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①《凉三石》 《暗三生》同系列文《凉三石》 作者:苍莨 叶长安沉默的坐在看台之上,脸上带着温和疏朗的笑意,鸦睫覆盖下的双眸看不出是因扳倒对手的欣喜亦或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担忧,或许都不是,只是对于那个与自己并称京都明月的花家三公子的逝去的悲凉。 ------------------------ 温文儒雅,清川淡,疏朗如玉,叶长安。 翩翩公子,美如冠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无双公子――花青佑。 【小生基友所写质量有保障!比小生的好多了~t t不过速度渣】 ------------ ②小舞作品《晋戈寻欢》 嘎嘎,推荐一篇新文呐,质量与速度都是一流的! 杨戬 李寻欢 宝莲灯前传同人 宝莲灯同人 小李飞刀同人 人生同人 灵珠同人 《晋戈寻欢》 作者:紫舞兰馨 他叫作杨戬,道号清源妙道;他名李寻欢,人称六如公子。%&*";%&*";他有一天眼;他有双绿眸;两人皆天生异相,天赋异禀。杨戬在家排行第二,上有大哥杨蛟,下有三妹杨婵;李寻欢乃家中次子,有长兄李承耀,及表妹林诗音。他们皆在幼年之时便丧了父兄,且同样地被他们宠爱了一生的妹妹/表妹所恨;更因此恨,而被她们的亲子视作仇敌!二人皆为其妹筹谋了一切,到头来却都得不到半分的谅解。杨戬文为天庭第一的司法天神,武为三界第一的战神;而他文为科举第三的探花,武为武林第三的小李飞刀;他们都是文可安邦,武可定国的文武全才。然而却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寂寞,幸而两人皆有对他们不离不弃之人,杨戬有一忠犬――哮天犬,寻欢有一忠仆――铁传甲。相近的身世,相似的经历,让二人自相遇起便注定相知相惜以及相爱…… 然而杨戬的逆天之举已颠覆了天命的安排,那他二人的宿命又将如何呢?――简介修by慕容玉幻 【哒哒,可以在本站搜索也可以在小生的作者之家的推荐作品里看到!哒哒,很棒的一篇文~!】 ------------ ③花彻《终极有只小黄鸡》 瞑妖=花彻 我是花彻我为自己代言 [瓶邪同人]:终极有只小黄鸡 文案: 终极是什么?终极就是小哥在青铜门后养小鸡。i^ 青铜门里有只小黄鸡它叫无邪,啊不他叫吴邪。%&*"; 被张起灵扔在青铜门外的吴邪终于在一觉之后莫名的进去了,然后……这真的是一个混乱的世界! 终于看到张起灵的吴邪来没来得及兴奋就迫不得已的接受他变成动物的现实。对此吴邪用爪子挠地。 “小爷虽然是打算要陪着闷油瓶的,不过一个整天不说话一只说不了人话,这样真的好吗!坑爷啊,连吐槽的权利都木有了吗!!!!!” 此后,作者曰:终极有只小黄鸡,可煎可炸可红烧,但要防着黑金古刀。 【使用说明】: 1 此处终极已被定位为时间裂缝,所以- - 会出现神马东东谁能清楚呢。 2 某人文风多变诡异,所以粗线崩文神马的……不是咱的错【严肃脸】 3 小生素怕小哥守门守的寂寞,于是就把吴邪发配了,qaq所以咱能不能要个鸡蛋?【拔刀 4 对前期不能说话的嫂子表示同情~ 所以面对一个万分不靠谱的作者,请不要抱神马幻象。比如……人物形象会不会崩坏啊神马的(⊙o⊙)嗯。 ------------ ④为何这般荒芜 小生在卡文时再次逛了这个地界。%&*"; 荒芜是的,完全没有那种忠实的气氛。 或者是因为这作者与读者的不成正比?总之小生倒是有些无奈这留言评论的多是自宣的作者的话,倒也没多少意义。i^ 有些无奈的摊手,小生不知道意义何在? 或许……小生的动力仍只是那个信念,不管如何,都要完结。此文绝不tj! 那么,小生就去睡了。明天继续码字…… 平安夜快乐……殿下生日快乐…… 哈欠君来袭,小生举手投降…… 【报告:ps突然打不开了……小生网卡没法下载于是心情很抑郁= = 】 ------------ ⑤三生----花满长安 第三生,名为【花满长安】 可以继续跟着这部看也可以去新坑看。i^反正【三生】更新会很慢,而且《花满长安》单独开的那个坑会晚2星期或者1个月更新。i^ 后15万字才是感情线的开始,所以整部小说很慢热。 而且准备写he的,所以各种梗也变了。还有些人消失在【二生】里了,会放在定制里(如果开定制的话,准备中) 《花满长安》简介: 如果失忆就能忘记一切,那么还是失忆好了。 失忆后对失忆前百般怀疑的人相当信任,最后被那个人吃掉的故事。 花彻x叶长安 背景:花彻失忆后因为展千里和李忘川的缘故做了柳城县令,与叶家嫡子的故事。 ------------ ⑧巅峰对决菌的长评 本文总体不错但略有瑕疵 章节之间的衔接有点不是太好,如果大大能再修修文章,相信会更加的引人入胜。%&*"; 这剧情出现的太猛,有些地方事情仍未进展就跳跃到别处。让人有些看不明白。 文文里人物的对话完全能够再详细些,心里揣摩应该更加复杂一些。i^这样刻画的人物应会更加鲜明,字数也会提高。 第二十三章与第二十四章这种情况更加明显,第二十三章展凌刚进帐篷,第二十四章叶长安与花彻就到了蛮夷的地方,这般跳跃,有些穿越感太强,应该突出叶长安与花彻如何进了营地,这有种从天而降的感觉,他们不是爱国者导弹,他们也不是特种兵,所以对他们如何进入的敌方营地的过程应要细写。 而且,展凌所转达的应该是军事机密?花彻这个书童的身份,不应是在展凌进来时就回避吗,军事机密不该告诉花彻就连叶长安也不会告诉他,所以若是写成花彻回避至帐外听两人谈话,然后突然有人从背后拍了花彻一下,这剧情便更完善了,文章冲突性也就出现了。 或许大大这样写有自己的理由,原因,所以这只代表在下的见解。 或许越接近事实这文章会更生动的。 再次希望大大多增加一下语言、心里的描绘,以及故事更加精彩。在下期待。

作者有话说

小生期待长评哟~亲们 &nnsp; ------------ ⑥请亲们注意防患H7N9型禽流感 h7n9型禽流感是一种新型禽流感,于2013年3月底在上海和安徽两地率先发现。i^h7n9型禽流感是全球首次发现的新亚型流感病毒,尚未纳入我国法定报告传染病监测报告系统,并且至2013年4月初尚未有疫苗推出。被该病毒感染均在早期出现发热等症状,至2013年4月尚未证实此类病毒是否具有人传染人的特性,上海2名患者抢救无效死亡,安徽滁州1名患者正在南京抢救中。 【高危人群】 中国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认为,现阶段高危人群主要是从事禽类养殖、销售、宰杀、加工业者,以及在发病前1周内接触过禽类者。 【预防措施】 [日常预防] 1、加强体育锻炼,注意补充营养,保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以增强抵抗力。 2、尽可能减少与禽类不必要的接触,尤其是与病、死禽的接触。勤洗手,远离家禽的分泌物,接触过禽鸟或禽鸟粪便,要注意用消毒液和清水彻底清洁双手。 3、应尽量在正规的销售禽类的场所购买经过检疫的禽类产品。 4、养成良好的个人卫生习惯,加强室内空气流通,每天1~2次开窗换气半小时。i^吃禽肉要煮熟、煮透,食用鸡蛋时蛋壳应用流水清洗,应烹调加热充分,不吃生的或半生的鸡蛋。要有充足的睡眠和休息,均衡的饮食,注意多摄入一些富含维生素c等增强免疫力的食物。经常进行体育锻炼,以增加机体对病毒的抵抗能力。 5、学校及幼儿园应采取措施,教导儿童不要喂饲野鸽或其他雀鸟,如接触禽鸟或禽鸟粪便后,要立刻彻底清洗双手。外出在旅途中,尽量避免接触禽鸟,例如不要前往观鸟园、农场、街市或到公园活动;不要喂饲白鸽或野鸟等。 6、不要轻视重感冒,禽流感的病症与其他流行性感冒病症相似,如发烧、头痛、咳嗽及喉咙痛等,在某些情况下,会引起并发症,导致患者死亡。因此,若出现发热、头痛、鼻塞、咳嗽、全身不适等呼吸道症状时,应戴上口罩,尽快到医院就诊,并务必告诉医生自己发病前是否到过禽流感疫区,是否与病禽类接触等情况,并在医生指导下治疗和用药。 7、定期对所处环境消毒,杜绝空气或环境中的传染,消毒方法如下: (1)熏蒸法:取活消毒剂原液盛在塑料器皿中,放在房间或办公室中,每15平方放置一处。有人停留或办公时保持空气流通即可。无人时封闭进行放置半个时以上效果更好。 (2)冲洗法:将活消毒剂稀释,可冲洗地板、宠物或禽畜的窝等,擦拭宠物或禽畜停留过的地方,或冲洗塑料餐具器皿。 (3)喷雾法:将消毒剂稀释水,装塑料喷壶进行对需消毒的地方喷雾。 [食物预防] 1、大蒜:大蒜有抗菌消炎的作用,可保护肝脏、调节血糖,保护心血管,抗高血脂和动脉硬化,抗血小板凝集。营养学专家发现,大蒜提取液有抗肿瘤的作用,建议每日生吃大蒜3―5克。 2、芦荟:芦荟与金香、大蒜、洋葱、野百合一样属于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主要生长在干燥炎热的地区,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可清热排毒、缓泻、消炎抗菌,增强免疫力,还可护胃保肝和护肤美容。 3、香菇:提高机体免疫功能,香菇多糖可提高腹腔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还可促进t淋巴细胞的产生,并提高t淋巴细胞的杀伤活性; 4、番茄:含有丰富的维生素、矿物质、碳水化合物、有机酸及少量的蛋白质。有促进消化、利尿、抑制多种细菌作用。同时研究得出,番茄内含有可产生维生素a的类胡萝卜素,主要是a-胡萝卜素和β-胡萝卜素。一段时间摄取番茄汁,体内番茄红素会明显增加,同时t淋巴细胞的免疫功能得到增强。 5、新鲜萝卜:因其含有丰富的干扰素诱导剂而具有免疫作用 。6、新鲜蜂王浆:含有王浆酸和抗菌活性物质,具有很强杀菌、抑菌作用,有效提高和增强人体免疫功能。 通过以上的介绍,我想大家对于这种新型病毒有了一定的了解。这段时间也尽量少吃肉类食品,多吃些蔬菜,增强抵抗力。 1.“春夏养阳”,勿食寒凉损伤阳气。 2.饮食要清淡:由冬季的膏粱厚味转变为应季时蔬的清温平淡。如:菠菜、蒜苗、香葱、小油菜等 3.饮食宜多甘少酸:春季宜吃甘味食物,以健脾胃之气,温补阳气;肝主升发,与春相应,酸入肝,少食酸性食物,既防阳气生发太过,又能养肝,提高抗病能力。 [习惯预防] 1.保持手部清洁,并用正确方法洗手。 2.避免手部接触眼睛、鼻及口。 3.打喷嚏或咳嗽时应遮掩口鼻。 4.不随地吐痰,如要吐痰应将分泌物包好,弃置于有盖垃圾箱内。 5.有呼吸道感染症状或发烧时,应戴上口罩,并尽早就医。 ------------ 上架感言 上架感言 好吧,得到小生上架的消息,手机/电脑前面的亲是不是很诧异?好吧,小生也知道自己这书的惨淡以及小生的懒惰。i^不过它仍是要上架了。 感谢一直看小生书的亲,不管是潜水菌还是潜水菌。这是小生的第一部,一开始完全不会认为自己会有毅力写了这么长(实话说之前也在闲暇时间写过一些东西,最多也就两万字)小生是新人、小透明一枚,没毅力没文笔,靠的永远是那么一分淡淡的运气。%&*"; 是啊,运气第一次就签约第一次就上架,妖妖觉得这运气虽赶不上别的,却也是让小生美滋滋了好长一段时间,心满意足。 上架意味着看书要收费了,小生翻了翻自己的小说,心中已稳,肯定没人再看了。【黯然垂头】。不过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码字生涯,小生也认识到即使不上架也不曾有人真正喜欢小生的文qaq小生在写文伊始就说过小生喜欢聊天特别是跟读者探讨关于文章的内容,不过是小生rp太低,文笔太差,这样的事完全没有发生,所以在失望之余小生也只觉得自己是在写给自己看,那么就真的写给自己看吧。 小生之前就决定绝不太监,如今更是这样认为,绝对要完结自己的这本处女作以告缅小生小白天真的生涯。这本幼稚而又小白的小说已经是小生如今能写出来的最尽力的一本了。 其实最近在思考另一部,穿越重生的耽美,不过也要在小生写完《暗三生》之后,小生决心要五月底六月初结束此文,那么小生就要去努力了。 感谢捧场的亲,鞠躬。 瞑妖于日。 ------------ 第一章 一生起 【一生】。%&*";1 花彻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人性淡漠。但当他真正体会到的时候还是那13岁时。 政治斗争沦落到个人身上早就不是奇事,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因为黑暗的政治纷争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牵扯到花彻的纷争来的也并不是没有预示的。起码花家老家主看到了这场风云。所以……在其他花姓族民被血清的时候,花彻仅是以家仆的刑罚‘贱卖’。 花家的清洗说理由还真是没有,但说有也能找的出来。这点上花家太不聪明了,自以为是官家看重你,实际上只是很多只替罪羊中的一个。 呵呵,花彻摸了摸额上被刘海掩盖的印记,掩住眼中的嘲讽笑了起来。果然如此,花彻看着原来的自家家仆被一个个当做畜生贱卖,那种锁在笼子里,印上让人耻辱的痕迹,作出别人指定的动作,还真像畜生一样呢。 花家崛起的时候,还算聪明的,懂得如何独善其身。不像现在的花家,该掺和的时候假假的撇清,该撇清的时候却又被牵连进去了。即使明白不该参与那场争斗,却在不应该的时间将双方都得罪了个边。更好笑的是,在风波平静之时,却又天真的觉得自己是别人都离不开的人,傻傻的摆着谱让自己最后的机会都消失了。有些罪过可大可小,全看自己。若在之前…… 花彻晃了晃头,发丝上的黄土稀稀落落的。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头轻轻抬起看着台下脸上各色表情的人,华丽的衣服,趾高气扬的神情。这些人……都是原本花家的交好啊。长长的眼眸中散发着恨意,面上却仍然黯淡到毫无表情。 这些害他沦落到这种地步的人……花彻嘴轻轻开启,无声的吐了几个字。就被一大汉踹骂的撵到台上去了。 四周的声音,花彻都听不到。只是感受到一些视线。鄙夷有、炽热有、冷漠有……花彻面上丝毫没有表情只是淡然的看着。唯有看着几个德高望中形象的几个人时,眼眸中才有了几丝波动。 就是你们了………… 花彻在台上带的时间并不常,就被一个家仆带了下去。花彻淡淡的看着那个家仆朝自己啐了口,眼睑稍稍抬了抬。只看到那个家仆嘴巴一张一张的,露出那满口参差不齐的牙。 也许是花彻的表情太淡然,让家仆没有了侮辱的兴趣。又咒骂了几句才满脸晦气的走了。 他是让我跟过去吧。花彻这样想着,从笼里钻了出来。整理了整理手上脚上的铁链,防止走时碍脚,才一瘸一拐的跟了过去。他的脚在那时就有伤。 家仆走的很快就跟身后有恶鬼一样,其实花彻这幅样子也就跟恶鬼一样,长发披散,皮肤发暗、发青,身上白色的囚服肮脏不堪。任谁都得躲一躲。 很快被带到了一个少年身边,那个少年也不过是14岁的样子,五官较圆润,一袭白袍让他出尘谪仙。i^看到花彻到没躲开,反而很温柔的给他擦了擦脸。像宣扬普度众生的菩萨一样。花彻脸上污秽很多,一块白色手帕都脏的成了灰色,花彻脸上都没干净,只是略微红了红。 拿干手帕帮人擦灰尘,样子虽温和,但举止高傲,眼神淡漠到视人如无物。花彻内心嘲讽,又是一个要树立悯天忧人的贵家子弟。 叶……………… 有位小厮过来跟那公子说了几句,那名公子拿开那块手帕,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交到那名把花彻带到这来的家仆手里。状似温和的跟花彻说了几句,又嘱咐了下家仆。才施施然离开。就像施粥的富人,每次施粥时都会出现由着别人宣扬下功德,听完了再像仙人一样满意的离开。他们是不需要做施粥之类的事的。 那名家仆像个哈巴狗一样在自己主子面前听话讨好着,随后又扔弃了那块手绢。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花彻,恶声恶气的朝着花彻说了句什么,后又觉得自己离着下贱之人太近,向旁边移了移身子。 花彻就用那种不变的神情看着那家仆一系列动作,直到家仆好像有领路的动作时,才慢慢移了步子。 这一路没人拦下,只有部分人异样的眼神,所以也算是安安静静的走到了那个府邸的后门。的确,让一个贱籍走正门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 铁链交错的在地上划过的声音让花彻撤了撤嘴角,想表示自己怜悯却连下人、不应该是贱奴的脚镣手镣都忘了打开,还真是好笑啊。 花彻的屋子不小,只是暗暗的,里面放着不少的东西,但唯唯缺少的是床和被子。家奴把他领到门口就一脚踹了进去,无视了趴倒到地上的人划伤的身体,而是狠狠的在地上磨了磨鞋底,然后将门关上走了。 花彻趴在地上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会跟他一起好多年。累的闭了闭眼睛,也不必起来了,没床没桌不也是得睡在地上么。这样就好…… 花彻睡着的时候没梦也睡不安宁,潮湿的地、寒冷的夜都不是让花彻睡不安宁的原因,虽然花彻在原来的时候从来没试过也没想象过会受这些苦,但当这些事都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却平静的适应了。心死大于身死。心里因为家人的伤痛让他在身体上适应了那些未曾想过的伤痛。那些适应了的伤痛…… 夜寂无声。 第二天天不亮,花彻就被踹醒了,默默的看着那位仆人指来指去,花彻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仆人的耐心本就不多,看着那个新来的一动不动的,耐心也尽失了,直接把他拎到角落里,指了指那些东西,说了句话就走了。 天还黑,又没有点光的东西。花彻伸过手摸了摸才确定,不过是些衣服跟几个水桶而已。 花彻提着几个水桶搬了个水盆来到井边,将几桶水打了上来,再倒进盆里清洗了下自己,连伤口都没来得及处理就换上这里家仆的衣服,去将各个水缸挑满水。 囚衣是脱下了,但印记是去不掉的,那份耻辱的伤痛也是不能治疗的…… 挑满了水,花彻再将那几堆衣服抱到井边。洗衣……这种只由女子做的事,让花彻无从下手。愣愣的看着已经放进盆的衣服,花彻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这种情景下什么耻辱对花彻来说都不那么重要,他现在只能活下去。带着花氏最后一丝血脉、花氏最重要的东西活下去…… 那样最重要的东西……花彻摸了摸胸口,近狱前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唯有这个…… 一位面相普通的侍女抱着木盆走了过来,看到花彻愣了愣,花彻的容貌很艳丽,足以让别人羡慕嫉妒,即使是落魄的现在。不过这位侍女倒也未曾羡慕或是嫉妒。她只是将木盆放在了地上,很友好的跟花彻说了几句,看见花彻面容平淡。反倒蹲坐在地上将盆里的衣服搓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看花彻示意他可看会了。 花彻点点头,刘海一动露出那那枚印记,侍女也看到了,脸上友好神色未脱,手上就掉下了衣服。眼眸微微瞪大。 花彻心中苦笑了下,却暗暗提醒自己这种事以后还要经历的更多。 侍女离远了些,抱着木盆带着憎恶的神色连水都不打的跑到最远的水缸那。花彻嘲讽的一笑。没告诉过你,这水缸里的水都是我打的。 或许应该感谢这名侍女,不然花彻连洗衣这种事都不会做。现在倒是可以不带熟练却像模像样的做了。 午饭时间,花彻回了屋,他可不想被更多经过那里的人看到。那些眼神虽然不能使他有再多的情绪,却也让他感觉不舒服。一回屋,花彻就看到地上扔的两个馒头。眼眸一闪,还真应该感谢他们竟还记得给他送饭。 下午的时候,花彻又看到门口的斧头,很自觉的拿着斧头来到后院,看着墙角堆积了不少的木材,砍了起来。 下午的阳光还很耀眼,回想着当初,现在应该是在埋怨夫子为什么要背那么古板的古文吧。那个时候觉得最不能容忍的在屋内对着一副字面站的日子其实也是最好的回忆。只是再也回不去…… 夫子的唠叨、书童的求饶、父母的慈祥……都再也听不到了…… 叶……………… 第一天的生活就这样过去了、之后的生活也如这天一般。花彻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狠狠的治了他身上的富贵毛病。喝着冷水,吃着沾满灰尘的两馒头,夜已深才睡,天不亮就起。花彻幻想如果是当初的自己应该是在母亲面前撒娇生病,一大堆仆人伺候吧。 过了近一个月,那个公子才再次出现。其实那位公子早就忘记了他随手买来的贱奴,若不是自己的书童生病,管家提到再找一个书童时,他才想到那个比他年少的少年。 再次看到他,虽然脸色不好,但身上干净了不少,那张不错的脸让那位公子看的心情不错,若不是贱籍也倒是可以成为书童的。只要他不惹事就好…… 公子站到了花彻面前,皱了皱眉,一男子做这些活还真是让人鄙夷。身边的管家替公子开了口,对着花彻叫了几声。 花彻自顾自的洗着衣服,等到那盆洗完,晾到竹竿上的时候才看向他们两个。 管家觉得自己受到了漠视,怒火一冲,便开始发怒。 公子却在思量着什么,他想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问过这个少年的行迹,无论别人做什么、说什么他都是那一幅样子。不管别人如何辱骂、咒怨都是淡无波澜。如果是心境的原因,那么这个人也是在是恐怖了些。作为世家子弟面对这些即使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情绪波动也是会露出一些的。而面前这人……就像没听到一样。 公子摆了摆手,让管家退下。自己又上前了几步。看着那副波澜不惊的眸子映出自己的影像,公子突然感觉这人的眼神太过纯净了些。 手指了指耳朵摇了摇手,公子就等着面前之人的回答。 果然……花彻点了点头。 公子又指了指嘴巴摇了摇手,花彻也点了点头。 既聋又哑吗。公子唇角微微撇了下。 花彻就因为这个再次见面的孩子而在那之后头一次看了大夫。 闻着那副味道不重的草药包扎在自己身上,眼角却在看着跟大夫交流的那公子的唇动。 这段时间,花彻也尝试的练了练唇语,不快的说话还是能明白的。也是他运气好,作为世家子弟,语速都要被锻炼成不疾不徐。 他是真的听不到说不出来。得到大夫的肯定,公子才放下心来。不是装的。 大夫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在公子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公子很轻柔的帮花彻整理了整理包扎,做了个写字的动作,看到花彻点了点头,接着叫人拿来了笔墨纸砚。能识字那交 流起来也就方便了。 写几个字看看。公子下笔。 花彻手持毛笔,写了几个样式精致的字体。花开富贵。 花开……也不见得富贵。 ------------ 第二章 书童上任 【一生】。%&*";2 花彻最终是被当做书童留在那位公子身边的。虽然管家看过去的眼神很不赞同,但作为奴才的怎么可以质疑主子的决断。 若是往常,公子也不会选这样的人做他的书童,毕竟他的书童从来都是经过各个挑选送上来的。这些挑选给他的人都是听得到、说不出、看得到、写不出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保住秘密。 而花彻,听不到、说不出、只能靠书写来交流,虽然不是护住秘密的最佳人选,但凭借他的身份,不会有什么人想去接近他,更何况,他也有办法让各类消息传不出去。选花彻的原因,他不得不否认是因为这贱奴长得不错,他的字很精致很漂亮也很怪异……完全是为了欣赏专门练的。 花彻在那名公子后面走着,暗暗想到:这字还真是很久没让人见到过了……夫子当初拿着那些名家字帖让花彻模仿时,花彻就自己练了这样一笔字,当自己认为这字很漂亮的时候,便拿去给夫子看。那时还是小小的孩童是很希望得到师傅的赞扬的,只是夫子直接将那些字扔到了花彻脸上,纷洒了一地。夫子胸口剧烈的喘着,怒斥他不务正业,自作下贱,命他写了整整三本字帖,然后赶了出去。这件事后,夫子在下人都不在的时候揉了揉花彻脸上纸张划下的红印,将花彻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默默的叹了口气,眼中迷茫的像一团白雾朦胧了整片天地。 当初他好像挣扎了?也好像没有。不过在看见夫子的眼睛时,花彻是安安分分的让夫子搂着他的头,直到走廊上再次有脚步声…… 那个公子带花彻走了几条走廊才停在了一间屋子前面,没有任何的牌匾。一推开门,才能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屋子明朗,清净,仅设长桌一张,古砚一方,旧铜水注一只,旧窑笔格一架,斑竹笔筒一个,旧窑笔洗一个,糊斗一个,水中丞一个,石镇纸一条。左边放小木床一张,床下放脚凳一条,床头边放小几一张,上放鼎炉一个,用来焚烧印篆或燃香。墙壁上挂古琴一把,中间方长条木几一张。墙上挂山水画一幅、落款为叶长安。木几旁放炉一,花瓶一,匙箸瓶一,香盒一。书斋右边设一书架,书架上陈列了各类书籍,无灰证明这里常有人翻看或是清扫。 那个公子走到长桌上,将一摞厚厚的纸张移到别处,又拿了一张白纸,润了笔,在纸上写着“你可有名”字上看起来温和严谨却暗藏着一股犀利。 字如其人。 花彻手一震,从笔筒上拿了另一支毛笔,正对着那位公子在那张纸上写了几个比他的字还小的字体。 “花彻”花彻不会为了存活而舍弃自己的名字的,更何况知道他名的人实在是太少,除了父亲、夫子之外无人知道,也无人叫过…… 那位公子显然想到花彻的后天之疾,怏怏的不再与他交流,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就挥手让他退了。%&*"; 花彻看了眼,躬了躬身退了出去。踏出房门再次没留痕迹的看了眼那副山水画。挑了挑唇。 叶长安。 离开时隐晦的看了看屋里,叶长安翻着书,很安静的样子。只是手边的一张纸厚了一些。花彻这时才打算真正回房了。但是他的住处好像换了。花彻按着来时的路走了一个长廊才看到一个仆人低着脑袋站在那里。仆人看到花彻来了,才抬了抬脑袋,这个人的眼中没有其他的情绪,表情淡的不像活人。 仆人盯了花彻一眼――真的是盯,那种使人连灵魂都被盯住的感觉……,移回视线,仆人就再次垂着头转身走了。 花彻站在那里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有种刺痛的感觉。放下手,跟在仆人身后以一种不快的速度走着。 这个仆人还真是领路的,走到另一个院子第三个房间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也没转身就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到了什么地方,等着花彻来到那间房前的时候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花彻也不关注这位仆人,打开了那扇门,这个房间虽不如他在花家住的舒适,却比上一个房间好的太多了,花彻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起码东西齐全了。 这茶又苦又涩跟人忧伤的眼泪对比只是缺少了一种咸味。花彻把玩着这只有不纯的白色的茶杯。丝磨着还能感觉到一种砂质。 润了润唇,花彻就把茶杯放下,从桌上拿了只好像从来没用过的毛笔,沾了沾身上再次撕裂的伤痕所留下的红色,左手执杯右手持笔花了一个以白为底的梅花。 这鲜艳的红色一入杯上就变成了暗红,还夹杂着纯色的黑。花彻以舌尖舔了舔,将着梅花渲染的更艳。 随手掷了毛笔,放下茶杯。花彻躺着床上算是隔了很久的重聚。抬手掩住自己眼中的神色,花彻笑的很艳丽。 叶家啊。你们不会料到还会有一个花家遗孤潜进你们这么宝贝的长子这吧。 花彻摸了摸额间的痕迹,无声嗤笑。 为了这个,也是要付出不少代价呐。闭上眼睛,好像又回到那天爷爷找他谈话的那个夜晚。那个让花彻意识到危险的夜晚。 “我会尽最大的能力保住你,不光是因为你是我花家的血脉,你可明白?”花家家主的眼睛里充斥着从来没见过的锐利,眼边的皱纹像是古老的传承,引入黑暗。 老人已是满头白发,看着幽幽的烛光“不过……那些家族都知道你的存在,即使将你藏得再好都会被他们不顾一切的找到,如果等到被他们偷偷摸摸的找到然后在夺走花家的传承这种结局还不如就将你放在明面上。” “彻儿你可有了即将遭受各种屈辱的准备?那种还不如陪着我们离去的感受将会一直伴着你。”老人笑了笑,即使苍老却也能看到原来温和如玉的公子形象。“你要是怕,爷爷也不会怪你,毕竟你还小,让你做到这种程度也实在是为难了。所以给我一个答案。你怕还是不怕?” 答案自然是不怕的,若不然花彻也早就跟着花家其他亲人一起被屠杀了。只是活着……还真的不容易。 花彻是跟着其他花家家仆一起被强迫着看到那些亲人们是如何被屠杀的,被屈辱的跪下,作为国中最尊贵的家族,早已忘了下跪的滋味,花家除了家主是不会进入庙堂的,而当任家主在被两朝皇帝任为‘护国公’的也已被免去了跪礼。 这样的一个老人在跪倒的那一刻,花家是真正的塌了。花彻头一次觉得自己心中狠狠的抽搐了下。强忍着回视爷爷、父亲、二叔、三叔、母亲、姨娘们的眼神。花彻在心中点了点头,我会努力的活着,无论一切的活着…… 后来的事情跟花家家主预测的一样,花彻虽然免去了死刑,却被几个蒙面的人割舌刺耳,摸去了身上所有的物品,扔进了牢里,待几天后与画家家仆一样贱卖。 割舌、刺耳……花彻无声的笑了,怪不得爷爷曾经叫他试过听不到说不出的感觉。要真是突然受到这样的对待还真是要让人疯掉的吧。不过,这些人还是仁慈了些,挖眼这种事还没做,也真是浪费了曾经黑暗的训练…… 握了握拳,花彻盯着屋顶,眼中光芒黯淡。他们都走了呢,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因练习愁眉时给他做最爱吃的东西,拿来各种好玩的东西逗他。不习惯黑暗时慢慢牵引他,因不喜欢无声的世界撕扯着头发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在身旁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再慢慢理顺被自己弄乱的头发,没有人再握着他发凉的手,悄无声息的传递着温暖了。 也许是在牢时的寒气太重,又或是心的温度太凉,总之花彻不只是手变的冰冷,整个身体都却是了人类的温度。只是…… 再也没有给他传递热度的人了。 寅时、鸡鸣。 花彻也一下子睁了眼睛,昨晚也只是和衣躺着床上,不光衣没脱连被子都没盖,将皱的衣服脱下换上仅有的另一件,洗了脸就望旁边的房间走去。叶长安让人安排的住处,离着学堂很近。 花彻看着屋中的几张桌子,默默的站在一张桌子的旁边。这些人都还没来……花彻低着头看着鞋面,叶家的时间还真是不同呢…… 叶长安是第二个来的,尊师之道他可一直做的很好。虽然他这种尊师让花彻看的一阵可笑。 叶长安看了看这位新任的书童,一副谦逊、卑微的样子。他昨日就让人探查了这个人的一切。原本买下他时虽仅是为了做给那些人看,但也是看了看他的身世。若是买了个不知底细的人,那就证明叶长安傻了。 不过这次探查的更为详细,花彻、花家前管家之子,伴花家三公子花青佑读书一年,随后大病,便长居房间未出。因那时花彻太小,所以也无法知道现在应该是长的什么样。 叶长安看过那位已故管家的画像连清秀都算不上,倒是生出来这样一个俊朗的儿子,还真是让人生疑。关于这个人的疑点太多了,还真是让叶长安有些不稳。 若真是能在这跌倒,也算这人有本事了。叶长安的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皮下也是世人的劣根,自信到了自负的地步。 招手唤了花彻过来,叶长安将昨日夫子布下的功课摆到了桌上,看着眼中莫名神色的花彻,叶长安想,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夫子对书童的字也是有要求的。 手指屈起敲了敲桌面,还是算了吧。有些事不说会更有趣的。眼睛眯了眯,还真想听听这个人的声音呢,是不是也跟他的长相一般艳丽无双…… 但是,这点还是叫叶长安失望了,因为昨日大夫很明白的说,因为他失聪的时间不长,倒还可以费一番功夫医治,这样是有可能恢复一些。不过说话……这是肯定不能的了。 大夫还想替花彻医治耳朵却被叶长安打发了出去,还不至于为了他费番功夫,他也本来就是书童不在时的代替而已。这点还是要让人看的清楚些。 花彻在离着叶长安三步远的位置扫了眼那些纸张,就垂着头等着夫子来了。虽是夫子,但公子做尊师模样可以,但他也不能真正忘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仆,不过是表面上风光些的仆…… 果不其然,就在花彻低着头的时候,夫子就走了进来。 