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中路,临亭岛 “今日新闻播报:“昨日晚九点,广炎一男子林某在棋牌室与另一男子吴某起争执,随后,吴某拿起一旁的剪刀刺向林某的颈部,造成林某颈部大出血而死亡,目前,凶手吴某已被抓获,本台在此提醒大家勿要意气用事,最终害人害己连及亲人,那么接下来……” 张诚今正和陈升阳聚在陈升阳的家中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哥俩确实很久没有像这般好好撸一顿了,此时这般小酌确实是美事一桩了,“广炎多久没杀过人了。”张诚今点起一根烟对陈升阳道。 “不清楚,至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新闻里看到……” 陈升阳喝了一口啤酒,走向窗台打开窗户,也点起一根烟抽起来。 张诚今闲来无事,便拿出手机翻看起来。“哈哈,成了!”他突然一拍大腿,大笑起来。陈升阳露出鄙夷的神色对他说道:“又是表白哪个女的成功了?高兴成这样?”张诚今却还是止不住的笑,直到陈升阳大耐不住性子了,张诚今才念道:“尊敬的,张今诚先生,对于您前日对我司投递的简历,我司十分重视,经我司转递于广炎镇政府人事,于明日起正式录用您为广炎镇人民镇府文书处处长一职,请于两日后报到!”读完后,陈升阳张开的嘴巴也没合拢来,张诚今更是得意洋洋的讲道:“哥们今天有大好事临门,呵呵,老弟,稳重点,哥们以后可就是处长了,可别给哥们丢脸了。”陈升阳撇了撇嘴,道:“呦,张处长,今天当了官,不得请客啊。”张诚今比出个“ok”的手势,“走着,哥们今天带你吃饭好的。” 等两人到了楼下,门外却逐渐下起小雨来,张诚今感点上一根烟。“对陈升阳道:“老陈啊,今天谁请客?”陈升阳一镇无语,“行了行了,别卖关子了,等着!拿个伞费劲巴拉的。”张诚今嘿嘿一笑、便在门口等着他。 “怎么还下雨了,上去时候可没云呢……”张诚今一边嘀咕一边向门外望去,或许是下了些雨的缘故,外面顿生蒙胧之感。 “我跟你说,原本我家里好几把伞,全不见了、反正雨也就这么大点” “真没有?”张诚今对此很是怀疑。 陈升阳无奈地摆了摆手,“骗你是仔,真一把没有。” “行吧,走着。” 张诚兮边走着却愈发觉得不对劲.雨下得倒是越来越小,周围的直到周围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才停下来,点着一根烟说道:“老陈,今天这天气,昨这么怪啊,老陈?”他忽然发觉周围空无一人,原本在身旁的陈升阳也不知所踪。“艹,遇到怪事了.”于是便拿出手机向陈升阳拔去电话,却传来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真特么邪门了”张诚今心想“老子可是唯物主义者,这样也不是办法,先去前面看看。” 张诚今于是便继续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偏走到一处湖边,湖边有一条石质的小道直通湖中央,但雾太浓了,张诚今确是什么都看个到,他冒出一阵冷汗,将多年来做的亏心事都想了一遍,都想不到为什么碰上这么邪门的事情、他将手机的手电打开,试图增加一些可见度,也给了自己一些心理上的安慰了。 走到小路尽头,是一座小岛,岛上有一座木屋,不大;似乎有三个房间左右、木屋旁种有儿棵柳树,四处无风,却似有风一般飘荡起来,另一侧则是一口水井,水井旁有一座小亭,可能是赏景之用。令张诚今怪的是,如此的大雾天气,这座小岛上却几乎没有雾,一走进小岛,便给他一股清新之感,这里能见度很高,似乎是雾中的一片净土。 但张诚今站在木屋前没有进去,叫了几声也无人回应,心中便犯起嘀咕,“不妙啊,我去,一个人没有,发生灵异事件了?” 他站在那里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进去探一探究竟,“我是唯物主义者……”边走他边想着。 走到木屋门前,他先是敲了敲门,而后又道了两声“有人么?”却是没有任何回应,只好试探性地推了推门,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门便开了了,外面下了雨的缘故,很是凉爽,而屋内却十分暖和了。 一进到屋内,张诚今却顿感一阵困意袭来;他心里想道“不能睡,不能睡,这破地方睡了可就……”但却实在经不住,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下了。 等到张诚今睁开眼,屋内却是点燃了一根蜡烛,他心头一惊连忙向屋外走去,一打开门,门外却是一片空白,这座木屋,却是像浮在这片空白之间一般。 张今诚向后远了两步,心想,“完了,这都是什么玩意儿,给我干哪来了。”他忽然发觉有人拍了拍他的后背,连忙向后望去,却是空无一人,刚将头转回来,却发现一位女孩站在一侧对着他笑,张诚今头皮发麻,连忙向后退去,可却见那女孩疑惑起来:“客人为何如此惊恐了可是做了什么恶梦?”张诚今看着这位穿着像是汉服装扮的女孩问道:“你是鬼吗?”那女孩笑了起来,很好看,那感觉像是春天迎面吹来的一股暖风,直冲心灵,让张诚今心头一颤,“客人见过我这样的鬼么?”张诚今看得有些出神了,又是连忙摇摇头,“没见过……”女孩听后又笑了笑,道:“客人在此候着,我去给你沏一壶茶。 “哦…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面对这女孩,张诚今确是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对她所说的话很安心,便坐到了房间一旁的桌边上。 