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幻觉吗? 洗手间里,小助理轻拍着江离的后背,担忧的问:“离离姐,你没事吧?” 江离冲她摆了摆手,然后将手指压在舌头上,狠狠一抠。 “呕……” 没怎么吃东西的江离,只感觉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六,把她杯子里的水换成了酒,还是白酒。 原本啤酒都喝不好的她,刚才没注意一口给干了,那么一大杯,估计用不了饭局结束,她就得醉死在饭桌上,这才急急忙忙跑出来催吐。 觉得胃里差不多空了,江离抹了抹嘴角,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将秽物冲掉,然后直起身子,接过小助理手里的矿泉水,在嘴里含漱了两口,吐出:“真辣。” “离离姐……那个……”小助理咬着下嘴唇,看向江离的眼神煞是无辜,嘴里的话更是支支吾吾。 “嗯?”江离抬眼看着她,示意她有话直说。 “那个……就是那,那杯酒……”小助理巴掌大的小脸蹙成一团,最终也没将话说明白。 江离微扬着嘴角,扯出一抹笑,摸了摸小助理的脸:“傻丫头,又不是你的错,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补个妆。” “离离姐,你真的没事吗?”小助理将手里薄荷喷雾递给江离,再次担忧的问了一遍。 江离接过往嘴里喷了两下,清清凉凉的感觉袭来,冲小助理摆了摆手,意思没事,让她放心回去。 江离看着小助理离开的背影,揉了揉太阳穴。 干他们这行的,饭局虽算不上太多,可也少不了,江离不太喜欢饭局,因为有饭局就意味着有酒,而她不会喝酒,所以能躲就躲。 必要的时候,小助理会帮她提前准备好白水,颜色和白酒一样,那知道今天居然失误了。 江离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泛白,眼睛里有着淡淡的血丝,昨晚没睡好,不知是不是吸收到一些酒精的作用,白皙无暇的皮肤渐渐地透出一抹淡淡的粉红。 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管淡红色的唇彩,擦在嘴上,随着她抿唇的动作唇彩渐渐散开,水润饱满的唇珠很快泛起一抹淡淡的殷红。 江离转身,准备往包间走去。 刚跨出洗手间的门,一道身影擦过她的身边,在走廊的尽头左转,消失在她的视线。 她心头微颤,怔住。 是幻觉吗? 虽然没看到那人的正脸,可刚刚那道身影明明就是如此的熟悉,是他吗…… “离离姐,你补完妆了吗?任主任让你赶紧回去!”小助理疾步走了过来,打断她的思绪,拉着她往包间走去。 两人到门口的时候,里面气氛正热,刚才从江离身边经过的男子,赫然出现在包间里,就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上,正被任主任敬着酒:“傅先生,今天您到临江,能赏光赴宴,是任某的荣幸,我敬您一杯。” 被称为傅先生的男子,很明显对今天的饭局兴致缺缺,正在低着头看手机,面对任主任的热情,男子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抬起头点了一下,并没有碰那杯酒。 他旁边的一个男人,靠近他身边,小声的劝着他:“老傅,给个面子。” 从两人的对话中,她捕捉一个关键信息:男子姓傅。 江离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以至于小助理都走到位置坐下,她还愣在门口,直到小助理又返回来,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才反应过来,走到唯一空着位置前,拉开椅子坐下。 任主任面对男子的冷漠,没有半点恼火,反而笑着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干了,没再继续劝酒,转头跟劝人的那名男子打趣道:“陆大老板日理万机,想见一你面可真难。” “这不来了吗,怎么还想天天见我?” “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去去去……” “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 面对陆柏言的询问,任主任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正准备问“我怎么了?”,陆柏言笑嘻嘻的接着未说完的话:“发际线都快后移到天灵盖了……” 其实任主任并非陆柏言说的那么夸张,在同龄人里还是比较一表人才的,只是关系太熟,两人说话才这般无拘束。 任主任面对陆柏言无情的嘲笑,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快别提了,早知道这行这么难干,我还不如回家继承那两亩田。” 任主任看了眼对方乌黑浓密的头发:“你这简直让人咬牙切齿的羡慕啊。”说着又凑到陆柏言跟前,像是取经似的:“有啥秘方?” 两人正说着,任主任看到了江离,冲她招了招手。 这时有人喊来服务员加了几瓶酒,任主任让服务员问江离想吃些什么,给她加些点心。 江离冲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服务员微笑的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等服务员抱着菜单淡笑着离开,她才抬起头,望向坐在自己正对面的男子。 包厢里开的暖色灯,昏黄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原本就立体的五官,轮廓线条更加清晰,但让他显得有些不真实。 刚才和任主任说话的男子,不知道在跟他说些什么,他微微的侧着头,神情淡漠的听着,男子似乎是感受到江离投过来的视线,突然间微微转过头,目光冲着江离直直的射了过来。 男子只是礼貌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平静中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让江离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寒颤。 江离在接触到他目光的时候,原本还抱有希望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导致她接下来频频走神。 饭局进行到一半,任主任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头,望了一眼江离,然后嚷着说:“重要部分,给各位大老板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所的团宠江离……江离,快跟大家打个招呼。” 任主任介绍的有些突然,江离毫无准备,却还是落落大方的站起来,对着一桌子人微微颔首,声音有些许的沙哑:“大家好……”微顿了一秒,调整好语调接着说:“我是时政事务所的江离。” ------------ 生人勿近 今天的饭局有些复杂,来的人也身份各有不同。 那个和任主任互相打趣的人江离认识,名字叫陆柏言,行业翘楚,永安那家赫赫有名的恒德律师事务就是他创办的。 至于其他人,江离也是在小助理的解说下才缕清关系网。 陆柏言旁边的男子叫傅行之,永安越森集团的老板,其他的则是陆柏言和任主任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原本任主任约的是陆柏言,结果阴差阳错来了一屋子人。 随着江离的话音落定,陆柏言带头鼓起了掌,直勾勾的看着江离开口说:“早就听闻时政有位才女,老四没少跟我讲江律聪颖才干,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 “老傅,这就是3.17强*案胜诉的江律师,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傅行之听到陆柏言的话,抬起眼皮,冲着江离的方向扫了一眼。 “江离,还不快敬傅先生一杯。” 任主任看到陆柏言跟傅行之介绍江离,立马出声提醒,这尊佛的本事可是凌驾于陆柏言之上。 江离看着傅行之的方向并没有动作,和傅行之对视的那几秒,她甚至感觉自己的耳朵是失聪的,直到被小助理小声的提醒时,才发觉自己看着傅行之出了神儿,她像是被人抓包了似的,紧张的手心都要冒汗了,却依旧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镇静。 周围一桌的人都在等着江离的下一步动作,之前跟江离一块儿吃过饭的人,纷纷好心提醒道:“江律师可别让傅先生等久了” “傅先生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 江离即使不会喝酒,但看到任主任和一桌人对他的态度,她也不敢轻易懈怠,硬着头皮端起来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傅行之轻声细语的说着官话,只是那话语中的颤音,泄露了她的情绪:“傅先生,我敬您。” 傅行之淡然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眼皮,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没反应。 江离握着酒杯的力道,忍不住的微微加大。 良久,傅行之微微眨动了一下眼睛,看向江离依旧平静淡漠的眼底带着一丝打量,单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眼眸太过锐利,很冰,很冷,冷到江离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微微泛疼,她闭着眼一口干了手里的酒,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散了饭局,江离又去了一趟洗手间,等她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包厢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任主任去取车,剩下小助理在等着她。 江离和小助理走出饭店,任主任已经等在了门口,小助理先是拉开副驾门,江离上车后,她才拉开后车门爬了进去。 江离刚系上安全带,驾驶座任主任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江离,你觉得陆柏言这个人怎么样?” 江离瞬间就感觉有些头疼,这家伙又开始了……江离没理会他,抱着手机划拉了起来。 今天这场饭局,是任主任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参加,至于有什么目的,江离大概也能猜到一二,令她没想到的是这场饭局居然遇到了他。 小助理将脑袋从后面伸了过来:“任主任,你是要给离离姐介绍对象吗?” 江离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反着轻轻点了点小助理的脑袋,将她送了回去:“别闹。” 任主任听了小助理的话,像是得到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一样,笑着说:“陆柏言这人的确不错,行事作风都没问题。” 江离白了任主任一眼,小孩子胡闹,他也跟着掺和,懒得理他们。 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将头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耳边又传来任主任的话:“有钱有颜更有才,要真是谈起恋爱也靠得住。” 小助理一脸花痴的又将脑袋伸了过来:“我也觉得陆先生很帅,离离姐,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反正你也单身。” 前方绿灯,任主任左右看了一眼路口路况良好,握着方向盘将车子掉了一个头,就发现江离有些不对劲。 平时只要他们一聊这方面的话题,就被江离喊打住,这次居然没吭声,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尖在她胳膊上戳了戳:“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 江离没有睁开眼,像是有些累,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 任主任看她这幅模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看到将头处在驾驶座和副驾中间一脸兴致勃勃的小助理,笑着开口道:“你没看到你家离离姐现在都快要睡着了吗?” “好吧。” 小助理见江离对这个话题没啥兴趣,坐回到后座,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了起来。 “陆先生是很帅,但是他的朋友,那个叫傅先生的好像更帅,果然帅哥的朋友是个大帅哥!” 原本闭眼小憩的江离,在听到傅先生的时候,睫毛微颤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 任主任握着方向盘的手按了按喇叭,随后旁边相反方向的车道的一辆车也按了两声回应着。 江离微微侧了下头,两辆车相错而过的瞬间,看清了车内的人,是小助理口中的帅哥和他的大帅哥朋友。 江离后知后觉的发现,饭局上她敬男子的那杯酒,味道好像是白水,应该是小助理帮她准备的,那杯酒? 难道她来时被人起哄就近坐了个位置是他的? 那么喝的那杯酒自然也是他的。 任主任见她睁开了眼,继续刚才自己原本要说的话题:“江离,你有没有兴趣到永安去?” “是这样的,陆柏言那个律所不是最近在招人吗?之前跟你提了几次你都拒绝了。”任主任说着看了一眼江离,见她没有闭眼,就继续说了下去:“虽然你是我们时政的香饽饽,我很不舍得,但你能力强,我不能让你的才华埋没在我这座小庙里。” “不是有句话叫人得往高处走,才能看到更美的风景。” “那个,我没有赶你的意思哈,你要愿意,陆柏言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走个流程,直接就可以去报道……” -- 夜已经很深了。 躺在床上的江离,闭着眼睛尝试了很多次,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今天遇到那人的画面。 ------------ 渣男 夜已经很深了。 躺在床上的江离,闭着眼睛尝试了很多次,却怎么也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今天遇到那人的画面。 最后她索性放弃,起身下床,去客厅倒了半杯温水,随手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面色平淡的吞下两颗。 当初她不听劝阻,孤身一人的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只因为他有可能在这里生活。 她想,在同一地方,即使城市再大,他们终究会有遇上的一天。 可她没想到真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他居然把她当成陌生人。 往事一幕幕,在她眼前无比清晰的略过,都说时间是一副良药,可以抚平所有的伤痛。 她纵然有心里准备,可当那张熟悉的脸,再次闯入她的生活中,轻而易举的就打破了心里的那道防线,将她好不容易建起的城墙瞬间土崩瓦解,轰然倒塌,击的她溃不成军。 她下意识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传来的疼痛,让她稍稍清醒了一些。 江离拿过平板,点开搜索框,输入男子的名字,网页跳转后,呈现的是一段又一段很官方的简介。 江离认真的看着页面上信息,眼神从一大堆的荣誉上快速略过,显然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最后视线停留在照片框里,一片空白。 简介连张照片也没有,页面的信息对江离来说,没有太大的实际价值,只有一点令她有些疑惑,资料显示傅行之是在中学后直接出国留的学,可他明明在嵩山读的高中啊? 难道他并不是温时言? 江离越想,思绪越乱,明明就是同一张脸,她不相信世界上会有那么相像的人,但她目前无法确定,更没有证据证明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江离费了好大力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她捏着手机找到一个号码,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接着走向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闪烁不停的霓虹灯,渐渐目光游离。 -- 三天后。 5月27日周六,江离落地永安。 当天晚上,好友兼闺蜜徐晚宁就在檀宫定了包间,说是要庆祝江离迷途知返,重获新生。 两人窝在包间最大的沙发上,旁若无人的聊了大概20分钟,一前一后去了趟卫生间。 江离刚走到走廊转弯处,就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的人。 那人很高,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仅凭背影江离一眼就认出了他,那个叫傅行之的男人。 他不是一个人,面前还站着一个女孩子,金发长裙,正是刚才在包厢里见过的一个女孩,她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正冲着他眉飞色舞的说些什么。 不知道他又回了句什么,女孩听后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随后冲那人吐了吐舌头,冲着另一边的包厢走去。 洗手间的另一边。 徐晚宁整了整衣领,打算回包厢,转身就和迎面而来的男人打了个照面,对方气势太过强大,吸引了徐晚宁的目光,这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徐晚宁凝眉,越想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抛弃江离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那个小白脸嘛!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喂!你给我站住!”徐晚宁扭头就朝那人追了出去。 江离看到飞奔出去的徐晚宁顿时一惊,看徐晚宁的反应,似乎是和自己一样认错了人。 她慌忙朝两人走去,徐晚宁看到江离,大声高呼:“离宝,你快来,我逮到这个渣……”话还未说完,就被及时赶到身边的江离捂住了嘴。 可到底还是慢了一步,已经惊扰到背对着她们的男人。 江离拉着徐晚宁就要转身往回走。 “离宝,你扯我干嘛呀” “离宝,这个渣男……” “呜……呜……”话未说完的徐晚宁再次被捂上嘴。 “离宝。”男人呢喃。 江离呼吸一窒,这声称呼从他的嘴里说出,莫名有点温柔缱绻的味道。 男人转身。 江离僵着身子,声音在嗓子眼震颤,低声喊了声“傅先生。” “嗯。” 男人应了声,客气又疏离,目光相撞,他居高临下,神色寡淡。 江离楞了下,听到心跳不断放大的声音,他真的不是温时言吗? “傅先生?”徐晚宁疑惑出声。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 生怕徐晚宁再说出什么口不遮拦的话,不小心惹怒眼前男人,江离急忙道歉,拉着徐晚宁疾步回了包厢。 直到走廊上的人影消失在转弯处,傅行之乌黑深邃的眼眸才淡淡动了动。 前几日他去临江办事,陆柏言听说后非要蹭车一同前往,说什么要带他见个律届奇才。 陆柏言这人看上去挺靠谱,实际上能入得了他眼的人很少,其中有个案子,陆柏言没少跟他提,临江著名的捡尸案,说她在对方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仅用了两个问题,就将对方律师提供的证据推翻,并将问题引到了对方律师涉嫌伪造证据上而胜诉。 陆柏言的口中对江离赞不绝口,不仅能力强还貌若天仙,是个不可多得才女,想看看能不能挖到恒德去。 那日饭桌上,酒过三巡,人越来越多,仍迟迟不见这位才女到场,原本就兴趣不高的他,直接没了耐性,下楼准备开车离开,陆柏言突然跟他发消息说江离已经到了,他握着车门的手指顿了顿,怔忪间,双脚已经先于行动,往包间的方向走去,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了包间里。 见到她的第一眼,不可否认,陆柏言说的没错,她的确很漂亮,皮肤很白很嫩,一双漂亮到让人心悸的大眼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感情。 陆柏言和他说话的间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仿佛傻了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旁人跟她说话,她都呆呆怔怔了好一会,都没反应。 那天饭局结束,凌晨两点他接到陆柏言的电话,说挖到宝了,傅行之知道会遇到她,可没想到遇到的这么快。 刚才听到这个名字,内心有瞬间异样的情绪,快到自己根本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了。 ------------ 疑似恋情曝光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顺口说出来了,好像很熟悉一样,等他转过身就看到她一袭蓝色长裙,用手捂着正说话女孩子的嘴。 傅行之再见到江离的第一反应,那条裙子不适合她。 她虽然穿起来很漂亮,是那种媚而不媚俗的漂亮,和那日的她是截然不同的感觉,但看着几乎要开到腰身的领口,身体有一股莫名的燥热。 正准备回包厢,却不想这女孩的动作比自己还快,拉着她的朋友有点六神无主的离开了走廊。 这个小插曲如同云烟般。 傅行之踏着步子,向着最深处的包间走去。 周予安今天回国,就在檀宫组个局,美名其曰是为自己接风,傅行之是在周予安打了三通电话的催促下,才慢悠悠的合上电脑,对着站在旁边的陈特助说了句:走了,独自开车前来。 结果人还没到包间,就偶遇了一连串挺有意思的事。 到达包间门口,服务生帮他推开单间的门,扑面而来的是字正腔圆的京曲儿,一群人正相谈甚欢。 看到他,正和一个小嫩模打的火热的周予安,撇开身就翻着手机凑了上来。 “你有女人了?原来你好这口……” 懒得理周予安的傅行之丢给他一个“你仿佛有什么大病”的眼神。 “傅总好。” “行之哥。” …… “哥,这里。”看到傅行之,傅瑾年立刻站了起来,指了指身边特意留出来的位置。 傅行之面对大家的招呼声点头示意,随后眸中不带半点起伏的走到傅瑾年旁边的空位,慵懒而随性的坐了下来。 傅行之的到来,大家似乎都有些收敛,不像之前那般喧闹无拘束。 此刻包间里,除了放着的京曲儿,沈南州悠闲自得跟着哼上两句外,再有就是小声议论的声音。 显然不单单是周予安刷到了热搜,在座各位的手机都收到了新闻推送。 这可是傅行之第一次传绯闻,外人不知道,他们圈内的这些人谁不晓得檀宫背后的老大就是傅行之,这新闻一出等同于在太岁头上动土,这可有看头了,一个个兴致勃勃,按捺不住的伸长着脖子,等着下文。 傅行之淡淡的瞥了一眼屏幕,自他进会所大门到现在,也不过五分钟,能做到热搜第一,她也真是有点本事。 对于某人的无视,周大少爷倒也没在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来都来了,还藏着掖着。” 傅行之看着周予安的眼神,从“你仿佛有什么大病”,逐渐变成了“你果然有大病。” 周予安见傅行之依旧那副万年冰山的脸,自知没劲,走过去将京曲换成了DJ,带着一群人扭动了起来。 陆柏言夹着烟走过来,挤走了傅瑾年,一屁股坐在傅行之身边,吸了一口烟,烟雾缭绕背后的眼神,透露出一丝伤感:“你这妹子手段挺高明啊。” 周予安耳朵尖的凑了过来:“什么妹子?” 傅行之侧过头,用手压了一下眼眶,语调淡淡的开口:“吃醋?” 听到傅行之这话,陆柏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又抬起手,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语调似调侃:“你该去看眼科了。” 傅行之动了动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并没有接话。 半晌,陆柏言徐徐的吸了一口燃了半截的烟,然后按灭,拿起外套,向着外面走了出去:“走了。” 傅行之和陆柏言的话,听得周予安云里雾里的,他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元某人,他不过是出国个半年,怎么感觉与世隔绝了半个世纪一样。 -- 回到包厢后的江离,巨大的心里冲击,让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拿了瓶吧台上的矿泉水,拧了几次都没打开。 在触碰到徐晚宁投来的视线时,慌乱的别开了头,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江离从包里拿出了手机,装作没所谓的刷起了微博。 本就没什么心思的她,随意往上翻了两下,随后一条【爆】的娱乐头条进入自己的视线。 时间显示在一个小时前。 #傅行之恋情#刚刚,有人在某社交平台上传了两张照片,照片中越森集团现任CEO傅行之和某女子举止亲密,随后一同进入檀宫高档会所,疑似恋情曝光。 傅行之,常青藤毕业的高材生,现任越森集团的现任CEO,那可是商圈响当当的人物。 四年前傅行之接管越森集团,凭自己的本事力挽狂澜,仅用一年时间,将濒临破产的越森集团发展到如今的TOP排行榜首位。 如今的越森旗下涉及地产、酒店、娱乐、金融等多个行业,但傅行之却行事作风低调,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 关于传闻也是五花八门,有人说他神秘莫测能力不凡,也有人说他心狠手辣,黑白道均沾,为此很少有人敢将他私生活公众与台面上。 此次爆料一出,广大网友纷纷替这家爆料的记者捏了一把汗,也很快引起了网友的热议,这条微博的评论区也早已炸开了锅。 【傅行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帅啊!!!】 【呜呜,我老公恋爱了……】 【楼上的恋爱脑,见谁都叫老公,再说了傅行之都没露过面,你说是就是?】 【质疑+1】 【两人好般配啊,男俊女靓。】 【老公,你别吓我,你在外面居然有野女人了!】 【路人路人,但这门亲事我举双手赞成!】 原来他是有了新恋人。 江离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烦闷,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压的自己有些透不过气。 徐晚宁往嘴里灌了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眼角的余光不小心瞥到江离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是刚才那人和另一个女人举止暧昧的画面。 她犹豫了两秒,将嘴里的酒一口吞下去,屁股往江离旁边移了移,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江离身上:“离宝,那就是一渣男,咱不生气哈。” 徐晚宁不太会去安慰人,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闺蜜,她觉得很多话很空,自己无法感同身受,说出的话就会很苍白,没什么意思,对她而言,酒精是忘却烦恼的最佳良药。 醉酒等于失忆,睡上一觉,醒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江离勉强的冲她笑了笑。 徐晚宁沉默了三秒,坐起身,重新倒了一杯酒,推到江离面前:“来一杯?” ------------ 他到底是谁? 江离捏着手机,盯着那杯酒看了两秒,随后放下手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辛辣刺猴的烈酒入口,滑过嗓子,呛的江离轻咳了两声,额头隐约冒出了细汗。 她却如同没有感觉一般,接着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刚下肚就感觉喉咙像着了火似的,烧的她口干舌燥。 徐晚宁见状连忙开了瓶矿泉水给她漱口,借酒消愁对徐晚宁来说是家常便饭,所以倒了那么一满杯,她没料到江离会全干了。 徐晚宁认识江离这么多年,江离几乎不沾酒,倒不是因为她保守,而是她酒量极差。 徐晚宁至今还记得他们大学毕业那年的聚会,也是她提议要喝一杯,结果半杯不到,她就把自己灌醉了。 江离将空杯子往徐晚宁面前放了放,意思再给她倒一杯。 徐晚宁:“……” 江离的脸泛起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见徐晚宁没理她,拿起杯子在徐晚宁脸前摇了摇。 这祖宗还上瘾了。 “小五,江小姐怎么了这是?” 江澈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徐晚宁旁边开口问道。 “臭小子,什么江小姐,叫离姐。”徐晚宁伸手在江徹后脑勺拍了一下,切断了江徹的视线。 江徹,徐晚宁小舅舅的儿子,她的亲表弟。 至于江徹为什么从不喊徐晚宁姐姐,而是小五小五的叫,大概是因为江徹对于徐晚宁只比他早出生十分钟的事实拒不承认。 徐晚宁说要组个局,江徹依旧很是爽快的包揽了下来。 虽说江澈和江离是第一次见面,但江澈很早之前就知道江离了。 在大学期间,徐晚宁朋友圈隔三差五就要发一些两人的合照,当时他没少缠着徐晚宁要江离的联系方式,无一例外统统被拒绝了,次数多了,这大少爷见不到真人,自然觉得无趣也就抛在了脑后。 只是他没想到原来照片并不能展现一个人全部的美貌,此刻的江离说是误入人间的精灵也不为过。 他盯着江离精致漂亮的眉眼看了一会儿,怎么看怎么怦然心动。 徐晚宁看江徹今天这幅模样,大概明白他对江离不是感兴趣,是相当感兴趣。 她这个表弟哪哪都好,就是太爱玩儿了,十六岁早恋到现在女朋友无数,在外人眼里活脱脱就是一个二世祖。 她觉得江澈配不上江离,需要减少两人的相处时间,尤其已经喝醉的江离 “离宝,我们回家吧?” 江离明显有些微醉了,听到徐晚宁的话愣是摇了摇头,自己伸手又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就往嘴里灌,刚喝两口就被徐晚宁一把夺了回来,这祖宗喝酒不要命啊,什么酒量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徐晚宁真想把那渣男全家问候一遍。 徐晚宁一边注意着江离,一边翻出手机叫了个代驾,接着收拾了下两人的东西。 估摸时间,算着代驾应该快到了,她揽着江离,朝江澈使了个眼色,就带江离出了包厢。 江徹本来跃跃欲试要送她们回去,奈何自己也喝了酒,就没再说什么。 徐晚宁挽着江离出了会所的门,代驾还没到。 五月的天如娃娃的脸,说变就变,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小雨。 雨丝在路灯的照射下,密密斜斜的交织在一起,不出响声,轻柔的滋润着大地和人心。 江离从会所门廊下直接走了出去,深吸一口气,微微闭上眼,雨雾打在身上凉凉的,很清爽,在包厢里沉闷的感觉似乎渐渐消散了不少,感受着雨天带给自己这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檀宫是星级会所,服务质量到底不一样,工作人员早已为进店的客人准备好了雨伞,摆放在出口处。 徐晚宁顺手拿了一把撑开,跟着江离走了出去,将伞举在江离头顶上方,江离往前挪了挪。 徐晚宁随着她的动作叹了一口气,伸手感受了下,好在不算大,便任由她去了。 徐晚宁每隔30秒就掏出手机催一催代驾。 两人在门口等了将近五分钟,依旧没有看到代驾的身影。 徐晚宁气呼呼给他打了个差评,她一周不说七天,至少有五天是喊代驾,就没见过这么不守时的,这也太不靠谱了。 下一秒,电话响了。 正是她口中那个不靠谱的代驾。 问她能不能把差评取消,人是来不了,刚才她催的太急,他抱着侥幸心理闯了个红灯,然后就是在去医院的路上。 订单消息下一秒出现了一张照片,估计是别人帮他拍的,他正躺在担架上,医生往他腿上缠着绷带。 徐晚宁一阵儿无语,挂了电话,给这小哥打赏了一千块的小费。 徐晚宁虽然喝了酒,但这点儿酒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根本掀不起半点风浪。 她一咬牙,决定自己开车带江离回去。 她们来的晚,会所没有地下停车场,车场已经停满了车,徐晚宁就把车直接停靠在了离会所差不多200米的大马路边上。 徐晚宁喊来门童,让他去开车,结果这家伙是个新来的,看着徐晚宁的豪车愣是不敢开。 “……” 徐晚宁差点爆粗口,深吸口气,将伞留给江离,让她在原地等自己,她去开车。 江离此刻出于微醺状态,但意识和肢体表达都相对正常,对着徐晚宁点了点头。 徐晚宁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向江离,江离再三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她才快步冲车子的方向走去。 江离目送徐晚宁走出老远,才将视线收了回来,她稍稍往路边挪了挪,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动作蓦得停了下来,定了几秒,才缓缓地转过头看向了那抹身影。 那人是侧对着她这边,新闻上那身剪裁得体的西装依旧一尘不染,修长挺拔的身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个品味和气质不凡的男人。 暖黄的路灯,将他棱角分明的侧颜映入她的眼底,高挺的鼻梁、绯然的唇色,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濛濛细雨沾湿了他西装肩头和发丝,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朝着垃圾桶的上方点了点烟灰,动作间,丝毫不沾染他那整齐干净的袖口。 江离见他把手中的烟送到唇边深吸了一口,唇瓣张合溢出白雾,举手投足尽显温文尔雅的气质。 这是怎样一个男人,他到底是谁? ------------ 老狐狸也有被算计的一天 他们只是单纯的长得像,还是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江离琢磨不透。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那人突然转眸看向江离的方向,乌黑深邃的眸子高深莫测。 四目交接。 谁也没有闪开的意思,就那么静静地相望着。 此刻仿佛时间静止。 江离一时间有些恍惚,记忆中的人影重合,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握着伞柄的手,骨节发白。 远处使来一辆车停在他旁边,按了两声喇叭,车门从里边打开,他收回视线,将燃尽的烟按在垃圾桶上熄灭,坐进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时言……” 车子已经看不到踪迹,江离才轻声的唤出这两个字。 -- 周予安往旁边移了一个座儿,随手从西装裤兜里掏出一盒烟,一根递给了傅行之,一根叼在嘴角,下巴朝江离的方向扬了扬:“谁呀?” 傅行之接烟的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女子此刻还站在原地。 周予安顺着傅行之的视线,隔着车窗后玻璃朝江离看去:“长得还算标志……” “不认识。” 周予安话未说完,傅行之出声截断了他的话,在饭局上见过一次,确实不熟, 周予安点燃香烟,白雾从嘴角升起间,他收回打火机递到傅行之面前,帮他把烟点燃:“还以为是熟人呢,看那么入迷,喊你两声都没听见。” 这个时间点,大家都酒饱饭足,准备回家休息。 出会所的车辆排起了队,前面的车子停下,驾驶着车子的沈南州,也跟着踩了刹车。 空隙间,他透过后视镜注意傅行之那根烟点燃后,几乎没有抽,只是眉头紧蹙,任由着白烟袅袅。 沈南州凤眸半眯,这模样可不像不认识。 周予安咬着烟蒂,见傅行之久久没有回答,便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起马路对面的江离,语气里透着酸味:“你这张脸啊,真是招蜂引蝶,搞不好这姑娘是想跟你搭讪。” “长的是很美,可惜就是看起来太柔弱了,经不起折腾……” 傅行之没接话,伸手随意的松了松领带,将已经燃半截的烟直接熄灭,扔进了车载垃圾篓,那样子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沈南州是何等的精明,傅行之这点儿小动作他要看不出来,娱乐圈这几年他算是白混了。 前面的车子已经往前行驶,沈南州踩了一脚油门跟上去。 “新闻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沈南州握着方向盘,醇厚的嗓音不温不火。 他不是一个爱管朋友私事的人,眼下转着话题移向别处,无非是看出傅行之对这个他口中不认识的女人有情愫,而周予安又是一个直肠子,口无遮拦,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傅行之头靠着座椅靠背,闭着眼,一手按了按眉心,不语。 周予安想到自己从傅瑾年口中套出来的来龙去脉,打量了傅行之一眼,手里的烟尽,按灭,笑的一脸幸灾乐祸,接了沈南州的话:“没想到老狐狸也有被算计的一天。” -- “离宝,看什么呢?” 徐晚宁将车子停到江离身边,落下车窗,江离才回神儿。 坐到副驾驶的江离,身体往下滑了滑,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略感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徐晚宁侧过身子,从后座上拿过一个手提纸袋,从里面拿出一条毛巾,放在江离的身上。 看着女子此刻的模样,“离宝”两字就卡在了嗓子眼儿,她轻声叹了口气,关上车内的空调,什么也没有说。 车子缓慢的向前行驶着,许是没开空调的缘故,车窗内玻璃行成一层薄薄的水气,往远处看去街道、楼房、车辆、行人只剩下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廓。 时不时歪头朝副驾驶望去的徐晚宁,就注意到一直蜷缩在座椅上的人蓦的坐直了身子,伸出手,朝着车窗玻璃划去。 一只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另一只手从中控台上的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巾打算递给江离,就看到玻璃上出现了一个“口”字。 离宝原来是要写字啊,她还以为她是嫌玻璃的水气影响到她的视线了,所以抽了两张纸准备递给她,让她擦一擦。 她写的很慢,一笔一划写的很是认真,她一个字还没写完,字的上半部分就会被水气遮盖。根本看不懂江离写了些什么,正打算开口询问。 “他叫傅行之。” 上车之后自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的江离突然出了声。 “哈?”不太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徐晚宁朝江离倾了倾身,耳朵离近了一些。 江离沉默了三秒,像是确定什么一样,然后转头看向徐晚宁:“你刚刚见到的那个人,他叫傅行之。” 江离不知道他是不是温时言,但他现在确实叫傅行之。 徐晚宁觉得这个名字无比熟悉,她努力地思考了一阵儿,好像自己的父亲在年初的公司酒会上,不止一次的提到过这个名字,只是她未见过这个人。 徐晚宁拿出手机,单手快速的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去查一下傅行之。 江离想到在包厢里刷到的新闻,里面有他的照片,她往车里扫了扫,大致没看到自己想要的,便拿起放在自己身上的包包翻了起来。 “离宝,你找什么呢?” 不明江离举动的徐晚宁开口询问。 江离在包里来来回回翻了翻,平时随身携带的东西都在,唯独没见到手机:“手机。” 徐晚宁想了一下,自己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好像一块儿放自己包里了。 她朝后视镜看了眼,发现自己的包在后座,便斜着身子准备将包拿过来递给江离:“你看我包里有……” 包的距离有些远,徐晚宁一分神儿,嘴里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嘭”的一声,缓慢行驶的车子居然撞到了前面的车子上了! 好在车速并不快,两人被车身带的弹了一下,定了定神,江离有些懵,像是被吓到了。 徐晚宁看了眼江离,确认身体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顿时报了声粗口:“艹!” ------------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 居然还有人开的比自己还慢?是打算乌龟爬吗?正打算看看是哪个小王八羔子这么菜,手刚按在车门把上,就听到有人在砰砰的敲自己的车窗。 徐晚宁换了下手的位置,落下车窗,就看到半截骚包的大红色西装,紧接着一张俊脸差点贴到自己嘴唇上。 “下车!” 大红西装,大手一挥,一点也不客气的打开车门,把徐晚宁拎下了车。 “你怎么开车的?” “上来就往人车上撞!眼睛忘家了?” “知道这是什么车吗!限量的!!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周予安觉得自己现在想杀人! 他在国外就听说傅行之又收了辆新车,当时陆柏言开着向他炫耀的时候,他心里别提多痒痒了,今儿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傅瑾年那个小兔崽子死活不让他开,说他喝了酒,他怕死。 他和傅行之都喝了酒,傅瑾年那小崽子没驾照,陆柏言酒喝到一半溜了,唯一没喝酒的沈南州只得负责将他们送回去。 看得见摸得着就是不能开,一路上周予安别提有多郁闷了。 这不刚走到半路,沈南州临时有事,这个没良心的,扔下他们打车就走了。 周予安求爷爷告奶奶的,这傅瑾年好不容易松了口,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人刚坐到驾驶座,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给撞了。 简直要烦躁死了! 他还不等后车有所反应,就火冒三丈的打开车门,去找人算账! 徐晚宁被一连串一声比一声高的怒吼震住了,这小王八羔子还挺、挺吓人的。 “谁让你开的比乌龟还慢!” “刚拿驾照就上路了吧!马路杀手说的就是你!” 周予安:“……” “麻烦您老睁大眼睛看看!我这车还没启动!没动!” 周予安最后两个字音格外重,像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他简直被气笑了,没见过撞了人,还这么强词夺理的! 眼前这一幕让江离回了神儿,酒劲稍微清醒了一些,迅速扯下安全带,跟着下了车。 周予安拿出手机假装报警,准备吓唬一下对方,刚解屏,手臂就被紧跟着下来的江离拦住了。 “私了吧。” 刚才消散下去的醉意再次袭来,江离感觉到脑袋有些迷迷糊糊的,连带着看人也有些重影了起来。 “所有费用我们承担。” 她强撑着醉意走向副驾驶,在车座儿上摸了摸,又折了回来。 江离看着从车里拿出来的便利贴,然后俯身把便利贴放在车身前侧的引擎盖上,用签字笔写下了一串数字。 有脚步声传来,江离以为是前车司机,她把散落在脸前的头发,挂致耳后,就将自己写好的联系方式递了出去:“处理好,麻烦请打这个电话……” 一双笔直的双腿映入眼帘,带着烟草味的清冽钻入江离的鼻息。 “嗯?” 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音调,江离身子一僵,然后抬头就看到的确熟悉的脸。 江离拍了拍脑袋,自己醉的这么厉害了吗,都能凭空想象出来人了。 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瞳孔渐渐放大。 怎么又是他!他跟车主认识?那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跟踪狂啊…… 虽然也挺想搞清楚他到底是谁的,可这频率快的着实有点让她吃不消。 他在这,他女朋友是不是也在呢,女生关注的点还真是奇奇怪怪。 江离踮起脚尖,歪着头,打算看看车里还有没有其他人,结果身子一歪,就朝着面前的男人扑了过去。 “离宝……” 江离耳边的声音逐渐影影乎乎,隐约听到徐晚宁在喊自己,紧接着就被一双沉稳有力的肩膀护在怀里。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要说她不是故意的,他信吗。 江离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不断加速的声音,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心口起伏的厉害,还真是不争气,说好的只对温时言有感觉呢! 江离只觉得现在的自己像个渣女,慌忙起身,结果头发却缠在了对方的西装扣上,挣扎了几下,越缠越多。 “嘶……”被扯疼的江离吸了一口冷气。 “别动。”头顶一声低沉的闷哼声传来。 这下让原本就慌乱的江离更加慌乱,挣扎的更厉害了。 傅行之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她还真是不安分,说了让她别动,这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打横抱起怀里不停扭捏的女人,直接放在了车身上。 江离还以为自己要被丢出去,不管不顾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动作幅度有些大,导致身上的裙子往下滑了一些,原本就大的领口,更开阔了。 傅行之垂着眼眸盯着眼前的那两抹洁白无瑕的柔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极力压抑着自己体内的燥热:“剪刀。”声音沙哑却很有魅力。 江离被他盯的头皮发麻。 剪刀,他要剪刀干嘛?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故意杀人是犯法的。 前车里下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小剪刀,快步朝江离这边走了过来:“哥……” 这算是合伙谋杀吧? 此刻的江离有些慌,手指死死的拽着傅行之身后的衣领,盯着少年手里的剪刀,假装一脸淡定的开了口: “根…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像是底气不足。 她知道自己惹到这个男人了,可也不想死的这么惨啊。 看着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男人,江离觉得自己肯定是反抗不了,那么大公司的总裁,一定是不能扯上刑事案件的吧,还是先稳住他比较好。 傅行之接过剪刀,利索的剪掉西装上的扣子。 “放手。” 他话不重,但气势很足。 江离:“……” 还沉浸在自己脑洞里的江离,诺诺的仰起小脸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点诧异,原来是要剪扣子,吓死她了,她还以为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呢,额,尴尬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咳咳…傅总” ------------ 我要吃冰激凌! “傅……咳咳…傅总” 接到电话第一时间赶来的陈特助,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香艳的画面。 陈特助用手低着嘴不轻不重的咳嗽了两声,结果就收到了傅行之投来的冷嗖嗖的目光,他吓得的急忙别开了脸,身子往一侧错了错,倒着胳膊把车钥匙递了出去。 窘迫的江离红着脸,正想着有没有那么大的地缝…身子就忽然腾空,然后自己就被扔在另一辆车的副驾驶上。 她楞楞的看着男人,关上车门,大步流星的绕过车头进了驾驶室。 车子“嗖”的一声就冲了出去。 “卧槽!” 徐晚宁看到江离被一个男人塞进了车里,就要追出去,结果就被骚包大红西装纠缠着让自己赔钱。 咬牙切齿的抬脚在周予安脚面上狠狠地踩了一下。 周予安像是被踩的不是他一样,反倒笑的一脸春心荡漾!还不忘朝开出去的车子吹了吹口哨,这架势说不认识,骗鬼呢。 -- 傅行之上了车,连安全带都没有系,直接踩了油门,打着方向盘就离开了一群人的视线。 坐在副驾驶的江离忽然身体重重的往后一倾,紧接着车子就飞速行驶了出去。 江离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心莫名的慌了起来,她不清楚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她绞尽脑汁的想了许久,最后却没能想出一个答案来。 车子行驶了两个红绿灯,转了个弯,就停在一个酒店大门口。 江离望着酒店的大门,本来就晕的头,现在更懵了,他带自己来酒店做什么?愣了片刻,三更半夜,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来酒店的意图太明显不过了。 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然后轰的炸开。 傅行之扫了个眼神示意江离下车。 “傅先生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既然他现在有女朋友,江离认为有必要跟他保持距离,不然受伤的不止是她。 傅行之一脸平静的看着江离,他这么沉默不语的样子让她很有压迫感。 江离轻轻的眨了下眼皮,觉得既然傅行之这么淡定,她也不能慌!想了一下,她又说:“还是麻烦傅先生送江离回家吧,陌生的地方江离睡不着。” 傅行之一直盯着她看,就是不说话。 江离不自在的别开头清了清嗓音:“既然傅先生要休息,那我就不打扰了。”说着推开门就要下车,却被傅行之一把扯住了胳膊按在座椅上。 他直勾勾的盯着江离的眼睛,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些什么。 女孩的眼里很干净,看得出有些忐忑。 傅行之似乎是不死心,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倾身俯了上去,下一秒,薄唇落在江离的脖颈间,狠狠的咬了一口。 女孩自始至终都神色自若。 江离觉得他是想活生生的咬死自己啊,身子疼的颤了一下,却没出声。 她看着他的脸,这张脸她不是第一次看,甚至很久前比现在的距离还要近,立体的五官几乎可以用完美无暇来形容,可却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从这张熟悉的脸上,看到那种冰冷的嗜血的感觉。 江离有些难过,有些出神儿,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摸一摸。 傅行之忽然停止了动作,坐直身子,优雅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往她身上一扔,目光淡淡的平视前方:“住哪儿。” 江离一时间没跟上他的思路,呆呆的转头冲他看了看。 “住哪儿。” 注意到她转头的动作,一向没有耐性的傅行之,语气平淡的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看了眼西装外套,却并没有看她。 江离这才回神,拿起外套裹在身上,快速报出公寓地址,生怕下一秒他就反悔了一样。 傅行之等了几秒钟,见江离穿好外套后并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知道是失去了耐性还是故意为之,他的身子再次朝江离探了过去,在对方紧握着外套瞪大眼盯着他时,拉过安全带帮她系上,发动车子。 车子不紧不慢的行驶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江离刚才消沉下去的醉意,经过傅行之刚才一飙车,直冲她的颅顶,江离觉得再这么走下去,自己就要被憋死在车子里了。 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这酒后劲这么大。 江离落下车窗,风夹着雨丝灌进车里,扑在脸上有点凉,本以为可以消散一些酒意,没想到这酒劲没醒多少,反而看窗外的街景越来越模糊了,连带着头越来越晕。 江离干脆闭起了眼睛,结果眼皮刚沾一块儿,更加的天旋地转,她不悦的皱了下眉心,眯着眼看了一眼傅行之。 前面正好是红灯,男子握着方向盘将车子停了下来,转角处就是一家冰激凌店,偌大的广告灯牌不停地循环着一句话: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江离扭了扭身子,仰着头,扒着湿哒哒的车窗就要将头探出窗外,结果屁股刚一离开座位,人就被拎回来,几乎下一秒,车窗升起。 江离脑子现在迷迷糊糊,一时反应不过来,等她回过神儿的时候,已经绿灯,男子重新驾驶着车子往前开。 他扯她?他居然扯她? 江离越想越不爽,他凭什么扯她! 江离抬头,冷飕飕的看着傅行之,男子握着方向盘,始终目视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江离有些不爽,他不仅扯她,还无视她。会开车了不起吗! 江离瞪着傅行之看了两分钟,傅行之头都没转一下。 江离更不爽了,意识也开始迷糊,管他傅总不傅总的,朝着傅行之语气不善:“喂!” 傅行之没反应。 没得到回应的江离,不耐烦的冲着傅行之开口:“停车。” 傅行之侧头看来。 江离自认为很凶的表情瞪着傅行之:“我要吃冰激凌!” 傅行之没吱声,放慢了车速。 再次没得到回复的江离,伸手就去解安全带。 傅行之看到她的动作,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单手控制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 他摸出手机,打算给周予安拨个电话,让江南朋友过来把她接走,他的手指还没按到屏幕,副驾驶上的人扯着安全带脑袋已经伸了过来。 “我说我要吃冰激凌,你听没听到啊!” “我,要,吃,冰,激,凌!” ------------ 哥哥 “我,要,吃,冰,激,凌!” 傅行之盯着江离动了下唇,没有立刻接话,顿了好几秒:“等着。” 说完,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窗玻璃贴着防窥膜,傅行之往前走了几步,确保可以从车前窗玻璃可以看到车内的情况。 一边注意着车里的人,一边给周予安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两声被挂断,再拨过去就是无人接听状态。 傅行之眉心微皱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联系谁,这姑娘明显的喝醉了。 终于解开安全带的江离,长长呼了一口气,这东西勒的她难受。那个男人说让她等着,结果现在还没买回来,江离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她伸着手就去扒车门,手摁了两次都没按对地方。 江离暴躁的锤了两下车窗,只不过她喝了酒,身体感觉轻飘飘的,用不出来力气,这两下就跟拍在棉花上似的,声音很轻。 她垂着眼睛,头顶着车窗玻璃,手滑落的时候刚好按在把手的位置,她咬着牙,整个人的重心都放在哪只胳膊上,“啪嗒”门开了。 随着江离的力道,门越开越大,江离“咯咯”笑了两声,像个吃到糖的孩子,接着整个人就冲着地上栽去。 注意到这一情况的傅行之,没有任何犹豫的快速跑来,接住了往下栽的江离。 江离的脸贴在傅行之的胸膛上,鼻子仿佛断了一般,疼的她两眼冒泪花,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仰起头对上傅行之的视线。 “闹够了吗?” 傅行之是真被吓一跳,这会儿口气也不怎么好,就这么直愣愣的摔下去,估计今晚也不愁没地方去了,够她在医院待的。 这话听在江离耳朵里就变了味,认为傅行之在凶她。 她不给她买冰激凌,现在还凶她。 江离越想越委屈,她咬着唇角,下一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坏蛋…呜呜…凶我…呜呜还不给我买冰激凌……” “呜呜……冰激凌……” 听着怀里的人呜咽不清的话,傅行之的身体蓦的一怔,没料到她会突然情绪失控,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她双颊泛着红晕,挂着泪水的睫毛颤抖的厉害。 30秒过去了…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她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傅行之忍不住抬起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有点懊恼自己的多管闲事。 他单手扶着前面的人,另一只手伸进上衣兜里摸了摸,掏出一块儿巧克力,还是刚才在檀宫的时候傅瑾年塞给他的。 傅行之打开包装,拇指一压,轻松掰断一块儿,塞进她的嘴里。 不得不说这招很奏效,哭声停止了。 傅行之松了口气。 30秒后,胸前的脑袋往外探了探,然后视线就停在他的手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剩余的半块巧克力。 傅行之有些怔神儿,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此刻江离的模样和家里某人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想吃?” 他脸上的神情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摇了摇手里的巧克力。 江离的视线跟着巧克力的包装来回转,看上去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傅行之简直被气笑了,感情她一点儿也没意识到自己差点破相了。 他抬手将剩余半块递到她嘴边,江离张开嘴往他手边凑了凑,露出两排珠贝般洁白饱满的牙齿,一口咬住那块巧克力的边缘,往嘴里送了送,便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傅行之看着她吃的如此香,有点怀疑,她平时是不是不吃饭,若不是她个子在这撑着,整个人都快瘦没了。 他辞收回视线,将她扶正,弯下腰帮她系上安全带,又顺手抽了两片纸巾,递给了她。 江离接过纸巾,胡乱的摸了两下脸颊的泪,目光就锁定自傅行之身上。她看着傅行之帮她关好车门,又注视着他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关门系安全一气呵成。 江离揪着安全带紧张的朝外边看了一眼,生怕下一秒车子开出去,抢在傅行之发动车子前开口:“我还要吃冰激凌。” 启动键上傅行之的手一顿,车子没打着火。 江离嘴里的巧克力已经全部融化完,她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一连串的又补了几句:“你答应要买的,###说话##不算数。” “窝姚弛曹梅味的,海妖吃抹茶#……” 江离说话开始有些不清楚,说完暗暗的在心底嘀咕了一句:姚先池那个味儿呐。 江离这幅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小吃货。 傅行之朝副驾驶的人看了一眼,她的脸上挂着一抹红,脸上的表情更是透着撒娇的小可爱,一双眼睛巴巴的看着他。 傅行之的唇角忍住不微微勾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傅行之的错觉,他总觉这幅画面得似曾相识,若不是他确定他记忆力超好,他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傅行之抬手看眼手表,已经凌晨两点钟了,再折腾下去她今天就不用睡觉了。 “晚上不能吃太凉。” 傅行之别开头,清了清嗓音,压下去那抹笑意,淡着一张脸,残忍的拒绝了。 他没再看她,伸出手发动车子,准备继续往前走。 江离听到傅行之拒绝的话,有些不开心,晚上怎么就不能吃凉的了,她哼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傅行之不为所动。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江离抿了下唇,一点一点的揪住傅行之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晃了晃,笑的特别乖巧讨好:“咯咯。” 傅行之没有说话,垂眸盯着自己衣服上的两根手指看了两秒,在前方的路口调转了车头。 傅行之转着方向盘:“最多一个” 江离暗自排腹,这么小气,当初她请他吃的时候,可是让他随便挑来着。 傅行之刚将车子停在店门口,江离解开安全带就去摸门把手,她指尖刚碰到边边,咔的一声,车门被傅行之锁死了。 江离皱了下眉头,转头看向傅行之。 没等她说话,傅行之就抢先发出了声:“等着,不然一个都没有。” ------------ 清心寡欲 江离瘪了瘪嘴,收回手,老实的靠在座椅上。 傅行之速度很快,从进去到出来,也不过两分钟,他绕过车头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脸上。 她皮肤白的反光,鼻梁很挺,车灯的照射下,她浓密的睫毛就像一把扇子,眼睛半眯着,依然是一副醉酒后的呆滞模样。 他拉开驾驶座的门,坐了上去,先将让店员打包的温水放好在中央扶手的水杯槽里,然后把冰激凌的包装盒在她眼前过了一遍。 这会儿的她显然醉的有些厉害,连反应都变慢了,好一会儿才傻傻笑着,将手伸了过来。 她笑着歪头:“冰激凌。” 说着伸手就要去够被傅行之手中的冰激凌盒。 刚才被她喊哥哥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喝醉酒后,故意撒娇放软的声音娇的跟什么似的,很要命。 