……你是不是又在骂我!” “没有!……别打……头……”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八日,埃落雪继续在后厨劳动,休息时间的埃落雪根据男人的提示在胸针内的桑田采桑。将桑叶采回来后,要进行去杆。 埃落雪去采桑时曾告诉她:“桑田在那里,不会跑的,尽力而为,不要采太多,不然你明天起来会很累。” 埃落雪自然把男人的话听进去了,她仔细的为桑叶去杆,随后又将去杆的桑叶切成小长块。她将切好的桑叶长片块给了男人,男人替她保管。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九日,教堂外下的雪似乎少了点。埃落雪在休息时间,心神进入胸针里头。男人告诉她,想要提高术为,要心静。 随后的几天,埃落雪只要有空闲时间便静心。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十三日,晚上睡觉的时间,埃落雪前往桑田采摘桑叶,随后用翁虹盛桑叶,恐风吹枯悴。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十四日,催种成功了。埃落雪将棉被打开,拿出里面用纸包裹的蚕卵。将棉被放好,将这些蚕卵放回竹盆上。 “你现在要把这些桑叶给它们吃。” “怎么给?” “均匀撒下去,铺满。” “这就是那时候让我切成这么小的原因?” “是的,这些蚕还处于一龄阶段,需要吃嫩叶。” 埃落雪将嫩叶均匀散在竹盘上,随后将竹盘放回柜上。 “怪不得昨晚你让我去采桑叶。一龄阶段要多久?” “三至四日。” 一个女生最骄傲的资本:不是美貌,不是男人,更不是璞石,而是在她经历低谷却依然选择待人真诚。 “落雪?” 一只手在眼前晃过,埃落雪没有反应过来。 “嗯?喂蚕?什么?叫我吗?” “是叫你,你怎么了?是中午没休息好吗?看你下午老心不在焉,还老说什么喂蚕什么的?” “哦,哦,可能中午是没休息好,嘻嘻……” “虽然你现在已有点成色了,切记不能大意!该休息就休息,劳逸结合,知道吗?” “好……好的,我尽量。”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十五日中午休息时间,埃落雪正在看着蚕吃桑叶。 “你是不是看上瘾了?忘记初衷了?” 埃落雪被男人敲头。 “哎呀!我不是没看过吗?” 埃落雪依依不舍的走开,去提高自己内心的静。 三天后,蚕的一龄阶段成功。 “你的洗米越来越娴熟了。” “还行吧……” “该高调时就要高调。” “好……好的。”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十八日中午休息时间。 “好小啊!” “现在进行二龄阶段,需要三至四日。” “这么久啊!”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十九日,埃落雪静心。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二十日,教堂外下的雪似乎少了点。 两天后,二龄阶段的蚕成功。 “它们的头还是眼睛?好黑。好多脚……” “怕吗?” “当然……不怕。” “怕就放弃吧!” “我偏不!告诉我接下来要干什么?” “分盘!将这盘的二龄蚕的一半慢慢移到这个新的竹盆上。” “这……” “你可以放弃,不用勉强自己……” “咦……” 埃落雪强忍着恶心将二龄蚕移到新的竹盆上,随后将两竹盆放在柜上。 “将翁虹里的桑叶拿出来切了。” “好的!” 埃落雪熟练的切着桑叶。 “切好的桑叶均匀撒在蚕上。” “刚刚不早说!” “忘记了……” “去你的!知不知道这样很累!” “那你想不想复仇?” “想……” “四至五日就能到三龄蚕。”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埃落雪继续静心。 两天后的下午,后厨处。 “你又没休息好吗?” “是的。” “要不要紧?”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不知道,凭我的经验,你应该在做一件对你自己来说的大事。你不要累着啊!不然没有好身体,什么大事都干不好!” “嗯……” 晚上睡觉时,埃落雪没有向往常一样,而是一躺床上便睡了。这晚的她,心特烦躁,直到两天后同样如此。 三龄蚕成功。 “它们这些白色的东西是在干什么?” “是它们蜕皮后的皮。” “它们还会这些啊!要是我也能……” “你就别想了!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它们曾有休眠过。” “嗯……这个是什么?” “生石灰,将生石灰均匀撒在竹盆上。” 埃落雪照男人的话均匀将生石灰撒在三龄蚕上。 “生石灰是用来干嘛的?” “除湿。” “接下来是四龄蚕?” “是的,需要五至六日。”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二十八日,教堂外下的雪似乎少了点,埃落雪的心依旧静不下来。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二十九日,埃落雪在后厨煮饭变得更好,埃落雪休息时间没有静心。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三十日,修女们都去劳动后,牧师去到后厨告诉埃落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一月三十一日,埃落雪的心依旧烦躁。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一日,四龄蚕失败。 ------------ 29.宴席 九重天上,众神正聚集在前因殿开早会。 “近几月,混的香火怎一连下降?”玉皇大帝看着眼前的龙国香火台问。 “前几个月,混发生了一起重大事件。”太白昏星说。 “哦,说来听听?究竟是什么事,连寡人都不知道?” “这不太好吧……” “昏星,你这样就不行了!欺君之罪你可承担不起。”太上老太君说。 “那你说给寡人听听?” “好的,玉帝!” 太上老太君添油加醋的讲述“沪嘉事变”。 “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说些没有的事!”太白昏星说。 “你又怎么知道我说了没有的事?难道你是知道不说?”太上老太君说。 “这怪我!不是你自己要说的?” “那昏星你说给寡人听?”玉皇大帝说。 “啊…好……好的,玉帝。” 太白昏星一五一十的将“沪嘉事变”说出来。 “这么说来,香火的下降是寡人管治不妥?还是寡人不懂民间疾苦?” “没有的事!玉帝您治理得很好。” “这九重天之内就数你嘴舌最灵活了,昏星。”太上老太君说。 “你就少说几句,老太君!”灰碧荣昌说。 “刚刚又不见你说?香火台不是你管吗?怎么下降你自己不也不清楚吗?荣昌。”太上老太君说。 “我刚刚才来,怎么说?” “哟,迟到还这么有理啊!荣昌你现在是不得了。” “是寡人让他去告诉冬神,寡人邀请她来参与这场宴席。” “这……” “荣昌,冬神来吗?” “禀告玉帝,冬神说会迟点到。” “那就迟到举行,不急。” “好的,玉帝。”礼仪师君说。 在早会开始前的誉殿里。 “你去问冬神来不来参加宴席。”玉皇大帝说。 “要是她不来了?”灰碧荣昌说。 “要是不来,就免了她的冬神之位,打入九重天之下。” “九重天之下就是人间,这会不会有点过分?毕竟她也是掌管‘冬’这一季节的神。” “管她是什么,她敢不听寡人的?就因为她导致香火不足,这足以能让寡人卸去她的神位!” “我知道了,玉帝!我现在就去南门桥。” 灰碧荣昌走出誉殿后,使用出「七星挪移术」,他如一点白星光飞向南门桥。 此术式高达十阶,灰碧荣昌的术为也已是千术。 术式高达十阶及以上皆是仙术。 待灰碧荣昌来到南门桥头却被南门桥的神侍拦住。 “灰碧,香火下降的原因我家姐姐不是告知于你吗?”䦈倫说。 “是玉帝派我而来找冬神。”灰碧荣昌微微弯腰拱手道。 “玉帝?”繇倫说。 “是的。” “待姐姐知晓先!”繇倫说。 “玉帝的旨意也要冬神知晓才肯让我进?” “南门桥是我家姐姐的住处,不管是玉帝还是王母,一样要等我家姐姐知晓方能进入。”䦈倫说。 “那上次又能这么快进入的?” “那是我家姐姐提前知道你要到来!”䦈倫和繇倫同时说。 在南门桥的回避亭里,冬神玄冥正欣赏傩戏。 “姐姐,灰碧荣昌在南门桥头欲进,他受玉帝的旨意要进南门桥!”茽倫说。 “那就让他进来吧。” “姐姐,他可是受玉帝的旨意,会不会有不妥?”茽倫说。 “哈哈,玉帝又如何,这里可是南门桥!” 灰碧荣昌挺直腰板慢慢进入南门桥,他听到: 三十五里桃花来县,四十五里现桃花哎呦喂。桃花县内出美酒,鲜花村里出贤人哎呦喂。行上一里又一里,站上一层又一层哎呦喂。行程不觉来的快,张生跳过粉墙来阿耶。张生遇着江姐姐,粉笔墙上帖诗来。 声音很清脆,随着走向回避亭越来越近,“咚咚锵”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灰碧荣昌看到眼前的神舞者正跳着舞,唱着歌。 神舞者戴着傩面具,傩面具的表情有瘆人,有滑稽,有严肃……神舞者的舞步按右东、下南、左西、上北、中的顺序,称位“跳三角”。用“跳三角”舞步连成梅花图案,称为“跳梅花”。只看眼前的神舞者正跳着“跳梅花”舞步,是位有身份的角色。 在跳“跳梅花”的神舞者旁的神舞者,正用“跳三角”舞步跳成一个品字形。这称位为半梅花”,用于一般人物形象。 在跳“半梅花”的神舞者后的神舞者,正跳一个三角为一个单元,用不同的调度,由若干个“跳三角”完成,基本调度包括:“跳梅花”、“半梅花”、“踩洲形”等。 灰碧荣昌待神舞者跳完离开回避亭后,方缓缓开口。 “冬神,好!荣昌此次而来是为了传递玉帝的旨意,望你能参加今日下午的宴席。”灰碧荣昌微微弯腰拱手道。 “哈哈,都说这次的宴席你不去不行啊。”句芒用扇子遮着脸笑着说。 “荣昌在此见过春神。” “不用不用,你用不着这么客气。玄冥你怎么看?玉帝都来旨请你了。” “灰碧,你回去告诉玉帝,我会去,只不过会晚一点。” “好的。望冬神,春神两位玩得欢快。荣昌离去。” 说完,灰碧荣昌化作一点白星光飞向前因殿。 “姐姐,你真的要参加这场宴席吗?”茽倫说。 “不然呢?” “玉帝会杀了你!”句芒说。 “随他吧!如果这次宴席不去,岂不留了把柄在他手里?” “可姐姐你这次去了,可能就真的回不来了!”浛洸说。 “别哭,浛洸!哭了就不好看,我们女生就要勇敢点,不用动不动就哭!” “对啊,浛洸!不是还有我在吗?”句芒说。 “她们两个也去?” “嗯,我们春夏秋冬四姐妹不能少。”句芒说。 “那她们是在去的路上还是……” “她们昨晚就被玉帝宣进问话。放心,她们不会有事的!” “那等看完下一场傩戏再去。” 下午的珑瑛殿内,众神归位。 “人齐了?”玉皇大帝说。 “齐了!”礼仪师君说。 “那就开始吧。” “起歌奏舞!” 珑瑛殿内的众神看着殿中的神舞者跳着英歌舞。神舞者们两手拿着抛槌,强劲有力按照一定的顺序挥着。英歌舞的领头有力地挥着大旗,跳着舞。领头身后的一位神舞者随着大旗的挥动,手上的蛇也随着挥动。 两手拿着抛槌的神舞者,只见他们开始的时候将抛槌举过头顶,不抱*胸,右脚微向前半步。鼓声起后,微下蹲,利用槌上抛,带动身体,垫脚尖。接着槌上右腿高抬腿,槌落右脚落,下扣槌抬左脚,做跳跃动作。 神舞者接着做起莲花坐套路,槌举过头顶最高点时,左脚单立,右脚绕过左脚到身体左侧方,脚尖点地同时,做下蹲动作,直至蹲至最低点(这时槌刚好收至身后),保持身体平衡,做抛槌动作三次。 以身体正前方为90度,坐式起跳,右脚向身前45度跨出,左腿向对应方向45度蹬出,前脚弓步,后腿绷直。这一步称为弓步扣槌。 弓步扣槌结束,右脚从身体右前方往左前方做勾起动作,从下往上做抡槌动作,敲至左手横握槌。此步称为侧身隔挡。接着跳起右转身,双**换位置,继续做弓步扣槌及侧身隔挡各两次。 神舞者转槌的动作行云流水,首先来看一下右手的手部动作,都是掌心朝上,虎口的拇指和食指稍微捏住,不能捏死。捏完之后通过中指、无名指、小指三个手指往里面拨,拨完之后让它顺着势拨进来,拇指和食指在拨的出来还有出去的时候都在捏紧。过来之后马上放松。 在转的时候手腕几乎没怎么动,稍微晃动一下槌就出去了。手腕加上手腕轻轻的抖动就可以出去了。左手也是同样的道理,同样是掌心朝上,通过三个手指往里面拨,手腕加上手腕一点点抖动。 在拨的过程中掌心都是朝上的,就是放平让它转起来,先让它转的比较流畅,转起来比较流畅之后再来合一下槌,合起来。 合槌就是当把手放下来的时候是两个手握槌朝向前方,上去的时候是顺势,后方,然后把槌往上敲,左槌在上,右槌在下,通过它的撞击带动槌上去,在上面上去之后转一下槌,下来的时候槌的尾部朝着前面,让它自然下落。 这个时候落下来的时候是右槌在上,左槌在下,敲一下下来,再重复上去转一圈,槌还是向前,槌的尾巴向前下来,敲下来,上下上下,连起来跳一下动作。 跳起来的时候这样往上,左右脚踮,踮到最高处的时候跳一下,下来的时候最低处也跳一下,垂下来的时候也跳一下,加上身体的动作,稍微一个快速的作,眼睛看着上去的槌,一直盯着槌。 随着礼仪师君说英歌舞结束,太上老太君首先发问。 “冬神,混的香火近几个月怎一直下降?” “你就少说两句……”太白昏星低声道。 “难道老太君不知沪嘉事变?”玄冥说。 “我知。你不会想告诉我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混陷入长期的冬季?” “不然呢?在混所诞生之人皆受混沌之气诱发心中的恶,混也被称为恶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 “就算他们受混沌之气所惑,你也不该让混长期冬季,让我们都吃不到香火!” “有凡人祈祷我降临冬季,我不该实现她的愿望吗?我们神,不就该实现凡人的愿望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玉帝?” “嗯,玄冥说得没错。”玉皇大帝说。 “玉帝……”太上老太君说。 “行了行了!接下来,冬神你可以让混不要陷入冬季吗?” “既然玉帝都这么说了,玄冥必会遵旨。只不过这并不是一下子的事,不然混的凡人还不懂得惩罚!” “都死了这么多凡人了……”太白混星说。 “不死何来新生?”王段友母说。 ------------ 30.静心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五日。 上午,下在混的雪变小了。 修女们仍在礼堂内默读: 人们都在审判别人,为的是自己不被审判。人有一种天生的、难以遏制的欲望,那就是在理解之前就批判。世界上其实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针不刺到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有多痛。平等地剥削劳动力是资本的首要人权。 当利润达到10%时,便有人益益欲动;当利润达到50%的时候,有人敢于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时,他们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而当利润达到300%时,甚至连上绞刑架都毫不畏惧。 后厨正发出切菜的声音,埃落雪正用左手按住酸菜头,右手用菜刀将酸菜头切成丝条。菜板是木制,菜刀与其碰撞发出呱哒呱哒的声音,埃落雪即将把菜刀切到自己的左手,被中年修女一把抽出手握的菜刀。 “你怎么了?都快要切到手,你还不知道吗?” 埃落雪先是眼神游离后缓缓张口。 “啊,有……有吗?” 埃落雪看了看菜板上的酸菜头早已被她切完,只留下酸菜头携带的水渍。 “你这几天都不在状态,是遇到什么心事吗?” “没……有……我……最近心烦……” “心烦?心有没有疼痛感?” “这到没有,先不说这个,继续切菜。” “真的没有?” “没有啦,把刀给回我。” “你去揉面团,不然又切到手都不知道!” “我真的可以切……” “快点去!不然一会你切到手,就会很疼了,这么冷的天。” 埃落雪将菜板洗干净,斜着放沥干水。将手用腰间的毛巾吸干水,前去揉面团。午睡的时候,埃落雪离开自己的房间,门被敲响。 “进来!” 门开了。 “埃落雪?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牧师,我最近静不下来。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干过什么了?” 牧师示意埃落雪坐到椅子上,埃落雪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碰到事儿的时候,要先静。先不管什么事,心要静下来。先淡定,先从容。在生活里要有一股淡定从容的气质。” “淡定?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淡定了啊!” “不不,我现在感觉到你很烦躁,很想急成这件事,可是你现在却没有能力和勇气。” “我的确很想将这件事做好,可是我……” “修行的最高境界就是无念。” “无念?” “是的。无念不是不起念,而是念起不随,心不随境转,不怕念起,就怕觉迟。” “所以是我心中的念头太多了?还是我的心根本就充满杂念。” “我们可以起各种念头,但内心不起波澜,始终保持内心如如不动。你的心并不是充满杂念,而是被各种念头迷惑而忘记本心,从而烦躁。” “可要如何达到无念?” “无念的境界是将内心修炼至一种超然物外,不为外物所动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虽然念头纷飞如落叶,但每一个念头起时都能够迅速察觉,并且不被其带走心神,不产生执着与挂碍,从而达到高度的觉醒与自由。” “执着与挂碍……” “你回去想想吧,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去休息。” 回到自己房间的埃落雪变得更疑惑:如果一个人拥有心平气和的态度,能淡然接受各种情感刺激,对待任何阻扰,都能保持内心不动如山,会是怎么样?是具备自控能力?还是存心养性? 埃落雪不断思考仍没悟透无念的境界以及刚刚的所想。 “在纷扰的尘世,让自己的心灵处于稳定平和的状态,永远做到心平气和。” 牧师来到礼堂看到黔鬼坐在椅子上读着手里的「圣经」。 “现在感觉如何?” “托你的福,这本「圣经」我研究的差不多了!” “你现在只剩下十一丝「灵魂」!正当要炼制「自主灵魂」?” 黔鬼点了点头,将「圣经」关上,说:“你还是担心我会通过「自主灵魂」来反叛「皇」?我对‘眼’是绝对忠诚!”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担心你如果炼制失败,那你便会剩下十丝「灵魂」,那样你会在‘眼’里被他人打压!” “这个问题,你就不用为我担心!