三人各行各礼才坐下,花彻也在坐下时默默大量这个教导叶家嫡子的夫子。白色长髯,瘦弱如羊,还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 花彻淡然的眼眸看着手下纸张,比起夫子来说,这个人还真是差得远了。 花彻看着两人的嘴巴一张一张的,然后叶长安就拿起书本读了起来。夫子在自己的长桌上看着自己的书。眼眸深了深,还真是无趣啊。 张了张嘴,默默无声。花彻用练字的低头吸引着自己全部的淡漠视线。也就无法看到左前方叶长安那种探视的目光若隐若离。 这种日子还有很长呐。花、叶。 【话说……小生还真是该改改简介呐……这简介小生果真是无能君……咳咳,总不能在简介上剧透内容?好纠结- - ,算了今天写简介、不更文啦,嗯就这样……】 ------------ 第三章 花开富贵 【一生】。%&*";3 那位夫子还是在与叶长安传授学文的时候过去看了看花彻,那个时候花彻仍是在练着那笔不入世俗的字。 夫子看到字时眯了眯眼睛,却没有跟叶长安想的一样惩罚这位书童,只是状无其事的继续给叶长安讲着今日的课程。叶长安嘴角隐约的一撇,还真是没有好戏看了呢。 花彻握笔的手紧了又松开,真是一种蔑视又肮脏的眼神。花彻练得字,不会是自己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的,因为有些人的心思太多,让他有些疑惑,若是按内心的想法写出来,会不会被看破或是……猜错。 这种有危险的事情花彻不会做,毕竟身份的事已经足够让人起疑了,虽然自己身边的确有过那么一个书童,并且早早的就消失在众人眼前,消失的原因么,好像是因为他的名与主子的名字谐音了。花澈、花彻。但真的是这个原因么?花彻一笑,如果真是这样那花家也未免算得上残暴了。这样的残暴可真是与花家牵扯不上啊……那样一个小书童,是没什么人记住他平凡的样子的就连他的名字都不会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字。不过,竟被一家之主记住,也是在是他的造化。 坐在这里终究是要写几个字的,花彻不明白叶长安让他做他的书童这件事里有几分试探或者监视。花彻便只能坐在那里照着那本书抄写着。 抄书这种事也会让人有几种想法的,比如不曾看过太多的书,更别提背过,所以只能抄写。又比如这人实在是不愿吐露自己的心思…… 叶长安在午膳时就回了自己那里,拿起木筷却又想到了那个安安静静的人。还真想知道这个人原先未丧失声音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安静。不过一想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若是一个吵闹的人突然一下子变得安静,这种反差那人自己怎么受的了。特别是这样一个风流韵致的少年。想了想那人写过的字,除了最早写的那几个字之外都没有其他的深意。而那四个“花开富贵”也有可能是那花家三公子让他练习的,所以一拿起笔就先想到了这四个字。 花氏三子,一子知天文,二子通地理,三子……美姿容,善言笑。 叶长安也曾见过花家前两位公子的音貌,虽离得不近,但也能看清这两人的风姿,后辈矫首,但这三公子,叶长安最想看到的人,却从来没有机会看见。 温文儒雅,清川淡,疏朗如玉,叶长安。这是世人对长安公子的评价,每每听到的时候叶长安都会觉得好笑,这种形容落在他身上还真是讽刺。不过也就更想见一面与他并称京都明月的花家三公子。 翩翩公子,美如冠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无双公子――花青佑。叶长安真的很想见见这位俊美少年是不是真如世人所说的那样漂亮,但花家还真是让叶长安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甚至让叶长安一度觉得这花青佑只是被说的好罢了,不然花家为什么不让花青佑真真的出现在别人面前。i^仅仅是时不时的流出几幅字画,虽然这些字画也称得上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或者叶长安这个人命太好,他之后也真的见到了花青佑一面,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背影。夏至雨后,湿气正重,叶长安经过花家后巷,就看到一个水墨色的身影,长发未绾未系,光滑柔顺。微微仰着头看着雨丝连绵,即使是在远处都能看清额头的白皙和凝脂的脖颈。也许叶长安本不认识这个人的,只是见到花二公子从门里匆匆出来,给他打着伞,迎进门里。那声叶长安从未在花二公子身上听过的温柔声音隐隐的传进耳里“佑儿。” 叶长安觉得就那个背影就已称得上是翩翩公子,郎艳独绝。略略一笑,原来这就是花青佑……如青青翠竹,萧疏轩举。 在花家行刑时,叶长安也在暗处看着,他真的很想看到那位如竹的公子在这个时候究竟是怎样的狼狈样子,可惜,终是没见到。但是他却在哀泣、恐惧的家仆堆里看到一个漠然的身影,这人有意思。叶长安冷冷的看了看。 之后……叶长安巧合之下买下了那个‘有意思’的少年。虽然买下后就把那人遗忘了…… 原来不止物似主人型,连人都似。后来叶长安与好友饮酒时向好友笑谈道。 好友盯了他好久,才缓缓说道,眼见的不一定真实。 的确……因为叶长安认为的花青佑,只是他凭一个背影联想的。最后的花彻拿着笔在纸上回答叶长安最后一个疑问的时候,叶长安才知道眼睛是会骗人的。 花彻回到屋里,尝了尝那些饭菜,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尝不出这些味道了。就连每次咀嚼都会有一种刺痛。倒了一杯清水,漱了口,花彻眼眸空洞,手指无意识的摸着杯面。觉得这杯面有些不对劲,转了转被子才发现,粗糙的杯子上有一朵擦拭不掉的红梅。 香淡冰脂寂寞开。 下午的课程仍是如此,叶长安与他的夫子交流着,花彻一人默默抄写着书本。这样的无趣让花彻觉得,其实这人有没有书童都一样的吧。费了功夫找书童还真是多此一举了。这样一个夫子也是让花彻惊讶了,学生都不在听他的课,他竟都不介意。把他真正的学生分的真清楚。 花彻嘴唇轻抿,好像忘了自己耳疾一般。叶长安午后时看向花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不仅被看的花彻感觉到,连一旁的夫子都发现了。花彻低着头看着夫子把卷起的书敲了敲叶长安的桌子,再讲起课来。只是那老头看向花彻的眼神是越来越蔑视,让花彻有些莫名。 他好像没得罪他吧。花彻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咳,这是他自那之后发出的第一道声音,然后就大口的呕血,一些血块全被吐到了纸上。 叶长安自然是看到了,只是却牢牢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个书童,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夫子冷冷的看了眼离着花彻更远了一些,直到花彻吐完,施礼将这些污秽之物清除之后都没有再靠近。 花彻四肢僵硬的将东西扔掉,之后换了身衣服,又继续回了学堂。没有允许,书童还是得继续待在那里的。花彻进去的时候,夫子已经不知影踪,只有叶长安负手而立的站在窗前。 花彻不知该做什么,只能站在叶长安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同样的看着那里。叶长安的皮相很不错,虽是年少但却在模样初成的基础上自有一番风流神韵。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若看不到他的无情模样,还会认为他是从话本里走出来的多情书生。而看过他的无情……花彻笑了笑这点上他们还真的很相似。 叶长安偏了偏头,眼神很冷,脸上也有种刺眼的冷笑。花彻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连动都不动。等到叶长安恢复成原先的温和形象,再看着花彻时觉得夫子的猜测也不是没有根据的,这男子长的太艳丽。 走过去抬起了他的下颚,手指磨拭着脸上的皮肤,还能感觉到若是养的很好,绝对是白皙胜雪,肤质柔泽。皮肤苍白微凉,如同他眼中淡淡的古井,唇色很淡、轻轻揉过还有那种软软的触感。丹凤眼狭长,眼睛微微的上挑,勾起了不少春色。叶长安察觉到那人身体一震,嘲笑的看着花彻离的他远了一些。 花家的人果然都跟花一样,叶长安说着。只是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听不到他说的什么。嗤笑了声,他还真的想见到那位花三公子的脸。跟这个贱奴比起来,谁更有魅惑。 嘲讽的看了看夫子应坐的长桌,好像又听到夫子之前的指责,“将娈童带到这里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娈童?不得不说长得还真像,只是这种带着毒药的花,公子我还是不采为妙。 花彻的眼睛的颜色很深,更算不上清澈,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就是“暗”,如黑夜降临的那一刻一样。此时黑夜的眼睛就一直看着叶长安,这人跟花彻一比还真不算高,虽比花彻长了一年,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真是太微妙了。 叶长安仍是在笑,笑的很温和,与花彻的笑不同,花彻一笑从来没有这么深藏不漏过,他的笑很张扬,很不羁,即使性格变了,他的笑也从来没变过,所以……他从那时起就不曾笑过,他觉得这种笑太讽刺,太刺眼。 “聊聊你在花家的主子如何”叶长安在纸上这样写下。 花彻看了叶长安一眼,拿起笔来在思量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花家的主子很多” 叶长安笑意不变,继续写着“花三公子” “接触不多”花彻的回答也很简练,看了看正在写下一句的叶长安,眼眸更深。这是在怀疑他没死吗,还是……发现了什么。 “那你一直侍奉在谁的身边”既然接触不多却如此相像,叶长安觉得或许是有人促成的。能发现花家的这段秘史也是可以弥补自己的遗憾的。 花彻想了想,他应是早早就消失在众人面前的,理由是生病。这点应该是能查到的,那这人……若说他没查过他的身份,花彻可是一点都不信。所以,他问这个究竟是想知道什么? “未曾侍奉过其他主子” 叶长安又勾了勾唇角,花家就白白的养着一个下人,什么活都不用做?还真是仁慈的一家。怎么我就是不信呢。 “青佑”叶长安在纸上写完后看到花彻眼神隐晦的一变,满足的笑笑。果然还是跟在花青佑身边的吗。跟着主子身边却被用生病的借口再也未曾出现在别人面前,还真是值得思量的一件事啊。 眼神投降即使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仍显瘦弱的身躯,纤细的腰身。 花彻看到‘青佑’两个字时第一感觉就是被发现身份了,但是发现叶长安眼神暧昧的看向他时,他又迷茫了。这种事有什么值得暧昧的吗? 腰肢上的视线太浓,花彻不留痕迹的移了移身子。觉得自己认为身份暴露的想法真不是一般的幼稚。很明显的是这位叶家大少爷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安安分分的埋着头,花彻很认真的思考,到底能从花青佑到花彻联想到哪方面去? 察觉喉间、肺间又有不适,花彻强压了自己的感受。只是身躯震了震,冲入口腔的血液再次退了回去。 或许叶长安怀着认为自己应该好好照顾下与自己很好奇之人关系密切的想法,又或许是别的什么理由,这次看着花彻身体不适时,叶长安给他叫来了大夫。并且在大夫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花彻表现的很沉,看着自己的双耳被人动了几下,之后…… 叶长安没有太多的功夫陪着这位书童,所以早就在跟大夫说完话后走了。那转身的风度还真是让失去身份的叶长安看的眸子深了不少。 不知道这位大夫是不是叶家的人呢。花彻看了看正坐在桌上写药房的大夫,内心理着一些错综杂乱的想法。 大夫写完药方后,吹了吹纸上的笔墨,却意外看的桌上一只与别的杯子不同的茶杯,手捻着上面的屑,放在鼻尖闻了闻,放下药方拿着笔踌躇了下,却又在药方加了几味药材。之后交给了花彻。 这夜……花彻房中浓浓的药香…… ------------ 第四章 花非花叶非叶 【一生】。i^4 第二日,花彻仍是早早的就等在学堂里了。等到了原先应是上学的时辰,夫子和叶长安都未到时便由原先规规矩矩的站着改成站在窗边眺望竹林。 叶家后面是一排排种植的翠竹,劲节独能持,幽香有所思。当初夫子跟花彻说到这句时,感叹了一句,这也是叶家。花彻当时一笑,长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叶家是竹上的叶子吧。生于青冥,暗藏阴影。 夫子当时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看窗外,不多时便又继续讲着史书。 那年花彻7岁。或许花、叶两家的矛盾早在那时就已经存在了或者……很久很久之前就存在了。 花家子弟必学武,这是祖训。但花彻从未学过。应是学武年龄时,族长私下免了他的武学。于是,当初花家灭门时,无武功的花彻便被放过了。或许花家自视功高的原因,绝不会免了这个祖训的原因。 但……即使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上面的一条口谕。花彻看了看那些竹子,发现上面有些斑斑的剑痕。花仕非花,叶武非叶。原来……不光花家已经不是原来的花家,连叶家也早就抛弃了自己。 花彻右手抬起,摁住了窗沿。淡淡一笑,即使笑的很浅,那笑也是张扬、讽刺的。 到了午时,叶长安都没去学堂,花彻低了低眼睑,慢慢的回了屋。 他才记起,今日是凌霄宴。凌霄,志向高远的意思。所以是这些自视志向高远的书生们所钟爱的一次词。 凌霄一花开于夏日,于是就将这天书生们的宴会称为凌霄宴。花彻想了想原来这天他在做什么。对了,这日两位兄长将会在宴上大出风采。而自己,这日可以去游湖。对两位兄长,花彻是很喜欢的、很敬佩的,不是因为他们的才学,而是因为他们的勇气…… 花青瓒、花青瑨两位对花彻的宠爱,绝对不比他们的父母少。虽然这三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他们三人的感情可不是表面上的冷淡。花家嫡子是花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下任的家主。所以,平日是不会见人的。这是花家对嫡子的保护,只有让人不知道他的样子,才能让人无从下手。 其实,花青瓒、花青瑨的行事也只是为了替花彻挡些目光罢了。 彼时。叶长安。 叶长安到凌霄宴时,着实让人诧异了些,一家公子连个书童都不带,岂不让人震惊一些。i^虽然别人都能知道叶长安的书童已经回去养病,但是叶家怎么可能连个其他多余的人都没有? 叶长安全然不管别人的疑惑,只是心情有些阴郁。若不是花痴的身份太低,这日也可带他来。但是即使是对一个人再怎么好奇,叶长安都不会忘记那人的身份。 叶长安在宴会上从不争夺头筹,只要前茅就好,这是叶家掌权者的要求,只是原先还有花家两位公子在前面挡着,如今,叶长安表面温和的跟其他人交谈者,内心却很不屑。这些人不过乌合之众罢了。 叶府 花彻端着木盆,到水井旁边,准备清洗自己的身体。夏天的热气即使他身上如何冰凉都会变的黏泥不堪。 如何清洗是个问题,作为下人的是不会有自己的浴盆,不会有热水供应。花彻观察了这里很久都不知该去何处。 池塘?那是观赏的地方,怎么会让你去沾染。屋内?屋里光线暗淡,稍稍一些水迹都变得潮湿不已。 花彻叹了叹气,真是没想到会被这个难为到。虽然他不是那种穿衣沐浴都要人伺候的人,但这种事他也从未难堪过。抬起身来,觉得整个空气都在荡漾,热气氤氲。 花彻甩了甩刚才为了清凉洒在发上的水,黏在身上的感觉还真是别扭。端了木盆,花彻觉得再怎么样总要先回屋擦洗一下吧。 插了门闩,花彻将布料在水中泡了很久,这平日用的是粗糙的麻布,让用惯了棉与丝绸的花彻每次都要将它尽量泡软后再擦拭,他自己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看到被擦过而发红、划破的面容,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眉。 水很凉,碰到炎热的空气,就更明显了,花彻脱掉衣服,当水碰到皮肤时,眼角向下斜了斜,漠然的将身体擦干净,将脏水换掉,又端来一盆准备洗发。 花彻不清楚是该先洗头发还是身体,因为当初他沐浴的时候,都是泡在桶中,长长的头发向来由下人来保养,所以当初那黑色长发还真是跟绸缎一样,光滑、润泽。不像如今,虽然摸起来还是柔顺,但已不如当时的丝滑。 水触到头皮的时候,花彻一下子好像被触动了。头皮很直接的感受到四周的温度,让花彻瞪大了眼睛,原来水竟如此冰凉。 但又如此舒适…… 是的、舒适,夏天中的凉水是一种享受,以前的花彻不会有机会享受到,因为这是子弟的举止。 叶长安少时就回了叶家,原先他还可能会在那逗留的久一些,不过少了花家两位才华济济的公子,叶长安觉得更是无趣了。 说到花家,叶长安就又记起了自己家里买下的那个花家旧奴,他不会就在学堂愣愣的等上一天吧。这点还有不少的可能,就冲他即听不到就说不出的情况。 叶长安站在府邸前看了看那块由官家提的牌匾,笑了笑,默不作声。这种争斗还真是会牵连到不少人呢。 黑色足靴缓步而行,叶长安觉得这种炎热天气出行就是遭罪,热气蒸腾的天气,叶长安都似乎看到不少的花朵、青叶朦胧而艳丽。 行至竹林,倒也是清凉不少,叶长安驻于一窗前,眯着眼睛将屋内景象看的仔细。少年着白色亵衣懒懒的坐在椅上,头歪歪的靠椅背,黑发顺直的散在椅背上,衬着那洁白的脖颈,眼眸微眯,嘴唇紧抿。苍白的脸上有些病样的红色。 热气氤氲,空气朦胧。叶长安好像再次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后巷,水墨少年仰着的脖颈垂下,脸颊微侧露出病样的红,红唇艳丽,眼角有着独特的张扬。 叶长安觉得这花彻与花青佑的相似还真是不能想象,想多了就会猜测这两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但这种猜测是最谬论的。因为花彻真的不可能是花青佑。花青佑是不被允许留于世上的。因为几家都出动了,花青佑又怎么能存活。 对于叶家,叶长安还是有着莫名的自信,或许是因为自己便是叶家之子,又或许是因为他亲眼见过的叶家…… 花彻突然一下子就要睁开眼睛,却又突然转换成缓缓掀开眼皮,似是不轻易的将头转了转。 他来做什么?花彻嗤笑,他可不认为自己有能让主子亲自监视的资格。 叶长安漫不经心的将目光移走,又继续在竹中漫步,被人发现真是一件不太令人高兴的事。 花彻挑了挑眼梢,继续眯着眼睛小憩。原本他还打算行个礼什么的,既然他自己都表明了把这件事当做没看见,那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他又不是习惯了向别人屈膝,这些事能免则免。虽然被刻上了一生的耻辱,注定了没自尊、没地位,但花彻如今还是不适应这种天与地的反差。 怪不得有人会为了免此灾祸,而做反叛之事。 他似乎都快遗忘了那天晚上的那道熟悉的女声。花彻后来虽被蒙面人蒙上了眼睛,但仍能感觉到又有一个人被领了过来。 蒙面人声音很沙哑低沉“你确定这就是花家三公子?” “是…是…”一道怯怯的女声微弱的传进耳朵。 花彻在这道女声发出时就听出这人是谁了,多么熟悉啊,每日给母亲奉茶时都能见到这人服侍在母亲左右。母亲曾对他说过,她视她为亲女,等她到了年纪,可要给她寻个好人家。 即使被蒙上了眼睛,花彻仍是在布下闭上了眼睛。 …………………………………… 花彻在叶家待了近三个月,夏也转秋,花彻每日重复的事情也不过是每日去学堂,在夫子跟叶长安授课时,在旁边抄抄书、练练字。让花彻再度觉得其实这人有没有书童都是一样的。为何却要做次举动?难不成其实他的书童还有另一项任务,只是他仍是对他不放心? 惑,或心。 花彻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下,这事能猜测的含义太多,花彻还真不愿处处都要思量。揉了揉耳廓,花彻倒是突然发现,自己能听到一丝声音了。虽然只有很大的声音才会被花彻听到。 比如,雷声…… 夏日多雷本就正常,所以花彻也就一次又一次的证实了自己的确是能听到了。但是,怎么会好?花彻又在思量。总不会是叶长安吧,花彻摇摇头想甩去自己这完全不对的思绪。叶长安凉薄如斯,怎会做这种事。 叶长安,其实花彻比叶长安对花青佑的了解要多了不少,不光纸上的痕迹,花彻也曾多次见过此人。 无论他笑的如何温和,想夏日清风,花彻总会感觉这人对旁事的漠视。凉薄,这是花彻对叶长安的感觉。虽然此人对别人的求助大多都会相助,但他的眼神总是如视尘土一般。一个不过十四的少年都会这样,可见叶家对后代的教育。 花彻曾对夫子说,叶家的人看任何事都是淡漠的,这不是因为世态炎凉,而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心就是凉的。 花彻捻了下花上的叶子,或许这是能把握的一点,心越是凉,就越渴望着温暖。 夫子当时但笑不语,只是改日的课程变了变。 当时的花彻都能有此见解,却不曾实施,不光是因为没有机会,更是因为花彻的心如今也不是热的…… 他也做不到去伪装热度,去对别人好…… 【好吧,这章比较混乱,但是……这是小生所故意的。嗯……】 ------------ 第五章 慨然知已秋 【一生】。%&*";5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 花彻昨日被管家告知自己每天要在夫子与公子到庭院前,将庭院的落叶扫尽。花彻拿着扫帚,一点点的清扫着,好像还能想起昨日管家厌恶的将那封潦草的字迹扔到他面前,然后走掉的神情。 呵呵,真是好笑,花彻停下了手上的活,看了看未亮的天。 这样的命令,还真是符合呢,如今的身份还真是谁的话都不得不听啊,若是这种事没有叶家人的默许,又有谁信呢? 叶家是不会自己亲手难为一个低下之人的,他们做的只是在仁慈的背后,默许着他们的支持者、追随者去为难那些他们不喜的人。面上让大夫治好了奴隶的伤,私下里怂恿家奴欺压着奴隶。不管他们做的什么,唯一的一点就是这些举动对他们而言,无碍,或者是有用…… 花彻是肯定了,那大夫的举动,定是叶长安准许了的,作为一个下人,是不会有胆量去做不属于他的事情的,下人不能违背指令,也不能多做行动。这就是规则。 治了奴隶的伤,可以让奴隶感激而对他死心塌地,又可以夺了个仁慈之主的名声,让有才之人自己投靠。这样的时代,有才能的人可不光是皇室所专有的,各个略大点的家族都在招着自家幕僚。这是家族立脚之本。花家也有…… 欺压奴隶可以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自己只不过是个比家奴、牲畜还低下的人,主子看的起你,你还不感恩戴德?以命效忠?或者让人愤懑,发誓他一定要做到比其他人都高的位置上,让这些欺压他的人也感受感受那种侮辱。这种想法一旦生出就是能让那些公子们笑上一阵的玩笑,印上了这种痕迹,这样的身份,你能做什么?即使有再大的才能,但身份低微、不,是低贱,你是不会做到那种成就的。 花彻也知道,自从自己印上这种屈辱,是不可能再靠着自己的才智重振家业,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活着,苟且偷生的活着,将家族最珍贵的东西留存下去。但,花彻看到别人那种能让人的心冷冻成渣的表情,花彻就明白,自己是绝不可能忍上一辈子的,唯一的那个念想是他仅能忽略旁者的态度而艰难的承受着的支撑。 或许等到他的愿望成真的时候,他是不能再遵守着对家主的承诺了吧。 花彻曾不止一次的想着。但是每次他想完之后都会扯着嘴角笑的很肆意,这种事情,在未达到之前想的还是太早了,也太天真了。 那肆意的笑里果真带着满满的自嘲与讽刺。他现在的笑虽然如以前那般张扬、恣意,但却包含讽刺,对自己的讽刺…… 学堂的门突然一下子被撞开,花彻拿笔的手一顿,纸上渲了一点墨迹。叶长安皱了皱眉,看向撞门的小厮,虽然脸上仍是一片温和,但眼眸中的冷光闪了不少。 叶长安很重规矩,比那夫子还重,这是花彻早就得到的结论。i^不然他也不会作出这样一幅规矩的样子,但叶长安这重规矩还是分时刻的,花彻长得细心琢磨。 小厮收到叶长安眼神指示安安分分的站在门口,只是神色依是焦急不已。眼眸不断的转向叶长安,让正在读书的叶长安也感觉这次恐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叶长安起身理了理衣摆,看向夫子,微微低头,示意他有事先要离开。夫子本就对此也很好奇,也不故作阻拦,直接放行。 花彻黑白分明的眼睛斜睥了一眼,就继续练着自己的字体。这些日子来,他也抄完了不少书,这字更是大有长进。虽是自己所创的字体,在几月之前还略有幼稚,但在现在这字可算是成熟了,大师风范顿起。这让谁也不能想到这是个十几岁孩子写出的字。 那字叶长安看过后也暗叹自己不如,继而默默想到,这人如此天赋当初却未曾好好培养可真不是明智之举,若是当初碰上惜才的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 花彻看着夫子在叶长安走后就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书站在窗前,一副凝思的模样,将脑袋转向了另一边,是何事让这叶家之仆如此慌乱? 若是花家,这事定然与花家族人有关,不然对着一个喜规矩的主子,作出这样的举动定让主子不喜,这些事做仆人的熟料于心才对。 叶家族人……能让叶长安的人如此慌乱的只有两人,叶长安之父叶敬才、叶长安之兄叶长空。 若是这两人出了什么事,还真是让人欢喜,特别是叶长空…… 叶长空是叶家庶子,但其母却是叶敬才的第一个通房,于是虽然身份不高,但却不受冷落。但这不是他一落势就让人欢喜的理由。 鹰击长空,这是官家的题字。上面的含义下面的永远猜不懂,但这叶长空,可让不少人记住了。眼睁睁的看着此人从不武之家出来,进了军营,从千夫长一路高升…… 今年也不过是三十岁,却当上了副将,让一帮人羡慕不已,若是正常之人,当上这个官职也得不惑之龄,甚至穷其一生都达不到。叶长空之事包含的猫腻几乎长了眼的都能看出。也是那时,已经被荣誉蒙蔽了眼睛的花家家主也突然察觉了什么一样,面上虽是不显,但私下却有不少举动。 只是……花彻现在仍是认为当初的面上平静其实更能引起上面的怀疑……越平静的地方其实越有阴霾…… 叶长安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面上什么都没显露,让花彻暗叹此人心机太重,性子隐忍。仍是如平常般上了半天的课,便到了午膳时。 叶长安在他该走的方向上滞留,看着身旁清晨被打扫干净的院子又变得落叶纷乱。花彻是要等着夫子、叶长安都离去的时候整理完这里才能走出学堂回房间去吃那半凉的食物,虽然花彻已感受不到这食物的味道,但仍是觉得这饭菜难以下咽。 花彻在学堂里忙了一阵,刚出了门,就发现门口的叶长安,连忙低头,恭谨的准备躲开。谁知叶长安突然拽住花彻的下摆,花彻心中一惊,却未立即抬起头来,只是慢慢抬首,一副疑惑、迷茫。 叶长安话未多,连动作都未多一点,拽住下摆只是因为花彻听不到,而他急着让这人留下,所以等这人停住时,便放开了手中布料,示意花彻跟着他走,看到花彻好像看懂他的含义时,就转身回房了。那步伐仍是不疾不徐,看起来极为平静。 花彻在其身后慢慢走着,低着头盯着身前之人的鞋跟,上面沾了些泥屑。若是平时,以叶长安的洁癖,定时要立即清理干净的。 叶长安的房间离此不远,但花彻却感觉这距离未防太近了些。 进了房间,花彻就垂下头不看这四周的摆设,七瞧八敲别人的房间这是禁忌,虽然不看,但花彻仍能感受到叶长安在进屋后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然后脚步放慢,好像要让这低头之人感受到他的步迹。 叶长安停在摆置在榻上一块小小的方桌前,将手伸进了桌下,停留不多时,就拿出了。叶长安招呼花彻过来,扔了一个绿色的药丸过去。 花彻一愣,他从未见过这种奇异的药丸。但叶长安似乎是准备让他咽下去,花彻连思疑都未就将手捂住嘴巴,将手纹里的药丸填进了嘴里。 若是能靠此取得信任,倒也是不吃亏。花彻想的明白,做的潇洒。只是,有些事看不透。 药丸入口,花彻就感觉到一阵轰鸣,双耳刺痛,头晕目眩。费劲的掀了掀眼皮,看到叶长安一片淡然,花彻就放了心。 这药不是毒药…… 强忍着不适,花彻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滴了些血迹,湿润着,应该是刚刚滴上的,究竟是何时所吐?连花彻都不清楚了…… 叶长安挥了挥衣袖,让花彻先回去了。这药后反应叶长安也看到了,已经没什么不放心的,只要等明日就行了…… 花彻眼睛一阵迷茫,步履蹒跚,颤颤的走过长廊,浑身一阵,又时那个眼神锐利的家仆! 那眼神微凉,却锐利的堪比一把破入心魂的刀,花彻突然觉得清醒了一般,眼睛渐渐变亮,虽然脑中混沌依旧,但人看起来却清明了不少。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晨风怀苦心,蟋蟀伤局促。 晚时,花彻突然坐起,摸了摸耳廓,这种声音……真的是听到的…… 究竟是何药才能使人听力再驱?花彻照着月光摸床起身,这匪夷所思的令花彻不能安眠。 墨一样的眼睛盯着窗外,花彻发现其实他有多害怕灭亡就有多渴望再次听到声音。花彻从来就不曾骗过自己,其实他很胆小,他害怕他所经历的一切,其实他不适合黑暗,一点也不适合…… 只是到了这个地步…再不适合就更是自取灭亡了。 花彻双手摸着自己手臂,单薄的衣服上满是汗迹,自那日,花彻就经常梦到他所失去一切的那个夜晚,经常在那个梦里夹杂着原先的生活,花彻自嘲,没想到自己直到如今仍是没有认清啊。 这些终是回不去了…… 花彻靠在窗边听着秋日虫鸣,原来是秋日了啊。这样想着,浑身却是一震,他知道这药是何药了… 秋日鸣…… 这个自前朝就被禁了的禁药。据说是前朝太医成灵子所制,具体如何无人得知,而史书上也无此人记载,只有几本书上记了些少许,却也未太多。花彻有幸品阅了几本,也知道了些关于这药的记录。 据说这药原是成灵子练成后给武帝治疗旧疾的,当时武帝吃后,半日旧疾变好,于是便将此药定为御用圣药,只是这药辉煌不久,就被景帝禁了,因为武帝服用此药后,便在五个月后的一个秋日仙去,那日送葬队伍中虫鸣不断,故称此药为秋日鸣。 因为服用此药后必在后年的秋日丧命……与虫命一般,短暂…… 只是这药当时就只练出了6粒,这叶家是如何得到的。莫非这药不是秋日鸣?花彻摇了摇头,轻轻咬着贝齿。 这症状就是秋日鸣的症状,无触觉、无冷觉、无痛觉…… 泪光盈盈,疼痛其实是花彻唯一感受到他存在在世上的证明。 撤了撤披着的长发,花彻淡淡的躺回去,好像很疲惫的样子,眼皮一盖。 这药效过了这么多年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呢,花彻不燥,因为在他未完成他的心愿时,即使是老天要收他性命,他都不会给。若是心愿了解……那才是他该了解的时候…… 虫鸣声依旧,在这静静的夜。 这是那日后,第一个有声音陪着花彻入睡的夜晚。 那么,晚安…… 【小生开金手指了……晚安……咳咳,不对……抱歉……但是不开金手指这文就没有对话,也就不能显示小生特意给叶长安准备的声音了……】 (小生没存稿了……于是……以后就更慢了……) ------------ 第六章 一生结 【一生】。%&*";6 “你可是已能听到?”一道低沉而夹杂着春风的声音在花彻身后响起。这声音不像原来那般隐隐约约,细小如丝,这声量虽是不大,但却未有喃喃自语之感,却像情人在耳边的低吟。 花彻放下手中的扫帚,连忙转身行礼,随后才缓缓点头。是的,能听到了。清清楚楚…… 抬了头,看着面前的人,温和如玉,完无菱角,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怜悯公子,是个可以为仆人擦脸、包扎的主子。花彻眼眸又深了深,他可没忘记那日窗边那个冷漠的身影,那个让他吃了药后,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的反应说完淡漠者。 叶家果然适合蛊惑人心…… 当年花青瓒在一次凌霄宴后显得略有忧虑,回了家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任别人在屋外敲了不久的门,仍是不开,连花青瑨都吃了闭门羹。 在几天之后,这门终是开了,整个人像就是被流放多年般、疲惫而狼藉,想来爱护头发的人也会有一天披头散发,衣冠不整。着实让花彻惊了不少。