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犯人 华国。 1990年。 年小末,从未想过这一年他会进了监狱。 出生于七十年代的年小末,是个苦命娃娃。 世上所有的不幸,似乎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三岁死了爹,五岁死了娘,隔辈亲全无。 七大姑八大姨的远房亲戚,随着他父母离世,也都人间蒸发了。 在那个物资本就紧缺的年代,这无疑是要了他的小命。 好在山村民风还算淳朴,东家一口,西家一口地喂养他长大。 别看他小小年纪,也懂知恩图报。 时不时,给这家帮个小忙,那家帮个力所能及的忙。 村里人也欣慰这可怜孩子懂事,没白养。 这娃什么都好,长得也好,就是胆小得不行。 往常孩子们玩闹,年小末没少受欺负,可是他从来不找小孩父母告状。 独自默默承受。 等他长到十九岁,赶上了改革开放的潮流,跟着村里的年轻人去了南方打工。 …… 南方莞市 某派出所。 “姓名” “年小末” “年龄” “十九”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 年小末战战兢兢坐在问讯室,望着对面两个面相威严的警察。 竹筒倒豆子般老老实实交待了自己的罪行。 一个警察看了下笔录后,又道“就这些,以前还有没有? 我们国家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说还有没有犯别的事?” “有……” 年小末紧跟着又把在村里,偷了谁家玉米,还有偷看村长婆娘洗澡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听得两位闻讯的警察,哭笑不得,这小子啥玩意啊! 一位警察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给他解开闻讯凳上的凳锁后,将他带了出去。 坐在派出所临时监室内,年小末想着现在的自己,也应该算个恶人了。 他又想着这次给厂里老板顶罪后,那一万块钱报酬。 传说中的万元户啊!以他工厂一百五的工资算,不吃不喝将近八年才能拿到这么多钱。 光想想,年小末的心,就有些火热。 老板说了最多三个月,工资还照发给他。 心里胡思乱想着,害怕、兴奋、迷惘各种情绪交织,昏昏然睡了过去。 晚上年小末被警察叫醒,押着他上车送进了市看守所。 到了市看守所,押送他的警察,跟看守所交接一下后就走了。 临走前,还拍着他肩膀叮嘱他要好好改造云云。 听得年小末暖洋洋的,眼泪都下来了,心里感叹着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又经过一番手续,在管教的押送下,年小末拿着自己号牌进了监区。 “砰砰砰” “哟哦,豹哥,你看来了新兵蛋子” “哦哦哦,打死他” “都吵吵啥,都吵吵啥?那个、就你再敲一下铁门试试?都老实点。” 年小末走在监室走廊,听着监室里面的喊声,望着里面那些身上纹龙画虎面相凶恶的犯人,吓得脸都白了。 好在管教一番言语镇压,总算安静了些许。 年小末低着头,双腿打着摆子。 年小末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走了进去。 临走前,那管教又对里面一位光着膀子的胖子喊道:“别闹事”。 那胖子搓着大脚丫子,嗯了一声后,管教就走了。 年小末眼睛咕噜噜地看着监室环境。 室内一个后背纹着关公的青年,一个耳刮子“啪”的一声,打在年小末脸上道:“兔崽子,你瞅啥咧” 那青年一耳刮子打得年小末脑袋晃了一下, 他心惊胆寒下,摸着火辣辣疼的半边脸,沉默不语。 以前受人欺负,他也只是沉默。 室内那胖子“哟”了一声后,道:“看来这小兔崽子,还是个硬扎,哥几个给他上上课,让他知道规矩”。 几个人应和一声,一顿拳打脚踢,不到十几秒。 实在太疼了啊! 年小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道:“爷爷,各位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很听话的”。 监室几人愣了愣!原本还以为来了个刺头,这特么的还是男人么? 那个胖子挥了挥手后,坐在通铺上道:“犯啥事进来的”。 年小末擦了把鼻涕,老老实实又竹筒倒豆子,把在派出所交待的,又交待了一遍。 先前动手打他那个青年,两指弯曲敲着他脑袋,道:“卧槽,你小子完了,强J未成年,六年打底”。 年小末一听吓得脸都白了,脑瓜子嗡嗡嗡的,老板不是说三个月吗? 那个胖子一脚将他踹在地上骂道:“你特么,就是个畜牲,下面J8管不住?不会花钱找B子啊,哥几个接着抽这狗、日的” 又是一群人拳打脚踢,这次年小末没有哭喊,脑子里只想着青年人说的六年打底。 他嘴里念着:“完了,完了……” 竟然忘记了求饶。 几人打了一阵,见他死狗一样趴地上念叨完了完了的,那胖子也怕出事,喝止了几人。 …… 接下来几天,年小末听话地干这干那,有两个跟他年纪一般大的,空闲教他按摩推拿。 年小末胆小怕事,可脑子灵活,没多久就成了监室老大的按摩师。 手艺贼好那种。 这下,他日子也没以前难过了,时不时还能弄上一根烟抽抽。 本来他在外面不抽的,可能心里苦楚,也就吸上了。 这天晚上按摩伺候好老大,年小末见老大给了他好脸色,就把自己替人背锅的事情说了出来。 老大跟他分析说:“这事你已经认下,案子应该也到了法院,就等着开庭了,你说你是孤儿,没钱没关系的,翻不了案子的”。 年小末想想死心了,内心第一次生出了仇恨,想想身世,再想想这些年的经历,心里呐喊着:为什么我这么命苦,为什么我对人掏心掏肺地好,却还要受人家欺负…… 心里蜕变,黑化不自知。 …… 年小末到了判决日,果然如室友小卓所言,判了六年。 次日,年小末就被送进了省第一监狱。 分到重刑犯监室,一间只有五个人的监室。 监室管事的是一个老者,短寸白头,喜欢打坐。 两个看上去温文儒雅的学者型犯人。 一个身材坦克般结实的高大汉子,脑袋能撞弯钢质床位。 一个面相英俊的中年人 整个监狱,唯有这间铁门加了几层栏栅。 从年小末进来,那老者无视管教存在,在年小末上下摸了一遍,对那管教道:“这兔崽子,不错,老夫留下了”。 管教笑笑点头,一言不发走了。 【新书各种求!】 ------------ 第二章拜师(上) 管教走后,那个铁塔一般的高大汉子,一言不发,一只手拎着年小末摔在墙根。 年小末有了先前看守所的经历,心中虽然害怕,但不再开口求饶,缩在墙根。 想着这是规矩,大不了挨顿抽。 先前赞年小末的白眉老者,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并未出言制止。 房间另外三人也都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铁塔汉子又拿了一只喝水的口杯,指使年小末躺着顶在额头上。 年小末乖乖照做。 铁塔汉子笑道:“兔崽子,教你个乖,这个叫放礼炮,算是欢迎你来到这个监室,是你的福分!”。 他说完,一掌拍在口杯上,杯子“啪”地一声脆响碎了。 年小末脑袋“嗡嗡嗡的”,感觉到额头有液体留下。 实在太疼了,年小末起身跪着“咚咚咚”地又磕头求饶道:“爷爷,别打了,别打了,我很听话的” 白眉老者睁开眼睛,有些意外道:“老五,够了,这小子这般没骨气,不可能是那些人,弄进来试探的奸细,”。 那位面相英俊的中年人,笑嘻嘻地道:“老大,要不要用我的法子再试试。” 白眉老者摇头道:“不用试了,老夫这双眼睛,看人从未错过。” 说到这里,他看着天塔汉子道:“老五,你给这小子,介绍一下”。 