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你多少钱一晚? “去,把那个男人的领带带回来。” 大冒险输了,闺蜜指着隔壁卡座一个背对着她们的男人说道:“这个绝对是极品,比你老公都还要有腔调。” 林忧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男人背坐在阴影里,一只脚搭在沙发边缘上,一条腿弯曲着搭在另一条腿上。他似乎是在抽烟,一根接着一根,烟雾缭绕间,林忧忧看不清男人脸上的表情。 确实是极品,但跟宴翙比还是差了点。 不过愿赌服输,她还是端了杯酒过去。 摇摇晃晃之中,一杯酒尽数洒在了男人的西服上。 “真不好意思,领带和西服我帮你清理一下吧。” 林忧忧说着就想伸手去解他的领带,然而视线上移,就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那张脸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她老公宴翙?! 林忧忧愣了两秒钟,随即立马转身准备跑路,但宴翙并未让她如愿,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揽入怀里。 “跑什么?不是要我的领带?” 他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盯着她看,腾出另一只手来松了松领带,露出性感迷人的锁骨。 初梨很快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迅速走了过来,刚想开口骂人,但当看见宴翙那张脸时,瞬间便闭了嘴。 林忧忧给她使眼神:救救我! 初梨看懂了,但她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忧忧,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回头咱们电话联系哈。” 看着初梨离去的背影,林忧忧心中一万匹草泥马狂奔。 最后,林忧忧几乎是被宴翙半拽着出了酒吧大门。 “疼。” 话音刚落,林忧忧的腰肢已经被揽住,下一秒车门打开,人被推进后座。宴翙随手扯开领带绑住了林忧忧的双手,然后压了过来:“你平时都是这么跟初梨出来玩儿的?” “今天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宴翙挑眉。 “我大冒险输了。” 宴翙将人翻了个身,感受着宴翙灼热的体温,林忧忧不禁颤抖了一下。 “等一下,不要在这里,这里人多。” 似乎是为了惩罚,男人充耳不闻,不理睬女人的抵抗,认作是事前调情,他紧紧捏住女人的下巴,轻笑:“林忧忧,你平时不是挺喜欢这样的吗?” 在车后座窄小的空间里,林忧忧被宴翙狠狠压住,而外面都是捕捉这位宴家公子花边新闻的记者,她将手紧紧的抓住宴翙腰间,此刻正抗拒着。 宴翙的手在身上来回游动,见女孩的带肿的红唇一时之间有些怜惜,女孩的抵抗在男人眼中就是更深的勾引。 他吻了上去......“唔......“林忧忧挣扎了几秒钟,渐渐沉迷。 她双颊通红,微喘,任由宴翙亲吻,只是眼睛依旧睁得大大的,透过后视镜看向那群记者。 宴翙感受到身下的女孩逐渐放松下来,眼底划过一丝邪佞,继续加深这个吻。 车内气氛暧昧,一片旖旎。 林忧忧的脸已经红的像猴屁股,她不想承认刚才的自己有多么享受宴翙的吻,可她却又忍不住贪婪起来,甚至主动回应宴翙的热吻,双腿也缠绕着男人的腰际...... 像是看出不对劲,男人不动声色的笑笑:“怎么今天这么主动?长能耐了?” 林忧忧勾住他的脖子,紧贴他的体温:“你不是很喜欢这样?” “看来你很了解我?” 宴翙眼底布满情欲,握住她的腰就往自己怀里扣,他是一个好玩的人,酒欲样样都沾,林忧忧知道他不属于自己。 她是谁啊,不过就是个靠着家族老一辈的约定和他结婚的人罢了。 而他和谁结不是结。 她对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有自知之明。 “怎么不说话?看来本事大了。” 清澈的声音再身上压制而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那你喜欢吗?” “喜欢。” “从来哪学来的?” 林忧忧当场一愣,一顿紧张感袭来,又听见他说:“视频看多了?” 又继续道:“学的不错,下次继续。” 车窗不过一会起了一阵浓浓的雾,车子在暗处摇摇晃晃,让人捉摸不透。 说起结婚这事,林忧忧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会的她为了逃避家里的订婚事宜随意拉了一个男人当自己的男朋友,没想到这人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夫。 而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将宴翙有未婚妻这事爆料了出去,狗仔们为了业绩天天在自己医院疯狂蹲人。 宴翙是宴家唯一的儿子,也是粤圈太子爷,手握最大的海外跨境合作集团以及软件工程,同时又是排行全国第一的互联网金融公司,他所建立的创意园,聚集了大量的艺术,设计,创意等多个领域,事业领域范围极其广,而早年期间因家族原因和自己订了婚,自己却从来没有见过他一眼。 网上的照片从来都是迷糊的马赛克。 只是他花心又好玩,虽说事业成就很大,可傍着家族名声频繁上热搜,不是和这个女人亲密照片流露就是在夜店游玩被拍到。 林府。 林忧忧像被惩罚的孩子站在父母面前不敢吭声,只听见林父怒斥:“明天无论如何都要给我与宴翙订婚!” 林母在一旁劝说:“那宴家公子哥有什么好的?成天花天酒地,那娱乐头条天天播报着他的艳丽新闻你是一点都看不见啊!女儿嫁过去受苦吗?” 林父:“要亲眼看见的才算数!这是两家上辈子祖辈订的婚,爸看种的人绝不会差!明天我已经联系好宴家的人,晚上在江茶楼八点双方见面,这事就此定下!” 林忧忧这几年以来已经用了各种理由拒绝订婚,甚至不可抗力因素都用上了,这次她是真的逃不过了…… 隔日晚上下班后,她就被好朋友初梨约到了酒馆,这里只有富豪级别的vip才可进。 初梨一听震惊不已:“不会吧!忧忧你等会真要和那样的男人结婚啊?” 林忧忧示意她小声点,她们坐的是小沙发卡座旁边还有人,她无奈道:“我可不想我的后半辈子每天都要承受小三找上门要求正位的剧情。” “那你等会怎么办?” 林忧忧左思右想,想到一了个离谱的好办法。 她凑近初梨耳边低语了一阵。初梨听得目瞪口呆:“这也行啊?“林忧忧白了她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行的?” 初梨:“可是这很容易穿帮吧,家庭工作等这些对于叔叔阿姨来说一查便知,你确定可行?” 林忧忧嘴角带着一抹笑:“不试试怎么知道?” 随后她开始扫射这个酒馆里所有的男人,这个酒馆进来的基本都是上层人物。 家庭背景应该都不差。 直到她将视线停留在一双好看的眼睛上。 男人身装白色衬衣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手上是点燃着的香烟,面部线条干净利落,眉眼间吐露出来的都是一抹温润如玉。 他正翘着二郎腿与人谈笑风声。 作为一名整容医生,这无疑会成为手术里最成功的眼睛作品。 此刻她内心十分沸腾。 简直天助我也! 她走过去坐在男人的旁边,周围发来疑惑的眼神。 男人对她举动有些好奇,对上双眸那一刻轻轻歪头只听见她说:“你一个晚上多少钱?我想包你一晚。” ------------ 第二章 你值5块 男人没回答她,只是轻轻挑眉,似乎有点诧异她的问题。 似乎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林忧忧便又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放心,我包你绝对不是去干什么坏事,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宴翙神情冷漠,刚要回复就被面前的小女人直接拉了出去。 初梨和其他人留在原地简直下巴掉在地上。 这选的也太随便了! 宴翙被林忧忧塞进车里,直接开往江茶楼。 男人在后面不说话静静的看着前面的女子,嘴角有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容。 林忧忧解释道:“靓仔,晤好意思哇,今晚得需要你配合帮我一个忙,无论我说什么你就点头答应就是了,天价我都给你。” 后方传来男人沉厚的声音,又带着一丝调侃:“我挺贵的。” 林忧忧想也不想直接答应:“多少我都给你。” 到达目的地后,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8点10分了,估计所有人都到场就差自己了。 今晚,她就要狠狠地告诉那个渣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是绝对不会和你订婚的! 找到宴席房门后,林忧忧直接拉着男人走进去。 林父女儿才到来,批评道:“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吗?” 而对面坐着的夫妇是宴翙的父母。 林忧忧见他们要说话立刻抢先说道:“爸妈,叔叔阿姨,对不起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们相恋一年,因为他常年在国外今年才回国,所以我才把他带回来,我很爱我的男朋友,我无法和宴公子订婚,也请你们取消婚约,不要强求于我。” 双方父母对视了一眼,倏尔同时笑了起来 “原来都是命中注定。” “早说嘛,不然早就成全你们了。” 林忧忧:??? 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下一秒,后方传来男人的声音:“林叔,林阿姨,你们好我是宴翙。” 林忧忧石化的将身子向后转,连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谁?你说你是谁?” 天杀的!随便拉个男人居然拉到真主了! 她刚刚还编了那么长一段话,这简直就是笑话! 她一瞬间有些呼吸不上来脑袋一片空白。 只看到男人满脸笑意,走到她面前低声说:“记得要给我付款,我说了我很贵的。” 他不会告诉林忧忧,从她进酒馆那一刻他就已经全部做好了算盘,只是在赌罢了。 林忧忧哑口无言,站在原地愣住。 宴家夫妇倒是喜笑颜开:“原来都是缘分,只是刚刚说什么国外,阿宴这是怎么回事?” 林忧忧只想在原地钻地。 宴翙满不在意,随口答道:“这是我们给你们的惊喜。” 林忧忧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原本想的办法路线现在反而成了助攻。 这告诉自己,以后男人不能随便拉。 全程下来,宴翙都是一副温柔谦谦君子的模样,与在新闻上看到的大不相同。 由此,两家人最终达成了共识。 并强烈要求两人住在一起。 晚宴结束后双方父母一走,只留下两人在原地。 “我不想和你订婚。” “我想和你订婚。”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宴翙低声一笑,抬眸看向面前的女子,这一瞬间他才仔仔细细看清女人的五官。 娇小可爱又怜人珍爱。 林忧忧拒绝道:“宴公子我和你不合适,而且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你就这样看着我拉着你走?” 这不是妥妥的算计吗? 宴翙神色恢复了冷淡,答道:“只能说林小姐你很会选人啊,一眼就中,装的很不错。” 宴翙拿出一根香烟,又继续道:“既然不想订婚刚刚在饭桌上怎么不说?林小姐也是聪明之人,应该听得懂我什么意思吧?” 宴翙话里有话,话中带刺,带着嘲讽。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己故意而知,搞这么一出戏。 林忧忧倒想反问他,明知道自己是谁还应了自己这一套,最后再显示出自己的身份,这不就是想看自己笑话? 要是之前早点查过宴翙这个人就不至于被这么摆一道。 这个男人真是让她有些反胃。 可她也想拒绝这门订婚,可不敢当面反抗,是因为怕会被林父迎来死期,她忍着性子说道:“宴公子讲话好幽默,你身边女人无数不缺我一个,和谁订婚不是订婚?所以这事还是算了。” “倘若我不呢?” “你别忘了,你还没给我付款,我早说了我很贵的。” 这事已经全部敞开明亮,突然被提到付款让林忧忧有些无地自容。 能不能不提这个事情啊! 要是知道你是宴翙,打死都不拉啊! 男人烟只抽一半就扔掉,他背对墙上,灯光洒落在他的脸上。 林忧忧从身上掏出5块钱伸出,像是回击刚才的讽刺:“5块钱,够不够?” 宴翙冷笑一番,看上去阴冷又犀利。 他用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狠厉道:“我既不缺钱,也不缺女人,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婚?” 林忧忧被捏的疼痛,想挣扎却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下一秒男人的脸已经凑到眼前。 “你身上哪点值得和我结婚?要不是老爷子的要求你又算的了什么?你真以为我喜欢你?” 随后又将她的5块接过:“你值钱,你值5块。” 林忧忧冷道:“和身价五块钱的人订婚,宴公子也没高贵到那里去。” 宴翙沉默了几秒,他倒是第一次见到把自己说的这么轻贱的女人。 林忧忧对他的态度瞬间由此转变,所谓刚才什么君子模样都是他的装腔作势,真实模样不会就是人畜不如罢了。 孽缘开始,两人不欢而散。 深夜。 宴翙回到家里,解开衬衫上的纽扣,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林忧忧车上的香味,他又拿出一根香烟点燃。 旁边的电脑摆着林忧忧的个人资料。 家族命令难违,整天伪装他也累了。 如今他已按照约定订婚,有些计划他也该开始了。 次日,林忧忧就被林父打包直接送进了宴翙的家门口。 宴翙双手交叉上下打量着她,身穿紧身白色长袖加一条微喇牛仔裤,头发还是乱糟糟没收拾。 少了那一天的精致,多了一些生活化气息。 “看来那5块钱,你是真觉得自己值得了?” 林忧忧气急败坏的想离开,若不是刚才爸妈一直强逼着她过来,她一早就会跑路,听到他这番话拿着东西就要往后走。 这个贱男人!他身边那些女人到底喜欢他什么! 却被宴翙喊住。 “你要是不想两家父母难堪,就留下来住。” 林忧忧回想到林父发脾气的模样手又有些松了,可是她最讨厌被人这样威胁的口气,她口气狠厉道:“我绝对不可能和你住在一起。” 说完拿着东西就离开。 宴翙看着她离开的方向眼中带着一抹深沉的笑意。 她以为自己可以轻易逃脱? 他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既然她主动送上门,他当然不会拒之门外。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坚持多久! ------------ 第三章 我不会嫁给你的! 林忧忧选择住在初梨闲置的一套公寓里。 虽说小了点,但够她一个人住。 初梨约她出来茶楼喝点果酒。 得知她的一切订婚事件后,不由得哄堂大笑:“你的好办法把你自己都坑了?” “你别提了,总之我林忧忧绝对不会妥协!和这种人订婚,以及住在一起!” 初梨倒是好心劝她:“其实吧,那天我见到真容后,我真心觉得也不是不行,你看如果他给你钱花,又整天不着家,你既不用担心感情问题也不用担心钱财问题,两人各过各的,这不两全其美?” 林忧忧:…… “这也亏你想的出来。” “先不说他长相确实有点小帅,但是他人品加上他欺骗我,条条款款都无法让我接受,这个婚迟早得退。” 说完,一口烈的果酒一饮二下。 “忧忧,你看那个是不是你未婚夫?” 茶楼回廊,身穿浅色衬衣的男人怀里搂着一个妖娆的女人向包厢走去。 男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女人故作娇羞打了一下她的胸膛。 初梨满脸嫌弃,忍不住发出一股恶寒:“这男人是真烂啊。” “是他,但注意措辞,他不是我未婚夫。” 恰好此刻过来两位帅哥邀请一起拼桌,林忧忧便收回了视线。 大家都是同龄人,很快就热络起来。 此时喝了几杯果酒后,林忧忧酒精有些上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打算去厕所清醒一下。 然而在关门的瞬间,一抹巨大的力道忽地推开了门。“砰”的一声,门板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身前传来冰冷的压迫感,熟悉的木质檀香萦绕鼻尖,清冽而沉默。林忧忧仰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明亮的光泽。 “宴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你觉得呢?”他反问。林忧忧闻言,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他的眼睛深邃如黑,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像。 林忧忧沉吟片刻,开口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宴公子用意是什么,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先离开了。”林忧忧说着就要往外走去。宴翙伸手握住舒缇的胳膊,阻止了她继续往外走的举动。“刚才和其他男人玩儿得开心么?” 宴翙开口,语调平稳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林忧忧转身看向他,嘴角依旧弯着弧度:“宴公子刚才不也和其他女人打得火热?” 宴翙眯眼盯着面前笑得毫无诚意的小姑娘,忽然笑了。 “吃醋了?” 林忧忧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 这时候,宴翙忽然靠近,将她逼到墙角。 “林忧忧,我俩订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与其想着怎么取消婚约,倒不如踏踏实实待在我身边,好好利用晏太太这一身份为自己谋取一些利益。” 林忧忧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正当她想找出话来反驳他时,宴翙的手机响起。 她视线下移,看着他从西服口袋摸出手机。 来电显示的“亲爱的”三个字。 林忧忧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嘴上说得多么好听,但私底下还是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她垂下眼帘,在他还未划开接听键时开了口:“你说得对,晏太太这个身份确实是能让我得到更多的便利。“ 宴氏粤圈太子爷总裁未婚妻,这个身份确实可以让人趋之若鹜。 “但是,宴公子......“林忧忧忽地抬头看向他,语气坚定而又决绝,“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嫁给你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离开了洗手间。 宴翙蹙眉,随后接听了电话。 “宴公子,你上哪儿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手机里,传来娇滴滴的撒娇声。 宴翙并未回答,而是淡漠地问道:“你刚才碰我手机了?” “嗯。“ 电话里,女孩乖顺的应了一声。 “你想死?“宴翙语气森寒,透着一股杀气,吓得电话那端的女孩顿时噤声。 “宴公子......“女孩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宴翙沉默半晌,开口道:“不该碰的就不要碰,给我滚。”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 拉黑删除息屏一键三连。 林忧忧趁机溜回家里,她不想在看见宴翙那张脸。 她一直都十分排斥与宴翙接触,本身两人的订婚就是不该有的事情,更别说和他住在一起的存在。 与他同一种空气呼吸都让人难以存活。 林忧忧与父亲彻底摊牌表示不会与宴翙住在一起,更直言表示不会与他订婚,随后搬出家里自己一个人生活。 可惜得到的是父亲的辱骂与教育。 他告诉自己,结婚是必然的事情,没有反抗的权利。 林忧忧回想起宴翙那个烂人的行为,简直难以言喻! 手机铃声响起,是医院院长来的电话。 “三天后,晚上8点有一场医院和国外医美仪器合作晚宴,还有关于你的颁奖事项,到时候负责人会亲自到场,你记得准时参加。” 只要不是面对宴翙那个人,什么场合她都愿意。 时间眨眼,如约而至。 林忧忧赴宴,身着抹胸白色礼服,显得纯白而又干净,挽起长发多了一丝温柔的气质与淑华。 只见现场对了许多媒体与记者,看来这场晚宴的来的人身份不简单。 她踩着高跟鞋缓缓进去,坐在属于她自己的位置。 因为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她又走到旁边倒了一杯水喝着。 毫无意识到了身后已经多了一个人。 “看来你这医院晚宴质量也不怎样,什么样的人都敢喊过来?” 耳旁响起熟悉的声音,男人身着黑色衬衣带着一丝魅惑与高贵,衬托出他有型的身材,他表情淡漠,眸子泛冷,多了一股禁欲之感又尊贵气质。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男人轻蔑自己。 林忧忧刚刚压制下去的闷气又燃了起来,声音有些烦躁:“宴公子我们这样的质量你也敢出现在这里,说明您也不挑什么都合得来,也没多高档嘛。” 林忧忧这是暗示自己女人多,什么口味都合适。 宴翙抬眸嘴角挂着冷笑,他是易怒的性格,经不起一点挑拨。 “昨天不是挺会喝酒吗?现在倒是学会装纯喝白开水?” “你有眼无珠啊?这是白酒,不懂就不要乱说。” “那你还真是会酒场这一套,平日里没少喝。” 这话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清白。 林忧忧有些生气,转头就要离开,却被男人死死拽住手指无法松开。 宴翙脸色都变得沉了下来,手指也开始乱意游走,直到停放在她的腰间。 又继续讽刺道:“既然这么会,不如你也和我来一次?” ------------ 第四章 我嫌脏 “我嫌脏。” 林忧忧最厌恶的就是宴翙这样莫须有的言论,不断的去恶想一个人。 她知道他不满订婚这事,可她想不到的是宴翙花心乱玩这套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这种恶心的话,平日里那些讨好他的女人说罢了,对着自己说她都觉得反胃至极。 她正要挣脱想要反抗,台上忽然有主持人呼喊着她的名字。 见灯光到处闪射着找人,林忧忧有些急了。 她用力甩开男人的手,差点崴脚摔跤之际,本以为拉着自己的手不会松开,可谁曾相知。 宴翙轻轻一松,让身着白色礼服的她摔倒在了地上。 她吃痛地护着自己的膝盖,抬头对上的是男人目光带着轻视,像看她的笑话。 平日里自己真的是电视剧和言情小说看多了,还以为摔跤的时候稍微有人性的男人会抓住她。 她急急忙忙起身,忍着痛意去到了台上。 “欢迎我们婳美医美医院的整容医生-林医生上台领取属于你的奖项,在这一年里你帮助女性变美以及完成的巨大手术,都在用户好评度里获得第一,有林医生在,从此变得更加自信。” 正在台下喝着酒的宴翙听到那一句好评度第一,似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好评度第一?看来很会服务客户。 林忧忧卖力的挤出一个笑容,随后又听见主持人说:“有请支持我们的海外医美机器集团公司的负责人为我们林医生颁发奖项。” 她看着宴翙一步步走上台,心底不安得预感愈来愈强烈。 该不会是他吧? 宴翙步伐跨大,像儒雅温柔公子般跟大家鞠躬,又拿着奖杯笑脸相迎的递给林忧忧。 “恭喜林医生,这奖项实至名归。” 看着这个笑容,林忧忧十分清楚这都是假象,他表面总会装出一副春水般温柔,实际背地里心理扭曲像恶魔! 可林忧忧怎么都是料想不到与自己合作多年的医美仪器集团居然是宴翙旗下的。 看着男人表里不一,林忧忧一股复仇感袭来。 她也面带微笑,接过奖项的那一瞬间她由于没站稳一不小心让奖杯落在宴翙的脚上。 可宴翙眼快,故意拉一把林忧忧的手让她撞进自己怀里,而奖杯也被他紧紧握在手里。 怀里是一古好闻的茉莉清香,这味道好闻,足以吸引林忧忧。 因为她一直以来都喜欢清淡的味道。 只是这味道和这男人的适合度太不符合了! “林小姐,走路不方便的话,下次就不要穿高跟鞋了。” 林忧忧有气撒不出,只知道抓着自己的手开始用力捏着。 刚刚怎么没砸死你这个烂男人!这样好让他下半身无法动弹。 在场的记者见到这一瞬间开始捕风捉影,手里的相机一刻也没有停过。 隔日,两人的照片被打上马赛克冲上头条。 #宴家公子与某整容医院女医生暧昧不清# #整容医院某女医生靠整容攀上宴家公子# 第五章 初梨看见照片,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林忧忧。 “林忧忧,我觉得你们有点过于暧昧了哦~” 林忧忧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脑子不自觉的回想起上次宴会的场景。 当时头发还卡在他的衣服扣子上,弄了好久才弄出来,记者们还以为自己是故意贴这么久。 导致摄像机咔擦的声音足足响了好几分钟。 她一想到和宴翙那个人就觉得有点八字相冲,两人不合。 只是她忽然想起,那日在他怀里闻到的味道是清香的,还有贴近他胸膛的感觉。 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红润,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味道好闻还是贴近胸膛感觉到了那强劲有力的肌肉。 “林忧忧,你有在听吗?” 她这下缓过神来,“不在。” 网上谣言乱飞,记者们都疯狂堵在医院门口想要挖出一点爆料,那日参假宴会的人并不多,一般人很难参加,所以官网发布的照片以及工作人员都没有宴翙。 之所以她的脸还没有暴露在大众面前,这还得多亏了宴翙常年以来到处游玩于女人。 他吩咐过记者们,照片怎么拍都可以,但绝对不能露出他的脸和其他女人的脸。 所以记者们怎么发,也发不出自己的真照片。 堵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捕捉更多的新闻。 林忧忧幸亏自己上班没有爱打扮的习惯。 她不会开车,只有一辆小电驴,将车停好后就从后门进入上班。 只见小护士欣欣跑过来,“林医生,你可算来了,这几天的手术多到排不过来,有一位整形鼻的患者一直在等着您,不过,你知不知道我们医院火了!” 林忧忧只知道自己被黑了,居然还能带火医院呢? “怎么了?” “今天一大早,好多记者在医院门口盯着,说什么宴家公子宴翙的新一任女友是我们医院的整容医生,我左思右想都想不到我们医院还有适合的,你说我们医院最厉害的医生吧,也就你和周医生,周医生吧,她天天就只有游戏,男女情爱之事她是一点也不懂,林医生你吧就更别说了,你除了下班回家,就是上班工作,你要有男人奇怪了,所以我严重怀疑!是不是我们哪个护士?被记者认错了?” 林忧忧:…… 我真的谢谢你。 “上班吧,上班吧。” 林忧忧才刚到办公室换完衣服不到几分钟,就被院长传话去见她。 院长看见她过来,一脸什么都懂得微笑:“忧忧啊,艳福不浅啊,传闻宴公子分手都是甩几套房几套车的,我都不知道我们林医生居然和宴公子都谈恋爱了啊?” 林忧忧看着她这一款吃瓜相,赶紧否认:“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我和他可不熟,昨天那是特殊意外,再说了记者捕风捉影的事情你也信?” 院长:“这些记者可全都认识你,昨天你们两个那亲密举动谁看了都知道你俩多少有点关系。” 这也是林忧忧苦恼的地方。 她不是没看娱乐新闻,头条上全是她是一名整容医生,靠整容上位。 甚至有人扒医院的历史来造谣诋毁。 ------------ 第五章 答应我一个条件 又说什么自己为了钱财利用宴翙。 这时代什么话都有人说的出口,也不看看宴翙之前什么人品,还有人这么喜欢站他一边。 怕不是这些网络女人嫉妒自己。 可她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 院长拿出头条的新闻给她看,“你看,现在咱们整个医院被堵的水泄不通,这可怎么解决才好。” 林忧忧并不想因为自己耽误医院,也影响其他人的工作进程。 “我等会发个博,就此澄清一下。” 随后,娱乐头条再次引发了一波爆点。 林忧忧用一个陌生账号澄清:大家好,我与宴先生并不认识,只是刚好发生了点意外导致大家误会了,请不要在以谣传谣,影响医院次序,如若情况严重我只能报警处理,谢谢。 一下子,医院门口的记者全部散去。 宴翙站在窗前看着手机里的文字。 男人的手指敲打在桌子上,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和我传点绯闻就这么急眼要澄清? 他拿起手机拨打着电话,“告诉记者,下次拍到脸就不用马赛克了。” 既然你这么想和我撇开关系,那就彻底让大家都知道吧。 一整天下来,林忧忧都忙的不可开交。 手术一台接着一台。 从早上9点到晚上10点才停歇下来。 一看手机才发现林父给自己打了10个未接电话。 完了完了,她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莫不是被发现了什么? 她唯一瞒着的就是自己没和宴翙住在一起。 而她澄清也没有暴露自己身份…… 该不会那个照片! 林忧忧根本不敢打过去,深怕一顿臭骂。 可她没打算打,电话却又进来了。 这次她没法装作看不到,因为医院此时已经到了下班关门的点。 她畏畏缩缩接起电话:“爸。” “你个混账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是你发的,既然你这么想急于澄清,明天我就向所有人公布你与宴翙的关系!而且你和宴翙根本没有住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害我丢脸面的女儿!” 电话直接挂断。 林忧忧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发。 只有那一阵阵长长的唉声叹气。 自己讲话已经不管用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宴翙开口。 让他组织父亲向外公开自己与他的订婚关系,以及骗父亲我俩住在一起的事情。 可她…… 和宴翙根本就是无法沟通。 他只想折磨自己,而自己只想复仇。 百般纠结之下,她只好来到了宴翙家门口,他家住在南山区最豪华的别墅地带,通常只有收益上千万的人才会在这里拥有一套房子。 想着自己有求于他林忧忧就觉得气愤。 刚想掉头就看见里面出来了一个老爷爷. 老爷爷和蔼可亲,一眼认出她是谁。 “林小姐,你是来找宴公子的吧?” 林忧忧点头。 老爷爷笑了笑,“宴公子现在在俱乐部玩呢,我这煲了鸡汤,麻烦林小姐帮我送过去?” 林忧忧想拒绝,但刚好给了自己一种见他的理由。 她接过:“好,谢谢爷爷。” 根据老爷爷的地址,林忧忧来到了俱乐部门口。 这个俱乐部是供与公子们玩耍得地方,里面设备齐全,设计高档,林忧忧没来过,但她也听过。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有人打了招呼。 林忧忧刚进去就有人和她说:“林小姐你好,我带您过去找宴公子吧。” ------------ 第六章 给他做牛做马 说来真是怪,宴翙这样的大人物大晚上是在外面吃不到好东西了么?还需要人给他送鸡汤? 林忧忧手上拿着鸡汤,并被人带领着进入了一个长长的走廊。 她感觉自己像个仆人一样。 服务员到达门口后,恭敬说道:“林小姐,到了。” 林忧忧点头会意。 她推门而入,偌大的沙发上坐着几个人,衣服着装都是高奢品牌,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股优雅气质,林忧忧的视线停留在坐在中间主位的男人。 男人翘着二郎腿,怀里正是依偎着一位漂亮美人,桌上是堆着一叠纸张,不知道是在谈吐什么。 宴翙的抬眸视线扫上林忧忧。 其中一名贵公子开玩笑打趣道:“宴公子,我们这样谈生意是不是缺少了点乐趣?” “不如我们找点有意思的玩玩?” 宴翙的眼睛依旧目不转睛的停留在林忧忧的手身上,抱着怀里女人的脸手也用力了些。 他轻笑道:“什么好玩的?” 那人正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林忧忧硬着头皮将鸡汤放在了宴翙的旁边。 宴翙是一个半字也没听进去,见林忧忧欲言又止的样子,他打断了那人说话:“停,让她说。” 那人有些吃惊,开始打量着林忧忧。 这宴家太子爷什么时候认识这么好看的美人了?与以往女人不同的是,这个显得更加清纯可爱,看上去不像是心机之人。 宴翙的眼神里示意着林忧忧说话。 女人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场面,难免有些不自然,原本到嘴边的请求又吞了回去,看着大家注视着自己,心里一股莫名的恐慌。 “这,这是我到你家门口一位爷爷让我送过来的。” 所有人震惊。 还从未见过这太子爷居然会带人回家?往日都是管家刘伯送汤过来。 今日怕是有好戏看。 宴翙松开怀里的女人,点燃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他抽烟只喜欢抽一半。 他慵懒矜贵的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道:“大家想看美人跳舞吗?” 众人表示同意。 他抬眸对上林忧忧的眼睛,语气不怀好意:“早就听闻我们林大小姐从小能歌善舞,早已获得无数奖杯,是否让我们在场的几位大开眼见?” 林忧忧从小就被家庭培养这些兴趣,但她已经几年不跳且生疏。 这样让她在男人面前跳舞,岂不是把她当舞姬一样共赏给大家看? 心里一股怒气,立马拒绝:“宴公子想看人跳舞,请专业的舞团来不就可以了?更何况您身边还缺会跳舞的人吗?” 说完,她忽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男人回答道:“我说就想看你跳呢?” 林忧忧瞬间又将怒气倒回,双手交叉在胸前,淡漠的朝他勾了勾唇,眉眼间带着笑意:“那我有一个条件。” 这到让宴翙来了兴趣。 “你说。” “你真想看?想看你就答应。” 宴翙拿起烟抽到一半便丢在烟灰缸,他倒想看看,林忧忧能跳出个什么花样。 “嗯。” 林忧忧等的就是这一句嗯。 那位贵公子似乎嗅到一股暧昧,他连忙起哄:“都别忙活了,来给我们这位林小姐捧场。” 包间很大,有一个台子,像是专门让人来表演的。 林忧忧舒缓一口气,今日她身穿紧身白色上衣,下身是牛仔裙,简单又朴素。 不就是跳个舞,没事。 她站在前,跳了一首《胡旋舞》,舞姿节拍鲜明,蹦腾欢快,妙曼的姿态在身段间蔓开。 这是一首极其难跳的古典舞。 舞蹈更是突兀出林忧忧纤细的腰身,她妩媚的神情像是在一点点勾住男人的心。 跳完后,在场的人都惊呼鼓掌。 林忧忧凑上前,提醒道:“宴公子最好说到做到,你答应了我的条件。” 宴翙感觉有点意思。 他压住女人的头促使离自己更近,两人的距离瞬间只隔一掌,他压低声音,像是只有两个人听到一般,取笑道:“你就是这样取悦男人的?” 林忧忧吃痛:“你不是很满意吗?” 说完就立即离开,到门口前宴翙追了出去,把门用力一关,将她堵在墙上,两个人姿势过于贴身。 他的语气里带着急促:“林忧忧,你挺会啊,知道和我交易了?” 林忧忧的手被他死死扣着,“你做什么!宴翙!” 她不想在这样的人群里语宴翙发生什么。 想要下意识推开,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再次压制,“刚刚在里面会勾引人家,现在就不会了?” “这一套你都学不会,你怎么和我谈条件?” 说到这个,林忧忧的力气松软下来,“我是真有事找你。” 宴翙松开她的手,靠在墙边挑眉示意让她继续说。 “我爸知道我们两个没有住在一起,也知道新闻上那段绯闻是我和你,他很生气,说明天就要公布我和你的订婚关系,公开对于你来说没有好处,我希望你可以和我爸打个电话说明我们感情稳定,让他不要公布。” 宴翙浅浅笑了笑,“说这么多,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我?” 林忧忧:…… “我刚刚答应了你跳舞,你也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诺。” 宴翙沉默。 原来坑在这啊。 他低头勾唇泛起笑意,应道:“可以。” 林忧忧倒是有些吃惊,这么快就同意了? “但是…… 我也有个条件,你若是不答应,那这事免谈。” 刚刚还以为宴翙这人自带了点人性,搞半天还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明明是自己先谈条件才跳舞, “什么条件?” “会熬汤么?” ???这算什么条件? “会的话,以后每天晚上的汤就交给你了。” 不是喜欢送汤吗? 那以后就天天送。 林忧忧不敢置信:“你一个粤圈第一太子爷还缺人给你熬汤?你家没厨子吗?还是你家厨子不行?还是你觉得我这人看着厨艺好?” “你要是想公开,这事就这样。” 这人说不得。 林忧忧赶紧答应:“好好好,不就是熬汤。” 西红柿鸡蛋汤,紫菜汤,青菜汤,白开水汤,她都会。 我这双整容医生的手,放在厨艺界也是相当炸裂的! 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地位颇高的公子哥居然偏爱喝汤,还要自己这样的蝼蚁还煲。 ------------ 第七章 我告诉你骚扰 宴翙回到包厢,旁边女人娇滴滴的又扑入他的怀里却被一把狠狠地推开。 女人一副委屈巴巴模样惹人怜:“阿宴,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是不是那个像女保姆地女人在外面影响你心情了?” 听到女保姆这词,眼中莫名多了一股怒火。 宴翙眼底凛凛,语气冷漠却又刺人:“滚。” 旁边的贵公子沈时把女人拉开丢了出去,又凑到跟前八卦了起来,“阿宴,刚刚那个女孩子看来不简单哦,居然可以入我们阿宴的眼~” 他闻言轻蔑一笑:“入我眼的女人多了,你指哪个?” 男人摇头:“嗯,不对哦,这个非同一般哦,怕不是你们关系不一般吧?其他女人你都是装样子,这个你格外不同,我们阿宴也会怜香惜玉了~” 宴翙不语,只是安安静静喝了一杯酒。 回到家里后,他打开爷爷给他的盒子,是一个碗,这个碗代表着他与老爷子的约定。 老爷子身体欠佳,一直在医院养着,他曾经答应老爷子会娶林忧忧,是因为他要将宴家的家业执行权一并夺回来。 父母早年去世,只剩老爷子一人。 自己则被表哥父母从小养大,也礼貌尊称一声爸妈,并虽然待自己极好,但抵不住他们那儿子的心胸狭隘。 舅父和表哥夺去了宴家大业,父亲的遗产也被夺走一半,表面的宴家光鲜亮丽,实则背地里腐败不堪。 外界都传是自己克死了父母。 自己没有执行权,只好白手起业,成立了许多企业事业链与公司。 可舅父与表哥做人极其谨慎,经常与自己事业作对,尽管自己再怎么和他们说不会争夺一份家产,他们却还是对自己避之不及,甚至厌恶。 便只好佯装自己是一个花心好色的人设来打消他们的念头。 正此,他们便一天又一天嘲讽。 得知要与林家女儿订婚时,他们喜笑而开,林家虽然作为榜上有名的富家,却不如宴家,也因此威胁不到他们。 便急急忙忙让表哥娶了深海第一富女,怕自己哪天夺回权利,赶他们出去。 想到这些,宴翙就头疼。 说到底对林忧忧都是利用,伪装自己才是最好的武器。 无一人懂他。 在夜晚之际,他拿起电话向林父打了过去…… - 粤圈太子爷宴翙,唯一的喜爱就是喝汤,整个深海餐厅的汤都被他喝了个遍。 哪一家农家乐面前停着一辆豪车,那就是宴翙,只要是宴翙吃过的餐厅,基本爆火。 林忧忧还在上班,手机刚好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疑惑接听:“哪位?” “过来。”对方简单说出两个字。 林忧忧感觉到莫名其妙:“过来个叼,是不是有病,真以为自己是总裁啊?” 神经。 说罢,立马就挂。 随后过了几秒又打了一个电话,林忧忧见还是那个号码便有些生气,接听起就开始破口大骂:“你谁啊,我告你骚扰。” 说罢,又挂。 又看向微信和电话框,林父并未打电话过来,想必是宴翙已经和他说了。 这下心里像是一块石头终于落下。 而另一边宴翙一脸黑线,手里差点把手机捏碎,助理正递着文件,看着他这模样害怕的有些不知所措。 这太子爷的心情随时都是变幻无穷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又招惹他了。 “宴,宴总,麻烦签下字。” 宴翙看着这纸张,有些沉默不语,几秒后认真的和助理说道:“有人要告我骚扰。” 什么!!! 助理差点眼睛都要震惊掉出来了。 天知道我们宴总有多少女人巴结,只有女人想骚扰他,从来没见过堂堂宴总也会骚扰人的。 到底是谁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我只是想个汤而已,不过分吧?怎么就成骚扰了?” 助理推了推掩饰自己的慌张。 就,就因为这? “女人是不是都对自己挺自信的?” 助理猜想一定是刚刚那电话的原因。 “可能是因为,她不知道您是谁吧?” 宴翙有些郁闷,确实刚才他未爆自己名字。 助理倒是感觉到有些奇怪,这整个深海,还有人不知道小宴总的名讳? 还是让小宴总自己主动打电话的。 这人一定不简单。 像是被助理的话得到启发,宴翙选择了发短信: 你好,我是宴翙,请回电。 此时林忧忧刚做完手术,看见这信息差点没被吓得掉在地上。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骂的人是宴翙。 她小心翼翼的又拨打回去,对方接通时,她立马滔滔不绝表示歉意:“不好意思啊,刚刚不知道是你,平时没什么人知道我电话,我以为骚扰电话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几秒后林忧忧才得到他一句:“有急事。” 瞬间,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说。” 该不会是爸爸那事他说妥吧? 完了…… 又过了几秒,林忧忧已经急的在原地焦躁不已,半天宴翙才缓缓回答:“汤。” ? 神经病吧? 一个汤而已。 “我爸那事你说了没有?” 宴翙有些漫不经心,像是游刃有余地拿捏好一切,沉稳道:“说是说了,只是林叔好像特别相信我的话。” “你说,这要是我和他说点什么,你是不是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这话像是警示。 林忧忧真的不想秒懂他意思。 但是爸爸看重与宴家的约定,纵然是会与宴会站在一边。 她着急的换衣服,又一边着急的回复:“马上到。” 宴翙倒是不急,又吩咐道:“我喜欢喝地铁口那家大唐靓汤私房菜里的黑豆家炖鸡椰子汤。” 林忧忧是个急脾气,生气道:“宴翙你什么意思?要我跑腿吗?你没人命令是不是?你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整天和你这么暧昧,却没人愿意给你送汤?” 宴翙依旧从容不迫,淡静道:“林忧忧,有没有可能是我不愿意让她们来?” 什么意思? 这意思就是想折磨我?不愿意让他那些女人干这种活? 真是个烂男人。 见林忧忧意愿不大,又继续说:“我想和林叔还有点事情要聊。” 林忧忧忍住,安抚着自己情绪,回:“知道了,预计半小时送到。” 林忧忧最烦的就是这种人拿把柄来说事,本身是自己有求于他,为了让他答应才答应在众人面前跳舞。 原本就是提条件让自己高于一等。 现在好了反被刺了一招,变成被他牵着鼻子走。 林忧忧气急败坏的赶往那个地址。 早就说了! 宴翙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 第八章 不想毁在他手里 不可以! 不能被他一直抓着把柄这样命令下去。 千辛万苦到达店面后,才发现排着好长的队伍,林忧忧这才意识到为什么宴翙指定这一家。 他真的不是人,也是真的狗。 好在,自己家在深海里也有些地位,通过一些关系优先拿到了汤。 而这笔账记在了宴翙的头上。 根据地址,林忧忧来到了最繁华的中心区地带-前海大厦。 她一路被前台人员带到了宴翙办公室门前。 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一股娇颠的声音。 “宴总,你看我都帮了你那么多了,你就不能让我一直在你身边嘛~” “宴总,我喜欢你你不可能看不出来吧?那新闻上说你喜欢一个整容医生?不可能吧,您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科技脸了?” 这话,被林忧忧在门口听的一清二楚。 她随即敲敲门。 只听见里面一声怒吼:“我不是说了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 林忧忧拿着这碗热汤,从头到尾都不敢撒一滴,含辛茹苦的又给他大老远送到这里来。 这个男人倒好,在这里偷腥。 真的是烂到家了。 她一定要录视频告知父亲,这个男人绝对不可以和自己结婚。 “宴翙啊,宴翙啊,终于也要被我抓到你把柄了。” 她再洗敲门,手机已经打开好摄像头准备进去抓拍到这一幕。 一定是惊险又刺激。 见里面的人没反应,林忧忧试图推开发现门根本没锁。 她进去后,满脸期待着可以抓到粤圈太子爷艳丽的一幕。 结果…… 情况和她想的不一样。 一男一女衣衫整洁,毫无任何行动的样子,反倒是女人被惊了一声。 “你是谁!刚刚宴总不是说了不要打扰他吗?” 敢情是这个女的自作多情。 这女人是本是一个跑龙套的女大学生,名叫尹欣,因为被宴翙提拔,现在直接摇身变编剧监制。 宴翙见林忧忧拿着手机的姿势不对,他赶紧发问:“你的手机是不是在拍我们?” 林忧忧尴尬的立马收起来。 原本是拍到一些刺激场面,可谁想到进来这么和谐。 林忧忧将汤放在桌上,手机藏到后面,微微含身低头准备离开:“你的汤我送到了,先这样。” 正准备开溜时,林忧忧的手被宴翙及时死死扣住,差点一个没站稳,直接被拉到他的怀里。 与此同时,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人。 是宴翙的父母。 在场除了林忧忧与宴翙本人,都是一副惊讶与震惊脸。 “哎哟哟哟,我的乖乖,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的,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宴母声音柔和,却又止不住自己的兴奋。 看着两个人紧靠胸膛,姿势暧昧,像极了热恋中的依偎的小情侣。 林忧忧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整个人的心跳疯狂加速,她推开宴翙立马让自己变得自然一些。 结果由于紧张,又一个没站稳紧紧抓着宴翙衣领子又贴了过去。 衣服被扯掉几个扣子,露出来宴翙大量肌肤。 宴翙一脸黑线,林忧忧深刻感觉到他已经泛着冷光,就差没把自己从这楼上丢出去了,她故作帮他整理,又道歉道:“不,不好意思,失态了失态了。” “看不出,你还挺喜欢玩这套的?” 这话无疑是增加了暧昧的成分。 就连解释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有点多余。 宴翙弄了弄衣服,看向别处。 林忧忧当着长辈的话不好怼人,只能小声一句:“那你平时也没少色诱别人。” 看着别扭的两个人,宴母注意到是自己打扰了,她满意的看着两个人说:“你们继续继续,我们今天只是来看看阿宴,没想到平日里你们关系密切,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很好很好,我们不打扰你们,先出去了。” 宴父宴母正要离开时,想起一个人又转头拉着那个尹欣离开:“你这个碍眼不知好歹的东西,跟我走!” 一下子,只剩下宴翙与林忧忧两人。 