等到女孩端上来一壶茶,张诚今便问道:“那个……姑娘,这是哪里啊?”女孩一边给他倒上一杯茶水一边说道:“这里叫亭岛,父亲说等到有一天,会有一位客人来此,想来那位客人就是您啦。” 张诚今却是有些不解:“客人?我?我都不知道我未何会到这来。” 女孩给自己也沏了一杯茶,坐在一旁喝了起来,“父亲说客人便是‘天志’之一,客人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云花。” “张诚今,但我还是没懂,什么是……呃,‘天志’?” “相传很久以前,有着凡神鬼三界,一场浩劫,致使三界崩坏,合为一体,随着天地灵气对凡界生物的滋养,凡神鬼之别逐渐消除,那些吸收天灵气滋养已身者,自称为修炼者,那些吸收地灵气滋养己身者,被修炼者称为明鬼,而修炼者中有这样群人最终成就大帝之位,他们死后的转生被称为天志,天志也有上天的意志之意,另一说是浩劫来临时,神界之主天帝将其力量分散于多个灵魂之中,等待浩劫结束后,这些灵魂会逐渐合一,最终天帝复生,重建神界。” 张诚今听后,感到头皮发麻“这想真完了,给我干到哪来了,什么神什么鬼的,别搞啊,我的铁饭碗还没端着怎么就没了……” 这么想来,此时他真是欲哭无泪了,而后却又生出一个想法来,对着这位名为云花的姑娘道“那个……云花?” 云花此时正在翻找着什么,听到后便转过头来看向张诚今,“客人怎么了?”“那个……呃这是什么新型剧本杀么?是不是陈升阳给我安排的?”云花听后却疑惑来,“客人在说什么呢?剧本杀是何物?陈升阳又是谁,客人的朋友吗?”张诚今却是不信邪,“小姐姐你也太敬业了,不过我也玩够了……这场景做得还真好,陈升阳那小子哪来的这么多钱,搞得这么气派……”边说着他又向门外走去,打开门却发现门外依旧是一片洁白的世界,他心一横一脚下去,脚下开始出现泥土,他心想:“哼哼。果然是虚拟技术,陈升阳那小子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虚拟眼镜,“一边想一边向眼睛周围拔弄起来,却无功而返,与此同时,周围的场景完全显现出来,还是那座岛,只是来时的路却不见了,张诚今不信邪,从岸边跳下去,所想的踩在地面上的厚实感没有出现,反而直直地沉了下去,他心头一惊,喝了几口水饱后,连忙游到水面上大喊救命。 跟出来的云花看见这场景,连忙结印,随着手印不断的完成,她体内的灵气散发出来,形成丝带状紧接着丝带状的灵气与一旁的柳树连接起来,柳条散发出同样的气息,随着云花的拔动也飘动起来,向水中的张诚今伸去,将其拉了上来。“客人你没事吧?”云花向躺在地上怀疑人生的张诚今问道,“有事,非常有事!”云花姑娘,你发誓,这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云花十分不解,但还是回答道:“客人,我发誓,这里一切都真的不能再真了。”张诚今听后轻叹一声,起身坐在岸边,云花以为他还要再跳一次连忙跑过去想要拉他,他摆手道:“云花娘,你忙你的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客人可不能再跳了,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就不好了。”张诚今听后站起身来握住云花的手道:“云花姑娘,你是个好人,烦请借一身衣服给我,我有点累了,还需借宿一晚了。”云花将手抽回来,低着头对他道:“你既是客人,这些都是云花该做的,那个……客人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带你去。”走着走着,云花突然回头,双手紧攥着对张诚今道:“客人,以后可不能突然牵云花的手了,只有亲人可以这么做!”张诚今听后愣了一下,挠了挠头笑道:“抱歉抱歉,刚才太激动了没想这么多。” 等洗完澡,张诚今穿上了云花给的衣服,他看着这一身衣服,甚觉自己在玩 cosplay。”家中适合客人的衣服唯有父亲的了,索性还算合身。”云花拿出一些吃食,对他道:“客人这么一折腾定然饿了,所以云花给客人准备了些吃食。”张诚今看着这位可爱的女孩,心里十分感动,道:“云花姑娘,我与你即不是亲人也非好友,你却如此对我,我实在是不知你为何要这样。”“父亲说过,有客人拜访就要用心款待。”那你父亲确是个顶好的人了,话说回来,这么久了却也未曾见到令尊,他人呢?”云花听后,眼神却暗淡下来,一边沏茶一边道:“父亲多年前外出便再也未曾回来过了,当时云花还小,父亲教授云花这御柳之法后便离开了。”张诚今听后才知道眼前这女孩的身世如此,一时间不知说什么为好,“我确是不知,不好意思啊云花姑娘。”云花将茶水递至张诚气跟前,对他道:“客人不必如此,云花早已适应了这般的生活了。”说罢,云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隔壁房间中翻找出一个小木匣子来。 “这里父亲留下的,说是若有客人前来便将此交予。”边说着,云花将木匣递给张诚今。张诚乡打开木匣一看,其中只放了一本书,其名《天地笔记》,张诚乡见状,便拿起这本书翻看起来,只见其中第一次写道: 乱世极天,三界崩坏,吾诚惶恐,为志吾志,便作此书,如有 后人观之,且记吾名,古川苍叶。 “古川苍叶,云花姑娘,这莫不是你父亲的名字?”张诚乡边翻看着又一面向云花道,云花听后,有些惊讶,“客人可曾见过我父亲了”,张诚兮摇摇头,“那倒不是,这书中有你父亲的署名,看来是你父亲所著了。”