那个叫老五的汉子点头,又将年小末提到白眉老者床下道:“跪下,拜老大,这是你小子的福气” 年小末虽然瘦小,个子却不矮,百斤还是有的,那个叫老五的却一只手提鸡崽子似的,拎来拎去。 年小末忍着伤痛磕了几个头后,抬起一张眼泪鼻涕模糊的脸,道:“老大,不,爷爷,请你收我为徒吧!我是被人骗进来的,我想学本事,爷爷,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他“咚咚咚”的又是猛磕头。 他胆小如鼠,却聪慧异常,分得清谁才是高人。 能做力大无穷的铁塔汉子老大,怎么可能不是高人? 白眉老者看到了年小末内心的仇恨,这也是他需要的!说道:“你且起来说话,让你认识一下,老夫姓陈,名字就不说了” 他说到这里,指着两个学者模样的中年人道:“这两位书生是大学教授,政治犯!你以后叫二爷三爷吧”。 年小末在白眉老者提示下,乖巧地跪着喊了二爷三爷,那两个书生只是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白眉老者又指着那个面相英俊的中年人道:“这是老四,燕子门传人,你往后叫四爷,那个壮的你也听到了,你喊五爷”。 介绍完后,白眉老者又道:“我们五个在这里,没人敢放我们出去,你在这里时间还长,有些事情会不会知道,看你往后表现”。 他说完向老五使了个眼色,站在年小末身后的老五,一掌切在年小末后脑勺,将他扔在一张空着的床位。 白眉看着老二问道:“书生,此子心性如何?”。 老二笑笑、道:“这小子看似胆小如鼠,贪生怕死,实则胆大心细,狠劲内敛。 思想没什么正统的道德观念,只要打磨一番,倒也是个可造之才”。 老三点头不语,显然他也认同。 白眉点点头道:“老夫不想出去,你们几个出不去,不如将各自本事教他,如有所成,待他出去还能帮我们做些事情”。 几人想想,除了老四,余者都点了点头。 …… 白眉姓陈,原名陈一手,出身武当,生于清末咸丰年间。 精通命医星相,一身道家练气术,让他看上去才六十岁上下,曾经越狱六次,每次都是自己回来的,所以,他在监狱属于特殊对待的存在。 两位书生是堂兄弟,是建国初期有名的学者,精通几国语言,动乱时期,因为家族得罪某些人,让人扣了大帽子。 二人有传承,那时候又血气方刚年纪,最后出手毒死了大人物,在各方势力周旋下虽然免了死,只也判了个无期。 老四出身燕子门,惊天大盗,心狠手毒,一身轻身功夫不要说,柔术兼缩骨,横行天下,国家抓他废了不少力量,不判他死刑,是因为他手中有牌!。 老五特种部队原教官,一身搏击散打兼横练功夫,在七几年那场对外反击战立下过不少功劳,犹豫某些原因,从军方移交到地方看押。 …… 白眉见老四没点头,说道:“老四,你这个淫贼不点头,莫不是还想着试试”。 老四点头道:“老大,你也知道我门中秘术,想要有所成,除了体质外,心理承受能力才是关键”。 白眉点点头、道:“那用你自己的方式试试,别弄死了就成”。 老四笑道:“那不能,保证我弄完他菊花完好如初,哈哈哈……”。 …… 次日,在监狱起床号中,年小末被老五一个大耳刮子打醒,整理内务,被子叠得像豆腐块。 这是年小末在看守所学会的,他叠完自己的被子以后,又很有眼色地抢着帮几位坐着打瞌睡的爷整理。 接下来洗漱完,整个监室加上年小末六个人,在白眉的带领下去操场集合。 行走在监区,其它监室那些犯人,个个对他们这一行人,点头哈腰打着招呼。 六个人跟着人潮,到了广阔的操场,天光迷迷蒙蒙下,黑压压的犯人,按照各监区管教的指使排队。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年小末随着几位同监室的爷爷们,跟着长长的人潮跑起来,喊着整齐的号子声,。 两圈下来,年小末就累成了狗,要不五爷跟在他身后,他真想耍个滑头。 他吃百家饭长大的,那个年代农村粮食紧张,他不可能真的吃饱,因至于他身体素质比同龄人差上不少。 早操过后,六个人就去了食堂,吃饭前又喊了遍号子。 看着吃食,年小末觉得这里也不是太差,至少比他以前在村里,有一顿没一顿的强,好歹能混个半饱。 六人出了食堂,白眉带着几人进入工作区,这是一家省监直属机床厂,两人一搭档负责一台机床运作。 每天8小时工作,周末为放风日。 年小末所在监室,属于一大队五中队管教。 一个中队长,一个副队长,六个教导员,负责车间次序的是管教人员,厂区外围是荷枪实弹的武警。 相对别的监狱来说,这里活动的空间还算可以,称得上省第一模范监狱的称号。 新书上传!求收藏!求推荐!鞠躬求,感谢! ------------ 第三章拜师(下) 厂区值日管教看着六人进入厂区,走了过来笑眯眯地跟白眉打着招呼,白眉点点头。 年小末看着二人轻松交谈间,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管教,就是送他进404监室的管教。 在他还未进监室前,这个管教谈心时,给他自我介绍过。 管教姓刘,叫刘继勇,年小末教他刘管教,看着很是和气。 白眉跟刘管教交谈一会儿, 就将年小末的分配权拿了过来,带着同室人员进了工作车间。 一行六人,每经过一位工作的犯人,他们都会媚笑着伸手跟白眉打着招呼,嘴里喊一声:“白爷早”。 白眉也不纠正姓氏,微微点头回应。 年小末跟四爷二人搭档一台机床工作,挨他旁边的是两位书生,二爷、三爷。 白眉招呼几人一句后,背着手在车间四处转,各单位的管事也不说他,五爷跟一个同样壮实的人一组。 年小末在四爷的教导下,没多久就熟了起来,这工作不累,比他在外面工作那家天天晚上加班无上限的工厂,要轻松得多。 年小末干着干着,时不时见四爷看他一眼。壮着胆子问道:“四爷,我那里做得不对吗?” 四爷笑道:“没错,小兔崽子手脚还挺麻利的,干完活,晚上回去洗干净一些” 一旁机台工作的两个书生摇头笑了笑。 壮实的五爷走过来拍了拍年小膀子,道:“小沫啊,你四爷这是让你晚上回去,把菊花洗干净些”。 年小末一愣,问道“五爷,菊花?是啥?” 五爷笑笑不语,又拍了拍年小末膀子走了。 九十年代初,乡下长大的年小末还听不懂! 只是他觉得不会是好事! 就这样战战兢兢挨到下工,在食堂吃了饭后。 六个人同时回了404监室。 回到监室,不容几位爷吩咐,年小末乖巧地打水伺候几位爷洗澡。 待几位爷都好了,他得到白眉点头允许后,准备洗个澡。 年小末刚去了上衣,准备脱裤子洗澡,四爷突然从他身后一把按住他,单手将他双手反剪拉到床边,拿着一块毛巾赛他嘴里。 紧跟着,四爷一手扯下年小末裤子,一只手在年小末屁股蛋子上摸来摸去,。 还没等年小末回过神,四爷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棍子,狠狠捅进年小末菊花。 “呜呜呜” 突然而来的菊花撕裂般疼痛,让年小末差点背过气去,被堵住的嘴呜呜呜叫着。 他现在才明白、白天四爷让他洗干净的意思!。 这是不是菊奸啊! 棍子无情地来回通着。 菊花传来的疼得,让年小末四肢条件反射式地抽搐,他奋力挣扎着用眼睛向房间四位爷求助。 大爷白眉盘膝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两位书生微微皱眉,最后还是别过脸去。 唯有五爷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 年小末牙齿死死咬着嘴里的毛巾,疼得泪汗齐下,心里狠狠想着:草泥马的,你们这群畜牲等着,总有一日老子弄死你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年小末晕晕乎乎地听见四爷道:“兔崽子,老子现在放开你,你要敢乱喊,老子立马弄死你”。 年小末鸡啄米似地点头。 四爷松开年小末双手后,又取下他口中毛巾,随手将他扔在床上,“呸”了一声后,骂道:“你个兔崽子,是不是茅坑拉完屎没擦,真他妈臭!呸”。 