傅行之喉结滑动了一下,往她面前凑进了一点:“我是谁?” 听到这个问题,江离愣了一下,酒劲上来,她已经思绪不清楚了,半眯着已经醉的迷离的眼睛,看着面前拿着冰激凌的男子,在她眼前变成了好几个。 “你最爱的草莓味。” 恍惚中她仿佛听到一个男子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用力的闭了一下眼,远处的男子走进,也朝她晃了晃手里的冰激凌,江离想要去抓。 “哥哥。”江离甜甜的叫了一声,之后她表情又有些茫然,好像心底有什么情绪翻滚着。 良久后,江离笑了。 “你终于来找我了。” 她一把勾住傅行之的脖颈,将脸埋了上去。 傅行之没料到她会有此动作,就这么被她搂着脖子,迟迟没有动作。 同样的体温,同样的心跳,同样让江离感到无比心安的肩膀。 笑着笑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之后她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一颗,不断的往下坠。 她将自己往傅行之的脖颈处埋的更深了些。 傅行之拿着劲,任由她抱着自己,忽然感觉到自己脖颈处的肌肤感觉到一股温热潮湿感,他身体一僵,她是哭了吗? 傅行之扶住她的身子,想将她往后挪一下,她双手就像黏在一起似的,怎么也掰不开,他怕弄伤她,不敢太使劲。 “哥哥。”江离呢喃了一声。 傅行之像是被电击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 似是没得到回应,她蹙着眉,焦急的又喊了一声:“哥哥。” “嗯,我在。” 傅行之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配合她应了一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微微泛疼。 听到肯定回答,江离放松了下来,手也松了下来。 傅行之得以将江离轻轻地靠在副驾驶上,顺手把座位往后放了放,让她躺在更舒服些。 像是感觉到自己在移动,江离松开的手立马抓起能握得住的东西,牢牢地攥住。 傅行之盯着她紧紧抓着自己衬衣的手,看了两秒,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 她紧闭的眼角有泪痕,凌乱的长发贴在白净的小脸上,被泪水黏住。 傅行之下意识的伸出手,用手指轻轻地勾着她的发丝,拢至耳后。 她为什么哭,傅行之不得而知,她哭的时候,他会跟着心疼,第一次对一个陌生人有这种感觉。 傅行之可以确定,她将他错认成了什么人,应该是她口中的哥哥。 “**,我渴……”江离紧闭着眼,难受的抓着傅行之衬衫。 她喊的名字,傅行之没有听清,接着就听到她说渴。他端起那杯温水,打开杯盖,往手背滴了几滴试了试水温,刚好。 他又将江离躺着的座椅往上升了升,一手按着座椅靠背支撑着大半个身子,将水杯递到她的嘴边。 “张嘴。”傅行之开口的嗓音有些微哑。 睡着的江离,此刻仿佛置身在沙漠中,火辣辣的太阳蒸烤着大地,滚烫的热浪仿佛下一秒就能将人蒸熟,她动了动唇,感觉怎么也张不开嘴,只能将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小声的哼唧了一声。 傅行之看她动了动唇,将杯子小心翼翼的凑着她的唇边往上扬了扬,水顺着她的唇缝流向唇角,然后又原封不动顺着唇角流向下颌。 傅行之急忙抽了两张纸垫在下面,又试了一次,和上次如出一辙。他用纸巾将她下巴的水迹试擦干净,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儿,端起杯子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口,朝她附身,贴上了她的唇。 她依旧闭着嘴巴,感受到湿润只是嘴唇动了动,下一秒,傅行之毫不犹豫的伸出舌尖,撬开她的唇瓣,让水钻进她的口腔。 她像是久逢甘露,咽的有点急,一瞬间被呛的咳了起来,水顺着唇角溢出来一些。 前一秒还很淡定的傅行之,下一秒就紧张兮兮的用手去顺她的胸口,怕弄疼了她,动作放的很轻。 他的指腹,顺着套在她身上的西装往下滑,来回顺了两次之后,见她平稳呼吸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这次,傅行之只喂了她第一次一半的量,出于上次的教训,他不敢喂太急,生怕再次呛到她。 她张着唇瓣,往下咽了两次,就发现没有水了,她动了动舌头,像是要探索水源,唇尖蹭过傅行之的唇,触感柔然,带着点酥酥麻麻的痒。 傅行之僵了僵,连呼吸都跟着停了下来,直到身下的人不再有所动作,傅行之才恢复屏着的呼吸。 他往后撤了撤身子,不小心带到她身上套着的西装,一边往下滑落了一部分,导致和她的身体裂开了一条缝,她白的晃眼的娇嫩肌肤离开暴露在他的视线内。 傅行之气息变得有点乱,过了几秒钟,他把套在她身上的西装,仅剩说完两颗扣子扣好,别开头,看向车窗外。 在世人眼里,傅行之是清冷的、孤傲的,更是清心寡欲,对感情无欲无求的,甚至就连傅行之本人也一度以为如此。 第一次遇到她失控,他以为是他作为男人单纯对一个女人的渴望,他也曾怀疑过,他身边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女人,为什么偏偏会被她吸引,就单单的一面而已,他可不是个会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 欲擒故纵 她五官生得精致且立体,身材皮肤更是一等一得棒,但真正吸引他的,是她那双眼,无限的吸引着他。 在车上周予安说她是为了跟他搭讪,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接近他。 两次的不期而遇,说明不了什么,有句话叫事不过三,而她偏偏又撞了他的车子。 起初他没在意,只是看周予安下车很久没回来,他往后扫了一眼,结果正好看到了她。 若真是欲擒故纵,不得不承认她手段确实高明,她亦如罂粟,初见让他念念不忘,再次遇见,就让他上了瘾。 情不自禁是傅行之很不喜欢的一种状态,这代表着失控,如今,这个女人竟然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他的内心。 当时的傅行之莫名的生出一股火气,他将无名怒火发泄在她的身上,他下口很重,她却丝毫没发出任何声音,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心软的不得了,立马缴械投降。 他故意试探她,是想看一下,她是真的认错了人,还是和那些女人一样,故意勾引他,她始终表现得很自然。 傅行之转过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半分钟,才将视线移开,落在了方向盘上,他脸上的神情,没太大的变化。 片刻后,启动车子缓缓地离开。 -- 隔天 太阳光从东窗进来,透过紧密的纱窗缝隙射出一抹细碎的微光落在江离的前额,床上的女孩微微动了动睫毛,跟着就没有了动静。接着就是一阵儿“嗡嗡”的震动声。 江离皱着眉心,微眯着眼,只微微的抬起头往四周扫视了一圈,才看到是床头柜上的手机在闪。 她扯了扯被子蒙住头,震动还在继续。 在震动大概持续两分钟之后,才被睡眼朦胧根本没看清来电显示的江离接通。 “傅大少爷!你还知道接电话啊!” “爷爷让你今天晚上回趟老宅。” “哦,是务必回去!意思就是一定要回去。” 电话那边一个高冷干脆的声音一句接一句的传来,点完接通键根本就没睁眼的江离,眉头皱的更深了。 她手压着疼痛的太阳穴思索了一阵儿,发现自己好像并不熟悉这个声音。 或许是自己这边太久没有回声,手机对面的人有些不太高兴。 “傅行之!!” 再次传来的声音让江离觉得有些刺耳:“好凶。” 她挂断电话,继续睡觉。 被挂断的电话,过了大概5秒钟,再次响起。 “这是傅行之的手机吧?为什么在你手里?” “傅行之和你在一起?” 这次的声音,不像刚才那么公事公办的态度,似乎带有一丝八卦的气息,但不难听出,还是刚才那个人。 江离在第二次听到“傅行之”俩字的时候,几乎是瞬间条件反射的清醒了过来,光着脚下了床,看着手机的备注:青青,就发现这不是她的手机。 她抬头瞅了眼周围环境,大脑就如同死机一般,丝毫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江离举着手机,“噔噔噔”的在套房里探着脑袋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傅行之的身影,最后只在餐桌上找到一张纸条上边还压着一张黑卡:你先留着用。 字很好看,一笔而下力透纸背,苍劲有力。 江离盯着那张纸条,从中接受到一个重要信息:手机是傅行之的。她刚才是一不小心接通了他的电话?然后还利索的给挂了? 江离想不起她怎么会在酒店,她抱着脑袋,用力的回想着昨天的事。 徐晚宁带她去聚会,她又见到了那个人,得知他有女朋友,就心情不好的喝了两杯酒,然后就是徐晚宁带着她从会所出来,好像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车子,然后就是她拦着那个司机不让他报警,再然后就是又遇到那个人,她头发不小心缠住他的扣子…… 又遇到那个人? 江离拍了拍额头,完了,她还以为她昨天是在做梦,她这是借着酒劲把他当成了温时言,好像还抱着他喊哥哥。 江离光想想就觉得羞愧死了。 她捂着脸,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发现通话还在继续。 江离眨了眨眼,飞速的转着大脑想着怎么补救,3秒钟后她咽了咽吐沫一边找寻关于酒店的信息,一边故作镇定的开了口:“请问你是这部手机主人的朋友吗?” “不是,你是谁?和傅行之什么关系?” 对方的回话,江离并没有多少意外,虽然昨天有些断片,但造成今早后果的原因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江离选择了撒谎:“我是外地来的游客,手机是我捡到的,如果你们认识,麻烦到东方酒店的前台取一下。” 她说完不等对方回话,立刻挂断了电话,暗暗松了口气。 江离盯着那张黑卡,眯着眼睛看了看,不小心拉下的吗?还是她脑子正在想的另一层意思? 江离突然脸色一沉,把那张卡甩出去老远,迈着步子走向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拍了拍水。 由于动作幅度有些大,脖颈处突然的疼痛,让她静止了两秒,然后缓缓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锁骨上方赫然出现着一个清晰的齿痕印。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还可以闻到一股淡淡的药水味。 算他有良心。 江离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很久,但看到镜子里自己穿着的棉质睡衣的时候呆住了。 她扯着睡衣领子往里看了看,心跳砰砰的开始加快,她慢慢的吞了口唾沫,假装很淡定的返回了卧室。 江离趴在床上,努力的回想着后边发生的事。 十分钟后,她叹了口气,挺尸般的在床上躺平,算了,自己何苦为难自己,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无意间看到床头的摆件表,现在已经九点钟了,距离面试还有两个小时。 江离起身在四周看了看,没找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又重新从卧室走了出来,她不可能穿着这身睡衣出去的。 她给酒店前台去了电话,前台表示并没有看到,语气似乎有那么些没底气……通话陷入一阵儿沉默。 ------------ 拾金不昧女学生 片刻后,江离先开了口麻烦酒店帮自己准备一套正装和一双37码的鞋子送上来。 挂了电话有两分钟,服务员就推车进来了,不仅有江离需要的衣服,还有一些丰盛的早餐。 江离准备付钱。 “这套衣服和鞋子并不是我们酒店提供的,是……和您同行的先生安排的,祝您用餐愉快。” 服务员说完服务员麻溜的关上门就走了。 早餐很丰盛,种类也多样,惹得江离舔了舔嘴唇,拿过袋子看了一眼,衣服上没有logo和吊牌,但看质感和她之前穿的差不多,江离将衣服拿了出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新的刚清洗过。 这不会是他现女友的衣服吧? 现女友……誓死不打算穿的江离,在经过一阵思想斗争后,选择了屈服,大女子能屈能伸。 她走到餐桌前,端起杯子,往嘴里含了一口牛奶,又瞄到被她甩到角落里的黑卡,一口吞下,走过去捡了起来,盯着看了两秒,就随手揣进了兜里。 还是有必要一块还回去的,这卡一看就价值不菲,故意间接造成他人财产损失的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如果丢失,万一卡里数额巨大,她赔不起的话,还会进去蹬缝纫机吧。 -- 电话另一边的傅青芩可就没这么淡定了,没想到万年冰山的电话居然是一个女人接的!声音还很沙哑! 好兴奋,迫不及待的想去见见这个女人! 傅青芩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开车就朝女孩报的酒店开去,东方?在自家地盘儿,还能把手机丢了?呵呵,打死她都不信! 傅青芩在道路限速的最高速,火速赶到酒店,踩着高跟鞋大步流星的朝前台走去。 从楼上下来的江离,把手机和卡放在前台,按照自己编的谎话说是捡到的,为了逼真,她还随意的指了个位置,然后告诉前台她已经联系过对方了,等下会有一个叫青青的人来取,特意嘱咐一定要问对方的名字! 江离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到一个齐耳短发,带着墨镜的女士朝她看了过来,隔着墨镜江离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看她脸部的轮廓和穿搭,很高级。 对方走过去后,江离又欣赏的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就听到了青青这两个字。 离的有些远,江离听不太清她们具体说了些什么,前台的工作人员将手机和卡递给了那名女子,接着往自己的位置指了指。 这个“青青”虽说并不是昨天新闻的女主角,但对于江离来说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杜绝不必要的麻烦,她加快步伐离开了酒店。 这边的傅青芩,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扭头看了看,只看到一道妙曼的身姿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丢了? 傅青芩接过手机,在看到那张独一无二的黑卡后,嘴角微扬。 “女孩长什么样?” “眼睛大大的,皮肤很白,特别漂亮,上身穿了件白衬衣,看着很年轻,像大学生……” 前台以为傅青芩是要感谢江离,尽力的描述着江离的穿着样貌。 傅青芩朝服务员做了个你确定的表情。 服务员点了点头。 原本傅青芩可以直接调取前台的监控,但为了自己和傅行之的姐弟关系,她选择了去逼问。 她倒要看看,是哪个学生这么“拾金不昧”! 傅青芩拿了手机和卡回到车里直奔越森大楼。 -- 九点钟傅行之来到越森集团,今天的气氛有些古怪。 “听说了没有,今天总裁可是九点钟才来的公司!九点钟!” “可不是么,我下去送客户,刚好看到总裁进大厅,那踏光而来,熠熠生辉的模样,简直就是我的白马王子。”说完双手合十,还做出一个特别崇拜的表情。 “少做白日梦了!” “总裁可不是你能亵渎的!” “就是就是……” 公司的员工小声的议论着。 都知道傅行之是个工作狂,自从接任越森担任CEO,上班时间永远比员工早那么一两个小时。 今天破天荒到迟到了不说,还迟到了这么久,这可是大新闻! 大概是知道内幕,陈特助反倒是神色如常的开口提醒:“傅总,大家已经在会议室等了一个多小时了,您看现在是直接过去还是?” 今天是周二,公司例会时间。 傅行之没有直接去会议室,而是把会议时间推迟到了下午,自己回了办公室。 他坐在办公桌前,难得一见的思绪出现了神游。 思绪飘着飘着,就飘到了到他昨天让服务员帮江离换衣服的时候,她抱着自己的脖子死活不松手,折腾的他一身汗。 他随手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透气,好不容易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结果人还没来得及放到床上,她又拽住了他的衣领。 傅行之无奈,只能等她睡着了才将人放到床上。 一想到她昨晚酒后的小神态,傅行之觉得自己跟中毒了差不多,居然有些怀念。 他摇了摇头,想将脑子里的想法清空,却又不由自主的想到陆柏言跟他提了一嘴,江离今天去律所办入职的事。 傅行之琢磨着她现在应该还没醒,便拉开抽屉,拿出备用机,给陆柏言去了个电话,那边的陆柏言听的有些懵。 “什么叫给你的手机打个电话,随便找个借口把时间改到下午?” “改什么时间?你手机不是给我打着电话呢?” “你是不是打错人了?” …… “江离。” 傅行之吐了两个字,陆柏言还是没反应过来:“江离怎么了?” “哦,你是说今天上午办入职的事?突然改时间干什么?” “你不会是不想让她进恒德吧?” 陆柏言虽说是恒德的老大不假,但傅行之也是恒德合伙人,只不过除了律所高层,其他人很少知道。 陆柏言还以为傅行之不满意江离,开口替江离说着好话:“人都已经挖过来了,你不会再让我送回去吧?你让老四怎么看我……” “她手机丢了。” 傅行之听不下去了,这都哪跟哪啊。 陆柏言根本不知道昨天傅行之遇到江离的事,随口问道:“手机丢了,给你打电话干嘛?她能接到?你们在一起?” ------------ 你想玩儿地下恋? “你俩在一块儿,直接说声就好了,还要我打什么…” “让你打赶紧打,这么多废话,挂了。” 傅行之懒得和陆柏言解释这么多,说完就挂了。 陆柏言一脸懵的看着手机通话记录,才发现这是傅行之的备用机号码,尽管自己还稀里糊涂的,但还是立刻给傅行之的手机拨了出去,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陆柏言到嘴的“江离”两字还没喊出来,对面听筒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怎么了,小燕子。” 陆柏言蹙眉,这声音分明就不是江离的啊,还有喊他小燕子,手机怎么又到了傅青芩手里,搞什么? “你怎么拿着老傅的手机?” “他手机丢了,刚被人还回来,你等五分钟再给他打,挂了。” 陆柏言不觉得自己的听力有问题,话还是中国话,他怎么就听不懂呢,这到底谁的手机丢了! 陆柏言为了证明自己的听力没问题,反手拨打了江离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女士机械的提示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陆柏言“艹”了一声,拿着手机出去了。 -- 这边傅行之挂了电话,打开电脑刚敲了一行字,听到门外的人喊了声“傅小姐”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傅青芩把手机放在傅行之面前的键盘上,然后走向一旁的真皮沙发,慢悠悠的坐下,嘴里嚼着口香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沙发的扶手上。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一副别糊弄我,我已经了如指掌的模样。 傅行之盯着手机看了两秒,是自己留在酒店房间的手机还有卡,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悠闲自得的傅青芩,没有开口的意思。 第56秒后,傅青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人女孩放前台的” 傅行之还是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今天早上我回老宅,老爷子听到家里的佣人在讨论昨晚网上的事儿,气的不轻,命令我给你打电话,让你回老宅一趟。” 傅行之照样一动不动的盯着讲话的人。 傅青芩“腾”地一下站起来,往傅行之办公桌前走去,脸上挂着笑:“打你电话,结果是一姑娘接的……”走到桌前双手压着桌子,身子朝傅行之凑了凑:“声音很性感。” 傅青芩说完勾了勾唇,眉毛上挑了一下。 纹丝不动的傅行之终于有了反应,动了下喉结,但还是没有说话。 “人姑娘说是捡到的,让我去酒店取,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 听到这儿的傅行之,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见过她了?” “怎么?你想玩儿地下恋?” 傅青芩一脸严肃,傅行之虽说身份在这摆着,地下恋也没什么错,但她总觉得对女孩子不公平。 “医院没事了?你很闲?” 傅行之思考着江离将手机和卡还回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欲情故纵他心情还能不这么烦闷,但要是不想和他牵扯上关系,瞬间心情有些不太好了。 “我还不能休班了!” 傅青芩观察着傅行之的反应,见他脸色比刚才冷了一些,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吵架了?还是人姑娘不想公开你?” 傅行之:“……” 傅青芩见傅行之不理她了,想了想自己和女孩的通话,随后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这又是手机又是卡的,不会是人女孩根本不领情吧?” 傅青芩应该是来捅刀子的。 傅行之被噎的说不出话,忽然就黑了脸,扯了一把领带,没理会傅青芩,起身往办公室外走。 傅青芩见状也不再继续追问:“陆柏言给你打电话了,你等下给他回一个。” 傅行之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门口,傅青芩又陈述了一遍她的任务:“别忘了回老宅!”然后缓缓的“啧”了一声。 真想立刻见见这姑娘。 -- 江离今天需要去律所面试。 她决定跳槽的当天,陆柏言的电话就打给了她,说HR会联系她办入职。几乎是陆柏言刚挂电话,HR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约了今天11点的面试。 江离的包和手机都在徐晚宁的车上,但好在用到的东西已经被她复印了一份,江离准备回公寓去取一下。 出了酒店门,江离就有些后悔把傅行之的手机还回去了,因为她没钱打车。 电子支付的时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完全没有了用现金的习惯,更何况包还不在她这里。 现在后悔也晚了。 江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无意间瞟到手腕上的运动手环,才想起当初购买这个手环的时候,店员直接帮她绑定了支付系统,可以直接支付。 这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吗?真是救了大命了。 江离顺利的坐上出租车,快到公寓的时候,司机师傅为了早点接客,直接在公寓对面马路旁停了车,江离也没计较,等她付钱的时候才发现,车到山前必有路没错,错的是没说清楚是什么路,也有可能是死路。 刚才她一时着急,忽略她的这只手环只可以用扫码终端,谁家开个出租还带个扫码枪啊。 江离尴尬的看着司机师傅,问他可不可以留个电话,她就住对面,等她回去再把钱转给他,师傅同样回看着她,那表情仿佛在说你开什么玩笑。 确实挺尴尬的,谁能想到这事情发展的这么离谱。 这下她算是体会到什么叫喝酒误事了,不仅误事,对脑子还不好,以后她要远离酒精! 江离站在马路边,身后就是一栋政府部门的办公大楼,期间有人进人出的,见出租车一直停着不走,多少会往这边看两眼。 江离怕出租车停在这影响不好,准备借司机的电话找个人把钱付一下,一抬头,整个人就定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傅行之,并且就在离她不到五米远的地方 男人依旧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只是看脸部的神情并不算怎么好,身后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微胖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的冲他说着话,几人正朝着国土局大楼的台阶走去。 为了避免给自己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江离背过身往一边走了两步,生怕傅行之看到她的脸。 司机师傅则以为她要跑路,立马高喊了一声:“小姑娘,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想坐霸王车呢!” ------------ 年纪轻轻坐霸王车 被他这么一喊,原本没注意到这边的人,齐刷刷的扭头看了过来。 大型社死现场就这么产生了。 江离身子崩的直直的,小声跟司机解释着:“我不是要坐霸王车……我不是跟您说了吗,我只是忘带手机……”后面的这句话声音小到几乎跟蚊子哼哼似的。 江离小心翼翼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就和傅行之的视线对撞在一起,只是一秒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傅行之脚步没有停顿,一行人进了大楼。 “江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特助看到江离,立刻认出了她就是昨天被自家老板带走的女孩子,昨天半夜接到傅行之的电话,他就已经将江离做了背调。 刚才在接收到自己老板的目光后,立马狗腿的小跑到江离的跟前,很是绅士的询问。 他可不能给自己老板拖后腿,他还想着老板谈恋爱后,自己能有假期也谈个恋爱呢。 “你好,可以借我一百块钱吗?” 陈特助先是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江离解释说:“我忘记带手机和钱包了。” “可以,稍等。” 陈特助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兜,打开钱包拿出了一百块钱递给她。 江离道了谢,将钱递给司机。 趁着司机找零的间隙,她抬手看了眼表,距离11点钟还有不到1个小时。 司机将零钱递给她,开车走了。 江离没时间跟陈特助闲聊,再次跟他道谢,问了他的名字,知道了他是傅行之的助理,表示会把钱还给他。 江离回到公寓整理好自己的资料,在路过试衣间的时候,她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几乎是没做什么思考,她就换了下来。 傅行之帮她准备的这套衣服,看着和她平时穿的差不多,但价格估计翻了好几番。 她换了一套相对正式但并不古板的衣服,同样是一件白衬衣,明明价格相差挺大,但穿在江离身上反而看不出区别了。 在换鞋的时候,江离并没有注意,只是觉得鞋子挺舒服合脚,正好搭配这套衣服更合适一些,就没换。 江离下楼用找零的钱拦了辆出租车,这个点路上刚开始有些不是很通畅,但好在她并没有迟到。 江离到达律所的时候,HR正忙里偷闲的坐在休息区喝咖啡,看到江离的一瞬间她并没有将她和面试者联系起来。 怎么说呢,她反而更像是来律所谈项目的富家千金?还是经独女性? 肤白貌美,气质不凡,低调随性的穿着打扮,简单的搭配饰品,却让人过目不忘。 HR其实内心更倾向于后者,只不过看江离的长相年纪不大,顶多20出头,一眼看上去特别像那种家里不差钱,随便甩个几千万出来玩玩的。 像这种情况,HR不是没有碰到过,但江离这种感觉的却是第一次,她端着咖啡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顶级美女。 想到自己也会时不时去一些轻奢或者奢侈品店逛逛,来锻炼提升自己眼界的同时,方便自己能在见到面试者第一眼,根据对方的穿搭粗略了解对方的个性,好根据不同的面试者针对性的提问问题。 HR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在每件物品旁边标出来价格。 她看着江离身上那件看起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白衬衣,看了半天觉得有些熟悉,一时间也拿捏不出到底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牌子,这牌子价格中等,但穿在江离身上看起来就很贵。 下身搭配了一条浅咖色直筒西裤加深棕色腰带,应该是和衬衣一个品质的,价位不相上下,难道说自己看走眼了? 江离往前台的方向走去,脚步抬起的时候,HR看到了鞋底的样式,这鞋猛一看很贵,仔细一看更贵,MUTO的私人定制品牌,专门为富豪量身定制,单款单双,价位在六位数往上不等,江离脚上这双HR有幸在官网见过样板,标价是她半年工资还不止。 HR喝了一口咖啡,不觉得苦,倒觉得有些酸溜溜的,果然人和人不能比啊。 江离走到前台,告知自己是来面试的,前台一脸的不可置信,这穿着打扮的说是律所老板娘都不为过。 前台拨通了人事的电话,没人接,正准备先将人带到面试室的时候,HR端着咖啡走了过来,正打算路过的时候再悄悄打量几眼,却被前台喊住了。 “美娜姐,这位小姐姐来面试。” “面试?” HR心里纳闷,现在的富二代都喜欢体验平民生活了吗? 江离淡淡的微笑了一下,简单介绍自己:“您好,我叫江离,前天我们通过电话,约了今天中午11点的面试。” “你好江小姐,请跟我来。” HR听到江离的介绍,瞬间明白,率先伸出手,两人简单的握了一下,江离衣袖下运动手环随着握手的动作,不经意的漏出了一个角。 HR刚才打量江离的时候,其实注意到了她的腕部,由于手表是全黑的,即使被白色衬衣袖遮盖,还是能看到大概的方形轮廓,她心里还想着这块表估计会更贵,没想到是块运动手环。 这种混搭单品出现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显得的突兀,反而有种时尚感。 HR错过江离往前走了一步,带她去面试室,在进门的时候,HR侧头看了眼江离,这么近的距离,能清晰的看到她的肤质,嫩到像脱了壳的鸡蛋,越发感慨她长得好好看,忍不住多欣赏了两眼。 两人进来后,HR直接开门见山,说大老板已经交代下来,简单做个自我介绍,回答两个问题就行。 江离其实没想过真的走后门进来,更不想留下什么话柄,进恒德不是她的理想,但要进来,就要正大光明凭本事进来,她当场提出让HR按照正常面试流程标准走。 HR没想到江离会放着捷径不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片刻之后拨通了陆柏言的电话,对面回复按江离的要求来。 HR犹犹豫豫,嘴里反复斟酌着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需要放水。” 陆柏言简单的一句话,打消了HR的担心,她刚才还真是怕正常流程面不过,打了大老板的脸。 既然大老板都发话了,想必这个江离身上还是有些本事的。 正规面试除了HR外,现场还需要有该部门主管及至少有一名合伙人在场,老王接到陆柏言的电话,一人顶替两角,飘悠悠的过来了。 “您好。” ------------ 毒蛇曼 “您好。” 江离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老王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就行。 江离将准备好的简历先递给了老王一份,又递给HR一份,然后后退两步顺势坐在面试者的椅子上。 HR看似在看简历,实际在心底偷偷复盘江离身上的加分点。 刚才光是江离的形象,HR在心底就已经默默的加了大分,现在又有更多的细节冒了出来,指甲简短整洁且少有的没做美甲加分,坐姿优雅且不刻意加分,妆容干净利索加分,为人礼貌加分,抛开就算江离不是富二代,HR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加分加分统统加分! 老王则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江离之后,随手拿起了简历,透明的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纸,她的简历陆柏言之前就给他发过,乍一看差不多,但要一比较就看出端倪了。 她现在的这份简历抹去了一些高光时刻,陆柏言那份简历是江离的前老板发给他的,想必这份应该是她自己整理的。 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因为没经验不知道怎么写,老王目前还不好下结论。 他又不着痕迹打量了江离一眼,却不想这次却被抓包了,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而江离却在冲着他大大方方的微笑了一下。 老王也回笑了一下,这下结论有了,陆柏言也不知道从哪挖来的,挺有意思。 HR拿着简历,首先看了一眼江离的年龄,居然只比她小了两岁,再看看她那张脸,一点儿也不像26岁的人。 羡慕两个字已经说够了,换个词这是她的向往。 接下来HR认真的看起了简历,工作经历那一栏只有一个中上等的律所,职位是律师助理,HR不由的在心底打了颤。 说实话,但就这工作经历这一项来说并不是很出彩,工作经历对律师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HR一份简历看下来,心里打着对江离在简历上所呈现出来的专业和能力评分,估值不算很高80分左右,单看简历算不上特别优秀,但也有亮点。 比如她的实习经历,检察院、法院、警察局、省政府办公厅… 面试正式开始,其过程全程英文交流。 江离首先做了自我介绍,她的那种自信、从容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把HR看呆了,心想着这简直太让人舒服了。 老王也在一旁默默的点头。 到了沟通环节,HR才算真正见识到江离的厉害之处,刚开始HR还游刃有余,慢慢的她发现自己居然被江离带着走了,中间一度被江离的气场惊艳到卡顿,让她有一种自己才是来面试的错觉。 HR在心底不由得冒出一句,江离这雅思得过8了吧。 最后的笔试,也是毫无意外,江离更加惊艳的收了个尾。 HR从恒德刚成立没多久就在了,算起来也是恒德的老人,她面试过的人不下少数,江离是她为数不多想要举双手点赞的面试者。 这让HR不由得狠狠在心底立了个flag,她一定要再加把劲练习口语。 老王全程几乎在听,偶尔会问上几句,江离都对答如流,他不得不承认陆柏言说的那些优点,他真切的从她身上体会到了,她的自信心、语音和思维逻辑、以及对问题理解能力,已经达到了恒德某些高层的程度。 HR将面试视频传给了陆柏言的时候,他正在应酬,直接让他们办理入职手续,资料回头送到他办公室。 面试结束,老王率先离开了面试室,剩下江离和HR填写入职资料。 大概10分钟不到,几份资料全部填写完毕,HR让她两天后跟随一批实习生正式入职,江离跟HR打了招呼,拉开门往外走。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渐近,一身白色职业女装,带了副金丝框眼镜的女人迎面向她走来。 女人的气场很强,身上佩戴的是金属胸牌,职务应该不低,脚上是一双黑色尖头细高跟鞋,走起路来哒哒作响。 江离没有阿谀奉承的习惯,只是微微冲她点了个头,下一秒女人不善的目光恨不得将她万箭穿心,简直莫名其妙。 江离没有停止脚步,大步掠过。 女人到底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抬头挺胸的进了面试室,HR正在收拾资料,看到她恭敬的打招呼:“何主任。” 女人拿过江离填写好的一份资料看了两眼:“我拿走了。” HR有些犹豫,陆柏言交代过资料填好直接给他,现在毒蛇曼想截胡,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心想着到底被谁骂更好受一些。 “陆柏言那边我会沟通,你去忙吧。” 女人犀利的眼光扫了过来,像是猜透了HR的想法,让她内心一激灵。 “毒蛇曼”的称号可真不是白来的,律所的人都心知肚明,何曼对陆柏言有意思,突然天降个大美女,还是陆大老板亲推荐的人,她能坐得住才怪。 HR不由得暗暗把江离和何曼做了比较,她不是对何曼有意见,单纯从今天只见了一面,她对江离的感觉就比何曼好,江离带给人沐浴春风的舒服感,是何曼隔着两条街也追不上的。 “好的,何主任。” 思想斗争了片刻,HR识时务的将其他资料一并递了出去,果断选择明哲保身。 陆柏言对下面的人素来客客气气,只要不是原则问题,提醒一下也就过了,但何曼就不一样了,跟她站对立面的下场往往死的都很惨,偏偏又没人敢动她。 何曼回到办公室,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江离的资料,她想不明白陆柏言怎么就瞎了眼,这简历放在恒德捞都捞不出来,简直平平无奇,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她一直知道陆柏言看人的眼光,但现在却要塞这么一个花瓶进来,而且还是通知的语气跟他们传达这个事,这让她很不爽,但烦是通过面试进来的,她也不会这么不舒服,跟吞了根针似的。 何曼忍气吞声半下午,越想越难受,最后敲响了陆柏言办公室的门。 陆柏言昨天没休息好,中午又在饭局上喝了不少酒,刚回来躺在沙发上准备眯会,眼看就要睡着了,直接被打断,虽然很不爽,倒也没乱发脾气,他从沙发上坐起来:“进。” “这人我要了。” ------------ 胡搅蛮缠 “这人我要了。” 何曼一进门,语气不太好的开口。 她原本想将资料甩在陆柏言的桌子上,最后一刻收住了脾气,可资料还是飞了一张。 陆柏言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A4纸,又看了眼何曼拉的跟鞋底一样长的脸,不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 他弯腰将纸捡了起来,最先看到上面江离的证件照片,想也没想就开口:“她不行,剩下的随你挑。” 陆柏言毫不思考的回答,如同火上浇油,让何曼抓狂的想打人,气急败坏的对着陆柏言一顿输出:“都是实习生,选她怎么就不行?” “还是说你觉得我会给她委屈受,你舍不得?” “她是你亲戚还是你情人你这么护着她!” “办个入职还要卡着点儿来?” “真当攀上了你,就是恒德的老板娘了?” 何曼料定陆柏言不敢对她怎么样,说出的话也是不经过大脑。 陆柏言一眼就看穿了何曼的心思,她这么张狂,不就因为国土局的一把手是她小姨父。 说到这个陆柏言就来气! 傅行之看上一块地,原本打算用来给恒德建新大楼,板上钉钉的事让老秃驴的小姨夫给搅黄了,白白被傅行之那老狐狸的大伯占了便宜。 偏偏傅行之上午去的时候,这老秃驴也不敢装什么大爷了,亲自下来迎接不说,还划了另外一块儿面积更大的,直接红头给了越森。 老秃驴算盘打得邦邦响,中午的时候非要赔礼道歉,傅行之不稀得参加,一个电话把陆柏言叫了过去,留下他在那应付,陆柏言能放过那老秃驴?使劲灌他酒,把那老秃驴灌的又吐又拉,导致他自己也喝了不少。 “胡搅蛮缠,滚出去。” 陆柏言原本就因为喝了酒正头疼,何曼无疑是往枪口上撞,陆柏言哪能让着她。 “怎么,被我说中了?” 何曼浑然不觉陆柏言发脾气的原因,只以为他是被自己说中恼羞成怒了,还想着再发疯几句,人就被陆柏言没轻没重的拉着胳膊拽出了办公室。 陆柏言将人丢出去,直接“砰”的一声带上了门,过了几秒,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老王走了进来,又将门关上。 “啥事啊,发这么大火。” 老王说着,隔着玻璃朝外面看了一眼,何曼双眼怒火中烧的盯着陆柏言,那模样仿佛气的都快要原地爆炸了。 陆柏言揉了揉太阳穴:“她想要江离我没给,又不是个物件,说要就要。” 老王知道这俩人平时啥样,看了眼何曼离开的背影,打着圆场:“她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跟你扯上关系的,她都要咬上一口,生怕你被别人勾走了。” 陆柏言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丢了过去:“少恶心我。” 老王笑了笑,沉默了一阵儿:“江离,你打算怎么安排?” 陆柏言没有直接接话,片刻后才喝了口茶,像是临时的决定:“做我助理,暂且跟着光明的项目。” 老王收起笑脸,一脸的你在跟我开玩笑? 江离在临江的工作主做刑辩,虽说案件胜诉率极其高,但让她协助跨国企业的客户,处理境内及跨境投资项目,老王不免有些担心。 今天的面试,让他看到了江离的潜力不假,但现实的问题是江离对恒德来说只是个即将入职的新人,做陆柏言的助理倒也没什么不妥,只是直接跟光明的项目,恐怕大家会意见纷纷。 江离过去取得的成绩,做出的贡献也只有她前老板亲眼目睹过,说白了即使陆柏言和老王相信她有能力做好,不代表其他人也认同。 陆柏言一点不假思索:“你看我像在开玩笑?” “你想让何曼把她当活靶子?” 老王这话虽说是有些夸张成分,但也不算是假话。 光明的项目当时除了恒德,还有另外两个知名度较高的律所也在跟,光明中国区的负责人做事谨小慎微,犹豫不决,陆柏言直接撂挑子了,碰巧何曼开口想跟着参与这个项目,陆柏言一句有本事自己去拿下,抢别人牛排算什么本事,把何曼气的一连七天没来律所,就盯着光明负责人,陪吃陪喝陪玩,拍着胸脯保证跟恒德做生意,就没有吃亏的买卖。 合同敲定的当天下午,对方突然反水,何曼还为此自责说自己应该再牺牲一点儿,结果就碰到陆柏言贱兮兮的约了对方来律所签合同,何曼堵着门差点没把他骂死。 何曼工作的时候都挺正常,只不过一遇到跟陆柏言有关的事,特别是跟陆柏言走的近的女人,那叫一个盛气凌人,看人的眼光如同正主看到三,恨不得手撕了对方。 说实在话,何曼这个人后台确实不小,但当初出进恒德是通过正儿八经面试进来的,之后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杀到了现在的位置,再往上升两级就跟老王平起平坐了。 在加上他们之前有过承诺,除非何曼主动离职,否则就算她捅了天大的篓子也不能辞退。 “这项目怎么来的,你不能否认有何曼一半功劳吧,人家想参与你说滚,一转眼让一个新人插手进来,你觉得何曼会老老实实看着你们吃蛋糕?” 就何曼那火爆脾气,指不定拖着两人同归于尽呢。 “难道你俩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还是她后台硬到你要誓死保她?” 老王想想到底是什么能让陆柏言如此器重一个新人,除了这些他还真是想不出别的理由来。 老王挨了陆柏言一记白眼,他就说陆柏言不是那种势力的人,除非双方共赢。 “且不说何曼,就是律所的一些老人会怎么想?知道的是你惜才,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离攀了高枝。” 老王的话,让陆柏言神情微微一顿。 “上次实习生的事,你忘了?” 刚毕业的大学生,年轻貌美,就因为陆柏言当面夸了几句,人没撑过一个礼拜,主动离职了。 恒德全国各地几十家分支,光员工好几千人,单就永安总所少说也有几百号人,陆柏言不可能完全管的来。 ------------ 少年救美 有些有能力不假,非面试进来的也有,面子这回事,都是相互的,不然恒德规模怎么会发展的如此迅速,再就都是做这行的,既然做了肯定知道怎么不留底,不然也进不来恒德。 到底是谁干的,当时也没查出什么直接的证据,实习生只说自己能力跟不上压力大,这原因他们也就是听听罢了。 “你能天天在律所看着她,还是拿个喇叭澄清你俩其实没关系,单纯的欣赏人才?你觉得这话有人信吗?” 不得不说老王的话一针见血。 陆柏言要真那么做了,江离势必会成为众口纷纭,对她接下来在恒德的工作会有一定影响,搞不好天天被人穿小鞋。 陆柏言蹙了蹙眉,想到傅行之今天跟他说的和老王相似的话,让他刚开始对江离别太重用,当实习生就好。 他当时还觉得傅行之是没看上江离的能力,现在仔细想想,傅行之和老王确实比他考虑的周到。 恒德的职场环境虽说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流涌动的情况比比皆是,江离即便有能力应付,他还不想好不容易挖到的人,将精力浪费到这些事上面,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歇歇,养精蓄锐。 “要想让她长久发展下去,不急于这一时。” -- 江离从律所出来,用仅剩的零钱回到公寓上床补了个觉,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六点。 快要落下山的夕阳,透过玻璃,射进了屋内,洒了一地的绯红。 江离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去了洗手间,洗漱之后,发现肚子饿的不行,她先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两口,走进厨房,随手打开冰箱,才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江离换下身上的居家服,随意穿了件衣服,去了楼下的超市。 新搬了家,很多日用消耗品之类的需要添置,再有就是为了填满冰箱,江离开启了沉浸式购物模式。 20分钟后,她推了满满一大车走向收银台。 随着收银员一件商品一件商品的扫码,电脑上的合计金额在不断地跳动增加,最后一件商品扫码完成后,金额合计处显示5170.25。 “请问怎么支付?” 江离指了指自己的手环,收银员调好收费模式,将扫码器伸了过来,结果无论江离怎么按,屏幕就是不亮。 不会这么巧,没电了吧。 这尴尬的一天,就不能让她漂亮的收个尾吗。 后边排队的人挺多,江离窘迫的看了眼收银员小姐姐:“不好意思,我忘记带手机了,可以换刷……”“脸”字还未说出来,身后突然多出一道清脆的声音。 “扫我支*宝吧。” 江离抬头下意识的往后望了一眼,排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少年。 他穿了件很薄的休闲外套,帽子戴在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左手只拿了一瓶矿泉水,右手拿着手机递到收银员的扫码机处,帮江离付了款。 “谢谢,等下你加一下我微信,回去我把钱转给你。” 江离一边帮着收银员把扫过码的东西,重新放进购物车里,一边扭头跟旁边的少年说话,等了几十秒,见少年没有接话的意思。 全部放好后,为了不影响后边的人结账,江离推着购物车往前走了一段距离。 大概是看到她有些吃力,少年付了手里的矿泉水钱,走到江离旁边:“我帮你吧。” 江离扭头,望向了少年。 由于两人离的比较近,她清楚地看到了少年的长相,心底忍不住的感叹了一下,这小孩长得真好看,甚至比一些小女孩还精致,浓眉大眼,皮肤白到反光,看着还有些眼熟。 江离一时想不起是不是见过,于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 少年似乎是被江离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扭开头,耳朵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 江离被少年的青涩反应逗得莞尔一笑:“谢谢你,小帅哥。” 少年的脸瞬间变得有些红,扭捏了站在江离的面前,两秒钟后推着购物车往超市门口走去。 江离忍住笑意,跟着少年出了超市的门。 “你是开车来的吗?我直接帮你推过去。” “我走路。” “啊?” 少年有些吃惊,这么多东西走路推回去吗。 江离看他吃惊的模样,更好玩了,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楼:“我住这儿。” “哦。” “你跟我一块儿上去吧,我转钱给你。” 这个点了,徐晚宁应该回来了。 少年听到江离的话,先是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反应过来后又接着说:“我帮你送上去吧,钱不着急。” 少年帮江离送到门口,他看了看门牌号,又看着江离输入公寓密码打开门,一时间有些震惊。 江离回到家,发现徐晚宁还没回来,钱目前是转不了了。 “帅哥,手机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少年还处在震惊中没缓过神儿来,听到江离的话愣了一下。 “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江离又重复了一遍,少年这才乖乖的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 江离亮屏发现有密码,就将手机递到了少年跟前,她还未来得及扭头回避,少年已经解开了锁。 江离看着少年毫不犹豫按下的一串数字0,没忍住笑出了声,这小孩居然和她手机密码一样,难道也认为最简单的就是最安全的。 江离先用少年的手机给徐晚宁拨了个电话,为了让少年放心,特意开了扩音。 拨第一遍的时候,被对方给挂断了。 江离接着又拨了一遍,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传来对方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睡觉中勿扰。” “小宁,是我。” 徐晚宁听出江离的声音,语调瞬间变得软软的,大概是睡的有些懵,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嘴里的话就脱口而出了:“离宝,你换号了?” “不对呀,你手机在我这儿……” “离宝,我好困,再睡一会儿,晚上去找你。” 徐晚宁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就没声了。 江离挂断电话,跟少年解释了一下:“我身上没有现金,手机在我朋友那儿,她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要不然你先进来坐坐?” ------------ 你最近很缺钱? 江离并不是随便往家领人的那种人,但这位少年刚刚帮了自己,五千多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再加上他一说话就脸红,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坏人。 更何况真要是坏人,江离看他的身子骨,真不一定是自己的对手。 傅瑾年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你先加一下我微信吧,等朋友回来我就把钱转给你。” 江离为了让少年放心,让对方加了自己微信,她看着少年发送了好友申请,解开手腕的手环递给少年:“这个作为抵押物,只不过暂时没电了,先放你这儿,下次见面你再还给我。” 江离说着从购物车掏出一大包进口零食和一盒水果塞进少年怀里:“这个是作为你帮助我的感谢。” 少年再次听到江离说谢谢,白嫩的脸上显得有些羞涩,他低头看着怀里零食,很轻的说了一句:“不客气。” “对了,如果我忘了转钱,你就打电话提醒我,我叫江离。” 少年听到江离的话,生怕江离会觉得自己催着她还钱,一本正经的说:“不转也没关系的。” 第一次遇到这么实在的少年,江离嘴角弯的越发厉害,她笑着回头:“再见,小帅哥。” 江离又看了两眼少年,越发觉得熟悉,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我们之前是不是在那里见过?” 少年一下子又红了脸,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这下换江离愣在了原地,她觉得有些诧异,这么帅的少年,她怎么没什么印象呢? 少年电话响起,他慌忙转身按了电梯,跟江离说了再见,立刻走了进去,等电梯向下落的时候才接通电话:“哥。”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少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哦”了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他按着手机屏幕操作了一下,又举起手机跟那边的人说了句:“我把位置发你手机上了。” 刚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在少年从楼里出来,路过超市门口的时候,另一个少年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傅瑾年,你去哪了,大家找了你一圈。” “出来透口气。” 傅瑾年今天本来在同学家有个聚会,过几天是他们教导员的生日,由于身体原因,今年要提前内退了,大家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给教导员过生日。 刚才他哥打电话,说接上他一块儿回老宅,他还以为他哥在那个公寓呢,吓得他赶紧下来了,结果他哥在公司。 下一秒,傅瑾年便收到了他哥的信息:大门口。 几个同学陆续从超市出来,傅瑾年跟大家解释了一下便独自朝小区大门口走去。 傅瑾年刚走到门口,隔着大门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路边傅行之的车,他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去。 车内的傅行之,正在接着电话,看到傅瑾年上车之后一直在划拉手机,便指了指安全带,傅瑾年立刻识趣儿的拉过安全带系上。 傅行之转过头,望着前方的道路,听着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点什么,傅行之清雅俊美的眉毛轻轻皱了皱,眼底出现一层烦躁,很快就归于平静,波澜不惊的对着电话开口:“什么事都需要我交代,我花钱请你们来享受的?” “老爷子,老爷子,既然这么喜欢老爷子,去找老爷子给你们开工资。” 傅行之最后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怎么友好,说完不等那边的人说些什么,利索的挂了电话。 傅行之自从搬出去单独住之后,除了每周一次回老宅参加家庭聚餐外,其他若没什么事,基本不太会回去,不为别的,单纯的不喜欢一些人在他眼前晃悠。 这次老爷子不仅亲自打了电话,还一大早让傅青芩传话,即便再不想回去,这老宅他是必须要回的。 傅行之停了片刻,发动了车子,转动着方向盘,进了主干道。 傅瑾年怀里抱着那包零食,时不时地刷新微信界面,看有没有新消息提示,本来就没剩几个电的手机,在他持续亮屏下,已经发出了低电量提示。 他在傅行之车上扫了扫了几眼,发现一个手机无线充电端。 这东西是两个月前,一个合作的公司总经理送给傅行之做内测的,把手机直接放在充电端上就可以给手机充电。 充电位置在前玻璃靠近傅行之的那边,傅瑾年拽着安全带,探着身子,把手机放了上去,他怕等会手机没电了。 几乎是傅瑾年的手刚离开手机,微信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傅瑾年立刻拿回手机,点了进去。 傅行之趁着开车的缝隙,撇头看了一眼傅瑾年,大概的看到对方是一个女生的头像,又瞥了眼他怀里的零食,心里微微有些吃惊,面上却很冷静,假装随口闲聊的问:“今天没课?” 傅瑾年一边摆弄手机一边回答着:“嗯,下午学校有活动,放假半天。” 傅行之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将话题引向正题:“今天去的这个同学家是男同学女同学?” 傅瑾年看着江离的微信通过验证,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说话,但他又怕自己先开口说话,对方会以为他在催着她还钱,所以就一直盯着聊天窗口,等江离先发消息过来。 听到傅行之的话,他想也没想下意识的就答了:“女同学。”他们班长是女生。 傅瑾年看着江离的头像,思量着要怎么称呼她,昨天他哥把她带走了并且一晚上都没回南园别墅,今天她又出现在他哥的公寓……想到这儿傅瑾年的脸突然就又红了起来,喊嫂子会不会太直接了?要不先问问他哥吧。 “哥,你昨天带走的人是嫂子吗?” 傅瑾年说话期间,聊天窗口又多出一条转账信息。 傅行之听到傅瑾年的话,踩着刹车的脚狠狠的用了一下力,车子猛然的停了下来,好在前面正好是红灯。 “啊……” 副驾驶传来一阵儿鬼哭狼嚎,傅行之皱了皱眉,朝傅瑾年看了一眼,顺带着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那个女孩头像的人给他转账了,这小子还收了。 绿灯亮起,傅行之面无表情的重新踩了油门,一边不紧不慢的开着车,一边瞄了眼傅瑾年:“你最近很缺钱?” ------------ 老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绿灯亮起,傅行之面无表情的重新踩了油门,一边不紧不慢的开着车,一边瞄了眼傅瑾年:“你最近很缺钱?” 傅瑾年扭头,就看到傅行之蹙着眉看着自己,那表情怪怪的。 傅瑾年下意识的将手机锁了屏,扯了扯唇,他哥这是什么表情,像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只是傅瑾年并没多想,依旧老实的回答傅行之的问题:“不缺。” “不缺,随便收人钱?” “啊?” 傅瑾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小声嘀咕了一句:“还不是你突然急刹车。”导致他放在屏幕上的手抖了一下,直接点了收款。 这下好了,绝对破坏了他在未来嫂子心中的形象,别人还钱他秒收。 傅行之正打算让傅瑾年给人女孩退回去,就算谈恋爱也不能收人女孩的钱。 傅瑾年却突然间解锁手机,打开微信,点进去江离的头像,直接杵到傅行之旁边:“你还没告诉我,这是不是嫂子?” 傅行之扭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多看了两眼,照片上的确是江离。 照片中的她白衬衣黑西装,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职业又不失慵懒感,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容看似很灿烂,但傅行之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忧伤。 莫名的,傅行之想到今天早上,她编瞎话还自己手机的事情,心情变得有些烦闷,扭回头,看着前方的道路:“不信谣不传谣。” 傅瑾年砸吧了下嘴:“切,我这叫眼见为实。” 都住到公寓去了,还当自己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吗。 “我和同学去超市,刚好碰见嫂子买东西,不过她好像忘记带手机了,我就帮她付了。” “钱是嫂子还给我的,我本来没打算收的……” “哦,对了,这是嫂子留给我作抵押的。”傅瑾年说着,很是乖巧的把江离的手表递给了傅行之,男人拿着手表看了一眼直接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傅瑾年倒也没在意,只觉得是物归原主,下一秒就盯着手机屏幕上江离的头像,一脸苦恼的继续自言自语说:“本来还想给嫂子留个好印象呢…唉…她还送了我零食和草莓……” 听到这话,傅行之斜了一眼傅瑾年从上车就没离开过怀里的零食:“你俩很熟?” 傅瑾年看着傅行之很诚实的回答:“不熟呀。” 傅行之刚因为傅瑾年那几句嫂子,被取悦到的俊脸又沉了下去,心想不熟你还收人家零食,面上却口是心非:“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 傅瑾年指了指袋子上那一串英文:“你没看到上面写着非油炸嘛。” 想到他哥那犹如老年般的饮食习惯,不由得继续吐槽:“嫂子是怎么看上你的,老古董。” 傅瑾年话音刚落,本来亮着的屏幕直接黑屏,手机彻底没电了。 傅行之冷硬的面孔,因为这个小状况,变得有些缓和,唇角也轻轻地勾了勾。 车内陷入很长一阵儿沉默,再然后就是傅瑾年自言自语的声音。 二十分钟后,眼看车子马上就要驶入老宅,傅行之突然将车子停了下来,起身下了车。 傅瑾年侧着头,望着窗外老宅的大门,心底泛起了一丝不解,扭头望了一眼傅行之,就看到他哥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车。 傅瑾年推开车门,迈出一只脚:“干嘛不直接开进车库?” “过来后备箱拿东西。” 傅行之答非所问,傅瑾年抱着零食袋绕到车尾,傅行之姿态淡漠的靠着车背,悠闲的等着他来提东西。 傅瑾年看着自己亲哥,忍不住皱了皱眉,怎么感觉他哥像是被什么附了体,傅瑾年盯着傅行之的视线,依旧有些疑惑。 傅行之被他看的有些莫名其妙,扫了眼他怀里不离手的零食袋,声音平淡的说:“抱着这个怎么拿东西?” 傅行之说完,顺手就拿过傅瑾年抱在怀里的零食扔在后备箱,提了一堆自己准备好的补品,塞进傅瑾年的手里,自己又象征性的提了两件,转身进了老宅。 傅瑾年站在原地,望着傅行之的背影,一副沉思的模样,过了一会儿,又自言自语的说:“果然,老男人的心思你别猜。” -- 傅家老宅是一座有着上百年历史的三进四合院,主体占地面积将近两千平,代代传承至今,深红色的实木主体,垒砌精致的影壁,影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吉祥的话语,无论是砖雕、石雕还是木雕,都孕育着古老的民族文化。 虽说历经风霜,却丝毫看不出破旧感,反而让这座古建筑更具味道。 傅家每年都会进行检修修缮,大小房间加起来,傅家四世同堂还住不完。 其位置虽说在市中心,但并不是永安最繁华的地段,恰恰相反,以老宅为中心方圆百里没有一栋高楼,全部是别墅和小院。 这片光绿化占地将近一半,不仅空气好,视野也特别开阔,整体的生活节奏也比较慢,挺适合养老,这附近住的基本上是一些退休官员和企业老板高管父母。 原本傅家整个家族的人全部住在老宅,慢慢的年轻人有了各自的事业生活就搬出去了,目前除了傅老爷子夫妻俩和两个儿子儿媳,剩余的就是佣人了。 傅行之和傅瑾年进了老宅的大门,佣人便迎了上来,接过两人手里的东西,一一对着他们恭敬的打招呼:“大少爷,小少爷……” 佣人的招呼还没打完,院子的前厅走出一个人。 庄子宜穿了一件淡粉色长裙,她的长发全部挽了起来,看起来优雅而清爽,面上挂着笑容:“行之,你回来了。” 傅行之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嗯。” 此刻已是傍晚,夕阳的红洒在了男子身上,勾勒出一抹泛金的黄光环。 这场景就像是偶像剧中的男主角出场,画面感十足,周围所有的一切风景都成为了他的陪衬背景。 庄子宜一时间看的出了神儿。 傅瑾年见庄子宜眼睛几乎黏在傅行之的身上,立刻开口打招呼道:“子宜姐,好久不见了!” ------------ 八百 庄子宜这才回神儿,去看站在傅行之身后的傅瑾年,对着他尬笑了笑:“小年,好久不见。” “子宜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白阿姨前两天过来还说你在国外好的,把她和庄叔都忘了呢。” 