云花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张诚乡便继续翻看起来 世人皆言世间灵气分上下天地之别,故有灵人明鬼之分,吾甚不觉如此,是故天地灵气为一物,故皆可为吾之用,只却善天灵气者贱地灵气,善地灵气者不屑天灵气也。故吾研究数百载,终有所见解,特作此书,著存天地灵气治用之法,以教后人,望后人习之,不忘祖师苍叶。 “天地灵气合用么?”张诚今甚是不解,便向云花问道,“云花姑娘,这天地灵气为何不可合用?”云花听后便道:“天地灵气之源,乃是神鬼两界,两界本互不相通,其灵气更是相斥,从来没有合用一说,便是直到浩劫之后,才归到一界之中,但至今也未曾有合用一谈。”张诚今听后并未多说什么,这时云花又对他说:“客人,时间不早了,云花先行去休息了,如若客人需要休息,便去这个房间吧,以前是父亲的房间,虽说长久没住人了,但云花一直在打扫,客人大可放心住下。” 张诚今听后对她笑了笑,道:“多谢,今天答确实是辛苦云花姑娘了。” 虽然不知到底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张诚今确感觉这里还不错。“倒是个‘世外桃源’了”,他躺在床上想着,闲来无聊,便翻看起匣子里的那本《天地笔记》起来。看着看着他便睡着了…… 一望无际的湖面上…… 张诚今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站在湖面上,四周一眼望不到尽头,他正欲向前走上一步,便听到有人对他说:“唉唉!不能走了,我可没这么多灵力支撑你在水面上走!”张诚今回过头来一看,只见近处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与他自己身上的很相似。 张诚今看见他后一惊,“我去!见鬼了?”他正要往后一退,只见那男子从手中散发出一股灵力将他拉了回来。 “干嘛这么激动,小子,我可告诉你,你撞大运了!”男子摸了摸胡须,咧嘴笑道。 “什么玩意儿,给我干哪来了?你又是谁?我可不认为遇见你算是撞了大运。”张诚今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喂,小子,干嘛这么看着我?”男子摇了摇头,“唉,真是无知。这里是你的灵识海,不过一丝灵力都没有,就只有这个鸟样了。” “灵识海?就算这是我的灵识海,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我并非主动进来的,不知什么原因,我一苏醒便发现自己在这儿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说你走大大运了,你可曾听说过灵侍?” 张诚今摇了摇头,那男子便道:“不是,你连灵侍都不知道你修炼个啥去了?” 张诚今摆了摆手,“我今天才知道修炼这一回事,况且我连怎么修炼都不知道。” “不是,”男子一脸无语,“唉,怎么转生到一个什么都不知的凡人身上了。”男子是类似灵魂的状态,便飘到张诚今跟前,在其周身转了几圈,道:“吾乃玄安之祖玄安大帝,本名程不度,只应几千年前的一场意外,被迫化为灵魂体,不想苏醒后竟成了你的灵侍……” “啊?什么鬼?你还真是个鬼啊?”张诚今一脸疑惑,又问道:“啥是灵侍,灵海的?我对修炼真是一概不知。” “所谓灵侍,便是寄生在修炼者灵海内的灵魂体,其生死完全与寄主相关,因此日后我会助你修练,宿主越强大我的力量才恢复的越多,等到我实力完全恢复之时怕你你也已经成就大帝之位了,那时还需你代我去复仇,了了我的心愿后我自会消散,唉,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而这灵海,乃是吸收灵力之基,是修炼者最重要的事物之一了。不过在我看来,现在你还只是一个凡人,连修炼的门槛都没摸到……” ------------ 为寻友,入道途! 张诚今听后问道:“大哥,既然你是大帝,可曾听闻过时空穿越一说?”程不度听后,思索了一会,便说:“你说的什么时空穿越,我倒是听说过,几千年前有个家伙,见到他的时候也同你一样对修炼之类的事一概不知,不过说起话来是一套一套的,好像叫.陈升阳!” 张诚今听后大吃一惊,“你确定叫陈升阳么?他现在在哪?” 程不度摆了摆手,“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况且那家伙不知道修练,早不知死了多少年了。” 张诚今听后心头一颤,心想:怎么可能,老陈不是和我一起走的么?怎么会时间差了这么多?不行,我定要弄清楚。 “想什么呢?小子,我告诉你,你待的地方灵气太稀薄了,在这跟本没法修……”不等程不度说完,张诚今打断道:“这个世界可有涨东西,对过去的事情进行记载,一定有的,对吧。”他几乎要扑到程不度跟前,程不度看到他这个样子,只妨放弃劝说他修炼一事,回答道:“有一本书,名为《溯源》,可回首过去,乃是天书山圣宝,不过以你的实力,别说硬抢了,还山门口都没进去,就被灭杀了。”张诚今听后想到自己已别无它路可选便说:“程哥,我决定要修炼!” “等等,你小子不会真要去抢《溯源》吧?天书宗主少说也有神魂境实力,你想赶上他,除非你有逆天机缘,天道眷顾,再加之大帝庇佑先不说前两个,就说大帝,我死之前除了我便只剩一位了,但他神魂破裂,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除了一步步爬上去,别无他该了,你要有点耐性,修炼这事急不得。”张诚今听后沉默一晌,对他说:“程哥,以后就拜托你指导一二了,我明白这事急不得,但我定会达到能够使我找到我找要的答案的实力!” 程不度听后笑了笑,“你小子话别说得这么满,哈哈,不过有我当年一半的气量。” 