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是傻子还是福星 “快起来,别装死赖在地上,就因你这个傻瓜,害得咱萧家在村子里掉队一大截!” “可不是嘛,带着这么个傻子逃荒,真是八辈子积下的晦气!” “依我说,不如索性把她扔这儿得了,管她干嘛?纯粹耽误工夫!” 萧芷雪在一片嘈杂的责骂声中渐渐清醒过来。 逃荒?傻子?这都是怎么回事? 她可是特种兵出身的女军医,记得分明是在执行时遭遇炮火,不幸牺牲,怎么此刻耳边竟有谩骂声? 她努力睁开眼睛,眼前赫然出现几个身着破旧古装、肩扛手提大包小包的人。 还来不及细想,一股剧烈的头痛瞬间席卷而来,随之涌入脑海的是一段陌生的记忆片段。 终于,她意识到自己穿越了,而且占据的是一个傻女的身体,现正随同众人踏上逃荒之路。 萧家二房一见萧芷雪醒来,更是恶语相向。 “你还在那儿愣着干啥?赶紧起来走人!” “养你这个废物有何用处?就让你拿包裹,也能摔个四仰八叉,真是无药可救!” 萧家老太婆目光狠厉地瞪了萧芷雪一眼,冷言道: “等到了金关镇,就把她卖了。以后她死活,都与咱们无关。” 王氏,萧家二房媳妇,平素就看萧芷雪不顺眼,此刻一听老太婆这话,立刻附和: “卖掉好,至少能换点银子应急。” 萧芷雪的父母闻听要卖掉女儿,慌忙挡在她身前。 萧芷雪的母亲周舒琼,哀求道: “娘,您不能卖了三丫啊!她是我亲生骨肉,您的亲孙女,哪能狠心弃之不顾呢?” 然而,萧老太太毫不动容,冷硬回应: “我可不认这个扫把星!早知她会给家里带来这么多灾祸,当初生她时,我就该直接掐死她!” 萧家三房,即萧芷雪一家,在家中地位最低,备受冷遇。 而大房因长孙小小年纪便考取了村里独一个的童生名额,为萧家挣足了脸面。 为了供长孙读书,萧老太太不惜倾尽家财,为大房在金关镇租了房子。 二房媳妇虽心有不满,但自家儿子不务正业,好吃懒做,又无才无德,只能暗自嫉恨。 萧芷雪刚出生时,萧老太太便打定主意,将来用她换取丰厚的彩礼,为长孙的前程铺路。 谁知,萧芷雪天生痴傻,还似乎是个招灾引祸的“灾星”。 就在她出生当晚,萧家老太爷猝然离世,家中失去支柱,境况每况愈下。 待到萧芷雪出生第七日,萧家三兄弟上山为父亲做头七。 回家路上,二弟萧佑从山坡滚落,一条腿不幸折断。 遥想七年前,他在田间劳作,误踩毒蛇,几乎丧命,幸亏有人及时施救,排尽蛇毒,才侥幸保住一命。 如今,萧芷雪已满十五岁,而上桥村突发洪灾,眼看洪水即将席卷至我们柯桥村。 面对滔滔洪水,村人纷纷收拾家中物品,慌忙逃荒避难。 萧老太太却将家中诸般不幸,一股脑儿归咎于萧芷雪,认定她是带来灾难的扫把星。 这怨气波及萧芷雪的父母和两位兄长,使他们在老太太面前备受冷遇。 萧唯,这位素来讲究孝道的父亲,闻此言气得双拳紧握,面红耳赤,却终究未能顶撞老母亲半句。 妻子周舒琼见老太太如此指责女儿,急忙辩解:“娘,三丫并非灾星,家中遭遇的种种变故,并非她所为,您不能将所有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二嫂王氏闻此言,立刻不满起来:“分明就是她的错!若不是你生了她个扫把星,我丈夫怎会接二连三遭灾?全是她惹的祸,这家里就不该有她!” 王氏越说越激动,看向萧芷雪的眼神充满狠厉。 周舒琼被王氏与老太太的指责激得浑身颤抖,但她口舌难敌二人。 萧芷雪见亲生父母竭力维护自己,便缓缓起身,拂去衣上的尘土,平静地说:“二婶,您这话我可不爱听。二叔被蛇咬,还不是因为他贪嘴想吃蛇肉,放着农活不做,偏要去抓蛇,结果反被蛇咬伤。再说您说我害他摔断腿,分明是他自己不走大路,偏要在崖边晃悠,失足滚下山去。” 萧芷雪这一席话,瞬间吸引了全家人的目光。 萧佑听罢,心中一惊。 这傻丫头怎会知晓这些细节? 莫非是三弟萧唯告诉她的? 但看她此刻言辞清晰,毫无平日痴傻之态,难道她已经恢复正常? 萧唯听完女儿的陈述,转向萧佑询问:“二哥,芷雪说的可是实情?” 萧佑察觉到萧唯的质疑,手指萧芷雪愤然道:“你家那傻丫头胡言乱语,你也信?我再嘴馋,也不至于冒险抓毒蛇,把自己置于生死边缘吧!” 萧佑瞪了萧芷雪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可嘴上依旧骂骂咧咧。 王氏见状,连忙附和:“我丈夫说得对,傻子的话怎能当真?” 萧唯被二人驳斥得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沉默。 萧芷雪见他们死不认账,冷笑回应:“事情真假,你们自己心底最清楚。天上有神灵在看,谎言多讲,小心遭报应!” 萧芷雪言罢,对那二人再无言语。 萧佑与王氏鼻孔冷哼,何惧一傻女口中的报应之谈? 他们看这傻子百般不顺眼,自父亲离世后,萧家的日子亦不如前般风平浪静。 于是乎,他们将家中诸般不顺,皆归咎于傻女之身。 欲寻其麻烦,欲将其逐出家门。 若非老三夫妇竭力庇护,恐早已将其转手变卖矣。 闻得萧芷雪此番言语,其父母心中亦泛起涟漪。 向来痴傻之女,此刻怎与昔日大相径庭? 观其言辞,眼神竟透出狠劲,句句在理,掷地有声。 莫非适才那一跤,竟将她摔明白了? 周舒琼紧握女儿手臂,满目期待:“三丫头,还认得娘否?” 萧芷雪凝视眼前亲娘,心中五味杂陈。 忆起原主记忆,她连亲娘周舒琼亦不识,逢见便只会憨笑不止。 多年来,周舒琼无时无刻不在期盼原主唤她一声“娘”,然原主始终未能如愿,连“娘”字亦未曾出口。 ------------ 第2章 傻丫头能认人了 思及此,又见周舒琼热切目光,萧芷雪终是轻唤:“娘!” “哎,我的好闺女!”周舒琼闻此声,激动不已,立即将萧芷雪拥入怀中,泪如泉涌。 萧唯虽不善言辞,此刻亦眼眶泛红,女儿能唤娘,显见其状况好转,或许日后也能唤他一声“爹”。 萧家其余人等皆心生疑窦。 莫非萧芷雪真个不傻了? 如此,那些年对他们对她的辱骂与诋毁,她是否皆铭记于心? 实则,萧芷雪亦未料到,原主痴傻多年,竟将往事记得如此清晰。 除父母与两位兄长外,萧家众人视她为不祥之人。 二伯萧佑遭蛇吻之事,恰原主途经其屋前,无意间听得二伯与二伯母对话方知。 彼时无人留意她这个傻女,即便听见亦无法道出详情。 至于二伯摔跤,乃是原主稍长后,萧家旧事重提。 众口一词,皆指原主出生导致萧家厄运连连。 尤以萧老太太为甚,视原主为眼中钉。 常命其干苦力,稍不如意便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疾风骤雨般砸向原主。 而原主懵懂无知,面对谩骂仅憨笑以对。 原主父母虽心痛,却只能无奈叹息。 萧芷雪两位兄长见她认出母亲,快步上前。 大哥萧廷睿试探问道:“三妹,可还认得我二人?” 萧芷雪却不愿此刻便暴露已非痴傻之事实,抬头朝两位兄长憨笑:“你是大砂锅,你是小铁锅,嘿嘿嘿……” 原主素喜为兄长取些稀奇古怪的诨名。 大哥萧廷睿和二哥萧廷轩瞧见妹妹萧芷雪依然故我,毫无改观,原先满怀期待的心绪瞬间跌至谷底。 王氏原以为萧芷雪这一摔,或许真能摔出个明白来,可如今看她这副模样,不禁冷笑。 “我还以为真是开窍了呢,闹半天全是胡言乱语!” 周舒琼见萧芷雪虽认出了自己,却并未如她所愿彻底恢复神智,只得抹去颊上的泪痕,自宽自解:“三丫能认得娘,娘就已经满足了。” 周舒琼说着便要拉住萧芷雪的手。 萧芷雪本欲抽回,转念想到此刻仍需扮作痴儿,便顺从地让周舒琼握住了手。 萧老太太眼眸微眯,先前亦曾以为这一跤能让萧芷雪脱胎换骨,现下看来,倒是她过于乐观。 这丫头决计留不得,待到了金关镇与长子一家会合,定要想办法将她卖掉。 思及此,萧老太太手中的拐杖重重一顿,提高了嗓门:“少啰嗦,快赶路,再磨蹭就追不上前头的人了。” 萧老太太言罢,径直朝前方渐行渐远的队伍赶去。 萧家其余几人狠狠瞪了萧芷雪一眼,随即紧随其后。 萧唯心中窃喜,接过萧芷雪肩头的包袱,背在自己背上。 一家五口殿后,徐徐向逃荒队伍靠拢。 这一幕,皆被隐身于不远处的三人尽收眼底。 影二发问:“主子,何不混入逃荒队伍,偏要尾随其后?” 被称“主子”的范琰慕冷冷瞪了影二一眼,未予回应。 影一接口道:“若我们突兀现身于逃荒队伍之中,那些村民会不会视我们为来路不明的敌人?” 更何况主子身上有伤,如此缓缓而行,亦可避免牵动伤口。 影二被说得哑口无言,垂首不再言语。 待萧家人走远,范琰慕方从树后闪出,悄然尾随其后。 影一、影二紧跟其后。 萧芷雪被周舒琼牵着,走在队尾。 她敏锐察觉到身后细微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侧目以余光扫视跟踪的三人。 早在刚才,她已注意到藏身远处的这三人,原以为是同路逃荒的乡亲,此刻看来,他们分明是有意尾随。 萧芷雪忽地止步,令周舒琼也随之站定。 她假装脚疼,弯腰揉脚,实则趁机捡起脚边三颗小石子。 周舒琼见状关切询问:“三丫,脚疼吗?要不让你大哥过来背你吧?” 萧芷雪捏着石子,冲周舒琼傻笑:“大砂锅弱,摔人疼。” 萧芷雪此言,令走在前头的萧廷睿心生不适。 幼时他曾想背着萧芷雪玩耍,奈何自己太过瘦弱,一背起,两人便双双摔倒,当时萧芷雪痛得哇哇大哭,从此他再也不敢尝试。 萧廷睿不愿被人视为弱者,若非长期患病,家中又无钱医治,他怎会如此不堪。 闻听萧芷雪之言,二哥萧廷轩转身走来。 “让我来背妹妹吧。”萧芷雪望向萧廷轩,尽管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但她那两位哥哥却始终对她关爱有加。 萧芷雪对着萧廷轩憨憨一笑,双臂张开,示意他背起自己。 萧廷轩遂将肩上的包裹递给了周舒琼,随后稳稳地弯下腰,将萧芷雪背起。 他的步履迅捷,轻松跟上了前方的萧家众人。 伏在萧廷轩坚实的脊背上,萧芷雪察觉到他的步伐稳健有力,即便负重,行走速度依旧如常。 心中不禁暗自盘算起来。 无人察觉,此刻她的手中正悄悄捏着三枚小巧的石子。 不久,前方逃荒队伍中传来村长的呼喊:“大家都停一下,歇息片刻,等萧家人赶上来。” 闻此,所有人纷纷停下脚步,各自寻个落脚处坐下。 经过一段不短的时间,萧家人才气喘吁吁地追赶上来。 村长见状,走到萧老太太身前,语重心长道:“洪水马上就要涌过来了,你们可得紧紧跟上,别再走散了,否则我们也不能总等你们啊。” 萧老太太应声点头,继而狠狠瞪了萧芷雪一眼,若非这傻丫头耽误行程,他们何至于落得这般狼狈。 然而,萧芷雪对此毫不介意,从萧廷轩背上滑下,找了个石头坐下休息。 她闭上眼,试图探寻自己是否携带着那个神秘的空间。 念头刚动,意识瞬间遁入一片空寂的空间之内。 只见各式医疗器械整齐排列,令萧芷雪心头一喜。 更令人惊喜的是,空间内竟多出一大片良田,尽管田间此刻寸草未生,但已足够振奋人心。 此刻,耳边传来潺潺流水声,萧芷雪环视四周,终在角落处觅得一眼清泉。 她快步上前,掬起一捧泉水饮下,泉水甘甜怡人,仅一口便消解了全身的疲惫。 ------------ 第3章 力大无穷 萧芷雪欣喜万分,这空间不仅增添了田地,更有滋养万物的灵泉! 往后逃荒路上,再也不必担忧饥饿之苦。 为了避免引起萧家人的怀疑,她快速退出了空间。 睁眼之际,萧芷雪瞥见不远处的大树后藏着三人。 她轻轻一笑,手中三枚石子悄无声息地朝他们方向掷去。 尽管力大无穷,她此刻却只用了三分力。 范琰慕忽觉风声乍起,旋即三颗石子疾速飞来。 他身形一侧,避开其中一颗,那石子径直穿透树干,威力惊人。 影一、影二亦察觉异常,瞬息间抽出袖中短刀,挥斩向飞来的石子,“当当”两声脆响,石子应声粉碎。 二人目光冷冽,望向萧芷雪所在,只见她正一脸呆傻地与母亲交谈。 莫非判断有误,那些石子并非出自这个傻女之手? 范琰慕眉头微蹙,对眼前女子的身份愈发好奇。 表面看似痴傻,实则暗中掷石,且准头与力道均非寻常。 倘若刚才稍有不慎,被石子击中,只怕会洞穿身体。 就在这一瞬,范琰慕忽觉腹部一阵尖锐疼痛骤然涌来,他下意识地抬手按住那处伤处。 原来,适才的一次闪避动作,无意间牵动了腹部尚未愈合的伤口,鲜血瞬间从裂口渗出,迅速浸透了外衣,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影一与影二见状,异口同声地惊呼:“公子,您可还好?” 范琰慕脸色苍白,却强作镇定,摆了摆手:“无妨,尚能支撑。” 话语虽如此,但那微微颤抖的唇角却暴露了他此刻的痛苦。 影一与影二不敢再多言,目光再度投向前方那支正在行进的逃难人群,心中默默祈祷着,期盼其中能有一位医者,能为他们的主子处理这危急的伤势。 然而,他们跟随了许久,却未见队伍中有任何形貌举止似医者之人,失望之情难以掩饰。 此时,村长见众人休息得差不多,便站起身,大声招呼:“诸位,咱们继续赶路吧,洪水即将抵达,片刻耽误不得。” 闻此言,所有人纷纷起身,各自拿起行囊,再次踏上了艰难的逃亡之路。 萧芷雪亦起身,体贴地接过周舒琼手中一个包裹,主动分担其重负。 她不经意间再次看向不远处隐匿身影的三人,目光所及之处,赫然见到其中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正紧紧按着腹部,那血迹斑斑的衣衫,已无法掩盖其伤势之严重。 男子面色惨白如纸,唇色泛黑,显然是中毒迹象。 萧芷雪不动声色地融入萧家队伍,紧跟在他们身后,一同朝着远方那座巍峨的高山行进。 周舒琼深知只有攀上山顶,才能避开即将到来的洪灾,因此紧紧握住萧芷雪的手,生怕她不慎跌倒。 萧芷雪显得格外乖巧,默不作声地随着萧家人前行。 沿途,她留意到路边生长着许多草药,只是草木之名,对于寻常村民而言,皆是陌生之物。 她心中有了主意,轻唤一声:“小铁锅,你来一下。” 此言一出,周舒琼不禁忍俊不禁,心中欢喜之余,脸上的笑容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 萧廷轩闻声,立刻转身走到萧芷雪身边。 只见萧芷雪悄悄指向路边几种草药,附在他耳边低语:“二哥,帮我把这些草药摘来。” 萧廷轩听得真切,那一声称呼“二哥”,令他震惊不已,瞪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妹,你刚才是叫我二哥吗?”他难以置信地追问。 萧芷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又一把将他拉近,压低声音:“二哥,小声点儿,别让人听见。” 此刻,萧廷轩终于明白,小妹萧芷雪并非真的痴傻,而是故意隐藏真实状况,不愿让其他萧家人知晓。 他欣喜万分,立刻应声,疾步奔向路边田地,开始采摘萧芷雪指定的草药。 王氏回头瞥见萧廷轩在田间忙碌的身影,口中发出嘲讽的笑声:“老三家尽是些傻子,这节骨眼上不快走,倒去拔那些野草,能填饱肚子不成?” 萧老太太闻声望去,只见萧廷轩在田间穿梭,手中已握有一大束野草。 她冷冷地扫视了萧唯一家,却并未言语,只是一脸严肃地继续随队伍前行。 周舒琼满腹疑惑,轻轻拉了拉萧芷雪的手,低声询问:“三丫,你让二哥采这些野草做什么啊?” 萧芷雪只是浅笑,并未作答。 周舒琼见状,也不再追问。 她心想,或许三丫刚刚好转,问多了她也未必说得清楚。 或许,让她去采野草,只是出于孩童的好奇心罢了。 不久,萧廷轩便捧着满满一把草药回到队伍中。 萧芷雪瞥一眼那堆草药,目光中满是对萧廷轩的嘉许。 这小子不仅手脚勤快,脑瓜子也机灵得很。 她不过是提了草药大致的藏身之处和长相特征,他就真能把它们一一找齐了。 假以时日,悉心调教,必成大器。 萧芷雪接过草药,巧妙利用包裹作掩护,悄无声息地将草药收入空间之内。 萧廷轩则心满意足,蹦跳着来到萧廷睿身旁,轻扯他的衣角,压低声音道:“哥,刚才小妹叫我二哥了。” 萧廷睿闻此言,内心震动不已。 莫非小妹真的恢复了正常? 他正欲转身确认,却被萧廷轩及时制止:“哥,别回头,小心被他们察觉异样。” 萧廷睿闻言,强忍住心头的波澜,硬是没把头扭过去。 两兄弟窃窃私语,队伍中的其余萧家人只忙着赶路,并未留意他们的对话内容。 唯有萧芷雪心知肚明,他们正在揣测自己是否真的“病愈”。 萧芷雪并无向家人隐瞒之意,待时机成熟,她自会告知大家自己已不再痴傻。 但在此之前,必须与萧家其他成员保持距离。 跋涉十余里,一行人终于抵达山脚。 此刻,仿佛曙光初现,众人眼中重燃希望。 队伍中有年迈的老人和幼小的孩童,早已疲惫不堪,举步维艰。 然而,若不尽早攀登山顶,一旦洪水袭来,无人能幸免于难。 村长虽心疼乡亲们,却不敢下令停歇,只能咬牙带领大家继续攀爬。 ------------ 第4章 那三位,别躲了 孩子们因劳累而哭闹不止,大人们只能耐心安抚。 此刻,生死攸关,再苦再累也要攀登至山顶。 周舒琼扭头看向萧芷雪,关切问道:“三丫,累不累?若累了让二哥背你一段。” 萧芷雪笑着摇头:“娘,不累,我能走的。” 其实,她并非不累,只是腹中饥饿感更为强烈,阵阵咕噜声已无法掩盖。 周舒琼闻听女儿肚子叫唤,急忙从包裹里取出一张杂粮饼递给她:“三丫饿了就先垫垫肚子,等上了山就能好好歇息了。” 萧芷雪接过饼咬一口,饼烙得香脆可口,只是略显干燥。 趁旁人无暇顾及,她悄然进入空间,饮下几口清冽的灵泉水,顿时解了口渴之急。 前一夜,村里传来消息,上桥村遭遇洪灾,村庄已被洪水吞噬,恐怕次日便会危及柯桥村。 为应对逃荒路上的饮食问题,周舒琼连夜烙制了八十多个杂粮饼。 她分出一部分给萧老太太以及二房的,自家留了十多个,以备路上充饥。 然而,家中肉类皆被二房抢先,粮食也被萧老太太收走,留给萧唯一家的,仅剩些许残菜败叶和调味品。 萧芷雪几口啃完饼,饥饿感稍减,遂将剩余饼藏入空间,准备留作后用。 见女儿如此迅速地解决掉一张饼,周舒琼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三丫若还饿,尽管跟娘说,饼娘这儿还有。” 萧芷雪同样关怀母亲:“娘,我吃饱了,您若饿了就吃点吧。” 周舒琼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娘不饿,这些饼留给你们吃吧。” 萧芷雪闻此,心中涌起一阵暖意,当下便主动牵起母亲的手臂。 这个举动让周舒琼心头一热,自家三丫头懂得体贴人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在慢慢变好呢? 萧芷雪紧紧挽着母亲,两人迈开步伐,坚定地朝山顶行去。 一行人身负重物,长途跋涉,早已汗如雨下,两腿微微颤抖。 然而,此刻身后远方已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那滚滚洪流正朝这边逼近。 萧芷雪回首眺望山下,此处地势颇高,清晰可见远处洪水奔腾而来。 村长察觉到异样,焦急万分地大喊:“快!都往山顶跑,洪水就要来了!” 村民们听闻,顿时吓得忘记了疲惫,纷纷加快脚步,向山上疾奔。 萧家人心急如焚,奈何萧老太太年迈腿脚不便,加上长途跋涉,此刻已是举步维艰。 萧佑和王氏见状,立刻上前搀扶着老太太,艰难地朝山顶挪动。 所有人不敢有丝毫停歇,唯恐被席卷而来的洪水吞没。 走在前头的萧唯,最担忧的便是萧芷雪。 她痴傻,却未必明白为何众人要如此匆忙赶路。 若再耽误下去,洪水一到,恐怕想逃都逃不过了。 萧唯停下脚步,朝后方的萧芷雪和周舒琼大声喊道:“你们快点,再慢就逃不过了!” 周舒琼紧握萧芷雪的手,回应一声,紧张地紧跟其后。 萧廷睿和萧廷轩也迅速跑来,拽着两人奋力登山。 待萧家人已遥遥领先,而她们也来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时,萧芷雪才停下,转身望向身后三人。 此刻,范琰慕脸色愈发苍白,呼吸急促,时冷时热,头晕目眩。 腹部的伤口似乎在恶化,剧烈的疼痛令他额头渗出冷汗。 影一、影二扶着他,焦急万分,倘若再找不到大夫为其疗伤,只怕主子的性命将断送于此。 此刻洪水迫近,周围村民又非医者,难道老天真的要让主子在此丧命? 正当影一、影二手足无措之际,前方传来萧芷雪的声音:“那三位,别躲了,你家主子的伤口若再恶化,可就麻烦了!” 范琰慕闻声一惊,这女子竟如此敏锐,一眼便识破了他们的身份。 影二压低声音问:“主子,她不是个傻女吗?怎会看出您是主子?” 影一也困惑不已:“我看那傻子不像真傻,像是装的,可她为何要装呢?” 范琰慕见身份已被萧芷雪揭穿,便不再遮掩,沉声道:“先不论这些,我们上去再说。” 就在三人交谈间,远方的洪流已逼近山脚。 水势显然越发汹涌狂暴。 庆幸的是,他们已攀至半山腰,只需再奋力登高一段,便能抵达峰顶。 影一、影二迅速搀扶起范琰慕,大步流星向萧芷雪靠拢。 周舒琼颇感诧异,回头一瞥,只见身后赫然冒出三位陌生男子。 分明与柯桥村的乡亲们气质迥异。 周舒琼心中纳闷,一路行来,竟全然未察觉身后尾随三人。 反观萧芷雪,似乎早已洞悉一切,神色自若。 萧唯与其两子在遭遇范琰慕一行时,同样颇感意外。 观其三人穿着气度,绝非寻常逃难之民。 尤其是居中那位,面相与风姿,更像是出自名门世家的翩翩公子。 萧芷雪早有洞察,被唤为主子的那位,身份定然显赫。 如若此番出手施救,或许能借此索要丰厚诊金。 如此一来,她在逃荒途中,便可免于为生计犯愁。 思及此处,萧芷雪唇角微扬,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喜悦。 这抹狡黠的喜悦,未能逃过范琰慕敏锐的捕捉。 范琰慕心头一沉,这女子究竟在盘算什么?难道她并非村中之人,而是敌军安插的细作? 萧芷雪笑对范琰慕道:“你们一路尾随至此,倒也真有几分韧劲。看你这般模样,体内血液怕是所剩无几了吧?现下是否感觉头晕目眩,体温时冷时热?” 言罢,她目光转向范琰慕紧捂的腹部。 影一、影二立即上前一步,遮挡住萧芷雪的视线。 这女子竟胆敢窥探他们主子的私处,简直是毫无羞耻之心! 范琰慕亦警觉起来。 她竟如此迅速准确地道出他的病状,若非敌军之人,实难找出其他解释。 面对范琰慕警惕的眼神,萧芷雪只是抿嘴一笑,不再理会。 她转向周舒琼:“娘,洪水即将涌上,我们必须尽快登上山顶。” 周舒琼轻轻点头,随众人继续向山顶进发。 行至半途,周舒琼终究按捺不住,低声询问:“三丫,你老实告诉娘,你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 第5章 以后千万别后悔 萧芷雪贴耳低语,笑容满面:“娘,那一跤恰好把我摔明白了,如今我不傻了。但此事只能咱自家知晓,万不可让萧家其他人得知。” 周舒琼闻此言,心中欢喜不已,连连应承保密。 范琰慕在影一、影二的搀扶下,紧跟其后,目光始终锁定萧芷雪。 萧芷雪感知到背后那道审视的目光,却毫不在意。 此刻,这三人对她而言,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何况其中那人尚中毒在身,还需倚仗她的医术解救。 一行人历经艰辛,终抵峰顶。 此时洪流已淹没半山,若稍晚片刻,恐已被席卷而去。 山顶之上,村民们皆疲惫不堪,瘫坐一地。 萧老太太紧闭双目,稳稳地坐在那块大石头上,萧佑夫妇和他们的孩子,正围绕着她安顿下来。 王氏眼尖,瞅见萧唯一家子姗姗来迟,后面还跟着仨从未见过的外乡人。 她阴阳怪气地说:“哎哟喂,你们几位可是爬得不紧不慢哪,我还以为全让洪水卷跑喽!” 萧佑瞥了眼萧唯,一言未发。 自打萧唯家添了个傻闺女,他对这家子就没了好脸色。 再者,萧唯口拙,兄弟俩平日里更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萧唯狠狠瞪了王氏一眼,闷声不响地卸下背上的行囊,随后领着萧廷睿和萧廷轩寻了块空地坐下。 周舒琼则对王氏的挑衅视若无睹,牵着萧芷雪的手,径直在另一边落座。 村民们纷纷朝这边投来目光,简单打过招呼后,各自找地方歇息。 范琰慕捂着腹部的伤,由影一、影二搀扶着,坐到了萧唯旁边。 王氏见无人理睬,脸面上挂不住,愈发嚣张起来:“我说,老三媳妇儿,你们悄没声地带仨生面孔上山,咋也不给大家通个气?不明真相的,以为你们拐带哪家的情郎呢!” 村长也注意到范琰慕三人,正欲起身询问他们来自哪个受灾的村子,王氏却还在喋喋不休:“我说啊,你拖着个傻子爬山,肯定累得够呛吧。照我说,到了金关镇,索性把她卖了,多少换点银子傍身。” 周舒琼刚要反驳,却听萧芷雪抢先开了口:“二婶子正值风华正茂的好年岁,我看不如把她卖去大户人家当小妾,挣的银子一定比我这傻子多得多。” 萧芷雪此言一出,村民们顿时笑成一片。 王氏气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万万没想到竟被一个傻女给羞辱了。 一旁的萧佑听不下去,这傻子怎敢如此胡言乱语,竟提议把自家二婶子卖去做小妾,哪有这般对长辈说话的道理! 萧佑腾地站起来,怒喝道:“你这傻丫头,长辈讲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萧芷雪冷笑瞥向萧佑,言语间毫不客气:“哟,您还记得自己是长辈呀?我还说是哪个不知羞耻的在街上撒野呢!” 说罢,她转向周舒琼,故意摆出一副痴傻的表情,嘿嘿笑道:“娘,我这么说对不对呀?” 周舒琼本就对王氏无甚好感,刚才也憋了一肚子气。 如今听萧芷雪这么一说,倒觉得痛快淋漓。 她轻轻拍了拍萧芷雪的手,这孩子病愈之后,骂起人来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啊。 “你……”王氏手指直指萧芷雪,气得正欲再放一通连珠炮。 忽闻萧老太太手中拐杖重重落地,一声断喝:“行了!一个个走得腿都软了,还精神头十足在这跟个呆子较劲!” 老太太瞪圆了眼,满眼的厌烦扫向王氏。 这位二儿媳,就像个没完没了的破铜锣,天天扯着嗓子吵得人心烦意乱。 被老太太这一声怒吼,王氏瞬间蔫了,紧闭嘴巴,可心中怒火却无处排解,只能狠狠瞪视萧芷雪,眼神如刀,一下一下剜着。 萧芷雪今日的表现,竟全然不见平日的痴傻,反倒伶牙俐齿骂人不含糊,让王氏百思不得其解。 萧老太太再度沉声发话:“今天大家都在,咱们就把话挑明。这灾星我铁定要卖,老三要是不依,那就立马分家!你们一家爱去哪儿流浪逃荒,都与我们萧家无关!” 向来以孝为先的萧唯,此刻也按捺不住:“娘,您为何如此容不下芷雪?她可是您的孙女啊!” 周舒琼亦被婆婆的话激得双目泛红:“娘,您非得分家吗?” 萧老太太闭眼,冷冷抛下一句:“要不就卖了灾星,不然就分家,这事没得商量!” 萧唯气得双目血红,深知母亲一直对他们一家不待见。 大儿子自幼体弱,干不了重活。 小女儿萧芷雪又是天生痴傻,毫无劳动力。 为此,他起早贪黑,拼命干活,连打零工的钱都悉数上交补贴家用,但老太太仍对他们诸多不满。 如今遭遇洪灾,举村迁移至此,未来尚不明朗,她却执意在此时分家。 萧唯内心挣扎良久,最终牙关一咬:“好,娘既这么说,那就分家吧。” 言罢,他扭头不再言语,面色阴郁。 周舒琼心内五味杂陈,作为儿媳,又能如何? 家中丑事本该遮掩,婆婆却偏要在全村人面前大闹分家。 罢了,分就分吧,离了谁日子都照过。 反观萧芷雪,却是满脸喜色,拍手称快:“分家好啊,往后我眼不见为净,少看几张讨厌的脸。不过先说好,等我们家吃香喝辣时,你们可别像只哈巴狗似的,巴巴跑来闻味儿。” 萧老太太一听,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萧廷睿、萧廷轩暗自窃喜,觉得痛快。 王氏闻此言,怒火瞬间飙升,手指直戳萧芷雪:“你个傻子,还妄想日后吃大鱼大肉?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你们老三一家将来就是沿街乞讨,也没人肯赏你们!” 萧芷雪面对王氏的恶言,不仅不怒,反而笑盈盈掏掏耳朵,转向周舒琼,语出惊人:“娘,您听见没?刚有只母狗在叫唤。” 周舒琼本就对王氏无好感,现下既然婆婆决意分家,她也无需再给王氏留情面。 “芷雪说得对,那只母狗叫声娘也听见了。”她轻拍萧芷雪的手,笑语回应。 王氏顿时脸色铁青,噌地起身,气势汹汹朝萧芷雪和周舒琼逼近,一副不撕扯一番誓不罢休的模样。 ------------ 第6章 踢到了铁板 萧廷睿与萧廷轩闻声,疾速起身,毅然决然地挡在了母亲与妹妹萧芷雪前方。 萧廷睿尽管身形瘦削,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但此刻他双目圆瞪,怒视着对面的王氏。 他的拳头悄然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平日里,王氏对他们兄弟二人非打即骂,讥讽萧廷睿百无一用,然而今日,当她试图对柔弱的母亲与幼小的妹妹动手时,萧廷睿深知,哪怕自己再如何无能,也要拼尽全力,誓死捍卫这份至亲之情。 与此同时,王氏之子萧云凯目睹此番情景,亦无法坐视不理。 他稳稳地站在母亲身边,为王氏撑起了保护伞。 适才,他耳闻萧芷雪以“母狗”之词侮辱其母,心中早已怒火中烧,然而由于三叔萧唯在场,他不得不强压下心头的冲动。 此刻,他肥硕的拳头在萧廷睿、萧廷轩面前挥舞,威胁道:“你们两个胆敢跟我娘动手?信不信我一拳就把你们轰下山去!” 年仅十岁的萧云凯,虽然年纪尚轻,却已有着异于同龄人的身高与体重,足足有二百斤之多。 相比之下,两兄弟瘦弱得如同竹竿一般,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 正当萧云凯满脸狰狞,气势汹汹地准备对两兄弟施以拳脚之际,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精准无误地击中了他的额头。 “啪”地一声脆响,剧痛瞬间席卷全身,使得他眼前一片漆黑,身形摇晃了几下,便如一座倒塌的山峰般,重重栽倒在地。 周围的村民见状,无不惊骇万分,纷纷避让开来,生怕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砸中。 王氏面色瞬间惨白如纸,惊惶失措地扑向倒地的萧云凯,然而面对那二百斤的巨胖身躯,她瘦弱的双手哪有力气将其抬起。 只听得“砰”地一声沉闷巨响,紧接着便是王氏撕心裂肺的呼喊:“当家的,快来救我,快被咱儿子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此刻,萧云凯额头上血流如注,染红了地面,而王氏则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在身下,痛苦不堪,几乎窒息。 萧佑闻声狂奔而来,他使出浑身解数,青筋暴起,才勉强将萧云凯推开。 王氏如释重负,挣扎着爬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惊魂未定,眼中满是恐惧与忧虑。 萧云凯的意外倒地,犹如一记惊雷炸响在萧家祖宅上空,令一向严厉的萧老太太勃然大怒。 尽管她对这个骄横跋扈的孙子并无多少好感,但无论如何,血浓于水,眼见他遭人暗算,老太太的脸色顿时阴沉如铁,皱纹中都透出深深的怒意。 她愤然将手中的拐杖狠狠顿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厉声喝问:“哪个丧尽天良的家伙,竟敢对我孙子扔石头,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 在场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老太太紧咬牙关,苍老的面孔因愤怒而扭曲,她步履蹒跚地走向昏迷不醒的萧云凯。 从自己的衣角处撕下一块布条,动作熟练而迅速地为他捂住伤口止血。 萧佑则满目血丝,目光如鹰般凶狠地扫过萧唯一家,那股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在他看来,那颗致命的小石子必定出自他们之手。 然而,这一切的发生犹如疾风骤雨般毫无预兆。 那枚精确无误地击中萧云凯额头的小石子,仿佛从虚空中悄无声息地滑落,其源头如同被无形之手遮掩,无人能捕捉到半点踪迹。 萧芷雪故作痴傻,目光狡黠地扫向倒地不起的萧云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傻笑,掩饰得恰到好处。 周舒琼则是一脸无辜的迷茫,仿佛周遭的变故与她全然无关。 而萧廷睿与萧廷轩尽管同样震惊不已。 萧佑环顾四周,人群一片喧嚣,却无人肯承认出手。 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双拳紧握,青筋暴突,心中明白在这萧唯一家之中,绝无一人具备如此精准的手段。 萧佑的视线如鹰般犀利,迅速锁定在萧唯身边的范琰慕三人身上。 他大步流星,径直走到范琰慕面前,厉声质问道:“刚刚那块石头,就是你们扔的吧?做了事就得认账,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让你们见识见识我萧佑的手段!” 影一、影二闻声,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如影随形般挡在范琰慕前方,宽大的袖口中早已藏匿着寒光闪闪的短刀。 范琰慕面对萧佑的质问,眼皮微抬,冷冽的目光犹如寒冰般扫过萧佑,低沉的嗓音中透出无尽的轻蔑:“你亲眼看见,是我们扔的石头吗?” 此言一出,犹如一记重锤砸在萧佑心头,令他心头不禁一阵发虚。 的确,他并未亲眼目睹是这三人所为,但若非他们,又能有谁呢? 萧佑向来霸道蛮横,不顾事实,此刻冷哼一声,强词夺理道:“不是你们还能有谁?就你们几个不是咱柯桥村的,来历不明,本身就够可疑。如今我儿子挨了打,你们还不肯认账。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要么赔钱给我儿子治伤,要么等到了金关镇,我就去报官,把你们统统送进大牢!” 面对萧佑这番无理取闹,范琰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干脆闭上双眼,不再浪费口舌与这无赖般的村民争辩。 他知道,与这样的底层人物纠缠,无异于自贬身份,有失身份。 然而,萧佑被范琰慕的冷漠态度彻底激怒。 他不再犹豫,猛地挥舞起拳头,直奔受伤的范琰慕而去。 他心中暗想,萧家在此处人数众多,几个外地人即便再有能耐,也断然无法翻起大浪。 然而,就在萧佑身形甫动之际,一道寒光忽闪,一把尖刀悄无声息地抵在他的咽喉之上。 影二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边,一双冷眸中杀意盎然,犹如深渊般深邃,令人不寒而栗。 萧佑只觉两腿发软,汗毛根根倒竖,全身冰冷。 此刻他才恍然醒悟,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了铁板,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与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王氏眼见自家当家的萧佑危在旦夕,慌忙从冰冷的地面挣扎起身。 她顾不得擦拭沾染泥土的手掌,四下环顾,急切地寻求援助。 ------------ 第7章 她是敌军派来的密探? 她眼角余光扫向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村长,期盼他能在此刻挺身而出。 然而,只见村长面容苍白,僵硬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上前调解的勇气。 王氏心中不禁一沉,那仅存的希冀瞬间破灭,化为无尽的失望。 她迅速调整情绪,疾步奔向萧佑身边,面对那个名叫影二的冷峻壮士,她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显得诚挚且恭敬。 王氏点头哈腰,语气近乎哀求:“这位壮士,刚刚的一切都是误会,我代我家当家的向您道歉,还请您大人大量,饶过他这一回吧。” 影二面无表情,手中的短刀依然稳稳地抵在萧佑的颈侧。 王氏见状,只能无助地在原地打转,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默默祈祷能有转机出现。 终于,一直沉默不语的范琰慕开了口,声音低沉却坚定:“让他们走。” 这短短四个字仿佛一道赦令,瞬间打破了僵局。 影二闻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收回了那把令人胆寒的短刀。 周围的村民们早已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噤若寒蝉,他们屏息凝神,生怕自己的呼吸声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佑在影二收刀的瞬间,如释重负,双腿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幸亏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让他得以倚靠在自己身上,一瘸一拐地艰难返回萧云凯身旁。 此刻,萧云凯悠悠转醒,甫一睁眼便痛苦地捂住头部,口中连连喊疼。 萧老太太目睹此景,紧闭双唇,内心暗自叹息。 刚刚才经历了一场家庭纷争,导致兄弟分家,如今萧云凯又遭遇这飞来横祸,真是祸不单行。 她看向那三位陌生人的目光中满是警惕与疑虑,他们出手狠辣,显然并非善类。 尤其是想到刚才影二的短刀几乎就要取了萧佑的性命,萧老太太更是心有余悸。 萧老太太的目光瞬间变得凶狠无比,她恶狠狠地瞪向萧芷雪,仿佛要把所有的罪责与怨气都倾泻在这个傻子身上。 在她看来,萧芷雪就如同一个灾星,即便已经分家,仍给萧家带来无尽的麻烦。 此刻,她恨不得用自己的眼神将萧芷雪千刀万剐。 范琰慕在一片静寂中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目光径直锁定在萧芷雪身上。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刚才那一幕——萧芷雪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捡起一颗毫不起眼的小石子,手指轻轻摆弄着。 就在那一刹那,那枚石子竟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精准无误地击中萧云凯的脑门。 那力度与角度拿捏得恰到好处,若是再重一分,恐怕就能洞穿萧云凯的头颅。 更为惊人的是,当时萧芷雪面前还站着两人,按照常理,她不可能在旁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悄无声息地掷出石子。 范琰慕心中暗自思忖,这女子绝非普通百姓那么简单,其身手之敏捷,分明是经过长期训练的。 他愈发确信,萧芷雪定是敌军派来的密探。 然而,他困惑不解。 敌军是如何预先得知他们会逃至此处? 又如何能提前在此处埋伏下一个女子来对付他们? 这一切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与布局? 萧芷雪敏锐地觉察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紧紧锁住自己,她转过身,迎上了范琰慕那审视的眼眸。 她面上挂着一副呆傻的笑颜,仿佛对周围的一切浑然不觉,但内心却十分清醒,范琰慕定然目睹了自己方才的举动。 庆幸的是,他并未声张此事,否则,她恐怕不得不对他采取行动,以确保自己的身份不被暴露。 在这场错综复杂的迷局中,萧芷雪只能继续伪装,等待时机,伺机而动。 她再次将视线投向萧云凯,此刻,王氏正用一块破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上凝固的血迹。 村长原本是个仗义执言的人,此刻却在那两人的威慑之下,内心深处泛起无法忽视的惧意。 他的眼神在短刀与萧家人的无助之间来回游移,最终,那份正义感在现实的压迫下黯然退缩。 他选择沉默,任由萧家人怒火无处宣泄,也未敢为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他低垂的眼帘,以及微微颤抖的嘴唇,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无奈与愧疚。 山下的河水似乎感知到了村庄的动荡,愈发狂躁起来。 村长大声疾呼:“你们听,这水声越来越大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村民们闻声,皆面露惊惶之色,纷纷起身,匆忙收拾起家中仅有的行囊。 萧老太望着村长领着众人渐行渐远,心中深知此刻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她暂时按捺下对萧芷雪的深深怨恨,咬牙起身,加入了逃荒的人群。 萧佑与王氏相互扶持着萧云凯艰难起身,步履蹒跚地跟随着慌乱的人流。 萧唯眼见众人陆续离去,也打算带着家人一同逃亡,然而,就在这时,萧芷雪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爹,咱们不跟他们走。” 萧唯回想起自己已经与老太分家,此时跟上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招致别人的嫌弃与白眼。 于是,他默默地坐回原处,不再言语。 待萧家人的身影完全消失,萧芷雪终于卸下那副淡漠疏离的伪装,径直走向一直静观其变的范琰慕:“你的伤势颇为严重,不宜再继续奔波,应当尽快得到治疗。恰巧,我会些医术,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为你诊治。” 范琰慕原以为萧芷雪靠近是另有所图,甚至可能是对他不利,此刻听到这番话,不禁愣住了。 他凝视着她那双明亮而深邃的眼睛,其中交织着的复杂情绪令他难以捉摸。 他实在猜不透,这个女子究竟怀揣着何种目的,又有着怎样的筹谋。 影一与影二闻听萧芷雪竟然懂得医术,皆惊讶地看向范琰慕。 影二更是急切地建议:“主子,既然她愿意为您医治,何不让她试试?您的伤不能再拖下去了。” 范琰慕并未立刻回应,只是抬眼深深地凝视着萧芷雪。 影一与影二看着这一幕,心中焦虑万分。 主子这是怎么了? 明明有现成的大夫在眼前,为何却迟迟不肯接受治疗? ------------ 第8章 我能救你 他们无法理解,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萧唯与周舒琼同样满腹疑惑地看着萧芷雪,他们从未听说自家三丫头学过医术,怎么突然之间就自称能治病救人了? 萧唯并不知道萧芷雪已恢复神智,误以为她在胡言乱语,连忙拉住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三丫,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他们三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面对父亲的担忧与质疑,萧芷雪并未生气,反而轻轻地拍了拍萧唯的手臂,笑容温婉而从容:“爹,您放心吧,我说我会医术,那就一定是有真才实学的。如果您对此还有所怀疑,尽管在一旁看着便是。” 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她有能力掌控这一切,包括自己的命运,以及眼前的局势。 范琰慕凝视着萧芷雪,心中笃定她的举动背后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然而,当她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道出“二百两银子,足够买你一条命了”时,范琰慕不禁为之一愣。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比划着,仿佛谈论的并非生死攸关之事,而是市井间的寻常交易。 原以为萧芷雪会提出令人震惊的苛刻条件,然而此刻,她口中所言的区区二百两银子,对于家财万贯的范琰慕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他略一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坦然应道:“好!只要你能治愈我的伤势,这二百两银子,我愿双手奉上,分文不少。” 萧芷雪闻此,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内心暗自庆幸这笔银子来得如此轻易。 她转身面向自己的家人,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那请先脱去衣物吧。” 此言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瞬间打破了厅内的宁静。 两位护卫,闻声即刻如疾风般挡在萧芷雪身前。 影二更是毫不犹豫地抽出寒光闪烁的短刀,厉声质问:“你想对我家主子做什么?” 影一虽未拔刀,但脸色同样惊愕,双手紧握刀柄,全身肌肉紧绷,严阵以待。 夫妇二人面面相觑,满面困惑,相互投去询问的眼神。 他们深知自家女儿素来行事古怪,但此刻的要求,却让他们一时难以揣测其真实意图。 眼见影二刀光闪烁,萧唯心急如焚,疾步上前,试图夺下他的短刀,无论如何也要确保女儿的安全。 他坚决地瞪视着萧芷雪,断然无法接受任何陌生男子伤害自家闺女的可能。 然而,萧芷雪却并未被眼前的紧张气氛所动,她轻轻抬起手,示意父亲冷静下来,同时笑盈盈地转向影二:“你们主子若不脱掉衣物,我如何能为他处理伤口呢?” 此言一出,影二顿时语塞,无言以对。 范琰慕此刻已然解开了腰带,开始动作麻利地褪去外衣,仿佛对此并无丝毫迟疑。 影二见状,才缓缓收起短刀,虽然仍旧挡在萧芷雪身前。 见范琰慕如此配合,萧芷雪轻轻拨开挡在眼前的影一与影二,径直蹲在范琰慕身前,动作果断地扯开他的内衣。 范琰慕刚欲阻止,却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只能强忍不适,任由萧芷雪继续她的治疗。 萧芷雪的目光精准地落在范琰慕腹部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只见伤口已严重化脓,腐肉翻卷,周围几条淡黑色纹路清晰可见,其中一条更是正在缓缓向心脏方向蔓延。 她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你这身体底子倒是硬朗,中毒至此还能支撑至今。换成寻常人,怕早已命丧黄泉了。” 此言一出,不仅让原本神经紧绷的范琰慕心头一凛,连影一、影二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萧芷雪仅凭一眼便洞察主子中毒之实,其医术之高明,绝非空穴来风,虚张声势。 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逃亡之旅,他们一行人于密林之中遭遇敌军伏击。 随行的十几名暗卫,那些曾经与范琰慕并肩作战的忠诚勇士,纷纷在敌人凶猛的攻势下英勇殉职。 然而,尽管身处绝境,范琰慕却凭借着超凡的武艺,杀出一条生路。 然而,劫后余生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 在短暂的喘息间,范琰慕突然面色苍白,痛苦地捂住腹部,那里赫然插着一支淬有剧毒的长剑。 他强忍剧痛,咬牙坚持,而影一、影二则在震惊之余,心中涌起自责,他们竟未能及时发现这致命的威胁,让范琰慕承受如此剧毒之苦。 萧芷雪心急如焚,她深知时间紧迫,不容片刻耽搁。 她果断地抽出腰间的银针,准备运指如风,以精湛的医术封住范琰慕相关穴道,阻止毒素进一步扩散。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及范琰慕肌肤的瞬间,一只坚实有力的大手如同铁钳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动作。 范琰慕目光如炬,直视着萧芷雪,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如何一眼就能看出我身中剧毒?” 面对范琰慕的质询,萧芷雪并未慌乱,她微微抬眸,嘴角轻轻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你中毒颇深,命悬一线。若再不阻止毒素蔓延,只怕你连三个时辰都难以支撑。” 侍卫闻听此言,脸色骤变。 范琰慕垂目审视,果真在腹部伤口处瞧见一条淡黑色纹路。 他目光复杂地投向萧芷雪,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姑娘可有办法为我驱除这毒?” 萧芷雪收回手,站起身子,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毒虽凶险,却并非无解。只是,解毒之术耗费心力,且需珍贵草药辅佐,故需额外付费。” 原本以为范琰慕中毒不深,只需简单施治即可,如今见他毒深入骨,她自然要多收些费用以补偿那些刚采集的稀有草药成本。 毕竟,解毒之事关乎生死,非寻常人所能为之,其价值自然不能等同于寻常医病。 范琰慕眼神微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他知道眼前这位女子并非趁火打劫之人,她的话语中透露出的是对自己医术的自信与对药材价值的尊重。 ------------ 第9章 少女医术了得 他没有犹豫,直接问道:“你要多少银两?” 萧芷雪伸出两根手指,语气平和:“不多,总共三百两白银。” “好,成交。”范琰慕点头,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价格,向影一示意。 影一迅速领会,从怀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恭敬地递至萧芷雪面前:“这是百两现银,待你医好我家主子,余下定会奉上。” 萧芷雪接过银票,动作轻盈而优雅,不动声色地将其收入衣襟内,巧妙地借衣物遮掩,将其放入随身携带的空间中。 随后,她转向萧廷轩,语气急促却又不失冷静:“二哥,快支起药锅,我要煎熬解毒汤剂。记住,火候必须精准,药材投放顺序不能有误,否则药效将大打折扣。” 萧廷轩闻言,立刻行动起来,他知道此刻每一秒都关乎范琰慕的生死,不敢有丝毫懈怠。 又看向萧唯,“爹,麻烦您去找些干枯枝条来生火,我们需尽快熬制药剂。” 萧唯与萧廷轩连忙应声照办。 此刻,闲在一旁的萧廷睿走上前来,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他问:“小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萧芷雪瞥了眼范琰慕,略作思忖,考虑到后续可能需要固定范琰慕的身体以便施救,她回答道:“你去找块小木头来,一会儿那位公子或许用得上。” 萧廷睿答应一声,立刻奔去找木头。 他不愿在家人面前显得无用,凡力所能及之事,皆愿全力以赴。 不一会儿,萧唯步履轻盈地返回营地,手中握着一捆干枯且质地坚硬的树枝,那是他在附近丛林中精心挑选的,足以支撑一场持久的篝火。 萧廷轩则早已稳稳当当地将那口厚重的药锅架设在了临时搭建的石灶之上。 与此同时,萧芷雪悄然打开了随身携带的水囊,清冽的水流倾泻而出,如同山涧溪流般注入锅中。 趁着众人的注意力被篝火吸引,她不动声色地从水囊底部挤出一缕灵泉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锅内清水,为即将熬制的药液增添了一份神秘力量。 萧芷雪适时站起身来,借口去取草药,巧妙地用包裹遮掩身形,从那无人知晓的空间中取出了萧廷轩沿途精心采撷的各种药材。 这些药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叶片脉络清晰可见,根茎饱满坚实,无不蕴含着强大的生命力。 药材在清澈的溪水中洗涤,泥土和杂质被逐一冲刷而去,只留下纯净的草药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萧芷雪动作娴熟地将洗净的药材投入翻滚的药锅中,药香与水汽交融,形成一曲独特的药韵乐章。 其余人围坐在篝火旁,虽心怀关切,却因对草药知识的匮乏而只能静观其变,默默期待着药液的熬成。 就在这时,萧廷睿也适时地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他手中握着一块质地坚实的木头,显然是为范琰慕准备的。 他径直走向萧芷雪,将木头递给她,然后与其他人在一旁安静守候,目光聚焦在那口承载希望的药锅上。 药液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由清转浓,色泽愈加深邃,浓郁的药香弥漫开来。 萧芷雪见状,立刻唤来周舒琼取来一只洁净的瓷碗,小心翼翼地将熬好的解毒汤药盛入其中。 萧芷雪捧着药碗,缓步走向范琰慕,她的眼神坚定而柔和,带着一份不容置疑的自信。 她将药碗递到范琰慕面前:“先服下这药,它能助你化解体内毒素。” 范琰慕凝视着碗中那如墨汁般的药液,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勇气吸入心底,而后毫不犹豫地仰脖一饮而尽。 药汁滑入喉咙,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涩,然而紧接着,一股暖流席卷全身。 范琰慕感激地看着眼前的萧芷雪,心中的疑云与戒备如冰雪般消融。 萧芷雪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影二,神色肃穆地开口:“把你那把短刀给我。” 影二虽然不明其意,但在看到范琰慕微微点头示意后,还是将手中的短刀递给了萧芷雪。 萧芷雪接过短刀,先是将其置于火苗之上,以高温消除可能附着的任何有害细菌。 待短刀变得灼热,她才转身走回范琰慕身边,手中短刀在火光中闪烁着寒芒。 “咬住它。”她将一块削得平整的小木头递到范琰慕嘴边,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范琰慕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将木头紧紧咬在口中。 他闭上眼睛,强压下心中的紧张,静静地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任由冰冷的地面透过衣物传递到肌肤。 萧芷雪手持短刀,眼神专注而冷静。 她精准地在范琰慕伤口处切割,剥离那些已经溃烂的血肉,动作果断而坚决。 瞬息之间,一股乌黑且散发着恶臭的血液从伤口缓缓流出,与周围新鲜的血液形成鲜明对比。 这股剧痛如狂风骤雨般猛烈袭来,令范琰慕全身瞬间布满细密的冷汗,身体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他紧咬牙关,硬是将那痛苦的嘶吼咽回腹中,任由萧芷雪在他伤口处进行细致入微的清理。 其实,萧芷雪本打算从神秘空间中取出麻药为范琰慕减轻痛苦,但考虑到周围人多眼杂,她最终选择了放弃。 她不愿轻易暴露自己的秘密,更不愿因此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只能凭借高超的医术,帮助范琰慕度过这场痛苦的治疗。 待那块腐肉被悉数剔除,萧芷雪以眼神示意萧廷轩将早已熬制得恰到好处的草药端至眼前。 只见她轻柔而精准地将草药研磨成细腻的糊状。 萧芷雪全神贯注,以极其小心的动作将草药敷在范琰慕深可见骨的伤口之上。 瞬息间,竟奇迹般地让那股剧痛明显缓和下来。 原本环绕伤口周围,如同恶魔印记般的淡黑色纹理,在草药神奇效力的作用下,仿佛受到无形之力驱赶。 影一、影二一直屏息凝神地关注着这一幕,此刻亲眼目睹伤势的显著改善,他们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松懈。 目光再次投向萧芷雪时,先前的敌意已如云烟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这位少女医术的由衷敬佩与感激。 ------------ 第10章 后会有期 萧芷雪并未因眼前的成效而松懈,她迅速找来一块洁净的布条,悄然施以火焰炙烤消毒,随后以无比细心的手法将布条一圈圈缠绕在范琰慕的伤口处。 一切处理妥当后,她轻轻拍了拍范琰慕的肩头,示意他起身更衣。 范琰慕在萧芷雪的帮助下,从容地整理好衣衫,伤口处的疼痛虽未完全消除,但已不再影响行动。 他转身面向影一,沉声吩咐:“把剩下的那张两百两银票给她。” 影一领命,恭敬地将银票递到萧芷雪手中。 萧芷雪接过银票,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然而,这笔对她而言堪称巨款的钱财,萧芷雪并未打算私自占有。 她深知父母在侧,为人子女应将所得尽数交付,让他们妥善保管。 倘若他们坚辞不受,那么这笔钱便权当是命运赠予她的意外之财,用于补贴家计。 趁着衣物的遮挡,萧芷雪又不动声色地从神秘的空间内取出一部分剩余草药,悄然递到影一手中。 她语气恳切,叮嘱道:“这些草药你们务必收好,每日三次,每次取两棵捣碎后敷在你们主子的伤口上。待草药用尽,我想他的伤口应当就能完全愈合了。” 影一紧紧握住那珍贵的草药,心中涌动着感激之情,他躬身向萧芷雪行了一礼,诚挚地道:“多谢姑娘救我家主子于生死边缘。” 萧芷雪听闻此言,笑容绽放,她轻轻摆手:“看在那二百两银票的份上,咱们就别客套了。” 影一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却未再言语。 此刻的范琰慕,已明显感觉到伤口疼痛大幅减轻,头晕的症状也在慢慢消退,那种忽冷忽热的不适感几乎已无迹可寻。 他静坐于地,调整呼吸,虽身体状况好转,却没有急于起身离去,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见银票顺利到手,萧芷雪心中满溢着喜悦,她知道这足以支撑全家继续逃荒之旅。 于是,她欢喜地指挥萧廷轩开始收拾锅具,招呼全家人准备再次踏上征途。 就在萧芷雪一家即将整装启程之际,范琰慕忽然开口:“在下尚未来得及请教姑娘芳名,若日后有幸重逢,也好有个称呼。” 面对范琰慕的询问,萧芷雪并无丝毫介意。 此刻的她,只是一位平凡的农家女,名字被人知晓并无大碍。 她坦然一笑,答道:“我叫萧芷雪,你呢?” 范琰慕闻声,挺身而起,深邃的目光宛如利剑般直射向萧芷雪,那目光中既有审视,也有欣赏。 片刻后,他才缓缓回应:“鄙人范琰慕,若有机缘,后会有期。” 语毕,他携同影侍卫,三人步履稳健,背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这片荒芜之地的尽头。 萧芷雪轻轻拉了一下萧唯的衣袖,低声询问:“爹,咱们西凉国可有姓范的大户人家?” 萧唯略微偏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为父也不清楚。” 萧芷雪心中暗自思量,自家世代居住在这偏远乡野,对于繁华都城中的豪门世家自然是知之甚少。 然而,从那男子的服饰华贵,以及身边有两名忠诚随从时刻守护,加之他受伤后仍能保持镇定,种种迹象无不昭示着他绝非普通百姓,而是出身显赫。 然而,萧芷雪转念又想,无论他来自何方,有着何种身份,终究与自己一家人的命运无关,也许此生再无交集。 于是,她扬起手,轻轻一挥,示意家人继续前行。 一家人重整行装,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未知的征途。 萧芷雪的目光落在父亲萧唯身上,只见他瘦削的肩膀上扛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里面装满了沉重的水囊。 这些水囊是他们在逃荒路上的救命之源,此刻却成了压在萧唯身上的重负。 他喘息粗重,脚步略显蹒跚,原本挺拔的身躯因负重而显得有些佝偻。 萧芷雪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快步走上前去:“爹,我力气大,这些水囊让我来背吧。” 话音刚落,她便熟练地接过父亲肩头的布包,那布包虽重,但她脊背挺直,步态稳健。 萧唯见状,原本想要争回布包,毕竟连他自己都觉得吃力,更何况是女儿。 然而,当他看到萧芷雪身姿矫健,步伐轻快,如同疾风般前行,不禁心中暗自赞叹,最终打消了夺回布包的念头。 周舒琼紧紧贴着萧唯,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与往昔截然不同的萧芷雪,轻扯丈夫的衣袖,低声感慨:“相公,你看咱们三丫头,这一摔跤,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力气大增,还突然会医术了。莫不是老天爷终于开眼,让咱们三丫头开始享福了?” 民间常言,福人多磨难,而萧芷雪的经历,不正是应验了这句话吗? 萧唯心中涌动着对女儿的欣喜与骄傲,沉吟良久:“三丫头,你确实应该享福了。” 然而,周舒琼的好奇心并未因此得到满足,她追问:“三丫,你的医术是从哪里学来的?娘怎么从未听你说过?” 萧唯与兄弟两人也面带困惑,目光齐齐聚焦在萧芷雪身上。 面对家人的疑问,萧芷雪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编织起一段奇妙的故事:“爹娘,两位哥哥,你们听了可能会觉得难以置信。其实,这些年来,我每晚都会做一个相同的梦,梦中有一位慈祥的白胡子老翁赠我一本医书,并耐心教我识别上面的文字。我就在梦中一点一滴地学会了医术,只是因为一直以来的痴傻,未能向你们讲述。” 听着萧芷雪的叙述,四人心中皆为她的奇异际遇而惊叹不已。 难道真的是因祸得福,萧芷雪痴傻多年,却能在梦境中习得医术? 回想起刚才她冷静、娴熟地救治段公子的一幕,寻常女子恐怕早已被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魂飞魄散。 此刻,他们对萧芷雪梦中学医之事深信不疑,甚至有些感动于命运对她的眷顾。 尤其是萧廷轩,对于妹妹的医术,他更是由衷地钦佩。 ------------ 第11章 寻找下山的路 他回忆起一路走来,萧芷雪曾在路边田间指使他采摘过一些草药,当时他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草药原来都是为了救治那位段公子所准备的。 萧廷轩心中对妹妹的敬仰之情愈发深厚。 萧廷睿低垂的眼帘中,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他的心海悄然泛起了一丝久违的希冀。 如果小妹萧芷雪真的拥有如此神奇的医术,那么他缠身多年的顽疾,是不是也能迎来一线生机,彻底摆脱病痛的束缚呢? 萧芷雪并未察觉兄长内心深处的波动,她从贴身的绣花香囊中取出一张崭新的百两银票,双手恭敬地递向父亲萧唯。 银票上精致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照出她坚毅而又略显稚嫩的脸庞。 她轻声道:“爹,这一百两您收着,剩下的我留着以后用。” 萧唯凝视着女儿手中那沉甸甸的银票,粗糙的大手微微颤抖。 他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却深知这银票背后凝聚的是萧芷雪凭借医术救死扶伤的辛勤付出。 哪有做父亲的,能心安理得地花掉自家闺女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更何况,自打病愈之后,萧芷雪的处事之道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周全老练。 未来的逃荒之旅,世事难料,这钱让她自己留着,她定能妥善安排,应对各种未知的困境。 一旁的周舒琼也柔声附和:“对,您就别推辞了,燕儿有这份心意,我们就领下吧。” 萧唯见状,不再坚持,将银票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一家人又历经艰辛,终于来到了山崖边缘。 山峰如屏障般耸立,崖壁陡峭险峻,他们不禁回想起当初是如何鼓足勇气攀爬至此,心中感慨万分。 萧芷雪目光炯炯,俯瞰山下,只见洪水被山体阻挡,未能侵袭这片暂时的避难所,心中暗自庆幸。 然而,此处并非理想的下山路,原本聚集于此的柯桥村乡亲们已消失无踪,包括范琰慕三人,显然他们已成功安全地下山。 面对眼前的情境,萧芷雪心念一动:既然那些拖家带口的村民们能在短时间内找到出路,那么此地必定隐藏着一条通往山下的秘径。 她果断决定独自去寻找这条潜在的生路,让疲惫不堪的家人留在原地休养生息。 萧唯闻之,眉头紧锁,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坚决要求陪同前往。 他深知女儿虽然聪慧过人,但毕竟年纪尚轻,独自探险风险太大。 萧芷雪见父亲态度坚决,心疼之余,柔声劝慰:“爹,您今天已经走了那么远的路,身体肯定很累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去就行,很快就会回来的。” 然而,萧唯怎能答应让女儿孤身涉险?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廷睿挺身而出,语气坚定:“小妹,我陪你去。” 尽管他清楚自己的体质虚弱,长时间的跋涉早已让他疲惫不堪,但若在此刻退缩,只会让自己显得无用且懦弱。 他决意要守护妹妹,哪怕只是一份微薄的力量,也要为她分担。 萧芷雪见状,感激地点点头,轻轻放下肩头沉重的行囊,从其中取出一只羊皮水囊。 她悄然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注入其中,递到萧廷睿手中:“大哥,先喝口水,我们再一起去找路。” 萧廷睿接过水囊,喉头干渴难耐,他迫不及待地大口畅饮,却又担心水源有限,不敢贪杯。 然而,那一口清凉甘甜的水瞬间滑入喉咙,他顿感全身的疲惫如潮水般退去,精神焕发,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紧紧跟随着萧芷雪的步伐。 萧廷轩目睹这一切,虽然心中也渴望同行,但考虑到不能丢下年迈的父母,只能忍住冲动,选择留下陪伴。 萧芷雪与萧廷睿并肩向东面的密林深入探寻,沿途遇见各种草药,萧芷雪总会在确认无误后,细心地采撷下来。 萧廷睿虽然无法辨识这些草药的具体种类,但他明白这是小妹在为未来的治疗做准备,因此默默地陪伴在侧,给予无声的支持。 萧芷雪采完草药,用一块破旧的蓝布仔细包裹好,将其背在身上,与兄长继续他们的探索之旅。 好几回,萧廷睿望着妹妹萧芷雪那瘦弱却坚毅的肩膀,心头五味杂陈,忍不住想要从她肩头接过那个沉甸甸的草药包。 然而,每当他伸出手去,都会被妹妹用那双清澈而决绝的眼睛坚定地拒绝。 “哥,你专心找下山的路吧,这包我自个儿背就是。”萧芷雪的话语掷地有声。 萧廷睿默然无语,心中翻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自责。 他比妹妹年长三载,理应在困境中为她遮风挡雨,肩负起更多的重担。 然而,由于身体状况欠佳,他总是力不从心,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无力分担妹妹的辛劳。 兄妹俩并肩前行,一边仔细搜寻通往山下的路径,一边不忘在崎岖的山路上采摘沿途那些珍贵的草药。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他们的衣角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木香气,与他们身上沾染的泥土气息交织在一起,构成一幅质朴而坚韧的山林画卷。 就在这时,寂静的草丛中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打破了山林的静谧。 萧芷雪耳聪目明,立即捕捉到了这异常的声音。 她迅速示意萧廷睿停下脚步,两人默契地保持安静,生怕惊扰了可能潜藏的危险。 她朝声源处望去,只见一个灰色的小脑袋从茂密的草丛中探出。 那只灰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们所在的方向,径直奔向兄妹二人。 “砰”地一下,那灰兔竟因慌不择路,一头撞上了萧芷雪身边的树干,瞬间倒地,再无声息。 这一幕既令人惊愕又有些滑稽,让紧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 萧芷雪忍俊不禁,刚才还琢磨着要是能有野味解馋就好了,这不,一只兔子就自个儿撞上门来,真是天赐良机! 她拎起兔子耳朵,轻轻晃了晃,确认其已毙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冲萧廷睿挤眉弄眼,俏皮地说道: “哥,瞧这兔子多识趣,知道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主动送上餐桌。待会儿回家,我给你们炖锅兔肉尝尝,保管鲜美无比!” ------------ 第12章 收获野味 萧廷睿早已饥肠辘辘,此刻听闻兔肉二字,不禁喉头微动。 正当萧芷雪喜滋滋地提着兔子,准备继续探路之际,草丛中再度传来沙沙声,这次的声音更为密集且急促。 她警觉地定睛一看,一条手腕粗细、的花蛇正蜿蜒而来。 萧廷睿见状,吓得面色骤变,那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本能地将萧芷雪拉至身后,尽管身为兄长,此刻却腿脚发软,心惊胆战。 他深知花蛇的毒性,一旦被咬,后果不堪设想。 萧芷雪见哥哥这般模样,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眼中闪烁着自信与果敢。 她弯腰捡起一颗石子,仔细掂量在手中,那颗石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光。 眼瞅着花蛇从草丛中腾空跃起,张牙舞爪直扑萧廷睿的颈部。 他甚至做好了承受剧痛的准备,却未曾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花蛇即将咬中萧廷睿的千钧一发之际,石子如离弦之箭般精准击中蛇的七寸。 花蛇发出一声哀嚎,瞬间丧失了攻击能力,重重跌落,蜷曲于地,一动不动。 萧廷睿未觉蛇吻之痛,疑惑地睁开眼,只见萧芷雪已挺身而出,站在他面前,那娇小的身影此刻却显得无比高大。 她轻轻抖落手上的泥土,目光如炬,望向那条昏厥的花蛇。 随后,她转身看向哥哥,眼中满是关切与骄傲。 萧廷睿正欲挺身阻拦,却见萧芷雪面色沉静如常,一双纤细的手掌犹如铁钳般紧握蛇身,手腕处青筋微现,蓄势待发。 她眼神坚定,丝毫未因眼前剧毒的花蛇而有半分退缩。 “咔嚓!”随着一声清脆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响起,花蛇的头颅在萧芷雪手中瞬间被硬生生地拧断,腥红的蛇血如箭般喷涌而出。 萧廷睿目睹此景,心中一阵震颤,背脊冷汗直冒。 他深知,眼前的萧芷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少女,然而,她此刻展现出的狠辣与决绝,仍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萧芷雪将那条尚在抽搐的死蛇随手抛向萧廷睿,她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刚刚所做的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哥,这蛇你拿着。” 话音落下,她转身继续前行,留下萧廷睿独自面对那条血淋淋的长蛇。 萧廷睿僵硬地接住蛇身,只觉手中冰凉湿滑,令他不禁一阵阵发怵。 当他想到家中亲人期盼的眼神,以及回家后能够享用的鲜美兔肉与蛇羹,这份恐惧便如同冰雪遇热般逐渐消融。 在经历了漫长而艰难的山路跋涉后,他们终于抵达了山脚。 前方出现一条蜿蜒曲折的小道,从脚印的新鲜程度来看,显然是柯桥村的乡亲们不久前才从此处下山。 二人相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欣喜,随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这条小道急匆匆地往回赶。 这一路,他们不仅探明了下山的路径,更幸运地捕获了两只肥硕的野兔与一条大蛇,可谓是收获颇丰。 两人脚步如飞,仿佛脚下生风。 看见他们安然无恙地归来,三人悬在半空的心总算落回原处。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萧廷睿手中那只血迹斑斑的花蛇,以及另一只被紧紧捆绑的野兔时,刚刚平复的心情再度绷紧,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周舒琼满面忧虑,步履匆匆地走到萧芷雪身边,关切地询问:“三丫头,你们怎么还弄回来兔子和蛇?路上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萧芷雪并未作答,而是默默地从包裹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径直蹲下身去,开始熟练地处理手中的猎物。 剥蛇皮时,她刻意小心翼翼地取出蛇胆,趁着无人注意,迅速将其藏入自己贴身携带的小布包内。 蛇胆对于治疗萧廷睿的旧疾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药引。 萧廷睿也蹲在一旁,一边帮着妹妹收拾野味,一边将他们在山中历险的种种经历娓娓道来。 萧唯听着儿子的讲述,心情随之起伏波动,时而紧张,时而欣慰。 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家三丫头如此胆大心细,连剧毒的蛇都不惧。 周舒琼则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好在两个孩子最终平安归来。 她不禁设想,若是在山中他们不慎被蛇咬伤,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萧廷轩已忙碌起来,他找来一只大锅,拾起一捆枯枝,准备生火烹煮猎物。 待萧芷雪和萧廷睿处理完毕,萧廷轩已将火堆点燃,跳跃的火苗照亮了昏暗的角落,带来一丝暖意。 萧芷雪将清澈的山泉倒入锅中,又特意添加了一勺珍贵的灵泉水。 幸亏他们临行前有备无患,带上了一些调料,不像萧家其他兄弟,眼中只有那些华而不实的鸡鸭鱼肉和金银财宝,对看似微不足道的调料视若无睹。 萧芷雪将清洗干净的兔肉与蛇肉一同投入沸腾的锅中,耐心等待它们在热汤中慢慢炖煮。 待火候恰到好处时,她轻轻撒下早已准备好的调料,一股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周舒琼原本还在心中盘算着,等孩子们从外头归来,这一家人就简单地凑合着喝些凉水,再各自啃上几块粗粝的杂粮饼,权当填饱肚子了事。 既然有肉可吃,那几块硬邦邦的杂粮饼还是留待日后慢慢对付吧。 此时,锅中的肉已炖得软烂适口,色泽诱人,肥瘦相间,汁液饱满。 萧芷雪熟练地将炖肉盛入碗中,递送到家人手中。 一家人围坐在锅边,大口大口地夹起锅中的肉块。 回想起在老家的日子,这样的口福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奢望。 老太太多半对他们一家并无多少温情,家中若是有幸炖上一锅肉,必然是先紧着二房享用。 他们若敢稍有越界,伸出筷子试图夹取一块肉,老太太多半会毫不留情地用筷子敲打他们的手背作为警告。 久而久之,他们也学会了察言观色,餐桌上只拣些素菜果腹,对于肉类的渴望只能深藏心底。 萧唯偶尔会夹几块肉给孩子解解馋,但那也是在老太太大发慈悲,心情尚佳的时候,才能分到那么一小块。 ------------ 第13章 危险,快闪开! 因此,萧唯家的三个孩子相较于另外两房的兄弟姐妹,个个显得瘦弱矮小,营养不良的痕迹清晰可见。 老太太平日最为宠爱的是大房的大孙子萧宸廷,小小年纪便已考取了童生功名,而自家这几个孙子孙女,却连基本的识字都困难。 如今,他们三房终于与老太太多正式地分了家,这顿肉食不再需要看他人脸色,而是属于他们自己的盛宴。 不消片刻,锅中的肉便被吃得干干净净,每张脸庞都泛着满足的红晕,嘴角油汪汪的。 萧廷轩抹去嘴角的油渍,对萧芷雪竖起大拇指,“小妹,二哥我可不是自卖自夸,你的厨艺,实话实说,比咱娘还要高出一筹啊!” 周舒琼闻此言,点头赞同:“廷轩说得没错,娘的厨艺确实比不过芷雪。” 面对家人的赞美,萧芷雪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多言。 前世,她便对美食有着独特的热爱与执着,如今身为农家女,更应懂得善待自己的味蕾与肠胃。 往后若是再有幸捕获野兔、山鸡等猎物,她定会再显身手,让全家人一饱口福,共享美食带来的快乐。 饭后,一家人井然有序地收拾妥当,整装待发。 行至下山的岔路口,只见山侧已被众人踩踏出一条蜿蜒的小径。 五人小心翼翼地沿着这条小路缓缓向山下移动。 尽管前方的道路崎岖不平,但这每一处坑洼与石块的堆积,仿佛特意留下的指引。 证明这条路虽难行,却是一条实实在在的途径。 至少,它保证了萧家一行人不必担心突如其来的深坑。 不远处的地面上,三道交错的足迹清晰可见,大小不一,深浅各异,无疑揭示了范琰慕一行人的行踪。 “爹,那边的路径虽然泥泞,但却有村民们的足迹,证明是条可行之道。我们跟随他们的脚步,定能安然无恙。” 萧芷雪手指那条已被时间与脚步磨合得略显光滑的小径。 “好,就依三丫的。”萧唯爽朗回应,大步流星走在前头。 萧芷雪紧随其后,轻轻挽住母亲周舒琼的手。 漫长的行走后,他们终于抵达一条宽阔的大道。 一家人在路边坐下,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休息。 萧芷雪掏出水囊,小心翼翼地倾注了些许珍贵的灵泉水。 夜幕悄然降临,星辰点缀天际,疲惫的一家人围坐在新点燃的篝火旁。 “你们先休息,今晚由我来守夜。”萧唯坚决地说。 这荒郊野外,野兽出没无常,作为家中的顶梁柱,保护妻女安全是他的使命。 萧芷雪虽心疼父亲的辛劳,却无奈于一坐下,疲惫与酸痛便如潮水般涌来。 回想起前世,区区五公里负重越野不过是日常锻炼的一小部分。 可原主的身体瘦弱不堪,加之连续一日艰难跋涉,体力透支至极限。 夜色渐浓,周舒琼机敏地从行囊中抽出两张磨损得边缘起了毛的大破布,铺展在草地上,示意一家老小就地安歇。 萧芷雪身子一挨地面,几乎是在闭眼的瞬间,便沉沉入睡。 但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急促而充满恐惧的喊叫声撕裂了夜的寂静。 “滚开!你们都别过来!”这声音,分明是萧唯的。 萧芷雪猛然惊醒,借助篝火跳动的光芒,她隐约看到不远处,三道幽绿的目光。 那是三只体型硕大的野狼,正悄无声息地围拢过来,贪婪地盯着他们。 周舒琼与萧廷睿、萧廷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惊扰,三人猛地坐起,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慌。 在慌乱之中,他们胡乱抓起身边装着些许食物和衣物的包裹,试图以此作为临时的防御。 萧芷雪心中虽惧,但更多的是冷静,她迅速摸出包裹中那把锈迹斑斑却锋利依旧的菜刀,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 此刻,三只野狼步步紧逼。 在月光与火光的交错映照下,三只狼同时发起了冲锋。 生死关头,萧唯本能地抓起火堆旁一根燃烧的粗木棍,挥向那些贪婪的野兽。 然而,野狼轻易地避开了他的攻击,再度扑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头狼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气,手中的菜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向着那头狼的侧腹狠狠砍去。 锐利无比的菜刀瞬间削去了狼首的一只耳朵。 狼首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回荡在山谷之间。 受到重创的狼首瞬间丧失了攻击的势头,身形微微摇晃。 另两匹狼目睹同伴的惨状,眼中凶光更盛,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径直向周舒琼三人扑去。 萧廷睿面色凝重,手中紧紧握住炒锅铲,尽管他的身躯瘦弱,但他仍然决定挺身而出,竭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家人。 眼看着萧廷睿在狼的猛烈冲击下被撞得连连后退,最终不堪重负倒在地上,被一头狼牢牢压制住,萧廷轩心急如焚,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与此同时,周舒琼也被另一头狼从侧面迅猛扑倒,她惊恐万分,只能竭力挣扎,试图摆脱即将降临的厄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唯手持一根熊熊燃烧的柴棒,朝着狼群猛力砸去。 萧芷雪见家人正与狼群进行殊死较量,心中焦急万分。 她紧握菜刀,手腕一抖,刀光闪烁间逼退了狼首几步。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奔向萧廷睿所在的位置,菜刀精准地斩在那头压住萧廷睿的狼颈上。 她力道惊人,这一刀如同雷霆万钧,竟然生生将狼头斩落。 刚从狼口下逃生的萧廷睿和萧廷轩,看到狼首疯狂地扑向萧芷雪,顿时脸色苍白、 “小妹危险,快闪开!” 她身形一转,急速转身,菜刀如闪电般刺向狼首的颈项。 狼首反应敏捷,矫健地避过这一击。 萧芷雪清楚,狼首的长啸无疑是向狼群发出集结的信号,如果他们继续在此处与狼群纠缠,一旦狼群赶到,他们将面临前后夹击的绝境。 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她眼角余光扫过地上的包袱,突然忆起其中藏有一罐辣椒粉。 她当机立断,高声对家人喊道:“你们快躲到我后面来!二哥,把辣椒粉给我!” ------------ 第14章 守护神 萧廷轩行动迅速,从杂乱的包袱中准确找出那罐辣椒粉,递给了萧芷雪。 萧芷雪接过后,手腕一翻,迅疾拔开了瓶塞。 就在两匹恶狼再度狂暴地向她扑袭的刹那,她手臂一挥,将整罐辣椒粉朝着它们的面部奋力扬去。 那强烈的刺激性气味瞬间侵入狼的眼帘,犹如烈焰般灼烧着它们的眼睛,带来难以忍受的剧痛。 两匹狼在半空中痛苦地挣扎,凄厉的嚎叫声连成一片,随后它们失去平衡,重重摔落在地,躯体剧烈颤抖,四肢胡乱蹬踏,完全失去了攻击的能力。 萧芷雪目光如炬,精准锁定围攻之势中稍纵即逝的破绽。 她手腕一挥,刀光闪烁间,一匹恶狼的首级已脱离躯体。 萧芷雪眼见头狼即将发动疯狂的反扑,毫不犹豫地再次出手。 下一瞬,锐利的刀锋精准地割裂狼颈,鲜红的热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将原本碧绿的草叶染成一片殷红。 连斩三狼,萧芷雪的体力与精神都已消耗殆尽。 她微微喘息,汗水沿着脸颊滑落,打湿了紧贴在身上的衣衫。 她迅速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瓶灵泉水,仰头一饮而尽。 藏身暗处的萧唯四人,目睹萧芷雪以一敌三,成功击杀双狼,心中既震撼又担忧。 他们面露忧色,不约而同地向萧芷雪询问:“可有受伤?”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紧张。 萧芷雪轻轻摇了摇头,强忍住疲惫,声音坚定地回应:“我无碍,速离此地为妙,否则狼群若闻血腥而至,我们恐怕难以脱险。” 萧唯听闻,立刻应声,他手脚麻利地整理着众人行囊,将那两把染血的菜刀随意塞入其中。 周舒琼因刚才的惊吓,双腿如灌铅般沉重,几乎无法行走,只能倚靠在萧唯身上。 幸好萧廷睿虽然被狼爪抓伤,但所幸并无大碍,还能勉强行走。 萧芷雪见状,吩咐道:“二哥与大哥携好行李,父亲背娘行走。” 三人闻言,立刻按照她的安排行动起来。 萧芷雪则俯身捡起三具狼尸,用随身携带的碎布仔细包裹,再将它们负于背上。 一家人心惊胆战,急匆匆地逃离。 直到行至远处,确认狼群并未尾随,他们才略微松了口气。 萧芷雪深知,在这荒郊野外,任何停留都可能带来未知的危险,唯有尽快抵达前方的金关镇,才能安心休整。 于是,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顶着疲惫,跋涉了一整夜,直至东方破晓,终于来到一条清澈的溪流边。 此刻,一家人早已筋疲力尽,腿脚颤抖不止。 周舒琼被萧唯小心翼翼地从背上放下,她脸色苍白,眼神中却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萧唯看着疲惫不堪的家人们,提议在此处歇息片刻。 正当周舒琼准备起身取水做饭时,萧芷雪拦住了她:“爹娘先歇息,交给我来处理。” 说完,她便卸下背负的狼尸,动作熟练地开始剥皮、清洗。 萧廷睿和萧廷轩见状,也立刻加入到忙碌的劳作中。 经历了昨夜的一场生死搏斗,他们对萧芷雪的英勇与果断更加敬佩。 此刻,她不再是那个娇弱的小妹,而是他们心中的守护神。 萧芷雪快速剁好狼肉,将其放置在一旁,嘱咐家人好好照看,然后自己找了个地方稍事休息。 片刻之后,她起身命令萧廷轩生火,同时唤来萧廷睿,两人一同前往附近的山野采摘野菜。 她知道,单一食肉容易生腻,若能搭配新鲜的野菜烹煮,不仅口感更佳,也能提供丰富的营养。 萧廷睿在溪水中洗去脸上的血迹,随后与萧芷雪并肩走入山林。 他们在草木丛中寻找着可供食用的野菜,期间,萧芷雪还不忘细心采集一些草药。 萧廷睿看到她手中的草药,疑惑地问道:“小妹,这是什么草药?” 萧芷雪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草药,笑容如花绽放:“这可是给你治疗脸上伤疤的宝贝草药呢。待会儿回家,我亲自帮你敷上,保管你的伤口很快就能愈合。” 萧廷睿心头涌上一股暖意,但紧接着又陷入深深的自责。 他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连命都是妹妹拼死救下的,如今还要她辛辛苦苦地为自己采药。 他羞愧地低垂着头,浓密的睫毛遮掩住眼中的复杂情绪。 “谢谢。” 她凝视着大哥,目光中充满了理解与疼惜。 缓步上前,纤细的手轻轻落在他宽阔的肩头,力度恰到好处,像是在传递一种无声的鼓励与安慰。 “大哥,你这病身子并不难调养。等你身体恢复了,每日清晨就跟着我在山林间练练拳脚,晚上再辅以草药调养。咱全家还指望着你这位顶梁柱呢,你要有信心,更要对自己狠下心来。” 萧廷睿听着妹妹的话,心中仿佛被点燃了一簇希望之火。 他用力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小妹放心,我一定刻苦锻炼,再不让大家因我而操心受累。” 兄妹俩采满一篮野菜、草药,便沿着蜿蜒的小径朝那条清澈的小河边走去。 临近河边,他们发现那里已聚集了几十人。 这些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身旁堆放着破旧的行囊,显然都是在这乱世中流离失所的难民。 他们或低头忙碌,或面带忧虑地眺望远方,彼此间虽无言语交流,却能感受到那股同病相怜的气息。 两人回到家人身边,萧芷雪便在潺潺流淌的河水里,小心翼翼地清洗着采来的野菜和草药。 突然,一阵尖锐的叫喊声犹如利箭般刺破了这份宁静:“你个傻子跑哪儿去了?把你爹娘扔下不管了是不是?”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熟悉的身影。 萧家二房媳妇王氏,正坐在人群之中,双手叉腰,杏眼圆瞪,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旁边是额头裹着布条的萧云凯,他恶狠狠地盯着萧芷雪,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面对王氏的挑衅,萧芷雪并未动怒,只是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活计。 那副处变不惊的姿态,让周围的人不禁对她暗生敬佩。 ------------ 第15章 闻着味儿找过来啦 见萧芷雪如此淡定,王氏更是怒火中烧,她几步冲上前去,指着萧芷雪的鼻尖大声喝道:“我跟你说话呢,耳朵聋啦?” 她的嗓门极大,引得周围的逃荒村民纷纷侧目。 萧芷雪缓缓回眸,那一刹那,她的眼神仿佛变得有些狡黠,她故意装出一副憨傻的模样。 “嘿,你是大母狗,闻着味儿找过来啦!”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有人忍不住“嗤”地笑出声,瞬间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王氏被这般羞辱,脸涨得通红,她气得跳脚,手指几乎戳到了萧芷雪的脸上:“你才是母狗,你这个傻子扫把星!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竟然在这儿碰到你!” 不待萧芷雪回应,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周舒琼再也按捺不住,她挺身而出,厉声呵斥:“老二家的,你给我适可而止!我们早分了家,你再敢骂我家三丫试试!” 萧唯也在此刻抬起头来,他瞥了眼默不作声的萧老太太,只见她闭目养神,对外界的争执充耳不闻。 他知道,昨晚若非三丫英勇,斩杀三只恶狼,恐怕全家人都要葬身狼口。 “你再敢对我家三丫说半句坏话,看我不收拾你!” 王氏见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萧唯都敢与她这个二嫂对峙,她不禁惊愕之余,又心生怨恨。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丈夫萧佑,质问道:“相公,他们一家合伙欺负我一个,你怎么不帮我出声?” 萧佑脸色铁青,眼神犹如寒冰般直刺向王氏。 他厉声呵斥:“闭嘴吧,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重重敲击在王氏心头,让她的脸庞瞬间僵硬。 此刻的萧佑,对自家这位泼辣且冲动的媳妇,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愠怒。 若不是之前王氏与萧芷雪因琐事争执不休,引来邻里围观,自家儿子萧云凯又怎会在这混乱之中遭逢飞来横祸,被一块疾飞的石子砸伤,甚至被人持刀威胁,生命一度悬于一线。 这一切灾祸,皆因王氏的鲁莽行径,引来了这无妄之灾。 王氏眼见丈夫非但没有为自己出头,反而毫不留情地指责自己,心中愤懑如潮。 她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悻悻然回到座位。 一旁的萧芷雪瞧见王氏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掩口发出一阵低低的窃笑声。 萧芷雪并未因刚刚的风波而分心,她麻利地洗净刚采来的野菜与珍贵的草药,动作熟练且专注。 转身走向灶台,她将野菜一股脑儿投入滚烫的沸水中,只见它们在水中上下翻滚。 而那些草药,则被她迅速捣碎,挤出翠绿的汁液,她小心翼翼地将这清凉的药液轻轻敷在萧廷睿脸颊的伤口处。 不过片刻工夫,原本红肿刺痛的伤口便奇迹般地消退了痛感,只留下一片淡淡的淤青。 萧廷睿内心对萧芷雪的医术钦佩不已,然而考虑到小妹精通医术之事一旦泄露,恐会给家族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只好将赞美的话语默默吞回肚子里。 此时,锅中的水汽愈发浓烈,升腾而起。 萧芷雪将精心切割好的狼肉放入锅中,随着“嗤嗤”的声响,一股醇厚的肉香瞬间爆发出来,瞬间弥漫至整个营地,引得周围逃荒的乡亲们纷纷侧目,垂涎欲滴。 尤其是萧家人,他们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弹跳出来,紧紧盯着那口锅,仿佛能透过锅盖看到里面诱人的狼肉。 谁能想到,平日里看似愚钝木讷的萧芷雪,竟然准确预言了今日的境况。 老三家果然有肉可食。 相比之下,自家却只能啃着干硬如石的杂粮饼勉强果腹。 想起逃荒路上的种种不顺,萧老太太更是心生怨气。 先是家中携带的鸡鸭在下山途中走失,众人追赶无果,反倒耽误了行程,与大部队失散。 再者,原本打算作为应急食物的鱼,因高温闷热,早已在包裹中散发出阵阵恶臭,让人避之不及。 这些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萧老太太对二房一家的抱怨日益增多。 幸亏在最艰难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上桥村善良的村民们。 村长见萧家落魄至此,心中生出悲悯之情,破例允许他们加入逃荒的队伍,共享资源,共度难关。 很快,狼肉在锅中炖得烂熟,油脂饱满,香气四溢。 萧芷雪一家围坐在一起,毫无顾忌地举碗执箸,尽情享用这难得的美食。 故意装出一副呆萌模样,对着母亲周舒琼天真地问道:“娘,肉煮得好吃不?我可是按照您教的方法做的哦!” 周舒琼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思,她不动声色地配合着。 夹起一块肥瘦相间的狼肉放入萧芷雪碗中,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赞许道:“三丫真是聪明伶俐,学得这么快,将来怕是要去酒楼当大厨了呢!” 萧芷雪听罢,憨厚一笑,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咀嚼着碗中的狼肉,吃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王氏听到此话,鼻孔中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狠狠剜了周舒琼一眼。 一个傻子还想做酒楼的大厨,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萧云凯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萧唯一家大快朵颐,口水几乎要从嘴角滑落。 回想在家时,他几乎每日都能品尝到鲜美的肉食,如今逃荒在外,却已忍受了一日一夜的饥饿煎熬,这滋味实在难以忍受。 他瞪视着不远处那正在大快朵颐的傻子,眼中满是嫉妒与不甘。 萧云凯愤然甩掉手中干硬如石的干饼,冲着母亲王氏大声吼道:“娘,我也要吃肉!你赶紧去把肉端过来给我!” 王氏一瞥见那锅肉,心中的疑虑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与萧唯一家一同逃离,那时萧唯家分明没有抓住任何家禽,何以短短时间之内就能炖出这样一道美味佳肴? 这肉的来源,无疑令人生疑。 王氏心中暗忖:这肉定然是他们偷来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怒火中烧,决意要为自家争取应有的权益。 王氏霍地从凳子上站起,裙摆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径直走向那口锅,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眼光与议论。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及锅边,打算一把夺过时,只听“啪”一声脆响。 ------------ 第16章 报应来了 一根树枝如闪电般疾速抽打在她的手上,力道之猛,让她忍不住尖叫一声,疼痛使她慌忙将手缩回,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愤怒。 “哪个允许你碰我家的锅?”萧廷睿紧握树枝,瞪向王氏。 他虽身材瘦弱,但此刻手中的力道却让人不敢小觑。 那一抽,既是警告,也是捍卫,明明白白地宣告他对这锅肉的所有权。 王氏被树枝击中的手掌迅速红肿起来,痛得她龇牙咧嘴。 手指颤抖着指向那口锅,厉声质问道:“你个兔崽子,胆敢对我动手!你说什么你家的锅?这明明是我们家的锅,你们用我们的锅炖肉,这锅里的肉自然也是我们的!” 王氏转而面向围观的上桥村村民,面露哀怨之色,试图博取同情:“各位乡亲都看见了吧,这锅原本就是我们家的,半路被他们偷了去。你们说说,这肉难道不该由我们萧家享用吗?” 不明真相的村民们顿时陷入一片议论纷纷之中。 “王氏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如果锅真是她家的,确实该还回去。”一位老者捻须沉吟,言语间流露出对王氏遭遇的同情。 “胡扯,我们过来时,人家锅早架好了,怎么就成了她家的?我看她是眼红人家有肉吃。” 一个壮汉瓮声瓮气地反驳,显然对王氏的说法并不买账。 “我觉得她说的是实情,谁逃荒不带锅?那口锅多半是从别处偷的。”一位妇人低声道,眼神中闪烁着狐疑。 王氏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心中暗自窃喜。 她再次将目光锁定在萧唯身上,“老三家的,你们逃荒前,这可是咱家唯一一口锅,你们半路顺手牵羊拿走了。现在我要连锅带肉一块儿带走,看你们哪个敢拦我!” 萧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当初离家时,二房一家嫌锅重,声称逃荒路上有个破锅有何用处。 萧唯深知,若无锅,做饭都成问题,于是他不顾旁人的冷嘲热讽,毅然决然地将锅背了出来。 现如今,这锅竟成了王氏口中的赃物,被她当作争夺食物的借口。 一旁的周舒琼亦是满腔怒火,她紧握拳头,双眸喷火,正欲开口反驳王氏的无稽之谈。 然而还未等她张口,耳边却传来萧芷雪“嗤嗤”的笑声。 萧芷雪抬起如湖水般清澈的双眸,满眼天真无邪地凝视着王氏。 她轻轻启唇,“你是谁呀?这锅认识你吗?要不你喊它一声试试,看它搭不理你?” 言语间,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指向那口正在炉火上炖煮着诱人香气的铁锅,似乎真期待着锅能回应王氏的呼唤。 王氏听着萧芷雪这番看似痴傻实则暗藏机锋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冷哼一声,目光贪婪地落在那锅滚烫的肉汤上。 无论如何,这锅里的美食她志在必得。 不顾萧唯一家人的极力劝阻,王氏决意要亲自端走那口炖肉的铁锅。 然而,她一时急躁,竟忽略了锅身正置于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上。 她伸出手,指尖刚刚触及那炽热的锅底,她失声尖叫,慌忙将手抽离。 王氏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掌心已被烫出一个大水泡。 这一幕恰好落入萧芷雪的眼中,她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报应来了!” 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小妹说得对,报应来得真够快。” 王氏紧握拳头,愤然举手,朝着萧芷雪的脸颊狠狠挥去。 周舒琼眼疾手快,身形一闪,迅速将王氏的手臂推开,同时将萧芷雪紧紧护在身后,厉声呵斥:“你要是敢动我三丫头一根指头,我跟你拼了!” 萧唯与两个儿子闻声,几乎在同一时刻挺身而出。 王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压迫,不禁心生惧意,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她转而求助般地看向一直沉默坐在角落的萧佑,声嘶力竭地呼喊:“当家的,你还在那儿坐着干啥?快来把锅端走啊!” 然而,萧佑却如雕塑般纹丝不动,他的内心正经历着激烈的挣扎。 原来,刚才他也曾有心上前帮忙,但耳边却回荡着萧老太太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你别过去,丢脸的事让她自己去做。” 萧佑深知,在逃荒初始,他们在柯桥村已经颜面扫地。 如今,他们只是途经此地稍作休整,不久之后就要与大房一家在金关镇会合。 如果此刻因为一锅肉与萧唯一家闹得鸡飞狗跳,让众多上桥村村民围观笑话,那么不仅自家的颜面将无处安放,恐怕村民们还会因此拒绝他们一同逃荒。 王氏见萧佑始终没有动静,眼见希望破灭。 她转而向唯一的依靠——儿子萧云凯求援:“儿子,快来帮娘,那锅肉全归你吃!” 她明白,萧佑之所以按兵不动,定是受到了老太太的制约。 她心中盘算着,只要她能顺利端走这锅肉,便独留给萧云凯享用,其他人休想分得半点口福。 萧云凯一听母亲许诺肉全归他,顿时双眼放光,身体微微前倾,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然而,就在他刚要起身之时,却被萧老太太的一声断喝生生止住:“你给我回来,你要敢过去,我让你爹打断你的腿!” 萧云凯望着母亲,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但最终还是在奶奶的威严面前妥协,委委屈屈地重新坐回原位。 王氏眼见萧老太太极力阻挠萧云凯,她气得进退维谷,僵立在原地。 萧老太太凌厉的目光刺向王氏,她厉声喝道:“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丢人现眼还没丢够是不是?” 王氏听罢,气得面颊涨红,迫于老太太的威严,只能悻悻然回到座位坐下。 她愤愤然地抓起手中的杂粮饼,狠狠地咬了一口,几乎没做任何咀嚼,便强行将其咽下。 使这一口饼如鲠在喉,瞬间堵塞了她的呼吸。 王氏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剧烈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两眼因缺氧而泛起惊人的白色,显得格外凄惶。 萧老太太对此情景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仿佛王氏的痛苦与她无关、 萧云凯的目光则像被肉锅下的火焰所吸引,全然忽视了母亲的异常状况。 ------------ 第17章 给她点教训 幸而萧佑眼疾手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氏的异样,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筷,飞奔至王氏身后,用力拍打其背部。 王氏终于“哇”地一声,将卡在喉间的饼艰难地吐出。 她面色潮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渐渐缓过气来。 萧唯一家已然沉浸在肉香中,全然不顾王氏的狼狈模样。 周围的村民们尽管各自端着自家的粗茶淡饭,却都难以抵挡肉香的诱惑,纷纷将目光投向萧唯一家。 萧老太太的目光在享用肉食的萧唯一家身上缓缓扫过,内心暗自思忖。 为何萧唯迟迟不主动将肉送到她面前? 她之前特意阻止萧佑抢夺肉食,正是寄希望于萧唯能够识趣地将这份美食主动献上。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萧唯却始终无动于衷,仿佛彻底遗忘了她的存在。 在萧家,以孝道闻名的萧唯,此刻却对身边那位老母亲视若无睹。 萧老太太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拐杖重重地顿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她压低嗓音,语带责备地喝问道:“萧老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娘?” 这一声质问如同炸雷般在人群中响起,瞬间打破了饭桌上的平静。 萧唯闻声,立刻停止了咀嚼,抬起头,目光与母亲严厉的眼神相撞。 萧老太太脸色阴沉如铁,语气愈发严厉:“你还在那儿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盛一碗肉过来!” 萧唯的目光缓缓移向那锅的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那锅肉,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他们全家历经生死考验,由萧芷雪以无畏勇气击退恶狼才得来的。 如今,面对母亲的索求,他该如何割舍这份来之不易的美食? 他并未回应母亲的命令,只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咀嚼碗中的肉。 萧老太太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是不是?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倒好,只顾独自享受这碗肉,你的良心呢?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你这般对待我吗?” 周围的乡亲们他们交头接耳,眼神中流露出惊讶与指责。 另一名妇女愤慨地附和:“一碗肉而已,至于如此吝啬吗?这样的儿子养来有何用处?” 萧老太太听到这些议论,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她紧盯着萧唯,眼中满是鄙夷与痛心。 萧唯在她眼中变得越发面目可憎,仿佛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陌生人。 萧唯内心如潮水般翻涌,五味杂陈。 他平日里田间劳作最为勤勉,家中无论大事小情,他都一手操持,任劳任怨。 然而,无论他如何付出,母亲的责骂声始终如影随形,甚至时常被冠以“白眼狼”的恶名。 如今,分家已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母亲却依然在外人面前毫不留情地数落他的不是,这让他如何能忍气吞声? 他猛地站起身,双目直视萧老太太,目光坚定而复杂:“这碗肉,是我们夫妻俩顶着烈日,冒着生命危险在山林中猎取的,还有这口锅,你们嫌重不肯拿,我们硬是咬牙背着它走了几十里山路。若不是您一意孤行,坚持要卖掉三丫,我们又何至于走到今天分家的地步!” 话音落下,萧唯的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席话让围观的村民们瞬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大家纷纷收起先前的指责,转而投来同情与理解的目光。 萧老太太被萧唯的反驳气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颜面尽失。 她不顾年迈之躯,拍胸顿足,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你这个逆子啊,从小到大吃我的、用我的,到头来连块肉都不肯让我尝尝。早知你如此狼心狗肺,当年生你时我就该亲手掐死你,省得我今日受这份罪!” 周舒琼心疼地看着丈夫,她深知再这样下去,萧唯将会被彻底扣上“不孝子”的帽子。 她轻轻地拽了拽萧唯的衣袖,那温柔而又坚决的眼神仿佛在说:“算了吧,别再与母亲争吵了。” 萧唯眼圈微红,满腹委屈地坐下。 王氏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萧唯一家在众人面前出丑,心中暗自欢喜。 她脸上堆起假意的关切,故作姿态地抚拍着萧老太太的脊背,口中还不忘煽风点火:“娘,犯不着为那个不肖子怄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啊。” 然而,王氏的这番话非但没有让萧老太太消气,反而让她气得全身直颤,脸色由铁青转为酱紫。 见老太太气得如此厉害,王氏愈发得意,“我说老三家的,莫非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弄来的肉?” 萧芷雪的眼眸中悄然泛起一阵杀机。 若不对王氏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施以惩戒,恐怕她那张恶毒的臭嘴永远都不会懂得收敛。 正当王氏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容,准备再次挑动是非之际,一只血迹斑斑的狼头飞来。 村民们目睹这一幕,慌不择路地躲避,生怕被那骇人的狼头波及。 王氏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那狼头已精准无误地砸在她的脸上。 只听得“砰”一声闷响,狼头与王氏面部的撞击力道之大,瞬间将其击得仰面倒地,人事不省。 萧老太太原本正沉浸在悲痛的哀鸣之中,忽见王氏被狼头击昏。 让她瞬间失神,一口气没能接上,竟也跟着晕厥过去。 萧佑与萧云凯父子二人,同样被突如其来的狼头吓得魂飞魄散。 萧云凯手指颤抖地指向狼头,带着哭腔喊道:“爹,是狼头!是狼头啊!” 萧佑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迅速意识到这狼头的来历。 他们正围坐在火堆旁,享受着难得的荤腥盛宴。 想到这里,萧佑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他已无暇再去与萧唯家争执,当下最重要的便是救治晕厥的萧老太太。 他急匆匆奔向萧老太太,蹲下身,紧张地查看她的状况。 只见老太太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 他用力摇晃着老太太的身体,声嘶力竭地呼唤:“娘,醒醒!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 第18章 求您救救我孙儿 经过萧佑一番竭力摇晃,萧老太太仿佛听到了儿子的呼唤,她艰难地吸进一口冷气,眼皮微微颤动,最终缓缓睁开眼。 她虚弱的目光先是落在痛哭不止的萧佑身上,接着又移向那砸向王氏的狼头。 尤其是狼眼半睁,目光森寒吓得她险些再度昏厥。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狼头,声音因恐惧而变得沙哑:“快,快把它踢远!离我们远远的!” 萧佑闻声,毫不犹豫地使出全身力气,猛力一脚将狼头踢开。 萧佑小心翼翼地将萧老太太搀扶起来,让她倚靠着自己坐稳。 经历这场生死惊魂,萧老太太再也不敢朝萧唯那边看去。 萧芷雪从包裹中冷酷地掏出狼头,眼神冷硬如铁,毫无感情地朝她扔来。 那傻子灾星的举动,无疑是在昭告众人,她要以最残酷的方式,将他们置于死地。 想到这里,萧老太太心中涌起无尽的恐惧,她决意不能与那傻子一同逃荒,否则未来的日子指不定还会遭遇何等恐怖的灾祸。 萧云凯在确认狼头被踢远,危险暂时解除后,才战战兢兢地跑回到王氏身边。 他跪在地上,抱住母亲摇晃着,泣不成声地呼唤:“娘,您快醒醒啊!您不能丢下我,您要是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在萧云凯撕心裂肺的呼唤中,王氏在昏迷中痛苦挣扎,终于在一阵剧烈的喘息后苏醒过来。 她捂着疼痛难忍的脸,费力地想要爬起身,当视线触及到那砸伤自己的血淋淋狼头时,吓得又一次瘫倒在地,面无人色。 王氏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在极度的惊惧中逐渐理清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目光怨毒地看向萧芷雪那里,只见他们一家围坐在篝火旁,锅中的肉与野菜早已被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汁都不剩一滴。 虽然心中对此愤懑不已,但此刻王氏却再也不敢轻易招惹对方,生怕又有一颗狼头砸向自己。 她只能强忍着满腹怒火,咬牙切齿地瞪视着萧芷雪,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周舒琼目光扫过满桌杯盘狼藉,家人饱餐后的满足与宁静弥漫在空气中。 她熟练地收拾起残羹剩菜,提着沉甸甸的餐具,周舒琼轻盈地迈开步伐,向着那条蜿蜒流淌的河畔走去。 她在清凉的河水边涮洗锅具,嘴角悄然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待周舒琼将锅碗瓢盆洗刷得光洁如新,一家人便开始准备起身离去。 萧唯原本打算在此处多逗留片刻,借着午后的暖阳,补个短眠恢复体力。 然而,他瞥见母亲对那尚未烹制的狼肉满怀期待的眼神,想到家中长辈对这珍贵食物的牵挂,他毅然决定还是尽早动身为宜。 抵达金关镇后,再寻找一处舒适的休憩之所也不迟。 虽然从这里到金关镇还有数十里的路程,但他们只需避开萧家其他族人的视线,这一路便可悠然漫步。 正当萧唯一家整理行囊,准备踏上新的旅程时,村中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晨哥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 那声音如同利箭刺破午后静谧,瞬间让所有人的神经紧绷。 萧芷雪闻声,迅速转头望去。 不远处,一位怀抱四五岁稚童的妇人正陷入极度的恐慌之中。 她怀中的孩童脸色涨红,双眼圆睁,双手无助地在空中胡乱挥舞,双脚则猛烈蹬踏,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扼住了喉咙。 妇人面色惨白如纸,眼中闪烁着绝望的泪光,一边焦急地拍打着孩子的背部,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唤。 周围的乡亲们围成一圈,却都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在眼前上演。 村长闻讯,大步流星地赶来。 他神色紧张,目光迅速锁定在晨哥儿身上,一边急切地询问妇人:“晨哥儿刚刚吃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妇人泪流满面,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句:“我只是给他吃了一口杂粮饼,哪知道……哪知道就噎住了。” 一旁的老妪,那孩童的祖母,皱纹密布的脸上满是焦虑与哀求:“村长,求您救救我孙子,再这么下去,他会被噎死的。” 村长毫不犹豫地接过晨哥儿,用力拍击他的背部,试图将卡在喉咙的食物排出。 然而,无论他与妇人如何用力,晨哥儿喉中之物仍顽固地滞留,孩子的呼吸越来越微弱,随时可能因窒息而失去生命。 此地偏远,医疗资源匮乏,面对如此危急的情境,村长额头上冷汗滚滚,内心无比煎熬。 妇人早已无力支撑,瘫坐在地,泣不成声。 老妪也紧随其后,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她的心随着孙儿的生命迹象一点点消逝而剧烈疼痛。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老妪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萧芷雪身上。 她似乎捕捉到了一丝希望的微光,不顾一切地冲向萧芷雪,径直“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脚下:“姑娘,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孙儿吧!”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周舒琼与萧唯瞬间愣住。 周舒琼赶紧上前,试图搀扶起老妪:“大娘,您快起来,我三丫承受不起您这一跪啊。” 然而,老妪坚决不肯起身,她曾亲眼目睹萧芷雪用草药为萧廷睿处理伤口,尽管那时她觉得萧芷雪举止笨拙,但此刻,为了孙儿的生死,她愿意相信这个看似愚钝的女子或许掌握了某种救人的医术。 孙儿是她生活的寄托,是她在这逃荒路上唯一的慰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就此凋零。 萧芷雪凝视着眼前这位老妪,只见她双目泛红,满面愁容,悲痛之情几乎将她瘦弱的身躯淹没。 老妪固执地跪在她面前,那副坚毅却又无助的模样,与周围议论纷纷的乡亲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此情此景,令萧芷雪心中一阵酸楚,她暗自叹了一口气,终究无法对这无助的祖孙视而不见,于是,她柔声回应:“您起来吧,我去救您的孙儿。” 老太婆闻声如蒙大赦,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萧芷雪没有丝毫犹豫,她走向病榻上的晨哥儿,村长见状,虽心有疑虑,但此刻也只能将孩子交到她的手中。 ------------ 第19章 该走的是你们 萧芷雪面色沉静,眼神专注,她熟练地施展起急救法。 周围的人们皆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有人瞪大眼睛,满脸困惑,低声嘀咕:“这法子靠谱吗?” 毕竟,在这个偏僻的村庄,人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的救人方式,更何况施救者还是那个平日里被唤作“傻妞儿”的萧芷雪。 万一她的尝试反而加重了晨哥儿的病情,那该如何是好? 不远处,萧老太太与萧佑一家同样紧张地关注着这一幕。 萧老太太眉头紧皱,内心深处早已有了阻止萧芷雪的打算。 在她看来,这个常常给自己惹麻烦的傻丫头,哪里有能力救晨哥儿,这不是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么? 然而,她的话语尚未出口,突然间,晨哥儿发出一声响亮的“哇”,那卡在喉咙的食物如同被魔法驱赶一般,瞬间喷涌而出。 原本哭闹不止的晨哥儿顿时安静下来,脸色由青转红,呼吸也恢复了平稳。 众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现场弥漫的紧张气氛也随之消散。 村长与老太婆目睹这一切,对萧芷雪的英勇援手充满了敬意与感激。 老太婆激动得难以自抑,她紧紧抱住晨哥儿,泪水再次滑落,几乎要向萧芷雪下跪以示感谢。 萧芷雪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连连摆手:“大娘,使不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老太婆紧紧握住晨哥儿的小手,深情地对他说:“快谢谢你的救命恩人。” 晨哥儿乖巧地转过头,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萧芷雪,稚嫩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谢谢救命恩人。” 萧芷雪闻言,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怜爱,她轻轻抚摸晨哥儿的头顶。 老太婆从破旧的包裹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仅剩的一些干粮,捧到萧芷雪面前:“姑娘,你救了我孙子,我们家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些干粮,你拿着,逃难路上至少能填饱肚子。” 萧芷雪瞥见那几乎空空如也的包裹,心中一紧,深知这一家三口若没了口粮,逃荒路上恐难逃饿死的命运。 她看向周舒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周舒琼会意,婉言谢绝:“大娘,你们留着自己吃吧,我们真的不需要。” 老太婆见萧芷雪一家坚决不肯接受干粮,无奈之下,只能重新将其包好,放入破旧的包裹中。 萧芷雪见事已至此,正准备带着家人悄然离去,却不料被村长拦住了去路。 村长面容诚恳,话语中透着关切:“姑娘,咱们都是上桥村的人,我是村长。看你们也是逃荒出来的,要不就跟我们一起走吧。逃荒路上危机四伏,大家相互有个照应总归好些。” 村民们听罢村长的话,皆默默点头,无人提出异议。 萧芷雪的目光扫过不远处的萧老太太等人,他们脸上复杂的表情并未逃过她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轻轻摆手:“不必了,我们一家习惯了单独行动,以免路上再生争执,徒增困扰。” 周舒琼深知萧芷雪心意,立刻附和道:“是啊,我们还是单独行动比较好。” 村长眼见萧芷雪及其家人态度坚决,不愿与众人一道踏上逃荒之路,尽管内心深处充满忧虑,但终究还是尊重了他们的选择。 在村民们或惋惜、或冷漠的目光交织中,萧芷雪一家毅然决然地踏出了步伐。 刚迈出几步,身后便传来王氏尖酸刻薄的指责声:“还不是那个灾星惹的祸!她没来之前,大家好好的。她一来,小孩就噎着饼了……” 然而,面对这样的恶语中伤,萧芷雪一家并未回头,只是继续前行。 “在我看来,那位灾星没跟我们一起逃荒反倒是明智之举。” 王氏的话音甫落,人群中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妪立即发出沉稳的反驳。 她目光如炬,语气严厉:“你给我住口,真正该走的是你们。今儿这一连串的麻烦,还不都是你们一家子惹出来的。” 萧芷雪闻声,优雅地回眸,只见王氏被这突如其来的责备激得脸色铁青,双足几乎离地,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前去与老妪理论。 然而,就在她即将破口大骂之际,村长适时投来一道凌厉的目光,直刺王氏的心窝。 那目光中蕴含的威严与警告,让王氏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她只能悻悻地坐回原处,口中依旧嘟囔着模糊不清的怨言。 萧芷雪心中暗笑,深知王氏那张碎嘴迟早会给她自己招来祸端。 而此时的村长,显然也已看透萧老太太一行人的本质,心中充满了懊悔,暗自责怪自己昨日一时心软,竟然同意他们加入逃荒队伍。 正当萧芷雪一家渐行渐远,即将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时,村长大声疾呼:“姑娘一家且慢!” 萧芷雪与家人闻声驻足,只见村长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们奔来,那急切的神情与坚定的步伐。 周舒琼与萧唯面带困惑,望着这位上桥村的村长,揣测着他突然改变心意的原因。 村长来到五人身前,郑重其事地拱手道:“姑娘,恳请你们全家与我们同行。我明白今日之事与你们无关,定会将那家人赶走。” 他的目光坦诚而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萧芷雪微微垂首,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心中暗赞,这村长倒也并非愚钝之人,能在短时间内看清是非曲直,实属难得。 倘若他真能果断地将萧老太太一家逐出队伍,她倒也不介意与上桥村的村民们共度难关。 毕竟,在这乱世之中,人多势众总比孤军奋战更有生存的希望。 周舒琼与萧唯默契地将目光投向萧芷雪,两人早已习惯了将她视为家中的主心骨,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毫无保留地支持她的决定。 萧芷雪抬眼,与周舒琼四目相对,轻轻点了点头。 周舒琼心领神会,转而对村长说道:“我家三丫的意思是,只要不与那家人同行,我们愿意加入你们队伍。” 村长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由紧张变为欣喜。 他朗声道:“好好好,我这就去把他们赶走。” ------------ 第20章 我看你才像灾星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瞬间在人群中激起轩然大波,尤其是萧老太太一家,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上桥村的村长竟然为了一个他们口中的“傻子灾星”,竟然如此决绝地将他们逐出队伍。 村长没有丝毫迟疑,大步流星地走向萧老太太几人,“你们走吧,我们上桥村的队伍容不下你们。”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留半分余地。 萧老太太见状,正欲开口求情,却被王氏抢了先。 王氏骤然挺直腰身,眼神如箭般射向萧芷雪。 她满脸愠怒,厉声喝问:“村长,您可知道她是什么人?她是灾星啊!您怎么反而听信这灾星的胡言乱语,要驱赶我们离开?” 王氏身后,萧佑亦是愤慨难平,竭力附和:“村长,您问我这腿是怎么瘸的?还不是拜那个灾星所赐!” 村长面对萧家人的激烈控诉,面容沉静如水。 他虽无法立刻判断出其中真相,但从萧家人那副无赖嘴脸与狡猾眼神中,他隐约感到这些指责恐怕并无实据。 或许,那条瘸腿只是萧佑不慎跌倒所致,如今却硬生生嫁祸给无辜的萧芷雪。 思及此,村长的脸色越发冷峻,话语如冰锥般掷地有声:“你们不必再费唇舌,我已决定让你们离开,不要再妨碍我们的队伍。” 上桥村的乡亲们,原本对萧家那几位成员抱有微词,此刻更是议论纷纷,目光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与质疑。 他们亲眼目睹,就在不久之前,若非萧芷雪眼疾手快,晨哥儿恐怕早已被食物噎住,危在旦夕。 而那些萧家人呢? 除了在一旁挑三拣四、搬弄是非,又有何时伸出援手,展现丝毫善意? 乡亲们的忍耐已到极限,对萧家人的鄙夷之情再也难以掩饰。 “我说你们这一门,村长大人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们怎么还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这里不走?” 一位中年男子率先开腔,言语中满是嘲讽。 “我怎么看不出人家像灾星了?反倒是她救了晨哥儿一条小命。我看这灾星的帽子,你们一家子戴才最合适不过!”一位妇女也忍不住加入声讨。 “得了,你们就别在这碍眼了,看见你们就闹心!”另一位村民挥着手臂,催促萧家人赶快离开。 萧老太太听着周围乡亲们七嘴八舌地驱赶自己一家,气得手里的拐杖颤抖不止。 她瞪视着那些义愤填膺的面孔,心中愤懑无处发泄。 王氏原本笃定乡亲们会站在她这一边,共同排斥萧芷雪一家,谁知转瞬间,舆论风向竟陡然逆转,几乎所有人都开始声援萧芷雪。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惊愕不已,怒火瞬间涌上心头,她猛地站起,正欲破口大骂。 然而,还未等她张嘴,萧老太太那威严的声音便如雷霆般炸响:“你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让老二休了你!” 王氏闻听“休妻”二字,犹如当头棒喝,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恶言瞬间被硬生生地咽回腹中,脸色煞白,全身颤抖。 萧老太太眼见上桥村的乡亲们已然无法容忍自家的存在,她面色铁青,寒意逼人,对萧佑下达了命令:“老二,扶我起来,我们走!” 萧佑闻令,立刻恭顺地搀扶起母亲,四人捡起散落在地的行囊,临走前还不忘狠狠瞪了萧芷雪一家几眼,满眼都是怨毒与不甘。 最终,他们带着满腹的愤恨,狼狈地消失在村道尽头。 萧芷雪目送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闪烁着淡然与欣慰。 待萧老太太一家彻底离开视线,上桥村的乡亲们立刻热情洋溢地邀请萧芷雪一家过来坐下。 萧芷雪欣然接受,笑容如春风拂面,她转身对父母温声道:“爹娘,咱们过去吧。” 一家人穿过人群,重新在小河边的原位坐定。 村长见到他们安然归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喜悦。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乡亲们逐渐了解到萧芷雪一家的名字,原来他们本是与萧老太太一同旅行,途中却因种种原因被强行分离。 周舒琼更是含泪述说了萧老太太曾企图将萧芷雪卖给他人做丫鬟的残酷往事。 这些信息如石破天惊,使得乡亲们对萧老太太一家的厌恶更深一层。 他们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萧芷雪一家得以摆脱魔掌,来到上桥村,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稍作歇息后,村长那沉稳而略带沙哑的声音打破了宁静,“诸位乡亲,看大家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众人闻声,纷纷从树荫下的石头、草地上站起,各自拎起肩头的行囊,再次踏上路途。 萧芷雪此时正被一阵阵困倦所困扰。 昨夜,她在月光下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今日,又是一路马不停蹄的长途跋涉,此刻的她仿佛被疲乏之潮席卷,难以抵挡。 刚才那短暂的歇息,她仅是闭目小憩了片刻,试图驱赶困意,然而此刻随着队伍再次启程,那困意反而如同海浪般汹涌袭来。 她强打精神,迅速从腰间取下水囊,小心翼翼地从中倒出少许清澈透明的灵泉水,那水面上泛起微弱的光晕,似乎蕴藏着神秘力量。 将困意瞬间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的眼眸也因此焕发出新的神采,精神焕发。 目光扫过队伍,萧芷雪留意到大哥萧廷睿的身影,他行走的步伐略显滞重,显然也是因为体力严重透支。 她心生怜惜,快步走到他身边,将手中尚留余温的水囊递给他:“大哥,喝口水吧,或许能缓解一下你的疲劳。” 萧廷睿接过水囊,看着那晶莹的液体,有些迟疑,他知道家中物资匮乏,每一滴水都弥足珍贵。 但他还是选择相信妹妹,轻轻揭开囊口,不敢多饮,仅浅尝一口。 然而,这一小口水甫一触及舌尖,仿佛化作一股暖流,瞬间贯穿全身,原本沉甸甸的疲惫感竟消融无踪。 他惊讶地凝视着手中的水囊,又抬头看向萧芷雪,眼中满是困惑与惊奇。 “小妹,这水味道怎与平日不同?莫非……”他欲言又止。 萧芷雪微微一笑,温暖而坚定:“我在水里加了点药汁,对大哥身体有益处。放心喝吧,保管你精神百倍。” ------------ 第21章 一线生机 萧廷睿心头一暖,感动之余又多了几分愧疚。 原来,小妹一直在默默地关心着他,尽管自己身体状况不佳,却未曾让她少操心半分。 萧芷雪见大哥面色渐好,心中亦感宽慰。 她又从腰间取出另一只水囊,同样悄悄加入了少许灵泉水,然后递给了家人。 这支队伍因成员中有孕妇、老人和小孩,行进的速度并不急促,而是保持着一种稳健而有序的节奏。 沿途两侧,绿意盎然,野菜丛生,乡亲们见状,纷纷顺手挖掘,希望能为接下来的日子增添一份生机。 周舒琼更是不甘落后,她手持一把短锄。 不仅挖了许多鲜嫩的野菜,还独具慧眼地在草丛中发现了几朵蘑菇,顺手摘回。 她满脸欣喜,仿佛收获了珍宝。 她满心欢喜地将蘑菇捧到萧芷雪面前:“三丫,娘刚采了这些蘑菇,中午咱家就炖蘑菇吃,怎么样?新鲜得很呢!” 萧芷雪接过母亲手中的蘑菇,仔细端详,只见它们形态饱满,没有一丝毒菌的迹象。 她满意地点点头,回应道:“都听娘的,中午我们就享用一顿丰盛的蘑菇宴吧。” 周舒琼满意地笑了,将蘑菇与野菜一起收入布包,然后跟随着大部队,继续坚定地向前行进。 而萧芷雪则始终保持着警惕,沿途留意着路边那些被乡亲们视为寻常野草的草药。 幸运的是,这些乡亲们对草药一无所知,无人去触碰那些珍贵的药材。 每当发现草药,萧芷雪便会悄然靠近,动作娴熟地将其采摘下来,放入自己的布包中。 妇人张氏一手牵着晨哥儿的小手,一手提着装满野菜的篮子,看见萧芷雪采药归来,不禁好奇地上前询问:“萧姑娘,你采的这些是什么呀?看着挺特别的。” 萧芷雪将最后几株草药收妥,这才转过身来,面对张氏与晨哥儿,耐心解释道:“这些都是能治病的草药,各有各的功效。晨哥儿若是以后遇到头疼脑热的,用这些草药熬成汤药,喝了就能好起来。” 张氏闻言,目光在萧芷雪身上停留良久。 萧姑娘此刻的神态冷静而专注,全然没有平日里那副痴傻之状,而且她竟然能辨识草药,莫非她其实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夫? 这一疑惑恰巧被不远处的村长捕捉到,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目光落在萧芷雪布包中那一簇簇形态各异的草药上,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萧姑娘,你认得这些草药?” 萧芷雪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却没有对村长的疑问做出过多的解释。 有些事情,无需言说,只需用行动去证明。 而她,早已准备好用草药的力量,守护这些善良的乡亲,共同度过这段艰难的旅程。 村长回忆起萧芷雪救治晨哥儿时那手法之独特。 那看似简单却精准无比的动作,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萧姑娘,你懂得医术吗?” 萧芷雪并不愿过多张扬,只微微一笑,谦逊地轻点螓首:“略懂一二。” 村长闻此言,脸庞瞬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喜悦:“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这支逃荒队伍正苦于没有大夫随行,一旦有人病倒,必须跋山涉水几十里才能到达金关镇寻医问药。如今有了萧姑娘的医术相助,我心头这块大石终于可以落地了。” 萧芷雪从村长的言辞中捕捉到了一丝忧虑,她不禁追问:“队伍里是不是有人病了?” 村长目光投向前方,轻轻一叹:“实不相瞒,我家儿媳在逃荒途中受到惊吓,自此病倒,至今病情未见丝毫好转。萧姑娘,若你方便的话,能否替她诊治一下?” 萧芷雪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那名病容满面的女子正躺在一辆板车上,由一名壮实男子推着前行。 她记得初见此女子时,只当她是因逃荒劳顿所致,如今才明白,她竟然是村长的儿媳。 面对村长那饱含期待与恳切的眼神,萧芷雪怎忍心拒绝,她淡然应道:“那村长带我过去看看吧。” 村长见萧芷雪答应得如此爽快,心中满是欢喜,当下便领着她走向队伍前端。 他高声吩咐众人稍作歇息,乡亲们纷纷找寻着干净之处坐下,然而目光却始终紧紧跟随着萧芷雪,充满了疑惑与期待。 刚才村长与萧芷雪的对话,早已被几位细心的乡亲听在耳中。 他们心中暗自揣摩,这萧姑娘真的如传言那般是个傻子吗? 她竟然懂得医术? 然而看她举止端庄,丝毫不见痴傻之态,莫非她本就不傻,只是被萧老太太一家恶意中伤? 乡亲们的思绪如同飘荡的浮萍,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合乎情理。 此时,萧芷雪已在村长引领下,来到了板车旁。 只见那女子形容枯槁,瘦弱的身体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蜡黄的面色上布满了病痛的痕迹,让人忍不住为她担忧。 陆立那位淳朴善良的村长之子,用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妻子刘氏的肩头,声音中满溢着关爱:“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 刘氏艰难地睁开疲惫的双眸,眼神中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感知。 未等丈夫的话语落下,她又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恢复到先前的静默状态。 陆立望着眼前虚弱的妻子,眼中写满了无尽的忧虑与无奈。 他转头看向老父亲,希望从这位年迈的长者那里得到慰藉。 然而,村长同样愁眉不展,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萧芷雪身上,带着几分近乎哀求的语气:“萧姑娘,您看我家这媳妇还有救吗?如果连您都没有办法,我们恐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 陆立也把目光投向了萧芷雪,她既然能妙手回春,拯救晨哥儿于危难之中,或许也能为他那命悬一线的妻子带来生机。 萧芷雪并未多言,她神色专注,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刘氏微凉的手腕上,开始了细致入微的诊断。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启齿,带着一种医者的沉稳与冷静,“她先前遭受突如其来的惊吓,加之连续数日的绝食,导致身体极度脱水。若再不及时补充营养,恐怕熬不过两天。” ------------ 第22章 我有办法救她 陆立闻此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由忧虑转为黯淡,低语道:“她真的会离我而去吗?我怎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陆立与刘氏,一对夫妻,恩爱如漆,虽然膝下无子,却情感深厚,胜似世间千金。 那日,乱军如狂风骤雨般突袭宁静的上桥村,婆婆不幸成为无辜牺牲品,惨遭无情杀害。 刘氏亲眼目睹这场人间惨剧,精神受到重创,自此病体缠绵。 无奈之下,村民们纷纷收拾行囊,离家逃难,而陆立却选择留下,坚守在病榻旁,日夜守护着病中的刘氏。 他熬药、擦汗、轻唤,竭尽全力给予她无微不至的照料,然而她始终滴水未进,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更是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陆立满心焦虑,如困兽般在屋内徘徊,最终颓然蹲在地上,双手无力地抓扯着凌乱的头发,眼中满是无助与绝望。 村长这位饱经风霜的长者,看着儿子这般痛苦,内心同样煎熬万分,却只能默默叹息,无计可施。 这时,萧芷雪的话语犹如一道破晓的曙光,穿透厚重的绝望氛围,照亮了他们近乎窒息的心灵:“别慌,我有办法救她。” 这话语如同一剂强心剂,瞬间注入父子二人几近枯竭的希望之源,让他们的眼神重新焕发出熠熠生机。 陆立如触电般猛地站起,目光灼热而坚定,紧握住刘氏那瘦弱冰凉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体温与力量传递给她:“听到没?大夫说能救你,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看春花秋月,一起走过每一个四季轮回!” 刘氏虽双目紧闭,但那微微颤动的眼皮,仿佛在回应他的期盼与誓言,仿佛在告诉他,她也在努力,她也想活下去。 村长亦是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泪光,对萧芷雪恳切道:“萧姑娘,若需我们做什么,尽管开口,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绝不犹豫!” 话语间,尽显为人父母的决心与担当。 萧芷雪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气质,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从随身携带的神秘空间手镯内取出一瓶晶莹剔透的营养液,瓶身流转着淡淡的蓝光,如梦幻般的存在。 她询问道:“你们有空的水囊吗?” 陆立迅速回应,眼神里充满期待,从板车那凌乱的包裹中翻找出一个洁净的空水囊,双手颤抖着递给她。 萧芷雪接过水囊,巧妙地利用包裹遮挡,将营养液缓缓倒入其中,并极为珍视地滴入几滴珍贵的灵泉水。 这对村长和陆立而言,无疑是从未见过的奇物,他们瞪大眼睛,满脸惊奇,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村长指着那空瓶,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忍不住追问:“萧姑娘,这是何物?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力量?” 萧芷雪深知他们的困惑,她微微一笑,解释道:“这是我特制的药液,融合了多种珍稀药材与天地精华,专为治疗严重脱水、体力衰竭的病人。它不仅能快速补充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元素,更能激发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帮助病人恢复生机。” 两人虽仍对营养液的独特包装与神奇效果感到不解,但此刻心中唯有期待刘氏能够早日康复。 萧芷雪轻轻走到床边,动作娴熟而轻柔地扶起虚弱不堪的刘氏将混合了灵泉水的营养液凑近刘氏唇边。 然而,刘氏一入口,便剧烈咳嗽起来,身体颤抖不止,显然是许久未曾进食,咽喉与胃部极度不适。 陆立见状,心如刀绞,连忙上前抚拍她的背部,眼神中满是疼惜与担忧:“喝点药,身子才会好起来,你要听话,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家,也要坚持下去。” 刘氏的咳嗽声在陆立的安抚下渐渐平息,她艰难地睁开双眼,望着丈夫那充满期待与焦虑的脸庞,顺从地张开干裂的嘴唇,一小口一小口地饮下。 那干涸已久的咽喉,此刻终于如久旱逢甘霖般舒缓开来,每一滴液体都如同生命的甘露,滋润着她枯竭的身体。 刘氏的表情逐渐放松,眼中的恐惧与迷茫被一丝丝暖意取代,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陆立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道,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只要有希望,就有未来。 她的眼帘轻轻颤动,仿佛承载着万千思绪,而后缓缓地、如同晨曦破晓般地揭开。 那双眸子瞬间聚焦在萧芷雪身上,流露出无尽的感激与敬仰,仿佛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萧芷雪端坐其侧,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慈悲,又耐心地将手中晶莹的营养液一滴滴送入她干涸的唇瓣。 安置好她,萧芷雪转身从药箱中取出一只沉甸甸的水囊,那里面装满了珍贵的药水。 她郑重地交予陆立,眼神中透出一丝严肃,“这药水你们要妥善保管,每隔一段时间给她喝一小口,千万记住,不能一次性喂太多,否则会刺激她的肺部,引起剧烈咳嗽。夜里我会再来看她的情况,如有不适,及时告诉我。” 陆立接过水囊,双手微微颤抖,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感激与敬佩。 他连连点头,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谢谢您,萧姑娘,真的太感谢了。” 一旁的村长目睹刘氏的面色比先前稍显红润,精神也有所提振,同样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连声向萧芷雪道谢。 萧芷雪却只是淡然一笑,“你们不必如此客气,若不是你们接纳我们一家加入队伍,我又怎能有此机会帮助刘氏呢?再者,作为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应尽的责任,无需挂在嘴边。” 话音刚落,她看似随意地将营养液药瓶放入布包中,实则悄然收入了随身携带的空间法宝内。 回归父母身边,村长整顿情绪,重新指挥队伍踏上征途。 周舒琼一见萧芷雪回来,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三丫,怎么样了?那位大姐还有救吗?” 萧芷雪轻轻点头,语气平静而笃定,“她只是受到了过度惊吓,加之长时间缺乏食物和水分,导致严重的脱水症状。只要按时服用药物,保证正常饮食,身体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 第23章 乱军交战 周舒琼的目光落在萧芷雪手中那个样式奇特的药瓶上,心中疑惑顿生。 那瓶子通体透明,瓶口处镶嵌着银色的花纹,与家中寻常药瓶截然不同。 她忍不住追问:“三丫,你手里那个是什么?娘怎么从没见过这样的药瓶?”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答得从容不迫,“娘,这是装药水用的药瓶,与家里那些不太一样。” 周舒琼还想细问,却被萧廷睿适时打断。 他目光扫过周围那些投来好奇目光的村民,低声提醒道:“娘,你就别再问了。小妹自有她的真才实学,能在梦中学医,有个没见过的药瓶有什么可奇怪的?” 周舒琼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在众人面前过多询问,可能会给萧芷雪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她立即调整表情,笑着挽住萧芷雪的手臂,语气轻松地说:“廷睿说得对,娘不问了。” 队伍在崎岖的山路上默默跋涉,疲惫的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三岔路口,前方三条道路蜿蜒而去,分别指向未知的远方。 村民们纷纷停下脚步,目光投向村长,期待他的指引。 然而,村长也未曾涉足此地,对于金关镇更是知之甚少。 此刻,他眉头紧锁,陷入两难的选择之中。 正在此时,萧芷雪察觉到了队伍的停滞,她转向父亲萧唯,轻声问道:“爹,你知道我们应该走哪个方向吗?” 萧唯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岁月的迷雾。 他曾跟随大房一家去过金关镇,那次旅途的记忆犹新,尤其是在这个三岔路口,他们正是在大房的带领下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他微微颔首,声音坚定而有力,“我曾随大房去过金关镇,记得就在这个路口,由他引路前行。这次,就让我来带路吧。” 说完,他迈开稳健的步伐,径直走向队伍前方。 萧芷雪轻轻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着母亲慈祥而担忧的面容,以及两位兄长坚毅而关切的眼神。 她轻轻点头:“我们也过去吧。 ”四人默契地跟随萧唯的步伐,与村民们并肩同行。 正当村长准备宣布东行的决定,背后忽然传来萧唯那沉稳且略带沧桑的声音:“我曾涉足过金关镇,此去只需沿这条笔直的道路直行即可。” 村长闻之,犹如在迷雾中觅得一盏明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庆幸。 他暗自思忖,若非队伍中有萧唯这般识途之士,一旦误入歧途,不仅会延误行程,更可能招致难以预料的危险。 村长不禁对萧唯投去感激的一瞥。 村长洪亮的声音瞬间穿透人群的喧嚣:“听萧兄弟的,咱们继续朝前走!” 这话语如同定心丸般安抚了众人,村民们纷纷点头应允。 对他们而言,无论选择哪一条道路,只要能尽早抵达金关镇,让家人得到安顿,便是最好的选择。 萧芷雪缓步移至板车旁,目光落在静卧其上的刘氏身上。 只见她刚刚服下营养液,原本苍白的脸颊此刻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虽然依旧虚弱,但相较于之前的病态,明显有了些许生气。 刘氏似乎感知到萧芷雪的目光,尽管身体虚弱得无法言语,她依然竭力挤出一丝微笑,以此表达感激之情。 萧芷雪心领神会,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 随后,她转身迈开步伐,紧跟在萧唯身后,坚定地向前走去。 “萧兄弟,离金关镇还有多远?”村长大声询问,语气中夹杂着期待与焦虑。 萧唯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仰头,目光凝视远方那蜿蜒伸展的黄土路,仿佛在脑海中丈量着距离。 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开口:“再行三十多里,大约就能抵达金关镇了。” 他的回答简洁而笃定,给村民们带来了一份踏实感。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多久。 就在一行人稳健前行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如同惊雷般打破了平静。 村长闻声脸色骤变,立即高声喝止队伍:“停下!所有人不要往前走!” 村民们闻令纷纷停下脚步,面露恐慌与困惑。 村长疾步走到队伍前头,神色紧张地环视四周,然后急促地命令道:“快!都躲到路边的林子里去!” 村民们在村长的指挥下,如同受惊的鸟群般迅速奔向两侧的树丛藏身。 萧芷雪一家也在村长的带领下,匆忙躲入密林之中。 身处林中,萧芷雪心中满是疑惑,不明白村民们为何如此惊恐。 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轻声向村长问道:“村长,你们这是在躲什么呢?” 村长面色凝重,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前面可能是乱军在交战。” 推车的陆立见状,主动向萧芷雪讲述了上桥村遭遇乱军的惨痛经历。 那惊心动魄的故事让萧芷雪听得心惊肉跳,她下意识地看向刘氏。 此刻,刘氏正紧紧抓住板车边缘,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微颤不止,显然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魂不附体。 就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一名杀气腾腾的男子手持长剑,如狂风般疾冲而来,剑尖直指毫无防备的萧芷雪。 萧芷雪根本来不及捡起脚下的剑,只能凭借本能,以手中的柴刀硬生生地迎向对方凌厉的剑锋。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空气中激荡开来,犹如惊雷炸响。 萧芷雪这一刀力道十足,男子手中的长剑竟被她一刀斩断,断剑瞬间飞射而出,插入地面,嗡嗡作响。 男子眼中的愕然一闪而过,握剑的手虎口处也被震裂,鲜血沿着指缝流淌而下。 他原本欲趁着萧芷雪躲入树后之际,悄无声息地刺杀她,却未曾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不仅轻松避开了他的攻击,其爆发出来的力量更是让他震惊不已。 男子愣在原地,目光中交织着惊讶、愤怒与恐惧,显然被萧芷雪的实力深深震撼。 男子目光锐利,如鹰般审视着萧芷雪,只见她身着一袭破旧布裙,与马车内锦衣华服之人形成鲜明对比,显露出截然不同的身份地位。 ------------ 第24章 我家主子请您过去 她的衣角处还沾染着些微泥土,似乎刚刚经历过一番艰辛跋涉。 “你究竟是何许人,竟敢断我宝剑,今日定要你命丧此处!”男子怒吼着,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握紧手中的断剑,剑锋在月光下闪烁出冰冷寒光,再度凶狠地扑向萧芷雪。 面对男子的暴怒与威胁,萧芷雪面色镇定,嘴角轻轻勾起一抹冷笑。 她冷声道:“这话,你自己留着下地府跟阎王说去吧。” 萧芷雪毫不犹豫地高举柴刀,刀身虽粗糙,却因她的决然而显得锋芒毕露。 她身形矫健,径直劈向男子粗壮的手臂,动作迅猛且精准。 男子显然未曾预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凌厉的攻势,惊慌之下急忙闪避,手中断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乱弧线,试图再次刺向萧芷雪。 然而,萧芷雪的这一刀实为虚招,旨在迷惑对手。 男子剑尖还未触及她分毫,柴刀已如疾风骤雨般砍向他的胸口。 刀锋瞬间穿透衣物,与肌肤接触的刹那,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剧痛如同狂潮般瞬间席卷男子全身,骨骼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仿佛在寂静夜空中炸开的惊雷。 男子低头一看,只见柴刀深深嵌入胸膛,血珠沿着刀刃滴滴滑落,迅速浸染衣襟,殷红一片。 他的心跳在剧烈疼痛中逐渐减弱,生命之力正缓缓消逝。 他张嘴欲言,却只能喷出一口鲜红的热血,双目因痛苦与震惊而变得血红,头无力地一歪,最终倒在了满是尘土的地上,气息全无。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生死较量,早已被马车边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东楚国的刀客们原本正在与黑衣人激烈交战,此刻却纷纷被眼前的变故吸引,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家兄弟竟丧命于一名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手中。 他们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其中几个家伙更是愤怒难抑,决定放弃与黑衣人的缠斗,转而直奔萧芷雪而去,欲为同伴报仇。 萧芷雪对此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她拾起地上那把断剑,稳稳握在掌中,剑身虽已残缺,但比起沉重的柴刀,显然更为趁手。 她深知现下这副身子骨太过虚弱,若不及时补充元气,恐怕难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于是,她将柴刀挂于身后,从随身携带的布囊中掏出一瓶清澈的灵泉水,仰头饮了几口。 灵泉水入喉,立时化作一股暖流,滋润着她疲惫的身躯,精神顿时焕发起来。 此刻,那队黑衣人已经凭借着高超武艺,刺倒数名东楚刀客,战场形势对他们愈发有利。 两人径直来到马车前,警惕地盯着那帮气势汹汹的东楚人,恭敬地开口询问:“主子,您无恙吧?” 马车内传来男子虚弱但不失威严的嗓音:“速将那女子带来,莫叫东楚人伤了她。” “遵命,主子!”两位暗卫立即领命,身形如电,迅疾向萧芷雪奔去。 此时,几名东楚刀客已逼近萧芷雪跟前,他们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二话不说,挥舞长剑疾刺而出。 萧芷雪面无惧色,紧握剑柄,手腕灵活翻转,几下便以巧妙的剑法将东楚刀客的剑斩成两段。 剑尖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犹如哀鸣。 几名东楚刀客见状,愤怒得无法自制,他们怒吼着弃了手中断剑,改以拳脚朝萧芷雪疯狂攻去。 萧芷雪身形灵动,脚步轻盈,面对他们的猛烈攻击,她从容应对,巧妙闪避。 突然,她找准时机,一脚蹬向其中一名刀客,力道之大,竟将他直直踹飞出去。 那人如断线风筝般撞上路边大树,重重跌落,欲爬起身时,只觉胸口如遭重击,剧痛难忍,连喘息都变得无比艰难。 他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力竭,瘫软在地,气息渐弱,最终化为一片死寂。 暗卫们制服敌人后,恭敬地向萧芷雪拱手道:“姑娘,我家主子请您过去。” 萧芷雪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马车,她断定,车内之人定是她一直在寻找的范琰慕无疑。 她冲暗卫们微微一笑,示意稍待片刻。 暗卫们面面相觑,疑惑不解。 只见萧芷雪径直走向那些倒地的东楚刀客,蹲下身子,逐一搜身。 她一边搜查,一边自言自语:“这家伙没钱,这家伙也没带钱,怎么东楚刀客都这么穷啊?” 暗卫们闻此言,皆是一愣,旋即哑然失笑。 搜寻良久,萧芷雪终于在一名东楚刀客怀中摸出一块泛着古铜光泽的令牌。 令牌一面镌刻着“东楚”二字,另一面则是一个笔力苍劲的“杀”字。 她轻轻摩挲着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将其收入囊中,实则藏入神秘的空间法器中。 这块令牌或许日后能派上用场,她自然不会轻易丢弃。 处理完毕,萧芷雪起身,随暗卫们来到那辆马车跟前。 此时,一众东楚国刺客已悉数倒在暗卫刀下,血染街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尽管暗卫们身上多处带伤,但他们依然警觉地扫视四周,警惕任何可能的威胁。 “主子,姑娘带来了。”一名暗卫向车内通报。 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嗯”,萧芷雪心中微动,她无法判断车内是否真是范琰慕。 不久,车帘被轻轻掀起,一位年约三十、气质儒雅的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出乎意料的是,此人并非范琰慕,但眉宇间与范琰慕有着难以忽视的相似之处。 “感谢姑娘仗义援手,救我于危难之中。”范恒拱手致谢,目光深邃,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萧芷雪。 她身着朴素的布衣,衣裙上斑驳的血迹与破洞揭示了刚才激战的激烈,身形虽瘦弱,却透着一股坚韧不屈的气息。 尤其是她手持柴刀,独战群敌,连毙三名东楚刀客的胆识与身手,令范恒颇为震惊。 萧芷雪淡然一笑,风轻云淡地回礼道:“锄强扶弱,乃我等平民百姓之本分。阁下无需挂怀。” 范恒在暗卫的有力搀扶下,步履稳健却又略显沉重地走出了马车。 他环顾四周,那一个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他们皆是身披铁甲、面罩寒霜的暗卫精锐,此刻却个个挂彩。 ------------ 第25章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眼前那位神态自若的少女,她竟在如此险境中毫发未损。 范恒暗自思量,若是能将此女招揽入暗卫队伍,凭借她的过人胆识与非凡身手,无疑将成为暗卫中的一股新生力量。 正待他欲开口询问,一股突如其来的胸闷突然袭来,身体不由得微微晃动,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试图将他拉入黑暗的深渊。 一旁的暗卫们见状,眼中闪过惊惶之色,迅速上前稳住他的身形,关切地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范恒强忍不适,摆了摆手,声音虽低沉却坚定:“无碍,你们去处理尸体。” 几名尚未受伤的暗卫领命而去,动作迅速而有序,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范恒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名少女身上,她的名字如同谜一般引人探寻。 他开口问道:“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为何在这荒僻之地孤身出现?又恰巧撞见我们与刺客激战?” 此地地处偏远,四野寂寥无人,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怎会独自行走至此? 且她应对突变的冷静与果断,以及那超乎常人的武艺,让久经沙场的范恒心生疑窦。 萧芷雪并未回避范恒审视的目光,而是遥指远方那一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树丛,淡然道:“我们是一群因战乱而逃难的乡亲,打算前往镇上寻求安顿之所。行至中途,忽闻此处传来的打斗声,家人们与乡亲们皆惶恐不安。为保众人安全,我便独自前来探查,随后发生的一切,你已亲眼目睹。” 范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密林深处察觉到了隐藏其中的人影,那是她的家人与乡亲。 目光流转间,他又注意到了萧芷雪手中紧握的长剑,那剑身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芒,而她刚才声称那些袭击者为东楚国刺客。 这让范恒颇感困惑:一个普通百姓,怎会轻易辨识出东楚国刺客的身份? 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萧芷雪轻轻一笑,解释道:“初时,我亦不明其身份。只是在他们遗落的剑上瞧见了一个‘楚’字,猜测他们可能是东楚国人。后来,我在一名刺客身上搜得一块令牌,上面赫然刻有一个‘杀’字,这才确信他们果真是受命于东楚国的刺客。” 言毕,她从怀中取出那枚令牌,递到范恒面前。 令牌上的“杀”字清晰可见,其凛冽的杀气仿佛透过冰冷的金属直透人心。 至此,范恒对萧芷雪的身份再无丝毫怀疑。 然而,尽管对眼前的少女充满好奇与欣赏,范恒此刻却无法在此地久留。 北部边关告急,他必须尽快率部驰援,抗击来犯的敌军。 正当他转身准备回到马车内,身后传来萧芷雪清脆而又带着几分担忧的声音:“这位大爷,我看您脸色不佳,似乎是旧疾复发。若不及时治疗,这一路颠簸只怕会对您的身体造成难以承受的伤害。” 范恒心头一震,这看似娇弱的黄毛丫头,竟一眼看穿他体内潜伏的旧疾,这份洞察力实属罕见。 他旋即转身,扬起眉梢,目光炯炯地问道:“姑娘莫非精通医术?” 萧芷雪轻轻颌首,语气谦逊而自信:“略懂一二,不知能否让我为您诊视一番?” 她深知,眼前这位能率领十几名暗卫现于此处的男子,定非寻常人物。 如果能够帮助他治愈困扰已久的陈年痼疾,或许能借此机会换取更多的银两,以供全家老小在逃荒路上使用。 毕竟,现下她仅有的二百两银票,对于漫长的逃难之路而言,犹如杯水车薪,用不了多久便会消耗殆尽。 此刻,不论对方身份如何,萧芷雪明白,她急需筹措足够的盘缠,以确保家人能够安然度过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乱。 而眼前这个男子,或许就是她此刻求援的最佳人选。 范恒闻听萧芷雪自诩通晓医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希望。 眼下的局势,他自身病体日沉,随行暗卫也皆带伤,仿佛每一道伤痕都在无声地提醒他们,若再遭遇东楚国刺客,这荒芜之地恐怕将成为他们全数陨落的墓场。 然而,他尚未驱逐东楚国军队出境,使命未竟,决不能在此刻倒下。 “姑娘既然有医术在身,便请不吝赐教,为在下诊治。” 范恒的话语中透出坚定与恳切,言罢,他伸出那只布满岁月痕迹与战争疮痍的右手,那手背上的青筋在微弱火光下清晰可见,仿佛诉说着他的坚韧与决心。 萧芷雪轻轻抬起素手,搭于范恒腕间,那纤细而有力的手指仿佛在触摸着生命的脉络。 她敛眉凝神,全神贯注地把脉,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唯有指尖与脉搏的微妙触碰在空气中回荡。 从脉象观之,萧芷雪心中一凛,此男之病至少已缠绵三年之久,病魔如同潜伏的猎手,早已将他紧紧缠绕。 她收回手,神色肃然,“您平素应喜生闷气,此郁结之气滞留胸臆,加之旧疾困扰,致使病情日益加重。” 范恒未曾料到,萧芷雪仅凭脉象,便能洞察如此详尽,甚至触及他内心深处的隐秘。 他微微点头,坦然承认:“正是如此。” 那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 皇上逼迫甚紧,令他尽快击退东楚敌军,却又吝于增派兵马支援。 他身处困境,仅凭万余兵力,要在短期内驱逐十万东楚大军越过关隘,无异于以卵击石。 身为镇平侯,他深知责任重大,却又不能将满腹郁愤迁怒于士卒。 士卒们皆是无辜,他们同样为了家国拼死奋战,他们的信念、热血与汗水,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长此以往,夜深之时,范恒常感胸闷难眠,辗转反侧,那沉重的喘息声在静谧的营帐中格外刺耳。 虽遍请名医,开方无数,却始终未能见效。 更令他焦虑的是,遣世子范琰慕执行机密任务,至今未归。 派出探查之士皆回报,未寻得范琰慕踪迹。无奈之下,范恒亲率十几名暗卫外出搜寻,却不料在此遭遇东楚刺客。 ------------ 第26章 妙手回春 一时气急攻心,旧疾复萌,此刻的他,身心俱疲,仿佛被命运推到了悬崖边缘。 范恒低叹一声,目光投向萧芷雪,那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担忧:“敢问姑娘可有良策为在下疗疾?” 萧芷雪之言,犹如黑暗中的一线曙光,照亮了范恒迷茫的心境。 “确有法子,但需大爷先进马车坐定。”她的话语平静而坚定,仿佛已经预见到治愈的可能。 暗卫们闻声,忙不迭地搀扶范恒入车安坐。 他们动作轻柔而迅速,生怕任何一点粗鲁之举会加重主子的痛苦。 萧芷雪随之登车,并对车外暗卫喝道:“尔等在外守候,切勿窥探。” 她的命令简洁而有力,不容置疑。 暗卫们虽然不明萧芷雪敌友,但对主子的绝对忠诚让他们毫不犹豫地服从命令。 范恒见众暗卫目光投来,挥手道:“一切听从这位姑娘安排,诸位在外守卫。”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信任与决断。 “遵命,主子。”暗卫们齐声回应,他们围立车外,犹如一座沉默的壁垒,守护着车内的主子与那位神秘的医者。 萧芷雪环顾车内,虽狭小却尚能容人平躺。 她示意范恒躺下后,遂自空间内取出银针袋。 那银针袋古朴而精致,上面绣着繁复的草药图案,似乎在诉说着医者的智慧与慈悲。 待范恒褪去上衣,露出那布满伤痕与病痛的身体,萧芷雪手持银针,眼神专注而冷静。 她精准刺入穴位,手法娴熟而果断。 瞬时,有黑血自针下涓涓渗出,仿佛是病魔被驱赶的象征。 萧芷雪又取七枚银针,分置范恒头顶各穴。 她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一番行针过后,范恒顿感胸口闷痛渐消,那压抑已久的呼吸变得顺畅起来,仿佛有一股清流正洗涤着他疲惫的身心。 她悄悄打开瓶盖,从随身携带的灵泉中汲取了几滴清澈的泉水,融入药液之中。 那泉水仿佛具有生命一般,瞬间与药液交织融合,释放出一种令人心安的香气。 她将药瓶递向范恒,眼中闪烁着诚恳与关怀:“这是专为你旧疾调制的药液,先服一些吧。” 范恒凝视着萧芷雪手中那泛着深棕光泽的药瓶。 他对她满心信任,没有一丝犹豫,接过药瓶,仰头一饮而尽。 药液入喉,一股浓烈的困意如同潮水般瞬间席卷而来。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入那片温暖而宁静的梦境之中。 趁范恒沉浸于深邃的梦境,萧芷雪迅速启动了她那神秘的空间力量,将他转移至一个充满奇异气息的世界。 这个空间仿佛独立于时间之外,充满了未知的能量。 在此之前,她已经以精湛的针灸之术,帮助范恒排解了胸中积郁的瘀血,如同疏通了一条堵塞的生命之河。 他的旧疾并非顽固难愈,只是因为长期郁结于心,才导致病情反复发作。 现在,只需借助这特制药液,便足以彻底根治他体内那些陈年旧疾。 萧芷雪的动作熟练而精准,她将细长的针尖轻轻刺入范恒手背的静脉,药水如同细流般缓缓渗透,沿着血管流淌至他全身每一个角落。 在这个过程中,她抽空整理了近日新采的各种草药。 这些草药形态各异,有的散发着浓郁的草木香,具有愈合创伤的神奇力量。 她将这些草药细细研磨,将药汁灌入闲置的玻璃药瓶中,确保即使有暗卫查探,也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在这神秘空间中,时间仿佛被无形之力加速,原本需要漫长等待的过程,此刻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药液已点滴耗尽,萧芷雪轻轻地拔出针头,用指尖封住针孔,止住了微弱的血流。 然后,她将范恒安然送回了现实世界。 未过多时,范恒悠然转醒,映入眼帘的是萧芷雪恬静的笑容。 她端坐在马车之内,目光柔和而关切,静静地注视着他。 范恒有些慌乱地起身,匆忙穿戴整齐,回想起自己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陷入沉睡,心中不禁惊骇。 如果萧芷雪在此期间对他不利,只怕外头的暗卫也无法及时察觉。 然而,看着她那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范恒知道她并无加害之意,心中的紧张才渐渐消退。 萧芷雪察觉到范恒微妙的表情变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她轻声问道:“侯爷此刻感觉如何?这一觉过后,是否觉得身体舒爽了许多?” 范恒闻声一愣,下意识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惊讶地发现,那胸口久违的压抑之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那纠缠他多年的旧疾,此刻也仿佛沉睡过去,没有再发作的迹象。 他疑惑地看着萧芷雪,眼中充满了不解:“适才所饮何物,竟有如此神效?” 萧芷雪纤指轻抚着手中那小巧的药瓶。 “这瓶中的药物,不仅能够疗愈您的旧疾,还特别添加了助眠草药,有助于您深度休息,舒缓身心。此刻,您是否觉得身体比平日里更为舒畅,那些困扰您已久的病痛似乎也在悄然消退呢?” 范恒闭目凝神,细细感知体内变化,果然察觉到一股暖流在血脉中缓缓流淌,疼痛之感逐渐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替代。 他微微点头,对萧芷雪的医术赞许不已。 为表达由衷的感激之情,范恒从腰间的革囊中取出一枚铜制令牌。 他双手捧着令牌,眼神严肃而真挚:“姑娘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治好了我这纠缠多年的顽疾。这枚令牌乃是我随身携带之物,代表着我在边关军营的身份。今后,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姑娘有需要,只需持此令牌前往,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萧芷雪接过令牌,指尖轻轻摩挲过那三个赫然醒目的“镇平侯”大字,心中暗自惊讶。 她小心翼翼地将令牌收入怀中,向范恒盈盈一礼,“多谢侯爷厚赐,此令牌我定会妥善保管,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在萧芷雪准备掀开车帘,踏出马车之际,范恒的声音再次在车内响起,“在下尚未来得及询问,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他日若有机缘再见,我便能识得姑娘身份,以便更好地答谢今日之恩。” ------------ 第27章 继续前行 此言让萧芷雪想起不久前范琰慕也曾有过类似的问询,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小女子姓萧名芷雪,侯爷牢记便是。” 言罢,她身姿曼妙地走下马车,裙摆轻舞,如诗如画。 此时,处理尸体的暗卫们结束了任务,返回马车周围。 他们见到萧芷雪从车内走出,面露疑惑之色,正欲开口询问,却见他们的主子——镇平侯范恒也紧随其后,步伐稳健地步出车厢。 暗卫们看到范恒面色比之前明显红润许多,原本紧绷如弦的心境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萧芷雪从药箱中取出另一只精致的小药瓶,将其递到范恒手中,语气恳切且坚定:“侯爷,这瓶药液是给您的部下用于敷抹伤口的。每日三次涂抹,持续两日,他们体内所中的毒应该就能基本清除。” 范恒听闻也是眉头微皱,心中疑云丛生。 当他目光扫过暗卫们伤口处流淌出的黑血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若不是偶然遇到萧芷雪,恐怕这些忠诚的暗卫早已在东楚国刺客的剧毒之下命丧黄泉。 范恒对萧芷雪的救命之恩深感感激,他将药瓶郑重其事地交给身边的一名暗卫,语气严肃地命令道:“你们按照萧姑娘的指示去做,不得有误。” 暗卫们齐声应答,“遵命,主子!” 萧芷雪想到家中亲人久等未归,必定焦急万分,于是她向范恒等人告辞,准备离开。 范恒见状,立刻唤住她,从怀中掏出三张崭新的百两银票,诚挚地递向萧芷雪:“萧姑娘,您不仅救了我,更是救了我们所有人。这些银票就当作是路上的盘缠,希望您不要推辞。” 萧芷雪没想到这位镇平侯如此知礼懂节,还未等她提及药材费用,他便主动赠予丰厚的酬金。 她欣喜地接过银票,裣衽一礼,转身离去。 范恒目送萧芷雪渐行渐远,只见她手持东楚国刺客的长剑,腰间还悬着一把染血的匕首,那英姿飒爽的模样与她柔美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 他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对萧芷雪的敬意又增添了几分。 范恒踏着稳健的步伐,踏入马车内。 暗卫们动作利落,以熟练的手法为他仔细包扎伤口。 待一切处理妥当,范恒才沉声命令:“我们即刻离开此地。” 暗卫们应声而动,矫健的身影跃上骏马,如同一群黑鹰般围绕马车,形成一道防护墙。 萧芷雪在返程途中,将那柄沾染了战斗痕迹的剑轻轻收入囊中。 她来到一片隐蔽的林间空地,对着四周的草木丛大声喊道:“诸位乡亲,这里已经安全了,你们可以出来了。” 话音刚落,村民们便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现出身形。 周舒琼一眼看到女儿满身血迹,脸色瞬时变得惨白如纸,“三丫,你哪里受伤了?快让娘看看。” 她几乎是扑向萧芷雪,双手紧紧握住女儿的手臂。 反复确认每一寸肌肤都无恙后,才松了一口气。 萧唯和萧家两兄弟同样惊魂未定,他们瞪大眼睛,仔细打量着萧芷雪,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庆幸与担忧。 村民们渐渐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萧姑娘,刚刚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你沾染了一身血污?” “萧姑娘,是不是有乱军在这里交锋,可吓坏我们了!” 面对众人的疑问,萧芷雪微微抬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静。 她语气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并无大碍,这身上的血都是敌人的。刚才有一队东楚国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幸好被及时处理掉了。” 村民们听到“东楚国”这三个字,脸上皆浮现出困惑与惊讶之色,东楚国的人怎么会突兀地出现在西凉国的地界? 然而,周舒琼对东楚国或者其他国的事情并无兴趣,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萧芷雪的安全。 她一把抓住萧芷雪的手,眼眶泛红,语重心长地说:“三丫,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能再冒险靠近了,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村长也深感后怕,连连点头赞同:“对啊,萧姑娘,你这一走就是半天,我们可都为你提心吊胆的。” 萧芷雪看着眼前这些关心自己的人,心中涌起暖意,她微笑着回应,没有过多解释。 她这身血衣已经引发了村民们的恐慌,那些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孩子们都躲到了父母的身后。 若以这样的装扮踏上逃荒之路,无疑会引来无数异样的目光和不必要的麻烦。 萧芷雪走到母亲周舒琼身边,轻声说:“娘,您帮我找块布,我想换个衣服。” 周舒琼立刻从包裹里抽出一块大布。 萧芷雪在张氏的陪同下,走向不远处的树丛。 张氏蹲下身,慈爱地对晨哥儿说:“晨哥儿,乖,先陪奶奶在这里等一会儿,娘过去帮个忙。” 晨哥儿眨巴着大眼睛,乖巧地点点头,随后被陆老太牵到一旁安静等待。 周围的村民们心照不宣地转过身去,给予萧芷雪足够的隐私空间,无人回头窥探。 在张氏的帮助下,她们合力拉起大布,为萧芷雪搭建起一个临时的更衣屏障。 萧芷雪动作迅速且果断,她褪下那身染血的衣衫,换上包裹中那件虽然陈旧却干净整洁的裙装。 她将血衣仔细折叠好,放入包裹深处。 她只有这两件衣裙,但相信到达金关镇后,定能找到办法清洗掉这刺目的血迹。 换装完毕,萧芷雪、周舒琼和张氏走出树丛,重新融入人群。 村长见状,立即招呼大家继续前行。 当他们经过先前的战场时,萧芷雪注意到地面上的尸体早已被清理得无影无踪,就连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也被泥土巧妙地掩盖起来。 暗卫们的高效与专业,让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敬佩。 一行人默默地向前走去,尽管前方的路途充满未知,但此刻,他们的心中都多了几分坚定与勇气。 正午时分,阳光炽烈,村长终于下达了众人期待已久的歇脚指令。 大伙儿如释重负,纷纷停下了沉重的步伐。 他们面露疲态,却又难掩眼中的期待与喜悦。 ------------ 第28章 菩萨心肠 毕竟,这是一天中最宝贵的休憩时刻,也是填饱辘辘饥肠、恢复体力的关键时刻。 村民们默契地从行囊中取出锅具,开始搭建临时的炊事营地。 萧芷雪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盘算。 她深知,那仅存的几块狼肉如同救命稻草,一旦烹煮分享,恐难以支撑接下来的艰难旅程。 她回想起与上桥村村民共度的这段时光,他们那质朴无华的笑容、无私互助的精神,早已深深打动了她。 途经山野,每有发现野菜,他们总能默契地相互匀分,这份情谊让萧芷雪一家受益匪浅。 那些曾因误会而责骂她们的人,如今在真相面前诚恳道歉,萧芷雪并未记仇,她深知人间冷暖,懂得宽容与谅解。 然而,对于狼肉的珍视,她却丝毫未减,那是她们付出极大代价,甚至几乎牺牲生命换来的宝贵食物,必须谨慎使用,待日后捕获新的猎物,再与大家共享。 正当萧廷轩欲往锅中加水,准备炖煮菜肴时,萧芷雪果断地制止了他。 她深知,连续食用炖菜容易让人产生厌倦感,且消耗水资源过甚。 自离开那条涓涓流淌的小河后,他们尚未遇到新的水源,每一滴水都显得弥足珍贵。 她建议改做炒蘑菇,既可变换口味,又能保留野菜以备后续之需。 萧廷轩听后,认同地点点头,默默地收起了水囊。 萧芷雪动作熟练地从背包中取出一只精致的小罐,里面装着珍贵的菜籽油。 她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缓缓倾入锅中,随着温度升高,油星欢快地跳跃起来。 随后,她将洗净的蘑菇投入锅内,快速翻炒。 周舒琼与萧唯在一旁默默注视,眼中满是对女儿的赞许与欣慰。 病愈后的萧芷雪不仅医术日益精湛,连烹饪技艺也愈发纯熟。 不一会儿,锅中便弥漫出诱人的香气,一盘色香味俱佳的炒蘑菇便完成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拿起手中的杂粮饼,夹上香喷喷的蘑菇,大口咀嚼,享受着这难得的美味。 不远处,张氏一家与萧芷雪一家相邻而坐。 萧芷雪注意到晨哥儿虽手捧干硬的饼子,目光却无法从那锅炒蘑菇上移开,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她心生怜悯,主动为晨哥儿盛了一小碗递向张氏。 “光吃干粮怎么行呢?来,尝尝这鲜美的蘑菇,给晨哥儿解解馋。” 张氏见状,连忙摆手婉拒:“哎呀,这蘑菇你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采到,还是留给你们自己享用吧。” 她心中明白,晨哥儿这条命是萧芷雪拼尽全力救回来的,至今还未找到合适的方式表达感激之情。 此刻,又怎好意思再接受他们辛辛苦苦采来的蘑菇? 周舒琼看出张氏的犹豫,笑盈盈地劝道:“你就收下吧,刚才要不是你帮我,我一个人还真不好给三丫缝好那块遮身布。” 张氏看看周围,萧芷雪全家人都真诚地望着她,又看看身旁垂涎欲滴的晨哥儿,一时陷入了纠结。 她求助般地看向身边的婆婆陆老太,希望能得到她的意见。 陆老太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还是接过那碗蘑菇,言语间满含感激:“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们一家人才好,你们的心肠就像菩萨一样善良。” 想到自家儿子因乱兵侵袭上桥村而丧命,陆老太不禁心生悲痛。 幸亏张氏没有抛弃她和晨哥儿,毅然决然地踏上逃荒之路。 作为婆婆,她一直对张氏怀有一份深深的愧疚。 她紧紧握住张氏的手,眼中满是疼爱:“好媳妇,这一路走来,你受苦了。你和晨哥儿就吃这碗蘑菇吧,我嚼嚼干粮就行了。” 话音未落,陆老太已将那碗炒蘑菇郑重其事地交到了张氏手中。 张氏轻声呼唤着身旁的晨哥儿,两人共享那碟色香味俱佳的炒蘑菇。 她面颊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向萧芷雪一家投去感激的一瞥,轻声细语地道了声谢。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精心挑选了最嫩滑、最鲜美的蘑菇,轻轻放置于陆老太太那单调的饼面上。 “妈,您也尝尝这个,味道可好了。” 陆老太太目睹儿媳这番细腻入微的举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那份来自家庭的温情,让岁月在她脸上的痕迹都似乎柔和了几分。 “哎,好孩子,你和晨哥儿也多吃点,别饿着。” 餐后,一行人整理行装,再次踏上了旅程。 阳光穿透薄雾,洒在蜿蜒的小径上,每个人的步伐都显得格外坚定。 在这段旅途中,萧芷雪的目光似乎总能在杂草丛生中捕捉到那一抹抹绿色的生机——珍稀的草药。 每当发现一株,她便轻手轻脚地走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摘下,然后一一放入她那空间之中。 在那里,她精心培育着每一株草药,用富含灵性的泉水滋润着,那些原本无精打采的草药,在这神秘力量的沐浴下,瞬间焕发出生机勃勃的绿意,如同被赋予了第二次生命。 正当她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突然,村长急促而紧张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快躲起来,大家!” 萧芷雪心头一凛,迅速从空间退了出来,眼前一幕让她震惊:村民们惊慌失措,四散逃跑,整个村子陷入了一片混乱。 周舒琼见萧芷雪愣在原地,急忙拉了她一把,两人匆匆躲到了路边的灌木丛后。 萧芷雪定了定神,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群野猪如脱缰之马般冲了过来,数量之多,竟有整整七头! 显然,这群野兽是在他们不经意间被惊扰,从而发起了攻击。 它们眼神凶狠,獠牙外露,不带丝毫犹豫地向人群扑来。 孩子们的哭声撕裂了空气,大人们则紧紧搂住自己的骨肉,尽一切可能保护着他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野猪眼看就要撞上一名村民,萧芷雪没有丝毫犹豫,抓起一块沉重的石头,凝聚全身之力,狠狠砸向了野猪的头部。 石块不偏不倚,正中目标,伴随着野猪痛苦的嘶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 第29章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 然而,余下的野猪并未因此退缩,它们转而向周围的村民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 人们尖叫着,慌乱地寻找掩体。 野猪怒目圆睁,鼻息如雷,前蹄疯狂地刨动着地面,准备再次发起冲锋。 在这紧急关头,陆老太太因腿脚不便,未能及时躲避,被一头野猪从背后猛地撞倒,顿时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娘!” “奶奶!” 张氏与小晨焦急地呼唤着,想要上前救援,却碍于那庞大野猪的威慑,寸步难行,只能无助地看着陆老太太在野猪的再次冲击下痛苦呻吟,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无力抵抗。 萧芷雪见状,毅然决然地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巧锋利的匕首,不顾一切地冲向了那头正欲再度袭击的野猪。 那畜生闻声转头,血红的双眼如烈焰般锁定萧芷雪,放弃了眼前的猎物,前蹄重重一顿,带着满腔的怒火,猛然调头,直冲萧芷雪而来。 萧芷雪的亲人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惊恐万分,心急如焚,纷纷欲挺身而出,为她搭救驾。 然而,两头凶悍的野猪横亘在他们的救援之路上,任凭如何焦急,也只能徒劳地止步。 萧唯眼见此景,立刻展现出一家之主的担当,他迅速将惊慌失措的家人拢至自己的背后,一手紧紧提着沉重的行囊,对着那两头蠢蠢欲动的野猪挥舞,声如洪钟,厉声警告道:“滚开!都给我远远地滚开!” 他的声音里带着力量,企图用这份气势震慑住眼前的畜生。 两头野猪对峙片刻,似乎估量到萧唯的不容小觑,旋即改变了策略,转而向那些看似更为弱小易攻的目标发起了冲锋。 正当萧唯一家以为即将目睹一场悲剧发生之时,只见萧芷雪的身影在阳光下闪动,她的动作快如闪电,手中锋利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决绝的声响,精准无误地斩断了其中一头野猪的颈部。 那庞大的身躯顿时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肌肉在死亡的痉挛中扭曲,最后重重倒在地上,再也不复之前的狰狞。 “三丫,你没事吧?” “小妹,你怎么样了?” 家人的关切之声交织在一起,充满忧虑的眼神在确认到萧芷雪安然无恙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们的眼中,除了担忧,更多的是对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刚毅的女子油然而生的敬意。 张氏紧紧拉着晨哥儿稚嫩的手,几乎是奔跑着来到陆老太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这位因遭受野猪撞击而显得虚弱不堪的老人。 陆老太痛得五官几乎挤在一起,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骨骼的隐隐作响,此刻,即使是简单的坐立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考验。 在不远处,萧芷雪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她清楚地知道,战斗还未结束。 她迅速交代家人:“你们留在这里,确保自己和奶奶的安全,我必须速战速决,解决掉剩下的野猪。” 萧唯虽然心中满是不舍与担心,但他深知在这个时候不能拖后腿。 他紧紧握住周舒琼的手,同时目光严厉地叮嘱两个小子要保护好自己和陆老太,随后一家人坚定地围成一圈,成了陆老太坚实的屏障。 经历过的生死搏斗,让萧唯对萧芷雪的能力深信不疑,他相信她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与此同时,在村子的另一角,村长和陆立守护着装有昏迷刘氏的板车,警惕着四周。 陆立的表情复杂“陆立,一旦有野猪靠近,你别犹豫,带着车赶快跑。” 村长的话语坚决,但陆立却难以割舍,内心挣扎。 刘氏尽管昏迷,但手指仍死死扣住板车边缘,潜意识中也在为了这个家庭尽一份力,不让自己的无助成为他人的负担。 在这紧要关头,萧芷雪如猎豹般悄然接近另一头野猪,她用眼神向那些躲在树后、全身紧绷的村民示意,让他们保持静默,切勿轻举妄动。 村民们紧张地点着头,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身体在不安中微微颤抖。 时机一到,萧芷雪如同从天而降,趁着野猪毫无防备之际,一记迅猛的刀锋准确无误地切向其厚实的后臀,霎时间血肉飞溅。 受到重创的野猪愤怒地回身反扑,但萧芷雪面不改色,迎面挥刀,正中其额头要害,一股不可抵挡的力量使得这一击势如破竹,野猪的头颅竟被生生劈开,庞大身躯轰然倒地,尘埃落定。 目睹这一幕的村民惊骇之余,尖叫连连,有几个甚至因为过度惊吓而摇摇欲坠,几乎要失去意识。 而萧芷雪无暇理会周遭的震惊与混乱,只是迅速调整姿态,誓要终结这场由野猪引发的恐慌与危机。 在一片混沌与慌乱之中,最令人揪心的莫过于稚嫩孩童在混乱中胡乱奔跑的身影。 这时,一名年幼的孩子,眼中满是惊恐,突然间奋力挣脱了父母紧握的手,仿佛被无形的恐惧所驱使,从一棵古老大树的阴影后踉跄跑出,小小的身影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脆弱。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头体型庞大的野猪从灌木丛中窜出,敏锐的嗅觉捕捉到了孩子的气息,势不可挡地向孩童直冲而去。 孩子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小嘴因极度恐慌而张大,尖叫声划破天际,伴随着失衡的脚步,无助地摔倒在地,尘土飞扬。 孩子的母亲,在这生死瞬间,心中唯有护犊之情,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她不顾一切地挺身而出,尽管双腿颤抖,却依然坚韧地站在了孩子面前。 她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却充满了决绝:“不!别伤害我的孩子!” 孩子的父亲同样不甘示弱,随手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以近乎疯狂的姿态冲向野猪。 “滚开!你这恶毒的畜生,别碰我的家人!”他怒吼着,但遗憾的是,那粗糙厚重的野猪皮毛轻易抵御了这些徒劳的击打。 野猪愈发狂躁,前蹄用力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猛然撞击向男子,力道之大连树木都为之摇曳。 ------------ 第30章 救星 男子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抛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 母亲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身体几乎瘫软,但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她依然本能地向孩子扑去,用自己的身躯为孩子搭建最后一道防线。 然而,预想中的痛楚并未降临,当她回过头,只见一把锋利的镰刀深深扎进了野猪的颈部,鲜血如注,野猪发出痛苦而绝望的哀嚎,最终颓然倒下。 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惊得六神无主,过了许久才渐渐从恐惧中恢复过来,恍若隔世。 此刻,不远处,萧芷雪毅然转身,迎向了正威胁着更多无辜生命的另外三头野猪。 在这群中,一头体型尤为庞大,几乎比同类大上一圈的野猪,正带着狰狞的表情,朝村长及其家人猛扑而来。 面对这迫在眉睫的危机,村长急切地对着身旁的年轻人陆立喊道:“快!你先推车带着家人离开,别顾虑我!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为了村庄牺牲,也是应当的!” 陆立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他很快咬紧牙关,强忍泪水,奋力推动板车,带着村里的老弱妇孺向安全区域奔逃。 与此同时,村长站定原地,他准备独自面对这凶猛的野兽,守护他的家园直到最后一刻。 就在这紧要关头,一道闪电般的刀光掠过,精准无误地命中了那头巨型野猪的咽喉。 刀刃深深陷入肉中,即便野猪痛苦不堪,它依旧顽强地屹立不倒,那对凶狠的眼睛死死锁定着步步紧逼的萧芷雪。 野猪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一头失控的巨兽,不顾一切地向萧芷雪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然而,萧芷雪并未退缩,她以不可思议的敏捷,一把抓住了野猪伸出的獠牙,借力打力,竟是硬生生地将这庞大身躯甩飞出去,力量之大,让人惊叹。 萧芷雪则在灵活躲避的同时,看准时机,猛地将那柄插在野猪颈部的刀抽出。 伴随着野猪的最后一声悲鸣,它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一系列惊心动魄的场景,让村长及所有在场的村民无不震撼。 萧芷雪轻抚去脸上的血痕,目光坚定地与村长交汇,随后,她没有片刻停留,向着剩下的两头还在威胁村民安全的野猪发起冲锋。 她出手如电,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两刀挥下,两头野猪便应声倒地。 村民们在确认了所有威胁解除后,才战战兢兢地从藏身之处走出。 当陆立带着板车返回,却发现村长的身形在剧烈摇晃,似乎即将跌倒在地。 陆立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连忙放下板车,稳稳地扶住了这位为村子操劳一生的老者。 “爹,您真的没事吧?”陆立眼中满是焦急,紧盯着父亲那张布满汗水的脸。 村长用力摇了摇头,额前的发丝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挥手示意:“我真没事,你别担心。快去看看其他人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努力保持着镇定,显然是不想让儿子过于担忧。 村民们聚集在一起,个个面色苍白,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地交换着彼此的目光。 多亏了萧芷雪及时出现,她的冷静与果断稳定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芷雪轻步走向躺在地上的陆老太太,她面容平静,眼神温柔。 跪在陆老太太身边,她小心翼翼地卷起老人的衣服边缘,仔细检查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忍着点,老太太,我会尽量轻柔。”她轻声安慰。 陆老太太的身躯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两根肋骨的断裂让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刀割,腰部的剧痛更是让她难以忍受,连简单的移动都变得异常艰难。 注意到老人的痛苦,萧芷雪猛地站起身,环视四周:“请问哪家有板车?现在急需借用!” 话语落下,人群中立刻有一名精壮的村民应声而出,飞速推来一辆板车,迅速卸下上面的杂货,众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陆老太轻轻抬上了板车。 陆老太太痛得呻吟连连,汗水如细流般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襟。 萧芷雪见状,连忙从随身携带的空间袋中取出几株珍稀草药,迅速洗净、剁碎,置于陶罐中煎煮。 不一会儿,一缕缕草药特有的清香便弥漫开来,她细心地将温热的药汤一勺勺喂给陆老太太。 张氏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攥着母亲的手,仿佛想用自己的力量分担那份痛苦,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 喝下药汤后不久,陆老太太的眉宇间逐渐舒展开,伴随着轻微的鼾声,她缓缓进入了梦乡,暂时逃离了伤痛的折磨。 见此情景,张氏心中的石头稍微落地,但还是忍不住向萧芷雪询问,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萧姑娘,我娘她怎么突然晕过去了?不会有啥大事吧?” 萧芷雪轻抚着张氏的手背,再次为陆老太把脉后,柔声宽慰:“您放心,大娘只是受到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我特地在药汤里加了些助眠的草药,让她好好休息,等到了金关镇,我会想办法为她找更好的药。” 张氏闻言连连点头,用手背胡乱抹去眼角的泪痕,随后紧紧拉着小晨的小手,寸步不离地守在陆老太太身边。 与此同时,萧芷雪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村民们处理野猪。 听到吩咐,大伙儿一拥而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团结与干劲。 经过一番辛苦努力,终于将七头庞大的野猪拖回。 萧芷雪手法娴熟地褪去野猪的毛皮,还巧妙地使用随身携带的灵泉水清洗野猪,这种泉水有着防腐保鲜的奇效,能大大延长肉质的新鲜度。 野猪肉最终被平均分配给了每一位村民,大家都为这意外的收获感到欣喜。 而萧芷雪只给自己留下了一整头野猪作为储备粮,她的无私与慷慨,更让大家对她尊敬有加。 “萧姑娘,真的是太感谢你了!你是我们的大救星啊!” 一位年迈的村民激动地说道,浑浊的眼中闪烁着感激。 ------------ 第31章 一切由你安排 “萧姑娘,往后你要是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而为!”另一人跟着附和。 “萧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的!” 又一个声音响起,村民们纷纷表达着自己的感激之情。 萧芷雪微笑着洗净手上的血迹,朝大家点了点头,那抹温柔的笑意让人心生暖意。 受到早先惊吓的影响,队伍前进的速度明显放慢了许多。 原计划只需几个时辰的路程,竟然走了整整一个下午,而金关镇仍然遥不可及。 夕阳西下,天边被染上了一抹金黄,村长明智地决定就地扎营休息,好让大家恢复体力。 今夜,这几头野猪不仅提供了丰富的肉食,也让这个临时营地升腾起难得的温馨与安宁。 炊烟在营地周围袅袅升起,锅内炖煮着香气四溢的野猪肉,令人垂涎欲滴。 剩下的肉被仔细分割包装,以备明日之需。 萧芷雪亲自下厨,将一部分野猪肉切成丁,精心调味后投入沸腾的锅中,不一会儿,一股更加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让人食指大动。 当夜幕完全降临,陆老太太悠悠转醒,尽管仍无法自行坐起,但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张氏端着一碗刚炖好的肉汤,一勺勺细心地喂给母亲。 老太太的目光越过碗沿,轻轻落在不远处忙碌的萧芷雪身上,眸中闪烁的是深深的感激与敬佩,无声的话语胜过了千言万语。 这已经是萧芷雪第二次,将她们一家从危难的边缘拉回安全的港湾。 那些想要用言语表达的感激之情,在这份救命之恩面前,仿佛都变得无力而苍白。 在萧芷雪那温暖而坚定的目光中,她下定了决心,将来不管何时何地,定要倾尽全力。 对于这些颠沛流离多日的村民们而言,这简简单单的一锅清水煮肉,却如同久旱逢甘霖,唤醒了他们几乎遗忘的幸福滋味。 尽管调料稀缺,肉块未经繁复的烹饪,但每一口都是人间至味,足以慰藉连日来的辛酸与苦楚。 夜色如约而至,繁星点缀天际,劳累了一天的身躯寻得了片刻的安宁。 大家随意铺展着简陋的卧具,以大地为床,共赏这难得的宁静。 萧芷雪枕着陪伴自己走过万水千山的小包裹,忆起昨晚几乎无眠的守夜,以及今日马不停蹄的奔波,头一沾着包裹,便坠入了深沉的梦乡。 夜幕下,一切都归于平静,直到第一缕晨光撕破夜的寂静,新的一天悄然拉开序幕。 村民们的身影在微凉的晨风中忙碌起来,他们满怀希望地筹备着早餐,尽管物资依然匮乏,但他们心中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在这顿简朴却充满温情的早餐中,萧芷雪不仅照顾着众人的温饱,更不忘关怀村中年迈的陆老太。 她亲自煎熬着精心配制的药汤,那份细腻与用心,仿佛能驱散所有病痛。 待陆老太饮下药汤,萧芷雪细致地为她把脉,观察着老人家日渐恢复的精神状态。 为了减轻老人因伤痛带来的不便,她利用手边的枯枝,匠心独运地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支撑。 在这一系列的忙碌与关怀中,萧芷雪注意到了大哥萧廷睿眼中隐忍的期待。 对于大哥渴望治愈旧疾的心情,她感同身受。 于是,她轻轻挨坐在大哥身旁,以一根不起眼的小树枝为媒介,无声地传递着支持与安慰。 面对大哥焦急期盼的目光,萧芷雪温柔而坚定地解释:“大哥莫急,我在旅途之中已收集了不少草药,但要彻底治愈还需几味至关重要的药材。金关镇上,或许就能找到我们所需的一切。” 在萧芷雪的安抚下,萧廷睿释然了许多,明白了妹妹并非不尽心,而是受限于条件。 “我信你,一切由你安排。”他的话语中满是对妹妹的信任与依赖。 随着村长一声令下,整装待发的队伍再次踏上了路途。 经过野猪肉的补给,村民们的精神与体力都有了明显的提升,他们的脚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定有力。 阳光正好,未及晌午,一行人已经顺利抵达了金关镇。 镇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随处可见的是席地而坐、面带疲态的人群,他们背负着简陋的行囊,与萧芷雪一行人一样,是从各自破碎的家园中逃出,只为寻找一片能够安放希望的土地。 村长在村庄边缘的一片稀疏林木间发现了一片空旷地带,阳光斑驳地洒在柔软的草地上,微风轻拂,带来一丝丝凉爽。 众人紧绷的心情随着这片安宁之地的出现而渐渐放松,终于能够停下匆忙的脚步,安心地坐下歇息片刻。 萧芷雪望着疲惫不堪的家人,眉头微蹙,随即提出了与萧唯一同前往药铺药物的建议,希望能尽快缓解大哥的病情。 萧唯回忆起多年前途径金关镇的经历,那时的他对镇上的每一条街巷都颇为熟悉,尤其是那个位于市集一角,外表不起眼,却是镇上唯一的药铺。 他将沉重的行囊委托给旁人照看后,父女二人踏上了前往镇上的小径。 他们的步伐中既有着对家人的担忧,又带着一丝为亲人奔波的坚决。 萧廷睿目睹这一幕,心中涌现出一股冲动,想要随行以尽长子之责,却被萧芷雪温柔而坚定地劝阻。 她轻声解释,家中母亲和二哥同样需要照料,这份责任只能托付于他。 目送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自责与无力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深深低下了头。 不久,萧唯带领萧芷雪来到了那家外表质朴,门楣上悬挂着褪色草药图腾的药铺。 药铺内,一位身形瘦削的老者正低头整理着药柜,偶尔抬头,眼中闪过对进店客人的审视。 当他的目光落在穿着朴素的萧芷雪身上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小姑娘,你来这儿有何贵干?”他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萧芷雪没有被掌柜的态度所影响,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排列整齐的药柜,精准地识别出大哥所需的几味草药。 广麝香对于驱散体内湿气尤为有效,是治疗大哥旧疾不可或缺的良方。 ------------ 第32章 见人下菜碟 除此之外,她还额外提到了佩兰和草果,这些药材共同作用,能从根本上改善大哥的身体状况。 面对掌柜的不屑与质疑,萧芷雪保持着冷静,清晰地报出了所需草药的名字。 掌柜的态度并未因此而有所改变,他那高高抬起的眼皮下藏着几分鄙夷。 待到先前的客人满意离去,掌柜的笑容也随之收敛,转而对着萧芷雪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然而,就在这一刻,萧芷雪轻轻从随身携带的布包中取出一张银票。 这一举动令掌柜的表情瞬间凝固,随后转变为难以置信的惊喜。 萧芷雪的话语冷硬,“这些银两,足够购买你的药材了吧?” 掌柜的反应如同变脸一般,先前的冷漠迅速转换为满脸堆笑,几乎要溢出的热情让人几乎忘了他之前的态度。 他急不可耐地伸手去取银票,却不料萧芷雪的手掌如同闪电般拍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倒吸冷气。 这一突如其来的反击让掌柜心生怒意,但更多的则是对眼前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有力的村姑感到惊讶。 萧芷雪的面容依旧平静如水,话语中却带上了几分锋利,“药材未得,你便急着取银,莫非真是贪财心切?” 掌柜的面部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眼前的乡下姑娘不仅手持大额银票,言辞更是尖锐刻薄,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这场交易,似乎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主导权。 掌柜的手背因方才的拍打隐隐作痛,他强压下心中腾起的恼火,尽力保持面上的平和,缓缓转身,步入药柜深处,仔细挑选起药材。 那些药材在他熟练的指尖跳跃,逐一过秤,正当他准备细致包裹时,萧芷雪再次开了口,声音清冷中带有一丝不容忽视的锐利。 “掌柜,您的这些草药看样子似乎尘封已久,莫不是在阴暗角落默默承受了太久的湿气吧?”这话似针尖般刺入掌柜的心头,他的怒意再也无法掩饰。 掌柜顿时怒形于色,胡子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眼睛圆瞪,“简直是胡诌!我这里的每一味药材都是精心挑选,品质上乘。若非诚心购买,还请您另寻他处,我这小店可不欢迎无端的猜疑!” 话音刚落,掌柜便欲动手,请这位看似挑剔的顾客出门。 就在这紧张对峙的关头,店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一名身着捕快制服的男子大步流星走入店内,打破了僵局。 “掌柜,昨日我在此处购得的那种特效药,是否还有剩余?”男子的声音沉稳有力。 萧芷雪眼角微抬,视线轻轻掠过,只见这名捕快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但当他目光掠过自己,神色中却流露出不易察觉的轻蔑与不耐。 他低声自语:“这几日流民众多,怎么驱赶都像是无济于事,真是叫人心烦意乱。” 说罢,他又向萧芷雪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 掌柜眼见来者是官差,脸色瞬间转为谄媚,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哎呀,官爷这么快就需补充了?别担心,我这儿还留有些许存货,虽然不多,但也足够应急了。” 捕快闻言,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把碎银,随手丢在柜台上“有多少拿多少,全部给我包起来。” 掌柜连忙接过银子,喜上眉梢,连声应允,“得嘞,官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为您准备好。” 他迅速转身,在琳琅满目的药柜中精准地抓取所需药材,细心包裹在防水的油纸中。 在将萧芷雪原本要的药材一同包好后,恭敬地递给了那位捕快,“官爷,您所需的草药都在这里了。” 捕快接过沉甸甸的药包,临行前又一次冷冷地扫视了萧芷雪一眼,随即大步离开了店铺。 这一切,萧芷雪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顺手捡起刚刚捕快留下的些许银票,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了药铺。 门外,萧唯见状,连忙上前,面露担忧地询问:“三丫,这家药铺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吗?” 萧芷雪轻蔑地瞥了那药铺一眼,漫不经心地回答:“那里的药材早已受潮,药效大打折扣,买了也是浪费。” 萧唯见她神情不悦,并未多言,默默地陪她走向下一个目标。 这个小镇虽小,却也五脏俱全,没走多久,二人已来到另一家药铺门前。 萧芷雪依旧让萧唯在外等候,自己则迈入店中。 与之前相比,这家药铺显得更为朴素,但店主人的温和态度却给这间小店增添了几分温馨的气氛。 萧芷雪逐一报出所需草药的名字,不料店老板面露尴尬,解释说他们这里的草药种类并不齐全,萧芷雪所需要的正好少了两种。 她并未过多纠缠,果断决定买下其余三种草药。 老板动作麻利,很快将药材包好,毕恭毕敬地交到萧芷雪手中。 萧芷雪仔细审视,发现这些药材干燥且色泽鲜亮,质地优良,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满意。 付清账款后,她怀抱药材,步出药铺,心情似乎比进来时轻松了许多。 甫一出门,晨光微洒,映入眼帘的景象让萧芷雪心中不由一阵紧绷。 在萧唯身前,挺立着一位青年男子,身影修长,衣衫整洁,那面容虽带有几分岁月未曾在其上刻下痕迹的青涩,却莫名地让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压迫感。 借助着脑海中隐约回响的往昔记忆,她瞬间忆起,此人正是大房的长子,箫羽彦。 大房一家早在几年前就举家迁往了风光旖旎的金关镇,只在重要的节日才会返回故土,短暂相聚。 而箫羽彦每一次的归来,都像是给原主的心头笼罩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在外人眼中,箫羽彦总是保持着一副温文尔雅的形象,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谈吐得体,仿佛一位谦逊明理的君子。 然而,只有原主知道,在这表象之下,隐藏的是他对家中长辈口出不逊的另一面。 那些私下里的相遇,每当四下无人之时,箫羽彦的表情便会陡然转。 记得最清楚的,是在一个年味正浓的春节,箫老太太吩咐原主去取些新鲜鸡蛋,箫羽彦得知后,竟亲手捉来了家中唯一下蛋的母鸡,手法残忍地将其脖颈拧断。 ------------ 第33章 你快要倒大霉啰 事后还将罪名嫁祸于原主,导致原主无端受罚,即使家人如何苦苦哀求,也未能幸免于一场无情的杖责。 而那时的箫羽彦,只是站在一旁,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冷眼旁观,那份心狠手辣,让人心悸。 如今再见,萧芷雪发现箫羽彦正与父亲萧唯攀谈,她毫不犹豫地快步上前。 箫羽彦显然没有预料到萧芷雪会从药铺出来,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便恢复了那标志性的虚假笑容,用一种刻意亲昵的语调说道:“这不是芷雪妹妹吗?什么时候跟着三叔来到金关镇的?怎么不来我家坐坐?父亲可是时常提起你们,甚是想念呢。” 言毕,他似乎不经意地环顾四周,“咦,三婶和廷睿、廷轩他们呢?怎么没一同前来?” 萧唯的回应淡漠如水,避开了关于拜访的话题:“我们今天刚到。” 箫羽彦顺势发出邀请,但那眼神深处却不易察觉地掠过一抹轻蔑,尽管一闪而过,却没能逃过敏锐的观察者。 “既然如此,三叔和芷雪妹妹不如先到寒舍小憩片刻,品一杯茶再走如何?” 萧唯沉默,他的心中尚未准备好面对这位兄长,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难以抉择。 萧芷雪的眼波流转,她看似痴傻,实则锐利地审视着箫羽彦,面上却扬起了一抹孩童般的无邪笑容。 “你啊,快要倒大霉啰。”话语轻飘飘的。 箫羽彦惊愕于萧芷雪的改变,更惊讶于她竟然不再害怕自己,甚至敢于出言诅咒。 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几乎要伸手甩出一记耳光,但在萧唯威严的目光下,理智勉强克制住了冲动。 他只能咬紧牙关,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声音里却带上了几分紧绷:“芷雪妹妹莫要开玩笑,大哥我怎么会倒霉?我一切安好,生活顺利。” 萧芷雪的内心泛起冷笑,表面上却依旧扮作痴傻模样,轻轻拉了拉萧唯的衣袖,语气温和地说:“爹,我们回家吧。” 萧唯本无久留之意,闻言立刻牵起女儿的手,缓缓转身离去,留下箫羽彦独自站在那里,拳头紧握,口中低语含恨:“你这傻丫头,霉运缠身的只会是你。我很快就要迎娶镇长的千金,未来前程似锦。” 而远去的萧芷雪,听到这番威胁,非但没有动怒,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待二人远离是非之地,萧唯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低声询问:“闺女,你刚才说羽彦要倒霉,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这些日子,萧唯越来越感受到女儿的不凡,一场病痛过后,她似乎变得更加成熟,判断力和冷静思考的能力也有了显著的提升。 如果她说箫羽彦将会遭遇不幸,那么这背后,或许真的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和预兆。 萧芷雪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眸光中闪烁着自信:“爸,您就放心等待吧,不出三日,他必然会卧床不起,那时,即便是寻遍名医,也无力回天。” 实际上,在方才的交谈中,萧芷雪凭借其敏锐的洞察力,从箫羽彦细微的面色变化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 那种病,初时悄无声息,患者本人往往浑然不觉,而一旦病势显露,便已步入绝境。 萧唯侧目回顾,只见箫羽彦的身影渐渐远去。 虽然他并不清楚前方等待箫羽彦的是何种厄运,但女儿萧芷雪的话语,于他而言,有着不可动摇的分量。 这些年,他对女儿的信任已如磐石般坚固。 对于箫羽彦即将面临的不幸,萧唯心中竟无丝毫怜悯。 多年来,他对这位侄子的感情始终复杂。 尽管箫羽彦年幼便显露出过人的才智,七岁即为童生,且有望在科举路上更进一步,但在萧唯眼中,这些成就背后的品性问题却难以忽视。 回忆起箫羽彦多次利用老太君的宠爱,暗地里欺凌自己的三个孩子,萧唯心中的不满与日俱增。 多亏大房一家多数时间居住在镇上,两家人之间的摩擦才得以缓解。 路过一家粮铺,萧芷雪蓦然停下脚步,轻声对萧唯说:“爸,我想进去买点干粮,这样即使日后遇到困难,我们也无需担忧粮食的问题。” 这次,萧唯没有让女儿独自一人进入,而是选择陪她一同踏入了粮店的大门。 店内,黄澄澄的米粒与洁白细腻的面粉堆成了小山。 萧芷雪仔细挑选,最终选定了一批质地上乘的米和面粉,正欲将沉重的粮袋扛起,却被父亲萧唯及时阻止。 “这袋米还是让我来吧,”萧唯心疼地说。 萧芷雪笑靥如花,拒绝道:“爸,您别小看我,我的力气可不比您小,面粉就交给您了,这袋米我来没问题的。” 见女儿坚持,萧唯没有再多言,默默地接过了面粉,两肩各担一份重量。 离开粮铺之际,萧芷雪悄无声息地运用她的特殊能力,将部分米粒转移至空间内。 她深知那片祖传田地不能荒芜,于是悄悄将米撒在田埂之间,随后利用珍贵的灵泉水迅速浇灌。 归途,两人的心情本该轻松,却不料迎面撞见了几名衣着制服、神色倨傲的衙役。 他们手执长鞭,对着聚集在此处的难民大声呵斥:“我们老爷有令,尔等流民若想在金关镇定居,必先缴纳安家费用。没钱?那就赶快滚出金关镇,别碍了我们的眼!” 难民们闻声惊恐万状,站起身来,满脸的无助与迷茫。 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尝试辩解:“官爷,我们真的只是逃难至此,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话未说完,便是一鞭子重重落下,伴随着惨叫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废话少说,交钱或者滚蛋,否则统统抓进大牢!”衙役的威胁让难民们瑟瑟发抖。 见一人被打,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挨打之人强忍疼痛,收拾起简陋的行囊,黯然离去。 衙役们目睹这一幕,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转向了下一群难民,重复着相同的命令与威胁。 难民们见识了衙役们的凶狠,哪里还敢多言半句,纷纷低下了头颅。 ------------ 第34章 你们这群恶犬 待他们处理完那一拨,那些身穿皂衣的衙役们迈着嚣张的步伐,一步步逼近了来自上桥村的村民们。 上桥村的人们,见状纷纷起身,以免无辜牵连。 可还没等迈出逃离的步伐,身后便陡然响起一阵威严而冷硬的衙役喝斥声:“都给我站住,一个也不许动!” 这声音携带着不容违抗的力量,迫使村民们纷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约而同地望向那些身着官服、神色凛然的衙役们。 衙役们的目光逐一扫过众人,最终锁定在萧廷轩那略显沉重的背影上,特别是他背后鼓鼓囊囊的包裹。 一位面貌严峻的衙役板着脸,大声命令道:“我怀疑你这包裹里藏有非法之物,立刻打开接受检查!” 此言一出,周围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萧廷轩和他的包裹上。 萧廷轩内心充满疑惑,他不过是背着家中常用的铁锅与几件简陋的碗碟,准备前往镇上修补,何来可疑之说? 但他没有争辩,只是一边心中嘀咕,一边顺从地将背上的包裹轻轻放置于地,缓缓揭开布帘。 一只泛着岁月痕迹的大黑锅,以及几副边缘略有缺口的破旧碗筷。 阳光下,这些日常物件显得异常平凡,丝毫不见异样。 差人不耐烦地扫了一眼那大黑锅与碗筷,眉头微皱,鼻孔里哼出一声不满,挥手示意萧廷轩快快收起,仿佛是在嫌弃这等平民之物弄脏了他的视线。 萧廷轩见状,连忙将包裹整理好,重又背负于肩。 正当众人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即将平息,准备各自散去之际,那差人却又冷不丁地开口,声音中夹杂着一股莫名的烦躁:“嘿,你!背上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也拿出来让我瞧瞧!” 这一次,他的目标转向了一旁沉默寡言的周舒琼。 周舒琼抿紧嘴唇,眼神中闪过一抹犹豫,但还是依言放下自己的小包裹,缓缓解开了绑绳。 包裹中,仅有的是一只用来储水的旧水囊与几块干瘪的糙粮饼,这些都是长途跋涉中的必备之物。 差人们审视的目光在这些简单补给品上停留片刻,依旧是一脸的不悦,懒洋洋地摆了摆手,似乎对这样的收获并不满意。 正当周舒琼准备将包裹重新系好,继续行程之时,一名眼尖的差人突然发现了藏在包裹一角的半截野猪腿。 那野猪腿虽已切去一半,但油光发亮,显然出自新鲜猎物,这是萧芷雪一家前几日狩猎的战利果,因量大未能一次吃完,周舒琼便想着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这半截猪腿一现,那差人的脸上顿时堆满了狡黠与贪婪的笑意,他语气强硬地对着周舒琼喝令:“这猪腿交出来,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闻此,村民们连忙紧张地抱紧自己或许同样装载着未尽美食的包裹,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周舒琼面露难色,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恳求道:“这位大人,这野猪肉是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猎得的,实在是生活所必需,万万不能割舍啊!” 差人听罢,眉头一拧,显得极不耐烦:“少废话,快交出来,不然,别怪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村民们见状,纷纷挺身而出,想要保护这无辜的家庭免受欺凌,怎料,却遭到差人手中鞭子无情的抽打。 伴随着阵阵“哎哟”的痛苦呻吟,村民们痛楚地退缩回去。 那差人得意洋洋地夺过周舒琼手中的猪腿,转身向同伴炫耀:“看吧,今天出门真是赚大发了,晚上回去咱们加菜!” 正当他欲趾高气扬地离开现场时,一道身影赫然挡在了他的面前,是萧芷雪。 萧芷雪一眼便认出,这差人正是之前药铺中偶遇的那位态度傲慢的顾客。 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纠集了其他差人,寻仇至此。 差人也一眼认出了萧芷雪,脸上顿时现出鄙夷与厌恶:“滚开,你这臭乞丐,再敢碍事,我保证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然而,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萧芷雪不仅没有动怒,反而笑得更加灿烂,语带讥讽地说:“你的声音倒是挺响亮的,我怕这会儿连京城的皇帝老儿都能听见你的豪言壮语了。” 这句带着戏谑的话语一出,周围的村民们再也忍不住,纷纷轻笑出声,“噗嗤”声中,紧张的气氛竟被一丝轻松化解。 他们都知道,萧芷雪虽外表柔弱,实则勇猛非凡,曾以一人一刀之力,放倒过七头凶猛的野猪。 这几个气势汹汹的差人,在她眼中不过是些不堪一击的小角色罢了。 萧芷雪的挺身而出,让他们在绝望之中看到了希望。 差人万没想到,这平日里看似柔弱的丫头,竟敢在这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当众让他颜面扫地,一时怒火中烧,丧失了素日的冷静。 他猛地挥起手中粗壮的鞭子,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萧芷雪纤瘦的身影狠狠抽去。 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鞭影如蛇,迅猛而至,正当萧唯焦急万分,欲伸出手臂,以老迈之躯强撑着抵挡这一击时,萧芷雪身形一转,早已抢先一步。 只见她右手握拳,汇聚全身之力,猛地一击,正中那差人的脸庞。 霎时间,差人的鼻梁骨似乎都能听到断裂的声响,鲜血如泉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头晕目眩,他整个人都懵住了。 差人双腿发软,踉跄几步,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重重栽倒在地,尘土飞扬间,他半天挣扎着爬不起来,只剩下一双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令他羞辱的女孩。 就在那肥硕的猪腿即将坠落尘埃之际,萧芷雪眼疾脚快,一脚精准踹向那差人无力下垂的手腕。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猪腿脱手飞出,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稳稳当当地落入萧芷雪的手中。 “想抢走我们家赖以生存的猪腿,你们这群恶犬,怕是只有贪婪之心,却没有享受这等不义之财的命!”萧芷雪的话语掷地有声。 ------------ 第35章 共同进退 随后,她将猪腿郑重地递给一旁满是担忧的母亲周舒琼。 “娘,您收好了。” 周舒琼颤抖着手接过猪腿,眼中闪烁着泪光,匆忙将食物藏入厚重的布包裹内,紧紧搂在怀里。 其他差人目睹同伴的惨状,怒火中烧,纷纷从腰间抽出寒光闪闪的腰刀,面目狰狞,恶狠狠地向萧芷雪步步紧逼。 这些人仗着镇长的权势,在金关镇横行霸道,视人命如草芥,自认为可以逍遥法外。 金关镇曾以桃花之美闻名,近年来却因为镇长一家的蛮横统治而风评日下,尤其是镇长,常常利用职权欺凌百姓,让镇民苦不堪言,敢怒不敢言。 今日,遵照镇长的密令,他们计划将这些因战乱流离失所、逃难至此的无辜村民全部驱逐出镇,哪料到,半路上竟会跳出一个名叫萧芷雪的女子,挡在他们面前,毫不妥协。 这群差人哪里肯咽下这口气,决定不仅要严惩萧芷雪,还要连同那些敢于反抗的村民一并拿下,关进阴暗的地牢,让其饱受折磨。 正当几个官差举刀欲行凶,那寒气森森的刃尖几乎贴近萧芷雪的肌肤之时,萧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欲用自己的身躯为女儿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三丫,你快躲开,要砍就往我身上来!”他的声音颤抖。 萧芷雪心中感动,但她清楚,自己不能让年迈的父亲涉险。 电光石火之间,她拉着父亲迅速侧身避过一劫,同时飞起一脚,精准无误地蹬中一名官差的腹部,那人如同破布袋一般被踢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紧接着,她的拳头如雷霆万钧,落在另一名官差的脸上,力道之大,让那人顿时眼冒金星。 在混乱中,萧芷雪巧妙地夺过了刀,与剩余的官差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这一幕,迅速吸引了众多镇上的围观者。 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个看似平凡的女子,竟有着如此惊人的武艺。 他们屏息观看,只见那些原本令人生畏的官差手中的刀,在她手中仿佛脆弱的纸片,纷纷断为两截。 人群中心底暗自叫好,压抑已久的不满似乎也在这一刻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官差们震惊地望着手中断裂的武器,手掌因震动而麻木,内心清晰地认识到,今天他们踢到了铁板上,若再纠缠下去,恐怕只能落得个更加狼狈的下场。 于是,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眼神,慌忙倒退几步,狼狈不堪地拖着两名昏迷的同僚,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地回头,朝萧芷雪投去威胁的目光:“臭乞丐,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萧芷雪轻轻放下手中的断刀,转而对身旁一脸困惑的村长说道:“村长,你先带领大伙儿离开小镇,镇外的安全地带等我。务必确保大家安全。” 村长满脸疑惑,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箫姑娘,“箫姑娘,你这是有何打算?” 萧芷雪心中早有计较,那几名逃走的官差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召集更多的援手回来报复。 她知道自己若随大部队一同撤离,上桥村的乡亲们很可能会因此遭受无辜的牵连。 她必须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芷雪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而深情地看向围绕在身旁的至亲:“爹娘,大哥二哥,此情此景之下,你们必须带着村民们先行撤离,前往镇外安全之地等候。我留下来处理这些繁杂事务,以确保我们的退路无忧。” 萧唯一听,眉宇间顿时拧成一团:“这怎么行!我作为家中男儿,怎可让你一个女子独面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官差,承担如此风险?” 周舒琼眼中含泪,紧握住萧芷雪的手,不肯放松半分,萧廷睿和萧廷轩亦是面色凝重,坚持立场。 他们的坚决,是对萧芷雪安危的深深担忧,也是家人间无需言语的默契与守护。 上桥村的村民们,平日里受尽萧家的恩泽,此时更是无人愿意退缩。 村长挺身而出,话语掷地有声:“箫姑娘,我等岂能让你独自承担,我愿与你并肩,就算落入困境,也是心甘情愿!” 他的表态激起层层涟漪,村民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 众人或站或立,面容坚毅,纷纷表示:“我等与箫姑娘同在,恩人有难,我们岂能苟且偷生!” “不错,共同进退,才是我上桥村的风骨!” 萧芷雪望着这一幕,心中暖流涌动,最终默许了众人的决定。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围坐一圈的众人,原本的恐慌逐渐消散,仿佛只要萧芷雪在,任何风雨都无所畏惧。 期间,萧芷雪细致入微地照顾着于大娘。 经过一番仔细的脉诊,发现得益于先前给予的营养液及少量食物的滋养,于大娘的体征开始呈现出微弱的复苏迹象。 萧芷雪从空间中再次取出一瓶宝贵的营养液,亲自监督于大娘服用了适量,剩余部分则细心地交到邱重手中,再三嘱咐他按时为于大娘补充。 接着,她轻步移到陆老太太身边,见其因惊吓过度,躺在简陋的板车上,脸色苍白,试图挣扎起身却力不从心。 萧芷雪温柔地扶住了她:“陆大娘,请您安心休养,此时不宜多动,您的身体还需静养。” 陆老太太感受到萧芷雪手掌传来的温暖,心中五味杂陈。 回忆起村民们的悉心照料,特别是这漫长的旅程中,他们不辞辛劳地用板车载着她,这份恩情让她心头沉重。 她紧紧抓住萧芷雪的手:“箫姑娘,我这朽木之躯,恐怕是难逃此劫了。” 萧芷雪以她独有的温柔笑容回应,字字坚定:“陆大娘,莫说丧气话,有我在,定会让您健健康康地走出这段阴霾。” 陆老太太的心仿佛被一股暖阳照亮,暂时驱散了萦绕的阴云。 她最放心不下的,莫过于若自己撒手人寰,张氏和小晨该如何在这世道中相依为命,但望着萧芷雪眼中的决心,她的心稍稍得到了慰藉。 鉴于时局紧迫,萧芷雪审时度势,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内翻找出一瓶特制的药丸。 ------------ 第36章 识相的就趁早滚蛋 她小心地倒出两粒,轻声吩咐张氏取水来,帮助陆老太太服下。 药丸入喉,陆老太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眼中满是感激:“箫姑娘,真是辛苦你了。” 萧芷雪没有多言,只是静静地转身,回到了家人围坐的小圈子中。 她的沉默,在这个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沉重。 不消片刻,空气中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嘈杂的呵斥,二十多名差役如洪水猛兽般涌入了这个宁静的小村落,尘土飞扬中,他们一个个横眉竖目,气势汹汹,宛如一群饿狼寻觅着猎物。 “没错,就是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胆敢伤了我们兄弟!” 其中一名手持钢刀的差役,满脸凶光,手指直指萧芷雪,那尖锐的指控如同锋利的匕首。 领队的差役高强,面若寒冰,一双冷眼在萧芷雪身上迅速扫过,那眼神中既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又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 随后,他嘴唇微启,吐出冰冷的指令:“全部给我拿下,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差役们如同接到冲锋的号令,霎时蜂拥而上,企图以人数优势压制住村民和萧芷雪一家。 然而,村民们并不愿就此屈服,他们挺直腰板,怒火中烧。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惊人的变故打破了僵局。 高强的惨叫犹如被重击的野猪,骤然响起,划破了凝固的空气,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那突如其来的场景吸引。 只见高强高大的身躯不知何时已被萧芷雪制住,她的手宛若铁钳,将高强的手臂反扭至背后,剧烈的疼痛让这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差役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痛苦不堪。 这一突发情况,让其他差役一时之间惊愕不已,纷纷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嘛,快来帮我制住她!哎哟,我的胳膊快要断了!” 高强痛得几乎扭曲了脸庞,嘶吼着命令他的手下。 随着高强的呼喊,那些呆滞的差役终于如梦初醒,再次汹涌扑向萧芷雪。 但转瞬间,局势再次逆转,萧芷雪仿佛早有预料,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不知何时已架在了高强的喉间,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高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再靠近一步,我就让你们亲眼见证同伴的鲜血染红这片土地!” 萧芷雪的声音冷冽如冰,字字如刀,差役们不禁脚下生寒,不由自主地停下了逼近的脚步。 萧芷雪的第二次警告如雷贯耳:“都给我后退!” 差役们面面相觑,最终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们的首领,而此时的高强,已是脸色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先前的嚣张气焰消失殆尽。 就在他试图反抗的瞬间,萧芷雪动作快如闪电,仅凭一扭,便将他的整条手臂锁在了背后。 她的力量大得出奇,只轻轻一拧,“咔嚓”一声脆响,高强的手臂竟应声而断,痛得他几近昏厥。 此刻,高强心中恨意滔天,但那抵在他脆弱颈动脉上的刀刃,却让他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只能强忍剧痛,对着自己的手下吼出:“你们聋了吗?都给我退后!” 面对这样的局面,差役们哪还敢有丝毫的反抗之意,一个个畏缩着,连连后退。 萧芷雪面容平静如水:“识相的就趁早滚蛋,别再来骚扰我们,否则下次,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 高强眼中满是怨毒,却因脖颈处的寒意,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一名年轻的差役气急败坏,忍不住咆哮:“你这个臭乞丐,你知道我们老爷是什么人物吗?他可是金关镇的镇长,你敢动我们老大一根汗毛,你们全族都别想活着离开金关镇半步!” 萧芷雪听罢,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真是谢谢你提醒我注意你们老爷的身份。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纵容手下欺压百姓,抢夺财物。我还真好奇,那位镇长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有这般底气,肆无忌惮地践踏人民的尊严与权利。” 说完这话,萧芷雪手中的刀轻轻在高强的脖子上滑过,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痕迹。 高强痛得五官仿佛拧成了一团乱麻,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与他怒火中烧的情绪交织成一幅扭曲的画面。 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赤红,却苦于被制,无处宣泄这满腔的怒火与不甘。 “还不快滚开,难道你们想亲眼见证我命丧此地的惨状吗?” 高强向着周围的差役们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令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心头一紧。 差役们在高强的怒吼与萧芷雪凌厉气势的双重压迫下,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如潮水般纷纷调转方向,争先恐后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牺牲品。 围观的百姓见到这一幕,不由得纷纷后退,自动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异与敬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却也无人敢上前阻拦。 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三个身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那是萧芷雪未曾察觉的老熟人。 范琰慕及其两名随从,影二与影一。 影二悄无声息地凑近范琰慕的耳边,低语道:“老大,箫姑娘真是英勇,只身一人就敢于对抗二十多位全副武装的差役。” 范琰慕闻言挑了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复杂的情感,对于在这里与萧芷雪的意外重逢感到颇为惊讶。 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往昔,记得萧芷雪曾坚决表示不愿再随下河村人颠沛流离,如今伴随在她身边的村民,竟无一是来自那个曾经的家园。 刚刚差役们的无端挑衅,范琰慕早已经洞察秋毫,本欲出手相助,却不料萧芷雪不仅医术高超,其身手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几个回合便轻易制服了捕头。 高强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四散逃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充满了不甘与仇恨。 “现在,你们总该放了我吧?”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萧芷雪冷冽的嘲笑,她缓缓收起了手中的利器,看似松懈,实则暗藏机锋。 ------------ 第37章 此人,定要除去 高强误以为危机已解除,正待拔刀反击,殊不知萧芷雪早有防备,一记迅雷不及掩耳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头顶,顿时,高强的眼前金星乱舞,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几欲栽倒。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萧芷雪乘势一脚踢出,将高强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踹飞出去,冷冷地丢下一句:“回去告诉你家镇长,若再敢骚扰我们,下次直接踏平他的豪宅!” 高强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捂着脖子的伤处艰难爬起,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誓言报复:“你给我等着,我和你之间的账还没算完!” 萧芷雪却对他的话恍若未闻,只专注地擦拭着手中兵器上的血痕,动作从容不迫。 随后,她转身面向上桥村的乡亲们,坚定地宣布:“今天,我们就住进金关镇,看那个懦弱的镇长能拿我们怎么办!” 上桥村的村民们对于萧芷雪的决定纷纷表示支持,毕竟连二十个训练有素的差役都无法将她如何,区区一个镇长自然更不敢轻举妄动。 有萧芷雪在身旁,他们的心里充满了安全感,不再有丝毫恐惧。 而本无意在此停留的萧芷雪,因这次意外事件反而改变了主意,特别是想到箫羽彦提及的与镇长千金婚约之事,这层特殊的关系更激发了她想要亲自会一会那位镇长的好奇与兴趣。 正值午时,一行人在街边生起篝火,准备起炊。 那些原本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在发现再无新戏可看后,也就渐渐散去。 而范琰慕和他的随从们则悄然离开了人群,选择隐蔽于对面的茶馆内,默默观察事态的发展。 …… 与此同时,在镇长府邸之内,那些逃回来的差役们正争先恐后地汇报今日发生的惊心动魄一幕,镇长听完,怒不可遏,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向地面,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 “你们这群废物,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他怒目圆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面前的差役,“高强呢?你们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不管不顾?” 差役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回应。 在那种紧急情况下,他们的确是出于无奈的选择,那神秘的丐帮高手实力超凡,如果不及时撤退,高强恐怕真的要命丧当场。 高强捂着鲜血隐隐渗出的脖颈,脚步踉跄,宛如风中残烛,一臂软弱无力地垂挂着,仿佛已失去了所有生机。 镇长目睹此景,心头顿时被焦急与担忧啃噬,急忙转身,对着身旁神色紧张的管家下达了紧急命令:“即刻,请镇上最好的大夫前来府中,不得有误!” 高强的身份不仅是镇上居民,更是镇长夫人亲表弟,此事若被体弱的夫人得知,无疑将激起千层浪,扰动本就不平静的家宅,更可能加重夫人的病情,此乃万万不可。 差役们接到镇长严厉的密令,皆是一凛,异口同声,坚定承诺:“大人放心,此事绝不泄露半分,确保夫人安宁。” 众人深知,镇长夫人手段强硬,若被其察觉背后波澜,后果将难以预料。 大夫匆忙赶来,一番检查之下,发现高强颈部所幸仅为浅表擦伤,但手臂的骨折情况复杂,需要精细处理与长期调养。 一番忙活之后,大夫对管家仔细叮嘱:“这接骨药需每日三次,连续服用三个月,骨骼方可逐渐愈合。切记,不可间断,饮食亦需清淡。” 言罢,大夫背起药箱,步履匆匆地离去,留下一室沉重的气氛。 镇长遣散了周遭人群,只留下高强一人在房中。 高强胸中怒火难熄,身躯重重摔入椅中,愤怒与不甘在他眼中闪烁。 不多时,一位仆人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热腾腾的茶水,高强几乎夺过茶碗,喉结滚动,狠狠咽下一口,仿佛能借此浇灭心中的熊熊怒火。 “姐夫,那个胆敢伤我的乞丐丫头,我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亲手结果了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高强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话语落下之际,手中的茶杯猛然被掷出,狠狠砸向桌面,瞬间瓷片飞溅,茶水四溢。 高强平日里仗着表姐的地位,对镇长总是不甚尊重,甚至有些轻蔑。 镇长头上的乌纱帽,也多亏高家的影响力才得以稳固。 此刻,面对高强的冲动行为,镇长心中虽怒意横生,却不得不强压下来,他明白,这些年依靠高家势力,不少事情得以顺利解决,今日之事,只好暂时隐忍。 时值乱世,灾害频发,金关镇作为一片相对安宁之地,吸引了众多颠沛流离的难民。 镇长心有盘算,指示手下差役向这些难民征收所谓的安置费用,试图以此减轻镇上的经济负担。 若难民无力缴纳,便暗示他们另寻栖身之所,以免镇上资源过度消耗。 然而,今日的收成并不如意,差役带回的银两少得可怜,仅勉强够得上一顿饭钱。 镇长对此深感不满,眉头紧锁,随即下令加强征收力度,意图迅速解决问题。 却不料,此番举措竟激起波澜,一个敢于违抗他命令的难民出现了,不仅拒绝交付费用,还意外伤及了高强。 作为镇长,颜面何存?这等羞辱如何能够容忍? 他紧抿双唇,目光冷冽地对高强许下承诺:“此人,定要除去,且要办得悄无声息,不可节外生枝。” 高强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信且狡黠的弧度:“姐夫大可放心,事成之后,自会有佳音传来。” 语毕,他转身大步离去,计划着夜色的掩护下执行计划,同时暗中布下眼线,密切留意萧芷雪与村民们的动静。 而在另一侧,萧芷雪晚餐过后,从随身携带的空间戒中轻轻取出几味珍稀草药,一一投入咕嘟冒泡的药锅之中。 其间,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枚色泽幽深的蛇胆。 萧廷睿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万分:“小妹,这不就是那条巨大毒蛇的蛇胆么?你留它有何用?” 他原以为,那日在山林中与巨蛇激斗后,蛇胆早已被抛弃,未曾想到妹妹心思细腻,竟保留了如此珍贵之物。 ------------ 第38章 忤逆我的下场 萧芷雪轻扬眉角,嘴角含笑:“此蛇胆乃药中灵宝,正为兄长你的顽疾准备。它蕴含的力量,或许能成为治愈你病症的关键。” 得知真相的瞬间,萧廷睿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原来,平日里看似柔弱的妹妹萧芷雪,心思竟如此细腻周到,她不仅洞察到了兄长病情的紧迫,还默默筹备着一切。 让萧廷睿坚信,自己的身体状况即将迎来转机。 那药汤,经过数小时的精心熬制,虽然因为物资短缺,不得不缺少了两味关键药材,但依然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草药香气,足以暂时安抚萧廷睿多年缠身的顽疾。 萧芷雪轻手轻脚地将一枚精心挑选的蛇胆递至萧廷睿嘴边。 待兄长服下蛇胆后,她又小心翼翼地将药液倒入一只朴素的瓷碗中,温言细语道:“大哥,喝下这碗药,会有些苦,但为了病体,我们都要坚持。” 萧廷睿没有犹豫,一饮而尽,那药液虽苦,却似带着未来的甘甜。 药效迅速发作,萧廷睿感觉全身犹如被细雨淋透,汗水如泉水般从毛孔中冒出,不一会儿,单薄的衣衫就被汗水浸湿,紧贴在身上,带来一阵阵粘腻的不适。 然而,因家中衣裳本就稀缺,他只好强压下这份不适,不愿让家人担忧。 萧芷雪再次为兄长把脉,指尖轻轻搭在他的腕上,眉头微蹙。 脉象透露出湿寒之气正在缓缓退却,但那缺失的两味药材如同胜利前的最后一道障碍,让康复的速度受到了明显的限制。 更让人忧心的是,兄长体内似乎还有隐匿未现的病症,要想彻底根治,恐怕还需漫长的时光与不懈的努力。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轻声安慰道:“大哥,你的病已经拖得太久,不可能一夜之间全好。但请你相信我,妹妹会倾尽全力,不管多久,我定要将你的病彻底拔除。” 萧廷睿望着眼前这个已然长大成人的妹妹,心中满是感激与信任,重重点头:“大哥对你有信心,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多等些时日又有何妨。”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微笑,随即转向父亲萧唯,手里多了一把磨得锋利的刀,以及装有清水和血衣的包裹。 萧唯望着女儿的背影:“三丫,你要去哪里?” 萧芷雪抬手一指,目光穿越屋顶:“爹,我去河边打些干净的水,同时清洗掉那些带血的衣服。你拿好这把刀,以防万一那些恶人再来滋事,你可以保护家人。” 想起路上遇到的那条清澈的小河,萧芷雪心中早有盘算,借机清洗掉那些令人不安的血渍。 萧唯握紧手中的刀,心中忐忑:“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我实在放心不下。” 萧芷雪深知家人间的那份牵绊,但她更不愿意他们为自己冒险,于是婉拒道:“爹,你留在家里照顾娘亲和哥哥们,我此去很快就会回来。” 话语刚落,萧芷雪已迈开步伐向河边走去,没有丝毫犹豫,只留下一个坚强而独立的背影。 萧唯望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决定留下。 而这一切,都不曾逃过一双隐藏在暗处,窥视着一切的眼睛。 那人,正是高强手下的一名探子。 见萧芷雪孤身离家,他立刻如猎豹般疾驰,奔回镇长府报告消息。 高强闻讯,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意未达眼底,充满了算计与报复的快感。 “你们,即刻出发,将那几个逃难的家伙给我抓回来,锁进大牢。 我要让那个丫头明白,忤逆我的下场!” 他的命令冷硬而无情,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虽拿那机智狡黠的萧芷雪毫无办法,但对付上桥村里淳朴无害的村民们,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在他的算计中,只需轻轻一捏,这些无辜之人便会成为他迫使萧芷雪就范的棋子。 高强暗自得意于自己的计谋,嘴角勾勒出一抹冷酷的笑意,随即下令,手下们闻风而动,迅猛地向着上桥村进发。 与此同时,萧芷雪与萧廷轩这对姐弟正置身于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旁。 萧芷雪手持空瘪的水囊,轻柔地从清冽的河中汲取着生命之源,其间还巧妙地掺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无人察觉。 而萧廷轩则显得焦虑不安,他的双眼如鹰隼般锐利,不断扫视周遭,生怕那些如影随形的差役会突然降临,破坏这难得的宁静。 水囊渐渐鼓胀,萧芷雪从怀中取出一件被血迹玷污的衣物,指尖轻触水面,衣物便在她的揉搓下渐渐恢复了洁净。 清洗完毕,萧芷雪挺直了腰板:“我们回去吧。” 萧廷轩默默点头,跟随着姐姐的步伐,踏上了归途。 然而,当两人回到那简陋的栖息之所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寂静与空旷,上桥村的村民们不知所踪,只剩下几许散落的物件静默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故事。 萧廷轩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四周徘徊,心中涌起一阵不安与疑惑:“爹娘还有大哥,他们去哪里了?为何不等我们一起离开?” 此时,萧芷雪的视线落在了地上的一堆包裹与那把锋利的镰刀上,这些熟悉的物件无疑属于他们的家庭。 打开包裹,半只猪腿静静地躺在其中,这份食物的存在,让萧芷雪瞬间明白了什么。 周舒琼的细心与执着,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丢下这得来不易的食物。 握住这些象征着家的物件,萧芷雪的心沉了下去,眼神逐渐冰冷,面庞笼罩上一层阴郁:“很明显,是趁着我们离开的空档,那些差役动手带走了村民。” 萧廷轩听闻此言,心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要马上去救他们!”他焦急万分,几乎要冲出去寻找。 萧芷雪却及时拽住了他的胳膊:“二哥别冲动,现在去找,那些差役绝不会轻易承认。我们得另想办法。” 萧廷轩六神无主:“那怎么办?爹娘和大哥都在他们手里,他们怎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 ------------ 第39章 凉薄之辈 就在两人商讨之际,夜幕悄然降临,萧芷雪计划着夜色的掩护下行动,相信那些差役的首要目标是她,暂时不会对村民和家人造成伤害。 她心中暗誓,如若有人胆敢伤害她的亲人,必将让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就在这关键时刻,一阵不速之客的阴影骤然笼罩了他们。 萧芷雪本能地握紧了手中的镰刀,猛然转身,却发现站在身后的竟是范琰慕与那两位神秘莫测的侍从——影一、影二。 影二一脸轻松,朝萧芷雪挥手打了个招呼,显得颇为熟络。 范琰慕则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疏离,微微点头示意。 影一则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藏有千军万马。 萧芷雪心中惊诧不已,这三个在她记忆中本该远在天边的人物,此刻竟如此巧合地出现在金关镇。 “怎么会是你们?”她低声喃喃,随手将镰刀收回。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范琰慕锐利的眼神捕捉,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他面容冷峻,嘴角却隐含一抹不易察觉的趣味,为这份冷漠添上了几分生动。 亲眼见证萧芷雪如何以那看似平凡无奇的菜刀,在差役头领粗犷的脖颈上轻巧划过,留下一道血色细线,那动作之迅速、手法之精准,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暗暗的赞赏。 这普通的厨具,在她灵活的掌握下,竟犹如名匠打造的利器,成为她最得力的伙伴。 范琰慕的声音沉稳而带有磁性“看你们焦急的模样,莫不是在寻找失散的亲人?我可以为你们指引道路。” 萧芷雪闻言,秀眉微挑,眸中闪烁着狐疑与兴趣交织的光芒,显然,他对他们的处境似乎了如指掌。 她轻盈地行了个标准的礼,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试探,“如此,就多谢范公子的援手了。” 范琰慕并未多言,只是微微点头,随即转身,步伐坚定而快速。 他的两名随从,紧紧跟随其后。 萧芷雪与萧廷轩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心照不宣,随即也加快脚步,紧跟上去。 在萧芷雪的心海深处,思绪如同疾风骤雨般翻腾。 若范琰慕与那贪婪狡诈的镇长之间存在某种不可告人的联系,那么她并不介意,将这些看似无辜的随行者一并铲除,只为确保家人的安全。 不久,一行人停驻于一座巍峨壮观的府邸之前。 高墙深院,朱门紧闭,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 “这里便是镇长府邸,据说,你们的家人就被关押在此处。” 范琰慕的话语在空气中缓缓回荡。 萧廷轩闻讯,心中焦虑瞬间化为冲动,几欲直接闯入那森严的府邸大门,却被萧芷雪敏捷地拉住,一个细微的摇头,示意他此刻不宜轻举妄动。 范琰慕转身,目光锐利如鹰,“贸然闯入,只会落入他们精心布置的圈套之中。” 萧廷轩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每一个未能行动的瞬间,对他来说都是对家人安危的残忍折磨。 但他也深知,单凭自己的一腔热血,根本无法与那些训练有素的差役抗衡。 一旦陷入对方设下的陷阱,不仅救不出亲人,更可能让萧芷雪陷入不必要的危险之中。 范琰慕的目光最终落在萧芷雪身上,沉声道:“我建议,我们不妨等到夜色降临,那时,行事更为隐蔽。” 这一提议正中萧芷雪下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同的光芒,“就依你的计划,待夜幕低垂时,我们再行动。倒要看看,那无耻的镇长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毕竟,如今她已经掌握了镇长府的确切位置,即使没有范琰慕的协助,她也有自己的办法潜入救援。 为避免引起注意,众人选了一家邻近的茶馆作为临时据点,选择二楼靠窗的座位,便于监视镇长府的一切动向。 刚一坐定,萧芷雪似是无意间闲聊般开口,“你们是什么时候到达金关镇的呢?” 小二恭敬地送上香气扑鼻的茶水后,识趣地退离。 范琰慕轻轻拿起茶壶,为自己斟满一杯,茶香袅袅,他轻啜一口。 萧芷雪保持着从容不迫的姿态,静候他的回答。 然而,还未等范琰慕开口,影二已迫不及待地接过了话茬,“我们一大早就到了。” 范琰慕的视线如锋刃般扫过影二,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责备他过于多嘴。 影二立时像是被掐住了喉咙,连忙收声,而影一则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表情严肃,宛如一尊无言的雕像。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影二性格中的那份直率,或许,从这个不经意间容易泄露秘密的年轻人口中,能探听到更多关于她家人失踪的细节。 她优雅地为萧廷轩和自己斟满茶水,再次发问:“当日我家人的遭遇,你们都在现场吗?” 影二面露犹豫,生怕因自己的多言再次触怒范琰慕,只好假装专注于眼前的茶水,沉默以对。 此时,范琰慕放下手中的茶杯,深邃的双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确实亲眼所见,我还记得,你孤身一人,面对着那群气势汹汹的二十多名差役,那份勇敢与决绝,令人印象深刻。” 萧芷雪心中惊涛骇浪,眸光闪烁间,难以置信地回想着范琰慕那淡漠的身影,原来他一直隐藏在暗处。 她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凉意,那范琰慕,竟如此冷漠,对她的困境视若无睹,任由家中亲人被无情地掳走。 这份袖手旁观,让萧芷雪胸臆间涌动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不禁回忆起往昔,自己曾不顾一切地援手救助于危难之中的范琰慕,那场景历历在目,如今想来却如同一场讽刺。 难道,自己倾力相救之人,竟是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凉薄之辈? 萧芷雪心中涌起了丝丝不甘与困惑。 然而,当思绪触及范琰慕临别时递来的那两张沉甸甸的银票,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那不仅是冰冷的钱财,更是他对那次救命之恩的一种无声回馈。 两人之间,不过是一场短暂的相遇,如浮萍偶聚,又各自东西。 想到这里,萧芷雪心中的不满逐渐消散。 ------------ 第40章 白眼狼 正当她心境微妙变化之际,茶馆外突然传来一阵女子清脆的谈笑声,那声音带着几分熟悉的锋利,瞬间穿透嘈杂,直达她心底。 萧芷雪心中一紧,仿佛被什么触动,急忙转身,目光穿过窗棂,聚焦在街对面的一群身影之上。 那几个身影,熟悉而又令人心悸,他们神色匆匆,浑身透着一股长途跋涉的疲惫,尤其是箫老太太,衣襟上的血痕斑斑,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一路的艰难与不凡。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心下暗自揣测,究竟是何方神圣,胆敢与这位向来强势的萧家老太太大动干戈? 紧接着,二婶王氏那高亢激昂的斥责声打破了周围的平静,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直指箫羽彦的背信弃义。 箫羽彦连忙堆砌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急于辩解。 王氏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私心,手指几乎要触碰到他的鼻尖。 箫羽彦的脸上虽仍挂着笑容,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烦与不耐。 旁观的萧佑见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一拳带着风雷之声直奔箫羽彦的胸膛。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是要借此发泄长久以来的憋屈与不满。 箫老太太目睹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眉头紧锁,眼神严厉,显然是对萧佑的冲动行为感到不满。 “老二,有话好好说,动粗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万一伤了我大孙子怎么办?” 老太太的话语威严,却也让萧佑心中的愤懑更甚一层。 “娘,您看看箫羽彦那个样子,明明是他忘了本,现在倒好,连家门都不让我们进,您还要护着他?” 萧佑的话语中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不解。 面对此景,箫老太太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锐利地扫了萧佑一眼,没有言语,显然已无意与他争论。 随后,她的视线温柔地转向箫羽彦,“好孩子,就让奶奶去你那儿坐坐,一家人团聚一堂,有何不可?” 箫羽彦内心挣扎万分,面上的笑容僵硬而尴尬。 他心中纵然有万般不愿,却也不敢违逆老人的心愿。 “奶奶,真的不是孙儿不孝,实在是……家里条件简陋,地方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人啊。” 言毕,他心中涌上一阵愧疚与自责,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太过直接,近乎残忍,不禁暗自懊恼起来。 他连忙焦急地开口:“奶奶,您听我说,或许我们可以这样安排,先请二位老人家找间舒适的旅馆稍作歇息,等我有幸成为了镇长府上的乘龙快婿,保证第一时间为你们换上一座敞亮又体面的宅第,让二老安享晚年。” 言罢,箫羽彦从自己贴身的衣襟深处缓缓掏出两枚泛着微光的碎银,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塞入箫老太太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掌中。 “奶奶,时辰不早了,我得赶回书院继续我的学业,不能多陪伴二老,还望您二老多多保重身体。” 语落之际,箫羽彦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随即毅然转身,步伐坚定而迅速,踏上了返回书院的路。 