宴翙瞬间凑近她,将她抱起抵在自己偌大的办公桌前,脸庞逼近,只剩下一手指的距离,语气狠厉:“你是故意的吧?算到我父母过来,你就故意玩这一套?看来你很喜欢嘛?” 他的手不安分的游走,整个身子又慢慢压下她,吓得林忧忧开始着急,眼见手即将到不该放的位置,林忧忧快哭了。 “快点放开我!” “放开你?刚刚两次不是很享受吗?真正来你就怕了?你在装什么?” 林忧忧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可根本无济于事。 她奋力抵抗道:“你以为我是你那些随便玩弄的女人吗?” “你有过真心吗?你玩过的那些女人里有哪一个是真心待你?” “你就喜欢享受着这种感觉,众人追捧,所有人都是你的玩物,宴翙我告诉你,我不是!” 宴翙看着身下的女人眼睛里泛着泪光,像是炸毛的小猫,手指深深地掐在自己的肉里,好似在发泄。 “你说什么?” 抓着她的手仿佛用更用力了一些,像是要吃掉她一样,如同野兽,眼睛里泛着怒光。 下一刻,怀里女人的身子有些颤抖。 她害怕了。 宴翙忽然意识到,自己过了。 他手握紧的力度缓缓松了,林忧忧趁机会立马推开他冲了出去。 林忧忧紧紧的抓着自己衣服,靠在门前的墙壁上,大口得呼吸着。 刚刚差点,差点就…… 她不敢想象,她不愿意,不愿意自己被这个的一个男人玷污。 不愿意自己砸在这样的男人手上。 可她总觉得宴翙心里总是有事。 林忧忧走后,留下宴翙一个人在原地。 他这么多年的伪装与处心积虑,他自己都厌恶自己,看着桌上这碗热腾腾的汤。 他才想起来,这是让林忧忧打过来的。 他揭开盖子,热气随着飘出来,香味漫布。 他喝了一口,还是最爱的那个老味道,小时候爷爷最喜欢带自己去喝那家的汤。 他只记得住那个味道。 你有过真心吗? 林忧忧这句话无疑是触碰到了宴翙的最深处。 自己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惺惺作态,自己和她们也就是表面一套,都是巴不得凑上来。 可唯独林忧忧不一样。 ------------ 第九章 别折磨我了 回到家里,林父打电话给林忧忧,她才知道,第二天新闻早已被撤下。 那些绯闻的流言蜚语也已经被封号处理。 而宴翙也向父亲解释并说明两人关系很好,并同居着,不要让他老人家操心。 林父还奇怪着,怎么那会看着林忧忧这孩子十分厌恶这婚事,一下子就变得豁然贯通? 这样一来,林忧忧又可以安心自己住着。 晚上正要躺下休息时,一串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她下意识猛然警惕。 这电话不会是宴翙? 她不愿意接,想起白日里对自己那副可耻的行为,心里就不是一番滋味。 正要拒绝接听时,电话铃声停止。 结果又再次想起一遍。 林忧忧忍无可忍,她非得好好痛骂一顿这个烂男人! 刚要开口时,对方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你好,请问是林小姐吗?我是上次在宴公子门口要你给他送汤的那位老爷爷,叫我姜爷爷就好,宴公子今日喝了酒,还得麻烦您再去拿一下醒酒汤给他喝。” “请你务必不要拒绝我,我们宴公子可是个很好的人呐!” 说完后,地址就在手机短信里发了过来。 ?什么意思 又要让自己跑腿吗? 大晚上的,也不放过自己。 林忧忧是百般不愿的,本不想管,可本着自己是本小说女主角的情况下,她必须去。 拿到汤后,林忧忧真的有些不理解。 怎么就那么喜爱汤,同是广东人,怎么自己喝汤就喝的少? 她来到宴家门口,就看见院子里有一个人影。 月光倒影下,男人吐着眼圈坐在草地里,照射出他菱角的侧脸以及他浅浅弯着腰也能看到的完美身材体型。 男人闭着眼睛,烟圈一点点向天上飘去。 丝毫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到来。 酒精的麻醉让他沉浸其中。 睁开眼睛时,浮现的是一碗热腾腾的汤。 他有些惊奇,抬头顺着拿汤的人角度看过去时,发现是林忧忧站在自己面前。 女人绑着低马尾,穿着白色素裙,干净又朴素。 只听见她说:“快点喝,姜爷爷要我拿过来的。” 宴翙抽烟只喜欢抽一半,将烟踩在地上熄灭后,手接过打开后,一股热气冲自己脸上袭来。 喝下一口后,他极为享受。 “谢谢。” “不客气。” 林忧忧还是第一次看见宴翙喝汤与他平时人设大不符合,此时更像是一个小孩子吃到了好吃了。 不知是不是站在这里尴尬,林忧忧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这么喜欢喝汤?” 宴翙不作回答。 过会,他话里带着暧昧:“林忧忧,你还真是关心我啊?” 一下子让林忧忧急得赶紧否认:“我没有!是姜叔说他有事,才喊我来的!” 宴翙低声浅笑,喉咙里发出一股魅人又调戏人磁性的声音,:“是吗?姜叔除了每天照顾我之外,其他时间都是无所事事,林小姐该不会是白天心动了?晚上来关心我吧?” 宴翙朝着她再次靠近,身为的酒味让林忧忧感觉到难以呼吸。 下一秒,宴翙抱住她。 “可以抱吗?” 林忧忧推不开他。 荒缪!你都已经抱了! “不可以。” 宴翙唇角微勾,低头轻笑,手指滑落在女人的腰间,轻轻抱住,另一只手抱着她的后脑勺,嘴里的语气温柔至极:“我喝多了。” 此刻对比白天,晚上完全是温柔公子模样。 林忧忧有些不适应,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抹红晕,气氛逐渐变暧昧侵袭。 扣在腰上的手指也被紧紧往他身上贴。 她紧张的呼吸着,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男人眼眸微眯,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柔和道:“那你,怎么还往我身上靠?” 林忧忧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紧紧靠上了他,她一瞬间脸红到极致。 见怀里的女人娇羞不已,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下宴翙顿时来了兴趣。 他用手挽了挽她的头发,脸庞与她逼近,仔细端详着她的皮肤,白里透红,十分稚嫩。 或许是酒精的麻痹,宴翙促使自己清醒,松开了她。 林忧忧这时才感觉到自己放松,脸上像火烤一样热腾腾。 宴翙喝着汤,一言不发。 他在想,要怎么开口,似乎越靠近林忧忧,越觉得自己内心一股愧疚。 从始至终她都在自己的圈套里。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认识。 都是自己处心积虑的安排,策划,不过就是在赌,在那天酒馆里,会不会选择自己。 别人都是图他的名利,图他钱财,才会无时无刻与自己靠近。 而林忧忧完全只想远离自己。 有时候他真心觉得,这样的装来转去的日子,他有点累了。 “谢谢。” 林忧忧:? “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你,又送汤过来,白天是我冒昧了。” 林忧忧张大嘴巴简直是有些不可置信,惊道:“这人喝了酒还是不一样啊,都长了嘴巴了,怎么酒前是狗样,酒后是人样?” “你平时都是这么对你那些女人的?” 宴翙是醉了,但是他不傻。 这话还是听得懂的。 “我又不喜欢她们。” “那你喜欢谁?” 宴翙没说话,他挑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套我话?想拒绝婚事?” 林忧忧本不是这个意思,被他这么说来突然就有了这个意愿。 有道理。 月光在此刻害羞躲起,光线一下黯淡下来。 空气中漫步着沉默。 今晚他的话好像格外的多。 过了好一会,林忧忧才憋出一句:“你要是有喜欢的人,就可以喊她送汤了,以后就不要命令我了。” 宴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不可侵犯的人,“这是你有求于我先。” ? 林忧忧这脾气瞬间不打一处来。 这醒酒汤这么管用? 人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你那么多女人,都想眼巴巴得都给你做这个服务,你干嘛不满足她们,就想着折磨我?” “折磨?” 林忧忧不想再回答,见东西已送到,她只想离开。 “走了。” “既然你觉得送汤是折磨,那不如换点不折磨你的?” ------------ 第十章 宴翙生母手镯 这话多少有些不对劲。 “你以后还是多喝点酒吧,你清醒的时候真的让人不顺眼。” 说罢,林忧忧便离开。 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自从上次订婚宴后,就与宴翙多了许多牵扯。 她深知宴翙是什么样的人。 要说以前只是听闻,那就是粤圈里所有排行第一的必有他的名字,年轻一代里最成功的企业家。 而现在她已经了解过这个名字了。 宴翙都存在对于整个深海来说,是最耀眼的存在,有人忌惮他,有人仇恨他,又有人害怕他。 但唯独,每个人都羡慕他。 - 因为昨日去给宴翙送汤,林忧忧今日的整容手术都被进行推迟。 太困了,她真的怕自己精神不佳等会把人鼻子整歪了。 喝了一上午的早茶都并未清醒。 刚好中午她要下楼去医院门买吃的时,就碰见了一个人。 那是宴翙的母亲-刘兰 她身着蓝色旗袍,和蔼的笑着看着自己。 两个人在医院一楼咖啡厅坐了下来。 “阿姨,你今天怎么会过来我这里?是有什么医美项目需要做吗?” 刘兰摇摇头,拿出手里的一个精致盒子,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这是宴翙生母留下来的。” “生母?那您?” 刘兰点点头,附和道:“我不是他的亲生妈妈,从小我们带他长大,他便和他表哥一起喊我们爸妈,这孩子可怜,很小的时候父母就走了,留下一个爷爷带他,可惜老爷子身体不好一直病重,本身宴家的家产都是宴翙一个人的,可惜,他舅那个阴险狡诈的人说他克父母,夺走了所有的权利。” 说到这里,刘兰的眼泪潸然泪下。 “阿宴自己在外面做出了很多成绩,可他舅舅和他表哥就是不肯放过他,深怕有一天他会夺回来,而我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虽说我养他长大,可是对于这块我始终觉得心里亏欠于她,本身和你的婚事他是不同意的,老爷子病重时念起他好友的孙女,也就是你爷爷,老爷子挂念你,想你和他成了,阿宴这才答应。” “阿姨就希望,你可以好好陪伴他,他在外面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给他舅还有表哥看的,我希望你不要误会他,试图去了解他,走入他的内心,若你们有缘,老天一定不会拆散,这是他生母去世之前带在手上的镯子,我现在给你。” 刘兰将盒子里的首饰拿出,那是一个绿色的镯子,上面的泛着光泽,像是新的一样。 这是罕见的翡翠镯子。 按照阿姨说法来,宴翙现在这一切都是装的? 她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阿姨,不用,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和他……真的不适合。” 听完他的经历,林忧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阿姨。 刘兰将镯子带在她手上,语重心长说道:“合不合适,只有带了才知道。” 镯子带在她手上衬托出她雪白的皮肤,可当她想要取下来的时候,却怎么也取不出。 - 宴翙酒醒后已经是下午,才慢慢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感觉自己人设像是碎了一地。 母亲在此刻刚好打电话过来:“阿宴,带上忧忧过来看爷爷,爷爷醒了。” 这消息无疑是让他高兴的。 只是要带上林忧忧这事…… 昨晚那场面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这下还要他主动去联系,他有些做不出来这事。 左想右想,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林忧忧正要午睡,忙了一上午脑子都有些晕厥,刚躺下时,手机铃声显示宴翙的来电。 她看都没看备注,也没看号码,就直接接起:“您好。” “现在和我去深医院,10分钟后医院门口见。” 简单几个字介绍完,林忧忧前几秒还在懵逼中,下一秒瞬间反应过来。 刚刚这是宴翙的电话? 去医院做什么? 忽然想起上午林阿姨说过的话,怕不是他爷爷在医院有什么事? 林忧忧瞬间精神起来,赶紧换衣服和人交换了班,掐着时间就赶到楼下。 没几分钟,就看见一辆AMG开了过来,林忧忧在医美上班,不是没见过跑车,只是这辆车像是全球限定款的那一辆。 她知道,宴翙到了。 两人立马上车赶往医院,林忧忧也没问为什么要喊上她,只知道一路上两人都并未说话。 她只能在后面一直跟随着宴翙的脚步。 两个人来到病房门口,随后敲门进去,宴家父母以及还有两个陌生男人都在场。 床边躺着白发苍苍的爷爷。 爷爷看见宴翙的到来,原本抬不起的眼皮瞬间睁大了眼睛。 刚大病初愈一场,爷爷还插着呼吸机,讲话也有些有气无力:“我们阿宴,有没有好好吃饭呐?” 宴翙立马蹲在床边,握着他的手,眼底散着温和,开口的语调也有了一抹温柔,低哑道:“爷爷,阿宴当然有好好吃饭,等回家阿宴和你一起吃。” 爷爷点点头,又看向他身后的人。 他的手吃力的缓缓抬起指着林忧忧,嘴角也出现了一股笑容:“这是忧忧吧,让爷爷来看看你。” 林忧忧赶紧向前,蹲在宴翙的旁边握着爷爷的另一只手,有些歉意:“爷爷,不好意思啊,我来的匆忙没给你带东西,以前听我爷爷说起过你,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见您呢。” “你第一次见我,小时候我可是抱过你很多次呢。” 在握手之间,宴翙无意间瞟到林忧忧手上的镯子。 而爷爷在此刻也发现,与宴母对上视线也明白了新意。 他紧紧握住林忧忧的手,交代道:“忧忧,爷爷就把阿宴交给你了,他脾气不好,要是欺负你,你和爷爷说。” 林忧忧含笑点头:“好,他要是欺负我,我一定和爷爷你告状。” 此刻旁边两个男人里其中一个发话,语气十分不好:“老爷子你这醒来怎么光惦记着你这大孙子,怎么不看看你儿子我呀?” 这话倒把爷爷有些气到,忽然开始咳嗽了起来,吓得宴母在旁边批评:“你可住嘴吧!老爷子刚醒来想看见孙子怎么了?平时不见你来孝顺,你还是个儿呢!” ------------ 第十一章 被误会 “现在老爷子醒了,你又在这里叽叽歪歪,你凭什么?你身为唯一的儿子你又付出了什么?” 男人是老爷爷的小儿子宴和,也是宴翙的舅舅。 他掌握着所有宴家的生活来往以及任何资产。 宴和像是不服气被批评,生气道:“我怎么了?我照顾老爷子的时候你们谁又看到了?一天天一张嘴巴竟挂我身上了!” 老爷子咳嗽的厉害,缓了好一阵才好,宴翙的神情冷漠,眼底贯彻着冰冷的疏离,凉薄道:“舅,爷爷刚刚醒来,就不要在他面前吵架了。” 宴和被堵住话语,这才闭上嘴。 老爷子此时开口:“这些年你做了什么肮脏的事情你背地里清楚!没人揭穿你自己要有自知之明!我今日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宴和气急败坏,“爸,你总是向着他干嘛,就因为他是你唯一的孙子?你儿子死了一个了,你现在只有我一个儿子,你懂不懂啊?” 下一秒他的脸上迎来一股火辣辣的疼,是宴母打的。 “老爷子说了,让你走。” 宴和气的整个人脸涨红,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离开。 这下反倒是爷爷有了歉意,他紧紧抓着林忧忧的手不放,“孩子,爷爷第一天就让你看到这个场景,是爷爷的不对,爷爷这把老骨头了,就希望你和我们阿宴好好的。” “爷爷啊,就希望你了解过阿宴的过去后以及他的苦楚,一样可以坚定的选择他。” 林忧忧看向宴翙的眼里多了一丝怜悯,她也认真诚恳的回答:“爷爷,你放心吧。” 宴翙则在旁边沉默了起来。 不知是为什么,林忧忧总感觉他现在的氛围不对。 总觉得安静的可怕。 随后为了不打扰爷爷休息,大家都离开了。 林忧忧不知道是自己回去,还是坐宴翙的车,只是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空气瞬间冰冷了几个度。 她没说话,心里情绪在看见爷爷那一刻开始复杂。 顿时,宴翙开口:“谁给你的?” 林忧忧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两人在车库,周围鸦雀无声,两人的心跳声都似乎可以听见。 他眼神森然,双唇紧抿,一股愤怒的气息弥漫开来,这让林忧忧感觉到不安。 下一秒她的手被死死抓住,只听见宴翙吼道:“我问你这是什么!” 林忧忧这才意识到,他指什么。 是镯子。 这事还没来得及和他说,就被发现了。 眉眼间的怒气变得更加锋利,手指也更加的用力起来,林忧忧有些吃痛。 宴翙向来是进退有度的人,极少动怒,可此刻他根本无法按耐住自己的脾气,他深色紧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林忧忧想要甩开,抓得力气却更大。 “这是阿姨上午给我的。” 林忧忧解释道,本以为会得到缓和,没想到得到的是宴翙更大的怒火。 “这是我妈走之前带在手上的镯子,你有什么资格戴上?你又有什么资格接受这样的好意?” 这样的恶语让林忧忧感觉到了宴翙的可怕,她喉间像是被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愣在原地,心里头莫名涌起一股负罪感,呼吸猛然一紧。 她想告诉他,他取不下来。 眼睛里有一股酸楚,她回答的支支吾吾:“我……” 宴翙扯着镯子就要摘下来,却发现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根本扯下来。 直到林忧忧手上出现血痕,宴翙的才停止。 在看向她时,只瞧见那两行眼泪,惹人怜爱。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愤怒的在车上一拍,声音响彻整个车库。 林忧忧没有发出声音,流下的眼泪只是疼痛。 “对不起,在我妈这事情上,我有点冲动。” 林忧忧真的被吓到了。 她整个人瘫在地上,手上的血痕因为镯子流了血,她望向宴翙时,男人脸上显露着的都是懊悔的神情。 林忧忧用力一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摘不下来,像是死死固定在自己的手上一样。 宴翙背对着她,不再说话。 他只留下一句:“送你回家。” 林忧忧摇摇头,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这个镯子我会想办法摘下来还给你的,对不起。” 说完这话,林忧忧就快速逃离车库。 宴翙重重的将手拍在方向盘上,就算出了一道红红的印子他也感觉不到疼痛。 他很小就遭受了许多骂名,没有妈妈,野孩子,无父无母。 镯子是母亲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由养母刘兰保管着。 他不是不明白刘兰这举动为何意,就是想告诉自己她认了林忧忧这个儿媳,连同天上的母亲也认了。 一时心急说出难听的话。 - 春季的夜晚带着寒意,林忧忧下午请假了还得晚上跑回医院值班,加完班已经是凌晨12点。 她最开始选择医美就是为了让人变得更漂亮,虽然有很多质疑声与辱骂声。 但仍然选择这个职位,外貌成为被拒绝的理由真的很难受,医美整形最初的意义不过就是为了帮助容貌有缺陷的人。 而现在更多的是帮人拾取信心,重新变得更加自信。 变美的要求从来都是自愿,爱美之心人人皆有。 只有不正规的机构才会哄骗他人钱财,谋财害命。 林忧忧回家后,看向自己手里的这个镯子,左思右想都没有办法取下来。 莫不是宴翙他家里人彻底认可自己了? 天上的阿姨在保佑自己么? 想到这,林忧忧有些感激。 自从与宴翙订婚以来,她见识到宴翙太多面性了。 林忧忧是住在一片昂贵的小区,这里虽说偏僻,但属于私人住宅。 她正打算弄点吃的,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她瞬间提高警惕。 往门外走去,看向猫眼时又未见到什么人。 她不敢敲门,她早听闻半夜十二点还不睡觉容易遇不干净的东西。 心里有点开始害怕,她的脚步慢慢往后推,门外响起的声音越来越大。 她慌乱的拿着手机翻着联系人,看到初梨时,才想起来她去国外了,这个电话唯一能叨扰的还能保护自己的就只有宴翙一人。 ------------ 第十二章 终于加上微信了 呼吸一紧! 外面的声音已经安静。 林忧忧只好问物业,可现在都是下班时间点,没人回复她。 正当她以为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里的小区安保系统很强,若是有人进来故意这样恶作剧就绝对不是一般人。 林忧忧感觉到门在撬锁。 她赶紧翻到宴翙的号码拨打,声音十分急促:“宴,宴翙,我家门外有人疯狂敲门,我不知道是谁。” 宴翙刚准备睡下就接通到她的电话,听她慌乱的声音,宴翙眉头皱起,询问道:“你不认识?” 林忧忧蹲在桌下拿着刀,十分害怕:“我不认识,我一直没有出声,但是那个敲门声不断,我也不敢去猫眼看。” 下一秒手机里传来男人沉稳又让人靠谱的声音:“我现在过来。” 撬锁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林忧忧家的房门是人脸识别,但还有一个密码锁,而这个锁一直在被解锁。 外面不传来:密码错误。 林忧忧的嗓眼子提到心尖,脑子里像是有东西在嗡嗡的叫,不知多了多久。 恐惧感袭来,外面停止了输入声音。 她的眼神惶恐,脸色苍白,仿佛失去了所有血色。 完了…… 要进来了。 “密码正确。” 门被打开,林忧忧手中的刀被握的紧紧,刚要冲上去时,开门那一瞬间迎面而来的人, 却是宴翙。 她一下子手上的刀掉在地上,整个人瘫进了他的怀里,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松懈。 “你来了。” 宴翙接住她,小小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停的发抖,他的手停顿在空中,不知是不是该安慰。 但作为最基本的尊重,他并没有抱住她。 “没事了。” 林忧忧缓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抱着宴翙,瞬间脸红了一圈,赶紧推开他使自己自然一些。 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她才意识到刚刚那个敲门的人。 “刚刚那人?” 宴翙关上门,两个人靠在门前,漆黑的灯光暗隐暗现,拉进了两个人的距离。 “我来的时候,他就慌忙走了,这几天注意一下,他应该还会再来。” 林忧忧以前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是第一次,也是她自己独居的第一次。 她看着宴翙,就连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两个人目光对视,空气里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情愫,下一秒,林忧忧惊了一下。 让自己不再沦陷。 “你怎么知道我家?” “上次你朋友发过位置。” “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宴翙停顿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怕你出事。” 在这刻,宴翙看出了她软弱的一面。 林忧忧看出他更有魅力的一面。 才短短认识一个月,却已经见到他不同的样子,与传闻里的人大不相同。 似乎也不是那个花心公子的模样。 反而是个感性又疼人的模样。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看着,也不说话,此刻无声胜有声,两人的心跳都在互相加快。 似乎感觉到了不似,林忧忧看向地上,捡起刀准备放向厨房,遭到宴翙嘲笑:“你这刀还来真的?幸亏我反应快,不然我就要成两半了。” 林忧忧尴尬一笑。 