我知道,你这么说是为了我好!但我做什么事那次不会想下一步?” 牧师点点头,两人再没说话。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八日。 下午,在后厨劳动的埃落雪注意力集中在切菜上。等干完劳动后,她才回忆起昨晚牧师与她说的话。 “安静的守住时光,打磨岁月,那就可以创造人生的价值了。把简单做到纯粹,自然有人生的成就。” “纯粹,果然还是我的心不够纯粹。”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十日。 中午,牧师使用五阶的「幻影术」,一朵花出现在埃落雪眼前。 “你看到什么?” “花?” “什么颜色?” “灰白。” “现在看到什么?” “还是花……” “还是灰白吗?” “是……不……现在有点颜色,逐渐变色……” “还是花吗?” “是的,一朵彩色的花。” “不,你再仔细看看。” “还是花啊,一朵彩色花……” “用心感受。” “一片浮云?” “是的。” “那一开始为什么会看到是花的?” “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归于同寂,你来看此花时,此花的颜色一时明白起来,便知此花不在你心外。外物因心而存在,所以在面对人生中的诸多诸多沉浮时,我们大可不必左右摇摆,以一种从容淡定的心情去对待,并借此来修炼自己的心灵,达到不动心的境界,自然能获得悠然自在的人生。” “怪不得这花一开始的颜色由灰白渐渐变成彩色……”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十八日。 早上,埃落雪发现桂花形的胸针已经变成饕餮纹的形状,代表她的术为已达到一阶上。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二十日。 晚上,埃落雪在房间忽然领悟到便起吟诗: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相间若余,万变不惊。无痴无嗔,无欲无求。无舍无弃,无为无我。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二十一日,混的雪小了。后厨的埃落雪正熟练的切着菜,中年修女看着她这样,欣慰笑了。 中年修女心想:一个人内心强大了,性格就会变得温柔。精神松弛了,内心才会平静。一个人温柔又强大,内核高,能量高,自然吸引力就越强,做事就会越来越顺,遇到的人也会越来越优秀。宁静致远,不要伪装,呈现自己的真实是勇气,更是一种魅力。以本色示人者必有神心和定力。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二十五日,埃落雪的胸针变成佩玉,佩玉的颜色为缣缃,代表她的术为已达到二阶下下。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二月二十九日,雪停了。 ------------ 31.来春 九重天誉殿内,玉皇大帝正悠闲地品着茶,茶艺老师君正在他旁边制作点茶。 茶艺老师君碰了眼前的平蜡烛,平蜡烛燃起火苗,她使用了十阶「火术」。随后将平蜡烛放在微小型瓷锅下,后将小瓷碗内的茶饼(茶饼为淡绿色)夹进瓷锅内,此步称为炙茶(茶或经年,则香色皆陈,微火炙干)。 待茶饼变色,茶艺老师君将茶饼夹进微小型的石臼里面,进行初步捣碎,此步称为捣茶。在捣茶过程中,平蜡烛上的火苗已消失。 把茶饼捣成碎,茶艺老师君将它们慢慢倒进微小型的石碾中,用石碾碾成细粉,此步称为碾茶。碾成细粉后,将它们倒进微型石磨中,进一步磨细,此步称为磨茶。茶艺老师君缓缓摇动石磨,磨盘上能看到细粉变成粉末。 “老师君,怎么要亲自动手磨?” “总不能什么都依赖术吧?” “这倒是!” 茶艺老师君运用九阶的「分离术」将磨盘上的茶粉末微型筛网上,她轻轻晃动,更细的粉掉落在筛网下的瓷碟上,此步称为罗茶(罗细则茶浮,粗则水浮)。 较粗的茶粉在筛网上,较细的茶粉被分离术置入瓷盒里。 只见茶艺老师君手中出现两个熁盏,将它们放在桌面上,朝它们倒入浸末盏三分之一的温水,双手握住盏轻轻摇晃,此步称为烫盏(凡欲点茶,先须熁盏令热,冷则茶不浮)。摇晃过后,将盏内的水倒掉。 将瓷盒内的茶粉按照一定的量放入盏内,倒入适量的水,用茶筅刷缓缓搅拌,此步称为调膏(量茶受汤,调如溶胶)。调膏完后又倒入适量的水,又用茶筅刷顺着固定方向用力的搅,直至看到表面有一层白色的浮沫,此步称为注汤(茶少汤多,则云脚散;汤少茶多,则粥面聚) 注汤完后又添加适量的水用茶筅刷顺着固定的方向用力搅,此步称为添注(汤上盏可四分则止)。运用筅环回击拂,视其面色鲜白,著盏无水痕为绝佳。接着茶艺老师君进行调膏在茶上作画。 “唔……好喝,这叫?” “点茶。” “你说玄冥她会不会收手,让句芒开始春季?” “我只是个茶师,可不懂你们这些。” “也罢,反正你也不喜欢理这些琐事!” “唯有茶能让我沉浸下去。” “寡人也想有老师君你这样的心态。” “多喝,多品,多做茶。” “寡人可没这么多闲空。” 南门桥的会心殿内,玄冥和句芒下棋。 “玄冥,你这么快就让我掌回混的春季?” “毕竟到人间的三月!” “这么快就人间三月了……” “别愣神!下棋。” “急什么?反正你会输!” “这说不定!” “你不想看看被你折磨这么久的凡人突然袭面而来的春天是什么感觉吗?” “不想,反正他们都是带有混沌之气的凡人,看了也是带有混沌之气!” “所以你会看?” “瞎说,看,你输了!” “哟,早知道不顾着说话。” “混沌之气真的让你这么厌恶他们吗?” “明知故问!” “就是这里面有奉你为国神,你也是如此想的?” “奉我为他们的神,不会是沾有混沌之气的凡人。” “你就这么确定?” “那就瞧瞧吧!” ------------ 32.被骗·假蚕卵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一日,树冒出了绿头。 中午休息,埃落雪握住佩玉心神沉入。 “你来了。” “嗯,我要重养蚕!” “会失败的……” “我不怕,来吧。”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蚕卵了。” “你那时候不是说妈妈留下了材料吗?” “是,但没有了,用完了。或许你可以去购买蚕卵。” “也是,雪停了。” “你身上有璞石吗?” “当然,毕竟我有「洞外天」!早知道那时候就把蚕卵放进来,哎!” “这也是没办法,你那时候还没……” “不说这个了!蚕卵是要刚孵化的还是?” “未孵化的,你别想偷懒!” “略略!” 修女们照样像往常在礼堂默读,默读完后,牧师重新给她们安排劳动。 “由于外面不下雪,我们可以出去采购,应该明天就能采购!我现在安排这三个月的劳动,有什么不满的,待我说完可以提出来。” 埃落雪被安排到外出采购物品,与她一起还有两名修女。 晚上,句芒从九重天下来亲临大地人间,她看到满目苍凉的混,不禁悲伤起来。 ‘玄冥这家伙给我出了个难题啊!早知道就让这里一直陷入冬季!要不是突然问起香火的事,我根本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只见句芒运用起九阶「蕲春术」,地上的植物纷纷探出头了。接着使用「仙术·草术」,植物也迅速生长起来,放眼望去混的农田,树木呈现一片兴荣景象。结冰的河流也在「仙术·草术」作用下流淌起来,死去的鱼从河里跳出来又跳回去。 一股和煦的春风吹进混的每户人家,句芒见此,便明白该会去九重天了。 “玄冥啊,不知道现在的你是怎么想的?” 句芒笑着回去九重天上。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二日,埃落雪跟随两名修女前去采购。 街上的人都十分震惊突然就来春,还有人认为这是神的旨意。埃落雪看着街上的人不经感到有种害怕,毕竟她担心突然有人对她使用「离神术」。 一位中年修女看到埃落雪低着头走路的样子,停下脚步,埃落雪也不由的撞了上去。 “哎呀!” “你没事吧?落雪?” “我…我没事,谢谢您,格雷特!” “你们两个别干站着啦,看前面发生事情了。” 说话的是位年轻的修女,她的年纪依旧比埃落雪大,身材也如此。 “户星,落雪,你们两个站在我身后。” “好……好的” “落雪,不用这么害怕,有格雷特在不用怕。” 她们眼前的人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人群逐渐散开。一头巨大的雾水猪从人群中跑出来,并伴随刺耳的叫声。格雷特见如此,便将她们搂入自己怀里,背对着跑起来。 ‘这就是软软的感觉吗?好舒服!好想继续被她这样抱着。’埃落雪碰到格雷特的乳*房不经想着。 雾水猪只是从她们身旁冲过去,一阵风让埃落雪与格雷特的乳*房*贴得更近了。她们没有受伤,也将采购到的物品都顺利带回教堂里。 “哎,集市上居然没有人售卖蚕卵!” “毕竟春天刚刚到,别着急!” “我不是着急,只是很不甘,明明有璞石却没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你想要什么?” “蚕卵啊!还能有什么?” “其他东西你不感兴趣?” “有什么?蚕卵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哦,你是不是想套我话!” “我没有啊!别打啊!” 此时的埃府长老堂内,长老们都战战兢兢的坐着,他们不敢乱出声,皆看向坐着族椅的臃。 “我派人打听到,埃落雪想购买一批蚕卵,可能是想提高术式,也可能是做其他东西从而东山再起!众位有什么提议?” “禀告族长大人,小人有一计,不知能不能说?” “说说听?” “我们从其他地区买些蚕卵回来,改造后再卖给她,这不就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这提议好,那你来解决这批蚕卵?” “我不认识蚕卵商啊?” “族长大人,我认识蚕卵商,我有个朋友是做这个生意的!” “好,至于时间你想多久?” “五天……?” “嗯?” “三天?” “你随后跟我来,我告诉要在蚕卵上使用什么术式!” “好的,族长大人!”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三日,三位修女行走在集市上,人们见到她们都十分客气。 “请问这些蚕卵怎么卖?” 埃落雪看着眼前的脸带疤老人,老人伸出五根手指出来。 “五块璞石?” “你要得话,五块璞石全部给你。” “我能看看它们是死还是活的吗?” “不行!” “那……” 埃落雪掏出五块璞石出来刚想递给老人,被格雷特的手拦住。 “落雪你买这么多蚕卵干什么?” “啊,这个,我有用!” “可这单上没说要买蚕卵?” “格雷特,就让落雪她买吧,回到去跟牧师说声就行,她用得不是教堂的璞石!” 格雷特听到户星的话才将手放下,埃落雪顺利拿到蚕卵。回到教堂,格雷特将埃落雪买蚕卵一事告诉正在默读圣经的牧师听,牧师听后没有搭理。待牧师默读完圣经后,才缓缓开口。 “你们没遇到像昨天的事吧?” “没有。” “落雪如果想买什么就随她吧,她自己心里会有数的。” “毕竟今天她买了这么多蚕卵。” “嗯,所以你每次看到她买多了就提醒一下她。还有的是,你说她为了买蚕卵花了五块璞石?”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 “下次如果她还买璞石记得帮和教她压价,不然她什么都学不到。” “好的,牧师。” 格雷特走后,黔鬼浮现身影。 “黔鬼,你这次做得狠了点。” “明明是她自己想要蚕卵,还赖上我了?” “她也是太心急了。” “看,这五块璞石我可没敢用,你帮我给回她。” “你啊!” “反正我们都是传授经验给她,就不知道她知道这些蚕卵都是坏的,会怎么想?” 此时在埃落雪的房间,埃落雪缓缓打开纸袋,查看今天买来的蚕卵。 “咦,这颗蚕卵是坏的。这颗也是……” 埃落雪查看全部的蚕卵,发现都是坏的。 “可恶的老头子!都是坏的,一点都不讲信用!” 埃府祖堂内,臃正双膝跪着,双手合十看着面前的先祖牌。 “各位先祖受小辈一拜。” 说完,他将头磕在地上。 “各位先祖受小辈二拜。” 说完,又将头磕在地上。他身后的长老看着他如此虔诚,都不由的称赞。 “各位先祖受小辈五十拜。” 说完,他将头磕在地上,只见他的额头出现微红。长老们都不忍心,想要向前阻止,却被臃喝退。 “不,我要磕够九十九个响头,不然对不起前族长对我的养育之恩,对不起先祖的庇护之恩!” 长老们听后也只能作罢。 “各位先祖受小辈九十九拜!”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五日,埃落雪的佩玉的颜色变成霜地,代表她的术为达到二阶下上。 ------------ 33.半真半假的蚕卵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六日,埃落雪看到一间店铺里有蚕卵卖,便走进去,格雷特和户星也跟着。 “请问你们要来点什么?” 女人看着她眼前的修女们,微笑问道。 “我想要……” “我们想看看你们有没有蚕卵?” “哦。李姐!带她们去看蚕卵!” “好的!” 李姐缓缓的向她们走来,埃落雪看到她线条完美。衣品不错。 “你们跟着我来!” “李姐,你身上穿着的是蚕丝衣吗?” “小姐眼光不错,这件衣服正是用我们这里的蚕所制作的,看上去是不是很光滑很漂亮。” “是的是的!” “落雪,别插嘴!” “哼!” 埃落雪踩了户星一脚,户星也踩回她一脚。 “没事,你们想要看看衣服吗?” “不了,我们只是来看看蚕卵,其余的等看完蚕卵再说。你们两个,别玩了!” 埃落雪和户星听到格雷特的话停止互相踩脚,两人互看一眼,都做了个鬼脸。 “好的,我们快到了!” 眼前的众多的蚕卵映入她们的眼帘,埃落雪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 “那个,李姐!怎么卖?” “左边的两百块璞石,中间的三百五十块璞石,右上的四百块璞石,右下的一百一十块璞石。” “这么贵啊!” “我们这些蚕卵都是从大食那边所运来。” “为什么右下角的蚕卵这么便宜?” 格雷特摸着埃落雪的头说道,埃落雪想起昨天格雷特跟她说的话:出去采购,我摸你头,代表你先不用说话,听着我说的话,你再自行来判断。 “哦,右下角的蚕卵是运来过程中发生碰撞,所以才这么便宜。” 李姐的眼神说话时,眼神闪过一丝不自信。 “真的?” “那当然,我们怎么会欺骗顾客呢?” 格雷特的手离开埃落雪的头。 “能看看是不是活的?” “当然能!你要看那个?” “都看一遍!” “好的。” 埃落雪仔细的将不同价格的蚕卵都看一遍。 “落雪,这蚕卵怎么看?” “哟哟,户星你怎么也凑过来了!” “不行吗?” “不是。” “不说就算了!” “我说,看颜色,如果是黑色的,但又软软的,湿湿的就证明这颗蚕卵已经死掉了。” “哦,我也帮你看看吧。” 格雷特听到她们两个说的内容,将手放在埃落雪头上抚摸起来。 “如果我们回到去蚕卵死了,能退货吗?” “当然可以!” “可是,你只是这么说,我怎么信你?” “我们可以写下字据来证明!” “那行。” 格雷特的手放下,埃落雪和户星也选好了蚕卵。 “你们俩都选好了?” “嗯!” “让我看看…” 李姐熟练地从墙上拿下算盘进行算起来,户星低声问埃落雪。 “会不会很贵?” “应该不会的,我挑的都是便宜的!你呢?” “我也是!” “算好了!一共一千八十块璞石,打个折给你们,就九百七十五块璞石!” “这么贵!” 埃落雪脱口而出,格雷特的手又抚摸着埃落雪的头。 “李姐,你看,能不能便宜点?” “这……好吧!再容我算算!” 李姐再次拨动算珠。 “算好了,就收你们七百五十六块璞石。这真的不能再少了!” “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算的,但依旧还是太贵了!我们走……” 格雷特看着埃落雪那想哭的样子,又心疼起来。 “哎呀,李姐,你这是干什么?她们可是雁塔街教堂的!” 说话的是一位男人,走路有点瘸。 “啊,培尔先生,您好!实在抱歉,她们提的要求……” “放肆!” ‘眼前这人有点眼熟,可又记不起来。’埃落雪心想着。 “抱歉!培尔先生。” “这里由我来处理!你去其他地方!” “好……好的,培尔先生。” ‘这人说话好有气场,眼神也很犀利。’户星心想。 “刚刚抱歉,让你们看到窘态!实在抱歉!” “没事!反正我们不买了。” “诶,别!你们想要多少价格!” “一百!” 埃落雪脱口而出。 “可以!就一百块璞石!” 格雷特看到埃落雪的笑容,自己不觉也笑了。 在教堂外面,有三四家小吃店,他们都推着木车来卖。他们看着即将踏入教堂的埃落雪,牧师拦住入门的埃落雪。 “把你刚刚买到的蚕卵给我!” “给你?干什么,这是我好不容易才买回来的!” “你所买的蚕卵我感应到有「业」的存在。” “什么?” “你将蚕卵给我,我一会演示给你看。” “好……好吧!” 埃落雪极不情愿的把纸袋递给牧师。埃落雪跟随牧师来到他的房间,牧师随即使用出五阶的「分离术」。一股墨青色的气体从纸袋里飘出。 “这是什么?” “这是「监视术」!而这种是被改造过的「监视术」。在蚕卵上留下「监视术」的术师,应该是位擅长使用「气术」的术师。” 「监视术」是「气术」的一种,「气术」由「气」术师所发明。使用「监视术」需附在某个活体或死体,才能发挥它的作用。「监视术」被发现后,常以气体形状散去。 “「监视术」?为什么我的蚕卵上会有这种东西?” “你是在哪里买的?” “就商业街上卖蚕丝衣。” “那我知道了!” “咦?牧师你不是不常出去吗?” “这你少管!” “好吧!又被骗了!不对,我这里有字据!可以找他们算账!” “喔噢,你居然还会立字据?” “是格雷特帮我的!” “将字据给我!” “我自己去也可以!就不用麻烦牧师您了!” “你确定?这间店可是你曾经的埃府所开的店!” “那……还是牧师您去吧!” “字据先放在我桌面上,你去做其他事情。” 埃落雪离开牧师房间后,黔鬼才显现身形。 “需要我去吗?” “嗯,不要闹这么大动静!” “知道了!” “拿上字据和纸袋!” “哎,明明可以暴力解决!” 此时埃府的长老堂内,长老们都兴致勃勃讨论埃落雪购买蚕卵的事。 “给我安静点!” 戈培尔边瘸着腿边说道,众长老都安静下来。 “要不是培尔他的出现,今天埃落雪买不买得成蚕卵都不知道!” 一位长老突然跪在地上,脸贴地说。 “对不起,族长大人!是小的没有事先说好!我马上……马上就让她回家!” “不了,我已经调教过她了。” “谢谢族长大人!” 此时黔鬼已来到那间蚕丝衣店。 ------------ 34.破店·找回 黔鬼走进蚕丝衣店,他四处张望,一位小姐接待了他。一口白烟喷到这位小姐的脸上,小姐闻到,鼻子一愣。 “咳咳……女士,欢迎光临!需要什么帮忙吗?” “我来……等会!” 黔鬼将烟掐灭,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张字据给面前的小姐看。 “女士,您这张字据的负责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字据里负责任是写着李姐,这个李姐两小时前已经辞职了!” “辞职?