花青瓒一出门就招来小厮让花彻赶了过去,等花彻到时,花青瓒正对着一幅画沉吟。 花彻凑过去看了看,一副百花争艳图,只是这花颜色未上,显得有些暗淡,而那叶子未免太大了些。%&*";花彻也没多说话,只是走过去准备帮兄长整理整理衣服,谁知花青瓒一闪身躲了过去,花彻的手顿在那里,虽未感尴尬,却也是纳闷。花青瓒一向温和的眼睛,凌厉的看了眼花彻,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多说却不得不说的样子。 他说:总有一天,花家所有的人都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整理,不过是徒费心力罢了…… 接着花青瓒就委婉让花彻回去了,花彻只得知随后进房的是父亲,最后才是花青瑨。花青瑨的表现让很让人意味深长,他去摸了摸花彻的脑袋说“叶子虽大,但也不能遮住花啊。” 花彻当时只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些什么,随后就被旁事吸引过去了。其实那件事是花青瓒和花青瑨的矛盾初始。 此后,花青瑨、花青瓒相见两无言。而花青瓒将自己的形象变成了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笑着、笑到眼泪流出还在唱着“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花彻从未和别人一样认为花青瓒疯了,只是也再未同他接触过深,直到花青瓒逝世,花彻才明白那个天天笑着的人有多么寂寞。 那个黑夜跪在棺前守夜之人,其实是多么自责…… 那人说,叶家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 叶长安看着眼前之人,正好看到那手中物事,唇角微勾,笑了。“既然能听到了,就不必扫着庭院了,还是跟着公子我继续做这书童吧。” 是的,花彻也早就明白其实他现在所做的不是叶长安本意的书童,而他这话的意思是……重用? 花彻扫了眼这满园落叶,轻轻一笑。似是没听懂这叶长安的下句。 “不过这书童做了,这生可就不能改了。” 轻轻颔首,花彻明白,若有异心就会死,这就是背叛者的结局。敛眉展笑,这脸还真是艳丽无双。 这回也算是胜了一场吧。花彻笑着。 无边秋暮渡霞云,萧萧落木。 冷冷槛外烟雨。上眉峰、合愁凝聚。年来是、只梦也都无。 【本篇字少,纯属过渡,就这样……咳咳,实际上这是一生结束了。遵循小说题目来说,本小说应是有三生的,这是第一生,是花彻身份突遭变化然后入叶家的故事,之后就是二生……咳咳,果然写不来长文么……%>_<%】 【对于前面的文章,其实小生琢磨了很久,才决定把下面的文字打出来……小生这文不是遵循历史的,所以这是小生所创造的世界。其实文章里有不少的伏笔,能看出来的亲有福利哟~可以说这里的每一句话,都是隐藏信息的。第一生,这里最多的是回忆,一是因为这些小生未写过前面的故事,但,这些事有些是为了构造人物所必须的,有些事却是小生故意埋下的伏笔。二是因为花彻的身份,只能让他虽然身在叶家,却只能待在那个小院,所以他所经历的事很少,见过的人除了那些家仆外就只有叶长安,而家仆们因为他的身份,除了厌恶而闪躲,是不会有多少交集的,所以小生不会在文里写这些。其实叶家的其他人也会路过这个院子,只是花彻不想见,不敢见。在没得到叶长安的庇护前,花彻不敢赌自己的身份是不是也有别人知道。所以这文里更多的人物就应该出现在第二生、第三生…… 若是对题目不清楚的,小生也可做下解释,这‘生’只是花彻性格的重生。小生设定成每一个场景为一生,所以这文有三生、三个场景。 其实花彻的性格原本不是这样安静的,不管是上文如何写的,这些不过有些是些伏笔、有些是因为,剧变后花彻的‘质变’。暗?三生,是一篇暗淡的文章,所以小生虽然经常崩文,但是还是要遵循这个剧线的……虽然经常跑题……咳咳…… 好吧,这其实是剧透了,所以,能欣赏的亲希望能看下去~小生需要支持的! ps:小生没有存稿,所以每天究竟更不更文神马的,不用说,肯定会的,只是时间不定,并且……字数不定&……或许第二天会补上字数少的那章也不一定,总之会公告,或发帖子声明的。就这样。】 ------------ 第七章 灵关役 【二生】。%&*";1 “丰德五年一月,上令各家子弟前往灵关役……” 南窗背灯坐,风霰暗纷纷。寂寞深村夜,残雁雪中闻。 花彻骑在马背上,单手持缰,另支手扫了扫发上纷纷的雪花,但这雪天,雪花不断的天气,发丝黏湿早就不是奇事,转观其余行人,花彻的举动还真是让人侧目。 叶长安调转马头,看了眼自己所带的这几个人,侍卫叶峰与他半步不离,长刀置于鞘内,并紧紧的用布包紧,手放剑上,鹰目死死盯在前方。叶长安眼眉一抖,这人表现太过。 叶无忧懒散的驾着马,跟在队伍后面,一双细眼在四周转来转去,似是赏景。双目叶无忧也是侍卫,不过这人不同叶峰,他是叶敬才的侍卫。 叶无忧前面的是两个小厮,他们平时专管照顾叶长安起居的,之前叶敬才还想给叶长安安排两个侍女,不过却被叶长安婉拒了。这不是去游玩,而是去军营,若是带着侍女,这还真是让人笑话。不过就这两个小厮也已是累的趴在马上,若不是身后的叶无忧长长挥鞭驱赶两人的马儿,估计这两人早就被这队伍所落下了。 书童花彻跟着叶峰的身后,离夜长安不远不近,身板做的笔直,只是眼角却带了些疲惫,从衣袖中伸出的双手,露在外面的脸颊红红的。身前白气一阵一阵的。这几日的赶路太急,让不少未练过武的人吃不消了。 叶长安注视着前面的店家,叶峰驭马前去,不多时就回来朝叶长安点了点头。“今日就在此休息一晚吧。”叶长安说道。 众人领命,驾着马到了那个虽小却简洁干净的店里,叶长安不用自己安置马匹就先行进了店里,等花彻把马厩里的坐骑绑好,喂上干草回去店里的时候,叶长安已经让小厮搬着热水回房沐浴了。 这个店的四壁上生着暖炉,所以从寒冷的天气里进去感差特别大。不过,这些花彻是感受不到的,那秋日鸣已让他感受不到这些感觉。不过他倒是突然觉得,这样的一个野外小店布置的如此奢华,是不是太不正常了些。 是的,这店奢华到了让花彻有些不敢相信的地步。花彻看了看店主,正穿着厚厚麻衣,给炉子填火。虽然低着头看不清全貌,却仍是能让花彻感觉到,这人不简单。 小厮从厨房搬了水过来,路过花彻时,却毫不犹豫的将水递到了花彻手里。他的手握缰绳时冻的不行,还真没把握能伺候好公子,正好将活交给花彻。 平日里花彻也被做了些不属于他分内的事情,不过那些都是在叶长安的视线之外,头一次见到这小厮将接近公子的事交给了他,倒是让花彻有些愣神。直到小厮不耐的将水塞到他手里才慢慢的上了楼。 缓缓回头,盯着小厮那肿了一圈的手,花彻有些明白,这幅样子若是让叶长安看的恐怕是要被厌恶的。%&*"; 这种样子,对于叶长安来说的确没有什么心疼,若是外人还可能认为这一向仁慈的叶长安会体贴,免了小厮的常务,其实身旁的人或其他世家子弟知道,这举动不过是嫌那人碍了他的眼。仅此而已…… 叶长安的房间至于楼梯左拐角处的第三个房间,左边第一个房间是花彻的,第二个房间是两个小厮的,右边第一个房间是叶峰的,第二个房间是叶无忧的。花彻一直想不通为何会这样安排房间,以他的角度看这样一点都保护不了叶长安的安全。 若是一般人来说,不应是中间的人越金贵吗?中间……金贵……花彻走到叶长安门口一愣,若是不知道这个房间安排的人……岂不就认为这中间房间所住之人是叶长安? 这中间之人……还真是代替品呢。花彻向右瞥了眼,却只是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情绪,他也不会怜惜,因为下一次的代替品就有可能是他了…… 都是牺牲品罢了。 “站门口做甚?”叶长安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传出来,倒又是多了份沉重。 花彻收回心思,左手按门轻推而开。他知道以叶长安的耳力是能听到屋外有人停下的。 叶长安在来人进屋时像是不经意的看了看,花彻却发现叶长安的第一眼警惕意味甚强,等到发现进屋的是他,眼神却又变了回去。只是防备姿势不变。 若有一人立于你房前不做声响,你如何作想?但那人进屋后,你却又发现这人是哑的,总会感觉有口气闷于心中。 叶长安也觉得自己的心中突然梗了下,伸手拽了拽外衣,问道“怎么今日前来伺候的是你?” 花彻将水倒进桶里,热气蒸腾,一片白雾,显得整个人都有些朦胧。 叶长安也没打算让花彻说话,毕竟这幅样子也说不出来。脱了外衣,掷在椅上,他就站在屏风后面的木桶前,伸着双臂,等着别人伺候更衣。 花彻抬了抬眼皮,又垂了下去。走上前,去解那复杂的衣服。心情也很复杂,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在伺候别人更衣。 叶长安看着那手停停顿顿、不甚流畅的解着衣服,心里虽然不是很高兴,却是笑着调笑“看了彻儿连伺候人的活都不曾做过啊。” 这话太过轻浮,花彻一时不知该怎样理解。这话说的太不像叶长安了。 叶长安话一出口也愣了半响,这句话还真不算是他的风格,特别是‘彻儿’,他何时会这么亲近的称呼一个下人。不过看到花彻僵在那里,叶长安倒是回了神,挥开花彻的手,自己三四下去除了衣裳,泡进了水里。 靠在桶壁上,叶长安眯了眯眼睛“彻儿,这洗澡可会?” 似是任何事都未发生过一样。 花彻将毛巾在水中浸了浸,点头。这洗澡还是会的,毕竟也曾被伺候着洗澡多年,即使从未动手实践却也大概知晓了些步骤。 叶长安顺着花彻的手,趴在了桶上,任着湿湿的毛巾一次次逝过后背,轻柔却不容拒绝。叶长安想,也许突然出口的那句‘彻儿’不过是自己因为平日叫这下人连个称呼都没有,才突然灵光闪过的吧。 不然……自己怎么会这样叫一个下人的名字?就像自己平日喊另两个仆人一样,都是怎么方便怎么叫罢了。 想明白了原因,叶长安就挥手让花彻退下,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热水包围着身躯的温暖。直到水将冰凉了,才站起,飞快的擦干身体,进了已经被下人拿热炉温过的被子。 的确……叶家之人是向往温暖的。 花彻回房之后也早早的就躺下了,若不是被派过去伺候大少爷沐浴,他早就回房休息了,哪里会忍到现在? 一躺下,花彻就感觉到颠簸了几天的身骨一阵阵的酸痛,让他不能就寝。身体疲惫,心思却突然多了起来。 这官家怎么突然让每个世家的子弟都前往正在休战的灵关。更奇怪的是,这灵关几日前刚刚失了副将――叶长空。 花彻平仰着,突然睁着眼睛看着床顶,这几日的怪异也在他心中挥之不去。叶长安带的这两个小厮他之前从未见过,应是不长照料叶长安的。 那叶长安为什么会带着这两个人来?而且还是模样相同的两个兄弟?这两个兄弟也真是让人分不清,连叶长安也不能。 所以,叶长安叫这两个人时不叫名而叫‘一’‘二’。 叫‘一’时只要他们一个人过来就行,至于他们谁过来,叶长安相信这两个兄弟的默契肯定会使他们配合的很好的。 事实证明,他们果然明白何时该谁去。 灵关……说到灵关,花彻又想起这灵关的奇异,这灵关是三国的交界处,一直是官家所头疼的,世家闪躲的,后来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卒却靠着他在灵关的战功做上了将军,让那些苦寒的人们突然看到了希望,让世家突然深思了。 上面的这处举动,明显的是说,只要给他解决掉烦心事,你就能得到官家的垂青。 所以在对待花家那事上,所有世家做的都很果断,所以……花家的下场才能凄惨到这样的地步…… 花彻想,当时花青瓒认为花家最后只是被去仕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认为即使上面下决心对付花家时,花家身旁的家族会帮一把花家。毕竟有可能花家的如今就是这家的将来…… 只是花青瓒早早的就去世没能知道自己这次的预言失了消。即使知天文,也不知人心…… 那个小卒被官家改名为……展千里,一展千里疆土,一斩千里非臣。 花彻听说此人相貌极恶,声音嘶哑,却令敌军闻风丧胆。 这样的人……花彻…… 花彻突然坐起,批了件外套就夺门而出。刺眼的白光,烧焦的气味,花彻有种不妙的感觉。出了门就看到楼下的大堂四个火炉火焰烧起,不知何时大堂竟堆放了这些木料,让火焰烧的更大、更肆意。 花彻敲了敲左边小厮的门,一点动静都无,又连续敲了几个,也是没有丝毫声响。花彻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冷冷的勾了下。 还好自己是最后一个进门的…… 花彻记起自己进屋时,店家正在炉旁填火,而小二正好在桌上收拾着几个空碗,他进叶长安屋里时,叶长安身旁一杯半空而且凉透的茶杯。 “生姜驱寒,喝点姜水驱驱寒吧。”花彻记得自己回房时店家正捧着一茶杯上楼,粗狂的脸却笑得想让人有种和熙的感觉。 花彻从不当面打人脸,虽然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东西,只是笑着接过,然后回房就放在了桌子上,如今想来,这最有异常的就是这杯姜水了。 瞧着这火势越来越大,而四周却无半点人声,花彻敛了敛眼眸,叶家不可能是一点防范都没有的,叶家若是如此薄弱怎会存立于现在,怎会击毁了花家…… 这小小店面透露的异常,叶家的人不会看不出,那他们这究竟是在做什么?是在试探谁还是真的中了这样一个减薄的招数? 花彻看着右边尽头的房间,眼眸转深。既然不知他们打得是什么算盘。那么现在,他还是得救他们的。 第三个房间,厚重的褐红色门内。 叶长安是在真的沉睡。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中,若是一直如此,定是再也醒不过来…… 【存稿发布……小生果然懒到极致】 ------------ 第八章 温暖沉眠 【二生】。%&*";2 (书接上回。花彻决定救了这帮人,于是他准备前去踹开了右边尽头的屋子。只是触到房间的门时才叫花彻一惊,这房间竟未关。)【这右边最尽头房间,是叶无忧的……】 花彻进了屋,就看到一男子上身趴在桌上,背对自己。等到近时,才看到这叶无忧正眼眸紧闭,神色悠闲。 花彻端起桌上的空盏,闻了闻,未闻到任何气味,有些疑惑,却拿起另一水壶,将壶中清水半数倒在了他脸上,冷冷的水一震,趴在桌上的人就立马清醒,坐在凳上睁开眼睛,看到花彻,嘴角嗤笑“没想到。”没想到你的决定竟是选择救…… 花彻不理这人的言语,将仅剩的水全倒在了自己身上,让叶无忧有些诧异。毕竟冬日寒冷,能这样面无表情的朝自己身上泼冷水的人少见…… 叶无忧眼角看了看门外,也就不管花彻了,一起身就用了轻功。花彻未立刻离开,而是环视了下叶无忧的房间,才转身离开。 他知道,他这个选择是对的。若是他在之前选择不救叶长安,叶长安还是会无事,只是自己是再也不会有立足之地了。 身上有水,虽然穿过火的时候有些惊险,但也没什么大伤,花彻知道自己这半点武功没有的,只能从大门出去,而其余人只要让叶无忧从窗上带下去就行了。 等到花彻左躲右避的出了大火蔓延的门,闻到与烧焦味完全不同的气息,才剧烈的咳了起来。在火里他就被呛到,只是一直强忍着,就怕在那时一咳会咳得更严重。 走了几步,花彻就看到空地上的叶长安,不像被小厮照顾时,即使坐在凳上都有厚厚的毛垫垫着,他只穿了一件衣服,就直接被放在了雪地上,一看就是叶无忧的杰作,花彻看着那个躺着地上蜷缩着,皱眉的少年,摇了摇头。 叶长安比花彻大了一岁,但花彻总感觉其实这人比他小。虽然已是有些成熟,但某些方面却也仍是幼稚。也不怪叶无忧长长不掩对他的蔑视,只是这份不掩,也是有分度在那里的,能让叶长安知道叶无忧蔑视他,却又感觉是他做的不够好,而不是这下人太狂妄。 花彻将叶长安搂在怀里,任命的给他暖着身体,虽然花彻的身体也不热,但起码是比寒冷潮湿的雪地好。 叶长安好像是感觉到了那个热度,往花彻怀里又钻了钻,其实叶长安在被扔在雪地上时,意识就回了回来,只是仍是昏昏沉沉的,现在同样,但叶长安也想看看这个想给予他温暖的究竟是谁? 叶无忧不久就带了其他两个人来,一个是叶峰,另一个是其中的一个小厮。 叶无忧看到花彻抱着叶长安时眼睛眯了眯,眼神有些冰冷的扫向花彻。还真是忘记防他了,失策……这次的成效不深了…… 花彻觉得叶无忧一会定要回去再救另一个小厮的,谁知叶无忧反倒坐了下来,从叶峰身上拔了件外套扔了过去就开始靠着树干补觉去了。i^ 花彻对其他人也是漠视,也未有什么意见,拿那衣服将他和叶长安两人裹了裹也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不久之后叶长安醒了,他想看看究竟是谁的执念最后真的克服了睡意,一段洁白的脖颈映入眼帘,随后是垂着的一张熟悉而放大的俊脸。 叶长安看到了那人,执念的威力也就开始减弱,他也再次陷入睡梦。只是虽然四周仍然冰冷,但他的心却稍稍的热了些,跟那人接触到的部位也变得温热了。 因为……他未感受过这种被人拥抱的热度…… 第二日,花彻醒来时怀中已经没有人了,而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也突然变的多了些。睁了睁眼睛,突然觉得眼皮不是一般的沉,而这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 花彻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湿了不少,看着那些水迹,花彻发现他最讨厌雪天了…… 看了看四周,除了小厮还在地上,其余的人都不见了踪迹。 不远处。 叶长安看着前面站着的男人,高大俊逸,看起来对任何事都漫不经心,私下却是尽数掌控。 叶无忧笑了笑,对着一脸复杂的叶长安说道“叶家可不能去接近任何的温暖啊。” “温暖总是会让人沉眠的,你说呢。” 其实昨日叶长安也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魔,不、是诅咒。那个只对叶家的诅咒。那个店家很是温暖,不只是房间的温度,更是细致到了极点,让他一下子就被蛊惑了。 叶家的人不自觉的靠近温暖,只有到那份温暖凉到彻底时才会离开。就是因此,叶长安才会放下戒心的喝了那杯驱寒的姜水。 姜水的确驱寒,不过是驱了身体上的寒气,却带来了心里的寒冷。 叶长安有些厌恶叶无忧了,虽然他昨日刚救了他,只是今早却在不断的戳他的痛楚。即使叶长安知道叶无忧此举也是对他好,但他仍是无法改观对他的看法。 叶无忧敏感的察觉到小公子的态度,内心噗嗤的笑了,然后看着叶长安一声不响的走掉,眼神有些危险。 若不是花彻昨晚的举动,他今日之言应不是这个效果才对。叶无忧抚了抚头上一缕烧焦的头发。还真是让人劳心呐。 小厮起来后,下意识的寻找着自己的兄弟,却久找都未发现。 花彻突然看到那名小厮眼中突然失去了光芒,人也好像癫疯了一样的跑过来,拽住满脸通红,身体疲软的花彻,使劲摇晃。“你知不知道我兄长在哪里?” “我兄长在哪里?你快告诉我啊。” 小厮好像快哭了一般“告诉我啊,告诉我……” “你只要告诉我,我们兄弟两个就再也不欺负你了。”小厮在摇晃中的喃喃比刚才的尖叫小的太多,让花彻都有些听不真切。 看着那个平日在叶长安面前乖乖的,在其他人面前都吊着脸嚣张的人突然满脸挂着泪水,拽着你苦苦哀求的样子。花彻才意识到,其实这里的人都还只是个不大的少年。 花彻把一开始拽着自己大声哭喊着,大力摇晃着,如今却声音微弱,哽咽声连绵着从自己身上渐渐溜下去的少年拽起来,看着眼角已经通红,满面泪水的少年。微微有些触动。 当时满门全灭的时候自己都未变成这幅样子,让他唯一哭成这样的那件事,是花青瓒逝世。 花彻有些迷茫,为什么自己当时亲眼看着亲人被刀斩杀时没有痛苦成这样呢? 花彻又感觉到自己的头疼加深了些,那日的场景他竟是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一天,当花家所有人在刀落的最后一刻……花彻没哭,一点都没,连身影都是那般淡漠,只是,不光别人不知道,就连花彻自己都不知道…… 他没哭,只是眼泪流下来了。 心痛到了极致,就是遗忘,连疼痛一起遗忘,只是这份遗忘会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 小厮被花彻拉起,却未等到任何话语,只看到花彻的愣神,癫狂如他,早就忘记花彻不能言语,对花彻的怨恨更重。呲着牙就向花彻的喉咙咬了上去。 咬脖颈是野兽的直觉,也是小厮如今仅剩的念头。 可惜,不是小厮的牙齿不够坚硬,而是花彻的运气太好。小厮才只是扑上去,牙齿刚准备撕咬,就被踢飞了出去。 还好,那时小厮的牙齿未连上脖颈,不然,即使是被踢飞,小厮还是有一定的毅力狠狠的咬住那块肉,带着花彻一起去下黄泉。 叶长安也只是刚刚回来,隔着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听到小厮那疯癫的高声。正诧异着,就听到那声音低了,等到见到那个场景,叶长安还真是被吓住了。 叶长安也见过不少血腥的事,但他向来淡然,不像这次,只是看到那疯癫之人扑了上去就紧张的将那人打飞。 后来,叶长安想,若不是那晚花彻给的温暖,他想他会眼睁睁的看着小厮将病中的花彻咬死。叶长安笑的很苦涩,这样就不会有之后的那些事了。 隔日花彻才醒了过来,头虽仍是有些昏沉,却是好了不少。摸了摸脖子,有一层纱布。其实,当时小厮还是成功的咬了一口。 花彻看了看窗外阳光已亮,不免苦笑,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招到如此之祸啊。 仔细看了看房中布置,好像是谁家客房,花彻肯定这定不是客栈之类的,因为无论客栈如何精心的布置,都不会出现这种感觉…… 这是家的感觉…… 家?花彻眯眼细瞧了这四周布景,果是眼熟,这就像平日花家。那个母亲在的花家……那个母亲的房间…… 花彻下了床,未做任何怀念姿态,什么抚摸一边这里摆设看看会不会有母亲的气息之类,花彻都未做,而是脸色阴沉的看了看屋中。 不管何处都像……花彻头一次觉得心中有些气闷,深深的吸呐,吐了口气,感觉心中气闷稍好,就不管脸色仍是阴沉的出了房间。 这是对母亲的侮辱…… 出了房间,花彻看到那个陌生的院子心中气闷未减,却平静了下来,自己如此身份还是要冷静才好。 能这么清楚知道母亲房中摆着的不可能会不知道常日前去母亲房中请安的花青佑是何模样。 爷爷还是失算了,花彻按着胸口。嘲讽一笑。或许爷爷也不会知道会有这样一个人对妇人闺房如此感兴趣吧。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花彻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看到那个在长廊一边走过来的那个身影,他还真是想到了这首诗。 温文儒雅,清川淡,疏朗如玉,叶长安。 果然名不虚传…… 花彻笑了。 我救你一命,还你收留之恩,虽然这流落之祸也是因你家而起。 你救我一次,还我与你温暖,你这人可真是不愿欠人人情。 也好……从此我就做你书童一名,报完你这最后一恩。之后…… 我们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那时,我是不会留情的。 叶……………………………… 今日阳光虽好,这院内却仍有冷意。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 第九章 展凌 【二生】。i^3 叶长安身后跟着一人,青色长衣,逆光而行,那人旁边仍是笑意盈盈的叶无忧。无忧无忧,果然无忧…… “哈,我就说花彻今日必醒,没错吧。”叶无忧率先开口,笑了起来。跟着主子旁边却无半点束缚,这也是值得佩服的一点。 也是……让花彻一直琢磨不透的一点。 这人神秘。花彻自他出现的那个时候就下了如此定论,如今这个定论仍是适用,并且越来越吻合。 在外人面前,叶长安一直是温和公子,热心主人,所以在叶无忧开口后叶长安也就温和一笑,对着花彻嘘寒问暖。 “彻儿,你可算是醒了。”叶长安的最后一句,让花彻浑身震了震。这话让那么温和的声音说出来,虽然吻合他那悯天忧人的形象,但让花彻万分不适。 这份别扭竟然花彻忽视了,为何一个下人抢在主子前面说话,而这主子却无半分怒气。若是花彻发现了,必然会因为一些蛛丝马迹猜测到一些事实。但是,花彻并未注意到这点。 叶无忧笑意的眼眸一直看着花彻,笑意很深,似乎盈满了一片水池。这人,也不是很值得让人注意的……呵呵。 “彻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展府管家,展凌。”叶长安做完了平常的好主子形象,话头一转,对着花彻介绍起来青衣男子。 男子身穿一身翠竹青衣,身体清瘦、挺俊。相貌虽赶不上这里的其余三人,但也可算是独有风骨。不语似笑。 花彻闻言行礼,对于管家,这书童必然是要行礼的,特别是他这贱籍所做的书童。而且这花彻行的不亏,因为他从前也是很敬仰这位管家的。 展凌,今日二十又五,怀林人士,武上可力敌十人,文上可手舞游龙。自跟随展千里之后,便只于庭院,管着少亩之家。可谓是忠心之人。 花彻行礼,垂着头,长长的眼眸眯了眯,原来是展家…… 一个武将却对世家内院如此熟悉,这……花彻袖中的手攥了攥。 展凌的声音很淡,淡的真的很像一种流水清风。“既然花公子无事,那就是幸事。不如在下今晚再为花公子接风?” “不必了。”叶长安听完展凌的话,当即说道。 花彻也在展凌说之时,抬了抬身。自己的身份,是不够让这功臣管家接风的。花彻想道。只是……展凌这话是何意? 叶长安看了看叶无忧,叶无忧直接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勾着唇角,一副放荡。i^“花彻,既然你身体好了,那就随在下习武吧。” 花彻缓缓摇头,自己习武?呵,真是只是说说而已吧。他不是习武之料…… 叶长安虽仍是温和模样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花彻,“以后一时的失败面对的可就是死亡,习武对你而言还是有些保障的。” 一时的失败就是……死亡。 花彻想的很清楚,只是……花彻不会让自己处于失败境地的,永远也不会。不过这叶长安为他的考虑,他受用了。只是,他不会实施。 因为,这是花家……花彻答应过的。 出乎花彻意料的是,展凌竟然也出声拒绝了叶无忧的提议。 “花公子身体刚好,还不善运动,应是多加静养为好。”拒绝的很委婉。只是这静养时日仍是待定。 花彻抬了抬眼睑,看到展凌正对着叶无忧拱了拱手,发现这展凌的右手侧有片暗红,花彻有些诧异,刚想继续更近的看看,只是却突然看到展凌眼神无意识的飘向这里,就又将眼帘垂了垂。眼观鼻鼻观心。 “这么说,花彻的身体仍没好全?”叶长安的声音向来低沉,而与那素淡的声音一比,就更是如此。不过这二人的声音各有所长…… 展凌声音虽轻,语气却也是不容置疑“这是自然,生病了自然要多多休养。毕竟,这是伤及内腑……” 花彻听着这二人之语,再次感觉他们之间定有联系,只是自己仍是不知……挑着眼梢,看了看叶无忧,这人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既然这样,那就劳烦展家为我这书童多多费心了。”花彻听到叶长安突然这样说道。 “医者父母心。”展凌如此答着。 叶长安重重的喘了下,继而与叶无忧说“既然花彻病之为好,这习武之事就暂先拖拖,不过终是要练的,战场上可是刀枪无眼。” 叶无忧眼眉上翘,稍有不耐,却又莞尔“这是自然,在下一定遵从吩咐。” 展凌在叶长安妥协时就看向了花彻,那一双清亮的眼睛,却让花彻觉得里面写着:要不要感谢在下? 花彻潜移的低了低眉头,这事还真是让他有些难猜了。 这叶家究竟跟展家什么关系? “既然花公子已醒,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展凌看向叶长安。 叶长安点了点头,“展兄先去吧。长安才会过去。” “失礼了。”展凌拱了拱手,上倾微弯。然后朝花彻方向走去,路过花彻时善意一笑,然后离开。 这叶长安、叶无忧二人随后也朝那里走着,花彻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跟上去才好,于是在原地不动,等到叶长安、叶无忧走出一段距离时,才准备回房。只是随后的声音让他止步。 叶长安语言简短,半点语气也无“还不跟上?” 花彻转过身来就看到叶长安站在不远处,束手而立,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江山如有待,花柳更无私。”叶长安驻在一庭前,突然说着。 花彻抬头看了看这小亭,才发现叶长安念的是这亭上挂联。 这小亭上食物俱全,连石凳上都放置着为了预防客人受凉而准备的厚垫。叶长安笑了笑“这待客的真是周到。” 花彻正想点头,却突然被一股拉力一拽,稳过身时才看到,一侍女突然跌倒在自己先前所站立的地方。 花彻一出冷汗,这是?连忙写过叶无忧。多亏了他,否则这事还真是让人说不清楚。 叶无忧旁眼所视叶长安将侍女挥走,嗤笑了下“这展家也真是无礼。”更无知…… 叶长安像是没听到叶无忧的嗤笑,走进了亭子,捻了捻桌上一块糕点,还是热的“恐怕是换点心的人不小心罢了。” 叶无忧摇摇头,也进去坐下,花彻紧跟其后。 “你可知公子我为何会来展家?”花彻未落座,叶长安一双眼便看了过来,唇角甚是温和“做吧,不用多礼。”眼神飘向叶无忧,这侍卫也是太无礼了…… 做贵人的总是做着一种施舍的样子,让别人快快免礼的样子,实际上若你在他说那句话前就坐了,这人虽是面上不显,但心里终是膈应了一下。 所以花彻清楚自己总会坐下,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晚点坐起码还会留个守礼的印象。 花彻温顺的坐了,摇摇头。他是真没猜到这叶家和展家之间的联系。亦敌亦友。这是花彻的感觉。 “展家只是展千里的府邸,除了展千里外,决无半分入账,但这展家太大,让上面有些疑惑,这贫寒出身的将军哪里来的资产。”叶长安摸了摸茶杯,叶无忧便开口了,这幅认真完全不同于在展凌时的那种不正经。 待叶无忧说完,叶长安眼神像是不经意的低头看茶叶一样,看了看每个人的表情。才勾了勾唇,开口“今日展凌邀请这所有到了子弟门,前往城主府上,‘送君一行’。” 代命?花彻低着头,表情一片淡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虽然从这些话里能猜到,这展家与城主的密切联系,但花彻一想到这是叶长安所说的,就莫名的带了些不信的意味。 他为何会将这些话说与他听? “今日你也被展凌邀请。”叶无忧攒了口茶“所以,你可要把招子放亮点,可别冲突了公子哥们。”捋了捋头发,朝花彻说到。 花彻点头,他实在不知自己除了点头还能做些什么。 这场世家们之间的斗争,实在不适合牵扯到他。虽然他也曾想过用这些世家来复仇,只是…… 上面令所有的世家子弟前往灵关,着实让世家们心里既坎特不安,又激动万分。只是个机遇…… 自花家灭门后,这上层世家之间的平衡就被打破,呈现叶家独大的样子。而其余世家也在争取在这风波未定前,将自己家族的势力增强。 私下里解决掉别家嫡子就是每个世家争斗的最好方式……平日里这些嫡子们在帝都被保护的严严实实。而这次,上面有了规定,每子弟所带往的人数有限。 所以这一路上,不少世家都在寻着一个机会,一个击败别家的机会…… 同时这个机遇也不只在这里,能在灵关役上争得功劳的人,也会前途光明。这又是另一些家族所寻的机遇。 所以这一路上虽注定艰险,但从没有人放弃。这上面也不允许放弃。 抖了抖长袍,叶无忧好像是看着花彻那副始终懦弱的表情厌烦了,便又自作主张的挥着花彻下去。 花彻眼光停在了叶长安身上,是在询问,他是否要离开? 叶长安似是对这叶无忧的这个越权举动毫无发觉,也说了句“既然身体刚好,还是少吹些凉风吧。” 花彻点头应了,从凳上站起,施礼而去。 待花彻身影离开,这叶长安眼眉才挑了开来,“这事又是你故意为之的吧。” 叶无忧浅笑低眉,不语。 叶长安看向远处眼眸却冷了冷,果然…… ------------ 第十章 眼见不真 【一生】。i^4 那日的**放火之事,是叶无忧所安排的。叶无忧承认的很坦然。 “唯有这样,才能刨去你心中的懦弱。” 叶家之人每个人的心都极为冰冷,但都渴望温暖,这是叶家的命脉。每任家主都经历过一件事――相信、再也不相信…… 如此惨痛的教训,不其然的都是被上任家主安排的,而上任家主也是经历过的。所以叶家的家主心里虽是冰冷,但已不会在信人,也就不会被感情左右。即使后来知道那件事是家主安排的,这种情况也不会缓解,反而心会变得更冷。 叶无忧是叶敬才安排过来的,所以他策划的这样一件事。这事实施的很成功,叶长安果然是放下心中防备而真的喝下了那碗含药的水,最后也果然是被叶无忧所救。 每个被安排做这件事的人,最终都会成为未来家主的直属,得到这人的全部‘信任’,当然,这‘信任’早就不是原本信任的含义了。只是,叶无忧不够幸运。他的计划里出了一个变化。这个变化就是――花彻。 若是有人遇到这种情况,定然马上就一人逃之夭夭,但这花彻却是去找叶无忧救援,让叶无忧心里不由的就想多了。于是,马上就安排了下一场戏。 感情深厚的双胞胎兄弟,与他们看不对眼的书童之间的戏份……呵呵,叶无忧发现这花彻的命未免太大了些。 笑意危险,亏他还特意将叶长安带远了那里,留给癫狂的小厮这样好的机会都没把他除掉。 