却不料,王氏目睹此景,怒火中烧,手指直指他的背影,嗓音尖锐地斥责道:“你这读书读傻了的白眼狼!自家骨肉都认不得了?读书读到六亲不认,将来能有什么大出息!” 她的斥责,瞬间吸引了周遭行人的注意,众人纷纷投来好奇与审视的目光。 箫羽彦顿感颜面扫地,他这个即将飞黄腾达、在金关镇小有名声的青年才俊,竟在此刻被亲人如此羞辱,先前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似乎正一点一滴地消散于众人的窃窃私语之中。 心中虽然满是愤慨,但他还是强忍住冲动,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来,面上挤出一丝苦笑。 “二婶,您真的误会了。在金关镇,谁人不知我家的困境?那所旧屋狭窄拥挤,破损严重,全靠您过去资助的些许银钱,才得以勉强度日,租住在逼仄的小屋里,又怎能承载得起更多亲人的居住需求?” 箫羽彦的话语真诚,只是王氏对此充耳不闻,一脸怀疑。 事实上,萧家曾经的生活确实如箫羽彦所述,困窘不堪。 然而时过境迁,随着箫羽彦与镇长千金情愫渐生,并在书院中以勤奋与才智赢得赞誉,他的命运悄然发生转变。 不仅有望参加县里的科举考试,更在镇长心中占有一席之地,镇长之女非他不嫁。 萧家更是为即将到来的婚事准备了一栋气派非凡的新宅,只待吉日一到,便让箫羽彦的声誉更上一层楼。 但此刻,路人们哪敢多嘴,他们深知,与箫羽彦交恶即等于开罪镇长,那将是不小的麻烦。 见到无人敢为他说话,王氏的不满愈发强烈,正欲再次发作,却忽闻一阵马蹄轻响。 一辆华贵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驻在箫羽彦身后,车帘轻轻摇曳,露出一角,车内传来一位女子温柔的声音,打断了即将爆发的争执。 “箫羽彦,这个时辰你应当在书院潜心研读才是,怎会站在这里?” 这声音瞬间抚平了箫羽彦心中的烦躁与不悦。 他立刻转身,脸上愁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喜悦。 他笑眯眯地望着马车内的女子:“香儿,是你!我刚从府上回来,没碰见你,真巧,看看我为你带来了什么。” 说着,箫羽彦轻手轻脚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香包,动作轻柔地递到丁香面前。 丁香接过香包,轻轻凑近鼻端,一股清新淡雅的桂花香立时扑鼻而来。 她笑靥如花,眸光闪烁,带着一丝俏皮与期待,轻声细语地问向身旁的箫羽彦:“这香包的芬芳真是沁人心脾,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地触动了我的心弦,难道说,这都是你亲手精心缝制的吗?” 言语间,她的指尖轻轻摩挲着那绣工精细的香包,似乎能从每一针每一线中感受到制作者的心意。 正欲启齿回应这温柔的询问,一阵尖锐而急促的喊叫蓦然从背后穿透而来,划破了周遭的宁静。 ------------ 第41章 饶过他们吧 “箫羽彦,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看不见奶奶身体不适,需要赶紧回家休息吗?” 王氏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满与责备,直射向箫羽彦,毫不掩饰她对于当前状况的愤怒与焦急。 在王氏眼中,箫羽彦显然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愿意让这一行风尘仆仆、衣衫略显陈旧的亲人们踏入他如今的生活。 她认定,在箫羽彦那看似体面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份忘本的冷漠。 她不曾忘记,他也曾是个脚踏泥土,与他们一同在田间劳作的农村孩子,只是这些年在镇上的生活,让他逐渐忘却了根在哪里。 这一切改变,若非当年箫老太太不顾一切地倾其所有,资助他走出了那片黄土地,步入书堂,他又怎能有今日的体面与学识? 车内,丁香听到外界的喧嚣,秀眉微微一蹙,旋即轻盈步出车厢,凌厉地扫视着围聚在箫羽彦周围的众人。 “这些人究竟是谁,竟敢如此无礼地对你说话?” 箫羽彦连忙上前:“香儿,他们是我的亲戚,原本居住在遭受洪水侵袭的下河村,失去了一切,经过长途跋涉才来到金关镇。他们一来就希望能在我的小屋里暂避风雨,但你也知道,我的住处……”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无奈,关于家中的拮据与狭小,他未曾向丁香多言。 丁香未待他说完,鼻息间已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一群土气未脱的乡下人,竟敢自称为我的亲戚?如果他们不愿意自行离去,我可以让我父亲的手下送他们‘一程’。” 此言一出,王氏与萧佑顿时面露怒色,随时可能爆发。 王氏挽起袖口,一副要与丁香理论到底的架势,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胆敢对我们家的事情指手画脚!” 而箫羽彦正欲开口调解,却被一旁的车夫怒斥打断:“你这乡下来的家伙,眼睛是长在头顶上了吗?竟然连我家小姐都敢冒犯!” 车夫的声音浑厚,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丁香闻言,更加显得高傲不可一世,她昂首挺胸,眼神中满是不屑,再次环视萧家人。 “我的父亲可是金关镇的镇长,你们竟然连我都不认识,还想在这里撒野?要是再不收敛,我不介意让你们亲身感受一下牢狱之灾的滋味!” 话音刚落,恰巧几名家丁模样的差役走近,丁香不失时机地下达指令,声音冷冽如冰。 “把这些不懂规矩的人全部抓起来,关入地牢,让他们尝尝板子的厉害!” 差役们闻声而动,迅速而高效地将措手不及的萧家人控制住。 箫老太太年迈体弱,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惊恐之余只能求助于箫羽彦:“乖孙,快想想办法,请求他们放过我们吧,奶奶不想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一刻,箫羽彦心中五味杂陈,脸上挤出一抹苦笑,紧紧握住丁香的手,眼神中闪过一丝恳求:“香儿,他们真的是我的亲戚,看在我的面子上,饶过他们这一次吧。” 丁香沉吟片刻,最终不情愿地挥了挥手,算是默许了箫羽彦的请求。“放了他们。” 差役们闻言松开了对萧家人的束缚,退回到丁香的身后,留下萧家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王氏终于意识到自己招惹错了对象,先前的气势荡然无存。 见萧家人仍愣在原地,丁香的不耐烦溢于言表:“还站着不动做什么?立刻离开金关镇,若是再让我看到你们在镇上晃悠,别怪我让我父亲下令,把你们统统抓进地牢!” 箫老太太心头一紧,惊惧交加,目光殷切地转向箫羽彦。 即便不能住在箫羽彦的家中,只要能留在镇上,对他们而言也是莫大的慰藉。 然而,箫羽彦的表情复杂,显然,面对这样的局面,即便是他也无力回天。 箫老太太那历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沟壑,她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她明白,这片土地上,萧家人的足迹即将被风吹散,再也无法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留下更深的印记。 她颤抖着干瘪的手,轻轻抚摩过箫羽彦稚嫩的脸庞,每一道纹路仿佛都在诉说着过往的艰辛与期望。 老太太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在箫羽彦的心田里激起层层涟漪。 “我的好孩子,人生之路漫长,你一定要勤勉读书,莫让这世间的浮华迷了你的双眼。争取有朝一日,能够高中秀才,让你萧家的门楣因你而闪耀。” 箫羽彦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他虽年幼,却也懂得这份期许的重量。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强忍住眼眶中的湿润,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仿佛在告诉奶奶,他会坚强,会成为她的骄傲。 “奶奶,您的每一句话,我都铭记于心。请您和家族的亲人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寻一个安静的角落,安度余生。” 箫老太太闻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睛里充满了不舍与期待。 她最后一瞥,满是慈爱与无奈,随后转身,带领着萧家二房的族人。 丁香似乎对萧家人的离去仍存疑虑,她猛然转身,对着身后的差役厉声吩咐:“给我紧紧盯着,他们若敢在金关镇多做停留,立即带回来见我!” 差役们闻令,齐声应答,步伐紧凑地跟随着萧家人的背影,不离不弃。 箫羽彦目送这一切,那原本浓浓的离愁别绪,在这一刻,似乎被未来的不确定所取代,眼中闪烁的是对未来的坚毅与不甘。 而在高高的茶楼上,萧芷雪静默地注视着这一幕,她的嘴角轻轻上扬。 她心中暗想,箫羽彦的演技,即便是放在舞台,也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随着箫老太太一家的离去,萧廷轩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他们曾经的苛刻,终是得到了应有的回应。” 此时,萧芷雪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箫羽彦身上,只见他在与丁香对话间,身体忽然一阵抽搐。 紧接着,剧烈的咳嗽声划破了周遭的平静。 丁香见状,连忙上前,温柔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希望能让痛苦中的箫羽彦主宰一丝喘息的机会。 ------------ 第42章 我陪你一同前往 然而,意外突至,箫羽彦猛然间“噗”地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沫,惊骇四座。 丁香花容失色,平日里的高傲与强势瞬间消失殆尽,只剩下无尽的慌乱。 “箫羽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惊呼道。 箫羽彦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的手指紧紧抓住胸前的衣服,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眼前一黑,整个人软绵绵地往后倒去。 “快来人,马上把他送回府邸,快请最好的大夫来救治!” 丁香的命令下,差役们迅速反应,将昏迷的箫羽彦抬上等待在一旁的马车,车轮滚滚,朝着镇长府疾驰而去,丁香紧跟其后,神色焦急。 这一变故并未在萧芷雪心中掀起波澜,她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淡漠的冷笑。 “箫羽彦与镇长千金的婚约,恐怕要成为泡影了。”她的语气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冷酷。 萧廷轩闻言,惊讶不已,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刚才他还好好的,怎么说吐血就吐血了呢?” 萧芷雪的冷静与预知能力让他感到震惊。 此时,不远处的范琰慕,他那深邃的眼眸未曾离开过萧芷雪,轻轻地抿了一口手中的茶,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悄然在他眼中闪过。 从他对萧芷雪的专注以及那抹笑中,不难读出,两人之间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以至于对方的不幸,竟成了她幸灾乐祸的理由。 夜色渐浓,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晚餐后,萧芷雪决心只身潜入镇长府,救出被囚禁的亲人。 她的心中满是对父母与兄长现状的担忧,却未曾想到,范琰慕等三人会主动提出援助之手。 按照原计划,她打算孤身涉险,于是交代萧廷轩留守家中。 然而,范琰慕的一句话,却让她的计划发生了变化。 “独自行动太过危险,还是让我陪你一同前往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给人以安心的力量。 随即,范琰慕对着身旁神情凝重的影二沉声吩咐:“你留下,务必确保萧公子的安全无虞,影一则随我前往镇长府探查。” 影二一听,身形猛地一震,几乎是冲口而出:“主人,我恳请与您同行!我的剑,渴望为正义而挥舞!” 然而,范琰慕的回应冷冽而坚决:“你的冲动,此处不宜。保护萧公子的任务非你莫属,这是命令。” 说罢,范琰慕起身,黑袍翻飞,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瞬间弥漫。 影一见状,敏捷地跟上,临走前轻轻拍了拍影二的肩,两人便这样默契无言地消失在夜色中。 影二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终是缓缓坐下。 萧芷雪眼见时不我待,亦毅然决然地迈开大步,紧跟其后,步伐坚定而快速。 当三人悄然接近镇长府后门时,恰逢两名仆役提着泔水桶,漫不经心地步出。 月光下,三人交换了一个仅凭眼神就能领会的默契信号,利用那短暂的疏忽,他们无声无息地潜入了府邸。 那两名仆人丝毫未觉察到异样,完成任务后,随手将厚重的木门吱嘎一声关上,浑然不知危机已悄然潜入。 萧芷雪三人匿身于暗影之中,屏息凝神,观察着这座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府邸。 镇长府内出奇的宁静,连巡逻的人影都不见,除了之前那两名仆役,再无其他人的踪迹。 范琰慕低声对影一吩咐:“你去探查地牢的确切位置,务必小心。” 影一领命,身影化作一抹夜色,悄无声息地深入镇长府的幽邃深处。 剩下范琰慕与萧芷雪相对而立,气氛微妙而略显尴尬。 萧芷雪察觉到范琰慕的目光偶尔不自觉地向她飘来,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恼意。 “范公子,请你别这样盯着我好吗?我又不是什么奇花异草。”萧芷雪语带不悦,眼神中闪烁着不忿之色。 范琰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温和地移开,似乎在无声地表示歉意。 时间仿佛被拉长,直至影一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 “主人,地牢位于北侧最偏僻的院落中,但那里戒备森严,强行突破只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影一汇报时,提及他发现的不寻常之处:镇长府的守卫力量几乎全部集中在地牢周边,府内其他地方空旷无人,仆人们似乎被早早命令歇息,整座府邸宛如一座空城,背后隐藏的意图引人深思。 影一话音刚落,沉默地退至一侧,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范琰慕转头望向萧芷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萧小姐,你是否已有妙计解救你的亲人?” 萧芷雪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心中的算盘拨得叮当作响。 她的空间戒指中藏有一瓶从未示人的秘药,此药一旦散播,吸入者立刻陷入深度昏迷。 但她不愿将这份秘密暴露于外人面前,尤其是范琰慕和影一。 更深层次的是,她原本的计划中并没有包括范琰慕。 她敏锐地意识到范琰慕的出现绝非偶然,他必定有着自己的目的。 因此,萧芷雪并未直接回答,而是以退为进:“范公子来到金关镇,定有更加重要的事务需要处理,不妨这样,我们各自行动,我负责救出家人,而范公子则继续您的要务如何?” 范琰慕内心暗暗惊讶于萧芷雪的敏锐,她的洞察力竟如此准确。 的确,他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从镇长府中获取一封与东楚国往来的密信。 根据父亲范恒的调查,金关镇镇长私下里与东楚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而金关镇的地理位置特殊,紧邻东楚边境,镇长的叛国之心昭然若揭,其背后的图谋远超目前显赫的官位所能给予的。 密信中蕴含的信息关乎东州国的命脉,透露着关乎国运兴衰的秘密。 这位看似不起眼的金关镇镇长,背后却牵扯着错综复杂的家族网,其妻子出自一个隐秘深邃的门第,这个家族暗中经营着一支精于收集东州情报的秘密组织,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操控着信息的流动。 这桩在外人眼中看似平常的联姻,实则是一场深谋远虑的布局。 ------------ 第43章 声东击西 若夫妻二人带着家族的力量成功倒戈东楚,不仅能够带领族人获得更广阔的天地,更会在新国度中占据更为显赫的地位,东州则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动荡与挑战。 范恒作为东州的一名智勇双全的探员,对这一组织的存在耿耿于怀,长久以来矢志不渝地企图将其连根拔起。 尽管多次行动,却仅仅捕获了该组织边缘的几条小鱼,始终未能触及核心。 据日前被捕俘虏的只言片语,那封关键至极的密信,正静静地躺在戒备森严的金关镇长府某处,如同一枚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整个东州的安宁。 范琰慕此番深入虎穴,肩上担子沉重,不仅要取回密信,还必须从那对精明的镇长夫妇口中撬出所有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线索,彻底摧毁这个潜在的威胁。 而一旦目的达成,他将以最冷酷的手段,确保这段威胁东州安全的孽缘再无续篇。 范琰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眉宇间不经意的挑动透露出他对箫姑娘敏锐洞察力的赞赏。 “箫姑娘的眼力果然犀利,我的确有除了探访之外的目的。不过,镇长府,我是非去不可。如果你坚持独行,那我们就分头行动吧。箫姑娘,江湖险恶,请务必保重,希望将来还能有机会共饮畅谈。” 语毕,他转头对身旁沉默寡言的影一道:“出发吧。” 影一如同其名,始终沉默而忠诚,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是身形一动,紧随范琰慕,两人身影瞬间融入夜色,疾行而去。 萧芷雪静待二人离开后,才真正展开了她的计划。 没有了范琰慕和影一的羁绊,她的身姿更加灵动。 她并没有急于直接闯入地牢,而是先在镇长府内悄无声息地穿梭,利用夜色和睡意沉沉的仆人,对府内的结构有了初步的了解。 月光下,她的身影忽隐忽现,如同幽灵般接近了地牢所在的区域,隐于暗处,耐心地观察着,等待最佳时机。 地牢边,一名差役懒散地打着哈欠,声音中满是对等待的厌倦,他对着高强问道:“老大,你说那个乞丐丫头会来救她的同伴,可这都过了子时,连个鬼影都没有,难不成她真的撒手不管了?” 高强眉头紧锁,环视空旷的四周,心中难免升起一丝不悦。 他原以为抓了人,萧芷雪定会闻风而至,哪知从日落西山守到月上中天,仍不见她的踪迹。 难道,之前的判断错了? 那个乞丐与他们之间并无瓜葛? 高强暗暗咬牙,压低声音:“都给我睁大眼睛,那乞丐一出现,立刻拿下,不得有误!” “是!” 一众差役闻言,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惕起来。 而此时的萧芷雪,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对这些因长时间等待而显得松懈的差役,她心中已有计策。 并未急于解救地牢中的同伴,她选择了一条更为隐蔽的路径,悄悄向镇长的卧房潜行。 不久,她便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前,室内一片漆黑,唯独能听见细微的鼾声,透露着主人的沉睡状态。 萧芷雪从袖中取出小巧的匕首,动作轻巧地挑开锁扣,身形宛如夜风,无声无息地滑入了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床榻,床上,一名年约四十英气勃发的男子正紧紧拥着一名女子,沉睡在梦乡之中。 这样年轻便能执掌一方,难怪箫羽彦会甘心成为这镇长府中的一员。 萧芷雪心中暗自思量,不知箫羽彦此刻是已返回自己的家中,还是因伤留在了镇长府内修养。 但无论是何情况,他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走向终结,与自己无关,无需多费心思。 从贴身的空间戒指中,萧芷雪取出一小瓶特制的迷药,轻轻地吹向沉睡的二人,药粉随风飘散,悄然无声地渗入他们的呼吸。 不过片刻,床上的男女便因吸入迷药,陷入了更深沉的睡眠,对外界的一切毫无察觉。 她在古色古香的屋内仔细搜寻,每一步都轻手轻脚。 那些散落于梳妆台、衣柜深处的金银首饰,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被她一一收入那个神秘的空间之中。 待房间内再无遗漏之物,她轻巧地转身,悄然离开了那满载秘密的卧室。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伴随着门外走廊的昏暗。 就在门扉缓缓闭合的刹那,一阵微妙的气流波动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掠过,仿佛有什么不速之客潜藏于黑暗之中。 她的手指立刻扣紧了袖中的匕首,动作敏捷而决绝,猛然一个回旋,那武器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直指背后之人的要害。 但迎接她的,不是金属碰撞的冷冽声响,而是一双有力的大手。 范琰慕总在关键时刻出现,紧紧握住了萧芷雪的手腕,轻轻一拽,她的身形就被逆转,落入了一个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怀抱。 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了她的嘴鼻,阻挡了她可能发出的任何声音。 在这个没有光线的角落,萧芷雪的世界只剩下了心跳与呼吸。 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武艺在这对铁臂中几乎失效,就像是鱼儿在溪流中遇到了不可逾越的磐石。 这突然的无力感让她惊骇,也让她意识到,对方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 正当她的心跳因恐惧而加速,打算用最后的手段反击时,那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消解了所有的紧张:“别紧张,是我。” 这简单的几个字,让她顿时放松下来,意识到了身后的人是谁。 萧芷雪暗暗吐了口气,声音虽小却透着责备:“快放手吧。” 范琰慕依言松开,她则借机后撤,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面对范琰慕的疑问,她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影一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这个问题,既是关心也是试探,毕竟影一是范琰慕最信任的随从,怎能放心让他独自行动。 范琰慕眼眸微转,给出了简短的解释:“我让他去处理一件急事。” 萧芷雪不想深究,匆匆与范琰慕告别,而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眼中藏着难以名状的情感波澜。 ------------ 第44章 深入虎穴 虽然不清楚萧芷雪的真正目的,但范琰慕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安,如果她也是为了那封密函而来,那么两人的立场恐怕会变得极为尴尬。 他迅速潜入镇长的卧室,只见主人夫妇沉睡如故,对外界的闯入毫无察觉。 范琰慕心中暗自揣测,这一切平静背后定有萧芷雪的手笔。 卧室内的搜索显得更为小心谨慎,那些空荡荡的首饰盒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直到他敲击着四周的墙壁,寻找着那不易察觉的秘密。 终于,在一处看似平常的墙面上,他找到了异样的回响。 细致的检查之下,墙面的一处凹陷逐渐显现,按下之后,一块墙面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密函。 范琰慕心中暗喜,快速将密函收好,心中庆幸萧芷雪并非为这个而来。 复原暗格后,他毫不犹豫地离去,正巧与匆匆赶回的影一碰面。 “主子,密函已经拿到手了?”影一的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范琰慕微微颔首,脚步未停,两人迅速离开,目的地直指那座阴冷的地牢。 原本以为会在那里遇见萧芷雪,可到达之时,她已踪迹全无,只留下一片守卫森严却表面平静的地牢。 范琰慕心中涌起更多疑惑,萧芷雪为何不急于救人,反而深入虎穴?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重叠? 影一见状,低声请示:“主子,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待她吗?”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的确没有理由再做停留。 这一幕与平日里行事雷厉风行、决策果决的主子范琰慕大相径庭,让跟随他多年的影一也不禁心头微震。 范琰慕的面色比往常更加凝重几分,低沉地道出:“再等等。” 影一虽然心中充满疑惑,但仍是一贯的沉默寡言,忠诚地遵从着命令,与主子一道隐匿于昏暗的角落,屏息凝神,共同等待。 此刻,夜色如同一层柔软的黑纱,轻轻覆盖在金关镇上,而萧芷雪已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府库那扇戒备看似松懈的门扉。 府库外,两名守卫显得颇为懒散,正依靠在门边,沉浸在梦乡的边缘,浑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 她自怀中缓缓取出那支名为“迷药”的神秘药剂,轻巧地吹向两名守卫,仅仅一触肌肤,两名守卫便如断线风筝般瘫倒在地,陷入了无尽的沉眠。 随后,萧芷雪从她那似乎能容纳万物的行囊中,取出了细如发丝的银针,手法娴熟地拨弄着锁具,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那扇厚重的门扉应声开启。 步入这间藏宝之地,满目皆是熠熠生辉的珠宝、古朴的字画与价值连城的古董,每一样都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萧芷雪的眼眸中闪烁着得意与愉悦,嘴角勾勒出一抹满意的弧度。 面对这些令人垂涎的珍宝,她怎么可能甘心让它们继续成为镇长私藏的玩物呢? 于是,她启动了秘密的空间收纳术,将这一切毫不留情地纳入了自己的囊中。 任务顺利完成,萧芷雪心中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仓库。 关门之际,清脆的锁链声响彻空旷的走廊,她转身,目光坚定地迈向了地牢的方向。 正当她接近地牢时,意外发现范琰慕与影一正静立在阴暗的角落,二人听到动静,警觉地回望,待认出是萧芷雪后,范琰慕的眉宇间添了几分疑虑。 他深知,想要从萧芷雪那里直截了当地问出实情,无异于登天之难。 因此,他决定不多做无谓的追问,完成救援与取得密信的任务后,便速离此是非之地。 萧芷雪原预测二人会在完成各自的任务后直接撤离镇长府,未曾想他们会在此地守候自己。 但旋即,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有同伴相助,无疑是如虎添翼。 只见她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瓶特制的药粉,以及一根细长的竹管,谨慎地将药粉倒入,对准地牢入口,轻轻一吹,那药粉随着空气的流动,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萧芷雪迅速示意范琰慕与影一捂住口鼻,以免受药粉影响。 与此同时,那些还在梦中幻想着抓住萧芷雪的看守们,却因吸入这奇异的气体而不省人事,瘫倒在地。 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又如此平静。 待药效发作,萧芷雪从容收好竹管,身形如同鬼魅般快速掠向地牢深处。 范琰慕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系列动作,心中不禁对她刮目相看,暗想这位箫姑娘果真身手不凡,恐怕连镇长夫妇也未能幸免于她的“迷药”。 三人在火把摇曳的光影中深入地牢,狭窄而悠长的通道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昏暗中透着压抑与绝望。 孩子的哭泣声在幽闭的空间中回荡,紧接着,一个粗鲁的吼叫声震耳欲聋,威胁着要让所有嘈杂之声消失在这片黑暗中。 哭声戛然而止,四周重新陷入一片死寂,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萧芷雪轻手轻脚地拐过弯角,只见一名疏忽职守的牢卒趴在桌上,鼾声如雷。 转角过后,景象令人心碎,上桥村的孩子们蜷缩在角落,惊恐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而村里的大人,包括萧芷雪的亲人们,则被分开关押在数个牢房之中,他们的眼神中同样有着无法言喻的绝望与期待。 萧廷睿在囚笼的一隅,猛然瞥见妹妹的身影,瞬间点亮了他的眼睛。 他正欲迫不及待地告知母亲周舒琼和兄长萧唯,妹妹已经到来,救星就在眼前,却被萧芷雪一个及时的“噤声”手势制止。 他猛地意识到周围的危险,立刻收敛了激动的情绪,目光警惕地扫过沉睡的牢卒,心中五味杂陈。 刚才那阵突如其来的哭闹声,尽管尖锐得足以穿透夜的寂静,却似乎只是让这名昏睡中的牢卒眉头微微蹙起,丝毫没有扰动他沉沉的梦境。 而此刻,要让他重新坠入梦乡,无疑比先前更为艰难。 萧芷雪,一袭素衣,只身涉险,她的身影在夜色下显得格外孤勇。 ------------ 第45章 逃往章州 就在众人心存疑惑之际,萧芷雪已从怀中灵巧地取出了一枚光滑的小石子,指尖轻轻一弹,石子仿佛拥有了生命,穿越空气的阻隔,不带一丝风声,精准无比地命中了牢卒颈部一个关键穴位。 牢卒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的闷哼,随即像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彻底陷入了无意识的深渊。 当萧芷雪宛如幽灵般悄然出现在囚徒们的视线之中,他们的眼中先是闪烁过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后化作了激动与希望的火花。 “三丫,你怎么来了?这儿龙潭虎穴,你快逃,别管我们了!” 周舒琼的声音里满是忧虑,眼神不时紧张地向牢房那唯一的出口瞟去,生怕有更多危险来临。 萧唯的心同样被忧虑重重包围,那些凶神恶煞的差役曾经恶狠狠地警告过,如果萧芷雪胆敢踏足此地,迎接她的将是生不如死的惩罚。 在这幽闭的牢狱之中,众人无不悬心吊胆,心中默念千万遍,祈愿那个勇敢的身影不要涉险而来。 毕竟,她是他们全部的希望,谁也不忍心见到她受伤的模样。 所幸,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萧芷雪毫发未损,众人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惊讶于她如何能避开重重守卫,仿佛一切障碍在她面前都不值一提,那些凶残的差役是否已被她一一智取? 正当众人脑海中胡乱猜测之际,范琰慕与他的随从影一如同两道疾风般出现在牢房外,他们的出现让上桥村的村民倍感惊奇。 而萧唯一家看到范琰慕时,更是满脸惊诧,萧唯忍不住脱口而出:“三丫,你怎会与范公子在一起?” 萧芷雪轻车熟路地从倒地的狱卒身上搜出钥匙,手法熟练地为每一个囚徒解开枷锁:“我们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出去后再细说原委。”边说边推开厚重的牢门。 重获自由的众人,无不对萧芷雪投以感激的目光,急忙跟随她与范琰慕的步伐,逃离了这个充满压抑和恐惧的地牢。 地牢之外,夜幕下的场景令人咋舌。 那些往日里作威作福的差役们此刻毫无知觉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个人的脸上都定格着被制服瞬间的错愕。 萧芷雪深知此时无声胜有声,她压低声音提醒众人保持静默,以免惊扰到镇长府内可能还在游荡的其他人。 接着,她领头,沿着事先探好的隐蔽路径,迅速而小心地引导众人从镇长府后门悄无声息地撤离。 影二和萧廷轩已在约定地点焦灼等待多时,见到众人安全归来,尤其是见到萧芷雪与范琰慕、影一平安无事,他们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急忙迎了上去。 影二见到范琰慕,几乎是脱口而出:“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我真是急得团团转啊!” 然而,范琰慕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转向萧芷雪:“箫姑娘,照眼前的情形来看,金关镇已经不宜久留,最好尽快动身离开。” 萧芷雪对此早有预判,她历尽艰辛,才将众人救出,一旦天明,差役们醒来发现异常,极有可能再度追捕。 若不能趁着夜色掩护逃离,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功亏一篑,镇长的手腕他们再清楚不过,任何莫须有的罪名都足以将他们永远钉在黑暗的牢笼中。 萧芷雪沉重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语重心长地说:“不能再有任何耽搁,必须马上离开金关镇。” 众人对萧芷雪的信任无需多言,都明白每多滞留一刻,就意味着更多的不确定性和风险。 然而,离开金关镇,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村长皱紧眉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范琰慕目光炯炯,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笑,提议道:“不如我们转向章州而行,诚然路途稍显遥远,但那里据闻纷扰较少,安全系数较高,更利于我们休整与计划下一步行动。” 众人面面相觑,随即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对未知旅途的期待与不安。 毕竟,章州对于他们而言,仅仅是一个模糊的地名,其具体情形无人知晓,连该朝哪个方向迈出第一步都显得迷茫不已。 察觉到众人眼中的困惑,范琰慕神色不改,从容吩咐身旁的贴身侍卫影一:“你去准备一下,把那张详尽的地形图拿来。” 影一微微颔首,动作敏捷地从紧贴胸口的内袋中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张。 这是一张手工绘制的地形图,线条虽简单,却标注得十分清晰,从当前所在的金关镇到目的地章州的路线跃然纸上,山川河流、城镇村落一应俱全。 范琰慕将这份珍贵的地图轻轻交至萧芷雪手中,眼含深意地道:“此图导向章州,我早已打算转交于你,如今时机恰好。你心思细腻,辨识能力强,定能引领大家平安抵达。” 萧芷雪双手接过地图,细密的线条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生动。 她心中感激,脸上绽放出自信的笑容,“多亏范公子的细心准备,我们即刻出发,趁着夜色掩护,早日远离这是非之地。” 范琰慕闻言,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深深掠过萧芷雪的脸庞,似乎在无声中传达某种鼓励与信任。 随后,他转头对一旁静候的影一、影二简短命令:“时间紧迫,出发吧。” 随着范琰慕的一声令下,三人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无声而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之中。 萧芷雪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中满是坚定,随即转身面向众人,声音坚定地说道:“诸位,让我们动身,趁着天未破晓,尽早离开金关镇这个是非之地。” 边说边温柔地挽起身边周舒琼的手,按照地图上的指引,迈出了前往自由与希望的第一步。 上桥村的村民们,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囚禁之后,早已饥渴难耐,他们的步伐虽显沉重,却因逃离困境的渴望而坚持。 每个人的手帕或小布包里,都藏着些许粗糙的干粮,那是他们在苦难中保留的一线生机。 每一步前行,都伴随着咀嚼声,这难得的片刻安宁,是他们用坚持与勇敢换来的。 ------------ 第46章 不死也得脱层皮 在这一刻,逃离金关镇,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迁徙,更是心灵上对自由的无尽向往。 而与此同时,范琰慕一行人已悄然返回镇长府邸,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接冲向镇长的卧房。 门扉轻启,月光洒在他们矫健的身姿上,三人犹如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房间。 室内,昏睡中的镇长与夫人尚未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影二接收到范琰慕的暗示,迅速行动,手中绳索灵活翻飞,几番缠绕之下,两人已被牢牢束缚。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巴掌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那原本沉睡的脸庞逐渐浮现出痛苦的红肿,形如肿胀的猪头,令人不忍直视。 就在影二准备再次下手之际,镇长终于被剧痛唤醒,他猛然瞪大双眼,惊恐万状地环视四周,发现面前的陌生身影,正欲张口呼救。 然而,影二动作更快,一掌拍下:“安静!若再发出声响,你将面对的就不止是巴掌这么简单了。” 话语中的威胁,让镇长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加剧。 多年身居高位,权倾一方,何曾遭遇如此羞辱,愤怒与不甘在他眼中交织,牙齿紧咬,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对我们夫妻二人下此毒手?” 往日的嚣张气焰在这一刻被彻底浇灭,他深知自己平日树敌颇多,但从未想过会有今日这般境遇,心中既有不解,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恐惧。 镇长的怒火仿佛要将空气点燃,眉宇间拧成一团,正待他要爆发雷霆之怒时,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呻吟声穿透紧张的氛围,自他身边传来。 这声音出自他的夫人,那本该温婉细语的唇边,此刻吐露出的却是虚弱无力的呻吟。 夫人勉力睁开双眼,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令她心神巨震。 范琰慕及其两名随从,影一与影二,犹如不速之客,兀自占据了房间的中心。 范琰慕姿态从容,悠然自得地坐于桌旁,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节奏中透着莫名的韵律; 而影一与影二则如同无情感的雕塑,矗立两侧,面庞如铁,眼中无波,这样的镇定自若更添了几分压迫感。 镇长夫人的心脏剧烈跳动,眼见丈夫的面目因愤怒与肿胀扭曲得几近可怖,她自己也惊骇得脸色煞白,目光中满是无法掩饰的惊慌。 虽然心中惧意如潮,镇长夫人脑中却快速盘算起来。 想到自家背后的家族势力几乎通天彻地,即便是这府邸之中,也有娘家亲信暗暗布控,只消她一声令下,援军便能即刻到来。 她骤然间恢复了几分镇定,嗓音严厉:“尔等何人?胆敢私闯镇长府邸!速速放我们离开,否则我即刻命人将你们缉拿归案!” 话音甫落,一阵寒意突袭而至,只见影二悄无声息地贴近,手中寒光闪闪的短刃已贴近镇长夫人的咽喉。 “妄动分毫,后果自负,你与镇长恐怕再也无缘见到明天的日出了。” 夫人身体不由得一阵颤抖,面上却极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与镇定。 “几位倒是颇有胆色,我倒是想看看,你们可知自己究竟踏入了何方神圣之地?若敢轻举妄动,只怕家父的权势会让你们后悔莫及,不死也得脱层皮!” 镇长心中忐忑不安,但想到夫人娘家的赫赫声名,也勉强拾起了几分底气,“没错,若你们真的下得了狠手,不出三日,你们的名字就会被钉在耻辱柱上供世人唾弃。” 范琰慕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向二人。 “听夫人的语气,尊翁的实力的确非同小可,让人颇为好奇呢。” 镇长夫人闻言,不屑地斜睨了范琰慕一眼,“那自然,说出来怕是要让尔等惊掉下巴。识相的话,速速放人,或许还能留下全尸。” 范琰慕目光轻轻流转,对影一微微点头。 影一动作敏捷,片刻之间便搬来了座椅,恭敬地置于范琰慕身侧。 范琰慕坐定,姿态悠闲地跷起二郎腿,手指看似随意地把玩着自己的耳垂,神情轻松自如。 “哦?这我就更加好奇了,镇长夫人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方霸主呢?” 镇长夫人正欲启齿,却被镇长暗地里踢了一脚,提醒之意不言而喻。 她恍然大悟,险些透露了家族的秘密。 她怒目圆睁,直视范琰慕:“凭何告诉你们?还不快放我们走,否则休怪我们无情!” 话音未落,一声呼救卡在喉咙,剧痛瞬间蔓延开来。 影二的动作快如闪电,锋利的刀尖无声无息地在她颈间划过,一抹鲜红随之涌出,沿着衣襟缓缓流淌,触目惊心。 镇长夫人痛楚难当,倒吸一口冷气,恐惧如同巨浪般汹涌而至。 镇长额头汗水沿着鬓角缓缓滑落,几乎能听见心脏在胸腔内狂跳的声音。 他跪在地面上,颤抖的手紧紧抓着面前的尘土,声泪俱下地哀求:“英雄饶命,求您大发慈悲,我们愿意配合,只是请您手下留情,不要伤害到我的夫人,她体质柔弱。” 影一在昏暗的光影中更显神秘,他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冷硬,打断了镇长的求饶:“我们的主人问什么,你们便答什么,任何试图欺骗的行为,都只会让你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面对不速之客展现出来的惊人能力,镇长连忙如捣蒜般点头:“我全都说,没有任何隐瞒,只求各位大侠能够怜悯我们,放过我的夫人。” 范琰慕轻轻哼了一声,姿态慵懒地调整坐姿,脚尖轻点地面。 “你的诚意和信息的真实性,将决定你们的命运。” 这一番话如同重锤砸在镇长心上,身为一镇之长,尚未享受到权力带来的安稳,难道就要在这不明不白的威胁中陨落? “我以我的名誉担保,绝无半句虚言,全部如实相告!”镇长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 范琰慕嘴角微扬,对影二使了个眼色,后者收到信号,迅速而利落地收回架在镇长夫人脖子上的利刃。 镇长心中闪过一丝宽慰,而镇长夫人则依然惊魂未定。 ------------ 第47章 饶我一命 在她的思绪中,如果父亲在场,必然能调动高手将这三人制服。 但此刻,颈间的疼痛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她不敢妄动。 镇长关切的目光投向夫人,眼神中既有心疼也有关切的询问。 镇长夫人内心暗自发誓,此等耻辱绝不会轻易忘怀。 父亲的权势足以覆盖这片土地,只要暂时稳住这三人,日后自有机会让父亲为他们安排“教训”。 她强作镇定,缓缓说道:“我的父亲,掌控着宣誉堂,一个庞大的秘密情报组织,就连朝廷高官也需对他礼让三分。你们若明智,最好现在就释放我们夫妻二人,否则,无论你们逃到何处,都无法逃脱我父亲的追捕。” 这番话出口的同时,她目光锐利地盯着范琰慕,企图以此显示自己话语中的分量和背后的势力。 令她始料未及的是,范琰慕面对她的威胁,脸上竟无丝毫波动。 镇长夫人用力扭动身躯,试图挣脱束缚,急促地说:“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为什么还不放了我们!” 范琰慕的回答依旧是那样冰冷:“你说的,还远远不够让我们感兴趣。” 镇长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你到底想怎样?我已经把所有实情都告诉了你,没有一丝虚言,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本以为,只需透露些许皮毛,便能蒙混过关。 然而,眼前的三人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简单的敷衍已无法满足他们的胃口。 若持续下去,便可能将那父亲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东楚国的奢华生活,与丈夫共赴权势巅峰的梦想,这一切美好愿景,都将化为泡影。 范琰慕递给影二一个眼神。 影二接到信号,动作干净利落,手中那锋利的匕首,向着镇长腹部猛刺而去。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里弥漫着即将来临的血腥味。 镇长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恐慌,身体本能地挣扎,但一切都太迟了。 金属与肉体碰撞的声音,沉闷而残酷,随即,鲜血溅洒在昏黄的灯光下。 镇长的惨叫,短促而痛苦,随后,他的身躯无力地从床榻跌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意识迅速消散,只余下微弱的喘息。 镇长夫人目睹此景,脸上血色尽失,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喉咙里发出的“呜呜”声,被影一有力的大手紧紧捂住。 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苍白的面孔在烛光映照下更显得脆弱无助。 范琰慕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链,紧紧缠绕在夫人的心头。 他的脚步缓缓移向那痛苦挣扎的镇长,脚下毫不留情。 镇长在剧痛中猛然醒来,痛苦的呻吟声与鲜血一同铺满了地面。 夫人的心跳如鼓擂,汗水与泪水交织。 她心知,宣誉堂虽在暗处拥有庞大的影响力,却始终行走在阴影之中,一旦暴露于西凉国皇帝的视线之下,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而作为宣誉堂主之女,她的命运也将随之陨落。 这一刻,镇长夫人彻底明白,她面对的敌人,已远超自己的想象与承受能力。 “咚”的一声,夫人跪倒在地,曾经的傲慢荡然无存。 而范琰慕的目标只有一个,那隐藏多年的秘密。 镇长夫人眼看着丈夫的生命之火因失血而渐渐熄灭,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如同潮水般汹涌。 她害怕自己也会在这无声的夜里,成为又一个秘密的牺牲品。 坚持,意味着可能永远失去光明,妥协,则是对家族的背叛。 “我父亲的据点变幻莫测,我也难以确切知晓其此刻所在。至于那个朝廷高官,那是我为了混淆视罢了。” 范琰慕目光锐利如鹰隼,审视着面前的妇人,对于她依然故作坚韧的言辞,眼中闪过一抹不耐。 影二手中刀光一闪,宛若寒星划破夜空,直逼镇长夫人柔弱的手臂。 刹那间,痛苦席卷了她的全身,她本能地想要尖叫,却被影一捂住了口鼻,窒息感与剧痛交织,令她几近崩溃。 “真相若是再不吐露,你所承受的将远远不止是此刻皮肉之苦。” 范琰慕的声音冷冷响起,击碎了她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逃脱的幻想彻底崩塌,现实的冰冷让她不得不面对。 镇长夫人连忙拼命点头,泪水与恐惧混杂。 范琰慕轻轻挥手,影一这才缓缓松开了手,镇长夫人则强忍着剧痛,泣不成声,终于坦白了一切。 “我父亲的总坛确实在章州,一个隐秘之地,外界鲜有人知。至于那个朝廷高官,的确是我虚构出来的。如今我已全盘托出,望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范琰慕的目光深邃,一番审视后,确认她已不再撒谎。 他轻轻一抬手,姿态洒脱,转身离开。 而就在此时,影二的刀锋在无人察觉的瞬间,穿透了镇长夫人的背心,精准地直中心脏。 她甚至连一声呜咽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软倒在地,气息全无。 为确保任务的万无一失,影二再次挥刀,一切归于寂静。 范琰慕立于门外,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思绪。 章州那片他曾视为自己领地的地方,竟然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设立如此隐蔽的据点。 且未被任何人察觉,这无疑是对他掌控力的莫大讽刺。 任务既已完成,影二处理完现场的一切痕迹,与影一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主人,接下来我们是直接返回章州吗?”影二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范琰慕轻声回应:“回章州。” 与此同时,远离了金关镇,萧芷雪带领着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缓缓前行,直到确定安全后,方才停下了脚步,寻找一处隐蔽之地休整。 村长望着疲惫不堪的众人,忍不住开口询问:“箫姑娘,我们已经走出很远,应该可以生火做饭了吧?大家从下午到现在,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 萧芷雪抬头望向星空,估算着时间,确信至少在短时间内,镇长府中的人不会发现他们的行踪。 “既然大家都累了,那就准备晚餐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入了忙碌的队伍,协助众人搭建篝火。 ------------ 第48章 不速之客 村民们在逃亡的路上,仅靠着干粮勉强支撑,那一点点食物对于长途跋涉而言,无疑是杯水车薪。 听闻可以安心休息并享用热食,众人皆是精神一振,立即行动起来,火堆很快就升腾起温暖的火光,驱散了周围的寒意。 幸运的是,在他们被投入地牢前,贴身的包裹并未遭到搜刮。 包内存放的野猪肉,此刻却成了珍贵的食材,它们经过简单的烹饪,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填饱了众人饥饿已久的胃。 乡亲们围成一圈,目不转睛地盯着萧芷雪那双熟练的手,轻轻拾起那仅剩的的半条猪腿,仔细地剁成细碎的小块。 紧接着,她将这些肉块投入热气腾腾的大铁锅中,与之伴随的是村民们纷纷响应,从各自破旧的布包里翻找出野猪肉块,争先恐后地添入这共享的盛宴。 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上桥村的村民对萧芷雪的敬佩之情愈发深厚。 在他们心目中,萧芷雪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普通人,而是能够与德高望重的村长比肩的存在。 就在这一片忙碌与和谐之中,小小的晨哥儿,踏着欢快而又略显蹒跚的步伐,蹦跶到了萧芷雪的身旁,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满是纯真与期待。 “萧姐姐,这是我娘在离开前留给我的饼,我想你肯定也饿了,你尝一尝吧。” 他摊开小手,展示着那半块略带裂痕的饼。 萧芷雪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晨哥儿那稚嫩的手掌和他珍视的饼上,嘴角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晨哥儿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过我这里还有很多吃的,这块饼你留着自己吃吧,阿姨不饿。” 说完,她仿佛变魔术般从自己的包裹深处抽出一块松软饼。 晨哥儿圆溜溜的眼珠子瞬间瞪得更大了。 那干硬的饼,是母亲在逃难前特意为他准备的救命粮,虽然口感粗糙,却支撑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此刻,晨哥儿意识到,原来世界上还有柔软又美味的饼。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暗淡了一些,悄悄地把手里的饼藏到了背后,生怕被人看见它的寒酸。 萧芷雪细心地捕捉到了晨哥儿微妙的情感波动,她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建议:“晨哥儿,不如我们交换饼吃怎么样?这样我们都能尝到不一样的味道啦!” 晨哥儿听了,小脸蛋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交换之后,他迫不及待地跑回张氏身边,得意洋洋地分享这个小秘密:“娘,萧姐姐跟我换饼吃了!” 张氏闻言,脸颊微红,满怀感激地望向萧芷雪,只见萧芷雪正笑意盈盈地品尝着晨哥儿给她的那块简陋的粗粮饼。 晨哥儿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松软的饼,,这是他逃难以来首次感受到的纯粹的幸福味道。 张氏望着儿子那副享受的模样,连忙催促他要懂得感恩:“晨儿,记得谢谢萧姐姐哦。” 晨哥儿乖巧地点了点头,恭敬地向着萧芷雪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萧姐姐。” 萧芷雪以一个温柔的微笑作为回应。 她随即几口解决了手中充满爱意的粗粮饼,而与此同时,锅中肉的香气达到了顶峰。 众人围坐在各自的小锅旁,纷纷拿起碗筷,享受着这难得的盛宴。 正当大家沉醉于这短暂的安宁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萧芷雪警觉性极高,她隐约辨别出远处有两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向营地接近,但由于夜色深沉,无法辨识来者的面貌。 不自觉地,她的手指滑向包裹内随身携带的小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戒备,时刻准备着应对可能的威胁。 心中暗自思量,若这些不速之客是来自镇长府的爪牙,胆敢在这艰难时刻来找麻烦,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刚刚离开金关镇的范琰慕,带着贴身侍卫正巧也踏上了这条通往章州的捷径。 远方的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他加快步伐。 萧芷雪紧紧握住手中的小刀,一边留意着周遭的动静,一边继续享受着锅中肉。 直到范琰慕与影一的身影逐渐清晰。 范琰慕的左右手,如今独缺了影二,不由让她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与不安。 她手指灵活地将匕首重新包裹起来,故作自然地挥挥手“哎呀,范大少爷,你们处理事情的速度可真是雷厉风行,这不,眨眼的功夫就办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要不,干脆和我们一起用餐吧。” 范琰慕嘴角勾出微笑,大步流星的走向萧芷雪。 影一在一旁目睹这一幕,不禁暗自咋舌。 在他的记忆中,主子总是冷峻而深沉,笑靥如花这样的形容词仿佛与他无缘。 此刻,那抹温柔的笑意竟如此轻易地爬上了主人的唇角。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 村民们逐渐注意到了范琰慕和影一的到来,原本热闹的聚餐因为两位不速之客的加入,变得更加沸腾。 他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碗筷,热情邀请这两位客人共享晚餐。 村长的笑容满含欢迎之意,微微颔首,示意他们随意入座。 范琰慕欣然接受了这份善意,大方地坐在了萧芷雪旁边。 影一则顺理成章地坐在了萧廷睿旁边。 萧廷睿观察到两人疲惫的面容和略显空洞的眼神,明白他们尚未用膳,于是不假思索地从包裹中取出两副干净的碗筷,轻轻推到他们面前。 影一感激地向萧廷睿点了点头,然后望向范琰慕,等待着某种默许。 只见范琰慕微微点头,仿佛在说:“无妨,随意些。” 得到允许后,影一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肉送入口中,初次咀嚼,那浓郁而不腻的肉香便让他不由自主地挑了挑眉毛,这味道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村民们看到萧芷雪家的锅中肉量略显单薄,纷纷自发行动起来,从各自的锅里夹取肉块,争先恐后地为他们增添菜肴。 “来来来,我们的肉还多着呢,大家一起吃嘛!” 影一再度夹起肉,细细品味,忍不住开口询问:“这究竟是什么肉,怎会有如此独特的风味?” ------------ 第49章 杀无赦 话音未落,周围已是一片赞叹之声。 萧廷睿骄傲地介绍:“这是我们妹妹在山林中亲自狩猎的野猪肉。” 村民们也加入了讨论,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起萧芷雪狩猎的英勇事迹。 范琰慕则在一旁默默聆听,目光始终胶着在萧芷雪那淡然却坚毅的侧脸上,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感。 他未曾想到,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蕴藏着这般惊人的勇气与力量。 范琰慕不禁好奇,对于这位名叫萧芷雪的女子而言,世上究竟还有什么能够让她感到畏惧? 察觉到范琰慕探究的目光,萧芷雪抬头迎上,没有丝毫躲闪。 一旁的周舒琼见范琰慕似乎完全沉浸在观察萧芷雪之中,忘了享用美食,连忙出声提醒: “范公子,您也该饿了吧,快来尝尝这肉,可香了!” 范琰慕缓缓收回了目光,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铁锅上,轻轻舀起一勺野猪肉。 一入口,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双眼,仿佛在品味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美妙。 抬眸间,他的眼神不经意间与萧芷雪相遇,那清冷的眼底深处,仿佛隐藏着几丝复杂难解的情绪,既非单纯的欣赏,亦非简单的感激。 萧芷雪感受到了范琰慕的目光,心中突生一阵无名的慌乱,不明白为何对方总是如此直接且深刻地凝视着自己。 “范大少爷,若是不合口味,就别勉强了。” 她故作不悦,俏皮地翻了个白眼,伸手试图将碗筷收回。 范琰慕敏捷地避开了她的手,嘴角勾勒出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 “谁说我不饿?这般香气扑鼻,不多享受一番,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的舌头?” 语毕,他夹起一大块肉,大口咀嚼,满面的满足之色。 萧芷雪见状,不禁轻哼一声,摆出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心中却忍不住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 在一旁默默观察的影一,目睹了这一幕,惊讶得下巴几乎要掉下来,连手中正嚼着的食物都忘记了咽下。 范琰慕敏锐地捕捉到了影一的惊诧,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他惯有的冷峻面容。 他猛地一瞪眼,吓得影一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 用餐完毕,一行人决定原地休憩。 范琰慕与影一找了个树荫下坐定,两人轮流担任守夜的任务。 萧芷雪看着他们警觉的姿态,心中顿时踏实许多。 她的所有财产——银票与财宝,都安全地存放在随身携带的空间装备内,除非他们拥有开启秘术,否则休想染指分毫。 再说,以范琰慕和影一的实力,即便是夜晚出没的野兽,也难以构成威胁,她对他们二人的实力有着绝对的信心。 萧芷雪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武艺的确远在自己之上。 即便是她的天生神力,在他面前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好在他们并不是敌人,否则这会是一个让她极为头痛的存在。 有了他们的守护,萧芷雪彻底放松了警惕,很快便沉入了梦乡,梦里没有逃亡,没有危险,只有宁静和平和。 天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萧芷雪便自然醒来。 她隐约听见不远处范琰慕与影一的低语,话题似乎涉及到了什么重大事件。 她悄悄侧耳,只能隐约捕捉到影一担忧的询问:“主子,家族内部出现奸细,您打算如何处置?” 范琰慕的面容依旧冷静如初,“杀无赦。” 影一点头,对于主子的决断,他早已习以为常,主人行事从来果断,对敌人绝不姑息。 想到不久之后他们就要返回章州,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奸细恐怕难逃一劫,萧芷雪暗暗叹了口气。 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她缓缓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 没有急于与范琰慕交谈,她先唤醒了仍在熟睡的家人。 随着萧芷雪的行动,村长也被唤醒,意识到情况紧迫,连忙催促村民们整理行装,准备继续踏上路途。 萧芷雪缓缓走到村长身边,压低声音提醒道:“村长,我们得抓紧时间启程了,若是被那些追捕我们的官差再次发现,只怕又要陷入麻烦。” 村长闻言,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立即行动起来,督促每一个村民加快速度,确保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此时,范琰慕已站起身,轻轻拍打着衣袍上的尘土,踱步至萧芷雪身旁,那双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复杂的光。 “萧小姐,”范琰慕的声音温文尔雅,轻声说道,“我们有着共同的目的地,章州。在这条漫长而又未知的道路上,我们二人希望能与你们结伴而行,彼此照应,共度难关,您意下如何?” 他的话语轻柔却坚定,脸上的笑容温和无害。 萧芷雪目光流转,内心快速权衡。 忆起前几日的种种困境,若非范琰慕的及时援手,他们一行人恐怕依旧漂泊无依。 此刻,添上两位身手不凡的同伴,无疑会让这趟旅程变得更加平稳安全。 范琰慕的武功高强,连自己都感到逊色三分,而那位沉默寡言的影一,其深不可测的实力更是无形中增添了一份保障。 在这危机四伏的旅途中,有如此强援相伴,任何不测都可能化险为夷。 想到这里,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范公子,只要你们不介意我们队伍中的老人和小孩,需要时常休息,我们自然欢迎你们的加入。” 乡亲们对范琰慕和影一的救命之情铭记在心,纷纷表示赞同和欢迎。 范琰慕闻言,朗声笑道,“感谢萧小姐及各位的信任,我们自当竭尽全力,护大家周全。” 说罢,他与萧芷雪并肩而行。 而影一跟随其后,眼神警觉,扫视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日暮时分,一行人终于寻得一处避风的所在歇脚。 疲惫与饥饿驱使众人迅速搭起篝火,昨晚留下的些许肉块在火焰的舔舐下逐渐沸腾,香气四溢,慰藉着众人疲惫的身心。 围坐在火堆旁,萧芷雪不经意间转头望向身旁的母亲周舒琼,轻声询问:“娘,您看这天色,大概是什么时辰了?” ------------ 第50章 天衣无缝 周舒琼抬头仰望渐暗的天际,“孩子,已经过了大辰时,天色将晚。” 萧芷雪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波澜,思绪飘回那个他们曾短暂栖身的镇长府。 她暗自揣测,此时那些慵懒的差役们或许正从午后的梦境中惊醒,待到他们发现地牢空无一人,将是怎样的场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镇长府内,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悄然酝酿。 那些被愚弄的差役惊慌失措地发现囚犯失踪,急匆匆奔向镇长府欲报告,却迎面撞上了镇长夫妇倒毙家中,府邸上下一片混乱。 高强脸色苍白如纸,手中紧握着被萧芷雪折断的手臂,身子无力地瘫软在地。 对于表姐一家突如其来的悲剧,他深感愧疚,他原本的任务只是守护地牢,防止那个她们逃跑,却未料到这小小的疏忽竟导致了一场家族的浩劫。 他深知,一旦真相大白,自己的性命也将不保。 与此同时,镇上的其他差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已无暇顾及追踪逃亡的村民,纷纷涌向县城上报,请求支援。 而丁香与未婚夫箫羽彦,在接到消息后急忙赶来,却只能面对一场令人肝肠寸断的悲剧。 丁香目睹父母的惨状,顿时悲痛欲绝,昏厥倒地,不省人事。 箫羽彦颤抖着手,试图稳住丁香,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曾几何时,他满心欢喜地规划着成为镇长家的赘婿,憧憬着未来的权势与荣华,然而现实却如冷水般浇灭了所有的幻想。 望着怀中体态臃肿且样貌平凡的丁香,一股难以名状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就像不小心咽下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痛恨,是何方神圣,毁掉了他的黄金梦,让他从天堂坠入地狱。 愤怒与绝望交织,箫羽彦心头骤然涌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胸口一甜,竟喷出了一口殷红的血,随后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就在混乱之中,宣誉堂的人趁机带走了丁香,毕竟她还是堂主的外孙女。 他们急于将此事通知远在章州的堂主,誓要找出杀害小姐的真凶,为其复仇。 至于箫羽彦,是生是死,已不再有人关心。 …… 夜幕降临,营地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餐毕之后,萧芷雪一行整理行装,再次踏上了前往章州的漫漫长路,前方还有两个小镇需要穿越,而每一个未知的明天,都充满了挑战与希望。 此刻,范琰慕的脚步悠然自得,不紧不慢,全无急于穿越这绵延山峦直抵那繁华章州的迫切。 他心中自有计划,每一颗棋子皆落得恰到好处。 宣誉堂堂主之女的噩耗,如风卷残云般,势必以惊人的速度穿透层层阻隔,直击镇长府邸的每一个角落。 范琰慕心中明镜似的,宣誉堂那错综复杂的情报网如同无数双无形之眼,早已深深嵌入镇长府的每一道缝隙之中,静候着一切风吹草动,以便迅速传达至其主人耳畔。 堂主听闻爱女猝然凋零,定让他方寸大乱,随之而来的,必是一道道急促的指令,派遣精锐之士,誓要揪出那位神秘杀手,以慰亡魂。 而范琰慕却巧妙地混杂于这浩荡的逃难人流之中,身份隐匿得天衣无缝。 就在昨夜,他的指尖轻轻一拨,那份藏着天机的密信悄无声息地落入掌心。 其内字字珠玑,满载着西凉国最为隐秘的瑰宝,甚至囊括了一幅详尽至极的西凉地形图。 幸运之神仿佛特别眷顾,这枚足以引起风暴的火种,在其彻底引燃东西两国战火之前,被范琰慕中途拦截,避免了一场可能的灾难。 试想,若是这消息片刻延误,恐怕此时,东楚那位年迈的帝王已挥舞起庞大的军势,朝着西凉国其余两处咽喉重地肆意侵袭,一旦防线崩溃,西凉国的国名,或将只能在历史的尘埃中寻觅。 范琰慕毫不犹豫,遣派贴身助手影二,携带着密信,一路向北,疾驰而去,目标直指镇平侯范恒的驻地。 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增强北境的兵力,与虎视眈眈的东楚抗衡,身为镇平侯的父亲,范恒悬在半空中的心,才能真正放下。 而范琰慕对此充满信心,只要朝廷能增派足够的兵马,以父亲那运筹帷幄的能力,迟早能将东楚的威胁化为过眼云烟。 金关镇这座偏居东南一隅的小镇,尚且沉浸于未被东楚铁蹄践踏的平静之中,绿树成荫,小桥流水人家,一派安宁祥和。 然而,这份宁静实则脆弱不堪,一旦战火烧至,这里的百姓生活也将支离破碎。 身为金关镇未来的主人,范琰慕又怎能忍心见到家园遭受蹂躏? 思绪纷飞间,耳边忽然传来萧芷雪那温婉的声音。 “范公子,你为何决定与我们一同前往章州呢?”她问得小心翼翼。 范琰慕从遐思中抽身,转首望向身旁的萧芷雪。 口中所答却只是简单至极:“章州有急事,不得不去。” 言毕,萧芷雪轻声应和,显然对这样的回答并未感到意外,也未再追问下去。 随着范琰慕的加入,原本依赖萧芷雪手中那幅皱巴巴地图的一行人,如今似乎找到了更可靠的导航。 他们在范琰慕的引领下,历经长途跋涉,终于寻得一处树荫浓密之地,纷纷瘫坐下来,喘息声此起彼伏,汗珠沿着每个人的额头滚落。 时值正午,烈日炎炎,即便是坚韧的草木也被晒得萎靡不振。 众人在难得的阴凉处稍作喘息,却无一人提及午饭之事,只因腹中干粮有限,需节省以应对接下来更为艰难的旅程。 趁着四下无人,萧芷雪心中萌生了一个念头,悄悄计划进入林中寻找些可作药用的草本。 与家人简单交代后,她轻手轻脚地向林子深处探去。 岂料,才刚迈出几步,身后便响起了跟随的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范琰慕紧跟其后。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的语气中略带疑惑。 范琰慕则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声解释道:“我对这一带比你熟悉,跟着我,你不会迷路。” ------------ 第51章 无拘无束,岂不美哉 萧芷雪轻轻撇了撇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自信掠过眉梢,她的认路本领确实不容小觑,即便是在这错综复杂的密林中也能游刃有余。 自然,范琰慕选择尾随其后,她心中并无不悦,反而有种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阳光透过密集的枝叶,斑驳陆离地洒在两人的肩头。 萧芷雪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在茂盛的林间,她的眼眸仿佛两颗寻找珍宝的明珠,企图捕捉到草药的痕迹。 然而,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他们的收获并非预期中的草药,反倒是一地蓬勃生长的野菜映入眼帘。 萧芷雪见状,不由暗自一笑,随即展现出她娴熟的采集技能,不一会儿便装满了整整一袋。 在一旁静静观看的范琰慕,双手负于身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对这一切乐见其成,却并不急于亲自参与。 他的目光随着萧芷雪的动作流转,显得既悠闲又充满兴趣。 正当二人沉浸在这份意外的收获之中时,萧芷雪的目光被树荫下那一簇簇蘑菇所吸引。 她灵机一动,指向那片蘑菇:“范公子,你总不能光看不练吧?那边的蘑菇长得正好,何不也来贡献一份力量?” 范琰慕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意外,旋即漾开了一抹温和的笑容。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多时,便将那些蘑菇悉数采下,满满一捧,轻轻地放在萧芷雪手中。 两人继续前行,沿途偶尔停下脚步,手中的野菜与蘑菇越积越多,逐渐堆积成了两座小山。 正当萧芷雪琢磨着是否该使用她那空间能力时,转头撞上了范琰慕那双深邃的眼眸。 于是,她暗暗压下了那份冲动。 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阵细微却密集的嗡嗡声,抬头仰望,只见不远处的树枝上悬挂着一个巨大的蜂巢。 萧芷雪的心猛地一跳,那蜂蜜的诱惑在她心头盘旋不去。 如何才能智取而不受蜂群围攻,成了横亘在她心头的一大难题。 范琰慕敏锐地察觉到了萧芷雪期待的眼神。 随着她的目光望向那蜂巢,范琰慕笑道:“箫姑娘,难不成你对那蜂蜜起了贪念?” 萧芷雪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放心,此事交给我。”范琰慕语气坚定,自信满满地许下承诺。 萧芷雪听闻,心中的欢喜难以自抑,这位时常自带主角光环的范琰慕,终于要展现他的真功夫了。 她故意投去一道略带调侃的眼神,“可别夸下海口啊,范大侠,咱们要是不小心惹恼了蜜蜂,怕是要变成‘肿头娃娃’了。” 范琰慕只是笑而不语,身形一展,轻盈地跃上树干,一步步逼近那危机四伏的蜂巢。 在距离蜂巢仅咫尺之遥时,他深吸一口气,周身气势陡增,一掌挥出,内劲化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波,那些蜜蜂纷纷坠落地面。 当他携带蜂巢安然返回地面,萧芷雪惊奇地发现,那些蜜蜂竟然全部陷入了昏迷状态。 “时间紧迫,趁蜂群尚未复苏,我们得赶紧离开。” 范琰慕手持战利品,言语中透着急迫。 萧芷雪忙不迭地点头,两人迅速折返,路上,她的嘴角始终挂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脑海中满是即将到来的甜蜜滋味。 及至返回众人休息的地方,范琰慕手中的蜂巢立即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惊羡目光。 他随意地坐在地上,正准备用匕首削去蜂巢的外壳,一副打算丢弃的样子。 “且慢!”萧芷雪眼尖手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这蜂巢外壳也是宝物,怎能轻易丢弃?” 她轻手轻脚地将蜂巢壳包裹在柔软的布巾中,确认四周无人注意,迅速转移至她私密的小天地里。 感受到范琰慕投来的疑惑目光,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耐心解释道:“这不起眼的蜂巢壳,内含天然的抗菌消炎成分,对于日常皮肤上的小擦伤,都是不可多得的天然良药。” 范琰慕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未曾料到这蜂巢之外的硬壳竟蕴藏如此妙用。 他定睛观看,只见萧芷雪手指灵活地穿梭在金黄的蜂蜜与蜂巢之间,小心翼翼地分离。 她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同时督促周围的人准备尽快启程。 在行进的路上,村长心中渐渐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打算辞去村长之位,推荐萧芷雪来接替。 这个想法在他的心头悄悄生根发芽,直至变得坚定不移。 当村长将此意公开时,迎来的不是质疑,而是乡亲们一片热烈的赞同声。 “箫姑娘,你待我们亲如手足,数次从危难中把我们解救出来,上桥村未来的领路人,除了你,还能有谁更适合?” 张氏一手牵着活泼的小晨哥儿,坚定地表态。 即便是躺在简陋板车上的陆老太太,也费力地撑起身子,“箫姑娘,你的悉心照顾,我铭记在心。你若成为村长,必是我的第一赞同票。” 村长的儿子陆立,望着逐渐恢复健康的妻子,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多亏萧芷雪无私的帮助,才使得妻子的身体有了显著的好转,这份恩情,他永远铭记。 面对乡亲们的拥戴,萧芷雪双手轻轻抬起,示意大家静下来。 “大家的心意我十分感激,但我自知并不适合担当村长的重任。” 她谦逊地道出了自己的顾虑,毕竟作为外来者,如何能轻易担此重任,尤其是在这逃难路上。 村长见萧芷雪态度坚决,便不再勉强。 然而,在他的心里,萧芷雪已经是那个在关键时刻作出正确判断的领袖。 今后,任何决策之前,他都会征询她的意见,并将其视为最重要的参考。 “既然箫姑娘心意已决,我们就尊重你的选择,继续前行吧。” 村长的话虽简单,却蕴含了对萧芷雪能力的认可与尊重。 范琰慕与萧芷雪并肩行走,低语询问:“面对这样一份责任与信任,你为何不把握住机会呢?” 在范琰慕看来,萧芷雪所展现出的沉稳与果断,正是成为一个优秀领导者所必需的品质。 萧芷雪轻声细语:“真要成了村长,我的脚步便会被无形的锁链牵绊,失去了随风而行、任意东西的自在。如今这般,无拘无束,心之所向,行之所至,岂不美哉。” ------------ 第52章 天造地设的一对 范琰慕闻言,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共鸣。 他忆起往昔,自己也曾对自由二字有过无限憧憬,但身为侯府未来的主人,肩上的责任重如山岳,护国安邦的使命让他不得不将那份渴望深深埋藏。 寻常百姓家的简单愿望——衣食丰足,家庭和睦,对他而言,却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此时此刻,范琰慕望着萧芷雪那洋溢着自由的身影,内心深处竟升起一抹淡淡的向往。 萧芷雪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的目光温柔地掠过范琰慕的脸庞:“你也不必过于羡慕,世间之事,没有权柄与财富的支撑,往往荆棘密布,步步维艰。我眼下所追求的,不过是最朴素的愿望。积累更多财富,让家人能够真正远离劳累与困苦,享受生活。” 这一席话,如同清晨湖面被微风拂过的波纹,一圈圈在范琰慕心中荡漾开来。 行走间,萧芷雪捕捉到了路边几株不起眼却珍贵的草药,她快步上前,手法娴熟而温柔地摘取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入携带的布囊中。 这一幕被乡亲们看在眼里,众人纷纷弯腰拾取野菜,为今晚的餐桌增添一抹绿意。 萧芷雪手中的野菜与蘑菇,交给了周舒琼保管,众人围坐篝火旁,开始准备晚餐。。 萧芷雪轻步移至陆老太身侧,细致地为老人把脉:“婶儿,您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用过晚饭,我再为您煎熬药剂。” 陆老太感激地点着头,目送着萧芷雪回到家人的环绕之中,口中喃喃道:“萧家的丫头,心地善良得让人感动。” 张氏在旁,亦是对萧芷雪充满了感激之情,接口道:“娘说得对,箫姑娘这般心善之人,定要找个世间最好的青年才相配。” 陆老太轻轻点头,视线不自觉地滑向不远处沉默的范琰慕。 “我看那位范小哥就很不错,不知道他是否已有家室。” 张氏顺着陆老太的目光望去,附和着轻声道:“如果范公子还是独身,他和箫姑娘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两位长辈的窃窃私语,意外地落入了萧芷雪的耳中,让她不禁暗自发笑,心想这婆媳二人真是天生的月老心肠。 她与范琰慕之间的关系,哪里有什么男女之情可言,更别说谈及婚嫁了。 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绝无可能发生。 正思索间,萧芷雪无意中与范琰慕深邃难测的目光相遇,慌忙躲闪开来,生怕多一丝纠葛。 饭后,萧芷雪从空间里取出了草药,耐心地为陆老太熬制汤药。 令人惊奇的是,那刚刚被采摘的草药之处,竟迅速又长出了嫩绿的新芽,似乎大自然也在回应着这份善意,解除了萧芷雪对药材来源的忧虑。 陆老太服下药汤,紧紧握住萧芷雪的手,眼中满是疼爱:“箫姑娘,你也到了该考虑终身大事的年纪了,我看范公子是个不错的人选,要不要让我来做这个媒,怎么样?” 萧芷雪闻言,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噎住,连忙摆手笑道:“陆婶儿,您真是风趣,我和范公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哪有你说的那般深入,这事还早着呢,您别替我操心了。”、 说罢,萧芷雪脚步轻盈,眉眼含笑,匆匆回到周舒琼身边,落座于绣着淡雅梅花的软垫上。 周舒琼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趁周围宾客交谈的喧嚣掩盖,轻声细语:“三丫头,你对那位风度翩翩的范公子,心中可有几分意动?” 萧芷雪闻言,脸颊微红,偷偷向范琰慕所在的方向投去一瞥,只见他身姿挺拔,举止自有一番不凡气度。 她随即低下头,以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回答:“娘,您又拿我开玩笑,我这心里呀,还没腾出地方来想这些儿女情长呢。” 周舒琼听后,眼中笑意更甚,轻拍了拍萧芷雪的手背,传递着理解与宽容,随后便不再追问,转而与周围的妇人聊起家常。 范琰慕站在不远处,一身青衫如松,气质出众,自然而然成为了在场不少人心中理想的乘龙快婿人选。 周舒琼身为母亲,自然对女儿的终身大事倍感关切,她深知范琰慕的人品与能力,心中难免有所盘算。 但更深层的,是对萧芷雪自由意志的尊重,若是女儿无意,她决不愿用母权束缚其幸福。 此时,影一悄无声息地靠近,压低声音提醒:“主子,咱们这般悠闲逗留,恐怕会影响到返回章州的计划吧?” 范琰慕闻言,眉宇间并未显露丝毫焦急,反倒是漫不经心地从地上拾起一根细枝。 手指轻巧地在泥土上勾画着无形的图腾,嘴角挂着一抹运筹帷幄的浅笑:“回程无需急在一时,我要让那位宣誉堂的堂主因焦虑而自乱阵脚,落入我布下的局中。” 影一顺着范琰慕的目光望向不远处淳朴的上桥村村民,心头不由得生出几分忧虑。 “可这样一来,若无辜的村民因此受到牵连,我们岂不是成了间接的罪魁祸首?” 范琰慕嘴角的笑容带上了一丝冷冽:“那堂主短时间里绝不会联想到我们,我已经在镇长卧室的外墙留了‘东楚’二字,让他误以为是东楚人动手,为的是掩护我们的行踪。” 影一思索片刻,最终明白了范琰慕这一石二鸟之计的精妙。 他们不仅悄无声息地取得了密信,还借刀杀人,让镇长夫妇成为牺牲品,同时在镇长府留下线索,引导宣誉堂的人将矛头指向东楚。 宣誉堂的人一旦看到“东楚”二字,自然而然会联想到与镇长私下来往密切的东楚势力。 镇长与东楚的隐秘关系,足以让外界误会,认为是东楚得知了某种秘密消息,出于自保,派遣杀手除掉了镇长的女儿,以灭口绝后患。 范琰慕这一计策,无疑将使宣誉堂堂主陷入深深的复仇欲望之中,一场围绕宣誉堂与东楚人的恩怨纠葛即将拉开序幕。 影一对范琰慕的智慧和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暗叹自己跟随主子多年,竟未曾有此等见地。 两人自以为谈话隐秘,却未曾留意到萧芷雪那双灵敏的耳朵,正悄悄捕捉着一切。 ------------ 第53章 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听到“东楚”二字,萧芷雪的思绪不禁飘回那次旅程中偶遇的神秘东楚杀手团队,心中那份疑惑与不解再次浮上心头。 她记得,自己的空间里还藏着那柄属于东楚杀手的剑。 但那些杀手从未透露过自己的身份与目的,这让萧芷雪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与东楚之间到底有着怎样复杂的关系? 而范琰慕口中提及的宣誉堂,又是个怎样的组织,为何会与镇长有所关联? 不过,萧芷雪很快便把这些纷扰的思绪抛诸脑后,既然事不关己,又何必庸人自扰。 她从随身携带的篮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蜂蜜罐,舀出几勺晶莹剔透的蜂蜜,缓缓倒入随身携带的水囊中。 水囊中的液体本就取自山间的灵泉,甘甜清冽,加入蜂蜜后更是香甜醉人。 萧芷雪先浅尝了一口蜜水,那甘甜如蜜的感觉让她心情大好,随即她把水囊递给周舒琼,撒娇般地劝说母亲也品尝一下这难得的甘露。 周舒琼初时还犹豫着要留给家中其他成员,但在萧芷雪一番软磨硬泡之下,终究还是抵不住诱惑,接过了水囊,轻轻啜饮了一口。 那一瞬间,她的脸上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三丫,这水怎会如此甘美,简直如同仙酿一般!” 萧廷轩听闻之后,连忙伸手接过了水囊,饥渴交加之中,他没有半点犹豫,猛地将甘冽清泉灌入口中。 萧芷雪见状,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继而转身,熟练地从陶罐中舀出金黄透亮的蜂蜜,轻轻倒入剩余的几个水囊中,逐一递给了站在一旁的萧唯与萧廷睿。 这温馨一幕,吸引了周围村民的目光。 察觉到蜜糖尚有余裕,萧芷雪心思一转,想起了之前在金关镇集市精心挑选的面粉,便决定借此良机,亲手制做一份特别的礼物。 她轻巧地打开布袋,将那细腻的面粉缓缓倾倒进一个硕大的木盆中,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剩余的蜜糖拌入,空气中渐渐弥漫开一种诱人的甜香。 她心中盘算着,要多做一些糕饼,不仅能让家人共享这份甜蜜,更重要的是,她希望能够将这份幸福传递给每一位村民。 萧芷雪的这份慷慨与细腻,正是她一贯的风格,而村民们对她家的友善与照顾,也让她深感温暖,此番回馈,正是她内心感激之情的自然流露。 随着一双巧手的翻飞,一块块精巧的糕饼逐渐成形,金黄色的表面透着蜜糖独有的光泽,散发着无法抗拒的诱惑。 萧芷雪没有半点迟疑,立即将这些尚带着温度的糕饼,无私地分发给了围拢过来的村民们。 上桥村的妇女们,见状纷纷自发上前,加入到制作的行列中,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多时,糕饼如小山般堆积起来。 萧芷雪细心地将糕饼分送至每户人家。 面对村民们珍惜糕饼的模样,萧芷雪笑靥如花,轻声提醒道:“这糕饼啊,趁热吃才是最美味的,冷了可就少了那份特有的风味。” 村长接过一块糕饼,细细品味,那饼体松软异常,一入口便似雪花融化,留下满嘴的香甜。 站在一旁的儿媳刘氏,尝了一口之后,也惊讶得目瞪口呆,她从没想过,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甜点,既甜而不腻,又软糯适口,真是妙不可言。 对于刘氏而言,这一口糕饼,不仅是味觉上的享受,更如同一道温暖的阳光,照亮了她因病痛而稍显阴郁的心房。 她凝视着萧芷雪,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心中暗暗许下承诺,一旦身体康复,定要设法报答这份深情厚意。 随着村长一家的示范,村民们先前的犹豫一扫而空,纷纷参与到这场甜蜜的盛宴之中,对糕饼的赞美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小孩子们更是吃得满脸甜蜜,小手不停地抓取,吃完一份又眼巴巴地望着父母,希望能再得到更多。 看到这一幕,萧芷雪的心中满是温暖与欣慰,她一直对自己在厨艺上的天赋有着十足的信心,前世的她就常常用自制的糕点作为对自己的奖励。 即便是来到了这个物质条件简陋的世界,她依旧能用最朴素的材料,创造出令人啧啧称奇的美味,这种成就感,让她感到无比自豪。 范琰慕与影一,也各自品尝到了这神奇的糕饼。 初入口的那一刻,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愣住了,这种细腻的口感,即便是皇宫御厨的手艺也无法比拟。 范琰慕的视线在萧芷雪身上多作停留,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由衷的欣赏。 这个女子,勇敢智慧,医术超群,现在看来,就连厨艺也堪称一绝。 能与她结缘,无疑是几世修来的缘分,范琰慕不禁暗自感叹,这世间竟有如此奇女子。 念及此,范琰慕的心头莫名地涌上了一丝酸涩的醋意,这感觉让他自己都有些惊讶。 他不由自主地将手中剩余的糕饼迅速囫囵吞下,似乎想借此将那份突如其来的微妙情感一并咽下。 现下的情境不容他有半点儿女情长的耽搁,他肩负的不仅是个人的荣辱,更是整个边疆安危的重担。 边疆的战事如同烈火烹油,宣誉堂的阴影仍旧笼罩不散,加之东楚国那位神秘杀手的行踪成谜,每一件事都如千斤压顶,不容忽视。 章州之行的尾声意味着与萧芷雪的交集也将告一段落,这一别,或许便是山高水长,再无相逢之日。 范琰慕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留恋,但他随即强自按下心潮,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胸中的万千思绪连同空气一同吐纳干净。 周围的众人在品尝过美味的糕饼之后,似乎连日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个个精神焕发,充满了力量。 村长投来询问的目光,萧芷雪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队伍可以再次启程。 众人整装待发,迈开了前往章州的步伐。 途中的氛围异常和谐,笑声和谈天说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几乎忘了他们是在逃离一场浩劫。 然而,好景不长,前方出现的身影打断了这难得的宁静。 ------------ 第54章 抢粮食 那是一个腿脚不便的人,旁边是一位手持拐杖的老太,以及一胖一瘦的随行者。 他们的行进速度缓慢,口中还夹杂着拌嘴与争论,这四位,正是萧家的老太太与二房的成员。 萧芷雪见到此景,不禁感到诧异,心中暗自揣测,未曾想到他们会出现在同一条逃亡的路上。 原以为在金关镇的那次冲突之后,他们会另择路径。 冤家路窄! 萧芷雪只能撇撇嘴,选择沉默以对,避免节外生枝。 萧唯和周舒琼也一眼认出了箫老太太一行,周舒琼注意到萧唯抿紧嘴唇,拳头紧握,显然无意与他们有任何交集。 村长眼尖,认出了这几位曾经在队伍中引起诸多麻烦的人物,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明智的决定,没有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使得萧芷雪一家能够继续同行。 想到这里,村长更加坚定了带领乡亲们向前的决心,他加快了步伐。 队伍渐渐靠近,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从后方隐隐传来,吸引了王氏的注意。 她转头一瞧,视线恰好与走在队伍前端的萧芷雪一家交汇。 王氏心中一动,连忙扯了扯丈夫萧佑的衣角,急切地说:“当家的,你看看,那不是老三他们嘛,咱们要不要追上去问问,说不定能讨点吃的。” 这一路上,萧云凯的胃口似乎比平时大了许多,加之原本携带的粮食就不甚充足,又不幸遭遇了流民的突袭,他们的粮食早已告罄。 整整一天粒米未进,每个人都是饥肠辘辘,双腿无力,仿佛连行走都成了负担。 就在这时,萧唯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米袋映入了萧佑眼中,他的脸上瞬间绽开了由衷的笑容。 萧唯一家竟然能在这种境况下弄到如此多的粮食,这让萧佑既意外又惊喜。 即便这些粮食是萧唯凭手段得来的,他也决定,要让那袋米成为自己家庭的救星。 萧老太闻声抬头,目光触及萧唯一家,眼中闪过了复杂的光芒。 她深知萧唯的孝顺本性,如果知道她这边粮食短缺,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 村长携着众人,身影坚定,丝毫未曾侧目留意那熟悉的几人。 萧佑见此情景,心中一阵不忿,加快脚步,几近小跑地追上了萧唯:“老三,你给我站住!难道你的心就这么硬,见到为兄与娘亲竟连最基本的问候都省去了吗?还有,你肩上扛的是不是家中仅剩的口粮?赶紧分我一半,莫非你忘了兄弟情深!” 说话间,他的手已不由自主地向着米袋伸去。 萧唯身形灵活,一个轻巧的侧步轻松避开了萧佑那略显粗鲁的抢夺,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不解与愤怒:“兄长,你这是何意?我们各有各的路要走,你我早就应该自立门户,况且这米是我们辛苦换来的,怎可随意剥夺?” 萧佑闻言,怒意更甚,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装什么蒜?娘年迈体弱,已经几天粒米未进,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受苦?还不速速把米交出来!简直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娘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抚养成人!” 话音落下,他再次猛然出手,动作间带着几分狠绝。 就在这紧急关头,周舒琼正欲上前劝解,却只见萧芷雪身形一闪,已然挡在了萧唯之前,一双看似柔弱的手却出奇有力,紧紧钳住了萧佑的手腕。 萧佑痛得五官扭曲,连连哀嚎,“疯婆子,你快放手,你这是要谋害亲伯父吗!” 而萧芷雪面无表情,不仅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迫使萧佑痛得汗水如珠,沿着额头缓缓滑落。 周围的村民见到萧佑出言不逊,纷纷投来指责的目光,有的摇头叹息,有的义愤填膺。 “箫姑娘平日里待人和善,你倒好,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罢了,还出口伤人,真不知羞耻!” “早知你们是这等忘恩负义之徒,当初就不该让你们加入迁徙的队伍。多亏村长明智,及时认清了你们的真面目。” 话语如同利箭,一支支射向萧佑,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与愤怒。 萧佑双眼充血,怒视着四周那些曾经视为邻里的面孔,嘶吼道:“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们何干?!” 然而,村民早已洞悉萧佑一家的为人,加上周舒琼先前的透露,他们早已清楚萧芷雪一家与萧佑之间的分家事实,因此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同情或期待。 这时,村长挺直腰板,站在人群前,神色凝重:“箫姑娘的事,就是我们上桥村的事。任何人胆敢对箫姑娘及其家人不利,就是在挑战我们整个村子的尊严。” 村长的话如同一道正义的宣言,引来了一片赞同与支持的声音。 “村长说得对,箫姑娘是我们村的一份子,我们理应保护她!” “没错,有我们在,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欺负箫姑娘一家!” 正当此时,王氏带着几分焦急与不悦,搀扶着箫老太太,领着萧云凯匆匆赶来,她满面怒容,对着萧芷雪厉声道:“你这个痴呆丫头,还不松手,别缠着你二伯胡闹了!” 言语未尽,她的手已经高高扬起,意图教训这个不识时务的侄女。 然而,她的手掌还未落下,就被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稳稳握住,动弹不得。 王氏惊讶之余,视线顺着那只手向上望去,正对上了范琰慕那双冷静而又略带寒意的眼睛。 他那看似不经意的出手,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让王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位在山林间偶遇的陌生男子,正是当初萧佑因冒失而险些招致其随从刀锋相向的人物。 此刻,他竟与萧芷雪一家并肩而行,在这浩荡的迁徙队伍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王氏正处于惊疑交加的状态,眉宇间写满了不安与疑惑,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这时,周舒琼与萧廷睿、萧廷轩三人几乎是同时行动,将王氏与萧芷雪隔离开来。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敢对我们家三丫头有半点不利,别怪我周舒琼翻脸不认人!” ------------ 第55章 挺身而出 周舒琼的声音响彻四周,双目圆睁,燃烧着怒火,那气势犹如母狮护崽,毫不退缩地对峙着王氏。 王氏在周舒琼的凌厉攻势下猛地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腕不知何时已被对方紧紧捏住。 她忍不住失声尖叫:“放手!快放手!你快要把我的手腕捏碎了!” 一旁,范琰慕面沉如水,目光冰冷如刀锋,“再对箫姑娘有任何不敬之举,我保证会让你后悔莫及,比如,亲手折断你的手骨。” 这话一出,王氏全身猛地一颤。 范琰慕轻蔑地甩开了王氏的手,动作干净利落。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精致的手帕,仿佛刚才触碰的是什么不洁之物,嫌弃地擦拭着手掌,随后手帕被他随意丢弃于地。 萧芷雪侧目,悄悄观察着范琰慕的一举一动,心中暗自惊讶。 她从未想到,向来淡漠的范琰慕会在这一刻挺身而出。 虽然她自信即使没有范琰慕的帮助,也能够妥善处理王氏,但这份突如其来的守护还是让她心头一暖。 她不由得掩嘴轻笑,何时起,范琰慕竟变得如此讲究清洁,这突如其来的洁癖,她竟然未曾察觉。 一路上,他随遇而安,不拘小节,与众人同食共饮,从没见过他有丝毫介意。 或许,这所谓的洁癖,只是一种对某些特定人的排斥与不屑吧。 王氏捂着手腕,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斗志,只能无助地缩在一旁。 箫老太太和萧云凯目睹萧佑被控制的场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连跺脚。 萧云凯咆哮着欲向萧芷雪兴师问罪,却不料萧廷轩一个箭步飞踹,直接将其逼退数尺之远。 “谁敢动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让你付出代价!” 萧廷轩的目光如炬,面对萧云凯健硕的体魄毫无惧色。 周围几个半大的少年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纷纷围拢过来,他们或握拳或挽袖,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为萧廷轩助阵。 萧云凯气得浑身发抖,但在这样一群年轻气盛的孩子面前,他一人之力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无处发泄的他只能将矛头指向萧廷轩,声音里夹杂着不甘与愤怒:“萧廷轩,别以为人多势众就了不起,有种咱们一对一,看我不一拳把你打趴下!” 然而,萧廷轩只是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种鄙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萧云凯的心,让他愤怒的情绪如同击中了柔软的棉花,憋闷难言。 目睹这一切的箫老太太拄着拐杖,重重地敲击着地面,“不孝的萧唯,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还不赶紧让那灾星放开你弟弟!” 萧唯一向沉默寡言,在这一刻仿佛被点燃了所有的不满与怒火。 他再也无法忍受母亲对自己的女儿一次次的污蔑与伤害。 “三丫是我们家的宝贝,是我们的福星!不允许你这样侮辱她!若不是你要卖掉三丫,我也不会选择与你分家。现在看我们生活有所改善,你就想来分一杯羹,这样的娘,天下罕见!” 萧唯的话语如同惊雷,不仅震慑了现场的所有人,也让箫老太太错愕不已。 她怎么也没想到,向来言辞稀少的萧唯,今日竟会因为那个一直被视为“灾星”的女儿,对抗自己。 萧老太手掌紧握着拐杖,微微颤抖着。 她用尽全身力气,正欲朝着萧唯挥下这带着愤怒的一击。 萧唯紧闭双眸,仿佛已经预见了那即将到来的惩戒,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疑惑之下,他缓缓睁开眼帘,只见萧芷雪矫健的身影,一手紧紧握住老太太那摇摇欲坠的拐杖,猛地一拽,力道之大,使得萧老太身形猛然一晃,重心失衡,轰然倒地。 萧唯立于一旁,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而王氏眼见此景,连忙上前几步,扶起倒在地上的萧老太,眼中闪烁着责备与无奈。 萧芷雪轻蔑一笑,手中的力量再次凝聚,只听“咔嚓”一声清脆,那根老拐杖,在她手中瞬间折为两段。 她将断裂的拐杖随意丢弃于萧老太脚边,那动作中带着的挑衅与不屑。 萧老太望着眼前断裂的拐杖,口中喃喃咒骂。 萧芷雪面对咒骂,只是冷冷一笑:“我过得好与不好,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你恐怕等不到见证那一天了。” 这一番话语,直刺萧老太心房,让她一时间气结,几近窒息。 四周的村民们闻言,嘴角不易察觉的上扬,无不透露出他们心中暗自的快意。 萧家的纷争,仿佛成了一出戏,而萧芷雪的反戈一击,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 萧芷雪的视线不经意扫过萧佑,只见他因之前的剧痛,脸色涨得通红,身躯不住地颤抖,衣裳破烂不堪,仿佛从富贵人家一夜之间沦落为街头乞丐。 他们随身携带的包裹,竟然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 连最基本的行李都能丢失,萧芷雪感到既可笑又难以置信。 正当此时,萧老太无力地坐在地上,手拍打着满是泥土的大腿,放声痛哭,声嘶力竭地向天空呼喊。 萧芷雪初闻这哭诉背后的缘由,内心虽然有所触动,但她明白,这与自己又有何相干? 分家之后,她与他们已是两条路上的行人。 自家物品保管不当,遗失却归咎于他人,这种无理取闹的做法,真是荒谬。 萧芷雪心中不禁暗想,那位已故的萧老爷子,究竟是怀着怎样的情感,才会与这样一位妇人共度一生? 萧唯听着母亲凄厉的哭诉,手中的米袋被攥得更紧了,他的立场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坚定。 萧老太哭喊良久,直至嗓子沙哑,依旧没能换来半点同情,更别说一粒米的接济。 围观的人群,或窃笑,或摇头,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终于,萧老太猛然转身,直指身边沉默的王氏:“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一把!” 王氏虽心有不甘,还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扶起了萧老太。 她心里明白,这些上桥村的乡亲们,哪一个不是与那萧芷雪同仇敌忾的。 仅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如何去抗衡这股团结的力量,尤其是那个刚刚以力道拿捏她手腕的男子,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 第56章 再动一下,卸了你胳膊 而今,萧佑又被萧芷雪牢牢控制,局面好似棋差一着,满盘皆输。 念及此,王氏对萧佑心头的怨怼又多了几分。 每逢难关,总是她冲锋在前,反观萧佑,倒似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从未见其伸出援手。 三十多岁的堂堂男儿,竟连面对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娃都束手无策,这份无能让人齿寒。 真真是瞎了眼,才会踏入这毫无指望的家庭。 好日子未曾享过一日,到头来只换来一身空荡,连一顿像样的饱饭都成了奢望。 思绪翻腾之际,王氏狠狠剜了萧佑一眼,心中的愤慨再也按捺不住:“萧佑,你这无能之辈!若非你担不起家中重担,我的行囊怎会落入那群乞丐手中!这等苦日子,我再也无法与你一同耗下去,我要带着云凯离开,你和你那顽固不化的老娘自便吧!” 说罢,她大步迈向萧云凯,步伐坚定。 挡在萧云凯面前的孩童们,似乎感到了空气中凝重的气息,纷纷自动让出路来。 “云凯,跟娘走,娘保证带你去寻找真正的好生活!” 王氏话音刚落,便温柔地牵起萧云凯那胖乎乎的小手,准备离开这充满压抑的地方。 萧云凯回头望了一眼萧佑和萧老太,眼中满是积攒已久的愤怒与失望。 在这颠沛流离的日子里,他已厌倦了萧老太的无端责备,每一餐求得更多的食物,换来的总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而萧佑总是那么木讷地坐着,唯有母亲会挺身为他抗争。 当母亲试图保护他时,萧佑却又会倒戈相向,与萧老太一道数落母亲。 逃离这个家的念头,在萧云凯小小的心中早已悄悄萌芽。 此刻母亲主动提出带走他,他心中自是没有任何犹豫。 眼看母子俩就要离去,萧老太急得双脚乱跳,“老二家的,你这是唱的哪出戏?莫不是想与老二分家单过?没我的允许,谁也别想走出这个门一步!” 她伸出手,意图拉回萧云凯,却不料孩子猛地用力一推,避开了她的触碰。 “滚开,你这老不死的,别碰我!” 萧云凯脱口而出的狠话,让萧老太惊愕不已,不曾想自己的孙儿竟会如此抗拒自己。 而被萧芷雪紧紧钳制的萧佑,听闻萧云凯的话语,气得须发皆张,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萧云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奶奶说话?赶紧道歉!” 萧云凯轻蔑地哼了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毫不在意地说:“我没有这样的奶奶,她总不让我吃饱,还骂我是只知道吃饭的饭桶。” 说罢,他更加紧握住了王氏的手,小手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王氏望着儿子紧皱的小脸,心中疼惜万分,转而怒视萧老太和萧佑,决绝道:“我们走,和这些人再多说无益!” 言罢,母子二人肩并肩,决然地踏上了远离是非的路途。 萧佑内心焦急如焚,他极力想要挣脱萧芷雪那铁钳般的手。 萧芷雪的目光冷若寒冰:“安分点,再动一下,我可不客气,直接卸了你的胳膊。” 萧芷雪心中盘算着,决定给予萧佑一次深刻的教训。 只有让这种目中无人之徒亲身经历一番苦楚,往后再次相遇时,他才会学会收敛,懂得敬而远之。 一旁的萧老太颤巍巍地欲起身追赶,却发现自己虚弱的身体已不听使唤。 岁月的重担和此刻的情绪波动让她的双手不住颤抖。 仅仅迈出几步,周遭景象就开始在她眼中旋转,直至天地颠倒,萧老太终是支撑不住,“咚”的一声沉重响声,倒在了尘土飞扬的地面上。 王氏耳畔捕捉到那突兀的声响,眼角余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复杂情绪,既有不屑也有无奈,最终化为一声冷冷的哼哧。 她拽紧萧云凯的手臂,加快步伐,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小路尽头。 目睹此景的萧佑,心如刀绞,他深怕萧老太因此有个万一。 另一边,萧唯本欲上前探视萧老太的情况,可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响起方才萧老太那尖锐刻薄的指责,说自家闺女是祸害之水。 四周的村民目睹这场家庭纷争,各自腹诽,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愫。 多数人心中暗自感叹,觉得萧老太今日的遭遇,都是咎由自取。 而萧芷雪面对这一切,只是漠然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萧老太。 她从空间中,取出一颗小药丸,不容分说地塞进萧佑的嘴中。 药片一触碰舌尖,瞬间融化,顺着喉咙滑入腹中,速度快得让萧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猛然间惊醒,猛然后转,目光如箭般射向萧芷雪,双眼中交织着不可置信与警惕。 “你给我吃了什么?” 萧佑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这句话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萧芷雪笑靥如花,=但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冷冽如冬夜寒风:“当然是特效药啰,保证你太阳下山前一步也挪不动。若胆敢违抗,你的胸口便会像被千斤重石压住,透不过气来。只要超出十步的距离,七窍流血,小命可就不保了哦。” 萧佑心中顿时如鼓擂动。 这丫头真的给他服下了毒?那些话,是真还是玩笑? “你这疯丫头,别用这种话来吓唬我!你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萧佑心底暗自嗤笑,他根本不信一个看似单纯的丫头能够得到真正的毒药,多半是用什么不起眼的东西来糊弄他罢了。 待到他脱困之日,定要让萧芷雪领略一番他的手段,让她知道不是可以随意戏耍的对象。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一推萧佑,他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不由自主地踉跄了两步。 随即,一股沉重感降临在他的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如同被巨石压迫。 “砰”地一声,萧佑跌坐在地,脸色由红转白。 他拼尽全力拍打自己的胸膛,试图让空气顺畅地进出肺部,但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劳。 他手指颤抖着指向萧芷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你这个灾星,是想害我全家支离破碎吗?” 萧芷雪则是一副悠闲模样,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上,笑得更加灿烂,“你能奈我何?” ------------ 第57章 恶有恶报 她的挑衅如同火上浇油,“就算是,那你又能怎样?来打我啊!” 萧佑怒极反笑,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此刻,恐惧如冰水浇心,他意识到若无人相救,自己恐怕就要丧命于此荒郊野外。 想到家中老母昏迷不醒,妻儿下落不明,身边竟无一人可助他一臂之力,萧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死亡的气息如此逼近。 上次不慎坠崖,多亏了萧唯与兄长及时将他送医。 遭遇蛇吻,亦是萧唯挺身而出,为他吸毒疗伤。 而今,面临窒息而死的绝境,萧佑深知唯有萧唯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凝视着不远处的萧唯,心中默念着:只要萧唯一句话,萧芷雪定然不敢违逆。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老三,让你那傻丫头给我解药,你真的要亲眼看着我死在你面前?” 然而,萧唯只是冷眼旁观,对萧佑此刻仍称呼萧芷雪为“傻子”显然不满。 他轻蔑地哼了一声,扭头不予理会。 萧佑见萧唯毫无援救之意,心中的焦急如火燎原。 萧芷雪对此视而不见,转而对家人及村民下达了启程的命令。 村长响应号召,催促队伍继续前进。 村民们早已将注意力从萧唯身上移开,任凭他躺在地上,挣扎于生死边缘。 萧唯则大步流星,未作任何停留,背影显得异常决绝,仿佛萧佑的死活已与他无关。 萧佑心灰意冷,绝望地躺在尘土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拉锯,痛彻心扉。 不多时,他眼前一黑,似乎与这个世界做了一个短暂的告别。 夕阳西下,长长的影子拉扯着,萧家老太终于悠悠醒来,而周遭的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萧唯一家人和上桥村那些熟悉的身影早已不见,只留下她与萧佑二人,眼神交汇间,尽是茫然与无助。 萧佑瘫软在尘埃覆盖的小径上,紧闭的双眼仿佛与沉睡的世界较劲,不愿醒来。 萧老太奋力撑起酸痛的身子,双手在泥土上一撑,踉跄地移到萧佑身旁。 她俯下身,声音里带着焦急与无奈:“老二啊,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快睁开眼看看娘,别让我这颗心再为你悬着了!” 她用力摇晃着萧佑的肩膀,脸上泪水滴滴落在萧佑沾满灰尘的衣襟上。 唉,这是哪世修来的孽缘啊! 大儿子家的孙子无缘无故不让在金关镇过个安生日子,反被官差驱逐。 如今,二儿子家的媳妇又狠心撇下萧云凯,独自离去。 萧佑这一倒下,会不会真是萧芷雪那机灵丫头念叨出的祸端? 萧老太仰天长叹,正当绝望如潮水般涌来,远处隐约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萧老太猛地抬头,望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之火。 她毫不犹豫,一个踉跄冲到路中央,意图阻拦这宛如救星般的马车。 马车戛然停住,车轮卷起的尘土缓缓落下,萧老太心中暗自揣测,车内或许坐的是什么大人物,能解此困境。 她急忙恳求,话语中带着颤抖:“车里的老爷,请您大发慈悲!我的儿子昏倒在道上,您能带我们去镇上寻医问药吗?” 等待回复的每一秒都如同刀割,车厢内却是一片寂静,难道竟是辆无人乘坐的空车? 就在她心生疑惑之际,车内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随后,一个低沉的男声穿透静谧:“郭陌,为何停车?是到章州了吗?” 驾车的郭陌回头禀报:“主子,尚未抵达章州,有位老妇人拦路求助。” 话音刚落,车帘被轻轻挑开,露出一角。 萧老太定睛一看,只见车内端坐的是一位约莫二十岁上下,身着白衣的青年。 那白衣胜雪,衬得他的脸庞更加苍白清冷,气质孤傲,让人不自觉生出几分敬畏之心。 这位名叫莫行君的青年,目光冷冽地扫视着老妇人,淡淡问道:“拦我车有何要事?” 萧老太忙不迭地将萧佑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眼中满是期待,似乎认定这位气宇非凡的公子必能施以援手。 然而,莫行君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路边的萧佑,对方虽衣衫褴褛,但眉宇间流露出的并非乞丐的卑微,更像是历经风雨的流浪者。 面对老妇人满含希冀的目光,莫行君未做多言,只是“唰”地一声合上了车帘,冷漠地吩咐:“继续赶路,前往章州为重。” 驾车的郭陌面无表情地转达了主人的意思:“老妇人,请您让开。” 未等萧老太反应过来,马车已重新启动,卷起一阵风沙,呼啸而去,只留下她在原地愣怔。 萧老太慌忙躲避,眼看着希望化为泡影,马车扬长而去,心中焦急万分。 她转身奔回萧佑身边,幸好,萧佑在这时渐渐恢复了意识。 萧老太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连忙搀扶起虚弱的他。 “老二,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弄得如此狼狈不堪?” 萧佑四处寻觅萧芷雪的身影,却早已不见了她的踪迹,心中愤怒如沸水翻腾。 “除了那个愣头愣脑的家伙,还有谁有这本事让我吃尽苦头?” 萧佑言语间夹杂着粗重的喘息,每一口气仿佛都是在与体内隐隐作痛的毒素抗争,好不容易才觉得气息顺畅些许。 然而,萧芷雪的话语让他双脚如同生根,半步也不敢轻移。 萧老太太望着萧佑僵立在当地,焦急问道:“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赶紧动身找回你媳妇和孩子啊!” 言罢,便要上前拉扯萧佑前行。 萧佑慌乱之间紧紧抓住母亲的手臂,一脸痛苦地解释道:“娘,我现在一步也不能动。那个死丫头对我下了狠手,若是太阳西沉前我迈出十步之外,恐怕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萧老太太一听此言,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心中怒火犹如烈焰般汹涌直冲头顶。 萧芷雪这个不祥之人,竟然连自家二儿子也不放过! 尽管平日里她对王氏没有多少好感,但在萧芷雪出现之前,一家人尚能相安无事、=地躲避灾难。 而今,王氏带着萧云凯擅自逃离,不仅险些让他们母子命丧荒野,还让整个家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 第58章 他为何在此处? 思及此处,萧老太太一屁股重重地坐在路边,牙齿紧咬,一字一句地痛斥萧芷雪的不是。 此刻四顾无援,他们只能坐以待毙,饥肠辘辘地等待夜幕降临,期盼黑暗能为他们的逃亡之路带来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萧芷雪混杂在村民之中,冷眼旁观王氏和萧云凯的狼狈相,周围人等却无人多加理会。 王氏牵着萧云凯,屡次企图挤入逃难的人群中,却一次次被众人拒之门外。 眼看人流渐渐远去,王氏内心恨意沸腾,却只能压低嗓音暗暗诅咒,生怕招来更多的麻烦。 萧云凯拽着母亲的衣襟,满脸的无助与疲惫:“娘,我们还要走多久?我肚子饿得咕咕叫,脚也痛极了。” 王氏闻言停下了脚步,满腹的怨气无处宣泄:“你以为只有你又饿又累?我难道不是一样?这该怪谁呢?还不是因为你那无能的父亲,连口饭都守不住!” 萧云凯委屈地抿着嘴唇,低头默默无语。 王氏见他几乎要哭出声来,心顿时软了:“好了好了,我们就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萧云凯一听这话,立刻一屁股坐到了路边。 饥饿让他视线模糊,眼中万物皆似可食之物。 他随手抓起一把杂草,正欲塞入口中解馋。 王氏眼疾手快,一把拍落了他手中的杂草:“你也想变得和那傻子一样吗?这种东西也能吃?” 萧云凯因饥饿而弯腰驼背,被母亲这么一责备,眼泪瞬间决堤而出。 王氏看着儿子哭泣的模样,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滑落。 命运为何对自己如此残酷? 嫁给了无能的萧佑,如今又陷入如此绝望的境地…… 前路漫长而曲折,似乎没有尽头,让人不禁疑惑,究竟还需跋涉多久,才能抵达那个遥远而又充满希望的小镇。 四周尽是苍茫的荒野,不见人烟,只有偶尔几声孤鸟的啼鸣划破沉寂,更显凄凉。 饥饿与疲惫交织,连找个能够乞求一餐温饱的地方都成了奢望。 就在这无助之际,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打破了旷野的寂静,一辆装饰简朴却不失华贵的马车缓缓驶来。 王氏慌忙抹去眼角的泪痕,眼中闪过一丝希冀,决定拦下这辆车。 她心想,若是车内的人愿意施舍些许食物,哪怕是要求做些杂役,她也甘心情愿。 郭陌。见到路边有人招手,他立刻警觉地告知车内:“少爷,又有一位百姓在路旁请求援助。” 车内,莫行君正微闭双眸,沉浸在自我调息之中,对外界的纷扰仿佛不闻不问。 听到通报,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连眼皮都未曾掀起:“绕行吧,不必理会他们。” “遵命,少爷。”郭陌恭敬应答,随即手起鞭落,狠劲儿地抽在马匹健壮的臀部。 这一鞭,激得马儿猛然一惊,四蹄如风,加速向前奔腾。 王氏眼看着马车不仅没有放缓反而直冲自己而来,吓得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条件反射般向旁边一闪,几乎是贴着车身躲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随着马车深入人流攒动的区域,郭陌不得不谨慎起来,缓缓收紧缰绳,控制马车的节奏,使之平稳降速。 就在马车悄然掠过众人之时,萧芷雪捕捉到了一缕从车中不经意间飘散出的淡雅药香,不由得轻声惊叹:“这车里药香味儿好浓郁。” 身旁,周舒琼疑惑地皱眉,努力嗅了嗅空气,却什么也没闻到。 “我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感觉到呢?” 萧家两兄弟,彼此交换了一个充满疑问的眼神,显然对于妹妹的话感到不解。 而此时,马车内的莫行君被少女的话语所触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轻轻挑开车帘一角,目光投向萧芷雪站立的地方,心中暗自诧异,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孩能有如此敏锐的嗅觉,即便隔着重重车壁也能察觉到他身上携带的草药气息。 就连日日伴随左右的郭陌都未曾留意到这细微的药香。 正当萧芷雪好奇地望向马车,两人的视线于空中不期而遇。 莫行君眉头微蹙,心下猜测这些拦路人不过是一般的难民,自己或许是错听了。 但就在他准备收回视线的刹那,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范琰慕,以及他那些隐藏在逃难人群中的暗卫。 莫行君迅速作出决断:“郭陌,停车。” 尽管郭陌心中满是疑惑,但他毫不犹豫地遵照命令,稳稳地拉住了马车。 莫行君随即掀开车帘,踏步下车。 “少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郭陌连忙上前搀扶,焦急地询问。 然而,莫行君并未作答,而是大步流星地向人群走去。 然而,才走出几步,他便无法克制地猛烈咳嗽起来,手帕覆于唇边,却感觉到一股温暖且略带咸腥的液体溢出,摊开手帕一看,一片触目惊心的鲜红。 郭陌见此情景,失声惊呼:“少爷,您……您咳出血了!” 莫行君的面色愈发苍白,却依然紧紧握着那块染血的手帕,目光坚毅地望向范琰慕所在的方位。 “无妨,扶我过去。”他淡淡地说,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郭陌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略显虚弱的莫行君,一步步缓缓向那支慌乱而行的逃难队伍靠近。 人群在他们接近时渐渐停下了脚步,一张张疲惫而又惊慌的面孔上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范琰慕隐匿于难民之中,原本低垂的眼帘在察觉到马车边那位熟悉身影的瞬间猛地抬起。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莫行君。 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等混乱之地? 莫行君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艰难地向范琰慕走近,正欲弯腰行礼,口中刚吐出“参见”二字,便被对方那带着几分冷峻的声音打断。 “莫公子这是要前往何处?” 范琰慕的话语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关切与警惕,眼神在莫行君的脸上游走,企图捕捉一丝线索。 感受到范琰慕眼中的复杂情绪,莫行君轻轻抬眸,只见对方眉宇间流露出一丝不愿身份暴露的微妙变化。 他心领神会,立时明白,范琰慕混迹于此,背后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 第59章 合作 莫行君挺直了因伤而稍显佝偻的背脊,尽管咳嗽声细碎,他仍尽力保持声音的平稳。 “莫某此行是为了前往章州,处理一些家族内的事务。至于范公子,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逃难的人潮中呢?” 范琰慕对于莫行君的目的地同样是章州感到意外之余,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骇浪。 难道章州境内发生了什么变故,以至于皇帝亲自指派这位名门之后前去查探? 作为章州世子,这片土地本应是他最为熟悉不过的地方,然而此刻,他竟对此毫无所觉。 除去飞羽堂的总堂设立于章州这一公开信息,似乎并没有其他足以引人注目的事件。 难道,在他离开的日子里,东楚的敌人已悄无声息地渗入了自己的地盘? 若是真有此事,情报渠道绝不可能毫无动静,眼前的一切平静得近乎诡异。 面对莫行君的询问,范琰慕面色不变,语气平和地道出了自己的计划:“恰好,我也正准备前往章州。” 听到两人同路,莫行君忙不失时机地提出:“范公子,可否寻个隐蔽之处,详谈一二?” 他深知,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某些话语不便轻易出口。 范琰慕心照不宣,微微点头,随后与莫行君一同登上了那辆并不起眼的马车,留下影一与郭陌在外严加守护,确保他们的谈话不会受到打扰。 村长借机向身旁的萧芷雪提议:“萧姑娘,看样子我们不妨就在此地稍作休整,等待范公子商议完毕再行出发,如何?”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热切,似乎对萧芷雪的同意充满了期待。 萧芷雪温婉一笑,语气平和:“一切但凭村长做主。” 她的顺从让村长心头一喜,连忙指挥众人各自安顿,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就在范琰慕与莫行君密谈的同时,萧芷雪心中一动,身形悄然没入空间。 映入眼帘的是她之前播下的种子如今已破土而出,嫩绿的新苗在微光中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她轻柔地用珍贵的灵泉水灌溉了每一株幼苗后,萧芷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重回到现实世界,她的目光投向了那辆封闭的马车,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那一幕幕情景中。 那位从马车中走出,直接向范琰慕躬身行礼的男子,那份毕恭毕敬,无疑揭示了范琰慕身份的非同寻常。 萧芷雪虽然好奇,却也深知对方的身份背景恐怕远比表面上显露出来的要复杂得多,追问未必能得到真实的回答。 利用这个短暂的间隙,她从袖中取出一只精致的药瓶,轻轻递给了身边的萧廷睿。 “大哥,先喝点药吧,晚上再服一次。” 萧廷睿感激地接过,旋开瓶盖,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这几日,萧芷雪不辞辛劳地为他煎制各种草药,每次都将药汁细心地装入特制的药瓶内,方便他在路上随时服用。 幸亏有那空间里的诸多空瓶,为她储存药液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只是近日未能觅得更多的草药,这让萧芷雪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遗憾与忧虑。 马车内的空间虽狭小却布置得颇为雅致,车内,莫行君语气中满含敬意。 “世子殿下,我们此行前往章州,实则是为了深入探究那个神秘莫测的‘宣誉堂’之谜。传闻在辽阔的西凉国境内,隐藏着一个只在暗处活动的情报组织,名为‘宣誉堂’,它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无数秘密。据说,这个组织的大本营就设在繁华而又复杂的章州城中,世子您对此是否有过听闻?” 范琰慕目光如寒星,静默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反而是用一种难以揣摩的眼神审视着莫行君,沉声问道:“这样的消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莫行君身体微不可见地颤了颤,轻咳了几声,才缓缓道出来源:“这是从姜白姜运使那里偶然听闻的秘密。他言之凿凿,我等这才决定秘密前往章州,试图揭开宣誉堂的真实面纱。” 说罢,他下意识地抚了抚胸口,似是在安抚那因长途跋涉而隐隐作痛的心肺。 范琰慕锐利的目光掠过莫行君朴素的衣衫,注意到他身边只带了一名贴身侍卫,这无疑是打算低调行事,暗中查探宣誉堂的虚实。 一旦掌握了确凿证据,他定将立即联系官府,一网打尽宣誉堂的成员。 然而,心中不禁生疑,一个仅仅管理水运的姜白,又怎么会得知宣誉堂这样高度机密的信息呢? 难道说,之前镇长夫人不经意间提及的宫廷权臣,其实就是这位姜白? 如果真是这样,姜白故意向莫行君透露宣誉堂的消息,或许是在寻找机会,企图利用莫行君之手除去宣誉堂,从而摆脱其钳制。 见莫行君对调查之事同样热衷,范琰慕心中有了计较,淡然开口道:“我听闻莫按察使也在密切关注宣誉堂之事,或许我们能够携手合作,共同对付这个隐患。” 闻言,莫行君心中一喜,深知章州作为镇平侯的领地,有世子范琰慕相助,他们的调查之路必定事半功倍。 于是,他诚恳地拱手应道:“一切但凭世子安排,马车宽敞,世子与您的侍卫完全可以与我们一起同行,前往章州。” 然而,范琰慕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我并不打算乘坐马车前往章州。” 莫行君顿时有些迷惑,难道这位世子真的打算与那些难民一同步行吗? 不待他多问,范琰慕已转身离开了马车,莫行君连忙跟上,心中的疑惑如同夏末的蝉鸣,久久不息。 “范兄,你该不会是真打算徒步走完整个路程吧?” 莫行君终于忍不住问道,脸上满是不解。 范琰慕则冷峻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回应:“有何不可?” 莫行君一时语塞,只能默默跟随着范琰慕的步伐,走向那群神色疲惫的难民之中。 郭陌站在一旁,将刚才的对话听得真切,他同样疑惑不解,不明白世子为何放着舒适的马车不坐,非要选择与平民百姓同行。 范琰慕走到萧芷雪的身旁,不带丝毫架子地坐了下来,让萧芷雪颇感意外,她望着这位突然降临的马车贵客,眼中满是诧异。 ------------ 第60章 慢性毒药 而莫行君也在范琰慕的邀请下,在他的另一侧落座,看起来并不急于立刻动身。 萧芷雪抿紧了嘴唇,对于这些举动,她选择了沉默以对。 就在这时,莫行君的咳嗽再次发作,急促而频繁,他连忙以一块精致的绢帕遮住口鼻,生怕自己的病态影响到了范琰慕。 “你的身体还未康复吗?”范琰慕的关怀之声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担忧。 莫行君勉强调匀了气息,声音显得有些虚弱:“是旧伤,服药后能暂时压制。” 话音刚落,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瓷瓶,倒出几粒墨绿色的药丸,艰难地吞咽下去。 不久,药效开始发挥作用,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的痛苦之色也渐渐消散。 郭陌望着眼前虚弱的身影,心中的痛惜如同被秋风卷起的落叶,散落一地。 这不知名的病症,即便是皇宫内经验丰富的御医也仅能摇头叹息,束手无策。 一路行来,马车的颠簸似乎加剧了病情,每一次震动都让主子的面色更加苍白,气息越发微弱。 郭陌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地劝说道:“主子,我们返回马车稍作歇息可好?前方路途漫长,小的心中着实为您担忧,生怕您的身体难以承受。” 外界对此毫不知情,唯有莫行君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生命就像风中的一盏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最让他揪心的是,那位幕后黑手至今仍逍遥法外,而若没有及时找到解药,他的时间恐怕已经所剩无几。 这慢性毒的巧妙,连皇宫御医都难以辨认,足见下毒者的狠毒与高明。 莫行君轻轻靠在树干上,试图从自然中汲取片刻的宁静与力量,对郭陌轻轻说道:“马车内空气闭塞,让我在这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郭陌闻言,沉默地点点头,悄然找了个地方坐下。 此时此刻,莫行君心中泛起一阵好奇。 适才那句话,仿佛是有人提醒马车中有药物的气息,究竟是何人所言? 若是那位能辨别出自己身上药材气息的女子,说不定还真懂得医术。 莫行君不禁幻想,若队伍中真的藏有一位隐秘的郎中,他定要恳求对方为自己诊脉,揭开这困扰已久的毒素之谜。 他缓缓转头,目光在休憩的人群中穿梭,只见乡亲们三三两两地席地而坐,悠闲自得,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动静。 那句话仿佛是错觉,如同一阵微风,轻轻掠过耳畔便消失无踪。 莫行君略显失望地转回视线,自嘲地苦笑,自己过于急切,竟天真地认为在这群普通人之中能找到破解奇毒的高手。 皇宫的御医尚且一筹莫展,又何况是这些平民百姓呢? 萧芷雪在莫行君坐下的那一刻,就隐约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药香,眉头不由得轻轻皱起。 她心中暗忖,是什么样的人需要服用这样的药物,这显然不是普通病症,而是慢性毒药的迹象。 如果真是心灰意冷,为何不用更为直接的方式结束,而非要选择这种缓慢而痛苦的方式? 难道他对自己的情况一无所知,竟然将这种慢性毒药当作了养生之物? 望着莫行君那英俊挺拔的身姿,萧芷雪不禁感到一丝诧异,外表如此出众,思维却似乎不够敏捷。 至于他的真实身份,能够与范琰慕这样的人物有所交集,更是让人猜测纷纷。 然而,这一切对萧芷雪来说并无太大兴趣,她选择了保持沉默,不发表任何意见。 村长见众人休整完毕,便催促着大家准备继续上路。 莫行君勉强站起,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范琰慕的身上,试探性地询问:“范公子,您真的不愿意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吗?” 范琰慕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回答道:“不了,我与大伙儿一起走就好。” 面对范琰慕的婉拒,莫行君并未强人所难,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理解,随后转身向马车走去。 然而,没走出几步,剧烈的咳嗽突然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这次的咳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从胸腔中撕扯出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莫行君的身体因剧咳而颤抖,显得异常脆弱。 见此情景,范琰慕迅速作出反应,对着影一吩咐道:“你赶快去帮助莫公子回到马车,不能再拖延了。” 影一敏捷地迈出步伐,神色凝重,几乎与郭陌同时伸出双手,两人共同意图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莫行君。 然而,就在这一刻,莫行君口中猛然爆发出一阵压抑已久的咳嗽声,随即“噗”地一声,吐出一口漆黑如墨的鲜血,那颜色之深,令人触目惊心。 他的身体仿佛失去所有力量,一阵剧烈的颤抖后,整个人软绵绵地倒下,眼眸紧闭,彻底陷入了昏迷。 郭陌的心脏猛地一揪,双手条件反射般紧紧环抱住莫行君虚弱的身体,脸上写满了惊慌与无助。 四周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回荡。 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这位贴身侍卫显得如此孤立无援,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怀抱中的重量提醒着他必须行动。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在影一坚实的臂膀辅助下,两人终于将莫行君小心翼翼地抬入了宽敞却显得格外寂静的马车内。 车内空间虽小,但随着莫行君的进入,一股沉重的氛围迅速弥漫开来。 “这,这该如何是好!老爷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还未等到达章州,就……” 郭陌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焦虑与恐惧,他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竟成了莫行君身边唯一的依靠,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绝望感。 而莫行君携带的那些珍贵药材,在这段时间的消耗下,如今已寥寥无几,身处这荒郊野外,想要寻找医生或是额外的药物,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份焦虑如同野火燎原,让郭陌的声音在不自觉间提高了数分贝,那声音中的迫切与忧虑,穿透了寂静的夜空,引得不远处的周舒琼心头一紧,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萧芷雪,眼中充满了期待。 ------------ 第61章 真相 “三丫,要不你去那边看看?你的医术或许能暂时缓解那位公子的苦痛。” 周舒琼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恳求,她清楚,女儿虽然年纪轻轻,但在医术上已有不俗的造诣。 萧芷雪初时并未有干涉之意。 若非必要,她更倾向于明哲保身。 毕竟,在这个乱世,金钱是生存的基石。 虽然她的囊中并不羞涩,金银财宝堆积如山,但她深知,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里,谁也不会嫌自己的财富过多。 未来的路还长,说不定哪一天,这些积累就能成为救命的稻草。 正当萧芷雪沉默不语,心中天人交战之际,范琰慕诚挚地开口了:“萧姑娘,那位莫公子与我颇有渊源,且我们在章州还有重要事务亟待完成。请你看在他的份上,能不能为他诊治一二?” 范琰慕对莫行君的人品极为赞赏,深知他是西凉国不可多得的清官,一旦失去,将是国家的一大损失。 更何况,他们同为查明宣誉堂谜团的旅伴,一个健康的莫行君无疑是强有力的助力。 萧唯也从莫行君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超乎常人的气质,即便身体虚弱,言辞间却不失刚毅与威严,这让他联想到了身旁的范琰慕。 他轻拍萧芷雪的肩,“三丫,你不妨去看看,若实在无计可施,也算尽力了。” 在众人的再三劝说之下,萧芷雪最终勉强点头,迈开脚步向马车缓缓走去,范琰慕紧跟其后。 到了马车边,萧芷雪停下脚步,对郭陌轻轻说道:“容我进去检查一番。” 郭陌打量着面前这位年轻女子,心存疑虑,正欲开口拒绝,范琰慕低沉有力的声音再次响起:“让她试试吧,她确实懂医术。” 这话仿佛给了他一颗定心丸,郭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郭陌的眉宇间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与狐疑,他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带着几分审视,缓缓转向站在一旁的萧芷雪。 这位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医术? 万一,这只是虚妄的希望,非但不能治愈主子,反而使病情恶化,那该如何是好? “世……范公子,您确定她的医术足以胜任此重任吗?” 郭陌的语调中透露出犹豫与保留,他的脚步并未因此挪动半分。 萧芷雪在听到质疑之时,眼眸闪过一丝淡漠,转身准备悄然离去。 然而,范琰慕又坚定地握住她的手腕,声音中带有难以拒绝的诚恳:“萧姑娘,权当我恳求你,看在我的薄面上,帮帮莫公子这一次吧。” 萧芷雪感受到范琰慕的诚意,心中暗自思量,两人之间的关系定然非比寻常,否则以范琰慕那种不轻易涉足世俗纠葛的性格,绝不会如此恳切。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郭陌,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严厉:“你若再执意阻拦,只怕你们老爷醒来的机会将更加渺茫。” 他求助般地看向范琰慕,见到对方微微颔首,一种近乎绝望的信赖驱使着他快速闪身,为萧芷雪让开了道路。 萧芷雪步入马车,面对着昏迷不醒的莫行君,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脉之上。 马车之外,范琰慕与其余两人屏息凝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与期盼,只见萧芷雪眉头轻轻锁起,表情变得凝重而专注。 郭陌急不可耐地询问:“这位姑娘,我家老爷的情况究竟怎样?您有信心治愈他吗?” 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诊脉后,萧芷雪缓缓开口,“他体内确实潜藏着毒素,而且是日积月累的慢性毒药所致,这些情况你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吧?” 郭陌对萧芷雪的诊断速度感到惊异,同时心头一沉,默默地点了点头:“没错,我们老爷确确实实是中了慢性之毒。” 再次抬眼望向萧芷雪时,他的目光中满是热切的祈求与期待。 “姑娘,您能救我们老爷吗?”郭陌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萧芷雪抿了抿唇,眼角的余光轻轻扫过躺在一旁的莫行君,似乎在权衡什么。 “救治,自然是可以的,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确切知道他究竟误食了何种毒物。” 闻言,郭陌赶忙步入车内,在莫行君的衣襟间仔细搜索,最终拿出一只小巧的瓷瓶,小心翼翼地递到萧芷雪手中。 “这是我们老爷日常服用的药物。” 萧芷雪接过瓷瓶,轻轻旋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她先是轻嗅,随后将药丸逐一倾倒而出,仔细观察其质地与色泽。 不出所料,这些药丸之中确实混杂了多种慢性毒料,每一种都是精心调配,隐藏得极为巧妙。 这究竟是谁下的狠手? 居然能如此心狠手辣,设计这样一套阴险的毒计,意在慢慢消耗他的生命。 萧芷雪将瓷瓶交还给郭陌,道出了自己发现的惊人真相。 郭陌听后,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他从未设想过,那个平日里温和有礼的王太医,竟也会怀有如此歹毒之心,想要早早结束老爷的生命。 难道,王太医已经和老爷的敌人暗中勾结,成为同一阵线上的盟友? 还是说,他已经被敌方收买,扮演着一个无声无息的杀手角色,意图从内部瓦解老爷的力量? 若非萧芷雪揭穿了这一层伪装,恐怕所有人都会被蒙蔽,直到一切都无法挽回。 此刻,郭陌紧紧握住那只装有毒药的瓷瓶,心中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即返回京城,亲手为老爷讨回公道,斩断那幕后黑手的邪恶图谋。 萧芷雪细细打量着郭陌脸上那副愤恨交加的表情,心底暗暗揣测,他们二人恐怕也是无辜受骗。 她纤长的手指轻盈地在郭陌眼前缓缓摇曳,终于让郭陌从错愕中惊醒过来。 “适才多有唐突,是在下的眼力浅薄,请姑娘宽宏大量,予以谅解。还请姑娘大发慈悲,援手搭救我们家老爷,无论何种酬谢,我们都愿意倾囊而出。”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份内之事,自当不遗余力,全力救治老爷。” 说罢,她示意郭陌下车,同时轻轻拉上了车帘。 ------------ 第62章 信或不信,由君自决 “你们都留在外头守候,切记不得窥探,否则扰乱心神,我便难以施救了。” 郭陌转头望向范琰慕,只见对方微微颔首,显然对萧芷雪有着十足的信任。 此时,一旁沉默的影一开口赞许道:“萧姑娘医术之精湛,实乃罕见。我家老爷昔年所中之毒,正是因萧姑娘的妙手回春,方得康复。” 郭陌心中一震,原来范琰慕也曾身陷毒患,且是由眼前的萧芷雪救治。 萧芷雪眼眸微转,扫视四周,只见那片田间草药在她精心照料下,又茂盛了几分。 她身形一动,步入那神奇的空间之中,随手摘取了几味草药,随后又从袖中取出了一些来自现代社会的药物,巧妙地将两者混合,在特制的炉火上慢慢煎熬。 在这片独立于世的时间加速之地,药丸很快就成型凝固。 待她重返现实,萧芷雪动作轻柔地掰开莫行君的唇瓣,将那颗蕴含着生机的药丸缓缓送入口中。 药丸触碰到舌尖便化作一股清流,渗透进莫行君的身体,带来一阵清凉。 不久,莫行君深吸一口气,双眸缓缓睁开,迷茫地望着马车内的陌生环境,及至注意到身旁神色淡然的女子。 正当他试图挣扎起身时,却被萧芷雪轻柔却坚定的手势制止。 “莫急,先将药服下为宜。” 萧芷雪一边轻声安慰,一边从瓷瓶中倾倒出两枚色泽鲜艳的药丸,递至莫行君面前,语气中透着不容反驳的坚决。 莫行君目光锐利地盯着这两枚鲜红药丸,警觉与好奇交织在他深邃的眼底,“阁下是谁?此为何物?” 为免他人听闻,萧芷雪贴近莫行君耳边,低声细语:“我不过是一介流离之人,而药,则是为你解去体内之毒。信或不信,由君自决。” 言毕,她随意地靠坐在车厢壁上,将未用的药丸重新收入瓷瓶,举止中透露出一份不羁与自信。 莫行君的目光紧锁在她脸上,回忆起车厢内那段含蓄深沉的话语,心中豁然开朗,眼前人无疑就是那神秘言者的化身。 她提及解毒之药,似乎已经洞悉了他深受剧毒困扰的秘密,这让莫行君心中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与戒备。 “你如何得知我中毒之事?”他试探性地询问。 萧芷雪手指轻轻摩挲着瓷瓶,目光专注而深邃,“非但看出你中毒迹象,更在你日常服用的药物中察觉到了一丝丝慢性毒素的痕迹。” 话音落下,莫行君心头猛地一紧。 原来,自从服用那药之后,身体日渐衰弱并非偶然的不幸事件,而是隐藏着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原以为,这只是药物副作用与体内潜伏的毒素产生了冲突,未曾料到,即便是随身携带,被视为生命线的救命药中,也悄然埋伏着致命的陷阱。 这份背叛如同寒冰穿透心脏,让他难以置信——那位被众人信赖的王太医,居然敢对一手提拔他的恩人痛下杀手! 他深邃的眼眸微闭,深吸一口浑浊却带有生之希望的空气。 “药,给我。” 简短的三个字,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决绝。 见莫行君终于愿意接受治疗,萧芷雪的心稍微放下,从布囊中小心翼翼地倒出了两枚圆润光泽的药丸。 接过药丸,莫行君的眼神如同锐利的剑光,仔细审视着这关乎生死的小球,随后,他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将它们送入口中,任由它们滑入未知的深渊。 药丸触碰到胃液的刹那,一股炽热的能量如野火燎原,从腹部蔓延至四肢百骸,汗珠争先恐后地从每一个毛孔中溢出,如急雨般浸湿了他的衣襟。 然而,在这汗水的洗礼中,一种久违的舒畅开始渗透全身,先前如影随形的压抑感渐渐消融,那折磨他多日的剧烈咳嗽,竟然如同冬日的残雪遇见春阳,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莫行君内心原本对萧芷雪的能力不抱期望,毕竟在这个乱世,一个柔弱女子能有何作为? 凝视着萧芷雪,莫行君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如何能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不仅能准确诊断出他身陷何种剧毒之中,还能短时间内调配出解救的良药? 对于莫行君探究的目光,萧芷雪似乎并不在意。 随着汗水渐止,莫行君缓缓坐起身,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尊重:“敢问姑娘芳名,可否告知一二?” 萧芷雪心思敏捷,意识到这是了解眼前神秘男子身份的大好机会。 在此之前,她曾多次尝试从范琰慕那里得到答案,却始终未能如愿。 或许,这个机会,能让她从另一张口中探听到一些线索。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容:“我名叫萧芷雪,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见你与范琰慕交情颇深,想来职位应在他之下吧?” 莫行君的目光落在了萧芷雪那笑如新月的面容上。 他心中暗自揣测,范琰慕是否已经泄露了自己的世子身份。 而他,身为秘密前往章州调查宣誉堂的按察使,身份不宜轻易外露。 沉吟片刻,莫行君抬首,“在下莫行君,确实与范琰慕相熟,职位上稍逊他一筹。” 说到这里,莫行君的话语便戛然而止,不愿再深入探讨自己的身份背景。 面对莫行君的避而不谈,萧芷雪也没有强求。 事实上,她最关心的是完成救治并获得应有的报酬,至于这位与范琰慕的交情和来历,对她而言,并不是必须了解的信息。 她轻轻将一个瓷瓶放置在莫行君的手中,目光专注,语气温和而认真:“这里装有三十粒药丸,每日三次,每次一颗,切记勿因一时之快贪多。” 莫行君接过瓷瓶,眼中满是对萧芷雪的感激之情,正欲开口言谢,却被她接下来的话打断了思路。 萧芷雪的笑容收敛,神色一正,严肃地说道:“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我们还是直接谈谈诊疗费和药材费吧。” 这一转折让莫行君微感错愕,眼见萧芷雪的表情迅速切换为商贾般的严谨,紧接着便是关于费用的一番讨价还价,这场面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 第63章 给您算个友情价 这一幕生动而富有趣味,让莫行君几乎无法抑制内心的笑意。 “萧姑娘,还请不吝赐教,给出个价吧。” 莫行君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期待与尊重,随即抬起头,目光如炬地凝视着面前的萧芷雪。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地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为这一刻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萧芷雪闻言,纤细的手指轻轻扳动,仿佛在心中快速拨动着心中的算盘。 “诊断费么,区区五十文铜钱自然是基础,至于药材嘛,都是我费尽心力,从金关镇高价搜罗而来,其中一味珍稀草药就得花费二十两白银,总共在您身上用去了七种,再加上我投入的时间与精力成本,给您算个友情价,三百五十两白银足矣。至于装药的瓷瓶,就算是我额外赠送,不计入费用之中了。” 说话间,她眼神明亮,自信满满,仿佛一切计算皆在掌握之中。 萧芷雪抬眸,正好撞进莫行君的眼中,那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仿佛对她的小小“算计”持有一份微妙的欣赏。 这让原本严肃的交易氛围,莫名增添了一抹轻松的气氛。 莫行君心头一惊,未曾想在这偏远乡村,竟遇到如此精明的少女,连诊断费都能开得如此不菲。 但转念一想,若真能解除困扰已久的顽疾,这三百五十两白银倒是物有所值。 于是,他爽朗一笑,点头应允,“好,萧姑娘言出必行,我自当遵从。” 说罢,他转头朝马车外大声呼唤:“郭陌,取三百五十两的银票,交付于萧姑娘。” 此刻,郭陌正焦虑地在外徘徊,听到主子这意外却坚定的指令,一时之间竟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到马车帘被掀开一角,露出莫行君的身影,他虽略显狼狈,汗水湿透了衣襟,但面色已明显红润许多,健康的气息悄然回归。 郭陌惊讶之余,更是难以置信,心中暗自揣测,莫非主人的病痛真的就这样奇迹般消散了? 察觉到郭陌的迟疑,莫行君略显不耐,催促道:“还在发什么愣?” 郭陌这才恍然回神,连忙自怀中取出银票,递给了萧芷雪。 而萧芷雪则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下车后,悄无声息地将这笔意外之财收入随身携带的秘密空间,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一旁的范琰慕见此情景,心中充满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莫公子的毒,可算是解除了?” 萧芷雪微微侧头,目光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部分已经化解,余毒尚需继续服用药物,方可彻底清除。” 语毕,她大步流星地回到了队伍中。 其实,那些看似珍贵的草药,不过是在逃难途中随手采摘的,没有花费分文。 这一切,莫行君并不知情,她的小小“算计”,不过是为自己多谋取些私房钱,想到这里,萧芷雪心中乐开了花,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家人们见到她满面春风归来,心中便知那公子的病情必是大有好转。 范琰慕目光掠过恢复了不少精神的莫行君,心知告别时刻已至,遂转身返回队伍,临别前,还不忘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目送萧芷雪远去的背影,莫行君手握瓷瓶,目光复杂而深远。 解决章州之事后,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返回京城,去找那位声名显赫的王太医,展开一场深入的交流。 念及于此,他不容片刻耽误,立即命令郭陌驾车,朝着章州的方向扬鞭启程。 随着萧芷雪与范琰慕的归队,一行人再度踏上了旅程。 行进中,萧芷雪不经意间朝范琰慕斜睨一眼,戏谑道:“怎么,没见你搭上那辆顺风车一起离开呢?” 范琰慕捕捉到她言语间的调侃,故作夸张地回应:“哎呀,这不是生怕我碍了你的事,急着要赶我走吗?” 萧芷雪闻言,大方承认:“嘿,你倒是很会抓重点。” 两人之间的玩笑话,为这段旅程平添了几分乐趣与轻松。 范琰慕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愉悦,他发现萧芷雪那率真的性情对他而言,宛如一股清新的山间溪流,与他平日接触的那些阿谀奉承大相径庭。 她的直接,不加掩饰,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除非你手里有刀顶着我,否则哪儿也不去。” 他边说边笑,眼中闪烁着顽皮的光芒。 萧芷雪闻言,嘴角轻轻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内心暗自思量,自己虽身怀绝技,却从不屑于用武力解决问题,更别说用刀胁迫他人。 她的匕首,那是她最后的防线,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展露。 在一旁的影一,听到范琰慕这番意外的调侃,脚下不经意被一块突兀的石子绊住,身体猛然向前一倾,幸好身边的萧廷睿眼尖手快,一把稳住了他。 影一悄悄看向萧芷雪,只见她暗暗翻了个白眼,一副无奈又好笑的模样,而范琰慕则是一脸愉悦,享受着这份轻松的氛围。 这样的变化,让一向沉稳的影一也难以按捺心中的好奇与激动,急忙转移视线,生怕自己的失态会引起主子的注意。 随着天色渐晚,夕阳如同被群山吞噬,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名叫桃源村的小村庄。 长途跋涉,他们携带的水源已所剩无几,望着前方炊烟袅袅的村庄,喉咙干渴难耐,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萧芷雪的空间之内,灵泉涌动,永不枯竭,但考虑到身份的隐秘,她不能随意展示这种超乎常理的能力。 再想到范琰慕刚才的话,从这里到章州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沿途即使经过两个小镇,也各自间隔十几里,炎炎夏日之下,没有足够的水分补给,队伍的士气与体能都将面临严峻考验。 于是,萧芷雪只好默默地跟随着众人,踏入了这个宁静的村落。 桃源村内,家家户户升起炊烟,正忙碌着准备晚餐。 突然,一名村民拉开院门,准备外出,却猛地看到了一群陌生人的到来,心中顿时一紧,脑海中闪过官府征税抓丁的恐怖场景,没敢多看,迅速关门回撤。 ------------ 第64章 讨口水喝 萧芷雪见状,仿佛看到了人们对未知的恐惧,那感觉就像躲避灾星一般。 村长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名村民的紧张反应,连忙安慰众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自己先去探查一番。 他大步流星,向着那户惊慌的村民家走去,正要举手敲门,院内却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慌张的年轻男声:“娘,糟了,又有外人进村了,可能是官府的人来抓人的!” 随后,院子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显露出村民们内心的恐慌。 不一会儿,院门轻轻地拉开一条缝,一双满是戒备的眼睛透过缝隙向外打量。 当这双眼睛捕捉到村长的身影时,门又被匆忙拉上,伴随着一阵忙乱,另一个声音从院内传来:“宵子,庆子,赶紧躲起来,别让那些官差看到你们!” 这一连串的意外对话,让经验老到的村长也一时愣在原地。 正待村长要开口解释他们的来意,院内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声音微微颤抖,透着不安。 “你,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桃源村有何贵干?” 村长立刻回过神来,连忙自报家门:“我们是来自百里之外上桥村的,因遭受兵祸,无奈之下带领乡亲们逃离家园,寻找避难之所。” 他的话语中饱含着诚恳,希望能消除对方的疑虑,为这一行人找到一方暂时的安宁之地。 这一路行来,炎炎烈日炙烤着大地,汗如雨下,随身携带的水囊早已瘪成一片,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一般,急需滋润。 恰逢途径这座宁静的小村落,心中暗自庆幸,于是停下脚步,朝着那扇显得有些年月的木门轻声说道:“这一路水都喝干了,刚好路过这儿,想讨碗水解解渴。” 话语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与期待。 话音甫落,仿佛是回应这份恳求,那扇紧闭的院门悄然无声地拉开了一条细缝,透出一线光亮。 门后,一双警惕的眼睛透过缝隙,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位自称村长的中年男子。 那双眼睛似乎在寻找什么破绽,目光落在村长空荡荡的双手和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倦意之上。 她谨慎地侧头,用眼角余光快速扫向不远处聚集的上桥村村民,发现他们的视线正纷纷投向这里,连忙将目光收回,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说的我不信,除非你有啥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她的声音虽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疑,村长神色略显尴尬,但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陈旧却精心保存的布包,里面是一本上桥村的族谱。 “这是我们上桥村的族谱,你看看。”边说着,边欲将这本珍贵的书籍递过去。 然而,就在钱氏伸手欲接之时,村长却忽然停住了动作。 “这是我们上桥村的象征,不能轻易给外人。”一旁有人说。 钱氏身为邻村桃源村村长的夫人,自然深知个中道理,心中默默点了点头。 毕竟,在这个重视家族传承的年代,族谱之于村民,就如同根之于树,不可轻易示人。 钱氏再次细细打量眼前的村长,估摸着他约莫四十上下,言谈举止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质,既有长者的沉稳,又有作为领导者的随和,确与平日里那些手持利刃的官差大相径庭。 每当忆起那些面目狰狞的官差如何横行乡里,强征壮丁,钱氏心中便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 一周前的场景犹在眼前,那些官差如恶狼般闯入村子,强行带走了一批青年去从事苦役,其中不乏青壮年。 幸而,她那两个儿子因事外出,侥幸避过了这场灾难。 可她的丈夫就没有这般好运,被强行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的踪影。 想到这里,钱氏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望着村长手中的族谱,钱氏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决定给予信任。 “你在这等着,我给你找点水。但家里水不充裕,只够你一人喝,喝完就请便。” 说完,门在一阵轻微的碰撞声中重新合拢,留下一片沉默。 片刻之后,门扉重启,钱氏小心地端着一碗清澈的水,递到了村长面前。 村长借着微敞的门缝,窥视着院内的景象。 庭院宽敞整洁,一角的水井更是透露出这户人家并不缺乏水源。 再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碗水,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如果只顾自己饮下这碗甘霖,那些一同历经千辛万苦的乡亲们又该如何是好? 他们同样口干舌燥,亟需水分的滋养,他不能如此自私,弃众人于不顾。 于是,村长保持着沉默,没有伸手接水。 钱氏见状,内心忐忑不安,害怕眼前这位看似和蔼的陌生人突然变脸,提出难以接受的要求,甚至威胁到她的两个孩子。 正当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之际,钱氏急得直在屋里来回踱步,终于忍不住催促道:“你说渴了,咋还不快喝完走人!” 几乎同时,村长刚欲开口解释,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群村民已经包围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急与不满。 村长一时间不知所措,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就在这时,萧芷雪走到村长身旁,目光掠过钱氏手中的水碗,一切了然于胸。 她对着钱氏露出温柔而又理解的笑容,轻声细语道:“大娘,我们是逃难过来的,能不能给口水喝,我们好赶路。”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恳求与真诚,希望能够打破当前的僵局。 钱氏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审慎,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萧芷雪,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随后轻轻掠过紧跟其后的男女老少。 他们的面容中夹杂着疲惫与无助,肩上扛着简陋的行囊与生活必需之物,衣衫虽旧却干净整齐,绝非官家之人所能刻意伪装出的狼狈。 尽管观察结果让她稍感安心,钱氏多年练就的警觉性并未因此放松。 “你们真是逃难的?” 这句话出口时,她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与怀疑。 萧芷雪回应的目光中充满了真诚,她轻轻点头,嗓音温和而坚定:“大娘,我们风尘仆仆,满脸倦容,若非避祸,何需远行至此?我们没有理由欺骗您这样善良的人。” ------------ 第65章 寻找一线生机 钱氏的目光扫过众人,那些瘦弱的身形似乎在诉说着长途跋涉的艰辛。 这情景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 当院门缓缓开启,仿佛一道希望之光穿透了连日的阴霾,众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与期待,钱氏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慰藉,她迅速将门栓插好,为这些漂泊的灵魂暂时筑起了一方避风港。 屋内,程文与程武兄弟二人透过门缝,悄悄观察着门外的一举一动,确认没有危险后,两人相视一笑,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门,加入了接待难民的行列。 钱氏亲自拎来一桶清冽的井水,那水桶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如同希望的使者。 村民们自觉地排成了队,每个人接过水瓢时都满怀感激,那甘甜的井水如同沙漠中的绿洲,滋润着他们干涸的喉咙,也温暖了钱氏与儿子们忐忑不安的心。 只要能保护这些无辜者免受追捕之苦,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慰。 萧芷雪没有参与饮水的队伍,她的指尖轻轻触碰虚空,心中默念咒语。 那是从她体内小空间中汲取灵泉滋养的神秘仪式,一种超脱于世俗之外的自给自足。 见到众人饮水时的急切模样,钱氏的脸上流露出疼惜之情,她轻声叮咛大家慢慢喝,不必着急,村里的井水丰沛,足以让所有人解渴。 村长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随即以一个宽厚的笑容掩饰过去:“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 钱氏爽朗地摆摆手,笑声朗朗:“这哪算什么麻烦!之前我还以为你们是乔装打扮的官差,心里那个警惕啊。说吧,你们此行是要去哪里?怎么会经过我们偏僻的桃源村呢?” 得知他们正前往遥远的章州,钱氏心中暗自感叹路途艰难,便又提来一桶水,边倒水边嘱咐:“路上别忘了多带点水,这天气,可别在路上渴得晕了过去。” 村长感激涕零,连连鞠躬致谢:“您们的恩情,我们铭记于心!” 钱氏一边帮大家灌满水囊,一边吩咐儿子们留意厨房的火候,生怕一顿难得的热饭因疏忽而毁于一旦。 萧芷雪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一切,她被钱氏那份直爽的性格所吸引,感觉就像是遇到了久违的亲人。 她靠近钱氏,面带微笑,眼中闪烁着好奇:“大娘,刚才您提到的官差,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氏的脸上顿时笼上了一层阴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底的沉重一并吐出。 “大约十天前,一队官差如凶神恶煞般闯入了我们的村子,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走了所有成年男子,说是修路缺人手。还好,我的两个儿子恰好不在,去了三马镇做短工,这才侥幸躲过一劫。” 萧芷雪心中涌起阵阵疑问,眉头微蹙:“官府怎能如此任意妄为,随意带走百姓呢?” 正在打水的村民们听见此言,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钱氏身上,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钱氏再次叹气,那声叹息沉重而悠长。 “官差说是为了开辟一条通往山外的路,劳动力短缺,便到我们这样的小村落强行征召壮丁。至今,我那丈夫和许多乡亲仍未归来,他们究竟遭遇了什么,我们无从知晓……” 说到这里,钱氏忍不住以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 范琰慕在听到这段悲惨的经历后,二话不说,大踏步向钱氏走去,他心中已有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为这苦难的村庄寻找一线生机。 “你知道那些官差是哪儿冒出来的吗?怎么就随意乱抓人,也不讲个缘由?” 钱氏抬头望向范琰慕,眼中满是困惑与无奈。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灰白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扬,“这我哪能知道呢,只隐约听到他们嚷嚷着,说什么为了某个大人物的工程,要把我家老伴和村里其他人强行带走,去挖什么山头。” 范琰慕闻言,眉头紧锁,随即与一旁的影一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影一迅速捕捉到主子的意图,不发一语,只是身形一闪,如夜色中的疾风,快步消失在村头的小径上。 正当此时,钱氏的大儿子程武,端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饭菜,凑近母亲,轻声说道:“娘,饭做好了,都是大家爱吃的家常味。”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温柔地扫过围聚在周围村民身上。 见到自家简陋木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钱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想着,无论如何,让这些风尘仆仆的乡亲们先填饱肚子,再考虑接下来的路。 “大家都别急,先来家里吃口热乎的,暖暖身子,再琢磨怎么办。” 她的话语虽朴素,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情。 村长则是一脸郑重,他望向萧芷雪,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萧芷雪敏锐地察觉到影一离开的背影,心中暗忖,影一或许是去探寻那些官差的踪迹了,若此时大家离开,恐影一归来难以寻觅。 于是,她冲着村长轻轻点头,“我看,不如我们就在此稍作休息,吃饱了再继续赶路如何?” 萧芷雪不愿意无偿接受别人的帮助,从空间里,抽出一张沉甸甸的五十两银票。 “大婶,这是我和大伙的一点心意,用来支付今天的餐费,希望您不会嫌弃。” 钱氏望着那足以改变一家人命运的银票,心中五味杂陈,这数额之巨,恐怕是她们家几辈子耕田劳作也攒不下的。 她手微微颤抖,犹豫着是否该接受这份过于沉重的谢礼。 村长见状,心中颇为感慨,对萧芷雪的善举既感动又不安。 “萧姑娘,你行走江湖,以医术救人,这银钱是你辛勤所得,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们的饭钱,自然是我们自己想办法。” 钱氏听闻此言,不禁对这位年轻女医多了一份好奇。 “原来姑娘你竟是大夫?真是了不起!”她言语中充满了敬佩。 萧芷雪报以浅淡一笑,语气谦逊,“哪里哪里,我只是略懂皮毛,算不得什么。” 钱氏没有再说什么,但视线悄然转向了炊烟袅袅的厨房。 ------------ 第66章 官差来抓人了 村民们对于萧芷雪的慷慨解囊感激涕零,不愿让一个外来的女子承担所有的开销,于是,他们纷纷从随身携带的破旧包裹中翻找出零碎的银两,虽然不多,却是他们仅有的全部,想以此表示感谢。 然而,钱氏见到这一幕,连忙摆手制止。 “你们都是为了躲避战乱,一路颠沛流离至此,身上所剩无几,还要长途跋涉前往章州。这钱,我真的不能收。各位,就安心在我这里吃顿饭,算是咱们乡里乡亲的情分。” 村民们见钱氏如此坚持,便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表达感激之情。 他们把旅途中挖到的新鲜野菜聚集起来,由村长整理好,恭敬地递到钱氏面前。 “这么多的人,怎好意思白吃白喝。请您一定要收下这些野菜,都是亲手摘的,路上正好可以补充些营养。” 钱氏望着眼前这群质朴而坚强的村民,眼里满是笑意,她愉快地接过那一捧捧还带着泥土气息的野菜,“哈哈,那我就用这些野菜给大伙儿炒几个家常小菜,让你们尝尝真正的山野味道!” 钱氏满脸笑容,眉眼间流露出热情与关怀,她一边挥手示意,一边轻声细语地邀请每一位客人在院子中的圆木凳上落座。 范琰慕轻手轻脚地挨着萧芷雪坐下,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无需言语,只需一个眼神交流,便心意相通。 他压低声音,话语虽轻却充满了坚定:“我已经悄悄派影一去调查那些官差的底细,不久就会有确切的消息回报给我们。” 萧芷雪微微侧头,长发拂过脸颊,“我明白,一切就交给你处理。” 餐后,随着一阵悠长的钟鸣,范琰慕站起身,高声吩咐围坐的众人稍作停留,暗示即将有重要消息揭露。 程家这所普通民宅,平日里宁静祥和,只有逢年过节才会热闹非凡。 而今日,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邻里乡亲聚在一起,使得小院顿时变得熙熙攘攘,母子三人的脸上虽挂着汗珠,眼里却闪烁着坚毅与热情的光芒。 幸亏程家早有准备,家中备有几个结实的松木桌案,这些平日里为招待村里偶尔来访的亲朋好友而设的家具,此刻派上了大用场。 程文、程武这对年轻力壮的兄弟,迅速行动,眨眼间便将桌椅摆放整齐。 周舒琼带着几位热心的妇人,见到这番景象,也连忙上前帮忙,她们轻声细语,手忙脚乱之中不忘相互说笑,不一会儿,笑声与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温暖了这个紧张的午后,也让程家女主人的眉宇间渐渐舒展开来。 不多时,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从厨房飘散开来,简单却不失美味的菜肴逐一被端上桌,热气腾腾,驱散了秋日的寒意。 钱氏亲切地邀请众人不必客气,尽管享用,言语中带着几分自谦,但那份真诚与热情足以让人忘却一切拘束。 村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连声赞叹:“能在这里共享一餐,对我们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幸,哪还有心思去挑剔呢!” 众人围坐在桌旁,纷纷取出各自行囊中的碗筷,一场关于食物的盛宴随即开始,每个人都吃得津津有味,似乎要将这顿饭的滋味深深刻在记忆里。 萧芷雪在用餐的间隙,不经意间发现程武与程文两兄弟,他们的表情显得异常紧张,快速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几乎不敢抬头。 这两人体格健壮,确实容易成为追捕者的目标。 她的思绪瞬间回到了刚刚那幕,门口一闪即逝的身影,现在看来,无疑就是程文在躲避什么。 正当她默默观察这两兄弟时,耳边隐约传来了钱氏的一声轻叹。 她转头看去,只见钱氏眉头紧锁,尽管面对着面前的食物,但她手中的筷子却很少抬起,眼神中满是忧虑。 那份沉重的思念,显然是对被官府抓走的丈夫的深深怀念。 从之前的对话中得知,她的丈夫是桃源村的村长,名为程之叶,一个受村民尊敬的人物。 萧芷雪对于那些滥用职权、随意抓捕的官差深感愤慨,毕竟自己的双亲与兄长也曾无辜地被金关镇的官差关押过。 没想到,在这里,这偏僻宁静的村庄,也会发生如此不公之事。 正当大家沉浸在饭桌上的融洽气氛中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紧接着是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震动了整个小院。 “院内的人听着,如果再不开门,我们可就要强行闯入了!”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令人心惊肉跳。 钱氏猛地站起,脸色铁青,内心的焦虑与恐惧显露无遗。 “怎么办,难道官差又来抓人了吗?”她喃喃自语,眼眸中闪过一丝绝望。 程武、程文一听这话,面色骤变,如同受到惊吓的鹿群,匆忙丢下碗筷,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躲进了屋内,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抓的目标。 院门在又一次重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若再不开,门板似乎随时可能碎裂。 这时,范琰慕大步流星地走向门口,用力拉开厚重的木门,门外之人借势踉跄冲入院内,险些摔倒。 他一个趔趄,不巧撞上了范琰慕如磐石般稳固的胸膛,正要发作,却被后者轻松地一掌推搡到了墙外,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那些随行的官差见状,连忙上前将跌倒的同伴扶起,而那领头的官差,牙齿因为愤怒和疼痛咬得“咯咯”作响。 他怒目圆睁,直视着范琰慕,声音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空气都似在颤抖:“你这不知天高地厚之徒,竟敢对老子我动手动脚!来人!速速将此人拿下,不得有误!” 话语间,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弥漫开来。 几个身着官差服饰的壮汉闻声,立刻如猎豹般敏捷反应,唰唰几声抽出腰间寒光闪烁的利刃,脚步稳健地包围了范琰慕,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意图一拥而上,将其制服。 范琰慕身形一展,轻巧地腾空跃起,一脚横扫而出,正中一名官差胸膛。 那官差如同断线风筝,凌空飞旋,重重摔落在地,还顺势带倒了身后一排同伴,一时之间,尘土飞扬,惨呼声四起。 ------------ 第67章 求大侠开恩 领头的官差,脸色铁青,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他怒吼一声,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长刀,刀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化作一道银色闪电,猛力劈向范琰慕。 然而,范琰慕反应更为迅捷,他轻轻一侧身,不费吹灰之力便踢飞了迎面而来的利刃,紧接着,手臂如同钢铁铸成,瞬间扼住了领头官差的咽喉,力道之大,仿佛能将人窒息于无形之中。 那领头的官差,只觉喉间仿佛被铁箍紧锁,气息顿时窒碍,连最基本的挣扎都显得异常艰难。 范琰慕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冷冷地穿透每一个人的心房:“说!你们究竟是哪家权贵的走狗,竟敢在这桃源村,肆意妄为,欺压无辜村民?” 官差们见状,心中惊惧交加,一个个手执刀剑,颤声道:“速速放开头领,否则,你休想全身而退!” 言语间,却无一人敢于向前一步,恐惧让他们腿脚发软,手中的刀剑也随之颤抖不已。 范琰慕的目光犹如幽冥深渊,透着刺骨的寒意,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目光仿佛能看穿灵魂,让人心底生寒,仿佛正与鬼门关前的判官对峙,生死仅一线之隔。 他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九幽之下,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气:“若再有一言搪塞,我必将你的咽喉拧断!” 话语落下,空气中似乎凝固了所有的氧气,让人呼吸困难。 领头的官差费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丝绝望的声音:“我们老爷的名字,岂是你这等蝼蚁所能问的?还不放手,老爷的怒火定会让你尸骨无存!” 言毕,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却终究抵不过生命的本能渴望。 范琰慕对于他的顽抗不言,只是轻轻一笑,随即手腕一转,只听“咔嚓”一声清晰的骨折声,领头官差的脖子便在他的手中断裂开来。 那人瞪大的双眼充满了惊恐与不甘,张大的嘴巴仿佛在诉说着最后的哀鸣,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生命之火彻底熄灭。 范琰慕随手将尸体甩向剩余的官差,他们慌忙接住,满是惊骇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目睹头领的惨状,这些官差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愤怒点燃,他们红着眼,不顾一切地向范琰慕冲去,却在接近的瞬间,被隐匿在暗处的影一精准无比的短刀逐一刺穿后背,纷纷倒地,再无声息。 唯独留下最后一名官差,呆滞站立,不久,他的双腿便软弱无力,惊恐之下,裤裆之处渐渐湿润,羞愧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目睹这一幕的村民们,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懑终于找到了释放的出口,他们深知自己亲人曾遭逢不幸,那些不明来历的官匪至今逍遥法外,使得冤屈难以昭雪。 如今,这几个胆敢再次踏足村庄,肆意捉人的官差,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也算是一种慰藉。 钱氏初次经历如此震撼的场面,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如同雕塑一般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先前神秘消失的影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最后一名瑟瑟发抖的官差背后,手中的短刀尚滴着前者的鲜血,寒光闪烁,令人心惊胆战。 影一将刀横在官差脆弱的脖颈之上,只轻轻一碰,官差双腿一软,膝盖砰然落地,双膝跪倒在范琰慕的脚下,口中不断地哀求着:“大侠饶命啊!小的只是一介小吏,受人胁迫,实在是身不由己。求大侠开恩,放我一条生路吧!” 其声音之哀切,令人动容。 范琰慕面沉如水,双眼如同寒冰般冷漠,声音低沉而有力。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这群恶徒,胆敢来这宁静的村庄,胡作非为,随意抓人?如果你选择沉默,那么等待你的命运,将会和那些已经倒下的同伴们一模一样!” 官差余武额头已因连番磕头而泛红,汗水与尘土交织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他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嘴上却不住地求饶:“我说,我真的什么都说,求大人饶命啊!我们的主子是雷石县的县令大人,他老人家曾无意间发现,岳平山之下隐藏着我们家族的祖坟,那里据说埋藏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于是,县令大人便派遣我们到此地,强征村民前往挖掘,以图那不世之财。” 望着余武那吓得几乎失魂落魄的模样,范琰慕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但很快又被坚定的决心所取代。 他轻轻侧首,向身旁的影二递去一个眼神,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起来吧,带我前往拜会你的那位‘好心’的老爷。” 接到命令的影二,将手中的利刃缓缓收入鞘中,余武这才像获得赦免一般,颤抖着站起身来,双腿似灌了铅般沉重。 另一边,萧芷雪在听闻宝藏的消息后,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急切地对自己的父母及两位兄长说:“爹,娘,大哥二哥,若是今晚我未能及时归来,请勿在此久候,你们要随上桥村的乡亲一同动身,我们在三马镇会合。”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坚决与冒险精神,预示着一场因财宝而起的风暴,正悄悄拉开序幕。 周舒琼和萧唯从萧芷雪坚定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她心意已决。 周舒琼心疼地紧握住女儿的手,眉宇间尽是不舍与忧虑,“这怎么行,实在太危险了,娘如何能安心让你踏足那未知的险境?” 萧唯的脸上也同样挂满了担忧,他轻声劝慰:“三丫头,你就别插手此事了,让范公子独自处理,咱们安心在家等着就是。” 可对于萧芷雪而言,那潜在的宝藏如同天边最亮的星辰,吸引着她无法抗拒。 如果岳平山真的埋藏着金银财宝,那她离改变命运,实现家族的繁荣富强便仅有一步之遥。 况且,那县令府邸的财富也让她蠢蠢欲动,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那里的银两搜刮一空。 她对着家人绽放出一抹自信而灿烂的笑容,安慰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的。” ------------ 第68章 我与你同行 随后,她又向村长细细嘱咐了几句,身形轻盈地迈向范琰慕,准备踏上这场未知的探险。 正当范琰慕即将起程之际,背后突然传来细碎而坚定的脚步声。 他转身一看,只见萧芷雪已毅然决然地站在那里,眼神中燃烧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冒险的渴望,“我决定与你同行,去见识那传说中的宝藏。” 对此,范琰慕并未出言阻止,反而安排影一留下,确保村民们的安全。 村民们眼含忧虑,目送着萧芷雪与范琰慕渐渐远去的身影,心中默默祈祷两人能够平安归来。 影一处理完门口的不幸之事,迅速组织村长和几位壮年男子,将那些尸体移至野外,留给自然界的法则去处理。 与此同时,由于之前官差的侵扰,整个村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封闭之中,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无人敢于轻易探头张望。 为避免更多的麻烦,村长明智地决定带领全村人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桃源村在一夜之间变得寂静无声。 按照影一所指的方向,一行人朝着三马镇进发,那个小镇将是他们未来相聚的地方。 在到达三马镇之前,夜色已深,星光点点之下,他们只能在野外暂且安歇,星空下的露宿成了他们这一夜的归宿,每个人的心中都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不安,期盼着第二天的黎明能够带来好消息。 萧芷雪的亲人们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即便夜幕低垂,他们也无法寻得片刻的安宁与踏实。 在这狭小而拥挤的空间里,四人的呼吸交织成一股紧张的氛围,彼此间的情绪如同被无形的线紧密相连。 周舒琼的脸上布满了忧虑,“三丫那孩子,现在究竟怎么样了呢?但愿老天保佑,让她平平安安,不要遇到半点风浪。” 萧唯抬头望向窗外那片星罗棋布的夜空,心中涌动的是难以言喻的不安与挂念。 自从小女萧芷雪的病愈之后,她似乎变得更加勇敢与独立,但这股勇气,在父亲的眼里,却是让人既骄傲又担忧。 他暗暗叹息,即便女儿的心志再坚定,若是真的面对那些不可预知的危险,她娇小的身躯又能如何抵御? 他内心深处,默默祈求那位范公子能如磐石般稳固,为萧芷雪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障,不让任何一丝危险靠近她的世界。 萧廷睿怀抱着那个看似普通却又意义非凡的包裹,那是家中仅剩的一点细软,也是对未来的希望。 他的眉头紧锁,显然,对于即将到来的未知,他也同样是夜不能寐,心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难以平息。 而在这一片忧虑之中,萧廷轩是唯一保持着乐观态度的人。 “爹,娘,你们别太担心了,小妹机智灵敏,她一定能照顾好自己,平安归来。” 他的语气虽然轻松,但其中蕴含的兄长之情却异常坚定,试图以自己的信心给家人带来一丝安慰。 此时此刻,远在山脚下的萧芷雪与范琰慕,在向导余武的带领下,已不知穿越了多少崎岖。 夜色中的山峦显得格外神秘而幽静,淡淡的月光透过密集的枝叶,斑驳地洒在于三人身上。 余武的脚步明显透着几分慌乱与不自在,面对范琰慕冷冽的目光,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强忍内心的恐惧,勉力前行。 山林间的黑幕仿佛一张无形的网,让他的每一步都充满了不确定与挑战,脚下的枯枝败叶更是在无声中增添了几分艰辛,几次差点令他摔倒在地。 尽管身心俱疲,余武却不敢有片刻停留,生怕身后那两位高手对自己生出不满。 萧芷雪则展现出了异乎寻常的适应能力,夜色对她来说不再是障碍,反而像是赋予了她一双锐利的眼睛。 自从逃难以来,她似乎逐渐学会了与夜色共生,黑暗中的事物在她眼中反而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范琰慕则是天生拥有夜视能力,对他而言,山林间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他的视野中无所遁形,不过是又一次寻常的行走。 他原本想伸手牵住萧芷雪行走,却不料被她婉拒。 萧芷雪那份独立与自强,让他内心升起了一丝敬佩。 走在这条山径之上,萧芷雪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脚下的石子,她选择了将那把曾是她守护者的刀留在了家中,让其成为家人旅途中的精神支柱。 这个动作,不禁让范琰慕回想起两人初识的情景。 那时的她,手持石子,精准无误,几乎达到了弹无虚发的境界。 如今,这些平凡的石块,在她的心中或许已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它们不仅是自卫的工具,更是保护他人的武器。 范琰慕在心中微微一笑,那眼神中流转的温柔光芒。 见余武的脚步愈发迟缓,萧芷雪警告道:“加快脚步,别拖泥带水。你若想逃跑,我保证会让你寸步难移。” 那话语中蕴含的坚定力量,让余武即便是踉跄向前,也不敢有所怨言。 在这条充满未知的旅途中,每个人的心境与行为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而前路,依然漫长且未知。 范琰慕闻得此言,笑声如同泉水般清澈透亮,穿透了周遭的沉闷空气,这样的爽朗与不拘小节,在他漫长而波澜壮阔的生命中,实属难能可贵的遇见。 萧芷雪不只驱散了缠绵已久的阴云,更在他的心湖激起了层层细腻的涟漪。 余武的脚步骤然加速,心脏在胸腔内怦然作响,脑中快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黑暗中,不远处隐匿着一个精巧的陷阱,这是猎人得意之作,表面上与周遭环境浑然一体,几乎难以察觉,但其下却隐藏着足以吞噬一切生机的死亡深渊。 在他看来,逃脱的机会正悄然降临。 他故意贴近那危险的边缘,心怀叵测,意图利用这片危机四伏的地带,将紧跟其后的两人推向万劫不复。 每一步,他都走得分外小心,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即将碎裂的薄冰上,恐惧自己反倒是首个落入陷阱的猎物。 然而范琰慕眼光锐利如鹰,余武的微妙算计并未能逃过他的法眼。 ------------ 第69章 把你脑袋变成灯笼 就在萧芷雪那轻盈的步伐即将踏入死亡的边缘时,范琰慕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力道之中不失温柔。 萧芷雪眉头微皱,语气中夹杂着疑惑与责备,那双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不解。 而范琰慕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厚重的夜幕,直视那潜在的危机,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夜风中的细语,轻轻地在她耳边响起,既是警告也是安抚。 余武对此全然无知,依旧自顾自地前行,沉浸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萧芷雪心中一紧,感激与庆幸交织,范琰慕那一握,不仅仅是避开了眼前的危险,更是传递给她一股坚定的力量,那掌心的温暖,成了她在这一片寒夜里最坚实的依靠。 当危险过去,萧芷雪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而范琰慕则默默将那只手背在身后,独自回味着那一刻的触感,内心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情感波澜。 余武见自己的计策失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经历了无数艰难险阻,他们终于跨越了重重山峦,踏入了雷石县的边界。 一进入这片土地,余武内心的焦虑似乎找到了某种依托,逐渐舒缓开来。 对于雷石县,每一条曲折的小巷,每一个不起眼的街角,都在他心中绘制成一幅详尽的地图。 夜色如漆,成为了他最完美的掩护,心中开始盘算,只需轻轻引导,就能带着二人走进僻静的死胡同,找到逃离的契机。 余武故作自然,引领着二人在狭窄的巷弄中左拐右转,故意制造混乱,殊不知这一切都未能逃脱范琰慕敏锐的洞察。 范琰慕迅速识破了余武的心机,身形一闪,一只大手如铁钳般扼住了余武的衣领,面容冷峻,眼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低沉而有力:“这场迷宫游戏,你究竟还想玩多久?” 余武心头一紧,脸上却强挤出谄媚的笑容,急忙辩解:“二位大侠明察秋毫,小子哪敢有丝毫的不敬之心,实在是因家主府邸路途稍远,我这是在寻找一条更为快捷的道路。” 话音未落,萧芷雪已经悄无声息地移到了他的面前,拳头凝聚着不容忽视的力量,猛然间划破夜空,正中余武的面门。 萧芷雪眼神凌厉,话语间透着刺骨的寒意:“再耍耍花招,小心我让你的脑袋变成夜路上的灯笼!” 余武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瘀伤的青紫色,萧芷雪这一拳虽然手下留情,却也足以让他的世界天旋地转,几乎要失去意识。 他内心清晰地认识到眼前二人绝非等闲之辈,连忙乞求饶恕,声音中带着颤抖:“大侠饶命啊,小子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造次了。” 范琰慕闻言,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随之松开了钳制余武的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命令道:“带路,继续走!” 余武一边揉搓着疼痛难忍的脸颊,那痛感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着骨髓,让他难以忍受,心中虽然暗暗将这二人诅咒了千万遍,但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滞。 这一次,他明智地选择了灯火通明的大路行走,以免再有任何意外发生,给自己带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行进间,一丝逃脱的念头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滋生,毕竟,将这两位看似不好惹的高手带到县令府,无异于亲手为自己挖掘坟墓。 正当这个念头在心中盘旋之时,一名手持灯笼的夜行人出现在视线中。 余武如同见到了上天派来的救星,立刻开始挤眉弄眼,希望籍此传达出求救的信号。 巡夜人初见余武这番古怪的举动,满脸疑惑,不明白这位平日里还算熟络的小弟为何会有如此表现,还以为他是眼睛不舒服,关心地问道:“哎呀,这不是余老弟嘛,怎么了这是,是不是眼睛里进了什么东西啊?” 余武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怒气噎住,心想自己都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此人竟然对背后的危机浑然不觉! 就在这时,巡夜人似乎终于察觉到一些不对劲,他侧目一扫,看见了萧芷雪和范琰慕,两人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冷冽气息和隐隐的杀机让巡夜人心头一紧,没有多想,便本能地转身撒腿狂奔。 余武目睹这一幕,心中暗自窃喜,以为援助即将到来。 然而,萧芷雪的反应却快如闪电,随手拾起路边的一枚小石子,精准无比地击中了正欲逃离的巡夜人的小腿,巡夜人顿时痛叫一声,失去平衡跌倒在地。 她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巡夜人的衣襟,眼神凌厉地质问:“为何要逃跑?难道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还是想通风报信?” 巡夜人的眼神在萧芷雪和余武之间来回飘忽,满面惊慌,显得不知所措。 余武脸色变得煞白,慌忙低头,急促地辩解:“我真没打算通风报信,只是看到余兄那恐怖的样子,吓得我下意识就想逃跑。” 萧芷雪冷笑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的巡夜人放开,警告道:“你最好别插手此事,否则连你也一起收拾。” 巡夜人被吓得面色惨白,连连点头,像是捣蒜一般,捡起丢在一旁的竹梆子,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余武深知此刻已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引领着萧芷雪和范琰慕向县令府的方向前进。 不久,三人便矗立在了县令府大门前,守门的两个官差见到是余武归来,脸上均显露出几分惊讶。 其中一个官差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不是去岳平山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不认识的人回来?” 到了这关键时刻,余武望着府邸的巍峨,心下一横,勇气似乎也被激发了出来。 他一个箭步冲到两名官差跟前,声如洪钟般喊道:“快来帮我抓住他们,这两个人刚刚杀害了我们好几位兄弟!” 两名官差闻声,眼中闪过凌厉之色,瞬间身形一展,腰间佩刀霍然出鞘,寒光闪烁间,如同两道破空的银龙,直冲萧芷雪与范琰慕而去,刀风凛冽,空气仿佛被一分为二。 ------------ 第70章 大人,有刺客 余武眼见机会稍纵即逝,全身气力汇聚于双臂,猛地一推,沉重的府门轰然洞开,发出吱嘎的响声。 他不顾一切地冲进府内,心急如焚,声音因恐惧与焦急而略带嘶哑,“大人,有刺客!” 府门外,月光下,两名官差的身影刚刚腾空跃起,却被范琰慕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一击倒,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他们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瘫软在地,兵器脱手,叮当作响。 随着余武的喊声,县令府内灯火瞬间亮起,犹如白昼,十多名手持利刃的官差鱼贯而出,神色紧张,目光四处搜寻。 卧室内,秦县令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惊扰,从沉睡中猛然惊醒,脸上还带着几分茫然与不悦,但一听“刺客”二字,立刻神情大变,身形矫健地下床,匆匆披上外袍,急切地想要了解详情。 见到余武那惊魂未定的模样,秦县令一把抓过他的衣襟,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余武颤抖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府外,那声音虽细若蚊蚋,却满含惊惧。断断续续地叙述着事情经过,每说一字,秦县令的眉头便锁得更紧一分。 终于,听完整个故事,秦县令迅速作出决定,挥手示意府内的官差整装待发,准备捕捉刺客。 府内随之响起一阵阵激烈的打斗声,秦县令亲自执刀,步伐坚定,向冲突的中心地带迈进,一副誓要亲手捉拿刺客的架势。 另一边,萧芷雪身姿轻盈,一脚横扫,敌人如稻草般飞出,她侧脸询问范琰慕,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范琰慕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看似轻松地放倒一名敌手,动作流畅且充满力量感。 两人间的默契与较量,在刀光剑影中若隐若现。 接过萧芷雪抛来的刀,范琰慕心中却涌起了疑惑。 她的突然离开,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而秦县令的出现,无疑使得这局更加扑朔迷离。 殊不知,萧芷雪的目标明确且大胆——县令府的库房,那藏匿财富与秘密的地方。 夜幕之下,萧芷雪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穿梭于夜色之中。 府中的秩序在暗流涌动中摇摇欲坠,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借着混乱,萧芷雪利用她在军队中学得的攀爬技巧,轻而易举地跃上了县令府的高墙,稳稳立足其上。 她的目光锐利,瞬间锁定了库房的位置及门前警惕的守卫。 随后,两粒小石子在她手中轻轻一弹,精准无误地击中两名守卫的额头,两人未及反应便无声倒下,为她清除了最后一道障碍。 萧芷雪借着夜色的掩护,身形轻盈如燕,巧借一旁的石块之势,优雅地从墙头一跃而下,裙摆随风轻扬,直奔库房而去。 一到库房门前,只见她手腕轻轻一抖,一股内力汇聚指间,瞬间爆发,那看似坚固的门锁在这一击之下竟如朽木般应声断裂,发出沉闷的咔嚓声。 门扉悄无声息地开启,仿佛惧怕惊扰了这份宁静,萧芷雪身形一闪,如同幽灵般滑入室内。 眼前顿时一片金碧辉煌,各色珍宝在烛光映照下更显璀璨夺目,翡翠,金银器皿堆砌其间,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她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旋即以极快的速度将库内的财宝一件件收纳入自己的空间戒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未留半点痕迹。 待所有财宝均妥善安置后,萧芷雪缓缓步出库房,姿态依旧从容不迫,仿佛刚刚只是进行了一场普通的散步。 此时外头,范琰慕已将围攻的官差们一一制服,求饶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见到萧芷雪安然归来,范琰慕紧绷的面部线条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与安心。 然而,一旁的秦县令却面露怒容,双眼瞪得浑圆,手指因愤怒而颤抖不已,直直指向二人,那握剑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微微发抖:“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本官的府邸,简直是无法无天!” 范琰慕冷峻的目光与秦县令对视,正欲开口辩解,却不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十多名官差匆匆赶来,领头之人一见到萧芷雪,立刻激动地大喊起来:“就是你,害了我们镇长夫妇!今天,我定要为他们报仇雪恨!” 说罢,高强怒吼着挥舞起手中的长刀,如一头狂怒的野兽般猛扑向萧芷雪。 但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萧芷雪之际,另一道银光闪过,范琰慕已悄无声息地站在萧芷雪身旁,一刀横扫,轻易将高强的攻击截断。 剧痛使得高强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地踉跄后退,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另一只手臂也已不听使唤。 此情此景,高强彻底丧失了还手之力,周围的官差们见状,纷纷举起武器,紧张地对峙着,目光中尽是戒备与恐惧。 萧芷雪目光流转,轻松地辨认出了这位曾经的手下败将,对于他的指责,她只是报以淡然一笑,眼神中闪烁着几分玩味:“哦?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做的?证据何在?” 她的语气轻松而挑衅,仿佛对这一切早有预料。 高强咬牙强忍疼痛,嘶声力竭地反驳:“不是你还有谁!你先是救了那些乞丐,随后又杀害了我们镇长与夫人,这幕后黑手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转而向秦县令恳求:“大人,请您为我们做主,他们就是凶手,请立即下令捉拿!” 言毕,他眼中满是急切与期望。 秦县令眉头紧皱,视线扫过地上痛苦呻吟的下属们,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大多数手下已被派遣至岳平山执行任务,而留下的这些在范琰慕的攻击下已几近崩溃,根本不堪一击。 更有几个年轻官差,早已在先前就被范琰慕收拾得服服帖帖。 作为一个文弱书生般的县令,秦县令自知与这等高手对峙无异于以卵击石。 此刻,面对高强的指控和眼前的复杂局面,秦县令心中既惊又恐,犹豫不决。 夜色已深,想要寻得增援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他的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颤抖:“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 第71章 自寻死路 这一问,透露出他内心的惶恐与无助。 高强见秦县令如此惊慌失措,心底不由得暗骂,暗自腹诽这县令实乃脓包一个,全无担当。 手下众多的官差,为何不即刻招呼过来,将这两个无法无天之徒牢牢捆绑,依律严办,以正视听? 高强的背后,十几个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官差,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也不由得心生怯意,腿脚微颤,彼此交换着不安的眼神,心中犹如擂鼓般激荡。 原以为踏入县令府,直面县令,就能诉说冤屈,求得公正对待,哪曾预料到在这幽深的府邸内,竟与这对凶神恶煞狭路相逢。 显然,二人不仅先一步抵达,更是在气势上牢牢占据上风,似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范琰慕大步流星来到了秦县令跟前,手中那柄锋利的长刀轻轻一点,不偏不倚地敲击在秦县令的手腕上。 县令的手腕顿时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佩刀失了力道,“哐当”一声,落在了青石板上。 刀尖顺势而下,冷冽的寒光瞬间抵住了秦县令脆弱的喉头,范琰慕面容如寒冰凝结,声音低沉而有力:“私自动用职权,派遣人手至流水乡,强征百姓挖矿,幕后指使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秦县令双腿忍不住颤抖,却依旧强作镇定,声嘶力竭地叫嚣:“区区草莽,竟敢持刀威胁本官,你可知晓,王法无情,莫非你真以为可以逍遥法外?岳平山,我作为县令,自然有权利决定其开采与否,哪里容得你置喙?” 话音未落,秦县令眼角余光捕捉到那些官差已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纷纷捡起了掉落的兵器,目光中满是恶狠狠的敌意,紧紧锁定了范琰慕和萧芷雪二人。 县令见状,再次厉声呵斥,试图借助官差之力扭转局势。 高强眼见情势稍有逆转,迅速与官差们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色,后者随即会意,十几个官差手执利刃,迅速合拢,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将范琰慕与萧芷雪团团包围。 “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们不讲情面!”其中一人厉声警告。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从容不迫地背过手去,再回转之时,手中已多出了几枚石子,冷艳如雪,杀机隐现。 “本欲念你无知,留你一线生机,你却自寻死路,主动送上门来。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你。”她的语气平静而决绝。 说罢,萧芷雪身形一展,如同离弦之箭,直冲高强而去。 官差们反应敏捷,立即上前阻挡,其中三人挥刀斩向她,然而萧芷雪动作更快,几乎是眨眼之间,三粒石子如同流星赶月,准确命中他们的小腹。 三人甚至连呼痛的机会都没有,便轰然倒地,不一会儿,鲜血从口鼻等七窍缓缓溢出,了无声息。 这一幕,让高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旁的官差惊慌失措地喊道:“那乞丐……她……有毒!” 一语既出,众人皆是一震,不敢近前,连连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不测之祸。 范琰慕斜眼瞥见萧芷雪那自信满满的笑容,以及她掌中那小巧而致命的石子,心中暗叹,她的勇敢和决断,以及出手之狠,都超乎想象。 秦县令目睹这一连串变故,惊骇之余,更是懊悔不已,不禁暗问自己,此番遭遇,到底是前世造下的什么孽,竟让自己与这两个亡命之徒狭路相逢。 萧芷雪扫视一圈,对着那些官差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之中,既有几分温婉,又夹杂着不容小觑的寒意:“我记得,之前绑架我家人的,好像就有你们几位吧?” 言笑晏晏之下,她的眼底却掠过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冷酷之色。 官差们心头大骇,仿佛各自胸腔内的心脏猛然间被无形之手攥紧。 那些无辜村民的确是在他们的手下被捕,而幕后的那双操控全局的黑手,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权势滔天的高强。 众人在恐惧与错愕交织的情绪中,脚步不受控制地缓缓向后挪移,彼此间的眼神不约而同地聚焦在高强身上,那无声的质问与求救之意,尽在不言中传递开来。 萧芷雪又怎能不明白他们眼中的祈求,但这次,她的心中再无半点宽容的余地,决心将正义执行到底。 高强心中怒焰熊熊燃烧,然而双臂上那因先前激斗留下的伤口,如同枷锁,时刻提醒着他此刻力量大减,完全不是萧芷雪的对手。 随行的官差们在萧芷雪凛冽如刀锋的气势压迫下,更是慌乱不堪,一个个如临深渊,冷汗涔涔而下,恐惧之情溢于言表,双腿不自觉地后退。 高强的内心恨不能立刻扼住萧芷雪的咽喉,让这碍眼的存在从世间消失。 但现实的无力感却让他只能强压下这份杀意。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轻描淡写道:“原来真是你们干的好事,既然如此,就别妄想任何一人能够逃脱惩罚。” 话语未落,她手中的石子仿佛化作夜空中的流星,划破长空,直奔人群而来。 夜色如同浓墨重染,官差们的视线在昏暗中模糊,只感觉耳旁的风声乍起,紧跟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当他们惊惧交加地低下头时,只见那细小的石子已深深嵌入肌肤之中,痛苦与惊恐交织的表情在脸上凝固,随后一一倒地,鲜血喷涌而出,七窍之内皆有血迹渗出,惨状触目惊心。 高强亲眼目睹着同伴们惨死的模样,心中惊恐达到了顶点,企图寻找生路却四面楚歌,无处可逃。 但就在他勉强迈出几步之际,腹部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剧痛,仿若万箭穿心。 低下头,只见一粒带血的石子静静地躺在脚下,那是穿透他腰部的致命一击,鲜血如泉水般涌出,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嘭”,他的身体无力地垮塌下去,四肢彻底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经过一番徒劳的挣扎,高强最终沉寂在这片被血色浸染的夜色之中。 目睹这一幕的县衙官差们,无不变色失声,瑟缩成一团,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 第72章 释放村民 他们心中无比羡慕那些远离此地,在岳平山负责监工的同僚们,如果此刻他们也身在那里,或许就能避免这场横祸。 面对此情此景,秦县令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再也不敢对范琰慕有任何抵抗,连连求饶:“两位英雄,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但说无妨,本官立刻照办,只求饶我一命!” 范琰慕见秦县令彻底屈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立即释放所有被抓的村民,并且保证今后不再随意逮捕无辜之人采石。如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必将血洗你的县衙,一个不留!” 秦县令赶忙拱手答应:“马上释放村民,请壮士放下武器,可好?” 话音刚落,他又急切地转向余武吩咐:“快去岳平山,放人。” 余武正欲领命出发,却被萧芷雪的声音喊住:“慢着,我和你一起去。” 她对单纯听命的余武并无十足信心,更何况,她内心深处也渴望亲自前往岳平山,探究那里是否真的隐藏着传说中的宝藏。 范琰慕察觉到萧芷雪的意图,心中难免有些忧虑,为了确保一切顺利,他果断决定同行。 “我也一起去。” 言毕,范琰慕猛地一脚踹开秦县令,后者痛呼一声,蜷缩在地上,双手紧紧按住腹部,呻吟不止。 范琰慕冷眼望着秦县令,再次发出警告:“你就在这里老老实实地待着,若敢调动兵马,你的手下将与你一同踏上黄泉路。” 秦县令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违逆,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称是,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怠慢。 范琰慕与萧芷雪紧随在余武的脚步之后,仿佛两道坚定不移的影子,大步流星地穿越过县衙的古老门槛,步入了外界的光亮与喧嚣。 目标岳平山,虽非遥不可及,却也需一番脚力。 这一次,余武似乎从先前的教训中汲取了智慧,不再企图以狡黠的小聪明蒙混过关,而是选择了一条最为直接且坦诚的道路,引领着二人向着那云雾缭绕的岳平山进发。 不久,三人的足迹已清晰可见于岳平山脚下那片被辛勤汗水浸润的土地上。 此地,村民们仿佛与时间赛跑,不分昼夜地在山石之间辛勤劳作。 监管他们的官差们则如鹰隼般轮换监视,严厉的眼神与苛刻的指令如同悬于头顶的利剑,让人不敢稍有懈怠。 在这样高强度的劳动之下,一名身形瘦弱的村民终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身躯无力地瘫软在了尘土飞扬的小径旁。 而就在他试图喘息片刻之际,一声冷酷的命令伴随着鞭影划破了空气,无情地抽打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红色印记。 “在我眼皮子底下也敢偷懒?给我起来,继续挖!” 那官差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铁血与冷酷,令人心寒。 倒在地上的村民浑身颤抖,痛苦的泪水与汗水混杂在一起,滑过他布满沟壑的脸庞,但他没有选择,只能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量,重新投入到那似乎永无止境的挖掘之中。 萧芷雪的视线穿过人群,只见岳平山的山脚下已被挖掘出了一个巨大的洞穴,深不见底,仿佛大地的伤口。 不时有装满沉重石块的板车从幽暗的洞中缓缓驶出,由那些早已疲惫到极限的村民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推搡前行。 而那些监管官差则如同游荡的幽灵,四处巡视,手中长鞭随时准备落下,惩罚那些哪怕只是稍作歇息的村民。 在这支劳动大军中,老少掺杂,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背,似乎每一铲土下去都要耗尽他们一生的力气。 也有稚气未脱的孩童,脸庞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年龄不过七八岁,却已被迫承担起与他们年龄极不相称的重负。 这群铁面无私的监管者很快注意到了新加入的三人组合,其中一位错以为余武又带来了两名可供压榨的劳动力,于是,他带着轻蔑与傲慢的神情大步上前,目光在萧芷雪与范琰慕身上扫视,充满了不屑。 “余武,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头儿和其他人呢?难不成是想让我们这些辛苦的官差多做点活儿?”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尖酸与讽刺,企图以言语激起事端。 余武刚要开口解释,那位性急的官差已失去了耐心,见二人没有立刻回应,便举起鞭子,意图以暴力迫使他们就范。 然而,鞭影未至,范琰慕眼明手快,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一把抓住了那鞭子,力道之大,让那官差惊讶之余,更是怒火烧心。 正当他要张口呵斥,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自鞭子上传来,使他措手不及,身体失控向前踉跄,脸颊狠狠地撞上了棱角分明的石块,随着一声闷响,一颗门牙伴随着鲜血飞溅而出。 这位官差在剧烈的疼痛中愤怒地挣扎起身,口中不断涌出带血的唾沫与那颗断落的牙齿,嘶吼声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恨意:“我要你的命!” 说罢,他拔出腰间的刀,凶狠地朝范琰慕砍去。 但范琰慕仅是一声冷哼,轻松夺过鞭子,反手一甩,鞭梢如同灵蛇一般精准地抽打在了官差的脸上,力度之大,让对方眼冒金星,痛得几乎昏厥。 这一连串迅猛而不失精准的动作让范琰慕周身仿佛环绕着一层无形的风暴,鞭影未消,刀光已敛,官差的脸庞因剧痛而扭曲,痛呼声响彻云霄,引得周围正在巡逻的其他官差纷纷围拢过来。 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手中的鞭子如同雨点般向范琰慕和萧芷雪逼近,眼中闪烁着报复的光芒。 面对突如其来的围攻,范琰慕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手与机智,他灵活地抓过一名冲在最前的官差作为盾牌,那些愤怒的鞭影于是全部落在了这个不幸的替罪羊身上。 只听得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响起,那人衣物破碎,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肌肤,场面惨不忍睹。 萧芷雪则利用这一混乱,敏捷地躲藏在了范琰慕坚实的背影之后,观察着每一个可能的攻击角度。 当那些官差再度扬起鞭子之时,她从地上精准地拾起几枚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掷出,正中那些人的手腕。 ------------ 第73章 传说中的秘宝 一时间,官差们的痛呼声四起,他们不得不丢下手中的鞭子,捂住受伤的手腕,满脸痛苦与不甘。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中,余武本欲趁乱逃脱,却不幸被一枚意外飞来的石子击中腿部,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膝盖一软,顿时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疼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如同狂风中的巨浪,无情地拍打着每一寸神经,迫使他膝盖一软,跪倒在地。 尘埃在这瞬间腾空而起,仿佛连同他的尊严一同破碎,在这片干涸的土地上铺展开来,无声地诉说着败者的哀歌。 萧芷雪身形矫健,长腿猛地一蹬,如同猎豹般迅猛地向前冲刺,刹那间已到余武身侧。 她纤细的手指精准无误地揪住了余武散乱的发丝,力道之猛烈,似乎要将那脆弱的头皮连根撕离,让痛苦如同烈火般在他头顶燃烧。 余武痛得五官扭曲,发出近乎窒息的哀号,声音中满是无助与绝望:“女侠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敢再逃了!” 萧芷雪轻轻哼了一声,不屑与鄙夷交织在这细微的声响之中。 她用力扯着余武的发辫,仿佛拖曳着一只战利品,径直向那幽深的山洞拽去。 余武的身体被迫紧贴地面,四肢在崎岖的地面上摩擦,每一次拖行都伴随着石块与皮肤的撞击,哭喊声夹杂着泥沙的苦涩味道,在空气中久久回荡,却丝毫未能触动旁观者的心弦。 周围的村民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凝固了动作,手中的农具悬在半空,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这戏剧性的一幕。 几个之前被萧芷雪精准投掷的石子击中手腕的官差,此刻如同被寒冰冻结,肌肉紧绷,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无法做出,随即如断线的木偶般瘫软倒地,嘴角泛起白沫,全身抽搐,生命的活力似乎正迅速从他们的躯壳中流逝。 范琰慕面对这惨烈的情景,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直朝萧芷雪所在之处迈去。 那些被尖叫声唤醒的官差,从帐篷中仓皇而出,手中紧握着冰冷的长刀,但当他们见到萧芷雪的身影以及被拖行的余武时,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笼罩了他们。 还未等他们靠近,范琰慕已经如同鬼魅般穿梭其间,一连串干脆利落的动作之后,只留下一地的鲜血,将大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村民们目睹这一幕,脸色变得煞白,惊恐地颤抖着。 他们对这两位神秘人物的来历与目的浑然不知,更无法理解为何会对官府的人如此残忍,心中充满了疑惑与畏惧。 最终,萧芷雪松开了紧抓的发辫,声音冷冽如同冬日寒风:“带路,让我看看那洞里有什么。” 余武哪敢违抗,尽管头皮依旧如针扎般疼痛,还是强撑着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在前方。 洞内,摇曳的火把照亮了每一个角落,映照出因长年劳役而开凿出的漫长隧道,每一处斑驳都记录着村民们的辛酸与汗水。 尽头,几位瘦弱的村民仍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挖掘,突然,一个颤抖的声音打破了沉闷:“快看!那是什么?” 这声惊呼穿透了洞穴的静默,萧芷雪闻声加快步伐,直到那最深处。 那里,一片开阔的空间展现在众人眼前,两座石棺静静地躺在中央,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守护者,石像肃穆站立两侧,散发出不容侵犯的庄严气息,整个场面既神秘又震撼人心。 村民们呆立原地,如雕塑般静止,直到萧芷雪的到来才如梦初醒。 范琰慕与余武也随之赶到,村民们一见到余武,便急忙低下头,仿佛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风暴。 萧芷雪回忆起初次相遇时,余武所言及的岳平山隐藏的秘密。 县令祖先的陵墓与传说中的秘宝。 但环顾四周,除了这沉寂的石室,哪里有宝藏的痕迹? 她猛地抓紧余武的衣领,眼神锐利如剑,质问道:“你所说的宝藏呢?它究竟藏在哪里?” 余武眼神躲闪,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响,他畏缩着身躯,声音颤抖地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具体位置,这些都是我主子告诉我的。” 萧芷雪转头看向范琰慕,目光中带着询问。 范琰慕深邃的眼眸扫过周围的村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淡淡地对手足无措的余武下达了新的命令:“让他们都回家去吧。” 余武依言行事,眼中闪烁着焦急之色,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对周围的村民们紧急吩咐道:“请务必迅速传达至山外,挖掘之事即刻停止,大家应尽早回归家中,以免夜长梦多。” 村民们面面相觑,惊讶与不解交织在心头,但随即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希望所取代。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如同一阵风,从洞穴中涌出,争先恐后地向山外飞奔,要把这份得来不易的自由之音,传遍每一个角落,让那些在田间地头挥汗如雨的乡亲们也能及时得知,重获希望的曙光。 望着村民们逐渐远去的背影,余武急忙转身,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近乎谄媚地对面前两位气质超凡的陌生人说道:“两位大侠,小民已经遵照吩咐通知完毕,恳请您二位大发慈悲,放过小的一条生路吧。” 然而,范琰慕脸色沉静如古潭,眼神深邃,对余武的求饶并未做出任何回应,只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先进去看看再说。” 余武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掠过洞内的那两座石棺,心下忐忑,双腿不禁发起颤来。 那里,不是随便可以涉足的地方,那是秦县令家族长眠之地,每一寸土地都蕴含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威严。 作为一个卑微的小官差,他哪里有胆量去打扰那沉睡的祖先? 万一不慎触怒了沉眠的魂灵,后果不堪设想,只怕自己这条小命就此交代在这里了。 正当余武犹豫不决,脚步如铅沉重时,萧芷雪没有半分迟疑,她身形一动,灵活的手指如同鹰爪般揪住了余武的衣襟,轻轻一提,又猛然一掷,余武便如同一块破布般,重重摔落在洞穴中,头部不幸撞到了一旁的石像。 ------------ 第74章 冒险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如同溪流般顺着冰冷的石像缓缓流淌,与之相伴的,是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洞穴都在颤抖。 余武此刻早已头晕眼花,他还是本能地抬头,正好看见那即将降临的灭顶之灾,恐惧让他想要逃离,但一切已太迟,巨足落下,生命的火花瞬间熄灭。 洞外,萧芷雪与范琰慕对视一眼,心中皆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全因萧芷雪刚才的那一推。 幸而,巨响之后,洞内重新恢复了宁静,那尊石像也回归了原先的死寂状态,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 范琰慕从墙角拿起一根火把,神情凝重地对萧芷雪说道:“你先出去等我,我进去查看情况。” 然而,萧芷雪岂是轻言放弃之人,她此次冒险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寻找传说中的宝藏,将其纳入自己秘密的天地之中。 她坚决地摇了摇头,同样取了一根火把,语气坚定:“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绝不能无功而返。” 面对萧芷雪的坚持,范琰慕微微颔首,不再劝阻,“好吧,但要小心,紧跟在我后面,洞内可能隐藏着更多机关。” 于是,二人手持火把,步步谨慎,踏入了幽暗而又宽敞的洞穴。 洞内,除了那两座显得异常古老的石棺和一尊石像,周围空无一物,更显出一种神秘而肃穆的气息。 他们缓缓接近石棺,范琰慕先是对着石棺深深地鞠了一躬,口中虔诚低语:“无意间打扰到两位先贤的安宁,只因外界传言此处藏有贵家族之秘,特来拜访,望先辈宽恕。” 萧芷雪紧随其后,模仿着范琰慕的模样,同样表达了敬意。 范琰慕围绕石棺仔细巡视了一圈,每一处都细细观察,但石棺表面平滑无奇,未发现任何机关或是异状。 而那尊石像,即便在他们走动之间,也再无任何动静,仿佛真的只是座死寂的雕像,静静守护着这片沉睡之地的秘密。 他轻轻拍了拍萧芷雪的肩膀,示意她安心留在原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随后,范琰慕独自一人在昏暗且布满岁月痕迹的室内缓缓踱步,他的脚步轻而稳健,每一步都似乎在与这个古老的空间进行着某种微妙的对话。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四周斑驳的石壁,发出“笃笃”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似乎每一击都在试图唤醒沉睡千年的秘密。 然而,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探寻,除了回荡的空洞响声外,什么也没有发现。 范琰慕的眉头微微蹙起,略显失望地回到了萧芷雪的身边,凝视着那座显得格外冷寂的石棺,沉吟道:“此处看似并无宝藏之迹,我们或许应当另觅他路。” 萧芷雪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落寞,她本满心期待能揭开一段古老秘密,找到通往宝藏的隐秘通道,却不曾想,除了一副冷漠的石棺和几尊静默的石像,这里什么也没有。 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不甘和嘲讽说道:“古人可真是煞费苦心,既然没有宝藏,何必还要摆设这些石像,徒增惊悚气氛呢?” 话音刚落,仿佛是对她抱怨的直接回应,石棺内部突然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那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回响,让空气都似凝固了一般。 萧芷雪不禁感到一股寒意自尾椎升起,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范琰慕眼见不对,立刻紧紧抓住她的手臂,敏捷地后退数步,目光如炬,警惕地注视着那突然有了动静的石棺。 “难道,石棺之内真的藏有什么能够复苏的秘密?” 范琰慕心中虽疑虑重重,但语气中更多的是冷静与镇定。 即便是素来胆大包天的萧芷雪,面对可能的死而复生之事,也不免心生畏惧。 就在这时,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咔咔声,两侧原本静止的石像仿佛被某种未知力量激活,它们的眼窝开始缓缓转动,那双石制的眼球仿佛突然间被赋予了生命,透出一种诡谲的光芒。 紧接着,一场突如其来的箭雨从石像的眼眶中暴射而出,箭矢如雨点般密集,锋利的尖端在火炬的光芒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范琰慕反应迅速,将萧芷雪护在身后,他手中的火炬宛如舞动的火龙,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炽热的轨迹,拦截下不少呼啸而来的致命箭矢。 然而,单凭一柄火炬,终究难以抵挡如潮水般涌来的箭雨。 见情况危急,范琰慕当机立断,拉着萧芷雪快速向石室出口撤退。 最终,二人有惊无险地返回到了石室之外的安全地带。 范琰慕立刻紧张地检查萧芷雪是否毫发无损,那关怀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担忧。 “你确定没事?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问得急切。 萧芷雪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自责与后怕:“我没事,真的。” 在内心深处,她对自己之前的失言懊恼不已,意识到对古人的遗物缺乏敬畏之心,几乎为自己引来了一场灾难。 两人侥幸避过此劫,而那场突如其来的箭雨不仅让他们心有余悸,也让萧芷雪对石室内的秘密更加坚信不疑——那里必然藏着她梦寐以求的宝物。 萧芷雪抬头看向范琰慕,眼神中既有决心也有挑衅:“要不再试一次?如果你害怕,我绝不勉强。” 范琰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他本就是个不畏生死的性子,死亡对他而言不过是人生旅途中的一站。 “你就那么急于知晓其中的秘密?即便真有所谓的宝藏,你又如何保证能将它们安全带出?”他反问道,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好奇。 萧芷雪闻言,心中暗自盘算,她所拥有的那个能容纳万物的神秘空间,似乎已无法长久保密。 毕竟,从无到有的财富变化太过异常,但在这谜底揭晓之前,她还不愿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出。 她轻轻一笑,语气中满是自信:“我的方法,自然有我的独特之处。” 说罢,萧芷雪转身,迈向那扇通往未知的石室入口,她的步伐坚定而充满决心。 ------------ 第75章 无价之宝 范琰慕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无奈而又宠溺的微笑,紧随其后:“好吧,这次让我先走,若有不测,我至少能为你挡一阵。” 萧芷雪站在石室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仿佛是在告诉范琰慕,无论是怎样的危险,他们都将并肩前行。 范琰慕迈着坚定的步伐,踏入那幽暗的石室,石室的空气中弥漫着古老与神秘的气息。 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庆幸的是,上次给他们带来麻烦的两尊石像,这一次静默无声,未再射出任何箭矢,仿佛古老的守护者暂时收起了它们锋利的獠牙。 萧芷雪紧随其后,踏入这片被岁月遗忘的领地。 两人脚步稳健,逐渐接近那具神秘的石棺。 当他们站在石棺之前时,不禁同时怔住——原本紧紧封闭的石棺盖竟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如同历史的低语,邀请着勇敢的探险者揭开它的秘密。 透过那缝隙,可见石棺内安眠着一位青年男子,他的面容宛若被时间凝固,俊美无比,毫无腐败的痕迹。 萧芷雪心中生出一股难以名状的好奇,正欲伸手触摸,却被身旁范琰慕敏锐的目光捕捉。 他迅速出手,温柔却坚决地握住她的手腕。 “别,太危险了!” 范琰慕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他深知古墓中的未知往往隐藏着致命的陷阱。 萧芷雪内心虽感到一阵不安,但理智告诉她,能让人体如此完好保存数载的秘诀,可能就藏在这男子口中。 她轻声安慰范琰慕,“放心吧,他已死去多年,不会突然复活的。” 言语间,她再度尝试靠近,手指缓慢而坚定地伸向那张沉睡的面孔。 就在这微妙的瞬间,石棺内的男子像是被唤醒的幽灵,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目光空洞无神,却充满了莫名的力量。 这一变故让萧芷雪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心跳如鼓,回响在静谧的石室中。 她快速思考,推测这突如其来的睁眼或许是因为空气流动引起的肌肉反应,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复活。 为了表示对死者的尊重,她深深鞠了一躬,诚挚地说:“我们无意惊扰您的安宁,只因您所保护的秘密,对我们至关重要。请原谅我们的冒昧,并给予我们指引。” 话音落下,萧芷雪以极快的身手,从男子唇边取出了一枚血红色的玉珠。 那玉珠在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醒目,它浑身赤红,在微弱的火光下闪耀着不祥却又诱人的光芒。 就在血红玉珠暴露于世的刹那,石棺内的男子似乎完成了最后的使命,眼睑重重地合上,随后,他的身体开始以一种令人震撼的速度朽坏,如同千年的时光在瞬间倒流,化为尘土。 萧芷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撼,意识到手中玉珠非比寻常,蕴含着超乎想象的能量。它不仅能令尸身不腐,更是价值非凡的奇珍异宝。 她再次向石棺深深一拜,轻声说道:“感谢你的慷慨。” 接着,她谨慎地将血红玉珠放入特制的空间囊内,以防万一。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随着玉珠的离手,石室内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是古老的诅咒被激活。 两侧的石像似乎被激怒,它们活灵活现,万千箭矢犹如暴雨般倾泻而来。 范琰慕眼疾手快,一个健步跃至萧芷雪身前,手中的火把如同舞动的剑,拨开飞来的利箭。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他急切地说道,随即拉起萧芷雪,朝着石室外狂奔。 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惊险,萧芷雪心中仅剩逃离的念头,对于宝藏的渴望早已被恐惧取代。 他们深知,一旦触发了古墓的机关,更多的未知与危险将接踵而至。 刚刚得到的血红玉珠,既是无价之宝,也是危机的开端,提醒着他们贪念与好奇背后,往往潜藏着不可预知的后果。 况且,那珍贵的空间囊内,金银财宝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古董玉器散发着岁月的沉香,一卷卷书画包裹着历史的厚重,所有这些无价之宝堆砌得满满当当,足以令她享受几生几世的奢华生活。 然而,在这满载的财富面前,家人的期盼与重逢的愿景如同一股温暖的潮流,涌动在她心间,提醒着她,切莫因一时贪念,将这宝贵的生命断送在这幽暗的秘境之中。 恰在这危机四伏之际,四周的石室突然如同愤怒的巨兽般猛烈震动起来,碎石伴随着漫天飞扬的灰尘,自高高的顶部轰然坠落。 只见那唯一的逃生之路——洞口,正被滚滚而下的落石迅速吞噬,每一刻都可能被彻底封死,形势之危急,令人窒息。 范琰慕毫不犹豫地紧握住萧芷雪的手,两人仿若离弦之箭,向着那即将消失的光明疾冲而出。 就在他们的身影刚刚掠出洞口的瞬间,身后“轰”的一声巨响,石室的洞口被一块块巨石无情地封闭,整座山洞随之剧烈颤抖。 萧芷雪在这突如其来的震动中立足不稳,险些摔倒,幸亏范琰慕眼疾手快,及时将她稳稳搀扶住。 “快走!”范琰慕的声音坚定而急迫。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如同与时间赛跑一般,向着山洞外疯狂奔跑。 此刻,山洞内摇摇欲坠,大小石块如末日之雨,倾盆而下。 范琰慕以自己坚实的臂膀为盾,小心护住萧芷雪的头颅,生怕这些无情的石块伤及她的分毫。 萧芷雪心中感激万分,却无暇言表,只是拼尽全力加快了逃离的脚步。 终于,两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冲出了这生死一线的山洞,还未及喘上一口气,身后便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范琰慕迅速拉着萧芷雪远离那危险的洞口,回头望去,只见村民辛苦挖掘的洞口已经被巨石堵得严丝合缝,岳平山在经历数次剧烈摇晃之后,终于缓缓恢复了它往日的宁静。 范琰慕转过头,满眼的担忧凝视着萧芷雪:“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萧芷雪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坚强地一笑:“我没事,你呢?” 范琰慕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庆幸:“我也还好,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 第76章 相互试探 萧芷雪点了点头,两人随即踏上了离开岳平山的路途。 行至之前官差留下的杂乱现场,萧芷雪灵机一动,从地上拾起一条结实的鞭子,凌空一挥,鞭风呼啸,宛如龙吟虎啸。 这条鞭子既轻便又易于操控,与那些笨拙沉重的刀剑相比,无疑在速度与灵活性上更胜一筹。 她满意地将鞭子系在腰间,随后两人继续向雷石县的方向赶路。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镇上的街道上,店铺门扉紧闭,未有营业的迹象。 他们没有在雷石县停留,而是直接向附近的一座山顶进发。 终于,在一片开阔而平坦的地方,两人才算真正找到了休憩之处。 经历了一连串的惊心动魄,萧芷雪已是疲惫不堪,眼皮重如铅块,不断地互相较量着。 范琰慕观察入微,细心地收集了一些干燥的草丛,为她铺设了一个简易的休息之所,温柔地说:“如果困了就先眯一会儿,我在这里守着。” 萧芷雪感激地点了点头,很快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范琰慕则背靠大树,微闭双眼,尽管这样风餐露宿的日子对他来说早已成为常态,但他依旧无法忽视那份潜藏在心底的责任感和对未知的警惕。 时光在悄然流逝,直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突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惊醒了熟睡中的萧芷雪。 她猛地睁开眼,眼前一幕令人心惊胆战:范琰慕赤手空拳,正与一只体型硕大的豹子展开殊死搏斗。 他的佩刀早在逃离岳平山时遗失,面对这野性十足的对手,他仅凭血肉之躯苦苦支撑。 那豹子一个猛扑,将范琰慕重重压在地上,尖锐的獠牙闪耀着寒光,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范琰慕双手用力,死死锁住豹子的咽喉,两者之间的搏命挣扎,让整个场面陷入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萧芷雪见状大惊,来不及多想,迅速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抽出一把据说是东楚时期杀手所用的锋利短剑。 她灵巧地移动到豹子的侧面,凝聚全身力气,短剑犹如一道寒光,迅猛而准确地深深刺进了豹子的腹部,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在她的果断行动下暂时得以化解。 豹子的痛吼在林间回荡,震得树叶簌簌作响,它每一次进攻都显得格外挣扎,范琰慕捕捉到了这一刻的迟滞。 他肌肉紧绷,猛然间一记重拳,裹挟着风雷之声,正中豹首,那巨兽轰然倒地,尘土飞扬。 萧芷雪眼眸一闪,仿佛星辰划过夜空,她见机不可失,身形轻盈一跃,手中长剑宛若游龙出海,精准无误地贯穿豹颈。 一缕鲜血顺着剑刃滑落,溅起朵朵血花,豹子最终瘫软于一片逐渐扩散的殷红之中,生命之火逐渐熄灭。 范琰慕挺身而立,目光柔和地转向萧芷雪,轻声道谢,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萧芷雪的视线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衣衫下的斑斑血迹,那些由豹爪撕裂的伤口正汨汨地流淌着鲜红,与衣料交织出一幅凄美的图景。 她迅速收回长剑,温柔地拉他坐下于一块青石之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你的伤势需要马上处理,快脱下外衣,我有办法为你包扎。” 范琰慕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却还是默许地点了点头,解开了衣襟。 他的目光与萧芷雪交汇,似乎在探寻着对方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萧芷雪心细如发,她从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中,神奇般地取出一瓶药,这是她在无数历练中积累下的宝贵资源。 只见她手法娴熟,一边轻柔地为范琰慕涂抹止血良药,一边用干净的纱布细心地包裹着他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关怀与细腻。 处理完毕,她坐在一旁,微微喘息,额间渗出细汗,却未减分毫的清丽。 范琰慕心头的疑惑并未因伤势的处理而消散,反而愈加强烈。 他暗自思量,萧芷雪身无长物,这药物和纱布显然不可能凭空而来,但看她并不愿主动解释的样子,他也只好将这份好奇按下,相信时间会揭示所有的秘密。 两人在老树的庇护下稍事歇息,范琰慕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那具已无声息的豹尸上,思绪万千。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了在县令府中,萧芷雪那突如其来的离别,那份不解与好奇促使他开口询问:“那时,你为何匆匆离去?” 萧芷雪闻言,眸光流转,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人生三大急嘛,我只是恰好遇上了其中一急,找个隐蔽之处解决了便是。” 范琰慕听罢,忍俊不禁,心想这样率直的解释,恐怕也只有萧芷雪做得出来。 短暂的休息后,萧芷雪的肚子不合时宜地抗议起来。 她指示范琰慕去拾些枯枝,而当他的背影渐渐远去,她则悄无声息地开启了她的空间戒指,从中取出了锋利的手术刀与小巧的斧头。 只见她手法专业,迅速而高效地剥除了豹皮,随后利用斧头将豹肉分割成易于烹饪的小块,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见丝毫拖沓。 范琰慕抱着满满一抱枯枝归来,眼前的情景让他不禁愕然。 原本完整的豹子,此时已被分成了均匀的小块,唯有两只后腿还保持着大致的形态。 他眉头微皱,心中充满了对萧芷雪那神秘手段的好奇与赞叹,同时也不免对那消失无踪的剑产生了疑惑。 但他深知,萧芷雪是个藏有许多秘密的人,若她不愿说,追问也是徒劳。 很快,萧芷雪将处理好的豹肉架在了火堆上,随着火焰的舞动,肉香弥漫开来,即使没有复杂的调料,那最纯粹的味道也足够诱人垂涎。 范琰慕望着萧芷雪大口品尝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光芒,油渍不经意间沾染了嘴角,他不自觉地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意图帮她擦去。 萧芷雪身体微微一侧,仿佛春柳遇风般自然,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戒备之色,“你这是何意?” 范琰慕的嘴角轻轻勾起,形成一个温柔的弧度,他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如同春风拂面,“不过是瞧见你脸上沾了些许油腻。” ------------ 第77章 在他心里,她是例外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方精致的丝帕,轻轻递到萧芷雪面前。 那帕子绣着淡雅的兰花,边角处还嵌着银线,显得十分考究。 萧芷雪愣了愣,随即匆忙接过,草草地在脸颊上抹了抹,油渍虽除,却也未能完全展露那丝帕的细致之美。 随后,她将略显狼狈的丝帕递还给范琰慕,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粗鲁。 范琰慕接回丝帕,非但未露丝毫厌色,反而细心地将那沾染了油渍的部分仔细折叠起来,宛如对待一件珍宝,轻轻揣入怀中。 这一举动令萧芷雪心头一颤,记忆中的范琰慕,素来有洁癖之名,今日此举,显然打破了她对他的既有印象。 她不由得暗自思量,或许在他心中,自己是个例外,一个他不愿在她面前展示任何嫌弃情绪的例外。 餐毕,萧芷雪将剩余的肉块小心翼翼地包裹好,用布帛层层叠叠包裹,再稳稳地背在身上。 她的计划,是将这些食物带回家,为家人增添一些难得的佳肴。 若非范琰慕在侧,她必然会选择直接利用那神秘的空间储存,然而,关于这个能够无视物理法则的空间秘密,眼下还不是揭露的时机。 随着夜幕降临,范琰慕用餐完毕,他轻巧地用木棍熄灭了篝火,余晖与夜色交融,二人并肩踏上归途。 “这些肉还是由我来背吧。” 范琰慕主动提议,他的手轻轻伸向萧芷雪肩头的包裹,眼神中满是关切。 而萧芷雪却机敏地避开了,心中明白,包裹之中其实只剩下少量的肉,更多的已被她悄悄移入了那不可言说的空间。 若是被他察觉,无疑会引起不必要的疑惑。 “不必劳烦,我力气足以承担,还是我自己来背着比较合适。” 萧芷雪坚持道,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范琰慕望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只得无奈地收回了手。 饱食之后,二人的体力迅速恢复,山间的风似乎也变得更加清爽宜人,下山的路因此而显得格外轻松。 不多时,他们已行至山脚下,萧芷雪心中挂念着家人与乡亲们可能已经前往三马镇,于是决定跟随范琰慕一同前行。 正当此时,前方的小道上,两个熟悉的身影踉跄而行,那是王氏紧紧拽着萧云凯,两人的步伐显得颇为艰难。 萧云凯闻声回望,一见萧芷雪与范琰慕紧跟其后,眉头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个结,不满地对王氏抱怨道:“娘,那丫头怎么也跟来了?” 王氏闻言,蓦然转身,目光如利刃划过萧芷雪,其中蕴含的复杂情感难以言喻。 在王氏看来,一切不幸的源头皆始于萧芷雪,正是她的缘故,才使得自己不得不带着萧云凯逃离熟悉的萧家村。 而眼下,这愚蠢的女孩竟然如同冤魂一般尾随而来,难道她带给自己的伤害还不够深重吗? 她与萧云凯,一路逃亡,滴水未进,粒米未沾,饥饿与疲惫如影随形,就连行走都显得飘忽不定。 回忆起不久前经过桃源村的情景,王氏原想寻些食物饮水,谁料天不遂人愿,一群官差如恶鬼突袭,强行征召壮丁挖掘矿石,不分老幼,只要男性便捉。 为了保护萧云凯免遭毒手,她几乎是使尽全身力气拉着他逃离,直到躲入林中,靠着彼此的体温熬过一夜。 第二日,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梢,王氏便急切地催促萧云凯继续赶路。 未曾预料,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会与萧芷雪狭路相逢。 在王氏眼中,萧芷雪如同一个摆脱不掉的灾难,无论如何努力,总是如影随形。 王氏胸中怒火正如同被夏日烈阳烘烤的干柴,一触即发,却未曾想,萧云凯宛如一阵突来的山风,抢先一步打破了沉闷的局面:“娘,您闻闻,那烤肉的香味儿,勾得人心痒难耐哩。” 萧云凯吸溜着鼻子,两眼放光,小步紧趋,直往萧芷雪与范琰慕站立的方向靠拢。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一缕夹杂着油脂与木炭香气的烤肉味愈发浓郁,似有形之物,缠绕在鼻尖,让人难以抗拒。 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直指二人,眼中闪烁着孩童特有的狡黠与贪婪:“娘,就是他们俩,这香味儿分明是从他们那里飘过来的,一定是偷偷烤了什么好吃的。娘,我也要尝尝那美味,快帮我讨来嘛!” 言毕,不待回答,萧云凯便故作委屈,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开始蹬腿哭闹,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冤屈。 萧芷雪心中暗自发笑,心想这孩子的鼻子比山林间的猎犬还要敏锐几分。 本欲借机离去,岂料衣角却被萧云凯紧紧拽住,少年的眼神中满是恶狠狠的执着,仿佛是在说:“我就是要吃那烤肉,你这个蠢货,还不快去给我找来!” 面对这无理取闹,萧芷雪面色一沉,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 她迅速解下腰间柔软却又韧性的鞭子,未有多言,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梢精准无误地落在萧云凯的手臂上,瞬间疼得他尖叫连连,急忙缩回手去揉搓那泛红的肌肤。 萧芷雪本想就此离开这场无谓的纠缠,脚尖刚一挪动,却被一道身影横挡在前——王氏,一脸怒容,满目狰狞。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片子,竟敢动手打我儿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氏手指几乎戳到萧芷雪的额头,心中盘算着如今萧芷雪势单力薄,家中又无人撑腰,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教训一番。 不料,王氏扬起的手尚未落下,就被萧芷雪灵活地捉住,只见她手腕轻轻一翻,借力打力,王氏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尘土飞扬中,显得狼狈不堪。 “放……放手,你这傻丫头,快去给我儿子猎只野鸡来赎罪,不然我让我儿子好好教训你!”王氏在地上挣扎着威胁道。 而萧云凯在一旁气势汹汹地助阵,仿佛找到了倚仗,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听见没有,我娘让你快去抓野鸡来烤,别磨蹭!” 萧芷雪心中觉得好气又好笑,这对母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第78章 无关紧要的存在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手中暗自加力,王氏的哀嚎声随之变得更加凄厉,全身因剧痛而不自主地颤抖。 正当萧云凯见状,愤怒至极,挥拳向萧芷雪冲去之际,范琰慕的身影如影随形,轻轻松松便握住了那蓄势待发的拳头。 他的力道之大,让萧云凯顿时觉得整条胳膊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锁,疼痛难忍,冷汗瞬间浸湿了背后的衣物。 王氏闻声转头,见到自己的心头肉在范琰慕铁钳般的手下挣扎不得,脸上血色尽失,惊恐万分。 萧云凯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泪水与鼻涕混杂在一起,那平时的嚣张气焰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王氏心痛如绞,几乎喘不过气来,焦急呼喊:“你这狂妄的小子,快放手,我们不再抢你的烤肉了,行不行?” 然而,萧芷雪哪里会如此轻易放过他们,他们每一次的侮辱和轻视,都如同薪柴,一点点堆积在她的心中,燃烧成复仇的火焰。 对于王氏的恳求,她恍若未闻,手指轻轻一转,骨头错位的恐怖声响中,王氏的哀嚎再次划破林间的宁静,最后伴随着一声无力的“哎哟喂”,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萧芷雪眼神中满是不屑,一脚将王氏粗鲁地踹到一旁,靴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确认王氏无力再起波澜后,她才缓缓收回了腿,冷漠的视线从王氏身上掠过,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转身之际,萧芷雪的黑瞳定格在范琰慕冷峻的面容上,语气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萧大滑头,就交由你处置了。无论你是要折磨至疯还是轻轻放过,全凭你一时兴起。” 范琰慕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显然洞察了萧芷雪的心机,这场看似简单的委托,实则暗藏利用之意。 他身形一动,掌风宛如利刃破空,凌厉地穿透空气,最终在萧云凯身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萧云凯胸口处骤然炸开的疼痛让他的面孔扭曲,鲜血自唇边溢出,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失去了意识。 萧芷雪的目光没有在那两个瘫软在地的身影上过多停留,她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决绝地向前迈出,鞋底踏在落叶上发出细碎的响声,每一步都坚定而果决。 范琰慕从袖中抽出一块油渍斑驳的手帕,随意地抹了抹手,那块布随即被他随手一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消失不见。 他紧随着萧芷雪的背影,大步流星,目标直指前方的三马镇。 秋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为他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萧瑟。 行进途中,路边几株稀有草药引起了萧芷雪的注意,她敏捷地弯腰,手指轻轻拂过那些翠绿的叶片,细心挑选。 范琰慕注意到萧芷雪背后的行囊因动作幅度过大而左右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掉落,于是出声道:“我帮你拿包吧,这样你采药也方便些。” 