年小末蹶着屁股,用手摸着菊花,心里骂道:“还不是你这狗、日的给捅得”。 嘴里却道:“四爷,下次你要捅的话,早点说,只要你不打死我,让我干什么都成?嘶……疼”。 这话一出,室内五人看怪物似的看着年小末。 正常人受了这种侮辱,十有八九会拼命,要不就沉默舔伤隐忍,这小子却想着下次要捅他,记得提醒他?。 这厮,到底有多怕死啊! “嗤”三爷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老五道:“老五,怎么样?老大早说过,这小子贪生怕死至极,是个生命至上的人,只要能保住命,这小子可以毫无底线”。 老四无语点头。 他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这种奇葩,不过心性适合他单脉相传的燕子门,不管,什么时候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白眉睁眼道:“为了命,能忍到极致!也是本事,好!”。 说到这里,白眉看着年小末神情严肃地道:“小沫,老夫问你,你为何想习武?要老老实实相告,否则,老夫等人,绝不会教你”。 年小末爬起来夹着腿,走到白眉床下,跪下道:“爷爷,我想报仇,我是被人骗进来的,我不想以后再受人欺负了,我父母走得早,从小被人骂野种,我……” 他虽然聪明机灵,可识字不多,不熟悉法律条款,又缺乏阅历。 不然,他也不会替同乡老板顶这个雷。 白眉冷哼一声后,道:“你小子,别耍心眼,光扯没用的,这世间可怜的人多了去?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天地之间,其犹橐籥呼。 老夫等人不是菩萨,杀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年小末张嘴欲语还休,听不懂什么天地不仁……啥的,只觉得白眉后面的话,这也太夸张了吧!。 同时心里也一片火热,他深知今日如果真能拜老头为师,定能改变他的命运。 白眉皱眉,又道:“小沫,有时候杀人为了救更多的人,你杀不杀?” 年小末点头道:“我有那个本事,肯定杀”。 一旁的二爷插话道:“如果是一个大人物,你敢杀吗?”。 年小末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什么大人物,谁真心对我好,我就听谁的”。 二爷摇头,不再说话。 四爷一脚将年小末踢地上,骂道:“那你这狗杂种,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你要知道这世间人心,是会变的”。 一直没说话的三爷、五爷都点头。 白眉摇了摇手,道:“罢罢罢,是老夫心切了些。 小沫年纪还小,这样才算正常,有这心也不错了”。 说到这里,白眉又看了一眼年小末,收回视线望着两位书生道:“老二、老三,从明天起,你们兄弟传授他各种知识,不要太墨守成规,能识大体就成,君子之道免了。 老五,你教他打磨身体,老夫教他入门导气术后,老四再教他柔术兼缩骨之术。如何?” 余者点头。 老五哈哈笑着拍了拍年小末膀子道:“你小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拜师”。 …… ------------ 第四章天使与恶魔同体 年小末欢天喜地拜师,这一拜就五个师傅,兴奋得当晚翻来覆去睡不着。 未曾想拜师第一天,这厮就后悔了。 五爷教他弓腰站桩,这厮养了一夜的菊花,疼得更厉害了。 他想放弃,可看着面前凶神恶煞模样的五爷,又不敢吱声! 那种痛苦,他不能用言语形容,觉得这样,还不如让四爷再捅一下菊花。 年小末咬牙硬撑到腿肚子快抽筋了,五爷方才罢手,接着给他示范几种部队练体基本动作。 当然愉快的事情也有,第一天给年小末上文化课的是二爷。 二爷从最基本的拼音认字开始教他,很有耐心。 年小末基础差,时不时问下不懂之处,二爷一一讲解,其间,还会穿插一些成语故事,听得年小末兴趣大涨。 那个捅他菊花的四爷,第一天只教他绑着砖头原地蹦,说是燕子门腾云术入门基础。 紧跟着,四爷随意一跳,轻易就能用手触碰到监室几米高的天花板。 所谓的“腾云术”,当然是不可能真的腾云,叫着好听而已。 但年小末相信四爷如果在室外,一定能跳得更高一些。 至于白眉第一天,什么都没教年小末,只让他打纸张、要不就打棉花玩,说是让他找找什么感觉?。 打那以后,年小末每天都觉得自己很忙,人一旦忙起来了,时间自然过得就快。 一晃就到了一九九五年,入狱五年的年小末由于表现良好,他能在九五春节前夕提前出狱,也才二十四岁。 五年练体习武,年小末从一个身体瘦小的少年,成长为一个肌肉嵌骨的猛男。 加上一米八的高个子,再配上一张轮廓有型的脸,妥妥的阳刚男神。 就是相貌出众的四爷,都有些嫉妒。 他嫉妒年小末不仅长得比他帅,还比他有气质。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两个高校教授五年来的文化课,让年小末身上也有了那么一点点味道。 昔日胆小如鼠自卑的年小末,已随岁月去了。 “外表自信阳刚、内心卑鄙无耻”。 这是白眉给年小末的评价,也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有卑鄙无耻,才有可能战胜真正的邪恶。 这并不代表年小末没有爱心,没有底线。 看似很矛盾,其实很好理解,只是针对的人群不一样而已。 就好比一个绝世高手,他不可能对一个普通人,卑鄙无耻。 耍心机,都是一种侮辱。 只有相等的实力,才配绝世高手用上心机手段。 两位书生对他的评价是“天使与恶魔同体”。 四爷是大盗没文化评价他是“色狼” 五爷通俗一点赞他两个字“人才” …… 年小末,明天出狱。 这五年来,要说他对五位师父谁最有感情,他说不好,人心都是肉长的。 尽管他已经知道404室官方卧底是五爷。 但这跟他没关系,并没有影响到他跟五爷之间的情分。 他现在强悍无比的身体,就是五爷的功劳。 这几年,五爷常拿其它监室的服刑人员打熬年小末。 说白一点,就是要年小末挨揍。 从最开始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到最后,人家拳脚打他身上自己都疼了,才取消这个练体的方法。 这几年,他也看出来了,白眉跟四爷一伙,两位书生一伙,最后就是出身特种部队的五爷,一个人一伙。 白眉教他太极劲。 两个书生教他读书识字,通英日语,化学制毒。 四爷教他腾云术,柔术缩骨功。 怎么看来,个个都对他有再造之恩。 …… 年小末望着白眉手指夹着的纸张,闭目、凝神、一个慢吞吞的太极推手气灌手心五指握拳,一拳击出。 出拳看似迅猛无匹,却没有任何拳风。 拳头停在纸张三尺距离,未曾接触,纸张微微晃荡。 白眉看了一眼手指夹着的完好纸张,点点头道:“小沫,老夫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往后还要靠你自身领悟。 我武当太极柔劲修到极致,可摘叶飞花杀人与百步之外”。 说完,白眉松开夹着的纸张,化为无数碎屑。 年小末道:“大爷,你放心,小沫答应你的事,一定在九七回归之前做到”。 白眉摇摇头道:“这个不急,香江那边不比大陆,没经历过大的战乱,江湖传承不少。 洪门势力庞大,你出去以后,还是稳妥一些好”。 年小末笑道:“大爷,没看出来你胆子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嘛!”。 白眉看了一眼门口道:“有人来了,就是最后一天,你也要去车间干活”。 “嗤” 年小末嗤地一声,目不斜视笑道:“大爷,您有完没完?您老人家现在是越活越回去了,您都能听见,我会听不见么? 别动手啊!