张诚今有些迫不及待了,“程哥别绕弯子了,快教我如何修炼啊!” 程不度一脸嫌弃,“你看你又急,刚还夸你呢,行吧行吧,听着。” 程不度飘到他跟前,向他头上一点,张诚合脑海中便响起程不度的声音来: 修炼者,便是运用天灵气滋养灵海,使之发生变化来强大自身,而运用地灵气滋养自身的,修炼者称之为明鬼,但明鬼的修炼方式不同,明鬼运用地灵气滋养灵海的同时还会用其强化身体,因此同境界下明鬼是一般强于修炼者的,但地灵气极不稳定,因此明鬼在修炼过程中容易走火入魔或爆体而亡。曾纪有人试图天地灵气同时修炼,不过最终失败了。根据灵海在修炼过程中的变化,一共分出九个境界来,分别是:运气回转,风起波澜——波澜境;气伏水涡,卷浪狂涛——浪涛境;气沉丹海,大道复宁——道海境;道海结成,浑然凝丹——凝丹境;裂丹复凝,九转成元——元转境;九元集力,共煅道武——煅武境;九元合一,神魂凝成——神魂境;九炼神魂,道成天象——天象境;久修得道,位列大帝——大帝境。 等到脑海中的声音结束,程不度让他盘腿坐下,“虽然此地灵气稀薄,但做到运气回转应该不难,你且试试。将神识散发,感受灵气在周身的感觉,如呼吸般将其吸收进体内。” 张诚今便依他所言而做,但几乎没有收效,程不度见状思索起来,他忽然道:“忘了你并非神魂境,灵识状态下不可修炼了。” “那该如何退出?” “跳下去就行了。” “啊?” “啊什么啊?快跳啊。” 张诚兮无奈,只好纵身一跃,四周的水涌入身体…… ------------ 运气回转 随着强烈的窒息感,张诚今一下子从床上腾起来,环顾四周,又回到了那个房间之中。他正在大口呼吸着,不久耳边便传来了程不度的声音。 “小子,别愣神了,赶紧打坐。”张诚今听后,调整好状态便开始照程不度所言感受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感觉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呼吸起来,“将气运入灵海,再运出来,依此反复,你会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程不度的声音再度传来,张诚今照做后,不久便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身体内的杂质随着灵气进出体内被一点点剃除,身体机能仿佛得到了强化。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等张诚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趴在地上睡着了。等他抬头一看,发现程不度站在他面前,他有些吃惊,对程不度说:“程哥,这又是灵识海内?” “不不不,这是我用你体内的灵力幻化出的投影,不过只有你能见到我。”他听后点了点头又问道:“我怎么趴地上睡着了?不是在修炼么?” 程不度听后尴尬的咳了、两声道:“昨天想试试这投影,谁知道你灵力这么少,你灵力透支就晕倒咯。”张诚今听后一阵无语,“不是,你能不能悠着点,别到时候给我人整设了。” 程不度自知理亏,感紧转移话题,“咳咳,有那么重要吗?你现在算是初入波澜境门槛了,怪就怪这里灵气太少了,赶紧试试以灵御物看看进度怎么样,只要将灵气注入物品内,感受你与其的联系便可以了。” 张诚今照其所言而做,欲把一旁的蜡烛运起来,但注入的灵气太多、蜡烛被撑爆溅了他一脸,程不度见状哈哈大笑起来。 “还得练,小子,但这里灵气太过于稀薄了,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让你踏入波澜境,所以我建议你啊,还是找个好地方慢慢修炼……” 张诚今思索一番后,决定告别云花,前往外界。 一出房间,他便见云花正在准备吃食,云花见他这个架势便问道:“客人这是准备要走了吗?” “正是,云花姑娘,多谢你之前的款待,相遇之恩,张某来日再报。”张诚今拱手行礼,便向外走去。 “客人可知离开之法吗?”云花又问道,这倒让张诚今疑惑起来,“云花姑娘,这里莫不是没有通往外界之路?” 云花摇摇头,对他说:“云花在此居住多年,从未外出,确实不知。” “出去看看,应该是某种秘境法阵。”陈不度的声音传来,张诚今听后走到了岛岸边。 陈不度的灵体幻化出来,向四周环视,思索了一会,对张诚今说:“布置秘境的人实力不强,但用的很玄妙,你照我说的做。” 张诚今听后点点头,而后,他按照陈不度的指示做了四面阵旗,分别插到岛的四端,“将灵气注入阵旗,不用太多,你自己把控好。” 张诚今听后操作起来,伴随着灵气的注入,四面阵旗飘起来,“灵气有些不够啊。”他对陈不度说道 陈不度也没了主意,这时,耳边响起云花的声音来,“客人看来有些吃力,云花助你,我该如何做?” 张诚今按陈不度的话对她说道:“你帮我控制这四面阵旗,我去布置阵眼,就像御柳术一样操作就行了。” 云花听后便上前来代他操控起来,于是张诚今便到木屋前按陈不度指示布置了阵眼,而后注入灵气。 随着灵气的注入,阵旗与阵眼的灵气相连接,逐渐形成了一个法阵,“四方阵,破!” 随着张诚今一声“破”字喊出,亭岛四周开始抖动起来,不久后四周的雾开始逐渐散去,张诚今渐渐看到了远处的大陆…… ------------ 天地笔记,拓道之祖 海风轻轻吹拂过张诚今的脸颊,让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了风的存在,不禁闭目享受起来。 随着阵法秘境被破除,《天地笔记》散发出灵光,从房间中飘出来,直冲向张诚今,张诚今感受到背后强大的冲击力,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喂,小子,没死就赶紧起来。”