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001 咔哒。 沈渡把泡好的咖啡放到桌上,打开电脑登上直播。 他直播得突然,没任何通知,但这会儿直播间依旧有几百号人挂着。 【哇!!深sama开播了!】 【老公下午好!这是刚睡醒就上播咩?】 【本来都准备下线了,看到直播间亮了我立马一个鲤鱼打挺,没来晚吧?】 沈渡其实是个不怎么专业的网红,高中的时候无聊,一个人开了直播玩,id叫【深°】,粉丝们亲切地叫他深sama。 “下午好,对,刚醒。”沈渡调试完麦克,点开熟悉的某站:“今天不干别的,给你们看点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我要看我要看!】 【是我想的那个好东西吗!(色)]】 开播不到五分钟,直播间已经有了一万多人,这一万多人全被那句“好东西”勾得嗷嗷叫个不停。弹幕密密麻麻刷满整个屏幕,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话题逐渐偏向黄色的时候,屏幕忽然闪了一下,接着,【Java语言21小时速成班】这个东西赫然出现在直播间。 弹幕:“……” 这就是所谓的好东西。 “怎么样,就说这东西好不好吧。”沈渡登上Q,找到班群里发的考纲和资料,一键打印。等待的间隙,抽空跟弹幕聊天。 “哪里不好了,在我直播间能学到知识,别的直播间能吗?” “挂科?必不可能,深哥整个大学生涯就没挂过科。” 【开始了开始了,属于大学生的年度恐怖大片《期末考试》】 【一杯咖啡,一支笔,一盏灯,一个夜晚,一个奇迹?】 【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才因为通宵复习被情1哥当着直播间众人的面教训,现在又不怕了是吧?】 【呼叫情1哥】 情1哥是沈渡直播间的榜一大哥,id叫【梦中情意】。沈渡是个声音主播,喜欢他的大多是女生,当然,也有男生,不过大多都是gay。【梦中情意】也从未在直播间否认过这件事,在粉丝们问及他的属性时,他曾隐晦地表明过自己是1。 也不知道听谁说的,传言【梦中情意】人帅多金,深得直播间众多男粉喜爱,又被粉丝们戏称为“梦中情1”“情1哥”。 “今天工作日,他应该没空看直播吧?”沈渡对自己的粉丝是0是1这件事不太感冒,说道:“就是在直播间又怎样,男人至死是少年,拼了!” 弹幕一片哈哈哈哈。 桌上放的全是期末复习资料,乱七八糟地铺满了整张桌子。沈渡戴上耳机,将视频直接拉到2倍速。 【2倍速是哔哩哔哩的极限,不是我们深sama的极限】 【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我毕业了也要受这种折磨啊!可恶!!】 【怎么没声儿了?不会睡着了吧?这个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醒醒!视频播放结束了!!】 沈渡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脸压着试卷,醒来时,视频早已放到尾声。 什么都没学到。 得,从头再来。 沈渡退出全屏,浏览器后台运行的网页就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尽管很快就重新进入全屏,但还是被眼尖的粉丝看到了。 【深sama要纹身?】 “嗯,是有这个打算,不过还没想好。” 【还是想好了再决定去不去吧,纹身这个东西一旦纹了可就跟你一辈子了,就算是洗了也还是有痕迹】 【赞同楼上,深sama慎重考虑啊!如果真打算纹了,我倒是有个推荐的地方,叫“弋”。】 【话说回来,为什么突然想纹身啊?】 “没什么特别原因,就是突然想了。”沈渡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粉丝们对此显然不满意,因为听他语气就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奈何无论她们怎么在弹幕刷,沈渡都不予以回应。 下了播,沈渡打开微信,点开许青洛的对话框:“到哪了。” 许青洛跟沈渡从初中开始玩,关系很铁,俩人都在云山市,但不在一个大学。许青洛住校,约了今天来沈渡家复习,其实主要目的就是蹭空调。 【许青洛:在车上呢,马上到你家楼下。】 沈渡刚洗完咖啡杯,懒得打字,索性直接回了条语音:“来的时候买点吃的,饿了。” 嗓音好听的人,说话语气就是再寻常,都像是在勾引。 过了片刻,许青洛也跟着发了条语音过来:“哎哟喂我的好哥哥,听听您这语音吧,弟弟我耳朵快怀孕了。” 许青洛是个gay,喜欢长得帅,声音好听的男的,知道沈渡是直男的那晚,差点没哭成一头熊。 沈渡没回,倒在沙发上开始看刚才弹幕说得那家网红纹身店。点击搜索后,立刻弹出来一个链接:【青瓦路这家纹身店简直太棒了……】 沈渡点进链接,是某个网红博主发的日常vlog。 【青瓦路这家纹身店简直是我去过的最满意的,纹得特别特别棒,店里环境也好,最重要的是,店长太太太太帅了!……】 五分钟后,许青洛到了,沈渡开完门,叼着片面包重新坐回沙发上。 “哎我跟你说,刚我上来的时候,你邻居又往楼道里扔了垃圾。”许青洛上完厕所出来,见沈渡盘腿坐在沙发上,模样懒散,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许青洛凑过去,眯眼看了看,张嘴就喊:“秦、戈。” 他把能看见的最大的俩字给念了出来。 “眼睛不用就捐了。”沈渡就差把手机屏幕怼他脸上了:“这字儿认yì,人家叫秦弋,你个文盲。” “哦对对对,不好意思,有点散光,没看清楚。”许青洛一拍脑袋,“秦弋,情意,这名字还怪浪漫的。” 沈渡抬眼笑:“怎么,秦戈就不浪漫了?” 情歌嘛。 许青洛笑得像只公鸡在打鸣。 “等会儿沈哥。”许青洛拍着沈渡肩膀,把手机递过去:“这秦弋人气挺高啊,专栏底下全是好评,还有好多人说想约都约不上,你——”要不换个人吧?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对方手机屏幕里那非常显眼的预约成功界面,欲言又止:“运气还挺好。” 沈渡没什么实感:“可能因为我长得帅?” 到了预约的那天,沈渡早到了半小时,店里目前只有一个小姑娘,正靠在前台椅子上玩手机,听见风铃声抬眼,“二位好,现在是休息时间,请问有预约吗。” “我预约了秦弋先生,是下午两点的,是我来早了,可以先坐在店里等吗?” 温润的声线令人如沐春风,连带着夏季的暑意都消散了些。等走近了,前台姑娘这才看清楚男生的长相,呆了呆,“当,当然可以,这边请。” “你是051客户吗?秦哥现在正在楼上休息,等他下来就可以开始了。”姑娘把他俩带到等候区,“请问二位要喝水吗?” 沈渡点点头:“谢谢。” “搞了半天还不是叫‘秦戈’。”许青洛抱着脑袋坐到沙发上,眼睛四处转了转打量店里的格局。 沈渡只回应性地挑了挑眉梢,坐在一旁玩贪吃蛇。 他技术好,半小时过去还没死,蛇身拉得老长,已经成了队伍里的第一名。 这条长蛇逼死了一个又一个第二名。 正想着怎么把现在这个也收入囊中,胳膊忽然被人碰了一下,接着,许青洛激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靠,极品。” 沈渡一抬头,视线正巧对上刚从二楼下来的男人。 对方身高目测一八五往上,戴着口罩,眉眼清俊漂亮,裤管里那双腿又直又长,最朴素不过的白T穿在他身上像是娱乐圈里各家明星争抢的高定。 单从审美角度来说,确实很帅。 但再帅能有自己帅? “秦哥,你的客人到了。”前台姑娘听见楼梯口的动静,哒哒哒跑过来。 沈渡和许青洛对视一眼,原来他就是秦弋。 男人抬腿走来,单手插着兜,停在他们面前,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片刻,然后取下口罩,对着不知道他俩谁开口:“051?” 嗓音冷淡中带着点性感。 取下口罩后,男人身上多了一种冷冽的气质,与刚才在楼梯上瞥见的第一眼不一样。 沈渡听到了许青洛倒吸凉气的声音,没忍住笑了笑,朝男人扬了扬手,说:“我。” 秦弋目光似乎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点点头,重新将口罩戴上,“跟我来。” 许青洛抓着沈渡胳膊,望着男人背影,巴巴儿道:“哥们现在去预约一下还来得及吗?” 沈渡莞尔,关掉手机:“你可以试试。” 二楼更安静,冷清得不像是个网红店。沈渡跟着秦弋来到他的工作室,在走廊最里面。 “坐。”秦弋走去工作台收拾工具,“想纹什么?” 这些都该是预约前就要商量好的,但沈渡好像没看到这个流程,因此,他自己也不知道要纹什么。 就是在网上刷到了帖子,一时冲动就来了。 他没纹过,一直听人说不疼,但这会儿真坐在这上头,倒是有点怕了。 一直没得到回复,工作台后的男人抬头望来:“是有什么顾虑吗?” “沈圆圆。”沈渡说,“想纹这个。” 听到这个答案,秦弋似乎皱了下眉,放下手里的工具,说:“这是个名字吗?” 沈渡愣了愣,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对方稍显冷淡地开口:“作为一名纹身师,我们都会建议顾客不要在身上纹名字。” 对方望过来的眼神中似含有深意:“特别是另一半的名字。” 还有这规定?他怎么不知道。 沈渡反应过来对方这是误会了,忙道:“沈圆圆不是人,是我养的猫,前些天去世了,我想为它留下点什么。” 秦弋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个喜欢交谈的人,沈渡咳了声,道:“其实我也没想好要纹什么,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建议你纹一个图案。”秦弋说。 沈渡一想,也是,纹个图案可比名字好多了,他今天要真在身上纹了个沈圆圆,以后被人看见,还不得被笑死,这让他以后的对象怎么想。 “行,就纹图案。”他欣然决定。 “有照片吗,我看一下。” “有。”沈渡打开相册,走近时,他闻到了一股沉香的味道,“这是它5岁时的照片,可以吗?” 沈圆圆是一只三花,很可爱。 秦弋凝眸看了一会儿,拿起纸和笔:“稍等。” 几分钟后,秦弋把那张纸递给他:“看下有没喜欢的?” 递过来的那双手,干净,修长,腕骨凸出,没什么装饰,却也意外地好看,沈渡注意到对方左手手腕下方有一颗不怎么明显的痣。 秦弋在纸上画了好几种Q版的猫咪图案,有睡觉的,追蝴蝶的,晒太阳的……对方画功很好,沈渡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 他最后选了睡觉的。 秦弋收拾好东西,把工具搬到床前,示意沈渡躺下:“想纹在哪儿?” 沈渡没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推荐吗。” 刚说完,他便看到男人垂下微褐的眸子居高临下地望了过来,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沈渡如芒在背。 “可以纹左大臂。”秦弋说。 “是有什么说法吗?” “因为肉多。” “……”沈渡神情复杂,补充道:“我不怕疼。” 似是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让人信服,男生还挺了挺胸。 秦弋没说话,口罩上方的那双眼乌沉沉的。沈渡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泄了气,背脊猛然耷拉下来。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秦弋戴上手套,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躺好。” 沈渡躺在小床上,闻着空气里弥漫的酒精味,又开始紧张了。 短袖被人撩到肩膀上,左臂处迎来一丝冰凉。 小床是软的,沈渡整个人都陷进去了,找不到支撑点。他觉得自己现在像条案板上的鱼,而秦弋就是那磨刀的厨子,无论自己怎么动都无法逃出对方的手掌心。 尤其对方还戴着口罩,完全看不到表情,只能通过那双乌黑的眼来判断。 秦弋举起针,针尖刚要碰上皮肤,就听见床上的人轻轻地“嘶”了一声。 他放下针:“别紧张。” 入眼的皮肤特白,也薄,在灯光下泛着柔软细腻的光泽。秦弋余光瞥见男生紧紧抿着红润的唇,眉毛轻轻皱着。 他很怕疼。——这是秦弋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得出的结论。 “我没紧张。”偏偏男生还不承认。 秦弋笑笑,重新举起针,对着蜡纸上的纹路开始动手。 隔着手套,秦弋依然能感受到手下的皮肤滑腻的触感,他一手握着针,一点一点地刺入皮肤,明显感觉到身下的人轻微地颤了颤。 按理来说,这个位置不应该疼。 可身体最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了。——对方很敏感。 秦弋目光不变,继续上针。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了一声若有似无类似哼唧的闷叫声,抬眼望去时,男生也无辜地看过来,和他对视,漆黑的双眼里映着他的影子。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不在了。 直到开始上色,床上的人似乎再也忍不住了:“唔——” 很轻的一声,但也很明显。 秦弋眼皮抖了抖。 叫出声的瞬间,沈渡就反应过来不对劲,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又怕动静太大惹人注意。 手臂上传来的感觉酥酥麻麻的,他一会儿觉得疼一会儿觉得痒,他只能死死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但他不知道的是,工作室里很安静,一丁点声音都被放得很大,他自以为很小的动静,落在另一个人的耳里却很清晰。 ——喘息中带着点鼻音,尾调微微上扬。 秦弋太熟悉纹身的步骤了,几乎不怎么思考就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以至于明明脑子里在想别的事情,手上动作却依旧很稳。 换工具的间隙,秦弋瞥见男生殷红的眼尾,像朵盛开的杜鹃花。 他问:“怕疼?” 都这个时候了,男生也不再逞强,拿手臂挡在眼前,试图维持最后的尊严:“嗯。” 秦弋喉咙滚了滚,道:“那我轻点。” ------------ 2 002 沈渡后来捂着嘴就没松开过。 其实秦弋的技术特别好,没他想的那么疼。之所以反应这么大,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太痒了。 针尖刺进皮肤传来的酥痒,顺着神经密密麻麻传到四肢八骸。 受不住。 沈渡有好几次想躲,没躲成。他的手臂被一只大手稳稳握着,隔着手套都能感觉到对方手心的温热,明明感觉秦弋没多用力,但他就是被这么按着,动弹不得。 楼下,顾客渐渐多了起来,许青洛瞧见了店里的其他师傅,全是男性,长得也算周正,但都没有秦弋那么惊艳。 “哎小姐姐,你们这儿,还有没有哪个师傅长得帅的?” 前台姑娘噗嗤一声笑了:“你是想问还有没有像秦哥那样帅的吧?” 被说中了心思,许青洛也不否认:“所以有吗?” “没啦。”小姑娘摇摇头,“秦哥条件那么好,哪是随便就能遇上的。” 倒是有个第二帅的,不过今天不上班,小姑娘心里想。 听到她这么说,许青洛又有点不乐意了,“也不是那么难找,我兄弟,不也很帅么,不输你们老板吧?” “是诶。” “声音也好听对不对?” “嗯嗯!” 工作室墙上挂了钟,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沈渡觉得自己浑身知觉都快没了,他觉得好晕,这天花板怎么看起来这么模糊…… 就在他快睡过去的前一秒,终于听到秦弋说话了:“好了。” 沈渡身体一抖,像是被惊着了:“就弄好了?” 声音都哑了。 秦弋点头,从他手臂上离开:“可以起来了。” 他一起身,空气里那股压迫感顿时就消了不少。沈渡迫不及待地想从小床上爬起来,一使力,腰部以下跟瘫了似的,软得没力气。 在他即将栽回小床的前一刻,一只手伸到他后背,稳稳将他拖住。 “小心。”秦弋将他扶起来坐好,低声说着注意事项:“这段时间,伤口不要沾水,也不要碰它。4个小时之后可以拆掉保鲜膜,然后用温水冲洗干净。” “不要在伤口上涂抹除了药膏以外的任何东西,洗澡时可以先缠点保鲜膜。” “我知道了。”沈渡坐直身体,不动声色地远离背后那只手,唇色苍白:“秦先生,麻烦您了,可以帮我个忙吗,我好像有点低血糖。” 秦弋微愣,垂眸打量:“你身上没带糖?” 沈渡闭上眼,极力忍受着那令人恶心的晕眩:“我以前不这样。” 他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纹身会让人犯低血糖。 秦弋将口罩和手套取下放在一边,从桌上抽了张纸,低声道:“你先在这里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沈渡吐出口气:“麻烦您了。” “客气。”秦弋贴心地将门带上,走之前,他还将空调温度调高了点。 没过多久,许青洛腾腾腾地跑上楼来:“沈哥,我好哥哥,你没事吧?纹个身而已,咋还低血糖上了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早上没吃饭,又在这里一动不动躺了那么久的缘故吧。”身边有了熟悉的人,沈渡心情顿时放松了些。他虚靠在许青洛肩膀上,犯晕。 秦弋回来得很快,沈渡觉得对方只是出去了一下,自己就又闻到了那股沉香的味道,混杂在消毒水里,让心头那股恶心感减弱了不少。 秦弋倒了杯温水,示意他伸手:“从我们前台姑娘那里要了点巧克力,吃完喝点水缓缓。” “谢谢。” 男生嗓音虚弱,完全不似刚才在床上那般,秦弋皱了皱眉,还未有所动作,旁边的许青洛却已先一步将水杯接过来:“谢谢你啊秦老板。” 秦弋手在空气里虚虚抓了抓。 他收回手,揣进兜里:“过两天来找我复检,这里目前不会有人来,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说完,就出去了。 许青洛盯着沈渡吃完了巧克力,等看到男生脸色重新好转后,才重重地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纹个身给纹出毛病了呢,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手里还剩了一颗没吃,沈渡把它放到眼前左右观察:“好得还挺快。” 挺神奇。 “好得不快兄弟这会儿都该带着你上医院了。”许青洛放下杯子,想起刚才在楼下,秦弋找上他时的模样,又开始犯花痴:“哎,这人是真帅啊。” 沈渡抬眼:“喜欢?” 许青洛想都不想:“当然喜欢了!” 这么帅,谁不喜欢。 “喜欢你就上呗。”沈渡笑他。 许青洛叹气,语带惆怅:“是直是弯都不知道呢,咱可不玩直掰弯的戏码。” “万一人家就是呢。” 许青洛听出来苗头:“怎么说?” 沈渡将最后一颗巧克力拆了,送进嘴里,含糊道:“我觉得他是。” 之前他受不住叫出声的时候,虽然对方隐藏得很好,但沈渡还是发现了。 这哥们似乎对他有反应。 许青洛嘴巴都张成了O形,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别管怎么知道的。”沈渡拍拍他的肩膀,说:“你就说上不上吧。” “上不了,这个真上不了。”许青洛摆摆手,一脸遗憾:“哥们一看就不是他的菜,这种人,咱拿不下。” 秦弋打完电话回来,工作室里已经没人了。 他到楼下看了一圈,也没找到人,便问正给客人倒水的前台妹子:“051号顾客走了?” “刚走不久,51号帅哥的朋友接了个电话,好像挺着急的。” 秦弋:“留联系方式了吗?” 前台妹子:“我让帅哥加了店里的微信。” 秦弋点点头:“你继续忙吧。” 纹完纹身当天晚上,沈渡洗澡时,还是不小心让伤口沾了水。 “嘶……完了完了,不会要感染了吧。” 他明明按照秦弋说的,拿保鲜膜包上了呀。 伤口碰上水还蛮疼的,沈渡赶紧把能擦的用干毛巾轻轻擦掉,剩下的也不敢轻举妄动,忙拿起手机找到白天加的微信。 【°:你好,请问在吗?】 小姑娘让他加的估计是店里的微信,这个点儿都下班了,应该得不到回复了。 沈渡退出APP,努力回想今天秦弋跟他说的话,愣是没想到“如果不小心沾水了应该怎么办”。 他打开浏览器,逛完一圈所谓的专家回答后,最终决定求助人民——他打开了直播。 “晚上好各位,对,今天本来是不直播的,临时出了点状况。”沈渡拿软垫垫着胳膊,说:“我今天去纹身了,但好死不死,回来洗澡的时候碰到了水,直播间里有没有经验的朋友,我该怎么做,用消毒吗?” “药膏早就洗了,晚上睡前还得再涂一层。”沈渡夸张道,“刚做好,血肉模糊着呢,过几天还要去店里复检,到时候弄好了,拍照给大家看。” “呀呀呀呀,不得了,好像流水了。” 刚才他把能擦的水都擦了,可这会儿又冒出来了,好像还是从伤口里面冒出来的,是白.浊的液体。 沈渡抽了两张纸抵在伤口旁边,嘀咕:“这玩意儿到底能不能用纸擦啊……” 【流水……抱一丝,想污了,咳】 【沾一点水没关系吧,之后注意点就是了】 【沾了水没关系,流的水是组织液,是正常现象,用纸巾轻轻擦掉就好了,注意避光】 【梦中情意:你纹身了?】 沈渡直播的这个平台对粉丝很友好,房管和互动榜前十的用户发言会显示id和头像,其中更是给足了榜一面子,他的弹幕不仅会置顶飘红,其头像后头还跟着一个黄色的“v”,是大粉认证。 因此,【梦中情意】一出现在直播间,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弹幕纷纷打招呼。 【情1哥好,好久不见】 【情1哥这些天你都去哪啦?没有你在,深sama都不给我们配小黄文了】 “哎哎哎,说话得凭良心哈。”明明是他最近忙着复习没时间而已,怎么说得像他是为了榜一大哥才配的似的。 平台确实给足了榜一面子,【梦中情意】一进直播间他这里就收到了提示。 “对啊,今天去的,给我纹身的那师傅技术还挺好。” 【梦中情意:好巧,今天我也给一个客户纹了。】 【梦中情意:那个客户好像很敏感,也很怕疼。】 沈渡瞬间就想起自己在秦弋工作室的糗样,没忍住装了个逼:“是吗,我还好,都没感觉到痛,全程睡下来的。” 弹幕扣完666,直夸他厉害,又问【梦中情意】是不是纹身师,消失这么久是接了个大单吗。 【梦中情意】自出现在沈渡直播间开始就很神秘,大家都对他很好奇,问的人蛮多的,可【梦中情意】发完那句话后就好像消失了,再没回过任何人。 沈渡也以为对方下了,几分钟后却在后台收到了【梦中情意】的私信。 对方发了一大串纹身事后注意事项过来,跟秦弋说的大致差不多,不过【梦中情意】发来的这份资料要详细多了,小到细枝末节,全都有,不像是在网上下载的。 难道对方消失的那段时间是去写这个了? 【梦中情意: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沈渡单手敲键盘:【谢了(比心)】 【梦中情意:不客气,如果非要谢,可以考虑答应我一件事】 沈渡在背注意事项,看到这条消息不以为意:【什么事?】 梦中情意回复得很快,似乎就是在等他这一句话:【等你纹身弄好了,让我第一个看。】 ------------ 3 003 【梦中情意:可以答应吗?】 沈渡看着这话愣了愣,还以为是什么事。 他回复得很快:【当然可以】 【梦中情意:我是说私发】 【梦中情意:在把照片发给粉丝们看之前】 沈渡刚把那句“到时候我发完微博第一个告诉你”打到一半,看到这两句话,只好把已经打好的字全部删除。 【°:你的意思是专门给你发一张?】 【梦中情意:嗯】 唔,也不是不行。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私。 或许是他答应得太爽快,【梦中情意】一个高兴,又往他直播间里刷了两个星海。 星海是沈渡所在直播平台酷猫TV最贵的礼物,价值一万rmb。 以前沈渡刚直播那会儿,人气不怎么高,不小心得罪了平台某个大主播,当时还是高中生的他经历了长达两个月的网暴。直播间弹幕骂得很脏,就是这个时候,【梦中情意】犹如神降,在他直播间砸礼物,一直砸一直砸,连砸好几天,一跃登上了酷猫TV富豪榜前十。 星海作为平台最贵的礼物,一旦送出就会在公屏及平台首页同步播报。【深°】直播间一下成了星星的海洋,全屏的礼物特效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语全部覆盖,【梦中情意】就顶着那个飘红的id跟他聊天,说喜欢他的声音。 至此,【梦中情意】和【深°】这两个id在直播圈一战成名。 好多主播闻讯而来,私底下都想挖沈渡墙角,甚至在直播间公开示爱【梦中情意】。但无论别人怎么说,【梦中情意】这个id身后永远只挂着【深°】的粉丝牌。 之后沈渡就给【梦中情意】发了私信,说自己不需要这么多钱,受之有愧,想把礼物的钱退回去,但被对方拒绝了。 【梦中情意】说他不缺钱,只让他拿着,如果真觉得不好意思,那就唱歌给他听。 几百万买他这个连业余歌手都算不上的主播唱歌,该说【梦中情意】是人傻还是太有钱,沈渡在心里给此人打上了一个问号标签。 后来沈渡就把这些钱都捐了出去,捐款人写的“梦中情意”。他没告诉任何人,依旧如约在直播间唱歌给梦中情意听。 一开始两人还能通过弹幕聊起来,后来沈渡热度逐渐起来,直播间粉丝越来越多,【梦中情意】倒不怎么说话了,只偶尔上线冒个泡,表明自己还在。 因着这层关系,沈渡一直把【梦中情意】当作隔了一条网线的好友,即使知道对方是个gay,也没排斥。 【深°:怎么又刷礼物,白让平台抽成了。】 【梦中情意】没再回复,沈渡已经习惯了他的装瞎,每次自己只要一提这件事,对方就会“下线”。 沈渡一边应付弹幕,一边打字:【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起打游戏呗,我带你】 【梦中情意:好】 果然,他一换话题,对方就回复得很快。 沈渡莞尔:【开麦?】 【梦中情意:你开就好】 对于这个回复,沈渡毫不意外。认识三年了,【梦中情意】是个什么样的人,沈渡多少有了点了解。 ——言语上从不掩饰对自己的喜欢,可行动上却又从未越界。 【梦中情意】是个很有分寸的人。与其说他是喜欢沈渡这个人,倒不如说他是真的只喜欢沈渡的声音。 【梦中情意】不会过问他的隐私问题,倒是沈渡,偶尔找不到人吐槽的时候,会时不时找他抱怨两句——如果对方刚好在线的话。 这也是沈渡不排斥他是gay的原因之一。 结束了聊天,沈渡跟弹幕随便聊了几句就准备下播了。这个时间点,隔壁该有动静了。 果然,他关掉电脑没多久,走廊传来摔门声,接着是刺耳的尖叫。 又来了。 沈渡叹口气,漠然地掏出耳机戴上。 第二天,许青洛要回家,沈渡送他去机场。 “沈哥,你真不跟兄弟回去啊?” 沈渡回答得很干脆:“不。” 家里一个人没有,回去干嘛。反正在哪不是待,留在云山市也不错。 “我房子快到期了,打算这个月搬家。”沈渡说。 许青洛没想到还有这茬:“搬家?是因为你那破邻居吧,早说啊,要不我不回去了,陪你一块吧。” 目前这个房子沈渡租了快两年,设施什么的都挺好,离学校也近,他一直挺满意的。可前两个月忽然搬进来一对夫妻,不知道两人间有什么矛盾,每天晚上都在吵架,动静很大,不止一家住户向物业反映,甚至还报了警,根本没用。 而且这家人还特别不爱干净,生活垃圾直接放在楼道里,几天不带丢一次,好心提醒他们一下吧,还嫌你多管闲事。 别说沈渡了,就是许青洛这种半个月才串一次门的,都烦死了这家人。 许青洛说着就要推着行李往回走,被沈渡一只手推回来。 沈渡个子比他高,力气也比他大,许青洛在他手底下是一点反抗都做不到。 “你不是还要回去陪你爷爷奶奶?”沈渡掀了掀眼皮。 许青洛每年假期都要回老家去看望老人,二老年纪渐渐大了,什么事都不爱让儿女操心,每年就盼着孙子回家的那么几个月。 他要是不回去,两位老人说不定多伤心。 “我可以晚点再回去。”许青洛说。 “别,都说好了,别让老人失望,你来帮我也没用,我都找搬家公司,直接当甩手掌柜。”沈渡连人带行李地将他推进安检队伍,“你别搁这瞎操心了,赶紧回去吧。” 许青洛一步三回头,不放心道:“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啊,兄弟一趟飞机就过来了。” 沈渡啧了声,单手插兜:“好好看路吧你。” 等彻底看不到人了,沈渡才转身往外走,到门口,随手招了辆出租车,刚上车,手机响了一下。一条微信消息切进来,是【弋の纹身店】。 【弋の纹身店: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早上太忙了,现在才看到消息,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沈渡将车窗放下来一截,给司机报了地点,感受着外头的新鲜空气,低头回:【没,已经解决了。】 消息发过去的瞬间,备注立刻就显示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他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估计对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了。 这个时候,房东的微信消息忽然弹了进来:【沈先生,租房合同将于五天后到期,请问您这边还需要续租吗?】 沈渡有那么点小洁癖,不喜欢和人同住一屋,再加上为了直播方便,他大一就搬出来住了。那会儿姚美媛女士就想着干脆在云山市给他买一套房,方便,但被沈渡给拒绝了。 他以后又不打算在云山市定居,这房子等毕业之后就没用了,买来浪费。 租房挺好的,不满意随时可以换。 【°:不了,过两天我就搬出去】 回完房东,纹身店那边早已发来了消息:【好的,之后如果有什么问题,请随时沟通哦~】 哗—— 袅袅滑着椅子转到玄关处,冲里喊:“秦哥,51号先生说他忙着搬家,最近一周可能都不太有空,咋办?” 这会儿店还没开始营业,除了几个纹身师外,没什么人。 向南听见这话,倏然抬起脑袋:“51号先生?谁?” “是秦哥昨天的一个客户。”袅袅解释。 “哦,客户啊。”向南一下没了兴致,打着哈欠道:“这周没空就下周呗,还能咋办。” 袅袅没说话,捧着手机巴巴地等秦弋回复。 秦弋正坐在沙发上画设计图,手握着铅笔,半晌,表情没什么变化地嗯了一声。 就是同意向南的说法了。 得了信,袅袅开始组织措辞,刚打完腹稿,就听见头顶传来他们老大的声音:“再跟他说一下注意事项。” 秦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袅袅——手里的微信聊天界面。 看到对方的微信头像,秦弋忽然想起男生苍白的脸色,在那样的情况下,估计他说的话对方也没听进去多少。昨天应该是碰上什么问题了,不然不会那么晚还发消息过来。 好在应该不太严重。 沈渡在楼下馆子里吃了碗粉,赶在气温升高之前上了楼。 今天是周六,一大早,隔壁那对夫妻就开始吵,霹雳哐啷的,沈渡能早起送许青洛去机场,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 从机场来回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那对夫妻还没吵完,而且这会儿似乎吵得更凶了。 沈渡电梯都没出,面无表情地按了一楼。 网吧包间,沈渡点了杯冰可乐,坐在电竞椅上给中介发消息。 【°:今天能看房吗】 等中介回复的间隙,沈渡百无聊赖地将手机里的每个APP都点了遍,桌上的冰可乐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水珠顺着杯壁流到了桌上。 沈渡咬着吸管,点开酷猫APP,找到【梦中情意】的聊天框。 同一时刻,【弋】纹身店里。 秦弋正在做最后的收尾工作,现在时间还早,不太热,店里还没开空调,向南几人鼓捣了一个小风扇进来,对着屋里呼呼地吹。 秦弋衣摆被风时不时吹得鼓起,他按住蠢蠢欲动的画纸,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 他本不欲现在就看,但是瞥到是酷猫APP的图标,还是伸手拿过来了。 【深°:天杀的,隔壁邻居真的好烦】 【深°:这几天我可能要忙着搬家,打游戏的事情过两天再说吧】 秦弋打开手机就看到这两条消息弹出来。 搬家? 秦弋稍稍挑了挑眉,想起刚才袅袅说的,握着铅笔在画板上敲了敲,这是他思考时习惯做的动作。 【深°】发来的这两条消息不免让秦弋将他和昨天的051号顾客联系到一起。 他脑海里闪过【深°】平时直播的声音,又想起051号顾客的声音,将两者放在一起对比。 没发现什么异常。 正当秦弋以为自己想多了时,脑海里却忽然响起一道极低的呻.吟。 秦弋倏地停下手,略作思考后,起身去前台问袅袅要了客户信息簿。 为了方便后续回访,每个来店里纹身的客户都要填写信息,包括姓名、联系方式…… 找到了。 秦弋在这一页最后一个名字上点了点。 男生的字迹飘逸而张扬。 沈、渡。 沈渡,深°,昨天纹身,今天准备搬家。 秦弋落在信息簿上的目光凝了凝,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 4 004 云山市是一线城市,现在又值暑期,租房的人特别多,房源非常紧张。沈渡本以为,自己开价高,租期久,找到一套称心的房子会很容易。 但他没想到看了两天也没看到满意的。 “沈先生,这已经是您预算内最好的房源了,如果这家您还不满意,就只能再往上加了。”中介陪着看了两天房,多少也看出来眼前这位男生是个少爷脾气的。 小区旧了不要,没有电梯不要,阳台小了不要,主卧朝北的不要,房子隔音不好的不要,处在闹市的不要,离云山大学远了不要……他都好久没遇到这么难满足的客户了。 看了几天,沈渡也觉得累,特别是现在一天比一天热,他想早点定下来,泡在屋里吹空调。 况且,他还欠着人几把游戏呢。 “价钱可以再加,只要能符合我的要求。” 他这么一说,中介心里顿时就有了底,连带着大热天里白跑两天的怨气都消了不少:“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现在把您预算往高了看看。” 沈渡点了点头,靠着窗户发呆,左臂上的伤口隐隐约约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汗浸了进去,等会儿应该找时间问一下纹身店,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哦,不对。 他想起来之前【梦中情意】给他发的长篇注意事项。 “沈先生,找到了!”中介兴冲冲地拿着iPad跑过来,“我找到一套非常符合您要求的房子,两居室,离云大也近,您来看看。” 沈渡收起手机,接过平板看了看,只看照片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实际是怎么样的。 “这房子挂出来好久了,一直没能成功租出去。”打车过去的路上,中介给沈渡介绍道。 那一片才开盘不久,环境好,物业尽责,主要是房价贵,住在那儿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素质的人,肯定不会出现像隔壁夫妻那种闹得鸡飞蛋打的情况。 “这房子好是好……就是价格太贵,同样的价钱人家更愿意去租三居室、四居室。”中介大致说了个数,说完偷偷打量沈渡的脸色,怕他觉得太高而打退堂鼓。 太阳隐隐西斜,晚霞红透了。车子上了高架,余晖透过半开的窗户打进车里,沈渡坐在角落里,被夕阳照着的那半张脸像被镀了层金色的光晕,绒毛清晰可见。 “先看看再说。”他道。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后,沈渡躁了一天的心缓缓落定。 这小区看起来不错。 中介带他看的这套房确实好,坐北朝南,阳台很大,主卧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房型宽敞房屋干净,小区绿化和服务都不错,隔音也很好,最主要是离云大近。 沈渡很满意。 这地儿太好了,刚才从门口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开进停车场的车一个比一个贵,说是富人区也不为过。一般这种房子,主人家就是空着也不会租出来。 似是知道他心里想的,中介笑着开口:“有的富人房子太多了,估计是想着租出去,不让它落灰,又不想随便给什么人住,所以才有这么多要求吧。” 这不,谈好之后,他还得给房主报备租客的信息。 “这是房主的要求和您需要填写的信息。”中介调出一份Word文档,递过去,“您看一下,如果满意的话,我就先将信息给房主发过去了。” 沈渡眉毛稍稍一挑:“意思是我还有可能被房东拒绝?” 中介脸上挂着职业微笑,没正面回答:“您租房的需求本身就与房主的要求吻合,这一点不用太担心,有消息我会立刻跟您说的。” 沈渡没说话,低头看文档。 [租房注意事项] 1.不能养宠物 2.往房间里添置/更换家具需要征得房主本人同意 3.更改房屋陈列需要征得房主本人同意 4.墙壁/家具等有损坏需要及时告知房主 …… 一页列了好几条,沈渡看着看着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他往下滑了滑,发现这玩意儿有好几页,滑了有七八下才滑到底。 “……” 沈渡闭了闭眼,脑海里闪过隔壁邻居每天因为鸡毛蒜皮小事大动干戈的场景。 他忍。 沈渡吐出一口气,再睁眼时神色恢复如常,一直偷觑他反应的中介偷偷松了口气。 看来这边是稳了。 沈渡看完要求,脸色稍微好了点,这么多条要求看似吓人,但实际上都是很小的事,跟沈渡平时的生活习惯差不多。 只有一条,他不太能接受。 为什么给家里添东西还要给房东报备? 沉默地思索着,沈渡翻到附表,开始按照上面的要求填写个人信息。 姓名:沈渡 性别:男 职业:学生 是否吸烟:否 …… 沈渡把这份档案递出去的瞬间,有种把自己卖了的错觉。 中介接过平板就将资料给房主发了过去,过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回复,他就让沈渡坐着等一下,自己站到旁边打电话。 铃声响了大概有十几秒,对方才接听,是个男人:“哪位?” “秦先生您好,我是××公司的房屋代理人,是这样的,有位租客想租您的房子,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让客人填好了信息,给您发过去了,您看一下,可以的话我们这边就准备拟定合同了。” 秦弋正在为客人勾线,向南替他拿着手机,讲话不太方便:“不好意思,忘了通知你们,这房子我不租了。” 沈渡正拿纸巾轻轻擦拭手臂上的汗水,忽听中介骤然拔高了音量:“什么?您不租了?可是客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我想他应该能满足您的要求,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电话里传来的男声低沉而有磁性,不容商量的口吻让中介把接下来要劝的话全部吞了回去,握着手机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房东不租了是吗?”沙发上,沈渡看向他。 男生目光沉静,良好的教养使他身上有种不同的气质,即使知道这趟可能白跑了也没有对谁甩脸子。 秦弋忽地听到了极为耳熟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时有点小,但仍旧难以忽略。 他顿了顿,略微思索片刻,放下手中的工具,在向南诧异的目光中拿过手机,找到中介发来的文件,拇指往上重重一滑,直接滑到最后一页。 [附表-租户信息] 姓名:沈渡 …… 中介在心里默默叹气,差不多接受这单又要黄了的时候,忽听电话里的人话锋一转,他愣了愣,看向男生:“沈先生,房主想跟您通话。” 沈渡有点惊讶,但也没说什么,从容接过电话道:“你好。” 清清泠泠的声音,依旧抓耳。 秦弋垂下眼,将免提关掉,低声道:“你好。” 一旁的向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沈渡这下是真的愣住了,脑海里瞬间闪过身材高挑的男人坐在床边捧着他的手臂的画面。 他握着手机,有些不确定道:“秦老板?” 秦弋嗯一声,嗓音低得如同耳语,因为对方认出自己而感到些许愉悦:“你要租房?” “是。”那头,沈渡还无知无觉,只感觉这沉沉的声线似一只有形的手似的,将他耳廓挠得痒痒的。 他将手机离得稍微远了一些,才觉得好受很多。 沈渡能仅凭一句话就能认出秦弋来,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没见过什么人,秦弋声音又恰好好听,令他印象深刻。 所以他想租的这套房子,是秦弋的? 这也太巧了。 电话里,秦弋问他:“租房的要求都看了吗?” 沈渡想起那一大串文字,眉毛微挑,说:“看完了。” 秦弋又问:“能满足吗?” 沈渡想了想,说:“……大概吧。” 那头,秦弋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沈渡觉得莫名,正要问他笑什么,却听对方道:“行,你把电话给中介。” “……” 半小时后。 中介摸着新鲜出炉的合同高兴得眼泪汪汪:“终于搞定了,也不白费跑这几天。沈先生,没想到您跟秦先生居然认识。” 如果沈渡直接跟秦弋联系,恐怕就没有他的事儿了吧,这么大的单,就算是他,也只能干看着。 沈渡下意识想摸手臂上的纹身,手抬到一半顿住了,道:“不是很熟。” 也就老板和顾客的关系,一面之缘而已。 中介笑眯眯的,也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不熟,反正这单被他签下来,能拿好多好多提成,未来一个月都可以躺平了! “物业那边会尽快跟您联系录入权限什么的,房间的密码合同里有写,您随时可以搬进来。”中介站起身,伸出右手:“很高兴为您服务,您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不如,我请您喝杯咖啡吧?” 沈渡谢绝了,也没有跟他握手,“不用客气。” “那我就不打扰您,先走了,您之后如果有朋友想租房买房都可以联系我,如果方便的话,麻烦在平台给个五星好评,祝您生活愉快。” 夜幕已经降临,窗外霓虹灯闪烁,客厅灯很晃眼。沈渡在沙发上躺下来,打量着陌生的格局,心里想的却是刚才那通电话,以及,那一大段他看着都晕的租房注意事项。 ……正常人谁会要求这么多? 想着对方刚才不大正经的语气,沈渡有些恍惚地想,自己不会真要被人卖了吧? * 在酒店休整了一天,沈渡叫了搬家公司来搬家。他是一点不想再听到那对夫妻的声音,直接把钥匙给了搬家师傅,让他们全权打理。 傍晚,天气转凉,沈渡将带来的衣服塞进背包,去前台退了房,打了辆车到新家。 搬家公司也刚到不久,沈渡在楼下的水果超市买了西瓜和葡萄:“辛苦各位师傅,吃点水果再弄吧。” “哎,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谢谢先生。” 房门大开着,里头开了冷气,师傅们搬着箱子进进出出,搬得满头大汗。沈渡原以为没多少,但这么一看,东西还不少。 夕阳西斜,橙红交织的光束打下来,为整个世界添了一抹温柔。 秦弋从电梯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男生正靠在楼道的窗户边。 亚麻色的短发随风轻轻飘起,发梢被余晖染成了淡淡的金色,背影清瘦,两片纤薄的肩胛骨像一对漂亮的蝴蝶翅膀,裤管里伸出来的两条小腿,笔直而漂亮,白得晃眼。 唯美到不可思议。 他的步伐因此而停滞,内心想要作画的欲望达到了顶峰。 “麻烦让一下。” 不多时,宁静被打破。 搬家公司的人从另一个电梯出来,想要从这边过。秦弋回过神,往旁边侧了侧。 窗边的人也因此扭头看来,两相对视时,秦弋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丢丢诧异。 “秦老板?”男生直起身,“你怎么来了。” “路过,来看看。”秦弋走过去,停在他身侧,瞥了一眼忙碌的师傅们,“怎么样,都还顺利吗。” 沈渡笑笑:“挺顺利的啊。” 没看他都不用动手的么。 说实话,他还真没想到,秦弋今天会过来。 这房东当得未免也太称职了。 “小沈,可以这样叫你么?” 沈渡说:“你比我大,怎么叫都行。” 男生说话时,眼睛微眯,一副很是惬意的样子。 意外地,他的嗓音清澈,带着一点儿俏皮的口音,这跟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记得,【深°】的声音要更偏磁性些,少年感没那么重。 “小沈是京市人?” 秦弋眼神落在少年脸侧,细细打量。 沈渡恍若未觉,反问:“你也是?” 秦弋嗯了一声,忽然将一直揣在兜里的手伸出来,是一盒烟。 他问:“介意么?” 沈渡摇了摇头,侧头看向他。 秦弋那双手当真是好看。 宛若一件上帝精心雕刻的一件艺术品,比常人要稳。 上次在工作室看他画稿的时候沈渡就这样觉得了,秦弋这双手,天生就是用来纹身和画画的。 眼前忽然递来一根烟。 被那只他认为漂亮优雅的手拿着,烟嘴对着自己。 沈渡:? “我不抽烟。” “你一直盯着看,我还以为,是让我给你一根的意思。”秦弋挑了眉。 沈渡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暗恼自己眼神停留太久。 这种时刻当然不可能承认,他还不想被人当作变态:“其实刚才我就是那个意思,你还是给我一根吧。” 他接过那根烟,手指不小心在秦弋的手心里抓了一下。 沈渡光速收回手,原本只想拿在手里等之后再处理,但对上秦弋似笑非笑的眼神后,又若无其事地将烟喂进嘴里。 沈渡叼着烟,眼波微转,含糊道:“借个火。” 秦弋往他手里塞了个凉凉的东西。 是个打火机。 银质的外观,表面泛着金属冰冷的光泽。 是个很高级的打火机,他不会用。 沈渡将这东西来回看了看,无果。正想放下,秦弋的声音却从头顶传来。 “在这里。” 沉香味扑鼻。 秦弋握着他的手,带他找到开关。 啪。 火苗跳跃。 秦弋控着他的手,将火苗送到香烟底部。 沈渡僵着手,一动不敢动。 “谢谢。”手上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沈渡表情依旧镇定,“我——咳咳咳咳咳……!” 沈渡咳得惊天动地,连忙松手把烟取下。 刚才握着他的手此刻正在他背后轻轻拍着:“慢点儿吸,不要咽到肚子里。” 沈渡感觉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在工作室,他像条待宰的鱼,轻而易举就被那只大手掌控,不敢轻易造次。 “没——咳咳,我没,咳咳,事。” 沈渡躲掉他的手,靠在墙上喘气:“我真没事,那什么,你这烟,挺刺激的。” 秦弋嘴里也叼着烟,闻言取下来将其夹在指间,问道:“以前没抽过?” 当然没有! 他甚至碰都没碰过! 但沈渡显然不能这么说,只模糊道:“没抽过这么烈的。” 秦弋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 “你……”沈渡还想说点什么,但见他又重新摸出烟盒,并将烟盒盖给撕了,有点莫名:“你这是干嘛?” “我今儿就是来看看我的房客。” 