小心你另一撮眉毛,有话好好说,我还想着将来接您老出去享享清福。 不然,你死在这里面,可没人给您老烧纸”。 白眉笑骂道:“小兔崽子,滚,那个老五还在等着你呢?” 年小末看了一眼白眉,对着白眉深深鞠了一躬,一言不发,转身出了储物室。 “臭小子,比老夫想象的还好啊!”。 望着消失于储物室门外的年小末,白眉感叹了一句后,有些惆帐。 …… 出了储物室,年小末最后去找五爷。 五爷搭着年小末膀子,亲热地道:“小沫,明天你出狱,老大叫你去储物室干吗?”。 年小末笑笑,说道:“五爷,你猜还能干嘛?大爷,还不是看我明天出狱了,想掂量一下我太极劲,这里人又多!”。 “哈哈哈” 五爷笑了一会儿,说道:“老大,这是应该欣慰青出于蓝了!” 年小末笑道:“五爷,你这是夸自己吧!昨晚你可是退了十二步”。 五爷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年小末笑道:“你小子就不能像你二爷、三爷,谦虚一点”。 年小末道:“二爷三爷说过,过渡的谦虚就是虚伪”。 五爷点头,神情凝重道:“小沫你出去,五爷只送你一句话,万事以国家利益为上”。 年小末还是笑:“那是当然,四爷说外面的洋人坏的很,我出去就找几匹大洋马骑骑”。 五爷笑道:“你四爷当年就是栽在女人身上,他没跟你说过”。 年小末道:“说过啊,我刚从他那出来,四爷说他愿意”。 五爷点头道:“出去做事前,多想想?” …… 五年监狱过渡章节,写得头疼。 【新书:求推荐!求收藏!鞠躬感谢!】 ------------ 第五章出狱 “年小末”。 “哎呀!刘管教,不,刘大队长才对!今日怎么是您老人家来送我” 监室内的年小末,笑嘻嘻地望着铁门外,他以前的刘管教、现在已是副处级别的刘大队长,打趣了一声。 广南省作为改革开放的先锋省份,省第一监狱,是副厅级行政单位。 刘继勇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笑骂道:“小沫啊!我最后一次点你名,你小子就不能正经一点”。 他边说边打开了三道重门,站在门外。 年小末站在室内笑了笑,转身巡视了一眼室内五个师傅,一言不发跟着刘大队长走了出去。 这几天,五位师父该跟他说的都说了,该交待的也交待了。 跟着刘大队长来到领物室,年小末领取了五年来在监狱做工的工资。 除去这五年的用度,还有四千多块钱。 出狱证明早已开好了,刘继勇将年小末送到监狱大门,驻足神情严肃地道:“小沫,我知道这些年你在404室,学了不少本事,出去以后,你要好好做人”。 年小末笑着点头道:“刘管教,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关照,祝您早日高升监狱长”。 刘继勇挥了挥手道:“走吧!出了大门别回头”。 年小末一言不发,转身朝大门门卫室走去。 刘继勇一直目送年小末走出大门后,方才自语一句:“你小子可别惹祸啊!”。 …… 出了监狱大门,年小末没有听刘管教别回头的嘱托。 他转身望着这座关了自己五年的监狱,良久!。 他怎么可能不回头看看?! 这里有他最好的年华,没自由的五年多青春啊! …… 省第一监狱,依山而建,地处郊外。 离广南省省城、广南市市区,三十多公里。 但郊外第一监狱所在地,交通还是挺便利的。 大门外,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上车辆往来不断,有警车、私家车、计程车、当然最多的主流还是摩的。 关押几千人的大监狱,今天出狱人员,自然不可能只有年小末一人。 监狱大门前,有很多接犯人的亲属朋友之类的。 看着那些人相互拥抱叙旧。 也有那白发流泪的男子妇女、抱着出狱的人哭得稀里哗啦。 年小末看着,有些艳羡!。 这么远的路程,没人迎接的年小末,摇手拒绝了几个围上来的摩的司机,在几个摩的佬骂骂咧咧声中,上了一辆计程车。 司机后视镜看着年小末,小心翼翼问道:“小兄弟,去市区你总该给个地址吧” 后排坐着闭目沉思的年小末,想了想道:“送我去火车站吧!”。 司机应了一声,见年小末闭眼没有聊天的意思,他也识趣地闭上嘴。 这些从省第一监狱出来的人,能是善茬?他不想惹祸上身。 上个月他还看了南方报纸报道:说有个计程车司机,就是在省第一监狱拉了个出狱的人,被杀人劫车,抛尸荒野。 这几年改革开放,广南省经济是上去了,治安就不好说了。 但他们这些计程车司机,敢在这里拉客,自然是因为客人路程远,他们利益也大。 毕竟那样的劫车杀人事件极少。 司机想着。 …… 年小末闭着眼睛也在思索,他已经脱离社会五年,本就一孤儿,一直活得小心翼翼、窝窝囊囊的,内心说不上有什么牵挂。 不管怎么样!那个欺骗自己的老板,必须得先弄死。 然后,才去做答应五位师父的承诺。 就像白眉说的,有些人活着,只会让更多的人遭殃。 …… 车子到了市区,已经中午时分。 年小末透过车窗、望着这座陌生热闹繁华的大城市,内心莫名生出一种孤独感…… “小兄弟,到了” “师傅,多少钱” “二十六块五毛” “给” “小兄弟,等等,找你三块五,这……这小兄弟看相貌,就知道是个好人”。 司机望着年小末进入火车站拥挤的人流,感慨了一句。 …… 年小末到火车站是准备去莞市,找他以前那家工厂老板讨公道。 春节前夕的广南市火车站,广场人头攒动。 正直春运高峰期。 年小末叼着一根烟,仗着一米八的大个子,畅行无阻地穿行在人流之间。 他看着那些穿着厚实的少妇少女,脑子里幻想着淫贼四爷给他描述的种种画面,有些想入非非。 “你好,我真不晓得呢……啊……救命……” 一声清脆西川口音凄惨呼救声,将想入非非的年小末,拉回现实。 年小末寻声望去,见两个黄毛夹着一个身材高挑面相青涩的少女,一个高大男子在前开路,在人流挤来挤去。 开路的高大男子嘴里骂道“看什么看,草泥马的,不想招祸的都给老子让开”。 另一个黄毛用手紧紧捂住少女嘴。 少女漂亮的眼睛里惊恐莫名,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滚滚落下,被人捂住的嘴发出呜呜呜声。 少女着装很讲究不俗不艳,容貌绝美不失清纯,也就二十上下年纪,这应该是劫色啊! 有些见识阅历的打工人,都知道这几年,随着打工大军南下,像火车站汽车站这样的地方,黑恶实力猖狂至极。 听说有些黑道上的人专挑年轻漂亮女子下手,得手后往夜总会一送,就是大钱。 出门在外打工的他们,能平平安安就不错了,行人俱都眼睁睁地瞧着,有惋惜同情,却没人出手制止。 待三人走近,年小末站在原地吐出一个烟圈后,看着三人慢吞吞地道:“放下人,我不难为你们”。 “朋友,跟谁混的?我是六爷的人” 高大男子见挡道的年小末面生,可跟他身材差不多,一时倒也没冲动,扯出背后大旗,出言试探。 年小末笑道:“我跟你大爷混的”。 他笑着说话,人已经到了高大男子身边,一拳击出。 “怦”的一声,五大三粗的汉子哼都没哼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傻乎乎的,做什么流氓”。 年小末望着自己的杰作踩灭烟头,又看着那两个夹着少女的黄毛道:“你两个愣着干啥,还不放人,要我动手啊!”。 那两个黄毛互相看了一眼,倒也不傻默契松手放开少女。 两人夹着自己老大,咬着牙艰难地向广场出口走。 他俩身体瘦小,老大又太壮实,所以扶着艰难。 少女刚获自由,眼泪还没干呢,望着年小末脆声道:“那是坏人,你去抓住他们啊!好不好嘛” 辣妹子辣! 西川妹子果然胆大,才脱虎口就要年小末抓人。 年小末只是遇见顺手而为,没想过做什么好市民。他摇头:“我赶时间”。 “好吧!那我找表叔抓他们”。 西川妹子看着救命恩人帅气的脸,有些心慌,她又道:“谢谢你撒,我叫关红叶”。 年小末摆了摆手,说道:“别客气,你还是快点进站吧!那些人说不准没多久又会回来,我肚子饿了,先去吃个饭”。 关红叶道:“那我请你” 求收藏!