叶长安淡淡的合了合眼,“我能控制自己,不必你们操心。” 叶无忧笑的很是肆意,控制?多好听的笑话,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人所控制不了的。比如原本这事的发展。虽是这样想着,但叶无忧却未反驳叶长安,他已知道自己遭了嫌,但是他却未有另谋新主的准备,因为这叶家也就只有这叶长安还能拿得出手。 “今晚可是要忙了,小人要早去准备准备。”叶无忧敛了笑,低眉而语。 叶长安看了看天色,仍是清明,让叶无忧下去后,便开始苦恼,这花彻的身份定是今晚这些人最关注的…… 究竟该如何解决这事,叶长安虽在让花彻当书童前就已思量好了的,但距花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间越近,叶长安却开始摇摆,究竟该怎样做。 夜。城主府 花阴月。 兰堂夜宴神仙客。 神仙客。 江梅标韵,海棠颜色。%&*"; 良辰佳会诚难得。 花前一醉君休惜。 君休惜。 楚台云雨,今夕何夕。 花彻虽是站在角落,但却还是引来了不少视线。如此翩翩儿郎怎不让人多瞧几眼? 花彻低着头,额头印记被发丝遮盖着,一袭蓝衣,广袖流云,狭长的双眸半掩,却露着丝些春意,生的风流韵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一白衣少年踏雪而来,吟道。 其余人统统看向这人,却都发出了‘果然是他’的感叹,不少子弟上前一拱手。“程兄,你可算是来了。” 这人摆摆手,嘴角扬起“这可多亏公子今日来了,否的,还不知何时能见到如此无双之人呐,幸运之极。” “呵,程兄难得夸赞一人,还不赶紧把这人叫出来,让大家也瞧瞧?” 那程姓之人,倒也是呲着牙一笑,渐渐走向了花彻,只是看清花彻面容后,脸色却微妙的变了变。 花彻也看清了这人长相,果然眼熟,是个熟人…… 是程亭…… 程亭是程家之人,此人潇洒张狂,像极了不羁的浪人,连那学子聚会也不曾参加过几次。 程亭比叶长安等人虚长几次,今年已是弱冠,却与同龄之人接触不大,原来的时候还有人认为这是因为程亭独来独往惯了,只是后来与叶长安交往密切时,却让众人有些异样了。还好这程亭终是不得闲的,只与叶长安待了不长时间,就又去看这大好河山去了。 只是……这程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是唯一见过花家三公子的世家子弟…… 程亭走到花彻面前时脸色已经变了几变,最后虽是面上不显,但这眼中却布满惊讶。张了张口竟没吐出半字。 正是众人疑惑时,又有一人走了过去“亭兄?这是怎么了?” 此人正是程亭好友,叶长安。 因为叶长安的突然来到,这像被定住身形的程亭才回过神来,想起这叶家花家之间的纠葛,心情阴郁了一下。对着叶长安说道。 “无事,只是瞧着这位公子实在是面善,所以瞧呆了而已。” 叶长安一笑“我这书童也就是瞧着好些,其实能听不能言。” 程亭顿时看向花彻的眼神隐隐的有些惋惜,他记得这人的声音是极好听的。 “能听到声音也是极好的。”顿了一下,程亭对着花彻安慰道。 花彻垂了垂眼帘,这程亭…… 叶长安闻言,拍了拍程亭的肩,却朝着花彻说道,“还不赶紧谢谢程公子?” 程亭摆了摆手,连道“不用了不用了。”一副不敢当的样子。 这让别人有些发笑,这程亭是故意的吧,小小书童的礼都不敢受?其实,这也是他们不知程亭内心所引起的,在程亭心里,面前之人仍是花家三公子……仍是对自家好友威胁甚重的人…… 叶长安也未有在众人面前显耀自己同程亭的情谊,便拽了程亭离开,去庭院喝酒。好友重逢,不痛饮几杯怎能痛快。 程亭也顺着去了,只是很深的看了花彻一眼,情绪很多、也很复杂。 花彻一抬头,那幽暗的眼睛一对上,却也明白这人如今的心情。复杂已不能表示他的内心了…… 这两人一走,只留下小小书童,对着一帮被程亭引起兴趣的子弟们。有些是惊奇,有些是探寻,有些是不谑。 一身着白衣,皮肤雪白的少年挑了挑花彻的下颌,幽幽感叹“这贱奴除了相貌外,公子我还真没看出他究竟有何处配的上那句诗。”手指丝磨着手上的皮肤,肤质柔泽,带着一种冰凉的触感。 花彻咬了咬牙,仍旧沉默,只是却在那人放开他后,拿着笔在纸上写着‘相貌无双仍是无双 自然不能与诗句相配 ’ 那手漂亮好字就令不少钻研书法的子弟惊艳,而花彻所写的那两句话更是让其余人一乐。 如此针对字眼,正是好戏,还是不牵连自己的好戏,怎么不让人一乐? 挑了花彻下颌之人此时正面色难堪,他名无双,也常以无双公子自称,只是自称就是自称,没人真的这样称过,除了他身旁的书童、小厮。 因为……那时在世人眼前已有一个无双公子,翩翩公子,美如冠玉,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无双公子――花青佑。 季无双之前最嫉妒的人就是花青佑,这人即使从不出现在世人面前却仍被赞成无双。但自己……所以在花家灭门之时,季无双是高兴的,高兴从此之后能被称为无双公子的只有他、也唯有他。 今日这程亭朗诗之时,季无双竟是一阵心悸,他自认为这诗是在说他,因为他自信除了花青佑还会有何人能与他相比?只是,这该死的书童,哪里配得上无双二字! 呵呵,不过是跳梁小丑,即使被侮辱,花彻也不会自贬而不反击的。对于叶长安,花彻忍了,但其他人,花彻自认自己还未能做的将自己放置于灰尘之类。 这花彻正与季无双相持之时,这叶长安正与程亭把酒言欢。 不过,虽是把酒言欢,这叶长安是心欢酒也欢,这程亭是心闷而酒欢。 等到酒都喝了几杯,程亭感觉有些话还是要吐一吐的,于是神情纠结的问道,“你这书童?” “啊,他啊。”叶长安并非千杯不醉,于是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他是花家的遗奴。姓花名彻……” 打了个哈欠,叶长安并未看到程亭有些着急的表情,继而说道“其实……这花彻还不错……”轻轻一笑,唇角的弧度却像自嘲“那日,竟是他救了我啊……” 毕竟是他去找了叶无忧,毕竟是他在他冻在雪地之时,将他搂紧了怀里,给他最温暖的一夜…… 像是被酒呛着了一样,叶长安剧烈的咳了下。随后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以前好像见过花青佑?” 程亭拿杯的手一抖,脸上泄露了一丝丝的情绪,但声音仍是不显山不露水“嗯。” “怎样,我的书童很像他吧。”叶长安趴在了桌子上。 程亭顿了顿,仍是说“嗯,很像。” “哈哈。”叶长安笑的眼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止物似主人型,连人都似。” 程亭有些无奈,原来叶长安竟是想到了这里,程亭眼睛很认真的看了叶长安很久,让叶长安的酒醉都稍稍清醒了些。 只听到,程亭叹了口气,认真而缓慢的说着“眼见的不一定是真的……”毕竟,你从未见过花青佑…… 叶长安勾了勾唇角,不一定……是真的么……趴在桌上,叶长安感到睡意来袭,在好友前的轻松让他不想阻挡困意,就进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只感觉不久之后,那晚的怀抱又回来了……让梦中的叶长安一时欢喜。 现实中不能放纵自己,那便在梦中享受吧……叶长安想着。 笙歌散后酒微醒,深院月明人静。 夜,像死水一般沉寂…… 【哈哈,这章前面不少伏笔都现身了哟,嗯,大家要不要找找?找吧找吧,小生这文好冷清哟……】 ------------ 第十一章 展凌之迷 【二生】。i^5 看灯笼血红染,寻仇已太晚。 花彻看着面前之人的熟睡,冷冷的挑了挑眼眸,呵呵,冰冷的手指在那人的脖颈上划过,好像随时都能解决掉此人的性命,但花彻并没有这样做,他所求的还不止这些…… 花彻从来没后悔过任何事,直到如今他才明白。花彻不后悔自己当日答应家主的话,所以对现在的状况,他不怨恨。花彻不后悔自己当日吃下秋日鸣,所以他不怨恨自己有可能还没等到报完仇就自己先去了。花彻不后悔刚刚他对季无双的嘲讽,所以他不怨恨季无双随后甩来的巴掌。 但是不怨恨并不代表不记恨……花彻笑了笑,却牵扯到嘴角的伤痕。暗了暗眼眸,若是他如有人敢对他如此举动,他并不会在面上报仇,而是选择私里。面上有些什么的人都是忍不住的人,但并不包括那些故作愚态的人们。 花彻冰凉的手指触过叶长安脸颊,冰凉比天气还要冷。寒骨刺刀…… 花彻收了手,直起身来,看了看窗外,静静的走了出去。刚刚关上门,就看到门边已经站了一个身影。 月光之下,那道青色身影变得很幽暗,如同鬼魅。那人的声音原本就已淡漠,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更淡的像没有感情的神邸。 那人说“跟我来。” 花彻望着那人,不出声。只是那样的望着,黑色的眼睛竟是与黑夜连在了一起。 那人突然就笑了,“你是知道我不会害你的,怎么想知道更多的话,就跟我来。”月光下,那青衣之人笑的星光闪耀。 此人正是展凌。 “如果真的想知道些你想弄明白的事,光靠你想,是想不出的,弄不明白的。听听别人的话,更能让你猜测到那些事,即使这人说的亦真亦假,不也是种讯息?”展凌比花彻年长就是经验丰富“怎么,你还在犹豫什么?” 花彻掉进了一个怪圈,自那日起,他就未信过别人,于是对别人说的话总是抱有怀疑,这些本并不是坏事,但他却事事不信人,只凭自己猜测,却凭空劳累了自己,不少大夫都曾说这花彻之病乃是劳累过度所致,休养时日便无大碍。i^只是,这种对人的怀疑,每件事上的犹豫却让花彻处在那个怪圈周而复始…… 突然一下子被展凌点醒,花彻脑中突然白了一片,他想起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处处不信人,花彻与此人相交不多,唯有那日却畅谈了一晚。 那人说“我不信天下任何一个人。” 好友问他“那你……信……你自己吗?” 那人苦笑了下,继而回答道“我也是人……” 花彻一直就觉得那人可悲,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人还有什么可言?只是那人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那个好友,总有一天,你会找到一个即使都不信自己却必须要信的人,那个人就是你的劫…… 花彻想他这一生恐怕是碰不到这个劫了。 展凌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只等着花彻跟与不跟。 花彻想了想自己之前的那段时间真是太怕这怕那,犹豫的都不像自己,便点了点头,让展凌带路。 展凌扬眉一笑,一个飞跃,衣袖凌空,揽过花彻,轻功而行。 花彻垂了垂眼眸,虽没挣扎,但是在展凌靠近他的时候,花彻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紧绷了下,却又放松。 他知道这人不会伤害他的,毕竟如果这人想伤害他绝对会有比这更阴毒更直接的招式…… 只是,这展凌究竟是如何将叶无忧引走的?花彻可不信这叶无忧会放心的让人接触到叶长安。 展凌停在了一个小屋前,这屋简朴至极,却也熟悉至极。花彻在展凌落地后稍稍挪了挪身子,离他远了一些。看着这熟悉的房间神色复杂。 这是模仿的是他的房间…… 花彻进了屋,熟门熟路的拿出纸笔,铺在桌上,连润笔都未就要急急的在纸上写。 展凌拽着花彻的手腕,示意他先别着急,然后看了看这花彻的脸。一片青肿,摇摇头嚓了声,说道“怎么,失去了身份就什么都不如了?”这语气竟与白日的展凌不同。 花彻眼眸一深,像是要挣脱展凌手一样的挣扎,然后眼神却悄然的瞄上了展凌的右手侧。一片光滑洁白…… 花彻眼神一冷,即使白日那片暗红是碰上也不能这么快便消失了吧。 展凌仍不知花彻心思已变,反而收了手,面朝着窗说道“你的伤我已让大夫看过,虽不能痊愈,但也能拖拖。不至于突然暴病而亡。” “你看到这里,也应该肯定了我是知道你身份的吧。”展凌突然转了个身。 花彻点了点头,眼眸之中淡如古井。 “呵呵,那你可知道我为何会隐瞒?”展凌像是很享受别人猜测不到自己心思时的感觉,这时的语气竟然异常兴奋。 而实际上,他的确也十分兴奋。 但是,他未等花彻写些什么就继续说道“展家和叶家没有任何联系,即使有什么关系,也是敌对。” “展家也未和这城主有任何联系,其余的不要多问。我说你听即可。”展凌只是简单的说了点,看到花彻又有话要写在纸上,便在后面加上了一句。 花彻有些莫名,他为何要给他说这些?不过,花彻还真是打扰不了这陷入自己世界的人。 “呵呵,你可不要以为这灵关役有多么好待的。若不是如今是休战的时日……”展凌说到一半就皱了眉,再也没说下去。 花彻咬了咬嘴唇,他一点都不觉得在这样熟悉的环境下勾起别人的好奇是件多好的事。 展凌看着花彻咬唇的样子,开朗的笑了。他真是很久没见过他这幅模样了。可真是怀念啊…… 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 佑儿…… 花彻在展凌笑时就看向了他,眼眸幽幽,显得似是幽怨。只是花彻并不知自己这是究竟是何模样,也就不知自己此时的眼神如何。 但是展凌却是将这模样尽收眼底,然后突然靠近,右手一揽再次走了。这次直接到如今花彻所待的客房。 花彻看着已经毫无踪迹的身影,眉头深锁。 他终是没说他与花家的牵连。也未说他究竟想做什么。 眼底担忧甚重,花彻就那样盯了会展凌离去的方向,怀疑着这人到底是谁。仍是毫无头绪后,才回了那个黑暗的房间。才突然发现……一向冷冷的房间竟然燃起了暖炉…… 花彻浅浅的笑了,垂着头,肩膀一颤一颤的跟哭泣了一样。那幽暗的眼睛也一下子收敛了所有情绪。 即使是习惯也好,即使是对别人都一样也好,只要不是另有所图……都好………… 花彻想,好不容易习惯了被别人忽略,没人关怀的日子,却突然又受到了如此待遇……还真是让人有些感怀…… 果然,不管何人,其实内心深处都是向往温暖的,不管何人…… 只要这份关心不是另有所谋,即使是再冷血的人都会记住然后回报的。但此时的花彻真是太惧怕这另有所谋的关心了,他已经不想伤心了。 声息全无的月,朴实暗淡的屋。早已没人知道,那个房间里那张连一个字都未写下的白纸旁边,有一个暗色身影在久久凝视。 希望……不见…… 【糟心了……于是……去发吐槽贴……这章字数少是定了,因为很晚了,小生都已哈欠连天了……好累……嘤嘤,啥叫自作孽不可活!小生这就是不成魔不得活!】 【此章定时君,因为小生要先去打吐槽贴,打完直接发出了,这章就留到吐槽贴发完了之后吧……o(>﹏<)o 所以定点为23点……】 ------------ 第十二章 静等酒醒 【二生】。%&*";6 谁将碎玉闲抛,恁风骚。 第二日,天早早的就亮了,花彻睁了睁迷迷瞪瞪的眼睛,哟,下雪了…… 等着花彻迷迷糊糊的收拾完了自己,出了门就看见那展凌正在指挥着家仆们清扫院内。花彻就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这晚的确是花彻睡得最好的一晚。 展凌也看到了花彻,疾步而行的走了过来,青衣扶风,笑意清浅。“花公子睡得可好?” 花彻一屈身行了礼,便点了点头。他还从未睡过这样迷糊的一次,即使是醒了都不愿起来。 “呵呵,那安神香果然有用。”展凌看了花彻的气色,笑道。 花彻想了想,恐怕自己昨日的安稳而眠就是因为这香吧,如此想着也就未曾注意到展凌的眼神有些闪烁,像是怕什么被发觉了一样。 “大夫说过,公子这病还是要多多休息的好,万不可过于劳累。” 花彻只是点着头,在头低下的时候垂了垂眼眸,他又想起一事,一件他已迷惑一晚的事。眼神悄悄的看了下展凌,他还是那样淡淡的如风一般。青青翠竹,不曲而立。花彻眼眸暗了暗,面上仍是不显,但这心里却是有些思量。这昨日? 展凌也并非不是没感觉之人,他自是发觉花彻正在对他上下打量,心里有些古怪,难不成这事真被发觉了不成?这样想着,手却不自觉的抓了抓衣袖。 只是,即使被发现了也没有什么,展凌有这个自信。 一个家奴过来,向展凌报语“先生,这……应素斋被这雪打露了……”一边小声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展凌的脸色。他记得,主子可是最喜欢那个地方了,于是让总管都不得不对这处紧张不已。 只是展凌只是挥了挥手淡淡的说“无事,改明个我去找人过去修修就好了。” 家奴深吸了口气,便下去了,只是仍是好奇的看了眼花彻,这人长的如此俊俏,究竟是谁家公子? 花彻虽是在一旁不语,但他的存在感仍是不低。i^所以他也常受到各种注目,对于这些花彻常是不予理睬,唯有太过炽热的眼神,才会让他有稍稍不适,比如那日被贱卖之时,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就有他所讨厌的炽热。 稍稍的抬高眼帘,正好看着比他要高的那个人所露出的手腕。衣袖飞扬,必然会露出皮肤,此时正是花彻一直所待的时机。 毕竟,如果要找到那个解除疑惑的谜团,所能做的就是找出那处不同。即使在其他时刻,这手腕都会被掩盖,而此时定时能看清的。 只见花彻双目细凝,生怕看错了一样的盯在那里,展凌的头皮有些发麻,他想起自己唯一的破绽在哪了,只是如今掩盖是不是晚了一些? 于是花彻这次真是看得清楚,那人的右手侧刻了朵暗红色的莲花。血色的妖艳…… 花彻紧咬着牙,上前一把拽住了展凌的手腕,将那处翻转到那人眼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竟然是如此……我还真是愚笨…… 花落更同悲木落…… 在这个各个世家都在寻着幕僚的时候,花家自是不缺,并且花家是有一个秘闻的。这只有花家之人才知,那就是花家的每一个真正的幕僚的手臂上都会刻着一朵暗红的花样。而属于花彻这辈的幕僚统一刻上的是莲花…… 花彻这代的花家子弟,字青,故为青莲。 青莲,清廉故是好的,但一配上花家那暗红的图案,却又变了滋味…… 暗红之花,妖冶…… 坚毅、勇敢、坚定、冷静。这便是红莲。 而红莲所象征的却是……浓烈,绝望,破裂,不惜一切。 每当花彻想到这里都不自觉的就幻想到,若不是这一辈的人所用的是红莲,那这花家灭门是不是会拖上一拖?只是这是的花彻虽然只是想想但也知这是件完全不可能的事,于是最终仍只是无奈的自嘲一笑,笑自己仍是太天真。 红莲之火是地狱的业火,可以烧尽所有带灵魂的事物…… 于是,这花彻算是被这红莲业火狠狠的烧了一把? 那双暗黑而冷漠的眼睛看向展凌时,展凌才明白,这花彻并不是表面上的可欺,他是隐藏在暗处的狩猎者…… 那雪花纷飞…… ------------------------------------------------------------------ 叶长安清醒的也很早,看着飘絮一样的雪花在空中洒落,有些感叹,竟是又下雪了。那今日终是不能启程了。这让叶长安有些遗憾。 看了看安静的四周,叶长安有些疑惑这花彻怎的还是不过来,还有这叶无忧又跑去哪里了? 走至门外,随手招来一个小厮问了问,得到那小厮隐晦一笑“这叶大爷,恐怕是同叶侍卫喝高了吧。” 这叶无忧若是别人未曾知道他的身份时,谁都不能想象这其实是个侍卫,所以这些不明状况的小厮们竟也是将他当成了主子。 叶长安温和一笑,打赏了小厮,然后便若有所思。嘴角撇了撇,这事有意思。 叶无忧与叶峰不合,这事明摆着的事。叶无忧是瞧不起这叶峰明显没有脑子的行为的。而叶峰更是瞧不上这叶无忧整天吊儿郎当却能得到主子信任的样子。所以这两人在明面上就是这样五行不和的样子,只是私底下却是平静。原因无非是叶无忧都不屑与叶峰争斗而已,而叶峰的那几把刷子在叶无忧眼里是绝对的拿不上台面的。 这两人竟然喝酒?还是一晚,可是让人震惊了。只是叶无忧还未来得及去瞧瞧就被另一事吸引了。 那事的中心便是……花彻。 叶长安是从未想过这花彻也会有心情黯淡的时候,因为平时他就很安静、平静,安静到让叶长安以为,这人早都已经不会开心,不会生气。而如今,这人竟是心情黯然了。 虽然面上仍是那副恭顺、安静的样子,但叶长安的直觉不是错的,这人陪了他也有几个月,他可是能感觉出这人的变换的。特别是这人的眼神竟然不是平日里那样淡如古井,毫无波澜了…… 这眼睛竟是暗淡的毫无光泽,而眼神竟然也变得深晦且暗含恨意与怒意。 这人不是花痴……叶长安的第一感觉竟是如此。毕竟让他怎么能信这给予过他温暖的人会有这样的一面? 危险,这是所有人对此时花彻的第一感觉…… 花彻懵憧的转过头去,看着叶长安突然防备起来的眼神猛地醒了,他究竟怎么了……情绪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转换?! 这情绪泄露的太多,花彻使劲的静了静心,试图让自己能控制点自己的情绪。但是看到叶长安那也泄露了防备的眼神, 花彻的心像是被凉水浇了一下,之前的那些努力怕是白费了…… 第二日…花彻…不见长安…… 而这展凌也未曾出现…… 酒未醉,梦尚浅,花事了。 叶长安觉得自己是不是仍在酒醉中未醒,不然为何会觉得这般梦幻……这般的颠覆…… 花彻看着那暗黑的天空,乌云蔽月,身形消瘦,竟是说不出如斯寂寞。 或者,这几日只是一场酒醉,等到酒醒,那便是一切归位的时候了……那几人这样想着。 展凌试了试琴声,正想弹奏,却发现这弦兀的断了…… 终是谁使弦断,花落肩头,恍惚迷离…… 那么,就静等酒醒了…… 【小生果然还是把握不了这些小说的进展啊,语言对话是什么?人物塑造是什么?主视角是什么?小生完全都木有……】 【然后= = 又有伏笔出来了……前面一生里提到过幕僚、世家在寻有才之人,提到花家时却又一笔带过……于是这是真相……然后小生可是多次描写了(好吧,虽然是简略提到,但也是提了多次吧)这展凌的手腕……于是此时手腕君rp爆发掉了……咳咳,就这样,小生想自己究竟要怎样改文章、文名?小生好纠结……签约神马的真心让小生坎坷……】 ------------ 第十三章 公子一笑 【二生】。i^7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花彻捻了捻手上一截粗糙的纸张,漠然的看着窗外。本该如此的。 窗外,那叶氏长安正与叶峰说着什么。那叶无忧今日仍是没有出现。倒是让花彻吃惊了下。他本以为这叶无忧虽是表面荒唐,但本质仍是尽责的。但是这种事可是那尽职之人能做得出的? 远远看着那两人,叶长安正在微微蹙眉,神色仍是淡然。只是眼神中有些不耐。而叶峰的神色倒是值得思量了。他的脸色很是难看,微微发着青,甚至还带着种气愤与懊恼,但那人竟也隐隐着散发出了些,恐惧的气味。 他是在害怕什么?因为离得不算太近,花彻不能听清他们的谈话就只能凭着他所看到的猜测。 怕是与叶无忧有关吧。花彻咧咧嘴,笑了。 叶长安像是朝这里看了一眼,又转回去跟叶峰说了什么,然后就带着那个脸色更加难看的叶峰向着花彻走了过来。 花彻面容不变,看到这二人走了过来,缓缓低了头,这里不容你抬头……而那手也渐渐的伸进袖子,将那张纸缓缓而坚然的撕了。那纸屑也被花彻塞进了袖子上的暗袖里。 若是留了,必是隐患…… 叶长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低头的花彻,随后开口。“彻儿,我们快要启程了,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在这作甚?” 花彻随即点头,然后便从这‘偷窥’处离开了。他猜到了如今便是启程之日,但……没出意料的事还是没有人事先通知他。 他所凭的仍是猜测而已…… 仍是……只有…… 花彻走出了一段距离,在拐角处看了回去,这叶长安也已打发叶峰回去。i^收了视线,静静往前行着。只是这眼神有些闪烁了。 今日花彻本想去叶长安那里探查探查这叶长安如今对他的态度。没想到走到半路竟被一个低着头匆匆赶路的人撞了一下,等花彻勉强的保持住平稳,想瞧瞧这人是何等样子时,却发现这四周哪有一个人影? 垂着头,花彻翻了翻自己的衣服,果不其然,这腰带之中竟是夹了一张小小的白纸,花彻紧抿着嘴,使劲的攥着这张纸。他想他是知道这纸的主人是谁了。 花彻在内心挣扎了许久,眼神隐晦的看了看四周,终是将手收回袖子,然后缓缓的走到了一个假山之后,展开纸张。盯了那纸上黑字许久,才移了目光,缓缓的吐了口气。抬起头看着另一个方向神色莫名,这手也不知不觉的又将手中纸攥了起来。他懂这几日究竟是何原因了。 自嘲的轻笑,他这回仍是局中人呐…… 这叶长安一行要离开展家,展凌必然要出现送行。若不这样做,谁知那其他世家会如何想,是猜测这展家与叶家不合,还是断然这展凌竟是公然不给叶家面子? 所以,不管展凌此时是如何做想,这行他仍是要送。 其实叶长安本不应在展家逗留太久的,若是带来个企图接近将军之名,那还真是怨了。但这叶长安竟是待了。除了叶长安曾隐晦的说过这是官家之令。其余的理由无非就是这叶家仍是怀疑这叶长空之事是这展家所做,所以明面讨好、暗地调查罢了。 花彻是不信这展家无人监视这叶家之人,更不信这叶长安会不知道自己时刻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所以那日小亭叶长安对他所说的事,他全然不信。 那言恐是想要迷惑展家的吧。花彻想着。将衣服全都塞了进去。半响,花彻一脸愁相的看着那堆杂乱的包袱。默然。果然让一个从未做过什么的公子做这种繁琐之事,可真是做不得的。 门被轻声扣了扣,然后便有一声门开启的声音,花彻闻声望去,只见到一个青色长袍下的黑色锦靴,然后才是一个挺拔的身影,抬眼望去,便进入了那个温润的眼眸。 “我猜到公子不会做这种事的。”来人进屋后随手掩了门,唇角温和,细润如风。一身青衣飘飘然,即使天气寒冷,却从未穿过厚衣。这便是展凌。 花彻一直很讨厌展凌的话便是因为他每次开口,叫的都是公子。花公子……他如此的身份是如何能被称得上是公子?如此叫法只是让人嘲讽,让人难堪罢了。 花彻看着鞋面不语,他没想到展凌竟会独自来见他,他还认为他会羞愧到再也不见才对。只是展凌从前没做过的,如今仍不会做。既然之前都是那副任何事都未发生过的样子,那如今便仍是,有什么需要改变的? 没有吧…… 展凌对花彻的走神毫不在意,仍是自顾自的说。“其实,做奴才很难的。” “我在入花家时,在家乡也是小有名气,只是进了花家,我才知道,那种小小的名气算不得什么。毕竟新人总是要被旧人欺负的。”说到这里展凌稍稍的叹息了下,看向花彻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在透过这人回忆什么。 “小小的幕僚唯一的出路便是得到主子的欣赏,信任。但当时的我竟是完全没有展现自己的机会……所有能立功的事都被安排给了其他人,而我……”展凌停顿了下, 然后冷哼“让我做的永远都只是苦力,与那些无德无才的人整日生活在一起。你懂么,那才是苦不堪言……” 眼神凉凉,竟是猛地寒住了花彻的心。 对于文人来说,他们所痛苦的永远不是身体上的伤痛,他们悲伤的只是没有知己、没有伯乐罢了。 让一个文人进入了那种地方,他们开始还会抱怨,那是仍怀有期待的怨念。可是之后,他们就会渐渐习惯,那时的抱怨只是自怨自艾。这时的人即使天赋再高,不也是要被惋惜成泯然众人矣吗。能真的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少到几生都见不到一个…… 花彻挑了挑眼梢,竟是不知自己勾勒出的桃花。其实这展凌还是幸运的,起码他如今算是出人头地了吧。 展凌像是知道了花彻的想法似的,浅浅的笑意竟是突然变成了似笑非笑。“公子可不要以为我到了如今这步便是造化。其实任何一种道路都是一种造化,你又为何要否认那时的我以后所经历的不是一种福堤?” “虽然那时的我没有能在人前展示自己的机会,但并不表示我以后没有。十年、二十年,我终是熬得起。”看了看花彻,展凌嗤笑了声“只是你们竟是连这个机会都未给我留。” “你懂么,其实你此时所经历的事虽是艰难,但若是惯了,以后的你会感激这段时光的。比如在下。”展凌轻轻的语句竟也是混着春风,他上前将花彻的东西重新整理了下。 “但是,若是让一个享尽世上万福的人突然经受那些磨难,却着实是一个击毁人的过程。” 花彻暗色的眼眸对上那副浅色,都是凉凉的。 展凌别过了头,也收了手,“好了,在下已经帮公子收拾好了,这就告退了。”说着行礼,就准备离开。 花彻勾了勾唇角,真是感谢你了。 唇角弧度未完全勾起,这展凌还未行至门口。这门竟是又一次被打开了。 屋外一个身着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腰系玉带的公子,正低着头,思量什么。淡天琉璃……发现这门竟然开了,公子抬首,竟一须眉男子。 公子一笑,翩若惊鸿。 “展总管,多谢你对我家书童的照顾之恩。” 此人正是叶长安。 ------------ 第十四章 送君千里 【二生】。i^8 “展总管,多谢你对我家书童的照顾之恩。”横眉挑起,意味深长。 展凌未退一步,神色不变,曲了屈身便是行礼。紧接着就是抬头,一脸的认真“展家的待客之礼自然是周到的,在下可万万不敢受这公子之谢。”语气诚恳颇有理直之味。 叶长安并未答这展凌之话,看了看仍在漠然低着头的花彻,竟是一步踏进了屋里。走了几步便在椅子上坐下,虽未讲话,但是脸上却有一片阴霾。看的花彻有些紧张,未能猜测出叶长安之意,他是不知自己该如何所为的。 叶家本就对展家有所敌视但自己却是被叶长安看到与展凌来往,真是多有不妙。 他怎知其实叶长安这日阴霾之因? 他今日才看到这书童身上竟是穿着石青色团花纹暗纹的直裰。可真是抬高了这人的身份…… “长安本打算在走之前与展总管长谈一番的,不过确实久寻未果,能在书童这见到,倒也真是长安之幸。”坐下后没多久,这叶长安竟是展颜一笑,打破了这室寂静。 展凌随着叶长安的示意坐下,位于叶长安下首。虽然在这里他是主人,但身份的差距仍是明显。“在下竟不知公子找我,真是失礼了。” “呵呵,本也没啥大事,不过是想与总管聊聊。不过看来,我这公子还不如书童与总管来的畅快啊。”叶长安说着,手指轻敲着桌面。笑眼瞧着也已落座于下首的花彻。面似笑,里如针。 花彻闻言也挑了挑眼帘,随后又垂了下去。叶长安如此行为倒也是不难猜测的。因为他不能与展家公然撕破脸皮,所以他便笑着将那寂静打破。然后又因为他这心头上的利刺,却也是笑着嘲讽。因为他认定了这展凌定也是不愿将两家的矛盾摆在明面上的。 展凌总是那一幅翠竹君子的模样,闻言仍是一笑“怎会,不过是在下自见到花公子后,便觉得面善,于是多来找花公子品茶罢了。” 花公子……面善…… 花彻听着这展凌的话竟也是觉得有些隐隐针锋,这不是在嘲讽这叶家连个书童都有主子的风范么,换句话说,这叶家主子做的跟奴才似的……那面善更是让花彻的嘴角稍抽,如此说来,这其余人就不面善了?。 叶长安仍是敲着桌面,似是从未被打扰。只是花彻却听到这叶长安的声律中竟有一丝停顿和错乱。 默默的掏了掏耳朵,这耳朵竟是越来越灵敏了。花彻盯着茶杯中浮现的那个艳丽少年一笑,果然年龄太小的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我叶家之人自是面善,总管之言可是太虚诞了。”叶长安眼睛斜了斜。 花彻望向叶长安,瞧着这人竟然有些微微的自豪,疑惑了,这叶长安是傻了,怎会听不出这展凌的隐语? 不光花彻,这展凌竟也是有些莫名的悄悄观了叶长安之相。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让彻儿你这样瞧我?”叶长安未视展凌只是面容疑惑的看向花彻,歪了歪头,俊眉轻蹙。 花彻的视线竟是让叶长安发觉了。花彻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然后重新低着头看茶杯。他曾无数次观察这叶长安的神情,单被发觉的唯有这次。 叶长安却是不像放过花彻一样,继续问道“那彻儿是对公子的言论表示不满?” 花彻继续摇头,怎会。 “奥。”叶长安像是恍然大悟了一般,手掌竟是对扣了一下“那便是想问我咱们何时离去了。” 叶长安未等花彻回答便站起身来整理了下衣物,朝展凌一笑“既然我家书童想早些赶路,那我们便要先行了。” 展凌冷眼瞧着叶长安的举动,随即也站了身,朝叶长安一拱手问道“不知是我展家何处招待不周,竟让公子如此想要早些离开。” 这两人都站起来了,花彻自是不能坐着,也就跟着站了起来。这一慢却是在三人之间格外突兀。 看了看身旁都是被称作谦谦公子的两位,花彻觉得其实任何世人都是有脾气的。 他有些无辜,他何时表示过想要早些赶路的意思了?这不过有是叶长安的推脱之语罢了…… 屋内二人。 叶长安白色锦衣,系着秋香蓝丝绦。温和如风、凌冽如风。 展凌青色长袍,腰上素白半月水波腰封。淡然而立,肃然如竹。 “怎会,这展家家教自是好的。”叶长安温习如风。 展凌敛眉而笑“那便多留几日吧。” “这可不可,这圣上可是命了各子弟前往灵关的逾期,若是耽搁了,岂不是枉上之最?” 展凌仍是青衣长立,未语坚然。 花彻低着头,听着二人这客气之话,却突然有些莫名。 为何展凌要拦着叶长安去灵关? “彻儿你说呢?” 就这样的出了一会神,花彻竟不知他们二人在谈论什么。听到叶长安的问话,花彻先是一瞬间的思虑,这会应仍是客气话吧。细眼凝瞧了下展凌,这人竟也在认真的想要征求他的意见。 花彻明显的有些犹豫。他是在想不透能有何事是这两人做不了主,反倒是让他来的?难道是征求他的去留?花彻微微有些嘲讽,他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的身份能让两人争夺,还给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利。 