张诚今逐渐听到程不度 的呼唤声。当他睁眼时,便发觉自己又处于灵识海内了。 “程哥,这是怎么回事了”张诚今一边站起身一边对程不度问道,“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本破书自进入你的灵识海便狂吸你的灵气,我感觉你快疲了。”他向远处指了指,张诚气看过去,便是那 《天地笔记》让他感到惊奇,“这本书怎么到我灵识海内的?”他试着向前踏上一步发现可行后便向那《天地笔记》走去,“就那么嗖一下,飞过来了。”程不度在空中一顿笔划。 张诚今走到《天地笔记》面前,伸手向其而去,那《天地笔》却如同受刺激一般向远处飞去,程不度见状起手施阵只见身前出现一个法阵,“缚神索,去!”他向前一指,从法阵中飞出几根索链,直向那《天地笔记》而去,双方追逐一会后,《天地笔记》最终来到了两人面前,却依旧试图挣扎。 “这是什么玩意,这么能跑,还这么能吸,堪比聚灵法阵。”程不度感叹道,随后又施一印,只见一个法阵出现在那书让施放出一阵威压,将其压制下来,才使得这《天地笔记》不得动弹 “你感受它的波动,随着波动将灵注入其中,这样便可以控制它,这玩意儿应该是个好动西。”程不度对张诚今说道,张诚今听后便照做起来。 随着灵气的注入,张诚今愈发感觉到了自己与《天地笔记》之间的联系,随着一声巨响,《天地笔记》将之前吸收的所有灵气全部释放出来,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两人不堪其力被震飞了出去。 等程不度稳住身形后,将张诚今从一旁拉了起来,一脸惊喜的对他说:“我去,这玩意太逆天了,竟然在帮你修炼。” 却是见一旁的张诚今毫无反应,一看,发现其眼睛变了神色,使程不度与其对视都感觉到十分恐惧,“小子,你怎么了,被震傻了?”程不度试探性地问道。 但张诚今将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程不度压制住,程不度只好连忙施印,“云安天象,起!”他将手一挥,身后出现一尊巨大的猛兽,青面獠牙,浑身散出黑气。 却只见张诚今一阵冷笑,起手施印,水面显出一个巨大的法阵出来,“掩杀神阵,起!”,随着声“起”字,巨大的法阵之中散发出无数光线,程不度见状又一次施印,只见周围显出五六个阵法,散发出金光将其包裹起来,、而后又操控玄安天象向张诚今袭去。 当玄安天象触碰到光线时,无数的光线向其袭来,只见光线穿过其身体,程不定见状大喊不妙,连忙要操控其离去,却为时己晚,光线爆炸开来,巨大的身体内爆发出无数光线,紧接着便逐渐消散。 随着天象被破,程不度遭受重创他顶着虚弱的灵体向张诚今问道:“你到底是谁,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夺舍如此小辈。” 张诚今听后,直冷笑道:“昔日的大帝境强者,玄安极道尊者,如今却寄生在如此小辈的灵海内苟活,你却是有什么资格说我呢?”说罢,他左手施印、起一阵,从中拿出一柄剑来,这把剑散发着古老的气息但外表却十分普通,几乎与一般的剑并无两样程不度见到这把剑后,直接呆住了,感到十分不可思议,“苍叶苍凶断天愁,苍山剑,你是——古川苍叶!” 古川苍叶(张诚今)手持苍山剑指向程不度,“不错,本尊正是诡极道天尊,拓极道之祖,古川苍叶!今日,使是本尊重归天下之时,天下大乱之日!” 人物志: 古川苍叶,古川家族弃子之一,自幼孤儿被其叔叔收养,十七岁时叔叔被古川家族陷害而死,百年后得诡极道,踏入次极道大帝境界,只身一人与古川家族一战,重创古川家族唯一大帝境强者后,受重伤逃离至生死界,自踏入生死界后,世人便只记得世间有一剑,苍叶苍山断天愁…… ------------ 古川弦剑,荀悠仙 “不曾想,你竟然能在生死界中逃出来。”程不度感叹道,“那地方一旦进去神识怎么可能出得来。” 古川苍叶冷笑道:“诡极道秘法之一,便是神识分割,玄安大帝莫不是不知?生死界……确实是个恐怖的地方,但也不乏机缘。成者成圣,败者死!好了,该送你上路了……” 古川苍叶将剑微微抬起,意念一动,灵气便从剑中溢散出来,就当要斩向程不度时,忽然张诚今的识海灵体灵光突起,古川苍叶的神识从他的灵体中脱离出来。 “怎么可能,他居然脱离了诡极道秘法的控制。”古川苍叶艰难稳住神识,感到不可思议。 “古川苍叶,我找到你了……”张诚今看向古川苍叶道,“几百年了……你……还记得我吗?” 古川苍叶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过往的记忆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平塘城一处茅草屋内 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孩正在吃着刚刚在“大房子”中捡到的烧饼,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走了进来。 “小叶子,你还记得我吗?”男子向男孩问道 男孩看着这位男子,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叔叔,我好像见过你。” 男子听后笑了起来,“小叶子,你倒是认对了。”说完之后却又心疼起来,“你父母去世的这几年,你受苦了,叔叔来晚了,今天开始,你便随叔叔生活。记住,你叔叔叫古川弦剑。” 就这样,男孩同叔叔生活了好几年,男孩自遇到叔叔的那一天,便感觉长久阴暗的世界里照进来了一束光,但直至那个夜晚开始,这束光似乎只剩下一丝来过的痕迹了…… 九月九,重阳日 “蛟哥,如何办妥了?”