秦弋从兜里摸出一根笔,低头在烟盒盖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他:“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问题,可以给我打电话。” 说完,指了指他的左臂:“记得抽空来店里复检。” 沈渡低头一看。 私人联系方式啊,跟放在店里让人加的不一样。 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沈渡顿时觉得手里轻薄的纸片重如千钧。 这秦弋该不会是对他有意思吧? ------------ 5 005 秦弋刚出电梯,向南的电话就打来了。 “秦哥,大家伙说好一起出来吃饭的,你今天怎么又早退。” 路过垃圾桶,秦弋将烟熄灭丢掉:“有点事。” “你昨天和前天也这样说的。”向南显然不满他多次爽约,“不会是背着我们偷偷摸摸搞了个对象吧?” 真搞了对象,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秦弋不置可否,回身抬头望,窗户前却再没有那抹身影。 他低头,闻了闻手心,听向南将绯闻编够了,才问:“你们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好哇,居然不否认!”向南大叫一声,顿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外头真有狐狸精?” 电话里一下热闹起来。 秦弋觉得这群大男人跟麻雀似的,吵得头疼,他直接把电话挂了,问袅袅要了地址。 与此同时,沈渡抓着这张纸片站在门口,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不能是个gay就对他有意思吧? 可没意思会抓他手吗?会给他留联系方式吗? 将脑子里七七八八的想法甩掉,沈渡进了门,把纸片丢进电视机底下的抽屉里,撸起袖子准备开始收拾东西。 说是搬家,实际上带过来的东西也没多少,这房子原有的家具倒也齐全,但不都是他喜欢的风格。趁着最近有空,沈渡决定买些新的把家里重新装饰一下。 只是现在有点晚了,再想弄别的有点来不及。 他只简单把卧室和书房收拾了下,其他的打算明天再说。 匆匆洗完澡,沈渡提着外卖坐到电脑前,登上酷猫TV,在后台给【梦中情意】发了消息。 【深°:在不,一会儿有空打游戏吗】 那头,秦弋刚在卡座里坐下,店里的夏师傅正给他倒酒,兜里手机响了。 他本不欲看,但想到刚才给沈渡留了电话,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有些意外。 沈渡没联系他,【深°】联系他了。 向南叭叭地说着。 稍一扭头,就看到他哥正微低着头看手机,身体稍侧着,看那神情,像是在听,又像是没有。 “哥你在听没有……”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作品,所以希望得到秦弋的认可。 “你看这里,我换了一种翅膀,借鉴了凤凰图腾……” 向南还想再说,秦弋却突然起身,不轻不重地碰了下他的胳膊肘。 向南抬起头,有点懵:“秦哥?” “各位。”秦弋举起满上的酒杯,晶莹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稍微溢了点出来,落在那几根修长漂亮的手指上:“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其余人讶然:“又有事?” “你才坐下多久,刚来就走?” “真有事儿。”秦弋歉然笑笑,俯身拿起桌上的手机,低声对袅袅道:“今天这顿也算我账上。” “你们玩开心,明天早餐我请。” 秦弋迈着长腿离去。 向南晃了晃手里的iPad,扬声道:“哎,那我这图样到底行不行啊!” “你回头发我。”对方撂下这句,头都没回。 向南哎了声,扭头,把酒当成饮料喝,当即被苦得连呸好几下,旁边几个老酒鬼就嘎嘎笑他。 袅袅给他抽了张纸,扭头看了眼秦弋匆匆消失的背影,不无担心道:“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怎么这么急。 向南擦着嘴:“你问我?” “当然。”袅袅理所应当道,“这里就你跟秦哥关系最亲啊。” 向南算秦弋半个徒弟。秦弋这人看着冷淡,实际上也确实冷淡,虽然嘴上会跟他们开着玩笑,但骨子里那份疏离和淡漠却是怎么藏不住的。 向南多少知道点秦弋家庭背景,不是很担心:“应该没事吧。” 真要是遇到了啥大事,他秦哥都解决不了的,这儿的所有人应该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袅袅想问的却是别的,望过来的眼神都发着光:“那你跟我说说,真有狐狸精?” 向南这小子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是怎么编排的,“什么狐狸精?” 袅袅瞪大了眼:“不是刚才你说的吗?” 向南抓起一把烧烤,回忆:“没有吧,我说了吗?” “哪有什么狐狸精。”沈渡嘴里咬着一颗丸子,开了直播,弹幕哗哗哗涌进来,都在说他这几天不开播是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了。 “真是因为搬家,这几天我都住酒店,没那时间。” “今晚不念剧本,还没想好念哪段。” 弹幕听他说不念剧本本来觉得有点伤心,但一听他说要跟【梦中情意】一起打游戏,又双叒叕激动了。 【什么!!主播终于又要和情1哥一起玩游戏了吗!!】 【这次能不能让情1哥开麦啊,好想听他的声音】 【+1,你知道的,我们一向对声音好听的男人没有抵抗力】 沈渡扫了眼弹幕,发现大家都在讨论【梦中情意】的声音,还断言对方一定是难得的绝世老攻音的时候,乐了:“你们怎么知道他声音好不好听,听过?” 弹幕说没有,沈渡又笑了声,慵懒又性感。 他道:“没有你们在瞎讨论个什么劲儿。” 【我日,耳朵怀孕了】 【老公好听,拜托多笑笑】 【深sama也没听过?】 沈渡自动过滤yhsq的发言,道:“……没听过。” 之前和【梦中情意】打游戏,都是他单方面开麦,他也不知道对方声音是啥样的。 【天,你们私底下没联系过吗】 “想什么呢。”眼看弹幕越说越离谱,沈渡觉得自己有必要证明一下,“我和榜一大哥清清白白。” 他俩唯一的联系途径就是酷猫了,连微信都没加。 放眼主播界,哪对主播和榜一这么干了? 然而他这句话就像石子掉进了大海,一点浪花没翻起来。弹幕还是各说各的,根本不管当事人意见。 这个时候,一条加红加粗的弹幕飘进来。 【梦中情意:想我开麦吗】 这句话没有主语,可以有多种含义。可以是问粉丝,也可以是问沈渡。 直播间众人一致认为是在问沈渡。 【问你呢老公】 【这哪是在问你,分明就是在邀请,赶紧的吧!】 【莫慌莫慌,等我打开录屏软件——】 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沈渡吸了吸鼻子:“不用,我开就行了。” 【梦中情意:真不想?】 【想想想想想——老公你快说你想啊!!】 【求你了,老公,赶紧说你想】 【录屏软件已就绪】 “开不开都行啊。”对于这点,沈渡倒是无所谓。只是怕【梦中情意】开麦后,不符合粉丝心目中幻想的形象,可能会招黑。 不过他觉得【梦中情意】应该不会这么做。 果然,问出这句话后,对方便没再提,只说再等他十五分钟。 “行啊,那我单排一局,找找手感。” 沈渡邀请得太突然,现在想要赶回家已经来不及,于是秦弋又回到了傍晚时才来过的地方。 出了电梯,他先是朝楼道的窗户看了眼,那里早已没了人,窗外的天空是雾沉沉的。 1601门前还堆着没来得及丢的纸箱。 秦弋深深看了一眼,转身走进了1602。 这小区刚开盘的时候,秦弋将这一层都买了下来。 他不是本地人,但在云山市的房产却不少。 这套房子离店比较近,只偶尔加班到很晚时,他会来这边对付一宿,因此,该有的洗漱用品都有。 秦弋进了书房。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和【深°】一起打游戏。 简单地冲了个澡,秦弋打开电脑,先进了【深°】直播间挂着,然后登上游戏,小主播的组队邀请立刻就弹了进来。 秦弋拿起一旁的耳机戴上。 “哦,来了。”麦里,小主播的声音比直播间里更加清晰。 秦弋动动手指,将麦克风音量调大。 大到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为止。 “我们还是玩雨林地图好不好,这个赛季结束之前,我一定带你上大师。”小主播在面对他时,跟粉丝们说话时的语气不一样。 有些雀跃。 【像撒娇一样】 秦弋看到有弹幕这么说。 他无声勾了勾唇,往直播间奉上两个星海后,在队伍频道里回了个好字。 沈渡点进雨林地图,开始排队。 他选择跳了竞争最为激烈的军事基地。 落地后,面前仅有一把s686霰.弹.枪。 沈渡捡起来,一发子弹击倒了从后方绕过来的敌人。 沈渡花了两分钟腾出来一块较为安全的地方,往身后扔了一把冲锋枪,道:“躲好。” 秦弋看了看地上的枪,又看了看面前的人。 秦弋把枪捡起来,跑去墙边躲好。 【草,被你小子反攻一次】 【这两个字一下就帅到了我的脸上】 【姐妹们就喜欢霸道总裁这一款儿的,[色]】 【别动(壁咚版)】 【深°】游戏技术确实厉害,如果有想法,甚至能转型去做游戏主播。 “小哥哥,等我把这片清理干净,你就可以出来了。” 【深°】似乎玩得很尽兴,明明他们现在的段位已经比较高了,可小主播打起来仍旧像切菜瓜一样简单。秦弋被他愉悦的情绪感染,微微勾唇:【好,你小心点】 “放心吧小哥哥,我是谁。” 耳机里,传来小主播自信飞扬的声音:“今晚哥哥带你吃鸡。” 沈渡带【梦中情意】玩到了十二点,考虑到明天对方可能要上班,所以提了结束。 秦弋丝毫不意外,说好。 沈渡退了游戏,同时退了直播。 或许是赛季末,冲分的玩家比较多,今晚排的那几把都异常激烈,秦弋在一旁看得手痒。 他打开隐身模式,重新进了游戏。 这次是单排。 单排一共要面对99个敌人,比双排要难。 他也选择跳军事基地。 五分钟后,秦弋操纵着人物安全走出军事基地,后头的战区一片狼藉。 十五分钟后,秦弋以24/0/0的KDA顺利吃鸡。 秦弋松开鼠标,活动活动有些酸涩的手指。 还行,技术没退步。 ------------ 6 006 秦弋这一觉睡得比往常好。 他拿了换洗衣服,又去浴室洗了个澡。 出门时,1601门口的纸箱已经没了,估计是保洁阿姨拿走的。 “秦哥,” 袅袅诧异开口,“今天来这么早?” “醒得早了些。” 早上有点冷,秦弋在外边套了件衬衫外套,此刻进门便将其脱掉了:“他们还没来?” 袅袅摇头:“昨晚大家喝太多了,回去的时候意识都有点不清醒,能不能准时上班还说不准呢。” 店里上班时间通常比较晚,没约顾客的情况下,十点半十一点来都可以。 袅袅住得很近,又负责开门,一般是店里第一个来的。 “向南也喝了?”他记得这小子刚成年没多久,会喝么。 袅袅笑起来,“你走之后,庄师傅他们按着向南喝了点儿,谁知道那小子酒力不行,才喝了一杯就晕了,昨晚还是我给他送回去的。” 难怪这小子昨晚没将图给他发过来。 秦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你先忙。” “哎秦哥等一下。” 秦弋回头。 “那个51号沈先生想跟咱们预约一下复检。”袅袅指了指手里的iPad。 这男生估计是个熬夜党,老半夜发消息。 “今天?” 上次纹身到现在,两周快有了吧,再晚些,伤口都要好了。 秦弋说:“你让他七点来。” 袅袅觉得自己听错了:“七点?” 七点,是下班时间。 秦弋最近的档期都满了,也只有下班后才有时间。 他偏头问:“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袅袅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我这就去跟他联系!” 沈渡看到这条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看清楚约的时间后,他回了个好,然后心安理得地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冻醒的。 他把被子踢到床底下了。 沈渡爬到床边将被子捡起来,顺利完成了今日最剧烈的床上运动。 沈渡打开地图软件,发现这个小区离纹身店还挺近的。 下午六点半,沈渡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玄关的柜子上放着猫的照片,沈渡换好鞋,手在相框上摸了摸:“哥哥走了,沈圆圆,你好好在家待着等哥哥回来。” 沈渡到的时候,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他推开门,门口的风铃应声而响。 “沈先生您来啦?” 袅袅热情地迎上来。 “我跟你差不多大,叫我名字就行。”沈渡看她左手提着包,右手提着饭盒,“你这是要下班了?” “对呀。”小姑娘笑眯眯的,“我们七点下班,其他人都先走了。” 走了? 沈渡愣了愣:“那秦弋?” 袅袅道:“秦哥还在工作室呢,上一个客人来得有点晚,现在还没出来。你上去等吧,一楼要关灯了。” 下班了还让他来干嘛? 抱着怀疑的心态,沈渡上了二楼。 二楼的灯也几乎全关了,走廊尽头一间房门半敞着,昏黄的灯光洒出来。 这是鬼片里常有的剧情。 沈渡摸出手机,给许青洛发了条语音:“如果我一小时后没回你消息,记得帮我报警。” 他放下手机,继续往里走。门内不断有交谈声传出来,隔得有点远,听不太清楚。 “秦老板,你真的不能再考虑一下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沈渡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这么一句话。 这是撞见女生在告白了。 他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短暂权衡后,沈渡还是决定先走。 然而不等他抬脚,就听里头秦弋道:“站门口做什么?进来。” 得。 白纠结了。 他推开门,看到了屋里的场景。 之前他躺过的小床此刻正趴着一位女生,留着一头齐肩黑的发,露出大片背部的皮肤。见他进来,歪着头看过来,脸上红晕未散。 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沈渡轻咳一声:“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不是约的七点?”秦弋看了眼时间,“这会儿不刚好?” 沈渡:“……” 我说的又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约好了?”那女生看看沈渡,又看看秦弋,说:“可是你不是要下班了吗?我还想请你吃顿饭呢。” 她看起来并没有因为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而准备放弃。 执着得可怕。 沈渡悄悄竖起一边耳朵。 “宋小姐。”秦弋将工具放在一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之前拒绝你,不是在找借口,是因为我们真的不可能。” 他一顿,余光瞥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人,然后说道:“我喜欢男的。” 他语气很是平淡,平淡得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 沈渡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弋就,这么说出来了? “……” 一句话,换来三个人的沉默。 “你应该是骗我的吧?”女孩犹不死心。 秦弋轻哂:“没那个必要。” 还没到需要以这种理由来拒绝别人的地步。 况且,他说的都是实话。 那位宋小姐又沉默了。 沈渡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心想,又是一个暗恋无疾而终的小女孩。 告白失败的场面他见过不少,只不过这一次,主角之一不是他自己。 沈渡减缓呼吸频率,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徒增尴尬,却忽觉一道打量的目光慢慢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抬起头,看到女孩正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自己。 该怎么形容那种眼神呢。 大概就是武大郎看西门庆的眼神。 沈渡:“???” “——等等!”沈渡伸出手,着急解释:“我跟他可不是那种关系啊!姑娘你可别乱想!” 我们清清白白! 姑娘叹了口气,一副你别解释了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幽幽道:“我就知道,这年头,帅哥男朋友哪有那么好找。” 她语气忧伤:“帅哥都被帅哥迷走了,哪里还有我们的份!” 秦弋挑了挑眉,似乎对她这句话颇为认同。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沈渡看她真信了,偏头对秦弋道:“你快跟他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秦弋似乎没懂他在说什么。 沈渡哪好意思说出来,憋了个脸红。 他听到秦弋笑了一下,很轻的一声,对女孩道:“弄好了,你可以走了。” 沈渡双手插着兜,步子往外挪。 秦弋:“没说你。” 被拒绝了个彻底,那姑娘也没太伤心,只是有点惋惜。 等女孩走到门口时,秦弋忽然开口:“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我跟他,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告白失败这种事,显然不能很快走出来。 那姑娘默默地点了下头,也没说什么,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等人走后,秦弋脱了手套,看向离自己八丈远的某人:“吓到了?” 沈渡愣了愣:“怎么这么问?” “看你刚才反应很大。” 秦弋说道,“其实你刚才不解释那一下,她还不会想那么多。” 一解释,就显得心虚。 “还不是因为那姑娘的眼神。”沈渡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 他这么做,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对,是本来就没有! 秦弋挤了一泵消毒凝胶,在手上抹开,又往旁边的凳子喷了酒精,说:“过来坐。” 来之前,为了避免紫外线直射,沈渡在外头套了件防晒外套,里头穿了件方便的背心。 他把外套脱了捏在手里。 “可以挂在那边的衣帽架上。”秦弋说。 “不用,我拿着就行。” 秦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低头戴手套。 他的手真的很长,也很好看。 沈渡用余光瞧着,他发现自己好像对手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 就因为这一双手,他对秦弋的初始印象就挺好的。 所以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刚才之所以那么说,是我不习惯跟别人有什么牵扯,就算今天是别人误会我跟许青洛,我依旧会解释的。”沈渡声音小了点,“我不是针对你啊。” 他怕秦弋误会。 秦弋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问:“许青洛是?” “哦,就是那天陪我来的朋友。”沈渡凑近了些,道:“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吧?真不是特意针对你。” 秦弋点点头,表情淡淡。 沈渡有点儿摸不准他是怎么想的,正准备再说两句,忽然听见对方问:“那你介意吗?” 他一时没听懂:“昂?” “我说,我喜欢同性这件事,你会介意吗?” “当然不啊。”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沈渡几乎是立刻就道:“我理解,也尊重。” 这秦弋看着冷淡,实际上也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嘛。 秦弋手指压上他伤口旁的皮肤,察觉旁边的人微微颤了一下,他偏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理解?” 沈渡点头:“啊。” 他看见秦弋又重新抬起头,用有点不确定的语气道:“你……是直男吧?” “当然是啊!”沈渡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当即挺起胸膛,字正腔圆地为自己正名:“哥们铁直好么。” ——那你理解什么。 “伤口恢复得不错,涂点药就好。”秦弋收回手。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脸庞如描似画,眼睫乌黑浓密,眸光深深。 忽然,他偏头笑了一下。 沈渡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你早就察觉了,对吧?” 上次对方就躺在这张床上,即使极力隐藏,慌张的神态以及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沈渡摸了摸鼻子,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我还以为你是怕了。” 沈渡:“怕你什么?” “因为我是gay。” “因为我对你的声音有反应,怕我会对你下手。” 沈渡默默坐直了身体,觉得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犹如实质。 他想将手抽出来。 “你怕我,对吗?” “我怕他个鸡儿啊啊啊啊!” 一出了门,沈渡立刻给许青洛打电话吐槽。 “他真这么说?” 许青洛诧异道:“看不出来啊。” “我有编排这种事的必要吗。”沈渡无语了。 他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他摸我手!直接摸我手了!还给我留电话!”沈渡边说边往家走:“你说说,这能不让我多想吗!” 许青洛笑得满沙发打滚:“不是,沈哥,你不正常啊。” 沈渡没明白他的意思:“我怎么不正常了。” “你对秦弋的反应太大了。”许青洛说,“咱俩出去玩的时候,时不时也会碰上呢,我也是gay,怎么没见你反应这么大?” “那你也不会随随便便摸我手啊——” “我倒是想。”许青洛嘀咕了句。 沈渡:“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赶紧扯开话题:“你不都跟人说了自己是直男么,也别把人当洪水猛兽,我们gay吧,对直男没兴趣。” 沈渡扯了扯嘴皮,心说,你们最好是。 “再说了,等你纹身弄好之后,你俩就不用见了,再忍忍。” 这就是问题所在。 沈渡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可他不仅是纹身师,现在还是我房东。” “哪有房东房客天天见的。”许青洛不以为意。 沈渡:“那要是天天见呢?” 许青洛笑嘻嘻道,“那你就完蛋咯。” ------------ 7 007 沈渡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许青洛说得对。 食色,性也。有反应说明有欲望,但有欲望却不一定是喜欢。 秦弋对他,不一定是喜欢。 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吸引力有多大,君不见一个梦中情意高挂榜首三年。 况且,他都说自己是直男了。 以秦弋的为人,应该干不出来直掰弯这种事吧? 沈渡越想越觉得在理,越想越觉得靠谱。他甚至觉得是自己错怪秦弋了,为自己刚才的多想而感到了一丝丝愧疚。 于是他从床上爬起来,在抽屉里翻出了昨天那张纸片。 秦弋家里。 漂亮的水晶灯下,房间的主人坐在高脚凳上,面前摆着一副快要竣工的画。 ——是昨天在1601门口见到的那一幕。 一旁的手机震了下,弹出微信消息。 秦弋放下笔,解锁。 【°请求添加你为好友 备注信息:我是沈渡】 秦弋点了同意。 另一头,沈渡正无聊地刷着短视频,收到好友验证通过的消息后,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 【Y: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沈渡发了个可爱表情包过去。 【°:你好.jpg】 【Y:有事?】 很冰冷的两个字。 沈渡挑了挑眉,【就是加一下微信,以后好联系,怎么,不给加啊?】 【Y:小猫疑惑.gif】 【Y:不是同意了?】 沈渡乐了,他实在想象不到秦弋那张性冷淡的脸,是怎么操控那双令人无限遐想的手,发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包的。 跟他本人人设一点都不符。 秦弋洗完澡,将擦头发的毛巾挂在脖子上。 低头看手机。 沈渡还没回。 他们聊的不多,没几条,拇指滑一下就到了头。秦弋看着自己最后发的那句话,食指轻轻在桌面敲着。 屏幕上忽然跳出一条信息。 【°拍了拍你】 与此同时,沈渡恨不得砍掉自己这双误点的手。 他正想当作无事发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拍一拍”撤回的时候—— 【Y拍了拍你的大腹肌】 沈渡:“……” 【Y:?】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拍我腹肌干嘛。”沈渡淡定打字,决定先发制人。 而那头的秦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隔了好半天才回:【因为没拍过】 看见这条回复的沈渡直接一脑袋栽到了枕头上。 - 云山大学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在全球都能排上名号,沈渡能考进来,完全是走了大运。 现在是暑假,校园里没什么人。 沈渡扫了辆电动车,边给辅导员回消息:“我到学校门口了,车不让进。” 消息刚发出去,对方一个语音电话就弹了过来。沈渡只好停下,长腿撑着地面,左手随意搭在把手上:“老严?” 严立明那头有点吵,“怎么样,能赶得过来不,要不要我开车来接你?” “没事,我扫了辆车。”怕伤口晒着,他今天穿了件长袖,这会儿还有点热。 “你就在赛场上待着吧,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沈渡骑着车,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赶去。 今儿这里有点热闹。 云山市及其周围三市的大学生联合辩论赛半决赛在活动中心的大剧院举行,云山大学和他的老牌竞争对手云山理工大学的对决就在今天。 这场比赛已经不仅是两支队伍的事,更关乎两所学校的名声。 从抽签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战争就已经开始了。 沈渡老远就看到大门口有人在招手,他将车停好,走过去。 “学长,你可算来了,老师和学姐们都等你可久了。” 这人是去年刚入校的大一新生,百团大战那会儿加入了校辩论队,他取下脖子上戴着的工作牌,对守在门口的保安道:“这是我们队长,忘了带牌子,您能让我们进去不?” 保安由主办方聘请,不是云大本校的。但这毕竟不是多么严肃的场合,那保安见他俩不像是那种奸诈耍滑之人,跟同伴商量了一下,就放他们进去了。 沈渡不认识这位学弟,路上简单聊了两句,一进门就往更衣室走:“我去换衣服,你帮我跟老严说一声。” 那学弟点头道:“那我先过去了。” 整个活动中心都开了冷气,冲淡了因为炎热而带来的燥意。他来得晚,更衣室几乎没什么人了。 辩论队这次准备的是一套西服,花色还跟以前一样。沈渡一扬手脱下上衣,肌肤冷白的光感如玉石一般,脖颈纤细,肩背薄薄的一片,那一截窄腰遒劲有力,一种属于年轻男性的性感与张力呼之欲出。 沈渡从脱下的衣服里,摸出自己铭牌,戴在了左胸前。 严立明已经等了好久,焦灼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不停地看时间。见到沈渡身影的瞬间,如蒙大赦。 “好小子,终于来了,这次临时让你顶一趟,辛苦了,等比赛结束请你吃饭。”说着,拍了拍他的肩,含笑问:“怎么样,紧张不。” 昨天三辩队员的祖母突发心梗,进了ICU,家里人打来电话想他立马回去。这样大的事,哪能随便耽误,严立明当即就让对方买了机票回去。 只是这样一来,参赛人数就不够了。 要是别的对手也就罢了,可这次偏偏就遇到了云山理工。 严立明不甘心随随便便找个替补上去,短暂地焦虑后,他把主意打到了沈渡身上。 沈渡口才好,逻辑思维缜密,曾在辩论队待过一学期。他进队打的第一场比赛,就把当时的队长等老手怼得哑口无言。 选他来,再合适不过。 沈渡将刚才门口司仪送的玫瑰插到胸前的口袋里,眉毛稍稍一挑:“我沈渡的字典里就没‘紧张’这两个字。” 严立明就喜欢他这一点,不禁比了个大拇指:“好!” — 从活动中心出来,太阳已经快下山了。 门口有自动售卖机,沈渡停下买了瓶冰水,掏出手机付钱的时候感觉到左臂隐隐作痛。他拧开瓶盖喝了瓶水,点进微信给秦弋发消息:【秦老板,我有个问题】 秦老板那边大概不怎么忙,很快就回复他:【你问】 沈渡靠在墙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低垂着眼,唇角微勾着,打字:【你是不是技术不好啊,我这伤口怎么老疼】 【°:这都多少天了?】 活动中心这一片灯开得暗,手机屏幕莹白的光线打在少年脸上、映在眼底。 秦弋似乎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他,隔了老半天才回:【你确定不是你的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Y:你太敏感了。】 沈渡盯着这句话看了半天,终于确定对方的确是在说自己。 他第一反应是笑,气笑的。 他敏感?? 沈渡绷着脸站了片刻,手指动得飞快,像是要将屏幕戳烂:【您想挨打直说:)】 - “管好你的手,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年轻男性的声线低沉诱惑,“在你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保护你。” “我在阿尔卑斯雪山脚下的小镇等了你好久,这次不要再走了,就待在我身边。” “一会儿有空吗,请你吃个饭。” “我是说,我想你。” “有个称呼我可以叫吗,老婆……” 一句老婆还没叫完,沈渡就关掉了专门用来录音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好了今天配音就到这里了,现在让我们来找个游戏玩玩儿…” 弹幕尖叫。 【啊啊啊啊为什么不继续念了,继续念呀,我们不差这点儿流量】 【啊啊啊啊啊不愧是深sama,我耳朵怀孕了!从现在开始,也用刚才那种声音直播好吗!】 “不可以哦。”沈渡无情拒绝,“费嗓。” 直播时他声线本身就压得比平时低,要是一直用刚才那种声线,那嗓子就可以不要了。 弹幕一阵哀嚎。 “最近有点忙。”他说,“回头我再找找有没有其他好的本子。” 这时,弹幕有人问他想不想去给广播剧配音,当个配音演员。沈渡估摸着这人是某个工作室的,想挖人。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不当CV,没那条件,也没时间。”沈渡说。 弹幕问他忙什么。 沈渡:“忙着回家继承我爹的亿万万股份。” “今晚先到这儿,我下了。” 沈渡关掉直播,回到酷猫TV主页,在聊天记录那一栏看到了【梦中情意】的头像,是灰色的,没在线。 他退出了软件,拿起一旁的手机,有条未读的微信消息。 【老严:今天怎么走这么早,庆功宴都没吃上】 【°:不是才半决赛?】 【老严:赢了云理可比赢了决赛的含金量大】 沈渡:“。” 【你们吃吧,等决赛赢了,我再来】他回。 接下来的几天,沈渡都不打算出门了。 他购置了很多东西,这几天陆续到货。 店员将大床垫送来的时候,沈渡正穿着商场导购送的围裙,握着自动洗地机在拖地。 “先生,原来的床垫您还要吗?”安装师傅问。 沈渡愣了下,一下想起之前秦弋说的:“稍等,我问一下房东。” 【°:秦老板,我打算换个床垫,可以吗?】 不可以也要可以,他买都买了…… 他本以为要讨价还价许久,可对方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Y:可以】 【°:那原来的床垫怎么办?】 【Y:随你处置】 【°:……卖了?】 【Y:可以】 一趟沟通下来,秦弋意外地好说话,沈渡有种今天才认识他的感觉。 难不成之前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渡发现秦弋这个人其实挺有趣的。 他买的东西挺多,每送进家一趟,沈渡就要给秦弋发一次消息。今天问“可以在浴室里装浴缸吗”“可以把卧室重新粉刷一下吗”“可以换个衣柜吗”,明天问“可以在家里多接一条网线吗”“可以把卧室的锁换一下吗”…… 然而不管他问什么,秦弋的回答永远是“可以”。 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似的。 一开始,沈渡还是抱着遵循合约的心态,正儿八经地跟他聊,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提问的内容越来越奇怪。 “可不可以先吃饭再洗澡”“伤口现在可不可以见水”“晚上可不可以吃夜宵”“可不可以不养狗”…… 无论问的问题有多奇怪,依旧是那句“可以”。 沈渡都快以为这人是个什么“可以”怪转世了,他想,是不是自己发过去一句“可不可以把房间拆了重装”,对方都可能会顺手回他一句可以。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 直到某天收到大学室友想过来借住的消息,他想也没想,顺手就转给了秦弋,并欠了吧唧地问了一句:【我可以让朋友过来住吗】 【Y:什么朋友】 “Y撤回了一条消息” 【Y:可以】 ------------ 8 008 【°:我看到了】 【Y:次卧没有床】 【°:我知道】 正上方,备注那一栏,“对方正在输入中……”一会儿停一会儿出现的,沈渡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回复。 【°:?】 【°:说话】 【Y:以后这种事可以不用问我】 【Y:我暂时对房客的私生活不感兴趣】 暂时?难不成还有以后? 沈渡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多字,难得。 【°:想什么呢,这是我室友】 【°:就是想问问你可不可以在次卧加一张床】 【Y:可以】 什么都可以,干嘛要签那合约。 一天天的。 他点进秦弋的资料卡,把备注改成了【可以怪】 然后退出去找到和室友的聊天框,摁着语音键:“我这刚搬家过来,还没收拾好呢,你要不看看小黄那儿行不行,要是不行,你再过来。” 小黄也是他们的室友,本地人,家里有两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人不多的话,也可以住一住。 沈渡不太喜欢跟人同住,况且他跟这个室友也不是多么熟。 室友很快回复:【那行,我问问他方不方便。】 沈渡回了个OK。 — 两天后,沈渡又去了趟纹身店,做最后一次检查,但秦弋没在。 “秦哥去外地了,昨天刚走。”袅袅给他倒了杯水,“他没跟你说吗?” 人家哪有这个义务跟他说。 沈渡接了杯子,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诶,秦哥没说。”袅袅说,“不过我看他最近一周的时间都空出来了,没约人。” 袅袅把店里的预约表调出来给他看。 未来一周,秦弋的时间都是空着的。 沈渡将iPad递回去,“那我这趟不白来了?” “怎么会白来呢。”袅袅笑了笑,“复检而已,店里的师傅都可以看的呀。” 沈渡偏了头看了眼纹身的地方,没说话。 袅袅看他的表情:“很疼吗?” 沈渡想了想,还是点头:“有点。” “第一次纹都这样,很正常的。” 袅袅带着他上二楼,敲响了离楼梯口最近的那道门:“向南,在吗?秦哥的客户来复检了,你帮他看一下。” 沈渡站在她身后,往走廊里看,除了最里头那扇门是关着的,其他的都留了个缝儿。 一道不是怎么客气的声音响起。 “哪个客人?秦哥没跟我说过有人要来。” 门刷的一下打开,冷气扑面而来,一个留着寸头的少年站在门后,穿着凉快的老年背心,脖子和手臂处有大片类似飞鸟的纹身。 袅袅说:“这是沈渡先生,秦哥的客户。” 沈渡冲他点了下头:“你好。” 这声音悦耳,像山间一汪清泉,无端能平息人心头的燥意。 向南看着他愣了愣,脸色变得好看了些,不过语气依旧很差,跟谁欠了他钱似的:“之前有预约吗。” 沈渡摇头。 “我叫向南。”这位向姓少年将门打开了些,“进来吧。” 屋里冷气开得很重,一开门沈渡就感觉到了。他隔着袖子摸了摸手臂,下意识打量房内格局。 第一感觉是有点乱。 不是说东西杂乱,而是各种工具、画板、颜色、格局之类的,搭配得有点乱。去过秦弋的工作室后,他下意识就认为每个纹身师的工作室都是那样,此刻进来向南的屋子,倒是有点失望。 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这个少年的技术。 向南还不知道自己被某人质疑了,一屁股在矮沙发上坐下,问他:“不着急吧?” 沈渡一眼就看到他手机里的游戏画面,心道,难怪刚才开门时火气那么大。 “不急。”他摆手,“你先打。” “那你找个地方坐。”向南说。 除了那张小床,房间里能坐的地方到处都堆了东西,沈渡收回视线,说:“不用,我站会儿。” 向南眼睛都没抬一下:“那随便你吧。” 这局太难打了。 向南刚操纵着英雄出水晶没多久,就被敌方打野和射手联手蹲死了。 “草。”他骂了句,点开经济面板查看战绩。 0/5/0。 再死两次都能超鬼了。 他正思考着下一步该买些什么装备,迎面就闻到一股清淡宜人的香味,接着眼前一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一句:“你装备出得不对。” 向南抬起头:“?” 您是怎么用这么好听的声音说出这么难听的? 有本事再说一遍。 沈渡果真就重复了一遍:“装备不对,对面坦克多,你出黑切不如出碎星锤。” 向南盯着他的脸看,不说话。 少年皱起眉的样子看起来真得很凶,像是下一秒能从兜里掏出家伙干架。 沈渡就这么跟他对视着,神情平静,一点不怕他的样子。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男生微垂的眼神里竟然还隐隐藏着一丝挑衅。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火花带闪电的。 几秒钟后。 “你说的黑切是什么?” 不良少年的人设瞬间崩塌。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说的黑切。”向南还是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不过那眼神充满了求知欲。 “呃。”沈渡有一瞬间的无言,揣在裤兜里悄悄握着的拳头没地儿放似的低头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就是紫色的那把斧头。” 因为比对方少了一个输出位,导致这波团战失利,沈渡听到向南的队友在麦里破防大喊:“他妈的射手你到底有用没用啊,人机都玩得比你好!” 向南表情肉眼可见地凶狠起来,比刚才吓人多了。 沈渡在他开麦对骂之前,把手机夺过来,说话十分霸气:“别管他,这局游戏我帮你赢。” - 一个小时后,向南亲自把沈渡送到了门口:“谢谢你帮我上分。” 沈渡摆手表示不用谢,抬手指了下左臂的纹身:“以后都没问题了吧,可以碰水了?” “早就可以了。”向南心眼直,有什么说什么,“这趟其实可以不用来的。” 沈渡抬手的动作顿住。 发觉说错话,少年赶忙找补:“这个猫猫画得很可爱,秦哥手艺很好。”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猫猫很可爱。” “它叫沈圆圆。”沈渡轻声说。 向南想到什么,不确定道:“那它……?” “嗯,不在了。” “那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沈渡看着外表和实际性格完全不符的少年,也是觉得神奇。 “不用送我下去了,你回去吧,哦对了,这个送你。” 向南看到他从兜里摸出了一颗糖。 “给我?” 还没有人给过他糖呢。 “嗯。”沈渡忽地低头笑了一下,“下次游戏打不过,还可以找我,包赢。” 向南觉得自己的耳朵像被天使吻过了。 他在原地呆了两秒,目送沈渡离去后转身往屋里走,给秦弋打电话:“秦哥,你那客户人真好。” “?”秦弋刚从球场出来拿到手机,他把储物柜门关上,莫名其妙:“我哪个客户?” “就那个沈渡啊,这人长得好帅,声音也好听,关键是他打游戏还厉害。”隔着一道网线,向南并没有察觉到他哥的情绪变化,“哎你是不是有他微信?推给我呗。我——” 秦弋:“沈渡今天来店里了?还送了你糖?” 向南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抓着这一点问,只好把一肚子话都憋了回去:“啊。” “……”电话里没声了。 向南:“哥?” 就在向南以为对方断线了的时候,他终于听到秦弋说话了。 “想加微信?” 向南张了张嘴。 “——自己要。” 向南:“……” 沈渡回到家,对着镜子来了张自拍。 他特意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领口有点大,隐约可以瞧见一小片裸露的胸膛,很白、很晃眼。 从纹身完到现在,他还没认真观察过,现在仔细看看,秦弋的技术确实很好,那位姓向的少年并不是无脑吹。 沈渡欣赏了一会儿照片,想起答应【梦中情意】的事,点开酷猫APP,秦弋的微信消息却在这个时候弹了进来。 【可以怪:去店里复检了?】 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沈渡回他:【嗯】 【可以怪:怎么不告诉我】 【°:我怎么知道你不在】 他想着,就几分钟的事,预不预约都没关系。 哪里知道会扑了个空。 好在这是最后一次了。 见他迟迟没回,沈渡便把袅袅说的话原封不动还回去:【没事,复检而已,谁来都一样】 【°:你店里那个姓向的师傅就很不错】 秦弋回了他一条语音,沈渡点开,冷冽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是吗。”对方回答得漫不经心,问的却是别的事:“向南跟我说,你还给了他一颗糖?” 【是啊】沈渡回,他没想到向南连这个都告诉他了。 秦弋甩掉身后的尾巴,低头上了自家车,吩咐司机启程,说道:“小沈同学,我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技术真的很差?” 差到连颗糖都不愿意给。 沈渡憋着笑:【反正向师傅跟我说,你技术很好】 向师傅说? 所以还是嫌他弄疼他了? “那沈渡说呢。” 司机因为他这两句语音诧异地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见男人手撑着车窗,以一个很随意的姿势坐着,微低着头,眼底映着手机屏幕里沁凉的光。神情莫测。 手机震了一下,一条通知弹进来。 【酷猫—深°给您发来一条消息】 秦弋目光动了动,直接点进去。 只见聊天框里静静地躺着一张图片。 是一张男生的对镜自拍照,截取脖子以下的部位。 照片里,男生侧对着镜子,脖颈纤细,喉结微凸。对方举着手机的手指细长,手腕纤细有力。而那肌肉匀称的左臂上头,则赫然是一道他很眼熟的猫咪纹身。 ------------ 9 009 这纹身—— 秦弋手悬在键盘上方,凝视着那张照片,缓缓打字:【这是你的纹身?】 【深°:嗯,之前答应要先给你看的】 【深°:这是我的猫,是不是很可爱?】 虽然早有预料,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秦弋不免还是惊讶了。 深°就是沈渡,沈渡就是深°,他们是同一个人。 【梦中情意:是很可爱,跟你很合适】 【深°:我也觉得,这个纹身师技术很好,我还是很满意的】 秦弋眼底漫上一抹笑容,又将照片点开,一眼看到了猫咪纹身、脖子上的喉结,看到了对方精致的锁骨窝里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淡痣。 他像个变态一样放大每个细节,然后从善如流地将图片保存到相册。 秦老板姿势优雅,神色从容冷淡,单从表面,看不出任何端倪。 甚至还能抽空跟司机谈论公事。 也就是同一时刻,刚刚才还在“别人”面前夸了他的某人终于回了微信。 【°:沈渡说你技术很差】 沈渡回完消息,没再点进去看。 怕被灭口。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实际对秦弋的技术还是挺满意的,把沈圆圆给他画这么可爱。 洗完澡,沈渡忍不住又对着镜子臭美了一会儿,难得分享欲激增,新拍了几张,然后从中挑了张最好看的发到他很久很久没上的微博。 【@一个闲人的微博:纹身[图片]】 很快就有评论进来。 【我屮艸芔茻!是活的深sama!!我舔!!】 【妈呀,这是深sama本人吗,身材好好皮肤好好!就是镜头能不能再往下点】 【我日!!老公!!】 【脸呢!!最重要的脸去哪了……算了,没脸我也舔(色)】 【想摸,想掏,想舔】 【妈咪,这是我晚睡应得的】 ……不是,他这跟僵尸号差不多的微博还能有活粉呢? 沈渡眼睁睁看着自己半小时内猛涨1w粉,并且大有越涨越多的趋势。 谁给他买广了? 沈渡看着底下激增的评论陷入了沉思。 【广场推荐来的,我嘴笨我先问,请问这是博主的柰子吗[图片]】 【这。。是会截图的,你们都是用显微镜上网的吗??】 【听说这里有你老公可以领?请问在哪里排队?】 【不懂就问,博主攻还是受?】 【受吧,手臂这么细】 【强受弱攻我也可,皮肤这么白,脖子这么好看,人肯定也丑不到哪去[色]】 【你们产品姐真的服了,看啥都是基。。。好吧其实我也是哈哈哈】 他两眼一黑,直接把这条微博转成了仅自己可见。 第二天沈渡直接被闹钟震醒。 这闹钟是许青洛给他推荐的,一到设定的时间,飞盘自动飞出去,然后底座就开始叫魂。而且声儿越叫越大,只有将飞盘捡起来放回去才会停止,专门治他这种赖床星人。 