随后给他倒了一杯水,坐在旁边开始分析:“我刚搬来这里,按理说这小区看着不像是这么随便进人的人。” “你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跟着你,独居女性最容易遇害,又或者你工作上有没有出过问题?那些病人家属?” 林忧忧细想都想不到。 最近只做过一台大手术,就是鼻子整形。 其他都是微调,并不影响。 可那个人恢复的也很好,今天来检查也并无大碍。 “没有,我都不知道是谁,这样子我哪敢回家嘛!我好不容易自己住一次还遇到这么个事。” 说罢,林忧忧撅起嘴,一脸的苦恼着。 “住我家。” ? 这话如同雷电一样让林忧忧刹那间震惊到反应不过来。 一时之间愣在原地,就连手也不知所措到处放来放去。 随后又听见一句: “算是下午对你的歉意,弄疼你了,这人这几天肯定会再次过来,住我那稳妥点。” 原来宴翙还在在意下午发生的事情。 他觉得有愧于自己才提出住他家去吗? 林忧忧有点犹豫。 可他说的又有些道理,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林忧忧唯一安全的办法就是住到宴翙家去。 这样一来,感觉到了有些打脸。 之前说至死都不去他家,现在倒好。 宴翙见她不回答,准备起身离开,“好好休息,想好了和我说就可以。” 见他已经走到门口,林忧忧思来想去直接做了一个决定,喊住他:“可以。” 宴翙背对着她,嘴角泛起一抹笑,挑眉笑道:“走。” 林忧忧赶紧去收拾衣物,又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掉头回来,打开了微信的二维码朝向他:“认识这么久,我们还没加微信呢。” “我们加个微信吧?宴公子” “嗯。” 扫了后,林忧忧清理好东西就跟着宴翙来到了他家。 他家极为简单,朴素无华只有墙是白色,其他都是浅色摆件,但是看上去奢华又高档。 干净就是最简单的方式。 又分配了一家房间给她,宴翙家里是两层,大厅里两层复式,楼顶还一层。 可谓是,有钱的人大到离谱。 “有什么需要和我说。” 林忧忧点点头但总觉得有些别扭,宴翙也有些不自然,这是他第一次带女孩子回家。 “宴公子应该经常带人回家吧?” 宴翙浅笑,眉梢轻佻,语调拉长而慢:“我说你是第一个你信?” “砰!” 门被狠狠关上。 第一次留宿别人家,林忧忧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收拾完后,已经半夜。 她感觉到口渴,硬是睡不着,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 鸡都要马上起床了。 她实在睡不着,起身下楼去客厅准备点喝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客厅太大,东找西找都没有找到灯的开关,就连杯子她也没有找到。 灯光又暗,她根本看不清前面。 忽然走到一处时,灯一下亮起,把她吓得一个激灵往后一退却跌入一个怀抱。 ------------ 第十三章 整容风波 “怎么是你?” “不然是谁?这里是我家。” 林忧忧还未意识到自己已经寄人篱下了,她口渴的嘴唇都已经开始起皮,着急询问:“水在哪里?” 宴翙走到一旁,指着旁边的自动饮水机。 林忧忧像是头水牛,冲过去拿起水杯狂喝了起来。 宴翙走向阳台,步伐清缓,掏出一只烟点燃抽了起来,夜晚还有些寂凉,微风吹拂在他身上。 就连发丝也飘了起来,吐出的烟圈一下子被风吹散。 林忧忧握着水杯,走了过去:“你也睡不着?” 男人勾了下唇,懒洋洋道:“根本没睡。” 林忧忧听完脑子里瞬间多想:是自己打扰到他了? 见他神色暗沉,说话语气平淡,林忧忧则站在旁边选择沉默,一口又一口的喝着水杯里的水。 不知过了多久,宴翙率先打破这个安静的氛围:“怎么不睡?” “太渴了。” 宴翙忽然想要调戏一下她,调侃道:“渴?是我这里还不够满足你?嗯?” 说罢,头微微一侧,朝她靠近。 在他偏向自己那一刻,林忧忧再次心里疯狂跳动,一阵兵荒马乱。 下意识的喝了一口水缓解,举手投足之间是女孩显露出来的羞涩。 宴翙越来越会将他泡妞的那些手段全使自己身上了。 “我,我先回家房间睡觉了。” “住在未婚夫家里,可以自然点。” 林忧忧听完落荒而逃。 宴翙看着她离开,嘴角笑意都逐渐加深。 次日,林忧忧早早起来就去到了公司,她最怕的就是与宴翙共抢厕所这种尴尬场面上演。 等到公司后,发现贴上了莫名其妙的纸张,路过的护士和病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走向那些墙纸面前,发现那上面映着自己的照片,旁边还写到::无良医生诱导患者整容,自己赚钱被人包养住豪宅。 这些话无疑是在造谣。 林忧忧正要撕掉那些照片时,一名护士赶紧跑来说道:“林医生,院长找您,你赶快过去吧!” 来到院长办公室后,只听见她怒吼:“这人真是神经病!不但乱贴纸张”破坏环境,还到处造谣,甚至还有视频剪辑来说你是诱导别人整容?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院长将那个视频递给林忧忧。 只见这个视频已经传遍整个网络,视频上面写着林忧忧出入豪门疑似被人包养,随后是一个女人整容过的痕迹,很明显这个整容是ps的照片,歪瓜裂枣的,而费用的截图也被p成了天价数字,甚至医美档案也被人p过,只能看见上面的主治医生是林忧忧。 林忧忧忽然想到昨晚那个半夜敲自己门的人。 她貌似知道是谁?。 “院长我知道是谁了,应该是我最近那名鼻型整容的患者家属或者朋友,昨晚我门口还有人不停敲门。” 院长一听大惊失色,“这不就是恐吓吗?这种手术全都是自愿的,根本无关医生,你看网络上这些评论全都是负面的。” 网友A:这几年整容死人的事情一直出,怎么还有人相信整容啊?是不怕死吗? 网友B:这医生为了赚钱肯定是连哄带骗的,我从来都不相信这些整容机构,为了赚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网友C:强烈要求这家医院倒闭,本身就是爱漂亮才去,结果把人搞成这样,医生要求负全责! 网友D:不过这女的也是活该,都说了现在整容机构不可靠,怎么还有人相信啊? 因为争议不断,导致一下子冲上来热搜榜第一。 林忧忧翻看着那些评论,心里也糟心的很。 “我给那位病人做一个回访记录,院长你知道我从来不会诱导患者来进行手术的,鼻子恢复时间长,如果不是患者本人自愿,我不会做这个手术。” 院长拍拍她,安慰道:“我当然相信你,现在就是背后的人在搞鬼,我们得想办法证明这个视频是假的。” 说完后,林忧忧决定先回办公室查一下病人的资料,可被院长叫住:“你先回家休息,我发个通告平息一下,我怕等会记着过来搞的水泄不通,影响次序,放心,我是相信你的。” 林忧忧点点头,只好回家。 而另一边,宴翙坐在办公室,看着偌大的落地窗,而放在一旁的手机一直播放着一个视频。 他眉头紧锁,深情十分复杂。 助理走进来看着这模样又被吓一大跳。 小宴总这心情总是千万变化。 “你去查一下这个发帖人的ip地址,以及一直帮他播报这个新闻的人是谁。” 助理接过手机,发现是上一次与他传过绯闻的整容医生。 小宴总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对待女人了? “好的,小宴总。” 而林忧忧此时正在回家的路上,因为不会开车,只好走路。 宴翙家离医院很近。 路上的人都好似认识自己一样,各个都指指点点,说话十分难听。 林忧忧没被这样对待过,心里防线快要崩溃,到家时,林父一个电话又炸了过来。 她不敢不接,只听见对方的辱骂:“林忧忧!我早就说了你不要去当这个破整容医生,你非要当,现在好了,我们林家的脸都要被尽了!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频繁的在网上能看到你,不能安安本本做好自己吗?少让别人说你两句!” 说完便被挂了。 顶着舆论的压力,还要被自己爸爸这么骂,林忧忧有些承受不住。 她遭受莫须有的骂名也就算了,就连家里人都不肯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泪珠在眼里打转。 她在宴翙家里闭门不出待了几天,然而几天后院长打来一个电话: “忧忧啊,今晚6点医院的投资方有一个应酬,可能需要你来一下,最近因为你这事对医院影响投资很大。” “好,我知道了。” - 到傍晚后,林忧忧根据位置来到酒店。 她很清楚院长的意思,就是要自己向投资方解释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没见过投资方的人,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她穿了一个吊带裙,夜晚有些凉就加了一个外套衫。 “忧忧来了啊。” ------------ 第十四章 你没整还能当医生? 林忧忧推门而入,映入自己眼帘的是几个上了年级的老大,和两个较为年轻的女人。 两个女人里面,有一个是宴翙的助理,她眼看人都到了,自己老板还没到有些心急。 但是当她看向林忧忧时,不得不感叹:这就是我们宴总在意的女人啊?长这么好看难怪宴总上心呢。 院长立马介绍着:“张总,王总,你看,这是我们院里最厉害的医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主任了。” 林忧忧坐过去,点点头示意。 两个男人像是看商品一样打量着林忧忧,女人肌肤白里透红,看上去十分自然的脸蛋,毫不客气道:“林医生,自己这张脸下了不少功夫吧?” 林忧忧征住,回道:“我没有动过脸。” 两个人一听,哄堂大笑:“你身为整容医生没动过脸?你说出去这话有谁信啊?” 院长赶紧止住他们的嘴巴:“张总,王总,我们林医生确实是原生态自然的脸蛋,这医美也不一定非要整容才可以当医生嘛对不对?” 两位老总有些气不过,便自己喝了一杯酒,“周院长,你倒是爱护你手下的人。” 又拿起酒杯看向林忧忧:“林医生,会喝酒吗?来一杯?” 林忧忧不爱这种场合,自然是拒绝:“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宴翙小助理见林忧忧要被欺负,赶紧就给他发信息:宴总你再不来,你的小女人就要被欺负灌酒啦! 随后只瞧见两位老总完全不给好脸色,语气狠厉:“酒都不喝,还想我投资?你们这个医院要没有我和王总,早就倒闭了!” “喝一杯酒都不愿意,你是觉得自己是医生了不起?这样的面子都不给我们?现在网络上谣言四起,你搞得风波这么大,连个歉意都没有?” 林忧忧听完这句话差点就想把这酒狠狠地倒在他的头上。 正被为难之际,门忽然被打开,进来了一个令林忧忧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 男人身着蓝色衬衣,看上去显得禁欲又勾人,长腿细腰,神情寡淡,嘴角还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宴翙。 林忧忧惊奇的看着他。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旁边的两个男人已经众星捧月般走过去恭恭敬敬:“小宴总,可算等到您啦!快坐快坐,给我们小宴总倒茶。” 宴翙走到一旁没规矩的坐着,翘着二郎腿很是随性,手指放在桌上敲打着,气质让人感觉到一股狠厉与高不可攀。 “小宴总到了怎么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好派人下去接您呀?” 此时的小助理内心沸腾不止:小宴总你终于来了!你的小女人被欺负的不成样了! 宴翙没出声。 旁边的老总们更加变本加厉:“小宴总,最近啊这天美整形医院因为这个女人名声都被搞坏了,我要她和我喝一杯酒都不愿意,你说该怎么处置?” 林忧忧根本不怕他告状,她知道宴翙不会让自己喝酒。 所以心里也舒缓了一口气。 此时宴翙才缓缓开口,声音清冽而又带着一丝调侃:“嗯?我们林医生不喝酒吗?” 他故作一番疑惑的表情看向她。 林忧忧:? 什么意思? 她向对方投过去一个问号? 老总们像是得到一种支持,语气也逐渐变得更加猖狂与不尊重人,“林医生,来喝一杯,这事我也就不追究你了,你看你包养什么的这种八卦都出来了,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这杯酒就算你的歉意了好吧?” 林忧忧听到这些话都是在放屁! 她就是不喝。 她气愤的看向宴翙,眼神里似乎表达着:干嘛这么对我? “我说了我不喝酒,一定要我说好几遍?” 语气坚决又带着冷意,这下让两位老总反应更加激烈,指着骂道:“你装什么装啊?还不喝酒?被包养的时候是不是就是用酒去拿下人的啊?还装自己纯天然,我呸!真是让我恶心!” 这些话已经伤到了林忧忧的人格与清白。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屈辱,正要把酒杯倒他头上时,耳旁响来一句话:“不就一杯酒?林小姐平日里不是很能喝吗?怎么?现在不能喝了?” 这句话让林忧忧当场愣在原地。 这句话什么意思? 是说自己很乱来?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以为他已经改变了,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还以为让自己住进他家里是真的想保护自己,原来都是他装出来的罢了。 宴翙没有此意,但他就是想挑逗一下林忧忧,见她闷声不说话,宴翙催促道:“看来林小姐并不爱做这个事情啊?既然你不爱的话,那就更要敬一杯了。” 林忧忧的瞳孔里掠过一丝痛苦与惊愕。 见众人都在起哄:“不就一杯酒吗?喝一下就好了。” 林忧忧泛起一声冷笑,皮笑肉不笑的拿起酒杯恭敬的朝着老总们敬了一杯。 此时宴翙看到此景,心里的怒火又燃升起来,他以为林忧忧会和之前一样犟到直接离开。 没想到忽然妥协。 他起身,径直走过去,修长的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眼睛都是火光。 “你真这么爱喝酒?” 林忧忧夺回来,冷言道:“要你管?” 宴翙被这句话狠狠堵住嘴,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给震惊。 王总内心:什么情况?这两人什么关系? 张总内心:宴总看上这个女人了? 小助理内心:宴总你争气啊!在抢回去! 院长内心:?这两个这氛围怎么这么暧昧? 林忧忧喝了一杯又一杯,顺道还敬宴翙:“宴总,医院有你的帮助是我们得荣幸,王总张总这杯我先干了。” 宴翙看着她脸红慢慢红晕,他紧握拳头,脸上不说出的情绪与怒火。 老总们倒是附和:“真懂事,我们林医生看来酒量蛮好的嘛?” 一杯又一杯,林忧忧感觉到自己不适,院长看出来赶紧劝道:“忧忧,别喝了。” “喝!怎么不喝?我们宴宗要我喝的我必须喝。” 听到这话,宴翙彻底怒了,他走过去扶住林忧忧,一把拿过来酒杯一饮而尽。 全场:??宴总和林忧忧碰嘴了? ------------ 第十五章 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不要你管!” 林忧忧声音如同打雷,响彻整个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发着脾气与宴翙讲话。 宴翙死死扣住她的手,林忧忧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一甩之际,宴翙手上的酒杯也一同掉在地上。 摔成了碎片。 气氛一下子凝固到极点。 林忧忧情绪快崩溃了,她声音放软:“算我求你了,你别管我行不行?” 说罢,拿着手机就冲了出去。 留下宴翙一个人在原地。 小助理这下再也忍不住了:“小宴总,快点追啊!” 宴翙愣了几秒,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立马冲出去追着林忧忧的步伐走。 外面的人见到林忧忧全部都拍摄了起来,她躲在一旁,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这一刻觉得自己很无助。 “这个不是那个害人的整容医生吗?大家快来拍啊!” “身为医生诱导别人做手术害人性命,真该死!” 周围的参杂声越来越大,所有人都围堵着她,有些甚至差点踩到她,她再也忍不住的嘶喊大叫起来:“我说了我没有!你们亲眼看到了?”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只看见她那泛红的眼眶装满了泪水,这么久的污蔑与质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她推开人群,找了一辆的士。 她不想回宴翙家,想回自己住的那个小屋。 她打了一辆的士,坐在车上时,望着万家灯火,忽然有些感叹自己:怎么就成这样了呢? 脑海里一下子涌现宴翙的脸,对他的憎恨感一下子提升,她自从遇到宴翙发生的事情越来越不顺。 连这样的事情她也无法解决。 不但被人灌酒,还要被造谣。 联系那名患者也联系不上,没有任何头绪,唯一的就是止住谣言。 而宴翙找寻她的背影许久没看到,想着应该是回家了,又开车冲了回去。 而林忧忧已经回到自己小区,可东西全都在宴翙那里,她已经打心眼里不需要了。 她按着电梯上楼,丝毫没发现危险已经到来,因为酒精头晕脑涨,整个人都不舒服。 她撑着墙壁慢慢走到门口,拿着钥匙开门时,一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我终于见到你人了,林医生这几天找的我可辛苦啊!” 林忧忧回头,只看见他穿着黑衣服带着帽子,只看得见那双眼睛。 手上还拿着一把手术刀。 林忧忧瞬间反应过来是谁,她吓到抵在门前,就连酒精也从脑海里被吓走,人也清醒了过来,只见那人朝着自己逼近,将刀对着自己的脸挥了挥,说:“林医生,你这是拿这把刀给我女朋友整容的吧?” 刀尖从额头到鼻子停下。 “我说了千遍万遍不要整容,结果我女朋友拿着我的私房钱就去找你整容了,林医生你很会洗脑啊?” “既然我女朋友的鼻子整容了,我积蓄也没有了,就拿你的鼻子来偿还吧!” 眼看刀就要像自己刺来,林忧忧焦急之下,为了保住自己赶紧说:“这只能说明你们感情有问题,要是她听你的,她为什么要去整容?是不是你经常打击她?让她没了自信?据我所知,她第一天来咨询我的时候就说我的男朋友经常夸我不好看。” 男人似乎回想起什么,下一秒又激动了起来,吼道:“我那是爱她!我希望她多学会收拾自己有什么错!她就不应该拿我的钱去整容,那是我日夜积累起来的,而她呢?不工作天天是我养着她,我在她身上发几句牢骚怎么了?” 林忧忧像是找到了突破口,试图迎合他走,安抚他的情绪:“她也是为了变好看,让你更加喜欢她,她没有错,你也没有错,她也只是希望在你心里是最好看的。” 这话似乎让男人得到了慰籍,可男人下一秒用手抵在她腰间,威胁道:“少说废话,我的钱已经打了水漂,我的损失必须由你来赔给我!我前段时间去你们询问你的情况,结果以为我是骚扰把我赶了出来,我走到现在这样都是你们逼的!” 说完他的刀又放回了林忧忧的脸上,威胁道:“要是不赔偿我的损失,今天你这张脸就别想要了!” 脑子晕晕沉沉,快要坚持不住了,在刀快要刺向自己时,就在自己快要倒下时,下一秒男人被一脚踢开,吃痛的摔倒在地上。 模糊之间,林忧忧看清了那个人的人影,像是宴翙。 她顺着门蹲在地上,手紧紧握住宴翙,声音柔软又没力气:“你怎么来了?” 宴翙松开她的手,结果林忧忧死都不放,男人嘴角笑了笑:“我抓你的时候你死都要松开,现在倒是不愿意让我放手了?” 林忧忧摇头,“不准放。” 女人带着醉意,说话极其软绵绵,脸上带着一股红晕,宴翙像安慰小朋友一样抚摸她的头:“乖,我帮你收拾坏人。” 在他踏进这个楼层开始,他就担心有事发生,所以急急忙忙冲上来。 男人眉头紧锁,双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脸色阴沉的如暴雨前的乌云,拳头紧握成拳,指关节凸现出明显的白色,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那人摔在地上十分吃痛,这时才看清楚对面的男人是谁,是粤圈排行第一的太子爷-宴翙。 他望向林忧忧一眼,不明所以。 “宴公子,你帮这样的人,是不是有失你的身份与声誉?” 宴翙一拳挥过去,简而意骇道:“你已犯法,我已经收集证据递交警方,剩下的话自己和警察慢慢说吧。” 与此同时,警方从电梯里出来,将手铐带在了他的手上。 男人走到林忧忧面前,弯下腰直接挽上她的腰肢直接公主抱了起来,怀里的女人微微侧头钻进他的怀里,贪婪的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宴翙又把她带了自己家。 原本在她门前停留了几秒,犹豫之后还是带回自己家。 放自己家,才安全些。 林忧忧一路上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只知道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 而宴翙看着她,眼底里有了一丝情意。 ------------ 第十六章 亲了一下 到家后,她也不安分。 左蹦右跳的嘴里说着要打坏人。 宴翙庆幸自己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她现在这个模样,男人把她丢在沙发,自己则都到阳台点燃一根香烟。 吐出的眼圈随着风飘散,男人眼里是看不清的复杂。 而房间里的女人因为风太大,冷的开始索圈了起来,她只记得有个男人要割她的脸。 仿佛就清醒了那一秒。 随后就看见了宴翙的脸蛋。 她歪着脑袋看向外面男人的背影,双颊通红,一头恰到好处的微微碎发遮盖住了一只眼睛,她微嘟着双唇,俏脸晕红娇艳,媚眼如丝。 穿着的吊带裙衬托的更加好看。 宴翙回头,对上那双眼睛,像是有些扑朔迷离的勾引,下一秒只见女人光脚扑了上来。 小女人踮起脚尖直接迎了上去。 男人有些没反应过来,嘴就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轻轻一吻后,林忧忧得意道:“看你还要不要我喝酒?这下把你嘴巴堵住了吧?” 不知什么情愫侵蚀了宴翙大脑,就抬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柔软的嘴唇。 而另一只手将她往自己怀里贴近。 稍后,男人的眸子狠狠一闭,呼吸错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有些迷蒙了。 只听到怀里女人呼吸不上来的声音,大口的喘着气,他渐渐松开。 他的手轻捧着她的脸,无比温柔。 或许是这一晚有些不同,他允许自己冲动一回,往后对林忧忧就只有利。 次日,林忧忧头晕眼花的醒来。 昨晚酒精太狠了,就连自己什么时候清醒的都不知道,看了看自己的衣物。 她还庆幸自己活着。 她努力的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她英勇对抗那个整容患者的家属,只能想起刀挥向自己的时候,后面就不记得了。 她看了看四周,这周围似乎有些熟悉。 昨晚自己不是回家了吗? 她猛然起身,走向外面。 就看见宴翙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自己一定是起猛了! 她转身又回头看过去,是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同一屋檐下吃早餐。 难不成是自己不清醒的时候走回来了? 她尬手尬脚的走过去,宴翙见她起床,温和一句:“醒了?去洗漱吃早餐吧。” 林忧忧看向周围,是他的家。 他怎么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随后听话照做去洗漱又来到餐桌面前,是一个牛肉加鸡蛋。 做法和刀工十分好看,在她坐的位置还放着一杯热牛奶。 她支支吾吾:“昨晚我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宴翙边吃,边回答:“你想知道什么?” 这么一听,林忧忧铁定觉得自己惹出事来。 “我昨晚喝多了,回家的时候发现了上次那个半夜敲我门的男人,他将刀对着我,说要割破我的脸,说他的积蓄都因为整容她女朋友全部拿走了,这一切罪缘他认为因我而起。” 只见男人轻描淡写:“嗯。” ? 嗯? 嗯什么意思? “可是后来我不记得了……” 男人吃完收拾完后正要离开,淡淡道:“不记得就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负责任。” 