萧芷雪闻声,猛地回头,眼眸中闪烁着警惕之色:“那怎么行?这包里装的是我辛辛苦苦猎得的豹子肉,怎么能轻易交给你。” 她紧紧搂住那看起来略显破旧的背包,神色认真得有些可爱,仿佛那不仅仅是肉,而是她的战利品,是她独立与坚韧的象征。 “要是你拿着我的肉跑了,我找谁哭诉去呢?” 话语中带着几分玩笑,但更多的是一种坚持与守护。 范琰慕对萧芷雪的执着感到有些啼笑皆非,他来自显赫之家,珍馐百味自是家常便饭,哪里会计较这一点野味。 然而,在他轻松的外表下,内心却对萧芷雪这份对食物的珍惜产生了莫名的触动。 正当思绪翻涌之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萧芷雪背后的背包,脑中不由自主地回放起她孤身一人与豹搏斗的场景。 特别是那柄突然显现又瞬间消失的剑,像是一团谜雾,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终于,好奇心驱使他开口:“对了,你那能瞬间出现又消失的剑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后来就不见了踪影?” 萧芷雪收拾好刚采的草药,站起身,动作流畅地利用背包的遮挡,将草药隐秘地转移到了她的专属空间之中。 完成这一切后,她拍拍手,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这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适合刨根问底,我们还没到那种可以分享所有秘密的关系。” 这话如同一桶冰水,瞬间浇灭了范琰慕原本高涨的情绪。 他原以为经历一番患难之后,两人的关系能更进一步,未曾想自己在她心里依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存在。 这种被拒于心门之外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阵不适,范琰慕清了清喉咙,试图平复内心翻腾的情感。 而身上被豹爪所伤的疤痕,在这微妙的氛围下似乎也开始隐隐作痛。 察觉到这片区域草药已搜罗殆尽,萧芷雪不再停留,继续向着三马镇的方向行进。 范琰慕跟在后方,头微垂,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周身环绕着一层淡淡的寒气,一路上沉默成了他们之间的主旋律。 萧芷雪对此并不介意,两人各怀心事,每个人的心底都埋藏着各自的秘密,范琰慕的真实身份便是其中之一,一个他从未向她展露的秘密。 这一切,仿佛是静默的语言,无声地昭示着两人间那条无形的界线,既微妙又难以轻易跨越,如同晨雾中隐约可见的远山,既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走了一上午,阳光从温柔渐趋炽热,两人的脚步终于在三马镇的边缘停歇。 这个小镇,远离了金关镇那种繁华喧嚣的气息,规模小巧,宛如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静静地铺展在岁月的角落。 逃难的人潮似乎未曾在这片土地上留下太多的痕迹,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偏远,如同世外桃源,让人在艰辛的旅途中望尘莫及,心生怯意。 萧芷雪的目光穿过稀疏的人群,瞬间锁定了家人的身影。 他们在一处被古老高墙遮挡的阴凉角落里,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清凉。 ------------ 第79章 他吃错药了 萧廷轩目光敏锐如鹰,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妹妹和范公子的到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猛地跳起来,手臂在空中划出欢快的弧线,呼喊声中满是亲切与热情:“小妹,范公子,我们在这里!” 萧芷雪闻言,唇角自然而然地上扬,步伐不自觉地加快,几乎是小跑着靠近,当她与家人紧紧相拥的那一刻,所有的忧虑与疲惫仿佛都随风消散。 周舒琼与萧唯,这对慈爱的父母,见到女儿毫发无损地站在眼前,心中的巨石终得放下,那是一种久别重逢后的释然与感激。 萧廷睿总是那么体贴入微,他注意到萧芷雪背后沉甸甸的行囊,连忙上前接过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疼爱:“小妹,昨晚你和那位范公子跟着官差去了哪里?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萧芷雪回报以一个宽慰的笑容,轻轻摇头:“没有,我们和范公子联手救出了桃源村的村民,那些官差以后再也不敢抓他们去做苦工了。” 周围的人听了,无不为萧芷雪的英勇事迹感到骄傲与欣慰,那是一种源自内心的敬佩。 此时,影一悄然接近范琰慕,他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主人脸上不易察觉的冷峻,心中的疑惑促使他轻声问道:“主子,有什么事情让您不悦吗?” 范琰慕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没事”,那份深邃与内敛让影一知趣地不再深究,他默默退到一旁,暗中观察。 他渐渐发现,范琰慕的眼神总会不经意地追随着萧芷雪的影子,那是一种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情感,而萧芷雪则沉浸在重获家庭温暖的幸福之中,浑然不觉这一切。 影一心中暗暗琢磨,莫非是旅途中的某些不为人知的小摩擦,让主人对萧芷雪产生了些许不满? 但这仅是他个人的揣测,不敢轻易言说,以免触动了某种敏感的神经。 周舒琼,那位细心的母亲,关切地询问着:“三丫头,你们这一路可曾吃过东西?娘刚煮了一锅清新的野菜汤,你们俩要不要来点暖暖胃?” 话语落下,她已经迅速从包裹中拿出两张散发着麦香的饼,又满满地盛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 尽管萧芷雪之前尝过一些简单粗糙的烤豹肉,但漫长的行走加之正午的饥饿感,使得她的胃里确实有些空荡荡的了。 她接过年迈母亲递来的饼,转身望向范琰慕,那双明亮的眼眸中蕴含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无声地邀请他分享这份简单而温馨的餐食。 “范兄,来,试试这饼,虽然简单,却是家的味道。” 范琰慕闻言,缓缓站起身,步伐优雅而从容地走到萧芷雪的身边,接过了饼,随后又平静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整个过程,他的表情依然保持着特有的沉静与淡漠。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周舒琼敏锐的双眼,她的心底泛起一阵轻微的涟漪,暗自纳闷,这一路上,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似乎少了许多以往的默契与亲近。 记得以往,范琰慕总是喜欢挨着萧芷雪坐下。 而今却仿佛有意无意地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这让她不由得在心里轻叹,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萧芷雪的手臂,语带关怀而又略显担忧地问道:“三丫头,你和范公子是不是在路途中发生了什么不愉快?娘看着你们这样,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啊。” 萧芷雪嘴角微微一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视线轻轻掠过范琰慕那孤傲的身影,仿佛春日里不经意飘过的云彩,轻描淡写却意味深长。 “谁知道呢,或许是清晨的露珠沾湿了理智,让人吃错了药吧。” 她的话语,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细腻的涟漪。 轻轻咬了一口手中略显干硬的饼,那干涩的口感在口腔中蔓延,她费劲地咀嚼着,每一下都似乎在提醒着生活的艰辛。 为缓解这份不适,她赶紧舀起一勺野菜汤,那清淡却带着自然清香的汤水滑过喉间,总算缓解了饼带来的干噎感。 而范琰慕那侧,同样的食物在他嘴里却仿佛嚼蜡,无滋无味。 他面无表情地吞下最后一口饼,动作显得有些机械,随后霍地起身,似乎是要摆脱这沉闷的气氛。 他的身影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决绝,宛如即将离群的孤狼,准备步入未知的荒野。 影一见状,心中虽有千万个不愿意跟随这突兀的决定,但面对范琰慕冷淡的眼神,那话语中的不容置疑,只能默默按下心中的不甘,重新坐回原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望着范琰慕渐行渐远的孤独背影,影一的心中愈发确信,那两人之间不知何时起,已经悄然竖起了一堵无形的墙。 萧芷雪并没有起身追赶的打算,连续的长途跋涉让她的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牵动着酸痛。 饱餐之后,她依偎在周舒琼温暖的身旁,缓缓合上疲惫的双眼,试图在这片刻的宁静中寻找一丝慰藉,让心灵得以小憩。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四周的静谧。 “影一,怎么只有你在这里?主子呢?” 影二的话音未落,人已翩然落地,动作敏捷而优雅,自马上一跃而下。 影一的目光不自觉地向萧芷雪所在的方向轻轻一扫。 “主子独自外出散步去了,吩咐我留下,保护好这里的每一位乡亲。” 影二闻言,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动作利落地将马儿拴好,而后大喇喇地在影一身旁一屁股坐下,全然不顾场合的随意,他的性格直率,声音洪亮,这一番折腾,让本想小憩的萧芷雪眉头微蹙,睡意被扰得所剩无几。 “密信我已经安全送达了,真是累得我够呛。还好侯爷慷慨,赐了我一匹快马,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风尘仆仆地赶到这三马镇与你们汇合。” 影二的话匣子一开,便如泉水般滔滔不绝,浑然不觉自己的直言快语中已泄露了重要的信息。 话音刚落,影一锐利的目光如同寒冰,无声却强烈地投向影二,那眼神仿佛瞬间凝固了空气,让影二猛然间醒悟,自己失言了。 ------------ 第80章 路见不平 怎么就这么不小心,把主家的名号给泄露了出去呢? 幸好没有说得更多,否则在这偏远的乡村,村民们可能对“侯爷”这样的称呼毫无概念,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芷雪闭上眼睛,心中却因“侯爷”二字翻腾不已。 范琰慕的真正身份像是一团迷雾,此刻又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她不禁暗自揣摩,这个总是行踪不定、言辞谨慎的男人,究竟与那位高高在上的侯爷有着怎样的瓜葛? 难道,范琰慕与影一、影二都是那位侯爷身边的亲信,扮演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角色? 想到这里,她又回忆起那位赠予她令牌的镇平侯,那是一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范琰慕若是他的手下,那么自己之前的一切猜测,或许都不再是空穴来风。 范琰慕的身份,显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这背后隐藏的秘密,让她心中既好奇又忐忑。 萧芷雪轻轻打了个哈欠,伸展着因长时间静坐而有些僵硬的腰肢,缓缓站了起来。 她转身对着父母,轻声说道:“爹,娘,躺着躺得有点乏了,想去镇上走走,透透气。” 当她的目光温柔地转向萧廷睿时,又添了一句:“大哥的身体一直弱,我想趁机去镇上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对他病情有帮助的草药。” 此时,小镇一片祥和,无人打扰,周舒琼和萧唯相视一眼,见女儿心意已决,且言语间充满了对兄长的关怀,便点头应允,眼中满是鼓励与支持。 “三丫头,别走远了,速去速回。” 母亲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几分担忧,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荡漾。 萧芷雪回头,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眸子里闪烁着明媚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她轻盈地点了点头,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晨光中轻轻飘扬,随即转身,轻快的步伐踏上了前往三马镇的石板路。 三马镇,这个不大却充满人情味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散发着生活的烟火气息。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古老的街道上,给这座小镇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辉。 萧芷雪沿着熟悉的巷弄穿行,不多时,她的目光定格在一间古朴的药铺上,门楣上的“仁义堂”三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药柜上整齐排列着各式各样的药材,犹如一个小世界,藏匿着自然的奥秘。 萧芷雪轻声细语,向店中的掌柜说明了自己的需求,声音如泉水般清脆悦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掌柜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脸上沟壑纵横,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他闻言,眉头微皱,带着歉意缓缓摇头:“对不住,姑娘,你所求的几种草药,我这里暂时缺货。 不过,东街尽头的‘怀草堂’,种类繁多,说不定那里能满足你的需要。” 谢过掌柜,萧芷雪按照指引,穿过几条繁忙的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店铺,热闹非凡。 不多时,东街尽头,一座更为气派的药铺映入眼帘,“怀草堂”三个金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正当她准备步入门槛之时,店内突然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怎么学会做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 一个愤怒而尖锐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个稚嫩而坚定的声音辩解道:“我没偷,你不能随便冤枉人!” 萧芷雪心中一动,加快脚步跨入店内。 只见一名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衣衫有些许破旧,小脸憋得通红,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双手紧紧攥着一个药包,仿佛那是他的全世界。 “哼,还想狡辩?你手中拿的是什么?那明明是我刚给客人的药包,怎么会在你手里?不交出来,我就喊官差来抓你!” 掌柜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容置疑。 见状,萧芷雪毫不犹豫地大步上前,她一眼就看到了男孩眼中的无助与委屈,还有那份为了亲人不顾一切的坚持。 掌柜高高举起的手,在即将落下之际,被萧芷雪一把牢牢握住,动作干净利落。 “大人欺侮孩童,不怕失了颜面吗?” 萧芷雪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她的眼神如同秋水,冷静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她的目光敏锐,早已注意到药铺角落里掉落的药包,与掌柜口中所述并不相符,心中顿时明白了大概。 自小在复杂的家族环境中饱受冷眼与排挤,对于弱者的困境,她有着难以割舍的共鸣。 面对萧芷雪的干预,掌柜满脸不屑,用眼角余光打量着她身上略显陈旧的衣裳,言语刻薄:“哪里来的穷酸丫头,别在这里碍事,不然连你一起送去官府!” 萧芷雪淡然一笑,手上力度加大,掌柜吃痛,手腕像被铁箍锁住,脸色瞬间变得扭曲。 疼痛使他全身痉挛,汗珠如断线的珍珠,一颗接一颗滚落。 “你这个乞丐打扮的人,知道我是谁的弟弟吗?再不松手,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家族的厉害!”掌柜在剧痛中咆哮,威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绝望的挣扎。 而萧芷雪只是静静地站着,眼神愈发坚定,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为之一凝,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油然而生。 这一刻,她不再是三马镇上默默无闻的女子,而是正义的化身,守护着每一个不被看见的角落。 萧芷雪佯装出一脸惊慌,手指轻轻一弹,仿佛碰到了什么烫手之物,故作姿态地松开了紧握的双手,声音里带着一丝刻意的颤抖,“哎哟,您这位大爷究竟是哪路神仙?小女子真是吓得花容失色呀!” 说完,眼波流转,偷偷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药店老板见状,乘机低下头,目光扫过自己手腕处,只见那里已经红肿得宛如初升的朝阳,愤怒的情绪如同野火燎原,在胸腔中急剧蔓延。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扬起手臂,巴掌呼啸着朝萧芷雪清秀的脸庞扇去,伴随着他的咆哮,“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乞丐,竟敢弄伤我,今日定要让你尝尝苦头!” ------------ 第81章 必须付出代价 然而,就在那手掌即将落下之际,萧芷雪身形敏捷,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拳头紧握,猛力挥出,不偏不倚,正中老板的鼻梁。 那一刻,老板的眼前仿佛有无数金色星辰炸裂开来,剧痛使他不由得松开了原本紧抓孩童的手。 他的身体踉跄着倒退数步,好不容易才勉强稳住了身形,显得狼狈不堪。 那孩子仿佛找到了一片安全的庇护所,急忙躲在了萧芷雪坚实的背影之后,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感激与安心。 药店老板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嘴角更是隐隐渗出了血丝,神色狰狞而又无助。 怒火与屈辱交织,老板的脸色变得铁青,须发皆张,犹如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恶狠狠地再次向萧芷雪扑来。 但他的攻击尚未近身,萧芷雪一脚横扫,干脆利落地将他踢翻在地,尘土飞扬之中,老板的身影显得分外凄凉。 萧芷雪冷若寒冰的声音响起:“不管你的大哥是哪位高人,但凡胆敢侮辱我为乞丐,就必须付出代价!” 语毕,她的拳头宛如密集的骤雨,一记又一记准确无误地砸落在老板的脸上,每一击都伴随着骨头碰撞的闷响和老板痛苦的哀号。 直至老板的面容彻底模糊,难以辨认,萧芷雪才缓缓收手。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没有再多看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荡:“势利之人经营的药店,其药效又能好到哪里去?不去也罢。” 正当萧芷雪迈出药店门槛的刹那,小男孩郭孝急匆匆地追了出来,眼中满是诚恳与不安。 “多亏恩人出手相救,但我真的没有偷药,请您千万不要报官,可以吗?” 他恳求道,稚嫩的小脸写满了委屈。 萧芷雪回望了一眼郭孝,他的眼神清澈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坚韧,这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轻拍郭孝的肩膀以示安慰,“放心吧,我不会报官的,你快些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正当萧芷雪欲继续前行,郭孝却急切地挡在了她的面前,满脸的担忧与关切,“恩人,您是来买药的吗?是不是您家里也有人病了?” 他边说边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中的药包,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将它递给了萧芷雪,“这是我为姐姐准备的药,如果你们也需要,就请您收下吧,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再想办法。” 郭孝的话语虽坚决,但那双紧张交缠的手指泄露了他的忐忑。 他清楚自己的囊中羞涩,购买这些药后,身上只剩下可怜的二十文铜钱,本计划用这些钱给姐姐治病,现在看来,这点微薄的银两已难以满足再次购药的需求。 萧芷雪看着眼前这个年幼却懂得感恩回馈的孩子,心中的感动油然而生,她温柔地摇头拒绝,笑容中充满了暖意,“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药还是你留着吧,你姐姐的病情更紧急。好好照顾她,才是最重要的。” 语毕,萧芷雪不再停留,迈开大步,身影在阳光下拉长,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郭孝站在原地,目送着那道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满满的感激。 想到药店老板可能的报复,他不敢久留,心一横,迅速转身,怀揣着对未知的担忧,奔向了另一条寻找药物的路。 而当萧芷雪回到家中,发现范琰慕早已等候在此,她心头那份在街头发生的小插曲,已随着家的温暖而渐渐淡去。 范琰慕进门时未见到萧芷雪,从家人那里得知她外出买药的消息后,正准备出门寻她,却不料萧芷雪已经风尘仆仆地归来了,步伐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光芒。 两人相视一笑,家的温馨氛围瞬间填满了整个房间。 这一次,范琰慕一反常态,没有以冷峻的表情示人,反而首先向萧芷雪开了口,声音中竟隐含一丝温和。 “药,顺利取回来了吗?” 萧芷雪见状,颇感意外,范琰慕的主动询问让她心中微暖。 她便用寥寥数语,将自己在药店的不快经历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遍,尽量不让语气中透露出太多的波澜。 范琰慕听完,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眯,仿佛能洞察一切的阴霾,脸色瞬时变得阴沉如乌云密布。 他目光一转,锁定在一旁侍立的影一,语气低沉却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即刻前往那药店查看一番。如若那掌柜真敢报官,无需手下留情,让他知道些厉害。” 影一闻言,身形微动,无声地点了点头,随即如同一缕夜风,悄无声息地滑出了门扉。 影二在一旁观战已久,见状哪里肯错过这场“实战演练”,连忙清了清嗓子,一脸期待地请命。 “主子,也带上我吧,两个人做事更稳妥。” 范琰慕并未多言,仅以一个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颔首作为回应,这在影二眼中便是最好的嘉奖。 他顿时喜形于色,兴高采烈地与影一并肩而出,两道身影迅速消失在通往三马镇东头药店的路上。 萧芷雪眉梢一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意。 她未曾料到,范琰慕会为她的小事而如此上心。 其实,早先在药店中她的手下留情,是害怕事情闹大,徒增家中烦恼。 如今,有影一、影二二人出面“说服”掌柜,即便事态失控,相信以范琰慕的能力,解决起来也绝非难事。 对于范琰慕的真实身份,她虽不甚明了,但既然能够与侯爷有所关联,地方上的小小官府自是不在话下。 这份安全感让萧芷雪的心里甜滋滋的,再看范琰慕时,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在一堆零散的行李中翻找片刻,萧芷雪发现家人大多只携带了替换的衣物。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条因搏斗而被撕裂一半,此刻正包裹着豹子肉的裙子,她决定前去裁缝店添购新衣。 正当她欲踏出门槛,范琰慕似乎觉察到了她的意图,迅速跟上了步伐,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 “你要去哪里?” 萧芷雪侧目,注意到范琰慕已悄然换下了被豹子撕破的衣物,不禁心中又是一暖。 ------------ 第82章 心动 “我想去买几身新衣服。” 范琰慕对裁缝店熟门熟路,引领道路自然不在话下。 “我陪你去。”边说边自然而然地引领着萧芷雪向裁缝铺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侧,周舒琼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趁机对萧唯低声说道:“咱们三女儿刚及笄,也是时候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况且,三丫头不仅恢复了聪明,更是勇敢机智,哪个小伙子能娶到她,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萧唯轻轻应了一声,“嗯”,心中也颇为赞同,“我觉得范公子就很合适。” 周舒琼听闻,见与自己所想不谋而合,不由得掩嘴而笑,眼中闪烁着母性的欣慰。 “范公子确实不错,仪表堂堂,武艺超群。若是三丫头能与他结缘,那真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事。” 旁边的萧廷睿与萧廷轩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没说什么,但他们内心何尝不是期盼着萧芷雪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过上比眼下流离失所更好的日子。 只是关于小妹对范琰慕是否有意,他们尚未窥见任何端倪。 反而是范琰慕对萧芷雪的关注,让他们隐隐担忧,万一这只是范琰慕的一厢情愿,最终只会是一场空欢喜。 萧芷雪浑然不觉家人内心的小算盘,正被范琰慕引领至一家隐匿于繁华市井一隅的裁缝小店前。 这家店铺宛若喧嚣中的静谧绿洲,外表朴素无华,内里却是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各种布匹如彩虹般绚烂,层层叠叠,编织出一个梦幻的织物殿堂。 跨进店门的瞬间,萧芷雪步伐轻快而明朗,仿佛带进了一缕清爽的微风。 店主,一位眼神敏锐的中年男子,仿佛感受到了春风拂面,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满面笑容地迎上前,言语间尽是热络与赞美。 “哎哟,这位姑娘的眼力真是非同一般啊!我们店里的布料,可都是千挑万选的精品,每一寸都承载着匠心与时光的故事。” 萧芷雪的指尖轻轻掠过那些布料,粗糙的质感令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轻皱起,显然这些平凡的材质并未触动她的心弦。 她继续在琳琅满目的布料中探寻,期待能遇见那份令心灵颤动的美丽。 就在这时,范琰慕也步入了店内,店主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位不久前曾慷慨解囊,选购高定成衣的贵气少年。 他的视线悄然转移,留意到萧芷雪身上那件略显岁月痕迹,裙摆边缘还带着磨损的衣物,以及范琰慕安静地站在后方,一副并不打算为自己添置新衣的样子。 店主心中一阵窃喜,直觉告诉他,这次又将促成一笔双赢的买卖——眼前这两位,显然是一同出行的伙伴。 于是,他脑筋一转,开始向萧芷雪介绍店内更为精致高端的布料系列,同时巧妙地解释那些看似简朴的布料是为了满足寻常百姓的日常需求所备。 “二位贵宾若是真心寻找上佳布料,这几款绝对是顶尖之选,细腻柔软,色彩和谐悦目,相信定能迎合您的品味。” 店主边说边逐一展示那些质地上乘的布料,当萧芷雪的手指轻轻触摸那些布料时,仿佛触摸到了春天的温柔,滑顺如同晨露下的丝绒,色彩斑斓而不失雅致,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质感与美感。 她抬起眼帘,眸中闪烁着询问的光芒:“请问,这样的布料售价如何?能否直接裁剪成衣呢?” 店主见状,笑得更加和煦,报出了一个合理而公道的价格:“这些都是中高档的布料,一尺十五文铜钱,如果需要我们制作成衣服,每件外加十文的工费。” 萧芷雪心中快速盘算了一番,想到自己与家人旅途漫漫,衣橱中确实需要添置些新衣以应对不同的场合。 “那好吧,就定做十件,就用这两匹布,尺寸按照我和家人的身材定制。” 言罢,她果断指定布料并迅速提供了详尽的尺寸信息。 店主随即细致地量取布料,一边吩咐熟练的裁缝即刻开始制作,一边收下了定金。 萧芷雪与范琰慕离店后,范琰慕关切地问:“下一站去哪儿?我可以继续陪你。” 萧芷雪略作思考:“我想再去买些新鲜水果给大伙儿尝尝。” 范琰慕记起了西街有个品种繁多的水果摊,便欣然领路前往。 到达摊位,各类鲜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萧芷雪仔细挑选了几种最受欢迎的水果,而范琰慕则乐于担当起搬运者的角色,承担起所有重量。 出于对山洞经历的警惕,萧芷雪额外购买了几支火折子,以防万一,确保他们在未知的旅程中有所准备。 随后,两人回到裁缝店,店主热情地邀请他们坐下小憩,等待的同时,闲聊几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期待。 萧芷雪轻轻撕开了橘子金黄色的外皮,一股清新的香气立刻弥漫在空气中,甜美的汁水仿佛带着初夏的微风,瞬间溢满了口腔,带来一阵无法言喻的甘甜。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范琰慕,眼底藏着一丝温柔,递出一只饱满多汁的橘子,“你也尝尝,很甜的。” 她的声音柔和,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暖。 范琰慕接过橘子的瞬间,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轻轻触碰,就像是晨露滴落在宁静的湖面,激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那一刹那,仿佛有一道细微却强烈的火花,在他们指尖无声地跳跃,留下难以言说的微妙情感。 萧芷雪敏感地察觉到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羞涩的红晕,她急忙收回手,目光闪躲,投向了不远处的一片翠绿,企图掩饰内心的波动。 范琰慕则静静地凝视着自己还残留着萧芷雪温度的手指,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山洞那一次牵手的时刻。 那时,他们的注意力全被神秘的石棺所吸引,未曾察觉到这份简单接触中的特别。 而今,只是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却似乎在心中激起了千层浪,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他清了清嗓子,低下头,试图隐藏自己心中的波澜。 时间在静默与微妙的情绪中悄然流逝,直到店主的一声轻唤打破了这份沉寂。 ------------ 第83章 手眼通天的人物 “小姐,您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请您试试看是否合身,我们有专门的试衣间供您更换。” 萧芷雪闻言,心中一阵欣喜,忙不迭地拿着新衣,轻步迈向了店内设置的私密试衣空间。 不多时,萧芷雪穿着一袭浅绿色长裙缓缓步出,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宛如春日里最温柔的一抹绿意。 没有过多的装饰,长裙上仅以几笔简练的绣花点缀,却在她的身上展现出了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自然之灵附体,清新而不失雅致。 范琰慕的目光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被牢牢锁定了,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萧芷雪站在铜镜前,满意地旋转一圈,裙角飞扬,如同轻盈的蝴蝶。 她望向范琰慕,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这裙子怎么样,你觉得好看吗?” 范琰慕仿佛从梦中惊醒,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嗯,非常适合你。” 店主也忍不住在一旁附和,“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小姐您穿上这衣服,简直是锦上添花。” 萧芷雪闻言,开心地笑了,坐在范琰慕身旁,又从随身携带的小袋中取出一个苹果,用她独有的灵泉水细细洗净,小口咬下,那份清甜滋味让她心情更加舒畅。 苹果核则再次被细心地送入了她的空间。 等待的时间里,两人与店主愉快地交谈,分享旅途中的趣闻,时间如白驹过隙。 当所有的衣物制作完毕,已是黄昏时分。 萧芷雪提着新衣,满载而归,家人们试穿之后,无不合身,他们的笑容是对这一切最好的肯定。 尽管目前条件有限,无法即刻更换,但这份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已足以让他们的心灵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村里的人们目睹了这一幕,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晚餐时分,周舒琼忙活着烹饪,萧芷雪拿出之前猎获的豹肉,慢慢炖煮,香气四溢,引得村里的孩子们偷偷咽下口水,但他们懂事地守在各自简陋的炊烟旁,品味着自家的野菜汤,那份对食物的尊重与珍惜,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静静地流淌着。 这一次,萧芷雪心中打定了主意,并未计划将这来之不易的豹肉分享给村中的众人。 毕竟,豹肉乃稀世之珍,非一般狩猎所得轻易可及。 范琰慕仍旧静静地陪伴在萧芷雪身侧,仿佛无论时光如何更迭,这份不变的守护已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两位身影矫健的随从——影一与影二,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营地。 他们身上带着外出奔波的尘土与微汗,但神情中却透露出任务完成的释然。 一进营地,影二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那咕嘟作响的炖肉锅所吸引,他的脚不自觉地向萧廷轩身边挪去,找了个位置坐下,双眼如同被磁石吸住,紧紧锁在那即将沸腾的美味之上,流露出迫不及待的渴望。 而影一则显得更加谨慎,他拉过一把凳子,紧挨着范琰慕坐下,压低了嗓音,用近乎耳语的方式说道:“主子,那药店的掌柜,我觉得有些不对头。” 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难以名状的警觉。 范琰慕闻言,只是轻哼了一声,目光微闪,示意影一继续说下去。 影一偷偷瞥了萧芷雪一眼,犹豫片刻,似乎在权衡言辞的分寸。 正当他准备开口时,急性子的影二已抢先一步,话语中带着些许急促:“药店老板的哥哥,和那个宣誉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言一出,影一立刻用眼角余光瞥了影二一眼,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肋骨,仿佛在无声地警告他言多必失的古训。 范琰慕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霍然站起,大步流星地穿过营地,径直走向街对面,背影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影一见状,焦急地投给影二一个责备的眼神,随即匆忙跟了上去。 影二刚想跟上他们的步伐,却被范琰慕那宛如寒冰般锋利的目光拦下,吓得他猛地低下头,全身僵硬,不敢再有半点动作。 萧芷雪虽然未能清晰捕捉到他们对话的每一个字,但她那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想要了解更多关于药店老板的情报,影二显然是个突破口。 她早就注意到,影二是个心直口快,藏不住秘密的人。 于是,她利用手中的美食作为诱饵,从炖锅中夹起一块油光发亮的肉,轻轻地放入影二的碗中。 肉香浓郁,勾起了影二满腔的食欲,他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感激地朝萧芷雪咧嘴笑道:“多亏了萧姑娘,那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影二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起来,完全不顾及形象。 见此情景,萧芷雪又顺势为他添了几块肉,影二乐得合不拢嘴,连声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萧芷雪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趁机贴近影二耳边低语:“影二兄弟,你说的这个宣誉堂是什么背景?它和药店老板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次,影二似乎吸取了教训,没有再多言半句。面对他的沉默,萧芷雪并未放弃,依然保持着温柔的微笑,诱惑道:“影二兄弟,悄悄告诉我吧,我保证绝不外传。你告诉我了,下次我再给你做更好吃的。” 一听说还有更多美食相待,影二的眼中瞬间闪耀起光芒。 此时范琰慕与影一正专注于其他事务,无暇顾及这边,这让影二觉得有机可乘。 于是,影二放低声音,悄悄透露:“那药店老板的兄长是宣誉堂分堂的一位长老,在三马镇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就连镇长都对他敬畏三分。” 萧芷雪听完,心中豁然开朗,难怪那药店老板行事如此跋扈。 然而,一个新的疑问随即浮现心头:“宣誉堂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为何对此一无所知?” 她对范琰慕听到宣誉堂时那般微妙的反应感到困惑,似乎他有意在某些事情上与她保持距离,不愿让她涉入太深。 影二沉浸在肉香之中,大块朵颐,几乎忘却周遭世界,那专注的模样仿佛世间唯有这美味不可辜负。 ------------ 第84章 此地不宜久留 他的心思如同孩童般纯净,行动总是比思考更快一步,那份纯真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宣誉堂,”他继续咀嚼着,嘴角边挂着油渍,眼神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它就像是潜藏于阴影中的幽灵,不为常人所知。成员们分散在西凉国的每一个角落,他们的眼线密布如织,悄无声息地收集着国家最深层的秘密。我们此行,就是要揭开宣誉堂那层神秘的面纱,并且,取得一件对我们的任务至关重要的信物。” 萧芷雪被这神秘组织的故事深深吸引,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在她的认知里,这样的情节似乎只能在现代的谍战电影中寻得踪迹,充满了刺激与未知。 正当她思绪万千,想要更深一步探究范琰慕的真实身份时,却见范琰慕与影一的身影渐渐逼近。 她敏捷地咳了一声,以掩饰内心的小鹿乱撞,轻声对影二耳语道:“刚才的话题,就让它留在这里吧,我保证守口如瓶。” 言毕,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炖得入口即化的肉,缓缓送入口中,享受着肉质的细腻与汁水的鲜美,同时也在心中回味着影二的话。 影二感受到范琰慕靠近的气息,立刻埋头猛吃,仿佛面前的食物是他唯一的关注点,试图以此掩饰刚刚的谈话。 两人的对话细小如蚊鸣,在周围食客的欢声笑语中几乎被完全吞噬。 嘈杂的环境中,就连坐在不远处的萧廷轩也只能隐约听到一些破碎的字句,内容则完全无法分辨。 范琰慕与影一归座,接过递来的碗筷,自顾自地享受起晚餐,气氛显得平静而自然。 饭后,萧芷雪再次前往查看陆老太的状况,见老人饮用了灵泉水,并辅以自制的草药,身体状况已有了显著的改善。 她细心控制着灵泉水的用量,确保药物能够发挥最大效用,直至亲眼见到老人情况稳定,才安心离开,前往刘氏的住处。 此时的刘氏已能勉强从木板床上坐起,面色较之前多了几分血色,显得更有生气。 萧芷雪经过细致的把脉,确认其康复指日可待,便决定不再使用滋补液,仅以灵泉水帮助其恢复体力。 于家上下对萧芷雪的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尤其是看到她慷慨地分发水果给村民们时,村长更是感动得几度哽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表达这份深厚的谢意。 回到父母身边,周舒琼早已铺设好了舒适的卧席。 萧芷雪躺下后,心神潜入那个神奇的空间,眼前的景象令她惊喜交加——作物已结出累累硕果,比预期中成熟得更快。 她心里暗暗欣喜,原本估摸着还需要数日等待,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迎来收获的时刻。 从此以后,粮食自给自足不再是梦想,空间内的丰饶足以满足一家人的生活需求。 在广阔的空间内,除却成熟的粮食与茂盛的草药,还有大量待开垦的土地静候着生机的到来。 那些先前不经意间播种下的果核,在灵泉水的滋养下,已经破土而出,新绿的嫩芽透露出生机勃勃的活力。 整理好金银珠饰后,整个空间显得更加开阔明亮。 一切打点妥当,萧芷雪心满意足地退出了空间。 正当她准备沉入梦乡时,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村民们聚集的声音逐渐清晰。 “是不是官府派人来抓我们了?”担忧和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不至于吧,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百姓,怎么会有事呢?”有人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 “娘,我怕……”稚嫩的童声里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萧芷雪缓缓睁开那双清澈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群官差身着官服,肃穆地矗立在她面前,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在他们身上刻下了斑驳的影子。 范琰慕感受到周围的紧张气氛,身形敏捷地站直,他那双眼睛犹如利剑出鞘,锐利而冷冽,扫视周遭,仿佛能洞察每一个人的心思。 这时,一名身量颇高的官差挺胸收腹,声音洪亮,如同晨钟暮鼓,穿透了四周的宁静:“请问,你们之中谁是主事之人?” 村长见状,连忙小步快跑上前,面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掩不住一丝忐忑,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几位大人光临,必有要事,敢问是有什么吩咐吗?” 那官差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上下打量了一番村长,脸上的表情凝重,如同寒潭深水,声音不带半点温度:“所有人,立刻起身,跟我们走,此地不宜久留。” 村长心中顿时像被针扎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难道,又要重复那段暗无天日的地牢生活? 萧芷雪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系在腰间的鞭索,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若是这些官差稍有不轨之举,她早已下定决心,绝不手软。 村长的声音略带颤抖,他强忍着内心的慌乱,问道:“几位大人,我们村中之人素来安分守己,未有触犯律法之事,为何要带我们走呢?” 那官差似乎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脸上露出了几分愕然:“抓人?我何时说过要抓人?” “咦?”村长也是一脸茫然,完全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随着对话的深入,村民们脸上的恐惧之色愈发浓重。 官差察觉到了这一点,他们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柔和,其中一人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恐怕是我们表达不当,引起了误会。实则是我们老爷得知附近乡镇有不少难民流离失所,特意命我们前来,引导大伙儿前往镇上的一座寺庙暂时居住。最近天气变幻莫测,即将有大雨降临,若是在外露宿,难免遭受风雨侵袭,容易染上疾病。” 这话一出,村民们面面相觑,满是不解与疑惑,仿佛眼前的景象与他们想象中的完全不符。 村长急于求证,急忙追问:“那请问,贵老爷是哪位高人?” 另一官差闻言,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正是我们三马镇的镇长,他老人家心怀慈悲,最见不得百姓受苦,因此才会有此善举。请各位放心,只需跟着我们,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座废弃的庙宇,足以供所有人避难。” ------------ 第85章 求救声 话音刚落,天空中开始飘落下豆大的雨珠,官差们立即催促村民赶快行动,前往庙中避雨。 面对突来的暴雨,村民们也顾不上多想,匆忙收拾简单的行李,跟随官差踏上避难之路。 在人群中,周舒琼贴近萧芷雪的耳畔,轻声细语,眼中尽是担忧:“三丫,万一是圈套,这些人要把我们抓走,你不用管我们,自己要机灵逃脱。” 萧芷雪紧握鞭子,神色坚定,轻声回应:“娘,我心里有数,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难。” 范琰慕紧随萧芷雪左右,他的两名忠实随从影一、影二也寸步不离地跟随在后。 一行人在官差的引领下,穿过了泥泞的小路,最终来到了一座年久失修的庙门前。 此刻,天空如开闸泄洪,暴雨倾盆而下,众人慌忙躲入庙内。官差们则静静站立在廊檐之下,等待雨势减弱再做下一步打算。 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向官差表示感谢,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但萧芷雪与范琰慕却没有因此而松懈。 庙内昏暗,四周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压抑与神秘,让他们无法完全放下戒备。 他们暗自思量,镇长为何如此好心,将他们安置在这偏僻且破旧的庙里? 这里,是否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危险,正悄然等待着他们? 范琰慕眼神沉稳,对影一和影二简短嘱咐几句,两人随即肃立于庙门外,如同两尊沉默的守卫者,警惕地守护着身后的众人。 他与萧芷雪相视一眼,默契地步入庙门,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的走廊尽头。 庙宇内部显得格外幽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与寂寞的气息。 十三间禅房紧密排列,每间房门皆半掩,缝隙间透出一线黯淡的光。 三座佛堂依次排开,佛像静默不语,似是在默默见证着时间的流逝。 那些密布的蛛网,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醒目,似乎在无声诉说着这里已被尘世遗忘多时。 雨声渐稀,雨点轻柔地拍打在庙顶的瓦片上,发出悦耳的声响。 官差们脸上露出些许轻松的神色,趁着雨势减小,纷纷踏出庙门,带着对未知旅程的期盼与不安,各自踏上归途。 他们的背影在湿润的地面上拉长,最终消失在迷蒙的雨雾中。 萧芷雪与范琰慕返回人群之中,萧芷雪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目光温和而坚定。 村长的声音略带忧虑,再次提出建议,语气中充满了对萧芷雪的信任与期待。 萧芷雪环视四周,心中盘算着,这里的破旧虽显荒凉,但的确提供了一个暂时的庇护所。 她深知,在乱世中,能够寻得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已是莫大的幸运。 范琰慕的决定坦诚且果断,他的目光透露出坚决,表明他愿意与众人共进退。 萧芷雪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深知,范琰慕的这份陪伴,不仅给乡亲们带来了安心,也是对她个人的支持。 在这一刻,庙宇内的气氛因这份相互间的理解而变得温暖起来。 萧芷雪动作麻利,很快就安排好了大家的临时居所。 尽管条件简陋,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感激之情。 禅房里,妇女与孩童紧紧依偎,享受着难得的安宁;殿堂中,男子们虽然拥挤,但彼此之间的笑容与话语,让这个夜晚变得不再寒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古庙的青石板上,带来了一丝生机。 炊烟从庙院缓缓升起,与清晨的薄雾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为了尊重圣地,早餐以素食为主,简单却温馨,众人围坐一堂,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之后,部分村民前往三马镇采购物资,希望能让这段避难生活稍显宽裕。 范琰慕则留了下来,影一、影二伴其左右,他们的眼神时刻警觉,仿佛能洞察一切危险。 萧芷雪则利用这宝贵的白天时光,细细查探庙宇,试图揭开每一个可能隐藏的秘密。 当二人并肩走到佛堂中央时,那份静谧突然被一阵细微的呼救声打破,萧芷雪不禁停下脚步,神色疑惑。 范琰慕紧锁眉头,凝重地点了点头,确认了这一突如其来的求救声。 两人迅速向佛像靠近,却发现声音来源诡秘地消失了。 萧芷雪绕到佛像背后,空荡荡的空间中除了灰尘与光影交错,别无他物,这让她的眉头锁得更紧。 正当疑惑涌上心头,那呼救声再次响起,更加清晰而紧迫。 范琰慕立刻行动,来到蒲团前方,身体微微前倾,仔细倾听,终于发现了那声音的秘密。 它竟是从地下传来,仿佛有什么生灵在地底深处挣扎求援。 揭开伪装的藤蔓,一扇隐藏于世的古老秘门宛如沉睡的巨兽般,悄然张开了它的黑曜石之口,显露出通往未知地下的幽深入口。 此时,那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掐断,空气中只剩下令人窒息的静谧。 萧芷雪轻手轻脚地靠近,只见那秘门上布满了岁月侵蚀的痕迹,沉重的铁锁将秘密紧紧锁住,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封印。 “救命,救我……” 在黑暗中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两人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无需多言,萧芷雪便迅速伸手,运用她练就的巧妙手法,试图解开这千斤重锁。 随着一声金属的轻吟,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锁链竟不堪一击,应声而落,彰显出她非同一般的技艺。 范琰慕挺身而出,轻轻推开秘门,一股来自地底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伴随着黑暗的地道如深渊巨口,静静地等待着探险者的踏入。 萧芷雪灵巧地从袖中取出一柄古朴的火折子,轻轻一吹,火焰跳跃而生,橙黄色的光芒逐渐驱散了周围的黑暗,照亮了前方未知的道路。 石阶仿佛没有尽头,每下一步都加深着心中的不安,同时那股刺鼻且难以名状的异味愈加强烈,仿佛在警告着他们,前行之路绝不简单。 萧芷雪反应迅速,从她的空间中取出了两枚简易的口罩,递了一枚给一脸茫然的范琰慕。 ------------ 第86章 镇长成了阶下囚 他虽对这现代气息十足的小物件感到新奇,却也毫不犹豫地戴上,顿时,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减弱了许多,呼吸变得顺畅。 在探索的过程中,范琰慕尽管心中充满了对求救者安危的焦急,但对萧芷雪所携带的诸多奇异物品并未多问,他深知,每一个世界都有其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那个呼救之人。 地道仿佛有灵性一般,曲曲折折,二人连下了数段阶梯,每次转过拐角,迎接他们的总是又一段无尽的下行台阶。 终于,他们的去路被一扇厚重的石门阻隔,石门上雕刻着古老的图腾,透出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范琰慕再次点燃火折子,细致地检查着四周,希望能找到开启这扇石门的关键所在。 萧芷雪的急性子让她决定采取更直接的方式,只见她双手一抹口水,鼓足了全身的气力,向石门奋力一推,“轰”的一声闷响,石门终于不甘地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正当她准备乘胜追击时,那石门却似有了灵性,猛地一震,重重地撞上了她的鼻尖,疼得她眼泪直打转。 “哎哟,这破石门,真是不知好歹,差点让我这美貌受损!” 萧芷雪一边嘟囔着,一边愤愤地用脚踢打着石门,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心中的不快。 范琰慕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掩不住的笑意透露出对萧芷雪孩子气的宠溺。 他轻轻拉过还在跟石门较劲的她,转而将注意力投向了附近的一处墙壁。 只见他目光敏锐,似乎发现了什么,轻轻按下一块看似平常的石砖。 霎时,墙壁上竟凹陷下去一块,随之,一粒不起眼的小石子弹射而出,精准地撞击在石门的一处隐秘机关之上。 “啪”的一声轻响,伴随着机关的解锁,石门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缓缓地开启了它沉重的身躯。 萧芷雪揉搓着还有些酸痛的鼻子,紧跟在范琰慕身后踏入门后的世界。 心中暗自感叹,古人设计的这些机关真是既奇妙又复杂,幸好有范琰慕心思细腻,否则自己恐怕要在这儿耗上大半天了。 石门之后,呼救的声音与铁链摩擦的刺耳噪音交织在一起,越来越清晰。 二人加快步伐,一个巨大铁笼映入眼帘,铁笼里的人形如槁木,头发蓬乱,衣物破碎不堪,身上沾满了污秽,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整个场景让人不忍直视。 火光的突然出现让笼中人惊恐万分,他本能地往后缩去,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范琰慕与萧芷雪缓缓上前,范琰慕的眼神锐利,直直地穿透黑暗,锁定在这位神秘囚徒的身上,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究竟是人,为何被囚禁于此地?” 男子上下打量着两人,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戒备,随后转变为迫切的希望,确认他们并非囚禁自己的那些冷酷面孔后,连忙踉跄着向前挪动了几步。 他枯瘦的手指,如同干枯的老树枝一般,穿过笼栅间狭窄的缝隙,急切而微微颤抖地向他们伸来,仿佛是在绝望中寻求着最后一丝生机。 范琰慕眼疾手快,一把拉着萧芷雪后撤数步,两人保持着警觉的距离,范琰慕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审视着这位自称镇长的男子,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寻找真相的蛛丝马迹。 男子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字句间夹杂着乞求与无奈:“我……我是三马镇的镇长啊,请二位大发慈悲,救我逃离这个鬼地方吧!” 他的声音虽微弱,但在昏暗的地牢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萧芷雪目光敏锐,一眼便注意到了男子脚踝处缠绕着粗大的铁链,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皮肉与冰冷铁链摩擦之处已泛起了血色,显然他已被囚禁多时,饱受折磨。 见到这一幕,她的内心不禁泛起了重重疑惑。 明明是镇长派遣村民引领他们来到三马镇,怎么转瞬间,这位镇长本人竟成了阶下囚? 如果他真的是镇长,那又是何方神圣与他结下了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以至于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对待? 昨晚那些声称执行镇长命令的官差,难道是假冒的? 可这背后的动机又是什么?这一切似乎太过不合逻辑,让人难以置信。 “若你真是三马镇的镇长,为何会遭此横祸?” 萧芷雪语带保留,眼中满是狐疑,显然并不完全相信眼前的景象。 正当男子欲张口解释之际,楼梯方向突然传来了沉闷而有序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萧芷雪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迅速而默契的眼神,立刻熄灭了手中唯一的烛光,敏捷地躲进了黑暗的角落里。 而那自称余福贵的镇长,见状也急忙噤声,战战兢兢地退回到了笼子的中央,仿佛一只惊弓之鸟,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 不久,石门轰然开启,从门外透入的火把光芒将整个地牢短暂地点亮,两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步入,他们肩扛手提,其中一人拎着一只看似沉重的木桶。 他们大步流星地靠近铁栅栏,丝毫没有察觉到在这昏暗中早已有人潜伏。 提着木桶的汉子随意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勺,在铁栅栏上敲击出咚咚作响的节奏,声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起来吃饭了,别给老子装死!”他粗鲁地喊道,话语中满是不屑。 余福贵勉强拖着沉重的步伐,移到栅栏旁边,他斜眼瞄了桶内一眼,里面的东西与其说是食物,倒不如说是喂养牲畜的残羹剩饭,散发着难闻的气息。 见余福贵面露迟疑,不肯就范,那汉子顿时怒形于色:“站那儿干瞪眼干啥?还不赶快把这些玩意儿吃了!别以为你是三马镇的镇长,我们兄弟俩就拿你没办法。告诉你,这是老大的特殊关照,不吃,你的宝贝女儿可就要代替你承受了,到时候生不如死的可不止你一个!” 言语间尽是威胁与狰狞。 另一名男子则是一脸邪笑,嘴角上扬,语气中透着几分得意与残忍:“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啥,今晚老大已经发话了,送完饭,咱们哥俩就能好好伺候那位千金大小姐了。” ------------ 第87章 阴谋 两人相视一笑,笑声在这阴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充满恶意。 余福贵闻听此言,怒火中烧,全身因愤怒而颤抖,他强忍着身体的虚弱,猛然抓起身边的木勺,舀起桶内的秽物,使尽浑身力气朝那两个恶徒泼去,同时愤声道:“我余福贵宁死也不会吃你们的脏东西!” 这突如其来的反抗,令那两人措手不及,被恶臭的泔水溅了个满身。 “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竟敢对老子动手!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其中一名男子怒骂着,迅速从腰间掏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铁门的锁扣。 他大步流星跨过门槛,一个箭步冲到余福贵面前,挥动着铁拳,毫不留情地朝着那因多日饥饿而虚弱无力的躯体,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拳力度之大,直接让余福贵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另一位壮汉也不甘落后,口中咒骂连连,一边踏入栅栏,一边对倒在地上的余福贵施以无情的踢踹,每一下都伴随着骨骼与地面碰撞的沉闷声响,在这幽暗的地牢中,回荡着阵阵悲鸣与绝望。 就在余福贵体力即将耗尽,摇摇欲坠之际,两颗拳头大小的石块猛然划破夜空,如同复仇的精灵,精准无误地扑向那两名正在施暴的男子脸上。 刹那间,空气中充满了凄厉而扭曲的哀号。 其中一名男子,他的瞳孔在惊愕中猛地收缩,下一刻却被冰冷坚硬的石块无情地击中,眼球仿佛承受不住冲击,半垂下来,鲜血如决堤般喷涌,染红了他的脸颊与衣襟。 而另一名男子,则遭遇了鼻梁断裂的残酷命运,剧痛让他瞬间失声,痛苦地嗷嗷乱叫,手中的火把无力地滑落,砸在地上,火星四溅,逐渐熄灭在潮湿的地面上。 余福贵费力地眯开一条眼缝,视线模糊中,他看到了一抹希望的光芒。 萧芷雪与范琰慕的身影在暗夜中渐渐清晰,宛如救世的侠客,从阴影中踏步而出。 萧芷雪毫不犹豫地踏入栅栏,她腰间的鞭子如同灵蛇出洞,被她迅猛抽出,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凛冽之气。 鞭影飞舞,伴随着她冷峻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落在那两名行凶者的身上。 每一次鞭响,都是对恶行的严惩,二人的哀嚎因此更加凄厉,响彻夜空。 “说!”萧芷雪的声音穿透夜色,冷硬如铁,“你们的老大是谁?为何要囚禁此人?” 话语未落,鞭影再次呼啸而下,空气仿佛被撕裂,噼啪声中,皮肉与尊严一同遭受凌迟。 一人在鞭挞之下,全身抽搐,瘫软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另一人虽然努力克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跪倒在地,额头触碰泥泞,不断地磕头,口中重复着绝望的乞求:“饶命啊,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面对这些昔日的恶霸,萧芷雪只是冷笑,鞭子如同她的意志,又一次无情地甩出,空气因之震颤,鞭声刺耳。 “啊啊啊!”惨叫声中,男子的肌肤仿佛被锋利的刃切割,疼痛直达灵魂深处。 鼻骨断裂与鞭刑的双重折磨,令他冷汗如瀑布般流淌,身体无法自抑地颤抖,往日的嚣张与狂妄早已荡然无存。 不消片刻,二人已痛苦得奄奄一息,倒在泥泞之中。 然而,萧芷雪并未打算就此放过他们,因为她还未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随手提起一只沉重的木桶,毫不犹豫地将桶内的泔水倾倒而下,污秽的液体瞬间覆盖了二人。 受此刺激,两名男子呻吟着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除了恐惧,再无他物。 他们紧盯着眼前的萧芷雪与范琰慕,口中不断吐露着乞怜之词,生怕下一个瞬间便是永恒的黑暗降临。 萧芷雪的眼神愈发寒冷,手中的鞭子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猛地一挥,空气都被这雷霆一击割裂,发出尖锐的咻咻声。 两名大汉吓得全身剧烈颤抖,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死灰一般。 “现在,立刻告诉我,你们的老大究竟是谁?如果继续顽抗,我会让你们明白,生不如死是怎样一种滋味!” 萧芷雪的声音冰冷如千年寒冰,字字锥心。 鼻血混着泪水的男人,终于难以忍受,断断续续地吐露真相:“我们……我们隶属于宣誉堂,分堂的长老是我们的头领。我说了,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吧……” “宣誉堂……” 萧芷雪闻言,目光微转,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范琰慕面色冷峻,比冬日寒风中的坚冰更甚,他的声音中蕴含着不容违抗的力量:“分堂的位置在哪里?还有,镇长为何会被囚禁在此?他的目的何在?” 那大汉呼吸急促,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是……是我们的长老看上了镇长的女儿,想要让她成为他的侧室。但镇长坚决反对,于是……” 萧芷雪的思绪回到了昨晚,那些官差的异常举动让她的心境更加阴冷:“既然镇长被囚禁于此,为何镇长府的人会故意误导我们去那个废弃的破庙?这一切,是否也是你们老大的阴谋?” 她的话语如同冰雪凝结,寒冷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锋芒。 男子哪敢在这紧张的氛围中说谎,只得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般坦白道:“实在是没办法,我们老大不知从何处查探得知,在你们这群人当中隐藏着一位他要擒获的人物。于是便精心策划,假借镇长之名,派遣官差将诸位诱骗至这偏僻破败的庙宇中。” “原计划是在这月黑风高之夜,趁你们防范松懈之际,使用特制迷药使你们昏迷,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位目标人物悄悄带走。” 听罢,萧芷雪心中隐约有数,那个分堂长老处心积虑要捉拿的人,十有八九便是范琰慕了。 但她心中的疑云并未因此散去,究竟为何,他们要费尽心机去捕捉范琰慕呢?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范琰慕,只见他抿紧嘴唇,眉宇间凝聚着沉重与深思。 她再次紧逼追问:“抓走那个人,你们意欲何为?” ------------ 第88章 终究只是个过客? 那男子满脸苦涩,无力地摇摇头:“这个……我真的不清楚,我们这些小喽啰,只是遵照老大的命令行事,至于更深层次的目的,我们无从得知,也未曾过问。” 萧芷雪闻言,眉尖一挑,手中的鞭子如灵蛇出洞,既狠又快地落下,男子疼得浑身颤抖,连声辩白:“我说的全是实情,半点不掺假,我当真不知老大为何要对那个人如此感兴趣。” 察言观色,确认男子所言非虚后,萧芷雪不再言语,但鞭影继续翻飞,每一鞭都精准狠辣,两个汉子很快便被打得皮开肉绽,最终无法忍受剧痛,相继昏厥过去。 萧芷雪弯腰拾起地上散落的钥匙,缓步走向神情恍惚的余福贵,一拧腕力,铁链应声断裂,余福贵得以解脱束缚。 她转而对范琰慕下达指令:“事不宜迟,先带镇长离开这是非之地。” 范琰慕微微颔首,上前稳稳扶住虚弱的余福贵,一步一步谨慎地迈向自由的门槛。 而萧芷雪则提着火把,冷峻地将铁笼重新锁紧,临行前,她目光锐利如刀,扫视了一眼地上的手下,随即头也不回地迈向厚重的石门。 三人穿过阴冷的石门,萧芷雪走在最前端,火把的光芒穿透黑暗,为他们开辟出一条光明之路。 然而,刚一接触到外界的光线,余福贵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一头栽倒在地,陷入深度昏迷。 恰在此时,萧芷雪的邻里亲友结束采购归来,看到余福贵倒在佛堂中的情景,皆是一脸惊诧,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萧芷雪未做多余解释,轻轻触碰余福贵的鼻尖,尚能感觉到那微弱而顽强的生命气息。 随即,她开始为余福贵把脉,发现虽无生命危险,但其身上多处伤痕累累,显然遭受了重击。 加之连日来的地牢囚禁,精神上的折磨也让他的状态更加岌岌可危。 为彻底治愈,必须进行全面的检查,再依据病情施以恰当的治疗方案。 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在众人面前对余福贵进行治疗显然不合时宜。 于是,萧芷雪转向范琰慕,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麻烦你将他送到禅房,我要立即施以救治,时间拖久了恐生不测。” 范琰慕眼眸微闪,一个眼神示意影一与影二,两人立刻领会,动作轻柔而迅速地将昏迷的余福贵抬向禅室。 一踏入禅房,范琰慕正欲跟随而入,却被萧芷雪面色一沉,出言阻止:“你留在门外守候,无论何人,包括你自己,不得擅自进入。” 范琰慕对萧芷雪此举略感疑惑,毕竟余福贵身为男性,二人独处禅房确实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与非议。 “我还是留下为好,虽不懂医术,但能做些辅助工作,或许能帮上点忙。” “治疗时不容外人在场,你还是守门更妥。” 那轻轻吐出的“外人”二字,它们仿佛带着寒气,刺透了范琰慕的心房,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与酸涩。 他不禁暗自思量,他们共同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难道在萧芷雪心中,他终究只是个过客? 影一、影二这两名随从注意到气氛微妙的变化,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门外的范琰慕。 只见他的脸庞凝固着寒霜,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 影二鼓起莫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主人,您和萧姑娘……没事吧?” 可话未说完,范琰慕那锐利如剑的目光立刻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留下满心的忐忑。 影一见状,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范琰慕低落的情绪,心中猜测这恐怕又是因为与萧芷雪之间那些微妙而复杂的纠葛。 “主人,村子里还有一些事务亟待处理,我们不如先去处理那些事情吧。”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拉起影二,两人匆匆离去,留下一片沉默在空气中缓缓沉淀。 另一边,萧芷雪已经将昏迷的余福贵送入了空间里,那里是一个配备了各种先进医疗设备与珍贵药材的秘密场所。 她首先小心翼翼地让余福贵饮下从灵泉汲取的甘露,那水珠滑过喉咙,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清凉与治愈力量。 紧接着,她将他安置在一台精密的诊疗仪上,随着仪器的运作,余福贵的伤势情况。 展现在屏幕上,三根肋骨的断裂、因长时间饥饿导致的身体虚弱,以及遭受重击后的胃部轻微出血,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 面对如此严重的伤势,萧芷雪没有丝毫慌乱,她迅速调配了一剂特效药,那药水泛着幽幽的蓝光,带着淡淡的香气,每一滴都蕴含着强大的恢复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特效药与灵泉水的双重作用下,余福贵的胃出血情况渐渐得到了控制,断裂的肋骨也在缓慢地愈合。 在这空间里,时间仿佛被加速,特效药液迅速耗尽,而余福贵的状况已经有了明显的改善。 萧芷雪没有停歇,她再次给余福贵喂下一些灵液,以巩固他的身体状况,随后耐心地清理并包扎着他身上的每一个伤口。 万幸的是,余福贵仍沉浸在梦乡之中,这让萧芷雪得以全身心投入到治疗准备中。 她在自己的药田里精心挑选了几味草药,每一株都闪烁着自然的光芒,仿佛带着生命的活力。 回到室内,她将这些草药逐一投入煎药壶,火舌舔舐着壶底,映照出她专注的侧脸,随着沸腾的气泡升起,一股苦中带甘的药香弥漫开来。 不久,药汤熬制完毕,色泽深邃而透亮。 萧芷雪将药液倒入一个干净的瓷瓶中,然后温柔地搀扶着余福贵,从那充满神秘气息的空间中缓步走出。 当余福贵缓缓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但温馨的禅房内,而非之前的密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恍惚。 萧芷雪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连忙想要坐起表达感激之情,却被萧芷雪用一种几乎让人无法拒绝的柔和语调制止:“你现在还未完全恢复,不要随意活动。” 她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头,那温热的触感仿佛传递着安慰的力量,随后,她将那瓶还带着温度的药递到他面前,“先喝了这药,你的身体会恢复得更快。” ------------ 第89章 结下梁子 余福贵接过药瓶,那浓郁的草药香扑鼻而至,混合着灵液特有的清甜,他心中涌动着感激,一仰头,药液尽数流入腹中。 那药液不仅味道独特,效果更是立竿见影,没过多久,他就感到之前折磨着他的腹痛大大减轻了。 他望着萧芷雪,眼眸中充满了真诚:“姑娘,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这份恩情,即便是我余福贵来生化作牲畜,也必定铭记在心,誓要报答。” 言语中,是对生命的珍惜,也是对未来无尽的承诺。 余福贵的眉宇间再次凝聚起一抹深深的忧虑,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愁绪:“可你为了搭救我,已不幸与那宣誉堂结下了不解之仇,他们绝非善类,必然不会就此放过你。为了你和同来的那位朋友的安全考虑,最好的选择便是尽快离开三马镇这片是非之地。” 望着余福贵那满是为他人担忧的神情,萧芷雪内心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相比于金关镇那位自私自利、只顾私欲的镇长,余福贵的无私与高洁如同一股清流,让她深感敬佩。 她不禁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缘由,让宣誉堂那位位高权重的分堂长老对这样一位平凡小镇长的女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余镇长,能与我详谈关于宣誉堂的事情吗?他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盘踞在三马镇的?又是基于何种原因,会对令嫒产生如此特别的兴趣呢?” 萧芷雪的声音柔和中带着坚定,仿佛她已经决定要深入探究这个谜团。 余福贵轻咳数声,喉头微颤,缓缓展开了一段辛酸往事:“他们已经在三马镇扎根三年有余,这段日子,我们余家饱受欺凌。我的爱妻,最终也未能逃脱他们的毒手,含冤离世。而我的女儿,更是那分堂长老看上了,要纳入成为第三十二位妾室。而今,我身陷囹圄,动弹不得,女儿又不知所踪,心中的焦急与痛苦,真是难以言表……” 话音未落,余福贵的眼角泛起了泪光,晶莹的泪水沿着饱经风霜的脸庞缓缓滑落。 尽管身体得到了解救,但精神上的重负让他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失去了,更不用说去亲自解救挚爱的女儿。 萧芷雪在暗中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宣誉堂的势力如同一张巨网,密布在整个西凉国的土地上。 为了搭救余福贵,她已然不自觉地与这个强大的势力结下了不解的仇怨。 即便他们能够顺利离开三马镇,宣誉堂的阴影也许依然会像鬼魅一般尾随着他们,威胁着每一刻的安宁。 既然已经深陷泥潭,萧芷雪决定不再逃避,而是要正面迎击。 她不仅仅想要揭开宣誉堂那看似光鲜外衣下的丑陋真相,更渴望将这个组织背后那些见不得人的罪恶,那些对无辜者施以暴行,企图利用阴谋诡计掳走范琰慕的恶行公诸于世,让更多的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 一股决心在萧芷雪心中悄然升起,她再也不愿只是被动地等待命运的安排。 于是,她对余福贵许下承诺:“请您在这里安心调养,关于救您女儿的事,我会尽力寻找办法。” 听到这话,余福贵的脸上闪过一抹激动的光芒,几乎要挣扎着起身致谢,却被萧芷雪温婉地按下,示意他安心休养。 “您的身体还很虚弱,切莫急于行动,眼下最重要的是恢复体力。我会安排人来照顾您,至于其他的,就交给我吧。” 萧芷雪的话语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余福贵的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他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人生最为绝望的时刻,会有两位完全陌生的人愿意伸出援手,特别是这位看似柔弱实则刚强的女子,竟然主动担起了救他女儿的重责大任。 余福贵的眼眶再次湿润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内心暗暗立誓,待到康复之日,必当涌泉相报,以感谢萧芷雪的救命与援手之恩。 交代完毕,萧芷雪轻手轻脚地拉开了禅房的门扉,迈步踏入昏黄的走廊。 而等候在外的范琰慕,见到萧芷雪的身影,那张总是冷静异常的面容上也罕见地露出一丝柔和。 “他怎么样了?”范琰慕的声音中隐含关切。 萧芷雪转身,轻轻地将禅房门带上,声音平静而又坚决:“他已经没有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好。但是,关于他女儿被宣誉堂掳走的事,我打算去将她救回来。” 范琰慕闻言,目光沉静,显然在内心迅速权衡着一切。 片刻之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坚定的决心,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重要的抉择。 “宣誉堂的目标,原是冲着我而来,那么,我自当前往,与你共赴这未知的挑战。“ 经过一番周密的讨论,两人商定,将行动的时机定于夜色深沉时。 他们重返庄严而宁静的佛堂,萧芷雪随即对萧唯及他的两位兄长下达了详尽的安排,嘱咐他们需轮流守候在余福贵的身边,确保这位不幸的镇长能得到妥善的照顾。 与此同时,萧芷雪在众村民聚集的场合,勇敢地揭露了余福贵被囚禁于暗室的悲惨遭遇,言辞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愤慨与忧虑。 然而,对于宣誉堂的内部详情与复杂背景,她却巧妙地选择了沉默,保留了这些可能引发更大恐慌的信息。 村民们听闻后,情绪激动,愤慨之声四起。 “究竟是哪方的凶徒,竟敢对三马镇深受爱戴的镇长下此毒手!“ 一位老人攥紧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 “镇长竟遭此横祸,实在是让人心痛。幸好我们这些外来的客暂时在此栖身,能给予他一些援助。否则,真不敢想象他还得承受多少苦难。“ 一位中年妇人惋惜地说,眼角泛起了泪光。 “若是换作自家亲人失踪这么久,心里该是怎样的焦急如焚啊。“ 另一位青年村民感叹,脸上满是对余福贵家人的同情。 萧芷雪的亲族们听后,亦是面色沉重,心中不由得为余福贵的境遇感到痛心。 萧唯等兄弟三人即刻动身,迅速前往禅房,用细致入微的关怀温暖着身心俱疲的余福贵。 ------------ 第90章 她的安全,我负责 而趁着午时炊烟袅袅,村民们沉浸在午餐的欢愉之中,萧芷雪不动声色地在为大家准备的汤锅里添加了特制的醒神解药。 这一举动,旨在预防夜间可能发生的不测,确保村民们即使在药物作用下陷入沉睡,也能在关键时刻迅速清醒。 夜幕悄然降临,星辰点缀着漆黑的天幕,萧芷雪与范琰慕之间的默契已无需言语。 待到夜色最浓重之时,范琰慕佯装昏迷,甘愿成为宣誉堂的目标,任由敌人带走。 而萧芷雪,则与影一、影二如同幽灵般,紧紧尾随在后,决意揭开宣誉堂神秘分支的面纱。 晚餐结束后,萧芷雪神色凝重地告诫众人:“今夜,或许有不明势力企图潜入寺内,无论发生何事,你们都务必保持静默,切不可睁开眼睛或发出声响,尤其是孩子们,必须做到无声无息。我和范公子、影一、影二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若发现我们不在,万望各位莫要担忧,只需静候便是。“ 村民们的面容严肃,却也坚定,纷纷点头应允,表现出对萧芷雪计划的信任与支持。 为安抚家中老少的担忧,萧芷雪温柔地说道:“爹娘,两位兄长,请不要担心,范公子他定会保护我的周全。“ 范琰慕内心深处被这句简单的话语温暖,仿佛一阵春风拂过心田。 虽然他清楚这仅是萧芷雪出于宽慰家人而说,但这份信任让他心生欢喜,意识到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展现出难得的温柔笑容。 “请放宽心,萧姑娘的安全,我范琰慕誓死捍卫,定然让她毫发无损。“ 范琰慕的承诺,如同一块巨石落地,让萧芷雪的亲人们悬着的心得到了安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轻松的氛围。 影一和影二目睹了自家主子脸上那罕见的笑容,心中那份紧张与不安也渐渐消散。 他们二人作为范琰慕身边最亲近的护卫,整日绷紧神经,甚至呼吸都刻意压制,生怕稍有不慎便触怒了这位冷峻的主人。 此刻,看到主子露出这般温馨的神情,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慰藉。 影二在心中默默盘算,原来萧芷雪轻描淡写的一句“他会保护我”,就能让一向不苟言笑的主人心情大好,仿佛阴霾散尽,万物复苏。 这足以证明,萧芷雪在主人心中占据了何等重要的位置。 他暗自发誓,日后要更加顺从萧芷雪,或许就能见证主人更多温馨的瞬间,而他和影一的生活,也能因此减少几分恐惧与紧张。 念头在影二心头轻轻荡漾,他脸上霎时绽放出诚挚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愿意为萧芷雪赴汤蹈火的坚定光芒,望向她时,那份真挚几乎要溢出眼眶:“萧姑娘,无论何事,只要能为姑娘排忧解难,都是在下分内之事,请尽管吩咐。” 萧芷雪心中牵挂着大哥萧廷睿那日益消瘦的身影,以及他病榻上勉强挤出的笑容,这让她的心如针扎一般。 她深知,仅凭现有的草药远远不够维持大哥身体的需要,因此,一个计划悄然在心底萌芽。 她打算利用影二的帮助,再次光顾那家药铺,这一次,她要确保每一份草药都真真切切地落入自己的手中,不再给任何欺骗留有机会。 “影二,”她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请陪我再访药铺,我们需要更多的药材来支撑大哥的治疗。” 听到这话,影二的脸上瞬间如春花绽放,满心欢喜正欲起身,却猛然撞上了范琰慕那仿佛能冻结一切热情的严厉目光,不禁浑身一颤,仿佛寒风穿心而过,连忙缩回了即将迈出的步伐。 范琰慕缓缓起身,不紧不慢地拂去衣摆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语气淡然中透露出不可违抗的威严:“我与你前去,影一和影二留下,保护大家的安全。” 萧芷雪眼角余光捕捉到了影二那无奈又略带求饶的眼神,他的双手无力地下垂,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我也想帮忙,但主子的命令无法抗拒”。 这种无力感,萧芷雪感同身受,她原本指望能在前往药铺的路上,借影二之口探听更多关于宣誉堂的信息,毕竟,范琰慕的深沉与隐秘远非直爽的影二可比。 于是,萧芷雪轻咳一声,试图以最委婉的方式提出请求:“范公子,或许你留下更为妥当,让影二随我即可。” 范琰慕对此安排显然出乎意料,他的目光在萧芷雪与影二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后者身上,那眼神犹如刀锋,影二被盯得心惊胆战,连忙低下头颅,生怕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千刀万剐。 影二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但在这微妙的氛围里,他的头脑却异常清晰,一个脱身之计油然而生:“哎呀,我的肚子突然疼得厉害,恐怕是急症,我得立刻去找茅厕。” 话音未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像一阵风似的逃离现场。 范琰慕望着影二仓皇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微笑,那笑容里藏着对影二机智的认可。 随后,他转身面向萧芷雪,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面对此景,萧芷雪虽然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范琰慕同行的安排。 旅途中,清风拂面,范琰慕忽然打破了沉默:“你对宣誉堂的好奇,其实是想通过影二了解更多,对吧?” 萧芷雪把握住这难得的主动,坦率直言:“的确,宣誉堂对我而言充满了神秘色彩。” 实际上,关于宣誉堂,萧芷雪已经从余福贵口中获取了一些零碎信息,即便范琰慕保持沉默,她也有信心通过其他渠道挖掘真相。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范琰慕竟毫不保留,将宣誉堂的历史渊源、其背后复杂的关系网乃至与金关镇长夫妇的纠葛一一道来。 最令萧芷雪震惊的是,金关镇长夫人的身份竟然是宣誉堂堂主之女,而这对看似尊贵的夫妇,竟意图将情报出售给东楚国,以此谋取私利,最终落得被范琰慕严惩的下场,真是罪有应得! ------------ 第91章 不知天高地厚 结合之前范琰慕与影一的对话,萧芷雪心中的谜团逐渐被解开,一切开始变得明朗起来。 然而,一个更大的疑问在她心中浮现,她侧首看向范琰慕,眸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宣誉堂的老巢既然在章州,你为何不直接返回处理事务,反倒是陪伴我们这些逃难之人,历经千辛万苦,辗转多地?” 这不仅是她的疑惑,也是在座众人内心的不解之谜。 萧芷雪的心中仍旧泛起了丝丝涟漪,疑惑与不安交织。 这铺天盖地的风波,范琰慕竟还能保持那份从容不迫的态度,仿佛世间纷扰与他无关。 若是换成了她,早已如同脱缰野马,直奔章州,誓要将宣誉堂的老巢翻个底朝天,让他们见识一番真正的狂风暴雨。 范琰慕的心中,却藏着一盘深沉的棋局。 他按兵不动,迟迟未踏足章州的土地,实则是期盼那宣誉堂内部能再添几分波澜。 镇长夫妇横遭不幸的消息一旦传至宣誉堂,特别是传入那千金、堂主外孙女丁香的耳中,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促使她急于派遣快骑,将自己安全护送至章州避难。 从金关镇通往章州的路途中,最捷径便是范琰慕他们所行走的路线。 这一路上,除了与萧家几人的不期而遇,以及莫行君乘坐马车的短暂相逢,竟然没有遇到任何宣誉堂的踪迹。 这暗示着,宣誉堂内部或许还未能将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传递给其领袖,那群驻守在金关镇的部众,可能早已暗中投靠了东楚国,寻求庇护。 宣誉堂以其神通广大与隐秘著称,若连这样的组织都尚未将风声泄露,那些背叛者恐怕早已紧紧抱住了东楚国的大腿,准备在权力的舞台上一展拳脚。 在这场权利的游戏中,觊觎堂主宝座的野心家恐怕不在少数,暗流涌动,只待时机成熟。 范琰慕在外墙上刻下的“东楚”二字,巧妙地布下了一枚棋子,使得宣誉堂的人误以为是东楚势力插手,导致堂主千金遇害。 这样一来,他们便会利用丁香的安危作为筹码,向堂主施压,要求他让出权力的宝座。 这无疑会在宣誉堂内引发一场剧烈的动荡,迫使堂主不得不紧急调遣人手处理金关镇的叛乱。 莫行君此刻已先行一步前往章州,为他们探明虚实,范琰慕得以暂时喘息。 待到达章州之后,他与莫行君双剑合璧,直捣黄龙,彻底清除宣誉堂的老巢。 既然知晓三马镇存在着宣誉堂的一个分舵,解决此处后再前往章州,无疑是明智之举。 当范琰慕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萧芷雪不禁频频颔首,对他的谋略表示赞同。 二人刚抵达药店门前,正欲跨过那斑驳的门槛,店内忽然走出两名大汉,嘴中正议论着关于宣誉堂分舵的秘闻。 “金关镇的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拿堂主的外孙女做威胁,妄图篡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一人言罢,另一人随即接口:“我看那长老早怀二心,这次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范琰慕与萧芷雪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而那两名宣誉堂的成员在认出范琰慕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惊喜。 这可是他们长老紧追不舍的目标,如今却自动送上门来。 二人的手悄然移向腰间的佩刀,心中盘算着若能生擒范琰慕,无疑将是立下汗马功劳,那等待他们的将是长老重重的奖赏与无上的荣耀…… 范琰慕注意到两人已悄然抽出了寒光闪闪的长刀,心知肚明,眼前这二人正是宣誉堂的人无疑。 萧芷雪没有理会那两名壮汉的蠢蠢欲动,轻轻对范琰慕耳语:“对付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先进去取药。” 言语间,一场新的较量已悄然拉开序幕。 倒不是说她内心深处对宣誉堂的这两个家伙有所轻视,实则是范琰慕的武艺之高超,早已超越了她的境界太多。 那些她尚需费些气力方能应对的挑战,在范琰慕面前仿佛不过是他弹指间的琐事,轻松自如,不费吹灰之力。 萧芷雪一脚刚踏进药店门槛,那身后便紧随着响起一阵急促而混乱的打斗声响。 紧接着是两声痛彻心扉的惨叫,划破了小巷的宁静。 她甚至连头也未回,嘴角边已然勾起一抹淡漠而嘲讽的笑容,心中暗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药店的掌柜一见到萧芷雪的身影,脸色顿时变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满是阴沉与不安。 昨日的教训似乎并未让他彻底清醒——萧芷雪的手腕何其狠辣,本以为今天可以侥幸避开这一劫,却没想到她竟然去而复返,如影随形。 “你……你要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啊!” 面对着步步紧逼的萧芷雪,掌柜连退数步,眼中满是惊惧与慌乱。 只见萧芷雪从腰间解下一束柔软却又韧劲十足的鞭子,轻轻一抖,那鞭子便如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而致命的弧线,直朝掌柜袭来。 “啪”的一声脆响,那鞭子已紧紧缠绕在掌柜的腰间,让他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立,两条腿不争气地颤抖起来,被萧芷雪一把拽至面前。 “若不想速速归西,就赶快给我抓药,把这里所有的药材都拿出来,动作要快!” 话音未落,萧芷雪猛然一扯鞭子,掌柜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原地旋转一圈后,一屁股重重坐在地上。 正当他企图呼救,希望门外那两个同门兄弟能够及时搭救自己之时,眼角余光却捕捉到了二人同样瘫软无力,呻吟连连的景象,绝望之情油然而生。 见掌柜仍旧不死心地试图寻求外援,萧芷雪手中的鞭子再度一挥,“啪”地一声清脆,掌柜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疼痛让他的喊叫声撕心裂肺,连忙用双臂护住自己的头颅,仿佛那是唯一的避风港。 “还想尝尝鞭子的滋味吗?赶紧去拿药!” 萧芷雪冷若寒冰的话语如针扎般穿透掌柜的心房,他一个激灵,急忙从地上爬起,尽管脸颊的疼痛如同刀割,但仍强撑着身体,踉踉跄跄地奔向药柜。 ------------ 第92章 恶有恶报 望着掌柜一脸苦楚,手忙脚乱地从药柜中掏出一包包珍贵的草药,堆积在柜台上,萧芷雪的眼眸微微闪烁,声音依然不带一丝温度:“全部给我包好,手脚麻利些,别拖泥带水。” 在这冷漠命令之下,药店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窒息。 药铺老板无奈又憋屈。 这批草药是他天未亮便起身,穿梭于山林之间,精心挑选,甚至亲手挖掘而得。 那些银子不仅仅是货币的交换,更是他汗水与心血的凝聚。 而现在,这一切努力却要化为泡影。 他努力使双手保持平稳,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多年的经营教会了他表面的沉稳。 他细致地将每一味草药包好,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不舍与无奈。 当萧芷雪冷漠地接收那份厚重的药包时,他几乎是用恳求的眼神望向她,声音里满是卑微的期待,希望这一次妥协能换来今后的安宁。 萧芷雪的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孤傲,她轻轻收起所有药包,眼神深邃而坚定,未留只言片语,便如同一阵清风般飘然而去,留给药铺老板一个决绝的背影。 药铺内,老板只能独自舔舐着心中的伤痕,那份痛楚如潮水般汹涌。 萧芷雪踏出药铺,迅速将一部分药包转移至空间中。 再次现身于外,她仅提着剩余的药包,显得轻松自在。 此时,范琰慕的身影在门外等候,他姿态闲适,但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而宣誉堂那两名成员的狼狈样,引来周围人的纷纷侧目。 路人们或好奇,或同情,议论声四起。 对于宣誉堂的横行无忌,三马镇的百姓早有耳闻,而今日亲眼目睹其成员被打倒在地,无疑是对他们长久压抑情绪的一次释放。 众人虽不敢明言,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分明在说恶有恶报。 萧芷雪对那二人的凄惨视若无睹,拎起药包就要离开。 范琰慕则默契地接过药包,同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呵斥着地上那对企图拖延时间的家伙,命令他们赶紧离开。 二人闻言,面露畏惧,勉力支撑起身体,相互扶持,仓皇逃离,留下一地狼藉,还有范琰慕手中那两柄被缴获的刀。 他递给她一把锋利的短刃,语气中带着一丝关怀:“比起菜刀,这更适合你防身。” 萧芷雪接过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那是对范琰慕关心的感谢。 范琰慕竟在这微笑中略显失神,似乎在这平凡的一刻,发现了萧芷雪不为人知的温柔。 正当两人准备返回那座残破的寺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那个昨天受到萧芷雪救助的小男孩郭孝,如阳光般明媚地奔向他们。 “恩人姐姐,我终于又找到你了!” 话音刚落,他便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稚嫩的举止中透露出超越年龄的庄重。 萧芷雪也被这份真诚所触动,微笑中夹杂着几分温暖,低下头温柔地询问起郭孝的情况,尤其是对他病重姐姐的关切。 提及姐姐,郭孝的表情瞬间黯淡下来,他强忍着泪水,诉说着家中困境。 姐姐病情的恶化,家徒四壁的现状,让这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孩童过早地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 他的无助和坚韧,在那一刻深深触动了萧芷雪,让她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满是不忍与同情。 出于医者仁心,萧芷雪声音柔和而关切地询问:“你家具体在哪个方向?带我去看看你姐姐的情况如何,或许我能帮上忙。”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眸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郭孝听到这话,连忙用衣袖抹去挂在眼角的泪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与希望的光芒,回答道:“我家就在不远处,穿过这片旧市集,拐进巷子便是。恩人和这位哥哥,请跟我来,我会带路的。” 言语间,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范琰慕跟在两人身后,看似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实则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周围环境的高度警觉。 他察觉到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目光在暗处跟随,表面却不动声色,将随身携带的短刃悄无声息地滑入手袖之中,准备随时应对可能的不测。 萧芷雪沉浸在与郭孝的对话中,并未觉察到这份潜在的危机。 郭孝的话匣子仿佛一下子打开了,他分享着家中点点滴滴,提到除了卧病在床的姐姐外,还有一个年仅三岁的妹妹,目前独自在家照顾着病重的姐姐。 为了贴补家用,今天是他第一次尝试走上街头,希望能够乞讨到一些食物,缓解家中饥饿的困境。 然而,初出茅庐的他,对这复杂的街头规则一无所知,险些遭到其他乞丐的欺凌。 亏得他机敏过人,脚底抹油般逃脱,才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正因这份机缘巧合,他得以遇到萧芷雪和范琰慕,生命中出现了一丝光亮。 当萧芷雪得知这一家人三餐难以为继的现状时,毫不犹豫地在路过的一家包子铺停下,为他们买了一些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郭孝望着那些掌心中的温热食物,那浓郁的香气直扑鼻端,让他的肚子不禁咕咕作响,喉咙也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三人继续前行,不多时,便在一片破败的旧区前停下脚步。 面前的小屋仿佛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树叶,门板残缺不全,窗户则是用碎布和木板勉强堵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屋内昏暗无比,只有一丝微弱的光线顽强地从裂缝中挤入。 萧芷雪心中五味杂陈,尽管自己出身贫寒,但眼前的景象仍让她感到震惊与心疼,这里的居住条件比她曾经的遭遇更为艰苦。 郭孝一踏入门槛,便快步走向床边躺着的大姐郭佳,声音中充满焦急与期待:“大姐,那位好心的姐姐来了,她说要帮咱们!” 郭佳勉强睁开疲惫的眼皮,目光虚弱地移向门口,只见一位身姿挺拔的女子踏着坚定的步伐走进来,然而刚进入屋内,那浓厚的草药味混合着长时间无法通风导致的霉味便扑面而来,让她眉头不禁蹙起。 ------------ 第93章 多谢恩人垂怜 小妹郭花,一个瘦弱得像根小树枝的孩子,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与好奇,见到陌生人后迅速躲到了郭孝的背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小脸蛋上写满了不安与害怕。 她因长期营养不良,身形显得格外单薄,头颅相比之下显得有些过大,让人心生怜爱之情。 萧芷雪慢慢靠近那简陋至极的床板,正想仔细查看郭佳的状况,不料床上的人儿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萧芷雪见状连忙伸出双手轻柔地按住她,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你身子太虚弱了,别动,先好好休息。” 郭佳听从地躺回床上,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虚弱无力的声音在空气中缓缓飘散:“多亏姑娘救了我弟弟,我……” 话未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语,伴随而来的是喉咙深处泛起的铁锈味,紧接着,一口鲜红的血液自她口中溢出。 这一幕,让郭孝心痛不已,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瞬间湿了脸颊。 小妹郭花见状,再也忍不住,哭喊着扑倒在郭佳身上,稚嫩的哭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大姐,你不能离开我们,你要是走了,我和哥哥可怎么活呀……” 郭孝强忍住泪水,慌忙掏出一块脏兮兮的手帕,笨拙地为郭佳擦拭嘴角的血迹,动作中带着无限的小心翼翼与疼惜。 郭佳虚弱地抬起手,轻轻放在郭花的头上,力图给予安慰,尽管自己的力气小得几乎感觉不到:“小妹别哭,姐姐不会有事的。” 只是,这几个字还没完全落下,新一轮的咳嗽又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几乎夺去了她全部的气力。 郭孝慌了手脚,连忙把妹妹拉开,生怕她的重量会压垮已经虚弱不堪的大姐。 这个小小的家庭,所有的积蓄早已因为治病而消耗殆尽,即便如此,购买的药物也未能让郭佳的病情有所好转,反而日复一日地恶化。 郭孝心急如焚,焦虑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满脸的无助与茫然,对未来充满了未知与恐惧。 这时,小妹郭花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轻微抗议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清晰。 懂事的郭花连忙用小手紧紧捂住肚子,奶声奶气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坚强:“我真的不饿哦,是肚子它自己在闹腾呢。” 语毕,她还努力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郭佳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轻轻叹出一口气。 身为家中的长女,本应是弟弟妹妹们的坚实依靠,如今却因为自身缠绵病榻,连最简单的照顾他们都变得力不从心。 心中如同被万千针刺般疼痛,满载着自责与无奈,鼻子一酸,温热的泪水无声地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滴落在枕头上。 郭孝同样感受着饥饿的折磨,腹部传来阵阵空洞的声响,但他倔强地抿紧嘴唇,用尽全身力气不让大姐和小妹察觉到自己的虚弱。 他挺直瘦弱的脊背,毅然决然道:“没关系,我再去街上试试,总能讨到些吃的回来。” 然而,萧芷雪眼尖心细,见状立刻伸手拉住了郭孝的衣角,阻止了他即将迈出的脚步。 “别去了,孩子们,这些热腾腾的肉包子,你们先吃吧。” 郭孝怔怔地望着萧芷雪手中那几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肉包子,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渴望与犹豫在心头交织,让他一时不敢轻易接过这份突然的善意。 萧芷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轻笑着宽慰:“放心吧,这些肉包子就是为你们准备的,不用客气。” 郭孝的目光转向郭佳和郭花,只见小妹郭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盯着那几个肉包子,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 而郭佳尽管身体虚弱,也难以掩饰对于食物的渴望,轻轻咽下一口唾沫,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多谢恩人垂怜,待我病愈之日,必定厚报您的大恩大德。” 萧芷雪闻言,温柔地将包子递给郭孝,兄妹二人双手接过,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随即小心翼翼地咬下那来之不易的第一口。 萧芷雪则在一旁默默坐下,轻轻握住郭佳细弱的手腕,指尖轻柔地搭在她的脉搏上,进行诊断。 不多时,萧芷雪的眉头渐渐舒展,心中已有了定论。 郭佳最初的病因不过是寻常的风寒,但因家庭贫苦,无法得到及时治疗,风寒逐渐演变成了严重的肺炎。 更糟糕的是,郭孝之前四处求医问药,却不慎遇上了庸医,误诊之下,所用药物非但不对症,反而可能加剧了病情。 再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郭佳的状况已经极其危险,若再不加以正确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幸运的是,萧芷雪行医多年,随身携带的草药足够应对郭佳的病情。 她缓缓松开郭佳的手腕,眼中满是坚定与温柔:“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得马上治疗才行。” 郭佳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出手相助的女子竟是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这个发现让郭佳的心头既惊又喜,但同时也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忧虑。 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撒手人寰,年幼的郭孝和郭花又该何去何从? 在这风雨飘摇的世界里,两个稚嫩的孩子又怎能独自生存? 想到这里,郭佳心中焦急万分,一阵剧烈的咳嗽再次袭来,她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显得异常痛苦。 郭孝和郭花听到萧芷雪关于治疗大姐病情的话,眼眶顿时红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纷纷落下,就连手中那原本香甜的肉包子也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味道。 郭孝手中的包子不受控制地从指间滑落,随即跪倒在萧芷雪面前,泪流满面地恳求:“好心的姐姐,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大姐!” 萧芷雪连忙将郭孝搀扶起来,一边柔声安慰,“别担心,你大姐的病,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说着,她又从篮子里拿出一个肉包子,轻柔地塞到郭佳手中,鼓励她多少进食一点以维持体力。 ------------ 第94章 别轻易放过他们 “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言毕,萧芷雪转身询问郭孝:“家里有没有能用来煎药的器具?” 郭孝迅速擦去脸上的泪水,连忙领着萧芷雪向厨房走去。 而范琰慕站在一旁,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眼神复杂地望了眼床上虚弱的郭佳,最终还是跟随着他们,加入了这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之中。 三人缓缓行至一间破旧草屋之前,屋外的一隅,简单搭设了一个用泥土堆砌而成的简陋土灶,其上随意摆放了几只边缘残缺的破碗,以及一口铁锅。 “姐姐,我正是用这口铁锅,为家中的大姐熬制药汤。” 后者轻轻点头,纤细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包裹,从中精挑细选了几味药材,随后轻声嘱咐身旁的郭孝去不远处的小溪提来清澈的泉水,并点燃土灶下的柴火。 萧芷将每一份药材投入锅中,全身心沉浸在对火候的精准把控之中,不时调整着木柴的位置,以确保药力能完美融合。 正当药香开始弥漫于这破旧空间之时,范琰慕敏锐地察觉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带着不祥的气息。 萧芷雪望向那逐渐清晰的身影,只见来者个个衣着凌乱,手中紧握锋利长剑,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狠厉,直勾勾地盯着范琰慕,如同饿狼见到了久违的猎物。 萧芷雪心知肚明,这些人恐怕又是宣誉堂派来的走狗。 然而,面对这股势力,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心中暗嘲,区区十来个人,竟妄图对他们构成威胁,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 范琰慕低声耳语,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继续煎你的药,这些人,我会处理。” 萧芷雪回报以一抹温婉的笑容,言语中隐含一丝玩味:“这次,可别轻易放过他们。” 范琰慕剑眉一扬,动作流畅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泛着冷冽光芒的长刀,大踏步迎向那群不速之客。 刹那之间,敌人如潮水般涌来,企图凭借人数优势生擒范琰慕。 郭孝在一旁目睹这一幕,稚嫩的小脸顿时失去了血色,他的内心清楚,这批人的势力强大,即便是镇上的镇长也对他们敬畏三分。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危机,郭孝显得左右为难,一方面担心屋内的大姐和妹妹,另一方面又无法抛下勇敢面对敌人的萧芷雪。 似乎洞察了郭孝心中的挣扎,萧芷雪嘴角挂着从容的微笑,轻轻说道:“你先回屋保护好你大姐和妹妹,别让她们受到惊吓,外面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郭孝感激地点了点头,匆匆转身进入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后,由于屋内并无可以倚靠的坚固大门,他只好紧紧拉着惊恐中的郭花,躲在姐姐郭佳的床铺旁边。 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三个孩子脸色苍白,紧紧依偎在一起,外面激战的声响如雷鸣般轰击着他们的耳膜,使他们不由自主地颤抖,眼中满是对未知后果的恐惧。 正当萧芷雪专心致志地熬制药汤时,一名身形敏捷的敌人趁隙挥剑向她迅猛刺来。 萧芷雪眉头轻锁,身躯轻盈侧移,同时足尖微动,精准无误地踢中那袭击者的脚踝。 攻击者显然未料到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高超的武艺,神色一凛,急忙调整姿态,欲再次发动攻势。 萧芷雪却只是冷冷一笑,手腕翻转之间,长鞭飞出,缠绕住那柄呼啸而来的剑尖,紧接着用力一扯,不仅令对手手中的剑脱手而出,还将其整个人生生拉至面前,动弹不得。 “在我专心致志之时最厌恶被人打扰,你可真是缺少审时度势的眼力。” 萧芷雪的话语冷淡中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言毕,她的拳头如离弦之箭,直击那人面门,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沉闷响声,对方的脸颊立刻凹陷下去,痛苦地倒地不起。 袭击者捂着受伤的脸部,手中的剑早已脱手,尚未站稳便见一道寒光闪过,萧芷雪手起刀落,终结了这场无谓的挑战。 随后,她收起鞭子,漠然丢弃掉那把染血的剑,步伐从容地走回土灶旁,继续着被中断的煎药工作。 此时,范琰慕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几个灵巧的闪转腾挪间,已将剩余的敌人一一制服,有的重伤倒地,无力挣扎。有的则明智地选择逃离,试图保住性命。 然而,范琰慕岂会轻易放过他们,几个迅猛的追击,干脆利落地结束了这场战斗。 硝烟散尽,萧芷雪凝视着立于尸体间的范琰慕,环顾四周那些倒卧不起的生命遗骸,不禁轻叹。 这些尸体若不能及时妥善处理,对郭孝这三个无辜的孩子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的重负和心理阴影。 煎熬完毕,浓郁的药香混杂着几分苦涩的气息弥漫整个厨房,萧芷雪轻轻吹了吹指尖最后一缕飘摇的火苗,随即熄灭。 她提起那仍散发着热气的药碗,步入昏暗的屋内。 姐弟三人的身影蜷缩在房间的一角,听到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不自觉地抱得更紧。 直至辨认出是萧芷雪,那颗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地。 萧芷雪将药碗递给了郭孝,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给你姐喂药,我去处理那些。” 言罢,她一个转身,毅然走出门外,留给屋内的是一抹决绝的背影。 夜色中,与范琰慕并肩,两人将那令人不忍直视的尸体一一集中,火焰在一阵噼啪声中跳跃而起,瞬间照亮了幽深的小巷。 焦臭味随着火舌的舞蹈弥漫在空气中,刺激着鼻腔,夜空也被这不祥的火光染上了一片奇异的红。 所幸,这偏僻的小巷远离尘嚣,郭家孤立一隅,那冲天的火光与腾腾的烟雾并未惊扰到周围的邻里。 待那一切化为灰烬,萧芷雪自井中汲取一桶清澈的冷水,逐一浇灭了残余的火星,确保万无一失。 她站在那片新生成的灰烬前,眉头微微上挑,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 这些看似无用的尸灰,在她心中却藏着不为人知的价值。 它们能够成为制作化尸粉的关键原料,既能悄无声息地溶解尸骨,又能与血液相遇即刻转化为剧毒,制成的毒药更是毒中之霸,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 第95章 我有钱 萧芷雪的空间中静静躺着一套制化尸粉的器具,久未启用,只因缺少新鲜的尸灰原料。 而今,这份意外的收获仿佛天赐良机,让她离那目标又近了一步。 她迅速而仔细地收集起每一粒灰烬,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异乎寻常的熟练与从容。 处理完这一切,她从空间中取出碎银,轻巧地递到了范琰慕手中。 “劳烦范公子帮我买些橘子,我有点渴。” 尽管她的声音听起来那么自然,眼中却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委托”,范琰慕不禁哑然失笑,他望向那块碎银,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薄唇轻启,“我有钱。” 身为堂堂侯府世子,区区几枚橘子竟要借用女子的钱财,这让他颜面何堪? 言毕,他没有再多言,只是轻轻转身,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小巷尽头。 待他离去,萧芷雪立刻将那些珍贵的尸灰谨慎收入空间之中,动作利索而隐蔽。 不多时,当范琰慕提着满满一袋鲜橙色的橘子归来,原先那片焦黑的地面已无任何痕迹,仿佛一切都未发生过。 此时的他,已换上了干净整洁的新衣,先前沾满血迹的衣物不复存在。 萧芷雪见状,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范琰慕本身俊逸非凡,换了新装后更显风度翩翩,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贵族特有的优雅与从容。 其实,她支开范琰慕的初衷,不过是为了方便处理尸灰,那句“我有点渴”不过是随口一说,她早已用灵泉水解了渴。 幸运的是,范琰慕并未追问她的需求,这倒是省去了不必要的谎言与解释。 她笑靥如花,接过那一袋橘子,细心地剥开一枚,轻轻递到范琰慕面前,言语间满是感激与体贴。 “今天你辛苦了,橘子是你买的,你先尝尝。” 范琰慕见此情景,心间涌上一股暖流,他接过橘子,大口咬下,那甘甜仿佛直接滋润了他的心田,满脸都是满足与愉悦。 萧芷雪也随之剥开一个橘子,细品之下,也不禁赞许道:“范琰慕,你的选择真是好极了,这橘子酸甜适宜,还没有核,真是难得的好果子。” 说完,她提着剩下的橘子步入屋内,留下范琰慕一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灿烂。 屋内,郭佳已经服下了那碗苦涩的药汁,呼吸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萧芷雪将几枚金黄的橘子置于床头,对着三姐弟轻声道:“吃点橘子。” 刚才的惊心动魄让他们至今仍脸色苍白,未能完全从恐惧中恢复过来。 郭孝与郭佳望着眼前这代表着希望与温暖的橘子,喉咙不由得滚动了一下,渴望却又顾虑重重,不敢轻易触碰。 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是救命恩人之物,岂能随意享用? 相比之下,年幼的郭花显得更为天真无邪,她一眼就被那些诱人的橘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迫不及待地拉着哥哥郭孝,央求他为自己剥开一颗。 郭孝的表情凝重,他轻轻将那只鲜艳的橘子重新放回布袋之中,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小妹,记住,这是恩人特意留给我们的,咱们不可随意取用。” 他的声音虽然严厉,却满含关爱。 郭花懂事地点了点头,晶莹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遗憾,但随即安静下来,不再多言。 萧芷雪留意到郭花那渴望的眼神,小嘴时不时抿动,似乎在努力克制对橘子的渴望。 她的眼角弯成一弯新月,温婉笑道:“别客气,孩子们,这是我请范公子特别为你们准备的,吃吧。” 此时,范琰慕缓步进入房间,闻言,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一扯,眼中闪过一抹趣味。 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子倒是懂得笼络人心。 他走近萧芷雪,仿佛心灵相通,自然而然接过话茬:“没错,既然说了是给你们的,就尽管享用,无需客气。” 语毕,他对郭孝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 得到许可后,郭孝的心踏实下来,开始为郭花剥开橘子皮。 接着,他又小心地喂给病床上的郭佳一瓣,自己却只是在一旁静静观看,未尝一口。 他心中盘算着,若非必要,自己绝不碰这些珍贵的果子,希望能留更多的给身体虚弱的大姐和馋嘴的小妹。 萧芷雪目睹这一幕,心中涌起更多的柔情与怜惜。 她再度为郭佳把脉,发现混入灵泉水的药物确实让郭佳的气息平稳了许多,脸色也渐渐有了血色。 “再这样坚持服药半个月,郭佳的身体就能大有好转了。”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 说做就做,萧芷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在房内为郭佳配齐了接下来半个月所需的药材。 这些草药虽是从药铺“借”来的,但在她看来,能够帮助真正需要的人,一切便是值得。 她耐心地将每一味药材细心包好,每包上都标注了详细的煎煮方法。 郭孝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那专注的模样让萧芷雪更加觉得自己的决定正确无比。 当萧芷雪讲完用药之法,郭孝却面露难色,心中五味杂陈。 “恩人,这许多药材定然价值不菲。可我家境贫寒,一时之间无力偿还,能否允许我欠下这份恩情,待将来我必当竭尽全力偿还?” 萧芷雪轻笑着,手指温柔地摩挲过郭孝的头顶,眼神里满是温暖与慈爱:“无需挂怀,这些药材权当我赠予你们的礼物,无须偿还。” 郭孝听闻此言,感动得几乎泪眼婆娑。 他从没想过,这位外表美丽如仙的恩人,内心竟也如此善良、慷慨。 激动之下,他拉着郭花,二人噗通一声跪倒在萧芷雪面前,眼中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亏恩人姐姐的搭救,今后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愿以命相报!” 萧芷雪连忙将两人搀扶起来,她不习惯这样的大礼,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我先走了。” 言罢,她作势欲离去。 郭孝反应迅速,一把拉住了萧芷雪的衣角,眼中满是恳切。 ------------ 第96章 交出那个人 “恩人姐姐,您住哪里?我能去您府上当差吗?任何粗活累活我都能胜任,只要您开口,我绝无二话。” 望着郭孝那充满期待的脸庞,萧芷雪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轻叹了口气。 自己尚且是个漂泊不定的逃荒者,何谈府邸? 眼看郭孝又要屈膝下跪,她连忙阻止,最终只能吐露自己身为逃荒者的实情。 郭孝回头望向仍在病榻上的大姐,心中不禁生出无限感慨。 如果大姐能够康复,这个家也许还有更多的希望。 而今,破旧的屋檐下仅剩下他们姐弟三人相依为命,未来何去何从,他们心中一片迷茫。 郭孝暗自思量,若能与萧芷雪同行,至少在逃荒的路上,或许还能凭借双手挖些野菜充饥,为这风雨飘摇的家庭带来一线生机。 可大姐由于久病缠身,只得虚弱地躺在床上,那瘦弱的身躯仿佛随时可能被病魔吞噬。 而小妹,年幼无知,她的世界里,还不懂何为生活的重担。 郭孝内心挣扎万分,萧芷雪所言的远方,或许有着一线生机,但那意味着要抛下病榻上的大姐与懵懂的小妹。 这份割舍,他的心如何能够承受得起。 他的眼神闪烁着犹豫与不舍,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抉择。 郭佳尽管气息微弱,却依然坚强地想要为弟弟妹妹考虑周全。 她费力地支撑起身子,每一次轻微的咳嗽都似乎耗尽了全身的气力,眼中闪烁着对生的渴望与对弟妹的疼爱。 “恩人,求你带上我的二弟和小妹吧,我的病情恐怕难以好转,不愿成为他们的负担。” 声音虽弱,却坚定无比。 郭孝闻此言,情感决堤,泪如泉涌,身体不由自主地扑进郭佳怀中,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依恋与恐惧交织的情感。 “大姐,你不能撇下我们!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陪你和小妹,无论生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少年的哽咽,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深深恐惧,也是对家人不可割舍的深情厚谊。 郭佳的眼眶瞬间泛红,泪珠无声地滑落,每一滴都是对自己病情的自责,对拖累家人的痛楚。 她内心懊悔,若非这病魔缠身,家中何至于如此困顿,弟妹又怎会失去逃离困境的机会。 郭花小小的嘴唇颤抖着,最终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萧芷雪目睹这一切,心头仿佛被千斤巨石压住,过往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上辈子的她,缺失了家庭的温暖,双亲早逝,被过继后的生活亦是冷淡如冰,寄人篱下的辛酸,唯有她自己默默承受。 如今,这一世的家庭虽然并非血亲,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关爱与庇护,让她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倍感珍惜。 面对郭佳姐弟的苦难,她心中涌动着强烈的责任感,不容许自己袖手旁观。 “只要你们不畏前路坎坷,我们就一起走。” 萧芷雪的声音温和而坚决,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穿透了姐弟心中的阴霾。 听到这番话,正沉浸在悲伤中的三人抬头望向她,眼中闪过一抹希冀。 郭佳勉强挤出笑容,眼中含着歉意,“恩人的善意我们心知肚明,但我这双腿已无力行走,只怕会成为恩人的累赘。” 萧芷雪则是一脸坚定,她深知自己的体力足以承担。 “这事不用你担心,我会背着你。我在镇西的破庙安身,那里有我的家人和其他逃难者,他们会帮助我们的。” 郭佳心中感激涕零,却还是顾虑到萧芷雪纤细的身形,生怕此举太过勉强。 而郭孝和郭花相继挺身而出,愿意背负大姐的重量,小手抹去泪水,展现出超越年龄的坚韧。 萧芷雪被郭花的纯真逗乐,温柔地抚摩着她的脸颊,那是一个温暖而坚定的承诺。 “我来背大姐,你们准备好行李,我们即刻启程。” 不容反驳的语气中透露着不可动摇的决心,萧芷雪轻巧地背起郭佳,仿佛她真的如羽毛一般轻盈,与她前世训练时所背负的重物相比,这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一刻,她不仅背负着一个人,更是背负着一个家庭的希望与未来。 “行了,别拖拖拉拉的,郭孝,快把你家里那些老旧的锅碗瓢盆一股脑地打包好,咱们俩必须马上离开。” 萧芷雪语气急促,边说边推搡着范琰慕抓起那个装满药物的药箱,两人大步流星地跨越过那扇摇摇欲坠的小屋门槛。 郭孝哪敢有半分迟疑,敏捷地窜至那烟熏火燎的灶台旁边,慌乱地将那些边缘残缺不全的锅碗瓢盆一股脑儿地胡乱搜集起来。 转瞬之间,他紧紧拉起了小郭花的手。 跟随着萧芷雪和范琰慕的步伐,沿着泥泞小径,朝着不远处那座破败不堪的古庙缓缓行进,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串坚定而又略带几分落寞的身影。 …… 此时此刻,在那座已历经沧桑的破庙内,一群流离失所的人们正围聚在一起,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这难得的晚餐。 他们从逃难的路上带来的干粮早已所剩无几,饥饿驱使着他们不得不冒险前往最近的三马镇购买些食物。 虽然每个人的口袋里都仅剩下寥寥几枚铜板,但幸运的是,这个小镇的物价还算亲民。 他们买回了一些粗糙却足以果腹的面食,还有几把鲜绿欲滴的蔬菜,这在如此艰难的时日里,无疑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周舒琼一边熟练地揉搓着面团,心中却始终难以平息那份对萧芷雪归来的深切期盼,她的眉头不时微皱,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不安。 萧唯和萧家两兄弟轮流守护着余福贵。 正当众人沉浸在难得的忙碌与和谐氛围中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一伙面貌凶狠的不速之客猛然闯入了破庙之中。 他们的目光如同饿狼般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语气大吼道:“交出那个人,否则一个都不留!” 突如其来的威胁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震惊不已,面如土灰,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们根本无法猜测这群恶徒究竟在寻找何人,难道是那备受尊敬的余镇长? ------------ 第97章 救赎 然而,这些暴徒环顾一圈,发现目标不在,面对着众人的呆滞与沉默,他们不屑地嗤笑一声,随即举起手中的刀剑,准备对无辜的村民下手。 孩子们的哭声此起彼伏,晨哥儿更是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母亲张氏的怀抱中,哭喊着:“娘,我怕。” 惊恐之下,村民们尖叫着四散逃跑,但在那狭小的空间里,几人还是不慎被锋利的刀刃擦伤,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 周舒琼目睹这一切,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惊慌之下,她本能地躲进了旁边的禅房,希望能寻得一丝庇护。 就在这紧急关头,影一和影二听到了外头的混乱,他们毫不犹豫地冲了出来,一见到来者的凶残,立刻挺身而出,与那些恶徒展开了激烈的搏斗,试图保护无辜的村民。 在禅房中静养的余福贵,被外面的打斗声搅扰得心神不宁,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他不禁暗自揣测,难道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刚刚从绝望的深渊中逃离,他绝不愿意再次落入那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 与此同时,萧芷雪正背着虚弱的郭佳,坚定地向破庙的方向迈进。 郭佳心中满是歉意,她深知自己这般重负于萧芷雪,实在是太过意不去。 喉咙中不时泛起瘙痒,想要咳嗽却又极力忍耐,生怕给这位救命恩人增添半点麻烦。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咬紧牙关,硬生生地将那股疼痛与不适感咽了回去。 萧芷雪敏锐地感受到了背上的异样,她停下脚步,从自己的储物空间中取出一只瓷瓶,轻巧地旋开盖子,递给了郭佳。 “喝点水,喉咙会舒缓很多。” 她的声音温柔如春风,拂去了郭佳心头的焦虑与不安。 郭佳感激得几乎要落下泪来,接过瓷瓶,狠狠地吞下一口甘甜的水液,只觉得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滑下,之前的瘙痒与不适顿时烟消云散。 她紧握着那个瓷瓶,泪眼汪汪地看着萧芷雪,满是感激之情。 “多谢恩人,若您能让我康复,我愿意一生一世做您的贴身丫鬟,以报此恩。” 萧芷雪轻笑着,眼中闪烁着温和的光芒。 “别总是恩人长恩人短的,我叫萧芷雪,年纪上算是你的姐姐,你就直接叫我名字或是萧姐吧。” 郭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眼中充满了期待与恳求。 “萧姐姐,我真的可以康复吗?如果可以,让我做你的丫鬟,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报答方式。” 萧芷雪面对这样的请求,内心略感尴尬,毕竟她只是个逃离战火的普通农妇,哪里需要什么丫鬟侍奉左右。 正欲婉言相拒,郭佳又是一番情真意切的请求,让萧芷雪的心软了下来。 “报答的机会确实多如繁星,你且先把心放下,专心休养,有我萧芷雪在这里,定会竭尽全力确保你的病情好转。” 萧芷雪的话语温暖而坚定,仿佛春日暖阳穿透冬日寒冰,为郭佳的心田注入了一丝生机。 她感受到背上的重量,不仅仅是郭佳的身体,还有那份沉甸甸的信任与希望。 郭佳趴在她的背上,心中不禁描绘起未来康复后的美好生活。 郭孝听罢,眼中闪烁着渴望与尊敬,他轻轻抬头,目光穿越人群,定格在萧芷雪那坚定的身影上:“那……我以后也能像亲人一般,称呼你为萧姐吗?”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羞涩与期盼。 在一旁的郭花,同样眼含期待,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将萧芷雪视作了可以依赖的家人。 萧芷雪回报以温柔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当然。” 这份认可仿佛一道阳光,瞬间照亮了郭孝与郭花的心房,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喜悦,仿佛未来所有的风雨都将被这份温情所化解。 五人行至那座荒废已久的破庙前,眼前的景象让人揪心。 庙内残垣断壁,灰尘遍布,后院更是混乱不堪,打斗声、痛苦的呼号交织在一起,刺耳而又凄厉。 范琰慕的面色瞬间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他嘱咐萧芷雪留下照顾三位病人,自己则毫不犹豫地冲向后院的战场。 萧芷雪虽心中挂念家人安危,却也知此时分寸,她细心地将郭佳三人安置在较为安全的一角,轻声叮咛几句,眼神中既有不舍也有坚决,随后便毅然转身,决定亲自去查明情况。 留在原地的郭佳等人,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惨叫声,不由自主地紧紧抱在一起,恐惧让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不安。 当萧芷雪踏入后院的那一刻,眼前所见令人心惊胆战。 一群蒙面人正与影一、影二两位高手激烈交锋,剑影拳风,电光火石之间已有多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土地,周围村民们则惊慌失措,紧紧挤在一起,无助与恐惧写满了每个人的面庞。 范琰慕早已加入战局,手中的大刀如同狂风扫落叶,气势磅礴。 而萧芷雪环视四周,心急如焚,却始终找不到家人的踪迹,焦虑如乌云般密布心头。 她匆忙穿过破败的走廊,几乎是奔跑着来到禅房区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找到母亲和哥哥们,确认他们的平安。 最终,在一间显得格外宁静的禅室内,萧芷雪发现了面容苍白却安然无恙的母亲周舒琼。 “娘,您没事儿吧?” 萧芷雪的话语里饱含担忧,眼神中闪烁着急切与关怀的光芒。 周舒琼在见到女儿的刹那,紧绷的神经稍有放松,但仍然难掩惊魂未定的神情,她踉跄上前几步,声音略显虚弱地问:“三丫,外面那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要找我们麻烦,他们要抓的人是谁?难道是针对余镇长的?” 萧芷雪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以最温柔的方式安抚:“娘,您就在这里暂避一时,我会去找父亲和大哥二哥的,您不用担心。” 周舒琼却紧紧抓着女儿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坚决:“三丫,你也要小心,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这份母爱,浓厚而深沉,让萧芷雪心中涌动着暖流。 ------------ 第98章 危机解除 “娘放心,我很快就回来。” 说罢,萧芷雪已经快速离开,心中盘算着下一步行动,誓要确保家人的安全。 就在她刚走到另一间禅室门口,一阵刺骨的杀意突然从背后袭来。 萧芷雪反应极快,身体一侧,灵活地避开这突如其来的致命一击。 同时,她的腰间鞭子凌厉地反抽向偷袭者,那人躲避不及,脸颊被鞭子重重抽中,皮肤裂开,疼痛让他的面容扭曲,愤怒中又是一番凶猛反击。 萧芷雪心中已有了判断,这伙人多半是宣誉堂的余孽。 她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鞭子犹如龙卷风般再次翻飞,目标直指敌人要害。 对手企图挥刀截断鞭子,然而萧芷雪的动作更快,一脚踢在他持刀的手腕上,刀光一闪,竟偏离原来轨迹,径直飞向正在与影一缠斗的另一名敌人背部,刀刃深深穿透,那人应声倒地,生命瞬间消逝。 影一瞥见这一幕,不由得对萧芷雪投以敬佩的目光,只见她已将来犯之敌踢飞。 他迅速跟上,一刀精准划过敌人咽喉,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斗。 萧芷雪朝影一点头,以示谢意,随即她的脚步未停,继续在破庙中搜寻家人的下落。 终于,在又一间禅室外,萧芷雪发现了两位兄长的身影。 他们手握简易的木棍,悄无声息地守在门边,警惕着每一个可能的威胁,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准备给予任何胆敢靠近的敌人以出其不意的回击。 萧芷雪轻轻推开房门,却险些被兄长们的“迎宾礼”误伤,她敏捷地闪避开来,同时高声喊道:“是我,萧芷雪!” 声音中带着几分意外与轻松,打破了这片刻的紧张气氛。 兄长们几乎同时猛地抽回紧握的棍棒,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演练过无数次,随后迅速将萧芷雪拉进屋内,那动作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与保护。 随着“嘭”的一声响亮而急促的关门声,外界的纷扰似乎被隔绝在了厚重的木门外。 萧廷轩的面容上交织着焦虑与关心,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紧张的光芒,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小妹,你去哪儿了?找到爹娘了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这段时间以来心中的不安与担忧。 萧芷雪稳定了一下情绪,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详细解释了周舒琼隐藏的位置,并描述了如何在曲折中找到线索。 看到兄长们平安无事,她的内心如同压着的巨石略微松动,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松掠过眼底。 “你们就在这里别动,保持警惕,我马上去接父亲过来。” 萧芷雪的话语坚定有力,透出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决。 说完,她身形一转,如猎豹般敏捷地冲出门外,留下一阵淡淡的风尘。 萧廷睿与萧廷轩则紧紧握住手中因长时间握持而略显潮湿的木棍,他们背靠门板,眼睛如鹰隼般警觉地扫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再次袭来的危机。 院落里,月光下,范琰慕等人的身影显得格外英勇而孤寂,他们的衣衫被汗水与血迹浸透,却依然坚韧不屈地抵挡着仅剩的五名敌人。 那五人虽已负伤累累,但仍展现出惊人的顽强度,场面异常惨烈。 萧芷雪没有片刻犹豫,她轻盈的步伐在月色下显得既决绝又敏捷,直奔余福贵所在的禅房而去。 推开半掩的门扉,眼前的画面让她心头一紧——萧唯正用一柄老旧的扫帚,如同守护神般挡在惊慌失措的余福贵面前,那份坚定不移令人动容。 萧唯的目光在见到萧芷雪的瞬间由紧绷转为释然,仿佛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三丫,你没事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疲惫后的松弛。 萧芷雪快步走到父亲身边,亲眼见到父亲安然无恙,心下大感宽慰,连日来的奔波与担心似乎都找到了出口。 “爹,我没事。只要你们安全,我就什么都放心了。”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与坚定。 随后,她的目光温柔地转向躺在床上的余福贵。 他脸上挂着明显的惊恐,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那放大的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与对外界战斗声的极度不安。 萧芷雪心中一痛,立刻从空间中取出一根银针,熟练地刺入余福贵的人中穴,希望能帮助他平复情绪。 不多时,余福贵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但那惊魂未定的神色依旧。 “他…….他们是宣誉堂的,想把我带回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我不能回去,我必须救我的女儿。” 他的话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挣扎。 萧芷雪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安心,同时迅速拔出了银针。 “放心吧,那些威胁都已经解除,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就在这时,外面的战斗声骤然停止,仿佛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 余福贵感受到这份突如其来的宁静,心中顿时安定不少。 范琰慕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房间,将那把沾满敌人鲜血的大刀随意插回腰间。 萧芷雪望着他,注意到他身上新添的伤痕与血渍,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是范琰慕今天第三次浴血奋战,那身衣服几乎已被鲜血浸透,成了不能再穿的战场证明。 她悄然看向窗外,确认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气息,心中却盘算着处理这些尸体的方式。 “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如果将他们焚化,或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资源。 范琰慕的声音低沉而稳重,透露出冷静的判断:“我觉得,把他们丢进寺庙下的暗室里最为合适。” 萧芷雪轻轻摇了摇头,她的想法更为直接且有效率:“那太麻烦了,一把火烧了,既干净又省心。” 范琰慕闻言,眉毛轻轻一挑,似乎对这个简单粗暴的提议颇有几分赞同。 萧芷雪随即走出禅室,对影一和影二下了命令,二人这次没有再犹豫或请示范琰慕,而是立即遵从执行。 她从袖中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顿时火星四溅,点燃了那些尸体。 ------------ 第99章 你活腻了吗 火势迅速蔓延,不久,破庙后院便被熊熊火焰所包围,黑烟滚滚直上云霄,景象既震撼又带着几分肃杀。 村中的百姓被这突来的火光吸引,纷纷聚集而来,每个人的脸庞上都写满了凝重与严肃。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些被焚烧的人是谁,但从他们对村子的威胁中,村民们对他们恨之入骨。 周舒琼、萧廷睿和萧廷轩也缓缓走出禅房,目睹着烈焰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心中难免生出一丝后怕。 如果不是萧芷雪和范琰慕及时返回,这场生死较量的结局恐怕会是另一番模样,想到这里,三人心中不禁涌起深深的感激与庆幸。 几位衣衫褴褛的村民,紧紧捂着各自渗血的伤口,蜷缩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发出阵阵低沉而痛苦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尘土与血迹的压抑气息。 萧芷雪见状,秀眉微蹙,连忙加快步伐,轻柔而迅速地靠近他们。 她的目光扫过每一张痛苦扭曲的脸庞,细腻的手指轻触那些或深或浅的伤口,以专业且温柔的动作检查着,确认伤势虽重,但暂无生命之忧。 她转身欲行,心里已有了计较。 决定先去找些碎布,以便收拾清理那些散落的灰烬,也许未来某天能派上用场。 庙外的风,轻轻拂过残破的窗棂,似乎也在低语着不安与期待。 与此同时,郭佳姐弟三人的身影在另一侧微微颤抖,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足以让这几个孩子心惊胆战。 当他们颤抖着望向来者,发现是萧芷雪时,紧抱着彼此的小手渐渐放松,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萧芷雪用温暖的话语和柔和的笑容安抚着他们,孩子们的眼中逐渐恢复了光芒,但这份宁静很快被打破了。 一阵急促且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数名身着官府制服的官差如同急风骤雨般闯入这残破不堪的庙宇。 领头的官差,面容威严,眼神锐利,环顾四周后,眉头不禁一皱,对这突兀的浓烟满是狐疑,“此地怎会出现如此浓厚的烟雾?莫不是有何不轨之事发生?” 正当他准备踏入后院探究究竟之际,萧芷雪身形微动,恰到好处地挡在了他的前方。 她的动作虽温和,却也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官差们个个神色凝重,目光锐利地投向萧芷雪,质问其阻拦之意,以及后院是否真的发生了火灾。 萧芷雪心中五味杂陈,面对这一队可能被假镇长所蒙蔽的下属,她权衡再三,最终选择了暂时的隐瞒与敷衍,以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化解了这即将爆发的冲突。 “诸位误会了,只是一些无用之物罢了,我们正在清理旧物,并非火灾。” 她的笑容温暖而真诚,试图以此平息他们的猜疑。 然而,官差们显然对此并不买账,纷纷推搡着她,执意要去后院亲眼见证。 萧芷雪跟随着他们,心中祈祷那刚刚熄灭的大火留下的痕迹足以掩人耳目。 踏入后院,满目疮痍与遍地灰烬映入众人眼帘,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领头的官差面色铁青,语气严厉地质问村民们的鲁莽行为,与之前夜里的和蔼可亲判若两人。 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生怕惹来更大的麻烦。 此时,禅室内重伤未愈的余福贵,因外面的喧哗而勉强支起身子,透过那扇紧闭的窗户缝隙,企图捕捉一丝外界的消息,但徒劳无功。 他心中充满了苦涩与绝望,渴望有人能发现他的困境,揭露这场阴谋。 然而,想到那些连日来未曾寻他的官差,一种被彻底遗忘与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心痛难忍,挣扎着欲自床上坐起。 萧唯见状,急忙伸手相助,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镇长,您的身体状况还很虚弱,不可硬撑啊。” 萧唯的话音刚落,门外的喧嚣声便愈发清晰,似有脚步声朝这里逼近。 萧芷雪深知情况紧急,不容迟疑,手中紧握着防身之鞭,准备随时为父抵挡一切不测。 就在禅室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屋内空气仿佛凝固。 几位官差步入,见到余福贵的那一瞬间,无不露出惊愕之色。 其中,官差刘宇最先反应过来,面色冷峻,大步向前,手已悄然摸上了腰间的刀柄。 然而,萧唯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余福贵面前,那份坚定让人动容。 “退后!” 刘宇厉声警告,同时抽出佩刀。 电光火石间,一鞭凌厉地划破空气,精准地打在刘宇的手背上,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啪”,刀从手中滑落,刘宇疼得五官扭曲。 余下的官差见状,皆是震惊,纷纷拔刀,愤怒的目光转向了那个神秘的鞭子持有者…… 萧芷雪挺立床侧,面容冷峻如寒冰,眸光凛冽,如同冬日里最锋利的刀锋,直刺向围聚而来的众人。 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字字铿锵:“谁人胆敢伤害家父分毫,莫怪我手中长鞭不识情面。” 刘宇一时惊愕,万万没料到,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敢对身为官差的他发出如此严厉的警告。 羞愤交加之中,他怒意上涌,意图抓起身旁的刀刃,却不料,未及指尖触碰那冷硬的刀柄,空气中已闪过一道鞭影,逼得他连忙缩手,目光如炬,怒瞪着萧芷雪:“你,你是什么来路!竟敢袭击官府之人,是活腻了吗!” 几名身着官差服饰的大汉,脚步沉重而迅速地围拢过来,眼神中闪烁着狠厉之色,仿佛饿狼盯着即将到口的猎物,那贪婪与凶残之意几乎溢于言表。 萧唯见状,心中恐慌陡增,正要挺身而出,挡在女儿面前,却被萧芷雪灵巧地一把拉住。 “爹,由我来处理此事,您先退至安全处。” 萧芷雪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她不愿父亲陷入任何危险之中,面对这些寻常小吏,她自认有足够的能力应对。 萧唯满面忧色,目光中交织着担忧与不舍,凝望着女儿,“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保护我的女儿。” 然而,那些官差显然没有给予父女更多温情交流的时间,纷纷抽出身侧的长刀,刀锋凛凛,寒光一闪,朝两人猛扑而来。 ------------ 第100章 真假镇长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手中的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狠狠抽向逼近的官差。 鞭风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撕裂,留下一串串血红的印记。 几个官差被这一鞭打得痛呼出声,握刀的手也不禁颤抖起来。 正当此时,范琰慕偕同他的两位随从影一、影二,步伐稳健地步入屋内,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瞬间便制伏了那些气势汹汹的官差,迫使他们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躺在床上的余福贵目睹这一系列变故,心潮起伏,五味杂陈,既感激又困惑,对于那些看似背叛的官差,他心存同情,却又忧虑他们是否真的与传闻中的宣誉堂有所勾结。 萧芷雪身形一闪,手中利刃出鞘,刀尖轻轻抵在刘宇的颈侧,寒意透过肌肤直透心底。 她的话语低沉而冷酷:“休想在我面前掩饰,你们受宣誉堂驱使,引我们入这废弃古庙,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将我们一网打尽。” 萧芷雪的指控让刘宇眉头紧锁,显得愈发不安。 “你这是何意?什么宣誉堂?我们一直效忠的唯有三马镇的镇长大人。” 刘宇的话音刚落,便得到了其余官差的连连附和,声声之中皆是急于撇清关系:“没错,我们只忠于余镇长一人,与什么宣誉堂毫无瓜葛。” 萧芷雪闻言,竟似听到了世间最荒诞不经的笑话,不禁仰首大笑,笑声中夹杂着讽刺与不屑。 “如此说来,你们可要看清楚了,那位躺在床上的,又是何人?” 她手指轻点,指向了床榻上的余福贵。 官差们顺指引望去,再次愣在原地。 方才匆匆一瞥,他们还以为那是镇长无疑,相貌如此相似。 可镇长应当是在家中安然无恙,怎会出现在这等破败之地,更显得虚弱不堪,形销骨立? 难道,三马镇中出现了两位镇长不成? 这一连串的疑惑与惊异,让在场每一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与不解之中。 余福贵的情绪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起伏跌宕,波澜不惊的外表下藏着难以言喻的激荡。 他咬紧牙关,全身肌肉绷紧,仿佛要将那撕裂般的疼痛硬生生地压回体内,强忍着如同烈火灼烧的剧痛,缓慢而坚决地挺起身子,每一寸移动都似重逾千斤。 萧唯眼见此景,连忙上前,双臂环绕,小心翼翼地托扶住余福贵虚弱的身躯,轻轻地将他倚靠在床头之上。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余福贵而言,却是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喉咙深处的沉重喘息。 刘宇的目光宛如铁钳,紧紧锁定了余福贵那憔悴的容颜。 尽管岁月与病痛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那张脸庞瘦削得几近皮包骨,肤色黯淡如失去光泽的旧蜡,但对刘宇来说,这份熟悉胜过万语千言,即便是在灰飞烟灭的末日,他也能从千万人群中辨认出这位恩师的身影。 多年随侍左右,余福贵更是他的恩人,其仁慈善行不仅惠及百姓,连刘宇的家人都赞不绝口,称其为三马镇上的活菩萨。 在刘宇的心目中,余福贵的高尚品德与卓越政绩,使他无可争议地成为了这个小镇上最杰出的领导者,无人能够企及其项背。 自余福贵走马上任以来,他将满腔热血倾注于改善民生,从不曾有丝毫私欲贪念,非但不取民众一分一毫,反而时常开仓放粮,救济贫困,使得三马镇的百姓得以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富饶。 然而,就在半月之前,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位总是满脸慈爱的镇长,竟亲手断送了夫人的性命,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囚禁在深宅之中。 每当夜幕低垂,刘宇巡逻经过小姐的住所,那些透过窗棂缝隙飘散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针扎般刺痛他的心灵。 他不止一次地跪求镇长收回成命,停止那令人发指的行为,得到的却只是无情的漠视与拒绝。 最近几天,小姐的房间出奇地安静,镇长也频繁夜不归宿,这一系列异样的行径与往日的他判若两人。 刘宇内心的疑惑与不安如野草般疯长,他越来越相信眼前的镇长或许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只是苦于找不到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切。 如果不是今日偶然瞥见那座废弃庙宇的袅袅炊烟,他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现真相的线索。 此时,刘宇直愣愣地凝视着余福贵,嘴唇颤抖,几乎难以成声:“您,您真的是……老爷?” 面对这颤抖的质问,余福贵的眼帘轻轻合拢,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掠过眉间,他轻叹一声,嗓音微弱而悠远:“小壮啊,如果你们真的已经归顺了宣誉堂,那么我就不再是你们的主子了。” 这句话里,一个多年未被人提及的小名自余福贵口中滑出,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刘宇尘封的记忆之门。 他瞪大的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个小名,除了家族中人,就只有余福贵知晓。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让刘宇心中的疑惑烟消云散,确定了眼前之人正是他效忠多年的真正镇长。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刘宇“扑通”一声跪倒,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眶瞬间湿润。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话一出口,泪水已在刘宇的眼眶中打转,晶莹剔透,如同即将坠落的露珠。 周围的官差见状,纷纷恍然大悟,床上躺着的才是他们的真正主人。 但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老爷为何不待在府邸享受安宁,反而会出现在这破败的庙宇中,受此苦难? 余福贵望着刘宇满含泪水的眼眸,心中顿时明了,这些忠诚的下属并未背叛自己。 这其中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却被蒙在鼓里。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凝聚最后的力量,准备揭开那层笼罩在众人头顶的迷雾。 半个月前的那个深夜,余福贵与夫人本打算安然就寝,不料平静的夜晚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彻底打破。 ------------ 第101章 誓死守口如瓶 几个身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卧室,那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沉浸在梦乡中的二人猛然惊醒。 余福贵尚未来得及发出一丝求救的声音,便已被几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坚韧的绳索紧紧束缚,夫人同样未能幸免。 他们口中被强行塞入了粗糙的布团,所有的呼喊和挣扎都化为了无声的绝望。 夜色如墨,房间内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中,余福贵虽无法看清那些人的面容,但从他们利落狠辣的动作中可以断定,这是宣誉堂惯有的手法。 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对他们的目的更是摸不着头脑。 领头的那人尤为骇人,戴着一副狰狞的青面獠牙面具,手中的利刃轻轻搭在余福贵脆弱的颈部,那冰凉的触感伴随着一阵阵低沉而阴森的笑声,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召唤,预示着一场未知的灾难即将降临。 在余福贵满是惊骇的眼神凝视下,那个冷酷至极的男人毫不留情地扭断了他夫人的脖颈,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 余福贵如同被点燃的野兽,拼命地挣扎着,企图挣脱束缚去挽救这悲惨的一幕,然而耳畔却响起那男子恶狠狠的低语:“我不仅要了结你夫人的性命,更要将你的女儿余丽纳入我的府邸,让她成为我的第三十二位小妾。” 余福贵怒火中烧,全身因为愤怒与无力而颤抖不止,可他却被绳索紧紧捆绑,寸步难移,只能无助地看着这人间悲剧逐一上演。 随后,一阵黑暗席卷而来,他在一片混沌中昏迷过去,当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被囚禁于阴暗潮湿的地牢之中,四周由冰冷的铁笼环绕。 日复一日,他绝望地呼喊求救,声音在空荡荡的石壁间回响,却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时间仿佛在此停滞,十数个日夜,每天仅有的一顿饭食不过是些猪狗不如的残羹冷炙,那糟糠之食难以下咽。 余福贵深知若不进食,将会遭受更残酷的对待,但每当想到远方孤苦无依的女儿余丽,那份父爱便让他强忍恶心,勉强吞咽。 铁笼的枷锁如同无形的枷锁,牢牢困住了他渴望自由的心,也囚禁了他为女报仇的梦。 就在这份绝望即将吞噬他最后一丝理智之时,一道光芒穿透了无尽的黑暗。 萧芷雪与范琰慕如同天降神兵,不仅将他从炼狱般的地牢中解救出来,更以精湛的医术为他疗愈了一身的伤痕。 当那些曾盲目服从命令的家丁们得知这一切,无不震惊万分,恐惧与愧疚让他们同时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自己的盲目忠诚几乎酿成大错。 刹那间,所有的官差跪倒在地,头颅重重地撞击着冰冷的石板,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响声,一句句认错的话语带着颤抖,充满了悔意和自责。 萧芷雪与范琰慕对视一眼,默默收回了准备应战的武器,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这群误入歧途之人的宽容。 而余福贵的眉头却因新得到的消息拧得更紧,内心的疑惑与不安如潮水般涌来。 “你们说有人假冒我?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胆量和手段?” 刘宇哽咽着抬起头,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老爷说得不错,确有一人以假乱真,不仅如此,他还囚禁了大小姐,在府中日日施以折磨,大小姐的惨叫声常常在深夜中回荡。但最近几天,那声音突然消失了,大小姐似乎已不在府内,我们猜测她可能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一消息如晴天霹雳,让余福贵心痛如绞,双手紧握成拳,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冲破胸膛。 “我不能等,必须马上去救丽儿!” 他激动地欲撑起身,但身体的创伤不允许他如此轻举妄动,稍一动作,撕裂般的疼痛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他瞬间倒回床上,身体颤抖不已,仿佛整个人都在经历一场无声的风暴。 萧芷雪眼疾手快,一边用力按住他,一边焦急地劝慰:“余老爷,请您务必保持冷静,现在乱动只会让我们的努力前功尽弃,您的身体需要时间恢复。” 余福贵的眼神中满是焦灼,几乎是恳求般地望向萧芷雪:“萧姑娘,每拖延一刻,丽儿就多一份危险,我作为父亲,怎么能够安心躺在床上?” 话语间,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挑战肋骨断裂处的极限,痛苦让他几乎窒息。 但一想到女儿正身陷囹圄,受尽折磨,他就无法抑制内心的冲动,余丽是他生命的延续,失去她,等于失去了整个世界,这份痛苦,他绝不愿再经历第二次。 萧芷雪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的洞悉,她轻轻拍了拍余镇长紧皱的肩膀,声音温和而坚定地说:“余镇长,请相信我,纵使千难万险,我也会竭尽全力,确保令嫒平安归来。” 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安心的力量。 转身之际,萧芷雪的视线逐一扫过刘宇与其他官差,语气瞬间变得如寒冰般冷硬:“今日之事,我警告你们,若是有一丝一毫泄露给外人,后果自负,那可不是几句歉意就能了事的。” 刘宇等人连忙点头,神色诚恳而慌张:“不敢,绝对不敢泄露半分,哪怕泰山压顶,亦誓死守口如瓶。” 他们的眼中满是敬畏与决心,生怕触犯了这位神秘女子的禁忌。 萧芷雪点了点头,满意的神色在眉宇间一闪而过,随即吩咐道:“那么,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今日之事,就当作是一场未曾上演的哑剧。”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宇等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最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余福贵,似乎在寻找最后的确认。 余福贵轻轻颔首,眼神复杂,既有无奈也有感激。 于是,他们一一起身,出门前再次投向余福贵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与不安,然后默默地穿过人群,村民们自动为他们让开一条通道,仿佛是在见证一场无声的仪式。 余福贵独坐在禅房内,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了沉默。 ------------ 第102章 化尸粉 他的心中翻涌着种种情绪,既是对宣誉堂那诡异手段的困惑,也是对即将到来的救援行动的担忧,以及那份对萧芷雪的信任与期盼。 萧芷雪留下几句鼓励与抚慰的话语,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禅房。 门外,夜幕已悄然降临,院子中的村民们依然围在那堆未被清理的骨灰旁,神情各异。 萧芷雪走上前,动作迅速而灵巧地将骨灰细心包裹,巧妙地将它们隐匿于空间之内。 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骨灰,更是制作化尸粉与特殊药剂的珍贵材料,每一分每一毫都不可浪费。 处理完毕,萧芷雪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暖而有力:“乡亲们,夜已深,大家都回去准备晚餐吧,不必在此逗留。” 她的提议仿佛一阵温暖的风,吹散了人群中的沉闷,村民们这才恍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纷纷散去,各自忙碌起晚饭的准备。 移步至前院,郭佳姐弟三人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萧芷雪拉过郭孝,向大家介绍:“这是郭孝,还有他的两位姐妹,他们虽然失去了家园,但命运的安排让我们两次相遇,或许这就是缘分。我提议,让我们一起帮助他们,接纳他们成为我们的家人,大家意下如何?” 她的提议如同一股暖流,温暖了每个人的心田。 村长望着面前这三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疼惜:“我没有异议,萧姑娘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村民们也纷纷点头赞同,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同情与欢迎,对这三个孩子的遭遇深表同情,同时也为能给予他们一份温暖而感到欣慰。 在这和谐的气氛中,小晨哥儿活泼地跑到郭花面前,一脸稚气地自我介绍:“嗨,我叫晨哥儿,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五岁了哦,你应该比我小一点吧?” 他的热情却无意间让郭花感到有些惊慌,小女孩怯生生地躲进了郭佳的怀抱,只敢偷偷地从姐姐背后窥视着晨哥儿,小脸蛋上写满了畏惧。 晨哥儿没想到自己的友好举动竟会吓到对方,小脸一垮,委屈地跑回母亲张氏身旁,用那充满疑惑的小眼神询问:“娘,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看起来很可怕吗?” 张氏见状,轻笑出声,用手指轻轻捏了捏晨哥儿圆润的脸蛋,温柔地解释道:“晨哥儿,你一点都不可怕,只是小妹妹还不认识你,所以有点害羞和害怕。等她慢慢习惯了,就会发现你是个多么可爱的小朋友了。” 郭佳看着这一幕,心中既是感激又是愧疚,她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声音微弱却真诚地说:“真的非常感谢大家愿意收留我们,但是我身体不太好,可能无法帮上太多忙,反而可能会给大家添麻烦。”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袭来,让人心疼。 郭花赶紧伸出小手,轻轻地拍打着姐姐的背,希望能减轻她的痛苦。 郭孝则紧挨着郭佳,眼中满是担忧与不安,仿佛恨不得替姐姐承受这份苦楚。 陆老太闻声赶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满脸慈祥地说:“好孩子,别客气,先喝口水缓缓。” 郭佳感激地点点头,接过水杯,饮下一口,咳嗽果然有所缓解。 她再次向周围的人致谢,那真挚的眼神,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羞愧,为自己刚才的迟疑和保留而自责。 这个小小村落中,因为这份相互的关怀与接纳,正悄悄编织着一个温馨而坚韧的故事。 “哎呀,姑娘,你就别再这么客气了。我们这些生活在尘土中的人啊,都是被命运磨砺过的枝丫,理应相互依偎,共同抵挡风雨。” 王婶的声音温和而又充满力量,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搭在郭佳瘦弱的肩头,仿佛在传递着无言的安慰与支持。 “是啊,王婶说得没错。在这个乱世之中,我们更要守望相助。你们三个就安心地和我们一起,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寻找一方安宁吧。” 旁边的李大叔附和道,脸上是憨厚而真挚的笑容,那笑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温暖人心。 “请相信我们,虽然我们只是这广阔天地间微不足道的一粒沙,但我们心怀善意,情如一家。只要我们还能在这土地上耕耘出一丝粮食,就绝不会让你们感到饥饿。” 村长的话掷地有声,像是一道坚固的承诺,给郭佳姐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听到这一句句真诚的话语,郭佳的眼眶渐渐湿润了。 自从失去双亲和小妹以来,这世间似乎只剩下无尽的冷漠与孤独,但此刻,这些村民们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她心中的寒冰,带来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到胸口那份温暖正缓缓蔓延,几乎要溢出眼眶。 夕阳缓缓沉入远山的怀抱,升起袅袅炊烟,那是一种生活的气息,也是一种平凡的幸福。 人们一边忙碌着手中的活计,一边偶尔聊起过去的趣事与不易,笑声与谈话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夜晚最动人的旋律。 萧芷雪提着装满药材的布包,脚步轻盈地走向后院的厨房。 今天,她终于在山林深处找到了能治疗大哥顽疾的珍贵草药,每一步都似乎踩着希望。 她将一桶清澈的井水倾倒入铜锅,随后小心翼翼地加入了数滴村后灵泉水。 萧廷睿见妹妹忙碌的身影,连忙上前帮忙。 “小妹,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别一个人忙活。” 他的语气里满是对妹妹的心疼与关切。 萧芷雪微微一笑,指了指一旁的药包:“哥,你帮我把这些草药按顺序放进去煎熬吧,这可是特地为郭佳准备的。” 闻言,萧廷睿立刻动手。 随着时间的流逝,药香逐渐弥漫在整个厨房,萧芷雪将熬好的药液细心过滤进白瓷碗中,待稍凉之后,她亲自递给萧廷睿,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关心。 萧廷睿没有犹豫,一口气饮尽,瞬间感觉一股温热自丹田升起,随即在全身蔓延开来,令他不自觉地用手轻摇,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燥热。 ------------ 第103章 范公子,有何指教 萧芷雪见状,嘴角含笑,解释道:“哥,别担心,这药初服时会让人身体发热,但很快就会转凉,这是药效在体内发挥作用的正常现象。” 萧廷睿轻松地笑笑:“自家妹子怎么会害我呢,我心里有数。” 而当萧廷睿的药也准备好,倾倒之间,他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皮肤上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多亏了妹妹提前的叮嘱,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并未让他感到恐慌,反倒是生出一份奇异的安心。 萧芷雪端着药碗,与哥哥一起回到正厅,将药碗轻轻放在郭佳面前。 此时,周舒琼已经准备好了晚餐,虽然只是简单的清粥小菜,但那份用心与家的味道让这个简陋的餐桌变得异常温馨。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粗粮饼与清粥的搭配,那些用野菜腌制的小菜,虽然不起眼,却因为它们的朴实无华而别具风味,为连日来饱受油腻困扰的味蕾带来了一丝清新。 范琰慕依旧选择坐在萧芷雪身边,接过那一碗温热的粥,对于这样的简餐,他从不觉得有何不妥。 影一和影二与萧唯同桌而食,几日的相处让他们之间的隔阂早已消失,彼此间建立起了无需多言的默契。 影二风卷残云般喝完了碗里的粥,毫不介意地起身再去添上一碗,他的随性与直率引得桌上众人会心一笑。 周舒琼见状,笑眯眯地递给他一块饼,“光喝粥可不够哦,来,吃块饼垫垫肚子。” 影二爽朗地接过,大口咀嚼起来,那份满足感溢于言表。 胡婶则特意关注着郭佳他们,专门为这三个孩子熬了一锅营养丰富的粥。 三个饥饿的孩子接过热腾腾的粥碗,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品尝起来,那满足的模样让胡婶的心中充满了慰藉。 “多吃点,孩子们,我那里还有不少呢,别客气。” 胡婶的笑脸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又慈祥,照亮了这三个孩子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郭佳和郭孝连连点头,嘴里不停地吐露感激之词,那真挚的眼神如同温暖的春阳,照得胡婶心头一阵阵发热,反倒是她自己,被这突如其来的感激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脸颊上不由得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哎呀,孩子们,别这么客气,婶子我这儿有的是粮食,你们尽管吃,吃完了我再去给你们多添两碗。” 胡婶的语气里满是慈爱,仿佛在对待自家的孩子一般,那份源自心底的温柔,不经意间就流露了出来。 她想起了往事,丈夫与一双可爱的儿女在战火纷飞中天人永隔,留下她孤零零一人。 如今看到郭佳三姐弟,那份深埋心底的母爱便如潮水般涌动起来,尤其是郭佳,那清丽脱俗的模样,温和有礼的性格,活脱脱一个从画中走出的大家闺秀,更是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于是,胡婶干脆将他们安置在了自己的禅房,希望以此能给予他们一丝家的温暖。 饭后,萧芷雪缓缓步入禅房,轻轻地合上门扉,整个世界似乎都随之安静下来。 她静静地躺在简朴却舒适的床上,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空间之中。 在那里,时间仿佛凝固,她全神贯注地开始了化尸粉的配制过程。 一捧捧细腻的尸灰,一滴滴清澈的灵泉水,还有那些经过精心挑选的草药,按着严格的顺序,逐一在她的手中融合。 等待化尸粉成形的同时,萧芷雪也没闲着,她在空间内穿梭,熟练地收割着那些早已成熟的作物。 那个神奇的冷冻冰柜仿佛是上天赐予的宝物,让捕猎得来的狼肉和豹肉保持了最佳的风味与新鲜。 她耐心地将这些珍贵的食物分类储存,确保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都被妥善安置,以便于日后的不时之需。 在这个神秘的空间里,时间仿佛有了自己的节奏,悄然流逝,无声无息。 突然,一阵清脆的“叮”响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那是化尸粉准备完成的信号。 萧芷雪迅速靠近那精密的设备,她动作轻柔而谨慎,将那珍贵的粉末仔细倒入一排精致的瓷瓶中,然后一一旋紧瓶盖,确保不会有任何泄漏。 正当一切收拾停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猛然响起,萧芷雪猛地从那份专注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她快步移至门前,拉开门闩,门外赫然站立着英姿飒爽的范琰慕,他的到来让萧芷雪心头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 “范公子,有何指教?” 萧芷雪心中略带疑惑,毕竟这个时候范琰慕的来访显得颇为意外。 范琰慕轻轻咳了一声,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确实有些事情想要跟你私下商谈,不知道我们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 闻言,萧芷雪点了点头,随即跟随范琰慕走出了禅房,两人一路无话,直至来到了前院那空旷而静谧的大殿。 此时此刻,后院的村民们正忙于日常的劳作,前院反而成了远离尘嚣的一方净土,最适合密谈。 一进入大殿,范琰慕便转身面向萧芷雪,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认真而又诚恳地说道:“宣誉堂的实力非同小可,即便是分支,其人数也颇为可观。我看你今晚还是不要亲自冒险了,我和影一、影二会负责捣毁那座分堂,并且将镇长的女儿救出来。” 萧芷雪心下明了范琰慕的担忧,但她答应了余福贵要援救其女,岂能轻易食言? 更何况,对于那位有着三十一房小妾的分堂长老,她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知欲,迫切想要了解这位人物的真面目。 因此,萧芷雪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已经决定参与今晚的行动。至于我的安危,范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宣誉堂的人还不足以轻易伤到我。” 面对萧芷雪坚定不移的态度,范琰慕虽有万般不愿,但也只好作罢。 最终,他们决定按照原计划行动,范琰慕佯装昏迷,被宣誉堂的人带走作为诱饵。 而萧芷雪则与影一、影二暗中跟随,一旦到达宣誉堂,三人便携手合作,将那里的敌人彻底铲除,完成这场既定的正义之战。 ------------ 第104章 今夜活捉他 商谈完毕后,两人点头示意,各自携带沉重的心情转身,脚步声在静谧的走廊上回响,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 此时此刻,在宣誉堂分堂那幽深而戒备森严的内部,灯火昏黄,一道身影在静谧的房间中央矗立,如同一尊孤寂的雕塑。 这人正是长老金丞峰,他的目光深深锁定了卧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余丽,眼神复杂难辨。 随着一声细微的皮革摩擦声,金丞峰缓缓摘下了覆盖面部的冷峻面具,露出了一副清秀中带着几分阴柔之美的面庞。 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玩味的微笑,他的步伐轻盈,仿佛不愿惊扰这室内的沉闷空气,缓缓坐到了床沿边。 随后,他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缓缓靠近余丽那因不安而微微颤动的脸庞,指尖几乎能感受到她肌肤下的脉搏跳动。 余丽沉浸在半梦半醒间,突然一阵冰凉如寒玉般的触感自脸颊传来,让她不由自主地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当视线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竟是金丞峰那略带讥讽笑意的脸,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的眼眸骤然放大,内心惊惧不已。 她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喉咙似被无形之手扼住,只能发出微不可闻的呜咽。 身体出于本能地向床内缩成一团,企图逃离这份压迫,但金丞峰似乎早有预料,大手一揽,轻易地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腕。 “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命运早已被我牢牢掌控。记住,明天就是你我共结连理的日子,何不展颜一笑,何必如此哀伤。” 金丞峰的话语仿佛冬日寒风,令余丽全身战栗不已,她拼命挣扎,张开的嘴巴只能吐出无声的求救,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滚滚而下。 金丞峰见状,手指轻佻地抚过她的泪痕,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哎呀,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能哭泣呢?明天是个充满喜悦的日子啊。” 话音未落,他的手缓缓下滑,突然间变得铁石心肠,紧紧扼住了余丽的咽喉,那股力量仿佛要将她的生命之火掐灭。 “告诉我,你是在为我的容貌感到恐惧,还是因为我待你不够温柔体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残暴,余丽的身躯颤抖得更加剧烈,呼吸艰难到近乎窒息。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房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紧张的声音:“长老,我们派出追查之人至今没有一人返回。” 闻言,金丞峰的手略微放松,轻轻拍了拍余丽的脸颊,语带威胁却又仿佛温柔地哄骗。 “好孩子,耐心等待,今夜我自会教你体会世间极致的欢愉与绝望的深渊。” 言毕,他站起身,步伐坚定而有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的余丽,终于得以大口喘息,双手紧紧攥着被角,无声地哭泣,泪水混杂着绝望与不甘。 她记得父亲是如何被金丞峰的心腹强行带走,记得金丞峰以母亲的生命作为要挟,逼她成为他的第三十二房妾侍,否则父亲将面临残酷的命运。 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被迫吞下的苦涩药剂,如同地狱烈火焚烧着她的身心,每当药力发作,痛苦不堪言。 她的每一次呼救,都被这密闭的墙壁无情吞噬,无人问津。 即便身处新的囚笼,自由与希望仍旧遥不可及,连房门都无法跨越。 而金丞峰给的药,更让她连呼救的力气都被剥夺。 支撑着余丽坚持下去的,只剩下对父亲安危的深深挂念。 若非这股信念,她恐怕早已在日复一日的精神摧残中崩溃。 金丞峰跨出门槛,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方素净的手帕,漫不经心地拭去手上的微凉,随即将其弃置一旁,仿若那手帕承载的也是某种多余的情感。 “严密看管她,直至婚礼圆满结束前,别让她有任何机会生乱。” 他抛下命令,迈着阔步离开,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决绝。 紧跟其后的小厮,步伐急促,生怕稍有迟缓便会引来不满。 进入宽敞的厅堂,未等屁股沾到椅子,热茶已悄然置于桌前。 金丞峰端起茶杯,轻轻吹散水面的浮沫,浅酌一口,茶香袅袅,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丝丝寒意。 “你说,派出的手下都没有返回是吗?” 他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眉宇间却难掩一丝忧虑。 “是的,大人。恐怕他们已被敌人……以一种我们不愿想象的方式……处理了。” 小厮的话语低沉而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间挤出,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金丞峰轻轻哼了一声,鼻息间透露出一丝不悦。 他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刃,眼角的余晖不经意间划过在场的下属,仿佛能洞察人心中的每一丝波澜。 “成大事者,些许伤亡何足挂齿。” 他的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却也藏着几分淡漠。 在他的世界里,胜利的代价总是需要有人来承担。 小厮闻言,头垂得更低,双肩微颤,氛围一时之间变得压抑而沉重。 屋内,只剩下外面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那未尽的茶香,缭绕不去。 饮毕最后一口茶,金丞峰的声音再次响起,沉稳中带有不容抗拒的力量。 “今夜,你领人去把范琰慕捉来,不得有失。记住,我们要的是活的,一个完好无损的范琰慕。” “遵命,大人,我即刻安排人手,确保行动万无一失。” 小厮恭敬回答,随后匆匆退出大堂,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回荡。 金丞峰的唇角微微上扬,一抹冷笑悄然爬上他的脸庞。 那笑容里,既有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待,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冷酷算计。 “范琰慕,武侯府的少爷,本应安守边疆,却偏偏要涉足三马镇,自寻烦恼。然而,这也正好给了我一个让我得以彻底摆脱这阴暗宣誉堂长老身份的机会。今夜,一旦将他擒获,我不仅要剥夺他的自由,更要剥下他的面皮,以此制成人皮面具,作为我潜入皇宫,铲除那坐享尊荣的帝王,夺取王位的钥匙。我要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上,让整个东州在我的脚下颤抖。” ------------ 第105章 野心不小 这番宣言,伴随着他的一声长笑,震响在空荡荡的大堂内,却无人能窥探到他内心深处的真正图谋。 世人皆以为他只是宣誉堂的一名长老,殊不知,他的身份远比这更为复杂。 一个出身低微,却心怀鸿鹄之志的平民。 家族世代传承的易容秘技,成为了他攀升至如今高位的唯一阶梯。 通过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他取代了前任长老,从此,宣誉堂长老之名,便成了他最好的伪装。 对于东州国的种种隐秘,金丞峰了如指掌。 在这份知晓中,他内心的帝王梦如同野火燎原,越烧越旺。 在他看来,那些所谓的皇子,不过是一群拥有皇家血脉的傀儡,彼此勾心斗角,为了争夺那虚无缥缈的太子之位而不择手段,未来的东州将在他们的争斗中风雨飘摇。 对他们而言,除了高贵的血脉,别无他物值得夸耀。 金丞峰在暗处筹谋已久,一旦时机成熟,登上那梦寐以求的王座,他将首先废黜所有潜在的威胁,确保自己的统治毫无后顾之忧。 而掌握了东州无数机密的他,一旦称帝,又有谁能质疑其真伪? 所有的计划,都在这夜色的掩护下缓缓铺开,即将一一实现。 想到这里,金丞峰的心情激动难抑,嘴角的笑意再也无法掩饰。 最终,他离开了这充满权谋气息的大堂,向着心爱之人余丽所在的住所缓步而去。 夜幕深深,一群身穿黑衣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荒废庙宇之间,直至那间孤零零的禅房之前。 破窗而入,一阵刺鼻的迷烟迅速弥漫,然而,因萧芷雪的先见之明与解药准备,屋内的众人并未就此倒下,而是静静等待,伺机而动,沉默中藏着不屈的意志。 片刻之后,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昏迷中的范琰慕被人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迅速带离现场。 当一切归于平静,萧芷雪与影一、影二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即迅速撤出禅室,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庙外,月光稀薄,范琰慕被安置在一辆装饰简朴却快速疾驰的马车上,直奔镇东而去。 三名训练有素的随从紧随其后,即便是曲折蜿蜒的小道也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直至马车最终停在了一所看似普通却又透露着神秘的偏僻庭院前。 那里,远离尘嚣,宅院虽不显山露水,却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息。 随着马车停下,车内人等陆续下车,簇拥着昏迷状态下的范琰慕步入内院。 范琰慕虽然表面上昏迷不醒,实则心神戒备,借着眼睑的微缝,他悄然打量四周,只见宅内烛光摇曳,影影绰绰,每个人的身影都被拉得或长或短,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 被拐弯抹角地运送了一段时间后,范琰慕感觉到自己终于在一道厚实的门前停了下来。 门口的守卫见状,二话不说,动作熟练地拉开门扇,迎接这一行不速之客的来临。 在这幽暗封闭的屋内,隐藏着一条隐秘异常的地底通道,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悄然无声地吞噬着光明。 范琰慕此刻却被无情地安置在地下室中央那张年久失修的木桌上,手脚上扣着冷冽如冰的铁链,发出沉闷的金属摩擦声。 周围几支粗犷的火把,在这昏暗的空间内摇曳生姿,它们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勉强驱散了角落里的黑暗,却也将那些陈旧且残忍的刑具映照得更为狰狞,宛如地狱中的恶鬼,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猎物。 墙面上的斑驳血迹与地面的暗红印渍交织成一幅恐怖的画卷,让人观之心悸,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混合着铁锈与腐败的刺鼻气息,仿佛能够直接穿透肺腑,唤醒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不多时,这个秘密的所在迎来了金丞峰。 他的到来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中回荡,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金丞峰只消一眼,便将范琰慕那副狼狈的模样尽收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在他的眼角浮现,随即他轻轻摆手,指示随从们退离,留给他与范琰慕一个私密的对话空间。 在仅有他们二人的狭小天地里,金丞峰的眼神犹如两道锐利的刀光,紧紧锁定了范琰慕那英气逼人的脸庞。 范琰慕的面容宛如由最精细的画师精心勾勒,剑眉之下,一双眼睛即使闭合,亦透出坚韧不屈的神采,鼻梁直挺如山岳,薄唇间透着一股淡然,下巴线条刚毅有力,彰显着主人不凡的气质与决心。 金丞峰在心中暗自惊叹,这样的容颜,无疑是上天的杰作,若是能将其据为己有,必将令世间女子为之倾倒,为自己所用。 金丞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且玩味的微笑,语调轻缓却字字如冰:“范琰慕,你不仅解决了金关镇的镇长,还取走了密信,我实在该好好感谢你。你这一举动,真是帮了我的大忙啊。” 范琰慕的内心如惊涛骇浪,他开始怀疑这位分堂长老是否也有着不可告人的野心,意图背叛宣誉堂。 金丞峰的话语戛然而止,转而他在那一堆冷酷刑具中挑选出一把沾染了前人鲜血的刀。 那刀光闪烁,带着一丝阴森,金丞峰的手指缓缓抬起,刀刃缓缓靠近范琰慕的面庞,每一分每一毫都牵动着空气中的紧张。 范琰慕极力压抑住内心翻涌的愤怒与恶心,表面上依然维持着昏迷的状态,心中则盘算着对方的真正意图。 “范琰慕,你可知道,你的这张脸多么引人垂涎?很快,它就将成为我的一部分。” 金丞峰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占有欲。 言毕,刀锋贴近,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包围了范琰慕。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范琰慕猛然睁开双眼,眼神如电,满是坚毅与不屈。 金丞峰显然未料到他会如此迅速清醒,手一滑,刀刃险些在范琰慕那无暇的脸上留下永恒的伤痕。 金丞峰内心的懊恼瞬间化作怒火,低声咒骂着属下的保护不力,险些毁了这难得的珍宝。 但他的情绪瞬间转化,脸上又挂上了那诡异的笑容:“原想你会继续沉睡,但你醒来更好,这样我可以亲眼见证你失去一切时的绝望与痛苦。” ------------ 第106章 人皮面具 正当金丞峰得意之时,范琰慕早已暗中运转内力,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在体内汇聚,随着他的一声低喝,四肢上的铁链仿佛不堪重负,纷纷碎裂,断裂声在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刀锋即将触及肌肤的危急关头,范琰慕猛一发力,握住金丞峰手腕,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金丞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反击,震惊之余,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变得凶狠而狠厉,手中的刀尖不由自主地对准了范琰慕的眼眸,仿佛下一刻就能刺穿所有的光明与希望。 生死瞬间,范琰慕膝盖一曲,猛地向上一顶,正中金丞峰的头部,使他头晕目眩,失去了平衡。 趁此机会,范琰慕手腕一翻,轻而易举地夺过了那柄威胁生命的刀,同时借势翻身跃下了木桌,双脚稳健地落在了地上,仿佛一头刚脱困的猎豹,眼中闪烁着战斗的火花,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失了先机的金丞峰,周身气息一凝,冷哼之中透着不容轻视的傲气。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长刀的柄,一股锐利之气随之一瞬爆发,刀光一闪,他身形如电,直扑向范琰慕。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每一寸空气都似乎被紧张的氛围切割得支离破碎。 范琰慕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身形轻盈若鸿毛,轻易地避开金丞峰的猛烈攻势。 他手中的刀刃仿佛有自己的意志,一个假意的刺击,轻描淡写间骗过了金丞峰的视线,紧接着,真正的杀招如同潜藏的毒蛇,无声而致命,直指金丞峰最为在意的——那张伪装的面容。 金丞峰身形一顿,躲避之间已来不及,只觉脸上一阵剧痛,一片人皮面具被锋利的刀风割裂,如落叶般飘落,露出了隐藏其下的真实面貌,鲜血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蜿蜒而下,为这场战斗平添了几分残酷之美。 范琰慕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未曾料到,面前这个敌人竟精通易容之术,之前的温文尔雅,不过是精心布置的陷阱。 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转变,战斗的气氛骤然升级。 金丞峰的冷笑再次响起,不再掩饰自己的真正实力,攻势如狂风暴雨,向着范琰慕席卷而来。 地下室的四壁在刀剑交击之下震颤,回荡着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这激烈的战斗声穿墙而出,迅速吸引了门外的宣誉堂成员注意。 门扉被猛然推开,宣誉堂的弟子们一脸惊愕地闯入,映入眼帘的却是“金丞峰”与一名陌生人的激烈搏斗。 他们面面相觑,满是不解,心中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分明看到分堂长老亲自踏入此地。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我们的长老现在何处?” 宣誉堂众人齐刷刷抽出武器,警惕中夹杂着质问,他们的目光在金丞峰的真实面容与那陌生面孔之间徘徊不定。 面对质询,金丞峰的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他的声音虽然与长老无异,却带着几分嘲讽之意,“就凭你们这些蠢材,除了我这位长老,还有谁能有资格站在这里?还不快给我把这家伙拿下!” 此言一出,宣誉堂弟子们的表情变得错愕,他们虽听得出那是长老的声音,但眼前之人分明是另一个人。 这种超乎常理的现象让他们一时不知所措。 正当众人愣神之际,范琰慕把握住这一瞬的空隙,猛然发动攻击,一击直取金丞峰要害。 宣誉堂弟子们终于被惊醒,呐喊着扑向范琰慕,誓要保护“长老”安全。 金丞峰借机身形一转,闪避至一旁,冷眼观战,从怀中取出一副新的面具,手法熟练地戴于面上,瞬间,那熟悉的分堂长老形象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让人难以置信。 激斗之声惊扰了暗室外的巡逻弟子,他们纷纷涌入,使得本就紧张的局势愈发复杂。 范琰慕的目标明确,无意与这些无关人等过多纠缠,几番交锋之后,果断地穿过人群,直奔金丞峰而去。 而金丞峰嘴角挂起一抹冷笑,步步后退,直至背靠石壁。 他猛地挥掌击打在石壁之上,伴随着轰鸣巨响,一面厚重的石门应声洞开,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门后的幽暗之中。 范琰慕欲紧随其后,却被新来的弟子再度拦阻。 石门缓缓闭合,迫使他不得不解决眼前的障碍。 眼见金丞峰的身影消失无踪,范琰慕胸中怒火中烧,内力勃发,一掌拍出,竟将围攻的宣誉堂弟子尽数震退。 紧接着,他在暗门的机关处用力一按,另一条出路显现,石门缓缓开启,他毫不犹豫地迈入其中,追逐着那个神秘莫测的对手,步入未知的深渊。 石门沉重地吱嘎一声,缓缓闭合并紧紧嵌入四周坚固的石壁之中,随着最后一缕光线被吞噬,周围的世界仿佛被墨汁浸染,沉入了一片无边的黑暗。 范琰慕从袖中灵巧地取出一支古朴的火折子,轻轻一吹,火焰跳跃而生,照亮了周遭的空间。 在这微弱却坚定的光芒照耀下,一间更加隐蔽且充满诡异氛围的密室展现于眼前。 与之前相比,这间密室不仅更加隐秘,还弥漫着一种令人胸口发紧,难以名状的阴冷气息。 四周墙壁上,悬挂着数不清的人皮革质品,它们扭曲而怪异地摇曳着,透出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不祥感。 空气中夹带着的寒气如同无形的冰刃,刺穿衣物直击骨髓,连范琰慕这样的武者也感到脚趾隐隐发麻。 他迅速运起内力,一层温暖的气流自丹田升起,环绕全身,抵御着这刺骨的寒冷。 在内力的保护下,范琰慕开始仔细探查,除了那些恐怖的人皮革张外,他的目光逐渐聚焦在散落在地面的三十一个冰封的身影上。 这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变成了永恒的雕塑,皮肤苍白,仿佛被某种力量抽取了所有生命之源,肌肉因此而干瘪、扭曲,她们蜷缩的姿势无声诉说着生前最后的痛苦与绝望。 这些全都是女性,而且每一个都曾是那位分堂长老的小妾,范琰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对于这位长老的狠毒与无情,他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与悲哀。 ------------ 第107章 送你们上黄泉 与此同时,在宣誉堂宅院的另一端,夜色掩护之下,一场悄无声息的救援行动正在展开。 萧芷雪与影一、影二三人犹如夜的幽灵,借着月色与阴影的掩护,企图悄无声息地渗透进这危机四伏的领地。 影一、影二初时还试图劝说萧芷雪留在外围接应,毕竟这院墙之高,寻常人难以逾越,然而萧芷雪的身手却远超他们想象。 只见她轻捷如燕,身形一展,便轻易翻过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围墙,动作之优雅与轻松,令影一、影二瞠目结舌。 在彼此会心的一笑之后,两人也毫不犹豫地使用轻功,紧随其后飞跃进入院中。 院落之内,戒备森严,宣誉堂的巡逻人员不时穿梭,警觉的眼神似乎能穿透夜色。 三人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视线,依据事先的计划分散行动,影一、影二直奔那藏匿着范琰慕的密室而去,而萧芷雪则独自从另一侧向余丽的住所潜行。 尽管具体位置未知,但一种女性特有的直觉引导着她穿越暗影,步步接近目标。 然而,宣誉堂内部布防严密,就在萧芷雪即将接近目标时,她的行踪不慎暴露,被一名巡逻的守卫察觉。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出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挑战,萧芷雪眼神凌厉,不慌不忙地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剑,剑尖微垂,握剑的手稳若磐石。 她缓步向前,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而坚决的微笑,那笑容中藏着不容挑衅的决绝。 “我乃为尔等引渡黄泉之路的使者!” 话音未落,萧芷雪身形如电,猛地扑向围拢而来的宣誉堂弟子。 那些手持长刀的守卫虽勇猛有余,但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不过如草芥般脆弱。 萧芷雪的剑法灵动且狠辣,不过片刻之间,便有数名敌人倒在其剑下,成为了这场黑夜突袭中的亡魂。 为了不引起更大骚乱,萧芷雪从袖中取出一小瓶珍贵的化尸粉,轻轻拧开瓶盖,对着那些已经没有生命的躯体轻轻一挥,伴随着细微而诡异的“嗤嗤”声,那些倒下的身影迅速溶解,化作一滩滩无形的水渍,消失于夜色中。 收拾妥当后,萧芷雪再次启程,以更快的速度向余丽所在的房间冲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方有多少阻碍,她都要将人安全带出这片死亡之地。 这一路上,但凡有不识时务之徒敢于挡在她的前方,皆在她手中那柄寒光闪烁的长剑指引下,化作了夜色中的一缕轻烟,最终消散于无形,只余下地面一片湿润,仿佛是泪水在为他们的鲁莽与无知哀悼。 她一步步踏过静谧的夜色,心中却愈发疑惑,因为沿途所经过的屋舍,竟是如此异常的宁静,周围竟未有任何宣誉堂弟子巡逻的身影。 这不寻常的宁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直至她步入这片区域最为偏远、隐秘的一个角落,一座孤零零的小屋映入眼帘,在那月光难以触及的暗处,十几个身影肃然而立,如同幽灵般守护着这座不起眼的建筑。 那一刻,萧芷雪心知肚明,这里,必定是那位无辜女子余丽被囚之地。 一抹冷冽而不失狡黠的笑意,悄然爬上她的唇角,如同暗夜中绽放的曼陀罗,她挺胸收腹,步伐坚定,直朝那座小屋迈去。 宣誉堂的守卫们,初见来者并非熟悉的金丞峰,警惕之色瞬间凝固在每个人的脸上,空气里弥漫开了一股压抑的紧张感。 “什么人?深更半夜在此地意欲何为?” 其中一个守卫手持长刀,刀尖微颤,语气中满是戒备与质询,脸上的线条因紧张而变得僵硬。 其余的守卫亦迅速摆好架势,他们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与警惕,毕竟长老未曾提起又有新人被捕,况且这名女子孤身携带利剑,其目的不言而喻,显然是要有所行动。 其中一名守卫恍然大悟,猛然间高声疾呼:“拦住她!她不是我们的人!” 话语未落,众人便如潮水般涌向萧芷雪,意图将其包围。 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攻击,萧芷雪眼神中却无丝毫惧意,长剑在手,剑尖轻挑,犹如舞蹈中的艺术家,优雅而致命,直指那些企图阻拦她的身影。 刹时,刀光剑影交相辉映,空气中充满了金属撞击的火花与战斗的嘶吼,这场突兀的冲突,如磁石般吸引来了更多宣誉堂的成员。 面对越来越多的敌手,萧芷雪明智地选择不再浪费时间缠斗,她从容自若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瓶装满奇异粉末的小瓶,轻轻一挥,那粉末便如雾般弥漫,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人群中。 吸入此物者,尚未及呼救,生命之火便已熄灭,身躯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目睹此景,其余人等皆是面色苍白,慌忙用衣袖捂紧口鼻,尽管如此,他们的目光中依旧燃烧着怒火与警惕,刀锋在月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与萧芷雪形成对峙之势。 “哼,你们吸入的毒粉,无药可解。” 萧芷雪语调冷酷,嘴角的冷笑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 闻言,宣誉堂众人不禁心中一凛,急急审视自己的手掌,只见原本健康的肤色正被一片阴森的黑斑缓缓侵染。 惊恐、绝望交织在他们的眼中,他们近乎哀求地望向萧芷雪:“求你,给解药,否则……” 言辞中的威胁在死亡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萧芷雪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的毒粉无药可解,尔等尽可放下挣扎,安心上路吧。” 此言一出,仿佛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众人只觉胸口如被重锤击打,一阵憋闷难耐,紧接着咽喉处升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灼热感,如同有无数烈焰在体内肆虐,痛不欲生。 他们双手本能地捂向脖子,企图缓解那钻心的痛苦,但口中却不由自主地喷涌出漆黑的血液,一时间,地面被染上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黑红。 伴随着凄厉的喘息与倒地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生命之光黯淡下去,双目圆睁,满是不甘与惊恐,最终归于沉寂。 ------------ 第108章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目睹这一幕,萧芷雪轻轻咂舌,脸上竟没有丝毫波动,仿佛早已习惯了生死离别。 她自袖中取出一小瓶化尸粉,手法娴熟地挥洒在那些刚失去生命体征的躯体之上。 “唉,就这么点珍贵的化尸粉,如今却不得不浪费在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语罢,她静待片刻,直至那些尸体逐渐消融于无形,只留下一片空荡与寂静。 待一切处理妥当,萧芷雪这才缓步迈向前方的石阶,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与决然。 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她的目光锁定在那把铜锁之上,锁身虽旧,却依旧坚固,紧紧扣住了通往未知的路径。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低沉的抽泣声,似乎预示着某种悲伤或恐惧的故事正在悄然上演。 未加思索,萧芷雪纤手微动,轻而易举地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铜锁掰成两半,其力量之大,令人咋舌。 随着“吱嘎”一声,厚重的木门被缓缓推开,一股陈年霉味与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别过来,我宁死也不从!” 屋内传来余丽带着哭腔的尖叫,显然已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六神无主,她蜷缩在床榻之上,用被褥紧紧包裹住自己,身体因极度的恐惧而不住颤抖。 萧芷雪步入房间,目光锐利如鹰,但在看到那瑟瑟发抖的身影时,动作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她轻轻掀起被子一角,余丽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死神降临,不由惊叫出声,身体几近虚脱,险些晕厥过去。 见状,萧芷雪连忙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余丽的嘴,声音低沉却带有安抚之意:“别出声,这样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余丽惊恐地睁开双眼,借着昏暗的光线,她恍惚间发现面前之人竟是个气质冷艳的女子,而非她心中所惧怕的金丞峰,一时间手脚不知该往何处安放,心中既惊又惧,生怕自己的任何举动会激怒这位不速之客。 萧芷雪见她如此,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继而以一种近乎陈述的口吻问道:“你就是余福贵的女儿,余丽吧?” 余丽听闻此言,虽然心中波涛汹涌,但她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仿佛这简单的动作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确认无疑后,萧芷雪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轻吐一口气,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等我手移开,你别出声,我们得小心行事。” 余丽的瞳孔微微颤抖,紧张地点了点头,仿佛连呼吸都屏住了。 萧芷雪缓缓撤开遮挡视线的手,温柔而坚决地告诉她:“别怕,我是来救你回家的。” 余丽听到这话,心中那股期盼已久的希望如潮水般涌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她紧紧抓住萧芷雪的手,那份温暖与坚定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恳求道:“请姐姐快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我父亲被抓了,我必须要找到他,一刻也不能耽误了!” 萧芷雪感受到对方的急切,轻柔地抽出手,搀扶着因长久束缚而略显虚弱的余丽下了床,动作中充满了关怀。 正当两人准备悄无声息地溜出门外,一阵沉重且刺耳的铁链拖拽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回荡在这幽闭的空间里。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只见在微弱的烛光下,一条粗大且泛着冷光的铁链紧紧拴在余丽纤细的脚踝上,显得格外狰狞。 余丽疼得身子一颤,泪水再次决堤,那是金丞峰为了彻底断绝她的逃脱念头而设下的枷锁。 这突如其来的障碍让余丽的心沉到了谷底,即使有人来救,也似乎难以跨越这道铁壁铜墙。 绝望像黑雾一般笼罩了她,余丽掩面痛哭,身体因无助而颤抖。 就在这绝望之际,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划破了空气,如同希望的曙光穿透了黑暗。 余丽愕然睁开泪眼,眼前的情景让她震惊不已。 那条曾令她绝望、锁了她十数个日夜的铁链,竟在萧芷雪强大的力量下被生生扯断,断裂处闪耀着奇异的光泽。 余丽的双眸瞪得老大,满是不敢置信,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别愣着了,情况紧急,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萧芷雪的声音将余丽从震惊中拉回,她紧紧拉着余丽的手,朝着门外的自由迈出了坚定的步伐。 她们的时间不多,萧芷雪心中盘算着与范琰慕的会合计划,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急迫。 然而,刚跨出屋门,余丽因长时间的禁锢导致身体虚弱,一脚踩空,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 萧芷雪眼疾手快,一把稳住了摇摇欲坠的余丽。 看着余丽双腿颤抖不止,她果断决定背起余丽。 “这样不好,姑娘,我自己能走的。” 余丽脸庞微红,对于萧芷雪的背负既感激又不好意思,试图挣脱。 萧芷雪却已不容分说地背起了她,加快了脚步向前,“你现在的体力,走两步都摇摇晃晃,若放你下来,我们能走多远?” 言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余丽一时语塞,只好低头依偎在萧芷雪背上,心中五味杂陈。 月色下,萧芷雪背着余丽急行,途中遭遇了宣誉堂的巡逻人马,但她动作利落,逐一悄然解决。 这次,她并未使用耗费珍贵的化尸粉,只是以极高的效率将障碍清除,不想在这群喽啰身上浪费更多资源。 奔跑间,远处隐隐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萧芷雪心中已有了计较,那必然是范琰慕与宣誉堂的人交上了手。 及至近前,她却发现缠斗的竟是影一和影二,而范琰慕的身影却不见踪迹,这让萧芷雪心头闪过一丝疑惑。 随着越来越多宣誉堂的人被吸引而来,情势变得愈发危急。 萧芷雪当机立断,将余丽安置在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里,嘱咐她务必留在原地,不可妄动。 余丽眼含恐惧,连连点头,蜷缩在角落,身子因害怕而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萧芷雪没有时间多做停留,未及拔出背后的长剑,仅抽出腰间的软鞭,灵活而致命地加入了战斗的洪流。 此时的影二正被一群敌人围攻,虽奋力抵抗,但已显得力不从心。 ------------ 第109章 他去哪了? 一次不慎,他的手臂被锋利的刀刃划破,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 影二怒吼一声,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反手一刃狠狠插进了身旁敌人的胸膛,场面血腥而惨烈。 其余敌人见状,更加疯狂地围攻而来,企图趁此机会将影二一举击溃。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萧芷雪手中的鞭子宛如灵蛇出洞,凌厉地甩出,精准地抽打在那些人的背后,每一击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沉闷声响,为影二解了围。 她的动作迅猛而准确,如同风暴中的舞者,优雅且致命,为这场深夜的冲突添上了几分不凡的色彩。 “啪”! 如同夜空中突兀的惊雷,几道沉闷而清晰的鞭响猛然炸开,将寂静的夜撕裂。 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名的怒火,瞬间穿透了冷冽的空气,令在场的所有人为之一震。 几名大汉背部猛然一紧,随即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迫使他们猛地回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怒意。 只见一名女子傲然而立,手持长鞭,眸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夜色中绽放的寒梅,既美且凌厉。 “臭婆娘,你敢动我分毫,简直是找死!” 其中一人咒骂道,声音里混合着无法掩饰的愤怒与痛楚。 宣誉堂的众人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浑身散发出嗜血的气息,纷纷朝萧芷雪汹涌而去,意图以人数优势将她淹没。 萧芷雪面对这群气势汹汹的大汉,神色自若,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她的手腕轻轻一抖,软鞭如同活物般翻腾而出,划破空气,带起一串尖锐的呼啸。 鞭影再闪,精准无误地回抽在那些试图逼近的壮汉身上,力道之猛,使得空气中都似乎带上了几分撕裂的疼痛感。 他们怒吼着抽出随身携带的利刃,企图以此斩断这恼人的鞭子,却不知萧芷雪早有准备。 只见她身形轻盈地一旋,鞭子如同灵蛇般灵活地收回,又在电光火石间改向,猛地抽向他们的腿部。 这一变化太过突然,宣誉堂的壮汉们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得“噗噗”几声,小腿上顿时皮开肉绽,血花四溅,哀嚎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痛苦不堪地跪倒在地。 萧芷雪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朝一旁的影二使了个微妙的眼色。 影二心领神会,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 萧芷雪悠悠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年还没过完,你们就这么急着给我行大礼,可别指望我会给红包啊。” 话音未落,宣誉堂的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怒吼,正欲强忍疼痛起身反击。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影二如鬼魅般掠过,手中寒光一闪,几道血箭喷涌,几个大汉的喉咙被准确无误地割开,生命之火瞬间熄灭。 两人眼神交汇,默契十足,如同并肩作战多年的战友,转身一同冲向正被敌人团团围住的影一。 影一虽然身手不凡,但面对众多敌手也显得有些吃力。 此刻,萧芷雪与影二的加入,无疑为他带来了生的希望。 萧芷雪手中的软鞭再次挥舞,速度快若疾风,鞭影如龙,卷向那些试图靠近影一的敌人。 两名正在与影一激战的大汉,正沉浸在激烈的交锋之中,丝毫未曾察觉到背后那致命的鞭影悄然而至。 直至那鞭子如毒蛇般狠狠抽在他们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血痕,痛楚使得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惊恐地转身望向萧芷雪。 然而,影二的动作比他们的意识更快一步,他的剑如闪电般划过,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其中一人的胸膛,鲜血如泉涌,霎时间染红了冰冷的大地。 另一个人见状,惊慌失措,盲目地挥刀向影二砍去,却不料,又一鞭凌厉无比地甩来,正中他的面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他惨叫着连连后退,还没来得及再次举刀,影二的剑光再次闪耀,精准地结束了他最后的挣扎。 萧芷雪对于与影二之间这种无需多言的默契感到非常满意,两人之间的配合宛如行云流水,迅速而高效地清除了所有围攻影一的宣誉堂成员。 在影一那更为高强的武艺辅助下,三人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解决了所有挡在面前的障碍。 战斗结束,萧芷雪缓缓收起那条已被鲜血染红的软鞭,几步流星般跨到了一旁颤抖不已的余丽面前,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能走吗?”她轻声问道。 余丽亲眼目睹了萧芷雪那英勇且干脆利落的战斗风采,心中满是震撼与敬佩,连声点头:“能……能走。” 言语中充满了对眼前这位女侠的深深感激与崇拜。 萧芷雪紧紧握住余丽细嫩的手腕,眼神坚定,步伐果断,引领着她朝影一与影二静立的地方迈去。 四人聚合一处,萧芷雪的声音中夹杂着急切与担忧,询问道:“范琰慕在哪里?你们没有找到他吗?” 影一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与无奈,暗示他们尚未能发现范琰慕的下落。 影二则显得更为焦虑,一只手紧紧按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疼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声音焦急而迫切。 “主子的行踪我们实在无从得知,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院子,却连他的一丝痕迹都没有发现。” 萧芷雪留意到影二胳膊上的伤口仍在缓缓渗出鲜血,没有多余的言辞,直接而迅速地拉起了他的衣袖,动作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从空间戒指内取出了那瓶珍贵的云南白药,对着影二的伤口细心地喷洒,那独特的草药香气随即弥漫开来。 不多时,鲜血奇迹般地停止了流淌,影二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低声致谢。 萧芷雪的目光转向了身旁显得有些无助的余丽,转头对影二吩咐道:“现在情况紧急,影二,我需要你负责安全地护送余姑娘返回破庙。我和影一,则会继续寻找范琰慕。” 影二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余丽那张苍白、微微颤抖的面容上,语气中满是坚定:“请放心,余姑娘的安全就交给我了。” ------------ 第110章 密室 接着,他又转向余丽,轻声安慰:“余姑娘,请跟我来。” 余丽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与依赖,她无助地望向萧芷雪,看到对方给予的鼓励眼神和轻轻点头,仿佛找到了一丝安慰,这才勉强镇定下来,跟随着影二缓缓离开。 目送二人消失在夜色中,萧芷雪与影一随即踏上了寻找范琰慕的征途。 萧芷雪的思绪飞速运转,回忆起破庙内的种种细节,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个念头。 “这里定然藏有密室或者其他隐秘之处,范琰慕很可能就被囚禁在那里。” 想到那位分堂长老始终未曾露面,她推测范琰慕或许正与那位神秘的长老处于激烈的对抗之中。 鉴于影一与影二的全面搜索并未带来任何关于范琰慕的消息,萧芷雪心中只有一个结论。 范琰慕必然是被宣誉堂的人秘密转移至某个密室之中。 对于萧芷雪的推理,影一深表赞同,两人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开始了对每一个角落的搜索,虽然时间紧迫,但他们依旧细致入微。 他们在搜索的过程中,不断遭遇试图阻止他们的宣誉堂成员,每一次冲突都如同点燃了萧芷雪胸中的怒火,那些如附骨之疽般的敌人,似乎怎么也消灭不完。 当二人终于接近那隐藏的密室时,又一波敌人蜂拥而至。 “全都给我闪开!” 萧芷雪的怒吼如同寒风中的号角,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光芒,瞬间结果了一名敌人的性命。 影一紧跟其后,手中紧握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弧,将剩下的敌人一一解决。 最终,萧芷雪猛力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蜿蜒向下延伸的石质阶梯,深邃而幽暗。 “看来下面就是我们要找的密室了,范琰慕很可能就身处其中。” 她对影一低语,语气中充满了既紧张又期待的情绪。 影一默默点头,没有多余的话语,紧随萧芷雪的步伐,踏入了那未知的地下世界。 很快,两人踏入密室,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头一沉,宛如步入了一场被遗忘的噩梦。 密室内,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几具宣誉堂成员的尸体,他们姿态各异,横七竖八地躺卧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凝固在了最后一刻的惊恐与痛苦之中,生命之火已然熄灭。 除了这些无声诉说着悲剧的尸体,密室内还有一张长桌,桌面上斑驳陆离,仿佛每一滴干涸的血迹都在默默讲述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长桌旁散落着各种冷酷的刑具,生锈的刃口在微弱的光影下闪着幽幽寒光,而断裂的铁链遍地都是,它们扭曲的形态无声地证明了此处曾发生过何等激烈的内力交锋。 影一的眼神如同锐利的鹰隼,扫视着密室的每一个角落,企图捕捉到一丝有关范琰慕的线索,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沉默与空旷。 “难道,主子真的已经被那分堂长老秘密转移,身处我们未知的险境之中?” 他心中暗自思量,眉头紧锁,低声自语,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与之相反,萧芷雪凭借着女性特有的敏锐直觉,坚定了范琰慕依旧困于此地的信念,她认为,他可能被隐藏在另一个更为隐秘的密室之内。 被这股直觉驱使,萧芷雪开始轻敲墙面,她的动作既有节律又不失温柔,仿佛在与这冰冷的石壁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见状,影一也加入其中,在对面墙壁上开始了类似的探索。 时间在紧张而充满期待的敲击声中缓缓流逝,直至某一刻,影一的手指碰触到一块看似普通的石壁,那块墙体竟意外地凹陷下去,伴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一扇厚重的石门缓缓打开,仿佛古墓中的秘密被悄然揭开。 “萧姑娘,这里似乎隐藏着另一个密室。” 影一的话语中难掩激动。 萧芷雪紧跟影一步伐,踏入新发现的密室。 这里的情景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压抑与恐惧瞬间笼罩全身: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一排排人皮如同悬挂的诡异装饰,无声地控诉着暴行。 而地面上,剥去皮肤的尸体零星散布,显得格外狰狞与悲惨。 影一的心脏猛地一缩,他几乎不敢去想,那些受害者中是否会有范琰慕的身影。 他迅速上前,逐一检查,幸好,那些尸体的身形均偏向女性,他的担忧稍稍缓解,只要主子平安无事,一切都有转机。 望着这些失去了生命的躯壳,萧芷雪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宣誉堂分堂长老那阴冷的面容,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若非自己及时搭救余丽,这位好友极有可能成为眼前这惨烈场景中的第三十二条牺牲品。 现实的残酷让她来不及多愁善感,当务之急,是找到范琰慕。 两人重新集中精神,对这个密室进行了更为细致的搜寻,然而,范琰慕依旧如同人间蒸发,毫无踪迹可寻。 于是,他们决定再次利用敲击墙面的方法,希望能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新的线索。 不久,萧芷雪的耐心与细致得到了回报,她在一根摇曳的火把下方,发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机关,它巧妙地隐藏于阴影之中,若不是她观察入微,这样的细节极易被人忽视。 她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那个按钮,仿佛触动了古老的开关,一块石板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了另一道通往未知的幽暗之门。 两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即,没有丝毫犹豫,踏入了那扇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 门后,一条蜿蜒向上的石阶展现在他们面前,台阶似乎通向无尽的黑暗,宛如一条引导着探险者的神秘隧道。 为了照亮前方的路,萧芷雪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温暖的火焰跳跃而生,给这冰冷的空间带来了一丝生气。 考虑到安全,影一主动请缨走在前面,他接过萧芷雪手中的火光,每一步都稳健有力,确保两人的每一步都踏在光明与安全之上。 萧芷雪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踩得坚定,即便未知与危险潜伏于暗处,也无法动摇她前进的决心。 ------------ 第111章 身重剧毒 正当二人穿行于幽暗曲折的秘道之中,脚步声回荡在潮湿的石壁间,上方忽然隐约飘来一阵阵沉闷的打斗声响,伴随着兵器交击的清脆,仿佛是风雨欲来的前兆,让二人心跳不禁加速,神经紧绷如弦。 他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默契地加快了脚步,每一步都踏着焦虑与决心,向那未知的战场靠近。 终于,当最后一阶石梯被踩在脚下,二人豁然开朗,眼前竟是一个布置雅致却又不失恢弘气势的后院。 月光勉强透过云层,洒在院中的假山水池上,闪烁着冷冽的银辉。 而在这宁静的景致中,一场激烈的生死较量正在上演。 范琰慕,身着残破的战袍,如同一头负伤的孤狼,身上斑驳的血迹见证了此前的苦战。 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肤色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紫黑,嘴角边的血痕如同残忍的点缀,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相比之下,金丞峰显得游刃有余,他一身白衣未染丝毫尘埃,脸上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对范琰慕无尽的嘲讽。 “范琰慕,识时务者为俊杰,别再做那些徒劳的挣扎了。只要你愿意束手就擒,让我愉快地取下你的面皮,我或许会大发慈悲,留你一命。” 金丞峰的话语中满是轻蔑与挑衅,每一个字都像是利箭,射入范琰慕的心脏。 范琰慕听闻此言,胸中怒火与痛楚交织,冷笑中带着无法掩饰的苦涩。 随着体内毒素的肆虐,一股灼烧般的剧痛从心口蔓延开来,苦涩之感如同翻腾的浪潮,直冲他的喉咙,最终化作一口浓郁的黑血,自嘴角喷涌而出。 视野中,金丞峰开始摇曳重叠,如同夜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预示着死亡的逼近。 范琰慕内心深处响起了警钟,他知道,若不能尽快找到解救之策,自己必将陨落于此。 就在金丞峰瞅准时机,剑锋再展,意欲给予致命一击时,范琰慕依靠顽强的意志,以仅剩的力量握紧长刀,勉力抵挡。 而这一切,都被萧芷雪看在眼里。 她洞悉范琰慕的危局,意识到这绝非简单的伤势,而是中毒且毒性猛烈,显然已经超越了往常的认知。 继续缠斗,无疑是将范琰慕推向更深的深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芷雪与影一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的默契下,他们决定采取行动。 影一掩护着萧芷雪,两人如同夜风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金丞峰,就在金丞峰得意忘形之际,一记鞭影如电,精准地卷住了他的手腕。 萧芷雪猛力一扯,金丞峰如同断线风筝般被甩出,狠狠摔落在地,尘土飞扬。 金丞峰见状,怒骂中夹杂着不甘,却也深知形势不利,迅速利用轻功躲避萧芷雪的再次袭击,同时不忘对范琰慕留下狠厉的威胁。 言毕,一枚暗器划破夜空,爆炸的余音与腾起的烟雾交织,将他身影淹没,借机遁去。 浓烟渐渐散去,金丞峰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深深的恨意。 萧芷雪怒斥之余,更多的是无奈。 而当她注意到范琰慕勉力维持着清醒,等待他们的到来,那份焦虑瞬间化为了决心。 范琰慕见到援兵,紧绷的精神稍许松弛,却也耗尽了最后的力量,身体一软,就要倒下。 影一反应迅速,一把扶住了他,声音中透着焦急与坚定:“主子,您必须坚持住!” 然而,范琰慕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似乎随时可能坠入黑暗的深渊。 萧芷雪冷静而迅速,她上前检查范琰慕的气息,所幸尚有一线生机。 随后,她的指尖轻搭在他的腕间,仔细把脉,眉头越锁越紧。 诊断的结果令她心惊,范琰慕中的毒极其复杂且霸道,若非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她果断运指如飞,点按几个关键穴位,暂时阻止了毒素的进一步扩散。 “我们必须立即带他离开这里,寻觅解毒之法。” 影一背起昏迷的范琰慕,身形敏捷地穿梭在夜色中,逃离这个危机四伏之地。 而此时,宣誉堂的追兵似潮水般涌来,萧芷雪心知解毒药物的匮乏,将是一大难题,但为了救活范琰慕,她誓要突破重重难关。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 一群宣誉堂的弟子,个个面露凶光,衣袂翻飞,脚踏着尘土,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汹涌而来。 萧芷雪秀眉微蹙,眼神凌厉,手中鞭子宛若灵蛇出洞,“唰”地一声猛然甩开,空气中留下一道锋利的破风声,直指那些来势汹汹的敌人。 那些宣誉堂弟子虽然人数众多,但武功实则平庸,面对萧芷雪敏捷如电的身手和影一的沉稳狠辣,犹如秋风扫落叶般不堪一击。 不过一袋烟的时间,二人联手之下,这群宣誉堂的弟子便纷纷倒地,院内归于宁静。 离开之时,他们沿着狭窄的过道前行,两旁墙壁上的烛火摇曳生姿,映照出路过的影二手下留下的杰作。 倒地的敌人和散落的兵器,无声诉说着刚才的激烈战斗。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与胜利的气息,四周寂静无声,仿佛在告诉他们,此处的威胁已被彻底清除。 萧芷雪回首望向那片曾经喧闹如今却恢复平静的院子,目光深邃,心中暗自思量,绝不能草率离开,应确保不留后患。 于是,她对影一吩咐道:“你先带范琰慕从安全路线撤离,我去处理点私事,很快就来。” 影一面色微变,心下诧异,这紧要关头,她竟然还能想到方便,但他随即意识到,人有三急,且今日若非萧芷雪的机智勇敢,这场战斗断不会如此顺利结束。 影一心中暗自敬佩,点头应允:“萧姑娘请尽快,我们在马车旁等候您的归来。” 萧芷雪轻轻挥手,身形敏捷地转身离去,然而她的目标并非所谓的“方便”,而是直奔宣誉堂分舵的秘密库房。 她深知,作为这样一个庞大的组织分支,其中必藏有不少油水。 怀揣着珍贵的空间法宝,萧芷雪岂会错过任何价值连城的物品? 她首先进入一间看似寻常实为宣誉堂低阶弟子居住的宿舍。 ------------ 第112章 粮仓 屋内简陋,一张宽大的通铺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数十个床位紧紧相连,拥挤不堪。 她手法娴熟地将这些弟子遗留的衣物悉数收进空间,虽对自己无用,但对于上桥村的贫苦乡亲而言,却是难得的温暖。 随后,她辗转于各个宿舍之间,每到一处皆是洗劫一空,所过之处,不留半点有价值之物。 虽然连续搜寻了几间,库房依然未现,却在不经意间踏入了一个意外的发现——金丞峰,这个分舵长老的私人居室。 此房间格局阔绰,除了一张精致的木床,书桌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式瓶瓶罐罐,充满了神秘与诱惑。 萧芷雪毫不犹豫,将这些未知的瓶罐悉数收进空间,无论是珍贵药材还是奇特毒药,都待日后慢慢探索研究。 她在屋内四处搜索,偶然间在角落里发现了几副制作精良的人皮面具,这些面具工艺复杂,显然出自高手,也被她一并收入囊中。 对于一个分舵长老来说,这样的家底确实显得寒酸,却也透露出其人行事谨慎,秘密颇多。 正当她心存遗憾,手指轻轻触碰着墙上的砖石,一阵细微的咔哒声响起,一块墙面缓缓移开,显露出一道隐蔽的暗门。 萧芷雪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她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瞬间照亮了狭小的暗室内部。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的喜悦溢于言表——那正是她苦寻的宝藏,金银财宝、璀璨珠宝,琳琅满目,尽藏于此! 万万没想到,这位分舵长老竟将大量财富私自收藏在这隐秘之地。 萧芷雪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宝逐一收入空间之中,心满意足。 正欲转身离开,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拐角,意外踏入了分舵的粮仓。 只见仓库里堆砌着一座座小山似的粮食袋,还有成筐的新鲜蔬菜和腌制的肉品,琳琅满目,足以供应一支小队数月之需。 这一切的收获,无疑是这场突袭最大的意外之喜,不仅为即将到来的艰难时日储备了宝贵物资,更是对宣誉堂的一次沉重打击。 萧芷雪心中暗自盘算,有了这些,上桥村的百姓和他们的小队,都能过上一段安稳的日子了。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是一种夹杂着释然与狡黠的笑容。 她的目光在堆积如山的食物上流转,这些丰富的物资仿佛是她在流放之路上的定心丸,让她对未来未知的艰辛旅途增添了几分从容。 萧芷雪本性善良大方,特别是对于那些在上桥村里与她家共患难的乡亲们,她更是有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谊。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将这些珍贵的粮食与新鲜蔬菜分享给那些淳朴的村民们,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然而,当她正要实施这份善举之前,一个现实的问题浮现心头。 望着已经装满大半的空间,那些之前搜集的金银财宝和生活杂物已将这个神秘空间填充得几近饱和。 若想再容纳下剩余的粮食、蔬菜以及那些不易保存的肉类,恐怕需要更多的空间。 正当她为此苦恼时,空间中突然浮现出一行提示,冷冰冰的字眼带着几分不容商量的意味:【扩容需付费,每平方米空间一百两银子】。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萧芷雪不由自主地嘀咕了一句,那语气中既有无奈也有讽刺,“真是黑了心肠,这分明是在打劫嘛!” 考虑到用一百两银子仅仅只为扩充一平方米空间,萧芷雪觉得还不如直接用这笔钱去市面上采购粮食来得实在。 她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就算把整个镇上的粮铺扫购一空,也比这桩买卖划算得多。 正当她为自己的精明计算沾沾自喜时,空间内的提示再次响起,这次带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感:【空间不足,请至少购买十平方米,否则无法升级】。 这个信息像是一阵凉风吹散了她心头的怨气,毕竟,能够升级的空间意味着更大的可能与价值。 权衡之下,萧芷雪决定把握住这个机会。 她深知自己手头并不拮据,于是一咬牙,干脆利索地掏出一千两银票,完成了这笔交易。 空间的回应没有让她久等:【购买成功,空间已扩至十平方米】。 然而,期待中的升级提示迟迟未现,萧芷雪心中生出一丝被戏弄的感觉,不满的情绪化作一句责问:“说好的升级呢?莫非是在戏耍我?” 她的话音刚落,又一条提示不紧不慢地跳出:【升级需十两黄金】。 萧芷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似乎是又一次考验,她愤愤地腹诽了几句,决定暂且不理睬,先将眼前的物资安顿好再说。 于是,萧芷雪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将所有的粮食、蔬菜和肉类收纳入刚刚扩容的空间中。 随着粮仓逐渐变得空旷,她的心也随之踏实了下来,转身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风险的地方。 此时,马车之中,影一焦急的身影显得尤为突出,范琰慕仍未苏醒,而萧芷雪的行踪也让他如坐针毡,内心的焦灼如同烈火烹油,生怕任何一点延误都会让情况恶化。 范琰慕的面色愈发凝重,原本就因中毒而泛紫的肌肤此刻更是暗沉到了极点,仿佛死神的阴影正在悄悄笼罩。 影一心急如焚,害怕最糟糕的情况即将发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轻盈却坚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马车的帘幕被猛地掀开,萧芷雪以一种几乎是跳跃的姿态回到了车内,影一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暂时放下。 他没有迟疑,立刻跳上驾驶座,驱使着马车疾驰向那座荒废小庙。 车厢内,萧芷雪顾不得其他,见到范琰慕越发危险的状况,她立即从贴身的小包中取出了银针包。 她的动作熟练而又细致,小心翼翼地解开范琰慕的衣物,袒露出他强健有力的胸膛。 得益于她早前的深思熟虑,及时封闭了范琰慕身上的穴位,才使得剧毒未能趁虚而入,危及他的性命。 眼看着那肆无忌惮的“毒素”毒素在范琰慕体内犹如脱缰野马般四处狂奔,萧芷雪的手指迅捷而精准,每一根银光闪闪的细长银针,在她的操控下化作一道道拯救生命的灵光,准确无误地没入范琰慕身上的各处关键穴位。 ------------ 第113章 解药难寻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落下,那嚣张的毒素渐渐平息,不再横冲直撞。 萧芷雪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耀,是紧张也是专注的证明,此刻她紧绷的心弦才稍微松弛了一分。 她轻柔地擦拭掉额头上的汗水,随后从行医箱内抽出一根更为纤细的银针,以几乎看不见的动作在范琰慕的手指尖轻轻一点,一滴鲜红的血液缓缓溢出,被她小心翼翼地收集到一只晶莹剔透的小瓶中。 这珍贵的一滴血随即被置入她随身携带的高科技分析仪中,那是一个结合了古代智慧与未来科技的奇迹,闪烁着幽蓝的光芒,无声地解析着危机的真相。 仪器的显示屏上赫然出现了答案——范琰慕中的毒竟然是江湖中人闻之色变的“紫玄毒”。 这种毒素稀有且凶险,需以蜈蚣的灵动、蝎子的狠绝、毒蛇的狡猾这三种毒物为引,再配以特制的解药,方能彻底拔除。 尽管萧芷雪的空间戒指内草药种类繁多,但多用于缓解表象,对于紫玄毒这样的顽疾,却显得杯水车薪。 要想获得治愈所需的“猛药”,唯有深入野外,亲手捕猎这些毒物。 萧芷雪轻车熟路地从空间戒中取出了精心培育的七味草药,它们各自散发着独特的清香,颜色各异,生机勃勃。 她手法娴熟地将这些草药逐一投放至古朴的铜锅之中,添水慢炖,每一缕蒸汽都承载着生的希望。 在这个神秘的空间加持之下,时间似乎被加速,不久,一剂色泽翠绿、香气扑鼻的解药便已成形。 她顾不得休息,连忙将这来之不易的解药细心喂给范琰慕,只可惜,这暂时的安宁只能为他争取三天宝贵的时间。 在这决定生死的三天里,若是找不齐余下的三种毒物,范琰慕的生命或许就会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服下解药后的范琰慕依旧沉浸在沉沉的梦乡中,但令人欣慰的是,他的面色由苍白渐渐恢复了血色,那原本在体内猖獗肆虐的毒素也被压制住,脚步放缓,生命的力量似乎在缓缓汇聚。 萧芷雪温柔地将插在范琰慕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整理好他的衣襟,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细腻的关怀。 随后,一行人乘坐的马车如风驰电掣般抵达了一座荒废已久的庙宇前,影一背负着范琰慕,稳重地步入古旧的庙门。 庙中,那些焦虑等待的村民们以及萧芷雪的家人终于在见到他们时松了一口气,愁云稍散。 影二早些时候带回余丽的消息已经让这里掀起了一阵小的波澜,众人听到动静,纷纷从禅房中走出,满怀期待。 余丽一听说父亲得救,正安静地在禅房修养,顿时心急如焚,来不及多言,快步冲进了禅房。 当余福贵的目光与久别的女儿相遇时,一时之间愣在原地,紧接着,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眶泛起了红润。 “丽儿,你终于平安回来了。” 话音未落,泪水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余丽也是泪流满面,父女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所有这些日子以来的担忧与思念,在这一刻化作了无言的温暖流淌。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心中的巨石也仿佛随之落地,所有的担心和忧虑都随着这份团圆而烟消云散。 影二见到范琰慕重伤昏迷,眉头紧锁,一个大步流星上前,轻柔地将他安置在地上,心中愤怒如同烈焰燃烧,“主人怎么会遭此劫难?那个宣誉堂的长老到底在哪里?我要为主人报仇雪恨!” 他抽出寒光凛冽的长剑,恨不得立即找到金丞峰讨回公道。 影一则紧咬牙关,脸色阴沉,“那个恶徒在重伤主人之后,趁着混乱逃之夭夭。” 影二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范琰慕,怒意更甚,发誓定要亲手斩杀仇人,以泄心头之恨。 萧芷雪则沉着冷静,再次为范琰慕敷上一层特制药膏,以防伤口恶化,并吩咐影一、影二小心地将他抬入宁静的禅房中静养,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能找到解救范琰慕的最后一线生机。 待那些纷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萧芷雪的家人才仿佛从一场突如其来的惊惧中回过神来,匆匆地围拢至她的身旁,形成一个温暖而又紧密的圆圈。 “三丫,你真的没受伤吧?快来,让娘好好地检查一遍。” 周舒琼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温柔,她那双布满细纹的手轻轻拨开萧芷雪散乱的发丝,上下仔细地审视,生怕遗漏了任何细微的伤痕。 众人的眼神中满载着深切的关怀与担忧,尽管萧芷雪的衣衫上还残留着斑斑驳驳的血迹,但从她镇定自若的神色来看,显然并无大碍。 萧芷雪感受到了这份围绕着自己的爱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朝母亲周舒琼报以一抹温柔的笑容:“娘,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担心了。” 语毕,她的眼眸犹如清泉,缓缓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中既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今晚不会再有风波了,我也需要你们都好好的。” 众人目睹萧芷雪安然无恙,心中的那份沉重与不安终于得以释放,陆陆续续地返回各自禅房,脚步虽显疲惫,却也带着几分安心。 周舒琼紧紧握住女儿的手,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执着的抓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祈愿,希望这一次的风波能够成为最后一次,这几个时辰的提心吊胆已足够让她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滋味,每一个夜晚的降临都让她害怕晨曦时女儿会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无踪。 萧唯、萧廷睿和萧廷轩看到萧芷雪毫发无损,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下来,安心地回归各自的住处,准备养精蓄锐。 禅房之中,周舒琼轻声催促着萧芷雪换下那身沾满尘埃与记忆的衣物,仿佛这样就能洗去一切不安与恐惧。 换上干净的衣裳后,萧芷雪将那套带有血渍的衣物轻轻放置一旁,眉眼间透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倦意,“娘,这衣服明天再洗也没关系,我们早点休息吧,我有些困了。” ------------ 第114章 不知天高地厚 周舒琼见状,连日来的紧张情绪似乎也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困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母女二人相依相偎,很快就沉入了梦乡,那是劫后余生的甜美梦境。 然而,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唤醒了新的一天,萧芷雪睁眼时却发现周舒琼已不在身边。 昨晚被随意放置的血衣也已被悄然取走,不知何时已被细心洗净晾挂。 她轻轻拉开门扉,正要迈出步伐,却不期然与门外一脸焦灼的郭孝撞了个正着。 “郭孝,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你姐姐的病情有了什么变化?” 萧芷雪的声音里满是对这个年轻男子及其家人的关心。 郭孝的脸上写满了焦虑,话语间略显凌乱:“不是的,我大姐情况好转多了,只是小妹突然肚子疼得厉害,萧姐姐,你能不能帮忙看看?” 萧芷雪没有丝毫犹豫,立刻随郭孝踏上了前往他们禅房的路。 推开门扉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郭花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豆大的汗珠沿着她稚嫩的脸庞滑落,沾湿了衣襟。 胡婶站在一旁,双手紧握,眼中满是无助;而郭佳,平日里总是笑语盈盈的他此刻脸色苍白如雪,眉宇间凝聚着难以言喻的焦虑。 萧芷雪三两步走上前,她的手轻柔地覆上郭花微凉的小手,指尖轻轻搭在那纤细的腕脉之上。 经诊断,原来郭花只是因为一天未曾进食,晚间贪食过量,引发了腹部胀气,才会有如此剧痛。 万幸并无大碍,只需促进气体排出即可。 萧芷雪用一种温柔而坚定的语气安抚着郭花:“没事的,很快就会舒服起来的。” 她随后轻轻拍打着郭花的小腹,动作既有力又充满呵护。 不消片刻,一阵轻微却清晰可闻的“咕噜”声自郭花的腹部响起,紧跟着,那令人心疼的啼哭声也逐渐减弱,直至完全停歇。 萧芷雪温柔地吩咐着,她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人心安。 郭花听从地躺下,小小的身体在床铺上显得格外柔软。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大家都在期待着那个能让郭花康复的奇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禅房内静谧异常。 突然,郭花稚嫩的童音划破宁静,带着一丝不好意思的羞赧:“我要放屁了。” 话音刚落,一个响亮且悠长的屁猛然爆发。 郭孝条件反射般捂住了鼻子,眉头紧皱,一旁的郭佳虽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也终究没能忍住,匆忙中寻找到了手边的衣袖,紧紧遮住了自己的口鼻。 刹那间,禅房里弥漫开了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气息,既尴尬又带着些微的幽默感。 萧芷雪反应迅速,几乎是立刻退出了禅房,门外,就连胡婶也被这不同寻常的氛围所影响,不自觉地走远了几步,两人相视一笑,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释然。 禅房里,郭孝故作夸张,用逗趣的语调调侃着郭花,小家伙笑得前仰后合,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般在室内回荡,感染了每一个人。 胡婶听到笑声,心中的石头落地,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真心的笑意。 对于胡婶的赞美,萧芷雪只是淡淡一笑,她的目光温柔地掠过在场的每个人,特别是那三位无忧无虑玩耍的孩子。 胡婶对孩子们的深切关爱,让她心中充满了温暖,也让她相信,在这样慈爱的看护下,孩子们定能健康成长。 晨光初露,萧芷雪准备踏上征程,她的目的地是野外,那里隐藏着她所需之物。 影一和影二,尽管心怀担忧,却在萧芷雪坚定的眼神下选择了退让,接受留下的任务。 萧芷雪交给他们的药包仿佛承载着无限的信任与责任,让他们感受到了使命的重量。 周舒琼的忧虑并未逃过萧芷雪的眼睛,为了让对方安心,同时也为了提高效率,她决定邀请萧廷轩与萧廷睿同行。 马车在清晨的薄雾中启程,向着未知的野外驶去。 三人在出发前服用了防毒药丸,这是萧芷雪周全考虑下的预防措施,也是对兄弟俩安全的一份承诺。 野外的风景如画卷般展开,马车的停驻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正当他们准备开始搜寻时,另一辆马车意外地驶入视野,横亘在他们面前,马车夫的面容冷漠,言辞之间透露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傲慢,他的询问显得无礼而直接,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面对马车夫的挑衅,萧芷雪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与不屑,她那不以为意的一瞥,像是一道寒光,瞬间凝固了空气。 萧廷睿和萧廷轩,虽然年轻,却也感受到了不公,他们的沉默是对这种无礼行为的无声抗议。 然而,马车夫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反应,他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骤然爆发,跳下车,手中鞭子挥舞,空气中仿佛带上了电流,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鞭影即将触及萧廷轩的那一瞬,萧芷雪身形一闪,几乎是在鞭风触及皮肤的刹那,将萧廷轩拉至身后,那动作流畅而果决,仿佛经过无数次演练。 萧廷轩虽然惊魂未定,但眼神中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他的质问直截了当,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正义感和不服输的精神。 面对萧芷雪的干预,车夫怒气更甚,不容分说再次挥鞭,然而这一次,萧芷雪已不再躲避,她的眼眸如同捕猎的鹰隼,手速之快,令人咋舌,瞬间便牢牢抓住了鞭梢,力道之猛,让鞭子戛然而止,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力量撕裂。 车夫的身躯在泥泞的地面上猛然一震,伴随着扑通的沉闷声响,整个人狠狠地摔进了泥地里,脸上瞬间沾满了厚重的泥土,仿佛刚从泥潭中捞出一般。 “呸呸呸……” 他慌乱地吐着口中的污物,双眼因愤怒而圆睁,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步步紧逼向萧芷雪,嘶哑的嗓音中夹杂着不可抑制的怒意:“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居然敢戏弄于我?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言罢,他那粗壮的拳头携风带势,直冲萧芷雪娇嫩的面庞。 然而,就在拳头即将触及萧芷雪之际,她的身影宛如灵蛇出洞,不仅轻巧地避开了攻击,更是迅速扣住了车夫的手腕。 ------------ 第115章 冤家路窄 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动,车夫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手腕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痛楚使他不禁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号:“哎哟——”。 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浑身剧烈地颤抖着,乞求的目光中充满了绝望:“放……放手,求你,饶了我吧!”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车夫,此刻只剩下无助的求饶。 萧芷雪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同情,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手臂猛地一挥,一记沉重的拳头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车夫的鼻子,顿时鲜血四溅,眼眶周围也迅速泛起了淤青,车夫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萧芷雪趁势一脚,将他踢向了一旁的马车,动作干净利落。 