沈渡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感觉魂在头顶上飞。 飞盘飞到了衣柜边上,沈渡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才找到这玩意儿在哪儿。 底座已经尖叫到最高分贝了,他捂着耳朵将飞盘安回去,结束了这兵荒马乱的一早晨。 沈渡摸出手机瞄了眼时间,才六点。 多么陌生的时间。 沈渡重新躺回床上,试图重新入眠。但一闭眼,脑海里就自动响起刚才那阵爆鸣声,彻底睡不着了。 这会儿太阳刚出来,街道上行人很少,连狗都没几只。 沈渡站在刚开门的包子铺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板夫妻忙碌,心说,这一大早上的,图啥…… 最后进了一家还开着的便利店。 通宵工作的店员正靠在收银台打瞌睡,手撑着脑袋一点点的。 沈渡拿了一桶泡面,还有饭团,没收住劲,“嘭”的一下给怼到了桌子上。 那店员被他吓了一跳,整个人抖了一下。本来通宵上班就心烦,抬起眼想骂,又被沈渡脸上的表情给吓了回去。 对方麻利地扫码,“一共十三块二。” “我扫您。” 沈渡注意到他往自己纹身上扫了眼,神色躲闪,似在害怕。 沈渡本就难看的表情更臭了。 刻板印象,懂什么。哪家道上的老大会纹这么可爱的猫咪? 没品。 怕他,他还就非要凑上去。 他当着店员的面,将泡面拆了,把料包一股脑全丢进去,然后施施然往对方面前一推。 店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惶恐着说了声“稍等”,忙端着东西过去接水了,边跑边往回看,似是怕他冲进来弄他。 沈渡环顾四周,打算一会儿在店里找个地儿吃。店员很快回来,泡面的香味跟着一块儿传来。 沈渡点头以表谢意,一句话懒得说,端了泡面要走,被店员喊住:“等一下!” 他回头,“有事?” 店员被他眉眼间的戾气吓得一个小幅度倒仰,伸手指了指他手里的饭团:“那个,要加热吗。” 沈渡才想起来还有这玩意儿,他把东西递过去:“多谢。” “不用不用,三分钟……要等三分钟。” 店员冲他比了个三,然后头也不回地去找微波炉。 沈渡盯着他背影若有所思,走到座位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 还行,挺帅,也不吓人。 沈渡有点纳闷儿这店员为啥这么怕他。 临走前,看到那店员匆匆走去更衣室,这会儿收银台边上,已经是另一个店员,来接他班的。 沈渡走过去,拿了两盒口香糖。 刚才那店员正好换好衣服出来,边走边玩手机。 “下班了?” “嗯,下班了。”那店员回完发觉不对劲,一抬头发现刚才那个凶巴巴的男生正跟他打招呼,脸上的表情简直了。 沈渡差点被他逗笑,“嗳,干嘛啊,我又不吃人。” “接着。”他扔过去一盒新的口香糖。 他这会儿起床气过了,也觉得刚才的行为有点傻逼。 那店员一脸莫名。 沈渡笑了笑没多作解释,食指中指并拢冲他们敬了个礼:“早上好!” 俩店员满头问号。 这会儿太阳也出来了,行人也多,店铺陆陆续续开张,整座城仿佛活了过来。沈渡伸了个懒腰,原来早上的空气这么新鲜。 他绕着街道散步,平时一点不想多走的路此刻走起来倒也心情舒畅。 应该是气温适宜。 就说嘛,清晨果然才是最适合人类的地方。 如果忽略街边蹲着的某个男生的话。 “——向南?”沈渡怀疑自己看错了。 男生似乎对自己的名字很敏感,闻声抬头,眼神很冲,满脸写着“我不高兴,别来惹我”,再配上他现在这幅样子,别提多吓人了。 难怪没什么人往这地方走,沈渡甚至怀疑刚才自己在那店员眼里是不是也这样。 来人逆着光,面容模糊,向南眯着眼打量他半晌。 沈渡:“你近视啊?” 向南听出他声音来了,表情虽然跟刚才没什么区别,但说话的语气还挺亲近的:“是你啊。” 他往旁边让了让,示意他坐。 沈渡觉得丢脸,委婉拒绝:“你坐这儿干嘛呢?” 向南也很疑惑为什么他一大早会在这里,但没问,只说:“来早了。” 沈渡这才发现,他不晓得什么时候走到了纹身店门口。 以前怎么不知道离这么近? 他看了眼时间:“看不出来,你挺热爱这份工作的嘛。” 来这么早。 向南莫名其妙看他一眼,说:“我没睡。” 沈渡:“……” 这倒霉孩子,直接把天聊死。 所以是通宵完直接来店里等着上班了? 他记得,秦弋这店上班时间是九点。这会儿七点不到,也就是说这家伙得在这儿等至少两个小时。 “那你——”话还没说完,沈渡就见向南摸出手机问:“打游戏吗?” “?” “这一大早上的。”沈渡二话不说在他旁边坐下:“打!” “你叫什么名字,我加你。” 八点半,袅袅拎着午饭慢悠悠晃过来,眼睛根本睁不开。 她打着哈欠往店里走。 “哎,你别过去,那边草里有人。” “啊操。真有。” “哥的话就是真理,别不信哥。” 哪里的街溜子蹲他们店门口,没教养…… 嗯?等会儿?? 袅袅往后退了两步,直接退到那两个“街溜子”旁边。 她揉了揉眼。 “向南!还有沈先生!你们俩怎么蹲在门口啊!”袅袅瞌睡都醒了。 她冷不丁这么一喊,地上的两人同时抖了一下,应该是被吓到了。 向南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沈渡却觉得丢死人了,这一天天的,净干些蠢事。 好在游戏已经结束,沈渡关掉手机站起来,说:“好巧。” 袅袅也没想到能在这儿看见他,更没想到沈渡看起来这么一有偶像包袱的人,会没形象地跟向南蹲在一起打游戏。 向南把家里存款全给了他不成? 她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难受:“别在这儿蹲着了,快进来喝点水。” 沈渡看到她的表情,觉得自己面子里子都没了。 向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往前走了两步,察觉到后头没人跟上,扭头看过来,眼神疑惑。 沈渡倚着路边的栏杆,摆了一个特酷的姿势。 向南:“你要拍照?” 沈渡:“腿麻,缓缓。” “……” 袅袅给两人都倒了水,去旁边开窗透气,见只有向南一个人进来,有些奇怪:“沈先生走了?” 向南想了想沈渡刚才说的,沉默着没吭声。 “哎你们店还招人啊?”过了一会儿,沈渡进来,指着门口挂出来的小黑板说。 袅袅正拿抹布擦灰,闻言道,“对,怎么啦,沈先生感兴趣啊?” “都说了别叫沈先生,叫老了都,叫名字就行。” 向南看着他,忽然喊:“沈渡。” “你不许这么叫,喊哥。” 没大没小。 沈渡瞪了他一眼,才说:“干嘛?” 向南改口改得从善如流:“沈哥,可不可以加你微信?我问秦哥要了,但他不给,让我自己问你要。” 似是怕他不答应,少年补充道:“上次你说,想打游戏随时可以找你。” “哎,等会儿。”沈渡敏锐地抓到了重点,“你是说你问秦弋要了我微信,他没给,还让你自己问我要?” 向南不懂他为什么这么问,有些奇怪,但还是说:“是,所以你给吗?” “给。当然给。”沈渡忽然笑了。向南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袅袅洗完抹布回来,见沈渡还盯着门口那小黑板看,凑上去说:“沈渡,你真感兴趣啊?” “没,就是觉得最近有点无聊。” 刚才那瞬间,他反思了下。 除了大学同学,他在云山市没有认识的人了,整整两个月,他都得待在这鬼地方。 吃了睡,睡了吃,顶多就是再直播一会儿。 那太无聊了。 他得给自己找点事做。 这个招聘广告倒是提醒他了,他可以去找个暑假工。 “那不正好。”袅袅说。 沈渡:“哪里好了,我又不会纹身。” “不需要会纹身啊。”袅袅指了指黑板:“喏,不是写了吗,招聘店员一位,可兼职,上满30天,薪资面议。” 他们店里目前不招纹身师。 沈渡摸着下巴思考,袅袅也不强求:“来不来还是看你自己啦,我是想着这不正好方便嘛。云山也有很多招暑假工的,不过你要擦亮眼睛,别被骗了。” “店里工作其实不多的,秦哥人很随和,干完自己的活想干嘛就干嘛,还可以去工作室看师傅们给人纹身。对了沈渡,你对纹身感兴趣吗?” 兴趣? 沈渡一下想到了自己当初纹身的场景。 躺在那样一张小床上,他的手臂被人握着,不敢随意出声,仿佛生死由人掌控。 挺荒唐的,他居然觉得那样有种隐秘的刺激。 ------------ 10 010 出了纹身店,气温明显升高了不少。 往回走的路上,沈渡摸出手机给秦弋发消息:【听说你拒绝给向南提供我的微信?】 这会儿时间还早,沈渡想着等人回复得有一阵子,没想到刚把手机熄屏,消息就进来了。 算是秒回。 沈渡打开看,短短几个字,被他品出了威胁意味。 【可以怪:他跟你告状了?】 【°:怎么滴,你要收拾他?】 这会儿车流量逐渐多了,不方便低头打字,沈渡索性摁着语音键边走边发语音:“告诉你啊,向南可是小爷我罩着的,你别欺负他。” 那头,秦弋刚走进会场。 按照要求,全场要静音。领队正在前头带领大家进去,秦弋抬头看了一眼,转身往回走。 郑青低声喊他:“你干嘛去?” “有点事,你先去,我马上来。”秦弋说。 郑青:“那你快点啊。” 秦弋来到外边的走廊,点开语音。 四周安安静静的,沈渡带着点京市口音的语调响起,懒懒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是同一个的缘故,这会儿听,倒跟【深°】有点像了。 秦弋默默将这条语音重新点开,放在耳边又听了一遍。 接着,也回了一条语音。 低沉的,带着点喑哑的磁性。 “我竟是不知道,向南什么时候成你罩着的了。” 那头的沈渡被他这渣男音震得耳朵有点麻:“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不给向南我的微信?” “那时候他跟你还不熟吧,我不知道你俩关系到了什么程度。”秦弋略顿了一下,才说:“你是我的客户,也是我的房客,在没经过你同意之前,我是不会将你的联系方式随意交给别人的。” 好长的一句语音。 听得沈渡耳朵都痒痒了。 【°:就算是你信得过的人也不行?】 【可以怪:不行】 【°:你还怪有原则】 说不清楚原因,沈渡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嘴问这一句。但他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莫名有点好。 秦弋重新回到会场,郑青站在最外头等他,见他进来,小声喊了句:“老秦,这儿!” 会场很安静,也很暗,秦弋视力极佳,一眼就看到了。 他走过去。 郑青是个瘦高个儿,长相帅气,一派精英相,是秦弋在京市的好友之一。 他引着秦弋进去,嘴上问:“刚干嘛去了,那么着急。” “回朋友信息。” 什么信息要出去回?郑青扭头看了他一眼,“快点落座吧,拍卖就要开始了。” 这次拍卖会有不少好东西。 里头有一幅画,是欧洲中世纪某画家的真迹,秦弋向来有收藏名画的习惯,一听说要拍卖这幅,放下手里的工作立马就来了。 落座后,郑青凑过去小声跟他说着:“我刚才偷偷看了一圈,来的大佬不少,有很多也是冲着你那幅画来的,你想要拿到,恐怕得肉痛一阵儿了。” “没关系。” 秦弋坐姿随意,明明面上云淡风轻,却无端给人一种压迫感,惹得边上的人看了他好几眼。 他低头翻着手机,不太在意道:“就怕他不疼。” 沈渡回到家,拉上窗帘打算睡个回笼觉。 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一天。 这会儿傍晚都已经过了,天色黑蒙蒙的,街道外华灯初上,一派热闹景象。 沈渡捂着饿得咕噜叫的肚子去厨房觅食,冰箱里除了几瓶饮料什么都没有,厨房干干净净,没锅也没碗——忘了买。 其实就是买了也是放着积灰。 沈渡开了瓶雪碧,拎着凳子去阳台吹风。 吹了一天空调,脑子有点闷。 易拉罐沁凉的瓶身贴在手心,沈渡咬着瓶口,低头点外卖。 周围好吃的店都已经被他吃遍了,没办法,只能叫跑腿到城市的另一边取餐。 他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得饿死。 付完款,沈渡闲着没事开了直播。有点奇怪的是,他不过就两天没播,粉丝还比以前多了。 沈渡看了一会儿弹幕,反应过来这些人都是从微博摸过来的。 他不知道,即使自己将那条微博转成了仅自己可见,依旧有人将截图流传了出去,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来直播间蹲着了。 在没上线的这40多小时里,他的历史微博和历史直播记录已经被盘出浆了。 此刻一见他上线,全涌进来叫老公。 其中发得最多的,还是那句“lg,kkj。” 沈渡将剩下的那点饮料喝完,面无表情打开百度,嗓音淡漠:“晚上好,今天给大家配音一首《清心咒》。在外面播,没有声卡,将就听。” “不爱听?不爱听别听。” 沈渡无视众人的抗议,情绪没有丝毫起伏,跟和尚念经似的念了起来:“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 一直念到了外卖送达。 沈渡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没胃口。 他拿出手机在家人群里发消息。 【°:老妈,你啥时候能练成分身绝技?】 老妈回复得很快:【咋啦?】 沈渡臭不要脸地撒了个娇:【想您了】 老妈一下暖到了心坎里,直接发了个语音过来:“哦我的宝贝想妈妈了,妈妈也想你,妈妈过几天就回来,或者你来巴黎找妈妈也行。” 沈渡一边让智能机器人找部电影看,一边敲字:您儿子暂且没有出国的想法,也没兴趣东跑西跑,我—— 我字还没打完,他老爸沈复山就在群里冒泡了:“别啊媳妇儿,儿子来了咱俩玩什么,再说了,他那是想你吗,明显是吃不下外卖,想你做的饭了。” 沈渡老妈做饭确实有一手,当初沈复山就是这样被拿捏住的。 知子莫若父,沈渡在想什么,沈复山再清楚不过。 沈渡把打好的字全部删除,也回语音:“我一句话还没说呢,老沈您能别那么激动吗。” 沈复山能不激动吗,好不容易儿子养大了可以放手,现在一句话就要过来打扰他们二人的幸福生活,亏死了。 许是怕沈渡真的连夜飞来巴黎,沈复山澡都不乐意泡了,躺在椅子上开始培养父子亲情。 【老爸:要不要给张婶打电话,让她去云山给你做饭,反正我们现在也不在家】 沈渡正找着充值会员界面,看到这话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把张婶喊过来干什么,人还有孙子要照顾】 【老爸:那你自己雇一个】 【°:。】 【老爸:说真的,要不你去找个会做饭的对象吧,你洗碗她做饭,像我跟你妈一样,多好。】 沈复山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地讲他和姚美媛女士的爱情故事。当年创业初期,他沈复山一无所有,全靠老妈一手厨艺才活了下来。 这样的故事,沈渡从小听了不下八百遍。 沈复山发来了一串语音,沈渡一条没点开。 第二天,沈渡尝试学着做饭。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买食材。沈少爷第一次做饭,对这件事莫名热衷,放弃找跑腿送,自己亲自去了一趟超市。 他兴致勃勃进去大采购,然后对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菜品陷入了沉思。 这是小白菜还是啥?什么?这是见手青?? 少爷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发现自己分不清这些菜品后,不再为难自己,转身去了隔壁商场。 晚上回来,沈渡掏出兜里刚办的健身卡、按摩卡、游泳卡、信用卡等等卡片,木着脸站在浴室门口回想。 他今天出门,是要干啥来着?? 两天后,【弋】纹身店。 下午三点多,袅袅点了冰啤酒和小龙虾,去楼上叫大家下来喝下午茶。 店里目前有5个师傅,除了向南外,其余的都是三十来岁,当纹身师已经好多年了,身上露出来的皮肤,除了脸和脖子,没一处是干净的,纹满了各种图案。 曹师傅是这里头年龄最大的,秦弋不在,他就像个家长:“吃了再去弄呗?” “就一点儿了,马上就好。” “鸟儿啊,店员还没招到呢?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刘师傅顺手开了瓶啤酒。 “倒是有几个来面试,但我打算等秦哥回来再说。” 其实来了很多,有男有女,但大多都是冲着秦弋来的。 他们店本就是网红店,其中,又以秦哥人气最高。混纹身这一行的,谁不知道青瓦路有家纹身店店长长得很酷? 招聘信息刚出,网上就传开了,前来应聘的人数不胜数。 倒是有几个看着不错,她把姓名和联系方式都记下来了,等秦弋回来决定。 说话间,风铃叮铃一响,门被人从外头推开。 “都在呢?” 众人朝门口望去。 “秦哥!”向南第一个冲过去,要去接他手里的东西:“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看到向南,秦弋就想起沈渡那句“我罩的”,眼神停顿了下。 向南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有,一粒米。” 向南:“??” 他今天也没吃米啊。 “秦哥,你又捉弄我。” 挺奇怪的,那么脸臭的一个人,现在搁这儿撒娇。 秦弋在他肩上拍了拍,意味深长道:“别做这副表情,搞得像我要收拾你似的。” 向南纳闷儿看他。 “去把打烊的牌子挂上,下午休息,我给大家带了点东西。” “大家下午约了客人就去弄,弄完来拿东西,没约就腾出个位置给我。” “嗐,这多不好意思,又让老板破费了。”刘师傅说。 曹师傅无情拆穿他:“得了吧你,脸都要笑烂了。” 刘师傅嘿了一声,抄起拳头要打老伙计。秦弋绕过他们,坐在矮沙发上,将行李箱的礼物全部拿出来。 “上面写了名字,自己拿。” 几个脑袋凑在一块儿,半分钟不到,桌上的礼物就被拿了七七八八。向南心里念着秦弋的礼物,动作麻溜地关好门。 刚往回走了没几步,听到有人在敲门。 向南拧着眉回头,心情不大爽,没看到打烊了——沈哥? 玻璃门外,沈渡冲他晃了晃手,口型示意:“开门。” 袅袅呆呆地看着手中某贵妇品牌的护肤品。 秦哥也太有钱了吧…… 她站的位置离门口最近,听见动静,以为是向南来了:“向南你快去看你的礼物,秦哥他——” 声音戛然而止。 “沈渡?” 沈渡笑了笑:“嗨,又见面了。” 说完,目光顺着屋里转了一圈,最后从容地和沙发上的男人对上视线,语气熟稔得仿佛多年好友:“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秦弋说。 沈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曹师傅等人默默在一旁看戏,心说这是老板哪个朋友,这么年轻,怎么没见过。 袅袅挺喜欢沈渡的,看到他来,还挺开心:“沈渡,你怎么来了?” 连向南和秦弋也看向他。 “我啊,我来应聘。” 话音一落,沈渡注意到其他人投过来的怪异目光。 他一概没理,只越过人群看向最中间那个,直截了当问:“秦老板,你们这儿还缺人吗?” ------------ 11 011 向南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向前走了几步:“你缺钱了?接不接代打?” 沈渡没理他,眼神一直落在秦弋身上,在等他的回答。 袅袅过去把向南推到一边:“别瞎掺和,快看看秦哥给你的是什么礼物。” 向南看着沈渡还想说什么,听到礼物二字,立马挪道了。 屋子里人手一样东西,沈渡飞速瞥了眼。 “你要来应聘?”秦弋看向他。 沈渡点头:“是啊,你没听错。” “我们招的是店员,其实跟服务员差不了太多。”秦弋说,“你能行吗。” 他询问的语气挺中肯的,仿佛例行公事。但沈渡就是莫名觉得,自己被人看扁了了。 “怎么不行,少瞧不起人。” 秦弋嘴唇无声动了动,似想说点什么,但沈渡根本没给他机会:“又不是谁生来就是少爷,我有手有脚的,还能办砸了不成。” 除了学习和做饭,他这辈子就没碰上过什么难题。 “你说,让我做什么,我肯定给你办好。” 秦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看男生正在兴头上的样子,觉得说什么都没用,便随口道:“那你泡杯茶吧。” 沈渡眯了眯眼,“真看不起我?” 秦弋:“没看不起你。” 说着,他自己都笑了,说不上来为什么。 沈渡不爽了:“笑屁啊。” “没。”秦弋说。 “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做这事儿太简单了。”男人冲他抬了抬下巴,眸光犀利:“点茶会吗,弄来试试。” 沈渡这才发现,秦弋面前的桌上摆了副茶具和茶叶。 都是新的,还没拆,明显是他从外地带回来的东西之一。 沈渡指了指那东西:“你让我用这个?” 尽管只是随意一瞥,他也察觉了这套茶具的珍贵程度。 更别说那茶饼包装上还写着“信阳毛尖”四个字。 这应该是拍卖级别的茶,越少越金贵的那种。 不是,这年头纹身师这么赚钱吗?几十万元一斤的茶叶说买就买? 秦弋说:“不会?” 沈渡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过去坐在对面,将茶叶和茶具一一拆开。 磨茶、烫盏、开筅,注水调膏。 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原本还嬉笑不当一回事儿的众人,也逐渐被感染,慢慢安静下来。 沈渡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段时间点茶,那时候老爷子身体还比较硬朗,边手把手教他,边给他普及点茶的历史。 点茶要想点得好,得堆沫成山。 经过三次注水,茶膏已经快要成型了。 沈渡很久没点茶了,手生得不行。年初回老家打扫的时候,在爷爷的柜子里翻出了几套茶具,他触景生情,给老爸和老妈露了两手。 他的点茶手艺承自老爷子,点茶出来的味道自然也是极像的。 老爸喝了之后特感动,拍了好多张照发到朋友圈,写了一长串父子情深的文字,他的父,他的子,并且还强烈要求沈渡和老妈也发,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沈渡拗不过,又拉不下脸发小作文,只发了张三个人的合照,背景是爷爷书房的墙,面前是摆了一桌的茶具。 沈渡脸上浮现回忆的神色。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曹师傅等人在讨论他都没注意到。 “老板这朋友挺养眼的啊。” 他们显然误判了俩人的关系,之前沈渡来店里,他们几个都窝在工作室里,所以没见过。 这没什么解释的必要,秦弋也就随他们去说。 不多时,茶点好了。沈渡把筅放在一边,将茶盏推过去,眼底泛着自信的光芒:“请。” 秦弋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倾身过去拿。 他先是喝了一口,没有急着做评价,而是问:“为什么忽然想来应聘?” 从沈渡这个角度,看不出来对方神色的变化,也不知道他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不是忽然。” 沈渡比了个三,说:“我已经考虑三天了。” 秦弋淡淡笑了一下,“有什么区别吗。” “三天已经够多了,别的应聘者有考虑这么久吗,至少这能证明我不是一时兴起。” 袅袅:“确实。” 但秦弋还是问:“为什么。” 沈渡挑眉:“非要个原因?” 秦弋坐在那儿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一开始是觉得无聊。”沈渡说到一半停了,刘师傅比他还急,忙问:“后来呢?” “后来嘛——” 沈渡笑了一下,眼神在屋里打转,最后停在秦弋端着茶盏的手上,说:“后来我也不知道咋了,就是想来。” 听袅袅说招人那天起就想了,考虑了三天也没用,想要应聘的心蠢蠢欲动。 ——或许是真的太无聊了吧。 曹师傅几人顿时明白过来,看向他的眼神变得精彩极了。 沈渡反应过来他们可能误会了,但懒得解释,直接当作没看见。 对面秦弋不知道看没看懂曹师傅等人的暗语交流,一点反应都没。他只是端着茶盏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抿了一口。 沈渡看到他眉间舒展,心落到了实地:“怎么说?” “不错。”秦弋点头。 沈渡挑眉:“不错?” 秦弋从容改了措辞:“很好。” 沈渡下巴微微一抬,颇有些自得:“那我这个技术,能不能应聘啊?” 男生长着一张帅气的脸,做起这种堪称倨傲的表情来,非但没让人觉得生气,反而莫名的可爱。 “我有说过不能?” 秦弋淡淡笑了一下,说:“想来就来。” “那你给我开多少工资?” “你想要多少?” 这么好说话?沈渡低头笑了笑,说:“我也不要太多,你看着给就行。” “或者拿这个抵。” 他推了推桌上的茶具。 “喜欢?”秦弋直接说,“送你了。” 挺大款。 “那怎么行。”沈渡说。 “他们都有礼物。”顿了顿,秦弋才说,“你也有。” 沈渡和他对上视线,他们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对视了,但沈渡一次没从他眼底看出什么来。 “不占你便宜。” 沈渡收回视线,挥了挥手,将茶具收拾了,准备拿去洗:“从我工资里边扣。” 工资够不够都是个问题。 秦弋没再跟他争,而是看向其他人:“还在这儿坐着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看了一出不知道是不是戏的戏,这会儿见没什么事儿,稀稀拉拉站起来去吃刚才没吃完的小龙虾。 “我刚还开了瓶啤酒来着,哪儿去了,是不是被你们给藏起来了……” “谁没事藏那东西。” 秦弋看向还在原地待着没走的某人,眼神疑惑。 沈渡咳了一声,说:“你手里的东西还没给我。” 秦弋:“……” 他把手里握着的茶盏递过去:“用给你洗一下么?” “不用。”占了这么大便宜,一个茶盏他还是能洗的。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秦老板。” 秦老板看了看他,回答略显敷衍:“好,指教。” 下午,因为都没什么客人,四点就可以下班了。 沈渡拎着袋子往外走,身旁向南犹不死心地凑过来:“你真不接代打?” “真不接。”沈渡无奈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缺钱,就是无聊的。你要是想打,可以叫我,有时间就跟你一起。但不接代打。” 向南语气怀疑:“真的?” 沈渡乐了:“骗你干嘛。” 他发觉这少年面上看着凶,实际内心还是柔软善良的,也不知道秦弋从哪儿捡来的宝。 “行了,咱俩不顺路,就此分别吧啊,明天见骚年。” 把人打发走,沈渡靠在街边栏杆上打车。 这时,袅袅骑着电动过来:“沈渡,要不要载你一程?” 沈渡瞥了眼女生粉红小巧的坐骑,忙道:“不用,我打到车了,你先走吧。” 他家其实离这儿不远,但走回去太热,不如坐车来得好。 沈渡开始思考自己要不要提一辆车了。 1602搬来了新住户,他出门时,搬家公司的人正运了东西过来往里搬。沈渡往里瞅了瞅,格局跟他屋子差不多,不过房型要稍微大点。 这会儿还是没见着他那新邻居。 沈渡洗完澡,搬了椅子到阳台,听着隔壁砰砰的声响,吹着晚风,倒也觉得自在。 九点,他准时开了直播,随便聊聊。 声音主播就是这样,直播内容无聊得很,不是陪粉丝聊天,就是陪粉丝连麦聊天。 “今天找了份兼职,打发时间。” “没有缺钱,就是无聊。朋友都在外地,一个人在家待着,要被闷死。” 沈渡看到【梦中情意】进来了,低声说了句欢迎,然后继续讲。 “是家认识的店,店长我认识,应该不会骗我吧……噢,他还是我房东来着,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没有?现在说也不晚。” 他看到【梦中情意】问为什么突然要去那里兼职。 “没有为什么啊。”他今天在店里说的那番话没有骗人,确实是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去,说不上来原因。 沈渡稍微坐直了身体,大有一副畅谈的架势:“那你们给我分析分析,这是个什么情况。” 弹幕能分析什么,只能瞎分析。 他们问店里是不是有个人长得很好看,沈渡一下就想到秦弋那张脸,没否认,说是。弹幕又问,长得好看的那个人是不是店长,沈渡心说,奇了,这都能猜对。 【哈哈哈哈这还用问为什么吗,明显就是被人勾了魂,天天惦记呗!】 【你是不是时时想着她,念着她?】 沈渡:“倒也没有时时……” 【那不也是想着吗】 沈渡下意识否认,说:“这就算想了么,不算吧。” 感觉还没他想打游戏想得勤快。 【算啊,怎么不算,感情就是在潜移默化之中产生的】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 沈渡被网友这些分析弄得牙酸,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喜欢秦弋,对方是个男的,他又不是gay。 沈渡否认得很快,但弹幕都在说他是心虚,沈渡说没有,弹幕不信,在拱火,沈渡不自觉就陷入了自证陷阱:“真没有……” 或许是见他实在太纠结,这次就连【梦中情意】都出来支招了。 【梦中情意:那就试试呗】 沈渡:“试什么?” 【梦中情意:试着观察他】 观察…… 沈渡一心想着怎么个观察法,甚至没去纠结【梦中情意】为什么打的是“他”而不是“她”。 纠结了一晚上,第二天闹钟还没响,沈渡就醒了。 他刷了牙,在冰箱里拿了两片面包垫肚子,顺便把过期的食材都清理掉。 为了方便,他买的都是即食的,好多都是凑单,或者冲动消费。这些东西坏得也快,沈渡装了两个袋子,几乎将冰箱清空了,里头就剩几瓶矿泉水和罐装啤酒。 得找个时间买点东西了,他想。 1602的住户似乎已经搬完家了,应该是有人住了的原因,沈渡觉得这门都比平时干净了不少。 到了店里,袅袅来得早,这会儿正蹲在地上洗抹布,见他来还有些意外:“来这么早,吃早饭了吗?” “随便吃了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一会儿店里要来客人,你去把接待区那边的地拖一下,再看看水烧好没。” “好。”沈渡想着昨晚的事儿,看了眼楼上,问:“他们呢,什么时候来?” “向南是夜猫子,曹师傅他们还有别的工作,上午要是没预约,有的中午才到。” “那秦弋呢?” 袅袅似是没想到他会单独问这个,下意识看了他一眼,还是道:“秦哥的话,没有固定时间。有时来得早有时来得晚,有时候甚至不来,得看他当天有没有事。” “秦哥很忙的,你找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沈渡看到女生笑意盈盈的脸色,莫名有些心虚。 “没什么,就是问问,我去工作了。” 在沈渡快将接待区的地板擦得跟镜子一样亮堂后,秦弋终于来了。沈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9:13分。 这老板当的,带头迟到。 他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同一个地方擦了多久,赶忙挪了个地儿,隐约听见秦弋在和袅袅说话,但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然后脚步声就过来了。 沈渡当机立断,做出一副埋头认真工作的样子。 秦弋朝他走来,沈渡呼吸瞬间就轻了,抓着拖把左晃晃右晃晃,余光看到对方径直从他面前路过,去一旁的书架抽了本书。 男人站在窗前,一双长腿笔直。垂眸翻着书页,修长的手指夹着,翻过一页又一页,侧脸英俊。 沈渡看到他去饮水机旁接了杯水,仰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看得入神,直到察觉对方眼神忽然一转,不偏不倚落到了自己身上。 秦弋还保持着喝水的姿势。 下一瞬却将纸杯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纸杯砸向金属桶壁,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空气静谧。男人眼神漆黑,薄唇还沾着湿润的晶莹,忽地问:“看什么呢。” “……”被抓了个正着,一时半会儿有点尴尬:“没看什么。” 沈渡脸色一路红到了耳朵根,半晌憋出来句:“……就观察观察你。” ------------ 12 012 沈渡说完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怎么什么都往外蹦。 “那观察出来什么没?” 空气忽然一阵安静。 见他没反应,秦弋垂眼问:“哑巴了?” 心脏像被人轻轻捏了一下,明明冷气开得挺足,但沈渡却觉得热得慌,“没观察出来什么。” 他自暴自弃道:“就是发现你手还挺长的。” 秦弋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轻飘飘的,很快又收回去,快到沈渡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了?” “还想有啥。”沈渡木着脸道,“你现在站的地方我刚拖过。” “所以?” “你给它踩脏了。” “……” 这地板擦得确实亮堂。 “抱歉。”秦弋侧身走到一旁干燥的地方,将那本书夹在腋下,手往他面前一伸:“用不用帮你重新拖干净?” 沈渡将拖把往自己跟前一怼:“看在你给我发工资的份上……就算了。” 秦弋从容点了点头,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的想动手:“那你慢慢扫,我先上去了。” 等人走出去了老远,沈渡抬手摸了摸自己耳朵,烧得厉害。 也不知道秦弋刚才有没有看到。 他一边拖地一边在心里将梦中情意问候了千八百遍,这家伙,出的什么馊主意!害他丢脸! 虽然是网红店,但店里白天来的人不多,而且很清静。 袅袅说是因为他们店里都是预约制,只有拿了号才行,而且师傅们挑花样,有的不乐意接,要价也比较高。 但即使是这样,客源也还是源源不断,号都靠抢。沈渡那天是走了大运,秦弋刚好空出来一段时间。 小厨房门半掩着,门边上贴心地粘着静音贴,里头不断有咚咚声传来,沈渡扣了扣门,轻手轻脚推开,闻到一股清甜的橙子香味。 袅袅站在案板前切西瓜,旁边放着摆水果的果盘,橙子荔枝梨,超大一盘。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沈渡问。 “那帮我拿7个杯子吧,一会儿给大家做香蕉奶昔。”袅袅指了指身后。 沈渡走到橱柜面前:“7个杯子?” 屋里可有8个人。 “秦哥他不喝这些。” 沈渡第一反应“这些”应该是指奶茶咖啡可乐这种在老年人心目中看起来不大健康的东西。 他把杯子拿到水槽旁边,“那喝什么。” 袅袅说:“茶。” 呵,果然。 他又想起刚才昨天桌上那份茶,忙活了半天,自己一口也没喝到。啧,有点馋。 沈渡装作不经意道:“秦老板多大了,这么老派?” 袅袅猜到他在想什么,笑着说:“秦哥只是喝不惯,但他不反对我们喝。” “你不用替他遮掩。” “哎,说不过你!”袅袅将切好的西瓜放进盘子,“我去叫大家下来吃东西,至于秦哥多大了,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问他吧。” 她可不做这个恶人。 沈渡把做好的奶昔端出去,向南等人已经在位置上坐好了。曹师傅撑着沙发背在做伸展运动,边做边跟旁边的夏师傅聊天。 秦弋没在。 “沈哥。”向南举着手机凑过来,“玩游戏吗?就一局。” “玩。” 沈渡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怀里抱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海绵宝宝抱枕。 一局游戏结束,几位师傅都已经吃完上去了,秦弋依旧没下来。 沈渡退出游戏,调到微信界面,找到跟秦弋的聊天框,打字:下来吃点东西,还剩了好多水果—— 剩了好多水果然后呢?还能说什么,他现在跟秦弋还不是太熟,贸然发消息会不会太唐突。他把打好的字全部删掉,重重躺到靠背上。 刚闭上眼,听见袅袅喊他:“沈渡,我收拾一下厨房,你要是没事的话,能帮忙把这份草莓给秦哥送上去一下吗?” 沈渡立刻睁开眼,动作迅速:“哎,来了。” 二楼走廊尽头,门虚掩着,走近了,能感受到从里边冒出来的丝丝寒气。 沈渡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道:“秦老板,我进来了?” 里面的人说:“进。” 沈渡进去把草莓放到他边上,目光和小床上趴着的人对上。 “老板,你这员工够帅的啊。”趴着的大汉笑着说。 秦弋嗯了一声。 沈渡看这阵仗,问:“你这是要纹满背啊?” “是啊,纹一条大蟒,帅吧。”大汉是个自来熟,性格直爽,但秦弋是个冷性子,聊不上几句。憋了一下午,不能说话又不能动,跟坐牢似的,这会儿好不容易有人可以聊天了,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蹦。 “大蟒你知道不?就大蛇,盘在我身后。哎你过来,我给你找找图。”大汉伸手想去够旁边的手机,却被秦弋低声警告:“不要乱动。” “不乱动……不动。” 大汉却已经将手机交到沈渡手里,“抱歉啊兄弟,你们老板不让我动,你直接看我朋友圈,里面有好多照片,都是我兄弟的。” 沈渡依言看了,有老虎、青龙啥的,活灵活现,能看出来纹身师手艺精湛。图案占了满背,脖颈往下,一直没入裤子里。看样式,屁股底下应该还有半截儿,怪私密的。沈渡想起来秦弋是gay,笑容淡了些:“你兄弟的也是秦老板纹的?” “是啊。”大汉说,“就是我兄弟推荐我来这儿的,光是抢号就抢了好几天嘞!哎,你先加我,我——嘶!” 大汉痛得眉毛都竖起来了。 秦弋将针往上提了提,稳稳握着,说:“再乱动,我不保证下一针会落在哪儿。” 沈渡奇怪这大汉一副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的模样,正思考着,忽听秦弋叫他。 “帮我个忙。” 沈渡说:“帮什么?” 秦弋低着头,手上动作未停,说:“帮我接杯水。” 工作室里有饮水机,沈渡没找到杯子在哪儿,便拿了底下的纸杯,扭头问:“要热的冷的?” 秦弋说:“温的。” 沈渡冷水热水各接了一半,走过去:“喏。” 秦弋却没有伸手接,也没有将手套脱掉,而是抬头看向他,被口罩遮住口鼻后,那双眼睛看起来更深邃了。 “?”沈渡挑眉:“你不会是想我喂你吧?” “可以么?”秦弋反问。 “可以。”沈渡敛眸,说:“但这是另外的价钱。” 床上的大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这俩男人,喝口水都磨磨唧唧的。 “哎,你俩得了,给我听口渴了都,要不这杯水先给我喝?” 沈渡没理他,过去将秦弋的口罩摘下来,手指不免碰到他的脸侧,冰冰凉,有点滑。 皮肤不错。 秦弋低头,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沈渡在他面前站着,垂眸就能看到男人的头顶,以及因为动作明显绷直的、看起来很有力量感的背部肌肉。 等他喝完,沈渡收回手,忽然说:“我可以留下来看吗?” 秦弋学着他的话:“要收费。” “……” 这么小气。 沈渡说:“我伺候你喝水吃水果还不成吗。” 大汉插不上嘴,双手枕在下巴底下,无聊得昏昏欲睡。 睡觉前,他看到小店员又在给店长喂水。 醒来后,他看到小店员在给店长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 大汉睡意滔天,心想,这俩人处得跟小情侣似的,过了会儿又想,肯定是他睡糊涂了。 那可是两个男人。 一直忙到晚上六点,大汉的纹身终于纹好了。沈渡用他的手机拍了张照:“看看,好看不。” 大汉抱着手机喜不自胜:“店长,你牛逼啊!” 秦弋没理会他的马屁,低头收拾工具消毒:“这几天都不要洗澡,也不要让伤口碰水,睡觉时趴着最好,一周后找我预约复检。” 直到大汉离开,沈渡跑到边上帮他收拾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偷偷打量。秦弋侧过脸看他:“有话要说?” 沈渡没立刻答,拿旁边的干帕子将水擦干净放回工具箱里,直到对方又递过来一个眼神,才道:“秦老板,你为什么会想当纹身师啊?” 问完又补上一句:“这应该不算太私密的问题吧,你不想说也可以不说的。” 秦弋扭过脸没看他了:“为什么这么问。” 当然是因为好奇。 秦弋这个人,身上有着普通人没有的气质。沈渡家里有点小钱,见过的富人也不少,见到秦弋的第一眼,他就猜想此人家境一定不错,比他见过的所有富人都要好。 但这肯定不能说。 沈渡说:“就问问,我听袅袅说,楼下那幅千里江山图是你画的?” 秦弋问:“你打听我?” 沈渡耸了耸肩,说:“无聊嘛,怎么,不可以啊?” “可以倒是可以。”秦弋取下口罩,复又扭头看他,唇角勾了勾,“就是有一点我想你应该明白。” “——关心一个gay可不是件好事。” 秦弋冷静的目光在他脸上游走,似在打量他的反应。对方的眼神黑而沉,沈渡被他看着,有种被怪物盯上的危机感。 沈渡心脏狂跳,扑通扑通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下意识觉得自己不能在这种地方落了下风。 沈渡抬头,直直地看向他:“那么关心你呢?” 似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秦弋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眉梢微挑,“你什么意思?” 沈渡反问回去:“你什么意思?” 他说:“秦老板,在我这儿,你是朋友。” “我关心朋友还不行吗?” ------------ 13 013 秦弋重复了遍:“你当我,是朋友?” 沈渡直接说:“我们不是吗?” 秦弋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而后挤了消毒凝胶抹在手上,开口:“是,怎么不是。” 他把工具收拾好,说,“麻烦让让,朋友。” 沈渡盯着他的背影,两步追上去:“所以可以说了么?” “没什么好说的,喜欢哪需要什么原因。”秦弋翻了翻桌上的工作日志,问:“喝水吗?” 沈渡听他说喜欢,心都颤了一下,又觉得他在敷衍自己,“不说算了,我要下班了。明天见,秦老板。” 他把“秦老板”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秦老板面色古怪地看他:“明天见?” 一开始沈渡还没懂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虽然疑惑,但懒得问。直到回到家,洗完了澡,他像往常一样哼着小调搬了摇椅到阳台乘凉却看见秦弋就在隔壁时,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天色太晚,一开始他还没注意到旁边有个人,但闻到了一股沐浴露的清香,跟秦弋身上的味道很像。 对方似乎也刚洗过澡,发丝是湿的,穿了件白色背心,五分短裤,显得他手长脚长,清凉得能喂饱好几只蚊子。 这样的打扮对秦弋来说,可以算是“不修边幅”,这跟沈渡印象里的不一样,所以在对上视线之前,他都没敢认。 “秦老板?” 秦弋不知道在阳台站了多久,五官有一半隐藏在黑暗里:“刚才哼的什么歌?” “没什么,胡乱哼的,倒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字刚到嘴边,他反应过来了,拔高了音量:“1602新搬来的住户是你!” 秦弋是他的新邻居! “你看起来很惊讶。” 两家阳台离得很近,栏杆与栏杆之间的距离一米不到。沈渡走过去趴在栏杆上,好看得清楚些:“难道我不该惊讶吗,当初搬进来的时候,你没告诉我旁边这户也是你的。” 洗了澡,他随意套了件短袖,领口有些大,随着动作往下滑,露出了一小半肩膀和锁骨窝,猫咪纹身的尾巴在袖口下若隐若现。 秦弋摸烟盒的手指蜷了蜷。 “这里离店里近。”秦弋说,“你也没问。” “我抽根烟。” 秦弋身材很好,布料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凸显出结实的胸肌与紧致的腹肌。 那双瘦长的手就在眼前晃,看得沈渡有些心痒,冲他笑了笑:“嗳,秦老板,给我来一根儿呗。” 秦弋叼着烟的模样有点痞:“不会还抽?” 沈渡挑眉:“谁跟你说我不会?” 上次也不知道是谁吸了一口就呛得直咳嗽,秦弋懒得跟他争论,将烟盒扔给他:“只准抽一根。” 沈渡伸手接住,听见秦弋说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啧了声:“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年纪大了不起啊。” 他抽出根烟叼进嘴里,扬了扬下巴,含糊道:“火。” 秦弋眼神在他脖子上扫了一圈,走过去,手肘靠着栏杆,微微俯身。 银质打火机在夜里发出“啪”的一声,秦弋手护着火,往前递,沈渡低着头,火苗在两人脸上跳跃。 他们离得很近,那点儿距离仿佛虚设。 晚风中,秦弋身上的味道很快被尼古丁的味道覆盖,口中辛辣不止,熏得沈渡眯起眼。 “这烟也不怎么样嘛。”他将烟盒抛回去。 秦弋没说话,低头点烟。沈渡隔着烟雾看过去,朦胧中,觉得这个动作性感极了。 “嗳,问你个事儿。” 秦弋吐出一道烟圈,“你问。” 沈渡在心里组织了会儿措辞,说:“干你们这行,是不是经常被人占便宜啊?” 秦弋大概没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具体是指?” 沈渡说了今儿下午那大汉兄弟屁股上的纹身。 纹身嘛,纹在哪儿都不奇怪。胸啊,大腿根啊,屁股蛋啊,甚至是更为隐秘的部位都有。 秦弋听完他说的,短促地笑了下:“照你这样的说法,不该是我占别人便宜吗?” 沈渡愣了一下,发现秦弋这话没毛病,确实好像是他占了别人的便宜,但他还是说:“我感觉不像。” 毕竟,在普通人的刻板印象里,帅哥总是被占便宜的那一方。 秦弋他就长了张被占便宜的脸。 “嗳,说到这儿,我又有问题了。”他看向秦弋,目光灼灼:“你不是gay吗,给同性私密部位纹身的话,会不会——” 秦弋接着话头道:“会不会起反应?” 沈渡重重点了下头。 秦弋没有回答,而是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觉得呢?” “我觉得?” 沈渡一下想到自己纹身那天,秦弋握着他手臂的手,呼吸的频率,以及落在他身上的眼神,那句“不会”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不知道。”沈渡无语:“明明是我在问你。” “你问我就要答?”秦弋抬了抬眼皮,“你又不是不知道答案。” 沈渡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他咬着烟,干巴巴道:“那就是有咯?” 秦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保持着一个暧昧的态度。沈渡忽略掉心头那股微妙的感觉,往他那边靠了一些,好奇问:“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啊?” 秦弋目光跟他对上:“你确定要大晚上跟我谈这些?” 他揶揄道:“我们的交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朋友。” “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我没法儿回。” 