嗯? 责任? 她努力回想,却丝毫想不起来。 见宴翙要离开,她赶紧想拉住他问,结果一通电话制止了她的行为。 是院长打来的。 “忧忧啊,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可以来上班了。” 她真觉得是自己起猛了,一大早就有这么多好事。 “院长,是发生了什么吗?” “今天官方通报了关于这次你的事件,完全就是他们两口子自己的矛盾,拿你来泄火罢了,好了好了今天赶紧来收拾上班吧。” 她心里大概有了个估量。 她看向宴翙离开的方向,脑子里依稀有了记忆,如果没有记错,昨晚是宴翙出现了。 说不定这次的事情也是他帮忙摆平的。 可, 这可能么? 就算是,他也没有理由这么帮自己。 她还是有些担心,便带上了口罩和帽子去医院,墙上已经没有关于她的任何一切。 大家嘴里也没有在谈论关于她的话题。 她走到院长办公室。 “院长,你电话里说的什么意思?” 院长拉她坐在茶桌前,倒了一杯上好的凤凰单丛,颜色清淡香气扑鼻。 “你放心啦,现在都无人说你啦,这个事情在昨晚就已经澄清了,那个男的呢就是患者的男朋友,心理上也是有点疾病,钱被花没了急眼了就拿你来发泄,后面啊多亏了宴公子报警抓他,然后又喊公关连夜熬夜帮你澄清啊!甚至昨天王总和刘总因为宴总的在场,是跪在地上哭喊求饶,又道歉又答应投资, 忧忧啊,这个小宴总对你可不简单哦。” 听完这些,林忧忧内心有了一股莫名的情愫。 以前都是听从别人说他的艳闻,现在是听从别人的嘴里说自己和他。 似乎他与传闻中的宴翙不太一样。 她的思绪里一直徘徊着一个想法,宴翙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但是对自己确实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仿佛要上心些? 她不敢这样想,怕自己自作多情。 一天工作下来,信任自己的患者又多了不少,原本有些怀疑自我,,现在又多了一份自信。 下班时已经10点。 刚到门口打算走路时,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跑车,出现在自己眼前。 林忧忧识货,那是全球限量顶级超跑阿斯顿马丁one-77,国内仅售7台。 粤B.88888 而跑车上有两个车牌,上次那一辆是三个车牌。 林忧忧不得不感叹:宴翙是真有钱 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老人。 是上次宴翙家门的阿伯。 阿伯朝她挥手,林忧忧走过去点头恭敬打招呼。 “林小姐你好,我是管家刘伯,宴公子要我带您去俱乐部一趟。” 林忧忧第一反应是拒绝。 上次就被宴翙坑了跳舞,还要被迫给他跑腿送汤,谁知道这一次,又要做什么? 可刘伯不等她回答,就继续说:“林小姐,我们公子人并非是你想象中那般,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 第十七章 结婚吧 这话是在告诉林忧忧,宴翙并非滥玩之人,凡事要以真实为主,切记不要看表面。 对于老人,林忧忧是无法拒绝的。 自从自家爷爷走后,林忧忧对所有上年纪的白发爷爷都带着一股敬意。 她真的是有跑车命,坐了一辆又一辆。 到达俱乐部后,还是由人带领,只是这次的走向不同,而是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顶楼是跑车赛车的地方,供富豪家的公子哥们玩耍。 而林忧忧的眼光停留在那个坐在休息区的男人,就算是人群挤挤,他的气质也能在丛中脱颖而出,引人注目。 今夜他带了一副眼镜,翘着二郎腿有一种玩世不恭的感觉,两个人距离不远。 男人眉目清秀,金框眼睛架在鼻梁,显得人睿智而又矜贵,而骨感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旁边的桌子,眼睛则看向远方的赛车。 这里聚集的全都是世界限量款跑车。 林忧忧第一次见识到了世面。 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句:“我们宴公子家的女人来了!” 大家的视线纷纷朝她袭来。 林忧忧下意识的望向了方才的男人,只见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交错。 宴翙朝她挥手,示意她过去。 她也听话,在大家注视下走了过去。 “哟哟哟,我们宴公子这次没换人?” “居然有女人可以同时出现在宴公子身边,真的是奇闻一见。” “应该称呼为嫂子了吧?” 林忧忧有些羞意,低着头来到男人的身旁。 宴翙示意她坐旁边的椅子。 “会开车么?” 林忧忧摇头,问:“你喊我来,就这事?” 宴翙不语,眼神只看向远处的赛车,林忧忧认出来了,那是上次接她的保时捷跑车。 见男人又点燃一根香烟,林忧忧疑惑:“你好像很爱抽烟?” “嗯。” 似乎察觉出男人的异样情绪,林忧忧不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何用意。 许久,半支烟抽烟就被扔进了烟灰缸。 林忧忧不得不吐槽一句:“真浪费。” 宴翙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嘴角勾着,手指却在桌上继续敲打着。 林忧忧想和他道谢,谢谢他及时出现,也谢谢他帮自己解决网络上的那些谣言。 今夜宴翙心情有些烦闷。 只因自己家那混账表哥忽然提出要自己分一半公司给他,竟拿出父亲死前的遗嘱:你以后要多帮衬你表哥,他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帮。 父亲不知道的是,这家产已经被他们夺走了。 而唯一可以夺回的要求便是自己结婚。 这是爷爷对自己的硬性条件,他不希望他有生之年还看不到自己成家立业。 也是父亲对自己最后的遗嘱要求,这个要求是旁人不知的。 宴翙不知该帮还是不帮。 自己已经拱手相让那么多,却依然夺夺相逼。 林忧忧刚要开口,却被宴翙抢先。 “我们结婚。” ? 像是听到什么逆天的话,林忧忧半天都没有缓过来。 “我说过不与你结婚。” “现在也不愿意?” 这句话无疑是在点醒她,这段时间宴翙对自己的态度与行为,确实比起最初,他不一样了。 但林忧忧依旧不希望婚姻是这么随意的开始。 她照样拒绝:“不愿意。” 宴翙不吭声,但眸子里已闪着冰冷。 见比赛结束赛车的公子哥下车,见宴公子旁边多了一位美人,率先说话打破了这个寂静,调侃道:“这是新晋嫂子?” 宴翙依旧没说话,似乎感受到男人生气的气息,公子哥跑的飞快。 整个空气开始继续凝固,周围的人也不敢靠近。 “结婚。” 宴翙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有些着急了,不愿意在拖着。 林忧忧不明所以:“为什么你突然想结?” 宴翙没说话,起身就准备离开,只留下一句:“过两天我会发信息,通知你日期。” 宴翙人影已经不在,林忧忧站在原地恼火不已。 说了不结,就是不结。 莫名其妙的喊自己来这里,又莫名其妙的说结婚,还莫名其妙的把自己丢在这里。 结婚?门都没有。 林忧忧自己走了出去,站在外面这风吹着还是有些凉意,广东已经快进入四月天。 白天炎热,晚上却又有些凉。 她不进打了一个寒颤,今天衣服穿少了。 就看见宴翙站在车子旁,吸着烟像是在接听电话,林忧忧走过去。 无意旁听,想绕过,却在背后听到了一句话让她停止脚步。 “这两天我会把结婚这事确认下来,那些财产也可以按照原来的遗嘱是时候分配了。” 说完,林忧忧的脚不小心踩到树叶,发出了声音。 宴翙挂完电话,转身回头。 两个人就互相看着,林忧忧像是明白了宴翙的意思,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冷,与平时大不相同,没有了朝气,她冷嘲道:“对我好,最初酒馆见面,故意出现订婚宴,又帮我解决这么多,都是为了今天这句话吧?” 宴翙也不藏着掖着:“被发现了呢,你既然都清楚了,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 林忧忧气息急促,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怒火,也一片涨红。 “你这样子做就是为了让我答应你?就是为了让我欠你?” 宴翙不否认,已经明牌全出,既然她听到了,事实就是如此。 男人周身散漫着一股不愿意应付的冷漠,余光瞟了一眼林忧忧的表情。 刹那间,心里莫名出现一股愧疚感。 可最开始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只是朝夕相处中开始了解了她这个人,似乎最初的初心也已经淡没。 只听见面前的女人声音颤抖:“我还想来和你道谢,没想到知道这么个事,利用我这么久,你忍的也挺辛苦吧?” “是。” “所以,你就当你欠我,答应我的结婚要求,让我成功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林忧忧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捏住,她喘不过气,感觉到窒息,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有多可笑,她浑身颤抖着,眼泪也不知何时掉下来。 难过占领全身。 ------------ 第十八章 一起吃饭 男人别过头,不愿意看到林忧忧这副样子,他怕自己心软,他不允许自己出现一点差错。 “为什么?” 宴翙想和她说,结婚只是将就之计,可话到嘴边却依旧说不出口。 林忧忧征了征,泪水夺眶而出,张了张嘴,再也没有说出什么话,直接离开这里。 宴翙重重的在车头敲了一拳。 像是发泄着不满与怒气。 他是怕结婚不成,也怕这层关系永远被自己毁掉。 他或许不曾想到,在后来的日子里林忧忧永远坚定的站与他。 林忧忧气的直接冲回他家,拿着行李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跑,她再也不要来这个破地方。 还以为男人会做出改变,以为他对自己不一样,没想到还是那个烂样子。 她气愤,懊恼,又无法接受。 到家后,手机上发来了一条微信。 宴翙:周五领证。 林忧忧一看这个信息,气的差点将手机扔在地上。 廉不知耻。 恶心至极。 她拿来了一瓶酒喝了起来,心里难受又没办法诉说,她忍不住哽咽,鼻尖凝起酸涩,心底那股情绪怎么也压住不住。 回想起来的都是与宴翙误打误撞的相识以及到后来的好。 酒瓶最终喝到一半被她打破。 醉意里,忽然回想起在宴翙家阳台上,自己亲吻他的那一幕。 意识下一秒惊住。 她捧住自己的双脸拍了拍,震惊道:“不可能吧?自己真亲了她?” 她赶紧跑到冰箱又喝了几口,试图用酒意唤醒自己的记忆。 果不其然,她脸涨红,整个人走路走不稳,脑子里一下子浮现了当晚全部的事情与经过。 她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敲,手指瞬间泛红,嫌弃自己道:“怎么可以亲他啊?喝醉了就发癫吗?” 她懊恼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 与此同时,又回想起院长说宴翙帮自己教训那两个老总出气的事。 又想起爷爷交代自己,又想起宴母的手镯。 这些东西像是无形的压力死死拷在林忧忧的身上。 她晕晕沉沉中,拿起手机微信回复了一个好字。 而半夜里,宴翙都未睡着。 看见手机里那一个字,缓了好久。 自己这番对她,还愿意与自己结婚? 他有些看不透林忧忧了。 手指停留在嘴上,回忆起那晚她的主动。 自己好像还真对她有点意思了? - 次日,林忧忧排了班休息。 今天天气阴沉,头疼欲裂的她被一个手机电话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接起手机一听,才知道是爸爸。 “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你不记得有这个家了是吗?” 一大早就被批评真的很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林忧忧人还没睡醒,含糊道:“知道了,今天有休息就回家吃饭。” “记得带宴家公子回家一块吃!” 原本还有些困意,一听到这三个字,林忧忧瞬间清醒。 她马上拒绝:“不可能!” 下一秒只听见电话里面暴怒的声音:“你要是带不回来吃饭,这个家你就永远别想回来了!” 又是一阵威胁,父亲除了这一招就只有这一招,可他也是真的干的出来。 小时候自己赌气说不回家,结果真的把自己关外面一晚上。 想到此处,林忧忧气性便翻涌直上。 她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拒绝父亲。 眼下刚与宴翙闹翻,又要带回去吃饭,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实。 自己更不可能低人一等去拜托他。 纠结之际,林忧忧想了又想,最后还是觉得拒绝这个无厘要求,甚至连同自己也不回去吃饭。 而宴翙这边已经接到来自于林父的电话,他只应声好,嘴角则微微漾着一丝清浅的笑容。 林忧忧注定是要和自己绑在一起的。 他必须给林忧忧设计一个套,让她心甘情愿和自己结婚。 - 到了晚上,眼看就要到家里晚饭的时间,林忧忧不得不承认此时她有点着急了。 她到门口后抱着一种临死的状态。 批评自己也不差这一次两次。 开门后踏进房门,就在客厅看见爸爸那张阴森恐怖的脸,妈妈则在厨房忙碌。 见女儿回来了,林父率先起身,看了看背后,询问:“宴翙呢?” 林忧忧看向别处,有些支支吾吾:“那个,就是他,他……” 林父就知道自己女儿不争气,他叹气一声:“你什么时候让我觉得顺心一点,我现在真的看你越来越不顺眼。” 林忧忧撇撇嘴:“你都看不惯我这么多年了,你还差这一会吗?” 林父像是被刺激到,重重的将手拍在桌子上:“林忧忧,我养你这么多年是要你来怼我的吗?” 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林母急急忙忙赶出来直接批评两个人:“能不能省点心,女儿刚回来吃个饭,你吵什么嘛!我在厨房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了!” 说完又继续进去做菜。 被批评后林父语气也开始缓和:“我问你,为什么没有把宴翙带过来吃饭?” “他说他忙,没空。” “别造谣我,叔叔请我吃饭的时间还是有的。” 林忧忧刚说完,就听见门那个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宴翙。 他手上带着礼品,身着蓝色西装,文质彬彬一副好气派。 她疑惑的看向他,发出质问:“你怎么会?” 宴翙没理会她的话,走到里面很自然的将礼品放在客厅,又随性的坐下和林父聊了起来。 “不好意思,晚到了一点叔叔。” “无妨,不耽误,你事情多,不像忧忧,一天闲的没事干。” 宴翙低头笑笑。 林忧忧眼睛都快震惊掉在地上了。 他这副姿态与昨日大不相同。 先不说宴翙为什么会来这里,其次自己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要吃饭这事。 难道…… 她将眼神在林父身上停留。 见他这么积极的聊天,林忧忧心里有了一个大概。 林父:“小宴啊,最近是不是很忙?” 宴翙:“不忙的叔叔,最近我和忧忧也提了一件大事,就看她同不同意了?” 林父一听,开心极了,直接瞟了一眼林忧忧,给了一个带有杀意的眼神。 似乎说你要是不同意,这个家你又别回了。 ------------ 第十九章 我是污泥 “你放心,你们感情和谐稳定就好了,什么要求都让忧忧尽可能满足你。” 林忧忧根本没法去插进他们的话题。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 林忧忧就坐在一旁静静倾听。 不对劲,宴翙绝对不对劲,他肯定又在计划着什么。 林母做好饭就将菜端出来一一摆好,:“今天我没做什么好吃的,就是一些家常菜,”毕竟是家宴嘛。” 林母没什么好炫耀的,唯一可以炫耀的就是她做饭的手法与技术,根本无人能比。 平日里都是保姆下厨,今日她知道女儿和宴家那位要过来。 便让保姆回家,自己下厨。 鱼炖豆腐。 鸽子汤。 养生汤。 海鲜三鲜汤。 鲍鱼汤。 这些汤无疑都是宴翙的最爱。 “妈,这些活让爸来做不就好了。” 林父眯着眼微笑的朝她看去:“你怎么不知道平时多回家来做这些?” 林母赶紧将东西塞给他:“你找说几句吧,平日里最闲的就是你了。” 宴翙在一旁不吭声,静静的笑着。 这样家庭的生活他已经十几年未曾享受到。 吵吵闹闹一家人是他最奢求的东西。 可惜自己那个家庭从未给予过。 这一幕,他反而有些羡慕林忧忧了。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们小宴还在这里,来,小宴,这个豆腐汤呀你阿姨做的最绝了。” “小宴,能不能喝酒?来一杯?” “小宴,喜不喜欢吃红烧鱼?阿姨下次给你做。” “小宴,喝不喝茅子,就一杯,别喝多了。” 宴翙点头,“喝一杯。” 林家的氛围是他第一次感受的,原本是打算着设计来一套的,却被林家待客给触动,他在以后的日子里从来没想到自己吃惯了山珍海味,也会开始在以后惦记着这些家常菜,甚至日思夜想。 林忧忧从始至终都未和宴翙说话,他的出现就像是无时无刻在告诉自己:结婚。 这顿饭除了林忧忧,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终于结束,林父反倒是自己喝醉了,而林母则去收拾厨房。 二楼有阳台间,宴翙与林忧忧站在一起。 月光皎洁,今日天气良好,没有风吹,很温和。 两人不知互相在看哪里,都选择了沉默。 宴翙或许有些醉意,他其实喝了不少,他酒量一直都可以,只是碍于叔叔只好装醉不能剥了人家的面子。 过了许久,林忧忧率先打破了这个寂静的夜晚。 她语气柔声问道:“为什么非要来我家?” 宴翙低眸看向她,眼底有一股暗流涌动。 男人低声,喉咙里带着一股嘶哑的嗓音:“怕你被骂。” 林忧忧有些吃惊,又怀疑:“你该不会是目的不纯才来的吧?” 男人弯腰脸部朝她逼近,口吻轻柔:“实不相瞒,确实是,你倒是聪明了一些。” 这句话像是在侮辱着林忧忧的智商。 此时她的心也已经有了几分动摇。 只是她无法确定自己这个选择是否可以。 “宴翙。”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呼喊他的名字,比风还轻,比心还柔。 “如果说我愿意结婚的话。” “你会对我好吗?” 男人原地一征,些许没反应过来,眼睛里布满诧异,又带着不可置信。 他以为她不会答应,他以为他还要设计重重叠叠的套路引诱,却没想到在这么一顿饭之后就可以决定。 他望向女人的眼睛,清莹又干净,又好似透露着他看不清的野心。 他缓过神,望向月亮。 才答应一句:“会。” 简单一个字的答案,竟然也让自己的内心十分安稳与踏实。 男人今日没有拿烟,手指却习惯性的往口袋里一掏,才发现没烟。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和你结婚,这样你也愿意吗?” “愿意,这是我们两家之好,若是你以后觉得不需要我,我们离婚就可以。” 林忧忧说这话的时候,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离婚? 宴翙明白离婚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他不希望这样。 “嗯。” 可他不知道说什么,他无法保证,也无法给出确切的承诺。 只能暂时答应。 林忧忧听见这话,才觉得这是对自己最公平的,到时候离婚,宴家家大业大,说不定还能分到不少东西。 这样的结局对于自己也是好的。 “其实, 我很羡慕你, 羡慕你这样的家庭, 这是我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和谐,家的氛围,我孤身一人走到现在,少不了对人提防与利用,以及心机,你不用把我想的太好,也不用把我想的太坏,我本身就污泥,扶不上墙。” 宴翙说这话时云淡风轻,以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让人怜悯却又无不敬佩的话。 要说这深海之中的太子爷,所有人都知道是谁,一人之上万分之下。 林忧忧好像又重新了解了他一次。 她低声笑笑,语气坚决:“那又如何?我们家可派头不小,虽说比不上你有钱,但也是很赫赫有名的,我在外都是要隐藏自己身份,说不定以后是我养你。” 这话还真不是吹水。 林忧忧自己都想不到在未来的几年里,她居然真的要让这个富家人。 宴翙也低声浅笑,“也行。” 两个人的氛围再次达到了极点。 而此时楼下的林父林母。 林母:“我刚刚偷听到了一句重要的话,忧忧说要和小宴结婚!” 林父:“真的?她居然想开了?你确定你没有听错?” 林母敲了敲他的木头脑袋:“千真万确,我不可能听错。” 林父:“哎呀,我这女儿终于懂事了一回,还知道主动结婚了,那我们要不要假装不知道?” 林母:“当然了!我们要等他们主动交代,不然提前知道了等会他们反悔了怎么办?” 林父:“有道理!” 宴翙正准备开车回去,林忧忧站在门口挥手送他,这一举动引来林父的不解。 “林忧忧,你不打算和小宴一起走?” 林忧忧无语:“我和他走干嘛?我们又不是……” 下一刻! 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和爸爸谎称两个人是住在一起的,话又被她圆了回来:“又不是真夫妻,用不着每天腻歪在一起嘛!” ------------ 第二十章 你很享受啊 见林父没回答字,林忧忧自己老实的上了车坐在了副驾,还挥手和爸爸说再见。 林忧忧被迫上车,说:“到前面那个路口你把我放下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 宴翙没说话,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忘了?我喝酒了。” 林忧忧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惊呼道:“对啊!我都忘了,那怎么办?” “你开。” “我没有驾照。” 宴翙:…… 两个人半天没动,林父有些奇怪,走过来敲了敲窗户,疑问:“怎么了?” 宴翙拉下窗户,抱歉道:“叔叔,可能要等会,我喊的人还在路上,我喝酒了开不了车。” 林父这时也才意识到,:“哎呀!你看我这脑子,我还催你们上车呢,快快快下来,睡这里就好了。” 林忧忧一听就着急了,赶紧摇头拒绝大声说:“不用了爸,宴翙他会不习惯的,再说了我们两个人住习惯了,比较喜欢两个人的世界。” 说罢,来开车的人是宴翙的助理。 林忧忧的再三推辞让林父也不好在挽留,只能放任他们走。 宴翙坐在后排,林忧忧则坐在副驾。 全场只有小助理最害怕。 三个人都不说话,这让气氛冰冷到了极点。 宴翙望向窗外,眼底全是复杂的情绪,他思绪很乱人也很低沉。 他有些醉了,头脑晕沉,嘴巴异常干涩。 到达林忧忧小区门口后,她头也不回的下车极速跑回去。 助理正要开车走,却被宴翙喊住:“在这等会。” 随后下车。 林忧忧到家正要关门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抵在门前。 是宴翙。 林忧忧正吃惊不已,对方却一把冲过来将门关上抱住自己,下一秒嘴唇就被他狠狠覆盖住。 来势凶猛,她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宴翙……唔……”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让她紧紧贴着自己,由浅入深,她被她吻的喘不过气。 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蔓延的肆无忌惮。 林忧忧用尽前身力气推开都无济于事,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大,似乎要将她吞噬。 他双手将她抬起,抵在墙上。 突入起来的亲吻让林忧忧措不及防。 她有些无法呼吸了。 宴翙眼底带着情欲,声音带着嘶哑:“嗯?上次不是很主动么?这次不行了?” 