车内,原本的宁静被这一连串的变故打破,几道身影缓缓出现。 他们望向地上昏迷的车夫,随后,目光统一地聚焦在了萧芷雪身上,其中夹杂着惊讶、疑惑。 萧芷雪挑了挑眉毛,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 这三人中除了箫羽彦那位尚未过门的妻子丁香,还包括原主的大伯萧旺和伯母方氏,这样的不期而遇实在太过突然。 萧旺夫妇初见萧芷雪三人,明显愣了一下,眼中满是不解。 “怎么会是你们在这里?” 萧旺的疑问率先打破了沉默。 方氏紧随其后,回过神来,手指颤抖着指向地上的车夫,语气中带着质问与不可置信:“这个人,是不是你们弄伤的?” 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丁香已迫不及待地插入了对话,她的神情中透露出不容反驳的高傲:“这里除了他们,哪里还有别人?不是他们,难道是鬼不成?” 说着,她向萧芷雪三人投去了凌厉的目光,话语间充满了威胁:“要么立刻给他治疗好,要么就跟我去官府说个清楚。否则,等我的人一到,你们谁都跑不了。” 萧芷雪心中冷笑,丁香果然留有后招,但不论是镇上的官差,还是所谓的帮手,对她而言都无关紧要。 她根本无意去救治那个车夫,这样的要求简直就是笑话! 面对连续的质问和威胁,萧芷雪的耐心似乎到达了极限,她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神情慵懒中带着一丝挑衅,对着萧旺夫妇说道:“二位贵人,咱们似乎并不相识,怎么一开口就套近乎,搞得像老亲戚一样说话呢?” 萧旺夫妇被萧芷雪这番大胆惊得目瞪口呆。 萧旺更是上前一步,眉头紧锁,怒不可遏地低吼:“萧芷雪,别以为自己是个人人喊打的傻子灾星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现在车夫被你们打成这副模样,我们前往章州的行程也因此受阻,要么赔偿损失另寻车夫,要么你把他治好,你听清楚了没有?” 萧廷睿和萧廷轩闻此言,脸色同时阴沉下来,他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把萧芷雪称为“傻子”。 萧廷睿挺身而出,声音冷冽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大伯,请您注意言辞,以后不许再叫我小妹傻子,否则,我萧廷睿绝不会手下留情。” 这份维护之情,强烈而坚决,让人不容忽视。 萧廷轩紧握双拳,眉宇间满是不忿之色,声如洪钟,坚定地宣称:“谁敢在我萧廷轩面前侮辱我的小妹,我誓要让他知晓后果!” 萧旺闻言,怒火中烧,直勾勾地盯着这两个敢于挑战他权威的侄子。 他怒极反笑,须发皆张,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怒气化为实质,给予两人严厉的教训。 然而,就在他蓄势待发之际,一道鞭影犹如灵蛇出洞,悄无声息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瞬间便停在了他的脚尖前,空气中响起了清脆的一声“啪”! 这一下,惊得萧旺浑身一颤,脚步不由得凝固在了原地。 萧芷雪手持长鞭,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对于萧旺和方氏而言,她的举动不过是痴儿的无稽之谈,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万万没想到,平日里被众人视作无知孩童的萧芷雪,竟有胆量用鞭子指向大伯。 萧旺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萧芷雪,怒火中带着几分嘲讽:“你这个愚笨的灾星,竟敢妄想用鞭子触碰我!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尊卑有别!” 他心中暗自盘算,不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公认的傻女手下,于是卷起衣袖,露出粗壮的手臂,一脸凶神恶煞地一步步紧逼,好似一头即将扑食的饿兽。 萧廷睿与萧廷轩见状,毫不犹豫地再次挡在了萧芷雪身前,坚毅的目光中透着不容商量的守护之意。 尽管他们在才智与能力上远不如萧芷雪,但在保护亲人面前,他们从不退缩,哪怕面对的是位高权重的大伯,哪怕前方是暴风骤雨般的责难。 萧芷雪深知兄长们的用心良苦,却也不忍心看他们以卵击石。 兄长们身体虚弱,一个因长年累月与病魔斗争而显得瘦削无力,另一个则体质平平,而萧旺则像是一头力大无穷的黑熊,其子箫羽彦更是遗传了他的孔武有力。 萧芷雪心中五味杂陈,萧旺的侮辱之词更是如针扎心,让她无法忍受。 眼见萧旺步步紧逼,萧芷雪悄然拉过两个兄长,低语之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决绝:“快去解决那几个惹事的家伙,这里有我应付。” 然而,萧廷睿和萧廷轩哪里肯就此离去。 他们深怕萧芷雪再次成为大伯家欺凌的对象。 萧芷雪洞悉一切,未待二人多言,手腕一抖,鞭影再起,鞭梢精准地擦过萧旺脚边,带起一片尘土飞扬,萧旺不得不紧急刹住步伐,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一丝凉意。 他意识到,眼前的傻丫头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那握鞭的手随时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伤害。 萧旺终于停止了前进,只能原地站定,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萧芷雪,却不敢再有丝毫轻举妄动。 一旁的方氏终是按捺不住,健步如飞来到萧旺身边,指着萧芷雪厉声斥责:“你这孩子是怎么被教育的?竟敢对大伯动手!你这个不懂事的丫头,赶快把你爹娘找来,我要亲自问问他们,是否就是这样教你无视尊卑,任意妄为的!” ------------ 第116章 以傻子的方式反击 方氏的话语中满是责备与不悦,试图用长辈的权威压制住这场突如其来的反叛。 萧芷雪被方氏那略带揶揄的话语逗引得再也抑制不住,喉咙里轻轻逸出一声轻笑。 “你这痴傻之人,竟还有颜面发笑?全无礼数规矩可言!若你的爹娘不愿管教你,我方氏自当替天行道,好好教训一番!” 随着方氏话语落下,她身形一动,似乎要亲自动手。 然而,萧芷雪的笑容迅速收敛,她的手轻轻一抖,握在手中的长鞭如同灵蛇出洞,猛力一挥,空气被撕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紧接着,鞭影重重地落在了方氏的肩头。 方氏痛得失声尖叫,全身如筛糠般颤抖,缓缓地蜷缩在地上。 萧芷雪的眸光冷若寒冰,射向匍匐在地的方氏,对于傻子这样的蔑称,她早已听得耳朵生茧,心中充满不屑。 这些所谓的亲戚,既然不顾及家族长辈应有的尊严和体面,又何必怪她失了分寸? 一旁的萧旺见到爱妻受辱,心中满是不忍,连忙上前将痛苦呻吟的方氏搀扶起来。 丁香站在人群之后,目瞪口呆。 萧旺转头,对着丁香急促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快扶她上马车休息!” 丁香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半拖半扶着不断呻吟的方氏,踉跄走向停在一旁的马车。 处理完方氏,萧旺的怒容转向萧芷雪,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是你的大伯娘,你竟也下得去手?今日,我便是拼上一切,也要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厉害!” 此刻的萧旺,满腔怒火几近失控,显然已不满足于口头的警告,誓要让萧芷雪付出代价。 萧芷雪面对萧旺的威胁,脸上没有丝毫惧意,她心中明白,与范琰慕约定的时间紧迫,解药尚未配制完成,她有更重要的使命亟待完成。 至于萧旺在家族分崩离析的那一刻起,便已成了过去式。 适才手下留情,并未真正伤害到萧旺,已是她最大的容忍与仁慈。 既然对方步步紧逼,她亦无须手下留情了。 眼见萧旺气势汹汹地逼近,萧芷雪毫不犹豫,手腕一翻,鞭子狠狠地向萧旺抽去。 萧旺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挡,却低估了萧芷雪的力量,手指刚触碰到鞭梢,便被一股巨力扯得生疼,痛呼一声,慌忙撤手。 摊开手掌,只见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火辣辣的痛楚让他面色变得扭曲。 “你这不祥的蠢丫头,今天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心慈手软!” 萧旺强压着手掌的剧痛,再次逼近,企图压制住萧芷雪。 但这次,萧芷雪并未再使用鞭子,而是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刃,静待萧旺靠近。 就在萧旺几乎要贴上她的那一刻,短刃如闪电一般刺出。 “这一生,我最无法忍受的便是被称为傻子,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那么,就让我用你们口中的‘傻子’方式,给予回应吧。” 说话间,短刃已深深没入萧旺的手臂,鲜血顺着刃口滴落。 萧旺望着手臂上的利刃,脸色骤然变得惨白,这一刻,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自己竟忘记了,一个被视为傻子的人,做起事来往往是不顾一切,不留余地的。 萧芷雪缓缓抽出染血的短刃,一脚精准狠辣地踹在萧旺的腹部,迫使他连连后退,一只手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捂着剧痛的腹部,再不敢多言。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怨恨与刻骨的仇恨,仿佛想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成利剑,将萧芷雪碎尸万段。 萧芷雪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对萧旺的恨意视若无睹,转而对身旁的萧廷睿和萧廷轩说道:“我们走吧,必须尽快找到那些毒物的来源,时间紧迫。” 言罢,三人转身离去,留下身后一片狼藉,以及萧旺那夹杂着痛苦与不甘的沉重呼吸。 萧廷睿与萧廷轩轻轻点了头,目光略带复杂地掠过萧旺,仿佛无声地传达着某种默契。 他们便跟随着萧芷雪轻盈的步伐,踏入了林间那条蜿蜒曲折的小径。 萧旺站在原地,脸色铁青。 他的儿子箫羽彦依旧沉睡不醒,那苍白的脸庞如同冬日里的初雪,令人心疼。 在金关镇上,尽管他们遍访名医,但无一人能解开这怪病的枷锁。 逃离金关镇的计划原本充满了希望,他们满心期待能前往章州,投奔宣誉堂总舵主,寻求一线生机。 然而命运似乎有意捉弄,半途中,萧芷雪的意外出现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风暴,彻底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怒气在萧旺胸中翻腾,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猛地跃上摇摇晃晃的马车,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 一旁,方氏逐渐从惊恐中恢复,她的眼中满是心疼,轻轻撕下衣角,细致地为萧旺缠绕在伤痕累累的手臂上。 丁香的愤怒到了极点,高声喊着要去找官府主持公道,要让法律严惩萧芷雪一行人。 萧旺深以为然,他紧咬牙关,话语中带着决绝:“没错,去报官!我要看看,是她的拳头硬,还是律法无情!” 正当车内充斥着愤慨与不甘,一阵轻微的动静传来,原来是车夫缓缓醒来。 他扶着车厢边缘,勉强站稳身形,耳畔是三位乘客的咒骂与控诉,而当他环顾四周,却发现那神秘的袭击者已无影无踪。 车夫暗中握紧了拳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重新坐回到了驾驶座上。 丁香见车夫醒来,连忙迫不及待地催促起来:“快,我们去报官,一定要把那三个恶徒绳之以法!” 车夫本就满腔怒火,此时听到这话,二话不说,猛抽马鞭,驾驭着马车向三马镇方向疾驰而去。 丁香坐在颠簸的车厢内,目光紧紧锁定在昏迷中的箫羽彦身上,心中仿佛被锋利的刀刃切割着。 她内心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即飞往章州,恳求外祖父施展妙手回春之术,救箫羽彦于水火之中。 回想起宣誉堂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丁香的心依然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那些心怀叵测的堂中长老,企图利用她作为人质,威胁其外祖父。 ------------ 第117章 追捕行动 那段被囚禁的时光里,她在宣誉堂的一个偏远分支内受尽折磨,每日生活在严密的监视之下,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与尊严。 她因为担心箫羽彦的安危,食不下咽,日渐消瘦。 幸运的是,并非所有宣誉堂的弟子都甘愿堕落,有人良知未泯,秘密将此事上报给了总舵。 总舵主在得知这一情况后,果断下令,要求分支擒拿那位背叛的长老,救出丁香。 只是分支力量终究有限,面对长老的强大,他们最终不得不选择悄悄放走了丁香,以免更多无辜牵连。 重获自由的丁香,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打听箫羽彦的下落。 彼时,箫羽彦已被焦急的父母接回家中,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始终未能治愈他的怪病,这使得丁香心急如焚。 于是,她急中生智,请了一位可靠的宣誉堂弟子伪装成车夫,一同赶往章州寻求更高层次的帮助。 然而,丁香并不知道,那个背叛的长老已经察觉到她的逃脱,正暗中集结力量,组织了一场针对她的追捕行动。 此刻,宣誉堂的追兵正悄然逼近,一场新的危机悄然而至。 …… 在丛林深处,阳光斑驳地洒在湿润的地面上,为这片危机四伏的环境添了几分温暖的假象。 萧芷雪与她的两位兄长,萧廷睿和萧廷轩,穿梭在密布的藤蔓与参差的灌木间,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专注于搜寻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虫。 蜈蚣、蝎子和毒蛇,以备制药所需。 关于丁香和萧旺是否会将他们的事情告发至官府,萧芷雪的眉宇间流露出一抹淡然的不屑。 对她而言,那些世俗的纷扰似乎已不再能牵动她的心绪,她的心,此刻只专注于眼前的任务。 不多时,萧廷睿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宁静,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廷轩,小妹,快来这边看看!” 他的话音未落,兄妹俩已疾步向其靠拢。 只见萧廷睿小心翼翼地挪开一块覆盖着青苔的沉重石块,石下所隐藏的,正是他们寻找的目标。 三只色泽艳丽却隐含剧毒的毒蝎,它们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萧芷雪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意图直接捕捉这些危险的小生物,这一举动吓得萧廷睿和萧廷轩脸色煞白,冷汗顺着他们的额角滑落。 “小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蝎子剧毒无比,还是我来吧。” 萧廷睿急忙出声阻止,眼底满是对妹妹安全的深深忧虑。 他的身体一向孱弱,但在这刻,保护妹妹的欲望却异常强烈。 然而,萧芷雪轻轻摇头,她的笑容中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她深知自己的兄长体质不宜接触这些毒物,况且,她曾于野外历练,对捕捉毒蝎的方法了如指掌。 即便身上携带着解毒的药物,她也不愿让任何风险靠近自己的亲人。 萧芷雪的动作敏捷而熟练,她轻柔地用特制的小夹子按住蝎子的尾部,巧妙地避开了其攻击性强的毒刺,然后将之轻巧地收入特制的竹筒之中。 每一次成功捕捉,都让一旁观看的兄长们惊诧不已,他们的眼中既有担忧也有对妹妹能力的赞叹。 当三只毒蝎悉数被收服,萧廷睿和萧廷轩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两人相视一笑,为妹妹的勇敢和技巧感到骄傲。 萧芷雪则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她的话语里充满了坚定:“蝎子已经有了,接下来我们去找蜈蚣和毒蛇。” 萧芷雪话音刚落,便继续踏上了探索之旅。 萧廷睿和萧廷轩对视一眼,眼中充满了对妹妹变化的惊讶与赞赏。 自从那次大病之后,小妹仿佛脱胎换骨,不仅身体康复,连胆识和勇气也增长了许多,竟然能够徒手擒拿毒蝎,这样的转变怎能不叫人啧啧称奇? 就在这样的心境下,萧芷雪意外地发现了几株她梦寐以求的生骨花。 这些花朵颜色奇异,散发着淡淡的幽香,据古籍记载,它们与珍稀的三叶风轮草共同熬制,能够制成治疗骨折的灵药。 在自然界中,这两味草药常常并生一处,除非是经验老到的中医,否则常人难以辨别。 正当萧芷雪准备采摘那几朵能促进骨骼生长的奇迹之花时,一阵细微却急促的声响从脚边的草丛中传来。 紧接着,一条花纹斑斓的七盘蛇悄无声息地从草丛中滑出,它的双眼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对于熟知蛇性的萧芷雪而言,这七盘蛇的毒性之烈几乎无人能敌,一旦被其咬中,生命将在短时间内迅速衰竭。 七盘蛇似乎感受到了人类的气息,猛然张开嘴,毒牙毕露,犹如一道闪电般向萧芷雪扑去,空气瞬间凝固。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自信而冷艳的微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畏惧。 那条七盘蛇,浑身墨绿,花纹斑斓,带着湿冷的气息,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尖牙利齿几乎能触碰到萧芷雪细腻的肌肤。 然而,就在那生死存亡的一瞬,萧芷雪眼疾手快,如同捕风捉影,轻轻松松地将蛇身扣在了掌心之中。 她的手臂被蛇身紧紧缠绕,似是要将她整个儿束缚,但萧芷雪面容依旧平静如水,只轻轻一握,手臂肌肉隐约凸现,伴随着一声干脆利落的咔嚓,蛇头与蛇身就此分离,彰显出她非同寻常的力量与决断。 萧廷睿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惊骇,尽管他早已见识过妹妹这份出手果断的本事,但每一次亲眼目睹,都不免让他背后升起一股凉意,仿若冬日里的寒风刺骨。 而萧廷轩,向来温柔儒雅,此刻也被妹妹身上那份狠厉和坚决所震慑,不禁打了个寒战,心中既是骄傲又是担忧。 萧芷雪随手将七盘蛇的尸体收入随身携带的布袋中,动作娴熟而隐蔽。 随后,她轻巧地摘下了那朵长骨花,花瓣透着淡淡的幽光,似乎蕴含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 在没有人察觉的瞬间,她利用布袋的遮挡,将花朵悄然送入了自己独有的秘境空间内。 空间之内,各类奇珍异草并蓄,如今又多了两件珍贵的材料。 ------------ 第118章 寻找毒虫 想到还差一只蜈蚣,就可以凑齐“三宝”,制作出范琰慕所需的解药,三人心中的希望之火越发旺盛。 正当他们全神贯注于寻找蜈蚣之际,远处突然传来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震得地面微颤。 萧芷雪抬眸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宣誉堂标志服饰的壮汉骑着骏马,犹如狂风卷席般向他们逼近。 她回忆起丁香曾经提及的援军,眼前的景象证实了宣誉堂的人确实已经抵达。 但她心中并无半点欣喜,毕竟当前最紧迫的是寻找蜈蚣。 萧芷雪眼神冷静,对两位哥哥说道:“我们继续寻找蜈蚣,这些人不用理会。” 如果宣誉堂的成员胆敢在这节骨眼上生事,她不介意用实际行动展示自己的实力。 宣誉堂的队伍很快便来到了三人面前,他们勒马停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萧芷雪三人,气势汹汹。 领队之人声音沉稳,带着一丝急迫,询问是否见过一辆马车经过。 萧芷雪从对方的询问中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们对之前发生的事情尚且不知情。 她微微抬头,目光穿透众人,指向一个偏离三马镇的方向:“确实有辆马车经过,但它朝着那边行去了。” 领队听罢,未加多想,立即命令手下追赶。 一时间,尘土飞扬,马蹄声再次急促起来,宣誉堂的人群如箭离弦,向她所指的方向疾驰而去。 萧芷雪嘴角挂起一丝玩味的冷笑,她故意给出的误导方向,确保宣誉堂的人不会发现她与影一已经清理门户,铲除了三马镇的宣誉堂分会。 而对方的态度,隐约透露出与丁香并非一伙,反而是为了捕捉丁香等人而来,印证了范琰慕之前的分析。 金关镇的宣誉堂分支的确心怀鬼胎,但这一切都与她无关,目前首要目标仍是寻获蜈蚣。 就在萧芷雪细致搜查的过程中,不远处那朵孤零零的长骨花边,一丛三尾风叶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格外引人注目。 她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贵的三尾风叶采摘下来,慎重地投入了她的秘境空间之中。 与轻易取得的蝎子和毒蛇相比,蜈蚣显得尤为难以捕捉,他们穿梭在林间,耗尽了半个白昼,却连蜈蚣的踪迹都未曾发现。 正当焦急寻找之时,萧芷雪感到腹部传来轻微的饥饿感,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两位哥哥已奔波许久。 萧廷睿和萧廷轩也几乎同时捂住了肚子,一脸无奈。 回望来时的路,他们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远离了人烟,四周除了葱郁的树木,别无他物。 面对这种进退维谷的困境,萧芷雪迅速做出了安排:“大哥、二哥,你们去收集些干树枝回来,生火之用,我则负责猎取食物。” 两人对视一眼,内心深处对萧芷雪的敬佩油然而生。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实则有着非比寻常的坚韧与勇猛。 在过去那些艰难的日子里,正是萧芷雪一次次挺身而出,凭借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狩猎技艺,使得全家得以饱腹,那些凶悍的野兽在她的箭下无所遁形。 在临行前的关照中,萧芷雪的目光里充满了温暖而又坚定的力量,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们:无论前路多么凶险,有她在,便无需过多担忧。 这份信赖,如同一道无形的纽带,紧紧连接着三兄妹的心。 当萧芷雪自空间内取出那块珍贵的狼肉时,阳光恰好穿透树梢,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辉,仿佛是大自然对这位勇敢猎手的嘉奖。 灵泉水清澈透亮,滑过狼肉表面,带走了最后一丝血腥,留下的是即将唤醒味蕾的原始诱惑。 在等待的过程中,萧芷雪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与范琰慕共度的那段时光。 岳平山上,篝火映红了两人的脸颊,空气中弥漫着豹肉的香醇,那是属于他们的小小世界,无忧无虑,充满欢笑。 可现在,想到范琰慕正遭受金丞峰狠毒的折磨,她的心就像被锋利的刀片割过,疼痛难忍。找到活蜈蚣,成了她心头最急迫的愿望,因为她知道,只有那样,才能为心爱之人带来一线生机。 不久,狼肉的油脂在火焰的催化下滋滋作响,香味四溢,勾起了所有人的馋虫 萧芷雪笑着催促两位兄长,那份从容与关切,让人心头一暖。 萧廷睿和萧廷轩哪里还能忍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大快朵颐,享受这难得的美味,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力量。 然而,正当三人沉浸在温馨与欢愉之中,远处传来的杂乱脚步声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所有的欢声笑语。 萧芷雪的眼神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她敏锐地感觉到,麻烦可能又要上门了。 视线穿过树影,几个身着官服的官差正朝这边走来,步履匆忙且目的明确。 意识到这一切很可能与丁香和萧旺的报复有关,萧芷雪心中虽然涌起一股怒意,但表面却依旧镇定如初,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 她的态度,既是对即将到来冲突的淡然处之,也是给两个兄长的一剂强心针。 萧芷雪的这份从容,让萧廷睿和萧廷轩既感安心又暗暗焦急,他们明白,这一路上,妹妹总是那个默默承受最多,也最擅长应对危机的人。 夜幕低垂,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昏暗的小径边闪烁,犹如迷途旅人的指引。 官差们紧随着这微弱的信号,脚步加快,直至那火堆映入眼帘,他们才放缓步伐,屏息凝视。 为首的钱志,目光穿过跳跃的火焰,定格在那三位受伤倒地的身影上,他的心猛地一紧,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萧芷雪那个曾在危急关头出手相助,救了他们老爷性命的女子,此刻竟以这般模样出现在眼前,身旁是她同样负伤的两位兄长。 钱志的心中五味杂陈,感激与职责交织,让他一时间陷入了沉默的僵局。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引领着队伍缓缓靠近,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当他们终于站定在萧芷雪等人面前时,钱志深鞠一躬,语气温和而不失敬意,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微妙的纠结,既是对职责的坚守,又饱含着对恩人的尊敬与不忍。 ------------ 第119章 告上公堂 萧芷雪咀嚼着口中最后一丝烤狼肉,那粗糙却带有野性风味的食物在口腔中化开,似乎也寓意着此刻的不羁与坚毅。 她轻轻抬头,目光与钱志交汇,那份坦诚无畏的神色,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片刻。 钱志内心挣扎,他深知报官之人势在必得,不容轻饶,但萧芷雪的恩情又让他无法下手。 周围的官差,个个低首,心中默默权衡,无人愿意在这情与法的天平上轻易抛下砝码。 萧芷雪用餐毕,淡然地将用作筷子的树枝丢入火堆,火星四溅,如同她不屈的意志。 她拍去手上的尘埃,站起身,眼神冷静而凌厉,直击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钱志欲言又止,喉咙仿佛被无形之物扼住,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而萧芷雪察言观色之后,主动提出了解决方案,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 钱志闻此,虽然对萧芷雪的计划满腹疑惑,但看到她愿意合作,心里多少有些宽慰。 此时,一名机敏的官差挺身而出,希望能以自己的行动减少事态的复杂性,同时也保护老爷免受不必要的牵连。 萧芷雪的眉头舒展开来,既然有人自愿领路,寻找蜈蚣的路途无疑会顺畅许多。 她点头应允,话语间充满了对这群官差的信任与感激。 于是,萧芷雪亲手熄灭了那团见证了许多故事的篝火,跟着官差们的步伐,踏入未知而危险的领域。 夜风中,他们踏过草丛,穿行于幽暗森林,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潜藏的危机。 按照官差的指引,一行人深入阴湿之地,那里的空气仿佛都能拧出水来。 正当大家开始怀疑这次搜寻是否徒劳时,一个兴奋而又紧张的声音划破了寂静,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那条黑色蜈蚣,仿佛是从黑暗中蠕动而出的邪恶象征,它缓慢而自信地移动,对周遭的一切不屑一顾。 直到那名官差的惊呼引起了它的注意,它猛地转头,以惊人的速度扑向他,那一刻,恐惧让勇敢的人也颤抖不已。 而萧芷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她身形一闪,宛若灵猫般敏捷,不费吹灰之力便踩住了蜈蚣的背部,随后更是徒手擒获了这个毒物。 这一连串动作,快若闪电,令人叹为观止。 周围的人无不大气都不敢出,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位躲在树后的官差,双腿几乎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他们不知道,萧芷雪之所以能如此镇定自若,是因为她早已准备妥当,身上涂抹了特制的驱蜈蚣药膏,这既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也是对未知挑战的充分准备。 她敏捷地将那只布满红色斑点的蜈蚣小心翼翼地装入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竹筒中,迅速封紧了盖子,确保其无法逃脱。 周围的人群目睹这一幕,见她动作利索,脸色平静,未受丝毫伤害,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氛围逐渐缓和下来。 萧芷雪收好装有蜈蚣的竹筒,嘴角掠过一抹淡然的微笑,转身对着身旁的钱志轻轻说道:“好了,现在我可以随你们返回衙门,解决这件事了。” 刘宇目睹萧芷雪如此配合,心下稍安,觉得自己这次的任务总算能顺利完成,心中那份即将能回去复命的轻松感不禁油然而生。 萧芷雪初时考虑让两位兄长先行返回那个破败却充满温暖回忆的寺庙,但她话音未落,两位兄长便坚决地摇了摇头,眼中的坚定不容置疑。 他们深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萧芷雪单独去面对狡猾如狐的萧旺与尖酸刻薄的方氏。 在他们心中,哪怕有千分之一的风险让妹妹承受罪责,作为兄长,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用自己的肩膀扛起所有可能的风雨。 感受到兄长们的深切关怀,萧芷雪心头涌上一股暖流,最终她微微一笑,放弃了坚持,决定让三人的身影一同出现在即将来临的风暴中。 于是,一行三人,在官差的带领下,脚步匆匆却坚定不移,不多时便来到了庄严的府衙门前。 踏入庄重肃穆的公堂之内,眼前的情景让人心中一凛。 萧旺一行四人衣衫不整地跪伏于冰冷的石板地上,显得格外狼狈。 丁香与方氏显然是长时间保持跪姿,正不断地变换着姿势,试图缓解膝盖的疼痛;而萧旺与车夫,一个捂着额头,似是头疼难忍,另一个则紧紧抱着手臂,一脸苦楚。 公堂中央,师爷站在案桌之后,神情严峻,仿佛正义的化身,两侧站立的官差手持水火棍,威严毕露,更添几分庄重气氛。 萧旺等人显然已经等待多时,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但这里毕竟不是他们的金关镇,加上周围有官差严密监视,不敢轻易放肆。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捕捉到萧芷雪带着两位兄长从容步入的身影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怨毒与算计。 萧旺内心冷哼一声,目光幽深:“萧芷雪,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 车夫见状,率先跳了出来,几乎是怒吼般向高坐堂上的官员申诉:“大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萧芷雪闻言,不禁轻蔑一笑,大步流星走向前去,身形挺拔,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车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说我打的?好啊,你倒是说说看,是哪只眼睛亲眼所见?证据何在?不妨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车夫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他深知刚才的一番话只是出于愤怒的冲动,要真让他提供确凿的证据,实在是无从谈起。 回想起萧芷雪用鞭子抽打他的情景,此刻再望向她,身上哪还有半点携带鞭子或其他武器的痕迹。 他所不知的是,早在与刘宇他们相遇之时,萧芷雪就已经机敏地将鞭子等物收入了自己独有的小世界之中,那是外人无法触及的秘密空间。 面对车夫的哑口无言,以及周遭无声的质疑,萧芷雪没有半点慌乱,反而显得更加镇定自若。 ------------ 第120章 讨个说法 一旁的刘宇与其他官差在听完萧芷雪的反驳后,彼此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最终选择了沉默,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任何言论都显得苍白无力。 萧芷雪对这种默许的态度感到满意,随即转身,自信满满地迎向了师爷,准备展开接下来的交锋。 “大人,您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那时正值晌午,阳光正烈,我们三人穿梭在那片茂盛而幽静的野外,一心只想着寻觅那些珍贵的草药,以救治家中老母亲的顽疾。谁曾想,就在这草色连天之中,一场无妄之灾悄然降临。” 萧芷雪的目光犀利,手指坚定地指向了面色不善的萧旺与方氏,“仿佛是闻到了弱小的气息,竟自那装饰华丽的马车上一跃而下,对着我不依不饶,拳打脚踢之余,更是一口一个傻子,侮辱之声不绝于耳。我的兄长们,他们都在场,目睹了一切,他们的证词,定能证实我的清白。” 萧廷睿和萧廷轩两兄弟闻言,立刻挺身而出,脸上满是愤慨与坚决。 “大人,小妹所言句句属实,那两人不仅出手伤人,更是口出恶言,直指小妹心智,恳请大人详查,还我们一个公道。” 他们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是山间清泉,清澈且有力。 师爷刚欲开口,却被萧旺抢先一步,他的怒容如同夏日雷暴,骤然而至。 “萧芷雪,你伤了我们还有理不成?骂你一句傻子算是便宜你了,我恨不得现在就结果了你!” 萧旺的愤怒如潮水般涌来,那根根颤抖的手指直指萧芷雪,仿佛是想要将所有的怨恨通过这简单的动作传递出去。 然而,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萧芷雪的身影忽然一闪,犹如林间灵鹿,敏捷而决绝。 只见她手臂轻轻一挥,萧旺那原本气势汹汹的手指就这样被精准无误地击中。 那一下,不偏不倚,正中他之前受创的伤口。 顿时,一股撕裂般的疼痛从伤口蔓延开来,萧旺痛得脸色煞白,连声惨叫,急忙收回了手,整个人因剧痛而颤抖不已。 方氏眼见丈夫手臂再次血流不止,心中既心疼又恼火,正欲发作,但当她的目光接触到萧芷雪那冰冷且锐利的眼神时,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只能默默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萧芷雪则冷冷地盯着萧旺,声音冷厉,不带半点温度:“我平生最厌烦别人用手指我,你若再试一次,休怪我心狠手辣,掰断你的手指去喂狗!” 萧旺全身震颤,虽然怒火中烧,但终究是不敢再有挑衅之举。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曾经那个任人欺凌傻子的萧芷雪,今日为何会变得如此强悍,不仅敢还手,而且力道惊人,丝毫不见往日的痴傻模样。 此刻,他的手臂伤口不断滴落的血液似乎也在嘲笑他的无力,疼痛与麻木交织,让他不禁担忧,这条手臂或许真的就此废了。 师爷在一旁观察已久,对萧芷雪的态度早已有所判断。 他并没有阻止萧芷雪对萧旺的小小教训,反而等她发泄完毕,这才带着几分神秘的笑意上前,态度温和而机敏。 “哎呀,真是失礼了,未曾料到萧姑娘您会亲临此地,未能远迎,实属不该。” 随后,他转身对着身旁的刘宇吩咐道:“刘宇,快快为萧姑娘准备座椅,让她歇息片刻。” 刘宇立刻行动,搬来一张雕花木椅,恭敬地放置于萧芷雪面前。 萧芷雪坦然接受,姿态优雅地坐了上去,双腿轻轻交叠,下巴微微抬起,眼神中带着一抹不屑与高傲,睥睨着萧旺四人,仿佛是在审视一群卑微的蝼蚁。 而萧廷睿和萧廷轩则如同忠诚的卫士,挺拔地站立于她背后,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萧旺四人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仿佛置身于梦境之中。 尤其是丁香,她的双眼几乎喷出了火,满是不甘与愤恨,仿佛被师爷的举动深深刺伤。 “她,这个伤人的凶手,竟还受到如此款待!你们居然还给她椅子坐!立刻将你们的镇长叫出来,我要亲自讨个说法!” 作为金关镇镇长的女儿,丁香何曾见过镇上的师爷对伤害他人者如此宽宏大量,她的心中满是对这颠倒黑白世界的质问与不解。 萧旺与方氏也逐渐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二人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丛生。 他们都是在这桃花南镇土生土长的人,多年来虽然未曾涉足官场,但也明白些许官场的规则与尊严,此刻师爷的异常行径,让他们不禁怀疑是否哪里出了差错,难道是这世道真的变了? 过往的日子里,何曾目睹过如此荒诞不经的一幕:那作恶之徒竟悠然自得地端坐于公堂之上,颐指气使;而无辜受辱的几人,却仿佛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双膝跪地,疼痛难忍,周遭之人视若无睹,无一伸出援手,令其得以解脱。 师爷鼻翼轻蔑地微张,目光斜睨,透出一股深深的不屑,径直将这份鄙视投向了丁香。 “嚎什么嚎!再嘀咕半句,就让你尝尝三十板子的厉害!” 师爷的话语刚劲有力,如同寒冰般冷酷,掷地有声。 言毕,两侧的官差仿佛得到指令的猛兽,手中的木棍瞬间落下,发出沉重的哐哐声响,整齐划一地吼出了那震耳欲聋的口号:“威——武——!” 这一阵仗,吓得丁香脸色霎时惨白,原先涌至喉头的反驳之词被硬生生地逼回了胸腔。 她未曾料到,命运的波折会将她推入这般境地。 父母的离去充满谜团,自己更是险些丧命于萧芷雪的狠毒之下。 此刻,她只觉双腿麻木,跪在这镇长府的青石板上,连一丝坐息的机会都不被给予。 她不过陈述了事实,却差点被这位心肠狠毒的师爷责罚得皮开肉绽。 丁香暗中磨着牙,一腔怒火与不甘,唯有独自默默承受。 她紧咬下唇,心中已将萧芷雪与师爷及其祖宗数代骂了个遍。 接着,师爷侧首,冷冷地对另外三人发问:“若是萧姑娘所为,便拿出证据来。” ------------ 第121章 无中生有 萧旺哼声,愤愤地指向自己手臂上那条狰狞的伤口:“大人,请看,这便是她打的。” 驾车的汉子也不甘落后,抚摸着自己肿胀的脸庞:“大人,我的这张脸,就是她拳脚相加打的。” 陈大娘则低头望着胸前那件已被血痕浸染的衣裳,虽然痛感已有所缓解,但那鞭痕依然触目惊心:“大人,是她用鞭子抽的我,至今全身仍疼痛不已。” 师爷细细听取了三人的证言,神色显得有些为难,继而将目光转向了萧芷雪,满是疑虑。 “萧姑娘,他们所说可是实情?” 萧芷雪不紧不慢,二郎腿轻轻摇摆了几下,才站起身来,闲庭信步般绕场一周,面带微笑地对师爷说:“大人,您看看我这身上下,哪里有他们所说的鞭子和利刃的踪迹呢?” 师爷轻轻颔首,似是赞同:“的确没有见到任何凶器,看来此事并非萧姑娘所为。” 然而,师爷的语气陡然一转,对着身旁的官差厉声吩咐:“来人,将这四人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 萧旺闻言,顿时焦急起来:“大人,您身为师爷,怎能如此草率定论?如果不是她伤害的我们,难道我们会平白无故自戕栽赃于她?” “对啊,大人,万万不可妄下结论!” 陈大娘亦急于争辩,却被身旁的官差紧紧压制。 驾车的汉子心中更是一股不平之气油然而生,明明是受害者的他们,为何师爷非但不惩治萧芷雪,反而要对他们施以惩罚? 他并不惧怕这些低级官差,自信于自己的武艺,相信与那些官差交手,胜券在握。 驾车汉子脸色铁青,眼神如炬,直视师爷:“大人,我看您判案水平实在有限,不如请您的上司出来主持公道吧。” 丁香也是满腹不甘:“仅凭她一句没有凶器,您就信以为真?或许她在回府途中丢弃了呢?” 师爷转而询问刘宇他们:“萧姑娘随你们回府的路上,可曾见到她遗弃任何凶器?” 刘宇从容向前,恭敬回应:“回禀师爷,我们启程时并未见萧姑娘携带任何凶器,沿途亦未见他们所述之物遗落于路。” 萧廷睿与萧廷轩心头疑云密布,暗自思量小妹萧芷雪那标志性的鞭子与利刃,何时从她身边悄然消失,为何他们竟未有所察觉? 然而,为了洗刷萧芷雪的不白之冤,这对兄长毅然决然地将沉重的包裹搁置于地,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开启,每一下动作都透露出他们的坚决与公正。 包裹内的景象清晰可见:仅有的两根简朴竹筒和一条已无生机的蛇,静静地躺在其中,而众人所期待的鞭子与锋利刀片却无迹可寻。 这一发现,无疑为萧芷雪增添了更多的清白证据。 师爷眉头紧皱,心中愈发确信,是这四位原告在无中生有,诬陷萧芷雪。 从前不久的对话中便能捕捉到,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似已久存,或许早有嫌隙,这才促使他们合谋,意图加害于无辜的萧芷雪。 师爷心底并不愿与这位曾救过自己家老爷的女子结下梁子,他怀揣着一份隐秘的感激之情。 如今,有了更坚实的依据,处理此事也变得更加顺理成章。 “列位请看,他们所言之凶器并未在此现身,人证与物证并存,你们还有什么狡辩之辞?” 这一声断喝,掷地有声。 萧旺一行四人瞬间陷入了彻底的迷茫与慌乱之中。 师爷眼眸微转,向周围的官差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信号,只见那些训练有素的官差迅速围拢,意欲将四人强行带出,施以惩罚。 这时,一直沉默的赶车人猛然爆发,仿佛一只被逼至绝境的野兽。 他身形一跃,如同离弦之箭,一脚凌厉无比,直击向最前方官差的腹部,那官差登时倒退数步,踉跄不已。 目睹此景,其余官差蜂拥而上,意图制服这反抗的壮汉。 但赶车人早有准备,手腕灵活一抖,身后那条长鞭仿佛有了生命般,带着呼啸之音,凌厉地挥向围攻而来的官差,一时之间,法庭内纷乱四起,尘土飞扬。 萧芷雪敏捷地拉着两位兄长避至一旁,目光闪烁,显然对即将上演的好戏满怀期待。 而另一边,萧旺与方氏早已面色苍白如纸,紧紧相依,恐惧使他们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丁香见状,试图趁乱逃脱,却被刘宇眼疾手快地擒回。 目睹赶车人孤注一掷的抗争,师爷心急如焚,急忙踱至案桌前端,重重地拍下惊堂木,企图重新掌控局面。 “简直是无法无天!快来人,将这四个大胆狂徒给我拿下,关入大牢,严惩不贷!” 话语未落,赶车人冷哼一声,鞭影再展,逼得靠近的几名官差步步后退,不敢轻进。 电光火石间,赶车人一个敏捷的冲刺,已然欺至师爷面前,从脚踝隐蔽之处抽出一 柄锋利的短刃,寒光一闪,横在了师爷脆弱的颈侧。 “若想保住性命,就让他们统统退下!” 师爷顿时全身冷汗涔涔,那冰冷的触感仿佛死亡的预告。 刘宇与在场的官差,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皆是进退维谷,唯恐师爷遭遇不测,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听见没,快滚开!” 车夫的声音如同沉雷,穿透了嘈杂的空气,再次怒喝,震得四周的树叶都微微颤动。 师爷身子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嘴唇哆嗦着,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对身旁的几名官差喊道:“快,快让路!别误了大事!” 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刘宇一行人,个个面露紧张之色,步伐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后撤,眼神交换间满是无奈与不安,似乎知道此刻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后果。 丁香眼疾手快,见机行事,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的瞬间,悄无声息地绕到了车夫的背后,心下盘算着如何寻得一线生机。 与此同时,萧旺与方氏二人也勉强从地上爬起,动作迟缓且笨拙,显然刚才的惊吓还未完全消散,但为了活路,也只能随着车夫的步伐缓缓向外挪动,每一步都仿佛重如千斤。 ------------ 第122章 因果循环 正当车夫挟持着师爷,一只脚刚刚跨出公堂门槛,仿佛自由就在眼前时,一枚小石子如同箭一般嗖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速度快得几乎让人看不见轨迹。 “啪”的一声脆响,清晰而突兀,接着是一声车夫因疼痛而不自觉发出的闷哼。 那石子击中的地方顿时鲜血汩汩流出,车夫只觉天旋地转,手中的武器也随之松动,意识开始模糊。 师爷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奋力推开已无力反抗的车夫,迅速躲到了官差们的背后,惊魂未定的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官差们见状一拥而上,动作敏捷而又训练有素,瞬间将包括车夫在内的四人按倒在地,冰冷的刀锋紧紧贴着他们的喉咙,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获救的师爷喘息稍定,随即怒吼出声:“竟敢挟持本官逃窜,简直是无法无天!给我重重惩治,把他们全部关进大牢,严加看管!” 言语间,权威与愤怒并存,不容置疑。 萧旺和方氏面如土色,双腿更是软得几乎站不住,原本还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摆脱即将到来的刑罚之苦,哪知一切计划皆因那枚不期而至的小石子彻底泡汤,无辜也好,有罪也罢,此刻都成了命运的玩偶。 丁香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脸色煞白,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甘,心中暗骂车夫无能,身为宣誉堂出身的高手,竟然连几个普通的官差都无法应对,连累她一同承受这不白之冤。 她愤怒的目光直刺车夫,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说:“你这废物,等我出去,定让我外公知晓你的无能,叫你好看!” 话语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车夫被骂得低下头,一言不发,心中同样懊恼万分。 他从未想到,原本近在咫尺的自由竟会如此轻易地化为泡影,只要跨过那道门槛,登上马车,他就可以远离这个名叫三马镇的是非之地,重获新生。 然而,命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让他的希望瞬间破灭。 究竟是哪个混账,在这个关键时刻出手,用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砸碎了他的梦? 车夫心中暗自发誓,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必将亲手让那人付出代价! 而此时,官差们正押着四人往阴森的牢房走去,刘宇的目光却悄然转向了一旁的萧芷雪。 他的眼神锐利,捕捉到了那一幕。 那枚关键的石子,正是出自萧芷雪那看似柔弱的手掌之中。 她出手的时机与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多一分则生死立判,车夫或许就将命丧黄泉。 而那样一来,萧芷雪无疑将成为亲手断送他人生命的凶手。 萧芷雪似乎并未察觉到刘宇的目光,转而平静地询问师爷:“师爷,现在我们能走了吧?”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自信与从容。 师爷连忙赔上笑脸,态度恭敬至极:“多亏萧姑娘出手相救,萧姑娘请随意,老朽在此先行谢过了。” 说完,他又毕恭毕敬地朝着萧芷雪以及身旁的两人行了一个大礼,满是敬畏与感激。 萧芷雪轻轻拿起地上的包裹,神情淡然中不失坚毅,领着萧廷睿与萧廷轩,大步流星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走出衙门,一阵凉风吹过,他们眼前的马车显得格外孤寂。 萧芷雪伸手掀开车帘,只见箫羽彦紧闭双眼,静静躺在车厢内,印堂发黑,脸色铁青,气息微弱,显然已是命悬一线。 目睹此景,萧芷雪不禁冷哼一声,轻轻放下车帘,没有过多停留,决绝地向不远处的破庙行去。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拉长,显得孤独而坚定。 而萧旺、方氏已被囚入大牢,箫羽彦的生命也在倒计时中,等他们再次踏出那个阴暗的地方,或许只能面对箫羽彦那冰冷的身躯,和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为了这个被视为掌上明珠的儿子,萧家几乎倾尽所有,然而命运的洪流中,一切的努力似乎都显得那么渺小与无助。 每当踏上回乡的路途,她总是免不了遭受那些旧日邻里冷酷的目光与恶言相向,仿佛她就是那个不祥的根源,是愚蠢的代名词,他们在背地里编织着一张张看不见的网,试图困住她,羞辱她。 特别是箫羽彦,那个看似纯良无害,总是挂着温暖笑容的青年,实则心里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地刺向她。 他曾令她在无知中吞下了那些令人作呕的蛆虫,还编造了一个荒谬至极的谎言,说那是她父亲特意为她捕获的食物,逼迫她将其视为珍馐咽下,以此作为他对她无情戏弄的一部分。直至亲眼见证她的屈辱与顺从,他那扭曲的满足感才会油然而生。 而今,他们一家的衰败与不幸,不过是咎由自取的果实,她只愿这一切因果循环,他们自尝其果。 走在返回那座残破庙宇的小径上,萧廷轩心中那份压抑已久的好奇终于溢于言表:“小妹,你真的把那刀和鞭子丢了吗?”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却又不敢过分探究。 萧芷雪早料到这番询问,她的手指轻轻拂过裙摆上的点点尘埃,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别担心,它们都被我妥善收藏了。” 她的语气平和,却让人无法窥探其真假,两位兄长对她的信任无需过多解释,他们只是欣慰于她的安然无恙,目光尽量避开那些不便直视的地方,心照不宣。 踏入庙宇的那一刻,萧芷雪首先前往范琰慕所在的房间探视。 看到他依然保持着那不变的姿态,那折磨人的毒素并未再次肆虐,她心中的石头方才稍稍落地。 接着,她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煎制药汤以解其毒。 她小心翼翼地倾倒出装满蝎子和蜈蚣的竹筒,这些令人战栗的生物与精心挑选的草药一起落入了陶锅,随着火焰的舔舐,药汤渐渐沸腾。 待到药汁翻滚至半,她动作敏捷地拔下几枚蛇牙,投入锅中,与之共同熬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特而又复杂的草药香气。 ------------ 第123章 可解世间百毒 时间在这一锅翻腾的药液中悄然流逝,大约一餐饭的时间,解毒汤便宣告完成。 萧芷雪趁着四下无人,巧妙地将药汤收进了空间之中,通过某种神奇的手段将其凝练成了几枚小巧的解毒丹丸。 每一粒丹丸虽小,却据传能解世间百毒。 回到范琰慕的禅室,她温柔地将他搀扶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药丸送入口中。 影一及时递上一碗清水,萧芷雪接过后,机敏地掺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这水清澈透明,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 她耐心地喂他喝下,又轻轻让他躺回床上,动作温柔至极。 然而,见范琰慕服药后依然沉睡不起,影二显得焦急万分:“萧姑娘,我们的主人服用了药,为何还没醒来呢?” 萧芷雪并未急于回答,而是先行探查了范琰慕的脉象。 药物与灵泉水的双重作用下,她能感觉到他体内那邪恶的毒素正在被快速驱散。 确认之后,她转头对着影一、影二,以一种平静而坚定的语气说道:“放心吧,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他自然就会醒来。” 影一、影二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些慰藉,只要主人能够醒来,无论是等待一炷香还是更长,他们都心甘情愿。 两人连连向萧芷雪致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萧芷雪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又投入到为萧廷睿煎药的工作中。 自打服用她的药以来,萧廷睿的身体已渐见好转,空间内丰富的草药资源让她再无后顾之忧。 每日三次,坚持不过数月,萧廷睿必将完全康复,这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力量。 药香袅袅,细烟盘旋上升,周舒琼手捧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脚步轻盈地穿梭于屋檐下,那碗中不仅仅是草药的汇聚,更蕴含着她对家人的关切与呵护。 终于,在庭院一角,她找到了正在与父母促膝长谈的萧廷睿和萧廷轩。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地洒在他们的身上,为这场家庭聚会添上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萧廷睿与萧廷轩脸上的表情时而紧绷,时而放松,他们正详述着今天与萧旺一家那场不愉快的邂逅。 周舒琼的面容随着故事的起伏而变换,眉宇间流露出担忧与庆幸交加的复杂情感。 幸运的是,萧芷雪早有预见,及时出手援救了三马镇的镇长,这份恩情让那些人铭记于心,未对萧家造成更大的困扰。 萧唯坐在一旁,眼神深邃,内心五味杂陈。 他的大哥总是表面上和颜悦色,背地里却对自家三房多有微词,这种表里不一让萧唯感到心寒。 虽然他心中清明如镜,清楚这些暗潮涌动,但出于家族情谊,他从未选择正面冲突。 萧旺今天的嚣张行径,意图告官并捉拿他们三兄妹,让萧唯的拳头暗暗握紧,一句誓言脱口而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他们再敢欺凌三丫,我就是拼上一切,也要与他们一较高下!” 与此同时,门外的萧芷雪闻言,心湖泛起一圈圈温暖的涟漪。 父亲虽平日里不愿招惹是非,但在关键时刻从不退缩,这样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无异于对她的深情告白,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推开门扉,萧芷雪笑靥如花步入室内,言语间满是轻松与安慰:“爹娘别再忧心了,看我不是安然无恙吗?况且,大伯大伯娘这会儿应该正品味着他们自己种下的苦果呢。” 萧唯望着妹妹,眼中闪过一丝疼惜,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赞许道:“好丫头,你做得对,就应该这样给他们一个教训!” 接着,萧芷雪把手中的药碗递给了萧廷睿。 后者接过药碗,憋足了一口气,紧闭双眼,鼻子皱成一团,仿佛是在完成一场壮烈的仪式。 苦涩的药液滑过喉咙,他眉头紧蹙,满脸尽是难忍的苦涩。 这一幕逗乐了萧芷雪和萧廷轩,两人的笑声清脆悦耳。 萧芷雪灵机一动,利用手中的包裹作为掩饰,悄悄从神秘的空间中取出了几块香甜的蜂蜜糕点,递给大哥,温柔说道:“大哥,吃点糕点,压一压嘴里的苦味。” 萧廷睿感激地接过,糕点的甘甜立刻中和了药的苦涩,让他的脸上绽放出孩子般的笑容。 受到启发,萧芷雪干脆在众人面前展示起制糖技艺,只见她手法熟练,不一会儿,一块晶莹剔透的蜜糖便在她手中诞生,令在场的家人们纷纷惊叹不已。 萧廷轩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小妹竟然还会做糖,也是在梦中学到的吗?” 看着妹妹那几乎信手拈来的技巧,他不由得感到既惊又喜。 萧芷雪笑靥如花,轻声回答:“我的梦里藏着许多神奇的事物,还教会了我不少实用的技能呢。” 家人听了这话,脸上洋溢着由衷的欣慰与骄傲。 萧廷轩更是跃跃欲试,“如果我也能拥有这样的梦境,或许就能像小妹一样,为家里排忧解难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羡慕,更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期盼。 这话轻轻落下,如同细雨滋润干涸的心田,萧廷睿的心中顿时泛起了波澜,一股深深的愧疚感犹如潮水般涌来。 作为家中顶梁柱的长子,他却时常感到力不从心,面对家族的重负,往往只能无助地站在一旁,看着妹妹萧芷雪那瘦弱的肩膀扛起了本应由他承担的重量。 特别是在搬运重物时,萧芷雪总是默默无言地挑起最沉的担子,而他,因为自幼体弱多病,只能在一旁背着那些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的小包裹,这份无力感,如同利刃,在他心上刻画出一道道看不见的伤痕。 想到这里,萧廷睿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复杂情绪。 萧芷雪捕捉到了兄长微妙的变化,她温柔地靠近,手指轻柔地落在他的肩头,那一刹那的触摸,似乎带有魔力,让萧廷睿心头的阴霾略散。 “大哥,别这样,你的身体不是没有希望,有我在,我保证一个月内让你恢复得壮实如牛。” 她的话语温暖如春日阳光,照亮了萧廷睿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 第124章 不舍 萧廷睿抬头,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感激,对着萧芷雪许下了诺言:“小妹,等我彻底康复了,我发誓,绝不让你再独自承受那些沉重的负担。” 一旁的萧廷轩也加入了这温情的承诺,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语气里满是决心:“对,我们是兄妹,一起分担才是,小妹,你不会再孤单。” 这几天的相处,让萧廷轩开始察觉到萧芷雪身上悄然发生的变化。 她不再是过去那个总跟在他们身后的小女孩,现在的她,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与坚决,就像是一夜之间,她已经长大成人,变得独立而强大。 尽管这样的变化让萧廷轩有些陌生,但他清楚,不管怎样,守护这个家,守护萧芷雪,是他们作为兄长义不容辞的责任。 萧芷雪并没有察觉到萧廷轩心中的波澜,她只是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柔且充满力量,然后继续专注地投入到制作蜂蜜的事务中。 时光如白驹过隙,当一柱香的时间悄悄溜走,范琰慕悠悠转醒。 守候在侧的影一和影二见状,立刻轻手轻脚地将他搀扶起来,让他倚坐在床榻之上。 醒来后的范琰慕环顾四周,禅房静谧,不见萧芷雪的身影,他心中顿时生出几分焦虑。 “我这是睡了多久?萧姑娘现在何处?” 范琰慕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眼神里满是对萧芷雪的挂念。 影一见状,连忙安慰道:“主人,您已经沉睡了一整日一夜,初醒时不宜过度活动,让我去为您请萧姑娘过来。” 说完,影一迅速转身离去。 不多时,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萧芷雪随着影一回到了禅房,手中还提着一小袋米,那米粒颗颗饱满,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看到萧芷雪平安归来,范琰慕心中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 萧芷雪大步向前,熟练地捉起范琰慕的手腕,指尖轻搭,为他仔细把脉。 范琰慕的目光紧紧追随者萧芷雪的一举一动,直到他发现她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那双平时坚毅的眼眸中竟也透露出些许不安,这一幕让范琰慕的心跳不禁加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您的身体已无大碍,但刚清醒不适合食用过硬或干燥的食物,先喝些粥最为适宜。” 萧芷雪轻声建议,同时将手中的米袋轻轻递向影一,影一领会其意,接过后便即刻着手准备。 正当萧芷雪准备离开,她的手腕却被范琰慕紧紧握住,那股力道之中夹杂着不舍与依恋。 “你要去哪里?”范琰慕的声音微微颤抖,连他自己也惊讶于这份突如其来的不舍之情。 萧芷雪感受到了从手腕传递而来的温暖,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她慌忙抽出手,话语简单而匆忙:“我要去看看余镇长的情况。” 话音未落,她便如同逃避什么似的,匆匆离开了禅房,留下一个略显狼狈的背影。 望着萧芷雪那仿佛逃离般的身影,范琰慕胸口莫名地感到一阵憋闷。 他低下头,凝视着空落落的手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萧芷雪的余温和温度。 一旁的影二见到主人如此失神,不禁轻咳一声,打破了这份尴尬的沉默。 “呃,主人,我去看看影一的粥做得怎么样了。” 影二的话语虽轻,却像是及时雨一般,试图缓解这微妙的气氛。 没待范琰慕作出任何反应,影二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开,只留下范琰慕孤单的身影在幽静的禅房中愣愣地伫立,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仿佛思绪已被突然的离别扯得支离破碎。 禅房的门轻轻合上,带起一阵细微却刺耳的吱嘎声,回荡在空气中,更添几分寂寥与落寞。 萧芷雪一迈出禅房门槛,便难以自抑地用手紧紧按住了胸口,急促的呼吸间,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猛烈撞击着胸腔,那是方才压抑的情感与紧张氛围交锋后的余波。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重复数次,直至那颗不安分的心脏逐渐趋于平静,那份慌乱才慢慢从她脸上褪去。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门扉开启声,惊得萧芷雪猛然回首,刹那间还以为是范琰慕跟了出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慌张,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待看清来者是影二,那悬着的心才略微放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影二目睹了主人范琰慕因萧芷雪而表现出的前所未有的失态,又见萧芷雪同样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团疑惑的小火苗。 他暗自思量,这两人的宣誉堂分舵之行,究竟遭遇了什么变故,使得他们归来时,主子的眼神变得空洞,而萧芷雪也是心绪不宁? 这份疑惑驱使着他决定找影一探听详情,揭开在那宣誉堂内发生的所有谜团,是什么力量能够如此深刻地影响到主子与萧芷雪? 念及此处,影二对着萧芷雪露出一个略带狡黠的微笑,随即身形一闪,如疾风一般向破庙厨房的方向掠去。 萧芷雪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昔日的沉着冷静再度回归。 她抬头望向天空,发现天边已染上了一抹温柔的黄昏色,意识到又到了准备晚餐的时候。她先是缓步踱到余福贵的房间外,透过半掩的门缝窥视屋内情况,只见余丽寸步不离地守护在父亲的床边,而余福贵那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安详地陷入了梦乡。 余丽在察觉到萧芷雪的身影后,立刻起身,眼含感激地快步迎了出来。 “萧姑娘,真的太感谢你了,上次如果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和父亲这份救命大恩,我们父女二人会永远铭记,并寻找机会厚报。” 萧芷雪凝视着余丽那微红的眼眶,未干的泪痕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心中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心疼。 为了不打扰余福贵的休憩,二人默契地退出了禅房。 萧芷雪对余丽被金丞峰掳走后的经历充满了好奇,正当她欲开口询问之际,余丽已主动开启了话匣子。 ------------ 第125章 特殊对待 余丽的叙述如同一幅幅沉重的画面,在空中缓缓铺展。 在金丞峰的囚禁之下,她每天被迫饮下一种未知成分的苦涩药汤。 那液体入喉的瞬间,她的意识便开始模糊,而每至深夜,身体内的疼痛便如同被无数刀刃来回切割,痛彻心扉,令她生不如死。 在那绝望与煎熬之中,余丽几度因无法忍受这般酷刑而萌生了放弃生命的念头。 但一念及父亲仍被宣誉堂扣押,生死未卜,她硬是凭借着再见父亲一面的强烈愿望,咬紧牙关坚持了下来。 然而,随后的几晚,金丞峰似乎改变了策略,强迫她服下另一种药物,若稍有反抗,便以她父亲的性命作为威胁。 服用那些药物后,余丽感到全身皮肤似被活生生剥离,那种痛苦几乎让人疯狂。 萧芷雪听着这令人揪心的叙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暗室内那一排排冰冷的尸体与人皮,一股不寒而栗的猜想在心底悄然升起——难道金丞峰意图用这些人皮制造出恐怖的人偶?只是这邪恶的计划还未及实现,就被她和范琰慕的介入所打断。 担忧余丽可能遭受了严重毒害,萧芷雪立即为其诊脉。 不出所料,诊断结果证实了她的忧虑,余丽的体内确实被种下了剧毒,如若七日内找不到解毒之法,她的五脏六腑将逐一破裂,肌肤也会像蛇脱皮一般痛苦地脱落,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在空间里,还储存着几株珍贵的解毒草药,加上萧芷雪之前细心采集的各种毒物药材,她的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事态紧急,既然已经插手,不如彻底解决。 她温柔地嘱咐着余丽回房静养,告知稍后家中的仆人自会为她送来晚餐。 余丽心中涌动着不尽的感激之情,连连鞠躬致谢后,缓缓返回了那间简朴而宁静的禅房。 萧芷雪随即步入父母居住的小屋,只见母亲周舒琼正低头专心致志地在灶前熬煮着一锅野菜汤,那淡淡的绿色蒸汽在昏黄的灯火下缭绕,透出一丝生活的艰辛与温馨。 她轻轻坐在母亲身边,心灵深处却悄然沉入空间,利用其中的精密设备与珍稀材料,精心配制出了能够解毒的丹药。 两味药分别被小心翼翼地封装进两只洁白如玉的瓷瓶中,静待发挥它们的奇效。 不久,胡婶带着两个活泼的小孩——郭孝和郭花,一同前来帮忙准备晚餐。 萧芷雪瞥见郭孝在一旁忙碌的身影,便顺手将装有解毒丹的瓷瓶交给了他,轻声细语地吩咐道:“这里面是你姐姐的药,晚餐之后记得让她服下一粒。” 郭孝接过瓷瓶,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连点头称谢。 胡婶另外也煮了一份野菜汤,先让饥肠辘辘的郭孝和郭花填饱肚子,自己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菜汤,走向了因病卧床的郭佳。 萧芷雪望着众人围坐一桌,用朴素的野菜汤就着粗糙的面饼,心中暗叹这暂时的艰难,认为还不是提出宣誉堂分舵新发现的粮食储备的最佳时机。 周舒琼熟练地分好两碗热气腾腾的野菜汤,指派萧廷轩将它们分别送给余福贵与余丽。 萧廷轩正欲踏出房门,却被萧芷雪的声音叫住:“顺便把这个药也带给余丽,记得每三个时辰给她服用一次。” 萧廷轩点头答应,手捧着野菜和药瓶,脚步匆匆地向后院的禅房赶去 回来时,他的掌心多了一只精巧的香囊,步伐加快,几乎是小跑着回到萧芷雪的身边,激动地说道:“妹妹,余姑娘托我把这个送给你,说是为了感谢你,你一定要收下。” 萧芷雪接过了那只看似普通却又似乎隐藏着不凡之物的香囊,靠近鼻尖轻轻一嗅,却发现并无任何香气飘散,里面似乎也并非寻常的香料。 她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轻轻地拉开了香囊的小口,一张制作精细、质地柔软的人皮面具静静地躺在那里,显得异常神秘。 她心中顿时充满了疑惑,为何余丽会有这样奇特的物品? 萧廷轩似乎看出了她的困惑,紧接着解释说:“余小姐提到,这是她从金丞峰身上悄悄取得的,也许将来你能用得上它。” 萧芷雪闻言,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抽动,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易容高手,即使得到了这样的人皮面具也无从使用。 然而,想到这物件来自金丞峰,一个充满谜团的人物,她便决定将其收好,放入了那个神奇的空间里。 正当萧芷雪大口咀嚼着苦涩的野菜,沉浸在对未来可能发生的种种猜测中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如同夜色中突现的一座山峰。 猛然回首,她的眼眸与范琰慕那双锐利如鹰的目光不期而遇,他那坚毅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棱角分明。 周舒琼见状,连忙热情地邀请道:“范公子,您吃过晚饭了吗?如果没有,就一起加入我们吧。” 范琰慕的视线紧紧锁定了萧芷雪,仿佛在等待她的回应。 萧芷雪感到有些诧异,范琰慕何时变得如此客气起来了? 以往的他,总是不拘小节,随意地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哪有半点需要征询意见的模样。 此刻的转变,让萧芷雪心头泛起了微妙的涟漪。 今日的日他,为何举止间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异常? 这一反常态的行为,似乎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坐吧,粥喝了没?” 萧芷雪轻声细语,边说边优雅地朝身旁空隙挪动,动作中带着一份不容忽视的温柔。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斑驳地照在她的侧脸上,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 范琰慕听闻此言,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涌过,脸上那凝重的表情瞬间如春雪遇暖阳般融化,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愉悦。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心情大好地坐在了萧芷雪身旁,嘴角逐渐勾勒出一抹浅笑,那是久违的的快乐。 不远处,影一和影二互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释然。 自从萧芷雪离开了那沉静肃穆的禅房,范琰慕的脸就像被乌云遮蔽的天空,始终阴沉。 ------------ 第126章 不死之身 就连影一花费心思,用精选食材慢炖的粥,也没能让这股寒意有丝毫消散。 主人的一句“你们喝吧,我出去走走”,让影一和影二终得宽心,在禅房内相视一笑,默默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 待到范琰慕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们悄悄跟随,却目睹了他缓缓走向萧芷雪的身影。 影二想起在禅房中的微妙气氛,曾私下里悄声与影一分享,影一闻言非但没有诧异,反而目光深邃,似是洞察了一切。 他轻拍影二的肩膀,低语道:“在主子面前,我们最好保持沉默,静静地守护就好。” 影二虽不甚理解其中奥秘,但出于对范琰慕威严的敬畏,还是选择了顺从。 范琰慕挨着萧芷雪坐下,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依赖:“粥我没喝,突然很想尝尝你们的手艺,那野菜汤。” 萧芷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不加多言,只轻轻一笑,随即舀起一碗清澈透亮的汤,轻轻放在他的面前。 范琰慕接过,那汤水在晨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他几乎是贪婪地大口吞咽,仿佛那不仅仅是普通的野菜汤,而是某种灵魂的慰藉。 “再来一碗。” 他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迫切,空碗迅速又回到了热气腾腾的锅旁。 周舒琼望着这一幕,心中疑惑不解:“范公子,光喝汤可填不饱肚子,还是多吃些饼吧。” 话音刚落,手已不由自主地伸向盘中的饼。 萧芷雪眼疾手快,轻轻挡下了母亲的好意,声音柔和却坚定:“娘,范公子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能承受过硬的食物,等会儿我专门为他煮一锅粥。” 此言一出,范琰慕的脸上更是洋溢出无法掩饰的喜悦。 这一刻,他仿佛不再是那个纵横江湖的强者,只是一个简单渴望关怀的凡人,静静等待着萧芷雪的粥,心中充满了期待。 周舒琼看着眼前的一对小儿女,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们的感情在不经意间悄然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让这位母亲多年悬着的心,终于找到了可以安放之处。 用餐间,萧芷雪轻声询问起范琰慕在宣誉堂分堂的惊险经历,而范琰慕也毫无保留,每一个细节都描绘得栩栩如生。 回忆如画卷缓缓展开,他谈及随着金丞峰踏入那神秘的密室,空气中的每一丝波动都预示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在昏暗的灯光下,范琰慕与隐藏在暗处的金丞峰瞬间交手,剑影如龙,拳风凛冽。 范琰慕的武艺非凡,不过几招之间,便迫使金丞峰踉跄倒地。 当范琰慕弯腰撕下对方脸上的伪装,震惊地发现那之下还藏着另一张陌生的面孔,犹如俄罗斯套娃般,一层又一层,金丞峰的真实面貌始终是个谜。 正当他准备揭开第二层伪装的面纱时,金丞峰狡猾地释放了毒粉,毒烟弥漫中,范琰慕躲避不及,吸入少许后,世界开始旋转。 金丞峰趁机利用这一刹那的迟滞,消失在一条隐秘的机关通道,逃之夭夭。 然而,范琰慕岂是任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他强压住体内翻腾的毒力,凝聚内息,毫不犹豫地冲进了那幽暗曲折的地道,一场更加激烈的追逐与较量,即将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深处再次上演。 金丞峰自以为得计,殊不知范琰慕的追击速度远超他的预料。 面对步步紧逼的对手,金丞峰口中谩骂,满是不甘与愤恨:“范琰慕,你找的不过是宣誉堂分堂的长老,而我,并非你的目标。你所追寻之人,早已陨落在我的刀下,想要复仇,就到九泉之下找他吧!” 言毕,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两人的对决,仿佛预示着更为复杂的恩怨纠葛即将浮出水面。 言毕,他猛地一挥手中利刃,寒光闪烁间,如同一道死亡的弧线,直冲范琰慕而去。 范琰慕本已深受毒侵,在与金丞峰那几乎耗尽心力的激烈搏斗中,体内毒素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危急,肆虐得更为猛烈,令他身体中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着痛苦,行动变得迟缓而沉重,就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他苦撑的喘息声,接连几刀,虽尽力闪躲,仍未能完全避开,刀锋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金丞峰捕捉到了这难得的破绽,身形如狡兔般灵活,瞬间遁入一条隐蔽的地穴之中,紧接着,他的手快速伸入怀中,摸出了那个传说中的“心皓丹”,眼眸闪烁着决然,欲以此神秘之物召集宣誉堂的全部力量。 然而,天不遂人愿,那寄托着他最后希望的“心皓丹”尚未腾空,一股熟悉的凌厉劲风骤至,是范琰慕哪怕身负重伤,也紧咬牙关,强行提聚起最后一丝气力,半途将那丹丸拦截下来。 院落之内,二人的身影交织翻飞,剑影刀光,交织出一幅生与死的画卷。 正当战况愈演愈烈,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与一抹轻盈的身影同时出现——萧芷雪与她的忠诚随从影一,恰到好处地介入了这场恶战。 金丞峰内心涌动着对范琰慕坚韧生命力的恼怒,这人明明已中毒颇深,又多次负伤,却依旧屹立不倒,仿佛是不死之身。 多亏了萧芷雪与影一的及时介入,才让他得以摆脱眼前的困境。 当一切尘埃落定,金丞峰伪装宣誉堂长老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令萧芷雪心中波澜起伏。 她难以置信,眼前这个手段毒辣的金丞峰,竟然还有着更为阴暗的动机。 “为何要残忍地残害那些无辜女子,甚至剥去她们的皮肤?” 面对萧芷雪的质问,范琰慕眼神深邃,仿佛在回忆什么,片刻之后,他的目光定格在萧芷雪身上,缓缓开口,揭露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秘密:“在这世间,隐藏着一种极致的易容术,需要利用女子之肌肤,精心制作出‘人皮面具’,这种技艺的珍稀程度,不亚于传说中的凤凰羽毛。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修习此术者必须保持童贞之身,并依赖一种用女子血液炼制的药剂,以此维持青春容貌,防止在频繁的易容转换中,面容被药物所毁。” ------------ 第127章 养虎为患 萧芷雪闻此,心神震撼,难以想象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秘术存在。 而自己,居然亲身遇上了掌握此术的高手,仿佛是踏入了人性最阴暗的深渊。 她身边的亲人,听闻此言,亦是惊恐万状,难以接受。 在不远的地方,村长一家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目光中,愤怒与仇恨如火山爆发前的熔岩,汹涌澎湃。 终于,村长忍不住上前追问,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范公子,那位精通易容术的恶魔,可有丝毫特征?” 范琰慕转头望向村长,疑惑于他为何对此事如此关切。 “我从未得见其真面目,他脸上覆盖的,绝非仅仅是一两张‘人皮’那样简单。” 这一句话如同冷水浇头,令村长全家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村长更是悔恨不已,愤怒与自责使他重重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悲愤交加地低吼:“真是养虎为患!我怎能如此盲目,将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救回村子!” 萧芷雪与范琰慕对视一眼,眼中满是狐疑之色,心中暗自揣度,莫非那位年迈的村长曾无意间搭救过行踪诡秘的金丞峰? 一旁的陆立缓缓展开叙述,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大约五年前,家父在山脚下偶遇一位男子,似乎遭逢不测,全身上下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生命之火摇曳欲灭。家父不忍见其如此,毅然决然地背负着他,踏上了归家的路途,并紧急请来了村中颇有声望的老医师施以援手。那位男子在床上昏睡了整整五个日夜,生死之间徘徊。” 陆立说到这里,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而周舒琼则被这番叙述深深吸引,眼神中满是对接下来故事的好奇与期待,急切地追问之后发生了什么。 “正是在那段时日,家父与我根据他朦胧中的只言片语,开始了对‘人皮面具’的搜寻。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经过一番波折,我们还真就在山林隐蔽之处找到了三枚做工精巧的人皮面具。他见到那些面具的瞬间,嘴角勾勒出一抹难以捉摸的诡异微笑,随后又沉沉睡去。在家中的那半个月里,我们尽心尽力地照料着他,或许是因为内心的歉疚,他终于透露了一些秘密,自己其实是被一群身份不明的杀手袭击,而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一块长老的令牌。” 陆立话音未落,屋内气氛显得更加凝重,他接着说道:“然而,尽管我们反复搜查,却始终没有找到所谓的长老令牌。直到有一天清晨,我的妻子于氏早早起身准备早餐,无意间透过门缝窥见,那人在铜镜前端详着自己,正将一张人皮面具缓缓贴合在脸上,那一幕,恐怖异常。妻子惊恐不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将这一幕告诉我。当我们急忙回到房中,却发现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再未出现在这个小村庄。” 萧芷雪与范琰慕听着陆立夫妇的叙述,彼此心领神会,心中基本可以确定,那位神秘的男子十有八九便是金丞峰无疑。 很可能是宣誉堂某个分支得知长老遇害的消息,紧随其后,对金丞峰展开了追捕。 而影一与影二两人,虽然平时寡言少语,但此刻眉宇间也透露出对整件事情深深的困惑。 影二更是耐不住性子,差点就要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范琰慕同样在心底盘旋着同样的疑惑,不明白为何宣誉堂的成员们明知道金丞峰对自家长老下狠手,还能对他如此忠心耿耿,仿佛被什么东西蒙蔽了双眼。 正当这时,萧芷雪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缓缓开口,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静:“我想,金丞峰不单是个变脸高手,更是一个用毒行家。他很可能是先在村长家中改变了容貌,假扮成宣誉堂某位分堂的长老。回到宣誉堂后,又利用某种药物控制了其他成员,使他们无法辨认出真正的金丞峰。” 虽然萧芷雪对于易容之术并不精通,但在毒药方面却是如数家珍。 “有种特殊的毒药,能让人陷入一种奇异的恍惚状态,除非外界有特殊刺激,否则中毒之人就如同梦游一般,难以自拔。” 范琰慕闻言,连连点头,心悦诚服。 他回忆起那个夜晚,在密室中与金丞峰的激烈交锋,以及后来涌入的宣誉堂弟子们在见到金丞峰真容时那惊愕而愤怒的神情,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印证了萧芷雪的推断。 那时的他们,显然是从药物的迷雾中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竟被一个曾经的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周舒琼在一旁听得毛骨悚然,不自觉地抓紧了萧芷雪的手,眼眶微红,满是心疼:“三丫头,往后千万别再涉险了,娘的心可禁不起你再有任何差池。” 话语间,母爱如潮,涌动着深深的忧虑与不舍。 萧芷雪目光温柔地扫过家人们的面庞,注意到他们紧锁的眉头与不安的眼神,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笑容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明媚:“大家放宽心吧,我机灵灵敏得很,那些宵小之辈哪里能够轻易近我身。更何况,我们有范公子在身边,他的武艺高强,定会护我周全的。” 言罢,她的目光轻轻掠过范琰慕,却未曾察觉到对方心底涌动的波澜。 范琰慕闻言,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那目光如同深秋的湖水,平静下藏着波涛汹涌。 他静静凝视着萧芷雪,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信任与依赖,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一股莫名的情愫悄然生长。 见萧芷雪如此自信,又提及了范琰慕,周舒琼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神色稍减。 餐后,萧芷雪细致地清洗锅具,随后从随身携带的水囊中缓缓倾倒清水,其间悄悄混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水,晶莹剔透的液体落入锅中,激起细微的涟漪。 接着,她撒下精选的宣誉堂粮库优质米粒,颗颗饱满圆润,与水相融,开始了熬粥的序曲。不多时,一股清甜而诱人的粥香便弥漫开来,那香气似乎有着抚慰人心的魔力。 ------------ 第128章 怪肉麻的 萧芷雪细心地为范琰慕盛上一碗粥,旁伴以精心腌制的野菜。 想到范琰慕晚餐仅以一碗野菜汤充饥,此刻想必早已饥肠辘辘,她心中更是多了一份怜惜。 范琰慕接过碗,毫不客气地夹起野菜,与粥一同大口享用,每一口都是满满的感激与珍惜,仿佛在品味世间最甘美的佳肴。 粥的滋味因这份心意而变得更加香甜,温暖了他的心房。 在一旁默默注视的影一与影二,见到范琰慕享受的模样,喉咙不自觉地滚动,显露出难以掩饰的渴望。 影二更是按捺不住,一屁股坐在范琰慕身旁,正欲自行盛粥,却不料被范琰慕眼神一凛,随之而来的是轻轻地一筷子敲在手背上,带着警告却又不失关怀的力度。 “想干什么?这是芷雪特地为我准备的,想喝就自己另外煮去。” 语气虽冷,眼中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影二委屈地吸着气,手背传来阵阵痛感,他可怜兮兮地望着范琰慕,小声嘀咕:“主子,这粥实在是太香了,我只是想尝一尝……” 范琰慕投以一个凌厉的目光,吓得影二立刻噤声,只好嘟着嘴,不甘心地回到影一身旁,低声抱怨:“影一啊,同样都是煮粥,为什么你的手艺就没有这么吸引人呢?” 影一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也是一阵纳闷。 而萧芷雪听见范琰慕如此亲昵地称呼自己,当着众人的面,那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脸颊微红,全身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心中五味杂陈。 周舒琼与萧唯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眼底满是欣慰与笑意。 他们内心深处其实乐见其成,暗暗希望这对年轻人能有更深的交往。 萧芷雪感受到了空气中微妙的变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匆匆起身,想要借故离开这略显尴尬的场面。 范琰慕见状,连忙搁下手中的碗筷,急切地问道:“芷雪,你要去哪里?” 语气中难掩关切。 萧芷雪不禁翻了个白眼,故意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我说范琰慕,别这样叫我,听起来怪肉麻的。” 话音刚落,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方才的温馨气氛骤然变得有些尴尬。 范琰慕顿时哑口无言,原本以为两人之间的情谊更进一步,却未料萧芷雪对此有所抗拒。 心中的喜悦瞬间被失落所取代,就连碗中那原本甘甜的粥,也仿佛失去了味道。 影一和影二紧张地窥视着他们的主子,生怕自己的动静会引来更多的不满。 而萧芷雪则是完全忽视了范琰慕的询问,独自步入了静谧的禅房,留给众人一个决绝的背影,留下一室沉默与未能宣之于口的情愫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周舒琼见范琰慕对那碗朴素的粥似乎略有不屑之色,连忙微笑着缓和气氛:“范公子切莫介意,我们家这丫头,性子还带着几分野,一时间还没能适应这些细腻的称呼,相信日后定会对范公子的这份亲昵有所感应的。” 言罢,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歉意与期盼,仿佛在为女儿未来的改变作保证。 范琰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轻轻捧起那碗热腾腾的粥,一气呵成地饮尽,似是在无声中表达着他对这份家常温情的认可。 待到锅中最后一滴粥水被舀尽,他才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跟随在他身后的影一与影二,见到主子的动作,连忙加快脚步,欲紧随其后,不料却被范琰慕以一记温柔却坚定的目光制止:“二位在此歇息即可,无需劳烦相送。”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恭敬地停下了脚步,目送范琰慕渐行渐远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曲折的小径尽头。 这时,影二低声感慨:“主人何时这般挂心于一女子,看来萧姑娘确实非同凡响。” 影一对萧芷雪的评价也不谋而合,不仅仅因为她的英勇胆识,敢于独闯宣誉堂分舵,解救被困之人,更因她医术高超,能为主人解除剧毒,治愈重伤,这样的女子,若是投身沙场,定能成就一番非凡事业。 正当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破庙的宁静,一群身穿官服的官差踏入庙门。 村民们一见官差来临,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投以关注的目光。 然而,这批官差态度温和,言语中满是关怀:“我们特来探视老爷与小姐,各位乡亲请继续你们的工作,不必为此挂心。” 听到这话,村民们这才放心地重新投入到各自的事务中。 刘宇引领着官差,一步步走向禅房,轻轻敲响了门扉。 门内,余丽听闻声响,连忙上前打开了门,见到刘宇与官差,便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入室内。 用过晚膳的余福贵,在服用了萧芷雪赠送的神奇丹药后,已能勉强坐起身子。 刘宇快步来到余福贵面前,恭敬而又关切地问道:“老爷,您的身体是否稍微好转了?小子有件要事需要向您禀报。” 余福贵知晓必有要事,便吩咐余丽暂且回避。 余丽自幼知书达礼,深知男女有别,于是乖巧地退出了禅房。 门轻轻合上,刘宇这才将今日发生的种种,包括萧芷雪挺身而出教训那四个恶霸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叙述给余福贵听。 听罢,余福贵的眉头锁得更紧,未曾想自己养病期间,家中竟发生了如此风波。 尽管萧芷雪的行为有些出格,但她救命之恩不可忘,况且其行侠仗义,值得支持。 刘宇小心翼翼地询问:“父亲大人,那四人已被关押,对于后续处理,您有何打算?” 余福贵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胆敢玷污萧姑娘清誉,必须严惩不贷!立即将他们逐出三马镇,终身禁止再踏入此地一步!” 命令既出,刘宇自然遵照执行,转身对外面的官差下达了驱逐的指令。 而他自己则未随官差离开,转而关心起余福贵的病情。 余福贵对刘宇的能力颇为赞赏,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刘宇依言落座后,余福贵深沉地说:“多亏了萧姑娘,我的身子才能恢复如初。无论外界如何评说,我都会全力支持萧姑娘,这份恩情不能忘。”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 第129章 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身为镇长,本应是正义的化身,公平公正地处理每一桩案件,但在情感与道德的天平上,他怎能做出忘恩负义之举,尤其是对于曾有救命之恩的萧芷雪。 刘宇心中暗自赞同这样的选择,他深知在执行律法之时,自己的内心也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斗争。 在那次施以惩戒的过程中,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被揭开。 受罚者中竟有两人是萧芷雪的亲属,他们的恶行昭示着品格之低劣,让人心寒。 萧芷雪亲自出手给予教训,实则是他们咎由自取的结果,无从怨言。 二人在深夜的交谈中,话语间透露出默契与理解,气氛融洽而温馨。 然而,余福贵渐感疲惫,岁月不饶人的痕迹显露无疑。 见此状,刘宇体贴地提出告退,留予余福贵休憩的空间。 余丽见刘宇离开,转身轻步返回禅房,陪伴在父亲身旁,静谧的夜中,亲情成了最温暖的依靠。 与此同时,萧芷雪躺在床榻之上,心绪难平,脑海中不断浮现再探宣誉堂分舵的念头。 上一次的匆匆一行,遗漏了太多细节,她隐约觉得那里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宣誉堂的分支机构,不可能毫无痕迹留存,或许那份关键的秘档仍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刻。 此外,那暗室中的三十一具尸体与人皮,如同沉重的阴影笼罩在心头,必须谨慎处理,绝不能让心狠手辣的金丞峰有机可乘,再次将黑手伸向这些无辜者的遗物。 心念既定,萧芷雪起身走向门边,恰逢范琰慕伫立在门外的夜色中,身形孤傲而坚定。 “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萧芷雪心中疑惑,范琰慕向来行事独立,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究竟意欲何为?范琰慕目光深邃,凝视着她,沉声道:“我欲重探宣誉堂,担心你不闻我行踪而担忧,故特此前来告知。” 萧芷雪闻言,不禁挑眉,对范琰慕与自己不谋而合的想法感到惊奇。 长久以来,她习惯了独来独往的自由生活,但这一次,与范琰慕并肩作战的想法却意外地令她感到期待。 毕竟,所有搜集的情报最终也要交付于他,他的主动加入无疑减轻了她的负担,更添了几分信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故作随意地说:“还真是巧,我正好也有此打算。” 虽然范琰慕并不完全知晓萧芷雪的具体计划,但他没有异议,只是简单回应:“那我们就一同前往吧。” 二人随即召集了影一、影二,范琰慕吩咐他们守护众人安全,以防金丞峰夜袭破庙,对余丽不利。萧芷雪细心地交给他们几粒解毒丹,作为应对未知危险的准备。 安排停当后,两人乘坐马车,向着宣誉堂分舵疾驰而去。 夜幕深沉,街道上行人寥寥,马车几乎未遇阻碍,迅速抵达目的地。 分堂外,一股浓烈的药水味弥漫,显然已有官府的人提前前来清理了现场。 范琰慕率先下车,展现出绅士风度,温柔地扶萧芷雪下马。 迈进庭院,萧芷雪的心已经飞向那阴冷的暗室,意欲尽快处理掉那些骇人的痕迹。 范琰慕不多言语,紧随其后,仿佛是对她意图的无声支持。 门扉半掩,火光映照着室内的幽暗,范琰慕熟稔地打开通往另一暗室的门户,两人快步踏入。 寒气扑面而来,室内那三十一具沉默的尸体与人皮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与世隔绝,无人问津。 万幸的是,一切证据仍旧原封不动,表明金丞峰还未曾归来。 萧芷雪轻手拿出化尸粉,均匀撒下,那些尸体在瞬间化为无形,溶入了地板的缝隙。 范琰慕则默默收集起那些人皮,心中疑虑重重,转头询问萧芷雪,想要了解这些恐怖物品背后的用意。 萧芷雪心有成算,她灵巧的手指轻抚过那叠薄如蝉翼的人皮,眼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她计划将这些珍贵的材料制作成精细的面具,即便是自己不通晓易容秘技,这些面具将来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细腻而小心,她将人皮一层层仔细折叠,仿佛在对待世间最脆弱的艺术品,随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纳入一个绣有暗纹的布袋中,轻轻甩至背后,动作流畅而自然。 范琰慕在一旁静静观察,内心暗暗赞赏。 萧芷雪的这份从容不迫与深谋远虑,让他对这个女子又多了一分钦佩。 她的每一个决策,都似乎经过周密的考量,让并肩作战的他也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当萧芷雪提议分头探索时,范琰慕几乎是下意识地出声阻止,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与不舍。 他深知,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分离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即便这里只剩下死寂与空旷,他也不想冒险失去萧芷雪的踪迹。 萧芷雪短暂的思考后,决定采纳范琰慕的意见。 她敏锐地意识到,库藏已被清空,除了宣誉堂隐藏的秘密,此处已无更多值得探索之物。 她轻声道出同意,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顺从,这细微的情感波动,让范琰慕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窃喜。 两人并肩穿行于古宅之中,终于在一片杂草丛生的小径尽头找到了金丞峰的旧居。 正当他们准备跨入那扇半掩的门扉时,范琰慕突然停下脚步,声音如寒风中的刀锋,凌厉地穿透寂静,直指暗处:“何方高人,现身一谈!” 话音未落,几名身着宣誉堂服饰的壮汉从阴影中闪现,刀光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冷冽,他们的目光锐利而警惕,如同猎豹审视着猎物。 领头者眉头紧锁,话语中充满了质疑:“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其中一人似是识破了些什么,脸色骤变,怒吼道:“不必多言,必是你们杀害了我堂的兄弟和长老,休想逃脱制裁!” 瞬间,几人如潮水般涌来,意图将范琰慕与萧芷雪围困。 原来,他们是闻讯赶来保护那份至关重要的秘函,不料竟在此刻遭遇二人。 ------------ 第130章 密信已到手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范琰慕与萧芷雪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间的默契无需言语。 随即,两人如龙腾虎跃,与宣誉堂的成员战作一团。 那些训练有素的战士在二人超凡的武艺下,显得如此脆弱,很快便被一一制服。 范琰慕迅速搜查倒地之人的身,从一伤者怀中摸出了那份关乎重大的秘函,紧紧贴于胸口,仿佛那是无价之宝。 失败者的目光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却只能无助地注视着秘函易主。 其中一名倒地之人,口中咒骂连连:“杀了我们的人,你们也逃不过总堂主的天罗地网,通缉之下,尔等将无处遁形!” 范琰慕冷哼一声,手中的利刃轻描淡写间,结束了那人的咒骂。 剩余的几人被震慑得不敢再发出丝毫声响,但仇恨的目光如同潜藏的野兽,伺机而动。 萧芷雪看似随意地询问,实则眼神中已有了决断:“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不留。” 范琰慕的回答简洁而冷酷,手中的刀尖几乎触及了下一个人的咽喉,那人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恐惧,连同周围的人一同乞求饶命,绝望与恨意交织。 然而,范琰慕的决心并未因此动摇。 他的手腕轻轻一抖,寒光闪动,空气中只留下一抹冰冷的弧线,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这时,萧芷雪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从中倾倒出一种银白色的粉末,那些粉末在空中缓缓飘散,覆盖了地上静默的身躯。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粉末的触碰,那些身体似乎溶解于无形,如同被无形之水吸收,最终消失无痕。 目睹这一切的范琰慕,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萧芷雪:“这粉末,是你亲手配制的?” 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萧芷雪调配如此奇异的物品。 萧芷雪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不过是从各处收集的微尘,调和而成的化解之粉,虽不算充裕,应付眼前的局面却是足够了。” 她的语气中透露着对自我创造之物的自豪,仿佛每一粒尘埃都蕴含着她的智慧与才情。 范琰慕内心深处,对萧芷雪那能将复杂局面化为无形的高超手段充满了深深的敬仰。 她的医术不仅精妙绝伦,更在无形中展现了她的智谋与胆略,令人不由得心生叹服。 “密信已经安全到手,此刻,我们应当即刻启程返回。” 萧芷雪的语调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这片被死亡气息笼罩的土地,每一块石板似乎都渗透着寒意,让她不愿意再做任何停留。 范琰慕没有多言,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随即迈开步伐,穿过庭院中那些枯萎的花丛,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是在告别一段沉重的历史。 宅院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闭合,尘封了一个又一个秘密。 虽然这一行并没有在宣誉堂分舵发现想象中的金银财宝,但范琰慕手中的密信,无疑是一份价值连城的情报,足以让这次冒险变得意义非凡。 两人轻巧地跳上了等待已久的马车,车轮滚滚,朝着那座荒废的庙宇疾驰而去。 萧芷雪坐在车厢内,眼神透过微开的窗缝,眺望着逐渐远去的风景,心中却已盘算起接下来的计划。 她深知,他们对宣誉堂分舵的行动,很快便会像野火一般,在江湖中蔓延开来,而他们,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若仅仅关乎自己和范琰慕,自然有千万种脱身之策,然而想到家中老幼及上桥村那些纯朴的乡亲们可能因此陷入危机,她的心就如被针扎般疼痛。 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直捣黄龙,尽快前往章州,将宣誉堂的根基彻底铲除,才能保护好所有人的平安。 范琰慕听闻萧芷雪的策略,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芒。 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相同的念头,此刻更添了几分迫切,渴望早日抵达章州,消除这悬于头顶的利剑。 心有灵犀的两人,决定待回到破庙,便与众人共同商议这至关重要的大事。 马车飞快地穿梭在蜿蜒的小径上,最终稳稳停靠在破庙前。 两人刚一下车,一股不祥的预感便伴随着庙内传来的阵阵打斗声迎面袭来,让萧芷雪心头猛然一紧。 家人的安全,是她决不允许触碰的底线。 顾不得多想,她与范琰慕立刻冲进庙内,随着战斗的声音,一路奔向后院。 在那里,一名面容陌生却又隐约透露出熟悉气质的男子,正与影一、影二缠斗。 他的身影与金丞峰极为相似,只是换了一副面孔,显然,这是对方精心策划的一场潜伏,目的不言而喻。 萧芷雪的家人与村民们此刻蜷缩在禅房的角落里,每一个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半点声响。 正当范琰慕准备介入战局时,却目睹金丞峰手腕轻轻一翻,一缕绿莹莹的毒雾瞬间喷薄而出,直逼影一、影二。 萧芷雪眼疾手快,一把将范琰慕拉住,她深知那毒雾的厉害,不愿他再受其害。 影一、影二也不怠慢,敏捷地从怀中掏出萧芷雪预先备好的解毒丹吞下。 药效立竿见影,毒雾的威力被化解于无形,两人战力丝毫未减,反而越战越勇。 见到这番景象,金丞峰不禁眉头紧蹙,心中惊骇万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剧毒竟有人能够破解,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情知正面交锋难以取胜,金丞峰再度使出惯用伎俩,抛出一枚火药弹,轰然一声,一团浓厚的白烟骤然升起,刺鼻的味道让人窒息,四人被呛得连连咳嗽。 趁着这混乱,金丞峰矫健地一跃,借着白烟的掩护,消失在屋顶的轮廓之中,留下满地的白烟与四下茫然的众人。 萧芷雪跺着脚,小巧的靴尖轻击着青石板地,发出清脆而急促的声响,懊恼的神色如同春日里突来的阴云,笼罩在她精致的面容之上。 “哎呀,这家伙脚底抹油,又溜了!” 随着金丞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村民们像是得到了某种无声的信号,纷纷战战兢兢地拉开自家紧闭的门缝,一双双充满好奇与不安的眼睛透过狭窄的缝隙,悄悄向外探视。 ------------ 第131章 明日离开三马镇 月光下,他们的表情各异,却无不透露着对未知的恐惧与渴望安全的期盼。 萧芷雪转身,那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决断的光芒,对着那些仍旧半遮半掩的门扉喊道:“都出来吧,我有事儿跟大家商量。” 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坚定,如同春风拂面,驱散了人们心头的犹豫。 不久,见外头确实风平浪静,只有几片落叶随风轻舞,众人这才陆陆续续地从禅房里走出,形成一条细长的人流,鱼贯而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谨慎又充满期待的表情。 站在众人面前,萧芷雪神色凝重,她的话语虽轻,却字字千钧:“这儿怕是不能久留了,明儿一早,咱们动身离开三马镇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响起一阵低语,随后便是纷纷赞同的声音。 的确,这两日风雨不断,三马镇似乎已不再是一处安宁的避风港。 余福贵在女儿余丽的搀扶下,艰难地从床榻上站起。 夜深时分服下的那剂由萧芷雪赠送的药,奇迹般地让他的双腿恢复了部分力量,虽然仍需依靠旁人支撑,但比起之前已然是天壤之别。 余丽温柔地扶持着父亲,两人步履蹒跚地迈向门外,众人见状,连忙自动让开一条通道,眼神中满是敬意。 当这对父女来到萧芷雪和范琰慕面前,正欲屈膝行礼以示最深的感激时,萧芷雪连忙伸手阻止,笑容中充满了真诚与和煦:“千万别这样,我可承受不起啊。我们所做的,不过是举手之劳。” 余福贵的眼中泪光闪烁,声音略带哽咽:“两位恩公,要不是你们相救,我和丽儿怕是早已落入恶人之手了。” 他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那是一份源自心底的深深感动。 意识到二人即将离去,余福贵不禁心中涌起一阵遗憾。 原本他还期望着能等到身体康复,再好好酬谢他们,没想到时间如此仓促。 于是,他急切地提出了自己的邀请:“我在三马镇做了这么久的镇长,总算攒下了一些家底。不知二位能否赏脸到寒舍一坐,让我有机会略表感激之情?” 范琰慕沉默寡言,只轻轻点头,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萧芷雪。 而萧芷雪则微微一笑,心中的确觉得既然已经出手相助,受些谢礼也并无不妥。 “余镇长既然诚意相邀,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她的回答中透着一股洒脱与爽快。 听到这话,余福贵的脸上终于展露出自事情发生以来最真挚的笑容。 这份简单的答谢,对他而言,已是最大的安慰。 余丽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父亲,一行人缓慢而稳重地向庙门外走去。 门外,一辆简朴却结实的马车正等候多时,它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个温馨归宿,静待着旅人的到来。 四人登上马车,车轮滚动,朝着刘家宅院的方向绝尘而去。 途中,萧芷雪的视线不时落在余丽身上。 这年轻的姑娘,不仅有着清新脱俗的外表,皮肤更是如同冬日初雪般纯净无瑕,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温婉气质,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爱。 金丞峰对余丽的垂涎,对萧芷雪来说并不意外。 然而,想到未来,萧芷雪心里却有一丝隐忧。 为了防患于未然,她从随身携带的空间袋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足以让人闻之色变的强酸。 “拿着,万一金丞峰再来找茬,就往他脸上泼。不论他脸上戴了多少层伪装,这酸液都能轻易将其腐蚀,到时候他可就没脸见人了。” 她语气中的坚定,让人不容置疑,而这瓶强酸的力量,她自己也信心满满,深知其足以让金丞峰的面容毁于一旦。 余丽接过那瓶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旋即低下头连声道谢。 萧芷雪还不忘叮嘱,强调这种“毒水”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使用,以免误伤。 余丽郑重地点了点头,内心对萧芷雪的关怀与细致入微的考虑感激涕零。 随着马车稳稳停在镇长府的朱红门前,四人依次下车。 守门的仆役见到老爷归来,立刻小跑上前,毕恭毕敬地迎接,府邸内灯火通明,暖意融融,仿佛预示着一段新的开始正在悄然展开。 “老爷,您的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余福贵身边的贴身侍女小翠关切地问道,声音中透着几分焦急与担忧。 余福贵轻轻摆了摆手,面色略显苍白,但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无妨,已经好多了。” 女儿余丽紧握着父亲的手臂,细心地搀扶着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稳健,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传递给父亲力量与安心。 两人缓缓穿过宅院那雕梁画栋的大门,步入幽静雅致的庭院之中。 家中事务最为得力的管家刘宇,接到余福贵的紧急传唤后,匆匆前往库房。 不过须臾,刘宇便带领着数名精壮有力的仆役,气喘吁吁地回归,他们的肩上扛着两个沉甸甸的箱子,箱子表面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冷冽而诱人的银光。 “老爷,这些就是家中所有的储蓄了。” 刘宇放下沉重的箱子,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期待,仿佛在无声询问:是否真的要这么做? 余福贵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转向面前的两位恩人,眼中满是真诚与感激:“二位大恩人,我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言语来表达感激之情,这些是我们全部的积蓄,请务必收下,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萧芷雪凝视着那堆砌如小山般的银两与璀璨夺目的珠宝,眸中闪过一丝犹豫,最终只轻手轻脚地选取了十块银锭,小心翼翼地放置于随身携带的布包之内。 范琰慕亦是如此,仅仅取了两块,便不再多取半分。 这一举动让余福贵惊讶不已,言语中难掩疑惑:“这……难道是嫌少吗?” 范琰慕闻言,淡淡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超脱物欲的洒脱:“对我来说,这两块银子已足矣。我向来不贪求多余之物。” 的确,对于范琰慕来说,一旦回到繁华的章州,凭他的才智与能力,想要积累更多的财富并非难事,何必在此刻让余福贵倾尽所有。 ------------ 第132章 购置棉花 萧芷雪则温柔一笑,解释道:“我所取的,已足够我使用。若是带着如此庞大的财宝上路,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成为路途中恶人的目标。” 这区区十块银锭,虽然数量不多,但已是对她这两日付出的合理报酬。 更何况,带着这两箱醒目的银两行走江湖,无疑是自寻烦恼。 而若将银子收进她那隐秘的空间法宝中,又恐引起旁人不必要的猜疑。 她的秘密,还是越少人知晓越好。 因此,少取一些,反倒是明智之举。 面对萧芷雪和范琰慕的豁达,余福贵与余丽相视无言,心中五味杂陈。 刘宇在一旁,内心却对他们这种淡泊名利的态度油然而生敬佩。 他的老爷虽有聚敛财富的能力,但更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常常将朝廷的俸禄换成粮食,无私地援助三马镇的贫苦百姓。 余福贵上任以来,诸多冤情在他的努力下得到了平反,三马镇的民众无不交口称赞,尊称他为“青天老爷”。 夜幕渐渐降临,萧芷雪深知不宜久留,明天还要早起赶往章州。 她叮嘱道:“金丞峰此人阴险狡诈,或许不会善罢甘休,还请老爷与小姐多加小心。” 言毕,她转向范琰慕:“我们走吧。” 范琰慕点头致意,余福贵因身体缘故,不便相送,刘宇便代表主人,恭送两人至府门外。 萧芷雪与范琰慕登上等候已久的马车,随着车轮缓缓滚动,夜色中马蹄声碎,不久便回到了那个破旧却充满温情的小庙。 庙内,家人们焦急等待的身影在昏黄的烛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见到他们安然归来,纷纷上前迎接。 周舒琼一眼便注意到萧芷雪背上鼓鼓囊囊的布袋,心疼地接了过来。 当她触碰到那沉重的银子,几乎因为意想不到的重量而失手滑落,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三丫,这里面有多少银子,怎么会这么沉?” 萧芷雪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娘,没多少,就十块银锭而已。” 周舒琼脸颊微红,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她的力气委实过于柔弱,区区十块银子的重量,竟也让她手腕隐隐作痛,仿佛是提起了千斤重物一般。 步入宁静的禅房,萧芷雪几乎是立刻就瘫软在床上,身体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一日的劳顿在此刻化作了深深的睡意,她很快便坠入了无梦的深眠,只余下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陪伴着这方小室度过漫漫长夜。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纸窗,悄悄爬上了萧芷雪的眼帘,她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的床铺已然空荡,周舒琼的身影已不见踪迹。 起身推开门扉,萧芷雪在晨光中轻轻伸展着四肢,企图驱散残留的倦怠。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道温暖而微妙的视线正定格在自己的身上。 抬眸望去,范琰慕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禅室外,嘴角含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仿佛晨曦中的一缕暖阳,静静地照耀着她。 萧芷雪有些害羞地收回了舒展的动作,回报以一个淡淡的微笑,随后转身,踏出了这座斑驳古旧的庙宇门槛。 她的目的地是镇上的布料店,心中盘算着趁着大家尚未整装出发,先行购置一些御寒的布料和柔软的棉花。 范琰慕曾提醒过她,章州的冬季异常严酷,她们目前的衣衫实在太过单薄,若继续这样下去,这一路上的寒冷恐怕会成为比路途更严峻的考验。 范琰慕见萧芷雪孤身一人离开,没有片刻迟疑便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登上了马车,车轮滚滚,朝着小镇中心的裁缝店驶去。 店内,萧芷雪细心挑选了几匹颜色温和且质地细腻的布料,范琰慕也贴心地为影一和影二挑选了适合他们的衣料。 结账之际,萧芷雪向店主打听何处能买到上好的棉花,店主热情地指向东方,告知他们那里有个棉花铺子,值得一探。 谢过店主之后,二人驾着马车改道向东。 不久,他们便在一片熙熙攘攘的市井之中找到了那家棉花铺。 萧芷雪迅速下车,步伐坚定地迈进了店铺。 她仔细审视着架上摆放的棉花,虽然质量过得去,但存货似乎并不多,心中不禁暗暗盘算,若是能够多购置一些,不仅能保证自家所需,或许还能分给上桥村那些同样缺少冬衣的乡亲们。 当老板得知萧芷雪有意大量采购时,立刻笑容满面地提出了一个建议:“我有一位亲戚是种植棉花的,若是不介意路途稍微远了些,我可以让人领您过去亲自挑选。” 考虑到家人可能的等待,萧芷雪提议让范琰慕先回去通知,而后者起先显得有些迟疑,但在萧芷雪保证会尽快回来的温柔笑靥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范琰慕心中不禁有些懊悔,要是早知如此,带着影一和影二或许就能省去这番通讯的麻烦了。 面对萧芷雪坚持单独行动的决心,范琰慕虽有千般不舍与担忧,也只能反复叮咛,让她务必注意安全,才依依不舍地返身走向那座残破的庙宇。 一路上,他的心中如同被什么紧紧揪住,恨不得能瞬间生出双翼,飞回去守护在萧芷雪身旁。 而另一边,萧芷雪已经在铺子伙计的引领下,坐上了前往农户的马车。 沿途的风景在车窗外飞快掠过,马车一路颠簸,最终在一幢被茂盛棉田环绕的小屋前停下。 伙计敏捷地跳下车,急匆匆上前敲响了木门,“李伯,快开门啊,有客人要买您的棉花!” 随着一阵轻微的吱嘎声,门开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门口,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笑容。 萧芷雪礼貌地阐述了自己的来意,表达了想要大量购入优质棉花的愿望。 李伯一听,眼睛笑成了两条弯弯的月牙,热情地引萧芷雪进入自家院子。 院子里,一座简陋的棚子下堆满了用麻袋装好的棉花。 老伯小心翼翼地解开几袋,让萧芷雪仔细检查。 萧芷雪逐一检验后,确认这些棉花品质优良,与铺中所见并无二致,于是果断决定买下所有库存。 ------------ 第133章 孩子气 李伯接过沉甸甸的银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多年未有的大买卖让他心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感激。 一次意外的交易,不仅解决了李伯的库存之忧,也为萧芷雪一行人的漫漫冬日旅程,增添了一份难得的温暖与希望。 伙计们小心翼翼地将棉花轻手轻脚地装载到马车上。 随后,他们围绕在马车周围,护送着萧芷雪踏上归途,向着镇上的方向缓缓行进。 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与清晨的微风交织成一首悠扬的曲调。 抵达棉花铺门前的那一刻,范琰慕几乎是小跑着冲了出来,额头上还隐约可见几滴因焦急而沁出的汗珠。 多时的等待,在这一刻化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释然,看到萧芷雪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他紧绷的心弦终于得以放松,但那份关切与不安仍挂在他的眉宇之间。 萧芷雪被范琰慕那副紧张又略显滑稽的表情逗笑了,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风拂过山谷。 “范琰慕,我不过是去办些事情,又不是深入龙潭虎穴,你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话虽这么说,但她内心深处,对于范琰慕这份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感到一丝温暖。 范琰慕则是一脸严肃,近两日风雨交加,加之金丞峰依旧逍遥法外,这让他内心的担忧犹如野草般疯长。 他暗自思量,如果金丞峰趁机出手,萧芷雪有任何闪失,他将如何自处? 这份担忧仿佛化作了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口,让他笑颜难展。 萧芷雪捕捉到了范琰慕脸上那一抹难以掩饰的忧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他的心思单纯而又直接,所有情绪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这种质朴无华的性格在她看来,竟有几分可爱。 “范琰慕,你今年贵庚呀?” 她忽闪着明亮的眼睛,语气中带有一丝调皮。 范琰慕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为何萧芷雪会突然问起他的年龄,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我十八岁了,你问这个何意?” 萧芷雪闻言,不由得轻笑出声,那笑声清澈如泉。 “原来你已经是十八岁的大人了,我还以为你保有着八岁孩子的纯真无邪呢!” 范琰慕面色平静,他稳住马车,轻轻撩开厚重的车帘,身形利落地跳入车厢内。 他选择坐在萧芷雪的对面,故意侧过头去,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萧芷雪感到一丝莫名其妙,她不明白范琰慕为何突然之间就生气了,坐在那里一副与世隔绝的姿态。 “范琰慕,你是累了不想赶车,还是在跟我闹别扭呢?” 萧芷雪带着点俏皮的口吻问道,显然已经猜出了几分缘由。 “我只是累了,不想驾车了。” 范琰慕淡淡地回应,手臂交叉于胸前,目光游离在车厢外的风景,试图隐藏心中的那份微妙的情绪。 萧芷雪心照不宣,她知道范琰慕是因自己说他像孩子而不悦。 于是,她笑眯眯地哄劝道:“好了,别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了。我们快回去那座破庙吧,我家里人还在等我呢。” 坐在车厢内的范琰慕,在与萧芷雪对峙的片刻,内心涌起了丝丝悔意。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在萧芷雪面前展现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最后,他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以后别再独自行动了。” 说完,便又一跃而出,继续驾驭着马车,驶向那座破庙。 马车内部,萧芷雪望着范琰慕的背影,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范琰慕流露出这样的稚气,但却意外地增添了几分真实的可爱之处。 抵达破庙时,天已大亮,萧芷雪的家人及上桥村的乡亲们早早就准备好了一顿简单却温馨的早餐。 见二人归来,众人热情地挥手示意,邀请他们共进早餐。 萧芷雪却没有立刻去享用食物,而是先安顿乡亲们帮忙卸载车上的货物。 在众人簇拥下,萧芷雪开始公平而周到地分配那些从镇上带回的宝贵物资——棉花与布匹。 乡亲们个个面带感激,却又难掩生活艰辛带来的尴尬与无奈。 他们纷纷掏出珍藏不多的钱币,有的甚至还带有歉意地说:“萧姑娘,我这里就这么点儿钱,不知道能不能买到布和棉花?” “我的也是,要不我就少买些棉花吧。” “我也只能买点儿棉花,这点钱哪里够买布料啊。” 在这一片淳朴的交流声中,充满了邻里间的相互理解与支持,尽管贫困限制了他们的选择,但人们的心却因共同的困境而紧紧相连。 萧芷雪眼神中流露出对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与理解,她深知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乡亲们的每一枚铜板都凝聚着无数汗水与辛劳。 因此,当她决定为大家采购生活所需时,心中早已默默决定,这份小小的心意无需任何回报。 她站起身,“大家请放心收下,这些物资权当作是我的一份心意,未来日子若是艰难,手头宽裕些总归是好的。” 此言一出,乡亲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感动,他们未曾想到,这位平日里看似温婉的女子,竟能在困境中显露出如此大气与仁慈。 萧芷雪背后的秘密,那空间里堆满的金银财宝,对她而言不过是他乡之旅的一点纪念,真正珍贵的是眼前这些淳朴的脸庞与他们之间的相互扶持。 村民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们暗暗发誓,未来的日子里,无论是风雨飘摇,还是阳光普照,萧家都将有他们坚实的臂膀作为依靠。 这不仅仅是一份简单的感恩,更是一种对萧芷雪无私精神的回应,一种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共同期许。 萧芷雪内心深处,有着更为深远的考量。 她明白,要想让家人在这小小村落中获得真正的尊重与安宁,就必须与乡亲们同甘共苦,用真心换真心。 她的每一步行动,都在为家人的幸福生活铺路,避免重蹈昔日被排挤、被轻视的覆辙。 胡婶双手颤抖着接过那些质地优良的布料与洁白如雪的棉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 第134章 真心换真相 她知道,这些不仅仅是物质的援助,更是萧芷雪对他们全家深深关切的体现。 那一刻,她暗下决心,要用这些珍贵的材料,亲手为郭佳三姐弟缝制几套新衣,以实际行动回馈萧家的深情厚谊。 自从郭佳他们来到这个村子,他们的欢笑与纯真就仿佛一股清泉,悄然间滋润了胡婶因丧子之痛而干涸的心田。 这三个孩子的每一个笑容,都让胡婶觉得,自己的儿子似乎从未远去。 而范琰慕目睹这一幕后,也不禁对萧芷雪生出了几分敬意。 在他眼中,萧芷雪发放物资的身影竟有几分英雄豪杰的气概。 他暗想,如果萧芷雪是个男儿身,且身处庙堂之高,必然能够成为那般深受百姓爱戴、清正廉洁的好官。 随着早餐的结束,众人整理行装,预备踏上前往未知的旅程。 马车虽小,却足以承载希望与温情。 在乡亲们的坚持下,萧芷雪一家、范琰慕及身体虚弱的郭佳和陆老太太得以乘坐马车。 影一主动请缨担任车夫,熟练地驾驭着马车缓缓启程,引领着这支小队向前行进。 有了余福贵精心布置的安全措施,即便是前往三马镇的漫长道路,也显得不再那么让人忐忑。 在分别的时刻,萧芷雪与刘宇等人互道珍重。 透过车帘的缝隙,望着那些顶着炎炎烈日,一步步坚韧前行的乡亲,她内心五味杂陈。 夏日的阳光如同烈火般炙烤着大地,汗水从每个人的额头滑落,孩子们的体力似乎到了极限,步伐变得越发艰难。 对于周舒琼而言,享受这样的舒适实属奢侈,她的善良与体贴驱使她提出了下车步行的想法。 萧芷雪看透了母亲的心思,虽然心疼母亲总是过分谦让,但也尊重了她的选择。 于是,周舒琼下车,与胡婶并肩而行。 周舒琼与胡婶之间,因这段共同的经历,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 小郭孝拉着妹妹的手,脚步虽慢,但每一步都踏得坚定。 而郭花,那稚嫩的声音,尽管带着疲惫,却也透出了一份不属于她年龄的懂事与体贴。 在这片充满挑战的路途中,每一个细节都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与牺牲的故事,让人动容。 胡婶望着郭花那双清澈而又懂事的眼眸,心头不禁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仿佛春日里和煦阳光,悄无声息地驱散了连日逃难积累的疲惫与寒意。 正当这份温情在心头缓缓蔓延时,隆隆的车轮声渐渐停歇,萧芷雪与范琰慕的身影自马车之中优雅地显现。 萧芷雪目光细腻,捕捉到了队伍中小孩们疲惫不堪的神情。 他们的小腿似乎已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全凭身旁大人的扶持才勉强站立。 她的心不由得被这情景揪紧,温柔地提议道:“不如让孩子们先行上车休息,接下来的路程,我们成人之间轮流乘坐,相互照应。” 萧芷雪的家人随之下车,他们面带理解与善意,主动将马车内的座位空出来,让给了那些稚嫩的脸庞。 那一刻,这辆并不奢华的马车,仿佛成为了漫漫长路上最温暖的避风港,让所有人在风雨交加的世道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与慰藉。 在行进的路上,萧芷雪的目光始终在路旁的草丛间穿梭,即便是车内已经收集了不少草药,但她知道,在这不可预知的旅程中,任何多一分的准备都可能成为救命的稻草。 与此同时,乡亲们的注意力则集中在寻找那些能为餐盘增添几分绿色的野菜上。 每当有人发现野菜的踪迹,整个队伍就会默契地停下脚步,弯腰挖取这自然的恩赐。 在自由与束缚交织的逃亡之路上,他们以自己的节奏,与大地对话,与时间赛跑。 然而,连续数日的长途行走,让众人的鞋底几乎与地面“亲密接触”。 特别是萧芷雪一家,由于仓促出逃,连最基本的鞋子也被他人顺手牵羊。 萧芷雪心中暗自苦笑,不知道二房萧佑一家收集如此多鞋履是何意图,难道真的能如食物一般,解决一家人的饥饿? 周舒琼目光低垂,鞋尖处那破开的大洞仿佛在诉说着艰辛与无奈,裸露的脚趾在空气中颤抖,心中五味杂陈。 家中的情形同样令人揪心,萧唯的鞋子同样破败不堪。 萧廷睿与萧廷轩脚上的鞋子,也是伤痕累累,仿佛是他们经历的苦难的见证。 面对这一切,萧芷雪心中满是懊悔与自责,她原本计划着为家人添置衣物,却忽略了最基础也最重要的鞋子。 前往章州的路途遥远,虽然有了马车的帮助,但家人总是慷慨地将这份舒适留给村里人共享。 休息之时,众人开始准备午餐,而几位细心的村民注意到了萧芷雪一家脚下的困境,不待言语相邀,便纷纷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了备用的鞋履。 “芷雪姑娘,这是我逃难前特意准备的新鞋,还没机会穿,你快来试试是否合脚?” 一位大姐热心地说道。 “萧大哥,我的这双只穿过一回,你别客气,换上吧。” 又一位大哥诚恳地递过自己的鞋子。 “萧家的两个孩子,也别站着了,我这儿正好有两双,快换上,别让脚丫受罪。” 萧芷雪一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换上这些承载着邻里深情的鞋子,奇妙的是,每双鞋都像是量身定做,异常合脚。 张氏则略显羞涩地拿着一双略显旧但仍干净整洁的布鞋,缓缓走向萧芷雪:“萧家妹子,这鞋虽旧了些,但还结实,你若不嫌弃……” 萧芷雪笑中含泪,欣然接过,不仅因为这是份珍贵的情谊,更因为在这逃亡的日子里,任何能够保暖的物品都是宝贵的。 她巧妙地利用家中剩余的布料,裁剪成鞋垫,既让鞋子更为合脚,又发挥了资源的最大价值。 张氏见到萧芷雪如此珍惜,脸上顿时绽放出由衷的喜悦。 午后,树荫之下,一群心灵手巧的女子围坐一圈,她们手中的针线如同魔术师的魔杖,将一块块布料缝制成抵御严冬的衣物。 ------------ 第135章 量尺寸 周舒琼对家人的身材尺寸了如指掌,但对范琰慕等三位外人却有些犯难。 她轻轻招手,示意范琰慕与随行的影一、影二靠近,三人带着几分好奇与不解,缓缓走近。 “我给你们量量尺寸,每人都做一套棉衣。” 周舒琼温柔地说道,她的声音在初秋的凉风中显得格外温暖。 言毕,她轻巧地卷起袖子,准备拿出随身携带的软尺,那双灵巧的手仿佛能够量出每个人心中的温度。 不料,范琰慕身形微微一侧,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回避,他的生性使他本能地抗拒着他人,尤其是陌生人的触碰。 周舒琼的动作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即意识到自己的热情可能触及了他的界线,那尴尬的笑意中夹杂着几分歉意与理解。 萧芷雪见状,大方地跨步上前,化解了这稍显微妙的气氛:“范琰慕,我娘只是想确保每个人都能穿上合身的棉衣,若你介意,不如就让我来帮你量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亲和力。 范琰慕的黑眸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静静地望向萧芷雪,那平静如古井不波的声音缓缓响起:“那你量吧。” 这一刻,他的态度意外地柔和,仿佛是寒冰遇见了初春的阳光,慢慢融化。 萧芷雪接过软尺,模仿着母亲的动作,轻轻站在范琰慕身旁,细心地在他的肩宽、胸围、腰围等处比划着,每一下动作都透着尊重与谨慎。 影一和影二,作为范琰慕的贴身侍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的主子从来都是远离尘嚣,对任何人的靠近都保持着警惕,更不用说是女子。 此刻,他竟然愿意接受萧芷雪的触碰,这一幕在他们看来,无异于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不多时,萧芷雪便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了测量,数据被她轻声细语地传给了一旁的周舒琼。 周舒琼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一边答应着,一边就地而坐,手中握着那把从不离身的旧剪刀和几根磨得发亮的针,开始裁剪布料。 幸亏她在逃离战乱时,机敏地带上了这些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关键时刻大有用场的家当。 那些工具虽然曾经被同行的萧佑一家和苏老太嘲笑为累赘,周舒琼却始终坚持自己的想法,用行动证明了它们的价值所在。 与此同时,营地里一片和谐景象。 妇女们专心致志地裁剪缝制,男人们则分散到四周搜罗野菜,孩子们则聚在郭孝和郭花周围,蹲在地上兴高采烈地玩着丢石子的游戏。 仅仅两天的时间,这两个外来的年轻人就已经与村里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 特别是小佑,他紧紧跟随着郭花,兴奋地传授着自己独特的扔石子技巧,那份纯真的快乐感染着每一个人。 草地的另一侧,萧芷雪悠然自得地躺着,头部枕着双手,嘴中随意叼着一根狗尾草,双腿轻松地交叉搭在膝盖上,轻轻地摇晃着。 她的这份自在与逍遥,像是能将周围的一切烦恼都驱散。 范琰慕坐在她身旁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微笑,那是对眼前人无言的欣赏与温柔。 影二悄悄瞄见这一幕,连忙拉了拉旁边的影一,小声嘀咕道:“影一,你看主子被萧姑娘迷得神魂颠倒的,虽说萧姑娘人品才情俱佳,但这门不当户不对,怕是会引来非议。” 影一闻言,只淡淡地扫了萧芷雪一眼,随即收回视线,面容沉稳地说:“主子的心事,我们还是少议论为好。” 在他心中,萧芷雪的身份背景虽不起眼,但真爱何需问出处?真正的匹配,来自于心灵的契合。 正当影二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一股突如其来的寒意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头一看,是范琰慕那冷冽的目光正投射过来。 “你们在背后嘀咕什么?” 范琰慕的声音虽不高,却足以让人心头一紧。 影二顿时一惊,慌忙转身,面对着神情凝重的范琰慕,连忙低头回答:“主子,我们没有说什么重要的事。” 范琰慕轻轻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去,留下影二暗自庆幸的同时,内心又不免忐忑,不知道主子是否听到了他们之前的议论。 此时的萧芷雪,已悄然进入自己的神秘空间之中。 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小天地里,果树已抽出嫩绿的新叶,预示着不久之后将会结满香甜的果实。 尽管空间内堆满了各色杂物,但她之前就有预见地扩展了这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使得即便是再多的物品也能妥善安置,一切井然有序。 在这片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空间里,萧芷雪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宁与自由。 望着眼前那堆陈旧却珍贵的粮食,她的眼神不禁温柔起来,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对米饭的渴望。 这几天,为了节省粮食,一家人只能依靠粗糙的粮饼果腹,配以清苦的野菜汤,这样的日子让她的内心充满了对家人的愧疚。 想到这里,她暗暗下定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分出一些米来,为家人烹煮一顿久违的、香甜可口的米饭,让大家在艰难的日子里也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与幸福。 趁着四周静谧无人打扰,她悄悄进入那个只属于自己的神秘空间,开始忙碌起来。 空间内,各式各样的草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她精心挑选每一种药材,心中默念着古老的配方,手指灵活地将它们逐一调配,研磨成粉,再缓缓加入清澈的山泉水,耐心搅拌。 随着火候的掌控,药剂渐渐呈现出奇异的色泽,香气四溢,充满了治愈的力量。 最后,她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特制药物分别装入各式小瓶中,每一瓶都承载着她对抗未知威胁、保护家人的决心。 当她从那个神奇的空间中退出,回归现实世界时,只见周舒琼正坐在窗边,手中拿着一件刚缝制完成的衣服,针脚细密,布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萧芷雪轻轻走到萧廷睿身旁,从怀中掏出几粒散发着淡淡药香的药丸,温柔地说道:“哥,吃药的时间到了。” ------------ 第136章 安全感 萧廷睿接过药丸,没有丝毫犹豫地丢入口中,随即迅速举起旁边的水囊,大口地喝了一口水,仿佛这简单的行为中藏着一股坚韧与希望。 “妹,我感觉最近吃了这些药,身体好像真的强壮了许多,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病快要全好了?” 他眼中闪烁着期盼,内心深处无时不刻不在渴望着能够早日康复,再次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分担那些沉重的压力。 萧芷雪望着哥哥充满期待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她微笑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而又鼓励:“哥,别急嘛,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是几天的药就能完全解决的。咱们慢慢来,总会好起来的。” 萧廷睿闻言,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后便沉默了下去,陷入了一阵深思。 没过多久,村里的男人们带着孩子们,怀抱满载而归的野菜踏入了院子。 女人们见此情景,纷纷从怀里掏出这几天夜以继日赶制的衣服,眼神中充满了母性的温柔与自豪。 周舒琼也不例外,她把手中那件凝聚着爱意的新衣交给了萧唯,并关切地说:“快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如果不合适的话,我马上给你改。” 萧唯接过衣服,动作自然地穿在了身上,新衣服帖地包裹住他的身躯,每一寸都显得那么得体。 他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忍不住对周舒琼赞不绝口:“咱媳妇的手艺真是没话说,这衣服穿在身上,舒心得我都不想再脱下来了。” 萧唯的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了一片啧啧赞叹之声,村民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萧唯兄弟,娶到这样的贤内助,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啊!” 一个村民感慨道。 人群中,一个名叫曹山的年轻村民,他看了一眼周舒琼,再转头望向自己的父母,半开玩笑地说:“要是我爹能娶到周婶这样又能干又温柔的,估计睡觉都能笑出声来。” 话音未落,曹山的母亲方氏立刻假装生气,瞪圆了眼睛:“你这个小滑头,难不成你娘我不贤惠吗?” 曹山哈哈一笑,故作调皮地回答:“娘,您那叫‘闲’会,家里大事小事都不让您沾手,整天悠哉悠哉的。” 方氏故作怒容,站起身来作势要追打曹山,逗趣地说:“你这个皮小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母子间的打闹瞬间让气氛变得更加活跃,笑声充满了整个院子。 曹山的父亲孔川站在一旁,满脸慈祥地笑着,眼中满是宠溺与骄傲。 他始终如一地呵护着妻子,不让任何繁重的家务落在她肩上,这份深情厚爱让方氏成了家中最无忧无虑的一员。 目睹这一幕,周围的人们也都忍不住跟着笑出声,被幸福的气息所感染。 萧唯的公开称赞让周舒琼的脸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羞涩地低下头,手上的针线活愈发忙碌起来,每一个针脚都仿佛在诉说着心中的甜蜜与满足。 能得到心爱之人的认可,对她而言,比任何赞美都要珍贵,手中的针线因此而飞快穿梭,织就出一幅幅关于爱与家庭的温馨画卷。 萧芷雪的目光在父母间流转,捕捉着那份难得的柔情与默契,她悄悄靠近萧廷睿,压低声音笑道:“哥,你瞧娘被夸得脸都红了,爹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这些甜蜜的话了?” 言语间,是掩不住的惊喜与对这份家庭和谐氛围的珍视。 萧廷睿眼神温和,带着一丝戏谑,望向面前略显苍老却依旧精神矍铄的父母,声音虽低,却满含亲情的暖意,缓缓说道:“爹平日里话虽不多,但每次开口必是金句良言,夸起人来,那可是直入人心呢。” 说完,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对父亲深深的敬爱与理解。 萧廷轩细心地将采集来的野菜和野木耳一一仔细检查,确保无杂质后,才用干净的叶子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每包都绑得结结实实,以免路上颠簸损坏。 今天的收获确实喜人,肥嫩的野菜绿得发亮,野木耳也饱满诱人,足以让全家人享受两顿难得的美味,他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满足的微笑。 一行人小憩片刻,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山林的清新,正当大家沉浸在短暂的宁静之中时,村长那略带沙哑却坚定有力的声音响起,催促大伙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新的路途。 这声音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唤醒了每个人心中对未知路途的渴望与期待。 依旧是萧芷雪一家与范琰慕三人登上马车,不同的是,这次执鞭驾车的换成了曹山。 他显得有些紧张又兴奋,毕竟刚从沉默寡言却技艺高超的影一那里学到了驾车的技巧,心中难免跃跃欲试。 影一则是难得地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安然坐在车内,享受着这份少有的悠闲时光。 正当马车平稳前行,四周景色缓缓后退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轰隆隆”巨响打破了宁静,大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然摇晃,震撼人心。 受惊的马匹嘶鸣一声,四蹄如飞,完全不顾车上的重量,失控狂奔起来,仿佛要挣脱这束缚,逃离这突如其来的恐怖。 曹山脸色瞬间变得纸一般白,双手紧握缰绳,指关节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但他那初次驾车的生疏显然无法驾驭住这惊慌失措的烈马。 “怎么办?马惊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助与惊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影一一个箭步跃至曹山身旁,沉稳地接过缰绳,他臂力惊人,试图以自己的力量控制住狂奔的马匹,避免更多危险。 车厢内的萧芷雪一家人紧紧抓住一切可以固定的物件,随着马车的剧烈晃动,他们的脸庞因恐惧而变得异常苍白,心跳如鼓,几乎要跳出胸膛。 范琰慕眼见情势危急,立刻伸手轻轻搭在萧芷雪肩上,为她提供一个坚实的依靠。 在这生死关头,礼节早已抛诸脑后,萧芷雪依偎进范琰慕的怀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 第137章 地震 范琰慕的目光则焦急地转向影二,无声中传递着求助的信息。 影二心领神会,身形矫健地一跃,稳稳落在了惊马背上,与影一共谋对策。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不多时,那桀骜不驯的马儿终被制服,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萧芷雪颤抖着掀起车帘,眼前不远处,一道狰狞的地缝赫然出现在视野中,四周的大地像是破碎的瓷器,处处可见塌陷的痕迹。 她的心顿时沉了下去——这分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前往章州唯一的道路就此中断,前途未卜,困难重重。 然而,危机并未结束,又一次余震接踵而来,马车再次剧烈摇晃,萧芷雪的家人们惊恐万分,尖叫连连。 前方又是一片新塌陷的区域,影一和影二迅速调转马车方向,沿原路疾驰撤离。 村民们在余震中踉跄不已,不少人紧紧抱住树木求生,但树木也在剧烈晃动,几近倾倒,孩子们被这前所未有的恐慌所吓,哭声震天。 家长们心疼不已,尽力将孩子搂紧,给予他们最直接的安慰。 在一片混乱中,马车奇迹般地折返回来,村民们看到他们安全归来,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曹山面色惨白地走下车,汗水如雨下,浑身颤抖,仿佛刚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再也不愿经历这样的生死考验。 曹父曹母连忙上前,心疼地将儿子拥入怀中,方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哽咽着:“我的儿啊,你可知道,娘的心都被你吓碎了。” 这份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悲喜交加,让人动容。 萧芷雪心头仍旧萦绕着方才那令人心悸的一幕,那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轻而易举地将人类的脆弱暴露无遗。 若非马车夫反应敏捷,及时驾驭马车逃离那摇摇欲坠之地,后果恐怕会是一场无法承受的噩梦。 此刻,随着又一次余震的悄然而至,萧芷雪心中警铃大作,她一边迅速确认家人的安危,一边急切地催促众人向着空旷地带撤退。 村民们在这前所未有的灾难面前,已然失去了方寸,恐惧与慌乱在人群中蔓延。 萧芷雪冷静而坚定的声音宛如一道光,指引着迷失方向的人们,大家闻声纷纷从密集的林木中夺路而出。 刚一踏入较为开阔的空间,身后几棵参天大树轰然倒塌,扬起漫天尘土,村民们面色苍白,心有余悸地相互对视,感激着这份劫后余生的幸运。 萧芷雪敏锐地意识到这片区域的不稳定性,立刻组织大家返回较为安全的地方。 村民们在这突如其来的混乱中寻到了主心骨,村长更是高声响应,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大家都跟紧萧姑娘,往回走,别掉队!” 这一次,萧芷雪明智地选择了徒步,她让年迈的长辈、幼小的孩子以及体弱者继续乘坐由经验丰富的影一驾驭的马车,而曹山则加入了她的步行行列。 地面的颤动未有丝毫停歇,每一步都仿佛在与时间赛跑,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争分夺秒地远离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 尽管双腿沉重如铅,喉咙干渴难耐,但没人敢于停下休息的脚步。 萧芷雪偶尔回头一顾,只见沿途更多的土地裂开,曾经生机勃勃的树木也接连不断地被地震的威力连根拔起,景象凄凉而骇人。 行进间,萧芷雪转向范琰慕,眼中满是忧虑:“范兄,莫非除了这条路,真的没有其他途径可以抵达章州了吗?” 她的声音虽轻,却藏着焦急与不安。 范琰慕眉头紧锁,显然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地震同样感到措手不及。 “确实还有一条路径可行,只是……” 他欲言又止,眼神复杂。 萧芷雪心急如焚,忍不住催促:“只是什么?范兄,请直言相告吧!” 范琰慕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权衡着什么:“那条路线靠近邻国东楚的边境,走那条路,极有可能会与东楚的士兵相遇。” 边境地区,远离了镇武侯的直接管辖,那里的局势是否平静,外界无从得知。 时局动荡,朝廷财政紧张,兵力匮乏,甚至到了只要是健壮男丁,无论老少皆被征召入伍的地步。 范琰慕内心矛盾重重,他不愿意带领众人冒然走向那条未知的路,害怕那里也可能因为战事而变得危机四伏。 但眼前的路已被地震摧毁,前往章州的选项似乎只剩下了这条布满不确定性的道路。 萧芷雪听了范琰慕的话,心弦紧绷。 她并非畏惧东楚的势力,但家人和同伴的安全是她的首要考量。 然而,若放弃前往章州,他们就只能回到三马镇,那不过是个暂时的避风港,难以成为长久之计。 两人沉默不语,直到脚下的大地终于停止了颤抖,众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着夜幕的降临,一行人决定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暂作休整。 他们轮流利用马车小憩,经历了一整天的奔波,每个人都疲惫不堪。 夜色掩盖了白日的惊心动魄,至少在此刻,余震的威胁似乎已经远去,他们得以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宁。 夕阳余晖洒落,映照在忙碌的身影上,此时众人腹内空空,饥肠辘辘,一股合力准备起晚餐的氛围悄然弥漫。 萧芷雪轻巧地从背囊中掏出两大袋白米,粒粒饱满,透着淡淡的稻香,她微笑着分发给众人,言说是特意从三马镇的集市上购得的好米, 众人闻之,脸上不约而同地绽开了笑容,心中对这即将入口的米饭充满了期待,一时间,对萧芷雪的细心和周到赞不绝口,无人对米的来历生出半点疑问。 周舒琼则忙碌于简易的灶台旁,将大锅置于火上,添水下米,炊烟袅袅升起,混合着米饭的香气,渐渐弥漫整个营地。 随后,她又细心捡拾了一些野菜和干木耳,于溪边仔细洗净,手法熟练地切片、翻炒,每一片菜叶在她的巧手下跳跃,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萧芷雪坐在不远处,望着火光映照下母亲忙碌的身影,心中却如波涛翻滚,思考着未来路途的种种未知与艰难。 ------------ 第138章 不离不弃 萧唯一眼便看出萧芷雪心中藏着千斤重担,于是轻声靠近,温和地问道:“三丫,是不是有心事啊?能不能跟爹说说?” 萧芷雪沉吟片刻,意识到此事需全家人共同商议,于是便将自己对未来的忧虑坦诚相告。 她的声音虽轻,却清晰落入每个人的心田,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气氛变得凝重。 周舒琼手中的炒勺微微一顿,转过头,目光如炬,坚定无比:“三丫,不论将来咱们去往何方,一家人就得团团圆圆的在一起,谁也不能落下。” 这番话,如同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心头的阴霾。 萧唯深知萧芷雪对章州的执念,那是他们逃离三马镇,寻找新生的希望之地。 平日里少言的他,此时也开了口,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三丫,咱们全家都听你的。天大地大,风浪再大,咱们一家人绑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实在不行,就按照范公子指引的那条路前进。若是乡亲们不愿意和我们同行,咱们自家四口人,也要手挽手,肩并肩地往前走。毕竟,一家人只要整整齐齐的,走到哪里都有家的温暖。” 众人围坐一旁,听着萧家三人的对话,不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最终,在一阵热烈的讨论后,大家心意一致,决定紧随萧芷雪的步伐,无论前方是荆棘还是坦途,都不离不弃,誓要同行到底。 村长老伯缓缓走向萧芷雪,代表全体村民,深情地表达了他们的决心:“芷雪丫头,我们大家伙儿商量好了,你家的船开到哪儿,咱们的帆就跟到哪儿。反正都是逃难避祸,换个地方,不过是从一个风雨飘摇之地,走到另一个未知的港湾,但只要咱们人心齐,就没有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萧芷雪环视周围,只见一双双期盼的眼神聚焦在自己身上,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流与责任。 她挺直了腰杆,轻轻清了清嗓子,声音坚定而又带着几分温柔:“通往章州的路并不易行,可能免不了会有风雨波折,大家可都要考虑清楚了。” 话音刚落,村民们一个接一个地用力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芷雪丫头,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这一路风风雨雨,什么样的险境没经历过,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看到乡亲们的决心如此坚决,萧芷雪心中的犹豫瞬间消散,嘴角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那就这样定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整顿,明天一早启程前往章州。” 这决定如同磐石落地,萧芷雪心中压着的大石也随之减轻。 晚餐结束,营地渐渐沉入宁静,劳累一天的人们各自寻得一席之地,准备歇息。 郭佳自从服用了萧芷雪特制的草药,并饮用了珍贵的灵泉水后,身体状况大大好转,即便是一路或乘车颠簸,或徒步跋涉,也能坚持下来。 晚饭后,又服下了几粒药丸,她挨着郭孝和郭花安睡,轻轻哼唱着温柔的小调,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为孩子们编织着甜美的梦境。 胡婶趁着白天时光匆匆赶制了两件厚实的棉衣,却还未顾及自己和郭佳的冬衣。 此刻,她借着篝火的微弱光芒,专心致志地缝补,每一针一线都寄托着母亲对孩子的深情厚爱。 郭佳待两个孩子安然入睡,便起身来到胡婶身旁,默默帮忙,二人在昏黄的火光下,一针一线间传递着无声的温情与力量。 四周静谧异常,除了偶尔远处传来的猫头鹰孤独啼鸣,再无其他声响。 萧芷雪因心中那份不宁预感而难以入眠,于是起身,在夜色的掩护下独自漫步。 她的思绪如同夜空中的浮云,既是对前往章州这一决定的反复思量,也是对未知命运的深切忧虑。 月光下,她渐行渐远,直到走出营地很远,四周的寂静仿佛被无限放大,连那猫头鹰的叫声也彻底消失,这种异乎寻常的宁静,让萧芷雪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重大变故即将降临。 就在风的轻吟与叶的低语交织成夜的序曲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清风穿林而过,枝叶间响起细碎而密集的摩擦声,仿佛是大自然的窃窃私语。 萧芷雪的脚步不由得一顿,她骤然意识到自己在林间的漫步已偏离归途太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对家人的牵挂与歉意。 于是,她迅速调转方向,带着几分急切,踏上了归家的小径。 正当她加快步伐,准备尽快结束这意外的游离时,一阵细微却异常清晰的咔嚓声突然从头顶上方传来,划破了夜的宁静。 她猛地抬头,月华如练,照亮了隐藏于浓密枝桠间的秘密。 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傲然挺立于树梢,与夜色融为一体,只留下一双幽深的眼眸,闪烁着不可测的光芒。 这份不期而遇的惊诧,让萧芷雪的心跳陡然加速,一股莫名的紧张感如同冰冷的溪水,顺着脊背缓缓流淌。 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警惕,她迅速后撤几步,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随即发现不只是那棵树,周围的林木之上,同样潜藏着几个同样装束的黑衣人。 他们手执长剑,面部隐于黑色面巾之后,只露出冷冽的目光,仿佛死亡的使者,静静地锁定着她。 萧芷雪心中暗自揣度,这些人深夜在此现身,行动如此隐蔽,莫非是宣誉堂的探子? 若真如此,他们的信息网编织得未免太过紧密,竟能如此迅速地追踪到他们的行踪。 想到此处,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腰间那条随身携带的软鞭,声音坚定而冷静地向树上的不速之客质问道。 而那些黑衣人仿佛听到了某种无声的指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便如夜行的猫科动物般,悄无声息地从高处跃落,轻盈得让人难以置信。 随着他们的逐渐接近,萧芷雪终于能清楚地辨认出他们手中长剑的样式。 剑身上蜿蜒盘绕的蛇形图案,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抹诡异而冷冽的光芒,这正是东楚杀手组织所特制的标志。 ------------ 第139章 东楚杀手 这一发现,让萧芷雪确认,面前的敌人并非宣誉堂的探员,而是更加凶险莫测的东楚杀手。 剑光闪烁,杀机四伏。 黑衣人一言不发,直接以剑为语,向萧芷雪展开了攻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萧芷雪身形一展,手中软鞭犹如灵蛇出洞,精准且有力地挥向逼近的敌人面庞。 然而,这些杀手似乎对这种挑衅报以冷笑,试图利用锋利的剑刃将鞭子截断。 然而,他们低估了萧芷雪的速度与智谋,那看似凶猛的一击实则虚中有实。 正当他们集中精力对抗鞭影时,萧芷雪已悄无声息地拔出了藏于袖中的短剑,剑尖在月光下闪过一抹冷冽的寒芒。 几乎是在一瞬间,一道银色的闪电穿透了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膛,伴随着一声压抑的闷哼,那人轰然倒地,面色由红转紫,生命的火花迅速熄灭。 萧芷雪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长鞭与短剑并用,攻势之凌厉,让剩余的杀手措手不及。 尽管他们奋力躲避,勉强逃脱了剑锋的收割,但鞭影所及之处,无不留下了深刻的印记,痛楚如同火舌舔舐,激起了他们胸中更强烈的怒火。 怒吼声中,这些壮汉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再次发起了更加猛烈的冲锋,誓要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置于死地。 萧芷雪身姿轻盈,动作敏捷,却也深知对手实力不容小觑。 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她在心中反复权衡,这些杀手的武艺显然高于普通,如果不是先前的疏忽,恐怕自己早已陷入绝境。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黑衣人们的攻势愈发狂暴,萧芷雪被迫连连后退,脚下似乎都有些不稳。 两名杀手更是利用轻功,悄无声息地绕至她的背后,意图给予致命一击。 萧芷雪依靠着敏锐的感知力,在千钧一发之际转身,长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呼啸着反击,企图驱散身后的威胁。 然而,黑衣人的应对也是极其迅速,剑光与鞭影交织,一场力量与速度的较量在月光下无声上演。 正当萧芷雪被众多杀手步步紧逼,陷入孤军奋战的绝境时,空气中突兀地响起了一声浑厚而充满力量的轰鸣,仿佛是山洪暴发,瞬间将围攻她的两人震退数尺,跌落在地。 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夜色中走出,范琰慕手持新拾的剑,稳稳站在了萧芷雪的身前,用他的坚毅与强大,为她构建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萧芷雪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激与安心,庆幸在这危机四伏的夜晚,有他陪伴在侧,才不至于让自己彻底陷入这场精心设计的杀戮陷阱之中。 在一片昏暗狭窄的巷弄里,她心急如焚,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那件小巧却威力惊人的秘密武器,心中盘算着如何应对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危机。 那些黑衣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眼神中透露出的狠戾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她深知,自己若非提前服下特制的解毒药剂,一旦被他们阴险的毒器所伤,后果定是九死一生。 更令人心悸的是,这些黑衣人对范琰慕的身份了若指掌,显而易见,今夜的风雨,正是为他而至。 霎时,范琰慕与那些黑衣人之间,电光火石般展开了生死较量。 两名被他内力震退的黑衣人,虽胸口如遭重锤,痛彻骨髓,却依然咬牙切齿,强撑着身躯,带着复仇的火焰再度向萧芷雪扑去。 萧芷雪身姿灵动,手中长鞭仿佛活物,精准而狠厉地抽在他们身上,皮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一名黑衣人压抑不住的闷哼,其眼中恨意翻腾。 然而,死亡的威胁并未让他们退缩半分,又一次凶猛冲锋,誓要将两人淹没于黑暗之中。 萧芷雪身形一展,鞭影缭绕,灵活地将鞭梢缠绕上其中一人的剑刃,轻轻一拽一扯,那人便重心失衡,踉跄向前,正落入萧芷雪精心布局的陷阱。 剑光如龙,穿心而过,随着一脚利落的踢击,那人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萧芷雪则冷笑盈面,挑衅地望着下一个目标。 另一黑衣人目睹同伴惨死,怒火冲天,剑光闪烁,誓要让萧芷雪血债血偿。 正当她凝神应对正面攻击时,一道寒光自侧面袭来,危急关头,萧芷雪展现出惊人的反应速度,手臂一伸,如铁钳般抓住了袭击者的腕部,一个干脆利落的手腕扭转,那把失控的剑竟戏剧性地插进了另一黑衣人胸膛,鲜血喷溅,中毒的症状随之迅速蔓延,紫黑色的斑痕昭示着死亡的逼近。 同一时间,范琰慕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对抗其余黑衣人。 他一记重腿横扫,犹如风暴中的巨浪,将一名对手踢飞至数米之外。 而萧芷雪,尽管内心对剑并不青睐,嫌其笨拙且难以驾驭,但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将剑收纳入空间戒指,转而与范琰慕并肩作战。 范琰慕手中的剑不知何时得来,显然出自一名倒下敌人的佩带,他武艺高强,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着超凡的灵动与力量,不消片刻,又一名黑衣人惨叫着倒下,胸口留下了一道冰冷的剑痕。 此时此刻,包围圈内仅余四名黑衣人,在两位高手的联手夹击下,他们逐渐显露出败象,脚步慌乱,防御漏洞百出。 面对如此绝境,他们绝望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旋即借助高超的轻功,如夜色中的蝙蝠四散逃逸。 “哪里跑!” 萧芷雪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宛如寒冰中的刀锋,身形化作一道疾风,紧追不舍。 同时,范琰慕手腕轻轻一抖,长剑如龙出海,划破夜空,精准命中一名逃亡者的背影。 收回剑,他亦踏风而行,决意不留任何活口。 萧芷雪手腕轻旋,长鞭如同灵蛇出洞,精准无误地缠绕上一名黑衣人敏捷躲避的脚踝。 随着她手臂猛然一拽,那黑衣人身形不稳,瞬间失去平衡,踉跄几步后重重摔倒在地。 她身形一闪,如同幽灵般贴近倒地之人,腰间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短刃已在手,动作干脆利落地结束了对手的挣扎。 ------------ 第140章 活得不耐烦了 确认那人再无声息后,萧芷雪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寻找下一个目标,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不过片刻之间,四名潜藏在暗处的黑衣人皆已倒在二人联手之下。 萧芷雪望了一眼四周荒凉的野地,决定放弃使用珍稀的化尸粉,这些东楚刺客的遗体自然会被这片荒原上的野兽清理干净,不留痕迹。 范琰慕弯腰拾起散落一地的长剑,细细擦拭剑身上的斑斑血迹,动作沉稳有力,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 萧芷雪见状,眉头轻轻皱起,心中的疑惑如迷雾般升起:“这些是东楚的杀手,怎会如此深入我们的领土?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此地远离两国边境,东楚杀手的出现无疑是一个不祥之兆。 范琰慕的目光停留在剑柄上刻印的“东楚”二字,心中暗自思量。 他意识到,自己的行踪已被泄露,而且泄露的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这些杀手显然是有备而来,目的只有一个——夺取他的生命。 他的脸庞线条变得越发坚毅:“他们追踪至此,目标直指我。” 萧芷雪的思绪飘回到初次相遇的情景,那时的范琰慕身中毒素,腹部的剑伤触目惊心,生死一线。 而这些杀手所持剑上均淬有剧毒,那场袭击分明也是为了要他的命。 范琰慕之所以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遇到了萧芷雪。 显然,东楚杀手因未能得逞而不甘,再度布下天罗地网。 但范琰慕只是某位侯爷麾下的普通下属,何以能激起如此强烈的仇恨和连续的刺杀行动? 面对萧芷雪探究的目光,范琰慕低沉地说出了实情:“或许是因为我斩杀了他们的头领,所以才招致这连续的刺杀。” 事实确凿,他在边疆之战中不仅屡建奇功,还亲手斩下了东楚一位重要首领的头颅。 之后,他在调查宣誉堂隐秘之时,不幸遭到了东楚杀手的伏击,那一次,多名忠诚的暗卫为保护他而牺牲。 萧芷雪得知这一切后,心中虽有震动,却不再追问。 然而,在返回的路上,她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心中交织着对带领家乡亲人前往章州的忧虑。 那条通往章州的道路穿越边境,东楚盗匪猖獗,前路充满未知和危险,他们真的能够平安到达吗? 范琰慕觉察到她的沉默,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在想些什么?” 他的话语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这一问,让萧芷雪暂时从沉重的思绪中抽离,她缓缓开口,将心中的顾虑和对章州的好奇一并提出。 范琰慕理解她的担心,同时也迫切希望与她一同前往章州。 他深思熟虑后答道:“章州,那是一片广阔无垠的土地,曾经是我和家人的避风港。宣誉堂选择将总舵设立在那里,或许是看中了它远离权力中心,便于秘密活动的地理位置。至于东楚的盗贼,我誓将以我的生命作为盾牌,确保你们的路途安全无忧。” 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黑夜中的灯火,给予人前行的勇气和希望。 范琰慕轻轻点头,他的话语仿佛带着章州古城温暖的风,拂过萧芷雪的心田,给予她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是的,章州的山水与风情,铸就了我童年的记忆。” 他的话语间,似乎还藏着对过往时光的无限眷恋。 萧芷雪的眼中闪过一抹新奇,章州,那可是闻名遐迩的富饶之地,人杰地灵,没想到范琰慕这样的人物,竟与那片土地有着不解之缘。 “章州啊,听说那里四季如春,百姓生活富足,你一定有很多有趣的故事吧。” 她的声音柔和,带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向往。 范琰慕轻笑,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怀念。 “确实,那里的每一块石板路,每一处流水小桥,都藏着故事。但此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话语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随即转身,带领着众人继续前行。 当范琰慕与萧芷雪回到队伍中时,影一和影二如同两尊沉默的守护神,瞬间紧绷起来,直至确认主子安全,他们紧锁的眉头才略微舒展。 影二接过那柄被缴获的剑,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剑锋上的寒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庞,“这些人胆敢对主子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范琰慕的面容沉稳,眼底却藏着风暴,“东楚的盗匪,手段狠辣,我们必须时刻警惕。” 他的话语低沉,却如同山间回响,让人不敢忽视。 影一、影二对视一眼,眸中闪烁着同样的决心,那是誓死保卫主子的坚决。 萧芷雪在这紧张氛围中显得格外轻松,一个大大的哈欠后,她走向了周舒琼,随意地躺下,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夜幕下,家人沉浸在梦乡,外面的风波,对他们而言只是一场未醒的梦。 范琰慕则静立于树旁,闭目凝神,身边是他的两名侍卫,三人共同守护着这片刻的宁静,仿佛黑夜里最坚实的壁垒。 次日晨光初现,队伍简单用餐后再次启程,萧芷雪的心情随着距离边境的缩短而越发沉重。 她心细如发,为防万一,特地在自己的武器上涂上了剧毒,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任何威胁都将面对无情的反击。 道路蜿蜒,向章州延伸,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了一丝不安。 远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的轰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萧芷雪撩开车帘,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名年轻驭手的惊慌失措。 那青年不过弱冠之年,眼中满是逃避的迫切,似乎正被无形的恐惧所追击。 当那辆疾驰的马车几乎要擦肩而过时,车夫顾飞高声呼喊,神色焦急。 队伍迅速反应,为马车让出通道。 然而,就在顾飞准备加速逃离之时,三道冷冽的箭矢划破天际,直冲而来,其中一支更是穿透车厢,预示着危机的骤然降临。 霎时间,马车内传来一阵压抑至极的呻吟,声音微弱却穿透力十足,划破了原本宁静的空气。 顾飞心头一紧,猛地拉住缰绳,马车戛然而止,尘土飞扬中,他匆忙掀开车帘一角,往内窥探。 ------------ 第141章 不服,尽管来试试 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胆俱裂:陆家小少爷顾霆轩背部赫然插着一支利箭,鲜血如溪流般渗开,染红了车板与衣襟,少年身躯无力地瘫软,陷入了昏迷的深渊。 顾飞脸庞瞬息苍白,惊恐的呼唤如同寒风中的哀嚎:“小少爷受伤了!” 情况紧急,他别无选择,只得猛拽缰绳,迫使马匹前蹄扬起,发出沉重的喘息,停下了飞驰的步伐。 未待车身完全稳定,顾飞已身形矫健地跃下,手握长剑,剑锋冷冽,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银光。 他迅速站定,双脚稳如磐石,周身散发出凌厉之气,摆出一副不容小觑的战斗姿态,准备迎接未知的敌人。 不消片刻,一阵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一群穿着深青色劲装的男子手持各式兵器,面色阴沉,仿佛夜色中的暗影,悄无声息地围拢而来。 他们环视四周,锐利的目光最终锁定在剑拔弩张的顾飞和车内昏迷的顾霆轩身上,气氛顿时凝重如铅。 这群不速之客共有七人,其中三人手挽强弩,箭矢在弦,蓄势待发,尖锐的箭头直指顾飞心脏,警告之意不言而喻,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四起,纷纷如鸟兽散,逃进四周茂密的林间,寻求庇护。 面对此景,顾飞双目如炬,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质问道:“我小少爷与尔等从未结怨,何故苦苦相逼,意欲何为?” 为首的男子闻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不屑地道:“交出子五令,或许还能饶尔等一命。” 顾飞心知子五令关乎国家存亡,握剑的手不禁紧了紧,目光转向马车内那张因失血而愈发苍白的脸庞,心中满是煎熬与挣扎。 子五令,不仅是调动边关军队的关键信物,更肩负着连接各处边防、集结援军的重任。 一旦失落,不仅小少爷性命堪忧,边疆的安危也将如风中烛火,摇摇欲坠。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飞深陷两难,心绪如同狂涛中的孤舟,找不到方向。 就在这危机四伏之时,一道疾如闪电的长鞭自半空中划过,带起一阵破空的呼啸,鞭影过处,两名歹徒猝不及防,被重重击中,鞭痕深深嵌入肌肤。 他们还未来得及挣扎,便已头晕目眩,重重摔倒,脸色由红转青,瞬间窒息而亡。 余下的五人目睹同伴命丧黄泉,惊骇之余迅速转身,只见一名少女手握长鞭,嘴角含着一抹玩味的微笑,悠闲自若地立于不远处。 领头者紧握剑柄,警惕与杀意并存,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莫非也是为子五令而来?” 萧芷雪笑容甜美,却藏着几分狡黠:“还真是巧,原来你们也是冲着子五令来的,看来我们的目标不谋而合啊。” 这群人未曾预料,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敢对他们视为珍宝的子五令虎视眈眈。 而顾飞原以为遇到了救星,却发现萧芷雪的目的与这些袭击者如出一辙,心中不禁又添几分疑虑。 对萧芷雪而言,子五令、子六令等繁复的规则如同天书,这一切都是刚刚从范琰慕那里匆匆听来。 正当范琰慕意图出手清理门户之际,萧芷雪却用一记鞭影制止了他,她的行动总是如此出人意料。 萧芷雪轻盈步出马车,不待多言,便以一记鞭响作为对这群人的“问候”。 显然,来者对子五令的兴趣暴露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东楚国的势力。 这一路上,范琰慕不厌其烦地向萧芷雪讲述了诸多关于东楚国内的秘辛与恩怨,而今,一切似乎都在逐步验证他的言辞。 萧芷雪目光如炬,凝视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渐渐清晰了这个偏远小国东楚的图谋。 它虽偏居一隅,却如同潜龙在渊,暗藏着鲸吞东州国的野望。 这些年,两国边界烽烟四起,连绵的战火将夜晚的天际映照得如同白昼,邻近的村落城镇,一夕之间化为焦土,曾经的欢声笑语被哭喊与绝望所取代,无辜百姓背井离乡,如潮汐般涌向未知的远方,只为了寻求一丝生存的希望。 而章州,作为这片大陆上的一方净土,也不免成为了一些流离失所者的避风港。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代,边疆的勇士们用血肉之躯筑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他们夜以继日,浴血奋战,只为守护这片土地上的安宁。 “这子五令,我萧芷雪志在必得,如有不服,尽管来试试我的鞭下滋味。” 话语落下,她手中的皮鞭仿佛有了灵性,划破长空,留下一道劲风与残影,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 而随后的石子,更是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夺走了几人站立的能力,让他们痛苦地瘫倒在地,那扭曲的表情与压抑的呜咽,成为了这场争斗中最不堪的一幕。 面对突如其来的反击,萧芷雪从容不迫,她的鞭法快如闪电,精准无误,轻松化解了所有的危机。 正当战斗陷入僵局,范琰慕几个灵动的剑影过后,敌人纷纷倒下,他的出现,无疑为这场争夺战画上了句号。 顾飞在一旁,心中惊骇万分。 他深知自己绝非萧芷雪与范琰慕的对手,然而对于至关重要的子五令,他不能轻易放弃。 双手紧握剑柄,内心的挣扎与外在的威胁交织,使得他一时进退维谷。 更为甚者,他还肩负着保护顾霆轩的重任,一旦顾霆轩遭遇不幸,他自己的命运也将随之灰飞烟灭。 萧芷雪审视着脚下两名痛苦挣扎的男人,他们因突如其来的剧痛而面色苍白,那难以言喻的痛苦,即便是最坚硬的汉子也无法承受。 在萧芷雪冷酷而果断的行动下,他们成了这场争夺的牺牲品,而她那冷淡的语气与锐利的眼神,更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萧芷雪的逼问,那人选择了沉默,却不知这选择只会加速他的末路。 萧芷雪的冷笑,如同寒冬中的冽风,预示着最后的审判。 随着短刃轻轻一抹,空气中的血腥味骤然加重,那人的惨叫撕裂了静谧,而这一切,只是萧芷雪为了获取信息的手段之一。 ------------ 第142章 何方神圣 剩下的一名男子,在目睹了同伴的惨状后,不禁浑身颤抖,难以置信于这位女子的决绝与残酷。 在萧芷雪连续几下的刺击之后,他彻底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最终以极端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痛苦的生命。 萧芷雪对此不以为意,冷哼之中透露出对弱者的鄙夷与不屑。 而最后存活的男子,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恐慌与不解。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为何对东楚的暗探了如指掌? 这些问题如同迷雾,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剑尖的那一刹那,空气仿佛凝固,一种微妙的紧张感弥漫开来。 顾飞的脸色变得异常坚决,尽管面对的是萧芷雪这样实力悬殊的对手,但他保护小少爷的决心并未有丝毫动摇。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缓缓滑落,双手紧握剑柄,肌肉因用力而绷紧,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不屈。 “萧姑娘,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硬来,休怪我不客气!” 顾飞的声音虽然带着几分颤抖,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坚韧。 然而,萧芷雪只是轻轻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嘲讽,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所有抵抗不过是徒劳。 “顾飞,我无意与你为敌,我关心的只是车内的人。若非必要,我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的语调平缓,却透露出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她缓缓收回了手,目光转向范琰慕,语气中多了一分商量的意味:“范兄,你替我照看一下这边,我保证,我对他没有恶意,只是想确认一下孩子的安全。” 范琰慕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仍旧冰冷,但在那冷峻之下,有着对萧芷雪行动的默许。 他走向那名受伤的男子,沉声道:“动一下,你就不用再担心你的舌头够不够长了。” 与此同时,萧芷雪转过身,步伐轻盈地走向马车。 顾飞的每一步后退都沉重且谨慎,脚下的石板路似乎都在回应着他内心的颤抖,直至他坚实的背脊触碰到了马车冰凉的木壁,无处可避。 “阁下究竟是何方神圣?恳请保持距离,勿近我家小少爷身边!” 顾飞的声音中夹杂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与担忧,双眼紧盯着面前神秘的两人,试图用身躯阻挡任何潜在的威胁。 萧芷雪沉默是金,仅以行动作答,轻轻一推,顾飞的身形便失去了平衡。 他脚步踉跄,最终只能无奈地一屁股坐倒在地,尘土飞扬中,他的眼神却依然紧锁着渐渐接近马车的女子。 眼见萧芷雪即将踏入马车门槛,顾飞心中焦急如焚,连忙挣扎着起身,不顾满身尘埃,准备追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琰慕宛如一道黑影闪过,解决掉最后一个阻挠者,大步流星地横在顾飞面前,如同铜墙铁壁,不可逾越。 顾飞内心焦灼无比,小少爷的安全一旦落入这两位神秘人物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回想起二人先前展现的狠厉手段,他心知肚明,正面冲突无异于以卵击石。 自己的安危事小,若是自己有个万一,谁来确保小少爷能安然抵达目的地呢? “求您行个方便,切莫伤害我家小少爷!” 顾飞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手中的剑柄因紧张而不自觉地微微颤动,反映出他内心的极度不安。 范琰慕目光深邃,如同洞察秋毫的猎鹰,审视着顾飞。 他们所携的子五令,无疑昭示了车内之人的非同小可,极有可能是此地驻守将领顾怀仁的亲眷或密使。 范琰慕心中盘算,若判断无误,此处正是顾怀仁将军的地盘。 “请问,你家小少爷尊姓大名?与顾怀仁是什么样的关系?” 顾飞惊诧于对方竟然知晓他们将军的名字,但看着对方混迹于难民之中,外表丝毫未显富贵,这让他心中疑惑重重。 此人究竟是如何与将军结识的? 他警惕地反问道:“阁下高姓大名?我为何要向一个意图夺取子五令的陌生人透露如此重要之事?” 特别是想到刚才那夺令的一幕,顾飞更是守口如瓶。 此时此刻,至关重要的子五令正静静地躺在顾霆轩的怀中,而萧芷雪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马车内部。 一念及此,顾飞心头如同被野火燎原,焦虑万分,一时间竟感到束手无策。 车内,萧芷雪注意到顾霆轩背后那根狰狞的箭矢,鲜血如涓涓细流,似乎在不断消耗着年轻生命的活力。 更糟糕的是,箭上涂有剧毒,顾霆轩的面色已渐渐变得灰白,宛若阴云笼罩下的天际线,透着不祥的气息。 心知时间紧迫,萧芷雪果断掀开车帘,向范琰慕疾呼:“情况紧急,我必须立刻为他处理伤口,请务必保证车门周围不得有任何干扰!” 范琰慕透过帘缝窥视车内情景,脸色微变,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显然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顾飞闻声心弦紧绷,顾不上多想,便要冲进车厢查看小少爷的状况,却再度被范琰慕稳稳挡住。 眼眶几乎湿润,顾飞近乎哀求地朝着车内喊道:“不许你对他动手动脚,快退出来,让我看看他!” 萧芷雪对顾飞的抗议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从随身携带的精致小包中取出锋利的手术刀与小巧的麻醉剂瓶。 先是让顾霆轩服下一颗特制的解毒丹丸,随后轻柔而精准地在那伤痕累累的背脊上涂抹麻醉剂。 随着药力发挥作用,那支深陷肌理的箭矢被她缓慢而稳健地拔出,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凝重与希望。 许是那珍贵罕见的解毒药效发挥到了极致,顾霆轩恍如隔世般缓缓回归到意识的怀抱,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在模糊与清晰间徘徊。 车厢内似乎弥漫起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他本能地以为是随从顾飞悄然归来,正欲出言呼唤,却不料一股汹涌澎湃的剧痛猛然从背部袭来,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思绪。 “嘶——” 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疼得五官几乎拧成一团。 艰难地转动脖颈,视线最终聚焦在了一旁专注而紧张的萧芷雪身上。 ------------ 第143章 子五令 那是一位他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清丽脱俗,与周遭的动荡不安格格不入。 一时间,顾霆轩心中惊诧万分,刚要奋力起身质问,却被女子冷冷的话语硬生生制止。 萧芷雪的双手稳若磐石,指尖灵巧地在箭矢周围游走,每一分力道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顾霆轩的轻微动作几乎打破了这份微妙的平衡,令她不由得眉头微蹙。 随着萧芷雪细致而精准的操作,一阵冰凉的酥麻药膏被均匀涂抹于伤处,那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草药配方,能暂时麻痹痛觉。 紧接着,那锥心的剧痛仿佛被柔和的细雨渐渐冲淡,退却至可以忍受的范围。 “你是谁?又为何出现在我的马车之中?” 顾霆轩的声音虽微弱,但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好奇与戒备。 他的身体软弱无力地平躺在车厢地板上,宛如一片随风摇曳的落叶。 萧芷雪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凌厉而深邃,只淡淡地吩咐他保持安静,便再度投入了救治之中。 刹那间,她手腕一用力,那根深深嵌入肉中的利箭带着一抹乌黑的血液被完整抽出,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 紧接着,她麻利地撒上自制的解毒粉末,黑血在眨眼之间转为象征生命活力的鲜红。 止血药的清香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萧芷雪手法娴熟地为他敷上,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专业且冷静,仿佛这样的场景对她而言早已司空见惯。 她将那枚看起来其貌不扬的黑色药丸递至顾霆轩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霆轩目光闪烁,望着这粒蕴含未知力量的小东西,内心充满了矛盾。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滑过萧芷雪清秀的脸庞,那身粗布衣裳丝毫掩盖不了她独有的气质,反而增添了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 顾霆轩心中的困惑与警惕交织在一起,迫切想知道这位神秘女子的真实身份以及她的目的。 最终,他费尽力气,颤抖着嘴唇挤出了心中盘旋的疑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对顾霆轩的追问,萧芷雪只是漠然地瞥了他一眼,对他的不合作态度显然不太满意。 于是,她干脆直接将药丸送入了他的口中,行动果断而坚决。 尽管顾霆轩想要抗拒,可身体的虚弱不允许他做出任何实质性的反应。 那药丸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顺着他干涸的咽喉滑落,一种温热的力量随之在体内散开,如同春日阳光照耀过枯萎的大地,为他带来了生机。 他的体力逐渐复苏,背后的伤口奇迹般地不再渗血,痛苦也在不知不觉间消散殆尽。 顾霆轩吃力地翻过身,目光中满是对萧芷雪深深的感激与好奇。 此时此刻,他完全理解了对方所做的一切,是为了救他。 “多谢女侠出手相救,敢问女侠尊姓大名,以便日后报答?”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挚的感激。 萧芷雪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一边继续为他仔细包扎伤口,一边不悦地回应:“你问别人名字之前,难道不该先介绍自己吗?” 顾霆轩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急忙调整状态,礼貌地重新自我介绍:“是我唐突了,我是陆家的小少爷顾霆轩。请问姑娘芳名?” “我乃萧芷雪。不过,救人从来都不是无偿的,你准备如何表达你的谢意呢?” 萧芷雪挑眉反问,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 此刻,顾飞在外面听到对话,焦急万分,连忙出声提醒:“小少爷,千万别把子五令交给她!那可是家族的命脉!” “子五令” 三个字犹如一道闪电划破了顾霆轩的思绪,他那刚浮现出的笑容顿时凝固。 他心中暗自思量,莫非这位女子也是为了那传说中的令牌而来,与外面那群虎视眈眈的追兵别无二致? 原本的感激之情迅速被警惕替代,顾霆轩脸色一沉,手指下意识地抚上胸前,那里藏匿着至关重要的子五令。 在任务完成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令牌离开自己半步。 萧芷雪捕捉到了他骤变的情绪,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我一个江湖儿女,要那令牌何用?又不似你们这些权贵,需要它来号令千军。” 顾霆轩心头疑云密布,不禁暗自思量,若是萧芷雪并非为了钱财而来,那她究竟意欲何为? 难道在这荒郊野外,还有什么比实在的金银更能吸引人? 他缓缓展开掌心,两张沉甸甸的百两银票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它们所能换取的安逸与富足。 “萧姑娘,我此行轻装简从,身边仅有这两张共计二百两的银票,如若不弃,请收下作为答谢。” 然而,萧芷雪只是轻轻一瞥,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丝毫贪恋之色,任由银票悬于空中,未有一丝接取之意。 这番举止,反倒是让本想以财帛化解恩怨的顾霆轩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与不解之中。 “萧姑娘……” 顾霆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迟疑,心里暗暗揣测,难道是自己所出的金额未达她的预期? 然则,实情却是他此行肩负重任,调动援军之事关乎边疆安危,不宜携带过多财物以免节外生枝。 正当他思绪纷飞之际,萧芷雪嘴角微扬,道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顾公子,我所求非财,而是关于边关最新的战报,以及那些东楚夜行者的动向。” 原来,她最初的意图本是索取报酬,但在瞬息之间改了主意。 在她看来,能够持有如此重要的子五令,顾霆轩必然是个知晓内情的关键人物。 而这背后所隐藏的边关局势,对于即将踏上前往章州路途的她来说,无异于生死攸关的情报。 途经边疆,只有预先洞察危机,方能确保家人的安全,守护那一方平静的田园不受战火侵扰。 顾霆轩闻言,一时愣怔,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这个看似平凡却透着不凡气度的农家女身上。 疑惑在他心中滋生,一个寻常装扮的女子,为何会对烽火连天的边关战事如此关切? ------------ 第144章 祖传玉佩 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竟然对那些东楚秘行者有所耳闻,这其中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他沉思未语之际,萧芷雪已显得不耐烦,威胁着要将方才拔出的箭矢再次“归还”。 顾霆轩慌忙出声阻止,终是决定开诚布公。 他吐露,边关战事日趋严峻,几座重镇已摇摇欲坠,正是因此,其父顾怀仁才委以重任,令他携带子五令寻求外界援助。 至于那些如幽灵般游走在黑夜中的东楚秘行者,他们近期频繁侵扰东州,虽然一部分已被顾怀仁的精兵强将擒获,但仍有余孽遁逃,伺机而动,甚至尾随他而来,意图制造更多纷扰。 这一路走来,同行的护卫已有数人惨遭不幸,而他本人亦是在刚刚抵达此地时,不慎中箭。 萧芷雪静听完毕,手肘支桌,拇指与食指轻轻摩挲着下巴,似在权衡什么。 她的视线不经意间划过顾霆轩腰际,那块雕琢精细、蕴含家族荣耀的玉佩引起她的注意。 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念头悄然成型。 “实话说,你所言之事我已有耳闻,若无额外消息,不妨将那块玉佩赠予我如何?” 顾霆轩顺着萧芷雪的目光看向自己珍视的玉佩,那不仅是家族传承的象征,更是预留给未来妻子的信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请求,他脸颊上不易察觉地浮现出一抹红晕,显得有几分羞涩与尴尬。 而这一切,萧芷雪并未察觉。 在她心中,拥有了那块玉佩,便等于握有了一个与顾霆轩家族,尤其是那位声名显赫的边疆将领顾怀仁联系的潜在纽带。 在未来的日子里,一旦家乡遭遇不测,这无疑会成为一份极为珍贵的保险。 眼看顾霆轩犹豫不决,萧芷雪的耐心似乎已到了极限,声音中夹杂了几分强硬:“莫非还要我白白出手相助不成?若玉佩不给,那通行令牌总可以交出来吧?” 言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 顾霆轩闻听此言,连忙伸手至颈间,轻轻解开系着的墨色丝绳,一枚温润光泽、蕴含家族荣耀的龙凤玉佩便缓缓垂落于掌心。 他小心翼翼地递向萧芷雪,眼中闪烁着诚挚与信任:“萧姑娘,此乃顾家数代相传之宝,龙凤呈祥,寓意深远。望你能珍视并妥为保存,它将化作我心,伴你左右。” 萧芷雪双手接过了这沉甸甸的信物,目光流转于玉佩之上,那细腻圆润的和田白玉,在阳光下透出淡淡的暖光,其上龙飞凤舞,线条流畅,栩栩如生,似有生命蕴藏其中。 她虽未完全领悟顾霆轩言语间的深厚情谊,却也感受到了对方的郑重,于是轻巧地将玉佩收入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动作间不失优雅。 随后,她自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瓷瓶,瓶身绘有淡雅兰花,散发着淡淡草药香气,递至顾霆轩面前:“此中装有上好的伤药,路途遥远,务必保重身体。我便不再多留,愿你早日达成所愿。” 言毕,萧芷雪微微侧身,手指轻挑,马车帘幕被她灵巧地掀开一角,随即她的身影轻盈如燕,一跃而下,裙摆随风飘扬,遗留下一抹淡香。 顾霆轩握着萧芷雪方才递过的瓷瓶,那尚存的温度仿佛能穿越时空,温暖着他的心房。 他踱步至车窗边,目光穿过车帘缝隙,只见萧芷雪朝范琰慕淡然一笑,那笑颜如春日暖阳,温柔而不失坚韧。 继而,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路边那几具倒卧的身躯。 与此同时,范琰慕立于车外,那双锐利的眸子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车内的一切。 对于顾霆轩的身份,他并非全无所知,两人虽未曾深谈,但他对这位顾家少主早有耳闻。 顾霆轩的目光紧紧跟随萧芷雪的身影,只见她在尸体旁边弯下腰,手法熟练地搜寻着什么,不久便从死者身上找到了几块零碎的银两。 “出门在外,却如此拮据,真是可悲。”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神色间带着几分玩味与无奈。 顾霆轩在惊讶的同时,也不禁感到一丝疑惑。 她明明言谈间透露出经济宽裕,为何还对这些微不足道的财物流露出兴趣? 她的抱怨夹杂着一丝自嘲,让顾霆轩忍不住低声轻笑,觉得她实在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奇女子。 这份不自觉流露的微笑,全因萧芷雪而起,范琰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变化,面色一沉,大步流星走到萧芷雪身后,高大的身躯恰好挡住了顾霆轩的视线,仿佛是在无声宣告自己的存在。 顾霆轩只好收回远眺的目光,当他再次聚焦,范琰慕那冷硬的面容已映入眼帘,正欲出口的话语戛然而止,变成了惊愕的低呼:“你竟是范世……” 然而,话语未完,范琰慕那如刀锋般犀利的眼神瞬时扫来,令顾霆轩心头一凛,连忙将即将脱口的秘密咽回腹中。 他深知,眼前这位镇武侯府的贵公子范琰慕,不仅出身显赫,更在沙场上屡建奇功,其威猛不让须眉,敌首无数,威名远播。 坊间流传的范琰慕,是一个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战神。 但此刻,看见他与萧芷雪并肩,顾霆轩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们之间的联系究竟为何? 难道萧芷雪竟是范琰慕身边那位传说中的神秘红颜? 这与传闻中范琰慕不近女色的形象大相径庭。 虽然与范琰慕仅有一面之交,但顾霆轩对他在战场上的英雄事迹早已耳熟能详,心中自然对他抱有敬仰之情。 然而,此次重逢,尚未等他表达这份崇敬,范琰慕身上散发出的隐约敌意,却让他心生警觉。 正当顾霆轩满腹疑惑,眉宇间拧成一团,企图在脑海中拼凑起刚刚那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时,顾飞那带着几分慌张与急促的身影,宛如一阵疾风,蓦然间已至他的眼前。 “少爷,您真的没事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适?您可知道,您这一番遭遇,险些让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顾飞的话,夹杂着几分焦虑与后怕,宛如连珠炮般,硬生生打断了顾霆轩的沉思。 ------------ 第145章 还能再见吗 顾霆轩抬眸,注意到顾飞的眼眶竟隐隐泛起了红晕,仿佛一眨眼,那强忍的泪水便会决堤而出,不由得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又略带戏谑的微笑,“行了,我的好顾飞,别这样柔弱,我这个当事人尚且镇定自若,你又何必如此慌乱?” 顾飞闻言,赶忙用力吸了吸鼻子,试图将那份快要失控的情绪压抑下去,见到顾霆轩确实安然无恙,心头那块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是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恰于此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萧芷雪正欲优雅而从容地踏上那辆等待已久的马车,准备启程离开。 顾霆轩见状,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迫切与不舍,“萧姑娘,请留步!您这是要前往何处?难道,我们今后就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缕轻风,却饱含深情,几乎是在恳求一个不至于太过绝望的答案。 而对于顾飞投射过来的那满是惊讶与不解的目光,顾霆轩竟是全然未察觉。 此刻的他,整个心神已被萧芷雪的身影填满,浑然不知身旁的范琰慕,正以一种近乎冰封的表情凝视着他,眉头紧锁,冷意四溢,仿佛周遭的空气都因此降了几度。 萧芷雪微微侧身,目光掠过顾霆轩,语气平淡如水,不带一丝波澜,“我的目的地是章州,至于未来是否还能重逢,我也没有答案。” 语毕,她轻轻转身,步入马车之中,背影淡漠,仿若方才的援手只是一时兴起,无关风月,只是路遇不平的本能之举。 范琰慕则是在冷冷地瞪了顾霆轩一眼之后,也默不作声地跟随其后,踏上了马车。 顾飞见顾霆轩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焦急,连忙轻声提醒道:“少爷,我们此行还有要务在身,不可耽误了。” 这句提醒,好似一道惊雷,瞬间将顾霆轩从那恍惚的梦境拉回到了现实。 他轻轻放下车帘,吐出两个字,“出发。” 然而,手心却不自觉地紧握着那由萧芷雪赠送的小巧药瓶,眼中流转的,仍旧是她那令人心动的剪影。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四周的村民才敢悄悄从藏身的树丛中探出头来。 刚刚那一幕,紧张刺激,仿佛是戏剧中的高潮片段,让人久久难以平复。 对于萧芷雪那几近鬼魅的刀法,众人皆是既敬畏又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惧意。 昔日里,她独自狩猎野猪,已是让人敬佩不已,但今天亲眼所见的她,出手狠辣干脆,村民们心中除了原有的敬仰,更多了一层复杂的情绪。 不过,念及萧芷雪平日里的善举。 无论是分发猎物、慷慨赠粮,还是寒冬中提供制衣材料,都让村民们自发地达成了共识。 此事,绝不对外张扬,更不能报官,以免为萧芷雪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马车内,萧芷雪的家人在目睹她拔刀相向的那一刻,无一不是心惊胆战。 他们眼中的萧芷雪,自康复以来,似乎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让家人们既感欣慰又有些许不安。 这还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温婉可人的三丫头吗? 萧芷雪刚一踏入车厢,周舒琼便急忙拉住了她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与担忧,“三丫头,以后这样的冒险之事,咱们还是少做为妙,娘的心脏可经不起这般折腾啊!” 萧唯随即点头应和,语气中亦是满满的父亲式的严肃与关爱,“你娘说得对,若是被官府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为父不愿看到你有任何闪失。” 夫妇二人向来安分守己,遇到这样的风波,内心的担忧自然不言而喻。 萧芷雪听闻此言,只是轻轻一笑,未置可否。 而一旁的范琰慕,刚坐稳身子,闻言不觉将目光转向萧芷雪,轻声道出了真相:“芷雪斩杀的是东楚国的恶霸,官府即使得知,也会网开一面,不会追究。” 周舒琼与萧唯虽心中半信半疑,但看萧芷雪一脸淡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萧廷睿与萧廷轩两兄弟对萧芷雪的崇拜之情更是溢于言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跟着萧芷雪学习几手武艺,以便更好地保护这个温馨而又脆弱的家庭。 马车在泥泞的小路上颠簸前行,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朝着章州的方向缓缓推进。 村民们紧紧跟随其后,仿佛一群忠诚的旅伴,无论是泥泞还是风雨,都不曾让他们的步伐有半点迟疑。 沿途的风景在阴沉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凄凉,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重的表情,偶尔相互交换一个眼神,都能清晰地读出彼此心中对刚刚经历的惊险一幕的深深恐惧和不安。 寒风如同锋利的刀片,随着距离章州的缩短而愈发加剧其残酷性,切割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逼得众人不得不裹紧新制的棉衣,这些衣物虽简陋,却是他们在这冰天雪地中唯一的温暖来源。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的跋涉后,午时将至,他们来到了章州边境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集镇。 这个小镇显得异常寂静,家家户户的门窗紧闭,街道宛如一幅被时间遗忘的画卷,空旷且带着几分神秘。 萧芷雪轻手轻脚地靠近一扇老旧的木门,透过那窄小的缝隙,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微弱的人影晃动,这才让她稍微安心,确认这并非一座完全荒废的城镇。 她轻声呼唤大家停下了疲惫的步伐,妇人们迅速行动起来,她们在一处空旷地用石块堆砌成简易的炉灶,收集来的枯枝干叶很快在灶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与之相伴随的是锅中野菜与清水混合后渐渐升腾的蒸汽,散发出淡淡的自然香气。 正当准备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一阵细微的“吱嘎”声打破了周围的静谧,一户人家的门扉被悄悄推开了一丝缝隙。 萧芷雪警觉地望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庞上写满了忧虑。 老者的眼神在人群间游移,最终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他压低声音,几乎是恳求地说:“各位,这里不安全,尽快离开吧,这不是你们应该涉足的地方。” ------------ 第146章 东楚盗匪 言毕,他又匆匆将门关上,仿佛是担心自己的多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面对突如其来的警告,所有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萧芷雪,期待她的决策。 她望着那已经欢快沸腾的野菜锅,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微笑,平静地告诉大家不必在意那老者的忠告。 在她心中,早已有了应对未知挑战的准备,毕竟,她从不是那种遇事退缩之人。 听闻此言,村民们心中的紧张情绪逐渐散去,重又投入到这难得的休息时光中。 那位老者显然对这群外来者的坚持感到焦急不已,他再次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眼中的急切几乎快要溢出。 “你们为何还不走?难道要坐等那些凶神恶煞之人来掠夺你们的粮食吗?” 然而,他的劝诫尚未结束,屋内便传来一个同样苍老但语气强硬的女声,“老头子,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多管闲事!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 紧接着,老妪用力一拉,老者便被拽回了屋内,门板在他们的身后重重合上,留下一片沉寂。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对老夫妇话语中透露的信息,她推测那些人很可能是潜入东州的东楚盗匪。 这些盗匪的出现,无疑给这片土地蒙上了一层阴影,他们对东州绝无善意,而这紧邻边界的小镇极有可能成为他们肆虐的目标之一。 从小镇房屋的破败以及居民生活的拮据来看,那些盗匪或许已经在附近横行霸道,但幸运的是,村民们所携带的财物并不多,因而得以幸免于更大的劫难。 萧芷雪心中自有定数,若是真的遭遇这些恶徒,她向来秉持正义,从不畏惧直面邪恶,哪怕是拳头硬碰硬也在所不惜。 正当众人围坐在篝火旁,锅里的野菜粥冒着诱人的热气,即将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安宁与饱足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如同狂风突袭,瞬间撕裂了周围的宁静。 萧芷雪眼神凌厉,一眼便捕捉到了一群兵士正大步向他们逼近,那整齐划一的步伐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领头的兵士,面容冷峻,站在众人面前,声音如铁石落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有何目的?” 他们的目光在那简朴的野菜粥上停留,流露出明显的疑惑和不信任。 村长见状,急忙站起身来,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态度恭谨地解释道:“几位大人,我们只是一群逃难的村民,路过此地,仅仅是想稍作休息,填饱肚子后再继续我们的路途。” 领头的兵士发出一阵刺耳的冷笑,锐利的目光宛如寒冰,上下扫视着村长那略微颤抖的身影。 村长身上穿着的新棉衣,虽然质地普通,却干净整洁,透露出一种与逃难者身份格格不入的体面,显然非是流离失所之人所能轻易拥有。 那领头兵士的眼神中满是明显的怀疑与不屑,猛地一用力,手臂如同钢铁般坚硬,直接推在了村长的胸前。 村长一个趔趄,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面上的惊慌与无助清晰可见。 “逃难?哼,我看你们更像是东楚派来的奸细,想要混入我军内部,来人啊,统统给我拿下,一个都不许放过!” 随着那冷酷的命令响起,周围的士兵们如同得到信号的猎犬,整齐划一地踏步上前,包围了惊慌失措的村民们,意图将他们尽数擒获。 村民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有的人手中的碗筷“哐当”一声落在地上,饭菜撒了一地,却无人顾及。 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声音中带着哭腔,祈求这些兵士能够网开一面,生怕自己和家人就此被强行带走,落入不可知的命运之中。 周舒琼等一众村民,在这混乱与恐慌中,下意识地寻找着依靠,她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萧芷雪,仿佛她就是这片动荡中唯一能够指引方向的明灯。 而萧芷雪在这危机四伏的时刻,依旧保持着那份超乎常人的冷静,嘴角甚至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那双明亮的眼睛直视着逼近的兵士,不带丝毫畏惧。 “既然他们如此无礼,不让我们安安心心地吃完这顿饭,那我们何不去军营里大吃一顿肉呢?”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从容与挑衅。 “小妹,你这话当真不是玩笑吧?” 萧廷轩闻言,一脸震惊,军营之中哪有那么容易吃到肉,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他心里清楚,一旦落入敌手,等待他们的将是冰冷的牢笼和无尽的饥饿。 周舒琼和萧唯,作为父母,心急如焚,女儿明明前几天还好端端的,为何突然间说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话来? 唯有萧廷睿,对萧芷雪的信任似乎坚不可摧,她既然说能吃上肉,那在萧廷睿看来,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些兵士对村民的哀求充耳不闻,冷硬无情地将他们一一制服。 范琰慕与他的随从影一、影二,并未做任何抵抗,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似乎正期待着见证这一切背后的真正掌舵者——顾怀仁的庐山真面目。 在这片混乱中,村民们在绝望中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恳求:“官爷,我们的家当,能不能让我们带上,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被称为张誉的领头兵士,冷冷地扫视了地上的生活用品一眼,眉头一皱,脸上浮现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动作麻利点,别磨蹭,更别想趁机搞什么小动作!” 话语中透着不容反抗的威严。 村民们在兵士的监视下,匆忙收拾着简单的行囊,有的背着,有的放在吱呀作响的板车上,然后在兵士们的押送下,如同一群待宰的羔羊,被驱赶着迈向那未知且充满恐惧的军营。 一路上,每个人的心都如被厚重的乌云压迫,对未来命运的不确定让他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在这压抑的人群中,萧芷雪与范琰慕二人却显得异常镇定,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毅与决然,各自心中已经盘算起了应对之策。 ------------ 第147章 私闯军营 随着一步步接近那边境的军营,一场与顾怀仁正面较量的风暴,正在悄无声息中酝酿。 而在他们毫不知情的身后,一扇破旧的小屋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名男子站在阴影之中,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萧芷雪与范琰慕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经过数日的艰难跋涉,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边境的营地。 张誉一声令下:“把他们都关进牢房,外面加派人手严密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放人!” 吩咐完毕,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流星地朝将军顾怀仁的营帐走去,心中盘算着如何汇报这次行动的每一个细节。 萧芷雪等一行人,在昏黄的火把光影中,被粗暴地推搡进一座显然是为囚禁之用的营帐。 这座营帐四周透着寒风,由简陋的兽皮和粗麻布拼凑而成,与外面那些灯火通明、暖意融融,炉火跳跃散发着温馨氛围的营帐形成了刺目的反差。 营帐内,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一张张疲惫而坚定的脸庞。 众人被拥挤地安置在狭小的空间内,营帐外迅速布置了几名神色警惕、手持武器的兵士,如同铜墙铁壁,任何试图逃离的念头都仿佛会被这森严的防守瞬间碾压。 冷冽的风从营帐每一处细小的缝隙间狡猾地溜入,如同无形的冰针,穿透厚重的衣物,直刺入骨髓,引得众人牙齿不住地打着颤,但这份难以忍受的寒冷似乎也成了他们心中熊熊燃烧决心的助燃剂。 萧芷雪环顾四周,她的眼神在亲人的脸上一一停留,只见他们面带菜色,饥饿使得腹部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宛如久未得到慰藉的野兽。 心生不忍之下,她悄然打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裹,那里藏着几份珍贵的点心,是她早有预料,特地准备以防不时之需的。 她温柔地将这些点心逐一送到家人的手中,每一份虽然不多,却足够让他们在这艰难时刻稍稍缓解那难耐的饥饿感。 然而,对于同被囚禁的村民们,萧芷雪心知仅凭手中的少许食物远不足以解救他们的困境。 就在这时,村长蹒跚地靠近,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无助,压低嗓音询问道:“萧姑娘,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啊?” 萧芷雪轻轻侧目,留意到那些在营帐外徘徊的守卫,随即给了村长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大伙先忍耐片刻,我出去一趟,即刻回来。” 萧芷雪的话语坚定而自信,语毕,她已轻巧地迈向营帐门口。 范琰慕捕捉到萧芷雪的动作,默契地使了个微妙的眼色,安排影一和影二留在此处保护众人,自己则紧紧跟随在萧芷雪之后。 当他们拉开营帐的门帘,正欲外出,不料迎面便是守卫拔刀相向的紧张一幕。 “想干啥?给我安分点儿!” 守卫呵斥道。 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萧芷雪脸上依旧挂着温婉的微笑,从容不迫地从自己的空间储物装备中取出两枚闪着微光的碎银,轻轻放置于守卫粗糙的大手中。 “几位大哥辛苦了,这点银两请收下,权当买酒解乏。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们出去解决下生理问题?”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请求与尊敬。 守卫们面面相觑,目光在银子和面前的二人之间来回游移。 在这戒备森严的军营,数千兵马的包围下,他们评估着这对男女是否真的敢做出什么大胆举动。 最终,一名守卫接过银子,仔细摩挲了两下,满意地颔首同意:“动作快点,要是有什么花样,别怪我们无情。” “多谢大哥关照,我们绝不会耽搁。” 萧芷雪恭敬地欠身致谢,表情无害,丝毫看不出即将采取行动的迹象。 守卫们不耐烦地挥手,催促他们赶快离去。 一踏出营帐,萧芷雪和范琰慕立刻加快脚步,佯装前往不远处的荒地。 而当确认摆脱了视线监控,两人迅疾调转方向,悄然折返。 范琰慕凭借出色的记忆力,轻易地辨认出路世怀营帐的位置。 他引领着萧芷雪,犹如夜色中的幽灵,巧妙地躲过巡逻的士兵,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前方,顾怀仁的营帐外,两名守卫站立如松,一见来人,刀光霍然亮起,厉声道:“什么人?竟敢私自闯入军营,按律当斩!” 帐篷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洒在顾怀仁严峻的面容上,他正凝神倾听着张誉的汇报,营中各项事务逐一过耳,眉宇间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然而,这份平静忽然被一阵急促而激烈的打斗声所打破,声音透过帐篷厚重的布料,显得格外刺耳。 顾怀仁眼神微凛,不露痕迹地对身边的张誉递去一个微妙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命令又有探寻,仿佛在无声地质问外头的喧闹因何而起。 张誉会意,刚欲起身探查,帐篷的帘幕竟猛然被人从外掀起,一股突如其来的寒风携带者野外特有的清新与尘土味涌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踏入帐篷的是两位气质非凡的青年男女——范琰慕与萧芷雪,他们步伐稳健,神色自若,似乎对刚刚的冲突毫无在意,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透露出几分不悦与坚定。 张誉见状,心头顿时如被烈火烧灼,暗自诧异明明吩咐手下密切监视这二人,为何他们不仅成功脱逃,还堂而皇之地闯入了将军的私人领域? “岂有此理!你们居然私逃并侵扰将军营帐,今日就让尔等见识我军中利刃的厉害!” 张誉怒不可遏,话语未落,手中长刀已在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银芒,直逼范琰慕与萧芷雪而来。 然而,范琰慕反应敏捷,一脚精准无误地踢中刀刃,刀光瞬间偏移,张誉还未来得及变招,便已被范琰慕几个干净利落的动作制服在地,一时间,帐篷内的气氛紧张至极。 顾怀仁目睹这一幕后,眉头紧蹙成川,当看清来者确是范琰慕时,心中的疑虑与不安如乌云般聚集。 ------------ 第148章 风流债 作为世子,范琰慕的出现无疑预示着某种不寻常,是否意味着连镇武侯的防线也遭遇了什么危机? 转头望向狼狈不堪的张誉,顾怀仁的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不满:“你口中的俘虏,就是他们二人?” 张誉在范琰慕的钳制下艰难抬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报告将军,正是他们,还有数十名同党。属下怀疑他们与东楚有所勾结,是潜伏的奸细,恳请将军立即将其逮捕!” “奸细?” 二字如石破天惊,瞬间激怒了顾怀仁,他猛然上前,一记响亮的耳光让帐篷内的空气为之凝固。 “你可知道他是谁?竟敢擅自做主,将世子殿下当作囚犯对待!” 张誉挨了这一巴掌,耳朵里嗡嗡作响,目光迷茫地望向顾怀仁,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惶恐,显然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责罚感到困惑不已。 顾怀仁见状,连忙拱手致歉,面上写满了尴尬与愧疚:“一切责任在我,因我教导无方,手下人有眼不识泰山,实在是大错特错。范公子,这次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范琰慕却不待顾怀仁将道歉之词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意:“顾将军别来无恙,贵部如此招待客人,倒是颇为独特啊。” 顾怀仁闻言,狠狠瞪了张誉一眼,冰冷的话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看看你做的好事!立即释放他们,并且,罚你抄写军规一百遍,以此为戒!” 张誉听到惩罚,心脏不由得一沉,想到那冗长繁复的军规,每字每句都要抄写百遍,简直是噩梦一场。 平日里他在战场上英勇无畏,面对敌人从不退缩,而今一提笔,却是比任何战斗都令他头疼。 更何况,他本就不善文墨,认字有限,这百遍军规对他来说无异于登天难题。 望着范琰慕,张誉愈发确定自己的确铸成了大错。 他挤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恳求道:“将军教训得是,是我愚钝至极,未能辨明身份。望公子宽宏大量,放过我这一次,我这就前去释放那些被误抓的人。” 范琰慕轻哼一声,那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让步,随后缓缓松开紧握的手,释放了对方。 这一细微动作,仿佛是无声的默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和解氛围。 张誉感受到这份压力的骤减,不由得垂头丧气,正欲依照指示行事,却不料一旁的萧芷雪快步上前,轻轻搭上了他的手臂,以一种不容反驳的坚决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仅是放人远远不够,我们的同伴,也需一并安全带到这里。” 她的话语坚定而清晰,透露出不容忽视的力量,那双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张誉略显诧异地抬头,目光掠过萧芷雪坚定的身影,心中暗自惊叹于这个看似柔弱女子的胆魄与坚决。 在这个戒备森严、权势交错的将军领地,寻常人等岂能轻易涉足? 顾怀仁的注意力终于被这突然闯入的女子所吸引,细观之下,只见她衣着朴素,没有丝毫华丽装饰,这不禁让他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这女子究竟有何来历,竟有如此大的胆识,敢于在此地直言要求? 众所周知,范琰慕对于异性一向保持着刻意的距离,那么为何会与这样一位看似平凡的农家女子同行呢? 一时间,各种揣测在顾怀仁心头盘旋,难道,她是范琰慕未公开的夫人? 然而,思及范琰慕的私事,自己作为亲近的朋友却从未听闻其有成婚之事,这中间的谜团让他越发感到好奇。 于是,顾怀仁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之意:“这位小姐是?” 萧芷雪闻言,脸上绽放出温和的笑意,款款走近顾怀仁,优雅地施了一礼,动作流畅自然。 “请问,将军是否便是顾家的人?” 她的语气温和却直接,直指人心。 顾怀仁微微挑眉,神情变得更为肃穆,简单地回以一字:“是。” 见状,萧芷雪巧手微动,似乎不经意间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而这整个过程都被衣物巧妙地掩饰,从空间中拿出玉佩。 “如若将军真是顾家之人,那么此佩想必不会陌生吧。” 顾怀仁目光凝重地落在那玉佩之上,眉头紧皱,心中的疑惑如同波涛般汹涌。 这玉佩分明是他儿子顾霆轩随身之物,怎会出现在这个女子手上? 它不仅是顾家的传家之宝,更承载着家族的情感与传统,仅赠予心爱之人。 难道,这是顾霆轩在外留下的风流债? 他细细打量萧芷雪,尽管对其容貌感到满意,但对于其背景身份却心存千般不愿。 自己的儿子,身为将门虎子,怎能轻易倾心于一个平民女子? 这种违背门第的恋情,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 想到这里,顾怀仁的眼神不由一凛,声音沉稳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玉佩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然而,面对顾怀仁的严厉质询,萧芷雪却未显半分慌张,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平和地解释道:“既然将军已经认出了玉佩,那我也不再隐瞒。我是萧芷雪,在一次逃难途中偶然遇见了顾霆轩。当时他正遭受东楚国盗贼的围攻,身上还带着箭伤,是我出手相救。因此,作为报答,我暂时收下了这枚玉佩。” 言罢,她的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柔和与自豪。 听闻顾霆轩受伤的消息,顾怀仁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众多的儿子中,顾霆轩是最令他疼爱的一个,派其独当一面,实则是希望他能在磨难中成长,变得更加坚强和睿智。 见顾怀仁一脸焦急,萧芷雪连忙收好玉佩,轻声安慰:“顾将军请放心,顾霆轩的伤势我已经妥善处理,目前并无大碍。” 顾怀仁心中的大石这才稍许落地,然而在目睹萧芷雪将玉佩收好的那一刹那,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 如果顾霆轩是因为感激而赠送玉佩,那么,作为家族的象征,他必须设法取回这枚玉佩,无论采用何种方式。 ------------ 第149章 恩人 顾怀仁刚欲启唇,却被萧芷雪清脆的声音打断:“顾将军,您的人马风风火火地带我们与乡亲至此,连午时饭的温馨也未能享受,此刻,大伙儿的肚子可都饿着呢,是否能先行解决温饱之急?” 言罢,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狡黠与坚定,仿佛早已料到对方的反应。 顾怀仁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问得一愣,眉宇间闪过一抹尴尬,随后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副将张誉,眼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你还在那愣着作甚?速速去安排放人并准备食物!” 他的声音虽不高,却透露出不容抗拒的力量。 张誉正欲遵令而出,却被机敏的萧芷雪再度拦下,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不仅是放人,顾将军麾下的军队也该展示些慷慨之气,准备一顿丰盛的佳肴才是。” 张誉求助的眼神投向顾怀仁,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女子的得理不饶人感到无奈,最终只能挥挥手,以一种近乎于不耐的语气命令道:“别磨蹭了,赶紧去办!” 张誉一听,不敢怠慢,几乎是小跑着出了帐篷。 刚踏出帐篷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一紧:两名士兵不知何故倒在了尘土之中,这突兀的一幕立时让周围的守卫紧张起来,纷纷抽刀欲前。 张誉眼疾手快,拦下了蠢蠢欲动的众人,用眼神制止了他们的冲动,同时心知肚明,自己必须尽快完成任务,不容任何延误。 待张誉离去,帐篷内的气氛稍显凝重。 顾怀仁再次拾起话题,手指轻抚那块珍贵的玉佩,声音中带有难以掩饰的渴望:“萧姑娘,此玉佩乃顾家世代相传之定情信物,意义非凡,还望能归还于我。” 言罢,他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似是对这玉佩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愫。 萧芷雪闻言,眉眼间闪过一抹精光,她深知手中之物的价值,自然不肯轻易放手。 救人一命,自然要有相应的报酬,这本就是江湖规矩,也是她出手相助的初衷。 面对萧芷雪的坚持,顾怀仁心中暗自盘算,却是一时之间难以找到合适的解决办法。 那玉佩对于顾家而言,其价值远远超过金银财宝,绝非轻易可换。 正当气氛陷入僵局,萧芷雪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抗议。 她并未因此感到尴尬,反而大方一笑:“顾将军,就连我的肚子也在催了,是否可以先让我们享用一顿饱餐?” 顾怀仁见状,心中虽急,却也不得不作出妥协。 毕竟,萧芷雪救了顾家幼子一命,这份恩情不可忽视。 他叹了口气,脸上却堆起了和煦的笑容:“既然如此,既是萧姑娘救了犬子一命,自当设宴答谢。” 说罢,他高声呼喝:“来人!” 随着顾怀仁的呼唤,数名全副武装的士兵迅速涌入,然而刀剑出鞘的冷冽与帐篷内的融洽气氛格格不入。 顾怀仁脸色一沉,厉声训斥:“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二位是贵客,还不快把武器收好!” 士兵们闻令而动,连忙收刀,恭敬地等待进一步的指令。 “速去准备些上好的酒菜,我要亲自宴请这两位恩人。” 顾怀仁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士兵们应声而退,不多时便摆上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萧芷雪虽对眼前的佳肴略有心动,但心中始终挂念着一同前来的家人与乡亲们,生怕他们在这陌生环境中受到冷遇。 她诚恳地对顾怀仁说道:“顾将军,家人和乡亲们都在外头等着,希望我能与他们共进这难得的一餐,还请见谅。” 说罢,她转身对一旁的范琰慕报以一笑,那笑容里既有调皮也有理解:“你们之间更为熟悉,说不定有许多私密的话要谈,我还是不去打扰为好,先去陪家人了,稍后再会。” 语落,萧芷雪爽朗地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走出帐篷,留下的不仅是背影,还有那一份独立与果敢。 顾怀仁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由生出几分赞赏。 一个农家出身的年轻女子,竟能如此从容不迫地应对这种场合,实在难得。 范琰慕目送萧芷雪离开后,转而对顾怀仁正色道:“顾将军,考虑到我的特殊身份,请尽量避免在公开场合直接称呼我为世子,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顾怀仁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恍如晨曦穿透薄雾,心中的迷惘瞬间消散。 他对着范琰慕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琰慕见状,也不客气,大步流星地走至桌旁,随着坐下的响动,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跟着轻松了几分。 三人围坐,饭菜的香气与战事的谈论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奇异而和谐的画面。 萧芷雪则在一名魁梧士兵的带领下,缓缓步入另一个灯火通明的帐篷。 帐篷内部,一张长长的木桌横贯其间,桌面上零星摆放着餐具,透露出这里是士兵们休憩用餐之地。 帐篷外夜风呼啸,但内里因士兵及时点燃的火盆而温暖如春,跳动的火苗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添了几分温馨。 萧芷雪心下暗自思量,这番细致入微的关怀,必是顾将军体贴周全的体现。 时间在火焰的舞蹈中悄然流逝,不久,张誉引领着一群面带惶恐之色的村民进入帐篷,他们的目光落在桌面上那些简陋的饭菜上,显得有些失望。 萧芷雪见状,眉头紧锁,神色严厉地叫住了正欲抽身的张誉。 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能够穿透寒风,直击人心。 桌上的馒头硬邦邦,宛如石块,那几道菜更是剩饭剩菜,难以下咽。 萧芷雪庆幸自己的及时出现,否则这些朴实无华的家人,将不得不咽下这份辛酸。 张誉原以为将军正在宴请贵客,对这些寻常村民自然不会太过在意。 可世事难料,这一连串误会不仅令他自食其果,还险些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面对萧芷雪的指责,张誉心头火起,却又碍于身份不敢发作。 他只能按捺下胸中的不忿,表面上顺从地命令手下更换食物。 ------------ 第150章 轻蔑 当两大盆冒着腾腾热气、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肉端上桌面时,萧芷雪的嘴角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示意张誉可以退下了。 帐篷内,随着张誉的退出,气氛逐渐变得融洽而温馨。 萧芷雪一边招呼着家人,一边亲自为他们夹肉,那份亲情的温馨,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显得尤为珍贵。 周舒琼夫妇眼眶微湿,笑容中充满了对女儿的骄傲与感激。 而萧廷睿则在一旁默默注视,对萧芷雪的能力感到惊讶不已。 随着第一口肉的入口,村民们紧绷的情绪彻底放松下来,他们大口咀嚼,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转瞬之间,两大盆肉便只剩下空荡荡的盆底,众人相视而笑,眼中的光芒比窗外的星光还要明亮。 餐毕,萧芷雪走出帐篷,声音清冷而威严,吩咐士卒撤去空盆。 帐篷内外,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余温在夜空中久久徘徊。 不久,范琰慕结束了他在篝火旁的短暂休憩,步入帐篷,来到萧芷雪身旁。 他轻声询问顾将军的留宿之邀,语气中既有询问也有期待。 在这片刻的宁静中,一段新的故事似乎即将拉开序幕。 范琰慕对于萧芷雪的看法颇为重视,毕竟在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征途中,距离他们的目的地章州已是近在眼前,再多停留一日,在他看来,并无大碍,反而是给疲惫的身心一个短暂的喘息之机。 萧芷雪微微侧头,目光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周围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 她的视线轻轻掠过周围的每一个人,仿佛在无声地询问每一个人的意见。 众人皆是一脸期待,等待这位智慧与勇气并存的女子做出决定。 最终,她轻垂双眸,缓缓点了点头,唇边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此地物产丰富,肉食充足,多留一晚,未尝不可。” 在这片被寒风肆虐的土地上,军营中的那一簇簇篝火成为了温暖的港湾,与外界那些餐风饮露、日夜兼程的日子相比,这里的条件无疑算得上奢侈。 况且,营中的守卫布置得滴水不漏,敌人的影子都难以靠近半步,安全有了保障,这让众人更加安心。 经过一番考量,留下休息的好处显然超过了继续赶路的必要。 范琰慕得到萧芷雪的同意后,便即刻派遣心腹影一前往顾怀仁那里传递消息。 而顾怀仁接到消息后,立即着手安排,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为长途跋涉的客人们分配空闲的营帐,好让他们得以休息。 至于范琰慕,则被特意安排到了顾怀仁自己的营帐内,享受贵宾般的待遇。 而影一、影二则与普通士兵同帐,他们没有半点不满,反倒是乐于这份亲近与简单。 夜幕渐深,篝火边的士兵们不时添加木炭,确保温暖的火光持续照耀着这个临时的家园。 就在萧芷雪准备小憩之际,一阵清晰的士兵呼叫声从营帐外传来:“萧姑娘,将军有请,望您移步一谈。” 萧芷雪闻声,轻整衣衫,随着引领的士兵,穿过蜿蜒曲折的营道,目标直指顾怀仁的营帐。 她心中明镜似的,顾怀仁心中挂念的,定是那块珍贵的玉佩无疑。 除非顾怀仁能拿出等价交换之物,比如传说中的保命符牌,否则,她手中的玉佩轻易不会易主。 虽然现在看来,那符牌似乎派不上用场,但未来之事谁又能预料?或许有一天,它将成为她绝境逢生的关键。 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多一份保险,总比赤手空拳面对未知要强。 萧芷雪抵达顾怀仁的帐前,守卫恭敬地挑帘相迎。 顾怀仁见萧芷雪步入,忙起身相迎,邀她坐下。 萧芷雪环顾四周,发现范琰慕与随行人员皆在旁侧,便不发一言,静静地坐了下来,等待顾怀仁开口。 顾怀仁轻轻清了清喉咙,话语直接了当地脱口而出:“今晚召见,依旧是为了那块玉佩。萧姑娘能否告诉我,需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让玉佩回到它的主人手中?” 范琰慕的目光紧锁在萧芷雪脸上,试图从中解读出她的想法,他实在难以理解,为何一块玉佩能让萧芷雪如此固执。 难道真是如坊间流传,萧芷雪倾心于顾霆轩,渴望与其共结连理?想到萧芷雪与顾霆轩并肩而立的画面,范琰慕心中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寒意。 萧芷雪仿佛全然未察觉范琰慕那探究的眼神,她自袖中取出那温润的玉佩,漫不经心地在指尖把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顾将军急于取回玉佩,恐怕是因为觉得我这农门出身的女子,不配做您公子顾霆轩的良配吧。” 言毕,顾怀仁的眉宇间不自觉地锁紧,显然被萧芷雪一针见血的言辞触动了内心深处的顾虑。 “萧姑娘所言甚是,确是我私心所想。我儿作为将门虎子,婚事自然要考虑门户相当……” 说到这里,顾怀仁的语气稍显柔和,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但萧姑娘救了小娃一命,这份恩情我们铭记在心,所以才真心实意地款待你们。至于婚嫁之事,还望萧姑娘你能够理解,放下这个念头。” 萧芷雪虽已预料到顾怀仁会有这样的言辞,但未料到他会如此坦白直接,每一个字都像是锐利的刀锋,直插她的心田。 这不仅是对她个人的否定,更是对所有出身平凡之人的轻蔑。 她内心翻腾,尽管出身乡村,但她绝非是可以任人轻视的角色。 将军又如何,终究是血肉之躯,没有比常人多出什么特权,财富也不见得能多到哪里去。 若真富甲一方,早该在她提出条件时大方展现。 萧芷雪向来爱憎分明,怎会错过这样一次反击的机会,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将军,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与顾霆轩之间的情谊,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两情相悦,誓要跨越生死,永不分离。如果我将这玉佩交还,那么我们之间的誓言,岂不是变成了一场笑话,让人贻笑大方!” 顾怀仁闻此言,怒气瞬间冲上了头顶,几乎是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 第151章 归还玉佩 “其他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唯独这玉佩不行,你与我儿的事情更是休想,我绝不会同意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 正当萧芷雪想要反驳时,忽感一股冷厉的目光如寒冰般射来,她猛然抬头,正对上范琰慕那冰冷的视线,仿佛能冻结一切。 她心中一凛,急忙避开那刺骨的眼神,心里暗自诧异,范琰慕如此凝视自己,倒像是她夺走了他内心珍视之物一般,这让她感到十分不解。 难道,在范琰慕与顾霆轩那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实则暗涌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隐秘情愫? 萧芷雪轻轻摆首,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她为范琰慕这段注定波折重重的情路感到叹息。 而范琰慕误以为她的忧愁是为顾霆轩的处境而生,心下更添了几分纠结。 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目光坚定地穿越人群,最终落在了顾怀仁身上。 “顾将军,这段情感纠葛,恐怕已非您一人所能左右。顾霆轩与我两情相悦,这玉佩正是他亲赠的信物。除非他本人亲口否认,表示不愿与我结缡,否则这玉佩我断不会轻易交出。” 顾怀仁闻言,怒气冲冠,连日髯角都似乎竖立起来,先前因萧芷雪救子之情而萌生的好感,此刻如同泡沫般消散无踪。 “婚姻之事,遵从父母之命,听从媒妁之言,何曾有过子女擅自决定的道理!我若不允,他休想让你过门一步!” 范琰慕耳畔回响着二人的针锋相对,心头仿佛被重石压住,难以透气。 他再次将目光转向萧芷雪,眼中情绪更加深邃复杂。 见顾怀仁因怒气而面色涨红,萧芷雪心底不由掠过一丝微妙的快意。 计谋已成,接踵而至的,自然是条件的谈判。 她刻意垂首,作出一副反省的姿态,顾怀仁见状,也随之收敛了怒容,为了那块玉佩,语气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范公子所言非虚,萧姑娘心地善良,且兼具智慧与勇气,像萧姑娘这般杰出的女子,必会遇见比我儿更加优秀的伴侣。还望萧姑娘归还玉佩,你有任何条件,尽管提出,我必将尽力达成。” 萧芷雪深知玉佩已完成了它的使命,继续纠缠无益,于是抬起头,直视顾怀仁:“既然顾将军如此诚恳,我也不愿贪人之物。” 顾怀仁一听,忙不迭追问:“萧姑娘,你的条件是什么,但说无妨。” 萧芷雪略作思考状,随后缓缓道出:“不知顾将军能否赐予一块可以保护我家小安宁的令牌,今后若再遭逢战乱或与士兵产生冲突,这块令牌能成为我们的护身符。” 顾怀仁闻言,心头的石头终得落地,他随手解下腰间一枚令牌,递向萧芷雪。 “这是我的随身信物,见到此牌就如同见到我本人。萧姑娘,你收好它,往后没有哪个士兵敢对你们家有所不敬。” 萧芷雪接过令牌,只见其上刻着“顾将军令”四个遒劲大字。 然而,她心中尚存一丝疑虑,于是问道:“顾将军,无论何时何地,此令牌都有效力吗?” 顾怀仁显然洞悉了她的担忧,捋了捋胡须,一脸自信满满地答道:“自然,我身为将军,令牌岂是虚设。不仅在我的管辖之内有效,即便你身处他方边疆,只需出示此牌,同样无人敢怠慢。” 面对顾怀仁掷地有声的承诺,萧芷雪终是释然地点了点头。 她故作依依惜别之态,缓缓将那承载了太多情感纠葛的玉佩交还给顾怀仁。 顾怀仁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对儿子顾霆轩腹诽不已。 这小子,真是被宠溺过度,竟敢将定情信物随便给予他人,实属不妥。 等顾霆轩大步流星地跨过营帐的门槛,满身征尘未洗,一副刚从边境谈判归来的疲惫模样,萧芷雪暗暗咬牙,心底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怒意。 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让他知道擅自替人决定命运,究竟是怎样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萧芷雪轻轻将那块象征身份与承诺的令牌贴身收好,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她转而投向范琰慕的目光中,满是深切的同情与无奈。 顾怀仁的铁血与不容置疑,就连她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乡村女孩的微薄请求都置若罔闻,更别提范琰慕,这个在外人看来与顾家并无瓜葛的男子。 范琰慕注视着萧芷雪迅速归还的玉佩,心中的阴霾仿佛被一缕温柔的阳光穿透,泛起了些许希望的涟漪。 可他随即捕捉到了她眼神中微妙的变化,那不应该是对一段被强行中断的婚姻应有的悲伤,反而带有一抹令人费解的怜悯。 他心中疑惑丛生:为何她的眼神不是愤怒或哀伤,而是仿佛看到了什么悲哀之事? 正当范琰慕思绪万千之际,萧芷雪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副神情仿佛真的在为他感到悲哀,这使得范琰慕心中的困惑如野草般疯长,难以理清头绪。 随后,萧芷雪站起身,裙摆轻扫过地面,留下的是一串坚定而又决绝的步伐,朝着家人所在的营帐缓缓行去。 恰在此刻,一道不和谐的插曲打破了营地的宁静,张誉率着一队精壮的士兵,正押解着三人,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拉长,显得格外落寞,朝着另一座营帐行进。 萧芷雪定睛一看,不禁冷笑,那被押之人竟是自家的亲人。 真是讽刺,难道这就是乱世中的重逢? 在押解的队伍中,萧芷雪的二叔萧佑身形佝偻,被紧跟在后的士兵粗鲁地推搡,他的步伐踉跄,几近摔倒。 蓦然回首,萧佑目光正好与不远处的萧芷雪相遇,眼中的惊愕如同见到鬼魅一般。 这丫头片子,怎会出现在这刀光剑影的军营? 萧佑呆立当地,尚未回过神来,张誉已一个箭步跃至其身后,毫不客气地对准他的臀部狠踢一脚,“快走,别耽搁时间!” 随着“嘭”的一声沉闷响动,萧佑重重摔在地上,满口黄土,狼狈不堪。 一旁的王氏焦急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萧佑,“当家的,您没受伤吧?” ------------ 第152章 有一事相求 萧佑挣扎着站稳,怒火中烧,手指颤巍巍指向萧芷雪,嘶声控诉:“你这丧门星,先是克死了奶奶,如今又来祸害我们全家,是不是?只要有你在,就没一天安宁!” 他喃喃自语,今天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原以为在逃亡路上重逢王氏和萧云凯是个吉兆,不想一踏入军营就遭此横祸。 他心中的怨气找到了出口,认定所有的不幸皆因萧芷雪这个“不祥之人”而起。 一旁的王氏和萧云凯目睹这一切,他们眼中的愤怒几乎可以实体化为锋利的刀刃,恨不得立刻除之而后快。 张誉察言观色,见他们与萧芷雪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嫌隙,心中原本对萧芷雪的不满因这一发现而倍增。 毕竟,那位高高在上的将军对待萧芷雪的态度太过不同寻常,不仅礼遇有加,还特别安排住宿,并允许其在军营过夜。 眼下,这些人的敌意似乎验证了他的某种猜测。 于是,张誉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玩味,故意问道:“你们几位与萧姑娘有旧识?” 萧佑虽不敢正面违逆张誉,但他投向萧芷雪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深深的恨意与不屑。 “回大人,她曾是我家的一份子,不过是个招灾惹祸的蠢货,后来分了家,彼此间的关系也就疏远了。” 言毕,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与心酸。 张誉沉默片刻,目光温柔地掠过萧芷雪的脸庞,随后毅然决然地引领着萧佑一家,穿越营地错综复杂的布防,朝着关押俘虏的营帐缓步前行。 萧芷雪驻足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再次踏上前往顾怀仁营帐的小径,脚步中夹杂着不为人知的决心。 帐篷外,烈日炎炎,守卫战士们如同雕塑般矗立,铁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察觉到萧芷雪的归来,一名身形魁梧的守卫迅速上前,宽厚的手掌如同铜墙铁壁,阻挡了她的去路,面无表情地道:“没有将军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进入。” 萧芷雪心知肚明,却并未因此退缩,她轻轻一笑,手指滑入衣襟深处,掏出一枚雕刻精致、泛着淡淡光泽的令牌。 令牌在阳光下微微闪耀,似乎承载着某种不可小觑的力量。 “令牌在此,我有紧急事务需面见顾将军,请各位行个方便。” 士兵们一见令牌,纷纷恭敬地低头,让开了一条通路。 萧芷雪心中暗自庆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轻挑开厚重的帘幕,步入顾怀仁的营帐。 帐篷内,烛光摇曳,范琰慕慵懒地倚在床上,眼神迷离,似乎正沉浸在对萧芷雪与顾霆轩之间纠葛的思考之中。 萧芷雪的突然出现,让他猛地坐直了身子,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 顾怀仁同样感到诧异,他眉宇微皱,心中暗自揣测,难道是萧芷雪反悔,想要回赠予他的那块珍贵玉佩? 然而,不待他发问,萧芷雪已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跟前,泰然自若地坐下,嘴角勾勒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春日暖阳,瞬间温暖了整个帐篷。 “顾将军,有一事相求,还望您能够伸出援手,助我一臂之力。” 顾怀仁下意识地抚摩着怀中温润的玉佩,眼神中流露出坚决的意味,似乎在无声地宣示主权。 “有何求之事,不妨直言。但说好了,这玉佩,我顾怀仁是不会再交还的。” 他的话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萧芷雪见状,不禁哑然失笑,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力量:“顾将军多虑了,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了玉佩。至于我的请求,容我稍后再细说分明。” 正此时,帘幕一动,张誉踏着坚实的步伐走入帐篷,他的脸庞严肃而认真。 “报告将军,我在镇上偶遇三人形迹可疑,经询问,得知他们自称是萧姑娘的亲属,故而带回营地。” 顾怀仁的目光随即转向萧芷雪,只见她的眼中既有喜悦的光芒,又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 顾怀仁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故意说道:“既然是萧姑娘的亲戚,理应让他们团圆才是。” 言毕,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萧芷雪的反应,心中却已悄然盘算。 萧芷雪的笑容未减,却并未直接回应,而是话锋一转,直接提出了她的请求:“顾将军,我此行的目的正是如此。我的二伯虽腿脚不便,却在战场上勇猛无比;堂弟更是体格健硕,力大如牛,若是能从军,必是冲锋陷阵的勇士。” 顾怀仁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惊喜。 时下军队人手紧缺,他自然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增强战力的机会。 如果真如萧芷雪所说,这两人能为军队增添力量,那么他绝对愿意给予机会。 于是,他果断下令:“张誉,给他们准备军装,编入我们的队伍。” 张誉原想借机给萧芷雪制造麻烦,未曾想结果却是这样。 但他转念一想,自己与那三人并无瓜葛,若能借此扩充兵力,何乐而不为? 至于他们是否真如萧芷雪所言那般英勇,就不是他所能操心的了。 战场上生死由天,这是每一个战士的命运。 正当张誉准备遵令行事,却被萧芷雪的声音留住:“顾将军,我想亲自去看看他们。” 顾怀仁宽容一笑,回应道:“萧姑娘请便。” 萧芷雪含笑点头,随着张誉步出营帐。 而范琰慕对于萧芷雪的真实意图捉摸不透。 在他的记忆中,萧芷雪与她的家族成员间似乎有着难以调和的矛盾。 心中隐隐的担忧促使他也悄然跟随,尾随萧芷雪走向囚犯营帐。 营帐之外,萧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那个灾星丫头,想必是外面混不下去了,竟然跑到军队来讨生活!” 王氏的嘴角牵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冷笑中夹杂着几分不屑与愤恨,“老天爷终究是公正的,对我们家族所施加的那些恶行,上苍每一件都铭记在心。现在,她能吸引这么多男子围在身边,想必夜晚梦回时,都会笑得从梦中醒来吧。” 言罢,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报复后的快感。 ------------ 第153章 风口浪尖 萧云凯听闻父母的话语,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中满是对过往不满的释放和对现状的讽刺。 一旁默默聆听的张誉,在萧云凯笑声的尾音中,缓缓侧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萧芷雪。 那一刻,他恍然大悟,原来这对夫妇口中的“傻女灾星”,正是此刻静立在他身旁,看似温婉实则深藏不露的萧芷雪。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 苏晓婷三人则告别了温暖的热带岛屿,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合众国的领土上。 柳西儿和穆杰看见这么可怕的冲击波冲来,神色也是微微变化了起来,不过,莫啸天却直接一掌拍出,可怕的灵力化作了一道数百丈巨大的掌影,将冲击波尽数的给抵御了下来。 “他还说:大哥,你现在可是个废人了!不如让弟弟来帮你解脱!”何三模拟着风行律的口吻道。 陈方平却好像是恶作剧一样,反而愈发的起劲,就那么和一夏挤在那个窄窄的床上,心中全都是欢喜。 “难道不是吗?以前你可三天两头的跑去杨府,还为了他特意跑去边关那么辛苦的地方。现在你告诉我,你们关系不好?谁信?”陌公子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当我是傻子吗得眼神看着他说道。 “第三种方法便是制造干扰新号,暂时屏蔽掉大阵的搜寻波段。这虽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却可以让你暂时脱离大阵。 倾颜也看着她,没有一点害羞和巴结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很得体。 心中暗暗庆幸没有打草惊蛇,不然,要让莫啸天自己找这些家伙的老巢,那肯定就是非常困难的。 冯辅长近期遭遇了仕途上少有的困局,虽说作为两大敌对阵营中其中一方的领头人,他从不缺乏宦海沉浮的经验。然而,却从未遇到过像今天这样孤立无援,甚至有些众矢之的的局面。 “额……这个不属于我的任务范围,所以我不知道,不过……你自己就可以恢复。”李遥走到夜葬的跟前。 “弟子夏铮拜见长老!”