书房,沈渡躺在电竞椅里,和弹幕聊天:“你们说跟他聊天是不是气死人。” 【哈哈哈哈该不会是直女吧哈哈哈】 【我们直女没惹任何人,别引战】 【气得深sama都不夹了】 “谁夹了,没夹。”沈渡咳嗽了声,恢复往常直播时的声线。 都怪秦弋,害得他差点暴露。 弹幕让他别夹,原来的声音就挺好听的,沈渡死不承认:“真没夹。” 但弹幕哪信,非要跟他唱反调,沈渡不乐意跟他们聊了,后台挂上音乐整个人直接隐身,临退出之前,想起来还没找【梦中情意】算账,又重新点进APP。 【深°:出来受死】 【梦中情意:?】 【深°:看你出的好主意】 【梦中情意:怎么了】 沈渡码掉部分重要信息,噼里啪啦打着键盘,将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感叹号不要钱似的往外发。 【梦中情意:。】 【梦中情意: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深°:这件事还不够你死的吗!!!!】 【梦中情意:他拒绝你没?】 沈渡莫名其妙:【我又没跟他表白,他拒绝我什么】 【梦中情意】跟没看到这句话似的,继续说:【只要没明确拒绝,你就可以继续观察】 【深°:我!观!察!他!干!什!么!】 【梦中情意:观察你对他是什么想法】 【深°:……】 【深°:我是直男】 【梦中情意:又没说你喜欢男的】 【梦中情意:[惊讶]】 【深°:…………】 沈渡直接退出软件,眼不见心不烦。 第二天早上被闹钟震醒时,他还在做梦,梦见【梦中情意】逼问他那个盗走他芳心的臭男人是谁。 真是疯了。 怎么就一定是男人。 沈渡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随便吃了点零食当作早餐准备出门,刚把门打开,迎面就碰上了从门前路过的秦弋。 在他伸手将门关掉之前,秦弋先一步开口:“早上好,小沈。” 沈渡面无表情:“你很大吗,老秦?” 秦弋目光望过来,沈渡语气很不友善:“怎么不回答我,老秦。” “说话,老秦。” 秦弋:“。” 秦弋:“大早上的,你吃炮仗了?” 沈渡:“不吃炮仗。” 秦弋:“那早饭吃不吃?” 沈渡心想不吃白不吃:“吃。” 这个时间,楼下米粉店人已经很多了。秦弋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两瓶水,回来时见沈渡坐在靠边的位置,撑着桌面,手肘下面垫了两张纸,正盯着空气发呆。 秦弋将可乐放在桌上,在他对面坐下:“还没睡醒?” “有点儿。”沈渡不客气地将可乐打开,瓶壁沁着冰凉的水珠,一口下去,人也清醒不少,他看着秦弋说:“你会吃这种苍蝇馆子,我还有点意外。” “你会不会把我想得太精英主义了。”秦弋也拧开矿泉水喝了口,说:“我就是一普通的男人。” “普通男人可不会随随便便将一套十多万的茶具送人。”沈渡木着脸道。 将茶具带回去的当天晚上,他就找人问了,打听出来秦弋随手送的这东西,来自某拍卖会,跟着一起拍卖的,还有那份信阳毛尖茶饼。 吓得他差点立刻给秦弋打钱过去。 “本就是买来送人的。”秦弋说,“怎么,不敢要了?” 店员托着粉上来了。秦弋伸手去接,低声说了句谢谢。 他先把粉推到沈渡跟前,然后才自己抽了双一次性筷子拆开。 沈渡在一旁冷眼瞧着他熟练的动作,再次对秦弋这个人改观。要搁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肯定想象不出对方能和自己一块儿坐在街头嗦粉。 “想得美。” 沈渡也拆了筷子,说:“给我了就是我的,亏了也是你活该。” 待到去了店里,秦弋上楼忙,沈渡开始打扫卫生。过了会儿店里来了人,袅袅恰好出门倒垃圾去了,他就过去帮忙接待。 得知这两人一个是向南的客户,一个是秦弋的。沈渡让他们填了信息,走到另一边给向南弹语音电话,向南接得很快,让那姑娘直接上去。 沈渡挂了电话,带着俩姑娘往上走。他先是把短发姑娘带到向南工作室门口,然后才带着另外一位长发姑娘往走廊里头走。 期间,有察觉到身后那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心下了然,但也装作不知道,只管带人闷头往前走,连天都不曾聊一句,也没在一楼时那样热络了。 如此几天,沈渡这个帅气店员,竟然也在网络上小火了一把。 【弋】纹身店本来热度就高,一有新面孔出现自然会引起多方讨论。沈渡经常发现有人在偷拍,他也懒得理,反正要微信一概不给就是了。 因为沈渡的缘故,店里的人忽然就开始变多了,那些预约不到号的,也都乐意在接待区等,导致袅袅忙都忙不过来。 某天,她实在是忍不住了:“沈渡,明天起你就在二楼帮忙吧,暂时别来一楼了。” 沈渡说:“那哪儿行,这是我的工作。” “在二楼工作是一样的。”袅袅说,“有时候夏师傅他们走不开,需要人帮忙,你就在上面待着,有人叫你就过去。” “这不太好吧……”沈渡还有点想拒绝,却被小姑娘连拖带拽弄到了楼梯口,也不知道这么瘦弱一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怕她摔着,沈渡连忙站好:“好了好了,我上去还不成,你小心点。” 袅袅冲他挥手:“快去吧。” 沈渡上了二楼,挨个工作室转了圈,最后来到了走廊最里头。他推门进去,里头秦弋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握着只笔,听见开门的动静头也没抬,似乎对他的到来丝毫不意外:“被赶上来了?” “什么叫被赶上来。”沈渡拉开椅子坐下:“没办法,哥就这么有魅力。” 东拉西扯了两句,沈渡有点好奇他在画什么,又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没客人?” “客人爽约了。” “你还有被人放鸽子的时候呢?”沈渡扯着嘴皮笑了笑,走去旁边,看到桌上放着一张黑板,上面用磁贴粘着几幅画,几乎全画的纹身图样。 沈渡一眼就看中了中间那张,是一只蝴蝶。它的触角和翅膀很长,线条勾勒得很漂亮,蓝色的蝶翼仿佛轻轻震颤着,弥散着神秘的光芒。 他指着上方花体英文字母问:“这是什么意思?” “Psyche,希腊语的蝴蝶,也是爱神妻子的名字,我又叫它恋人之吻,代表着心灵相通与贯彻灵魂的爱情。” 这寓意怪酸的。 沈渡问:“你新设计的?” “嗯。”秦弋说:“想纹?” 这个图样实在好看,沈渡有一瞬间心动:“细节这么多,应该很疼吧?” “别人我不知道。但你的话,我想是的。”对方回答得很干脆。 沈渡想说你放屁,转而又想起自己当初纹只手臂都疼成那样,有点胆怯,但又不想在这人面前丢面,便道:“这难道不是你技术不好的原因?” 秦弋停笔,抬头看他,目光平静。 可就是这样无波无澜的眼神,让沈渡心头莫名一怵,仿佛被一头狼盯上。自觉被冒犯,他毫不示弱地刚回去:“不是吗?” 秦弋薄唇轻启,丢出一句:“你最好真这样认为。” 那双漆黑的眼睛望过来,仿佛将人洞穿,沈渡莫名心虚,低头不与之对视。他看着那幅画,手在蝴蝶翅膀上缓缓抚过,轻声问:“如果我想纹的话,建议纹哪儿?” 秦弋抬手指了指自己锁骨上方,说:“这儿。” 那晚,朦胧月色下,男生趴在栏杆上冲他讨烟的样子实在让人心热,令他无端想到了振翅欲飞的蝴蝶。 捕获不到,又想要占有。 他彻夜难眠,伏案一宿。 沈渡不知道,这枚纹身,本来就是为他量身定制的。 ------------ 14 014 “怎么样,考虑纹吗。” 沈渡听人说过,锁骨是纹身时最疼的几个部位之一。因为这里的皮肤相对较薄,神经末梢分布密集,对疼痛的感受更为敏感。 这么一想,本就为数不多的勇气即刻就消失了。 “……还是不了吧。”他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借口,“纹锁骨太明显了,我还要上学。” 秦弋也没想过他会答应:“嗯。” 沈渡连忙换了别的话题,对着其他图样指了指:“这些也都是你最近画的?” 秦弋点了点头,说:“除了Psyche,其他的都还没名字,你有什么想法吗?” 沈渡指了指自己:“你问我吗?” 秦弋:“我问帅哥。” 帅哥脸上笑容收都收不住:“看在你这么夸我的份上,好说好说。” 他随手拿起几张:“有什么方向,或者有什么要求没?” “自己看着来。” “先说好,取得不行可不能怪我。” 沈渡把凳子搬过来,直接坐在秦弋旁边。 他对着图案和手机搜索了半天,选了好几个名字,却怎么都不满意,总觉得差点儿什么。秦弋也没催他,只在他无意识搓手臂的时候,起身将冷气调高了些。 两人并排坐着,空气中弥漫着若有似无的橘子香味。秦弋勾线的间隙,瞥见男生用铅笔写满了一整张A4纸,千奇百怪的名字,写完又草草划掉。 秦弋发现沈渡喜欢咬着笔杆思考,垂眸时睫毛细密、眼神专注,跟个小孩儿似的。 沈渡想得认真,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秦弋叫他,他才发觉下班了。 久坐确实累,沈渡把铅笔往桌上一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才想出来两个。” “不着急,这些你可以拿回去慢慢想。”秦弋给他递了张湿巾擦手。 沈渡错估了两人的手长,伸过去时,直愣愣地一巴掌拍在秦弋手背,他先是愣了愣,但下一秒就乐了:“名字都我替你取,有啥好处么?” 秦弋手在空中虚握了一下:“你想要什么好处。” 沈渡吸着鼻子暗示:“最近总吃外卖,都吃吐了。” 说完,偷觑旁边人的反应。 应该是下午冷气吹久了,有点着凉,男生说话时带着点鼻音,语调也比平时软一些,秦弋侧脸瞧他,从抽屉里找了个文件袋,把画纸全部装进去,然后递给他:“请你吃顿饭?” 沈渡等的就是这句话:“我要吃大餐!” 两人并排走到楼梯口,正好碰见向南关门出来。这少年跟他们聊了两句,听说他们俩要一起去吃饭,也想去。 沈渡有点不大乐意,自己用精力和智力也就换来这一顿饭,中途杀出来一程咬金是怎么回事。他想拒绝,但人家问的是秦弋,他哪有立场。 秦弋走在两人前头,没说话,应该是默许了。 沈渡在他后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秦弋开车,带两人穿越半个城市去吃了一家越南菜。看着挺丰盛。但沈渡吃不惯,没吃几口就撂了筷子,倒是向南,挺能吃的,桌上有一大半的菜都进了他的肚子。 沈渡在一旁看都看饱了:“年轻就是好,胃动力十足。” 向南没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倒反过来教育:“沈哥,是你吃的太少了,我一只手就能把你干翻。” “向南说得对,你确实该多吃点。”秦弋在他对面说,目光在他身体上一扫而过。 沈渡胜负心起,冷漠地凝视他:“一手干翻我?你来试试。” 最近太热,沈渡出门都穿宽松的短袖和休闲短裤。他起身,撩起衣服下摆,不屑道:“哥们我也是有腹肌的好吗?” 那截腰劲瘦,腹肌沟壑明显,一路延伸到裤腰里,有种与男生清瘦体格完全不符的力量感,但又被雪白的肤色给削弱了。 向南还没说话,秦弋却先开口了:“别闹。” 皱着眉,好像不大高兴。 沈渡不服,但还是重新坐回位置上,顺势瞪了他一眼。 吃完饭,秦弋先开车将向南送回去,然后才载着沈渡往回走。秦弋直接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沈渡第一次来,不知道往哪儿走,夹着文件袋,双手插兜靠在墙上等他。 秦弋拿完后备箱的东西,说:“走吧。” 沈渡跟在他后头,“秦老板,今晚这顿饭不算啊,我都没吃好。” “下次吃什么你定。”秦弋按了电梯,透过电梯门看他,“饿了没,要不要再吃点?” 沈渡有点困了,打着哈欠:“刚回来又出去?” “自己做。”秦弋说,“我家里应该有菜。” “算了。”沈渡才不信生了这样一双手的人会做饭,“再吃就睡不着了,您自个儿留着吧。” 回到家,沈渡把东西往沙发上一丢,火速关窗开空调,吹凉快了,才趿着拖鞋去洗澡,出来时收到了秦弋的微信。 【可以怪:下次不要随便在别的男人面前露腹肌】 【°:?】 【°:你们干纹身的还在乎这个?】 又不是没见过。 【可以怪:他是gay】 【°:?】 【°:谁是gay?】 【°:向南是gay??】 没跟他开玩笑吧? 回到家倒头就睡的向南并不知道自己被人造谣了,还是被他最敬仰的秦哥造的谣。 秦弋靠在沙发上,单手打字,撒谎时眼都不眨一下:【嗯】 【可以怪:不是所有gay都像我这么有分寸】 【可以怪:以后注意点】 沈渡瞌睡都被这个八卦震醒了。 向南居然是gay?一点看不出来。哦不对,听袅袅说这小子在他去店里之前除了秦弋谁都不爱搭理,现在看来,难怪会跟自己这么好,还叫自己哥。 【°:店里其他人知道吗?】 【可以怪:不知道,所以暂且希望你保密】 【可以怪:也不要告诉向南你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可以怪:因为不想看某人站着高压线跳舞】 沈渡:“……” 牛。 第二天到店里,沈渡看向南眼神都不一样了。 中午吃饭时,向南像平常那样过来找他打游戏,这要在之前,沈渡肯定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但知道向南是gay,且多半对自己有兴趣之后,一下就别扭起来。 “今天不想打,你单排吧。” 对方看起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是gay这件事,固执问:“为什么,你不是没事做吗?” “谁跟你说没事做了。”沈渡指了指旁边写废的纸,说:“我还要给你们老板的纹身图案取名,忙得很。” “是我们老板。”向南纠正,顺着看到了桌上那些纹身图案,顿了一下:“你是说,秦哥让你帮他的图样取名?” 沈渡听他说“我们”,心想,看吧,暴露了。他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向南眼底的震惊:“是啊,有什么问题?” 向南深深看了他一眼,“我找秦哥去。” “难道是骗你的不成。”沈渡无语。 向南没多解释什么,疾步往二楼走。 “秦哥。”他推开门,直奔话题:“你让沈渡帮你想图样名字?这种事你不是从不让别人插手吗。” 他刚入行的时候,就是跟在秦弋后头学的本事,那会儿他见对方每天画不少图案,有的有名字,有的没名字。他自己还不到功夫,画不出来什么,又心痒,想帮忙想几个名字。 不多,就两三个吧。 但秦弋却拒绝了,说那些图样就跟他的孩子一样。他至今都记得当时秦弋似笑非笑问他:“你想帮我孩子取名?” “你不是管他叫哥?怎么这会儿又叫上名字了。”秦弋看他表情,便猜到了大概。 向南说:“你才是我哥啊。秦哥,你让沈渡帮你孩子取名算怎么回事,你不会看上他了吧?” 他是知道秦弋性向的。 如果袅袅和夏师傅等人在这里,绝对会因为向南脸上做了这么多表情而感到惊讶。 向南问得直白,秦弋倒是想承认,但他不能。 别人的猜测,跟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是两回事。 他不能拿沈渡的名声开玩笑。 “袅袅不是让他来二楼帮忙?”秦弋手中动作未停,说:“我总要给他找点事做。” “真的?”向南显然不信,还想在问,却听见秦弋叫他。 “向南。” 冷漠的,没有感情的声调。 向南一怔,当即闭嘴,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低下头。 秦弋语气缓和了些:“帮我把铅笔削一下。” * 二十多张纹身图案,沈渡花了三天时间,给它们全部取好了名。期间查阅了不少资料,但都不如“Psyche”让他惊艳。 可能这就是外行和内行的区别吧。 反正就这样了,秦弋要是不满意,自己取去。 沈渡将最后一张画纸放入文件袋,忽然闻到一阵饭香。 现在才七点不到,天都还没黑。也不知道隔壁做了什么饭,这么香。 他将文件袋放好,咚咚咚跑去阳台,喊:“秦弋!” 秦弋这会儿正对着菜谱,往锅里加调料。隐约听见有人喊他,他放下勺,在厨房门口站着,耐心等了一会儿,确定是沈渡在叫他才脱下围裙往外走。 秦弋边走边松了衣领的扣子。 走廊玻璃刷的一下打开。沈渡靠在那天晚上趴的地方,撑着头往这边看,见他出来,挥了挥手。 “做啥好吃的了?” 秦弋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沈渡装作没听见,目光落在他的衬衫衣领上,戏谑道:“秦老板,下班了,不装了?” 在店里时,秦弋恨不得把扣子焊死在衣领上。这是回了家,本性暴露了? 还一解解俩,一副旁若无人、任君采撷的模样。 怪性感的。 沈渡多看了几眼,秦弋侧了侧身。 沈渡心头缓缓冒出一个:“?” 没看错的话,他刚才是瞪了自己一眼吧? 沈渡摸了摸自己的脸,他是什么小流氓吗? 这家伙干嘛一副自己占他便宜的样子!他对他又没兴趣! “喂,你那什么表情,我会吃了你吗。”他面无表情问。 他保证,只要秦弋敢说一个“会”字,自己就真的冲过去把人给吃喽! 秦弋没答,而是道:“太久没下厨,有点做多了。” 沈渡歪了歪脑袋:“你在邀请我吗?” “不然?” “冲你这句话,不过来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沈渡说完,双手往栏杆上一撑,一副要越过来的样子。 秦弋被他吓了一跳,大步上前:“我家门是摆设吗!?” 沈渡就是开玩笑,也没真的要翻,见他反应这么大,更来劲了:“你别怕,警察来了我也不会赖你的,我这叫不走寻常路。” 他们距离近了些,和那晚借火时差不多。秦弋冷静下来了,抱着手臂冷眼瞧他:“那你走一个我看看。” “嘿嘿。”沈渡笑,把脚放下来:“又不想走了。” 秦弋将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尽收眼底,没再说话,转身往回走,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翻过来,无论沈渡在后面怎么叫他,就是不回头。 没得到回应,沈渡自觉没趣,也往回走。 正犹豫要不要去隔壁蹭饭,顺便跟人卖个好,电话就响了,是许青洛打来的。 自从许青洛跟着他爷爷去了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扶贫后,两人很久没有联系了,这电话来得正好,他也有事想问。 电话接起。 “跟你说件事儿。”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沈渡顿了一下,“你先说。” 许青洛声音没有往日那般有活力:“咱们高中的班长,你还记得么?” 沈渡学习成绩向来不拔尖,高中更是跟许青洛两人网吧游戏厅学校三点一线到处跑,班主任为了约束他,高二开学时,任命他为学委。 因着当了班干,沈渡平时跟他们班长的交集也蛮多,虽不说关系有多好,但至少比班里其他同学要亲近些,经常一块儿打篮球,周末也会约着去网吧。 “记得啊,怎么突然说起他了。”自高中毕业,沈渡就把班群屏蔽了,再没打开过。 沈渡胡乱猜测着:“他结婚了?请你没?” “沈渡,班长他去世了。”许青洛说。 沈渡沉默了,调笑的心思瞬间没了:“你开玩笑吧?” “是真的。”许青洛有点难过,“我也是刚才听同学说的,他半个月前刚出殡,同学们还去送他了。” “是结肠癌。沈渡,班长他还那么年轻……” “……” 秦弋把饭菜上齐,坐在餐桌前等着。 门铃一直没有响,他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再不来饭都要凉了。 菜刚端上桌的时候,他拍了几张照。秦弋低头翻相册,虽然很久没下厨了,但好在卖相还不错。 他挑了张看起来最有食欲的给沈渡发过去。 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秦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 沈渡没回。 五分钟过去,他重新拿起手机,点开聊天框,打字:今晚过来? 删掉。 【Y:还过来吗】 沈渡依旧没回。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饭菜已经全部凉掉了,秦弋起身,将这些精致美味的饭菜悉数倒进了垃圾桶里。 他听着墙上挂钟的声音,忽然觉得这长夜寂静得可怕。 第二天,沈渡到店比平时晚了半个多小时。袅袅看见他来,拍着胸脯松了口气:“怎么才来呀,还以为你路上什么意外了,秦哥都准备出门去找你了。” 沈渡没想到这个点儿秦弋还没开始工作,“来的时候走岔了,耽搁了些时间。” 秦弋脚下挪了挪,没立刻上前,对上他漠然如同见了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时,眉间一蹙。 袅袅疑惑:“怎么走岔了,该不是迷路了吧?” 沈渡敷衍地笑了笑,“你说是就是吧,你打扫完没,我来帮你。” 秦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直觉,沈渡心情这会儿不怎么好。 沈渡心情确实不怎么好。 骤然听到班长的死讯,感慨万千,昨晚想了一晚上,到这会儿还有点没缓过来。 他一整天都提不起劲,二楼也不想去,无论袅袅怎么说,都不想动。有人来搭讪,他就听着,也不说话,得不到回应,那些人自然就离开了。 袅袅以为他是生病了,担忧道:“要不你跟秦哥请个假去医院看看吧。” 沈渡说:“我没病。” 后头许青洛又打了电话来跟他聊这事,本来沈渡都快走出来了,被许青洛这真正感性的人一闹,又陷进去了。 晚上,沈渡趴在沙发上,饭也不想吃,游戏也不想打,澡也不想洗,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但讨厌离别。 他想到了爷爷奶奶,想到了沈圆圆。 这时,一阵饭香飘了过来。 沈渡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没过多久,又一阵比刚才还香的香味飘了过来。 饥肠辘辘的夜晚,诱人的香味萦绕在他鼻间,像个恶魔不停地在耳边说,过来吧、过来吧…… 当红烧肉的香味传过来时,他再也忍不住了。 沈渡鞋都懒得穿,手机也没拿,光着脚咚咚咚敲响隔壁大门。 他要告秦弋半夜扰民! 刷—— 门开了一半,秦弋靠在一边,用整个身子把入口堵住,挑眉看他,似是等待多时。 沈渡被他看得晕乎乎,刚提起来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三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秦弋看着他笑:“在勾引某个心情不好的小朋友过来吃饭。” “这不,那个小朋友上钩了。” ------------ 15 015 秦弋今晚换了件黑色的背心和灰色居家休闲居裤,布料紧贴着肌肤,胸膛宽阔硬朗,手臂肌肉形状明显。 那晚他虽见过秦弋这样的打扮,但近距离看又是另一种感受。 秦弋将门完全打开,邀他:“进来吧,小朋友。” 沈渡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点恍惚,一时间连自己来干嘛的都忘了。 妈的,这男人是妖精么,身材这么好…… 秦弋今晚做了不少菜,卖相看着很好,甚至还炖了汤。 沈渡摸了摸肚子,光是闻着味都食指大动。 美食果然能让人心情变好。 白天看男生那样消沉,秦弋以为他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兀自思考着该怎么委婉而又能有效地安慰他。 前半顿饭吃得很安静。秦弋今晚蒸了条鱼,用的料是家里阿姨特别调制的配方。他不喜欢鱼头和鱼尾,身上的肉已经被吃得只剩鱼骨。 秦弋想把鱼翻个面,但另有一双筷子自对面和他的碰在一起,筷子是瓷的,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秦弋抬头,看到沈渡冲他笑。秦弋把目标换到旁边那盘排骨,沈渡先一步将他看中的那块挑了起来。 秦弋伸手去够汤勺,沈渡直接将他的碗夺过去,盛了满满一碗,有玉米,有山药,以及藕片。 秦弋不动了,任他忙:“又好了?” 其实早在敲门的时候,沈渡就好了。 悲伤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莫名其妙。但他怎么能承认,装傻:“什么好了?” 秦弋静静看他表演,也不拆穿:“汤盛好了,喝不了那么多。” “这才多少,你应该多吃点。” 他在记仇那天在越南饭馆的事。 秦弋于是说,“怎么,你也能一只手能把我干翻?” 不知道是不是沈渡的错觉,他总感觉秦弋在说这句话时,将那个“干”字咬得极重,但扭头看过去时,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 大概是听岔了。 秦弋长得高,手脚都比他长,肌肉看起来也比他的要结实,真想一只手把他干翻,恐怕不太行。 但男人不能说不行。 “别瞧不起人,你这身板,哥们单手拿捏。”说完,将碗往秦弋那边一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快喝,好喝,热的。” 炖汤的时候,秦弋加了一把毛豆进去,这会儿有几颗浮在汤面上。秦弋拿勺舀了两颗,听见沈渡说:“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秦弋顿了顿,没出声。他知道沈渡现在不需要他的回应。 “你肯定生气了吧?”沈渡说,“那天晚上你刚走,许青洛就跟我说,我们高中班长去世了。” “最开始我还以为他在骗我呢。”沈渡自嘲地笑了笑,脑海里浮现那名男生的模样。 “我跟他吧,关系还可以。最后一次见面是在高考放假前,试后的同学聚会我没去,他还问我为什么来着。” “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现在网络这么发达,想见什么时候见不到。”沈渡声音低低的,“许青洛说,高考前夕他就查出来这个病了,但他什么都没说。” 有些话,说出来太没劲。 沈渡说不下去了,干脆放弃:“哎,我也不知道咋说,就那样了,你懂就行。” 男生眉宇间恹恹的,跟平时鲜活的模样不太一样,难得乖巧,却无端令人心疼。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道:“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啊。” 秦弋抬眼:“哥?” 沈渡思绪被他打断,茫然看向他。秦弋目光转了转,最后落在他毛绒绒的头顶,说:“怎么突然叫哥了?” 沈渡“啊”了声,回答得很直接:“随口叫叫都不行吗,而且你本来就比我老。” 秦弋:“……” 忽然有点想抽烟。 “我不觉得这是矫情。”秦弋搁下筷子,说,“人体是血肉之躯,没有情感,那就冷血了。” 暖黄的灯光下,秦弋表情似乎都温柔了些。 沈渡被这句话直击心脏,垂下的眼睫颤了颤。 他飞速揉了揉眼,再抬头时,表情已变得和平时无异:“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 他脸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话说回来,你这做饭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练多久了?” 秦弋想了想,说:“大学那会儿自己住,翻了几本菜谱,就会了。” 沈渡:“……” 跟你们这些脑子好的人拼了! 菜有点太多了,两人吃完,还剩了一半,但都是不能过夜的,只能倒掉。沈渡摸着肚皮靠上椅背,一副餍足的模样。 “嗳,秦老板,要不这样吧,我把工资全给你,你管我每天饭好不好?”他巴巴地提建议。 秦弋拿湿纸巾擦手:“我缺你那点儿工资?” 况且早在上回拿那套茶具时,就已经花光了。 还倒欠。 沈渡被问住了:“那你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缺。” 沈渡态度强硬:“不行,必须缺。” “……” 秦弋有那么片刻没说话,等沈渡眼神移过来时,才似是为难、无奈地开口:“我不喜欢洗碗。” 沈渡立刻道:“我洗!” “以后我们俩,你做饭、我洗碗,怎么样?”沈渡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简直绝了。 秦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抬了抬下巴,说:“去吧。” 沈渡看他一副从容使唤的样子,突然有点后悔,但还是起身:“好嘞您!” 厨房很大,好多东西都是新的,沈渡进来才发现,原来里头有洗碗机,根本不用他动手。 把碗放进去之前,沈渡有些犹豫了,这才第一天,自己是不是得做做样子用手洗?秦弋好不容易答应,结果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做,万一后悔了咋办? 还是自己洗吧。 沈渡撸起袖子,找到海绵和洗洁精,开始洗碗。 沈渡是个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让他进厨房犹如上战场。秦弋到门口时,看到少爷在跟一个盘子较劲,地板上全是水。 “你在干嘛呢。”他寻思着不就把碗码进去,然后按个按钮的事儿,哪需要这么久,别不是又一个人偷偷躲起来难过,有点不放心,便过来看看。 沈渡说:“洗碗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发洪水了。”秦弋踩着为数不多还干着的瓷砖过去,“洗碗机不就在旁边,不会用?” 看在以后要靠他吃饭的份上,沈渡忍着没怼回去:“我就想手洗,你管我?” 秦弋没懂他又在闹哪出,但也由他:“随你。” 秦弋取下自己做饭时用的围裙,说:“穿上这个,别把衣服弄湿了。” 其实已经湿了。 沈渡手上还沾着洗洁精泡沫,见他迟迟不动:“愣着干嘛,搭把手啊。” 秦弋静默一秒,上前一步将围裙从他头上套了下去。秦弋站在他身后,微微俯身,低着头,双手环到他身前。沈渡的衣服已经湿了,擦着他的手臂。 他摸到了围裙的两根绳子,牵过来绕到男生腰后,系起来轻轻一拉。沈渡穿的衣服原本很宽松,被这两根绳子一勒,那窄瘦腰身就这样显出来了,两根绳子拉出来长长一截。 秦弋怔住。 沈渡腰上一紧,心脏也跟着一紧,不留神碰到水阀,水流滋了一身,他叫了声“我去”,下意识往后缩,一脚踩到秦弋脚上,腰后撞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应该是秦弋手指。 似是被踩得不轻,他听见秦弋闷哼了声,就在他耳后。 “你没事儿吧?”他作势要回头,却被人不轻不重推了一把。 “别动。” 秦弋正好推到他腰上,沈渡只觉腰部以上过电似的,酥酥麻麻的,整个人一瞬间僵硬,再没动一下。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会怎样?”秦弋呼吸很轻,他垂着眼,将绳子打了个结。 沈渡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迟疑着说:“那,我就一只手把你干翻?”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秦弋松了绳子,往后退了退,说:“好了。” 沈渡莫名。 因为背对着,看不到秦弋的表情,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让什么人干了件什么事,耳朵有些发烫。暗恼刚才反应太僵硬,就该装作无所谓的。 秦弋平时表现得太正常了,正常到每次都让自己忘记他是个gay。 和一个gay单独相处,不该是这样的。 就剩几个碗碟,洗起来很快。沈渡洗完出来时,秦弋正靠着阳台门抽烟。 外头微微暗,屋里也没开灯,这个距离,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看不清脸,什么都看不清。 “洗好了?” “小爷我也是洗过碗的人了。”沈渡伸了个懒腰,随口问:“怎么不开灯?” “在看外面的风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又回到了之前相处的模式,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过。 过了一会儿,秦弋忽然说:“要不要出去散步?” 沈渡还没在晚上出去过,有点心动:“去哪儿?” “随便转转。” “也行。”正好吃得有点撑,走两步消消食,“那你等我会儿,我回去换个衣服。” “我洗个澡。”或许是抽了烟的缘故,秦弋声音听起来比往常更哑。 沈渡多看了他一眼,说:“好,过会儿门口见。” 湿衣服贴在肚子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沈渡回到房间。一踏进门,脸上轻松的笑意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茫然和震惊。 他边往里走,边用手胡乱比划着什么,没看清路,膝盖撞到鞋柜,差点摔一跤。 一定是……错觉吧? ------------ 16 016 大概半小时后,秦弋出现在1601门口。 他抬手敲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开。沈渡也洗了澡,头发没吹干,还是湿的,一身水汽,看到他来还有点惊讶:“这么快就好了?” 秦弋换了件深绿色的衬衫,显得他气质更加神秘沉稳,垂眼问:“快吗。” 沈渡神色一僵,“呃。” 他该怎么回答? 不、不快? 可这也太不快了,难不成刚才其实是错觉,还是秦弋本身就是个很快的人? “走吧。”沈渡怕再想下去,事态会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秦弋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不把头发吹干么?” “不用。”沈渡甩甩脑袋,亚麻色发丝一绺绺在头顶上晃了晃,最后乖乖搭在额前、耳后,无所谓道:“这天气,走两步就干了。” 水珠甩得到处都是,秦弋衣服上也沾了几滴,晕成了浓浓的墨绿色,空气也湿漉漉的,有橘子的清甜。 这个小区绿化很好,走到哪儿都郁郁葱葱的。这会儿天刚擦黑,路灯已经开了,鹅卵石路上来往不少人,拖家带口、遛猫遛狗,表情舒适惬意。 沈渡边走边发出感叹:“还以为住这儿的都是那种忙着赚钱,不喜欢享受生活的。” 秦弋走在他旁边,两个人的影子在身后挨得很近很近,“所以在你眼中,我也是这种人?” 沈渡想了想,说:“一开始是,但知道房东是你后,又不这么觉得了。” “怎么说?” “在店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哦,这八成又是哪家的少爷放着家业不继承,出来追求梦想了。” 沈渡扭头看向他,说,“你看着就不像是为了生活奔波过的人。” “那像什么?” “出来体验生活的少爷。” 秦弋静了片刻,淡淡笑了笑,“说不过你。” “什么叫说不过我,明明就是。”沈渡哼了声,“你就说是不是吧。” “嗯,算是吧。”秦弋看起来明显不想提这事儿,沈渡想接着打听的心思也就收了回去。 出了小区门,秦弋带着他直往马路对面的便利店走。沈渡跟上去,见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里头,从货架上拿了两盒罐头。 沈渡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打量他:“你没吃饱啊?” “不是给人吃的。” 沈渡没听懂,秦弋又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到前台结账,秦弋顺手从架子上拿了瓶花露水,给店员扫过码后,递过去。今晚值班的店员正是上次不小心被沈渡起床气碰见的冤大头,沈渡还记得。 再次见面,两人一个兴味,一个逃避。 秦弋看出他俩的眉眼官司,问:“认识?” 沈渡笑容大大的:“上次说过两句话。” 从进门起,店员就注意到他们了,沈渡不是一般的帅哥,他的脸比较有辨识度,给人印象很深。 店员上次被吓得不轻,那包口香糖他到现在都没拆,生怕这人哪天想起来问他要却给不出来。 一个人就够可怕了,现在还来俩。 而且那高个儿的看起来更不好惹,看他的眼神,也莫名有点恐怖。 店员火速替两人结完账,猫到一边儿收拾货架去了。 秦弋拎着罐头,和沈渡并肩出门,低声问:“你欺负人家了?” “我没事儿欺负他干嘛。”沈渡打开花露水往腿上喷了喷,“明明是你长得太凶,人家怕你大过于怕我好吧?” 秦弋不置可否,垂眸看到男生右腿膝盖上一片青紫,跟周围白皙的皮肤对比起来,狰狞得可怕,眉头不怎么明显地皱起:“怎么弄的?” 记得刚才还没有来着。 像是提到什么不得了的,沈渡表情一阵尴尬,哈哈两声想就此敷衍过去:“就是走路不看路,撞鞋柜了。” 秦弋手动了动,问:“严重吗?” 沈渡说:“还行,不疼。就是看着吓人。” 秦弋对他的说辞不是很相信。 这人是惯会逞强的,明明很怕疼,却为了那点不值钱的面子不肯承认。 “等着。” 沈渡被他说走就走吓到了,直起身喊:“哎,你去哪儿?” 没得到回应。 沈渡:“……” 还真是说走就走啊。 五分钟后,秦弋新拎了一只袋子从便利店出来。 沈渡等得无所事事,隔空抓着蚊子,一只没抓到,见人过来了,张嘴就道:“你买的这花露水不怎么顶用啊。” 他目光往下,看向秦弋手里拎着的东西:“回去买什么了,刚怎么不一次买完?” 秦弋脚步未停,拉着他就往旁边的花台走:“跟我来。” 沈渡被他拉着,有点懵:“又去哪儿?” 秦弋将碘伏和棉签拿出来,腾出袋子铺在花台上,冲男生道:“坐。” 沈渡被他按着坐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个什么情况,但看到秦弋二话不说在他面前蹲下,手里还拿着碘伏和棉签后,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撑着手就要起身:“你干嘛,喂——” 秦弋直接握住他的小腿,如同扼住命运的喉咙,低声道:“别动。” 这句话跟有魔力似的,沈渡瞬间就不敢动了,好半天才找回语言功能:“秦老板,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怎么不继续叫哥了。” 秦弋将棉签拆开,倒了点碘伏,接着话道:“刚才在家里,不是叫得很欢?” 沈渡噎了一下。 那不是有求于人么…… 膝盖是极为敏感的部位,冰凉的药水贴上肌肤的瞬间,沈渡小腿无意识踢到秦弋手心。 “你……”沈渡有些躲闪,“为什么突然要给我擦药?” 秦弋反问:“你为什么要问得这么直白?” “……” “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答案?” “就……好奇嘛。”沈渡小声说,“以前也没人这么对我。” 秦弋问:“你父母呢?” “他们啊……”沈渡想到自己那不怎么靠谱的双亲,脸上写满了无奈。 涂完了,秦弋将用废的棉签丢到旁边的垃圾桶:“你父母对你不好?” “不是。”沈渡摇头否认,组织了下措辞,说:“就他俩吧,都觉得男孩子摔一摔没关系的。” “哦。”秦弋明白了,典型的中式家长想法。 “嗯……”沈渡心脏轻飘飘的,觉得自己在云朵上飘。没能明白这是为什么,接着又听见秦弋说:“走吧。” 他点了下头:“喔。” 秦弋带着他来到了小区附近的公园口。 沈渡:“你要来跳广场舞?” 秦弋食指竖在唇边:“嘘。” 沈渡奇怪,正疑惑他要搞什么鬼,没过多久,旁边草丛突然动了动。大晚上的,草丛那边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窸窸窣窣的动静挺吓人。 沈渡默默往秦弋那边靠了靠,目光警觉地盯着那里。他以为是老鼠或者蛇,可等那东西出来了,才看清楚是两只猫。 一只三花,一只狸猫。 沈渡一愣:“这俩猫……” 秦弋打开手里的袋子蹲下去,那两只猫似乎认识他,亲切地围着他转了一圈。沈渡这才明白秦弋买罐头是为了什么,跟着蹲下:“你专门过来喂它们的?” 还怪有爱心的嘛。 那只三花很亲人,一点不怕生,它先是凑过来小心蹭了蹭沈渡,沈渡趁机撸了把头,三花舒服得眼睛眯起,让他想起了沈圆圆。 他问秦弋:“一直在喂?” 秦弋将罐头往猫那边推了推,说:“也不是一直,前几天刚认识。” 前几天从这儿路过时,这只三花猫主动蹭出来的。他见过这只猫,在沈渡的手机里。 沈渡:“就你刚搬过来的时候?” 秦弋:“嗯。” 沈渡:“噢。” 见着猫,沈渡也很高兴。俩人蹲成一排,肩膀挨着肩膀,看着两只猫进食。沈渡很快就发现那只狸猫几乎不怎么吃东西,他问秦弋:“它是不是不喜欢吃罐头?” 秦弋摇头,说:“等三花吃完了,它就会吃。” “哟,还怪感人的。”沈渡瞅了瞅它俩底下,“啧,还是两只公的。” 似是听懂了他说的,那只狸猫冲着他呲牙。然而还不待他有反应,那只三花“喵呜”一声,一爪子拍在狸猫脑袋上。 狸猫立刻收敛了,坐在一旁舔爪子。 “你这猫还怪好的嗷!”沈渡趁机摸了摸三花脑袋,心里也觉得它越来越像沈圆圆了,动了收养的念头,扭头问秦弋:“你不会打算一直就这么喂下去吧?要不带回家养得了。” 他想说你一只,我一只,这样刚好。但话还没出口,就看见秦弋摇了摇头。 沈渡笑容僵在脸上,竟然也觉得不意外。 “为什么?”他还是想知道。 “不喜欢太黏人的。”秦弋淡声道。 三花埋头吃了一半,冲狸猫“喵”了声,那狸猫过来,犹豫了下,想去蹭秦弋垂落下来的手,但秦弋却先一步将手移开了。 神情淡淡。 明明是他自己主动喂的,但又排斥它们的接触。 秦弋长了张究极帅气的脸,眉眼锋利、深邃,高鼻梁,薄唇,多情又薄情。可能有欲望,但一般不会为欲望支配,俗称性冷淡。 感情对他来说,似乎只是玩弄于鼓掌的、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 秦弋发觉男生看了自己好一会儿,他也不动,就任由对方看。直到最后怕他腿蹲麻了,才不得不开口:“你呢,想不想养?” “我?”沈渡回过神来,就在刚才,他其实是想养的,但现在嘛…… “算了吧,我看它俩感情挺好的,做不来拆散人感情的事。” 秦弋怔了一瞬,有些意外他的答案。 沈渡撑着膝盖起身,没料蹲麻了,差点没站稳。秦弋早有准备似的,立刻伸手扶住。 沈渡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说:“也不早了,回去吧。” 秦弋顿了顿,手停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收回。 半晌,他点了点头,说:“好。” 一路无话。 临分别前,秦弋将人叫住,想说些什么,可在男生回头的瞬间,话又问不出口了。 秦弋喉咙滚了滚,将手里剩的碘伏和棉签递过去:“…回去记得擦擦。” 沈渡表情淡淡的,伸手接过来:“谢谢。” 秦弋犹豫,轻蹙着眉:“你……” 沈渡根本没看他:“还有什么事吗?” 秦弋顿了顿,“没。” “那先回去了。” “……” 关上门,沈渡将袋子往沙发上一扔,人也往上面倒,不小心撞到伤口,疼得嘶了声。 沈渡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兜里手机硌着大腿,沈渡将手机掏出来,扔到脚那边。 屋子里热,没开空调,但他也懒得动了。 闭上眼,脑子里乱得很。一会儿想到秦弋蹲下替他擦药的场景,一会儿想到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对他的态度,一会儿又想到他躺在那张窄窄小床时,秦弋低声和他说话的样子,一会儿又变成对方刚才冷淡疏离地说出那句“我不喜欢黏人的”。 他一定是疯了。 沈渡睁开眼,爬起来把手机捡回来。打开百度,犹豫了下,打字:怎么确定自己的性取向。 打完最后一个字的瞬间,沈渡如梦初醒,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烫手山芋似的将手机丢出八丈远。 他在想什么脏东西! 沈渡心脏扑通扑通的,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秦弋今晚蹲在他身前专注擦药的样子,身体都烫了。 啊啊啊啊啊啊! 沈渡把抱枕当秦弋本人捶。 手机呜呜震了两下。沈渡像只蘑菇,把自己埋在抱枕里,耳朵通红,一动不动。 屋里鬼一样的安静。 沈渡差点把自己闷死,不大情愿地爬过去捡手机。 一看,【梦中情意】发来了两条消息。 【梦中情意:今晚怎么不直播?】 【梦中情意:昨天和前天晚上也没有,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沈渡心里有燥热的火气,回复得并不怎么客气。 【深°:我又不是职业的,犯不着天天都直播吧?】 【梦中情意:粉丝们都来问我,她们以为我有你的联系方式】 可谁知道,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了,唯一的联系途径还是酷猫APP,而且发出的消息随时有淹没在各种推送消息里,不被看见都有可能。 沈渡是那种一旦心情不好就满地图炮乱攻击的人。 【深°:下次你直接让她们来问我】 【梦中情意:怎么问?】 【深°:梦里】 【梦中情意:。】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怼得无言了,【梦中情意】好半天没回复,他正要退出去,看到对方紧接着发来一句:【心情不好?】 沈渡:“……” 有这么明显? 【深°:我心情好得很】 【梦中情意:那就好,来打游戏吗?】 【深°:……】 【深°:不打】 梦中情意紧追不舍:【为什么?】 沈渡:“。” 他觉得这哥们今晚怪怪的。 【深°:你喝多了?】 那头看着聊天屏幕的秦弋:“……” 他叹了口气,看来走【梦中情意】这条线也走不通了。正打算关了软件,对方的备注却突然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秦弋心思一动,坐直了身体。 但这条消息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过来,只有短短一行:【我有个朋友想问你个问题】 秦弋:“……” 秦弋低头笑了笑,打字:【让你朋友问】 【深°】又显示在输入中,这回输入的时间比上回还长,不知道他会问个什么夸张问题,秦弋极有耐心地等着。他起身,给自己冲了杯咖啡。 回到电脑前的功夫,【深°】已经将问题发过来了。 【深°:你怎么确认自己是gay的?】 这句话能发出来,应该花光了【深°】所有勇气,见他半天没回,想撤回,但又撤回不了,只能慢慢找补。 【深°:?】 【深°:人呢?】 【深°:这是我朋友,不是我,不用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 【深°:被吓着了?不至于吧,你们gay胆子这么小?】 【深°:喂……说话】 【深°撤回了一条消息】 【深°:算了,我朋友说不问了,这事儿你就当作不知道,也别告诉别人,不然我飞过来砍了你】 秦弋挑挑眉,放下咖啡,坐在电脑前开始打字:【你朋友是gay?】 游刃有余,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中。 【深°】回复得很快:【不是!】 过了一会儿,才又发来一句:【就,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让我问问】 【梦中情意:你朋友有喜欢的男人了?】 这个问题似乎问到点上了,【深°】显得特别纠结,编辑消息的时间比刚才加起来还要长。 秦弋极有耐心。 