她辞职就跟你们店没关系了?” “这也不是,只是……” 黔鬼使用出五阶的「读心术」,店铺里的人刹那感受到短暂的心悸。 黔鬼看到她们的所思所想,看到那位李姐在戈培尔叫她忙其他事情后,臃便她拉进自己术式里。 随后李姐便没有再出来,待埃落雪三人走后,一位老人便告诉迎接黔鬼小姐:李姐辞职了。 ‘这臃比我还畜生啊!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他处理了!’ 此时一位老人打断了小姐和黔鬼的谈话,这位老人便是黔鬼刚刚所见到的老人。 “哪里来的泼妇!还不赶快走?” “泼妇?不是我说,你们的蚕卵出现问题还有这张字据!” 黔鬼递出手中的纸袋和字据给老人看,字据不知何时回到黔鬼手中。 老人瞧见后,一把抢过黔鬼手中的纸袋。 “诶!你这个老头身手不凡啊!” “这位女士你不也是?” “怎么?不叫泼妇了?” “因为你是个将死……” 老人突然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我再说一遍,按照字据上的!给回一百块璞石!” 老头示意那位小姐去拿一百块璞石给黔鬼,那位小姐颤颤惊惊将一个手掌大的布袋递给黔鬼。黔鬼抛了拋说。 “老头,你这给得不对啊!” “有什么不对的?不是一百……啊!” 老人的右手臂被一股力量给扭断,断掉的手臂在他面前摇晃着。 “重量不对!数量是对了!我再给多你一次机会!那位小姐,你不用拿了,让他拿!” 小姐很害怕,已吓得不敢动。 老人也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在起来的瞬间使用三阶的「瞬移术」,撞到黔鬼的「白盾」,头和身体都爆裂开,血水四溅。 店外和店内的人见到此景纷纷大叫,店外有人按响报警铃。 “哎,好好的不行吗?偏要我动武!” 黔鬼使用「炼金术」,手握苗刀杀了店里面的人。术警来到后看到店里血满地,墙壁皆是从颈部处喷射而出的血,身首分离,血腥味散布在店内。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七日,牧师将一袋子璞石和蚕卵递给埃落雪。 “谢谢您,牧师!” “不用。” 休息时间埃落雪进行养蚕,她将心神沉入。 经过第一次的养蚕经历和几个月的劳动,使她养蚕不像第一次那么慌慌张张的。做起事来都很有逻辑。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十一日,蚕的一龄阶段成功,埃落雪并露出高兴的表情,而是沉下心来,继续采购。 人生像一盒火柴,特别重视它感觉很荒唐。如果不重视它,那就很危险。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十五日,二龄蚕成功。 “老板,这菜多少块璞石一斤?” “两块半!” “一块可以?” “哎,算了算了,一块璞石卖给你们!” “落雪,你居然会砍价了!” “那当然,户星你也要学着点!别光说我!” “好好!” “你们两个也要相互学习!”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二十日,三龄蚕失败。 埃落雪没有像以前那样迷离恍惚而是进行静心。 天才悲剧在于被小而舒适的名望所束缚。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三月二十九日,埃落雪的佩玉颜色变成黄润,代表术为达到二阶中上。 隔日,佩玉颜色变化成鹤顶红,代表她术为达到二阶上中。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四月一日,埃落雪进行养蚕。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四月五日,一龄蚕失败。埃落雪再度静心,采购时依旧像往常一样砍价。 “落雪,你的黑眼圈好重!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没有的事!” 撒谎是人之本性,在大多数时间里我们甚至都不能对自己诚实。 四天后,埃落雪进行养蚕。 珑熙戊子年四月二十八塔日,四龄蚕成功。 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自己的问题。不能听命于自己者,就要受命于他人。谦逊基于力量,傲慢基于无能。 “成功了!” “换盘,每两日一换。换的时候一条一条的捏起来,慢慢放下。” “嗯。好白啊,好多蚕屎!” “叫蚕沙!” “哦,把新鲜摘的桑叶放下去?” “是!随后的时间它们会大眠,是最后一次休眠。” 大眠的时候,埃落雪将生石灰均匀撒在它们身上,并停止喂食,等到大眠后统一喂食和结茧。大眠后可食湿叶,在桑叶表面拍打适量的水,这样能使吐丝有光泽。 珑熙三百八十一年五月六日,五龄蚕失败。 ------------ 35.失败后 五龄蚕失败后,埃落雪便沉浸在静心。她的精神开始恍惚,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努力还是会失败。 “或许这就是老天的安排!” “落雪……” “你别跟我说话!我要提高术为!这术式不要也罢!” 待埃落雪走后,男人自顾自的说:“人生当中,成功只是一时的,失败才是主旋律。但如何面对失败,却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有的人会被失败会被失败击垮,有的人能够不断的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臃依靠在树桩上,瘫坐着。黔鬼将右手按在他头顶上,散发出微弱的灰光。臃嘴角微微上扬,说:“我想:真正的成熟应该并不是追求完美,而是直面自己的缺憾,这才是生活的本质。这世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认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 黔鬼听后没有说话,左手使出洞外天,从里面将「圣经」取出,并使用四阶「翻页术」,让「圣经」自行打开。 见到「圣经」打开后,黔鬼才缓缓张口,说:“从头再来吧!难道向上攀爬的那条路,不是比站在顶峰更让人热血澎湃吗?” 臃看着他手中的「圣经」,心中的问题似乎被成功解答。 黔鬼接着说:“失败总是贯穿始终,所以成功才显得弥足珍贵。”,黔鬼手中的灰光渐渐变成灰白光,“每个离开你的人,都说过会陪你很久。时间并不会让我们释怀,但能让我们埋于心底。” 臃听后,双手垂直,用尽最后一口气,说:“谢谢了,黔鬼!” 随后臃立即化成「散白」离去,如纸尘那般离去。臃死在九月九日。 黔鬼将手中的「圣经」关上,喃喃道:“很好…很顺利…按照这样的程度下去,炼制出一丝的「自主灵魂」时间又会推早!即使现在的我只有十丝的「灵魂」,但能炼制出「自主灵魂」,都是值得的!还多亏牧师送来的「圣经」啊!” 珑熙三百八十二年五月三日,五龄蚕成功。 “五龄蚕须喂足叶料!” “好的!” “制作山簇吧!” “是用来结茧用?” “是的!” 蚕成老足者后,胸下通明,头高高昂起,寻求三角撑点吐丝。 “上簇!” “嗯。” “在簇旁火烘。” “为什么呢?” “吐丝随即干燥,经久不坏。” 三日后,一颗颗白色的茧结在簇上,埃落雪看着这些茧,不由流下了眼泪。 “你哭就哭,别哭到茧上。” “你好讨厌哦!” 待埃落雪哭完后,男人才说道。 “取茧。” “好!” 埃落雪小心的将每一颗茧轻轻拿下来,放在竹盘上。这一步直到第二天才弄完,其中饱满的茧在一盘,品色差的茧在另一盘。 “看来饱满的茧挺多啊!” “那可是!毕竟老天有眼!” “是吗?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你别管,信不信我打你!” “别!” “下一步是?” “择茧。” “是什么?” “用手将茧表面的细丝剥掉,看到是圆滑端正的独茧就是好的。” 又是一晚,才把步骤弄完。只见一盘是优质的独茧,可用于缫丝织布。一盘是黄斑茧,因沾染粪尿,缫丝易断。一盘是双宫茧,是两条蚕共结的茧,丝线粗,不适宜缫丝。一盘是丝匡,又称茧衣。 埃落雪用火点茧衣,发现它无法点燃。 “是不是很神奇!” “的确!怪不得蚕丝衣这么贵,原来是烧不坏!” “好像并不是这样……” “接下来是?” “接着是选种!” “怎么看?” “用耳朵听。” 半日便完成了,十几颗的茧约十日便破茧而出,羽化。随后进行交尾,半日至一日,雄蛾精竭而死,雌蛾即时产卵。产卵二百余粒,粒粒均铺,无一堆积。蚕变蛾,口器退化无法进食,营养消耗完数日会陆续离去。 三日后,埃落雪将蚕卵放在阴凉避光处,进行存种。 ------------ 36.绒花 埃落雪将蚕茧用煮,用木梳刨沾起蚕丝,她将蚕丝放在小型的木制的手摇纺线车,慢慢的将它摇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水中的蚕茧逐渐成透明。 一坨生丝就完成了,她又重复起刚刚的动作,直至蚕茧都用光后,竹盘上已有四坨生丝,随后埃落雪将眼前的器材放好。弄完后,她把适量的碱放入锅中,将碱与锅中的水充分搅拌,接着将生丝放如其中,将它煮开。煮开后,进行离火浸泡一夜脱胶。 埃落雪让男人加快时间的流逝,一夜就这样过去。 次日,生丝煮制脱胶后为熟丝,质感柔软。埃落雪将它们从锅中拿起,用手顺着熟丝从上往下沥干水,随后放在装着适量水的木盆,进行清水漂洗。 将苏木、茜草倒进小型的砂锅内,再倒入适量水,进行熬煮。将山栀子倒进另外一个小型砂锅,在倒入适量的水进行熬煮。 一段时间后,装有苏木的砂锅内的水沸腾起来,用块纱布放在瓷碗上,随即将砂锅内的水倒出来,水成红色,称为染液,纱布有渣和染液,埃落雪等待它们自己沥干。 装有山栀子的砂锅的水也沸腾起来,埃落雪也按照刚刚的方法进行过滤,水成黄色,为黄色染液。 将蚕丝分别放入红黄染液中浸染,一段时间后,将蚕丝从黄色染液中拿起,用手顺着熟丝从上往下沥干水,随后放在清水内进行漂洗浮色。随后晾干。 一部分在红色染液中的蚕丝浸泡片刻后,入黄色染液套染,可得橙色。然后把橙红蚕丝进行刚刚的步骤。晾干的蚕丝有四坨,颜色分别为红、橙、黄。 埃落雪在蚕丝半干时,将其扯开,防止粘连。一段时间后蚕丝干透,埃落雪将它们取下来,用一根粗铁针按照一定的颜色顺序进行排线。排完线后,埃落雪用木夹将它们固定住,用木刷从上往下仔细的进行梳绒。 梳完绒后,便进行栓绒。她手沾防滑粉,将铜丝在绒的前后放,两边向不同方向拧,靠铜丝的力量把绒排夹住。 栓完绒后,埃落雪将绒按照一定的长度剪下来,把它们搓成绒条。成绒条后,用剪刀进行打尖,将多余的部分筛掉。 一段时间,数条绒条被打尖好了。 埃落雪将一些绒条按照一定的模样进行粘合,能看到粘合的雏形为龙头。 她按照一定顺序将它们叠合,又用铜丝缠绕固定。龙的身体被弄出来。将龙头不牢固的地方进行粘合,身体部分也是如此。龙的形状逐渐显露出来。 一段时间后,一条红火的龙被制作好了(绒花相传在唐代武则天时就被列为皇室贡品,谐音“荣华”,寓有吉祥、祝福之意)。 “呼…弄好了!” “看来你完全掌握了「雪术」第八式·「雪之呼吸术」。” “是的,成功了!好不容易啊…” “之后你打算干嘛?” “当然继续提高术为和学习新的术式…” “这才是我认识的埃落雪!” “我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谁知道呢!” 埃落雪想要打男人,男人抱住头。 “我吓吓你而已,不打你了。” 埃落雪在床上环顾四周,她的青白玉的颜色变为葱辖色,意味着她的术为达到四阶上。 ------------ 37.喜欢你,陪我查件事 北门都一大早醒来,就离开欢迎再来旅馆,前往胡兰·成·魏的住处,花鸡儿还在床上里睡觉。 “魏!开门!” 北门都拍打着魏的门,魏从睡梦中惊醒,听到门在不停的响,她没好气的从房间出来。 “谁这么没脑,这么早来敲门!” 魏将门打开,看到北门都,不觉脸红起来。 “是你…!” “嗯,我没骗你吧?” “没…” 北门都走进去后,手顺便将门关上。 北门都把她推开,帮她整理好衣服。 “怎么了,不继续吗?” “昨晚还不够吗?”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魏挽住他的手,北门都瞬间感受到手传来软软的,热热的感觉,甚至还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我不会离开你的…” 北门都摸着她的头,随后把手抽出来,将她搂入自己的怀里。 “你去穿好衣服,去吃早餐。” 魏瞄了他一眼,又将头埋入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更紧了。 “我想再多抱一会…!” “好好…你抓稳了…” 北门都将她抱起来,魏紧紧的用手抱住他。 北门都走进她的房间,发现她的房间并不凌乱,很整齐。打开衣柜帮她找衣服和裤子。 “这件可以?” 魏看了一眼,立马摇头。 “这件?” “嗯…” “那条裤子?” “我要穿裙子…” “好好…” “还有那双白色裤*袜…” “用不用我帮你穿?” “讨厌!” 北门都将她放在床上,离开她的房间,便把门关上。一段时间后,北门都和魏牵着手出门。 “去哪里吃早餐?”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推荐的吗?” “就去我家不远处的那间吧!那里的咖啡可好喝了!” 他们来到魏所说的那间店,他们点了两杯不要奶的咖啡和面包。即使点餐前,北门都就跟她说,可以点贵的,但她并没有点,而是点了她平时吃的。 “你平时就吃这些?” 北门都看着她将一片面包送入嘴里,慢慢的吞嚼,随后拿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不然呢?” “吃得饱吗?” 北门都也照样学样吃起来。 “吃的饱,怎么?你不喜欢吃吗?” “不…不是,只是看你平时吃得这么寒酸…” “难道你平时吃得很好?” “倒也谈不上……就鸡胸肉和沙拉…” “下次你做给我吃……” 他们有说有笑的把这顿早餐给吃完了,付过璞石后,魏便问起北门都来找她的事。 “你是不是有事找我,才来的?” “嗯…但我也想见你…” “喔喔…这么老实…” “毕竟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说吧,是什么事?” 北门都将一张纸递给了魏,魏仔细看着。 “珑熙三百七十七月八培拉日,施普雷河上漂浮着一具女尸?……兮…” “我是替我的一位朋友来查的,你知道吗?” “这我倒没什么印象,但我可以带你去柏林国家图书馆,在那里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 “那现在就去吧?” “好的,我要你背我!” 他们来到柏林国家图书馆,他们进去后,发现人还蛮多的。图书馆虽然人多,但气氛显得格外安静,就连脚步声,这里的人都会刻意的放慢。他们见此也小声的交谈起来。 “我们来找找你纸上写的信息吧…去问这里管理人员?” “慢着!” 北门都拉着魏的手,她疑惑的望着他。 “怎么了?” “你信不信新教的?” “我…?开玩笑,当然不信。”魏不屑的笑了笑说。 “那这里的人?” 北门都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 “你是说这里图书馆的人?” “不,我是说德国!”北门都摇了摇头说。 “大部分都信的吧…” “那我们还是自己找!不要问管理人员!” “咦?” 北门都松开了魏的手,把纸拿出来,指着上面的字。 “这里面提到柏林大教堂。” “柏林大教堂…?哦!” “你知道了,是不?” 魏点了点头,便跟着北门都开始寻找起来。没一会,魏便叹气起来。 “哎!这么大个图书馆!何时才能找到!” “你看,我找到这本书!你过来!” “邪恶的牧师?这不是小说吗?你拿来干嘛?” 北门都摸了摸她的头,笑起来,随后便带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你看,这最后一页上的内容是有手写的!与前面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书不都是用手写的吗?” “这…好像也没错…但我拿这本书的时候就感觉到有种可有可无的业存在,现在拿出来看,能明显的从手写的内容感受到些微的业!”北门都指着手写的内容说。 “业?难道说,写这本书的是位术师?” “那不一定?但我们可以查一查这个作者!” 北门都将书合上,指着封面上的一行小字:灬𬴃。 “怎么查?” “去问这里的管理人员!” “你不是说…” “只是问这个作者而已,我们不透露其他信息就可以啦…” 他们说话声音很小声,还是被一直坐在他们身后的牧师给听见。花鸡儿此时离开旅馆,去寻找纸上的新闻。 此时水半夜宵馆,一股酒香味传到黑今的鼻子里。他找了个可以查看水半夜宵馆全部的座位坐下,玲·普惠前来问黑今需要什么。 玲·普惠只是望了他一眼,便入了神。 “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黑今并没有直视普惠,而是剥着桌上的花生来吃。他听到惠普久久没有回应,便抬头望向她。 “你是…在看什么?” “哦,没有!我们这里有水半啤酒,牛排,水半特殊拌面………除了吃下后会拉肚子的,都给我来一份!” “好……好的……我跟大厨沟通一下…” “去吧!” 黑今看着普惠离开的身影,还在剥着花生,仔细观察周围的这些人。 “这些天的人感觉都疯了!” “话不可这么说…!只能说是教堂的人疯了…” “幸好我不信新教!我听我一个朋友说:他们现在的新教还要供奉璞石…” “是吗?不是一直都是这样?” “一直…?难道我那位朋友骗了我?” “说说怎么个一直法?我也不知道啊!” “听说我们现在工作这么少璞石,是因为到我们手的璞石都被教会拿走一半才给我们…” “怪不得…” 黑今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又把一颗花生米丢进口中。惠普正向他的方向走去。 “一共四十四块璞石!” “哦,这么少…” 黑今将五十块璞石给了普惠,普惠有点难以置信,还是把它收下。 ‘居然给这么多小费!’普惠暗想。 “稍后给您上餐!” “不急……” 普惠点了点头走了,黑今看着她走去,将最后一颗花生米丢到口里。 “反正就是现在的教会越来越离谱了!” “别管这些!我们过好自己的就行了。” “对呀对呀!起码现在的璞石够我们开支就行…” “听说,最近柯回来了…” “啊?她不是失踪好久了吗?” “唉…谁知道了,反正馆长她挺开心的…” “那当然,毕竟是她收养的……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 普惠捧着一盘食物来到黑今面前。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咦…我……我叫玲·普惠,叫…叫我普惠就行……” “挺可爱的名字……” “谢谢……” 普惠脸红的转身跑开,黑今拿起刀具,笑了笑,切开牛排。 ------------ 38.收获 “六寸白面包,金枪鱼球,双份芝士,只加黄瓜生菜,烧烤酱。”承诺口述给展坤自己的黄金配方。 “回来了?”凌倾慢慢启齿,并放下手上的咖啡杯,把视线转向夏夜诺。 随着厮杀的加剧,越来越多的孽气和灵气纷纷冲入对方军中,到最后,两种气体完全混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颜色上有着区别,根本就看不清楚战事的激烈。 是时候离开了?郝心数了数手指,不知不觉中,她卖身的3个月的期限已经过了一半了,她还要留在这里一个半月。 关浩走后,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猜疑,但是却都是变得规规矩矩。 \t“两位是望风,还是走货?”殷老板用行话问道,眼角的余光注意到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赵老的话,让陈琅琊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爷爷的辛苦。英雄,也有属于自己的悲哀。 至于另外两方人,就连张宇要想靠近天生,它都阻止,可见它并不相信张宇。 闭上眼睛让全身心完全放松下来,之前心中的那份伤痛就这样渐渐的消去,也不清楚是因为经历过一次有免疫力了,还是因为回到这里的缘故。 这间船舱的四壁都嵌有八面透明的玻璃镜,可自镜中望见舱外的一切动静。 到最后,林羽都感觉不到嘴的存在了,嘴巴麻了,只知道吸和吐,毒素有的残存在他的嘴唇上,让他的嘴唇看起来都是紫色,不过好在林羽有草药,这些毒还无法肆虐起来,若不是唐紫寒中毒已久,也不用这么麻烦。 然而,随着叶风一面无惧地向青元方向走去,青元却没由来有些心慌了。 “哧哧,好宝贝。”黑猴精刚咽下口水,就慌忙跳到连生前面手舞足蹈个不停,身边扬起许多灰尘来。 狼妖眼睛一动,猛然看向天空,屠灵身影突然出现,一镰刀直接劈下。 “李天通!”魔道子大喊,这次竟直接幻化成一道虚影,漂浮在空中,虚影的魔道子双眼通红,身上的魔气达到了一种异常恐怖的地步,这魔气的凝聚度,让李天通都是心头一震。 从这积分赛开始之后,相比这二人这样的巅峰对击,其余天才的交锋,完全则像是过家家一般了。 眼见松上义光正要毙命,突然一个武士冲熊野浩二背后杀来。此人正是良木长政。事发突然,松上义光也赶紧提刀杀去。熊野浩二大意之下被良木长政从背后讨取性命。 一道庞大的力量在她手上凝聚,凝聚出一个大手掌来,直接轰向了萧浩。 再说良木一平和良木长政二人见大野方军势散乱马上下令手下士兵放箭加大战果,一时之间立刻箭如雨下。虽说箭术不佳弓力有限,但还是让大野前军乱上加乱多人负伤。 “你昨天不是抱着它回来吗?”叶风看着南宫倩将装有治疗之水的水囊一面歉意地交给明心,他就觉得一阵的肉痛。 孙潜动作利落的将接住的孙无忌,安置好,眼神犀利的盯着徐徐上升的直升机,浑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杀气。窦林以父亲的性命为要挟,已经触动了孙潜的底线。 如果他知道,自己被他大哥给拖到床上去了,会不会怒发冲冠?气得要杀人? 上百枚B级圣光罩? 李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计代价硬抗也要把人弄死。 足足花了数日时间,孟乾坤才走出了洞穴,刚走出洞穴,孟乾坤只感觉一股浓郁的几乎形成实质化的道灵之力扑鼻而来,眼前空间一片朦胧,弥漫着浓雾,令视线受阻。 王子旭呆愣愣,目光在几个房间之间游离不定,也不知听没听到。 乔米米这样想着还是慢慢搅拌着碗里的早饭,一口一口吃下去。早饭很是清淡,一碗皮蛋瘦肉粥,再搭上几块吐司面包。 这对少离来说,倒不是一件难事,因为他以前,也会时不时的配一些这样的药给人服用。 陈凡早已经把陨日境的一切都了解透彻,因此突破后,根本不存在什么身体不适应的情况,直接将斗转星移用出,星魂立刻发现得自己的力量竟然全部被陈凡给转移了回来。 苏雪儿正在值班,手支着头,昏昏欲睡,办公室的门被人大力推开。 冷枫堂兄打探清楚后,便按着冷老将军的吩咐,给楚楚姑娘赎了身带了回去。 阴阳之地,是仙界最危险的几大禁地之一,而危险往往伴随着机遇,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能吸引一些修道者铤而走险。 虽然这个折扣只有这位大叔可以开出,但是为了吸引住大蟑螂,这位老板也算是豁出去了,不就是少赚一点么,能拉住这样的客户,那也值了。 那样的战绩可以说极为逆天,以金丹期修为抢夺元婴期修士的战利品,还阻挡三个元婴期修士的围攻,一手改天换地的阵道极为恐怖,没有想到在元婴期修士通缉他时还敢出碧轩岛。 毕竟今天出的事情已经够多,我不想再有意外,可没想到,电话接通,当我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熟悉声音的时候,瞬间就跟着愣住了。 “不接受邀请?那就把什么太上老君观音菩萨全部请出来,看看他同意不同意!”大斌直接说道。 司马昭望着这几道攻势,正是楚泽与境璇以及一些专精精神力的能力者所发出的,而显然,这魔鼠对于精神攻击的防御并没有其对抗能量冲击那般强势,或者说,基本没有抵抗之力。 想到此,他盘坐起来取出烟袋装了一袋烟,抽完之后便拿出羊皮卷开始按照上面类似广播体操的动作开始修炼起来,几套动作下来,没做几遍天就亮了。 ------------ 39.倭国派人寻黑今 珑熙三百八十三年二月十一日,在倭国军防部。 “进行的怎么样呢?”屎天皇看着「静兽」中影像说。 “爱新觉罗·溥仪已成功登基!”米泽菊二指着手中的《日*满议定书》说。 珑熙二百六十六年(又称辛末年)九月十八日。 晚,处于茴的柳*条*湖强烈的爆炸声惊醒睡梦中独立第七旅的官兵们,他们都纷纷起来,之后冲到院子内,他们当中有些人身上就穿了一个裤衩。 都在问:“啥事呢?咋的了?” 一个排长一边系住裤腰带一边说:“柳*条*湖那边!八成又是倭人闹幺蛾子的!” 连长郑*东*贵使用出四阶的「幻影术」就跳脚骂:“昨天搞演习,今天又用「爆裂术」!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子迟早要去倭人娘们被窝里热闹热闹去!” 边上的士兵也忍受不了,跳脚骂:“连长!倭人太欺负人了!再不教训教训他们这帮狗倭人!那咱们还算什么老爷们!穿开裆裤得了!” 郑*东*贵此时也两眼冒火,眼珠瞪溜圆喊道:“都给老子使用出幻影术!” 说完,他的幻影充满杀气。整个北大营已经乱套,倭人不断使用「爆裂术」炸开他们的「白盾」。 “倭人这是在挑衅!你不要上他的当!不要跟他们发生冲突!必要的时刻统一使用「昏睡术」!” 而七旅的官兵集中的跑到了校场内,他们的幻影都散发着杀气,准备跟倭人大开杀戒。正当所有人都准备好之前应对倭人的演习和作战方案进行排兵布阵的时候。 中*校团长朱*芝荣跳上检阅台高喊:“你们要干啥?要反造呢?王旅长已经用「镜兽」通话了,叫部队不要动,把你们的幻影都收起来!继续回营房睡觉!倭人如果真打进来,长官们自然会出面交涉!这是最高命令!不得违背!” (朱*芝*荣,六零二团中校*副团长。一九*三*五年升任一零七师三一九旅少将旅长。一九*三*六年参加西*安*事变,担任周*恩*来的警卫工作。抗*日战争爆发之后,随军调往苏州,率部于华*东地区沪*宁一带抗击*日*军,失败后开始转战南北实施游*击战。日*寇准备生*擒,未能得逞。一九*三七年十一月三日,在江*苏*省松*江县,也就是现在的松*江区,深入日*军阵地被包围拼死力战,壮烈殉国,时年四十岁。) 听到他说的话,其他人都将幻影收起来,而郑*东贵顿时就急了,大喊:“团长!情况不对啊!你听听外面的动静!八成是倭人过来找事了!” 朱*芝*荣听后骂道:“滚回你的狗窝睡觉去!倭人再怎么吱毛,他还敢胡来不成吗?你一个小连长,瞎咋呼呼啥!扰乱军心,当心老子用「化水术」化了你!!” 郑*东贵并没有收起幻影接着又说:“团长!真不太对啊!你听听刚才的爆炸声,距离咱们才多远呢!这明显这事就是冲咱们来的!” 其他人听到他这么说,也跟着附和。而朱*芝荣有点不耐烦了,又给郑*东贵一顿臭骂,让他赶紧把幻影收起来。郑*东贵还想争辩,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将幻影收起来。 朱*芝荣见大伙把幻影收起来,就接着说:“这就对了!军人嘛,必须要服从命令!倭人再怎么吱嘎也就蹦跶几下!上头说了,闹够了就消停了。” 大伙一听长官都这么说,就都回去睡觉。 他还在想着:‘倭人突然动手的目的,就是为了挑起两国战端,而仅以东*北军的实力,根本无法与其抗衡。一旦自己选择还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校长那边了!’ 他还想等待校长的指示,却被蒋政府以委员长不在为由,让他自行处理东北之变。 倭军紧跟起后就冲进兵营,同时使用出五阶「定神术」,让他们都使用不了术式,并使用出「炼金术」,每个倭军手上都拿着改良后的武士刀,很多官兵进入梦乡不久就一个一个的惨死屠刀之下。 仓促中,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官兵赤手空拳面对倭军却是毫无抵抗之力,不能使用出术式的他们只能躲避。有些官兵想使用格斗来打眼前的倭军,倭人收起武士刀,挥出火气刃,那些官兵身体就被一分为二并伴随火焰。 官兵们有些被武士刀砍*死,有的则被挥出的火气刃烧死。第七旅的官兵此时怒火中烧,也不管什么命令了,直接冲向回复营,摆脱「定神术」。 然而上面却是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告诉他们:“不能抵抗!”,但参谋长赵振*藩、六零二团团长王铁汉、连长郑东贵等人还是站在回复营内使用术式进行反击。 而在旅部和六二一团附近的林荫路上使用术式对倭军进行反击。战斗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三点,他们实际上是担任掩护的工作,掩护整个第七旅的官兵撤出北大营。 几百名的倭军占领几千人的北大营后,他们进行统计:倭军共死亡二十五人,龙军共死亡四百八十三人。倭军发起全面进攻,吉*林、长*春等城市先后沦陷。仅几天后,茴就被倭军迅速成立了伪*满*洲政府。 珑熙三百六十六年十二月十五日,米泽菊二拿着议定书(《日*满议定书》)进入等候室,他与民贼政部长握手,米泽菊二感受到他的手颤抖得很厉害。 米泽又看到郑“总理”脸部剧烈抽搐着,他心中的疑问更加强烈了:‘无论如何要尽快地完成双方签字。’ 签字仪式在“勤民殿”举行,不大的房间,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米泽的手也即将迎来紧张的场面。仪式开始后,首先由武藤“全权大使”陈述了承认“满*洲国”的决定。 郑“总理”蠕动着嘴巴,半天说不出话,脸部的肌肉剧烈颤动着,一脸要哭的样子签下《日*满议定书》。 珑熙三百六十七年一月三日,溥仪的登基大典在长春正式举行。溥仪坐上摩托车并在骑兵队伍护送下离开了伪满皇宫,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开往郊区杏花村的祭坛处。 在长*春郊外杏花村祭坛周围挤满了老百姓,他们都想目睹新皇的容貌。在用土垒成的“天坛”上,一头体型硕大的牛被摆在祭坛上作为祭品,并且周围的容器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物。 溥仪穿着龙袍走向祭坛,两边整齐地矗立着倭国政府的高官以及倭军的代表,他们分别向溥仪敬礼鞠躬。 溥仪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行了祭天即位的古礼,然后便马不停蹄的坐上摩托车前往勤民楼换了身大元帅正装,举行了‘登基’典礼。穿着大元帅正装的溥仪径直向勤民楼内的御用宝座,鼓乐想起: 天地内,有了新满洲,新满洲,便是新天地,顶天立地无苦无忧… 次日,他通过「静兽」发表了一段讲话:“现在建设新国家就是本着这种的主义,凡我国人为当努力迈进,以谋建设的实景” “那研究得怎么样了?”屎天皇看着石井四郎问。 “禀告天皇!我们通过实验已发明出伪人!” “伪人?说来听听……” “就是将普通人改造成能抵抗术师的攻击,我们将这种实验品称为‘伪人’。让它们出来!” 一位伪人从「洞外天」内走出来出来,它们看上去与常人没有区别。一位倭人对一名伪人使用出三阶「冻伤术」,地上已结冰,这名伪人身上竟一点伤都没有。 “您看,这就是我们研究出来的成果!” “那他使用的「冻伤术」是……” “三阶…毕竟这些伪人只是战场上的挡箭牌!” “嗯,也好!除了这个抵御「冰术」的,还有其他的?” “有……还有很多……” “那就让人带着这些伪人去找那个黑今!并把他给做了!” “我觉得不妥!” “嗯……?” “如果能活禽的话……” “反正不要让他在这个世界上存在就行!” ------------ 40.各怀鬼胎 待北门都、魏、花鸡儿离开后,惠普前去收拾桌面,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明希也上前去帮忙。 “惠普姐!刚刚他们都谈论什么?值得你这样跑来跑去的?” “你这小鬼,懂什么啊!他们可是我的好朋友!” “不是那个姐姐才是你朋友吗?” “擦完没?” “哦……擦完了……我来帮你拿点……” “不用…” 惠普大力震一下餐具,转身走出洗碗处。 “惠普姐!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啊…” 他连忙将擦布丢进洗布池,跟着惠普的脚步。 “我没生气……” “听你的语气不像……” 惠普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明希差点撞上去。 “你突然停下来干嘛!一会餐具碎了,看看琳娜姐怎么骂你…” “少拿琳娜吓我!要我不生气可以…帮我洗完这里的碗!” 明希看了看她身后的碗,不由自主的叹气。 “怎么?不愿意?那就走吧…” “唉唉……我也没说我不愿意啊……普惠姐…” “滚……赶紧去洗碗…” 明希接过她手上的餐盘,走到洗碗池旁洗起碗来。惠普则走到一旁,从衣服里拿出烟盒来,从烟盒内拿出一根烟刁住口里,把烟盒放回衣服内的同时拿出转换器出来,将烟点燃。 明希见她吐出一口烟出来后才说:“惠普姐,少点吸烟,对身体好…” “你少管……手别停……” 惠普将他的手动起来,一口烟又从她嘴里吐出。 “惠普姐,能说说你的朋友刚刚谈论什么呢…” “洗就洗你的碗,怎么这么多事?” “你都不看这么多碗,不聊聊天,时间怎么过?” “嗯……呼…先说说你的……呼……” “我的?我的什么?”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你要照顾好柯…她现在的情况按照琳娜说的……心理已经蒙上一层阴影……” 明希停顿一下,接着又刷起碗来。 “哦……原来你说这件事啊……” “不然呢?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惠普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向明希走去。 “当然没有!” “谅你也不敢,让个位置出来!” “诶?” “这么多……就你一个何时是个头!” “还是惠普姐好……” “他们让我过去,是问我认不认识灬𬴃。” “灬𬴃?不是死了很久的吗?他们问这个干嘛?” “好像是替他们的一位朋友问……” “朋友…要是惠普姐也有这么好就好了……” “你是不是想死!” “不不……惠普姐你接着说……” “至于为什么问,我倒不清楚,只知道他们这个朋友也是一名修女……” “哦…不是,惠普姐你怎么又脸红了?” “关你什么事?快点洗碗!” 洗碗后,明希去房间找柯,发现她并没有回来。他急匆匆的走到前台问琳娜:“琳娜姐,你有见到柯吗?” “她走去了后院那……” “呼哈……我还以为她又不见了…” “那你可要看好她哦!” “嗯……我会的!” 明希走到后院门口,看到柯正晒着人造阳光,他慢慢的进去。她闭上眼睛,将手臂张开,让阳光能均匀晒在自己的身上。 明希经过花丛咳嗽起来,柯心中一惊连忙转身后退并说:“谁!” 明希咳嗽到跪在地上,柯只听到一阵阵的咳嗽声,她心中想:‘声音好熟悉…’ 她的视线望向花丛:‘遭了,不会是明希他吧!’,便连忙的跑过去,她将明希扶起,他仍旧咳嗽,随后他们缓缓的离开后院。 走出后院后不久,明希方才停止咳嗽。 柯担心望着他,问:“你本来就对花粉过敏……跑这里来干嘛?” “咳咳……还不是担心你……” “差点就没命了!” 柯一把搂住明希哭起来,明希先是震惊,跟着轻轻拍打她的后背,这一切都被隐藏身形的黑今看在眼里。 “我可不像你……” “就会欺负我!万一……万一你真的死了……我就又剩下一个人了!” 柯用手捶打他的后背,他依旧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嗯……不会的,我不会死的……放心吧!” 两人随后站起来,回去房间。 “柯,我去上面买点东西回来!你先休息一下!” “嗯…” 待明希离开后,柯看到桌面上的苹果自己动起来,并不断消失,她快速拿起桌面上的小刀挥动起来。 “谁!救命啊!救命啊!琳娜姐!” “不用喊了,她们听不到…” 苹果核被放在桌面上,声音从柯的左边传来,她连忙将小刀挥向左边。 “你是谁?” “这把刀太钝了……” 柯看着眼前的男人,在男人的胸口处,衣服被小刀划破,一道深深的血痕在她眼前。小刀掉在地上,她一步一步向后退。 男人蹲下身捡起小刀,使用六阶「分离术」将它上面的血迹清除,放回桌面上。柯看到男人胸口的血迹奇迹般消失,衣服恢复原样。 “亲爱的柯小姐,我叫黑金。” 来到地面上的明希,他结手印使用出二阶「瞬移术」,来到柏林大教堂。 他对门口的修女说:“花花的世界,海草舞。” 修女点了点头,便带他来到「红房间」,他看到主教就在面前,这里光线昏暗。修女随后退下,他单膝下跪,将右手放在胸口处。 “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是的!有人在找主教大人您的身份。” “是那三个人吧?” “主教大人您又知是……” “霍启他已经跟我说了,还有什么吗?” “他们说是为一个朋友查找,他们这个朋友是主教大人您这里的一名修女。” “没有了?” “嗯……” “那就回去吧,别被发现了!” 等明希离开后,霍启·括·兰率先说话。 “主教大人,要不我们把他们解决了?” “是个好办法,但我们现在要查一下这个修女是谁!” “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埃落雪?”特曼说。 “她身上并没有「业」存在,不会是她!” “那主教大人的意思是?” “但也不排除不是她,都盯紧点!” “是的,主教大人!” 