夏铮躬身朝着对方行了一礼,对于萧尧长老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所以,他才能接受那个可笑的十年之约,弥补过后二人再无瓜葛,放手也可以云淡风轻。 林风忽然想起了当时在饭堂里的事情。他记得当时的温兰也说过这样的话。再加上今天这一次,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她点头,长乐如今最深的心结便是凤连城,若他当真还存活在世,没准还能将长乐给劝回来。 在古武界,有一类隐世的家族,他们虽然有着惊天动地的力量,但却选择做一个默默无闻的观察着,却从不参与到世俗界的纷争之中。他们日复一日,就像普通人一般地生活着。 金发光将车开到拍卖会场,一看时间,八点还不到,先把车停好弄点吃的再去吧,金发光悠哉游悠哉地吃着早餐,混到八点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进拍卖会场了。 林风看着眼前那逼真的钻戒,也是罕见地发出了惊叹。这高仿戒指的实力绝对堪称完美,连他也要看好一阵子才能分辨出来。至于做工那更是连许多真正的钻戒都没法比。 展昭这番话正说到点子上,别说时间一长,就是现在沈佩瑶就已经后悔了。 两个身形较为壮硕的人冲了过来,一看这两人的架势,普通人早就吓得举双手投降,可是包厢里的人却依然自顾自地喝酒聊天,仿佛压根没看到两个彪形大汉冲了进来。 ------------ 第154章 牺牲品 这一鞭,抽得王氏五脏六腑似乎都要移位,背部如被火烧,剧烈的疼痛让她无力再站起。 倒在地上,王氏心中渐渐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原先,她认为萧芷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地位卑微。 但现在,士兵们非但没有对萧芷雪动手,反而特地带走她的家人,这让王氏恍然大悟——萧芷雪定是凭借某种手段,迷惑了这里的将军,从而实施报复。 想到此,王氏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箭,狠狠射向萧芷雪,其中蕴含的恨意几乎能实质化。 “你这个愚蠢至极、下贱无耻的女子!这一切必定是你精心策划的阴谋!快让他们放了我的亲人!” 话语间,愤怒与痛苦交织,让王氏全身颤抖,她紧咬牙关,忍着剧痛,竭力从地上挣扎着起身。 萧芷雪不慌不忙地走近王氏,手中的鞭子轻轻拍打在王氏脸颊,声音里透着玩味:“打了这么多次,怎么就学不会乖巧呢?” 她的目光在王氏身上游走,似乎在评估什么。 王氏尽管相貌端庄,身形也颇为匀称,但在萧芷雪眼中,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点缀。 王氏愚蠢且善妒,偏偏还爱招惹是非,尤其是今天,竟然大胆至极,将自己比作营妓。 萧芷雪轻蔑地冷哼一声,随即视线转向张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将军,你们这些军中男儿,久居沙场,是否早已忘却了女子的温存?这位,你看如何?” 张誉顺着萧芷雪的目光望去,只见王氏虽稍有岁月痕迹,却因生活艰辛而显得更有韵味,那几分未经雕琢的自然之美,竟也别有一番风味,令人眼前一亮,不由得心生遐想。 就算在这昏暗不明的光线下,人们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长相如何似乎已不再重要,天色一暗,谁还能清晰地分辨美丑,谁又还会在乎那些皮相之下的不足呢? 张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那粗糙的手感仿佛在提醒着他过往岁月的痕迹,他眼神深邃,沉思之中带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渴望:“常年驻守在这风沙满布的边疆,与寂寞为伍,早已记不清上一次感受到女子温柔是什么时候了。” 闻言,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轻笑,那笑容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冷意与算计:“既然如此,何不让她填补这份空虚,给你们这单调的日子添上一丝不同寻常的色彩呢?” 王氏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心如坠冰窖,不由得一紧。 萧芷雪言下之意,莫非是要将自己当作牺牲品,推进这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中间,供他们寻欢作乐?这念头让她浑身发抖,不禁愤然出声:“萧芷雪,你安的什么心?我可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对我有如此歹毒的念头!” 此时此刻,王氏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已经让她忘记了往日的嚣张跋扈,再不敢用“蠢货” 这样的字眼去刺激萧芷雪。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处于一个极为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张誉虽然心有触动,想要顺手带走王氏,但在军中,一切行动还需得到上级的认可。 萧芷雪洞悉了张誉的心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动作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无需担忧,我去同顾将军沟通,以我对他的了解,此事必成。” 张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连续多日的征战,生活除了刀光剑影,便是血与火的交织,他几乎快要忘记男女间那份细腻温存的滋味了。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让王氏留在军营,也许能让他重温那份久违的柔情。 念及此处,他将对萧芷雪的成见暂时搁置一旁,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王氏的手臂,语气里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别愣着,跟我走就是!” 王氏惊慌失措,拼尽全力挣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张誉那钢铁般的手掌。 “萧芷雪,我承认以往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恶语相向,我愿意道歉,你快求求他放过我吧!” 然而,她的恳求如同石沉大海,未得任何回应。 萧芷雪淡漠地转身,对着张誉吩咐道:“她就交给你了,至于如何安排,全凭你们的喜好。” 张誉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二话不说,粗暴地拖拽着王氏离开了帐篷。 帐篷之外,赵家大婶绝望而尖锐的哭喊声在夜空中回荡,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周遭再次回归了一片死寂。 目睹这一切的范琰慕,目光转向萧芷雪,只见她面上仍保持着那份淡淡的微笑,仿佛任何风浪都无法撼动她内心的宁静。 他心中暗自感慨,这世间能有几人如她这般坚韧隐忍? 随后,两人准备离开此地,萧芷雪刚欲前往顾怀仁那里说明情况,范琰慕却突然叫住了她,语气中带有不容拒绝的坚定:“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萧芷雪微微点头,她清楚,考虑到家族之间的微妙关系,由范琰慕出面确实更为恰当。 毕竟,若是自己亲自提出这样的安排,无疑会破坏顾怀仁对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即便她对此并不十分在意,但在权衡利弊之后,她明白范琰慕的介入更为妥帖。 于是,萧芷雪独自回到了家眷所在的帐篷,没有将二房的变故告诉家中其他人,保持了一贯的冷静与沉默。 与此同时,范琰慕则找到了顾怀仁,开始商议关于赵婶的安排事宜,一场暗流涌动的较量悄然上演。 “我只是出于感激之情,救了他一命,哪有那么多私情纠葛。你呀,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坏了心境。” 萧芷雪的话语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透着真诚,似是要彻底打消范琰慕心中的顾虑。 月光下,她的面容显得尤为柔和,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深处。 范琰慕听后,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自嘲般地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看来我是多虑了,萧姑娘果然是心性豁达之人。” 他们继续前行,在这银白色的月光沐浴下,营地上的一切似乎都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神秘色彩。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55章 误会了 四周的篝火星星点点,映照出士兵们疲惫却坚韧的脸庞,偶尔传来的谈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温馨。 路过一处篝火旁,几个士兵正围坐一起,讲述着远方家乡的故事,语气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对家人的思念。 萧芷雪停下脚步,静静地聆听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她意识到,在这片充满铁血与汗臭的土地上,每个人背后都藏着一份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平凡幸福的渴望。 范琰慕见状,默默走到一旁,示意士兵们继续,自己则站在萧芷雪身后,守护着这份难得的平和。 他的身影在火光映衬下拉长,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给予她无声的支持。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柔软之地,即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也不例外。” 萧芷雪轻声说道,目光温柔地从士兵们的脸上一一掠过。 这话更像是对她自己说的,提醒着她,在这乱世之中,保持内心的善良与温暖,是多么的重要。 范琰慕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转头看向萧芷雪,目光交汇间,两人心照不宣。 在这动荡不安的世界里,他们虽身处不同阵营,却因为一次又一次的交集,悄然间筑起了一座理解与信任的桥梁。 夜风渐起,带来丝丝凉意,萧芷雪拢了拢衣襟,范琰慕见状,不自觉地将身上的披风解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 这一细微的动作,让两人的关系似乎在不经意间又进了一步,无需言语,心意已明。 随着夜深,营地带上了几分宁静,只有风穿过帐篷的声音与远处偶尔的马鸣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属于边疆的夜曲。 在这样的情景下,萧芷雪与范琰慕缓缓返回帐篷,各自带着心中的思绪,步入梦乡,期待着明天未知的挑战与希望。 范琰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这突如其来的误解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好笑。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的脸上,为这份微妙的尴尬添上了一抹柔和的光晕。 他轻咳一声,试图调整气氛,道:“芷雪,你恐怕误会了些什么。我与顾将军的交集,不过数面之缘,相互尊重而已,远未及你说的那份情谊。”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是故意逗弄他一般,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哎呀,这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有时候,情感就那么悄无声息地生长了,不分时间地点,更不论性别。” 她边说边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扇子,姿态优雅中带着几分俏皮。 范琰慕见状,不禁失笑,心里却暗暗佩服起萧芷雪的豁达与聪慧。 他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我确实感激顾将军的赏识,但那绝非你所想象的情愫。至于我的性向……”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远,“或许在这个时代显得格格不入,但我并不以此为耻。只是,我与顾将军之间,仅是单纯的战友与朋友之情。” 正当两人间的气氛渐渐缓和,城楼上突然响起的急促号角声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宁静,将一切温馨的假象撕得粉碎。 范琰慕的脸上顿时布满了严肃,那是一种面对战斗时特有的冷峻。 他迅速转过身,语气坚定而急迫:“芷雪,你和家人必须立刻回到帐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拉着萧芷雪的手,范琰慕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她引向安全的地方。 路上,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楼,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决绝与坚毅,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战鼓声、士兵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战争图景。 萧芷雪跟在范琰慕身后,心跳如擂鼓,但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回到帐篷区,她这才意识到手仍被范琰慕紧紧握着,那股温暖与力量似乎在无声地传达着安心的信息。 松开手的那一刻,她看到范琰慕眼中闪过的一丝担忧,那是对她的关切,也是对即将来临战斗的沉痛预感。 范琰慕临走前,目光最后一次停留在萧芷雪身上,那眼神复杂而深邃,既有信任也有托付。 他匆匆转身,身影迅速消失在前往指挥中心的路途中,而影一和影二紧跟其后,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显示出了对主人的绝对忠诚。 萧芷雪站在帐篷门口,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随后,她毅然转身步入帐篷,那里,是她需要守护的港湾。 她开始忙碌起来,检查食物与饮水的储备,整理可以用于应急的药品,每一项工作都做得仔细而又迅速,仿佛这样可以缓解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 当一切都准备就绪,萧芷雪坐在帐篷一角,闭上眼睛,尝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的心灵深处,有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小天地,在那个精神空间里,她检查着为数不多但珍贵的药物,确保它们足够应对可能出现的任何紧急情况。 这份宁静而坚定的准备,是她面对即将到来风暴的唯一方式。 在这片危机四伏的战场之中,幸运的是,萧芷雪的空间戒指内犹如一个微型的药园,各种珍稀草药琳琅满目,郁郁葱葱。 她利用这段宝贵的平静时光,精心炮制了许多独门秘药,每一份都是心血与智慧的结晶,准备为即将来临的硬仗增添一份保障。 范琰慕与顾怀仁巍然立于城墙之巅,凛冽的风夹杂着紧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眼前的景象令人胆寒,黑压压的敌军如同乌云压境,密密麻麻,估算之下,城下的敌军人数已轻松突破万人大关,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的人海。 城墙上,守军士气高昂,箭矢如林,弓弦响动间,箭雨如同天河倒灌,带着守卫家园的坚决,直冲敌阵。 每一支箭都似长了眼睛,誓要穿透敌人的防御,保卫这片土地。 然而,东楚的敌人装备精良,手持厚重的铁盾,组成铜墙铁壁般的防线,将密集的箭雨尽数抵挡在外,仿佛坚不可摧。 更糟糕的是,随着云梯的架设,敌人开始尝试攀爬城墙,威胁直逼头顶。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56章 主动出击 守卫士兵迅速调整战术,箭头如密林中的猎豹,精准地锁定每一个正在攀登的敌人,一箭接一箭,毫不留情。 云梯上的敌军宛如被割倒的麦穗,接二连三地坠落,但更多的敌人仍前赴后继,攻势不减。 远处,东楚的将领骑着骏马,稳如磐石,他的目光如炬,指挥调度有条不紊,给敌人注入了无穷的动力。 一些敌军在持盾战士的掩护下,步步紧逼至城门之下,他们肩扛沉重的撞木,每一次撞击都仿佛要撼动天地,城门摇曳,人心也随之颤抖。 范琰慕面容严峻,眉头紧锁,深感事态紧迫,深知一味防守绝非长久之计。 城门一旦失守,将意味着边关防线的崩溃,后果不堪设想。 顾怀仁亦是心急如焚,仅有的三千兵马面对敌方的万人大军,犹如蝼蚁撼大树,艰难至极。 更糟的是,周边边关的援军尚未赶到,敌人却已抢先发难。 顾怀仁一边严令士兵拼死坚守,一边绞尽脑汁寻求破局之策。 而范琰慕则深知,必须主动出击,打破僵局。 他沉声对顾怀仁说:“顾将军,请你在此镇守,我去解决那些敌将。” 话音未落,他已身形一闪,从城墙上一跃而下,影一、影二两位贴身侍卫紧随其后,誓死守护他的安危。 顾怀仁心中涌动着对范琰慕的敬佩,随即高声命令士兵:“保护范公子,不得有失!” 紧接着,箭矢如第二次箭雨倾盆而下,誓要阻挡住敌人的脚步。 范琰慕一行三人,犹如三道闪电,闯入敌方的盾兵阵中,剑光霍霍,每一次挥剑,都有敌人应声倒下。 他们的勇猛,让周围敌军闻风丧胆,所过之处,敌人纷纷溃败,伤亡惨重。 即便如此,敌人的攻势依旧凶猛,城门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下,岌岌可危,顾怀仁的心情也如同被烈火焚烧。 他严令部下,无论如何也要守住城门,即使只有一人,也要战斗至最后一刻,绝不让任何敌人踏入城池半步。 正当战况危急之时,萧芷雪携带她新制的药剂,匆匆从空间中退出,一出来便被营帐外士兵们的焦急呼喊所淹没。 “城门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怎么办?” “援军未至,顾将军也是无计可施,没有指令,我们不知所措啊!” “萧佑,萧云凯,别躲了,去城墙上,为保卫家园而战!” 士兵们的议论声未绝,城门处又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似乎宣告着最后决战的逼近…… 萧芷雪的脚步在沙地上留下一串坚定的印记,每一步都似乎踏着风的节奏,心中燃烧着不容退却的火苗。 她深知,此刻的决定,不仅是对自己勇气的考验,更是对家族责任的担当。 城外,敌人的号角声如同野兽的咆哮,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她,就是那面即将迎风展开的盾牌。 围坐在昏黄油灯下的家人,面容在摇曳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柔和又忧虑重重。 萧芷雪的话语落下,仿佛一块重石投入宁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父亲萧唯那双历经沧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与不舍,母亲周舒琼则急忙捂住微张的嘴,眼中闪烁着心疼的泪光,两位兄长则是默默点头,眼神中满是对妹妹勇敢决断的支持与信任。 药粉透过小巧的陶瓷瓶,散发着淡淡的草药香,它不仅是自救的希望,也是萧芷雪留给家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那细腻的粉末,在每个人的掌心轻轻跳跃,仿佛承载着家的温暖与力量。 在萧芷雪的要求下,周舒琼手中的破布成了临时的屏障,轻轻覆盖在女儿身上,那动作中既有母性的温柔,也藏着一份坚韧。 兄长们的默契转身,是无声的支持,也是对妹妹选择的理解与尊重。 换上萧廷睿旧棉袄的萧芷雪,身形间平添了几分英气,那衣物上还残留着兄长的气息,仿佛能给予她无尽的力量。 而那块墨水的涂抹,不仅仅是对外貌的改变,更是一种自我牺牲的隐喻,她将自己隐藏于黑暗之中,只为守护光明。 当她再次站在家人面前,那抹自信的笑容,如同初升的阳光,驱散了周遭的阴霾。 萧芷雪的承诺,简单却充满力量,让家人的心头暖流涌动,也更加坚定了她归来时的希望。 帐篷之外,慌乱的人群与士兵交织成一幅末日般的画卷,而萧芷雪,就像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中毅然前行。 萧佑和萧云凯的无助与恐惧,映衬出战争的残酷,也让萧芷雪的决心更加坚定,她知道,只有自己的行动,才能为这个绝望的场景带来一丝生机。 随着萧芷雪一步步接近城墙,她的心跳与城外的鼓声同步共鸣,每一次呼吸都是对命运的挑战。 城墙上,受伤的士兵与战友间的不离不弃,让她内心涌动着感动与决心,这些画面,既是残酷战争的真实写照,也是她必须站出来的理由。 当萧芷雪稳稳地站在城墙之上,面对着萧佑和萧云凯的惊慌失措,她的目光异常坚定,仿佛在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少女,而是能为这片土地带来安宁的守护者。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她将成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誓要阻挡那洪水猛兽般的入侵者。 顾怀仁见此情景,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声音如同冬日寒风般冷冽,喝斥道:“还愣在那里做什么?速速给我放箭射击敌人!” 话音刚落,萧佑与萧云凯交换了无奈而苦涩的眼神,两人的心中如同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重——他们自小在书斋中长大,对于弓箭这种武器,别说使用,就连触碰的机会都未曾有过。 正当二人面面相觑,犹豫着该如何开口解释这尴尬的情况时,两道破空之声骤然响起,两支锐利无比的箭矢仿佛死神的请柬,穿越城墙外的冷风,直奔他们而来。 两人背对着城外的危机,正欲开口辩解,那冰冷的箭矢却已无声无息地穿透了胸膛。 痛苦与惊愕交织,他们甚至未来得及吐露一个字,便重重倒在地上,生命之火就此熄灭。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57章 赏识 萧芷雪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正符合她心中的某种算计。 无需亲自动手,敌人已陷入了自我毁灭的漩涡。 此时此刻,顾怀仁的注意力完全被城外激战所吸引,尤其是范琰慕与影一、影二的浴血战斗,令他心弦紧绷。 他不禁暗自思量,如果范琰慕在这里遭遇不幸,他如何有颜面去面对段祁,那位将挚友托付给自己的老友? 与此同时,城墙之外的敌军如乌云蔽日,密集的箭雨如同暴风雨般向城头袭来。 守城的士兵们挥舞着长刀,奋力斩落空中呼啸的箭矢,却无人注意到萧芷雪悄然无声的潜行。 她的眼眸掠过城墙边缘,望着那密密麻麻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兵,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范琰慕三人身上,他们英勇的身影在战火中显得格外耀眼,萧芷雪内心深处不禁对范琰慕那超凡的勇气与卓越的武艺暗生敬佩。 幸运的是,敌军架设的长梯恰好成为了她逃离现场的桥梁。 在电光火石之间,一柄锋利的长剑已悄然出现在她的手中,她迅速解决了几个试图攀爬城墙的敌人,然后灵巧地利用长梯滑下城墙,如同夜色中的幽灵。 每一个试图爬上城墙的敌人都未能幸免,均被她以剑尖轻描淡写地终结。 这一系列动作引起了敌军首领的警觉,他立即指挥手下将箭雨如瀑布般倾泻向那个神秘的黑影。 然而,萧芷雪的反应如同猎豹般敏捷,只见她瞬间将剑藏匿,转而抽出了腰间的长鞭。 那鞭子在她手中犹如活物,随着她的猛烈挥动,数十支疾飞而来的箭矢被一一缠绕、固定。 紧接着,她用力一甩,那些箭矢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死亡的旋风,反噬回敌阵之中,精准无误地穿透了一片敌人的头颅,顿时,战场上哀嚎四起,一片狼藉。 范琰慕在这混乱中敏锐地感知到了萧芷雪的干预。 尽管她身着男装,脸部因抹黑难以辨认,但她身上的那件棉衣——周舒琼在逃难途中,为了萧廷睿亲手缝制的旧衣,却让范琰慕感到异常熟悉。 他心里清楚,萧廷睿向来与武艺无缘,家中唯一拥有卓越武艺的,只有萧芷雪一人。 他未曾想到,萧芷雪竟会孤身闯入这刀光剑影的战场。 担忧之情油然而生,范琰慕迅速清理了周围的敌人,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向萧芷雪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任何胆敢阻挡的敌人均在其剑下凋零。 而城墙之上,顾怀仁同样注意到了这位在战场上如入无人之境的勇者。 他惊叹于对方的武艺,认定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勇士,然而,那人难民的装扮让他无法确认其真实身份。 目睹萧芷雪以一己之力化解围攻,顾怀仁心中满是疑惑与钦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有这份孤胆,独自跃下城墙,迎战千军万马? 他暗暗立誓,若这位神秘战士能安然无恙地归来,他定要将其纳入自己的军队,成为麾下的得力干将。 范琰慕身形如同凌厉的疾风,几乎眨眼间便掠至萧芷雪身边,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声音中夹杂着不可违抗的力量,严厉地质问道:“此地凶险万分,你一个女子,为何会孤身犯险至此?” 萧芷雪心中一惊,原以为自己的伪装巧妙无比,足以混淆视听,却不承想在范琰慕锐利的眼眸下无所遁形。 她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以剑尖轻巧地点地,支撑着自己站稳,冷峻的面容下是一抹决绝。 方才她以雷霆之势刺倒一名意图偷袭的敌人,鲜血溅落在她的衣襟上,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她淡淡地回答:“顾将军的兵力虽勇,却终究单薄,如何能够长久抵御如狼似虎的敌人?我若不挺身而出,我的家人又怎能在这乱世中幸免于难?” 范琰慕闻声,一边敏捷地踢开不断逼近的敌人,一边深邃的目光未曾从萧芷雪身上移开半分。 他的眼神复杂,既有赞许也有担忧,但最终并未多言,只是无声地表达了对萧芷雪行动的理解和支持。 随后,他身形一展,如同一头矫健的豹子,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从背后悄无声息接近的敌人。 萧芷雪则仿佛战场上的舞蹈者,左突右冲,手中的剑鞭交织出一道道银色的死亡之网,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悉数挡回。 尽管她力大无穷,勇猛异常,但在连绵不绝的战斗中,体力也逐渐逼近极限。 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无比。 终于,当体力几乎耗尽之际,她迅速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了珍贵的灵泉水,仰头一饮而尽。 那清冽甘甜的水液似乎带有生命的活力,立时让她的疲惫得到了缓解,力量得以迅速回复,重焕战意,继续投身于这场生死较量之中。 城墙之上,箭矢如密集的骤雨般落下,由于缺乏足够的盾牌防护,不少东楚士兵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应声倒地。 萧芷雪见状,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枚小巧的解毒丹,递给了范琰慕。 后者默默接过后,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信任之情不言而喻。 紧接着,她手腕一翻,掌中突然出现了细密的毒粉。 随着她轻轻一抖,强风骤起,毒粉犹如漫天黄沙,瞬间弥漫开来,那些正冲击城门的敌军吸入后,一个个脸色苍白,身体剧烈颤抖,皮肤如同被万蚁噬咬般疼痛难忍,再也无力支撑,纷纷倒下。 就在这时,一根巨大的圆木如同离弦之箭,猛然飞出,重重地砸在了敌群之中。 伴随着沉重的响声,二十名东楚士兵瞬间被压在了粗大的木头之下,生命的火花在这一刻骤然熄灭。 剩下的士兵目睹这一幕,虽心生恐惧,但复仇的怒火促使他们准备再次举起木头,向城门发起绝望的冲锋。 然而,他们刚刚吸入的空气中那不明的粉尘,此刻如同诅咒一般发作。 一股难以忍受的瘙痒从内而外侵蚀着他们的身体,让他们不由自主地用双手胡乱抓挠着,脸上、身上很快布满了血痕。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58章 损失惨重 即便如此,那蚀骨的瘙痒仍旧肆虐,无法驱散。 片刻之后,他们感到体内仿佛有一团无形的火焰在暗暗燃烧,痛苦万分。 就在这些士兵痛苦挣扎,企图摆脱体内莫名的灼热时,一个更为恐怖的现象发生了——他们身上的衣物开始冒烟,紧接着是肉眼可见的火苗,从肌肤之下诡异升起。 吸入粉尘的每一个人,无一例外,都成了活生生的火炬,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醒目而恐怖。 火势迅速蔓延,短短时间内,这些士兵已变成了浑身烈焰的火人,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悲惨的一幕,让周围的同僚震惊之余,也不由自主地感到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而那些还未曾接触粉尘的敌兵,脚底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刺骨的寒冷,完全没注意到城墙之上射来的火箭。 他们惊愕地看着身边的同伴在瞬间被火焰吞噬,心中满是不解与恐惧。 坐在马背上的几位东楚将领更是瞠目结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时,杜旭卫紧咬牙关,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几乎是嘶吼着下达了命令:“都愣着干什么!给我杀!不胜便死!” 在将领的激励之下,东楚士兵们的斗志被重新点燃,他们调整呼吸,不顾一切地再次向城门发起了冲锋。 城墙之上,顾怀仁目睹着下方敌人因中了计策而化作火球的惨状,心中灵光一闪,立刻下达了新的指令。 他冷静而果断地指挥士兵们利用火箭进行攻击。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将箭头仔细包裹上浸透油脂的棉絮,点燃后,宛如一支支带着死亡之吻的流星,密集而精准地射向城外的敌群。 即便敌人手执木盾奋力抵挡,但在猛烈的火箭攻势下,木盾很快就被点燃,火焰迅速蔓延,不少敌兵甚至直接被火箭穿透,加入到了火人的行列。 这一计谋大获成功,顾怀仁的心中顿时涌起了胜利的曙光,他趁热打铁,再次下达指令,要求士兵们持续用火箭压制敌人。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箭矢总有用尽的时候,而城门外的敌军攻势却依然凶猛,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部分火箭因为精度问题,未能击中目标,造成了资源的极大浪费。 士兵们的汇报像一盆冷水,浇熄了顾怀仁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望着紧闭的城门,他深知目前无法率军主动出击,而援军的踪迹又遥不可及,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心底涌出,让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也感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忧虑。 萧芷雪与范琰慕凝视着天空,那曾经如雨点般倾泻而下的火箭,在一阵狂轰滥炸后终于归于沉寂,显然,敌人的箭矢已尽数耗尽。 两人透过彼此坚定的眼神交换了共识,不约而同地转身,向着正与敌人殊死搏斗的影一、影二疾奔而去。 影一和影二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勇猛,汗水顺着他们的脸庞滑落,胸膛剧烈起伏,即便如此,他们仍未有丝毫退却之意。 萧芷雪与范琰慕的及时赶到,无疑如同酷暑中的清风,给这两位勇士带来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萧芷雪迅速从袖中取出解药,手法利落地递给二人,与此同时,她又掏出一个小巧的布袋,轻轻一抖,袋中剩余的银色粉尘便如雪花般洋洋洒洒地飘散开去,瞬间,周围的敌兵呼吸间便被这奇异粉尘所侵扰,再次陷入痛苦的自燃之中,哀嚎声四起。 解决完眼前的危机,萧芷雪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目标直指东楚将领所在之处,范琰慕与暗氏兄弟紧紧跟随,步伐坚定有力。 在他们心中,清楚地知道,要彻底扭转战局,必须首先除掉对方的指挥官。 杜旭卫眼睁睁地看着四人如幽灵般逼近,沿途所过之处,敌人化作一团团移动的火焰,原本气势汹汹的大军,眨眼间折损大半,战场成了血与火的炼狱。 杜旭卫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心知肚明,若继续这样硬撑下去,全军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撤退!” 杜旭卫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了这两个字,声音中透着绝望与不甘。 东楚士兵听到命令,犹如潮水般四散奔逃,混乱不堪。 范琰慕则趁着这乱局,捡起地上一支遗落的长弓,搭箭引弓,冷静而精准地瞄准了杜旭卫,松手,箭矢破空而出,正中其左肩。 杜旭卫发出一阵压抑的痛呼,身体猛地一震,几乎要从马背上栽落,幸而一旁的副将眼疾手快,牢牢地稳住了他。 战乱之中,一名年轻士兵满脸焦虑,目光紧紧锁在杜旭卫肩头那支露着尾羽的箭矢上,惊恐地喊道:“杜都统,您受伤了!” 杜旭卫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用不容置疑的声音下达了最后的命令:“撤退,全体立即撤回!” 在这片混乱与烈焰交织的战场上,杜旭卫心中充满了懊恼与不甘。 回想过去数次率军攻打东州边疆,虽然自己的部队也遭受了不少损失,但东州方面同样损失惨重。 遗憾的是,因皆在白日发动攻势,东州守军总能提前布防,导致战略屡屡受挫。 这一次,他根据线报精心策划,得知防守东州边境的兵力锐减至不足四千,遂信心满满地率领上万精兵,企图利用夜色掩护,奇袭东州,一举占领城池。 然而,命运弄人,这突如其来的四人小队,不仅粉碎了他的如意算盘,更使他的部队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连自己也身负箭伤。 此刻,杜旭卫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即将萧芷雪等人碎尸万段! 正当萧芷雪欲乘胜追击之时,范琰慕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语气冷静且坚决:“别追了,他们这次损失惨重,短时间内不敢再来进犯。” 范琰慕依据多年的经验分析,东楚军队必会先整顿休整,恢复元气,才有可能再次发动攻势。 而这短暂的间隙,恰是顾霆轩紧急调度的援军赶来支援的绝佳时机,足以让东州边境的防御更为坚固。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59章 隐瞒身份 萧芷雪轻轻点了点头,脚步缓缓停顿,放弃了继续追逐的念头。 范琰慕目光温柔而细致地落在萧芷雪身上,细细审视着她的一丝一毫,确认她身上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后,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了下来,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在嘴角悄然绽放。 城楼之上,顾怀仁静待敌军的背影彻底消失于视野之中,才缓缓下达命令,厚重的城门吱嘎作响,缓缓开启,士兵们迅速涌出,开始清理战场上遗留的痕迹与哀伤。 萧芷雪则伴着范琰慕及影一、影二的步伐,无声无息地踏入了城内,随即如风中轻烟,不留痕迹地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之中。 顾怀仁自城楼上缓步而下,心中挂念着那个与范琰慕并肩作战的神秘少年,急切想要召见以表感激之情,却不料四处寻觅,却已不见萧芷雪的身影。 “范世子,与您同仇敌忾的那位英气勃发的小兄弟现在何方?为何遍寻不着?” 他心中疑惑重重,明明亲眼目睹其与三人共返,转瞬之间却仿佛人间蒸发。 范琰慕心知肚明,萧芷雪此举实则是为了保护自己隐藏的身份,他面色沉稳,低声回答:“那位英雄早已悄然离去,未留片刻。” 言辞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惋惜与尊重。 顾怀仁闻言,不由自主地拍了一下大腿,神色中夹杂着懊恼与遗憾:“哎呀,范世子,这怎么行!如此胆略过人,武艺超群的少年,若能招入我军,无疑是增添一员大将啊!” 言语中充满了未能及时挽留的痛惜。 范琰慕的唇角微微抽动,选择了沉默以对。 他的心中清楚,透露萧芷雪的真实身份无异于将她置于风口浪尖,更怕顾怀仁知晓后,萌生让顾霆轩与萧芷雪结为连理的念头。 回想起顾怀仁曾因萧芷雪的农家出身而流露的轻蔑态度,范琰慕深知,一旦顾怀仁发现那位战场上的英雄正是萧芷雪,那么对萧芷雪与顾霆轩之间的关系,必将重新评估,甚至推动他们的婚姻,这是范琰慕万万不愿见到的。 另一边,萧芷雪已安然无恙地返回了营地,家中的亲人们正焦灼地等待着她的归来。 当他们看见萧芷雪平安站在面前,所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拥了上去,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三丫头,快告诉娘,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周舒琼上下打量着萧芷雪,眼见女儿满身是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母爱的焦虑几乎将她淹没。 萧唯、萧廷睿、萧廷轩也是一脸的紧张与关切,目光紧紧锁在萧芷雪的身上,生怕错过了她哪怕一丝的不适。 萧芷雪望着家人,眼中闪烁着安慰与坚强:“爹,娘,别担心,我没事的。” 这一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瞬间安抚了所有人心头的不安与忧虑。 随后,萧芷雪来到水边,小心翼翼地清洗掉脸上和身上的尘土与血污,那件被血迹斑驳的棉衣也被脱下。 这棉衣,承载了太多生活的艰辛与温暖,冬日的严寒中,保持干净似乎都成了一种奢侈。 她凝视着这件曾经温暖如初的棉衣,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惋惜。 大哥萧廷睿身体一向虚弱,又怎能让他穿上这沾满血渍的衣物? 毕竟,在这个讲究吉祥与清洁的乡村,某些传统的忌讳还是要遵守的。 周舒琼见状,立即读懂了女儿的眼神与心思,柔声道:“孩子,别难过,不过是一件棉衣罢了,娘再为你做一件新的就是。” 简单的话语,饱含着母亲对孩子无限的疼爱与理解。 正当张誉准备执行命令之际,一阵微风吹过营地,带来了一丝不属于战场的温柔气息,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哀怜与同情。 萧芷雪闻言,眉头轻蹙,转身望向哭泣的李大娘,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且慢。” 张誉的动作一顿,回头望向萧芷雪,等待她的进一步指示。 萧芷雪走向李大娘,每一步都踏出了沉重的历史与抉择。 她停在李大娘面前,目光温和中透着坚决,“李大娘,我知道你的痛苦与愤怒。但在这兵荒马乱之中,我们更应该相互扶持,而非相互指责。让我看看你的伤,我或许能为你减轻些许痛苦。” 李大娘愣住了,泪眼婆娑中,她看到了萧芷雪眼中的真诚与关怀,那是一种她从未在这个年轻女子身上感受到的温度。 半晌,她颤抖着放下捂脸的手,泪水混合着泥土,留下一道道痕迹,如同岁月的刻痕。 在萧芷雪的帮助下,她勉强坐直身子,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不甘,也有微妙的感激。 萧芷雪动作轻柔地检查着李大娘的伤势,从随身携带的药囊中取出几味草药,现场调配了简单的膏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肿胀的脸颊上。 随着药膏的凉意渗透,李大娘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些许缓解,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目光中仇恨的火焰也略微减弱。 目睹这一幕,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气氛悄然发生了变化。 在生死交织的战场边缘,这样的温情显得尤为珍贵,仿佛黑暗中的一缕光芒,提醒着众人即使在最艰难的时刻,人性的温暖也能穿透寒冰。 顾怀仁在帐篷内,透过缝隙注视着这一切,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点头,仿佛在内心深处,他也被这不起眼的善良举动触动。 张誉见状,收回了即将下达的命令,转而低声吩咐士兵们维持秩序,确保李大娘的安全,同时保持营地的安静。 而萧芷雪在处理好李大娘的伤后,并未立即离开,她蹲下身,以一种近乎平等的姿态轻声安慰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妇人。 在这个瞬间,两个女子之间的恩怨仿佛变得不再重要,共同面对苦难的意志让她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与理解。 在这片被战争撕裂的土地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和解之芽悄悄萌发,预示着在绝望之中,依然有希望的绿洲。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上,粗粝的手指紧紧扣住李大娘瘦弱的胳膊,几乎是半拖半拉地将她朝着营帐的方向拽去。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0章 赏识 李大娘奋力踢踏着双腿,绝望与恐惧在她的眼中交织,嘶哑的哭喊如同冬日里最后的落叶,凄厉而无助:“放开我!我家中顶梁柱皆已不在,你们这帮强人究竟意欲何为?” 可即便是她如何拼尽全力,也终究难以摆脱那数条如铁钳般坚实的手臂。 人群中,一名被李大娘哭喊声搅扰得心烦意乱的士兵,终于失去了耐性,只见他猛一甩手,厚实的巴掌如闪电划破夜空,重重落在李大娘的后颈部。 一瞬间,李大娘的眼前一黑,所有的挣扎与呼喊都被无情地吞噬于黑暗之中,身子软软地倒下,任由士兵们将她抬进了营帐,手脚被绳索紧紧束缚。 为了彻底消除声响,另一名士兵匆忙间扯过一块破布,塞入李大娘嘴里,那微弱的哭泣瞬间被扼杀在无声的夜里。 在这混乱之中,萧芷雪与范琰慕并肩,他们的步伐坚定而冷静,直向受伤士兵的营帐迈进。 帐帘掀开,一幕幕沉重的景象映入眼帘:一张张床铺上躺着的是负伤的士兵,他们年龄各异,却个个面如白纸,咬紧牙关忍受着剧痛,那是一种深沉到极点的沉默,仿佛连呻吟都成了奢侈。 王斌是营中的军医,正焦虑地在伤员间穿梭,看到萧芷雪的到来,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急忙上前,声音中带着几分急迫与恳求:“萧姑娘,你身上是否还有那能治百病的奇草神药?我这里剩余的药材已经捉襟见肘,难以应对这许多的伤员。” 萧芷雪闻言,从怀中轻轻抽出一个看似普通却又暗藏乾坤的小包,外表朴素,内里却是另一个天地。 她未多言,径直走向一位年仅十七八岁的年轻士兵。 小伙子的腿上有一道骇人的伤口,血虽因寒冷而减缓了流淌,但那裸露在外、边缘参差的骨头却在提醒着人们这伤势的严重性。 萧芷雪巧妙地利用手中的包裹做掩护,从她的特殊空间中取出一包珍贵的疗伤药粉,轻撒于伤口之上。 那药粉触皮即化,似乎携带着某种魔力,士兵本就苍白的脸庞因疼痛更添几分扭曲,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汗水自额头滚落,打湿了干涸的土地。 但就在这剧痛之后,一种奇异的舒适感缓缓弥漫,疼痛仿佛真的减轻了许多。 “忍一忍,很快就好。” 萧芷雪的声音柔和而坚定,既是安慰也是鼓励。 小士兵听到这温暖的话语,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虚弱地吐出二字:“谢谢。” 萧芷雪报以一个温暖的微笑,随即继续前行,为其他伤员检查施药。 她递给了王斌一瓶珍贵的药粉,并在他熟练的操作下,伤员们的伤势得到了初步的缓解。 而在一名重伤昏迷的士兵面前,萧芷雪的眉头不禁紧锁。 士兵胸腹处的刀痕深且多,最危险的一道紧贴心脏,仅毫厘之差便可致命。 她从怀里取出一颗精心炼制的特制药丸,轻轻撬开士兵的唇齿,将那溶化即化的药丸送入,温润的药力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抚平了他的痛楚。 而对于胸口那最为凶险的伤口,萧芷雪明白,单靠外敷药粉远远不够,必须采取更为复杂精细的治疗方法。 她的目光流转,最终定格在王斌身上:“这里有煎药用的器具吗?” 语调平静,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权威。 王斌闻声,迅速反应,一迭声地应答后,便匆匆出门布置。 不久,一名卫兵手捧着一只旧铜药壶归来,将它置于营火上,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萧芷雪则不动声色地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装满清泉的水囊,倒入药壶中,同时,悄无声息地混入了几滴珍贵的灵泉之水,那是能够加速痊愈、净化身心的神奇液体。 王斌注意到萧芷雪的动作,心中暗自钦佩,挥退了周围的士兵,询问她接下来的步骤。 萧芷雪婉拒了他的帮助,示意他继续照顾其他伤员,自己则专注地开始了煎药的过程,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从容与自信,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为士兵们带来重生的希望。 不一会儿,一罐珍贵药粉在细心的施撒下逐渐见底,萧芷雪敏捷地又递上另一罐,动作间流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与温柔。 王斌的心中,对这位外表柔弱实则坚韧的女子充满了感激之情。 有了这些珍贵的疗伤药粉,那些战场上英勇负伤的士兵们,终于迎来了伤痛得以缓解的曙光。 正当萧芷雪轻巧的手指间,一抹抹翠绿的草药被精准地投入咕嘟作响的铜壶中,门外的微风似乎都带着一种期待,轻轻掀开了帐篷门帘的一角。 紧接着,顾怀仁的身影如山岳般稳重,大步流星踏入帐篷,他的目光在瞥见萧芷雪专注煎药的侧脸时,不禁微微一亮,心中涌起了对这位女子由衷的赞许。 士兵们感受到统帅顾怀仁踏入的气息,尽管身体上的疼痛让他们的动作迟缓,但依然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顾怀仁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大手一挥,温声阻止道:“你们皆有伤在身,不必多礼,安心养伤才是首要。” 这一番话,让帐篷内的氛围瞬间柔和下来,一股暖流在士兵们的心头悄然流淌。 王斌趁机走近顾怀仁,详细汇报了当前营地的情况,特别强调了萧芷雪无私奉献的药粉在这场紧急救援中的关键作用。 顾怀仁闻言,转头看向萧芷雪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赏识与认同。 尽管之前因为玉佩的小插曲,顾怀仁心中曾对她略感不满,但此刻,亲眼目睹她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救治士兵的工作中,那份微不足道的不快早已被她无私的行为消融得无影无踪。 时间缓缓流逝,铜壶中的药物在火候的催化下逐渐转化为细腻的膏状。 萧芷雪小心地取出一部分冷却后的药膏,快步走向一位仍陷于昏迷的士兵身旁。 她的手指轻柔而准确,将蕴含希望的药膏一点一滴涂抹在士兵的胸膛上。 在这灵泉水的微妙辅助下,药效几乎是即刻展现其神奇,那昏迷中的士兵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迷茫与感激交织的视线在接触到萧芷雪的脸庞时,竟一时语塞,咽喉仿佛被干渴扼住了声音,连一句简单的感谢都说不出口。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1章 此地不宜久留 萧芷雪敏锐察觉到士兵苏醒的迹象,立刻递上水袋,以一种近乎母亲般的温柔,一点点地喂给他饮用。 士兵喝下甘甜的水后,喉咙得到了滋润,低沉而虚弱地道了一声“多谢”。 萧芷雪以一抹温和的微笑作为回应,继续细心地为他敷药。 处理完毕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开始逐一检查其他士兵的伤势,确保每一处伤口都不被遗漏。 一旁的范琰慕,眼见萧芷雪忙个不停,心中虽然焦急想助一臂之力,但碍于对医术的一窍不通,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徘徊,干着急而无法插手。 然而,在萧芷雪高效率且专业的协助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原本繁重的治疗任务竟在不知不觉中高效完成,所有士兵的状况都得到了显着的改善。 一切告一段落后,萧芷雪指示王斌,将剩余的药膏分三次,每日定时给那位重伤的士兵使用,预计在一周内就能看到显着的康复效果。 王斌认真听取,点头应允,小心翼翼地将药膏转移到洁净的瓷瓶中妥善保存。 完成了此处的使命,萧芷雪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但连续一夜的辛劳让她的眼皮重若千斤,倦意如同潮水般袭来。 她打着小小的哈欠,向顾怀仁礼貌告别,轻轻掀起帐帘,踏出了帐篷。 背后,是士兵们满含敬意与感激的目光,随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 范琰慕随后退出帐篷,忠实履行自己的职责,亲自护送萧芷雪平安返回住所,确认她安全无虞后,才默默转身离开,独自融入夜色之中。 萧芷雪甫一躺在床上,便沉入了深深的梦乡,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直到次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暖洋洋地洒在她脸上,她才缓缓睁开双眼。 周舒琼一直侍立在旁,见她醒来,立即关切地说道:“三丫,你一定饿坏了,快来吃午饭吧。” 萧芷雪恍惚间意识到自己竟然沉睡了这么久,不禁暗自感慨,这副身体确实需要更多的锻炼与调养,才能匹配她那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灵魂。 回想起前生在战场上的种种,那些激烈的战斗、亲手斩杀敌人的瞬间,与如今这份难得的宁静与深沉的睡眠形成了鲜明对比,让她不禁感叹,原来时间在梦里也能变得如此绵长,如此温柔。 萧芷雪轻盈地从床榻边滑落,双脚甫一触地,便迅速整理了衣襟,紧随其后的是周舒琼那淡雅却坚定的背影。 帐篷的门帘被轻轻掀开,一束温暖而不刺眼的阳光恰好自门外洒落,将她的身影勾勒出淡淡的金边,而此时,时光似乎已经悄然流转,跨越了午后那段悠然自得的闲暇时光。 营地中,众人或坐或立,皆已用过餐点,唯独萧芷雪,仿佛与这份静谧的日常错位,成了那个在饭桌上迟迟未至的身影。 幸运的是,顾怀仁心思细腻,早早预料到了这一幕,特意吩咐下人保留了一份温热的饭菜。 当萧芷雪踏入帐篷,来到那张铺满了家常菜肴的餐桌旁时,食物的香气瞬间扑鼻而来,它们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对主人久久不至的思念与等待。 她没有丝毫犹豫,拿起筷子便大口品尝起来,每一次咀嚼不仅是对味蕾的满足,更是对身体那份迫切需求的直接回应。 正当萧芷雪沉浸在这份迟到的午餐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范琰慕带着一身路途的疲惫,却也夹杂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之情步入帐篷。 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吃得津津有味的萧芷雪身上,只见她脸颊因嚼动而显得圆润可爱,透出一种小动物般的憨态可掬,让范琰慕的嘴角不经意间扬起了一抹微笑。 他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萧芷雪对面的位置,享受着这简单却难得的平静时刻。 “吃好了,我们就出发。” 萧芷雪的话语间还夹带着未完全咀嚼的食物,显得直率而又干脆。 这话正中范琰慕下怀,他此行目的明确,听到萧芷雪主动提及启程,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暖流:“别急,慢慢来,不急于这一时。” 顾怀仁虽然内心渴望范琰慕能多作停留,但他也知道对方肩负重任,不宜在此久驻。 至于那些饱受战乱之苦的村民们,顾怀仁更不会勉强挽留,因为他清楚,在这动荡不安的世道里,多停留一日,就意味着要面对更多不可预知的风险。 在饥饿的驱策下,萧芷雪接连消灭了两大碗饭,终于感受到了胃里的充实与满足。 用餐完毕,她简单擦拭了嘴角,随即站起身来:“先去向顾将军告辞,随后立即启程。” 告别顾怀仁的仪式简短而郑重,之后,萧芷雪与范琰慕带领着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踏上了新的路途。 面对顾怀仁赠送的肉食,萧芷雪婉言谢绝,她心里明白,这些珍贵的补给对边疆的士兵来说更为重要。 况且,她的空间戒指里已储备了足够的猎物,足以供家人偶尔解馋。 村长和村民们早已整装待发,只等萧芷雪一声令下,长长的队伍便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军营,朝着未知的未来行进。 范琰慕、影一、影二紧随其后,而马车内,则是萧芷雪与家人及范琰慕共度的这片刻宁静时光。 影二默默地担任着车夫的角色,驾驭着马车缓缓穿越风雪,朝前行驶。 路途中,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将冬日的景致点缀得分外妖娆,为这趟行程平添了几分浪漫情调。 萧芷雪轻轻地撩开窗帘,伸出纤手试图捕获那些在空中翩翩起舞的雪花,她的笑容在这一瞬定格,美丽如画。 范琰慕凝视着她侧脸那柔和的轮廓,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影一敏锐地捕捉到了主人的失态,连忙转移视线,心中暗自提醒自己切勿有非分之想。 孩子们面对初雪的好奇与兴奋,让他们在这银白的世界里发现了无尽的乐趣。 “娘亲,这些白白软软的是什么?为什么一摸就没了呢?” 晨哥儿抬头望向母亲张氏,满脸疑惑。 张氏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颜如花地解释道:“这是雪,只有天气很冷的时候才会出现哦。”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2章 放过我这一回吧 晨哥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探索的**:“那我们家为什么不下雪呢?” 张氏耐心地回答:“因为我们家太温暖了,雪不愿意留在那里。” 晨哥儿恍然大悟,旋即又兴高采烈地加入到了与其他孩子嬉戏的行列之中。 相比之下,郭佳和郭孝对雪景并不感到太过惊奇,他们曾随父母走过冰雪覆盖的世界,见识过冬日的银装素裹。 而初次遇见雪花的郭花,却如同一头初见草原的小鹿,围绕着晨哥儿兴奋不已,跳跃个不停,那份纯真与喜悦感染了周围的每一个人。 在那略显狭窄却温暖的车厢内,萧芷雪身形挺拔,仿若一枝傲然独立的寒梅,不经意间发现范琰慕那深邃的眼眸正静静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 她嘴角微微上扬,轻轻挥舞着手,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恰如春风化雪,打破了范琰慕沉思的静谧。 “范琰慕,听闻章州四季如画,那里也会像这里一样,冬季时漫天飞雪,银白世界吗?” 萧芷雪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好奇,如同春日细雨般润物无声。 范琰慕从思绪中惊醒,喉间轻咳,以掩饰瞬息的失神,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章州虽与这里邻近,冬日亦是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车窗外,雪花翩翩而落,夹杂着刺骨寒风,似乎每一片雪花都在诉说着冬的严酷。 街上的行人们,即便是身披厚重棉衣,也难以抵挡那穿透衣物直入骨髓的寒冷,步履变得蹒跚,孩童们的脸颊冻得通红,小手不自觉地揣进袖口,牙齿打颤,发出细微的颤抖声。 车厢内却是另一番景象,铜制火盆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将周围的寒意驱散,形成了一片温馨的小天地。 郭花先前的兴奋逐渐被寒冷所取代,小跑至郭佳身边,娇小的身躯紧紧依偎在姐姐的臂弯中,委屈地呢喃:“姐姐,我好冷。” 郭佳与郭孝也是浑身颤抖,却因条件所限无法给予更多温暖。 萧芷雪耳尖,捕捉到了郭花的轻声诉求,随即轻轻挑开车帘,向外一瞥,只见众人在风雪中艰难前行,步伐缓慢,显得格外吃力。 见此情景,她果断命令车夫影二停下马车,并提出在此暂时休息,整理一番再继续路途。 此言一出,如同春风拂面,众人纷纷赞同,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众人合力收集枯枝,围炉而坐,火焰跳跃,不久便将四周的寒意驱逐殆尽。 正当大家沉浸在这难得的温暖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焦急而又略带滑稽的呼救声。 “别靠近!我这身子骨瘦如柴,口感肯定差极了,放过我这一回吧!” 村民们闻声寻去,不久,夜色中隐约现出一个奔跑的身影,其后紧随着一头巨大的黑熊,那场景让人心惊胆战。 远处的方家文一眼便望见了这片救命的火光,心中明白黑熊惧怕火焰,有火便意味着有人烟,一丝逃生的希望在心头萌芽。 黑熊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村长迅速指挥众人寻找掩护。 萧芷雪也不怠慢,让随行的家人隐蔽,自己则手持一根燃烧的火棍,神色坚定地站起身来,宛如守护者一般。 范琰慕与影一、影二,三人剑指苍穹,目光如炬,牢牢锁定那头逼近的黑熊。 而此刻,方家文正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奔来,背对着黑熊,试图以一记猛击将其震慑,结果却因疼痛难忍,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已经说了,我不好吃!你这丑陋的黑熊,竟敢对我动手动脚!如果不是今天急于下山,未能带上祖传毒药,定要让你尝尝厉害,后悔莫及!” 方家文边逃边抱怨,话语中透露出对自由的渴望。 自幼生活在封闭的神医谷,父亲的严格管教如同枷锁,每一次偷偷溜出,都会被捉回去并被迫服下苦涩的药剂。 为了逃离那个牢笼,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逃脱束缚,却不料半路杀出一头黑熊。 幸好他身手敏捷,才得以保全性命。 人与兽之间的距离迅速缩短,最终在萧芷雪一行人面前停下了脚步。 方家文一见萧芷雪他们,就如同找到了久违的亲人,心中的激动难以自抑。 “诸位豪杰,请助我一臂之力,双腿发软,实在无力再跑了!” 然而,话音刚落,他的脚下一滑,不慎被一颗不起眼的石子绊倒,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尘土飞扬。 那黑熊似乎对眼前的人类并不在意,张开血盆大口,直冲方家文而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整个吞噬。 方家文吓得面无人色,发出惊恐的尖叫,绝望中只盼有人能够伸出援手。 黑熊的巨口几乎要碰到他的背脊,幸亏衣物足够厚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尽管如此,背上传来的剧痛还是让他的眼泪和鼻涕不受控制地流淌下来。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四肢如同被狂风中的树枝般摇摆不定,但与那庞大强壮的黑熊相比,他的抵抗显得如此渺小而无力。 黑熊仅是一掌,便如巨石压顶,拍击在他的脸颊上,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炸裂开无数金色的火花,疼痛使他的视线模糊,意识的边缘开始变得模糊,几乎要被黑暗吞噬。 萧芷雪眼神中透露出决绝,手腕灵活一抖,手中的皮鞭如同离弦之箭,“咻”的一声破空而至,精准地抽打在黑熊坚实的躯体上。 这一击之力,即便是黑熊那粗糙厚重的皮肤,也在鞭影之下颤抖,发出沉闷的哀号,那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 它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鼻翼急速翕动,喷出愤怒的气息,却不得不暂时放弃对方家文的攻击,转而狠狠瞪视着这位看似娇弱实则力大无穷的女子。 萧芷雪面色平静,不为所动,再次挥动手腕,皮鞭如灵蛇出洞,直奔黑熊而去。 然而这次,黑熊似乎预见了攻击,敏捷地一掌拍出,将鞭子拍落在地,低沉的咆哮声中带着挑衅,巨大的身躯猛然向前一跃,目标直指萧芷雪。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3章 神医谷 此时,范琰慕与影一、影二二人也迅速反应,剑光凛冽,从三个方向同时攻向黑熊,一场人与兽之间惊心动魄的较量拉开序幕。 萧芷雪身形一展,犹如穿梭在战场中的幽灵,轻盈地移到方家文身旁,迅速检视他的状况。 方家文昏迷不醒,气息虚弱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生命之火摇曳不定。 她目光冷静,没有立即采取救援措施,而是仔细检查方家文的衣物。 搜寻间,并未发现任何关于东楚国刺客的线索,却在不经意间,于他胸前的口袋中摸到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这意外的发现让她眼神微闪,带着一丝好奇与玩味。 轻轻旋开瓶盖,几粒色泽赤红透亮,仿佛凝固的血液般的药丸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气。 萧芷雪一眼便知这些药丸非同小可,必出自顶尖医师之手,不仅能够极大地促进伤口愈合,还有解毒奇效,实属罕见珍品。 一抹浅笑在她的唇边绽放,这样珍贵的药物,岂能轻易归还。 尽管她自身医术高超,也有能力配制,却因为缺少几种关键的稀有药材而一直未能成功。 她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找到那些缺失的药材,重现这药丸的神奇。 见方家文仍未醒来,萧芷雪先把药丸小心收进了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中,接着取出自己特制的疗伤膏药,细心地敷在他的伤口上,并将另外一种口服的疗伤药丸放入他的口中。 药丸甫一接触舌尖,便即刻融化,化作一股温热的药力,滑入他的咽喉。 不久,方家文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萧芷雪温柔关切的面容。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意识到是她救了自己,正欲开口道谢,却感觉喉咙里升起一股铁锈味,紧接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震得他整个胸腔都仿佛在燃烧。 萧芷雪眼疾手快,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壶清冽的灵泉水,轻柔地喂给他。 甘甜的灵泉流淌过喉咙,奇迹般地,他感觉到体内原本如同刀割般的剧痛迅速减轻,效果之快,远胜于家中父辈珍藏的任何秘制药。 想到自己偷偷溜出山谷时,随手揣走了父亲的宝贝药瓶,他心中不禁一紧,慌忙在怀中摸索,心中顿时如坠冰窖——那药瓶竟然不翼而飞了! 那可是父亲耗费十年心血精心研制的成果,山谷中独一无二的宝物,原本是为了让他在外遇到危险时能够自救。 万万没想到,在躲避黑熊的慌乱之中,这至关重要的药丸就这样遗失了。 愧疚和恐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想象着若被父亲知晓,那严厉的责备和失望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当他满面愁容,不知所措之际,萧芷雪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与之前极为相似的瓷瓶,嘴角勾勒出一抹神秘的笑意:“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瓷瓶在空中轻轻摇晃,内里的药丸安然无恙,方家文心中的重负仿佛瞬间减轻。 他正欲伸手接过,萧芷雪的手腕却灵巧一翻,那瓷瓶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要回你的药,先得告诉我实话。” 她的话语中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眼神锐利地望向他,仿佛要看穿他所有的心思。 言毕,她的笑容如春日突遇霜降,陡然收敛,眼神瞬间凝固,宛若寒冰利刃,穿透寒风,直视着方家文的眼眸,字字清晰,冷冽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这偏远之地,有何目的?为何偏偏出现在此处,与这等稀世灵药结缘?” 面对这逼人的质询,为求珍贵药丸以救家人性命,方家文咽下一口干涩,坦诚相见:“实不相瞒,我是私自逃离那传说中的神医谷而来,你手中紧握的玉灵丹,乃是我父亲亲手所炼,对我而言,至关重要,还望姑娘大发慈悲,予以归还。” 一听“神医谷”三字,萧芷雪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仿佛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切谜团迎刃而解。 难怪这药丸非凡俗可比,原来出自名门大家。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继续问道:“你父亲在那神秘莫测的谷中,又是何等人物?地位几何?” 方家文心急如焚,未及多想,便脱口而出:“家父正是那神医谷的谷主,手底下有五大高徒,各个医术超群,享誉四方。” 满心以为这显赫的背景足以打动对方,换取那至关重要的药丸,哪知萧芷雪轻轻一笑,朱唇轻启,话语如寒风灌耳,却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这药嘛,暂且由我保管,权当你我相遇,我救你一命的小小报偿。” 方家文心中急转,正待反驳,却只见萧芷雪身形轻盈,已向不远处与黑熊缠斗的三人移去。 此刻,范琰慕与他的两位同伴正与一头庞大黑熊激烈交锋。 那黑熊体型硕大无比,每一次挥掌都带起呼啸的风声,威势骇人。 影二手中的剑一个不慎,被黑熊巨掌拍飞,慌忙间抽出腰间短刀,拼死抵抗。 范琰慕瞅准时机,长剑如龙腾空,一剑精准地插入黑熊腹部,黑熊怒吼震天,狂怒之下巨掌横扫,范琰慕身形矫健,险之又险地躲过,同时手腕一翻,又在黑熊粗壮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剑痕。 影一、影二也乘势发起了连环攻击,刀光剑影交织,黑熊渐渐体力不支。 那黑熊一怒之下,拍飞了影一、影二二人,怒吼咆哮着直冲向范琰慕。 就在此刻,萧芷雪手执长鞭,一鞭甩出,精准无误地缠住黑熊后腿,猛力一拽,只听得“轰”地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黑熊不甘就此失败,正要翻身反抗,却被范琰慕瞅准时机,一剑深深插进它的背部。 黑熊痛极哀嚎,声声凄厉,回荡在山谷之间。 影一、影二迅速加入最后的攻势,刀剑齐落,黑熊终因体力耗尽,重重地瘫软在地上,尽管仍奋力挣扎着试图站起,却只是徒劳。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4章 感谢姑娘搭救 范琰慕与影一见状,不容分说,数剑连击,终于结束了黑熊的生命。 洁白的雪地上,染上了一片刺目的殷红,显得格外惊心。 四周村民见到黑熊确已死去,才小心翼翼地围了上来,面带敬畏。 范琰慕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已艰难坐起的方家文,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显然,之前他与萧芷雪之间的对话,已被他悉数收入耳中。 更让他诧异的是,神医谷主之子怎会孤身一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方家文确实手无缚鸡之力,他绝不会轻易相信这些话的真实性。 萧芷雪的亲朋好友紧张地聚拢,凝视着地上庞大的黑熊尸体,周舒琼心中依旧有些忐忑,生怕那看似死透的黑熊会突然诈尸,给无辜的人群带来灾难。 萧芷雪轻拍她的肩,以一种令人安心的语气说道:“不用担心,它已经彻底死亡,不会再有任何威胁。” 村民们听闻此言,绷紧的心弦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方家文见黑熊确实已逝,强忍着背部的剧痛,踉跄着站稳,步履蹒跚地走到众人跟前,对着萧芷雪、范琰慕等人深施一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亏各位大侠援手相助,小生感激不尽。” 话音刚落,他又转向萧芷雪,眼中闪过一抹期待,“还望小姐能念在我二人同历生死的情谊上,将那珍贵药瓶归还于我。他日,我欲以此行走江湖,悬壶济世。” 萧芷雪闻言,修长的手指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做事向来讲究公平,此次我们冒死相救,这药,自然不能白白相赠。” 她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让方家文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脸色一黯,一时间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萧芷雪并未再多理会方家文,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庞大的猎物上。 她吩咐影一、影二将黑熊的皮毛剥下,肉与骨精细分割,仔细包好,以备后用。 那张熊皮,则被她收纳进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之中。 正值隆冬,严寒的天气恰好适宜保存黑熊之肉,以免腐坏。 萧芷雪更是亲自操刀,将珍贵的熊掌细心处理,预备晚上为家中亲人烹调一顿难得的佳肴,以此庆祝今日的奇遇与胜利。 这份佳肴,是她穿越千年时光的味蕾奇迹,古老烹饪技艺与现代味觉的完美融合,让她在陌生的古代时空里,找到了一丝家的温馨。 分发着珍贵的熊肉,村民们脸上洋溢着朴素却真挚的笑容,围坐在篝火旁,那跳动的火焰映照出一张张满足的脸庞,仿佛连夜色都因这份难得的幸福而柔和了几分。 随着篝火的温暖驱散了白日的疲惫,众人整装待发,新的路途在黎明的前夕悄然铺开。 方家文见人群熙熙攘攘,踏上了各自的路途,心中不禁焦急万分。 他快步冲向停靠在一旁的马车,脚下的步伐略显踉跄,却掩不住那份迫切。 他大声呼喊,声音里既有期待也有几分不确定,“尊贵的小姐,您此行的方向可是我的幸运之所?能否容许在下结伴而行?” 生活在封闭的神医谷中,他对世界的广袤只停留在古老的书籍与父亲的口述之中,这一次私自逃离,宛若初生小鹿踏入丛林,一切新奇却又危机四伏。 囊中羞涩,前路茫茫,如果能够跟随这行人,至少免去了餐风露宿之苦。 但背上的旧伤在无父的特制药剂支持下,每一步行走都如同针扎火燎,痛楚让他的眉头紧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展现出一种隐忍的坚毅。 萧芷雪轻轻挑开车帘,目光触及到他那因痛苦而不自觉扭曲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 起初,对于带上这样一个明显带有麻烦的人,她心存犹豫,然而转瞬之间,她想起他是神医谷谷主之子,其医术自是非凡。 在险象环生的路途中,多一个精通医理之人,无疑是一大助力。 于是在她的吩咐下,车夫影一稳稳停下马车,向着方家文做出了邀请的手势。 方家文听闻答应,眼眸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喜色,迫不及待地跃上了车厢。 萧芷雪随后递来一个精致的小瓷瓶,瓶中装载的是以珍贵灵泉水熬制的药丸,虽不及他父亲的灵丹妙药立竿见影,但已足够让他在一星期内恢复如初。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来,鼻尖轻轻触碰瓶口,霎时,多年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的医术天赋便发挥了作用,那些药材的名字与功效似乎在他的脑海中自动排列组合起来。 没有丝毫迟疑,他熟练地倒出一粒药丸,轻轻放入口中。 药丸仿佛瞬间化作了春日细雨,温润地弥漫在口腔,随之而来的是股股暖流,缓缓流淌过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不久,那折磨人的疼痛似乎找到了出口,逐渐消退,只留下一种淡淡的舒缓感。 方家文心中惊叹,对萧芷雪的医术赞佩不已,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将之与父亲比较,这场无形中的医术对决,似乎胜负难料。 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朝萧芷雪展颜一笑,“感谢姑娘的搭救之恩,在下方家文,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话音刚落,车内另一个身影——影二,带着些许不满打断了对话,“喂,别忘了还有我们和主子的一份功劳,怎么就只见你谢她?” 方家文一怔,旋即醒悟,连忙向范琰慕及影二致以诚挚的谢意。 影二这才满意地点头,闭口不再言语;而一旁的范琰慕,眉头紧锁,仿佛心中藏着万千思绪,沉默不语。 萧芷雪轻声介绍自己,提及了他们的目的地——章州。 章州,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地方,对方家文来说,这个名字本身就裹挟着无限的诱惑与想象,他的眼神闪烁着更加浓厚的兴趣与期待…… 师兄师姐常常带着一脸向往,讲述着南有繁华京师,北有秀丽章州的传说,那是一片人间难觅的仙境,地域辽阔而又充满了勃勃生机,热闹非凡,仿佛每一砖一瓦都蕴藏着故事,每一条街道都能引领你步入另一番奇遇。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5章 安营扎寨 方家文的心,早就被这些描述悄悄勾勒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渴望亲自踏足那片充满无限可能的土地,体验一番不同于山谷幽静的生活节奏和色彩斑斓的世界。 因此,这次他鼓足勇气,瞒着师父,独自一人溜出了隐秘的山谷,只为追寻那份关于大城市的绮丽梦想。 如今有幸与诸位伙伴并肩同行,他的心里既有激动也有释然,感觉自己不再是孤单闯荡的蜜蜂,在广阔天地间迷茫徘徊,而是找到了方向,有了同伴的温暖与依靠。 萧芷雪对这南北两地的传颂倒是首次入耳,那双清澈的眼眸中不禁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憧憬。 作为柯桥村的一份子,原主人生活的轨迹未曾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半步,而今借由萧芷雪的身份,她有机会亲自揭开章州神秘的面纱,亲身体验众人口中赞不绝口的美妙景象,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按捺不住的期待与喜悦。 随着夕阳缓缓沉没于天际,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消散,众人决定在这暂歇之地安营扎寨,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准备一顿简朴却温馨的晚餐。 虽然每户人家都分得了几斤珍贵的熊肉,但在这艰难岁月里,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保留这份难得的美味,毕竟在这片荒郊野外,未来能否再次捕获如此丰盛的猎物尚且未知,大家都不愿轻易挥霍这来之不易的口福。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即将开饭的香气。 萧芷雪从行囊中取出之前分配好的糙米,熟练地淘洗后,倒入那口古老的铁锅中,添水,生火,静候那最质朴的饭香。 家家户户都拿出了自家腌制的野菜,准备搭配白饭,简单而满足地解决这顿晚饭。 而萧芷雪,则是别出心裁,她细心地将提前处理干净的熊掌放入蒸锅,慢火细炖,同时,她又精心调配了一碗秘制酱汁,等待最后的关键时刻为其增添风味。 旁人看着她这独特的烹饪方法,不由得露出诧异的神色。 熊掌,这等山珍海味,竟然能够以蒸的方式呈现,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尝试。 萧芷雪自己也是首次操刀这道菜,以往的知识和经验中并未涵盖这一美味佳肴,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不过,当看到家人那期待的目光,她便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尽力让这顿晚餐成为难忘的记忆。 终于,伴随着锅盖掀起的那一刻,一股难以抗拒的香气猛然爆发,瞬间填满了整个营地,就连远处咀嚼着腌菜的村民也不禁为此所吸引,纷纷侧目,望着那锅中色泽诱人、汁液饱满的熊掌,顿感手中平日里甘之如饴的粗茶淡饭变得索然无味。 小孩子们更是强忍着不断涌出的唾液,懂事地没有出声吵闹,只是目光中充满了对美食的渴望。 萧芷雪细致地摆放好碗筷,轻轻夹起一块蒸得恰到好处的熊掌肉,小心翼翼地咬下一口。 尽管她未曾品鉴过真正的熊掌风味,但此刻,由她亲手炮制的佳肴显然已经超乎了预期,那股醇厚而不腻的香气,瞬间让她为之动容。 见家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自己身上,等待她的评判,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这熊掌蒸得确实不错,大家可以尝尝看了。” 话音刚落,家人纷纷拿起筷子,争先恐后地品尝起来。 那熊掌肉质之细腻,筋络之软糯,再加上特制酱汁的巧妙融合,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挑逗,令人回味无穷。 范琰慕一行人因亲自参与了狩猎,自然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影二初尝之下,更是惊异得瞪大了眼睛,他记得侯府里同样的菜肴总会带有一丝挥之不去的腥味,而萧芷雪的这道熊掌不仅没有丝毫腥气,反而肉香浓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范琰慕被萧芷雪的烹饪艺术深深打动,他本就知道她的厨艺非同一般,但今日这熊掌的制作无疑是她才华的一次全新展现,让他对她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望着萧芷雪那专注而温柔的模样,他的眼神里不禁多了一份柔情与深深的倾慕,心中暗自庆幸能与这样的女子同行,在这段路途中,不仅有风景可赏,更有佳人相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 在一旁,方家文目光流转,细细观察着众人沉浸在美食中的幸福模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发现珍馐的无尽惊喜,大口咀嚼之间,似乎连空气都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这份场景,让方家文的喉咙不由得一阵干涩,唾液几乎不受控制地在口腔中翻涌,他费力地咽了咽,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小心翼翼地向萧芷雪问道:“萧姑娘,可否容许我尝那么一小块?就仅仅一块,行吗?” 萧芷雪见状,眼底闪过一抹揶揄的笑意,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方家文无意间引来的那只黑熊,恐怕今晚这桌上的盛宴还会遥不可及。 她轻笑着递过一碗筷,语气中满是宽容:“吃吧,别客气。” 方家文双手接过碗筷,眼中闪烁着孩童般的兴奋,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急不可待地将那块肉送入口中。 在神医谷的那些年,尽管他也曾品尝过师姐手艺的佳肴,日复一日,最期待的莫过于师姐精心烹制的每一顿饭,但相比之下,萧芷雪的厨艺无疑更上一层楼,带着一股难以抗拒的魔力,彻底征服了他挑剔的味蕾,让他仿佛初次接触到了真正的食之艺术。 正当方家文意犹未尽,想要再度伸筷之时,一旁的影二眼疾手快,一筷头轻轻敲在他的手背上,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你刚才不是说好的,只吃一块吗?” 锅中那为数不多的熊掌肉,对于在场众多饥肠辘辘的旅人来说,每一块都是难得的奢侈,影二自然不愿意这来之不易的猎物,尽数落入方家文之口。 然而,方家文何尝是甘愿吃亏之人,被这一筷子突然的提醒惹得心中腾起一股怒火,他猛然转头,几乎是咆哮着反击:“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在这世上,除了我父亲,谁也没有这样的权利!更何况,如果不是我引来了黑熊,你们现在能享受这样的美味?”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6章 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他不屑地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精准地夹起一块肉,得意洋洋地放入口中。 影二被这突如其来的顶撞弄得脸色铁青,怒火瞬间如野火燎原,他霍然站起,拳头紧握,似乎准备用武力解决问题。 但方家文自小在逆境中成长,身手敏捷,加之此时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面前的美食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一侧身,轻易闪避了那势大力沉的一拳。 影二一击落空,怒意更甚,又是一拳如风雷般袭来。 而方家文依旧游刃有余,一边灵活躲闪,一边还不忘快速地夹取食物,唇齿间含糊不清地吐出威胁:“想仗着人数优势欺压我?听好了,再敢动粗,别怪我不客气,让你好好体验一下毒药的厉害!” 影二被这番话激得胸口剧烈起伏,心底虽然嗤之以鼻,认为方家文不过是虚张声势,但也不免生出几分犹豫。 正当冲突一触即发之际,一直沉默旁观的范琰慕忽然开口,声音冷硬如冰:“够了,都给我安静吃饭!” 影二不甘心地坐回原位,目光投向那已经所剩无几的锅中,只剩下一片孤零零的熊掌肉,在滚烫的汤汁中孤寂地漂浮。 正当他准备再次行动,欲将那最后一片肉纳入麾下时,一双比他更快的筷子如同狡兔般抢先一步,轻巧地将那片熊掌肉夹起。 顺着筷子的轨迹看去,那片肉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入了方家文得意洋洋的嘴中。 影二怒火中烧,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自己不过区区三块,这小子倒是胃口不小,吃得比谁都欢。 方家文面上则是满满的胜利者的得意,冲着影二眨眨眼,挑衅意味十足,随即迅速地咀嚼着口中的美味,一脸的享受。 萧芷雪在一旁静静观看这场无声的争夺战,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心里暗道,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孩子气。 无奈之下,考虑到众人的意犹未尽,萧芷雪决定不让自己也留下遗憾,她从包裹深处翻出剩下的一些熊肉,投入锅中,火候恰到好处地续上了下一波的盛宴。 不多时,新加入的熊肉在锅中跳跃着欢快的舞蹈,变得愈加酥软诱人,香气四溢。 这一次,影二不再给方家文留有任何可乘之机,他快手快脚地连续夹了好几大块肉,堆满了整个碗,然后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嚼特嚼,尽情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口腹之乐。 方家文看着眼前热气腾腾、肉香扑鼻的锅子,也不再与影二计较,只是心满意足地享用着属于自己的那份。 晚餐在这样一种微妙而和谐的气氛中接近尾声,方家文内心不禁暗自庆幸,今日的小小插曲,不仅让他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味,更是体会到了团队间那份独特的乐趣与温暖。 这一餐,于他而言,无疑是格外难忘的。 在这宁静的山村夜晚,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简陋却温馨的木屋内,映照着桌上那几道精致的菜肴。 这样美味的佳肴,集山珍与乡野风味之大成,他生平还是头一遭品尝。 那细腻的口感,与他在神医谷中平淡无奇的膳食形成了鲜明对比,每一口都仿佛唤醒了他沉睡的味蕾,令人心生陶醉。 晚餐过后,方家文悄无声息地从袖中取出一枚光泽温润的丹药,这枚蕴含着父亲毕生智慧与心血的宝物,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神秘。 他毫不犹豫地将其吞入腹中,一股暖流随即在体内缓缓流淌,滋养着每一个细胞。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正细心挑选、整理药材的萧芷雪身上,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于各种色泽各异的草药之间,宛如跳动的音符编织着生命的乐章。 方家文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忍不住开口询问:“萧姑娘,这些药草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似乎是特为重病患者精心准备的?但我观村中众人,虽身形清瘦,气色倒是颇为康健,并无病痛之态。” 萧芷雪的手指轻轻拂过一片翠绿的叶子,低垂的眼帘遮住了她眼中的复杂情绪,只听她轻声回答:“这是我大哥萧廷睿的必需之物。他的身体,多年来一直为顽疾所困。” 方家文的目光随之转向角落里静静坐着的萧廷睿,只见他面容憔悴,脸色如同秋日里即将凋零的黄叶,那是一种久病不愈才会有的憔悴。 再细细审视萧芷雪手中的草药,虽然每一种都是精心挑选,用以减缓病痛,但似乎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仅能勉强维系萧廷睿现有的虚弱状态。 感受到方家文心中的怜悯与关切,萧芷雪轻叹一口气,认同了他的看法。 “的确,这已是目前所能寻得的最好药物。尽管它们的效果有限,但至少能够帮助我大哥度过眼前的难关。” 方家文下意识地抚摩着下巴,脑海中闪过父亲秘制的那瓶神奇丹药。 那丹药,即便是健壮之人服用,亦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而对于病入膏肓者,更是三天之内便可见其神效,病痛全消。 然而,如此珍贵的丹药,如今却仅余十粒,连父亲自己都不愿轻易服用,其价值与风险可见一斑。 正当方家文心中暗自思量之际,那瓶蕴含神秘力量的药剂悄然落进了萧芷雪的手中。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她并未立即让兄长服用。 这一举动,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方家文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眉头紧锁,目光紧紧锁定了萧芷雪,似乎要从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中寻找答案。 萧芷雪对这药的非凡之处了如指掌,但她也深知,大哥目前虚弱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这份来自丹药的霸道之力。 那是一种连许多武林高手都不敢轻易尝试的力量,一旦使用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父亲也许从未对你提及,这丹药的力量非同小可,寻常人的体质根本无法承受其万一。准确来说,只有内功深厚、根基稳固的武者,才能勉强驾驭它的力量。” 解释完毕,萧芷雪手法娴熟地从热气腾腾的药锅中倾倒出金黄色的药液,动作轻柔地递给了萧廷睿。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7章 计上心头 目睹此景,方家文内心震撼不已。 原来,父亲对他接触那瓶丹药的严格禁止,背后隐藏着这样的深意。 想到自己体魄并不出众,恐怕也无法避免药力反噬的危险,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 作为神医谷主之子,他每日被迫学习枯燥乏味的药理知识,还需忍受那些苦涩异常的药汤,这正是他一直想要逃离那个封闭世界的原因所在。 一旁的影二,捕捉到了方家文面上的惊讶,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 “自诩出自神医谷,居然连这么基础的常识都不知道,真是可悲。” 话语中满是轻视与不屑。 方家文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你算哪根葱,跟我很熟吗?从吃饭到现在就一直阴阳怪气,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有话直说,别总说些倒胃口的话。” 正当影二准备反击,萧芷雪及时出声调解,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行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这耳朵都要被磨出茧子了。再啰嗦,我可真要请你们喝毒药了。” 她的话语简单直接,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影二狠狠地瞪了方家文一眼,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而方家文听到“毒药”二字,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丝孩子气的得意之色:“萧姑娘尽管让他尝尝毒药的厉害,最好让他以后都闭嘴。至于我嘛,从小就与各种药汤为伴,早已练就了一身百毒不侵的体质,那些毒药对我而言,不过尔尔。”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对自己的特殊体质颇为自豪。 萧芷雪面对这一幕,眉眼间并无半点讶异之色,似乎早已在心中将方家文那非凡的身份细细衡量过,认定他拥有如此特殊体质乃是情理之中。 而影二,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圆睁的双眼透露出错愕,他从未想象过,方家文竟能拥有如此惊世骇俗的体魄。 影一轻轻用肘部碰了碰还沉浸在震惊中的影二,压低声音问道:“今日你是吃错了什么药?怎地无缘无故去招惹那位?” 影二嘴角微微一撇,小声嘀咕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看他那副自命不凡的模样就不爽。” 紧接着,他更贴近影一的耳畔,近乎耳语般说道:“你难道没注意到,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接近萧姑娘?萧姑娘可是咱们主子多年以来唯一动心的女子,我可不愿看到这小子有可乘之机。” 影一对于主子的婚姻大事则显得淡然许多。 他早就洞察到了方家文对萧芷雪的情愫,但内心深处坚信,这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云泥之别。 无论是在武艺造诣、外貌风姿,还是门当户对的家族背景,方家文都无法与他们尊贵无比的世子爷同日而语。 在萧芷雪的眼里,方家文不过是个稍显稚嫩的少年,与那位地位超然的世子爷相比,实难望其项背。 范琰慕身形一凛,冷峻地站起身,悄无声息地挪步至方家文与萧芷雪中间,无形中隔断了两人的视线交流。 他沉声道:“此地酷寒非久留之地,我们应尽快启程,抵达章州之后,我自会安排妥帖的住处。” 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稳定而坚决。 萧芷雪对这一提议表示赞同,毕竟在这等恶劣环境下,露宿野外无疑是对众人健康的极大考验。 况且队伍中已有人出现了身体不适,这刺骨的寒夜无疑是对他们意志与身体的双重折磨。 “距章州还有多远?” 萧芷雪心中暗自焦急,双脚几乎已感到了阵阵疼痛,却依旧未见终点的踪影。 范琰慕的目光穿过重重黑暗,锁定在前方那座巍峨矗立,被夜色染得漆黑的大山之上。 只需越过那连绵的山巅,便能踏入章州的疆域。 他简要地将这一信息告知萧芷雪,她立刻计上心头:“我去和村长商量一下。” 说罢,萧芷雪轻盈地走向村长,条理清晰地将情况一一解释清楚。 村长闻言,一脸随和,仿佛任何决定他都能接受,“行,那我们就即刻启程吧。” 萧芷雪回到父母身旁,手脚麻利地整理行囊,轻松一挎便上肩。 村长也将萧芷雪的决定转告给了众人,大家开始忙碌起来,纷纷收拾行装,准备踏上新的路途。 刚抵达山脚,一片苍茫的白雪世界便映入眼帘,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山峦,仿佛为大地披上了一袭洁白的棉袍。 这样的路况,即使是坚固的马车也难以驾驭,众人只能无奈地将其舍弃,选择徒步攀登。 山路平日里人迹罕至,雪层深厚,几乎没过了行人的膝盖,即便是村民们准备的结实木板车,在这绵软无垠的雪地中也是寸步难行,显得格外艰难。 方家文凝视着药液在陶罐中微微泛着奇异光泽,心里的疑云更加浓厚。 他不禁想起自己在山林间偶遇萧芷雪的那一刻,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坚毅,仿佛世间的一切困难都无法让她屈膝。 这份超乎常人的毅力与决断,是否正因她知晓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得到火苗舔舐锅底的细微声响。 萧芷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那是对兄长深沉的关怀与保护。 “哥,相信我,我们的路还很长,不能依赖这种速成之法。” 她的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萧廷睿看着妹妹那双充满智慧与决心的眼眸,心中的挣扎逐渐平息,最终缓缓摇头,放弃了服下药剂的念头。 他知道,眼前的难关虽多,但依靠自己的力量,一步一个脚印,才是真正的修行之路。 此时,外面的风雪似乎更加猛烈,仿佛是自然界对这群不屈旅人的考验。 方家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心中暗自决定,无论未来的路有多么艰难险阻,他都会陪在萧芷雪身旁,共同面对风雨。 村民们围坐在简陋的篝火旁,疲惫的脸上交织着担忧与希望。 孩子们依偎在大人怀中,睡梦中偶尔露出甜美的微笑,仿佛是在梦里追逐着春天的温暖阳光。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8章 你算哪根葱 夜深沉而寂静,只有雪花无声地覆盖着大地,将一切喧嚣与不安悄悄掩埋。 在这个被寒冷包围的世界里,一行人虽然面临着重重困境,但彼此间的支持与信任,却如同那篝火一般,温暖着每个人的心房,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方家文亲眼见证这一刻,心中的震撼如同惊雷轰鸣,久久难以平息。 原以为父亲对那瓶中灵药的禁忌仅仅是出于保护古老秘方的考量,却未料到背后隐藏的是如此沉重的事实。 望着自己略显单薄的身躯,他不禁苦笑,深知在这等药力面前,自己恐怕亦无法幸免于难。 尽管身为名扬四海的神医谷谷主之子,他对药理学的了解仅限于父亲严厉教导下的皮毛,日复一日,被迫沉浸于枯燥乏味的医学古籍之中,还得强忍那些苦涩异常,仿佛能将喉咙灼烧的汤药。 这一切,构筑成了他对逃离这个药香萦绕之地的深切渴望。 影二窥视着方家文脸上的愕然,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讽刺的笑纹:“自夸为神医谷传人,竟连这最基本的药性常识都懵懂不知,实在令人啼笑皆非。” 那话语间,满满都是不屑与高傲,仿佛在嘲笑方家文身份与知识的巨大反差。 方家文胸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羁:“你算哪根葱,咱俩何时变得这么熟络了?从宴席到此,你嘴巴就没消停过,难不成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有屁快放,别整天阴阳怪气的,听得人心烦。” 正当影二正欲张口反击,一旁的萧芷雪及时介入,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你们俩就此打住,我的耳朵都快被磨出老茧了。再斗嘴,小心我拿独门毒药给你们清醒清醒。” 言辞间,既有制止也有警告,让人不得不服。 影二狠狠地瞪了方家文一眼,最终选择闭上了嘴。 而方家文听到“毒药”二字,面上竟意外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萧姑娘尽管拿你的毒药招呼他去,最好让他哑口无言。至于我,自幼便药不离口,各式各样的汤药早已炼就我百毒不侵的身躯,任何毒药对我都无济于事。” 萧芷雪对方家文的话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毕竟考虑到他的身份,拥有这般非凡体质也在情理之中。 倒是影二,听罢此言,眼中满是震惊,显然未曾预料到方家文会有如此惊人的身体特质。 影一在一旁悄悄推搡了影二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你今天吃错药了?无缘无故招惹他做什么?” 影二撇了撇嘴,小声抱怨道:“看他不顺眼罢了。” 随后,又贴近影一耳边,低声耳语:“你没注意到他总是在找机会接近萧姑娘吗?萧姑娘可是咱们主子多年来唯一心动的女子,我可不愿意让这家伙有任何可乘之机。” 相比之下,影一对于主子的终身大事表现得更为豁达。 他早就察觉到了方家文对萧芷雪的好感,但内心深处坚信,无论是武艺、外貌,抑或是家世背景,方家文皆无法与他们那位尊贵无比的世子爷相提并论。 在萧芷雪的眼里,方家文不过是青涩的少年,与那位高贵世子相比,宛如萤火与皓月,不可同日而语。 范琰慕冷峻地起身,悄无声息地走至方家文与萧芷雪之间,用自己魁梧的身躯轻轻隔开两人的视线。 “此地寒风刺骨,不宜久留,我们应即刻启程,抵达章州之后,自会安排合适的住所给大家。” 他的话语平静而坚定,不容任何人反驳。 萧芷雪对于范琰慕的提议表示赞同。 毕竟,这里的恶劣环境对众人身体健康极为不利,尤其对于身体已感不适的人来说,这样寒冷的夜晚无疑是种煎熬。 “距离章州还有多远呢?” 萧芷雪心中暗暗嘀咕,脚底几乎都要走出水泡,却似乎依旧遥遥无期。 范琰慕的目光穿透黑暗,投向远处那座黑压压的山峦。 只需跨越那片峰顶,便是章州的疆域。 他简短地向萧芷雪说明了情况,萧芷雪立即有了决断:“我去和村长商量商量对策。” 她几步上前,来到村长面前,将目前的困境与打算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村长。 村长闻言,大手一挥,一副全听你的模样。 “好,那我们就即刻动身吧。” 萧芷雪温柔而坚定地对那惊慌失措的女子说:“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需要帮助吗?” 女子的眼神在恐惧与戒备中闪烁,喉咙里挤出几不可闻的低吟,似是诉说着无尽的苦楚。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雪花静静地飘落,为这不期的相遇增添了几分凄凉。 萧芷雪从怀中取出一块干粮,轻手轻脚地放在女子身旁,而后退开几步,以示无恶意。 女子迟疑片刻,终于抵挡不住饥饿的驱使,颤巍巍地抓起食物,狼吞虎咽起来,间或有泪水混入嘴角,分不清是因痛苦还是感激。 这时,村民们也小心翼翼地围拢过来,他们的目光中既有好奇也有同情。 郭孝和郭花躲在陆立的身后,探出小脑袋,眼睛里满是对这位神秘女子的好奇。 影一和影二则警惕地环顾四周,确保没有其他潜在的威胁。 胡婶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布巾,悄悄递给了萧芷雪,示意她帮那女子擦拭血迹斑斑的脸庞。 萧芷雪接过布巾,再次缓缓靠近,女子这次没有反抗,只是颤抖着闭上了眼,仿佛接受了这份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随着轻轻的摩擦,女子脸上的血污逐渐被擦净,那条骇人的疤痕在月光下更显清晰,却也映衬出她不屈的生命力。 萧芷雪的动作轻柔而细心,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生命的尊重与怜悯。 完成这一切后,女子缓缓睁开眼,对萧芷雪投去了复杂的一瞥,其中有感激,也有难以言喻的哀伤。 在这个白雪覆盖的小径上,陌生人之间的温情与理解仿佛化作了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紧紧相连。 村长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开口提议道:“天色已晚,外面风雪交加,我们不能在此久留。这位姑娘若不嫌弃,便随我们一起回村吧,至少那里有个遮风避雪的地方。”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69章 神秘女子 女子迟疑半晌,最终点了点头,起身跟上了队伍。 虽然她的话语仍未出口,但从她紧握萧芷雪给予的干粮的手可以看出,她已决定相信这群萍水相逢的好心人。 队伍再次启程,这一次,他们不再是一群各自为战的个体,而是并肩同行的旅伴。 风雪虽大,却似乎已不再那么寒冷刺骨,因为每个人的心中都燃起了一簇温暖的火苗,照亮了前方未知的路途。 女子紧抱着双膝,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微微颤抖,散乱的长发如同破败的帷幔,遮掩住她半张满是惊慌的脸庞。 她的目光穿过凌乱的发丝间隙,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偷偷向站在不远处的萧芷雪以及那些神色各异的村民们望去。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那细微的身体震颤,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莫名的怜悯,先前因她那突兀行动所引起的诡异氛围,似乎随着这一丝颤抖而消散无形。 萧芷雪细细观察,发现女子的眼中并无丝毫恶意。 那用雪球击昏胡婶与郭佳的举动,或许只是一种被突然惊吓后的本能反应,一种想要保护自己不受外界干扰的无奈之举。 萧芷雪心里暗暗揣测,这样一位孤苦伶仃的女子,为何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 难道她真的是隐居于此,与世隔绝? 此刻,萧芷雪的目光落在了女子身上那件单薄而陈旧的嫁衣上,那轻薄的衣料根本无法抵御这山间的寒冷,女子裸露在外的脚踝已经冻得发紫,皮肤上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想到自己如今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是一颗纯真未凿的心,萧芷雪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楚,对这位同样命运多舛的女子充满了同情。 于是,萧芷雪轻轻打开自己的随身空间,从中取出一颗色泽鲜亮的果子,温柔地递到女子面前。 女子像是饿极了,几乎是抢一般接过了果子,不顾一切地大口咀嚼,那急切的模样让人心疼。 萧芷雪见状,声音柔和地问道:“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还有,你的家在哪里?若你愿意说,我还可以给你更多果子。” 女子听见这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当她将最后一口果肉咽下,便缓缓抬起手指,指向远处一片朦胧的山影,用沙哑而又带点稚嫩的声音回答:“我的家,在那边很远的地方,以前的人们都叫我安滢儿。” 话音刚落,那奇异而突兀的笑声再次响起,女子连忙伸出沾满了泥土与落叶的手,眼中满是渴望,向萧芷雪请求再给一次食物的恩赐。 萧芷雪没有迟疑,再次从空间中取出一枚果子交到安滢儿手中。 望着安滢儿狼吞虎咽的样子,萧芷雪心中萌生了一个计划。 在这茫茫山林中迷路已非长久之计,即便她与范琰慕能够耐受这份艰辛,但同行的家人与村民们的体力与意志都已接近极限,更何况还有那如刀割般锋利的寒风,使得每个人都冻得瑟瑟发抖。 萧芷雪暗自思量,如果能让安滢儿带领他们去她所谓的家中借宿一夜,至少可以暂时摆脱眼前的困境。 正当此时,昏迷的胡婶缓缓醒来,见到眼前的场景,本能地想要惊叫,却被萧芷雪迅速发出的一声“嘘”制止,萧芷雪用眼神示意她保持安静,生怕再度惊扰到看似脆弱的安滢儿。 胡婶虽不解萧芷雪何以敢与这个被村民视为“女鬼”的女子如此亲近,但在萧芷雪坚定的眼神下,还是顺从地捂住了嘴巴,不敢再有动静。 安滢儿迅速解决了手中的果子,又迫不及待地朝萧芷雪伸出了手,期待着下一份食物的到来。 而这一次,萧芷雪掌中虽然握着果子,却没有立刻递出,而是面带和煦的笑容,对安滢儿提出了请求:“滢儿,我们能不能去你家借住一晚,等明天天一亮就离开?” 安滢儿的目光紧紧锁定了萧芷雪手中的果实,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了轻微的吞咽声,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那枚果子,表皮闪烁着夕阳般温柔的光泽,每一口咬下,清脆的声响伴随着甘甜如蜜的汁液在口腔中迸发,安滢儿在这简单纯粹的味道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 她凝视着手中这小小的奇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见安滢儿如此痴迷于这枚果子,萧芷雪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她的声音柔和得像春日微风,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田,“只要你愿意引领我们到你的家中稍作休息,这令人难忘的美味便是你的。”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意,让人难以拒绝。 安滢儿抬头,仔细打量着这位言辞恳切的女子。 萧芷雪面容和煦,眉宇间流露的善意像是能驱散冬日的严寒,安滢儿心中的戒备渐渐松懈。 终于,她站起身,步伐虽犹豫但坚定,朝着自己简陋却温馨的小屋走去。 萧芷雪见状,立即招呼一行人跟上,其中特别注意到了昏迷不醒的郭佳,转而对身边沉默寡言的影一道,“影一,麻烦你背负郭佳一同前行吧。” 影一,如同他的名字,行动迅速而不张扬,几步跨至郭佳身旁,稳稳地将他背负于宽阔的背上,没有多余的言语,只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可靠。 村人们匆匆收拾起散落四处的行李,紧紧跟随在安滢儿之后,尽管心头仍存有丝丝不安,但那股不明的恐惧已被证实为虚惊一场,取而代之的,是对眼前瘦弱女子的好奇与同情。 安滢儿轻功卓越,她的身影在林间轻盈跳跃,宛如林中的精灵。 萧芷雪担心众人跟不上,急忙高声呼喊,“安姑娘,稍微慢一些,我们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安滢儿闻言,转身回望,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恍然,随后调整了步伐,让整个队伍能够从容跟上。 经过一番跋涉,一行人终至一处偏僻角落里的木屋。 木屋虽结构简单,外观却透着一种质朴的美,只是门扉紧闭,室内幽暗无声,给人一种沉寂孤寂之感。 安滢儿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步入屋内,一声呼唤带着几分期待,“相公,滢儿回家了。”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0章 解毒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令人窒息的寂静。 萧芷雪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两人的心中均升起不祥的预感。 他们示意其他人留在门外,随即小心翼翼地踏入屋内。 一进门,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几乎让他们窒息,那是死亡的味道,直冲脑门。 萧芷雪迅速点亮手中的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摇曳,映照出床榻上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 一具早已**的身躯静静躺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哀伤。 萧芷雪意识到,如果不及时处理这具尸体,今晚恐怕无人能在此安心入眠。 而安滢儿,她跪在那冰冷的身躯旁,口中念念有词,声音里却听不出悲痛,反倒是带着一股奇异的期盼。 面对萧芷雪递来的果子,安滢儿的眼中闪烁起异样的光芒,仿佛这才是她最渴望的东西。 她的喜悦与哀伤形成了鲜明对比,令人匪夷所思。 而当萧芷雪提及处理其夫的尸体时,安滢儿那不合常理的反应,更是让人心生疑惑。 萧芷雪不再多言,动作麻利地使用化尸粉解决了问题,随着那摊污迹的消失,屋内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窗外夜色如水,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 萧芷雪却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悠然自得的微笑,仿佛外界的纷扰与她无关。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要先填饱肚子,那语气中的从容不迫,让原本心急如焚的方家文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心中的焦虑与急切瞬间凝固。 瞧见方家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转,萧芷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那动作温柔而有力,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人饿了啥都干不好,先让我吃饱,你哥的事随后就办。” 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说罢,她便悠悠然转身,步伐轻盈地往厨房方向走去,留下方家文一人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没过多久,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气便从厨房飘散开来,如同无形的丝线,勾起了每个人的食欲。 萧芷雪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出现在饭厅,那菜肴色泽鲜艳,香气扑鼻,让人一眼望去便知其美味。 萧廷轩和萧廷睿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摆放碗筷,一家子围坐下来,气氛温馨而和谐。 在灯光的映照下,每个人的脸庞都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晚餐时光显得格外温馨。 萧廷轩好奇地夹起一块菜,边吃边问:“小妹,那位方公子怎么样了?我看他刚才晕倒了,不会有事吧?” 话语间充满了关切之情。 “放心,死不了的。” 萧芷雪淡淡回应,她的语气虽然平淡,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自信。 说完,她低下头,专心致志地享用眼前的美食,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范琰慕一如既往地坐在萧芷雪身旁,对于方为逸的安危显得漠不关心,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另一边,方家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焦虑万分。 他悔恨自己当初没有听从父亲的教诲,好好学习医术。 如今大哥中毒,他却只能束手无策,心中满是自责与无助。 安滢儿见状,轻声细语地安慰道:“别急,芷雪肯定能帮你哥解毒的。”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一剂镇定剂,让方家文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 方家文转头望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方为逸,只见他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忧虑。 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决定跟随安滢儿前往饭厅,希望能从食物中找到一丝慰藉。 餐毕,方家文迫不及待地请萧芷雪为兄长解毒,然而,当他发现萧芷雪从范琰慕那里回来时,并没有带回药包,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那些珍贵药材真的被她不慎遗失了? “芷雪,你买的药呢?怎么没见你带回来?” 方家文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与期盼。 萧芷雪轻松地耸了耸肩,脸上竟没有丝毫的懊恼或遗憾,“路上不小心丢了。” 她的回答简单直接,仿佛丢掉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物什。 “哎呀,那可都是好药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心疼?” 方家文不解地问道,眼中满是困惑。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着方家文那副紧张的模样,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还能怎样,难不成要我为几包药哭天抢地?” 她的态度轻松自在,仿佛那些药材的价值对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方家文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感叹萧芷雪的心胸开阔,同时也对那些药材的价值感到惋惜。 见她对钱财如此淡然,方家文甚至开始怀疑,她或许并非逃难之人,而是某个富贵人家走失的千金小姐。 萧芷雪没有理会方家文的种种猜测,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中闪过一丝困倦,“我困了,回去补个觉。” 说完,便自顾自地转身离去。 方家文见状,心急如焚,他快步追上几步,急切地说道:“芷雪,我哥的毒还没解呢!要么告诉我用什么药,我去买。” 萧芷雪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你有钱买药吗?” 这一问,让方家文顿时哑口无言。 他私自离谷,身上的盘缠早已所剩无几,之前的药费还是依靠范琰慕的资助,剩余的部分自然也已归还。 萧芷雪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你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等我睡醒再说。” 说完,便径直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萧芷雪悄然进入那个神秘的空间,开始忙碌起来。 她从空间的药田中精心挑选出解毒所需的草药,一一放入特制的器皿中,耐心地煎煮。 那药香在空间中弥漫,带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等待药液熬制的过程中,萧芷雪信步走到果树下,随手摘下一个橘子品尝。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1章 幽魂散 这些橘子得益于空间中灵泉水的滋养,皮薄肉厚,汁水丰盈,入口甘甜,让人回味无穷。 想到这份美味不应独享,她决定也为家人带上一些,于是,她细心地将所有的橘子采摘下来,逐一扔出空间,准备与家人共享这份自然的馈赠。 此时,一只小鸟儿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躺在一片空旷之地,四周寂静无声,主人的踪迹全无。 它慌忙展翅高飞,急切地寻找着萧芷雪的身影,口中不停地呼唤:“这儿是哪儿?你为啥带我来这儿?我主人呢?我要找主人!” 然而,萧芷雪正全神贯注于手中的药液,对小鸟儿的焦急视若无睹。 她手持木勺,轻轻搅拌着锅中的液体,神情专注而认真。 小鸟儿见状,心中委屈,气呼呼地飞到一旁的树枝上,对着枝头的果子发泄般地猛啄。 几个果子在它的愤怒之下,瞬间变得坑坑洼洼,随后被它随意丢弃在地上,以此表达着不满与抗议。 正当小鸟儿沉浸在自我发泄的情绪中时,一枚小石子突然从旁飞来,精准无误地击中了它。 伴随着“砰”的一声,小鸟儿痛叫着,从树枝上直直摔落。 萧芷雪闻声而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小鸟儿身边,拎起它的一只翅膀,声音冷冽,“给我安分点,再乱来,小心我拔了你的羽毛扔火堆里烤!” 她的警告让小鸟儿浑身颤抖,连忙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求您放我去找主人吧,我不能没有他,呜呜呜……” 萧芷雪闻言,嘴角微微抽动,这小鸟儿的台词,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仿佛是从那些通俗中直接搬来的。 正当此时,药液已经熬制完成,萧芷雪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十几粒色泽晶莹、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欢笑丹”装入精致的瓷瓶中。 眼看时机成熟,她转头对小鸟儿说:“你乖乖待在这里,我去救你主人。若敢捣乱,连你一起收拾!” 小鸟儿被这番话吓得一激灵,连忙点头如捣蒜,眼中满是诚恳:“只要你能救主人,小七做什么都愿意。” 萧芷雪对小鸟儿的反应表示满意,这才放心地离开,前往方为逸所在的房间。 另一边,方家文在屋内焦急地来回踱步,见到萧芷雪出现,连忙迎了上去,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芷雪姑娘,你有办法救我哥哥了吗?” 萧芷雪没有多言,直接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搭在方为逸的手腕上,开始为他把脉。 方家文见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芷雪姑娘,你这是?” 他虽身为神医谷的常客,深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但萧芷雪此举显然超出了他的预料。 萧芷雪怎会不懂这些礼数? 她心中暗笑,面上却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与淡定,因为她知道,此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关乎着方为逸的生命安全。 她怎能在这般不合时宜的时刻,趁着方为逸昏迷不醒,做出如此唐突之举? 方家文心中一紧,正欲出声喝止,却见萧芷雪纤细的手指轻轻探入方为逸的怀中,动作轻柔而迅速,仿佛害怕惊扰了沉睡中的他。 随着萧芷雪手中瓷瓶的开启,一股熟悉而温暖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如同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带着复苏的力量,唤醒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感官。 那香气,对于萧芷雪而言,不仅仅是药物的味道,更是一段深刻记忆的载体,将她带回到了那个同样无助的夜晚。 昏迷之中,她的意识却异常清醒,仿佛被囚禁在一个无法动弹的躯壳之内,连最简单的言语都无法表达。 就在绝望即将吞噬一切之时,是方为逸,那个总是在关键时刻出现的男子,悄然步入她的世界,温柔地喂她服下一粒药丸。 那独特的药香,如同一束光,穿透了黑暗,照亮了她的心房,直至今日,依旧令她难以忘怀。 于是,她向方家文投去询问的目光:“这究竟是何种神妙之药?” 方家文闻言,目光掠过瓷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此乃‘幽魂散’,专用于恢复体力,极为珍贵。” 萧芷雪轻轻应了一声,从瓶中谨慎地取出两粒“幽魂散”,一粒喂给了仍旧昏迷的方为逸,而另一粒,则被她秘密地藏入了自己的空间中,心中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揭开这“幽魂散”背后的秘密。 处理完毕,她小心翼翼地将瓷瓶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随后,她走向桌边,提起那看似普通的茶壶轻轻摇晃,壶中竟奇迹般地注满了清澈透明、蕴含着强大灵力的灵泉水。 她将这珍贵的水倒入精致的瓷杯中,再次返回床边,语气坚定地吩咐:“帮我把他扶起来。” 方家文遵照指示,小心地将方为逸扶坐起来,而萧芷雪则迅速将刚刚熬制完成的“欢笑丹”送入方为逸的口中,紧接着,又让他饮下了几口灵泉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直到方为逸喉间发出轻微的“噗”声,一口漆黑的血液被吐出,那毒液中夹杂着一只芝麻粒大小的黑虫,正缓缓蠕动,昭示着毒素的源头。 萧芷雪眼疾手快,以一种几乎不可见的速度擒住了那小虫,指尖轻轻一捻,那小生命便化为乌有。 而方为逸,在睁开眼的刹那,与萧芷雪的目光交汇,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震撼,往昔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每一幕都清晰如昨,让他瞬间明白了自己是如何落入温子明的圈套,以及在失去理智的边缘,险些对萧芷雪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意识到萧芷雪不仅没有因此记恨,反而出手相救,方为逸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有感激,也有深深的歉意,却不知如何开口表达这份纠葛的情感。 而方家文见到兄长醒来,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关切地问道:“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方为逸侧头望向弟弟,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微笑,那笑容虽然虚弱,却足以让方家文感到欣慰。 方家文的记忆中,兄长总是那么严肃,只有在新丹药问世的那一刻,才会露出难得的笑意。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2章 心上人 如今,这笑容仿佛春风拂面,让方家文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几乎难以自持。 方为逸身着一袭白衣,笑起来更是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这样的他,即便是神医谷的大师姐,怕也是难以抗拒。 但萧芷雪却显得格外镇定,对于帅气的男子,她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在她心中,范琰慕的风采才是真正的无人能及。 方为逸下床,对着萧芷雪深深一鞠躬:“多亏萧姑娘搭救,感激不尽。” 萧芷雪只是淡然摆手,语气平静:“你之前也曾救过我,我们之间无需言谢。” 她心中清楚,必须提前打消方为逸索要玉灵丹的念头,于是直言不讳:“那玉灵丹对我至关重要,待我炼制出足够的数量,自然会归还于你。” 萧芷雪心中有着自己的计划,虽然已经成功炼制了几枚新的玉灵丹,但这距离她的目标还相差甚远。 在研究过程中,她发现玉灵丹虽能解百毒,却对金丞峰所用的那种特殊毒虫无能为力。 如果不是因为她空间内丰富的草药资源,以及事先储备的蝎毒蛇毒,那几枚至关重要的极乐丸根本无从谈起。 如今,她的蝎毒蛇毒已消耗殆尽,未来还需费心捕捉更多的毒物。 方为逸听罢,心中五味杂陈。 原本的计划是接方家文回家并取回玉灵丹,但事态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难以启齿。 他再次行礼,语气诚恳:“还望萧姑娘能够加快研发进度,让我早日带回给父亲。” 转而看向方家文,还未开口,却见弟弟连连后退,眼中满是不安。 “哥,我真的不想回神医谷,求你别让我回去。” 方家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祈求,他与萧芷雪之间的感情尚未挑明,此时怎能轻易离开? 方为逸见状,轻叹一声,目光中满是理解。 “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哪家的姑娘,做哥哥的得替你把把关。”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萧芷雪,让方家文心中一紧。 生怕方为逸说漏了嘴,方家文连忙上前,试图捂住哥哥的嘴。 “哥,别乱说。” 他偷偷瞥了萧芷雪一眼,眼神中满是慌乱与不确定。 萧芷雪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方家文心仪的是影二,见他眼神闪烁,心中的猜测似乎得到了证实。 方为逸秉持着传统的婚恋观念,对于方家文可能对同性的倾慕,恐怕难以接受。 他轻轻拍开方家文的手,面容变得严肃,目光如炬。 “婚姻大事,应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定终身。父亲不在,我作为兄长,自然要为你考虑周全。” 方家文焦急万分,却又不能直接透露心上人的身份,一时之间,显得手足无措。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方为逸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 “若不告诉我那位小姐是谁,我只能现在就带你回神医谷。” 方家文见哥哥态度坚决,情急之下,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萧芷雪。 而萧芷雪,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场对话的核心,只是在一旁含笑旁观,当她感受到方家文求助的眼神时,不禁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毕竟涉及这样细腻且私密的情感纠葛,她——萧芷雪,作为一个外人,实在不便插足其中,只能默默站在一旁,以一种近乎旁观的姿态,静观事态的发展。 方家文见状,心中焦急万分,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自信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求助的光芒,他跺了跺脚,仿佛是要将心中的烦躁与不安一股脑儿地踩碎,随后大步流星,几乎是以逃离的姿态冲出了屋外,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方为逸作为方家文的兄长,自然是最了解他的性子,见此情景,心中虽有千般担忧,却也被萧芷雪轻轻一拦,止住了脚步。 “方公子,恕我直言,情感之事,终究是勉强不得。若你过于急迫,只怕他会因此更加逃避,到时候,你又如何能带他安然回归谷中呢?” 萧芷雪的话语温和却坚定,字字句句都敲打在方为逸的心上。 权衡之下,方为逸只能无奈地放弃追逐的念头,重新坐回到床边,心中五味杂陈。 而萧芷雪则不再多言,自顾自地转身离开房间,留下一片沉寂。 门外,方家文的身影显得格外落寞,他低着头,肩膀微微下垂,仿佛承载着千斤重的心事。 萧芷雪见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放心吧,你的心事,我不会告诉你的大哥。” 说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留给方家文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便悠然自得地向着碧云轩的方向走去,留下方家文一人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方家文的脸上写满了苦涩,他有口难言,心中的那份情感,其实早已悄悄系在了萧芷雪的身上。 而萧芷雪的误会,如同一道无形的墙,让他难以启齿,心中的苦楚只能独自咀嚼。 这一切,都被一旁的影二看在眼里。 待萧芷雪走远,他才缓缓上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不出啊,你竟有此等癖好。” 言语间,充满了挑衅与不屑。 方家文闻声转头,见是影二,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加之对方的无礼之言,他紧握双拳,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住口!再敢胡言乱语,我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然而,影二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反而以更加尖锐的言辞反击:“若我愿意,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方家文深知自己在武艺上远不是影二的对手,于是冷笑一声,不再与其纠缠,转身用力甩上门扉,震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彰显着他内心的不甘与愤怒。 “乳臭未干,还想与我斗?” 影二留下一句不屑的冷笑,大摇大摆地离去,只留下一地的嘲讽与轻蔑。 屋内,方家文不得不面对兄长那执着的目光。 出乎意料的是,方为逸并未再继续追问关于心上人的事情,这让方家文心中稍感宽慰,得以暂时喘息。 他托腮坐在桌前,沉思着。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3章 切莫轻敌 这时,方为逸轻声说道:“待我身体恢复,一定要找金丞峰算清这笔账。” 提及这位曾经视为知己,如今却背地里下毒手、图谋不轨的金丞峰,方为逸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屈,誓要讨回公道。 方家文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与萧芷雪等人的相处,让他深刻意识到金丞峰绝非善类,他害怕兄长再次落入险境。 “哥,金丞峰此人城府颇深,我们行事需谨慎,切莫轻敌。” 方为逸看着方家文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中既是欣慰又是好笑。 没想到,这个在谷中被保护得如同温室花朵般的弟弟,短短几日便体验到了世间的酸甜苦辣,开始懂得了人情世故的复杂。 曾经的方家文,在神医谷中被众人呵护,对外面世界的险恶几乎一无所知。 正是这份对外界的向往与好奇,驱使着他梦想着有朝一日能走出山谷,去江湖中历练。 而今,仅仅数日,他已学会了在处理事务时多留一份心思,这让方为逸既感到高兴,又暗自庆幸弟弟没有轻易被外界的险恶所吞没,否则,他这个做哥哥的,真不知该如何向父亲交代。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房门被轻轻敲响。 方家文一个箭步上前,拉开门,惊喜地发现萧芷雪竟然折返回来。 他连忙将她迎进屋内,只见萧芷雪手中提着那只名叫玖儿的小鸟,大步流星地走向床边。 “你看,你家主子好好的,别再跟我这里瞎操心了。” 萧芷雪话音刚落,便将玖儿扔进了方为逸的怀里。 原来,萧芷雪原本打算回屋休息,却听到玖儿在空间里吵闹,坚持要出来寻找主人,甚至扬言没有了主人它也不愿独活。 萧芷雪被它的执拗弄得无可奈何,只好将它从空间里带了出来。 方为逸望着怀中的玖儿,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温柔。 刚才他独自在屋内,心中还挂念着玖儿,特意打开窗户向外张望,却不见玖儿的踪迹,还以为它贪玩飞远了。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是萧芷雪将它带走了。 玖儿欢快地跳到方为逸的肩头,小脑袋不停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仿佛在表达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主人,你终于没事了,你若有什么不测,玖儿也不会独活。” 方为逸轻柔地抚摸着玖儿,将它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声音中满是宠溺:“玖儿乖,帮我找到金丞峰的下落,找到了立刻回来告诉我。” 玖儿在方为逸的手掌中蹭了蹭,随即振翅飞向窗外。 方家文打开窗户,目送玖儿远去,心中既有不舍也有期待。 玖儿离开后,萧芷雪好奇地问道:“你能听懂鸟语?” 方为逸笑着摇了摇头:“听不懂,不过玖儿是我从小养大的,我教它学会了用喙叼着笔写字。” 萧芷雪闻言,挑了挑眉,对这只看似普通却拥有特殊技能的小鸟感到惊讶。 或许,这就是爱与陪伴所带来的奇迹吧? 想到这里,萧芷雪忍俊不禁,身上的鸡皮疙瘩也随之消散。 她转身回房,准备休息,心中却莫名涌起一股暖流。 此时,屋外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萧芷雪透过窗户看到江伯抱着沉重的柴火,步履蹒跚地走来,连忙迎了出去。 “江伯,您的视力不好,应该多休息才是,这些重活还是交给其他人来做吧。” 萧芷雪关切地说。 江伯虽然视力模糊,但通过声音辨认出了萧芷雪,脸上顿时浮现出温暖的笑容:“是萧姑娘啊,今天特别冷,我得多劈点柴,让大家的屋子都能暖和些。” 望着江伯那瘦弱的身躯和几乎失明的双眼,萧芷雪心中一阵酸楚,她连忙接过柴火,大步向仓库走去,希望能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带来一丝温暖。 她急匆匆地穿梭在村间小道上,阳光洒在她的背影上,映出一份坚定与温暖。 来到村中心,她用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唤来了村里那些强壮的男人们,他们或扛着锄头,或提着斧头,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跟随着她向江伯的小屋走去。 村民们边走边聊,得知江伯那温馨小屋背后的故事,眼中不禁泛起了敬佩的光芒,心中涌动的感激之情让他们步伐更加坚定,仿佛每一步都踏着对江伯的敬爱。 到达江伯的小屋,男人们迅速分工合作,有的负责挑选合适的木柴,有的则挥舞着斧头,力量与技巧的完美结合,使得每一斧下去,木柴便应声而断。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木屑的味道,混合着汗水的咸香,构成了一幅勤劳与和谐的画面。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照在忙碌的人群上,为这冬日的劳动增添了几分暖意。 不久,所有的柴火都被劈得整整齐齐,堆成了一座小山。 江伯站在一旁,看着这群热心的村民,眼中闪烁着欣慰与感动。 他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绽放出笑容,用那沙哑而温暖的声音催促大家回去休息,声音中充满了长辈的慈爱与关怀。 村民们纷纷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那份满足与喜悦溢于言表,他们挑了一些劈好的柴火,小心翼翼地送进了江伯的房间,轻轻地添进那燃烧着的火盆中,火焰跳跃着,仿佛也在为这份邻里间的温情点赞。 萧芷雪搀扶着江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仿佛是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回到屋内,她从精致的小瓶中取出几滴清澈的眼药水,动作轻柔而熟练,每一滴都精准地落入江伯的眼中。 这简单却充满爱意的动作,仿佛成了两人之间无需言语的默契。 江伯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虽然短暂,却足以让他感受到周围环境的轮廓,那是他久违的光明,也是萧芷雪给予的希望。 然而,这光亮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转瞬即逝,江伯的眼神再次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雾气笼罩。 萧芷雪的眉头轻轻皱起,内心的忧虑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她轻触江伯的手腕,指尖下的脉搏跳动虽有力,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异常,这需要一颗细腻且敏感的心才能捕捉到。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4章 扑朔迷离 在萧芷雪的追问下,江伯的眼神变得迷离,思绪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神秘而遥远的梦境。 那是一片未知的领域,一张蒙着黑布的脸庞,藏着无尽的秘密,那碗苦涩的汤药,如同命运的诅咒,饮下之后,他便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醒来时,一切都仿佛一场虚幻的梦,除了那日益衰退的视力,提醒着他那晚经历的真实性。 江伯缓缓讲述着这段往事,每一个字都沉重而缓慢,萧芷雪心中的疑云越积越厚,那夜的经历绝非简单的梦境,背后可能隐藏着被强迫服毒的惊人真相。 但她知道,要解开这个谜团,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为了寻找答案,萧芷雪决定采取行动,她提议提取江伯的血液样本进行分析。 江伯没有丝毫犹豫,信任地伸出手臂。 萧芷雪手法娴熟,细针轻巧地刺入江伯的手臂静脉,那是一场无声的战斗,对抗着看不见的敌人。 采集完血样后,她仔细地处理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她对江伯的深切关怀。 夜幕降临,萧芷雪独自一人在秘密空间内,将血样放入精密的仪器中。 等待的过程既漫长又紧张,当结果显示为铅毒时,她的心猛地一沉。 铅毒,这种能潜藏于人体深处,悄无声息地侵蚀神经系统,正是导致江伯视力急剧下降的元凶之一。 火灾中的浓烟无疑加重了这一伤害,两者合力,让江伯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 萧芷雪的思绪飞速转动,回忆起古籍中关于雄黄、朱砂、铅霜等含铅药材的记载,那蒙面人的汤药显然含有这些致命成分。 但这一切背后的动机是什么? 江伯一生与世无争,这样的遭遇让人费解,也让整个事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此时,萧芷雪的思绪不由得飘向了范琰慕,那个行事狠辣、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物。 范琰慕母亲的离奇死亡,以及江伯的遭遇,似乎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真相如同迷雾中的灯塔,既遥远又诱人。 在确定了治疗方向后,萧芷雪立即行动起来,她在田野间采集了特定的草药,利用空间内的灵泉水熬制解毒剂。 与此同时,她也没有忘记收获作物,准备将这份来自异界的恩赐分享给更多的人。 安滢儿的到来打断了她的思绪,面对满屋的粮食和水果,安滢儿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萧芷雪以一贯的温柔,递给她一只橘子,那不仅仅是分享食物,更是分享着一份来自心底的温暖与信任。 安滢儿接过橘子,轻轻剥开,那甘甜的汁水瞬间在口腔中爆发,如同初夏的微风,清新而又甜蜜。 她咀嚼着橘子,目光却停留在那些沉甸甸的粮食上,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感激。 萧芷雪解释说这些粮食是她从市集上购置的,希望安滢儿能帮忙通知家人,一起分享这份收获。 空间的神奇让作物生生不息,她愿意将这份富饶与众人共享,因为她深知,真正的幸福来自于给予。 安滢儿没有迟疑,立刻去通知萧芷雪的家人。 不久,萧芷雪的家人带着感激的心情,将粮食分发给了乡亲们,当然,也特别为江伯准备了一份。 江伯看到这些粮食,脸上的笑容如同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灿烂。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会一如既往的简朴,但如今,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萧芷雪再次进入空间,那药罐中的药已经熬煮得恰到好处,药香四溢。 她小心地倾倒出药液,准备给江伯服用。 江伯喝下药后不久,便感到一阵困意袭来,这是药物发挥作用的迹象。 萧芷雪没有打扰他,而是悄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留给他一片宁静的休息空间。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萧芷雪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平日里总是如影随形的范琰慕,为何近日不见踪迹?询问之下,才知道范琰慕与影一外出办事,只留下影二看家。 影二的抱怨让萧芷雪忍俊不禁,她轻拍影二的肩膀,用鼓励的话语安抚他,让他明白守护家园同样是一项重要的使命,不容忽视。 在这个充满未知与挑战的世界里,萧芷雪用她的智慧与善良,编织着一张温暖的网,不仅治愈了江伯的身体,也温暖了每一个人的心。 而那些未解之谜,正等待着她一步步揭开,引领着故事向着更深的层次发展。 一番温言宽慰,如同春日暖阳般洒落心田,影二胸中的那份不满与烦躁,仿佛被柔和的风轻轻吹散,化作了无形。 他嘴角勾勒出一抹释怀的笑意,那笑容纯净无瑕,洁白的牙齿在微弱的烛光下闪烁着健康的光泽。 “萧姑娘所言极是,守护每一位伙伴的安全,同样是我们肩上不可推卸的重任。” 话语间,透露出一份坚定与认同。 正当他们沉浸在融洽的对话氛围中,一阵不祥的阴霾悄然笼罩了宁静的院落。 一群身着黑衣、面部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入侵者,仿佛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翻越了高墙,侵入了这个平和的小天地。 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序,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高手,迅速分散开来,如同夜色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向各自的目标潜行。 正值隆冬时节,寒风凛冽,众人皆围炉而坐,享受着难得的温暖时光,无人察觉到这些不请自来的访客。 两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萧芷雪与安滢儿的房间,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后,猛然间,一脚踹开了房门,木门在剧烈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轰鸣,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屋内,安滢儿正倚在床上小憩,初闻声响,还以为是老宅里的仆人,未曾放在心上。 然而,当门板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地响起,她心中骤然警铃大作,意识到情况不妙。 安滢儿猛然坐起身,眼前的景象让她瞳孔微缩——两名蒙面黑衣人已悄无声息地立于屋内,目光锐利,锁定在她的身上。 他们一眼便认出了这位后山上的疯女子,安滢儿。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5章 一个不留 既然主要目标萧芷雪不在,先控制住安滢儿,也不失为一个可行的策略。 他们心中默念着堂主的命令:“此地之人,一个不留!” 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抽出寒光闪闪的长剑,步步紧逼,意图将安滢儿生擒活捉。 面对突如其来的威胁,安滢儿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反而从枕下抽出萧芷雪事先留给她的短刀,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 就在两名黑衣人发动攻势的刹那,她身形一展,如同灵猫般敏捷,一脚精准地踢向其中一人的小腿,同时短刀如电,直刺另一人的要害。 两名大汉万万没想到,这位看似疯癫的女子竟敢如此果敢地反击,一时之间,原本的擒拿之意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得烟消云散。 利用二人闪避的瞬间,安滢儿身形一晃,犹如脱兔般跃下床铺,与两名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缠斗。 屋内,兵器交击的“哐当哐当”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激烈的气氛。 与此同时,刚刚归家的萧芷雪,远远便听到了屋内的异动,心中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快步冲入屋内。 映入眼帘的是两名蒙面黑衣人正与安滢儿对峙的紧张场景。 她毫不犹豫,腰间皮鞭如同灵蛇出洞,凌厉地甩出,直取二人要害。 “啪”的一声清脆响动,一名黑衣人背部遭受重击,痛得闷哼一声,本能地转身寻找攻击来源。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正是他们多次失手未能捕获的目标——萧芷雪。 这一鞭,力道之猛,即便他穿着厚重的棉衣,也无法完全抵御,衣物裂开,皮鞭的威力直透肌肤,痛彻心扉。 男子咬紧牙关,强忍剧痛,挥剑向萧芷雪反扑。 萧芷雪心思细腻,早已料到老宅内不可能仅有这两名夜行者。 此处不宜久留,她必须立刻通知影二。 就在黑影即将合围之际,她身形一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门外。 “小丫头片子,哪里逃!” 黑衣人怒吼一声,紧随其后追击。 然而,刚跨出门槛,便被萧芷雪预先设下的陷阱所困,一鞭狠狠抽中脸部。 这一鞭力道之大,直接折断了他的鼻梁,男子痛呼出声,双手捂着断裂的鼻子,鲜血如泉涌,却顾不上擦拭,满腔怒火驱使着他再次向萧芷雪发起攻击。 萧芷雪轻盈地闪避,又是一鞭抽在他的身上,嘴角挂着一丝挑衅的微笑:“来呀,接着来!” 说罢,她转身朝院外疾驰而去,故意引诱敌人深入。 “臭婆娘,有本事别跑!” 男子连续挨了三鞭,怒火中烧,咆哮着紧追不舍。 此时,其余的黑衣人已经闯入村民家中,暴力踹门,气势汹汹。 村民们惊慌失措,蜷缩成一团,却仍被黑衣人用剑驱赶至老宅的正院。 萧芷雪原计划通知影二,却未料到家人与村民都被黑衣人围困在正院之中。 她心中愤怒,咬紧下唇,毅然决然地向黑衣人群奔去。 黑衣人见到萧芷雪出现,眼中闪过一抹贪婪的喜色。 他们正四处搜寻她的踪迹,如今她主动现身,自然不会错过这个天赐良机。 留下两人监视村民,其余人等则一拥而上,目标直指萧芷雪。 萧芷雪收起皮鞭,从空间戒指中取出长剑,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不久,解决了屋内黑衣人的安滢儿也匆匆赶来,加入了这场生死之战。 院落中,刀光剑影,战鼓雷动,方家文与方为逸闻声而出,心急如焚地赶往正院。 眼前,是萧芷雪与安滢儿与黑衣人之间的殊死搏斗。 影二也火速赶到,口中咒骂不断,毫不犹豫地投身于战局。 方家文武艺平平,只能在一旁焦急万分,束手无策。 方为逸见状,命令他留在原地,自己则大步流星,迎向一名黑衣人。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神秘的粉末,猛然间朝着那黑衣人脸孔撒去。 黑衣人吸入粉末,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嘭”地一声倒地,全身抽搐,口鼻间涌出黑色粘稠的血液,生命之火迅速熄灭。 萧芷雪见状,也迅速从空间戒指中取出相同的粉末,向另一群黑衣人撒去。 两名黑衣人吸入粉末后,立即感到身体麻木,很快也倒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随着三人加入战斗,局势瞬间逆转,那些黑衣人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败退。 尽管他们试图拼死抵抗,但在萧芷雪和方为逸手中的神秘粉末面前,终究显得无力回天。 片刻之间,二十多名黑衣人纷纷倒下,再无声息,院落重归平静,只留下一片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去的硝烟味。 看守村民的两个黑衣人,眼见周围的局势瞬间失控,心中警铃大作,彼此交换了一个紧张而决绝的眼神,企图趁着混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遁入夜色之中。 然而,他们的意图并未能瞒过萧芷雪锐利的目光和影二敏捷的身手,两人如同猎豹般迅猛出击,将这两个企图逃逸的黑影牢牢控制。 萧芷雪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挑,剑尖精准无误地抵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咽喉,寒光闪烁间,她声音冷冽如冰:“说,谁是你们背后的那只黑手?” 她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两名黑衣人对视一眼,似乎在无声中达成了某种共识,随后,他们狠下心来,毅然决然地咬碎了事先藏于齿间的毒丸,准备以死明志,保护那个不可言说的名字。 生死存亡之际,萧芷雪的动作快如闪电,她眼疾手快,一掌拍在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前,恰到好处的力道使得“噗”的一声,那枚毒丸被生生逼出了喉咙,落在尘土之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萧芷雪的手紧紧扼住了那人的脖子,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再不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体验比死亡更可怕的痛苦!” 她的话语落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闪着寒光的注射器,动作迅速而准确,针头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刺入了黑衣人的颈部,透明的液体缓缓注入,带去了未知的恐惧。 黑衣人顿时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被注射的地方蔓延开来,仿佛全身的骨骼都被无形的重锤击得粉碎,痛楚让他忍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身体剧烈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溃。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6章 复仇 终于,在这难以承受的折磨之下,黑衣人“咚”地一声跪倒在地,绝望与恐惧交织的双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我说,我全都说!我们是宣誉堂的人,是堂主命令我们消灭你们所有人的……” 黑衣人天真地以为坦白就能换取一线生机,然而,萧芷雪脸上的笑容却变得异常冷酷,她猛然间扭动黑衣人的头颅,空气中响起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嚓”声,黑衣人的头颅竟诡异地扭转至背后,生命之火在这一刻彻底熄灭,沉重地倒在地上,归于永恒的寂静。 影二目睹这一幕,怒火中烧:“这群混账,又是宣誉堂!我这就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满腔怒意,正欲冲出,却被萧芷雪及时制止。 她深知,白日里孤身涉险,只会让自己和同伴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宣誉堂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但现在不是时候。等你家主人归来,我们再共同商议对策。” 萧芷雪的声音冷静而坚定,影二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暂时按捺下心头的怒火,听从了她的劝告。 萧芷雪转身走向家人,见到他们安然无恙,心中涌起一丝宽慰。 周舒琼紧紧握住萧芷雪的手,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宣誉堂究竟是什么来头,他们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 面对家人的疑问,萧芷雪知道,是时候揭开宣誉堂那层神秘的面纱了。 众人闻此,无不心惊胆战,谁能料到,在这逃难的路上,他们早已成为了宣誉堂那帮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安抚众人的情绪,萧芷雪安排他们先行回屋休息,切莫自乱阵脚。 她心中已有筹谋,待范琰慕归来,必会直捣黄龙,让宣誉堂付出应有的代价。 人群散去后,萧芷雪从袖中取出一小包化尸粉,轻轻撒在那堆“麻烦”之上,不过须臾,一切痕迹皆化为乌有,仅余一滩不起眼的水渍。 方为逸目睹此景,脸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 他从未想过,萧芷雪竟掌握了如此高深莫测的化尸之术,这门连他父亲都未能习得的秘技,萧芷雪却能运用自如,其背后的门道与奥秘,她显然了如指掌。 方为逸心中暗喜,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从萧芷雪那里学到这门技艺。 正当他欲开口之际,范琰慕与影一风风火火地踏入了院落。 影二将刚刚发生的一切详尽汇报给了范琰慕,后者眉头紧锁,沉声道:“走,到议事厅细谈。” 在议事厅内,随着众人依次落座,范琰慕缓缓揭开了他与影一外出的真相。 原来,他们离开是为了寻找莫行君,共谋铲除宣誉堂这一心头大患的策略。 章州太守裴明因兵力不足,加之宣誉堂势力的渗透,屡遭打击,至今仍束手无策。 他曾紧急求援皇城,却如泥牛入海,音讯全无。 裴明怀疑,信使可能已在半路被宣誉堂截杀,这使得裴明的处境愈发艰难。 如今,范琰慕与莫行君同在章州,裴明自然将希望寄托于他们,期盼能有奇策平定乱局,尽早拔除宣誉堂这根眼中钉。 莫行君已派遣亲信刘钊返回京城调集援军,只待援军一到,便能一举扫平宣誉堂在章州的各个据点。 对此,范琰慕表示赞同,并与影一即刻折返,却未料家中竟发生了这等变故。 看来,宣誉堂已经觉察到了他们的行动,试图抢先一步,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范琰慕最为挂念的便是萧芷雪,见到她不仅安然无恙,还成功处置了宣誉堂的探子,心中稍感安慰,同时也意识到时间紧迫,不容片刻拖延。 留在老宅,无疑等于暴露了行踪,宣誉堂的人很快就会有所察觉。 范琰慕当机立断,决定今晚便潜入宣誉堂,给予其致命一击。 然而,行动之前必须对敌情有充分了解,制定周密的行动计划。 他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并吩咐影一迅速将计划告知莫行君。 影一离去后,萧芷雪主动提出参与行动。 对于这样一个报仇雪恨的机会,她岂能轻易错过…… “我也要去。” 萧芷雪的声音坚定而清晰,仿佛不容置疑的宣言,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范琰慕心中一紧,眉宇间不禁浮现出一抹忧虑。 宣誉堂,那个龙蛇混杂、暗流涌动的地方,他实在不愿让萧芷雪涉足其中,生怕那些未知的危险会伤及她分毫。 他的眼神复杂,既有不舍,又有无奈,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千万个不愿意。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抢先开口道:“宣誉堂的人差点对我亲人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这种仇,我怎能轻易放过?即使你不愿带我去,我也会独自前往,誓要讨回公道。” 方为逸闻言,身形一震,随即站起身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慨:“听萧姑娘这么一说,金丞峰似乎也与宣誉堂有所牵扯。这事我方为逸不能袖手旁观,必须让金丞峰当面对质,给我一个为何要陷害我的说法!” 安滢儿,直静静地坐在一旁,此时却突然发声,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难以忽视的力量:“我与宣誉堂之间,也有未了的恩怨。记得那次被张致囚禁于小木屋中,他们的人企图趁机作恶,几乎让我名誉扫地。这份仇恨,我一直铭记在心。”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淡淡的寒意,显然这段经历对她影响颇深。 萧芷雪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她未曾料到,平日里温婉如水的安滢儿,竟也有如此波折的过往。 安滢儿心中五味杂陈,自她彻底清醒以来,那段被深埋的记忆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她无法平静。 她一直渴望找到那些曾让她尊严受损的人,但宣誉堂如同迷雾中的巨兽,难以寻觅。 如今,复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她怎会轻易放过? 范琰慕没有多言,他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萧芷雪的脸上,那是一种深沉而专注的凝视,仿佛在无声地衡量着一切。 对于别人的恩怨,他或许可以置身事外,但对于萧芷雪的安危,他却无法不放在心上。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7章 初吻 他沉声道:“芷雪,如果你坚持今晚同行,那必须紧随我身侧,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离开我半步。” 萧芷雪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语气坚定:“那是自然,我明白。” “好,那就这样决定,半夜子时行动,你们先行回去休息,芷雪留下。” 范琰慕的话语简洁有力,不容反驳。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心中各有疑问,但最终还是默默转身离开,只留下萧芷雪一人,心中满是疑惑。 她不解,范琰慕留下她究竟有何打算? 直至众人散尽,范琰慕才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此次对付宣誉堂,凶险异常,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萧芷雪深知范琰慕的担忧,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她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自信,况且还有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 宣誉堂纵然势力庞大,她也有信心一一应对。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她的回答,简单而坚定。 范琰慕望着萧芷雪,心中千言万语,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萧芷雪察觉到他欲言又止,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范琰慕的目光深深陷入了萧芷雪清澈的眼眸中,犹豫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看法?毕竟,我是侯门世子。” 萧芷雪闻言,微微歪头,显得有些不解。 在他看来,范琰慕的问题似乎有些突兀。 他是侯门世子又如何,这与她有何相干? 然而,当她看到范琰慕那直勾勾的眼神,心中忽然有了某种领悟。 她笑得轻松,仿佛在开玩笑一般说道:“你和顾霆轩那么亲近,我可不会因为你是世子就胡思乱想些什么。” 范琰慕一听萧芷雪再次提及顾霆轩,立刻意识到她误解了他与顾霆轩的关系,连忙解释道:“你可能误会了,我和顾霆轩之间,并非你所想象的那种关系。” 尽管范琰慕的解释真诚且不含任何戏谑,萧芷雪却仍是半信半疑。 回想起在军营中的日子,她对范琰慕的种种表现记忆犹新。 他时常眉头紧锁,似乎背负着沉重的心事。 尤其是当她展示那块象征着与顾霆轩婚约的玉佩时,范琰慕的脸上瞬间凝固,冷若寒冰,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冻结了。 萧芷雪故作轻松地笑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费心解释,我理解在当下社会,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产生感情,接受度并不高。但我这个人向来豁达,不会因此就对你有任何偏见。” 范琰慕原以为自己的解释已经足够清楚,却未料到萧芷雪依然心存疑虑。 他心中莫名感到一阵憋闷,猛然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萧芷雪。 转瞬之间,他已站在萧芷雪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了她的后脑,动作温柔而坚决。 萧芷雪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范琰慕已低下头,温热的唇瓣就这样轻轻覆盖在了她的唇上。 那一刻,萧芷雪只感觉一股温暖伴随着柔软瞬间包裹了她的双唇,仿佛一道电流划过脑海,让她整个人都为之震撼。 这是她的初吻,一个她从未预料到的、突如其来的吻! 萧芷雪的思维一片空白,直到范琰慕加深了那个吻,她才恍如从梦境中惊醒。 她猛地推开范琰慕,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一时语塞,只能勉强挤出一句:“范琰慕,你这个混账!” 唇上残留的温度让她脸颊迅速染上了一抹绯红,心跳如擂鼓,震耳欲聋。 范琰慕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面容沉静如水,薄唇微启,语气中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决:“萧芷雪,以后不许你再提顾霆轩,我的心里,没有他!” 这句话,既是宣告,也是承诺,带着不容拒绝的重量。 那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他的面容隐藏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玖儿注意到,尽管周围环境嘈杂,但当这男子说话时,周围的喧嚣似乎都自动为他让路,连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多谢李兄仗义相助,那女子名叫萧芷雪,医术高超,性情刚烈,不易对付。” 金丞峰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忌惮,但更多的是对即将展开的报复计划的期待。 玖儿心中一紧,它意识到这段对话背后隐藏的危机,尤其是对萧芷雪的不利。 它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消息尽快告知恩人。 回到萧芷雪身边,玖儿急切地用它特有的方式传达信息,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满是焦急与坚定。 萧芷雪闻言,眉头微蹙,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她深知,金丞峰若真起了歹心,事情绝不会简单。 “玖儿,你做得很好。” 萧芷雪轻抚玖儿的羽毛,语气中充满了感激与信任,“看来,我得亲自走一趟玉红院,探个究竟。” 夜色渐浓,萧芷雪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装扮,只身前往玉红院。 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既决绝又孤单,仿佛预示着前方是一场未知的挑战。 玉红院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各色人物穿梭其间,空气中弥漫着脂粉与酒香的混合气息。 萧芷雪混入人群,凭借其敏锐的观察力,很快便发现了金丞峰的身影,以及他身旁那位神秘的“李兄”。 她不动声色地靠近,耳畔隐约传来金丞峰的笑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得意与张狂。 萧芷雪心中暗自盘算,每一个细节都在她脑海中迅速编织成一张应对策略的网。 正当她准备进一步行动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计划。 一名衣衫褴褛的男子突然冲入大厅,口中喊着求救,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萧芷雪眼疾手快,借机隐入人群深处,同时心中暗自警惕,这场意外或许正是一个契机,亦或是一个陷阱。 夜色更浓,萧芷雪的每一步都需谨慎,因为她明白,在这光怪陆离的风月场所之下,隐藏着的不仅仅是欢笑与醉生梦死,更有不为人知的阴谋与危险。 而她,必须在这迷雾中找到自己的道路,保护自己,也守护那些无辜之人。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8章 除去范琰慕 金丞峰轻轻摆手,笑容中带着几分洒脱与自信:“此事无需向文贤弟亲自动手,我心中早有计较,自有一套策略来应对萧芷雪。” 言罢,他目光微转,似乎已胸有成竹。 “今日特地邀贤弟前来,实则是另有一桩要事相求。” 金丞峰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凝重。 向文闻言,英眉一挑,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丞峰兄但说无妨,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金丞峰再次举杯轻酌,酒液滑过喉咙,留下一丝辛辣与暖意,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狠厉的笑意:“我要你助我除去范琰慕,一旦事成,向文贤弟定会获得丰厚的回报,权势、财富,应有尽有。” 向文听罢,没有丝毫犹豫,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份决绝仿佛连同酒液一同吞下。 随后,他大手一挥,桌上长剑应声而起,剑光一闪,已握于手中,准备即刻启程。 “丞峰大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定叫它水到渠成,顺顺利利。” 言毕,向文身形一晃,已掠出门外,只留下一阵衣袂翻飞的声响。 金丞峰目送其离去,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捉摸的寒光,随即又是一口酒下肚,带着两名女子,步入内室,身影渐渐隐没在深邃的夜色之中。 玖儿在空中盘旋,目睹这一幕后,心中五味杂陈,终是不忍再看,振翅高飞,急匆匆地返回老宅,寻找方为逸,将所见所闻一一详述。 萧芷雪听完玖儿的汇报,秀眉微蹙,心中迅速盘算起来。 她轻拍玖儿的头,示意它先去休息,自己则转身,步伐坚定地迈向青芸轩。 本想直接去找范琰慕理论,但一想起议厅中那令人羞愤的一幕,怒火便在胸口翻涌。 范琰慕趁她不备,夺去了她的初吻,更令她懊恼的是,当时竟没能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明白自己的厉害。 踏入青芸轩,萧芷雪坐在床沿,小嘴撅起,满腹的委屈与怒气无处发泄。 安滢儿见状,不由得上前关切询问:“芷雪妹妹,这是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家大小姐不高兴了?” 萧芷雪不假思索,话语中带着几分愤慨:“除了那个混账范琰慕,还有谁!真是气死我了!” 安滢儿第一次见到萧芷雪如此动怒,记忆中的她总是那么沉着冷静,即便是面对宣誉堂的暗中侵扰,也未曾见她如此失态。 范琰慕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萧芷雪如此愤怒,安滢儿心中疑惑,但见萧芷雪不愿多谈,她也就没有再多问。 萧芷雪索性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神一转,进入了她的精神空间。 在那灵泉之畔,清澈的水面映照出她清丽脱俗的面容,她这才发现自己脸颊绯红,直至耳根。 怒意驱使下,她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子,用力掷入灵泉池中,口中喃喃道:“范琰慕,你这个混蛋,我的初吻本该属于我心爱之人,却被你无端夺走,真是可恶至极!我绝不会让你再得逞一次!” 在池边静立许久,怒气逐渐平息,萧芷雪开始专注于炼制药材。 今夜,她有更重要的任务,不容任何杂念干扰。 正当她全神贯注于炼药之时,外界传来了敲门声。 安滢儿前去应门,发现门外站着的竟是方家文。 两人的对话声隐隐约约传入萧芷雪的精神空间。 “方公子,是来找芷雪妹妹的吗?” 安滢儿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方家文显得焦虑不安:“我哥哥离开了老宅,说是要去找金丞峰问个明白,为何要对他下手。我劝不住他,只好来找芷雪姑娘,看有没有办法能帮帮他。” 萧芷雪闻言,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方为逸又在搞什么鬼?不好好待在老宅,独自去找金丞峰,万一有个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她迅速从空间中抽身,起身快步走向门口,声音里透着急迫:“你哥哥离开多久了?” 方家文见萧芷雪出现,连忙回答:“没多久,我哥那倔脾气一上来,谁也拦不住。我实在没办法,这可怎么办才好。” 萧芷雪没有言语,径直走出屋外,目光越过庭院,锁定在那棵最高大的树顶上。 玖儿正蜷缩在树杈上打盹,显然是为了寻找金丞峰而疲惫不堪。 然而,此刻不是休息的时候,主人有难,作为一只通灵的鸟儿,如果还能够安然入睡,那可真是愚不可及。 萧芷雪抬起手,放在唇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口哨。 玖儿被哨声惊醒,一眼就看到了萧芷雪在青芸轩方向的召唤。 虽然不明所以,玖儿还是迅速飞到了萧芷雪的肩头,等待着下一步指示。 “你家主人有危险,正前往玉红院,你赶快追上去,一旦那边有任何动静,立即回来告诉我。” 萧芷雪的语气中充满了紧迫感。 玖儿一听主人有难,立刻惊醒,振翅高飞,直冲玉红院而去。 萧芷雪转头看向方家文,眼中闪过一丝询问:“你哥哥的武艺如何?” 她从未与方为逸交过手,对其真实实力并不了解。 但从平时的观察来看,方为逸内力深厚,轻功亦是不俗,与安滢儿不相上下。 方家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哥武艺还算可以,但比起范公子的高强,还是有所不及。我担心他单独行动,会再次落入金丞峰的圈套,那可就糟糕了。” 方家文心急如焚,如同被烈火焚烧,他的内心翻腾着焦急与不安,那不仅是他的兄长,更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血缘至亲。 为了寻找兄长,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那个充满宁静与神秘的神医谷,踏上了一条未知且危机四伏的道路。 万一兄长真的遭遇不测,那份自责与悔恨将会像沉重的锁链,一辈子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正当萧芷雪眉头紧锁,思绪纷飞,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万全之策时,范琰慕如同一阵疾风,大步流星地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原本,他打算为之前未经允许的亲吻向萧芷雪表达歉意,然而,当他意外发现方家文也在场时,那准备好的话语瞬间凝固在喉间。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79章 调整策略 范琰慕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戒备与猜疑,仿佛在审视一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方家文对此浑然不觉,他的心中只有兄长的安危。 他急切地将方为逸孤身前往寻找金丞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众人,语气中充满了迫切与担忧。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着方为逸的命运。 萧芷雪深吸一口气,暂时压抑住对范琰慕的不满。 在生死面前,个人恩怨显得微不足道,她明白,当前最紧要的是救人。 那些私人恩怨,留待日后再清算也不迟。 “我们必须立刻行动,金丞峰绝非方为逸所能抗衡。” 她的声音坚定,不容置疑。 范琰慕抬头望向渐暗的天际,亥时已悄然临近,原有的计划显然已经不再适用。 他迅速调整策略,沉稳地布置道:“既然方为逸的行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那么首要任务便是将他安全救出。我会安排影一和影二留下保护大家,我们几个则即刻启程寻找方为逸。无需等到子时,一旦找到他,便直接前往宣誉堂总部。” 苏玉兰、安滢儿和方家文皆无异议,他们深知事态紧急,任何拖延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于是,一行人迅速离开老宅,步伐匆匆,向着玉红院的方向疾行而去,夜色中只留下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方为逸已立于玉红院雕花木门前,一位体态丰腴、妆容浓重的老鸨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哎呀,这位公子真是英俊非凡,一看就是初次光临我们玉红院的贵客!您来得太对了,我们这里汇聚了章州城中最娇艳的花朵,保证让您流连忘返,请进请进!” 说着,老鸨便热情地伸手想要挽住方为逸的臂膀,企图以她的热情拉近彼此的距离。 然而,方为逸只是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他用力而果断地摆脱了那只过分亲昵的手。 “金丞峰在哪间房,带我去。” 他的声音冷静而坚决,没有半分多余的情感。 老鸨一听是来找金丞峰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种心照不宣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金大爷是我们玉红院的常客,您今天找他,莫非也是想共享良宵美景?放心,我这就为您引路。” 老鸨转身在前,引领着方为逸穿过曲折的走廊,步入了玉红院的深处。 方为逸的出现,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阁内的女子们纷纷投来好奇与探寻的目光。 他一身洁白的衣衫,气质出众,如同月下的松柏,挺拔而孤傲,瞬间成为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那些女子们或明或暗地向他抛去媚眼,用她们柔软的腰肢和曼妙的身姿,竭力展现着各自的风情万种,希望能吸引这位陌生贵客的注意。 然而,方为逸的面容如同寒潭古井,对这些刻意的挑逗视若无睹,甚至在心底升起了一丝反感。 他此行目的明确,对于这些世俗的诱惑毫无兴趣。 上楼的途中,两名清丽脱俗的女子迎面走来,她们一见到方为逸,立刻笑颜如花,声音甜腻如蜜。 “小爷,今晚让姐妹俩陪您共度良宵如何?保证让您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面对这样的邀请,方为逸的脸色变得更加冷漠,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他冷冷地吐出几个字:“真是有辱斯文!” 两女子听闻此言,竟笑得更加花枝乱颤,似乎完全不在意方为逸的冷淡。 “哎呀,小爷原来是个未经世事的雏鸟呢,不如让姐妹俩为您开开眼界,如何?” 这番轻佻的话语,让方为逸的怒气几乎达到了顶点,他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女子如此不知廉耻。 老鸨见状,连忙出面调停,驱散了那两个女子。 “去去去,别在这里碍眼,这位爷是来找金大爷的,你们啊,还不配让他多看一眼。” 被老鸨训斥,两女子嘟着嘴,一脸不甘地退到了一旁,嘴里还嘀咕着抱怨。 “何妈妈真是偏心,论姿色,我们哪里比不上那位柳花魁了?” “就是,柳花魁不过是会些小手段,迷得金大爷神魂颠倒,才成了花魁。真要比起来,她连我们的脚趾头都不如。” “好了好了,别说了,要是让金大爷听见,你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老鸨的一句话,让两女子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 老鸨领着方为逸继续上楼,最终在二楼第三间房前停下了脚步。 屋内隐隐传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声响,让方为逸感到一阵不适。 老鸨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笑眯眯地对方为逸说:“金大爷正在里面享受,您要不要等他忙完了,再进去一起乐呵乐呵?” 虽然老鸨的语气看似礼貌,实则是不想让方为逸此刻打扰金丞峰。 方为逸早已察觉到,金丞峰在玉红院的地位非同一般,连老鸨这样精明的人物都对他敬畏有加,不知是因为他财力雄厚,还是因为他手段狠辣。 刚才那两个女子听到老鸨的话,吓得脸色发白,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而方为逸,一向自视甚高,又怎会因为一个金丞峰就心生畏惧? 他不愿意等待,更不愿意让金丞峰在逍遥之后才去面对他。 于是,他冷冷地命令道:“现在就开门!” 老鸨面露难色,犹豫不决。 她确实有钥匙可以开门,但她害怕此举会惊扰到金丞峰。 那个人的狠辣手段是出了名的,三年前刚到章州时,就曾在玉红院中肆意妄为,最终导致阁中的花魁一个个惨死在他的手下。 老鸨曾试图报官,结果反被金丞峰狠狠折磨,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每当想起都会不寒而栗。 金丞峰的眼神如同冬日里的寒冰,几乎要将她的恐惧凝固,那股恨意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剥离开来,饮其鲜血以泄心头之恨…… 那段时日,金丞峰的身影几乎成了玉红院夜色中最令人畏惧的存在。 每当夜幕降临,他便如幽灵般游荡于院中,那些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姑娘们,无一不战战兢兢,她们的命运如同秋叶般脆弱,被金丞峰逐一“宠幸”,背后却是无尽的泪水与哀叹。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0章 反杀 直至柳花魁,以其独有的魅力与智慧,巧妙地编织了一张网,成功地将金丞峰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 金丞峰不仅钦点她为玉红院的头牌,更霸道地宣布,这份“殊荣”只属于他一人,将她置于自己的绝对掌控之下。 而柳花魁那位清纯无辜的表妹,也被这股无形的风暴卷入,成为了金丞峰众多玩物中的一员,命运从此改写。 每当金丞峰踏入玉红院,那沉重的脚步声就如同死亡的钟声,令整个院子笼罩在一片压抑与恐惧之中。 人们纷纷躲避,生怕一不小心触怒这位喜怒无常的贵客。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摆脱了这个梦魇之时,金丞峰却如鬼魅般再次出现,点名要柳花魁与其表妹陪伴左右,他的回归,如同乌云蔽日,让玉红院再次陷入阴霾。 金丞峰在寻欢作乐时,总有一个怪癖,喜欢留一扇门微启,让那些不堪入耳的欢愉之声溢出门缝,仿佛是在炫耀,又似是对世人的嘲讽。 这样的行为,无疑让人心生寒意,无人敢轻易靠近。 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虽有千般不愿,却也只能战战兢兢,生怕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横祸。 正当老鸨犹豫之际,方为逸毅然决然地推开了她,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踢开了那扇未锁的房门。 门扉轰然洞开,打破了室内的旖旎,也将金丞峰从那久别重逢的迷醉中猛然唤醒。 他目光如炬,寒光闪烁,声音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威严,质问着这不速之客的身份。 门外,老鸨颤抖着回答,那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达了来者的身份。 而屋内,金丞峰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狠狠地咬在柳花魁的肩上,让她痛苦的呻吟在空气中回荡,这残忍的一幕,让隐藏在门后的方为逸心中怒火中烧,他紧握着那支淬毒的银针,准备给予金丞峰致命一击。 金丞峰误以为是向文传来捷报,心中暗自得意于范琰慕的陨落,却未曾料到,真正的危险正悄无声息地逼近。 一支银针如同幽灵般穿越床幔,直指他的要害。 金丞峰反应敏捷,翻身躲避,却不想这意外之举竟让无辜的柳花魁成了牺牲品。 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即口吐黑血,生命之火在这一刻熄灭。 目睹这一幕,柳花魁的表妹惊恐万分,尖叫着蜷缩在床角,无助地用被子包裹住自己,颤抖不已。 而金丞峰则在慌乱中披上衣物,拉开床幔,却愕然发现,来者竟是曾被他深深伤害过的方为逸,复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 方为逸步步紧逼,手中的毒针如同死神的镰刀,誓要让金丞峰付出代价。 而金丞峰,却在生死关头展现出狡猾的一面,利用身边的女子作为挡箭牌,那化骨散的白骨花粉尽数被女子吸入,她的身体开始以惊人的速度腐烂,痛苦的尖叫在房间内回荡,却无法挣脱金丞峰的束缚。 金丞峰躲在那女子背后,眼眸中闪烁着冷酷与算计,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转瞬之间,女子的身躯化为一堆腐肉,最终只剩下一副白骨,静静地诉说着这场悲剧。 金丞峰面对这恐怖的景象,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对方为逸投去一抹诡异的笑容,似乎在嘲笑对方的无力。 “就凭这些?区区化骨散,你以为能奈我何?” 金丞峰的话语中满是不屑,随即从掌中取出一粒毒丸,朝着方为逸掷去。 毒丸在空中炸裂,剧毒的白烟瞬间弥漫,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夺门而出,楼上的爆炸声更是让她惊恐至极,尖叫声响彻夜空。 “出事了!死人了!” 老鸨的尖叫声如同导火索,点燃了玉红院内的恐慌,姑娘们四散奔逃,打手们闻讯赶来,遵照指令冲向二楼。 小七首当其冲,却不幸吸入毒雾,从窗口跌落,挣扎几下后便失去了意识。 方为逸意识到危险,意图逃离,却终究未能逃脱毒气的侵袭,摇晃了几步后倒地不起。 金丞峰则在混乱中站起身,踏过破碎的窗棂,走向昏迷的方为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即将成为他棋子的人。 “哼,你还有价值,所以我暂且饶你一命。” 他冷冷地说着,将一颗解毒丸强行塞入方为逸的口中,随后毫不费力地扛起他,消失在夜色之中,留下一地的混乱与绝望。 萧芷雪等人风尘仆仆地赶到玉红院外,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惊胆战,院内灯火摇曳,人影幢幢,嘈杂的叫喊声、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乐章。 几个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男子踉跄着从大门夺路而出,他们的脸上或带着惊恐,或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仿佛身后有无形的恶鬼在追赶。 方家文的耳畔突然响起老鸨惊恐的呼喊——“死人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割裂了夜晚的宁静,也深深刺入他的心脏,让他心头一紧,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没有片刻犹豫,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推开人群,闯入了那座看似平静却暗流涌动的玉红院。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急切地寻找着老鸨的身影。 终于,在一片混乱的逃窜中,方家文凭借敏锐的直觉锁定了老鸨的位置。 他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揪住了老鸨的衣领,眼神如炬,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快说,我哥在哪里?” 老鸨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面色苍白,她的心脏仿佛要跳出胸膛,慌乱中只觉得这个气势汹汹的男子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我真的不认识你哥,求你先放开我!” 方家文正欲再次逼问,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犷的喝骂从二楼轰然而下。 一群手持棍棒的打手,面露凶光,显然是被方家文的举动激怒,准备教训这个不速之客。 安滢儿见状,身形一闪,如同灵猫般跃至前,几个干净利落的招式,瞬间将那些打手一一制服,她的动作既优雅又不失力量,让在场的人都暗暗称奇。 然而,方家文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打手身上,他仍旧紧紧抓着老鸨,内心的焦急如同野火燎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1章 布下天罗地网 “告诉我,我哥到底在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老鸨在方家文那双燃烧着焦急与愤怒的眼睛中,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影子,那与之前来找金丞峰的那位公子有着微妙的相似之处。 恍然大悟间,她颤抖的手指指向二楼:“那位公子,他在二楼……” 方家文闻言,立刻松开老鸨,身形如电,直奔二楼而去。 刚踏入二楼,一股刺鼻且带着死亡气息的毒药味道迎面扑来,让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他迅速将这一发现告知了萧芷雪等人,四人屏息凝神,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沉重,向金丞峰的房间逼近。 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一幅惨烈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满地的白色粉末,如同冬日里的残雪,散落各处,而那股特殊的气味即便在白烟消散后依旧隐隐约约,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方家文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掀开床帐,只见一名女子口吐黑沫,生命之火已然熄灭,静静地躺在那里。 女子的身上,赫然插着一根银针,那正是方为逸常用的防身之物,方家文一眼便认出。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女子身旁,一副白骨裸露,上面还挂着些许未完全**的皮肉,那是一种名为化骨散的毒药所为,其毒性之烈,足以让人生畏。 金丞峰与方为逸的失踪,让方家文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痛楚难忍。 萧芷雪敏锐地分析,认为方为逸极有可能被金丞峰带走了。 她走到窗边,目光穿透夜色,只见玖儿无力地躺在地上,而方为逸却无影无踪。 她将自己的推测告知众人,方家文的脸上写满了无助与绝望。 “怎么办?我哥绝对不能落入金丞峰手中,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哥的。” 方家文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萧芷雪没有多言,转身快步离开房间,直奔楼下,范琰慕紧跟其后。 方家文的眼眶泛红,他深知那粉末的毒性,时间紧迫,若不及时找到解药,方为逸的生命危在旦夕。 安滢儿见方家文失神,轻声提醒,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回现实。 两人随即跟随萧芷雪下楼,准备展开一场生死救援。 在玉红院外,萧芷雪小心翼翼地拾起昏迷的玖儿,她知道这是吸入毒粉所致。 幸运的是,作为一只鸟,毒素并未对其造成致命伤害,只是暂时昏迷。 萧芷雪用衣袖遮掩,将玖儿收好,等待它醒来。 关于金丞峰的去向,众人一筹莫展,直到萧芷雪提出可能的线索:“金丞峰属于宣誉堂,他可能会把方为逸带回总堂。” 范琰慕对此表示赞同,并提议立即行动,直捣黄龙,解救方为逸。 他拉着萧芷雪的手腕,决绝地迈向宣誉堂的方向,方家文和安滢儿紧随其后。 萧芷雪虽不情愿与范琰慕有过多的身体接触,但为了大局,她巧妙地避开了,没有引起不必要的尴尬。 范琰慕感受到萧芷雪的微妙拒绝,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无暇顾及,带领众人向宣誉堂总堂疾驰而去。 宣誉堂隐匿于章州城郊的幽暗之中,范琰慕的一声口哨,如同夜幕中的信号,瞬间引来了十几个黑衣人的响应。 莫行君与捕快们早已在此布下天罗地网,见到是范琰慕等人,迅速集结。 莫行君再见萧芷雪,心中涌起一阵喜悦,见她恢复健康,不禁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萧姑娘,你的身体好多了吧?” 他关切地询问。 萧芷雪感激地回应,笑容中带着淡淡的温柔:“多亏莫公子挂念,我已经好多了。” 范琰慕见萧芷雪对莫行君微笑,而自己却未能得到同样的待遇,心中醋意横生,脸色微沉,打断了两人的对话:“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金丞峰带着一个人过来?” 莫行君对金丞峰的行踪了如指掌,立刻回答:“我确实看见他背着一个人进了宣誉堂,不过天色太暗,看不清那人的面貌,但金丞峰的样子是不会错的。” 夜色愈发深沉,星辰点缀着苍穹,范琰慕抬头望向星空,掐指一算,时间已接近巳时,这意味着留给他们的行动时间已经不多了。 夜色渐浓,月牙儿挂在天边,洒下朦胧的银辉,为这场冒险添了几分神秘。 虽说距离约定的子时还有半个时辰,但能够提前解决宣誉堂的棘手问题,无疑是对他们能力的一次肯定,也是为这座小镇除去一害的好时机。 范琰慕眼神坚定,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迅速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周密的计划:莫行君与那些精干的差役们在外围守候,一旦里头传来任何战斗的声响,便如同猛虎下山般冲进去,清理门户,不留后患。 而范琰慕、萧芷雪以及安滢儿,则需要利用他们的身手,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入,直捣黄龙,找到堂主的藏身之处,一举解决掉这个祸根。 莫行君的眉头轻轻蹙起,心中难免有些担忧萧芷雪的安危。 毕竟,他们此刻面对的不仅仅是宣誉堂的堂主,还有可能随时到来的郭陌援军。 在这个节骨眼上潜入,无疑是将自己置于生死边缘,九死一生的豪赌。 他忧心忡忡地对范琰慕说道,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范公子,我们人手实在不足,不如再等等,郭陌大人调派的援兵应该快到了。” 范琰慕还未及开口,萧芷雪的声音已经抢先响起,清脆而坚决:“恐怕时间不等人,方为逸落入金丞峰手中,情况危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 一旁的方家文,眼眶泛红,焦虑之情溢于言表:“芷雪姑娘说的正是我的兄长,他素来机敏,轻易不会落网。我猜他一定是中了某种剧毒,若再拖延,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莫行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金丞峰所擒之人,竟是曾经救过萧芷雪性命的方为逸。 然而,即便救人如救火,也不能不顾自身安危。 万一范琰慕有任何闪失,作为按察使的他,如何承担得起这份责任?更何况,他心中还藏着对萧芷雪的感激与亏欠,绝不能让她置身险境。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2章 宣示主权 正当莫行君内心挣扎之际,萧芷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坚定而果决:“不能再等了,每多等待一秒,方为逸就多一分危险。我们必须立即行动,找到他,给他解药。” 见到众人已无等待之意,莫行君无奈之下只好应允,但他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萧芷雪身上,满是不舍与担忧。 萧芷雪似乎并未察觉,或是早已将个人安危置之度外。 范琰慕看在眼里,心中醋意横生。 他冷冷地对莫行君说:“芷雪有我在,你尽管放心。” 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醋意。 莫行君听出了其中的意味,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四人不再迟疑,身形敏捷地朝着宣誉堂总堂方向进发。 大门处戒备森严,硬闯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他们选择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墙角,范琰慕轻巧地搂住萧芷雪的腰肢,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施展轻功,宛如两只夜行的猫儿,轻盈地跃上了墙头,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墙的另一侧。 安滢儿紧跟其后,同样轻功上墙。 正当她准备一跃而入时,墙下传来了方家文略带焦急的呼喊:“关姐姐,墙太高我爬不上去,拉我一把吧。” 安滢儿闻言,迅速转身,只见方家文在墙角奋力跳跃,却始终无法攀上。 她二话不说,纵身跳下,一把揪住方家文的衣领,轻点足尖,带着他一同飞跃至墙头。 随后,两人也迅速跳入了宣誉堂的院落之中。 这里守卫森严,巡逻的人员不时穿梭于庭院的各个角落,四人不得不迅速寻找隐蔽之处,意图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找到方为逸被囚禁的具体位置。 正当他们紧张地探寻之际,空气中突然回荡起玖儿焦急的呼唤声:“怎么我又回到这里了?主人还在等着我救命呢!恩人,快让我出去帮帮他呀!” 一想到主人的安危,玖儿便急得在空间里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萧芷雪闻声,立刻将玖儿从空间释放出来。 玖儿发现自己不在熟悉的玉红院,而是一个陌生且宽敞的府邸之中。 它四处张望,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旧居,正欲询问,萧芷雪已轻声细语地交代任务:“你家老爷被坏人抓到这里了,你快去找找他在哪里。一旦发现他的位置,立刻回来告诉我,别擅自行动,明白吗?” 玖儿得知主人有难,心中焦急万分,连忙点头表示明白,随即振翅高飞,开始搜寻。 既然玖儿已经醒来并开始行动,他们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毕竟,玖儿只是一只不起眼的小山雀,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萧芷雪对范琰慕三人说:“我们先在这里等待,玖儿一旦找到方为逸,自然会回来通知我们。” 方家文虽然心急如焚,但在目前情况下也别无他法,只能耐心等待玖儿的消息。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不远处的屋外,那人的举止鬼鬼祟祟,引起了萧芷雪的注意。 此人正是萧佑,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房门,左右窥视,确认无人后,才伸手轻轻敲门。 房门几乎是瞬间被拉开,里面的人一把将萧佑拉了进去,随即门扉紧紧关闭。 萧芷雪眼神锐利,即便在昏暗中也捕捉到了屋内那名女子的身影,却并非萧佑的妻子陈氏。 见两人行为如此隐秘,萧芷雪心中暗自揣测,他们必定在策划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探明真相,萧芷雪吩咐范琰慕三人原地等待,自己则悄无声息地接近那间屋子。 在确认周围没有宣誉堂巡逻者的踪迹后,她小心翼翼地在窗户纸上戳开一个小孔,向内窥视。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一幅暧昧的画面。 萧佑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拥着那名女子,正欲亲吻她的唇。 女子半羞半喜,半推半就,最终还是任由萧佑热烈地亲吻。 被亲得脸颊绯红,女子轻轻拍了一下萧佑,娇嗔道:“看你急得跟饿狼似的,就不怕家里的那位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萧佑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回答:“你都不怕堂主知晓,我怕什么?这两天她总是出现在我面前,让我备受煎熬,简直快要憋出病来了。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番。” 言罢,萧佑猛地一收臂膀,将女子柔软的腰肢紧紧环抱,步伐坚定而有力,大踏步向床边行去。 月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两人身上,为这不为人知的私密添上一抹朦胧的神秘。 女子脸颊绯红,如同初绽的桃花,羞涩地依偎进萧佑宽广的胸膛,低垂的眼帘下,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细声细语间带着几分无奈与渴求:“自从那个关于堂主千金不幸的消息不胫而走,他便再也没有踏入我的门槛。这寂寞深闺,我实在难以忍受夜夜孤灯相伴。” 言毕,她微微侧头,柔顺的发丝轻轻摩擦过萧佑的手臂,仿佛无声的诉说着内心的孤寂与期盼。 萧佑心中暗自得意,堂主沉浸在丧女之痛中无法自拔,这无疑为他铺就了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一个可以肆意妄为的绝佳时机。 转眼间,两人已至床边,身影交错间,一切言语都化作了肢体的缠绵,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那是**与禁忌交织的复杂情感。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萧芷雪尽收眼底,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冷笑,眼中闪烁着洞察世态炎凉的光芒。 谁能料到,平日里道貌岸然的萧佑,私下竟是如此放纵,沉溺于这等腌臜之事。 若是让他的妻子陈氏得知,怕是会掀起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让萧佑吃不了兜着走。 萧芷雪心中涌动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感,多么希望此刻陈氏能够突然出现,亲眼见证这一幕,而她则能躲在暗处,欣赏这场由亲族背叛编织的闹剧。 但念头刚起,巡逻的脚步声便在走廊回响,迫使她不得不收敛心思,迅速返回到范琰慕他们藏身的地方。 范琰慕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萧芷雪在外遭遇不测,所幸她安然无恙,未落入宣誉堂的手中。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3章 不自量力 “你出去这一趟,可有什么发现?” 范琰慕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开口询问。 萧芷雪故作轻松地摆摆手,仿佛谈论的是别人家的琐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我的那位大伯,不顾家中贤妻,在外寻欢作乐罢了。” 她的话语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寻常巷陌的闲话,但这番话落在方家文和安滢儿耳中,却让他们面面相觑,心中疑惑丛生:对于自己大伯的风流韵事,萧芷雪怎能如此淡然,难道她心中真的毫无波澜? 范琰慕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深知萧芷雪的家族对她并不友善。 至于萧佑,其行为之无耻,简直令人发指,竟敢在宣誉堂的地界上如此放肆。 不久,玖儿如箭般飞回,报告已找到方为逸的下落,只是他被沉重的铁链束缚,门外更有十数名宣誉堂弟子严加看守,而金丞峰在抓人后便销声匿迹。 萧芷雪立即将消息告知众人。 方家文闻讯,心急如焚,如同被火烤的蚂蚁,急于冲出去解救兄长,却被范琰慕冷静地制止。 “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就能对抗整个宣誉堂?” 范琰慕的声音冷硬,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方家文焦急万分,几乎要跳起来:“那该怎么办?我哥哥还在那里受苦,我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范琰慕冷冷地转过头,不愿多费唇舌。 若非方家文先前对萧芷雪有过援手,他根本不会插手此事。 在范琰慕眼中,方家文不过是个累赘,武艺平庸,轻功也只是一般,带上他只会拖慢行动。 而方家文对此浑然不觉,满心满脑都是救出兄长的念头。 尽管他也明白自己在团队中的地位最为薄弱,但此时此刻,除了等待萧芷雪的下一步计划,别无他法。 萧芷雪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 她转头望向肩头那只小巧玲珑的鸟儿——玖儿,轻柔地拍了拍它那光滑细腻的小脑袋,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而温柔的微笑。 “玖儿,我的聪明小伙伴,”萧芷雪的声音里充满了信任与期待,“你去替我找到陈家那位和蔼可亲的大婶居住的地方。一旦有了发现,立刻飞回来告诉我,好吗?” 玖儿眨巴着乌黑发亮的眼睛,显然对这位未曾谋面的“陈氏”感到困惑。 见它一脸为难,萧芷雪连忙细细描绘起陈大婶的模样:那是一位总是笑容满面,眼角带着温暖皱纹,喜欢在院子里种满鲜花的妇人。 玖儿歪着小脑袋,聚精会神地听着,似乎已经能在心中勾勒出那位大婶的形象。 随后,它猛地一振翅膀,宛如一道蓝色的闪电,从萧芷雪的肩头腾空而起,向着未知的方向飞去。 转身面向身旁的范琰慕,萧芷雪的眼神变得坚定无比。 “不能再有任何耽搁了,段兄,我们必须现在就行动。”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范琰慕轻轻颔首,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坚决。 “没错,救人为先。” 简短的话语中饱含着对同伴的承诺与责任。 四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跟随着玖儿的指引前进。 途中,当他们隐约察觉到宣誉堂成员的踪迹时,便敏捷地隐入四周的阴影之中,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避免了不必要的冲突。 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保持隐蔽是他们成功的关键。 不久,一行人悄然接近了关押着方为逸的那座阴郁的房屋。 正如玖儿所描述的那样,房屋周围布满了重兵把守,气氛紧张而压抑。 屋内,方为逸愤怒的叫骂声穿透了厚实的墙壁,清晰可闻。 “金丞峰,你这个卑鄙小人,立刻放我出去!” 伴随着他的怒吼,一阵阵激烈的撞击声和铁链的碰撞响彻四周,那是他对自由的渴望与挣扎。 门外,宣誉堂的守卫显得不耐烦且粗鲁,对着紧闭的房门咒骂道:“安静点!给我老老实实地待着,否则惹恼了我们,有你好受的!” 然而,方为逸的反抗并未因此减弱,反而更加激烈,嘭嘭的撞击声回荡在夜空中,带着一种不屈的意志。 那些守卫被这持续不断的噪音搅得心烦意乱,怒火在胸中燃烧,恨不得立刻冲进去将方为逸制服。 但金丞峰临行前下达的命令如铁律般不可违背——不得伤害屋内之人。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强压下心头的烦躁与冲动,继续在门外坚守岗位,眼神中却流露出几分焦躁与不安。 没过多大会儿,屋子里终于沉寂了下来,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与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微妙的宁静氛围。 萧芷雪轻声细语地吩咐着方家文,让他乖乖待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而她自己,则与范琰慕、安滢儿三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贴近了那座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屋子。 他们行动敏捷,仿佛融入了夜色,每一步都计算得恰到好处,没有惊扰到那些昏昏欲睡的看守。 月光下,三人的身影鬼祟地滑向房子的一侧,彼此间默契十足,一个眼神便足以传达所有意图。 随后,只见他们身形一展,轻巧地如同猫儿般跃上了屋顶,动作之流畅,几乎未在瓦片上留下任何痕迹。 揭开几片瓦,下方的景象如同一幅惨淡的画卷缓缓展开——屋内满地狼藉,杂乱无章,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争斗。 方为逸的身影映入眼帘,他被粗大的铁链紧紧束缚在门边,身体无力地瘫软着,大口喘息,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未被阳光触及的雪,透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他的手紧紧按在剧烈起伏的胸膛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显然是毒性发作的痛苦表现。 萧芷雪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已了然于胸。 范琰慕随即动作迅速,小心翼翼地揭开更多瓦片,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接着,他矫健的身躯如同一道黑色闪电,利落地跃入屋内,动作之快,几乎未引起任何声响。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4章 天赐良机 方为逸在突如其来的阴影笼罩下猛然惊醒,刚要惊呼出声,却被范琰慕敏捷地捂住了嘴。 当看清来者是范琰慕时,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旧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自己的动静会引来外人的注意。 范琰慕运用深厚的内力,轻而易举地扯断了束缚方为逸的铁链,那沉重的铁链落地之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外面的看守只当是方为逸在屋内的微小动作,未曾起疑。 范琰慕压低声音询问方为逸的情况,后者勉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能坚持。 范琰慕见状,迅速吹熄了屋内的蜡烛,用眼神示意方为逸跟随他通过屋顶逃生。 方为逸借助轻功,从屋顶的破口处一跃而出,动作虽略显吃力,却也干净利落。 范琰慕紧随其后,细致地将瓦片复原,确保一切如初,这才揽着萧芷雪的腰,两人一同离开。 与此同时,方家文与安滢儿也利用轻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方为逸身边。 见到兄长面色苍白,嘴角还挂着触目惊心的黑血,方家文心中顿时明白了这是中毒的迹象。 尽管他心中焦急万分,却深知自己医术浅薄,无法解此剧毒,只能强忍着不安,默默搀扶着方为逸,一行人迅速撤离现场。 他们找到了一处相对隐蔽且安全的地方,萧芷雪立刻上前,手指轻轻搭在方为逸的手腕上,进行诊断。 不久,她便判断出方为逸所中之毒乃是非常罕见且难以破解的“噬心毒”,此毒凶险异常,除却金丞峰,或许只有神医谷谷主才能有解救之法。 但萧芷雪毕竟来自异界,对于解此毒自有她的方法,只是当前情势紧迫,此地又不宜久留炼制解药。 于是,她先给方为逸服下一颗珍贵的玉灵丹,这丹药如同春日暖阳,虽然不能根治,却能暂时缓解噬心毒的毒性蔓延,让方为逸胸口那股憋闷的疼痛渐渐消散。 方为逸心中清楚,这玉灵丹不过是权宜之计,真正的解毒还需另寻他法。 他感激地向萧芷雪道谢,而萧芷雪则直接跳过客套,直奔主题,询问金丞峰将他绑至此地的目的。 提及金丞峰,方为逸心中怒火中烧,冷笑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揭露了金丞峰的真正意图——利用他找到神医谷的所在。 方为逸的坚决与不屈,让萧芷雪对整件事情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原来,金丞峰觊觎神医谷谷主之位已久,偶然间遇见方为逸,便一眼识破其身份,于是假意亲近,实则图谋不轨。 金丞峰计划着一旦进入神医谷,便迫使现任谷主退位。 然而,方为逸的坚守让他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金丞峰对方为逸施以剧毒,企图以此控制他。 但事与愿违,萧芷雪的意外介入打破了金丞峰的计划。 此刻,萧芷雪心中疑惑重重,不明白金丞峰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而非直接对她下手。 她意识到,金丞峰此举背后定有更深的图谋,这个谜团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正当思绪万千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紧接着,宣誉堂方向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众人闻声而动,一场新的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萧芷雪心中暗自诧异,那声音与大伯母陈氏的音色如此相似,如同晨曦中的一缕清风,穿透了夜的寂静,带来一丝不同寻常的趣味。 萧佑在外头风流快活,而家中却似乎上演着另一番光景,陈氏的呼喊,急促而慌乱,仿佛是被无形的猫爪追赶,既滑稽又引人遐想。 这突如其来的戏剧性变化,让萧芷雪的好奇心如春日野草般疯长,她不禁想要一探究竟,这份热闹,她岂能错过? 她轻轻侧过头,目光流转,询问范琰慕和其余几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你们不觉得,这热闹有些意思?不去看看?” 她的话语中藏着一份微妙的挑逗,仿佛是在邀请他们一同踏入这场未知的冒险。 然而,范琰慕的眉头微蹙,他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些琐碎的热闹之上。 救出方为逸是他们当前的首要任务,宣誉堂的阴影还笼罩在心头,每一步行动都需谨慎。 他正欲开口,试图劝阻萧芷雪这看似轻率的想法,却只见她身形一动,已朝着那声音的源头迈出了步伐,轻盈而决绝。 范琰慕反应敏捷,三步并作两步,伸手欲拽住萧芷雪,阻止她的冲动之举。 “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但萧芷雪却像是一尾滑不溜手的鱼,轻易地从他的掌握中逃脱。 她回眸一笑,那笑容中既有狡黠,又含着几分挑战的意味。 “你不是说要清理门户吗?这不正是天赐良机?” 萧芷雪的提议让范琰慕恍然大悟,她意在利用宣誉堂人员聚集的机会,一网打尽,既高效又隐蔽。 但现实的考量如同冷水浇头,他们仅有五人,还要照顾到方家文这个“负担”,硬闯无疑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萧芷雪仿佛看穿了他的忧虑,她轻拍范琰慕的肩膀,指向不远处一座不起眼的房子,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我注意到那里似乎是他们暂时休憩的地方,我们改头换面混进去,随机应变。” 范琰慕心中一动,庆幸萧芷雪的机敏与他不谋而合。 五人迅速调整策略,向着那栋房子悄然接近,一场智慧与勇气的较量悄然铺开。 与此同时,那惨叫声如同导火索,引得屋内之人纷纷涌出,直奔声源而去,留下了一座空荡荡的房屋供他们利用。 他们迅速换上准备好的伪装,萧芷雪与安滢儿更是快速束起长发,化身为俊朗少年,一切准备就绪,只待行动。 正当他们即将出门之际,玖儿如同一道闪电,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见到方为逸安然无恙,玖儿兴奋地绕着他盘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主子,您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玖儿真是担心死了呢。” 萧芷雪轻轻挥手,示意玖儿此刻非闲聊之时。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快告诉我,陈家那边是什么情况?”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5章 幕后掌控者 玖儿灵巧地跃上萧芷雪的肩头,叽叽喳喳地汇报起来:“那里有一对男女遭遇不幸,我看那男的很像陈家的当家人。陈家夫人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金丞峰也在现场,周围围了一群人在看热闹,我担心惹麻烦,就赶紧来找你们了。” 萧芷雪听着玖儿的描述,心中的兴趣愈发浓厚,那份想要亲眼见证的好奇心愈发强烈。 “玖儿,你带路,我们这就去看看。” 玖儿乖巧地振翅飞离,引领着他们向前。 萧芷雪一行五人紧随其后,不多时便来到了萧佑那偷香窃玉的所在。 那里已被人群团团围住,个个手持利刃,警惕地守护着屋外的每一寸土地。 金丞峰站在门前,眼神如寒冰,冷冷地审视着四周。 原本以为是萧芷雪夜闯总堂救人,那凄厉的惨叫出自她之口。 然而,当他们赶到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屋内一对偷情男女的尸体,以及丁香带来的女子,正抱着亡夫痛哭失声。 金丞峰素来不喜女子哭泣,未做过多停留便转身离开。 室内,宣誉堂堂主何勇怒目圆睁,瞪视着血泊中的女子,手中的长刀尚滴着未干的鲜血。 金丞峰的声音冷酷而坚定:“没事了,都回去守着,今晚若有人闯堂,格杀勿论!” “是,温长老!” 众人应声欲散,但金丞峰又补充了一句:“记住,留一个女的活口。” 众人虽不明其意,却也不敢多问,正欲四散离去,金丞峰的目光却突然转向了萧芷雪所在的方位。 一抹玩味的笑容在他脸上迅速绽放,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都给我回来,谁也不准走!” 金丞峰的命令让宣誉堂众人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不是刚让他们撤退吗,怎么又召回了? 尽管满腹狐疑,众人还是遵命折返。 金丞峰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萧芷雪的脸上,嘴角的笑意愈发深沉。 “萧芷雪,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金丞峰的话如同石破天惊,让宣誉堂众人顿时警觉起来,他们四处搜寻,企图找到萧芷雪的踪迹。 金丞峰曾提醒过,作为女子的萧芷雪易于辨认,但在众人瞪大的双眼中,金丞峰口中的萧芷雪却仿佛人间蒸发,无迹可寻。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金丞峰已大步流星地朝一个方向走去,目标明确,仿佛胸有成竹。 宣誉堂的众人自觉地让开道路,仿佛是海浪自动为航船开辟航道。 萧芷雪在与金丞峰目光交汇的瞬间,便已预感到不妙。 她虽已易容为男子,却依然无法瞒过金丞峰那锐利的目光。 此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此时,她的双手藏于宽大的袖中,掌心紧握着一瓶顶级硫酸,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一旦金丞峰有任何轻举妄动,那便是他承受“烈火”洗礼的时刻。 金丞峰在距离萧芷雪不远处停下,目光一扫,范琰慕等人的身影已落入他的视野。 对于向文未能轻易除掉范琰慕,他并不感到意外。 此刻的重逢,对他而言,不过是计划中的一环。 “来得正好,省去了我逐一出手的麻烦。” 金丞峰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威严,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金丞峰轻轻挥动衣袖,那姿态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声音虽轻,却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给我解决他们五个!” 此言一出,宣誉堂的众人仿佛被唤醒的猎犬,目光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们终于明白,今夜的目标并非只有萧芷雪一人。 各式各样的兵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众人如一群饥饿已久的野狼,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向萧芷雪一行人猛扑过去。 萧芷雪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她的身体仿佛融入了风中,反应之快,令人咋舌。 只见她一脚精准无误地踢开一名近身的敌人,那人身形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接着她身形一闪,如同一道电光,直冲金丞峰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金丞峰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从容不迫的微笑,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曳,仿佛一切尽在他的算计之中,那份自信与淡然,让人心生寒意。 然而,萧芷雪的攻势如狂风暴雨,挡在她面前的宣誉堂弟子,无一能幸免于她的拳脚之下,纷纷如同被风暴卷起的落叶,倒飞而出,更有甚者,因这激烈的战斗而波及到旁人,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与喧嚣之中。 萧芷雪身形矫健,眨眼间已逼近金丞峰,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紧握的硫酸瓶猛然倾斜,那绿色的毒液如同死亡之河,直冲金丞峰的面庞。 金丞峰见状,急忙以折扇抵挡,然而,那看似脆弱的玻璃瓶中装着的毒液,其威力远超他的想象。 折扇触毒即化,那抹从容的微笑也在这一刻凝固,他意识到,自己显然低估了萧芷雪的实力与决心。 金丞峰身形迅速后撤,拉开与萧芷雪的安全距离,同时,宣誉堂的众人再次成为阻挡萧芷雪前进的屏障。 那硫酸虽然未能伤他分毫,却仿佛点燃了萧芷雪心中的怒火,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从空间戒指中抽出一把长剑,剑光如龙,向围攻而来的宣誉堂众人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她心中暗自决定,那些珍贵的毒药,要留待与金丞峰单独对决时使用,让他亲身体验毒液入骨的极致痛苦。 正当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宣誉堂堂主何勇踏入了战场,金丞峰的声音冷若寒冰:“堂主,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们拿下!” 何勇闻声即动,提刀直指范琰慕,这一变故让萧芷雪眉头紧锁,心中疑惑丛生。 堂堂宣誉堂的堂主,为何对金丞峰言听计从?难道,何勇只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而真正的幕后掌控者,其实是金丞峰? 何勇一马当先,刀光如电,直逼萧芷雪而来。 萧芷雪剑法灵动,双方兵器交击之声不绝于耳,尽管何勇身为男子,力大无穷,但在萧芷雪那仿佛小牛般的力量面前,竟也显得有些吃力。 萧芷雪逐渐占据了上风,眼看就要将何勇压制在地。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6章 救星 金丞峰见状,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真是没用,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做什么堂主!” 这话似乎激怒了何勇,他怒吼一声,一脚猛力踹向萧芷雪的腹部。 这一脚力道之大,让萧芷雪感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额头上冷汗涔涔。 疼痛使她的动作变得迟缓,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向何勇倾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琰慕如救星般赶到,一脚踢中何勇的腰侧,将其重重甩了出去。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范琰慕关切地询问,见萧芷雪面露痛苦,心中不由得一阵紧张。 萧芷雪捂着疼痛的腹部,低声咒骂,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这家伙太卑鄙了,明明知道我……” 话未说完,周围的战斗声掩盖了她的低语,范琰慕并未听清。 随着更多宣誉堂的援军赶到,范琰慕迅速将萧芷雪护在身后,他挥舞长刀,以一己之力对抗汹涌而来的敌人。 金丞峰目睹这一切,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与阴狠。 宣誉堂的成员在这一轮攻击下损失惨重,何勇狼狈地从地上爬起,再次向范琰慕和萧芷雪发起了冲锋。 方为逸与安滢儿也未有片刻停歇,他们的剑下亡魂不断增多。 而方家文,虽然武艺平平,但他手中的暗器却精准致命,让不少宣誉堂成员痛苦倒地,哀嚎连连。 何勇心中愤怒至极,正当他准备给予范琰慕致命一击时,一条灵活的皮鞭犹如灵蛇般抽向他的颈部,紧紧缠绕,勒得他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他试图用刀斩断皮鞭,却被范琰慕的长刀准确无误地刺中手臂,剧痛让他动作一滞,但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当前的危险。 他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颈部的束缚,然而萧芷雪握鞭的手力大无穷,加之手臂受伤,挣扎多时也未能解脱。 周围的宣誉堂成员见堂主受困,却无人敢上前相助,皆因惧怕那条诡异的皮鞭和萧芷雪的凌厉剑法。 何勇被勒得几近窒息,声音嘶哑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闯我宣誉堂?” 他心中满是困惑,对于这几个陌生人的来历和目的全然不知。 萧芷雪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对何勇的反应感到诧异。 作为堂主,按理说应该能查出他们的身份,更何况金丞峰之前抓走方为逸的事情,何勇不可能毫不知情。 两人沉默不语,正待何勇欲再次追问,金丞峰的声音却冷不防地插了进来。 “就是他们害死了堂主的女儿,还不动手报仇?” 金丞峰的话语如同毒蛇吐信,透露出的信息让何勇浑身一震,眼中顿时闪过冰冷的杀意。 女儿的死,对他而言是无法承受之痛,何勇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扯下了颈间的皮鞭,提刀如狂风骤雨般向二人砍去,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 萧芷雪身形敏捷,轻松避开了何勇的攻击,而范琰慕则挺剑而上,与何勇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金丞峰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一切正如他所计划,无需自己亲自动手,这些碍眼之人都将在今晚命丧黄泉。 至于萧芷雪,他自然不会让她如此轻易地死去,她还有更大的价值等待着他去发掘和利用。 正当萧芷雪与宣誉堂成员在月光斑驳的庭院中激战正酣,剑影交错,杀伐之声不绝于耳之时,金丞峰如同夜色中的一抹幽魂,悄无声息地穿梭于阴影之中,逐渐逼近她的背后。 他的掌心忽然间多出一根闪烁着寒光的毒浸银针,那针尖上似乎还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毒液,直朝着萧芷雪毫无防备的咽喉袭去,空气中仿佛都凝固了紧张与杀机。 萧芷雪,这位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侠,背后突然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仿佛被无形的利爪扼住了咽喉。 她凭借多年练就的敏锐直觉,身形猛然一转,如同游鱼出水,轻盈而敏捷,恰好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转身之际,她的眼眸中映入了金丞峰那执针欲刺的冷酷面容,心中不禁暗自警惕。 反应迅速的她,从腰间抽出一瓶事先准备好的强酸,毫不犹豫地向金丞峰泼去。 那酸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带着腐蚀一切的威力,金丞峰虽然身手不凡,却也未能完全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酸液迎面洒落,瞬间侵蚀了他的面容,那张平日里用来掩饰身份的人皮面具,在高浓度酸液的侵袭下,如同冰雪遇火,迅速溶解,露出了他真实的样貌。 那是一位俊朗的男子,眉宇间却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阴柔,这与他平日里的冷酷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 几滴酸液溅上了他的脸庞,立时腾起了缕缕白烟,伴随着刺鼻的气味,金丞峰的面部肌肉因剧痛而扭曲,但他牙关紧咬,硬生生地将那如刀割般的痛苦咽下,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未作片刻的犹豫,金丞峰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针刺,目光如炬,誓要置萧芷雪于死地。 萧芷雪则迅速后退,同时一脚踢向金丞峰的腹部,意图打断他的攻势。 然而,金丞峰身手敏捷,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这一击,手中的银针如同毒蛇吐信,再次疾射向萧芷雪,双方的战斗愈发激烈,一时间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战场的另一侧,范琰慕已经将宣誉堂的堂主何勇制伏于地,何勇虽屡次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范琰慕那铁钳般的手腕。 宣誉堂的成员们焦急万分,却又畏惧范琰慕剑下的无情,不敢轻举妄动。 范琰慕的目光在激烈的战斗中捕捉到了萧芷雪与金丞峰的胶着战况,心中暗自庆幸萧芷雪的机智与准备,使她能在如此险境中仍能坚持不倒。 见此情景,范琰慕厉声喝令宣誉堂的众人:“速弃械投降,否则堂主性命难保!” 这命令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缴械意味着失去抵抗的最后机会,但继续抵抗又无疑是自寻死路,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今日能够逃脱,金丞峰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背叛者。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7章 不留活口 正当众人犹豫不决之际,何勇怒吼一声,试图激发同门的斗志:“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然而,看到堂主被制,颈间利刃闪烁寒光,众人哪敢轻举妄动,恐惧与绝望在他们心中蔓延。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莫行君带领的援军终于赶到。 他一挥手,援军如潮水般涌来,将宣誉堂众人团团围住。 “拿下他们!” 随着莫行君一声令下,官差们如狼似虎,向宣誉堂众人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场面瞬间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范琰慕趁机点住了何勇的穴道,令其动弹不得,随后将他交给赶来的莫行君,自己则急匆匆地向萧芷雪与金丞峰的战场奔去。 金丞峰未曾料到萧芷雪等人还有后援,面对不断袭来的酸液,他那引以为傲的英俊面容已变得伤痕累累,衣物也被腐蚀得破烂不堪。 眼看局势不利,他决定不再恋战,利用轻功跃上屋顶,企图逃离。 范琰慕自然不会让其轻易脱身,紧随其后,誓要将金丞峰绳之以法。 就在即将追上的刹那,金丞峰突然掏出一枚毒气丸,向着范琰慕掷去。 范琰慕反应迅速,侧身一闪,毒丸击中屋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毒雾弥漫。 范琰慕早有防备,立即用衣袖捂住口鼻,连连后退,避免吸入毒气。 待毒雾散去,金丞峰已借机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范琰慕咬牙切齿的低咒:“倒霉,又让他溜了!” 范琰慕随即跃回萧芷雪身边,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彼此都明白对方心中的不甘与决心。 范琰慕的面色冷峻,目光如锋利的刀刃扫过宣誉堂的众人,而萧芷雪并未责怪,因为她深知金丞峰的狡猾与手段。 不久,援军彻底控制了现场,宣誉堂的成员们纷纷束手就擒。 莫行君上前询问范琰慕如何处置这些俘虏,范琰慕冷冷地瞥了何勇一眼,下达了冷酷的命令:“他留下,其余的,不留活口。” 莫行君闻言,挥手示意,一声令下,官差们毫不留情地执行了命令,哀嚎与绝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院落。 萧芷雪在战斗之余,心中还挂念着陈氏的安危。 她记得玖儿曾提起,萧佑去世时,陈氏曾抱着他的尸体痛哭不已。 然而,在刚才的激战中,她并未见到陈氏的身影。 担忧驱使她快步走向屋内,刚到门口,一股浓烈而刺鼻的药味便扑面而来,预感不妙的她加快了步伐。 踏入屋内,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三具尸体横陈在地上,其中两人甚至来不及穿上衣物,而陈氏,那个温柔而坚强的女子,也在其中。 萧芷雪的嘴角微微抿紧,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转身离开了这个充满了死亡气息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夜空:“爷爷!” 丁香,何勇的未婚妻,被眼前遍地的尸体吓得脸色苍白,当她看到何勇被制,更是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想要冲向他。 郭陌眼疾手快,一把将丁香拦下,询问莫行君如何处置。 未等莫行君回答,萧芷雪的声音抢先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女子,交给我处理。” 郭陌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图。 萧芷雪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漠的微笑,但眼神却冷若寒冰,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丁香面前,不容她辩解,一掌重重地掴在了丁香的脸上。 丁香顿时耳鸣头晕,半边脸颊肿胀起来,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 待丁香稍微清醒,她开始破口大骂,愤怒与不甘溢于言表:“萧芷雪,你这不知廉耻的女人!你害我夫君,我和你拼了!”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反抗,却被郭陌牢牢制住,动弹不得。 萧芷雪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讽刺:“论不知廉耻,我可比不过你。还未过门,你就唤箫羽彦夫君,看来你们早已暗度陈仓,背地里做了不少勾当吧。” 丁香闻言,脸上满是羞愧与愤怒,她偷偷看向何勇,却发现他正怒目而视,急忙收回了目光,支吾着辩解:“萧芷雪,你休要胡言,我……我与箫羽彦并无瓜葛。” 话说到一半,她自己也觉得无力,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淹没在夜色中。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轻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让人难以捉摸。 “你俩的事,你心里最清楚,要不要我细说从头?” 她的话语轻轻落下,如同春日里拂过湖面的微风,既温柔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丁香闻言,心中顿时如鼓点般急促跳动,一时间惊慌失措。 她的脸色微微泛白,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仿佛突然间被揭开了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一角。 她暗自思量,萧芷雪究竟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那份了然于胸的笃定,让丁香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仿佛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萧芷雪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丁香微微隆起的腹部上,那眼神中既有深意又含着几分玩味。 “在三马镇时,你与箫羽彦便已同衾共枕,”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调侃,却也透露出对往事的洞悉,“怕是已有他的骨肉在腹中了吧。”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瞬,每一个字都沉甸甸地敲击在丁香的心上。 此时,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室内,给这略显紧张的气氛添上了一抹柔和。 丁香的腹部在光影交错中显得尤为柔和而圆润,那尚未出生的小生命,似乎也在默默见证着这段复杂情感的交织。 萧芷雪的笑容依旧挂在唇边,但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却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与渴望,让丁香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同时也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有人能看透你,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陪伴与理解。 何勇的目光如同锋利的匕首,深深扎进了那张人皮面具的五官之中,他的思绪在这一刻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闪电击中,震撼而混乱。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8章 别怪我心狠手辣 这怎么可能?那熟悉的眉眼、鼻梁,甚至是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分明就是桃南镇分堂那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为何这象征着权威与尊严的面容,此刻竟成了萧芷雪手中的玩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有我们分堂长老的……面皮?” 何勇的声音颤抖着,迫切想要夺过那张面具仔细查看,然而身体如同被千斤重石压住,丝毫动弹不得。 穴道被封,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萧芷雪轻轻巧巧地将那张人皮面具收入袖中,仿佛是在收藏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萧芷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她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的冰刃,直插何勇的心房。 “这张面具出自金丞峰之手,他不仅残忍杀害了你的分堂长老,还将他的脸皮剥下,制作成这副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利用高超的易容术,摇身一变,成为了桃南镇分堂的掌权者。现在,你是否愿意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了呢?” 这些话如同惊涛骇浪,冲击着何勇的心灵。 他回忆起金丞峰在屋顶上那瞬间的变脸,当时只觉得惊奇,却未曾料到那背后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金丞峰的勃勃野心,何勇其实早有察觉,只是未曾想其手段竟如此狠辣。 当初金丞峰毛遂自荐时,竟敢冒用分堂长老的名义,虽然何勇知晓他擅长用毒,武功不凡,但还是将他安排到了桃南镇,让他成为了分堂长老的副手。 短短几年光景,金丞峰不仅篡夺了分堂长老的位置,更做出了如此令人发指之事。 如果不是今天被萧芷雪擒获,何勇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桃南镇早已被一个戴着伪善面具的人所掌控。 而金丞峰的目标,显然不仅仅是一个分堂长老那么简单,他的最终目标,恐怕是整个宣誉堂的总堂主之位! 想到自己多年来竟未能识破金丞峰的真实面目,何勇心中愤怒如火山爆发,悔恨交织。 萧芷雪观察着何勇脸上复杂多变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幸亏金丞峰准备了多张相同面容的人皮面具,否则仅凭一张面具,想要让何勇彻底信服,还真是有些难度。 何勇深吸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挫败,他像一只失去了斗志的公鸡,无力地看向萧芷雪,“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萧芷雪并未直接回答,她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沉默的范琰慕。 对于金丞峰操控人心的行径,她已无需多问。 范琰慕适时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三年前,章州城西的老宅发生了一场大火,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何勇闻言一愣,脑海中飞速搜寻着记忆,但那场火灾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并不存在,他确实没有下达过那样的命令。 “对此事,我一无所知。” 何勇的回答坦诚而直接。 范琰慕紧盯着何勇,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真诚,由此断定那场火灾与金丞峰脱不了干系。 “你创建宣誉堂,搜集西凉国的情报,转交给东楚国皇帝,企图以此换取更高的权位,我所言可有差错?” 范琰慕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何勇的心头。 何勇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即便如此,又能怎样?西凉国皇帝昏庸无能,边疆动荡不安,我何尝不想另寻一条出路。与东楚皇帝联手推翻西凉皇朝,重建一个新的国度,有何不可?识相的就放了我,否则东楚皇帝一旦得知我死于你们之手,必然会大举进攻西凉。” 范琰慕听闻何勇一心想要颠覆西凉皇朝,只觉得荒谬可笑。 在他看来,即使何勇死去,东楚皇帝也未必会因此增派兵力,即便真的增兵,他也会誓死守护西凉的边疆,不让任何东楚士兵踏足西凉半步。 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何勇已无存活的必要。 范琰慕轻轻点头,向莫行君示意。 莫行君心领神会,从郭陌手中接过长剑,剑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银光,直刺何勇的胸口。 剑锋轻易穿透了何勇的衣物,鲜血随之喷涌而出,他的身体重重倒地,再无声息。 在一旁目睹这一切的丁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萧芷雪面前,双手紧紧抓住萧芷雪的裙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泣不成声地哀求着:“萧芷雪,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的父母已遭不幸,现在祖父也因你们而离世。看在我腹中尚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绝不再打扰你的生活,我会安安稳稳地带大这个孩子。” 丁香的脸色苍白如纸,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滑落,显得格外凄楚无助。 若是换做他人,或许会因为这份母性的哀求而心生怜悯。 毕竟,她并非宣誉堂的成员,从未参与过任何阴谋,更何况她还怀有身孕,这样的境遇难免让人同情。 然而,萧芷雪向来恩怨分明,绝不会因为几句哭诉就心慈手软。 “丁香,我曾经给过你生路,可惜你并不珍惜。那么,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语毕,萧芷雪手中的短刃轻轻一抹,一道血痕在丁香的颈间绽开。 鲜血溅射开来,萧芷雪厌恶地踢开丁香的身体,拍打着被她触碰过的衣角,仿佛那是一种无法忍受的污秽。 望着宣誉堂总舵内再无一人生息,莫行君向范琰慕拱手行礼,“范公子,此地之敌已被尽数清除,我打算明早就启程离开章州。” 范琰慕轻哼一声,算是默许了莫行君的请求。 莫行君的目光缓缓流转,最终定格在萧芷雪那清秀的面容上,眼眸深处闪烁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留恋与不舍。 他轻启薄唇,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与无奈:“萧姑娘,今日一别,未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否再次相逢,实属难料。愿你在这纷扰世间,能够善自珍重,一切安好。” 萧芷雪听罢,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她同样抱拳回礼,语气温和而坚决:“放心吧,莫公子,我自会照顾好自己,无论风雨,我心依旧。”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89章 临危不乱 正当莫行君欲言又止,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之时,一旁的郭陌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急迫:“主人,我在调遣人马时,无意中得知了一则消息。” 莫行君闻声,神色一凛,目光锐利地投向郭陌,沉声问道:“何事?” 郭陌的目光在范琰慕等人的身上轻轻扫过,随即坦率直言:“据说,宣誉堂分舵虽遭重创,但仍有一部分残党余孽未被清除。他们得知桃南镇分舵的覆灭,正携带至关重要的密函,企图逃往东楚国皇室寻求庇护。” 此言一出,范琰慕与莫行君的眉头同时紧锁,气氛顿时变得凝重。 他们此行的终极目标,便是彻底铲除宣誉堂,夺回那关系到西凉国命运的密函。 这份密函若是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那些漏网之鱼,必须尽快捕获,不容有任何闪失。 范琰慕的声音冷冽如冰,命令道:“立刻进行全面搜查,任何角落都不能放过,务必找到那封密函!” 莫行君闻言,即刻调度人手,展开地毯式的搜寻工作。 萧芷雪也主动请缨,加入了搜查的行列。 她对那密函并无兴趣,只是借机混入人群,她的真正目的,是在混乱中搜罗一切值钱的宝物。 范琰慕见状,并未阻止萧芷雪,反倒是与她并肩走向何勇的居所。 方为逸本欲随行,却被萧芷雪温柔地劝阻:“你先回老宅休息,待事情告一段落,我自会回来为你解毒。” 萧芷雪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温暖了方为逸的心房,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怀。 他的神情渐渐柔和,看向萧芷雪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柔情:“那就一切听从萧姑娘的安排,我这就回老宅静养。” 说罢,他迈开步伐,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的决心。 玖儿,那只灵巧的小鸟,轻盈地跳上了方为逸的肩头,不停地发出“啾啾啾”的叫声,满是对主人安危的关切。 然而,这些细腻的鸟语,方为逸并不能理解,他面无表情地穿过宣誉堂的庭院,一步步远离。 方家文与安滢儿紧跟其后,加快了脚步,向着老宅的方向疾行而去。 萧芷雪见障碍已除,心中暗喜,开始有条不紊地搜寻起值钱的物品。 正当她与范琰慕接近一间屋门,准备推门而入时,一支锋利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呼啸着划破空气,直冲二人而来。 范琰慕的感官异常敏锐,几乎在箭矢破空而出的瞬间便察觉到了危机,他猛地拉过萧芷雪,两人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那箭矢深深地嵌入门板之中,紧接着,数十支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四周化作一片箭雨。 范琰慕临危不乱,剑光如龙,挥剑格挡,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将飞来的箭矢一一击落。 萧芷雪亦不甘示弱,腰间抽出一条柔软的皮鞭,鞭影翻飞,精准地抽打在飞箭之上,将其一一击落。 箭雨过后,远处传来了几声痛苦的哀嚎,范琰慕眉头紧皱,将萧芷雪护在身后,目光如炬,锁定在对面屋顶上,那里赫然站着数十名身着东楚国服饰的战士。 如此众多的东楚人士突现,无疑预示着某处的边境防线已经被突破。 他低声对萧芷雪吩咐:“你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好,保护好自己,这是最重要的。” 