庄子宜原本从傅瑾年身上移开的视线,因为他的话又重新转过头去看他,单纯的少年,漆黑清澈的眼底充斥着好奇。 庄子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觉得傅瑾年在扮猪吃老虎,面上依旧温柔的含笑,道:“昨天刚回来,这不好久没见傅爷爷了,来拜访一下。” “哦,原来是来看爷爷的。” 傅瑾年斜着倪了一眼庄子宜,表情有些夸张,说完还不忘朝傅行之看一眼,见对方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傅青芩走了过来,手里还端着一盒酸奶在吃:“怎么站在门口聊天,晒夕阳呢?” “走走走,进屋。” 傅瑾年和傅青芩率先往前走,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讨论什么口味的酸奶最好吃。 几人迈着步子,踏过门槛进了前厅,透过中式的格栅屏风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各种花卉植物。 在门口往前不远处的左手边有一棵古树,树干挺拔,枝叶扶疏。 另一侧,则是一棵正值花期的海棠树,枝头上开满了粉红色的花,一团团一簇簇好不艳丽。 走到院子三分之一的位置,旁边有一个凉亭,里面的石桌上放着一个鸟笼,里面是一只灰色的非洲鹦鹉,看到傅瑾年立刻打招呼:“呦,少爷回来了。” 傅瑾年走过去逗它:“八百,吃饭了吗?” 八百看了看自己的餐盒:“没了,没了……” 傅瑾年看到旁边盒子的松子,捏了几颗:“想不想加餐?” 八百看着傅瑾年手里的松子,歪了一下头:“哎呀,真好吃。” 傅青芩插了一嘴:“八百,把你自创的歌给少爷展示一下。” “蓝脸的顿,钓鱼吗,红脸的关公,长沙,黄脸典韦白脸曹操~~会吗?” 傅瑾年一边笑一边竖了个大拇指:“哈哈哈哈哈,不会不会,八百真厉害。” 期间,庄子宜有些惊讶地看着先前一脸高冷的鹦鹉,它居然会说话,刚才她母亲逗了好久,理都没理她一下。 傅瑾年从石桌上的盒子里拿出几个松子,倒进笼子的食盒里:“奖励。” 八百煽了下翅膀:“谢少爷。” 二进院东厢房旁边的厢耳房是厨房,傅夫人正盯着人做饭,听到院子里有说话声,便从厨房走了出来,来到傅青芩的身边,将手里切好的一小盒无花果递给她。 傅青芩接过去,直接塞给了傅瑾年,冲着傅夫人撒娇的说了一句:“还没吃饭,我都已经被你喂饱了。” 傅瑾年倒是不客气,接过来就用叉子吃了两块:“谢谢大伯母的水果,好吃。” 八百也跟着说好吃。 傅夫人是傅老爷子的大儿媳,22岁嫁进傅家,一转眼将近30多年过去了,如今依旧风韵犹存,保持着一贯大方的贵妇姿态,脸上挂着和蔼的笑:“不客气,吃完了还有。” 不怪傅夫人疼爱傅青芩,自从生下傅青芩伤了子宫,后来怀的两个都流产了,膝下只有这一个独女,傅青芩将近30岁了还被当成小孩子宠。 傅行之站在原地,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声调平平淡淡的喊了一声:“大伯母。” 傅夫人看着傅行之的表情很温和,依旧微笑着点了点头。 “表姑妈。” 庄子宜也跟着开口,虽然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了,但此刻别人打招呼,她干站着也不是个事。 傅夫人转过头,同样冲着庄子宜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关系并不怎么近的表侄女没有多少感情。 “去问问这俩小子到哪了!” 正房里传来傅老爷子威严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 “到门口了,到门口了。” “李嫂,快找充电器把我手机充上电。” 见到李嫂站在大厅门口,傅瑾年快步走过去,拿出手机递给李嫂,然后快步进了大厅,直奔傅老爷子身边。 客厅的会客区老爷子正和庄子宜的父亲下象棋。 “爷爷、庄叔。” 傅瑾年冲着两人恭敬的喊了一声,然后站在老爷子的后边认真的看着。 傅母看到自己儿子进来,立刻起身朝门外走去,刚踏出门槛,果然见傅行之和几人站在门口,冲着大家开口道:“大家快进来坐啊,都别站着了!” “大家进去坐吧,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傅夫人接着傅母的话说了一句,就返回了厨房。 几人一进大厅,客厅里闲聊的人看到傅行之立马站了起来。 庄子宜的母亲看到傅行之,眼底都是满满的笑意,话里话外更是藏不住欢喜:“行之和小年回来了。” 庄母暗搓搓的拍了拍自己的丈夫,意思他说句话,坦白来讲,就是替他们女儿刷刷存在感。 庄父看向傅行之的眼神很和蔼:“行之,好久不见了,越来越有傅老爷子当年的风范了!” 傅行之站定在傅母后面,淡淡的微微一笑,回了一句:“庄叔、白阿姨,好久不见!” 庄母看着傅行之,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话里却带着几分试探:“是呀,上次过来,你阿姨说你忙,好久没回来老宅了。” “嗯。” “忙点好啊,忙点好。” 庄母见傅行之并不想多言,想要再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自言自语重复了两句。 傅母看着傅行之,满眼的笑意,语气中却有些心疼:“累不累,喝点水吧。” 她说着端了一杯水递给傅行之。 傅母是傅行之父亲的第二任妻子,在傅行之五岁时嫁进傅家,尽管傅行之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 当初她怕自己一碗水端不平,婚后好几年都没有要孩子,后来有了傅瑾年,傅母也是尽力的对傅行之好,生怕他受一丁点委屈,在她眼里如同亲生。 “谢谢,梁姨。” “人家老妈都偏心小的,到我这儿怎么反过来了,呜呜,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 傅瑾年闻言,立刻走了过来,争宠似的酸溜溜的一句话,逗得大家伙哈哈大笑。 ------------ 乌烟瘴气 傅母对傅行之的好,傅行之自己当然是感受到的,对于傅瑾年的争宠的话也并不觉得别扭,配合的笑了笑。 “绝对是,我作证,当时我就在旁边。” 傅青芩将吃完的酸奶盒扔进垃圾桶,冲着傅瑾年打趣道。 傅瑾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配合傅青芩:“啊,妈你到底充了多少钱,才送了我这么个帅气、迷人又可爱的儿子。” “臭小子。” 傅母又给自己的小儿子递了一杯水,同样一脸的宠溺。 男人们聊生意上的事,女人们聊家常,客厅氛围看似其乐融融。 佣人进来,走到傅夫人的身边,侧耳说:“大夫人,厨房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大家可以吃饭了。” “大家洗洗手,准备开饭吧!” 傅夫人提醒大家准备开饭了,一行人到了餐厅,纯实木的长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 大家洗了手,刚坐下来,有人姗姗来迟。 傅青芩的父亲,傅伯卫打趣了一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放下手里的包,进了洗手间,一分钟后出来,坐在了傅夫人和傅青芩中间的空位上。 傅老爷子先下了一筷子,大家这才纷纷拿起筷子。 餐桌上的氛围还算融洽,傅老爷子看着傅行之,又在餐桌上扫视了一圈,对着旁边的佣人说到:“去喊小姐来吃饭。” 所有人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傅家人这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不一会儿,佣人急急忙忙的又跑了回来,说:“小姐说她不饿,你们吃就好,不用管她。” 傅老爷子因为佣人的话,脸色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好,当即下令:“再去喊。” 傅青芩原本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处理着医院里消息,听到傅老爷子的话,看了眼傅老爷子的脸色,随后将手机锁屏:“你们先吃,我去看看然然是不是不舒服。” 傅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一些,示意大家继续。 傅瑾年起身快步走到傅老爷子旁边,替他垂了垂肩膀:“爷爷,您可别气,气坏了身子,我可心疼呢。” 傅瑾年这小嘴就跟抹了蜜似的,一下子就将沉闷的气氛活跃了不少。 不一会儿,傅青芩带着一个女孩子回来,正是傅行之的绯闻女友,傅家人倒是没多意外,可庄母就不一样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看。 庄母之前来傅家老宅时见过一次,但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恰巧这次傅行之和对方闹出了绯闻,庄母想开口问,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思来想去,庄母用胳膊轻轻地碰了碰自己的女儿,然后对着傅行之笑了笑,语调熟络:“行之真是有本事,将越森集团发展的这么好。” 傅行之礼貌的微笑一下,回了句:“白阿姨,过奖了。” “子宜,快给行之夹点鱼,这个鱼啊很补的……” 庄子宜一双漆黑的眼睛,从进了餐厅就没离开过他的身上,看的微微有些走神儿,被自己母亲一提醒,不小心碰倒了手边的杯子,她连忙站起来道歉:“不好意思。” 庄母也立刻抽出餐巾纸给自己的女儿,下一句话似乎是想提醒李嫂收拾:“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李嫂……” “李嫂,收拾一下,给庄小姐换副新餐具。” 傅夫人适宜的开口,她这话让庄子宜的脸色微微有些僵住,傅夫人这是在提醒他们,谁是主儿谁是客,是自己的母亲越界了。 庄子宜有些尴尬,对着傅夫人歉意的笑了笑,转头:“麻烦了,李嫂。” 佣人拿了一副新的碗筷,刚放下,那名女子就站了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咳咳咳。” 傅老爷子顿时气的重重的咳了几声,旁边的佣人不停地顺着他的后背。 “傅冉!”傅老爷子伸出手,重重的敲了敲面前的餐桌。 随着他的动作,除了傅行之,所有人看向此女子,只见她语调淡淡的道:“我姓安,叫安然。” 女子话音刚落,傅老爷子蹭的就站了起来,抓起餐桌上檀木串,冲着女子砸了过去:“你这是什么态度?反了你了……” 安然微微合了下眼,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传来,转过头就看到傅行之徒手接住飞过来的那串珠子握在手中。 “爷爷这么大年纪还是少生气为好,您何必大动干戈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傅行之将手串放在餐桌上,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直接引火上身。 “是不是你把她带出去的?你看看那新闻乌烟瘴气的,写的都是些什么!” 安然,傅行之小姑姑的女儿。 准确的来说,是傅行之失踪了二十年的小姑姑的女儿。 说起傅家,外界只知道傅老爷子有两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却鲜为人知还有个小女儿,也就是傅玉曼。 傅家老爷子老来得女,及其重视和喜欢这个女儿,所以从小被保护的很好,几乎从来没被曝光在聚光灯下。 在傅玉曼十九岁那年,一见钟情爱上了自己的老师,很快坠入爱河,就在傅玉曼满怀憧憬的想要嫁给那个男人的时候,他的妻女找上了门,请求她把那个男人还给她,直到那时,傅玉曼才发现自己被那个男人给哄骗了。 傅玉曼敢爱敢恨,无论那个男人如何下跪求情,她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的远走他乡,从此再无瓜葛。 上天就是这么多情,傅玉曼有了身孕,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三个多月,原本打算孤独终老的傅玉曼,选择生下了孩子。 那个时候,傅老爷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如此的遭遇,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安然出生后了。 毕竟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骨肉,傅老爷子怎会允许自己的孩子一直流落在外,就命人将刚生产完不到一个月的傅玉曼接回了家。 傅老爷子爱子心切,看着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不点,内心有气,气那个男人不仅欺骗了自己女儿的感情,伤了她的心,还毁了她的一辈子。 多么骄傲的一个人,被傅家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这要传出去未婚生子,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嫁人。 事关一个闺中女子的名声,傅老爷子做不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在安然满月那天,将她送了出去,谎称没有了气息。 ------------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 得知此事的傅玉曼并没有表现出很难过,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波澜,傅老爷子以为过个十天半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谁料想在安然被送出傅家的第二天,傅玉曼就跟着离家出走,此后杳无音信。 当时傅老太太责怪傅老爷子自作主张,不仅失去了外孙,连同失去了自己的女儿,傅老太太急火攻心,为此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院,傅老爷子愧疚不安,便连夜派人去寻找被自己送出去的那个孩子和自己的女儿,得到的结果都一样,无处可循。 傅家的人渐渐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可就在一年前,有人突然联系傅老爷子,声称自己就是傅玉曼,希望自己可以重返傅家。 傅老爷子自然欣喜,当晚便驱车前往傅玉曼所在的城市,将母女二人接回了傅家。 爱女失而复得,傅老爷子却没有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原因很简单,被接回来的傅玉曼已经病入膏肓,此举就是为了能在自己离世后,安然有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曾经抛弃了她,就单单是傅家的背景也能让她少受一些委屈。 傅玉曼离世后,安然一改乖巧淑女的形象,致力于和傅老爷子作对,非要抛头露面的闯荡娱乐圈,把傅老爷子气的不轻,认为娱乐圈的一些乌烟瘴气对越森有所影响,便把安然关在家中,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傅老太太则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外孙女疼爱有加,甚至有些宠溺。 新闻的事,确实是安然设计的,只不过她当时要爆料上热搜的另有其人,没想到在会所遇到了傅行之。 傅行之是谁?别说是流量了,那就是操控流量的人呐,更何况这么帅气多金又成功男人的感情状况,自然更能吸引大众的目光。 但凡在新闻圈里混的不错的,都知道傅行之惹不得,偏偏爆料的狗仔,是个刚进圈不久的新人。 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这样,那天的新闻,在他的添油加醋下,一对兄妹变成了情侣。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僵持。 听到傅老爷子喊对方傅冉,庄母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之前听太太圈八卦过,说傅家有个流落在外的外孙女,一年前被接回来了,但是却没对外公开,只听其名未见其人。 餐桌下,庄母碰了碰庄子宜的脚,后者却没有丝毫的动作。 庄子宜哪里不知道母亲的意思,这种高压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毕竟是别人的家务事,他们也不好插嘴,这个时候她若贸然出声,更加显得没有规矩。 安然不惧怕傅家的任何人,唯独傅行之,她却打心眼里敬畏。 当初她执意辍学要闯荡娱乐圈,傅家人有些人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在傅家的时候,傅行之只是简单的问了她一句,你确定不上学了是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晚就乖乖的回了学校,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提不上学的事。 安然此时因为傅老爷子的态度,心情不是很好,可听到傅行之的维护,心里生出一番别样的滋味,她看着傅行之的轮廓挺拔的侧颜,眼角微润。 自从她回了傅家,她从未把自己当做傅家人,但是在这一刻,她居然有些庆幸,她是他的妹妹。 安然看向傅老爷子:“是我自己偷跑出去的,和我哥没有关系,要打要骂冲我来。” “混账。”傅老爷子厉吼一声。 “爸。” 傅庭岳连忙出声劝阻,虽说对这个小侄女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毕竟是自己妹妹的女儿,总要护着的。 傅庭岳给小儿子傅瑾年使了个眼色,傅瑾年接收到之后,起身端了一杯茶走到老爷子身边,笑着开口:“爷爷宰相肚里能撑船,别生气了,再说了我们出去玩怎么能不带然然姐呢,您说是吧。” 傅瑾年虽说是傅老爷子面前的红人,可还是因为后半句话挨了傅老爷子一记白眼。 “爷爷……” “李嫂,把今天上午,我让你们准备的桂花糕拿出来,给大家尝尝。” 傅行之正要说话,被傅母拦了下来,赶紧用话打着圆场,她心疼的看了眼和她母亲如出一辙的安然,都是一身反骨,真不知道傅玉曼拼尽最后一口气,让她重返傅家到底是对还是错。 李嫂端出两盘桂花糕,给每个人杯子里放了一块儿。 傅瑾年赶紧将盘子端起来,递到傅老爷子手边:“茶配着桂花糕可香了。” 傅母赶紧顺着说:“爸,您喝口茶消消火,不是有正事要说吗?” 傅老爷子脾气一向很稳定,自从安然回来之后,俩人跟敌人似的,你看我不顺眼,我跟你对着干。 今天又突然触及傅老爷子雷区,搞得他突然发火,傅家人再怎么有隔阂,也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此刻傅母无疑是给傅老爷子一个台阶。 傅老爷子眯了眯眸子,片刻后,掷地有声的开口,透露着几分威严和凉意:“今天把你们大家叫回来,关于老大跟子宜的娃娃亲,老头子我说过的话,我认。”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娃娃亲。” 傅瑾年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声音不是很大,大家伙却都听到了。 傅瑾年这话说得随意,在场的人都听得出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庄家一直拿老爷子的话来给傅家施压,逼着傅家承认这庄婚事。 关于娃娃亲的事,还要从傅老爷子的一句玩笑话说起。 庄家和傅夫人有些拐弯的亲戚,傅夫人嫁过来之后,帮着庄家和傅家在生意上有过一些往来。 庄家虽说算不上世家,但能算得上中产阶级,后来越发展越好,便在附近买了房子。 庄子宜出生,庄母借着看望傅夫人的名义,隔三差五就领着庄子宜来老宅串门,到了上学的年纪,两人又在相同的学校,每次傅行之和周予安时翌他们去打球,庄子宜总会等在操场帮他们看书包。 有次庄子宜来傅家蹭饭,庄母过来接她回家,傅老爷子当时喝了些酒,也不知道怎么被人绕了话,说了句给两个孩子定个娃娃亲,庄母自然很乐意,傅母知道后虽然很生气,可也没说什么,只是说孩子长大后,如果有自己的意愿,做父母的绝对不会干预,庄母似乎并没有将这话听进去。 ------------ 还在追 庄母隔三差五的就会找傅母逛个街,做个美容什么的,聊天时,话里话外看似无意的打探两家联姻的事,可每次都被傅母以儿孙自有儿孙福为由给挡回去了。 庄母似乎不死心,见从傅母这里找不到突破口,便将注意打到了傅老爷子身上。 在一次聚会上,庄母故意当着大家伙的面提及两家订过娃娃亲的事,现在庄家落魄了,自己肯定不会再想这庄美事儿,只能怪自己女儿没那个福气,话虽然说的很客套,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觉得傅家看不上落魄的庄家。 傅老爷子这么好面子的人,自然骑虎难下。 原本庄子宜在国外好好的,庄母将新闻的事告知她,让她连夜飞了回来,就怕新闻是真的,庄子宜进不了傅家门。 这不庄子宜刚回国,庄母就带着人迫不及待的上门了。 “爸,您怎么能不讲道理呢?” 听到傅老爷子的话,傅母坐不住了,一连朝自己的丈夫使了好几个眼色,什么叫这桩亲事他直接做主了!她第一个不同意,庄子宜她看着是挺喜欢,可孩子的婚姻大事,怎么能不问孩子的意见。 庄子宜面色更加难堪了,但还是矜持的笑了笑:“傅爷爷,这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您不必当真的。” “爸,这太草率……” “我倒是觉得行之和子宜青梅竹马挺般配,是吧青青?” 傅庭岳话还未说完,就被自己的大哥傅伯卫打断了,惹得傅母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她就知道这个大伯哥从来就只会和稀泥。 “庄家小女,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这庄亲事,我老头子还是能做得了主的。” “爸!” “爸,您怎么能……” 傅行之眼底泛起一层清冷的光,他按下傅母欲要起身的胳膊,正准备开口,傅瑾年却率先出了声:“爷爷您快别乱点鸳鸯谱了,我有嫂子。” 傅瑾年刻意咬重了“嫂子”这俩字,像是告诉庄家人,不要再打他哥的注意。 庄子宜原本还因为傅老爷子的那句话,内心升起了一丝小雀跃,脸上的神情也变好了很多,可下一秒,傅瑾年的话却让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停顿。 傅瑾年却似乎没有要完的意思,微微的挑了挑眉,继续声调悠悠的说:“您今天唱这么一出,再把我哥好不容易找到的老婆气跑了,就我哥这老古董,嫂子不要他了怎么办?” 傅青芩嚼着菜,幸灾乐祸的看向傅行之,她若爆出人女孩根本就没上她这位冰块弟弟,家里人还不得惊掉下巴。 啪嗒,有筷子掉落的声音。 庄子宜在听到傅瑾年说完后,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放在桌下的手微微的握紧,面上却是自然的没露出任何破绽,刚一开口,还没说出话来,一旁却传来庄母惊讶的声调:“怎么没听你阿姨提起过?” 经庄母这么一问,可把傅母也给问住了,老大真的有女朋友了? 傅母一脸按耐不住的喜悦,立刻转过头看向傅行之,像是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庄母原本就因为她闭口不提两个孩子的婚事不悦,看到傅母此刻的态度,心里更加的堵了,她见傅行之一直沉默不语,就直接迫不及待的再次开口,说:“行之,你倒是说句话呀。” “就是呀行之,你快别卖关子了” “哪家的姑娘呀?叫什么名字?” “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到底真的假的?” “这孩子,你倒是说句话呀……” 庄母一开口,众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聊了起来。 傅老爷子现在把娃娃亲的事放到台面上来,只不过是想利用这件事解决下新闻的事,倒也不是真的非要逼着傅行之娶庄子宜。 现在见傅行之有中意的人选,态度也随和了下来,等着他开口。 傅行之坐在椅子上,被傅瑾年突如其来的救场,搞得眉头一蹙,他看了眼傅瑾年,只见对方一副我可是个大聪明的模样,忍不住拉了道黑线。 他扯了扯嘴角,直接跳过大家七嘴八舌问的前几个问题,回答了一句:“还在追。” “还在追?” 傅母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老大虽说不是她亲生的,但好歹也是她从小带大的,还算是有些了解,性子一直冷冷的,上学时别人都三天两头因为早恋被喊家长,唯独他,身边连个女生的影子都没有。 后来国外留学,那么开放的国家,傅母还盼着傅行之能带回来一个女朋友给他们看看,结果别说女朋友了,连个女姓朋友都没有。 傅母没有性别歧视,但却还是有些担心傅行之的性取向,再后来傅行之电话里说过要带一个女孩子回来给他们看看,可却因为那件事……现在听傅瑾年这么说,傅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庄子宜没有吭声,心底却因为傅行之的话狠狠地抖了一下。 她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语调平缓的仿佛真的替他高兴一样,说:“恭喜你行之,遇到了喜欢的人。” 庄子宜视线盯着面前的杯子,沉默了良久接着开口:“傅爷爷,叔叔阿姨,我和行之……原本就是小孩子之间玩笑话,你们真的不必当真,其实我也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子宜,你怎么从来没跟妈妈讲过呢?是哪家的公子呀?” “我就说吧,就我哥这沉闷无趣的性子,除了嫂子,哪个女孩子会看上他呀,爷爷您以后就别操心那么多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等着我哥追到嫂子,结婚生子享受天伦之乐吧。” “既然两个人都有心仪的对象,改天找个时间,把人邀请到家里来给我们见一见。” 一顿饭吃的惊心动魄。 饭后,庄家人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傅老爷子对着傅行之:“你跟我过来”便起去了书房。 不久后,傅行之从书房出来,被傅母拉着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一分钟后,傅母示意李嫂端来一盘水果。 三分钟后,傅母又让李嫂拿来一些手工糕点。 五分钟后,傅母又亲自去厨房给傅行之泡了一杯苦丁。 ------------ 小秘密 傅行之坐在沙发一侧,拿着报纸,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把傅母和傅瑾年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还未等傅母开口,便谎称公司有事处理,驾车离开了老宅,回了南园。 等他回到自己住所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钟点工早已收拾完卫生回去了。 甚是冷清的别墅,除了傅瑾年偶尔来住上几天,其余时间只有他一人居住,按照以往的习惯,他先是冲了个澡,裹着浴袍便直接去了书房,打开电脑,投入了工作。 可他敲打着键盘的动作,泄露了他的不专心。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突然起身出了书房,两分钟后折回,手里拿着被他称为垃圾食品的零食。 他靠在办公椅上,看着零食包装袋,眉心缓缓的蹙起,这东西很好吃? 看着看着,他似是有些烦躁,突然拉开抽屉将零食丢了进去。 神经病啊,居然把后备箱的薯片带了回来。 他仰起头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低头目光像是在看电脑,又像是走神儿,又过了一会儿,他漂亮修长的手,落在键盘上敲打起来。 -- 江离刚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整齐的摆放在冰箱,将购物车送下楼,徐晚宁就睡眼朦胧的回来了。 她径直走到沙发,将江离的包往旁边一放,自己往上面一摊,又闭着眼睛睡起了觉。 江离也没喊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居然也没电了,她找到充电器先充上电,开机翻开微信,同意了少年的好友请求。 她找到购物小票看了眼金额,凑了个整,将钱给少年转过去。 沙发上,刚睡了没两分钟的徐晚宁突然嘀咕了声“好饿”接着又没了动静。 江离准备去做饭,手机响了一声。 她想到少年说他们见过,刚才她没问对方的名字,是怕如果真是什么熟人,对方不好意思收钱,现在见对方接收了她的转账,就顺口问了一句少年的名字,但等了一分钟少年也没有回复。 江离没再继续等,放下手机去做饭了。 她从冰箱拿出一些今天在超市购买的食材处理起来,厨房全是智能电器,半小时不到,四道菜就好了。 西蓝花口菇,青椒肉丝,糖醋排骨,虾仁菌菇豆腐汤。 江离这边刚把锅盖打开,那边徐晚宁闻着味就过来了:“离宝,你做的什么,好香啊~” “去洗手,吃饭了。” “离宝,你的手艺越来越精湛了,麻麻欣慰。” “……” “这个西蓝花好好吃。” “这糖醋排骨比我在永安大饭店吃的还正宗。” “哇,这个汤好鲜啊。” “好吃好吃好吃。” “我能把你娶回家吗?这样一睁眼就可以吃到你做的饭了。” …… 饭桌上,徐晚宁的彩虹屁,一波又一波。 江离看了她一眼,这大小姐今天话多的不正常。 饭后,徐晚宁很是自觉的去洗碗,然后又洗了一些水果,端到沙发的桌子上。 江离去冲了个澡,换上睡衣,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徐晚宁趴在沙发上对着地毯发呆。 她一连喊了徐晚宁两声,沙发上的人都没动静,她走过去将脸凑到徐晚宁脸边,顺着徐晚宁的视线看了过去,除了地毯还是地毯。 江离伸出一根手指,用指腹徐晚宁的脸上戳了戳,沙发上的人才如同受惊的小鸟一般,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江离看着徐晚宁如此心不在焉的状态,捏了一颗草莓放进嘴里:“想什么呢?地板都要被你看出一个洞了。” “啊……没,没想什么呀” 徐晚宁像是怕江离察觉到她内心一样,在接触到江离投来的视线时,慌忙别开了眼,也顺手拿起一颗草莓塞进嘴里。 江离还在看着她,并没有再继续问她。 徐晚宁知道江离洞察人心的本事,她咀嚼着草莓,强装镇定的接着说:“这地毯设计的挺有意思,从上边看挺光滑的,侧看居然可以看出纹路,我刚才可是看了很久才发现的。” “这个设计师有点东西,不信你看看。” 徐晚宁那模样,像是自己刚才就是在研究地毯而走神似的。 江离看着试图蒙混过关的徐晚宁,认识这么多年,徐晚宁什么样,她还能不清楚吗? 草莓是江离的最爱,但对徐晚宁来说刚好相反。 徐晚宁还有一个小习惯,只要一紧张,说话就会磕磕巴巴,胡乱扯话题,到底是什么事,让她这般扭扭捏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有些小秘密只能压在自己的心底,即使最好的闺蜜或者家人都不得探知,江离也不例外。 不是因为关系不好,大概是因为她们都已是成年人。 江离见徐晚宁并没有打算坦白的意思,轻松地一笑:“怎么样?我刚才的表情有没有震慑力?我前老板说我太绵了,怕到法庭震慑不了对方。” “呵呵呵…很足……” 徐晚宁含着草莓汁,快吓死她了,还以为就要被江离发现了呢。 江离转移了话题,跟徐晚宁聊起了昨天撞车的事。 得知两辆车都被送去维修了,江离问徐晚宁对方有没有报警,打算怎么处理,徐晚宁说没报警,然后支支吾吾也没说清楚对方什么态度,随后便转移了话题。 “离宝,江少爷要你的微信,给不给?” 之前江澈给徐晚宁要过很多次,那个时候徐晚宁知道江离心里有人,就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次倒主动问了问江离的意思。 江离想了想,点了点头,毕竟是徐晚宁的弟弟,没好意思拒绝。 徐晚宁哪里知道,江离是这种想法,若知道她恐怕连问都不会问,她想着江离没拒绝便将微信推给了江徹。 不到一分钟,江徹的微信申请就发了过来。 几乎是江离这边一通过,江徹的消息立刻就发了过了,问江离最近有没有时间,一块儿吃个饭。 江离距离入职还有两天,若说没时间很明显就是不给对方面子,江离将手机递到徐晚宁脸前,徐晚宁直接按着手机回复了一句:“没时间。” ------------ 员工福利 江离距离入职还有两天,若说没时间很明显就是不给对方面子,江离将手机递到徐晚宁脸前,徐晚宁直接按着手机回复了一句:“没时间。” 江离看着徐晚宁发的消息,果然这大小姐比她还不给人面子。 徐晚宁将手机还给江离,又将四周环顾了一下,终于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你确定这是员工福利?” 江离点了下头。 徐晚宁不信:“你这个新老板是开印刷厂专门印钞票的?” 这老板还真是大方,直接安排一套公寓给员工,要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公寓。 这可是《汇锦里》,CDB中心地段,豪华大平层,房价贵到离谱。 江离摊了下手。 她刚开始是拒绝的,当时陆柏言怎么跟她说的来着,哦,跟她说这是身为恒德员工特有的福利,而且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住白不住,让她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只管接受就好。 对于恒德的福利这一块儿,江离是听说过的,在同行的眼里,恒德就是天花板级别的,每次听人讨论起恒德,除了专业性和效率,再有不得不提的就是待遇。 行业里有句流传很久的话:恒德的人文关怀说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江离明白,陆柏言这么做自然是看在任主任的面子上,她也就没在推辞,欣然接受,更何况她回来永安并没有人知道,能拖就拖一段时间吧。 徐晚宁见江离这幅模样,立刻严肃了起来:“你回来,我不会是第一个知道的吧?” 江离开玩笑的说:“宾狗~” 徐晚宁依旧严肃的问: “不回家?” “暂时没这个打算。” 徐晚宁并不知道江离心里怎么想的,只当她是犯傻,指尖在她头上点了一下:“大傻子!” -- 电话那边的江徹,正开着车子,在世贸大厦楼下等红绿灯,眼睛却时不时的往旁边的手机上瞟,突然间放在副驾驶座的手机,叮咚的响了一声。 江徹美滋滋的立马拿回手机,揭开屏幕,入眼的就是江离那句:没时间。 他原本升腾在半空中的心情,直接打落回地面。 他一边看着眼前倒计时即将变绿的红灯,一边耐着性子按着屏幕,回了一句:没关系,明天吃也可以。 江徹时不时的望手机瞟一眼,一直等了十分钟,都不见对方的回复,恰巧后车传来滴滴滴的鸣笛声。 原本就因为被江离拒绝的郁闷心情,对方的动作惹的他爆一声粗口,抬头才发现前面已经绿灯了,便踩了油门发动车子。 “叮咚” 江离发来一条语音。 江徹刚才还不悦的表情,立刻变成的笑脸,美滋滋的按开语音。 结果就是徐晚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什么时候都没时间,我要带离宝出差。” 徐晚宁说这话,江徹是信的,因为她说话从来就这么直接,一点面子也不给。 不过江徹的心情却变好了很多,至少不是江离拒绝了他,那就说明他还有希望。 江徹点开徐晚宁的微信,直接拨了个语音过去,随意的将手机往旁边一放,戴上了蓝牙耳机,一边转着方向盘拐了个弯,语音被接通。 “干嘛?” 江徹像往常跟徐晚宁聊天时一样的语气,随意的说:“去哪出差,带我一个呗。” “不带。” 徐晚宁说完直接挂了语音。 江徹没看手机,只听到耳机里传来叮的一声,还以为是耳机快没电了,等他说了两句,那边根本没有回应时,才发现徐晚宁把语音给挂了。 他也不气恼,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随后哼着小曲,车子消失在了车流里。 -- 徐晚宁那话不是用来搪塞江徹的,她是真的带着江离去出差了。 这次出差的城市是SH,这两天就是六一,徐晚宁办完正事,直接带着江离去了迪士尼。 为了应景,徐晚宁特地给两人准备了公主裙,进去准备狂欢一把,只是在入园的门口很是巧合的碰到了江徹。 江少爷拍了拍胸脯,大方的让两人放开了玩儿,所有费用他都包了。 徐晚宁倒是很乐意,有个免费的取款机,不嫖白不嫖,拉着江离尽情的玩了一把。 江徹更是贴心的跟在两人后面提包,简直就是一个现代版工具人。 江徹表现的很是绅士,从来没有过什么过分的举动,对江离和徐晚宁更是一视同仁。 原本江离感觉到江澈对自己有意思,内心还是抗拒和他接触的,但这一趟下来,她觉得那天江徹对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那种排斥的感觉居然消散了不少。 临走时,江徹大概是在SH还有事要办,没跟着她们一块儿回永安。 晚上八点,两人下了飞机,直奔江离的公寓,洗完澡后齐齐的葛优瘫在了沙发上。 -- 六月开头第二天,江离正式上班的日子。 早上七点钟,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夜的寂静。 “老徐来电话了,快接电话……” 昨天在沙发上聊着聊着睡着的俩人,纷纷动了动身子,然后一人睁开了眼,一人继续睡。 “老徐来电,快接快接……” 铃声还在继续,江离揉了下眼眶,找寻声音的出处,终于在地毯上发现了响个不停地手机。 江离拍了拍徐晚宁,告诉她电话响了,随后去洗手间洗漱。 徐晚宁迷迷糊糊答应了一声,过了一分钟后才强制性开机。 铃声还在继续,徐晚宁摸出手机,不用看备注,光听铃声就知道是谁。 接通电话,电话那边应该说了很长一段话,最后徐晚宁说了句:遵命。 电话被挂断。 徐晚宁从沙发上坐起来,仍旧闭着眼,听到脚步声便立刻开始吐槽:“老徐又威胁我!” 老徐,听名字就知道,徐晚宁的老子。 洗漱完的江离,一边轻轻按压着脸上的护肤品,一边走进了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两口,接上了徐晚宁的话:“徐叔叔还是这么可爱。” “他下令我今天必须去公司开会,不然他也罢工。” 由于昨天一整天助理都没联系到徐晚宁,电话打到了老徐那里。老徐很宠她不假,但却是个十足的妻奴,今天要在公司见不到她,下午老徐就能带着梅女士飞国外去过二人世界。 ------------ 好久不见 身为老徐和梅女士独女的徐晚宁,早已习惯了这俩人的操作,原本老徐在她进公司的时候,就想直接让位退休,然后和梅女士安享中年,徐晚宁见到老徐那标记满满的日程单就直摇头。 老徐若一退休,这么大公司所有的事就得她决定,一想到助理不停地徐总徐总的叫,她就觉得头疼。 现在虽说在公司是个副总,工作不是特别轻松,但偶尔还能打个酱油,她可不能让老徐逮到把柄,不然她以后连自己安排时间的自由都没有了。 “叔叔阿姨身体都还好吧?” 厨房里,江离放下水杯,开始做早餐,跟徐晚宁聊着。 “刚才你怎么不接电话呀?” “前段时间梅女士还跟我念叨,你是不是把她忘了。” 江离回来永安的事,只有徐晚宁一人知道,江离瞒着所有人,搞得徐晚宁也没敢跟梅女士说。 江离被徐晚宁说的无言以对,她确实很久没回来过了。 徐晚宁见江离不说话了,赶紧补了句:“他们你还不知道吗?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徐晚宁说着拿起手机看助理发给自己的消息。 今天的行程有些满,晚上不一定能和江离一块儿吃饭了,行程单上下午有个饭局。 江离将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你帮我给叔叔阿姨问个好呗,就说过段时间我去家里蹭饭。” 一听这话,徐晚宁瞬间来劲了,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厨房里贤惠的江离,来了一连串的灵魂发问:“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过多少天?具体几号?星期几?上午下午?几点钟?这要是梅女士追问起来,我好有个确切的时间。” 江离顺手拿起盘里的一颗圣女果朝徐晚宁扔了过去:“我不用你问好了,去洗漱,吃饭。” 俩人早上的饭量彼此彼此,每人半个三明治一杯牛奶,搞定。 饭后,因为徐晚宁的车子送去维修,她让自己的助理过来接自己,顺路先送江离去了律所。 越森集团楼下。 江离看着高耸入云的大楼,回想着任主任透露给她的信息,恒德律所合伙人之一就是傅行之,外界知道这事的并不多,恒德办公室地点就在越森大楼的15层。 这也是江离跳槽恒德的诱因,接近他,才能探知真相。 江离说不出现在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心情如同现在的天气似的阴沉沉的,像似要有一场大雨来袭。 果不其然,一进大厅,智能屏上播放着永安最近的天气状况,电视里的播报员提醒大家,到了雨季要及时做好防护措施。 江离到达律所,HR将她带到所分部门,刑事法律事务部,这是陆柏言在老王的苦口婆心下最终做出的决定。 部门主管看到她,喊同事们先停下手头的工作,说跟大家介绍个新同事。 江离自我介绍完,微微鞠了下躬,抬头就看到角落里站着的人。 那人刚对上她的视线,就像见到鬼一样,眼睛瞪的格外大,然后楞了一秒钟,就慌乱的低下头,躲开了她的视线,不自然的用手摸了摸额头的碎发。 眼神极好的江离,还是一眼就看清了她的脸,她的大学室友—白雨欣。 关于白雨欣,江离不想过多的介绍和接触,总之就是一句话:井水不犯河水。 主管走后,有三两个同事围了上来,大概就是说一些新同事之间客套话,江离也很有耐心的回着。 不知道是哪位同事突然开口问了句:“江离是哪个学校的?” “你不知道这些人可都太卷了,什么B大、F大、N开……”也不怪这名同事这么说,能进永安顶尖律所的,哪个不是龙中之凤。 江离轻声的回答:“F大。” 接着那名同事惊呼了一声:“双一流啊!又一个高材生,呜呜,没法活了!” “我记得雨欣也是F大的呢。”冉青有些好奇。 “师姐师妹呀!”又一位同事插了一嘴。 “你倆同龄,不会这么巧和雨欣是同学吧。” 那名同事说着就走向了白雨欣的办公桌前,似乎是向她求证:“是吧,雨欣?” 突然被人提到自己,白雨欣身子一僵,有些紧张的抠着自己手里的资料,江离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再次遇到江离。 当年的那件事,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嫉妒她了,她出身好,长得漂亮,就好像自带光环,走到哪都会成为谈论的对象,她至今都记得当初她插班来到自己的班级,那一副高傲富家子弟的模样。 老师让她做自我介绍,她简单了说了两个字:江离,然后就没有了下文,仿佛周围的一切与她无关,老师尴尬的打圆场,说她是内向。 她哪里是内向,她是不屑于跟他们打交道,所以懒得开口说话。 尽管江离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下课后,她课桌四周还是围了一群人,都在很热情的冲着她做自我介绍,白雨欣犹豫很久,最后还是和大家一样走了过去,她手在衣服上搓了搓,说了句:“你好江离,欢迎来到我们班,我是白雨欣。” 结果江离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踢开凳子就离开教室,凳子发出的声响有些大,原本挺热闹的教室忽然就没了声音。 一群人看着她。 她的手就那么僵在了半空中,脸红到仿佛要滴出血…… “雨欣。” 冉青伸出手在白雨欣的的眼前晃了晃。 白雨欣才突然回神,面前的资料已经被她捏成一团废纸,皱巴的不成样子。 大家似乎都很好奇她们是不是校友。 之前全身贯注工作的同事,也停下来手里的动作,齐齐的看向这边,像是电视剧要大结局,最关键时刻,等个结果。 白雨欣大脑一片混乱,她不清楚三年前的事江离到底知道多少,她内心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感觉双腿怎么也使不上劲。 她用手按着凳子,似乎想找一个发力点,可还没等她直起腰,江离走到自己跟前,朝她伸出手“好久不见。” ------------ 吃瓜第一线 她用手按着凳子,似乎想找一个发力点,可还没等她直起腰,江离走到自己跟前,朝她伸出手“好久不见。” 江离优雅从容,笑的风轻云淡。 白雨欣窘迫不安,一脸的不可置信。 纵然白雨欣努力的维持着表面平静的样子,这么鲜明的对比,还是使她五官有些扭曲,慢慢僵硬着站直了身子。 “原来你们真的认识啊。”同事恍然大悟的开口。 白雨欣一秒变脸,微笑着看向江离:“江离,好久不见。” 白雨欣总觉得现在的江离,不是真实的江离,她表现的太过于冷静,冷静到自己有些害怕。 她记忆中的江离,是那个盛气凌人,不爽就骂,绝不会忍气吞声,这么心平气和的跟自己站在一起,上演所谓的姐妹情深。 江离冷笑一声,她就说白雨欣挺能装的,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让人讨厌!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江离,她很快投入到工作。 虽说江离的入职手续已经办理好了,但明面上却以实习生的身份她被分配到了带教老韩的手下,需要实习一个月,通过效绩考核才算正式入职。 白雨欣看着江离在办公室游刃有余的背影,眼神有些不善,大概是想到了在大学里一件伤自尊的事。 有次学校联合其他法学院一起开展的辩论赛,每个级部只有一个名额,所以她早早地就做了准备,为的就是不输给江离,得知自己拿到名额的时候,她简直高兴疯了,还有些沾沾自喜。 她迫不及待的想找江离去炫耀,走到教室门口,就听到江离的同桌,问她为什么不参加辩论,江离说了句:没兴趣,就趴到桌子上睡起了觉。 当时她以为江离就是怕自己丢面子,所以才装作不在意。 后来她无意中听到了教导主任和另一名老师的对话,她才知道江离是真的没兴趣,因为内定的名额本来就是江离!只是江离没兴趣才落到自己头上!自己辛苦努力那么多天得来的名额,竟是别人不要的。 无论是当时,还是此刻的白雨欣,都觉得胸口憋了一口闷气,无处发泄。 -- 中午。 大家去吃饭,江离在出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再次碰到了那天见到的女人,她不屑的看了江离一眼,随后走进了电梯。 江离看清她工牌上的名字:何曼,金融投资部的主管。 她不记得自己和这位叫何曼的女人,有什么交集和过节,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对自己有意见。 江离也没往深处想,只是个刚见了两面的人,说不定是人的性格就这样呢。 律所有员工餐厅,江离没有去,而是在楼下对面的咖啡馆用餐,结束的时候点了两杯咖啡分别打包。 她在前台借了支笔写了一张卡片,连同特意准备的现金放在其中一个袋子里,拎着回了办公室。 两杯咖啡,一杯带给助教老韩,一杯带给陈特助。 虽然昨天陈特助也明确表示过不需要偿还,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江离不喜欢欠陌生人任何东西。 江离从楼下大厅前台得知陈特助办公楼层,进入电梯,她盯着电梯里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想着直接把咖啡放在前台还是自己给他。 “叮。” 电梯门打开,江离走了出来,她决定直接放前台,只是没想到刚走到前台就在步行梯口看到了陈特助,紧接着还有一个人,白雨欣。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特助一脸的敷衍。 江离没有停留,往前台的方向走。 不远处的两人僵持了一会儿,陈特助不知道是被白雨欣缠的有点烦,还是有急事着急离开,刚迈出两步就被白雨欣拦住了。 白雨欣撰了撰拳,有些不死心:“陈凡……” 陈特助耐心耗尽,还不等她说完,就出口打断了她的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白律师,我们似乎还没熟到可以互喊对方名字的地步,你可以喊我陈特助。” 白雨欣被噎了一下,她的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紧抿着唇,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在陈特助最后一次开口话的时候,江离刚好走到前台,她嘴里的话还未说出口,陈特助看到了她。 “江律师。” 白雨欣大概是没料到午休的点儿会突然来人,先是愣了一下,意识到这人是江离,一时间有些无措,她的手用力的抓着衣襟,那模样像极了被当场抓住的小偷。 江离冲陈特助点了点头。 陈特助看到江离瞬间变脸,快步朝她走来,有点狗腿:“您是来找傅总吗?” 陈特助现在只觉得自己处在了吃瓜第一线,开心的不得了。 被陈特助忽略的白雨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自尊心上来后,抱着手里的文件转身离开了。 前台的秘书,目光在江离和陈特助身上来回的转,心想着她是不是要发现什么大秘密了,结果就看到陈特助带着江离往傅行之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秘书稍稍失落了一下,继续处理起了工作。 陈特助瞄到江离手里提的咖啡袋,自作聪明的再次开口:“您是来给傅总送咖啡的吗?傅总刚好在办公室。” 江离一听,陈特助显然是误会了,她不是来给傅行之送咖啡的,她是来还钱的。 她把袋子里带有现金的咖啡递给了陈特助:“昨天谢谢你。” 陈特助:“不客气,应该的。” 陈特助看江离提了两杯咖啡,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接过江离递过来的那杯,心想着未来老板娘就是懂得体恤下属。 别说是借一百了,就是后面再加个万,他该借也得借,更何况昨天回到公司傅总就将那一百块转给了他。 不仅把那一百块还给了他,还给他加了奖金呢,陈特助越想越开心,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了。 江离看着陈特助笑的这么开心,似乎被他影响到了也笑了笑,刚想说:“我不找你们傅总,我只是来还钱的。”陈特助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傅总。” 陈特助端着咖啡,笑着笑着,眼尖的瞥见门口的身影。 男子穿了一套墨蓝色的西装,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尤其那双笔直的大长腿。 ------------ 乖 陈特助觉得自家总裁去走T台绝对能秒杀一大波流量小生。 他欣赏的看着自己的老板,视线落在傅行之的脸上,忽然觉得有一阵冷风吹过,他身子不自觉的颤了一下。 “傅总,江小姐找您。” 陈特助说完,留下江离和傅行之就溜了。 江离连忙将到嘴边的话吞咽下去,抬起头就看到傅行之正一脸温和的看着她。 “进来吧。” 江离鬼使神差的跟着走了进去。 傅行之示意她随便坐,他走到沙发一侧坐下。 江离坐在了另一边朝傅行之看了过去,桌子摆了几个餐盒,已经一点半了,他是现在才吃饭吗。 “有什么事吗?” 傅行之这句话很温和,江离愣了下神儿。 他现在的模样,跟第一次遇到他有所不同,她说不出哪里不同,但就是感觉有些不一样。 江离想了想,那天尽管是他把自己带走的,但自己好像并没有吃亏,更何况早上还帮她准备了衣服,按理说应该道谢。 “那天的房间和衣服,谢谢。” 傅行之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接话。 江离也沉默了两秒,接着说:“麻烦傅总能否告知一下卡号,我将酒店和衣服费用折现转给您。” 毕竟现在她还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温时言,无缘无故接受他的帮助,并不太妥当。 傅行之听到江离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从她脸上看到了一点都不想跟自己沾上关系的样子,不由得抿了下唇。 很好,感谢别人送咖啡,感谢自己就用钱,这让傅行之心底很不是滋味。 傅行之忍着写下一串数字的冲动,最终只是将视线落在她手上:“没想到江小姐感谢人的方式这么直接,稍后我会让陈凡联系你。” “好的。” “那天,我若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傅先生不要介意。” 傅行之听到此话,想到那天她应该是认错了人,才会对自己那般亲昵吧,不由得有些吃味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眉眼间尽是认真,但到嘴的话却变成了:“江小姐这是不打算负责吗?” “啊?” 江离被傅行之的话,差点惊掉了下巴,负责,负什么责? 傅行之没有接话,那脱口而出的话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 江离等了一阵儿,见傅行之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想了想应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正准备打招呼离开,就发现傅行之的视线落在她手上。 手里提的是给老韩带的咖啡,江离心想他不会和陈特助一样,以为自己是来给他送咖啡的吧。 此刻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过去了半分钟后,江离终于出声了,因为她发现傅行之时不时的会往她手上看上一眼:“傅总,您喝咖啡吗?” 江离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是什么鬼话,他应该不太会喝外面的咖啡吧,想了想,江离又补充了一句:“美式……挺好喝的。” 傅行之刚才被气到的神情,因为江离的话缓和了不少,倒是没有嫌弃,冲着江离点了下头。 江离走过去将手里的咖啡袋放在桌子上,将咖啡掏出来,放在一旁。 她以为傅行之让她把咖啡放过去,是为了不让她尴尬,但她没想到他居然当着她的面喝了一口。 “味道还可以吧?” 江离问,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口味。 傅行之:“挺好的。” 江离虽说是在跟傅行之说着话,但目光却被餐盒里的红烧肉吸引,色泽鲜亮,太诱人了,她不自觉的抿了下嘴唇。 “吃饭了吗?” 傅行之注意到江离的视线,很是自然的开口询问。 “吃过了。” 她很想说没吃,但她确实吃过了。 傅行之看到江离的视线,一直黏在红烧肉上就没移开,将自己还未用的筷子给她。 江离领会到他的意思,脸一红,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跟小孩子似的看见吃的一副流口水的模样。 “我真的……” 傅行之的手机响了,震动声打断江离的话。 傅行之低头看了一眼屏幕,没接,话是说给江离的:“陈凡点的,太油腻了,吃不惯。” 听到他这么说,江离的脸有些发烫了起来,室内空调的冷气也解救不了她的尴尬。 傅行之的手机铃声仍旧震动个不停,他更是一副江离不接筷子他就接不了电话的架势。 江离清了清嗓子,最终接过筷子,坐到沙发上在傅行之的注视下夹了一块儿,往嘴里送了一口。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傅行之见她开吃,起身走向了落地窗接起电话。 江离嘴里嚼着红烧肉,不自觉的朝傅行之看了过去。 外面的天阴沉的有些暗,办公室开了暖灯,灯光照在傅行之的脸上,虽然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也不难看出他的脸色柔和的不像样子,除了脸,她现在觉得傅行之和温时言又多了些相似的地方。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傅行之温柔的回道:“在吃饭。” “乖。”傅行之压低了声音。 江离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但她听到了傅行之说了什么。 他说“乖?”这个字,很明显是哄撒娇的人。 是她女朋友打来的? 江离差点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的心情瞬间就不好了,举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中,咬紧双唇,眼底一片悲凉。 江离举得现在的自己有些荒诞,她起身不等傅行之打完电话就离开了。 傅行之一转头,就正好看到江离离开的背影,等江离背影消失,他将视线落在餐盒上,除了被她吃了一口的红烧肉,其他都没动。 电话那边的人,应该是没等到傅行之的回复,不停地“爸爸,爸爸”的喊。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手机那头响起,似乎是不太高兴。 傅行之看了一眼腕表,正好那边是早上将近七点钟,早饭的时间:“自己穿衣服起床。” “我不要,我还没睡醒。” “没睡醒你打电话给我。” “想爸爸。” 小家伙趴在床上,身上只穿了一条小内内,声音委屈巴巴的。 “乖乖起床,你表现好了,我就回去。” ------------ 因为女人? 江离回到办公室,等了很久也没等到陈特助联系自己,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再想傅行之有女朋友的事,连午休都没歇,直接开始了工作。 三点钟的时候,她去了趟卫生间,等她回来,发现同事们正聚在一起分着什么东西,见到她后,纷纷客气的向她道谢。 江离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回应,她走进才发现是下午茶,而且还是一个高端的牌子,足足七大盒。 这个牌子是徐晚宁喜欢吃的,中午还收到徐晚宁的微信说帮她订了下午茶,江离以为是徐晚宁点的,自己也随手拿了一块司康吃。 她回到工位坐下,吃了一口后,对着它拍张照片给徐晚宁发了过去,对方似乎在忙,没有回她。 江离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轻轻地咀嚼着,老韩拿了一块果塔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小声询问:“你和陈特助什么关系?” 江离:“嗯?” 老韩咬了一口,夸赞了一口不愧是下午茶中的爱马仕,接着说:“陈凡啊,越森大BOSS的助理。” “你老实跟我说,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江离被老韩的话噎了一下,她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一脸疑问看向老韩:“男朋友?” “对啊,他没跟你说吗?他送来的。” 老韩指了指休息区桌子上所剩无几的下午茶。 江离虽然才刚来律所半天,但关于她的传闻就已经满天飞了,到底真假,老韩也摸不清,只好求证当事人。 “你说这下午茶是陈特助送来的?” 怎么会是陈特助送的……一开始怎么没人跟她说啊,刚才她就感觉到某些同事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对啊,好几个同事都看到了。” 好巧不巧徐晚宁的微信来了,说她才刚收到订单配送的消息,江离怎么就开吃上了。 江离看着手中被自己吃了一大半的司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随着老韩的眼神,看向礼品盒最后一块儿甜品,想还回去是不可能的。 江离瞬间有些头大,中午刚还了钱……这就又欠上了? 毁灭吧!一天天的竟整这些误会事。 -- 周予安今晚七点参加了一个饭局,原本听说环亚的副总也会到场,才兴致勃勃的赶去参加,谁料饭局过半,仍迟迟不见其身影,一打听才知道,对方听说他在场,人都到门口又走了,大家连连打趣的说自己是不是的罪过人家。 没等到要等的人,面对一桌子的逢迎讨好,周予安觉得特别没滋味,当即他假意接了个电话,说有急事就撤了。 一上车,周予安就拨通了傅行之的电话,他点了一根烟,听到电话接通,随手把打火机丢在副驾驶,启动车子,咬着香烟问:“老傅哪呢?没吃饭晚上一起吃个饭?” 周予安知道傅行之是个工作狂,这个点儿应该还没吃,打电话过去一问,果然。 挂了电话,周予安打着转向灯调转车头,前往越森集团去接傅行之。 路途才走了三分之一,天空中飘起了雨星,他拿出手机给傅行之发个消息,让他十分钟后下楼。 十分钟后,周予安到楼下,车子在大门口足足等了五分钟,都不见人下来,他只好拿着手机上了楼,到傅行之的办公室时,差点被进门的一幕惊掉下巴。 傅行之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翘着腿,手里夹着一根烟,盯着窗外阴沉沉的天。 周予安没有出声,眼看着他抬起手,想要抽口烟,发现烟已经燃烧到了尽头,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顺手拿了烟盒,抖了抖,里面空空荡荡,一根也不剩,他将空烟盒往沙发上一扔,往后一躺,准备闭目养神。 周予安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在办公室见到另一副面孔的傅行之,打趣着走上前:“哎呦,傅总还知道放松呢。” 傅行之闭眼的动作一顿,斜着视线看了他一眼,没理会他。 难得见傅行之这副模样,周予安顿时来了兴趣,也不急着走了,从西裤里掏出烟盒,一根递给傅行之,一根叼在嘴里,明知故问:“有心事?” 傅行之点烟的动作一顿,静静地靠在沙发上,面色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几秒,按动开关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有着淡淡的白雾,从他鼻子里徐徐的飘出,才收回打火机,抬眸看向周予安,眸色深沉。 周予安以为是因为工作的事,碰巧今晚的饭局听旁人提了两句。 “因为南城地皮的事?” 今晚饭局,省厅二把手的助理也在其中,提了两嘴,说原本红头是给越森的,章都盖好了,一把手突然变卦给了江河。 “你这个大伯……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周予安自顾自的说了几句,傅行之都不为所动,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傅行之不对劲,以前越森被掏成空壳的时候,也没见他这般过,只是丢了个地皮,这才哪到哪啊。 他走近了几步,咬住烟蒂,凤眸半眯朝着傅行之半松的领口看去,脑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印证着自己的猜测:“因为女人?” 傅行之仍保持着最初的坐姿,夹着烟的指尖,微抖了一下,没承认也未否认。 周予安略微吃惊了一下,将视线抽了回来,唇角勾出一抹笑,开口笃定:“撞车那位,开荤了?” “叫什么名字?