求推荐!鞠躬感谢! ------------ 第六章天之骄女 年小末笑道:“你不赶火车吗?”。 这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啊! 关红叶不是没见过帅哥,只是觉得年小末给她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看上去阳光帅气,又不失男性阳刚之美。 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不说话时,他又兼具书卷气息,可先前他对那两个坏人又蛮横粗暴。 一个人怎么能兼具多种气质!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关红叶心里想着,柔声说道:“我不赶火车呢,我爸爸出差了,让我来表叔店里玩的。 走啦!我就请你去我表叔饭店吃饭,算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撒”。 “好啊!” 年小末微笑点头,也不矫情,到那都是吃,更何况还是个绝美少女请吃饭。 像他这种在监狱呆了五年的光棍,正是求之不得呢。 两人在广场人流穿梭,。 关红叶看年小末空着手,没有行李随身,一双眼睛肆无忌惮上下打量自己,羞红着脸低头问道:“你是来送女朋友的吗?”。 她声音低了些。 年小末摇头道:“不是,我没女朋友,我赶火车”。 关红叶有些惊讶地道:“真的啊!”。 这么帅?气质又这么好!怎么可能没女朋友!。 她想着学校那些同学,有些不相信,心里却莫名有些欢喜。 年小末笑笑:“当然是真的,骗你干吗?我也想找一个跟你一样漂亮的女朋友,唉!可能缘分未到吧!”。 年小末什么人?虽然进监狱前没谈过女朋友,可有个淫贼四师父言教身传,人品绝对说不上高尚!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自卑胆小的年小末了,顺便出言挑逗一下。 “你……你口渴吗?”。 关红叶鬼使神差地,说出了这句话后。 只觉小心脏“噗通噗通”跳得厉害,秀美清纯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心里暗自埋怨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是书上说的,一见钟情吗? 还是英雄救美后的一见钟情吗?。 年小末心莫名颤动一下,这姑娘原本就很美,现在那羞涩的模样,实在太美了啊! 像自己这样的人,现在居然都生不出亵渎的心思,笑容也真诚了很多,说道:“你渴了吗?” 天啦!他这也是关心我吗?关红叶努力控制自己情绪,露出一个很好看的笑容,说道:“不渴呢?好啦!不跟你说啦!我表叔就这家店”。 说完,她步子很是轻快地小跑着进了一家车站店面。 乌黑柔顺的长发,随风飞舞。 年小末看得愣了一下后,才看了一眼店面招牌,这是一家三个门面通着的饭店,里面熙熙攘攘坐满了客人,门口处还摆着行李寄存的牌子。 牌子后面一张小条桌后面,还有专门负责登记的人员。 年小末打量了一下附近,这家店店面最大,在火车站这种寸地寸金的黄金地段,做的还是独家吃食生意,店主不简单啊!。 关红叶在店内,跟一个身材挺拔的中年人吱吱喳喳说着话,手指遥指年小末。 那个中年男子倾听完后,看着年小末快步迎了出来,豪爽笑道:“小兄弟,感谢你出手救了红叶,也是我一时疏忽了,不然,老爷子非得扒了我的皮”。 他嘴里说着话,双手紧紧握住年小末一只手,又狠狠摇着……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手上力气也不少。 年小末随着他的手晃荡,从容笑道:“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过了好一会儿, 中年男子才松开双手,一双虎目上下打量年小末,心里暗赞,这小子相貌好得没法夸,高大的个子,笔挺的腰身,说起话来还彬彬有礼。 完美啊! 他只能拣气质夸道:“小兄弟,我没看错的话,你应该当过兵?”。 年小末依旧保持微笑道:“嗯,就是训练过几年,刚出来。” 这话似是而非,也不算撒谎,他是真的训练过几年嘛!。 “好啦!好啦!李叔叔,我知道你当过侦察兵啦!你这是准备查人家户口吗?人家是来吃饭的呢” 亭亭玉立,双手玩弄着乌黑秀发,一双漂亮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年小末笑。 中年人尴尬一笑,搓着大手说道“小兄弟,你别见怪,我是个粗人,你别看我我这店不大,手艺在这火车站附近还算过得去,你请进”。 说完,他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中年人跟柜台一个个子高挑,面相清丽、打扮时髦的女子说了几句方言。 那女子用浓厚的川西方言,向后厨喊了一句后,才走出柜台看着年小末露出一个热情的笑容,又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谢谢小兄弟救了红叶,我都不知道该这样感谢您,真的谢谢您”。 敬语都用上了。 西川人的热情,年小末感受到了,他还是笑着回应:“您客气了”。 几人又是一番寒暄介绍。 中年人名叫李重九,穿着时髦的女子是他老婆叫陈红,老家都是西川省人。 年小末总觉得这对夫妻,对关红叶很是尊重,甚至可以说恭敬!。 年小末吃饭的时候,李重九给他敬了一杯酒,说了几句场面话后,就带着两个人出去了。 年小末能肯定那两个人,也是军人出身。 活泼开朗的关红叶,只在开席前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吃饭时,一直表现得很端庄,做到了食不语!。 在普通场地吃饭她都这样!这绝对不是普通大户人家的家风! 搞得年小末有些许拘束,还好陈红在一旁相陪。 闲聊间,陈红听到年小末去莞市还没买票时,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中途看着年小末问道:“小沫,你是要下午的卧铺,还是晚上的卧铺”。 春运其间,当天买票可不好买。 本来打算买黄牛票的年小末,吃了一惊道:“下午吧!”。 席间,一直安静吃饭的关红叶,“咚”的一声将碗砸在桌上说道:“这么急啊!”! PS 女主出场求支持!求收藏!鞠躬求! 主角人设,大家也应该看出来了,亦正亦邪。我喜欢单女主!单女主! ------------ 第七章雷霆 李重九敬了年小末一杯酒后,带着两个兄弟出了饭店。 他气势汹汹地走进车站铁路公安分局,到了局长刘解放办公室门口,一脚将虚掩的门“怦”的一声踢开。 坐着正在训下属的刘解放一愣,起身拍着桌子,怒道:“老李,你这是干吗?还有没有一点政治觉悟?你以前的军人素养呢?”。 “哼” 李重九“哼”了一声后,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你……你这……” 刘解放手指点了点李重九后,又回眸看着屋内的下属说道:“小谭同志,你先回去认真看看春运文件,要仔细领会部里的文件精神,回头我再找你”。 “刘局,好的” 屋里一个站着的中年人恭敬地答应一声,走向门口对李重九点了点头。 李重九还是不动不语。 中年人认识这位是局长的好朋友,只能侧着身体走了出去。 等那人出去以后。 李重九才挥了挥手,他身后门外两个兄弟顺手关上了门。 李重九才道:“老刘,今天谁负责广场治安的?” 刘解放想了想道:“广场治安这块,现在是曾副局长分管,老李,到底怎么回事?看你这着急着火的,来,先抽根烟嘛”。