于是花彻缓缓摇头,只见这叶长安略略的喘了口气然后忽的笑了,“看吧,既然彻儿不愿,总管还要如何?” 展凌面露了些遗憾,却仍是温和“花公子不在好好考虑考虑?毕竟在展家,有些事你就不会经历了。而且我们也是有缘,总该要如此的。” 展凌一说完,叶长安首先就眯了眼睛,然后对着展凌说到“既是有缘,那么江湖再见。天下未曾有不散的宴席,我们以后终会再见的。” 展凌摇了摇头,继续看着花彻。 花彻浅浅一笑,即使呆在这里会避免一些他将会再次受到的欺压,他也不会留下。毕竟他不知这展家究竟可不可信。究竟是不是一个可靠的盟友。 他总算明白为何这展凌总是叫他公子,原来并非讽刺,一方面是因为这是展凌习惯所致,另一方面,这是展凌在暗示,在展家他仍可以是公子…… 撇了撇唇,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一个合算的生意。只是他却在怀疑他究竟有什么值得展家花这么大的手笔。 既然花彻都已明着拒绝了,展凌自是不能强求于是只好放弃。不过花彻却觉得展凌的神情中并未出现惋惜。 这明明是最该出现的情绪…… 展凌悄然退下,屋中仅留叶长安与花彻二人。如此情景,若非叶长安说话,这房内自是没有人声的。 叶长安走到了花彻身旁,轻轻的揉着花彻的头发。语气亲昵“彻儿,以后也别离开我身边好不好。” “你要是想要离开……”叶长安稍稍拽了下那长长的黑发,那发丝竟是断了。 花彻黑白双眼盯住了那根断裂飘落的头发,会心一笑。 在那之前,即使你让我离开我都不会走的。 叶家一行离去的声势浩大,展家竟是送君千里。 但终有一别…… 这次的队伍变了人,只有叶长安,叶无忧、叶峰和花彻四人。 其实这展凌也本想帮叶长安再找两个小厮的,却被叶长安婉拒了。叶长安戏语“我家彻儿会将任何事都做好的。” 展凌那时只是稍稍一笑“但愿吧。”但愿花彻也什么都会做。 花彻想或许叶长安是不放心展凌安排的人,那叶长安拒绝叶无忧的原因又是为何呢?花彻看了看前面之人,觉得少年的心思难猜。 这次叶长安竟然是驾马在了花彻身前,而最前面的是消失了很久的叶无忧。 这次的叶无忧虽然仍是往日的悠闲模样,但那手上竟是青筋暴起,握住缰绳的力度竟是又强了不少。 叶峰未跟在叶长安之后,反倒走至队伍最后,有时甚至是远远的落下不少距离。使得走在前面的叶无忧常常调转马头一鞭子甩过去,骂道“好一个误职蛮子。”引得叶峰原本就难看的脸上更是色彩缤纷。 花彻瞧了瞧叶长安想看看他遇到下属不合时会有怎样举动,但每次都只看到叶长安淡然如斯悠闲至极的神情。甚至有时还能调笑花彻几句“怎的,花彻怎又瞧公子我迷了眼?” 于是,花彻也就渐渐习惯了这明显是更特殊的新队。但是心中的某个疑惑却是在越来越靠近灵关时变得更大了。 行至远方,莫失莫忘。马蹄印记,踏雪悠扬。 一夜絮飞封九曲,鸿荒千里铺琼。 北风扼杀几多情。 噪鸦潜去迹,阡陌失纵横。 啸傲吟歌耽寥廓,舒怀尤胜闲庭。 莫言瑟索忆葱青。 诗心惬远意,鹤梦逐云轻。 【此诗借鉴之……望天好吧,小生很累了……想睡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没有人气真心无奈。摊手之、末日流言结束了哟,真是件大好事……但是小生发现自己悲催的命运完全没有改变……明明小生也是末日里重生的人!%>_<% ╮(╯_╰)╭好吧小生想多了……】 ------------ 第十五章 万物之白 【二生】。%&*";9 灵关。 花彻一行人算是这世家中来的不早不晚的,于是并未受些关注,于是也没有那些将士们因为一些私有情绪而寻事的事情发生。 来的过早,虽是向上面的人昭示了他的忠心,但也未免太积极了一些,让坐在上面的人略有不爽,只是隐忍而不发作。这种积极也让将士们不开心,毕竟他们是不乐意见到这些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们来到他们所生活的地方的。他们明白他们之间的身份差距注定即使他们是同一职务时所受到的待遇差别。 这是让人很眼热的、更是让人心底有刺的。但这是大敌在眈眈相向的时候,兵士们虽是不爽,但也是收敛了不少。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寻衅滋事’罢了。 或者那公子哥们的作风也是那些兵士与子弟争锋的原因?罢了,这种事谁会说出来呢。所有的罪名还是推在兵士们头上吧。子弟们,吾辈招惹不起。 来的过晚,正是表明了他的不争不抢之心,虽是示弱,却能让世家们觉得这位隐忍,更让上面觉得这是藐视圣令。对于灵关将士,更让他们觉得他们所爱钟的地方收到了欺辱,于是这类人更是将士们重点关注的所在。 后来一位小小士卒竟是在昏迷之前朝着花彻喊道“若不是你们这些世家,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是你们毁了百姓!也是你们侮辱了灵关啊……” 那时的花彻一愣,本是扶着那人的手更是落了下去,他当真不知自己也是会伤了如此多的人的性命,散了多家的家庭…… 花彻到灵关时,雪仍未消,城中仍是无人出门,于是那单薄衣服脖子上却裹得厚厚的花彻未收到多少异样的目光。其实花彻的伤已差不多痊愈,但叶长安还是命花彻多包裹几天。 花彻想叶长安此举恐是怕其余子弟借此来说叶长安对人不慈吧。i^ 灵关之上一片白雪,高高的城墙寒风侵袭,使得站在墙上的人禁不住得打了个寒噤。 花彻站在城墙之下,仰着头看着那最高端,笑了笑,找了入口便走了上去。那城墙之上赫然站着一人,那人一身白衣胜雪,系着长长的白丝绦。凌风而站,真是不冷即寒。 那人缓缓转身看到刚走上来的花彻目光露出一股了然的味道,而花彻更是较有兴趣的回望回去。 今日作为书童的他未曾跟着叶长安身边就是为了见这个人,希望这个人可别辜负了他的期望…… 时光倒转,又回到了几天之前。 叶长安作为新来者自是要跟其余子弟多多交流的,客套的告罪让他有些厌烦,而花彻也发现自己的身份更是尴尬。花彻如今也不知这叶长安天天带着他究竟是何心思。 若是因为一个公子不能少了侍从,那叶无忧的身份岂不是更好?何必让花彻整日跟着? 如此一想,花彻就立刻眼眸转深了。莫不是他姓花?本是势力相当的两个家族,如今却是一个家族用着另一个家族的遗奴,这算什么,是对花家的嘲讽还是叶家向其他世家的警告? 不管花彻如何做想,这叶长安仍是每日带他去拜访各个已经到了的世家公子那里,花彻也默然之中渐渐的发现了一些他从前从未知道的世家关系。更发现了几个人的特殊习惯…… 于是就出现了如今的一幕,花彻竟是真的找了上去。看着那白衣身影,花彻笑意盈盈。 程亭…… 那立于城墙之上的白色身影正是程亭,此刻的程亭仍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斜挑着眼睛,看着花彻,只是眉毛有些微蹙。他有些犹豫。 “我从来没想到花家竟然还有人存在于这世上。”程亭说道“而且……竟然还是你。” 花彻垂手而望,沉默的听着程亭接下来想说些什么。 “你知道的我和叶长安是好友,而你却是叶长安的敌人,如此你来找我岂不是自投罗网。”程亭深深的皱着眉,手指紧攥。 花彻不能说话,眼神却是让人深思的意味,找你究竟是不是自投罗网还是固定盟友,这仍是个赌注而已。若这赌输了,花彻不认为程亭还会站在这里与他聊什么的。 程亭看着花彻的视线,哼哼了一下“你怎么就能肯定我能看在你救我性命的份上,帮你掩饰身份,并且助于你?” 程亭重重的甩了下长袖“这不可能,我能不告诉叶长安你的身份就已是我的底线,至于其他的,我奉劝与你还是安稳的存活为好。” 花彻以袖掩嘴,学着女儿姿态笑了笑,掩住了嘴角的那抹肆意,嚣张,以及那深深的讽刺。 花彻不认为程亭隐瞒了他的身份只是因为他救过他一命,若是真正的兄弟即使是面对救命恩人,他仍会当仍不让的。 真正的朋友是不会拿兄弟的性命冒险的,他只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护他周全才对。像程亭这样的做法,唯一昭示的就是他与叶长安仍不是真正的知己。 其实……程亭单单与叶长安交好这件事里就有猫腻的吧……花彻一笑,男儿须眉。 花彻瞧着程亭甩了甩云袖,便转了身负手而望那雪色连绵。他瞧着那程亭也不会轻易就示弱的,他此时还不急,随着他去吧。 阵阵风吹过,飞了发丝,吹来雪纱。花彻那手试图接住这空中之雪,竟发现今日并未下雪,这连绵的雪花不过是高处被风吹下的孤独者。 “这么冷还站在城墙上,彻儿可真是抗寒。” 一道温和的声音就在花彻身旁发出,花彻转了身便行礼。 这其实也是花彻最近疑惑的一点,他发觉叶长安对他的态度越来越随意了,有时语气恶劣,有时万分虚伪。不过即使语气不同,但叶长安每次都会状似亲昵的喊花彻叫彻儿。表面亲昵,但内里如何能有谁知道呢。 叶长安也是一身白衣,但这身白不是与程亭那般超然万物的白,而是万物之白。 他仍是世人,那有着怜悯之心的世人,而非仙人…… 花彻想到了什么嘴角正想勾起,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目光投向叶长安,如此仔细的瞧着,这才发现,叶长安穿的也甚是单薄。 花彻穿的较少是因为他已感受不出温服,他早先也因各种原因而忽视了叶长安的某些事物,今日一想却发现了自己的疏漏。 垂着头,花彻想了想仍是脱下自己的外衫,上前几步,将衣服披在叶长安身上。然后退后几步,再次低着头。 那正想着什么的叶长安一震垂着眉看了看身上衣料粗糙,却带着淡淡墨香的长衫,又瞧了瞧身旁更显单薄的身影。无奈的叹口气。 “其实公子我可没有让彻儿将衣服让给我的意思啊。”叶长安如此对花彻说着。 花彻却觉得,其实这句话并不是对他的那口叹气所做的解释。只是这事又要凭猜测,花彻抬了抬头看着那温和的脸孔,浅浅一笑。 不管怎样,总之对自己有力。这样就好。 ------------ 第十六章 李忘川 【二生】。i^10 拂面真如幻,拂心幻也真。 “彻儿,你今年应是多大年纪?”叶长安瞧着面前人的相貌觉得异常稚龄,突然问道“12?……13?……14?”1 花彻一直在摇头,直到叶长安说到了14岁时,才点了点头。 那叶长安竟是一笑“没想到彻儿只比公子我小一岁……”说到这里,叶长安突然皱了皱眉“花三公子也是比公子我小一岁的,看来你们竟是同般大小。” “怎样,来此地方仍是不适应吧。”叶长安提了提花三公子便又转了话题,让花彻有些不明这叶长安究竟是如何想的。 花彻朝着叶长安笑了笑,这就是回答。 叶长安走上去摸了摸花彻的脑袋,手中发丝柔软丝滑“小小年龄就需要照顾主子,而且要来这沙场经受战苦,真是可怜。” 叶长安之话,好像忘记自己也不过是比花彻大了一岁而已,若是算起,自己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在这里也是不需要有什么主仆身份的,彻儿就当公子我的兄弟吧。”叶长安星眼闪了闪,向花彻笑道。好像花彻做了他的兄弟对他来说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好像他从前是多么寂寞,而如今也终是有了一个可以当做弟弟疼爱的人,所以欣喜的样子。 花彻抬起脸,稚嫩的脸浅浅而羞涩的笑起来,还真是有种纯洁的样子。 花彻一点都不觉得这叶长安是多么想认他当兄弟的,毕竟他若是想尽可以找那些公子哥们,而不是找他这个身份低贱的奴隶。他一点都不觉得他可以荣幸的去当叶家的公子。 而之前那叶长安好像是对花彻身世怜悯的态度,更是让花彻暗讽,什么是小小年纪就需要照顾主子,每一个奴才的孩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他可不认为自己有何别人不同的地方。i^ 而且,何谓可怜?若算起来,这些痛苦什么的都不算是吧。真正可怜的是有一日你就亲眼看着家族灭亡而自己却只能站在那里,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这才是可怜,可怜这小小孩童一时之内丧父丧兄。 花彻垂眸,眼上一片阴暗。只是此时若是不顺着叶长安,定是会讨了嫌。 而且,若真是在面上以兄弟相交,定是比如今这个尴尬的境地好的太多的。 起码他的身份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压的书童,而是有着叶家嫡子照顾的‘假’公子。而这样,倒也是避免了花彻之后被别人欺辱的事情…… 花彻真不知这叶长安究竟是打得什么算盘。 叶长安自是不知花彻心中已经将他防范到了什么地步,而花彻更是不明叶长安最近做得那些本是没必要做,但是做了只会对他有好处的事的原因究是为何。 或者这便是一种悲哀吧…… 叶长安白衣上的青衣被寒风吹的都要刮起,此等强风使他的话都发出的不那么真切“真是很想知道若是花家未败,此刻花家公子来了会是何等场面……” 花彻在叶长安说完之后只来得及抬了抬头,就看到叶长安突然转过头来对他说“风大了,回去吧。” 花彻垂首,看着那白衣翩翩的经过他的身边,然后身上竟是多了份重量,眼睛一瞥,原来是衣服回来了。 “呵呵,公子我习武自是不惧冷的,如今可别冻病了我的彻儿啊。”叶长安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着。像是在解释他的行为,又像是怕别人误解了他的举动。 花彻瞧着叶长安的身影走在前方,于是转回头看了看原本应是程亭待的地方。嘴角上挑。 “还带着那里作甚,彻儿难不成还没待够,想在这呆上一晚,望月思乡不成?” 花彻忙转回头,看到那应是离开的叶长安竟然在远处看着他,心中竟是一阵静谧,连忙走过去。 脚步不疾不徐…… 而叶长安也是未想久等的样子,看到花彻过来了又转过身走掉了。于是两人一前一后,彳亍寒风之中。 当暮色降临孤灯照壁,琴瑟之奏更增添愁绪。 在灵关,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住处的,他们都是住在多人的帐篷里。花彻与叶长安虽是一起来的,但却是各人住着各人该待的帐篷。 虽然已公子身份,这住所也是可以挑剔的。而且将书童与公子安排在一起也是更方便与下人们照顾这些子弟。但是叶长安却没有像其他子弟一样运用私权去安排这些,反倒是让花彻每晚伺候他洗漱完就让花彻回自己那里了。至于早上叶长安则是免了花彻过去。 叶无忧、叶峰也被分到了不同的帐篷,于是这叶家一行人算是被分散了。 花彻想,其实这事也应是上面对下面人的考验吧。这战场本就不是来享受寻乐的地方,自应是自己做好自己的事,而身份家世都要至于国家之后才是。 若叶长安也真是如那样安排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每个帐篷里都是聚集着原本将士、公子与小厮,只是这些都是被打乱的,也就是说这个帐篷里可能住着李家公子和赵家小厮。如此做来恐怕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吧。 很凑巧,花彻所在的那个帐篷里尽是他从前未见过的人。一个黑黑的小卒,平日里并不多话,可能是还不适应与这些公子哥们打交道,也可能是他本身就不爱多言。不过花彻想可能是前者,因为他看到过这个黑黑的小卒笑着跟其余兵士们大闹的样子,根本就不是沉默寡言。 一个公子,姓李。长相很儒雅应是书香世家。这人的性格也是温和,不过不是叶长安的那种悲悯之相,更不是展凌那样飞仙之感,而是真正的温和,此人如水,海纳百川。 此人叫李忘川。花彻从未听说过的一个人…… 花彻回去的时候,夜幕已黑,帐里仍亮着烛光,离近了也能听到一些琴声。隐隐约约。 花彻走至帐前,挑了帘,那李忘川正在弹奏一把古琴,一身月白锦袍,衬着这人温润如玉。 “万里路,西风扬 。瀚海沙事多艰,终不教冰清染瑕。如诗若画,半阙采桑半曲笳。 意醉 塞上舞英飒”2 轻轻却不柔和的声线,让那节奏动人心弦。 “你可是回来了,不然可是错过这般好听的歌曲了。”那黑小子竟是头一次凑过来对着花彻一乐。 花彻只是点头,显得万分约束的样子。那黑小子一拐子击了下花彻的腹“嘿,你还拘谨什么,放开些,你瞧我这都没见过几个身份高贵的人如今不也是看见公子哥们都不胆颤了?” 李忘川也停了琴,朝花彻一笑,淡雅如花“你要不要也来弹奏一曲?” 1:注,小生完全对古代语言神马的搞不明白,于是忽视吧,不只是对年龄的描写,其余的也是……望天,于是现在小生可以说小生写的不是历史文,于是不必深究了嘛…… 2:《塞上咏雪花?忆容若》很好听的一首歌。不妨一听。 ------------ 第十七章 寒夜霜华 【二生】。i^11 灵株绽奇葩,寒夜降霜华。 月色如水,让这安静的夜晚更是静谧。花彻看着那柔柔笑着的李忘川,与憨笑着的黑小子,低了低头,再抬起时也是笑意盈盈。 拢衣在李忘川身旁坐下,抚了抚那锋利的琴弦,花彻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能在军营里带来乐器的人定是不简单的吧。但为何他却没有这李家公子的记忆? 琴者,情也;琴者,禁也。花彻也是觉得他从未见到过这样一个男子能混合着清、和、淡、雅,能融着女子之柔却不显女子姿态。这李忘川也是个奇葩了。 修长的手指随意拨乱了下琴弦,低缓悠远、缥缈入无。这琴呈耸而狭之状,琴身上竟还有梅花纹。 花彻斜着眼睛敲了敲这周围两人,黑小子仍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而李忘川虽是看不出他太多的情绪却也能发现他是有所期待的。 花彻右手拨弹琴弦,抹、挑、勾、剔,左手跪指、掏起。这琴声刚起,却有忽的停住了。 李忘川正按住花彻的手指,花彻疑惑的望过去,就看到李忘川正一手按着他的手指,转着身看了看帐篷外。 “天色已晚,若是再弹下去,这周围之人定是要恼的。”李忘川瞧见花彻正看着他,笑着解释到。 花彻点了点头,就将手收了回来。 黑小子却有些意兴阑珊,囔囔道“小兄弟才刚开始弹,怎么就扰人了呢。谁要恼就让他恼去。” 或许是因为边塞的人是没有多少机会听到乐曲,所以能听到时总是觉得听不够吧。 李忘川笑着摇摇头很不赞同的样子“这冲突了贵人总是不好的,以后还是有的是时间让小兄弟弹的。i^” 李忘川像是觉得自己的话语中有些问题,突然就看向花彻,笑道“兄台的奏法很是精妙,不知是出自谁家?这几日也是忽视了,竟是忘了问兄台之名。” 若是一般人要提到自己没有好好的认识过一个人定是要难堪的,但李忘川表现的却是很磊落。他歉意的拱了拱手,然后很亲密的拥住了花彻的肩。“兄台是谁家公子竟是如此眼生?” 或许是花彻的气质不像是奴才所该有的,所以李忘川并未觉得其实他只是个小厮。 花彻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指着自己的唇摇了摇手,转而从琴边拿了纸笔。 李忘川目光中露了一丝了然与歉意。“原来兄台有疾……我实在不知……这” 李忘川这样说那黑小子却未懂,反而疑惑的问着李忘川“小兄弟有疾?什么疾?李公子又怎么知道的?”如此问着,得到了李忘川一个较为犀利的眼神。然后就消了言。 花彻看着李忘川目露歉意,摆了摆手示意他无事。然后于纸上写着‘我名花彻’。 花彻这样写着其实不过是给李忘川一个接着话题说下去的理由,他信李忘川在知他哑时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叶家嫡子带了个哑郎书童本就是公子堆里面传遍了事情。所以也常常有人因此猜测到他的身份。 花彻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自己竟有一天也被挂上了叶家的名号。 花彻写完,黑小子像是突然通透了一下,也是很尴尬的看着花彻,目中歉意不必明说。“那啥。”黑小子手足无措,只能挠了挠头。 “我叫小黑。”说着自己乐了“其实这都是别人叫的,我从小就被火夫捡回来的,都没个正经的名字。” 花彻朝黑小子友好一笑换来那人嘿嘿一笑。李忘川更是像对黑小子身世起了兴趣一样,很兴致勃勃的说道“那你还是这营里的老人啊。” 黑小子自豪的挺着胸“那当然,就连这新来的将军都没我在这待得时间长。这里的每寸每里我都清清楚楚。” 这黑小子也是二十三四的样子,若是按他自小就被军营里的伙夫捡回去算起,他在这里竟是待了二十多年。与新到这里没几年的展千里比起,还是他的资历高。 花彻手指捏了捏毛笔杆,也不知这展千里是如何做的能让上面的人将原本驻于此地的兵士全部转走,而注入新兵…… 真是一个冒险…… 李忘川脸上露出了一片遗憾“真可惜,我才来这里,还没等着看看四周景色就被大雪困在帐里了。” 黑小子嘿嘿一笑,拍了拍胸脯“这有啥,改天天好,我领你去转转熟悉熟悉战场。” 李忘川脸上笑意深刻“那可就麻烦小黑了。改日可定要领我去瞧瞧啊。” 黑小子仍是自豪着,脸上的笑意很大,咧着嘴答应了,而且还嚷着“花彻也得去啊,我也带着你。” 花彻笑着望过去,显得万分真诚,十分感激。 李忘川拍了拍花彻的肩,笑道“自然,我定会也将花彻拽去的。”眼睛瞧了瞧花彻“那时花兄可别不赏脸啊。” 黑小子在李忘川说完就站了起来,眼睛挑了挑“小兄弟可是最够意思的人,怎么会不赏脸,李公子想多了。” 说完竟是一溜烟的跑到了床铺上,踹掉了靴子,坐在床铺上朝那仍未准备休息的两人说“再不睡,明日可就起不来了,奥,对了,明日可是有晨练的。” 军营每早都有兵士们的演练,只是花彻到的那几日实在是雪下的太大,所以取消了几日。 或许这演练的取消是因为大雪,但也有可能是想让这新来的公子哥们适应适应这里的生活吧…… 李忘川拍了拍花彻的肩“这兵营之人自是不多虚礼的,花兄可别在意。” 花彻摇头,他怎会介意,毕竟若要介意也应是李忘川介意吧。毕竟在这里仍是他的身份最高,受到如此待遇应是头一回吧…… “呵呵,其实这里的人还真是热情啊。”李忘川对着花彻说完便要将古琴收起,从盘坐而起,将古琴仔仔细细的装进行礼,然后就朝着仍坐在桌前的花彻说道“花兄也该歇息了,此时若再不睡,明日可就真起不来了。” 说完之后,李忘川也便坐在床沿,将靴子轻轻脱下然后放好,一件件的脱掉衣服,然后叠起才躺下。 花彻手撑桌面,半伏着身,歪了歪头,吹熄了那泪流的白蜡。 月洒银尘,一夜纷纷千里白。 最是今宵,小楼人静,吹入西风哑咽。 花彻不懂为何今日李忘川会与小黑相谈,就如他不懂为何叶长安近日来的异常举动一样。 本是毫无交集的事,却莫名的连在了一起。花彻在黑暗中用手按住了心脏,他完全猜不到以后的事情,他竟是迷茫了…… 【好吧……小生对古代的东西完全就是个渣,但对现代的东西就是个废……好吧好吧,就这样吧。小生已经对自己的错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 第十八章 赏雪之初 【二生】。i^12 才喜门堆巷积,可惜迤逦消残。 花彻醒时天还未亮,坐起身瞧了瞧另两个床铺。黑小子的被褥里还是鼓鼓的,而李忘川的被子都已叠好。花彻随后便下了车,穿好衣服便挑了帐篷要出门瞧瞧。 一掀帘子就有一股子寒气吹了过来,花彻连忙将帐掖好,怕这冷气进了屋,然后才眯了眯眼发现这地面又是白茫茫的一片,空中竟还飘着白色的微粒。 “瞧着今日恐怕是不能操练了。”那道柔和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花彻闻声望去正看着穿着厚重的李忘川正弓着身拿着一盏水杯收集着些雪。 李忘川直了身,像花彻一笑“花兄起的真早。” 花彻弯腰一笑。这不还早不过你么。 “瞧着雪还真是纯洁无比。”李忘川走到花彻身旁将手中的水器在花彻眼前晃了晃说道。 “寒窗里,煮茶为雪,一碗读书灯。” 李忘川指着他收集的雪一笑“今日花兄可是有口福了,在下今日可是要煮雪。” 花彻瞧着他很是随意淡然的样子,默默的敛了敛眼,这种事应是下人做的。即使是一向愿意展示自己亲近下属的叶长安对这些事也都是假借他人之手。 这李忘川的小厮还真是悠闲,花彻从未见过那小厮前来伺候过李忘川。 “花兄今日可是有事?”李忘川将手从袖外缩了进去,问了问花彻。 花彻抬头摇了摇,只是眼神中却像在说,今日不应是要操练么。 李忘川一笑“今日不会操练的。i^所以今日花兄若是无事就陪在下一起去踏雪吧。” 军令如山。花彻想若这命令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做更改的话,还下个什么命令,行个什么兵。 不过即使无军事,今日他也是应去侍奉叶长安的。于是花彻摇了摇头。 李忘川虽是脸上一片遗憾却也是未多为难,只对花彻说了句“那就下次了,可惜这今年的雪也该下完了,下场雪说不定得盼到半年后了。” 花彻歉意一笑,半年也盼不到一场雪啊。 待花彻到叶长安帐外时,天已大明,而雪未停。 叶长安身边的一位公子瞧着花彻来了,对着另一位眼生的公子阴阳一笑“瞧瞧人家叶家的书童就是不一样,这种天气还赶着伺候主子。” “若是咱家书童也这样还不得膈应死公子我?”另一位书童接到。 花彻庞若不闻的将昨日叶长安换下的衣服收好准备一会便拿去洗,整理了床铺,正准备将那衣服带走,就觉得衣服被人撕扯了下。眼神轻瞥,原来是那两个公子的足底踏住了下摆。 花彻垂了垂眼眸。衣服太长真是件不方便的事。还好等真要上了战场,这衣服便是统一的短小利于行动的卒。 花彻看了看那两位公子想让他们抬抬贵足让他能走。只是这两个公子聊得实在‘投机’,竟无一人注意到花彻。 花彻看了眼已经收好的衣服,再看了看还在谈天扩地的两位公子,正准备做些什么就觉得自己的衣角一轻,抬首就发现原本在旁边谈天的两位公子已经被推到了远处。 而推人的正是原本入迷的看着话本的叶长安。 叶长安一走到花彻身边,就开口道“今日下雪,这衣服就等到晴日再洗吧。” “公子我待于此也正是烦闷,不如彻儿陪我去赏赏雪景。” 花彻点头,便随着叶长安出去了,离帐之前一撇,正好瞧见那两个公子猪肝般的脸色。的确叶长安如此行为却是打了他们二人的脸面,他们会如此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他们为何要为难他,花彻想不通他究竟是何时得罪过这两个人。 脚踩着厚厚的雪地,发出轻微的‘噼啪’响,像是新年时爆竹竟是于脚底点起。 叶长安说“刚才那两个人是季家所联姻的公子。” 花彻看着前方仍是穿着单薄的叶长安眼神有些复杂,竟是如此。 不过叶长安选择在事情发生之后才说明事实是说明了什么?是想说花彻有了能让主子给他解释的能力还是别的? 花彻想应该不是重用之人所该受的吧,毕竟这种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做法只适合于训谕而不适合别的。 不过这次也是他疏忽了。他如今的身份是的确得罪不了任何一个人的…… 那么如今他所做的唯有投靠叶家,归属叶家。唯有这样他的所有举动才能归到叶家身上,也就能让叶家帮他遮掩一些光明。 只是依靠着叶家来复仇,还真是讽刺…… 或许是花彻想透了又或者是叶长安做的事太让人难以猜测。 在后来的某天,竟是有位公子指着花彻绝望而笑“果真不吠的犬才咬人。叶家……叶家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 花彻蹙眉。他才不是叶家的狗。 只是,若能做的所有事都按在叶家头上,能挑起别家的所有不满,对于被冠上叶家之名,花彻倒也能接受。 只是这一切都还在能得到叶家所有信任的基础上…… 【啊啊啊,这真是个坑人的世界!说好的早八点晚八点呢!!!!!!明明这样就是一天10个小时了,你还每天8点半才让走人!坑爹啊,这半个小时你又不给工资谁给你干!小生才不打算义务给你的!小生要是打算公益就不找你了,小生还不如去幼儿园看孩子呢! 让未成年一天干10多个小时,工资还一点点,你妹的黑店啊! 好吧……小生再次爆发了……于是= = 小生没心思干别的了,因为身体好酸强烈抗议。一天站10个小时伤不起……小生没有打算去学迎宾的打算啊……泪……~~~~(>_<)~~~~ 小生误入黑店,不给工资,不让辞职……%>_<% 亲们以后出门要注意啊,别被蒙了……小生就是实例t t 小生再也不这么天真了。 ~~~~(>_<)~~~~ 地球好恐怖,小生要去火星。 小生求留言、求票票、求花花、求收藏、求安慰~(好吧小生很贪心,但小生是认真的!) 对了,小生一直没说过吧。小生瞑妖字要之(要收藏、要花花。只要乃有,小生都要……)咳咳。小生果然很无聊- = 【让一小白去写阴谋文是件多玄幻的事……于是看到小说中的任何幼稚点,请想到作者本人都是个幼稚的人啊。这么一想,或许亲对文章就没那么大的吐槽了……咳咳,对作者请尽情吐槽(小生会说小生其实很执念一种事嘛。ps:这种事下回再提】 ------------ 第十九章 又见无忧 【二生】。i^13 叶长安瞧着身后的花彻,清浅的笑了“还是彻儿懂事,哪里像另两个侍卫。” 花彻看着眼前那俊逸的少年竟是莫名的感觉此人竟是相当落寞。摇了摇头,花彻想,这应是每个世家子弟都具有的吧。毕竟从此是再也没有一个可以交心的人了。 花彻凉凉的视线投向了地面,他想他是明白叶无忧与叶峰二人对叶长安的意义了。那是叶长安唯一不会孤立无援的证明。 来到这个陌生的军营,四周都充满着危险与淡漠,少年未免会有些心慌。而别人都在运用自己的势力查着整个军营情况时,叶长安却只能依靠自己去打探消息,本应做这些事的叶无忧竟是在那日后再也未出过帐篷。 花彻想叶长安对这种境况不可能不恼,只是他仍是不会、不敢,因为叶峰与叶长安此时是叶家对他的联系,若是两人全都失去那么对叶长安的打击可是不小。其实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另外两个人对叶长安的来说总是比花彻要重要的。 冷眼端详了下眼前的帐篷,看着身旁虽是未说话却是偷偷瞧着帐篷的叶长安,花彻冷撇,再瞧那两个人也不会出来。i^ 叶长安轻咳,花彻瞧过去,却见叶长安除了面色微红些并无大碍。花彻垂着的头又低了一些。 或许这赏雪的路也是故意行之的吧,不然怎会巧的走到这里来。 花彻心中冷笑,这样的重感情还真不适合冷心的叶长安。原来心里冷漠的人心里是有这样的恐慌。 帘子被突然揭开了,一白衣少年踏步而出,见到叶长安与花彻先是一愣,随后一笑,微微俯首“公子。” 叶长安眼眸更是一亮,竟是直接上去拍着那人的肩膀说道“无忧,你可真是不损其名。” 无忧果然无忧。 叶无忧的心理果然很好,虽然花彻不知展凌那晚做了什么,但按展凌隐晦的意思是这叶无忧若想恢复到原本模样总是得费些功夫的。真没想到叶无忧恢复的竟是如此之快,让花彻有些吃惊。 因为若是想要得到最高的地位,花彻首先要做的就是在这灵关中获取到叶长安最重要的信任,而这信任必须是要超过叶峰与叶无忧之和的。 花彻隐约的觉得叶长安对自己家人的信任是比别人多的太多,所以他要取代另二人的谋略仍需努力。只是叶无忧如此出现让花彻有些一惊。 他的计划还未完全施展却又要半途而废了吗?不,才不要。花彻稍稍的眯了下眼,又恢复原样。 “公子来看无忧,还真是让无忧恐慌。”叶无忧似真似假,半笑道。 叶长安挑了挑眼梢“无忧突然离职还让公子我惊吓了呢,若是无忧今日还不出现,恐得公子就要另寻侍卫了。” “呵呵。”叶无忧只是一笑,并未多说。然后看了看花彻,眼眸微凉。 “今日本要操练,如今下雪怕是消了吧,不然公子我恐是迟了。”叶长安向花彻方向走了一步,对叶无忧说道。 叶无忧恭敬的拱了拱身“虽是未消却也是差不多的,今日操练改到下午进行了。毕竟军令如山,军令既是下了就不好更改了。” 所以……改个时间让军令虽未改却也趁了大家的意。 花彻似有所悟。 叶无忧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个莫名的笑“花彻竟是越来越俊秀了。” 花彻抬头看着正在笑着的叶无忧隐隐的发觉不对。叶无忧不是在夸他的皮相好,这是肯定的,叶无忧对花彻的话向来是藏着讽刺的。不过这回…… 讽刺的味道竟是比往常浓了不少。 【今日这章算是不更了,明日继续…… 小生在纠结于战争场面,于是一直拖拖的不想把文章拖进战争里,但是!逃避不是办法,终是要写的! ╮(╯▽╰)╭木办法了,小生发现睡眠不足神马的对思路一点都不好。 明日要更文的话,就不是这章节了。该是第20章渐渐的引去战场了……- = 后方神马的一点都不好! 小生木激情木动力。亲们给点激情、动力让小生在元旦时爆发一下吧! 望天】 ------------ 第二十章 赏雪之末 【二生】。i^14 雪停了。 叶长安竟是在叶无忧话说完后直接回着“彻儿不本就如此模样,哪来的更加俊秀了。” 此话一出,让花彻都不自觉的看了看叶长安,而叶无忧显然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仍是一脸诧异而复杂的未发出一点声音。 花彻瞧着那个仍显幼稚的面庞,有些诧异叶长安为何会当面不给叶无忧颜面,难道叶长安并非很重视叶无忧,或许他对叶无忧说消失就消失的行为恼了? 但若真是恼了,那他特意来帐篷的行为岂不是矛盾?花彻垂了垂头,他当真是猜不透。 不过这维护般的行为,他虽是不明白但心里却是受用了…… 其实不管何人都是很喜欢在自己被为难的时候会有人站出来维护他的吧。不管被为难的人有没有回击回去的能力,他们对此都仍是向往的。 越是高手越寂寞,他们自哀于每个接近他的人都另有所图。即使他们面上很嘲讽那些不自量力的打算维护着他的人,但他内心里却是对那人记牢了。 他们不愿欠情。 