林忧忧满脸通红,眼神游离的看着他,就连说话也带着喘气:“我,我上次又不是故意的,那是我喝多了。” 宴翙嘴角勾着笑,温热的体温逐渐上升,语气也柔和几分,却又带着嘶哑变得更加引诱人:“啊,喝多了,所以喜欢亲我?” “我也喝多了,怎么办?一人一次就算扯平了。” 林忧忧刚缓过来,下一秒又被狠狠堵住,这次从墙上直接到了沙发。 整个人被压住。 他的手也不安分的到了不该打的地方。 “别!” 大腿上有了一股触感,她明显感觉到宴翙的手正不安分的走着。 裤子也不知何时掉下来。 宴翙不理会,脑海中的情欲占据全身。 他的手根本没停过。 林忧忧快哭了。 可她根本哭不出来! 她只能发出闷声反抗,却被男人当做调情。 “唔……” 在男人的刻意撩拨下,林忧忧开始觉得有些享受。 一瞬间整个人快到了极点。 身体开始有了感觉。 不行,真的不行了。 林忧忧感觉自己全身发软,她真的快不行了。 “宴翙,不要了。” 男人堵住她的嘴,根本没停下来。 直到女人哭泣声响起,这才让他慢慢缓过神来。 地上一片狼藉。 宴翙扯了扯衣领,他整个头上全是汗。 他喘了喘气,终于是放开了她。 林忧忧盖住自己,躲在一旁,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她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只是恨自己不争气。 怎么可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又感觉什么都做了。 她最恨自己刚刚应该打他一巴掌。 宴翙的醉意有些褪去,他坐在沙发上始终没说话。 林忧忧死死的拽住自己衣物,深怕他等会又扑上来。 “你以前也是这么对你那些女人的吗?” 男人摩挲着手指,饶有趣味:“我怎么对?” 林忧忧声音还没缓过来,带着颤抖:“就,像你刚刚一样对我。” “没有。” 第一次从他的嘴巴里得到了反意思。 林忧忧有些不可思议。 “没有。” 男人又说了一次,明确表达着自己的意思,以及确定自己说的话真实性。 林忧忧也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竟然相信了他的话。 “舒服吗?”男人反问,眼睛却没有看她。 林忧忧一听,手往地上找着一本书,狠狠朝他砸过去,怒道:“这是你强求的,你有病?” 宴翙笑出声,脸上溢不住。 “我看你还挺享受的。” 说罢,他便起身,眼睛快速的停留在一处走了过去。 林忧忧趁机穿好衣服,坐在沙发。 宴翙洗了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蹲在她旁边,声音温柔:“结婚,认真的?不怕被我利用?” “谁被谁利用还不一定。” 宴翙吐出烟圈,笑:“胆子大了,比起第一次见面,现在的你倒是温顺多了。” 林忧忧也意识到自己,从最初的暴怒,反抗结婚,反抗订婚。 到现在的顺从。 她也有了对自己的新的打算。 宴太太这个身份对她来说是有利的。 可真的结婚,她做好准备了么? 她没有。 她犹豫了,没有回答。 宴翙也感受到了,抽完一半,他整理好衣物就即离开,到了门口时,留下一句:“喝多了,做过火了,抱歉。” 人便离开了。 留下林忧忧一个人坐在客厅。 她的泪水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对自己感觉到了不值。 明明在这之前那么讨厌他,为什么现在又讨厌不起来了,明明结婚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为什么到她这里心里那么难过。 是因为这些都是宴翙利用自己的前提之下。 宴翙出去后则抵在门口,不知为何心底有了一种难过的情绪,这都来源于林忧忧。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有在一点点的朝她靠近。 ------------ 第二十一章 下次学会这一套 这人啊。 一旦碰了感情,就像有了软肋。 不知道是不是变得开始格外在意,林忧忧逐渐搜索着网上关于宴翙的任何一条信息。 她与宴翙自从上次就就并未再见过面,得到讯息依旧是他那点花边新闻。 初梨今日刚回国便约了林忧忧续酒。 两个人还是在老地方见面。 “林忧忧,你真是不得了,你俩都发展到这个境地了?你现在才和我说?” 林忧忧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初梨,唯独那晚。 “我和你说都不错了。” “还真别说,这酒馆还是你和宴翙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只是你真的答应他结婚?你不怕被骗么?我觉得有钱人里没几个心思纯净的。” 林忧忧陷入了沉思,或许是她那天较为冲动,或许是她真的想嫁。 手中的烈酒被她一饮二下。 而酒馆里的音乐正好切换到陈慧琳的《前所未见》。 一杯又一杯。 而初梨则调侃道:“你说会不会今天又碰到他啊?” 林忧忧笑道:“那是宴圈太子爷,岂是你想看到就能看到的?再说了那种混蛋,我可不想看见他。” 初梨表示认可:“确实,那种花天酒地的男人要是碰到了也很常见,不过这男人是真烂啊。” 这话,像是回到了第二次与宴翙见面的时候。 那会还瞧见他怀里抱了一个女人。 她和宴翙已经很久没见了。 突然,初梨拉住她,声音惊呼:“忧忧,那个不是你未婚夫吗?” 林忧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是上次原来的位置,原来的角度。 林忧忧这才看见旁边的卡座里坐着的人还是宴翙。 男人抽着烟,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笑看着周围的人玩着骰子。 他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沾满了贵气。 眸间,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色吊带又性感的女人,正十分自然的坐在男人旁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他怀里。 是上次在他公司办公室里看见的那个女人! “这男人真是活了一根花心的命根,难怪记者喜欢抓他的花边新闻,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女人,还能博流量赚钱,这谁不爱?” 初梨看着那两个人亲密无间的模样,有些忍不住吐槽。 林忧忧则脸上多了一丝惆怅。 “今天是同一个人。” 初梨:?! “你怎么知道?” 林忧忧倒了一杯直接喝下,像是给自己壮胆,随后又倒了一杯。 就连旁边的初梨都被吓到。 她什么时候这么会喝酒了? “你在这里等一下。” 话刚落,只见林忧忧拿着酒杯就起身离开。 眼神跟随着她的方向,发现她去了宴翙那里。 初梨竖起大拇指:叼。 林忧忧来之前是牟足了勇气的,她今日不比这个尹欣穿的差。 一身吊带裙,挽起的马尾,青春靓丽。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 其实她并不差,要说有钱还真有点小钱,工作方面待遇都很不错,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对这个尹欣就是有了一种攀比。 她以前从未有这样的感觉 林忧忧走到他面前,将酒杯举在他眼前,声音清缓又温柔,还带着一丝甜美:“宴公子,喝一杯?” 连称呼都带了一种敬意。 宴翙看着自己出现在身前的女人,低着头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早已有预谋故作而之。 对于她的反应,宴翙莫名心里有了一股爽意。 他的手并没有碰到尹欣,而身子在看到林忧忧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保持了距离。 他将烟熄灭,挑挑眉:“林小姐,喜欢怎么喝?” 周围的人见宴翙这调戏的样子,都不经意间长大了嘴巴,各个表示震惊。 这宴公子什么时候也会答应和别人喝酒了? 感受到大家的注视,林忧忧更壮胆了,她指着旁边的尹欣,说出了她这辈子都觉得炸裂的话:“我要像她一样,坐你旁边喝。” “今日怎么这么主动?”宴翙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又继续道: “林小姐喜欢这样的喝酒方式?” “那——宴公子满意吗?” 宴翙弯唇一笑,手指放在一旁,高贵不可攀的模样看着她, 众人再次震惊! 男人冷视旁边女人一眼,尹欣想起上次他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此前的女人与他关系不一般。 在这种场合之下她有分寸,她只好退。 宴翙对着旁边的空位,歪了一下头,眼神示意林忧忧坐过来。 全场看出来了宴翙的眼神。 所有人脑子里都在大补一场八卦。 宴公子看着平日里女人无数,可让他主动的却没有一个! 这女人到底什么派头? 林忧忧目的达到,她直接敬了一杯酒当着宴翙的面故意一饮二下,弯下腰,脸庞朝着他逼近对着他扬声道:“宴公子这么想我坐你旁边?可惜我不想。” 说罢,酒杯放下。 人则离开了。 全场再次震惊到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居然有女人拒绝宴公子! 女人的酒杯还沾着她的气息,宴翙的眼睛直勾勾的停留在酒杯有唇印的地方。 灯光温和让氛围感变得更加强烈,宴翙的心在方才那瞬间的凑近有了一丝剧烈的跳动,像是在告诉他,这就是动心。 瞬间宴翙唇角牵起,笑意淡若清风。 知道撩人了。 真行。 林忧忧转身离开时,才缓解过来自己刚才内心的波涛。 返回原地,坐在初梨旁边。 初梨此刻十分错愕,嘴巴张口几乎说不出来话来。 “林忧忧,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一套?” 女人还没缓过来,她根本不敢向后看,心里跳动的厉害,她必须出去缓一下。 “我去上个洗手间。” 林忧忧快速逃离,正要快到洗手间门口时,突然后面一股拉力促使她向后退。 一瞬间被拉到了消防通道的角落里。 猛然间,她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落下一道霸道的吻侵蚀着她。 男人扣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犹如狂风般的凶狠气势,他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反抗。 自从上次后,林忧忧都开始有了一些经验。 许久,两人贴着脸,只听见他说:“下次要学会这一套,明白吗?” ------------ 第二十二章 你喜欢他吗 “放开我。” 男人扣住她的手狠狠用力,林忧忧吃痛的叫了一声。 “不是喜欢这样吗?” “你放开我!” 林忧忧用尽全身力气去抵抗他,却都无济于事,她不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她根本看不透他。 “你这是——不想尹欣出现在我旁边?” 这句话让林忧忧当场愣住,无话可接。 她脑袋昏沉,说不出话,楼梯间暗色的灯光随着门缝一闪一亮。 暧昧的气息迎面扑来。 林忧忧整个人快瘫在他的身上。 她喝多了,真的不舒服。 宴翙看着下小女人的主动下意识的感觉到心里欢喜。 “嗯?怎么不说话?” 林忧忧让自己支撑住,对着宴翙凑近的脸仔细端详,从眉毛到嘴巴。 最后眼睛停留在嘴巴。 声音也逐渐软绵绵:“怎么生的这么好看?” 宴翙朝她逼近,两人鼻尖相碰。 他轻轻摩挲,嘴角带着笑意,没想到林忧忧第二次喝多还是这样。 “上次过后,你怎么不联系我了?” 林忧忧扯了扯他的衣领,像是被丢弃到小媳妇找他讨说法,又带着一丝醉意,像极了小猫撒娇。 宴翙挑挑眉,像是得逞了的狩猎者,手指慢慢滑在她的腰间,紧紧抱住。 他当然不会告诉林忧忧。 这是他故意的。 他就是要引诱林忧忧自己来找自己。 来酒馆前他就看到她了。 故意出现,故意配合她。 就是为了看她什么反应。 他低低头,嘴唇就差1厘米即将碰上,又在她耳旁声音低沉醇厚说:“我喜欢等你来找我。” “那刚刚那个女人呢?还有你那些被拍的照片。” 宴翙握着她的手在她指尖上轻轻揉捏,漫不经心回答:“那些是为了攀关系的,我也刚好需要利用她们让大家以为我是这样的人。” 宴翙就这样一展无遗的说了出来,他从未对人说这些,从不表露,而此刻他对林忧忧多了一丝信任。 也不害怕她会说出去。 林忧忧知道他的意图,这些都是为了他过世父亲的遗产,只是有些看不惯他总是这样。 非要让女人依偎在他怀里吗? 林忧忧感觉自己好热。 她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下一秒嘴巴又被堵住。 这一次她不在抵抗,反而迎合。 宴翙眼里带着情欲,两人彻底放开自我。 楼梯间里传来的只有一声声重的呼吸声。 来来往往的人都并未察觉。 不知过了多久,宴翙才放开她,林忧忧脸色涨红,酒似乎都有些醒了。 她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和刚才那番场景。 一下子耳根通红,冲了出去。 留下宴翙一个人在楼梯间,抽了一根烟,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初梨只看见林忧忧回来了头发衣服都感觉乱糟糟的,疑惑道:“你这是刚刚去打架了?” 林忧忧有些无地自容,说是打架。 也可以说是打架…… “不过你走后,宴公子也走了,好可惜,你俩时隔这么久又在酒馆见面,这么有缘分居然没有后果,不过你刚刚那举动撩他,真的是太帅了!” 林忧忧只感觉到脸上一股燥热。 “回家吧。” 随后仓皇出逃。 当晚。 宴翙来到医院看望爷爷。 爷爷康复极好,马上就可以出院。 见孙子到来,老爷子立马吃瓜道:“领证没?” 宴翙帮他拨开手中的苹果,回:“快了。” 老爷子像是猜中他心思,“你是不是觉得对不起人家小姑娘?所以不想结婚,虽说你父亲遗嘱里面写等你结婚才有资产支配权,那也是为了想你成家立业,并不是你要利用人家结婚为了得到这些。” 宴翙笑笑:“我知道的爷爷,只是婚姻事大,不能儿戏。” 老爷子笑笑不说话。 他知道他的孙子自有分寸。 回去后,宴翙与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一切按我说的进行。” - 等林忧忧下完班已经是晚上10点钟,她准备打车回家时,眼前停来了一辆豪车级别的车。 是迈凯轮。 林忧忧以为是宴翙。 正低头看去时,车窗忽然拉下。 映入自己眼帘的是一位贵气公子。 林忧忧对他有印象,这是上次去宴翙爷爷医院时,站着的那位陌生男人。 男人下车,恭敬又礼貌。 身着黑色钻石定制西装,举止投足之间都是气质,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权威能力。 轮廓分明,眉目深邃。 男人话语低沉而又富有磁性:“林小姐你好,我是阿宴的哥哥-宴辞。” 林忧忧感觉到奇怪。 但也恭敬礼貌问候:“你好。” 男人请她上车,“方便聊下?” 林忧忧正要拒绝,却被对方率先抢答:“我是有事与你商量,关于我弟弟的事情。” 她正想说与我无关。 可脑子里忽然想起上次在医院自己说的话,又深深地憋了回去。 只好应声答应:“好。” 她上车后,男人闷声不吭并未说话。 不愧是两兄弟,虽然是表的,但还真的是有点相似。 到达地方后,宴辞带她来到了海边一所玻璃屋。 周边全是海浪声。 “林小姐,我长话短说,我这个弟弟虽然他爱玩,但是我认为你们不合适,我作为一个大家长,我并不认同你俩结婚的事情,我希望你能了解事实清楚后再来决定是否嫁于我弟弟,他从小缺爱,缺乏自主权,性格方面极端,我很心疼他,这一路我一直陪伴与他,而林小姐你从小被爱包围,你们一直是两条路。” 林忧忧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就是想表达宴翙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可她比他口中还要更加提前优先了解宴翙。 在此,她回道:“宴先生,很感谢你和我说这些,我目前还并未决定是嫁与宴公子,其次,我所了解的宴公子与您口中大不相同,合不合适,只有尝了才知道,就像宴先生你喜欢你怀里的怀表一样,带上去不一定合适,在带久了就一定取不下来。” 宴辞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的怀表,他一直小心翼翼不让被发现,却没想到竟被她看出。 “林小姐,你喜欢宴翙吗?” ------------ 第二十三章 宴圈太子爷竟被调戏? 海浪一层层拍打,声音洪亮。 林忧忧并未听见那一句话。 她选择了沉默。 感觉时间也差不多,宴辞也不愿意在此地停留,恭敬道:“需要送你回去吗?” 林忧忧这次直接拒绝:“不必。” 说罢,自己就离开此地。 而男人在背后望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遗产不能回到宴翙的手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他们两个顺利结婚。 无论是爷爷,还是任何人。 在他心里,利益永远大于亲情。 林忧忧回去后,就收到关于来自宴翙的信息。 只是这信息有点不像是他本人发出来的。 宴:吃饭? 天杀的,他说这话可真是异于常人。 林忧忧没打算回复。 可下一秒又发信息:嗯? 随后转账5w2。 ?! 有钱人家喜欢这么挥霍? 这完全是在用金钱诱惑她回信息啊。 随后她冷漠回应:没空。 而男人已经没了消息。 而另一边,宴翙将截图发给小助理。 小助理正加完班躺在床上睡觉,一打开手机看见这条信息时,突然清醒! 起猛了,看见自家总裁主动撩女人了。 宴总:女人为什么会拒绝男人吃饭? 小助理看着这聊天界面陷入了思考。 随后快速回复:宴总,你是不是说的太冷漠了?需要热情点? 宴翙左思右想,最后发出一条:你好,什么时候腾出时间一起吃个饭? 发出去后,他感觉到非常满意。 小助理根本不睡觉,深怕总裁再次要她出计划。 又怕计划不成功,自己职命不保。 见宴总将截图发过来时,她差点没当场去世。 宴总!平日里你的女人那么多,都白白让你给浪费了,在这里怎么像个新手一样。 助理放弃了,为了宴总的幸福,她必须出马帮他拿下这个女人。 心里默默暗念:我付出太多了,主桌一定要是我! 林忧忧刚洗完澡,就看见手机发来了十条信息。 宴:给个机会。 宴:懂? 宴:第一次约人。 宴:识趣点。 宴:明白? 林忧忧:…… 玛德沙币吧! 而另一边,小助理给宴总加油打气:放心吧,宴总,总裁文学法绝对有用! 女人就喜欢你这样霸气又拽的语气! 绝对一把拿下,等会就答应出来和你吃饭! 宴翙放心的舒缓了一口气。 虽然看着很智障的信息,但是如果有用的话,一用也不是不可以。 他约林忧忧吃饭也是有事要说。 而此时此刻林忧忧看到这几天信息,至今都未缓过来。 太炸裂了! 宴翙今晚是吃错什么药了? 还是他被鬼上身了? 久久她都不能平缓下来。 过了许久,她才扣了个问号过去。 此时宴翙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再次请教助理。 助理:稳妥了宴总,她是在问你什么时间,您定要餐厅了吗?和她说清楚几点就好啦! 这下宴翙才明白。 立马看好餐厅就将时间与地址发了过去。 林忧忧:? 离谱! 这是脑残吧! 林忧忧选择性看不见,不知道他是脑子抽风,还是喝多了精神不正常。 硬是整个人和平时不一样。 不料下一秒反而一个电话炸来。 林忧忧来了点脾气,口气十分不好:“什么事情直说?” 结果那边一秒就挂了她的电话。 这不是搞心态,是搞什么? 该不会是亲嘴了对自己动情了吧? 林忧忧一下子回想起那天在酒馆里两个人的亲密举动。 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但该说不说,这男人接吻真的很会。 自己都快呼吸不了了,还知道帮忙调节喘气,看来是接过不少。 林忧忧可不相信男人会无师自通到这个地步。 而宴翙此时。 小助理着急的劝宴翙不要接电话,一定要让对方感觉到莫名其妙,这样可以勾起女人的兴趣和注意力。 宴翙倒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但还是顺从。 原本打算在阳台吹吹风,就看见宴辞开着车来到了自家庄园。 此时到访,一般都是有事。 他一副冷脸望着他将车停好,直到下车时才恢复笑容。 “哥,怎么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 宴辞自然的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宴翙都神情,回答道:“我来我弟弟这很陌生吗?还需要打招呼?” 宴翙笑笑,给他倒了一杯茶。 “当然是你想来就来,毕竟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哥哥。” “你确定是她了?” 这话宴翙神色上掠过一丝漠感,很快又恢复神色,疑问道:“你指的是?” “你的未婚妻-林忧忧。” 宴翙佯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语调懒散,拖着尾音:“我当然不会和她结婚,我又不喜欢她,我选谁也不会选她啊。” 宴辞唇角幅度加深,悠悠道:“她是个好女孩,你不必辜负她,哥就希望你有一个真心你喜欢的人,不要在这么玩下去了。” 宴翙像似听这话有些不耐烦,用手堵着耳朵不太接受道:“知道了哥,你都说了多久了,家里有你管着就可以了,我呀就放心玩就好了!” 宴辞无奈摇摇头,只好先离开。 在门口时,他望着里面好几秒,那几秒里他在思考宴翙是装的还是真实的。 他从来不相信他这个心思缜密的弟弟没有别的动作。 而宴翙则一下冷眼,对着宴辞喝过的杯子直接往垃圾桶里扔。 他所来的意图不就是想试探自己是否会结婚,他已经知道林忧忧的存在,这么说也只是为了保护林忧忧。 毕竟宴辞这个人,家人都可以利用,更何况一个女人。 - 对于宴翙的发癫,林忧忧本不想搭理,但是看着又心痒痒。 手机里将信息来回切换看。 突然,一个新闻热搜扑入她的眼帘。 #宴圈太子爷宴翙竟被调戏?# 怎么这个男人整天都有花里胡哨的新闻上? 好奇心促使下使她点了进去,画面翻译显示为一个背影靠近宴翙喝酒姿势极其暧昧,随后又调戏完抛下宴翙独自离开,宴翙则一人原地回味。 林忧忧左看右看都觉得这画面似乎很眼熟。 无论是这个背影,还是这个场景。 下一秒,她惊恐。 这这这不是自己吗!! ------------ 第二十四章 设计圈套只为自愿 天杀的! 这到底是谁上传的视频!马赛克快糊到像是不良风气的视频似的。 这到底谁干的! 可细想来这样的事情不可能这么轻易被爆出。 林忧忧又翻看着评论。 用户A:什么品种的女人,敢撩我们宴公子? 用户B:男人以为女人拒绝自己是因为拜金,结果top太子爷都被拒绝,证明男人就是不行。 用户C:连宴翙都被拒绝,那我被拒绝也是情有可原! 虽说那个视频看不出是自己,但是林忧忧简直无地自容,舆论都是宴翙可以随意控制。 这样的爆出一定是他命令的。 夜晚,晏家。 林忧忧将手机的新闻甩到宴翙的眼前,质问道:“你什么意思?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 宴翙不明白,拿着她的手机看了之后才懂为什么她这副反应,这确实是他设计的。 他佯装不知情的样子,轻描淡写道:“这与我无关。” 林忧忧彻底怒了,“与你无关?这样的信息谁不知道是你可以弄出去的?你想封锁就封锁,想公布就公布,你现在告诉我与你无关?你觉得我信吗?” 宴翙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整个人懒散的坐在沙发上,慢悠悠道:“我是可以控制,但是记者们偷偷捕捉我的新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更何况,大家都不知道是你,你急什么?” 林忧忧被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道理,目前为止只有她自己觉得那个人是自己,可除了自己,确实无人知道是她。 这么说来,是没有多大影响。 宴翙看她思考的模样,有些被逗笑,安慰道:“和我传这种新闻的女人太多了,也不差你。” “可我已经连续和你出现三次了,还写上了神秘女人,这神秘都出现了三次热搜新闻了!