言毕,范琰慕身形一展,如同夜色中的幽灵,轻功发动,几个起落便跃上了对面的屋顶。 东楚士兵见状,连忙再次张弓搭箭,箭矢如同流星赶月,直奔范琰慕而去。 范琰慕在箭雨中穿梭,一边灵活躲避,一边稳步向前,最终稳稳地落在了屋顶之上。 萧芷雪虽然心急如焚,想要助他一臂之力,但苦于自己不会轻功,加之屋檐高耸,难以攀登,只能按捺住内心的冲动,留在原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此时,莫行君的身影也在另一座屋顶上显现,显然,这里的一场变故已经吸引了多方势力的关注。 远处,战斗的号角已经吹响,萧芷雪没有丝毫犹豫,一脚踹开屋门,迅速闪身进入屋内。 刚一进门,背后细微的脚步声便让她警觉起来。 她身形敏捷,迅速躲入房间的暗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那细微声响的来源。 在昏暗的光影中,一名手持长剑的男子若隐若现,剑尖偶尔反射出的寒芒,隐约勾勒出他冷峻的轮廓。 萧芷雪凝视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那人虽与金丞峰有几分相似,但她可以肯定,那并非金丞峰本人。 她不敢轻举妄动,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静待对方的下一步行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 那男子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喧嚣的战场,直接与萧芷雪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嘴角勾勒出一抹带着几分玩味又略显狡黠的微笑。 萧芷雪的脑海中,仿佛有闪电划破长空,瞬间照亮了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那是边关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东楚国都统杜旭卫英勇无畏的身影。 她心中不禁生出疑惑,这位赫赫有名的将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陆将军坚守的边关已经沦陷了吗?此地距离边关不远,一旦防线被突破,东楚的大军就如同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地涌入西凉,后果不堪设想。 意识到情况的紧迫与严重性,萧芷雪的心头不禁一紧,没有时间容她多加思考。 在战场上,擒贼先擒王是不变的法则,只要能够制服杜旭卫,其余的东楚士兵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外面的战斗依旧激烈,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死亡之舞。 萧芷雪不再犹豫,手腕一抖,手中的皮鞭如同灵蛇出洞,直奔杜旭卫而去。 而杜旭卫的笑容依旧从容不迫,仿佛对萧芷雪的每一个动作都了然于胸,轻松地用剑尖挑开了鞭梢,大步流星,步步紧逼。 面对杜旭卫的逼近,萧芷雪身形敏捷,迅速收回鞭子,同时手指一弹,腰间的剑鞘应声而出,剑光如龙,与杜旭卫的剑刃在空中碰撞出一串串清脆的金属交响。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0章 命运中的劫数 生死较量,在这一瞬之间,变得异常激烈。 杜旭卫感到握剑的手虎口处传来一阵刺痛,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收敛。 他未曾预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体内竟蕴藏着如此浑厚的内力,显然自己之前对她实力的评估过于轻率。 在他的印象中,即便是习武的女子,也多半是花拳绣腿,难以构成真正的威胁。 然而,与萧芷雪的两次交手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她的招式既熟悉又陌生,仿佛是边关战场上那个令他印象深刻的身影,但那明明是个男子,与眼前的萧芷雪完全不同。 杜旭卫虚晃一剑,利用萧芷雪攻势的间隙,敏捷地后退几步,眉头紧锁,强忍着伤痛,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萧芷雪的双眸。 “你到底是谁?” 他沉声质问。 “我是你命运中的劫数,准备迎接你的终结吧!” 萧芷雪话语未落,新一轮的猛烈攻击已至。 杜旭卫举剑格挡,却见萧芷雪再次从袖中抖落不明粉末,朝他面门撒去。 尽管他迅速后退,但仍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顿时胸口憋闷,剧痛随之而来,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看向萧芷雪的眼神因此变得更加凌厉。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投降吧,我可以让你死得体面。” 杜旭卫的世界开始旋转,他努力摇晃着头,试图摆脱这种眩晕感。 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提醒着他,萧芷雪绝非善茬。 但作为东楚的最高都统,怎能轻易屈服? 他强撑着身体,再次挥剑反击,却只是虚张声势,借机闪身至窗边,一跃而出。 萧芷雪反应迅速,皮鞭如同长蛇出洞,精准地缠绕住杜旭卫的腰间,用力一拽,硬生生将他从半空中拖回地面。 杜旭卫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因中毒而再次感到天旋地转。 萧芷雪趁势上前,剑尖轻轻抵住他的咽喉。 “命令你的部下停止抵抗,否则你的生命将在此刻终结。” 杜旭卫想要反抗,却发现身体软弱无力,只能冷笑道:“杀或不杀,悉听尊便,但我的死,将是你们所有人的末日。” 萧芷雪并未立即动手,她需要杜旭卫来结束这场战乱。 她高声对着屋顶上还在奋战的东楚士兵喊道:“你们的都统现在我手里,想要他活命,就放下武器!” 士兵们见到这一幕,无不心惊胆战,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范琰慕和莫行君趁机清理了剩余的敌人。 随着远处战斗声的逐渐平息,郭陌率领的援军也及时赶到。 月光如洗,照在杜旭卫的脸上,让他得以清晰地看到萧芷雪的面容。 两人目光交汇,杜旭卫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那战场上的对手,与眼前的萧芷雪竟有着惊人的相似,这让他心中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几天,这段经历像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反复播放,挥之不去。 他这辈子还真没体验过如此深切的挂念,脑海中反复播放的,更多是范琰慕那支箭穿透空气、直击他肩头时,所带来的刺骨恨意与疼痛。 然而,萧芷雪的模样,仿佛被无形的刻刀雕琢于心间,无论他如何努力想要抹除,那份影像却始终清晰如初,顽固地占据着他每一个思绪的角落。 他暗暗自责,心中嘀咕,为何偏偏要想念一个人,而且还是个与自己同样身为大老爷们儿的对手。 这份情感的纠葛,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甚至带有一丝荒谬。 直到那一天,杜旭卫亲眼目睹了萧芷雪的容颜,那一刻,他心中那个挥之不去的影子,竟奇迹般地与眼前的女子重合了。 他不由自主地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你就是那天战场上,如同幽灵般出现的那位?” 话一脱口,杜旭卫便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显得多么愚蠢和多余,心中不禁自嘲起来,暗骂自己太过沉迷,以至于连最基本的言辞谨慎都抛诸脑后。 萧芷雪并未直接回应他的问题,而是反守为攻,语气中带着几分锐利:“你们东楚的士兵为何会出现在章州?莫非是想窃取西凉的机密信件?” 杜旭卫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转头,选择了沉默。 在这个时候,多说一句都可能成为把柄,落入对方手中。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范琰慕与莫行君如同夜色中的幽灵,从屋顶轻盈降落。 范琰慕走近萧芷雪,目光冷冽地扫过杜旭卫,随后贴近她的耳畔,低声细语:“这家伙或许还能派上用场,暂时别急着动手。” 萧芷雪心领神会,她明白范琰慕的意图——利用杜旭卫作为棋子,迫使东楚军队撤退,从而确保边境的和平得以延续。 正当此时,郭陌带领着援军匆匆赶到,向莫行君汇报战况:“大人,东楚的残余兵力已被我们尽数解决。” 话音刚落,郭陌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躺在地上的杜旭卫,只见他眉头紧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或是愤怒。 郭陌没有过多理会杜旭卫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莫行君的下一步指令。 “密信找到了吗?” 莫行君深知当前局势的紧迫性,获取西凉的情报是当务之急,绝不能让这至关重要的密信落入东楚人的手中。 郭陌闻言,神色略显尴尬,低下头回答:“回大人,我们尚未找到密信,这些人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搜查计划。” 莫行君闻言,眉头微蹙,不容迟疑地下令:“立即寻找,时间紧迫,不得有误。” 郭陌领命,即刻组织人手,继续在屋内仔细搜寻。 再次面对范琰慕,杜旭卫心中的疑惑逐渐转化为确信. 那天战场上那个神秘而强大的身影,正是萧芷雪无疑。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在那血雨腥风的战场上,英勇无畏、斩敌无数的竟是一位女子。 他不禁想象,需要何等的胆识与决心,才能让她跨过性别与传统的界限,毅然决然地踏入战场。 杜旭卫活了二十年,从未见过任何女子敢于如此,萧芷雪的出现,无疑在他心中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波澜,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悄然萌芽。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1章 聚宝盆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两国交战,他们注定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 杜旭卫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遗憾,若非如此,他定会不顾一切地将萧芷雪留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将她夺走。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杜旭卫眼神中复杂的变化,她轻蔑一笑,一脚不轻不重地踹在他的胸膛上:“你已经中了我的毒,别妄想逃脱。” 这句话在杜旭卫听来,却仿佛有了更深一层的含义。 他确实中毒了,不过此毒非彼毒,他中的是名为“萧芷雪”的毒,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中盘旋。 所幸,这份情感的对象是个女子,否则这份心结恐怕会成为他一生的枷锁,难以解脱。 萧芷雪这一脚虽狠,杜旭卫却未显露出丝毫痛苦,相反,一抹玩味的笑容悄然爬上他的嘴角。 他凝视着萧芷雪的眼神,其中蕴含的情感更加复杂,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诉,却又难以启齿。 萧芷雪感受到杜旭卫那炽热且复杂的眼神,心中颇感烦躁,若非看在这家伙还有利用价值的份上,她早就断了他的后路。 于是,她将杜旭卫丢给范琰慕照看,自己则快步走向刚刚闯入的房间,心中盘算着搜刮些值钱的物品。 杜旭卫的意外出现,绝不能成为阻碍她计划的障碍,毕竟他中毒已深,即便有心逃跑,也是插翅难飞。 范琰慕接到命令,紧紧盯着杜旭卫的同时,也紧跟萧芷雪的步伐。 见范琰慕跟来,萧芷雪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对他说:“这屋子我刚进来,正准备寻找密信的下落,就被杜旭卫打断了。不如我们一起搜搜,说不定密信就隐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 范琰慕轻轻点头,随萧芷雪在屋内开始了细致的搜索。 不久,范琰慕在一幅字画上发现了异常,轻轻揭开字画,背后赫然露出一个精巧的机关。 他小心翼翼地按下机关,只见一面墙壁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了一个隐秘的入口。 范琰慕身形一闪,迅速进入暗门,萧芷雪见室内并无值得带走的财物,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两人刚一进入,那扇墙壁便悄无声息地重新闭合,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 萧芷雪轻轻拨动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在昏暗的密室内跳跃,映照出满室的古董书画,它们或卷或展,岁月的痕迹在纸张上留下斑驳的印记,每一件都透着沉甸甸的历史气息。 这些珍贵的艺术品,无疑皆为真迹,萧芷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她怎能错过这等天赐良机。 她动作敏捷,手指轻触,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书画仿佛被无形之手牵引,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空气中,实则被她小心翼翼地收纳进了一个只属于她的秘密空间。 完成这一切后,她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随即推开那扇沉重的木门,重新步入外面的世界,空气中的清新与自由让他们精神为之一振。 刚一出密室,范琰慕的好奇心就像被囚禁已久的小兽,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束缚:“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些古董书画,怎么一瞬间就不见了?” 他的语气中既有惊讶,也有一丝探究。 萧芷雪本欲敷衍了事,但转念一想,未来还有更多的探索与收获,若是遇到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她自然也是要尽数收归囊中。 而关于那个秘密空间,她已经独自保守了太久,这份孤独的重负几乎让她难以承受。 她曾幻想过向家人坦露心声,告诉他们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她就会被恐惧所淹没,害怕这份不同寻常会带给家人无尽的恐慌与不安。 如今,面对范琰慕敏锐的洞察,她忽然觉得,这或许是一个坦白的绝佳时机。 于是,萧芷雪定睛望向范琰慕,语气温和而坚定:“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别被吓到。”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范琰慕挑眉,眼中闪烁着好奇与鼓励,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萧芷雪深吸一口气,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出了一个家族的秘密:“其实,我们家有一个世代相传的宝物,名为‘聚宝盆’。在逃难之前,我偷偷将它带了出来。它虽小如小拇指,却能容纳万物。刚刚那些古董书画,就是被我放入了这个神奇的聚宝盆之中。”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从秘密空间中取出了那个拇指大小的物件,轻轻放在掌心,展示给范琰慕看。 她靠近范琰慕,声音压低,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有聚宝盆,否则引来贪婪之辈,我们的安宁就无法保障了。” 事实上,这个所谓的聚宝盆,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她在山洞的石棺中发现的奇异小物。 她确信范琰慕从未见过真正的聚宝盆,因此并不担心他会有所怀疑。 范琰慕凝视着萧芷雪手中的金色小莲花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由纯金打造,小巧玲珑,确实只有小拇指大小。 他在山洞时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心中自然不会真的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聚宝盆。 但他没有戳破,既然萧芷雪选择信任他,与他分享这个秘密,他又何必去追问真相呢? 范琰慕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顺势握住萧芷雪的手,轻声道:“我相信你,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萧芷雪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却被范琰慕紧紧握住,她几次尝试挣脱,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范琰慕,你能先松开吗?我可以自己走的。” 她的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羞涩,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范琰慕笑容依旧,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温柔:“外面刚下了雪,路滑,我拉着你,就不会摔倒了。” 萧芷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任由他牵着,一同走出屋外。 刚踏入雪地,萧芷雪便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正紧紧锁定在他们身上。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2章 发财了 抬头望去,只见杜旭卫坐在不远处的雪地上,眉头紧蹙,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们交缠的手指。 那眼神冷酷如冰刃,仿佛一头伺机而动的野兽,随时准备扑上来撕碎一切。 没有人知道,此刻杜旭卫内心翻涌的复杂情感。 看到范琰慕与萧芷雪如此亲密,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他们分开。 萧芷雪是他心中的挚爱,他绝不允许范琰慕插足其间。 然而,此刻他深受剧毒之苦,寸步难行,只能狠狠地瞪着范琰慕,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凝聚在这目光之中。 范琰慕对杜旭卫的敌意视若无睹,他紧紧拉着萧芷雪,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与此同时,郭陌带领着援军返回,向莫行君报告:“大人,我们在那边并没有找到密信。” 莫行君虽然在听汇报,但他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萧芷雪远去的背影,直到她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冷冷地下令:“继续搜索,密信必须找到!” “是,大人!” 士兵们应声而动,搜索行动再次紧张地展开。 随着援军跟随郭陌的脚步渐行渐远,杜旭卫的目光斜斜地划过莫行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与挑衅。 “无需再浪费你们的气力,在这个地方,你们渴望的线索犹如沙漠中的甘霖,根本无处可寻。” 他的言辞尚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猛然袭来,莫行君的一脚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的肩头,力度之大,让杜旭卫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少在这里故弄玄虚,给我安静些,别试图玩什么把戏!” 面对莫行君的警告,杜旭卫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他挺直了脊梁,仿佛在用身体的每一寸去对抗这份束缚,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尝试运用内力,企图驱散体内的毒素。 然而,每一次内力的运转,都像是在体内点燃了一把火,痛苦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让他不禁暗自懊悔,自己怎会如此大意,中了萧芷雪的毒计。 若非轻敌,他又怎会轻易成为阶下囚? 杜旭卫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有下次交锋,定要将萧芷雪生擒,带回东楚,让她成为自己的囚徒,永远无法与旁人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与此同时,萧芷雪与范琰慕已经悄然进入了一个宽敞的房间,显然,这里是何勇的私人领地。 两人迅速行动,目光如炬,仔细搜查每一个角落,却始终未能发现那封至关重要的密信。 就连金银财宝,也仿佛人间蒸发,不见踪迹。 萧芷雪低声抱怨着:“身为宣誉堂的首领,这里居然连一件像样的贵重物品都没有,真是令人失望。” 范琰慕闻言,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饶有趣味的微笑,思绪飘回了三马镇的那个小插曲——萧芷雪借故离席,说是去方便,现在想来,她多半是利用那个机会去探寻宝藏了。 毕竟,她手中掌握着那个能收纳万物的聚宝盆,三马镇长家的珍宝,恐怕早已被她悄无声息地纳入囊中。 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萧芷雪索性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起来,发出一连串“笃笃”的声响。 然而,就在第十几声敲击之后,桌面突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咔嚓”,紧接着便是木屑纷飞,整张桌子四分五裂,萧芷雪惊叫一声,敏捷地跳开,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断裂桌腿的撞击。 范琰慕听到声响,立刻快步来到她身边,关切地询问:“你没事吧?” 萧芷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一脸困惑:“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这桌子怎么这么脆弱?” 范琰慕眉头微蹙,心中感到此事颇为蹊跷。 虽然萧芷雪力大无穷,但也不至于轻轻一敲就能把桌子敲碎。 他取出火折子,弯腰照亮桌下,只见一块厚实的毛毯铺在桌下,而周围的地面却是光秃秃的,这块毛毯的存在显得格外突兀。 范琰慕猛地掀开毛毯,露出了下面一块方形的木板,木板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当他揭开木板,一条幽深漆黑的地道赫然出现在眼前。 原来,真正的机关就隐藏在他们眼皮底下。 萧芷雪的眼中瞬间闪烁起了兴奋的光芒,“下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宝藏呢!” 范琰慕没有异议,拉起她的手,一同踏入了那未知的地道。 地道深邃,两人沿着石阶缓缓下行,经过数十级台阶后,终于来到了一间密室。 火光照耀之下,萧芷雪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眼前的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这些无疑都是宣誉堂从百姓手中掠夺而来的不义之财。 与她过去见过的所有宝藏相比,这里的财富更为惊人。 “发达了,发达了,我要成为西凉国的第一女富豪!” 萧芷雪兴奋不已,快步冲向那堆成山的财宝。 在范琰慕的注视下,她将这些财宝逐一收入了她的空间之中。 多亏她早前不惜重金购买了十平米的空间,正好可以容纳这些琳琅满目的财富。 转瞬之间,金银珠宝消失得无影无踪,范琰慕心中暗暗惊叹。 萧芷雪的聚宝盆果然是个神奇的宝物,难怪她从不轻易示人。 若是这聚宝盆落入恶人之手,西凉国的安宁恐怕就要受到极大的威胁了。 尽管萧芷雪几乎将所有值钱之物席卷一空,但他们依然没有找到范琰慕所寻找的密函。 两人在密室内再次进行了细致的搜索,仍旧没有发现任何机关或暗门。 范琰慕无奈之下,只好拉着萧芷雪离开。 “真是奇怪,按理说密函应该就藏在总堂里,怎么会找不到呢?” 萧芷雪同样困惑不解,密函的下落成了一个难解之谜。 正当两人走出密室时,恰好遇见了带领援军赶来的郭陌。 范琰慕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密函找到了吗?” 郭陌一脸沮丧,摇了摇头:“我们搜遍了其他地方,连密函的影子都没见到。” 范琰慕眉头紧锁,看来密函确实不在此地。 他忽然想起了杜旭卫之前的话语:“你们休想找到密函。”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3章 新计划 这句话此刻在他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范琰慕心中有了计较,杜旭卫必定知晓密信的下落。 既然何勇已经与东楚国皇帝勾结,那么那封密信极有可能已经落入了杜旭卫的手中。 众人之前都忽略了对杜旭卫的搜查,说不定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还藏在他的身上。 “走,我们回去找杜旭卫。” 范琰慕语气坚定,心中已有了新的计划。 范琰慕言罢,轻轻却坚定地握住萧芷雪柔荑,步伐稳健而急促,引领着她穿越幽暗曲折的小径,直奔杜旭卫被俘之处。 夜风中,两人的衣袂随步伐翻飞,似乎连空气都因这份紧迫感而凝重起来。 与此同时,杜旭卫孤身一人,背脊挺直,即使身处困境也不失武者风骨。 冰冷的地面上,他闭目凝神,内力如细流般在经脉间艰难穿梭,试图驱散那侵入骨髓的毒素。 汗水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滴落,在石板上溅起细微的水花,映照出他不屈的意志。 正当他奋力挣扎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犹如春风拂过耳畔,金丞峰的话语带着几分戏谑与笃定,瞬间打破了杜旭卫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 他猛然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四下环顾,最终目光锁定在屋顶上那个身影,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惊喜、疑惑与希望交织。 金丞峰立于屋檐之巅,月光勾勒出他孤傲的轮廓,仿佛一切尽在其掌握之中。 杜旭卫的微弱点头,既是信任也是无奈,他深知此刻唯有依靠金丞峰方有生机,于是收敛内力,静待转机。 金丞峰动作敏捷,手中长弓一展,弦响箭飞,目标直指不远处警惕的莫行君。 箭矢破空之声锐利,如同冬日里的一道寒风,令人心悸。 莫行君反应迅速,剑光一闪,将箭矢斩为两截,但紧随其后的第二箭已至,迫使他不得不正面迎战金丞峰。 二人交锋,剑影与箭雨交织,雪地上划出一道道凌厉的痕迹。 金丞峰身手矫健,每一击都精准狠辣,相比之下,莫行君显得力不从心,几个回合下来,已显败象。 最终,一掌之下,莫行君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落在雪地上,鲜血与白雪交织,绘出一幅凄美的画面。 金丞峰救起杜旭卫,身形一纵,二人化作夜色中的两点黑影,消失在屋顶之上,只留下莫行君一人在雪地中挣扎。 及至范琰慕与萧芷雪一行人匆匆赶来,眼前景象令他们错愕不已。 莫行君的倒地,杜旭卫的失踪,一切发生得太快,让人措手不及。 “杜旭卫人呢?” 范琰慕的询问中带着焦急与不解。 而郭陌的关切则被萧芷雪敏锐的观察打断,她及时阻止了可能造成的二次伤害。 萧芷雪的眼神锐利而冷静,她从空间戒中取出的玉灵丹,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那是她精心炼制的解毒圣药。 戴着手套的双手轻柔而仔细地清理着莫行君身上的毒粉,每一下动作都透露出她的专业与细心。 随着毒素被逐一清除,萧芷雪心中渐渐有了底,虽然莫行君的情况危急,但玉灵丹的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至少为他赢得了宝贵的治疗时间。 夜,依旧深沉,但希望的火种已在寒风中悄然点燃。 “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返回老宅,只有在那里,我才能为他提供更为妥善的治疗。” 萧芷雪站起身,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同时简要概述了莫行君目前危急的状况,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 郭陌的心仿佛被一根细线悬在半空,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但他深知,在这紧急关头,萧芷雪的医术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她曾多次将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莫行君拉回人间,这份信任,如同沙漠中的甘泉,让人心生依赖。 “走,回老宅。” 郭陌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异常坚定。 范琰慕闻言,立即伸手欲拉萧芷雪同行,却被她轻轻按住。 “稍等片刻。” 萧芷雪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不幸的尸体上,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这些事情,不能就这样草率了结,必须妥善处理,方能安心离开。 于是,她吩咐郭陌先行一步,背负着昏迷的莫行君返回老宅,而援军则暂时留下,协助处理后续事宜。 援军首领静默地等待着郭陌的指令,当听到“你们随我回老宅”时,他立刻抱拳,声音洪亮地回应:“遵命,一切听从刘将军安排。” 那份忠诚与坚定,仿佛能穿透风雨,给予人无限的力量。 郭陌背起莫行君,尽管后者服用了珍贵的玉灵丹,却依旧昏迷不醒,这让他的心头笼上了一层阴霾。 “萧姑娘,我家大人真的不会有大碍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安与期待。 萧芷雪的回答坚定而充满信心:“放心,玉灵丹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的生命不会有危险。你先带他回城西的老宅,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情后,会即刻赶回继续治疗。” 这份承诺,如同一剂强心针,让郭陌心中稍感宽慰,感激地抱拳致谢,随后带领援军加快步伐,迅速离开了宣誉堂总堂,生怕路途中再生变故。 他的心中默默祈祷,愿莫行君能够早日脱离危险,重归清醒。 随着人群散去,萧芷雪点燃了尸体,熊熊的火焰腾空而起,浓烟滚滚,遮蔽了半边天空。 她与范琰慕并肩站立,手捂口鼻,耐心等待着一切痕迹化为灰烬,仿佛是在举行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 收拢了冷却后的尸灰,两人这才转身离去,踏上归途。 路上,范琰慕眉头紧锁,心中五味杂陈。 这次行动不仅未能获取密函,杜旭卫还被一个神秘人物救走,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忧虑。 如果那人带着密信逃回东楚国,直接呈交给东楚国的皇帝,那么西凉国的一切机密,恐怕都将暴露无遗。 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沙漏中的沙粒,不断流逝,他必须尽快找到杜旭卫,夺回那封至关重要的密信。 萧芷雪察觉到范琰慕的沉重心思,适时打破了沉默:“我猜,能救走杜旭卫的,金丞峰的可能性最大。”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4章 既是责任,也是担当 她的分析,让范琰慕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后悔自己为何当初没有对金丞峰采取更严厉的措施,以至于让他轻易脱身,还带走了杜旭卫。 一旦那封信落入东楚国皇帝手中,西凉国的安危将岌岌可危,边境防线能否守住是一回事,更严重的是,国家的稳定与王权的稳固,也可能因此受到严重威胁。 想到这里,范琰慕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紧紧握住萧芷雪的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决与不舍。 “你先回老宅照顾他们,我去把金丞峰和杜旭卫带回来。” 这份决定,既是责任,也是担当。 萧芷雪虽然担心范琰慕的安危,但在当前的局势下,她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 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颗特制的玉灵丹,这颗丹药蕴含了她精心调配的药效,能有效抵御各种毒素,即使受伤,也能在短时间内确保范琰慕的安全。 “这颗玉灵丹是我特别调制的,带上它,无论遇到何种危险,都能为你保驾护航。”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范琰慕接过玉灵丹,毫不犹豫地吞下,这份信任无需多言。 “此行凶险万分,你也要小心,西凉国不能没有你这位世子爷。” 萧芷雪的话语温暖如春日阳光,温暖了范琰慕的心房。 他握着萧芷雪的手愈发用力,仿佛这样就能传递所有的勇气与力量,但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刻,密信的争夺刻不容缓。 “你也一样,务必小心,你的平安对我而言同样重要。” “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轻易倒下的。” 范琰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望了萧芷雪一眼,满含深情与决心,然后毅然转身,准备踏上征途。 就在这关键时刻,远处两道身影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那是影一和影二,骑着矫健的骏马,风尘仆仆地赶到两人面前。 他们早已从方为逸三人那里得知了这里的情况,作为范琰慕最忠诚的护卫,又怎会坐视不管,等待主人独自面对危机呢? 心急如焚之中,他们匆匆在驿站挑选了两匹健壮的快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誓要尽快与范琰慕和萧芷雪会合。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照在这对急行的身影上,为他们的旅程增添了几分紧迫感。 半途,于一片稀疏的林间小道上,他们意外遇见了郭陌与莫行君,两人神色匆忙,显然是刚经历了一场风波。 郭陌的脸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他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讲述了杜旭卫被捕又奇迹般获救的惊险经过。 影一眉头微皱,眼神闪烁,凭借他对局势的敏锐洞察,心中已暗暗推测出,那位神秘的援手极有可能就是金丞峰。 这个念头一出,他不禁又想起了那封至关重要的密信,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担心主子范琰慕孤身涉险。 于是,影一与影二催动胯下骏马,速度陡增,风驰电掣般向前奔去,誓要在范琰慕启程之前赶到。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坚定的背影上,映出了他们不屈的决心。 终于,在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地平线之际,他们赶到了范琰慕的面前。 影一与影二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将这两匹汗流浃背的快马牵至范琰慕跟前,眼中满是坚定。 “主子,我们决定与您一同前往,追击金丞峰。” 影一的话语简洁而坚决。 范琰慕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点头同意。 “很好,影二,你的马就给芷雪骑吧。你们两个跟着我,我们的目标是夺回密信。” 命令一下,影二迅速将马缰绳递给了萧芷雪。 萧芷雪轻盈地跃上马背,有了影一、影二的陪伴,她的心中踏实了不少。 她从怀中取出两颗珍贵的玉灵丹,温柔地递给他们,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服下。 “你们也要小心,我需要先回去照顾莫行君和方为逸,不能与你们并肩作战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与关切。 在与范琰慕交换了一个充满深情的目光后,她轻声道:“等你平安归来。” 这简单的几个字,却包含了她所有的挂念与期盼。 范琰慕身形一展,矫健地跃上马背,四人随即如同离弦之箭,分道扬镳,向着各自的使命疾驰而去。 然而,萧芷雪的马蹄刚踏出不远,前方的道路突然被一群神秘人物截断。 这些人头戴斗笠,身披黑色斗篷,手持各式兵器,显得格外神秘莫测。 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们的面容,但从那身异域风情的装扮来看,他们显然不属于西凉,更像是来自东楚的游侠。 这群人的出现仿佛是刻意等待萧芷雪的到来,一见她现身,便如同饥饿的野兽发现了猎物,凶猛地扑了过来。 萧芷雪反应迅速,腰间软鞭如同灵蛇出洞,精准地抽向最前方的敌人。 那人仓促举刀抵挡,但鞭子灵活地缠绕上刀刃,眼看就要被锋利的刀刃割断。 萧芷雪眼疾手快,手腕一抖,鞭子瞬间收回,紧接着又是一鞭反击。 这些袭击者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轻巧地闪避了她的攻击,再次挥刀猛攻,刀光如织,寒气逼人。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芷雪急中生智,从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小瓶粉末,手腕一挥,粉末如同蒙蒙细雨,朝着那些人撒去。 “有毒,屏住呼吸!” 她大声警告。 领头之人见状,连忙捂紧口鼻,但其他人反应稍慢,吸入了大量粉末。 他们先是踉跄几步,随后一个个倒地,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仅剩的一名捂嘴的东楚游侠,亲眼目睹同伴们倒在萧芷雪的手下,愤怒与仇恨在他眼中燃烧。 他咒骂着,不顾一切地向萧芷雪的腿部砍去。 萧芷雪身形灵动,轻巧地跃下马背,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东楚游侠的手虎口被震得生疼,他惊讶地发现,萧芷雪的力量竟如此惊人,自己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 利用这一瞬间的空隙,萧芷雪剑尖一挑,直刺对方胸口。 游侠虽侧身躲避,但手臂还是被剑锋擦过,留下一道血痕。 他很快意识到剑上淬有剧毒,半边身体开始麻木无力。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5章 刻不容缓 再次交锋,他已力不从心。 萧芷雪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剑光一闪,再次穿透了他的胸膛。 剧痛与毒液的双重折磨让他闷哼一声,身体逐渐瘫软。 萧芷雪冷静地拔出剑,剑尖抵在他的颈间,声音冷冽:“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男子虽满脸恨意,却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个字。 萧芷雪并未强求,她心中已有答案,这一切无疑是杜旭卫的阴谋。 但让她困惑的是,为何这些东楚游侠放过了同样途径此地的其他人?若非如此,方为逸等人恐怕早已遭遇不测。 正当萧芷雪眉头紧锁,思索之际,那男子突然仰天狂笑,声音中带着绝望与疯狂:“你们西凉人,最终将臣服于东楚的铁蹄之下!识相的,交出解药,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半个时辰之内,章州将成为东楚的领土!” 萧芷雪心中一沉,她的担忧不幸成真。 边疆防线的失守,预示着东楚的大军即将如洪水般涌入章州。 单凭她一人,如何能抵挡得住千军万马? 她必须立即通知章州知府裴明,加强防御,同时,方为逸和莫行君还在等着她回去救治,时间紧迫,刻不容缓。 面对那男子的嚣张与挑衅,萧芷雪眼神一凝,剑光一闪,干净利落地结束了这场对话。 随后,她飞身上马,如一道闪电,向章州府衙疾驰而去。 幸运的是,这两匹马极为神骏,不多时便抵达了府衙大门。 门前的两名守卫一见是萧芷雪,顿时愣住了。 他们对这位女侠的英勇事迹耳熟能详,此时哪敢多问,只看见她满面焦急,夜色中显得尤为决绝。 萧芷雪迅速下马,对着两名守卫急切地吩咐:“快,进去通报裴明大人,城外防线已破,东楚兵马正逼近章州!” 两名守卫听闻边境失守,脸色煞白,连忙转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向府内跑去。 裴明得知消息,不及穿戴整齐,便紧急下令召集人手。 然而,当那两名守卫气喘吁吁地返回时,萧芷雪早已骑马远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马蹄声在夜空中回响。 裴明深知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着手部署兵力,准备迎战即将到来的危机。 而萧芷雪,则在夜色的掩护下,继续她的使命,为章州的安宁与未来,疾驰在未知与危险之中。 身为章州的掌舵者,麾下少说也有数百精兵强将。 他内心盘算着必须火速通知莫行君,然而派出的探子回报,莫行君并不在裴明特意安排的府邸之中。 裴明心系章州万千百姓的安危,绝不愿意袖手旁观,任由事态恶化。 “所有人给我守住城门,哪怕是一个敌人的影子,也绝不允许踏入城内一步!” “遵命,大人!” 一声令下,手下们匆匆忙忙地奔向各自的岗位,严阵以待。 裴明则另外派遣了一队人马,四处搜寻莫行君的下落,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尤为珍贵。 与此同时,萧芷雪已经策马加鞭,穿越过曲折蜿蜒的小巷,回到了那座充满岁月痕迹的老宅。 刚一迈进门槛,便听见玖儿那急促而尖锐的叫声,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紧急的事情。 玖儿一见到萧芷雪归来,立刻振翅飞至她的肩头,用它特有的方式表达着急切:“恩人,我家主人的情况很不好,你快去看看他吧。” 萧芷雪心中满是疑惑,她明明亲自给方为逸服下了自己精心炼制的玉灵丹,按理说病情不应该如此突然地恶化。 况且,离开宣誉堂时他还精神尚佳,怎么转眼间就变得如此危急? 心急如焚的萧芷雪加快了脚步,直奔方为逸所居住的清风轩。 刚靠近房门,室内便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门扉轻启,方家文正欲外出求援,一见萧芷雪平安归来,原本焦虑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宽慰的微笑。 “芷雪姑娘,快来帮我哥看看,他刚才突然口吐鲜血,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芷雪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只见方为逸唇边还残留着斑斑血迹,面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迅速搭上脉搏,片刻之后便发现了症结所在。 她转头看向方家文,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哥哥之前有没有服用过其他的药物?” 方家文低头,声音细若蚊呐:“哥哥回来就说身体不适,不听我的劝阻,坚持要服用那颗血莲丹。没想到不久后就开始吐血,随后就昏迷了。” 萧芷雪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她明明叮嘱过方为逸要等她回来治疗,他却擅自做主,服用了与玉灵丹药性相冲的血莲丹。 虽然血莲丹有强身健体之效,但与她的玉灵丹同服,无疑是火上浇油。 “你哥哥真是能给我找麻烦!” 萧芷雪没好气地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我哥哥还有救吗?” 萧芷雪面无表情地从随身携带的空间中取出银针包,吩咐方家文帮忙将方为逸的衣服褪去。 尽管方家文深知男女之间应保持距离,但在这种生死关头,也顾不得许多,匆忙间帮方为逸脱去了衣物,露出了如同白玉般坚韧的肌肤。 萧芷雪手法娴熟地抽出一根根银针,精准地刺入方为逸身上的几个关键穴位。 银针触及肌肤的瞬间,方为逸似乎感受到了轻微的痛楚,眉头微微蹙起。 她安排方家文在床边守候,自己则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间,紧接着又去查看了仍旧昏迷不醒的莫行君,再次为他把脉诊断。 一旁的郭陌显得颇为焦躁,连忙询问:“萧姑娘,我家老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芷雪收手,语气平和地回答:“目前他的身体并无大碍,稍后我会煎一副药给他服下,应该就能大大好转。但现在你不适合留在这里,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几个东楚的盗匪,他们透露章州的边界已经被突破,大约半个时辰后会有大量东楚士兵涌入章州,你必须守住城池,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郭陌闻言,心头一紧,瞥了一眼床上昏迷的莫行君,随即匆匆离开了房间。 很快,他集结了援军,一同赶往章州城外,准备抵御即将到来的危机。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6章 范琰慕挺合适你的 目送郭陌离去,萧芷雪立刻进入自己的空间,开始忙碌地煎制药剂。 同时,她还整理着从宣誉堂搜集来的各种珍稀财宝。 空间内的储物区域仅剩下一平方米,再想放置任何物品都显得捉襟见肘。 “我需要扩大空间!” 萧芷雪对着空旷的空间大声喊道。 不多时,空间中传来机械的提示音:【需达到千级方可继续扩展】 提示音在空间中回荡,萧芷雪不满地反问道:“怎样才能升级?如果需要金钱,那就算了吧!” 为了购买那十平方米的空间,她已经耗费了千两白银,而空间曾告诉她,下一次升级需要十两黄金。 那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黄金,她并不愿意轻易用来升级空间。 空间再次机械地回复:【无需付费亦可,主人需完成特定任务以实现空间升级】 “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么任务?” 萧芷雪的耐心已近极限,手中还忙着煎药救人。 空间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回答:【小空发现主人不解风情,需要经历一段恋爱才能完成空间升级】 萧芷雪闻言,差点被这荒谬的要求逗笑。 恋爱与否,怎么会与空间升级扯上关系? “如果我不愿意谈恋爱呢?” 【若主人拒绝恋爱,空间将无法进行升级。主人可以选择花费十两黄金购买升级抽奖券,中奖率为5%】。 “哎呀!你的意思是,非得恋爱不可?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萧芷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恼怒,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中仿佛有火花闪烁,气得直跺脚,脚下的青石板似乎都微微颤抖,发出不满的声响。 手头金银满盈,那些光华璀璨的珠宝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足以让家人过上衣食无忧、锦衣玉食的优渥生活。 她何须谈情说爱,去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感!前世在现代的繁华世界里,她尚且无此打算,更何况穿越到这个古色古香的时代,与那些思想观念截然不同的古人谈恋爱,更是从未在她的心海中激起过一丝涟漪。 但若将来真的又有大量财富如同天降甘霖般摆在眼前,不要岂非显得自己太过愚蠢,不懂得把握机遇?空间内一片寂静,萧芷雪的话语仿佛落入了无底深渊,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觉得自己的话如同对牛弹琴,满腔的愤懑与不平无处宣泄。 于是,她愤愤地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煎药之处,只见那药罐中的药液已经沸腾翻滚,热气蒸腾,药香四溢。 她连忙小心翼翼地携起那还散发着温热的药罐,离开了这个让她心情复杂的神秘空间。 眼前的升级任务嘛,她暂且将其搁置脑后,毕竟救人如救火,是当前最为紧迫和重要的事情。 将来真要有那么个心上人出现,恋爱与否,她自个儿心里自然会有计较,无需外人多言。 正当萧芷雪心中暗自嘀咕之际,空间提示音却冷不丁地冒了出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我看范琰慕挺合适你的。】 “哎哟喂,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呢!” 她心中腹诽,面上却不动声色,人已踱步至床沿,动作轻柔地扶起了昏迷中的莫行君。 她一手轻轻托着莫行君的头,另一只手则舀起一勺勺药液,如同细水长流般缓缓送入他口中。 那药汁顺着莫行君的喉咙滑下,他本能地吞咽着,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 没过多久,莫行君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他心头时刻记挂着的萧芷雪。 瞧见萧芷雪守在身旁,还如此细心地喂他喝药,莫行君的心湖泛起了温柔的波澜,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服完药,他嗓子沙哑,却依然坚持着说道:“多亏萧姑娘搭救。” 见莫行君已无大碍,萧芷雪这才站起身,细心地帮他调整好睡姿,轻声道:“你先安心歇息,我得去看看方为逸的情况。” 刚欲离去,手腕却被莫行君紧紧握住,那力度之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与不舍。 萧芷雪蹙眉望向他,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关怀,莫行君自觉失礼,连忙松开手,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萧姑娘,那东楚人和金丞峰,可曾捉拿归案?” 提及此事,萧芷雪心中便是一阵窝火,金丞峰趁乱救走了杜旭卫,那可是东楚的军事要员,若是能够将其扣为人质,东楚的军队又怎敢轻易对章州城发动攻势? 如今杜旭卫逃脱,只怕不久之后章州城就会面临东楚大军的铁蹄践踏。 仅凭州府那点微薄的兵力,如何抵挡得住那如狼似虎的敌军?一切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范琰慕身上,但愿他能迅速擒获金丞峰和杜旭卫,如此一来,不仅能夺回那至关重要的密信,还能有效遏制局势的进一步恶化。 萧芷雪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莫行君,后者听后惊讶不已,没想到自己昏睡期间,竟有如此多的变故发生。 作为西凉朝臣,莫行君深知此事的严重性,绝不能容许此等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他急于起身,想要立刻参与到解决危机的行动中,却被萧芷雪按下了肩膀。 “你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别硬撑。郭陌已经带援兵前往支援,你安心养伤才是。” 言罢,萧芷雪未再多言,转身离室,留下一个决绝而坚定的背影。 她快步穿行于庭院之间,来到了清风轩前,轻轻敲响了门扉。 屋内的方家文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听到敲门声,他几乎是冲到了门前,一把拉开门。 萧芷雪步入室内,直接来到床侧,见方为逸的面色较之前已有所好转,心中稍感宽慰。 她手法熟练地撤下插在方为逸身上的银针,随后将药碗递给了方家文,吩咐道:“给他喝了,不久便会醒来。” 方家文忙不迭地接过碗,小心翼翼地扶起兄长,一勺勺地喂他喝下药汤。 不过片刻,方为逸便悠悠转醒,凉风拂面,他猛然惊觉自己的衣衫不整,眉头紧锁,疑惑地看向方家文:“谁让你脱我衣服的?” 方家文刚想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萧芷雪抢白:“我让他这么干的!”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7章 无稽之谈 方为逸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萧芷雪的存在,霎时间,他的脸颊上染上了绯红,那抹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他慌忙扯过一旁的衣裳,试图遮掩住前胸的尴尬。 “萧姑娘,你这唱的是哪出?” 方为逸心中懊悔不已,竟以这般尴尬的姿态面对萧芷雪,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赧。 “哪出?嘿,若非我及时归来,你怕是要亲手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萧芷雪没好气地瞪了方为逸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 这家伙真是顽固,她的忠告他总是当作耳边风,若非他是神医谷主之子,有着一身医术,她才懒得理会他的死活。 被萧芷雪这么一番数落,方为逸脸上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的确,他没有听从萧芷雪的建议,固执地认为凭借自己的医术,能够调配出解药,治愈自身的剧毒。 直至那颗珍贵的血莲丹入口,他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的自负差点害死了自己。 最终,还是得依靠萧芷雪的搭救,才得以保住性命。 想到自己的身躯在昏迷中已被萧芷雪看了个大概,他的脸烫得像是被火烤一般。 一个古老的传统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在神医谷,男子的身躯不可轻易展示给女子,除非那是结发之妻。 若被其他女子目睹,便唯有娶之为妻一途。 而萧芷雪,不仅医术高强,武艺也与他不相上下,更关键的是,她已两度救他于生死边缘。 若将此事告知父亲谷主,他定会赞同这段因缘,认为这是上天安排的良缘。 此刻,方为逸望向萧芷雪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羞涩,更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情愫。 而萧芷雪对此浑然不觉,见方为逸已无大碍,她便准备离去,心中挂念着家人的安危,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确保他们在这动荡的时局中安然无恙。 若有东楚的杀手胆敢侵犯她的老家,她必让他们有来无回,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已无大碍,我先行一步。” 萧芷雪的话语简洁而坚决,说完,她转身欲走,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继续踏上寻找家人的征途。 方为逸急忙呼唤,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迫:“萧姑娘,请留步。” 这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响起,显得格外清晰。 萧芷雪闻声,秀眉微蹙,转身回望,一双明亮的眼眸中满是不解,似乎在询问方为逸突如其来的叫唤有何深意。 方为逸迅速整理好衣衫,动作敏捷,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便完成了从床上到地面的转换,他的身体恢复能力令人惊叹,仿佛春日里迅速生长的嫩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萧芷雪站在一旁,并未加以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待方为逸站定在萧芷雪面前,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与尴尬:“在神医谷,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如果男子的身体被女子所见,那么这个男子便需要迎娶那位女子为妻。” 这话一出,不仅萧芷雪,连方为逸自己也感到一阵惊愕,仿佛连他自己都不完全相信这个规矩。 在一旁的方家文听到此言,急不可耐地插嘴道:“哥哥,这么说来,应该是我先娶芷雪才对。”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黠,目光偷偷扫过萧芷雪,似乎在寻找她的反应。 “为什么?” 方为逸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眼中满是疑惑,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说法感到意外。 方家文鼓起勇气,目光坚定地与萧芷雪对视了一瞬,然后低声说道:“因为芷雪她……也曾无意间见过我的身体。” 这句话如同石破天惊,让在场的两人都是一愣。 “你说什么?!” 方为逸的声音中夹杂着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芷雪听到这里,不禁翻了个白眼,显然是被这两兄弟的言论气得不轻。 “两位公子,是谁规定的,看了身子就必须娶我?这种荒谬无稽之谈也能说得出口,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让你们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度过!” 她的话语中带着怒意,显然对这种封建思想极为不满。 作为一位医者,萧芷雪在行医过程中难免会接触到病人的身体,如果按照这种逻辑,她岂不是要嫁无数次?这种荒诞的想法让她既愤怒又觉得可笑。 萧芷雪的反驳让兄弟俩顿时哑口无言,他们低下头,心中充满了自责,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行过于冲动,完全没有考虑到萧芷雪的感受。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第二次。” 萧芷雪冷冷地哼了一声,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了清风轩,只留下两个如风中落叶般茫然失措的男子。 而此时,范琰慕与影一、影二正紧随其后,他们的目标明确,直指金丞峰和杜旭卫。 杜旭卫身中毒素,速度大减,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逃离之路显得格外漫长而艰辛。 不远处,范琰慕稳坐在马背上,他的目光穿透纷飞的雪花,紧紧锁定了前方那两个慌不择路的身影。 杜旭卫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脚步踉跄,最终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雪地上,激起一片雪花四散。 金丞峰回头望向倒地不起的杜旭卫,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堂堂东楚都统,竟然连几步路都走不好,真是个废物。” 这番话如同寒冰,瞬间冻结了杜旭卫心中的感激之情,他的眼神变得冷硬如刀:“金丞峰,我们之间不过是因为利益而结盟,如果不是你手中握有皇上急需的密信,宣誉堂对我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说罢,杜旭卫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 奔跑之中,毒素如同毒蛇一般在他的体内肆虐,一步步逼近心脉,生命危在旦夕。 正当金丞峰准备反击之时,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他眯起眼睛仔细一看,只见范琰慕骑马疾驰而来,影一、影二紧跟其后,直冲他们而来。 范琰慕的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金丞峰的预料。 金丞峰瞥了一眼痛苦颤抖的杜旭卫,随手扔给他一个小瓶:“吃了它,暂时缓解你体内的毒素。”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8章 玉灵丹 杜旭卫连忙接住,倒出药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范琰慕一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高高地坐在马上,威严地俯视着下方的二人,手中的剑尖直指金丞峰:“立刻交出密函!” 金丞峰发出一声嗤笑,满不在乎地反问道:“凭什么你说交我就得交?你以为你是谁?” 影二闻言,怒火中烧,咆哮着向金丞峰扑去,影一也随之跟进。 面对两人的攻击,金丞峰只是冷笑,轻松地闪避开来,腰间的软剑如同灵蛇出洞,三人瞬间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虽然影一、影二武艺高强,但在金丞峰面前仍旧显得力不从心。 杜旭卫服药后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也立刻加入了战斗,这让局势变得更加不利于金丞峰。 范琰慕见状,果断地从马上飞跃而下,剑锋直指金丞峰的胸膛,气势逼人。 金丞峰虽然心中恨意滔天,但在与范琰慕交手几个回合之后,他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绝非范琰慕的对手,连连败退。 生死存亡之际,他手中突然出现了一管毒粉,打算以此来对抗范琰慕。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范琰慕在吸入大量毒粉后,竟然毫发无损。 金丞峰万万没想到,范琰慕三人早已服用了萧芷雪特制的玉灵丹。 这玉灵丹不仅能够增强内力,更有着解百毒的功效,即便是金丞峰常用的毒药,在玉灵丹面前也失去了作用。 金丞峰的心中顿时沉入谷底,他虚晃一招,利用轻功跃上了前方的屋檐,试图摆脱范琰慕的追击。 然而,范琰慕的轻功同样了得,见状立刻施展身法,紧随其后,没有给金丞峰任何喘息的机会。 金丞峰感受到范琰慕的穷追不舍,心中的烦躁与不安愈发强烈。 他伸手探入怀中,想要再次使用毒气弹来阻挡范琰慕的去路,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携带的所有毒气弹都已经用尽。 这一刻,绝望如同寒冰,缓缓爬上了他的心头。 金丞峰低咒一声,眉宇间闪过一抹决绝,随即转身,如猎豹般向不远处那座幽暗的屋舍狂奔而去,夜色成了他最佳的掩护。 范琰慕目光如炬,紧紧锁住金丞峰的背影,心中暗誓,密信一日未归,他便一日不会让金丞峰轻易脱逃。 两道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如同幽灵般迅速消失在深邃的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影一与影二与杜旭卫的交锋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他们的招式凌厉且精准,每一剑都似乎带着破空之声,杜旭卫即便服用了珍贵的解药,体力与反应速度依旧难以与二人匹敌。 不消片刻,他身上已多处挂彩,鲜红的血液在洁白的雪地上绘出触目惊心的图案,每一道剑痕都是对他武者尊严的重创。 最终,剧痛与疲惫迫使他跪倒在地,无力再战。 影二眼疾手快,从腰间抽出一根粗壮的绳索,手法熟练地将杜旭卫五花大绑,确保他无法逃脱。 这一切,皆是遵循范琰慕的精密部署,他们需要杜旭卫活着,利用他都统的身份作为谈判的筹码,迫使东楚大军退兵。 然而,一番搜身后,那至关重要的密信仍旧不见踪迹,影一与影二交换了一个眼神,确认了彼此心中的猜测——密信定然还在金丞峰那里。 没有过多犹豫,二人拖着昏迷的杜旭卫,踏着沉重的步伐,向城门方向缓缓行进。 此时,范琰慕与金丞峰的距离已缩短至城门附近,远方隐隐传来的战鼓声如同雷鸣,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范琰慕心知情况不妙,脚下的步伐因此变得更加迅疾,每一步都踏出了坚定的决心。 金丞峰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微笑,他的计划即将迎来**。 只要东楚大军攻破章州城,混乱之中,他便能轻易摆脱范琰慕的追踪,重获自由。 范琰慕如影随形,一剑直指金丞峰背心,剑尖几乎触及衣衫,寒气逼人。 金丞峰似有第六感,身体猛然一侧,灵活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动作之敏捷令人咋舌。 远处的战斗声再次响起,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范琰慕登高远眺,只见城门外已是一片混战,东楚士兵如潮水般涌来,与章州守军激烈交锋。 焦虑如烈火般在他心中蔓延,他虽早有预感,却未曾料到东楚军队的行动会如此迅速,令他措手不及。 金丞峰捕捉到了范琰慕攻势的微妙迟疑,心中窃喜,他借机一个翻身,轻巧地从屋顶滑下,脚底生风,直冲向城门,意图在范琰慕的掌控之外寻求一线生机。 范琰慕紧跟不舍,身形轻盈地自屋檐一跃而下,手中的长剑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向金丞峰激射而去。 剑风呼啸,金丞峰耳边风声与剑鸣交织,生死之间,他凭借过人的反应,身体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夺命剑光。 电光火石间,金丞峰已将背后的短弓握在手中,一箭离弦,宛如流星划破夜空,直指范琰慕。 而范琰慕从容应对,一脚踢开飞来的利箭,身形未停,继续追击。 金丞峰已至城门边缘,城外的厮杀声让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他转身,目光冷冽地与范琰慕对视:“听到了吗?城外是东楚的大军,数以万计。城门失守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你们都将为东楚的铁蹄所践踏。” 言毕,他身形一展,如鹰击长空,跃上了城楼。 范琰慕欲追,却被金丞峰丢来的一只木盒打断了步伐。 谨慎起见,他一脚将木盒踢飞,却不想那木盒轰然炸开,无数信件如雪花般漫天飞舞。 范琰慕回过神来,金丞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怒不可遏,金丞峰又一次从他眼皮底下溜走。 望着城外如潮的敌军,他知道再追已无意义,金丞峰很可能已混入其中,逃之夭夭。 他弯腰捡起一封散落的信件,信中的内容透露着西凉的诸多秘密。 范琰慕迅速收集起所有信件,小心翼翼地揣入怀中。 虽然未能亲手擒获金丞峰,但至少这些至关重要的机密得以保全。 金丞峰的举动让范琰慕困惑不已,那些他视为珍宝的密信,为何此刻被如此轻易地抛弃? 城外的战斗声此起彼伏,提醒着他章州正处于生死存亡之际。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199章 孤身犯险 范琰慕不愿坐以待毙,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展,跃上了城楼。 城楼下,黑压压的东楚铁骑如乌云压顶,章州的守军与援军正与之殊死搏斗,不少勇士倒在了敌人的刀锋之下。 范琰慕面色凝重,正欲投身于这场血战,却被州府大人裴明急匆匆拦下。 “范世子,请留步!” 裴明满面焦虑,快步上前,多年的州府生涯,他从未面临如此严峻的挑战。 边疆虽常有战事,但章州始终固若金汤,如今边关失守,东楚大军如洪水猛兽般袭来,裴明心痛于部下的牺牲,更担忧自己的命运。 作为一介文官,他深知自己无力直接对抗敌军,城外的战况让他心急如焚。 见到范琰慕,他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上前阻拦。 范琰慕目光微敛,审视着裴明,对方的焦急与无助他尽收眼底。 “范公子,您看这事儿如何是好?” 裴明的声音里满是迫切,却又不敢真的让范琰慕孤身犯险。 范琰慕心中同样焦灼,敌方的每一次进攻都意味着更多的伤亡。 面对裴明的询问,他陷入了沉思,章州的命运,以及他自身的安危,都悬于一线。 范琰慕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影响到章州城的命运。 裴明见状,立刻领会其意,点头应允,转身吩咐手下备车。 “快去将我的马车牵来,务必稳妥迅速。” 裴明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手下人闻声即动,不敢有丝毫怠慢。 等待马车的间隙,范琰慕凝视着昏迷不醒的杜旭卫,心中五味杂陈。 这个曾经在战场上针锋相对的敌人,如今成了他手中的一张王牌,但这份胜利的代价,似乎过于沉重。 他不禁思考,这连绵不断的战乱何时才能真正结束,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得以安宁。 不多时,一辆装饰简朴却显得坚固耐用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了范琰慕面前。 车夫跳下马,恭敬地等候在一旁。 裴明走上前,亲自为范琰慕拉开车门,动作中透着对这位年轻将领的敬重与信任。 “范世子,请。” 裴明的话语简洁而有力,仿佛在无声中传达着对范琰慕的信任与支持。 范琰慕微微点头致谢,随后与影一、影二合力将杜旭卫抬上了马车。 车内铺着柔软的毛毯,尽量减少颠簸对杜旭卫造成的不适。 安置好杜旭卫后,范琰慕也跟着上了车,坐在杜旭卫的身边,目光复杂地审视着这个曾经的对手。 随着车夫的一声鞭响,马车缓缓启动,向着章州城的深处行进。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历史车轮的低吟,预示着新的变局即将来临。 车内,范琰慕的思绪万千,他深知,虽然暂时逼退了东楚的军队,但这只是暂时的安宁。 如何利用杜旭卫的身份和影响力,从根本上解决两国之间的矛盾,才是真正的考验。 而夜风透过微开的车窗拂面而来,带着几分凉意,却也让人清醒。 范琰慕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中默默筹划着下一步的行动。 裴明眼见战局尘埃落定,紧绷的神经如同被春风吹拂的湖面,渐渐泛起了柔和的波澜,心头那份沉重的石头也悄然落地,化作了轻松的微笑。 “应该的,我马上叫人备马车。” 他的话语中带着爽朗,仿佛是久旱逢甘霖,每个字都透露出一种释然与豪迈。 随着命令的下达,仆人们迅速行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胜利归程。 不久,城门轰然开启,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了满载荣耀与疲惫的援军和官差身上。 他们踏着坚实的步伐,带着胜利的喜悦,缓缓步入章州城内,每一张面孔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自豪。 裴明早已安排妥当,一辆装饰简朴却不失稳重的马车缓缓驶来,范琰慕身形矫健,一步跨上马车,动作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严与从容。 影二紧随其后,一手紧紧拽着杜旭卫,后者虽身不由己,但眼神中却闪烁着不甘与狡黠。 而影一则策马扬鞭,英姿飒爽地在前方开道,为这队人马引领方向。 郭陌望着即将离去的背影,心中对主子的担忧如潮水般涌来,他毫不犹豫,大步流星地追赶,一边跑一边喊道:“我和你们一同回去。” 话音未落,他已灵巧地跃上了马车,与众人并肩同行。 而他带来的援军,则在裴明的妥善安排下,找到了临时的栖身之所,静待时局稳定,再各归其位。 马车内,杜旭卫正遭受着体内毒素的无情折磨,豆大的汗珠沿着苍白的脸庞滑落,每一寸肌肤都在无声地诉说着痛苦与绝望。 范琰慕则闭目养神,似乎是在调整气息,又似在思考着什么深远的计谋,而郭陌则警惕地守护在一旁,目光锐利,时刻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影二驾驶着马车,车轮滚滚,朝着老宅的方向稳步前行。 沿途风景匆匆掠过,却无人有心欣赏,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各自的思虑与计划。 抵达老宅的那一刻,萧芷雪几乎是同时听到了马车的声响,她的心猛地一跳,随即快步走出,焦虑与期待交织在心头。 当她看到范琰慕等人平安归来,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放下,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急切地迎上前,关切地问道:“章州城守住了吗?” 范琰慕轻轻点头,眼神中既有欣慰也有深沉:“守住了,但这人还不能放。”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刚刚走下马车,显得虚弱不堪的杜旭卫身上,其中意味深长。 萧芷雪心中了然,杜旭卫的身份特殊,既是威胁也是棋子,未来在与东楚的对峙中,他将是不可或缺的一环。 杜旭卫望向萧芷雪,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他深知自己体内的毒唯有她能解,这份依赖成了他唯一的筹码。 范琰慕见状,果断吩咐影一和影二:“把他带到柴房,别让他跑了。” 两人恭敬应答,正欲执行命令,而杜旭卫却在此刻回头,望见萧芷雪全神贯注于范琰慕,心中顿时五味杂陈,醋意与痛楚交织,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0章 诡计多端 “那位小姐,能否先解我体内之毒,我实在难以支撑!”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这句话,希望能触动萧芷雪。 然而,萧芷雪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丝毫解救的意思。 杜旭卫不死心,再次喊道:“小姐,若不解毒,我若死于此,你们也无法利用我去对抗我国士兵。” 萧芷雪挑眉,神色中带着几分玩味,她大步走向杜旭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想威胁我?那我倒想看看,没了你,东楚的士兵能奈我西凉何?” 杜旭卫的威胁并未达到预期效果,他意识到萧芷雪并不吃硬。 于是,他决定转换策略,强颜欢笑,试图以退为进:“小姐怕是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让我来做个人质,你们就能轻松让咱们的人马撤退,不费吹灰之力。” 影二闻言,不假思索地附和:“他说的没错,当初我们拿他威胁东楚的士兵,确实轻而易举就把他们吓得四散奔逃了。”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范琰慕不满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后悔自己的多嘴。 萧芷雪侧目,避开了范琰慕的视线,心中却对杜旭卫的“价值”有了新的认识。 她故作恍然大悟状,轻轻“哦”了一声,语带讽刺:“真没想到,你在东楚士兵心中竟有如此分量。” 杜旭卫借机自夸,企图以此博取同情:“他们自然得给我几分面子,我作为东楚的领兵总都统,历经大小战役何止百场。皇上对我极为看重,有意提拔我为御前总将军。” 他满心以为,这些辉煌的过去能打动萧芷雪,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殊不知,萧芷雪对此只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你那些丰功伟绩,与我何干?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们的俘虏,何时给你解药,全看我心情。” 萧芷雪的话语冷酷而直接,说完便不再理会杜旭卫,转而对影一和影二下达指令:“把他带走吧,多看一眼都嫌眼睛疼。” 影二原以为萧芷雪会有所动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决绝,心中不禁暗自窃喜,加大手劲,将杜旭卫拖向柴房。 杜旭卫万万没想到,自己亮出底牌,换来的却是萧芷雪的冷漠与不屑。 他正欲辩解,却被影二一拳击中头部,警告道:“安分点,少废话。你的那些成就,在我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拳,不仅打在了杜旭卫的头上,更是重重地击碎了他的幻想。 他心中怒火中烧,却因体内剧痛再次袭来而不得不暂时忍耐。 他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挣扎,萧芷雪都不会轻易松口。 最终,影一和影二将杜旭卫丢进了阴冷潮湿的柴房,随着门的关闭与锁链的咔嚓声,这位曾经风光无限的都统,只能在这方寸之地,伴随着毒素的不断侵蚀,痛苦地挣扎,直至意识模糊,毒液已悄然蔓延至胸口,生命之火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杜旭卫的心跳缓缓减弱,仿佛每一次搏动都需耗尽全身气力,他蜷曲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如同秋风中最后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曾几何时,他身为一军之帅,横扫千军,那份豪情壮志、威风凛凛,如今却只能在回忆中寻觅。 而现实,他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囚徒,困在这阴暗潮湿的柴房之中,日复一日承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对萧芷雪,那个曾经在他心中留下一丝温柔印象的女子,此刻所有的温情都已随着绝望的寒风消散无踪。 杜旭卫的牙齿因愤怒而咯咯作响,他用尽全身力气低吼:“你们西凉的蝼蚁之辈,给我记住,终有一日我若能重获自由,定叫你们血债血偿,葬身刀海!” 与此同时,范琰慕已陪同萧芷雪步入灯火通明的议政厅,而郭陌则是一路小跑,心急如焚地赶往莫行君的居所,准备将这一连串变故告知于他。 影一与影二身形敏捷,迅速折返,连一向沉稳的江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吸引而来,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关切与疑惑。 “小少爷们,你们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回来时带了这么大的动静?” 江伯的声音温和而略显沙哑,服用了药物后,他的视力虽略有恢复,但仍需眯眼才能勉强分辨出众人模糊的身影。 范琰慕深知江伯年迈体弱,不愿让他为未知的风波担忧,便轻声安慰道:“江伯,夜已深,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这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江伯何等聪明,见范琰慕面露难色,便不再追问,只是慈祥地笑道:“你们年轻人忙归忙,也不要熬得太晚,我先去给你们的房间添些炭火,免得夜里受凉。” 说罢,江伯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议政厅,留下一室的寂静与未尽的话题。 待江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萧芷雪才低声问道:“你与金丞峰交手时,他有没有再次对你下毒?” 范琰慕闻言,不禁叹了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无奈:“金丞峰那家伙诡计多端,身上藏的毒药怕是比兵器还多。好在你事先让我服下了玉灵丹,即便中毒也能保住性命。可惜,他又一次逃脱了,真是让人头疼。” 每次提及金丞峰,范琰慕心中总是五味杂陈。 虽然在武艺上自己更胜一筹,但金丞峰的心机与狡诈却让他防不胜防。 一次次眼睁睁看着对方从指缝间溜走,范琰慕心中满是挫败与无奈。 而金丞峰故意遗落密信的行为,也让萧芷雪心生疑窦。 “按理说,金丞峰费尽心思得到的密信,怎会轻易交到你手上?他背后究竟有什么打算?” 萧芷雪的疑问,也是范琰慕心中的不解之谜。 范琰慕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萧芷雪提议查看密信,怀疑那些信件可能是伪造品。 范琰慕依言从怀中取出密信,轻轻展开在桌面上。 影一与影二立刻围拢过来,仔细审视,影二突然发出一声惊叹:“这密信是真的,记录的全都是西凉国的绝密信息!” 萧芷雪虽对西凉国情不甚了解,但从影二的反应中也能感受到金丞峰此举的异常。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1章 复制品 他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竟将如此重要的密信如此草率地留给范琰慕?如果他并不贪图这些密信,又为何要在宣誉堂担任长老? 正当众人疑惑之际,范琰慕忽然道出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些密信其实是复制品,并非原本。” “主子,你的意思是,金丞峰手中还握有密信的原件?” 影一与影二惊讶地望向范琰慕,恍然大悟。 原来,金丞峰之所以能如此大方地舍弃密信,是因为他手中的只是复制品。 真正的密信原件,恐怕早已被他秘密送往东楚国。 范琰慕霍然起身,眼中闪烁着决断之光:“我必须亲自前往边疆,探查那边的实际情况。” 他手持密信,大步迈向门外,影一与影二紧随其后。 然而,还未及出门,莫行君与郭陌便匆匆赶来,显然是得知了城外发生的一切。 “范世子,关于城外的事情,郭陌已经向我汇报了,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莫行君轻咳两声,目光越过范琰慕,发现了站在一旁的萧芷雪。 范琰慕决定亲赴边疆军营,将密信交予莫行君,嘱咐道:“你带着这个,即刻返回京城,向皇上禀报。” 莫行君身为臣子,自知责任重大,无法同行。 他郑重接过密信,深情地望了萧芷雪一眼,那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不舍。 正当他准备与郭陌一同离开时,却被萧芷雪叫住了。 只见她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轻轻抛给了莫行君。 莫行君稳稳接住瓷瓶,里面装着三枚珍贵的玉灵丹,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路上带着这些,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服下一粒,可以保你们平安。” 萧芷雪的话语温柔却坚定,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人心。 莫行君心中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对萧芷雪的好感更甚从前。 “萧姑娘,真是多亏了你!” 万千言语,最终只化作这一句简单的感谢。 他没有再多做停留,与郭陌一同快步离开老宅,两人骑上健硕的骏马,迎着初升的朝阳,向着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 而在另一侧,萧芷雪心忧前线的军营,那里刚刚经历的战斗必定让许多士兵负伤。 范琰慕本想带她一同前往,但见她一夜未眠,疲惫不堪,心中满是疼惜。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去看看情况就回来。” 他柔声提议。 萧芷雪却坚定地摇了摇头:“军营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医者,我能在那里发挥作用。” 影二闻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萧姑娘说得对,那里伤员众多,有萧姑娘在,定能大大缓解他们的痛苦。” 于是,一行人踏上了前往边疆的征途,每个人心中都怀揣着不同的使命与希望,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未知的挑战与考验。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如同影子般存在的影一,也在这时破例开口,声音虽轻却坚定无比:“我支持萧姑娘的想法,主子,就让萧姑娘与我们同行吧,她的智慧与勇气,或许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语毕,他目光中闪烁着对萧芷雪的肯定与信任。 范琰慕闻言,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他凝视着萧芷雪,那双眼睛里既有担忧也有欣赏:“你一夜未眠,这样高强度的奔波,你的身子真的承受得住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关切。 萧芷雪回报以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驱散了一室的阴霾。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满满地道:“我的身体可结实得很,再加上我自己调配的强身健体之药,别说是一夜未眠,便是连续几夜,我也能精神抖擞,毫无倦意。”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骄傲,显然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医术有着十足的信心。 玉灵丹的神奇效力与她随身携带的灵泉水相辅相成,令她此刻不仅没有丝毫疲态,反而显得更加神采奕奕。 见她如此坚持,范琰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妥协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边关军营。” 他的决定中带着一份对萧芷雪能力的认可,以及对未知挑战的期待。 正当四人整装待发,准备出门之际,方为逸与方家文二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从远处跑来,显然是得知消息后急匆匆赶来。 “范公子,你们这是要去军营吗?能不能带上我们兄弟俩?我们愿意为保卫家园出一份力。” 方为逸的语气中充满了迫切,他视此为一个既能帮助萧芷雪,又能证明自己价值的绝佳机会。 他更渴望通过这次行动,让萧芷雪看到他的诚意与能力,证明自己绝非池中之物,他的医术承自家族,正渴望在实战中一展所长。 范琰慕本欲婉拒,毕竟此行凶险,不宜让更多人涉险。 然而,萧芷雪已经抢在他之前给出了答复:“你们一起来正好,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路上也能相互照应。” 她的提议中充满了包容与信任,让方为逸心中一暖。 范琰慕见队伍又添两人,而现有的马车显然不足以承载所有人,且老宅的安全也需要人手守护,便果断做出安排:“影二,你留下保护这里的人,特别是要看好杜旭卫,别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这番话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影二闻言,脸上顿时浮现出不满的神色,他嘟着嘴,满心的不甘:“主子,您怎么总是把我留下,就不能让我也去军营历练一番吗?”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委屈与渴望。 “不行,命令就是命令,执行就好,别啰嗦了!” 范琰慕的语气变得严厉,不容反驳。 他拉着萧芷雪的手,大步向前走去,那坚定的步伐似乎在告诉所有人,他的决定不容改变。 影一见状,轻轻拍了拍影二的肩膀,以一种兄长般的口吻安慰道:“听主子的,保护好这里,看好杜旭卫,这也是重要的任务。”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鼓励,试图让影二的情绪得到安抚。 影二心中五味杂陈,小声嘀咕着,满是不甘:“主子真是偏心,这些人有什么好保护的,我可是主子的贴身护卫,不是来看守村民的。”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2章 威胁 他的抱怨中夹杂着一丝无奈,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能默默接受。 方为逸紧跟在范琰慕身后,他的目光几乎未曾离开过前方那双紧紧相扣的手。 萧芷雪,这个他心中挚爱的女子,怎能容忍她与范琰慕如此亲密无间?然而,他不敢将自己的醋意表露分毫,生怕因此触怒萧芷雪,断送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一丝可能。 他的内心矛盾而挣扎,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 方家文同样因范琰慕与萧芷雪的亲昵而感到失落,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他连忙加快步伐,试图跟上。 他不想被落下,更不愿错过任何可能与萧芷雪相处的机会,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 范琰慕转身对裴明使了一个眼色,影一和影二立刻心领神会,他们架着杜旭卫,小心翼翼地走下城楼的石阶。 范琰慕则转而向裴明提出请求:“裴大人,能否借您的马车一用?” 裴明见大局已定,紧绷的心情也随之放松,他爽朗一笑:“当然可以,我这就让人去备马车。” 不多时,城门轰然开启,援军与官差们开始有序地返回章州城内。 裴明迅速安排人牵来一辆装饰简朴却实用的马车,范琰慕身形矫健,一步跨上了马车。 影二拽着杜旭卫,也笨拙地登上了马车,而影一则骑上一匹高大的骏马,在前方引领道路。 郭陌见状,心中对主子的担忧油然而生,他连忙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喊道:“我和你们一同回去。” 话音未落,他已经灵活地跳上了马车,动作敏捷,显然训练有素。 他带来的援军则由裴明妥善安排,他们在城内得到了临时的住处,静待事态平息后再返回各自的驻地。 此时,杜旭卫正遭受体内毒素的剧烈折磨,痛苦不堪,全身无力,根本无法做出任何反抗。 范琰慕则闭目养神,似乎在为接下来的挑战积蓄力量,而郭陌则警惕地守在杜旭卫身旁,以防万一。 影二驾着马车,沿着曲折的山路向老宅方向疾驰。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老宅,萧芷雪听到动静,连忙出门迎接。 见到范琰慕等人平安归来,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章州城守住了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紧张后的释然。 范琰慕轻轻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守住了,但是这个人还不能放。”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思熟虑,目光转向刚从马车上下来的杜旭卫,那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戒备。 萧芷雪心照不宣,她深知杜旭卫的身份特殊,此人背后隐藏的秘密和价值,对于牵制东楚国的边境军队至关重要,绝不能轻易放过。 杜旭卫望见萧芷雪,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既有狡猾也有求助的意味。 他深知,自己体内的毒素唯有萧芷雪能够解除,为了生存,他必须设法让她出手相助。 范琰慕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吩咐影一和影二:“把他带到柴房,严密看管,别让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他的命令简洁而坚决。 “是,主人。” 影一和影二恭敬地应答,正欲将杜旭卫押往柴房。 杜旭卫回头的瞬间,恰好捕捉到萧芷雪全神贯注于范琰慕的背影,对自己毫不在意,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醋意,加之体内毒素的折磨,使得他情绪更加失控。 他突然高声喊道:“那位小姐,能否先解我体内之毒?我真的难以支撑下去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试图唤起萧芷雪的同情。 萧芷雪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中没有丝毫解救之意。 她早已看透杜旭卫的心思,对于这种试图利用情感操控的行为并不买账。 见自己的恳求未果,杜旭卫又加大了赌注:“小姐,若您不帮我解毒,我若死在这里,你们也就失去了利用我去对抗我国士兵的可能。” 他的语气中带着威胁,试图以此作为谈判的筹码。 萧芷雪闻言,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大步流星地走向杜旭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哦?你想威胁我?那我倒想看看,没了你,东楚的士兵能奈我西凉何?你以为,我们西凉的胜利,是建立在你一人之上吗?” 她的言语中透露出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以及对杜旭卫威胁的不屑一顾。 这一番话,既是对杜旭卫的警告,也是对自身实力的彰显,更是对西凉整体实力的自豪。 萧芷雪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她那份不屈不挠的坚韧与自信。 杜旭卫原以为,自己身为东楚领兵总都统的名号,足以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萧芷雪的心脏,让她在恐惧中乖乖就范,交出那珍贵无比的解药。 然而,现实却如冷水浇头,萧芷雪那淡然的目光仿佛在告诉他,她并非那些闻风丧胆的普通士兵,区区威胁,不过尔尔。 他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中暗自思量:这女子显然不吃强硬手段那一套,那么,换一副面孔,或许能有转机。 为了活下去,杜旭卫不得不收敛起那份傲气,勉强牵动嘴角,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试图用言语软化对方的心防,“小姐,您可能有所误会,我的本意并非威胁……而是想提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若是由我来做这个人质,贵方可以毫无阻碍地让我们的人马撤离,无需任何冲突,一切都会平息。” 一旁的影二,性情直率,闻言立刻接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得意:“他说的是实话,之前我们利用他威胁东楚士兵,那些人确实被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四散而逃。” 此言一出,范琰慕的视线锐利如刃,侧目扫过,影二顿时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他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半句,生怕触怒了这位主子。 萧芷雪侧脸避开了范琰慕那不悦的视线,心中却明镜似的,暗自思量:他们能够全身而退,杜旭卫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恐怕不容小觑。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3章 筹码 她故作恍然大悟状,轻轻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哦”,“原来,你在东楚士兵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之重,真是令人意外。” 杜旭卫闻言,不禁扬起了下巴,话语间满是自夸,“那是自然,作为东楚的领兵总都统,我经历的大大小小战役何止百场,皇上看重我的才能,有意提拔我为御前总将军。他们敬畏我,也是情理之中。” 他心里盘算着,或许通过展示自己的实力,能够触动萧芷雪,从而换取解药。 一旦重获自由,他发誓要将萧芷雪带回东楚,让她成为自己众多姬妾中的一员,永远失去自由。 然而,萧芷雪只是冷哼一声,对杜旭卫的自夸表现出了十足的不屑,“你那些所谓的丰功伟绩,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俘虏,解药何时给你,全凭我一时兴起。” 说罢,她不再理会杜旭卫,转而对影一和影二下达命令,“把他带走吧,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刺眼。” 影二原以为萧芷雪会因杜旭卫的自述而有所动摇,没想到她竟是如此不屑一顾,心中不禁暗自窃喜,粗鲁地拽着杜旭卫向柴房走去。 杜旭卫万万没想到,自己亮出了所有的底牌,萧芷雪依旧无动于衷。 他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影二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头上,“安静点,别啰嗦了。你的那些成就,在我们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一拳,不仅打在了杜旭卫的头上,更击碎了他的骄傲。 他怒火中烧,正欲发作,体内那股熟悉的剧痛却再次袭来,提醒着他,无论他如何挣扎,解药都不可能轻易到手。 最终,他被扔进了阴冷潮湿的柴房,门被重重关上,锁链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曾经风光无限的总都统,如今只能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毒液的蔓延,忍受着身心的双重折磨。 毒液已经侵入胸口,杜旭卫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弱,身体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不住地颤抖。 回想往昔,他率领大军,所向披靡,何等威风凛凛;而今,却成了阶下囚,困于这破败的柴房,承受着无尽的痛苦。 对萧芷雪的最后一丝好感,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仇恨,“你们西凉的卑鄙之徒,给我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脱身而出,让你们一个个倒在刀下!” 与此同时,范琰慕已陪同萧芷雪前往议政厅商讨要事,而郭陌则心急如焚地赶往莫行君处,告知这一系列变故。 影一和影二迅速返回,连一向稳重的江伯也被这番动静吸引过来,他视力虽因服药略有好转,但仍需努力分辨众人的身影,“小少爷们,刚才这是去了哪里,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范琰慕考虑到江伯的感受,没有提及之前的风波,只是温和地说:“江伯,夜已深,您还是早点休息吧,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商量。” 江伯何等聪明,见范琰慕不愿多谈,便不再追问,“小少爷们也要注意身体,别忙得太晚,我去给你们的房间添些炭火。” 江伯说完,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待江伯离开后,萧芷雪才开口询问范琰慕关于金丞峰的事情,“你对付金丞峰的时候,他有没有再次对你下毒手?” 范琰慕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金丞峰那家伙狡猾异常,身上藏着各种毒物,防不胜防。好在你事先让我服用了玉灵丹,虽然中毒,但并无大碍。可惜,他又一次逃脱了,真是让人头疼。” 提及此事,范琰慕的心湖便泛起一阵不悦的涟漪,波纹中藏着对金丞峰复杂的情感。 金丞峰,一个武艺虽逊于他,却心思狡黠如狐的男子,总能利用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灵活的策略,在范琰慕严密的监视下如同游鱼般轻松脱身,留下一串串令人头疼的谜团和无奈的苦笑。 范琰慕在萧芷雪面前提及金丞峰那次丢弃密信的事件,不仅没有解开疑惑,反而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萧芷雪心中的层层疑问。 “按理说,金丞峰费尽心机才得到的密信,怎会如此轻易地交到你手中?他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计谋?” 萧芷雪的声音里夹杂着好奇与不解,仿佛在试图拨开迷雾,探寻真相。 范琰慕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下都似在敲打着心中的困惑。 他的眉头紧锁,形成一道深深的沟壑,眼中闪烁着思虑的光芒。 “这正是我心中解不开的谜团,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引人注目却又遥不可及。” 应萧芷雪之请,范琰慕从怀中缓缓抽出那几封密信,轻轻摊开在桌面上,仿佛展示着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影一和影二立刻围拢过来,仔细端详,空气中的紧张气氛随着影二的一声惊呼而骤然升级:“这密信是真的,里面记录的全都是西凉国的绝密情报!” 这一发现,如同平静湖面投下了一颗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萧芷雪虽然对西凉国情不甚了解,但听影二这么一说,也不禁对金丞峰的行为感到愈发困惑。 金丞峰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图谋,才会将如此重大的秘密信件,如同儿戏一般,随手丢给了范琰慕?如果他并无占有之意,又为何要在宣誉堂担任长老,日复一日地周旋于权力的漩涡? 正当众人被这一系列疑问困扰时,范琰慕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这些密信,其实是复制品,并非原件。” 此言一出,影一和影二惊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问:“难道金丞峰还藏有密信的原件?” 范琰慕的推测,让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金丞峰之所以能如此大方地遗弃这些密信,正是因为它们只是复制品。 真正的密信原件,或许早已被他秘密地带到了东楚国,作为某种未知交易的筹码。 想到这里,范琰慕猛然站起身,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 “我必须亲自前往边疆,亲眼看看那里的局势。” 他拿起桌上的密信,大步迈向门外,影一和影二紧跟其后,忠诚而坚定。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4章 期待的结果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跨出门槛之际,莫行君和郭陌风尘仆仆地赶到,他们的到来,无疑为这场即将展开的调查增添了几分紧迫感。 “范世子,关于城外的事情,郭陌已经向我汇报,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莫行君轻咳两声,目光越过范琰慕,意外地发现了萧芷雪的存在,眼神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变化。 范琰慕决定亲赴边疆军营,将手中的密信交予莫行君,嘱咐道:“你带着这个,即刻返回京城,向皇上禀报。” 深知自己责任重大的莫行君,自然无法同行,他郑重地接过密信,目光深情地在萧芷雪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无声地道别,然后与郭陌一同准备离开。 萧芷雪在这短暂的间隙中,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迅速掷给了莫行君,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不言而喻的信任与默契。 这一举动,仿佛是在无声地告诉莫行君,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坎坷,她都会是他坚强的后盾。 范琰慕嘴角轻轻勾勒出一抹弧度,那是一个既深邃又悦目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温暖的阳光,瞬间照亮了车厢内的每一个角落。 方为逸与方家文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对彼此迟到的无奈自责,也有对范琰慕行动迅速的暗暗佩服。 他们心中懊悔,如果能早一步到达,或许就能先一步与范琰慕会合,不至于让他独占先机。 两人踏着轻快却略带急促的步伐,跨入了装饰华美的马车,随即稳稳地坐在了范琰慕与萧芷雪的对面。 车厢内,精致的雕花窗棂透进斑驳的日光,映照在四人身上,为这场意外的相聚增添了几分温馨。 而影一则悄无声息地站到了马车之外,熟练地执起缰绳,化身为一位尽职的车夫,驾驭着马车,沿着城郊的小径,向着城外缓缓驶去。 正当马车行驶在通往边关的蜿蜒道路上时,一场不期而遇的邂逅悄然发生。 前方,裴明的马车赫然出现在视野之中,两车不约而同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 范琰慕轻轻挑开车帘,露出半张俊朗的脸庞,目光温和地向裴明询问外界的最新情况。 裴明眼见车内除了范琰慕,还有其他人,于是谨慎地选择了较为中性的称呼:“范公子,据我所知,城外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东楚的军队并未再次出现。”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宽慰,仿佛是为这难得的和平而感到庆幸。 范琰慕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光芒。 “裴大人,您辛苦了,还请先行回府休息,我们这边还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不宜久谈。” 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裴明望着范琰慕的马车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这才转身带领着随行的侍卫,以及刚刚抵达的援军,一同返回州府,准备进行必要的休整与部署。 范琰慕一行的马车继续前行,穿越了三十多里的路程,最终抵达了边关的营地。 当众人走下马车,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 营地里,帐篷残破不堪,四处散落,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的风暴。 受伤的士兵围坐在几处微弱的篝火旁,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温暖,但他们的身体却满是血污,曾经英姿飒爽的模样已被残酷的战争彻底抹去。 更令人揪心的是,一些牺牲的士兵遗体堆积成山,静静地诉说着战争的无情,其中不乏穿着东楚军服的战士,混杂在西凉士兵之间,显得格外醒目。 范琰慕的目光掠过这些遗体,忽然定格在其中一具上,那是一名曾在章州城外率领大军攻城的东楚将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因为这表明,在东楚士兵撤退之际,边关的守军给予了他们致命的打击。 东楚不仅失去了一名重要的将领,更有数以万计的士兵未能幸免,全部陨落在了西凉的土地上。 这一切,正是范琰慕所期待的结果。 环视四周,范琰慕注意到,那些正在清理战场、救治伤员的士兵,并非原本驻守边关的部队。 他们身上的装备与标志显示,这些都是顾霆轩紧急调派的援军。 正是因为这批援军的及时到来,东楚的残余势力才被彻底清除。 然而,范琰慕并没有看到陆世怀将军的身影,反而是顾霆轩正忙碌地穿梭于士兵之间,指挥若定。 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向顾霆轩报告了范琰慕等人的到来。 顾霆轩闻声转身,只见范琰慕一行人已安然下车。 他的目光在接触到萧芷雪的那一刻,不禁微微一亮,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虽然军中有刘飞大夫这样的医术高手,但面对如此众多的伤员,单凭他一人之力,实难在短时间内给予所有人足够的治疗。 顾霆轩曾私下里期盼萧芷雪能够前来,她的医术无疑能大大提升伤员的康复机会。 此刻,萧芷雪的出现如同一道希望之光,让顾霆轩激动不已。 他连忙上前几步,恭敬地拱手道:“萧姑娘,你的到来真是太好了,请立刻开始帮助救治这些英勇的战士吧。” 刘飞听到顾霆轩的话,也转过头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 他曾亲眼见证过萧芷雪那超凡的医术,当时他还曾作为助手在一旁协助。 萧芷雪的出现,无疑让刘飞紧绷的心弦得到了一丝放松。 萧芷雪没有丝毫犹豫,她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救治前线的战士。 她快步走向伤员群中,与方为逸、方家文并肩作战,仔细检查每一位士兵的伤势。 有的士兵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简单敷药包扎即可;而有的士兵则因爆炸失去了肢体,伤口鲜血淋漓,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刘飞也难以同时照顾周全。 在这寒冷刺骨的冬日里,战士们的伤口似乎被冷空气凝固,疼痛似乎也被风雪带走,但他们坚韧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顾霆轩注意到方为逸与方家文那专注而细致的检查,心中不禁生出好奇,他转向萧芷雪,眼神中带着询问:“萧小姐,这两位是?” 萧芷雪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忘了介绍这两位同伴。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5章 妙手回春 “他们是来自神医谷的高手,得知边境告急,便主动请求前来,希望能为前线的战士们提供医疗援助。”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与敬佩。 顾霆轩一听是出自神医谷的高人,心中顿时充满了敬意,连忙再次拱手,诚挚地道谢:“二位少侠的援手,实在是感激不尽!” 方为逸保持着一贯的沉稳,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专业与专注。 而方家文则以他那招牌式的温暖笑容回应,轻松地摆了摆手,“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神医谷的责任所在,顾公子不必太过客气。” 他的语气轻松愉快,仿佛这一切对他而言,不过是日常的一部分,却在无形中传递出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 方为逸的行囊仿佛是一个小型药铺,各类金疮良药分门别类,整齐排列,每一种都足以在战场上挽救生命。 此刻,他正低着头,眼神专注,手指间捏着一块干净的棉布,轻轻蘸取药膏,细致地涂抹在一名士兵的伤口上。 士兵的脸上满是感激,连声说着谢谢,而方为逸只是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声“嗯”低沉而有力,仿佛是战场上最坚实的后盾。 萧芷雪手提的药囊,外表朴素,却内有乾坤,各种珍贵药材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气,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 她缓步走向一名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年的左臂空荡荡的,右脸被火焰无情地烙印,留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焦黑,而他怀中紧抱的断臂,更是让人不忍直视。 萧芷雪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她轻柔的动作仿佛怕惊扰了受伤的小兽。 揭开少年的衣物时,萧芷雪的动作异常轻柔,仿佛是在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伤口的景象让她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那是一种混合了心疼与坚定的复杂情绪。 少年的眼眸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死死盯着萧芷雪,试图从她的眼神中寻找一丝希望的光芒。 “我的伤,是不是好不了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颤抖,干裂的唇边渗出一丝血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苦而艰难。 他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身体的疼痛似乎已经超越了言语所能表达的极限。 萧芷雪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温柔而坚定:“别担心,你的伤并无大碍,安心接受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的话语如同甘露,滋润着少年干涸的心田,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在为少年处理伤口时,萧芷雪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每一步都显得那么专业且充满关怀。 她先用清澈的溪水仔细清洗伤口,避免任何细菌的侵袭,随后小心翼翼地涂抹碘酒,那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却也是安全的象征。 时间紧迫,她深知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对少年的未来造成不可逆的影响。 “闭上眼,稍微休息一下,等你醒来,手臂就会重新属于你。” 萧芷雪的声音温柔得如同母亲的摇篮曲,少年听话地闭上了眼睛,疲惫的身躯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萧芷雪动作敏捷地取出一支小巧的麻醉针,手法精准地在少年的残肢上施针,整个过程几乎无声无息。 药液缓缓流入少年体内,带走了他的痛觉,也带走了他的意识。 她的动作流畅而隐蔽,确保少年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只有温暖的麻木感渐渐蔓延,最终沉入了无梦的深眠。 萧芷雪心中焦急,她渴望立即使用空间能力为少年进行手术,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在范琰慕那似乎总能穿透一切的目光注视下,她不得不采取更为传统的方法。 篝火的光影在她的脸上跳跃,映照出她专注而坚定的面容,她开始利用古老的医术,一步步为少年重续断肢。 在昏黄的火光下,萧芷雪仔细观察着伤口周围错综复杂的神经网络,每一条神经、每一根血管都被她铭记于心。 她耐心地将断臂与少年的身体重新连接,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了她的心血与技艺,力求完美。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努力与专注的见证。 就在这时,一只温暖的手帕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带走了那份因紧张而生的汗水。 萧芷雪抬头,迎上了范琰慕那双深邃而关切的眼睛,他正专注地为她擦拭汗水。 她回报以一个感激的微笑,随即再次低下头,全神贯注于手头的工作。 半柱香的时间仿佛凝固,终于,在萧芷雪的不懈努力下,少年的手臂奇迹般地恢复了原貌,宛如新生。 接下来,她又细心地处理少年面部的创伤,直到一切处理妥当,少年才缓缓睁开眼睛。 当少年意识到自己的手臂不仅回来了,而且还能感受到麻木与重量时,他的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转头,震惊地看到自己曾经失去的手臂竟然完好无损地回到了原位,那一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那是惊喜、是感激,也是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多亏姑娘妙手回春,我……” 少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汹涌的情感打断,变成了哽咽的哭泣。 萧芷雪轻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提醒他要保持平静,以免影响伤口的恢复。 为了帮助少年更快恢复,萧芷雪取出一瓶珍贵的灵水,亲自喂他喝下。 这灵水蕴含着自然的精华,能够极大地促进伤口愈合,少年饮下后,断臂的神经仿佛被激活,开始迅速连通。 处理完少年的脸部创伤并包扎好后,萧芷雪才站起身,准备转向其他等待救治的伤员。 少年的目光紧紧追随,满是无尽的感激与敬佩。 而此时,方为逸也在为其他士兵涂抹特效药膏,同时吩咐方家文去照顾那些伤势较轻的战士。 三人的默契配合,大大减轻了王斌的负担。 见到方家文手中的药品即将耗尽,王斌迅速补充了新的药剂,递给他,方家文感激地一笑,立刻继续投入到紧张的治疗工作中。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6章 罪孽深重 范琰慕则走向顾霆轩,询问顾将军的下落,语气中透露出关心与急切。 顾霆轩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的父亲,那位英勇的顾将军,此刻正因重伤躺在新搭建的帐篷中,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 尽管王斌已经进行了初步处理,但由于营地药物的短缺,顾将军的伤势并未得到根本缓解,只能默默承受,等待更好的治疗机会。 顾霆轩向范琰慕说明了情况,范琰慕听后,立刻提出要亲自去看望顾将军。 两人一同走进帐篷,眼前的景象令人心疼:顾怀仁强忍着剧痛,全身被汗水浸透,身体因疼痛而不自觉地颤抖。 见到范琰慕的到来,顾怀仁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却被范琰慕快步上前,以一种近乎兄长般的温柔,轻轻地按回床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顾将军重伤在身,不必多礼。” 范琰慕的话语中充满了尊重与关怀,他深知,在这样的时刻,给予伤者最大的尊重就是让他们安心休息,无需任何多余的礼节。 帐篷内,气氛因这份理解与支持而变得温暖,仿佛连空气中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 顾怀仁心中暗自懊悔,那股情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淹没了他的胸膛。 他深知,这次重伤不仅仅是**上的创伤,更是对自己作为将领失职的深刻反省。 那东楚奸细如同毒蛇般潜伏于军营之中,悄无声息地撕开了防线,导致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惨败。 不仅他本人身受重伤,几乎命悬一线,边关的坚固城墙也几近崩溃,营地化为一片废墟,士卒们血染战袍,哀鸿遍野。 若不是顾霆轩犹如天降神兵,率领援军火速回防,西凉的国境线恐怕早已被东楚铁蹄无情践踏,国家的尊严与安宁将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顾怀仁的心仿佛被千万根针扎,自责的情绪如同烈火,焚烧着他的每一寸灵魂,恨不得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取那些无辜牺牲战士们的重生。 范琰慕从顾霆轩那里了解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没有苛责顾怀仁,而是以一种深沉而理解的目光望着这位自责不已的将领。 毕竟,在这错综复杂的战争迷雾中,任何疏忽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东楚奸细的渗透,实属难以完全避免。 责备于事无补,过去的错误已经铸成,唯有向前看,方能找到弥补的途径。 顾怀仁见到范琰慕并未加以责怪,心中的自责反而如同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厚。 他的眼眶渐渐泛红,泪光在眼底闪烁,那是对自身失误的痛恨,也是对未能保护好手下士兵的深深歉意。 “范世子,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若您认为需要惩罚,我甘愿承受,绝无二话。” 此时,帐外传来轻盈的脚步声,萧芷雪带着一身的药香步入帐内。 她从王斌口中得知顾怀仁重伤的消息,便不顾一切地赶了过来。 军中的医疗资源本就紧张,止痛药更是稀缺,顾怀仁正强忍着痛楚,咬牙坚持。 萧芷雪在妥善安排好其他伤员后,在一名士兵的引领下,来到了顾怀仁的身边。 顾怀仁对于她的到来感到十分意外,他从未想到萧芷雪会随着范琰慕一同前来。 帐外的哀嚎声逐渐减弱,原来是萧芷雪正在为受伤的士兵们施以援手。 回想起过去自己对萧芷雪的冷漠态度,顾怀仁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萧芷雪快步走到顾怀仁的床榻旁,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腕上,为他诊脉。 顾怀仁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但最让人担忧的是那看不见的内伤。 虽然王斌之前给予了他一些药物以缓解痛苦,但这不过是权宜之计,远非根本解决之道。 萧芷雪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只精致的瓷瓶,从中倾倒出一颗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特制玉灵丹。 “顾将军,您需服下此药,它能有效治疗您的内伤。” 然而,顾怀仁心如死灰,他拒绝了这份救赎,侧过头去,拒绝接受这颗可能让他苟活的灵丹。 “不必了,我的罪孽深重,一死方能解脱。” 话音刚落,顾怀仁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这一动作牵动了他体内的伤势,疼痛如潮水般再次席卷全身。 他的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脸色苍白得如同冬日里的薄冰。 萧芷雪见他如此固执,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严厉:“死亡或许容易,但你的牺牲能换回失去的一切吗?” 顾怀仁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自己的生命即使付出,也无法让那些英勇牺牲的兄弟们复生。 但那份自责与愧疚,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回忆起爆炸发生的那一刻,王斌不顾个人安危,冲向他进行紧急救治,而他却一味地推拒,甚至希望就此放弃,以死谢罪。 可王斌却像一头倔强的牛,硬生生地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当他悠悠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新搭建的帐篷之中时,那份自责与羞愧达到了顶点。 这副狼狈的模样,让他如何有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萧芷雪的话语如同春风化雨,继续说道:“只有活着,才有机会去弥补过错,去纠正错误。你是守护边疆的大将,难道愿意看到你的士兵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吗?你难道不想报仇雪恨,为他们讨回公道,亲手将东楚的敌人一一铲除?” 萧芷雪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直插顾怀仁的心房,让他无法逃避。 这一刻,顾怀仁仿佛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他意识到,只有活下去,才是对那些逝去兄弟们最好的纪念,才是真正的赎罪。 如果就这样轻易放弃,恐怕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些亡魂也不会原谅他的逃避。 顾怀仁侧过头,泪水无声地滑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于接过了萧芷雪手中的玉灵丹,颤抖着手将其吞下。 随后,萧芷雪又递上了一碗清澈的灵泉水,耐心地喂他喝下。 在那灵丹与仙泉的双重作用下,顾怀仁身上的剧痛奇迹般地迅速消散,伤口开始缓慢愈合,内脏的损伤也得到了显着的缓解。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7章 结下不解之缘 顾怀仁惊讶地望着萧芷雪,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给我的是什么灵丹妙药,竟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听到顾怀仁的声音比之前洪亮了许多,萧芷雪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她对自己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心,这颗亲手调制的玉灵丹,自然比市面上的普通药物更为出色。 萧芷雪笑眯眯地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特制的玉灵丹,只需三天,你就能恢复如初。” 顾怀仁闻言,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他虽然知道萧芷雪精通医术,却没想到竟如此高明。 皇宫中的御医们,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重伤之人,仅需三日便能痊愈,这样的事情,他闻所未闻。 如果真如萧芷雪所说,他对她的感激之情将会无以言表。 在一旁的顾霆轩也是震惊不已,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他正为父亲的重伤和东楚可能的再次侵犯而忧心忡忡,担心没有父亲坐镇,军中会陷入混乱。 以他目前的能力,哪里能够独力指挥全军,抵御强敌。 顾霆轩半信半疑地问道:“萧姑娘,你这话当真?” 萧芷雪则不悦地瞪了顾霆轩一眼:“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 “不不不,我怎敢质疑,萧姑娘的医术高超,我自然是信的。” 顾霆轩连忙摆手,生怕自己的疑问会触怒了这位医术高明的女子。 萧芷雪微微抬起下巴,眸中闪烁着自信与骄傲的光芒,她以一种略带挑衅的姿态,得意洋洋地朝顾霆轩投去一瞥。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若真信任我,就无需多言。 她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同时也不忘提醒对方,正是自己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这份恩情不可轻易遗忘。 说话间,萧芷雪的目光不经意地滑过顾霆轩腰间佩戴的玉佩,那块温润如水的玉佩曾短暂地躺在她的掌心,承载着两人的交集与过往,最终又回到了它主人的胸前,仿佛是命运的轮回,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未了的故事。 想到外面还有许多伤员正迫切需要她的救治,萧芷雪没有在营帐内过多停留。 她对着顾怀仁留下几句简短而有力的叮嘱,身形随即如同轻风一般,敏捷地掠出了营帐之外。 顾怀仁的目光随着萧芷雪的身影逐渐远去,随后缓缓落在顾霆轩身上,心中暗自思量,或许自己真的小看了这位女子。 如果幼子能够与她结下不解之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他人考量对象的萧芷雪,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直奔伤兵密集之处。 方为逸与方家文手中的创伤药早已用尽,面对着众多等待救治的士兵,两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见到萧芷雪的到来,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连忙上前询问是否还有余下的药物。 萧芷雪从容地解开行囊,从中取出二十多瓶珍贵的药剂,逐一递到二人手中,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先拿去应急,如果不够,再回来找我。” 方为逸接过了瓷瓶,目光深邃地望了萧芷雪一眼,其中既有感激也有敬佩,随后便立刻投入到紧张的救治工作中。 而方家文却没有立即离开,他兴奋地指着自己刚刚治疗好的士兵,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芷雪姐,这些都是我的功劳哦。你看,我也有用武之地吧!” 萧芷雪见状,脸色微沉,她不希望方家文因为一点小小的成就就沾沾自喜:“区区几名人而已,就来我面前炫耀,还不快去照顾其他需要帮助的士兵!” 方家文本期待着能得到更多的赞扬,没想到却遭到了批评,他只能“哦”了一声,神情略显失落,低着头走向其他的伤员。 萧芷雪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到几分无奈,方家文就像个渴望得到大人夸奖的孩子,稍有成绩便急于展示。 但她哪里有那么多的赞美可以随时给予。 萧芷雪走近伤兵,手法熟练地开始为他们敷药。 随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照亮大地,已经有二十多名士兵在她的精心治疗下重新站了起来,四肢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只可惜,她自制的玉灵丹数量有限,无法惠及每一位受伤的士兵。 所幸的是,这些士兵意志坚强,尽管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没有一人发出哀嚎之声。 萧芷雪迅速处理完了剩余的断肢伤员,但那些因未能及时救治而失去生命的士兵,他们的灵魂已永远安息在了这片雪域之中。 虽然援军并非本地人,但在目睹同袍的陨落后,他们的心中同样充满了悲伤。 他们将战友的遗体一一搬离,集中起来进行火化,以示尊重。 火把被点燃,熊熊的火焰冲天而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灼的味道。 萧芷雪凝视着火焰中逐渐化为灰烬的遗体,随后上前,开始仔细地收集这些灰烬。 周围的人对她的举动感到不解,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她面容肃穆,小心翼翼地将每一粒灰烬收集起来,装入特备的布袋中。 一名参与火化的士兵好奇地问:“萧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芷雪低着头,继续着手中的工作,但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他们为了保护西凉的百姓英勇牺牲,我想收集他们的骨灰,用来制作能够救助更多人的药物。这样,他们的牺牲将会拥有更加深远的意义。” 萧芷雪的话音刚落,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静,一种深深的敬畏之情在每个人心中悄然升起。 那些与逝者有着深厚情感的人,眼眶不禁泛起了红晕,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方为逸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萧芷雪的话语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转头看向她。 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既有感动,又有难以言喻的情绪。 最初,他对萧芷雪的感激仅仅基于她两次救他性命的恩情,以及按照神医谷的习俗,因她目睹了他的身体而形成的婚约责任。 但现在,他开始意识到,萧芷雪的见识与胸怀,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恍然大悟,为何范琰慕那样的人物会对萧芷雪如此执着。 如果换作是他,恐怕也会难以割舍这份情感的纽带。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08章 情敌 方家文靠近方为逸,轻轻地撞了下他的肩膀,带着几分调皮地问:“哥,你在想什么呢?” 方为逸轻咳一声,收回了飘远的思绪,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方家文自言自语道:“像芷雪姐这样接近完美的人,或许只有我们神医谷的弟子才有资格与之相配吧。” 方为逸的手微微一顿,他想起了方家文曾经提起,自己的身体也被萧芷雪看过。 难道,方家文也对萧芷雪产生了爱慕之心? 方为逸的面色一沉:“我警告你,别对萧姑娘有任何非分之想。” 方家文一听急了,连忙辩解:“哥,我也有权利喜欢芷雪姐,你不能因为是哥哥就干涉我的感情吧。” 方为逸瞪了他一眼,不想在众士兵面前为此事争执,两人于是陷入了沉默,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 不远处,影一默默听着这一切,嘴角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这对兄弟还真是不客气,萧芷雪岂是他们想娶就能娶的?连自家主子都未能赢得萧芷雪的芳心,更何况这两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而这一切,萧芷雪全然不知。 她迅速整理好骨灰,巧妙地利用布袋,将它们秘密地存放进了自己的空间之中。 此时,范琰慕从帐篷中走出,仰望着已经开始泛白的天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走到萧芷雪身边,轻声说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处理完了,我们也该回老宅休息了。” 萧芷雪挺直了因长时间劳碌而稍显弯曲的腰板,打了个悠长而响亮的大哈欠,仿佛是要将一夜未眠的疲惫全部释放。 夜色虽已渐渐退去,但她的眉宇间依旧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伤病虽然在她的坚持下得到了妥善的治疗,但那份紧绷的精神状态却难以一时松懈。 对于那些东楚士兵的骨灰,她心中虽有千般感慨,却也明白,过去的已经过去,收集它们已无太大意义。 “好,我们现在就回老宅吧。” 她轻声对自己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萧芷雪揉了揉因长时间站立而酸痛的肩膀,动作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僵硬,然后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阳光开始洒落,为这略显冷清的营地带来了一丝温暖。 顾霆轩从帐篷的阴影中走出,恰好见到萧芷雪即将离去的身影,他连忙加快脚步,几乎是一路小跑地追了上去。 “萧姑娘,请留步,我有件礼物想要赠予你。”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顾霆轩气喘吁吁地赶到萧芷雪面前,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个用精致丝绸包裹着的小物什,双手恭敬地递给她。 萧芷雪停下脚步,目光定格在那个雕工精细的木盒上,盒子表面的纹理细腻,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正当她准备打开盒子一探究竟时,顾霆轩却笑着阻止了她:“先别急,等回到住处再看也不迟,那时你才能更好地欣赏它的美。”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仿佛那木盒里藏着什么不可言喻的秘密。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婉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感激:“多谢了,顾公子。” 她接过木盒,轻轻地放入怀中,转身登上马车,动作优雅而从容。 一旁的范琰慕见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涩,他面无表情地跨上马车,故意对顾霆轩视若无睹,那份刻意的冷漠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顾霆轩感到一阵莫名其妙,脸上写满了困惑。 方为逸和方家文紧跟其后,两人默默地上了马车,各自找到位置坐下,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影一则是对着顾霆轩恭敬地拱手告别,随即扬鞭催马,马儿受到惊吓,发出一声高昂的嘶鸣,随即四蹄翻飞,沿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马车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晨曦的薄雾之中,顾霆轩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缓缓转身,步入营帐之内,心中五味杂陈。 “父亲,木盒已经安全交给了萧姑娘。” 顾霆轩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顾怀仁闻言,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 他闭上双眼,似乎在感受着什么,一股温暖的力量自体内流淌,缓缓治愈着连日来的疲惫与伤痛,那是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安宁与恢复。 顾霆轩见父亲似乎进入了冥想的状态,便悄然退出营帐,心中满是对父亲身体的担忧,以及对当前局势的深深思索。 随着萧芷雪一行人的到来,营地中的伤员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而他肩上的重担也减轻了不少,但他深知,此时此刻还远未到放松的时候。 援军虽然暂时留下,但边关的安宁仍然需要所有人共同努力来维护。 新搭建的营帐内,士兵们或坐或卧,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温暖,而顾霆轩却躺在自己的营帐里,思绪万千,萧芷雪的影子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难以成眠。 另一边,马车上的萧芷雪,几次想要揭开木盒的秘密,却又碍于同车人的眼光而作罢。 直到夜幕降临,回到宅邸,万籁俱寂之时,她才终于鼓起勇气,轻轻掀开了盒盖。 一柄雕工精美的梅银簪静静地躺在那里,梅花栩栩如生,银光在昏黄的烛火下闪烁着柔和而神秘的光泽。 她轻轻把玩着银簪,心中充满了疑惑,不明白顾霆轩赠送此物的意图,难道,这背后隐藏着某种特别的情愫?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萧芷雪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随手将银簪放在一旁。 却不料,银簪意外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竟然从中断为两截,露出了内藏的秘密——一张折叠得极为小巧的手绘地图。 她急忙捡起银簪,发现地图被巧妙地藏于其中。 展开地图,那是一片她从未见过的地形,线条粗犷,标记简陋,即便她反复审视,也无法立刻理解其含义。 这时,安滢儿被细微的声响吸引,走进房间,见萧芷雪正全神贯注地研究着一张纸片。 “芷雪,是什么东西让你这么专注?” 安滢儿好奇地问道。 ------------ 第209章 别有洞天 萧芷雪心中一动,想着安滢儿或许能解开这张地图的秘密,便将地图递给了她,“你看看,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安滢儿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萧芷雪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件事还得找范琰慕商量才行,他或许能从这地形图中看出些门道。 她示意安滢儿继续休息,自己则将地图与银簪一起收进了随身携带的空间之中。 经过一夜未眠,萧芷雪终于抵挡不住困倦,沉沉地陷入了梦乡。 当她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洒满了整个房间。 安滢儿为了不打扰萧芷雪休息,清晨离开时特意放轻了脚步,如同猫儿般悄无声息。 此时,屋内只剩下萧芷雪一人,她趁着安滢儿外出的空档,迅速进入了自己的空间内部。 首先,她来到了果园,随手摘下一个红彤彤的苹果,洗净后果断咬了一口,那清脆甘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炸裂开来,分量十足,让人满足。 一个苹果下肚,萧芷雪已觉得几分饱意,随即她拿起了布袋,开始着手处理之前收集的尸灰,一部分倒入器皿中,准备炼制化尸粉,而剩余的部分则导入另一个容器,她又小心地加入了几滴特制的毒液,开始了化骨散的配制过程。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不久,化尸粉便炼制完成,萧芷雪将其细心分装进几个小巧的瓷瓶中,以备不时之需。 而化骨散的制作则更为复杂,需要更多的时间,期间萧芷雪并未停歇,又顺手摘了一些新鲜的水果。 当最后一颗水果落入布袋,化骨散也宣告完成。 萧芷雪满意地提着满满一袋水果,退出了空间。 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身体,然后轻盈地从床上跳下,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刚一推开房门,便看见范琰慕正站在门外,门轴转动的轻微声响吸引了他的注意,两人目光交汇,范琰慕关切地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他的声音中带着温柔与关怀,仿佛能驱散一切疲惫。 他原以为还需些时辰,萧芷雪方能从沉睡的宁静中悠悠转醒,未曾想她这般迅速地掀开了晨曦的帷幕,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仿佛是命运巧妙的安排,让两人的相遇提前了一刻。 萧芷雪本是心怀忐忑,欲踏破晨光去寻那总是带着几分神秘的范琰慕,却在迈出房门的瞬间,与那已静候在外的身影不期而遇。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以温柔的声音邀约:“外头风大,带着凉意,你先进来暖和暖和身子吧。我这儿,有些事情,正想与你细细商谈。” 范琰慕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文尔雅的微笑,阳光下,他的步伐稳健而从容,阔步迈入屋内,带进了一抹属于外界的清新气息。 两人围坐在桌旁,古朴的木桌映衬着窗外斑驳的光影,氛围显得格外温馨而静谧。 萧芷雪的手轻轻抚过桌面,随即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那是顾霆轩在前夜星辰下赠予她的,盒面雕刻着细腻的花纹,透着一股不言而喻的郑重。 “你瞧瞧这里面藏着何等秘密。”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 范琰慕的目光落在那木盒上,却没有急于揭开它的秘密,而是以一种玩味的眼神望向萧芷雪,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戏谑:“这可是顾霆轩亲手赠予你的,当真要让我这个外人一探究竟?” 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那木盒中,或许藏着某个关于情感的承诺,一个他不愿面对的竞争信号。 回想起昨晚返回老宅后,范琰慕的心绪就如被秋风吹散的落叶,难以平复。 顾霆轩那神秘莫测的举动,以及要求萧芷雪回到老宅后再开启木盒的叮嘱,如同迷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让他心中的疑惑如同野草般疯长。 如果盒中真藏有顾霆轩的定情信物,那么在这复杂的情感棋局中,他又将增添一位强劲的对手。 而今,萧芷雪主动提出让他开启木盒,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范琰慕感到既惊又喜,心情复杂难言。 萧芷雪捕捉到了范琰慕眼神中的迟疑,心中顿时明了他所顾虑之事,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打开一看便知,这盒中之物绝非你所想象的那种情感寄托。”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范琰慕闻言,眉头微挑,带着一丝好奇与谨慎,缓缓揭开了木盒的盖子。 盒内静静躺着一支看似平凡无奇的银钗,没有华丽的装饰,唯有岁月沉淀的光泽,让人初看之下难以察觉其中的奥秘。 “这银钗里头,别有洞天。” 萧芷雪轻声提醒,眼中闪烁着探索未知的光芒。 范琰慕依言扭动银钗,只见一道细微的缝隙中,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悄然滑落。 他迅速展开纸条,目光如炬,迅速辨认出那是一幅地形图的轮廓,线条虽简,却暗含玄机。 “这似乎描绘的是某处地形,但我一时之间,确实难以确定是哪片土地的风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却也掩不住探究真相的渴望。 萧芷雪双手支颐,眼神中满是对范琰慕解读能力的信任与期待,仿佛整个世界在这一刻都安静下来,只待他一语道破天机。 范琰慕凝视着那张地形图,目光在每一处细节上游走,最终,答案如泉水般涌现在心头。 “此图描绘的,应当是东楚国的地形地貌。”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笃定,仿佛已经完全解开了这张图的秘密。 萧芷雪闻言,惊讶之余,双眸圆睁,满是不解:“顾霆轩为何要将东楚国的地形图交给我,按理说,这等重要的东西,不是应该直接交到你这位侯府世子手中吗?” 作为一个普通百姓,这样的图对她而言,似乎并无太大意义。 而范琰慕,作为肩负领兵作战重任的世子,对这种军事地图的敏感度自然远超常人。 顾霆轩的这一举动,无疑在他心中投下了一颗巨大的问号,其背后的意图,让人捉摸不透。 ------------ 第210章 囊中之物 难道,顾霆轩真的不知道这银钗中隐藏的秘密? 萧芷雪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疑问的草原上狂奔,却始终找不到那把解开谜团的钥匙。 范琰慕沉吟片刻,以他特有的冷静与睿智分析道:“我猜测,这图很可能是顾怀仁大人授意顾霆轩转交给你的。他以此作为对你救命之恩的回报,因为你不仅救了他一命,还为前线的士兵们疗伤无数。顾怀仁深知自己因一时疏忽,险些令边疆陷入危机,故而选择以这样一种特殊的方式,表达他对你的感激之情。” 萧芷雪听罢,觉得范琰慕的推论合情合理,但心中仍有一丝疑惑挥之不去:东楚国的地形图,何以会成为顾怀仁的囊中之物? 更令人惊奇的是,它竟然被巧妙地藏匿于一支看似普通的银钗之内,这背后的故事,恐怕比地形图本身更为曲折离奇。 若非她无意间的发现,这份关乎国家安危的重要情报,岂不是就要在不经意间被时光遗忘? 这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让萧芷雪成为了这场风云变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碧云轩的青石地板上,为这古朴的空间添了几分温暖。 萧芷雪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的话语轻轻落下,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细腻的波纹。 范琰慕的面容在听到她的坦白后,显得更加深沉,那双惯于洞察秋毫的眼睛此刻却仿佛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中,沉默成了他最有力的回答。 在东楚,每一位士兵都视国家的地图为心中圣物,绝不会轻易示人,更不用说带往异国他乡。 这份地图的出现,无疑如同夜空中突现的流星,令人惊奇又困惑。 它仿佛承载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解读。 萧芷雪深知,解开这个谜题的关键,或许就藏在那位神秘的顾怀仁心中。 想到这里,她不禁轻抚了一下因饥饿而略显平坦的小腹,早晨的那个苹果此时似乎已化作虚无,无法为她提供足够的能量。 军营之行虽心切,但身体的疲惫与空腹的抗议让她不得不重新考虑计划。 她提议,一顿丰盛的午餐将是他们踏上征途前最好的补给。 范琰慕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理解与温柔,他的身影在起身时拉长,投射出一道坚定的影子。 没有多余的言语,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支持。 两人并肩走出碧云轩,步入食堂,那是一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让人瞬间忘却烦恼。 食堂内,一张张圆桌旁坐满了人,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欢笑,见到萧芷雪与范琰慕的到来,纷纷热情地邀请他们加入。 影一和影二,这对默契十足的兄弟,无声地调整着座位,为二人让出了空间,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无声的敬意与关怀。 周舒琼,一位面容慈祥的妇人,她的双手如同春风般温柔,为萧芷雪和范琰慕盛上了热气腾腾的米饭,再递上精心挑选的筷子。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母性的柔情与关怀,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拍打着萧芷雪的背,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鼓励。 尽管对女儿深夜的行踪有所好奇,但她选择了尊重与信任,那是对成长中孩子的最好支持。 影二不经意间透露的信息,让周舒琼对范琰慕的好感倍增。 在他高大英挺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且深情的心,对萧芷雪的守护如同春雨般无声却滋养万物。 在她看来,这样一位既有担当又懂得疼爱的男子,无疑是女儿幸福的保障。 萧芷雪接过碗筷,饥饿促使她大口品尝着每一粒米的香甜,那是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范琰慕则细心地为她夹菜,那块精心挑选的肉片轻轻落入她的碗中,伴随着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慢慢来,时间还很充裕。” 这一刻,食堂内的喧嚣似乎都远去了,只留下两人之间那份无需多言的默契与温情。 萧芷雪没多想,直接将那块精心烹制、香气四溢的肉送入口中,大嚼特嚼间,脸上洋溢出满足的微笑。 范琰慕站在一旁,嘴角含笑,眼神里满是宠溺,仿佛这世上再没有比看着她享受美食更令他愉悦的事情。 这一幕,在方为逸眼中,如同一根刺,分外扎眼。 他孤寂地坐在离萧芷雪两个座位远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范琰慕每一个温柔至极的举动,心中的酸楚与不甘逐渐蔓延开来。 于是,他鼓起勇气,伸手夹起一块同样鲜嫩的肉,欲将其轻轻放置于萧芷雪的碗中,试图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关怀。 不料,范琰慕仿佛拥有敏锐的第六感,抢先一步,修长的手指轻轻挡下了方为逸的筷子,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方为逸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倔强,迅速收回手,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打算再次尝试,誓要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赢得一席之地。 两人你来我往,筷子与筷子之间碰撞出微妙的火花,餐桌上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氛围。 最终,方为逸终究不敌范琰慕那几乎可以预判一切的敏锐反应,那片承载着他心意的肉被轻轻挑飞,划过一道短暂而遗憾的弧线。 眼看肉即将落地,一只名叫玖儿的灵巧小雀儿一个箭步冲上前,精准无比地叼住了肉,随后振翅高飞,飞到食堂外的树梢上,“叽叽喳喳”地抱怨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和戏谑。 “主子偏心,就想着给人夹菜,我的呢?我饿了一早上了,干脆让我玖儿饿死得了!” 玖儿似乎对这种“忽视”感到十分不满,将肉丢在地上,以示抗议,然后继续在外头高声“叽叽喳喳”。 方为逸虽然听不懂玖儿的鸟语,但萧芷雪却能清晰捕捉到其中的含义,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为了避开因一块肉而引发的微妙气氛,萧芷雪匆匆吃完饭,轻轻放下碗筷,不欲多做停留,便离开了食堂。 她走到一处静谧的角落,从随身携带的空间戒指里掏出一把色泽金黄、散发着自然香气的谷物,小心翼翼地撒在地上。 ------------ 第211章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玖儿见状,立刻振翅飞下,欢快地享用起这份意外的美食,边吃边“叽叽喳喳”,似乎在表达着对萧芷雪的感激之情。 “还是恩人疼我,哪像我家主子,尽干些没意义的事,老是亏待我。以后恩人若有需要,玖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芷雪被玖儿的天真逗乐了,她的笑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温暖而明媚。 她轻轻蹲下,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玖儿圆溜溜的小脑袋,语气温柔而坚定。 “知道谁真心对你好了吧,以后跟我混,保准你顿顿饱餐。” 玖儿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歪着小脑袋,好奇而又警惕地望着萧芷雪,似乎在揣摩她的话语。 “恩人这是想策反我吗?我玖儿可不做背信弃义之事。” 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却又透露出对忠诚的坚持。 正当萧芷雪与玖儿之间的互动温馨而有趣时,范琰慕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的脸上也绽放出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他匆匆吃完剩下的饭菜,起身走出食堂,打断了萧芷雪与玖儿的玩闹,轻声提醒道:“该出发了。” 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 萧芷雪闻言,站起身来,轻轻拍打着衣裳上的尘土,准备跟随范琰慕离开。 她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决绝,仿佛是在告别过去,迈向新的旅程。 方为逸见状,连忙搁下碗筷,心中虽有不舍,却也紧随其后走出屋外,试图抓住最后的机会。 “萧姑娘,这是要往哪儿去?能否带我一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盼。 范琰慕原本因与萧芷雪的同行而明媚的心情,被方为逸这一问,瞬间笼上了一层阴郁。 他的面色微沉,目光凌厉地扫过方为逸,心中暗自思量:他与萧芷雪此行是前往军营,途中正好可以加深彼此的了解,培养那份难以言喻的情愫。 方为逸此刻的请求,无疑打破了他内心的宁静,他不明白,为何方为逸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如此不解风情? 萧芷雪对于方为逸的请求同样感到意外,她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客气却坚定的拒绝。 “不必了,我与范琰慕有要事处理,你还是留在老宅为好。” 她的话语简洁明了,不留丝毫余地。 方为逸听到这番话,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而范琰慕则是一扫之前的阴霾,当着方为逸的面,自然而然地牵起了萧芷雪的手,动作中充满了保护与温柔。 “地上滑,你小心脚下。” 他的关心细致入微,让人无法忽视。 萧芷雪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她早已洞察到两人之间那微妙的情感纠葛。 她没有挣脱范琰慕的手,而是任由他牵引,心中明白,这样的举动既是对方为逸的一种拒绝,也是对自己情感立场的明确表态。 毕竟,方为逸曾经直言要娶她入门,而她无意给予对方任何希望。 现在,正是让方为逸知难而退的最佳时机,同时也为自己减少了一份不必要的烦恼。 影二本想随行,却被范琰慕以委婉的方式拒绝。 “你就不必了,让影一过来吧。” 范琰慕的话语中带着不容反驳的权威。 影一接到指令,立即行动,大步流星地来到范琰慕身边,准备执行新的任务。 “你去准备马车,我们即刻动身去军营。” 影一领命,转身离去,动作利落。 影二心中颇感委屈,他觉得自己总是被范琰慕有意无意地撇下,重要的事情从不让他参与。 他愤愤不平地坐回椅上,眼前的美味佳肴也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只剩下满腹的不甘与失落。 不久,三人迅速整理行装,离开了老宅。 登上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后,影一驾车朝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内,范琰慕与萧芷雪相对而坐,他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萧芷雪的面容上,那是一种深情而专注的凝视,让萧芷雪感到既甜蜜又略显局促。 “你这样盯着我干嘛,难道我脸上粘了饭粒不成?” 萧芷雪边说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动作中带着几分羞涩与俏皮。 范琰慕轻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宠溺与理解:“看不出,你对逗鸟还挺有兴致的嘛。” 他的话语中隐含深意,显然已经看穿了萧芷雪与玖儿之间的那段小插曲。 萧芷雪闻言,立刻明白了范琰慕言外之意,脸颊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心中却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段未知的旅途中,有他在身边,似乎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艰难。 那只小巧玲珑的小山雀,是方为逸精心饲养并带来的,它拥有着一身羽毛,光泽如同初夏晨曦下的露珠,闪烁着温润的蓝绿色泽。 这只小鸟有个别致的名字——玖儿,每当它轻巧跳跃,发出清脆悦耳的鸣叫声时,总能吸引周围的目光。 我看着它活泼的模样,觉得它不仅有着自然赋予的灵动之美,还带着一股子聪明伶俐的气息,因此,我不由得多驻足了一会儿,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 这对我来说,并非什么特别的事情,毕竟,能够聆听万物之语,是我多年修炼所得的独特能力。 与玖儿的对话,仿佛是心灵间的一次轻盈舞蹈,它的每一个音节都蕴含着对生活的热爱与好奇。 而对于其他的动物,或许它们同样拥有各自的故事与情感,但我却很少有这份闲情逸致去细细品味,毕竟人与动物间的沟通,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力,更是一份耐心与共鸣。 范琰慕的目光如同深邃的夜空,紧紧锁定了萧芷雪,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转而变得深沉而专注,仿佛在衡量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觉得方为逸这个人怎么样?”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萧芷雪没有片刻犹豫,直接回答道:“此人自视甚高,性格中带着不易亲近的棱角,我对他的印象并不算好。”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冷静而客观的判断,仿佛早已将方为逸的性格剖析得一清二楚。 ------------ 第212章 自食其果 范琰慕听到这样的回答,嘴角重新扬起了微笑,那是一种轻松而满意的笑容。 在他看来,只要萧芷雪对方为逸没有特别的情感,那么自己在追求她的道路上就少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即便方为逸用尽手段,恐怕也难以触动萧芷雪的心弦。 随着马车缓缓前行,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愉快。 范琰慕不时讲述着各种趣闻逸事,那些故事或幽默风趣,或引人深思,总能让萧芷雪忍俊不禁,笑声如铃,清脆悦耳。 驾车的影一,虽然专注于道路,但耳畔传来的欢声笑语,也让他的嘴角不经意间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主人终于学会了如何让萧芷雪展露笑颜,这对于影一来说,无疑是个令人欣慰的变化。 他内心深处,对于主人与萧芷雪之间感情的日益深厚感到高兴,暗暗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主人能够赢得佳人芳心,成就一段美好姻缘。 “驾!” 随着影一轻巧地挥动马鞭,马鞭轻轻触碰在马背上,那匹健壮的马儿仿佛得到了无声的命令,加快了步伐,马车瞬间如离弦之箭,向着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不过一袋烟的工夫,马车已经稳稳停在了军营大门之外。 影一灵巧地挑开车帘,清朗的声音随即响起:“公子,军营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他便一个轻盈的跳跃,稳稳落地。 范琰慕紧跟其后,转身向萧芷雪伸出了手,那动作绅士而温柔,显然是想要帮助她安全地下车。 萧芷雪想起昨晚在马车门前几乎失态的一幕,这次没有再逞强,而是顺从地握住了范琰慕伸出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暖与力量,被他小心翼翼地搀扶出了车厢。 军营中的士兵见到三人,立刻意识到来者不凡,连忙前去通报顾怀仁。 不久,那士兵匆匆返回,引领着众人:“诸位,请跟我来,我们的将军正在营帐中恭候各位。” 萧芷雪敏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得与范琰慕过于亲密。 范琰慕对此并未发表意见,只是默默地跟随着士兵,大步流星地走向顾怀仁的营帐。 当三人步入营帐,意外地发现顾霆轩也在场。 顾怀仁正躺在一张简易的床上,虽然脸色比起昨晚已经有了明显的恢复,但仍显得有些虚弱。 “真没想到范世子会亲自来访,顾某未能远迎,实在是失礼之至。”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挣扎着起身。 范琰慕连忙制止:“顾将军切莫如此,您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还是躺着休息为好。” 顾霆轩见状,连忙为三人搬来了椅子,客气地邀请他们坐下。 萧芷雪坐定之后,立刻从怀中取出那个神秘的木盒,神情严肃地说道:“顾将军,我昨晚已经打开了这个盒子,并且发现了其中隐藏的秘密。但是,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为什么这根看似普通的银簪中,竟然藏着东楚国的地形图呢?” 顾怀仁与顾霆轩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随后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旁沉默寡言的影一。 范琰慕见状,立刻出言解释:“他是我的贴身侍卫,忠诚可靠,任何秘密都可以放心告知。” 有了范琰慕的担保,顾怀仁心中的顾虑顿时烟消云散。 “那张地形图,是我们从军中一名叛徒身上搜出来的。” 提到这件事,顾怀仁的语气中仍然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痛心。 原来,那名叛徒竟然意图投奔东楚,与东楚的内奸勾结,策划了一场针对我军营的爆炸事件,企图以此为东楚军队入侵边疆打开缺口。 那次袭击导致大量东楚士兵趁乱涌入,对我军营地进行了残酷的屠杀。 顾怀仁在战斗中身受重伤,几乎无力再战,而军中多位将领也惨遭毒手,身负重伤。 那名叛徒本想趁着混乱逃离现场,但最终被顾怀仁以惊人的毅力和果敢,及时擒获并一剑毙命,阻止了更大的灾难发生。 顾怀仁从那叛徒冰冷的尸体上仔细摸索,最终在衣襟的暗袋深处,发现了一卷精心伪装的东楚地形图。 图卷入手,他心中一凛,方知在这危机四伏的军营之中,竟有东楚的奸细如同毒蛇般潜伏,随时可能给大军带来灭顶之灾。 顾怀仁神色凝重,将这一惊人发现坦诚相告。 萧芷雪与范琰慕闻言,彼此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那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对地形图背后隐秘的恍然大悟。 显然,那叛徒妄图携图叛逃至东楚,却不曾想,自己的命运在顾怀仁的剑下戛然而止,一切罪孽终归自食其果! 萧芷雪秀眉微蹙,疑云未散:“顾将军,为何将这等至关重要的地形图,托付于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更甚者,还将它藏匿于一支看似普通的银簪之内。设想若非我偶然发现,这银簪一旦不慎遗失或被我无知变卖,那地形图岂不是轻易落入敌手,后果不堪设想?” 顾怀仁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一旁的顾霆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主意,正是出自这位平日里机智过人的弟弟之口。 顾霆轩轻咳一声,试图缓解气氛:“实话说吧,这确实是我的主意。在我看来,萧姑娘佩戴这支银簪,定能增添几分风采。于是,我便想出了这么一个借物传情的计策,将银簪与地形图一并赠予你。至于银簪是否会被转手卖出,我承认,当时确实未曾深思熟虑。” 萧芷雪闻言,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平日里机敏过人的顾霆轩,这次的计策竟显得如此天真。 她自己初得银簪时,也未曾察觉其中奥秘,若非一次意外,银簪滑落地上,她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尽管她不会轻易变卖银簪,但若真将其闲置,那地形图的价值岂不是被白白浪费?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责备,望向顾霆轩,让后者顿时感到一阵局促,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怀仁也不满地瞪了顾霆轩一眼,他之前就提醒过,传递如此重要之物不可草率行事。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13章 遥遥无期 然而,顾霆轩的倔强和他作为兄长的溺爱,让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加之他身体尚在康复之中,许多事情也只好由着顾霆轩去做。 见顾霆轩低着头,满脸尴尬,顾怀仁适时打破了沉默的氛围:“既然范世子与萧姑娘已经掌握了地图,想必二位心中已有计较,不妨说来听听?” 范琰慕心中早有筹谋,这张地图对他来说,是实现宏图大志的关键。 他计划返回父亲镇守的边疆,将此情报告知父亲,并以此图为契机,秘密组织兵力,深入东楚腹地,直捣黄龙,生擒东楚之主,令其不敢再犯西凉。 但考虑到周围可能有耳目,他并未直言其详。 “地图的具体用途,我还在考虑之中。” 范琰慕沉声说道,同时轻轻点头,示意萧芷雪妥善收好装有地图的木盒。 地图的秘密已揭开,他们没有理由再做停留。 范琰慕起身,拱手施礼:“顾将军,请务必保重身体,我们这就告退了。” 萧芷雪与影一随之一同行礼,向顾怀仁道别。 顾霆轩连忙跟出,依依不舍地相送。 范琰慕细心地搀扶萧芷雪上马车,自己紧随其后。 随着影一驾车缓缓离去,顾霆轩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孤单,直到马车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回程路上,萧芷雪欲将地图交给范琰慕保管,却被他婉拒:“地图暂时由你保管更为妥当,我随身携带诸多不便。待到需要之时,你再转交给我即可。” 范琰慕对萧芷雪的信任,无需言语表达,而萧芷雪亦能深刻感受到这份无声的支持。 她默默将木盒与地图收进自己的空间戒指中,马车内随之陷入了静谧。 范琰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萧芷雪温婉的面容上,似乎怎么也看不够。 萧芷雪感受到了那炽热的视线,脸颊微红,轻轻挑开车帘,将注意力转向窗外。 此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她伸出纤手,接住了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渐渐融化,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范琰慕凝望着萧芷雪侧脸的剪影,心跳莫名加速,慌乱中夹杂着一丝甜蜜。 感觉到他的注视,萧芷雪轻咳一声,拉下了帘子,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接下来,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 事实上,自东楚国的铁蹄无情地践踏了西凉国边境的那一刻起,范琰慕的心中便悄然种下了一颗重返西南军营的种子。 在外漂泊日久,他负责的这片土地上的事务也逐渐接近了尾声,一种难以言喻的责任感驱使着他必须尽快返回,向那位严厉而慈爱的父亲汇报一切。 更何况,宣誉堂的余孽仍旧潜伏在暗处,如同毒蛇般伺机而动,一旦让他们逃至东楚,西凉的秘密,那些关乎国家命运的隐秘,极有可能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归期已悄然临近,但每当想到要与萧芷雪分别,那份难以割舍的情感就如同巨石般压在他的胸口,让他难以启齿。 此刻,当这段难以回避的话题终于被挑明,范琰慕的目光深深锁定了萧芷雪,仿佛要将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镌刻在心底。 萧芷雪感受到了这份凝视中的重量,她明白,离别的时刻终究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听到范琰慕的话语,她的心头猛地一紧,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涌上心头,对即将到来的离别充满了不舍。 她深知,作为侯府的继承人,范琰慕肩上扛着的是保卫边疆的重担,能够与他相遇,已是命运给予的最大惊喜。 萧芷雪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留恋,但很快,她便低垂下了眼帘,试图将这份情感深藏。 范琰慕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微妙的情绪波动,他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为了挽留,他鼓足勇气提出了邀请:“不如你随我一同前往西南边疆,让我引荐你给我父亲,让他看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子。” 他满心期待地望着萧芷雪,希望她能点头同意,这样他们便无需面对分离的苦楚。 他相信,父亲见到聪明温婉的萧芷雪,定会为儿子的选择感到欣慰。 然而,萧芷雪的回答却是那么坚定而决绝:“不可,我不能抛下我的家人,随你去那烽火连天的军营。” 家庭的牵绊让萧芷雪无法轻易做出决定。 范琰慕的内心顿时被失落填满,他原以为萧芷雪会愿意与他同行。 这次的分别,似乎预示着再见遥遥无期。 对于范琰慕而言,萧芷雪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他不愿就这样轻易放手。 因此,他急切地提出另一个方案:“你可以带着你的家人一起前往西南,到了那里,我会为你们安排一个安全舒适的居所。” 萧芷雪在心中勾勒出家人随她远赴边疆的画面,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忧虑。 边疆之地,战事频发,若一旦边关失守,东楚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她又怎能确保家人的安全? 相比之下,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虽然也有风险,但至少距离前线还有数十里的缓冲,一旦有变故,尚有逃离的可能。 回想起昨晚,范琰慕凭借智勇,成功擒获了东楚的大将军杜旭卫,迫使东楚军队暂时撤退。 若非这一计策,他们此时恐怕早已身陷战火,哪还能如此平静地坐在马车中,谈论着未来的不确定。 对于西南边陲的艰苦与危险,萧芷雪虽无亲身经历,但也有所耳闻,她不敢轻易将家人置于那样的险境之中。 这并非是对范琰慕能力的怀疑,而是她深知,拿亲人的生命去做赌注,这样的事情她做不来。 更何况,她与范琰慕之间的感情虽深,却还未到非彼此不可的程度。 时间或许会冲淡一切,两人各自安好,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 想到这里,萧芷雪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婉转地拒绝了范琰慕的好意:“还是算了,我现在很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待腻了,就换个地方继续生活,何尝不是一种乐趣。”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14章 喜事 再说,她那神秘的空间里,堆满了足以保证家人未来衣食无忧的金银财宝,又何必担心他们会流离失所。 范琰慕见萧芷雪心意已决,心中如同被巨石压顶,沉重无比。 他尊重萧芷雪的选择,不会强迫她,只能强忍心中的不舍,点头答应:“好吧,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他的手在袖中暗暗握成了拳头,隐藏着内心的不甘与无奈。 车窗外,影一静静地听着车内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禁轻轻叹了口气,为主子与萧姑娘之间这段未竟的情缘感到惋惜,只怕今后他们再难相见。 当马车缓缓驶入老宅,院内竟是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家仆们正忙着制作五彩斑斓的灯笼,似乎有什么喜庆的事情即将来临。 那些色彩斑斓的彩纸,都是影二特意从远处精心挑选购回的。 萧芷雪对此感到好奇,悄悄凑到母亲周舒琼的耳边,低声询问:“娘,我们这是在准备什么,有什么喜事要庆祝吗?” 周舒琼见女儿萧芷雪带着一身寒气归来,眉眼间顿时绽放出温柔的笑意,那眼神仿佛春日里和煦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萧芷雪的身上。 “傻丫头,你可知道,明天就是上元佳节了?听咱们家刘管家细细道来,这镇上每逢上元,家家户户都会挂起五彩斑斓的灯笼,整个镇子像是被点亮的夜明珠,喜庆的氛围能让人的心都跟着欢快起来!” 萧芷雪心中一阵惊喜,没想到穿越到这古代,竟能亲身经历一次传说中的上元节——那个古时的情人节。 她想象着古代的女子们身着华服,夜晚出游赏灯,或许就在那一盏盏灯火阑珊处,与命中注定的那个人目光交汇,吟诗作对,成就一段佳话。 这些日子以来,她忙于适应新身份,连正月十五元宵节都忘了个干净。 记忆中,原主在逃难前确实过了春节,但那片段如同蒙上了一层薄雾,模糊而遥远,萧芷雪无暇深究。 这是她在古代度过的首个节日,自然满心欢喜地跟随周舒琼学习制作灯笼。 她的手指灵巧地穿梭于竹条与纸张之间,不消片刻,一个造型独特、透着雅致气息的灯笼便在她手中诞生。 周舒琼望着那灯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骄傲:“哎呀,我家三丫的手艺真是愈发精进了,这灯笼比娘亲扎的还要别致几分。” 萧芷雪被夸得脸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她提议道:“娘,既然明天是上元节,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准备些元宵来应景?” 周舒琼笑容可掬地应允,但随即那笑容便淡了几分,眉宇间笼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忧虑:“自然是要的,元宵节怎能少了元宵。只是我们逃难至此,家中存粮本就不丰,哪里还有多余的糯米来做元宵呢。” 想到即将到来的元宵节,家中竟连团圆的象征都难以准备,周舒琼不禁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萧芷雪见母亲情绪的骤变,连忙安慰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娘,粮食的事情您就别担心了,我这就去集市上买些回来。” 说罢,她便欲起身出门。 周舒琼一急,连忙拉住了她的衣袖,心中疑惑正要脱口而出——这钱是哪里来的? 但转念一想,女儿之前为范琰慕治伤,似乎得到了不少银两作为报酬,购买粮食的钱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她担心萧芷雪不懂持家,随意挥霍。 毕竟,未来的路还很长,他们不可能永远藏匿于此,逃难的日子里,每一分钱都需精打细算。 于是,周舒琼想了想,劝说道:“三丫,那些钱还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若真不够,娘再去邻居家问问,看哪家有多余的粮食愿意换些元宵材料。” 萧芷雪理解母亲的担忧,她轻轻拍了拍周舒琼的手背,笑得温婉:“娘,您放心,我这儿的钱还多着呢,买了粮食也花不完,足够我们日后的生活开支了。” 周舒琼半信半疑地松开了手,叮嘱道:“那你路上小心些,若是不放心,就让范公子陪你一道去。” 萧芷雪笑着点头,转身轻盈地跨出了门槛。 实际上,她并不需要特地去买粮食,因为在她的秘密空间里,粮食早已堆成了小山。 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购买制作元宵所需的馅料,这趟出行实属必要。 萧芷雪找到了范琰慕,告知他自己的计划。 范琰慕一听能与萧芷雪一同外出,心中自是欢喜异常,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享受一段不受打扰的独处时光。 两人并肩离开了老屋,漫步在白雪覆盖的大街上,脚下踩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清脆声响。 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悦,遇见熟人还不忘互道祝福。 萧芷雪很快被这份温馨的气氛所感染,心情变得格外明媚,她像孩童般在雪地上跳跃,享受着那清脆的雪声。 范琰慕望着萧芷雪那无忧无虑的模样,一时竟看得痴了,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那灿烂的笑容。 萧芷雪走了几步,发现范琰慕没有跟上,回过头来“咯咯”地笑起来,故意逗弄道:“范琰慕,你怎么不动了?难道是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言毕,她弯腰抓起一把雪,迅速团成雪球,嬉笑着朝范琰慕扔去。 范琰慕没有躲避,任由那雪球在身上绽开一朵白花,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好啊,竟敢拿雪球偷袭我,看我怎么‘报复’你!” 范琰慕也抓起一把雪,细心地揉成雪球,轻轻丢在萧芷雪的脚边,动作中充满了温柔与克制。 萧芷雪见状大笑:“范琰慕,你的投掷技术可真不怎么样,连我的脚趾都没碰到呢!” 范琰慕凝视着萧芷雪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胸腔中激荡。 他不由自主地迈步向前,一把将萧芷雪拥入怀中,不顾周围行人投来的目光,低头在她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萧芷雪的笑容在那一刻凝固,唇上传来的温暖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15章 无法自拔 见萧芷雪没有立即推开自己,范琰慕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萧芷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晕头转向,猛然惊觉两人行为的不妥,连忙用力挣扎。 “范琰慕,快放开,这可是在大街上呢!” 她急促地喘息着,尽管心里抗拒,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推不开范琰慕那坚实的怀抱。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在大街上,我就可以这样亲你?” 范琰慕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萧芷雪的脸庞,让她感到一阵酥麻,慌忙转开头,不敢再与他对视,生怕自己会沉沦在这温柔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范琰慕凝视着怀中佳人,她那细腻的肌肤似乎被自己的吻点染上了桃花的绯红,一抹温柔自心底油然而生。 他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再度让自己的唇瓣与她那温热、柔软的双唇紧紧相贴。 电流般的悸动瞬间贯穿了萧芷雪的全身,她的心跳如鼓,震颤不已,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忘记了自己身处于熙熙攘攘的街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喧嚣。 这一刻,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织,时间仿佛凝固。 路人们或惊讶,或羡慕地投来目光,这对俊男美女在街头的深情拥吻,如同一幅动人的画卷,让人不忍打扰。 有的人悄悄侧目,加快了脚步,带着一丝羞涩与祝福匆匆离去,不愿打破这份美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范琰慕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那让他沉醉的唇瓣,留下了一丝未尽的遗憾。 萧芷雪的脸颊红晕一直蔓延到了颈部,她猛地推开了范琰慕,手指轻轻触碰着还残留着他体温的唇,羞涩之情溢于言表,眼中闪烁着既羞又恼的光芒。 “范琰慕,你这个坏蛋!” 她娇嗔着斥责,声音里却藏着几分甜蜜,想要逃离这让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一幕,就在她转身欲逃之际,脚下一滑,冰面的光滑让她险些失足摔倒。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让人心惊胆战。 “小心!” 范琰慕反应迅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伸出双臂,眼疾手快地将她稳稳搂入怀中,避免了一场尴尬。 萧芷雪的心跳如擂鼓,站稳后,羞涩得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 刚才那差点发生的糗态,幸好被他及时化解,心中既是感激又是羞赧。 此刻的她,不再胡乱走动,而是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是被刚才的一系列事件震慑住了,又或是沉浸在了范琰慕给予的温暖之中。 范琰慕轻轻地牵起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温柔与不容拒绝的力量:“走吧,我们还得去买包元宵的材料。” 他的话仿佛是一剂镇定剂,让萧芷雪从方才的慌乱中回过神来,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于是乖乖地跟随着他,在雪地上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 见她没有反抗,范琰慕便十指紧扣,紧紧握住她的手,力度恰到好处,既传递着力量,又不失温柔。 “有我在,不会让你跌倒的。” 这句话如同魔咒,让萧芷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仿佛只要有他在身边,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他们走进了干果店,精心挑选着坚果和糖块。 因为知道萧芷雪偏爱甜味的元宵,范琰慕特意多买了一些糖。 又记起家人喜爱肉馅的口味,便在肉铺额外添购了许多新鲜的肉类。 这些采购的物品,萧芷雪一一收纳进了她的神秘空间,一个只有少数人知晓的秘密。 范琰慕见到这一幕,脸上没有露出丝毫惊讶,因为他早已知晓她拥有那个被戏称为“聚宝盆”的神奇能力。 萧芷雪心中暗自庆幸,当初选择向范琰慕坦白“聚宝盆”的秘密,让她在两人之间建立了更深的信任,无需再有任何隐瞒。 购物完毕,两人肩并肩,踏上了返回老宅的道路。 雪地上的足迹,记录着他们此刻的温馨与默契。 然而,归途并非一帆风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匹骏马疾驰而来,在范琰慕面前骤然停下。 骑者认出了范琰慕,愣怔片刻后,迅速下马,单膝跪地,拱手作揖,神色严峻:“世子,侯爷紧急传讯,西南边关告急,恳请世子速速返回处理!”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两人之间的温情,也让萧芷雪的心情瞬间由晴转阴。 原本以为还能共度几日平静时光,没想到分离的时刻竟提前到来。 范琰慕的面容变得凝重,简短地回应:“我明白了,这几日内必定返回。” 那人抬头,这才注意到范琰慕身边的女子,望着他们紧握的双手,心中豁然开朗,原来世子推迟归期,竟是为了这位佳人。 但边疆的局势容不得半点拖延,与东楚的连番交战已经让己方损失惨重。 皇帝迟迟未派援军,若再不采取行动,西南边陲恐怕将面临沦陷的危机。 “世子,还请您以国家大局为重,尽快返回西南!” 那人顶着巨大的压力,鼓足勇气再次进言,言语间透露出不容忽视的紧迫感。 范琰慕原计划在上元节后再返回西南,未曾想局势已如此紧迫,与萧芷雪共度佳节的愿望似乎即将化为泡影。 面对那人跪地不起,范琰慕的耐心逐渐耗尽,语气中透露出不耐:“我说了,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烦躁与无奈。 “可是世子……” “够了,别啰嗦,立刻离开我的视线!” 范琰慕的命令不容反驳,那人不敢再多言,匆匆上马,沿着来时的路疾驰而去。 感受到范琰慕的紧张与不安,萧芷雪反握紧了他的手,试图给予他力量与安慰:“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尽快回到西南,那里需要你。”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支持。 范琰慕转头看向萧芷雪,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绪:“你是要赶我走吗?” 萧芷雪连忙摇头,急切地解释:“不,不是这样的。作为世子,你肩负着国家的重任,必须以大局为重。如果不回去,将来可能会被人指责为只顾私情,不顾百姓安危的罪人。”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16章 来日方长 她的话语中带着笑意,试图缓解气氛:“而且,来日方长,我们总会有再见的机会,这几天的分别,不过是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罢了。” 范琰慕内心深处多么渴望能与萧芷雪同行,但理智告诉他,边疆危机重重,带上萧芷雪及其家人,只会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我们真的还能再见吗?” 这个问题,他问得小心翼翼,因为前方的路充满了未知与凶险。 万一他不幸战死沙场,这辈子或许就再也无缘与萧芷雪相见了。 她是他的初恋,是他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他无法想象就此与她永别的画面。 范琰慕的眼中,满是不舍与哀愁,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对未来的不确定与恐惧。 萧芷雪又怎能不明白范琰慕心中的忧虑与挣扎,她轻抚他的手背,以一种坚定而温柔的声音说道:“无论未来如何,记住,你不是孤身一人。我会在这里等你,直到你平安归来。” 她的话语如同春日暖阳,试图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这一刻,两人心照不宣,虽然前路未知,但他们愿意相信,只要心中有爱,终会有重逢之日。 她再次紧紧地、坚定地握住范琰慕的手,那双手因长期握剑而略显粗粝,却在此刻传递着无比的温暖与力量。 “只要活着,总会有再见的一天。” 萧芷雪的话语,温柔而坚决,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穿透了范琰慕心中的阴霾,成为一股强大的精神支柱。 萧芷雪的话,宛如一剂强心针,瞬间激发了范琰慕胸腔中沉睡的斗志,仿佛有一团火焰在他眼中重新燃起。 是的,只要他们还活着,无论未来道路多么漫长与艰难,总有一天,他们能够跨越千山万水,再次相拥。 他如何能轻易放弃,如何能在未见到她笑容满面的那一天前,就在战场上轻易地倒下! “走吧,回老宅。” 范琰慕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两人迅速转身,步伐坚定地踏上了归途。 回到老宅,范琰慕立即召集了影一与影二,他们是他最信任的助手。 在昏黄的烛光下,范琰慕详尽地叙述了西南前线的紧张局势,每一句话都透露出局势的严峻与紧迫。 影一和影二听后,心中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飞奔回营地,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但他们又深知,自己若提出即刻离开的要求,可能会让范琰慕陷入两难——毕竟,他们亲眼见证了范琰慕与萧芷雪分别时的那份难以割舍。 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直到范琰慕沉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晚饭后即刻启程回营地。” “那杜旭卫呢?” 影二突然想起了那个被囚禁的关键人物,连忙提醒。 范琰慕的回答斩钉截铁:“一同带走!” 他心中已有盘算,杜旭卫作为重要的人质,或许能成为平息战乱的关键棋子。 如果东楚军队不顾一切,那么他也做好了应对一切挑战的准备。 得到范琰慕的明确指令,影一和影二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一种莫名的安心感油然而生。 萧芷雪回到家中,没有片刻迟疑,直接走向了厨房。 她的心中有一个温暖的计划——提前为范琰慕准备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 尽管元宵节尚未来临,但她不愿意让范琰慕在启程前,连这样一份简单的甜蜜都无法品尝。 她从自己珍藏的秘密储物空间中,取出了精选的糯米和小麦,细心地研磨成细腻的粉末,然后开始用心包裹每一个汤圆。 她不知道范琰慕最爱哪种口味,于是决定每种风味都准备一些,从经典的黑芝麻到清新的红豆,再到创新的桂花蜂蜜,每一只汤圆都承载着她深深的思念与祝福。 江伯走进厨房,看到萧芷雪忙碌的身影,不禁好奇地询问。 萧芷雪已经熟练地包好几枚汤圆,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回答道:“范琰慕明天就要出发回边疆了,我想提前给他做一些汤圆尝尝。” 江伯闻言,心中涌起一阵惊讶与不舍,他没想到离别的时刻来得如此之快。 但看到萧芷雪对范琰慕的深情厚意,江伯的心中也感到一丝温暖。 自从服用了萧芷雪赠送的药物,他的视力逐渐恢复,世界在他眼中正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深信,这一切的美好都源于萧芷雪的善良与慷慨。 “萧小姐,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们少爷能遇到您,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江伯感慨地说着,随即主动生起了火,准备煮水。 萧芷雪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低头专注于手中的汤圆,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爱意。 不久,几十颗圆润光滑的汤圆便整齐排列在案板上。 随着锅中水的沸腾,萧芷雪轻轻地将汤圆滑入水中,开始了烹饪的过程。 水汽升腾,很快,整个厨房都被一股甜蜜的香气所包围。 汤圆煮熟后,萧芷雪将它们分装在三个大碗中,吩咐江伯去请范琰慕和影一影二到饭厅,说是吃汤圆的时候了。 江伯欣然领命,快步离开。 当萧芷雪捧着汤圆来到饭厅时,没过多久,范琰慕三人便出现在门口。 尽管还未到正式用餐的时间,但面对眼前那三碗满满的汤圆,影二还是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萧小姐,这些汤圆都是您亲手做的吧,光是闻着这香味,我就知道味道一定非常棒!” 影二兴奋地一屁股坐下,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那热腾腾的美味。 影一轻轻咳了一声,用眼神暗示影二注意礼节,影二这才意识到,他们的主人还站在那里,没有坐下。 他连忙放下勺子,尴尬地站起身,但目光始终离不开那碗诱人的汤圆,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轻微的吞咽声。 范琰慕完全没想到,萧芷雪会如此贴心地提前为他们准备汤圆。 这份细致入微的关怀,如同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他的心房,他看向萧芷雪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与感激。 见范琰慕尚未就座,影一和影二也不敢擅自坐下。 萧芷雪见状,连忙招呼道:“快来坐吧,要趁热吃,凉了可就失去那份美妙的味道了。”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17章 未来的希望 范琰慕在萧芷雪身边缓缓坐下,舀起一枚饱满的汤圆,轻轻放入口中。 多日未尝的熟悉味道,那独特的香甜在舌尖上缓缓绽放,范琰慕微闭双眼,全身心地沉浸在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幸福之中。 影一与影二相视一笑,缓缓落座于桌旁,各自挑选着面前琳琅满目的佳肴,脸上洋溢着满足与享受的神情。 菜肴的香气交织在空气中,为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温馨。 范琰慕的目光轻轻掠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萧芷雪挺拔的身影上。 她静静地站立,仿佛与周遭的热闹格格不入。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轻柔地拉过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哀伤与不舍:“你也来坐吧,与我们一起分享这顿饭,权当作是我们共同的,或许也是最后的晚餐。” 萧芷雪闻言,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倔强的笑,连声“呸呸呸”,试图驱散那不祥的预感。 “别说这种丧气话,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再次相聚的时候。” 她的话语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她对未来的希望。 感受到萧芷雪的坚韧,范琰慕的眼神渐渐柔和,心中的复杂情绪也随之淡去。 影一和影二品尝着萧芷雪亲手制作的汤圆,连连赞叹,那细腻的口感与恰到好处的甜度,让人回味无穷。 范琰慕将自己的汤圆分给了萧芷雪,轻声道:“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也尝尝。” 他没有再提及“最后的晚餐”,内心深处,他同样抗拒这成为他们之间的诀别。 萧芷雪没有拒绝,依偎在范琰慕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舀起一颗汤圆,轻轻咬下一口。 那是她初次尝试包汤圆,没想到竟然如此成功,软糯的外皮包裹着甜蜜的馅料,几乎在舌尖化开,连她自己都被这份美味所打动。 餐毕,四人带着满足的心情离开餐桌。 影一和影二见桌上并无需要收拾之物,便先行告退,准备休息。 而范琰慕,却固执地不愿回到那空荡荡的房间,因为明天就要踏上未知的旅程,他渴望与萧芷雪共度更多时光。 夜幕降临,萧家与村中的灯火逐渐亮起,为即将到来的晚餐做准备。 周舒琼得知萧芷雪已经用过餐,便不再打扰二人,留给他们更多的私人空间。 范琰慕提议外出散步,萧芷雪欣然应允。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街边的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为章州城披上了一层节日的盛装。 行人络绎不绝,或赏雪,或嬉戏,一派欢乐景象。 他们来到江边的小亭,找了个位置坐下,抬头仰望那轮明亮的圆月悬挂在夜空中,清辉洒满大地。 “此行之后,相见之期难料。这块玉佩,请你收好,如同见到我一样,愿它能伴你左右,给予你力量。” 范琰慕边说边解开腰间挂着的玉佩。 那是一块上好的白玉,圆润光滑,其中雕刻的玉兔栩栩如生,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生命。 萧芷雪一直留意着这块玉佩,未曾想范琰慕竟会将它赠予自己。 听闻范琰慕生肖属兔,且出生在元宵佳节,她不禁有些责怪他的隐瞒:“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可以为你做一个生日蛋糕呢。” 范琰慕对“生日蛋糕”这个概念感到新奇,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萧芷雪笑着解释,那是一种为了庆祝寿星特别定制的糕点,代表着对寿星的尊敬与祝福,是她随性取的名字。 对于范琰慕来说,生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子,从未有过庆祝的习惯。 然而,此刻,他心中却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渴望,想要与萧芷雪一同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即便生日还未真正到来。 他温柔地帮萧芷雪整理耳边散乱的发丝,眼中满是期待:“芷雪,今晚能陪我一起过生日吗?” 萧芷雪欣然答应,但想到没有生日蛋糕,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如果早知道,我一定为你准备一个,但现在,一切都太仓促了。” 范琰慕见她面露惋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将她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没有蛋糕也没关系,有你在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对范琰慕而言,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庆祝生日,而萧芷雪的陪伴,让这一天变得无比珍贵,成为了他永生难忘的记忆。 萧芷雪轻轻挣扎,却反被范琰慕抱得更紧,这份亲密让她脸颊泛起了红晕。 范琰慕凝视着她羞涩的样子,心跳如鼓,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 他恨不得能将萧芷雪那脸颊上泛起的淡淡红晕、眼中闪烁的羞涩光芒,以及那不经意间轻咬下唇的小动作,一一捕捉,悉数珍藏入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正当范琰慕微微倾身,温热的呼吸即将触碰萧芷雪细腻的唇瓣,她仿佛受惊的小鹿,连忙抬起手,纤细的手指轻轻抵在他的胸前,阻挡了他即将落下的温柔。 “说好了的,今晚我陪你庆祝生日,你可不能趁机胡闹哦。” 萧芷雪一边说着,一边用上了些许力气,试图拉开与范琰慕的距离,眼神里既有坚决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面对萧芷雪的抗拒,范琰慕非但没有生气,嘴角反而勾勒出一抹宠溺的浅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里仿佛盛满了无尽的温柔与包容,如同春日暖阳,融化了周遭的一切寒意。 夜色如水,两人并肩站在古朴的亭中,仰望着高悬于空中的明月,萧芷雪的手中紧紧握着范琰慕赠予的玉佩,那温润的触感仿佛传递着他的温度与心意。 月光下,玉佩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如同他们之间那份初生的情愫,纯净而美好。 “这块玉佩,是我母亲在我降生之日特地定制的,它伴随着我成长,无论风雨变换,始终贴身相伴,从未有片刻离身,更未曾赠予他人。” 范琰慕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饱含深情。 他缓缓转头,目光深深锁定了萧芷雪,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达人心底。 “芷雪,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情?”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18章 我心中只有你 萧芷雪闻言,好奇而又不解地转头,清澈的眼眸中映出了范琰慕的身影,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能不能保证,不让其他男子轻易走进你的心房?” 范琰慕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笑,却又无比认真。 “哎?” 萧芷雪不禁愣住了,心中涌起一阵错愕,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范琰慕,怀疑自己是否误解了他的意思。 难道,这是一场关于未来的暗示,意味着他们之间已经悄然定下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约定? 感受到萧芷雪的惊讶与疑惑,范琰慕深深地凝视着她,那眼神仿佛要穿透她的心扉,寻找答案。 他再次确认,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没错,我希望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的心只为我保留,你能做到吗?” 萧芷雪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了一片阴影,她紧握着玉佩,心中五味杂陈。 她对范琰慕的确有着不同寻常的好感,但相识的时间尚短,这样的承诺,她如何能轻易给出? 她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才能既不伤害对方,又不失真诚。 范琰慕从萧芷雪的迟疑中读出了复杂的情绪,心中不禁泛起了涟漪。 他原本以为,两人之间的情愫早已暗暗生长,彼此心照不宣,但萧芷雪的反应却让他意识到,或许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内心的失落。 此时,就连天空中的那轮明月,也好似感受到了这份情感的微妙变化,光芒似乎也变得暗淡了几分。 “如果你觉得为难,不说也没关系,我们回去吧。” 范琰慕的声音低沉,尽力不让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 他依然牵起了萧芷雪的手,引领着她离开这见证了他们情感起伏的小亭,走向回家的路。 寒风拂过,带起了地面上的雪花,它们在空中旋转飞舞,增添了几分冬夜的静谧与浪漫。 尽管天气寒冷,但两人身上厚重的衣物足以抵御寒意,手牵手的温暖更是让这份寒冷显得微不足道。 萧芷雪感觉到范琰慕的手异常冰冷,不由得心疼起来:“你的手这么冷,还是别牵着我了,免得你也冻着。”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关怀。 范琰慕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将萧芷雪的手握得更紧,仿佛这样就能传递给他力量与温暖。 归途上,他沉默不语,与之前出门时的兴奋与期待形成了鲜明对比,那份失落与沉重,即便是夜色也无法完全遮掩。 萧芷雪何尝不明白范琰慕的心思,只是对于她而言,当前最重要的,是让家人能够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远离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 至于爱情,虽然美好,却尚未成为她人生规划的一部分。 然而,她也不愿意在范琰慕即将重返军营,面对未知与危险之前,给予他任何心灵上的伤害。 思考片刻后,她终于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异常坚定:“范琰慕,我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关于未来的承诺,但我可以保证,至少在此刻,我的心中除了你,并无他人。” 范琰慕的脚步戛然而止,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紧紧锁定了萧芷雪的双眼,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这话,是真的吗?” 萧芷雪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包含了坦诚与真诚:“这种事情,我骗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这一笑,仿佛春风化雨,瞬间驱散了范琰慕心中的阴霾,他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由衷的笑容。 “好,有你这句话,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释然与满足,仿佛所有的不安与忧虑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尽管萧芷雪尚未如范琰慕那般,情感之树深深扎进心田,但深知在她清澈如水的心湖之中,并未泛起任何他人的涟漪,这对他来说,就如同荒漠中的一抹绿洲,是无尽黑暗中的一缕曙光,给予了他无限的希冀与力量。 他暗暗立誓,待到他以铁蹄平定那西南边疆的烽火连天,定要策马扬鞭,穿越千山万水,只为再次站在她的面前,用他的英勇与温柔,赢得她的心,让她的眼中、心中,都只映着他一人! 夜幕低垂,两人回到了那承载着家族记忆的老宅,各自步入房间,准备迎接夜的宁静。 萧芷雪轻躺在雕花木床上,思绪万千,随着一阵奇异的波动,她悄然踏入了那个只属于她的神秘空间。 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奇迹的世界里,她利用空间内猎豹赠予的鲜肉与亲手种植的小麦磨成的面粉,精心制作了一份份香气扑鼻的肉饼,每一口都是她对范琰慕深深的关怀与不舍,预备在明日晨曦初现时,作为他远行的慰藉。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天际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萧芷雪被一阵急促却带着温柔的敲门声唤醒。 她猛地坐起,快步至门前,轻轻拉开,只见门外的范琰慕已是一身戎装,英姿勃发,而漫天飞舞的雪花,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战甲,更添了几分孤勇与决绝。 望着即将踏上征途的范琰慕,萧芷雪迅速从那神秘空间中取出温热的肉饼,双手递上,眼中闪烁着关切:“路上若是饿了,记得吃。” 范琰慕接过肉饼,感受到的不仅是食物的温度,更是她心中的温暖,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融化了即将面临的严寒与孤独。 “我今日便要返回军营,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切莫再让自己陷入危险,答应我,好吗?” 他紧紧握住萧芷雪的手,话语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这一次,萧芷雪没有逃避,而是以一个温柔且坚定的笑容回应:“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正当两人依依惜别之际,影一与影二押着杜旭卫缓缓走近,打断了这份温情。 “主子,时候不早,该启程了。” 影一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范琰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留恋,缓缓松开了萧芷雪的手,毅然转身,踏上了既定的征程。 ------------ 第219章 告别 萧芷雪跟随至门槛,目送着范琰慕一行渐行渐远,直到那辆载着他的马车消失在雪幕的尽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离别的酸楚,也有对未来的期盼。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落在她的肩头,带来一丝凉意,她不禁颤抖了一下,转身步入老宅,留下一串孤单的足迹。 而在那摇晃的马车内,范琰慕与杜旭卫相对而坐,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寒光一闪:“只要你愿意合作,解药自然不在话下。” 杜旭卫闻言,心中顿时生出一线生机,这些日子以来,毒药的折磨与囚禁的苦楚让他几乎崩溃,此刻的他虚弱无比,哪里还敢有半点反抗之心。 在范琰慕三人强大的气场之下,他只能选择屈服,被押解向那遥远而未知的西南边疆。 范琰慕在时,萧芷雪的世界仿佛完整无缺,而当他离开,她的心就像被风卷走了最重要的一片,空落落的。 时间如同流水,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在这段没有范琰慕陪伴的日子里,萧芷雪对他的思念与日俱增。 他是否已经安全到达军营? 那里的战况又是如何? 这一切,她都无法得知,只能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与无尽的思念中,静候他的归期,让月升日落见证她不变的情愫。 “这话当真是没有丝毫虚假吗?” 萧芷雪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眸微闪,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我骗你这事,又能捞到什么好处不成?” 范琰慕听罢,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终于绽放出一抹难得的笑意,犹如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不刺眼。 “好,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头便踏实了许多。”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能够抚平一切不安。 即便萧芷雪心中的火焰或许没有他燃烧得那般炽烈,但至少在这纷扰红尘中,她的眼里唯独没有旁人的身影,这不正如那扇为他敞开的心窗,等待着归人的轻启? 他暗自发誓,一旦处理完西南那棘手的局势,必将马不停蹄地奔回这温馨的港湾。 那时,他定要让萧芷雪的心田盛开出最灿烂的花朵,绚烂至极,无人能及。 两人回到了古朴的老宅,各自步入房间休憩。 夜幕低垂,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萧芷雪静静躺在柔软的被褥中,思绪却悄悄潜入那片神秘的空间。 那里,兽肉与面粉的搭配仿佛拥有魔法,她的巧手之下,一叠金黄诱人的肉饼悄然成形。 她心中盘算着,明日清晨,将这份温热的关怀送至范琰慕手中,让他在寒风中也能感受到家的温暖。 待一切安排妥当,她缓缓退出了那奇幻之地,疲惫与满足交织在一起,不觉间眼皮沉重,渐入梦境。 晨曦初破,天边刚刚露出淡淡的鱼肚白,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扰了萧芷雪的梦。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迅速披衣下床,小跑至门前。 门外,范琰慕已整装待发,身披银色雪袍,如同出征的勇士,英姿勃发,雪花在他的肩头轻轻铺洒,增添了几分孤傲与决绝。 得知范琰慕如此之早便要重返军营,萧芷雪连忙从神秘空间中取出精心备好的肉饼,双手递上,眉眼间尽是柔情与关切。 “路上记得吃,别饿着自己。” 她轻声叮嘱。 范琰慕拆开包裹,望着那一个个饱含心意的肉饼,心中暖流涌动,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油然而生。 “我今日便要回去,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冒险,答应我,好吗?” 他紧握住萧芷雪的手,满眼的不舍与担忧。 萧芷雪没有回避,反而回报以一个温柔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正当此时,影一和影二押着杜旭卫走来,提醒着范琰慕该出发了。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氛围。 范琰慕万般不舍,轻轻松开萧芷雪的手,转身毅然离去,每一步都似踏在心头,重如千钧。 萧芷雪跟随出门,一行人来到老宅外。 范琰慕上车前,回眸深情地凝视萧芷雪,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最终只化作一声:“等我回来!” 萧芷雪报以微笑,挥手告别,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心中五味杂陈,既有不舍,也有期待。 雪花仍旧飘洒,萧芷雪不禁打了个寒颤,独自转身,回到那显得格外空旷的屋内,心中一片空茫。 而马车内,范琰慕冷冷地瞥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杜旭卫,声音冷峻而威严:“只要你合作,解药自会给你。” 杜旭卫一听有解药,心中顿时升起一线希望。 自被萧芷雪施毒以来,他日日夜夜受苦于那锥心之痛,加之这两天在柴房里滴水未进、粒米未沾,早已虚弱不堪,哪还敢再生反抗之心? 面对范琰慕与影一、影二三人,他毫无抵抗之力,只得乖乖听话,随着他们前往西南边疆的军营。 萧芷雪在这没有范琰慕陪伴的日子里,愈发感到生活中的某个部分仿佛缺失,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完整。 时光荏苒,一周时间转瞬即逝。 与范琰慕分离的每一天,萧芷雪的思念之情如潮水般日益增长。 她不知道范琰慕是否已安全抵达西南,战况如何,一切都无从得知,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借助杜旭卫这个西晋都统的身份,能够有效抵挡敌军的侵犯。 这些日子里,萧芷雪的生活平静如常,就连上元佳节的夜晚,她也没有外出观赏花灯的兴致。 反倒是方为逸与方家文两兄弟多次登门拜访,希望能邀请她一同外出赏灯游玩,以期在异乡的节日中寻得一丝归属感。 他们对章州城尚显陌生,急需萧芷雪引路。 然而,面对他们的邀约,萧芷雪只是淡淡地拒绝:“看灯你们自己去吧,我没有兴趣出门。” 语毕,轻轻合上了门扉,留下一脸错愕的方为逸,心绪复杂,既失落又无奈。 他知晓范琰慕已经携侍从离开了老宅,对于萧芷雪而言,那离去的身影显然在她心中占据着无法替代的位置。 ------------ 第220章 征兵 原以为没了范琰慕那碍眼的存在,他能有那么一线机会,与心仪的萧芷雪独享这份宁静的时光,享受那份只属于两人的温馨与甜蜜。 然而,现实中的萧芷雪,态度竟如寒冰般决绝,不留半点回旋余地。 方家文一个心思单纯至极的大男孩,哪能读透这复杂的情感纠葛。 他总是那样大大咧咧,乐观开朗,丝毫没有察觉到萧芷雪眼底那不易察觉的不情愿与回避。 他拽了拽兄长方为逸的衣袖,那动作充满了孩子气的期待:“哥,不如咱们俩出去赏灯如何?夜晚的灯会一定别有一番风味。” 说话间,眼中闪烁着对美好时光的无限憧憬。 方为逸的表情却如乌云密布的水面,冷淡而沉重,他用力甩开弟弟的手,那力道似乎在表达着无声的拒绝:“你若想去,自个儿去吧,我累了,想要回房休息。” 这一举动,让原本欢愉的气氛瞬间凝固,留下一室的尴尬与不解。 方家文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满脸疑惑。 在他心中,大哥的脸色变化之快,比那夏日的雷雨更让人难以捉摸。 前一刻还显得兴致勃勃,想要出门透气,这一刻却又说疲惫不堪,要回房休息。 大哥的心思,真是比天上的云彩还要难以预测。 这些日子以来,萧芷雪一直全心投入于为江伯治疗眼疾,那困扰了江伯三年的视力障碍,终于在这一日迎来了奇迹般的转机。 当江伯重见光明,那感激涕零的样子,仿佛春日融雪,温暖而动人心弦。 “萧姑娘,是你,是你让我这双老眼重见了世界的美好,你的医术真是妙手回春啊!老朽我没什么能回报的,这座老宅,你们尽管放心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话语间,泪水与笑意交织,满是真诚的感激。 萧芷雪想了想,继续留在这个老宅子里也挺好,至少能让家人有一个稳定的居所,不必再四处漂泊。 她温柔一笑,答应了江伯的好意,随后便转身回到自己那清雅幽静的碧云轩,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日子就像小溪里的水,缓缓而平静地流淌,少了讯羽堂的纷扰,章州城似乎也找回了久违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一日午时,老宅的大门突然被敲得震耳欲聋,那声响大得像是要将整个世界都唤醒。 江伯听见这急促的敲门声,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小跑着去开门。 门扉开启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群面容肃穆、身着官服的差役。 “请问各位官爷,有何贵干?” 江伯恭敬而又警惕地询问道,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其中一名差役应声答道:“请问,萧芷雪是否居住在此处?” 江伯闻言,心下一紧,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官爷,萧姑娘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为何你们要来捉拿她?” 面对江伯的疑问,几名差役面面相觑,显然对江伯的误解感到意外。 见状,那领头的差役连忙解释:“哎呀,老伯你误会了,咱老爷只是想请萧姑娘去府上一叙,商讨些重要事宜罢了。” 听到这儿,江伯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原来并非麻烦上门,而是州府有请。 于是,他赶紧将这些差役请进老屋,自己则匆匆忙忙去找萧芷雪。 萧芷雪得知是裴明要见她,立即放下手中的事务,跟随着江伯前去迎接那些差役。 到了跟前,差人们未有多言,只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萧姑娘,咱老爷有急事需要与您商议,请您随我们前往州府一趟。” 萧芷雪内心虽然疑惑重重,但还是决定随他们一同前往州府,看看裴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踏入州府大门,裴明早已等候多时,见萧芷雪到来,急忙吩咐手下奉上热茶。 他和颜悦色地道:“萧姑娘,请坐,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萧芷雪没有推辞,大方落座,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随即直接问道:“裴大人,这次召见我有何要事?” 裴明从案上抽出一封圣旨,轻轻推到萧芷雪面前,声音凝重:“皇上颁布圣旨,要求各地征召壮丁入伍,以充实军备。” 萧芷雪一听此言,心中顿时一沉,急忙接过圣旨,只见其上确实记载着征兵之事。 裴明看准时机,开口道:“萧姑娘,这话本不该出自我的口,但眼下的情况特殊,我不得不言。您毕竟是段世子身边之人,我真的不愿意看到您的家人被强征入伍。我希望萧姑娘能够带领家人和村民们离开章州,这样才能避开征兵的风险。” 萧芷雪听后,内心豁然开朗。 若不带领大家离开,裴明为了遵循圣旨,恐怕会不得不将她的家人和村民抓去充军。 父亲与两位兄长正值壮年,村中除去老幼妇孺,尚有许多正值壮年的男子,恰是征兵所需之材。 裴明这样做,无疑是在冒险违背皇命来帮助她。 章州,看来已是无法久留之地。 即便是重蹈流离失所的日子,也好过被迫踏上战场,无谓牺牲。 萧芷雪站起身,对着裴明深深一拜:“多谢裴大人相告,我即刻回去准备,带领乡亲们尽快离开章州。” 离开了州府,萧芷雪的心情难以平静。 离开章州之后,哪里才是真正的避风港,哪里才能保障大家的安全? 街头上,到处张贴着征兵的告示,那些愿意主动应征的家庭将获得安置费,而那些拒绝应征者,则会被强行带走,不仅得不到任何补偿,一旦在战场上丧生,也是白白牺牲。 看着那些告示,人们议论纷纷,有的坚决报名,视之为家族荣耀;有的则惶恐不安,唯恐躲避不及。 萧芷雪返回老宅,立刻召集了所有家人与村民,她将朝廷征兵的前因后果,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每一个人,准备带领他们踏上新的旅程,寻找一片能够安心栖息的净土。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心中的沉重,如同巨石悬空,沉甸甸地压迫着胸口。 萧芷雪的话语,坚定而清晰,在静默的人群中响起,仿佛是荒漠中的清泉,给予人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 ------------ 第221章 一线生机 “各位,”她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如果有愿意挺身而出,为了家园充军的勇士,请向前迈出那勇敢的一步。” 然而,村民们彼此交换着忐忑的眼神,没有一个人敢于跨出那决定性的一步。 过去的战乱,那场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流离失所的灾难,如同梦魇般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他们对战争充满了恐惧,不愿再次面对生死未卜的战场。 见到众人无动于衷,萧芷雪的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旋即她再次开口,语调中带着不容拖延的紧迫感:“既然无人愿意踏上充军之路,那么,大家请立即返回家中,迅速整理行装。趁着官府的大门还未紧闭,人员尚未上门强征,我们需即刻启程,离开这个满是危机的章州城。” 听到这里,人群仿佛被惊雷击中,慌乱之中纷纷涌向各自的家中,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行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仓促而又紧张的气息。 就在这时,年迈的江伯,得知了即将发生的变故,急急忙忙地赶到众人面前,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舍。 “萧姑娘,你们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吗?” 自从萧芷雪和村民们的到来,这座老宅才恢复了几分生气,而今,这份短暂的热闹又将随着他们的离去而烟消云散,老宅也将再次陷入江伯一人孤独的沉寂之中。 他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失落,然而眼下的严峻形势并不允许他做过多的挽留。 萧芷雪对着江伯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江伯,此一别,或许真的难以再见,您多加保重。” 江伯深吸一口气,长长地叹了口气:“我这副老骨头,一天天混日子罢了。你们呢,未来的路,打算怎么走?” 萧芷雪低下头,眼中闪过一抹迷茫。 对于这片未知的土地,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方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不确定性。 江伯望着萧芷雪的愁容,似乎突然有了什么想法:“南冲城,地处偏远,人迹罕至,两国都不愿插手那片区域,就连帝王的命令也难以执行到位。萧姑娘,你们不如去那里,也许能避过这次充军的劫难。” 萧芷雪听到这话,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找到了一线生机。 “江伯,你知道去南冲城的具体路径吗?” 江伯的脸上闪过一抹犹豫:“南冲虽然两不管,但听说那里民风彪悍,对外来者并不友好。我只怕你们去了,反而会遭遇不测。” 萧芷雪轻轻摆手,显得毫不在意:“那种粗野我并不惧怕,若论起硬气,或许我也不输给他们。” 见萧芷雪心意已决,江伯也不便再多说什么,毕竟,当务之急是避开官府征兵的危机。 “好,萧姑娘稍等片刻,我这就去绘制一张地形图来。” 说罢,江伯急匆匆地返回屋内,不多时便拿着一幅南冲城的简易路线图回到了众人面前。 “萧姑娘,这是通往南冲城的地图,按照这张图行走,不出几日应该就能到达。” 萧芷雪接过地图,嘴角含笑,感激地点了点头。 正当众人准备就绪,围聚在萧芷雪身边,准备出发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声音,夹杂着惊恐与反抗。 “放过我吧,我不能去充军,家中还有老母亲需要赡养!” “服从圣旨,违者必斩!” “天理何在?不要抓我的孩子!” 屋内的人闻声面色大变,萧芷雪更是眉头紧锁。 出发前明明得到承诺说是自愿充军,没想到局势竟变得如此紧急,官差已经开始强行抓人。 如果再不行动,裴明可能会直接派兵来捉拿他们。 萧芷雪见众人面露恐慌,连忙安抚道:“莫慌,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说完,她大步走出门外,一把拽住一名正忙碌的官差,问道:“出了什么事?不是说充军是自愿的吗?” 那名官差一见是萧芷雪,便压低了声音,悄悄告诉她一个新的消息:皇上下令,章州城内的所有成年男子必须无条件入伍,违者将遭受严厉的惩罚。 裴明心急如焚,生怕萧芷雪带回的这批人也保不住。 萧芷雪心中明了,显然皇帝已经得知边境防线几乎崩溃的危急,这才下达了全面征兵的命令。 这一决策背后,无疑揭示了国库空虚、兵力短缺的尴尬现实。 萧芷雪当即松开官差,飞快地奔向附近的裁缝铺,购回了几十套女装。 回到老宅,她迅速组织村民更换女装,借助女性装扮作为掩护,企图避开官差的搜查。 男人们虽然内心抵触这样的伪装,但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哪里还顾得上颜面。 不愿穿上女装,就意味着会被抓走,送到前线成为炮灰。 萧唯第一个站了出来,接过女装,毅然决然地走进屋内。 随后,萧廷轩、萧廷睿也紧随其后。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纷纷效仿,接过女装,迅速换上。 一时间,老宅内弥漫着一种奇异而又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做好了以全新身份躲避追捕的准备。 萧芷雪眼神敏锐,捕捉到了几位村民脸上尚存的胡茬痕迹,她迅速取出锋利的剃刀,手法娴熟地为他们修整,确保每一缕胡须都被细致地刮除干净。 随后,她轻柔地从锦囊中小心翼翼地取出脂粉,用细腻的羊毫笔在他们脸颊、下巴轻轻点染,巧妙地掩饰了原本的棱角分明,赋予了众人一副柔和的女性轮廓。 陆德贵作为上桥村备受尊敬的村长,此刻也放下了平日里的威严,顺从地坐在小板凳上,任由萧芷雪为他装扮。 望着儿子陆立换上了精致的女装,眉眼间透着几分俏皮,他心中五味杂陈,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既有无奈,也有对未来的深深忧虑。 刘氏,陆立之妻,站在一旁目睹这一幕,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她努力克制着笑意,手指紧紧绞着衣襟,双肩微微颤抖,生怕自己的笑声会打破这份凝重而奇特的气氛,给这紧张的准备时刻带来不必要的干扰。 男人们在萧芷雪的巧手下变得截然不同,尽管如此,他们的脸上仍旧挂着难以掩饰的羞赧之色,偶尔四目相对,便是一阵尴尬的躲避。 ------------ 第222章 男扮女装 而家中的女眷们,包括孩童,都强忍着笑意,捂着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惊喜的光芒,对于这样的装扮感到前所未有的新鲜与趣味。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萧芷雪恭敬地向年长的江伯行了一礼,作为告别的仪式,然后坚定地走在前方,引领着这群“女子”缓缓出门。 门外的世界仿佛与他们格格不入,男人们刚踏出门槛,便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利用宽大的衣袖半遮面庞,唯恐被人认出,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萧芷雪深知,这样的举止太过刻意,反而会引起旁人的注意,于是她轻声却坚决地鼓励大家抬起头,保持自然,以免招致不必要的怀疑和盘查,毕竟,她虽智计百出,也无法保证在严密的巡查下完全护得众人周全。 一行男子的面颊上泛起了更深的红晕,萧唯、萧廷睿、萧廷轩等人更是难掩尴尬,彼此间的目光交流中充满了恨不得即刻消失的强烈愿望。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唯有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紧随萧芷雪,向着城外那未知却又充满希望的方向前进。 城内,差役们的搜捕行动依旧紧张而残酷,不少被抓捕的男子奋力反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愿离家从军,却最终落得个悲惨的命运,成为了街头示众的牺牲品。 周遭的百姓目睹此景,皆是心有余悸,纷纷放弃抵抗,选择默默服从,被差役带走。 相比之下,村民们对萧芷雪的智谋心生感激,即便是陆德贵,在行进途中也不时感受到路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但他内心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毕竟,与上战场相比,这点短暂的屈辱实在算不得什么。 在他们的心目中,被征召入伍几乎等同于踏上一条不归路,没有过硬的武艺,在那炮火连天的战场上恐怕难逃一劫。 因此,即便是牺牲些颜面,能够换取活命的机会,也是值得的。 面对生死存亡的大事,个人的尊严在那一刻似乎显得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毕竟,只要能够安全离开章州这块是非之地,外界的世界又怎会有人追究他们今日的伪装呢? 在萧芷雪沉稳而敏捷的引领下,一行人快步前行,约莫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章州城门脚下。 那里,出城的队伍宛如一条长长的游龙,缓缓移动,而城门口的守卫则像饥饿的猛兽,眼神锐利,警惕地审视着每一个试图离开的人。 差役们对于单独的妇人几乎是不加询问便挥手放行,然而一旦发现队伍中夹杂了男丁,便立刻上前扣押,毫不留情地将其编入军队。 萧唯心中的忐忑如同潮水般汹涌,他贴近萧芷雪的耳边,声音细若蚊呐:“三丫头,咱们这般打扮,真的能骗过他们吗?” 萧芷雪回报给他一个温柔且充满信心的笑容:“爹,别担心,你们现在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更何况,那些差役一看到是我带的队,哪还会阻拦呢。” 事实上,萧芷雪早已发现差役手中握有一张画像,凡是要出城的人,都会被一一比对。 那画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看来,裴明为了确保他们的顺利出城,确是颇费了一番心机,特意做了如此周密的安排。 不多时,轮到了萧芷雪一行接受检查。 差役们手持画像,细致地将眼前的萧芷雪与画中人逐一对照,当确认无误后,他们原本紧绷的脸庞豁然开朗,笑容满面。 “哎呀,原来是萧姑娘啊!上级有令,只要是您带来的,一个都不准抓。请萧姑娘赶紧带领您的随行人员出城吧。” 萧芷雪对着差役报以感激的一笑,微微欠身致谢,随即转过身,带着满心期待的家人和乡亲,跨过了章州的门槛,迈向自由的新天地。 村民们在心底默默庆祝,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在每个人心中悄然升起,仿佛压在胸口的大石终于落下,久违的轻松和希望重新回到了他们的脸上。 萧芷雪从贴身口袋中缓缓掏出一张泛黄的地图,那是江伯凭借多年记忆与精湛技艺,一笔一划精心绘制的。 她目光如炬,扫视周遭的环境,茂密的树林、蜿蜒的小径在眼中一一比对,随即准确无误地锁定了前进的方向。 转身对众人点头,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力量自她瘦弱的身躯中散发,引领着这群风尘仆仆的旅者再次踏上未知而艰辛的旅程。 连日来,他们在一座破败的旧宅中避风头,生活虽简朴至极,每日仅以粗茶淡饭果腹,清水白菜解渴,但彼此间的相互取暖,让这份艰苦的日子有了一丝暖意。 如今,随着萧芷雪的一声令下,众人不得不重新收拾心情,面对即将到来的流浪与不确定。 尽管未来的路布满荆棘,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默默承担,没有一句怨言。 毕竟,作为流离失所的难民,能够遇见萧芷雪一家人,短暂享受到那份安宁,已然是命运的垂怜。 在他们的心底,跟着萧芷雪,总有一天能穿越黑暗,迎接光明。 离开章州的那一刻,意味着暂时摆脱了裴明那双看不见的魔爪。 为了旅途安全,萧芷雪机智地决定,一行男子继续保持女装,以防不测。 村民们虽然对穿着长裙行走颇为不适,裙摆时常被雪地里的树枝勾住,或是在积雪深厚的路面上拖曳成一团,行走艰难,但他们没有一个发出不满的声音。 这番体验,让这些大男人深刻体会到了女性日常穿着的种种不易,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佩之情。 依据地图的指引,队伍在萧芷雪的带领下穿越了崇山峻岭,历尽艰辛,终于在一片相对开阔的地带停歇下来。 长时间的跋涉使得每个人的双腿都如同灌铅,饥饿感更是阵阵袭来,肚子咕咕作响。 女眷们立即行动起来,搭建起简易的炊具,而男子们则迅速分散开,钻入林间,搜寻干燥的木柴。 背包中仅剩的几片干硬的面饼,将成为这顿简陋晚餐的一部分,配上煮好的野菜汤,虽然简单,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已是难得的美味。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23章 挖野菜 萧芷雪拉上萧廷睿与萧廷轩,准备亲自去采摘些新鲜野菜。 方为逸见状,几乎是本能地站起身,紧跟其后。 而方家文也蠢蠢欲动,却被安滢儿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喊住了:“你帮把手,这里的雪干净,我们收集一些融化了当水用。” 方家文无奈地望向四人远去的身影,心里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留在原地。 安滢儿细腻的心思早就洞察到了萧芷雪对方家两兄弟并无特别的情愫,于是巧妙安排,让方家文留下帮忙,无形中减轻了萧芷雪的压力。 萧芷雪感觉到方为逸如影随形,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满:“你怎么也跟来了?” 方为逸尝试着扯动嘴角,想给出一个友好的笑容以示自己并无恶意,但由于平时习惯于严肃表情,这勉强的微笑显得僵硬而生涩。 他暗自懊悔,竟然连一个简单的温暖表情都难以表达得恰到好处。 他挺了挺身子,指向不远处的林子,试图解释:“我带的草药已经用完,想着那林子里或许能找到些有用的药材。” 萧芷雪并未回应他的解释,任由他跟在后面,既然大家各有打算,她也不会过多干涉。 “别管他了,我们继续找野菜吧。” 话落,萧芷雪与两位兄长继续深入丛林。 不久,一只雪白的兔子映入她的眼帘,那跳跃的身影在雪地上显得格外灵动,瞬间点亮了她眼中的喜悦——晚上的餐桌上,兔肉似乎已成定局。 然而,就在她悄悄接近之时,那只雪兔仿佛预感到了危险,猛地转身,一溜烟似的逃离了现场。 就在这紧要关头,萧芷雪不慎被一截露出地面的树根绊住,身体猛地向前倾,险些摔倒。 眼看雪兔即将消失在视线之外,她焦急地跺着脚。 这时,萧廷轩迅速稳定住妹妹的情绪:“小妹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追。” 说罢,他灵巧地提起长裙,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速追向那只敏捷的雪兔。 他身手非凡,追逐一只雪兔自然不在话下,即使是在厚厚的雪层之上,也阻挡不了他对食物的执着追求。 不多时,萧廷轩已渐渐逼近雪兔,待它意识到危机,正欲再次逃脱时,萧廷轩一个矫健的跳跃,准确地抓住了雪兔的后腿。 雪兔拼命挣扎,却终究无法逃脱这位猎手的控制。 捉住雪兔后,萧廷轩得意地提着它的耳朵,大笑道:“看你四条腿的,还不是栽在我这两条腿的手里,乖乖成为我们的晚餐吧。” 他拍打着身上沾染的雪花,满脸骄傲地返回萧芷雪身旁。 尽管手中的雪兔还在做最后的抗争,但萧芷雪动作利落,几乎不带迟疑地接过雪兔,一拧之下,结束了它短暂的生命。 这一幕落在方为逸的眼中,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下手竟是如此干脆决绝,一旦她真的成为神医谷的一员,自己的未来恐怕不会轻松。 他轻咳一声,努力按捺下心中的波澜。 萧芷雪顾不得理会方为逸复杂的神色,将猎物交给萧廷睿处理后,继续埋头寻找珍贵的野菜。 在这严冬之中,每一株能够找到的野菜,都是大自然的馈赠,也是他们生存下去的希望。 正当一行人身处茫茫雪原,脚步沉重,几乎要放弃在这片看似了无生机之地寻找珍贵的野菜时,萧廷睿意外地捕捉到了一抹细微至极的绿意,在不远处皑皑白雪覆盖的地面上若隐若现,仿佛是大自然特意留下的一线生机。 他心头一震,兴奋之情难以自抑,急切地指向那抹不易察觉的绿,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询问身边的萧芷雪:“小妹,快看,那边的雪地里,是不是有一线希望——野菜的踪迹?” 萧芷雪闻言,目光顺着兄长所指的方向细细搜寻,只见在银装素裹之中,确有一片顽强的绿色正奋力突破冰雪的封锁,几片嫩绿的叶片仿佛初生婴儿般,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好奇地探出头来,与周围单调的白形成鲜明对比。 她的心中涌起一阵惊喜,连忙加快脚步,小心翼翼地趋近那片绿意。 随着距离缩短,一片生机勃勃的莴苣田渐渐展露真容,她轻柔地拨开积雪,底下那翠绿欲滴的莴苣赫然呈现,犹如冬日里的奇迹,瞬间点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萧芷雪的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语气中满是赞赏:“大哥,你的眼光真是太好了,这么隐蔽的莴苣,居然都能被你找到!” 受到这份意外之喜的鼓舞,萧芷雪一声招呼,萧廷轩和萧廷睿立刻围拢过来,一家子开始满怀期待地挖掘这些在严寒中仍坚持生长的顽强生命。 他们对于这平日里罕见的绿叶植物并不熟悉,对于如何将其转化为餐桌上令人垂涎的美食更是全无经验,但这份未知反而激发了他们的好奇与探索欲,手下的动作愈发勤快,心中暗暗揣测着这些新鲜事物带来的奇妙滋味。 此时,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的方为逸也被这份热情感染,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挖掘的行列。 萧芷雪见状,自然不会拒绝这番主动的援手,多一双手就意味着更多的收获。 不久,四人协同合作,效率惊人,不大的功夫便挖出了二十几棵鲜嫩的莴苣,足以让这一家人饱餐几顿。 萧芷雪细心地将莴苣收拾好,交由体力恢复后显得格外健壮的萧廷睿背上。 背负着沉甸甸的收获,萧廷睿不仅不觉疲惫,反倒是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自豪与喜悦。 行程中,萧廷轩好奇心旺盛,边走边问:“小妹,这些绿叶真的能吃吗?” 萧芷雪闻言,笑容如春日暖阳,耐心解释:“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无论是凉拌清新爽口,还是和肉一起炖煮,都能成就一番美味。还记得我们捕获的那只雪兔吗?今晚我们就用它和这些莴苣,炖一锅温暖人心的美味。” 一提起肉食,萧廷轩的脸上立时浮现出孩子般的渴望,唾液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溢出嘴角;萧廷睿亦是面露喜色,他深知妹妹的手艺非凡,那些出自她手的佳肴,就连母亲的家常菜都难以媲美。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24章 他的唯一 他们在林间继续探索,每一步都充满未知与可能。 方为逸紧紧跟随着,不多时,又一片莴笋地映入众人眼帘,没有丝毫迟疑,他们再度默契协作,享受着与自然亲密接触的乐趣。 虽然厚重的积雪覆盖之下,只发现莴笋,未觅得其他野菜或是方为逸心心念念的草药,但这已足够令人欢欣。 夕阳西下,当他们带着满满的收获返回村庄,夜幕已悄然降临。 村中,篝火熊熊,雪水化为清泉在锅中欢快舞蹈,众人对这来之不易的清洁水源赞不绝口。 看到他们满载而归,尤其是萧芷雪手中的雪兔,村民们的眼神中满是羡慕与祝福,他们深知,这样一顿美味的兔肉宴席,他们是无缘参与了,只能眼巴巴地旁观萧芷雪巧手烹饪,兔肉被她熟练地切割成块,缓缓沉入锅中,与火焰共舞,散发出令人心醉的香气。 莴笋也被她精心切成薄片,等待兔肉炖至将熟之际,方缓缓落入汤中,共同烹煮,不多时,空气中弥漫开来的,便是让人难以抗拒的肉香,每一个在场的人,不论大人小孩,都暗暗咽下口水,孩子们尽管馋涎欲滴,却也懂事地忍耐,不吵不闹。 最终,肉与菜在时间的魔法下达到完美的交融,萧芷雪首先为年迈的父母盛上一碗肉,配上金黄酥软的饼子,两位老人品尝后连连称赞,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这口美食而舒展开来。 随后,萧廷睿和萧廷轩的碗中也被添加了几块香气四溢的兔肉,萧芷雪自己也不例外,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家宴时光。 一顿饭工夫,一只雪兔化作的肉食很快被一家人分享完毕,只留下一锅莴笋与清澈的肉汤。 方为逸望着那锅渐凉的汤,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内心深处多么渴望能尝一口那蕴含着萧芷雪厨艺精华的汤汁,却又碍于面子,难以启齿。 而萧芷雪,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营造的美食天地中,未曾留意到方为逸的小小挣扎,只是独自沉浸在这份简单而温馨的满足感中。 察觉到她的“忽视”,方为逸这才鼓起勇气,悄悄拿起锅铲,为自己的碗中添了些许菜与汤,心怀忐忑地品尝起来。 萧芷雪没有说什么,他的心稍稍安定,开始大快朵颐。 相比之下,安滢儿和方家文则显得自在许多,他们毫不掩饰对萧芷雪厨艺的赞赏,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宠爱。 “芷雪妹妹的手艺真是绝了,这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食物了!” 安滢儿赞叹道。 “没错没错,神医谷里那些精致的宴席,都没有这一顿来得打动人心,今天真是口福不浅啊。” 方家文附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方为逸轻抿一口汤,那浓郁而不腻的味道瞬间征服了他的味蕾,他抬头望向萧芷雪,眼中既有惊叹,更有深深的欣赏与认同。 这一刻,他确认了自己的心意,萧芷雪正是他心中所求的伴侣。 萧芷雪感受到方为逸灼热的视线,不禁有些羞涩与不悦,轻轻瞪了他一眼,娇嗔道:“吃饭就专心吃,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方为逸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迅速将碗中的食物一扫而光。 这些日子以来,方为逸始终没有再提及带方家文返回神医谷的事,这让方家文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渴望能在这个充满温情的地方,继续陪伴在萧芷雪身边。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终于,方为逸还是不得不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家文,你该回神医谷了。” 他的话语低沉而坚定,如同一把重锤落在了方家文的心上。 原本以为这段插曲已经告一段落的方家文,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安与不舍。 “哥,怎么又提这事?我说过了,我哪儿都不去,除非……” 他的话音里带着几分倔强与坚持,“除非我能娶到芷雪。” 在他心中,萧芷雪已成为了他的唯一,没有她的地方,便不再是归宿。 方为逸闻言,眼神复杂,他知道,这个问题已不仅仅是简单的离开与否,它牵涉到了更深层次的情感纠葛与选择。 而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只有时间才能揭晓。 方为逸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霜降,字字敲击在空气之中,不容置疑的决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不容商榷之力。 “这不由你说了算,父亲身边不能一个儿子都没有。吃完这顿,你就得动身。” 话语落地,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只留下食物残存的香气,在这静谧中飘荡。 方为逸的面容沉如古潭,眼神深邃,嘴角紧抿,展现出一副强硬的态度,那坚决的眼神仿佛在说,不论你如何抗争,我的决定不可更改。 他身体纹丝不动,只是静静地咽下了手中的最后一口饼,背靠着粗壮的树干,姿态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权威和从容。 而方家文身材虽略显单薄,但那份不服输的傲骨却在这一刻表露无疑。 他猛然站起,双手叉腰,愤怒中带着不甘,“你的意思是,你留下,我走?”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显然对于这样的安排感到极大的不满。 “我自然留下。” 方为逸回答得平静而淡然,甚至头也没抬,似乎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他对于自己的武艺、医术有着绝对的自信,他知道在这两项上,他都远超方家文。 而萧芷雪留下他们,更多是因为他们是神医谷的传人。 此时,他认为让方家文离开,由他一人足以承担。 方家文向来在争论中无法占据上风,今日也不例外。 面对方为逸,他的气势已经被完全压制,只能苦笑一声,目光恳求地转向萧芷雪,希望她能说句话,让他得以留下。 然而,萧芷雪仿佛未察觉到这份期待,她已经用完了餐,起身走向那些待处理的莴笋,心中暗自盘算。 对于这对兄弟的纷争,她实在懒得理会,去留皆由他们,于她无关。 她早已看透,这两兄弟各怀心思,都不是易于掌控的角色。 最好二人均离去,这样她也能图个清静。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25章 幸运女神 最初想留下方家文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变得模糊。 