什么时候开始的?” 傅行之墨黑的眸子斜了一眼周予安,喉结轻微翻滚,慢条斯理的点了点烟灰,依旧闭口不谈。 周予安看傅行之这副模样,难道自己猜错了?不应该呀,就傅行之这条件,动动手就有大把女人前赴后继的投怀送抱,难道是没搞定? 稀罕了,还有出生就在罗马的贵公子搞不定的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见识见识如何让傅大总裁吃瘪的。 周予安虽说前女友没几个,却像个情场高手似的,给傅行之出谋划策:“女人么,送车,送花,送包包给张卡,追到手挺简单的。” 傅行之低着头,幽深的眸子注视着地面,想到被原封不动送回来的卡,眉头蹙起。 ------------ 撞出来的缘分 周予安说话向来无所顾忌,露骨直白:“要不就在床上征服,没有女人能……” 傅行之起身,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向外走。 “哎哎……我还没说完呢!”周予安望着傅行之的背影,夹着烟跟上。 傅行之按下电梯,将手中的烟熄灭扔进垃圾桶:“有时间少研究女人,好好想想过两天怎么跟万方的董事长谈?” “其实没必要,直接收购多简单,本来他手上也没多少股份了。” -- 下午的时候,依照江离的工作量,正常下班完全OK。 六点过了十分,江离收拾好工位准备走人,还没起身就被带教老韩拦下了,悄悄地告诉她,让她加会班。 这一批来的实行生,足足20个人,但最终会刷掉一半。 老韩无意间听说何曼对江离好像有些意见,老韩对何曼的印象算不上好,野心大人高傲,无论哪个部门她总想插上一脚。 老韩在江离的解释下,又得知陈特助不是她男朋友,她只是个小小的实行生,大概是怕她被何曼针对淘汰,老韩直接抱了一些材料给她。 江离一脸不解,老韩指了指办公室的人,她这才发现办公室还有很多人,老韩又见她一脸迷茫,编了个借口主动帮她答疑解惑。 江离听完,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一次遇到因为公司待遇太好,同事内卷到主动加班的情况,这让她以后怎么好意思到点儿下班。 江离为了不影响老韩,她坐在工位上,没有轻举妄动。 俩人吃着老韩带的面包一边充饥,一边加班。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没吃晚饭只吃了一片面包的江离,饿的有些发晕,老韩看她实在受不了了,就让她先撤了。 江离在路过窗边的时候,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下午临下班的时候,开今天工作心得的总结会,她把手机调了飞行模式,加班的时候忘了设置回来了。 江离前一秒刚恢复信号,后一秒就噔噔噔的弹出了几条消息。 徐晚宁发来的一堆消息。 【徐美美】“离宝,我这边忙的差不多了,你下班了吗? 【徐美美】:我现在去接你? 【徐美美】:电话怎么不在服务区?断网了? 【徐美美】:?????? 【徐美美】:【人呢】【人呢】【人呢】 江离脚步没停,按着手机给徐晚宁回复:飞行了,刚下班。 几乎是江离发出去的瞬间,徐晚宁秒回:这么晚?我在附近。 江离抱着手机出来,部门有几个同事等电梯,旁边的电梯正在往上走,她顺势站在一旁,见有新消息进来,便低着头继续和徐晚宁聊天:【加了会班,好饿。】接着发了一个小人累瘫的表情包。 【徐美美】:第一天就加班?这赤果果压榨劳动力!乖咱不干了! 【徐美美】:你来环亚吧,我养你。 【徐美美】:我在星海湾订了位置,现在打电话给他们经理先做着菜? 江离看着徐晚宁发过来的消息,她继续低着头,指尖飞快的按着手机。 陆柏言在外面忙了一天,临下班还是没忍住,来看看江离有没有被何曼欺负,刚从电梯出来,就见江离低着头抱着手机打字。 加班到现在? 陆柏言原本想打个招呼问一问,但又想到之前实习生的事,并没有贸然开口。 刚巧江离站的这部电梯旁边是傅行之的专用电梯,陆柏言扭头看了一眼,发现电梯正往下下行。 总裁电梯有人脸识别,陆柏言、周予安都录了进去,陆柏言打算跟傅行之一块儿下去,接到老王的电话让他回趟办公室,人一边接电话一边往办公室走。 电梯“叮”的一声,门缓缓打开,江离一边给徐晚宁回着消息,一边等旁边的同事先进电梯。 【找个附近的餐馆吧,那个太远了,饿的走不动了。】 江离等了两秒,见并没有人进去,着急去吃饭的她来不及细想,迈着步子便走了进去,丝毫没注意到周围同事的异样,直到电梯门即将关上,也没进来其他人。 江离按着手机又发了一条:【我进电梯了。】 电梯里信号不好,江离发出去的消息一直在转圈圈,她抿了抿唇,抬头,视线落在电梯的门上,随着门壁映射出的两道人影,她才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看不清人脸,单看身形江离只觉得有些熟悉,还没等她细想,其中一道身影离她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到她的后脑勺,江离转头,那人笑的面若桃花般,冲着自己扑了过来:“你好美女,又见面了。” 江离看着面前不断放大的脸,手一抖,险些将手机拍到了那人的脸上,等看清来人后,心里默默的冒出一句还真是冤家路窄。 “找老傅?” 周予安脸上挂着邪魅的笑,上上下下将江离打量了一遍。 江离看着面前这一身花衬衣,嘴角微抽,大红西装的审美还真是独特。 她扬了下脖子里还未来得及摘下的工牌,回了对方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江离。” 周予安念出了江离工牌上的名字。 江离则将视线转移到另一人身上,男子身上是件简单的手工墨蓝色西装,并没有打领带,里面是一件熨烫平滑的白衬衣。 他衬衣的扣子随意的开了两颗,露出颈部白皙透亮的肌肤,隐隐的可以看见皮下青青的筋脉。 本来就饿的江离动了一下嘴唇,视线稍稍往下移,随后愣住了。 两条鲜红的抓痕,赫然躺在傅行之的锁骨处,清晰到无法忽略,这么晚两个男人一起从楼上下来,其中一人还负了伤,很难不让人多想。 江离神情古怪的在两人身上晃了晃视线,她看了傅行之一眼,又看了傅行之一眼。 男人自顾自的看手机。 江离冲着傅行之“呵”了一声,本来就因为他有个女朋友心烦意乱,这下又多出个男朋友,江离心情更加堵了。 “江律师你好,我叫周予安,老傅发小。” 江离点了点头,回了句:“周先生,您好。”然后就没了声。 她本来不想开口与傅行之打招呼,奈何周予安这个大嘴巴在一旁,说什么撞出来的缘分,怎么还装作不认识了? ------------ 择日不如撞日 江离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跟傅行之打了个招呼。 男人始终没有抬头,视线一直停留在手机屏幕上,只是清冷的“嗯”了一声。 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周予安,回想着傅行之在办公室的状态,意味深长地看着身旁一本正经的男人,嘴里发出一声“噗嗤”。 结果他的笑只进行了一半,傅行之目光锐利的扫了过来,犹如寒冰一般冷的他打了个哆嗦,连忙把笑憋回了肚子里。 周予安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忍着笑意对江离说:“这么晚才下班,你家……老板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傅行之的目光再次射来,周予安挑了挑眉,那模样仿佛在说我脸皮厚你冻不死。 电梯空间本来就小,周予安这句话很是令人想入非非,江离多少有点不自在,清了下嗓子,没接话茬:“昨天的交通事故,周先生想怎么处理?” 徐晚宁支支吾吾的也没能跟她说清楚,此刻见到车主人,还是了解清楚,看是走流程还是私了。 周予安正想说这车是傅行之的,电梯到达一楼,电梯门打开,恰在此时,江离手里的手机又响了。 周予安眼睛尖的瞄见了江离手机上备注:晚宁。 江离接通电话:“你在门口?马上。” 挂掉电话,江离从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便签,重新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方式递给周予安:“关于赔偿的问题,周先生可以直接联系我,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离抬脚就往外走,还未走出几步,就被三步并作两步走来的周予安拦住了,他临时改了口:“江律师刚下班,还没吃饭吧?” 江离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择日不如撞日,正巧我要与江律师聊一下关于撞车的事。” 江离的嘴角抽了抽,也不好拒绝,只得点了点头。 下一秒,周予安继续大言不惭:“不介意老傅蹭个饭吧?” 江离:“……” 她朝傅行之瞄了一眼,男子的神情倒是没太大的变化。 徐晚宁在星海湾订的那家台州菜餐厅,位置距离大概1小时车程,再加上这个点晚高峰,估计等她们到了,餐厅也快关门了。 徐晚宁收到江离消息,就翻着手机看附近的餐厅,刚刷新定位,便看到方圆2千米内多出了一家浙菜餐馆。 徐晚宁这几年一直念着这个味道,当年毕业旅行,她和江离第一站就是浙江,就是因为饭菜可口,原本计划的两天就飞三亚,硬生生的推迟了好几天,后来江离去临江,她就算是去当地出差,总感觉吃不出原来的味道。 位置挺近,徐晚宁立刻照着地图上的联系方式,给餐厅打电话,订了位置。 由于是临时预约,包厢已经被订完了,徐晚宁报的是两个人,餐厅给她们预留的也是两人位,这一下来了四个人,倒是显得有些拥挤,尤其是餐凳,每边只有一个长凳。 这个点儿,正值就餐高峰,大厅坐的满满当当。 江离对着服务员招手:“请问还有包间吗?” 若只有徐晚宁和自己,她们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眼下是因为她们才撞了对方的车,给人道歉怎么着也不能显得太寒酸。 等了两分钟,餐厅的经理拿了两瓶酒过来,一边赔不是,一边解释说所有的房间都已经接待了客人,暂时没有多余的。 周予安直接冲着着经理摆了摆手,又报了傅行之的名字,说让主厨亲自做几道菜,才转头看着江离做了个请的动作,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女士优先。” 江离没吭声,既然对方都没说什么,她再扭扭捏捏的,倒显得她小家子气了,她提着包靠着窗户那一边落座。 徐晚宁原本要挨着江离坐下,却被周予安拉到了对面,然后就见他四平八稳的坐在徐晚宁身旁,一副主人的架势招呼傅行之。 “老傅,坐啊!” 周予安被傅行之看的差点破了功:“没办法,你是蹭饭的,挤挤吧!” 说完,他才一脸笑意的问江离:“我和老傅两个大男人指定坐不下,也不能站着吃是吧?分开坐江律师没意见吧?” 江离:“……” 能说不行么,你都已经安排好了。 徐晚宁预约的那几个菜上的很快,服务员过来加了两套餐具。 周予安咬着香烟,给徐晚宁和江离各倒了一杯酒,又往傅行之杯子中添满,最后给自己满上。 傅行之脱下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随性惬意的坐在江离身旁,惹得江离屁股往旁边挪了挪,将手包放在两人中间,那模样仿佛一点儿也不想跟这人沾上关系。 这点儿小举动被周予安尽收眼底,他点了一根香烟,随手把打火机和烟盒放在桌角,扫了一眼江离旁边的傅行之,浅笑:“江律师算是帮我报了仇了。” 江离听的不明所以,周予安的话又传了过来:“每次老傅一出现,他的那些小迷妹恨不得挂在他身上。” 周予安这话说的随意,听在江离耳朵里可就有些讽刺,这是在说她不知好歹? 空气中弥漫的淡淡烟味,让江离轻咳了一声,她尴尬的抬起手,往嘴里送了一口豆腐,假装听不懂周予安的话。 很快主厨亲自端着菜上来了,身后还跟着刚才那名经理手里又抱了两瓶酒,傅行之掐了刚点燃的香烟,要了一杯果汁。 周予安将嘴里咬着的烟夹在手里:“喝什么橙汁,这多没劲?” 周予安说着就对着江离豪爽的举杯道:“再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周予安,是老傅的发小,也是给老傅打工的,我那家公司背后的老大就是老傅。” 周予安的那家公司做风投的,虽说法人是他,但公司最大股东却是傅行之,他这么说完全是事实,却有故意的成分。 他这是在自我介绍的同时,向江离彰显傅行之的财力,有钱有颜,多少女人的梦中情人,这女人怎么就不开窍呢。 江离端起面前的酒杯,举杯示意后,嘴唇刚抿到杯口,被傅行之伸手压了一下。 经理正好把橙汁送过来,恭敬地放在傅行之的面前。 他自然的一手接过江离手里的酒杯,一手把橙汁放到了她的面前,他身上的白衬衣因为动作而紧绷,将他完美的后背轮廓勾勒出来。 傅行之动作做的不紧不慢,举止中透着漫不经心。 江离被傅行之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傅行之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道袭来。 ------------ 美色误人 目之所及,是傅行之敞开的领口下那刺眼的抓痕,江离因他举动升起的好感,瞬间又跌了下来,她下意识的往里躲了躲,跟有女朋友的人必须保持些距离。 江离垂下眸子听到来自周予安的调侃。 “唉唉唉,老傅,护人也不是你这种护法,我白酒江律师果汁这说得过去吗?”周予安装作不满的嚷嚷。 徐晚宁知道江离平时滴酒不沾,那天的那杯酒不过是情之所需,今天本来是姐妹两人的约会,硬生生的被周予安给搅和了,徐晚宁的心情也不怎么爽。 她端起酒杯对着周予安:“周先生是不是男人,为难女人算什么本事,来跟我喝!” 徐晚宁这话让周予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侧过头,将嘴唇附于徐晚宁的耳旁,压低了声音:“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知道吗?”说着跟徐晚宁碰了碰杯子,举起后一口干了,末了还将杯口往下点了点。 周予安的气息喷洒在徐晚宁的肌肤上,沁的她耳根泛红,特别是当她看到周予安因喝酒微动的喉结,有些小紧张的吞了一口唾沫,继而故作坦荡,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周予安心情大好,眸底带着几分坏笑,又端起一杯酒。 徐晚宁想到在这个男人那吃的哑巴亏,趁他还未开口说话,火速给自己的酒杯加满,对着傅行之举杯:“傅总,我敬你一杯,你是真男人,不为难女人。” 徐晚宁这话,就是说给周予安听的,在女人面前耍威风算什么男人。 傅行之没有端什么架子,拿起从江离那换过来的酒杯,举杯示意后一饮而尽,动作沉稳内敛。 察觉到傅行之拿的是自己的酒杯,江离下意识的抿了下嘴唇,悄悄地偷瞄了他一眼,脑海里不自觉的脑补出两人唇掰相贴的画面,心跳漏了一拍。 她慌不择乱的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了一口,将视线移到了窗外,看到绿荫树下,一对小情侣共同撑着一把伞在对面的马路行走,看的一时间有些出神儿。 第一次碰到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周予安转过头正儿八经的看向徐晚宁:“徐总果然女中豪杰千杯不醉,可我怎么听说,徐总在今天的饭局前临阵脱逃?” “周先生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徐晚宁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眼神四处乱飘,这话说的明显底气不足。 见周予安抬眉,徐晚宁又义正言辞的补了一句“道听途说:比喻毫无根据的传闻。” 周予安鲜少有这样被噎的不知道该怎么还嘴的时候,但却丝毫没感觉到不爽,反而嘴角向上扬了扬。 餐桌上的气氛,略显得有些凝滞。 气氛总不能一直僵着,更何况还有正事没谈,江离举起果汁,微笑赔礼道歉:“追尾了周先生的车,先说声抱歉,维修费我们会照价赔偿,这一杯我敬您” “江律师的诚意,周某看不到啊……” 周予安声音拉的长长的,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含着笑歪着头看着江离。 周予安本来就想找机会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让自己的兄弟初动凡心,没想到这么快就自己送上了门,酒场上有句话叫喝多了好办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知道他是故意为难自己,江离却什么话也没说,她动作干脆利索的拿起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才接了话:“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周先生大人有大量。” 周予安丝毫不介意的模样,干了手中的酒,唇角笑意像只正在计算着什么的老狐狸。 “周先生……” “好好吃你的饭” 傅行之和徐晚宁同时开口,徐晚宁原本要说的话也就卡在了嗓子眼。 傅行之拦下江离手里的那杯酒,全部送入自己的口中。 “您是大老板,您说了算。” 周予安摆出正经的模样,不再计较江离喝酒还是喝果汁。 这顿饭傅行之电话不断,江离也吃的心不在焉。 雨滴打在透明的窗户上啪啪作响,江离侧头看向窗外猜测这场雨何时会停,却透过玻璃看到傅行之站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 灯光下,他轮廓挺拔的侧颜冷峻,散发出一股缥缈的美,眉目间有些许的怒气,大概是屋檐上的雨有些大,他转身上了一个台阶,突然朝江离的方向看了过来,一双漆黑又深邃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江离,仿佛一场有磁力的风暴,将人连魂一块儿吸进去。 五秒…… 十秒…… 半分钟过去了。 江离的眼睛渐渐泛起了一丝酸,她居然看着他走神儿了,果然美色误人。 她正准备移开视线,就见傅行之已经先她一步跳转了视线,对着手机继续通话,眉宇间的怒气似乎被驱散了不少。 没过多久,他就挂了电话,转身进门,迎面走过去几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看到他,略微吃惊了一下,眼看就要错过的时候,中年男人连忙开口喊住了他。 他略停下脚步,中年男人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他朝餐桌的方向又看了一眼,吓得江离做贼心虚的立刻转身,手肘却碰到了桌上的橙汁,打翻在桌子上,弄湿了一片。 “呦……这是看到什么看的这么专注,连果汁都给打翻了。”周予安嘴坏的调侃江离。 江离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她吞了吞唾液,低着头抽着纸巾擦拭着桌子,心跳加速,心虚的不得了。 “车是老傅的,用不用赔偿老傅说了算。” 江离擦桌子的动作一顿,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答。 “江律师和老傅之前认识?” “不认识。” 江离维持着镇定,生怕周予安没完没了的盘问,随手将擦完桌子的餐巾纸入篓,然后又用湿纸巾擦了擦手,夹了一只螃蟹放在自己的餐盘里。 她话音刚落,傅行之回来坐下。 江离脊背一僵,整个后背蹦的直直的,视线都不敢往他那边停留。 周予安薄唇舒展出好看的弧度,眉眼带笑的看着江离:“哦,是吗?”然后转头看向傅行之:“老傅,你不是拆螃高手吗,赶紧帮江律师拆一拆,别让螃蟹受罪了。” ------------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傅行之没应声,目光朝江离看了眼,视线落在她面前的盘子里,见她拿着筷子,动作僵硬的扒着自己盘子蟹壳,拨了半天也没将里面的蟹黄弄出来。 傅行之自然的伸手将江离面前的盘子端了过来,带上手套熟练的拆起了蟹肉。 过了没多久,有着一串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是刚才在门口,跟傅行之打招呼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殷勤客套的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傅总,周总。”旁边还站了几个同样端着酒杯的男男女女,纷纷上前打招呼。 傅行之只当对方是透明人一样,仍旧慢条斯理的拆着螃蟹腿,拆完,连同盘子放回到江离的面前,缓缓摘下手套,仍旧没有接话的意思。 打头的中年男人是越森合作商,越森三分之一的钢材渠道都来自他公司,虽说越森不缺合作对象,闹得太僵对总归对双方没有好处。 周予安端了一杯酒,打着圆场:“不好意思裘董,今天私人聚餐。” “周总客气,这不是看傅总和周总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那中年男人也挺知趣,打完招呼喝了酒带着几人离开了。 本来定了包间的几人,见傅行之坐在大厅,刚好有一桌散场,等服务员收拾完直接换在了大厅,坐在了离他们桌不远的位置。 女人天生爱八卦,更何况还是豪门里八卦,餐厅本来就热闹,几人一入座儿,就情不自禁地小声的议论着:“这就是越森老总傅行之?” “本人比照片还帅,身材简直比男模还有型。” 傅行之电话再次响起,被他按着屏幕挂断,一条短信随之而来,看过之后迈着步子走到门口,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那中年男人见傅行之离开餐厅,才接话插了一句:“这可是个商界传奇。” “可不嘛,当初他接手越森的时候,集团只剩下个空壳了,短短几年就将公司发展成国内巨头,根据去年的纽约商报数据,其市值约百亿美元。” “百亿?光个零头也是我们十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啊。” 男人们喝起了酒,女人继续讨论着。 “你看傅总旁边那女孩,长得可真好看,她是谁啊?” “不知道啊,我看傅总对她挺温柔的,居然在大厅陪她吃饭,还亲自拆螃蟹呢。” 说着几人频繁的朝江离看了过去。 “傅总女朋友好像不是今天这个,前几天还被媒体拍到了。” “年轻就是资本啊,撒撒娇就能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我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么温柔又多金的男人啊。” “怎么着,我对你不够好?”其中一个微胖男人可能喝大了,开始有些大嘴巴。 女人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你能离婚娶我?” 微胖男人不以为然:“男人哪个身上不沾点荤腥,即便没那个意思,这种高度的男人,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多的是投怀送抱的女人。”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才是大多男人的常态。”那人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巨雷响过,惊的一屋子人都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雨越下越大,窗户上的水,仿佛小瀑布一样,源源不断的往下流。 唯独江离,像没听见任和声响一样,盯着盘子里那条鱼。 她听力一向极好,在那些人将话题议论到她身上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了,那些人的话,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传入她的耳中。 她知道男人大多有着游戏人的劣根性,他们把女人当成战利品,好像占有的越多,越能展现自己的不凡魅力,没有在外面招惹莺莺燕燕,只是因为财力和颜值不够,但凡男人有这些资本,都不能免俗。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别人饭桌上的谈资。 不了解前因后果,仅凭所接收到的片面信息,靠着自己的假象,嘴巴一张一合就将一个人诋毁的面目全非,丝毫不关心是否对当事人造成伤害,更不会关心因此带来的影响。 若放在平时,江离是根本不会去理会这些事,更不会放在心上,但此刻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感觉自己的理智在这一瞬间全没了。 凭什么给她扣上一个莫须有的帽子,只因为她坐在傅行之的旁边吗? 傅行之不断的电话,江离心里总会不由自主的往他是不是在给女朋友打电话上想,她越想越委屈就越生气,原本就因为这几天不爽的心情积压的坏情绪,此刻全部冲了出来,她猛地站起身,拿起包绕过凳子走了出去。 江离的动作太过突然,没有任何征兆,直接把周予安和徐晚宁看楞了,那些话,他们其实也听到了,只是没料到江离的反应会这么大。 在这个浮躁的社会,普通人尚且都会被人随便议论,更何况他们这些站在顶端,曝光在聚光灯下的公众人物,从小到大,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经过媒体一添油加醋,原本毫无波澜的一件事就会引起巨大风浪。 很多时候,他们宁可避开这些人群,世界很大,总有人在说话,不同的声音也很多,他们即使有权利也堵不住所有人的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懒得去理会。 餐厅的门口,和刚才同样的位置,傅行之举着手机,正在讲电话:“两天时间,你就查出这么一点儿东西?” “新闻的事到现在都没处理利索,陈凡,我看你是嫌假期不够多?” 电话那边应该还未来得及开口,傅行之冷着嗓音:“再处理不好,你收拾东西直接去后勤报道!” 他挂断电话,下意识的朝餐桌的位置看了一眼,被雨水模糊的窗户只能看到室内大概的轮廓,他定晴瞧了一眼,发现他旁边的座位跟自己位置一样是空的。 傅行之眉头紧蹙了一下,往门口走了两步,在人头攒动的店里找寻那抹身影,终于在离门口十几米的位置看到了江离。 女孩脸色泛白,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手指在发抖。 傅行之的唇角无声无息的紧绷了起来,握着手机的指尖,力道都缓慢地开始加重。 他往前走了两步,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迈着步子,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淋着雨在路边拦了辆车就钻了进去,没一会儿车子便消失在夜幕中。 ------------ 《花与爱丽丝》 徐晚宁反应过来,拿着包追了出来,终究是晚了一步,跟傅行之看到的是同样的一幕,江离拦车离开。 “怎么回事?” 傅行之声调不高,语气却锋利冰冷。 跟着赶来的周予安,简单将刚才发生的事跟傅行之说了一下:“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 随着周予安的话落定,他清楚地感觉到男子的神情更加冷沉了下来,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充满压迫感。 窗外的雨还在狂虐的下,狂风吹过,水珠拍打的落地窗咚咚作响。 傅行之走到那桌的时候,一群人还在扯着其他人的八卦,那名中年男子率先看到了他,以为傅行之是来打招呼的,立马端着酒站了起来,笑盈盈的冲着傅行之问道:“傅总,喝一杯?” 傅行之面色阴沉,眼底泛着冷冷的光,下一秒冰冷的脸上却发出一抹笑意,让人看了,只觉得心底发怵。 傅行之接过酒杯,没理会中年男人,忽然狠狠地一个用力,将手里的酒杯冲着微胖男人的脸上砸去,然后大步流星的冲着餐厅的门口离去。 过了两秒随着“哐啷”的一声,然后就是玻璃碎裂落地的哗啦声。 傅行之的心思太难琢磨,前一秒大家还以为他在打招呼,下一秒就动了手,在场的人足足愣了一分钟,然后大家才纷纷缓过神儿来。 微胖男人嚷嚷着要报警,十分钟不到警察来了,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不是报案人,而是作为犯罪嫌疑嫌疑人被逮捕了,更想不到的牢狱之灾更是生不如死。 -- 出了餐厅,江离看有空车过来,急忙伸出手拦了下来。 钻进车里,她这才发现,脸上布满了水痕,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随便翻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报完地址后,就扭头看向了窗外。 她的脑子像施了魔咒一般,反复回荡着遇到傅行之的事,她的眼底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 出租车师傅发现她的情绪不好,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姑娘,我不知道你现在是难过还是委屈,太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纸巾留着等哭完了再擦。” 江离礼貌的对着出租车师傅道了声谢谢,伸出手接过纸巾,眼眶打转的泪水随着出租车师傅的话,克制不住的淌了下来,她低头擦泪时,师傅的话又再次响起。 “像我们跑出租的,有风有雨是常态,风雨兼程是状态,风雨无阻是心态,如果因为下雨就不干了,你今天是不是就坐不到我的车了。” 确实,有时候人活的太累,并非生活过于苛刻,而是太容易被外界的氛围所感染,被他人情绪所左右,人生在世无论你活成什么样子都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 她之所以孤身一人来到异地,不就是为了心中的那个白衣少年吗?他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人,难道自己就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而退缩吗? 江离回到公寓,前一秒刚关了门,后一秒就听见身后的门传来输入密码的动静,她本能的回头,看到门被拉开,徐晚宁走了进来。 江离这才想到,刚才她走的太过突然,连招呼都没打。 两人一前一后站在玄关处,徐晚宁看着江离脸上那故作的笑容,心底很不是滋味:“离宝……” 今晚的江离负面情绪有些重,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好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拉开鞋柜拿了双拖鞋递给徐晚宁。 换好鞋,站起身,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湿,江离去卧室拿了一套居家服给徐晚宁,然后就去洗了个澡,等她出来后,发现徐晚宁已经冲完澡换上了居家服坐在沙发上,她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往杯子里倒酒。 出乎意料的是,徐晚宁看到她出来,居然摇了摇手里的酒瓶,笑的灿烂:“敢不敢喝了?” 江离迟疑了两秒,走了过去。 徐晚宁关了屋子里的灯,打开投影仪,拿着遥控器调着频道,此时恰好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引的两人往侧头往外看了一眼,江离盯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忽然出声:“你怎么来的?” 刚才的饭局上,她没记错的话徐晚宁喝了不少酒,下这么大雨,她不会又开车了吧? “啊?”徐晚宁拿着遥控器的手一抖,不自然的又往窗外看了一眼,接着磕磕巴巴的说:“我…打、打车……” 江离看了徐晚宁一眼,听到她是打车,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没再继续追问,幕布出现画面,是一部电影,名字叫《花与爱丽丝》 影片讲述的是一对的亲密好友,少女花和爱丽丝两个正值花季的青春少女与一位少年之间可爱又奇妙的恋爱故事。 故事的开头,两位少女在车站遇到少年的画面。 江离将脑袋往徐晚宁的肩膀上一靠:“我好想他……” “第一次遇到他,是在学校的篮球馆,那个白衣少年一下就闯进了我的世界。” “你知道吗?年少的他就是我昏暗日子里的一束光,替我驱散阴霾,让我变成我自己。” “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是他追的我吗?其实是我追的他。” “可他明明说过永远不会丢下我……” 徐晚宁听着江离喃喃自语的话,只觉得心里一颤,她认识江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样,那个闪光的女孩,不该是这幅模样。 徐晚宁和江离是大学同学,但并不同班。 徐晚宁第一次听说江离,是在学校的表白墙上,一条名为《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感觉》的帖子。 文章用了大量的篇幅来描写江离的气质、美貌,就连徐晚宁都不得不承认,她身为一个女孩子,居然也吃她的颜,目光被帖子下附的照片所吸引。 热评第一的内容是:“江离17岁,省高考状元,肤白貌美,妥妥的小说女主” 在这条评论中有很多回复,众人表示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豪门贵胄吧!高考状元,颜值状元,普通人穷尽一生也达不到的高度,而她生来就在罗马。 原本这个帖子热度并没有那么高,但随着帖子的评论不断地在增加,很快一条内容为:“国家公职人员包养在校女大学生,是一时被蒙蔽双眼还是挑衅法律?”的回复被顶到热评第二的位置。 ------------ 幸运儿 原本这个帖子热度并没有那么高,但随着帖子的评论不断地在增加,很快一条内容为:“公职人员包养在校女大学生,是一时被蒙蔽双眼还是挑衅法律?”的回复被顶到热评第二的位置。 先不说评论的真假,就这标题足够吸人眼球,再加上回复者贴上了照片,是江离坐进一个中年男人的车中,车内是男人温和的笑脸,侧着身正往江离手里递东西,男人被指出像是顾从桉,一时间这条回复下面众说纷纭。 有人觉得这个话题太明感,建议回复者删除;也有人表示赞同,阴阳怪气的说社会风气真乱; 帖子火速在校内传开,一夜间,这条帖子的阅读量破十万,点赞数破七万,热度堪比娱乐圈小新闻。 帖子火了,连带着江离也成了学校的名人。 只是没过两天,帖子就被学校官网强制删帖,并发布通告说此事并非事实,回复该内容的同学给予了警告处分,只不过没有正面回应两人的关系。 徐晚宁一直觉得按照自己的脾性,应该是不太会跟江离有所交集的。 偏偏她当时的导师,愣是把她们两个凑在了一块儿。 徐晚宁第一次见江离,是在她导师组的一个课题研究讨论会上。 徐晚宁对江离的第一感觉是,那篇帖子中描写她美貌的部分用词稍弱了。 由于都是第一次参加讨论会,大家见了面都会友好的互相打招呼、自我介绍什么的,江离颜值放在那儿,自然惹得不少男生跑去献殷勤,她自始至终反应很冷淡,大概是基于对导师的礼貌才勉强给个眼神。 她不仅不理男生,就连女生她也不怎么理,除了导师提到她名字的时候,她很官方的发表一下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其他时候就跟自己不存在一样,她就像是一个异类,沉浸在自我世界中。 当时徐晚宁对江离的印象,除了长得美之外,还多了个不合群。 社团活动从不参加,平时在学校也喜欢独来独往,不上课的时候几乎不会出现在校园里,偶尔碰到她在学校食堂吃个饭,也都是一个人。 徐晚宁想她当时的导师大概是真的很喜欢江离,不然也不会千方百计的制造机会,让她能交上个朋友。 显然,徐晚宁就是那个被选上的“幸运儿”。 徐晚宁算了算,她认识江离差不多也有八年了,除了导师的女儿宋伊人和她,她还真没有别的什么朋友。 大学的时候,倒是交过一个男朋友,徐晚宁见过几次还一起吃过饭,那男人对江离也挺好,只不过后来消失了。 徐晚宁一直不明白江离为何如此执着的去找他,毕竟在徐晚宁看来,那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渣男。 第一次偶遇傅行之那天,江离跟她说自己认错了人,分明就是同一张脸,徐晚宁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人,找人查了他。 大概是男人身份太过尊贵,结果不出所料,所有能查到的信息都很官方,徐晚宁无法辨别,更加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江离要找的人。 如今看着江离这副模样,她更是没办法开口,将她所查到的信息跟她讲,她不能给她希望又让她失望。 徐晚宁越想,心底只想把那个渣男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可她面上却很温柔的摸了摸江离的头发:“好了离宝,我们不想他了,反正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是你的后盾,也永远是你的退路。” 有了徐晚宁的安慰,江离的心情好了很多,她将脑袋从徐晚宁的身上移开,拿起一杯酒:“干杯。” 徐晚宁端起酒杯,跟江离碰了碰:“今天我们要一醉方休……”两人相视一笑,同干了那杯酒。 荧幕上两位少女在樱花树下嬉戏打闹的画面,单纯的眼神,干净的女孩,透露着青春的美好与哀伤。 徐晚宁伸出手,将江离的脑袋再次压在自己肩膀,她盯着荧幕画面接着开口:“我一夜情了。” 江离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看了仰头看着徐晚宁的眼睛,并没有特别大的反应,今天的饭局上,她就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 徐晚宁知道,江离在等她主动开口,可坦白来讲,她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讲,思量之后,简单的一句:撞车那天,算是对江离的坦诚。 “没有被迫。”徐晚宁说话间眼神有些闪躲。 江离收回视线,握着徐晚宁的手,大拇指尖在她手心里摩擦着。 “你走了之后我打算追去的,结果那个骚包男,就是周予安一直纠缠着让我赔钱!” “他说我酒驾!还要报警!你说我这暴脾气我能忍吗!” “我当然不能忍了!” “然后为了证明自己,我俩就返回了檀宫,开了个包间,拼起了酒,再然后…然后…”徐晚宁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 周予安好像一直盯着她看,她或许是有些微微醉了,就扑了上去捂住他的眼,再然后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 那天早上她被助理的电话吵醒,就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家里。 看到旁边躺着一个男人的时候,觉得大脑更是有些卡壳儿,捡起一件散落在地上,看起还算比较完整的衬衣,套在身上,然后就一声不响的溜了。 直到坐在出租车上,她的心还是“砰砰”的狂跳不止,她徐大小姐何时这么狼狈过。 她居然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夜情了,虽然是最好的闺蜜,可她还是羞耻于说出口。 那天之后,周予安发过一条短信给她,说他的清白被自己毁了,让她负责。 她躲了两天,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在今天碰上了,还是在江离的眼皮底下。 徐晚宁说出来之后,明显的轻松了很多,只是脸上多出了一抹红晕。 江离瞧见徐晚宁此刻的模样,松了口气,忍不住的问了一句:“对他有感觉吗?” 徐晚宁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所以她才一直逃避。 她并不排斥周予安的肢体接触,只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分真心,他们之前完全不了解。 江离此刻眼神已经开始迷离,握住徐晚宁的手,坚定的跟她说:“你送给我的话,亦是我要对你讲的。” 好朋友就是你陪我哭,我陪你笑,有笑声、有眼泪、有分歧,有离别,再见时依旧真诚而热烈的祝福着对方,彼此信任,默契守护。 徐晚宁举起手机,身子往后躺了躺:“来吧离宝,致敬青春,愿我们都勇敢的大步向前。” 江离头抵着徐晚宁的肩膀,对着镜头比了个心。 拍完照,徐晚宁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江离凑了上去:“喝酒啊,干嘛呢?” ------------ 破罐子破摔 江离的脸凑到徐晚宁的脸上,还没来得及看清屏幕上的内容,就吓得徐晚宁“咔哒”一声,立马把手机锁屏。 “伊人在群里说下周六回国,约我们聚一聚。”说着,徐晚宁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一副想睡觉的样子。 “老地方吗?” “这丫头说什么自己成年了,终于可以去酒吧,打算去潇洒一回。” “好啊……” 江离的酒量几乎很差,徐晚宁今晚也喝了不少酒,等电影放完的时候,俩人也差不多醉的一塌糊涂了,没过多久,屋内就没了聊天的声音,只剩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和滚动的荧幕上放着片尾曲。 楼下一辆车打着双闪,听到手机叮咚响了一下,片刻后才启动发动机离开。 -- 或许是喝了酒,江离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足足睡了十八个小时。 等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天还是暗的,她慢吞吞的晃进洗手间,刷了个牙,然后倒了一杯水走到餐桌前,桌上留着徐晚宁准备的早餐和纸条。 江离看着桌上凉透的饭菜,挣扎了片刻去慢悠悠的走去厨房,回锅热了一遍,等她开吃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翘了一天班。 她点开手机看了眼日期,才确定不是好像,就是翘了一天班。 她揉了揉脑袋,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继续吃着饭,吃了一半感觉还是有些困的她,再次回到床上,将手机往旁边一丢,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了起来。 第二天。 足足睡了两天的江离精神倍儿爽,就连皮肤也变得更加水嫩,起床后简单的画了个妆,准备去上班了。 在门口遇到了快递小哥,说有她的快件,让她签收一下。 江离看着面前的箱子,好像自己最近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她签收完,拆开包装才发现是一块没拆封的手环,和她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里面还有一张卡片,说她之前那块不小心划了屏幕,这块是赔给她的。 江离这才想起当时傅瑾年帮自己付款后,自己把手环给他了,这孩子还真是实诚。 江离重新开门,将快递放在玄关处便去了律所。 在进入大门的时候,碰巧看到一个女人,正被门口的保安架着胳膊请出大厅,女人争执的时候,手臂不小心碰到了江离。 江离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目光只是扫了一眼对方,就走了进去。 到部门后,她先去了主管办公室。 刚来第一天就翘班,江离多少都有些心虚,她思考该如何跟主管道歉,人都走进去了,却还未发觉。 “有事?” 主管突然出声,江离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主管面前。 “对不起主管,昨天……” 江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都是给自己找借口。 哪知道主管只是“哦”了一声,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老韩昨天已经帮你请过假了,身体不舒服就要多休息,在恒德员工生命永远排在第一位。” 主管说完看了眼江离,就瞧见她面色红润的样子,不像是生病的状态。 江离更加心虚了,对着主管说了句:“好的主管,您先忙,我去工作了。”便逃离了那里。 江离回到工位,老韩过来。 “感冒好点儿了吗?” 江离心虚感再次袭来,抱起杯子,喝了口水说:“啊?好多了。” 她怕老韩看出端倪,端着杯子朝茶水间走去,谁知老韩也跟了上来:“都怪我,那天就不该拉着你一块儿加班。” 老韩是个实在人,今天早上接到陆柏言电话的时候他都懵了,此刻他十分的自责和后悔,还以为是自己导致江离下班淋雨才感冒的。 “你放心,下次你想几点走就几点走。” 江离:“……” 陆续有同事也走进茶水间,并且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刚才我在楼下又见到刘女士了。” “她女儿也确实可怜,被人欺负成那个样子,当妈得多心疼。” “可不是吗,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老韩听到后,小声的插了一句:“可怜又能怎么办,她不知道对方律师就是陆主任吗?她就是天天来,所里也没人敢接下这个案子啊” “就是,再说了就算接下来,跟老板对簿公堂,谁会傻到砸自己的饭碗,怪就怪生的太平凡,跟资本抗衡,往往都输的很惨。” “老韩,姜律好像在找你。” 老韩端着茶杯走了。 江离重新接满水,回到工位开始工作。 两个小时后,主管通知让她去会议室开会。 今天各部门的实习生需要集中到一块儿,律所的所有高层会来讲话,江离到大会议室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实习生等在现场了,江离找到放有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了过去。 没过多久,实行生全部到场,各部门主管也陆续进来,最后是陆柏言和几个合伙人在会议开始前一分钟才到场。 前边主管和合伙人坐了一排,下面坐着所有实习生。 主要会议内容大概围绕在实习生们身上,律所高层讲话比较简短,也比较官方。 何曼身为部门主管在发言时,视线却时不时的往江离身上飘,她真的太漂亮了,在一群俊男靓女中也显得格外扎眼。 何曼自认为自己很自信,所以一般人她并不放在眼里,但现在她居然产生了一些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知道男人都是视觉生物,生怕陆柏言对她有什么想法。 若不是这两天陆柏言对她没什么特殊的照顾,何曼还真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淡定的坐在这儿。 会议结束,大家集体鼓掌后,然后散场。 江离回到工位,抬头看了眼墙上的表12:20。 这个点已经下班午休,办公室的很多同事早已去了餐厅吃饭,算上她四十多人的办公室还剩下不到五个人。 “江离,要一起去吃饭吗?” “餐厅最近新出菜品,味道很不错。” 冉青和另一名同事,很热情的跟江离打招呼。 “你们先去吃吧,我还有一张表。” 江离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张表冲冉青指了指,倒不是她高冷,只是觉得还没那么熟就一块吃饭挺不自在的。 同事们走后,江离伸了个懒腰,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卫生间出来,江离洗完手,不紧不慢的抽了两张纸,擦指尖的水,身后就传来了高跟鞋踩在地面发出的哒哒声。 ------------ 一股子酸味 起初江离并未在意,只是浓烈的香水味,随着那人的靠近不断的钻入她的鼻息,刺鼻的味道让她有些呼吸不顺,就很随意的朝旁边的人扫了一眼。 那人停在了洗手台前,打开了水龙头,似乎也感受到有人在注视自己,下意识的转了下脸。 两人的目光就这么不偏不倚的撞在了一起,洗手间里很安静,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再无其他的声响。 白雨欣有一瞬间的慌乱。 江离倒是一脸平静,眼神毫无波澜,仿佛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她若无其事的别开眼,用纸巾擦了两下手,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转身就往外走。 转身的瞬间,江离眼睛里的余光很明显的看到白雨欣滴水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大概过了30秒,卫生间传来一声“啊——”的尖叫声。 江离一点也没兴趣里面的人发生了什么,迈着步子回到办公室的工位前,她拿着手机去了12楼的餐厅。 律所和越森的员工餐厅是同一个,只不过刷卡的系统不同而已。 餐厅很大,整个12层都是,餐厅里餐品种类齐全,环境比对面的咖啡厅还要好,重要的是直接刷员工卡就可以进入,餐品都是自助式的,不限量但不可以浪费。 或许是因为过了饭点,餐厅人不算很多。 江离选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口味,端着餐盘座到靠窗的位置。 她随手将手机放到餐桌上,正准备享用美食,手机接连震动了好几下。 江离点开,发现是徐晚宁发来的微信,好几张项链包包胸针的实拍图,看样子徐晚宁又出差了。 即使徐晚宁一句话没说,但这么多年来的默契,江离却知道徐晚宁是什么意思,她指尖在屏幕上按了几下:第二个。 徐晚宁直接发来了10秒的语音:“好嘞,你还想要什么?我一块儿买了?” 江离:蝴蝶酥。 要说这世间江离对什么物品最感兴趣,莫过于食物。 回复完,江离放下手机,用湿巾纸优雅的擦了擦手,拿起筷子,一片绿油油的菜叶进了江离的嘴里,五秒后,是一颗虾仁球。 说实在话,餐厅的饭菜无论菜品还是卖相再到味道都不错,外面这种餐品的人均也要两三百,而在食堂免费吃。 江离正吃着,忽然看到一个身影有些熟悉,那人选完了菜,朝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越走越近,在他即将走过去的时候,江离喊住了他。 “陈特助。” 陈特助吓的手一抖,餐盘里的汤差点洒出来,就差一点点他就走过去,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江律师,好,好巧啊。” 陈特助刚才往这走的时候就注意到江离了,但当他意识到确实是江离的时候,已经快走到了她跟前。 如果此刻掉头,江离肯定会注意到他,为了避免尴尬,陈特助假装路过,目不斜视的往前走,结果还是被江离看到了。 “这里没人。” 陈特助的下午茶,让江离有些过意不去。 “我去那边吧……” 陈特助可不敢跟江离坐在一块儿吃饭,最近不知怎么,公司有人在传他和江离在谈恋爱,前两天还因为没处理好网上的事被傅行之骂了,这要知道他跟江离在一块儿吃饭,估计自己真要去后勤报道了。 江离点了点头,接着说:“下午茶,谢谢。” 陈特助听到江离说下午茶,还以为是感谢他跑腿呢,没多想,连忙说了句:“不客气,应该的。” 江离原本想说“多少钱,我转给你”但好像有点太伤人了,想了想她决定还是实质性的感谢一下对方。 “你今天有时间吗?下了班我请你吃饭。” 这时邻桌的几人时不时朝他们这边看过来。 “吃饭?” “不,不用了,我今天加班。” 陈特助觉得在吃瓜第一线,容易被误伤,他宁可退后一些,也不想被老板眼神杀的体无完肤。 “可以加个微信吗?等你有时间我们再约。” 江离说话间已经掏出手机,点开了加好友的二维码,看着陈特助的表情仿佛在说,你看着办。 江特助一手端着餐盘,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巍颤颤的打开微信扫了码,两人成功加了微信后,江离再次开口:“另外,麻烦陈特助给我一个你们公司或者傅总的卡号,我有些私事需要处理。” 上次傅行之说陈特助会联系她,这两天也没见他跟自己沟通这件事,江离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卡号?” 陈特助突然被江离问到,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您只需要给我一个卡号就可以,谢谢。” 江离并没有过多的解释,在她的注视下,陈特助在手机上打了一串数字,用微信发给了她。 江离说了句谢谢,便端着餐盘离开了,回到办公室她查询了下酒店价格加上衣服和鞋子,一块儿将钱转到了这张卡里,这件事算是了了。 江离又想到那天周予安的话,车子是傅行之的,便发了一条微信给陈特助询问了一句车子维修的进度,得知还在4S店,就让陈特助在维修好后,把费用清单发给她一份。 江离等了一阵儿,没等来陈特助的回复,她便开启了下午的工作。 有些繁琐,她忙完手里的最后一件事,准备下班,忽然觉得有些口渴,打算喝口水再走,这才发现刚才一阵儿忙,根本没时间去接水。 江离拿着水杯径直的朝着茶水间走去,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些嘈杂的说话声。 她抬起头就看到之前在洗手间碰到的那人和另外两名同事背对着门口,坐在吧台上聊着天。 她真不是故意要听她们讲话,实在是她们讲话的声音挺大声的。 “估计是走后门进来的,你看那一脸花瓶样!” 看不见女孩的神情,但听得出一股子酸味。 “听小晴说,前两天她还坐了越森总裁的专用电梯。” “唉,有些人天生命好,刚来就请假,大老板不仅没怪罪,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可不嘛,男人嘛都喜欢这种比较骚的呗。” “高材生又能怎么样,到没看出什么本事,其他方面的本事估计也只有金主知道了。” ------------ 我他妈的让你闭嘴! “雨欣,你们不是认识吗,她大学时候什么样啊?” “她啊……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仗着家里有钱谁都不放在眼里,大学的时候经常跑出去跟男人过夜。” 白雨欣似乎对于江离的出现有些意见,她一想到陈凡对江离一脸殷勤的样子,就觉得胸口发闷,此刻显然是被冲昏了头脑,忘记了自己身为律师的职业素养! 跟白雨欣聊天这两人关系很好,所以她也就口无遮拦,似乎这样才能发泄自己心中的火气。 “啊,年纪轻轻就会勾引男人了,怪不得主管看到她那么殷勤。” “你们小点声,最近不是都在传她男朋友是陈特助吗?他老板和陆主任关系这么好,她要回去在枕边吹吹风,咱们就得拍拍屁股走人喽。” “那需不需要我吹吹风啊?” 突然多出来的声音让三人一愣,旁边的一个女孩被吓的直接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回过头来就看到她们谈论的女主角,正懒洋洋的靠在放饮水机的壁柜上,一只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拿着汤匙轻轻的搅拌着。 江离把杯子放到嘴边吹了吹,又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开口说了句:“我确实挺有钱的,怎么,仇富?” 其中一人年龄偏小一点,也是刚转正没多久,听到江离的话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江离的气场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扯了白雨欣的衣服,想让她说句话,可发现白雨欣正一脸怨气的看着江离,并没有要说话的样子。 这名女孩生怕再闹下去,影响自己的工作,最后跺了跺脚,拽着裙子离开了,她走后另一名女孩开口就道歉。 “对不起,江离。” 她的话一出,白雨欣立刻准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女孩抿了抿唇,没有替自己解释,直接走了。 原本三个人的气势都不如江离一人气场强,此刻又走了两个,白雨欣也怕继续纠缠下去,自己捞不到什么好处,正要离开。 江离哪能如她的意,她慢吞吞的喝了一口水,看向白雨欣表情有些复杂的脸:“这么多年了,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还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 白雨欣抿了抿唇,神色一僵。 江离放下杯子,走到白雨欣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勾了勾唇低头凑到她的耳朵边说了句:“你还真是虚伪,书包都没你能装。” 白雨欣的脸色更难看了。 “目中无人是吗?我现在眼中确实没有…人。”江离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句,故意在“人”前面停顿了一下。 白雨欣的脸变的有些扭曲,她真的很想撕开江离的这副嘴脸。 她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雨欣刚抬起手,就被江离一把拦住了:“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江离说完狠狠的往后一甩,白雨欣直直的朝着身后吧台的凳子上倒去,瞬间传来的巨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半晌没了反应。 “你什么时候能像我一样,不爽就骂,整天藏着掖着端着的,我都替你累得慌。” 江离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端起杯子,优雅的喝起了水。 “江离,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白雨欣大概是缓过一些神来,不知道是被江离刺激到了,还是因为疼痛让她变得愤怒:“你不过就是仗着自己的家世和这幅皮囊!” “你大概是忘了,你爱的死去活来的男人,怕是死了吧!” “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 江离的脸瞬间冷了下来,不等白雨欣说完,大步向前“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不然我可不保证,哪天我一个不高兴,就让它永远开不了口!” 白雨欣被打的有些懵,本能的捂着胀疼的脸,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江离居然出手打了她,这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白雨欣冷笑了一声,继续开口:“敢做不敢当吗?那个男人不是也很爱你吗,怎么也不出来?” “你就是个扫把星,不仅克死了自己的男人,就连你肚子里的野……” “我他妈的让你闭嘴!” 江离一把上前扯住白雨欣的头发往后一拽,直接让她下巴朝上,直到她说不出话“想死吗?你。” 白雨欣挣扎着,就往江离的脸上抓去,但她哪里是江离的对手,还没碰到江离的脸,便被江离按趴在桌子上,腰间传来的疼痛,让她挣扎着就要起身,却被江离死死的控制着。 “怎么?觉得我不敢动你?” “呵,你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当年你在背后恶心我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此刻茶水间有些空,导致江离说的话有低颤的回音。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真是欠揍,既然她不会说话,那她就教教她好了。 “松手。” 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听不出任何的喜怒。 江离的情绪被白雨欣刺激的有些激动,一扭头就看到那张熟悉的脸,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没有动,甚至加大了些力道。 不给她撑腰还护着别的女人?尤其是顶着她男人的脸!这让她很不爽! 傅行之没接她的话。 她的表情冷的吓人,片刻后,冲他眨了眨眼,笑了:“傅总这是英雄救美?” 傅行之走上前,把江离的手从白雨欣的头发上扯了下来,攥着她的胳膊,拽着她往外走。 他的动作更像是护着白雨欣,惹的江离心里一阵冒火:“你扯我干嘛。” 走到门口傅行之收住了脚步,对着陈特助开口:“处理好。” 江离被傅行之抓着肩膀,把她护在身前往电梯那边推,等两人进了电梯,陈特助这才转身,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对着白雨欣说道:“抱歉白律师,先让赵经理带你去做全身检查,所有费用从越森出,并赔偿一定的精神损失费……” — 越森集团总裁办公室。 江离站在办公桌前,盯着满桌子的饭菜和优雅吃着这些饭菜的男人,一阵无语。 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足足五分钟了,他连头都没抬一下,他叫她来就是为了看他怎么吃饭的吗? ------------ 看她不顺眼 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已经足足五分钟了,他连头都没抬一下,他叫她来就是为了看他怎么吃饭的吗? 没想到日理万机的大总裁还真是无聊。 江离冷着脸,心里没由来的有些烦躁,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到底走了什么霉运,总是遇到这种糟心窝子的事儿。 她有些头疼的压了压太阳穴。 江离很清楚,白雨欣那些话就是故意往她痛处上戳,她要真在意了就正中了白雨欣的意。 “草”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大概听到她的粗口,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江离也回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低着头,浓密的眉毛下,睫毛微卷,看的出气质很好,他今天穿了件黑色衬衣,手腕处松松的挽起,举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很强的王子般的矜贵。 啧啧啧,果然长得好看,连吃饭都这么养眼。 养眼归养眼,但在江离的心底,此刻傅行之已经被打上了渣男的标签,明明自己有女朋友还和其他女人搞暧昧,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还是她讨厌的人。 江离欣赏了会儿这位顶配渣男,正打算抬腿走人。 “饿不饿?”渣男开口了,说话的声音依旧很淡却充满了诱惑。 江离很是坦诚:“饿。” 看着某人的饕餮大餐,江离不禁咂了咂舌。 3秒钟后,傅行之当她不存在一样,继续低下头吃饭。 江离:“……” “傅总。”江离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 傅行之装作没听见。 “傅总。” 傅行之还是无动于衷。 