而弱者他们是没有能力改变现状的,支撑他们的就是一种信仰,总有一天他会出人头地将这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都狠狠的教训一顿。随后在被欺负的过程中,若真有一个人帮他抵住了,他们怎会不感激,怎会不掏心掏肺的对那个人? 花彻低下的脸上勾了勾唇角,叶长安这举动是想收买他的心吗? 身影渐隐,花彻恍然之间好像见到金戈铁马的战场之上唯有残兵残肢,有一双沾了血的手正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襟,一种嘶哑却能撤入灵魂的声音一直响着。i^ “彻儿……” 眼眸中竟是一热,他好像能听到那声音中的疲惫和期盼。即使已经失望到了极致却仍在盼望着,苦苦的盼望着的那种感情。 那份可怜…… 花彻心中一悸,再回过神来时仍是那个雪后的帐外,叶长安与叶无忧正莫名的瞧着他。 “彻儿可是有些不适?” 花彻摇摇头,回了叶长安的话。 叶无忧笑了笑,说道“花彻这旧伤未好还是别再添新伤了,不然在这战场之地可是拖累死人了。” “不如回去歇息吧。” 这话是变相的赶人了,花彻不想去触别人的逆鳞,便准备回去了。他也想好好想想刚才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眸子投向叶长安,这人不是刚才幻象中的那副模样,花彻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人是比此时的叶长安要成熟的多的。 叶长安眼眸竟是出奇的温和“既然不舒服那便去休息吧,今日下午的操练也别去了,免得累到。” 花彻俯首,诺。然后就转身走了。这次他并未偷偷的回头看叶长安与叶无忧聊些什么,他心中疑惑未解,还是让花彻有些头疼的。 为何他会突然看到那一幕,让他心里竟是不忍对那样的一个人下狠心。花彻不得不承认那一幕对他的冲击是很大的。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那样奄奄一息的场面,更不认为在那个时候还会有人紧紧的握住他,紧紧的抓着他像是只要这样抓住就可以抓着他的生命不让他消失一样。如此沉重,让花彻有些心闷。 那样的一个举动,谁做都可以,但是唯一叶长安不能做。花彻怕自己会心软。 花彻停住了脚步,眼睛微微有些发涩,抬了抬头发现自己终是不自觉的走回帐篷了。摇了摇头,花彻决定不去想那事。 即使那人对他有恩,他所决定的事仍是要做的。而且那一幕究竟会不会成真都是个谜。花彻苦笑了下,他为什么第一感觉竟是这幕是真的呢?难不成他还真贪恋叶长安的温暖?不可能,他又不是叶家的人…… 花彻抬手掀起帐帘的那个瞬间又记起了从展家来这里时行为举止变化颇大的叶长安。那驾马行至花彻身边笑的很温和的叶长安,那个潇洒下马后顺着马的毛发对花彻讲解如何驾马才安全的叶长安。以及那个必须让花彻伺候他脱衣然后似真似假的嘲笑花彻未伺候过人的叶长安…… 那一瞬间,花彻暗黑的眼眸迷离的像是失去了焦距。 一道轻柔似水的声音却突然出现击毁了那一幕幕“花兄要来一杯茶么?”那声音虽柔却不是女子的娇柔,那是男子的柔,刚柔并济。 花彻闭上眼睛再睁开是就看到那个简陋的帐篷,而正中坐着的那个温润少年。白皙手指轻启茶杯,眼角洋溢而内敛。 “这雪水所泡的茶最能静心。”李忘川抬起仍在烧着的茶壶,将沸腾的热水注入茶杯,清香未起。 李忘川一笑,含蓄却如春光“真正的茶香气总是越回味才越浓的,而一上来就茶香扑鼻的茶总是经不得回味的。” 花彻走至桌前,拿起李忘川递来的茶,轻抿了一口,便眯了眼睛轻轻勾起了唇角。无限艳丽。 果然……回味无穷。 人世间其他的事也是如此,只有经得起回忆与回味的才是真正该欣喜的事,而那些发生后立刻便让人开心的事总有些经不起时间的磨砺。 有些事只是针对于眼前,眼前做好了会让人欣喜不已。但有些事即使如今看起来平淡无奇,但经过不短的时间后,你就会发现那件事让你受了多大的益。 回味无穷的茶才是好茶,能让你获益终生的才是好事,而朋友依然,能跟你走到最后的很少,而能在你的回忆中让你想起他来就不由得会心一笑的才是真正的朋友。 【不妨拿起电话,拨一下让你会心一笑的朋友,告诉他跨年快乐。 今日是2012年的最后一天了,小生也只能随大流的说一句: 白白2012,你好2013. 然后, 祝大家新年快乐。(虽然不是真正的新年……嘿嘿,不过元旦快乐是真的了~t t 不过小生还是不能休息好悲剧……%>_<%)】 瞑妖于2012年12月31日晚。 ------------ 第二十一章 岁暮阴阳 【二生】。%&*";15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依依漫寂寥。 沙场高处,一盔甲男子凌风而望,衣衫被那风吹得甚响,那人冷漠的瞧着眼前残骸,一股淡漠。他像发觉了什么向着花彻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双眼睛也是暗的出奇,那人普通的脸庞,纣逆的眼形,却发出了些温和之意,显得很是诡异。 那人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声音沙哑却是尽量温柔的声音“佑儿……” 花彻猛地坐起,额上冷汗不断冒出,心未平,衣已湿,花彻并未管自己身上所流出的汗,手指狠狠的抓着被子,使劲往自己身上盖。 他竟是感觉到冷了…… 那种微弱而急促的喘息在这寂静的夜里越发明显,花彻听到自己的声音,趴伏在被上,闭上眼睛,渐渐缓和着自己的呼吸。%&*"; 他今日为何会梦到这些……花彻睁开的眼睛里透着些迷惑透着些晶莹。 花彻垂了垂眼眸,随后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另两个人仍是安静。花彻轻轻叹气,今日这操练定是让他们累着了吧。 想及此花彻的心更是静了,今日他未去操练,而也未有别人来找他的麻烦,这就说明他在此地的微小地位,以及叶长安对他的维护。 或者也证实了叶家的势力之大……不过对于这点花彻倒是感触不大,毕竟愿意为难一个小小书童的,除了针对叶家的人其余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军营之苦他算是见到了,因为今日傍晚李忘川与小黑回帐时的那副疲惫让花彻着实长了番见识。 小黑是习惯了军营操练的,所以他虽是略显疲惫却也并无大碍,只是一拐一拐的走到床上,坐下朝着花彻抱怨道“今日的操练真是太狠太狠了。” 而李忘川的情形却是惨了不少,李忘川应是也未习过武的,从他的手掌手指便可看出,而且他脚步虚浮甚至都像平日里从未锻炼过的。今日这番连小黑都有些难过的操练对李忘川来说,影响更大。他进帐时脸色苍白,缓慢的步伐沉重又难以起步,一般来说世家公子在这个时候都应是有书童来搀扶的,只是李忘川并没有…… 花彻连忙站起,走至李忘川身边搀扶起他来,得到李忘川虚弱的微笑“劳烦花兄了。” 若是平日花彻帮助李忘川,李忘川定是要婉拒的,说“这点小事就不劳烦花兄了。”或是说“这事怎么让花兄帮忘川,真是太不合规矩了。” 而这次竟然让花彻帮了说明李忘川已到了极致。花彻收紧了手指,若是他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也不会去求助任何一个人,因为若是求助于人,是再也不能寻到自己的极限。而且在第一次被帮助后,以后都会习惯忍受不住的时候便去求助于人…… 花彻搀扶着李忘川坐下然后给那两个人一人倒了杯热水,对于这杯热水,那两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做法,小黑是连忙接过然后一饮而尽,而李忘川先是道谢然后接过后也未喝只是捧在手心,暖着手。 平日即使是李忘川不喜欢的东西,他都会适宜的品上一品就怕让人误会,只是这次李忘川倒是忘了做。 而那种谦虚,规矩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花彻收了杯,将所有诧异都掩藏在杯中,究竟是何等人家才能让一公子养的如此卑微。他还从未见过向奴才道谢,对奴才称兄的主子…… 【啊啊啊,元旦就是人多……小生的网太不给力了,连不上- = 连上也立刻掉,于是……肿么办!!! 小生更次文费了好久功夫……~~~~(>_<)~~~~ 一会更下章?也许吧…… 小生各种求之~ 】 ------------ 第二十二章 针对 【二生】。%&*";16 帐外一阵白光,火光凄厉。 惊呼声、马鸣声嘈杂而起,花彻连忙从床上起来,连衣都未披就掀了帐篷,正见帐外不少人忙忙碌碌,穿梭不息。 一男子正擦着脸上的灰从花彻身边走过,嘴里骂骂咧咧的。花彻拽住那人,得到那人怒瞪了一下“咋周,有什么事。没事别耽误我。” 花彻愣了一下,瞧见那人见他不说话又暴怒了些,连忙摆了摆手,指着自己的嘴,很尴尬。%&*"; 那男子‘呸’了一声,骂道“原来还是个哑巴。” 花彻也不在意他的举动,指了指这些忙忙碌碌的人,疑问。 男子拿袖子擦了擦脸,神情有些不忿“还不是那些蛮夷,竟然烧了咱们的粮和帐篷。你瞧那一个个的就是在那些帐篷里住的人,都死了。” 花彻顺他的手指望去,一阵干呕,他刚才竟没看到摆在旁边的那些灰色的长物。看不出这些人的模样,连衣物都只是碎片。 “艹开战之时定让他们拿舌头舔干净咱们的鞋底。”男子便咒骂便走了。 花彻一边抑制住干呕,边回了帐。此时不是他该出风头的时候。 帐内李忘川与小黑也都起了,花彻回来的时候李忘川正半跪榻上,而小黑还斜斜的躺着。 看着这两个人花彻却又想起了一个自己刚才忽略的事,粮仓于他的帐不近,但也不算远,那粮仓着火之时,仅着了几个帐篷。 只是为何那帐篷内几乎被燃尽的人会被被放置于此,是在针对什么? 花彻略略的垂了眸,他想他似是明白了…… ------------ 第二十三章 钝兵挫锐 【二生】。%&*";17 将军营外月轮高,猎猎西风吹战袍。 觱篥无声河汉转,露华霜气满弓刀。 花彻正在叶长安帐内给他伺候入睡,因为边塞情况艰难,用水稀缺,所以叶长安感到有些难受,浑身都虚弱了一样。 花彻正解着叶长安的衣物,脱到后背手却停住了,那背上赫然突兀这道道鲜红的划痕,若是在其他时间出现还能让人想歪,只是如今,花彻摸着那道道划痕,眼眸暗了暗。 叶长安只觉得背后一痒像是一片轻浮的羽毛在背上划过,心中的难受滋味更是强烈了,轻咳了声,看了看帐内只有他们二人,说道“彻儿可知这蛮夷为何要烧我军粮?” 此时距火烧粮仓的那晚已有一周之久,叶长安在那晚便已防止自己侍读受伤为名将花彻调到了他的帐篷,对此花彻有些疑惑,不过随即想开。%&*"; 他如今最疑惑的反倒是为何展千里对蛮夷放、火之事毫无动静,若是别人定是即刻开战了吧。毕竟粮食被烧,他们只能束手无策。 只是,这军营之中如今还未断粮……在搬到叶长安帐之前李忘川拽住他浅浅一笑,满含抱歉之意而言语却是如平日般淡如雅风“我早就料到了。” 花彻看着李忘川,李忘川却突然撒了手,转而拥抱了下花彻,将头轻轻的靠在花彻肩上,每说一句话的颤抖让骨头相连的花彻感受的更为明显。 “这里的一切都要小心……” 叶长安转了身将半脱的衣服拉上,然后笑着看着仍是站着的花彻“不只是因为粮草对战争很重要。” “不知彻儿可曾听过‘道天地将法,经此五事,所以计,索其情: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而我军所占优者不过是将能而已。”叶长安说此话是笑的很是讽刺,如此之事让他真的高兴不起来。 别人或是不知,但叶长安明白,这场灵关之役不是那样轻松的,若是一时不慎,这唯一的结果只是子弟尽灭罢了。叶长安有时都在想这官家是否在打着一次损伤所有世家的打算……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夫兵久而国利者,未之有也。故不尽知用兵之害者,则不能尽知用兵之利也。善用兵者,役不再籍,粮不三载,取用于国,因粮于敌,故军食可足也。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故兵贵胜,不贵久。”叶长安话刚落,另一道温润的声音便插了过来。 叶长安隐去眼睛的一丝微怒,花彻倒是诧异的想瞧瞧究竟是何人让叶长安都未发觉这人接近…… 两人同时,随声望去,正瞧着一个青衣男子掀帘而入,唇角似笑,眼眸清润。正是展凌。 ------------ 第二十四章 救命器物 【二生】。%&*";18 乌云蔽月,人迹踪绝。 花彻仍是浑身冰凉站于空寂的地上,四周黑影重重,寂静无声,而他所对的是衍族营地。那个火烧了他们营帐的蛮夷的老营。 那日展凌进去后,下达了一个命令,让叶长安与花彻深入敌营。 话音一落,叶长安与花彻的心中就各自起了一番心思。花彻在想这样独自让一个世家子弟带着他不会武的书童去那般危险之地,倒是为何? 总不是因为展家与叶家有隙?花彻觉得这样的理由很诡异但却又很大的可能。 相比较花彻在心中的猜测,叶长安倒是直接了不少,他坐于椅上,斜挑双眉,唇角嘲讽“我这书童可不会武,去那里展总管觉得合适?” “自是合适,毕竟花公子很安静。i^”展凌回道,那身影仍是恭敬。 安静,安静,呵呵,是因为说不出话所以即使惊慌也发不出声吧。花彻笑笑,看着展凌的眼眸一深,他不懂为何他也被派去那里。 总不该是展凌…… “哼。”叶长安冷哼了一下,便转了身,不在理会展凌,只是瞧着花彻嘱咐道“只要跟着公子便保你性命无忧。” “将军只让你们二人前去,所以这事定要保密。”展凌看着叶长安转了身,也就感觉到了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便要往帐外走去,只走了几步就回头如此说道。不过看着叶长安明显不理会他的行径,他也只是当做没瞧见一样。 不过,展凌在掀帐离开之时回头又说了一句“不过若是发不出声音,那可就不能及时求救了。对吧。” 这句话似是针对之意很强,花彻压下心底的疑惑对着展凌的身影出神。 为何这展凌今日如此的不对劲。那话像是在讽刺花彻因为不能出声的原因,很可能遇到危险时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就只能坐以待毙。但又像在隐晦的提醒花彻他将会遇险,若不能自保,便就得思考如何求救。 花彻想这两方面都有可能,只是他该向谁求救呢。 这样想着,花彻移了移眼神,正巧叶长安也正看过了,两人微微凝视了一会,叶长安移开目光,声音低似蚊吟“若有事便叫我。” 手掏进衣领,再拿出时手中竟有一个小小器物,绿色巧若树叶。叶长安将花彻的手拽过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上去,说道“这音只能叶家之人能听到,所以很安全。” 花彻并未推托,只是手拿过来时仍在发着愣,半举于空中,蓦然雕塑。叶长安也未打扰,叶长安觉得任何一个仆人收到主子给他的救命之物都该如此的,感激与不可置信。 只是花彻发愣的原因却是他记得花家也有过这样的一个器物的……他也仍配在身上。 手一攥紧,将叶子放入袖中,花彻单膝而跪以行动证明他的忠心。 只是这花彻还真是一个拿誓言就水喝的人……这忠心不表也罢。 其实说到求救之时,花彻首先想到的是程亭,毕竟自那日城墙上后,程亭竟也偷摸的联系过他几次。盟友之类,不就是要保护他的性命吗。 废渣妖说,小生这文乱的要死,写的小生都要死。= = 字数少的苦逼死。不过温馨的剧透下:展凌此行为的原因是伏笔,可猜测之。 (整理出书版中……啊啊啊,排版神马的终于有序了!各文章名终于起了!握拳) ------------ 第二十五章 初涉敌营 【二生】。%&*";19 刚涉敌营时,叶长安在前步影迷踪,四处打量及时闪躲而时不时的向后瞧瞧花彻的情况。只是后方的花彻情况一直不容乐观。 或许只有此时那习未习过武的差距才能体现出来,相比于叶长安那于庭中漫步的赏月之形,花彻着实狼狈不少,汗水顺着额头蹭蹭的冒,额上、脸上的头发紧紧的贴在脸上,衣物都紧紧的贴在身上,脸色微红,气也微微的喘着,这两方营地隔的的确不近。 只是这副样子仍是无伤大雅,其实花彻也是克制的异常辛苦。原因?自是因为那叶大公子的习性了,爱美天性。而这位公子还在时不时的向后瞧他,让他怎能不抑制自己此时的形目。 这花彻的运气也确实不好,他们二人在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之后,叶长安倒是少有的照顾似的对花彻说“彻儿只要等在这里便好。其余的事由我即可。” 那话说的虽是满含安慰,却仍是含着瞧不起的意味。i^不管叶长安是想如何表达这句话的语气,总之花彻却觉得这话里满含嘲讽,对他的嘲讽。 嘲讽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拖后腿?花彻默然的点着头,示意自己就等于此地。不会离开。 叶长安点头,朝花彻温和的笑了笑,就转身走了,走的那般决绝,就如他那人之性一般。只是谁都不曾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毫无犹豫的离开。 叶长安不过是走了不久,那巡逻兵士便走了过来,花彻站在那里,隔着很远就瞧见了那个兵士,垂眸眼神隐晦不明。 叶长安为何要将他留于这样一个会遇到巡逻士兵的地方,是想测试他能否隐藏自己?测试他能否有能力站在他的身边? 如此一想,花彻那打算隐蔽起来等着叶长安的心思就散了,他如今决定的是埋伏、解决。 若是想站于叶长安身边得到他的信任就必须有那种能力,就如前面时因为他拖累了两人的速度,所以叶长安将他留于这个时常会遇到巡逻兵的地方。这未尝不是一种解决拖累的方法。 如今得到叶长安信任的,据花彻的观察应是不超过三个,而其中一个就是叶无忧,叶无忧这人才能无可置疑,文武双全,在多数人面前总是拔尖的。而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忠心,对叶家的忠心。 叶无忧这个人不管做了什么,都可以说是为了叶家。这就是忠心。也是让花彻笑了很久的忠心。 这种忠心也是迂腐,那般年轻人竟也有这种迂腐之感可真让花彻感叹这叶家的复杂。 所以,虽然叶无忧背着叶长安鸠杀了叶峰,但叶长安也未追究的原因也正是因为那个可笑的忠心。如今看来叶长安能用之人真是少之又少。 花彻仍记得他被程亭带到那棵树上见到叶无忧在河边面无表情的洗着一个精致的杯子之时那叶无忧的样子竟是异常可怕。 那天让他也异常诧异的程亭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这叶无忧也是不能招惹的,平日里越是笑的人背地下才越恐怖。” “只是你现在若是怕了,不敢与其争斗,那也就不用提复仇了。哈哈。” 花彻那时仍是垂着眸,只等到叶无忧离开,程亭将他放于树下时才挑了眼帘看着程亭,那眼中仍是恭敬却带着不惧。 如今想来,那举动也是程亭对他的一个测试吧。让他看清楚他将要合作之人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这程亭的武功竟是比叶无忧还高这个事实确实让花彻有些诧异。诧异之后他却又隐约的猜到了什么………… - = 妹妹拽着小生睡觉……于是小生遵旨了……⊙﹏⊙b汗好吧那哭声受不了了 ------------ 第二十六章 初涉敌营 【二生】。%&*";20 不过这情形之下还是先解决掉这巡逻兵士才最打紧。 花彻将脚步轻挪,虽然这叶长安将他特意的留在了这个空旷的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但是花彻仍有一项优势。那便是耳朵比别人要灵敏,而视觉…… 花彻微眯了眼睛,他曾发现他在夜晚能瞧见的东西是比其他人瞧得清也比其他人远的。所以当花彻发现那个巡逻兵时,那人应是没发现花彻。 这夜因为他们所要做的事,叶长安与花彻都将身上的衣物换成了暗色便于行动的衣服,那黑衣,黑发藏于黑夜之中,像是相互相溶。 空旷之地多的便是石子,花彻鞋底踏过一枚,万分硌人。花彻右手抚上另支胳上狭窄的剑袖,疑迟了半响才将手放下,再瞧那巡逻兵士,那人竟像是发现了花彻一般,右手按住腰上佩刀,朝着花彻的方向慢慢挪来。%&*"; 花彻鞋底像是又划到了石子,一声沙沙之响在这寂静的地方格外明显,而那巡逻兵的步伐明显的加快了但却又异常谨慎。 花彻垂了垂眼眸,这鞋底不知在何处沾了什么东西啊。 花彻垫着脚尖脚步再移,这次倒是没有发出声响,挪了不远,花彻就停下了,秉着呼吸,慢慢的蹲下,左手置于膝上,右手垂地。然后那暗黑的眼眸就紧紧的看着那个巡逻兵士向着他原来的方向走去。 花彻突然再次细眯了眼睛,右手之影划过,看着巡逻兵士身影一歪,花彻唇角悄悄的划过一丝笑,然后站起脚步就再次移了过去。 ‘地上有石,即可防身。’这是花青瑨常对他说的。花彻也记于心中,所以在发现脚底有石子之时,花彻便想到了这句话。 花彻记得花青瓒在去世之前的一个下午曾突然拽住想要去上课的花彻,那副神情是他自‘疯’后最严肃的一次。 花彻那时挣了挣花青瓒用力的手,未挣脱开花彻就放弃了,只是那花青瓒的笑声却是在花彻头顶浓郁的化不开。 “原来佑儿连这点力道都挣脱不开。” 花彻猛地抬头,那病样苍白的脸上一双闪着气愤的目光狠狠的瞧着花青瓒“我也并不是谁都让他抓住的。” 花彻那话一出花青瓒倒是少有的一愣,随即就放开了花彻那副严肃神情也消散不见,像是之前那事只是环境一般。花青瓒又回到了那副‘疯癫’之形。 “既然佑儿今日无事就跟哥哥学习点穴之道吧。”花青瓒用手揽着花彻的肩将他往西屋里拖。 花彻狠狠的挣着那副有力的臂膀,结果定是不必说,于是花彻磨了磨牙“谁说今日我没事的,我忙得很。” 只是只得到花青瓒的一道笑声。“若想拒接别人,你也要先有能力啊。佑儿……” 花彻那个时候虽是很恼花青瓒的那种不询问他便自作主张的行为,只是花青瓒的最后一句话他仍是否认不了。 而花青瓒逼他认的各种穴位,那时的他虽是很心烦,只是这时他才懂得那日午后的重要。 若不是他无内力,怕是真的可以学成点穴。因为没有内力的点穴,所能造成的伤痕确实太微小了…… 快过年了啊……嘤嘤,过年就木法用电脑了…… ------------ 第二十七章 初涉敌营 【二生】。i^21 离得近了花彻才发现这巡逻兵士的健壮,肩膀宽的如山,身影魁梧的惊人,虽然那右膝右臂上都收了轻微的伤但攻击力不减。 花彻右手轻轻的划过剑袖,然后脚步继续加快,再次靠近那魁梧之人,直到月亮透过厚厚的云层散出光来时才能看见花彻五指上的点点荧光。 或许叶长安都不知他身上带着何防身之物吧。花彻记起他们出发之前叶长安拿着那截短短的佩刀看了他很久,眼神中竟是隐约透着期待时,猜测那把佩刀叶长安不会是原本就打算给他的吧。 不过未等花彻确认他的猜测,叶长安就将佩刀收回了袖子,带着他离开营帐了,只是那眸光的暗淡也与刚刚的光亮同般情绪泄露。 花彻脚步在巡逻兵士周围移动,两手急速移动,向着华盖、建离、巨阙、气海等穴位的原本位置扎了过去…… 那武器模样也显现了出来,竟是细长的针。%&*"; 花彻那日于程亭会面时,程亭给他的,程亭将那布料轻轻展开,里面密密麻麻的细小银针就亮了出来。他第一次看见这东西时并不知道程亭想做什么还在猜测程亭难不成想让他缝衣? 只是程亭将手指缝中的细小纸张一展,那微小却精致的字体才显露出来“保性命”程亭笑的万分随意“公子之命,在下可是必要执行的。” 花彻只是垂了垂眸并不想接这明显女气的东西,程亭自从他们二人在树上观了叶无忧之后便一直叫他公子,这种嘲讽跟展凌是一模一样。 程亭继续‘淳淳诱导’“这用针是有好处的,它不仅藏起来方便,而且对于未习武的人来说,那不必承受那沉重之物的苦,只是……”是要认清穴道的啊。 “公子可曾认过穴?” 花彻也没摇头更没点头只是面无表情的将裹针的布拿了过来,程亭会意一笑“这样倒也是正好。” 花彻的针虽是对着穴扎了过去,只是这魁梧大汉并不是站着不动的,他仍在闪躲挣扎,让那对准的针都不准了。 偶尔有针扎上,也偏了不少,让那大汉高嚎着,手中的大刀更是毫无章法的乱舞,花彻额间冷汗越来越多,随着他们相峙的时间越长他的情况竟是越来越危急了。 花彻不知这大汉的大喊将会引来多少人,更不知这大汉被他这种行为惹火之后的举动他能否承受,只是他发现自己的手法也越来越不稳了。 手指微抖,额上汗迹慢慢,连步调都慢了下来。 花彻偶然听到一阵脚步,心更是一晃,连大汉正在说什么都未听到,回过神来,那大刀正朝他劈了过来,花彻忙静下心,躲了过去,与刀擦肩,然后花彻将心神全都聚在针上,想要速战速决。 对于第一次杀人的人来说,第一次所凭的唯有一鼓作气的气势,若是拖的越久他便越不敢,花彻如今也是如此,不过那抹紧张之感却是掩盖了他的懦弱。 细针一猛,狠狠的扎入人肤,那大汉仍是一阵哀鸣,随后却又缓缓的倒了下去,花彻细眼凝视,竟是刺中了尾闾。 有一布衫划空的声音更响,花彻连忙回头看过去,只瞧着一个黑影急速而来,疑心不知这究竟是谁竟未察觉大汉的刀尖刺了过来,花彻只觉得左肩一痛,身子却又被抱走。 皱着眉头忍痛看过去,那来人竟是叶长安…… ------------ 第二十八章 初涉敌营 【二生】。%&*";22 黑衣掠过树影,如同鬼魅。即使抱着一个人都未曾耽误这人半分。 花彻被叶长安紧紧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头也只能一转,看着那人竟是万分紧张。叶长安想来是闲情闲适之人,那面容竟在叶无忧与叶峰争斗之时也只是微微皱眉,而此时花彻却真的感觉到了这人的紧张之感。 闻着那人身上的淡淡雅香,花彻心中竟有些异样。 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他单独留在那个能被人当做靶子的地方,既然已经将他放在那里,为何又要在那个时候回来? 为何那样一个淡薄心性的人会如此紧张,是为了什么? 花彻心中坎特着,抬头看着那个原本一天看过多遍的脸庞,也是一阵恍惚。头一阵的犯晕,眼睛更是迷茫的跟厚雾一般。%&*";恍然之间,那个成熟的面庞竟是与这仍然稚嫩的脸重叠在了一起。 漫天黄沙飞舞,折戟沉沙。战楼之上,看着那敌军汹涌而来再如潮水而退。铁甲金革,缭乱人眼。 “彻儿你一定要跟紧我啊。”出城之前,那人行至密密的兵士之间对着身旁的花彻这样说着。花彻看过去那已与他平头的叶长安正笑着瞧着他。 花彻微微的点了点头,默然跟着叶长安身旁。只是这人群分流,怎能不会分散。 人这么多,兵甲相同之时难免不会误伤,花彻费力的抬起这沉重的长戟,抵着从周围来的刀枪。 一长刀正直破花彻命门而来,疾如破风,花彻那长戟向上一抬想要抵住,身子却突然被人拽到了一边,而另一方向飞来一剑将原本冲向花彻的长刀击断。 花彻微微转头,发现拽他离开的那个小兵竟是面色紧张的李忘川,而执剑之人正在远处遥遥而叫“彻儿你怎么没跟紧我?” 花彻口中微微泛着苦,看着脑中重新出现的景象万分的苦涩,为什么他觉得这场景真的可能成真? 或许真的有一天会有那样的两个人会连想都不想的就去救他性命…… 叶长安停在衍族帐外不远的一棵隐蔽的树下,将花彻放下,上下打量着。 花彻的左肩被手一摁,疼的花彻‘嘶’的一声,那手之人仍未放开,淡漠的声音却夹杂着万分复杂。“若我没将你放在那里就不会受伤了吧。” 话是这样说,但花彻觉得如果事情能够重来的话叶长安仍会这样做。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这是一个极好的方法也是一个能让去探测之人更加安全的方式。而且……这次叶长安将他放于那里也不仅仅是因为兵法。 或许也有刺探……对花彻的刺探,对他自己内心的刺探。只是这场刺探却由叶长安的自行放弃而结束了。 叶长安仍是不忍心瞧着花彻同他母亲那般离开他。 花彻看着叶长安虽是面无表情但眼眸却是满含关心的脸庞,忍住身上之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廓。即使被抚摸之人身体一震,花彻的手也未曾离开。 但是那叶长安身体虽是一震,眼神之中有些不可置信,但他也未挣脱那双柔嫩轻柔的手。只是渐渐的放下防备,神色也渐渐自然的任由花彻的双手在他脸上流连。 所以这两人一个静静的划过,一个默默的顺从。倒也是万分和谐。 花彻细眯着眼睛,看着手上的脸,微微的挑了眉,既然你已经选择‘弃城而逃’那便只能由我来进攻了。 月色微露,那月下之人一人艳丽无双一人温润内敛。那凉风之中夹杂着点点血迹。 哟西,小生正在存新年的稿呐……= = 好吧木办法了,估计过年回来也不能用电脑了,╮(╯▽╰)╭ ------------ 第二十九章 初涉敌营 【二生】。i^23 待二人回去的时候,已不是原先那般两人一前一后的行着,而是身上被裹得乱七八糟的花彻被衣衫褴褛的叶长安带回了营地。 花彻看着自己身上左一条右一条的黑色布料,眼睛唯有抽搐,为什么他感觉这种形象很像重伤之人呢,他只是肩膀受了点小伤而已吧。眼神缓缓的移到身上衣服撕得不成样子的叶长安,花彻又觉得心里有些安慰。 起码这人的形象还赶不上他整齐。 或许是花彻的目光鄙视的太过强烈,让叶长安轻咳了一下,那胸膛的震动正巧传到花彻那里,花彻突然想起他刚才有一事忘了问。 虽然这事不属于他身份所能涉及的地方,但是花彻仍是觉得,他应该一问,毕竟他此时问了,叶长安应该不会生气更不会觉得他越权,原因为何花彻也不清楚,只是直觉如此。 花彻指尖触到叶长安的胸膛,在上面画了几笔,叶长安感受到胸上之痒疑惑的低头问他“怎么?伤口疼了?” 花彻摇了摇头,示意叶长安看着他的指尖,然后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比上次还慢。 可是不知是叶长安迟钝还是人的身体对这些东西的灵敏性不强,叶长安仍是没明白花彻想要表达的意思。 叶长安有些疑惑,看了看花彻的手心轻声问道“彻儿怎么不在自己手心写?” 花彻顿时了然,叶长安不懂他意思的原因不在于他的迟钝也不在意人的身体的灵敏性,而在于他采取的方法不对。微凉的指尖触上软嫩的手心,在上面写着“军机”。 叶长安看到后‘哈’的一笑,像是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未知,那笑声的爽朗比平日温和笑意真的多。 “哈哈,彻儿也关心这个了。我还真是诧异。” 听到叶长安的笑声花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事他如今若问的确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损伤,还会增加好感。 他们二人原本就是因为军令而出的营,进敌营之后,两人就分开了,所以花彻不知这探寻机密的事叶长安做的如何,不过听叶长安的语气,像是完成了。 不过,叶长安接下来的话却让花彻心惊了。 “因为彻儿被那族人发现,所以我急着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去……” 叶长安话没说完就被推了出去,有些诧异的看向花彻,就看到花彻那样气愤的目光。叶长安从未受过这种待遇,费心的将人救了,尽心的给人包扎,还体贴的将他抱回营,结果呢,这种气愤的目光是给谁看的,叶长安心里更是一梗,直接将花彻放下来,连看都不看还在踉跄的花彻,一转身走了。 花彻连身都未稳住就看向叶长安结果只是很微小的一个背影,花彻又转回头来,原地坐下,双手抱膝将自己抱了起来。 他刚才听完叶长安的话明白他们已违军规时才突然想起,为何叶长安要冒着犯军规之罪回来救他…… 他不觉得对于一个下属,他有何能力能让主子重视到即使自己犯军规也要保他的地步。那究竟是为何?花彻却又想起在叶家时,那名夫子能用那种肮脏藐视的目光看着他,轻蔑的说“一个娈童可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没事别出现在别人面前脏了人家的眼。” 花彻浑身一冷,难道叶长安真的将他看做娈童的吗…… 虽然他相貌艳美,但他从不认为自己能被人用如此肮脏的心思念着。只是如今他能做什么,若是叶长安要求他是拒绝不了的吧…… 所以他只能将叶长安逼走,逼回那绮丽的心思。 花彻闭上眼睛,完全将自己团在了一起,无悲无伤。 (⊙o⊙)哦,小生将感情线神马的撕得血淋淋的……继续准备存稿 ------------ 第三十章 柳暗花明 【二生】。%&*";24 花彻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只能坐在那里连动都不动,夜晚寒气阴重,花彻这般感觉失真的人都发现了那种寒冷。 他今日是不能回叶长安的营帐了吧,花彻这样想着,默默的垂着脑袋,他觉得若是当初未被叶长安调到他的营帐里,他如今应是有地方去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 花彻猛然想起刚才的幻象之中李忘川竟也出现于此,为何?花彻正想着,就听到头顶上一道温柔的声音诧异而出。 “花兄?” 花彻闻声抬起头,眼前出现一盏朦胧的灯笼,而提着灯笼的是一个身着月白锦袍的温雅少年,提灯侧望,眼神疑惑。这人还能是谁,唯名李忘川。 李忘川拿着灯笼在花彻面上一晃,然后笑道“还真是花兄。”李忘川毫无顾忌地上湿气肮脏挑着衣袍提着灯笼坐下,然后将灯笼放置在一旁,陪着花彻说着话。 “花兄怎么会在此?” 花彻仍是抱着膝,眼神直射李忘川,他仍未从那幻象的思考中出来,他不明白为何他会在那一瞬间将他拉开。%&*"; 李忘川被这样直视也不恼,只是看到那灯笼变得忽隐忽现,幻幻灭灭,搓了搓胳膊,对着花彻说道“总该不是惹恼了叶少爷吧。” 