他滑动着鼠标,将今晚的聊天记录又看了看,最后停在最初那句【怎么确认自己是gay的?】 所以今晚的反常,是因为这个? 聊天框显示有消息进来,秦弋回到消息底部。 【深°:不知道】 【深°:因为我还不太确定】 【深°撤回了一条消息】 【深°:因为我朋友还不太确定】 【深°:所以想找你问问经验】 秦弋看着撤回的消息,嘴角突然有了笑容。 他的直觉没错。 秦弋本以为,按照男生思考问题的方式,他恐怕还得等些时间。现在看来……秦弋想起来男生坐在客厅落寞地叫哥的模样,目光沉了沉。 【梦中情意:其实很简单。】 【深°:……简单?】 【深°:怎么个……简单法?】 【梦中情意:就是欲】 秦弋想起了那天在店里,第一次看到沈渡那张脸,还有第一次在床上听到对方压抑又难忍的叫声时,他惊讶、他欢喜、他极力忍耐。 秦弋打字,句句真心:【和对方有肢体接触时,会有反应】 【梦中情意:你既渴望他的触摸,又渴望他的亲吻】 【梦中情意:他只需一眼,就能让你缴械投降】 看完消息的沈渡:“……” 他搓了搓满是鸡皮疙瘩的手臂,半信半疑,有这么夸张? 【深°:6】 【梦中情意:不信?】 【深°:呵呵】 【梦中情意:不信就试试】 又试试? 上次也是试试,什么玩意儿都没试出来。难不成这次能试出个新花样来,他好好一个直男,还能真的gay了不成? 试试就试试! 沈渡一直挨到了第二天早上,被飞盘闹钟吵醒,他翻了个身,脑瓜子嗡嗡地给秦弋发消息:【醒了没?】 【可以怪:在做早餐】 【可以怪:起这么早?】 当然要早,昨晚想着【梦中情意】说的,一晚上没睡好,一心就想着试试了。但是这要怎么一个试法呢?沈渡想了一晚上,还是没能得出结论。 沈渡洗漱完换好衣服,敲响了1602房门。 门开得很快。秦弋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西装裤,宽肩、窄腰,将他的好身材尽数展现,似乎还喷了香水,沈渡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心说,这男人怎么突然骚起来了,打扮这么好看。 秦弋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替他将椅子推开,说:“坐。” 沈渡受用得很。 这是沈渡第一次吃秦弋做的早餐。很简单,三明治、牛奶、鸡蛋、还有几颗坚果。 他一个不落,全部送进了嘴里。 最后剩牛奶。 沈渡捧着杯,深呼吸一口,然后咕噜咕噜往嘴里灌牛奶。 满满一杯,全部喝完。 这些东西像把他勇气和能量也给充满了似的,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楼下花园小孩玩闹声。 正是试试的好时机。 “秦老板。”沈渡将杯子重重放下,抬手擦了把嘴上的牛奶沫,语出惊人道:“你摸我一下。” ------------ 17 017 可是他又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离开她身边,即便是一天,他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三个月,甚至更久。 “好,如果你要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说一声。”苏然担心太晚没人给他开门。 毕竟周亚泽刚从一段感情阴影走出来,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接受他的示爱,和他在一起的。 阿蛮被扇得险些昏了过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眼花耳鸣不止,再难挣扎。 万思?坐在万贵妃的身旁,看着杨以晴娇艳的脸庞和优雅的姿态,在心中拿自己和她对比着,不禁暗自咬了咬牙。 但可惜的是,就算他们查证了多方的监控器,都没能看到苏然的身影。 “你从哪里听说的?”苏然倒有些诧异,她应该没有给他说过吧? 霍霆并不是唯一的一个继承者,其余几人,也被白宏辉用不同的理由调走,因为他的能力最出众,所以才会最晚被送走。 不远处,是一栋有些陈旧的别墅,陈旧的一切说明,这栋别墅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多年了。 殊不知,她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白皙的肌肤卷翘的头发被她绑在脑后,还有她那双大大的眼睛无比招,组成一副好看的脸蛋,她一出现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而这其中最难的,就是梦回仙,虽说道修进阶没有武修这么吓人,但也只是相对的。 “方景瑞,你放开我!”曹良锦的眼泪已经出来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与往日的不同,此刻的他不似平日的呆傻,而是如同红了眼的野兽,只剩了用不完的精力和yuang,还有……哀伤? “我会记得的!”肖云飞如炬的目光深深地望了一眼李汐,仿佛要记住这最后的时刻,李汐真的很美,特别是化过淡妆,穿着合身衣服的李汐更美。 叶老夫人觉得奇怪,却也不能多问,只得和叶禄英相互行了礼,目送叶禄英离开。 李局长内心一惊,难道自己的话说错了?这魏兰英所说的才是魏振国内心所想的?现在全龙海的警察都知道肖云飞不能得罪,他可是魏振国面前的红人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去看看,未必会是这样的结果吧?”肖云飞心里也没底,但还是觉得要去会会这一大早就出来为人民服务的敬业爱岗的好警察。 “大少奶奶……”绮罗担心地上前,曹良瑟却突然推开她,挺着大肚子便朝叶禄英的院子方向跑。 惊天地、泣鬼神;满山遍野,俱是黑鸦鸦人妖打斗,神魔相拼;血肉飞溅,尸横满地,那空旷之上,风儿瑟瑟,马鸣萧萧;黄沙飞扬,尘雾弥漫。 不过让无灭老祖不明白的是为何这人如此厉害,却只是远远盯着那李天启和周若琳,并不出手呢?这又是为何呢? 正式的订婚宴算是玩了,但是订婚了,不能不叫上哥们战友好好的喝一次。 山庄里有许多他活了许多年,走遍大陆各个角落,都没见过的东西。首先就是刘慈这个主人,并非是大方那么简单。 “炼神阶段了,很好。你的实力晋升的非常迅速,如果照这个趋势下去的话,一年之内,你就能晋升破碎虚空境界。”丹玄这时说道。 作为韩国第二大城市,釜山的城市建设比起国内大多数城市都要繁华。道路两旁,不时可以看见釜山的市树山茶树。偶尔,还能看见一片片的海鸥沿着城市废墟飞行过去。 震惊于刘慈的无耻,老康尼压根儿不愿意再搭理刘慈,他开始专心烹煮起自己面前的茶汤。 “这位朋友?不知你在哪里高就么?”薛成旭眯了眯眼睛问向了宁潇。 通过已有资料,白杰深知神灵和位面进化管理者属于两个阵营,近乎不死不休,属于死敌关系。 “……”林希立即转过头,果然见得前面不知何时多了条岔路,好奇妙的感觉。 他有很多的家,而她呢,她的家只能称之为住的地方,那是她‘花’了高价租下来,为了晶晶上学用的,家? 突发情况,完全不在预料之中,君临毫无防备之下,且距离汤锅极近,猝不及防,被飞舞的碎片崩了一身。 进城后,两人便发现他们的确是进了城,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平时的江都。 “这是什么凶兽,长毛的蜥蜴?我怎么都没见过?”袁启俯下身子问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声响,仿佛是一片叶子落到了地上。 “什么好处?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到?”公冶趾气呼呼盯着他说。 宝奴这才仰天鼻孔冷嘲一声说“甭说是你,就算是神族后裔也无法参悟本阵灵的玄空术,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算了,还是我带着你走吧”。 两首歌在这方面虽然曲风完全不一样,但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正是音乐的妙处,大家可以在不同的音乐不同的风格中同样达到着共鸣,享受到音乐所给我们带来的慰藉与美好。 “还是去看看吧。”说完,凌宙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而上官封也不知道凌宙天要干嘛,他以为凌宙天要带他们上去杀英夷呢。 楼上虽然也有房间,但是根本没有装修好,而一楼呢,正好安排的下他们一个班。 “……”游子诗的脑海里仿佛已经出现了那三名编导分工合作,又唱红脸又唱白脸的模样了。 ------------ 18 018 虽然他说的是‘后爹’这个词,可莫名的,里面饱含的都是无尽的柔情。 直到下午两点多钟月夜给我来电话我才彻底的放松,熊林去找她了,我让月夜给熊林安排在副总的位置上面,同时给他绝对的自主权,当然涉及款项调动的话,必须经过月夜再经过我。 作为鬼魂时候的徐福漂浮起来,那是很随意的,但现在的徐福没有了鬼力,完全就是一个平凡之人,根本动弹不得。 匿名仙官:之前我也跟你说过,三界现在有一层隔膜,无论多么法力通天的人,都是没有办法在三界自由通行的,特别是凡间,没有一个神仙能够进入凡间,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塔安临终说出了这句话,他心中有着万分的委屈,也有着万分的痛苦。 听到三爷爷这么说,我微微一愣!至阴之物?在我们这支队伍里面的至阴之物不就是我的至阴之血了吗? ““易北寒,你是不是后悔放弃外面的森林了!”易北寒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夏言就立刻吼道。 “右六”萧玉恒一把环住她的腰身,两人稳稳的落在了冰块儿上。 夏言踌躇着上前,看那模样就跟让她上断头台似的,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侧着头,不敢直视易北寒的身子,主要是怕自己流鼻血。 “咱们走吧,你们还没吃饭呢,我也要回去继续打营养……”我摊了摊手调侃一句,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诸葛欣仔细堪查,发现六、七具枯骨,一些烟蒂,她把烟蒂装入专用的袋子里,还有一些报纸碎片,一并放好。 她不知道,他为了练习从什么角度转轮胎就能把链子给带回去,练了多少次。就是为了能在几人一起骑车的时候有机会显摆一下,让莫逸臣看看并不是所有事情上,自己都比他差。 “调皮!”坐在周筱旁边的萧再丞宠溺的看了周筱一眼,并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说道。 “啵你太好了!”周筱一听萧再丞没有一丝的犹豫,立即答应了下来,一时激动,对着萧再丞的脸就啵了一下。 我和阿宇架着石蹄穿过了几条街道,在他的指引下跑向城北。据石蹄所说,那里有能传送离开埃伦城的魔法阵。只是……我心中的有些担忧,石蹄的人都被对方干掉了,人家会想不到他怎么逃跑么。 傅芝初偷偷地朝着傅天翰的身后跺了跺,她不是害怕崔英颢,只是害怕见到曾经那个被自己当做朋友的男人狰狞的表情。 苏情轻轻拉开房门,左右看了一番,见没什么人注意后,一步步走到墙边,微微一纵身,已是到了门外。 跟婆婆的仇,她也希望可以放下。不管前世婆婆做了什么,她到底是煜晨的母亲,在婆婆还没有做出什么实际伤害她的事情来之前,她也不想充满恶意的对婆婆,挑起婆媳恶战。 “人呢?不是在等我们吗?干嘛这么高档?”王晓燕脑子里飘出三个问号。 背后的阳关也有些明媚,暖暖的,照在他们身上,仿佛守着他们回屋一样。 在黑暗精灵眼中,地球同样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世界,更是一个美丽的世界,比一片荒芜的黑暗精灵星球来说,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 听到皇上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声音,曹福禧不由得吓了一跳,却也不敢耽误,赶紧跑着往太医署而去。 这种上流社会上流家族向来最在乎的就是面子,最注重的就是在外界的形象,就算楚家在这些方面的要求都不是很苛刻,但是多少还是注意一点的,晓琳这么说刚好也就戳中了楚母的心思,楚母的神情也有了那么一点的松动。 “有钱吗?”姬无命最近手头紧,眼看着没钱吃饭了,拍几张照片算什么? 说话的男生正是复华战队的队长,用白风这个ID杀进国服前百强的李季。可以看出李季在队里的威信很高,他一开口说话,大家都安静地听着,听完后也都不有自主地点头认可。 夏樾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傅时煊,当然还重点把姐姐飞踹拐杖的那一幕描述得绘声绘色。 因为战事稍缓,迎战的将领被撤换下来稍作休息,陆入繁也是其中之一。 “哈哈哈,田胖子,上次是我赢了,你想继续跟我赌,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不然你没完没了的来,我可没那个时间陪你。”孙朝阳嚣张地笑道。 至于为什么不把顺便把他身上剩下的气息一起驱散,则是因为这些气息已经和他的阴神混杂在一起,元清微若是强行驱散,必然导致眼前这人的阴神跟着被消磨大半,一个不好就会造成修为倒退的现象。 林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丫头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然而这七八十年,让五千万户的煌煌大汉,沦落成为只有八百万户的孱弱之朝,终究惨为五胡践踏。 这原本没有什么,但是很出人预料的,那个看场子的三子竟然暗藏了一箱子军火,据说他是退役的特种兵,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军火是从哪里来的。 ------------ 19 019 楚河之所以放心离开天水郡前往益州,本是觉得两县有两尊战神看护,当报无恙,想不到黄巾军还是来了,而且给两县带来如此沉重的损失。 众残兵犹豫了起来,毕竟人都是怕死的,才脱虎口又即将入狼窝还是很考验意志力的。 不过令众人惊呆的东西并不是宫殿,而是宫殿上方漂浮着一座座像是UFO一样连带着地面的巨型建筑。 除了上述提到的光明黑暗以及芬里尔帝国势力的关系之外,还说起了法盟协会这个组织——这就是以后触发不死恶魔资料篇剧情的关键组织。 巫师秘藏是巫师主人遗留下的珍藏,和实验室根本就是两个东西。 见陈强独自一人躲在角落里只是不停的喝酒,却是一口鸡肉也不吃,老筒子拎着一只烤鸡在陈强的身边坐了下来,并且将手中的烤鸡递了过去。 而胖子则连忙在地上扑上野餐用的白布,然后再在上面摆上各种糕点,饮品,完了后拿着扇子慢慢地在安妮背后殷勤地扇着风。 红黑长袍巫师叹了口气,然后一直轻轻地摇头,像是拨浪鼓一样。 以上的种种事件,虽然描写起来占了很大的篇幅。但实际上,它们只发生在十秒之内。所以直到耿锋以T-X为人质要挟天网为止,大家都还没有什么动作。 而那个家伙看三人不射击了,马上又扔了一两颗手榴弹下来,像是在嘲讽三人一样。 “你以为你们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么!”一声愤怒的暴喝,一阵狂风扑面而来,阻挡住了尹俊枫的去路。铁香雪去路被阻,只得停了下来。前方,白雾缓缓而现,现出了狰狞可怖的寒寂,怒视着她和尹俊枫。 最后一场秦穆对阵厉淇,秦穆也是赢的十分艰难,身上受了几处轻伤,这对于秦勋来说是十分有利的。 神秘暗影似乎觉察到不是寒凌的对手,竟然向着后面,如黑暗的流水线,向着后方逃去。 在台下看着的尹剑尘也是惊讶不已,自从自己的儿子一年前不告就离开擎开峰后,到现在的一切变化都是他没有想过的,更觉得这不可能。与以前的他,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剑典上的道法,在自己看来是都不曾见过。 “要不……我们改天,等你准备好再来?”沈逸忽然将车停了下来,偏头看向慕容雪试探着问道。 听到沈逸的解释,魅影美眸微亮,将丹药丢进嘴里咽下,感觉到体力迅速恢复,美丽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如此,神黄古迹之内,只剩下离幽、尹俊枫和铁香雪三人。那么,他恩到底想干么呢? 都不成才发现,屠广林带来的这些人各个气息内敛绵长,实力绝对在真仙以上,看来是有备而来,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更有队伍被无数的青蛙袭击,虽然都没有太大的伤害,但是每一种都非常的恶心,足够在所有学生的心中留下阴影。 完全不像明夕主人好么,这冷血魔兽依靠空气的信息素,但眼神是真心的不好。 青豌望了她一眼说:“百里山的地契我们是有,可这外面的铺子一向是由掌柜的保管,我们没有房契,拿什么跟他们说?若是人家反告我们一把如何是好?”而且今天他们还要到府衙一趟,把百里惊秋的名字备录在户司薄上。 青龙看到楚昊然之后,微微一愣,经过了战争的洗礼,楚昊然给人的感觉已经不是原本的孤傲了,还多了些许的成熟沉稳,甚至还多了一丝的军人的英雄气概。 “哪里奇怪,我就是说给它虞家人听的!”说完这话还无意斜眼一下于二。 其实很多人会去害怕,或者会去做一些相应的调整,也是应基于他们都知道怎样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这些人你都看到了?”白菲菲有点惊讶的问道,她可是一个都没看到。 如果你没有冷甲和身体,并且你有体力,这是一个严重的伤害,你失去了力量。 玩了十几圈,南宫冥就赢了一次,输了个底朝天,大部分钱都进了席择天口袋。 这是若馨唯一知晓的一块还流传在世间的御鬼黑木。虽不知事情真假,然记起白若因告诉她的事情,若馨还是决定探一探关家。 千倾汐走上前去一把挽住了风尘逸的胳膊,故意拼命甩了两下,恨不得把风尘逸吃过的饭给晃吐了出来。 那一夜,她为了七哥说过的梨花树而来,却因为虞子琛的一个不知道是否真实的故事忘了初衷,在路边的豆花摊,虞狐狸替她撇去葱花时不经意的问起如果她是那个男子会怎么办。 再说了,花梅能掏出钱来并非自愿,她是花钱消灾,真正的把吉拉姆当枪使。 杨临也是愿意宠着自己的老婆,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 毫无气息,毫无踪迹,令人发指的是,根本不知道他究竟何时,出现在辇车内。 “吵死了,闭嘴!”言笑笑感觉到舒夫人生命力在极速流逝,加上言觅瑶的死疑点重重,心情有些浮躁。 “什么灰?”刘雯也靠了过来看着马义手头上的一抹灰色,靠近了仔细的观察。 ------------ 20 020 但是,该怎么解释给他们听呢,直白的说:我的工作就是玩,肯定不行。 “师兄,你放心,师弟我一定尽力,去帮你收集九阳圣水”这位原师兄也是准备拼命了。 炼化完这些化龙果,青墟重新将自己的四十九大衍剑气精炼了一番,这才结束了闭关。 从洛川这一路走来的经验判断,这些突然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遗地很可能来自千年以前的远古时代,不管是拥有本命器的思思,还是那青衫男子等人获得的剑阵传承,都是绝迹于现代修行界的。 王胖子和对手比赛结束,有不少人的吃瓜观众认为王胖子能够晋级到三十二强,也有人认为他要晋级很困难。 十息之后,草藤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色彩艳丽,形似钟罩的鲜花。 来到了美术馆面前,章笑欣赏了一会,他看到这栋建筑虽然不大却很有特点。 果然,继续向前走出了没多远,在营地当中就也出现了很多缓慢移动的人形怪,但却也并非是在围墙外面所见到的那种尸体怪,并且这些人形怪也还都是黄名的状态,也就是不会主动攻击大家,想必就是刚刚提到过的拾荒者。 这样的时候,你自己还能够给你自己一个如何的那种定义和你自己所不能够在去局限的那般环境呢? 洛明派出了一队人马北上去搜寻那条商路,然而到了这个季节,基本上已经没有商队从此经过,这队人好不容易才在冰雪封锁道路之前赶了回来。 “哪里逃?哈哈哈,真是自寻死路!”四个怪人率领守卫们追上来,发现王晋四人竟然选择往地下大牢方向而去,立马张狂大笑起来。 奥丁没有修炼过任何妖族功法,体内没有妖力,全凭肉身力量在战斗,因此,韩龙便直接将妖丹的力量,进入炼化进奥丁的肉身之内。 “哇!”王晋惊叫一声,急忙抓住鱼怪的尾巴,不断的转呀转,然后将它一头摔在一块鹅卵石上,把它打晕了。 那个念头一冒出来,李牧就否定掉了。如果真要干那些事情,陈韬绝对不会让大家只带一个实弹弹夹。而且手枪一颗实弹都没有,基本的手榴弹也没有携带。因此不可能是战斗任务,起码不会是烈度很高的战斗任务。 大白腿说那我为什么嫌弃她,为什么我可以跟李语彤亲热却不能跟她亲热。 巨人的咆哮声,打断了王晋的思念,他回过神来,发现巨人星辰朝紫气谷弟子们大步追赶过去,巨大的脚步,越过了流云追风车。 按照正常的战斗策略,应该是从最弱的叶云开始攻击,将他给击败,然后再来对付其他两人,但是他不知道是因为轻视还是其他原因,选择了修为最为高深的叶家家主开始下手。 盼语没有理会,只朝皇后道:“臣妾先干为敬,还望娘娘见谅。”言毕,她又是一股脑儿的灌了下去,个中滋味儿,怕是只有她自己才知晓。 “偷炙热魂晶的贼子在那里!”王晋立马伸手指向巨型火蛙的方向。 但是巨型火蛙也不是善类,它狡猾多端,加上消化了三十只章鱼妖兽的精血,体魄竟然与大章鱼不分上下了,因此一时间还是不分胜负。 “我们路上买的那些指北针,石灰,刀具等野外必需品,你也享受了。买的水和食物,路上你也吃了。如果不花钱买东西,我们根本没法顺利走到印度去……”胖子说道。 “长官,现在搞不清楚情况,安全起见,还是撤到防空洞里去指挥吧,有我们的装甲火车和防御工事在,共军要攻进来,不是那么容易的!”参谋长劝说道。 琅东大道后段,坚固的城墙远处,也有时有狼堡前的巡逻卫队,在道路之上穿行,必要的时候给以前来警戒,及时之刻前来增援。 却是见到,在其腰间,手臂粗细的空间裂缝,如同上古巨兽,将其颈部以下完全吞噬,独留一颗头颅,散发着滔滔黑烟鬼气。 唯有陈浩使用无影剑,才能与一流巅峰战个平手,而想要将一流巅峰武者灭杀,即便陈浩,也不能做到。 时间飞梭,一个星期以后,沙漠之地,万劫地第七层最大的沙漠之城,明光城的南面天空。 对方毕竟是一名归源境后期的强者,能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对他躬身弯腰就已经算是大礼了,萧炎又岂敢怠慢。 随着木门的完全推开,光线急速扩大,旋即两道被阳光拉扯得长短不一的人影也是走了进来,赫然便是萧玄与萧炎这祖孙二人。 “当然有影响的,但只要我们战略战术对头,不管敌人派出来多牛的指挥官,也阻挡不了我们走向胜利的。”许天很坚定的点点头说道。 第一天,苏武肚里还有些食物,地窖下面无风,地气温暖,倒不觉得怎么样;第二天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苏武仰面瞧着巴掌大的块天空,肚子饿的咕咕叫。 “是了!这几位肯定是头一次来神庭,对一切都不了解。”地仙自以为知道了真相。 石子腾安慰他道:“确实,我也相信日后会重新见到一个大魔神出现,让世人震惊。 不管是原身还是苏城本人,在这方面的造诣都不高,不过这并不要紧。 原本面露惊怒之色的东玄仙君,脸上的表情直接呆滞僵硬了,如同一尊失去了灵魂的木偶。过了数息,又再次恢复了生机,只是气息已经变得完全不同,直接被那名尊上夺舍了。 停完自行车,回到教室,一切如常,不过,话题换成了老师的老师回来了的事。 “而且相对于立刻解决这等末日危机,我觉得,借助这等危机,或许可以给流浪星球一个整体升华的机会。 不过,鉴于玛雅人刀耕火种的农业生产方式,他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适应这种转变。 “什么任务,让我去杀谁?之前那个大胖哥布林吗?”黑狼听到有任务,立马兴冲冲的跳了起来,把地面震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纹,看起来她确实是闲出毛病了。 ------------ 21 021 之后,各位教官走下了高台,对于下面的新生进行了排班,本来大家都是新生,就算是同一个班的学生也不是很熟悉。排班的学生并不是都是同一个班的,基本上是几个班的学生排在了一起。 楚萌闻言知雅意,明白郡主不喜欢容世子妃,不想见她,就低低应了一声是,悄无声息的退到门口,招呼楚俏一起下去了。 拿定主意之后,阿布汤姆的身体四周再次冒出了一团浓郁的血雾!同一时间,林天涯的身体飘动,手中的轩辕剑幻化出一个个美丽的剑花。逍遥剑法第五势-----无拘无束,再次被林天涯施展了出来。 上面的那位大人满意地发出一声哼,lucius毕竟还年轻,马上就得意于自己这完美的答话起来。 他看向四周, 空荡荡的餐厅里,已经渐渐被成年组的球员坐满。 温佳人受了伤,又抽了那么多血救他,慕谦担心自己会失控,她的身体会承受不住,所以今晚他打算放过她,明晚等她好些了再要她。 而褚宣宇一家三口人常年在外游玩,很少在府里住,那时候卓氏也不管府里中馈,对秋家的人自然也不熟悉,还是分了家后,卓氏掌管了府里的中馈,才从任嬷嬷口中得知了秋家一家人的事情。 在任破天的眼中,这就是真实的秦峰,和之前隐藏实力只显示炼丹化神境秦峰并不一样。 此时的月彩只剩下搂在外面的头,听了冷凌云的话,极为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她便在众人的目光中,被那些绿色的丝状草叶,给拽了下去。 “你……好,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力所能及的,我自然不会含糊!!”镇天石碑的器灵这一次终于是软了下来了。 “哼,你们害的我在全班面前抬不起头,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今天晚上,我们就将我们之间的恩怨了结吧!”秋龙说完,便向着那四五名混混示意,显然是不肯善罢甘休。 如果…如果貘锦绣怀的真的是……秦宇只感觉有块巨石压在之中,让他呼急促起来,内的鲜血更是逆冲入脑海之中。 “主人?什么叫主人?这是剑是娘的遗物,是爹爹最看中的东西,以前他还在世的时候,我敢碰一下他就敢揍我一顿。 “你是魔教少主,难道我叫你魔教妖人还说错了?”陆雪琪冷冷说道。 “啧啧……你的死期到了,还敢威胁我!”我冷笑了起来,这火把已到,凭借着玄天三人,这邪孽今日必然是会除去。 不过李鹤的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想着可能是被拖出去打几下吧,都是他们自己人总不能因为一句话给杀了吧,回头再想办法找他赔罪。 韩清被描述的细节惊呆,不知道两人竟然有这样的过去,如果因为模特职业原因,有了误会,拆散了两人,自己于心不安。 其实,本来我们是打算去游玩的,但想到上次在铁岭的事情,我们瞬间便失去了动力,要是在游玩期间又碰上了什么诡异的事情,那可就不好玩了。 但是因为他们的溺爱,赵汉亮其实是基本上没有干过什么活的,而就是因为这样的溺爱,时间长了之后,也就造就了赵汉亮后来的懒汉性格。 看到这一幕,铁卫城中的百姓脸上都是泪水,他们知道,赵功名这一次是为了保护铁卫城的万千生命而死。 巨/大的冲击力将整片战场都席卷了一遍,无论是哪个还正在战斗的从者,都只能停下来各自防御。 街边一间名为【悠闲时光】的咖啡屋中,惹祸两人组已经跑到了这里。这里距离时代广场有一个街区的路程。 世间千万种死法也不过如此……可是竟然没有任何一个能对白羽起到作用。 在八卦炉中,强大的三昧真火熊熊燃烧,在烈焰之中,六耳猕猴被滔天的烈焰包围,在八卦炉中被烧的乱跳。 “我可是宣誓将自己的身与心都交给王了,以后作为他的守护骑士,甚至是未来的妻子,这种事情我是肯定不会拒绝的。”艾丽卡将手放在胸口高兴的说道。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做调戏希维尔,就连那些诺克萨斯的军阀们遇到她也是客客气气的,现在被莫迪稍微这么一调戏,她就有些暴走的样子了。 “喷泉这里要再加上一个音乐广场……音乐可以陶冶情操嘛……”这是妮娜的意见。 被朋飞突然的举动偷袭成功的麻知,再次吃到了那个,不同的是之前无意识而且没有尝出味道,这次确实有意识尝出了味道。 赫敏虽然在前面和萨菲罗斯打招呼的时候显得很豁达,但是这个时候也忍不住害羞,脸上染了红晕。 话音落地后,李舟便朝着医馆外面走去,因为不能远离李舟一米远,唐夏月也就只好跟上去。 国之重器,自然不能让别人这般轻松就仿制了过去,用脚趾头想都想的明白,剩下的一半构造,经过了特殊处理,防止的,就是这些拥有异瞳的人。 四千士兵立刻组成南方朱雀阵,恐怖的体温把地面熔化,向地底的火种源追了下去。 褚亦安打开自己的百宝箱,拿武器的时候猛地想起今日份的抽盲盒还没有使用。 原来万源之灵是她将天阳魔灵与自己极阴神体,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催化剂。 刹那间周天岛结界破碎,恐怖的爆炸力量,席卷周天岛上的一切。 只不过,和之前满脸邪异的模样不同,此刻,它脑袋倒垂着,双眼灰暗,已经没了气息。 原本平均13枪就能够打死的地狱眼,如今需要15枪乃至更多。 他说的血海深仇自然是假的,这么说是为了获得林婉儿的同情,好加入缥缈圣地。 他之前以秘法掠夺建木气运,需要保证建木不完全灭亡,也不能让建木重生,因为建木重生将会重新收回掠夺的气运。 ------------ 22 022 说着那个靠前的胖子,便欺身向前,箭步前冲,一拳直捣中宫,气势浑厚。 因为他慢了一步,所以她受了惊吓,她若再哭的话,颜卿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暴虐的事来。 “奥可诗老师你们怎么都在呀?可是我明明记得今天是学院第一天招生呀?”哈里疑惑的问道。 “杨含不能起身,这次只能看你了。”萧若此刻正站在营地里,对着刘钰吩咐。 而牧羊人,傲世,末三人彼此之后,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之中的恐怖和脸上的苍白,这四大人物,进入地狱深处,任何恐怖的事情都看见过。 “他们要传送走了!立刻封锁空间!”远处,那些人看到了这边的动静,立刻鬼哭狼嚎一样。 而且粮草带的很少,非是直接南下,而是先朝东,朝去安定的方向走。 苏简安跟江少恺说,她很羡慕江少恺有一个这样的妈妈,更羡慕他|妈妈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他。 她这是在求泾陵公子,求他准许自己再化成一个普通的模样现于人前。那样,纵使她是奴隶,也不会引人注目。反正身为奴隶的她已不配再有名姓,就算要换个称号也可以。 不明原因,他只是莫名的觉得开心,甚至觉得,如果萧芸芸就这样跟他闹一辈子,他或许……不会介意。 百里子谦优雅的笑了笑,可说出来的话,却让诗瑶异常的愤怒。她居然又被他调戏了。诗瑶怒瞪着百里子谦。心思却是百转千回。她一定要把这被调戏之仇报回去。 听到萧炎的解释,血眼中的存在这才将心中冒出来的疑惑打消,对于这些学院之间的事情他也不了解,只知道每年都会有一些不同的学员进来,对这种事情他也习以为常。 寝房里,皇上也听到了这一声声喊。皇贵妃今夜本就悬着心,一直未入眠。这一会儿见皇上醒了,未听得皇上说话,便也不敢吭声儿。皇上只是翻了个身,便继续睡了,并未对外头的声音说什么。 趁着夜色,李虎带着12人伪装成日军巡逻队开路,烨磊带着其他人跟在后面。 “好,都别客套了,各自坐吧,咱们好好说会儿话。”无崖子果然和君紫夜有一拼,说话的耿直一点儿也不输君紫夜。人家还好意和他寒暄呢,他却一句话便将这热络的气氛给打住了。 “后果?”元祁神色微微凝了下,脸色似更冷了几分,这是在威胁他吗? 山洞外展示着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景象,山洞内此刻也上演着一幅幅血腥的画面。 萧炎面色不变,手掌一翻,苍炎尺已是握在手中,体内一道荧光闪烁的本源锁链强烈震动着,其上散发的本源帝气沿着特定的经脉瞬间涌入萧炎的全身各个部位。 而往外辐射,分别是九层宝塔、八层宝塔。。。。直到一层宝塔,十一个支脉围绕着中心处的各个方向,呈一个圆形排列。每个支脉都有这么九座宝塔。所以整个墓葬里的所有宝塔,全部相加正好是满百之数。 单明旭皱起眉,捏了一下他的颈动脉,又听了一下他的胸口,先让人把他送进了殷宅,家庭医生早就过来等着了。 “我是她男朋友。”不等穆飞雪开口说话,叶天辰直接开口说道。 因为有了钱,加上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江凡决定下一次馆子。 可事后自己却只能发现,那些都是自己的幻想。王凛和自己,本身就不共戴天的仇敌。 金黄的羽毛炸裂,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披着一层流动的金色霞光,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于是乎,猴子也专心致志,捏紧手中的棒子,随即轻轻的举了起来。 走到床边后,双眼中闪过凌厉眼神,手瞬息而动,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叶天辰手中已经出现十二枚金针,下一秒,直接落在夏伯阳身上几十个穴道上。 而秦无道修炼血魔霸体,他如果要吸秦汐月,绝不会是那般场景。 他很清楚,虽然现在的自己身为镇南王,权势惊人,却无法与武圣级别的强者相比。 此刻,他们所在的正是后山的另外一个方向,恰好和铁罗刹等人相反,故而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只是看到眼前刀光火焰流转,还有上空龙飞凤舞。 结果,那家伙有些狼狈的,缓缓地,从洞里一点点的爬了出来,一点也不炫酷,甚至有点不堪入目。 窦太后最不愿接受的就是梁王与此事扯上关系,景帝这话是她如今最想听到的话了。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表示。 “来吧,没问题!”周御龙完全陷入了兴奋状态,拍了拍双手,然后蹲下身子,蓄力,凝神以待。 此时的约克已经驾着王船撤向后方,克里斯丁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第二次弹shè仅仅击沉了两艘船只,这使得克里斯丁船长大为愤怒,他当即下令开足马力直接仰仗船身的坚固冲击克鲁罗德的船队。 我前面就说了,苗族的姑娘都是很朴质的,一个个白花花的,可水灵了。 夜里,这里下了雨,但是,我们还是在靠近坝上树丛的地方,发现了已经被雨点打模糊了的凌乱脚印。 第二天清晨,吴池到了玄都观,今日是震惊三兄弟的转正之日,他必须去找老尼姑,把名单报上去。进了真武殿,跟半边老尼姑一说,没有悬念,老尼姑一口批准,自此,震惊三兄弟就成了正式弟子。 拳脚功夫他基本上已经很出神入化了,因为毕竟是修道之人,那种灵敏是超过常人的。 听到周御龙的话,方晔立刻做出反应,高呼一声,开始命令第五部队和龙组联军朝着那些印度联军开火。 ------------ 23 023 开业的时候,徐振华请了市里面的某领导和区领导给店里剪彩,而且因为之前宣传做的好,开业当天,就销售了千元,把师傅和助理们忙的个个脚打后脑勺。却一个个的喜笑颜开。因为林彤店里的规矩是工资加奖金加提成。 数十名传奇级的圣骑士,结成战阵后,即使是一名圣域级实力的神灵化身,也难撄其锋芒。 刘雨嫣心里略略有点失望,她还想着带唐健回家,然后跟父母说明她们之间的关系,但这么重要的日子,唐健却要回京城。 可谁都没有想到比赛结束后,sky与419的比赛引起的热度居然会绝对差距碾压了另外一场焦点之战。 “这是你写的?写的真棒,借我吧,我拿回去给我儿子看看,他肯定会喜欢。”嘎鲁扬了扬手里的画报。 而且她很安静,哪怕陈凡在对她打招呼都没有任何动作,趴在山壁上几乎宛若一块石头一动不动,作为此世最为出色的忍者之一,她的素质堪称完美。 这并非是以往周元那种简单的将两种力量混合在一起做一些加持,这是一种真正的两者相融。 同时,她对于刘雨嫣也有些羡慕嫉妒恨,没想到唐健居然对刘雨嫣这么好。 锄禾傲然挺立,身上火星四溅,大片大片的火花落下,溅落在地上。 但是,以他服药的亲身体验来说,这中药补剂对身体的滋补作用,那是相当强大的。 “多谢洛馆主。”林无敌当即冲着洛邢微微一礼,心中止不住的期待。 话说这两天里,无道先是从莫多谷进入中原,然后出现在白树城,昨夜又来到这沙马城南郊的桃花山。 见状,心里嘿嘿一笑,我现在算是正当防卫了吧?猛地抄起钢管,就往这些人打去。 当然神话面前还有神话,就是在2008年的燕京奥运,更是前无古人的10亿人同时收看了奥运会的开幕式直播。 他倒是并没有跟张婷提及赞助以及张强的事情,只是告诉了张婷一声,明天自己和王经会过去进宠物,便挂断了电话。 更多的人围上来,不管认识不认识,都向胡桂扬抱拳拱手,“幸会”、“久仰”声不绝于耳。 胡桂扬下床来到隔壁,只见桌子被掀,酒菜撒了一地,樊大坚等人正愤怒地与萧杀熊争吵,尤其是老道,酒兴正浓的时候被打断,十分不满,挽起袖子要动手,被袁茂紧紧拽住。 刹那间,炙热的火焰将李老吞噬,火光冲天,直照亮了整片天际苍穹,把黑色的夜,染成了火红的颜色。 石头耸然大惊,立刻撇过头去,担心这还不够,又把双眼给闭上了。 早上吃的那些生蚝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腹中又有饥饿感传来,这些都是次要,对淡水的渴望才是占据风云继续解决的问题。 除了这支潜力股之外,释天帝随后又视察了自己的一张底牌,寒冰大陆。 一旦释天帝的战堡计划完成,那么释天帝控制的区域就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固若金汤。 “原来怪异之处,在这里。”星尘感受着身体上的变化,喃喃自语。 尽管空间内有大灵桃,有铃铛能一下子补充真元,可铃铛统统放弃不用。 大家说完后,副局长姚昌盛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结合大家谈的意见和杨前锋的下步工作安排作了补充和强调。 林寒带着陆菲菲到了公司对面餐厅的包间,就看到安沐宸在那儿等着了。 仔细想了想,低低的叹息一声,直接纵身来到了雪菊花海上空的傲娇老尺子面前。 可是现在,她再也回不去那个家了,哪怕再留恋,她也回不去了。 淡忘生:其实祖传的手艺是雕刻,我祖奶奶喜欢雕刻的是白骨琵琶,但是我比较喜欢木偶。 我紧张的闭上眼睛,但是让我意外的是,我没有摔下去,反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原来蒙儿就是蒙少牧,她居然是个男人!”第一个喊话的人是叶枕梨,因为她一直都在多多少少的帮助“她”,信任“她”。 而这次一同参加节目的嘉宾不是墨语系艺人,李想没有把嘉宾的具体消息透露给众人,所以目前还处于一个完全未知的状态。 “可是我们用龙舟的能量来采集私人物品会不会徇私枉法?”龙刺倒不是吹毛求疵的人,他只是想将每一分能量都用在刀刃上。 “他娘的,你这鳖孙,你再不走,咱们全部都得被活埋!你耳朵里塞驴毛了?老子喊你,你听不见?”我狠狠的瞪着三胖子,怒声冲他斥道。 “呵呵,本姑娘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估计是找准了这些队员的痛点,龙刺越冷漠蓝狐就贴得越紧,完全就是一副不折磨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在她的印象里,澹台婉儿和谭香都有着一定的实力,所以她们才能跟在云轩身边做云轩的左臂右膀,一旦她也成为了实力高强的高手,到时就有理由赖在云轩身边了。 ------------ 24 024 灵舟内一间巨大的静室中,四个气息深不可测的武者,分坐四周。 九宫:分神霄宫、青霄宫、碧霄宫、丹霄宫、景霄宫、玉霄宫、振霄宫、太霄宫、紫霄宫九重境,于雷劫中证道,由九位九宫修炼体系开创者遗留在各界的意志降劫。九宫境成,增寿九百年。 各种稀有金属就不说了,钛、锗、铟、钒在这里都是很寻常的东西,被储存在容器里,到处都是。 苟伟亮煞费苦心,帮着大家纠正了好几遍射击姿势,但纠正了这个,那个又变回去了。 “那个叫严复生的,让我们冲到这边来,我们俩当然就往你这里来了。”白莫攸解释道。 龟吾图几人的视线刚刚落在江天身上,道道金色光环将他套住,呼的一声,连人带环消失不见。 京兆尹陈佑执着于剿匪,一旦扩兵肯定会进一步压缩京兆府盗匪的生存空间。 云飞挑的那匹马本来就不算顶尖货色,就算是跟旁边那几匹马比较,也几乎没有胜算。 这时候已经顾不得了,双臂紧紧箍住雪儿的胳膊,双腿将她腿儿紧紧夹住,云飞仰躺在地,任凭雪儿如何挣扎,任那黑炎灼烧皮肉,死活也不放开。 原本云飞对此是不大相信的,但看到这里的马,云飞就相信了个八九分了。 舒曼眨巴了两下眼睛,发现之前自己看到的那些东西又不见了,顿时觉得,可能是自己看电脑时间长有些眼花了,便也没有太过在意。 真没有想到,百世镜内,不但她自己收获颇丰,雪玉镯和雪玉镯内一众生灵收获更大呢。雪玉镯的收获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收获? 那唰唰的搓衣声音,真让人怀疑,再这样搓下去,那件可怜的衣服,是不是得搓坏了。 叶尘被眼前鬼物的长相吓了一跳,这鬼长得也太难看了,眼球凸出,鼻孔朝天,尖长的獠牙,黑黑的面孔,让人看上去一阵恶心。 她记不太清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在浑浑噩噩中有股难以置信的香气进入了嘴里,将那些暴走的邪能压制下去。 符秋以为她已经平静下来了,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却没有多问。 叶尘鬼使神差的一巴掌,拍打在了胡琼菲的翘臀上,那清脆的响声,顿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廖叔点头,表示知道,夫妻俩还没准备离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忽然钻进了他们的耳朵。 苏倾情其实心里面还是有点不乐意的。为什么她这么努力了,到现在还没火起来。以前最火的一段时间也就是在准一线的时候。离一线的话还差一点点就可以上去了。 蛇魂虽然着急,但是他也十分讨厌那雄黄粉的气味,所以没有上前。 于是,王珂将自己知道的一切,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包括刚才还没跟杨洛来得及说的也全部说了出来。 此时燕青也没有再说话,再放嘴炮扯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此时张嘴一吐,一道灿烂的金光从口中飞射而出,如同一轮正午的太阳般散发着灼热和耀眼的光芒。 结果原本说好可以在这里呆四天,却在第二天刘家就把电话打到了张秀兰的学校里,学校里又找到了张秀兰,才知道部队里有急事,刘城必须得现在回去。 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左右,杨洛坐在自己办公室内,叶婷婷打过来一个电话告知了他这个情况。 乾坤尺首先脱手飞出,那块钢板变得无限大,上直达苍穹,上直抵九幽。难怪说可以丈量天地,钢板上,大道之力不断地凝聚而来,一道道闪电在钢板上游走,天空风云变幻,大地震动,如要地震一般。 一边走一边说,然后用得意的眼神看着坐在那里的刘在石,而含恩静则是拖着朴智浩的手看着此时有点呆滞的刘在石哈哈大笑。 许导很有眼色地说道,“我家里也有事!”虽然能和大老板同桌吃饭,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但是,主角不去,她这个配角上赶着讨人嫌吗? 一想到这里,风无痕也就释然了!再次服下几颗仙丹之后,风无痕便调息了起来。 秦照现在的影响力着实恐怖,不过对于这些,秦照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看着同天这么频繁来的自己这里,巨人之王又是有些好奇,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了? 听到张天好像对魔法一无所知的问话,院长心中哈哈一笑,本还以为遇到一个天才,要好说歹说才能收到自己学院,没想到此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天赋,想来招收入院是没有问题了。 毕竟他不像是那个江良一样家大业大,能有大把钱砸进去叫人帮忙,他现在可都是卖着已经到处留下来的人情去求人帮忙。 作为科学最前沿的人,于敏是最了解当下进化者实力的人之一,以他的估算,即便白云城上将最多达到七级,江峰再厉害,也最多八级,但此刻,他感觉江峰远远超过了八级。 “那你怎么来到这片大陆的”张天没有继续追问细节,知道而来大致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了。 只是洛长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天九刃所谓的底牌,所谓的官子,竟是自己!那声代掌门,犹如当头棒喝。 在英国,虽然爵位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珍贵了,但好歹福利待遇比士兵可要强多了。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们将可以从叶修这里挖到很多真实的猛料。 ------------ 25 025 可是,上个一千年,上上个一千年,上上上一千年,每一个纪元交替,老纪元的九大尊主传人,都死的非常惨,没有一个能例外。 就连艾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能够帮助乐思欣,自己会如此激动。 汇报给家族之后,杨家自然就掌握了刘元的信息,并且派人随时跟进。 李鱼眼一眯,两双如出一辙的丹凤眼,目光交汇,都说母子连心,知子莫若母,而当儿子的也最能了解娘心。 沈佩猜不透李鱼在想什么,眼下也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她防备着安公子和李鱼,警惕的冲进了夜幕。 听到楚明华提起那场法事,她的面上毫无异色,如果不是她藏得太深,那就是她真的不知道李氏私下做的事情。 抬头望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打开窗户,瑟瑟的寒风顺着开吧窗口吹了进来。 而这纸契约现在交到的是厉云逸的手上,是吴会送他的礼物,他也一定会欣然接受,而且皇上对这个结果也会满意。 