江离压了压性子:“傅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傅行之终于放下了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唇,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江离:“江离。”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离有些一愣,接着就听到傅行之富含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 “公然在公共场合殴打同事,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江离咬着嘴唇,很想说你瞎吗,没看到是她先乱嚼舌根,我只是在教她说话而已!可她不敢。 他又不是她的少年,无条件的替她撑腰给她善后,而且她也不是他公司的员工,江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行之问:“为什么打架?” “看她不顺眼。” 江离原本也没想替自己辩解,实话实说。 谁让那死丫头先招惹的她!她都已经让她闭嘴了,她还在哪叭叭的说个不停! 傅行之扶捏了下眉心,沉默了几秒:“打架致人轻伤的,构成故意伤害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江离眨了眨眼,这词怎么那么熟悉……这不是撞车那天她对他说过类似的话吗,记忆力可真好。 江离怀疑傅行之这是在赤裸裸的嘲讽她,她冲着天花板翻了个大白眼,选择无视他的话。 傅行之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拿出手机,看着一条银行的转账信息:“没想到江律师挺有效率。” 傅行之这话,听得江离有些怪怪的,怎么感觉他像是在不高兴。 江离像是被噎住了一样,沉默了三秒,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还要多谢傅总的帮忙。” 傅行之放下手机,抬手拿起盒盖,一个个的把吃剩的饭菜盖上,一副随时准备扔掉的样子:“江律师出手挺阔绰,价格算的这么高,我岂不是占了个大便宜。” 江离撇了撇嘴,心里想着那你退给我,面上却是:“不算多,毕竟那天晚上耽误了傅总的时间。” 傅行之轻“呵”了一声,江离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离盯着那些饭菜,暗自排腹了一阵儿,突然起身,神色自然的走到沙发旁边,拉了个高脚凳放在办公桌的对面往上一坐,一一打开盒盖,就跟在自己家的客厅一样,拿起一双未拆封的新筷子,旁若无人的吃起了饭。 傅行之嘴角一勾,眼神有些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还挺上道。 江离虽然爱吃,但吃饭的样子甚是优雅,细嚼慢咽安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这两天吃饭不怎么规律,但这些菜很合她的胃口,一不留神就多吃了一些。 傅行之看着江离吃饭的样子,总觉得有些熟悉。 她低着头,额头的碎发有些微微散落,时不时的伸出手夹道菜放在嘴里,嘴巴一会儿鼓,一会儿瘪,有节奏的嚼着饭菜。 有道菜有些辣,辣的她吸了口凉气,又往外吐了两口,舌尖随着她喘吸的动作来回的抿了两下,来本就白皙的小脸更白了。 她随手加了一筷子清淡的菜,将里面的胡萝卜丝挑了出来,然后将剩下的吃掉。 怪不得这么瘦,居然挑食。 傅行之一阵儿口干,动了下喉结,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视线错开了两秒又重新注视了回来。 江离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瞄到一只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朝自己伸了过来,她有一瞬间的停顿,咽了咽嘴里的东西,结果却没咽下去。 那只好看的手指腹略过自己的嘴角,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自己的全身。 江离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些力道,就在那根手指打算撤回去的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脑抽的就顺口就咬了上去。 似乎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动作,傅行之的身体一僵,江离一脸无辜的望着他。 她眼睛很好看,乌亮乌亮的不停的忽闪着,傅行之只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松口”声音沙哑低沉却如此的富有磁性。 突然的开口,让江离回了些神智,盯着那张俊脸心脏“砰砰”的仿佛随时都能从嗓子眼跳出来,但却没有什么动作。 气氛一度升温。 “傅总,白律师的……” 习惯性推门进来的陈特助,话未说完就感觉到一股暧昧的气息,抬头便看到这幅确实挺暧昧的画面。 陈特助不知道最近自己是不是犯太岁,怎么老是往枪口上撞,他是不是该找个老先生算一卦? “咳咳,你们继续……继续”说着推了推身后的人,就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 ------------ 朋友圈一条白线 江离在听到那句“白律师”瞬间回神儿,顿时就没有了胃口,松开嘴里含着的傅行之的手,她勉强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略显尴尬的看了眼傅行之粘满油渍的手指:“谢谢傅总的饭菜,很美味。” 江离说完,准备潇洒的离开了傅行之的办公室。 “等一下。” 江离回头,傅行之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过去。 江离走过去,眼看着傅行之翻出微信加好友的二维码,递到她的面前,江离眨了眨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既然江律师爱算账,麻烦把饭钱转一下。” “……” 江离是真没想到,这堂堂集团总裁居然这么抠门,她险些飙出一句脏话。 她面无表情的瞪了会儿傅行之,然后败下阵来,吃人嘴短。 江离拿着手机不情不愿的扫码发验证,等这边傅行之通过后,她才想起来,刚才不还说她钱转多了吗。 江离连话都不想说了,连问都没问多少钱,当着他的面按着手机输了200,然后又删掉改成100,转完后将手机界面在傅行之眼前晃了一眼。 傅行之挑了下眉,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说了句:“谢谢。” 江离转身走出了办公室,刚打开门就听到一声“江律师”,然后就看到陈特助一脸狗腿的帮自己刷了总裁专用电梯。 江离冲陈特助说了句“谢谢”,并没有进去,而是走到旁边的电梯按了下,电梯门打开,江离下楼。 陈特助摸了摸鼻子,他得罪这位祖宗了么。 在电梯的空挡,她点开傅行之的头像,居然是一条萨摩耶,心里嘀咕了一句他还养狗吗?然后翻开他的朋友圈,就发现里面是一条白线。 江离撇了撇嘴,以为他把自己设置了仅聊天,当即也把他屏蔽了。 江离走后。 傅行之盯着自己的手指愣神了一会儿,然后一点也不嫌弃的擦了擦,想到傅瑾年那小子这两天跟自己念叨,嫂子给我朋友圈点赞了,嫂子发朋友圈了,嫂子又发朋友圈了,他就想把那小子的嘴缝起来! 门外的陈特助,手摸到门把上,正准备用力,又立马收了回来,暗暗警告自己,敲门,一定要先敲门。 “叩叩,傅总” “进” 傅行之拿着手机,点开江离的头像进了她的朋友圈,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只有一条白线,他眉头蹙起,怎么跟傅瑾年那小子说的不一样。 “傅总,白律师的体检报告……” 陈特助还没说完,傅行之的眼神就扫了过来。 陈特助还挺识时务的闭了嘴,然后开始默默的收拾起桌子上吃剩的饭菜。 这两位爷的脾气还真是一模一样,都是冷死人不偿命的主儿。 “朋友圈一条白线是什么意思?” 傅行之忽然开口。 “啊?” 陈特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接着停顿了片刻见傅行之一直看着手机朋友圈的界面,才明白他的意思:“可能是没发过朋友圈,要么就是被对方屏蔽了。” 陈特助说完这句话,只觉得周围更冷了,然后傅行之直接了无视他。 两个小时,傅行之就那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手指时不时的在键盘上敲击几下,棱角分明的俊脸,让他整个人更加肃冷。 陈特助站在一旁张了几次嘴都没敢出声,傅总这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老板的心思好难猜啊,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今天的事,你知道该怎么做” 傅行之突然出声依旧很冷,眼睛照旧盯着电脑屏幕。 陈特助的反射弧稍稍有点长,今天他做了好多事,傅总具体指的哪件啊,有些脑空的陈特助有点懵。 傅行之没听到回应,抬头朝陈特助看了一眼,接受到总裁眼神的他突然就想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开了口:“已……已经嘱咐过了,今天的事绝对不会泄露出半个字的。” “白律师那边已经做完了检查,没什么大碍,经济补偿费也已经现金给了她。” 陈特助看着自己boss实在是搞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不是江小姐吗?怎么对白律师又…… “嗯。”傅行之应了一声,敲着键盘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做的彻底点,监控删掉。” “是。”陈特助去处理视频。 人间清醒陈特助,这分明就是在给江小姐善后,他差点以为自己吃错瓜了呢。 — 江离对于欠别人情这件事,尤为重视,一点也不想欠别人的她,后来又约了陈特助两次,对方不是加班就是出差。 江离也没了耐性,中午的时候,直接给他点了一份超贵的私厨菜馆外卖。 陈特助收到外卖的时候,刚跟傅行之从会议室出来。 看着手里超精致的外卖盒,并没有点外卖的陈特助,第一时间联系了商家,问是不是送错了,核对了两遍手机号后,商家确定没有送错,陈特助便随口问了一句下单人的名字。 这下陈特助更加疑惑了,因为他实在不认识这个叫【能吃是福】的人。 去趟洗手间回来的傅行之,见陈特助手里拎着一盒外卖,站在总裁办门口,以为他和往常一样帮自己买的饭,便走过去顺手接了过来。 他刚走进办公室,餐盒还没打开,陈特助冲了进来,快速的将餐盒收起,拿着秘书刚从饭店打包回来的饭菜,摆在他的桌子上:“这份是您的。” 有些人能做傅行之的助理,不是没道理的,就比如来历不明的饭菜是定然不能给傅行之吃的,你看,陈特助的觉悟就很高,火速的将饭菜做了调换,然后很自觉的拿着那份外卖退出了办公室。 回到总裁办,陈特助将外卖拿出来,才发现里面有一张卡片。 陈特助随手拿起卡片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再次火速将外卖装好,立刻回了傅行之的办公室,将傅行之桌上的饭菜换了回来。 刚拿起筷子的傅行之,不悦的抬起头朝陈特助看了一眼,那模样仿佛在说神经病啊。 陈特助一一将饭菜摆好,小声的嘀咕道:“我说江律师怎么非要请我吃饭……” 他怎么就忘了奶茶袋里的一百块钱了,感情是以为那下午茶是他点的,这几天江离约他吃饭,他绞尽脑汁的想借口,若不是他有自知之明,差点以为江离对他有意思呢。 ------------ 好吃吗 傅行之没接陈特助的话,盯着那些饭菜看了一眼,就在陈特助以为傅行之不会询问,准备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傅行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看了眼陈特助:“她要请你吃饭?” 陈特助先是点了点头,马上意识到不对,立马改口:“不不不,不是请我,是请您……” 傅行之没有说话。 陈特助接着说:“江律师以为是我送的下午茶,就想请我吃顿饭感谢一下,但下午茶是您让我送的呀,江律师想请的是送下午茶的人,可不就是您嘛。” 江特助说完后,看了一眼傅行之,见他一直盯着面前的饭菜,没有要说话的迹象。 他脸上的神情,和平时也没太大的区别,可陈特助觉得此刻的BOSS和平时不太一样,可他却又琢磨不透哪里不一样。 傅行之依旧盯着面前的饭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大概半分钟后,陈特助缓过劲来,像是懂了:“江律师应该是想礼尚往来……” 陈特助的话还未说完,看着饭菜的傅行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冷,吓得他一个哆嗦,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鬼知道陈特助现在有多想消失在这间办公室,可是他不敢走,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开口,但舌头却像是打了结:“我,我瞎猜的,傅总,您,您别多想。” 傅行之没理陈特助,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 陈特助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不敢多说话了:“傅总,您先吃,我出去了。” 傅行之冲陈特助摆了一下手,陈特助嗖的一下就冲到门口,关上门离开了。 傅行之吃了几口,又想到陈特助说的话“礼尚往来”。 跟别人礼尚往来就是喝咖啡请吃饭,那天若不是自己一直看她手里的咖啡暗示她,估计那咖啡他也喝不上。 想着想着,傅行之像是觉得菜有些噎,随手扔下筷子,然后他就靠在办公椅上,抬头望向了天花板。 过了半分钟,又拿起筷子默默的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给自己找借口,他是因为粒粒皆辛苦,所以不能浪费。 吃着吃着,忽然拿起手机,对着吃了一半的饭菜,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傅行之自从有了微信,朋友圈对他来说就像不存在一般,光秃秃的一条都没发过。 他的私人微信,虽说好友算不上很多,但也不少,怎么着也有好几百人呢。 此朋友圈一出,可想而知,平时根本没见过傅行之发朋友圈的人纷纷跳了出来。 很快,这条没有配文,只有一张图的朋友圈下面,引来了一连串的点赞和回复。 最先留言的是周予安,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这私厨店是周予安和沈南洲投资开的,试营业时周予安就带傅行之去吃了,得到的是傅行之的差评,现在居然点起了外卖,几个意思? 接着是一些合作的老板,表示自己孩子挺喜欢吃这家菜,评论和点赞时不时的会冒出几条,傅行之都没有理会。 直到十分钟后,看到一个熟悉的头像评论了一句:好吃吗? 傅行之的心情才勉强好了一些,按着手机回了个“嗯”,然后摁灭屏幕,放下手机,继续吃没吃完的饭菜。 明明还是刚才的食物,现在倒觉得味道比之前好多了。 …… 江离从进了律所的门,就一直忙到脚不沾地。 有些老人大概是自己入职的时候被欺负过,现在熬成了老人,自然不会放过欺负新人的机会,江离就成了这个冤大头。 她虽说跟着老韩,但今天老韩有事请了假,某些人大概看不惯她太清闲,不是被人喊过去复印文件,就是让她跑腿去拿东西。 江离不用想也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不仅没生气,反而好脾气的和大家打成了一片。 之前因为传闻对江离有偏见的同事,倒是被她的真性情给感染了,觉得江离这个人还不错。 忙到中午吃饭的点儿,江离这边刚给陈特助点好外卖,就又被喊去处理合同的事,一直到半小时后,她才发觉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她拿上手机,独自去了餐厅吃饭,由于很饿,所以她吃饭的速度加快了一些。 吃好后,江离没有立刻离开,抱着手机刷了会朋友圈,看着徐晚宁发的九宫格,不出意外又去出差了,她点了个赞,评论了一句:这是谁家的大美女,这么好看。 接着往下翻,然后就看到傅瑾年发了一条关于法律趣事的段子,她看完觉得挺搞笑的就顺手点了一个赞。 江离的微信好友很多,将近两千多人,有客户也有陌生人,只要是申请加好友的,江离都基本通过了,不为别的,只因这些人有可能成为她的潜在客户。 翻着朋友圈,江离看到比较熟悉的人,会点上一个赞。 划着划着,她看见一张照片,是吃了一半的外卖,是她点给陈特助的,没仔细看头像的江离,以为是陈特助,随手评论了一句:好吃吗? 江离想好吃的话,下次自己也点一份尝尝。 评论完才注意到自己评论的上方,还有一个人发了一串问号,她和陈特助居然有共同好友? 没想到江特助回复的挺快,江离看着这个嗯字,眉头一蹙,她怎么觉得这不像是陈特助能说的出的话。 微信评论,只要你给这个人评论过,你们相同的好友给对方点赞或者回复你都能收到新消息提示。 江离看着那个红点,点开,是傅瑾年点了一个赞,然后评论了一句:哥,我也想吃。 由于上次傅瑾年帮江离付了钱,算是江湖救急,江离对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男孩子印象还挺深,两人后来还聊过几句。 江离知道他是傅行之的弟弟,居然还是她的学弟。 此刻的江离还没反应过来,心想着傅瑾年还真是懂礼貌,管谁都叫哥。 想着想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但就是不对劲,手不由自主的点开了这条朋友圈的头像,是条雪白的萨摩耶。 这人不是陈特助。 是……傅行之。 ------------ 监控坏掉 傅行之和陈特助头像有些相似,之前江离以为傅行之把她屏蔽了,评论的时候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这下得知是傅行之,立刻找到那条评论打算删除。 嘴里还小声的嘀咕着,这个陈特助倒是会借花献佛。 江离找到自己的评论准备删的时候,就发现上边一个给傅行之评论的人回复了自己:江律师想吃的话,上去尝尝不就行了。 江离看着一连串英文字母的微信名,并没有想起这人是谁,随手点开他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怼脸自拍,才发现是周予安。 她都不知道这人啥时候加的她微信,点开两人的对话框才发现是两天前,加上好友后两人并没有说话,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没印象的原因。 不得不说,周予安这人真的是贱兮兮的,给她回复完,立刻又给傅行之评论了一条:老傅,还不快给江律师送去! 这句话多少有些暧昧,明明是隔着屏幕,江离还是因为这话耳朵红了红。 两秒钟后,她直接锁屏手机,回办公室了。 没过多久,她还就真的收到了一盒一模一样的饭菜,导致江离一个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工作也有些不在状态。 晚上回到家的江离,拿着手机给徐晚宁发了几条语音,整个人才算是回了神儿,见徐晚宁没回自己,就丢下手机去洗澡了。 等她从浴室出来后,就听到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嗡嗡的在响,她拿起一看,是徐晚宁的视频电话。 江离一遍往厨房走,一边接通,徐晚宁贴着面膜的脸就出现在了视频中。 “离宝,到底怎么回事啊?” “有女朋友还沾花惹草,这不就赤裸裸的海王吗!” “我就说这是一渣男吧,他要敢招惹您,等我回去废了他!” 徐晚宁的口气夸张不得了,仿佛傅行之若真的对江离做了什么,她能灭了傅行之一样。 江离的心情又因为傅行之有女朋友,望着徐晚宁的眼神变得淡凉了很多。 “离宝,那渣男和他那么像,你觉得他们两个是同一个人吗?” 徐晚宁注意到江离眼神的变化,她的语气认真了许多。 在她的认知里,江离的直觉是很准的,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她的第六感准到离谱的地步。 “要不,你试探试探?” 许晚宁想了下用词,继续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比如……”她没说完,嘴巴做出了亲亲的的动作。 江离面无表情的盯着徐晚宁,眼睛一眨也不眨。 徐晚宁被她看的面红耳赤,因为她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刚想开口解释时,江离忽的笑了:“徐晚宁,你也太色了吧!” “你想啊,你俩在一块儿也挺久的,该做的都做了……” 江离此刻正站在冰箱前面,准备拿瓶养乐多,徐晚宁的话让她募的停了下来:“他有女朋友……” 她的声音有些低,手机里的徐晚宁没听清:“离宝,你说什么?” “离宝?” 江离回神,打开冰箱,迎面扑来的冷气,让她清醒了许多,她从里面拿出一瓶养乐多,一边插吸管,一边又语气淡淡的开口:“我说,伊人在群里发视频邀请了……” “挂了,我们群里聊。” 群里,两个人加入了视频聊天,刚才的话题就这么突然的结束了。 新的话题是关于宋伊人学校突然发布通知,推迟放假的事。原定这周六回来的宋伊人,在看到江离和徐晚宁在一起时,心情更加郁闷了,朝两人抱怨自己机票都买好了,只能先退掉。 三个人的聊天,基本就是宋伊人和徐晚宁在说,江离窝在沙发上,咬着吸管,漫不经心的喝着养乐多,时不时地插上一句,不说话的时候,她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放空。 -- 宋伊人因为学校活动,推迟了整整一周才放假,前一秒收到通知,下一秒就定了回国的机票。 周五,北京时间下午六点三十六分。 飞机刚落地,宋伊人就在群里@江离和徐晚宁,约她们出来逛街。 宋伊人和徐晚宁碰面的时候,江离正在陆柏言的办公室里。 陆柏言姿态闲适的坐在老板椅上,抬起手,指尖扶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嘴里的话欲言又止。 “为什么偏偏这个时间监控坏掉了。” 白雨欣蹭的一下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一脸诧异,随后就用手指着江离:“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江离被白雨欣莫名其妙的质问,搞得也有点儿不悦了起来,下班半小时了,有完没完了! “我还以为你多光明磊落呢,又是敢做不敢当?” 江离并不打算理会白雨欣胡言乱语的话,站起身就往门口走去,一下班就把她拉来陆柏言的办公室,也不说清楚怎么回事,就说要调什么监控,现在一脸找茬的样子,江离可不惯着她。 见江离要走,白雨欣一把上前抓住了江离的胳膊:“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江离看了眼白雨欣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一脸冰冷:“松手。” 她的话不重,但气势很足。 白雨欣吓得松了下指尖,想到陆柏言也在,又重新攥紧。 “白雨欣是吧?先把手松开。” 见两人有些小摩擦,陆柏言赶紧让两人拉开一定的距离。 “陆主任,江离之前的确动手打了我……” 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周半,白雨欣越想越气,凭什么她挨了打,江离在律所混的风生水起。 江离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见领导出差回来,拉着她告状来了,她就说白雨欣那种心眼小到比针尖还细的人,怎么会善罢甘休,原来在这儿等她呢。 原本江离打算大大方方的承认,毕竟自己确实动了手,可看到白雨欣那一脸神气的样子,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监控坏了是吧?那正好,她就喜欢看别人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你说我打了你,我就打了你吗?我还说是你打了我呢。” 白雨欣一愣,认为江离把监控删了,现在又不承认打了自己,她觉得江离就是在胡搅蛮缠:“你以为把监控删了,我就没有其他证据了吗?那你也太小看……” 江离一眼扫过去,示意她废话少说,有证据直接拿出来。 ------------ 有人摸我屁股 白雨欣愣了愣,从沙发拿过自己的包,在里面翻找了几下,掏出几张单据,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在江离面前晃了两眼,放在了陆柏言的面前:“陆主任,这是我在医院的检查单据以及鉴定报告……” “哦,上面写着江离打了白雨欣吗?” 白雨欣的话还未说完,江离就走上前,把脸凑了过去,眯着眼看着那几张纸:“还劳烦白大律师帮我指一下,字太多懒得看” “……” 白雨欣听着江离嘴里说出来的话,大为震惊,张嘴就为自己辩驳:“你不打我,我能去医院检查吗?” “照你这么说,我还觉得是你嫉妒我的美貌,伪造这些单据陷害我呢。” “你……”白雨欣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有些话说不好了就是造谣,您说是吧陆主任。”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别人。 看着白雨欣气结的样子,江离顿时心情大好。 陆柏言看着巧舌如簧的江离,眼里隐藏不住的惊喜,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白雨欣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江离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她可没心思陪她在这过家家,清了清嗓子:“请问白律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先下班了。” 白雨欣回想着那天的事,江离动手打她的时候,确实没有第三人在场,但有目击证人,就是越森的老板和陈凡。 看越森老板当时的反应,应该是和江离认识,面对自己的质问,江离的反应不像是装的,那监控应该是越森老板动了手脚,监控是唯一的证据,越森老板更不可能帮自己作证,她不清楚江离和越森老板是什么关系,若说出越森老板,得罪了他就得不偿失,剩下陈凡就更不可能了,白雨欣只得暂时咽下这口哑巴亏。 江离出了公司,一边翻着群里的消息,一边拦了个车坐了进去。 从没逛过夜店的宋伊人,打算去酒吧开开眼,消息的最后是一个定位,江离向司机报了位置,就在群里回复了一句,马上到。 宋伊人是江离和徐晚宁导师宋清和的女儿,她比两人小了整整八岁,她们上大学的时候,宋伊人还在上小学,那个时候宋清和为了让她和徐晚宁成为朋友,没少喊她俩去家里吃饭,久而久之,这个小学生竟然跟两个大学生成了好朋友,友谊就这么维持到了现在。 宋伊人目前在国外一所公立大学就读大一,知道江离回来永安,趁着学校活动放假,迫不及待的飞回来跟她们见面。 江离到了酒吧,进门就看到宋伊人跟打了鸡血似,跟着一群人,在正前方的舞池热舞。 江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往卡座一窝和徐晚宁一言一语的闲聊起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有人不断地涌入酒吧,现场越来越热闹嘈杂,原本还在舞池嗨的宋伊人,突然嗖的一下跑了过来,坐在她们旁边。 “有人摸我屁股!” 江离:“……” 徐晚宁:“……” “小祖宗,你以为这是学校呢?”徐晚宁波澜不惊的倒了一杯酒,端起抿了一口。 经常应酬的她,对周围的环境早就见怪不怪,至于这小丫头还未出入社会,自然不知道水的深浅。 宋伊人回到卡座没多久,紧接着就有人过来搭讪:“小姐,我们盛少请你们过去喝一杯。” 酒吧这种地方,向来鱼龙混杂,这人虽然看着斯斯文文,可谁也不清楚外表下装着一颗怎样的心。 江离拉过宋伊人,让她坐在自己和徐晚宁中间,然后当对方是透明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第一次被无视,那人也并没发火,将自己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小姐,我们盛少请你们过去喝一杯。” 徐晚宁蹙了蹙眉,不耐烦的说到:“你是复读机么?我们不认识什么盛少。” “我们盛少可是有诚意请你们喝酒,注意下态度。” 一道凶巴巴的声音响起。 “小八。” 搭讪的男人对着凶巴巴那人喊了个名字,冲他使了个眼色。 这名叫小八的男子,迅速小跑到不远处的豪华卡座,弯着腰凑到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跟个鸡毛袋子似的男人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男人正用夹着烟的那只手,玩味似的端起酒杯朝看了过来。 宋伊人看到鸡毛掸子的脸,气呼呼的开口:“就是他摸我屁股!” 很快小八再次返回,身后还带了两个小跟班:“我们盛少说不认识不要紧,喝了酒就认识了。” “盛少还说,现在请你们过去是给你们面子……” 小八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江离打断了:“你们盛少用的什么护肤霜?” 小八一脸的疑惑:“?” 江离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把脸皮养的这么厚。” 小八被噎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反击:“你别不知好歹!能被盛少看上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江离翻了个白眼,玩什么霸道总裁那一套。 小八似是被激怒了,给身后两人使了使眼色,这两人立刻走上前,其中一人伸出手,抓住了江离的胳膊,就想把她带走。 陌生人的触碰,让江离条件反射一个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往下一按,随即旁边一甩,那人瞬间疼的嗷嗷叫。 解决完一个,又迅速地解决了另一个。 小八似乎还想动手,江离往前走了两步,凑到他的耳边,确保只有他一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还不死心?这我要是借着正当防卫的由头把你们都搞死了……” “唉,年纪轻轻的。” 江离说着摇了摇头,一脸的可惜,随后冲对方勾了勾手,示意对方继续。 在酒吧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特别是遇到难缠的人,几人一看江离那架势,成功的被吓走了。 徐晚宁给江离叉了块西瓜,喂进嘴里,一脸狗腿的给江离按着胳膊:“不愧是江爷,身手不减当年啊,鼓掌。” 宋伊人则一脸崇拜的看着江离,很是捧场的鼓掌。 过了没多久,陌生的声音再次传来:“喂!” ------------ 报警,给小爷我报警 江离抬头一看,是鸡毛掸子,没有理会。 鸡毛掸子不是一个人,还有刚才的小跟班们,江离的态度让他有些不爽,踢开一个凳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江离对面的卡座上:“小爷我跟你说话呢。” 刚才那几个人一看就是跑腿的,还能吓唬吓唬,面前这个可不像善茬。 酒吧这种地方,环境嘈杂,见人说人话,见鬼绕着走。 江离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人默契的起身拿包往外走。 “站住!” 三人仍不理会。 “我踏马让你们站住!” 鸡毛掸子气坏了,嘴里碎碎的骂了一句,摸起桌上一个酒杯,冲着三人的旁边就砸了过去。 第一次被人拒绝不说,居然还被无视了,这要传出去,让他城北小霸王的面子往那搁! 鸡毛掸子的小弟迅速围住了她们,三人止住脚步,鸡毛掸子起身走了过去,他扭了扭脖子:“性子还挺烈。” “小爷我就喜欢辣的。” 鸡毛掸子说着伸出手指朝江离的下巴勾去,还没碰到江离的脸就被她躲开了。 酒吧里的人很多,像是见惯了这样的事情,却没人出面阻拦,就连巡场的保安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只是微微侧过头,装作没看见。 鸡毛掸子的动作更加嚣张了些,徐晚宁举着包正准备教训鸡毛掸子,被江离用手拦下了,鸡毛掸子脸都绿了,江离更是一脸的你打我呀,有本事你打我呀! 鸡毛掸子快被气炸了,叫嚣着走上前就想要把她往怀里抱。 江离假意往后躲了一下,鸡毛掸子动作更加猛烈了些,在他的胳膊刚刚碰到江离的衣服,江离再次假装挣扎了起来。 徐晚宁看江离这情况轮着包就冲了上去,只是包还未碰到人,鸡毛掸子瞬间躺在了地上,整个身体蜷缩了起来,一脸的痛苦:“啊……嘶……报警,给小爷我报警……” 半小时后,派出所。 一个穿着警服的人,盯着电脑屏幕的监控记录,各个角度反复仔细的观看了几遍后,对着领导说:“确实是盛小爷先动的手……” 即便铁证如山,那名领导却一脸为难:“再仔细看看!” 又看了两遍:“的确是盛小爷……” “放人。”那名穿警服的男人话还未说完,就被领导打断了。 十分钟前,几人被带到派出所,穿着警服的男人,一脸严肃的盯着她们录口供。 因为徐晚宁和宋伊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动手,所以只是作为目击证人,简单了问了几个问题后,便让她们签字,走人了。 至于江离,对方死咬着说被她伤了要害,警察只得先将她限制在询问室,在被问到有没有动手时,江离一脸委屈的说并没有动手,是对方意图性骚扰她,她只不过是在自卫。 在法律的地盘,说话自然讲究证据,所以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提前出来的徐晚宁和宋伊人一直待在警局门口,宋伊人不停地往里边张望着,徐晚宁则焦急的拿着电话找人,这边电话刚拨出去,刚才给她们录口供的警官走了出来:“谁是徐晚宁?” 徐晚宁举着手机:“我我我,警官。”放下手机的时候直接挂断了电话:“我朋友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走?” “你去签个字,她就可以走了。” “好的好的,谢谢警官” 徐晚宁签了字,警察把江离领了出来,前一秒还像是受到惊吓模样的江离,下一秒就变了一副面孔。 这可把徐晚宁给惊讶到了,拉着江离的胳膊,默默的给她点了一个赞,用只有她和江离能听到的声音:“江爷,收徒吗?” 两人刚下完台阶,鸡毛掸子声音就在背后响起:“谁让你走了!” “你给我站住!伤了小爷还敢走,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鸡毛掸子被一个小弟搀扶着,站在台阶上嚷嚷。 “警局人呢?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没看到嫌疑犯都跑了吗!!” “愣着干嘛!还不快给小爷去追!” “……” “不动是吧?我看你们统统都不想干了。” “回去就让我哥扒了你们的职!” 这鸡毛掸子把跟在旁边的几个警察骂的狗血淋头。 这几个警察也很头疼,这小霸王是警局的常客,仗着家里有钱,后台很硬,就为非作歹,没少惹是生非。 什么寻隙滋事,聚众赌博,欺压良家妇女,这要一一列举出来,够进去半辈子的,这不前段时间一个案件的当事人还在准备告他。 平时都是别人报警投诉他,这还是第一次当原告,更是让大家头疼不已,之前只要给受害人家属赔偿,调解一下,双方也就私了了,这次招惹了别人,他咬着不让人走,没办法,警局领导只好搬来了能降住他的救兵。 十分钟不到,两辆黑色轿车一前一后的停在院内,车门打开分别走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鸡毛掸子原本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拆了警局的模样,瞬间蔫了,跟个哈巴狗似的一瘸一拐凑了过去:“哥,你怎么来了。” 平时都是周予安的助理来给他收拾烂摊子,今天换人了,鸡毛掸子的心狠狠的抖了抖。 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江离惊的睁大了眼睛,唇都微微张开了,默默的抬起手放在额头处,企图用手遮住自己的脸,真是丢人丢大了,怎么每次打架都能遇到他。 见到两人,警局的领导点头哈腰的把人请进了办公室,没过多久两人就出来了,周予安冷着声开口:“道歉。” 鸡毛掸子以为在给他撑腰,瞬间来了底气:“听到没,我哥让你道……”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周予安踹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给江律师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她……” “我看你是想进去待个十年八年?” 鸡毛掸子一脸的不服,咬着牙缝挤了一句话:“对不起……”那声音简直比蚊子声还小,看到周予安的表情后,很大声的重新说了一遍:“对不起。” “江律师别介意,改天找个时间,我做东正式给你赔礼道歉。” “你们两个,过来。” ------------ 好饿 徐晚宁跟宋伊人被周予安刚才的动作看呆了,在周予安指到她们的时候,乖乖的跟着他上了车,车子滑动退出院内,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鸡毛掸子一脸震惊,他怎么回去?看着汽车尾气干瞪眼,最终咬牙切齿的去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所有人都散了,只剩江离和傅行之。 傅行之冷艳的俊脸看不出喜怒,转身朝车子走去,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没跟上,就扭头看了过去,江离就像被下了蛊似的慢吞吞的跟上去。 走到车旁的时候,江离下意识的拉开了后座的门,等她坐上去之后,就发现傅行之脸黑的跟包公似的看着她。 江离一惊,她并没有把他当司机的意思。 她刚才把傅行之当成了温时言,每次只要她一犯错,不敢看温时言的时候,总会先离他远远的。 谁让他俩长得同一张脸,这真是不怪她啊。 江离瞬间移开了视线,不敢看傅行之,生怕下一秒他冲自己发火,立马从后座下来,坐上了副驾,等她系好安全带,傅行之发动了车子。 没过多久,车子在路边停下,傅行之下车,两分钟后他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子回来了。 车就停在路边,车里的两个人,一个侧着身,一个拽着安全带,谁也没跟谁主动说话。 最后还是傅行之先打破了僵局,他身子朝江离这边压的更低了。 江离看着靠近的傅行之,以为他要帮对方出气,咽了咽口水:“我没动手。” 傅行之没说话。 江离眼睛眨了眨,一动也不敢动:“是他先不尊重人的,我只是给他个教训。” 傅行之距离她脸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没理会她的话,伸出胳膊将副驾的座椅往后调了调,然后拆开刚拿回来的小袋子。 江离仰着头,紧盯着傅行之的动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我不知道他是你朋友的弟弟。” 江离不敢再继续看傅行之,转着头看向窗外:“反正人已经伤了……” “别动。” 傅行之将江离的头重新扭了回来,将她的头发拨至脑后。 江离咬着唇,看向傅行之。 傅行之手里捏着沾了消毒水的棉签,凑到她面前,轻轻地敷在她的脖颈上。 江离本来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消毒水碰到肌肤泛起的刺疼,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受伤了,大概是之前跟那鸡毛掸子演戏的时候,不小心被他身上的东西划伤了。 又疼又痒的感觉,刺激的她不停地动着脖子。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砸了下来,有点冰:“说了别动。” 江离禁不住抬了下头。 视线刚碰到他的脸,傅行之一只手落在她的头顶上,固定住她动来动去的脑袋。 傅行之此刻的神情太像温时言了,江离愣愣的望着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发呆的时间有点久,等她回过神,傅行之已经拆开一个创可贴,小心翼翼的贴在她的脖子上,用指腹压了压。 “江律师不仅会算账,还是打架的一把好手。” 江离:“……” 傅行之仍是那种淡到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语气,甚至语气有些冰,江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明明就是讽刺的话,听在她耳朵里居然有一丝宠溺,这感觉更像是温时言在她面前,跟她说话。 傅行之的手,很快从她脖子上挪开,视线却一直看着她:“还有哪受伤吗?” 江离呆呆的摇了摇头,可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方说着他就是温时言,一方又推翻定论。 傅行之并没有再说话。 江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车里的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导致车内气压很低,低到江离觉再这么下去自己就要快要窒息了。 傅行之这才发动车子。 江离不清楚他要带自己去哪,在路过一个饭店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肚子有些饿了。 江离心想,他帮自己处理了伤口,自己要不要请他吃顿饭,她犹犹豫豫的看了傅行之一眼,又看了傅行之一眼。 “吱……” 耳边传来了一道尖锐的摩擦声,车子停了下来。 江离落下车窗,探出头朝外看了看,才发现是一个餐厅的门口。 傅行之看了看腕表:“江律师耽误了我40分钟,按照我目前的时薪计算,大概是……” “我请你吃顿饭吧。” 江离不等傅行之说完,火速的接了话,他那分分钟上万的身价,她怕傅行之来真的,自己会倾家荡产。 傅行之看着江离没有说话,江离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句:“好饿。” 傅行之这才推开车门下车。 江离的视线随着傅行之绕过车头,将手里的车钥匙递给了门口的服务员,然后走到餐厅的台阶上,大概是发现她还没下车,他扭头朝自己看了一眼,江离这才推开车门,跟着下车。 这是一家嵩山菜馆,江离并不陌生,曾经温时言带她来过,看着熟悉的装潢,江离心底一颤,默默的跟在傅行之的后面。 刚进门,就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过来跟傅行之打招呼,还时不时地朝江离看上一眼。 “傅总,您怎么这个时间来了,我们老板出差去了。” “我不找他,来吃饭。” “您这边请。” 餐厅的人很多,却很安静,有着悠扬的音乐环绕在周围,气氛让人感到放松和舒适。 那人大概是餐厅的经理,直接将他们安排在一个带有屏风的包间内:“傅总,请问还是老样子吗?” 傅行之点了下头:“先上着,另外拿个菜单过来。” 餐厅经理的速度很快,大概一分钟手里拿着一本菜单和一瓶上好的红酒再次出现,他将菜单递给傅行之,然后询问道:“傅总,需要打开吗?” “嗯。” 傅行之看向江离,将菜单递给她:“你看看想吃些什么?” 江离看着傅行之此刻的模样,他的动作神态以及开口说话的语气,那瞬间仿佛看到了温时言,江离一下子怔在了原地,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傅行之见江离半天都没接菜单,以为她不想吃这个菜系,说:“正宗的嵩山菜,可以吃吃看?” ------------ 欠着吧 江离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走神儿了,为了掩饰尴尬,她快速的接过菜单,大概浏览的一遍,选了几道吃过的菜。 “喝果汁还是喝茶?” 这句话是傅行之问江离的。 江离看着那瓶红酒,又看了看傅行之,那意思仿佛在说喝酒可以吗? 傅行之没回答,直接帮她做决定:“拿杯果汁。” 经理收回餐单 千雪看了下自己采的药草,已经足够多了,等制作完可以用上很长一段时间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包裹收起。 算了。我还是别责怪她了。毕竟这件事中,她也是受害者。只是她实在是太倔强,要是之前给我机会解释解释,我俩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地步。 桑祈看着那高贵端庄的闫夫人,若非一早知晓,如何也想象不出二人居然有血缘关系,跟她象征性客气寒暄了几句后,才去见了闫琰。 重新组装过的医药包孟皈给了随从苏沐琴。花了2000个积分给她重新绑定了。 这个世界里孟皈的朋友圈实在太窄,象这些事情他自己去办的话会很困难,让林静去办显然会容易很多。 寝宫里,容凛脸色一片冷霜,容臻的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开罗国的六王爷君赫死了,她是挺高兴的,但是六王爷死了,为什么刑部和大理寺卿过来请她前往行宫一趟,这分明是有人意欲栽脏陷害她。 相比之下,我跟粟米之间要自然的很多,也亲昵的很多,一旁的石坤林听到我用这种方式跟粟米聊天,真是气的七窍生烟了。 这些通过特殊渠道收集而来的振金粉末能够吸收骨架受到的冲击,更在吸收了足够的能量之后能够释放强大的冲击波。 虽然依旧潇洒,到底落魄了。一个“赢得”隐含着几多心酸,几多无奈。耗尽毕生所追求的,终没有实现。纵然他有子建的才华,贾谊的雄辩,先祖杜预的英气·。 童卫民已经不介意一个姑娘家适不适合修仙问道了,世家公子榜排行第一、第二的都被童瑶先认识了,那对她将来的姻缘,定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再加上知白和许骄人以及隐藏在暗处随时都会给予致命一击的阴曹,这次的圣宗一行算的上是如履薄冰也不为过。 看到地上的断剑鞘,在想起自己本来已经断掉的长剑,贾仁眼里露出疯狂之色。 人家紫艳千叮咛万嘱咐了,防偷防盗防灵官,没有见到慕容熙和燕淳风之前,她是不会说出这个消息的。 有一魔徒从另一侧偷袭付晓灵。幻血川见状,一掌击毁了那个魔徒。 哮天本来还想挣脱颜华的手掌,但在听出对方语气中的无奈和疲倦后,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换成其他普通的人元境,不就是明摆着无力反抗,只能顺着苦言,成功被苦言拿下,然后逼迫燕十二无奈答应吗? 眼看着某人就要亲过来,童瑶双手一推,用力将慕容熙推到了地上。 芳婷牢牢地攥着栖龙海的手,不放。那种架势,仿佛栖龙海已经归自己所有。 在这一刻,我忽而觉得…适才仍令我恐惧的魔界,顷刻之间…便无端亲和了许多。 凌峰几人出了佣兵工会,虽然要等上一天,但几人都没有回苍云学府,就在苍云城中随意找了家旅馆住下。 林青桐、静萱、蒋如月三人面露凝重,灵力也毫不保留的催动而出。 ------------ 大小姐做饭呢 是许晚宁打来的,说江徹已经联系上自己了,让徐晚宁给江离说声。 之前在警察局徐晚宁给江徹电话,刚接通就有警察喊徐晚宁,把江徹吓了一跳,赶紧回拨过去,电话就没人接了,后来再打就关机。 江徹联系朋友找了几个警局都没发现徐晚宁,这才不得已将电话打给了江离,但又怕江离没跟徐晚宁在一起担心,便旁敲侧 酆都感慨莫名,眨眼间,李振这个招办处主任很可能是一个假的。但这依然无法抹去酆都对李振的尊敬与敬畏。 林晴羽还没有说下去,一只纤细娇嫩的手指就摆在了林晴羽的嘴唇上。 进入议事大殿,就看到背对着议事大殿大门,背负着双手,微微扬起头颅的李振。 “寒冰技能!”刘开镇失声叫了出来,想要后退逃开却为时已晚,坚冰迅速蔓延到他的全身,将他一层层的包裹了起来。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李宁宇依然面色不改的进行着他自己的事情,听到店员说不能分开出售,李宁宇思考了一会就又问道:“请问可以定制吗?”。 下一刻,只听的千翎冷哼一声,那几只扑向他的凶兽齐齐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惨叫,庞大的身躯更是四散弹开,重重撞到山石之上。萧让感到脚下的大地都是一震。 之前就在沈光这里生活过,只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能,只能干重活,吃最简单的食物,没有得到相应的地位。 李西贝无奈的又走了回去,林晴羽一点儿机会都没有给他,这让他很失落,随后和其他两人一起走进了休息室。 苏樱今天不是和夏瞳出去玩去了吗?貌似是上午去游乐场,下午去海洋馆来着。 四个粗壮的仪卫,二人佩刀空手,余二人一人手持白绢与麻袋,一人持麻绳木棍,横着就冲崔烈过来了。 她的手指细软温暖,触及陈滢时,微微带着一点力度,更加显出了几分可亲。 什么时候回家可都要看吴海的表现了,要是无吴海表现太好了,那那吴家千金就只能怪自己有这么一个给力的爹,尽做一些让她可以一直待在牢里的事。 而林霄却是能给他们,一个更进一步的机会,这才是他们无法拒绝的。 这年头当地兵只要出异地,当地说反就反,连南匈奴都不例外,于夫罗个太子都能一出门就无家可归。 暮色四合,无边丝雨漫天洒落,西首的天空铅云如幕,垂落在山峰的顶端。 “白甲”输在资历,身份认同,融入。就是运气差点,赶在了赤备缩编的时候,倒想成为薪饷越提越高的赤备骑兵了,反而挤不进来了。 崔明月坐在铺着深深浅浅红色的喜床上,看着鲜血从朱子玉身下流出来,渐渐与那些红交织在一起。 姜湛看着妹妹,怎么看怎么好,心道难怪余七哥身为皇子还打歪主意。 只是这种歌曲,显然和时下的流行音乐大相径庭,或者说太大胆了。 一阵白光闪过,怪物直接原地炸裂了,冲击的力道带来了一股腥臭的风,夹杂着点点血滴,令人干呕。 方龙野莲种寄生太阴金蜈时,自己也只是元神境,倒是没有察觉异样。 两剑相碰,击出了火花,沈念迅速踢腿,一脚踹开了后面偷袭的人。 “我与傀儡失去联系了。”王佳材脸色无比难看,刚刚在游到一半的时候,自己突然不能控制傀儡了,而湖中的傀儡却还在往中间游去。 ------------ 你俩进展如何? 徐晚宁麻利的捡起地上的锅盖,盖住锅里已经烧焦的不知名食物,脱下围裙,迅速的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她从洗手间出来,甩掉拖鞋,整个人弹进沙发里,头枕在江离的腿上,边划手机边开口:“离宝,你想吃什么?” 江离看着徐晚宁手机的页面,五花八门的食物,看的人眼花缭乱,江离忽然想到之前在傅行之办公室吃过 “修罗,你还想要挣扎吗?杀了我两个外孙子,你还想要活着吗?”神秘老者也就是苗老大,缓步来到云昊身前,一双眼睛中闪烁着阴翳的光芒,犹如一条毒蛇一般,死死的盯着云昊。 而另一边,苏晨也连忙站起来施展鲲鹏九闪和大力魔猿拉开了距离。 “高队,你不用再说了,我懂了。”白薇严霜紧凝的俏脸神情,舒缓下来不少了。 当然了,当他们一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就傻住了,他们知道前面的这头大蛤蟆正在进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张天生感觉到他们对于这头大蛤蟆好像是崇敬要多余害怕,似乎这头赤红色的大蛤蟆就是他们刚刚口中说的守护神。 “轰!”的一声巨响,张天生就和这头巨型刺猬撞在了一起,张天生的胸口好像是要爆掉一样的疼痛,那是一根长牙顶中胸口的感觉。 求同存异,对于这几个比张绣人精许多的人,心里什么都放的很明白,只是现在放不下面子,主动与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握手言和,还是得有刘表这个中间人,来点台阶下。 “菲儿她年少不懂事,还请云先生放过她这一次!”戴梦妮强忍着断臂处传来的剧痛,站起身对着云昊鞠了一躬,低声说道。 如今熊辛豹一死,左右二使和四大长老,必然会打着“为教主报仇”的旗号来杀我,甚至连叶柔都不会放过。 巨大的电流球开始射出来,强大的电流让张天生身体表面的汗毛全部都竖立起来,好像是感电的样子。 “你知道九爷?”洛菁雅有些意外,她还以为穆枫常年在军中,不该知道九爷才对。 两发子弹,同时激发,带着超音速的波纹,向着对面的头盔狂飙而去。 因为学校身处郊区的原因,林浅墨等了半天,也未等到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放心吧,还会有的。”帝谌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安抚着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剑,她提前汲取了大量的真火,再配以其神之力进行交融。再看对方手中的剑,明显还没有蓄势完成,对方仓促应对她的天使审判,就算无法不能将其击杀,至少也能让对方重伤。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在慕容浩的身上,只是似有若无的凝视着电视屏幕。 “再不回答,我就使绝招了。”他揉搓着大掌,一阵坏笑响起,俯身贴至她的耳旁,炙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脸颊,痒痒的。 “这个……”萧炎心头一颤,对方连自己在大千世界创立无尽火域的之事竟然都知道了,莫非对方的神识真的已经覆盖整个宇宙了吗? 顾东城顿时一头的黑线,这就算是喝白开水,喝这些也是会撑死的,如今,这些还都是酒。 那面黄金铙飞在空中,凝止不动,随后,镜子上洒下了一道金色的亮光。金光落地以后初时还没感应出什么来,可仅仅三息的时辰,那道在钻入地下的金光便破土而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成了一株金翠相间的植株来。 ------------ 未来的男朋友 江离用筷子戳着自己餐盘中的菜,等差不多将嘴里的菜都咽下去,不答反问:“你俩进展如何?” “什么进展?” 徐晚宁似乎还没从上一个话题中脱离出来,面对江离的提问,有些一头雾水。 江离看她不像装的,开口提醒道:“就是那个叫周予安的。” “这,这能有什么,进展。” 徐晚宁回答的 丁鹏最看重的是他的忠心,他的来历简单,身世悲惨,是丁鹏给了他新生,给了他一个全新的未来,丁鹏相信这样的弟子忠诚度比那些成年弟子要高的多。 “这边发生什么事了?”就在所有人都还在理解慕诗颖刚刚说的那些话的时候,慕董事长适时的出现在了办公室。 剑城惊恐万状,瞠目结舌,面色惨白,现在才回响到林辰暗中还藏了具实力强大的武尸,而且还达到了龙尸级别。 不过也不是全部侏儒都是如此,有几个也在一边怒吼,一边若有所思地偷偷用眼神来交流。 “凤蚀前辈,难道你与我有什么渊源?”君一笑不死心的问道,而在问话的同时,君一笑直接唤出了无双剑,并将无双剑放到了凤蚀的掌心。 “当然有的。虽然我偶尔也和人渣打交道,但我自己不是人渣。而且我这么说不是为了照顾你的正义感么?”平里斯耸耸肩。 喜的是,慕诗颖愿意这样做,起码是开始在乎他了,忧的是,其实慕诗颖和他的生活环境差不多,所以,他觉得有难度的旅游攻略,他觉得慕诗颖也会觉得难做。 丁鹏悄悄走到他们身边,不费吹灰之力将两人点倒,整个过程两个马匪一点都没察觉。 耿依静咬着唇,却倔强地挺着胸膛,不肯向他服输,这样坚韧勇敢,不惧恶势力的她,有一种凛然的美丽,可惜,韩磊并不会欣赏。 陈定方感激地哽咽起来,只凭声音就能让人想象他此时的忠诚和恭敬,出神入化的演技简直让旁边的王好儿看得目瞪口呆。 崔希雅一双杏眼马上越过顾珏之,眼巴巴地瞅着曲璎,要不是她现在被顾珏之搂着,她都要甩开人冲进曲璎的怀里了。 就在周辰有些为自己的感应感到奇怪的时候,刘枭的声音,在一旁响了起来。 两只手被林宇踩在脚下,一只脚被林宇拉在手中,身子向前弯成了一张弓形,真不知道她的腰会不会就此断掉。 南京路上来往的行人看着大渝商会门前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场面红火喜庆一时间都议论纷纷。 “尼玛,这老不死的,招招如此歹毒,难怪赢了这么多场。”林宇拔腿向着后面跑去。 这自然不是什么血色浪花,而是一条条形态各异的水中生物爆体形成的血花。 “既然恩公也这么认为,那我兆龙便遵命就是,不过清剿那些魔宗的势力单单以我们的势力恐怕会力有不逮呀!不知道恩公能够协助兆龙完成这些清剿行动”兆龙殿下立刻便领会了瓦多隆的良苦用心立刻说道。 “林,林宇,你杀了他?他可是赵家最后一个独子,赵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白轩颤抖着双手道。 柳生武雄身形闪动,两把刀交错向着林宇划过,林宇并不慌乱,手中轮回剑在柳生武雄动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斩出。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也不打扰你们了,我还要回家陪老婆呢,走喽。”林宇带着众人向前走去。 ------------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两分钟后,宋清和正在上着课的阶梯教室里。 江离、徐晚宁、宋伊人、傅瑾年四个人在最后一排,排排坐。 宋清和的课向来座无虚席,当年她们上课的时候连地上坐的都是人,这次居然还剩了三个座,而且还是在傅瑾年的旁边,宋伊人还以为是傅瑾年给她们留的,拉着两人坐了过去。 徐晚宁伸出手率先打了招呼: “我就是这个意思,毕竟我们八大强国情同手足,唯有联合起来才能保住在西部百国中的地位!”刘长卿依旧面露微笑。 就在凤凰的刚一握拳,正要出击之际,可对方的拳头就已经轰来了,嘭的一声闷响,凤凰的身子飞了出去。 九芒星阵困住了金色龙蛇,九样天地之宝发挥出了巨大威力。难怪无极宗宗主会失败,当年他甚至都还没集齐全部的天地灵宝,九芒星阵都不完整,又怎么可能斗的过金色龙蛇? 短短地接触,她已经被许坏奇妙地遁术惊呆了。在她上百年的岁月里,从未听说过有如此强横绝伦的秘术。 说着也便盘腿而坐,面向东方,运功修炼起来,虽然倭国的天地灵气并不如华夏那般浓厚,至少华夏地大物博,还有不少灵秀山川,都是不错的练武修炼之地。 “好神奇,这样也能变化吗?”蒋妙晴等人都是瞪大美眸,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因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居然这样发生了奇特的变化,这是从来没见过的新鲜体验,仿佛是进入了神话一般的世界似的。 看着一地的狼藉,藤野脸色也瞬间一变,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在心中产生。随即自嘲的摇了摇头,不会的,木村健的武道修为高声莫测,就连来人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丝毫没有被察觉的情况之下杀了木村健。 凤仙竹睁开眼睛,不禁大惊失色。贯穿她身体的锁链竟然真的全部解开了。所有的锁链无声无息地离开她的身体,垂落地面,她竟然毫无所觉? 黄少华满意的欣赏了片刻手中的石块,突然笑了笑,自己还真回到了原始社会的,石器时代,居然还要用石头打磨工具。起身又在四周找了一棵。双掌顿时撑开,微微运气,顿时只见黄少华掌如刀刃,狠狠劈在了树干身上。 随着城主话音落下,原本躁动不安的人心,都安定下来,想到有人前来救援,不禁都暗送一口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众人纷纷答应下来,协助守城。 上半场开始之后,进攻火力冠绝欧洲的阿森纳就像暴风骤雨一般袭来,这让利物浦很难招架,上半场15分钟之后双方的射门比例是阿森纳10次,利物浦2次。 坤澜大陆是什么情况,她自然很清楚,尤其是大吉镇,令其更是匮乏的难以修炼,没想到萧凌竟然在三十多岁就能修炼成神,这确实让人难以想象。 “掌门……”柳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随何杰桐走去,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中午吃饭后,裴清外出,到打印店里扫描手绘的纸,打印数百张图纸后,再骑单车回游泳馆。 所见之处,红墙琉璃,飞檐走翘,宫殿一栋接着一栋,绵延向远处的天际似的,看起来如此气派壮观,令人不觉在这些宏伟的建筑面前肃然起敬。 “我勒个去,这货居然主加W和R技能。”当看到敌方周瑜转身刷出一个光之剑阵时,刘峰不禁喊出口来。 安抚好林家老爷子和梁暮澜,林暖才抽出时间远在金城的傅怀安视频,从视频中可以看到傅怀安背后不远处的团队正在整理资料,好像说明天和军部有一个会要开。 关羽骑着马赶来,韩信想挑裴擒虎却挑了个空,关羽赶来直接劈头盖脸地踢在了韩信头上,刀身一转,裴擒虎上去补了伤害,越塔杀了韩信,防御塔的塔伤打在他那可怜的血条上,这下连血条都看不清了。 这是利物浦球迷协会花钱租的,就连标语都是球迷亲自做的,利物浦球迷对于李乔的感情还是一样的,因为他们知道关键因素是贪财的美国老板,而不是李乔自己的原因。 魂魄战队的总部大楼多的是空房间,刘欣之前也给蒋雪安排了一个房间。所以让夏佳去住一段时间也不成问题。 “贵妃娘娘!臣妾……”正当周若水看清坐在里面的人,要行礼时,却被陆珏伸手拦住了。 一路上的车队越来越多,不过那些车队不敢靠近林格他们的车队。 听他此话中宗收起凄凉,沉下一张脸摆摆手道:“罢了,朕就不勉强与你了,杨为送太子出去,传朕口谕,在朕身体未愈之前,就由太子监国。”说完就闭上双目不在言语。 总之,哈曼集团与刘氏集团,这段时间简直红火的一塌糊涂,这个冬天,不寒冷。 与陆珏谈过话后鲁寅难以安坐,苦思挣扎片刻后,披上一件灰色斗篷手持一把油纸伞,在雪地里来回走动似在等人。 适时而止吴敏非常会掌握时机,又与朱显闲聊几句就离开了随园。而朱显不顾马玉娇的劝阻,兴致勃勃的去了得月楼探望陆珏。 ------------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他目光一转,看向宋清和:“这不会就是您老口中的那个得意门生吧?” “你们认识?”宋清和些许疑惑。 江离原本见陆柏言进来,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打招呼,这下好了,直接被点名,江离头点了点:“我目前在陆主任的律所工作。” 宋清和倒是有些惊讶,很快恢复如常:“江离能在你手底下做事,我放心。” “我知道你要借兵,没问题。我把郓城县的步军都头借给你。”晁盖说。 楚天自然也看到了自己老爸的神情,感受到了老爸老妈的感情,楚天心中也是一暖。 山士奇、袁朗两人得对手都是一般身手的,没有什么高超的地方,几乎都是三两回合就赢了。