古川弦剑对一男子道 男子摆了摆手,“古川弦剑,你这人可太不厚道了,竟然让我去给一个古川弃子托关系进轮玄门,这不是坑我吗?” “蛟哥,你可是整个平塘最有威信的人了,这点小事不麻烦你吧。” “哼!你这尊元转境的大人物都要托关系的事我一个区区道海境怎么可能搞得定,你可别来找我了!”男子挥袖而去,古川弦剑无奈只好让他离去。 这时,躲在一旁的古川苍叶走了出来,“叔父,我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实在自降身份同这种人打交道。” “可你不修炼如何能在一年后的家族大选中证明自己。” “何必再理会这种家族,无情无义。” “但毕竟是我们的家族,家……是要回的。你父亲便是为家族而死的。” “我……”,古川苍叶陷入沉思,“天下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再说了,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万万不可,你父亲乃是家族天才,你怎能不继承他的衣钵。” 古川苍叶听后有些激动,“他们早把我父亲忘了,把我当个笑话,这种家族不回也罢。” “好了,这件事不用你管了,安心养好身体,交给我,不为家族也为你父亲。” 古川苍叶听后不再说什么,回了房间。 古川弦剑轻叹一声,向外走去。 平潭城野外墓地前 古川弦剑看着眼前墓碑,将带来的酒倒了下去,“大哥,又是九月九了,还记得那些天,你跟我说这天下,何处不是我们的舞台,但……你却退场的太快了,人们还未将你记住,还未记住苍辉苍山忘仙愁……” 他点上几根香,喝了一口酒,“但你放心,你的儿子迟早会代你,震撼天下!” 在墓碑前鞠了一躬后,便走了。 古川家族内 家族大堂内 “古川弦剑,你所说的那些事,家族还记得,可是……古川苍叶毕竟是个废人了,实在不适合用天涯道修炼。”一位家族长老得知古川弦剑的来意后,笑道。 “这是什么话!十年前你们便对他不管不顾,现在他有了些恢复的势头你们也还是这个态度,家族对待后人就是这种做法!” “毕竟恢复了,照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成气候,又何必在乎呢?”另一位长老道 “他毕竟是苍辉的儿子!” 一位长老听后冷笑道:“那又如何,父亲的光不能沾一生,更何况还是个废人。” “你!”古川弦剑看着这些人气愤不已,但却又无可奈何,正当他要离开时,有人叫住了他。 “等等,我给他个机会,只需你去祖地之中,将那苍山剑拿出。” 古川弦剑回头一看,正是那古川家族族长古川洪。 “这可是族长给你的机会,你可要接住了,哼哼。”一位长老冷笑道 “好!族长,我答应你,只要你允许叶儿修炼。”古川弦剑向古川洪行礼后,便只身向祖地而去。 古川祖地 古川弦剑站在祖地前,看着这古老的建筑群,即使年代久远但其中散发的恐怖气息依旧令人恐惧,但他今日下定决心要将那苍山剑拿到手。 他启动法阵,滴上一滴血后,随着法阵的不断转动,他被传送到了祖地秘境之中。 祖地秘境是一个混乱无序的建筑群,即使没有危险,在这里找到一条通往苍山剑所在地的路也不容易,更何况此处危机四伏,即使是神魂境强者也要顾虑三分。 但别无他法,古川弦剑向深处走去。 不久后,他感应到了苍山剑的存在,便向其飞去,苍山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如同受惊般向远处逃去。 双方追逐了很久都没有分出个结果来,突然,一根尖刺向古川弦剑飞来,他只好放弃追古川剑,向一旁躲去。 那次尖刺却掉转方向,继续向他袭来,古川弦剑来不及躲闪,只好起手施印,一声“金光印”,面前显出一个屏障来,而却只是一瞬,金光印却不堪其力,支离破碎,古川弦剑心头一惊,来不及躲闪,左手被直直刺穿,一阵剧痛袭来,他连忙用灵气稳住伤口,对这尖刺的破坏力感到费解。 “这尖刺恐怕就是祖地三大秘宝之一的乱金锥了,可明明是无主状态,怎么会如此精准的攻向我。”他心想着,连忙向远处飞去,可令他没有料想到的是,远处浮空的建筑也如受牵引一般向他袭来,他只好再次施印,“起剑,八光星弦。”十几柄剑从其袖口飞出,各散发着不同的光芒,仔细一看便会发现,竟有八种不同颜色。 几柄剑向其袭来的建筑飞去,其余使用来抵挡乱金锥的攻击。刀光剑影之间,那袭来的建筑物便支离破碎,正当他要集全力对抗乱金锥时,碎石块却又像被牵引一般向他袭来。 无奈之下,他便只好将剑环绕其周围来抵挡。逐渐的,碎 石将他同周身的剑一齐围住,他正要施印,却只见那乱锥冲破防御直向他而来,来不及躲闪,又被刺伤了腹部,重伤之下,只得寻找逃路了。 古川弦剑环顾四周,皆已被石块围堵住,他大喝一声,将自身的灵元之力爆发出来,蓄力一掌打开一条通路,连忙向缺口飞去、而石块也以极快的速度聚集回来。 后有乱金锥、前有堵路石,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冲了出来。但好景不长,乱金锥也跟了上来,其速度不减反增。 见状,古川弦剑起手施印,浑身散发出绿色的光芒,散发出的灵气仿佛带来了生机,“叶滋华发!”,随着一声大喝,全身灵气凝聚在一柄剑中,这柄剑仿佛蕴含了无限生机。 剑与乱金锥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巨大的能量,但乱金锥似乎更胜一筹,不一会,那剑便寸寸碎裂,乱金锥极速飞来,穿过了古川弦剑的身体,仅此一瞬之间,他便生机全失、重重摔到了地上。 