两人走过树荫处,顾今轶放开她,朝着前面的地下停车场斜斜额,示意他去开车,让林清絮在这等着。 “一定要成!你不要忘了你的力量跟她是相生相克,如果一旦让她的身上神灵复苏,而你的本质还是凡俗,那就没有这个好处了。”男子劝道。 “意外这不过就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而已,用不着对他进行人格化吧?”半大男孩说道。 感动激动之余,她这时也是有些真的不在乎了。虽然不遵守父亲死前的遗命是不好,但父亲的那个遗命,也不过是为了更加维持安达尔目前的相对稳定。 其实那个叫里特的商人,她目前也没见着,消息是通过守卫宫门的卫兵一路传来的。她现在出去,则是打算直接到宫门口去传达王子的命令,并向这个商人转达王子的话。 田思思久居深闺,见识浅薄,显然不明白江湖中的恶人究竟有多“恶”,还想以皆大欢喜的主意来解决。 风睿也向近卫战士所在的火堆走去,忽然停顿了一下脚步,垂光飞雪一瞬间展开并且扩大范围,无数雪花飘落下来,营房旁边正在忙碌的人却视之不见,没有察觉。 由于今天是新咖啡店的开张之日,所以店内很忙,不时来往的客人点杯咖啡。幸好李琳琅提前招了两名服务员,才缓解了开张之日的忙碌难题。 百里长青一袭青色的长衣,衣袂飘飘,随风而动,却始终沉默不言。 乔安娜与爱丽丝其实是结伴一起来的,只不过两人是先后而入,乔安娜在前,爱丽丝在后。 苏微云师从十大恶人,别的好武功没学到,倒是这种“偷奸耍诈”的怪招会得不少。 曹军像是突然换了一个指挥者,无比灵活,也无比阴险,和之前外围的那个对手完全不同——陷入早有准备的井坑之中,奇袭就成了强攻,张、高两人几乎陷入灭顶之灾。 付云伟考虑半天觉得得把这个事情告诉叶平宇,这样一想,便来到了叶平宇的办公室,看见叶平宇后,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了他。 果然如同白岫所言,金龙岛上面的植物和药草,自成一格,有很多他都没有见过。 马坤一说完,段加化和张立平两人也表了态,表示赞成叶平宇的意见,肃清梁学军影响,从严治理队伍。 本来要将这一个地方变成了囚牢来囚禁龙鲸,却并没有想到,会被这一头龙鲸给无意间炼化成为宝地,让那一头龙鲸成为了一条半星主级别的海兽。 他活在这世上,无论想要什么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得到,所以他对任何人也不放在心上,也压根没有人能拨乱他的心境。 易天木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易天星,不过还是点点头,当即走这里走了出去。 而谢强的位子空出来之后,叶平宇便想着让肖建去接任人武部长,不想让他再分管教卫生工作了,本来是想让他与老郑对换的,但是情况发生了变化,县里头需要确定常务副乡长的职位,只好这样一番捣腾。 这一道恐怖的攻击,是星辰大陆上星王级别强者苦苦追求的境界。 大概是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般若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此时的他们,满脸鼻青脸肿,满脸的血污,根本不是一个惨字能形容的。 “你大哥的想法未必荒唐,我也就是就事论事而已。”白慕雅坐在沙发上看着纪长安说道。 这段日子的坚持,季老夫人忽然觉得有些毫无意义了,脑子也开始渐渐清明起来。 方才不是还搂着林老夫人说话么,怎么这会儿就躺在了榻上,还做了那么个荒唐的梦? 更何况,陈韬说得没错,自己爱冯玉叶,为什么不首先正视这份感情,而本末倒置去重视其他的附带性的东西呢? 刚才的时候,谢雨瑶倒想躲得远远的,可是真的躲得过去吗。到了那个时候,谢雨瑶不还是要听萧哲的,萧哲让她靠近,她敢不靠近吗。 “世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话说的不错,可真正付于行动的又能有几人?李氏当年帮刘婆子除了她心性纯良,其实未尝没有笼络人心的意思。 说是门房,实在离院子也没有多少的路。看门的章三毛子正睡在床上醒着酒。 “曾经的你独来独往,从不屑替自己解释太多,即便是明明是对的,也不会辩解半句。后来,你为什么会从那样的你变成现在的你呢?”白薇问。 ------------ 26 026 不过一直旁观的南柯睿却是有感觉的,他没想到燕赤风、鬼医和钟葵都是这种道上的老狐狸,自己真的有很多地方需要学习的,值得称道的。 自己也会变成以往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了么?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张尖酸刻薄的脸。 只有孙世宁知道,父亲说了什么,又给予了她什么,薛氏诸般打听未果,更加觉得家业平白无故少了一大块,恨得直接将世宁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凭着楚阳在巴黎夜总会救过自己的恩情,就算帮再大的忙,那也是应该的。 “少龟缩在那里狐假虎威,有本事你去蜃梦庄园门口吆喝去,看南柯家族的人不把你那卵丸给捏爆才怪!”李才根本不拒对方,就算明知道秦凌的身份也依旧盛气凌人,更没将秦凌身后那帮子公子哥放在眼里。 不管路西法是什么心思,他想分化自己与尼罗,以便好各个击破。 在青连身边当差的人,哪个是吃素的?百灵别看娇娇弱弱的,但是骨子里却硬气的很,而且她已经是中级妖了。 两个保安被骂了也不敢还嘴,毕竟人家皮松是开着保时捷来的呀,真要敢顶嘴,这工作都容易弄丢。 当看到轮椅上的男子时,黄彬脸上的愤怒瞬间变成了震惊,他瞬间停下了手。 只不过,现在的欧洲国家还处在落后的奴隶制,与大秦相比,完全是两个层次。 省得到基地以后,来个隔空取物,无中生有,这又少不了误会与麻烦的废话。 可是,那又怎样呢,得罪了自己,莫说是燃灯,就连如来,甚至是接引、准提,宁轩都会要个说法。 血族偏殿内,长老院的四位高级长老聚在一起,各个面色凝重,争议不休。 或者说,余浩柏的世界,还有现实世界,以及自己所经历的历练世界。 江河没管无人机,本着将人身安全放在首位的原则,立刻拨通了120。 只是他又想了想,想到陈悠说上学,再看陈悠的年龄像是大学生。 他怎么也没想到,始皇帝竟变得如此喜怒无常,之前还好好的,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对自己刀剑相向。 在那拘魂扇作用下,刹那间,整个花果山地界,刮起一股可怕的阴风,猛的,无数妖兵魂魄被那阴风一带,瞬间飞上天空。 老里正见到赵昆,并且很有可能早就等候在这里,看见赵昆的身影,连忙被五姑娘搀扶过来。 也不是没有收获,反正这两百万两也要不回来,赚两幅画,自己妃子的满足,也是不错的。 当然,在场的人谁都知道,只是论钱的话,只怕是秦少天和林杰加起来,都比不上方彩铃背后的方家。 而且……不光是飞虫,城市里还有各种各样的伏击。比如地面下能感受到追击的地穴虫,高楼上有炮击虫喷吐酸液,仿佛整个城市都被当做了间桐脏砚的战场一样。 很多时候,唐倩倩都想打电话问个清楚,但一想到她陆爷爷的老谋深算,她就放弃了心中的想法,她感觉到她陆爷爷如此安排,一定会有其道理,只是她现在还看不透而已。 “金大哥你慢点,这样吃会被卡住的。”说着就将鱼拿开了然后用手将鱼肉撕下来一口一口的喂着金无缺吃。金无缺虽然不满紫皇把鱼拿开,但也知道这是为他好只好一口一口吃着紫皇撕下来的鱼肉。 三面城墙上近百名负责值夜的守卫,没有发出一点动静便在几分钟之内被迟华几人屠了干净。 “别乱动,他是我龙族一脉,我本应助它,可是它初登上位阶龙,灵智还没开,现在只是一头蛮龙,我要封了他,但愿日后他不要怪我。”东方倩自言一声,又好像对空中的金龙倾述一番。 这是一处非常隐蔽的地方,准确的来说,这里是一个山庄,名叫偶尔山庄,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有些意思。一般来这里的人,都是谈一些隐秘的事情,这里出入的人少,不易被人发现。 山谷内,石堆的缝隙已经被残碎的尸体堵住,雨水无法流出,都积蓄在了里面,还没有焚烧干净的尸体浸泡在雨水中,一股带着湿气的焦臭味,夹杂着半生不熟的鲜血味在山谷内积攒着。 这时紫皇就是再不明白,也听出了金无缺的话中有点误解的样子,上前把金无缺拉到墙角,细细的把刚才发生的事仔细的说给金无缺听。金无缺一边听一边朝紫凤瞄来瞄去。 原来这是Dream三人的安排。事都闹到新闻上面去了,尔少杰吩咐豺狗,让手下人去自首就没事了,免得警察迟早找上门,至于豺狗那个破车撞成了破烂需要修理,反正不值钱,自己掏钱来打发。 峡谷上空,紫云密布,下面还淅淅沥沥下起一种颜色发黑雨点。那些雨水落地之后,便化成一片鬼气森森的雾气,将所有空间以及物质构造都腐蚀干净,顿时哪里形成一个物质真空。 基地内部的机器人已经“死”去了将近2多台,没有人工智能智慧的他们,只能按照程序,无脑式的挖取黄金资源,一个个木讷的做着大脑中安排的任务,等待次声波彻底将他们的处理器破坏掉,才停止他们一直运动的身体。 加上配备的人员足以保证挖掘机的输出,开拓地形下,这些工程机械一样可以成为清理丧尸的武器。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淡绿色的恶魔之魂从娜尼雅的背后挣脱出来,高达五米的庞大身形遮蔽夜色,焕然一新的狰狞蝎尾微微颤动,随时准备射出。 其他三人,也都盯着叶云飞,想知道,这叶云飞是从哪儿弄到导弹的。 仰天狂啸一声,周遭丧尸齐齐附声,响彻云霄的嘶吼声,竟在空中形成一抹音浪。 南溪怎么也没想到,她跟哥哥置气,跑出去后,居然会遇到军事暴乱,枪声响起的瞬间,她被哥哥护在了怀里,两人顺势倒在了地上,她还没来得及看哥哥有没有受伤,就被人用枪抵住了后脑勺。 ------------ 27 027 当年见过清嫣儿出手,那等实力足以毁天灭地,陈溪可以猜测到自己的家族绝对是很强大很强大,可能就是这天玄帝国的皇室在自己家族面前也算不上是一个屁。 在林峰住处,众人正在忙碌着,林峰和宋星辰以及王四爷在搭建铸造台,而其他人则将挖来的矿物分类,并且清洗干净,在铸造台完工之后,林峰深呼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这铸造台的烟囱。 这简直像在玩火自焚。上古时候有很多可怕的异兽,有些异兽根本不是人类的力量能够抗衡的,万一他们培养出一些传说中的生物该怎么办? “鲁天,他便交给你了,定要好好开导开导他。”王开耸了耸肩,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刀影闪过,白莲圣使连哼哼都没有哼哼一声,脑袋就被整个儿砍了下来,大大的睁着眼睛,飞出去老远,瓦窑滩为之一静。 “应该在午后,申时以前”林卓对这个炸弹的行踪还是比较清楚的。 守卫见林峰等人的衣着还算华丽,便没有仔细盘问,走进去通报去了,过了一会,守卫出来请他们进去,于是林峰一行人便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入了董府,见到董天霸之后,后者哈哈大笑道。 李御姐的话,虽然只是随口说,但是司礼监的冯保田义等人,敏锐地抖了抖眉‘毛’。 白雨涵默默赞了一句,然后眼角就看到店家弹出了一个斜眼笑表情。 周舟带着顾心欣越跑越迷,金碧KTV二层简直像是一个迷宫,四通八达,过道又装饰的金碧辉煌,一眼看过去根本分辨不出方向,身后流氓追得很紧,全程被他们盯死,想找个空厢房进去躲避都不可能。 莫溪拉着彭遇走到尹若君面前,先狠狠瞪了肖寻一眼,咳咳谁让肖寻把鸡爪给踢了,她就是这么一个护犊子的家伙。 拿手中的门板一巴掌盖在他脑门上,盖的他脑浆崩流,瞬间死于非命。 好了,既然一切准备就绪,林枫和陈晟一行人自然开赴a市最大的古玩街。 “旺旺!香!太香了!”二哈激动莫名,吸着鼻子一阵嗅,尾巴像扫帚一样胡乱扫。 很可能是时空跳跃的时候,系统把非城堡的东西自动过滤掉了,那么黑域里如果有掉落,会被过滤掉么? 几个魔教亲信属下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见到甘遂出现,下巴上还多了诡异的伤口,全部识相地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见。 篮球落地后在弹出场中的瞬间被胡云龙救回。只不过有点壮烈罢了。胡云龙是飞扑出去救的球,所以球是回来了,但是人飞了。 赵申当兵这些年,学到的东西不多,但逃跑的功夫,倒是学了九成九,一见不对路,根本没有任何犹豫,连身边那些亲信兵卒都没有招呼,无比果断的鞭子一扬狠抽脚下的黑彪马,没命的逃窜离去。 告诉他,自己先开车回军营了,让他们不用等自己,玩好了让他们自己回去。 两个时辰之后,把镇里的教徒清除完的宓珠来到这里,看了看那地上的黑灰,再看了看四周,脸上显出一丝落魄,低声说道:“天玄真的是你吗?为何感觉如此相似?天玄”说完眼泪止不住地流出。 李灵一心想,虽然他和鸣人也只说过不到十句话,连熟人都称不上,更别提朋友了。不过随便说说又不用交税,更何况以鸣人那家伙的一根筋,就算事后凯去核实的话,恐怕他也是大大咧咧的承认吧。 李灵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尤弥尔瞬间变了脸色,身体直接后退了几步,神色戒备的看着李灵一,双手甚至摆出了格斗架势。 就绕着打,而且自己的速度还有触手的牵制力。让基诺吉本乎无法动弹,挥舞爪子,也只能打在周围。脸盆粗细的树干,一爪子下去就能拍倒。 “好了,事情也办完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漫画社外,杜子辕对马腾云道。 “免礼,你乃上古人族出身,此时人皇有难,你却出山前去寻找火榕天尊,救人皇与危难之中。”太清道人轻声言道。 拉莫斯给塞维利亚安排的阵型很针对阿尔克马尔以前的433阵容,但是今天有点意外。阿尔克马尔直接摆出超级防守阵型。 而龟宝也是极灵宗近年来最出名的弟子,傅洋涛也是自谦了,可惜龟宝返回宗门之后,又闭关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离开了宗门,如今还不知所踪,就连万顷隆也不知道龟宝去哪里了,所以傅洋涛只能说他正在闭关了。 今日墨羽立下墨家,处处与儒家为难,可见乃是冲着孔宣去的,定要与他一分高下不可。 当然,也有一些人比较激灵,但是就跑回克罗斯星平原那里了,实际上那边的皮皮才适合新手,因为地形问题。 两个白衣人相对看了一会,目光凌厉,如两柄利剑在空中交击!终于各自都是冷哼一声,背对背盘膝坐下,谁也不理谁了。 尤其是王老板,对于自己在京城的能量还是非常自信的,除了一些顶级的家族和商业大腕之外,大多数人都是要给自己点面子的。 ------------ 28 028 “哎!”南宫冕抬起手摆了摆,道:“放什么马呀?我们既然是决斗,那也得公平一点才好,省的别人说我欺负你,也给你输了还找借口的机会!”说完,就翻身下马,走到了最前面。 “有人保护?是谁?锦衣卫么?”李大人又问道,在他印象里似乎只有锦衣卫有这个能力,再加上霍云跟锦衣卫的关系,他们插手是合情合理。 “统领,敌军水师战船已经全部击沉!”一名将领走到于海身后进行报告,于海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楚军水师后续船队距离已经不远了。 不过,罗纳德又觉得这似乎才是铃铃应该的样子,也就是说他不是妖,也不是单纯的人类,而是其他种族。 趁此空当,古芊芊从口袋里掏出瓷瓶,用拇指推掉瓶塞,往嘴里倒了一口灵血,咽了下去。 一个外门长老的记名弟子,地位也超过了绝大多数的外门弟子,他们惹不起。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夏朝对此战的重视程度,所有的军队都已经抵达天门山了,最后的分配也即将开始,而根据哨骑探报,魔族大军也早已开始在天门山外扎营等待。 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再次赫莱斯特的身体绽放而出,逃离了赫莱斯特的身体,瞬间撕裂了空间而去。 攻下十烈城后冷寒第二日就派出传令兵把这消息传给了陈王,并问讯其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好早做安排。 从卷宗来看,那天徐明华介绍的情况大体上符合事实。这里一直都有土匪活动,直到七八年前,西夏动荡,朝廷征讨不利,以致边境不安。那些马匪也趁这个机会发展壮大,渐渐有了声势。 那是,不看看本少爷是谁,跟我斗,姓郑的差远着呢!徐少强矜持一笑,心中却十分得意。 他原本是想要直捣黄龙,干脆一点完成张远航布置给他的任务,顺便再在帝都将自己的一票敌人都干掉。 陈奥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便起身离去,直奔承德殿。赵恒下了早朝,会在这里休息一段时间,同几位重臣处理一些事务,再回后宫。 张佑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李烁和李纨居然不是亲生姐妹,不过他并未出声打断,而是继续用心的听着。 唉,当初真不该同意她办这份儿报纸。本来想着叫她舆论监督,没想到她倒是常常监督我了。 不大一会,老板一手一个,提上两个酒坛子,“咚”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面,“喝吧,多喝一口是一口,谁知道明天和死亡哪个先来呢。”说完,转身离开了。 此刻,周立平由于脸被之前张花的爆炸弄伤了,所以让他显得无比狰狞,配合他说的话,让人感受恶心。 身后的路人不提,邸岳笙来到林炎店铺的门口,抬头看了看木匾,伸手,敲门。 当然,以前也不是没人抢过,但是没过多久便被梁家拉入了黑名单,你有空冥石,也造不了空间物品。 落于地上的嗜血者并没有丝毫的伤痕,身体陡然发出了灰色的光芒,而后光芒如同带着温度,竟然将高洋雾气所化的丝给烧得根根断裂,化为了白烟。 如果能重创造币厂与种植田,等于抽了破晓基地的血。这怎么能不让贺豪激动? “好大的口气!”欧阳胜纵然往日的涵养不低,听到了这胖子的话却依然不由得心头生气了一股火气。 生死之间的对决,就怕心生惧念。费法已经无心战斗,只想着逃出这片火海。 “有没有F系金属魔方?Z系的金属魔方呢?有么?”贺豪略有失望的再次问道。恶童们更加茫然,显然他们都不知道这种西东的存在。 郁闷的苏亚雷斯将自己的怒火带到了俱乐部,于是……阿贾克斯的对手们都遭殃了。 此刻厉青山正坐在车里休息,副驾驶上是他的副手,不过已经被他炼制成尸魁了,正是靠着尸魁的强大,他虽然没有了精神力,但是一直游刃有余。 这一次的战斗,只损失了一个同学,但是这其实是可以避免的,主要还是没有强有力的纪律造成,若不是那个男生麻痹大意,恐怕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你嘴巴放干净点!”木槿曦一个凌厉的眼神射过去,将说话的人吓了一跳。 刚刚获得力量的自己,又要放弃机会,在这个当口下逃避了么??? 低沉的笑忽然绽放在严睿的脸上。他的薄唇微微动了动。双手环她环得更紧了一些。 终于洗澡完毕。萧曦曦自己累了一身汗。哄着宝贝们纷纷酣睡过去。她也才洗好了回到卧室。 “我和你一起看,你就那么紧张?”此时此刻,童麦绯红着面颊,晕然出一片酡红的脸色是异常的好看,令人怦然心动。 不久之后。随着纷乱的脚步声,似乎真有人进入了寺庙内,而且还是不少人。 再说了,臭骂一顿……也叫教训?那么,她可否让霍亦泽撞车,然后再让霍老太太臭骂一顿? 咚的一声并不响亮,陈安后背撞在墙上,后脑正好磕在凸起的装饰物上。 “送给你。”杰奎琳得到了五色花后,转身将这株药草交给了树人。 配备的还有,除了军事学院以外,还有一家研究院,分得很宽很大,研究什么的都有,很烧钱,但是一旦有东西真的研究出来了,价值就大了。 ------------ 29 029 先用宝物吸引注意叶玄,然后趁机用秘法发动大杀招,一举将叶玄给重创了。 虽然刚才是掏出手机看了会热点新闻,可却是没有注意到电量还有多少,所以金元宝再次掏出了手机。 “如你所愿!不过,这三幅画作,可没有八折优惠了!”安东尼脸上的胖肉抖了抖,终于还是答应下来。 虽然,他们所见到的和他看到的不一样,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离远一点再说吧。 鼓槌不得不收铁锤而退,并与上官鱼硬碰了一拳,震得手臂发麻。 做了决定,他把染血之盾也收了起来,“族长,为了表示对你的尊敬,我决定用我自身的全力,而且我不会再借用神器的力量。”眼神瞬间就变得坚定了起来,能明显地感觉到其中的杀气。 “没有,没有,您以前教导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呢,知道欲速者不达,您是为我好!”古秋月急忙摆手道,双目却已经恢复了点生气调皮之色。 “爷爷对我当然也是最好的,是吧爷爷?”古秋月闻言扭头笑嘻嘻地冲古春秋说道。 即使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那也只是偶然,大多数情况下十有八九都是败北。 楚昊天立刻瞪大了眼睛,他刚才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断臂人的残影竟然能引到荧鸾的风雷秘法,这说明这个死鬼也是身负风、雷两种元力,而且它的两种元力造诣还远超荧鸾。 孙飞顿时感到压力有些大,没想到梦如萍在改变了形态之后,速度比起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果然还是跟有了翅膀这件事有关吗。 虽然猜到了,但没想到那人真的会是那么强。难道自己以后遇到武夫就没辙了吗? 看到沈炼出现刘亚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急急忙忙上前迎接沈炼,却看到沈炼失落的脸庞无奈的摇了摇头。 洛林只用了十分钟就认定自己掌握了魔法的施放,就连米洛斯都觉得不太可能。 这就是当今的世道,善恶交织,人心起伏不定。洛梅他们现在看到的,多是善意,对于人世间的恶,知之甚少。 “高大寨主方军师受惊吓了,哎,早知不同意你们来瞧这舞龙的了。居然出了这档子事。”穆不平皱眉道。 看清来人,观战席上的学员,尤其是男学员,顿时热血上涌,扯开嗓子就开始呐喊起来。 那个本来眼神木然的年轻人在看到林葬天边的赵静直以后,突然抱头弯腰,浑颤栗,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些失去的记忆,无论正确与否,纷纷重现在男子的脑海中。 双脚疾奔在此海滩细沙上的铃屋什造,此刻正高呼着此白发风衣男子的姓名,从不远处而来。 “丽质你姑姑这些年有没有给你们让人长寿的宝贝?”李二一脸的期盼。 “好了,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了!我会治好你的!”易枫轻轻的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所以,在缴纳了51万的竞拍保证金之后,我和另外一家名为天丰省窝连信息技术有限公司一起竞拍这个项目。 陈诚赶忙摆出一副高大上的样子,说道:“吾没事,英泽真乃虎将也!”别说说完这句话后,陈诚忽然真的有了一种当主公的感觉。 两道剑光如雷光般落下,两柄仙剑竖直插到地面上,剑气环绕剑上,煞气凌人。接着,两道身影从天而降,站到剑柄之上。 “老板,两人一碗?”收银员曲梁茵大声向大背头问道,经过朱辉荣事件之后,曲梁茵被安排在了圣禾馄饨了,负责收银重任。 “站住,再靠前老子就把你打成马蜂窝。”鬼手把枪顶在莫晓生的胸口上,干瘦的脸上,横肉乱跳。 现在整个网络上对于你们之间的争论分成了两派,有一派力挺你的观点,他们认为,只有绿水青山才是金山银山,必须要下大力气整顿环境,治理污染,宁可牺牲经济的发展,也必须要确保环境的改善。 万虫之王的脸狠狠砸在了地上,水泥地都砸裂了,尘土飞扬,脖子被高君凶狠的捏着,这才是真正的饿虎扑食。 然后那个泰坦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感觉到一股难以置信的庞大气息笼罩在了他的身体之上,就在他还没有来的及反抗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的一切一闪而逝,然后他就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飞了出去。 钟夫人的这番话每一句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的敲打在张梦菡的心头,也敲打在郑秀梅的心头。 这些话充斥着盛夏的耳膜,不过苏达拉倒是听了这些话笑得合不拢嘴。 魏有祺被老岳突然的脏话和巨响惊得眉毛一弹,就见岳石峰双手靠在方向盘上,一脸愤恨又纠恼、崩溃的样子。 水生有些讶然,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人皇前辈的语气这么严阵以待。 当车子开到玉华山脚下时,秦浩抬起头看了看,这墨绿色的山体给人感觉很压抑,同进也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她紧盯着电脑犹豫了好一会儿,想想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韩晓武的电话。 前面骑兵们还在苦苦扛着来自水怪的攻击,后方步兵们也被突如其来的乱象打了个措手不及,人族军队和鱼人族联军展开了一场生死厮杀。 ------------ 30 030 进了院子,几人将马匹身上的马鞍卸下来,将几匹马放进草甸子吃草。 一大早婷婷收拾好了餐桌,来到了医药馆发现白雨桐正在无精打采的拖着地。 高山国的楼船上,白鹤长老,上官飞,以及各大宗门的宗主、长老们,水师,陆军的各大将军齐齐观望着远处的战船。 双方只争这片刻的时间,谁能预先到达指定位置,便能抢占先机。 沙匪头目正和金甲骷髅斗在一起,还有打辅助的两个手下,才敌住了金甲骷髅的链子剑,双方打了个平手。 队长一直都在分析局势,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突破口,现在看来中路是唯一的突破口。 修炼,他这靠丹药堆起来的,虽说在年轻一辈当中还算不错。但用老头们的话说,他没有一颗强者之心,永远是得过且过。 而高于自己等级的修士,凤翎禁锢对他们也有限制作用,但对方可凭实力挣脱。 成濑扭头看了一眼,她口中的那两个家伙,正喜滋滋地接着冰激凌。 卫梓见肖晟远都已经这么说了,而简舒逸还在一边犹豫不决,他知道简舒逸还缺一个逼他做决定的人,所以他只好起身走上前去笑着看着他。 冯雅菲见她的态度这般,诧异的微微怔愣了下,但到底也没回应她。 寇亦帆脸色复杂的叹息一声,走到子衿身前,把这金卡强行塞到他手里。 附近两个流氓,听到怪叫声,同样发现了子衿,也一同向着子衿攻去。 素心原和素歌一样,都是沈轻舞的陪嫁丫头,前段日子,素心母亲病重,沈轻舞便放素心回家照顾母亲去了,如今素歌一见素心,自然也是想念的紧。 “岳风,就你一人在这?”黑龙宫主看着岳风,眼神中带着审视。 “艹,这两头恶狼真恶心,从我身上跃过时,居然还低头瞧了我一眼。 不可能让‘极境’去冒险的,也没资格要求‘极境’存在去冒险,除非极境修行者自己主动要去。 三人恍然大悟,虽然不明白,范晓东为什么收一个瘸子当徒弟,但是他们三人皆是没有多言。 已经是入夜,城内少人的地方都已经是漆黑一片,更何况这留给将死之人的天牢之内。 “雷前辈,九珠神雷能对付那九级狮兽吗?”雷雨问向了血雷珠中的雷振子。 真的很疯狂,所有人都在酒里迷失了自己,在那里大声的唱歌,毫无章法的跳舞,还有脱光了衣服在大树上掏鸟窝的。 李烨并没有回答杨悦姣的话,而是继续问道:“你们几个的想法呢,有什么就说什么,什么都可以说”。 欧阳县令没有想到李烨会开‘门’见山,连忙回答道:“不知道李刺史想如何处置海上民团”,欧阳县令有些紧张,万一李烨把海上民团拆了,自己的侄儿怎么办。 午睡醒来,轩辕睿看着心爱的人还睡在怀中,于是,躺在床上端详着她安静的睡颜。 “桀桀,原以为你不过是吓唬人,想不到你还真敢独自前来,那我们就在此处作个了结吧!”费天誉狂妄地大声说道,领着他的一众长老、大长老,从峡谷中,飞向了沙山,面对雷雨站定。 别说总赛上海区了,就光说湖南区前八强湖工都没什么希望。而在这些因素的刺激下,王修这样的庞然大物自然就成为了校电竞社的目标,拉拢他,如果能让他上场,似乎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就会得到一个非常好的破解。 段锦睿显然便很满意,虽然沒有说什么,却是面色缓和了些,牵着柳墨言的手,在这里,周围都是他的人的情况下,还不需要避忌。 她把这些油均匀的洒在院子的墙上,随后,拿出一个水枪,水枪里灌满油。她用水枪把这些油全部喷到了院子里,屋顶上,房子里,门上,床上。 荀天雄后退两步,脸色青红交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不得了的话。 在【幻术】的影响下,佐藤美和子只以为自己刚刚从梦境中醒来,一双美丽的眸子打量着四周,口中还喊着“松田阵平”的名字。 “是时候回家了,省得诗儿他们担心。”杨思齐召过魔兽,向着天马城飞回去。 林涛当机立断,拿着匕首狠狠的插进了抓住的大包用力的一划,皮肉、鲜血混杂着那个大包被挖了下来。 此炮号称毁灭炮,其威力可是极度恐怖的。虽然只是初级,但一炮轰杀星域一级的敌人绝对没有问题。 耿长青不想跟耿侯有任何的关联,以便耿家能够成为全无污点的将门家族,踏入河西名门。 尬聊片刻,黄语暗示想要休息,皮家主八面玲珑,自然听得出来,立即安排下去,同时派人召回皮凤山,皮家主已下定决心,皮凤山之后就是核心中的核心,再也不会外派了。 看看雷家的下场,再重新分析当前局面,没有人会是傻子,他们都会把目光放到长远去考虑。 “是的,乡亲们的祭拜,大多被那些鬼子拿去了。”张天赐说道。 我们进山的时候,遇到陈家人在外围守着,不敢往里走,怕迷失后死在里头。 短短二十分钟,横跨三个大州!这种超音速飞行没有几架飞机能达到。 据他所知,金陵玉和旁人并没有婚约,更不要说这个显然不是中原人的男子了。 甚至于离的远的几个教师,都在讨论着校长会不会找人打断他的腿了,毕竟这事在方彩刚上任的时候干过。 这些锯齿鲨尽管是肉食者,也算是顶尖猎手了,但在这大家伙前,还真不够看。 我说道,走进了山洞,视线就暗淡下来,听见很多黄皮子的声音吵闹个不停。 没了韩敏恩做累赘,加上符咒长剑具在,两个厨师陆续被长剑自身的火焰和数量堪称巨大的符咒给掀翻。 ------------ 31 031 龙启明和龙启昌两兄弟见孙道民这样子,心中不禁更是诧异了,自己家老爷子走了,他们弟兄几个也没这么伤心,难不成孙道民这么伤心? “真的是这样吗?”,出乎老者意料,赫连诺听到这些话非但没有沮丧,反而微微笑了笑,随即一步一步向着老者挪了过去,步履虽然缓慢,却十分坚定。 他从床上做起来,甩甩脑袋,说:“发烧。”的的确确,他说话的时候鼻音是有点重。 回来的路上,楚天雄仍然觉得刹车不灵,他下车看了看,又将车开到路上,在没人的路段,他试了试刹车,发现不仅不灵,而且出现了跑偏的情况,他将车开到一家修理厂。 但是他却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若是这时候没有忍住说了出去的话,说不定整个计划就会被识破了。到时候,别说是墨凉,指不定连皇兄都会被皇后抓住了把柄。 张肥的脸风云变幻,强挂着长笑脸恹恹的。我倒是有点受宠若惊了,忙摆手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如今自己在岳隆天手下,根本来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个面子算是丢大了。 “好了,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可以先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不了米多那副状似疯癫的样子,大树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我墨雪君主还怕你不成?”冥蛇说着口吐一道雾气袭向魔龙,魔龙见雾气袭來,龙口大张,冲出一道道真火,冲散雾气。 话落,高晓晓的身上透露出一丝气息,随即收敛。但只是那一闪即逝的气息,却让琴双变得凝重。 到时候,时机成熟必需有力量牵制住炼金共和国,那么复活仪式方可完整进行。 双面人已经剔除,根本没有一点竞争力,属于未开化种族,压根排不上名号。 此时,那个武圣以及大荒城所有的武者都三三两两相互聚集在一起,然后愣愣地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那个武者此时就站在琴双的身旁,他的目光从空中收了回来,落在了琴双的身上,眼中现出了一丝惊惧。 要不然一个靶子放前方,一个靶子平行着放,除非是神,要不然最多也就十环。 比如说,净泉凤眼莲所开的金属花,就是制作抹墙基础的常用材料。 白鸟沙罗的订婚宴将于七点开始,此时此刻已经有不少客人提前到来,白鸟家的人或在大厅、或在订婚宴会场内招待宾客,忙碌不已。 菜单上,酥脆香叶剪成细条,加入零食吧口味独特的果肉干,淋上一种非常美味的酸奶,看起来真是诱人极了。 浩然剑宗掌教李慕容,像似一把锋利神剑,表面上白发苍苍,依旧有着势不可挡的锐气,如同出鞘的利剑。 “我想……在我们开始合作的第一天,我们就知道面临的会是什么。魔晶枯竭,乱世将至,什么都打不倒我们……唯独一样例外。”唐纳说到这里,眼神扫过诸位长老、矮人王和他的儿子,最后停留在辛西娅脸上。 安语婧依偎在他的怀中,鼻尖满满都是他的气息,踏实感、拥有感是那么的真实。 见是宁安郡主来了,‘门’子早早便去跟殷华公主传了信,而殷华自是让人放行。 “那就去摘吧。”很多事情光这么看着,和亲自体会,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让她亲临那种感觉,也是种很好的教育方式。 王上想着想着竟在龙椅上睡着了、王上在龙椅上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可惜地球的特训队和科研所的人都不懂,金蝴蝶是可以不吃东西的,一看到金蝴蝶不动了,就紧张得不得了,以为它们不适应地球上的气候已经死了。 我当时真的想掐死他,即然连他都不知道要找的人是不是住这里,就带着我来,这不是逗我好玩吗? 因着定远侯顾侯爷正是顾氏的父亲,不出意料的明阳王府也收到了帖子,去年的赏枫宴楚良娆便没去成,今年她却并不打算缺席。 杨尚和凌晨不理会兰溪,把王上抬到能量石下,径自驾着飞碟穿过通道送失血过多的王后去前院抢救。 宴会何时结束,安语婧并不知晓,只是茫然的随着大部队一起走。 到了金蝴碟聚集的地方,绕过如一个天柱般高高矗立的石头,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洞口。 其中不仅仅只有私家车,还有出粗车,警车,还有消防车,各种各样的车都有。 开玩笑,神子刚来宗门就下一个禁足令?虽然只是对丹楼的禁足令,但这也足够让人内心不舒服了。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原本安静的房间之中瞬间充满了嘈杂的声音,队长们全部炸开了锅。 一旁的夏华军英气面庞冷然,微微上前几步,来至一具面色狰狞的干尸旁,手中红色长剑刺落间,只听得嗤的一声,那干尸便被穿心而过,那声音诡异的犹如撕裂的枯叶一般。 谁也不会知道,在层层雪山之后,居然藏着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里面竟然是一个石头城,城堡建造在高丘之上,地势险要,它受雪峰的保护,河流拥趸,有着和寻常地方不一样的豪放之美。 虽然并不是说有了藤木次郎的帮助自己才得到少主之位的但他起码让这一天提前到了,再者大野信平也确实想把藤木次郎收为心腹。想到这里大野信平又有些好奇,他不知道藤木次郎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背叛自己的兄长。 一声王爷让君墨尘的身体有些止不住的颤抖,他朝思暮想的人终于回来了,这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让他一时半会有些适应不了,除了发呆还是发呆。 ------------ 32 032 庄少游顿时为之一怔,心暗骂这个死太监干嘛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同时开始盘算着强行撤出洛阳付出的代价会有多大,一时间没有吭声。 袁术和袁绍琴瑟和谐地一唱一和,再加上诸侯们开始对庄少游经济入侵的警觉,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其实方毅是不希望身边太多的朋友知道伊甸园或者是一些危险的事情,不过唯一让他欣慰的是,李素心并没有因为这些而被吓倒,反而是跟自己走得更加贴近。 “哼,那也不行!苍头军又岂是你一人能代表的?告诉城楼那个杂鱼!他只能向我整个苍头军投降!”勃涅夫粗声大喊道。 “那……这样!你跟我见见掌柜,看他怎么说!咱可做不了这个主!”说着伙计就把朱一刀给领进了门。 蒋奇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神色轻松了很多,不停地打量着老朱。老朱被这种眼神看的浑身发毛,他可没有喜欢男人的癖好。 “家父一直都教我,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哪怕是当个锦衣卫,也是我大明的军士!”这话的邓艾说的倒是掷地有声,让他两人不住地点着头,让老朱感觉很丢人。 刘煊见状登时晕了过去,庄少游也是心头一沉,难道这毒连华佗都解不了? 袁绍也是脸色阴沉,河东卫家家主卫显却是神色如常,似乎对麾下一万人马的死活全不在乎。 被烤的黄巾军俘虏,有的已经死了,皮肤焦黄,就象是一只烤熟的鸭子,身上的油正从毛孔里往外涌,然后汇集在一起,一滴滴的往下流,慢慢的身上就干枯了,皮肤渐渐收缩,成为了人干。 我们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直接跑到了一个比较阴暗的街道上,他的车子就停在了那里,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就上了他的车。 可是在我看来都是活该,我走到姜闵的面前看了看姜闵的脸庞,竟然可以明晃晃的看着上面的手掌印。 这样的想法一闪过,一种自信就缠绕上我的心间,我觉得自己应该帮忙的,于是又蹲下身子和孩子说话。 我有些不明白,他们宴会的规则是什么,因为我参加的每一场宴会都是客人,没有一次是主人的。 土壤紧紧地咬住含光气刃,试图阻止它继续深入。地面上的尘土落叶渐渐浮起,被一股强烈的气劲拂开,自圆心向四面八方飞扬。萧琅咬着牙半跪在地上,全身力气都压在含光之上,拼命将它往下压。 再说,那些来守堤的人每天在上面干些什么村里也不是不知道,反正都是在应付检查,让谁来都一样。 不过四周却是围了不少人,看着他的模样,知道是受了伤,纷纷在四周议论纷纷。 看起来应该是走了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是这时间是不是稍微有些早一点。 越往下翻评论费冷刹只觉得越好笑起来,这届网友真是太优秀了。 白云飞的身体被爆炸的气浪甩出去了数丈的距离,咣当摔在了地上,嘴角有些鲜血。 贺茂琉璃和弥彦两人攥紧了拳头,此时他们已经顾不上贺茂春水了,玉藻前就在眼前,接下来将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恶战。 卡琳娜启动开了电脑,打开了页面,输入了刚刚告诉海辰的网址。 当张哲学从空间裂缝跳入到摩纤世界以后,后面的空间裂缝已经紧跟着就合拢起来了。 眨眼之间,肖遥的雷霆之箭便漫天黑色的飞剑尽数绞杀,黑色飞剑势如破竹,直接射向了三人。 “呵呵,灵儿姑娘真会说笑,要是你是灵斗境强者,我们哥俩还是仙境强者呢”石和打了个哈哈,灵斗境要是那么容易被修炼成功,那大乾四大诸侯王岂不是要哭晕在厕所里面。 被林枫叫做四叔的中年人,听到村民们说话有些尖酸刻薄,就是怒声斥责道。 海辰看着一旁的苏利亚,她的头上好像在冒着【好感度MAX】的模样。 大多数人都这样,人生蹉跎,只有偶尔的放纵,才能找到一丝慰藉。 李永浩优雅地从七人的联合攻击中走了出来,同时又发出七次闪电般的鞭状攻击。 两个老头没有想到这个年青人会说他们是两个流氓,所以刹那间脸色全都变黑了,本来还是配合攻击的他们马上改变套路,分别取出了自已的武器。一个是双刃短刀,一个是一只烟袋。 苏珊听到他一次性投资这么多的钱,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把肌肉绷紧,她没有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惊愕,秦风很满意她的镇静,却不知道,她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并不是冷静。 除了组织高手外,各族也全都做好了迁移的准备,海之大陆的动荡现在才刚要开始。 ------------ 33 033 唇角勾勒起一丝邪异的弧度,这血袍青年目中血芒跳掠,望着身上已是有累累血痕的林涵,面色愈加的玩味。 “苏丹士,都怪我一时猪油蒙了心,不该为难宁丹师的炼丹童子。该打,该打!”说着,抡起双手,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七八个耳光。由于力道太猛,端木离的嘴角处甚至溢出一缕鲜血来。 枫参谋一听,陈君灵的话,又看向半空,一把的冥刀,与斩首邪刀,相互的抗衡,连话都没说,对身边护卫,摆下手之后,走出地宫内,万没想到的,地宫的石门,被几名的兵,慢慢的关上。 张三的手里,拿着的烛台,砸向法坛上,正吸取冯七,体内的阳气,千年的狐妖。飞向法坛上,石质的烛台,距离雪狐妖,越来的越近,还没到狐妖,面前的时候,立刻的破碎。 整个森林当中,所有的野兽、飞禽,能够产生情绪的生物,纷纷也都陷入了暴怒之中,杀戮、捕食,无谓的争端在各处上演,就连一些正在林中搜寻解沐和安以征二人的其他封家武者,也都怒气冲冲的扫视四周。 傻大个机器人们也都是遍体鳞伤,身体外散露着线头,大脑中枢被完完全全摧毁,光脑已经无法替它们分析敌情了,他们现在都只是真正动不了的机器人了。 李豪看着任务奖励信息,按照游戏的规律来看,这海丝腾纯手工床垫必然造价不菲。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该品牌最贵的一款床垫,要卖到120万欧元,也就是人民币935万。 “但你来到漠北之后,我开始苏醒,我有种感觉,我要找的东西很已经很近了。”青诗仙子说。 剧组在九月中旬确定了所有演员,然后预留出整整两个月的时候,用于拍摄前的枪械、动作和军事技能训练。 雷贯开着车,从大门出去,刚好看到李茜和李建在试那辆凯迪拉克。 然后异兽大口一吸,直接吞噬掉十余头水龙,将那水龙的攻击节奏彻底瓦解。 他面色凝重的望向那冲击波的源头,那里,叶虎依旧矗立,而且一步都没有后退。 欧阳志远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几百口子高家的子孙,在族长高满堂的带领下,手持棍棒早已在墓地的等侯多时了。 话音刚落哀嚎声一片,霍光看了看身后的王毅,王毅更是丈二和尚。 “你算老几?顶撞你就要自断一臂?”雷贯心中一寒,杀机顿起。 霍光原本微微张开的嘴又缓缓地闭上,他若有所思的轻抿嘴唇,王毅说的没错,之前的压力确实是有的,但是对于成功者来说,那些压力就变得不值得一提了,霍光的思考不是因为不想让这些百姓去商场卖货。 而钱老则代表的是第二代繁荣期,现在第三代已经是面临着青黄不接,无人可用的地步了。 鼯鼠说的两天,实际上他只花了一天时间,第二日夜幕降临时,军舰便缓缓驶进了港口。 这就是九级的系统,合一熔炉有着和灭世龙纹35对抗的力量,这也是它嚣张的资本。 “他说他听说你是特意回来帮忙的,让我好好感谢感谢你。”沈严好气又好笑地说。 “爸爸?”这个时候某个被绑住的圣仆似乎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幽灵,如果不是被绑着,他一定会冲出去。 “现在轮到你们了!”张浩收回双手,眉头一挑,看向麻生野源。 夜天在天网的聊天栏中,输入了这样的话语,不过,天网的人员给夜天的回答,却非常的奇怪。 听到这个声音,沈严身子一震,他猛地转身,果然在视线中看到那个熟悉却又许久未见的身影。 姜建东点点头,他顺着沈严的眼神看去,前方的沈皓与程晋松,正在投入地讨论着什么。姜建东看看那两人,再看看也在观察火场的沈严,眼中有种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 在这张木桌之上摆着三根蜡烛——细长,黑色,蜡烛顶端尖细弯曲,仿佛魔鬼的黑色手指。 由于戴华栋做了一些特殊处理将链条挡住了,所以也不担心被马上学过去。 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中巴车终于停了下来——在距沈严脚边不到两米的地方。 之所以不训练,一来是幕月和洛洛两人都有事情要忙,二来就是苏尘也相信他们的实力和天赋,虽然没有看到过幕月打绝地求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的天赋是摆在那里的。 轮到唐朝战队第四楼,他们前三楼是辅助东皇、中路干将和边路花木兰,还缺一个打野和adc或边路。 冷悠然十分明白这与巫神族自身的膨胀,几经战火,损失了大量的传承,自身又四分五裂有关,却也不能否认,冥冥之中,似乎总是有着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摆弄着,那些始神和先民们的命运。 “叶大哥……”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阿离见势,走到了叶尘身边,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 造型最好是独特的地中海风格,哈哈,随便随便,我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 而且李锋之所以大张旗鼓的打击私服,一方面是打击私服嚣张气焰,更多的是为了最后YY的推广。 ------------ 34 034 正在和翟犰对战的剑浩林也被眼下的十八尊封王强者吓了一大跳。 “呔!轮转王!赶紧帮俺老孙找到那秃驴的,要不然,俺老孙灭了你这轮回世界!”孙悟空怒喷道。 