枪棒比赛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皇甫冈野听得差点背过气去,大哥一定是疯了,居然敢当面拿血刀第二号人物来开玩笑,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赔。色变下,连连向他施眼色。 如果说先前的时候,李如诗一直压抑着对楚天的感情,而刘心怡不知道。 既然没信心击败哥尔鲁,黑猿领的九级武者们自然就不会大规模扩张。 其实此地距离城池还有十几里地。但是也属于东平府地界了。所以董平这么说也很对。 武松张开大口就吃开了,羊肉香喷喷的,好酒也香喷喷的。不一会儿,羊肉吃没了,一坛子酒也喝光了,刚好三碗酒。 索利依旧还在坑底但看起来他的能量差不多达到饱和了空间中的能量再没有向他体内涌入。 聂融观察着周围,将几头个头个头特别巨大,破坏力特别惊人的怪兽位置记在脑海中。在飞机上时,聂融已经看过了许多一手资料,这次海兽们的领头着正是聂融刚才记下的五头实力超过将级的变异海兽。 黑衣男子坐到一张桌子旁,魁梧的身躯使得椅子都“吱吱”作响。 韦功德知道殿下还在后面,好几次回头看东皇太一跟没跟上来,可只看见那个略显消瘦的身影渐渐淹没在数不清的箭雨之中。 可以说戚家刀完美的诠释了阴阳相克的理论,用巧劲化解了东瀛倭刀的狠劲。 反而,一个有可能要参加科举的学生,要是遭遇了退婚,对声名有损,反而是不利的。 自从经过上次逍遥殿的钓捕后,湖泊当中的银鱼数量大降,在湖面已经很难看到银鱼的影子了,也只有在湖水里面才能看到少许几条银鱼的身影。 “许久没见你哭过,你这不是存心要让我难受吗?”抱着怀中人,轻轻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放柔声音开口道。 陆之谦只觉得浑身燥热,急不可耐的亲吻着芸娘,随即便被翻红浪起来。 这些白莲教匪就是一杆矛,徐怀远麾下这些官兵就是一面盾。矛虽然占了先机,但同时也把命门露了出来。 就在他们飞到那落下的地面之时,天空中的那只大雕也正急速向着地面降落而去,它那犀利的目光正紧盯着地面上的妖兽蛋,并未理会南宫云遥他们这些刚到的人。 可惜宁修现在有心事,他的这些示好举动并没有引起宁修多大的注意。 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未明一行人忽然现身于一个巨大的法阵之中,这是连接城与城之间的巨型传送阵。 现在大中午的,上方烈日高照,但坟地牧场竟然变得比之前还阴森了。 那是天使之神的传承,难不成眼前的家伙身上也有类似的传承么,要果真如此,那么关于他的事情就得重新盘算了。 ------------ 你有意见? 徐晚宁这张嘴,江离有时候真想把它缝起来,比如此刻。 两人的小动作,被车内的人尽收眼底,徐晚宁声音虽不大,可同样落入车内人的耳中,陆柏言不用扭头,也能发现背后的阴凉,急忙开口:“你好,我是江离的同事,陆柏言。” “了解了解,刚才在包间见过。徐晚宁,离宝闺蜜。” “原本打算送你们回去的 丁力怪笑着,找到了时间洪流的缝隙,然后一个闪现出现在了对方身后。 丁力一抬手,上亿道拳光组成的光网硬生生将那只十余米高的触手怪完全击溃,圆滚滚的身躯被硬生生轰击成了碎片,无数灵魂化作流光向着冥界入口涌去。 “好了,好了。安静!”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王秀才走到酒馆正中,这里有着一个专门的桌子给他,桌子上一杯清茶正冒着热死白烟。 紫莺的死让克罗地亚发狂,以至于脑域天赋进化,这还是十一第一次知道原来脑域天赋还能够变异进化。 “您与证券公司是否签订了劳动合同?麻烦拿给我看下。”王川道。 回头就见水瓶座的黄金圣斗士卡妙,高举的双臂犹如宝瓶,眼神冰冷无比。 记得方才自己母后的几指骨,秦明昭终是没能将那句粗口说出来,倒是压了回去,消化掉了。 那尊极境升华的古皇双目狰狞,天灵上出现一口烘炉,燃烧着赤红的火焰,里面像是孕育着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将军决定再等两刻钟,如果内应还没打开城门。那么,就孤注一掷的投入所有千夫长。 一路肆虐,路经一个城市,三个基地,六个庇护所,造成大量伤亡。 兰子义跟着高延宗一起入城,一路上高延宗不停的向兰子义讲项城现在人口多少,粮食多少,收留了多少逃难的灾民,城墙有多高,城门几座,月城如何,那些地方坚固,哪些地方正在重新加固。 他们原本以为,林志帆已经够恶毒了,却没有想到,这个叫陆风的家伙,更胜一筹。 龙腾虽然未曾露面,但是他一直在洞府内,拿着太古星辰眼观察着外面的变化。 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路怀中几乎是马上就答应了西蒙加入研究所的要求。 在节日里举办菊花大会,倾城的人潮都会赶来赴会赏菊。自三国魏晋以来,在重阳聚会饮酒、赏菊赋诗已经成为了一种时尚。 贼寇人数众多,虽然溃逃,但元气未伤,他们一旦进入镇中据守想要清剿干净可就费劲了,要是兰子义不管这些逃窜的贼寇,那么两万多饥肠辘辘的流寇留在后面还不知道会搅和出什么事情来。 而这战舰之上就是那些人族平民和景山,景山就不用说了,那些人族恐怕也不会给莫凡作证。 虽然他们是劫匪,但也是人,欧阳菲菲马上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20。 黑色幽光疯狂压下,直接是将楚凌的身影淹没掉来。与此同时,那瘢痕猛然喷出一口黑血,身躯也是化为一道黑色血光,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闪电般的朝着远处暴射而去。 “怎么可能嘛?我上次还不是被你打得好惨?”西蒙知道如果自己说一个是,接下来就一定会逼着去比武。所以很明智地说了谎话。 但纵然如此,赢高最后得到的也不过是董喜嘴里那个咸阳的神秘官吏和一大堆竹简,也就是董喜接到了任务,至于其他的事儿,就算是刺杀赢高的那队训练有素的杀手,董喜都是一无所知的。 两人这些时日在辰王府的相处,更是促进了两人的感情关系,同样,季雨薇也愈发觉得,顾墨辰越来越会撩拨她了。 他下意识的想要打掉她的手,但是突然,本能驱使,施伶烟探出水面,从桶中站了起来,她大口的喘着粗气,手里还紧紧握着慕华的腰带不放。 他开摄像头,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开挂,所以观众们看不到脸。 衣服,施伶烟咬牙切齿的笑道:“我的衣服不知被哪个王八蛋扔到了水里。”显然她对昨天后半夜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苏婧婷果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她半信半疑的拿视线在穆璟宸和梅雅丽脸上扫了一圈儿,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她也就干脆放弃了继续好奇。 听到这句‘我的人’沈慕熙抬头看顾霆轩,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若是大家无法理解,那么我们永远都只是志同道不合的人。无法真正地走到一起。”说到这里,亚元葵深深地摇了摇头,然后惆怅地调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珍珠的面色从发白变成铁青,连喊冤的动作都呆滞了,大睁着一双眸子看向身旁的慕容奚。 天隐客心中却暗自吃惊:听巨灵神尊的口气,似乎他口中的“四哥”也拥有四千万神力,麻烦了,要不是自己的魔力、鬼力、神力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拼了命也要使出森罗万象结界,封死你们。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了,这是天意,有缘千里来幽会——呸,是相会。不过陈川就想幽会。 下一刻,他擦干嘴角的鲜血,缓缓站起身来,死死的看着林大少,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 莫之遥又将冥鬼噬神蛊安抚了一番,才将其交给凌鸿轩。也许是知道要和主人分别,冥鬼噬神蛊发出一声声嘶鸣,显然是极为不舍莫之遥。 思凡楼的老鸨子和龟奴自然是认得这位杭州第一才子的,楼里的姑娘又有哪个不是暗中歆慕,恨不能投怀送抱? ------------ 呦,江律师又见面了 “江离和她闺蜜?你们在一起?” “你们干嘛去了?” “居然不喊我!亏我有什么都想着哥几个,简直太没良心了!” 电话那边的周予安,想到徐晚宁义正言辞用加班开会,拒绝他的样子,肺都要气炸了。 徐晚宁自然听得出周予安口气不太好,下意识的摆摆手,想说她还有事,就不去凑热闹了,但碍于电 陆远扬点了点头,让我喝茶,我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陆远扬则跟我聊起了这个组织,告诉我我将走上一条什么道路。 “那个…韩琳,刚才她扶我上洗手间而已!”卓凌风急忙解释道。 他丝毫不避嫌在我面前谈这些私密事,我有点不安,俗话说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知道太多总是不好的。 “咕咚……”一声吞咽的声音,我甚至都能看到马一眼那上下滚动的喉结。 如果那些丧尸不在外面的话,那就是已经朝龙门势力去了,而且市中心所有的丧尸和妖怪全去,现在应该已经开战了,所以将军才会叼回来这么多的纳灵。 就在王浩然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刚子突然身体一转,直接把王浩然给甩飞了出去。 “那是我的朋友,你也不用谢我,咱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我一语双关的说了句,他一定能听懂什么意思。 跟这货耗了一整夜,卓凌风有些身心疲惫。但因为拥有强大的信念,他一直坚持着,那货有什么能耐,他卓凌风就有啥能耐。 按照三爷的说法,他已经有办法对付云家了,而且应该是很早就有办法了,只是顾念着旧情,所以一直都没有行动,而今,是云家的冷漠让他下定了决心,说起来,我还真要感谢无情无义的云家。 陶年尧手握先天玉卦,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念诵着某种口诀法咒。 顿时,只见张晓枫脸上露出一脸邪恶地笑容对着唐雪柔笑着说道。 能当太监的,基本上都是家境不好的,否则,谁会把自家的子弟送去当太监?所以,戴权的亲戚,基本上不会是什么大人物。 有能力的人什么时候愿意受欺负?尤其在雇佣兵世界,被欺负了一定会用拳头打回来,这是永远不变的真理。 灵儿突然想到了那个杨叔,想到了昨日的那道目光,迫不及待地再次朝那里望去,可那儿哪还有人? “静极思动,贫僧四处游览一番。”忍下心中之气后,准提搪塞的回道。 负责撤侨的徐主任一直都在忙碌,不停的解打电话,安排各项事宜。 唐天宇身为大长老的孙子,又得唐傲的器重,自然少不了资源修炼。他的天赋也没辜负几位老人对他的期望,同辈之下,几乎难遇敌手,自然养成了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骄傲。 贾珉虽然来了,但是,那身仪表却是有些狼狈。三枝九叶冠变形了,勉强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这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住没几天就得走了。”钟珑也面露不舍。 汗血宝马这种性格刚烈的马,感觉到自己背上有人后,而且没有刚开始的那种血脉上的威压,极其暴躁的疯狂扭动起来,想要将自己背上的人摔下来。 当然,她们会不会在背后乱说就不一定了,毕竟夜子爵这样做是大逆不道的。 这些肖湘表情变了,她原想是假装晕倒,到时候在醒来的,谁知道居然有人在后面害她,害得她倒错了方向,磕到凳子上真晕了。 ------------ 傅总想脚踏两只船? 周予安看着江离,阴阳怪气的故意打趣,江离越不想跟傅行之扯上关系,他就越要让别人误会,怎么着被自己兄弟看上很丢人? 江离哪里听不出周予安话里有话,但她并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儿,直接将外套脱了下来,还给了傅行之:“谢谢傅总,我没那么怕冷,您留着吧。” 她说完直接站到了陆柏言旁边,似乎这样才觉得事 林毅晨现在风生水起,在整个华夏地区可以说得上是人尽皆知的存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要跟他攀上亲戚关系。 令东来和几位宗老率先冲了过去,其他人则熙熙攘攘的也跟着跑了过去。 现如今竟然把兵符都交到了自己的手中,若还是执意的不原谅,魔族太子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都没有尽到儿子该尽到的责任,也该是时候将那段恩怨摒弃掉,好好的去重新开始了。 奕知道,这是一个地下洞厅,这样的洞厅在庞大的地下世界应该有很多,远的不说,单是是所知道的,就有不下十几处这样的洞厅,只是,洞厅之中没有这些发光的石头而已。 “妈的,还想跑,哪有那么容易!”姬风顶着一口火红大钟降落,通体火光缭绕,屹立在那里,如一堵金色的太阳横住了去路,璀璨夺目,让那两人心生绝望,充满了恐惧。 最重要地是,她有一种预感,这次或许真地可以彻底解决雀斑,她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哪怕她心里也清楚,这可能就是自己钻入牛角尖时,给自己的心理暗示。 程家之前交代了,是靠玉石起家的,虽然程信接任程先生后将家族产业涉及到了各个方面,甚至与军方有着密切生意上的往来,但是最让人竖大拇指的还是玉器。 铁牛儿也颇为难,若让萧剑使剑,他肯定要吃大亏;若不让其使剑,这架又打不成。铁牛儿心中没了主意,站在原地踌躇不语。 宁霜霜即便是已经下定决心嫁进成王府了,可是看到宁清玥,她就想到李颂,一想到李颂,她便容易魂不守舍。 他说着,另一只手将林雅夕拨离了楼梯口。他走过她身边,在她耳边轻声道。 婉夫人虽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但手中紧攥着的帕子早就浸染了一手心的冷汗。 她见到摄政王的第一眼,如同春风拂面,柳梢浸润温水,心中的红色玫瑰陡然绽放荼靡,心里愉悦至极,有说不出的激动与欢乐。 欢喜的氛围传遍整个医院,慢慢的开始有病人出院。医院上的乌云也渐渐的消散了下来,黎岁秋每天面上都带着欢喜。 他打给黎岁秋,对方却没有要接听的意思,御词千还以为是林悠悠把她给欺负了,带着怒意打了过去。 听他那嘹亮嗓音还为改变,而身体上此刻却是明确的反映出了对他的胆怯。宫景城冷冷开口。 段红尘抬眼瞟了一下,这才对着御天禧拜了一拜,不过没有下跪。 “下面就开始我的第一个表演——大拔草术!”张望曦大叫一声,冲向地上的野草,双手一伸薅住一丛野草猛地拔下远远地扔了出去。 他们几兄弟可都是真正的妖,但后卿自认,现在的自己也不是曹无罪的对手。 “感谢的话就免了,我也是有目的的。”说罢,樱一迈步走出了病房。 “二叔,如果你现在退出,以后分红可就没有了。如果那柄剑真的是假的,我们还可以起诉提供者挽回损失。”凌若寒提醒道。 “我不会忘的。”顾安白将额头抵在厉芊的手上,温润的暖意透过皮肤传来,和那次冰凉的触感不一样。 “下午发布会,我都通知下去了,该说什么?”张丽有点慌,第一次见这么大阵势,实在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媒体来采访。 而颜欣也看到了这些新闻,也想起来颜烟雨之前说的话,如果颜氏真的倒闭了自己又算什么呢? 恰在此时,一条长绸从空中坠下,直铺到炼武堂的铁链上,淡金色华袍尾摆从长绸上曳过。 直播间高价的宝贝,总不如低价的热闹,大家嘻嘻哈哈调侃砍价,又都怂恿大粉入手。大粉心痒难耐,但几次试探都没有拿下。 突然,圣姑脸色渐沉,冷哼一声,一甩黑袍,白兰的身子便被黑袍扫到了墙根处。 在楚云天以为终于找到一个好借口,对面的赵子燕举起了手机,上面是一张杨洋的优美的演出照。 “米兰能成为销售总监,我替她高兴。”颜烟雨脸上淡淡的笑道。 这不再是利用钢丝划出的斩击,而是实打实的利用手中的长刀来斩出的攻击。 10万的体育场上,观众席缓缓的坐满,只有少数的一些人,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却并不显眼。 看起来任务的内容很简单,毕竟以青学的实力,想要成为分区域赛的冠军,这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莫夜寒撬开了她的唇齿,在她的口腔里扫荡着,不放过每一寸甘甜。 从画中的内容来看,大头外星人的能力 非常强大,他们手持一种圆筒状的武器,这 种武器可以爆发出光束,摧毁一切。 龙裔公会建立第一天,加入玩家的数量超过了三百人,而且这三百人全部都是奋战在第一线的战斗型玩家。 陆云帆心存一丝侥幸,问道,“曾老师,你看你是打爽了,但是接下去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敢公然殴打泸海市首富的儿子,没准曾老师也是一名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呢? ------------ 走 江离说完,心底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她有些难过。 傅行之:“……” “女朋友?” 傅行之思考着他哪里给她的错觉,不但让她以为自己有女朋友还想始乱终弃的结论。 江离咬了咬唇角,皱眉:“新闻。” 傅行之看着江离并没有接话。 这种事情,没有立刻回答,在江离眼里已经算是 依洛娜听着将匕首刺向那泛着光的结界,但是匕首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将结界刺破,反而是像刺中了墙壁一样将依洛娜的手弹了回来。 至于月无缺和唐封则是默契的走动了允晨身后,一副以允晨为主的模样。 一般来说,火属性的材料的能量相对来说比较的充沛和旺盛,比起其他属性来说,也是更加的暴戾,难以被驯服。 一根根飞针,细如光丝,犀利无极,各自刺中黑衣人的眉心,喉口,心脉与丹田,皆为死穴。杀势定格,惊恐僵硬,被四面乱射的毒镖,洞穿一身。 店中挤满了做生意的商人,许明华自视清高不与这些人为伍,加上店中的吃食粗陋,许明华让仆从许安到酒店里叫四样菜食,准备在住处喝上几杯,明日返程回会野府。 “府主,能看透是谁人将本府天才斩杀的吗?”一位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抬头问道,身上的气息隐隐有着暴走的趋势。 不过这也是废话,如果不中意,他又怎么会去睡人家,据说都不省人事了还能成功把人家给睡了,一看就是处心积虑的老流氓,说不定就是故意的。 走在其中,木子云心里五味具杂,他是说的怕控制不好,但此刻,任何一个火星都会随着他的心走。像被驯服的野马,乖乖地跪倒在地等候这主人的骑乘,这感觉让木子云难受,十分的不自在。 “好吧,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攒够了力气才能继续往前走。”周鹜天说着也是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在燕白狂叫的时候燕环被警醒,急忙去敲打落地窗门,可里面已经繁琐,根本打不开。 离开雪原那日,丁瑞私下找到江无疾,说出了一件鲜为人知的绝密之事。 他们寻找大墓的手段基本上也只是寻找封土堆,看星象之类基础手段,堪舆风水之类的理论还不算太完备。 大约是发现她情绪低落,他飞速凑过去亲了她的脸一下,再迅速用袖子遮住脸,只露出一只眼睛偷看她。 只见她一手放在玻璃上,不知怎么的就穿过了玻璃,抬手画了一道符,玻璃泛着淡淡的金光,将里面的人包裹住。 但男人开始被折了面子,这会儿特意带着人过来,又怎会轻易被赶走。 阿彪也是人如其名,老板一声令下,这家伙就卸下背包准备安放炸药,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霍九歌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便让冬梅收拾东西然后一起离开。 他们开始之前,就把工作证拿给杨夫人,杨夫人自然不敢接,而且都在发颤。 “奶奶好……”她也不矫情,对着老奶奶笑。感觉老奶奶脾气很好,性格也不错的样子。 归根结底,他们在无光之地碰到许多的灾厄,终究只是被束缚的“幻影”罢了。 当然,若是租住的主人并不擅长与人交往,大不了将门前的栅栏竖起来,无需另外多做什么,相邻的房主人便会明白意思。 领导顿时心里有了底,接下来很顺利,有了这位领导的发话我跟四舅越过了安全线,来到了大楼下面观察,越靠近大楼学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反之,若是出口询问烧哪种香,反而会开罪人,反而要被这个叫祝成的家伙负能量了。 唐滢滢看到墨辰那拧着眉头,似乎想让她道歉的样子,侧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转身进了皇宫,她已是不想和墨辰多说什么了。 孙元让退学的时候是大二,那个时候原白令估计还没能看到人类的末期。换而言之,当时的他也不清楚这个研究方向到底对不对。 下一秒,她看见时砚直直的朝着悬崖边走去,剧组的景还未搭到那边去,任何安全措施都没做。 此时的埃德加正在沃特下的那家卫生所,看着迪克破坏的实验室以及地上的残骸尸骨,他突然觉得邀请迪克加入公司,似乎是个错误的决定。 只是她走到客厅都没看到沈桓的身影,忍不住疑惑,这人……喊她过来吃饭,自己倒是不见人影了? 大皇子是知道自己父皇想撂担子的,父皇不止是一次跟他说,要他早点儿担事,这样他就能早点儿禅位了。 说喜婆子这个恶鬼弱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人家擅长的不在这方面。 杨云溪肃着脸伸手一下子捏住了岁梅的下巴,强迫着岁梅抬起头来。 “黄协监,咱们这紫源金矿的归属权可不属于我,你向我提出这样的建议,该不会是存了借刀杀人之心吧?”纪墨目光微凝,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在感应到血脉的情况下,即使只是一道印记而已,都会自然而然地乖巧许多,任由你摆布。 这么一想,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太子的心思。只是这样一来,朱礼却是有些尴尬了。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更不要说是这么一种矿石一大堆,灵石满飞天的地方了。 事实上,这是程柯第一次亲眼见证死亡。心里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他很用力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是有点滑胎的迹象,但还不算严重,真的,臣保证现在龙嗣还是安稳的,但是娘娘一定要放宽身心,否则……”李太医说到这里掏出帕子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神情有点惶恐。 所以为了不得罪这些现场的商界精英,杰弗里纵然心里再怎么不爽,面上却还要带着笑。 “哼,我就看他不顺眼不行么?”炎九凤见一个两个都在为仲闻秋说好话,忍不住怒道。 既然她到了这里,那么就别想继续残杀生灵。席惜之暗暗握爪,无论如何,今日她一定要破坏狩猎节。反正安宏寒说过,无论她做了什么事情,都有他兜着。 ------------ 新闻是假的 傅行之刷了房卡,直接将人放在了沙发上。 他的手伸向了她的鞋子,随着他的动作,江离鞋子被脱掉,双脚搭在傅行之的腿上,露出纤纤玉足。 江离靠在沙发上,眨着眼,有点没反应过来。 傅行之看着她左脚红肿的一片,眉眼间流露出些许不开心,片刻后,先将她的脚放在沙发上,在房间扫试了一圈,发现不远处 随后起身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道:“半日之后,我来送你,我只能做这么多。十年之后,我希望你能出现在这里。”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就凭你也能当上山大王?我看你这两下子,也就打打猎差不多了。”杨镇原哈哈一笑,遂即松开了扣着他脉门的手。 “既然大家都没什么意见,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就开门见山的之间说了。”在将目光收回后,乌思凯便又继续开口说道。 他又转念一想,毕竟自己还是擅自闯入人家的禁地,而且没猜错的话这柄锋刃的持有者,应当是此地的守护者或隐族。既然如此,也应该对人家恭敬一点的才是。 言语之中连讽带骂,似丝毫不把血魔老祖的怒火放在心上。不仅如此,龙傲狼一边说,还一边将那祥云佩揣回了胸前衣襟内。 而就在那一刹那,赢路肥胖的身躯竟忽然变得灵巧异常,欺身闪过众位火神宗的弟子到了龙傲狼身前,手中短刃上凝出一道红光匹练,直取龙傲狼的左肋。 “怎么,就凭这么点力气,还想学着杀人,你也太高估了自己了吧。”只见邢月的脸此时堪比来自地狱的恶魔,脸上挂满了邪邪的笑容。 看着邢月手上那皱巴巴,而且还不到一百的零钱,只见那个凶徒一脸的鄙视样子。靠,没钱还坐什么飞机,还装什么大款说将钱存在卡里了。 昙萝叹了一气,北冥修是属于那种走哪哪儿惨的人,她怎可能会担心。但愿凡是遇到他的人都自求多福,千万别逆了那鬼畜的逆鳞。 继续前行了数百米,后面追兵仍旧不见少,李逸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他本来还想将这把王座据为己有,不过,看情形是不太可能。 手指在墙壁上拂过,温馨的记忆被勾动,他抿了抿嘴,眼神一点点的温和了下去。 忽闻李颂这般说,李琤震惊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全然都是不解之色。 瘸子爷爷的一只腿有些不利索,走路有些弯曲,并不是瞎子婆婆说的那样是断腿,瞎子婆婆这么说完是气气他而已。 然而,他叔叔似乎也没打算重用他,不仅把他放进太子影卫这个不见天日的幕后工作团体中,还给他安了一个吃力不讨好的侍卫长工作。 肖恩咬破嘴唇,狠心地将目光从轩辕雪玲身上移开,带剑哥儿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白起披着棉衣坐在火堆旁,用树枝拨动着火堆边上没有燃烧完的木炭,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灵儿说的一点没有错,这件事真的很奇怪,柳一口陷入了沉思。 可这三支队伍仅仅只有凰翼和wings打了个1比2而已,剩余的两支全部被无伤拉下马来。 那已经没办法再修补回原样了,琳虽然是没有介意,但他一直都感觉非常抱歉。 远处的石山腾起一股巨大的烟尘,碎石横飞,尘土高扬。腾起的烟尘竟然把天光遮蔽了,一时间,天色阴暗下来。 ------------ 你希望我是谁? 江离这才明白傅行之昨天那句新闻是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心情莫名的就通透头许多。 半下午的时候,周予安嚷嚷着带大家去爬山露营看明早的日出,徐晚宁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说什么江离脚走不了路,就让傅行之背着她上去,江离听了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 最后,周予安连哄带骗几人骗上了山,江 龙隐轩仍旧是一身黑袍着身,冷漠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他是否高兴,犀利的眸子看着渐渐走到眼前的队伍,虽穿着简单,却掩饰不住那一身王者的气势。 两人如今的实力很强,对于可以帮助魔法师修炼的魔晶虽然清楚,但猎杀魔兽这事情,两人虽然可以,但却是没有那么多时间,而且要给孩子们修炼用的话,还供应不上来。 “莫非他有收集相片的嗜好?”吴杰心里想着将设置调为缩略图,这样一来即便不点开图片也能够看见了。要不然的话一个个点开会留下痕迹,被发现的话就欠好了。 其实,这个男人也并不确定对方是谁,但这个男人想到丢了血石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把,就算不是金彪这边地人,只要能把血石抢回来,就算被孙虎臭骂一顿顶多打一顿,这又能算地了什么了。 哈里见此,猛的出手,带着雷霆之力的粗壮拳头,管他这星盘是不是要继续吸收他的雷霆之力,一拳砸了下去。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去让魂和残查一下游乐园爆炸事件的幕后黑手”嫣这才想起了这件很重要的事情。 水鬼皇主冷笑着,殊不知,天水皇主却祭出了一个大盆出来,里面溢满灵气充裕的液体。 揭西阿卡见此,不由瞪大了双眼,不过是看起来随意的一击,竟然让他的精卫手下,瞬间覆灭了。 “你怎么了?有毛病就上医院”那个声称老大的人压根就没有怎么理会。 杨琳洁地话,顿时将所有人地注意力投向乐吴杰,它们不知道杨琳洁到底事什么意思。 因而,她原本只是淡淡地听,但渐渐地就坐直了身子,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还不时跟着点点头,可再后来便索性一个故事结束就变着法子夸奖上两句,甚至还吩咐一个宦官在旁边记着自己所欠糖果蜜饯的数目。 吕浩抓狂的声音响起。好不容易破掉了巫连江体外的森森鬼气,可谁曾想他的体表,居然再次出现了鬼气防御!只不过这一次的鬼气防御,颜色看起来淡了很多,防御效果肯定也不能跟之前的相比。 郭怒眉角微微一跳,心里暗骂了声,王阳是很年轻,而且念力只有四层初期,还没到大师的境界,这样的相师在本地不说一抓一大把,但也有很多,至少每个门派,每个家族都有这样的优秀弟子。 20分钟之内,两队各入一球,而在场上最抢眼的,则就是凌枫和罗纳尔多两人——或者说,两个外星人。 等到两刻钟之后,芸儿就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带来了一个陈澜意料之中的消息。 “可是,要去哪里玩呢,旁边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呢”帕尼点点头问道。 看着谢卓伟一脸倨傲的笑容,魏锦峰心中很不爽,如果他老子魏喻伟还在位的话,这些人的态度不会这么差劲吧。可是现在事已至此,他还能够怎么样,一切都不能重来了。 ------------ 他,应该会很好吃吧 因为来的有些晚,最佳的观赏位置早已坐满了人,只剩下第一排的席地坐,稀疏松散的坐了几个人。 夏繁星拉着江离猫着腰走到一个空间比较充足的位置,地盘腿坐了下来。 刚开始的江离并没有什么兴致,看到夏繁星掏出绘画本认真的看起了比赛,时不时的画上几笔。 江离从兜里翻了翻,掏出一块口香糖,撕开包 真正的目的,已然不重要了,最为重要的事情,是所谓的无害,巴赛木最为在乎的是考赛尔王子,所以他的后裔,是他唯一追随的对象。 “你们答应我提出的条件,我出手帮你们,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但是现在你们却要撕毁这场交易。”秦尘冷然的看着杨家与岳家武者。 陈元沉重的叹了口气,正要走出房门,忽然察觉到一旁的谭姓保洁员,咬着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况且他既然提前回来了,那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现在问了也是白问,毕竟人都回来了不是吗? “落儿,你也是母亲的孩子,自你的娘亲去了之后,母亲对你和子俞也从来没有厚此薄彼,你为何还要这样来逼母亲?”臻氏眼里竟是恳求的神情。 陈元心中无语,他倒不是怯场,像这种官方场合,他这张嘴还是能说的,他只是不想跟那位赵主任近距离接触罢了。 比起那一双冰冷无情的眸子,周老板要安全得太多了,毕竟只是疯疯癫癫,自闭一点,精神病院像他这种的多得去了。 没想到看起来跟路边的流浪汉没什么差别的消瘦男人,发起怒来,还挺吓人的。 好像那家伙,总让人琢磨不透,或许真的他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 毕竟只有前者的话,对墨鲤来说感觉可能不是多了一个意中人,而是多了一位值得敬重的前辈。前辈的感觉很远,意中人就不一样了。 “如今世道,谁敢自称圣人。”秦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少了几分拘束。 相比前者,后者有点不靠谱,这就跟赌博似的,你刚赢了钱就要走,有这么好的事情吗?怎么也得善始善终才可以。 慕圣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卜卦、相面等术,但修为到了这里,也是略知一二。擅长相面之人可通过察看人的气色,来推测气数、命运,每次推算都象神一样灵验。相术之道全凭天性,不是那么容易传授。 她自认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这会子却也忍不住想要见一见玉灵雪。 有意或是无心,秦昊心中自然明了,只是不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目光投向船后看到这一幕,乐天知道明日之后,千里船的消息便要在汴都传扬开来了。 慕圣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南宫玉环心中症结所在,但修行之事旁人却也完全插不上手,想要帮忙也是无从下手,只能希望南宫玉环自己走出心结,成就还虚了。 慕圣听得出来,此人话中试探之意较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自己的底牌是有,但真要与合道期的高手殊死相搏的话,鹿死谁手也未可知。 原以为该是到了客栈那些人地下藏身的洞府正殿,孰料,入眼的却似一座囚禁之地。 云妃则是属于那种嫉妒羡慕恨的眼神,雪娇只得完全忽视的随着司藤枫的搀扶起身。 这个举措,得到了很多人的拥护。那些原本在丧失亲人的悲痛中,在听到这样的举措后都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积极的配合官府工作,帮忙修造房子,很是积极。 ------------ 人才引进 江离站在原地看着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人的背影逐渐变远,直到消失在转角处,江离才微微的垂下了眼帘,深吸了好几口气,等到心情平静下来之后,才转身跟司机道了歉:“抱歉,吓到你了。” 有些事即使刻意不去记起,但还是会因为发生过,而在心底留下一道痕,很深又很疼,疼到无法呼吸。 只是此刻的声音,在艾米莉亚听来却略微让她有点放心,毕竟比起旁人的偏见,始终如一的平等对待也许正是她所追求的。 这时候也不是客套的时候,早点把事情解决好,比说一万句都管用。 一切都只是圣域的试炼,明白了这点的艾米莉亚再次握紧右手。因为掌心的温度,连原本有些冰冷的铃铛也传递着暖意。 “不要在这里装傻充愣,那林中袭击我的无名猎人,你敢说不是你派遣过去的?”艾露猫的须皆鼓。 “哈!我赢了!”对面土黄色猎装的少年握拳庆祝道,一边狠狠地眨了几下已经酸麻木的眼睛。 只是真的太多了,到处都是大兔,数不清的大兔看上去就好像将圣域包围了起来,当做上好的点心一口口吃下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大个子背脊上的汗毛突然根根竖起,一股熟悉而异样的感觉从心中升起来。 “贤人会的诸位,这位是骑士菲利克斯?阿盖尔。”不顾猫耳娘挎着的脸,马可仕团长再一次订正道。 这种气体是一种吉祥之气,好运之气,充满无限的发展生机,难怪在蝴蝶岛,沈浪从此转运。 “是另一个家伙……它身上有峯山龙的味道。”言语之间,封尘有些自欺欺人地避开了“龙机兵”之类的字眼。 决鹤指挥着混进来的魂宗弟子,正围绕着巨大的会场,洒下红色妖异的粉末。 “有些东西,不可能是一厢情愿的。”安妮洛特轻轻的说,但雷格纳却没有听见。 豆豆这次的公关共做的很成功,不仅凌峥看着昨晚的新闻忍不住扬起唇角,就连温迪也对豆豆好一番夸赞。 “对就是那个李木夕,原来我们是在学校里马上就要将她收服度化,但是突然间就变成了阴煞,然后就跑了,我就顺着她的路,追到了这里。就碰到了你们村的情况。”五爷点点头道。 占灵气的满脸通红,朱天降不但在信函中羞辱了她,还一下子射进大营三十几封。况且信函没有蜡封,占灵想不让人知道都晚了。 熊倜忽然面色一变,惊道:“不好。”话音未落,身形已自椅子之上弹了出去,风驰电掣般一闪便已到了天心庄大门之外。 宁哲点点头,顿时明白为什么墨惜诗要让他发誓了,这件事情关系到藏花楼的根本,一旦外传出去,必然会造成藏花楼的分崩离析。 想了想,他迈步便向着前方走去,不料就在他的身形刚动之时,数道青色的光芒直接从海面之下冲了上来,其中暴虐的灵力直接在宁哲身边炸开,将他围在了中间。 林天还没有见过如此感情丰富的笑,但是林天总感觉这梦有点诡异,但是怎么想也没个头须。 得知玄珠主动退出皇储之争,要辅佐三哥坐稳未来的江山,成武皇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眼眶都有点湿润。 到了这一刻,万壑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巫溪国太子到了不出面承担不行的境况。 ------------ 江离的老家 陈特助一走,傅行之敲亮电脑屏幕,登录了自己的邮箱,他翻着邮件,找到了一份资料。 办公室除了点击鼠标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 窗外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办公室那一排落地窗上,在屋内打下一大片光圈,投下阴阴的影子。 过了不知道过久,天气一瞬息变的有些阴霾,阳光消失,整个屋内的光线暗了许多。 几秒钟之后,牧辰再次出现在仙之世界这里,但是没有屠杀魔祖,而是降临来到了仙之世界里面,呼唤本源出现。 那销售员听到此话差点没晕过去,她稍稍地镇定了一下后,赶紧走到二人面前忽悠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周的时间,杨凡把名单上所有人都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了摸骨,最终竟然给他找出了二十一个能够进行修炼的。不过也不是没有损失,那便是自此后,公司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想来这种事已经传开了。 此时时间尚早,街道上行人车辆未见多少,越野车在马路上穿梭,上了疏港路之后,一路直奔码头。 “好了若溪,师姐跟我已经冰释前嫌了,你就别怪她了。”甘凉拍拍她的手道。 钉子不在乎的笑笑:“杀我!就凭你!我能赶走一回,就能赶走你第二回!哼!乔三爷,哼哼!不过如此,老子想要杀你,就如屠狗一样简单!”钉子霸气外泄,猖狂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也只能冒险了。”两个妖兽杀意攀升,锁定牧辰。 “我什么我,你现在是归我管的,赶紧把枪给我收起来。”看到林雅静还想说什么,王叔立马瞪了她一眼。 我知道现在不是有情绪的时候,深深的揉了揉脸,打给了老徐,虽然此刻天边刚刚出现一点鱼白度,启明星还在头顶上方一闪一闪的亮着,但我知道老徐绝对在等我的这个电话。 然而,就在聂风不安的盯视着那片可能隐藏着敌人的低矮丛林时,第二只暗箭却迟迟没有再出现,就在聂风有些不耐烦时候,忽然丛林里响起一阵脚步声,片刻之后,一队穿着黑色服饰的人出现在丛林的边缘。 “组长。有情况。”一个工作人员。突然冲正在房间中间转來转去的一个中年人喊道。 雷羽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黄色力量正在逐渐的使雷羽与玉佩之间的联系断裂,慢慢的,终于恢复了神智,雷羽睁开眼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 “这些人要真是撂了挑子去接私活,倒是没什么好同情。”宋客道。 夏琰已见得了铺开的红缎与金线——就算刺刺不说,他也猜到了她是在准备着一个多月后与自己大婚时的嫁衣。他忽有些莫名的愧疚——他这几日几乎全然不曾想到过这件事。 雷羽停止笑容,眼睛猛然瞪向知寨,“还不让后堂躲着的滚出来?不要让我将这里夷为平地!哼!”雷羽冷哼一声,单足踏地,地面为之震颤,吓得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向一边后退,连个屁也不敢放。 这下,不光是男子,就连周围之人听到夜星魂的话都是齐齐投来了一阵鄙夷的目光,随即眼睛猛地一亮。 寒薇薇着急道,此时寒昱的生命完全被夜冥掌握在手上,只怕夜冥只要手上用点力,就能将寒昱的颈骨勒断。 然而,事实并不如乔儿所说,魔龙侯此时消耗的力量还不到他的千分之一,尊级强者体内的能量何其庞大,再加上本身强大的恢复速度,尊级强者之间彼此奈何不了对方,即便战斗的时间持续数天、数十天都不是怪事。 ------------ 千人千面 他走在她曾经的校园里,看着她曾经生活过地方,忽然想到他来过这个学校,并待过一个月。 学校里不少学生,有些看到他用手捂着嘴,跟身边的人小声议论着,有几个高年级的女生,甚至拿出手机偷偷的在拍他。 傅行之却像周围空无一人似的,跟随着自己的内心,走向了江离曾经所在的班级,隔着窗户的玻璃,他看着里 吊车尾带土无语……他明明就要成为boss祸乱忍界,怎么就又变成吊车尾了呢?难道这面具也不能增加他的贤值了吗? 即便康亲王并没有要造反上位的心思,可人心隔肚皮,皇帝怎么能放心呢? “三代爷爷,我们这次任务是保护大名还是保护诸侯?”终于能出村子做一些高端大气的任务,鸣人很是兴奋。 血液滴在镇阴符上,我迅速画了一道血雷咒,两股专攻鬼魅之物的法术加持在一起,我就不信还冲不出去了。 五阶形态需求开启的神性高得可怕,许秦只是以半神的灵魂强度配合他的一个神术【超载】强行开启了一半,也初窥了这巨像高阶形态的样貌,十足的邪神形态。 按理来说应该是花凛的赠礼要更加难得到一些,所以也理应更加珍贵,或者说有用吧? 吃着吃着,樱井千穗理自然而然就露出满足的笑容,嘴角上扬,眼睛弯弯,可爱极了。 整个欧盟的物资到现在都没到,一直说好的支援,永远停留在口头上,要么就是要非常多的附加条件,现在的塞尔维亚根本不具备支付这些条件的能力。 不行,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秦淮茹确实瞒着傻柱带了避孕环,可她现在都摘了。 所以她们在邀请“李青松”的时候,并不打算一开始就暴露身份。 前世大徐氏提出这门亲事的时候,她喜出望外,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但现在回想过来,大徐氏到底喜欢阿若什么呢? 影影坐在凉亭边上的台子上,享受人生第一次被男人化妆的感觉。 “什么?你被打败了吗?是谁干的?你厌倦了生活吗?听说他儿子今天被打了,那人立刻生气了。他的儿子,这么大,连手指都没动。现在人们打败他是很自然的。 完颜晟不动声色,坐看挑起这场战争的完颜宗弼如何收场,而宋国的张宝,则无视民间百姓的呼声,也在坐等金国的后招。 沐蓁虽然看不见薛诰,但是薛诰说的话,驱除了她内心的恐惧,也赶跑了她脑袋里那个恐怖的声音。沐蓁觉得很安心,她甚至感觉到薛诰就在他身边,此时此刻正摸着她的头,而薛诰也确实在这样做。 谷梁傅刚才那招的确只是虚张声势,利用这内力激起的尘土遮挡白虎视线,早就溜之大吉了。 张叔夜的两眼顿时瞪大了,而张仲熊也像是头回认识自家兄长一般,满脸不解神色的上下打量着张伯奋。 众人之前受到过少爷很多的福惠,知道现在是报恩的时候了。大家都知道,如果一旦周家倒下了,自己酒再也找不到这样体恤下人的好东家了。 唐楼不在,只有云霓公主坐镇府中,面对觞山少君和掌火崇道,自然不是敌手,当场被生擒。 我没想到东方鼎这时候会出现,那他肯定也看到我刚才的遭遇,一定会觉得我很没用,很差劲。 “该死的,在这蛮夷之地,怎么会有这种妖兽存在”宗先生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因为像这种远古妖兽,算实在央域,也是极少见的,并且那都是称霸一方的霸主。 ------------ 那就陪她玩玩儿 她回想起自己刚进入大学时候,喜欢看一些欧美的律政剧,但出了校门,真正踏入这个行业之后才发现,完全不像电影里那么光鲜亮丽,她甚至觉得和自己学生时代没啥区别。 当初她刚转学到F大,年轻幼稚的她以为学法是为了惩恶扬善,为老百姓撑起一片光明,得知宋清和一直为坏人辩护,让她一度产生自我怀疑。 是宋 云筠摇首,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上亮的数字,握着凛的手下意识地变的更紧了。 旺财越琢磨越不是个味,我长成这样赖我吗?我有选择的权利吗?怎么我长的就对不起党和人民了?那也到罢了。怎么还对不起驴和山羊了呢?我脸长了还是短了?比它们那儿呢? 严乐知道她说什么,施美玉也给自己带来了与李姝惠不一样的感觉,但以后自己还能同她那样吗? 凛提前去饭堂解决了晚餐问题,刚好韩炳结束了系活动,于是替他带了个饭就匆匆回到了宿舍,着手做最后的准备。 教练员们的心情都难以用惊讶来形容了,他们仿佛遇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 二娘们觉的裆里一湿,顺着大腿根子流到脚底。“不争气地东西,还等什么?非等我把你撕了吃?去,我助你一臂之力!“他身后那声音又在催促。 不用看信,叶唯也知道里面的内容是什么,除了绝交信还能是什么? 姚鸣一愣,“怎么这么便宜?”要是刚开始沈洋说这个价,他肯定觉得有点贵,现在却发现真心无比便宜。 元婴期高手若是出手的话,也就意味着决战正式开始,区区几名结丹期长老的损失,也就不算什么了。 阎倾明白,以师兄滴水不漏的性格,定然不会将所有人都撤离水榭,而留下的那一个,是高三吧? 远方的残阳一点点消逝,那暗红的颜色,让阎倾不禁皱眉,想起了在秦庄时的情形。 如果开玩笑的话我就弹你JJ到死!托托莉愤愤的在心中诅咒道。 在场都是绝世高手,但还是不免为阎倾宛如飞燕般的舞姿所倾倒。 “……”岂可修……幻月的身体开始颤抖,牙关咬得更是紧了。她想要发飙,何陶回答她的话的时候,就像是在回答一个傻瓜一样。看似没有什么问题,但总是让人不爽。 “长了,现在你是梳着的,晚上放下来时就到腰了。”苏清宇一脸肯定的说道。 诸葛清亮摸了摸自己剃得发青的头皮,笑呵呵的对诸葛莲花和百合吩咐道。 阎倾见苏子格兴致不高,自然是明白他心中所想,霎时间便沉默了,只是抬头,看向师兄的方向,见师兄冷然的肃立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模样令人心惊。 “李奶奶,有什么好事吗?”林笑笑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唉,行吧,你要说是私事也行。只不过这个私事可不是一般的家长里短。”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找一个本来就不算特别熟的人叙旧。若不是看在霍宁真的有那个能力的话,他压根就不会联系她。 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筱筠,满怀期待的想要从对方眼里看到难堪或者惊恐,或者任何一种让她能够感觉到胜利的情绪。 但是上课她也没有因此就不听讲了,相反,她听的特别认真,也因此获得了许多老师的好感。 他体内的生机之力源源不尽,被雷劈的焦黑的身体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 到底还买不买包了! 一个月前,当事人的妻子来到律所,说他丈夫被人举报受贿,目前她丈夫被抓了起来,她不服一审判决的结果,认为自己丈夫是替罪羊,她必须为她丈夫洗脱罪名,还他清白。 见了面,才发现当事人压根没有要上诉的想法,单纯是他妻子想替当事人讨回公道。 那次见面,有一大半的时间都花在当事人被他妻子劝说上,当事 郑柔咬了咬牙,想到南宫熏的身份,她却不敢怎么样。南宫熏不仅修为实力远在她之上,家族背景也不是她可以相提并论的。 “是的。”谢丽敏很冷漠得回答,这是敌人又不是自己朋友,刚才已经给了他足够的礼貌了。 凌云对这姬言若可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不久前,灵母还是被她给害死了呢? 就见余辰背对着众人盘坐着,脊背挺立,身上散发的寒气令骆瑾瑜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第一步已经迈出了,金爷这才发现,迈出第一步很容易,接下来的话可就难于启齿了。 可笑他之前还在想,这李家千金是否长相丑陋,故此没人看得上,是李旭那老家伙在往脸上贴金。 三家在并州的权势极大,唯有上水城等寥寥几个城池之中,县令很棘手,不听话就算了,还颇有手段,反过来压制了三家。作为驻扎在上水城的分支,云平压力很大,在面对家族其他人时,都有些抬不起头来。 随后,怜心和单如月便是去闯了星塔;而龙凡则是来到了广场七星碑前,盘膝坐了下来,面对着七星碑,一边静观七星碑,一边参悟自己所修炼的武学。 一棵人造圣诞树缩在客厅的一角,被大量俗气的装饰品压弯了,上面还密不透风地缠绕着金箔、灯泡、细丝。 正面交锋,如果这次先手的是对方,那么变成盒子的,肯定是易尘无疑。 “这伞?”邬皓老祖脸色微变,他隐约之间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柄黑伞。 “让你们发了半天信号援手也该来了,现在你们给我躺下老实点。”说话的狮人正是先前对宋天机挑衅的穆德。 我拿着手机当场就蒙圈了,刘长歌到底知道狮子山村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要是某天骁勇突然暴毙了,武圣峰恐怕难逃分崩离析的结局,而宗派同盟那里,只怕在得知骁勇暴毙的下一刻,就会立即独立出去。 此时,位于两军中央位置的吴天脸色兴奋起来,捏紧黑龙刀首当其冲的冲向黑暗魔族大军。 因为司元的刀上并没有一丝的真气,仅仅靠着刀的气势就展现出巨大的威慑力。 “这个冰柱就是阵眼,就从这里作为突破口!”吴天拿出黑龙刀瞬间斩向墙角的冰柱。 这也是为什么邪八荒真把人家公主给睡了的原因,着实是他想要及时行乐,以免死了留下遗憾。 经过我不甘愿的伺候之下,一个月以后 ,武俊熙生活能自理了,可以下床活动了;二个月后,身体基本恢复了开始练武了;三个月后,武俊熙完全康复了,吃什么都香,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北冥大人开创角人族武破虚空之路,对北烈阳有传艺传枪大恩,众人恭恭敬敬施礼下拜。过了许久,北烈阳站起身来,神情中满是肃穆。 “不对!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作为被告人的律师,史帕克竭尽最后一点力量,看到了一个漏洞。 ------------ 靳公子? 江离忽然起身,耍着小性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陆柏言赶紧去哄:“宝……,老头子非要我来着破宴会,不然就要把我送回那遍地是基佬的地方,再忍忍,等会儿就带你去。” 对方见陆柏言要走,立马报上自己自己的名号。 陆柏言揽着江离的肩膀,头也没回,留下一句:“有事到天星宫找我。”就去了宴会大厅最 “晚辈愿意一试!”刘危安一步一步朝着暴君走来,每走一步,地面晃动一下,他的头顶,气息喷薄,节节攀升。 家里也没几个菜了,更别说,之前一段时间,云幕月自己也没动手做,当然,可能做了也不一定能吃? 其实这首歌李旭升也是看了某些不懂的歌词被雷到了,然后才认识这首歌的。 夜倾栎明显也听到了这声音,看着她躲进被子的样子,夜倾栎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她昏迷的这些天,根本就水米未进,又怎么可能不饿? 随后才觉出自己弄错了,仔细一看又觉不像,可刚才他那一瞬间,却真的有些失神了。 “君老!”流轻羽绝色的脸庞于一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的看着用身子挡在那些人面前的君昊,紧紧的咬着嘴唇,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第一次,她会误会,是因为对方将所有的可能性都抹杀,她才会误会了帝苍,若仅是几句言论,她怎会产生误会? 人家都哭了,你们为什么没有一点同情心?不就是吃点好吃的吗?怎么都辣么抠? 眨眼间,途中所经过的三支魔人巡逻队就全部惨死在杜云手中,惨叫声和爆炸声又纷纷引来了附近其他的魔人巡逻队。 风云风雨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丝愕然,王妃当真如同传言中那样?肥胖愚钝? 李幸倪、林婉、影子一号、二号,在旁边看着这一幕,都是沉默不语。 而沈瑞的攻击力也毫不示弱,双手虚握,咆哮的灵能袭向巨龙脆弱修长的脖子。电蛇狂舞,龙鳞崩裂。 她原本以为,当初他们算是和平离婚,再见时就算不能坐下来谈笑风生,也不至于剑拔弩张,可事实却是完全相反,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像泉水泡了新茶,有清苦的色彩,有涩涩的味道。 早上八点,顾东玦带着他的兄弟团来了,除去tam和顾家两个兄弟不说,其余几人也是颇为亮眼,九人一上场,她们这边姐妹团便是一片尖叫。 把奖励直接发到人手上这种事,太简单粗暴,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上古大能大多不屑于这么干,他们只会给人机缘。 她只是笑,但心里对自己这个名字也有觉得有些遗憾,可他喊她的名字的时候,语调微微上扬像唇齿间呢喃出的情深几许,竟有些场缠绵悱恻的感觉,那点微不足道的遗憾便彻底被掩盖。 这个大汉丑是丑了点,但自己也是自身难保,在意不了那么多了。 狄瑟瑟眨了眨眼睛看着他,又皱了皱眉头,仿佛被他的问题给难住了。 “发生了什么?”古无行慌了,再次用意念操控灵剑,但那把剑停留在辰宇星的面前一动也不动。 不得不说,任谁大晚上的看了这么两个东西,都会觉得分外奇怪。 此时的他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另一片神奇时空这时空里除了各的长剑外别无长物。 沈大兴的铁丝网被否决了,成本太高。陆天翔和张国栋游说了穿越大会,最后大会做了一个折中决议,可以先生产少量的铁丝网,在实战中看看效果,然后再决定是不是可以大规模生产。 ------------ 你是程老师的学生吧? 江徹从最初的食欲不振,到了寝食难安,最后甚至连生意都不做了,脾气也变得格外暴躁,朋友看他跟火药桶似的,就劝他来崇山旅旅游,散散心。 他在崇山待了将近半个月了,脾气虽说不那么暴躁了,可还是有些干什么都兴致缺缺。 他就觉得老天爷是不是看他之前太嚣张了,所以派了个女的来惩罚他。 这要是一 袁承东固然得了第一,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个第一得来极不光彩,不由的重重的哼了一声。 就当叶浩川纠结之际,一只化仙初期的黑煞猪,突然从远处狂奔而来,似乎要入城。 “哈哈,那就借兄弟吉言了,另外兄弟可有落脚的地方,我好让我徒弟将这些兵器送过去。”铁匠铺主人风邪开心的道。 话语说完,三人都是沉思了下来,“跃哥,你打算怎么办?”狗剩轻声问道。 其实不仅是他,梵清音依格等人,也紧紧的捏着拳头。他们一边震惊叶浩川为什么会有这么强悍的手段,另一边,也在期待这叶浩川能够讲古袇直接烧死。 “自己什么时候成羽弟了?这个图卡凤应该也不一定比自己大吧?”陆羽暗道,不过人家这么叫,是人家的自由,陆羽暗忖他也管不了这么多,看来图卡凤是一个爱装长辈的姑娘。 慕容德涛觉得妹妹慕容兰说的有道理,于是,停住脚步,将慕容兰放了下来,此时,拓跋杰带着军兵已经追了上来。 但他们的昏迷太过古怪,再见林逸脸色如此坚定,这暗中没东西才怪。 放甄嬛玉进殿的除了极皇紫悠还能有谁?借刀杀人嘛,但凡修士都会玩儿,即经济又实惠,还能给自己打掩护看场白戏,实为杀人灭口、必备良计,何乐不为。 在秦岚哪里经历大半个月的熏陶,还有思考,现在的林风已经不再是那个只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没有任何追求的林风了。 同样没有说出哼哼后面的内容是什么,然后一挥手,让戟兵们带到一边去,一会一块押到矿洞去。 那时春桃也是这般,张罗着为她量制新衣。只不过,做的不是春裙,而是去寺庙穿的素布粗衣。 难怪师父把神通称为执法之器,而武学是护法之道。今日之战,也给了这俩这段时间有点被胜利熏得晕乎乎的少年当头一棒。不知不觉间完成了一次心灵的洗涤。 一旦有了独立的意识,那就是伙伴了,而不是工具了。具体可以参考目前的徐通和奎森。虽然依旧是极强的助力,但是毕竟最根本的要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这点,却失效了。 给叶妈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件事,叶可儿意料之中的听到了自家亲妈在电话那头的大笑声。 他身形一下隐入空间之中,再也无法探寻到他的踪迹和气息,立时让那十来人心底紧张起来。 “这。。这是什么。”我颤抖着看了看那尚未熄灭的手环,而这一次同样的也是没有任何回应,不过她似乎并不是不想回应,她像是在思考,只是这思考似乎没有结果。 在使用神通时,不朽的神血,承担了来自规则的绝大部分压力。这才有了这方世界如此简单粗暴的战斗方式。 第一次进入,当然是把所有能带的士兵都带上,为此,方大志还把那张特级军营刷新卷轴给用了,当然是用在了天堂之门上,然后花费了5000金币和750成就点招募了一名新的天使。 ------------ 情书 他连续问了两遍,才听到东边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中年女子穿着围裙走了出来:“您是?您找程老师吗?” “是的,请问程老师在家吗?” “您是?您稍等一下。” 女子随后就转过身,朝正对着大门的房间敲了敲门:“程老师,有人找您。” 过了没有两分钟,从房间走出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 人手选定,陆青草在曹三嫂的陪同下去了窑厂,订了需要的建材。 秦昊此刻并没有去管自己让白泽、青苍等四名强者出现在外界,给众人造成的震撼。他正专心致志,布置大阵。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出去见见他父母问个好啥的时,那两人就已经气恼的抱怨起来了。 朔风跟程尧在外头并没有进来,也不敢听督主的墙角,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 松岩市新市长洪田主动伸出双手去握潘鹤成的右手,潘鹤成迅速用右手回应的同时,又抬起左臂,热情的扶着洪田的右臂。显得相当亲切。 说着,说着,鱼玉瑶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了出来。多少年了,她都是把自己最强的一面展示给别人;苦的、累的,和着泪水往肚里咽。而现今的李天,虽然修为不高,却总能帮她化险为夷,无形中已经成为了她心灵的寄托。 我发现现在手底下的高手真的是越来越多了。我对之前的一些老人,就有所疏忽。 在那之后,按照帝法说的,我们就要选择去王斌的监狱。但是在那之前,帝法却顺路找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我发现自己完全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之中。只是片刻,我身上就已经冷汗直流了。 郁莲连忙拿起旁边的茶壶倒水喝,也不管里面的水是凉的,连喝了几杯才静下心来。 当然,徐风的15次助攻最让球迷们津津乐道,尽管这场比赛他只拿到了6分,可他的助攻毫无疑问是整支球队获胜的关键,安东尼的43分之中有不少都是徐风给助攻的。 叶梵天一马当先,骤然的掠起道道的残影,一拳一脚,无不都打的那强横的神之城光明战士们一阵鬼哭狼嚎。 此刻他们三人都在用那种吃人的目光瞪着萨摩蝎,有种恨不得撕了萨摩蝎的冲动。 给徐风打来电话的几个俱乐部如今成绩都不怎么样,徐风就算是去了恐怕也只是消耗时间,可是不去职业联赛又让他有些惋惜,音乐电影这些事情总是有机会的,可是打篮球这件事情一旦过了黄金年龄就不会再有了。 不得不说,我们杨明一代兵王的借口又够狗血的,说这话的时候,就连杨明自己也是老脸一红,有些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样子,别提有多搞笑。 虽然盘宇鸿心中也有点担心,可是冥芯却没有发现空间吞噬兽的身影,因此他觉得冒险自己去瞧瞧,至于宋帝王,盘宇鸿还真不想让他去。 “那唐伯父你知道这些人的实力吗?”盘宇鸿语气温和的对着唐向南道。 然而不止是米国大使馆的,华夏大使馆的人在得知这件事情以后也立刻赶到了现场,不过他们并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而是悄然潜伏在四周,一旦发生了不可控制的情况,华夏大使馆的人一定会立刻动手保护徐风的。 可就算是自杀,灵萱公主也是办不到,因为灵萱公主根本动不了。 ------------ 温时言 傅行之微微点头,缓缓的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然后打开了后备箱,拎着鲜花和啤酒,冲着墓园深处走去。 傅行之徒步大概十多分钟,他停在了一个墓碑前,在小路边站了片刻,才抬起脚,走了过去。 清晨的墓园,有些淡淡的薄雾尚未散去,弥漫四周,此刻他发梢已被露水打湿,墓碑上的照片也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不过他们还是硬着头皮往肚子里装一些美食,毕竟以后就不一定能在如此美景下吃如此美味的食物。 “是不是浩然又惹你不高兴了?”从委员长低迷的情绪里,夫人敏锐地察觉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 马歇尔挫败无比,脸色十分难看,综合蒋浩然这几年创造的科技奇迹,以及他恐怖的战略眼光,他没有半点质疑蒋浩然话的真实性,有的只有恐惧,莫名的恐惧。 此一试,效果果然令郑重满意非常,即使简单的催动此宝,躲在护体灵罩内的郑重也是感到一丝丝透骨寒意侵袭全身。 虚空中传来轰鸣,叶枫开始轰击着碧海青苔了,让他错愕的是,他的一拳拳似是打在了泥潭中,大部分劲力都被冥冥中诡异力量给卸掉了。 “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你们太天真了。”凝花仙子忽然诡异的一笑。手上施了仙力迅速消失在偌大的宫殿中。 虽说是商量,但易桓公知道凭借现在影月谷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同落神山对抗的,如果不答应,落神山打上山门,影月谷可是撑不了多久的,如果答应,影月谷数千年的传承就断送在自己手中。 