一旁的周舒琼见到二人剑拔弩张,急忙插话缓和氛围:“别吵了,这世道不稳,征召壮丁的消息随时可能传至神医谷。我看,你们不如就留在队伍中,彼此也能有个照应。” 方为逸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女装,默默扭头,陷入沉默。 方家文重重地坐下,气愤地瞪了方为逸一眼,决定不再理会。 而萧芷雪听完周舒琼的劝解,轻轻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好吧,既然他们愿意留下,那就随他们去吧。 虽然日常他们提供的帮助有限,但在大规模伤病来临之时,至少还能分担一些压力。 无论如何,她内心清楚,嫁给这兄弟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不可能的事,这是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的事实。 思绪飘忽间,范琰慕的形象在萧芷雪的心中悄然浮现。 她不禁好奇,此时此刻的他在做些什么,西南边陲的战乱是否已经被他平息。 朝廷征兵的消息,他应当也有所耳闻了吧。 萧芷雪高效地处理完了手中的莴笋,将它们仔细装入袋子中。 这一次,她没有将莴笋分给众人,毕竟数量有限,如果分出去,自家便所剩无几。 这些辛辛苦苦采集的食物,还是留给未来的需要更为合适。 至于村里的其他人,他们手脚健全,自寻野菜应当不成问题。 饭毕,众人纷纷行动起来,分散到四周寻找野菜。 此地远离繁华的章州,荒野间鲜有人迹。 自给自足寻找食物,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否则下一次用餐就只能空着肚子了。 女人们外出采菜,男人们则留下照顾孩子们,以防他们走散。 萧芷雪则坐在篝火旁取暖,这时方家文凑近,好奇地问道:“芷雪姑娘,你的医术如此高妙,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感觉就连伯父都及不上你啊!” 特别是那神奇的玉灵丹,即便是父亲也无法达到她那样迅速炼制的水平。 而萧芷雪却能在短时间内造出大量玉灵丹,且似乎效果更佳。 “梦中学来。” 萧芷雪淡淡答道,语气平静,不再多言。 这话一出,方为逸与方家文皆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梦中学医,前所未闻,难以置信。 方家文却不肯放弃,继续追问:“芷雪姑娘定是在开玩笑,必定是有哪位更高明的大师私下传授于你。” 萧芷雪眼皮未抬,淡淡回道:“随便你怎么想。” 方家文误以为自己猜中了真相,兴冲冲地跑到安滢儿旁边:“关姐姐,你听见了吗,我猜对了!” 安滢儿只是抿嘴一笑,未作任何评论。 显然,明眼人都能察觉萧芷雪并不想多谈此事,只有方家文当了真,真是个不懂风情的憨厚青年。 方为逸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黯淡,深知自己在萧芷雪心中地位何其微不足道,就连学医之处都不愿透露。 不久,外出采野菜的妇女们归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愁绪,手中空空,连一片野菜叶也未得。 村里妇人们都知道,胡婶性格直率,胆大心细,比起她们,勇气要强出不少。 奇怪的是,尽管大家对萧芷雪多少有些敬畏之心,平日不敢轻易接近,唯独胡婶与众不同,时常主动去找萧芷雪聊天拉家常。 这天,姐妹们怂恿胡婶去试探萧芷雪,问问她那珍贵的莴苣究竟是在何处发现的宝藏。 胡婶慢慢走到萧芷雪面前,脸上堆满笑容,亲昵地问道:“萧姑娘,你上次那些野菜是在哪儿挖的啊?我们转悠了半天,别说野菜了,连根菜叶子的影儿都没见到。家里粮食只剩下两顿的量了,要是再找不到野菜,恐怕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萧芷雪看了看周围愁眉不展的乡亲们,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她起身,决定再次带领大家去寻找野菜的线索。 “走,我带你们去挖野菜,但雪这么大,能不能挖到我也心里没底。”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却也饱含着坚持与希望,仿佛在告诉大家,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力一试。 胡婶的笑声如同春风拂面,温暖又爽朗,她的话语间充满了对萧芷雪的信任与感激,那张被岁月雕琢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朵菊花般的笑容,“有萧姑娘领路我们就心满意足,至于能不能挖到宝,那就全凭老天爷的心情啦。” 萧芷雪简单的一句话,就像春日暖阳般照进了姐妹们的心房,她们的眉宇间那份因食物短缺带来的忧虑悄然散去,信任与希望在她们的眼中熠熠生辉。 在众人眼中,萧芷雪就是那位总能在荒凉之地找到生机的“幸运女神”,野菜似乎总会在她脚下欣然露面。 一行人身穿厚重的棉衣,脚踏着厚实的雪靴,再次踏入那片被白雪覆盖的旧地。 尽管此地的莴苣已被悉数采集,萧芷雪的脚步却未显迟疑,她那颗善良的心驱使着她继续探索,渴望能在这茫茫白雪中发现更多的生命迹象,哪怕只为缓解乡亲们的饥饿。 安滢儿紧跟其后,每一步都踏得格外坚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不想让自己成为团队中的累赘,而是成为有用的一员。 寒风中,她的脸颊泛起了健康的红晕,那是对劳动的渴望和对团队的贡献。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脚下的积雪愈发深厚,有时甚至没及膝盖,每一步前行都显得尤为艰难。 萧芷雪眼见此景,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忧虑,她转过身,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充满了对大家的关切,提议道:“看这样子,这里怕是找不到野菜了,不如我们换个方向,说不定那里会有收获。” 她的声音温柔而果断,众人无一不点头赞同,对她的判断深信不疑。 队伍在萧芷雪的带领下向东进发,不知过了多久,张氏的惊喜呼喊打破了雪地的寂静,“你们快看那边,那是什么!” 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奇迹。 在那银装素裹的世界中,竟然顽强生长着一抹生机勃勃的绿色。 众人闻声望去,那一片绿意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尤为珍贵,仿佛是大自然特意赐予的希望。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26章 上天派来的福星 大家迫不及待地向那片神秘的绿叶靠近,而萧芷雪则沉稳地跟在后面,她的心中已大致判断出那些植物的身份。 当大家站定,目光齐刷刷地集中在萧芷雪身上,期待着她的决断。 面对这雪中奇珍,众人的心情是复杂而又激动的,既好奇又带着一丝戒备。 萧芷雪仔细审视了片刻,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之光。 “这是雪里蕻,绝对安全无毒,不论是炖汤还是炒肉都是上佳选择,大家赶紧动手挖一些带回去吧!” 她的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众人欢欣鼓舞的情绪闸门,妇女们立刻热火朝天地投入到挖掘工作中。 萧芷雪则站在一旁,背倚着一棵古木,目光在四周游走,思索着如何让今晚的餐桌更加丰盛。 她心中暗自打算,如果能捕捉到些野味,无疑会让这顿晚餐锦上添花。 而此时,她的目光锁定在了远方雪地上那几个探头探脑的小身影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几只红眼警觉的小野兔,一家子温馨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萧芷雪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秘密空间里取出几粒石子,动作轻盈而精准地投向那些毫无防备的小生命。 野兔们浑然不知危险临近,仍好奇地注视着不远处忙碌的人群。 然而,就在这片刻之间,几粒石子如同离弦之箭,正中它们的头部。 野兔们无力抵抗,纷纷倒地,柔软的身躯在雪地上印出了沉闷的声响。 萧芷雪敏捷地走向那些安静的猎物,轻松拾起五只小野兔,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从容与熟练。 而在另一边,安滢儿正沉浸在挖菜的喜悦中,猛然抬头发现萧芷雪不在身边,急切地四处寻找,最终看到了萧芷雪提着野兔归来的身影。 安滢儿连忙迎上前,接过野兔,细心地将它们放入装满雪菜的布袋,那份真诚与热心让人感动。 “芷雪妹妹,你看,我也有不少收获,这些雪菜都送给你吧!” 安滢儿的声音中满是慷慨与敬佩。 萧芷雪笑着婉拒,她总是不愿独自享受这份丰收的快乐,“你也留下一些,晚上我们一起处理这些野兔,大伙儿都能尝尝鲜。” 她的无私与慷慨赢得了大家更多的尊敬与喜爱,虽然她心中藏着关于那神秘空间的秘密,但她知道,分享与共乐才是最珍贵的幸福。 随着雪菜逐渐被搜集殆尽,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与喜悦的笑容,这些珍贵的食材将是家中餐桌上的新宠,萧芷雪再次成为了众人赞美的焦点。 “真不敢想象,在这样的恶劣天气里,我们竟能如此幸运,这一切都多亏了萧姑娘啊!” 有人感叹道。 “有萧姑娘带领,就算是在冰天雪地中,我们也能吃得饱饱的。” 另一人附和,语气中满是感激。 “萧姑娘就是上天派来的福星!” 赞叹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对萧芷雪充满了敬仰之情。 面对大家的赞誉,萧芷雪只是羞涩地笑笑,摆手示意不必太过夸奖,那纯真的笑容里透着几分不好意思。 正当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准备踏上归途时,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远处一个迅速掠过的黑影。 她立刻示意大家停步,凝神细看,一只健壮的驯鹿映入眼帘,那硕大的鹿角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意识到这可能又是一次为乡亲们带来惊喜的机会,萧芷雪决定独自尝试接近。 然而,驯鹿的警觉超乎想象,稍有风吹草动便即刻逃逸,厚厚的积雪又成了她的阻碍。 正当萧芷雪感到遗憾之际,安滢儿如同一道闪电,从人群中飞奔而出,追赶那只驯鹿。 看到安滢儿矫健的身姿,萧芷雪心中燃起希望之火,她相信有轻功卓越的安滢儿参与,捕获驯鹿指日可待。 于是,她迅速从腰间解下皮鞭,递给了安滢儿,言语中满是信任与期待,“关姐姐,就靠你了,今晚我们定能品尝到美味的鹿肉盛宴!” 一场新的狩猎即将展开,而在这片冰雪覆盖的大地上,萧芷雪与安滢儿的合作,无疑让这个小小的团队更加紧密,充满了对抗严冬的勇气与力量。 安滢儿从助手手中接过那条沉甸甸的皮鞭,阳光下,鞭梢闪着冷冽的光。 她转身,遥对萧芷雪报以一个坚定而温暖的微笑,旋即身形一展,如同雪域中最灵动的鹰,沿着驯鹿留下的踪迹加速追击。 雪地在她脚下飞速倒退,每一步都踏出了决绝与坚毅。 驯鹿在这片熟悉得仿佛血脉相连的白色世界里疾驰,灵活地穿梭于树木之间,而安滢儿,仿佛与自然浑然一体,紧跟其后,二人一鹿,在这片广袤的雪原上留下了一串串交错的足迹,最终融进了远处模糊的地平线。 萧芷雪目送着她们消失的背影,心中的忧虑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 她深知安滢儿武功卓越,但在自然的法则面前,再高的武艺也无法确保绝对的安全。 野外的不确定性,尤其是那些潜藏的猛兽,总是让人揪心。 正当忧虑在心头盘旋,远方忽然传来安滢儿清脆有力的呼喊,那声音穿透寒冷的空气,仿佛是一缕温暖的光,瞬间照亮了萧芷雪心中的阴霾。 她当即决定,让其他妇人先行回家,自己则沿着那逐渐消逝的足迹,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心中默默祈求一切平安。 随着她逐渐接近,安滢儿那带着几分玩笑却异常坚决的警告声清晰可辨。 萧芷雪加快步伐,拨开遮挡视线的树枝,只见安滢儿正面带严肃,与一头体态壮硕的驯鹿对峙,场景紧张而又充满力量的美感。 驯鹿不安地在原地踏步,显然被这个敢于挑战它的“入侵者”所震慑,却也不甘示弱,每一次扬蹄都似在试探对方的决心。 安滢儿行动迅捷,鞭影如龙,精准地卷上了驯鹿的颈项,然而驯鹿的力量岂是等闲,一时间两者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只见安滢儿身影一晃,被驯鹿的蛮力拉扯,竟不受控制地摔倒在雪地上,但她的坚韧与毅力让这一幕显得悲壮而不失尊严,她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拖痕,却始终没有松开手里的鞭子。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27章 龙飞寨 萧芷雪的出现宛如及时雨,她以敏捷的身手加入了战斗,两人合力之下,驯鹿终于败下阵来,痛苦的低鸣在空旷的雪原上回响,显得格外凄凉。 然而,正当天地间似乎要恢复宁静之时,一头银色的雪豹突然自天而降,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那银白的身影,宛如冰封世界的幽灵,眼神冷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一步步向她们逼近,似乎要将这难得的猎物据为己有。 萧芷雪的反应迅如闪电,她抽出随身携带的刀,递给了安滢儿,眼中满是信任与关切。 安滢儿握紧刀柄,眼神坚定,一场关乎生存与勇气的对决即将展开,而在这片危机四伏的雪原上,她们之间的默契与信任成为了最坚实的依靠。 他恨不能立即化身成林间疾风,寻一株坚实古木,让自己重重地撞上去,以此摆脱这尴尬至极的处境。 心头的焦躁与无助,在胸腔内翻滚,化作无声的呐喊。 萧芷雪似乎对方家文的尴尬浑然不觉,她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拖曳着那份沉甸甸的收获,继续前行在茫茫雪原之上。 安滢儿紧跟其后,手里提着布袋,里面装满了采集的野菜与一只肥硕的野兔,它们在布袋里微微颤动,透露出大自然的馈赠。 方为逸自知无法拖动那两只庞大的猎物,便灵巧地转向安滢儿,轻声询问间已接过了那份重量,宽厚的肩膀承载着队伍的物资,也承载了一份默默的责任。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被萧芷雪手中那对雄壮的鹿角吸引,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与敬意。 这对鹿角,无疑是珍稀的药材,传说中能够滋养肾气,补充精血,强健筋骨,对于修行者而言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尽管在神秘莫测的神医谷中,各种奇珍异草不乏少数,但如此之大的鹿角,即便是那里也极为罕见。 这份诱惑让方为逸内心瘙痒难耐,却又碍于情面,羞于开口索求。 萧芷雪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脸色微沉,眼神凌厉地投向他,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这两支鹿角得来不易,你小子可别动什么歪脑筋。” 方为逸闻言,只能尴尬地点点头,低垂着头,加快步伐走在前头,试图掩饰内心的小小失落。 一行四人回归临时搭建的营地,队伍中的众人见到他们平安归返,原本悬着的心终得放下。 目睹萧芷雪独自狩猎的成果,所有人不禁对她那超乎常人的生存能力深感佩服,心中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萧芷雪将驯鹿交给心思细腻的陆德贵,由他负责分配鲜美的鹿肉,慰藉众人连日来的辛劳与渴望。 而她自己,则专心致志地处理那只雪豹,娴熟地剥皮剔骨,将其切成均匀的小块。 趁着无人注意的间隙,她悄然将部分雪豹肉与骨头收进随身携带的空间法宝中,为将来可能的艰难时刻做储备。 当得知晚餐将有鹿肉的惊喜时,队伍中的欢笑声此起彼伏,温暖的氛围驱散了连日奔波的疲惫。 萧芷雪望着空间里储藏的丰富肉类,心中已有了计划,决定用这些食材在寒夜里为大家熬制一锅热气腾腾的肉汤,让这严冬的夜晚也充满温情。 至于那几只野兔,她决定私藏下来,独自料理干净后,小心翼翼地包好收藏。 在这刺骨的寒风中,兔肉的保存并非难题,足以作为未来的额外补给。 享用过鹿肉的盛宴,陆德贵适时提出再次启程。 这里环境恶劣,不宜久留,每一刻的停留都意味着更多的寒冷与煎熬。 众人整顿完毕,精神抖擞地随着萧芷雪朝南冲城的方向迈去。 穿越了二十多里的荒凉之地,前方的地平线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山寨的轮廓,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挡了他们的前行之路。 要抵达南冲城,这座未知的山寨是必须面对的难关。 地图上未曾标记此处有寨子,它隐藏的秘密如同这片雪域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是善良的居民还是凶悍的强人? 萧芷雪心头的警铃大作,她深知,若遭遇的是山贼盗匪,一场考验在所难免。 寨子的出现,给逃难的村民带来了希望之光,他们终于有望结束这风餐露宿的生活,逃离这残酷的冰雪世界。 而那些被迫穿上女装的男子,心中的尴尬与不适达到了顶点,他们几乎能感受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羞耻,迫切希望能早日换回属于自己的衣裳。 正当众人接近寨门之时,两旁的密林中突然跃出数名手持武器的大汉,为首的丁老三声音粗犷,宛如雷鸣般震慑人心:“尔等何方神圣,竟敢闯我龙飞寨的领地!”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令逃难的村民一阵战栗,他们紧紧抱住怀中唯一的财产,心中充满了惶恐。 萧芷雪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的预感不幸言中——这座寨子绝不简单。 回头已无可能,章州城正处于战争的漩涡之中,而通往南冲城的路,唯有这一条。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绝不能空手而归,更不能让这段艰辛的旅程付诸东流。 村长陆德贵挺身而出,竭力维持着尊严,向面前的大汉们深深鞠躬:“各位英雄好汉,我们只是逃难的百姓,目的仅是前往南冲城寻求庇护,无意间误入贵地,请高抬贵手,让我们通过。” 陆德贵的一番恳求,却因自身女装的装扮显得颇为尴尬。 几个大汉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眉头拧成一团。 丁老三眯缝着眼,仔细审视着面前这个“女子”,一脸鄙夷地啐了一口唾沫: “呸!这不伦不类的东西,真恶心!” 接着,丁老三对身边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恶狠狠地下达命令: “搜刮他们身上的财物,女的带回去,男的和孩子,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那群恶徒如狼似虎般扑向队伍中的妇女。 陆德贵这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仍身着女装,一股悔意涌上心头,为自己方才的冲动而懊恼不已。 村民们面如土灰,他们紧紧抱着孩子和包裹,惊恐地后退,犹如惊弓之鸟。 张氏见丁老三步步逼近,连忙将小晨搂在胸前,神色坚毅,勇敢地抵挡着即将来临的侵犯:“离我们远点,你们不准过来!”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28章 臭婆娘,胆敢挑衅我 丁老三上下打量着张氏,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不顾一切地想要将她掳走。 “放手!别碰我!” 张氏奋力挣扎,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愤怒。 “娘,你快放开我娘!” 小晨见状,大声呼喊,同时用力拽住丁老三的胳膊,狠命地咬了下去。 丁老三吃痛之下,发出一声怒吼,顺势一巴掌扇在了小晨的脸上,稚嫩的脸庞顿时红肿一片,孩子无力地倒在地上,痛哭声在寒风中回荡。 在场的村民被这一幕激起了强烈的恐慌,但又束手无策,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余的恶汉逐渐逼近,恐惧与绝望交织在心头。 就在此刻,萧芷雪身形一闪,从腰间抽出一柄柔韧的皮鞭,手腕一抖,鞭影划破空气,精准无误地抽打在丁老三的手腕上。 一声清脆的鞭响之后,是丁老三痛苦的哀号。 他恶狠狠地瞪着萧芷雪,仿佛被激怒的野兽:“臭婆娘,胆敢挑衅我?!今日便让你知晓,得罪丁老三的代价!” 丁老三怒气冲冲,正欲扑向萧芷雪报仇,却不料又是一鞭迎面抽来,迫使他踉跄后退。 冷风穿透衣物,鞭痕处渗出丝丝鲜血,仇恨的火焰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臭婆娘,我若不收拾了你,我丁老三的名字倒过来写!” 丁老三咆哮着,挥舞着大刀,势大力沉地向萧芷雪斩去,一场生死较量,就在这一刻拉开帷幕。 萧芷雪眼神中寒光一闪,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手中那根皮鞭犹如一条灵动的灵蛇,骤然从袖中窜出,精准无误地向着丁老三紧握刀柄的手背袭去。 “啪!” 皮鞭带起一阵破空的锐响,狠狠抽在了丁老三的手背上,皮肤应声裂开,瞬间血肉模糊一片,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铁锈与血腥交织的味道。 那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刀锋滑落,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在一旁静候时机的安滢儿眼疾手快,稳稳当当地接住了下坠的利刃,手指紧握刀柄,目光凌厉如鹰,严阵以待。 丁老三捂着伤口,痛楚使他的脸庞扭曲,眼神中的狠厉与不甘交织,却再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 他咬牙切齿,死死盯着萧芷雪,深知自己在武艺上绝非她的对手,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安滢儿紧握长刀,脚步沉稳,面对剩余敌人的包围,她毫无惧色,刀光闪烁间,身形如同游龙穿梭于敌群之中。 那些人见状,个个神情紧张,纷纷握紧手中的兵器,试图以数量优势压制住安滢儿,一场混战随之爆发。 混乱的打斗声、金属交击声与痛苦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迅速震动了寨内。 不多时,伴随着粗犷的吼叫,龙飞寨数十名肌肉虬结的壮汉如同出闸的猛兽,蜂拥而出。 他们脸上涂着油彩,面目狰狞,领头的汉子身材魁梧,怒目圆睁,一声震天的咆哮穿透夜空:“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在龙飞寨撒野!都给我上,一个都别想跑,全给我拿下!” “是,二当家!” 一群匪徒齐声应和,如同潮水般涌来,气势汹汹。 丁老三见状,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微笑,心中的恐惧瞬间被复仇的火焰取代。 在他看来,龙飞寨的壮汉成群,对付几个弱女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萧芷雪面对突如其来的援军,非但没有退缩,反而身形更显矫健,迎难而上,与敌展开了激烈搏斗。 “抓住那个穿绿衣的,今晚我要让她好好尝尝我的厉害!” 丁老三大声咆哮,再次振作精神,捡起地上的刀,不顾一切地向萧芷雪冲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也要活捉她! 龙飞寨的二当家高猛,眼睛微眯,仔细观察着萧芷雪的一举一动。 在她手中,皮鞭化作了无形的风暴,每一次挥舞都是那么果决,敌人在其鞭影下纷纷倒飞,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正当丁老三的刀锋即将触及萧芷雪的要害,一道闪电般的腿影从侧方飞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胸口。 那一刻,丁老三如同被巨锤击中的麻袋,整个人飞出,重重撞在粗壮的树干上,再重重跌落地面,只觉得胸口如同烈火焚烧,口中泛起铁锈味,嘴角溢出了血丝,生命之火似乎在缓缓熄灭。 周围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而那些原本仰仗他的手下看到丁老三如此狼狈的模样,心中虽然悲痛,眼中却燃烧着更为炽烈的战斗**,誓要为主子报仇。 对于丁老三而言,他在龙飞寨的地位几乎等同于第三把手,平日里对待兄弟豪爽大方,分享战利品从不吝啬,对于寨中事务更是忠诚耿耿。 但在这表面的无私背后,是他对于二当家之位的渴望。 寨中五年一次的二把手选举,成了他暗暗布局的舞台,他希望借此机会凝聚人心,有朝一日能够登临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 然而,这种暗自的筹谋,并未逃过现任二当家高猛的眼睛。 此刻见丁老三生死不明,高猛心中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多年来积累的不满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趁着众人注意力分散,他悄然接近了丁老三的所在,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突然间,一把匕首从腰间抽出,毫不犹豫地刺进了丁老三的心脏。 鲜血如泉涌,染红了大地,而丁老三的眼神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充满了难以置信。 另一边,萧芷雪在战斗的间隙注意到了丁老三的遭遇,心中暗自揣摩,这或许意味着龙飞寨内部出现了分裂,对于她们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安滢儿那边已经解决了多名匪徒,方为逸也加入了战局,两人并肩作战,共同守护着村民,让匪徒们无处下手。 随着龙飞寨的伤亡人数不断增加,高猛心急如焚,拽住一名手下急促下令:“马上回寨搬救兵!” 手下遵命,如疾风般奔回寨中。 片刻之后,另一波匪徒如潮水般涌出,走在最前方的是龙飞寨的大当家龙飞。 见到自己精心培养的队伍竟被几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重创,龙飞怒发冲冠,暴喝道:“给我上!把这几个丫头片子抓起来,今晚让咱们好好‘款待’她们!” ------------ 第229章 饶我一命 匪徒们如饿狼般扑向女子们,萧芷雪目光锐利,一眼便认出了龙飞的身份,随即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当前的敌人,笔直地向龙飞走去。 高猛见状,连忙挥刀猛攻,却没想到萧芷雪以鞭代剑,一招之间便折断了他的手腕,痛得他失声惨叫,刀也随之脱手。 龙飞对这个年轻女子展现出的身手惊讶不已,怒气冲天,挥舞大刀疯狂砍来。 萧芷雪身形敏捷,轻松避开攻击,反踢一脚,正中龙飞腹部,将其踢飞出去,龙飞重重摔在雪地上。 正当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脖子已经被一根坚韧的皮鞭紧紧缠绕,萧芷雪轻轻一拉,龙飞便感到了窒息的痛苦,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 身为一寨之主,龙飞曾以为能轻易征服这些入侵的女子,让她们成为自己玩物。 怎料,最终竟败在一个女子手下,这讽刺的命运让他怒火烧心,拼命地想要挣脱脖子上的束缚,但那皮鞭却越收越紧,让他呼吸艰难,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宛如一头被困的野兽,绝望而无助。 萧芷雪挺胸阔步,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龙飞的心尖上,她站定于一块突兀的岩石之上,高度使她的气势愈发逼人。 阳光洒在她身上,为那份冷冽的眼神镀上了一层银辉,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冰雪女神,漠然俯瞰着脚下的凡尘俗物。 “叫你的手下都停手,”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不然,我将亲手结束你的孽缘,送你去彼岸黄泉!” 龙飞只觉眼前一阵阵地眩晕,若非此刻妥协,自己这条横行霸道多年的命,恐怕真就要断送在这看似柔弱实则刚毅的女子手中。 在生死存亡之际,龙飞不得不低下他那骄傲的头颅,语气中满是无奈与恳求,“好,我这就让他们停下,只求姑娘您大发慈悲,饶我一命。” 然而,萧芷雪手中的皮鞭依旧绷紧,她面如寒冰,目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紧紧锁定在地上痛苦挣扎的龙飞,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只有冰冷的审视。 龙飞心中明镜似的,明白若再不付诸行动,此女绝不会手下留情。 “快!立即住手,所有人都给我停止战斗!”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声来,但这嘶哑的声音却仿佛被风吞噬,几乎无法穿透激烈的战斗,抵达任何一个匪徒的耳中。 他的脸色因窒息而涨红,眼球凸出,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束缚,跳出眼眶。 就在龙飞绝望之际,高猛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意,他渴望在龙飞面前证明自己的价值,因此他振臂高呼,“所有人听令,大当家说了,立刻停止战斗!” 匪徒们这才惊醒,回头望见龙飞被萧芷雪制住的情景,个个收手退后,怒目圆睁望着四周的村民,尽管心头愤恨,却无一人敢于轻举妄动。 待所有手下遵令停手,龙飞再次向萧芷雪祈求,“看在他们都停下了的份上,姑娘能否宽宏大量,饶我一命?” 萧芷雪的皮鞭依旧紧握,并未展现出任何宽恕的迹象,反而提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龙飞寨内究竟有多少人丁?” 龙飞虽疑惑,仍如实相告,“我龙飞寨共计有二百三十六名兄弟。” 听到这数字,萧芷雪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微笑,龙飞寨人丁兴旺,意味着那里一定藏有马匹,这对她而言是个好消息。 “你们寨中可有马车?” 她紧接着问。龙飞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龙飞寨怎可能没有马车?“确实有,只是不知姑娘为何问及此事?” 萧芷雪并未解释,直接下达命令,“让你们的人准备十辆马车过来!” 此言一出,龙飞内心慌乱不堪,他们寨内别说十辆,就连三辆都凑不齐,且那仅有的几辆还是搬运货物的命根子。 他们身处偏僻,想享受些许人间烟火,往往需要远赴十里开外的小镇,用武力夺取所需。 所获财物,皆赖这几辆马车运回。 若将这些马车交给萧芷雪,今后的劫掠之物将无从搬运,生存将陷入困境。 “办不到,我们的马车不够。” 高猛抢先一步,断然拒绝。那三辆马车是他历尽艰辛,从官府手中夺得的战利品,也是他坐上龙飞寨第二把交椅的资本,怎能轻易割舍?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的皮鞭又是一紧,龙飞顿时感觉呼吸艰难,眼珠暴突,舌头不自觉地伸出。 众匪徒担心失去首领,纷纷向高猛进言,“二当家,为了大当家的安危,还是将寨里的马车贡献出来吧。” “对啊,二当家,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安静!” 高猛的一声怒吼,使得小弟们噤若寒蝉。 他内心何尝愿意交出那三辆马车,那是他用无数汗水与风险换来的宝贝,也让他在官府的黑名单上刻下了名字。 怎可能轻易放手! 龙飞被勒得近乎窒息,高猛那强硬的拒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头。 他瞬间领悟,原来在高猛心中,自己的性命竟比不上那几辆马车。 龙飞在心底暗骂,“高猛这个混账东西,等老子缓过这口气,必定亲手了结你!” 萧芷雪并不急于结果龙飞,皮鞭轻轻松开,留给他一线生机。 龙飞趁机大口贪婪地吸着久违的空气,深知萧芷雪并非真心饶恕,急忙对着手下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马车带来!” 正当几个小弟欲动身执行命令,高猛却挥舞着长刀,横空拦下,“我看谁敢动我的马车,休怪我无情!” 龙飞目睹这一幕,气得全身颤抖,恨不得此刻就能将高猛碎尸万段。 “高猛,你这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养你吃喝,让你坐上二当家的位置,你居然为了几辆破马车背叛我!兄弟们,给我拿下高猛,我要亲手收拾了他!” 小弟们闻令而动,如潮水般涌向高猛。 高猛也不甘示弱,拼命挥刀,与每一个逼近者殊死搏斗,誓要扞卫属于自己的那份利益与尊严。 高猛心底暗自窃喜,期待的目光紧随着龙飞与萧芷雪的交锋,那是一种渴望权力交接的迫切,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坐在那象征权力的二当家位置上,威风凛凛,指挥若定。 ------------ 第230章 无一幸免 那时,这二百多名手下,每一个都将对他俯首称臣,恭恭敬敬。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渴望变得日益强烈,他心中的焦躁几乎要化为实质,谁若胆敢违抗他的意志,哪怕是丝毫犹豫,高猛的刀锋便无情地落下,几个不幸的小弟成了他立威的牺牲品。 血溅当场,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恐慌的味道,其余的人在惊恐之余,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高猛那狰狞背后的野心与残忍。 他们面面相觑,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凉。 这样的人,真的能够成为他们的领头羊吗? 然而,这群看似软弱可欺的手下并未选择屈服,相反,借着人数的优势,他们勇敢地站了出来,以一种决绝的姿态反制住了高猛。 刀光剑影间,高猛被反剪双手,他那平日里嚣张的气焰此刻尽数熄灭,只剩下一双充满绝望与不甘的眼睛,在人群中疯狂地寻找着逃生的希望。 他的挣扎显得那么无力,彻底暴露了他不过是一个空有蛮力,却缺少人心的失败者。 在这场权力的游戏里,龙飞的每一次喘息都似乎在宣告他的失败,高猛的眼神愈发凶狠,仿佛能用视线将龙飞千刀万剐。 然而,一旁的萧芷雪只是冷冷地旁观,嘴角那抹冷笑,如同冬日里的冰凌,寒意逼人。 她洞悉了这两位头领之间的裂痕,深知他们彼此的不信任已深入骨髓,只待时机成熟,一切便会土崩瓦解。 随着萧芷雪的一声令下,龙飞的手下匆忙牵来了三辆异常豪华的马车,其规模与气派远非一个普通匪巢所能拥有,显然,这些都是龙飞寨过往掠夺的战利品。 萧芷雪审视着这些马车,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是对这股力量的不屑,也有对即将到来的便利的庆幸。 毕竟,这要比徒步穿越荒野安全且快速得多。 正当一行人准备出发之际,萧芷雪突然间出手,一道黑影划破空气,直击龙飞咽喉。 龙飞不及反应,那毒丸准确无误地滑入了他张开的嘴巴。 剧痛如火山爆发,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喉咙似被烈火舔舐,内脏翻滚,痛苦不堪。 龙飞的惨叫划破了宁静,成为了他最后的哀歌。 目睹这一切的萧芷雪轻轻收起鞭子,嘴角的笑容冷酷而决绝。 那些原本蠢蠢欲动的匪徒们在她的毒手下瑟缩不前,恐惧如瘟疫一般蔓延。 一个匪徒壮着胆子发问,声音中的颤抖难以掩饰,萧芷雪只是淡然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转而释放出更多的毒粉。 霎时间,整个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绝望,所有人纷纷倒地,痛苦的呻吟与生命的挣扎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 在这样的混乱中,高猛被按倒在地,脸埋进了冰冷的雪中,虽然暂时避免了毒雾的侵袭,但他从那些僵硬的身体上感受到了一种不祥的预兆,仿佛是死亡的阴影正悄悄笼罩过来。 恐惧如同刺骨的寒冰,穿透了衣物,直达心灵深处。 如果不是雪堆遮蔽了他,也许他早已和那些人一同赴了黄泉。 正当一切似乎即将尘埃落定时,龙飞寨内又冲出了一批新的匪徒,但他们很快也被萧芷雪所设下的毒网捕获,无一幸免。 萧芷雪似乎并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她动作迅速地清理着障碍,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更多毒粉,彻底断绝了任何反抗的可能。 萧芷雪的身影在尸体间穿梭,最终,她的目光停留在微微颤动的高猛身上。 即使高猛努力隐藏,那细微的颤抖依旧出卖了他。 萧芷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一步步走向高猛,手中的利刃闪着寒光。 在她那冷漠的话语落下之际,利刃已经无声地划过高猛的脖颈,鲜血喷洒而出,终结了一切幻想。 随着龙飞寨的沉寂,萧芷雪登上了马车,方家文与方为逸紧随其后,车队开始缓缓前行。 车厢内虽略显拥挤,但与之前的徒步相比,已是天壤之别。 人们的心情因这意外的幸运而变得轻松愉快,他们深知,这一路虽然漫长,但希望之光已经照进了黑暗。 抵达龙飞寨,萧芷雪停下了车马,带领一部分人进入寨中。 不久,他们找到了存放粮食的仓库,村民们望着满仓的粮食和肉类,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争先恐后地搬运起来。 由于物资过多,无法全部装进车厢,他们只好将其绑在车顶,确保每一寸空间都被有效利用。 在萧芷雪的细致搜寻下,龙飞寨的宝藏也被揭开,金银珠宝堆积如山,她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空间戒已经饱和,经过一番权衡,她决定使用黄金换取更多的空间。 随着系统那平静的提示,一个新的十平方米空间出现在她面前,这无疑是旅途中的一大收获。 随着这一切的结束,萧芷雪再次启动马车,向着南冲城的方向疾驰而去,留下一片死寂的龙飞寨,以及那即将消失在冰封世界中的最后一丝绝望与仇恨。 金银闪耀的珠饰,在阳光下折射出斑斓光芒,一件件被萧芷雪仔细审视后,轻轻抛入她那神秘的空间之内。 随着空间轻轻震颤,这些世俗珍宝便消失无踪,只留下萧芷雪一脸心满意足的笑容。 她转身,裙摆轻扬,步伐坚定地离寨而出。 重登那装饰华丽的马车,萧芷雪手中展开一幅细致的地图,指尖沿着曲折的线路缓缓滑动,一行人的目的地直指南冲城。 车厢内,几个村民满面红光,难掩兴奋之情,他们的旅程不仅平安无事,更意外收获了足以改善生活的财富,从此以后,饥饿将不再是他们生活中的阴影。 萧芷雪端坐在驾驶位上,眸光深邃,心神逐渐沉浸到她的空间之中。 那片神奇的天地里,所掠夺来的金银珠宝,虽数量惊人,却仅仅占据了区区一平方米的空间。 想到此处,她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得意退了出来,随即手一扬,鞭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健壮马匹的臀部,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驾!” 马儿受惊,载着众人如离弦之箭般向前疾驰。 方为逸与方家文骑着骏马紧跟其后,不时左右张望,确保车队的安全无虞。 ------------ 第231章 羊入虎口 日落西山,天边的云彩被染上一抹淡淡的紫色,夜色开始悄然降临。 不多时,萧芷雪眼前浮现出前方小镇的模糊轮廓,随着马车逐渐靠近,只见镇门上方高悬一块斑驳的匾额,上书“莲花镇”三个古朴大字。 镇中行人步履匆匆,似乎各有急事,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戒备与不安的氛围。 偶尔有行人遇见疾驰而过的马车,皆是神色紧张,急忙躲避到一旁,生怕惹上什么麻烦。 萧芷雪对此视若无睹,只是催促马车径直驶入了小镇。 然而,车轮滚滚,穿街过巷,却始终未见有客栈开门迎客,此地商业氛围如此冷淡,店铺闭门谢客,让人不解,如何能吸引四方宾客? 莲花镇内一片萧条,若非偶有人影闪现,萧芷雪几乎以为这里是一座被人遗忘的荒镇。 此情此景,不禁让她联想起章州城边关外的荒凉,同样沉闷压抑,同样是家家闭户,无人敢于在外逗留。 最终,马车在一家外表不起眼的旅舍前缓缓停下。 萧芷雪轻巧地跳下马车,莲步轻移至门前,优雅地扣响了旅舍的铜环。 然而,等待良久,门内却是一片寂静,毫无回应。 正当她准备转身离开时,屋内忽然传来瓷器落地的破碎声,紧接着是一个男子小心翼翼压低的声音:“小心些,别弄出声响,别让龙飞寨的那群盗匪听见,再来我们这儿搜刮。” 这低语虽然微弱,但在萧芷雪耳中却异常清晰,她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莲花镇的居民之所以闭门不出,皆是因为畏惧龙飞寨盗匪的侵扰。 这意外的发现,恰恰符合她的计划,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那些为祸一方的盗匪,誓要亲手结束他们的暴行,为莲花镇除一害。 于是,萧芷雪再次敲门,声音更加洪亮:“我们是从远方逃难至此的百姓,希望能在贵处借宿两晚,请问能否开门?” 然而,门内依然一片沉寂,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萧芷雪心里清楚,龙飞寨的盗匪已经让莲花镇人心生恐惧。 她没有放弃,再次高声说明来意:“我们不是龙飞寨的人,更没有夺财之心,只求安静住两晚。” 终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后响起,不久,门缝微微开启,一只谨慎的眼睛透过缝隙向外窥视。看清门外是萧芷雪及一群女子,那人的神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掌柜,是几位女客,不是龙飞寨的盗匪。” 一个年轻伙计转身向店内汇报。 萧芷雪心中暗笑,幸好她们一行人全都换上了女装,伪装得天衣无缝,连这机警的伙计也没有看出丝毫破绽。 随着掌柜的一声同意,大门豁然敞开,小伙计连忙催促她们赶快进去。 萧芷雪一行陆续下车,步入旅舍,老板望着这批“女子”,心中的戒备才稍有松弛。 他仔细观察,发现其中不少人身材魁梧,与寻常女子不同,但这并未引起他的怀疑。 萧芷雪走向老板,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掌柜,我们是从很远的地方逃难而来,请为我们安排二十个房间休息。” 说话间,她掌心已多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轻轻放置于柜台上。 掌柜定睛一看,竟是足足二十两银子,这不仅足够两天的住宿,即便是住上一周也绰绰有余。 见萧芷雪出手大方且并无恶意,老板的表情由紧绷转为和蔼,笑道:“自然没问题,我们这里有足够的房间供你们使用。” 银子被迅速收入抽屉,老板随即吩咐小伙计:“快带客人们去安排房间。” 小伙计领命,带领众人上楼。 而萧芷雪则没有马上离开,她与老板攀谈起来。 老板见她言辞温文尔雅,心中的紧张也逐渐缓解。 一番闲聊之后,萧芷雪终于提出了心中的疑问:“掌柜的,我留意到莲花镇的居民都闭门不出,是否有什么人在让他们避讳呢?” 掌柜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还能避谁,都是怕龙飞寨的那帮盗贼啊。” 萧芷雪轻轻点头,接着问道:“龙飞寨离这里可是有几十里之遥,他们怎么会跑到这么远来骚扰?官府难道不管,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掌柜投来复杂的目光,似是在说这件事不那么简单。 “他们岂止是简单的骚扰,连我们镇长府都敢碰。镇长府的三辆马车都被他们抢走了,镇长自然派人去讨伐,可派出去的人,至今没有一个回来的。”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曾与龙飞寨的盗贼交过手,深知他们不过是些技艺平平之辈,仅凭人数众多嚣张一时而已。 看来,镇长那里的实力确实不足以对抗龙飞寨,派出去的人,无疑是羊入虎口。 正在这时,小伙计从楼上匆匆跑下,向掌柜报告:“客人们的房间都安排妥当了。” 掌柜闻言摆摆手,吩咐道:“通知后厨准备晚餐吧。” 小伙计正要离开,却被萧芷雪唤住:“麻烦小哥,帮我照看一下马车,给它们拴牢些。” 说着,萧芷雪递给他一串铜钱作为酬劳。 小伙计接过钱,喜滋滋地去了门外。 然而,刚到客栈外,当他看到停在那里的三辆熟悉的马车时,脸色骤变,一片惨白。 他连忙奔回来,悄悄拉过掌柜到一旁低语。 掌柜起初有些不悦,待听完小伙计的话,脸色瞬间阴沉。 他瞥了萧芷雪几眼,压低声音,语气紧张地说:“快,你去厨房,告诉厨师在菜肴里加点**药。” 小伙计一听,二话不说,急匆匆地冲向厨房…… 正当这时,萧芷雪脚步轻盈,踏着楼梯的每一块斑驳的木板,朝着楼上的房间缓缓前行,心中满是对安宁的向往,却未曾察觉楼下正进行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对话。 回到自己的小天地,萧芷雪仿佛卸下了背负许久的重担,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尤为疲倦。 那张铺好的床,如同温柔的怀抱,迎接她沉甸甸的身躯。 周舒琼细腻的心思,在这细微之处显露无疑,她默默注视着萧芷雪因过度劳累而迅速陷入梦乡的面容,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关怀,终究还是选择让这难得的安眠继续,未有半点打扰。 ------------ 第232章 何方神圣 随着夜幕的深沉,客栈里传来小二那略显急促却也亲切的敲门声,如同晚饭的号角,悠悠然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这声音虽轻,却足以穿越厚重的梦境,唤醒了萧芷雪片刻的安宁。 她揉着惺忪的双眼,恍惚间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与周舒琼并肩而出时,邻近房门也纷纷开启,仿佛是一场无声的默契序曲。 萧芷雪的目光掠过这些村民们,眉头轻轻一皱,似乎对这场男扮女装的闹剧有着难以言说的忧虑。 即便如此,她依然选择了沉默,随着人流缓步走下楼梯,每一个台阶都承载着复杂的情绪。 掌柜和小二见到这一幕,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遭电击,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活似遇见了什么不祥之兆。 毕竟,自龙飞寨的匪患开始,这座偏远的客栈已许久未有外人踏足。 今日好不容易迎来的客人,却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揭示了真实身份,令人心悸不已。 掌柜的恐惧如同野草般在心中疯长,甚至误以为是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强盗再次侵扰,情急之下,他慌不择路地躲到了柜台之下,身体不住颤抖,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而小二,正准备询问众人的晚餐选择,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立刻转身,朝着厨房的方向奔去,边跑边喊着那令人误解的话语,使得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厨房里,大厨正在专注地切着菜,刀起刀落间,一片片食材整齐排列,而店小二急促的警告如同炸雷,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大厨紧握着菜刀的手因愤怒而更显力量,他那张横肉堆积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屈,提刀冲出厨房的那一刻,犹如一头即将冲锋的野兽。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强盗”,村民们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不解与无辜,他们哪里知道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地成为厨子的敌人。 周舒琼轻轻扯了扯萧芷雪的衣袖,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低声询问,生怕这是一场无妄之灾。 萧芷雪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站了出来,她明白,唯有沟通才能化解这场误会。 她走近大厨,脸上绽放着温暖而镇定的笑容,试图用最简单直接的语言澄清一切。 然而,大厨的怒火并未因此平息,他固执地认为这一切皆是掩饰,手中的刀锋毫不留情地挥向萧芷雪,企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判断。 在危机关头,萧芷雪展现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与力量,她轻描淡写地化解了这次攻击,握住大厨手腕的力度恰到好处,既彰显了实力又避免了不必要的伤害。 大厨的惨叫和扭曲的表情,在这一刻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也让场面陷入了尴尬的僵局。 萧芷雪保持微笑,她的话语清晰而坚定,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暗示了事情的复杂性。 当她松开手,大厨踉跄退后,那份剧痛成了他对刚才鲁莽行为的惩罚。 不甘心的诅咒与谩骂,是他仅有的反击,而这一切,在萧芷雪眼中,不过是一场小插曲罢了。 随后,当萧芷雪尝试恢复正常秩序,要求点菜时,小二的缺席让整个场面再度陷入微妙的平衡之中。 她的耐心有限,决定亲自到柜台前质询,敲击声中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力量,迫使老板不得不面对这棘手的状况。 老板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惧怕,他的驱客之言,虽然委婉,却难以掩盖背后的焦虑。 萧芷雪理解他的苦衷,但她更明白,此刻离开意味着更多的困难与未知。 于是,她选择用事实说话,拿出了通关文牒,希望能以此作为说服的依据。 一页页的文牒,记录着她们旅程的合法性,那枚官府的印章如同权威的保证,静静地诉说着他们的清白。 客栈老板仔细核查,心中的疑虑随着验证的深入而逐渐减轻,但他那根紧绷的神经仍未完全放松,多年的遭遇让他学会了警惕每一个可能的陷阱。 最终,第二页的名单成了决定性的证据,那密密麻麻的名字与印章,无声地讲述着一段段旅行的故事。 掌柜数着,核实着,直到最后一丝疑云也被驱散。 他的表情由最初的警惕转为勉强的接纳,对着萧芷雪那始终温和的笑容,勉强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对自己承认,有时候,外表真的会骗人。 尽管他选择了相信,但那份内心的疑云并未完全消散,如同薄雾缠绕于心头,挥之不去。 “假设你们并非出自龙飞寨那些恶名昭彰的匪徒之列,那么,你们又是如何穿越重重阻碍,抵达这偏远的莲花镇的呢?要知道,通往这里的道路仅有这一条,而它早已被龙飞寨那帮凶残的家伙封锁得密不透风。难道说,你们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勇气,硬是从他们的铜墙铁壁中闯出了生路吗?” 掌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微妙的好奇。 萧芷雪没有透露任何关于她孤身一人解决掉龙飞寨所有人的英勇事迹。 生命重于泰山,此事一旦泄露,恐将引来官府的介入,到那时,他们想全身而退,无疑是难上加难。 在这陌生之地,低调才是生存之道。 她轻描淡写地编织了一个故事:“我们的确途径了龙飞寨,但那时,正值一批巡逻的官军护送我们,那些山贼哪敢在官军的鹰眼下对我们下手。” 这话一出,掌柜的下巴几乎要脱臼,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得到官军的保驾护航?在他的认知里,距离莲花镇数十里之外,便是繁华的章州城。 难道他们与章州的州府大人有着不同寻常的交情,因此得到了这般殊荣? 但再看他们的装扮,朴素至极,毫无富家子弟的气息。 更何况,萧芷雪已明确告知,他们是避祸而来的难民。 那张由官府签发的通关文牒,便是最有力的证明。 可如果真是难民,他们是如何搭上了章州州府这条大船的呢? 面对掌柜满眼的狐疑,萧芷雪只是轻轻一笑,不再深究此话题。 “掌柜,我们现在可以点餐了吗?大家伙儿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语气轻柔,笑容如春风化雨,掌柜这才恍如梦醒,连忙招手唤来店小二:“客官们要点菜,你赶快去接待。”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33章 迷魂药 店小二在后厨时已隐约听闻二人的交谈,心中虽有疑问,却难以置信。 毕竟他们之前还身着女装,转瞬间又换成了男装,如此戏剧性的转变,让人难以即刻消化。 萧芷雪点了几道菜,店小二便匆匆步入后厨。 他刻意叮嘱厨师,在食物里多添加一些药剂,试图为这场戏码增添一份意外。 厨师对此投以鄙夷的目光,低声嘀咕:“不用你提醒,这次我肯定放足分量。” 当香气四溢的佳肴一盘接一盘摆上桌时,众人早已是饥肠辘辘,面对眼前的美食,纷纷举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正当他们将筷尖触碰到那道精心烹制的肉片,预备送入口中的瞬间,方家文突然高声制止:“各位稍等,先别急着吃!” 这一喊,所有人的动作凝固,面露困惑,目光齐刷刷投向方家文。 掌柜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他刚才特意吩咐过店小二,要在菜里做手脚,一时紧张,竟忘了解释此事。 方家文指了指桌面的菜肴,神色严峻:“这些菜里都动了手脚,吃下去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个大门,我可不敢保证。” 他这话一出,众人惊惧不已,慌忙放下筷子,再不敢轻易尝试。 萧芷雪眉毛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 她记得方家文曾自夸,自己的鼻子异常灵敏,能嗅出常人无法察觉的药味,连方为逸在这方面也自愧不如。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种程度,店家竟还敢对饭菜动手脚。 方家文站起身,步伐坚定地走向店老板,面色冷峻地质问:“说吧,为什么要这样做?别告诉我你毫不知情!” 店老板慌忙擦拭额上的冷汗,他未曾预料到会有如此敏锐的顾客。 不知是厨师下手太重,还是这家伙的嗅觉太过惊人,居然能嗅出端倪。 他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试图解释:“这位客官,您误会了,这纯粹是个误会!” 店老板话音刚落,急召小二和厨师前来。 他厉声责备:“你们这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要对客人的饭菜做手脚?还想不想继续干下去了?若是真出了事,你们赔上十条命都不够!” 小二一脸委屈,暗想这分明是按照老板的指示行事,为何此刻却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厨师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心想反正药已经下到菜里,即便闹到官府,他自认倒霉。 大不了脑袋一掉,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要让他给这群人道歉,门儿都没有! 店老板顾忌着不惹恼这些客人,对着小二和厨师大声呵斥:“还愣着做什么?赶快把这些菜撤了倒掉,重新做几道菜上来!” 厨师气冲冲地返回厨房,将刚准备好的菜肴尽数倒掉。 小二心中也是百般滋味,明明是按照老板的命令行事,结果反倒是自己背锅。 那女子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老板如此言听计从,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没见过这样的。 小二暗自发誓,若这些客人真是龙飞寨的强盗,这一次,他绝不会像以前那样拼死保护店里的财产。 就让他们拿走所有的值钱玩意儿吧,大不了他卷铺盖回乡下去种田。 小二手脚麻利地清理完桌面,方家文这才重新落座。 萧芷雪凑近,低声道:“刚才那些菜里究竟下了什么药?” 她的询问,让方家文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得意之色。 他自豪地说:“我闻出来了,是**药,而且分量不小。如果我们真的吃了,恐怕要昏睡个三天三夜。” 萧芷雪嘴角微微抽动,多亏了方家文这灵光的鼻子,否则他们一旦吞下那些食物,或许真的只能在阴曹地府相聚了。 她骄傲地竖起大拇指,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之色,对着方家文毫不吝啬地给出一个大大的赞许:“你这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有点本事呢。” 这一夸,让方家文的心如同春日里的花朵,瞬间绽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朝方为逸得意地挑了挑眉,眼中闪烁着几分孩子气的挑战意味:“哥,看到了吗?这次我的表现,可算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吧。” 方为逸闻言,轻轻翻了个白眼,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的笑,语气中带着点哥哥特有的宠溺与训诫:“别太得意忘形了,小子。” 这轻轻一句,却像是给方家文的热情浇了一盆凉水。 “哼!” 方家文故作不屑地轻哼一声,摆出一副懒得理会的模样。 但心底那份被萧芷雪认可的满足感,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今天的这一番作为,不仅让他在萧芷雪心目中的形象愈发高大,甚至隐隐有种超越了兄长方为逸的感觉,这让他既自豪又得意。 不多时,店小二手脚麻利地将一盘盘冒着腾腾热气、香气四溢的饭菜摆满了桌面。 方家文轻轻吸了口气,那香气直钻鼻腔,令人心旷神怡,他对着萧芷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与邀请。 这下,大家仿佛得到了某种默许,纷纷拿起筷子,开始了这顿迟来的晚餐。 夜色渐浓,晚餐结束后,众人各自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一日的疲惫不仅仅体现在身体上,心灵也同样渴望得到放松和安宁。 不消片刻,房间里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每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梦境之中。 然而,萧芷雪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微微睁眼,侧耳倾听窗外那偶尔传来的细微声响,心中似乎有什么放不下。 客栈内外一片寂静,连客栈老板和小二也陆续进入梦乡,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清醒。 连续数日,关于范琰慕的消息依旧石沉大海,这份不确定性让人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在这个没有手机,信息传递依靠口耳相传的时代,任何消息的滞后都令人感到焦虑与无助。 尽管萧芷雪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但作为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仍旧无法完全适应这种古老的生活方式。 特别是对于范琰慕的担忧,像是一根细绳,牢牢地牵扯着她的心,让她难以成眠。 最终,萧芷雪决定不再徒然躺在床上,起身披上外衣,打算出门走走,或许清冷的夜风能够带走一些心头的忧虑。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34章 妙手回春 刚打开房门,那只名叫玖儿的小鸟便振翅飞来,轻巧地落在她的肩上,用它那清脆的鸟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恩人,你也是睡不着吗?” 萧芷雪轻声回应,没有多言。 玖儿歪着小脑袋,用它那羽毛丰满的小翅膀轻轻地拍打着萧芷雪的肩膀,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安慰:“玖儿也睡不着,主子和二少爷都睡得好香,没人陪我玩了。” 于是,萧芷雪带着玖儿,悄无声息地下楼,走向客栈的大门。 推开那扇厚重的木门,一股寒风迎面扑来,她不由得紧了紧衣领,但还是坚毅地踏入了外面的夜色之中。 此时的夜,昏暗而迷蒙,沿街的每户人家门前都挂着一盏盏灯笼,发出柔和而有限的光芒,只够照亮自家的门槛。 街道上异常安静,几乎看不到行人的身影,只有寒风在空荡荡的巷道里游荡。 玖儿则显得悠然自得,它那丰盈的羽毛足以抵御夜间的寒冷。 它在萧芷雪的肩头跳来跳去,不停地用鸟语讲述着什么,而萧芷雪只是偶尔简单回应,更多的时候是在静静地走着,任由思绪随着脚步飘远。 不久,她们来到了一座并不张扬的府邸前。 与繁华的柳源镇相比,这座莲花镇镇长的宅邸显得低调了许多,朱红的大门紧闭,周围没有半点灯火通明的热闹景象。 萧芷雪抬头望向那斑驳的门楣,确认了这里是镇长的住所。 然而,门前空荡荡的,没有守卫的身影,大门也紧紧锁闭,或许是由于天气寒冷,亦或是近期的动荡导致府中人力短缺,整个府邸透露出一种被遗忘的荒凉。 正当萧芷雪准备转身返回,府内突然传出一阵惊慌的叫喊声:“快来人啊!快去请大夫!老爷的情况很不好!” 随后,府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慌乱。 两名仆人神色匆匆地冲到门口,脸上满是焦急:“自从去年龙飞寨的袭击,老爷受伤,连马车都被抢走了,他就一直病卧不起,而且病情日益加重……” 另一人接口道:“那次事件对老爷打击很大,那些匪徒居然连马车都不放过,真是可恶至极!” 两人说着,急急忙忙地打开了大门,准备外出寻医,恰好与站在门前的萧芷雪相遇,他们先是露出几分惊讶,但急于救主,没做过多停留。 在他们匆忙赶路的过程中,还能听到他们的交谈:“那个老医生年纪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力治好老爷的病。” 另一人则悲观地说:“我看希望不大,老爷的病拖了这么久,如果能治早该好了。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找到了大夫,恐怕也为时已晚。” 萧芷雪站在原地,内心思量着。 反正自己回到客栈也是辗转反侧,不如去镇长府上看看,万一真能帮忙治好镇长的病,今后在莲花镇办事或许能更顺利。 她考虑到了自己不久前消灭龙飞寨匪徒的事,虽然匪徒恶贯满盈,但终究是鲜活的生命。 这件事镇长黄平不可能不过问,一旦他调查起来,客栈老板很可能透露出她们的信息。 如今失去了范琰慕这位世子的庇护,她和母亲的处境更加危险,安全难以保证。 为了避免未来可能产生的麻烦,最好能借机将此事妥善解决。 这样一来,将来带乡亲们前往南冲城也能更加安心。 心意已决,萧芷雪提高了嗓音,喊住了正要离去的两名仆人:“你们老爷得的什么病,或许我能帮上忙。” 两名仆人闻言停下脚步,转头望向这位陌生的女子,发现她并非本地人,心中半是疑惑半是期望。 毕竟镇上老医生的情况大家有目共睹,能不能及时赶来还是未知数。 两人交换了一下目光,面露难色,最后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能救我家老爷吗?” 萧芷雪抿嘴微笑,态度显得自信而不失谦逊:“能不能治,试试就知道了。” 两名仆人时间紧迫,蒋大夫家距离这里不近,若是来回耽搁,恐将错过最佳救治时机。 若因他们的迟缓而导致老爷发生意外,他们将成为不可推卸的责任人。 “要不然,让她试试?” 一个仆人提议道。 “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试一试总好过坐以待毙,至少我们尽力了。” 经过一番快速的讨论,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回头正式对萧芷雪说道:“那就麻烦您随我们一起进去吧。” 门扉在轻微的抗议声中缓缓开启,仿佛古老故事中的序章,带着一丝不情愿。 两名仆人小心翼翼地领着萧芷雪踏入这幽深的府邸,她的脚步轻盈,却每一步都踏在玖儿紧张的心弦上。 玖儿在她耳边低语,声音细碎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恩人,你当真有那妙手回春之术?莫非是信口开河,哄骗他们吧?” 萧芷雪的手指轻轻叩在玖儿的头上,那动作虽轻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少在那儿多嘴多舌,再不安分就把你当作今晚的烤肉小点。” 玖儿一惊之下,立刻收敛了话语,身体蜷缩在萧芷雪的肩头,颤抖不已,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 一行人步伐匆匆,转瞬即至一座屋舍前。 此地已聚集了众多焦虑的身影,他们的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对屋内状况的深深忧虑。 当他们看到外出求医的人如此迅速地返回,并且还带回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疑惑与不信任瞬间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我们吩咐的是寻找名医,怎会这般速度?这女子又是何方神圣?” 管家邹平皱紧眉头,语气中难掩疑惑与不满。 两名仆人面面相觑,连忙上前解释,言语间夹杂着几分惶恐:“正是在府门口偶遇的她,她说自己能治疗老爷的顽疾。” 邹平上下打量着萧芷雪,只见她年轻貌美,哪里有半点江湖郎中的影子。 加之其衣着风格迥异,显然不是本地人。 “我看你并非出自莲花镇,深夜时分,为何独独出现在我们府门前?” 邹平心中的疑问如波涛般汹涌。 他难以相信,一个年轻女子能解开镇长病情的死结。 ------------ 第235章 江湖险恶 萧芷雪以微笑回应他的质疑,那笑容温和而自信:“我虽非莲花镇人,却因缘际会途径此地。听闻镇长病势沉重,便想着或许能帮上忙。” 然而,邹平的脸上并未因此露出半分宽慰,反而愈发严厉。 “哎呀,这成何体统!家主病得这般严重,你怎可趁乱添堵?速速离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他挥动手臂,意图将萧芷雪拒之门外,态度坚决。 两名仆人互换着眼神,心头五味杂陈。 他们生怕因这次引荐而遭受责罚,毕竟,是他们将萧芷雪引入府内的。 于情于理,他们至少该给她一个机会,万一她的医术确有奇效,能挽救家主的生命呢? 于是,两人连忙拽住邹平的衣袖,压低了声音恳求道:“管家大人,不妨先让她试试,家主的病情耽搁不得啊。” 另一仆人亦附和道:“孔管家,镇上的蒋大夫距离我们如此遥远,待他赶来,恐怕时机已逝。” 一番话使得邹平内心翻江倒海,难以决断。 他再次审视萧芷雪,那从容不迫的态度,似乎还真有几分高人风范。 正当邹平在驱逐与否之间摇摆不定之际,屋内传来一阵悲切的女性哭声。 “家主啊,您一定要挺住,若您离我们而去,我们孤儿寡母又如何是好!” 随即是一位青年的哽咽安慰:“娘,您别这样说,父亲定会好起来的。” 众人的目光瞬间凝聚在邹平身上,生怕再拖延一秒都会让家主的生命之火更加微弱。 邹平内心的挣扎达到了顶点,最终,他作出了决定,允许萧芷雪一试。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若你能医好我家主,丰厚的诊金自不必说;若医不好,休怪我将你送入大牢尝尝苦头。” 邹平的话锋带着几分威胁。 萧芷雪只是微微一笑,对邹平的警告毫无所动,那份淡然仿佛春日里的微风,温柔而不失坚定。 “那就照您说的办。” 邹平迈步向前,轻轻敲了敲那扇沉重的房门,门轴转动,门后显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脸庞,那是杨尚,双眼布满血丝,满是期待地四处张望,却未见熟悉的蒋大夫身影。 “蒋大夫请来了吗?” 杨尚的声音沙哑,充满期盼。 邹平清了清喉咙,指向身旁的萧芷雪:“蒋大夫未能请到,但这位女子说她能够救治家主。” 杨尚的视线随之转移,望着眼前年轻的女子,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父亲的病?” 萧芷雪面对杨尚的质疑,神情依然温和,不见丝毫愠怒。 “是否有效,总得让我先看过病人再说。” 杨尚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侧身让开道路,允许萧芷雪进入。 随着萧芷雪步入房间,由孔乔引导至病榻前,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中年男子,他面色苍白如纸,瘦骨嶙峋,每一次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床畔,一位女子掩面痛哭,见到萧芷雪的到来,她愣怔片刻,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尚儿,蒋大夫为何迟迟未至?这位又是哪位?” 袁夫人的问题尚未得到回答,萧芷雪已先行开口:“我是大夫,在前往南冲城途中得知府上家主病重,特意前来探视。” 袁夫人望着萧芷雪,满眼狐疑,这样一个青春洋溢的女子,怎能与医术高超的袁大夫画上等号? 但她随即意识到,当前形势已容不得她质疑太多,蒋大夫未能及时赶到,家主的状况每况愈下,拖延只会使希望更加渺茫。 袁夫人焦灼不安地退到一边,默许萧芷雪为杨镇长诊治。 只见萧芷雪取出一只装满银针的小袋,手法熟练,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倒真有几分名医风范。 萧芷雪为杨镇长把脉,察觉到他之前因服用大量药物,虽暂时压制了病情,但那些药物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法触及病根,反而是拖延了真正的治疗,使得病情愈发复杂。 杨镇长费力地侧过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萧芷雪那专注而严肃的表情,嘴角微动,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最终化作一句细若游丝的话语:“我已知时日无多,勿需在我身上浪费精力。” 萧芷雪心中了然,杨镇长因长期缠绵病榻,治疗未果,早已心灰意冷,不抱希望。 她嘴角扬起一抹温暖的笑意:“身为医者,岂能坐视生命之火黯淡?况且,您的病情并非绝境,放宽心,希望尚存。” 萧芷雪轻轻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正是。我学医本就为了保护身边的人,这次也不例外。只是,此事若传扬出去,恐怕会给我们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杨镇长愣了片刻,随即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姑娘有此胆识与手段,令人钦佩。你放心,莲花镇虽小,但也能为你提供一处安身之地。关于龙飞寨的事,我自会谨慎处理,不会让外界知晓半分。” 萧芷雪听闻,轻轻欠身施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镇长体谅,小女子铭记在心。不过,我还有另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杨镇长的态度越发温和。 “我的村庄在战火中被毁,村民流离失所,我希望能在莲花镇附近寻一块地,重建家园,让我们这些难民有个落脚之处。当然,我们愿意自食其力,不会成为镇上的负担。” 萧芷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语气依旧坚决。 杨镇长沉默片刻,凝重地点了点头:“此事涉及土地与民生,需与镇民商议。不过,若能安定民心,助难民重建,乃是一件善举,我自会尽力促成。待我身体康复,我们便着手解决此事。” 萧芷雪闻言,面上浮现出感激的笑容,心中的一块石头似乎也轻了许多:“那就拜托镇长了。此外,关于我的医术,还请镇长保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杨镇长深深地看着萧芷雪,眼中既有敬佩也有几分忧虑:“你救我一命,又为莲花镇除去祸害,你的请求我自然答应。只是,你也需小心行事,江湖险恶,不可不防。” 萧芷雪再次欠身行礼,眼神中透露出超越年龄的成熟与坚韧:“我会小心的,再次感谢镇长。” ------------ 第236章 大快人心 两人相谈甚欢,直到邹平端着煎好的药汤走进屋内,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杨镇长服下药后,脸色愈发红润,精神状态明显好转,一旁的袁夫人和杨尚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此刻,莲花镇的天空似乎都因这一线希望而变得更加明亮。 而对于萧芷雪来说,这段意外的遭遇,不仅是她医术的证明,更是她在异乡重启生活篇章的契机。 龙飞寨那一伙人,素来恶名昭着,坏事做绝,血债累累,而天高皇帝远,法律的威严似乎永远触及不到这片偏远的山野之地,任由他们肆意妄为,百姓苦不堪言。 近日,却有消息称,这群横行霸道的山贼终于遭到了制裁,落得个应有的下场。 对此消息,杨镇长的心情异常复杂,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压抑已久的喜悦如潮水般涌来。 “干得好,简直是大快人心,天理昭彰!” 他激动不已,紧握双拳,用力拍击在床边,那声音在静谧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这番剧烈的情绪波动让他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一阵接一阵的咳嗽随之而来,却夹杂着畅快淋漓的大笑,如同多年的憋闷与无奈,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门外的仆从与家眷们听见这夹杂着咳嗽的笑声,心中刚刚放下的石头又悬了起来,担心不已,生怕杨镇长的病情因此加重。 袁夫人一脸忧虑,刚想推门询问,却被一旁的杨尚轻轻拦住,“娘,再等等,别急着进去打扰爹。” 袁夫人只好驻足于门口,心绪难平,焦虑地等待着室内的动静。 待到杨镇长笑够了,稍稍平复了心情,萧芷雪这才开口,语带恳切:“杨镇长,我将此事告知于您,实则是有事相求。” “姑娘请讲,只要是力所能及,我必定竭尽全力协助。” 杨镇长虽然身体还很虚弱,却因心中的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 虽然身体尚虚,但精神已明显比先前好了许多,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萧芷雪面色凝重,向杨镇长透露了自己的担忧。由于她出手过于严厉,担心将来会因此给家族带来灾祸。 毕竟生命非同小可,即使对方是罪孽深重的山贼,也应交由法律公正裁决。 若是那些山贼的尸体被人发现,上报官府只是时间问题,届时,她、家人以及上桥村的乡亲都将陷入被追究的危机之中。 起初,她考虑过使用化尸粉处理,但那实在太奢侈了。 化尸粉不仅难得,制作成本高昂,她实在不舍得这样轻易浪费。 杨镇长闻言,面容变得异常肃穆,深知此事非同小可。 对于萧芷雪的这份信任,他深受感动,同时也感到了肩上的重任。 他本就是知恩图报之人,怎能置身事外,尤其是那些山贼死有余辜,自己更应当谨慎行事,低调解决这一切。 “姑娘放心,此事我绝不泄露半个字。至于那些山贼的遗体,明日我就会派人秘密安葬。” 萧芷雪见自己的请求得到了应允,心中一块大石落地,满意地站起身,笑容温婉:“天色已晚,镇长请好好休息,我先行一步。” 言罢,她转身离去,动作干脆利落。 杨镇长目送萧芷雪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感激与激动。 原本他计划拿出家中所剩不多的积蓄作为答谢,没想到萧芷雪不仅分文不受,还带来了一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可以说,是萧芷雪帮助他解决了心头大患,他自然不能食言。 于是,待萧芷雪一出门,他便准备亲自送她离开镇长府。 门外众人目光汇聚在萧芷雪身上,充满好奇与期待。 袁夫人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连忙问道:“姑娘,我家老爷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先前还听见杨镇长时笑时咳,突然间的寂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十分不安。 萧芷雪对着袁夫人微微一笑,声音柔和:“夫人放心,镇长的病情已大有起色,只需静养三日,必能完全康复。” 袁夫人连声应好,心中欢喜万分,竟忘了与萧芷雪正式告别,急匆匆转身入屋。 其余人等见状,也都松了一口气,面露欣慰的笑容。 杨尚为了感谢萧芷雪对父亲的救命之恩,亲自将她送到府门外。 萧芷雪离了镇长府,朝客栈方向行去。 趴在她肩头的玖儿这时也悠悠醒来,之前一进屋就困得不行,打了个盹。 凉风拂面,让它瞬间清醒不少。 “恩人,那位镇长的病真的好了吗?” 玖儿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镇长府大门。 萧芷雪轻轻点头,身体微微放松。 玖儿则叽叽喳喳地赞不绝口:“我就知道,恩人的医术如此高超,没有什么病是你治不好的。” 萧芷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看向玖儿:“你刚才不是还质疑我的能力吗?怎么转眼就改口献媚起来了?” 玖儿嬉皮笑脸地说:“哎呀,恩人,我那不是跟您逗着玩呢,我怎么可能真的怀疑您的医术呢。” 萧芷雪不再与玖儿计较,加快脚步回到了客栈。 敲门声响,店小二迅速前来迎接。 他还记得萧芷雪夜深外出时的情景,本想问及缘由,却发现她已不在视线中。 此时再见她归来,不由得好奇地问:“客官,您刚才去哪儿了,为何去了这么久?” 幸运的是,萧芷雪独自一人回来,背后并未跟着任何龙飞寨的余党。 店小二心中稍安。 萧芷雪打了个哈欠,慵懒地答道:“我去给镇长看病了,现在很困,别打扰我。” 话音刚落,萧芷雪上楼推开房门,步入房内休息。 店小二愣愣地站在原地,目送她消失在门后。 杨镇长患病一年有余的事情,在莲花镇无人不知,他惊讶于萧芷雪竟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医,并且治愈了镇长。 明早一定要详细打听,确认镇长的病情是否真正好转。 如果因为萧芷雪而出现任何差池,绝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莲花镇。 玖儿依然赖在萧芷雪肩头,没有离开的意思。 直到她进入房间,它也没有急于飞走。 萧芷雪见玖儿飞到桌边,担心它会惊扰到正在沉睡中的周舒琼,轻声问道:“你为何不回你的主人那里,跑到我这里做什么呢?”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37章 尘埃落定 玖儿梳理了一下羽毛,发出细碎的啾啾声,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小公子的鼾声如雷贯耳,玖儿实在无法入睡啊。” 萧芷雪嘴角微微一抽,眉眼间闪过一丝意外之色,这小山雀竟还懂得“打鼾”这样的词汇,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多半是方为逸那机灵鬼在平日里与它的逗趣中学到的吧。 罢了,既然这小家伙不愿意离开,就暂且让它在这房间里待着吧,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陪伴。 “你留在此处无妨,但是要记得,不得发出声响,莫要搅扰了我和娘亲的安眠时光。” 萧芷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也不乏温柔。 “玖儿明白,一定不会打扰到你们休息的。” 玖儿仿佛能够理解她的话,清脆地回应,随后轻巧地振翅飞往房梁之上,找了个安稳的位置,闭上了双眼,准备歇息。 萧芷雪见状,不再过多理会玖儿,而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连外衣都未及脱下,便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褥中。 这样的动作,透露出她内心的疲惫和放松。 周舒琼在半梦半醒之间,察觉到身边的动静,微睁凤目,视线模糊间辨认出了萧芷雪的身影。 “三丫头,你这是去哪儿疯了,怎的一身寒气?” 她嗓音含混,带着几分关切和责备。 萧芷雪不假思索,编织了一个简单的理由:“娘,我只是去外面解了个手,您别操心了,快接着睡吧。” 话语落下,她已经调整了睡姿,准备继续沉入梦乡。 周舒琼闻言,没有多想,翻身之后便又陷入了深沉的睡眠。 萧芷雪的身心也同样疲倦不堪,几乎是触及床铺的瞬间,便被梦乡的温柔拥入怀抱。 翌日清晨,天空尚未完全褪去夜色,周舒琼率先醒来,映入眼帘的是萧芷雪仍旧衣冠整齐地沉睡。 她无奈地摇摇头,心头却是泛起了柔情的涟漪。 女儿幼时体质弱,常常就这样一身尘土,连衣服都不脱便钻进被窝,以至于床铺常常残留着户外的泥腥味。 那时的她,不知清洗过多少次衣物与被单,那份辛劳似乎就在昨日。 此刻,周舒琼的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感慨,同时也有庆幸. 萧芷雪如今已康健,不仅精通医术,体魄也远胜于普通女子,总能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守护着家人。 女儿的成长,让她深感欣慰,言谈举止间尽显成熟与责任感,周舒琼的脸上因此绽放出了满意的笑容。 而萧芷雪在迷蒙的睡意中,感觉到了一股温柔的注视,猛然睁开眼睛,便看见周舒琼坐在床畔,目光慈爱地凝视着自己。 “娘,您醒啦。” 伴随着清晨的问候,萧芷雪伸了个懒腰,满身的慵懒在晨光中散去。 周舒琼伸手轻抚萧芷雪的脸颊,满是心疼与宠溺:“我的宝贝女儿,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萧芷雪笑靥如花,坐直了身子,紧紧环抱住周舒琼的手臂:“娘,您说的这是哪里话,能和家人在一起,无论多苦多累,我也甘之如饴。” 在她看来,这一路的艰辛与前世在执行任务时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那时候,压缩饼干几乎成了每日的口粮,而现在,至少还能偶尔享用到肉食,这在她心中已是极大的慰藉。 正当母女二人低声交谈时,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店小二的呼唤:“萧姑娘,镇长府上有人来找,说是有急事请您过去一趟。” 周舒琼心中疑惑,镇长府找萧芷雪所为何来?萧芷雪则从容不迫地回应,并迅速起床准备出门。 “娘,我先去处理一下,您和爹他们随后下来用早膳吧。账我已经结过了,尽管放心用餐就是。” 不待周舒琼再多问,萧芷雪已开门离去,只留下一抹决然的背影。 玖儿见状,连忙从房梁上振翅而下,趁着门缝尚未完全关闭之际,机敏地窜出,再次轻盈地落在萧芷雪的肩头,准备一起探个究竟。 萧芷雪虽然未对玖儿的跟随做出反应,但她内心深处其实是感激这份无声的陪伴,只要它足够安静,就能为她带来一份难得的宁静。 不多时,随着店小二的引领,萧芷雪步下楼梯,只见门口已有人静候。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镇长府的管家长邹平,今日他满脸堆笑,与平日里的严肃大相径庭,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休息。我们老爷请您务必过去一趟,有紧要之事需要商议。” 萧芷雪心中有谱,杨镇长十有**是为了那些困扰人心的难题而来。 这倒是正中下怀,她也正打算去查看一番,亲眼看到那些问题得到妥善解决,心中那份挂念才能够真正放下。 于是,她微微颔首,应允道:“那就有劳管家指引了。” 邹平喜出望外,满口答应,随即两人一道离开了客栈。 行走在小镇的石板路上,邹平赞不绝口,对萧芷雪的医术大加赞赏。 据他所述,自从镇长昨晚服用了她开的药方,今日精神风貌焕然一新,不仅能打上几趟太极拳,连胃口都大开,一顿早餐足足消灭了三大碗粥,长期病痛所致的虚弱似乎也在一夜之间有了明显的改善。 “全靠小姐您啊,简直就是福星下凡!如果不是昨晚您及时出现,老爷的病情恐怕……哎呀,真是感激涕零,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激动之情了!” 邹平激动得语无伦次,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感激。 面对邹平那副竭尽全力想讨好自己的样子,萧芷雪只是轻轻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容,眸光流转间并未言语。 她的心中清明如镜,昨夜邹平那近乎冷漠,几乎将她拒之门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此时此刻,他总算恍然大悟,自己险些怠慢了对杨镇长有大恩的贵客。 无论千言万语,奉承总归是不会错的。 萧芷雪无意旧事重提,以免邹平陷入尴尬的境地,同时也为了大局着想。 她的布局已悄然推进至中途,接下来只待那些差役妥善处理那些事物,一切便可尘埃落定,万事大吉。 这一切,是机缘巧合,还是命运使然?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38章 启程 昨晚,她不过是因为忧虑范琰慕的情况,于百无聊赖中漫步,却意外地踏上了这段不平凡的旅程。 恰巧莲花镇镇长病情告急,如果不是她的偶然路过,怎能及时获知这样的消息? 随着心头大石的逐渐落地,萧芷雪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怀。 两人的脚步迅速将他们带回了镇长府邸,只见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氛围,全因镇长病情好转而庆祝。 仆人们见到邹平领着萧芷雪进门,连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毕恭毕敬地行礼。 尤其是昨晚那两个有幸遇见并帮助过萧芷雪的仆人,更是激动得难以自持,他们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手舞足蹈,因为引荐了神医而受到奖赏,杨镇长慷慨地给了他们每人二十文钱,这笔意外之财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惊喜。 邹平引领萧芷雪穿过雕梁画栋的走廊,步入装潢讲究的客厅。 杨镇长与他的儿子杨尚正悠闲地围坐在茶桌旁,边品茗边交谈。 见到萧芷雪的到来,二人立刻起身,满脸堆笑,热情地迎接。 萧芷雪打量着杨镇长,虽然他的面色比先前红润许多,但身子依然显得有些单薄,显然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精心调养。 “小姐,您可算来了,我已等候多时,请上座。” 杨镇长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吩咐仆人为萧芷雪献上热茶。 萧芷雪落座后,轻轻举杯,茶香淡雅,入口却并非顶级的滋味。 但她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她此行的目的并非在于品尝佳茗。 杨镇长略显不好意思地道:“家中简陋,没有什么上等茶叶可供享用,还请姑娘多多包涵。” 萧芷雪以一个理解的微笑回应,轻轻摆首:“镇长太过客气了,其实我本身对茶的鉴赏能力有限,只要是能够温暖人心的,对我来说就已经很美好了。” 她的这份体贴让杨镇长心中好感倍增。 他以微妙的眼神暗示邹平退下,随后,在杨尚面前不加掩饰地提及了要指派人员去执行某项重要事务的打算。 萧芷雪心中一紧,按原计划,此事应当保密处理,为何杨镇长竟当着杨尚的面谈论此事?杨镇长仿佛看透了她的疑惑,轻轻地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其实,之前与龙飞寨盗匪周旋的事情,多是由我儿杨尚出面参与的。而今我身体大不如前,便将这些重任逐渐交托给了他。” 萧芷雪轻轻颔首,未再多问,静候下文。 杨镇长继续说道:“这一次的行动,我也想让杨尚全权负责,不知萧姑娘意下如何?” 萧芷雪轻轻吹拂着茶面,目光掠过茶杯,对上了杨尚沉稳的目光。 昨晚夜色昏暗,她未能仔细端详杨尚的容貌。 而今日一见,杨尚身材修长,虽称不上英俊潇洒,但那双眼睛清澈明亮,透露出正直不阿的气息。 单从外表判断,萧芷雪便觉得杨尚是个真诚可靠的青年,不像是会玩弄权谋之人。 既然杨镇长愿意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付于杨尚,并且当面言明,她自然没有异议。 她轻轻放下茶杯,转向杨尚,礼貌地询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杨尚初闻之下略感诧异,随即反应过来,答道:“在下杨尚。” 萧芷雪并不愿在此多作耽搁,起身说道:“杨公子,我们即刻启程吧,路途遥远,不宜再有延误。” 杨尚原本也有此意,见萧芷雪主动提出,便欣然同意,随之起身离座。 他呼唤来府中待命的仆役,共有二十多人。 萧芷雪审视着这群仆人,心中暗暗思量,人数似乎略显单薄。 仅凭这二十人去完成那个艰巨的任务,恐怕需要消耗不少时间和精力。 “府里目前就只有这些人力了?” 萧芷雪直接问出了心中的顾虑。 杨尚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后脑勺,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与无奈,声音里带着几分沉重说道:“实话告诉你吧,现在府邸里仅剩他们几位忠心耿耿的仆役了,其他的可怜人,都已不幸成为了龙飞寨那帮盗匪刀下的亡魂。” 萧芷雪闻言,不由心生感慨,要知道,哪怕是再小的镇长府,仆役数量也绝不会少于数十人。 而今,府中仅存的不过二十几人,这份凋零令人唏嘘。 难怪杨镇长终日愁眉不展,直到听说龙飞寨的威胁已被她解除,那笑容才由衷地绽放,如同乌云散尽后初露的阳光般温暖而难得。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启程。” 萧芷雪话语刚落,便大步流星地迈向府门,步伐坚定。 杨尚见状,连忙紧随其后,一行人的身影快速掠过府内石板路,仆役们则迅速而有序地备好马匹,紧张而不失效率。 待众人踏出府门,各自利落地跨上马鞍,一阵阵马蹄声在这清晨的空气中回响,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组成的小队如离弦之箭,直奔龙飞寨而去。 得益于坐骑的飞驰,不过盏茶时间,那座充满罪恶的山寨便已映入眼帘。 然而,刚临近寨子,一个令人心惊的景象却蓦然出现——寨中竟已有一队官军正忙得热火朝天,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轻松,相反,那严肃而凝重的表情,以及正在进行的尸体清点工作,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曾发生过的惨烈战斗。 萧芷雪的心顿时沉了下来,她未曾料到官军会如此之快地抵达这里。 刚才的路上车辙清晰可见,加上昨晚并无降雪,那三条通往此处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难以掩饰。 此情此景,迫使她不得不重新评估当前的局势。 一旦这些士兵顺藤摸瓜搜到莲花镇,她和家人、乡亲们恐怕会瞬间成为调查的重点对象。 幸运的是,昨晚她成功治愈了杨镇长的顽疾,否则,官军一旦到来,客栈老板难免会将他们的行踪泄露无疑。 到时候,哪怕她舌灿莲花,也无法说清这一切的来龙去脉,只会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 领头的士兵见到二十几人策马靠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抽出腰间佩刀,警惕地注视着这一行人,眼神中满是戒备与询问:“来者何人?”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39章 睁开你的狗眼 萧芷雪与杨尚等迅速下马,杨尚挺身而出,对着那名士兵首领恭敬地施礼,语气谦恭中带着镇定:“这位军爷,我们来自莲花镇,家父正是莲花镇的镇长,我名叫杨尚。” 士兵头目莫凛目光锐利,审视了杨尚一番后,又将视线投向他身后那群穿着衙役服饰的随行人员。 接着,他的目光缓缓转向萧芷雪,从上至下细细打量。 萧芷雪身上穿着朴素,毫无奢华之气,与镇长府的身份似乎格格不入,倒更像是流离失所的难民。 莫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之前曾风闻有难民自章州逃至此地。 眼前的这些尸体,也许真的与这些外来者有关。 想到这里,他沉声问道:“既然是莲花镇的人,来此地有何贵干?又如何解释这些尸体的来源?” 萧芷雪未及开口,杨尚已抢先答道:“军爷可能还不清楚,龙飞寨的盗贼向来肆无忌惮,为非作歹,我们莲花镇的百姓深受其害多年。经过长时间的抗争,直至昨晚,我们终于将这群恶徒尽数铲除。” 然而,莫凛并未被杨尚的说辞打动。 在先前的尸体清点中,他分明观察到大多数死者的致命伤并非刀剑所致,而是中毒的迹象。 显然,杨尚的话难以让人信服。 如果真的是他们所为,那毒药又是从何而来? 不容多想,莫凛果断下令:“将他们全部控制起来!” 一时间,士兵们纷纷抽刀,气氛剑拔弩张,即将上演一场冲突。 杨尚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解释会如此轻易就被质疑。 他身后的衙役们也紧张地抽出刀,准备抵抗,但眼中满是未经历战火的惶恐与不安。 莫凛目睹这一幕,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即便他们是镇长府的人,他也绝不姑息。 这么多条人命陨落于此,怎可因杨尚几句轻松的言辞就草草结案? 更何况,他们此次出行肩负着收编强盗、扩充兵力以对抗敌军的重任。 传闻中,龙飞寨盗贼众多,若能将其一一收服,将大大充实军力,未来的战役也会因此轻松不少。 原本期待能够征召这些盗贼补充兵力,谁料到达后见到的却是遍地的尸体。 如果那两百多个强盗都能成为新兵,他的征兵任务就能完美达成。 如今这些人已逝,他的计划也随之化为泡影。 莫凛心头怒火升腾,既然龙飞寨的盗匪无法利用,那眼前这些人就将成为替代品。 对他而言,只需凑够所需人数,至于他们是否真是镇长府的人,已无关紧要。 一念之间,双方剑拔弩张,士兵与衙役迅速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衙役们素未经历战场的残酷,面对训练有素的士兵,哪里还敢真正放手一搏,只是一味地防御,显得力不从心。 几个激烈的回合下来,杨尚等人已经筋疲力尽,身形渐显散乱,不料此时,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轻易地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几乎能感受到血脉的跳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息。 萧芷雪这个在场唯一的女子,却似乎被众人遗忘在了战场的一隅。 她静静地立在那里,秀眉微蹙,目光犀利地观察着一切。 眼见同来的衙役一个个被制伏,她的手悄无声息地滑向腰间,紧紧握住那根象征她身份与实力的柔软鞭子。 莫凛显然低估了她,满脑子的筹谋里从未将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纳入考虑范围。 “军爷,我们真是莲花镇镇长府的差人,必是有误会!可否让我们冷静地谈谈?” 杨尚一边奋力抵御着逼近的士兵,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语气中透露着几分恳求和不解。 莫凛闻声,鼻孔里轻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不管你们是哪里来的,我现在需要的只是充军的人数。敢动龙飞寨的人,正好可以为军队出一份力。” 话音刚落,杨尚心中不禁一凉,动作也因这份突如其来的绝望而稍显迟缓。 就在这一刹那,一阵寒芒闪过,一把锋利的刀刃已经稳稳地贴上了他的颈动脉,冰凉的感觉让他几乎窒息。 “别妄图反抗,否则即刻让你血溅当场!” 领头的官差语带杀意,手里的刀紧贴着皮肤,没有一丝松懈,仿佛随时都能划破生死的界限。 杨尚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从没想过出门执行任务竟会遭遇如此凶残的官军。 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投向萧芷雪,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求助和无奈。 “全部绑起来,带回去充当军力!” 莫凛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冷漠而刺耳。 命令一下,周围的士兵立刻蠢蠢欲动,准备行动。 正当这时,一个坚定而清晰的声音穿透了紧张的氛围:“且慢!” 杨尚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看到萧芷雪终于开口干预,他感到一丝宽慰。 而莫凛则是眉头紧皱,怒目圆睁,紧握的刀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满和不屑。 “怎么,你也要和他们一样,自愿充军不成?” 萧芷雪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莫凛腰间挂着的令牌,那是一个属于顾将军营地的独特标志。 尽管他们素未谋面,但她一眼便看出此人绝非本地军官,而是受命于他人调动至此。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滥捕无辜,充当我军炮灰,难道不怕顾将军知道后,严惩你的肆意妄为?” “顾将军”三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场的士兵都不由自主地一震。 他们自身亦是应征入伍的战士,深知顾将军的威望与严明军纪。 莫凛虽是领队,但在真正的军令面前,也不敢轻易违背。 一时间,士兵们的视线在莫凛与萧芷雪之间游移不定,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微妙的期待。 莫凛的眉头拧成一团,目光变得复杂而难解,显然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认识顾将军?” 他的话里透着几分探究与戒备。 萧芷雪手腕轻轻一转,一枚精致的令牌跃然掌中,她将令牌展示在莫凛眼前,语气中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清楚,这是顾将军亲自赐予我的信物,令牌在此,你还有何话说?”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40章 令牌 莫凛见到令牌,心头不禁一紧。 原以为不过是个寻常女子,谁料她竟拥有边关军营的令牌。 这种令牌在任何营地都是权威的象征,持令牌者在军中自当受到尊重。 若是令牌确系顾将军所赐,那么他确实无权过问或逮捕她。 然而,疑虑并未因此消散,莫凛心中疑惑更深,顾将军怎会与这样一个女子扯上关系?他硬生生地挤出一句:“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令牌的真实性?” 面对莫凛的顽固不化,萧芷雪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她轻轻收入令牌,几乎是同时,腰间的鞭子如同灵蛇出洞,凌厉地划过空气,直奔莫凛的脸而去。 莫凛眼见鞭影袭来,连忙举刀格挡,杨尚趁机摆脱束缚,迅速闪避至一旁。 刀锋与鞭梢在空中擦出了火花,就在刀即将斩中鞭梢的瞬间,萧芷雪以惊人的速度收回鞭子,紧接着又是一记凌厉的挥鞭,动作干净利落,鞭声在空中回响,清脆悦耳。 莫凛不敢大意,一边闪躲一边高声喝令:“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 士兵们放弃了原有的目标,纷纷向萧芷雪包抄过来。 杨尚见状,毫不犹豫地冲至她的身旁,准备共同抵御。 萧芷雪眼角余光扫过杨尚,心中暗暗赞叹他的义气,但对于这些冥顽不灵的官兵,她只感到了深深的不屑。 既知他们是顾将军的手下,她自有对策。 只见她挥舞着鞭子,几番抽打之下,那些气势汹汹的士兵竟被打得连连后退,萧芷雪借机快速逼近了莫凛。 皮鞭如同狂风卷席,带着呼啸之声朝莫凛席卷而至。 莫凛死死握着大刀,意图砍断那嚣张的鞭子。 然而,就在他准备奋力一击之时,才发现鞭子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杀招是那把突然出现,寒光闪闪的长剑,眨眼间已架在他的颈间。 “所有人都给我住手,否则你的脑袋今天就留在这儿了!” 冰冷的剑锋抵在皮肤上,让莫凛脊背发凉,冷汗如雨下。 他尚未来得及细看剑是如何出现,便被迫下达了停手的命令。 士兵们眼见首领被制,个个不敢妄动,气氛凝固。 这时,一只一直栖息在萧芷雪肩头的小鸟——玖儿,振翅高飞,直冲莫凛面门,用它锐利的喙不住地啄击莫凛的脸庞,留下一道道血痕。 莫凛疼痛难忍,却不敢有任何反抗,生怕稍有不慎,脖子上的剑就会无情地斩落。 萧芷雪见状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召回了玖儿。 “你私自强征壮丁的行为,我自会禀报顾将军,你的惩罚不远了。” 萧芷雪的话犹如千斤重锤,重重地敲在莫凛心上,让他如临深渊。 经历了这场较量,他深刻领教了萧芷雪的本事。 不仅武艺超群,而且胆略过人,被她鞭子抽中的士兵此刻依然倒地不起。 若她真正踏入战场,定将是敌人难以招架的猛将。 这一刻,莫凛内心深处的怀疑化作了不容置疑的确信,萧芷雪与声名显赫的顾将军之间,确实存在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恐惧如同无形的寒冰,悄悄攀爬上他的脊背,他担忧萧芷雪若是真的一怒之下,将这荒谬之事揭露给顾将军,后果不堪设想。 毕竟,他之所以能够离开原来的部队,来到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全凭往昔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和上级的赏识。 初来乍到,面对陌生的环境与面孔,莫凛凭借着同僚几句话的美言,侥幸获得了这个小队长的位置,心中本就充满了不安与庆幸。 队长的座椅还未捂热,刚享受到几分权威带来的小小满足,他却清晰意识到,一旦顾将军得知自己为了充数而胡乱抓人,不仅这来之不易的队长之位将化为泡影,更可能按照严苛的军规,遭受严厉的惩罚。 那种皮肉之痛,光是想想都让他浑身发颤,不寒而栗。 想到这里,莫凛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被迫正视起当前的严峻局势。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莫凛面上的苍白,她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如利箭一般,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他的心理防线。 她声音冷漠,仿佛冬日里的寒风,字字句句间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坦白告诉你,龙飞寨那群所谓的逃兵,其实是被我救下的。你大可以如实上报给顾将军,看看到时候是他责罚你,还是转而前来捉拿于我。毕竟,我曾有恩于他,替他治愈过伤痛。” 莫凛心中一片翻涌,如梦初醒。 原来那众多被神秘救援的士兵背后,隐藏着的竟是萧芷雪的身影。 她提起曾经治疗过顾将军,这无疑坐实了关于边境营地中那位能妙手回春、被誉为“女神医”的传说人物正是眼前的萧芷雪。 这段佳话在军中已传得沸沸扬扬,虽然莫凛来此不久,但通过各种途径,他也早已对此事略有耳闻。 彼时,他还曾在心中暗暗赞叹,究竟是何等人物能有如此神奇的医术,救治如此多的战士。 而今,亲眼所见,他只觉得自己的行为无疑是捅了马蜂窝,惹上了天大的麻烦。 悔恨如潮水般涌来,他痛斥自己的无知,竟不知天高地厚,非要招惹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萧芷雪。 面对这份无法逆转的错误,他只能尽力弥补,语气温和,近乎恳求:“原来您就是众人传颂的萧神医,是我太过愚钝,实在不应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莫凛开始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脸颊,“啪啪”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周围的士兵目睹这一幕,无不震惊,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目光。 莫凛的手劲颇大,不久,他的脸上便肿胀了起来,淤青一片,仿佛两个被揉捏过的红紫色馒头。 萧芷雪冷眼旁观,对他的这番自罚似乎毫无兴趣,最终忍无可忍,打断道:“够了!” 莫凛闻言停手,目光中满是乞求,望向萧芷雪,声音微弱:“我知错,还请萧神医宽宏大量,饶恕我这一次。” 萧芷雪指向地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遗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命令你的手下将它们清理干净,堆积一处,点火焚烧。” ------------ 第241章 坚强的后盾 “是,一切遵照萧神医的吩咐。” 莫凛迅速转达命令。 士兵们即便心存不满,也不敢违抗,合力将那些遗体搬运、堆叠,随后用火折子点燃。 火光冲天而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显得格外压抑。 目睹火势熊熊,萧芷雪缓缓收回长剑。 重获自由的莫凛,双腿一软,无力地坐在了雪地上,显得既疲惫又狼狈。待到火焰熄灭,余烬冷却,萧芷雪走近那片灰烬,表面上看似以雪覆盖,实则不动声色地将所有的骨灰收进了一个隐蔽的空间内。 杨尚与其部下目瞪口呆,尽管他们对萧芷雪的医术有着高度的认可,却未曾料到她竟与军队高层有着如此密切的联系。 幸运的是,今日之事发生在军中人之间,处理起来还能相对简单。 否则,这桩风波恐怕会波及更广,让无辜者也受到牵连。 一切收拾妥当后,萧芷雪走向莫凛,目光凌厉,发出最后的警告:“带着你的队伍离开,以后不可再随意在莲花镇征兵扰民。如若再犯,你自己承担后果!” 莫凛连忙点头,仿佛得到了特赦,慌忙带领部下撤退。 望着他们消失的身影,萧芷雪轻巧翻身骑上马背,对着仍愣在原地的杨尚等人说道:“我们也该走了,家里人还在等我回去吃早饭。” 杨尚一行这才恍若从梦境中惊醒,匆忙翻身上马,向着莲花镇的方向急驰而去。 回到繁华渐隐的小镇上,萧芷雪与同行的伙伴们一一告别,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晨光初现的街巷尽头。 她独自踏上了返回客栈的路,脚步不自觉中带了几分急切,仿佛那熟悉的地方正默默召唤着她。 客栈的门扉在晨风中轻轻摇曳,透出一丝家的温暖。 周舒琼和萧唯早早便在门前徘徊,目光不时向远处张望,心中满是对萧芷雪归来的期盼。 见到她的身影在晨曦中渐渐清晰,两人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连忙快步迎了上去,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周舒琼的双手轻轻搭在萧芷雪的肩上,而萧唯则细心地接过她手中的行囊,一股家的温馨瞬间包裹住了归心似箭的萧芷雪。 走进客栈,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早餐,简单却充满家的味道。 因长途跋涉而累积的饥饿感瞬间被唤醒,萧芷雪来不及多言,便不顾形象地拿起碗筷,大口大口地享用起这份迟到的早餐。 周舒琼在一旁心疼地望着,眼眶微红,心底暗暗责怪那神秘的镇长,究竟是何等紧急的要事,竟让自家的孩子连一顿安安稳稳的早餐也无法享用,几乎让这孩子饿得前胸贴后背。 萧唯温柔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带着兄长特有的细腻关怀:“三丫,慢慢来,吃得太快对胃不好。”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疼爱,每一个字都像是暖阳般,试图驱散妹妹的疲惫与饥饿。 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萧廷睿和萧廷轩也加入了这个温馨的场景,他们从楼上下来,见到妹妹平安归来,心中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两人一边询问着,一边围绕着萧芷雪,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萧廷轩的眼神尤为柔和,其中蕴含的决心似乎在说,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是妹妹最坚强的后盾。 萧芷雪感受到家人的关爱,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这份温馨的氛围让她暂时忘记了早晨的奔波与辛劳。 当第二碗饭也被她津津有味地解决后,她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角,一个小小的饱嗝不经意间逸出,引得众人一阵轻笑。 而这时,肩上那只名叫玖儿的小鸟突然发出了不满的叽叽喳喳声,显然是在提醒它的“恩人”自己也正饥肠辘辘。 萧芷雪半开玩笑地回应,眼神中却藏着几分无奈与怜惜。 玖儿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直接飞到桌上,用那双充满哀求的小眼睛注视着她,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一整夜的饥饿与不易。 萧芷雪在那一刻忽然意识到,玖儿之所以如此粘人,可能是因为在方为逸那里得不到足够的关注与食物。 回忆起玖儿勇敢地对抗莫凛的那一幕,她不禁哑然失笑,心里对这只小鸟多了几分疼爱。 于是,她悄悄地从自己的秘密空间中变戏法般拿出一把小米,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既是对玖儿的一份慰藉,也是对他们之间奇特友谊的一种肯定。 玖儿见到小米,眼中立刻闪现出兴奋的光芒,它欢快地跳跃着,迅速而精准地将小米啄食干净。 填饱肚子后,玖儿又恢复了活泼的本性,重新飞回萧芷雪的肩头,用头轻轻地在她颈间摩擦,表达着感激与依赖。 萧芷雪虽然感到有些痒,但那份被信赖的感觉让她的心中暖流涌动。 她笑着让玖儿别再闹了,玖儿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坚持要与她同在,那股坚定让萧芷雪不禁苦笑。 她开始怀疑,玖儿是否真如自己所想,仅仅是为了食物而接近,还是在这段共同的经历中,他们之间已经建立起了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系。 萧芷雪轻轻敲了敲玖儿的小脑袋,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同时也有一丝认真:“既然这么说了,那以后可别让我失望哦。” 玖儿则以它特有的方式,摇头摆尾地保证着忠诚,那画面温馨而又不失幽默。 萧芷雪与玖儿之间这种独特的互动,让一旁的周舒琼等人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的眼中满是惊异与不解。 萧廷睿终于忍不住好奇心,提出了大家共同的疑惑。 萧芷雪则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那份从容自信让人不得不信服,也更增添了几分对她独特能力的好奇与尊重。 在这个看似平常却又异常温馨的早晨,萧芷雪与家人的团聚、与玖儿的趣事,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面,编织成了一个关于亲情、友情与信任的故事,温暖而动人。 而未来的日子里,玖儿是否会成为萧芷雪冒险旅途中的重要伙伴,一切都尚未可知,但这意外的相遇,无疑为她的生活添上了一抹不可预测的色彩。 ------------ 第242章 强求无益 萧芷雪的话语轻轻落下,却如同夏日惊雷,在家人的耳畔轰然炸响,激起一圈圈震撼的涟漪。 她能理解鸟鸣之语,这份能力何时悄然降临,家人竟毫不知情,如同夜空中悄然绽放的烟花,绚烂却无声。 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场看似不幸的疾病,在痊愈之际,意外解锁了与自然对话的神秘钥匙? 家人面面相觑,心头交织着惊愕与惊喜,暗自揣测,这是否便是命运给予的一份奇特补偿,以另一种方式弥补了过往的苦难? 正当家人沉浸在惊讶之中,难以自拔,方为逸从楼梯的转角悠然现身,一步步缓步而下,每一步都踏着时间的节奏,显得格外从容。 他的目光首先捕捉到了画面中最温暖的一幕。 萧芷雪静静地坐着,肩头小憩着那只名叫玖儿的鸟儿。 玖儿那平日里桀骜不驯的身影,在萧芷雪身边却显得异常温顺,宛如最忠诚的守卫。 方为逸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对于玖儿来说,能有人让它放下防备,实属罕见。 这份亲近,无疑是对萧芷雪独特魅力的最佳证明,也让方为逸心中对未来的憧憬愈发浓厚。 在他看来,若能与萧芷雪结为连理,连玖儿都会为这份幸福欢歌。 怀揣着这份美好的设想,方为逸唇边不自觉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大步迈向萧芷雪,步伐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然而,玖儿在见到方为逸靠近时,并没有急着飞离萧芷雪的肩头,仿佛在无声宣告着它对萧芷雪的信任与依赖。 对此,方为逸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更加专注于眼前这位女子,他的视线紧紧锁定了萧芷雪那略带羞涩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芷雪姑娘,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方为逸的声音温柔而期待,却换来了萧芷雪干脆利落的否定:“不可以!” 这回答犹如一盆冷水,让方为逸的笑容微微凝固,内心的不甘与困惑交织成复杂的旋涡。 他不禁反问道:“为何方家文能如此亲昵地呼唤你,我却不可?” 言罢,他的目光与萧芷雪相遇,后者的眼神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意,仿佛在嘲笑他的孩子气。 “哎呀,莫非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嫉妒?” 萧芷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的调侃,如果不是方家文一贯的玩世不恭,她又怎会愿意给予回应。 这一番话让方为逸的脸颊泛起了不易察觉的红晕,作为一名自信满满、从未向任何人低头的少年,他从未料到自己会因为一个简单的称呼,对弟弟产生了一丝说不清的酸楚情绪。 面对萧芷雪的疏远,他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尴尬。 而萧芷雪似乎已经失去了继续交谈的兴趣,用饭后慵懒的神情为自己找了个完美的退场理由,她起身,身姿轻盈如同晨风中的柳絮,飘然而去,向着二楼的静谧角落。 一旁的周舒琼以眼角余光捕捉到这一幕,了然于胸,默默地跟随萧芷雪的步伐离去。 萧唯则以一种长者的姿态,轻轻拍了拍方为逸的肩膀,留下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情感之事,强求无益。” 随后,他也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背影供方为逸默默咀嚼。 萧廷睿与萧廷轩则投来同情却无能为力的眼神,似乎在无声诉说着他们的力不从心。 此刻的方为逸,仿佛孤零零地站在舞台中央,被聚光灯下的孤独与悔恨彻底淹没。 他自幼生活在众人尊敬的目光中,身为神医谷未来继承人的身份,让他习惯了被敬仰与仰望,对于外界的爱恨纠葛,他几乎是懵懂无知的。 在山谷幽静的学习岁月里,那些小师妹们频繁的造访与倾心的交谈,他都以淡然一笑回应,内心平静如水,从未掀起半点波澜。 直到萧芷雪的出现,如同春日里破冰的溪流,悄无声息地融化了他心中的冷漠,唤醒了沉睡已久的情感。 然而,萧芷雪对他总是保持那份令人心寒的距离,仿佛两人之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冰壁。 这让方为逸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他反复自问,究竟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自己火热的心无法触碰到萧芷雪那似乎永远冰冷的灵魂? 曾经,范琰慕的存在是他逃避现实的借口,他告诉自己,或许是因为那个外来的竞争者,让萧芷雪的心门紧闭。 但如今,范琰慕早已远去多时,萧芷雪的态度却并未因此有丝毫改变,依旧如冬日里的雪花,冰冷而遥远。 这一刻,方为逸仿佛被定格,思维停滞,就连方家文在一旁的多次呼喊,都被他完全忽视。 “哥,你在想什么呢?我喊你好几次了。” 方家文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带着明显的疑惑与不解,试图唤醒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方为逸。 方家文的手轻轻在方为逸的眼前摆动,仿佛一抹春风拂过,打断了他飘忽至遥远天际的思绪。 方为逸的目光聚焦,一瞅见是方家文那熟悉的面孔,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酸涩,就像初春时节尚未完全消融的薄冰,在阳光下悄然融化,化作一汪复杂难名的情感。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那眼眸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与无奈,对方家文说:“找我啥事儿啊?” 语调中带有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期待与抗拒并存的矛盾情绪。 方家文早已经对方为逸那冷若寒冰的态度习以为常,全然不知自己的提议正被对方暗暗羡慕。 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温暖的微笑,仿佛春日暖阳般温柔,说道:“老哥,今天外面的阳光好得不像话,咱俩难得清闲,不如出去散散步,顺便再到药材铺子里看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药材,怎么样?” 他的语气温和,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让人难以拒绝的魔力。 方为逸回报以第二个白眼,这个白眼似乎蕴含了更多的戏谑与不羁,他丢下一句:“不去,你要去就自个儿去吧。” 话语间,他已转身,踏着楼梯一步步迈向自己的房间,留下的背影带着一种莫名的落寞。 方家文见状,只是微微撇了撇嘴,对于方为逸的拒绝并不感到意外。 ------------ 第244章 传递消息 反正,莲花镇的街道素来宁静,人烟稀少,独自漫步或许更添一份悠然自得。 于是,他轻松地拉开客栈沉重的木门,步伐轻盈地踏入了外头的世界。 小二眼见此景,心中不禁暗自担忧,生怕门开的声响惊动了最近时常出没的龙沟寨的匪徒。 他赶忙轻手轻脚地将门重新锁上,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却浑然不觉龙沟寨的威胁其实早已在萧芷雪的利落手段下成为历史。 方家文一人孤单地行走在莲花镇的石板路上,清冷的街景与他内心的那份自在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一家药铺前,面对那扇紧紧关闭的大门,他轻手轻脚地敲了敲,似乎生怕惊扰到什么。 门后传来一阵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警惕与不安:“谁呀?是镇长府上的人吗?” 那声音似乎带着一丝颤抖,透露出镇上近日的紧张氛围。 方家文急忙回复,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和煦:“不是镇长府的,我只是想来买点儿草药。” 话音未落,门缝里闪过一道审视的目光,那是药铺里的人正透过缝隙窥视着这位陌生的访客。 一见是个生面孔,药铺内的人顿时神色大变,连退几步,生怕这是哪个匪帮派来的新一轮骚扰。 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决绝:“你不是莲花镇的,快走吧,我这儿的草药不外卖。” 门内随即再次陷入沉寂,仿佛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方家文望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的失落难以言表。 转身离开之际,他不禁苦笑,原来不止一家,接连几家药铺都是如此冷遇。 寒风吹过,穿透他的衣物,直刺骨髓,他连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揉揉发红的鼻头,一脸的失望与疲惫,慢慢向着客栈的方向踱步而归。 而此刻,客栈内的另一隅,萧芷雪正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试图寻找一丝心灵的平静,玖儿则如同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室内来回飞翔,它的欢快与萧芷雪的静谧形成了鲜明对比。 萧芷雪终被扰得无法入眠,猛然坐起,随手拾起一枚小石子,朝着活泼的玖儿扔去,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你就不能安分一会儿吗?要么出去飞,别总是在我房间里打转。” 玖儿不幸“中弹”,跌落于地,扑棱着翅膀,显得颇为无辜与无聊:“恩人,玖儿真的好闷啊,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嘛?” 那稚嫩的嗓音中满是渴望与期待。 萧芷雪的不耐烦显而易见,她没好气地回答,身子又重重地躺了回去,似是要将所有的不快都埋进柔软的被褥之中。 一旁,周舒琼专注于手中的棉袄,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着她的细心与爱意。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家中每人仅有一件棉衣,连替换的都成了奢侈。 利用空闲时间多做几件,也算是未雨绸缪。 玖儿的飞翔对她而言不过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萧芷雪与玖儿之间那有趣的对话。 她望向伏在地上哀鸣的玖儿,心中涌起了一丝怜悯,口中发出温柔的安慰声,随即起身将玖儿轻轻捧起,为它倒了点水解渴。 “三丫,你看这小鸟还挺机灵的,要不让它替范琰慕传递消息?” 周舒琼的建议仿佛一道光,照亮了原本昏暗的角落。 萧芷雪本在假寐,闻言眼睛蓦地睁开,心中豁然开朗。 虽然没有现代化的通信工具,但利用飞鸟传书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她心中正巧挂念着范琰慕那边的情况,玖儿恰好可以作为探查的使者。 多亏周舒琼的一句话,差点让她忽略了这最原始而实用的方式。 “玖儿,你过来!” 她呼唤道。 玖儿一听,耳朵一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快窜到了萧芷雪的身旁。 萧芷雪迅速从她的空间戒指中取出特制的纸笔,笔尖在纸上跳跃,留下几行字迹清晰的信息,然后用一根细细的绳子将信件牢牢绑在玖儿的腿上,目光中满是认真:“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西南边陲的军营,记住,一定要亲手交给范琰慕。无论他在不在,回来的时候必须告诉我那里的情形。” 玖儿一听要为范琰慕送信,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显然对此安排不满:“不成,范琰慕可是咱家主子的情敌,让我帮他,这不等于让我背叛嘛!” 它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与抵触。 萧芷雪脸上的柔和瞬间被冷漠取代:“你若不去,以后就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食物。你自己考虑清楚。” 这番话对于依赖她喂食的玖儿而言无疑是晴天霹雳。 想到未来可能面临的饥饿,玖儿顿时在屋内上蹿下跳,焦虑万分:“玖儿离了谷子可怎么活,肯定会饿得皮包骨头的。” 萧芷雪的神情坚定,话语不留丝毫余地:“饿死也好过做事不力。你有能耐就去找你主子诉苦去,别怪我狠心。” 说罢,她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门边,用力拉开门,眼神示意玖儿速速出发。 “好了,回你的主子身边去吧。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要生气了。” 玖儿用那双充满求助与哀求的眼睛望向萧芷雪,它实在不想因为此事失去萧芷雪的宠爱。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够理解它,与它无障碍交流的人,这份默契远胜于和自己主子通过笔墨艰难沟通的岁月。 然而,萧芷雪见玖儿仍在门口徘徊,满脸的委屈与不愿,她心一横,干脆利落地将玖儿踢了出去。 随着门“嘭”地一声关上,门外的玖儿似乎从一个美好的梦境中惊醒,它用喙焦急地啄着紧闭的门板,口中不断地呢喃:“好人儿,让玖儿进去吧,玖儿以后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它的声音充满了无助与祈求。 方家文闻言,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同时心中升起一丝暖意。 这变化,让他切实感受到了周围环境因祸得福的转机。 安滢儿则在旁微笑,她的目光温和而鼓励,似乎也在为这片刻的安宁与希望感到高兴。 店内弥漫着各式草药特有的清新与苦涩交织的香气,架子上整齐排列的瓶瓶罐罐,在微弱的烛光下反射出温润的光泽。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45章 一线生机 掌柜熟练地穿梭其间,一边仔细挑选着所需的草药,一边与方家文分享着近日的种种变化和人们的喜悦。 “自打那龙沟寨一伙被除了后,咱镇上的人心齐了,大伙见面时笑颜多了,话也稠了。这不,前两天李铁匠还重开了他的铁匠铺,王裁缝也说要设计几款新衣裳庆祝呢。” 方家文听得津津有味,不时与安滢儿交换一个眼神,彼此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药铺外,鞭炮声仍不绝于耳,孩童们在大人身边嬉戏奔跑,无忧无虑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这一切都显得格外珍贵与和谐。 掌柜很快便将所需的草药打包妥当,递给方家文时,还特地多塞了几包治跌打损伤的小膏药,“这是我店里的特色,你们行走江湖,难免会有个小磕小碰,拿着防身。” 方家文感激地接过,真诚地道谢:“掌柜的,你的心意我们收下了,将来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走出药铺,夜色已渐渐浓重,但镇上依旧灯火通明,家家户户门前挂起灯笼,庆祝的气息浓郁而温暖。 安滢儿与方家文并肩前行,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拉长,似乎也在诉说着新的开始与希望。 “家文,你看,有时候事情的转机就是这么突然,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光明到来的那一刻。” 安滢儿语气温柔,像是在安慰,又似在给自己打气。 方家文轻轻点头,望向远方,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是啊,安姐姐,你说得对。经历了这么多,我更加明白,无论面对何种困境,只要不放弃,总有一线生机。而且……”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腼腆的笑容,“有你们在身边,我觉得自己不再孤单。” 安滢儿闻言,心中涌动起一股暖流,她轻轻地拍了拍方家文的肩膀,两人继续向前,融入了这难得的欢乐与和平之中,仿佛前方的道路已不再那么崎岖,每一步都踏出了希望的火花。 方家文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自得:“说来说去,你还真得感谢我们一行人。 如果不是我们恰好途经那臭名昭着的龙沟寨,顺手替你们铲除了那些横行霸道的祸害,你们莲花镇的日子哪能这么快便迎来了转机,重新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之下。” 掌柜一听,眼眸骤然睁大,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说,龙沟寨那些恶名远播的恶霸,居然是被你们几位给解决了?” 方家文闻言,下巴微扬,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那自然,安姐姐武艺超群,龙沟寨中的不少凶神恶煞都倒在了她的剑下。还有我们队伍里的芷雪妹子,出手干净利落,解决了剩下那些漏网之鱼。莲花镇的大难,可不就是我们给化解的么?设想一下,若非我们的出现,你们现在恐怕仍生活在那些恶霸的淫威之下,日复一日,不见天日。” 安滢儿在一旁见方家文言辞渐显张扬,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襟,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警醒。 她知道,这种事情若是传到了官府耳中,他们恐怕将面临不测之祸。 只是她未曾想到,萧芷雪早已将后路安排妥当,龙沟寨的恶徒连同他们的巢穴都已被付之一炬,不留半点痕迹。 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方家文猛然间闭紧了嘴巴,神色一敛。 药店掌柜听闻真相,激动得几乎手足无措,眼中闪烁着感激与敬佩的光芒。 “二位大侠为莲花镇除了心头大患,需要何种珍贵药材尽管开口,一切费用由我承担,权当是我对二位的一点心意!” 方家文心中暗喜,连忙报出所需的几种药材名称。 掌柜二话不说,笑眯眯地为他精心挑选、打包,不仅分文未收,还额外赠送了几味难得的草药。 手提沉甸甸的药包,方家文的心情格外畅快,步伐轻快地离开了药店。 回到客栈,方家文首先敲响了萧芷雪的房门。 门开之后,周舒琼见到是方家文,连忙热情地邀请他进屋。 室内,萧芷雪已换上了周舒琼新缝制的棉衣,原先沾染风尘的旧衣则被她巧妙地收纳进了空间洗涤。 得益于灵泉水的神奇,这些衣物晾干迅速,更换起来异常方便。 瞧见方家文提着药材进门时满脸的兴奋,萧芷雪不禁微微挑眉。 “怎么这般开心,难道是有哪家的姑娘看上你了?” 她打趣道。 方家文寻了个座位,自顾自地斟上一杯热茶,仰头一饮而尽。 滚烫的茶水温暖了他的身体,也暖了心窝。 他兴致勃勃地将与安滢儿买药时的种种趣事一一道来。 萧芷雪听罢,嘴角抽搐,原以为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不过是因为这些琐碎之事。 看着方家文因几包药材就欢喜成这样,她心中不禁觉得他实在是没见过世面。 而沉浸在喜悦中的方家文并未注意到萧芷雪微妙的表情变化,继续说道:“芷雪妹子,你不知道,外面的乡亲们都在夸赞我们呢,还说要是能找到那位铲除邪恶、安定民心的大侠,定要为他立个长生牌位,日日供奉。” 萧芷雪对此只是报以沉默。 “哎呀,不用给我立牌位供奉,我又不是什么神仙。事情我知道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回去休息吧。” 萧芷雪轻描淡写地下了逐客令。 方家文应声而起,脸上仍旧挂着灿烂的笑容,“好的,芷雪妹子,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转身离去的那一刻,心底那一丝未能与萧芷雪共享这份荣耀的小小失落,被满腔的兴奋所掩盖。 然而,在他走后,周舒琼却眉头微蹙,忧虑地道:“三丫头,杀了那么多人可不是件小事,龙沟寨的匪徒死伤无数,日后万一有人报官,把咱们卷进去怎么办?” 萧芷雪淡然一笑,安慰道:“娘,你放心吧,这些事情我早就处理好了,不会有人找得到我们的麻烦。” “那我就放心了,是真的放心了。” 周舒琼对萧芷雪有着十足的信心,既然女儿这么说,那就一定没问题了。 虽然心头的大石暂时放下,但谈及萧芷雪的婚事,周舒琼又开始焦急起来。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46章 女大不中留 以前萧芷雪总是给人一种憨直的印象,鲜少有人主动上门提亲。 而今,随着她身体彻底康复,周舒琼认为,是时候认真考虑她的终身大事了。 她望着萧芷雪,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 萧芷雪被母亲盯得一头雾水,疑惑地问:“娘,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周舒琼清了清喉咙,鼓起勇气将心中的想法和盘托出:“三丫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有想过要成个家,为我们老两口添个白白胖胖的小外孙?我看那范琰慕人品不错,以前又总是跟在你身边。你心里,对他就没有过一点想法?” 萧芷雪一听母亲提及范琰慕,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她连忙摆手否认:“娘,我们现在过的是四海为家的日子,哪有心思谈论儿女情长。况且范琰慕已经返回他的世界,未来能否再见都是未知数,你还是别瞎操心了。” 周舒琼轻柔地叹了口气,胸腔中满载着对自我无能的责备与无奈,这份情绪在寂静的空气中缓缓弥漫开来。 她心痛于自己无法给予孩子一个稳固、安宁的避风港,那份母性的自责如同细密的针,一针一针刺在心头,痛楚而清晰。 如今,她们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栖身之所,范琰慕的离去,似乎带走了她们世界里最后一抹温暖的色彩。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常言不欺人,范琰慕在的时候,对萧芷雪呵护有加,每日围转左右,他的眼神里分明写满了对萧芷雪的喜爱和关怀,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照亮了每一寸角落。 然而,一旦离别降临,人去楼空,范琰慕已离开半月有余,音信全无。 联系断绝,就像一叶扁舟在时间的河流中渐行渐远,谁又能保证他没有在某个角落遇到他的真命天女,开始了一段全新的生活呢? 周舒琼这般想着,胸中又是一阵抽痛,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似乎在哀悼那些未曾实现的可能。 她转念一想,若是范琰慕无法依靠,那么方为逸与方家文,两位来自方家的少爷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周舒琼心中的希望之火并未完全熄灭,她再次振作起来,试图为女儿的未来铺路,“方家的那两位少爷,我看他们对你颇有好感,你何不考虑一下,在他们之间做选择?” 她的语气中既有期盼也有几分急切。 萧芷雪听后,内心五味杂陈,既觉得母亲的想法天真得可爱,又对这种将婚姻视同交易的态度感到无奈,她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苦笑。 她不是市场上等待估价的商品,怎可能随随便便挑选一个人共度余生? 况且,她目前完全没有结婚的打算,首要之事是要安顿好家人,让流离失所的日子早日结束。 未来在南冲城的生活如何,她尚且无法预料,那里若是荒芜一片,她们还得继续流浪,寻找下一个落脚之处。 至于方为逸和方家文,萧芷雪对他们并无半分好感。 一位自负到目空一切,另一位则厚颜无耻,脸皮堪比城墙之厚,这两人的性格特质皆与她理想的伴侣形象相去甚远。 因此,考虑他们根本不在她的计划之内。 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温柔却坚定地说:“娘,这世界上优秀的人很多,我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周舒琼还想说些什么,萧芷雪却及时举手制止了她,“娘,这件事就这样吧,我心里有数。” 面对女儿坚定的眼神,周舒琼虽感欣慰,但也意识到婚事需待时日再议。 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古话诚不欺人——女大不中留,萧芷雪如今的意志比磐石还要坚定。 正在这时,一阵轻柔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伴随而来的是客栈老板礼貌的询问,“萧姑娘,方便开个门吗?” 萧芷雪心中疑惑,为何客栈老板会亲自登门拜访? 她起身下床,步履轻盈地走到门前,轻轻拉开门扉。 一见到萧芷雪,客栈老板的脸上立即绽放出了由衷的笑意,他态度恭敬,言语谦卑,“女英雄,您的英勇事迹已经在莲花镇传开了,您单枪匹马铲除了龙沟寨那群恶霸,真是令人钦佩!我之前有眼无珠,误将您当作是麻烦人物,请您接受我的道歉与这一拜。” 说罢,他深深鞠躬,以表敬意。 萧芷雪连忙将他扶起,她的脸上洋溢着和煦的笑容,语气中满是理解与宽容,“老板您太客气了,如果不是您昨日愿意收留我们,我们可能还在外面忍受风吹雨打呢。” 客栈老板目睹萧芷雪的通情达理,以及她身上丝毫没有高手的傲气,心中对她的敬佩之情更添几分。 他从镇长府的仆人口中得知,萧芷雪不仅医术高明,治好了镇长多年顽疾,更亲自除掉了横行乡里的恶霸。 就在今日清晨,她还在镇长的邀请下,前往龙沟寨,迫使官兵将那些恶霸的尸体焚毁,其影响力之大,以至于官军都对她敬畏三分。 客栈老板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萧芷雪的崇敬,他悄悄从袖中取出昨晚萧芷雪给的住宿银两,“女英雄,您为莲花镇除了大患,这笔钱我实在不能收。请务必收回,您与村民们在我这里住多久都行,一切费用全免。” 萧芷雪深知生活不易,不愿意白白接受他人的好意,尤其是在带着这么多村民的情况下,众人长期免费食宿,的确不妥,“老板,您做生意辛苦,许久没有客人,这银子您还是收下吧。” 客栈老板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感激地连连道谢后退去。 随着老板的离开,萧芷雪失去了继续休息的心情。 她出门想要四处闲逛,却不料街头巷尾的人们纷纷向她投来尊敬与崇拜的目光。 原来,关于客栈内住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以一己之力荡平龙沟寨恶霸的佳话已在莲花镇流传开来。 人们虽不敢近前搭话,却在私下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位小姐会不会就是那位行侠仗义的女侠?” “我看多半是她没错!” “女侠不仅美貌非凡,还有如此本事,我要回家照着她的样子做个小雕像供起来。” “我也想做一个!” 萧芷雪听着这些议论,眼角落下了一抹无奈的笑意。 喜欢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请大家收藏:锦鲤福宝:逃荒路上被团宠了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 第246章 为你喝彩 她没想到自己竟成了众人膜拜的对象,整个莲花镇都在讲述着她的传奇故事,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就连镇长府的仆人遇见她,也会热情地打招呼,这让那些不知情的百姓终于明白,这位女子就是为他们带来和平的恩人。 每当她走过,众人的眼神里满含崇敬,几乎要将她当做神只一般跪拜。 这并不是萧芷雪的初衷,她原本只想简单体验莲花镇的市井生活,却不料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不论她走到哪里,背后总是跟随着一群目光热切的群众,议论声此起彼伏,让她感觉自己如同被关在展览馆中的展品,供人观赏。 她后悔踏出客栈的决定,如果早知道会引来如此狂热的关注,还不如安静地待在房间内。 这些人跟着她,难道不会疲惫吗?在这个没有手机的时代,不然恐怕早已有人迫不及待地想用画笔记录下她的身影。 面对这样的场面,萧芷雪深感无奈,不久便匆匆折返客栈。 这次经历让她深切体会到,为何影视明星出巡时总要乔装打扮,这样的关注度实在是令人难以承受! 店小二见萧芷雪回归,脸上立刻如春风吹过,愁云散尽,换上了温暖如阳的笑容,“芷雪姑娘,逛累了吧?我立刻为您泡壶好茶,解解渴,润润喉。” 他的殷勤与关怀,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温馨。 萧芷雪心绪难平,不愿在这嘈杂的大堂中多作停留,于是轻声细语地吩咐身边忙碌的小二,让其将刚沏好的热茶直接送至她所住的客房内,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急切与疲惫。 小二领命后,匆匆穿过客栈大堂,那里早已挤满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乡亲们,他们的热情如同夏日的烈阳,几乎要将这小小的客栈融化。 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想亲眼目睹那位传说中的女子——萧芷雪的风采。 店内外人声鼎沸,摩肩接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期待。 经过一番艰难的穿梭,萧芷雪终于回到了位于客栈二楼的房间,她轻轻推开窗棂,微风习习,却未能立即驱散她周身因人群拥挤而产生的热气。 她轻解罗衫,一串细密的汗珠沿着细腻的颈项滑落,显露出平日里不轻易示人的坚韧与不易。 客栈内前所未有的繁华景象,全是因了萧芷雪的名声。 她的智勇双全不仅击退了欺压乡里的恶霸,也在人们心中种下了敬佩的种子。 尤其是客栈内的厨师,当他得知自己曾试图为虎作伥,心中那份悔恨如潮水般涌来,面红耳赤之下,是深深的自责。 前夜他还暗自磨刀,企图在饭菜中做手脚,如今回想起来,不禁一阵后怕,幸好未铸成大错。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厨师决定用最精湛的手艺,最上乘的食材,为萧芷雪及所有乡亲们准备一顿前所未有的宴席,以此表达他最真诚的歉意与感激。 即便萧芷雪已隐入二楼的静谧之中,楼下的人群却没有丝毫散去的迹象。 他们或坐或站,目光时不时投向楼梯口,期待着能够再次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女英雄,哪怕只是远远望上一眼,感受那份超脱世俗的从容与威严。 房内,萧芷雪独坐桌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额头,一抹不易察觉的叹息从唇间溢出。 楼下的喧嚣透过薄薄的木板,传到了楼上,周舒琼闻言,眉眼含笑,眼中满是对女儿的骄傲。 “瞧瞧,咱们三丫这一番举动,可真是让乡亲们心头暖和了,都跑来为你喝彩呢。” 言语间,是对女儿深深的宠溺。 萧芷雪闻言,无奈地摇摇头,对母亲笑道:“娘,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样的‘名气’我可承受不起,被人当作稀奇玩意儿围观,可不是我所愿。” 周舒琼闻言,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眼里闪烁着慈爱的光芒,“名声哪有什么不好?这说明你在人们心中的位置有多重。有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然而,在萧芷雪心中,最大的愿望不过是一家团圆,与乡亲们过着平淡却幸福的日子,远离江湖的风雨,安安稳稳,足以。 楼下的人们,从掌柜口中得知萧芷雪即将离开的消息,心中充满了不舍。 他们纷纷围住掌柜,恳求他能让这位大英雄留下。 掌柜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端着刚刚泡好的香茗,满脸堆笑地登上了二楼。 他轻敲萧芷雪的房门,开门的瞬间,掌柜满怀诚恳地转达了乡亲们的请求。 萧芷雪听后,微笑着婉拒:“谢谢大家的好意,但我们明天一早就动身。留下只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不便。” 掌柜还想尽力挽留,言语间满是热忱:“萧姑娘,您是莲花镇的大恩人,有您在,谁还敢来侵扰我们的家园?” 但萧芷雪心意已决,她深知莲花镇的安宁恐怕只是暂时,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她不愿让家人与乡亲重蹈覆辙,唯有前往南冲城,方能确保平安。 面对掌柜的失落,萧芷雪心中亦感五味杂陈。 莲花镇的百姓,她虽有心却力有未逮,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 当楼下人群得知无法留住萧芷雪,失望的情绪弥漫开来,但更多的是理解。 在众人渐渐散去后,萧芷雪的世界终于归于宁静。 方家文在房间中,听到外面的动静,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暗自为自己的计谋得意,认为此举定能让萧芷雪记住他的善意。 然而,方为逸却不屑地扫了他一眼,“你得意个什么劲?” 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冷漠。 方家文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道:“兄长,你看那些人,都是为了芷雪姑娘来的啊。” “这事与你有何相干?” 方为逸冷冷地回应,随即转身背对着他,心中实则是不愿见到方家文与萧芷雪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方家文没有多做解释,独自一人在旁暗暗欢喜,自认为是自己泄露了萧芷雪的事迹,使得乡亲们如此关注。 殊不知,这一切其实是杨镇长在背后一手操办,他想让所有人明白,真正击溃龙沟寨匪患的是萧芷雪。 。 ------------ 第247章 传递情书 龙沟寨的那些恶匪早已被官军清理得一干二净,再无人提及,加之小镇地处偏远,消息闭塞,杨镇长此举既是为了报答萧芷雪的恩情,也是为了让大家永远记住这位女英雄。 萧芷雪对此心知肚明,但她并未责怪杨镇长,毕竟她即将离开,时间会冲淡一切,她的名字也会慢慢被人们遗忘。 午餐与晚餐时分,厨师特意为众人准备了一桌桌精致可口的菜肴。 萧芷雪尝了一口,与之前的随意相比,今日的菜色显然用心许多,丰盛且美味,让人回味无穷。 看着众人享用美食时满足的表情,厨师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久违的欣慰笑容。 萧芷雪特意将厨师唤至跟前,好生称赞了一番。 厨师受宠若惊,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脸颊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第二天清晨,厨师特意早起,亲手制作了馅饼和包子,送到萧芷雪面前,“这是我特地为你们准备的,路上带着吃,别饿着。” 萧芷雪对厨师的细心深感欣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二十文铜钱,递给他,“我们不能白吃你的东西,拿着这些钱。” 厨师见状,连连摆手拒绝,“这怎么行,这是我该做的,也是为之前的莽撞赔罪。你若给我钱,反倒是让我无地自容了。” 见那厨师一脸坚决,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萧芷雪嘴角勾勒出一抹无奈却温暖的笑,轻巧地将手中的钱币收回袖中,那动作里藏着几分细腻的体贴。 早餐后,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古朴的木桌上,众人在融融暖意中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未知前路的憧憬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背包被细心地检查再三,确保没有遗漏任何必需之物。 门外,三辆装饰简朴的马车已在店小二的引领下稳稳当当地停驻,车轮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映射出即将启程的兴奋与期待。 车上的行李经过一夜的静默,依旧保持着昨夜放置时的模样,似乎也在静静地等待着旅程的开启。 客栈内外,掌柜和伙计们都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聚集在门口,面带笑容,眼神中流露出诚挚的祝福。 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到心头一暖,仿佛在告诉离别的人:无论走到哪里,这里都是你们温馨的港湾。 随着一声清脆的吆喝,众人依序登上马车,车轮悠悠启动,缓缓朝南平镇外驶去。 镇上的百姓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号召,不约而同地走出家门,自动在道路两旁排成一列,安静地目送着这些过客的离开。 他们的目光中既有羡慕,也有祝福,更多的是对旅途平安的无声祈愿。 马车渐行渐远,萧芷雪紧握着手中那张泛黄的地图,目光沿着蜿蜒的线条,坚定地指向南冲城的方向。 路途虽然遥远且未知,但好在一路之上并未遭遇官军的盘查,使得他们可以不用再费心于各种伪装与掩饰,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庆幸与轻松。 她轻轻靠在略显颠簸的马车壁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试图在纷扰的心绪中寻找片刻的宁静。 然而,闭目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范琰慕那坚毅的面容与边疆的烽火,担忧如同潮水般涌来,她不禁默默祈求,希望他能在那动荡之地安好无恙。 至于玖儿传信的插曲,她已坦诚地告知了方为逸,那番对话至今仍让她心中五味杂陈。 方为逸听着萧芷雪的述说,内心的复杂难以言喻。 玖儿那个他悉心培育、视若知己的鸟儿,如今却成了传递情书的使者,对象竟还是他暗自较劲的情敌。 他原本想借玖儿为媒介,悄悄拉近与萧芷雪的距离,未曾想这距离不仅没拉近,反而以一种他未曾料想的方式被拉开。 一股不甘与愤怒涌上心头,但他强忍着没有在萧芷雪面前显露分毫,只是愤愤地将怒气转移到无辜的马匹上,一鞭子抽下去,留下几道鲜红的痕迹。 马儿吃痛,四蹄如飞,带着一车人冲向前方,宛如离弦之箭,划破晨曦中的宁静。 不多时,陆立驾驭的马车已领先在前,他扬鞭催促,马车轰隆作响,尘土飞扬。 其余人紧跟其后,队伍在晨光中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向着远方,义无反顾。 而在天空的另一端,玖儿正以它坚韧不拔的意志,不分昼夜地飞行,它利用与其他鸟儿交流的信息,一点点靠近那遥远的西南边陲军营。 当它终于靠近目的地,眼前的景象却让它的小心脏猛地一揪。 那里,不再是想象中的安宁,而是战争的风暴,火焰与烟尘交织,昭示着无尽的动荡。 军营内部更是凄凉,几乎成为空城,仅剩下零星的伤员在帐篷内勉强度日。 玖儿焦急万分,在林立的营帐间来回穿梭,希望能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然而范琰慕却如同人间蒸发,无处可寻。 这封承载着萧芷雪深切关怀的信,若不能亲手交到他手中萧芷雪的担忧将会化作无尽的忧虑。 想到此处,玖儿愈发焦躁,它毅然决定,必须要想办法进入前方的城池,即便那里正被战火笼罩。 在一片混沌与硝烟中,玖儿历经艰辛,最终在城门外发现了正在与敌人殊死搏斗的范琰慕。 那一刻,它毫不犹豫地俯冲而下,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 范琰慕眼见一道黑影掠过,出于本能,手中长剑豁然出鞘,准备迎接可能的袭击。 直到看清楚是玖儿,他才收剑入鞘,眉宇间的紧张逐渐松弛,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外与惊喜。 “怎么是你?“范琰慕的声音带着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伸手接住玖儿,让这只小小的信使安然落在掌心。 玖儿的意外来访,犹如一股温暖的风,瞬间吹散了范琰慕心中的阴霾,种种猜测与希望在他的心湖中泛起层层涟漪。 他不禁在想,难道萧芷雪真的来了吗? 又或者,是因为太过想念,她才会让玖儿独自承担这样危险的任务? 这些日子以来,范琰慕在战场上是无畏的战士,每当面对敌人,他的剑法凌厉,无所畏惧。 。 ------------ 第248章 魂牵梦绕 但在战斗之余,他总是难以抑制对萧芷雪的思念,那情感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两人分别已有月余,他无时无刻不在猜想,此刻的她是否也在某个角落,同样地思念着他。 玖儿的到来,无疑是对他情感的一剂强心针,但战争的残酷不允许他沉浸在个人的情感世界太久。 很快,新一轮的敌人汹涌而来,范琰慕不得不重新投入战斗。 玖儿见状,机敏地飞向空中,避免了成为误伤的目标。 它第一次近距离目睹如此宏大的战斗场面,尽管惊心动魄,但它知道,它必须活下去,因为它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完成。 在躲避箭矢的同时,玖儿对着下方的范琰慕急切地啼叫,似乎在用它的方式传达着信息。 “你的那位情敌可真担心你呢,你的救命恩人还给你写了信。你可得好好活着,不然,我就没机会吃到她给的美味谷子了。” 虽然范琰慕无法完全理解玖儿的话语,但它的存在已经给了他极大的鼓舞和力量。 范琰慕在战场上如虎添翼,逐一解决来袭的敌人,随后奔向正与敌人激战的影一和影二。 这两名忠诚的战士,已斩敌无数,却依然保持着非凡的战斗力,他们的剑舞如龙,每一次挥剑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就在敌军万箭齐发,如天崩地裂般的箭雨倾盆而下之时,影一和影二默契配合,剑光如织,将大部分箭矢击落。 周遭的士卒,有的在拼死搏杀,有的则不幸中箭倒地,战袍被鲜血染红。 范琰慕在乱战中杀出一条血路,及时赶到影一和影二身边,解除了箭雨危机。 紧接着,他迅速做出部署,命令未受伤的士兵将伤员安全转移。 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尽快结束战斗,早日回到军营,寻找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萧芷雪。 玖儿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藏身于枝叶间,它深知在这箭矢横飞的战场上,一旦被发现,就意味着再也无法回到主人的怀抱。 箭雨无情,密集如织,但范琰慕的命令及时响起,士兵们迅速结成防御阵型,盾牌相连,宛如铜墙铁壁,将那些致命的箭矢拒之门外。 范琰慕纵身跃下马背,步入战士们的阵型中,亲自指挥作战。 在他的带领下,队伍缓缓推进,箭矢无法穿透由血肉之躯铸就的壁垒,敌人在一次次冲锋中溃败倒下。 东楚的将领目睹这一幕,心中的愤怒如同野火蔓延。 他认为,若非范琰慕的存在,他们早已踏平西凉。 范琰慕不仅战术高明,还掌握了裴卫英作为人质,让将领的每一步行动都显得迟疑不决。 连续多日的进攻,非但未能救出裴卫英,反而导致自己的军队损失惨重。 望着战场上不断增加的伤亡,将领紧咬牙关,痛苦地做出了撤退的决定。 “撤!全部撤回营地!” 命令下达,东楚的军队开始有序地撤离战场,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和深深的不甘。 而对于范琰慕来说,这短暂的和平意味着更多时间去思考,去筹划,以及去思念那个在远方等待他归来的女子。 东楚的士兵们在接到命令的瞬间,仿佛一股洪流,迅速而有序地撤离战场,他们的步伐坚定,眼神中满是对未知归途的坚毅。 城门外,刚刚还弥漫着滚滚浓烟的地方,此刻硝烟逐渐消散,战场上特有的焦土味与沉寂交织在一起,取代了先前的喧嚣与混乱,恢复了一种久违的宁静。 范琰慕作为队伍的领导者,沉稳而果断。 他命令麾下的影一和影二细致地清点队伍的伤亡情况,确保每一位战士的付出都被铭记。伤员在战友的搀扶下,被小心翼翼地安置于担架上,送往后方的营地,那里有临时搭建的医疗帐篷,等待着给予他们必要的治疗与休养。 而范琰慕的心中,则如同被火烧灼,焦急地在战场与营地之间搜寻着那个让他挂念不已的身影——萧芷雪。 阳光下,他的骏马四蹄翻飞,尘土飞扬,犹如一阵疾风掠过,范琰慕的身影在马背上显得尤为英挺。 玖儿,那只机灵的小鸟,不知何时已悄然落在他的肩头,用它那清脆的鸣叫声,试图在这份紧迫中增添一丝生气。 然而,范琰慕此刻的忧虑让这份嘈杂显得格外扰人心神,他不自觉地伸手,轻柔却坚决地将玖儿握在掌中。 正是这一举动,让他的目光落在了玖儿脚上那不起眼的细绳上,绳上系着一封折叠整齐的信件。 他心头一震,匆忙间拆开了信封,信纸缓缓展开,上面跃然呈现的是萧芷雪那熟悉而又秀丽的字迹。 每一个字似乎都承载着她的温柔与关切,告知范琰慕她与家人都安好无恙,并且已经离开了战乱纷飞的章州。 范琰慕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他的父亲范恒,那位镇武侯,曾私下透露关于皇帝征兵的无奈,即便身为高官,面对皇命也只能顺从。 范琰慕深刻意识到,当前局势的严峻超乎想象,自己无法时刻守护在萧芷雪身边。 一旦她的家人被迫参军,善良而勇敢的萧芷雪定会挺身而出,这无疑将她置于无尽的危险之中。 在无数次血与火的洗礼中,范琰慕偶尔会幻想萧芷雪向他求助的画面,幻想着自己能够成为她绝望中的那一抹光明,将她的家人从战火中解救出来。 当读完信件的最后几个字,范琰慕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慰藉。 萧芷雪用她的智慧和勇气,以男装混出了重围,她的安全以及家人的安康,对他而言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 然而,信中提及她计划带领家人与乡亲迁徙至南冲城的消息,让范琰慕眉头紧锁。 南冲城一个位于边缘之地、法律难以触及之处,民风彪悍,对于手无寸铁的萧芷雪一行来说,无疑是从一险境踏入另一片未知的危险之地。 然而,范琰慕明白,他目前无法离开自己的岗位,只要战争的硝烟还未散去,他必须坚守在这片边疆之上。 ------------ 第249章 势不可挡 他将目光再次投向了玖儿,这只信使鸟不仅带来了萧芷雪的消息,也将成为他传递情感与关心的桥梁。 在匆匆准备的营帐之内,范琰慕铺纸提笔,字斟句酌,将满腔的担忧与鼓励寄托于笔墨之间,然后仔细地将信件捆绑在玖儿的腿上。 “快,把这信送给萧芷雪,告诉她,在南冲城,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和家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玖儿尽管疲惫,但一见到准备好的谷物与清水,立刻振作精神,大口吞食,似乎在感谢范琰慕的周到安排。 它的双眼闪烁着光亮,似乎在回应范琰慕的信任,决定稍事休息后便立即启程。 随着玖儿的展翅高飞,范琰慕的思绪也随之远去。 他闭上眼,倚靠在椅背,一幕幕与萧芷雪共同度过的时光如同一幅幅画卷,在脑海中缓缓展开,那份温暖与甜蜜是他此刻唯一的安慰。 就在这时,影一走进营帐,打断了他的回忆。 范琰慕询问伤亡统计,影一报告了令人沉重的数字:两百三十名英勇的士兵永远留在了战场上,一百八十三人受伤,其余人虽然安好,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战争的痕迹。 范琰慕揉着太阳穴,示意影一退下,内心却更加坚定——他必须为这一切找到一个解决之道。 范琰慕深知,如果萧芷雪在此,她温柔而坚韧的力量定能抚慰那些受伤的灵魂,也许还能为军营带来不一样的生机。 如今,尽管战争使得营盘损失惨重,但战士们依旧意志坚定,誓言要守护这片土地直至最后一刻。 正当范琰慕深陷于思考与回忆交织的漩涡时,范恒的到来为他带来了新的希望与挑战。 范琰慕起身迎接父亲,两父子之间展开了一场关于如何扭转战局的密谈。 范恒提出了一项大胆的计划,要求范琰慕率领一支精锐小队秘密潜入敌营,除去敌方将领,以此来打击敌军的士气,为大军扫平道路。 范琰慕明知道这条任务艰巨且危险重重,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他答应父亲定会不负众望,顺利完成任务。 范恒满意地点点头,眼中充满了对儿子的自豪与不舍,他的话语中既有信任也有深切的关怀:“慕儿,你让爹感到骄傲。这次行动务必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 夜幕降临,范琰慕站在营帐外,望着星空,心中默默许愿,愿这漫长的夜晚过去之后,黎明能带来和平的曙光,以及与萧芷雪重逢的希望。 范琰慕重重点头,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随后大步流星地迈向影一与影二的居所,心中盘算着即将展开的精密计划。 他此行并未召集大军,仅挑选了二十名身经百战、武艺超群的精英战士,众人皆是行事低调,如同夜色中的幽灵,准备无声无息地执行这次秘密任务。 夜幕如墨,沉沉低垂,范恒接到信号,亲自下令开启厚重的城门。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晚,范琰慕与他的小队成员,身着暗色衣裳,宛如鬼魅般悄然出城。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拉长又缩短,马蹄声在石板路上踏出阵阵急促而有力的节奏,目标直指东楚营地。 那里距离西凉边关虽有十几里之遥,但对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来说,不过是片刻间即可跨越的距离。 不到一顿饭的时间,在月色的掩护下,他们已经抵达了东楚营地的边缘地带。 马蹄声渐停,众人敏捷地下马,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紧绷,仿佛每一个细胞都蓄势待发。 随后,他们运起轻功,步伐轻盈而快捷,几乎不留一丝痕迹地靠近那片危机四伏的敌营。 此时,东楚营地沉浸在一片沉寂的夜色之中,大多数士兵已进入了梦乡,唯有稀疏的哨兵在帐篷外游走,他们的目光中带着疲惫,偶尔的哈欠透露出对这看似平静夜晚的放心。 然而,他们未曾料到,危险正悄无声息地接近。 多次攻城失败的挫折,如同秋风扫落叶,将东楚军队的士气一点点蚕食。 他们习惯于主动挑起战火,侵犯西凉边界,却从不曾体验过被反攻的滋味。 篝火旁围坐的哨兵,警惕之心早已放松,他们谈笑风生,以为在这宁静的夜晚,最危险的只有寒冷与孤独。 就在这时,范琰慕以一个细微的眼神指令,示意着手下的精兵。 战士们立刻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从腰间抽出锋利的匕首,犹如夜色中的猎豹,一步步逼近那些毫无防备的哨兵。 刹那间,寒光一闪,匕首在月光下划出致命的轨迹,哨兵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救,便悄无声息地倒在了温暖的篝火旁。 紧接着,范琰慕宛如暗夜幽灵,悄无声息地接近敌方将领的帐篷,从唇间轻轻吹出一团迷药,透过帐篷细缝缓缓飘入。 不久,帐篷内传来轻微的鼾声,表明将领已被迷晕。 他面覆黑巾,身形如同鬼魅,悄然潜入帐篷,目光冷峻地落在熟睡的将领身上,没有半分犹豫,手中匕首挥落,鲜血飞溅,将领的生命在无知觉中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影一与影二也如影随形,分别在其他将领的帐篷中行动,手法干净利落,无声无息地结束了两位将领的性命。 随后,他们悄无声息地退离现场,而其他战士则纷纷举起火把,投向帐篷,刹时之间,黑色的烟雾滚滚上升,火光冲天,照亮了半个夜空。 利用敌军尚在沉睡的宝贵时机,范琰慕带领队伍迅速撤退,他们并没有急于返回自己的营地,而是在附近的马厩旁静静等待范恒的大军到来。 城墙上,范恒凝视着远处升起的黑烟,心中了然,知道范琰慕的任务已然完成。 他随即高举手臂,一声令下,号角震天响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士兵们迅速集结,整装待发,范恒一马当先,跃上战马,声如洪钟,鼓舞道:“跟我冲锋陷阵,直捣敌营,不容敌人生还!” 城门轰然洞开,范琰慕一马当先,身后是汹涌而出的勇士,如决堤的洪水,势不可挡。 东楚营地在浓烟与火光中惊醒,混乱与恐慌瞬间弥漫。 ------------ 第250章 立大功 衣冠不整的士兵慌忙逃出燃烧的帐篷,火势蔓延迅猛,无数未能及时逃脱的士兵在绝望中被烈焰吞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和悲鸣。 军心在恐惧中彻底崩溃,如同风中之沙,散乱无章。 士兵们奔向将领的帐篷,只见到血泊中的将领,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将领的陨落让本就动摇的军心更加混乱不堪,敌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 “将领都被杀了,营地也被烧毁,这仗还有什么意义?” 一名士兵绝望地喊道。 “打什么打,不逃跑难道等着被活活烧死吗?西凉的军队马上就要到了!” 另一人惊恐地回答。 “我们是士兵,就应该服从皇上的命令,攻下西凉才是我们的使命,怎能在此刻自己先乱了阵脚!” 有人坚持道。 “你愿意打就打吧,别拖累我们!大家各自为战,寻找生路吧!” 又一人愤怒地反驳。 在这一片混乱与争执中,东楚军营的命运似乎已经尘埃落定,败局已无法挽回。 营地内一片混乱,谩骂与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不安与恐慌的氛围,如同夏日的雷阵雨,此起彼伏,无休无止。 范琰慕身处营帐之中,透过薄薄的布帘缝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些敌兵的喧哗背后,暴露的是他们之间的分裂与不信任,如同散沙一般,毫无凝聚力,这样的军队在他眼中不过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想到今日父亲范恒的策略,他心中不禁生出由衷的敬佩。 父亲的决策英明且狠辣,用火攻削弱敌军士气与实力,同时利用心理战术迫使敌人内部混乱,这正是结束这场持续已久的战事的最佳捷径。 范琰慕深信,胜利已在不远之处招手。 不久,随着大地震颤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范恒率领的大军逼近敌营,其声势浩大,宛如山崩地裂,震得人心神不定。 敌兵闻声色变,原先嚣张的气焰瞬间被恐惧取代,慌乱四散,仿佛末日降临,曾经的勇猛化为乌有,只留下无尽的逃亡与绝望。 就在此刻,天空中仿佛划过了密密麻麻的黑色雨点,那是范恒调遣的精锐弓箭手释放出的箭雨。 数千敌军中,部分已经被熊熊大火所困,逃出的更是大多手无寸铁。 他们在寻找庇护的途中,发现曾经的帐篷已被烈焰吞噬,化作焦黑的废墟。 箭雨呼啸而至,犹如死神的镰刀,将一个又一个敌兵无情收割,紧接着,数百支箭矢宛如黑云压境,再次袭来,将营地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范恒指挥的弓箭手队伍,轮番上阵,箭矢如潮水般不断涌向敌营,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不多时,敌军营地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海洋,哀号声、痛苦的呻吟此起彼伏,遍地可见倒下的身躯与破碎的兵器,场景凄凉而惨烈。 在一片混乱中,企图趁机逃脱的敌兵纷纷被范琰慕一行人截住,他们的命运随之终结于冷酷的剑锋之下。 此次针对东楚军营的突袭,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辉煌胜利,范恒带领着得胜归来的士兵,踏上了返回边疆营地的道路,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步入自己的营帐,范恒的心情难以抑制,笑容如春花般绽放,他激动地拍打着范琰慕的肩头,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好小子,这一回真是立了大功!无论你有什么愿望,尽管告诉我,我必定重重奖赏你,不吝一切!” 范琰慕望着父亲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未曾预想到任务能进展得如此顺利,如果早知结果,也许他会选择更加直接且决绝的方式,让敌营彻底消失在火焰与黑暗之中。 边关的战火暂时平息,范琰慕的心却难以平静,他开始盘算着离开军营,去往南冲城寻找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萧芷雪。 “父亲,敌人已被我们清除,东楚短期内难以组织起大规模的反扑。我想请求假期,去一趟南冲城。” 范恒听到“南冲城”三个字,脸上的笑容略微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 “去那里干什么?宣誉堂的残党尚未肃清,难道不应该先解决他们吗?” 范恒的提醒让范琰慕心头一紧,他自然明白宣誉堂对于边疆稳定的威胁。 但范琰慕心中已有安排,天罗地网早已布置完毕,只要计划无误,宣誉堂的人插翅难逃。 “父亲,南冲城对我来说,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那里有个人正在等待我。” 范琰慕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范恒闻言皱眉,对于范琰慕归途中未详细透露的经历,他始终存有疑问。 虽然密信已经安全取回,范恒并未多加追问,可如今突然提及一个重要的人物,让他心中疑云更甚。 范恒意识到范琰慕似乎有所保留,眉头紧锁,好奇与关切并存。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让你急于要赶往西凉?” 不等范琰慕回答,营帐外传来了影二急切的声音:“禀报将军,属下略知公子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是谁。” 影二一向直率,未及思考便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不妥,遭到了影一严厉的眼神制止。 范恒挥手示意影二进账细谈,范琰慕则狠狠瞪了影二一眼,低声呵斥:“多言!” 影二缩了缩脖子,不再言语。 而范恒的好奇心却被彻底激发,迫切想要了解那个能让范琰慕心系如此之深的人是谁。 “好了,别卖关子了,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物能让我儿子如此魂牵梦绕?” 影二偷瞄了范琰慕一眼,刚要开口却又犹豫不决。 范恒一拍案几,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严厉:“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得到了命令,影二鼓足勇气,道出了实情:“公子心仪之人,乃是一位英勇非凡的女子。” 范恒一听,原本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哦?慕儿,这是真的?” 范琰慕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同时再次狠狠瞪了影二一眼。 范恒见状,脸上洋溢出欣慰而灿烂的笑容。 对于这个儿子,他几乎挑不出任何毛病,唯独在情感方面,显得有些迟钝。 ------------ 第251章 心上人 以往,他为范琰慕挑选了不少名门望族的女儿,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可范琰慕总是淡漠地一一回绝。 为了范琰慕的终身大事,他真是费尽了心思。 而范琰慕却总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仿佛没有任何女子能够触动他的心弦。 现在,一个女子竟然能让他范琰慕牵挂至此,甚至愿意远赴南冲城,这让范恒好奇心大增,忍不住追问:“慕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为父说说呢?那姑娘长什么样?姓甚名谁?出自哪一家的千金啊?” 范琰慕其实并不打算将萧芷雪的事情告知父亲,毕竟自己对她的心意还未能完全把握。 连告别之时,萧芷雪都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依恋,他在未确定萧芷雪真实心意之前,不想将此事随意透露给范恒。 然而此刻,影二的多言让此事无法再隐瞒下去。 范琰慕心中虽有埋怨,却还是认真地回答:“爹,这件事你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等到我和她之间真正有了深厚的情谊,再告诉你也不迟。” 范恒一听,立刻表现出不满:“什么不用问?我是你父亲,婚姻大事历来由父母做主,通过媒妁之言来定。你怎么能擅自决定呢?” “你若执意隐瞒那人的身份,南冲城的尘土,你恐怕连沾染的机会都不会有!” 范恒的语气如同寒冰,脸色更是沉郁得仿佛乌云密布的天空,让周遭的空气骤然间凝固。 范琰慕察觉到这份不容小觑的威压,心里明白,若是再继续隐瞒,不仅是南冲城的大门,就连这营地的木栅栏也将成为难以逾越的障碍,更何谈去寻找心中牵挂的萧芷雪。 他轻轻合上眼帘,似乎是在与内心斗争,最终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她名为萧芷雪,是下河村一个平凡的村民。在我追踪宣誉堂的踪迹时,命运让我们不期而遇。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日子,她携家带口,与大杨村的邻里们一同躲避战火,我们就这样在患难中逐渐相识,情愫渐生。” 范琰慕原以为范恒会如陆世怀一般,对这段感情横加干涉,严厉反对。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范恒的声音竟提高了几分,透着几分急切与好奇:“你说的人究竟是谁?她芳名又为何?” 范琰慕睁开眼,愕然发现范恒面上尽是难以置信之色,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他心中疑惑丛生。 他不解地想,父亲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显然这份惊讶并非源自萧芷雪的出身背景,而是对她名字本身抱有某种奇异的触动。 于是,范琰慕又谨慎地重复了一遍:“是的,她叫萧芷雪,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言语间,他试图捕捉范恒表情中隐藏的细微线索。 范恒的脑海中顿时闪过了那日在逃难人群中,勇毅而坚韧的女子形象。 那位在乱世中宛如灯塔般引领众人的萧姑娘,难道真的是自己儿子口中念念不忘的萧芷雪? 为了一探究竟,范恒的声音因急切而略显沙哑:“那位萧姑娘医术超群,虽然搏斗时不拘一格,却展现出令人赞叹的英勇?” 言辞中,他对萧芷雪的记忆显然深刻而鲜明。 范琰慕听着这描述,心脏不由自主地紧缩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胸腔中激荡。 “父亲,您认识芷雪?” 他脱口而出的疑问,更让范恒确信无疑,两人谈论的正是同一人。 范恒兴奋地一拍大腿,眉宇间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哎呀,慕儿啊,你怎么不早说呢!我一直在心里记挂着那位萧姑娘,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逢,亲自向她致谢,感谢她救了我一命。” 范琰慕闻言,不禁愣在原地,就连一旁的影一和影二也面面相觑,满是困惑。 他们从未听说范恒提及此事,原本以为范琰慕与萧芷雪的邂逅只是生命中的短暂交集,萧芷雪治好了范琰慕的伤后,便可能再也不见。 现在看来,范琰慕心之所系的女子,竟是范恒的救命恩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简直就像是一场奇妙的宿命安排。 范恒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用力地在范琰慕胸口拍打了几下,虽然带着几分责备之意,但眼神里满是欣慰。 “你这个臭小子,有了心上人也不告诉为父,害我为你婚事操碎了心。” 这力道虽让范琰慕胸口微感不适,却也感受到了父亲深沉的关爱。 他的内功底子让他能承受这样的拍打而不至于受伤,想到这里,他对范恒气色转好、精神焕发的状态也就不足为奇了。 萧芷雪的出现,无疑是范恒恢复活力的一大原因。 而更令范琰慕惊喜的是,范恒的反应不仅没有丝毫对他倾心农家女的不满,反而责怪他未将这份珍贵的缘分尽早告知。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连忙追问:“这么说来,父亲是支持我脱离军队的束缚,前往南冲城去寻找萧芷雪了?” 范恒斜眼瞅了儿子一眼,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这还用说?既然萧姑娘如此重要,我怎会成为你的绊脚石?” 言下之意,满是对儿子幸福的成全与支持。 但你必须得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务必亲自把那位才情出众的萧姑娘带回家中,让我好好瞧瞧她的风采。 时间不等人,千万别让其他机灵的小伙子占了先机,把咱们的心上人给掳走了啊!” 范琰慕听闻此言,心中如同盛开了绚烂的烟火,喜悦之情难以自抑,嘴角自然而然地上扬,形成一抹明媚的弧度。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迫不及待的光芒,心中已然飞向了那遥远而神秘的南冲城。 范恒敏锐地捕捉到了儿子眼中跃动的渴望与迫切,身为父亲,他自然不愿成为束缚儿子脚步的枷锁。 “如果你心之所向是南冲城,那就放心去吧,我不会做你的绊脚石。” 话语中充满了理解与包容,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范琰慕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 范琰慕一扫先前的沉郁,精神抖擞,随即吩咐随身侍卫影一和影二收拾行囊。 ------------ 第252章 抓盗贼 他们简单收拾了行装,只带上了必需的少许银两和几件抵御寒风的冬衣,然后矫健地跨上骏马,马蹄声在清晨的空气中回响,一步步远离了熟悉的军营。 范恒站在营地边缘,目送着儿子与两名侍卫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化为天边的一点。 他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心中对于萧芷雪的评价颇高。 她不仅医术超群,在武术上也有不让须眉的胆识和才华。 若这两个年轻的生命能因缘际会,共同书写人生的篇章,范恒将倾尽全力,给予他们最坚定的支持和祝福。 而与此同时,远方的玖儿正沿着记忆中的路径,急匆匆地飞向南平镇。 它心中充满了期待,却浑然不知萧芷雪一行人早已离开此地,踏上了前往南冲城的旅程。 玖儿不顾日夜兼程的疲惫,终于抵达了南平镇,却发现镇上与记忆中截然不同,家家户户门扉大开,镇民们的谈话声中充满了对萧芷雪行踪的猜测和讨论。 当玖儿得知她们已启程前往西凉,便毫不犹豫地调整方向,振翅向南冲城疾驰而去,速度之快,仿若一道划过天际的闪电。 萧芷雪一行人在旅途中日夜兼程,幸而一路并未遭遇任何追兵的骚扰,行程显得格外顺畅。 他们在饥饿时便会停下脚步,寻找合适的地点搭起简易的炉灶,烹饪简单的食物。 饱餐之后,众人稍作休息,随即又满怀希望地继续踏上征程。 随着距离南冲城越来越近,夏日的热浪如同无形的巨兽,紧紧缠绕着每个人,让他们感到愈发闷热难耐。 为了适应这炙热的气候,大家不得不换下了厚重的冬衣,换上轻薄透气的夏装,这一变化让每个人的步履似乎都变得更加轻盈。 然而,即便如此,汗水依旧如同断线的珍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终于,他们来到了距离南冲城不远的广阔荒野。 一座孤城傲立在这片荒凉之中,四周被丛生的杂草环绕,显得既孤独又坚韧。 酷热如同火焰烘烤,空气仿佛凝固,呼吸间都能感受到一种压抑。 时不时地,狂风夹杂着细小的沙粒,如同咆哮的猛兽,试图穿透南冲城那坚固的防线。 面对这样的景象,萧芷雪决定暂不急于带领众人进城,而是安排大家在外围找个阴凉处休整,自己则打算先行一步,深入城中探查当地的风土人情。 她听闻客栈掌柜提及,南冲城民风剽悍,对外来者往往抱有戒心,直接闯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萧芷雪邀请了队伍中武功最为出色的安滢儿一同前去探路,而性格率直的方为逸虽然也表达了想要跟随的愿望,却被萧芷雪以委婉的方式拒绝,建议他留在原地等待即将赶来的玖儿。 方为逸心中难免涌上一股落寞,对萧芷雪这种略显冷淡的态度始终感到困惑不解。 次日,萧芷雪与安滢儿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换上了男装,装扮成两位年轻的读书人模样,希望能够更加低调地进入南冲城。 城门口,守卫如磐石般站立,每一个想要进入城中的人都需要出示合法的通关文牒。 萧芷雪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文牒,守卫们接过,目光犀利地仔细核查,好一阵子才缓缓抬头,目光审视着她们问道:“二位客官尊姓大名?” 萧芷雪反应敏捷,低声回答道:“在下名为萧廷轩,这是我兄长萧廷睿。” 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然而,守卫似乎并不满意这样的解释,反而加重了语气,质疑道:“你们两人面貌差异甚大,如何能称为兄弟?况且这文牒看上去也不似真品,没有真正的通关文牒,谁也别想踏入城门半步!” 说罢,守卫的手已不自觉地抚上了腰间的刀柄,透露出一丝威胁的气息。 萧芷雪立刻意识到这些守卫有意刁难,并非偶然,这与之前客栈掌柜的话不谋而合,南冲城确实对外来者怀有深厚的戒备之心。 但她并未因此退缩,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她,很多时候金钱便是最好的钥匙。 于是,她面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不动声色地从袖中取出了几片闪亮的碎银,轻轻放置于守卫面前:“几位军爷辛苦了,这是小小的心意,请笑纳。还望能够通融一下,让我们顺利进城。” 见到银光闪闪的碎银,守卫的表情明显柔和了许多,语气也随之松动:“好吧,进去吧,但记住,在城里可别惹是生非。” 言毕,他们侧身让出了一条通道,仿佛是对财富的一种默认致敬。 二人连忙低头称谢,脚步匆匆地穿过了城门,踏上了石板铺就的街道,大步入城。 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与热闹的市井之间,为这座城池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城中漫步不久,一阵尖锐的叫声如裂帛般划破了午后的宁静:“抢劫啊!快来人哪,抓住那个盗贼,我的钱包!” 声音中夹杂着无助与绝望。 一身材瘦削的男子怀揣着鼓鼓囊囊的钱袋,如狡兔般飞奔在熙熙攘攘的街巷中,身后紧追不舍的,则是一位穿着蒙面纱裙的女子,她的步伐虽快,却显得踉跄,慌乱间遗落了一只精致的绣花鞋。 只见那名叫柳茵的女子,见盗贼渐渐远去,焦急万分,急切地呼喊求助:“各位好心人,谁能帮帮我!那是我孩子看病的救命钱啊!” 此时,袁尚,那盗贼模样不凡,面色阴沉,眼露凶光,逼近了正悠闲游逛的萧芷雪与安滢儿,本以为能轻易脱身,却不想二人竟无意间挡在他的去路上。 袁尚满脸怒意,张口便是恶言相向:“滚开,别碍事!” 声音中的威胁之意,令周围行人纷纷侧目,却无人敢上前干涉。 萧芷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对于这种街头公然劫财的行为,她实属罕见。 她曾游历四方,见识过不少奇闻异事,但像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抢劫,还是头一遭遇见。 心中暗想,看来这南冲城的民风,果真如同外界传言一般粗犷且放纵。 ------------ 第253章 恶霸 袁尚步步紧逼,而萧芷雪则是身形一闪,动作之敏捷,令人咋舌。 只见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踢出一腿,精准无误地击中了袁尚腹部,巨大的冲击力将他踢飞出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柳茵面前。 柳茵见到机会来临,尖叫一声,随即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想要夺回那装有钱袋的手。 袁尚恼羞成怒,猛地抬手甩了柳茵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扯下了她的面纱,暴露了一张布满了新旧交错伤痕的脸庞,那伤痕纵横交错,每一道都似乎讲述着一段不堪回首的故事,令人观之心痛。 这一幕,让安滢儿心弦一震,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内心涌动起深切的同情。 那些伤痕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隐秘记忆,让她想起了自己不愿回首的过去。 而袁尚则趁着柳茵愣神的瞬间,踉跄爬起,紧攥着钱袋,口中啐骂不止,言语肮脏且恶毒:“丑八怪,竟敢跟大爷抢东西!” 正当袁尚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朝萧芷雪走来,满心想着要报复方才的那一脚之仇时,萧芷雪早已洞悉一切。 袁尚的身形如同猎豹般迅疾,一眨眼便到了萧芷雪面前,拳头紧握,蓄势待发,企图用暴力夺回所谓的尊严。 然而,萧芷雪的反应更快,犹如电光火石之间,她的手已如影随形地扣住了袁尚的拳头。 轻轻一扭,空气中响起几道清晰可闻的骨折声响,袁尚的手指顿时扭曲变形,剧痛使得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也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 “放……放开我,你这刁民!” 袁尚面部因疼痛而扭曲,额头的汗水如同细丝般渗出,痛苦不堪。 萧芷雪眼神凌厉,反手就是一记沉稳有力的拳头落在袁尚身旁的地面上,伴随着一声低沉的警告:“再敢出言不逊,看我不教训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袁尚万万没想到,在这小小的南冲城,竟会遇到如此硬茬,眼前这两人,显然不是本地居民,却拥有如此实力,这让自诩为城中一霸的他颜面尽失。 剧痛之中,他所有的反抗意志似乎都被抽离了身体,凄厉的哀嚎声如同引线,瞬间吸引了一圈又一圈的围观群众。 人群越聚越多,对着萧芷雪和安滢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两个家伙是什么来历,居然敢在南冲城里撒野,就不怕被抓去坐牢?” 一位老者摇头叹气。 “你没瞧见吗?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哪懂这里的规矩,惹上了袁尚公子,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的小贩附和道。 “说到底,还是他们倒霉,撞到了铁板上。袁尚公子在南冲城可是横行霸道,手下小弟众多,他们这是自己找不痛快。” 又一个青年加入了讨论。 萧芷雪静静听着周围的议论,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她盯着袁尚,心中了然。 原来百姓面对罪恶的胆怯,竟是源于这个名叫袁尚的恶霸。 袁尚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仿佛找到了一丝慰藉,强撑着剧痛的折磨,梗着脖子向萧芷雪投去挑衅的目光,“你们听见了吗?识相的快放手!不然,我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萧芷雪闻言,嘴角反而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微笑,对于这些威胁,她毫不在意。 经历过无数生死战斗的她,岂会被这区区百人所吓倒?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哦哟,我真是吓得不行呢。” 话音刚落,手上的力度又加了几分,袁尚的手指再次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 第二次剧痛如潮水般淹没而来,袁尚再也无法支撑,膝盖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 周围人群发出惊骇的吸气声,他们难以置信地看到袁尚竟然在一个外来人面前屈膝下跪,这场面前所未见。 萧芷雪从袁尚无力松开的手中轻松夺回了钱袋,随手一抛,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柳茵手中。 “拿好了,这是你的钱袋,下次小心点,别再让它离开你的视线。” 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柳茵接过那分毫无损的钱袋,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光,她缓缓走向萧芷雪,话语间满是真诚的感谢:“谢谢两位公子的搭救,这是救我儿子的命钱,要是没了它,我儿的性命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说到此处,柳茵终于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安滢儿见状,立刻弯腰捡起地上的面纱,温柔地递给了柳茵。 柳茵赶忙接过,重新戴上面纱,遮住了那一脸的伤痕,似乎也掩藏了心中的恐惧与不安。 “多亏二位出手相助,但我得罪了袁尚公子,这接下来该怎么办?” 柳茵心慌意乱,望向袁尚那痛苦不堪的模样,眼神中满是惊恐,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会给萧芷雪和安滢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而袁尚在南冲城内几乎是无人敢惹的存在,连官府对其也是头疼不已,无计可施。 萧芷雪察觉到柳茵内心的恐惧,却只是轻松地挥了挥手,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不必担心,你快去给孩子买药吧,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就好。” 她的话语如同定心丸,让柳茵心中的焦虑减轻了不少,而萧芷雪则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何彻底解决袁尚这个祸患,还南冲城一片清净。 柳茵的身躯微微前倾,眼中闪烁着感激与坚定,向着萧芷雪和安滢儿深深鞠了一躬,那动作中满含着无言的谢意。 随后,她转身如同离弦之箭般,火急火燎地朝着药店方向奔去,裙摆随风翻飞,每一寸步伐都踏出了母爱的焦急与迫切。 她的家中小子,一个稚嫩生命的笑脸近期却常常因心脏病的折磨而扭曲,城中的每一条街道几乎都留下了她求医问药的足迹。 然而,即便是寻遍了城里所有的名医,也未能找到那双能够妙手回春的神手。 医生们无奈之下,只能开出一些暂时缓解症状的药方,以此减轻孩子的痛楚,但对于根治那顽固的心脏疾病,每个人都束手无策。 萧芷雪目睹着柳茵那焦虑不安的身影渐行渐远,终于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袁尚手腕的手,仿佛是释放了一个沉重的负担。 ------------ 第254章 驱邪避凶 袁尚的身体如同失去支撑的枯枝,无力地跌落在地,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他蜷缩成一团,眼神中交织着恐惧、怨恨与绝望,狠狠地盯着萧芷雪和安滢儿,那目光中似乎要迸发出足以将牙齿咬碎的愤怒。 这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杂乱却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阵阵怒吼,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紧接着,一群气势汹汹、人数众多的男子簇拥而至,领头的更是大声咆哮:“是谁敢动我们老大的?快滚出来受死!” 围观的路人见状,立刻识趣地散开,生怕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会波及到自己,个个脸上都写满了避祸的机警。 袁尚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汗水如溪流般沿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衫。 那汗水不仅是疼痛与惊恐的产物,更像是耻辱的标记。 听到手下们的喧哗声逐渐逼近,他心头竟莫名涌起一丝希望,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挣扎着伸出手指,颤抖地指向萧芷雪和安滢儿:“就是这两个女人,她们竟敢对我下手!给我抓住她们,我要亲手教训这两个狂妄的家伙!” 袁尚的手下们个个手持棍棒与短刀,如饿狼般咆哮着向萧芷雪和安滢儿冲去,企图以数量的优势压倒一切。 在几个手下的帮扶下,袁尚勉力站直了身子,尽管身体还摇摇晃晃,但他脸上的狰狞与复仇的渴望却清晰可见。 他期待着亲眼见证这两个女人被擒的那一刻,幻想能够慢慢且残酷地实施自己的报复计划。 然而,就在这一刻,萧芷雪如同闪电般拔出腰间的皮鞭,手腕一挥,那鞭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瞬间抽在了几名冲在最前的手下身上,将他们如同稻草人一般远远甩飞。 他们的衣物单薄,鞭痕处立刻泛起了血色,痛苦与惊愕在他们脸上凝固。 安滢儿也不甘示弱,她的动作敏捷而有力,拳脚齐出,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将对手一一放倒在地。 她眼疾手快地夺过一名倒下者的木棍,用力横扫一周,顿时又有几名壮汉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倒,纷纷痛苦地翻滚在地上,哀嚎不断。 其余的人在萧芷雪和安滢儿凌厉的攻势前,犹如面对两尊不可侵犯的战神,既不敢前进,也不敢逃跑,只因袁尚没有下达撤退的命令。 袁尚原以为凭借人数的优势,胜利已经唾手可得,却不料,平日里在他庇护下作威作福的手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连两个看似柔弱的外乡女子都无法制服。 他咬牙切齿,近乎疯狂地对着身边的手下喊道:“你们这群废物,愣在那里做什么!给我上!” 同时,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那些本应扶持他,却也迟疑不前的手下,“别管我,你们都上,一定要把她们抓住!” 袁尚的手下再次发动攻势,却依旧如同飞蛾扑火,迅速被萧芷雪和安滢儿逐一制服在地,痛呼声此起彼伏,先前的嚣张气焰已荡然无存。 望着这一幕,袁尚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这批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在南冲城内肆意妄为的手下,今日竟在两位外来女子面前,变得如此狼狈不堪,颜面尽失。 袁尚意识到,再这样下去,非但无法挽回颜面,甚至可能让自己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于是,他指着萧芷雪和安滢儿,以威胁的口吻叫嚣:“你们给我记住,有本事就别离开南冲城!我们走!” 袁尚捂着受伤的手腕,带着同样挂彩的手下仓皇逃离现场。 安滢儿正欲追赶,却被萧芷雪冷静地拦住。 “不必了,我们的目的只是了解情况,还要尽快回去与其他伙伴汇合。” 安滢儿闻言,虽有不甘,但也只好按下心中的冲动,跟随着萧芷雪的步伐,转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周围那些围观的百姓目睹了整个事件,心中暗自庆幸,他们原本以为这两个勇敢的女子会因为招惹了袁尚而遭受惩罚,没想到她们不仅安然无恙地脱身,还让袁尚那一伙人颜面扫地。 只是,关于袁尚等人是否会在暗中报复,众人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安滢儿与萧芷雪悠闲地穿梭于南冲城繁华的街巷之间,安滢儿手中轻盈地挥舞着刚从敌人手中夺来的棍棒,似乎对这简陋的武器颇为满意。 与刀光剑影相比,她更偏爱棍棒的直接与质朴,这种武器在她手中犹如生出翅膀,既能灵活闪避,又能精准打击,非常适合教训那些恶徒。 两人在街头巷尾闲逛时,偶尔会被售卖各类奇特小物件的摊位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那些造型奇异的小装饰品,总是能轻易捕获她们的目光。 萧芷雪随手拿起一枚精致小巧的饰品,一眼便辨认出那是用野兽骨头精心雕琢而成。 骨饰表面密布着复杂而神秘的图腾,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摊主见状,脸上堆满笑容,热情地介绍道:“这位客人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正宗的虎骨制成,戴在身上可以驱邪避凶,保您平安哦。” 萧芷雪闻言,抬头询问价格:“这个多少钱?” 摊主伸出三根手指:“不多,三十文一枚。” 萧芷雪觉得价格公道,而且这骨饰确实别具匠心,正当她准备从怀中取出银钱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救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急迫:“夫君,这些钱是留给小俊治病的,请你放过我们吧!” 萧芷雪轻轻扭动颈项,目光随之转向一旁,只见一名身形憔悴的妇人正紧紧抓着一名男子的衣袖,那双满含绝望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呐喊,泪水如断线的珠帘般不断滚落,将脸颊上的尘土冲刷出道道沟壑。 那名男子,面露狰狞之色,狠心地扬起手掌,重重地甩在妇人的脸颊上,瞬间,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响声在空中回荡,震颤着周围人的心弦。 “贱妇,别在这里碍手碍脚!老子昨晚已经输得精光,今天说什么也得把那些银两赢回来。” ------------ 第255章 施暴 随着这一掌落下,名叫柳茵的妇人如同折翼的蝴蝶,无力地跌倒在地,但她顾不得疼痛,眼看着丈夫欲决绝离去,她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抱住男子的腿,那双因长期劳作而布满老茧的手,此刻显得格外坚韧。 “夫君,我求求你,别再去赌博了,你这样下去,小俊的病怎么办啊?” 然而,柳茵那近乎哀鸣般的请求,似乎丝毫未触动名为丁强的男子半分。 他不耐烦地一脚踢开柳茵,拳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拳都精准而狠辣地落在柳茵的脸上、身上。 周遭的人群虽目睹这一切,却都选择视而不见,无人敢于伸出援手,只留下一片冷漠与寂静。 柳茵的身体蜷缩起来,每一次挨打都让她的身躯微微抽搐,那双失去光泽的眼睛仿佛在宣告着她的即将崩溃。 就在这一刻,安滢儿目睹此景,怒火中烧,她猛地提起了身边的棍棒,犹如一阵疾风,大步向前冲去。 对于男子欺凌妇人的行为,她是断然不能坐视不理的。 正当丁强再次举起拳头,准备给予柳茵致命一击时,背部突然遭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剧烈的疼痛令他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转身之际,正好看见安滢儿手持棍棒,面容冷峻,宛如一尊战神,正向他扑面而来。 丁强破口大骂,慌忙之中伸手欲抵挡,没想到安滢儿的动作只是虚晃一枪,他扑了个空,紧接着第二棍又狠辣地落在他的身上。 安滢儿的每一棍都充满力量,打得丁强弯腰驼背,似乎连肋骨都被打断,每一次喘息都如针扎般疼痛。 “你个小崽子,算什么东西,也敢管大爷的事?” 丁强用手捂着剧痛的部位,声音虚弱,完全失去了之前施暴时的猖狂。 安滢儿没有言语,手中的棍棒舞动得越发迅猛,如同龙卷风一般向丁强席卷而去。 丁强只能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身体因痛苦而扭曲。 这时,萧芷雪放下了手中的物品,缓步上前,轻柔地拉住了安滢儿的手,眼神中传递着制止的信息。 “好了,教训到此为止,再闹下去,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萧芷雪心中清楚,安滢儿出手如此之重,是源于过去创伤所留下的阴影。 刚刚没有阻止,是出于对安滢儿的理解和支持。 但眼见丁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若再继续下去,恐怕两人真会惹上麻烦,甚至会有牢狱之灾。 家乡的亲人还在期盼着她们的归来,这样的场景绝对不能上演。 她们此次出行,本是想体验一下异地的风俗民情,无意中卷入纷争。 若非袁尚那张刻薄的嘴惹怒了萧芷雪,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不会干预。 安滢儿对着倒地不起的丁强冷冷嗤笑一声,随手丢弃棍棒,算是结束了这场冲突。 萧芷雪走向前,仔细查看了丁强的气息,确认他只是暂时昏迷。 她并未过多在意丁强,而是立即转而关注起柳茵的情况。 柳茵浑身颤抖,痛苦的呻吟从她紧咬的牙缝中溢出。 萧芷雪迅速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取出一颗宝贵的疗伤丹,小心翼翼地喂给了柳茵。 那药丸甫一入口即化,不多时,柳茵的眼皮缓缓抬起,眼中闪动着感激之光。 当她看见眼前之人是萧芷雪时,泪水再次无法抑制地滑落。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力支撑,最后跪倒在萧芷雪脚下,声音颤抖而坚定。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茵儿虽无以为报,但愿为您做牛做马,以报答今日之恩。” 萧芷雪温柔地将柳茵扶起,同时捡起了散落地上的钱袋,递还给她。 “这些钱你要好好保管,不要再让任何人抢走了。” 柳茵泪如泉涌,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一旁昏迷的丁强,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恨、有痛、还有难以言喻的悲哀。 若不是为了筹钱救治病重的父亲,她或许不会嫁给丁强这个沉溺赌博的男人。 那些沉重的彩礼,最终未能挽救父亲的生命,反而让她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自父亲离世后,丁强对待她的态度愈发恶劣,家中积蓄全被他用于赌博和挥霍。 她靠着辛勤的双手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微薄财富,险些再次落入了贪婪的袁尚之手。 多亏了萧芷雪和安滢儿的援助,才让她得以保全这笔钱,用来为儿子丁小俊购置所需的药物。 没想到,刚一进城,就差点被丁强这个嗜赌如命的丈夫夺走所有希望。 她的苦苦哀求,换来的只有无情的拳脚相加。 就在她几乎以为自己即将死在丁强手里时,萧芷雪和安滢儿如同天降神兵,拯救了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萧芷雪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丁强那昏迷不醒的身体,问道:“他是你的丈夫?” 柳茵勉强地点了点头,声音中夹杂着难以言说的悲伤与无奈:“公子说的没错,他...他就是我的夫君。” 安滢儿闻言,怒火在胸中翻腾:“你怎么能容忍他如此待你?为何不去报官申诉?” 但每当柳茵鼓起勇气想要寻求官方的庇护,得到的往往是推诿和冷漠。 官府常以“家务事”为由,不愿插手,且一旦她有所行动,等待她的将是丁强更为残酷的报复。 柳茵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不止,显得异常脆弱。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位年迈而心地善良的大娘,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两位姑娘是外乡人吧,不懂咱们南冲城的规矩。在这里,只要人还没死,官府通常是不会管的。” 安滢儿听完大娘的话,内心的愤怒和不满愈发强烈。 难道南冲城的官府就是如此冷漠吗? 眼看着人受尽折磨却视而不见? 人命在他们眼中是否轻如鸿毛? 像丁强这样只会对妻儿施暴的男人,活着有何意义? 此刻,安滢儿恨不得一棍子结束丁强的性命,为柳茵,也为世间所有的不公平。 面对满面泪痕的柳茵,萧芷雪心中泛起了一丝柔软。 记得柳茵曾无数次提到儿子重病的煎熬,她心疼地询问:“你家孩子多大了?是什么病症困扰着他呢?” ------------ 第256章 恩人 柳茵用衣袖轻轻拭去挂在脸颊上的晶莹泪痕,那每一滴泪似乎都承载着无尽的母爱与自责。 她声音细微而颤抖:“我家小俊才刚满三岁的花骨朵,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将他照料周全。这些年,他的小身板总是虚弱不堪,每每一病起来,那份痛楚仿佛要将他幼小的生命撕扯,痛得他哭得嗓子都要哑了。城中的名医,无论是白须飘飘的老者,还是名声在外的少壮派,我都一一拜访,跪求他们救救我的孩子,可他们的回答却是那么冰冷,都说小俊这身子,恐怕难以挨过十年的岁月。” 说到这里,柳茵的声音已近乎崩溃,泪水再次决堤,湿透了胸前的衣襟。 安滢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眼中满是对柳茵深切的同情与心疼。 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自己与张致在那幽闭小屋的生活,那段时间如同坠入无底的深渊,每一天都是无尽的折磨与煎熬。 想到这,她心中暗暗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子嗣,否则在自己几乎被击垮的时候,孩子又该如何在这世间生存下去呢? 面前的柳茵,遭遇虽与自己不尽相同,但她所承受的苦楚,那份无助与绝望,安滢儿感同身受。 丈夫虽然没有将她囚禁,可这世间的风霜同样让她举步维艰。 安滢儿轻柔地拍打着柳茵的肩膀,话语中充满了温暖与鼓励:“柳姑娘,莫要再哭了,这位萧公子医术高超,或许真能为你的小俊解除病痛。” 言毕,她转头望向萧芷雪,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期盼与恳求的光芒,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位神秘的公子身上。 柳茵一听这话,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泪眼迷蒙中,她满怀期待地看向萧芷雪:“公子,您真的有办法治好小俊的病吗?” 语速之快,透露出她内心的急切与担忧,生怕那唯一的希望也会破灭。 萧芷雪眼神坚定,语气温和却不失力量:“你领我去府上,让我亲眼看看小俊的情况,若是我能有所作为,定不会坐视不管。” 柳茵闻言,忙不迭地答应,一时间忘记了脚下的不便,一瘸一拐地就要领路。 “我这就带两位去。” 正当三人准备启程,柳茵猛然忆起家中昏迷不醒的丁强,眉头不禁蹙起:“我家相公他,不会有事吧?” 即便是处于这样的时刻,柳茵心头依旧牵挂着丁强的安危。 安滢儿内心五味杂陈,面对柳茵的担忧,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默默祝愿一切都能好转。 萧芷雪则冷冷地回应:“放心,他不会有危险,很快便会醒来,你不必过分挂念。” 柳茵轻轻点了点头,尽管对丁强的情感并不深厚,但她深知若丁强真有个三长两短,可能会连累到眼前的安滢儿与萧芷雪。 好在萧芷雪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柳茵的心这才稍稍宽慰。 穿过几条狭长而又阴暗的巷弄,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柳茵那简陋破旧的家。 两间摇摇欲坠的草房,在风雨中显得格外脆弱,这便是柳茵与小俊的全部世界。 推开门,一股潮湿和霉味混合的异味扑面而来,昏暗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几乎凝固。 柳茵带着两人走向内室,指着床上那个瘦弱的身影,她的声音再次哽咽:“二位恩人,那就是我的孩子,小俊。” 萧芷雪的目光温柔而深邃,落在了躺在简陋床铺上的丁小俊身上。 只见小俊瘦得皮包骨头,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那异常硕大的头颅在瘦小的身体上显得格格不入,宛如一个比例失衡的大头娃娃,让人看了不由心生怜悯。 萧芷雪上前,轻轻搭上小俊细弱的手腕,通过精湛的医术迅速诊断出了小俊所患的先天性心脏病,以及长期精神压抑所导致的种种并发症,使得治疗难度大大增加。 小俊似乎感受到了有人靠近,费力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见到母亲,那干裂的唇角微微抽动,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呼唤:“娘……” 柳茵心疼地摸了摸小俊的额头,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他:“别怕,这位公子是来帮我们小俊看病的。” 尽管她口中如此安慰,但心里的紧张与不安却如潮水般汹涌。 小俊呆呆地望着萧芷雪,任由她为自己把脉,小小的身躯一动不动,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无措。 萧芷雪放下了小俊的手,眉头紧锁,那神情让柳茵的心仿佛被紧紧揪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难道这位医术高明的公子也对小俊的病无计可施? 正当柳茵心中的希望即将熄灭之际,萧芷雪似乎从某个深远的思绪中回归现实,她目光笃定地对柳茵说:“你孩子的病,我有办法治,但是在治疗的过程中,你不能留在这里。” 柳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为了小俊,她可以忍受任何分离的痛苦,于是她坚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满是信任:“只要公子能救我儿脱离苦海,无论什么条件,我都愿意接受。” 萧芷雪轻轻摆手,示意柳茵和安滢儿暂时到外面等待。 柳茵满含不舍地回望了小俊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母亲对孩子所有的关爱与担忧。 转身离开的瞬间,丁小俊的目光紧随着母亲的身影,一种莫名的恐惧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感到不解,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如此信任萧芷雪。 他试图呼唤娘娘,但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如同微风吹过树梢,完全没能传到柳茵耳中。 待安滢儿也离开了房间,萧芷雪注意到了丁小俊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惊恐。 她展露了一个温暖如春的笑容,用尽可能柔和的声音安慰道:“小俊,别害怕,我是娘娘请来帮你的医生。来,吃颗甜甜的糖,然后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会发现,病痛都消失不见了。” 纯真的孩子总是容易被糖果的诱惑吸引,听到这话,丁小俊先前的恐惧瞬间融化。 萧芷雪小心翼翼地递给他一颗包裹着糖衣的特殊药丸,这药丸里藏着少许珍贵的灵泉水,既能治愈疾病,又对小俊无害。 ------------ 第257章 厚颜无耻 不多时,小俊的眼皮慢慢耷拉下来,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萧芷雪迅速而熟练地引导着丁小俊进入了一个由她特设的、充满神秘气息的空间,这房间四周布满了奇异符文,闪烁着微弱却稳定的光芒,为即将进行的手术提供了一种超越时代的安全氛围。 丁小俊被温柔地安置在一张看似普通却蕴含高科技的手术台上,其表面微微散发着一股安抚人心的暖意,减轻了他因未知而生的紧张感。 随后,一系列精密的监测仪器以一种几乎无声的方式悄然连接到他身上,它们的指示灯犹如星辰般规律跳动,准备记录下手术中的每一微妙变化。 萧芷雪亲自为丁小俊戴上了一个特制的呼吸面罩,它外表简约,实则内部结构复杂,设计巧妙。 随着她轻轻按下开关,一股混合了柔和香气的麻醉气体如丝般滑入丁小俊的肺部,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意识缓缓沉入梦境的深渊,一切疼痛与不安似乎都随之远去。 而在那扇紧闭的门外,柳茵的身影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焦虑之情溢于言表。 不同于以往那些只懂得开方草药、让患者自行煎熬的医生,萧芷雪的行事风格让柳茵感到既新奇又不安。 没有窗户的阻隔,这间神秘空间的内部情况便成了一个谜,静谧得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 安滢儿见状,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一种坚定而安慰的语气说道:“萧公子的手艺是城里出了名的,你就放心吧,小俊这次一定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在那个封闭的手术室内,萧芷雪的专注如同锋利的刀刃,每一动作都精准无误。 她的额头虽然挂满了细密的汗珠,但这并未影响到她一丝不苟的态度。 手术灯下的她,宛如战场上的将军,冷静而果决。 随着最后一根线的完美结扎,这场心脏搭桥手术宣告成功,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见证了奇迹的发生。 手术结束后,萧芷雪小心翼翼地将丁小俊从手术台上抱起,那温柔的动作宛如母亲对待初生的婴儿。 她轻轻擦去额上的汗水,步伐稳健地走向门边,轻声邀请道:“进来吧。” 门扉缓缓开启,仿佛是希望之门的重启。 柳茵几乎是瞬间冲进了屋内,眼前的景象令她眼眶湿润:丁小俊安详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那原本蜡黄的面容因生命的活力而添了几分红晕。 她迫不及待地向萧芷雪询问,声音带着颤抖:“萧公子,小俊他…真的治好了吗?” 萧芷雪轻轻点头,眉宇间满是自信:“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随后,萧芷雪从空间内部取出两枚精致的瓷瓶,瓶身绘有细腻的纹路,流露出不凡的气质。 “这个可以帮你治疗内外伤,而这个,则是我从天山历经千辛万苦取得的圣水,每天给小俊服用三次,不出一星期,他就会有很大的好转。” 柳茵听到这话,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跪倒在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萧公子,您真是妙手仁心,拯救了我儿多年的苦难,让我代替他向您磕头谢恩!” 萧芷雪连忙扶起她,眼中闪烁着真诚与谦逊:“别这样,你的这份心意我领了,但这份重谢我实在受之有愧。” 面对柳茵掏出来的十文铜钱,萧芷雪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动。 她知道,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微不足道,但对于一个为子治病几乎倾家荡产的母亲而言,这已是全部。 她婉拒道:“这些钱你留着,你们母子的生活更需要它。” 安滢儿也在一旁附和,言语间满是理解与同情。 就在这温馨而又略显沉重的气氛中,一声刺耳的咒骂打破了宁静。 丁强一个浑身伤痕、步履蹒跚的男人,他的出现如同乌云遮住了刚刚透出的曙光,满含恶意的眼神在安滢儿身上扫过,仿佛要将积攒的怨恨化作实质性的伤害。 安滢儿毫不畏惧地回击,双方的对峙使得空气中弥漫起紧张的气息。 在这一连串戏剧**件的交织下,柳茵的心情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从感激到愤怒,再到无奈,情绪复杂难辨。 而萧芷雪和安滢儿的正义与坚强,为这个故事增添了一抹温暖的色彩,在暗流涌动中点亮了希望的火种。 丁强的笑声如同突兀的雷鸣,在狭小破旧的茅草屋里回荡,那是一种混合了嘲讽与不屑的狂妄,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片刻。 “你还想对我怎么样?别忘了,你欠我的彩礼钱,一文也不能少,整整五十文,快拿来,别耽误了我去赌场的正事!” 他的话语如同刀锋,残忍地切割着空气,每一个字都透露着他对金钱无耻的贪婪。 柳茵的身体因愤怒而颤抖,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这四年来的婚姻生活,如同炼狱一般,每日每夜她都不得不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屈辱。 丁强不仅将家中的积蓄挥霍一空,更甚的是,他竟厚颜无耻地向她讨要那所谓的“彩礼债”。 当年,区区十文钱的聘礼,现在竟被他夸大成五十文的债款,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让人心酸不已。 为了家庭生计,柳茵夜以继日地操持着手中的针线活,每一针每一线都寄托着她对生活的微薄希望,可换来的不过是勉强维持温饱的微薄收入。 然而,这些来之不易的钱财,不是被丁强挥霍于赌博的深渊,就是耗在了为丁小俊治病的漫长道路上。 家徒四壁,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找不到,曾经的木结构小屋也早已残败不堪,变成了一间风吹即透的茅草屋。 三餐的饭桌上,几乎见不到什么油星,一家人靠清水煮菜度日。 小俊本就体质虚弱,这样的生活环境更是让他日渐消瘦,仿佛只剩下一具脆弱的骨架。 每当餐桌上的争吵与谩骂交织时,丁强总是不忘对柳茵施以拳脚,甚至恶毒地建议她投身烟花之地以换取更多钱财,言语之恶毒,令人发指。 无数次,柳茵在绝望中萌生了轻生的念头,但一念及丁小俊那双无辜而又依赖的眼睛,她的心便如同被万箭穿心。 ------------ 第258章 休书 丁小俊这个在寒风中被她抱回家的孤儿,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温暖和希望。 尽管她与丁强四年未曾生育,丁小俊的到来却弥补了这一切空白,她视他如己出,所有的努力和牺牲只为能给他一个安稳的成长环境。 正当柳茵沉浸在苦涩的回忆中时,丁强大步流星地走近她,蛮横地抢过她手中的钱袋。 他掂了掂钱袋的重量,确认分毫未少后,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嗤鼻的哼声。 一旁的萧芷雪,目睹了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微笑,丁强的侮辱之词,她一字不落地铭记在心。 眼看着丁强欲离开,萧芷雪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柄长鞭,毫不犹豫地朝丁强受伤的腿抽去。 “啪!” 这一鞭如同雷霆万钧,准确无误地抽在了伤口之上,丁强的哀嚎声顿时响彻云霄,他跪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伤腿,痛苦地扭曲着身体。 “你这个外乡女人,竟敢打我!我要去官府告你,让老爷好好教训你!” 丁强一面诅咒,一面冷汗如雨下。 萧芷雪并未停手,另一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脸颊上,瞬间血肉模糊。 “你这张嘴只会用来坏事,留着也只是多余。” 剧痛之下,丁强痛哭求饶,他的目光投向柳茵,满是求助之意。 柳茵心中明镜似的,知道丁强希望她能驱赶萧芷雪并报官。 但回想起这些年丁强给予她的种种折磨,柳茵心头涌动的不仅仅是悲愤,更有解脱的预感。 若不是萧芷雪出手相救,她和丁小俊或许早已葬身河底。 目睹丁强狼狈的模样,柳茵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转身走进昏暗的房间,从床底下抽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和笔。 由于她文化水平有限,从未亲手书写过任何正式的文书,因此她期待萧芷雪或安滢儿能助她一臂之力。 萧芷雪又对丁强施了几鞭,直到对方彻底失声。 柳茵手持纸笔,犹豫地看向萧芷雪,她既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必然也是学识渊博之人。 “萧公子,我……”柳茵开口,却又难以启齿。 萧芷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挑了挑眉,眼神停留在柳茵手中的纸笔上。 “你是想让我帮你写一份休书吗?” 萧芷雪的敏锐让柳茵如释重负,连忙点头确认。 萧芷雪接过纸笔,笔尖在纸上流畅地滑动,虽然古时女子无法主动休夫,但通过和离的方式解决这段孽缘也算是权宜之计。 在世人眼中,婚姻破裂远比庙宇崩塌更为忌讳,但面对柳茵坚决的选择,萧芷雪不过是个帮助起草分离协议的旁观者。 更何况,丁强的所作所为深深触动了萧芷雪的正义感,她没有理由拒绝。 “休书”赫然纸上,显得格外庄重。 柳茵虽不识几个字,但对于“休”字却了然于胸,心中的喜悦如同初春的花朵,绽放无声。 她知道,眼前的萧芷雪正是她苦苦寻觅的援手。 萧芷雪迅速拟好协议,将其递给了柳茵。 “这是两份,你先签名,剩下的交给我,保证让他也签字。” 柳茵激动得接过协议,手抖如筛糠,勉强在纸张上留下了自己的姓名。 随后,萧芷雪手持协议,正对着瘫软在地的丁强。 “快签上你的大名,否则下半辈子就只能躺着过了,我保证!” 她的语气冷峻如冰,每个字都像是铁锤,不容任何反对。 丁强对萧芷雪的恨意已深,但在**的痛苦和精神的崩溃边缘,他别无选择。 他知道,即便闹至官府,也不会有人为他的无理要求主持公道。 丁强咬紧牙关,颤抖着接过笔,在协议上胡乱划上了自己的名字。 萧芷雪紧接着取出印泥,强拉着丁强的手按下,紧贴在协议上,动作干脆利落。 完成后,她用力甩开丁强的手,转身面向柳茵。 “柳姑娘,你也需按下手印,这份协议才正式生效。” 柳茵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地,她的指尖轻轻按在那份决定命运的文书上,留下了鲜红而深刻的印记,如同是她在灰暗生活中的一抹决绝与希望。 萧芷雪将那份沉甸甸的协议缓缓交回到柳茵手中,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她轻声细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收好了,别让它成了无家可归的纸片。” 这份叮咛仿佛是一条温暖的丝带,将两个女子的命运在这一刻轻轻绑定。 柳茵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感激之情如同决堤的洪水,让她的话语颤抖不已。 “谢谢,真的太感谢了……” 她连连鞠躬,每一次弯腰都饱含着无法言喻的深情。 随后,她转身匆匆步入简陋的居室,小心翼翼地抱起熟睡中的丁小俊,那动作中既有急切也有不舍,就像是在捧着一颗易碎的珍宝。 萧芷雪向着门外走去,对同行的安滢儿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滢儿,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在外头等着我们,不能让大家久等。” 她的眼神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可能遗忘的痕迹,又或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淡淡忧虑。 安滢儿望着柳茵母子的身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同理之心。 她深知柳茵或许逃离了一个地狱,但她和丁小俊接下来的路,又会是如何的坎坷与艰辛?在萧芷雪耳边,她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恳求:“芷雪,我们能不能帮他们一把?他们真的是太可怜了,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有……” 萧芷雪闻言,眉头轻轻皱起,她深知肩上的担子已足够沉重,再添上一对母子,无疑是给自己本就艰难的行程增添更多的不确定性。 “滢儿,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途。我做了我能做的,至于他们,我们不能代他们走他们的路。” 她的眼神透露出坚决,却也隐藏着无奈。 毕竟,就连自己的未来,她也无法给予一个确切的答案。 萧芷雪轻轻摇头,语气中满是决然:“这不是我们能承担的责任,我们必须尽快出发。” 她的话语虽冷硬,却也透露出一种对现实的妥协与无奈。 安滢儿抿紧嘴唇,没有再多言。 ------------ 第259章 收留 她清楚自己能力有限,若是有足够的财力,定会给柳茵母子留下足以支撑一段时间的生活费。 但现实总是如此残酷,她只能默默跟随着萧芷雪的脚步,心中暗自祈愿柳茵能有好的际遇。 柳茵见状,连忙抱紧丁小俊跟上,她的步伐虽显急促,却充满了不屈的坚韧。 她知道,无论前方道路如何,她都将与儿子相依为命,共同面对。 小俊在母亲的怀抱中悠悠转醒,懵懂的大眼睛环视着周围陌生的一切,那小小的声音,像是初春的细雨,轻柔而又迷茫:“娘,我们这是去哪呀?” 柳茵听到这稚嫩的询问,心头一暖,强忍住鼻尖的酸意,温柔地回应:“宝贝,娘娘带你离开那个让你害怕的地方。至于去哪,娘娘心里也没底,但我们总会找到属于我们的天空。” 丁小俊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慌,反而是天真烂漫的笑容,他紧紧抱住柳茵的脖子,笑得纯真:“只要和娘娘在一起,无论走到哪里,小俊都不怕!” 这温馨却又略带辛酸的对话,如同春风一般吹进了安滢儿的心房,让她不由自主地侧目,心中五味杂陈。 她感激萧芷雪的帮助让自己摆脱了过去的阴霾,如今在南冲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回忆起曾经如炼狱般的岁月,仿佛一切恍若隔世。 如今,她心怀感激,更希望这样的好运能降临到柳茵母子身上。 一番思量后,安滢儿终是忍不住拉住了萧芷雪的袖角,声音低得几近耳语:“芷雪,咱们……要不就带上他们吧?他们母子二人太不容易了,手头的钱仅够糊口,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啊……” 这番话,如同轻风拂面,不经意间钻入了丁小俊的耳朵,他眨巴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观察着前面两位“大哥哥”,心中疑惑重重:“娘,他们不都是大哥哥吗?为什么那个大哥哥要叫另一个大哥哥‘妹妹’呢?” 柳茵对此全然不知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儿子的疑问一时半会竟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发现萧芷雪与安滢儿越走越远,她这才猛地回神,抱紧丁小俊加快脚步,小跑着追赶。 这次,柳茵格外留意着身后两人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如珠落玉盘,清晰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萧芷雪的声音虽轻,却字字铿锵:“滢儿姐总是心软,看到她受苦,便联想到了自己的过去。他们确实让人心疼,但我们自身尚且漂泊不定,带着他们,我怕是给不了他们一个安定的将来。” 安滢儿轻轻叹气,心中的纠结并未因此减少半分。 虽然来到了南冲城,与萧芷雪一道探索这座古城,但他们仍有许多未知需要时间去熟悉和适应。 能否在这里扎根,仍旧是个未知数。 此刻带上柳茵母子,确实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就在安滢儿眉头紧锁,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柳茵突然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二位英雄……不对,二位恩公,请务必带上我们娘俩!我们的路虽艰难,但只要有你们在,就总会有希望……” “再苦再累,哪怕风雨交加,路途坎坷,我亦无畏无惧,只愿那小小身影——小俊,能在这乱世之中,拥有一碗温热的米饭,一抹安稳的笑容,我甘愿倾尽所有。” 萧芷雪的脚步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戛然而止,她的身影轻轻旋转,如同被命运的丝线牵引,面对着柳茵那双藏着太多故事的眼眸。 显然,她们之间那些关于生存、关于未来的低语,已被柳茵那颗敏感而坚韧的心捕捉。 既然秘密不再,萧芷雪便卸下了一层无形的盔甲,声音如泉水般清澈,带着女性特有的柔美与坚决,“柳姐,若论年岁,您许是我们的长者,我便直接唤您一声柳姐,可好?” 这一声“柳姐”,仿佛春风拂面,暖意融融,试图驱散两人之间的陌生与防备。 柳茵心头一震,那细腻悦耳之音,无疑印证了她的猜测。 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里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与释然,“我今年二十二,相比之下,二位恩人的青春似乎更为灿烂,随你们怎样称呼都可以。” 小俊这个懵懂的孩子,睁着那双纯净如水的眼睛,望着母亲与这位神秘的女子,小小的脑袋里装满了不解与好奇,却不知自己正是这场对话的核心。 萧芷雪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沉默片刻后,她语重心长地说道:“柳姐可能不知,我和滢儿姐,是从战火纷飞之地逃至这南冲城。城外,还有许多我们的亲人,他们渴望着重聚。带上你和小俊,我恐怕难以周全地保护你们,南冲城的路,还是由你们自行选择吧。” 此言一出,柳茵心中五味杂陈,勉强挤出的笑比泪水更令人揪心。 “二位恩人,请务必带上我们!我可以为你们洗衣做饭,任何苦活累活都愿意承担,只求小俊日后的每一餐都能吃得饱饱的。” 她的话音里带着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折射出母爱的坚韧与无奈。 安滢儿感同身受,作为同样的女子,她怎能不理解那份在暴力阴影下生活的苦楚。 看着柳茵母子颠沛流离,她的心仿佛也被无形的绳索勒紧,难以言表的痛楚蔓延开来。 于是,安滢儿再次开口,试图说服萧芷雪,“芷雪妹子,不如我们就留下她们母子吧。那丁强一日不除,总有一天他会卷土重来,寻找柳茵的麻烦。” 南冲城,看似广阔却又狭小。 对于怀抱三岁幼子,手头拮据的柳茵而言,这里既是希望之地,也可能瞬间变为绝望的深渊。 若再落入丁强之手,母子二人的命运将不堪设想。 安滢儿不敢细想那可能的悲惨结局,她们的辛苦岂能就此白费? 在安滢儿不厌其烦的劝说与柳茵充满希望的目光交织下,萧芷雪的坚持逐渐软化,“好吧,既然你无所畏惧,那便一同上路。” 萧芷雪再次迈出坚定的步伐,这次,她的目标是先找到安身之所,然后带领所有人安全入城。 ------------ 第260章 失控 柳茵的喜悦化作了激动的泪水,她低头亲吻小俊的脸颊,那温柔的动作中蕴含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快谢谢两位婶婶,从此以后,我们娘俩再也不必担惊受怕了。” “谢谢婶婶们。” 小俊童真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感激。 安滢儿宠溺地揉了揉小俊的头,三人继续穿行在喧嚣的市井,尽管偶尔有不友善的目光投射向萧芷雪和安滢儿,但这并未能削减她们前行的决心。 面对排外的氛围,萧芷雪不屑一顾,逆境之中,她的韧性反被激发,“你们越排斥,我越是要带来更多的温暖与希望。谁若挑衅,必让他们悔不当初!” 萧芷雪不熟悉南冲城的地形,便向柳茵询问,“可知道哪里有空房可以暂时栖身?” 柳茵思考片刻,“有几所宅院空置,但属于袁尚的势力范围。那些房子原主人被袁尚的手下驱逐,如今他们占据着,既不居住,也不许他人使用。” 萧芷雪挑眉,脑海中回想起那位被她教训过的恶霸。 霸占房屋不让他人容身,她倒想再会一会这位袁尚。 “带我去看看。” 闻此,柳茵连忙摇头制止,“萧姐,真的不可,袁尚在南冲城作恶多端,连官府都对他束手无策。” 萧芷雪何曾畏惧所谓的地盘? 她连龙沟寨的土匪都不放在眼里,几个恶霸又算得了什么? “我听说南冲城有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只要不杀人,其他的恶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芷雪的话让柳茵一愣,随即恍悟,急声道:“萧姐有所不知,袁尚与城主颇有渊源。他依仗权势,胡作非为,得罪了袁尚,城主那一关怕是不好过。” 萧芷雪始料未及,原来南冲城还有这样一个城主存在,难怪袁尚能如此逍遥法外。 但她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安置好家人与乡亲。 至于城主,萧芷雪心中已有计谋,足以让对方不敢轻易动弹。 “那些事情稍后再议,你先带我去看看那些空宅。” 柳茵见无法改变萧芷雪的主意,只好领着她们前行,心里却像揣了无数只兔子,跳个不停。 她害怕萧芷雪此举会招致袁尚的报复,进而连累到她们母子。 安滢儿看出柳茵的忧虑,上前安慰道:“放心吧,我和芷雪妹子不会有事的。” 历经一番周折,柳茵终于引领二人来到袁尚胜缘府附近。 她手指前方那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那边就是袁尚的地界,我说的那些空宅就隐藏在胜缘府后。据说,以前那里住着几家富裕人家,直到袁尚的到来,一切都被改变了。” 萧芷雪审视着前方,看来那些房产确实足够宽敞,足以容纳她的族人与乡亲。 袁尚宅第前,数名守卫严阵以待。 只见萧芷雪灵巧的手一挥,两块黑布巾仿佛魔法般显现,一块交给安滢儿,另一块则是为自己准备。 她吩咐柳茵与小俊寻隐蔽之处等待,以防万一。 虽然心中充满担忧,柳茵却只能照做,紧紧抱着小俊躲入一旁的树荫之下。 萧芷雪与安滢儿戴着面纱,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大步流星地朝胜缘府迈进。 安滢儿紧握手中的木棍,萧芷雪则抽出腰间鞭子,做好了战斗准备。 守门的喽啰们见状,立时警觉,拔出腰间刀具,厉声喝问:“哪里冒出来的,胆敢在胜缘府门前放肆!” 萧芷雪眼神凌厉,没有丝毫犹豫,手中长鞭如同灵蛇出洞,迅猛而精准地抽向那出言不逊之人。 鞭梢划破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刹那间,那喊话者的脸颊上就多了一条鲜红的血痕,痛得他五官扭曲,倒吸冷气。 周围众人目睹这一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寒意,但碍于颜面和义气,依旧硬着头皮,像潮水一般向萧芷雪和安滢儿二人涌来。 只是,他们的勇气在萧芷雪二人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只几个回合,院内便响起了骨骼断裂和**倒地的沉闷声响,原本嚣张的人群如今尽数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痛苦呻吟。 这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惊扰了院落的宁静,纷乱的脚步声与惊慌的呼救声交织在一起,迅速吸引了外界的注意。 但那些想要出门查看究竟的好奇者,还未等迈出大门,就被萧芷雪如同龙卷风般的一鞭甩飞,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重重摔落在外。 院落的喧闹很快招致了更多人的注意,人群如同被激怒的马蜂群,密密麻麻围拢过来,意图将这两个入侵者制服。 袁尚闻讯,怒发冲冠,他那因伤残而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断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所有愤怒和不甘都凝聚在这份力量之中。 他恶狠狠地咒骂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迈着大步走出房门,袁尚的眉头锁得更深了,前院传来的惨叫声如同针扎,让他心头的烦躁更甚。 他立刻调集更多的手下,下达了不留活口的残酷命令,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面对新的挑战,萧芷雪显得从容不迫,她从空间戒指中轻轻取出一小瓶药粉,手腕轻抖,绿色的粉末随风飘散,如同死亡的花粉,无声无息地落入那些冲上来的人的呼吸道。 袁尚的手下们,无知而鲁莽,就这样中了招。 不久,他们便一个个痛苦地倒在地上,五脏六腑仿佛被地狱之火灼烧,痛苦让他们扭曲成一团,哀嚎连连。 萧芷雪虽有手段,却并不嗜杀,她的目的只是警告而非灭绝。 因此,她所施的毒虽不至于致命,却足以让人痛不欲生,以此作为对她不被追责的保障。 袁尚察觉到派出的人竟无一生还,心中的惊骇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犹如狂风中的巨浪,几近失控。 他带领着残余的手下,踏着急促的步伐冲向前院,眼前一幕却让他如遭雷击。 自己的地盘,自己的人,此刻全都匍匐在地,每一个都在忍受着剧痛,口中泛着血沫,生死一线。 震惊之余,袁尚的怒火燃烧到了极点,他咆哮着,誓言要将这两位看似寻常的女子碎尸万段。 ------------ 第261章 底线 剩余的手下如同被激怒的狼群,不顾一切地扑向二人,然而,萧芷雪只是轻轻一扬手,一片银光闪过,那些冲锋的身影便如同被无形的重锤击中,纷纷倒地不起,口吐鲜血,生命之火迅速熄灭。 袁尚僵立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两位女子,不仅让他颜面尽失,更是彻底颠覆了他心中的轻视。 他眯起眼,仔细端详起二人的装扮,那熟悉的衣着似乎在提醒着他,这并非偶然的邂逅,而是蓄谋已久的报复。 袁尚咬牙切齿,胸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毁:“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闯我地盘,伤我兄弟,意欲何为?” 萧芷雪面带冷笑,眼神中闪烁着玩味与不屑:“听闻此地有些许空闲的院落,我自是寻思着,何不搬来一住呢?” 她环顾四周,似乎对这座庭院相当满意,赞道:“地方宽敞,正好适合我们一家人居住。” 袁尚闻言,怒火烧得更旺,这个地方曾是他多年来的据点,即便连担任城主的三伯都不敢染指。 而今,竟有两个女子上门挑战,企图从他手中夺走这一切! “休得胡言乱语!这是老子袁尚的地盘,尔等也敢妄想?贪婪之心可悲,寿命怕是不足以享受吧!” 袁尚猛地一矮身,从一名手下手中夺取佩刀,咆哮着挥刀直冲萧芷雪。 而萧芷雪反应敏捷,长鞭一甩,那锋利的刀刃在半空中便被震飞。 紧接着,皮鞭如同鞭挞灵魂的刑具,精准地抽在袁尚已经受伤的手腕上,剧痛如电击般窜遍全身,那只早已残缺的手瞬间失去了知觉,如同死物。 袁尚看着手下在地上翻滚、痛哭,内心首次涌现出难以遏制的恐惧。 正当他准备乞求饶命之时,萧芷雪的鞭子又一次如影随形,这次狠辣地抽在他的嘴唇上,旧伤未愈,又添新痕。 袁尚口中的血肉模糊,两颗金牙混着唾液飞溅而出。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给我起来,挡住她们!” 袁尚嘶声力竭地呼喊,但回应他的只有手下们中毒后的微弱呻吟和无能为力的抽搐。 他们的身体蜷缩,肌肉痉挛,已完全丧失了战斗能力。 袁尚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又无力对抗萧芷雪,顿时面如土色,转身欲逃。 然而,萧芷雪岂会轻易放过,一鞭再出,精准无比地抽在袁尚的腿弯处。 他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脸埋进了尘土之中,满口泥沙,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萧芷雪逼近,一只脚重重踩在袁尚的头上,阻止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的企图。 泥土从四面八方涌入袁尚的口腔,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噬他的尊严。 “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招惹我!” 袁尚的怒吼中夹杂着恐惧与绝望,但回应他的,只有萧芷雪冷冽的眼神,以及周围逐渐归于平静的战场。 袁尚的身躯在束缚中剧烈挣扎,汗水与尘土混杂,在脸上刻画出道道痕迹,口中不断吐出愤怒与威胁的咒骂,试图用言语的锋刃击退面前的萧芷雪,却只是徒劳。 他的双脚如同生根于地,无法挪动分毫。 萧芷雪身形未动,只是微微一顿,仿佛一座山岳压在他的后方,脚尖轻轻一踏,仿佛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凝聚在那一点,直逼袁尚的后脑,冷冽的声音穿透过空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听说,你和南冲城城主有亲戚关系。” 袁尚闻此言,面色骤变,愤怒中又添了几分恼羞成怒,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意味着什么,嘶哑的声音中满是警告:“既然你知道我是谁,还敢对我动手?就不怕我三伯知道后,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袁尚的话里带着家族的骄傲与自负,企图用权势震慑对方。 萧芷雪眸光一闪,心中暗道原来南冲城那位权柄在握的城主是袁尚的三叔,难怪袁尚平时行事如此肆无忌惮,连同城里百姓也对他畏惧三分。 但这对她来说,不过是微风拂面,不值一提。 自从她决定涉足这片民风强悍的土地,心中早已有了玉石俱焚的觉悟。 “城主是三叔还是三婶与我何干,若真触碰了我的底线,管你后台多硬,我也绝不留情!” 萧芷雪的声音平静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如寒冰刺骨。 袁尚被这番狂妄的言辞刺激得怒火中烧,几乎是咆哮着威胁:“你等着,今天的事,我一定要告诉三叔,看你如何收场!” 萧芷雪不再多言,只觉脚下微微发力,那力道足以将任何人的头颅碾成粉碎。 袁尚的呻吟在痛苦中响起,全身如遭电击般颤抖,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泥土,显得狼狈不堪。 萧芷雪的冷言再次传来,字字如冰锥:“交出所有的地契,带着你那群走狗滚远点。 若有半分迟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们一个个变成废人,囚禁于铁笼之下,让你们哀嚎无门,求救无路。” 这些话如寒风过境,让袁尚的心中生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惧意。 显然,萧芷雪的目标直指他手中的土地。 而她提及惩罚却不言生死,显是对南冲城那些不可言说的规则了然于胸。 袁尚不禁暗自揣测,是哪位不长眼的家伙泄露了秘密,让自己陷入如此被动。 一旦找到那个人,他定要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袁尚沉默不语,表情复杂,萧芷雪这才缓缓收回了脚。 但就在这时,一道鞭影划破空气,如毒蛇出洞,重重落在袁尚的背上,血色瞬间渗透衣物,痛得他失声尖叫,随即陷入了昏迷。 萧芷雪命令安滢儿照看袁尚,自己则深入府邸,翻箱倒柜,搜寻地契。 片刻之后,一卷卷文书落入她手,悉数收入随身携带的空间装置之中。 正当此时,袁尚从昏迷中悠悠醒来,背上的剧痛与口腔的苦涩让他忍不住呻吟连连。 周围的随从也纷纷停止抽搐,一脸死灰,瘫软在地上,喘着粗气。 萧芷雪手持鞭子,在空中猛然一挥,鞭声轰鸣如雷,吓得众人一个激灵,齐刷刷地抬头望向她。 ------------ 第262章 重获新生 “你们已被我种下的毒侵入,想要活命就快滚。若再让我见到你们,休怪我不留情面。” 她的话语如冰雪般冷漠。 那些手下虽然感到身体里的痛苦有所减轻,但那毒似乎并未完全消散。 回想起与萧芷雪交手时那莫名的香气,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众人不敢迟疑,连忙扶起呻吟不止的袁尚,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胜缘府。 不远处,柳茵躲在树后,亲眼目睹这一幕后,内心惊骇无比,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袁尚被手下一左一右搀扶着,朝着另一个方向仓皇逃去。 待到众人散尽,柳茵才小心翼翼地抱着丁小俊,悄悄靠近胜缘府。 萧芷雪已安排安滢儿在此留守,而她则准备带柳茵出城,余下的事情待会合后再议。 对于这座陌生城市的道路,柳茵无疑是最佳的引路人。 安滢儿在前院搬了椅子坐下,如同守护神一般,任何人胆敢来犯,不论是谁,都休想轻易脱身。 正当萧芷雪准备离开胜缘府,柳茵抱着丁小俊迎面走来。 “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带我去看看那些空出来的住宅吧。” 萧芷雪对柳茵说道。 柳茵的目光掠过院子里散落的刀剑,脸色略显苍白,连忙点头答应,引领着萧芷雪朝胜缘府的后院深处走去。 不久,五座宏伟的宅邸映入眼帘,静默无声,每一座都透露着非凡的气度与财富。 柳茵引领萧芷雪来到了最近的一所宅邸前,萧芷雪让她在外等候,自己则步入宅中探查情况。 柳茵轻轻点头,抱着丁小俊在老树的阴影下找了个位置休息。 萧芷雪仰首看向宅门上的匾额,“穆家大院“四个烫金大字在阳光下闪耀。推开门扉,她迈着坚定的步伐步入,小俊则好奇地四处打量,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娘,这里真的好大,我们可以搬来这里住吗?” 小俊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向往。 柳茵苦笑回答:“娘也希望如此,但这样的豪宅哪是我们说住就能住的。” 进入穆家,萧芷雪没走多远,就隐约听到了女子抽泣的声音,心中不由生疑。 按理说这里应该是空无一人的,为何会有哭泣之声? 她循声前行,那哭声越来越清晰,最终确定是从一间房内传出,似乎还有其他女子被囚禁其中。 萧芷雪快步上前,只见那扇房门被一条粗大的铁链紧紧锁着,室内的哭泣因她的靠近而骤然停止。 她毫不犹豫,剑光一闪,利剑出鞘,轻轻一挥,那条沉重的铁链应声而断,发出“哐当”的巨响,重重摔在地上,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一脚重重地踢开那扇朽旧的门,伴随着嘎吱的声响,室内骤然间尖叫四起,宛如被惊扰的鸟群,混乱且绝望。 空气仿佛凝固,夹带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臭,瞬间扑鼻而至,令人不禁皱眉,几欲呕吐。 萧芷雪急忙掩住口鼻,眼神坚定,毅然踏入这片污秽之地。 昏暗的角落里,二十余名女子紧紧蜷缩成一团,彼此依偎,仿佛是风雨中飘零的落花。 她们的发丝杂乱无章,如同狂风肆虐后的枯枝败叶,衣衫残破,露出了细嫩的肌肤,显得格外凄楚。 尽管处境狼狈,这些年轻女子仍旧难掩天生丽质,稚嫩的脸上写满了青春的气息,然而她们的眼眸中却透出超越年龄的疲惫与恐惧,皆不过弱冠之年,本该是花季年华,却不幸遭遇此劫。 看见萧芷雪的出现,这些女子的惊慌之情更甚,她们像受惊的小兽一般,纷纷往角落深处躲藏,仿佛害怕任何一点点动静都会招致新的厄运降临。 其中一位女子,因恐慌过度而误将萧芷雪认作了袁尚同伙,颤抖着手中唯一的武器——一根简陋的木簪,声嘶力竭地警告道:“别……别靠近!再走一步,我、我就跟你拼了命!” 她的声音虽带哭腔,却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决。 其余的女子,或相拥而泣,或瑟瑟发抖,眼中满是对未来的绝望与无助。 萧芷雪心中明了,这些女子定是袁尚等人的阶下囚,长时间的囚禁和恐吓,让她们早已失去了反抗的意志。 为了安抚这些惊魂未定的心灵,她连忙柔声说道:“莫怕,我不是他们的人,我是来救你们的。” 这话如同春风拂过冰封的湖面,虽然细微,却足以让人心生涟漪。 女子们闻言,面面相觑,眼底既有惊讶,又有不敢相信的疑惑。 刚才那位呼喝的女子转身对着众人,语气中带着警惕:“别信她,这说不定又是他们的陷阱。” 另一名女子似乎也被激发出了勇气,附和道:“对,他们总是说要放我们,可每次都是换个地方,继续折磨我们。” 萧芷雪留意到她们手脚上的链锁,正欲上前解救,却不料一名女子手中的木簪犹如毒蛇突袭,直奔她的眼前而来。 危急时刻,萧芷雪反应敏捷,轻轻一扣,便抓住了女子的手腕,反手之间轻松夺过了那根木簪。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而精准,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那女子失去防身之物,顿时脸色苍白如纸,全身不可遏制地颤抖。 萧芷雪心中并无半点怒意,她深知这些女子不过是出于自保才如此,对于那姑娘的误伤之举,她并不介意。 只见她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剑锋所指,是那锁在女子腕上冷硬的铁链。 女子心一沉,以为自己今日将命丧于此,不由自主地紧闭双眼,等待那最后的一刻。 然而,预料中的痛苦并没有来临,取而代之的是铁链断裂时清脆的“哗啦”声,如同挣脱枷锁的欢歌。 束缚的解除让她猛然惊醒,睁眼一看,铁链已断,手腕重获自由。 女子愣怔地望着萧芷雪,满眼的不可思议。 袁尚那些人,从不曾有过解救她们的念头,更别说为她们除下锁链。 其他女子目睹此景,心中的希望如同被点亮的烛火,在黑暗中摇曳生辉。 萧芷雪耐心地逐一解开她们手脚上的枷锁,每解开一环,就有一位女子重获新生,她们纷纷跪倒在地上,向萧芷雪表达感激之情。 ------------ 第263章 真正的主人 “多亏公子搭救!” 感激的话语此起彼伏。 萧芷雪轻轻扶起她们,温柔地说:“快起来,回家和亲人团聚才是最要紧的事。” 随后,她收剑入鞘,催促她们尽快离开。 女子们如潮水般散去,只有萧芷雪夺过木簪的女子依旧站在原地未动。 萧芷雪将木簪归还,却见她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不禁疑惑。 “为何还不走?” 萧芷雪问。 穆琴那名少女,摇了摇头,眼神空洞。 “我没有家,以后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的声音低沉,充满了迷茫与悲哀。 萧芷雪微微一怔,眼前的少女看似仅有十六七岁,本应是无忧无虑的年纪,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你的家人呢?他们去哪儿了?” 萧芷雪试图了解更多,但话音刚落,就看到穆琴紧咬下唇,极力抑制着内心的悲痛。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未落,这是怎样的一种坚韧与倔强。 萧芷雪意识到自己触及了对方的痛处,便不再追问,每个人都有不愿为人知的秘密,她亦不便深究。 正当她准备检查其他房间是否还有被囚之人时,衣袖却被穆琴紧紧拽住,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期盼:“公子,您是好人,请允许我跟随您吧。无论是杂役还是粗活,洗衣做饭,我都愿意做,只求您让我留下,就算是以身相许,我也甘心情愿。” 萧芷雪的眉头轻轻蹙起,对这种近乎恳求的言语感到不满,轻轻挣开穆琴的手。 “小小年纪,便轻易想委身于陌生人,看来我救下的并非全是清醒之人。你若真心想感谢我,就该珍惜自己的生命,赶快离去。不然,我的剑可不会手下留情。”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剑尖不偏不倚地指向穆琴的咽喉,一副随时可能出鞘的模样。 穆琴紧闭双眼,放弃了抵抗,她心中已经了无生趣,若是死去能够与爹娘在九泉之下相聚,也算是一种解脱。 她之所以支撑到现在,无非是为了姐妹们的自由,现在愿望达成,她也没什么遗憾了。 死亡的阴影即将笼罩,却迟迟未来。余 茵睁开眼,只见萧芷雪收回了剑,转身离去,背影显得既决绝又孤独。 她猛然惊醒,连忙追上去,寸步不离地跟着萧芷雪,生怕自己一旦停下,就将再次失去所有。 萧芷雪对此显得颇为无奈,最终停下了脚步,回头正色告诫:“别再跟着我了,你应该回到你原本的地方去。这宅院现在由我接管,这里不属于你。” 穆琴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满腹的疑问和委屈不知如何倾诉。 事实上,自她爹娘被袁尚团伙绑架,家产被洗劫一空,房产地契被强行夺取以来,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家中的仆佣因惧怕袁尚一伙,纷纷逃离,无人肯留。 