但是接下来入魔的卷帘大将沙僧在被那洁白的琉璃碎片用纯白,圣洁的光芒笼罩到全身的时候,这下那纯白,圣洁的光芒才终于显示出了其本身该有的作用来。 齐天寿的志向是不可言喻的,但是那日在京中的聚首,韩湘子等人也微微知道了一些齐天寿要做的事,天下将乱?虽然不知齐天寿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现在的实力对付封王五境以下的人还行,倒是要让他对付踏圣阶的,那简直就是天人说梦。 而就在当天傍晚之时,在吃完饭之后,一个电话横生的打了过来。 唯有长乐柔,王昊却是花了半月余时间,这才两情相悦,成其好事。 摇摇头,反正剑侠客是这辈子都进不去兽栏了,索性就不去在意这些细节转而一脸古怪的微笑看着皮皮虾。 惊疑是惊疑的,不过她面对一口吞噬过来的巨龙,却是丝毫不惧。 徐策闻言,从口袋里取出从天火宗之人那里抢来的二十三朵玄冥花。 出了褚昊轩的公司他直接去了半山别墅,他想见见叶栗,看看她心情是否好些了。 经过这么一折腾,安语婧哪里还有什么睡意,干脆起床,准备干的别的。 自从知道他们要订婚后,陆展颜没有再和他碰过面。他也有几天没来公司,听说是去巴黎选购婚纱了。 至善将她唇边的点心屑擦干净以后,收回手指,坐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她。 说到叛贼二字时,宁妃冷冽的睨了洛云中一眼,那满眼的愤怒与仇恨,如火灼热。 所以,才会给苏唯施压,出此下策,让她想法爬上褚昊轩的床,怀上了他的孩子,他还能推么? 一定是有人故意把这蛇放进她屋里的,如今她最大的仇人夏霜白不在府中,那夏凌寒又与她素无往来,能想出这主意害她的还能有谁? 叶栗闻听褚昊轩之言,颓然的坐在车座上,深情十分的沮丧,褚昊轩担心的没有错,她如果回去,也不能给孩子喂奶,两位妈妈难免会问怎么回事,她又该如何回答。 夜半的宫闱,出了点事,不大却惊悚。说是长乐宫闹鬼,贵妃夜不成寐。因为早前有丽妃之事,大家都觉得是冤魂作祟,于是乎长乐宫里的烛光便整夜不熄。 “你看啥?”被唐玉看得有些发毛的叶风,也不知这丫头又在想什么坏点子。 此时,这些研究员的心紧跟着一提,现在他们才想到,杨冲现在可是就在一个之前被兽人攻击的研究所。难怪杨冲不继续说下去,不是不想说,而是没办法说、没时间说,甚至这次战斗过后,杨冲永远都可能开不了口。 秦落凡大步走上前,一把拉开房门,长臂一伸,就把来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 她很想争辩,她只是自卫。可最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但是金凯依旧一动不动,他很坚持,如果自己想不明白的话,就在这里躺一辈子,有些时候,人是要狠狠的逼自己一把,就像现在。 “为什么?你还问我,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叶雪气冲冲的问道。 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第一次出现在了陈立的认知里。如一颗点点的星火,悄悄地洒落在了心间。 陈默菡继续低头,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两只手绞在一起,心里腹诽,少爷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钱多得花不完?哪有这样逼人收礼物的? 在阴极雷力量的力量下,风舞云烟的青色云烟被掀出一个大窟窿,直接露出风影那意外的神情。 金发中队长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到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没有人知道佣兵公会是不是针对某些特定佣兵团发放了邀请,说不定这些想要加入公会的佣兵就会掉进一个被设计好的陷阱。 “娇儿?以前你在哪房侍候?是谁调你来的?”裘妈妈话还没问完,有就浣衣宫人抱着一堆衣物过来,差点撞上她。 “对的,大家收拾东西,带上所需要的生活物品。这次,我们要在那里坚守两天,直到后天晚上。当然,如果你们不想去的话,可以留在家里。”张天赐说道。 “我给你的记录,你看的怎么样了。”在林涛进屋里之后,婉淑琴就问道。 林涛着急的推了推列车长,但他却像没有感觉到,仍旧在原地走来走去。 ------------ 35 035 梦雪虽然看着这几部手机,非常的高端大气,但是他并不喜欢这样的手机。 周福明在这里积怨已深,楚枫的举动无疑是为民除害,有些员工自发的鼓起掌来,有的甚至还喊出了英雄二字。 “我当然知道喽,刚刚我不是在打你嘛。”楚枫笑了笑,十分淡然的说道。 而这块耸立在中央广场,高达两米,宽十米的石制物品,早已成为了这座中央广场的象征。 李晋也没有拒绝,看得出来那个铺子对他很重要,他之所以没有用自己的钱而直接卖了铺子其实是想跟那个叫普林斯的人释放善意。 可就在大家惊疑的瞬间,发现罗力的身子在空中一飘,手倏地抓住了二楼的栏杆,身子像钉子一样钉在了二楼。 “那还真的是巧了,我也正好去西海岛,那就顺便坐你们的船上吧。”刘芒笑的说道,随后便直接的跳在了渔船上面。那几位渔民在见到刘芒,竟然跳在了他们的船上之后不由满脸恐惧,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倒是在两年之后,她阴差阳错的接了一个年轻导演的戏,没想到成为了年度黑马。 想到此,花雨容心里狠狠一抽,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即将从她指间溜走一样。 “可以,请坐吧。”看她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偶遇,倒像是特地来找她。 总是有一种特别不好的预兆在心底盘旋着,惊扰得他无法安心入眠。 李睿的声音传来,弄得大厅里的人集体陷入石化当中。大家伙谁也没想到,今天的主角竟然是这个从来没见过的李少。 夜倾城一惊,猛得一下抬眸,正好对上桑卓阴冷的眸子,他似乎兴致很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手都握了,还说没什么?你占我便宜就那么算了?”莫心博听到她毫不犹豫的否认,立刻嚷嚷开了,他们的关系可是复杂的很呢,怎么会没什么。 “若无心,抱歉。”洛倾月微微闭了闭眼,蓦然间,手腕一动,另一只手,狠狠的拍上了若无心的胸口。 后方传来了一声落地的闷响,战辛堂吓得步子一顿,然后就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一般,非也似的逃跑了。 他还带着她去了她说的那个木屋里,她说,她想要和他也有一个那样的木屋。 但是在看到衣襟上沾的那些茅坑里的脏东西后,好不容易好起来的心情,又骤然跌倒了谷底。 杨梓看着周围的雾气,没想到叶峰还能为她注意到这些细节,心里逐渐的安心下来。杨梓稍微静了一下,一件一件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绝美的慢慢展露了出来。 一阵狂笑自自黑雾不如响彻而起,那黑雾仿佛无形无质一般,任凭裂魂箭再多,对灵魂有着克制效果,但在此刻也如同水中捞月,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这也难怪,这么多年,刘备是屡战屡败给陶商,几乎就没尝过胜利是什么滋味。 吴懿脸色一变,眼中迸射出一丝为难之色,似乎有什么苦衷,无法说出来。 狐狸见她迷茫无措,其中一条尾巴缠上她的手指,另一条拍拍她的手背,温声安抚她。 “多谢大哥。”关羽一张赤脸瞬间转阴为晴,满心欢喜,对刘备是连连道谢,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九只火凤在空中盘旋飞舞,自由自在,就像是在起舞一般。不同的是九只火凤拥有的强大力量在此刻已经显化了出来。九只火凤直接朝着燕无边的攻击吞噬而去。 “好像依依要来?”王超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以什么为凭据,得出的这样的结论。 诸葛一方似是一招间已经探出云飞羽比较虚弱,右手长剑挥舞去挡断流刀,左手举上,伸出食指正弹在舞云空枪尖上,轻描淡写间又破去云飞羽与巫艳阳两人的攻势。 现在王超贵为安全区的长官,而且有那么多高手协助他,而且,刘杰与其他之前带的兵,都忠心于王超,现在,王超要碾死吴路,就好像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可如果王超真的要对吴路动手,自己该怎么办? 当众人都凝神屏气之时,凌墨香却是立在原地,一脸风轻云淡,观台上的众人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除了喻微言与鬼十五。 半晌,恶尸轻叹一声,将两把剑收起。说起来,他的斩妖剑已毁,正缺佩剑。 孙悟空虽然有些草莽习气,但实际上精明得很。刚才五庄观大门外,直接轮着拳头砸门,就差扯出金箍棒直接把大门砸个稀烂。但这会儿到了镇元子静室前,却是恭恭敬敬,门框上轻轻敲了两下。 另外,入门较早的二代弟子,比如颜真卿等,前几年也被允许收徒,崭教三代弟子也已经有近千人。 换回黑底红祥云制服的他立于树干,扬起白色条带的斗篷,黑眸刹那冷冽。 那王虎和王雄居然也询问要不要签个为奴的契约,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像是开玩笑,但朱达压根没接这茬,还是坚持让对方做教头。 看到周青云点头,朱达知道自己已经说服了对方,他话里处处为秦川着想,但也有功利的一面,不知道周青云有没有想到,但现在不是解释太清楚的时候。 ------------ 36 036 胸口的银色花朵支离破碎,这可是殷惘赐给他的仙阶一品战器,是用来保命的,在这灵辉界想要破开这个防御者,几乎没有几个,但是没有想到今天这一个暗器,就差点毁了这战铠。 除了林菲儿,其他人均在思考这个童音的话的真实度究竟有多少。 司南蓦地问出这样一句话,令狐青当时愣了,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杨诚诚一直嘀咕钞票的问题,直至薛林和杨菲他们分开下车了,杨诚诚还没回过神来。 按照整个时间线来看,那年是永昌元年,恰好这一年杨懿被任命为剑南道行军大总管,总领一道的军务。和蕃国交战的,也只有他有这资格。 她只是一只猫而已,那一次化身为人,是老河妖用庞大的妖力让她暂时化形的。 不过他没有功夫去饲养坐骑,更何况现在他在银霜城也不会出什么远门,暂时还用不到坐骑。 由于他们没有修炼过,灵气在体内自然散发滋养着身子,因此才觉得一口酒下去浑身舒坦。 月光明晃晃的,照着凤渊的身影一直往碧水云山脚下去,他跌跌撞撞一直走到半山腰才停下,山下基本没什么人,这地方也是平常门派中用来种草药的。 御林卫全部都是地武境强者,而御林军都是玄武境界的存在,可以说这战斗力足以横扫整个冧天城,而这只不过是皇都兵力的冰山一角。 认识几年,范毅哪里不知道徐子陵一旦决定一件事情,就是九牛也拉不回头的?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听到这不算办法的办法,他只觉得脑袋生疼。 于此同时,砂锅已经装上无根水开始热起来的。她将炮制好的药材全部投入砂锅,最后才开始炮制黑海星和鬼见草。 夏凝微微咬着下唇,易云睿说得没错,如果当天她出席的话,形势将对她十分不利。 短短的一瞬间。流星毁灭就发现了不对劲。队伍后的牧师玩家被杀的一个不剩。他们看过來的时候正好看见两道盗贼的影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吩咐雇佣军头领和侍者将之前因为燃烧之手和对方白袍祭祀的碰撞搞乱的二层整理好后,叶奇独身出了酒吧,向着兰丁堡的教堂,迈步走去。 按照,叶奇的想法,此刻就应该抽身而走——虽然,有些功亏一篑的感觉,但是总比最终计划都失败的好;不过,显然此时是他和变色龙两人一起行动着,做为临时的队员,自然应当讯问一下对方的意见。 “哇—!!”男人在山路上玩起了飘移,吓得白乐菱花容失色,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而唯一的不同之处,就只有这越来越近的海浪——不仅比之前的要巨大,甚至还多了一种说不出的狰狞的感觉;就如同一个被逼上绝路的通缉犯一般,那种从双眼中透漏出的目光,就好令人不自觉的后退、避开对方的双眼。 以【传讯术】告知了变色龙后,站在露台门边的叶奇就看到了变色龙打来的手势——一个非常简单的手势,但是所蕴含的含义,却是令叶奇皱眉的。 这种事情情感上这不好接受,但从理智的角度来说,这就是现实,她们是艺人,这是她们的职业,某种程度上更是公司的商品,合同期内想要反抗公司的安排恐怕很难。 他一瞬间那就明白了,这是剑人不准许他用那种一个个引杀的方法作弊了。剑塔三层一共三十六名剑人,杀掉了十名又出来二十四名,还缺两名。如果猜的没错,那两名应该是最后的头领。 “恩,你分析的差不多,我知道了,你也注意点仙珠的变化,有一丝变化立即通知我。”吴岩叮嘱道;两人谈论一会后吴岩便不再和黄老头交流,而是又假装打坐修炼。 吴岩只是说自己用的传送阵出了点问题,才意外来到了雪极大陆,所以吴岩问询天幻大陆的事情,三宫主倒是听说过天幻大陆,说老宫主曾经去过,有去天幻大陆的路线图,这让吴岩非常高兴。 没想到这一去南越就是几年的时间,说起来天下一统之后自己在咸阳的时间实在是不多,不是出去游历,就是伴游巡视,再就是征战南北,真真正正在咸阳呆着的时间真是不多。 欧阳易勇作为执法者,当然不会胡乱定罪。他似乎很有信心,今天可以把杜峰给抓进大牢。 “一口香,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若秋好歹也是个花魁嘛!要不怎么到现在还这么招人喜欢呢?嘿嘿……”崔宏奸笑两声,又扑了过来。 当三霄向他讲述了事情经过后,赵公明这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昏迷之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没有苏远,不仅自己必死,三霄同样凶多吉少。 击中红云的绿色葫芦也非普通的法宝,而是比蛮荒法宝更为强大的先天法宝。 泽拉图打开了一个奇怪的装置,里面居然用投影出来的一个开关。好吧……这种跨越几个层次的科技,烟寒水她们自然一脸懵逼。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苏蔷道,也有些怪地看着前面的龙和能力者。 原体让暴龙迅速地成为了绝对生命体,也给了暴龙强大的力量。这让暴龙十分得意,但他没有想到,后来竟然来了三个绝对生命体。 ------------ 37 037 那片花园或许在一个月前还有花朵绽放,然而现在已经是深秋,花期早过了,能看到的,欣赏到的,只有这一片片的枯黄的叶子,满地的黄土,还有偶尔从树上飘下来的落叶。 夏洛将房门给打开了,一个身高有两米多,很是粗壮的青年迈步走了进来,他的手中握着一块钢板,双手较劲,对着,再拧……这就成了一根麻花。 “程依涵,那是不是刘偲安?”坐在后座的狄琴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沿着她们视线所在的方向探了眼,想了想,有点不确定地拉了拉同桌的衣袖。 晗月更觉奇怪,使节来访自有朝臣应酬,不管怎么看也轮不到她出面。 刚才莫萦怀那一下打得我很疼,我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昏过去,就拽了拽骆安歌,朝他使眼色。 慕影辰眉心深深蹙起,一手扼住洛西西的手腕,力道极大像是要把她纤弱的手骨捏碎一般。 他挑衅地看着骆安歌,骆安歌耸耸肩,做了一个“你要是喜欢就让给你好了”的表情,把牌子递给了身后坐着的盖聂。 包奕凡虽然说好简办,可还是整了一个车队,将安迪一行从机场接到办证大厅,通过关系顺利将结婚登记办了。 寒百陌身形僵硬,冷眸望着夏轻萧离开的方向,神色越来越冷漠。 在超市,曲筱绡抢着把账结了,但在漂亮的爱心卡上签了两个名字,她和邱莹莹的。她的字不好,让邱莹莹写,邱莹莹说什么都不肯签上自己的名。 这个时候返回桃源岛,人力驱动,需要浪费时间浪费精力,于是直接在海上停泊休息。 沈鸢单手揽住男人的身体,另一只手把撒出去还剩大半的药粉收了回去。 “靠!狗皇帝你又威胁我。”上官欣洛立即气的骂道,这狗皇帝就知道天天威胁她,真以为她会怕,她上官欣洛那可是一个很有骨气的人,绝对不会像狗皇帝低头的。 谢莎莎压低了声音,窗外的天空就在这时,猛地黑沉下来,黑暗只在一瞬间就降临。 被剥了人皮的男人还有微弱的呼吸,他捂着双眼躺在地上,浑身鲜血淋漓。 眼睛微眯,笑容如花,楚天骄双唇轻启间,以一种很温柔的声音开口了。 看看看,什么叫专业,这就是!现在第一机械厂的保卫科都是陈亮从哈军工借调过来的,张毅给的人那绝对都是精锐之师。 万朝信想要通过挑战成为求道组的总长,就算能够成功,以后也很难与其它组友好相处,到是李修的技师组,也许能够与之合作。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踹门声,可她等了半天,始终没等到面前的门被敲响。 结果现在因为神秘人搞事,大妈和凯多暴怒,许多海贼在新世界待不下去,纷纷返航回到伟大航路前半段和四海。 就这一点陈潇就知道,江烟云是注意到他了,同时通过不给他丹药就这一点就证明,江烟云接下来,会找他麻烦。 而此时,呆在之前苏沐和楚子枫两人所住的客房的魏穆远,上官婷玉,赵玲儿三人,清晰的感觉到了三人可怕的气息,突然变得安心了起来。 如此强度的增幅,自然让这些海族的年轻人对陈潇佩服起来了,他们也是感受过其他天人三重存在的空间领域的,只是他们的空间领域力量却远远不如陈潇。 “呼啦!”一看屠明接连把两人扔下悬崖,吓得其他人一哆嗦,退出去好远。 “同学们!鉴于今天这么冷,大家围着操场跑上五圈后自由休息!”木枫的体育老师说道。 “大长老,它的名字叫什么”轩湛两只眼里透着狂热,好像是剑的影子刻在了他的眼里。此时他的眼中竟然带着凌厉的气势,取代了之前的愚笨与呆滞。 走出院子,穿过这条巷子,来到外面的街道上。四方往着自己熟悉的那家甜品店走去。 “哎,也罢,师兄弟一场,你去告诉其他师兄弟,厚葬刘师弟吧!”莫潇可惜的说道。 慢慢的控制着一股神力,靠近着一条黑极之虫。当神力接触到黑极之虫的时候。 “罗恩,你拐骗走我的未婚妻,就想当作没事发生吗?”尼克一脸愤怒的看着罗恩喝道。 雪儿便细细将来,刘伯才听了一半,心情就平复了许多,坐回到位置上。雪儿说完后,见爹爹半眯着眼,好似睡着了般,就担心起来,伸手去摸刘伯的脉搏,脉搏意外的很平稳。 几乎是一瞬间,张天养就猜出了此人的身份——这个世界上除了荒古世家之外的最强者之一,被誉为魔法骄傲的魔法师罗斯福。 我眉头紧皱,后背发凉,这句话的意思岂不是说异性厉鬼的谋害几乎让人防不胜防? ------------ 38 038 唐风点了下头,道:“对,西医当然有过不可磨灭的贡献,否则它也不会再短短几十年内横扫全球,成为绝对的主流医学。可是,在洛克菲勒把持着医学所有方面的情况下,咱们真的不知道西医真正的贡献有多少。 她的声音有一丝沙哑,席向东坐起来,毛巾从脸上滑下,眼角隐隐有泪。 唐风径直跳上了主席台,他厌恶的看了王涛一眼,然后一伸手,拎起他的衣领,“嗖”的一下就将这个被西方思想毒害的中医扔下了主席台。 玲根本就听不到,即便听到,也不可能钻回来!与此同时,其他的几人,如许城德、董继凯、吴媛媛、陈瑜、黄一针等人都被迫分散了开来。 “这倒没有。”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今日让林向远一起陪同去见饶少,便是打算重用他。 身体强悍的董建被这一脚踢的向前连跑三步,胸口一阵血气翻滚,却并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 饶起云估算着药吃下去,这么些日子,席向东也该主动找自己了。 “是、是这样吗?”因为最近琉星觉得太长指甲有点不好,反正可以战斗的时候随意长长,所以就剪掉一点。 派出所内一片灯火通明,显然黄所长他们已经回来。果然,林锦鸿等人一进去,黄所长就亲自迎出来了,看他满脸红光的样子,晚上应该有所收获。 席向东从座位上起身,踱步到她面前,极其自然的伸手在她额头上碰了下。 在陈老师办公室,杜晏因为上次的那包牛奶而高高吊在半空的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 当然没意见,在研究所还未研究出批量制作符纸之前,一张驱鬼符的市场价可是在十万以上,虽然现在价格低了,可是依然价格不菲,况且贴在那又不是不能撕下来重新用,血赚不亏好吗? 凌子涵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完全没有理会罗杰的问题,径直开始了讲述自己的梦境。 除开跟红衣碰面的那次,李沐这辈子恐怕就没这么紧张过了。哪怕是第一次遇到灵异事件的时候,李沐也并没有紧张到这种地步。 本来拍摄了一天,队员的确没什么精神,但被这么一闹,倒是都有了兴致,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要暴打EG,然后磨着教练请夜宵去——他们队的作息还是电子竞技没有早晨那种的,所以夜宵大概就等于是晚饭。 宋继方两口子不知道宋家如今的地位,但是东门轻可清楚的很,老宋家在西北的商圈来说,可谓是数一数二的。 抱着怀疑的态度,李沐一把拉开了张宁的衣柜,然后一团团衣服就哗啦啦的从衣柜中涌了出来。 罗杰意识到对方的讲述必然使自己更加接近真相,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丛德明挨着父亲坐下,目光低垂,凝视着脚下的地面。 杜晏看见肖琅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狰狞,即便是被捆得严严实实也在拼命挣扎。他对肖琅使了个眼色,暗示对方这都是幻觉而已,情绪不要太受影响。 和水影办公室相距一百多米外的地方,骚乱就是在这发生的,数名暗部被瞬间制服,后续赶到的雾忍将四周包围的水泄不通,有人将倒在废墟中,昏死的暗部搬到后面。 更有意思的是,如果不站在房间的最中间位置,且保持眼睛一米左右的高度,别说十二个核点全部找到,连一个核点都不会看见。 “轰!”“轰!”“轰!”原本经过简单修复的防御工事再次被无情地轰成了渣渣,而在离港口稍远的一处建筑上,一位明朝官员正看着被轰击的港口皱紧了眉头。 “对,对,我们可以对天发誓。”其他三人也连忙点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将右手举起,只等邵逸天一句话,他们立马就会对天发誓。 那道漆黑的三眼异兽印记上,那紧闭的第三只眼,竟是自动睁了开来,一道毁灭黑光,粉碎虚空,直射在龙貂黄金右拳之上。 对于凌耿秋的想法,佟振天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凌耿秋的实力,想去哪里都行,区区一个当阳派更是不在话下。 而看到柳风又击杀了一个日不落工会的玩家,那剩下的人顿时一个个怒发冲冠了起来,仿佛是他们受到了怎么样不公的待遇受到了极大的屈辱一般。 柳风看着那些几乎和真人没有区别的NPC说道,他们会哭会笑,会恐惧连感情也非常的真实。 “明军都躲在暗处,我们大部分是骑兵!与我们不利!保持队形迅速冲过去!前方就可以分道了!”费扬古在一旁大喊道。 回到总指挥部,凌尘一进门,只见何子云站在工作人员的身后,看着屏幕上的监控画面。 这让孙阳心里有些唏嘘,因为害怕刺激到他们的心脏,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事情。 “好,你说!”曾毅往椅子里一坐,倒要听这个高万祥要讲出什么花样。 这些日子里,这些个床弩被连续不断的使用。连番耗损之下,许多的床弩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无法继续使用。 曾毅笑了笑,冰寒柏的这一句话,就让他心里有了个底,冰寒柏的潜意思,是说自己是个讲情义念故恩的人,过去的事,我都记着呢。 ------------ 39 039 以后必须得请一个有管理经验的经理和领队,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以后只会更多。 但该来的总会要来,他们并不是怕,相反还渴望与高手之间的争锋。 我心里一动,嘿,被减弱了鬼级BOSS,有几率爆出神器?那要不是GM脑袋被驴屁给喷了,就是大雁飞着被贵宾票啥的给砸了。 “杀人,需要用三刀吗?”叶尘最后的声音,进入了蛮三刀的耳中,随后他便直接倒了下去,鲜血横流。 “子敬,不用去再看一眼了吗?”吕二娘听到‘王爷来了’,就立时有些紧张起来。看向那个传出笑声的房间,吕二娘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骆养性从皇宫内出来的时候,整个后背内衣都被汗水打湿了,脸色阴沉如水。 “这是金疮药,对身体恢复有用,你先去涂药。”叶天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柳青,既然都是朋友,本应该互相帮助。 \t“秦副市长,你回来之前,我们和霍老正聊起你呢。如果不是太急的话,过来一块坐着聊会天吧。”龙剑终于看不下去了。 可现在,杨嗣昌亲自领军和鞑子打起来后,才发现这些清兵依然和以前一样骁勇,这些明军卫所军根本不是对手。 但此时,关勇和百里哲,以及其他的一些修仙者,全都听到声音看了过来,面色很是不善。 青鸾手中娇喝一声,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玉符抛出,同时双手变幻出几道法诀。 洛天这出手之威,震惊了众人,金鹏王,神鸦还有无妄三圣,包括精武学院的人,均神色大变,他们没有想到洛天竟然直在隐藏实力,这出手,灵圣期的实力下子暴露无异。 将叶瑾萱带到公司之后,杨雪曼便让柳惠儿领着叶瑾萱在公司中转了一下,让叶瑾萱了解一下公司的基本情况。 一刀两刀,在第三刀的时候终于是把它给斩断点,猩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往外飞溅。 这次劫掠活动参与者,尽是几大宗门耆老和隐世高手,除了平虚子是纯土性人想得到修炼功法,其余人等尽皆想参详进阶金丹期,延长寿元,多活几年。 凌厉的气流在宽敞的宫殿中席卷,江云都穿过凌厉的劲风,双手上涌动着可怕的气旋,巨大的风柱爆发着刺眼的光芒,仿佛一道蜿蜒而来的龙旋风般,将地面给撕裂,对着辛气节席卷了过来。 灵吉那仿佛深陷泥潭的双脚,终于恢复了自由,他一步朝前,有巨石破土而出,直接撞向短时间虚脱的陈立。 雨点般的拳头击打在手帕之上,发出的竟然是金属般的碰撞之声。 同机一起前来的,还有身穿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经医生检查过后,建议郑队长三人还是送回基地去,用医疗器械仔细检查一遍,毕竟是在近距离爆炸范围内幸存下来的,唯恐会有什么后遗症。 李韫欣相信了他的话,也以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需要再张罗,因此也没什么疑惑。 另一边,韩家人往韩玉娘所说的方向冲去,看到前方果然有一条河。 她想要以此来确认颜开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更想要为自己已经动心的合作买个保险。 “我答应你,但你必须治好我爹爹。”商凝有些不愿,但她又不得不这么做。 本来沈希言完全可以垄断啤酒的,她却愿意将自己的利润分出来,有钱一起赚。 作为策划了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沈希言正在院子里,脸上贴着花想容最新款的面膜,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葡萄,好不怯意的样子。 但赵晓安并不理会赵青媛的威胁,在听到卫生间里传来水声后,她马上就扑到了陈子寒的身上,主动亲了过来。 赵青媛所住的是一个位于内环的复式楼,最顶层,上面还有个近一百平方的大露台,种着很多花草。 照片一传到网上,便被万人转发,仅仅十几分钟,评论就过了亿。 察觉到沈兮的心情有了一丝怒意,白子灏也眯了眯眼睛。却一步不退缩。 辛欣咬着嘴唇跟着林宇到了酒店外面,林宇没有上自己的车而是换了辛欣的车,他知道自己的车被岳阳安装了定位装置。 “婆婆你别急,就是三十年前,有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孩子他浑身是伤跑到你这里被你救了一命,还记得吗?”樱井期待的看着老人。 “那我就使一遍皇姐刚才的剑法吧。”乔雪颜对北冥元真的刀法不太喜欢,所以便说要使一遍北冥元樱的剑法。 这里位于山阴,很阴凉,温度只有二十七八度,尤其是到了夜里,睡在附近的山洞中,特别宜人。 “下雨了吗?”蒋青箩一上午都待在办公楼里,还不知道外面的事。 林子嫣的话也绝不是空穴来风,在证据面前,她也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别急,晴儿,先喝口水在说话。”东方浩天担心的唤道,还轻轻的拍拍她的手,眼中满是宠溺。 “少阳,都是我的错,是我伤晓萌妹妹的,都是我不好,我看她不顺眼,恨不得杀了她,碎尸万段呢,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蒋青箩哭哭啼啼的道。 ------------ 40 040 所以以上内容只能说明,这一切都是穆君打的如意算盘,看看就好了,不用太当真。 然后,两人的画面变了,不再是拳脚的碰撞,而是拎着车,一顿猛砸。 杨若听完头上不由一阵黑线,敢情让她过来,是给他做免费厨娘。 但是他自认为,自己坦坦荡荡,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给别人钻空子的。而且他的身手,也不是一般的菜鸟可以对付的。 “我们是朋友,很好的朋友。”沈穆说完,便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杨若烧茶。 自己最得意的儿子说话,宋氏哪有不回的道理。本来和何老汉吵得面红耳赤的脸,一看见何福临来了,立马笑得像菊花盛开了一样。 姜毅刹那间消失,留下不可思议的残影,闪电般追击到了倒飞的燕铮前方,面对面,他身体猛然后仰,双‘腿’疾速上轰,宛若重锤铁鞭,粉碎‘性’轰在了燕铮后背。 其实对于何老三是怎么带着她飞上墙头。又跳到地上的。慕贞是真不弄明白。只晓得他轻轻一跃。就带着自己飞了起來。 黄坤想说什么但是想到秦天说的也是正确的于是就没有回答秦天的话!拿出了手机打起来120。 红姝如今逃回妖界,凭她一人不可能打破妖界和人界的通口,背后一定有妖界之人帮她。 以前老蒋在的时候,表演开始之前放的都是很有格调的爵士乐或者经典老歌,现在酒吧里回荡着的是震人耳膜的迪厅噪音。 “在尸体翻动的时候注意观察,注意死者一些重要物证,多看死者的头发。”唐龙在检查死者还对秦丹丹说话,让她以后要注意。 “你们这是污蔑,我们的所作所为,我们除了会骂人之外,其他还真没什么绯闻,更不要说我们会杀人?”大灵毫不犹豫沉声道,死皮赖脸就是不承认自己杀人这一幕。 “二哥出去一段时间说是散散心。”毕三福抬头扫了一眼老裴,回了一句。 待两人离开之后,张亮的气息忽然变得躁乱了起来,他急忙盘膝而坐,宝相端庄,宛若一尊古佛。 罗晚晚坐在床上羞怯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也无需她回答。 没三十秒,我直接坐起身,脑子里闪过刚才左权的话,随即拿起手机拨着马云峰和迷糊的电话。 许爱红没敢进去,就躲在外面,等了大半夜,也没看到周放,许爱红只能不甘心的回了家。 DJ台上看到周晓干仗将音乐停掉,周晓的吼声传遍了整个夜店,内保们闻言纷纷从内保室跑出来,手里拎着警棍,冲着卡座而去。 “承爷,那您是打算…”关于袁承的想法,陈帆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但他还是装作听不懂的问了一句。 没有钟表,时间流逝的只能靠太阳落下判断,等待白天歹毒的阳光消失。青年打起盹儿,节约体力,也在脸上掩盖不住地写着对未来衣食住行毫无着落的担忧。 “如果还有余力,可以试着将那一枚枢纽星辰纳入战域内。”就在林浩行至廊道一般的时候,器灵赤铜突然道。 手里拿着以前和顾榕的合照,上面的她笑得多么的灿烂,隔着相框抚摸着她的脸颊,再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感觉了,他拿出照片,在后面写下了一句话,“时光易逝,我们不负”。 她一开始只是看见了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她,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御词千站在外面。 “他身份的事情?”黎岁秋有点惊慌,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毕竟听见消息的时候她也很震惊,就是不知道林锦是否能够接受了。 目前的大虎同样是这么一个状态,长期和柏力夕仔等人待在一起,也让他养成了同样的习惯,金钱至上,混不到钱一切的友情羁绊毫无意义。 但同时,他的后背上还是被另外两名马仔连剁了几道,整个后背都是血淋淋的一大片,原本干净整洁的polo也只剩下几根迎风飘摇的破布条子了。 听到这话,林凡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屈指一弹,一道灵气,直接打穿了中年男子的头。 “似乎,是你成为了猎物?”秦十郎咧嘴,露出一抹坏笑的看着林浩。 这个时候江雨竹见对方这样说话也就急了起来,想要上前来说好话,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华夏大学有这么大真要找到报名处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地狱犬的话音刚刚落下,段晨的面色同时一变,紧接着连忙拿起伏魔棍警惕的望着前方,而地狱犬更是有些颤抖的蹲在段晨的脚下瑟瑟发抖,仿佛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一样。 十三陵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千年不死的皇帝又是谁?沉睡在地底的谜团正在一步步揭开。 此时完全没有套路可言,李准奕和夏正宇完全就是在真正的角力厮打,可以明显看到夏正宇嘴角的狠劲,还有李准奕眼里的血红。 他无力的坐在地上,虽说这一战收获非凡不仅体会到了地武境的力量,也亲自参与了一场地武境级别的战斗,然而段晨却似乎更加茫然起来。 漫威的电影现在很赚钱,却也不是送财童子。自然要讨价还价。这才是生意吗。 估计在他的心里,那两人才是真正的顾客,李阳就是一来凑热闹,随便逛着玩的人。 “三万年……”苍天心中充满感叹和无语,他修炼至今才三百多年,即便是他那个牛逼的父亲,也只是万年前的人物,眼前这个岛主,竟然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真是难以想象。 在李准奕看来,纽约广场的事就是媒体捧出来的,虽然他也尽力了,也的确避免了大家受伤。但之后媒体捧得实在太厉害,反而让一件好事、一件幸事失去了它原来的味道。 ------------ 41 041 靠着超出常人的强大记忆力,他开始在脑海中分析每一件古玩的价值。 最后是仙舟无意间陷入黑洞引力,浮屠仙舟通过空间道法轻而易举的挪移离开。随后出于某种好奇心,又派遣了几艘无人的飞舟进入黑洞,并设定好空间道法。 对于陈轩来说,如果有钱的话,父亲的病,早发现早治疗,也就不会拖成长期的慢性病了。 没有想到,现在这秦浩,竟然是丝毫没有停留,直接就冲了出去。 在他看来上清宫也好,月宫也罢,都是易哥偷懒摆出来的工具人,三个门派都是穿一条裤子的。 而且确实像林呈说的那样,真碰到喜欢的主儿,三五十万的高价也能卖出来。 任尊佑被推了个猝不及防,正好撞在对方的刀口上,胳膊被削掉一块肉,疼得五官一阵扭曲,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只是劫自己的兵线一直被卡着,也不是事儿,先等待一会儿,等到皇子出现在上路帮慎吃线了。 “给您一颗!”王默立刻拿出最大的一颗,塞给了黄天虹。人情世故虽然不是王默的强项,但摆在眼前的套近乎的机会也不能错过。为了不让其他人看着眼馋,除了鹰脸男和飞刀客之外的所有团长,每人都赠予了一颗虫沙金。 房间挺多的,但要是一般人家租的话,用不上这么多的房间,空着浪费,一楼又做不了店面,也只能纯住人。 王夫人隔岸观火,见此冷冷一笑,她一直以为这个流言就是这陆流芳造出来的,也不知她为何此刻又做出这样的事,也不知她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难道真是良心发现不成? 当然作为一个杀手怎么能不会用毒药呢?所以学员们用了三天的时间学完了一些简单毒药的使用,当然唐风作为一个专业的医生他对于毒药的使用甚至还远远比教官高明得多。 梁善原本都要确定那人的方位了,但灵力却突然被一道霞光阻断,两道力量相撞使得元神与天心相连的通道瞬间开始燥动起来,察觉到天道开始反噬梁善瞬间停止了天视地听之术,但还是无法逃避天道的追踪。 且说,由于黄帝与嫘祖二人心投意合,再有国相力牧从中撮合,二人当即订下终身大事,并且同意择日完婚。 巨虎身体一阵酸软,进攻的军刺没有了力量,军刺被陈忠仁一招重重地打落在了地上,一招得手的陈忠仁,内心一阵振奋,回旋的铁尺重重地打在巨虎的手臂上。 曹良瑟一听,想要说什么,又看见叶老夫人一脸期望的模样,也就忍住了没说。 如此想着,她捋好针线,细细的缝起来,如今这样,她过的实在太轻松,每日陪陪周婆婆,闲暇时间做些糕点给叶禄英送去。 狗蛋猛喘几口气,向林语梦拱手行礼,随着林语梦退出了机关阵。 郦姿整个心神都在梁善身上,生怕自己的拒绝会引起梁善的怀疑,见梁善脸上并没有不满之色,才松了一口气 ,闻言条件反射地回道。 “喂喂!你别挂呀!”秦枫大骂,可是萧剑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大笑着挂掉了通话,这让秦枫气的一阵咬牙。 “怎么办?”看着艾维萨莉亚平静无波的面孔,陈少峰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说来此事,还真不能责怪陈少峰。想当初,降龙木在古佛宗呆了几万年之久,早已在精纯的佛法熏陶下,诞生出了灵智。只是,由于降龙木本体太过于特殊的原因,才迟迟不能化形为人。 既然当事人陈少峰都答应了下来,其他人自然不会出言反对,就算内心牵挂他的白素贞、赤炎明月、火玉儿、莫天音等等之人,此时也碍于环境特殊,而不能发言。 “你脑袋才有问题。”柴老忍不住回骂了一句,但他的心也是有了一丝焦急。 随着暴走技能的施加,林武感觉到浑身充满这力量,但这还没有完,下一刻林武释放了第3个技能。 尤其是邓老头儿,一听说此事,那是直接带着辎重营搬着大量的物资就赶过来,更夸张的是,马云梦,陈元礼他们也对此相当重视,各自拿着各种物资急急忙忙跑来。 “那坏消息呢?”一直被他当成电脑助手在使用的千守突然这样跟他说话,让韩彪囧了一下。 声音落下,一名穿着青袍握着拂尘,一副道士打扮的人从天而降,落于众人面前,他一挥拂尘,劲风起,众人被这股风吹的连连后退,几乎都无法站稳。 不好,这龙骨剑虽威力无穷,但却又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被高级龙族严重克制。因此,这龙骨剑形成的应龙大阵,根本对化为血龙的张凤才,起不到一点作用。 央山接连受创,如今又造他们两个绝世高手在这里厮杀,树木全部被砍断,植被被破坏,飞沙走砾,伴着狂风,竟有了一种荒漠的苍凉。 诶,有这么直接就开口问的吗,一点儿缓冲的机会都不给。童乖乖觉得有点尴尬,好不容易个学长重逢,学长一开口就揭她的伤疤。 迷宫内,胡顺唐、夜叉王、刘振明与葬青衣、莎莉、贾鞠三人会合,看着四面用大型石块堆砌起来的高墙,还有高墙外表覆盖住的那些绿色蔓藤植物,不知道该往什么地方走,因为眼前出现的不止一条路。 “你今天怎么了?被骂的那么惨。”顾逸槺坐在沙发上,示意童乖乖坐在她对面。 “是”追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寒月,就是你这家伙,叫你出声!两人被钟离洛发现后,只好走了。 南宫宇寒见到尹子夜从一个门出来了,南宫宇寒知道一定是涂宝宝和孩子在里面。他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在尹子夜一定是回去拿剩下的东西,这种时候就是他南宫宇寒的机会。 ------------ 42 042 到了校门口时,王洋突然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将我拦住了,说是有点事要跟我聊聊,让我去旁边的存车棚里。 紧随着武邑身后的青松,在武俊也步入这飞舟内的包厢之后,转身关上了门。 当然了,我也很清楚,这样下去自己要毁了的,我也想改变,可没那个勇气,或者说,我缺一个让自己奋斗的动力,或者爆发点。 这一句话吐出,所有人仿佛感觉一道惊雷在耳畔响起,震得在场所有人都感觉一阵头晕目眩,所有人仿佛听到了难以想象的隐秘和恐怖信息,激荡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要不是木月白一脸的淡定的守在旁边,冷悠然觉得自己只怕早就坐不住了。 烛九阴在这片黑暗禁地建立了西海龙宫,自称西海龙王,西海龙宫这一下真正成为了统一西海的势力,也是第一位统一西海的霸主。 作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都不能随心所欲,作秀、玩形象公关,这都在所难免,但在世界这么多富豪中,扎克伯格绝对是最热衷于作秀的一个。 星月剑宗之人,走到哪里不是风光无限,在星月城内行事无所顾忌,随心所欲。 老者的眼眸之中有浓重煞气一闪而过,可却因为那周身的剧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完,白凝霜便羞红着脸迅速起身将叶莽推出了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秦朝暮不动声色地看了北知寒一眼,北知寒一脸阴沉,神色也不太好。 只可惜了她当时已被囚禁,消息十分闭塞,到底还是不知道祝融最后的结局。 秦朝暮唇角勾起,精致的五官宛如雕刻般生动,冰蓝色的美眸中含着令人恐惧的寒光。 出于自身考古学教授的身份便利,林瀚森开始胡诌着,这种摆明学者身份的态度既不会太过激烈,也容易让人理解。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变幻莫测,特别是皇帝,更是难看到了极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土御门阳太蹑手蹑脚的坐了下来,坐姿很有礼貌,或者说……娘炮。 “所以她们给你丹药,你就接受了?”君雪靠在了李雨果的怀里,她抬头看着李雨果。 同理为了不让帝国将现在美好的生活破坏,很多年轻人都选择加入弥赛亚组织,为保护家园贡献自己的力量。 齐星河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把注意力全部投入到了蛊虫的身上,稍有不慎,蛊虫逃出他的掌控,就会从唐雪卉的体内破体而出。到时候,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杨琴着一身天蓝色长裙出现,她虽已三十出头,但身材保持得很好,凹凸有型,婀娜多姿。 西王母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凌薇却是将那她和苏易之事给西王母全盘托出,除了一些实在说不出口没说之外,其他的几乎全部都是给西王母说了一遍。 见两人进了山洞,叶风又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的南宫倩,也就放下明面上的戒备工夫,看看情况再决定下一步。 幽黑色的死气看上去极为恐怖,不仅如此,那股力量之强,也是让人见之变色。 而邓超则在收拾着他桌面上的一些东些,可能是刚刚完成了某个试验吧,整个实验室里充满了寂静。 白零皱了皱眉头,狠狠地咬牙,极力地忍耐着。转头看了眼白依,继而目光坚定,沉稳的踩下了油门,发泄般地撞飞了一只歪歪扭扭的丧尸,朝前驶着。 可惜,现代社会,什么都能换,就是爹妈不能换,孝敬爹妈,那也是必须的,只能是努力、努力再努力,争取让自家的孩子,能够在起点上,领先他人一步,即使做不到领先,也不能落后了不是。 阿蝶差一点从死去的轻骑兵手中掉了下来,但阿维一个箭步便把对方接住,再轻轻放到身后。刚还因为脑袋受创而变得全身乏力的阿维一下子便充满了用不完的精力,拿着手中的黑刃如同拿着一张纸一样轻便。 “哎哎,汉哥,好像是在说咱俩。”其中一个略年轻的汉子用手肘顶了顶,可身旁这位完全没心思去理他。 修正一个错误,前几章一直将魔帝麾下的十二诺亚写成了十三诺亚,实在是惭愧,正确的应该是十二诺亚,在此更正。 一些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中的教育模式,更是很难直接从互联网上面调查出来。 否则,黑魔王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在罗马尼亚和波兰发展食死徒组织,而不在巫师世界更发达的法国呢? 说到此处,白泽刻意顿住话头。一双慧黠灵动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望向陆北,似乎是在偷偷观察陆北的神色。 只要有人使用水灵珠开启了保险箱,保险箱便会把水灵珠吞入内部特殊暗格,同时通知李逍遥,然后打开保险箱大门。 众人不由一怔,不过当时也没太在意,可是当他们拿起面前的一枚银币仔细看时,所有人却一下都愣住了。 当初方升来通纹殿的时候,还是他亲自带过来的,当时方升的修为大概也就刚魂师七品的样子。如今,方升的修为已然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涨了整整一大截。 宅和院的区别在于面积,一般而言,两亩以上就勉强可以称为宅,低于两亩,就无法修成三进的格局,最多前后两院,只能称为院子。 