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 李重九挥手,神情严肃地道:“今天关省长女儿,在广场让人劫持了”。 “啥?” 刘解放刚叼着的香烟掉落地面,狠狠一拳砸在桌面,怒道:“那你还在这里磨蹭个啥?来人、来人,他妈的,都死那去了” 他边喊边取外套往身上套,再带好帽子后,急匆匆就要出门。 李重九拦住,突然笑道:“人没事”。 刘解放一拳打在李重九胸前,怒道:“李重九,你他娘的踹气呢,就不能一次把话说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奶奶的熊,吓死老子了”。 李重九道:“老刘,这事,是瞒不住的,那些狗日的杂碎垃圾,光天化日之下,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 “唉” 刘解放叹了口气道:“老李,你我一个锅勺吃饭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子,你当我不想整治啊? 现在局子里,我是孤掌难鸣,你看看,我一个局长负责宣传工作,我他妈这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呢,憋屈,我呸”。 “我就知道你憋屈,这不给老战友你,通窍来了” 李重九说着话,走到桌子边拿着刘解放那包烟,抽出一根点上,吐出一个烟圈后,烟雾弥漫中敲了敲桌子道:“现在就是一个好机会”。 刘解放捡起先前掉在地上那根烟,也点上后,想了想点头道:“关省长刚来广南省,这的确是个敲山震虎的好机会,老李,谢谢你” 李重九笑道:“咋两谁跟谁呢?当年要不是你跟教官在越南猴子堆里!把我抢出来,我早死了”。 刘解放摇了摇头道:“当年全靠教官一人,我跟眼睛蛇几个,谁能想到那帮猴子,连他们的小崽子都能利用。 要不是教官识破,不说去救你,我们几个肯定也坐了小崽子的土飞机。” 李重九忽然搂着刘解放脖子,神秘兮兮地道:“老刘,你猜猜,今儿个救关省长女儿的是谁吗?” 刘解放狠也狠狠搂着李重九腰道:“银狐,你他娘的,看我笑话是吧!我要有你那脑子,还不玩死局子里那几个玩意?快说说,赶紧的”。 李重九笑笑,说道:“其实,我也不敢确定,那小子叫年小末,今天我量了量他,尽管他掩饰得很好,我能看出他用的是少林铁肘功劲,很厉害!我出了八分力,那小子面不改色”。 说到这里,李重九狠狠猛吸一口烟后,又沉声道:“老刘,你想想,咱部队出身,练十三太保横练功夫者,有这能耐的,除了我们毒刺教官,还有谁?”。 刘解放熄灭烟头,摘下帽子,只手摸着有些谢顶的后脑勺,皱眉道:“你怀疑那个叫年小末的小子,是教官的传人? 可教官八年前,不是去国外执行秘密任务去了么?”。 “好了,老刘,我就随便提一嘴,你还有正事要干,我先走了,那小子还在我饭店吃饭呢” 李重九也灭了烟头说了一句,也不等刘解放应承,自己开门出去了。 刘解放望着李重九离开,走到办公桌拨通了省军区老首长的电话,站着恭敬地道:“首长,我是刘解放,有重大事情要向您汇报”。 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温和的声音:“解放同志,你说,我听着呢” 刘解放双手拿着电话道:“首长,今天您外甥女在火车站广场,让人给劫持了,” 电话那头“当啷”“一声,似是茶杯落地,紧跟着那个原本温和的声音,吼道:“啥?那你他娘的还在这杵着!还不赶快去找人。 你小子给老子等着哈,要是老子宝贝外甥女,掉了一根头发,老子踹死你个狗日的,张团长,老子现在命令你……”。 刘解放听老首长话筒那边要调人了,也顾不得礼貌了,急忙插言道:“老首长,您先别急,关小姐没事”。 刘解放听话筒那边又是“怦”的一声后,紧跟着才传来老首长的声音,语气却轻松了些许:“刘大炮,你这狗日的,跟老子说话还学会踹气了,你小子等着哈。 你小子意思,老子知道了,看你以前彪呼呼的,到了地方就成了窝囊废,好了,有些人,是该敲打敲打了”。 放下电话,刘解放噓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后的凳子上,喝了口茶后,粗着嗓子嚎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 …… 李重九回到自家饭店,没看到年小末跟关红叶,把婆娘拉到僻静出问道:“那小子走了?红叶呢”。 陈红道:“吃了饭,丫头非得去火车站送送那个小子,我那拦得住丫头啊,放心吧!我让虎子他们偷偷跟着丫头的,可不能再随她性子了” 陈红说到这里,拉着自家男人一只手说道:“老李,今天这事,是真的吓到我了,要是丫头真有个什么意外,不要关家出手,咱们老爷子就能扒了我俩的皮,你说说,咱这广场就这么乱吗?”。 李重九另一只手拍了拍婆娘的手,点头道:“乱不了多久了,你看吧!这广南省的天要变了”。 新书求推荐!求收藏!鞠躬求啊!。 ------------ 第八章一丝温柔 “喏,这就是二候车室,我听你说、你以前没来过,没我带你,你还要问人家呢?” 关红叶带着年小末进了二候车室,大领导似的背着手在前开路,吱吱喳喳说着连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幼稚话。 二候车室都是卧铺列车,在这个年代,卧铺列车无疑是很高级的车次。 尤其是春运期间,普通人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到的,宽阔的候车室内,没有楼下熙熙攘攘的拥挤,人不多。 年小末在后面听着,心情莫名愉悦,很配合地笑道:“嗯,那我真该好好谢谢你”。 关红叶忽然回头看着年小末,张开双手屈指成爪,咧牙做了个鬼脸笑道:“那你怎么感谢我”。 年小末看着关红叶的幼稚动作,以及那张天真清纯的脸,心弦颤动,孤僻的心灵生出从未有过的温暖。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道:“只要我能做到,无论什么事情?你说一声就是”。 关红叶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低头红着脸小声道:“真的吗?”。 年小末点头道:“我骗过很多人,但一定不会骗你”。 这是他此刻的真心话。 “好,你要记着,以后要是我发现你骗我,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关红叶原本想说我一定杀了你,可看着年小末的眼睛,她相信了。 关红叶叉开这个让自己有些难堪的话题,又道:“我还没问你呢?这都没几天过年啦,你去莞市干吗?你爸爸妈妈在那里工作吗?”。 “没,我是孤儿,我去莞市找个人”。 可他说的时候,没有再保持往常招牌式的笑容。 年小末本以为自己出狱以后,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向任何人提及他的身世。 关红叶神色暗淡,她似乎看到了年小末内心的苦难,柔声道:“对不起”。 年小末笑笑:“没关系”。 关红叶看了看年小末空着的双手,忽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广海市到莞市坐火车,应该也要些时间。 我去帮你买些水,买些吃的,你不要感谢我,我只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关红叶出身尊贵,从未坐过火车,她能找到这里,是她父亲带着一群人这次去莞市调研在这上车的。 她并不知道车上还有吃食卖的。 “哎呀” 年小末敲了敲头,开心哄她笑道:“你看我这狗脑子,怎么就想不到呢?还是你聪明”。 “噗嗤,傻子,等等我” 关红叶看他敲头,又听他夸张的的言语,忍不住笑出声来,两眼往上翻了个大白眼。 