只是秦川一生率性而为,敢做自会敢当,既与柳沉烟突pò了关xì,那便大胆地认了便是。前世那般类似的遗憾,秦川已不想去尝试了。 在他看来,天下才子不仅是要才学渊博,学贯古今,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多情。不多情的人,即便是才华再横溢,也不可称为“才子”。 尽管那山下似如天翻地覆一般的惊动,但这无量山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安宁……不,或许,说成是死寂,也并无不可。 他这么一直开启【直死之魔眼】,虽然不至于烧毁大脑,但却会一直耗损精神力,让他很难专注其他的事情。 只是除了把握大局之外,初夏动画的日常经营,罗凯基本上都交托给段宏瑞来完成,他来初夏动画的次数其实是很少的。 和苏妹子当初的晋级一样,狐火将涂雪依身上的衣服烧了个一干二净,连根毛都没剩下。 顺便一提,玉兔常家一族的所有资产转换成灵石的话大约在五千万标准灵石左右,当然这是人家千年的积累。 这种意识在吸收华云飞的魂魄和真元而长大,只要他的吞天魔功越强,这种意识就会越强,甚至逐渐具有灵性,最终华云飞的魂力越来越弱,从而鸠占鹊巢。 讲真,如果卢正阳能够自己抓到机会,甚至蜕变成长,纪华也不介意将他‘转正’为重点培养对象。 漆黑飞剑很是隐蔽……只在攻击的瞬间,其上的剑气才爆发出来。 当神话变成历史,当真实的历史湮灭在长河里。子孙后辈,谁人还记得? 正值秋高气爽之时,整个西山栽满的白桦均染上了一层醉人的金黄,再加上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马尾松和湛蓝纯净的天空,别有一番秋景之美。 ------------ 校花 从来没见过温时言打球的朋友,小心翼翼的劝告他,跟他说对方几个人都是校篮球队的,让他别理会就好,若是真的温时言,也许会真的不理会,可他是傅行之,不仅没有拒绝还勾起了他的兴趣,终于可以好好的打场球了。 那些人找到年纪主任,要了球馆的钥匙,还把这件事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目的就是为了让温时言出丑。 “你看的那些君臣,不也是伦理不容?为何他们都可以,而我不行?”萧屿低下头来看她。 他们都比许琛对爱情专一,同样非常绅士,如果和他们谈恋爱,高媛媛都会被捧在手心。 许琛踩着十几米的细根高跟鞋,稍微动一下,跟个不倒翁一样摇摇晃晃。 她的自尊心,她的骄傲,她的道德观,都不允许自己喜欢顾君临。 念及此处,腹黑的苍月,终于笑出了声,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开心。 舌尖美食城的雷就算曝出去了,那他无非就是被一撸到底,然后进去坐牢而已,他不用死的,但如果陈宇的岳父出事了,那他就彻底完了,所以他要跟陈宇示警。 “等到了食堂之后再看看吧。”萧九月说道,然后上前挽住白林的胳膊,朝着食堂走去。 这个短暂的闹剧之后,宿舍里面的几人又各自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这首歌是宝岛歌曲改编,风格上延续了许琛第一张专辑“传奇”的“主流歌手”人设,继续推出“龙的传人”红的概率非常大。 为了确保她能将树妖王所有的树根吸引过去,他还将自己的焰蟒刀暂借。 月梦心去下自己的面纱,抱着琴走上擂台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她的身,移不开自己的双眼。 至于二姨娘,福多多觉得她心机太过深沉,就必须找特别沉稳,也藏得住话,头脑也灵活的。而三姨娘,看起来大大咧咧,心机是有,却不够,往往被二姨娘当抢使,也不自知,福多多就寻了几个开朗的,对三姨娘脾性的。 肌肉男甚是转身摊了摊手,便是有些无聊起来,这个boss,在弩塔的攻击之下,速度竟然比他这个骑士都慢。 那天籁般的嗓音,纯美的填满了所有人的心灵,这一刻,仿佛人们曾经见过的、听过的世间最美,在他的歌声前,都黯然失色。 其中将对奢侈品征收高额税收,比如丝绸、琉璃、珠宝等;而诸如食盐、粮食、布匹等与百姓息息相关的必需品,在保证百姓消费得起情况下,征收一定税额。 “我靠,那家伙要是说话态度好点,我说不定还真留下了。到时候我特么的怎么整?”吴邪很不高兴。 此刻的蝶舞大陆犹如历经多年的战乱一样,满目疮痍,百废待兴,一番零乱与荒凉更是不堪入目。四国各举国策休养生息,减赋轻税,慢慢恢复被大战折腾历久弥荒的国力。 “如何?”冷凝寒皱着眉头,狐媚的眸子闪着一丝焦急,担心魔兽会横行整个枫叶国,更会横行整个蝶舞大陆,到时天下将是一片大乱,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二姨娘白了她一眼,觉得跟她多说一句话,都会把自己给活活的气死了。 拉里热情的为他介绍:“这位是Barack,新当选的联邦参议员先生,是个很棒的家伙,我认为他会成为民主党未来的领袖人物!”他似乎和贝拉克很熟,可以随意调笑。 ------------ 我可以没有你这个爹 他过了斑马线走到路边,从小就认识各种豪车的傅行之,一眼就认出了车的牌子,看得出车主应该是很有权,车子是一辆比较低调的大众迈腾。 只是觉得车子有些眼熟,他不是太感兴趣车子里的人是谁,长什么样,重新抬起脚往前走了还没两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却让他略感意外的多看了两眼。 是一个女孩子。 虽然对于这个命令非常的不理解,但是,这毕竟是来自于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命令,他们还是只能选择接受的。 柳霸天的刀断裂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说目前聚集地谁最希望使用变异矿石,绝对是柳霸天。 完成了誓约仪式之后,叶修这才转身回到车上,最后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地向黄向东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咬了咬牙,踩动了脚下的油门,驱着车子向着前方驰去。 奥林匹斯山,圣罗耶已经回来。不过,圣罗耶却是躺着回来的。此刻的圣罗耶身上满是血液,已经昏迷。 “哎,实不相瞒,家母卧病多年,所以我兄妹二人也是离不开身”凌风叹气的说道。 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在紧密筹划着她的白茶花计划,她绝不允许任何外界的因素来做干扰,为此,她已经连着大半个月住在办公室里了,就怕遗漏任何细节之处,而让落绯这只狡猾的狐狸逃过这一劫。 九人纷纷换了坐骑升空赶去,但等到他们到了空中时,远处的张天已经是融入了夜色中。 那光芒好似泥鳅一样在老外的皮肤里游动,从外面看就像是一根根血管在鼓动着。 江峰越听越觉得‘干爹’两个字别扭,尤其是跟‘哄’这个字放在一起,越加别扭,索性不理雷嫣儿,雷嫣儿气急,“等着,等会切磋打得你找不着北”,说完赶紧追上去。 “这还得感谢局长,要不是您让我去审问犯人,那我现在恐怕还是三脚踢不出一个响屁的那种人!”陈志凡继续恭维着说道。 谢凌峰不了解情况,也没随便判定谁错在先,而是点头接下这个任务。 但他又怎能看错?那些鬼魂都蜷缩在浓雾之中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早已没有了神智。 周边,不少人窃窃私语,认出了卢宾王身份的行人们,无不震惊揣测。 陈志凡看着鬼扑满这个样子就来气,可现在香都的消息都要从鬼扑满口中得知,所以便忍了下来。 “哎呀,天地良心,我可没有忘记你们,我这不是来看你们了吗!”洛何彬冒汗道。 “艾代言,你个王八蛋,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有男朋友,竟然假装不知道。”事情已经被谢凌峰知道了,所以何惠也不憋着,回到办公室直接大声咆哮。 等到时机得当之时,他们手中的弩箭连续的射出,不停的收割着生命。 其实就算北方神王不出手,童言最后也会败下阵来。但北方神王这么突然加入,却意外的激起了童言的潜能。 简单的午休过后,各部连同后续支援的队伍摊开撒入城市,一点一滴的顺利推进。 陆惜见程俞一副雀跃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却有担忧浮生。 冰魄宗便是距离这冰雪城最近。此城之所以被叫做冰雪城,便是因为此城方圆数万里的地方,常年都被冰雪覆盖。 “郭总管,那只变异蜈蚣精已经死了。正因为它死了,所以太爷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崔淡淡轻抿嘴唇,眼眸坚定的望着郭总管说道。 ------------ 顾从桉 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她的脚上的伤口被处理了一下,沾上了一个药贴。 她并没有走神儿太久,拿着包出了酒店。 江离拦了辆车,准备在城里转一转。 她上了车,看着熟悉的街景,心底有一股无法言喻的伤痛蔓延开来。 这座城有太多的回忆,好的坏的,甚至不愿提及的,她闭上眼睛,时间仿佛逆流回到很 在诺菲尔与幽灵硬拼时,莱雅的箭到了,三箭排成一字型,射向幽灵的头部。 “有可能他才是主使人。”苏寒坦言,这种事没有什么不可说得,他并不觉得自己在冤枉人,原本第一怀疑的对象就是他,说了就说了。 这套步法是他将修真界的基础幻阵、迷阵与这个世界的步法和基础吐纳术结合创造出来的。 琴乐一剑展出,原本内抿的长剑爆发出强大的威压,黑色的流光流转在黑色的剑刃上,斩碎了六道攻击。 ”可惜什么“一道如同银铃般悦耳又十分冷静的声音在亚瑟背后响起。 刘浩宇摇了摇头,战争果然是残酷的,战场上死亡无数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此外更远距离的地方虽然没有详细的介绍,但是也有一些笼统的介绍,只是让方哲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在这份地图上找到关于当年的那座级巨峰的存在,也许是距离很远吧。 “尼莫,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外面有两个虎族。”尼莫这么轻易的来到这里,那两个看管她的人呢? 倒是梦梦的到来,让他们有些吃惊。梦梦一直和主神一家呆在空间碧玉,守护冥焱的神魂,如今,梦梦突然离开,主神一家不知道,不管吗? “难道是件法器?”青灯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么丑公主还带着,原来是别有用途。 “陈志远,你做梦去吧!”朱睿把手插进工装羽绒服的口袋里,大长腿迈开看也不看他的就跑了。 到了他们的“香锅公主”,孤零零的只落座了一桌客人,其他桌子则是空荡荡的,看上去也没有翻过台的迹象。 墨玉望着远处的黑影欣喜道:“他们来了!”说罢便从树上跃了下来,楚子矜也一同下来。 立于城北偏远地带,尽管如此,仍然有络绎不绝的修士,花费数个时辰的赶路前来。 当异火终于进入心房,方雨猛地一大口血喷出,化作烟雾,竟是没有一滴落地,而是直接如青烟一般消散。 她红唇微微张开,无比错愕,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回绝的如此果断,不带一丝留恋和不舍。 温华这次是真怒了,他身后的两个守卫直接进去,挡在了李金龙面前。 看到眼前的高坂,樱可能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情不自禁地安慰了一句。 “因为我知道玥儿最最善良!是这世间顶好的人,我自是不信你会无缘无故推人下水,若是你真的推了,那也必定是那人惹到你了,我只会夸一句玥儿推得好!推得妙!”楚子衿低头望着怀中人柔声笑道。 说完,圣采儿便伸手打晕了龙皓晨,并且将自己猎杀魔兽的钱放在了龙皓晨的身上,摘下了自己左手食指上的勿忘我,将其带在了龙皓晨的手上。 两人从“禅林”下了山,一到山脚下,与山上的景象完全不一样,游人香客稀少。 待她赶到议事大厅时,看到冯郎正坐在主位上,下边李遗李球黄崇杨千万霍弋一个不落已经坐好了。 ------------ 意中人 视线被切断,江离不悦的皱起了眉头,刚想发火,一个字正腔圆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江同学你好,我是高中部的刘子文” 并没有人接刘子文的话。 江离抬头打量了一眼眼前的男孩,没温时言帅,没温时言白,没温时言腿长,没温时言有型。 江离往一边探出身子,往球场望去,就看到温时言身边男男女女围了一 毕竟要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修年叔叔指不定会有多难受,这么大的公司宁愿给她这个十几岁的孩子都不愿意交给他那个成年这么久的人,想想也是让人挺意外的。 “你去瞧瞧?瞧啥?啥都要管,好像啥事离了你都办不成似得!”李莲在被窝里翻了个身,嘟嘟哝哝道。 “要是你爹娘不同意呢?”赵二姐红着一双杏眼儿,回首看他,点着胭脂的樱唇微微嘟起,说不尽的风流俏丽。 门上的密码锁一看就许久没人用了,蒙了一层灰,容棋一直都没有来过。 杜峰说话之间转身便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黑衣人一脚给踢飞了出去。 娜美被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绳子绑在了她的法杖上,伸出了对战峡谷,暴露在无尽虚空外,另一端拿在林泽手里。 于是第二天一早,陆泽言前脚离开去了公司,宋恬后脚便出了门,直奔楚斐下榻的酒店。 “我就是敢。”林泽又是一拳挥舞到他的脸上,当然是收着力的,不然这一拳能直接让他去见欧顿大神。 现在他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呢,只是想要让她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那恐怖的生命力,短短时间里增强了数倍,就连体魄也变强了一些。 在断狱中,除了作为整个部门象征的谛听图腾,法宝并不多,而且大都是刀剑之类,像眼前这把红纸伞,居然能同时定住这么多鬼物,哪怕只是普通猛鬼,也足以让一名修行者怦然心动。 一方面带八人上门拜访道歉,可以当做自己的人情,另一方面,八人还要感谢他,做的一手好买卖。 “识时务者为俊杰,再不束手就擒,你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异狼神威胁道,方中一言不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心满意足的千羽再次看向世界树,看着新增加的大量世界坐标,仔细的探查起来。 原本静悟不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遇到血鬼,说是谈判,但动手的几率非常大,怀疑李家是不是拿自己当挡箭牌,所以刚刚才窥视李维峥的意识。 “唉!”众流民叹息,眼看就要通关了,结果竟出了这一桩子糟心的事,他们也只能满心无奈的退出关卡。 陆厂长并没有打包票,但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甄语听出来了!那就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可以的。 “天元城?”听见这两个字李凯也是激动的重复了一句,毕竟自己也是想要去哪里的,周海肯定已经等的自己着急了。 无论甄语说什么,系统的提示音一结束,就又恢复了寂静,对甄语的话完全不予理会。 “师傅在干什么?”看到那老者奇怪的举动,谷正梁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一潭旋转的潭水。有些不明白,那老者到底要干什么。虽然心中有些不解,可是却也不敢质问自己的师傅。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等待着老者的指示。 “这里面还没有真正的核心天神宗长老来呢,来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而已。”青云老祖道。 ------------ 她就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 扭过头打量了一眼只有百十平空间的内况,那不得把房间塞的满满当当,画面感真是满满啊。 看来她得闪了。 江离把最后一口雪糕塞进嘴里,跳下吧台,手指勾到购物袋的提手,快速的走到冰柜前,拉开柜门拿一根她刚才吃过相同口味的雪糕,对老板娘挥了挥手:“明天算。” 她的动作有些急,和正开门的一群人 “你这就是借口,身为警察,你早就应该做好了为人民牺牲的准备!”陈可爱愤然道。 柳若因心里悲哀的想着,一时间把刚才陆风撞自己的事都忘记了。 封印十万八千鬼仙,那得是多大的阴德,解救地震后的灾民,那又是多大的阴德。我瞧那殿堂上跪着那两个鬼算的儿子,看样子是没有继承一丝阴德。可见老家伙把所有的阴德都转嫁到唐沧身上了,难怪阴德都变成了光芒。 叶天是转过身来了,但却有一事不明,赵燕连续爆破了两次,那意思就是连升两级了? 可是说了这句话,感觉更加说的不对,因为她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 然而,除了祝家传出来的、没有任何问题的祝芒的资料,没有人知道祝芒的底细。 她的身后,又被她在手臂上划了一剑的巴信坐在地板上,仍旧在发怔。 但是,面对这因果本源还是感觉到非常的无奈,仿佛冥冥当中一切都注定了一般。 握刀在手的巴信,就像御去了束缚的猛虎,彻底恢复了他好战、嗜杀、征服一切的本性。 众人的眼珠子也都瞪圆了,直勾勾地看着那金色鲤鱼,也看着林儒的手。 这块奇石体型太大,当然是带不出去的了。而且被火烧得黑不溜秋,看起来就像一块碳,估计拿出去也没有愿意买。 这时候,石天发现,所有人的脸上突然一愣,露出很吃惊的表情。他们吃惊地望着自己的身后。 轰隆一声,上百吨的垃圾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韦恩的头顶,可怜的韦恩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又一次被垃圾活埋了。 这就是既要应付郑笃初,又不想得罪秦日爰了,师爷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办。 这只狂战士明显已经达到了英雄级,被魔素污染后,无论是攻击性还是实力,都绝非卫莱不用魔力能抗衡的。 “夜幕……”勾方槿望着冬晨风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石天不理龙成邦,他仍然在仔细地观察这那个洞,显得很是迷茫的样子。 因为从这场战争开始,郑忽就已经正式的介入了曲沃和翼城之间的争斗了。 众人看了龙千羽的样子,心情都是复杂。他们都知道,古墓里很多怪病是没有药医的,龙千羽这辈子怕是完了。而且看他的样子,恐怕不是得了病那么简单。 因为他也想要王位,他个性暴戾,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欧米多米斯篡位,却什么都不做的。 刘响现在要做的就是适应突然暴涨的实力,演武场够大足够刘响发挥了。 “感情,真是世上最虚假的东西,没有之一。”冷凝玥轻声呢喃细语地道,语落一声轻笑,似在自嘲。 他们忘了,这里根本不是原来的世界,地图压根不一样,一路顺着山走,到了荒原上,觉得都是平地,走偏一点不碍事儿。 知道了以后顺便好去巴结巴结,这样一来也就不用怕总是被符总批了。 ------------ 姐姐,你是音乐盒吗? 平时只要她勾勾手多的是对她前赴后继的人,怎么偏偏他就是个例外呢。 不得不说,他还真是有本事,能让她感兴趣这么久还没熄火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了。 她要怎么才能拿下他呢,这可真是个大问题。 江离把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头歪在车玻璃上,透过车窗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街景,有些走起了神儿。 王叔 此时他们两人的办公室电脑当中,就储存着王阳之前从系统里面兑换的石墨烯缆绳技术。 那些行人警惕的盯着徐方,徐方也警惕的盯着他们,直到双方擦身而过,才双双松了口气。 这次她拳脚并用,拳打赵义面门,右脚则向前滑出,顶在赵义两腿之间,让他无法使用多余的动作。 休息了几分钟后,游夏脱掉了有些笨重的外骨骼驾驶服,换上了GUYS的队员制服,先去作战会议室和迫水真吾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便前往了实验室。 大战结束后,随着天道法则的巨变,天地间的灵气也是日渐稀薄,修真界中也没有了灵兽的踪迹。 苏月虽然一直控制着自己的雪花精灵在战斗,但心思从未离开过,她立马就注意到暮暮姐看徐方的眼神发生了改变。 消息放出去之后,网络上那些攻击、抹黑姜旭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 楚含棠逐渐地被谢似淮的思维绕了进去,脑子一下子宕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那旗幡旗面上,数以千计的黑色面孔挣扎咆哮着,似是要极力挣脱旗幡逃离而去。 事实果然就像阎云舟料想的那样发展,养心殿中,李启从得知阎云舟抗旨的消息之后便开始有些坐立不安,是他错了,他根本就不应该派阎云舟出征,让阎云舟回到北境无异于是放虎归山。 张绣闻听曹昂许诺封侯之语,一时间心中欣喜莫名,毕竟封侯可是对汉朝为官者的最高待遇,但见张绣一脸欣喜,刚要作答,却听角落处传出一阵细细的咳唆,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正厅内却清晰无比。 果然还是照明攻击对付这种黑暗系怪物最为犀利。一记照明攻击就干掉了怪物的3500点气血。煞是令人吃惊。 “要不,我送你们去医院吧?你朋友不是身体不舒服吗?”米涵妍试探的问道。 在回到别墅那里,把两套普通衣服,放到背包里面之后,再往王玉莲别墅那里过去。 因为韩秀儿身份的问题,韩言也曾在韩忠那里打听过,只知道韩秀儿是被人卖过来的,父母身世什么的,实在是找不到了。 周吉平把询问的目光看向身边的杜卡和安卡,却发现两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古怪。尤其是杜卡,脸上仿佛都结了一层霜——这是怎么一回事? 夜色来临的东海,在黄浦江边,叶秋发现还真的很不错,至少现在金陵那边暂时还没有这样的环境。 因为,这件事情,扯远的话,那可是‘普通居民人身安全无法保障’的大问题。 主要是叶秋准备拿到地皮后,开始建抗病毒研究实验室,到时肯定要找到一批合适的建筑工人。 一想到自己手下的心腹被臧霸派人在树林之中围杀,孙观目眦尽裂。 “不色师侄,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无痕拦住易天,满脸不悦地问道。 “好的,请等我一下。”说完,村上一转身向着远处走去。看样子,他似乎并不愿意让不色两人听到自己与别人的对话。 ------------ 你没事吧? 顾绍述现在人在国外留学,平时学习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她不想他再飞来飞的给他徒增烦恼。 她盯着短信看了一会儿,把手机塞进兜里,抹了把眼泪,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觉得自己有些孤单。 尽管她很不想承认,可她不得不认清自己的内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有些恐惧这种感觉。 每当夜幕降临的 时间不大,一桌好菜就被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四坛带着红布泥封的美酒也端了上来。 闻言,萧云飞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这样的规则,对摩根家族可谓是极为有利。 “贤侄放心,我迟早会给你,给许家一个交代。”柳如风立刻给出了承诺。 “不用,你让黑娃把饭送这里来,我有很多的事情”夏建果断拒绝了龙珠。 人的胸膛在修行者来说是个很重要的地方,那里有着被仙家称之为黄房的地方,其实就是膻中,被医家叫做气海,后天之海,里面是人体的五脏聚集地。 卢克依看向梦璃等人,看他们得表情就知道他们知道至尊那个境界。 李江微微抬手,灵气海的神象也是在此刻和他做着一模一样的手势,右手轻轻朝前一横一竖的划开。 因此不管在监狱还是看守所里,大都会设有一间“过渡仓”,用作让初来乍到的新人学习这里的规矩,熟悉这里的环境,日后再另行安排。 陈娜发现了王有财的图谋不轨,她象征的挣扎了两下,然后便配合着王有财,在这大自然中美美的疯狂了一回。 至于杀了自己,许飞非常有自信,萧云飞绝对没有那个胆量,因为得罪死许家,对萧家没有任何的好处。 白牡丹办公室,张天翊看剧本,感觉剧本面貌发生了很多变化,张天翊都没有想到白牡丹在写剧本方面会投入如此大精力。 当然说起来容易,真正想做也几乎是不可能的,首先罗柏现在就被突袭,内部肯定发生了一定的混乱。而老佛雷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完全是个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边倒。 如今情势不同以往,范景道那别院也已经无所谓保密。公子将青玄找来,将那宅院的去处告知他,将他务必将信送到范景道或者沈冲的手上。 在一长串感谢之后,王奈杰结束了感言,和盖尔·加朵一同离开舞台。 大军不久便要开拔攻打临淮国,曹叔落脚之后,即与幕府众人闭门议事,我和公子则被安置到了马韬的宅中。 扫荡计划涉及内容非常丰富,翻看不可能记得住,张天翊清楚,除非用照相机拍下。 戚涣海在众人之中修为是最高,身上穿着严密的黑色盔甲,又在身上撑起了一个灵力防御光罩,而常辰浩等人同样如此。 老油条就是老油条,只辩驳了一句没有接受贿赂,然后就直指潜规则,还说没做过任何不道德的事,道德值钱吗?这老东西有道德吗?拿没有的东西说事,还能说的理直气壮,不亏是当首相的。 另一边,陌白与浅忆配合默契,共同打掉了鱼清薇52%的气血,同时逼出了她的刷新。 董平推门进屋后,便见冷飘飘正端坐于木椅之上。霎时间,二人便四目相对。 在雾中村当皇上这个主意,就是聪明绝顶的王五想出来的,蒙器当时还赏了他一百块元石呢。 金圆心情复杂的想着,往言临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跑去玩周围的项目。 ------------ 哥哥,你身上好香啊 现在已经夜里十点了,她一个人在大马路上走了这么久,她的亲生父亲连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她不奢望他能关心自己,反正她现在也习惯了,大不了她在外面游荡一夜,过了今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再回家。 刚才她脑海里出现的血腥画面,一下就刺激到了她。 她其实挺感谢小黄毛那两声鸣笛的,他要不骂骂 看到这种情况,叶倾城想了想还是在神念海当中询问了阿夏阿樱的意见,她们二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反正她们本来就不认识这些宗派势力弟子,来雷兽界也只是为了散心,所以也就随叶倾城的意思了。 冷面刀心里一惊,自己手中的刀都到了这个位置了,他怎么还不闪?若是他能在这么短的距离内闪过自己进攻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王子豪两人在市里随便找了一个饭馆,让陈海龙随便点了几个菜,两人吃饱喝足之后,径直往舞蹈大学而去。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叶天心中一愣,白一飞?这厮怎么也跳出来了?自从上次自己代高飞跟狄志豪赛车之后,就没见过这家伙。看起来这家伙对自己的怨念还不浅。 “这不算。”应龙的声音十分低沉,可在丽思寒的耳朵里这简直就是世上最讨厌的声音。 天空之上的两道身影,一黑一白,赫然便是凌乾和纪闻,只不过他们时不时的碰撞厮杀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此时的张夜实力虽然只是筑基五层,但几乎匹敌分神一层,尽管是金蝉宝衣,那么几次三番的也受不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隐约传来的悠长的呼吸声,叶天靠在墙壁上等了不到半分钟,就慢慢的伸手摸了客厅大灯的开关上。 安然仰起头。想了下。觉得这办法还真是比较靠谱。最少对现在满脑子沒个准主意的她來说。起码比较简单。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实践起來也容易。 两人的嘴唇顿时碰到了一起,叶怜心像是触电似得怔在了哪里,宋子阳却是毫不客气,舌头一顶便窜入了她的嘴中。 五人顿时心中来气,本来五人连手挑战封天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心中只剩下愤怒。 它是绝对的健身技巧,魔鬼和黄金般的身体,即使是曾经统治世界的魔鬼也从未达到过。 徐然看了这把剑一眼,知道这把名叫轩辕剑,当然不是古代皇帝用来斩蚩尤的轩辕剑,只不过名字相同而已。 渊兮拿过斗篷给重玄披在身后,系带子的时候往重玄耳垂处看了一眼。重玄突然对上渊兮盯着自己的目光,短暂直视后躲闪开来。 窗外已有星星爬上了天际,不知不觉间天色暗了下来,原本的霞彩已经变成了一团团乌青色。过槃冲过尚贤举了举酒杯,一仰头一饮而尽,淡淡的辛辣顺着喉咙直达胃里,变成一团灼热,嘴里一木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好,很好!”李强气的头直点,看着一脸得色的秦世龙,又看向冷若寒霜的葛倩倩,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而此刻,徐然遍布全身的九阳内力,突然剧烈的流动起来,在徐然的运行之下,全部聚会到刘海的拳头之处。 可是由于潞王不肯放“红旗军”离境,导致玄默少了最具备战斗力的强军可用,前方剿寇的几路人马屡屡吃瘪。 ------------ 假清高,装矜持 她第一次接触到快餐,是有次王叔接她放学,见她一连好几天盯着广告牌看,起初还劝她说都是些高热量没营养的东西,还是她求着王叔,才偷偷给她买了一份套餐,只不过她刚吃了一口,就被顾从桉发现并且扔掉了,虽然只是一口,但是味道她却记了很久。 再后来她和顾从桉的关系越来越僵。 他不让自己吃快餐,她就偏 “是。”陈登闻言心中稍稍安定,便回到坐上,肖毅方才之言已是一种表态了。 “给我滚开!”九幽圣王大手一招,一座古老黝黑的神山拔地而起,从地狱大世界深处飞出来了,砸下去,直接把青铜战斧撞飞。 每年,这里都要接待不少从世界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再加上今天是周末,忙碌了整整一周的年轻人终于有机会可以放松一下了,因此,游乐场里比起平时来,就更加显得热闹了许多。 我像是上辈子欠了林肆的一样,这辈子得像供个祖宗一样的供着他? 若是光知道末世来临还不稀奇,毕竟若是病毒流窜,总有消息漏出来被有门道的人知道也不稀奇。 不过王有才家的武技明显不擅长角力,此刻那虬须大汉的板斧带着惊人的巨力,朝王有才砍来,让王有才生起一种无法抵挡的感觉。 第二周,阿尤来拿眼药水了,他的脸色看起来比上一周更好说话了。 车上的孩子还在拍着车门,从刚才起,大家就一直被困在车上,是张校长事先锁好了门,深怕这些孩子们乱跑,又帮不上什么忙。 接近后,一感应到对方身上那股玄奥的大道气息,黄玄灵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咣当’的一声,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不得了了,简直就是天崩地裂,司徒军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不得不再爆一句粗口:尼玛的。 此刻他们的修为已经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十二位界主级别的修士,一跃而成了道主级别的修士。 宗主抬头看向窗外,一股幽风刮过,风尘四起,就连本来晴朗的夜空也是乌云密布。 第二颗,飞出了窗户打在了一楼的屋檐上。我迅速收好弹弓,门已经被推开,翠情闯了进来。一个箭步就飞身到了窗户,看见我绑在桌子上的自制绳索,跺了跺脚,飞身跳出窗外。 本来以为荆虎将这事情给忘却了,想不到他居然隐忍在心中,更是变成了报复的动力。 “你TM的,给你脸不要脸。”络腮胡见宋天机不理自己,一步上前向他伸手一巴掌扇去,叫他三番五次违抗自己,非让他吃点苦头把钱交出来。 而且这单做成的话,他下辈子都不用去倒斗营生了,直接提前退休了。 这使得那些掌教,三大世家的家主心中一沉,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没办法善了了。 叶磊一呆,他还从没想过用自己的气息来震开门,这种方法还真是挺……装逼的。 “那这不就是扫把星命吗?”我皱了皱眉,这不就等同于走到哪死到哪吗? 这是个狠角色,怕是冲着谢惊蛰来的,毕竟他捞出了谢惊蛰的白月光。 此时陈栋在众人心目中,几乎已经被吓疯了!所以全都将他的话当成是疯话,没有人会当真。 虽出嫁后有了公主府,但他这位同龄的姑母,却几年如一日,每日都会进宫陪伴太后。 说到这里,南衡将夹在指尖的间放在唇间,就这样含在唇间,眯着眼睛随手将自己的袖口解开,将黑色做战服的袖子向上挽起了许多,直到手臂内侧露出一块隐隐约约的不算太清晰但是面积却很大的一块疤痕。 ------------ 半路杀出个情敌来 江离愣了两秒,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太明白温时言是什么意思,但却眼疾手快的从椅子上下来,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 温时言回了下头。 江离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哥哥,我开玩笑的。” 温时言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到她拽着他袖子的手上。 江离以为他是让自己放手,不自觉的又紧了紧 众人对此也是习以为常, 很多人才都是这般推荐方才脱颖而出的,但能得黄履推介肯定是不凡的。 “我们竟不知西郡城的法来自这位爷身上。”苏瓷一张嘴说得轻巧。一点都不畏惧这帮人。 “她真不配做你妹妹,你没有必要为她伤心,也无需自责。”石杰继续说着,想让王诺能想通这一切。 先回神的莫北韩,脸上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欣喜,兴奋的拍了拍周佳慧的肩膀,语气调侃道。 一直在防备着,距离她出云城已经十天了,一路上遇到的杀手无数,今晚这个会不会也是来杀她的人? 这话说感叹的那语气,跟长辈一模一样,欧阳暮辞,现在想把他一旁的长剑,把苏瓷给灭了。 参领温达见到老和尚满脸恐慌,却又不肯对自己说,只得将他带到了自家王爷面前。 辰九游看着下方的岩浆,不禁咽了下口水,但为了提升实力,他只能豁出去了。 何时嘉听从了陆远的点子,在定制蛋糕的广告下面又增添了红白喜事。 大概就是她来大奶奶这里,看到头的那晚,等我的电话在过去,她反应不对劲儿时,就开始了。 “如果你还不听教。我可以直接给你的嘴上来一巴掌。”孟景琛敛去眼中的怒火,冷冷的看她一眼,毫不犹豫的继续走人。 彷徨了一会儿,我忽的不知如何是好,直看着身旁的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想了想,我也跟了上去。 后来,他不堪的名声传出去之后,二叔还经常找他说话,告诫他一定不能堕了父亲的名声。 手腕一动,楚凡立即套上了一件白色长衫,在阳光之下,映衬得楚凡更加光彩熠熠。 但是,阿三不是沈睿,所以他只能给戴雅兰开车门,然后一言不发的回去开车。 而另一种是极端的坏人,内心极为险恶,毫不利人专门利己,凡事都是敢说敢做,虽然不是好人好事,但这样的人心口如一。 嗡。全身的洪荒之力暴动之下,楚凡瞬间就将铁幽的洪荒之力触手,化为粉碎。 杜奥因的鲜血在流淌,粘在金色短剑上之后,龙怨的气息越来越浓烈,也使得飞速赶来的金属龙越来越多。 “不用了,我来指引方向,可以确保正确,而且适时避开阵甲士。”长空星宇听到范增担忧的问题,试了一下,却发现声波振荡的神通术竞然无碍,这也源自神通术的进化,多了几种波振的探查,这才确保无误。 看着空中这一幕,那一声轰响仿佛敲在众人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化之林和施美妍皆都认不出这是何物,但沈临风却像是见了鬼似得睁大了双眼。面前的这个圆筒他在熟悉不过了。 不过现在叶枫提出来了,他们除了恐惧之余,心中还隐隐的有着一丝希冀。 可以预料的是,只要把七彩龙的战斗视频公布出去,到时候肯定是火爆全网。 留给四人的时间并不多,短短片刻之后,塔尖已经完全开裂,竟是从里面走出一个血色人影来。 ------------ 无家可归 江离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了几个大大的问号。 她刚才还觉得自己在他心里有点不一样呢,结果啪啪打脸。 江离叹了口气,她好像中毒越来越深了,她居然很贪恋跟“温时言”在一起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一个人吃过饭,她也习惯了一个人吃饭,她也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刚刚遇到温时言的时候,她真的想逃, 男子则是重锤一挥,将无尽的剑气尽数当下,这一锤继续挥动着,欲要对着何韵诗砸过来,此番天地,都暴乱不已。 他的背部挡着光,鼻梁高挺清秀的面部带着些冷峻感,眼睛往上弯起蓬松的头发搭在头上,手随意的插在口袋上,白天的休闲服饰都未能挡住他锐利的光芒。 这让所有人都有一些犯糊涂,可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姜凡已经离开了。 梁峰已经不太记得,自己那天到底有多么愤怒,但他下手的时候的确没有留力。好在那家伙头还挺硬,好歹没有闹出人命官司。 “你扯哪去了!”看着轩颜明的面上他没敢推开她,却还是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元始门和皇级宗两大超级宗派,曾经闻名于下界,赵钧耀也是听说过。 而尚雪看见张耀自恋的举动,却更为激动,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句什么。 重型补给船少了能量护盾和一个引擎等于说是报废一样,再带上就是累赘了。 第一,寻找一下段奇,嘱咐他不要得罪苏御,拜访万胜宗,摆出一副交好的姿态。 最后,经过协商,众人同意叶梦汐和轩颜明在酒店外面完成惩罚——绕着酒店外围跑一圈。 梅兰几乎是从早上开始一直忙碌到中午,足足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就高兴进门的时候,还在厨房忙活呢,堂堂高家家主高云飞也未能幸免,被指挥着往餐桌上端汤呢。 “照我说的做就行,之前怎么对待他,现在就怎么对待他,无需看我的面子。”夏冷讲道。 “以后田毅就是我,凡是谁得罪田毅,那就如同得罪我一样,罪不可恕”王波当这所有人的面说道。 伯格斯在猛烈的炮火下,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就是死了。 程坤没在下令进攻,是在耗时间,耗到援军到来,耗到国内隐藏城市的妖族被找到,见到杜洛返回,让人送去烤好的兽肉和一袋子妖丹,那是杜洛应得的。 龙骨的融合是漫长的,杜洛一坐就是半个多月,睁眼时吓一跳,只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密闭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那座岛屿。 我觉得是这段时间我没有和她联系,唐婉绝对不是自己想通了,原谅了我,她来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 大圣身躯上的铁链就被全部崩断,随即他硬生生将那些扎进了元神之中的部分给扯出来,这种从灵魂之中剥离的锁链会对其元神本体产生强大伤害。但是大圣半点眉头都没皱,仿佛拍蚊子那么简单。 看着还闲聊起来了,宋怀安索性当自己不存在,捧着脸蹲在一边,寇景玉弯腰看了一眼百无聊赖的宋怀安勾了勾唇角,转而才对着马车里的盛衿笑道。 陈景听的徐铮这牛气冲天的开场白,当下是又好笑又无奈,看了一眼刘荣。只见刘荣也是一脸无奈摊手,当下苦笑起来。 还有就是那支特殊的部队应该是为了守护什么人而专门设立的,至于守护的人士谁这并不是很难猜出。 ------------ 看星星 傅行之并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她应该是走的太匆忙,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发出了很小吸气声,他的脊背一僵,脚下的步子也放慢了很多。 等他走到车子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还未来得及关门,就见她站在驾驶室的窗外看着他。 傅行之转头看向她那张清丽精致的小脸,脸颊处晕开一抹淡淡的红,肌肤白 “许医生……”褚晓成看见许铭扬忙不迭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脸蛋绯红。 要知道的是知道的越多,你身上的隐患就越多,到时候能不能全身而退就是一个未知的事情了。 再说,那些来守堤的人每天在上面干些什么村里也不是不知道,反正都是在应付检查,让谁来都一样。 俗套的剧情,却是让人难过的真相,张博士现在抱在怀里的那个似乎才刚刚出生不到一年的孩子,就是这支佣兵队伍被驱赶出了他们驻地的源头。 如此庞大的能量,瞬息在人体内散发出来,一般武者一个控制不好,就有可能出现大麻烦。 让人惊讶的是它头上还趴着一只蜘蛛,二棍只是蜘蛛大佬的坐骑。 曹延坐在那里,吞吐吸收混沌,身畔的时间流速变化,规则交织,刹那永恒,一念百年。 “我说的话,谁要还是记不住,下场就是如此!”许诏平淡的说道。 上完了课,一行人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苏瑾开心的玩着自己的手机,查看最近的热点,手中抱着还在昏昏欲睡的二十,日子好不逍遥。 不只是她,外面的数百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只是隔着光幕,却是没有看到白云飞究竟是如何击破神级灵兵的。 凌风望了望叶虎身后的红队队员,又看了一眼仍在大声喘息地叶虎。 以他那废物名气,武道学堂里很多人都认识他,若是被人发现,免不了又要招惹上麻烦了。 刚才郭奕看了,在地下河的左上侧有一个石洞,能不能通到地面现在还不得而知,但,起码比现在的状况要好多了。由于郭奕已经去过一次,这次扶着岩石很顺利来到洞口处。郭奕先帮李芙蓉上去,然后自己也攀进了石洞。 这些兵种打坦克好说,化们手里有相应的武器家伙。但是,〖日〗本并不是个陆军大国但是却有大量的陆军步兵,他们要是不投入到打坦克的战斗,那不是浪费?所以步兵打坦克就是这次军部给关东军不二的法宝重头戏。 “少盟主的意思是?”一旁的合欢老魔听到曾浩的问题,不由一怔,有点似懂非懂的问道。 修罗豹子虎子三人则迅速向柳生俊逸那边冲去,美玲子同样也被柳生俊逸伤到,趁着‘混’‘乱’到了姐姐美智子那边,趴在美智子身手嚎啕大哭起来,终于等到今天了。 于是,唐轩挽着叶残雪的手,朝着熊二,镇长龙宇轩他们那桌子走去。 “这哪成呀,反正你隔壁那排厢房都空着,就住你隔壁好互相有个照应。”席妈盘算了下,正院里余下的空房要留给大伯一家四口及席以笛的队友傅宁睿,也没闲置的房间了。 如果修练者不是意志坚定之辈,怕是连第一层都无法修练成吧,更别说第五层三百六十万个手法了。 大约过了三十秒,银白色的车辆的车门被里面的人一脚踹开,里面走出两个穿着那种金身T恤的中年汉子,两个身材都很高大,看起来很威武。 ------------ 这是你的新套路吗?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 “……” 温时言抬头看了眼黑压压的天空,这小学生说谎的本事还真是一言难尽。 不知道他哪里给她的错觉,让她以为自己不仅是个哑巴,还是瞎子。 温时言心态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都被人认为成残疾人了,还能面无表情的将自己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怎么还不回家?” 而现在的吕布,也不再是历史上的那个凡人将军,而是永恒天都的战神。 现在何莫名要去处理后续事宜了。准备后手留待在高达Z的时间轴上回归,完成推翻联邦的任务。让赛亚姆毕斯特亲眼看着那诞生在UC0001年的悲剧,在高达Z里面得到结束的终结。 “明美!?你怎么来了?”何莫名发现来人身份后,那一股起床后的迷糊劲立马灰飞烟灭。 “你就在房间里面待着,好好看着丹妮和冬暮,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给我电话。”赵前丢下一句话,便直接出门。 只是,安培拉星人虽然被打败了,可他却并没有死,反而一直在谋划着卷土重来。 他不敢贸然进入岩洞范围,生怕再引起更大的异动,何况眼下山魂已是苏醒在即。 阳光破空而出,散落在了这片刚从沙尘暴肆虐下的沙漠之上,散落在了那架孤零零,却又无比坚定地举着盾牌,手持突击炮,向着强敌走来的MIG-21战术机。 夜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有别的选择了,先去了602房间。 就在甬道的一侧,那僵尸突然停了下来,张开血盆大口,就朝着志强的脖子上咬去。 器灵摇摇头,它也没能认出这种物质,这一点倒是出乎吕天明的意料,连它都不知晓那灰色雾气的话,恐怕在这个云宗帝国都没有人能够认得出来了。 宝蓝色锦袍上鲜红的血,刺伤了叶蓝草的眼睛,而李景逸正忙着英雄救美。 在百忙之中泡上一壶浓茶,择雅静之处,自斟自饮,可以消除疲劳、涤烦益思、振奋精神,也可以细啜慢饮,达到美的享受,使精神世界升华到高尚的艺术境界。 “魂淡!”顾影咬了咬牙,用力挣脱着,但是这禁锢就跟铁笼一样,半分不得动弹。 吃完了饭,把付账给笑呵呵的老板,又和笑着的大叔们说再见,白凌就带着莉拉去了电影院。 中的炎烬睚眦必较、残暴嗜血,连杀兄弑父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时,酒会上忽然哗然一片,只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一个傲慢无比的金发青年上。 “好好好。”柏泰河高兴的牙不见眼,眼睛都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范静云走后,江博晋慌忙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远在万里之外的江家打了个电话。 她觉得只要白凌和云倩结婚了,那么她肯定会有好处的!毕竟她是云倩的姑姑,到时候就可以让白凌帮这帮哪的了。 深夜里,未曾入睡的,并不只是池鸿雁与芳华,还有呆在丞相府内,并不安分的嘉怡。只不过,她是困而不得睡。怨不得他人,只怪自己,在白日里,失手打碎了上官丞相最心爱的一对花瓶。 没有任何宣战,也不需任何言语,舒云龄双手结印,“陨星术!”只见一片片火土灵力交相融合出的“火球”往绣月楼修士那边砸去。 沈协没有答复她的话,他慢悠悠地往前走着,到了那建筑的大门口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袭白袍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和胡子花白花白的,露出来的手背上有许多的皱纹,干巴巴的皮肤贴在骨头上。 ------------ 诱拐未成年 直觉告诉温时言,此刻他应该抬脚就走,可大脑还是控制不住的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 “嗯?” “把我拐回家的新套路……” 江离的这句话还未说完,一楼黑漆漆的房间突然亮了灯。 温时言按了按“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再不走,他还真怕等下出现在派出所。 罪名:诱拐未成年 温 幸好,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每次萧君炎在面对慕的时候,都是温柔的。 伴随着李叔嘴里的雪茄的减少,屋里的烟雾增加,李叔说出了这一段话。 后车镜里,程爷爷程奶奶还有李菊程良伍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程佳佳看的心酸,却还是继续前行。 随着钢箭的拔出,他喉咙里的青紫色血液如同喷泉一般,喷薄而出。 是不是因为男人都有那方面的需求,盛棠满足了荒年,而她没有……所以才这样的? “好吧。”而秦怡儿闻言则是沉思了一下,觉得楚烨说的有道理,便点头答应了。 桌子上摆着红烧肉,专门在县城买的卤鸡,以及家里的海味,一碗满满的白米饭,家里的生活水平是蒸蒸日上,一天好过一天。 不过,她也不是太关注这个,她更想从程佳佳这里得到她想知道的信息。 感受到有人注视,他抬起头望上了许青云,手中的刀停在空中,嘴角叼着一根骨头,眨了眨眼睛。 而后楚烨和陈东来跟着杨旭左拐右拐,穿过了几道长廊,来到了一片莲池前,而此时正有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正静静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大片莲花,背影高大而深邃,看起来十分的厚重。 多数杀手的心理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刀口上舔血赚来的钱就是用来huā的,所以他绝对不可能舍弃豪华套房,而换到其他的商务房或者普通房去,届时8018号房就会成为他当仁不让的首选。 “我回去之后会命人把他们放了,他们什么都不肯说,我也没什么继续关押他们的理由。”冈村宁次答的轻描淡写。 而且无数选项便是天生的陷阱,或者有些缺陷,这是一种奥秘,知识里的“恶意”陷阱,专门对付蠢驴,何明认为自己的运气可以克服,但他不想要制造出不是完美的。 战争总是能够让一个国家进入充分就业状态,哪怕是有八亿人口的中国,完成了南下战略第一步之后,整个国家的完全进入充分就业状态之中。十万经过考验的劳动工人可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团队。 第二位男艺人应该是搞笑风格的,这从他试图打扮成一只淡红色火鸡可以看出来,好吧,何明无法理解人家的淡红色火鸡风格西服至少挺贵的。 在林子卓向公孙绿衣道谢的时候,陈云也飞到两人旁大约十丈左右的地方。 “鬼由心生,我没有鬼心,灵识即使遭到攻击,那也不会毙命!”陈云在内心呐喊着,虽然那灵识针扎般的感觉,依然这么清晰。 对于一个理智的将领来说,在预定目标无法完成的情况下,强行止损几乎是唯一正确的疡。 好在被遗忘者本就不存在身体上的疲惫,欧人也是以强劲的耐力闻名于世,就算队伍中续航能力最差的兽人狼骑士们,区区两三天的急行军也不算太大的负担,这让这一趟的紧急行程并没有受到连日来暴雨天气的影响。 ------------ 开门,为什么不开门 代驾把车停在楼下,已经离开半小时了,他还坐在车上。 傅行之透过车窗,望向那栋经过风雨洗礼,却依旧矗立在哪的楼房,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这栋楼是温时言在嵩山的住所,曾经他也在这里住过半个多月。 这座小区算是嵩山最早的一批高档小区,只不过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越来越多的高楼矗起,让它看起来有 继而,一道道连续不断的光幕在林克的眼前出现,林克挥了挥手,却是直接打开了卡牌,一一打量着卡册中所有的英雄卡牌,思量着之后的行动。 而后,光茧微微一颤,一个个容光焕发的英雄,出现在了大厅中。 “怎么回事?”岳长青睁开双眼,意料中的攻击竟然没有一点力量。 通话器中传来一声气恼的咒骂,随即又传来贾蓓拉难掩得意的话语。 孩童所在一族,传于上古。那时,本无仙魔之宫,只有天地两界,亦称天凡两界。 二人虽已抛弃所有的恩怨,但古道还是想知道那通天图,古棺之中到底有什么,至于启灵一事,古道并不在意。他要做的,是一步踏天!路虽相同,但所想却不一样。 这一次,梅西神色决绝地带球冲了起来。他那一往无前的气势看得严枫心脏狂跳,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涌了上来。严枫猛然提速往那边全力冲过去。 清秋蝶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加上有王府四大侍卫的保护,没有绝对的机会任何人也不敢轻易采取对段郎的刺杀行动的。 严枫开始向前移动,并往对手防线里挤。在挤到接近禁区孤顶的时候,他才转身背对防守人。他只能到了这个距离,对手也不会再让他往前了。 彼得和白熊的任务是围绕城堡跑一圈,亚历克斯的任务是保证两人的安全。 “明天你用来了,现在就给我滚。”林东初怒声骂道,指着门口。 应急所里面所储存着的物资,有很多都是食物和水这些,多多益善。 华生不置可否,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操心太多完全没必要,如果连下一刻都过不过去,给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又有什么用,华生从来就不是一个活在幻想中的人,所以不管柳七荒许诺什么,都不会相信。 “好见地”门外这里突然传来了叫好之声,随声而来的是司徒美堂和几位武林前辈。 “敌人只能是敌人。人在江湖,何必多情。不是朋友,就是必杀之人。”秦戈面露杀气,寒声说道。 龙吟之中再无先前的威势,只有无尽的痛苦在其中,现在根本分不出这究竟是敖程还是方敖在怒吼,此刻他们都在承受空间的切割,爆炸的中心,他们承受最大的冲击,冰山破碎,旋风消散。 林彬一惊,对方的刀劲厉害,如果不是刚刚卸了他的力道,估计即便架住了,也要被砍伤。赶紧不再犹豫,玲珑宝剑便拆了开来。 能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除了异域毒君朴苗,林彬确实想不起还有哪个。 扈鲁没有和他们说阿赞湿叛变的事情,也没有说肇斯已经带人来围杀阿赞湿,所以他们才会这个反应。 不久之后,一个身穿金色皮毛的年轻男子大步走进来。这个年轻人的气氛非常凶猛。他的脸上覆盖着金色的皮毛,与普通人不同,他的眼睛也有一种淡淡的金色外观。在任何时候,他背上都是黑色的直刀。 ------------ 性别歧视 她废了好大劲,才爬上楼,结果他却一直不开门,她就有些难过,再到后来,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个人抱着她,她的身体越来越热, 再后来,她看到了温时言,所以便大着胆子亲吻了他,他也回应着他,然后便顺利成章的发生了接下来的事。 两人之前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他给她的感觉和温时言是一样的。 想到 夜色太黑,在车里视线又不是太好,所以池原夏看不太清楚夏唯希到底在哪里,不过既然莫凌寻说他在这附近,那就肯定没错了。 骆铁匠虽然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份担忧,但山高路远的,坐在家里再怎么担心也解决不了问题,反倒让她们都跟着担惊受怕。 洛霞刚开始钓鱼还是很有耐心的,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鱼儿上钩,而她身边的无影已经钓上来好多条鱼,看得她更是着急了。 心神进入到这紫‘色’晶钻之中,凌霄的整个灵魂却宛若被一双巨手撕扯着,随后被分为两半。 冰凌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忍不住莞尔,就连一直跟着的凌愫还有沐槿熙也是忍俊不禁。 “洛洛,你刚生产完身子虚,要多休息,把孩子放身边,睡会吧!”无影一边逗孩子,一边心疼地对她说道。 素问服侍她吃了药,又劝慰了几句,无非是叫她多替腹中的孩子着想,凡事放宽心。冯妙点头答应了,心里的疑惑却怎么也放不下,无论如何要想个办法试探一下才好。 巨大的尖叫声跟爆炸力,从卫星之上响起,随后那个代表着大日本帝国的卫星,骤然破碎,化为无尽灰尘,消失在天地之间。 老爹的情商其实不低,并没有将他当年腿伤差点瘫痪最后是她治好的事情抖出来。 骆风棠抬手将布匹拉开,看到了厚重的麻布下盖着的到底是什么。 要是传出,堂堂突骑施郡主,给一个五品武散官脱靴捶腿,就是朝廷的御史不告郑鹏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突骑施的人知道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得难听一点,连绿姝一个零头都比不上,这让好胜心强的崔玉芳无比的难受。 事实上魔兽之中也有被魔气污染的存在,但更多时候,它们是阻拦魔人的绝佳力量。 这是与渊烛的能力有关的,它那无尘领域还是很强的,可以大幅度规避死海规则的压制,所以才能带来这么多半魔人。 “雷彻尔,你是非要跟我过不去了。”艾琳一挥手,战舰甲板上,奥纳家族的十几个职业者也是拔出了武器,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洛神是其中之一,他在成为神子之后,才终于是知道了一些有关这魂器的事情。 能在宫中吃得开的人,哪一个是简单的人物,郑鹏随口一说,孙仲常马上找到话里的重点。 刺心组织在地下世界威名赫赫,他自然不敢得罪,但命运之血可不是普通的东西。 时崎狂三心里是明白的,安哲是太过在意自己了,所以才会听不出来自己的之前的调侃,对于安哲的性格,自己以前就算是大至摸透了。 而且这些学子们也没有接受过教化,他们的额上没有圣瞳印记,不能形成金线,连入圣网。 斯颜点头,然后微怔:干嘛她准备,紧张的那个,应该是他才对吧? ------------ 有重要的东西落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走神了。 那在他活了十六年的光阴里,几乎是不存在的事。 想到她多变的模样,他挺惊讶的,不知道是她真的没心没肺,还是太善于伪装,她竟然可以将一个人的情绪收放如此的自如。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要跟自己提那晚发生的事的意思,一口一个哥哥撩人的话6到起飞。 从 第50分钟,蓝京FC中场再次失误,蒙蒂略强行突入禁区面对门将打远角稍稍偏出,赵世鹏毫无反应。 就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一个她朝思夜想,让她暗中流泪的男人,那种熟悉的感觉。 他已经从山谷离开了十几分钟,那几十具紫棺传承者皆被它吸去了修为,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山谷之中。 眉心有着两道竖纹,这就说明修为最低达到了真仙境界,而杜守闵的修为只是仙人中期,相差巨大。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不禁打,一巴掌就扇死了!”顾德叹了口气。 纠结了一会儿,洛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随即往岔路口走去。 云霆的胸口立刻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芒,接着,这团光越来越清晰,最后变成一颗蓝色的珠子,珠子上面不停的闪耀着雷光,不用问,这就是雷灵珠了。 难道云飞心里对朕就这么的热爱,这么的忠心么?难道云飞真的就能为了给朕试药而献出生命么? 正笑着,忽然的洛依雪勒着脖子的双手也突然的往里面压去,一副子要勒死洛澈的样子。 张念祖伤势也不轻,他把卷帘门半打开,既没有开业的意思,也想不出下一步要怎么办,懒懒地靠在床垫上。 束杼的眉头拧着,若是生这么大的突事件应该会有很多人受伤才对,就算是没有人受伤的话也会有人在这里,但是这个青山坡现在就像是一个空城一般。 唐龙进入现场,戴着口罩,扩大范围勘察现场,包间内并没有什么可疑之物,除了桌上有两杯咖啡,烟灰缸,一些废弃的纸张,死者就简单的趴在桌上,发现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息,经理想救人也已经来不及了。 罗真对锦绣说过不管老夫人几时到,他若不在身边,锦绣不可自己去拜见。因而锦绣对老夫人的到来并不觉紧张。 豺狼的慌乱让秦丹丹陷入了思考,他怎么会知道账本被虎蛇做了手脚,这不可能,难道他对账本熟悉,秦丹丹并没有问题,反而是仔细勘察账本。 握草!饶是林淼淼不懂得骂人都忍不住爆粗口了,这算是安慰?明明是让她更忧心了好不好,也不知道她参与加强训练后能不能留下口气来。 “我把你送回去之后,再回来好了。耽误不了什么事情的!”李大憨道。 士兵中有胆怯的,早被海晔的气势吓住,有人不由自主双腿发软,犹犹豫豫想要放下兵器。 现在学院以外的情况还不知道,但是看着莎萝和法兰的状态,应该不是很好的样子,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情况看起来这个事件应该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 什么联邦大义,其实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她就是不愿意抛下情同手足的队友当逃兵,也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亲朋好友。 高战雄的双目眯起,注视着那岸边不断的闪动的身影,深吸一口气。 楚中天知道妻子的病症好了一事,已经引起了天大风波,不管怎么说,韩国庆都重视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轻视,也许,让妻子献血能够换来韩国庆的善意可是一件大喜事。 ------------ 人都是会变的 傅行之清楚地看到那小混混的手,碰到了江离的肩膀,他想都没想,就转身,冲着江离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一脸阴沉的将那小混混的手从江离的书包袋上拽了下来。 傅行之的劲使的有些大,小混混头子的手腕已经红肿了起来,而他之前还未完全恢复的手肘险些再次脱臼。 由于他出手的速度太过突然,那小混混被甩的往后 那男子的声音,沉鱼出听一般,低沉而富有绵绵的磁性,有一种难言的性感铺含其中。 没等海蟾子的重掌实实落下,心浴佛师一记佛珠已经想他攻下来。 “哥哥,我刚刚出来的时候这里似乎还是一片平房吧。”千期月没有看千期尧,动了动眼睑,秀长茂密的睫毛垂下来,美得如同一幅画。只是她声音落寞,明显的疲累。 她想着,既然杜艳艳送了自己礼物,她不是要礼尚往来,后面也挑一个礼物送给她,朋友之间的友谊就是这样成长起来的,她很需要个能说话的朋友。 更没有人像任思念这样,要把他这样一个本应永远生活在黑暗阴影里的人,带到阳光下面去的,可他自己却没有这份信心,他……他害怕在阳光下面,他会挺不了几分钟,就要融化掉的。 程念见那两个相视傻笑的人,似乎当他不存在一般,根本没有理他的意思,本就落寞的心更加的难受,低垂着眼眸找了一个理由,就要摇着轮椅回卧室。 两人同时开口,问过之后发现气氛尴尬,杨辰心里想的是,靠,把老子带到这里来了,都不告诉老子你是谁,怎么可能。 这一年里,范老三都在为他的肺气肿烦恼,他本来想反驳医生定义的幸运,可是等他张口的时候,一阵巨咳里,泪光闪闪。 对于大土匪一班长这样皮糙肉厚的人来说伤势算不上什么,不过血没少流,一连用了两个急救包血算是止住了血。 “遵命,老婆大人!”景灏十分狗腿的一笑,还好,他今天知道见好就收了。 他吐出的温热气息,扑在玉紫的鼻唇间,随着那温软的唇覆上她的,玉紫一下子僵住了。 自那两名太医一进门,她就不断吸气,无奈鼻子塞得厉害,嗅觉大打折扣,大的异味还可嗅出,气味细微,加之距离又远,则是无能为力。 不管缩骨变身与否,他的体力和精力都旺盛得惊人,她无法阻止,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你呀,真是让人不省心!”李一舟忙从袖中掏出药膏来,给她涂抹。 而和这样的人相处至少比要面对像是沙克好太多了,虽然这货也是来挖墙脚的。。 楚卿的胸口蓦地揪了起来,萧采芙的脸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恐和害怕,一瞬间犹如一把刀一般,迎面而来,直直的刺入了他的胸膛里,让他难受的近乎窒息。 惠彩心想,可能他不熟悉这里的环境,在大饭店,消费层次高的地方习惯了,对这里的一切会不适应,那为什么要勉强跟自己來这里吃饭呢?还说什么留下來过夜。 不论贫穷还是富有,父亲都是她最爱的人,她知道,他用尽了他最大的能力,给了她最好的爱。 殿门翻开后,他连话都没来及说,眼前再度闪耀出过一道紫雷色的雷芒。 她只是趴在泉口打量,就脸疼不已,瞬间怀疑自己的这点皮肉道行,怕抵不住泉中之气的厉害。 ------------ 为什么学法 “那好,你们都跟我们睡,现在,让爸爸去洗澡。”向田田笑着将两个孩子拥入怀中,左右一个,很是满意。 陶清见二人均有些遮遮掩掩,心中开始着急,然儿明明能在耀武九品的铁塔手下得胜,显而易见地才华卓越,明人一眼看了,便能有定论,却不知两人有何顾忌,如此含糊不清。 “怎么了?”凌墨是细心的,在看到她找来的时候,就发现她脸上的表情不对劲儿了。 关灯躺倒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顺势捞过来,把她捞入他宽广的xiong膛里。 “苏辰!”安悠然转过头去,大惊失色的看着身后之人:原本俊秀的脸庞如今惨白如纸,唇上血色全无,胸前殷红一片,正有鲜血顺着他垂下的指尖不断滴落。 可他此时处在双方的领域之中,不但全身的功力火力全开,举手投足间,都具有极强的威力。 她不想利用任何人,不想参与任何的事情,更不想破坏这里原有的历史轨迹,她只是个外来的灵魂,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离开。 且不说他们之间隔了有多么遥远的距离,就是当时苏夏,也一心期待着和洛枫之间的婚礼。如果说是天澜皇帝的龙床,那么也许她还会相信。 她从来都是会忽视他,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他的关心。本来就没有被喜欢,那么被讨厌又能怎样呢? 这是冷无忧唯一可以透气的地方。在这里,她第一次遇见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不,或许说应该叫鬼灵。 因为,她是他的师姐,他是她的师弟。他答应过师尊,要永远的保护这个师姐的。 不过说起我后面没有精确的寿命,也没有下一世,我在想,会不会因此而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了投胎转世的机会了,毕竟,判官的生死簿里面,我根本就没有下一世。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觉得宫少邪看自己的眼神好奇怪,好像有一种可以把她看穿了的感觉。 对了,恺悠说过,秦先生身上有灵力,阿煜身上也有,五年前?五年前,凤韶急急地回忆,五年前秦先生有没有在东国出现过? 这订婚越是阵势浩大,对她来说越是残忍,可明显,叶殊城就是想对她残忍。 张卓和苏念两张嘴,他也说不过,颓然放弃。只是心里还不大舒服。 下一秒钟,所有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便是有一样东西飞滚而出。而且飞出之物,带出大量的鲜血,崩飞的到处都是。 当侍卫来禀告说,智泉师已经将正子内亲王唤醒,嵯峨天皇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要知道娄夜雨的眼睛可是星辰所练,即便再黑的空间,他都能视如白昼,可在这时,以往看透一切的星辰之眼竟然失去了效用,变得什么也看不清。 “我再说一次,我不管你是谁?那金色瓶子给我,让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白纸妖又将话重复了一遍,手上的刀,又再深入,更多的血,从高岳颈上流出。 “你知道你笨手笨脚还不学聪明点!都怪你!都怪你!!哼,你别抄龙虾了,让爸爸抄!”冯玄还是气得不行。 “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孟展扬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针对这一点,叶震霆特意交代,门口一定要有用粉色玫瑰做成的拱门,一路还要撒上花瓣,让人置身花的海洋。 金洛闭上的眼里尽是血色,西瓜汁淋漓地落到脚上,像极了鲜血在滴落。 要不是因为高皓想让他俩带他来游乐场玩,他俩都不想一起出门。 许妙彤一看到池白意,原本在心里敲得啪啪响的算盘,敲不出声了。 “爸爸,是不是很漂亮吖?是不是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我们是一家人吖?除了爷爷奶奶、曾祖父曾祖母,我们也有哟!”池奶酪觉得她这个礼物买得特别好特别棒。 他跑到齐羽汐跟前的时候那个提着桶的男人也到了面前,将桶里的东西狠狠泼了出来。 李泽祥传话式地,帮齐皓做了一番解释,也完全没有在乎,这里面的合理性。 果然,庄园的四周都是雾蒙蒙的,再也没了那些山、森林以及零零散散的村落。 可又觉得不太合适,本就是离别的时候了,怎么也要开开心心地走。 没发龙魄都稳稳的打在了十字架之上,细选所带来的强大冲击直接冲开。无比巨大的十字架。 柳府内霓虹看着身边熟睡的柳陌行,轻轻摸着他的脸,笑得无比温柔。 狐言骨冷着脸,也没去管狐九的死活,身形一闪,便出现在了徐长生身后。 “先生,您要老婆不要?”李娜问道,正在喝水的林凡差点被呛死。 “火神宗的传承吗?你还不配!你真的以为你就战胜了所有的人了吗?”王莹莹玉手一挥,寒冰之力直接将整个赛台封住。那无穷无尽的黑水也在这一刻全都变成了冰块。 双方只僵持片刻便纷纷后退,阴阳吞天掌吞噬的速度明显入不敷出,孟获也不愿意自己的真气莫名消融。 但贾德江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和秦风同坐一桌,一起相谈甚欢。 巫维虎一惊,转头看去,先是看到孙月璇,面色一喜,可看到她身后的苏笙,面色又一沉,冷哼一声,回过头来,不再言语。 说完,阿满便打开了传送门,屋子里立刻出现了一道迷幻一般的蓝色光芒。 “我就记得前面是‘好吃莫过饺子’,下半句忘了!”我拍了拍阳天罡的肩膀,话音未落扭头就跑。 黄婷心里嘀咕着,却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乱来,便回道:知道了。 “于公来说,香雪公司是桑海市的企业,有人想捣乱,而且明显的就是想害人想玩阴谋鬼计,想混淆视听,制造混乱,他能坐视不管吗? ------------ 江莱 那个时候的顾从桉是真的很宠她,每次邻居见面打招呼,都会调侃江离上辈子一定是顾从桉的小情人,这辈子才会捧在手里怕摔了,喊在嘴里怕化了,就连江莱都会假装吃味儿的控诉顾从桉爱江离比爱她多。 江莱出事那天,她是被家里的司机接回去的,她从车上下来,门口停了几辆车,那些车她都认识,却纳闷怎么停在了这儿,挡 许恒心中微微一竦,阴子师去往湖中,竟是为了夜会坊市之主?在联想漫天流言,若说没有其中阴私,实在不太可能。 就那一瞬尽收眼底的各种‘陆今安’,让身为清渺宫宫主的她莫名其妙的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心惊肉跳。 但意识到想法不对后,她低着头,一改往日的活泼,变得十分乖巧。 现在关梓潼突然说出的一句话无疑是石破天惊,更让关擎苍好奇起来,关梓潼做的饭到底是什么样子,又是什么味道? 作为母亲,她想为孩子遮风挡雨,可也不能否定孩子的自我成长,他们需要独立。 至于这些物件,不过是那王员外生出误会的巴结之举,对于老道来说,就是拿去当了,也要嫌弃浪费功夫,还远不如实实在在的金银有些作用。 “你嫩都听见了吧?谁第一个上?想要报仇的话就自己去吧,技不如人也怨不得谁!”二班班导冷声道。 一步步走来,韩凌霄连连惊叹,越加感觉,前世自己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他想看看查克拉喂食有没有效果以及和普通的寄坏虫交配能否成功。 陈宇来到石磨前面,将玉米添加进去,显示要十分钟后才能磨出玉米面。 杨波迅抽出玉剑,从上到下一斩而落,玉剑割断了千年紫心藤所有根茎,掉落下来。 可毒狼这百般折磨还真不是人能忍受的,王鲸好几次都差点崩溃。 会痛吗?看你紧皱的眉头,一定是做恶梦了吧。会梦见爸爸妈妈吗?我的好孩子。 王鲸大口喘着粗气,仅凭一只腿的他显然已无力躲开毒狼的致命一击。但就在此千钧一发的时刻,又一道黑影突然朝毒狼跃了过来,直接飞起一脚踹到了毒狼的身上。 杨波瞪眼盯着韩玥,有些目瞪口呆,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是为人父亲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呵呵,知道!超级考拉嘛!”谁知他搂的更紧了,还特坏的给我加了个新词。额,是什么来着!给我根面条,让我上吊去吧。勒死自己算了。 王鲸也才明白过来,刚才大家之所以没动静,敢情是自个儿唱的太好听,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呢。 原来是虚惊一场——游客们长出一口气,这老虎看上去挺唬人,其实也就是一只体型放大了n倍的大花猫嘛。 明军的嚎叫声中,一辆辆刀车重重的撞在鞑军盾墙上,力气很大的俄兵也有些撑不住了,盾墙摇摇欲坠。 我无奈叹了口气,尽量压制下内心的邪火,为淑英婶检查,只是碰想淑英婶那处时候,双手还是不由的一颤,那柔软细腻的感觉传来,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这一刻打开了一般。 想着李秀花跟王二婶老公碰的场景,我就悄悄推开院门进去,一眼就看到李秀花跟王二婶老公在那边磨蹭着,不过这都半天了,两人的衣服都还没脱。 太平侯正愁找不到机会来试探,得知这件事之后,立即让人去了请了大夫,然后匆匆赶来。 ------------ 花边新闻 四名保镖也感觉到了他们老板的愤怒,然而他们的肢体并不听自己的使唤,甚至连出口辩解的能力都没有。 御剑飞行,穿山越岭,上天入地,那感觉简直爽透了,她有时会感觉这一切都是在做梦。 何局长措不提防,胸口突然挨了一拳,让他瞪瞪连退了数步,险些没有吐出一口血来。 只是过来以后,印家姐妹还没等与其正式互相介绍,就先听了对方这般一大串的唠叨,又将她们震了一震。 整个皇宫已经人心惶惶,又加上敌国俘虏脱逃就更是乱上加乱。此时又会有谁会在意身着侍卫服饰的二人,他二人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出了金国皇宫。 “背景?”闻一鸣好奇的重新打量装修豪华的大厅,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沉香,别的不说,光眼前这些没有上千万想都不要想。 看来,驱逐便是驱逐,宗门对他们着实半点情分也无,否则他们的相貌在通缉那般分明,这两位又如何这般陌生,甚至全没有面熟之感。 “是!”伊格娜丝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联系臧云雯部和姬麟云部了。 格看起来像一个战士竟然会这种强大的战略魔法,而且威力还那么大。 黑暗城对外的城市,这一座城市看到要非常的大,修建的时候也要很雄伟。 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单单两条这样的铁轨,十几里的路程,怕是也要耗费数万斤的钢铁。真正要实现这一设想,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要等高炉产铁的能力稳定下来之后,才能真正动工。 “此话当真?”黄忠的夫人显然是已经很激动了,都已经没有去再问薛仁贵是什么人。 老黄自然是欣然应允,两人并肩往长乐街走去,说到酒楼,自然还是要数长乐街最好。 前世的叶空在巅峰时期,身上也就一个侧身闪的晋阶技能,至于后空翻腾,他也不曾获取过,可见闪避技能的珍贵性。 山鸣谷应中,箭下如雨,嗡嗡飞射中,一阵又一阵惨叫,充斥了玉紫的双耳。 乌恩奇啼笑皆非,却并不答话,他从来都不受胁迫,哪怕胁迫他的家伙是圣灵亦或魔鬼。 梦中,伊乐仿佛又回到了露奇,他在魔王岛中作威作福,这次他没有再当宅魔王,而是娶了一大堆的王妃,有霞之丘诗羽,有泽村英梨梨,有高坂……这个没有!生活性福美满! 听到苏九这话,李二和长孙皇后才放下心来,李二说道:“青雀也真是的,这么冒险干什么,稳扎稳打地话他也是可以赢。”虽然嘴里在责怪李泰,但是对于李泰获胜他还是很满意的。 伊乐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又感觉到自己那两根还疼着的手指,再次落入了先前那处湿润柔软的地方。 作为一名拥有A级天赋,【魔音穿透】的音系学徒,除非对方能拥有碾压自己的天赋,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对一个只有在长相上压过自己的新人服气的。 之前,这些掌门和长老在白尘面前都未曾拆开回礼,此刻他们也看看白尘究竟送给他们的是什么东西。 她越来越喜欢和大猫猫撒娇,她缺爱,她想要大猫猫多疼她一点。 让原本压根就没有注意过对方的安德烈-格林,现在却只能以一种仰望的视角,默默注视着对方。 此时的姜家双胞胎姐妹还在昏昏大睡,根本不知救她俩的叶枫跟绑架他们的头目达成了某种“合作”。 这样的伤势,即使凭借完美级生物的恢复能力,也很难在短时间内恢复过来。 他似乎又从孤儿院跑出来了,一下子就冲过来,死死地抱住谢冰艳的大腿。 但当韩梦琪溜进白尘的房间,钻进白尘的被窝后,她所有的理智和防线都崩溃了。 姜且给陈最打了电话过去,但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被接起。 “过来看看,顺便……帮你参考。”池妄漫不经心地打量她,长指勾了下她的肩带,“啪”得一声轻轻弹在她肌肤上。 “浩哥,到时候他们提前送弹药过来,我们不是又麻烦了吗?”李楠看着胡浩问道。 “我的身份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也许是因为刚刚大战了两场有点累,天涯随手抽出了手边的椅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迎着林婕的视线说道。 而且,他只需要把冯昊抓进派出所,其他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就能白拿10万,何乐不为呢? 毕竟这种带有神秘色彩的古墓,根本无法用正常的科学和逻辑去解释。 毕竟这样能够炼制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的东西,不管到哪里都属于硬通货,根本不用愁销路。 虽然不指望幻视能和三大厂家比肩,但国内有人敢走这一步,也让热巴对冯昊刮目相看。 ------------ 你被撬墙角了? 能大嘴巴子抽他们,摆那个大哥的谱,就得承担当大哥的责任。这一点,洋贼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这还没完呢,紧接这真田昌幸又踢开北条,投靠上衫家,然后又投靠北条,最后坑死北条家。 “三角大联盟”的成员天心军团军团长肖成及刺天集团董事长宁琅,公开表示了对王古将军的哀悼,并发表了严厉的联合痛斥谴责。 十几束灯光同时亮起,仿佛点燃了全场的气氛,一个个粉丝吼出的尖叫也愈演愈烈,到最后颇有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但我错就错在这里了,这是错的第一步。”吕汉强痛苦的说到。 秦宝珍也在关注着这件事,她虽然不懂得娱乐圈的规则,但也知道纪录片的市场,根本不受欢迎。 刘十八眯眯眼,隔着玻璃窗看了看楼下满脸挂着恶狠狠表情注视着豪包的妈妈桑。 徐浩和申宁虽然现在是在苏家,但是并不属于苏家的家将,苏青苗当然也没有资格命令他们,不过这一次他们是被宋晓冬派出来的,另外知道有高手,也是想试试最近实力提升带来的好处。 所有在电视机前,还有在网络视频前观看这场pk的人们,都被这个真相吓尿了。 强烈的痛楚,深深的刺激罗星渊。可是他并没有反击,而是转身就逃。 “哈哈哈!原来公子武艺高强,看来是我误会于你了,赶紧进去寻吧,这郡主昏睡几日,今日终于醒了过来,看来是我西宁之福气是也!”这西宁王大夫人,挥手迎着松柏进入这闺房之中。 最后,某只还被铲屎官哄骗着变出九条尾巴,供墨九霄随意蹂躏。 我越想越觉得紧张,不安和焦躁的情绪交织在我的内心,使我逐渐狂躁起来。而体内虚魄则显得更加不耐烦,他似乎极度讨厌这里。由于他在我体内的关系,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力量跟我的情绪一样,也在不安的躁动着。 而他们的母亲,虽然没有出任务,可是她大部分的时候,一直在默默地为家国家付出。 见兰斯沉默不语,叶安安只当他是在心虚,气得别过脸不想再看他。 然后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瞬间眉头一皱,苦着一张脸,他怎么可以这么不明智,竟然跟安琪坐在一起喝酒,还把那些破事给翻了出来。 一想到这,吴旭铭更坐不住了,看到严锦娴还象疯婆子的跌坐在地上抽泣,他看了眼立在旁边的众位手下,显然不太听得懂他们用本国话骂得太多了,一脸的迷惘。 洛安安很是无语。然后想了一下这个老祖的尿性,首当其中写了主母,其次自家九卿,再其后老祖。 “晔儿呢,晔儿还好吗,我好想他。”沈轻舞靠在顾靖风的怀中,听着他说着话,无比可怜的着急问着,眼里泛着泪光,想念极了自己的孩子。 “看的不过远。”巫瑶暗思不好。自己的确太过于着眼余歌的弱点。可她忘了。余歌的弱点就來源于她的优势。 叶昱临一遍遍的重复着,他也不知道他写了多久,写了多少遍!他只觉得明日麻姑定是会看见,成全他的。 阮若欢现在的脾气,谁知道她还能够做出什么来,为了青青的安全她除了妥协,再无他法。 “我就是问问,想见识一下是什么样的?”冬凌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并未说过会在哪天回来,所以此时苏家大门紧闭,并没有人迎接。 海棠已然毁了容貌的脸上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笑容,就在沈轻舞厉声怒骂着她的时候,她也只淡淡的看着她,浅浅的笑着,眼神空洞着。 萧云祁觉得自己打电话给墨南霆简直就是找虐,当下直接挂断了电话,不过说断绝兄弟感情,那也不能当真,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不可能因为这么几句聊天就结束了。 “原来是仙音一脉出了内鬼,不知这个内鬼会是谁呢?”肖涛笑着问,他的激将法已经成功,对方有人把事情说破了,透露他行踪不是祁连派,竟然是仙音一脉的人。 但凡有客人进来,他们只需用目光一扫,就能后大致估算出对方的虚实。 孙权指挥大军轮番强攻十几日,折损了不少人马,却未能撼动合肥分毫。 “就说我公务繁忙,没时间见他。”糜芳隐约已经猜到傅士仁的意思,此时已有些排斥。 林潇潇目光森冷的看着李助理,把李助理看的双腿都在忍不住的打颤。 林烨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袁老板应该已经擦完屁股,准备下楼来开张了吧? 来到藏黄金的地点,与看守的人确认过身份后,喵十七就撒欢儿的跑进去了。 “先生,封一直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解惑。”刘毅正花钱指挥人手建立军营,命魏延、关平指挥人马戒备四周,防止长沙之兵前来突袭,刘封却来找到刘毅,躬身询问道。 就连她自己都很惊惊讶,面对各种各样的剧情,能够做到游刃有余。 同样对卓沐风颇为了解的胡莱,则是低着头,他怕自己的表情会被人看到,坏了老大的好事。 李凌如此详细的解释让玩家们心里很舒服,为这样的人清理场地也不冤。 别人听不出,但卓沐风却听出了妖妃话中的隐隐怒意,有种不好的预感。 窝铺就是可以容十来人居住的草棚子,十分简陋,无非就是挡风遮雨,说舒服是谈不上,也就比住在风地里强那么一些。 ------------ 神经病吧这人! 两人没走远,就在檀宫旁边的饭店。 吃完饭,陆柏言习惯性的摸出了烟盒,他抽了一根烟出来,刚准备送到嘴边,就想到了傅行之,于是将烟改了方向,递到了傅行之的面前:“来一根?” 傅行之伸手接了过来,没吭声。 陆柏言先给傅行之点了烟,然后才点了自己的,他咬着烟头缓缓的抽了一口,视线落在傅行之 也对,雷击石中的能量,只是雷击石吸纳雷神锤中的雷电积累的能量。能量可谓有限,能够提供系统升级到12的层次,已经难能可贵了。 当然,他们更不会知道,刘海拥有着来自上古时期,狂龙帝国皇族血脉和通灵神族皇族血脉融合后形成的变异血脉,一种史无前例的吞噬血脉。 昊阳意境在李庆元体内化作了一颗太阳,并且日益朝太阳的方向转变,隐隐有了蜕变的迹象,威力比之前大了不知凡几。 四条暗红色翼龙护持炉身,龙口吞吐天地元气,在炉身三足上有三个出口,吐出海龙币,材料则从炉口放入。 几个死亡骑士也都催动坐骑,仿佛疾风一般向着龙啸海猛冲而出,而且后发而先至,眨眼间就已经抢在那些黑武士之前冲到了龙啸海的面前。 只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原本大家以为他们五个会硬碰硬冲过去的时候,却见五人纵队忽然逐个脱离队伍,跟着打了几个手语之后,就纷纷隐入边上的林子消失不见了。 风彩衣的语气也软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是醋意横生。在她心里,冥冥中可是想把风十三郎的第一次率先夺走,因为她还要教风十三郎一门特殊的功夫呢。 锈蚀黑剑顿时微微一震,如风过山林般低鸣一声,原本在手中沉重无比之感,突然变得轻若无物。岳无信又惊又喜,手腕轻轻一抬,便将其从架上取下,将其拿到眼前细细细查看。 顿时间,芸萱楼一楼当中一片嘈杂,众人都满脸期待,都在猜测那件宝物是什么东西。 这次炼器,李庆元很满意,融入众多真器,加上其余珍惜材料的熔炼,战舰品质顺利提升到圣器圆满,只要经过李庆元的精心蕴养,成为伪神器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这时,那孙游一脸讥讽,并且下一瞬间,在他的身前,一道灵力防御瞬间出现。 见武义如此凶悍,另外两个浪人吓破了胆,头也不回地竟然逃跑了。 “楚不丑,那俩你能先别管吗?先来帮我解决了这四个岛国鬼子!”被四个岛国阴阳师围住,即便是没有式神相助,阎十一也有些捉襟见肘,每一次闪躲都是险象环生。 “三公主受凉的那天夜里,吴才人去看过三公主。”这是梨伩跟李妃说的第一句。 他越想越急,看到股价根本没有止跌的迹象,就连忙拿出手机拨打胡静的电话,发誓一定要说服老婆把刚买进来的股票给卖了,亏一点就亏一点,只要不亏干净就行,多少总要兑换回来一些。 才到铜门前,里面已经开始坍塌,林彬一边使劲拍了铜门五下,三长两短,一边骂自己为什么要设计这个如此复杂的暗号。 “玄苍,这两人是谁?”玄灵子目光冰冷的落在凌天和上官岚的身上。 不过,既然沈天娇把说都说得这个份上来了,他也就不得不引起重视,总得有一番表示,才能证明这个队长当得合格吧。 ------------ 孩子是无辜的。 他朝着公寓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瞧见傅行之路过两人,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公寓的大厅。 神经病吧这人! 杀鸡焉用牛刀!!! 陆柏言吐槽归吐槽,还是朝着公寓大门走了过去,喊住了欲要进入大厅的两人:“江离。” 原本江离看到傅行之进入公寓还有些诧异,身后突然传来陆柏言的声音,她止住脚步, 要知道,此时里里外外,诸多妖魔鬼怪不是已经灰飞烟灭,就是四下逃窜,除了他自身之外,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故。 罗塔擦了把汗,突然看到摇铃看着地面上蛋液愣愣出神不由问道。 以此换取资金自然可以,但若真正对于自身实力有所作用的物事,‘机会’,可就不是这点情报消息就能换取得到。 裘云忍不住微微好笑,如今他也已经习惯于柳若雪平时的淡然自若,战斗时的傲然绝立,所以此时有着这般情绪,也属正常。 因为在这夜幕之下,闪耀着七色光芒的马儿,就好似彩虹一样夺目,任谁第一眼看过去,都是先看马儿,再看其他。 然而就在这时他察觉到手帕下面好像连着什么,细看之下发现那是一根银丝,肉眼一般注意不到的那种丝线,刹那心里陡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已经晚了。 而他却连守护荼蘼公主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大司命恨她,说明她在他心头还有那么一点地位,而在荼靡公主心中,恐怕大司命连丁点位置都没有。 “轰-”正此时,只听一声巨响,却见是几个老嬷子和侍卫上前,大力的撞击府门。 虽然对于眼前这般情况,裘云有着自己的看法,但最后只在心中默默记下,并没有向外声张的意思,甚至直接干脆地将话题拉到正事中来,一下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所谓腐眼看人基,玩战术的人看谁都喜欢下意识的“心脏”一下,所以一向对东方虎视眈眈,并且已经有所实施的准提道人就把这些给阴谋化了。 在短暂的惊讶后,此时的陆珏更想知道此人来此的目的,没有开口与她多说一句抬手招来一暗处护卫,与他低声耳语几句。待护卫离去后,陆珏才开口与此人说话:“跟我来吧!”说着转身就向湖边一座两层绣楼走去。 “是我,不过我真正的身份并不是你的老师哟。”雅娜莎幽幽一叹。 现在的陈元,可是超凡于世的筑基修士,双修天选之子!若是被这等凡胎孽子束缚了手脚,以后又谈何镇压修仙路上的强敌,问鼎大道? 那几名避开的巫师立刻出手想要解救桑若和他身边的那个巫师,但是一道道咒语打在地面,仿佛被什么东西吸收了一样,根本无济于事。 忽然觉得前面传来了几阵风,她裙摆飘舞,连忙玉手按了下去,脸色有些潮红。 一听这话,玉白立刻就瞪了一眼伤员,一脸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的表情。 就这样,艾格斯深水爆弹再一次的爆炸了,炸死了大片大片的变异鱼人。 在陈元的逼视下,吴婉妃呆呆的点了点头,连忙激活玉环,这时,她才生出一种后知后觉的困惑。 “放心吧,我对待自己的仆人是很善意的,保证不会让她扫厕所之类的脏活苦活!”刘明戏谑道。 陆珏向着赵言抱拳道:“子钰先失陪了,言兄随意。”没再多客套就去了后堂。 ------------ 活出精彩 江离刚走到病房门口,隔着虚掩的房门,里面传一道柔声,母亲在责怪女儿,为什么不在第一次受到伤害的时候就选择离开。 这个问题自出现就颇有争议,其实站在受害者的角度,这个问题是很让人伤心和痛苦,没有设身处地经历过的旁观者是无法理解这种感受。 有些人不离开的原因有很多为了孩子,为了家庭,为了家丑 刘隆上前几步,打眼望去,千余人将士各个雄姿挺拔,人高马大,其气势汹汹与刚才所见的兵马完全是判若两然。 这就是艾斯的实力,已经完全能够压制任何一个同等级的普通高手,没有压力。 在军衔方面,杨俊然则是分为了兵种军衔,以及陆军一级上将最高军衔。 为了加强中缅军的战斗力,杨俊然把自己身旁的警卫军两个师的部队,派遣到了缅甸,由十三战区的三个装甲师,五个步兵师,加入一部分的缅甸人,组成了三个装甲师,六个步兵师的部队。 “各位,如今已值正午时分。在烈阳的照射之下,这些被昨日雷石砸地伤痕累累的植被又开始向外分泌毒汁了。 “对了,现天色看似不早,为何张霍还不对吾等下手。”刘隆走下床,一手背负,一手玩弄手中茶杯。 “这十五名弟子的事也算告一段落了。王月天,为师现在问你,刚才据你所言,那吴兴在对战之时为了护你周全,舍身为你挡了一头妖兽的临死一掷。那凌云棋局也因双方无过河之子而以和局告终。 “大家安静一下,请杨俊然将军讲话。”安德森拿着一个话筒,大声的喊着。 朱灵刚加入刘家军就被重用,使得朱灵是受宠若惊,心中更是确定自己没有跟错主公。此次刘隆封其为上党太守,第一件事情就是解决东部太行山的黑山军。 当温柔开着橘红色的甲壳虫来到华翔大酒店对面,将车停在临时停车线上,陈洛正好从酒店正门走出。 不只是郑泉和吴生等人,除了夜老会长等总部高层,以及见多识广的大西北王权峒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等等,你说的混乱魔域是不是在这里?”秦川指着星图玉简上重点标注的一个点说道。 开天神山撞在六角盾牌上,沉闷的声音响起,六角盾牌溃散成夜魔气,夜无道嘴角溢血倒退。开天神山同样消散,不过却是化作楚暮的拳头,而楚暮拳头染血后退。 李青茹闻言,也止住了哭泣,满是泪水的双眼睁大着看着班铭,眼中充满了希冀和忐忑之色。 至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一位老祖级人物,从一阶尸圣在三年之内恢复到九阶。 听到程锋这话,玲珑谷众人中除了月玲珑和水灵光之外,其他人都是愣在当场。 通天剑尊目光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激动之色,对禁天和朱雀道。 六级基因战士虽然拥有一拳轰碎一栋大厦,一跃数公里,砍碎身体都能复原的能力,但是,有什么用呢? 若是半神境的真身在此,江寂尘必将不会有任何一丝胜出的机会。 剑宗众神各自相视一笑,远古黑暗时代各族杀伐不断,那时他们还没有如今的修为,同样是清渊带队诛杀一队肆意屠杀人族的异族。原本以他们的修为对付那队异族绰绰有余,但是谁也没想到那队异族修士中隐藏了一位神君。 ------------ 生命只有一次 她紧紧的揪着自己的病号服,像是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最终她掀开自己的病号服,将伤疤撩起来给江离看,一片片青紫连接在肌肤上,有些已经结痂脱落,有些像是新的伤痕。 原本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茉莉,在看到杨女士遍体鳞伤后,只觉得她无可救药,都这么严重了还不离婚,活该她受罪。 江离提醒茉莉注意下自己的情 并且能获得免费上成人夜校的资格,如果再夜校里面获得毕业,也就是说认识了十个阿拉伯数字,并且认识百字以上的字,就可以参加资格认证二级的考试。 只听一声轻微的咔嚓声,这人当即挡在地上,满脸惊骇和不可思议,临死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前他就垂涎林碧霄的美色而不得,如今心里面就更是痒痒不是滋味儿,一门心思就想要得到林碧霄。 大挂车用一看就用来给大型工地运送水泥的,用的都是罐子运送,这一罐子是120吨,用挂车拉运就是十个轮胎的那种超长大挂车。 然而当他的视线到达罗德的脸庞之时,他却是微微一愣,只见罗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连一分紧张都没有。 但是紫笙当时已经是破界境界,它的力量之强大,岂是三千神魔种族可以阻挡? 不过因为飞升之门未能打开张老道还是选择继续呆在地球,一个是为了养伤,再一个是为了继续照看一下人族的后辈,有了他在人族可以高枕无忧。 端坐在沙发之上,罗德的右手微微一颤,随即一抹光芒闪烁而起,明暗交织之间,一枚晶体便是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有何妨,都是陈浩朋友,对了你嫂子也来了,不去见见?”风老问道。 陆玄和恶魔守卫在一起,继续进行战斗,消防锹的拍击和挥砍不停地在他的手中使用出来,一个个的击杀普通丧尸,碰到敏捷性丧尸会多用几招才能解决。 仇千剑偷偷潜入临时的公主府,由于他的脸蛋白皙干净。一眼就看得出并不是草原上的人,所以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 我四到五分钟换一次气,刚才在河底练了一个上午,此时已经精疲力竭,游到岸上之后,我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同时脑海之中回想着最近一个月吃得苦,真有一种不堪回首的感觉。 这一个地方周围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拥有着许多的迷雾出现,这让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 “萃月姑娘,怎么这么晚才来。”陆晓歌也跟萃月打招呼,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去听萃月唱曲,两人已经成为了朋友。 “不可能,我的潜意识已经认定你才是最厉害的,在梦里是最厉害的角色,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提议要我在梦里寻求你的帮助的。”饶佩儿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 晚餐过后,冉斯年和饶佩儿告辞。回程的路上,冉斯年把范骁很可能不是范骁的推测讲给饶佩儿听,饶佩儿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前面?我说我回来给佩儿拿东西,佩儿不习惯医院的枕头,她必须要枕着我从香港给她买的保健枕才能睡得香,还有她的护肤……”陶翠芬不耐烦地说。 听说杨柳儿从西苑搬了出去,惜颜才高兴没多久就听说景言要成亲的消息,她来了好几次景家都被拦下来,无法见到景言。 ------------ 选择性失忆 上学时期的她几乎不怎么痛经,徐晚宁每次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她其实不觉得夸张,只是觉得可能体质不同,她只是比徐晚宁幸运而已。 后来车祸之后,大概是子宫受到了损伤,她每次月事跟要了半条命似得,她才真正体会到原来痛经真的可以疼到窒息。 她看着洗手镜中的自己,脸色开始有些泛白,嘴唇的血丝也有些减 自打上次于宝根赔了一千块钱之后,见识到城里大房子的村长就给自己家里建了几间大平房和一个大院子,虽然容不下一村里的人,但院子外面也可以做的,而他要做的就是把这几天的经历完整的告诉大家。 吴用一愣,发现她的容貌憔悴了许多,而且她几乎不敢正视吴用的眼睛。 “好,你……假冒者,你怎么证明自己是穆罕默德?”吴用突然指着穆罕默德的鼻子道。 雪山尼玛说,现在去哪里都不安全,在这里躲避一段时间,等有消息了再出去。 只见一只遮天巨手从九天之上落下,直接轰击在通天峰上,然后他们心中的象征就那么塌了一半。 直到赫军来到跟前的时候,他突然猛的张开了嘴,并大吼了一声。 “还用问?去灵气多的地方也许会解开的痛楚,你好像傻子”雷兽和陈-云处了久了,开起玩笑总是能把他气死,还不能还口,因为雷兽说的对。 “好说你麻痹,我他妈跟你有啥话说!”马勇抬手就抽了高亮一个大嘴巴。 他们在蒙古包里讨论来讨论去,都没能讨论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总舵主只能暂时安排吴用和香香娜暂时在这里休息。 一击不得,陈云也没有在废话,打量了赤炎几眼随即就继续攻击过去,赤炎也是动了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刘新成是那样的人吗?”唐依依的父亲顿时有些急了。 虎尾草只有不到一斤的份量,正常情况下,可以用来炼制两炉九十八颗虎皮丹。 这个事情,叶白早就想过,所以他今天办手续的时候问过处长,如果发生了这样事情,该怎么办。 只见夏流仍是静静躺在原地,一双眼睛却已经睁开,正盯着自己看呢。 回到宸王府,慕雪芙脱掉氅衣就趴在床上生起闷气来。想起皇后说的那番话,越想越生气,怪不得玄武帝不宠爱她,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性子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不得。 灰衣人与蛇姬低吼嘶鸣,像是在挑衅,但却没有马上攻击。蓝衣人保持着举剑朝天的姿势,周身红光流转,隐约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当这一片神光被打出来之后,瞬息之间下方的结界便是明亮了起来,下方的世界也是瞬间出现在了周良的眼中。 “呵呵,你们都出世行走了,更何况是我呢,修行到现在,也该出来走走了。”青年笑道,身上一股旺盛的血气内敛,很强大,无形中真有一种威势,就是顶阳宗七子面对他都很不舒服,压迫太强了。 马舒婷道:“我们开始之前的话题,同意和僵尸家族联盟的,请举手!”说着,马舒婷代表同意和僵尸家族结盟,第一个举手。 “你究竟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缠着我不放?”徐梦琪惊恐的说道,她想要从干枯的手上夺回方向盘,却发现是徒劳的。 错也不在林墨寒,之前他一直派人暗中观察林墨寒,发现他对楚瑶真的很不错,今天这一次事件,彻底改变楚天扬对林墨寒的态度。 ------------ 引人犯罪 时翌说遇到个熟人,傅行之所认识姓苏的女孩子只有江离一人。 傅行之脑子里当即就冒出一个念头,她去医院干嘛?生病了? 不等时翌给他回电话,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出去,碰到提着饭菜回来的陈特助,说了句:下午的行程直接发我手机上,便离开了公司。 进了电梯,傅行之盯着不断跳动的红色数字,伸出手按了 叶振又了解了一下,他们前后走了五天到六天。因为太劳累了事情又多,又没时间想别的,对于是五天还是六天,考说他已经不清楚了。 最近几年来,他亲眼目睹了吉叔叔和辛西娅为了境外工员的培训,为建立更有效的情报网络,无数次执行任务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晴萱听了这句话之后,好像挑衅我一样,自己把两条腿抬得高高的,整个身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我面前。 “我这个学生,在军校最喜欢跟人唱反调,脾气大得很,可是我却偏偏喜欢他这股倔气。”王天风微笑看着俯地做俯卧撑已经流汗的明凡。 “哈……用得着么,神出鬼没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到不觉得奇怪,只是稍稍有点郁闷,明明都说了要提前通知声,结果还是突兀离开。 叶振摇摇头,心想这样太不负责了,现在虽然是节假日高峰期,里面的员工多是肯定的,但是人来的多,怎么会没有人想到收停车费呢?收了停车费,不过就是加员工保安罢了。 翻身下‘床’,略作洗漱,然后便是出‘门’叫出冷雪芯,二人走出客栈,直奔城中心而去。 在不经意之间蓝羽觉察到,实际上丁振这会儿的心情并不怎么样,很难收住心思陪她逛。可能是跟刚才办公室里的那一幕,那件事儿有关系吧。 成功,则是化解危机、突飞猛进,失败就是万丈深渊、死无全尸。这种机遇与危险同在的挑战,还真是一种赌博,不,是赌命行为。 那个拿着加特林的男人立刻躲在了树后面,但是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策,因为重机枪打断一棵树也是轻而易举的。 他赶紧避开顾清雪眼神,林承现在一见到顾清雪,脑中就不时浮现出对方不穿衣服的画面。 “别气,别气,染儿不是有意的。”知道他生气了,牧染起身坐到了他的腿上,讨好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声音也变得软酥酥地。 连风间琉璃这位牛郎之王都难免在昂热面前被抢去风头,可见校长虽然年迈,但功力仍在。 “林同学,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顾清雪抬头一看,奇怪的问道。 但,舍不得激发,五长老要真是元婴,估计好几张天品符才能干掉,而且还可能发生意外,不能给他丝毫反抗机会。 “我儿子出了车祸,来不及去其他医院,只能送到最近的这家医院。”高洪远说道。 他思路可没有现在这些人物那么局限,后世可是有大名鼎鼎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 下一刻,燕赤霞体内气息暴涨,瞬间跨越极限,踏入筑基中期,还在提升。 回到军营后,项羽是越想越感到气愤,越想越觉得项氏一族为了这样的楚国国君付出一切不值。 “吴莉莉被捕的。”凌凡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语音未落,咣当一声,秦国辉手中的汤匙再一次掉在地上,这一次连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忙一边朝着凌凡和莫秋道歉一边麻烦服务员再换一个汤匙。 ------------ 贪图美色 “只要陈祖安耐心跟着你打磨心性,他就是新的陈家,”陈百里说道。 对于进士出身的官员来讲,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如果连这个都不懂,那么就势必不知道皇家的各种禁忌,不知道各种禁忌就无法避讳,那么在考卷上就难免会漏洞百出了,就这水平,还想考上进士,那不是扯淡呢吗! 这件事江萧考虑过多次,他并不在意是谁当人王,改朝换代总是正常的事情,只要百姓不被愚昧,谁当大王都没胆子将百姓鱼肉。 现在神集内部底蕴有些不足,不仅仅因为聂廷之前来杀过一场,而且这次象岛遗迹也是损失惨重,很多骨干岗位都是空缺的。 那灰熊转身面对沙坡,正好和王喆对视,王喆动都不敢动,双方就这么深情的对视着。 那个时候普通修行者与刚刚建立的王城也没什么信任基础,谁又能确定你这神王能当多久?王城修建好之前整个吕宙都是一片混战,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老百姓们也都习惯了。 在无比剧毒的水中遁出数千里后,江萧向下不断下潜,足足一万里的重压毒水之底,一块大盾般的龙甲便杵在黑石头上。 江萧依旧没有去感悟让元神在造化碑中呆着,明儿却眉头不断颤动,似乎在感悟着什么高深的法则。 关于这些,李日知能想明白,傅贵宝他们自然也能想明白,又不是多难理解的事情,所以他们都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两步,和李日知拉开距离,免得吴鹏辉想和他们认识认识,非逼着李日知介绍,那样反而麻烦。 夏建业冷冷扫了眼站立不安的杨心怡,心里明白杨心怡肯定是答应了的,只是自己在这儿不敢承认罢了。 对于这导致巨兽走向死亡的可怕元凶,亡灵并没有惧怕,相反还有着丝丝亲近之感。 接下来那个修行的所在,时间里,每次战斗结束,身为一个心中对自己那个修行的所在,实力充满自信那个修行的所在,易天行想了一下,都会单独接待年轻沉默地修真者,询问战利品。 庚浩世分析完主力队员的进攻方式,又分析了其他六个替补队员的进攻方式……呼,总算是讲完了。庚浩世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队员们回到陈志体育馆内,自觉地站成一排,准备接受魔鬼教练于曼曼的惩罚。 “尊主分明说过要传我九字真言,可不是什么三字真言!”王实仙据理力争道。 有忆乡思他们的保护,柳星很顺利的就来到了水之都,不过这里已经被破坏,而他要找的NPC斯塔亚克也不知所踪。 苏未央定要跟来,宋景舟怎么不明白她的意思,无非是想亲眼看见他的生死。 江守约与李清本想在王实仙这吃顿晚饭,郑庭笈却只想赶紧把这两个电灯泡赶走,李清有七十了,江守约也近五十的人了,走到哪里都算是德高望重,可两人实在架不住郑庭笈一直斜着眼看他们的压力,只能讪讪地告辞离开。 “喂,野娃子你的牛皮吹大了,还说什么追赶独角兽,食貔貅肉,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纪鹏神色不善,盯着二楞、鼻涕娃等人。 “战天,让我收拾这头狰再说。”看着欲言又止的龙战天,王安再一次扑向了妖兽狰。 林希也听到了解说员们狂热的嚎叫,心道这人是真的强,难怪会引发如此强力的天雷,而且那材料不仅扛了过来,反而藉由天雷之力提高了品质。 酒席马上就要开始了,高拱看着这热闹的场面,心里面有了些心思。 哪怕是他的老对手老基友卡卡罗特,在贝吉塔的眼中,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更奇怪的是,不管是在楼梯的时候,还是在二楼的楼道里,四处都弥漫着阴气。 “呼,呼……呼……”像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般,焦婷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哆哆嗦嗦的向着右边的右边一排粗壮的大树后面跑去。 这名漫画家的话无疑深深的直击心灵,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想要这么残酷的现实当中保持着对漫画的热情根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走吧,先进去看看。”说着,我便先抬起脚步,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通道内走去。 当我的手触碰到幽冥鬼印的刹那,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丝冰冷的气息,透过我的手掌,正一点点的往上流动。 到了远处的山头,沈贤四人落下来,商议接下来做什么。现在为了除掉鱼妖,剧情已经彻底打乱了。而且就算没打乱,跟着唐玄奘乱跑也不是个明智的选自。 我寻思着,收起全部阵旗,闪身退出了金叶世界,竟听到门外传来了陈天龙的呼唤声。 陈娟回家这天,不光江兰茵在,江绾也来了,她还有个磁带没有收回去。 等他将刘备击溃后,袁术却食了言,中断了对他的粮草和物资补给,双方这才决裂。 回想起这些年镜头前的装疯卖傻,许诚觉得这个面具再合适不过自己。 宋月把舅舅拖出房间的那一瞬间,心神一动,把东西全部都收进了空间里。 ------------ 浑身发颤 江离连忙摆手:“不用麻烦了,我现在不需要的。” 刘嫂半信半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江离,瞧见她现在好像是真的不需要止疼片,才走到门口,对着江离说了句:“那小姐您早点休息”关上了门才离开了。 江离爬到床上,有些无聊。 她随意的打量起这个房间,房间很大,意式的极简装修风格,深色系的家具, 陈枫与胖一进议事厅,皇天无极与烈王司徒正国三人眼都现出一丝惊讶。对此,陈枫回敬冰冷的眼神。 完全没毛病的逻辑,谁有异议可以先和陶琇四个舅舅、N多表哥去“讨论讨论”。 中国金融圈,说起泰隆两个字,肯定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业内综合实力数一数二的金融机构,绝对是庞然大物中的庞然大物。 正说着呢,纪曼柔从花厅侧门进来的,看见我和春桃在,立即将手里的东西往后藏着,怕我们看到。 “确实,那眼前王大帅最关注什么事情呢?还望大帅看在汤某一介布衣,为人可信的份上据实以告”汤化龙笑道。 可是去找洋人,又不能让洋人察觉这项新的技术,只能够分批向不同的洋人工厂定制不同的零件,现在的运输手段没有前世的航空,只能靠马匹加急运送,等到想要的电子元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几个月的时间了。 那惊慌失措的眼眸,有着无尽的挣扎,纯净如水的目光,此刻百般魅惑,他的喉头滑动了一下,手指抚过她白嫩的手臂,滑不留手的感觉,这么多年来,似是第一次遇到。 “这个世界,没什么是不可能的!”陈枫随意踱步,缓缓朝熊猫王走去。 卢海嘉和已经把东西端上来的陶琇都坐在旁边,边吃东西边听着王诺和李兆丰争论,没有表达意见的倾向。 想着想着,我又睡着了,月棠叫醒我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一刻,她端着清水和药丸上来给我,那西药是沈毅命德国医院的医生开的,当时的环境,想要用上西药并不是容易的事,可沈毅却给我用最好的药。 只不过,这样的一种情况或者状态对双方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现象,毕竟任何状态或者现状都不可能永远停滞不前,一旦等待发生改变的那一天,又会迎来怎样的一个局面呢? 千依说过从回转世界出来商店就开业,秦宇来到商店之中时果然这里和当初有所不同,商店比之前扩大了五倍,除了左右两排的物品架子,中级还增加了五排。 这个国家的人,都更尊敬临床医生,对搞科研为主的医生是不太尊敬的。科研消耗财力,成果不容易彰显,不像国营医院的临床医生能持续稳定得到天使馈赠。 “你不是如娘?怎么会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呢?难道你?你是灵儿吗?”太守不解其意。 尘心听到杨动的这话,心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然后就看到古榕的骨化神龙被一把晶莹剔透的冰剑给斩成了两半。 “我等前来只为确定一事,既是洛帅有差,那么就在这里请教了。”白袍男子说。 除了之前的心里活动,张宁没有说一句谎话,只是隐瞒了在玉佩作用下穿越的事实。当然,今晚他没戴玉佩。 天元森林的树木都是高大异常的巨树,而其他森林就是正常的树木。这是因为两者的之中所含的灵气不同,所以导致前者的植物动物都更加生机勃勃。 ------------ 我能请你去吃饭吗? 到了昨天,散人全部被淘汰,一个不剩,要拿到积分,只能对其他联盟动手,圣盟和悬空盟已经决定,今天,要对一个势力最弱的联盟动手,将那个联盟的人全部抓住,用来“刷积分”。 “你懂什么。”洛辞的十二律不是一般的剑,那是仙道中的上品仙剑,伤了一般人还好,伤了她这种修炼魔道的人,伤口便会持续恶化,很难痊愈。 只是,躺下来了……反而不眼困了,脑子还格外清醒。赶路的时候没有多想,倒是回来了,她想到了京中的卓一澜。说得推卸责任,还是言而无信都罢了,反正总比勉强答应和他成亲的好。 怔了一下,她就被容延的大手搂进怀中,他很高兴,很难得听到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带着一丝雀跃的。 “嘿嘿,你这招式的确很强大,甚至比我以往见过的任何绝招都要强大,以你的境界能够挥出这种战力,非常不容易。”至尊六重天强者冷声笑道。 他居然还不长眼的曾经招惹过她,没被她杀死,真是老天爷眷顾他。 孪生姐妹目光异样地看着龙青尘和龙金萱儿,宛如看着两个怪物。 卓一澜的脸色不好,是因为明明可以弄死端王,结果却又变成这样。 南黎川也跟着回房睡觉,只是手里依旧拿着杨蓉蓉的照片不停地看着,满心欢喜。 这期间,萧羽已经知道了丽琳的实力,更是与黑蛖对战过后丽琳便开始怀疑起了黑蛖到底来自何处,而且萧羽刚刚来到学院的第一天便能结交这样的强者,丽琳心中自然疑惑重重。 也就是说,此时林逸扑杀来的哪怕再多分身,想要对抗曹配天这千亿级别的内力外放,这根本不可能。 拓跋杰与慕容兰离开秋玄的大帐后,二人并肩而行,忽然,他抬手唤来一个军兵,说道:“去通知朗都尉带领大家盖房子。”军兵答应一声,下去了。 在内门每隔上一定的时间便会有排名战,那排名战牵扯到各人的排名,排位越前面所得的资源便越多,大家都非常的想取胜。 好好的神武会还没开始便连起事端,一些不乏聪明的看出点门道,南辰苍云府插手八成有变,没准两方统一就在今朝。 他总感觉这蓝晶有些奇妙的用处,后来也确实如此,蓝色水晶化成的蓝色骷髅头救了他一命。 萧羽灵魂之海上的巨大白色漩涡已经消失不见了。一个比当初在冥界的白色大上一倍,高高悬浮在灵魂之海上的白色光球宛如太阳般的散发出阵阵光芒,不断的滋润着灵魂之海,其每吸收一阵光芒灵魂之海就扩大一分。 当时汉朝的皇帝不想再与匈奴发生战争,闻听此言,心中甚喜,当即授予张青为刺史监察,督办江王王妃欺君犯上的罪名,同时给了张青一把尚方宝剑。 “哼!拼了!”科比为了自己的面子,咬牙也释放出同样的气势。两股气势不断的碰撞着,顿时引起了家族高层的人注意。 端午节的起源有很多,其中有一个说法这是龙的节日。也有说法这是瘟神散布瘟疫的日子,还有各种纪念远古时期名的人说法,各种说法交缠不清。 随着灵武大比在即,东莱王京变得越来越热闹。不仅街上来往的行人多了,摆摊的人也多了起来。 如果让人们知道所谓的“异时空”里也可能存在着自己和自己的亲人,恐怕剩下的就不是好奇心了。 若不是巨炮炮弹开炮时间间隔真的很长,巨炮本身磨损也很大所以不能够一直开炮的化,大夏统帅都该感觉这仗没法再打下去了。 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夜,明天就是秋叶风景区的开幕典礼了,庭树自然也要多搞点大事情。 林阳双眼眯起,遥望星空,异世界的空间开启,谈何容易,更不用是试炼了,如何打开,还得寻找一番才行,而这样的试炼,必须是整个星际才能开启的才行,不然那就是不是异世界,那是其他星域了。 就在这些将领们准备攻击的时候,这个黑甲的身上突然冒出了一道金光,然后他们隐隐约约就被狂化起来,接着身不由已的掉头冲向了梁山一方人马。 微微一笑后,庭树伸出手来,其中一只机灵的萌虻立刻飞到了庭树的手指上,轻轻亲了庭树的手一下。 而剩下的那几万人虽然尽可能的凑在一起取暖,但他们的状态也没有好多少。 “哈哈,几位跟我走吧!”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了下方的树冠上,身上的气息微微外放了一些,黑白长老和烈行风脸色瞬间变了。 一番叙旧后,在长泉长宇递给几枚身份玉牌后,林阳便回到自己的山头宫殿上。 别说是不认识的人,就是认识的人靠过来,都得先测下[测诡符],保持距离,辨别下身份,确定安全后再说其他。 ------------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夏繁星知道江离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就讲着笑话逗江离笑,她嚼着口香糖,从兜里掏出一个,递给了夏繁星,两人挽着胳膊往前走。 网吧里有一伙儿小混混,江离听说过,原本是他们这个学校的,经常惹是生非,一年前因为跟同校的另一伙人打架斗殴被喊了家长,后来混了社会直接退学不读了,召集了一伙人就在学校附近各大网吧 张入云闻声,连笑着摇头,长臂揽动,便将藏在自己身后的祥草拽了出来。 好奇心一起,本来毫没在意的秦一白便也扭头向大殿入口方向看去。 “阿。”见到嬷嬷跪下来,花璇玑连忙惊叫一声,想要伸手去拉,却被玉无暇紧紧抓住了手腕。 叶枫眉心微皱,本能地感应到了一丝不妥,孔云的话中,似乎有一个致命的漏洞。 裕仁天皇被梅津美治郎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说的目瞪口呆,就连西尾寿造也在刹那间被感染了。 眼见落向叶枫,延三与杜旭吓得肝胆俱裂,为了保命,只好抽出大刀,幻化出两道刀影,向叶枫砍落下来。 “什么?”最后的一根神经被扯断,花璇玑身子一晃,几近不稳。玉无瑕连忙伸手将她扶住,却被她紧紧抓住了衣袖。 “张信,你什么意思,我们也是担心大家出事情。”凌风没有说什么,但是李元庆心里就是不那么乐意了,自己深夜担心你们的安全跑过来看下,他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一番话即时便将叶秋儿激怒,即时喝道:“我只一句玩笑,怎就引得你这多话来!它是你打败的,自由你放落,我只是看它性恶奸狡,所以才多这一句口,却反被你呼喝!”气动时分,花容已是气的一阵青紫。 两道高手对决硬撼,没有后退半步,进行生死之战,动用了极致力量,超绝神通。 “我的话,一些强力的魔法道具就好,作为持有系的魔导士,魔法道具对我来说就是实力本身。”洛基也跟着说道。 身体一扭避开了伊姆一拳的同时,双手握实,直接捶在了伊姆的头上。 见此情况,突然一个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姜麒脑海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忐忑中姜麒赶紧转身进入寝房。 随着鲜血不断的流入狂暴之心,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不断的冲入我的体内。 韦帕脸上悚然一惊,这样的速度实在是太过于惊人了,仓促之间只来得及把手里的蛇炮往上一提,裹上霸气迎上了那一只生物,也就是帕索和伽治的心血之作,被弗拉德命名为奇美拉的东西。 弗拉德这么回答,这是事实,复制果实的的确确是一颗厉害的很的恶魔果实,目前已知的所有恶魔果实之中,恐怕它也算是最厉害的几颗之一了。 满脑子胡思乱想的王兴新睡不着了,沉浸在对未知相亲对象的无限幻想之中。 远处观战的诸神,远远望去,杀机凛然天地变形,空间塌陷,杀机肆虐,撕裂万物,仿佛虚空破开一个大洞。 凭借超越了帕索的技术,从而融合了众多生物的基因,创造出来这一个最强的生物,拥有所有生物的优点,力量,防御,体力,恢复力,众多生物的优势汇聚一身,这样的家伙不是最强的生物谁是? “嗨,阿道夫,伟大的第三帝国,伟大的法西斯万岁!”对阵纳粹军团,以及所有归附希魔的西区欧罗巴圣选者太皇天斗神们集体发出狂热而虔诚的欢呼。 ------------ 没人要的小猫小狗 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用手臂护住头部,祈祷最好不要磕到头,身后有人用胳膊揽住了她的身子。 她回头就见温时言西装革履的站在她身后,乍然见到消失几年的温时言。 江离惊喜又不可置信,她当时像傻了一般愣在原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时言已经坐车走了。 再次遇见,江离心中泛起的涟漪,甚至 如今,范晓颖的家可能和龙霸天家的很近,所以楚阳不想进入龙霸天的视线。 楚阳见邓国学同意了,当下也不再理会,扶着林雨梦走向一辆悍马中。 所以手头上的各种准备资料,都是在亚特兰的家族资料,跟塞西的大哥的。 余陌迁立刻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好像留她多一分钟,他就多一分钟的幸福一样。 叶雪英琢磨:那对父子,自然要弄死的,当年害过雪姬的人都要死。 李长青坐在尾部,萧叶坐在中间,随着高铁的行驶,眺望着一路上的风景。 而且他跟宁家夫妻相处的这段时间,夫妻俩对他又确实好的跟祖宗一样。 看着一身红衣的红无殇,萧天叹了一口气,如果他真的能够帮红无殇解决他的经脉问题,那么萧天是一定会帮忙的。 从来没有见过父亲母亲,更不知道他们的性格如何的葛羽,对于父母的一切都很好奇。 挂掉电话,顾吟安忧郁地叹了口气——看来明天,又是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了。 苏黛本来是怕被苏家厌弃,只是想着解释一下,哪儿想到会引起反噬。张欣看着网上的走向,心里也越发凝重起来,她和苏黛商量之后,只好使出一招绝的。 以前给吃,却因为冰晶体的关系不能吃,现在是能吃却不给吃,碰也不让碰,光看着就让人心痒难受,跃跃欲试。 恍惚间云衡仿佛看到一个身影,一身白衣旁边一个老者,少年仿佛感受到什么手一挥一道金光进入云衡体内。 “诸天九兵的拥有者都是天性孤傲,逆天而行的人,这也是天道味收回自己的天道意志造成的结果”谢霖羽接着说道。 幽蓝骑军是大萨满守护骑军,属于私人卫队,人数一直限定在一千人,每一个骑兵战士都是通过层层选拔,一路过关斩将,历尽艰辛才得以入骑军团中,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秦慕言低着头,一会儿看下票房变化,一会儿刷下网友的评论。不管哪一方面,他都很满意。 这事属于皇族绝密,却非寻常百姓所能知晓,便是东衡皇族知道此事的也是屈指可数。皇甫贤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又如何知道? 套用了秦袁习惯的中二词汇,江泉溪在秦袁眼前,将沾满血迹的砍刀吸收成能量,又在手里重新复制出一把干净的新的砍刀。 Z带来的手下,全部都被关压了,那是个非常坚固的铁牢,机关重重,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学校内里的丧尸,一半在之前就被解决了,另一半还被关在操场上,所以直到大门口的这段距离,都很安全。 整体看上去,仿佛这片村庄区域,硬生生被人劈开成两半,重新与大地接壤了一般。 杜余生的脸上青红不定,痞子一般,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然后坐了回去,因为他杀不了倪雄,执着下去,只能是自找难看。 “那天神为何会?”花神看着天神,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的神色,不明白天神为何要将秘密告诉自己,却又要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