谁都能猜到这三个都是同一个人啊!” 宴翙见她生气这模样,心里倒是有了一股调戏,他伸手将林忧忧直接拉入自己的怀抱,女人顺势躺在他的怀里,两个人紧贴沙发。 忽然的靠近让林忧忧的脸瞬间变红,因为挨得近仿佛都闻到了他身上的清香。 近距离的接近让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的气息扑面而来,暧昧在空气里不停的发酵。 林忧忧连说话都开始支支吾吾起来:“你,你做什么?” 宴翙声音嘶哑,有些低厚:“你说我要做什么?” 她最近发现自从和宴翙意外接吻后,他变得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 宴翙挑逗她时,他是极其有兴趣的。 搭在身上的手力量使劲,让林忧忧无法从他身上起来。 她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呼吸与心跳。 宴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让林忧忧感觉到酥酥麻麻。 “放我起来。” “我说不放你要怎么办?” 她看向宴翙,宴翙神情像是有点期待她下一步动作似的。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这句话倒是让宴翙出乎意料,林忧忧故意将手搭在他脖子,眼神里充满着勾引与故意。 “真的吗?” 宴翙没回答,眼睛指直盯,像是要看穿她。 林忧忧的动作也越来越大胆,直接开始抚摸。 “不会吧?我们宴圈第一太子爷居然会喜欢我吗?” “我就说怎么不向外公布女朋友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宴公子。” 她的手被宴翙抓住停下,男人欲望的眼神显露出来,回答道:“林小姐,你还挺会说。” 下一秒,林忧忧被反扑,从身上变成了身下。 这下林忧忧彻底不敢乱动了。 宴翙凑近她,语气也变得十分暧昧:“林小姐,你这是想要我做点什么吗?” 林忧忧连呼吸都变得紧张。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自己多少与宴翙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嘴巴都要亲烂了! 林忧忧支支吾吾:“没,没有。” 宴翙可不打算放过她,贴近她身子继续说:“那你半夜跑来我这里质问我?” 这会,她才意识到自己来这里是为了问新闻那事的,怎么逐渐演练成自己又被他压倒了? 林忧忧根本无力推开,只好保持这样异常暧昧的姿势在一起。 “你这样子做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个新闻明明就是你引出来的,能进出酒馆身份的人都不一般,如果不是你安排人,不可能有人明目张胆这样拍,如果不是得到你的允许,也不可能有人这样发不出去,宴翙,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宴翙一下松开了她。 整个脸色顺变,失去了笑容,他又习惯的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烟抽了起来。 眼睛看向别处,不知道在深思什么。 林忧忧也没说话,她整理好头发安静坐在一旁。 好似戳穿了男人的心思。 许久,男人沙哑的嗓音开口:“聪明了。” “我没其他意思,唯一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心甘情愿与我结婚。” 林忧忧不可置信。 她不明白,宴翙这样辛苦设计一圈只是想让自己心甘情愿嫁给他? 这太不符合了逻辑了。 宴翙低着头不知是在想什么,空气里都是弥漫着烟味。 他沉默,像是受到了委屈的男人,让林忧忧不知所措,这副样子可不像他平时。 宴翙这样,只是为了让林忧忧自己主动上钩,只有她自愿,这份结婚才有意义。 也只有她自愿,遗产才能回到自己手上。 从始至终他都是在伪装罢了。 只是唯独在林忧忧,装了一番却又忍不住被她吸引。 他已经极力克制了。 他以前从不是这样的,他不能让林忧忧影响到自己的计划。 自己也不能被她影响。 林忧忧见他低声不说话,心里忽然也有些内疚,他是个无父无母的人,都还未知道爱就要自己承担起家里一切。 正要接手却被人一把夺过,被表哥冷漠,被舅舅嫌弃。 唯一对他好的还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感受不到家庭的温暖,只好自己闯。 结果最后需要他结婚才能拿回属于父母的遗产。 想到这些,林忧忧心里确定了一个想法。 她认真且肯定,眼睛里带着光芒,这是她从未有过这么大胆子的决定。 她愿意将自己的人生迈出去。 “我们结婚吧,我说真的。” ------------ 第二十五章 在一起了? “你认真的?” 林忧忧这话似乎让宴翙有些不相信。 女人的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认定了他似的,再次认真说道:“我认真的。” 宴翙做了这么多设计与圈套,最终得偿所愿,他此时此刻不知道是欣喜还是愧疚。 声控灯光不知何时在此刻突然黯淡下来。 只有窗外月光洒了进来,照在了林忧忧的半张脸上,地上显露出她优越的五官。 宴翙沉思。 片刻后,他在缓缓道:“好。” 这事终于被敲定。 林忧忧看着外面,说:“你可要对我好。” 宴翙低头笑了下:“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林忧忧即刻接话反问:“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 两个人都互相对视一笑,冰冷的气氛瞬间破灭。 事情聊妥后,林忧忧就离开了。 宴翙正准备送她回家,就碰见了来看望自己的哥哥宴辞。 宴辞的眼睛停留在林忧忧身上。 自从上次后,他对这个女人开始有了兴趣。 他本是阴暗的一副面孔瞬间切换为温柔的笑容:“这是?送她回家?” 他看向宴翙说道。 宴翙点点头,附和:“嗯,送她回去。” 宴辞的眼睛依旧没离开过林忧忧的身上。 “我送她吧,刚好我路过你这里想喝口茶,那只能说没口福了,下次再来。” 这话一出,宴翙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 只看他面带微笑,像是一副好哥哥的模样,他正想拒绝。 宴辞却抢先一句:“弟弟你放心,你的人我会安全送到的,哥哥办事,你不放心?” 宴翙一听,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却还是要笑着答应:“当然,那就麻烦了哥。” 林忧忧见他们两个你推我桑,她只想赶紧逃离,什么时候她这样的小角色居然还能掺和带他们之间接送的问题了? 下一秒,只听见一句震惊所有人的话。 “那谢谢哥哥送我的未婚妻了。” 林忧忧:? 宴辞:! 宴辞含笑,送林忧忧离开。 而宴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则吩咐管家安排人跟着,以防意外发生。 他这个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 车上,全是安静的味道。 宴辞率先开口:“你今天怎么来找我弟?” 林忧忧不好意思说她今天原本的意图和走的时候话语。 根本就完全不是一个事情去了。 原本打算着来算账。 结果把自己送进去了? 林忧忧满脑子想着结婚两个字,丝毫没注意宴辞说了什么。 直到他再次重复:“嗯?” 她这时才反应过来:“我,我来找他有事。” “网上发出来的酒馆背影是你吧?你和宴翙在一起了?” 这么一问,林忧忧有些不知怎么回答。 她捏紧手指握成拳头,看向圈外。 “嗯,是我。” 下一秒车子瞬间刹住,林忧忧差点整个人要飞出去,一股冲击力冲向自己身体。 缓缓的惊吓无法平复。 她怕的捏紧安全带,惊恐的看向旁边的男人。 “你做什么?” 宴辞笑着抱歉道:“前面一只猫,没注意,不好意思。” ------------ 第二十六章 哥哥精神不正常 林忧忧被吓的有些没缓过来。 而坐在驾驶位的宴辞眼睛瞟到后视镜就知道有些不对劲,他猛踩油门,车子在道路上十分加速。 林忧忧惊恐一声:“你做什么?” 宴辞反而安慰道:“无妨,林小姐,这不是快速想将你送回家吗?” 他的眼睛一直往后看,他就知道他这个弟弟看来是真的对这个女人上心了。 既然如此在意,他就要让他感受一下忤逆自己的后果。 在他听到未婚妻三个字时,他早就已经怒火涌上心尖。 看来弟弟,这是长大了? 车已经到了海边的道路,稍微不慎车子就会掉下去,林忧忧怕的抓紧安全带。 就怕自己嘎在这个路上。 这家宴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下一秒,一个急刹。 林忧忧整个身子都快飞出去。 “林小姐,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林忧忧不知所措,只能扯着安全带赶紧下车,整个人都惊慌不已,就连看见他这个人的存在都感到了害怕。 宴辞下车看着后方的车与自己逼近,又很快擦肩而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车子走的方向,直到消失远处。 看着女人吓得脸色都聚变。 宴辞不禁心里有了一股歉意。 正要道歉时,脸上就迎来了一个巴掌,火辣辣的疼。 “有病吧你?对你弟弟生气需要拿我泄气?” 这话让宴辞原地一愣。 他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打疼的地方,下意识忽然激起回忆。 这是他去世的女友生前最爱对自己说的话。 “有病吧你,你讨厌你弟弟需要拿我泄气?” “我做错什么了?就这样被你对待?你把我当你的玩物吗?开心就玩玩,不开心就辱骂。” “宴辞,你放过我吧,彼此都给对方一个解脱,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你对我的伤害永无止境。” 脑子忽然头疼欲裂,他用力的抓绕着头发,脑袋里一直有一股滴滴的声音来回旋转。 他痛的蹲在地上苦不堪言。 林忧忧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担心他的状况。 “不是…我刚刚那话没有其他意思。” 见他还是蹲在地上不说话,林忧忧感觉到反常,下意识的碰了碰他的肩膀,不料下一秒男人猛的起身。 一把抱住了她。 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声音有些抽泣:“对不起,阮阮,对不起,我真的好想你。” 阮阮? 林忧忧不知道是谁。 脑子里闪过片刻,应该是上次怀表里的女人。 她用尽力气想要挣脱,却被抱的更紧。 这男人的力气比宴翙还大。 “放开我!” 她的身子被死死抱住根本无法动弹,就连呼吸都有些开始困难,她急促着希望他能在此刻松手。 结果并不如愿。 “你认错人了……” 男人根本听不进去,脑子里陷入回忆根本缓不过来。 直到下一秒,身子被人拉开。 而男人被一拳打倒在地。 林忧忧大口呼吸着看过去,发现是宴翙忽然出现。 这一刻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只知道内心有一股感动的暗流在翻涌,她抓着衣领试图让自己从刚刚的情景里缓过来。 宴辞也在这时候清醒过来。 才看清面前的男人是宴翙。 只见他火冒三丈,就连眸子也失去了平日的温和和懒散。 只看得到他护着一个女人的样子。 宴辞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好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 他摸着嘴角刚被打过的一拳。 他明白自己这个弟弟是彻底变了。 “哥,你碰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碰她。” 男人的话带着警告与警示,像是在今天与他宣战,彻底告诉他自己的想法与底线。 宴辞嘴角带着血,他轻蔑一笑,倒是有些乐观:“好弟弟,看来是知道护着人了,长大了,哥也就不操心了,今天哥哥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说罢,就要上车离开。 经过林忧忧的身旁时,他才认真的道歉道:“林小姐,真的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随后才离开。 宴翙则担心的看着她,手臂都已经被宴辞捏红,可恶想而知刚刚是有多大的力气。 “没事吧?” 林忧忧摇摇头,开始她确实被吓到了,可宴翙的出现让她又有了安全感。 “谢谢你,宴翙。” 宴翙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有些心疼:“都怪我,刚刚就不应该让他送你回来的,这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可怎么办?” 林忧忧也抱住他,这是她第一次接受男人的主动,也是第一次迎合。 看着男人的担心,忽然脸上一股热红。 该不会真的像上次自己说的那样,喜欢我吧? 过了几秒,林忧忧才缓慢回答:“没事。” 脸上则有了一股红晕。 她这时想起刚刚宴辞说的话,感觉到奇怪,疑问道:“他说的,阮阮是谁?” 宴翙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林忧忧怎么知道?但又很快脑子里捋清楚。 刚刚宴辞的举动。 “阮阮是宴辞的前女友,不过已经去世了,自从她去世后,宴辞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了,缓了几年才恢复正常,刚刚那样看来是把你当做他前女友了。 可能是你说了什么话?” 林忧忧思考几秒,瞬间惊道:“估计是我说的那句话刺激到她了,我当时看着他在那抓着头好像很痛苦。” 宴翙表示默认。 他现在对宴辞的行为和做事表示担心,刚刚那番举动以后肯定也会有第二次。 原本是打算领证时间拖延。 这下,刚好没有必要了。 他郑重的看向林忧忧,认真道:“明天领证吧。” 刚刚经历过惊吓,现在又来了一个惊讶。 心跳在这话落的时候就疯狂加快,她的瞳孔睁大,双眸里充满着不可置信。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们明天领证。” 一切算计都再此刻终结,不用等来林忧忧得主动,也不用再引诱林忧忧对自己的想法。 一直以来他的阴谋都是按着计划走。 直到林忧忧出现总是打破常规,破例。 这次,也该轮到他不走寻常路叛逆一回。 他正期盼着林忧忧的回答。 却得来一句拒绝:“我不愿意。” ------------ 第二十七章 父亲的遗书 在这样的情况,情景,场合之下,就要求自己与你领证结婚? 你想多了吧。 林忧忧一口拒绝。 宴翙不明所以,明明前一秒还在和自己认真的说结婚。 下一秒就变卦了? 这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林忧忧说完就走在前头,宴翙则跟在她的身后,没有说话也没有再问刚才的问题。 两个人一前一后。 直到林忧忧停留,她思索片刻才认真道:“你哥哥,是不是精神↑有问题?” 宴翙:“嗯。” “那你明知道他不正常,为什么还把企业给他?不夺回来吗?” 宴翙神色黯淡,语气也失落起来:“他是个很极端的人,他应该是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所以对你出手了。” 听到结婚两字。 林忧忧的脸瞬间就红彤彤的。 “谁?谁和你结婚?” 宴翙嘴角一勾,说出撩人的话:“当然是你啊,我的老婆。” 又来了,这个男人又来了这套骚样子。 林忧忧算是发现了,宴翙这个人不但性格有问题,还是双面人,而且最主要的特点是他正常与非正常之间来回切换。 她走的飞快,与宴翙拉开了距离。 直到出现在路口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回不去,这块地方她不熟悉。 “滴滴滴。” 旁边传来喇叭声。 车上是宴翙。 他按下车窗,低头喊了句:“上车?” 林忧忧本想别扭一会,可一看时间已经11点了,她对这里又不熟。 心里纠结几秒后。 毅然决定上车。 而另一边宴辞回到家里后,气愤的将东西全部扔在地上,看着挂在墙上的遗照。 他直接拿飞镖对着头一直戳。 那是他前女友的遗照。 他依稀记得,她去世之前还握着自己的手,眼泪一直流个不停,只为了说那一句我爱你。 她是个孤儿。 很小的时候就被宴辞资助上学,直到成为他的女人。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就应该唯命是从。 长这么大很少有人忤逆他。 只是,这女人不常命,得了病走的早。 宴翙从未如此,只是今天他的举动和行为触怒了宴辞。 他看见林忧忧总能看见他那死去的女朋友。 为此,他情绪崩溃。 整个人发狂的抓着头发。 他想到宴翙今日这个态度,加上那一句未婚妻,他只能联想到这家产怕是要被夺回去了。 脑子沉静下来后,他开始进行了新一步的计划。 林忧忧到家后,宴翙则下车堵住她,故意搂住她腰,贴身暧昧道:“林小姐,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林忧忧一点点推开他的手,拒绝:“深更半夜进女孩子家是不道德的哦。” 说罢,便快速抽离回到家里。 而宴翙在原地喜笑颜开。 回到家里后,管家给他熬制了新的汤,宴翙想也没想直接一饮二下。 让管家惊了几秒。 公子这是今天有高兴的事情?平日里喝汤都怕烫,今天一口干了。 正打算洗漱睡觉时,手机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宴翙本不想查看,犹豫几分才打开。 结果扑入眼帘的信息让他瞳孔睁大,下一秒害怕与恐惧袭击全身。 信息里是父亲的遗书。 上面写的一清二楚,凡事要以表哥舅舅为主。 看到这里,宴翙的心像是碎了一地。 他从小没有父母,没有感受到过什么真正的父爱母爱,就连做错了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没有办法靠着自己解决,可小时候他做错什么事情,表哥就会拿着父亲的遗书摆在他面前。 威胁他以后都不会再让你看到你爸爸的东西。 从此,宴翙便佯装淘气听话的性格,从小学会用伪装保护自己。 宴辞最喜欢的就是拿这个事情来压着他。 他知道宴翙最缺的就是爱。 他知道收到这条信息时,哥哥是生气了。 他蹲在地上,头低下。 月光洒进来,一边光亮,一边黑暗。 而宴翙躲在看不清情绪的地方。 男人本来今天是很开心的,得到了女人的回答,自己也确定结婚。 可这破烂的家庭,依旧是他的束缚。 他摆脱不了,也无法逃出。 他已经表现出什么都不要了,家产都给他们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为什么还是要以而再再而三的压迫自己? 这样的日子他过腻了。 他已经厌烦疲倦。 可宴翙根本无可奈何。 他知道宴辞的意思,表面虽然支持他结婚,赞同他的决定。 可背地里是想尽办法阻止与设计。 手机再次响起信息。 他心如死灰的打开,本以为是宴辞又发了点什么,结果是林忧忧发来的短信。 宴翙,你睡觉了吗?今天很谢谢你,感觉你每次都会特别的出现然后帮我解决一些事情,就很神奇,有时候觉得有你真好。 这话无疑像黑暗里的一束光照亮了他。 心里像是得到了慰籍。 他装了装自己声音,掩盖着情绪,带着笑意发了一段语音过去:“没事,以后都是一家人。” 不知道怎的,他突然心里有了一股强烈的意识,他必须改变自身。 不能在被宴辞控制与欺压。 这么多年的软弱他装够了! 随后他将宴辞的那条短信全部删除,就连他的联系方式也进行了拉黑。 所有任何关于宴辞的东西全部被他清除。 他已经做好了打好一切做斗争的准备。 - 这几日里,宴翙又像上次一样安静。 林忧忧反而不习惯,平日里和他待相处在一起习惯了,结果忽然没了联系。 而上次新闻那事也已经被澄清。 生活再次又恢复了平淡的日子。 她拿着手机看来看去,不停的翻着与宴翙聊天记录。 发现他们之间聊天真的很少。 他的朋友圈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旁边的护士见林忧忧一会看着手机大笑,一会有忧伤,不由得八卦一句:“林医生,你这是谈恋爱了?” 像是被人戳中心事,林忧忧立马否认:“我才没有!” 护士不信,分析道:“林医生你可别骗我,我可是过来人,像你这样心神不一,一会傻笑一会情绪emo的,多半是恋爱的,谈了就谈了嘛林医生。” 这话说完,下一秒又发出疑问:“该不会你这个男朋友是……” ------------ 第二十八章 婚讯公布 “是什么?” 林忧忧一下子紧张起来,空气氛围里一下子变得凝固起来。 不会被发现了吧? 护士眼神里似乎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小声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你放心,林医生,我是绝对不会帮你说出去的。” 林忧忧面色一下子变得难堪。 随后就听到小护士说了一句:“是不是心脏科室那个男医生?听说他暗恋你几年了,一直不敢付出行动。” 林忧忧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随后不以为然好回答:“喔……这样。” 小护士看她这副模样,还感觉有些有趣:“林医生,是不是心动了?” 林忧忧不做回答。 小护士坐在一旁没说话,突然手机里一条爆炸新闻传出来。 “不会吧!太子爷宴翙要结婚了?!” 这句话让林忧忧瞳孔震地,她立马反应过来疑问:“你说什么?” 她慌乱的打开手机查看新闻信息,已经显示了一个爆字。 #宴圈太子爷宴翙宣布婚讯# 有记着了解到,宴翙于昨日凌晨宣布结婚的讯息,而新娘貌似是粤圈第一千金集团里面的朝小姐。 有记者拍到宴翙进出朝家大宅。 照片流出,震惊全部网友。 有网友称:这就是最完美的商业联姻!千金的大小姐与太子爷就是般配。 也有网友评论:这两家是怎么连到一起去的?平日里宴翙与朝家大小姐看似无任何联系呀,难道背地里是地下恋情?那宴翙之前女人无数,朝小姐接受得了? 网友意见不一致,有人替朝小姐感觉到不值,有些又替两家感觉合适。 总言而之,还是宴翙之前太败好感。 但也有一批网友说:说不定太子爷起初花心不断,最后还是被千金大小姐吸引,只专情于她一人,就像那一句你是我的花草路途中的归宿。 所有人对这事都高呼。 大家都很羡慕。 只有林忧忧,她眼神晃过一丝悲伤,为了不让小护士察觉到,只好忍着这股情绪。 小护士惊呼道:“没想到这太子爷也有收心的一天,我还以为他会成为废墟这样下去,但是他真会选人啊,选择了最有钱家得女儿,果然门当户对还是重要。” “林医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小护士这番话,无疑是在她心里在插刀,她眼神已经变得无神,整个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只好赶紧离开此地。 “我还有病人,我先走了。” 她冲到顶楼,眼泪打眼睛里打转。 一瞬间明白为什么这几天没有联系,为什么没有像消失了一样。 原来是去找朝家的大小姐了。 明明前几天还在说和自己结婚。 明明前两天还在和自己说领证,明明前两天都定下来了。 忽然的消失就这么变了卦。 她打开手机又一次翻看的两个人的聊天记录,似乎她们之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更没有什么回忆。 从头到尾明不正言顺。 自己只不过是他夺回财产的工具罢了。 想到这里,林忧忧的心像被撕碎。 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在意宴翙。 一整天,林忧忧都没有心情。 她请了几天假想在家里休息,不想带着情绪上班让自己那么难过。 人没有心情的事情做什么都做不下去。 宴翙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而此刻在宴家大宅。 宴翙整个人抑郁沉沉,他瘫在沙发上,眼神无光,空洞。 他根本不敢看手机,也不敢打电话。 他内心两种情绪快要将他压垮。 