花彻闻言身形颤了一下,李忘川瞧见也默然的将话题移开“不管怎样这外面终归是太凉,跟我会帐吧。” 李忘川的话仍是温柔,但是举动却是不容拒绝,他自己先站了起来,随后便一手拽着花彻的肩膀,一手提着灯笼将花彻拉了起来。 将花彻拉起来后,李忘川眼神一凝,将灯笼在他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像是任何事都没发生似的,对花彻一笑“花兄可要跟上。” 花彻点点头,然后等李忘川转身带路时跟上。李忘川是温柔之人,虽然如今一句话都未说,但是他却走在前面将灯笼悄然的向后,照亮着花彻的路。每当前面有任何阻碍,他都默默的将那些东西除掉。 这路虽是不长,但那微弱的灯光却在那黑衣之中幻幻灭灭,让这道路变得出奇的长。 花彻看着那幻灭的烛火,眼眸深暗,李忘川应是瞧见了他那身奇诡的缠了一道道的黑衣,只是不知道他会猜测成什么。 所以,花彻才这样不反抗的跟着李忘川走,不只是因为他如今不知去哪,更因为他想知道李忘川见到如此境况时会怎样做。 花彻幽暗的眼神看向李忘川的身后,他不知李忘川为何会出现在他的幻象里,他也更想知道那个场景会不会成真…… 直到出现了营帐的影子,花彻才知道他刚才所待的地方离营帐着实不远,这李忘川此时出来应是出来更衣吧。 不过叶长安在那里将花彻抛下是故意为之还是意外?花彻顺着李忘川挑开的帘帐进去,满帐的温暖立马侵染。 李忘川等花彻进去后就将帘帐放下,然后将灯笼放置好,就转身进了内室。花彻也不拘谨,直接坐于榻上,扶着李忘川处不离身的古琴。 李忘川不多时就端着一盆盆上搭着毛巾的热水拿着几瓶瓷瓶出来了,看着花彻正在摸琴,脸微微黑了一下。将盆端过去,握住花彻的手腕,语气颇有不善“花兄想不要自己的肩膀了吗。若想不要还是丢在战场为好。” 花彻只是眯着眼感受了一下李忘川的握力,然后就用另一只手挣脱开了。这军营的操练还真是让子弟们长进了,花彻记得原来的李忘川是没有这么强的握力的。 如此力量不知是因为他锻炼的缘故还是因为气愤? 花彻未想过这番问题,只是右手慢慢揉着左手腕。 帐里有呼声悄然而起…… 嚯嚯,李忘川才不是路人甲,他是很强滴~他的出场次数是很多滴~嘿嘿。- = 其实简单的说,这就是男配嘛~ ------------ 第三十一章 另一营帐 【二生】。%&*";25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李忘川被挣脱了手,也便罢了,只是将那个莹白的瓷瓶打了开来,香气浓郁,散于空中。李忘川闻了闻,然后将瓷瓶放于桌上。 “还真不知道这桂花膏能否治愈花兄的伤,若是不能……那在下也没有别的药材了。”李忘川语气很平淡,说完就将那毛巾浸入热水中清洗了番。 花彻也闻到了那种恬淡馨香,微有半分诧异便去追寻李忘川的下一句话去了。世家子弟来此都是带了无数的药材来的,而且这些药材都是急效。因为不只刀枪无眼,人心恶毒才是最该防的。 就连叶长安都不敢大意的就带一点药材来,他所带的要即使每日受伤用上一年也绰绰有余了。不过……李忘川如今没有药材? 不知是他的隐瞒还是真的事实,花彻垂了眸顺从的由着李忘川将他身上裹着的黑衣服褪下。%&*";若真的是事实……那这人如今的境地不也是危险重重吗。 花彻真不知这不算多引人注目的李家怎么会给他家的公子招惹这么多劲敌。 黑色的确是最能遮掩万物的颜色,等到那些黑色布条掀开之时,那血腥之味才在这个营帐之中浓浓的散开。左肩之上一团比黑色更深的东西渗透于此,其余的地方也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些,不过很少,与那抹像是浓黑的墨水滴落的一团相比,几乎微不可见。这些比黑色更深的颜色竟在黑衣上点开了一朵墨莲。 李忘川看着这幅场景莫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然后手上的动作不停,将黑衣从领口解开一点点的拽到左肩上,有些衣料与血肉相连在了一起,一揭开就使得那些皮肉也与身体丝丝的缠连顺势断开,引得花彻微微皱眉的‘嘶’了声。 李忘川自是听到花彻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这靠的如此之近若是听不到那才怪了,不过李忘川动作不停,更是加快手上的动作,将花彻衣服一下子拽到腰上。 那伤口这才逐渐展现,伤口不深,却由里向外的泛着红,浅层的皮肤全都残缺了,周围血迹斑斓。有些地方还是乌黑的。 李忘川微皱的眉才稍微展开了些,拿手按了按伤口旁边的皮肤,然后收了手,将手放进了水盆对着花彻说道“这伤口还不算严重怨不得花兄如此忽视。” 花彻也低着头看着那块皮肤,眉头微锁。这一刀……挨得还真是不值。 值或不值花彻如今仍觉得有些分不太清。或值,因为他从此窥视到了叶长安一部分的心思。或不值,若是让他来选,他宁愿不知,这样或许更能放开自己去争夺叶氏的信任。 只是如今,他心里终归是有一根刺,上不去下不来,异常难受。 李忘川将热水浸泡的毛巾轻拭着花彻的伤口,将原本的脏色擦掉,露出的皮肤泛着苍白,不深刀痕都展现了出来。 “这刀是挑的?没想到还有用剑高手。”李忘川将沾染了献血已经脏掉的毛巾放到盆里,然后拿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若有所思的说道。 花彻不可置疑的挑了眉,笑容艳丽,李忘川对这武仍是很熟么。 李忘川那句像是喃喃自语给自己听的一般,说完就罢,接着就拿出了那瓶药膏涂于手上,然后慢慢沾在伤口之处。 “这药抹上或许有些疼,花兄忍一下。” 李忘川的话仍未落,花彻就感到了伤口处火辣辣的疼,像是将辣椒水全都泼到了身上一般,热、疼、还带着难耐的痒。 额间的汗不由的就流了下来,花彻紧咬着下嘴唇,面容有些扭曲,却仍拦不住那些泄露的呻吟。 而此时,原本静腻的二人之间,一道口哨声竟是插了过来。 ------------ 第三十二章 另一营帐 【二生】。%&*";26 李忘川营帐之内新搬过去的是一名池家少年,年方15,却长得一副成年模样,那一张云容月貌更是显得这人的英姿飒爽。 那吹哨之人正身穿着一身雪白亵衣,身披了件淡青色银线锦衣长袍,站于内室与外室之间,双脚双并,半倚屏风,一双斜白眼正注视着花彻与李忘川二人,那眉清目秀的脸上更是兴致勃勃的一片。 “哎哟,没想到李公子原来有这般体贴人的时候。”那少年嬉皮笑脸的,说的似真似假。 李忘川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少年一眼,然后又全身灌注的帮花彻上药,此等举动让被上药的花彻与被忽略的少年都感觉到一些尴尬。 等到李忘川慢条斯理的将花彻的伤口处理好包扎上,擦干净双手后,才正视了那名少年,恬静的面容未有半分波澜。他语气仍是轻柔,对着那名少年说“竟是打扰到了池兄,忘川深感不安……” 李忘川所说的内容虽是致歉,但他的口吻仍是淡淡的,让人感觉不到半分歉意。%&*"; 不过那名少年明显是毫不在意的,在李忘川说完之前他便插了口“公子我自是被你扰醒的,既然不安,可有何补偿?” 李忘川“……” 花彻稍稍的收了收眼帘,将两人之形尽收眼底,心中了然。这少年便是池家七少,池逸。 池逸不迟疑,说的便是池家七少,因为他平日内说话、做事从不优柔寡断,常常是在人未说完后便接了口,有的是故意、有的是习惯……不管这次是故意还是习惯,花彻都觉得这场好戏他只能看下去。 李忘川今年也已16,不过却称比其小之人为兄,这般处处做小的姿态曾让花彻觉得浑身不适,只是后来花彻才发觉,这不过是李忘川的一个习惯,因为在那称呼出口之后,李忘川脸上都隐约的露出了一丝尴尬,或许他于李家便是最小,于是称兄长惯了吧…… 不过李忘川明显是不像做何补偿的,结果池逸这样一说,李忘川着实有些尴尬。不过倒也及时反应过来,对着池逸温雅一笑,说道“既然池兄已醒,那忘川便弹奏一曲,伴兄渡这漫漫长夜,可好?” 池逸脸色突然就变得稍黑了一些,然后神色有些不振的回答“如此极好,那便麻烦李兄了。”说完便怏怏的坐至琴桌一旁,正好坐在花彻对面。 李忘川竟是嫣然一笑,神态自若的坐到花彻身边,对着花彻微微垂首,然后就双手置于琴上,轻轻而起。 花彻正看着李忘川那突然惊鸿一笑,总觉得这笑意之内掺杂了一些想要幸灾乐祸却又表现的若无其事之感,细细分析而来竟是突然记起这池家七少的秘闻。 池家武将众多,而这代的池家子孙里论武功最好的当属池逸,而论音律……曾有传闻,池逸曾对着池家夫子横鼻子竖眼睛的骂道“切,你这老儿弹得是个劳什子的曲,让公子我心烦的很,还不赶紧停了。” 若是这样,这池逸仍不会让世人皆知,只是那被训夫子是长安城内有名琴师――秦羽。秦羽一曲,霞裙月帔,云阶月地,美人嫣笑。 于是,那时仍是年少无知的池逸就这样被那群仕子们批斗了一番,使得池逸在那之后听琴变色。 花彻悄然的遮了遮嘴角,还真是不知道李忘川是知不知这一回事呢…… 罢罢,知不知又如何。 如今,他应愁的是这‘顽抗军令’之罪吧…… 冷琴之外,星月交辉。 主感情线在线之前来点开胃小菜,嚯嚯(好吧我是定是发布君……妖妖已上火车勿挂念~) ------------ 第三十三章 二人之间 【二生】。i^27 第二日,花彻便从李忘川的营帐里离开了。花彻三人昨晚抚琴听琴了一晚,所以在花彻离开之时眼睛都还发着黑。 等到花彻离开帐篷,那也坐了一夜的李忘川和池逸相看了一眼,池逸挑着那双勾人之眉,对着李忘川似笑非笑。“你竟能做的如此地方,这花彻还真是厉害。” 李忘川平心静气,自顾自的泡了杯茶,轻咂一口,才放下茶杯,然后注视着池逸,默不作声。这种安逸的气氛之下那李忘川的气势还真的不同于原来那般若隐若现,那种处于高位的威压才真正散发出来。 只是对池逸的威逼。 池逸笑意不变,像是并未被这压势吓住,右手直接靠在桌子上,身体前倾,靠近李忘川,右手撑着脑袋,微歪着头,笑盈盈的“哟,这样说来你昨日用**迷倒了我和那人,然后半夜溜出去的原因就是这个人吧。i^”左手捂着嘴笑的很讽刺“哈,你这种身份是想害死他吗。” “呵,你只要管好自己便罢,毕竟就现在而来你的身份更是危险万分吧。”李忘川也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下。轻易的看到对面正坐的池逸脸色稍变。 或许极少有人知道这李忘川与池逸相识,更不会知道他们二人其实是相伴长大的。不过那时池逸仍是那副他是哥哥的样子护着躲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小孩童。但,那小小孩童如今长大到让池逸无法可护了。 池逸如今会用着那副嘲讽的面容毫不留情的揭着李忘川的行举无常,但背地下却在仔细的看着李忘川不让他受半点欺负。如此矛盾,如此矛盾也只是因为他曾护在背后认为软弱不堪的那个孩童已经长成能够扮猪吃虎,不择手段的人了。 这样的人是不用他去照顾的,只是他却不能不照顾,因为他已经习惯了,习惯处处先想着那人,就像小时,他得到那块暖玉时,他在父亲的叮嘱下仔细的包起来,然后却在父亲走后,将暖玉带到了李忘川那里,软软的声音兴奋的叫着“忘川,忘川,你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忘川,我把暖玉送给你了,这样你以后即使穿的再少也能暖和一些。”那个小小少年摸着比他矮一些的孩子的脑袋,笑的很温和,那眼里闪着的光芒像是想要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原因的爱护,没有任何原因的支持…… 李忘川看着对面心情有些低沉的池逸,怅然若失,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半点声音,他又将嘴闭上,盯着浅浅的茶杯也不说话了。 “啊。昨日睡得真熟,哎?”内室之中又有一人走了出来,看着李忘川与池逸不说话干坐着有些奇怪的呆若木鸡“你们起的真早啊……” 李忘川、池逸只是将头慢慢转过去不语,三人之间更是静谧,直到李忘川适宜的笑了笑说“小黑还不赶紧去饭堂?待会可就抢不到多的东西了。” 李忘川这话像是天降霹雳,小黑竟是连这两人之间的异样都没发觉,就急急的擦了把脸就跑了,那震耳的声音也及时传来“嗳哎,我先去了啊,一会的我就给你们带点回来啊。” 池逸冷眼看着小黑一系列的举动,讥笑了下。李忘川却对着池逸温和解释道“你知道吗,这才是人的真性情。” 池逸眼睛稍微扫了眼李忘川,仍是嗤笑道“是吗。” 李忘川看了看池逸的神情,默然的叹了口气“自然……” 所以你欣赏的永远都是那个举止优雅之人,若他自小不是这般举手投足都学的规矩,你是不会注意到我的,不像花彻…… 池逸不知李忘川看着他的眼神漂移了一下,紧接着就转向别处,眼神一凝。 嗯,仍是定是君,~~~~(>_<)~~~~ 定时君也求收藏、求票票、求花花、各种求呐~ ------------ 第三十四章 猜猜原因 【二生】。%&*";28 花彻戴着微黑的眼圈从李忘川的营帐里出去,天仍未清明,出来的人仍不多,所以花彻的这般情形还未有人瞧见。 花彻自小就这样,每当熬夜未休息好他脸色就苍白伴着微黑的眼圈显得异常憔悴,当时他第一次熬夜之后他那位无良二哥就站在书房门口笑了他很久。他笑“佑儿,你怎的这般憔悴,昨晚出去做贼了?” “哟,花彻,你怎么这么憔悴,昨晚出去做贼了?”一道轻蔑的男声突然出现,花彻猛地向出声点看过去。%&*";却只看到叶无忧正幸灾乐祸的站在一个营帐外。像是刚刚出账就看到花彻的样子。 花彻迫不在意的看着叶无忧,眼睛微斜,然后微微的后退点了点头。他刚才竟然以为说这话的是二哥。真是精神恍惚了。 叶无忧微勾了勾唇,猛地靠近花彻,引得花彻心中一跳,面上却任何表情都未现。叶无忧的眼睛直直射进花彻心底,声音轻而魅惑。 “昨日你可惹得公子不开心了呢,让我猜猜原因吧,总不会是你私涉公子的行动吧。嗯?” 叶无忧的话很轻却狠的一震花彻的心。他本该知道的,昨晚那本属于叶长安与花彻的旨意叶无忧不可能不知道。唇角想勾起一丝嘲讽的笑,但却引得心里的痛楚更深了。稍稍的控制了一番,花彻又想叶无忧既然已经得到了叶长安如此信任,那他昨日推开了叶长安的举动是不是错误的?这让他据那个结果更远了一些。 即使这样想着,但花彻却并未后悔昨日他做的事情。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隐藏自己内心,不知道其实他在盼着那日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如此矛盾…… 啊啊啊,小生有些承受不了了……这赶稿是个技术活,这存稿需要内存……小生继续移动u盘插入大脑,小生大脑内存不够了呐!!!!! = = 终于16号的文码出来了%>_<%。还要码多久小生写的好苦逼……嘤嘤,讨厌木电脑的日子】 ------------ 第三十五章 费心尔 【二生】。i^29 叶无忧瞧起来今日心情不错的样子,也未多加为难花彻,自己就慢悠悠的回帐去了。花彻留于原地思索不久就换了个方向而去。 这一路上的人略略多了,因为这里靠近将军营帐,花彻就在那片范围边转了一圈,离着那里不近不远。便散步便环视着四周之人,突然他定下脚步,朝着一个人走过去。 那人一身武汉打扮,正从一个不算太大营帐中出来,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般,面容肃穆,神情严峻。花彻正是瞧见了这人才跑过来的。他记得小黑说过此人,是展凌的随从,略莽撞之人,平日里还好若是听到了什么事情,定是要自己絮叨一路才肯。 花彻不明白为何展凌会留这样一个人做他的随从,不过这人的这点习惯也是不错,有利于他打听消息。花彻快步跟上,脚步声却小的出奇。像是怕打搅了那人的思路。 离得近了倒也真听到那人在嘀咕着什么,花彻心随即一笑,这事有门。i^然后离得更近了,那话这才隐约的传进耳里。 “总管这事做得不对,怎么能将大事轻易的交给那么两个世家子弟?!真是太胡闹了,这些白痴能做甚,啋,只吃饭只养膘。” “那将军竟然也不反对,还真是惊煞我也。难不成这帮子弟们连将军都不放在眼里,想立军功想疯了?” 花彻眯了眯眼睛,觉得这些话好像又透露出了一种讯息,那展凌让两个子弟做了一件本不应是子弟们应做的事。就最近而言……他与叶长安的那事才本不应是他们二人所为的吧。花彻如此想到就更想继续听下去,谁知那壮汉竟是脚步一停,将身子突然转了过来。怒目而视着花彻,阴笑着说“呵,你们这帮子弟又想在洒家身上打个什么主意。” “洒家早就发现你偷偷跟着洒家了,嚓,腌奴才瞧仔细了,这不是你们撒泼的地方,瞧得见就早些走吧,甭让将军心烦。” 那壮汉像是不愿与花彻多说话的样子,这样说完竟大步流星的走了,那健硕的身子一摇一摆气势浩大,却像豺豹一般。 花彻看到壮汉走了,也便知道自己打探不到什么消息了,之得作罢,立于原处准备在展将军命令一来便束手就擒。也省了将士们寻找之苦。 花彻猜想他与叶长安的罪名应不太过,顶多打个军棍之类,他还承受的住这后果。花彻叹了口气,转过头再瞧那展凌营帐之时,就看到自己不远处竟是站了一人,而那人正注视着自己。 这注视的时间应不算短了吧……花彻猜想。 不远处正是一身白衣的叶长安,仍旧那番英姿勃勃温文尔雅。只是那个俊脸上却有些迟疑不决,站在远处手微向前便朝后微缩,嘴欲张而话却吞,看到花彻回过身看见他时,叶长安的眼神都有些漂移,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别扭孩童。 花彻不知这叶长安打算做些什么所以他不动只是看着叶长安,而叶长安在矛盾中挣扎了许久,等到再次扫视过花彻时才艰难的开了口。 有些磕磕巴巴的“你……昨晚睡……昨晚的伤怎么样了?” “若是未处理好定是难堪的,还是让大夫来瞧瞧吧。”下一句话便流利的多,语气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叶长安的这幅模样正像是不知怎么开口,等到开口之后就随着那个话题说下去。 花彻眉头默移,这是个什么意思?叶长安又要展示他那副慈主模样? 花彻眼睛不由的悄悄飘到了叶长安身上,窥视了一下,他的心思还真是难猜…… 或许,不是那人的心思难猜而是花彻从未向别的方面想去过。又或者说叶长安的形象在花彻心中太根深蒂固,让花彻不能按他的原举动去猜他如今的行为。 不过,究竟为何,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费心尔,费脑尔。 啊啊,存稿存稿……- = 小生如今不成魔不得活!!!!!!——定时君说废渣妖仍苦逼的处于木电脑的程度,所有留言啥的等废渣妖回来吧…… ------------ 第三十六章 另有梦景 【二生】。i^30 令花彻心烦很久之事被解决,花彻却未感到开心,他总是觉得这事应不是那样简单,不只是昨晚那被放弃的任务又或者是他对叶长安的有失身份的行为,都不应是就这样过去的。叶长安的主动问候让花彻在避免了尴尬之余却又对叶长安的行为记了个行为反复无常。 不过军令之事像是过去了。花彻端详着眼前之人的神情,轻松、期待却无半分焦急,判断道。即使这神情也有可能是叶长安故作而之。 叶长安看见花彻长时间未说话就知他定是不肯找大夫瞧瞧的,失望之余,却又记起了什么,心思有些微妙,眼神复杂的看了看花彻,再不移开。 花彻自是知道这道视线的,抬头竟也跟这眼神对上,不退不让。花彻晓得自己的身份应不该与他硬对,只是花彻那准忽的直觉却告诉他,他若一直软弱下去,后果却并不是花彻所能接受的(攻的直觉么?)。i^况且一直示弱的人自不是真正的花彻。 那花青瓒曾说过,‘吾家佑儿自是那桀骜之人像极了大哥。’那已然癫疯的大哥…… 花彻此时记起他其实已经自己欺骗自己很久了,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失去了自己的狷狂,而寻了各色的理由,只是在欺骗自己其实他已经变得懦弱胆小。花彻此时才真正了解,其实他的勇气早就随着本心一起带着灰尘而被他抛弃了。 为何会失去了勇气?花彻有些迷惘,迷茫之后却又发现周围的情景竟是变了…… 小黑与花彻是个极好极好的伙伴,憨厚老实而又淳朴是认识他的人所评价的,只是那叛国之人真正的被抓出来时,战士们是真的被震惊了一把,因为这人就是一向老实的小黑。 小黑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脸色灰白跪于地上,平日里闪亮的黑黑的大眼更是黯然无光。周围之人心中大喊这是抓错人了吧,怎么可能是他?若真是他那这战时白白损耗的兄弟们岂不是要痛心死! 若叛徒是那些子弟,士兵们或许只是恨死却再无别的感叹,因为他们本是外人,即使生死相依过却仍是外人。而小黑不同,因为他本就是军营之人自他出生便于此了,所以若真是小黑朝敌军放的消息,战士们的心理就复杂多了。那可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到最后却被狼吃了那么简单的事。 李忘川从围着小黑的那个人堆里挤了出来,乱刚平就连平日着重形象之人如今也是灰头土脸,李忘川走到小黑身边,嘴抿了又抿,最终却将那狼藉之人打理了一番才轻声说道“究是为何?” 李忘川明白小黑并不是被冤枉的,因为他也曾瞧见小黑偷偷出去的时候,不过他却从未告诉他人,只等着那将军将他丢了出来才问出了他已经疑惑了很久的事,究是为何…… 小黑抬起头看着李忘川很久,才笑了笑,嘴是憨笑眼神嘲讽,最终笑停了,才又看了看围住他的人,闭上眼睛,说的很慢很惋惜“人这一生终是该欠不少人的情分的,只是若是从头还起却仍是终生欠了两个人的债,这两个债主便是爹娘。我…………欠了他们一条命啊……” 终生还不完,即使没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仍是还不完…… 这就是小黑的痛。 花彻眼神凝固了,才发现这其实是另有场景从脑海中浮出。只是略一慌神,就移开了曾胶着在叶长安视线上的眼神,花彻有些心神不宁,这究竟是怎的一回事,怎又看到了这些?强稳心神却又突然看见展凌帐内帐帘半挑,一壮年男子正看着这里,眼神凌厉。 ps:妖说这不是稳定更新的苗头……是男配们(?)出现的苗头…… - = 嘤嘤,小生好纠结!!!(看文看欢了……) ------------ 第三十七章 不曾信任 【二生】。i^31 那展凌帐前的确是站了一个身着土黄色长衫的男子,相貌平凡,身体消瘦,身高更是不算矮,不过即使这般这男子仍是一个抛进人堆里就认不出的类型。但此人仍有些不凡,那便是他的眼神,犀利如鹰。 花彻对上那道视线时竟突然觉得这眼神很熟悉,像是曾见过一般。心头默咐,却觉得若是见过他该是印象极深才是,更何况……他极少出花家,唯见过的那几个人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如此想来,花彻变更是对上了那道凌厉的视线。不知为何,花彻总是感觉这视线像是表达了一种意思。 这视线极为复杂,像是要说什么却又吞吞吐吐另有隐情一般,又似饱含沧桑暗有深意的一瞥。花彻下意识的想去分析这道针对他的复杂视线,反倒在困于思路之时,惊醒了一番,这视线的确极熟极似,那待于叶家之时也是曾有过一个面相普通眼神凌厉的想要刺破心魂的人,花彻如此一想,暗瞥了叶长安一眼,看见叶长安正将白衣长袖整理一番。%&*";眼神便看向了男子所待的地方,这样一瞧,花彻的眼睛竟是不由得睁大了,因为站在那里的那得身影竟然不见了…… 花彻自恃自己虽是想法较多,但从不认为自己的思考时间很长,特别是长到能叫一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花彻微微抽了抽嘴角,眼眸却幽暗了。既然不是他失神的时间长就是那人的武功高。 花彻不留痕迹的勾了勾唇,眼神嘲讽,他可记得那叶家的那个仆人也是武功高深莫测的。只是,叶家要做何事,又怎样将人如此光明正大的放入展凌身边?花彻再次悄然的看了看叶长安,不由得郁卒了。 其实……花彻这次是冤枉了叶长安,或者说是主观印象先入为主了,导致一有相似之处、诡异之处花彻就将怀疑射向了叶长安。所以不管发生何事,花彻对叶长安的心防都不会那么容易被打破。 导致……那个温润如玉,傲视凌人的公子最后都会笑的那么悲伤,跪坐于地,眼神轻暗,脸上的笑意很浓却都带有深深的嘲讽,双手狠狠得抓着地面连指都变得模糊不清。叶长安那时笑了很久,连笑声都带着一些沙哑,却也更加凄凉。 双眸无神却直视前方,如疯子一般狂笑。的确,疯狂。‘咳,咳’笑声未止却又带着轻咳,连绵的笑声稍顿却未停,疯狂之人也得垂了垂脑袋,肩膀一抖一抖,边笑边咳,再次抬头之时嘴角那仍趟的鲜血,红的瘆人。 那时的叶长安才像一只丧家之犬,不过他却未丢掉任何东西,他笑笑到声嘶喑哑,直到再也笑不出来为止。并膝而跪,唯有虔诚,却带着满满哀伤,以及喑哑声音的凄凉……他如今才知道两人之间最伤人的事不是心意不通而是……曾不信任…… 或许有些时候是信任过的,不过并不是每次,也难怪叶长安会这般自嘲。不过这般情形也只是后话,如今,可是连心意都未通啊…… 叶长安也不知自己对花彻究竟是何意,只是想宠想护着这个略小的弟弟,可是他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常是束手无策。而这次看到花彻盯着营帐脸色明灭不变时,他才记起一事。连拽了花彻回帐。 【‘两人之间最伤人的事不是心意不通而是……曾不信任……’ 好吧,对于心思纤弱(- = )拥有一颗玻璃心(……真的么……)的小生来说,不信任神马的真是最讨厌的事! 不过小生保证小生不会拿这事到文里开虐,特别是虐花彻……于是!小生的文其实不悲不凄惨吧……t t 】 好吧这章是新增福利,抚慰这几天停更的行为……%>_<%小生很努力了,大家留个言呗 ------------ 第三十八章 不知滋味 【二生】。i^32 花彻被叶长安一句话不说的拽回营帐时仍有些发晕,等到叶长安将他拉到榻上坐着然后叫来大夫时才回了回神。(反射弧太长……)不过却仍是静静的服从,即使他觉得他像是失去了自己曾经的狷狂他也觉得此时并不是最恰当的时候——让他回归本性。 这并不是逃避只是现实,花彻明白此时他的弱,若不处处小心最终的可能只能是死。花彻并不是视生如芥之人,若不是家族突变他想他或许是想要活到亲眼看见自己重重孙出生的时候的。不过如今…… 大夫对花彻伤口的清理很快,清理过程,还敌不过站在一旁的叶长安忧心重重的样子,没错花彻就一直在看着叶长安。他觉得叶长安也算得上是奇葩了。在未见到叶长安之前,他也曾猜想过叶长安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只是接触深了才发现他是绝对能打破你的幻想的。i^ 花彻在第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字时,仍是天真烂漫的时候,梳着两个包包发髻,看着夫子敲着花二哥的脑袋。打的很轻,足以看的出来,即使花家二公子叫的很大声想要混淆出夫子打的很重的样子。 小花彻那时趴着门槛上,听夫子对兄长的教导,面色平淡,看着夫子击着花家二公子的头,斥道他的文章连比他小的儿童都不如。花家大公子倒是未被批评但也是羞了脸,他也不知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人,而且此人还是叶家的…… 不过花老大的这番感叹还未舒尽,第二年这神童之风就吹向了花家。比叶家小公子还小一些的花小公子……于是在潜移默化,时间流逝之中渐渐的出现了一个称号‘京都明月’。长安公子叶长安,无双公子华青佑。 花彻一直认为叶长安是一个带着怜悯众人的慈悲公子形象的冷漠之人,待他刚刚接近叶长安时也的确是这样的。不过,如今花彻反倒觉得叶长安却是性格反复无常,行为诡异不明。(默哀)右手食指摩逝着拇指,花彻不想看叶长安如今的这样姿态…… 是有一种刺眼在那里的,花彻这般解释道。 的确,行为诡异不明,任谁谁身会在军营中,却不做军营事?或者说,带书童跑路。不知叶长安是不是打着这个主意,倒是花彻看到叶长安的举动不得不想歪。他该猜测到的…… 展凌不可能真的带着上面的命令而来。更何况这命令下的有些莫名,让新来的略懂武功的公子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打探敌军营地。注定失败,而他们那日的行为应该是混淆敌军视线吧。 叶长安笑的一脸温和,对着花彻这般解释道“展将军令总管每晚找二人刺探敌营,只在营地外围一转,却不深入。即使打着刺探敌营的名号,却行的是搅乱敌军心理之行。敌疲我足即可攻之。” 花彻看了眼叶长安,这种更深一层的军令如今不是他该知晓的,怨不得那晚叶长安一副悠闲,倒是让他心惊逆了军令。如今像是看笑话般的看自己,花彻心中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 = 好吧,那晚的真实情况这章揭露了……这是军令针对不同等级所造成的。花彻的身份真是不够可以听机密的地步……所以!要立军功啦~\(≧▽≦)/~啦啦啦 新年要到,所以,后几张会先欢快一些- = 来个恶搞。这章就被小生写的文风不稳了。所以!其实小生也是可以写欢脱文的,表老说小生的文风跟本人不符…… t t 】 ------------ 第三十九章 灵关驿馆 【二生】。%&*";33 灵关驿馆。 因战争纷纷,流乱分外,导致不少客栈统统关门大吉,唯有这一家仍坚立于此,令御史亲赐一名“灵关驿馆”。不过那是彼时了,如今在这个两军交战的地界,这驿馆正处在衍族地界。 客栈不大也坐得满满当当的,宾客云集即使招待不便也未显恼意实属奇葩,大堂内有挤得满患的方桌,人声嘈杂,二楼却是寂静。 又有二人进入了大堂,两人都身穿着欲仙的道士长袍,长衫摇曳倒也是一番风韵雅致,这二人一人面容温雅,唇角勾笑,状似春风,一人样貌精致,淡无表情,虽站其后却极耀人眼。都是相貌俊美的翩翩儿郎。 这二人一进大堂,那温雅少年就兀的一笑,对着冷淡少年说道“没想到这里的买卖如此之好,瞧瞧,真是人满为患啊。” 冷淡少年点了点头但未出声,然后环视了一番,朝温雅少年瞥了一眼就看向一桌还未坐满的桌子。温雅少年倒也明白他的意思,翩翩的带着冷淡少年走向那里。 那一桌的确颇显人眼,毕竟很少有仅两个人就占了一桌的人。%&*";据这驿馆的规矩,若坐未满必接他客之人,而这二人绝是破了规矩。虽然那规矩也订的让人可笑。但却没人违反,原因为何,难以想象。 那桌上两人正在用些吃食,看到两个道士装扮的人朝他们走过来,桌上一蓝衣男子首先抬头看了看,却未说些什么,直到那二人像是要坐过来,才出了声“两位小兄弟可否去别处暂坐?”声音带了些微凉,发声略有些艰难,像是极少出声一般。 温雅少年听了率先发了话“这是为何?好像不符这驿站的规矩吧。”说完一笑,颇为真诚。眼神却悄悄的看了眼一直低着头从未发话的红衣少年。 蓝衣男子更是坚持,极不让人“为难两位道长了,请去别处暂坐。”称呼由小兄弟到道长,自是能表现出他的态度。虽是有礼却极为强硬。 温雅少年稍稍的眯了眯眼,正想再回些什么话,就发现那个红衣少年抬起头,轻扫了他们二人一眼,想要出口的话瞬时咽了回去。 那少年一身红衣,肤质如雪,相貌迤逦。唇红齿白,相貌标致,长发未冠只是轻挽证实了这人未到二十之龄,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轻扫,却带起了一波涟漪。 看到这人时温雅少年首先便是想要转身,看看身后的另一个‘道长’,似是想要比较一番这二人究竟是谁长得更魅惑人心。但是转过身去,便是发现,那个人并没有像原来那边这种唇角带着勾人心魂的笑意的艳丽。略略回想再记得究是为何。便也没有再比较一番的念头了。 那淡漠少年虽是猜到温雅少年的念头,却未做任何之事,只是默默的站在温雅少年之后,看着少年与那二人搭讪。 红衣妖孽少年就带着那似浅浅的随时可以散去的笑意盯着那同般相貌艳丽却并无半点表情之人,收了视线再看了眼蓝衣男子,似是一种提醒,只看到男子身形一震,默不作声。才又跟那道袍二人谈了起来。 “不知二位这番有意前来终有何事?”声音并不低沉却是带着一种深涵,语气状似疑问却带着一种意料之中。红衣少年斜倚着桌面,对着二人一笑。 虽然也有可能是看见有空位而前来借坐之人,但那红衣少年却嗅到一种别样的意味,所以才有了这番疑问。 温雅少年被人戳破了心思倒也不恼不尴尬,仍是笑着却是反问道“不知公子从何处而来?” 这话一出不只红衣少年诧异就连跟着温雅少年进来的‘道士’都有些莫名,不过即使这样,那红衣少年却也是及时想个清楚的答了“南方。” 少年想这样答来应是并无大碍的吧,斜翘了嘴,倒是很想知道那人将会再说些什么。怎料到,那温雅少年竟是衣衫一甩,说的信誓旦旦“本天师夜观星象,今日必有贵人从南方而来,便前来迎接。” 此话一出,听到的人都是表情古怪,就连那淡漠少年都像捂脸,这话说的,太丢人了…… 红衣少年脸上划过一丝玩味,当即在温雅少年说完之后立刻质问“你叫什么!”说话利落却是带着斩钉截铁。 温雅少年不出意外的脱口而出“叶长安。”随后竟是呆愣了…… 【妖妖说……叶长安真是太丢人了……太小白了……小生脚定还是让他少丢人一些吧。 嚯嚯,话说,文风似不似欢脱了一点呢?????!!!!!哈哈,(- = 过完年会再变回去的,所以现在表高兴的太早……)】 orz花彻的初吻等到第四十二章才会木,这种事乃以为小生会透露嘛、会吗!!!