明知道年小末哄她的,可关红叶真的好开心,这些年,从未有过的开心。 关红叶脚步轻盈如蝴蝶地穿梭与于人群之间,欢快地跑到候车室小卖部。 她在货架区域,按照自己喜好,装满了一个大塑料袋,才去柜台结账。 “你怎么跟来了” 关红叶看着挡着她的年小末愣了一下,问道。 年小末接过她手中有些夸张的塑料袋,笑道:“我有些不放心你”。 关红叶偏头高高仰起,嘟嘴说道:“我才不信你呢?” “啪”的一声 可能她刚刚跑得急了一些,现在又仰起白皙的天鹅颈,她乌黑柔顺的秀发掉下来一个蝴蝶结。 “哈哈哈……” 年小末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她弯腰捡起那个蝴蝶结递给她,笑道:“给你,别再掉了,哈哈哈哈……” “年小末,你好讨厌!知不知道?你还笑!” 关红叶羞恼地接过蝴蝶结夹在头发上,好看的眼眼睛凶狠地瞪着年小末,嘟嘴唠叨着。 年小末听她声音有些沙哑,从塑料袋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递到关红叶面前笑道:“好好,我听你的,不笑了,你说这么久了,先喝口水”。 关红叶舔舔有些干涩的红唇说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渴了啊!我不……谢谢”。 关红叶原本想出言拒绝,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喝了口水后。 她看着还在笑嘻嘻望着她的年小末,捏着小拳头狠狠打了一下他的肩膀,羞怒道:“讨厌,你怎么还笑”。 心想着:这家伙好皮啊! “好了,我真不笑了,我们还没结账呢!人家都在看我们呢?”。 年小末这时在留意到店内客人,跟柜台老板都笑着望着他俩。 “啊” 关红叶视线扫了一圈,惊叫一声,一时羞得无地自容,低着头有些手足无措,扣着洁白纤细的手指,心里暗叫:死了,死了,没脸见人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湘南开往深市的快1068列车即将进站……” 年小末等的列车到了,他结了账拉着还在发愣的关红叶就走,嘴里说道:“快走”。 “啊” 突然而来的亲密接触,让关红叶惊呼出声,出于本能,她想挣脱那只很有温度的手心,嘴里羞怒道:“大混蛋,你放开我”。 年小末手微松了一下,随之,又坚定地紧紧握住,拉着关红叶往候车室门口走。 第一次被男生牵手,关红叶脑袋“嗡嗡嗡”的,内心愤怒……害羞、欢喜,最后也紧紧回握。 及到出了二候车室,关红叶才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傻了,车进站了,你怎么还往外走啊!”。 年小末拉着她脚步不停,嘴里说道:“这里乱得很,我不放心你,我得把你送到你李叔叔饭店”。 关红叶闻言心里甜丝丝的,她紧紧握着他的手,固执的停住脚步,侧头看着他的侧脸,嫣然一笑,说道:“傻瓜,没事的,这里是车站呢,安全得很,我想看着你上车”。 年小末驻足,摇头道:“还是小心一些,听话”。 “嗯” 关红叶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她低头“嗯”了一声,温顺地跟着年小末出了车站大门。 车站广播列车到站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李重九的饭店就在不远处了,年小末才松开关红叶的手,微笑道:“好了,我看着你进去”。 关红叶点头道:“要记好了我家电话号码,记得给我打电话”。 年小末挥挥手道:“好的” 关红叶也挥挥手,然后回头朝李重九饭店跑去,跑到一半,她又转身喊道:“傻瓜,你一定要记得想我”。 说完这话,她跑得更快了,似乎后面有老虎在追她。 一张秀美白皙的脸,已经像熟透了的苹果。 年小末望着关红叶的背影,大声喊道:“红叶,我肯定天天想着你”。 他第一次叫出了关红叶的小名,他也知道从此以后,他也有了牵挂。 冰冷的心,多了一丝温柔。 求收藏!求推荐! ------------ 第九章悍匪 脱离社会、五年有余的年小末,原本以为卧铺车有多高级呢! 其实跟他第一次走出家乡打工,坐的绿皮火车一样,只是列车分出了两个卧铺车厢而已。 年小末检票上了卧铺车厢,尽管是冬天,还是有一股味道扑面而来,很熟悉的味!烟、臭袜子啥的! 车厢一条过道还算宽敞,地上有些许烟头零食垃圾。 左边是坐着的旅客,没有凳子的那种,坐着的旅客地面上,一般都铺着报纸杂志之类的。 就算是这样,比起那些蚂蚁般拥挤的车厢来,还是要好得多。 有三三两两坐在地上打着牌的,有看报纸杂志之类的,当然少不了天南地北唠嗑的…… 唯有过道右边,分上下卧铺床位可以睡觉。 从年小末进了车厢,可能是他人长得太帅,每经过一个地方,旅客都会给他来个注目礼。 年小末找到自己卧铺位,是个下铺,铺位上躺着一个个子不高、趴着睡觉的汉子。 年小末用手拍了拍汉子,喊道“喂,醒醒”。 那矮小汉子翻身,睡眼惺忪开口就骂道:“拍啥拍,拍你麻痹呢”。 年小末看着矮子脸上一道疤痕,笑了笑,一只手拿住矮子脖子,将他从铺位上提起来,笑嘻嘻地道:“有种再说一遍” 那矮子让年小末掐着脖子,跟上吊似的吐着舌头,手舞足蹈翻着白眼蹬着腿说不出话。 看差不多了,年小末将矮子掼地上,笑道:“出门在外,嘴巴还是放干净点好”。 那矮子喘了几口气后,吐了口吐沫“呸”了一声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伸手摸进胸前厚实的棉衣…… 就在这时,两三米外三个打牌吵吵闹闹的汉子,其中一个看着还算斯文的中年人,大声喊道:“叶欢,你他妈的别找事哈”。 矮子闻声将手从胸前抽了出来,瞪着眼看着年小末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一言不发走到那三个打牌的汉子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点上一根烟后,眼睛又一眨不眨地瞪着年小末。 年小末脱了鞋,躺在铺位翘着腿晃了晃,看着那个叫叶欢的矮子,笑嘻嘻地道:“好,我等着你”。 在车上,年小末也不想把事闹大,就算他本事再大,也没地儿跑。 那矮子“哼”了一声后,盘膝回身加入三人打牌的局,四人又叼着烟吵吵闹闹打起牌来。 附近看热闹的旅客,也恢复了原样,车厢又热闹起来。 年小末刚想闭眼养养神。 一口港式普通话。 年小末老乡介绍的、那个陷害他的老板就是香江人,当初跟他说话时,就是这个调调。 年小末笑笑,说道:“我去莞市,老板去哪里?”。 胖子先从西服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扔给年小末后,再自己点上,才笑道:“兄弟,先抽纸烟啦!我在江口做点小生意的啦!算不得大老板的啦!我也去莞市”。 年小末也点上烟,吐个烟圈后,饶有兴趣地问道:“去莞市?老板不是香江人吗?” 那胖子手指弹了弹烟灰,用夹着烟的手指扶了扶掉下来的镜框,说道“哎呀,我是香江的啦!可我莞市也有工厂的啦!”。 年小末点点头,装作很随意问道“听说香江那边黑社会挺多的,经常街头砍人”。 胖子环眼四顾,见附近多人在倾听,笑着道:“小兄弟,那些社团拍的电影,都是骗人的啦!过几天过完年就九六啦! 再过一年,香江就要回归大陆的啦!很多社团,这几年都洗白了的啦,群砍已经很少的啦!治安还是很好的啦!”。 “这样啊!来,老板先喝口水” 胖子摆摆手拒绝,可笑容亲切了一些,说道“谢谢小兄弟啦!我这买着有”。 年小末笑笑,举着瓶子示意一下,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后,说道:“我有个亲戚在九龙,老板去过吗?”