管家看着他这个状态担心极了。 明明前两天还很开心的人,一下子就变得这样。 怎么劝都是一句不吭声。 门外忽然响起铃声,管家前去查看。 发现是宴辞,便赶紧和宴翙报告一声:“公子,是宴辞。” 听到这两个字时,宴翙脸上才有了巨大的变化。 他立马起身佯装自己一副好的精神面貌,随后眼神示意管家去开门。 宴辞进来时,满脸显露着高兴,他拿着上好的灵芝与酒喊人送了上来。 丝毫不顾及宴翙的感受。 “弟弟,恭喜你,取到了全深海最好的女孩子,这我可是打听过了啊,这千金集团的千金可是学历人品第一的好女人,弟弟你最后的眼光真是选对了。” 在最后一句话里,宴辞故意加重语气。 他就是故意来刺激他,想看看他的反应。 反而宴翙面色红润,还道谢:“谢谢哥,我和朝小姐的婚事还是多亏了哥哥你,要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就要走错路了。” 宴辞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 但看他这模样,像是有些真诚。 宴辞也不多说,送完东西就想离开。 而宴翙在他离开后,一下子整个人变得又萎靡起来。 他打开着手机短信,翻看着自己与林忧忧一条又一条的信息。 他没有办法,宴辞是有办法整自己的。 他会拿爷爷,会拿林忧忧来做事情威胁自己。 他唯一能想到保护林忧忧的方式就是不与她纠缠,保持距离。 而朝小姐那天找自己谈判这事,也不过是她为了想去国外的理由。 从头到尾,自己利用完所有人,最后只剩利用。 他之所以所以也是情况特殊,迫不得已。 这是是缓兵之计,并不是真的。 只是为了让宴辞放下防备心。 可没有领证,他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 眼下他也没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他的目地是对于这个所谓的哥哥。 他一定要搞垮他。 对于林忧忧,他只有一句抱歉。 - 在林忧忧家里,她站在阳台,喝酒已经对她来说越来越麻痹了,她似乎都快感受不到醉意。 她吹着这夏日里的热风,忽然就觉得极其凉快。 她很难过,却又流不出眼泪,只知道心里难受,窒息,整个人没有精神。 她已经足足闷在家里一天了。 她没有心思吃饭,没有心情睡觉,更没有闲情出门。 她觉得自己好累。 早知道一开始,就不接触了。 手机铃声在此刻想起,林忧忧带着一点小期待赶紧去接,结果发现是陌生号码,并不是宴翙。 心情瞬间低落谷底。 可对方却喋喋不休打来,她不耐烦接通。 “下来。” ------------ 第二十九章,你把我当你那些女人么 是宴辞。 林忧忧还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来理他。 但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直到吵到她厌烦疲倦,她只好气愤地又接起电话。 莫名一股无名鬼火。 “有什么事?我和你不熟吧?” 宴辞听见她这毛毛躁躁的样子,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有耐心,“下来,我和你说点事,我知道我弟弟做错了。” 提到他弟弟这两个字时,林忧忧脸上怒火才下去一点,她这时语气才产生了变化:“宴翙做错什么了?” “你先下楼吧,我在你楼下等你。” 林忧忧还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家住的地址除了宴翙就只有初梨知道了。 况且自从上次他发病的那个样子,林忧忧有点怕他再次那样,心里还是有些忌惮。 但她还是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到了楼下,只见男人今日身着休闲装悠闲的站在楼下等着他,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好人态。 林忧忧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宴辞缓缓一笑,与那日并不相同。 “我弟说的,他说希望你给他祝贺,毕竟他选择的人肯定是最好的。” 这话无疑是在戳林忧忧的心。 宴辞一直观察着她脸上微妙的情绪变化,他其实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林忧忧住在哪里。 他现在目的就是要让林忧忧憎恨宴翙,要让她彻底看清楚宴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忧忧冷笑一声,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凉薄:“如果你是特地来和我说这个事情,那就不必了,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就上楼了。” 见她要离开,宴辞赶紧挽留:“我知道宴翙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到心情,但是希望你也可以给他一个祝福,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这话倒是让林忧忧停止住了脚步。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话不是宴翙自己来讲,却要派他的哥哥来? 还是这期间,是他哥哥主张的事情? 林忧忧不敢胡乱猜想。 只是第六感下意识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我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沦陷进去,谢谢你宴先生特地来和我说这个,你之前不也说你这个弟弟太好玩么?” 宴辞对人的提防性一直很强。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有点想相信林忧忧的话。 但他又无话可接。 明明只见过一次,却又能吸引住他。 林忧忧不再说话,礼貌点头完就上楼离开了。 她回到房间,眼泪早已经干涩。 而手机旁边则是那条宴翙公布结婚的新闻。 她真的是做了一场梦。 梦见自己与宴翙发生的经过。 梦见自己与他缠绵,与他亲密。 到头来都是一场梦,一醒就破碎。 次日。 宴翙一早就来医院门口等待,想着见到林忧忧想和她解释解释。 昨晚本想去的,但碰见她和宴辞在一起。 宴翙明白,宴辞看她的眼神绝对不对劲。 结果一等就是直接到了中午。 手里的烟不知道抽了多少,只知道空了一包又一包。 而门前路过的人都议论纷纷。 宴翙像是反应过来,开着车就离开。 他应该想到,林忧忧或许根本就没有来上班。 他开车一向很稳当。 只是这次失了分寸,速度快了些。 到了楼下后,却又不敢上去。 他现在以什么身份以什么意思去见她。 他在楼下原地打转。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纠结,并且还是面对一个女人。 他焦灼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只好蹲在下面,又继续抽了一根烟。 宴翙正低着头抽烟时,本不抱着幻想的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鞋。 他震惊,缓缓抬头看去,只看见林忧忧站在自己眼前。 手中的烟一下子被扔到地上。 他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林忧忧刚好下来扔垃圾,就看见他低着头蹲在这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林忧忧清楚看见他眼中的血丝,以及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胡须,还有那憔悴的面孔。 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整个脸色很差劲。 难道是因为自己么? 她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宴翙率先开口:“忧忧。” 忧忧。 这是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不是什么林小姐,更不是什么林忧忧。 林忧忧愣了几秒,听他这样的呼喊,心里十分触动。 其实她脸色也不好,苍白无力,没有血色。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清楚精神不佳,却都不说透。 只有这两个字,林忧忧的眼眶才红了起来。 “对不起,忧忧。” “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这是有史以来男人第一次对她低声下气的模样,以往他都是高傲的。 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可现在的他,却是一个祈求她在原谅他的男人。 林忧忧忍住,尽量不让自己说话带着哭腔,她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没事,宴翙,你要幸福。” 这话,无疑也是戳两个人内心深处的痛处。 宴翙现在还不能将事情说出来,只能解释:“你相信我,我先处理好,我弄完了会来找你的,忧忧。” 会来找自己? 林忧忧觉得他这句话可笑,冷道:“是等你弄完结婚了再来找自己么?你当我是那些你玩弄的女人,随时可以用,也随时可以丢弃吗?宴翙,你把我看的太轻了。” 宴翙在原地,没有快速接话,男人在此刻也是冷静的可怕。 没有强势的解释,也没有任何作为。 只是站在这里,淡淡一句:“你等我解决完一切就好。” 可林忧忧是个女人,她是个感性的人,她可以接受一切的解释,就算说是不可抗力因素这种离谱理由她也会相信。 但是,他没说。 从头到尾,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被玩的那一个。 她不愿意在说话,只想离开,却被他狠狠拉住手腕。 “宴翙,你让我自己静静吧,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你,还有关于你任何的信息,你能懂吗?” 拉住的手在这话落的瞬间松了力度。 宴翙来找她只是想看看她。 仅此而已,只要见一面就好。 可他忘了, 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 ------------ 第三十章 明天补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 是宴辞。 林忧忧还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来理他。 但电话铃声一直响个不停,直到吵到她厌烦疲倦,她只好气愤地又接起电话。 莫名一股无名鬼火。 “有什么事?我和你不熟吧?” 宴辞听见她这毛毛躁躁的样子,也不生气,反而更加有耐心,“下来,我和你说点事,我知道我弟弟做错了。” 提到他弟弟这两个字时,林忧忧脸上怒火才下去一点,她这时语气才产生了变化:“宴翙做错什么了?” “你先下楼吧,我在你楼下等你。” 林忧忧还感觉到莫名其妙,自己家住的地址除了宴翙就只有初梨知道了。 况且自从上次他发病的那个样子,林忧忧有点怕他再次那样,心里还是有些忌惮。 但她还是换好衣服准备下楼。 到了楼下,只见男人今日身着休闲装悠闲的站在楼下等着他,看上去一副文质彬彬的好人态。 林忧忧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宴辞缓缓一笑,与那日并不相同。 “我弟说的,他说希望你给他祝贺,毕竟他选择的人肯定是最好的。” 这话无疑是在戳林忧忧的心。 宴辞一直观察着她脸上微妙的情绪变化,他其实只要稍微一查就知道林忧忧住在哪里。 他现在目的就是要让林忧忧憎恨宴翙,要让她彻底看清楚宴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林忧忧冷笑一声,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凉薄:“如果你是特地来和我说这个事情,那就不必了,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就上楼了。” 见她要离开,宴辞赶紧挽留:“我知道宴翙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现在到心情,但是希望你也可以给他一个祝福,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这话倒是让林忧忧停止住了脚步。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话不是宴翙自己来讲,却要派他的哥哥来? 还是这期间,是他哥哥主张的事情? 林忧忧不敢胡乱猜想。 只是第六感下意识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我没有什么好难过的,我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沦陷进去,谢谢你宴先生特地来和我说这个,你之前不也说你这个弟弟太好玩么?” 宴辞对人的提防性一直很强。 不知为什么,在这一刻,他有点想相信林忧忧的话。 但他又无话可接。 明明只见过一次,却又能吸引住他。 林忧忧不再说话,礼貌点头完就上楼离开了。 她回到房间,眼泪早已经干涩。 而手机旁边则是那条宴翙公布结婚的新闻。 她真的是做了一场梦。 梦见自己与宴翙发生的经过。 梦见自己与他缠绵,与他亲密。 到头来都是一场梦,一醒就破碎。 次日。 宴翙一早就来医院门口等待,想着见到林忧忧想和她解释解释。 昨晚本想去的,但碰见她和宴辞在一起。 宴翙明白,宴辞看她的眼神绝对不对劲。 结果一等就是直接到了中午。 手里的烟不知道抽了多少,只知道空了一包又一包。 而门前路过的人都议论纷纷。 宴翙像是反应过来,开着车就离开。 他应该想到,林忧忧或许根本就没有来上班。 他开车一向很稳当。 只是这次失了分寸,速度快了些。 到了楼下后,却又不敢上去。 他现在以什么身份以什么意思去见她。 他在楼下原地打转。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纠结,并且还是面对一个女人。 他焦灼不安,却又无可奈何。 只好蹲在下面,又继续抽了一根烟。 宴翙正低着头抽烟时,本不抱着幻想的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鞋。 他震惊,缓缓抬头看去,只看见林忧忧站在自己眼前。 手中的烟一下子被扔到地上。 他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林忧忧刚好下来扔垃圾,就看见他低着头蹲在这里。 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林忧忧清楚看见他眼中的血丝,以及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胡须,还有那憔悴的面孔。 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整个脸色很差劲。 难道是因为自己么? 她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宴翙率先开口:“忧忧。” 忧忧。 这是他第一次呼唤她的名字,不是什么林小姐,更不是什么林忧忧。 林忧忧愣了几秒,听他这样的呼喊,心里十分触动。 其实她脸色也不好,苍白无力,没有血色。 两个人看着对方,都清楚精神不佳,却都不说透。 只有这两个字,林忧忧的眼眶才红了起来。 “对不起,忧忧。” “真的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这是有史以来男人第一次对她低声下气的模样,以往他都是高傲的。 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可现在的他,却是一个祈求她在原谅他的男人。 林忧忧忍住,尽量不让自己说话带着哭腔,她不愿意被人发现自己的脆弱。 “没事,宴翙,你要幸福。” 这话,无疑也是戳两个人内心深处的痛处。 宴翙现在还不能将事情说出来,只能解释:“你相信我,我先处理好,我弄完了会来找你的,忧忧。” 会来找自己? 林忧忧觉得他这句话可笑,冷道:“是等你弄完结婚了再来找自己么?你当我是那些你玩弄的女人,随时可以用,也随时可以丢弃吗?宴翙,你把我看的太轻了。” 宴翙在原地,没有快速接话,男人在此刻也是冷静的可怕。 没有强势的解释,也没有任何作为。 只是站在这里,淡淡一句:“你等我解决完一切就好。” 可林忧忧是个女人,她是个感性的人,她可以接受一切的解释,就算说是不可抗力因素这种离谱理由她也会相信。 但是,他没说。 从头到尾,她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被玩的那一个。 她不愿意在说话,只想离开,却被他狠狠拉住手腕。 “宴翙,你让我自己静静吧,我现在真的不想看见你,还有关于你任何的信息,你能懂吗?” 拉住的手在这话落的瞬间松了力度。 宴翙来找她只是想看看她。 仅此而已,只要见一面就好。 可他忘了, 自己在做什么。 “对不起。” ------------ 第三十章 简言意骇我爱你 “你怎么会对不起我呢,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啊,宴翙。” 这话像是刺中他的心。 是啊,从未有过任何正式的表白与行动,现在的他站在这里像极了一个笑话。 但他不是个退缩的人。 也不是一个烂人,或许在别人心中他是一个很渣的人,但在林忧忧这里,他愿意做自己。 “我一直从始至终认定的就是你。” “从未变过,就算所有事情出现偏差,就算我没有这层身份,没有这个地位,没有这个宴氏,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不会情话大篇,我简言意骇,林忧忧,我爱你。” 林忧忧被这突如起来的表白给愣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一股风吹在她的脸上,仿佛时间定住在这一刻,她想要的好像从来就是一句确定的爱。 和永远坚定的选择。 而宴翙跳过了这个步骤,直接选择了爱。 他说,他爱自己。 宴翙知道自己有些唐突,有些冒昧,也有些奇怪,他怕林忧忧认为自己这是缓兵之计,又解释道:“我需要彻底拔掉宴辞这根针,他困住了我多年,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掩饰好你现在的角色,无论是对我的表现出来的怨恨还是其他情绪,想请你一直保留演出来给他们看。” “宴辞是个极端的人,我必须和朝氏打配合,所以请你等等我,让我解决完眼前的事情。” 宴翙的眼睛逐渐通红。 这一幕被林忧忧看在眼里。 她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脆弱,她有些不忍又有些心疼。 “好,我等你。” 这简单四个字却让宴翙触及内心,像是得到了某种确定的答案。 又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喜欢我吗?” 林忧忧笑了笑,对自己回答的是爱,问自己确实喜欢。 身为一个太子爷,怎么这么不自信? “我不是喜欢,我是爱。” 两个人在此刻终于表明内心,互相有嘴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所有的误会迎刃而解。 所有的爱在此刻散发。 大白天的两人在屋里就拉上了窗帘,属于他们第一次的交织,也是他们第一次的融合。 她给了他。 直到晚上,林忧忧真的求饶了。 宴翙才肯放过她。 他裸着上身站在阳台,若隐若现的肌肉显露出来,他拿起一包香烟点燃了起来。 林忧忧起身抱住他,声音温柔:“你怎么这么喜欢抽烟?” 男人转过身抱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缓解压力,也要维持我的人设。” “所以你才花天酒地,女人随处可见?” 宴翙笑了笑:“放心吧,很快就结束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模样,反应一来又到了床上。 事后,宴翙又抱着她洗了个澡。 见她晚上安心睡觉后,才离开。 回到自己住处后,见宴辞已经在等候,他走过去惊呼一声:“哥怎么来了不和我说声?” “弟弟你真是让哥哥好等啊,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下午了。” 宴辞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水果刀一点点的割在那几百万元的沙发皮上。 “下午有事。” 宴辞显然是不信,“是吗?我今天在林小姐家楼下一个下午,都未见她出来,弟弟看来你把她伤的够深的。” 这话让宴翙瞬间心抖了一下,他的钱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只是这一幕没有被宴辞看进去。 “好了,我就是来找你叙旧,少玩点,马上要和朝小姐订婚了,你长大了要好好对人家知道吗?” “嗯。” 宴辞离开后又回到了林忧忧家楼下。 他对这个女人充满了好奇。 先不说性格像极了死去的前女友,就拿她这个让人猜不透的心思来说。 就已经足够吸引因为他了。 楼上也没亮灯。 既然弟弟不珍惜这样的女人,那哥哥就帮你整顿整顿。 此时朝氏的千金朝露正在看着关于宴翙的任何资料。 直到停留在他哥哥宴辞身上。 她雪白的手指指了指这个人的照片,对着旁边的管家说:“就是这个人,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阮晴,我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他的。” “帮我联系一下宴翙,我们两个的合作关系越快越好。” - 天气晴朗,林忧忧度过了几天黑暗迎来了幸福。 她现在和宴翙的关系算是男女朋友了吧? 想到这里,连打工都有了一股劲头。 去到医院后,护士们都议论纷纷落入了她的耳朵里。 “我们林医生也太受欢迎了吧?一大早宴氏大少爷就给她送花,这是在追我们林医生吗?” “说实话,之前林医生遭遇那事我都气死了,不得不说我们林医生太优秀了,居然可以吸引到宴氏大少爷的眼睛。” “开玩笑,我们林医生的那脸蛋,那颜值,那气质,那身材,拿出去明星都和她比不了的好吧,堪比迪丽热巴。” 林忧忧还以为是宴翙送的,走过去还有些娇羞。 见林医生来了,护士们全都起哄:“哎哟,我们最幸福的林医生来了。” 护士们指着她工位上鲜花和甜品,直呼羡慕。 “好了好了,快点工作。” 林忧忧走进去,本想给宴翙发信息却又想到他肯定是想给自己偷偷一个惊喜便没发。 看到鲜花上一张卡片,她开心的打开一看。 眼睛瞳孔瞬变,欣喜的脸色变成了冷漠。 直接将花和任何东西全部扔到护士台,警告道:“以后这个人在送东西全部给我扔垃圾桶,还有如果你们想吃就自己吃掉,我不允许这种东西出现在我桌上!” 护士们不明所以,但只好照做。 林忧忧回到办公室,气急败坏打起电话,对方接起却是不以为然,“收到了吗?林小姐。” “宴辞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做什么?” 见电话中的女人生气了,宴辞倒觉得有些好笑,声音反而更加柔和,“当然是追你啊,我这人有话直说,喜欢就是直言不讳,我知道你会拒绝我,不过你和我弟弟已经是不可能了,你恨他的话,你不妨当他的嫂子。” 这人说的话,做的事,实在是可怕。 林忧忧不想与他废话一句,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