人物志: 古川弦剑,古北苍叶之叔父,年轻时与古川苍叶之父合称古川双杰,自幼便展现出惊人的修炼天赋,但十八岁时并未受到其祖地传承,而后同苍叶之父外出历练,二十六岁达到元转境,三十七岁在古川家族与落涂家族一战中一战成名,被世人称为荀悠仙,而后受古川苍叶之父之托收养古川苍叶,四十七岁时遭陷害而死。 ------------ 浮生如何断忧愁 古川苍叶等古川弦剑走后,通过砍柴发泄自己内心的苦楚,这位十七岁的少年又何去不想像叔父与传闻中的父亲一般执剑傲游,闯天涯,可上天给他的,却好像注定为平凡的人生。 期间,他从路过的两个小厮口中得知了叔父前往祖地寻苍山剑一事,起初并未多想什么。但平时都准时回家吃饭的叔父却许久来归,心中便犯起了嘀咕了“叔父许久未归,不知祖地那边情况如何?还是去看看为好。” 等到了祖地入口,却被门卫拦了下来,“此乃祖地秘境,闲人免入。”古川苍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说道:“我来寻找叔父,我叔父是古川弦剑,烦请许我进去一探。”“没有族长手谕免入!” 他正要再说什么只见一人从祖地秘境中走出。门卫见到了连忙行礼道:“祖长。” 古川苍叶见状,便明了,此人正是,古川家族族长古川洪,神魂境强者。 古川洪看见他,冷笑道。“古川苍叶,你,怎么到祖地来了,祖地传承尚早,你且明年再来。” 古川苍叶见到他后,只好行礼道:族长,我是来寻我叔父的,不知您可有他的消息?” 古川洪听后轻叹一声,“弦剑他,魂玉已破,只怕是九死一生,怪就怪他鲁莽行事,又实力不济……” 古川苍叶听后,如遭雷击,失去至亲的感觉使他喘不过来气,连连后退,逃离了这里。 古川洪见状摇了摇头,“不过是弃子一枚,怎能让你不惜舍弃生命,实在是不值啊,荀悠仙,古川弦剑。” 古川苍叶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他如何也想不明白那位无所不能,何其强大的叔父竟也会死,这位少年自幼以来的唯一一束照进他阴暗世界的光,彻彻底底的消失了,他拿出叔父珍藏的酒,叔父说过,这是他父亲留给他十八岁时喝的,叔父还同他约定等十八岁时同他一起畅饮。 酒,少年从未喝过,这次喝来,却是满口的苦涩。可洒满是如此味道吗?为何这世间最能解忧之物便是这酒呢?直至烈阳初拂大地,少年也始终想不明白。酒,少年只喝了一口,可口中的苦涩却从未消失,可能从此刻开始,少年苦涩的一生才刚刚开始 古川苍叶刚刚出门,便看见家族执法队正朝这边走来,他心中甚觉不妙,连忙跑回家中,将叔父留下的东西带着躲进了家里的密室,这密室由叔父设了禁制,元转境之下看不出端倪。 “老大,那小子不在。”门外传来声音,“不在更好,省得出什么叉子。快去找那东西。”那几人破门,而入,其中几个在房间中翻找起来。“族长果真好计谋,这古川弦剑也是可怜,竟为了一个废人去闯祖地,没有祖地传承,就算半步天象境的七长老也不敢轻易硬闯。” “可惜了,家族又少了一位冲击天象境的高手,那古川弦剑到死也想不到族长在那次大战中获得了祖地传承,收了那乱金锥。” 其中一人冷笑道:“他更想不到,苦苦寻找的苍山剑早已被其兄长收服了。”一个从房间中出来,“老大,剑不在,不知是那废物拿走了,还是那古川弦剑藏起来了。”“还是尽快去紧告族长为好。”说罢几人匆匆走了。 听完他们的对话,古川苍叶只觉头皮发麻,“族长杀了我叔父,为什么?莫不是这柄剑,难道,父亲留与我的便是苍山剑剑?” 他正想着,门外又来一人,是一位老者,他仔细一看,正是家族七长老,半步天象境的强者,古川苍叶连忙又躲进密室之中。 七长老走进屋子,自顾自地倒了些茶水喝起来,又突然道:“近日我外出,不想这段时间他们竟害了弦剑,你身携苍山剑,是万万不可现身大众了,尽早离去,找个好地当个凡人也好,自找方法修炼也罢,此后将这里一切忘却,你,是浮生众人之一,古川,你……唉,若日后够了格,再回来复仇也罢了,但你还是要记住,你自出生开始,流的就是古川的血,快走吧,我自会帮你脱住他们,但不是帮你,是帮你父亲,帮你最叔父。” 说完,便离开了,古川苍叶听后也来不及多想些什么,连忙奔走了。 …… 走了几日,古川苍叶甚觉自己走了很远了,几日来风餐露宿,早已是疲惫不堪,他看了看周围,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处,突然的几声狼嗷使他立马警觉起来,连忙拔出剑来准备迎敌,可许久都未见到狼的身影,他便快步向更远处走去,见不远处有一山洞,便躲进去准备休息一会。 刚进山洞,便发觉这洞中有什么东西,一恐莫名的恐惧之感冲上古川苍叶的心头,他发觉不妙,正要快步离开,却有股力量将他慢慢拉进深处,这力量很强大,纵使他如何挣扎,也挣脱不开。 古川苍叶艰难地将剑取出,用来防身,突然洞中传出声音来,“有意思,一只蝼蚁身着古川家族的至宝,若不是我大限将至,又会是一场大机缘。”古川苍叶闻声望去,只见远处的石台上坐着一位十分瘦弱的老者,满头白发,看上去像个乞丐。 “你是谁?为何要拉我进来?”古川苍叶向老者问道。 “我?一位将死之人罢了,临死之前想拉一个人葬。” 古川苍叶听后心头一紧,握紧了手中的剑,老者见状笑起来,“小家伙,你是怎么拿到这把剑的,告诉我,兴许能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古川苍叶,请指教。” 古川苍叶一个箭步冲上去,却又被一股力量抬起飘在空中,“哈哈哈、别这么冲动,年轻人,不过你很有趣。”老者—挥手,古川苍叶又失去支撑,摔到了地上,手中的剑不听使唤地飞到了老东面前,老者仔细观摩了一会,又还回了古川苍叶手中。 老者沉默一晌,对他说道:“古川族人,为何你没有一丝古川族功法的气息?”古川苍叶将剑插入剑鞘,“我自幼便无法修炼,不必再多说什么了,你要杀便杀” “那苍山剑又为何会在你身上?” “无可奉告!” 