。 胖子也拿出一瓶可乐回应一下,拧开喝了一口后,咂嘴说道:“九龙哪里啊?九龙也好大的啦!有油麻地、尖沙咀、旺角、还有九龙城寨唐楼啦”。 “这个,我那亲戚还真没说”。 年小末嘴上应着,脑子有些乱,这老板跟白眉说的有些不一样。 胖子摇头道:“你没地址,如果想去九龙找亲戚,很不容易的啦!九龙有几十万的人啦!” “嗯” 年小末嗯了一声,点头道:“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胖子视线望着那几个吵吵闹闹打牌的,一直有意无意看他,又对年小末道:“小兄弟,我叫李存孝,若你想去香江,这是我的名片,我可以帮你的啦!还未请教小兄弟大名”。 都是老江湖啊! 年小末也不矫情,伸手接过看了一眼名片道:“谢谢老板,我叫年小末,您叫我小年就行,你放心!我会找你的”。 李存孝摆摆手道:“年兄弟客气了啦,我痴长你几岁,你不嫌弃,叫我一声李大哥好了啦”。 “行,李大哥” 年小末顺势而为,接下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也彼此熟悉起来。 李存孝走南闯北生意人,年小末虽然没什么闯荡社会的经历,架不住他有五位老江湖师父。 无论人情世故,还是书本上的东西。 两人聊起来,天南海北的扯,扯着扯着彼此互吹,看着倒也融洽,大有相见恨晚的意味。 至于,几分真!几分假!那就要靠自己去领悟了!。 …… “各位旅客请注意……”。 随着列车广播到站通知,年小末跟李存孝一前一后,下了火车。 两人出了验票口,行走在常平站广场,李存孝背着一个旅行袋。 年小末转身回头望向火车站钟楼,已是下午三点了,不远处人流中果然看见了火车上那个叫叶欢的一行人。 年小末看着李存孝道:“跟我走” 说着话,他向着附近一条巷子走去。 ------------ 第十章谁是悍匪 “年兄弟,那里有计程车的啦!我们坐车走啦!”。 李存孝出了站,也一直在留意身后那四个大陆人,火车上那四个人看他的眼神,多年的经历告诉他很不善。 年小末脚步不停,无所谓地说道:“李大哥,那你可以先走”。 一个萍水相逢的大陆人,跟几辆治安队摩的,二者论安全可信度,李存孝自然选择后者。 何况在车上,李存孝也只是凭直觉猜测,那四个人有对他不利的企图,他包里可是有好十几万结算款呢。 这些大陆人,很多都是穷疯了的,现在工厂一个月六七百块的薪水,抢工作的都会红眼。 几万块钱,大把人接杀人的勾当。 像李存孝这样的港商,自是清楚内地现在的大环境。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年小末心里感叹,摇摇头想着……你他妈紧张兮兮地抱着个旅行袋,人家想不看上你都难。 年小末不是菩萨,没有再出言阻止不相信他的李存孝,他出了广场隔着一条马路,看着广场上叶欢一行四人,分了两人上了出租车,尾随李存孝所乘的出租车而去。 “强哥,你拉着我干吗?我要去做了……” 广场这边的叶欢,望着站在他对面的年小末咬牙切齿,想过去报仇,却被他老大张小强死死拉住了。 张小强瞪着眼睛小声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小声一点,你是猪脑子吗?没看见有治安队吗? 老三老四跟着那财主走了,人家却站那儿看着,摆明就等着你特么上套呢? 火车上,老子也瞧见了,你也别不服气,咱兄弟四人没喷子,一起上,还不一定弄得过人家”。 叶欢怒目看着张小强道:“强哥,你怕就别去,老子可不怕他,死就死了,你再拉我,我翻脸了哈”。 说完,叶欢挣开张小强的手,往现在正向他招手的年小末跑去。 “他妈的,猪脑子,早晚一天栽这王八蛋手里”张小强心里恨恨骂着,也跟着叶欢背后追去。 张小强明白栽在道上,兄弟四人,还有可能活命,如果栽政府手里,以他们做下的案子,四个人够死好几回了。 四人跨省多次做下命案,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想甩掉谁都难。 …… 年小末见二人追了上来,他专拣附近偏僻的城中村巷子走。 到了一个工厂后面一个无人的土坡,年小末才停了下来,点上一根烟后,望着追上来的叶欢二人,招手笑嘻嘻地道:“矮子,跑快点”。 “卧槽泥马” 离得近了,叶欢口中骂着,右手从怀中摸出匕首,狠狠往年小末下三路捅去。 张小强明知干不过对方,也同样掏出匕首刺向年小末。 他如果不跟兄弟保持一致,人心就散了。 张小强叶欢两人出手,看着气势汹汹。 在年小末看来,跟三岁孩童没啥区别,他抬腿就是一脚,分先后落在两人胸前,后发先至,将两人踢出三四米外。 这还是他出脚收了力的情况下。 绝对的实力面前,有个屁的花里胡俏。 这场打斗,旁人看着可能无趣,受伤的张小强跟叶欢两人,却心惊胆寒。 桀骜不驯如叶欢躺在地上,只是咬着牙不吭声了,不怕死的人,不代表想死,他没想到对手这么变态,轻飘飘的一脚他都爬不起来。 年小末手指夹着烟,笑嘻嘻地走到叶欢身边,一脚跺在叶欢右腿上,说道:“嘴巴干净点,不服,可以再来嘛”。 叶欢忽然感觉右腿,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他咬着牙撑起身体刚要搭话。 张小强抬手拦住他,抢先一步撑着地说道:“大哥,你引我兄弟二人过来,有什么吩咐,你就直说,今天栽你手上我们认了”。 年小末吐了个烟圈后,笑嘻嘻地道:“你倒是个聪明人,在火车上我看你们几个混得比我好,都有手机,你先打个电话,让你另外两个兄弟回火车站。 当然,你也可以不打,就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活埋了你两个,这里风水还是不错的”。 一旁沉默的叶欢,此刻看着年小末人畜无害的笑容,冷酷狠毒如他,也莫名生出寒意。 张小强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从口袋掏出那个新买的手机,拨了个电话。 年小末听了对话内容,笑道:“这就对了嘛!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几个,真的,你们在国内混,能挣几个钱啊!有本事过江去嘛!。” 张小强来了精神,看着年小末道:“大哥,不瞒你说,我们兄弟在家里出了些事,不然谁大过年的往外跑,这次就准备些弄点钱,然后游过去”。 年小末笑笑,习惯性踩灭烟头,道:“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就那么一说,好了,你两个把手机给我吧!我不喜欢抢人家东西” 这是黑吃黑劫道!还不敢报警的那种。 叶欢张小强二人互往一眼,反抗是徒劳的,默契地掏出新买的手机。 年小末没用过这玩意,又仔细询问了两只羊后,拍了拍屁股笑道:“谢谢啊!” 说完,他转身就走,明明知道这两个是恶人,年小末没有选择做三好市民,那样他就会很麻烦。 他也没下死手,脚下太极劲也只是废了叶欢左腿,是惩罚叶欢口臭骂他妈。 年小末拿两人手机,他认为自己主要是为了救李存孝!为以后入港方便一些,可不是眼馋。 …… 叶欢坐在地上望着年小末背影,咬着牙说道“强哥,我这右腿没知觉了,你扶我一把”。 张小强伸手摸了摸叶欢右腿骨,骂道“你他妈的,胡咧咧啥?这骨头不是好好的嘛!” 叶欢握拳狠狠敲着右腿,怒道“老子骗你死全家,那杂碎踩我一脚后,就没知觉了”。 张小强一愣,扶起叶欢说道:“那小子我们惹不起,邪门得很,老子早说过,叫你他妈的别追,这下好了”。 叶欢道:“强哥,我们去港岛那边弄些喷子,我就不信弄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