魏告别北门都他们后,便从柜筒里拿出一张照片出来,上面是她和罗博迪雅·赫、以及她们爷爷的合照。魏看着照片,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姐姐,我不会让你的死不明不白的!爷爷,你生前未能找到的真相,我会找到的!” ------------ 41.这不是重点 北门都一回到房间后,便躺在自己的床上。 花鸡儿一边洗头一边想着在夜宵馆内一直看着他们的男孩。不一会,花鸡儿就出来了。 “这么快?” “嗯……你不去吗?” “你急什么!” “臭!” 北门都发现自己身上的臭味,前往洗澡。在他洗澡的时候,花鸡儿叫来服务员整理房间,随后走到阳台抽起烟来。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的感觉身心舒畅:‘德意志不愧是度假天堂!’ 他吐出一口烟,将烟放在栏杆上,双手也如此。随后他看着街上的人,一位德国女生映入眼帘,不觉入了神。 “又不抽烟不喝酒,不能打不会干,怎么泡妞啊!” 花眉一只手斜倾着撑伞,看着靠坐在地上哭的花鸡儿,他左脸红肿。花鸡儿看了一眼被花眉打*倒在地上的的人,哭的更厉害了。 “还在哭?你是男人!不是女人!” 花眉一巴掌扇去他脸上,原本肥胖的他现在看上去更加臃肿。他并没有停止哭,随即看向花眉手中的英吉沙小刀。 “姐姐……把我杀了吧!我不想活了!” 花眉将小刀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水也顺势的溅到他的脸上。服务员走到阳台,一缕烟从栏杆缓缓升起。 “先生?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房间打扫好了,还有什么吩咐吗?” 花鸡儿转过身看着眼前服务员露出职业微信,他没有说话,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二十块璞石递给服务员。服务员也将它们收下,随后离开房间。 栏杆上的烟还剩拇指头长,他拿起猛的一吸,随后将它按在栏杆上熄灭,烟头被扔到墙角,栏杆上的烟灰被他一吹飘到空气中。他拍了拍衣服才走进房间。 北门都正泡着澡,回想早上自己被刺的场景,便用手捂住脸,叹了口气。 “还没洗完吗?” “谁像你这么快啊!” 花鸡儿坐到软沙发上,拿起矮桌上的报纸看。 [柏林大教堂三年一次大型聚会将在明天举行] [律师为什么为坏人做辩论,如果这个问题你思考不清楚,不要学习*法律;律师为什么要为坏人辩护,为了赚璞石?如果是这样一个回答,那律师职业就不可能获得民众的尊重] [女孩去父亲坟前祭拜谁知父亲的墓前长出两个西瓜女孩哭诉道:“爸爸知道我最爱吃西瓜”] “哟,看什么呢?看到这么入神?” 北门都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报纸,仔细看起来,头发上的水滴到报纸上。 “你先把头弄干再说!看看报纸咋了?” 花鸡儿起身拿回报纸叠好放回矮桌上,北门都拿过他给的毛巾,将头发吸干。 “你小子居然也会看报纸啊!” “不然呢……难道看你穿不衣服啊?” 花鸡儿拍了他,随后拍了拍手。 “哟,还嫌弃上了!” “给你换了新床单…”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闻到一股香味……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个女人!”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么……在你洗澡的时候叫了服务员来…”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对了,那女的好不好看?” “妈的……你都有女朋友了,问这个干嘛!” “问问不行啊?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 两人已躺在床上互怼,埃落雪看向木制的天花板,她心中很兴奋。 ‘欧耶!终于能使用「雪之呼吸术」了!好开心!要告诉谁好呢?’ 她的目光投向戴在脖子上的保命十字架,刚想用手触碰时,她又看向窗外。孤月挂在黑夜中,连星星都没有的黑夜。 “原来你也如此啊!”她将双手放在胸口低声说。 看着窗外的明月,那晚的回忆涌现她的脑中,眼角渐渐湿润,她坐起来走向窗边喃喃道:“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花鸡儿的声音打破她的回想,她也是一惊。 “落雪?你睡觉了吗?” “没,刚刚才醒……” “没打扰到你吧?” “我都说人家还没睡……又不信我。” “没……刚刚看到窗外的月亮想起不愉快的事…” 两人听后,不约而同望向阳台外。 “月亮挺圆的……” “那当然,毕竟这里是德意志。” “哈哈……你们这么晚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明希回到水半夜宵馆,手里拿着一大袋水果和小麦朝储物室走去,他从水果中拿出一小部分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将房门轻轻敲响,柯把门打开,明希正想说话,一巴掌就扇到他脸上。随后柯将他推开,搓着手跑起来。 明希楞在原地,水果散落在地上,用手摸着被扇红的脸。 “她这是怎么了…”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久久没能缓过来。来水半夜宵馆喝啤酒及放松的客人看到柯梨花带雨的跑着,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琳娜看到更是喊到道:“柯,怎么了?” 她没有理会,跑到门口处与黑今擦身而过,黑今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入馆内。琳娜连忙叫惠普去跟着柯,惠普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的东西,跑了出去。 一时之间,馆里的客人都安静下来。惠普撞到迎面而来的黑今,黑今将她扶起来。 “你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 “哦,是惠普小姐!” 看到黑今的脸,她的脸红起来,身体也热起来。 “啊,是黑今先生,实在抱歉!我有事要忙!” 黑今侧让身子,让她经过。 “需要我帮忙吗?” 惠普听到后,便停下脚步。 “不打扰您吗?” “无妨!” 随后黑今跟随她的脚步跑到地面上,惠普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柯的身影,她寻问附近的店铺有没有见到过柯。 “你说的那个女孩啊?朝那里跑去了!” “谢谢您了!” “哈哈……不用谢,下次记得给我半价就行!” “我知道了!” 石井*四郎也从倭国来到德意志。 埃落雪听他们讲述帮她查找的事,她不由的愧疚起来。 “我也不知道你会因为这件事而受伤,我深感抱歉!” “没事没事,只不过就是……” “现在身体还异常吗,北门都?” “他早没事了,别听他瞎扯!” “这是真的吗?你知道没事了?” “没事!你是在关心我吗?” “这个……应该是吧?毕竟如果是因为我而受伤,我会很愧疚的…” “一点小伤,他死不了!” “诶……鸡儿,你怎么这么无情啊!” “哈哈…你们的感情很好呢……” “谁跟这家伙感情好……” “哈哈……对了,按你们这么说,你们也要保护好自己!还有那个……叫什么来着……” “魏!” “对,魏小姐!也替我帮魏小姐表达我的心意!” “嗯……落雪修女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你干嘛抢先我一步说啊!” “哈哈……谢谢你们!嗯…” “还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你们的是,你们知道最近的发生术师残忍杀害女生事件吗?” “没听说过……” 北门都从床上起来向矮桌走去,拿起报纸看,接着摇摇头。接着想去问一下服务员,门在这时候被拍得很大声。花鸡儿随即从床上跳起来,北门都也小心的走过去。 “谁呀!”北门都大声喊道。 拍门的人并没有回应,此时魏的住处,被三名自称是警卫寺的正用力拍打着。 “屋内的人请快速开门!我们是警卫寺!” “放屁,警卫寺可不会来这里!” 说完她连忙将屋内的窗门都关好,随后走到浴室用力的打开小窗,此时北门都的静兽响起来:“怎么了,魏?” “快来救我!门都!” 两人听到后都很震惊,北门都连忙后退。 “你们是睡着了吗?” “落雪修女……能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吗?” “咦?是发生什么事…” “魏她有危险,去朗明街那……” 门被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眼神空洞的服务员,她拿着刀朝两人挥出,北门都一脚将她踹出门。花鸡儿拿上他们的行李。 接着是数名手上拿着刀的服务员冲进来,两人随即从阳台跳下,北门都连忙结手印使用出三阶的「弹跳术」,两人安全着地。 “朗明街哪里?” “朗姆酒号二楼!” 服务员也跟随跳下,发出“砰砰”的声音,跳下来的人脸朝地,刀也被甩飞,浓稠的血液从他们身体流出。一些人掉落到这些尸体上,身体流着血不断抽搐着。 两人见到此景也是震惊,但他们并没有忘记逃跑。 数名服务员拿着刀从旅馆里冲出来,追着他们。而死去的服务员以一种奇怪的姿态站起来,他们满头血,依旧一瘸一拐的加入追逐大军。 埃落雪听后将自己的行李放好,随后离开自己的房间。走到主堂的时候,她遇到迪·兰奥·特曼。 “这么晚了,落雪修女,您这是要去哪?” 在月光衬托下,主堂显得格外阴森。 “我去找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 “嗯……” 埃落雪压抑住紧张的神态,即使手心已是冷汗。 “这么晚了……我陪你一起?” “可以……” 三名警卫寺见魏久久不开门,一名警卫寺使用出三阶「腐烂术」将门锁腐烂掉,他们进到去,立即寻找起她,而她早从浴室的小窗逃走。 ------------ 42.紧急情况 从小窗跳下来的魏与石井四郎擦身而过,而他的士兵看到她的美貌,想要拦住她,被石井四郎给喊住。三名警卫寺将每一扇门都进行腐化,原木门变成一摊淡绿的碎木。 一名警卫寺发现浴室的窗开着,便将窗口尺度腐化,比原来大四倍有余。三人从窗口跳下,刚好与石井四郎迎面相撞。他看着眼前的三人,又想起刚刚衣冠不整的女人,便笑了笑。 “笑什么笑!” 三人看到他身后的士兵并没有表现出胆怯之色,石井四郎也没说什么,与他们撞肩而过。一名警卫寺用手搭住他的肩膀,使用起三阶「腐化术」。肉眼可见衣服迅速腐化,却没能伤及肉体。 石井四郎微微笑了笑,随即用左手搭在这名警卫寺的手背,他立即变成灰,扑在那两名警卫寺脸上。两名警卫寺眼看同伴变成灰,快速结手印使用「疾术」跑起来。石井四郎看着他们跑起来,没一会他们便跑不动。 石井四郎缓缓走到他们面前,他们扭头看向身后全是他的士兵。两人气喘吁吁,头冒出冷汗。 石井四郎缓缓开口:“跑啊!你们不是很能跑吗?” “我……我们可是警卫寺!” “哦!警卫寺?我记得这里,警卫寺可不能踏入!” “哈……你……你记错了!” “真的?” 他抚摸起一名警卫寺的手,这名警卫寺的手掌随即成灰飘去。两人急忙求情,即使他们已经累得站不起来。 “对……对不起!我们…我们错了!我……我们错了!” “请……请放过…过我们吧!” “什么?我听不清…” 石井四郎将耳朵凑近他们嘴边,一名警卫寺想要咬他耳朵,他的身体顿时发生异样,随即化成一摊血水。 手掌成灰的警卫寺看到眼前一幕,裤子湿得不能在湿。 “怎么有股尿酸味?” 这名警卫寺身后的士兵大声笑起来,他还在苦苦哀求石井四郎。 “拜……拜托!能……能放我…我走……走吗?我……我上有老下……下有小……小……求…求你了!” “将地上的,舔干净!” 警卫寺按照他的要求,头低下将舌头伸出来。 警卫寺抬起头,头发和脸是湿润的。 “可……可以了吗?” 石井四郎点了点头,他的身体顿时发生异样,随即化成一摊血水。 随后带着士兵住进事先订好的出租房,待士兵休息半刻钟后,又随即出发。 魏还在不停跑着,没有回头。北门都两人依旧被一群手拿刀的服务员追逐着。 “卧槽,他们怎么还追着我们啊……不被他们砍死,都被自己累死……” “谁叫我们是被他们追杀的目标!” “不是……鸡儿,你不是会点「体」术吗?” “会是会,你忘记你被捅的那回事了?万一我的「白盾」也被他们给砍破,到时候的我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那我们也不能光这样跑着啊!术为没被耗光,就被累死了……” “那也是没有办法啊!谁叫我们学的是防御术式啊!” “妈的,早知不修这个!学这个还不能防御自身!” 身后的服务员不停朝他们飞刀,两人没注意脚下,掉进黑色溶洞,黑色溶洞随即消失。服务员见到两人突然消失,顿时都倒在地上。 他们掉进溶洞后,北门都和花鸡儿分别使用出三阶的「水盾」、三阶的「木盾」。 直到他们来到一处昏暗的地方,才转换成二阶「白盾」。 两人背对背互相看着周围的环境,即使眼前环境是昏暗的。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入他们耳里,突然亮起的火把使他们暂时性闭上眼睛。 “咳咳……你们两个没事吧?” 看着眼前的男人,两人顿时警惕起来,虽然只会防御术,花鸡儿摆出太极拳。 “看来你们没事……你们也是来自龙国的吗?” “你怎么知道?”北门都率先说,依旧保持警惕。 “你看他,这是龙国独有的「体术」,他现在摆出的是太极拳。我说得对吧!” “嗯……难得你也是龙国人?”花鸡儿点了点头说。 “正是,我是来此留学的学生,我叫芙勇。” “原来是老乡啊!” 北门都虽然语气缓和,但仍旧保持警惕。 “你们大可不必这样……” “除非你拿出诚意出来!我们便相信你!”花鸡儿仍摆着太极拳说。 “诚意?是需要璞石还是……” “都不是!”北门都马上说。 “那是什么?” “宫廷玉液酒,一百八一杯。”北门都率先发问。 “这酒怎么样?听我给你吹——啊吹!啊吹!瞧我这张嘴呀!”芙勇立即说道。 “一杯你开胃,二杯你肾不亏,三杯五杯下了肚,保证你的小脸呀,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黑不溜秋,绿了叭叽,蓝哇哇的,紫不溜啾的,粉嘟噜的透着那么美。”花鸡儿最后说道。 说完,三人便相互拥抱起来。惠普和黑今来到一片草原上,天空没有星星陪伴。 “呼……哈……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呼……” “看来你不经常锻炼……” “我又不是室外工作者,当然没有什么运动量……” “嗯…继续找吧!” 惠普一下子倒在黑今胸口上,黑今缓缓抱住她的双臂,暗暗的使用出五阶「医」术,不一会惠普便清醒过来。 “我刚刚是怎么了?” “不知道……” 待她完全睁开眼后,脸又开始红起来,身体跟着热起来。她连忙将他推开,眼睛不在直视他。 “我……我们还是找柯吧…” “嗯……” “柯——你——在——哪!跟惠普姐我回去吧!” 黑今突然用手搭在惠普肩膀上,她扭头看到黑今示意不要出声。两人缓缓走向正在蠕动的草堆,魏从草堆里坐起来,把惠普吓倒在地上。 魏怕打身上的草说:“他们应该不会追来吧?” 惠普连忙站起来,想用矮小的身躯挡住黑今的视野。魏看到惠普,特别高兴。 “惠普,你也怎么在这里?” “我倒想问你了!衣衫褴褛的!穿成这样是想干嘛!” “我……我也不想的啊!刚刚被追杀……” “追杀?” 夜风似乎不太冷,埃落雪在曼牧师的陪伴下已走到柏林路。 “你说你那个朋友是在哪里住?” “在朗明街……唔……等我再想想…” “朗明街吗?” “嗯……” “那里禁止警卫寺和宗教人士入内。” “啊?为什么?”埃落雪很是惊呆问。 “但你不着急的话,边走边说吧……” “曼牧师,您不是说不能进入吗?” “我自有办法……” ------------ 43.朗明街与柏林区 “术界第二大战后,德意志面临战力不足,被迫解体。朗明街被划分给美丽坚国,柏林区被划分为熊国。朗明街在美丽坚国的扶持下,凡人和术师的生活都得到质的飞跃。柏林区却恰恰相反,常常会因吃了上顿没了下顿。” “原本是一起的人们被活生生是外交手段分裂开来,一场名为‘玫瑰行动’在它们交界处建造起169.5公里长、高度约四米高的六阶木盾,又称“柏林长墙”。” “‘柏林长墙’建立到倒塌,前后共经历28年时间,这期间因跨越‘柏林墙’被捕的人数达到3221人,而成功逃往朗明街的人数也不过只有5043人,人民在这期间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柏林长墙’的倒塌同时象征德意志再次统一,统一之后便归入大不列颠帝国版图。而朗明街的原住民却向当时的政府提出:禁止警卫寺和宗教人士进入。而这荒唐的提议也被当时的政府糊里糊涂的同意。” “虽说禁止警卫寺和宗教人士进入,反而更加增强民族意识,此后更加团结。” 埃落雪听着曼牧师陈述,不停的点点头。两人已走到离朗明街不远处的树下站着,埃落雪看着现存下来的“柏林长墙”,分为几小段,心中不经感叹:‘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太多种选择,不是只有满足某一项既定标准才算成功,别只为了赶路就错过身旁的风景。’ 闪烁的火把,三人正坐在长板凳上,中间还有一张木制方桌,上面摆着精致的茶具。 “芙勇,我们要先确认同伴的安全…”北门都着急着说。 “可以…同伴的安全更重要…” “落雪修女那边就交给我…”花鸡儿平静的说。 “魏,你现在在哪里?”北门都着急的问。 “我现在?我看看先…在大林區。” “啥?” “反正我现在很安全,跟惠普还有她的一位朋友在一起…” “惠普…朋友…落雪修女你有没有见到?” “没,怎么了?” “哦,那会你说去救你,我和鸡儿也被追杀,所以就叫落雪修女去救你…” “嗯…那时候给你通完话后便从小窗那跳下…或许是我逃得太快了?” “这不怪你…” “在我逃出来的路上也没看到她…” “等我问一下鸡儿她那边情况…你不用担心…” “嗯…你怎么样呢?”魏着急的问。 “我们现在很安全…” “现在很安全?难道刚刚很危险?” “哎…反正这个说来话长…” “那…等我们都摆脱危险再详细说…” “那在哪里碰面?” “在宵夜馆那…” “那里不危险吗?” “安全得很…” 魏结束通话后,惠普便拉着她的手跑去黑今的位置。 “干嘛?突然跑这么快?” “等会你就知道了!” 她们看到黑今蹲下来,他用手剥开眼前凸起来的杂草,显现出一块破旧的石头,上面写着:酷得狗震村庄。 “落雪修女怎么样?”,北门都着急问。 “没有回复…”,花鸡儿平静的说。 “她是不是可能遇到危险了…魏说逃走的时候没见到她?” “不是,她会自己逃走!