老者听罢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静默打坐。这便让古川苍叶摸不着光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你想修炼么?”老者又突然说道,“何曾不想,只是想尽了办法也无从下手。”老者向他招招手,“你过来,让我看看罢。”古川苍叶听后心一横,也不管其它,向老者走去。 老者单手施印,向他一指,一道灵光进入古川苍叶的身体,古川苍叶只觉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流动,老者思索了一会,便对他说道:“你体内经脉尽被堵塞,若不仔细察看,会误认为枯灵泉,不过这显然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古川苍叶心次一惊,料想多年来的苦楚竟是有人陷害,愤怒之情涌上心头,“敢问前辈可有破解之法,小子曰后定加倍偿还。” 老者听后摇摇头,对他通:“你想报答我,恐怕来及了,我不日后就将坐化。”古川苍叶越听越甚觉希望渺茫了,但老者话锋一转,“不过,在我坐化之前,想将我的道传承下去,显然,你便是最好的选择了,你可愿拜我为师,接受吾道之传承,并保证吾道永不流失!” 古川苍叶听后连忙跪拜叩首,“弟子愿意,弟子发誓,师尊之道永不失传!”老者听后欣慰的笑了,对他说:“你且打坐,我来帮你打通经脉。” 古川苍叶就地打坐,老者双手施印,周围凝聚出数个法阵,随老者一指,几束灵光飞入古川苍叶的身体,灵光入体后不久,古川苍叶便感觉到了身体的变化,“四处的灵气开始涌入身体,这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与世界融为一体,成为了世界的一部分。” 一段时间过后,老者便将古川苍叶的经脉尽数打通,“你的身体已恢复如初,甚至更上一层楼,今且休息,明日,我再授你本尊之道。” 夜里。古川苍叶并未入眠,而是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与围灵气的流动,他尝试引灵气入体,随着不断吸收灵气,脑海中显现出画面: 一片宽广无垠的水面上刮起几阵大风,水面范起层层波澜,风越刮越大并不断融入水中,激起阵阵浪涛,随着时间的逝去,浪涛逐渐变得汹涌澎湃…… 等古川苍叶回过神来,发现老者站在他面前,闭眼想着什么。 感受到古川苍叶结束了修炼,老者开口对他说道。“你的天赋令我也不得不惊叹,仅一夜之间便修炼到了浪涛境大圆满,若不是老夫未将修炼之道传与你,只怕就突破到道海境了。” 古川苍叶听后十分不解,对老者讲道:“师尊,何为修炼之道?”老者坐回到石台之上,单手施印,将一些石子运起,飘在空中旋转起来,“修炼者,自元始之初,便感悟出了道的存在,灵人明鬼各有其道,不同的道,就同这些石子一般,运行的规律是不同的,而修炼之道也有优劣之分,分为大道,陋道,俗道,前两者皆可修炼至大帝境,但实力却是相差甚远,后一者就算终其一生也只能止步于道海境。” “那么师尊之道乃是何道?” “吾之道,名为诡道,吾则是止步于大帝境第七序列,大帝境共九个序列,序列越靠前,实力越强,大帝境也有优劣之分,陋道而成的大帝境称为极境大帝也称次极道大帝,大道而成的大帝境,称为极道大帝,吾之道乃陋道也,不过你不要灰心,天下修大道者,不过凤毛麟角,最后成就极道者也是这凤毛麟角的万万之一。” 说罢,老者又施几印,四周显出无数的符文来,“吾修道,共得九式,“皆在此了,今传授与你,若日后你得了大机缘,修得第十式,或许可以打破诡道陋道之说,突破至大帝境第六序列,陋之道之巅便是第七序序,吾此生恐无缘破第六序列之境,因而此重任便交与你了。” “师尊既是大帝境又怎会坐化。”古川苍叶不解在,他印象中,大帝境可望不可及,且应当寿元无尽,威能无极。 老者听后感叹道:“大帝也是有终点的,此乃天地法则,无人可破,因此道者会留下传承,来证明其存在的痕迹。况且我神魂破裂,经脉皆损,早已是强弩之末。” 古川苍叶听后思绪万千,又问道:“这道途上,可有一境,与天同寿与地同威?” 老者眼中显现出向往之情,“那是所有修炼者的最终幻想,那是一个前无古人之境,它不再是一种境界,而是一种状态,那是世界的道,道者称之为——至圣!” “至圣……”古川苍叶的思绪来到一片广阔无垠的荒野上,他便在这荒野上走着,路途上有着许多前者留下的痕迹与骸骨,路途一眼望不到尽头,还伴随着天灾与猛兽,他感觉到了自身是何其的渺小。 “好了,对你来说,这些事还尚早了,你且决潜心修炼,先争取早日成就大帝。”老者示意古川苍叶开始打坐修炼,“在我坐化之前,你便跟随我在此修炼,我坐化后,将我胡乱埋下,日后有空来探我一探便是顶好了。”老者话语中流露着哀伤,古川苍叶听后又朝他拜叩三下,“弟子对师尊之恩永世难忘,更不会负师尊之托!” “古川苍叶,你认为成为浮生之众为好,或是修道为妙?”老者见状问道,“弟子此生如若为浮生之众,恐终生都会心神不宁。” “何也?” “废我体魄,杀我亲人,此仇不报,我心难安。” “仅此而已么?修道之途,这种事早已司空见惯了,这天下以实力为尊,弱肉强食是铁律。” 古川苍叶听后思索良久,而后坚定地对老者道:“早前,弟子认为平凡一生也很美好,不过在种种之后才发觉,这人生中有太多忧太多愁难解,如若甘愿平凡,便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由此,弟子认为,浮生如何解断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