而她,也成了阶下囚,父亲母亲的生命成了交换财产的筹码,却始终未能成功,连带着她自己也无法获救。 他们曾去官府求助,却失望地发现那些官员们对没有生命的威胁视而不见,冷漠得仿佛人间疾苦与他们无关。 终于,她那承受着无尽悲痛的双亲,在连续不断的沉重打击下,作出了诀别的决定,携手跃入了冰冷的河水,终结了他们的苦难。 这不幸的消息如寒风般骤然吹进了穆琴的世界,她的日子自此便浸满了泪水,每日只能以哭泣来洗涤心灵的创伤。 绝望之时,她也曾动摇,幻想随着父母步入那条不归之路,陪伴他们在另一世界继续守护彼此。 然而,正是在这生死边缘,她无意间察觉到还有更多无辜的女孩被囚禁于此,共同承受着这非人的折磨。 那份深埋心底、希望解救所有姐妹的强烈愿望,成为了穆琴在黑暗中坚持的唯一灯火。 袁尚的手下们对那些柔弱的女孩们施以酷刑,直至她们面目全非,唯有穆琴,以她的坚韧与勇气,誓死不从,袁尚惧怕闹出人命会带来难以收拾的后果,才命令部下不可对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仅仅将她拘禁,保留了她身心的纯净,使她在暗无天日中仍保留了一份尊严。 当萧芷雪察觉到穆琴呆立不动,没有继续对话的意愿时,她决绝地转过身,迈向邻近的房屋。 然而,穆琴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颤抖和期盼:“大少爷,您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我的家,现在真的是由您来管理了吗?” 萧芷雪的脚步戛然而止,她缓缓回头,目光与穆琴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穆琴鼓足勇气,向前迈了几步,她的声音细若蚊鸣:“大少爷恐怕不知,这穆家老宅,原本是我的家。我是穆琴,我的父亲母亲,在袁尚的威逼之下选择了跳河,至今连遗体都无法找回,无法安葬。” 说到这里,她内心的伤痛如潮水般涌来,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萧芷雪感到惊讶,原来她一直误解了穆琴,以为她只是袁尚随意掳掠的众多女子之一,殊不知,穆琴才是这片土地真正的主人。 实则,穆家的房产地契是萧芷雪从袁尚手中夺取的。 这么一想,她的占有并不名正言顺。 若是要究其根本,该离开的反倒是她自己。 但她凭什么要求穆琴离开呢? 面对穆琴的恳求,萧芷雪并未立刻相信,她语气冷淡地质问:“你既然说是穆家的人,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所言非虚?” 穆琴理解萧芷雪的质疑,毕竟自己的性命是眼前人所救,于是坦诚以对:“大少爷,请跟我来,家中有一处秘地,就连袁尚他们都不知晓。” 穆琴领头前行,萧芷雪尾随其后,对她并无太多戒备,因为早前的冲突已让她了解到穆琴并不具备武艺。 不久,她们来到了穆家的后院。 穆琴在一尊假山旁停下脚步,轻轻地在某块看似普通的石头上敲击了三下。 令人惊奇的是,这座假山竟然缓缓挪动,伴随着沉闷的轰鸣,一个隐蔽的通道显露了出来。 穆琴指向这个新出现的通道:“这是我父亲安排人挖掘的秘密之地,藏着穆家的宝藏。大少爷的救命大恩,这些都愿意奉献给您。若您仍不信我,只求您要么收留我,要么给我一个痛快,好让我早日与父母团聚。” ------------ 第264章 逃脱牢笼 萧芷雪并未立即进入,而是让穆琴先行:“你先走,以免有什么埋伏。” 穆琴默不作声,踏上了通往暗处的道路。 萧芷雪紧紧跟上,从袖中取出火折子,点燃了前方昏暗的路径,光明照亮了两人前行的步伐。 这隐蔽的通道并不漫长,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处地下室。 所幸此处并无预料中的机关陷阱,穆 一道道的白sè光芒从我的掌心冒出,然后伴随着白光,因为我的降临而变得破破烂烂的房屋也是缓缓的恢复了原状。炼金术在修复事物上面,可是相当的好用了。 “轰。”随着一个个玉瓶被他们拔开,一股股惊人的波动,从玉瓶里面扩散了出来,像是一片片炽热的潮汐,在虚空中汹涌,一股腻人的芬芳飘满了整个大殿,无数的弟子光是闻到这股香气,就觉得神清气爽,筋骨轰鸣。 想到这段时间,为了拒绝江家让人安排的相亲,他还跟外公吵了一架,就为了这么个混蛋,真是不值得。 江盛泽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冲他‘哼’了一鼻子,然后进浴室去了。 过了很久,赵局长发现前方有大盒子,他们将盒子打开,他们知道里面有很多问题,于是,他们要将这些东西全都解开,这样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 说完之后,萧楠夜的目光就盯紧了苏沫,想第一时间听到她的回答。 一位年轻的至尊横过长空,长发披肩,身体矫健如真龙,每一寸肌体都是火焰符号,炽盛无比,踏天而来。 “哼,跟你同归于尽,你太自负了。”周泰冷哼一声,鬼头刀将霍弋的身躯直接劈成了两半。 现在的这一切,对大卫斯特恩来说是一个考验。如果办得好,他会创造一个最独特的总决赛,如果办的不好,这将是世界上最糟糕最混乱的一场比赛。 说完,元华已经将车开到了很远的距离,当过了一会,突然,他们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大石块,那个石块很大,它们将元华他们的路已经堵上了。 “好机会!”乘着这些巨头角力的紧要关头,林阳心神控制忌都法王,将自己的本命天地法相也打入了忌都法王身体之中,连连变化,这一下子,忌都法王的力量再度疯狂飙升。 医生:“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叶老先生此次的情况并不乐观,他的癌细胞已经向身体多处扩散了,而且心脏也出了问题,心外科的医生正在紧急会诊。 凯利家族是仅次于克莱因家族的超级家族,当年老凯利一手造就出来的地位和声望现在已经被爱德华?凯利继承了。 “哼哼……”哈卡只是笑了笑,而后仰头抽动两下鼻子,似乎在嗅着什么。 陆夜冥抬起修长的手指解开了黑色大衣的纽扣,脱了大衣递给了身后的梵门。 她转过身子,妖异的眸子不含一丝温度的落在结伴而来的俩位臣子身上。 其实这衣柜里还有很多颜颜留下的衣服,睡衣也有好几套,他一直没有丢掉这些衣服,不管是新的旧的,好的差的都没有丢掉。但他觉得这些衣服并不适合拿给子雅穿。 自从这件创世之柱因守护者体系的土崩瓦解而遗失,旁落暗夜精灵之手以来,至今已沉寂了六千年。如今却因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而久违地活跃了起来。 “不,其实我觉得你现在非常的欠抽,如果不是没办法,我很想对着你的脸上来一脚……”李叶刚刚自恋完,那个无良住客就很不客气的拆台。 ------------ 第265章 规矩 面对这样的发现,萧芷雪心中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欣慰。 这些空置的宅院,正是村民们临时避难的理想之所。 她心中已经有了下一步的安排。 离开最后一处宅院,萧芷雪决定带领柳茵母子前往城外,与久别的亲人团聚。 而穆琴由于害怕袁尚会追踪至此,坚持要与她们同行。 萧芷雪虽无意介入穆琴的 这时,凡尘来到了彩云城,彩云城是南荒,最大的城池,城内非常的繁华。 众多圣人大能齐齐转目,透过重重空间看去,锁定了在星河中飞行的李言,微微一皱眉。 “没事,我只是心里有些闷,我会控制的。”吕枫也知道她担心,便开口说道,要论控制力,相信在同龄人之中,没有人能比得上他,毕竟他的心里年龄早已过了二十了。 赵原来赶过年集,一方面是因为要去岳父家吃刨汤,另一方面是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其实买不买东西,一点都不重要。 “钱少挣一些倒是无所谓,就怕到时候整个店铺都要赔进去。”赵原摇摇头说道。 “先回去,等蜂箱做好了,把蜜蜂召回去的时候去看好不好,以后珞珞可以吃到非常好吃的蜂蜜哟。”赵原笑着说道。 只不过,根据古皇所说,天皇宫一向不怎么管古皇殿一脉的死活。 “休得胡言乱语,上,给我抓起来,送进天牢,明日枭首示众。”那名统领命令道。 带来的五十人,先是扯掉了门口挂着的红灯笼 ,那颇有些气派的大门直接被打破,然后喊杀着就冲了进去。 “好的,师父,我记住了。”虽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这样说,但吕枫还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反正也不是什么难为的事情。吕枫不知道的是,今日的没上心,差点害死了他,当然这是后话了。 一想至此,钟馗便是气得牙痒痒,本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料洛婉晴,竟然会为了昊辰,搬出灵元子,最可恨的是,灵元子还真给了昊辰一次机会。 “若然,别总看着沐熙墨。”实在是无法忍受,安若然看着其他的男人,还是若然以前的男朋友,虽然知道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的,但是,只要是一看到,就会感觉到不舒服。 “爸爸!你干什么?把信还我!”雪绮疯叫着想要抢夺我手里的信,可是我已经把所有的一切全都撕成了碎片。 叶妙城叹了一口气,“那以后咱们怎能办?”她虽然还比叶倾城大了一点,但是这种请款下,她却是完全没了主意,只能求助一样的看着叶倾城。 许晋宣也轻笑了一声,笑意未达眼底,两兄弟就这样对峙着,表面关心对方,实际上心中满满的都是对彼此的不屑。 莫靖远哑然,除了第一个问题他能回答,其他的问题他却是……完全回答不上来。 自从教导了刘易斯之后,张远自己也养出了为人导师的瘾头了,如今见到这么一块璞玉,他心里就有些痒痒的,就想着把这块玉好好雕琢一番。 江贝贝说话的口气十分不屑,像是随便安排一只阿猫阿狗一样,其实她心中对安彤彤是十分看不起的,就算她有用,也是一条毒蛇,当然是放得越远越好。 “那你就去休息下吧,这段时间嘉琪闹得厉害,也辛苦你了,哈哈。”我笑笑说。 听到了安若然的话,冷殿宸挑了挑眉头,实在是不知道,安若然这是什么意思? ------------ 第266章 物归原主 “进去吧,记住,南冲城内规矩众多,莫要再生事端。” 萧芷雪轻巧地转身,对方家文和方为逸招了招手,三人重新登上马车,一行人顺利地穿越了那高耸的城门,踏入了神秘而又复杂的南冲城之中。 车厢内,萧唯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望着萧芷雪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心疼:“三丫头,干嘛给他们那么多钱?这不是 这样一来,更是让的唐芸眉梢间的春意盎然了几分,一张眉目如画的俏脸蛋,娇艳而又芬芳。 刚开始顾非衣也有点怕,怕自己其实还残余那么点后遗症,不过事实证明,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有那么一刹,宫无遥似乎看到了秦沂南眼底隐藏最深的痛,但,再看的时候,他眼中始终是没有任何波澜。 在冥界,判官乃是冥王的左右手,是冥王最得力的助手,负责辅佐和帮助冥王管理整个冥界。在冥界,除去冥王之后,就是判官的地位最高,负责的冥界的事务最重要,责任也最重、权力也最大。 老人长枪上的火焰,应该就是所谓的内蕴了。只是,这并非真正的内蕴。 一个乾坤门的玄意数量,可能比整个皇朝界其他所有地方加起来,都要多。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这丫头,从他出现到现在,眼神一直在躲避他。 随着他的动作,辰昊的口中传出了低沉的吟唱:“金无足赤,白璧微瑕,世上原没有所谓的完美。但却有一个特例,那便是心灵。 韩信点了点头,但是季风却不太明白。季风没有插嘴,关键只要韩信能明白就够了,他认为自己只要配合韩信就够了。 “恩,应该是里面的岩浆开始退了。不出意外,再过个十天,岩浆就要退回地炎之潭了。”听到这话的神行无忌总算是心安了。天知道他是有多么的迫不及待想要回到地面。 “什么三个亿?什么赞助金,你说清楚!”林晓欢忍不住伸出手臂,紧紧地攥住她的衣领。精致的x针硌在她年轻的脸颊上,立刻让岳红精致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她的身影猛的一转,麒麟臂将齐鸣的身体拽了起来,齐鸣的身体飞了起来。 选择第四条河,舟调转方向,朝罗盘针上指着的西方前行,行了几个时辰,白雾渐渐散去,罗盘上的针又指着东方,已经出阵。要是从其它几条河中前行,每一条河的尽头都有一个巨大的阵法和绞肉机器,一旦遇到必被绞杀。 “我师姐可能要出事了,我们一起去救她吧!”齐鸣对紫铃儿说道。 “队长,俺二牛市服你这个老大了,以后你说什么俺都听你的。”吃饭的时候二牛敬了我一杯说道。 不远处一个男孩子捂住一直血流不止的胳膊,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蒙面人,蒙面人旁边还立着一个写着“正在拍摄,行人止步”的牌子。 岑可欣心房全然倒塌。男人身上的成熟气息。伴随着他薄唇热度侵袭过來。 刚才他在短剑里面注入了灵力后才抛出去,发挥了上品灵器的威力。 这是一个军人对另一个军人的承诺,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誓言。 我随便吃了几口,就匆匆离开了。反正后面的事情,就由他们两去搞定。走出大酒店,江黎辰就靠在车子里发呆着,其实他的满脑子高速运转吧。 ------------ 第267章 永远是你的家 若非袁尚等人霸占了她的家,父母或许尚在人世,这些纸片又怎会显得如此沉重,毫无温度。 她深呼吸,努力抑制住内心的波澜,轻轻推开萧芷雪的手,眼眶微红却语气坚定,“我已不需要这些,你带来的乡亲们想住多久都可以,我没有怨言。只求你能让我就这样留在这里,别让我再次流浪。” 萧芷雪目睹穆琴的悲伤,内 当初,金玄玉的十大帝子的位置就是从眼前之人身上夺取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知晓眼前这霸气英武的男子到底有多强大。 不过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这个问题上深究,苏瑾拿起了明天要拍的剧本,开始背起了台词。 间接伤害:伤害类型的一种,不会触发防御效果,无法被分担,对防御时0的敌方必定产生暴击。 “流云剑宗,精英弟子陆尘,把玄青重剑交出来!”陆尘低声喝道。 又有专心修行的善良男子,深入研究人类行为科学,学术理论极高,生灭之心毫不介意。 因为苏峰没必要骗自己,甚至于即便自己被骗又怎样,充其量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么? “很激动是吧!每一个年轻人,都以上这潜龙榜为目标,在这九州大地努力修炼着,十年磨一剑。试问天下豪杰,谁不想出名,谁不想出人头地呢?”慕容轩戏谑的望着陆尘,见他一副热血高涨的表情,充满了笑意。 安夏的眼睛有些微微的泛红,苏瑾没敢说话,只是继续听着安夏的话。 虽然对于两名大法师方特都不能算得上十分的了解,可是方特知道,两名大法师互相争斗了一生,无论是在什么方面,他们都在与彼此互相的比较,其中有输有赢。 技能3:治愈之力LV1:使用妖力为队友全体治疗自身攻击的百分之60的生命,并使全体队友获得一层新生,持续两回合,每回合治疗攻击百分之25的生命。 “那么金呢?麦当娜、德鲁和查理兹呢?你怎么接受了她们?”斯佳丽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说道。 虽然伊安为自己弄了一个大麻烦,但是他却并不对此感到烦恼,毕竟他对地精更加没有好感。 “德尔福先生,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不想知道,你还是请回吧,大众和我们公司合作没有可能。”沐剑风冷冷的说道。 被这记攻击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枯萎幼树当即对少年发动了反击,不过胡乱拍打之下也根本难以伤到腿脚灵活的男孩儿,却反而让它的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把握伊耳迷失手的瞬间,凌言的冲拳化为一只漆黑的鬼爪,朝着伊尔迷的心脏迅速挖去,一副誓要将其心脏捏碎的势头。 于是其便带着他们走向了之前所提到过的那条地精发动攻击的主要路线——位于巨龙之庭中后部北侧的那条通道。 “那我要拒绝呢?”萧兰霞看着她这样,心里就是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得手,故意问道。 而察觉到自己所处劣势的“古斯亚斯树”自然没有了讨价还价的余地,它知道对方之所以没有杀死贝利克只因为需要这么一个“对有机物接触用人型终端”来进行交流,否则绝不会给自己留出任何可趁之机。 山和水、天空和风在此刻拥有了灵魂,一切万象在那婉转的祈愿之音中苏醒了过来,睁开眼睛。 凤景弘一听,忙自己动手用手帕擦了擦眼睛和脸颊,心里暖烘烘的。 ------------ 第268章 进门费 萧芷雪敏锐地捕捉到了穆琴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与求助之意,不禁多看了一眼她那件破损的衣裙,心下便有了计较。 她没有多言,轻轻一笑,转身步入屋内,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套崭新且未染尘埃的裙子,轻轻地递给穆琴。 “你快去更换这套吧,这里的事情我自己能够处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养足精 向耿苏三家从来就是不合的,若非必要,是头各撇一边,恨不得一辈子不搭话才好。 虽说是匆忙结拜,但仪式可简朴并不简单,不仅黄纸香烛一应俱全,荤素祭品也没落下,肉是火腿罐头和王温江秘制的酱牛肉干,还有就是玉米罐头、黄豆罐头和凤梨罐头,再来就是柴隐川自酿的一葫芦药酒。 回到房间的时候,洛羽音正坐在桌前,认认真真地在一张很大的白纸上画着什么,表情异常的投入。 侠尹王没办法,只好叫鲁假爷他们先回去了,然后自己跟着红胆师徒来到红胆他们租住的客店。 里面的礼物已经被搬了下去,他看着一地的果壳,想起什么,掀帘喊住了楚云裳。 “不进来就看不到了吗?”夜霆爵双臂环胸,肩膀靠在淋浴间上。 他一摸孩子后背,发现浸湿,忙抱着孩子去给他洗澡,朱莉莉也跟着去了。 可是……在看了两眼后,她却将玉佩丢开了,很果断,也很粗鲁。 “大哥,我有个提议,你看你的儿子李青元这么出色,这么能干,干脆你把家主位子传给他,你当个荣誉长老,好好养老得了,以后大哥就有更多时间陪兄弟们一起喝酒玩乐了。”李成武一本正经的道。 火流击中黑衣蒙面者的同时瞬间一爆,火焰往四周散去,黑衣蒙面者往后一个空翻,落地之时又往后退了几步,不过身上貌似并无受伤。 事情的发展果然被蔡锷的担心料中了,苏俄方面在莫斯科被攻下之后,整个高层都震动了,有不少高层都提议立即与盟军和谈,他们认为在这个时候再不和谈就晚了,苏俄都没了,还谈什么理想? “你对我做了什么,该死的人类法师?”巨人身不由的己的受制于人,燃起来他内心深处的怒火丛烧,不顾后果的大骂起来。 她突然想起了宫野的脚上,那些紫得发黑的伤口,应该是这些毒蛇咬的。 郑潇月见状,心头升腾起一丝不悦,明明是霍依兰有求于她,却还给她摆脸色? 有浸泡在海里,被海浪卷起的各种方便面,还有矿泉水,这里应该是飞机的储存区域。 “我当然不会相信你,因为你有事情在瞒着我呢。”直觉告诉她,萧哲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呢,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一次一次的失眠呢。 这么看来,陆濂成人之后,应该还被进行了一次深层催眠!陆棠棠皱眉猜想。 郑潇月顿时有点怒气,霍依兰也不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还敢在她面前摆谱? 酷赞根据这股庞大的狼力气息,立即猜测到恐怕是格卡早己,预料这天空岛情况不妙,派了他的近卫狼军先行前来了。 魏新恩刚到陆家大门口,迎面又驶来一辆车,同样急骋的速度,差一点和魏新恩的车子撞个满怀。 他初中是在一所私立贵族学校,当时的他还没有能力考入育英初中部,所以这里的初中生,他一个都不认识。 ------------ 第269章 范琰慕,你还活着 按理而言,萧芷雪一行人众多,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难道,他们竟然比萧芷雪还要先行一步? 正当范琰慕欲开口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突然从后方传来,打破了沉寂。 任飞带领着手下,如箭矢般向他们疾驰而来。 范琰慕三人勒紧马缰,静静地等候着这支队伍通过。 两队人马擦肩而过的瞬间,任 “我觉得我和她最多算认识的,很能聊得来的网友吧,不像你,为了她的事情专程跑到这里来请我,最近我正准备登上一辆有意思的列车,到时候顺便去看看吧。”林轩想了想后说道。 而就在此时,那急速旋转的血符云,“碰”的一声,突然又急转直下的夹带着一道血色霹雳,直劈端坐中的龙莹、龙珏两人一体中心处。 凯飒在球队的作用有点像埃弗顿的鲁尼。16岁就在英超拼杀,起点比凯飒高太多。而且他出道就是巅峰,吸睛无数,今年夏天曼联花费2700万英镑买下,创造年轻人的转会费记录。 他们在太阳系里流浪了百年,最终来到了遥远的冥王星,并在上面建立了一个基地,开始了新的生活,并等待某一天卷土重来,杀回地球。 突然发现自己的头已经浮出水面了,还有一种风吹屁股凉的感觉。 但就在孙丰照对这些新的体悟和感觉产生些许疑惑时,下一刻,他面容一凝,猛一抬首后,神色又变得惊怒交加来。 叶织星也早算到这一点,告诉她的用法,其实是常规用法加大了的剂量。 哲马伊琍感觉脚毛动了动,倒地哀嚎,没想到裁判都不管,比赛继续。凯飒把皮球顺给中场舒尔茨,让他组织进攻。 可奈何她不明白的是,如今的雷鹰之所以这般厉害,是因为冷忧寒传承觉醒了海神星人血脉的关系。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上了,古悠然哪里还不懂,她那念头,还没说出来,已经是被全票否决了。 父子两人把家里安顿好,就起身去大伯家休息,虽说已经半夜了,不过月亮还老大,连远处的田畈都能看清楚。 林成旭在诸海市二把手的位置上干了这么多年,一眼就能看出来,张晨不是一个普通人,刚刚说的那些话也都是张晨的真心话。 在这儿打工是不可能的,李修缘这辈子都不可能打工的。但既然见到了园区负责人,那他自然需要对方帮自己一个忙了。 “收到。还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吗?”对讲机那边的警察认定了王鸽是个有主意的人,居然主动询问王鸽怎么办。 于是,他先派出了两名弟子,一人游说六国合纵,一人投靠三晋之一的魏国。合纵本是为了连横,因为六国心怀鬼胎,合纵之后看似势力大增,实则矛盾正在慢慢滋生。 当时似乎听说在地府中贸然使用大规模空间传送术有可能会导致时空的逆乱,从而使嫣儿被传送到空间裂缝中或者是别的时间和空间之中。 这句话说完,她一双秋水般的美目,黯然失色,最终紧紧的闭上了。 “说!凝雪在哪里?”场内,南宫羽辰居高临下的看着,凄惨躺在地上的陆世杰冷声逼问道。 青楼的确是一个打听消息的好地方,古人一般都没有多强的保密意识,不仅是士子,就连商贾有时都会在公众场合谈论一些非常机密的事情,青楼和酒楼正是这些消息传播的最佳渠道。 ------------ 第270章 令牌 “带路!” 萧芷雪的命令掷地有声,却也牵动了家人的担忧。 周舒琼急忙上前,试图劝阻:“三丫头,此事危险,万一对方将你囚禁,该如何是好?” 萧唯也是一脸焦虑,显然不愿让萧芷雪涉险。 萧芷雪笑容温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转而对父亲和兄弟说道:“放心吧,有范琰慕在,城主哪敢轻易对我 “都说联姻是联情,修两家之好,倘若云氏与赫连氏结亲,那不仅无法修好,更是要结仇了!这门亲事万望皇兄三思!”聂沛潇亟亟再禀,竟是比太夫人和出岫还要着急上火。 其实在出岫看来,能在短短四月之内做成这样的精工嫁衣,已然无可挑剔了。太夫人忽然对她这么好,她倒是有些不大适应,反而开始怀念起从前被太夫人冷语教训的时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淫了一首好湿,坐在了尘枫的傍边。 “你找死吗?”齐仞风听到楚凌那充满挑衅的言语,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 即便双方战平,这一场战争也会消耗大量青壮,如此一来,粮食也能达到供需平衡。 出岫终于自嘲地笑起来,去看云辞。而对方,也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好似十分严肃。 “香儿?!”朝霞从没有看到过李行舟这么失态的时候,可吕香儿突然反过来抓着她的手,竟然是冷冰冰的还用了很大的力,朝霞茫然了。 自始至终,云想容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未大声呼救抑或尖叫,可见其心智之坚。 吕香儿看看吕洪,又看看清雅,什么也没有说地坐下了。可吕洪依然还在站着,吕香儿便用力拉了拉他的衣角,吕洪这才发现整个大堂就自己还站着。想到自己刚刚发呆的模样,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脸色立刻有些微红。 乌延道:“蹋顿率部离开,大营中空无一人,任务完成后,命刀斧手速至丘力居大营,将染血的武器,扔在那里,嫁祸蹋顿。 只是现在想要着手治疗林月菲,谢凌峰还缺少一些治疗需要用到的材料。 如果让他们知道阿丑是机器人的话,他们之中反而会出现更加狂热的表现,别忘记了,他们可是连虚拟人物都会爱上,更何况还是能摸得到的,咳咳,这个只是一种比喻。 难道……难道这就是吴不凡?他竟然与童言长得如此相像,怪不得痴琴会错将童言认成吴不凡,原来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萧希微的话音刚落,便见倚在罗汉榻上的老太君淡淡的瞟了李氏一眼。 人生就是这样,有人成功,必然就有人失败,既然有可能,为什么你不能是输的或是赢的那个呢? 两人目光相撞,立刻迸出强烈的杀意。巅峰之战,直到此刻才拉开帷幕。 我靠,这剑不会是一把什么魔剑之类的东西,会吞食别人的力量,不过好像并没有吞噬本人的力量,只是吞噬星化武器,而最可怜的是,他现在是眼睁睁看着被吞噬,没有丝毫办法。 宁拂尘用神识覆盖这株曼陀罗古树,想与之交流,却得不到回应,只好作罢。 “现在他们答应帮忙的话,那应该会容易很多,穆老就麻烦你盯着了,一旦有消息了马上通知我,此事不能拖的。”坐在穆特夫家中,宁拂尘对这件事情是真的非常重视。 ------------ 第271章 女将军饶命 袁高宣凝视着令牌,内心的震撼无以复加。 他从未听说边关守将会有女子担当,但这令牌的真实无可置疑。 随着萧芷雪的示意,范琰慕放开了袁高宣。 后者踉跄后退,手捂着颈部大口喘息,警惕的眼神在范琰慕身上来回扫视。 “至于你,我绝不相信你是朝廷中人。” 面对袁高宣的质疑,范琰慕冷 先让他哭一会儿,用眼泪,为我消耗的这二十三道妖气做一个告别。 从西藏回来已有半个月时间了,公司的事情已经进入正轨,不需要魏成魔太多的操心。 难不成……这竟是由“降术”和“蛊毒”这两种邪术,融合所形成的一种新的邪术? 看着沉寂了两天的颜朝歌此时眼神中总算是有了一抹光彩,青蛇点了点头,唇角微微的扯了扯一个笑容。 都说王台山有金气,峨眉山有银气,普陀山有铜气,九华山有铁气,龙峰山兼四气更有灵气。 所以他第一时间拿起了手机,然后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ID“世界我最壕”。 一阵已是不属于人类的笑声从缘老的口中传了出来,此时的双手已是化为了一双恐怖的利爪,上面被一层漆黑的皮脂所覆盖着。 霍明爵听见苏佳蕊这么问之后,他没有看苏佳蕊,他的视线依旧是落在安心的身上的。 宫青云在第六个石盘上施展影遁术,绕着对方飞来飞去,大占优势。 还剑归鞘,章尚徒道:“萨都教鲁勒,可是上师鲁勒?且坐,寒夜无茶待客,莫怪。”章尚徒原是安北大都护的副都督,是军中上将,自然对漠北情形、人物有所了解。 化州清田督查组一行九月十三日进驻了会野府,潘和义与督查组会合后,被安排住进了寅宾馆,对于江安义的避而不见,督查组的成员都暗自猜测是不是经略使大人不想见到潘和义。 “这应该是做梦吧……”他们不由苦笑一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朱明宇根本不知道秦明他们已经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到了自己的身上,还以为自己给八卦杂志爆料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除了自己根本没人知道呢。 顿时,那气势极强的木乃伊嗖的一声就消失不见,与此同时,那十几具木乃伊也像是接收到什么命令似的,对着云尘等人扑去。 云尘的脸上则是有些惊愕,他来昆仑山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万年野人参,可是他没想到他刚到这儿没多久就碰到了,这也太巧了吧? 一夜不知不觉中过去,其实在海里也无所谓昼夜,舱内关了灯,即使天都亮了四周也是黑的。 齐浩起床梳洗后就离开,宣布浮生诊所今天开始要增添专家门诊,齐浩大老爷回归本行,要为父老乡亲们瞧病。 凰都的将士死伤了近半,翟秋子心中是百般愧疚,如果他能及时抵达战场,呼唤出凰都的守护之力,那伤亡就会减少太多了。同样心中愧疚的,还有木子云一行人,木子云自嘲为扫把星,自己到哪里,哪里就会出现灾祸。 我和一一急急忙忙的跑到医疗院来看看玉婷,此时玉婷让装到一个满是不明液体的大瓶子里,上半身插了很多管子用来进行治疗。玉婷已经清醒了,睁开眼睛看着我们。 车上,傅承爵还坐在秦欢身边,他右手臂插着的抽血管,直接连到秦欢身上,从他身上出去的血,都流到了秦欢体内。 ------------ 第272章 已成定局 万万没想到,今天这样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竟然会在如此意想不到的情况下,与朝廷的官员狭路相逢。 命运的捉弄让他感到一阵阵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幸好自己保持着冷静,没有一时冲动对他们下手,否则现在的自己,即便是长了一百颗脑袋,也不足以在这朝廷的铁律之下保全自身。 任飞的目光转向身旁的 同时间。在他的心神驱使下。那把黑色战刀飞速脱离神兵阵列。向他逃來。 这火神果要是捣碎,分发下去,足以让光明基地市上万战士不需达到百级体质,便可以提前觉醒气力,就像当初服用了淬灵果的叶晨一样。 一听祝融将塞里分给了蓝蓝,其他的艹纵者们都不禁流露出一分轻松的神色,对于他们来说,塞里除了能提供一些不知道是灵药还是毒药的东西以外,几乎只能是拖累,谁也不会希望将他带在身边了。 方鸣巍十分清楚,虽然现在六六联盟和恺悦帝国都对自己礼遇有加,但那是建立在自己拥有无数灵魂,能够以一己之力击败军团级舰队的强大实力之上。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赶走了内心仅存的那点儿犹豫,他已经决定,下一次与老师见面,一定要提出,让徐军做为自己的一生保镖。 那位吴姓瘦马,在八爷离开前,那也是侍候过八爷几回的,你说万一是八哥的娃呢? 一间禅房,定神香袅袅燃起,一个披着大红袈裟的光头僧人盘膝入定,气息悠长。 “诶诶?那你要去哪儿?”玲并没有为去哪里训练而担心,反而先问了我。同时我也看到了另外两个孩子担心的目光。 转了好一会儿,这只鹦鹉才倒地,身子一抽一抽的,慢慢地咽了气。 “你看那边。”志保下巴微抬,对我使了一个眼色。顺着志保的眼神看去,我看到了老爸正在一脸严肃地像一个男人问候着。看上去像是上下级之间的问候一般。 周围的人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矫健身手惊呆了这么十几秒钟,然后也呼啦围了上来,有的把工作梯扶起来,有的把地上散落的海报捡了起来。 米幽梦听罢,苦笑着看了一眼老郎中,没有说话,只怕给他带来杀身之祸。 如今,莫氏娱乐集团,纵横影业,在香江娱乐圈是什么地位,谁人不知道。 可在他的眼中,秦汗的这种行为,甚至比那些滥杀无辜的人要更加的可恶,这是对人一种精神世界上的剥夺,一种伤害。 悠悠水声响,阵阵桃花香。林翎心花怒放的奔走在最前面,就怕一眨眼错过哪一处最美的风景。 不过话说回来,霓虹电视台关于下一季新番动画片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到位了吧? 距离洪荒数千万亿里外的一片混沌乱流之中,唐铨已经入定九百多万年时间,凭借吸收混沌气流,唐铨的修为可谓直线上升,他体内的多维宇宙世界已经扩张到很大的规模,但是要想继续提升速度会越来越慢。 黎政此时方才发现,刚才的“神谕之火”点燃了自己身上的一份契约,而这份契约开始化作一个冰冷的白色火球,向正躺在地上的惠的方向飞去。 奥佳欧一向奉行投桃报李,藤木光在学校里帮过自己不少忙,所以现在她自然会帮着藤木光掩盖这个似乎很不得了的事实。 ------------ 第273章 挑起争斗 金丞峰转身,脸上的笑容未曾收敛半分,眼中却闪烁着冷光:“黄长老此举意欲何为?是想挑起内讧不成?” 言罢,他掌心忽然亮起一根银针,指尖轻轻一弹,那银针如同离弦之箭,直奔黄长老颈部要害而去。 黄长老反应敏捷,急取案上的长剑横于胸前,试图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但那银针势如破竹,即便穿透 这话并非她胡编乱造,确实是吴茱儿亲口所说。她与吴茱儿同病相怜,彼此珍重,所以无话不谈,她知道她原是官家娘子获罪,她也知道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弃婴。 所以看时间差不多到晚上,便带着凤双瑶等几位上海过来的高级设计师出去吃饭,刚把上海这帮人吓得不轻,总得安慰人家下不是;另外把萧英陆渊等五名爱徒也带上了,自己多久没带过徒弟了,当然当心肝宝贝般。 这下他可把周围的不少人得罪了,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平民,本来只是抱着看戏的念头,可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气愤不已,纷纷开始指责她。 三天过去,与天一约定好的日子就是明天,博热伯爵已经准备妥当,将宝藏中那几件无价之宝尽数从临时的存放地带到了自己在城中居住的大屋。 “那可不行,以后只有我能听到了,其他人嘛,那就要看璇玥的心情了。”林宇轻柔摸了摸璇玥的发丝,璇玥却搂得他胳膊更紧了些。 不过,从接待他们的那个主薄的言语里,柳一条也得知了公孙瀚现在所面临的难题。 朱佑樘更加向往了。想来自己的太子少保会说的比今天听到的还要多吧,他也真想能去那里看看了。 鄢枝拉着陆涛一起陪着田慧敏坐在地室的门口,好了,这回他们的队伍又壮大了。 虽然已经自身速度提至极限,但是刀无极依然无法追上眼前的神秘人,就在刀无极心中无奈时,神秘人突然在一个高峰之上停下,兜帽下一双冰冷沉着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刀无极,就如一头猛兽正静静的窥视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可这五个影忍,上了陆岩一次恶当,哪里肯给安琪半点逃跑的空间,五人将安琪围住,攻势如暴风骤雨,不留一丝缝隙。 武者阶层,虽然机会多,不过经过这几天来的认识,李伟峰也知道,高的机会地位等同于高的危险。 总体的设计风格,已经远超现代别墅太多太多了,即便是放在后世,那也是不落俗套的。 对方感觉很是熟悉,但却又都不认识,很像是一种全新的魔法,和当初术士第一次在艾泽拉斯出现的时候一样,可能是一种新的职业。 如果胃口不好的话,口干的同时还会伴随着一股胃部的刺痛……换言之就算酒醒了难受还是注定的事情。 这时几名精英弟子路过,突然看到这边的情况,顿时走过来开口询问道。 这些围观的弟子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陈长老为什么一直追着他们问个不停。 “恰逢其会吧,很多事都是没办法复制的。”这倒不是白煦谦虚,像是丽这么得天独厚的存在除了渚薰之外根本不会再出现第三个,而那位渚薰又是除了碇真嗣之外什么都不在乎的类型。 国王鲁弗斯陛下的经历,心中无比的感慨,在游历之后回家,在与有一位友人的谈话之中,感慨之间将那一场经历讲述了出来。 ------------ 第274章 砍价 范琰慕对萧芷雪的想法深表赞同,边境安宁意味着他也能够早日重返京城,或许不久后就能名正言顺地迎娶萧芷雪进门,给她一个幸福尊荣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禁浮现出温暖的笑容,欣然同意了萧芷雪的计划。 回到胜缘府,萧芷雪着手安排范琰慕与其两名随从的住处,自己则借机回到了房间,悄悄进入那隐秘的 能干这一行的,要么是牛二那般的泼皮无赖,镇得住人,要么就得八面玲珑,见风使舵,机警伶俐,可真要他跟人硬刚的时候,也使得一手好拳棒,不仅能屈能伸,也得能软能硬。 皇帝敢让慕清彦做十万大军的主帅,就是知道慕清彦是有这个能力。 “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试一贯的做法,如果能够获得这两家公司的技术,那我们何必与别的家族分享呢?如果我们行动后无法达成目标,那时候可以考虑史塔克杜先生的提议。”肯尼迪莫菲斯在旁边和稀泥。 真武大帝已经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他经历过一次次的劫难,看着人类毁灭,然后再一次兴盛起来。 随着猛虎真行跃下真形盘,龙夏的面前,一只体型足有五丈的巨大猛虎虚影,显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这一年,绝大部分球队的管理层都打过他的电话,来拜访的人也非常多。不过所有的邀请,都被他拒绝掉了。 他们真的很疑惑,教主到底看到了什么未来,才让灰教突然陷入如此紧急的警戒状态。 李卫看到威瑟斯庞居然挤进篮下,担负起护筐的职责,眉头微微一皱。 春晓低头匆匆将毯子上的茶水擦干净,一边擦,眼泪一边砸下来浸湿毯子。 “很好,那么一切就用实力来说话吧!”唐煌沉默一下,随后立刻给了她们一个回答。 张新雨与赵以末面面相觑,发愁找什么借口,才能给两人腾出位置。 门外的人听到里边的动静,越是着急的按着门铃,但是并没有人出来开门给他。 “呵……只准你们以多欺少吗?你们这样的行为,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走开!”梨子不甘示弱的顶了回去。 “孟贤还活着?”江源大惊,这赤坭兽的毒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五年还活着? 可其实真正让柳心言觉得凝重的地方,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于要是这百尊青山巨人一同发动攻势,其产生的扰乱性定然比较大,如此一来,她从这里面找到那个操控者的可能性,就俨然变得更低了几分。 只是目送完老者之后,孙言就索性打开了客栈之门,直接开始了营业,俨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尤其在听到徐夫人三个字的时候,那微弱的感情变化十分的复杂。 夏凉月怎么会猜不到弟弟想的是什么。她轻叹了口气,轻轻的抚过弟弟的后背,认真道“姐姐不会不要你。不管以后是结婚、有了孩子,还是像奶奶一样老去。 原来昨日众人攻上山顶,却早到了及其顽强的抵抗,有几人甚至爆发出了元丹巅峰,半步凝神的修为,与几人大战之后,仓皇逃走。 然而最令人震惊的还是在其他人都表演之后,轮到压轴的沈木暖时候,主持人念出她比赛题目的一瞬间。 若非罗睺妖祖主动谈起此事,他也无法提前采取行动,从而在今日杀上云际寺。 ------------ 第275章 共度余生的盟约 店主一边吩咐小二将那沉重的布匹逐一搬至门外,堆放到两匹略显不满的马背上,一边心中暗暗感叹今日的幸运。 萧芷雪付清了账款,随即与范琰慕并肩走出布庄。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巷口,萧芷雪轻声咒语之下,那些布料便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消失在了空气之中,隐入她的秘密空间。 随后,两人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敢动一下,所有人都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都保持在了最微弱的状态,生怕一点什么声音引起刚才那东西的注意,那样我们都就完了。 没料到,还没等他们走出去,几名黑衣的执行者就悄然出现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他们。 而且白静和肖桔子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不多,肖桔子看见她,也没出声喊。 说实在的,他到目前为止也就是把第一课熟悉了个大概,想要把这次试讲的水平提升到他复试时的水平,至少还得两三个整天的时间好好打磨一下才行,而现在,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台了,但愿能蒙混过关。 可是每每在他要下手的时候看到星魔皇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与王羽坦然自若的神情时,日魔皇却犹豫了,王羽为什么会如此淡定,他手中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名为“地狱之门”的那道空间裂缝已经被魔族用某种方法强行的固定住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红色的异界之门。而一对长长的、有着血色螺纹的山羊角正从门中伸了出来,肆意的散发着澎湃的魔气。 两秒钟不到,机舱侧面舱壁上的那个破洞里面,忽然爬进来一根手指头粗,约有半尺多长的银色爬虫。 那一瞬间我魂魄都差点被吓出来了,不过栽进水里之后,我看到了那只把我拽下来的手的主人,然后我脑袋就完全空白了,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 “你指的什么?”罗翠兰看着罗红兰,她心里想着要是罗红兰不知道的话,她还是不说了,免得知道的人多,这秘密更难守。 刚刚击败了吸血鬼侯爵的温蒂,正是自信心暴涨的时候,完全无视了可儿和兔子两人以二敌一都只是和纳吉森堪堪打了个平手的现实。 当日许悠然在山上遇到了三个血蝠宫的人绑架,他们便说过,是陆争欠了他们钱。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道完,胖子将灵力灌入月轮中。对着王异的结界进行了一连串的攻击。王异也不断的放出灵力,维持着结界的强度。 “哥哥没吓你,刚才的人的确就是把我们关在这里的最大的坏蛋。”江挽月说。 “这也从侧面体现出你的教学成果了。”裴明州微微扬起下巴,略显傲娇。 洛氏药行的后院很大,好似演武场一般,此时院中摆了一张大方桌,其后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捕头,其面上无眉,看起来凶悍异常。 男子听闻,当然不会有丝毫隐瞒。于是大致跟副会长说了一下,自己是如何蛊惑这两名双道学院的看守,将自己偷偷放出。。。 吃完饭,妆造团队给南倾做了一个符合她气质的白开水淡颜妆造。 剩余的一人迟疑片刻后,自知败局已定,索性也破罐子破摔,直接汇聚全身灵力。在其咏颂完咒语后,挥拳往楚湘打了去。 ------------ 第276章 应征充军 他们是袁高宣为了填充军营、壮大队伍而紧急征集来的壮丁。 人群之中,既有青春勃发的青年,也不乏老弱病残的身影。 袁高宣面对如此现状,虽心有不忍,但在严峻的局势面前,不得不将所有男丁悉数征召,数量之多,接近三位数,蔚为壮观。 南冲城虽然地处偏远,但男子汉们的气概却不逊色于任何一个繁华之 此时此刻,网络上再一次炸开了,无数人盯着手机亦或电脑目瞪口呆。 见陆中才和陆秋怡兄妹都愣愣的望着自己,再一次震惊的失了神,凌枫连忙给两人讲出了当下严峻的形势。 “那么沃特先生,你对于刚才的一场野狼突然出现怎么看。”忽古问道,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传说,这是一个关于魔法师的传说,这是一个很厉害的传说,其中就有着魔法师可以召唤野狼的力量。 一股灼热的气息从相触处蒸腾而起,林海在这一瞬间便感觉头皮发麻。 那日,晨曦在他桌上看到自己的体检报告时,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赵可心在院子外停下车,连做几个深呼吸,她今天一定要见到罗老爷子。 沈暮年再望回去,己经不见许婉婉的背影,这才想起来他没问对方名字。 在此之后,城主则满面柔和的点了点头,随后迈步踩踏虚空,架着特殊的法宝直接给送上虚空,随后直接朝着漫无边际的天域飞跃而走。 季母抹着眼泪,不停地摸着儿子的头,满心满眼里全是自己的宝贝儿子,也没有具体听清楚医生说什么。 苏锦如抱着这个滑板抱了好大一会以后,才慢慢的放下来,并且放下来以后,苏锦如就又在苏易的房间走了好几圈。 顾遥和春生都慢吞吞地吃了,这才往外瞧去,太阳果然已经偏西了,可以走路了。 之前,食物之所以一直在由公输厚掌管,其实除了食物大部分是他们找来的之外,最重要的原因则是在整个队伍里面就属他们这一伙人的实力最强。 也是在昨天,离开饭堂之后,智善急匆匆的召集众人,面色凝重的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秦天赐虽然知道不打倒他二人,也难从这出去,但对方都是高手,若冒然进招只怕得不偿失,所以运上内功摆好架势,等待他二人发招。 秦天赐面无表情,慢慢靠近老伯道,“我不想干嘛…”说着他在老伯面前蹲了下来,直直地盯着老伯。 “不过这秘境的事情不是说还有一年吗?为什么现在就提起来了。”常青掂了掂手里的五块牌木。 在这两人急速前进的时候,风一等人面对心魔大军的攻势已经接近强弩之末了。 大师兄玉真子此时知道,若不想办法,师兄弟几人将会全军覆没在少林。于是命令众人带着其中一枚江湖令赶紧撤离,而自己带着另一枚抢到的江湖令作诱饵,引诱少林众人逃向另一处。 是以,宫凌俊与十八,便在昨夜看到了这一出,宫凌睿愤愤从帝寝殿出来,不理会他们,而是大步流星,满心委屈地冷着脸离开了。 我也不知缺一魄和少颗心哪个程度更严重。这两种都会让人失去记忆,我恰巧又都经历过。 只是爹爹病重之后,谢间化又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以在幔陀将他拿下之后,他没有隐瞒真相,和盘托出全部事实。 ------------ 第277章 别妄想反抗 丁强躲避不及,身上再添新伤,痛得他蜷曲在地,哀嚎不止。 旁人吓得连连后退,生怕下一个受刑的就是自己。 “刚刚谁想违抗命令的,现在都给我站出来!” 萧芷雪的目光如刀锋般犀利,扫视着四周的男人。 所有人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气,自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平日里欺压别人惯了,何时见 阿星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串别致的黄铜钥匙打开了房门,在将姜爻两人送入房间后,便告辞离去。 纵然他世界无敌,那又如何,依旧过不好他的人生,整天只知道仇恨母亲,只知道仇恨世界,尽管他的仇恨有道理,有仇恨的理由,有仇恨的正义,但是再正义的仇恨也是仇恨。 窗外的前院风雨飘摇,淅淅沥沥的夜雨已开始从乌云间缓缓落下,而此时的屋外早已没有了那道人影的踪迹。 李金刚此时的心里郁闷极了,他现在很想睡一觉,辞去队长的职务,好好地睡上一觉。 娄山很纳闷,哪来的十万雄兵?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既是高兴,又有些担忧了。 死亡谷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那么无聊,这里没有月历牌,没有节假日,没有休息日,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所以这里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 战逍遥急速上前,围绕着树干转悠了一圈,在树干下方一侧,一处凸起的石块令战逍遥呼吸急促起来。 “二师兄,你给爸比详细描绘一下那个大胡子的外貌特征。”少年向口水流满地的猪八戒宝宝道。 北蓝城人接连不断得到陈浩的战绩,皆懵逼了:他们感觉自己一定是做梦,北蓝城怎么可能出这样的妖孽。 “什么,培养成核心?开玩笑吧,未来的核心,别开玩笑了,未来的核心不应该是佳仔吗?”赵云落无语地说道。 这男修目光四下扫了扫,确定没有人之后,从腰间拿出了一个储物袋。 “刚才的话,我的确还是有些过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你考虑……”胡伊丽嘀咕道。 随着音乐慢慢响起,方宇在认真听,也在看着脉象的变化。到底是自然反应,还是真的其实只是休眠状态。 “咱们开门见山,形势和时间,都不容许我们藏着掖着了。”听到这句话,齐英很想用替偶把他拍死。 好在不久后,两国的援军也终于到来,而厉芒的大军也开始收割起了星州的城池,对面的大武百万大军更是人心惶惶,军心不定。 想到就做,等到系统将锅炉什么刷新干净,秦修又清洗了一遍,然后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了系统准备好了的‘十八罗汉斋’的食材。 红袍刚刚出了秘境,便见云阳当先便手拿法则攻了过来,仿佛根本不在乎他手中厉芒的死活似的,而红袍显然也未料到厉芒的手下竟敢如此大胆,微微愣神间便是已经中招。 “花……恒……殿下,为了……救格格您,强制违背家主的命令,硬是把格格您从雨中抱回了闺房,格格这才相安无事的。”那侍从战战兢兢,吓得七魂不见三魂的样子说道。 “笑你大爷!”雀百战怒吼一声,翅膀猛地一挥,就要扑向老者。 “我哪知道田圃居然那么狠……一般情况,我的这些保镖也可以保证我安全了!”穆海有些郁闷。 此人看到王乐,神情一愣,神色间微微迟疑,脚下却还是走了过来。 ------------ 第278章 最佳时机 萧芷雪目光幽深,心思细密如织,她深知这样被动防守绝非长久之计。 真正的安宁,需要让那位高高在上的东楚皇帝心悦诚服,让他彻底放弃对西凉的非分之想,而这仅仅依靠防守是无法实现的。 如果继续辗转于各个边关,消耗的不仅仅是兵力和物资,还有时间——这个战场上最昂贵的资源。 她在心底沉吟许久, 被报警声惊了一下的周围几名玩家还来不及查看是什么兵种攻击了部队,就发现周围突然刷刷刷一阵响,空间扭曲间,大批身穿白色盔甲的步兵就这样陡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黎明刚到,天地还是一片昏暗,东方微弱的鱼肚白如同烛光一样微弱。 虞夏把竹筷子从火焰中取出,哔剥声还在持续,偏偏竹筷子上一点火光都不见。 此时长安虽然是个男人的身体,但胜在年轻面皮嫩,样貌不错长得一脸和善,无论做什么举动,都让人瞧不出一点猥琐的感觉。 长安往修泽身边凑,看得杨晨众人眼都直了,哎呦,万年老冰块这是开了桃花? 虞夏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到自己身上,还不等她说什么,丁问又迅速地说了下去。 李沐儿正犹豫着要不要答应陆晨,还没说话,便是被陆晨拦腰抱起。 不过白霜只是露出赞同的神色,还没说上什么话,貔貅就自己明白过来了。 这些平日里较为信任的弟子都不能用,上孙舯只点了秦升和赵甲等客卿长老亲自搜查,上孙直虽等同于核心弟子,却更是上孙舯的儿子,搜查之事本来也轮不到他。 直到看着这辆车子远去,在这条平坦的大路上留下了一缕汽车尾气,天空还是那么的蓝,空气隔了一会儿才恢复成那种沁人心脾的甜美味道。 一语既出,天妖宫中被老者寒武氏留守一人,其余七位巨妖化作光芒直接飞去了战场。 起哄这种事很容易,爱热闹的人,和刺猬头关系好的家伙,就逐渐加入这种起哄队伍来。 ps怕大家会乱,我暂时重新列一个现在出来有戏份的男主男配的单子。 一直未动的空明十二夜见到这一幕,竟微微一笑,转身向着密林深处缓缓走去。 岛上除了张师兄和王师弟两方人,还有三人并不属于海荒宗两大派系的任何一个,这三人实际上是忠于海荒宗宗主的弟子。 知不知道她脑袋现在一出现乌龟,就会联想道她自己,可是为毛还是灰色的? 却见,在他的眼前,出现了密密麻麻在太空中如同一颗颗陨石一样的飞船。 在她看来,今天的一切实则偶然,没有想过与魅轻离造成的事端,她只不过是想要拿回自己的紫镯,仅此而已。 他的身体竟然开始发红,红的吓人,就好似烧红的铁一般,周安身边的水直接就沸腾了,不过因为他是泡在湖里,所以也只是周围的水沸腾,而不是整个湖都沸腾。 陈磊深一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自己好像还真的要交叉。 撒维想了想,拿出一颗子弹丢在地上,示意男爵和自己继续朝前走。 还好霍逸辛将她接住了,否者肯定摔惨了。凉宫晴香申请退出比赛,她晓得,接下来没法再比下去了。 他心揪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是他掌控不了的,他看着宫凌睿,等他开口。 孙策想探看刘繇虚实,只带十三骑上神亭岭,进汉光武庙,焚香祭拜。 ------------ 第279章 创造奇迹 尽管那颗象征着尊严与生命的头颅已经不在,但从那熟悉的身躯轮廓与战袍的残片中,他们迅速辨认出那正是裴卫英将军,一股混合着悲痛与愤怒的情绪在胸中沸腾,如同被点燃的野火,无法遏制。 东楚的一位将领,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毅然决然地下达了重整旗鼓的命令。 随着一阵悠长而又坚定的号角声划破天际, 订婚礼当日,由元伯安排仪式举办在祠堂附近的祖宅。听闻尉家嫡亲一脉订婚,都是在祖宅的正厅里举办。并非富丽堂皇,也没有奢侈隆重,尉家这边邀请了宗亲长辈,还有一些亲友。人数并不多,却也很热闹。 只听,厨房传来“咣当”一声,田梦雅把手里的盆子掉在水池里了,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又不是没试过,结果怎样你又不是不清楚!”触及某些不愿提及回想的过往,江锦言再也不能维持表面的冷静,摸起移动鼠标砸在墙上。 “我和师妹一起回办公室,夏琛、郝长,你们呢?”鲁临扬侧头问着。 尉总身为实权总经理,根基甚稳,现在就推翻重设也是不易。但是将权利转移分散,却是合情合理。毕竟一个被关押的人,是无法尽心掌管公司。 只想当刚才的那些话她没听过,她还是那个孤儿。她的母亲也一直没有出现过,这样她就不用心慌。不用去想到底是原谅,还是憎恨?一切的一切,就还是原来的样子。 可能,他和郑浩飞之间的战争会影响到林微然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他身上的痛,还有洛迟衡为了他受得伤,他也会一起在他身上算! “夏夏,这件事情用你哥的话说,如今大局已定,你不要再闹了,惹恼了你哥哥,到时候把怨气撒到我姐身上这都不好说……”林微微吓唬路夏两句,让她别那么冲动。 但是那就存在一个问题,他在这府中大家好不容易都听他的了,单数要这么一来,估计做什么都吩咐不动人了,那样的话,做什么事情都会麻烦很多,他可不希望自己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去做。 陶纯眼底闪过一抹恨意,她知道蓝子昊的心底总是放不下曹偌溪的。 “你门先在村子里面养伤,等会吃了饭,我会去岛屿中心看一看。”洛克点了点头说道。 九珍馆地处京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上,是京城有名的一名拍卖行,经常会拍卖一些稀奇的古玩珍宝字画之类的东西。 吴应波嘿嘿一笑,也不回答他们,直接拿起了他们的储物戒收刮灵石财物,狂风扫落叶一般把众人财产收刮一空。 这么伟大的思想,洛克就不相信了区区这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包子,怎么可能不过来顶礼膜拜。 谁也不知道为何周平突然之间便对围棋如此痴迷,但周平自当日一别,再没有见过这位被誉为国士无双的陈先生。 白胡子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反应过来,还是刻意没有躲闪对方的攻击,直接用胸口承受了两人的这一拳。 这个岛上的人民世代供奉着一颗树,这颗树被他们称为神树,每过两百年树上就会结出三颗恶魔果实,吃了以后就会获得各种各样的能力。 她出手绵软无力,梁吉只觉得脖子上被人摸了一下而已,不痛也不痒。反而在雪碧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悄悄伸出一条腿过去绊了她一下。 ------------ 第280章 闯皇宫 萧芷雪一个拥有着与自然生灵沟通奇技的女子,她的耳边似乎总能捕捉到风的低语与鸟儿的歌唱。 在她那温柔而又坚定的声音引领下,一群群飞翔的鸟儿成了他们无形的向导,轻而易举地揭示了东楚皇宫的秘密所在。 这份天赋,如同古时神话中的神仙一般,让他们的旅程充满了神秘与不可思议。 随着两个时辰星月 这是应有之理,苏如绘点了点头,也不仔细看便叫南子接手收下,笑着应了。 话说蓬莱仙岛住的都是神仙级的人物,各式各样的宝贝是数不胜数。 他马上捂住嘴,一把推开我,冲到白东风面前,狂吐起来。恶心的味道被阴风扫来扫去,薰得我们无法忍受。 白大褂猛地拔出针头,就那么一瞬间,血又流回了我的体内,针管里连一滴血也没有,仿佛这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 三人不再迟疑,翻身下马,朝坛城圣殿内走去。三人自南边而来,自然从南门而入。到得南门口,只见那红色的宫墙上雕刻着七匹马拉着二轮车。 “谢王妃。”那公公极懂礼节,对贺兰瑶这样无权无势的王妃也丝毫不见轻视。 阳云汉竟是以“龙甲神诀”之“龙飞式”内力调息法门,施展出轻功身法,成功避开梵集和梵道的凌厉一击。 它是想过反抗,可是龙绍炎投过来的面部表情的一瞥,还有贺兰瑶笑的愈发开心的说,要和它算一算在他们决定去空桑山之时它骗他们的事情。 琅琨把梅妃僵尸怀孕的事情公布了,招致僵尸们人心惶惶,魔童的出现,会大量残杀同类,他们不想死,只有阻止魔童出生。 凌晨是大酒店的“淡季”,但云万花那是尊贵的客人,可以享受着随时的一流服务。 王悦心想杜玉祥说的话很有道理,看来今晚回去,得问一下妈,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家,胡杨立刻冲进浴室洗漱一番,韩盈盈将袋子里的食物全部拿出来摆在餐桌上。 屋子只有赵福昕和冰莲二人,过了一会传来了阵阵哭声,和桌子被拍碎的声音,房门被赵福昕一脚踢开。 宋熙铭似乎可以感觉到电话这头发生的事情,直接不客气的笑出声。不知是在笑顾萌现在的囧样,还是有些幸灾乐祸。 说完,傅少君就挂了电话,也没再多言什么。顾萌看着挂掉的电话,那心只决定在一瞬间跌入了冰谷,再也无法回头。 万洋洋很想与胡杨绝交,但现在这种情况,他又不得不低头,毕竟他有求于胡杨。 看着奥迪r8的车尾,罗启铭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计之中。 今日的摄政王,越发冷气十足了,平日里威严霸道便罢了,今日更是气场十足,那睥睨天下尊贵霸气的男人气息越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听辰星的歌吗?”顾恋没什么困意,走过去看看,摸了下粉红色的兔子。 天香仙子望着他那张银丝披肩的背影,轻声一叹,心中有些悲哀,两滴晶莹的泪珠泫然坠下,恰巧坠入那桃汁杯中,溅起两圈汁浪。 我激动得走到黑色石柱面前,不知道,我这一巴掌按下去,将会发生什么情况?是我彻底毁掉了这所超级巨舰,还是我会被那强大的能量所吞噬? 得到这个消息,孟缺心头千斤巨石总算是落定了下来。既然不是大猩猩,那就说明大猩猩可能还活着。没有线索就是最好的线索,起码会给众人一种希望。 ------------ 第281章 断魂散 范琰慕收剑归鞘,而萧芷雪则拿出了一粒名为“断魂散”的药丸,强迫皇帝服下。 皇帝试图反抗,但瞬间被点中了穴位,只能被迫吞下那化为毒液的药丸。 刹那间,他腹部的剧痛如刀割般蔓延,痛楚几乎令他窒息。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皇帝的声音颤抖,心中满是不祥的预感,但回应他的只有萧 “你先告诉我你了解到的情况。”素意还没完全妥协,她依然看着窗外。 “目前看來是这样的。”叶凯成点了下头道,而搂在徐佐言腰上的手此刻已经悄悄的探进徐佐言的衣服里了,抚摸起了徐佐言腰上那细腻的肌肤來。 万通天、夏擎枫、洛月晨、马隆等华夏高玩,均或点头或出声表示支持。 圣王断气的瞬间,一只淡蓝色的火凤影像从他身体中钻出来,瞬间腾空而起,在天空盘旋了几周,然后飘然远去。 “怎么?主公,这里头难道还有什么内情?”贾诩已然了解刘天浩的个性,这是个胆大心细、图私利而一毛不拔的人,要是说刘天浩干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干出损己却有无利的事情来,贾诩也是不相信。 炎炎六月天,正午时分却雨急风狂、电闪雷鸣,气温也骤降十数度,天空黑沉黑沉的,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再然后你睡着了,我帮你把衣服换了,然后就走了。”叶凯成交代说。 待叶枫意识慢慢清醒,叶枫才发现原来所谓的光其实是他体内那道至阳之气,此时至阳之气已彻底融入他的体内,随着功法运转,至阳之气所到之处,体内伤势飞速恢复。 近看这男人,更加觉得这男人高大,一米九左右的身高,以徐佐言的身高,和他对视都要抬着头。 这边太史慈听后稍作犹豫,那边那壮汉已是一个急奔虎跃,贴住那牛屁股后面就是双手一拢,竟是抱住那黑牛两条后腿,生生将黑牛给拽住了。壮汉也不与众人答话,又是那么一发力,那牛居然前蹄拖地被他拽了回去。 “若是老夫所料不错,你们四人合体的战斗力必定能超越当时的主人!”商鹰笑道。 焚天大帝虽然是弑神的强者,但是常年闭关炼器,神出鬼没,隐居于世,因此就算是苍穹大帝几人,也都是第一次打交道。 对方的身影立即唤起了他的记忆,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吴晓倩。 风无痕的这番话语一说出来,立即引来了四周武修们的一片惊呼声。 正在这时,那重狱山峰上突然飘下来一根金色的毛发,这毛发和山峰比起来毫不起眼轻飘飘的落在了苏晨身上。 只听到了凌天暴喝一声,眼中同时闪过了一抹阴森的寒光,狠狠一咬牙,顿时间,灵玉的力量,就是拼命的转为了汹涌澎湃的真气,源源不断的灌输到了凌霄战车之内,让其的力量,顿时升华了起来。 “不能,宗主说了,要等天明事成以后才能放你,现在,不行!再说了,没有宗主的口令,我若是私自放了你,就是违反宗主命令的不敬之罪,是要被逐出宗门的。”阿水一脸无奈之色,摇头摆手拒绝叶修说道。 而且为了不被暴武王冲进来,更是拿出了一把长剑,立在了阵法当中,当做阵眼。 四象天雷,活生生的打在了凌天的身体之上,就算是凌天使出了诸多禁术的奥义,也是被这一击重伤,猛的喷出了一口鲜血,浑身上下,血肉模糊,生死未知。 ------------ 第282章 踏上归途 夜幕再次降临,营地里灯火摇曳,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与希望。 范恒不顾旅途劳顿,昼夜不停地策马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尽快将萧芷雪的英勇事迹传达给皇上的耳中。 京城的轮廓在晨曦中渐渐清晰,古老的城墙沐浴在第一缕阳光下,显得庄重而威严。 他踏入宫门,穿过一重重宫殿的走 因为触手一靠近红莲哥斯拉,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连渣都不剩下。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到了那两扇房门上。 “还好!还好!”李伟光看到这个数据并没有感到沮丧,而是感到松了一口气。 佐助坐在一旁,对着老师的事情也很是担心,因为他有件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立刻转移话题,陈豪决定进行多次尝试,反正死不了,那有什么好怕的呢? 这时,一直在观察混沌主宰的绥绥眼前一亮,看样子已经察觉到了混沌主宰的异样。 “吭吭”那人倒在地上好像受到了伤害“说,你是什么人!!“夜葬把他按在地上。 是吗?我怎么觉得我反而已经有点习惯了。余连道:“任何一个政体在出现的时候,都会有一个充满了希望和进步色彩的宣言。可这种事情,不在于他们说了什么,而在于做了什么。 罗锋盯着星图上面,此时蓝月系的上面,近地轨道上面光明会只有原国际空间站一处基地。 另一侧山林,一波人马身穿黑色铁甲不断搜索,这批人马显然比之前张、尚两家人马精良不少,不光装备,行事更加严谨,显得颇有军纪。这些身穿黑铁甲的官兵出自城主府,他们训练有素,对于搜索也颇具经验。 王闯有些郁闷的说道,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个脑残?到底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 果不出所料,只片刻的功夫,阿影面上已散布黑气,神志模糊,全身无力,猛地瘫坐在地上。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体有些发僵,瞳孔急速收缩,神经直接绷紧。 这个莫名奇妙的电话实在是让步梵再无任何睡意,想起曲萤儿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林馥漫说得确实也有些道理,毕竟先前有很多事情还没有完全弄清楚。 其实顾明珠也没想明白,只是突然间闪过这个念头,然后她还就做了。 披散的青丝遮蔽了她近乎全部的容颜,只留下那身不染一尘的白衣。 其实,王香儿知道江婷是在撒谎,明摆着是要把这个私生子抱到家里来给婆婆看的,如今还要说是抱出来兜风,像这样的骗局又有谁相信呢? 杨巧儿看到公婆是如此的热情接待林子哥,自己的心里也是感到很欣慰,证明公婆对林子哥的好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吴华内心涌起一股激动之情,心脏像是大马力的水泵一样,一上一下喷涌着血液。 “好嘞,老首长,我早说了,老首长的酒我一定要喝好的。”张大庆说。又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一杯。 “明天一早我就得回香港,那些妞我就不需要了,怕一顿折腾下来,路途颠簸吃不消。”陈楚默婉言相拒。 “国人喜玉,再说有华尔街铜牛在前,国人应该是怕被说拾人之牙慧,才弄了一个玉雕牛!”张杰分析道。 雅奉睁开眼盯着暝辛怒吼,而暝辛只是淡淡的垂下了眼眸,依旧沉默不语。 ------------ 第283章 巾帼英雄 关于皇上欲册封萧芷雪为南义侯的消息已经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民众们无不翘首以盼,渴望一睹这位巾帼英雄的风采。 萧芷雪驾驭骏马穿梭于热闹的市井之间,路旁的百姓不由自主驻足观看,虽然不认识萧芷雪,但身旁威风凛凛的范琰慕却让他们一眼就能认出。 “看那个走在前面的女子,该不会就是圣上亲封的南义侯 凌玄身后站着的人儿,穿着一身仿佛晚霞一般迷人的红色长裙,白皙的脸蛋倾国倾城,不过脸色却又几分很不和~谐的寒冷,正是上官冰郁。 王嬷嬷年纪大了,这记xing可好着,见到叶葵的时候,她怕是就也同秋樱几个一样想起“秋叶”来了。 秦桑却没有理睬她,反倒是又放了几分力气到自己的手上,捂得更用力了些。 他的长子也才一岁多,不过已经能自己走路,在院子里头撅着屁股玩蚂蚁,一点没把他这个大将军爹看在眼里。 吃过早饭,马九爷就来了,依然还是昨天的那副装扮,赵司机有点苦恼,说下了这么厚的雪,路估计是封了,怕是去不了了,已经拖了四五天了,要是人家属着急怪罪下来,他也不好回去交差。 huā梨看着这个样子,微微一笑,倒是想起了以前学的诗“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两师徒倒是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 我心头一惊,朝着他所望的地方看去,并没发现什么,随后看见身后的狌狌一直在笑,就一下松了口气,既然狌狌没发现什么危险,那么金叔肯定也发现不出什么来的。 顾涵浩尴尬地笑笑,把昨晚开枪打王家长子耳朵的事前后因果讲了一下,这一讲不要紧,几个警员也都像昨晚的凌澜一样对顾涵浩的枪法和顾虑周全十分钦佩。 若是想不到对策,由着夏子轩空口白牙的,那么脂粉堂的这盆污水,可就真的泼到自己的身上了。 这些人不说话了,谁愿意甘心垫底了?老二虽然难听了点,不过总比老幺好吧。 游龙在四周游荡,墙体上,地面上,都能看到一条巨大且狰狞的龙身。 虽然没有表情,但根据她眼神的表现,似乎对方也想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老师只有一位不说,他的教学态度似乎也不怎么端正,据原芳二人所说原途老师也是个生活不顺的,好像受到过什么挫折,所以从那以后就是一蹶不振、浑噩度日了。 想来那时候的青神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即将陨落,本想通过彭太青这条路子得获新手,结果却是养了条白眼狼。 当沉重的陨石被两个信徒端起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低头祈祷。 太好了,他的心血总算是没有白费,花掉的那些晶石也算是有了意义。 乔依不无遗憾,甚至很想现在去帮乔欣把之前的那张请帖找回来。 穆志友蹲在上官鸿的旁边劝了很多句,江娜眼看着上官鸿憋的脸都成猪肝色了,她忍不住开口道。 一次性拿出两万多晶石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纠结,但是梦回香实在难寻,错过这次不一定何时才能再见到了。 这是拘水贤坊的最南端。它靠近城墙。它被认为是一个偏僻的角落。它不适合人们居住。但是如果它是工厂,则非常适合。 作为一个战队的上单选手,TP能不用来回线就不用,一定要留在最关键的时候打支援。 ------------ 第284章 陛下赐婚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定会选择成为那双慧眼,促成这段佳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在心底暗自悔恨,因为萧芷雪的心,从未真正偏向过顾霆轩,时至今日,那份可能早已随风消散。 即便内心五味杂陈,顾怀仁仍不忘在关键时刻站出来,用他洪亮而坚定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沉寂:“启奏陛下,微臣有事亟待禀告。” 皇 由于该处山势地形起伏不定,难以排兵布阵,滩涂虽平整,但深可陷足,因此新附军都是依地势排列。虽然本军阵不成阵,但在马抚机眼里,对手更不堪,只龟缩在船上等着挨打,实不足为虑。 凤冠上细细密密的珠帘模糊了视线,可是那一只温热坚实的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牵引着她一步一步向着外头走去。 “还说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幸存下来的伙伴,结果在那时,堵截那个高帽男时,被解决掉了,就剩我一个还活着,我正想顺着那男子消失的方向追呢,就碰到了你们。”络卿耸了耸肩。 “璃陌,昨天晚上……”陆恒尉坐下,一副想要询问什么的样子,却被乔璃陌给直接打断了。 本来嘛,报社电台这种地方,跟他们有业务往来,以前苗苗当记者的时候,盯着报纸印刷也去过的。 吴亦双原本想要享受一下她与韩俊熙在一起的浪漫时光,但是偏偏有那么不合时宜出现的声音来打扰。 苗壮哪里敢开口?把车子开得很慢很稳,想多跟她们相处一会儿,真是难得的安宁。 昨晚上,殒虽然定下了今天的行动,却没有安排她任何详细的计划。 “他的伤很严重吗?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米粒又继续追问。 “卡达,去树荫下,我先找找我的其他队友在哪里。”夏惜禾拍拍了屁股下的龟壳,说道。 在野外宿营,不管是在深山里,还是荒岛上,亦或者是大海边,最重要的是,先要生一堆篝火。 只是,这男尸,身高目测在一米二左右,典型的侏儒身材。浑身包裹了一层血浆,身上好多部位,皮肉严重腐烂,露着白森森的骨头。 没等安苡宁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chuang上,屋内的灯很柔和。躺上去之后,秦墨搂着他,没在说话。 听到陈圆圆的解释,看到眼前,冒着热气,飘着浓郁香气的鲫鱼汤和烤鱼,我肚子里瞬间“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坐在楼上客厅的莫雅距离林宇并没有多远,两人相距不足六步之遥。 紫沉带着一脸的茫然和愤怒走了,三长老和莫等闲却幽幽的盯着李老实的黑脸看。 青云号和覆雨号在福建长乐港停留了足足九天之后再次扬帆起航,一路向东。 鬼面人见众人一言不发,气氛凝重,他倒是也懒得理会,直接开始发放解药。 而此时此刻,林浩所在的街道已经被闻讯赶来的人们,围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黄姑娘俏脸一红,她虽然学驭灵术的资质绝佳,但最近心思都放在改进自己的刀法上,最多就能使唤灰灰吃些掉在地上的剩米饭。 裘罗一阵无语,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那表情严肃至极,其实是裘罗在忍着别让自己吐出来。 然后,一具接着一具魔尸兵,全身上下黑气萦绕,并且都充满了强大的杀气之威,一个个眼睛崩射血红之光,看上去极其穷凶极恶,狂暴的从地面的裂缝之中爬出。 ------------ 第285章 吉日 他耐心地解释说:“或许南义侯有所不知,晨希楼在京城中首屈一指,光顾这里的客人皆非池中之物,欲图得此楼,怕是要准备足足五十两金子才行。” 这五十两金子对大多数人而言,无疑是一笔巨额财富,即便是朝中高官贵族,一次性拿出这样一笔钱也不是易事。 而罗平俊的晨希楼,正是他从一间小酒馆开始,历经无数 毕竟陈云刚刚被请出山,还没有立下汗马功劳,如何当得护国大法师? 只见一辆木制轮椅车缓缓从门后驶入,在两个看护着的下人面前,一个面色憔悴,但眼神中泛有一丝精光的男人躺在其上。 现在,只需要另一名官员的命令。诺亚环顾了一下舰桥。霍根和维达不合适,他们没有启动自毁序列的授权。 除此之外,这片戈壁主要有两类妖兽,一是最多的赤焰火蚁,还有一种奇特的妖兽,魅眼蛇人,属于半人半蛇的存在,他们在戈壁的深处,那里是蛇人的部落,宝贝存在的可能性最大,马员外着重标记。 两年没出过侯府,春桃兴奋地探头探脑,宋妤也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看。 “也就是说,此处的万年藤吸收了泗罗江的水,同银渊中的水自成一脉。所以就可以下沉入银渊中捕捞深渊魔鱼。”苏余摸着下巴说完这句话,便如同一阵旋风般冲向了万年藤。 她又来到了平城郊区的乱葬岗,叶嫣然甚至看到大部分她的家人连碑都没有,只是被丢在了乱葬岗里,只有叶家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才有墓碑。比如她的父亲,弟弟。 但非常奇特的是,原本任何个体出生之后,都会被超凡世界的各种能量侵染和辐射,达不到变异的程度,但能量确实会浸透个体的血肉甚至灵魂。当然这并没有危害,只是个体在与世界同步的过程。 莱茵哈鲁特精神一振,对于他来说,最怕的不是对手强大,而是对方了无痕迹。 渡边任一带着内务部的人离开了酒店,自然我换了一个房间,临近傍晚的时候外务部的人来接我,去了医院,在医院外看见了正焦急忙碌着的木梁纯子。 韩烨本想叫周伟程一起去吃午饭,可是推了他几把,这吃货依然像死猪一样,动都不动弹一下。 夜啸的眼睛仿佛洞穿着了空间,看见了远处的景象,整个帝国因为他而狼烟四起,民不聊生,不由重重一叹。 南宫明月看着万华圣宫的中心越来越近,后面的武神和妖兽大战不休,他们进一层,后面的强者也跟进一层。 吴岩不由趁此机会,悄然从缝隙中看出去,关注着事态的展情况,只要稍有不对,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溜走。 日天尊者,感觉自己回到远古时代,天地一片混乱,域主强者多如狗,世界之主随处可见。 对着其他人和颜悦色,唯独孔雀…有时候说话能有多难听就多难听,能怼一句,就赶紧怼一句。 唯一不如意的是,寻遍了整个第五层,愣是没有找到狐如嫣的另外两道本灵。 因为,只有真正掌握空间天道,或者修为达到大天尊级别的强者,才能进入天罡仙域。可惜,自远古黑暗大劫后,无数年来,整个苦海世界之中,却没有诞生一个大天尊,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够进入过天罡仙域。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无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背后上的一刀,现在想起来还隐隐作痛。 ------------ 第286章 钟情于你一人 他的目光温柔似水,充满了深情与承诺:“等你成为我的妻子,我必会用千倍万倍的真心对你好,让你的每一天都如诗如画,不受半点委屈。” 萧芷雪的双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轻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你可别食言哦,否则我可不会轻易原谅的。” 范琰慕听罢,心下一紧,急忙许下重誓,声音坚定:“我 醒来的时候他看见那些佣人已经醒了,虽然哥哥表情个个表情怪异,但是也没说什么。 但安西军撤退的干干净净,官道上和官道两旁的密林之中,不要说是埋伏了,连一个安西军的斥候都没有,这更让朱邪里思惴惴不安,毕竟躲在暗处一直不行动的敌人,才是最让人胆战心惊的。 “王大人请。”叶青心中无奈的叹口气,只好在王淮坐下后,在其对面坐下。 “这么说来,我史弥远也只能是占据两成了?”史弥远没理会叶青的托词,他相信,明日朝堂之上,便会看不见韩诚的影子了,他那孝顺儿子,为了不去大理,已经把身体硬朗的他给说病了。 SSG的翻译妹子用标准的普通话翻译道,很显然这是一个中国的翻译。 原来,早在云穆注意到乔楚想回去的时候,就让瞿皓派人去把宋菲菲接了过来。 瞬间变得有些失魂落魄的钟晴,心里开始充满了对临安的种种不舍。 史弥远下意识的干咳一声,神情随着赵扩刚才的话语,也变得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这人的皮囊上若是脏了,清洗一番倒也可以。可是这人的心脏成了这幅样子可怎么办呢? “我能问得出来,你觉得我在乎的是你说不说吗?难不成,你又要吃了苦头,再逼不得已讲出来?”胡铭晨半诈半威胁的道。 然后就拿过唐子萱手里的药膏,慢慢地将唐子萱的裙子退到膝盖以上。首先看见的是一层白色的纱布,将唐子萱的膝盖都包裹着了。 娘亲竟然比他还早了一步哎,不过娘亲这身是什么打扮,难道他又错过了什么好玩的吗? “你不要逃了吧!,我是不会放你走的。”三皇子再次举起右手,这个举动让白凤娇更是紧张,但是当他手落下时,却是插入白凤娇的后脑勺,将白凤娇带至自己的胸口,轻叹出声道。 又是这么一句,难道他很希望我害怕吗?我情绪稳定与心情平静对他来说,有什么不好的? 刚刚欧阳植匆忙逃跑,而且还受伤了,现在他却主动邀请他和他决斗,这明显很有问题。 我当即好笑的看着她,不痛不痒的回道:“那好,你明天就入宫吧!”一边说,还一边盘算着她有没有这个本事,不禁轻声叹了口气、端起茶碗、揭开茶盖,抿着茶水。 这么肆无忌惮地在这里耍横,还直接发话,让人直接把当下炙手可热的当红影星拖出去? 但是看似花心实际上都保持着很好的距离,就是撩个妹却从没有更深入的关系。 念头闪过,甄柔伸手的动作虽然不变,眼睛却干脆深深地闭上,等待彻底摔下去。 凤清瑶笑得愈发妖娆,握在匕首上的手轻轻一旋,刀刃与伤口形成了十字状,伤口顿时被撕裂,鲜血如流水般涌了出来。 就当大家不明所以的时候,星乐却露出了了然的脸色,不禁感到一丝心虚,但是这个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 第287章 吉时已到 当红盖头轻轻搭在她的头顶,萧芷雪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外面的世界,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时光的旋律,缓缓步入新的人生篇章。 坐在雕饰繁复的花轿中,由八位身强力壮的男子稳稳抬起,沿着精心布置的街道缓缓前行。 家族的成员们也个个盛装打扮,乘坐着装饰华丽的马车紧随其后,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掩藏不住 其实不只是她了,席溪进了包间没一会,便察觉到,平常在人前风度翩翩、挥洒自如、举重若轻的萧子锋,表面镇定,可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在别处看不着的拘谨。 秦祁朗看着秦母和叶蓝眉到现在还死撑着不愿意承认,蓦然冷笑了起来,抬起手在空中轻轻一拍。 如果在日常养护方面不注意的话,当风暴来临的时候,可是真的会要命的。 于是十四跟十二两人没办法,只能先行回建在山上的四合院,等候公子下命令。 这样的一碟菜,价钱自然不可能便宜,更不用说还是冬天的时候,普通老百姓想吃上一口新鲜蔬菜都不行。 “你哪只眼睛看得出来她好啦,她都说了是公事公办。”林梦涵就是气不过陈洁,之前乱说话,非要跟她呛,倒不是说她对朱丽有意见。 箱子里满满的美元,崭新的、泛着油墨与特殊币纸的味道——那是金钱的味道。 最后一个不正常的,便是性子活脱的元殷清了。她的话语,也表明了她不正常的原因。 服务生冷不防的被她的气场吓到,正结结巴巴的想解释之际,艾伦端着一杯红蓝相间的液体晃晃悠悠的来到宁萱萱的眼前。 “哥哥,你说该不会是他们已经计算好的吧。”楚知希忽闪着大眼睛问道。 随后重物落地声响起,隔着那床账的缝隙与一双惊愕的眼睛对上。 “原来如此,你们都是我的父亲。”艾利克斯恍然大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如同天使一般纯真可爱。 黎晓梦和马萧萧听到自己名字,眼神有几分惊讶,两人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跟随着杨丹走到露台处。 就连Yes都对这套战术体系的造诣这么深厚,那么罗玛尔大师该有多强? 这样子可真像上一世,他有点时间就去接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带着那孩子到处疯。 赵怀雁气死了,正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云灵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墨久的很多招式,其实都是帝尊教的,因此只要帝尊稍一提点,二人出的招式便心照不宣、天衣无缝。 就在模特议论纷纷时,沐笙已漫步离开了,给众人留下一个放松惬意的背影。 和雷一起出来护送祭司的人都是部落里聪明又十分有经验的人,但人手毕竟少,即使雷再怎么勇猛,也敌不过猫族部落人数众多。 吃罢饭,李佳凝她伯娘把嘴一抹,还感慨了一番这伙食不错,就算肉片不多,油水却还算足。 姜川让自己的手下将驿馆前后门把守好,不要让搜城的兵卒闯驿馆,他自己这才跟着林清往驿馆里走。 在这种情况下,眼看到一栋万能胶囊房子,这自然是让雅木茶来的更加眼热。 已经晋级到C级的视觉石化,以目前全世界觉醒者的平均超能力等级而言,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提着裙子从楼上慢慢的走下来,地上铺着红毯,她手中捧着鲜花慢慢的从楼上下来,秦牧云则是仰头看着她款款向自己而来。 ------------ 第288章 喜脉 萧芷雪听到“老虞婆”三字,不禁噗嗤一笑,心下暗想,这位国公老夫人恐怕确实是个棘手人物,说不定与王太医还有些微妙的过节。 韩悦溪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语重心长地说:“既如此,王太医难得一来,不如也为郡主把把脉,确保无恙如何?” 边说边向王太医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王太医虽不明其用意, 花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轻松解决,而【爆裂哥布林】也成功的被毒血毒死。 因为木元素能量代表着生,虽然他自己也是一个生命,但是自己体会自己却实在是很难的。 南灵灵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自己的天赋来历竟然如此之大,听岚风这么一问,打开了自己的技能栏,只有寥寥两个技能,少的可怜。 赵瀚飞深吸一口气,这是赵家,他作为赵家家主怎么也不能在赵家认怂。而且,他也不俱端木熙,那就一战就是了。 果然,林妙香那张白皙的脸上印着深深的黑眼圈,显然是睡眠严重不足导致的。 此时的岚风解除了幻化技能,自己的血量还是处于满格的状态,只是蓝量减少了一点而已。 “呵~没想到自诩清高的捉妖师们也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真是天大的笑话了。”狐烈伸手把银色笼子直接拧开,将沈默默放了出来。 这个恋七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听到“盖四野”这三个字就如此害怕呢? 罗恩想想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出过安全屋了,真是难为了盘古,点点头。 孙悟空都来不及解释,他踩着筋斗云,一手拎着猪八戒,想趁着四周荆棘还为合围的时候,溜之大吉。 费良言和杨林萧瞬间怒气中生,杨林萧一把抓过那个歹人摔在地上,费良言走上去就是一顿乱踹,踹的那歹人哇哇乱叫,一个劲儿的求饶。 费良言赶紧上前帮着师意把酒坛子放在高架子上,这酿酒坊的活真是体力活。 经过两次战斗,已经有模有样,很难相信其中一半是农民,在见过血腥杀过人后,已经逐渐脱变成战斗人员,只要经过有效训练,这一百多人都能成为领地里珍贵的战斗力。 只见此时蚩尤忧头上的赤炎珠血光闪耀,一道道红色的身影已经飞舞漫天,就好似一朵盛开的雏菊一般,血色花瓣在红色世界之中显现的尤为清晰? 然后,郭嘉又陆陆续续的介绍了一些其他的队伍,接着就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在场的所有人。 第二天,中午时分,三人才从客栈中醒来,就颠颠簸簸的向着浮华世家走去了,有很多事情还要处理。郝正明处理了一番之后,史炎与王涛就被安排在了一个盐队之中,向着外面赶去了。 “轩辕剑,什么意思?”王轩龙并没有回应老周的话,以精神力向轩辕剑魂询问道。 “拿来!”霜雁浩立刻一伸大手,将官员手中的情报一把扯了过来,放在面前急促地翻动着。 这石头依旧是那副模样,辰逸其实也曾经感受过,但却并没有在这红色石头之中感受到一丝灵气的波动,可既然土莲花已经成精,说明这石头定然有一些自己没有发现到的地方。 体内时空之力流转,就这么的逼出了一滴青绿色的尸毒!尸毒溅落在地上,将那坚硬的尸岩都腐蚀出了一个洞眼! ------------ 第289章 甜言蜜语 言语间,她的纤纤小手已悄然锁定了对方的一个弱点,那力道虽轻,却足以让他明白其中的分量。 范琰慕的身体猛地一紧,随即他俯身凑近萧芷雪的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娘子,你看,这旗杆已然是立起来了,是否可以劳烦您温柔的手,将那旗帜缓缓降下?” 语气中带着几分玩笑,几分恳求,还有掩藏 蓉城是一个圆形的城市,一共八个区,每个区都是扇形,这检测局就接近市中心的地段。 只是这种掌控和劲之海的掌控没法比。不是在于控制力上,而是在于感觉上。 郝正中脸色一变,老大和四妹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神色凝重起来,看着那传来悉悉索索声音的树林。 那边秦二被金色面具尊上的一脚踹的还没爬起来,人虽然还是清醒的,却也离昏迷不远了。 福喜公公心中一急,他倒是听了林公子的话,没有将洛姑娘重伤,卧榻昏迷不醒的事情,告知太子殿下,现在太子问起,他便有些心慌失措。 “试试?”奈何反问,表明了自己的意向。不过逐欢又沉睡了,她就只剩下了斩渊。 中年人一听许飞说没事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许飞的话却是让他如堕地狱。 而对于古利特的安排,吴杰准备让他在中场担当一定范围的自由人,这是根据他的风格和能力进行的安排。 看到这一幕,围观的人哪还敢再看?现在的秦林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如果他心情不好,回头捅了自己一刀怎么办? 韩丹子躺在床上翻看着刚才用手机照的照片,看着陶美之那睡美人般的身子,上压着一个恶魔般的邱万年,心里就气呼呼的,他着急把手机一关,蒙头睡觉。 感觉那时候真的一切都糟糕到了极点,随时像是要处在崩溃爆炸的边缘。 就在李楚军他们回到岩洞平台的时候,他看到直播间上面的倒计时归零了。 “千年时间,希望能磨灭天尊他们对自己与落羽的仇恨!”蔓荔叹了一口气,千年时间,虽然普通世俗人眼是那样的漫长,但是对于天尊那等境界的人来说,也许仅仅弹指之间而已。 这么一支歌长期唱下来,肯定会有一定的心理暗示,训练的时候肯定会有影响加成。 “这是什么巨兽?怎么从未见到过?”凌空身后,一个身裹兽皮,背着一根巨型狼牙棒的汉子,这个汉子,之前与卡,兰德尔等人一起,凌空倒是从未见过。 当韩丹子他们返回党校的时候,开学典礼已经开完了,所有的人都陆续走出了那个教室。 于是,死狗一样的藤井大友和山下雄之助一样,被捆绑了起来,撂到了车里,跟着萧四明他们风风火火地向大南门赶去。 突然,云天耳边好像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而模糊的意识中也出现了一张美丽无比的脸庞,而伴随着潘瑶的叫声,云天的记忆开始清晰了起来。 大多数的玩家水友们都在热情猜测分析这交流对抗赛的各种情况。 挺长戟就刺弘趾!却见弘趾迎面一拍,背后那些模糊的手臂忽然清晰,打出层层叠叠,浪花一般的掌印来。 伊乐脑子一热,把艾米莉亚拥入怀中,双手环在她的腰上,下巴抵着她的头,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 比尔盖斯本来想要讽刺一下眼前海盗王的,不过现在他可不敢这样说,毕竟如果那名刺客也是,再去挑战眼前海盗王神经的话,那么他恐怕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可以吃了。 ------------ 第290章 孕吐 程嬷嬷那位年逾六旬却依旧精神矍铄的老妇人,指挥着仆人们穿梭于廊亭花榭之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专注而又恭敬的表情,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次日拂晓,当第一缕阳光轻轻触碰大地,卯时的钟声尚未完全消散,菱山别院沉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仿佛一位老者轻启双唇,一列装饰华美的马车如游龙般,依次驶出那幽 所以,不要拿任何人的银钱东西,除非三爷应允,或者在外办事需要。 “谢谢主任。”赖星光略微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这样的领导还真难碰到。官场上很多领导都是这样:有了功劳是自己的,有了过错时手下的,让手下顶罪。 但受丸之人与自己的气机相连,一旦服用便万万是背离不得自己,否则腹内金丹发作。立刻便能取了性命,摸去真灵印记。 以往母皇一次性孵化出几万头高级魔物也依然显得极为轻松,每一批都只需要一天时间便能完成,连续十多天的制造与孵化都未曾让母皇提出警示。但这两千名高级士兵却需要耗时五十天,同时能量消耗极大。 在国,要想做一些事情,上上下下的关集必须要协调到位,要不然不晓得什么地方就会有磕绊出来,阻你一下。挡你一遭,要走出现这样的情况,即便是最后解决,但终究会造成损失的。 赵政策却是微微一笑,不说话了,为了美色可以花费一些时间来辅导秦露,可为了别的人,浪费自己的时间,可就不划算了。 天皇大帝气极,没想到紫微大帝会这样答话,也是怒形于色,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实力确实不如紫微大帝,但是都是同一辈的仙人,都是三万年前上的任,地位也差不了太多,居然如此欺自己。 方圆儿戴了帷帽,但一身水蓝衣裙,金丝在领口袖口绣了云纹,受伤的玉镯子莹润生辉,瞧着就是通身的贵气。 庄万古突然的皱起了眉,尔后掐指一算,算定是了在反舌国外一点,当下便扬眉走了过去,颜回只有天资,而此时庄万古掐指一算,感觉到的人,却是相当的了不起。 悲痛着准提的死去,接引道人身上的法力立即开始了狂飙,三个鸿蒙自己的法力加上准提道人两个鸿蒙法力回到了接引道人的身上,而此时,接引道人无疑相当的变态,同时拥有十个鸿蒙宇宙的法力。 “纤儿,又想挨打吗?我心里只有你,你不知道吗?看来是方才的打没挨够,我们再来一次。”言语间七长老翻身压了上去。 “嫂子呢,可是在午睡?”既然龚嬷嬷不想叫她知道,那就不问了,免得自己恶心。 曹浮生的实力太强了,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他心中清楚,只要他抬抬手便能将自己碾压成肉泥。自己即使想尽办法,在绝对力量的面前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刚刚我虽然在练功,但你和阿布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既然你不是我的衣衣,那么你哭什么?”哲别不想让蓝衣再次逃避。 大概是因为她实在太挫,所以,那些狂奔而过的魔兽,全都对她不屑一顾。 话音刚落,少年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仆后仰,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数日后,皇上倒是重新归于朝政,不过,皇后娘娘却没有出现,让人忍不住以为,她是不是还在介意之前的事情。 ------------ 第291章 镜花水月 说起这段插曲,也是命运的一次捉弄。 多年前,老夫人本欲算计他人,却意外成就了苏智斌的侧室,也使得苏家多了这一旁支。 按照辅国公府的家规,男子除非年过四十且无子嗣,否则不得纳妾,此规定铁律般不容违抗。 事情败露后,老夫人仍坚持要求苏辰义接纳侄孙女。 面对如此僵局,苏辰义不得不求 陈青自然是不会告诉院长他其实已经见过了三个第七重英灵的存在,更不会告诉院长他之所以失败了便是因为他没有那所谓的出身,天生没有特殊的能力所以无敌法击败第七重的英灵。 浑身都有着撕裂般的疼痛,自己的生命本源碎了,让他感受到无穷无尽地折磨。 “我没事,你们下去吧。”上官司沉随意的回答着,并没有把侍卫的话放在眼里,他现在就想出去散散心。 以家人相要挟,是苏锦惜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拿自己的安危来换的了。 苏夜站在炼心台前,微微停顿,深呼吸一下,调整一下状态,然后迈开步伐,开始登炼心台。 此时此刻,古越盘腿坐在地上,神sè肃然,双目微闭,意沉丹田,双臂连连挥舞,带起阵阵凌厉的呼啸风声,他凭借着一甲子功力正在疯狂打通着体内的经脉和窍穴。 双方云骑士原本处于停火观战的状态,此时巴尔一方出手打击海怪、破坏了平衡,立刻招来了雅穆一方的炮击。 杀伐看向眼前的那一只青鬼,不过只是一个青鬼而已,连一只青鬼都杀不了,还谈什么杀其他他想要杀的人,他想要杀的人,可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至少也是个诸天霸主。 原本平淡无奇的烧火棍,被赋予剑神的帝威以后,那就是一件威力很强的法宝。 自她从沈浪口中听到司马真的那句“我心悦你”,已过了好些时候。 唐子萱想到刚刚自己在厉封爵面前哭的这么凄惨的样子,只是因为厉封爵要走,不肯留下来陪她,她就觉得特别的丢脸,脸上都有些发烧了。 不过,所有人发现,天星宗怪物攻城虽然失败了,可是驻地的地盘并没有被收回去。 在苏慕楠下落的同时,苏瑾已然抬头。他望着苏慕楠,眼底有些动容。 华丽的宫殿之中,两道身影安静坐于桌前,茶香依依,万籁俱寂。一张棋盘摆于他们的身前,其上棋子不断落下,黑白分明,各占优势。 现在看到杨煜居然还笑的出来,她就更加的生气了,觉得在这么热的夏天,她气的都能自燃了。 云瑾瑶试探了许久,发现这个阵法真的没有别的变化后,伸手摸出一枚灵力炸弹扣在掌心。 除却梓芜,佛界中还有一人十分关心魔界的战事,那人便是修竹。自今日晨间听了佛祖和花神的对话,修竹就一直心神不宁。 朱碧赶紧接过梓芜递过来的茶盏,却迟迟不敢下口。也不知道这梦魇中的茶水饭食,能不能随便吃得?凌坡倒是没那么多心思,端起茶杯“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好好的茶水,他如同牛饮,真是浪费。 丙吉除了知道沈怆老家在荆州郊外,三代良民之外,别的并不太了解。 如果无人牵制老回回,老回回从容夹击官军侧翼,那官军的场面就是大溃败了。 她不是一个能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在对自己没有伤害的情况下,她不介意救人。 ------------ 第292章 招架不住 大夫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之后,眉头紧锁,沉声道:“潘老爷子这是急怒攻心,导致气血逆流,猛烈冲击头部,才引发了这次中风。往后,万万不能再动怒,务必保持心情平和,此次虽凶险,幸好及时救治,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幸运了。” 孟落凝闻言,心如刀绞,暗自发誓要让老伴远离一切纷扰,安度晚年。 回望躺在床上 而负责拍卖的,竟然就是那个接待章飞的老者,他名叫金三,是这多宝堂的管事人之一,修炼的是天山派的法术,不过修为却非常低,能够有此地位,只因其眼光毒辣,能言善辩而且见多识广。 这时,两个工匠又抬出来一件同样的兵器。夏枫双手各拿一件,轻松地挥舞了起来。 说完,他拉过帽子戴好,转身行入闹市,不大一会,就没了踪影。 确定自己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之后,杨璟才放眼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位寂无君王远比他们想的看得透彻、看得明白;也比他们想的,对皇室防备更深。 石怪大军当然不会是噬魂虫的对手,吃完了它们,铁定会贪婪的继续寻找可食用的任何生物。 所以,经过虎反复分析之后,得出一结论,即使秦杨不是那种可以为了国家牺牲性命的爱国志士,那也绝对归类不到“不爱国”那个范畴之内。 四眼仔面对秦杨的语气不善,倒也没有恼火,反而,还仍旧笑容满面,一副无所谓,亦或是“习以为常”的样子。 就算是四阶都不一定能打得过不用说现在了,它丝毫没有战斗的念头,只想弄明白白虎到底怎么回事。 林青玄大吃了一惊,连忙拼命躲闪,却哪里还来得及?只勉强避让开了半个身体,就听见“咔擦”一声,上官景已经一掌拍到了他的右肩上。 全部摔做一堆,只撞在那些破椅烂桌上,划得满头满脸无数细口。 此刻,鱼漂言明了路线,众人便沿着索道,往那个大雪坡的背风口攀登,由于这里不是主要观景点,因此空无一人,栈道上积了白雪,留下我们的脚印,但这些脚印,要不了多久就会被重新覆盖。 一行三人,脚步没有停歇,十余天后,来到燕国的东南海岸上的一座城市。 说话间,菜肴陆续上来了。黄袍道长便暂时先停止了讨论朱记,举起酒杯,敬了张湖畔三人一杯。 在古武界,没有修为的人几乎得不到他人的认同和尊重,特别是好像杨亦风这样的世家第三代之首,可是在外人面前几乎就是一个废人。 我看见其余警察,从四栋搬出了一个密封的木头箱子,看样子应该就是白三爷藏的货物,看样子,白三爷要吃瘪了。 “我们基本上可剔除那些不入流的势力了,他们是绝对没有这样的胆量和如此精深的刺杀技术。”杨亦风举着杯子,半天也没有喝下去,缓缓地说道。 天蓬摇摇晃晃来到了水帘洞,老远就嚷嚷道:“猴哥,猴哥,俺老猪来了。”因天蓬的本体是一猪妖,两人感情深厚,所以称呼很是亲切。 江崖月与江崖情身亡的消息虽然在沙州不啻是晴天霹雳,但因为路途遥远,到底还没传到京中。 成王败寇。对于这个同父异母,却一直互相憎恨的弟弟,他无话可说。 杨彩画这时也是跳了出来,脸上的泪珠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太过于害怕还是因为见到王国夏的喜出望外。 ------------ 第293章 书信 特别是近年来,得益于妻子萧芷雪提倡的冬小麦与薯类作物的广泛种植,不仅极大地丰富了当地的农业结构,更使得百姓的餐桌多了几分色彩,经济与民生因此得到了显著的提升,仿佛一抹春日的阳光,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然而,这份温馨的氛围并未能持续太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就像一粒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 就在这时,那名玩家瞳孔猛然睁大,下一秒就直接倒在了地上,刀也从手中滑落。 庄万古抡起双腿,就往山下走去,走着走着发现不对劲,暗说自己应当是穿越重生成了妖魔,可是无论是还是电视上面,都没有见过妖魔还用得着自己双腿赶路的。 她睁开眼的同时甩出大剪刀,正好挡住了一条从车窗外探进来的触手。 但此事表现,却让他一时为难。若就此拿下处置,他的党羽会替之不平,认为罪责过重,不念梅家过往功劳,极易煽动人心引发叛乱,楚东城的亲族心腹必然会如此做,以求拼死一战,左右是死。 黑火所消耗的能量是非常巨大的。大到不可想象的地步。以凯特目前的魔法能量,就算是在全盛时期,也只能维持到它施展出来,想要持久,就必定要靠吸收别人的能量来供给给这个魔法。 刘军和吴楚云去401那户人家,吕志强带着陆时和张桂兰去拜访二楼那几个年轻人。 反正莫溪跟贾少杰谈论这事儿,就会特别生气,特别是贾少杰说喜欢她,更是让她生气。 会议结束,常委们一个个走出了会议室,都是默不作声,出奇的默契。 地头工作,并不知道此时外边已经天光大量,知道方宁来敲门,萧寒这才抬起头来,窗帘上,已经给初升的太阳镀上了一层金光。 黑与白的光亮吞噬凶兽,摧毁深邃而神秘的荒林洞窑,一直钻进地底深处。 她始终相信,没有人的生活会是一帆风顺的,她不可能永远幸福!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用心的挖掘工。 这一切,吉恩并没有发现。他们除了按照操典做好进一步的防御之外,就是不断散布米诺夫斯基粒子让已方的一切都隐藏在“迷雾”之中。 陌影看着叶思忘,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有了一丝荒诞的感觉。 不过对于王心之和秦狩来说,他们两个心里可很清楚,如果那个U盘里存放的真的是魔方能源的核心秘密,三十亿是绝对值的。 “什么?”,其他天才大惊,没想到这些聚星珠居然能够发出自己的攻击。这样获取的难度却是增大了无数倍。 有黑色的血从头顶一路滑到他下巴,掉了一身,衣服好似早就被浸-湿-了,明明先前一点湿的感觉都没有。 福济不愿多看一眼,就连以往喜欢的这片溪水也变得不那么美好起来。 还有一次,一个队长跟我说,若是看到变异者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也能让苏白去上去抢回来。 直到心中的戾气慢慢散去,这才擦去照片上的痕迹,露出原本靓丽的人。 清雅轻哼一声,扭腰回了自己房间,准备敷个面膜,睡个美容觉了。 “王爷要吃水果吗?”楚宛月看着床头桌子上摆放的又大又圆的橘子,有些嘴馋的问。 “不是说我是它的主人吗?怎么就领悟不出来如何将其化有形为无形呢?”云天百思不得其解,开始有点烦躁起来。 ------------ 第294章 较量 萧芷雪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自感叹:“辅国公苏智斌怕是真的糊涂了。外祖父因他颜面,我曾两次手下留情,可他竟如此回报,我这次中毒,说不定也与他有关。” 她对杏雨下了严厉的命令:“此事不能不了了之,你速去皇宫,把我的话转达给外祖父,让他知道,如果不是我懂医术,恐怕已经命丧黄泉。” 杏雨领命退出 而远处炎火宗,九阳宗,大日仙宗几个宗门的不少弟子都在远处围观。 也是楚风心中永远的痛,每每想起幽若受伤,楚风就恨不得立刻灭掉大周皇国。 虾族、蟹族的妖王们,一个个心中苦涩,早知道就不跟着虎鲨妖王瞎几巴乱闹了。 “大师兄,别跟他废话,他不赔偿,就打的他赔偿,一个卖烧烤的还能翻了天不成?”旁边的百火宗弟子不停的嘲讽。 刘教官也现了这一点,他瞬间面露喜色,急忙转身向陈子杨伸出了手,想要借用一下陈子杨的工兵铲。 纷纷惊叫着躲这些水,这让智囊们面色大变,以为这水果然有古怪。 他本身的实力就已经达到了巅峰大主宰,只差一步就能突破主宰之王的地步。 在他的武道感知中,东边远方,似有一股可怕剑道,让得天地武道为之支离破碎。 刘协双目也开始赤红,目光在这具躯体上扫视着,最终目光停留在了一处,只见那处已经水流潺潺,春意浓浓。 本来只要两个多时辰的路程,倒是比往常多了一个时辰才到了云家村。 吴应箕听了一会,已经知道自己陷入险境,看来明天顾不得丢人,只要人多的地方,自己便大声叫出来……以他复社名士的身份,总不能莫名其妙被害于此? “什么东西?”是一些没有封面的影碟,徐佐言疑惑的问道,打开了另一个袋子,发现里面却是一些包装得很好的盒子,便拿了出来看一看。 一时间只听得第一层中“砰砰”之声大作,显然童姥和李秋水正在互掷巨冰相攻。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半晌,方酒酣兴浓。与乔家道了谢,众人便扶老带儿的各回各家了。 只是随即的,眼里露出了一抹狠绝,冷酷的神情,要是熟悉叶凯成的陆恒在的话,一定会很诧异,因为叶凯成很少这样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怒气。而这怒气,就是徐佐言口中的那个蔡国威引起的。 莫少华大喝一声,傲龙剑陡然一震,旋即化作一道强光飞来,宛若游龙,风驰电掣。 这十两银最后还是让他找了个陶罐投了进去埋在地下。才免了他老娘搜刮了去。 好在并无大碍,只是鼻子上和脸上有两道抓痕,破了一点皮,真不明白刚才那癞蛤蟆跳到我脸上的时候会那么疼,现在感觉也没啥的其实。 刘泽清入内城,商会有不少人还是打算看看风色,看这位署理总兵官是不是上来就拿商会开刀,待听说刘泽清派人来封闭商会,接收商团,重立义勇大社的消息之后,再保守和懦弱的商人都是在一瞬间下定了决心。 他得意的浅笑刚漾出来,忽然僵在了脸上,帅气的五官全拧在了一起,牙缝里倒吸着凉气。 路承泽和路承嗣不知道,这一幕,车窗外面的大人,正悄悄地关注着。 沐好好回到后台就看到夏织晴已经换好今天走秀的设计礼服,可是,她的表情看起来一点都不美好。 ------------ 第295章 一切都该结束了 萧宇轩目光如炬,一眼便洞察了对方的意图,剑回鞘中,脚下一动,身形如同鬼魅般紧随其后,施展独步天下的轻功紧紧追赶。 在黑衣人即将抵达悬崖边缘的刹那,萧宇轩已然先一步立于对岸,嘴角挂着淡然的微笑,声音温和而不失威严:“朋友,无需再逃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话音未落之际,他轻轻一笑,手臂仿佛游 珍珠傻了不知所措的看看紫萱,不明白紫萱让她叩头是个什么意思;可是璞玉在那里催促,她在璞玉的催促中没有法子相问,只得照做了。 林成本来想走的,这种场面的确不适合他。或许如果是王卫,他应该能对这场面驾轻就熟吧。 但是对普雷亚虽然只是稍微观察了已经可以看出与风花抱有的“孩子”的印象有很大的不同。 眼前的这一幕,更是让我看的呆了,使劲儿的眨了眨眼睛,我是再次向着波斯猫的身后看了过去。 黄盖哈哈大笑:“这帮北人真是蠢笨,不用管他们,继续划!”两个本来卧倒在船舱中的亲卫急忙起身,又开始摇橹。 她相比起四大世家的姑娘来,只看举止行态当真是拍马也赶不及:看得出来,她并不是望族出身。 看到是郝重带着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竟敢来直呼陈红军的名字,大家都笑了,想看看,这个不知江湖水多深的年轻人,究竟会被以脾气暴躁闻名的陈红军打成什么样? 刚刚看到朱紫萱时认为不能忍,如今见朱紫萱真走了,她才知道其实可以忍得:只要能活下去。 眼前入了门,也到了告别的时候了,现在已经踏入七月份了,而七月中旬是林成师傅了尘和师叔真罡约定的自己和师叔弟子岳紫珊比武较技的时候。 “禀报将军,德阳防守严密,兄弟们损伤惨重,是不是缓一缓再攻?”一位参将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是,放不下的太多,何时才能结束…………或许他也已经习惯了在远处遥望着盛明珠,等待着她的出现。 “刚刚怀孕的时候没感觉,怎么最近吐得越来越厉害了?”路安宁似是自言自语说了句。 皇甫柔想要开口,只觉得体力不支,竟然直直的朝着后面倒了下去,灵儿接住她的身体,她只记得灵儿后来的哭喊,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琉璃点头道是,退了出去。花娇娘被李元昊安排在离她宫殿最近的地方,赐名碧宵台。李元昊送来不少的赏赐,可是花娇娘依旧一脸冷冷清清的表情,没有一丝的喜悦。 现在宁仟也要出国,而且宁仟要去的学校距离沈成韧不到三十分钟,在距离上都要比许琳近,所以许琳真的觉得心里特别不平衡。 乔楚没说话,从梁哲进来那一刻,他就想走了,这会正好跟着出去。 而且,高战从心里觉得,自己出国,让宁仟留在国内,一定不是沈成韧的处理方式。 看着蓝向庭充满希望的目光和他嘴上淡淡的笑容,梁哲喉结上下滚了滚,脸上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面目有些阴沉狠厉。 李元昊当下决定铤而走险,到大宋走一遭。李元昊当下去了赵晚晚的宫里,赵晚晚见李元昊前来,欣喜不已。 就算是被打断数截,只要躯体之中有一部泥沙他就有重生的机会,蠕虫在被凌霄打断之前就是将大部分泥沙转移到了下半部分,只是这还是凌霄看穿。 ------------ 第296章 脱不了干系 去年,辅国公府的老夫人被软禁,夫人性格闲适,家中的大小事务一时间全压在了韩悦溪的肩上,以至于春节期间,她竟连与自己相聚的时间都没有。 “哟,还在生闷气呢?好了,别气了,我不是来看你了吗?” 韩悦溪一进门,就以惯有的轻松语调逗弄着萧芷雪,她深知萧芷雪的心思,嘴上虽然抱怨,心里其实并不真正生 徐老怪瞥了眼元和平,见他也一副不慌不忙看好戏的态度,他明白了,他是被这个好家伙耍了。 就因为自己儿子和柳若烟越来越亲密,他们管不了柳若烟的所作所为,只能将所有压力以及不满倾泄在自己这边。 魁梧大汉、中年男子,以及剩下的人,无不本能往后倒退,面露惊恐、骇然。 周身气势狂暴的他,法术、符箓、法宝,一股脑释放,倾泻向俞吾烈。 因此,他需要再补上一刀,而且是他全力斩出的一刀,杜绝萧楠任何一丝翻盘的可能,要让他彻底灰飞烟灭。 他去哪个国家拍电影,当地官员都会大开绿灯,甚至迪拜王子还亲自接待他。 “当然不是。”黑衣青年剑眉星目,立体的五官好似刀削,双手负于背后,一脸平静回应。 川上富江终于知道三大圣地为什么不大肆培养传人,因为忍界的自然能量存在上限,太多人吸收,修炼速度就慢了下去。 可是苏恒眼底深处却是冰冷,这家伙上次出现在丘冥矿洞,这次又出现在这里。 她心里清楚,墨子虽然除了昆吾一脉,还邀请了一些朋友,但他们的实力不高。 “不过就是一个笼屉,这有何稀奇的!”八王爷不以为然的说道。 刚才被杰提斯科基一刀刀剁成肉泥的黑衣青年,其灵魂样貌与现实之中的耶尘几乎一模一样,并且第一时间做出的反抗力量也是纯正的深渊之力。 卡明夫将手放在刀下,随即二目圆睁,口中大喊一声,手起刀落。片刻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血腥的一幕,浑天紧紧握住刀刃,说道。 如果是5阶低段,在被张东抓住的瞬间,怕是就会被硬生生给打死了。 刚好,卢升打听到三皇子要与人决斗,便也前去凑了个热闹,毕竟秦霄有过交代,必须要跟三皇子打好关系,最好是在三皇子最需要的时候。 “等着。”长老伸手接过,在察看过后先是一愣,随后划进了两千贡献点。 落邱和应离的事已经过去一周了,但月润偶尔还是会出现短暂的魂不守舍。所有人都很担心,倒是悲矢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毕竟偌大个犀角,使用起来实在不太方便,还是把它作为材料铸造成一把武器更为合适。 却不料,肖彤可是暴脾气,当即抬起脚,照着水宗师尊的老脸就是狠狠的一脚。 于是,法努一声令下,第一集团当即集体起飞,迅速进入『圣光之门』。 确实是这个样子,自己也就已经心甘情愿了,毕竟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是非常的复杂的。 李心安向下看去,只见斗兽场西边和东边看台都跑来30多个拿着弓弩的守卫。 许丹丹觉得自己最近几年混的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出息了,前一段时间朋友围在一起,在那里聊着最新的几个衣服的款的时候。 “听墨老哥最后那句话,这段日子应该有不少人想找我的麻烦!”秦轩嘴角微微挑起,心中沉寂已久的战意又再度复苏。 ------------ 第297章 违逆皇命 萧芷雪心中暗叹,世事如棋局局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 她凝视着范琰慕:“尹清的岳丈究竟是谁?可有名号?” 范琰慕沉思片刻:“似乎名唤钟文。” 萧芷雪闻言,脑海中闪过一束光亮,却又迅速消逝,难以把握。 她试图深入挖掘那份记忆,却如雾里看花,越想越模糊,最终只得摇头苦笑:“唉,怀孕 东门庆等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他们心想水蛇蔡是水鱼蔡等的哥哥,由他管着,胜过呆在一个陌生人手下,水蛇蔡新官上任三把火,赶紧指挥几个新手下搬抬尸体。 四周坐着二十四个身披黑色长袍的魔法师,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全都是实力相当高超、等级颇高的魔法师。 “雨灵!”孟久又惊又喜,刚要过去,却突然站住,脸色变了变,陡然转身,做了一个公司所有人都明白的手势[嘀嗒推荐]。下一刻,所有人都迅站起,管不得身后的椅子,迅的后退到墙边,就连刘总也被人拉开了。 又是数秒钟沉默后,毫不退让互相对视着的家主们终于收回目光,做出了早就在心底盘旋的决定。 黄色光芒亮处,一道人影如流星般突然进入了林树的视线范围内,并且迅速朝这里逼近着。 面对着实力瞬间倍增的火武士,索加终于感到恐惧了,圣级的职业者,本就已经很恐怖了,可是实力提升一倍后的武者,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云重扫描了场中的情况后,匆匆赶到现场。猪八戒和孙悟空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跟上。 不等梁善踹第开脚,破烂的防盗门像是秋风中被摧残的落叶似的晃了几下,随后不堪重负地跌落在地面上。随着大门“呯”地一声砸落地面,屋里的场景顿时映入陶谦等人的眼帘。 东‘门’庆与谢素素之间只是夫妻闹了别扭,两家关系并未见恶,谢敏学是谢家子弟中最看得起东‘门’庆的人,所以东‘门’庆对这个大舅子也比别人不同。 看着谢老爷没有要赖账的意思,佩雷拉也就接受了这个解释。谢家的人也一改之前的冷漠,好酒好‘肉’地款待,并给他们安排客店,答应三天之后给陶瓷他们。 “那好吧,你们就先跟我去竞技场吧。”木梓飞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就这样木梓飞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向着竞技场走去。 不介意?陈旭的大脑更是胡乱无比,他没想到林芸会让步道如此的境地,而且,而“不介意”这三个字,就如同是一块大石压在陈旭的身上,重得让他有些负担不起。 十多个想一掷千金,一举成名的修士纷纷开出了瞠目结舌的价格。 “好,只要他们能够在一年之后的大陆高校争霸中有所成就那我就承认他继承人的身份。”东方老夫人做出了一个重大的承诺。 “其实这事怨我,我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跟我妈说了中午回去吃饭,我妈已经给我炖上鸡汤了。”木梓飞得意地说道。 在经过一晚上的体能测试后,东子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在动一下了,此刻的他,只想睡觉。 东子的双拳微微攒住,十个指甲盖已经深深的嵌入到他的手掌心中,泛出了一个个半月形的血痕。 宴会厅庞大的门被缓缓的推开了,陈旭和辰欣满脸带笑的走了进去。而随着两人的进入,原本热闹的宴会也是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甚至可以听到一阵阵的吸气声。 ------------ 第298章 不急于一时 萧芷雪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欣喜,连忙追问:“婶娘,快跟我说说那人的具体情况吧。” 萧若菱正想插嘴,却被姜氏一个警告的眼神阻止了。 萧芷雪抿嘴轻笑,言语中充满了调侃:“菱姐,你也听听吧,毕竟这可是关乎你终身幸福的大事呢。” 姜氏听出了萧芷雪话里的意思,脸颊泛起一丝绯红,心里默念,女儿的 不过话一出口,何晨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万祈一向有自己的看法,自己按着她的要求照做好了。 柳嫣然眼睛一亮,那亭子名为采亭,周围的花C也是她让人打理照料的,全是北方极为少见的植物,想不到被他观察如此细腻入微。 叶倾城真真是醉了,这神棍的套路是越来越深,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管扈羞愧而奔,而且他可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的,否则他不被打死才怪。 阿九不止睡了三天三夜,陆陆续续的他又睡了十多天,等他彻底补好眠,都到了看榜的日子了。 “王婶,咱们都是一样的。”两人对视一笑,均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恨意。 一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丝丝漂浮,真是根根犹如纯金锻造,这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开,竟然拖到了足部,最长的那一簇垂下,微微弯曲与她脚下的那根柱子缠绕在了一起。 把马夫置于一侧,他了然于心的走过去站在右侧,长袖往下拉,抬起手。 黎风走过来,墨幽浔在他耳边附语了几声,黎风听后点了点头,然后骑着马离去。 将来赵宁絮哪怕不是太子妃,凭借侧妃之位也能混一个四妃,如今所有的算盘都被慕轻飒给毁掉了,豫王如何不气恼呢。 所以,在姜颂解释过为何要买三个颜色的时候,老太太先是瞪大了眼睛。 “感知忍者好好监视无大人!”大野木察觉到想要发动尘遁攻击的二代土影,连忙一挥手说道。 挂了电话,还没到一分钟内,果然听见外面传来那种大排量的汽车发动机声音轰隆隆的像低音炮一样杀来了。 陈凤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魅妃宫殿门外,因为魅妃是周永忠的主子,陈凤良不敢嚣张的让下属踹门闯入,而是让下属敲打宫殿大门,等待人来开门。 真因为如此,一个阵法师能够用阵法很好的弥补自己和强者之间的差距。 隔壁邻居黄阿姨儿子考了本科B类,总讥讽林飞考专科的命,刘梅就期望林飞争气。 众人也都是友好的笑了笑,有人还给顾解语传了一个u型枕来,林露贴心的将枕头塞进去,就见顾解语自己蠕动几下摆好了位置。 借着惯性,胡溪抓着季元啸的身子打了几个滚,来到离那爆炸中心稍远一点的地方。 老人家到了年纪,也不图什么了,只希望儿子个个有出息成为国家栋梁,那才是最欣慰的。 一张张黑色符箓自虚空中浮现,眨眼不到宛如变作骤风,瞬间席卷四方。 。而在当时,我则是负责指挥围剿她所属的游击队的指挥官。所以最后,她的上司决定派玛丽娅作为“燕子”潜伏到我身边获取情报,同时伺机杀死我。 就在这时,远处的几名大汉身上突然传出砰砰砰砰的声音,下一刻便已经全都一声痛呼,飞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长老放心,这件事我道月宗义不容辞,早在数日前便已经准备好了,只待各位到来。”司正明恭敬的说道,对方可是大乘期的强者,态度还是需要放低些。 ------------ 第299章 祸患 终究,在范琰慕的死缠烂打之下,萧芷雪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纤纤玉手的纯洁,以及那樱桃般的小嘴,帮他完成了这所谓的“重要使命”。 等到一切平息,时间已悄无声息地溜至戌时过半,范琰慕这才猛然忆起,方才归来时萧芷雪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对了,我回来时,你不是说有件事要告诉我?” 范琰慕 “招待不周。”春生微笑着说道,面颊显露出来的笑容太过清纯可爱,倒是把李云看的一愣,春生的笑容让李云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身处夏天的草原之中,一阵清风轻抚他的面颊。 居居认真地听于奇正讲话,似乎听于奇正这么一说,老冥王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果然,不消片刻的功夫,侍卫已经将红衣李氏再次带到寝殿来问话。 “你看看你穿的衣服,那个混蛋能给你什么?我能给你的比他好一万倍!”巴克看着李欢欢喊道。 谷半芹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发现已经夕阳西下,原来已经到饭点了。 淼淼,一方面自己很害怕,另一方面,她还善解人意的替叶峰考虑,害怕他受到牵连。 张学武忽然想起了他现在还是这个楼层的负责人,既然他们害死了他,那么他们也别想活下来。 “我们没事!”唐芊芊一看,三姥爷竟然还在外面等着他们,不禁大为感动。 这凡间最繁华的地方不是在京城嘛,说不定自己去京城碰碰运气,暂时还可以保住性命。 当初张伯拍着胸口对澜澜的家里人保证,在秦照这里,是多么的安全,可是转眼就出了状况,要是当初他一直在澜澜身边,就不会让蓝姬得逞了。 看见启儿这个样子,烨华不由得紧了紧缰绳稳住了身子,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抹了抹启儿的泪珠……有些泛白的薄唇紧紧抿着,一双凉薄的眸子深不见底……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但现在叶医生主动来帮他找关系,眼看着就要安排就诊了,他却跑出来搞破坏,这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古少阳低声道“我曾跟萧大陆有过一战,深知萧大陆的可怕,听闻江军主击败了突破星海境的萧大陆,一时敬仰,所以求见”。 无论是在得知雪儿真正身份时在古道林中与燕南飞暗中较量,还是昨夜论道宴会之上两人的对阵,洛长风都曾涌现过刹那杀意。 古争作为白云城中被江峰承认的中将级高手,实力稳压归心和胡星两名四级强者,彭府其余进化者根本插不上手。 安插着一根一人高的透明水晶,透明若无物,不在三尺内,都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我心里一暖,本想说谢谢,可纪曼柔跟在后头,我只好作罢。落在她眼里成了秀恩爱,引起她的妒恨,想了法子整我,那便是自讨苦吃了。 距离苏阳城没多远便是雨城,常年的毒雨与光雨形成奇观,引得不少人来看。 “易阳侯何必如此多礼,你在西河烧杀抢掠,今又见到陛下不拜,你还有不敢的事情吗?”正在姜麒推辞间,一旁找机会的张让随即插话道。 唔……眼皮也好沉,努力了几次,眨巴眨巴,适应了光线,才缓缓的睁开。 “呵呵,拓山堂主你身为玄心堂堂主以心入道,怎么这点还想不明白,何为神?何为魔?一念成神,一念成魔,神即为你,魔亦为你,一念之间而已,何来神魔之分。”擎天殿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 第300章 迎接新生命 “母妃,会不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按理说孩子应该快要出生了,为何还没有动静?” 她的话语里满是担忧,即便是平日里以沉着冷静著称的她,此刻也不免心绪难平,犹如被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难以挣脱。 安王妃察觉到了女儿的焦虑,心下暗自揣摩,难道是王太医的诊断有误?但预产期的确还有些时日,为了不增加萧 ——三次夺冠也是有奖金的,但奖金不多,摔跤大奖赛就别说了,柔道大师赛的一个级别奖金才5万美金,只要参赛打满一场就有,即便孟凡夺冠拿大头也没多少。 这样想着,她便撸起袖子干起来,先是把杯子里的水倒在了脸上,后又把被水浸湿的卫生纸贴在了脸上,然后她便耐心的等待起来。 这一声呼喊起了作用,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武器,爬下投降,在血狼厚重的鼻息下,吓得瑟瑟发抖。 她跟着姬九方一路往南,飞越了整片炽烽山山脉,越过了那片遍地灵宝的诅咒之森,才终于到了火凤旗所在的地方。 虽说程贞德给胡周指了新的路,但是他对很多事含糊其辞的做法,让胡周心里很难感激起来。 家里是给了他十万块算作提前买辆代步车,这家伙好,拿钱去分期买了一辆后两排座椅放平能堪比一张床的且私密性极强的汉兰达。 经过考虑,他暂时定下了几条硬指标:职位级别、工龄、受到的嘉奖或处罚。这几条都是硬性的指标,不会受到人为因素的影响,比较容易分辨。按照这几个指标,给所有报名购房的人进行打分,进而把全部员工分为四档。 沐暖暖提高了音调,徐皓虽然一口一个“少夫人”称呼她,但是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念兮寄居这具身体之中,仍旧感觉得到胳膊腿儿哪儿都不舒服,动作稍大一些就疼。 江氏的声音又尖锐又高昂,吼得全场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一个个或是震惊,又或者看好戏的表情。 叶萧了然,其实很多四级武者对于武魂是有些了解的,但只是一知半解。 林山看着箫芷柔恬然睡着的模样,眼中也是涌现柔色,起身想要将箫芷柔抱到床上,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可如今却,让他听到了一个这么天大的谎言,他肯定一时之间无法想象,也无法把对她的爱收回来,只能够经过时间的慢慢淡化,才能让他从新地好起来。 受到这样致命的危机,林山体内的真气本源即刻疯狂运转起来,真气旋涡陡然凝聚而成,巨大的撕扯之力朝着涌入体内的真元境真气疯狂撕扯而去。 菊园是环球百晓生的一个分舵,临行前,李罗告知叶萧,可以在哪里栖身,并且得到一些消息。 “血琉云你闪开,否则被怪本君不给血河星王面子了。”赤羽星君语气恼怒的大声喝道。 招式和李全的一模一样,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是两种拳法,截然不同。 逝水无痕,满级丐帮弟子,丐帮八袋长老之一,PK榜上排名第三。 不过由于刚才烧烤摊里面的人将李箐给认出来,所以李箐还是选择绕过了那个烧烤摊的位置。 其实也很难落不进去,毕竟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把几个薯片扔到一张几平方米的嘴里,哪怕是对普通人而言也是很容易的事。 一个房间里,一名身着军装,胸前别着【上士】军勋章的人类军士脸上布满了惊恐之色。 ------------ 第301章 曙光 约莫一刻钟之后,范明瑞怀抱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与安王妃一同走出产房:“现在你可以进去了,是先看你的儿子,还是先看看你那辛苦的妻子呢?” 范琰慕的选择无需言语,他的步伐径直朝向产房,显然心中最牵挂的仍是刚刚经历分娩痛苦的萧芷雪,而非范明瑞怀中的婴儿。 安王妃笑眯眯地说:“随他去吧,我们的孙 还剩下有九万人左右,除了前一万名,剩下还有八万人左右,也就是说,光奖励一万名之后,摩云圣国都要拿出足足八十万亿极品界灵石的财富,兑换成超品界灵石,也有八千亿超品界灵石的财富。 “等到拍卖会结束吧,现在想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毕竟这拍卖行可是不容许出现这样的事情,而且能够和我们一样在第二层,背景也不是会差了!”一个中年男子眉头微皱,道。 褚云峰被迫应战,他的二指禅到了相当火候,以一招空手入白刃夺下迎面的黑衣剑客的长剑,反手就在对方咽喉的长长的拉了条口子。遗憾的是,对手浑然不觉,抡起拳头继续战斗。箫音未停,搏杀继续。 洪成定带人解决掉东岗坡方向的临水护村队后,一些来不及逃跑的佃户庄里的百姓纷纷被拿下,看着这些面黄肌瘦的百姓,洪成定摆出之前的老套路。 “父王,儿臣知罪!”景俞天跪地叩首,一连数头直磕的他额顶见红,身旁,黄安与杜如庭皆觉得火候已过,赶紧齐声求情。 “好了,这不是你应该管的。你退下吧,继续调查东方寒的情报!”清风代挥手让其退下。 林姝并没有告诉老祖宗她去做了什么,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老祖宗的身子骨,老祖宗可不能再操心了。 自她出现,刘裕便目随她动,见她坐定之后,便抬起头,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只觉得心中一惊。 如此这般,日子还是那般平淡,只除了芒山上的山谷依旧折腾的热火朝天,山下总有北家的玄衣侍卫赶着马车来往,与之从前,除了婚期越近,倒也没什么不同。 “是了,这种事可不能掉以轻心!”林姝忙一叠声吩咐人去宫里头有请太医。 张宸毅因为这个念头,心口猛跳,他想要压抑下去这种冲动,可是,越是压抑,想要见到他们的渴望就愈发的强烈。 “坐。”谷主一路来到他住的院子的花厅,自己做到主位,然后一招手,示意祁王也坐下。 钱曼莉见阿桑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话,后背不禁腾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韩先生让溪溪先在一旁安全的区域待着,而他则拨通了保镖队长的电话。 跃下乘风鹫,寻一处不高的山峰,观察着周围的风景,叶辰开始做工。 “你吃过了吗?”看采儿不吃,萧轻轻以为她回来的路上已经吃过了。 对面的德邦毫无畏惧,开启三挑就是干,蛮子看到了用了旋风斩赶路过来,打在了老朋的身上。 “你说的是真的。”或许是太渴望了,熙儿的眼神透露着光亮,这些天,他都可以跟娘亲一起相处,真好,可是兴奋的表情没有持续几秒钟,又如霜打的茄子般,蔫了。 萧轻轻只是匆匆咬了几口苹果,又从树上摘了五个苹果下来,她用衣服兜着苹果,沿着来的路,一路回去。 白晓生道:“我来前我爹说,如果凌叔叔肯拿绝世好马交换,肯定有人愿意给钱粮。”这有人说得就是如今雄踞各方的边将了。 ------------ 第302章 上门赔罪 范琰慕思索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以后我就来做那个严厉的父亲,你自然是温柔的母亲。若是小子不听话,你就告诉我,我来好好教育他。” 此刻,在安王妃庭院中酣睡的小团子浑然不知,他的父亲已经在心中筹划着如何成为一名严苛的家长,准备在未来的日子里“修理”他一番。 安王妃则满眼宠溺地 毕竟如顾煜城所说的那样,就算是顾煜城退伍了,自己也不是不能见他。 只见二人心有灵犀一般,同时将身子一低,侧身贴在马腹之上,两支冷箭险之又险的贴着二人的头皮擦过。 挥舞着拳脚,古青对于现在自己的实力提升,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哼!你蹲个牢房,谱儿摆得比朕这个皇帝还大,你这是入狱还是度假呢?”皇上怒声道。 既然现在魏晓东的老爸和老妈都是很赞同这件事的,他也不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他们这批人,刚刚习惯了现在的生活状态,放弃了一些不切实际的空想,开始面对现实的生活,从而产生了对自然的敬畏。开始相信这人生就是天注定的。 “不为什么,老夫说不行就是不行,怎么?你不服?”方老爷瞪了他一眼,起身拂着衣袖回了内院。 胖子这几天不知道在干嘛,人影儿都见不着,好些日子没见他上家里来蹭饭了。主动去找他吧,方铮又不想见到那刁蛮的长平公主。 “那也就是说,我之前的所有那些被我自己设定为不被观看的PVP,也会被他们看到?”星月惊讶的道。 “诶,还是在外面过夜过得舒坦!”胖子感慨道。想起无念宫所发生的一切,心里毕竟还是有疙瘩。 方才,他们应该是看到凌子桓等人划破大网的厉害,怕是意识到这几个乃修士武者,不是那么好惹的,所以他们的眼中隐隐有几分畏惧之色,就连动作也有少许迟疑的意味。 水琇莹打了个哆嗦,双眸登时蓄满了泪水,抽噎片刻,转身头也不回的跑了,而肖钰擎早在水琇莹上前之时便自觉离开了。 是的,他们家族有点钓鱼执法的意思,以自己的宝物为诱饵,招引盗贼们来盗窃。 江庭源到底是这么多年的江家掌门人,还是有些手段的,现在黎锦霆手上的资金链稍微有些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这条隧道,就算咱们一直走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的。所以,机关应该是在隧道两边的石壁上!”凌子桓沉声说道。 孟琰眉头紧皱,心中一股怒气生出,这姑娘美是美了,但是也太不懂事。 然而此时不远处两双目光阴森地紧紧地盯着他们,眼底透着对夜悠然浓浓地仇意。 此时,右边最先启动的,乃是一辆笨重的洒水车!巨大的车体正在缓缓加速,赵玉瞅准时机,一个隐形加速器就射了出去,正好作用在了洒水车上。 “田征死了,他们没有找到套娃,便囚禁了田征的两个儿子,”赵玉摆手继续,“可是,年代太过久远,田氏兄弟只记得田征把套娃卖给了一个老专家,却不知道是哪一个老专家? 青卿是不能理解化妆师的心情的,她很开心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哼!敢暗算我,就要做好复出代价的准备。”一样甜脆的声音却有不一样,没有软糯糯的暖意,却带着股冰冷的恨意。 ------------ 第303章 真相 话语间,透出对红笺夫妻和睦的祝福。 时值五月十九,护国公罗奇峰、安阳侯萧旺及定西伯滕宣,率领大军自益州凯旋归来,京城为之轰动。 圣上特意命令太子、淮王与魏王至西城门迎接,彰显对英雄的尊崇。 午后,范琰慕伴着萧芷雪,怀抱年幼的公子“小牛宝”,回到了安阳侯府。 萧旺则仍在宫中参与 墨顾便也端起了自己的那一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表示对冰如的话的肯定。 餐厅外面,他正要问她是直接回去找温伯伯还是另有安排,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凭空出现在了他们跟前。 傅闻夺将最后一点水倒在了唐陌的伤口上,唐陌的手停在半空中。 半夏不知道该怎么劝,这种事情或许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半夏的烧退了,他也安心了些,于是在旁边做着伸展运动,然后就地做起了俯卧撑。 她的眼底泛着狠厉绝望怒意不甘等等一系列负面情绪,双手死死攥着,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无法接受事实一直颤抖着。 可是接下来的,她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最后还是因为太困了,才睡过去的。 慕容海思绪回到以前,去回想以前的事情,给慕熠辰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他把男子杀掉以后,再施展内力将尸体化成血雾,最后又将血雾化成灰灰,再也找不出任何痕迹来。 德隆特韦斯特在旁边喊着,现在骑士队秦阳,德隆特韦斯特和帕夫洛维奇的外线阵容,防守端其实并不吃亏。 沈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好不好?不过,大家如此替他抱不平,他很是受用,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石敢当还是那个石敢当,镇邪,驱魔,除心魔三位一体的石敢当,只是上面那寄宿着愿力生成的幻影已经尽数消失殆尽,这一切都被李云还有白沉看在眼里。 金菲儿开类目到建新品到审核新品,其他商家也许一俩周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儿,金菲儿这块儿一天就能完成。 李云明白,白沉的争斗并不是指的你对一口波,我给你一发元气弹之类的争斗,而是更接近本质的意义。 瞬间,保罗脸都慌了,立刻回防,站好位置,紧紧的贴近秦阳,秦阳站在原地,丝毫没有着急。 方林雅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没说什么,就这么进入了大殿之内,越过了月老和三福神,来到了月下老人的面前。 修行二十几年了,他也积累了不少经验,是以深知象这样的机会难得。错过了的话,他绝对会后悔死的。 坐在外面老桃树上,隐了身形的萧怜,看着靖王妃摇头叹气,从屋里出来,就从树上下来,趴在窗边看他。 顾轩瑾自然不想将人逼急了,他缓了缓语气,朝着苏锦靠近了几分,低低开口:“还有不到一个月,你就要嫁进容府了,难道不想知道容云的秘密吗?”刚刚她分明看到了容云坐着马车急匆匆的离开。 花燮刚说了两个字就被碧鳞水牛的惨叫打断,依旧是变调的撕心裂肺,惨得仿佛是用灵魂在呐喊。 “两年前血洗无上宫的背后主使以死谢罪,我就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否则免谈。”墨蓝和的话一出,三人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壮汉正是用失去知觉的那只手挥铁棒的。也是用这只手伤了唐瑶之的。 ------------ 第304章 来访 她又忆及上一世不曾出现的红薯、土豆和冬小麦种植技术。 难道,因为自己前世狠心遗弃,此生他便是来讨回那份亏欠的? 经过无数个辗转反侧的夜晚,潘夏桐终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去年,当她从怀远返回胡州,公婆的苛责起初尚能勉强承受,直到她奋起反抗,却被夫君送往庄子反省,那一刻,她才恍若惊醒。 作为受害者,这么久了,连一个道歉都没得到过,所以即便到了如今,仍旧是梗在乔夕心中的一根刺。 第二日一早,容湛亲自去陈府接了陈平和他的几个儿子过来,同时请了整个黔州说的上话的官员,景玉已经起身了,陪着胤华喝了粥才去前堂。 但在翠神弓的加持下,艾斯特尔的斗气箭却能拥有武器附着斗气的强度,这就是神器的作用。 此时,距离云澈葬身太古玄舟的消息传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云澈在太古玄舟中挣扎的同时,苍风国也早已变得大乱不堪,硝烟四起。 她将头枕在舟辞的肩膀上,反正这里是内部区域,没有外人来,不怕被人看见。 凝望映衬于湖面之上的面庞,心中忽觉几许陌生,那三百年前记忆中的自己,同而今的自己,当真恍若两人。 “笨!就你这智商还想教我?你赶紧着,下来!”冷月凰瞪了一眼胖老鼠。凌厉凶煞的眼神逼视下,胖老鼠奓着胆子跳了下去。 柳半生的眉眼微眯,似乎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的问候,对于言辞上的接近有着一股本能的排斥感。 顺着秀吉的指引,果然在监牢的偏僻处,又发现了一座空了的监牢,从气息感应,是天草时贞不假。 而骑牛老者则微笑不语,风轻云淡,盯着李元白,等着李元白说话。 “先生遵循孔孟之道,说得有理有据,我们不得对先生无礼。而且先生说延兆的话,都说的对。延兆惹得程家丢尽了脸,不处置他不足以整治程家!去把延兆找回来!”程迪智怒不可喝。 在这片天地彻底,融合成白色消失的时候,曳戈和水玲珑等他们四人被一股巨大的排斥之力,推出了异界雪窟。 张云泽洗完澡,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这时候王云龙和谢芬也回来了,看见王月涵一脸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 “若瑶,那十天你去哪里了?找不到你,弄得我心里不安,喝酒浇愁。”程延仲问。 操控着周瑜的夏佳美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任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脚水。 最后觉得自己真的不是用双手在弹琴,而是用灵魂。因为他完全感觉不到双手的存在,已经麻木了。 山顶上钟无期盘坐于巨石雕像额头上,巨石雕像根本不怕任何攻击,所以也并不防御,虽与五人相战,但是却一时间并不落于下风。 “离老,你方才借去我的手令干嘛去了?”一个个子高高的老头,他同样是从这里凭空冒了出来。 仓皇中的华晨,回头看了眼黑色身影尤在原地,心头微松。转过头来,继续前行,却是迎头撞在了一口青色的刀尖上。 不过史弥远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现在他越来越离不开这种芙蓉膏了,即使半天不抽,也难受的要死,只要抽上一口之后,便会觉得十分舒服,精神肉体都十分放松,这让他终于开始感觉到了不安。 两位选手进入地图后却选择了两种行动方式,烟云直奔远方的城市,而佛师则在城市周围徘徊了好一会最终没有选择进入城市内。 ------------ 第305章 一较高下 萧宇煜说到这里,嘴角不禁微微上翘,带着些许不满:“娘不仅自己去了菱山别墅,还把家里的首席厨师带走了,说那厨师做的蛋羹外甥最喜欢,弄得我和爹只能去外面的酒楼吃饭。可爹又不愿,所以我们只好来这里了。” 萧芷雪闻言,爽朗一笑:“那真是太好了,司琴,去厨房吩咐,准备一些爹和祯弟爱吃的菜肴。” 范 他只以为那一日里是自己唐突了,顾宛宁许是有些害羞了,于是故意做出那副模样。 当朱雀又哪里是这天雷可以轰杀的,朱雀身上的火光一闪,就抵消了这天雷。 “汝这贼首,其罪当诛,尔等再不下马便与此人一般!”肖锋单臂叫力将首领挑在空中,同时舌绽春雷喝道,此刻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身份,兵法有云,擒贼擒王,对这点大公子倒很是清楚。 因此不用经过选举投票,也不用别人前来赠送天水第一的牌匾,黄家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天水县的第一世家。这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吞下一枚回血灵露,叶寒的脸色逐渐恢复些红润,他却不停,再一次挥动那被咬破的手指,朝天空中绘制着长长的血丝线条。 等到宋三成终于叹口气说差不多了不挖了,张燕平属实松了一口气。 而被嵌在山壁中的黄矿主借助这股冲击,也从山壁中挣脱了出来,他看着宁修,眼中带着惊诧惊叹。 最后,当她们听到造成这么危险的真正原因时,脸上均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而且,往年他们编草席,蔺草晒干之后,本来也就是黄色的,只有烘干的才带出些没什么光泽的青色。 同时伸出了右手,又一个直径超过十米的超大玉螺旋丸出现在了手中,朝着夜狠狠砸来。 机械化大大提高种植进度,玉米种子早已准备完毕。种子均匀抹药防止病虫害,化肥同样是清理队带回来的。 仔细想想,无恙还从来没养过宠物,一上来就整个黑白花,她有点承受不来。 大概是看出纪雪晴的目光有些不对,齐子宴眼神如刀,恨不得把纪辰星的肉都剜下来。 在有一部分疑点的情况下,足足三分之一的人赞同抓人,这个比例已经够高了,也足以抓人了。 然后,胡老师讲出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美救英雄”的故事。 视频中,车子被撞了之后,测试人员缓缓打开车门,拿出里面的硅胶假人,而里面的假人却是完好无损,甚至连擦伤都没有几道。 除了在家咬人的问题,这只博美犬还有严重的在公共场合突然对陌生路人存在攻击性的问题。 而想要获得更多的钱,就需要在地图上采集矿石。冰天雪地这张地图,上有两种矿石,一种是黄色的金矿,一种是五彩斑斓的彩色矿。而彩色矿的价值要比金矿高上很多。 如果不是无路可走,他也不至于试图从这些诡异的员工身上试探消息。 王聪傻眼了,虽然已经看出来这个伊莲对他有意思,可是忽然摆明车马,一切摊开来说,王聪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随着王聪一直没有说话,伊莲的表情也渐渐变的难过起来。 冥皇罗辰,世界上最凶残的男人,几乎与任何一位四皇都碰触过。 本来准备飞走的老者,见此情形却是脸色微变,眼中闪烁着寒光。 说话之人身穿火红色武士服,此人身材高大、脸色刚毅,背负一柄三尺长剑,剑鞘也散发出幽黑的光芒。 ------------ 第306章 难以忘怀 萧芷雪沉浸在书页之中,未曾抬头:“呵,这又何妨,毕竟他们都是你自家的兄弟,不算外扬家丑。再说,在我这里受些挫折,总好过在外头被你那些兄长比下去吧?” 范琰慕无言以对,心底暗自思量,这话听起来似有道理,却又说不出哪里别扭? 见范琰慕默不作声,萧芷雪抬起头,却发现他怔怔出神,不由一阵无语。 “啧啧啧,真的没有想到你会这样残忍,人家都主动跪在地上跟你道歉,试图获得你的原谅,你也太狠了一些吧?”白浩瀚走进来紧锁着眉头。 “伤害苏秋水的人都已经受到惩罚了,如今轮到伤害我丈夫的人了,一个都别想逃。”她一步都不肯后退。 “顾少,谢谢你带我进来,不过我还有事,我,你,你要做什么?”男人突然贴近她的唇瓣,她呼吸都有些混乱了。 “可现在所有人都相信这是真的,想要证明你的清白只有一个办法,让白浩瀚彻底的消失,这样一来风波就会慢慢停下来。”夏冰低声说着。 大自在金乌神帝轻蔑一笑,右手抬起,隔空一捏,直接捏散无数雷电。 “记住了。”傅诗涵点点头,把袖口里面的药粉往里面再塞了塞。 “冰冰,我也恨那个禽兽,我也不断给他下药,否则他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差?”苗丽依然跪在地上。 “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白非墨默默低下头惆怅,神伤不已却无处宣泄。 这一刻,顾谨言呆住了,知道林绵绵会主动献吻,但是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献吻。 不过她到底也是在这花街摸爬滚打,长过见识的人,随即抽出自己的帕子,赶紧赔笑。 “他说的没错,跟周航比起来,我的确啥也不是。”对于赵荣军的一番话,我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他的话虽然刺耳,不过也是事实,出来混了这么多年,我见惯了各种不公,自然也不会像个愤青一样,吵嚷着生命平等。 衫村将她扶起,让她依偎在自己肩头,可他却抬不起头……他无颜面对千草。 秦梦诗猜测霍严焕原本打的主意就是要让霍天宇知道,只是这一切都是在她一定会签那合同的基础上。他不仅要让霍天宇知道她是一个贪慕虚荣的人,更是想让整个集团的人都知道。 按照老头所说的的时间来算,老子在仙界存在的时间比在人间出现的时候要早非常多,所以肯定不是老子成仙成神之后才来到仙界闯出一片名号。 面对林峰拿着枪的诘问,少年十分恐惧,虽然生活在煤墨边境,但他实际上是个煤国人,对于这种一言不合就开枪杀人的情景,固然想象过,却实在是没有经历过,尤其是当枪口对准自己的时候……他并没有做好死亡准备。 听完二人的抱怨,我也跟着皱眉,没想到艾忠富手中那块地,竟然会对我们产生这么巨大的影响。 本来我想让秦夕瑶直接跟顾南分手的,可是看秦夕瑶这个样子,明显还是在乎顾南的,那我就只能对顾南说这些了,虽然感觉并没有什么用。 “你要敢逃的话,我就射你了!”新井恼了,举起手中的十字弓威胁道。 褚梓铭了然,他现在有必要去查一下那个与念念骨髓配型成功的人了。 慕傲晴不想现在只靠褚梓铭,她得独立,就算为以后的自己打算,也要找一份工作。 ------------ 第307章 被爱包围 萧芷雪抿嘴笑道:“母妃您误会我了,家里事情太多,单是世子爷一个人,就够我忙得团团转了!” 安王妃侧目瞥了她一眼,眼中闪烁着一丝戏谑:“这是在给我卖乖呢?” “嘿嘿,母妃您要跟我计较这个?那可是您亲儿子,如果您能好好训导他一番,我绝对第一个鼓掌欢呼!” 萧芷雪俏皮地回答。 安王 这种香水味儿,她之前像是在哪里闻到过,只是这味儿却不像是来自办公室的,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这是谁的味道。 他脑海里思及这件事,在跟随几名宦官走到一处廊腰的时候,将这几名宦官打晕,然后悄悄的再次回到了大殿。 他将得到的消息叙述了一番,主要集中于府衙锦衣们古怪的行为。 还真的如同伍芯芯所料那般,吕主任当时故意刁难她,她交上去一份不合格,第二份依然不合格,直到第五份的时候,这吕主任才觉得的刁难完了。 而且,就算他们入室盗窃,但是自己的爸妈还在休息,不想打扰到他们。 林妙妙下颌扬起,这一刻,她骄傲的像只孔雀,眸中,没有分毫惧怕。 随着它的杀戮,天劫终于降临。原本的晴空被阴云笼罩,整个天地黑暗下来。 若是没有本事,却坐在帝位上,那些宗门、世家和敌国不可能放过他。 “你干嘛等着她走了,你再出来?”伍芯芯是真得不懂楼思韵这些无厘头的操作。 原本王家就是外来户,在村子里地位就不怎么高,在王平父母去世后,他们能够帮王平父母立下衣冠冢,就已经是尽人事了。 “好,我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得你自己去走。”水麒麟有点不高兴地一抖身体,将尧慕尘甩了下来,身份高贵的它很是讨厌别人对他的不恭行为。 报名结束,已经是中午十一点的样子,叶白和唐露露一家三口走到附中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杨晴和彭贝贝,而一直在追求杨晴的江轩也在。 虽然九天诀堪比仙诀,但毕竟是圣人所创,与“仙”所开创的仙诀差距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即便是某些方面犹有过之,但若是让修士选择,哪怕是九天诀齐全也无法替代仙诀。 陈星海蹙眉紧皱,这真是洲八福的店吗?以洲八福经商头脑,怎么可能聘任这么没素质的管理员? 这可是他们家族里很有名的强者,因为自己父亲疼爱自己,所以才派他来保护自己,也确实立下过很多大功,一次次解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可在这里却只一个照面便被解决……那这个年轻的叶少岂不是更厉害? “鸦雀,没想到你也就这样,连和我大战一场都不敢。”狼宏翔疲于应付鸦雀,但没有空中优势的他也只能无奈,看着鸦雀喊道。 “砰”他的身体在距黑光球二十多米远的空中,突然崩碎化成了一团血雾冲向黑光球,被那黑光球上的黑丝全部吸入,刹那消失不见。而黑光球的亮度却增加了一丝,看上去更加的诡异莫测。 这天已经是狼宏翔从帝和那里了解幽冥和永夜的第十天,这十天里,他都没有动上一下,盘坐在帝和的前面不断思考着心中所知道的和现在他们的处境,以寻找离开的办法。 当然,十天的时间他们也是差不多横扫了半个死亡猎场,将很多妖兽和灵草等带走,也算是一种收获。 ------------ 第308章 好事将近 王妃也被这温馨的一幕逗笑了,连连夸赞小沁心既可爱又懂事,称赞萧若菱教子有方,小小年纪便懂得尊敬长辈。 简单的寒暄之后,众人转向了琉璃院。 一进入院门,小心儿就被安排跟着安兰等几位玩伴嬉戏,而萧芷雪和姐姐萧若菱则转入了内室。 “菱姐,今天来找我有什么悄悄话要讲吗?” 萧芷雪语气 狐狸妖怪的眼睛之中一双狭长的双瞳猛的收缩,语气有一些的冰冷。 白花长在悬崖边向下一点的地方,刚好是成人的一臂之距,以施梦梦的手臂距离,却是差上一点才能够着。 不过众人知道,这绝对是一场灭世之战,如果那位海前辈被消灭掉,那巨人的目标就会是他们,不过前提是在找到那石碑的情况下。 “这样,竹勉,一会有水泥工坊的运输队经过,你去找一下他们的队头,就说是我们东家说的,帮我们将这个孙毛和艾池请来灰原镇。”听到黄启明的介绍,陶蒲对竹勉说道。 八荒风炎龙觉醒的,是风系神通,深渊寒风,可冰冻世间一切有魂体。 “那你叫凡尘,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也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去楚江王城,我也忘记给你说了,让你别去楚江王城,在那个地方,可是有很多我的熟人的。”灵姬跟幽姬沟通道。 至于四大殿主,也就暗殿的殿主墨夜还算冷静,其他的三位都是张大了嘴巴,眼光不停的在叶星身上打量,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被师兄收为亲传弟子。 展霄看了一圈在场的各路人马,心思微动。如今武林中,武功最好,排第一的必然是百里盟主了,而百里盟主不在,五大门派除了五虎盟,其他几派都只派了长老和代表过来。 虽然说一级到三级的心魔所需要的力量并不算得上是太多,但如果数量足够多大的话那可是绝对危险的。 出了纵剑门,吕枫才拿出那长老给自己的任务信息看,任务地点距离纵剑门二三十里的黑风山,这只黑玄豹平日里就出没在这里,只要带回黑玄豹的首级,任务便算完成了。 “你爷爷叫作颜泰,他四十多岁移居到大树村后,才娶妻生子,后来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你奶奶过了几年也离开人世。 颜越大手按在其头部,脸色狰狞至极,手一抽一带之下,将金蛟体内所有精血抽出,同样收入葫芦空间。 顾明珠轻轻吐出两个字,跟在她身后的六婶闪身出来,直接冲到萧妈妈面前,正反两个耳光落下。 逍遥子现在,显然就在朝着人仙之境进发,否则,也不会引来大道仙气。 他的手费力包裹住她的手,不是他的手不够大,而是她的手太肥了。 这二字口气断然,如同一柄尖锐的利刃,已经让夏耀不得不警觉起来。 混匀子只在顷刻间将整个气脉巨剑,连同溢散在天空各处的青光敛入体内。只有枯糙的手中汇聚着一团滋滋爆裂的光脉。 他满脸哀色,正悼念炎皇之际,忽感天地灵气隐隐流动,向着身前众弟子中的某人缓缓汇聚而去。 当日因为秦元帝在镇国公府上遇刺,虽然责令彻查,但是办事的厂卫哪敢追着镇国公一家不放? 沈墨霏脸上笑眯眯,然后踩住吴建波脸的那一只脚就换了个地方,直接踩住了他的命根子,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稍稍用了点力气。 ------------ 第309章 独一无二 “参见郡主,愿郡主身体康健。” 萧芷雪凝视二人,缓缓开口:“今日王妃送了这份礼物,说是给菱姐的婚礼贺礼。我原本打算让司琴送去,但思来想去,还是你们夫妇最合适。” 说着,将礼盒递给他们,“告诉菱姐,让她明日清晨来府上亲自向王妃致谢,我会在府里等她。” 荷香接过礼盒,与拂冬一道行礼退出 雪十三无语,他忽然想到,白凌飞之前要搜集天道之下所有种族的血脉,借此窥探太初奥秘。 李逍遥抬头看向天空,那里不断的有着剧烈声音响起,就仿佛心脏跳动一般极富规律。 施如锦顺着老佟目光望过去,第一排的座位前,苏以诚正跟两旁几位握手寒喧,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人,应该就是苏雨衡的父亲。 施如锦坐回沙发那边,不免拿过自己手机,心里在犹豫,要不要给霍巍发个信息什么的,总不好就这么僵着。 以前也不是没有人这么干过,但结果刘长义还好好的,那些找他们麻烦的人却被抓的被抓调走的调走,甚至一些人干脆就人间蒸发了。 “哼哼!怎么样,还是我的技术高超吧!”我得意的自夸了一句后,就把遥控器重新丢给独孤谋,让他来操作。 顾卿烟乖巧的坐下,对于胥少霖的话顾卿烟基本没有反抗过。秦成峰也很客气的坐下,接受着顾卿烟肆无忌惮的打量。 只是它低头低的有些太往下了,所以我只抚摸了一下后,就完全够不到了。 “那么!既然人都醒了,那我就~先去学院看看吧!”我对着鸳和鸯她们说道。 就在这名执戟卫士准备与张楚客套两句,揭过方才无礼行为时,一位身披熊皮大氅,内衬一身白玉长衫的魁梧青年,摇着折扇从大门内走出来。 “你也被骂了。”巴洛特利不知死活地调侃着凯撒,结果被马特拉齐一巴掌打在脑门上。 “同学,你有什么事吗?“方婧雪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要是对方说她来看看生病的陆黎,那她就以有事商量为借口打发她走就是了。 而此时他们已经动弹不得,只能任人摆布,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姐,你其实不用这样的,现在我已经有了工作,收入不低,而且会越来越高,咱家也会越来越好,你如果想要追逐学业,追求梦想,完全可以的。”陈大刀说。 令她出乎意料的是,辛辛苦苦跑尸体回来只为了开箱子那一刻的韶华,一脸的心平气和,好像对这件事,对洛无心等人做下的决定毫无异议,甚至是……充满了期待??? “谢谢你!我这段时间从未这么开心过!”罗茜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自己菜就直接承认自己菜,乖乖地躺地上划水给大佬喊666不好吗? 而在顾流兮坠海的那一瞬间,那海怪的身体,也从内部发出了金黄色的光,最后海怪的身体,竟然是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说着说着,宁无忧的语气和神色越发的认真,听得看得陆芷筠心里有点方。 那专门坑玩家的游戏策划组,就不能勉为其难地偶尔大方地做一个首甲宝箱必出火焰的设定吗? 此时山本耀司与矢野浩成二人,他们已经是成为了执掌倭奴国国内仅剩不多的精锐师团的师团长。 一旁的熊管事脸色瞬间的变化着,他听见陈凡所说的话的时候,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 第310章 树大招风 然而,即使一夜过去,小沁心的心中仍然存有恐惧,紧紧缠着萧若菱不放。 萧芷雪走进房内时,小沁心正闹着小情绪。 “哟,我们的小心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哭得小脸都花了呢?” 萧芷雪关切地询问,不料这反而让小沁心感到更加委屈,一把抱住萧芷雪的腿,放声大哭起来。 萧芷雪疑惑地看向萧若菱,后 次日,狄青上报,陈国公主发病离世,宋仁宗只是简单的慰问几句,便也没有在说什么。八贤王让人散去消息,陈国公主病逝,再次引起哗然。后来众人都知道,陈国公主未死,辗转回了大宋,结果却病死大宋。 “丹药有灵,乃是极品的灵丹,甚至有了准仙丹的称号。”不愧是大帝,这里的丹药在外面连一些古老的宗门世家都没有。 他可以感觉到,联合秘境的灵气,比外界浓郁一倍不止,非常适合修炼,然而,各个学院的弟子们都忙着争夺积分,很少有人注意到这一点。 澹台念尘眨了眨眼睛,有点得意,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还以为父亲夸赞她。 “齐兄,暂且避让锋芒,这铜棺厉害无比,纵然我们鏖战,这四周虎视眈眈的人不少。”散去光华,玉符仙子将玉华仙子托起。齐玄易看玉华脸色有了一点红润,的确也不宜纠缠过久。以免引来别的修士。 刑天耀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怪不得那男子在城内横着走官兵也没有办法,看来这种地方都被城主允许,在这城内做什么事情都不稀奇了。 即便荣少顷的车子始终停在那里,可作为长辈喊她,出于礼貌,她还是转过身来,看向龙爷爷,但是,却没说话。 “你想要大日金剑诀。”大日金剑诀在金翅大鹏一族来说,算不上绝学,但也是极为强大的剑道力量。齐玄易竟然想学此法。 可惜,经过龙金萱儿的“魔鬼训练”之后,龙青尘的“虚伪值”已经爆表,接近满分,几乎无懈可击,不可能让于一飞看出什么。 “羔羊?”还没有出现基督教的东地中海世界,不曾有人听说过这种论调,因此亚历山大笑了起来。 记忆里,每次她来月事,痛得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云父总是分外沉默,甚至是躲避。 阿马努斯门位于两座山脉的交界之处,虽然谈不上十分狭隘,但也是必应加必争之地。 机器人握了一把饱满的种子,光线撒进来,在这雪白玉石手骨的映衬下,仿佛握着的是颗颗圆润的黄宝石。 李朝暮脸色更白了,手绞在一起,不知道她刚刚说的宋楷瑞到底有没有听到。 她倾倒在白衣丞相怀里,微微抬头,正对上他的黑眸,眸光微柔,绯色唇瓣透着一层润泽,似乎对她颇有好感。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是真的不考虑我的建议?”凌秋云狠狠问道。 而且大概是因为一直在恒星里面的原因,几乎没有感染病菌,也就是刚刚在出来这里的时候,接触了空气中的病菌,现在也被神谕细胞所吸收掉了。 基于李宁继伟的表现和行为逻辑,皇帝认为他极有可能会率领军队,寻找一次简单易得又影响力巨大的胜利。 这些年,他已经因为自己的肤色和体重受到过无数次同样的待遇。 当扁鹊回到自己墓碑之中,那原本带有一丝灵气的墓碑被邪气所占领,墓碑上的几个大字也更深刻的体现出来。 ------------ 第311章 抱得美人归 “快把她抱进来吧,今晚就和我一起睡。” 司琴迅速离去,不多时,怀抱着仍在抽泣的心儿回到了房内。 望着孩子那副委屈的模样,萧芷雪心头不由涌起一阵怜爱。 孩子还小,不懂人情冷暖,日后若知晓父亲的所作所为,恐怕会更加痛苦。 看来明日与萧若菱相见时,还得好好叮嘱一番。 她接过心 谷甘遂详细的说完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杜振国冲进厨房拿出根铁棒,出门开车就往谷甘遂药店而去。等杜振国开车到了谷家药店,谷甘遂已经做在店门前了杜振国连看都没看谷甘遂冲进店里把所有坛坛罐罐全给砸了。 项江年纵容着雪薇的胡闹,轻轻搂着他的肩膀,抱住她,说道:雪薇,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如外科手术医生一般,伍樊首先要将仅剩一点皮肉相连的头颅,和脖子切开处的皮肉神经连接起来。释放出真气以及魄力,仔细准确对准后,伍樊催动真气,为这一位天地混元门的长老疗伤。 泫雅点点头表示同意,道理是谁都懂得,大道三千,任何经历的缺失。都可能导致大道不成,她泫雅也不例外。 车身猛地停顿,电磁炮的滋滋电流声像蚂蚁一样在皮肤上爬行,车内的几人都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几乎是同时,路中间的猛兽轰然爆裂,炸成一团红黑白交融的碎末,随风飘散,地上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残肢。 更让人头疼的是,这些石灵无法分辨出等级,也许上只撞向你的是三十级的石灵,下只就有可能是五十级的,在下一只就说不好是多少级的了。 “南宫家主,你有什么想法,你就直接说好了!”其中一人开口直接说道。 “大六个月怎么了?大六个月也是你哥,赶紧赶紧,叫哥。”亦霆一脸的欠揍。 “好了,好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能回来我很高兴,还是那句话“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说着话我狠狠给了陈光荣胸口一拳。 “是的,前所未有的丰富虚空带,我还有事,具体情况你们可以自行连接魔网了解。”兰多夫说完之后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顷刻间,方圆两千米范围内雷火肆虐,山石被震碎,数千尸族嘶吼着倒地。 “啥也不说了,安东弟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了。你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有才的人!一会儿姐姐请你喝酒,今晚不醉不归!”玲花高兴地说道。 意念微动,心灵之光将四周还未落下的灰尘扫过,张尘挥手,利用虚空控制器制造出一套桌椅。 看着摩克渐行渐远,然后在工地中再度挥舞起了手中的工匠锤,缪斯这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重归往日的平静淡然。 他们洞火和断箭、蓝箭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自有一套应对的手段。 所以此刻他们都听得是连连点头,这种上套的表情四娘看得多了,自然是非常满意地笑着点头。 这些神之间的争端,不是科技,不是资源,而是那些人类还不能理解的思想和理念。 凌越神色淡漠,朝着遗族修士的营地方向飞去,并再次消失不见。 它当然希望鼠妖们出手。不管是鼠妖杀了他,还是他杀掉了鼠妖。对黑山来说都是不错的结果。可是现在看来,这帮鼠妖是不会出手,不会主动当炮灰了。 ------------ 第312章 诊脉 在萧芷雪的帮助下,萧宇凯也在萧宇涛住所附近购置了一套宽敞的二进小院,兄弟二人居住颇为适宜。 这几日,萧芷雪哪里也没有去,全身心地留在家中陪伴安王妃与小儿子小牛宝。 “郡主,这里有您的一封信。” 安兰急匆匆地走进屋内,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件,面上带着几分意外。 萧芷雪心中顿时生出疑 最终,三首国的酋长和勇士们一个都没有逃掉,全部死在加强版诸葛神弩的穿甲箭下。 手掌传来的触感简直比棉花还要柔软,一时间让叶凡流连其中,无法自拔。 “亲爱的。你认为刘三知道另半张藏宝图的下落吗?”安妮问道。 血河中阴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而后血河化成几十根红色锁链,向着山头那些弟子飞冲而去。 砸的那野猪妖兽跪倒在地,出痛苦的哀嚎,同时,痛苦也激了它的潜力,在使出全力后,终于把坚硬的角从山石中拔出来。 枭天雄见到臧虎居然失手了,不由的有些担心起来,但他还是认为臧虎可以拿下这一场比赛的胜利。 而且,玩家联盟对十二拳圣九大将和五皇将的态度明确,其他敌联盟的成员都可以放过,但唯独他们是视为危险人物,缉拿不了的话,就算击杀也有着同样的奖励。 薛无海巴不得方岩出丑,看到方岩站了出来,立时对着众人宣传方岩是乡巴佬,让众人将方岩看清,对其鄙夷,这样他的内心就能得到一些满足。 开玩笑,这个陌生人刚才说叫汤姆斯等人趴下学狗叫,结果真的灵验。 闻言,紫凌天慢慢的收回了脚,然后慢慢的转身,看向楼梯处的一名老者。 王泽很是有些不高兴,陈茜的中护军很是体现了他麾下那些亲兵将士的素质,可以说察言观色的能力极强,可是自己手下这帮中护军士兵,除了打仗的能力比人家强之外,就没有比得上人家的了。 村中的房屋建筑,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古老,就是那种比较老旧的青瓦房,至于其他,由于天黑,看的也并不是很清楚。 “那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几十匹宝马全部给拉走了?”王泽心中大火,他声音越发的大起来,“你们去接马的时候,不是一个两人去的吧?为什么不能把马给护住?”王泽心里的火一下子就全部被激出来了。 唐诗就亲眼看到,一个大胡子的大叔不交钱要硬闯,被两个黑人大汉架着扔进了大海。 紫凌天抱住她细腰,双手不老实的在她娇躯上游走着,弄得冷寒霜时不时会娇哼几声,非常动听。 叶林见两人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看,他疑惑地摸了把脸颊,不由暗想到难道几天不见自己把他两给帅到了? 后边儿,乱杂杂的脚步声正在迅速由远而近,十二个不知生死为何物的傀儡憨憨拙拙地追杀了过来。 几名百目巨人族中其中一名百目巨人放出灵念,将方圆数十公里内全部扫过,确认没有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后,他浑身巨目直皱,随之很是凝重地呢喃着。 五分钟后,当雄兵连所有人上了车后,蕾娜便开始说明任务内容。 “阿超,现在工作轻松,是为以后埋下了后悔,不说别的,如果结婚,要不要买房,我听说老家的房价都涨到了五六千,你说靠工资什么时候能买的起,不能到时候,还让王叔再支持吧”,张凯开始侃侃而谈。 ------------ 第313章 接连不断的喜讯 “遵命,那就先从王妃开始。” 王太医恭敬回答,王妃遂将怀中的小宝交予程嬷嬷,伸出右手,神情平和。 一番细致的诊脉之后,王太医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王妃近一年来的调养颇有成效,继续保持,身体健康定会更上一层楼。” 王妃笑容可掬,“多谢太医吉言。顺便也替我儿、儿媳看看吧。” 范琰慕 莫嵩被青年吼得瞬间懵逼了,大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干嘛”的即视感。 现在正在研究【锻炼骑兵:出产良马】,增加良马产量;这个研究出来的时候,让刘德非常的惊喜,对于现在的刘德来说,非常的有用,还有两个月研究才完成。 当然了,这是指凌国境内,毕竟,九天内,绝对有学校的教育设备,早已超越一般学校数年,就如隐星学院一般,其中,一些学校的教育设备绝对远远比隐星学院如今的教育设备先进。 不是相信自己出生便无法视物的双眸能够恢复,终见光明,而只是相信着哥哥本身,就像是相信着这份美好的希望一般。 楚芸善意的提示道,以为对方只是一时睡迷糊了,所以才会犯这样的错误,并不是有心穿成这样,去占自己宁夜哥的便宜的。 李严万料不到马仲英竟是这般态度,一时之间竟是脸色铁青的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如何去说。 第二天一早,王都之中礼炮齐鸣,鼓声震天,乐器齐奏。整个王都中满意喜庆的声音。 炎彬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心中也明白自己如果真的突围能够活着出去的机会还真的很少,而且自己只要把芥子袋之中的东西拿出来,芥子袋还给他就行了。 她的青梅竹马男友,在咖啡厅产生如同地震异变的第一时间,以为墙壁要坍塌了,就下意识将她护在身下。 “这些灰雾入侵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在这方面的调查有进展么?”白狼继续询问。 混沌中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只是那悬浮在半空中的眼球跳动的厉害不再安静。 可是后来当自己出现生死一线危机的时候,他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落井下石跟其他所有人一起对自己倒戈相向。 两人在向阳装修公司外面停下,沈佳宜瞪着大眼睛,带着一脸吃醋的表情开始调侃林然。 拿走了定界之宝,道辰界会出现什么变化?在毁灭之前人族能不能安全撤走?这也都是一个未知数。 明妃从戒指中取出一枚玉简,随后将其扔出并同时打出一道真气激活玉简,一段由投影阵盘记录的景象展现在四人面前。 不过其余没有老的人也不怎么好受!平日里高高在上,可以随意决定他人生死的武帝阶高手,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艾伦一愣,看了看阿丽莎,发现她好像已经使用了风之耳,正在仔细听那边的动静。 瑞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憋了他很久。不过他却突然感觉不想说话。 白露的脸上充满了惊奇的表情,很显然,在这种地方见到倪星羽,他显然也有些不太相信,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甚至是忍不住的揉了一下自己的双眼,结果在多次的确认过后,才终于是确认了对方正是倪星羽。 顺着东华帝君的目光看去,有一道清瘦的神情逐渐的扩大,最后到可以让人看清他的轮廓,算不得清秀俊朗,脸上还挂着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气息还算平和,但依旧减分。 ------------ 第314章 弥补 随后,范琰慕心系家中,决定前往皇宫请求皇上恩准几日假期,以便在家陪伴萧芷雪。 上次因北境战事未能尽心,这次他希望可以弥补。 然而,当范琰慕面见康忠帝,表达想要休假的想法时,迎接他的却是一阵训斥。 皇帝显然对他这种“儿女情长”的态度不太满意。 “你这小子,整天想着情情爱爱,妻子 大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目光都充满了怀疑和不屑,心里都认为他肯定是不行的。 街道上十几辆汽车撞在一起,变成一堆堵路的渣渣,破烂不堪的店面,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还有干涸的黑色血迹。 “张君宝,该死的张君宝!想不到,我问天,还是被逼到这一步了!”宫殿内,传来问天一声悲叹。 张君宝,盟重省,!我知道五行宗的规矩,最低出刺额为一百能量石,我已经带来了,希望你们速战速决。”道神沉声道。 贾蓉早就想完成宝玉心愿,又知道黛玉一直心系宝玉,自然很是乐意。 项少龙还传授给他们系统化的军队体能训练方法,每天早上,由李广利和夏侯长带领他们苦练。 只是谁会这么无聊的去捏啤酒呢?难道捏爆灌装啤酒真的是很自豪的一件事吗? 鉴于斯图尔特低贞操这个隐患而且耐不住寂寞,即使分开了,李幸也不让她把贞/操/带拿下来。贞/操/带的钥匙由新助理保管,而且她还要不时向李幸通报斯图尔特的情况。 如今听卢俊义说方腊造反之后,顷刻间便能在声势上压过梁山泊。两人对于此事,都是大为怀疑。 “你的肚子还真的无底洞。”看到日常喊饿的拉鲁拉丝,叶一露出无语的表情,为什么自己的拉鲁拉丝这么能吃。 洛辰慢慢享受了这种感觉,他的铁剑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窜窜鲜血,那些血像尘土一般扬起,那滚热的液体洒在他的身体之上,这种感觉真的是好极了,洛辰忍不住伸出了舌头,轻轻舔了舔脸上的鲜血,好甜。 为什么不能研发一种新式武器,让普通人拥有超人一般的能力呢? “那好,一会母亲吃一口,正儿吃一口,好不好?”赵姬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没能找到这张纸,是因为这张纸被韩林藏得很好。而符菊院长能找到这张纸是因为她知道纸藏在哪里。”王慎顺着梁子辰的思路猜测了下去。 盖聂心说:你那里是贪睡,贪欢还差不多。但是却没这么说,只是表示不妨事。 以天道结界搭配混沌神禁,这样的组合,还真不怵外面的刑族人联军。 “林夫人,你来得正好,这几日我的心情正烦得紧呢。”清颜握着林夫人的手,拉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加上基地里面的各种机关,配合基地里面的士兵进行守卫每一道关卡,不用心灵能力清理一下杂鱼,依仗“神盾局”和“X战警”的力量,恐怕见到史崔克上校的时候,里面的各种资料,各种实验体都被转移出去了。 三个月之后开始显怀,肚子里三个宝宝,感觉每天都会大一点点。 张扬急得发疯,他这次是真的被人算计谋划了,承认错误能怎么样? 只见那紫色电弧峰如万千紫色电蛇激昂张杨,穿梭在上官翎儿的真气翅膀上,所过之处像是在编制着真气的毛羽,将上官翎儿的白鹤之翼生生地扩展为七八丈的天鹅之翅。 ------------ 第315章 闹洞房 “你就在前院帮忙招呼客人吧,我陪郡主去后院看看新房,别担心,清瑶和安兰会跟着的。” 范琰慕点头应允,目送她们离去,口中叮嘱着:“小心些。” 步入后院,映入眼帘的是萧宇凯那装饰得喜庆洋洋的新房,红绸高挂,花团锦簇,萧芷雪的心情也随之明媚起来。 “伯母,凯哥的婚礼办得真热闹,那佑哥的婚 男子见安冉不再搭理他,撇了撇嘴自行离开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真的?”安维辰兴奋地凑到熊筱白身边,却不用她提醒,又往后移了移。不可以太靠近她,他可不想又考验自己的定力。 不过,缘分这种东西,还真是不可捉摸,芷云四十岁的时候,终究还是回到了家乡,回到了玛旁雍错湖,她到底还是想要落归根的。 只见一个老爷子一头栽在地上,额头上渗出丝丝鲜红的血迹,一身唐装显得老爷子很是有范,但是再有范,此时的老爷子趴在地上,甚是狼狈。 但他的双臂,却是极其的强壮,甚至比一般年轻人还要健壮,明显处于最巅峰状态。 卫飒从殿中出来,面上带着明显的不愉,故意沉下口气,“去哪儿了?”大晚上的不在家,居然还跑到外面去玩儿也不带着侍从,真是让人不放心。 “琳妈妈……”熊筱白知道苏琳是真心疼自己,她只是有点遗憾,如果苏琳可以坐飞机来这里,就可以把她和孙烨一起介绍给熊爸熊妈了。 “没事,我先去一下洗手间。”华倩莹脸色唰的一红,好似被什么东西顶了一样,忙不迭的想要起身。 若然然本身不会玩这个,但是在上官懵懂这个笨的可以的老师教导下,玩了三把就领略了攻略,玩的不亦乐乎,还赢了很多回,相比较紫烟来说。可算是天赋异禀了。 沒当那时候。沈心怡就笑的不行。捂着肚子的那种笑。今天又是这样的一个场面。 她瞪大眼睛看着楚离,仿佛眼睛瞪的大,就足够的理直气壮一般。 冬寒一愣,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安南人的眼中,这种两车抢路的事情时有发生,实在算不得什么大事,所以兰熙才能一脸安然的坐在马车内。 耳边似乎仍回响着妲己柔柔的话语,展修跟着队伍热热闹闹地离开了有苏城。 “这么说吧,我很想搞明白tsc到底想做什么,可惜我没有机会接触到最高机密,而且我不打算这么就死去,我必须得好好的活着。”皇正白用手‘揉’着自己的鼻子,打了个喷嚏,埋怨着这里的空气质量太差。 雅风的步伐越来越慢,弄得连郁风二人不得不也放慢脚步等着它。到了最后,它索性不动了,往地上一躺,一副自己走不动爱咋滴咋滴的样子。 “还有十秒,估计你就彻底完蛋了!”黑衣人蹲下来,侧脸看着胡顺唐,开始倒计时。 说完,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叹息这几个禁军实力太差还是别的什么。 “走,去老夫的地方坐坐,最近我可是研究出不少的药来。”司徒博很是客气的带着张凡前往,张凡也笑着随往。 远处,一只黄狗趴在那伸着舌头盯着四周来往的人,一见到张凡顿时撒开四腿飞也似的跑了过来。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一伙义军士兵想出了一个鬼主意,他们用衣服包起一包包沙土用力洒向齐军,这些沙土被连日的干旱晒得早就非常松软,只要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 ------------ 第316章 密信 萧芷雪连忙起身介绍:“大嫂,你来了正好,这是今天喜宴的女主角,滕语嫣,也就是凯哥的伴侣。” 李氏欠身行礼,语气温婉:“弟妹,初次见面,我是萧宇涛的夫人,你就随着孩子们一起叫我大嫂吧。” 滕语嫣也连忙回礼,声音中透着尊敬:“大嫂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 在康州成阳县的冬日 而且,说实话,虽然身在那么大的家族里,可是,实际上,他能说的上话的人却没几个。 一碗热汤下肚,无求便手舞足蹈起来。这些日子从清源宫出来,这肚子里就没沾过热食。此刻肠胃总算得到温润,原本疲惫的身体也瞬间感觉舒服了很多。 所以柳治只是提了一句,水手们就行动起来,把所有的血肉与骨头还有被取了鱼翅的赤鲨尸体全部堆在了一起。 而今,春风度过玉门关,大漠戈壁召人还。吐鲁番的葡萄熟了,哈密的瓜儿甜啦,赛里木湖的水滚烫了,伊犁河谷的金秋开镰啦。苍苍岁月焕发童颜,悠悠情愁放飞蓝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神谷未来眉开眼笑地抱住了北川寺的手臂。 珞璜天应该只是大周修仙界中的一处与世隔绝的结界,如今外面的世界都在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相应的珞璜天肯定也会受到影响,从某种程度来说,内忧外患的大周修仙界已经及及可危。 她的鬓发有一丝散乱,由于刚才的噩梦,脸上还带着一分惊魂未定。 其他的不说,就是几艘神话级的太阳船,柳治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老张这个时候不再跟韦德三争执,等到医生收拾完了,便急忙送这些医生走出了韦德三的别墅。 车队爬上风雪弥漫的一个大山口,全部停车检查,准备过老虎沟。公路沿山谷蜿蜒曲回,真如虎口夺路。特别是冬季,路面冰雪覆盖,稍有不慎,往往车毁人亡,让不少老司机也如谈虎色变。 那个长着娃娃脸的赏金猎人,在李家山庄外面整整等了她好几天。 吩咐几只乌鸦在众人的头上飞过,是不是还会三处“吖吖吖”的叫声。 “好了好了,你在家里等我,等我毕业后就回家,我保证在学院乖乖的,拜托~”她开始乞求了起来。 见顾北陌注意力被转移,洛千默似笑非笑,懒洋洋地看着对面A班人。 距离托尼的位置越来越近了,大约几秒之后,李宁宇的后背距离托尼大约只有一米远的时候,托尼原本紧紧勒住莎拉的左手彻底的松了开来,似乎准备换人质了,其实托尼准备对准李宁宇的后背就是猛刺。 对夏鸢的不满我只能表示沉默,再次费力的扭过头去,想看看莫琳带着几个同伴想去做什么,打针?打什么针?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今晚上的云层很厚,连月亮都被遮住了,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片荒野,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秋虫伏在草里低鸣着。 “五十万!大家给个面子,这法宝我赵某人要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忽然大声说道,闹哄哄的拍卖行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原来摩拳擦掌准备竞拍的一些人也是止步不前,闭紧了嘴巴。 听闻这嚣张的话语,段虎冷哼一声,他双目猛地一瞪,手上劲力一吐,萧让立刻身子一震,一下子就向后退去。 ------------ 第317章 以防万一 “估计圣旨已经发往康州了,看起来新年过后他就会来京城述职。” 萧芷雪对此并无多大兴趣,也认为这些事无需自己操心。 范琰慕见她不以为意,也就不再提起此事。 腊月二十七那天,萧芷雪一早入宫,直到黄昏酉时方回王府。 由于她再度怀有身孕,皇后特地下旨,准许她今日进宫一趟,除夕之夜不必 那里摆了张八仙桌,上面已有几个菜品,师爷正在把一盘烧鸡放上,瞧见墨念捧了酒坛进来,赶紧的过来帮拿,给端去了桌边一放。 感受着三人那金光的强劲,秦逸当然不会正面与之‘交’锋,纵使他体内真元纯度丝毫不下于眼前三人,不过对方是三位一体,即使在汹涌的真元,也不可能事对方三人的联手之敌。 因为她知道他有多辛苦,她知道他不但要平衡各处所需,还要在其挖出坑来,好在将来成为制造局面的利器,而这把利器还不能伤了自己——这要耗费多少心神? “很久?”龙御极点了点头,貌似对沐风的做法并没有感到一丝的不舒服。 道天老道毁人不倦的道。一凡到现在也无法明白,他这师叔人如何把两件毫不相干的事情能够用所以串联起来,只听得一凡眉角一阵抽搐。 抬眼看了一眼乌云珠。乌云珠连忙上前给我见礼,我瞪着眼睛看了她半天,才不冷不热地道:“起来罢。”顺治转过头去,指着袭人手中地餐盘。 “六个时辰吧。”韩凝微微低头想了想,她在自己所学的医术犯围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症状,根本就是匪夷所思。 和火彤的深思熟虑想比,凶神却是越战越勇,身体里沉睡已久的好战之血在和火彤的对战之中逐渐沸腾起来,自身的气息也随着他越来越激化的战意而增强。 可惜,沧澜嘴角带着冷笑,他刚刚让一明打了那么久,可不仅仅只是了准备封神阵法,顺带着他还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一明的飘渺云仙步。 陆飞的元神再次归体,再次睁开眼来。而此时孙志已经完全掌管了自己的身体,只是稍显疲倦而已。 厉长生皱了皱眉,这时候唐家堡正在被八公子和风千刃攻打吧。八公子可以忽略不计,那风千刃可是乾坤神教大长老的首徒,唐家堡还能不能幸存都说不定了。 恶狠狠地发泄了一阵,他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想象着几个月后这位大美人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痛苦挣扎求饶的模样,心里便忍不住得意忘形起来。 傅子睿听到陈幸运说的话,突然想起了她晚归那天的异样,怪不得那天自己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现在回想起来她那天反常的样子,明显就像是他第一次杀人后的样子。 “是么,我看你好像很享受的样子。”萧蒻尘毫不留情地讥讽道。 秦璐妍隐隐感觉到在那血云深处、万丈雷海之中,数道散发出恐怖气息的强大存在正隔空交手,不计其数的火球、冰雹、陨石、罡风雷火在天际肆虐,凝若实质的杀气充斥天地。 这放不放假的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这不应该是电视台考虑的事情吗? 只要这部功法练到大成,就可以有效克服摘月落星剑法极耗灵力的缺点,从而将它的恐怖杀伤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水花飞溅刹那,冰球产生的寒气,形成独特的冰墙防御,非常巧妙挡住了第一轮泡沫光线攻势。 ------------ 第318章 周岁宴 这一幕温馨而动人,不仅让萧芷雪破涕为笑,也让一旁的仆人们感到由衷的欢喜,纷纷夸赞小少爷的贴心与孝顺,感叹郡主未来定是有福之人。 萧芷雪的心中泛起一股暖流,孕期的她愈发感性,几乎要被这份感动所淹没,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一幕可把一屋子的仆人们吓得不轻,顿时手忙脚乱,生怕郡主的哭泣会引发不必 叶倾城一见此人是蒙蒙的父亲,知道这是一场误会,虽然蒙冲香港投资商的身份也非同一般,但是与左江在他心目中地位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关键还是看左江的态度,如果左江想追究的话,他还是不能放过蒙冲的。 他做了这么久的努力,难道她一点都看不到他是真心悔过,他真的一点点也感化不了她? 说着,他右手出现一把巨剑,猛然直插绿网中间。剑身转动,形成一道扇形光刃。 王伦看到大门口贴着任远宣布闭门谢客的告示。王伦知道有这个告示在,自己就进不了门,也见不到任远。但是王伦还是不想走,在院门口激动地走来走去,心情一直难以平复。 “先生,那是什么植物?”梅兰妮胆大地拉住法拉的衣襟,指着那枯萎的植物问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道理,但她心中很肯定,就是这株植物在求救。 一句话说出口,甄十娘感觉心像被人生生地挖了出来,她身子晃了下,猛地一转身朝外走去。 “开花弹?!改之,在开花弹上某和存中已经试过很多种方法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单单这炮弹的外壳就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情……”苏颂显然在这方面下过一番功夫,可惜却没有成功。 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次王静辉失眠了,面对灯火辉煌的开封,他独自在窗前静坐了一夜。他知道历史上英宗皇帝在去年刚取消了宵禁的命令,从此北宋直到灭亡的那一天,开封的晚上都是如此迷人。 已经确定被录取、尚在等待开学分班的新生们三三两两地站在学院大街上交谈徘徊,不愿意离去。 张龙身为蒙冲的四大保镖之一,主子的话就是命令,蒙冲的话音未落,张龙身形一弹就到了左江的面前,挥起一拳就冲左江的面门的打去。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张龙的一拳气势十足,左江一见便知他是一把好手。 “有,在我怀里,我知道这是夫人的随身玉佩,所以才打开了城门,还给你!”李业诩一愣,颤抖着在怀里掏出了那枚被林平射到他头盔上的翠玉,递到了身前。 “糟糕!龙皇之力,这下麻烦了。”校长暗呼不妙。龙皇龙爪一挥,一个巨大的龙爪覆盖了整个房间,将天帝和木神压住。提剑便像东方倩和紫皇杀来。 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坐在地上的猫,白依在想,怎么和它交流。若是能够交流,它智商够吗? 远处,一座塔楼顶上,吴、周二位长老同样关注着缓缓离去的人流,眼神有些复杂。 天色微亮,两辆越野车、十几辆箱式卡车组成的车队就悄悄的开出了天选之城。 “还有摩云寨、东冉镇等几个势力,约好了在这里集合,聚齐了一起走。”李云飞看似随意的说道。 粱辰到现在也没什么可隐瞒,便把百年前张家遇到那个道士并且得到镇宅七十二灵符的事都跟两人说了,也没落下这百年对张家的影响。 ------------ 第319章 血气方刚 这番折腾让范琰慕感到颇为不耐,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真想狠狠踢开那个固执的太监。 最终,理性战胜了一时冲动,他只得乖乖配合,让侍卫们抬着他行进。 抵达御书房的那一刻,太医也已火速赶来。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皆对这位平时健壮如牛的安王世子突然需要如此兴师动众感到疑惑,纷纷猜测是什么病 庆幸的是金爸爸经过一夜的抢救,总算没事了,现在在监护室观察等情况稳定后才能转到普通病房。 萧凡立刻摇头,开玩笑,他赶着时间回京城,两年?两年之后黄花菜都凉透了,说不定都已经世界末日,地球崩塌也说不定。 但是,陈泽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敏锐的灵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中年人对他有一定的威胁,如果不注意的话,他说不定就会阴沟里翻船。 “走,师父,我们去唱歌!”樱桃拉着赛拉的手,兴高采烈地往歌厅里走去。 “善雅我不想谈任何事,请你别逼我好吗?”南宫凌打断了她的话,头疼的炸开了,他暂时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个事,可善雅似乎要绷不住了,话到嘴边,被他活生生的吞了下去。 可是她忘记了一件事,虽然罗双手都被用来束缚她,可是嘴巴可还闲着,“叭哒”一口,就亲上她那白嫩嫩的脸蛋。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一片寂静,只有那个白袍男子的身影显得如此的熟悉,他的面貌仍然是模糊不清的。 虽然轮回者不是陈泽的手下,但他却可以通过发布任务,轻易操纵着这些轮回者。 这些动植物都放在不同的地方保存,环境都是模拟的环境,适合这些动植物生存。 在他们心里,倒是盼望着萧凡被倭国忍者斩于刀下,那简直是一箭双雕。 “冲出去绝对要冒风险但绝对比在广寒坐以待毙强,陆军已经守不住这地方多久了,是冒着风险打还是为了保存性命投降大家好好考虑。”香月舰长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无益处,干脆把利弊摆在众舰长面前便不再做声。 而此时正从外面买了水果,走在回寝室路上的陈馨,却对这yi qiē 毫不所知。 王宫,罗勤穿戴着国王的华丽的冠冕,但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更是红肿,显然他还没有从刚刚失去姐姐的痛苦中走出来。 他双手抓起那张纸,反复摆弄着,想象着自己已经变成了那只蚂蚁,在纸面上的二维空间四处爬行,想要找到一个破解这个世界之谜的途径。 不过这次比之前那次呕吐少了很多,单纯的都是酒水,之前那一次可还连带着一些消化物都呕吐了出来,所以恶心的要命。 方天风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忘记两地的时差,现在正好是米国的上午。 由方逸华带着冯奕枫和乐易玲,走进写有“制作资源部总监”的办公室。上一任的总监已经转职,房间虽然丢空有段时间,不过每天都有专门的卫生人员进来打扫,所以房间还是很干净,一点尘埃都没有。 因为远坂时臣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间桐雁夜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掩饰自己了,只见他大方的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掀开只见的斗篷帽。 方天风的欲火再一次爆开,伸手扯下她的黑色蕾丝内裤,沈欣下意识用手盖住浓密的黑丛林,却挡不住一缕晶莹的水线和内裤相连。越拉越长。 ------------ 第320章 好福气 萧芷雪因有孕在身,对这事无暇顾及,幸亏安王妃饮用了灵泉水,身体好转,加之孙子的出生让她心满意足,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与平日大不相同。 于是,小小牛宝的周岁宴由安王妃负责内务,范琰慕打点外部事宜,母子二人合力,为小小牛宝筹备了一场空前的庆典。 小小牛宝也将在此日正式获得他的名字。 三月 接下来的两天里,吕河泽拜托霍雨浩制造的辅助行走机甲型魂导器也是顺利完成了。 以前隔得远还算了,现在真的一家搬过来,想想日后鸡飞狗跳的生活就可怕。 这也不能怪军方考虑不周,估计他们也想不到最后一层有9级异兽存在。 继而捡起这竹筒打开扫了一眼,却见到上面是一沓船只的结构图。 秦勉微微一笑:“你的想法很别致。”总能发现事情最有利的一面。 随着林羽拿下誓师大会的冠军,他早已经成为了他们班的明星人物。 秦老爷子又问:“你和人家怎么认识的?他还喊你老大。”流氓头子?他家好几代当兵的,一身正气,她要是流氓头子他非揍她不可。 “阿宁别客气,直说就是。”陈犇很喜欢陈宁。血缘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但陈犇对陈宁,有着一种天然的好感。 极少数武技造诣高超,掌握了秘技的武者,实力或许能达到8级中上位层次。 而在吕河泽也是看到,史莱克广场已经堆满了一堆铁链,思索片刻,他也是嘴角微微翘起。 闻言,张家一众人等不敢犹豫,脚下玄光闪动,拼了命般的往前飞驰而去。 想到自己方才就是因为在车里闭眼睡了一觉,才会完全陷入这黑暗之中,这一次,她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也许是有了先前不成功的事例,两位姑姑也越发得仔细,一连几个月过去,都没再有其他的未婚男子出现在朱珠眼前。 “没错,浩宇说的很有道理。没有证据,我们是不能这样做的。”听雨幽冥点点头道。 远在燕州的昊天等人只觉得心中一痛,抬起头来,正好看见一颗流星划破长空。而天机谷内,淡泊则是缓缓闭上了双眼,他已经知道,后星刚刚坠落,神州大陆真正的黑暗时代即将到来。 他的衣着穿戴在朱珠刻意的指导下,也变得很讲究。不敢说件件是国际名牌,也都价格不菲。再加上他英俊的相貌,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到关注的目光。 得此结论,众人不由得jing神一震,却是欺尚青等人年幼无知,想从其之处探出一些消息。 “可以这样,先在外围用树木打桩,外面用石块堆砌,所有的尸体全部扔在里面,上面再以沙土覆盖,应该不成问题。”独孤连忙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大厅变得针落可闻,所有醉的没醉的似乎都极端清醒,轻辞怜惜的搂住嫣然,俏脸上莫名的一阵伤感,众人齐齐望向我来。 另外一个是人类骑士,胯下是一匹高大威猛的血红战马,男子剑眉星目,气度沉稳,颇具男子汉气概,看的我心中暗暗一赞。 它可能也是感受到江寒并没有因为它的算计就此毙命,反而还在不断恢复,它可是不想放过这种机会,于是又动了起来。 两人先去了嘉业银行,因为在同一条街上开侦探社,所以李焱东和附近的银行都很熟,询问程玉菲是否来过,根据银行职员说,程玉菲前天下午的时候来过,还特地问了一件事。 ------------ 第321章 露出马脚 午后,范琰慕和安王陪伴皇上前往前院享用午宴,而安王妃和萧若菱则留在后院,热情地款待来访的女宾。 就在这热闹非凡之际,皇上宣布了小家伙的大名——“范明兴”,这个名字承载了整个皇室的期望与祝福。 宴席一直持续到傍晚,皇上与皇后娘娘在宴会刚开始不久便悄然离席,他们深知,他们的在场会使群臣拘谨, 古绍洋可不想因为这个被盛风华一怒之下取了性命。虽然他在心里并不认为盛风华会杀了他,可却还是有些担心。 遁着命运魔方与人民广场上大型信仰导标的联系,周平一瞬间将意识降临到了人民广场上空。 所以。我也想到了这个事情。奈何我手里的钱根本就不够,我想在我家附近,或者是在菜市场附近,给晴姐租一个房子,这样,我还能随时的去找晴姐,去看她。 就见那耀眼的粉红色莲蕾,依然是静静的立于那高空之中,但是,那莲蕾之中,此刻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啪”的一声,李娜双手合十,直视着贺常的双眼,说道:看来让你老老实实的是不可能了,放出系·意念侵入。 随着他手掌的挥出,在他的后方,那一道道的黑雾之中,就见得有八道犹如天魔般的身影,缓缓走出,黑雾滔天,遮天蔽日,魔威无穷。 虽然他不知道,自己的肉身此刻是在哪里安放,是已然埋葬,还是被放置在了什么地方,但是,按照常理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苏菲她爸明显没有听懂黑衣人在说什么,他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我”哈娜一震,她没想到这个不声不响的矜贵男人这么恐怖,有一瞬间,她似乎闻到了死神的气息。 他忽然想起来,来到这里,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呢,光顾着行礼,差点将正事给耽误了。 在她操纵系灵能的强化下,这门重机枪的威力直逼动力装甲装备的机炮。 蕾儿看着两人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直播,心里做了一下抉择,然后果断选择了留下看比赛。 白歌翻了个白眼:“您还好意思说,这么些年,您都怎么教雪儿姐的? 公族雅一听地震这个词,立即清醒了,认真感觉一番,发现真的是地震了,应该也就一级的样子。 而且天水方面又传来最新消息,诸葛亮率领主力大军已经赶到前线,不日便会向整个广魏发动进攻,到那时占据主动的将不是他们,而是后来者居上的蜀军。 对比了一下两座城镇,双叶镇花草更多,真新镇树木更多,布局上来看,双叶镇布局明显更为合理一些,但真新镇的布局充满了自然的特色。 “退下,由我来结果它们三个。”他慢悠悠的抬手,示意另外五人退下。 蕾儿正半跪在地上,身边有着一只可爱的尼多朗正叼着蕾儿的贝雷帽。 而地面系的尖石攻击或许是因为现在的大钢蛇有地面属性,所以更容易使用。 血脉奔腾,金身闪耀,滚滚涌入强大的血魔邪气,犹如落地生根,化为己用,急剧强化着林辰的金身血脉。 也不能说完全选错了物品,毕竟在遇到贝拉姐前,他全靠蓝星花苟过了那段最危险的时候。 「秦先生?所以,他姓秦,那你知道他具体的名字吗?」秦耀祖询问。 这话与其说是解释给蕾菲娜等人听的,倒不如说是解释给安洁莉卡听的。 ------------ 第322章 秘密调动 此时,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静谧:“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康忠帝扬了扬眉,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意外,“请他进来。” 安王见太子步入,连忙起身,恭敬地让到一旁。 “儿臣拜见父皇,拜见五王叔。” 太子的语气中尽是尊崇与礼仪。 安王连忙还礼,态度严谨而又不失亲昵,“见 贺鎏阳搂着秦婷,目光如炬,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要和唐家谈判!不过在谈判之前,他必须见到自家大哥,了解足够多的事情,备足筹码。 “呀,崔秀英,你不要在我的耳朵边上喊那么大声啦。”林允儿怒声道,现在跟刘逸寒越来越熟悉之后,林允儿也不再那么矜持了,慢慢的恢复了本性。 “怎么了?这是?”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众人看去,却是李孝利走了进来。 黄昏时分,他发现那主事位子上终于坐的是欧阳主事了,这才到土系大殿中取了本“沉沙术”,大摇大摆到了欧阳主事跟前。 还是那两个年轻的少尉,已经不再晕船的那个,甚至在晚饭后重新刮光了他的脸,这使他看起来活泼而又健康。 陆为犹豫一番,眼中光亮微微一闪,最终还是灵力一松,让那残魂飞回了棺中。 “放心吧,哥,有事情的话,我一定会跟哥你说的。”刘逸寒保证的说道。 想想方才情景,他忍不住又是一乐,这幻蟋还真是倒霉,结识吃货这么个“兄弟”,活活不好,死死不成,真是受罪。 而因为她不说,这份人情更显得宝贵。毕竟,军队里,这么傻又毫无后台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她在网上收集最近军医院招聘的信息,又打电话给相熟的人,问问是否有不知道的招聘信息。最终删选出了两家。其实陆军医院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而是因为施志明的事,她首先将军医院派出了。 陌凡嘿嘿一笑,把二十四根竹子从纳戒中取出,也幸好客厅够大够宽,不然根本放不下那么多。 “好好说,你喊什么玩意!你说谁?马勇?你和他们发生过口角?”陈华听到马勇的名字一愣,随后皱着眉头问道。 此时,朝阳初起,天已大亮,阳光照在山巅之上,在两人身后拉下的长长的倒影。 “喏,街对过的那个杜记茶庄应该就是魏王的联络点了。”空空道人指了指窗外的店铺。 左右各一列的身穿类似旗袍的漂亮妹子弯腰欢迎,胸前那一抹春光令人想入非非。 原始人并不傻,本来就吃了个酒足饭饱的他们,自然是不会继续花时间在吃上。 “走吧,我打算在游戏内带上这胖子呢,他在神河城中心广场。”罗无一说道。 陌凡点点头,确实,这也是他之前得修真梦想,结果到了后来,知道了整个家族就是修真世家,这个梦想就算正式破灭了。 阿姆罗素大手一挥让众人继续前行,这可让佩尔瓜多为难。为了避免双方冲突,他赶忙上前找人沟通。然那里的规矩就是不能随意靠近,更别说这次这么多人进入岂不是要出大事。 血影分身失去偷袭效果,那对这种级别的敌人几乎没什么效果,这让司徒赫犯难了,自己真的对付不了这三个准王者。 “学栋去洪家叫你三阿姐过来一趟,一起商量商量吧。”李金珠想了想,看向李学栋道。 ------------ 第323章 危在旦夕 京城这一边,萧芷雪的身子因怀有身孕日益笨重,近几日更是不明原因地再次遭受孕吐困扰,虽不算剧烈,但也让她食不下咽,身体略显虚弱。 范琰慕对此忧心忡忡,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总是让他放心不下。 “世子,丝竹求见,说是有机密之事报告。” 范琰慕头也不抬,简短吩咐道:“让他去书房等候。” “尼玛!滚!”黄靖翔顿时怒了,景炎可是他的兄弟,而沈佳怡是他的嫂子,所以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对她有什么坏想法。 “我找找看!应该有!”艾佳不经意的一句话,南瑾风都是特别的放在心上,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帮艾佳换台。 以先天武者的生命力,别说是咬断五分之一的舌尖,就算是将整根舌头齐根咬下来,也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更何况夜枫体内还有一枚神奇的木行之心,那本源之力释放的一丝丝的清流,足以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治愈伤口。 然而,在苍雷的心中,危险的感觉却并没有消散,苍雷的精神力也是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天劫散了!这种危险的感觉从何处而来? “你希望我是哪个的?”景炎看了看他一眼,然后反问道。黑龙帮和飞车党这两个名字他自然不会陌生,黑龙帮是他想要闯一闯的帮派,至于飞车党嘛,他自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说实在的,他还算是半个飞车党了的人。 牛二见江淮英是个“本地通”,又忠心耿耿,自己军中正缺少向导,便暂命江淮英为前军先锋官,率兵一万突前。 匋天、良番听东海龙王说得恳切,又见东海龙宫的确富丽华贵,于心不忍,便答应下来。 难得逃过一劫,最后竟然还碰上真元境的朱婷婷,损耗了数十年的寿命这才勉强惊退了对方,可以说是倒霉到家了。 他们进入的棺材大多都是腐朽的看不见影子的空棺,只能依稀看到一些黑色的痕迹,那里还能看到这样完整的尸骨!甚至干瘪的肉身依旧保存完好!这是诈尸么? 死亡高塔第二层里,秦然正坐在院子里喝着早茶,他手里端着茶杯,但是他却没有把茶水送到嘴边,他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忘了自己手中还端着茶杯。不知道他们到哪里,第三层的那家伙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干掉。 “先不急,先让别人高兴两天,要不然人家会难过的。你再次联系一下工厂方面,准备开始生产,还有就是封面的拍摄。”黄雅容淡淡的说道,然后也转身离开,不再为这个事情烦恼了。 “长相嘛,一般般啦。也有人说他帅,可我没觉得。”如雪边走边说。 “弟子自当尽力!”叶墨皱了皱眉,虽然想到风轻知道的情报不多,却没有料到一点可靠的消息都没有;不过,叶墨并没有灰心,只要用心用幻力去寻找,总会有什么蛛丝马迹遗漏出来的。 如果当时他知晓她的心思,他绝对不会让她这样单相思下去,彼此错过。 他看到放在沙旁边的一杯水,也不管里面是冷水还是热水,就抓起来,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天白,真的是你吗?”如雪抓住了天白的手,泪水却滑落了下来。 而关云菲听他这般说,则有些无奈了,任队是正队长,而她只是个副队,现在王海涛搬出了任长久,怕是等任长久来了,这里也没她说话的份儿了。 ------------ 第324章 毒药 萧芷雪微笑着安抚:“母妃放心,我留下可以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没人能伤害我丝毫。” 她深情地望了眼熟睡的儿子,对着拂冬郑重嘱托:“一定要照顾好他们。” 拂冬重重点头,声音坚定:“属下遵命,郡主请放心,我誓保王妃与小主子安然无恙。” 望着众人安全进入地道,萧芷雪细心封闭了入口,并用周围的 而真正的木槿镇,其实是一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古镇,一直就名不见经传,安安稳稳在岁月的长河中流淌着。后来因为土壤硬化的关系,居民也越来越少,到先帝一朝时,早已差不多成了空镇。 “行了。别喽啰了。到点了。走吧。”林楠挂了电话。走出了办公室。开着夏梦的跑车跟王丽出去。又怕太打眼。 “我手机丢了。新换的手机。以前的号码都没有了。”林楠解释道。 沈世帆举杯,刚想豁出去了,给沈澈敬酒,就忽然看到沈澈用筷子夹起一截“拔丝香蕉”,放进嘴里。 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秘密基地在哪,可一旦自己开口暴露了这个事实。 如果黄颜并没有想去冥海的想法,只多再花费数十年的时间,他就可以达到知命颠覆境界的修行实力,再加上他的“沙之心”本命物,他依然可以成为傲视整个内陆的修行者。如果他想突破知命境界,就必须前往冥海。 呵呵,她就不信,看到这样的自己,再和吓人的野种一比,沈唯卿还会要那个山野村姑。 白静已经恢复正常,从白凯离开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此刻见黄颜和朱州调侃,也在一旁赶紧帮孙虎说道。 所以当时,袁擎天不过化境不到绝巅的实力,都能够将这断剑拿起一段时间。 这草屋要是烧了,一家三口就没了栖息之地,雪依人默默的擦干眼泪,开口就要答应那男子,突然她感觉眼前一花,一道影子从她身边掠过。 对于它,陈征依旧所知不多,只是隐隐觉得它似乎与“气息”有关,陈征可以通过它隐约感觉到另一个零能掌控者的强弱,但也仅此而已。 赵姨娘“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始终还是没胆量把事情闹到太夫人跟前,只能恨恨的咽下这口气、满心不甘的接受罗夫人的处置。 易冰寒还在生气中呢,这一点沈莫伊是感觉出来了,但是她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个件是放在心上,他实在太古怪了,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一连数十个都是这样弹着平淡无奇的曲子,算是走个过场。丝毫没有引起那些个皇室们的注意。 一直以来,他费尽心思都想亲近宫月婵,可惜宫月婵对他一直颇为冷淡,和他说过的话,寥寥可数,甚至还比不上法则之海宫月婵和宁江的交流。 丹凰的绝世武力,是为古氏隐秘。古玺此刻说出,直让夜狼少主赤兀还有左使摩罗,为之震惊不敢相信。 这个高大的身影,昊天明,胡斐,慕容楚海脑中都闪现了一个词!“七人众!”三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逐风,逐云立马走到伊的跟前,逐风背上伊,逐云跟在后面急步匆匆的朝出口走去。 “昊天明。”昊天明口中吃着苹果含糊不清的说道,在医院中不知道躺了多长时间,自己好像就是睡了很久一样,现在肚子太饿了。 这恐怕是两百名学生中,唯一一个能有这样敏锐听觉分辨力的人了。 ------------ 第325章 争执 但他却在痛苦中发出豪迈的笑声,“魏鸣宗,今日我若陨落,你魏家亦难逃劫数。莫忘了,我尚有一女,她绝不会放过你们魏家老幼。” 萧旺的话让魏鸣宗心头一震。 作为皇室的亲家,他怎能忘记当年宫变之时,长乐郡主如何为皇上复仇,清除多少障碍。 魏鸣宗对长乐郡主始终怀有忌惮之情。 但此时木已 看到桌面上两个纹丝没动的食盒,两名丫鬟求助的目光望向林峥。 “呵呵,我很清楚我妹妹的性格,你能包容她,这就已经是最大的照顾了,来来我敬你一杯。”林沧海大笑起来。 李道然走过城主府的许多房间,看到了许多让他感到怒火高涨的景象,他看着手中昏迷过去的满鹏飞,已经在思考要怎样处理这个原本的手下了。 秦阳看一眼外面,时间殿主他们还在炼化永生图,已经把永生图炼化到十分之一。 一见叶飞的车子来了,这伙人立马眼放亮光,然后围了上来,一个劲儿的卖苦摆惨任何求可怜求饶命。 那可是八大奇功之一,不然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武将强者,就是为了能够杀人灭口,免得日后被孟家报复。 虽然极为不情愿,但为了弥补人数上的差距,尤丽安娜也被阿德里安作为战力召集了过来,不过由于她的精神力受损,法术威力大大受限。 好茶,好茶具,配上一个好心情,今天毋庸置疑,林枫一定会渡过非常美好的一天。 唐明连忙解释,虽然这三个家伙的态度不好,但他知道这些人是在关心自己。 尚未近时。秦风便听到帐中传出马云萝的喝骂声,紧接着,几个随军的医者灰头土脸的退了出来。 两个家人在前面拖着两个托盘,上面摆了千年人参和何首乌,还有两个散发着虚天级波动的高手,抬着一座高达数丈的金光闪闪的金山,上面用各种稀有的宝石镶嵌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特别是无云说的最后一句话,“为君生,为君死”,连叶子自己都感动的不行。 清扬目含担忧的看着她,再看着地上已经瘫软在地的清和,终是放开了手。 他的话刚说完,旁边就有另外两人向前,将楚思彤两人围了起来。 英子先是一怔,瞬间的功夫,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人神精病,不想问题,琢磨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姐可是守身如玉,别瞎想,否则后果自负“英子说完,提着行礼进房去了。 桂嬷嬷脸色一变,忽地想起了大婚之夜,太后在莫筱苒这个傻子手里吃的暗亏,悄悄挪动着步子,护在太后跟前,唯恐莫筱苒又一次发疯。 一声大叫,单掌推出,同时耗费大量的真元,调动天地灵气,在身体前方布下了一层护盾。 莫思幽抿了抿唇,将那些繁杂的事情都抛诸脑后,闭上眼感受着她在怀中的温度。如今的他,只想拥她入怀。 “我来看看。”洛涟漪伸手,紫貂乖乖的跃入她的怀里。她把紫貂身上的药拿开,手指探入紫貂两肋,摸到貂儿的伤处,貂儿轻轻呜咽了一声。 “演戏,我还没当过演员呢,你说怎么演,”金刚显然很是配合。 望着这两条巨蟒的气势竟然比当初的阴磷蟒还要强上一丝,杜威这才有些微微动容。 在一个清晨,高俅在去往驸马府的路上,碰巧看见过押送的队伍,只不过当时不是十分的上心,所以也就没有多关注。只是今天章惇提起了这个王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 ------------ 第326章 立即打开城门 无奈之下,范琰慕只能押解着范启俊一行,快马加鞭地赶往皇宫。 另一方面,萧芷雪等人抵达城门,只见城门紧闭,上百名守卫列阵以待,坚决阻挠众人通行。 “告诉你们,淮王父子已落入法网,投降才是明智的选择,至少能保住性命。若执迷不悟,唯有死路一条!” 萧芷雪心中焦虑父亲的安危,言辞间满是前所 结果画卷纹丝不动,像是生长在了墙面之上一样。陈洛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能把画卷取下。 因为秦平安的关系,平日里关母都是被捧着的,久而久之也就养成她这副模样。 更别说他还有一个牛逼哄哄的师傅,有他师傅在,林凡不仅死不成,实力可能会提升一大截。 只是如何使用,怎么解释,需要斟酌,没有很好的掩饰之前,还是不能轻易暴露。 第二,想修路就要求得县里的财政支持,镇政府那帮人是指望不上的,即使政策允许,县里批下款子,到了程光伟那里也会被卡主。 “八十年前,我在探索离开大墓之路的时候,挖到了这里。在这座墓室里面,我获得了一株灵药。”长青真人说话间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了陈洛。 郭中翰点点头,现在看来,和刘欢欢行动的必要,除了实现某些梦,对于掩饰自己和吴燕妮的关系,也有积极作用。 见李明宇主动请缨,众党组成员纷纷举手表示同意,李明宇不属于任何一个派系,让他来管教育无论是程光伟、高寒都可以接受。 张晓京是个急性子,认准了什么事就雷厉风行的去做,这一点颇有当初王磊的风范。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何琪此时竟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立在原地,看起来,竟然还是打算生吃对方的这一次的六人联合轰击。 “风少……”严锦兰吞咽了一口口水,饶是他见多了大风大浪,此刻也是不由得一阵无语。 那些护卫,一个个正心惊胆战,听到乔森的命令,如蒙大赦,急忙往回撤。 进入庄园,北堂冽立马吩咐林伯将房间藏着的两箱零食抬去黎千绕的房间,算是给她一个惊喜。 看清了这样的铁一般的事实之后,他们一个个不禁失声惊叫了起来。 伊哈娜看到四阿哥的奴才这么诚恳地给自己送上精美食物,不好不接,于是只得伸手接过。 徐莉佳说着,一脸悲伤的表情,两颗泪水一前一后地从双眼慢慢滑落出来,徐莉佳双手紧握,根本没有去擦拭的意思。 而叶辰神色却是不动,身形一晃,便踏入了云端,目光遥望百丈之外的那道身影。 龙煜低声问道:“典狱长说,这门非凡力可以打开?连你也推不开吗?”陈晓晓天生神力,又是力宗门人,终日修习的便是力量。 对于她来说,收购一家酒店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为了吃一顿饭便要收购一家酒店的事情,她只能说这是要有多智障多败家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留意着靳言的表情,发现他居然面不改色一脸沉着。那一刹那,心再次一紧。 起初还有不少接下任务的,但玛勒基斯又岂是那么好抓的,连阿斯加德都没抓住他,可想而知想抓到他的难度有多大。 唐雅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阖起双眸,轻轻抬手揽住陈天翊的脖子,后者更是将手伸进她的衣物当中轻轻来回抚懂,让唐雅脸上的红晕更甚,很难为情。 ------------ 第327章 尘埃落定 “娘亲!” 小家伙见到萧芷雪进门,欢呼雀跃,小小的身体如同一枚活泼的小炮弹,猛地扑向她。 多亏了萧若菱深厚的武功,轻而易举地接住了这个飞扑而来的小家伙。 “小调皮,忘记你爹的话了吗?不可以这样撞娘亲哦!” 萧芷雪故作严肃,小家伙撅着嘴,短小的胳膊紧紧环抱着萧芷雪的颈项,小脸在 可他话没有说完,便声音戛然而止,只见方辰什么时候,不知从哪来的一把灵光宝动的匕首,只是轻轻一划,便把那桂花鱼从上而下,开膛破肚。 因为他们的神魂力量没有得到升华,所以难以察觉那隐匿的长枪到了什么地方什么位置,也就难以防范。 更让林欢受不了的是,白色的浴巾轻轻搭在她的身上,仅仅遮盖住了她最重要的部位。 通过刚才林欢打出的那一拳她可以判断,这个男人的实力至少在自己之上,如果他真的不在意北川晴子死活的话,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哪怕同样都是七层天,但是练长空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轻微的颤抖。 周莽尴尬一笑,这一场比试是他提出来的,现在反而落得面上无光。 张天师微微的开口,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其他三人,在这一刻,也不约而同的睁开了双目。 可惜,三万俘虏中,未有秦王踪迹,亦有七万羽林卫,仿佛凭空消失,早不在军营中! 嗷鸣,因为二人太强了,动用的力量太过恐怖,神关中的龙骨山震劝,八道太上龙气喷发,将神关化成了一座八卦神炉一样,三足双耳,里面有龙影游动,将所有人都护了起来。 “李少凡,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呢?”南宫灵美眸眯起,仰望星空,嘴角带着一抹好看的弧度。 同时,酒厂也会在上面从新找地方修建。要比现在的规模大很多,起码是日产万斤的规模。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天杨君都会调车过来把猪拉到市里,宰杀售卖。 医者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一炷香的功夫就找来了一个法师,穿着道袍,束着头发,手里拿着浮尘,长须飘飘,很有一番气势。 戴安柳看见那把大刀突然慌了神,不知道该干什么,但是看着那把刀却又是感觉无比的熟悉,毕竟,这可能是不知道是自己的灵魂前几世所用过在刑场解决掉无数条性命的大刀。 四大高手来到这里的任务就是保护基地不受侵害,所以一直以来,总督大人对他们四个都非常的尊敬。遇上大事情把他们叫过来商议,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但他那么做了,也是为了表示对他们四个的尊重。 换做别人成为天元宗弟子后,身份大变,连家主都得让的几分,要报复族人很简单。 进来一看,是一家公司,刚走到门口的李胜洙,就遇到了可能是22岁人生以来最难回答的问题。 张邵苧抱出盒子,在戴安柳的灯光下,轻轻的打开了那个让张邵苧有些苦恼的盒子,在打开的一瞬间,张邵苧好像是感觉到了当初这两个家族反目成仇的原因。 想做就做,许天开始搬运体内的气血之力不断贯穿全身每一处,只听的他的密室中传来好似巨‘浪’翻滚,又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的声音。 只是暗咒一句,浑身就开始发热了,全身的血液像是要燃烧一般,于皓只感觉口干舌燥的,拿出瓶水就是猛灌,一瓶不够,接着又是一瓶。 ------------ 第328章 新起点 踏入熟悉的府邸,身心终得完全放松,连日的奔波在灵泉水的滋养下未显疲态,这一切都得益于王妃的细心关怀。 司琴等人按照王妃的吩咐,小心翼翼地照看着萧芷雪,不让她受到一丝打扰。 一顿简单却营养丰富的餐食后,萧芷雪便沉沉睡去,直到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温暖地唤醒了她。 “司琴,现在 但当看见陈逸之后彻底没了怀疑,怪不得陈逸实力那么强,明明大家都在升本游戏里一同开始起步的,凭什么陈逸的实力那么离谱的在成长。 坐在他们对面的李乔木听见他的这句解释,心里一开始紧张的不行,紧接着听完他后面那些话,她紧张的心又慢慢的松了下来。 两边故意较劲似的,刀叉碰撞得叮当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心情不爽。 “那你是想放弃了?”克雷顿皱了皱眉头,虽然雷格纳表现的非常恭敬,但是若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放弃了,克雷顿反而更加瞧不起他了。 “等你有空了也可以一起玩,你叫什么?认识一下吧,我叫姜涵。”姜涵热情询问,特地给林芝意留着电梯门。 “你又打我?”盛云芸摸着被打疼的脸,气乎乎的瞪着云芳华,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熊倜一手拉着关暮雪,借着月光,穿越丛林,东转西转,好不容易走出密林之外,抬眼望去,只见前方野草随风起伏,遥远之处黑魆魆一片村庄,竟似是十里铺,村口紫荆秀坊门楼的形状依稀可辨。 旁边的三兄弟这才意识到他们的亲奶奶要打他们妈的事,三兄妹立即一脸护母的凶狠样的冲到简母面前。 相父之所以明面上对自己保持恭敬,是因为他暂时还需要利用自己,一旦某天他不需要自己也能号令天下了,自己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虽然已经在庄园住了不短时间,但是这种有人伺候的生活,唐影还是感觉不习惯。 大脑忽地闪现过昨天季辞言和她说话时的那副嘚瑟神情,林漫容好像明白了什么。 所以他并没看到那男人的长相,只知道从力度和气息上是两个男人。 令唐雪更惊讶的是,她和林漫容汇合时,被林漫容身后的阵容给惊讶到了。 一股沉稳有力,却不慌乱的心跳声,显现在了林雅夕的耳边。感着身前手掌触碰的地方,是宽硬而温暖。 她就不明白,林漫容到底哪里比她好了,居然可以让季辞庭三年前如此护着她,三年后依旧是这样护着她。 来这世界十来年,毕竟修为也不高,接触不到什么高层次的信息,如今世家阀门昌盛,道家隐有式微之相,寻常人等自然更不会知道道家情况,世人几乎只知阀门世家而已。 时不时的一滴血就从它肚子上的伤口坠落,掉在泥地上,染红一片。 姜定一心中大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涨红了脸,呐呐说不出话来。 在陈锐想来,这些对王振根本就不是难事,而且对于喜欢藏獒的王振来说,应该还算是美差才对。 眨眼间,已经是七日过后,宁慈走了这么长时间,离潞州城也不远了。 到了黄昏时分,宁慈卸去了伪装,刚走到城西大街,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二娘程青忙前忙后,煎了一副汤药喂妹妹宁菲喝下,但始终不见好。 坐上后,轻轻拍了一下坐骑蜘蛛的背,蜘蛛会意,直起身子开始前进。 ------------ 第329章 忘记过去,向前看 魏星茗泪水涟涟,哽咽难言,家道中落的痛楚,她未曾预见,更未想过会有今日这般田地。 “多谢郡主搭救,若非如此,我的命运不堪设想。” 魏星茗感激涕零。 萧芷雪递给她一张千两银票,眼神坚定:“别提过去了,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到了荆州,你会得到新的身份,重新开始。忘记过去,向前看。 放学归来的苏绣看了眼沙发上腻歪的两人,一副已然麻木的表情,很懂事的飘过,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技改项目在董事会立项获批后,首先落实了一千万投资,接下来要进行设备招投标,叶佳怡在一旁指导,让关琳珊代表昌达集团向有关设备生产商发函,邀请他们参与投标。 舒千耳更是馋得直流口水,也不知道百花谢是看上了他哪点,竟然收他为徒。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正常,前两个赛季因为替补球员的问题,哈登基本每场比赛都会上场35分钟,这还好哈登是个年轻人,要是换个其他人来或许会累得要死吧。 采云有些担心宝芸,她也看出了宝芸的不对劲。以前宝芸都没有过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就算是与卫嵘分离,也没有这样的烦躁不安。 “这么说来,你这不叫赌博心理,因为你有科学的分析依据,还有自己的理性判断。”梁处长道。 到了学校门口,却发现张虎赵磊也在这,只是两人的造型像是街上的拾荒者。 “啪!”又是一个大帽的声音,葛涛这一下是真的给懵了,难道自己和NBA球员的差距真的这么大嘛?葛涛很是不明白,这明明都给卡住了位置居然还能被盖帽真的让人很想不明白了。 末了她转身离开房间,两个男人上前,将苏瑾从椅子上解绑,然后一左一右压制着她,紧随顾圆圆其后。 待看清贴子封面上的内容时,乱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只见封面上写着。 肉干的味道弥漫在房间之中,让咸鱼忍不住的流口水,再加上祂刚刚看到段更带了一堆肉进了厨房,祂大概能猜出来,段更在做肉食。 “臭娘们有种的别走,今天不搞死你,我们跟你姓。”方脸少年指着明珠叫嚣,这会儿他满脑子皇色废料,哪里还想的起表哥的死活。 段更可不是人偶,拳如惊雷,破碎阴霾,炽热的旱魃之气驱散浓雾,震杀了个个暴动巨犬。 两点五十,观众们已全部入场落座,上面的大人物们也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杨青则被鲁百武给安排在了第二排大师的位置上。 说是地图其实很勉强,只有大略的山川示意,连州界都没有。城市也只有地图中心的洛京,更像是天下写意图。 “没关系。你愿意和我订婚,我已经为自己争取到机会了。未来如何,你会不会真的娶我,我都不强求。所以,你可以放心。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死缠烂打,打扰你的生活。”她以退为进,笑得人畜无害。 段大胡子虽然没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伟岸事迹,但因其形象亲和,倒是很得民心。 段更又简单的说了下,该怎么用纸人,钱东怕遗漏什么,直接拿出手机录音。 其实,段更是不太愿意来这种在人印象里比较晦气的地方,而且最近阴风阵阵,异类太多了,尤其是医院、火葬场、殡仪馆这类地方。 ------------ 第330章 蒙面人 范琰慕闻言一怔,目光闪烁不定地看向萧芷雪:“娘子,难道你感应到了什么不祥之兆?” 萧芷雪凝视着夫君,语气平和而坚定:“夫君,这只是直觉,未必成真,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范琰慕沉默不语,其实这忧虑同样在他心头萦绕,只是每次都被刻意压制,他害怕去想象那个最糟糕的结局。 就在此时,门外传 这东西一听就是魔能科技的造物,没想到在长山帝国,魔能科技竟然走入到这么深了。 与此同时,在水族和木族也同样上演了他们各自的故事,虽然过程有所不同,但是两天之后他们却做出了同样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前往火族。 百灵虽然是无尽纯净之体,可以吸收融合一切外界气息作战,但境界却还是太低,面对这个合体期高层的修士,即便不惧,可一时半会,也是无法摆脱对方的纠缠。 “不不……这些都是你的猜测,我为什么要杀徐冉,我根本没那必要。”王兵大叫道。 柳东泉走得隐秘,连他身边的莫长老也没有发觉。一向机警的赵菱,也全神关注着广场上的局势,没能注意到。 忽然,林炎脚下一动,身体瞬间冲向李诗翊,然后将其一把搂住,紧接着离开的原地。 但是他们的实力强大无比,正规集团军都很难击败这些隐藏在高空和深海之下的家伙,因此纵然可信达集团是千岛之国一直以来的通缉榜榜首,依然活的非常滋润。 因为这一次的行动太过粗糙了,也太过马虎,实在不像是黑暗军团应该有的水准。 张远航浑身一个激灵,他突然将所有的神之卷轴推到,然后从自己的包裹中,将红古城堡里的神之卷轴也都拿了出来,一起堆在了床上。 “欢迎来到图河市的标志性地区——瘟城之角的‘魔窟高峰’,没有街道的城区!”脐带哥骄傲的说着,神情中充满自豪。 看着眼前满脸狰狞,白发飘动的血蛟,又想起当年父亲的话语与母亲那绝望的眼神,王轩龙瞬间火冒三丈,双拳之中能量汇聚,猛地往上一抬,血蛟掐住他脖子的手被撇开,同时右拳朝血蛟胸口一拳击去。 ,董占云脸色微变,伴随着这一下精神波动,董占云只觉得身体一抖被灰衣人拽了出来。 “就在贪狼准备放大招的时候,董占云一个后空翻‘腾~!’地如炮弹一般杀到了这头贪狼的上空!“血源罡~!”董占云一声顿喝,一道宽大锋利且威力十足的刀罡杀了过来。 湖南的总兵力自然不止这四万人,事实上,早在多年之前,刘建峰带领这支孙儒军的残部从宣州一路流浪到湖南后,其军队人数就达到了十万之众。 “大总统,我们不能失去日本的支持,您必须做出选择”居正告诫道。 尸阴山!一处上古藏山,传言,这座山脉乃是当年大战之时,生生用大帝级别的骸骨堆积成的一座大山!这里阴气很浓!即便是大帝级别的强者,也无法长久停留! “回电,军令如山,不可朝令昔改,一切后果由我承担”陈宁吩咐道。 一朵黑色的花朵逐渐的蔓延,直接将周围的空间都一同吞并了进去,花朵愈合,就这么的消失在了空气中。 在银幕上,无数巨大的太空母舰开始从四面八方聚集起来。舱门纷纷打开,在夜空的暗影之中,数不尽的太空格斗机仿佛黑潮一般狂涌而出铺满了整个天空。 ------------ 第331章 天罗地网 萧宇泽无奈叹气:“哎,真是麻烦,非要我用颜姐姐给的珍贵药材,我都舍不得用呢。” 萧宇勋在旁插言,语带戏谑:“行了,别浪费时间,让他赶紧招供,世子的安危耽误不得。” 萧宇泽不再犹豫,直接将一颗药丸强行塞入灰衣人口中。 那人本想吐出,却发现药丸一触即化,根本无法抗拒其药效,只能眼睁睁看 永定门外,硝烟渐渐散去,狼籍的尸体稀稀落落散布在平川旷野之间,无主的战马在寒冷肃杀的战场上徘徊悲鸣。京师震恐。 “依先生之见……”福王一阵心跳,大口喘息一会儿,连咳几声,憋得脸色紫红。 张皓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豆腐是用豆子磨出来的,实在是千古奇闻。忍不住,便笑了。 “噼里啪啦……”在自然能量从他体内循环往复的同时,还有这一条条电弧,不断在他身体周围跳动,闪烁。配合他周围能量喷涌,衣发飞扬的样子,看起来的感觉,就好像是超级赛亚人变身一样的炫酷。 那石块居然应声而碎了,而且其上还有一丝丝雷电流转,下一刻那些碎石便是变成了焦黑之色。而见到这样的情景,三人同时呆立在了场中。 “描金花鼓两头圆,挣得铜钱也可怜。五间瓦屋三间草,愿与情人守到老。青草枯时郎不归,枯草青时妾心悲。唱花鼓,当哭泣,妾貌不如郎在日。 慕容狂博此时的声音犹如来自极远的时空,字字珠玑、句句玄机。随着他的讲诉,过秦也神奇地进入了一种无悲无喜、无我无人的玄妙状态。 一个个最后都陷入了不得不使用卍解的状态,然而卍解刚刚现身便被对方夺走,数分钟之后在场的队长们几乎全体都失去了自己的卍解之力。 那男子一听,不在意的说:“既然是生病了,我身为太医自然不会不管,众生平等,再卑陋的下人都是有生命和情感的人。“我又磕了两个头,感激不尽。 “还有几个家境殷富的弟子捐了些银子,堪堪够花销的。”张溥想起许多贫寒的社友自备川资赶赴尹山,却无力资助他们,心头又热又酸。 这一日,因为村里在河岸汲水的水车出现故障,阿吉拉斯大清早就赶往图里伊城,找人修理,好不容易与一个技艺高超的木匠约好了时间,又匆匆赶回家里。 “跟我来。”洛辰微微调转了方向,避开那头凶兽所在的方向继续前进。 而且叶正风法阵禁绝一切,十人的实力同时一起爆发,却也依然打不破其中的禁锢之力,名老也不准他们打扰叶正风修行,只能在这里苦等了。 此时此刻,画面之中,红一凡正在与对方门派的一人打斗着,战况很是激烈。 果不其然,紫墨尘的脸色很是难看,尽管他早知巴图鲁会发难,可却万万没想到,事情打一开始,便已经朝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 “李建设,你说什么?”孙兰这话可不愿意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些毒素不清理干净,即使将富海的魂魄找回来,富海估计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李乘就准备先帮富海驱毒。 米隆最终放弃了偷袭的决定,他不想将士兵的性命浪费在这希望不大的行动上,在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丝去意。 可是叶寒心里知道,这两个家伙绝对是人面兽心的东西,阴险的狠,说不定等啥时候就在自己背后来阴的,叶寒自然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 第332章 夺权 范德宁沉吟片刻,语气凝重:“让你夫人转告他们,本太子有言在先,若再管束不好自家子弟,本太子不介意替他们管教。” 范子坤立刻领会,忙不迭地应允:“父王,我明白,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把您的意思转达清楚。” 范德宁转头望向太子妃曲氏,语气中带有几分严肃:“你回去把两个孩子叫来,我寻个时间送他们 卒剌也惊恐万状地盯着夫人,嘴里喃喃地说:“怎么会……你不是来自辛热族的贵族家庭吗……?你到底是谁?”辛热族是本相为蜻蜓的高级虫族,不属于八大主流虫族之一,但在次主流里,算是虫口第一的大种族。 接连一夜的雪已经停了,积雪反射着临时营地外街灯所散发出的橙黄色,将整个营地照得一片暖黄。 纵然他武力97,但是在密集的箭镞瞄准之下,面对着如林的长戟,对手还是阵列严明的重甲步卒,任他如何武艺高强,也难以施展。 盈琛师太在雪峰山被当地居民当神母般敬仰,性情威严且怪戾,见竟有人打断她的话,不禁怒容浮于颜面,转首看去,见那少年歪歪斜斜地摊在椅子上,一手一串葡萄,嘴里还插着半只香蕉。桌上的果盘已经被吃的几近罄尽。 “那是自然。”鸣人说着,向冰池走近了几步便于观察的更仔细一些。 两者相爆间,一道向周围呈圆弧状飞驰而出的光环,横扫苍冥中的一切。将整个苍冥印成了血红、金光两色。 鸣人知道齐锐也失去了耐心,他冷冷的看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守卫一眼,心想要是现在就打出去的话也很简单,只不过会不会过于鲁莽了? 只是唐云本打算说出那句标志性的“某某某必须死”的话,可想来想去自己好像也没怎么做到,有把话咽回去了。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计划进度完成的情况也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说实话,玄天宗虽然活了五六百年,但是,修道的人嘛。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修炼。而昆仑被灭后,玄天宗更是拼命修炼,所以,玄天宗的心里年龄并不是很大。自然,不能和长眉这样的老狐狸相比了。 只是方证、冲虚两人心中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现实,五岳并派之事已成,谁也没有想到,在左冷禅的威逼利诱之下,五月各派竟是齐齐赞同并派之事,这一刻,他们亦在心中怨恨令狐冲,恼怒他是烂泥巴糊不上墙。 李云飞摆摆手道:“不等寇仲了,我们先吃。”说完拿起筷子就向菜伸去。宋师道他们几人也都饿了,看见李云飞开动了。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了看寇仲一眼,也都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什么?你再说一遍!”叶途飞强忍着嗓子间的不适,瞪圆了眼,喝问郭忠林。 那些降仙见势头向好,好纷纷前来表现,一时间,将石盟盟众堵在当地,不得寸进。 众多彦家高手吃惊,不曾想到他们眼中的这只羔羊竟然还敢率先出手。 根本没有人料到,暗黑门居然会出现在落雁峰外,突然发起这般声势浩大的大肆袭击,许多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成了暗黑门的刀下亡魂。他们,究竟是怎么来到伏羲山的,是早已潜伏在了伏羲山中,还是,从天而降? 只是,成吉思汗什么时候具有这般高强的武功了?又什么时候,来到了中原? ------------ 第333章 暗中查探 “二位嬷嬷在府中多年,经验老到。父亲大人此刻下落不明,我怀疑这一切都与安顺山庄有关,只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我决定亲自前往安顺山庄查探一番,府中的事务就拜托你们了。” 安兰焦急地出言,“郡主,我懂些武艺,若与您同往,或能助一臂之力……” 萧芷雪摆手打断:“我们行事光明磊落,而安顺山庄则隐于 “好看么?”见叶晨不回话,露西再一次靠近,几乎将她的嘴唇凑到了叶晨的右耳。 待晚饭时,贾母听闻这门婚事,也是喜不自胜,命人翻箱倒柜的找了一堆东西出来,要给元春。 贾琏的意思,让他与贾政先接触。毕竟贾政以前待他还不错,至少还有点叔叔的样子。 也有的男人足够机灵,在失败之前逃进了地道,保存了一些战力。 “你真的要带我去吃火锅?出去吃那种?”夏夏被宫司沉公主抱着出门,仍旧不可置信地问。 大多数的化境强者,都特意收敛了气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虚实。 “时间紧迫,下一次吧。”叶晨淡淡一笑,朝泰伦摆了摆手便上了运输机。 看着明明就要完成的血茧依旧不进行最后一步的孵化,赵集懵了。 到晚间贾琏贾琮打启明胡同回来,与干妹妹见过了礼,便提起他们这几日要放假的事来。 依旧是原来那件婚纱,可她穿在身上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胖了。 易轩飞遁了两个时辰,来到兰雪谷上空,收了剑光落在地面,凭着记忆来到当时与吉绍钧、江半莲捕捉魔灵紫蛛的地底洞穴,才完全放下防备,扔出一个蒲团打坐恢复灵力。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宫北星是知道他们时间紧迫,不久后就要离开塞壬的。于是只好先孤身前往十二区,没想到就真的出事了。 八方流雨杀伤力太强,威力极大,这是很多年都没有人完成过的壮举。 在外面看,就已经充满梦幻,没想到这楼内更是富丽堂皇,不似一般的青楼,大堂内的装修,给人一种清净淡雅的感觉,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所居之地。 大蜥蜴站到了杨边的面前,忽然抽动巨大的尾巴,跟杨桂刚的第二个鬼派气功撞在了一起。 破碎不堪的地面,拦腰而断的巨树,灰尘四散,整个山腹一片狼藉。 南尔感觉到了极大的危险,眼瞳猛缩,想要离开,却被漫天火焰死死地锁住,根本无处可去。 是的,以为都是偷偷进行的,到了这边之后,正好是晚上,直接是连夜曹鹏就赶到了天狼山。 鬼流修一声娇笑,叫道:“呦,这么说来,那也是真的 有宝贝了?有用没用,我们一看便知,你且拿出来,让我们大伙儿开开眼。”她双手把玩着手里的弯刀,脚下踩着倪多事,神情得意,双眼盯住了九婴奶奶。 “你不回东胜神州吗?”寒梦望向陈寒,发现陈寒并未有着想要离开东胜神州的意思,不由得开口问道。 果然,只见清虚真人收起观天印,负手来到窗前,将前尘往事娓娓道来。 回到华南市的时候巳经是傍晚,在阴山县朱司其甚至连饭都没有吃,看到华灯初上,军分区的食堂也关了门,朱司其换上便装后叫上正阳一起出去吃饭。 “若是让这一招打中了,就算不死也差不多少了……”看着那个已经变成黑色的灵气团,宫伤心中无比忌惮。 ------------ 第334章 别不知好歹 经历了十多天的长途跋涉,他们终于到达了幽州。 旅途并非易事,尤其是越过扬州后,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茂密的山林中穿行,速度自然无法加快。 丁归德,这位来自幽州的青衫少年,自幼家境贫寒,流离失所后加入军队,成为萧宇枫麾下的一员。 “郡主,您看,那就是安顺山庄。我们所知甚少,只知道那里的人个 这片黑气区域有数十公里长,数百米之高,视线根本望不到深处,如同吞天噬地的黑洞,哪怕烈日下的太阳光线,都无法把这些黑气驱散。 此话一出全场突然响彻无比热烈的掌声,国内的媒体记者和嘉宾都发自内心的为其鼓掌,黎川这一席话说出来无疑是赢得了一片盛赞。 用阿犬的话去说:把德川军总大将换成狸猫标本,也一样可以守三个月。 阿犬觉得信长就算不是天下人,也可以去当种马,在生子这方面他绝对是专家。这二十年来,他差不多是两年一个,有时还是一年两个。阿犬觉得他只要保持这个速度,接下来二十年都不太需要担心织田家姻联的问题。 火红色的秘典无风自动,翻开到某一页,浓郁的火元素能量迅速汇集,不到3秒钟的时间,一颗火球凝聚成型。 三名嫌疑人犹如困兽。短短两三分钟犹豫,围堵他们的警察越来越多,除了闫思弦带来的十几名刑警,还有村派出所的民警自发增援。 孩子的尸体被找到你知道吗,当我得知发现尸体的垃圾桶就在我家附近,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雅兰。 此时,空军基地的司令一听这样的消息,骤然吓的冷汗直冒,甚至都打了个哆嗦。 尽管最好的科技不能拿出来,但也并不是一筹莫展,这不是还有“万能”的石墨烯材料嘛,尽管不能与N4单元架构的纳米材料相媲美的,但也依旧是代表了材料学科的前沿领域。 温雪依走了过来,刚刚心遥离开餐厅后她立即跟了过来,因为她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是拉斯维亚第一次表示自己讨厌战争,虽然不久前他还在为自己到底是不是好战者而烦恼,但现在他已经非常明确自己的想法,他讨厌战争。 张亚东安慰了一番自己的母亲,然后走去了家门,还得去趟夜市街,还得去见上周芷兰一面,还得把事情跟周芷兰说清楚。 而我去陕西的步伐被迫只能往后推一推,等从佛爷这里离开后,我还要给刘景木打个电话,让他再给我舅舅说一下,陕西的事情缓一缓,反正那批国宝是保住了。 “是这么回事,后来呀——这个市长离任之前,把他自己的这枚勋功章送给了他。”赵大妈把勋功章放回到李正的手中说道。 “嘿,心遥你怎么一大早就给我打电话啦,什么事吗?”手机那头,席正霖一接起电话就高兴的说着。 看着面前脸上逐渐变冷的男子,林笑气势丝毫不减,相反他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冰寒,似乎男子若不按照林笑所说办事,那么他就要大杀四方了。 其实牛皋和耶律阿杜两人相距并不远,只有两个马身的样子。耶律阿杜的马只一纵便已经来到了牛皋的跟前,这个耶律阿杜刚才就憋着火呢,这会儿他真急了,抡起金瓜照着牛皋头上就是一阵‘乱’打。 就目前情况而言,去讨伐[蒂米玛塔],即使获得最后的胜利,那也并非太了不起,因为[蒂米玛塔]已经衰弱到最低点了。然而,前去[格塔罗斯]支援的话,那倒有另一番意义了,因为扎拉克的弟弟就在那里。 ------------ 第335章 压迫感 彭君凝视着面前那位一身黑衣、蒙面神秘的女子,虽然面容隐于面具之下,但那声音却透露出青春的活力,令人诧异的是,她身上似乎还萦绕着一股让他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恐惧的神色在彭君的眼中一闪即逝,他深知自己绝非女子对手,但又不甘心任由安顺山庄的名声受到玷污。 见老者仍旧犹豫不决,萧芷雪讽刺道:“怎 统治的意味。从表面上看,整个万法之城似乎是自由的,它的前进方向来自于六大学派的商议与考量,而学派的代表也是轮流的,至少不至于出现这个时代大部分王国中官员基本由几个姓氏来承担的现象。 在她出现的第一时间,她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他的视线,扬起头对着他的方向微微一笑,瞬间魅色流转。 花厅在后花园旁,是一排厢房,专门用来招待客人,或是赏花歇脚的。 冬梅点点头,她心想,如果家里有人的话,他肯定藏不住,毕竟家里就这么大点地方,除了卫生间和衣柜之外,也没有其他地方了。 能当上工会大佬,显然弑神之怒的装备绝对是极品,他的魔法盾普通的战士想打破也很头疼,想要破掉必须要强大的技能和顶尖的装备。 涛涛看到母亲接过了照片,他心想,母亲一定会觉得张伟比程红漂亮的。 只是,他们能心甘情愿从参将家的下人变成自家的下人吗?这个落差可不是一般的大。好比前世大都市的政府公务员,一下子被贬去边远山区的乡镇企业工作。 这一世的她跟前世长的一样,只是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了那股子淡然的气质。 在主持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的第一时间,众选手之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林青玄拣起牌位看了看,只见上面弯弯曲曲地写着几个大字,年久日深,已经斑驳不清了。沉甸甸地,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便顺手放进了篮子里。 林青玄离开了桐梓县城,御剑飞行了没有多久,突然就远远看见前方有一道遁光,正对着自己飞了过来,飞行速度起码是他的一倍以上。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芝加哥,他还能把我怎么着?”傅恩珠耍赖道。 狄冲霄心下大安,明白这一血池果然只是半成,死气生机虽是达成死中蕴生的混一,可并不完美,尚有斗逆对抵,祸患上绝不会如传说一般。 不知哪里远远传来喧闹的叫喊声,有数十个火烛灯笼的影子,在向这边晃动。 前几日的时候,她们拍摄视频,几乎每天晚上,都是会拍摄到深更半夜的。 一个头戴毡帽的大胡子,身穿厚重的毛毡大氅,脚踩翻毛皮靴,背负短弓箭袋,一手拎着一只兔子,兔子还活着,不时蹬两下腿。 “哪里哪里。”秦阳笑呵呵的说道。心里却腹诽,要是这家伙知道尼利的黑死病爆发是自己促成的,他还会不会说出这些话来。 张雨欣一看魏颜这个状态,心里残存的一丝顾虑也完全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如此,要保护她的人除了E国那边的暗卫队,还会多出Z国正府派出的人。 “这该死的锁环!”赵逸暗骂一声,看着那锁链的另一头延伸至筱之之束无法探寻的裙底,赵逸简直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始吐槽好。 “外面怎么样???”对于卡奥斯的侦测赵逸倒是很放心,当然了这也是赵逸在刻意扯开话题。。 ------------ 第336章 私闯逍遥谷 彭君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此事暂且如此,耀儿能否平安归来,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与此同时,萧芷雪已带着昏迷的彭耀抵达了山林深处的虎跳崖,一处隐秘之地。 她轻轻一挥手,将彭耀从空间戒指中带出,随意丢弃在地上。 手指轻轻一点,彭耀便从昏迷中猛然惊醒。 他刚一睁眼,未及 虽然他答应了妘重锦不会隐瞒云儿的消息,但是这些契约兽的怒火,也足够让妘重锦头疼上一阵儿了,也算间接为自己出气。 那一只只飞扑上来的形状古怪魔物被尖锥飞速掠过大卸八块,碎裂的尸体乱纷纷坠落,紫蓝色污血到处飞溅,倒像是一路飞驰的洞天飞舟沿途纷飞洒落的模样。 他仰着头思考着,手里一停顿,差点把奶油碗摔在地上,如果不是他一勾手指及时停住它的话。 “我再问一句,事情是不是林天涯说的那样?”杜若白继续平静地问道。 “好车一定会有人想染指的。所以,我希望在我进塔的时间里,你能帮我看着车子。怎么样,你能够做到吗?”庄逸看着他说着。 然后缓缓伸出一只涂着殷红指甲的手,那只手透着一种近乎于病态的苍白,甚至隐隐可以看到皮下青色的血管。 现在,曹子安有求于她,什么好话美话都能不要钱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往外掏,可只要她一旦救了他,转过身,他就会毫不犹豫的算计她。 “想怎么叨扰都行,也替我跟你家老头问好,楚爷爷还有事,先走了。阿林,我们走。”楚爷爷温和的笑着对慕容雪说,重头到尾就没看方世华一眼。说完就和那位叫阿林的大叔往门外走去了。 秦烈和孙毅,抬头看着上方的一切,心中正在狐疑,却不想,两人身后,突兀多出了一道身影。 “好!便让你们瞧瞧我青丘豪杰的手段!”乔多闻大喝一声,手腕一抖,一对大钩如灵蛇般蜿蜒游走起来。 我感激的看了看周瞳,说他这护理还真的是很到位的,不然的话怕是白晨曦不来,我们也都要被熏晕在这里了。 两人一边轻松随意地交谈着,一边结伴返回了王领军、鹿角堡军队的驻地。从大量士兵纷纷从阵前返回各自营地的人流上来看,估计指挥层已经确定今日不再攻城,互相告别后,两人返回了属于自己的帐篷。 只是鲁大师人老成精,敏锐的发现了蓝心城主和叶林英雄两人之间似乎有点暧昧的气氛,但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几眼,然后继续忙着在法阵边上进行调试了。 顺着她肩膀内部的粘膜层,逐渐流动到她扁下来的手臂,直至手掌。 不过当吕希辰,踏入天炎府门之时,却有一股寒凉之气扑面而来。温度适中,恰好合适。 谋剑师兄倒是没有表示出什么,直接拿着盒子就跟了进去,见他们都进去了,我赶紧将手中的符纸扔了也跟了进去。 夜风踩在软绵绵的草地上,跟随队伍前进,内心记着前行道路的轨迹,眼神则是分析着当前局势。 堂主的语气客气,并没有把宁将当作属下对待,因为他知道,以这人的天赋和修为,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府境期的强者,自然会客气一些。 罗洁来得晚了,并没有听到顾寒声的自我介绍,哪怕听到了她也不在意。 ------------ 第337章 不足为惧 这对夫妇从睡梦中惊醒,初时还有些不满,待看清是主子亲临,立刻慌忙跪地请罪。 萧芷雪轻叹一声,让两人起身,并交付了重要任务,要求他们秘密运送安王入京。 一切安排妥当,萧芷雪静候于王府,直到次日清晨,管家曹成顺利完成任务归来。 而她自己,则趁此机会返回了那个充满温暖和思念的家。 蓝宛婷和魅影坐定之后,赵东家轻轻托起他的专用紫砂茶壶,道:“听说你们是来和我谈生意的,是要汇兑,拆借,还是存款?如果数额足够大,可以适当考虑给你们点优惠。”他说罢,嘴对着茶壶嘴喝了一口。 他知道这次可是闹大了,眼前的人可是比城主还要强大的存在,自家的公子居然要人家下跪道歉,想到这里,他心中惊恐之意就更胜,甚至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 没过多久,岳峰感受到了空的气体开始慢慢变得沉闷了。显然是他先前开出的剑恐,被水给堵上了。岳峰连忙再次起身,用宝剑在铁闸顶上刺出了一个洞。如此囚室总算能够唤起了,不过也因此水流也开始加速了。 楚芸怜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敌意,看向苏眉,她没有任何异常,依旧温婉如初,不过脸色有些苍白罢了。 整个三楼都是玻璃窗所隔出来的,一走进去便给人一种消毒水的味道,这里是化学研究的天堂,有人曾说过,世界上最好的研究所不是研究所,而是……毒·品研究基地。 说着,巨大嗜血飞蚁的螯爪又呼啸着砸了下来,魔音缠绕,散发强大无匹的杀气,令叶东感到气血翻涌。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动起来,可是这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人说起话来,都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了远处的那些海鲨的身上。四周只能听到人么那些急促的呼吸声。 “你呀你呀,古灵精怪的,你这脑袋瓜里都想的什么呢,哈哈哈,准了准了,去吧。”皇主禁不住她磨,最后还是答应了。弋筱月雀跃了起来,当下谢恩便风风火火地跑回了安羽宫。 虽然说,在外面的时候这套阵法早就演练过了许多次了,只是,为了安全起见,辰枫还是觉得要继续的操练操练。 “呼”的一下,靖从天而降,如同一位英雄,脸上挂着自信与自豪,似乎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刘峰一言不发,直接发动攻击,好在刘峰对他没有杀意,只是展示出强大的实力,让他的对手自动认输。 但这短短一瞬,却是救了金康一命。他鼓‘荡’全身力气,神魂加身,将这禁锢震破,向右侧疾躲,险之又险的避过银枪。但噗的一声,血箭飙飞,银枪还是带走了他的一条左臂。 “呵呵,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托姆在夜云的肩膀上拍了几下,呵呵的笑道。 看见大人进去后,不到几分钟就出来,还是呕吐出来,他还不解,大人的神力怎么会吐。 刑楚和楚鸣突然看到周恒的眉宇之间有挣扎的痕迹,知道这周恒要挣脱出幻境了。毕竟圣境高手的神魂太过强大,能挣脱出来才是正常。 “我锻炼一下身体嘛!倒是你,你跟着我跑什么?”苏枭回头看着赤濡。 三人都同时大笑了起来,在这森林里面笑声格外的热闹,似乎见证了什么大事。 谢路一直注意着刑楚,见他也发现不了这里的阵法,不由暗暗得意,心想,妖孽也不是万能的。 ------------ 第338章 惊喜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间来到了五月的中旬,这场关乎士子命运的科举考试终于落下帷幕。 六月底的一天,范琰慕才满身风尘地返回京城,他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却掩不住重逢的喜悦。 小木头,那便是范峰臻,这个小家伙现在已经满周岁了,他蹒跚学步的模样极其惹人怜爱,肉嘟嘟的小手紧紧抓着前面的桌角,小脸上洋 而且赵构对外的口号也是,说那些皇族成员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 应声而碎的瓷片划破了管事的脑门,吓得他赶紧跪在了地上,心里冤枉的不行。 “你胡说八道,这就是我们家房子。是我们两口子盖起来的,不信你找这儿的人问问。”老头把老太太扒拉到一边儿,冲着孙轻嚷嚷。 不过,民间爱国之心沸腾,严格意义上还是赵烁这个皇帝起了一个很好的带头作用。 “那阿奶你进去瞧瞧?如果有蛇你就跑回来不就得了?您老现在腿脚那般利索。”阿九此话一出。 阿九满意的看着男人,真的,他一袭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藏蓝色长袍,配上白玉腰带,一枚翠玉垂在腰间,将他衬托的格外英俊飒爽。 我随即明白过来,将自己的休闲外套脱下,然后再将里面的白色短袖脱掉。 第二个技能则是名作亡者增幅,紫级的被动技能,效果很简单,当自己使用亡灵卡牌的时候,会令自身恢复生命值,溢出的部分则是转化为护盾。 人一年轻精气神就好,姜老太太一把举起重孙子,高兴地掂了掂。 左边是刘民山家过道儿,这个时间刘民山还没下班,一个宋来弟,掀不起什么浪花。 金大方僵住了,之前见刁凯乐非常不屑,笃定了司鸿初一定是外表猥琐落魄,却没想到原来是个佳公子。 天心公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搞事的天心公子一走,场中气氛又变得凝重。 观众们茫然了,姜忆也茫然了,她也是第一次听到坑逼分开念这种说法。 感觉到有一个湿热的东西似乎企图敲开自己的贝齿,夏方媛一下子反应过来,伸手重重的推开宫少邪。 “希望我不会因为帮了你们而后悔吧………”陆平凡有些感叹说。 晚上九点的时候,兄妹两人还特意往外婆家打了电话拜年,外婆嘴上埋怨着兄妹二人,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管不了那么多的“乱民”一阵烧抢,看到房子就闯入,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顿乱砸,值钱的不值钱的,只要入了眼的就拿走。一路就来在了总督衙门门口。 “警告吗?”陆生抬起头,看了纲手一眼,目光主要集中在纲手的中间。 对于陈德妃忽然而来的这番话,凤舞倒没有多大的惊讶,只是挑挑眉,噙着茶。 古天笑看了看眼前,原本呼呼大睡在草丛上的阿咪也不见了踪影。 “所以,为了其他人的安全着想,我们必须将伏地魔给彻底消灭。”邓布利多轻声但却坚定地说道。 同样都是人凭什么他过的这么惨,而赵雪逢却能在父母身边平安长大。 一回到家,萧天老妈赶紧拿出一套干净的四件套在萧天床上忙活着。 “没…没关系,我顶得住!”马妙龄咬了咬牙的模样让萧天觉得好笑。 当今所记载的化神榜单上,徐贤和诸葛笑二人是并入了前一百名,两人都是元婴境,却是破格的入了榜,这无非是侧面说明了二人的战力之强。 ------------ 第339章 儿女双全 十月初十,是个吉祥的日子,萧芷雪在一片喜悦与祝福中,平安诞下了一个女婴,至此,家中真是集齐了儿女双全的美满。 老王爷亲赐名为范茵茵,这份荣耀让范琰慕略感遗憾,本想亲自为女儿取名,未料被父亲抢先一步,让他失落了好一阵子。 岁月如梭,转眼便是宣和四年,太上皇与太后在同一天于菱山行宫驾鹤西去, 一旁的秦舒也是犹豫不已,若是让秦画这般过去闹一下,难免会引起其他前来的修者心情。 许贡很清楚江燕公司的底蕴,虽然没有勾连背景,可是江燕公司会办事。而且杭雨本人也很会来事,凡是关系好的官员,多少送了些珍贵礼物,关系其实很不错。 此时一个硕大的诡异头颅漂浮在空中,仿佛比一个星球还要巨大一般。 王皓进入了一家餐厅之后,点了一些吃的东西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利用自己的灵识,仔细的查探对话提取到的信息。 黑台有些恼火的瞪了大饼一眼,然后不在理会大饼,而是继续开始巡逻。 结果呢?印第安人不也一样接受了强权的统治,并最后成为美国人民的一员?他们接受教育,穿上了西装,喝上了咖啡,也住进了过去在梦里都没有见过的摩天大楼,成为华尔街‘精’英,上层社会的一份子。 花默旭的肆无忌惮的眼神让夜妃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如果不是她怕耽误冷奕的计划的话。 董云吐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说着,末了还学着别人,也竖起了大拇指,邀功似地给卫七郎看。 在接下来的三天,王皓在夺灵族里面挑选了十八位半步仙皇境界的年轻弟子。 这个大“面包圈”到处都是一样的粗细,就是一根无缝连接的不锈钢圆圈,它的中心会在哪个位置? 方才在外面逗留那么久,她身上几乎都冻透了,想到那一次她被林垣丢在阳台上,身上几处都冻伤了,谢京南不由得面色有些沉郁。 戚夫人将心里所想的事说出来,却看见管夫人正用一种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林太太打定了主意,当即就开始在心中筹划起来,而林垣在离开林家之后,开了车漫无目的的行驶着,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的时候,林垣的车子缓缓停在了他和傅景淳昔日的婚房外。 传说中的神早已不在,万年无人飞升,这个修仙界的人,或许敢自称为仙人,却绝对无人敢自称为神的。 萧飞也不多话,直接将那副画面展开,静静的等着对方的答复,魔皇脸‘色’一变,尤其是看到那道身影的刹那,身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周围的人虽然不解,但是只有两位远祖却是知道的,眼神也是盯着魔皇,带着点质疑。 “三王子,有什么不对吗?”看到夏宇轩一脸的凝重,许洪明甚是不解。 一粒天命大补丹,可以直接晋升一重,省却了几百甚至几千年的苦修。 不过,她还是有些怀疑:“那,那你们是在哪里看到我弟弟的呢?”心中暗暗怪爹娘那么粗心,怎么会把弟弟‘弄’丢了呢? 男人并不动手,只是一直的站在陆鸣的身边,陆鸣跟裴如意用眼神对峙着,她身边有人护着,就不好动手了。 林垣折腾她的时候,安露死死咬着枕巾,眼泪一颗一颗滚在了枕上,她没有哭出声,她也不敢哭出声让林垣以为她觉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