干嘛还用「静兽」通话给你…” “可能她那时候慌得很…”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可否听我的分析?”,芙勇说道。 “嗯…您说。”,花鸡儿率先说。 “能否告诉我这位落雪修女前往目的地?” “朗明街那…” “朗明街…嗯…落雪修女原本是在柏林大教堂?” “是的!” “嗯…柏林大教堂与朗明街相隔很远,除非是使用术式,不然靠走的话都需要半小时…” “看来,落雪修女应该在前往的路上…”,花鸡儿说道。 “不对啊…她应该会使用术式啊!”,北门都说道。 “嗯…可能她遇到事情,从而导致她暂时不能使用术式?你们应该不知道,如果晚上想从教堂出去,一般都是要说明情况,如果遇到的是不讲理的牧师…” “这么说…”,花鸡儿说道。 “哎,反正魏她已经逃出来,就不管这个…” “你就知道顾着你女朋友…” “怎么会…万一就像芙勇刚刚所说的情况…有可能她现在还在教堂…” “对了…你好像很了解教堂的事物…” “因为我正在调查教会的古怪…”,芙勇说道。 曼牧师使用四阶的「分离术」,使头顶上的一根粗壮树枝断掉,“咔嚓”一声,正朝他们袭来,曼牧师马上将埃落雪拥入自己的怀里,连忙结手印使用「疾术」往后退。 埃落雪也没反应过来,顺势抱住曼牧师。 此时花鸡儿正使用「心灵感知术」,埃落雪感应曼牧师身上的「业」,她没有理会花鸡儿对她说的话。 曼牧师正使用三阶的「读心术」窥探埃落雪的心灵,发现她的内心深处洁白如雪,没有丝毫的愧疚感。看到后,他便想:‘看来她只是个普通人。’ 埃落雪感受到他的业散去后,提着的心也逐渐放下。到达安全位置后,埃落雪立即将手松开,脸瞬间红起来,他却望向埃落雪脖子上挂着的十字架。 “刚刚没事吧?” “没事……刚刚谢谢您,曼牧师!” “哪里的事,举手之劳…” “这里太危险了…曼牧师…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埃落雪颤抖着说。 她心中此时想着:树枝突然断掉是这个曼牧师的手笔,不能为救一个人从而暴露我术师的身份。 “你不去找朋友了?” 曼牧师将手搭在她的肩上,继续窥探她的内心深处。他看到她现在的内心深处正有害怕的情感。 “不了……不了…”埃落雪摇着头说。 “我有办法可以进去” “不了……我…我害怕,明天再说吧……都这么晚了…我想她应该睡觉了…” “也是……那我们走回去吧…” “嗯…” 他也将手放下,眼光仍偷瞄着她挺拔的胸口处上的十字架。 “这里是酷得狗震村庄的遗址?”,惠普惊讶的说。 “看起来不像啊?”,魏看着大片的草丛说。 “因为这些草是被人为制造出来的……”,黑今平静的说。 “人为制造?草不都是需要人种出来的吗?” “我感受都一丝的「业」。” “你居然是术师!”,惠普听后不可思议。 “你要找的那个人,应该在那边……” 两人看向黑今手指的方向,有个背影正坐在树上。 三人慢慢的走过去,柯看到惠普,便从树上慢慢爬下来。惠普见到也是很兴奋,将她抱起,看到她的眼圈红红的。 “又哭了…” 她用手擦拭着柯眼睛的泪珠,随后将柯放下。 “才没有呢……” 说完,便将埋进她肚子上,她轻轻拍打着柯后背。黑今感受到一股浓厚的「业」,顿时警惕起来。 ------------ 44.逐渐清楚 “珑熙三百七十七年,那年我七岁,随父亲的商团前往雅布梅吧,那里让我明白宗教也有恶的存在。那时的我看到也颇为震惊,以为这是用死人身上的物件,看到他们是用活生生的人,那时候我还以为是在做梦。” 他们认为只有用最虔诚信徒的身体才能做出最纯净的法器。他们为了让信徒们避免疼痛,信徒的最佳人选全部变成了无力反抗的农奴。他们先将犯错的农奴押进雪监狱,等待他们则是地狱一般的刑罚。他们需要戴上沉重的树干镣,五人十腿,同时被夹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面,站立时无法行走,躺下时无法翻身。 雅布梅吧里的农奴地位不如耗牛。在这些无理的宗教体制下,女性作为弱势群体直接成为当地贵族们玩物。 当地的贵族认为她们本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要看上就可以随便带走,不允许反抗也绝对不允许反抗。皮唐卡,骨手串,阿姐鼓都是他们亲口要求的祭祀用品。 而且他们还告诉上位者,只有这样才能取悦神明。 (请用黑白两色的眼睛,去观察五彩斑拥的世界) “珑熙三百七十九年,九岁的我因不适应东南亚当地气候,父亲让商团回到嵩山静养,在那我明白宗教也存在善。父亲那时候携我同去嵩山的宫观求签,竟求得都是下下签,父亲很是惊讶。一位老道士见我父亲如此,便走上去询问起情况。” “了解情况后,他帮我把脉,顿时感受到浑身充满干劲。他说我的是顽病,静养三四个月便能康复。父亲见我点点头,随后想给予谢礼,被他拒绝。我向父亲提出这里空气好,能否在这静养,父亲的回答是肯定的。” “听我要留下静养,他便带着我父亲前往缴付伙食和住宿费,父亲还想趁机付多点璞石,他们却没有多要,反而警告父亲他:若再有下次,便让立即我离开这里。” “珑熙三百八十六年,十六岁的我随商团前往大韩民国,他们的宗教竟借神之名选妃、洗脑、敛财、活人献祭。他们的宗教常以慈善、友爱的形象示人,为家境困难的孩子们提供教育、食宿。” “如今我二十二岁,在这里留学一年有余,查到的信息也少之又少。”,芙勇说完,便喝起茶来。 三人躲到黑今身后,空气中逐渐显露蓝色漂浮物,它们表情狰狞。黑今见它们袭来,连忙让三人手牵手,只见黑今双手结印,一个浑圆的白盾笼罩住四人,一双锋利的爪子朝他们袭来,树被一分为三。 “这……这是什…什么东西……”,魏搂住柯说。 “恶灵鬼……”,黑今的双手仍结着印。 他说完,嘴角渗出血来。 恶灵鬼们发疯般用獠牙去啃咬「白盾」,用爪在「白盾」上不停抓挠。三人见状蜷缩在一起,黑今的鼻孔不停流血。他咬着牙,将马步扎实,双手依旧结着印。 他不停的思索:‘我不能输!我不能倒下!’ 明希看到桌面上的苹果核旁有张纸,拿起仔细看: [明希我要感谢你,其次便是憎恨你。你所做的一切,现在在我看来是如此的可笑。原本以为你与我是一家人,这么久以来都是你和他们的工具] 明希拿着纸跑出宵夜馆,客人看着他拿着刀都停下手中的酒杯。曼牧师和埃落雪已经回到教堂,明希正拿着刀使用「疾术」朝教堂跑去。 “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好的,谢谢曼牧师…” 曼牧师见她的身影消失后,便前去主教的房间。 ‘柯怎么会知道!我做得这么天衣无缝!’ 街上的人看到明希拿着刀极速跑着,纷纷避开。明希看着手中的纸,不断将它挥舞着。 ‘一定是他们告诉她的!一定是!’ 部分缓过神的人连忙用「静兽」叫来警卫寺,没能躲开的人都被他手中的“纸”给捅,温热的血溅到明希脸上,他才缓缓回过神,停下脚步。 他看着血泊中的人们,“纸”掉到地上随后消失,他跪在地上说:“我这是干了什么……” 警卫寺们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皱起眉。 “死了多少人?”,汉冶萍手摸下巴问。 “一共十五名……剩下的三十五名都精神失常…” 汉冶萍看着“欢迎再来旅馆”几个字再度陷入沉思。 “对了,他们的颈部都有被种下「离神术」的痕迹…” “他们似乎在追逐什么人……四楼房客信息…” “登记表和「静兽」不见了……” “什么?” 回到房间的埃落雪立即使用「心灵感知术」与花鸡儿他们取得联系。 “你没事吧,落雪修女?”北门都着急问。 “没事……那个…” “你没事就太好了……魏暂时安全…你是不知道鸡儿有多担心你!” “明明是你自己…” 埃落雪听到后:‘该不该告诉他们,我根本没进去……’ “安全就好…你们现在也安全吗?” “安全…”花鸡儿看着眼前的芙勇说。 “我们就被他救了,捡回一条命!” “不是说不说这件事吗?” “一不小心说快了…哈哈…” “嗯…听到你们这样我就安心了…哈…好困啊……” “晚安……落雪修女。” “晚安。” “谢…谢谢你们了……” 说完,埃落雪便睡着了。此时主教的房间内,灯火幽暗。 “他们两个人逃走了…”霍启单膝下跪,将右手放在胸口处说。 “这都没有抓住!” “他们似乎被其他人救了…” “其他人?让我看看当时情境!” 霍启左手掏出「静兽」播放他们逃跑的画面。 “嗯…现在他们消失,麻烦就更大了…” “我想未必,主教大人!” 曼牧师来到主教的房间,单膝下跪,将右手放在胸口处。 “哦,你带来什么消息?” “那位落雪修女并不是术师,反而挂在她脖子上的十字架发出浓厚的「业」!” 主教听后沉思一会:‘难道是附魔?’ “嗯…你们都退下吧!” “是的’主教大人!” 「白盾」渐渐出现裂纹,黑今已七孔流血,还保持双手结印姿势,他的表情极其疼苦。三人看着眼前的黑今,是如此的高大。恶灵鬼不断啃咬、抓挠。 “看来三阶的「白盾」抵挡不住四阶的恶灵鬼…”在不远处一位黑影看着他们说道。 黑今看着即将破裂的「白盾」,一口鲜血吐出来。他没有理会,大喊:“你们抓紧我!” “好…好的……”三人同时说。 黑今感受到她们搂住自己腿和腰,松开手印,「白盾」瞬间消失。同时,他们所站的位置下沉,产生大量土尘。恶灵鬼见状睁大双口,朝他们袭去,黑今也累倒在她们怀抱里。 三只恶灵鬼即将啃咬到他们,突然被无形的力量砍断头颅。三个女人发出尖叫,六个头颅掉落到她们周围,在她们眨眼的瞬间,头颅变成灰。待土尘散后,四人原本所站的位置变回原来的样子。恶灵鬼见此也隐去身形,消失在空中。 ------------ 45.聚会 上 珑熙三百八十三年二月十四培拉日,柏林大教堂开展三年一次的聚会,信奉新教的柏林区人们格外开心,他们纷纷在街上庆祝,挤满了,只留下中间位置让舞者跳起舞。 只见舞者们将右脚、左手往后,右手往前,重复这个动作八遍,这动作被称为“退踏步”。随后侧身,左手抬起,大于九十度,右脚碎踏步,右手划圈;接着左右手各往前后撩一次,双脚也跟着点踏一次;这套动作重复四遍。 接下来碎踏步交叉摆臂,重复四遍。点踏摆臂,重复四遍。随后左手抬起,大于九十度,右手扶腰拧身,重复四遍。立原风火轮,重复两遍,接着点踏摆臂。随后左手抬起,大于九十度,右手扶腰拧身,重复四遍。 顿步展翅(展翅:将手臂打开)转一圈,接着反面重复一次这套动作。然后将这一系列动作再重复两遍。 密集的人群能看到的是——舞者们精彩的舞蹈。掌声纷纷从他们手上响起,随即开始新一轮的表演。 “妈妈,他们跳的是什么呀?” 只见男孩被他的母亲抱着,一只手指着舞者的舞蹈说,另一只手拿摇鼓,手上的摇鼓随着手扭动跟着摇晃起来。 “这是锅庄舞!”男孩的母亲看着他笑着说。 “有没有发现端倪?”威利斯手中的静兽传出汉冶萍的声音,汉冶萍则静坐在北侧的瞭望台俯瞰着柏林大教堂。 威利斯正站在围观群众里头,人挤人,格外热闹。咸猪手、盗窃、顺手牵羊、尖叫等都在这个时候频繁出现。 威利斯见此便回复:“这里是七号,没有!” 海希伦格身处于舞者之中,手下降之际从衣袖内拿出静兽说:“五号,没有!” 灰德式站在啤酒馆前拿着大号啤酒木杯吆喝着,在喝一口啤酒之际对着啤酒杯隐藏的静兽说:“三号,没有!” “你们给我盯紧点!今天可是重要节日,不要出现像昨晚那样的事!不然我们都得死!” “知道,头儿!” 昨晚,在汉冶萍的安排下,一些队员们着手去调查附近的人知不知道追杀的人是谁。交代完后,他便和剩下的队员们驾驶摩托车带着十五具尸体回去警署卫全寺,剩下的三十五个服务员都被送往就近的医院进行治疗。 在回去路上,一位身穿黑色斗篷正站在街道中间,汉冶萍抬手(左手拳头紧握,食指伸出来,随后弯曲)示意——车停下后,队员们随即踩下脚刹,车头前的大射灯也跟着被打开,接着从腰间抽出警棍,他们的目光坚定,跳下车,摆出作战的姿势出来。 汉冶萍同样抽出警棍,喊道:“警卫寺办案!无关人员迅速让道!” 黄白灯光照在斗篷上,这人不动,缓缓张口:“汉警寺!您这是不给大教堂面子?” “哦…大教堂?谁知道你是不是冒充的?” 那人想脱下斗笠,立即被汉冶萍喊住:“你别动!虽然声音像!但我这里看不清你的脸!无法辨认出你是真是假!” “哎…早跟你们提出你们车灯要换!你看,只有微微的灯光照在我的斗篷上!” 那人刚想摆动斗篷,再次被汉冶萍喊住:“我叫你别动!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此时,汉冶萍的静兽响起。他把它凑近耳朵边,传来的是芙勇的声音:“明天是不是老地方?” “嗯…” “你上司在隔壁街,似乎是抓到是什么人?你赶快走!” “……嗯” 在芙勇安排花鸡儿两人的住宿后,便来到欢迎再来旅馆附近。他听到芙勇话后,连忙示意自己的队员们将警棍收起。 在他把「镜兽」放回衣服的时候,他的上司一个人驾驶摩托车来到他队伍后面。他的队员见上司的到来都纷纷让开道,汉冶萍这时也扭过头,接着是一巴掌扇在脸上。 “汉冶萍!你现在是什么回事!” “…我……”汉冶萍脸红着低着头。 “他可是柏林大教堂的牧师!你这么做是不是想毁了警卫寺!”上司压低声说,说完转身向斗篷人低头弯腰,接着压低声说:“快点弯腰啊!” 他见队员们都跟着上司弯下腰,心头不由一惊:‘遭了!上司他是信奉新教的!’ 斗篷人缓缓开口:“不必如此客气!都起身吧!”,见他们都挺直腰板后,说:“现在能过去了?” “能!能!请!”,上司弯着腰笑着说,立即示意身后的警卫寺让路。斗篷人见此情景也慢慢走过去,走到上司面前时说:“看来你要管好家里的狗!还有!灯不亮就该换!不然嘎嘎乱叫!” “是!是!我会的!” 看着斗篷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中,汉冶萍才缓缓叹了一口气。石井四郎正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 汉冶萍尝了一口西湖龙井,便走向瞭望台左边俯瞰着楼下的人们跳舞。石井四郎看着他,随后让站自己身边的士兵抬来一个木箱到方木桌上,他示意士兵将其打开,里面装有满满的术金。 “不知这些是否符合萍警寺?”,石井四郎摸着术金说,“如果萍警寺答应我的要求,这些都是您的!” 汉冶萍扭过头望着方桌上的术金,嘴角微微上扬。 花鸡儿和北门都来到芙勇先前说好的地点。早上醒来后,花鸡儿看到圆桌面上留有芙勇的「镜兽」。 他们查看后一番后,从中得到芙勇的留言:你们看到这些话的时我已经出去!今天是柏林大教堂聚会,三年一次!今天是查找教堂的恶最佳时机,你们要找我的话,就来冥龙街!切记!一定要带上这只「镜兽」! 两人在冥龙街看着舞者们跳舞,北门都却心不在焉不断说着:“怎么魏她……打给这么多次,「镜兽」还是没有反应!” “有没有可能,人家甩了你!?”花鸡儿笑着说。 “滚啦你!” “好了好了,不说笑了!看来她应该是凶多吉少!正常来说,你从昨晚就打不可能直到现在都没有音讯!” 在芙勇为他们安排住宿后,北门都便使用「镜兽」打给魏,尝试数遍也没反应。此时的魏在掉入深坑后,第一件事便查看「静兽」,发现与外界失去连接。 四人看着眼前黑暗的环境,黑今打了个响指,四人眼前出现五只「火灵兔」,随后将他们围住。黑今则让她们不要害怕,说:“这是我的「火灵兔」,你们不用怕!” 三人听后缓和了一下紧绷的心情,随即四人脚下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红白法阵,黑今立即使用出五阶的「挪移术」。在四人的脚即将触碰到地面时,在「火灵兔」的映衬下,黑今看到无数双「毛手」突然伸出来,随即使用出六阶「白盾」。 「毛手」随即被镇压下去,魏看着红白法阵爬出来的东西,跪在地上说:“这是……是什么?” 惠普一边抱着昏睡过去的柯一边抱着黑今的腿说:“我们……我们这是在哪里?会不会死?” 黑今看着法阵中的血红猫妖,心中涌现出一阵不好的预感,说:“我们可能误打误撞进入了路西法的遗迹!” “什么?路西法?!”惠普惊讶道。 “那……那我们岂不要死了?!”魏哭着说,随后看着无数双「毛手」朝他们袭来。 黑今听到后,便使用出二阶的「昏睡术」,让三人彻底睡过去。 「毛手」在接触「白盾」的瞬间,粗壮黑色的「毛手」顿时枯萎,随后燃烧起来。两人不可思议看着「毛手」燃烧起来,黑今得意洋洋的说:“大名鼎鼎的路西法也怕火!” 说完,六阶的「白盾」表面浮现出橙红颜色,猫妖见状心里想到:‘难道这是五阶的「冥火术」!不可能!’ “怎么会不可能!看好了,这是「雷影刃」!”,黑今不屑的说。 顿时数片六阶的「雷影刃」从「白盾」表面飞出,数双「毛手」被砍断。燃烧着的「毛手」接触到「雷影刃」,让猫妖感受到一阵麻痹感。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究竟是何人!”,猫妖咆哮着说。 黑今没有说话,看着地上的猫毛,立即让身旁的一只「火灵兔」飞向地上的猫毛。猫毛见到它飞来,立即变幻成数只毛茸茸的耳朵状怪物,它们将「火灵兔」包围。「火灵兔」见状,身体一阵颤抖,围着它的怪物顿时变成灰。 在这短暂的时间,猫妖使用五阶的「互换术」,将三人互换到自己的位置,在互换的瞬间,黑今使用六阶的「弹跳术」,来到原来位置的上方。 猫妖见状,立即使用出五阶的「木盾」,法阵也出现无数双「毛手」攻击「白盾」,即使导致「毛手」在燃烧,被砍断。一阵麻痹感传到猫妖身体,仍继续使用「毛手」攻击「白盾」。 ------------ 46.聚会·中 黑今使用「洞外天」,将左手伸入「洞外天」,从里面拿璞石补充术为。 猫妖见状,无数双「毛手」朝他袭来,黑今仍在不停下坠。看着袭来的「毛手」,他将左手伸出来,「洞外天」也随之消失。 “咔嚓”一声,数双毛手从半空中掉落。 黑今右手拿着苗刀插着猫妖的「木盾」,左手拿着「圣经」。猫妖顿时感受一股压力袭来,它顿时自断数双「毛手」,脱离「木盾」。 「木盾」也随之掉到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 黑今看着裂开的「木盾」,发现地面上有巨大的红白色的法阵。数双「毛手」从法阵出来,立即将他紧紧裹住。 ‘这样你就逃不掉了!’,猫妖心想。 一股危机感从它脑海闪过:‘不对!为什么我的「毛手」吸收不了他的术为!’ “咔嚓”一声,猫妖那巨大的头部被黑今用苗刀砍下,滚落在地上,蓝色浓稠的血从它的颈部喷射而出。 黑今嘴角上扬,说:“因为我在你身后!” 汉冶萍把盒子合上,说:“我不吃这一套!” 随即,其余三人的「镜兽」传来汉冶萍的声音:“进行得怎么样?” “头儿,七号发现可疑目标!” 汉冶萍的「静兽」传来威利斯的声音。 威利斯站在人群中,他看到一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眼神游离、无神,男人正在摸着前面女人的股。 威利斯挤过人群,朝他走去。刚想制止男人的手,一把利刃便从男人的手滑出。威利斯反应迅速,用力把男人手腕紧握。 男人没有丝毫的疼觉,手腕竟以诡异的姿势翻转。威利斯感受到男人的手腕骨明显从皮肤出来,他看向自己的手,男人的手腕已是血淋淋的一片。 他想把男人的利刃夺去,而男人却死死的紧握,拔也拔不掉。 他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他猛地把男人的手指都掰断,夺过男人手中的利刃,男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被摸的女人一把搂住威利斯,威利斯感受到腹部有股凉凉的感觉。 