白泽身形如电,飞跃到陆北面前。半人多高的身躯踱着慢悠悠的步子,神态优雅地眨着美丽的眉睫清声道。 至于圆圆,它却用和体型不符的灵敏身手,巧妙地在石峰中躲闪,也是同样一脸轻松。 ------------ 43 043 和平条约签订后,各国的界限在世界联合政府下变得模糊了许多。 许墨进入世界就被面前的荒芜吸引,并没有问赵凝思选择的什么职业。 按照这个世界的常理,他应该选择隐忍,应该无视掉所有的蹊跷的地方,直接回掩月宗拜入大长老门下。 不出所料在岩浆果实恐怖的爆发之下,尼古拉斯朝后倒飞了出去。 当然了,吴简在其他方面的学识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但是下棋委实有些太难为他了。 对方的身体,寒江楼已经找了几个大夫,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问题,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让她进补,努力提升对方的母乳质量还有数量。 作为刚抵达不久的海流氓多弗朗明哥,眼底深处掠过一抹忌惮之色。 一听说,已经灌了药,曹老夫人安心不少,这个时候才看到冬暖在这里。 或许这个侄子为人不咋滴,弟弟家的其他人也一个熊样,腹内空空,竟全装算计。 也难怪殷素素这脾气发作,就她想来,这是为前遭害了俞岱岩的事情补过,可不是什么长脸事情。 他连瑾王的身份都可以不要,又怎会为了他的一番话,而去选择娶祁桑公主呢? 其一,能否攻下高邮,如果攻下了,那他的危险来的早点;如果攻不下,他的危险可能就处于潜伏阶段。 “对了,兄弟。这卡里面有多少钱?还有密码是啥,刚才老哥我没把你吓到吧!”黄越看见钱的面子上,说话也是和蔼可亲,格外好听。 所谓碰饭,便是军营还剩什么就吃什么,因为每个营的军务不同,因此有时会早有时会晚,根本做不到军队内统一规定的放饭时辰。 宋砚青这边的车子跟的隐蔽,又加上甘坡一路在发泄狂躁,所以并没有发现他们。 酒杯倒满,胡林堂率先端起酒杯说道:“黄大人,今日借刘聚的事情能和您黄大人坐到一个酒桌上,我胡某先敬黄大人一杯。”说完,自己率先一饮而尽。 徐今抬眼一看,只见吉普车后面又驶来一辆吉普车,副驾驶上马修斯正拉着挡风玻璃,一手拿着个扩音器在大喊。 朱元璋闻听眉头紧皱,这个变化自己从未听说并且放入到考量之中,一旦信奉白莲教的各方势力统一起来,变数会更大了,未来的影响如何,自己必须要认真思考清楚才是。 瞬间,注意力和胃都被这一串串肉所飘散的肉香所吸引,口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侍卫们有苦无处说,于是只有更卖力得在临州城翻天覆地得寻找,自然,就算是找破天了也没找出一个屁来。 那就说明自己等人确实和乌桓有勾结,而集体拘捕逃逸。所以即使龙渊明知道这是个坑,却不得不往里跳。 两人吃完饭,来到了宁市最大的购物广场,里面各种国际顶尖大牌林立。 十六岁达到体能训练的顶峰,虽然不是天生的人才,但也绝对没有排出废物的头衔。 然而,这个坏了的丹田又被修复了,这让林成很困惑。据他所知,破丹天之后,整个丹天不复存在,完全变成了精神力量的海洋,但他的丹天有了重新成型的趋势,王清泉就在丹天。 于是公孙翔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面前的刘备,希望看到他愤怒与不甘的神色。 “环四亚甲基四硝胺?”刘玄信一头雾水:光知道名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进入之后,青山找到负责人,乘坐环绕游乐园的大巴车,一直到游乐园正北方经理的办公室。 杨大人既是罗源知县杨显声,平时只知道钻研结交,今天怎么一改常态,这么晚了还找自己商量事情,看样子还很急。 “赵公子,跟我们无须客气,再说我们也该谢谢你。你让我们提升一阶修为,这才是大人情。”众人赶紧客气的说道。 每一次挥舞手中的战斧,都会留出空隙。而罗林则在这些空隙之中如鱼得水。这种欺负弱者的滋味,着实有点迷人。 若没有这一次次的加强,一次次的强化,一次次的让世界之力变得更加狂躁,说实话当那矿船出现的时候,三界就已经覆灭了。 但真正死在它手中的,其实并没有多少。巨剑被开启,剑阵被启动,死得人最多。而它也并没有在抵御剑阵之后,马上就大杀四方。 嘎嘎——嘎——鸭子叫声响起,随着镜头的切换,只见傻叔站在台边,笑吟吟地望着画面在配音呢。 的确,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血婴对杨毅云非常依赖,也无比的爱戴。 “龙无法住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你别伤害她!”突然,旁边的姗姗猛的高叫了起来。 取出杀变异牛获取的晶核,相较于八戒的那一颗,颜色又有不同,这次竟然是通体的黄色,如同是黄沙凝结而成。 在基地车内,冉惜玉脸色苍白,孙坤和张海,同时拉起了枪栓!而影已经从驾驶座位上一跃而起。 反正从宏观上来说,林场和黑瞎子屯都归县里管辖,梅花鹿在哪还不一样呢? “傻子。我在这里有什么好怕的。”关舰轻柔地抱住我,然后费了很大的劲把我打横抱起来。 至于我这个星期更加重要的事情,找到沈若影,并且带回学校的事情倒不至于缺约会这么点时间的。反正今天和明天都有大把的时间,如果真找不回来,再多的时间也没有什么用。 待金多瑜有钱了,就会资助福利院,或许,我会救了我自己,救了肖鑫? ------------ 44 044 雅儿贝德高呼,而立刻如她所愿,被严格训练,不明白自己手上的匕首是足以杀死他们的利器的人们握紧手中发下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他们心脏,旋即反向一拉,炽热的鲜血染红了暗红色的地面。 而原本被按倒的伤兵被麻醉的程度不够,剧烈挣扎,尤其是没了民夫的控制,挣扎的很是剧烈。 众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张景,在场众人,也只有他能联系上东方渺了。 宫野明美拒绝道,她可是舍不得把这些没穿过几次的衣物给扔掉,那样就太浪费了。 就在柯南想要同伙自己卖萌揭穿的时候,藤原千叶不想在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了,这个时间段回家搂着老婆不好吗? 他想到了上坂樱说,这次松枝清雪淋雨生病,全因为想要找回那封信。 夏荷花说:“好的,我相信你,一切听你的!”只要听赵志宝的就行。 这一番话语,让郑沂言的心情很好,有权有势的人为什么总有那么两个偷奸耍滑,花言巧语的人存在,不为别的,说话好听就行。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其他的人,但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还是跟沈家有关。 “哼!你这个叛徒,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能耐。”然而,这时的李华被韩老魔暂时替代着,对着他怒气的说道。 教官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学生受到欺负,指着辉哥的鼻子大放厥词,一句话还没说完,辉哥一个贴山靠撞了过去,那接近200斤的大汉如同断线的风筝,瘫痪在墙角,偌大的体育学院没一人敢阻难他,看着他扬长而去。 这就像强大的生命,即便脑袋被打爆了,只留下一点残血,依旧能复活。 说话之人是一只金乌,张开翅膀足有五米巨大,身上燃烧着烈火,恐怖的高温让方圆十米范围内空气都扭曲。 “哼!”斐千斤一声冷哼,随后便直接随拿起行李箱,走出房门。 你别看它这么美丽,它是一朵魔花,向它许愿,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到刚才来的路上,因为不知道杨雪琪情况怎么样了,不确定她人会在哪里,那种忐忑的心情,还令星玥心有余悸。 一个身材高挑的帅气男生,嘴角含着笑容为星玥又添了一杯西瓜汁。 “那我和三哥怎么办?”以前沈家有好东西,第一有权利享受的就是沈慧和沈智,就是沈老头子和贾老太太有时候也舍不得吃留给他们。所以养成了沈慧如今如此理所当然的态度。 秦月馨正左顾右盼防备可能出现的鬼怪,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董老,你们过来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科研项目嘛?”罗博觉得董老一定有他另外的目的,因为他已经为了防止意外而带上一个和尚。 现在正要在这个房间里商量关于今晚的事,即今晚将要在二条城进行的英雄派的实验。 这么粗大的十万伏特,卡咪龟已经没用躲避的必要了,于是真嗣只能赌一把了。 她套着一件宽大而柔软的紫色睡袍,赤着莲足,一只手挽着如云堆般的乌发,缓缓的走出來,全身散发出一种幽然的花香。 “前晚家里失窃,连带那个琉璃瓶都被我扔江里了!”金太爷捋了捋胡子。 嘣,什么东西飞到了琉星的面前,突然静止了。人是停止了,但是他带动的空气却没有听停止。砂砾灰尘满天飞舞起来,夜夜的头发都被吹乱了。 商队在经过嗜血耀狼的袭击后,略做休整,又是缓缓的行进,到了日落的时候,队伍来到了一片山坳之中。 “不,不,因为你把话语一字不差的全部都说出来了。而且你看周围。”琉星用眼睛瞟了一下周围的人,看到大家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一桌。 似乎嫌宛缨还不够乱。胡天明借口找宛缨帮忙却把她带到了曾经打发时间的大瀑布下山脚下。 “哈哈,做了这么久的观众,早就按捺不住了,兄弟们,冲上去,给我狠狠的杀。”普里奥的话跟那梅瑟琳是一拍即合,这两位大佬,难道是老相好,异国恋? 而双儿身上的香粉,会让窦氏头痛欲裂,后果绝不是吃药可以缓解的。 南宫倾城,芳龄二十五岁,人如其名,是帝都五大国际公司之一-倾城国际的掌舵者。 赵云、臧霸也是喜色连连,关羽没说什么却是长出了一口气。说都知道,许昌这一仗,实在难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面MSS指挥中心的负责人一脸凝重地问道。 四人来回去看,空旷的街道上不见了一真。“一真!”孤独赶紧来喊。 方天戟被朱天蓬抓住,杀童一时没能转过念头,见老朱抓住方天戟不放,他也想抓住七星枪。 ------------ 45 045 赵承平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全身没有力气,他试着感应了一下体内法力,还在,但是游离在身体中,无法凝聚。 海龙王召集了其他几位海中王者,聚集起来开了一个秘密的会议。这一次,出现的海中王者,并不仅仅只有他们几位,甚至还有一些隐居,或者名声不显的海中王者也出现了。 若是之前还不知道是谁搞出这样的事来的时候,众人或许会对背后之人恨之入骨,公司的大股东之后,众人心中便起了心思。 “不要打,不要打!”林允儿尽力拉着,胡建明急忙给王龙打了个电话,同时也参与进了拉人。 比如边荒城池内不允许任何形式的战斗,猎杀分部在每个城池的城南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卧薪领地中的传统乐队,奏响了传统的乐器,悠扬的音乐瞬间是将先前沉闷的气氛一扫而走,随之而来的则是欢庆的气氛。 蓝天眼底闪过一抹疑惑,眼下找春花要紧,扫过一眼,神识往下一个建筑扫去,一栋一栋搜寻春花的踪迹,附近的建筑物找完,没有找到春花的人,蓝天打算离开,去前面搜索。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能担任暗部的,无论是下忍、中忍还是上忍,都是各阶层中最为优秀的最起码木叶是这么筛选暗部的。 不过猿飞日斩一说这名字,纲手便仿佛被勾起了什么回忆,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些许。 安朵拉听见动静,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徐十安来了,她抬起头来,对徐十安眉眼弯弯,露出一个笑意,然后又伸手指了指电话,表示妈妈现在在忙。 那些盾车被打的木屑四溅,顷刻间散了架子。有的干脆是直接被掀翻。汉军钢炮所射出的实心铅弹击碎这些盾车后并没有停止在空中穿梭。 “太白,你是不是觉得,你把我哥哥关进了笼子,我到这里来,就是没安好心”? 旧隆按照水友的提醒,把镜头转到了合适的位置,同时他也看到了水友说的那两人。 说实话,安朵拉和沈行晚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或许是因为徐晨曦的关系,安朵拉和沈行晚比较投缘的,可是也正是这种对比,让安朵拉看到了自己经纪人对她的忽略。 草原的天气说变就变,一场大雨哗啦啦的掉落下来。刘凯被淋得浑身石头却茫然不知所觉,眼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再次离开,相同的场景,连灵魂都被禁锢!,父亲至少还有尸体,残少却是连一件尸体也没有留下。 安朵拉看着这个豪华的工作室,一时间还是没有接受过来,她走到吧台边,看到吧台上放着一堆新鲜的水果,还有一台榨汁机。她打开冰箱,里面全是牛奶和纯净水,没有其他的饮料。 她要挂断电话,她要是再对唐明伟一家生出任何的希望,那她脑子不止进了水,还被门夹了,被驴踢了。 楠离看到辰沐云看着自己惊讶的表情,淡淡的瞥了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事情也真如方雷想的一样,在大山南边的边缘上,果然被他找到一处集镇。 这个问题倒是把白叶问住了,他不是一个多有知识的人,也想不出啥好名字。 冰冷的剑锋直接在中年男子的手腕剜过,又是两剑刺穿对方肩膀,捅出两个血洞来。 “周岩一定是骗人的,连薛神医都治不好的病,他怎么可能治好。”林子峰一脸冷笑。 天宫之中所散发出的冷香逸韵,整个天族所追求的正是类似于此的世界,所以众人也要护持这样的力量,簇拥着这样的理想。 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没有接待客人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它今天当然不会接待他。 到了下班时间,周岩出了公司,刚到大厅,便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政和张月芸。 一万楚军精锐步兵集合,列成一排排兵卒,枪手中间、刀盾手两侧,开始准备朝丹阳军发动进攻。 “你拿出一些材料,只是内心的壮族神丹,有一点起源的气息,当然,你必须精炼的壮族神丹,你现在神的第四步在中间,它似乎已经学会了匹配的领域内壮神丹? 安嫣儿知道,自己二伯一向高傲,此刻在陆离面前却展露出了谦卑的一面,让她吃惊不已。 过惯了金陵城里的锦衣玉食,住习惯了王府的大豪宅院,根本不习惯这丹阳县衙的寒酸破旧。 “呵呵,好了,联系一下不就知道他的情况了吗!瞎担心……”雷的话还没等说完,通讯器上的通话请求指示灯就亮了。 ------------ 46 046 但当时实在是时间有限,再加上陆羽重色轻友的性子,自然没有功夫去考虑他。 是不是……被人背叛!或者被人遗忘?或者干脆成了别人的弃子? 而且即便现在没有贯穿,岛主也觉得自己的后背一定是红紫一片,甚至骨头都断裂了。 宋安然见了颜宓的回信,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颜宓的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看到这一幕,叶婉清很是感动,如此珍贵的宝物,他却不带犹豫的送给自己。 自由遭受禁锢的同时,如果还要去想我杀了那些恶人会不会犯法,那这个社会,已经扭曲了。 丫丫秀眉一蹙,王者的威严一览无遗,像是出鞘的利剑,直指人心。 对于嫖娼,李冰冰更是没有一点好感,当下一抬下巴,便有一名警察想要给对方戴上手铐。 然而我并没有把那些信件烧给张大爷,而是交给了张春生自己保管。而我只留下了那几张粮票,以及那些早已不能用的法币。 秦明想着也可以就说:“行,那就谢谢王导了。”说完秦明就挂了电话。他刚刚从程欣办公室离开,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又要再去一次他怕落下别人的口舌就没有直接去程欣办公室而是给她发了微信。 其实她的酒并不好喝,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酒是苦的,但度数却很高,后劲也大,不过又因为掺了水的缘故,喝起来根本没有什么味道,所以没有什么人愿意买酒。 在无名界的正中央,一座高山耸立云端,一端连接着大地,一端连接着苍穹,仿佛矗立山巅,便可以触摸到天界一般,此山唤作无名山。 这是步千怀早就想好的,刀中剑,让人猝不及防,关键是刀剑皆有,方便许多。 “会不会已经达到了天玑的层次?”周鹜天再次通过空间印记问道。 南何根本没想到他会先问她,等她反应过来时,想问的话已经下意识脱口而出了。 “陆彦,我的东西你不能动,让保姆去弄。”黛西的话很响亮,吓得陆彦立刻把手给抽了回来。 婉敏眼睛一颤,被这似曾相识的声音搞得心慌意乱,嘴唇张开些却说不出话来。 南何在接过那两坛酒往楼顶走的路上,一边歪着脑袋,一遍想到。 低头,那柄真元所化的金色剑刃直透腹部,殷红的血液顺着衣服流淌而下。不过莺煞却是大笑两声,抬头所见,便是手中水蓝色的剑刃穿过了姬子鸣的胸膛。 紫阳看着土婴精灵的可怜样,满脸的灰尘和泪水,就像一个花脸猫。 也不知道她这是生活的“太有钱”。还是真不知道跑这行的行情。连白鹤筱同志都挑了挑眉头。这孩子不管她。会赚钱呐。 “什么?这死亡虫族竟然这么强大?”羽辰不禁一惊,眼前的老者分明就是一个高级圣阶,羽辰甚至有八成把握敢说,葛福是一位九星圣阶,就是这样一位拥有数件魂器的九星强者,竟然说都无法兑付死亡虫族。 几拐喏,不依不饶,非要把龚晓跃这把火烧得更旺!关军朝荷兰妹妹指了指龚晓跃。 狂修罗的超强感应能力在面对这股暗处力量时,也失去了往日的作用,跟林西一样,狂修罗也仔细辨认感知了周围的环境好久,却始终无法发现那股危险感究竟出自峰顶的何处。 随着郑吒将内力全数灌入琥珀刀内的全力一斩,无形的刀芒延伸至十多米开外,这惊世一刀划过,空中最后十多只虫子都被尽数斩杀,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总算是告一段落,众人也都呼出了一大口气。 大师姐精神错乱了一样,看了杨青山一眼,刷的转身,骑着玉狮子落荒而逃。 程啸话没说完,就被直接打飞了出去,指示连累了他背在背上的张恒,这下却是遭了无妄之灾了,一屁股摔在地上,让他好一阵咧嘴。 李萧毅单手取出净魔刀,体内的内力渐渐输入到刀身中……接着在口中喃喃道。 即便如此,从地基上来说,也可以使锐利无尾的剑仙法成为原来的神。 淡然的话语,那些正在呕吐的人却也听在耳中,顿时,一个个的心中涌现怒气,只是,在怒气之后更多的却是恐惧。 “来人呐!府里进刺客了!”忽的她听见外面有一声声喧闹的声音。 其他的各种助力和好处,他们也异常需要,毕竟在不需要,也可以换成界海本源,以完成各种各样的目的。 不大一会,主席台上的剧组人员就走的干干净净,台下的记者和粉丝们还在闹哄哄的,不明所以。 只要,能够得知哪个地方,出现了大规模的人员死亡,且连血液都不剩的情况,那十有八九肯定是血魔尊者作祟,届时赶过去便是。 陡然,从虚幻无比的淡金色区域中央,一道无比平和的声音,在虚空之中回荡。 不过,老天爷总是公平的,若是没有这六年的磨砺,又何来今日钻石般耀眼的倾颂? 权墨卿却听见了,他面不改色的转过了头,拾起一根枯木扒了一下正在燃烧的火堆。 幸好唐尧闭着眼,眼睛倒是没啥事,就是这口鼻耳朵全部中了招。 静默片刻,石方真起身回了后宫。朴良佐在钟友直的掺扶下起了身,看着江安义冷哼了一声,两人出了殿。 ------------ 47 047 事情平息了,王导故居显得热闹非凡,十几口大箱子放在庭院之中,所有人都想上前看看。 “嗨!”野川中队长眼中浮现一抹决然,作为大帝国帝国的军人,他早已经做好了为天皇尽忠的准备。 身影不断的在市区的屋顶上跳跃着,一声声细微的声音不断的响彻在夜空之中,屋内刚刚醒转的人不断的伸出脑袋朝着外面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现,也有着的人跑出房间,来到街道上看,也只是看见一道身影急掠而去。 “轰!”又是一声巨响,康纽狄格号再次剧烈的颤抖起来,看来又被击中了。舰桥之外,火光冲天,炮声一刻也没有间歇过。 唐健心中冷笑,美国人不管做什么事情前,总是喜欢扯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纯粹就是扯淡,还热爱和平? 谭老板潇洒的走了,甚至,四位老板看都没看谭校长和黄副校长,但是,此时此刻,两人无比的震撼,尤其是谭校长,和谭总也是有一些亲戚关系的,什么时候,见过谭老板这么客气了。 所有人都在猜测着,猜测着雄枫帮,到底是惹到哪个势力了。现在的雄枫帮,在万海市可谓是只手遮天,当初秦雄,没被王碧水关起来的时候,号称万海市老大,其实秦雄当时的势力,和现在的雄枫帮差不多。 皇后怎么的,皇后就要给你面子吗?你们逼迫我时不曾为我想过,此时逼得我无路可走,我还有什么怕得?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我还就不信皇帝就是不肯出来了。 “苏情也是,我娘去世的早。父亲一直看着后母的脸色不敢对我过分的疼爱。上天让我遇见你,就像是让我找到了母爱一样,苏情真的很感激很开心!”苏情说着双眼有一些迷雾。 果然,一旦走过那铁索桥,楚雄的心情也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内外两重天。虽然只是走了短短几十丈,却意味着自己真正进入了幽月宗。 而门外的宋珂一脸的不敢置信,虽然他们之间的谈话,他并没有完全的听明白。但是现在他几乎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他以前的时候真的跟苏情认识。 馆陶倒也光棍,拱手道:“学生受教了。”说完便正襟危坐,不再发言。 一颗手雷先扔过去,一阵爆炸声之后,林世雄和秦明月纵身冲入电梯间。 沈宁不免忧心忡忡。因想着这些事情,她一晚都没有睡好,翻来覆去的,连带的,身边睡着的应南图,都受了影响。 城堡里人多房少,二百多位供奉住在后院的两排八间大瓦房里,就连公孙剑、夏遂阳这样的大哥级人物,也得在大通铺上将就着。 千寻之舞如一个血色天使,一人一剑,所过之处,肢体横飞,无人可挡,她一次一次的将天都战神杀死。 济南分道扬镳事,是陶春心头永远的痛,他也晓得林缚等人对这事耿耿于怀,在淮西战事虽说长淮最终脱困,但就淮东的心思,也是一心想削弱长淮军。 还真别说,油画就具有一种天然的典雅的气氛,苏林家客厅也比较显旧,挂上这两幅油画,还真的别有一番意味。不会显得不搭调,看着还是挺舒服的。 “可心的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也不能怪谁,但是你们别在出事了,我真挺害怕的”马勇回头看着赵旭,笑着点头说道。 华夏的大头兵们,脑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其他想法,能够为国尽忠,他们只会感觉到荣耀。 为相处的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了什么拘束,大家都可以很平等的开着玩笑。 油画又不是素描。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画出来呢?这个东方的天才画家真的是太狂妄了。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取得了一点成绩就狂傲起来了。 席间,程怀亮和陶公义甚会逢场作戏,你一言,我一语,嘻嘻哈哈,几杯酒喝下去,就跟守备搞得非常熟络,俨然成了相见恨晚、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了,看架势,如果有个香炉,他们就能当场磕头拜把子。 这座山与它前面的牛头山和马面山成品字形排列,不过它比那两座山可大得多,陡峭险峻,远远看去,就好像一柄巨剑直插天际,根本无法攀爬,食人沟被山阻挡,转而变成了一条横向的沟渠。 机灵的韩枫,一脸邪恶地说道,一点也没有刚刚在宿舍里面的那么愣愣的样子。 我没有再多想什么,只是揽紧了慧根儿,不知道为什么,听说大家都来了,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迪娅,你的直系始祖在族谱上叫什么?”曲龙看朋友不回答,便问迪娅卡。 洛倾尘在这一瞬间右手一抬,稳稳的抓住的他的手,用尽所有力气将他往自己的身边一拉。 震惊之余,又是一阵感慨,自己这么多年练就的脸不红心不跳的本领,怎么他么的到了祈羽睿跟前,都他么的去见鬼了吗?? 于是每天飞默都能够见到云初和楼景宵这两个贱坏贱坏的人,整天去调戏白飞燃。 云芷犹豫地看了一边的士兵一眼,陆彬立刻会意,示意士兵先离开。 ------------ 48 048 “秦始皇已经把兵马俑大军唤醒了,我必须去呼唤那些长城脚下的战俘劳工。”紫媛看着整齐的兵马俑大军,眉头紧皱了起来,对欧康诺等人说道。 只见方位数千米的范围已然一片焦黑,密密麻麻的梧桐林消失不见了,连残渣都没有。在这焦黑一片的土地上,有着一只与凰差不多的大鸟,只不过他的身体要大一些,头顶上的凤冠亦是与凰有点区别,雄性气息浓厚。 与黎晨拿着一对玉牌的是一名身形瘦削,面白无须,好似纵欲过度的青年,正望着他露出Y沉沉笑容。 韩凌肆猛提一口气,抬腿便狠狠地踹了那已经往后面滑去的桥身。 不过,随着法力的提升,虽然李林的一身法力还没有达到斗转星移、排山倒海般的境地,但是,却也觉得用不着演练排场做给别人看来提升自己的官威,感觉有些落了俗套,自身法力摆在那里,还怕你个球? 除了将大家集中起来一起听风辨位亦或是一起巡游之外,没有一样方法是靠谱的,而这两种方法相互对比下来,似乎听风辨位来的搜寻面积更为大些。 硝烟渐渐散去,露出暗马利克的身影,只见,暗马利克身上有着一层幽暗的防护罩,那薄薄的防护罩,竟然将攻击全都挡住了。 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她也没多问。对她来说,更喜欢看见的,只是他认真工作的侧脸。 祈男想想无话可回,且她心底深处,确实隐隐有一丝忧虑。不会真的心口疼吧?就算人长得瘦些,也不至于体弱吧?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男子走了进来,随着他进来的,还有另一个男子。 韩轲对这奇怪的现象心中感到诧异,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仍旧是充满歉意的走过去,坐了下来。 看来所有的能力,都需要切实的锻炼才能成长,之所以有如此大的进步,也是林庸在一次又一次的头痛中锻炼出来的。 林亮所需要的材料种类并不算多,只是量大而已,所以仅仅一会儿工夫,那位一阶熔炼师学徒便是带着一只乾坤袋回来了,夏明接过乾坤袋核对了一遍数量,确认无误后才递交给林亮。 连续三年全国优秀民营企业,雄狮地产公司上过洛市的报纸、甚至在央视的黄金时段广告还能看到它的影子。 在这暗流之中,林庸双耳只能勉强吸声,根本打不开声纳全息,整个世界完全漆黑,毫无光线可言,即便身具鹰眼进化,却也几乎不可视物,只能勉强通过手电看得见前方几米的距离。 林弘亦是有些疑惑地望着林煜,他能感觉到林煜的这些举动的背后应该有着一个庞大的计划,然而一时之间却又有些看不懂了,更为重要的事,眼前的这个林煜总给林弘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陌生感。 “长青大哥说的!长青大哥说这次去执行任务的途中碰到一只蛇妖,你非要装B,结果被那蛇妖打成狗!然后长青大哥出手杀了蛇妖!你一时想不开就吃了五斤安眠药!”李雪说。 冰珠晶莹剔透,整体呈现出一种透明的雪白,其中还隐含着一丝淡淡的、极难察觉的绿色。 “天生阴阳,涿尘于世,弟子李长青寻请南明神火,焚烧邪祟。”李长青拿出一张红符丢在了空中。 “草,鲛人不是美人鱼么?怎么这么恶心。”我强忍着恶心问道。 冷锋那冰冷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在那里搔了搔头没有说话,看来是让郭老给说中了心事。 虽然流云说的很是轻松,但是就连他自己也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龙焱,因为一切就要开始,正如一切就要落寞一般。 陈旭的话语,也是让李良友面皮一阵发热,不过心里却非常的感激,就连孙岩杰和任建明都觉得陈旭是一个知进退的人。 “不困,只要有你,怎样我都不困。”说着李菲儿又是将手伸进了韩轲的衬衫内,摩挲着他的胸膛。 树上的蚂蚁立刻退了下来,老桦树只留下了一圈薄薄的伤口,看来即便有上万蚂蚁的进攻,想要把它推倒也是一个长久浩大的工程。 “危险解除,我们是不是就要分道扬镳了?”信天深吸了一口气,看向夏青青,语气低沉地问道。 “是本尊,还是荒之分身?”信天心念电闪,疾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陈长安沉思起来心中想到“我记得此次药材采购是杜冷前去,怎地解药会在薛善院中”。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叶自清露出了邪恶的微笑,她怒视着台上的陈军,一把就抓起来桌子上的盖碗茶的茶杯盖子,作势就要往台上砸。 一直到下午,变了态的何向东才稍微收敛了一点,因为要上台表演了,作为一个相声艺人,他还是很有艺德的,生活中的情绪,无论好坏都不会带到舞台上去影响自己的表演。 “我没有要害他,我一进来他就这样了。”玉晚霞此时也急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是百口莫辩。 ------------ 49 番外·毕业 “颜尧舜呢?”严昌拓微眯着眼睛,他跟章然之间,只是互相利用,刚刚章然在电话里对他的语气,严昌拓很不喜欢。 颜尧舜愣了一下,没想到倪乐卉会这么问他,一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已经没了捷径,所以他们就只能用回了之前的老办法——顶着水流的冲击力一点一点往上爬。 一直等到廉世懿见过了宫璇玑又回来找他们,惊鸿等人这才结束了傻站着等消息的状态。 消极中有积极,那是被动的积极,被动的积极如果占上风了,表现出来的就是积极;积极中也有消极,那是主动的消极,消极的成分如果占上风的话,那就转化为了消极。 杨若澜的房间素雅整洁,以暗灰色和白色为主调,白色的桌椅柜子充满了现代设计的时尚感。 可是君天珩一直不同意,说什么它身份高贵,不能随便出来,不然会吓到兰珂,还会引起混乱。 兰珂比她更无奈,韩思思这是什么反应,她看起来很危险吗?不过……韩思思也太警觉了吧,难道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 “呵呵,意思是我家表妹就白白地被王爷浪费了青春了?”马兰花道。 极剑宗掌门何冲,代表老祖统一号令各宗门弟子,这也是汪泽的意思。 其脚下瞬间产生了淡蓝色灵力阵纹。那圆形阵纹呈点状一飞而起,在天空中缓缓凝聚成一座高十米的青山。 “王爷这样做!那些商队怕是——”害怕商人反对制造麻烦,一位将军赶紧在一边提出意见。 顾言没有哭,可他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痛,他以后该怎么向薄荷解释她没有爸爸的事?他该怎么解释他的死亡?因为他的不管不顾?因为他的熟若无睹?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度缓缓打开,柳梓馨急匆匆的冲了出来。 “不用!我们走吧!”他话总是轻描淡写,从她身上停留一秒后就跟手下递了一个眼色后准备离开。 而这些照片还到了齐母的手里,她太看路舒悦和那个肖宇,她就不该心软,让她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看了一段时间的星星,王非败索性就抠起了自己的脚丫子,不是他不睡,而是中午那一觉睡得太扎实!下午也是练功、喝茶又休息,这会儿精神在茶叶的醒神作用下,到有些过于清醒。 此刻的他,如果钟振南还在他身边,他会毫不犹豫直接扇前者两巴掌,宗门给你那么多灵石让你拍卖场买漠北遗迹钥匙回来,你倒好,任性有钱的花五千灵石买一口钟送给我? 其余锦衣卫则是身着青绿锦绣服或青绿麒麟服,腰带长刀,由指挥使田尔耕亲自率领。 黑脸大汉自然就是锦州总兵祖大寿,另外一位则是吴三桂的父亲吴襄。 每年的大年初八是‘创世纪’开工的日子,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年开工这天,‘创世纪’都是会举行隆重的开工仪式的。 这一日,林如海也甄家被押解入京,街道上人山人海,都是围观青天大老爷林如海和大贪官甄家的。 船上,夏日微风吹过,陈奉拿着根筷子要去戳雏凤,忙被众人制止,切不可老虎头上捋毛。 “放心,这两年我一直在花钱抹屁股,过去我们在潮汕制毒的事情已经无从查证,现在我是一个标准的外海成功企业家,否则我也不敢大张旗鼓的回内地来投资。”鸭子说道。 徐阳在骷髅身边的玉壁上察看有无门缝或机关的痕迹,火把刚举起,就见骷髅倒卧之处上方大约六尺之处,一个大门环里插着一柄长柄的金斧。 “厉害个屁,如果真厉害,就不用分期付款了。”周厚明没好气的说道。 周常德很想从面前的这个少年眼中,看到那么一丝慌张,但他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看到。他的眼中充满了激情和斗志,更加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 “今天辛苦你了,走走,老哥今天带你们去吃好吃的。”韩笑山一出来就爽朗道。 既然说要帮张成阳走出金三角去,那就不好再收回说出去的话,陈楚默只能硬着头皮做大出血的准备。 几日的时间过去了,秦玫娘她爹的身体状况也是每况愈下,也是让秦玫娘她娘和秦玫娘都非常的担心和揪心。 “嘛,”後藤理沙微微抬头,随着她的动作,额前的发微微颤了颤,右手抓紧了从地面弹上来的网球,微笑道:“你还真是有自信呢。”说罢,膝盖一弯,右手将网球抛上了天空,左手握着球拍缓缓地平举了起来。 朝中的大臣一听皇帝提起顿丘县,大多都偷偷的看向了曹嵩,而杨赐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个大概,大概知道皇帝陛下要说什么了,曹满在洛阳城买的那些粮食,到底是派上了大用场了。 木原康在思考到底要不要过去看一眼,万一若是人没了委托费不给那就麻烦了。 看着和气一团的众人,张天冰、陈荆南和张天池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三叶镇至建镇以来都是你争我斗的混乱局面,没成想,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年手中彻底改变了,这是历史性的转折。 再者,这男人愿意帮她,也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若是她没有了利用价值后,她不敢想!那时她还是像现在这样弱的话,还没有了庇护,怕是活不了太久吧。 他们原以为皇帝因为过于伤心,忘了凤氏,可结果却是这后宫空了好几年,三宫六院形同虚设。 工藤优作没有说话,木原康也不着急,坐在那里一杯柠檬水像是喝不完一样,眼见着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真田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往前方行走着。身为真田家的继承者,这点儿定力还是有的,更何况崇尚武士精神的他,哪怕调侃他的是同队的好友也无法令他动容分毫。 ------------ 50 沈渡,你好可爱。 他错愕的看着我,不明白既然我和赢黎负责做饭,为什么两人谁都没提过要去捡柴,这时候,赢黎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将新鲜的草药捣碎,她本事就非常熟悉这些草药的特性,让她处理这些草药再合适不过了。 宋智孝也是哭笑不得,哥前一秒还是我的戏,可是下一秒为什么换成智贤了? 这是上任以来的第一个大行动,却就这样干脆利落的失败了,这让他无法接受。他想换一种方式处理他。 爽朗的笑声传来,将凌飞的话语打断了,帆船已经停在杜宇等人三十米外。 商议好一切后,姜旭便将神力撤去,并且给姜统传音,让其拿九枚神劫果交给万煞魔帝。 酣睡的魔族被惊醒,本能地就要发怒,但当他看到球体的变化,顿时一惊,随即又化作惊喜。 有机会见到迪伦学长的话,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这些人一下子要买走这么多鱼皮风帽,究竟有什么用处,而且这给出的竞拍价格也太真实了,占星者工会……难道这就是占卜类魔法的威力吗? 神物自晦,此刻九枚葫芦就是这个情况,看上去黯淡无光,平淡无奇,实则乃是一方珍宝。 内心的强大不在乎实力的强弱……仅仅这里,殊雨就知道初夏的心到底有多痛,纠葛在两个极端情绪之中的感情到底需要如何强大的力量来承受。 “应该不会!”杜宇微微皱眉,他相信那人不会信口开河,堂堂天皇境强者根本用不着忽悠他们。 伙伴们都默契的为苍霸天挡住了多余的敌人,只要敌人不超过三个半步世界级中期,就不会给予苍霸天更大的压力惊扰到他。 目光平移,身后的狰狞蝎尾微微晃动,殷红的鲜血在石砖的缝隙里沸腾,明黄色的火焰燃烧在白骨王座的四周,高大威武的五名漆黑恶魔卫士静立两侧。 养伤的过程足足持续了一个多月。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离开过那个隐蔽的山涧。 只不过这个细节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只是很单纯的认为那石头是打中脑袋才裂开的,一旁打人胖子丢了那石头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伙伴在凌宙天的摊子这儿等着,也没有去关。 没有话说,为了正常可控核聚变的发展,凌宙天只能开始又一次的实验。 陈枫顾不得疲劳,抄起战刀就向红影砍了过去。战刀直接穿了过去,伤害不了它。 尝试了一下,唐泽集中精力,悄然控制岩本天身边的邪恶之息,游走的黑雾仿佛被赋予生命,纷纷离开了岩本天,没入唐泽体内。 这时候明瑶公主终于也走出来了,看着皇宫内一片狼藉,她再次感受到了跟当年慕容黑造反时的悲哀。 “老妈,我回来了!”还没到家,凌宙天就开始在楼底下大声嚷嚷道。 “上次来的?”,云凡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能够来到轮回世界的,除了他也只有五行战帝。 秦加泽斩获了一块一等盐田,按理说,是不会缺魂石的,不过,盐田才刚刚落到手中,冬天下大雪的,还无法晒出盐来,秦加泽的经济压力就有点大了。 和白‘玉’仙‘交’手之前,许七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知道是龙潜派中‘露’出的消息。只是这目的到底何在,许七一时间也琢磨不透。 此时此刻,通天峰下,段天凌正在仰观山顶,脸上的笑容耐人寻味,长发也随风飘起。 破破烂烂的剑,第一次出现了一道口子,那是剑鞘和剑刃的相接处。 说到底,大牛终究还是跟规则基础世界里的人不同,就算是周瑜这样的怪物跟大牛相比似乎都有着很大的不足,当然这里所指的不足也就仅仅是说在古怪成都上周瑜上不如大牛的。 四下的目光也是都是看到了过来,剔骨刀子不断翻动,上面的血色已然滴滴答答的布满了整个上面,就像是一个带着血的血膜包裹在那上面,不断的漆黑色的东西延伸下来。 想到这里,她原本死寂的心中再度浮现一丝希冀,或许眼前的这名青年,真的能够挽狂澜于既倒,解救余霍二家迫在眉睫的灭族之灾。 洞尘期的畸体妖,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势,就守在母藻根系的中间,很显然,他可以在根系中自由穿梭,就像穿上母藻液泡的米斗一样。 “没事,已经修建的差不多了,住人应该没什么问题。”潘震拍着胸脯,看着重建后的青元教,像是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他心里的激动简直无以言表,不是因为战争要打赢,而是他发现自己阿弟出乎自己意料,一个临机决断,把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都解决了,这才是大将呀,不知道赵过比上比不上,反正牛六斤被他比下去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不定走着走着,我们还能问出出去的法子。”瑶月璃轻笑道。 “爽!”白金龙忍不住叫了起来,打了将近半场比赛,自己一直被卫松压得死死,这次扣篮多少宣泄了一些怒气。 徐珪一愣,怎么和自己预料的不一样,假如他真的杀了张居正,见到自己前来,不应该表现出惊讶和躲避吗?难道因为他是个刺客,所以善于掩饰自己? 两人立时一惊,神智清醒,忙运转法力,护住识海。只是这里面的气息实在难挡,片刻后,两人又昏昏欲睡。 原逸凡向杜子平瞧了一眼,似有话说,又忍了下来。他心下明白,那人形雕像定然是与杜子平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他心下明白,这件事他最后不要掺与。 ------------ 51 实习(上) 楚楠轩笑了平时他很少笑只有对着自己的儿子和在这里时才会露出笑容。除此之外谁也难改他那冰雕似的面容。 感悟着几副画面所带给自己的含义,心中顿时被一阵阵的酸甜苦辣所填满,也正因为雷天现在心中所存在的感情和感悟,体内的气旋开始产生变化。 贾星星也深有同感,以同样的目光投向了肖土,也想知道个究竟。 在场的修真精英们心灵的震撼简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境地,这是什么情况?这吞天噬地的无上四象真气杀,竟然被邪门的真气杀所吞噬?这就是朱墨口里所说的“偷天换日”? 就在雷天欣赏美景的时候,地辉城那里早已经整装待发,当天下午,在李云等数十位神级高手的带领下,城内所有的士兵和百姓全都离开地辉城,向西北角的沿海地带进发。 “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不说,便吃下寡人这一掌!”玉帝说着,他的手心已经腾起似乎能够吞噬一切的火焰,震慑的目光瞪着侍卫。 怎么还会有利箭,天帝已经已经被恶灵困住了吗?片刻之后,天帝便会血尽而亡,甚至是灰飞魄散的,琉璃这边好端端的,哪里来什么利箭? “你……放开,琉璃,你也是圣君的人,你该知道带我走,你会坏了他多大的事情的!”水姬急急说道。 “山里的夜,寒气重,来,喝一杯自家酿的酒。”李光豪迈地道,与在博古堂那个谨言慎行的形象差别很大。 这句话实在够狠,德高望重威严无比的华茂集团董事长李茂盛,自己的太太和助理居然都不跟他是一条心,当着市里的领导还有合作伙伴及同行等重量级的嘉宾,被公司副董事长当面揭开这这种不齿之事,实在让他无地自容。 “嘿,这个主意好,我看就让他打扫一个月的卫生,为咱们店里做点贡献。”李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道。 字母盗贼开启了疾风步,想着金爱静攻击,奈何金爱静的走位极其精妙,不断化解他的围绕,二人就像两只蝴蝶,互相追逐,眨眼间,已经变换了数个位置。 她脑海中,出现南宫冥英俊逼人的脸,突然他也露出了尖尖的撩牙,变得冷血恐怖。 张伟四人坐着电梯来到了二十七层,王建发先一步打开了房门,引着两个客户进入房间,走过玄关后,同样是一个宽敞的客厅,因为楼层较高所以光线更加的充足。 因为林天遥说,它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所有这些事情都消失了,他将无法接受。 如果,她拒绝姚灵的保护,他只能将她锁在他身边,这样他才能安心。 附和着的人不在少数,清让提着墨绿色的裙摆跨过门槛,屋子顿时就静下来了。 当休息时间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之后,左野下令必须起身赶路,否则他不介意将掉队的人放在马背上扔在更远的荒野中,自生自灭。 颜萧萧独自蜷缩在阳台的躺椅上,眼神愈发迷茫,生活究竟该是何种模样?她尚未理清头绪,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石宏将周围的矿井整个探察一番,他有骡祖绢在身,自然无人察觉。一天时间下来,石宏已经对整个矿区,三千里范围内的所有坑道了如指掌了。 廖大亨故意在陈其赤面前重提此事,分明要借陈其赤之口,替自己儿子扬名。 但是他也找了许久了,但对于第九张符纹原页的下落却始终没有头绪。 兽灵血脉在仙域里面,还是有不少的,毕竟仙域还是有不少的大家族,他们都有本事猎杀神兽。 薛萍抬头看时,她惊讶的合不拢嘴了,在她面前站着一个自己正思念的人,萧博翰站在自己面前,他没等薛萍招呼,就自己在她的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空杯将酒倒满,头一扬“咕咚、咕咚”地把那杯中酒倒入胃中。 一会儿之后,王枯荣向大家展示他手中的这个即将失控的空间锥。现在这个空间锥又开始大放光明起来。 比如蔡训,从懂事起就喜欢找身边的变化。树叶绿了又黄,花朵开了又谢,甚至蚂蚁搬家他都要记住新的位置。 这一瞬间,杨姣感动的泪水和伸出的手,好像被万年寒气给冰封,瞬间僵硬。 “此话当真?”看不出张天毅表情有多大变化,这两年的磨练他愈发的处变不惊。只是陡然间握的紧了点的手还是表明,这个诱惑对于他足够大。这个,能够彻底的把林素衣的矛盾解决掉。 卫红袍盯着张天毅左臂看了看,这个胳膊先前被吴雍折断,现在拆了石膏想必他也用不上多少力气。这公寓楼层又不低,除非他长了翅膀,从窗户飞出去,不然就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状况。 刘丽已经开始着手前期的宣传,不过王跳认为不够,这么高大上的产品,不仅仅是记者采访一下就完了,他觉得必须让全世界都知道这划时代的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