霎时,他脱离女人的怀抱,腹部的刀也随之拔出。 他将手中的利刃朝女人的脖子一抹,鲜血喷出。 威利斯随即捂住腹部伤口。 在场的人们看到女人脖颈处喷血,都纷纷大叫、奔跑起来,不断的你推我我推你。 威利斯看着人群发生踩踏,刚想大声阻止,发现有几个本应倒地的男女竟以诡异的姿势站起来,他们的神情恍惚,并朝他走来。 他说:“不要慌张……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他看向自己手上的血已变黑,心想:‘你大爷的……居然在刀上抹上「埃克斯螺旋液」,难道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他腿一软,跪在地上。 手仍持利刃,指向眼前的人。一阵声音传入他的耳朵:“抱歉,我来迟了……” 威利斯方晕睡过去。 “三号同样发现可疑目标!” 灰德式的声音传到汉冶萍的「镜兽」。 他正与啤酒馆的人吹水,一名戴着墨镜的男人朝他走过来,在喝一口啤酒之际对着啤酒杯隐藏的「镜兽」说。 然而带墨镜的男人也发现他的端倪,他把眼镜摘下。在灰德式准备说下一句时,站在灰德式身后的男人突然用手中的啤酒杯猛的砸他的头。 “先不要轻举妄动…” 汉冶萍话还没说完,「镜兽」便发出沙沙的声音。 一名戴着墨镜身着高领衫的男人向海希伦格招手,她对着「镜兽」说:“他向我招手!” 海希伦格站在舞者群中,两名女人从后背拥抱着她,一名男人从她的前方走来,一把刀插在她右胸口上,她微微后退,腰部的位置被捅了两刀。舞者们立即四散奔逃,海希伦格紧紧握住男人的衣口,她看到男人脖子处的图案,用尽最后一口气,说:“……户口!” “五号?喂!五号!”,五号的「镜兽」传出汉冶萍着急的声音。 看着汉冶萍露出着急的表情,石井四郎嘴角微微上扬,随即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萍警寺?” 汉冶萍听后,坐回木椅上,喝了一口西湖龙井,说:“这,好像不关你事吧,四郎先生!” “哦……哈哈…的确…的确,我这不是关心萍警寺您…想为您分担解忧!” “无需了—…谢谢四郎先生的奉承!” 说完,汉冶萍便走人。 石井四郎看着汉冶萍身影离去,示意身边士兵去跟紧他。汉冶萍的「镜兽」响起,把它凑近耳边,听到:“来老地方不见不散!” 站在冥龙街的花鸡儿和北门都继续看着眼前的舞者,花鸡儿手中的芙勇的「镜兽」响起,他把它凑近两人耳朵中间:“你们使用出你们的「防御术」!我快到了!” 北门都听到他气喘吁吁的声音,问:“你发生什么事了?” 芙勇没有回答,花鸡儿说:“我们赶紧使用「防御术」!他可能遇到危险…一时之间回应不了我们!” “但在这里使用术式,会不会很傻?” “谁理你啊!你看他们都在跳舞和看跳舞!” 北门都看了看街上的舞者和人,叹了口气。随后他们分别使用出三阶「水盾」和三阶的「木盾」,正如花鸡儿所说,街上的人和舞者并没有留意他们。 不一会,北门都通过眼前的「水盾」看到向他们跑来的芙勇,他还背着一个人。 “鸡儿!芙勇来了!” 花鸡儿点了点头。芙勇通过「静兽」,看到不远处撑起「水盾」和「木盾」的北门都、花鸡儿。他身后跟着一群拿着刀的人,他使用四阶「弹跳术」来到北门都、花鸡儿身后。 “你们两个帮我抵挡住他们!” 两人听后点了点头。街上的人和舞者见到一群拿着刀的人,都纷纷四处奔跑,踩踏也随之而来。 芙勇把背上的人放到在地上,随后双手快速结印,地上浮现出「黑色溶洞」。 (黑色溶洞结印:双手拇指和食指相合,指尖向外,接着双手中指、无名指、小指,指尖向内交叉,包在手心;然后马上双手掌心向「外」,再双手「食指」交叉,右手指在「上」,接着食指伸到中指「下方」,然后「中指」向内扣住「食指」,最后双手拇指、无名指、小指相合,指尖向外) 「黑色溶洞」出现后,他立即把地上的人推进去。拿着刀的人不断挥砍着他们眼前的盾,几个拿着刀的人靠在墙攀爬,朝北门都、花鸡儿的头顶挥去。 芙勇见状立即使用出三阶的「互换术」,与他们互换位置。接着使用出六阶的「白盾」,抵挡他们的挥砍。 “你们快进去!我随后跟上!” 北门都还想说话,被花鸡儿一把扯住衣领,一起跳进黑色溶洞。掉在地上的人还想跳进「黑色溶洞」,被芙勇一把拉住,并使用出三阶的「互换术」。 芙勇朝眼前拿着刀的人使用四阶的「昏睡术」,发现他们并没有倒下。立即又挥出数片四阶的「雷电刃」朝他们袭去,他们也被「雷电刃」拦腰斩断。 芙勇见此,便跳进「黑色溶洞」。在他跳进的瞬间,「黑色溶洞」便消失不见。 在水半夜宵馆,一名中年男人正坐在前台,问:“琳娜,惠普她还没回来吗?” 琳娜正用尼龙布擦着碗碟,听后点了点头。 中年男人接着说:“抱歉!你是不开心吗?” 琳娜摇了摇头,说:“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琳娜说完,馆内喝酒的人顿时一起说:“琳娜,不要不开心!没有你…就没有水半夜宵馆!” 琳娜叹了口气,说:“是啊…但没有他们…我……” “别这么想不开!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惠普和柯,她们一定会回来的!上次不也是吗?” 她点了点头,说:“但明希…他再也回不来了…” 不争气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流下,馆内的人顿时安静下来。 昨晚,明希拿着刀从她眼前跑过,她没有阻拦,因为她感受到明希身上有着浓浓的业,心想:‘他身上的「业」,并不属于他的…他的业没有这么强烈…难道是他手中那把刀?……我还是太弱了…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明希杀人后,一名常来水半夜宵馆的中年妇女前来告诉琳娜。琳娜的表情没有浮动,愣神一会,心想:“还是发生了吗?”,接着她说:“谢谢您能告诉我……” “你不去看看吗?” “你看……柯和惠普都不在…水半夜宵馆离不开我…” “可是…明希他会被……”,中年妇女急切道。 “我知道…但我不能出面…不然我就违反禁令…” 中年妇女没有说话,随后离去。一股回忆涌上她的心头:在收养柯和明希的一年前,她依靠父亲的势力,在地下开了这间水半夜宵馆。 原本她是为了盈利为目的,经过一个月的经营,发现教堂的对普通人民和低阶术师的压榨。财源压榨就算了,重要的是连精神也要压榨。如果说教堂坏话,除了有势力的人,其余的人都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她听着来馆述说的人,看到他们悲催的神情,不由让她心灵一震。她与父亲说,要构建一间能够说任何话都不会被惩罚的酒馆。父亲默许了,他动用自己的权利帮琳娜构建她所说的、心所想的‘乌托邦’。 琳娜的‘乌托邦’如愿以偿,可教堂却要与她约法三章:你不能参与水半夜宵馆外的一切事情,如果你离开水半夜宵馆,这里将不复存在;你在水半夜宵馆内有无限权利,但你不能向我们索取璞石;教堂、警卫寺无权干涉水半夜宵馆内的事与人,水半夜宵馆内所说的话,不论多么过激,出来后教堂和警卫寺都不过问,也不以任何理由去刁难从水半夜宵馆出来的人们。 琳娜也很爽快的答应,随后水半夜宵馆便有许多客人前来,有些并自愿留下来工作。当水半夜宵馆里原材料不足时,他们便帮琳娜购买材料。 ------------ 47.聚会·前奏 兰·尔希德视线从窗探去,俯瞰着众人为庆祝聚会的疯狂模样。主堂内气氛融融,信教的普通人或术师都纷纷进入主堂寻找椅子坐。 椅子由桐木制作,木椅表面铺着一张红色蚕丝布。其他国家的新教代表也寻找起木椅坐下,埃落雪也在其中。 代表们都坐在前排。第一排到第四排都是代表们坐的,第一排由十一张木椅构成,其余排由十张木椅构成。 埃落雪坐在第二排的第五个位置,迪·兰奥·特曼坐在埃落雪左手边,即第四个位置。 “今天的人挺多的……紧张吗?”,曼牧师微笑着说。 “还行吧……他们挺有秩序的。”,埃落雪同样笑着说,视线看向排着队的人们。 不经让她想起一些事: 珑熙三百八十二年五月四日,也就是埃落雪练五龄蚕成功的后一天。牧师看到她脸上的喜悦,便安排她去做礼仪劳动。 待她来到主堂看到前来祈祷的人们,心中不由一惊。 即便春天来临,人们依然还是寒潮时候的样子——我行我素,很混乱。 埃落雪大声喊:“都不要吵了!”,心想:‘还是威慑力不够吗?’ 在场的人并没有理会她,只是望了她一眼,便继续打闹、吵架、砸主堂内的设施…… 埃落雪再次大喊:“都——给我——停下!” 人们停下动作,都望向她。 一只粗糙有力的手搭在埃落雪肩上,她扭头看到是牧师。 兰·尔希德吐出一口浊烟,嵐默暮徳在他耳旁说:“主教!法阵有所松动!” 他听后,眉头一皱。心想:‘居然会在这个时候!一定有人搞鬼!想破坏我的计划!’ 把烟压在烟灰缸,随后往空中比划五角星,五角星发出红红的光,随即一个与身等高的「红黑色溶洞」出现在两人眼前。 兰·尔希德迈出右脚踏进去,见主教身影完全融进去,嵐默暮徳方才走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两旁有无数颗会动的拳头大小「火球」,它们呈一字型排开;脚下的路呈黑色油性状,在不停涌动。 两人在这条黑色的溶洞走着,向「红房间」走去,期间不停传来怪异的声音。 兰·尔希德低沉问:“计划进行的怎么样?” 嵐默暮徳心一惊:‘卧槽,完了完了!主教大人的语气……好……好……’,便颤巍着说:“有一个人跑掉了!” 他们的脚步没有停下。 “什么?” “抱歉,主教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周!”,嵐默暮徳的身体不觉得颤抖一下,心想:‘死了!这回真的要死了!’ “没有的事!本就多人的场面,杀人本就不容易,并不是你的错。” 嵐默暮徳的额头已冒出冷汗,话也开始结巴,说:“救人的是……是一位从未见过……见过的人……术为可能高达六……六阶!” “哦……这就不稀奇了…” 两人眼前出现一道血红的门,主教将它打开。 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两人并没有感到味道刺鼻,反而露出邪恶的笑容。 “主……主教大人,那个未见过的人,自称自己为威利斯的哥哥,威利杰!” 威利斯靠着他的大腿晕睡过去,芙勇摸着威利斯的头,右手散发着微微绿光。他心想:‘居然是「埃克斯螺旋液」,不知道弟弟你会不会有危险!’ 随后对着眼前以诡异姿态走着的男女说:“你们给我停下!” 走姿诡异的男女顿时停止走动。在说话的瞬间,他使用出五阶的「动作停止术」,只能维持三十秒。 在暗中观察的霍启心中不由一惊:‘居然有人会这种「偏术」!’ 芙勇见他们停下,立即将威利斯背上。边跑边喊:“我是威利斯的哥哥!都给我让路!我是威利斯的哥哥威利杰!” 众人听后也纷纷让出一条道。 三十秒过后,霍启立即让姿势诡异的男女去追芙勇。 姿势诡异的男女遇到没能及时躲避街上的人们,他们便硬撞并用手中的刀,用没有涂裹「埃克斯螺旋液」那面,从他们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主教看着眼前的红白色的法阵,此法阵称为「唤魔」。 法阵由七边图形界面组成,在每个夹角处放有三四厘米高的宽矮蜡烛;每个夹角顶端都有一个图案,按照顺序分别为:骷髅头、羊头、猫头、少女、水滴、心脏、眼睛、翅膀。 七个图案都被一个大圈围着,大圈外写着一串字母: Die Götter der Sechs Herrenhäuser regieren das einfache Volk Ich habe heute Hilfe erhalten und meine Seele richtet sich auf die Hofbeamten Ich verstehe das Gute und das Böse der Welt und ich werde Wunder vollbringen indem ich Geisterbooten sende, die mich begleiten 这串字母被一个大圈围着。主教看到「唤魔」上的猫头处的蜡烛熄灭了,脱口而出:“酷得狗震村庄!是不是有人闯入了酷得狗震村庄!” 嵐默暮徳吓得趴下,颤抖着说:“主教大人,我不知道啊!”,他不断想着:‘我不死的吧!我不会死的吧!’ 主教走进「唤魔」,想把蜡烛点燃。 他使用出四阶的「火焰术」,发现蜡烛燃了又灭。他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一股沉闷的声音从「红房间」里传开:“兰·尔希德!” 这声音他熟悉不过,立即说:“在,路西法大人!” “有四个人闯入了我的遗迹!其中一个是术师,把我的猫妖给杀了!” 主教边听边跪在「唤魔」上,听完,连忙磕起头,慌张的说:“抱歉,抱歉!路西法大人,是我没处理好!” 嵐默暮徳听到主教磕头的声音,也磕起头,颤抖着说:“是我的错,啊……我的错,请路西法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谅主教大人!” “把猫妖杀了的是个白色头发,戴眼镜的家伙!兰·尔希德!你也别这么紧张!我没大碍!反而是你!要给我举办好这次的聚会!” “是……是的!路西法大人!”,兰·尔希德颤巍的说着,头仍不停磕着。随后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 嵐默暮徳呼出一口气,心想:‘差点就死了!’。随即试探性的问:“那…主教大人…需要我前往遗迹吗?” “刚刚是耳聋还是眼花?没听见路西法大人怎么说吗?” “是……是,那我先退下!”,嵐默暮徳的腿在不停抖动。 主教点了点头,嵐默暮徳随即推开房门离开。 将门关上后,他才停止使用三阶的「冷静术」。额头立即冒出冷汗,裤子也随之湿透。 黑今在把猫妖解决后,他走进「白盾」。 心想:‘幸好先前在「白盾」里面使用「读心术」,扰乱她们的想法。不然就被这个路西法的「读心术」给知道我的大概身份!’ 「白盾内的三人也随之醒来,黑今立即使用出「洞外天」,从里面拿出三大袋牛皮袋出来,牛皮袋里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 拿出牛皮袋后,「洞外天」也随即消失。 ‘看来接下来保护她们的最佳办法就是靠你了!牧师之前说得可不赖嘛!’,黑今心想。 魏率先问:“我们刚刚是被吓晕了吗?” 黑今点了点头,说:“喏……你们拿着这个!” 三人各拿着一袋牛皮袋,惠普疑惑的问:“怎么这么重?还发出玻璃碰撞的声音?” “里面放着的是「圣水」!”,黑今边说边从腰间的衣袋里拿出一小瓶酒来喝,酒是用小型玻璃瓶装着。 “「圣水」?是对付恶魔吗?”,柯打开牛皮袋说道。 “是的……跟着我!” 三只「火灵兔」在黑今跟前,三人用力的拖着牛皮袋,跟随黑今的步伐。 牛皮袋里的玻璃瓶发出响脆的碰撞声音,在漆黑的空间回荡着。一位长发身影在暗处看着他们。 惠普试探性问:“黑今?” “怎么了?” “你的「圣水」是从哪里来的?”,惠普问后,其余两人也认真听着黑今的回答。 “「洞外天」…我曾经在教堂待过…” “那你…?”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伤感…” “哦…好…抱歉”,惠普红着脸说。 黑金点了点头,魏发出“噗呲”一声。 黑今停下脚步,仍喝着酒,说:“接下来可能会有场硬仗,可能保护不了你们……” 柯从牛皮袋里拿出玻璃瓶,说:“硬仗?用这些「圣水」对付这里的恶魔不就行了吗?” 黑今把酒瓶放回衣袋,夺过柯手上的玻璃瓶,说:“这些圣水是留给你们用的——你们应该已经知道…这个空间是路西法的遗迹…” 三人点了点头,黑今接着道:“所以你们把玻璃瓶里的「圣水」浇灌自己全身,它们就不凑近你们…” 惠普着急的问:“那你呢?” “对我没用……准确来说对术师没用…”,黑今把玻璃瓶给回柯,接着说:“「圣水」本就是用来保护你们普通人的…嗯…你们是信不过我吗?” 黑今看着三人的表情,阴沉沉的。 随后她们摇头,三人异口同声道:“那你要小心点!” “这是后话……先把「圣水」浇灌全身吧!应该会有剩的!”,黑今说完便转过身,说:“我不会看你们的……” “说好不看哦!”,惠普红着脸说。从牛皮袋里拿出玻璃瓶将它打开,「圣水」从头发处流下。 她感觉到身体凉凉的。 黑今点了点头,三人用「圣水」把全身弄得湿漉漉的。随着她们一声:“好了!” 黑今说:“牛皮袋里的「圣水」是不是还有很多?” 魏看着没有回头的黑今,说:“是的!” “那就留着自己用,走了!” 三人将牛皮袋抱着,跟着黑今走,黑今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望过她们一眼。随后黑今停下来,说:“出来吧!路西法!我们谈谈!” 一股女声响彻漆黑的空间里,柯下意识扯了扯惠普的衣角。 三人四处张望,想寻找声音的来源。 黑今依旧看着前方,把酒瓶拿出来喝起酒。 “白毛小子!我已将你的术式给禁锢!你马上就会死!要不成为我的奴隶,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三人听到后,想走向前,却被黑今的话打断,说:“你们就站在那里!别动!它只不过想利用你们的同情心罢了!” 惠普担心道:“可是你……” “忘记刚刚说的吗?管好自己!” ------------ 48.聚会·演奏开始 在「火灵兔」的照耀下,能看到原本漆黑的空间多出许多黑雾,它们渐渐朝黑今和三人的中间飘去。 三只「火灵兔」立即飞去三人的身边,她们看到脚旁有数双黑色的手伸出来。「火灵兔」便在她们脚的周围形成橙黄色的火圈,黑色的手发出惨烈的叫声。 路西法看着眼前的黑雾,心想:‘看来这白毛小子,挺不赖!可惜的是你的死头到了!’ 数双「黑手」从黑今脚下伸出来,黑今想使用出六阶的「瞬移术」,发现此术式被禁锢。 他抬头一看,「黑手」已经紧紧抓住他的双脚。他想用力摆脱「黑手」,发现于事无补。 在抬头的瞬间,一位身材火辣、长发及腰的黑色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三人看着眼前的黑雾渐渐变浓,她们脚下的「黑手」在「少女」的指示下,在不断袭击「火灵兔」,即使不断发出惨叫。 她们也把牛皮袋里的玻璃瓶拿出来,朝这群「黑手」砸去。 “咣咣”的声音从她们脚边传出,「黑手」在碰到「圣水」的那刻,立即伸回去,随后又一群「黑手」伸出来。 黑今渐渐消失在她们的视野,她们瘫软在地上,疯狂的朝脚边扔玻璃瓶。黑今看着眼前的黑色身影,心中不由一惊:‘遭了……现在全身都动不了……术式也被禁锢!’ 路西法听到黑今的心声,便让黑色身影缓缓张口,说:“是要清蒸还是红烧?不……你现在动不了,是不是很辛苦啊?小白毛?” 黑今咧了咧嘴,便低着头说:“这就是堂堂的路西法戏码?不如油炸吧!” 一股女声又从黑色身影传出,笑着说:“有趣!有趣!可是……你现在能做什么呢?你那引以为傲的「火灵兔」已经不在你身旁!若是你不顾她们,你可能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不……应该说……若是你乖乖做我的奴隶”就不至于这样…你不用再抵抗……我已经窥探过你的心思,你再无术式可以使用…不…是你的术式最高只有六阶…再给你一次机会…做还是不做!” 黑今仍低着头,听后,冷静的说:“要杀…就直接杀吧…别这么多废话!你不是很生气吗?我可是杀了你的「猫妖」!我可是阻止你重生大计那个人!” 路西法听后,不由心惊:‘他……他是怎么知道的?我窥探过…他明明没有这样的想法才对!不对!他一定是碰巧…对了…他不久前说过他曾在教堂待过…可是我为什么看不到他所说的那段记忆!’ ‘你当然看不到!毕竟我没有「完整灵魂」!’,黑今的声音回荡在路西法的意识里。 路西法立即窥探黑今的心思,发现此时被「黑手」束缚的黑今早已变成没有「灵魂」的躯体。 此刻,朗姆酒号二楼…… 海库仑·迪巴希看着眼前腐朽的门,一股腐败的味道进入鼻腔,心中不由一惊:‘该不会……该不会进贼了!’ 他不顾冲鼻的味道,冲进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满屋子都呈现腐朽的模样,随后看到地上都是腐朽的贴身衣物。他拿出「静兽」拨打起来,发现没人接应。 他喃喃道:“难不成魏死了?要是死了!谁给我交房租!” 边说边冲向魏的房间,他看到她的房间,床上、地上都有她的贴身衣物。石井四郎正在对面楼抽着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报告,长官!小野五郎溪他死了!” 石井四郎听后,下意识的将烟扔下,说:“什么!” 士兵将小野五郎溪的死因告诉石井四郎,他听后,感叹道:“看来这个汉冶萍不简单!” “可他不是普通人吗?” “智斗!晓得吗?我们那时候侵略茴时,龙国的普通人不也是运用智斗来攻击我们吗?” “是!我忘记了!抱歉,长官!” 褐马鸡屋内,芙勇用[「米子」医术]治疗全身发黑的威利斯。[「米子」医术]是他在嵩山的宫观静养时,张米子传授于他。 北门都看到后,问:“他身体怎么这么黑?” “他中了「埃克斯螺旋液」里的「慧丽」毒!” 花鸡儿听后,说:“难道是那个碰到血就会导致全身发黑,心脏骤停的毒?” 芙勇点了点头,两人见后也没再说话,而在一旁静静看着。 此时,汉冶萍也来到褐马鸡屋内,对了暗号,眼前便出现「黑色溶洞」。通过「黑色溶洞」,看到眼前站着两个不认识的人。 芙勇听到动静,语气平和道:“坐吧!他们两个就是我跟你说的……还需要半个小时,就可以了!” 汉冶萍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熟路的从一旁的柜子拿出一包东西出来,它用纸包裹着,上面印着“西湖龙井”。 接着,便把包装拆了,走向左前方的小圆桌。 花鸡儿和北门都看着他熟练的技术,脸上不由有几分羡慕之色。他泡了三杯茶,随后坐下。 汉冶萍向他们招着手,说:“你们两个别干站着!过来,坐!” 两人听后,相互望了一眼。芙勇听到后,说:“你们就去陪他喝喝茶,不用这样看着我。” 听后,他们便坐过去。汉冶萍示意他们能把眼前的茶喝下,三人便一起品起茶。将茶杯放下后,汉冶萍首先发问:“还是你们龙国的西湖龙井好喝!” 两人点了点头,接着花鸡儿看着杯中茶叶,说:“是芙勇拿来的?” “不错!正是他!对了……你们也是为了调查教堂的事?” 两人听后,相互望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 主堂已坐满了人,首相西堡莱正在台上说着开幕词,兰·尔希德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看着。 西堡莱激情的说:“欢迎来自各地的代表和本国区的信徒们!欢迎你们的到来!” 雷鸣般的掌声从台下传来,一些信徒欢呼着。在西堡莱的一番激情开幕词下,气氛达到最高的。兰·尔希德也在此刻被邀请上台,他谦虚的弯弯腰,开始一番演讲。 “我的信徒啊!你们能到来…主会很开心……主会看到的……主会祝福我们每一个人……我们之所以会选择主……是因为主选择了我们!” 掌声再次从台下传来,这次的掌声在整个教堂内回荡着。 “选择,最重要的就是选择!从我们生下来的那天起,除了我们的父母不能选择。因为那在我们生下来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选择!故,我们选择了主!同时也是主选择了我们! 因为这个世间没有尽善尽美,我们只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成为我们不被淘汰的理由…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相聚!因为主…祂让我们都向往美好生活!所以主成了我们活下去的法宝!” 埃落雪听着主教的演讲不觉就沉迷其中,也跟着身旁的人欢呼。曼牧师也随之用眼神示意主教。在主教的最后一句话说完,聚会便正式开始。 ------------ 0 顾允之当即道:“当然没有,我的的确确是对此事心存疑问,因为我师父对你和对我的说辞不一样,我想要求证一番。 等到众人一起吃完早餐,然后三个队伍便分道扬镳,各自前往分配的高校。 但第一批第二批出国热的人,少有愿意回来的,即使在国外刷盘子。 毕竟,他现在已经琢磨出来了,中年人教他武技,一方面是因为中年人意识到这武技的秘籍已经被他毁了,而他自己又练不了,那如果一直放在脑子里,岂不是要失传了? 他可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若是他没这么忙,肯定会答应沈蔓羽邀约陪她去吃晚饭,可惜今天实在不巧。 山顶风大,他又专心练拳,因此对于林可可的到来完全没注意到,不然以他那听力,在林可可还未登上山就已经被他发现。 沈焰对司思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仇恨,之前只是因为沈凛逍的缘故所以喜欢利用戏弄她。 片刻后,陆云铮努力掀了掀眼皮,模糊的视线中竟隐隐约约看到了周运纯的影子。 在她看来,哪怕温铭不和她说话,但是只要静静地和他呆在一起,对于沈言茵来说也满足了。 陆云铮是明易轩的情报员,明易轩早就收到了陆云铮的信息,告诉他司思正在医院。 “没错,的确有同党,但此时此番,我绝对不能泄露,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待轮回册到手,桃都山恶鬼尽数放逐人界,我会告诉你同党是谁。”丹灵子向姜兕柙保证道。 “湛蓝神殿”,欧阳绝仰头看了一眼矗立在我们面前的宫殿大门,随即一脸兴奋的向我们几个喊了起来。 大巫师微笑着看着她的身影消失,等她离开后,脸上的笑容才一点点消失了干净。 吴杰没细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设计制造这台机器人的幕后团队,还挺有创意。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一下我们将要面对的困难而已,行啦,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七杀拍了拍我的肩膀,向我示意他自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大长老,我早说过,废除灵岛这些不必要的礼仪,大长老明知故犯,该罚。说话间,亲自扶起大长老。 包括抚摸了下她那天使般的面孔,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说了要报答对方,对方居然还没有接受自己的报答。 却见君无极手中托着一枚玉簪,玉簪上绽放出淡淡灵光,瞬间放大,化作了笛子的模样。 “他说的没错!不是他送的信,是我送的!怕王爷不肯赏脸,所以才假借了楚公子的名义!属下没有冒犯王爷的意思,只是想请王爷做个见证!”李一剑冷冷的声音响起。 君无极正好有心打探这个世界,尤其是天云彤的消息,当然不打算在外面久留,所以江北辞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 “也许我们会相信也说不定,你不妨说出来。”叶寒尝试着套话。 大地表层炸裂,顷刻间,整个大地都是一阵巨大的轰动,仿佛地震一般。 钟欣琴跑着进了南竹苑,看见男人正屹立在窗户旁边,白烟缠绕着他的五官,远远的,她都能感觉到他散发出来的怒意。 商汉举手示意抬轿的军士暂停,奇怪的看着一脸愁容、勉力探出头的杨青,询问的眼神投了过去。 黄玄灵如今已达到了练气八层,内力修为才刚刚冲入武师五层,因此尚有余力在短时间内冲入到武师六层。 李宇治疗好自己的伤势以后,然后便坐在屋子里面的凳子上面陷入了沉思。 “主家,我没事,这种箭不厉害,拔出来包扎一下就好了。”见肖锋到了面前一脸关怀之色,阿牛心中一暖便是言道,随即也将竹箭拔出,哼也没哼一声,他常年在山林之中打猎,对于一些外伤的处理倒也在行。 “你……你先别笑。”张悦蕾本来想命令他的,想到现在是自己求人,语气只好再次一软。 “没,就是不想太早睡。找点娱乐才好。”杨青挠挠头,要不把扑克提前移植一下,拉了大哥来斗地主? 但黄玄灵没有忘记当初与钱一贯的合作承诺,而且这些人辛辛苦苦陪自己来这里,若是一点好处都没得到的话,黄玄灵也于心不忍。 同学的反应,让黄月晨非常的高兴,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可是目光看向陆羽的时候,她再次很无奈的摇摇头,因为她发现自己讲的东西,并没有把陆羽给吸引到。 漆黑邪恶的双手,宛如蒙上了一层黑绿色纱雾,气味腐臭无比,只怕是含有可怕剧毒。清风冷哼一声,太静清虚决,玄门纯正功法,运行七经八脉,发出天龙掌力。 ------------ 49.灾荒·吵闹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牧师看后摇摇头。 “这些天下的雨都不正常……” “你就少杞人忧天了!在混,没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是不是埃落雪走了,你的心便不在呢?” 板车妮正坐在礼堂的椅子上,吐出一口浊烟。 “是抽烟抽傻了?埃落雪可是修女,我是牧师!” “这点不用跟我解释,我也不想听!羞不羞,女不女,跟我没关系,懂吗?” “呵……要不是你那几块破璞石……现在你不至于能在这里抽着烟了!” “那我还要谢谢牧师您了!” 雨后的空气中,弥漫湿润的泥土气息,让人沉醉。 “客套话就到此为止……说正经事儿!” “哈哈……还以为牧师您会喜欢听。” “要不是看在你那些璞石……都不想听你说废话!” 微光从玻璃散进教堂里,显得格外凄凉。 然而礼堂顶上的巨大十字架十分耀眼,它有另外一个名字——「犹大」。 “黔鬼,他,去哪儿了?” “哦……倭人呢?你那些引以为傲的倭人呢?” “别提他们那些狗崽子,说来就气!让他们帮忙办事,还给我蹬鼻子上脸!” “哈哈……可能他们觉得入侵了茴,就以为我们龙国人的腰杆子就挺不起来了!” “差不多了!挺不挺得直,在于你有没有璞石或术金!我说得对吧,牧师?” 牧师坐下,正好对着窗户,一束微光照着他。 “哈哈哈……不一定,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底线的!” 板车妮坐在礼堂的椅子与牧师所坐的椅子为同一排,前者在左边,后者在右边。那束微光刚好只照到椅子的一半。 “那好吧……!牧师您就遵循好自己的底线!” 待板车妮离去,牧师才叹一口气,解除五阶的「幻影术」——「犹大」。 教堂外的行人络绎不绝,街道上蒸汽飘飘。都托这里数间小吃店的福,把人气搞起来。 沿着狭窄的街道走去,繁忙的街头涌现出各色各样的小吃摊点。精心烹制的各种美食,散发出令人陶醉的香味。 人流如织,摩肩接踵,人们纷纷驻足,被这浓浓的美食氛围所吸引。 吃着馄饨的陌离心见板车妮从教堂里出来,立即使用「心灵感知术」与源滨交流。 ‘头儿,他出来了!’ ‘行!’ ‘在吃着东西?’ ‘对,馄饨!’ ‘你吃完打包一份馄饨回来,不要葱!’ ‘好的,头儿!’ 板车妮回到板氏行政管理中心门口。 现在的板氏行政管理中心看上去蓬荜生辉,毕竟他得到从板家给来的大量璞石。处于红日圆的板家常常收到他的静兽,他的静兽里,述说着种种无奈、辛苦。 在他的百般乞求下,在前些塔日,板家送来了100万块璞石。他于公于私,把100万块璞石压缩成60万块璞石。随后把这些璞石用来修建板氏行政管理中心。 走进后,他看到正对着大门的墙上刻有五个大字: 为人民服务 墙由滚石制作成,去除材料费,前来修建的工人们的工资应得六千多块璞石,而他们实际得到的工资才五千块璞石。 六十万块璞石全花在点缀上,好比如画龙添足。 来到高层会议堂,还是原来的布置,看上去如此朴素。他不敢在这里添置过多,毕竟外人要来的地方和自己办公地方。多了,会让人觉得贪污。少了,也会让人觉得贪污。只有不多不少,刚刚好,才不引起注意。 他走到自己的工作台,从抽屉里拿出雪茄,随后使用四阶「火术」点燃。 用手指拍了拍雪茄燃口的灰,他看到桌上放在一张纸。 ‘地区性报告?’,他心想。 放下雪茄,便翻看起来。其中有一行文字,让他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 [沪嘉多地因雨量不足,发生微干旱] “微干旱吗?看来牧师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他拿起雪茄猛吸一口。 “欸……待会就去考察考察一下,做一下样子!” ‘要是璞石不够用,微干旱这理由,足够让我再要更多的璞石!’ 雁塔罗牌塔书区内依旧热闹非凡……罗牌塔书区的外观朴素大方,以灰白色为主调,给人一种安静沉稳的感觉。 屋内的天花板采用古朴的坡式设计,上面覆盖着绿色的瓦片,宛如一片宁静的海洋。 大门是一对厚重的木门,上面镶嵌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威严而庄重的感觉。 “喏,头儿,你的馄饨!” “谢了,离心!” “不客气!” 源滨用嘴吹着馄饨,随后才放进嘴里咀嚼。 “头儿,你让我观察那个板……” “板车妮!” “啊……对,观察他干嘛?我们查埃氏陵园被盗事件不是与他没关吗?” “这是主家那边要求查的……” “也就是板家?” “明知故问……馄饨不错,就是你太慢了!” “这能怪我?头儿,你是不知道能馄饨店是有多少人在排队!” “对呀,就是你太慢了!你吃的时候就应该点我那份!” “你又不早说!” “你吃的时候,又不见你告诉我?” “你俩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弱智儿!”,徽因菓拿着饭勺说道。 “你才智障!”,陌离心不满的说道,“明明就是……” “我智障?好!中午的饭你别吃了!” “别啊,姐!算我求你了……别每天动不动就说不煮饭!” 屋内的精装的书籍,犹如一位端庄的贵妇,高贵而神秘。封面的图案细致入微,仿佛在讲述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噗……”,源滨忍不住笑道:“果然还得是你治得了他!中午就别煮他的饭了!” “喂,头儿!不带这样的啊!你这是公报私仇……不,是私报私仇!” “好,头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煮他的!”,徽因菓转动着饭勺说道。 “你也是,你听不出这是玩笑吗?” “抱歉啊!我听不出……我只知道这个是头儿的命令!”,徽因菓将双手压在桌子说道,“要是不服,你自己煮!” “呼……对了,中午,我的,也不用煮了!” 徽因菓露出疑惑的表情。 “头儿,是不是我们去吃其他东西!”,陌离心笑嘻嘻道。 “吃吃……就知道吃!待会要去埃府,是不是吃馄饨吃傻了!” “本来就傻!”,徽因菓轻说道。双手离开桌面,把腰板挺直。 “说谁傻……” “因菓姐!呼…!因菓姐!这里……呼……这里有你……呼……有你的……呼……信!信!” 徽因菓接过女孩手中的信,抚摸着女孩后背,道:“不急……不急……慢慢来!不用跑得这么厉害…你是忘记自己有哮喘吗……一封破信而已……是不是连命都不要!” 女孩喘着气,似乎想说什么:“可……呼……可……” “不急,我们慢慢来……喘过气先……好吗?” 女孩点点头,徽因菓将信拆开。 “谁写的?”,源滨说道。 “应该是她太凶了…投诉信呗!”,陌离心笑着说道。 徽因菓将饭勺敲在陌离心头上。 “疼!我下次不敢乱说话了…” “因菓姐!信我及时送到了,有没有耽误到您?” 徽因菓听后,把信和饭勺放在桌子上。 蹲下身,摸着女孩的头,说:“你要答应我!下次…下次一定不要再这么跑起来!知道吗?” “好……好的!因菓姐!” 陌离心想伸手把信拿来看,被源滨拿起饭勺敲在他手背上。 “哎哟……干嘛,头儿?我拿来看看!” “不要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些不好动作!要以身作则才行!” “好吧……”,陌离心呼着手说道。 “不管是多么重要的信,都要考虑好自己的身体情况!不然信是送到我手上了,你死了,我会很伤心的!知道吗,果蔬?” 果蔬听后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因菓姐!不会有下次了!” “嗯,我相信你……去玩吧!不要跑哦!” “嗯!” 徽因菓看着果蔬走远,方缓缓站起身。 “信,你们看了吗?” “没有呢……刚刚……不是有小朋友在吗?是吧,头儿?”,陌离心笑着说。 “我不知道…” 徽因菓看了看桌上的饭勺,说:“有些人被打了还嘴硬呢…” “才没有好吧!” “我知道!”,源滨严肃说道。 “噗…头儿,你的样子好搞笑!干嘛这么认真!”,徽因菓笑着说。 “因为我们这里有个傻逼玩意!” “谁!” “明知故问!” 陌离心听后,想打向源滨,被徽因菓制止。 “好了好了,说你们两个像小孩子一样,又不信!信是埃府的二少爷送来的!” “二少爷?那个花花公子…莫非是表白信?”,陌离心低沉说道。 “哟…这次你居然有脑了!”,徽因菓笑着说。 “你才没脑!” 徽因菓将信放在桌子中间,两人也随之看起来: 题:断情诗 分吧,又有点舍不得; 不分,又会有点距离。 爱吧,又怕你会后悔; 不爱,又怕你被抢走。 恨吧,又说不上理由; 不恨,又没什么值得。 “噗……这花花公子是有点……有点文采的!”,陌离心笑着说道。 “别笑!你也不一定能写出来!”,源滨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说实话,原来我们的徽因菓大小姐这么有魅力!看不出来啊!” “滚!” 徽因菓说完,转身走向厨房。 “她就跟我去埃府一次而已?那个二公子就这么快看上她?不对劲!”,源滨摸着下巴说道。 “头儿,你是说这封信不是那个花花公子写的?” “很有可能……毕竟那二公子的文采不止于此!” “那我们现在…” “去埃府!徽因菓,我们去埃府!” “哦…慢走,傻子也是!” “你才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