作者有话说

orz花彻的初吻等到第四十二章才会木,这种事乃以为小生会透露嘛、会吗!!! &nnsp; ------------ 第四十章 二货呆萌 【二生】。%&*";34 不只是叶长安说完那句话后愣了,就连站在一旁的花彻也差点控制不住那副淡然的表情。叶长安真是太实了…… 没错,那身着道袍,一个温雅一个淡漠的人就是叶长安与花彻。包扎完伤口之后,叶长安就带着花彻奔向了灵关驿馆。在路上叶长安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告诉了花彻原因。原来这事又是跟展凌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叶长安因为关心花彻之后的情况,一夜难眠,待到盼到清晨了就连忙的跑了出去想去瞧瞧花彻,叶长安觉得既然他等到早晨再去,定然是不会太尴尬。其实若不是叶长安觉得若是当时就回去找花彻会太没面子的话,昨晚他就原路返回了。 更何况叶长安对于花彻那晚的举动并不是多么气愤,因为……他觉得花彻的举动是在关心自己,怕自己未完成任务而受到惩罚,所以叶长安对花彻的这份心倍感满意。%&*";也因此看到花彻时他首先想到的是花彻会不会生气他昨晚将他扔了然后一走了之的行为。 于是……这么一个美好美好的误会哟~ 不过还未等叶长安去寻花彻呢,刚出帐门就被展凌传唤过去了。于是等叶长安出展凌营帐时已经不早了。但是,刚出营帐叶长安就看到花彻正与一莽撞大汉说些什么,于是庆幸着他不必再到处寻找花彻的同时,叶长安也在坎特,怕花彻对他疏远了。叶长安跟花彻待得时间不短,于是也就明白花彻的性格,他的心很小的……锱铢必较。 展凌对叶长安新派遣的任务就是去灵关驿馆跟一个常穿红衣的人多加交往。 所以待叶长安那句“本天师夜观星象,今日必有贵人从南方而来,便前来迎接。”的话一出口,花彻就意识到坏事了。因为据展凌的话来分析,那个红衣的人必是来这里不少日子了,所以……这话一出,真的不是在自爆家门吗? 等到叶长安将自己名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花彻心情莫名的悲愤了,他也就莫名的想到为何展凌多次将任务派遣给叶长安跟他?难不成想借刀杀人?不知道展凌究竟是不是这个意思,反正当花彻看到一旁的蓝衣男子将刀紧紧的拿着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倒是那个红衣少年是玩意未尽,又看向了花彻,轻言细语的问道“那你又叫何?” 叶长安这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弥补不了反倒放开了,替花彻答道“本天师的师弟名花彻,花朵的花,彻底的彻。” 红衣少年好笑的盯了盯这两个人,也未曾费工夫拆穿,只是默不作声的饮了杯茶,将那两个人凉在了那里。 一杯茶尽,红衣少年又将视线放在了两人身上,缓缓的勾了勾嘴唇,“本少爷喜欢实诚之人,两位道长随本少爷来吧。” 话尽倒是率先起身,长长的红衣如瀑,轻轻摇摆,身姿卓立的上了二楼。 花彻看了眼叶长安,待到那蓝衣之人耐不住了,才让叶长安走在前面跟着上了二楼。心中默默叹气,他总觉得心不安稳。 【妖妖说……一日两更倒也是放假应有的福利吧……嘛、留言吧~小生也需要动力。 不然不让上二楼!!!噗…… 小生瞧瞧告诉乃们吧,其实叶长安就是个披着淡漠皮的二货,所以……看错的亲们要注意,其实这货是很萌的……只是需要m属性被激发后才看的出来。】 ps:大家有木有期待四十二章时的初吻? 有动力小生才会更的多……所以……不要大意的赐予小生动力吧!!!!! ------------ 第四十一章 衍族之人 【二生】。i^35 红衣男子带花彻、叶长安二人来的房间很普通,完全就是客栈自己的摆设,一柜、一桌、稀疏的三个凳子、一榻、一个屏风、几盆盆景,虽然屏风后面的事物看不到,但也能猜出这房间并没有做什么改变之处。干净整洁到好像从来没人住过一样。 实际上这种连衣物何的都没有放置的房间也的确不像是有人住在这里的。花彻与叶长安对此处的想法不谋而合,于是叶长安在巡视了一番房间后,率先出声。 “这屋子真是太整洁了,连个行李都没有,公子像是从来都不曾住过这里?” 红衣少年神情不改仍是那番放荡不羁,斜倚在榻上,看着这两个人眼角的勾起似笑非笑。蓝衣男子默然的站在红衣男子身后,却被少年指挥道“吴越,还不去沏茶。” 蓝衣男子听令,想红衣少年行了个礼,然后就走到桌前真的去沏了茶。那个桌子是红漆的圆桌,光滑亮丽,却还不如蓝衣男子沏茶的姿势引人注目。男子相貌儒雅,即使默不作声,那些成年男子的成熟魅力,都好像在他的一举一动中释放。%&*"; 这个人叫吴越……花彻细心记下,然后看着那人的动作时发现自从红衣少年发话之后这男子就未曾说过一句话,连眼神都没给别人一点,只是看着自己主子。稍稍的紧抿了嘴唇,这种忠心而且是没有理由的忠诚真叫人害怕。 “两位也未曾带任何行李呢,本少爷也是挺好奇两位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是别国奸细想要来此打探军情的?”少年的眼神盯着二人,脸上带着疑惑的神情,像是在好奇的等着答案,但那略有略无的犀利视线还是能让二人明白,其实他的话重点在后面。 别国奸细?花彻觉得有些好笑,这灵关如今不只是有两个国家的人在这吗,那这别国指的是哪个国就值得思量了。对着那个犀利的视线望回去,花彻面容仍是麻木着,微微的抬着头,像是骄傲之人连半分表情都不愿施舍给别人。 少年见了未曾生气,只是视线之中玩味的意思更浓了。不得不否认其实他挺喜欢这种跟他性格相似的人。即使这人表面上在掩饰着,但同类之间还是能够识的出。 不知叶长安看没看到花彻跟少年之间的交流,但是他却恰到好处的前移了一步,将花彻挡在身后“可是公子连姓名都不愿告诉在下,这也便罢了,难道连个座位都不给?” 少年挥了挥手,随意的指到“坐下吧,本少爷才不会这般小气。”话音刚落叶长安就稳稳当当的坐下了,让少年不由的有些气结,随后就颇有些为难的意味问道“既然你自称天师,那便自行算算本少爷叫什么不就可以了。” “还是说其实你刚才做的一切都是在骗本少爷?恩?” 花彻听完之后面色有些古怪,他是在叶长安坐下后也就随着坐下的,接着就感觉到那个一直老实的带着少年身旁的吴越眼神狠狠得射了过来。随后那少年颇有些气结的声音就发了出来,让花彻心中颇有疑惑。不光是那个吴越的眼神,更因为少年突然的语气。 据他的观察,少年应该不是这样因一点小事就会生气的人,更不会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场面?花彻心中细思着,然后缩在袖子里的手悄悄的扯了扯身旁的叶长安,叶长安更是配合,只是眼神悄悄的看了看花彻的手势,便信口道“那边劳烦公子报上生辰八字才可一算。” “哟,天师不都是只要观天象就可知道万事的吗,为何还要问其余小事?”少年不依不饶的问道。像是不得到答案绝不罢手。 叶长安答得也不慌不忙,长袖一展伸手向天一指“因为现在是白天,看不了星象。” 少年听得答案,向后一仰,唇角笑意带讽,眼神直视着叶长安,像是在说‘你编的真是太假了。’ 叶长安觉得这少年是应该又要为难他的,所以心中暗暗踌躇。以防措手不及。谁知那少年却不开口了。 花彻手指细磨着桌椅,想着连展凌都不知道姓名的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来头。不过一猜也应知道绝不是本国之人,那么……手指微敲了下桌子,花彻手指一滞。 这少年就绝对是衍族之人了…… 废渣妖说……下一章花彻被调戏……咳咳,妖妖求收藏、求花花、求票票、= = 木有的话抽空留个言也是能让小生很感激的! 感激之后的福利还是挺丰厚的!嘛、乃们试试吗、试试又不会怀。孕。~ 喜欢小生如此风格的加小生的【腐窝一号君。】吧~ ------------ 第四十二章 绝对记牢 【二生】。%&*";36 不管花彻心中如何震惊,如何猜想,这展凌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所以花彻想如果要跟这人打好关系的话,首先就该打破这一屋的尴尬寂静。花彻手缓缓上移,茫然的磨拭着茶杯。他其实不会打破一屋的寂静气氛…… 但是即使他不会,这寂静之气也是悄然散去了,而挥走这片寂静的却是带了这种安静的少年。 “这位从进来就没曾说过话诶。是瞧不起本少爷吗?” 花彻闻言抬头,那少年也在看花彻像是在等他的答案,但是这答案还是由叶长安答的,让少年在失望之时却不带一些怨气。“怎会,只是我这位师弟天生有疾不能言罢了。” 少年右手滑了下手臂,脸上神色虽未变,但那喃喃的语气却是颇感遗憾或者还带了些其他的复杂语气“天生有疾么……”少年右手细细的划转着从左手手臂上滑下的珠子,略带茫然。 少年的这一举动让花彻二人也是疑惑非常的,但这少年的这个举动做的时间不长,因为那吴越突然趴在少年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让少年眼神一亮,像是太阳的万丈光芒。然后对着吴越夸赞性一笑。 少年再次看向叶长安与花彻,唇角微微翘起,眼神高傲“本少爷说过本少爷喜欢实诚之人,所以你们究竟是为何要接近本少爷,实说出来绝对比费劲千万般功夫要好的多。i^” 少年虽是这样说了,但叶长安跟花彻会这样直接就说出来他们的目的吗?绝不可能,所以叶长安仍是带着那副温文儒雅的面具,声音决然且傲然道“并无目的,只是敬仰贵人罢了。” 少年自是不信这种越来越不靠谱的鬼话,只是再次问道“如果不说的话,你们将会有麻烦的。恩?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少年早就略略的猜测到这二人的目的,毕竟……这种事他经历的多了,再三的想要二人说出来也不过是他厌了被人以各种目的接近的这样欺骗行为。只是这二人仍是不接受这最后的机会。 少年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很轻但听在叶长安与花彻的耳里却像震耳之雷。这气不长,所以少年叹完气口就站了起来,直直的走向两人坐的方向。身姿摇曳,美人之姿。 少年脚步慢而轻却在叶长安的防备之下走到了花彻身边,让花彻心中不由得一震,但看向少年的眼里却仍是半分情绪都没有,即使下颌突然被钳住,也不曾恐慌。像一种临战之前的安宁。不慌不乱,虽然接下来的情景让他觉得他还是应该乱一乱的…… 少年跟花彻的身高差不了多少,或者说这三人看起来都差不多高。那两个妖孽般的人静静凝望之时,像是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特别是当那少年竟然微微伏着身,慢慢接近花彻精致的面容然后唇齿相依的时候…… 少年竟是吻了上去,旁观的三个人眼睛兀的睁大,眼眶欲裂。而少年却是微眯着眼睛不顾别人的眼神和身下之人的失神,轻轻的舔舐着那苍白而发着淡色的柔润唇瓣。 少年手臂轻轻的固定着花彻,温柔却不容拒绝,纤细却满含力量。一直带着魅惑笑意的唇如今更是虔诚的轻碰着另一双唇,缓缓舔舐,像是正对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不忍伤害却想去触碰。 叶长安那时便想去将那少年拽开,拳头攥紧冒着青筋,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愤怒与哀伤。叶长安是想去揍少年一拳的,但是蓝衣吴越并不只是用来沏茶的小厮,他也是直接制住了叶长安。面容淡然的吴越与因气愤而脸色通红的叶长安相峙,反倒是没人打搅那个少年了。 吴越眼神默移向自己主子那里然后就迅速移走。 既然主子要去猥。琐少年,那自己还是做好阻挡别人打扰主子兴致的工作吧。恩,吴越是个忠心的下属。 少年没人去制止行为便是更加深入,舌头甚至将要探入花彻口腔,只是刚伸进去,少年自己就出来了。也就避免了花彻想要行凶的行为。少年离着花彻远了一些细眯着眼睛看着因为自己所更加水润的唇瓣,又靠过去,在花彻身体颤抖时允上了花彻的耳垂,口齿中所露出的声音甜腻而诱惑。“我叫君弦,你可要记牢了。” 然后就放开花彻,示意吴越跟他离开了。 花彻眼睛眨了眨,消失的真快……而叶长安则是咬紧了后槽牙。 记牢?绝对记牢了,不记牢下次怎么揍你! 废渣妖说:小生将花彻的初吻送给了君弦……嘿嘿。于是!叶长安也要认识自己内心了! 前面叶长安并不知道自己喜欢花彻的,只是不由自主的想去爱护那个人,自己也没细想。这般震撼若是还不让叶长安明白内心。。额,小生就只能再下重码了! 小生仍是各种求啊~ 或者留言或者去群里跟小生搅基吧~ 咔咔 ------------ 第四十三章 来将通名 折戟沉沙卷【二生】。%&*";37 不知究竟是何原因,待那天之后,敌军竟然在没有预示的情况下开始攻城。展凌眼神怀疑的打量了番回来的二人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部署军队了。 这等情况花彻却又不得不想到那位将军了,不知这位将军在哪里,为何现在都未出现?眼睫半掩,他心中在没看到这位将军是总是有一番坎坷。 不过即使见了也没什么用处吧,花彻明白但还是想见一下这位将军,不知为何。 这日大早,敌军便前来叫阵,今日指挥之人仍是展凌。展凌将全营将士集合,连这些世家子弟都未放过。花彻轻瞥了眼同自己一样站在队伍后面的那些子弟的书童们,各个打着哈欠,未睡足的样子。心中嘲讽不已。 感觉到衣襟被人拽了拽,花彻回望过去,那拽他之人是个陌上儿郎,李忘川。即使穿着与别人相同的衣服却总是不掩这人的风骨。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世家中出来的,衣衫自是被打理的整整齐齐但不知为何与眼前这人比起来,其他人所穿的衣服竟是脏了不少。 李忘川拽住了花彻也未松手,唇角的笑意甚浅却有种安慰人心的效果。%&*";大概是他觉得花彻时第一次上战场觉得花彻会有些紧张,所以叫住了花彻轻声说道“这叫阵之事跟我们没什么主要关联,你只要站在后面跟着进退就行。可万不能莽撞,刀枪无眼。” “算了……你只要牢牢的跟着我身后就行了……”李忘川说着放开了手只是眼睛却一直盯着花彻像是等他同意。 花彻轻轻颔首,表示他听懂了,只是做不做得到仍未定。花彻觉得有些好笑,明明这人也是第一次上战场为何却来安慰自己?不过即使不明白,花彻却也懂得不能不懂别人的关心所以颔首笑着应了。 不过他还是打算在战场上一有机会就去露个脸的,因为有些身份所能做的事太少。 队伍继续行着,一片安静,直到那厚重结实的高门打开,才有一队步兵举着旗跑了出去,骑马的有两个人,都不相熟,而展凌却是站在城墙上观战的。 “哟,怎么没看到你家主子?”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花彻连回头都不用便知道这就是那位池家七少了。他也不理,因为他知道一会便有人让这人消声了。 不出花彻所料,果然池逸正打算说“喂,本公子跟你说话,你怎不理”时就被李忘川制住了。花彻习以为常也并不在意。自从那晚去李忘川营帐后,这样的情景重复了不知多少遍。 花彻也知道池逸对他带着一些敌意,莫名的敌意。 不过如今重要的才不是池逸而是叶长安,自那天叶长安脸色难堪的带着他离开客栈时,他就没再见过这个人了,并不只是今天没看到他。 而且在回营的路上叶长安也是少有的连句话都没跟花彻说,只是脸色微青驾着自己的马行在前面。 花彻猜测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得罪叶长安了。正默吟着就被身旁之人推了一把,回过神来,原来他们这些人也该出城了。花彻连忙跟上,顺便以一种感激的眼神望过去,却发现原本站着身边的那个打哈欠的书童已然变成了叶长安。 叶长安神色明显的憔悴了不少,像是几夜没睡的样子,扯了扯嘴角对花彻笑的温和“待会出去跟紧了我。” 花彻一愣,怎的这两个人都这样说?难不成这次并不是普通的攻城那样简单? 在花彻心中想来,既然两军对峙了这般久都没有什么输赢,如今怎会出现别的变化。可是这李忘川、叶长安却这样郑重的嘱咐,让他心中隐约的警惕了一些。眼角微挑,视线看向城墙之上身姿沉稳的展凌,突有所悟。 他怎会忘记了呢,这上面明显是不想让这些世家子弟活着回去的。这样隐晦中带着明显的提示,竟然被他刻意的忽略了。而且在军营中待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展千里不更是一种暗示? 据花彻所知,展千里才是击败了敌军将领的人。所以因此受封,结果今日他不出战,是想将士兵送到敌军手里吗? 身影微震,花彻抬头,明显有些慌乱。此时前方却传来叫阵之声。 “来将通名!” “沉珂……君丰业。” “陈述陈孟坦” 泥煤还是写到战场上来了啊!!捂脸抱头……嘤嘤小生肿么办…… 【注:君丰业是衍族将领,陈述是本军将领……于是乃懂的,上一章出现的君姓之人与他的联系……】 ------------ 第四十四章 一触即发 折戟沉沙卷【二生】。i^38 一听通名花彻更是震了一番,君丰业是衍族琅琊王。没想到衍族竟然将皇室之人都叫了出来。 其实针对衍族来说只要听姓就知道他的身份,特别是在君家上祖君战城建立了‘欲天’王国之后,这种现象更是明显。因为君战城将本国别国的君姓之人尽数抹杀。这人不得不说真的是爆逆的,连带着他的后代们也都有这种血统。 所以爱好征战的衍族之人对莫国的威胁不可谓不小,也因此花彻才自恃即使这些世家们在皇上眼中如何如针刺般的存在,在这虎狼之国的面前都不会真的下狠手要拼着将整个莫国一起陪葬的信念一定要除掉这些子弟。 结果他真是小看了这位君主的狠心,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种狠毒的劲曾让先帝都震惊惧怕的,从而这虽是明君年龄更不算老的人为了活命迫不得已的将皇位传至如今圣上,甘心的做了个太上皇从而安享了十几年的晚年。 花彻正思索着,突一抬头看见对面将领那熟悉的眉眼,才记起几天前的那个少年也姓‘君’。花彻相信那个少年绝对是衍族王室或是皇室,并不存在巧合的他也姓君,巧合的他也出现在这里,巧合的连相貌都有些相似。i^ 虽隔得的不近,但模糊之间反倒是更像了,因为有些时候近看才能看到不同。 那个少年竟然也是衍族的……不过展凌为何会让他们二人去与他交好?难道交好了,这衍族就能退兵自愿臣服?唇角略略的嘲讽,这种事傻子都不会信。 “据情报来看,那名少年时君丰业的侄子,为了押运粮草而来。”叶长安在其身旁轻声的说着,不过‘那名少年’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颇有些气闷。 “不过这人的其他身份却没人能查的更仔细了。不过猜测应该是君丰业的同胞大哥君丰然的庶子。或者是如今欲天的皇子。这君丰业也算是衍族比较有名的武将,之前一直待在封地,上个月才掉了过来。” 花彻心中点头,用一个月来适应士兵,倒也不算鲁莽,比那些新来就急着派遣士兵的人好的多。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看见叶长安揉了揉眼角,疲惫之意明显不已。花彻想这几日叶长安的反常就是在考虑这些吧。这战对叶长安来说其实也是关系到存活的。 即使花彻心中还有隐隐的意识觉得叶长安的失常并不是因为这些,他却摇了摇头将这份莫名的意识晃出脑袋。应该是没有别的事能让这个叶家少爷思考了这么久的事吧。花彻脸上略带着一丝不安的笑意。 因为刻意的忽略,花彻也自是没发现叶长安在说完话看着他时的那份复杂的眼神…… 花彻眼神看向已经拼杀着的将士,战争竟是一触即发了…… 黄沙飞扬,荒芜人心。 两国之军,相对而望。 缘由未曾,只道奉命。 不忍之心,害人害己。 尸骨遍野,争杀不消。 万里江土,万户人家。 一朝开拓,一日摧毁。 何曾何苦,野心无常。 对战场的描写,废渣妖真的是无奈老,可是小生所追寻的那种生死契阔的爱恋却让小生不得不去描绘,当真苦刹我也…… 若论何处是感情进展最合适宜的地方,绝对是那种生死之间的地方,所以小生的【二生】、【三生】所描绘的正是那里。 小生一直觉得这种感情应该是隐晦的那种明目张胆的爱恋,即使有却也不是小生文中这两人会存在的。 小生正在绘写小生所创造的世界中因为家族仇恨所牵连到一起的那两个人在日常中所产生的一点点的感情。一个冷心却盼望渴望温暖的少爷,一个因复仇苦苦挣扎的书童。 小生不会虐,只是在慢慢书写他们的情感。小生并不是慢热,而是他们的感情隐晦太深,让人不能立刻去‘一阵见血’。 于是这就是暗三生。这才是暗三生。 带着隐晦爱恋所牵葛三生的故事。 令。暗三生的下部其实是另一个重生的故事,基调会比这个活泼些,于是小生已经授权小生机油来写了。不过重生两次的故事番外中小生会写到的。(没错,一共三部。是三个独立的故事,却也带着联系。) 于是暗三生这个名字还真是有内涵……orz ------------ 第四十五章 奇怪攻城 折戟沉沙卷【二生】。%&*";39 陈述对上君丰业,结果不用明说,陈述一副将对上主帅赢的几率可想而知,不过还好展凌是派了两个人出城的。另一人骑着马在陈述与君丰业对战的不远处瞧见陈述将要落败,竖起长戟就冲上前去,口中大喊。 “赣州李泷前来助阵,蛮夷儿休得狂妄。” 话一说完,那长戟就直直的冲向君丰业,也顺势挡住了君丰业劈向陈述的大刀。陈述与李泷对望了一眼,先收了手,然后重新握住武器,对着君丰业耽耽而向。 花彻站在人群之中看见这一幕总感觉这两人是在惹怒君丰业,两人对战之时突然有人跑出了就已经让人不耐了。即使这人武功再高也自恃对敌两人仍无败绩,心中总是该有些不顺的。更何况,这君丰业明显的不敌这二人的,那这二人的行径是要惹怒敌方? 君丰业挑眉,成熟冷峻的面容上一番冷笑“原来莫国的对战之法就是这样,本王真是领略到了。%&*";哼,两个人又如何?瞧本王的九莲刀将你们砍于马下!” 陈述与李泷的脸上缓缓的浮现出一种本就如此的笑意,并排骑马,持戟而视。君丰业脸上虽然仍挂着一丝冷笑,颇为随意,但眼中的那种虎豹之形,身体的那抹震栗却也让人明白他也认真了。 君丰业无意识的舔了舔嘴角,手不断握紧那八尺长刀,身体微躬,然后突然一喝,驾马上前。其气势恢宏,意识执着,长发微扬以及那个冷峻的俊脸,像是战神下凡,即将要把敌人尽数斩于马下。 陈述与李泷两人看见君丰业冲过来之后也是这般认为的,心中恐慌了一阵,却发现自己仍有兄弟在身旁,觉得两人打一人总不会败,于是心中渐定也持着兵器冲了上去。 一霎之间,刀光剑影,电火雷光将起,一声突起的号角声却让三人停了下来。号声仍响,声音低沉带着阵阵回声,绵绵悠长,由远及近。 君丰业听到声音‘哈’的一笑,然后朝着陈、李二人持戟一拱手“下次见咯。哈哈。” 驾马回身,对着己方之人大声喊道“退兵回营开饭啦!” “这是怎么回事?”李泷看着敌军如潮水退散一样的撤了,瞪大了眼睛看向陈述,惊讶万分。 陈述也正摸不透这人的行径,‘哼’了一声,也没理李泷,只朝着兵士们下令“回营。” 于是这一战竟然没打起来,让人庆幸让人不解。 不过展凌像是猜测到了什么,招来一人低头吩咐了几句,等这人离开,展凌就站在城墙上直直的看着下方的花彻将花彻看的莫名其妙。 随后花彻在众人吃饭之时找上了程亭。不光是展凌猜测到了什么花彻也猜测到了。花彻在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就看了过去,吹号之人就是君弦身旁侍卫吴越…… 所以这君丰业的突然退兵绝对跟君弦有着某种联系。 这攻城的奇怪行为,真是太让人疑惑不解了…… 废渣妖说,乃们猜测下谜底究竟是什么呢?嘿嘿~ 腐窝一号君空虚呐,- = ------------ 第四十六章 不出所料 折戟沉沙卷【二生】。i^40 程亭被花彻找到的时候还窝在一个角落里吃着肉丝面,看到花彻来了也未多理睬,直到吃完了面才神神在在的斜倚着墙,看向花彻“这次找我又要查些什么?” 自从被花彻猜到他手里有一支暗卫后,花彻就找他要了些情报,如今花彻一来,程亭就明白,这肯定是又想来找些情报了…… 其实若不是花彻想在这战役中得个功劳,他也不会去查这些情报,比较若想当个合格的兵士最重要的是听命,因为其他猜测敌军目的的事有上方军官来办。但要想立功的话,就必须要做到时刻盯准敌人,掌握敌人的一举一动。 起码花彻认为展凌得到的消息是不会来告诉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小兵的。 “查敌军君弦”花彻将纸交给程亭看着程亭将纸条烧掉。程亭一脸为难之相。 “花彻贤弟,你认为我是可以观察到任何一个人得一举一动吗?” 查线索自是可以,但是必须是早就布置好人的,而不是现在想查就可以查到的,特别是关于被查之人有能力反查回来的时候。i^ 花彻撇撇嘴,像是猜测到程亭的行为而有些不满,在程亭的为难脸色中从袖中掏出另一张字条“敌军粮草” 程亭眼睛一亮,对着花彻佩服了一番也就下去办了。 反倒是花彻在程亭走后,仍是蹲在那里手指无意识的划着地面。他猜测这事定然跟粮草有关,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君弦是为了押运粮草而来的,而君弦身旁之人吹号之后,君丰业的那句回营开饭更让花彻猜测。 这欲天的粮草是出现了什么问题吧…… 程亭的速度很快,得到消息后也不过是下午,花彻正在营帐里给叶长安捶背,程亭就掀帘走进去了。 “哎哟,长安还真是享受啊,有美人捶背,福分不浅。”程亭与叶长安之间的话向来随意。 叶长安也不多计较,挥手让花彻停了才看向程亭“程兄怎么这么大的醋味?该不是哪处碰了壁吧。”叶长安与程亭待得时间长了,也就知道有时若是按着程亭的话来却是容易被程亭的话带弯的。 但是即使他不去反驳程亭的话,程亭仍能将话题转移过去“没有,只是身体疲惫也想让人按摩一番。不如……” “让你家书童也替我捶捶。” “程兄的侍卫也算是不错。” 两人话同时开口竟是几分尴尬,程亭却是反应极快,接着说道“既然长安不允,做兄长的也不能难为长安。可怜公子我被自家兄弟嫌弃。” 这话虽是为了给叶长安下个台阶,但程亭所表现的倒像个真事似的,亦真亦假。 叶长安摇了摇头,温和一笑“长安怎会嫌弃程兄,只是怕彻儿笨手笨脚的伤到了贤兄。” 倒是不怕他伤着你,程亭心中冷哼了一下,面上却仍是热切“那倒是愚兄之过,误解了长安。” 叶长安温和而笑,却不接下去,只是问道“不知程兄来这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程亭想这样说,但却在开口之时变了“无非是世家之争罢了,不说了。不过长安可能收留愚兄半刻?” “自然自然。彻儿赶紧奉茶。” 程亭向来是冷眼旁观天下事,这次也不例外,但却在叶长安的举动中发现了一些诡异,默然勾了勾唇角,倒也不说话。在花彻端茶过来的时候将一东西暗地里塞了过去,就只是在那里喝茶了。 花彻去屏风之后打开了纸条,里面赫然写着敌军粮草的来历,竟是今日从灵关现收的。花彻揉了揉纸条,不得不佩服那人的勇气。 果然,今日的攻城之战是为了收集粮草…… 这次这么快就揭秘了真不是小生的作风……所以、、就木人给小生留个言么 ------------ 第四十七章 博弈开始 折戟沉沙卷【二生】。%&*";41 原来君弦虽是粮草押运官却未带足够的粮草而来,而衍族营地早已粮草用尽,再不补充粮草定会出现动乱。所以才出现了今天的一幕,君丰业带着几队士兵前来已攻城之名吸引莫国的全部视线,君弦却趁机带着人马来附近几座城池购买粮草。 所以君丰业即使对着两人攻击一人的场面都没有一点生气反而相当配合,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给君弦争取时间。 花彻将纸条悄悄的燃了,带了些淡淡的烟味。 不过展凌为何让他们二人去与君弦交好?难不成是料到这人未带粮草,想要他们拖住君弦让衍族陷入困境?花彻盯着那燃烛光觉得还真是极有可能。 那君弦为何非要挑取灵关附近靠近莫国的城池购买粮草的原因也就出现了,他是在挑衅,或者是在打着让莫国也断粮的算盘。 不得不说,花彻此时倒是猜对了…… 自这次攻城之后,衍族还真是很久都没再出现过…… 烛火幽幽,营帐微亮,叶长安从床榻上微微的睁开了眼,微微侧头就看到那个艳丽的少年已经趴在床头睡的熟了。i^放灯烛的桌子离着床榻并不远,红色带着微弱的黄光仍能照向这里,叶长安就凭着那微弱的烛光观察着那个少年。 即使睡着仍皱着的眉头让人看得出这人睡得其实并不踏实,或者是烦心事竟让他在睡梦中都不得安眠。叶长安温热的手指放在花彻眉间停滞了会才去抚平那两道紧蹙,这眉毛长得极好细长,像是女子却带着女子所没有的英气。人常说这种眉命软。 双眼微闭像是会突然醒来,长长的睫毛让即使闭了眼睛都会带着一抹弯弯的弧度——被黑线描过的弯度。叶长安在他眼上亲了亲,他看的出这双眼睛睁开后的淡漠。即使这眼睛在伪装的极其无辜。 手指下滑,细腻的皮肤上挺起的鼻梁,淡淡的唇。停在唇上,叶长安心中有些抑郁,因为这里被其他的人吻过了。不过他也知道这紧紧抿着的唇带着多少的麻木。手指摩裟了一会继续下移。瘦小的下颌带着他的病弱。 他当时看到君弦亲了花彻时脑中有个弦顿时的断了,他极想极想把亲吻他的人杀掉。不过他最终却没有这样做,不只是因为那个吴越,更是因为他突然疑惑了为什么他会突然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杀孽暴露出来。 于是叶长安将自己放在了那个寂静的地方慢慢思考,他发现他之前对花彻的所有关心不是因为那个雪夜的温暖所做的报答,而是因为……他想要占有那份温暖。 占有……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也会出现这种疯狂的念头,不过随即就想清了,因为这种温暖太可贵了,他极想让这个温暖一直存在着,一直只为他一个人。 叶长安将流连在花彻脸上的手指收回,将毛毯盖到了花彻身上,才穿了鞋走到桌前捻着那丝灯芯。烛光又暗了暗…… 他并不知道这个人除了给他带来过温暖之外还有什么长处,让他一看到他心情就突然愉悦了,让他被他触碰时竟然希望他能够更深入一些。叶长安摇晃了下大脑。将灯芯换下。 罢了,他不知这个,不就正如他不知这灯一点起就会如同迷香一般么。 叶长安吹了吹新换的灯芯,照亮了他嘴上一丝凉的极瘆的笑容。不过即使这样若想让本公子喜欢上,还需要有长处才可以啊。 身子微转眼睛微斜的看向花彻,‘嗤’的一笑,他想起程亭走之前对他说他对这个书童很不一般来了,连别人都看得出,那你更应该发现了,不知道你会怎么来回复呢? 废渣妖说,其实花彻如今并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叶长安真心的喜欢,所以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花彻与叶长安的关系更像博弈。 所以叶长安在战场上的样子跟以前一样,不过却常常提醒花彻,免得他死在战场,那他可就真的失去了一个可以与之博弈的人。 对于程亭,他并不是忠诚的对花彻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临时抱在一起的组合,因为利益。所以程亭对花彻总是有些…… 咳咳,说到这。小生打滚各种求。 ------------ 第四十八章 忘川池逸 折戟沉沙卷【二生】。i^42 夜很黑足以掩埋、遮掩很多东西,所以不知道夜幕之下是否跟这景象一样,都是那样的寂静。 夜晚的确可以掩埋各种东西,连人心也是。 池逸坐在微弱的烛光前,手持针线,细细的缝补一样饰物。这东西不算小,还带着莹莹的蓝,不知是用什么布料做成的。这饰物呈圆状,刚好可以护住胸口。池逸把这东西拿在手上折了折,不硬却厚重,开心的一笑,眼中盈盈的笑意溢出。 “这么晚了还不睡?”李忘川从帐外进来,带着一股湿气。看见池逸还在忙活着什么,眼梢微挑。 池逸此时正是高兴中,看见李忘川进来,连忙站起来,快步走到李忘川身边“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刚才做了一样东西,你来瞧瞧。”然后拽着李忘川去看刚才他缝制的东西。i^ 李忘川微微弯腰拿起了那个类似护心甲的东西,又看到池逸眼中的期冀,暗自将口中原本打算说出的话变了一番“不错,很结实。” 听到李忘川这样说,池逸弯弯的眼睛弧度变得更弯了,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时的那种高傲与嘲讽。 李忘川知道池逸对他是特殊的,有些模样池逸从来不在李忘川面前展现。因为他怕刺痛了李忘川。池逸从小便极受宠爱,于是养成了他高傲的性子。即使在亲兄弟面前那份高傲与优越性还是一览无遗。 唯独对着李忘川,池逸是抛去了这层外衣的。 李忘川对这些事情很敏感,看的也很清楚。毕竟池逸连那种重要的事都能告诉他,就能看出池逸对他的不设防来。不过即使这样李忘川也并没有因为池逸对他的特别转而也对待池逸特殊起来。 他对池逸的态度才真的像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该有的,或许是淡了一些,却总是合乎情理。而池逸的态度明显的是太重视他了一些。 对此李忘川绝对是开心的,不过再开心,有些事该提醒的总该要提醒的。 “池兄作为男子可真是太手巧了一些。” 虽然声音还是原来的那种温和,但池逸的欣喜明显一滞,心情暗了下来。 李忘川看着池逸头低了几分连带着眼中的光芒有些黯淡,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看着那个微有尴尬的人说道“不过,这个是送给我的吗?” “这当然是给你的,难不成你不喜欢?啊?”池逸的语气略带威胁,急急的回答,连带着原先那份低落的心情都不知道抛去哪里了,只剩下蛮横下的坎坷。 池逸不知道每次他想掩饰什么事的时候,语气都比平常蛮横一些。就像越是不安的人表现的越是洒脱一样。 “那就请池兄帮忘川戴上吧。”李忘川也不管现在是晚上,一会就即将脱衣入睡,对着池逸这般说道。因为他很了解池逸只有这样才能完全打散他心中的恐慌。 看着池逸一脸的不情不愿手上动作却迫不及待的样子,李忘川的心情也不由得暗了几分。 如果真的想要利用他的话,这般行为倒也没错。不过如果不想让他搅入这趟浑水,这样对他是有不妥。 李忘川揉了揉眼角,微有疲惫。就当是为了不让自小就照顾他的人伤心吧。 这一刻他是这样认为的。 夜幕极黑也不知道遮掩了多少人的行动,不过另有一场战争即要前来,就在衍族对莫国还没有任何行动的时候…… 嗷嗷。小生打滚各种求 ------------ 第四十九章 河谷运粮 折戟沉沙卷【二生】。i^43 一月之后。河谷。 深深的沟壑,道路崎岖,两旁山侧的石头旁稀疏的长着一些野草。万分寂寥。 突然一阵马蹄声出现,连带着车轮滚过的声响。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山谷听得很清。 几队兵士正运着几车粮草走过,走在前面的两个人,都骑着马,到这谷前不由得将马停住。凝神略微的观察了番道路,两人之中一略微健硕的便叫一个已经自动上来牵马的士兵道“你叫人前去看看这里有没有埋伏?” 这声音低沉带着温和,而且说话者的年龄太小,士兵们仍有些不以为然,所以那人便将命令下的清楚明了,省的出了错。 只瞧见那个士兵行至军后,找来另一个骑着马的士兵,细声吩咐了一番,骏马就已经骑过了那两个人,马蹄奔跑中带来一些灰尘飞扬。 原先吩咐士兵查看有无埋伏的那名少年,眼中带了些不耐,然后将马驾到了跟他相距不远的那名长相艳丽的少年旁,微微探着身子,伏到少年肩膀上。%&*"; 那名少年像是知道他是要说些什么,于是将肩膀离得他近了些,耳朵也凑了过来,但是仍未回头,一直看着那狭窄的山谷。 “彻儿,你有没有觉得这趟运粮好别扭?”语气比刚才跟士兵们说的话温和的多,声音却还是原来那种低沉。叶长安看着花彻白皙的脖颈不知道在想什么,却对着花彻这样说道。 花彻缩了缩脖子,唇角微勾了勾,的确别扭。虽然看在他们是奉命押运粮草的面上,这些士兵们没有出现不听命的行为,但是在一个以强为尊的军营里,这些人是看不起他们两个新兵的。 所以,一些军令阳奉阴违的情况竟也是有的。 花彻眼睛微暗,幽晦不明,使人能一看见便觉得阴森。他觉得将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几日之前…… 衍族那里竟然一个月都没有动静,完全不像一个攻城中该有的行为。毕竟攻城跟守城相比,仍是守城略占优势。但是他未攻守城的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相互靠着。只是时间一长,就有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莫国的粮草殆尽。 原先莫国的粮草主要由附近几座城池供应,距离近,运速快,极为方便。可是这次,这衍族君氏竟然将这几座城池的粮草搜刮的干净。 让人不由得发现,这一手做的真是漂亮,即搜集了粮草还能困住敌军。不过显然如今不是夸赞敌军的时刻。 有句话说的妙,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第二祸就是负责押运粮草的官突然病了。这病生的突然,竟然在展凌说要派人运粮的时候立马病倒了。 原本花彻还在猜测这个官员是不是在针对展凌,不过等到那日第一次在军营看见季无双时,他才知道,这是在针对他。 季无双在另两位子弟的簇拥下到了展凌营帐,在展凌寻找新的押运官时献上了花彻与叶长安两人。 “无双听说叶家公子行事沉稳,事无巨细。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若派任何一个将军前去都会延误战事。于是无双斗胆请叶长安运粮。” 展凌只是挥了挥手就答应了,然后派人将叶长安与花彻请来。打算嘱咐一番,毕竟运粮之事在整场战争之中的地位可不低。 所以,将出营帐的季无双看见等在帐外的花彻时,轻蔑一笑,路过花彻时才轻声道“马上你就知道惹怒本公子的下场了。”这声音尖利带着报仇后的痛快。 花彻更是回了一个针对性极强的笑。 我等着。 嗷嗷。于是……其实那个军官生病是有原因滴。这个炸毛、自恋的季无双终于出场了!!!!!! 这是一个跟花彻五行不和的角色呐。= = 不针对一番小生都觉得对不起他…… ------------ 第五十章 黄沙粒粒 折戟沉沙卷【二生】。i^44 那个士兵很快就回来了,驾着马到了叶长安前面都没有下马,眼睛轻挑,略有恭敬的说“大人,前方没有埋伏。”说完之后也不能叶长安回复又径自跑到队伍后面去了。 叶长安遭人如此对待,眼睛危险的眯了眯,手更是攥起,极力控制的样子。花彻拍了拍他的肩,叶长安才下命令道“继续前进。” 不是花彻的无声安慰对叶长安起来多大的效果不过是因为叶长安突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像是即将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这种直觉让叶长安下令连忙从山谷中过去免得又出现什么情况。 不过灾祸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山上传来隆隆隆的声音,突然一阵尘土飞扬,连地面的震动都起伏的极大,花彻看着叶长安就觉得叶长安好像在地上晃了晃,勒住惊到的马匹,花彻身体都差点被这震惊的马甩下去。花彻回头朝着后方大喊,却突然住了口,左手颤颤抖抖的摸到脸上捂着嘴。i^ 他忘记了他如今哑了,怎么能发出声…… 巨石在山坡上滚滚而下,声势浩荡,也煞是惊人。灰尘骤起,呛得花彻一阵咳,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这里沙土太多一旦扬起对谷中的人不利。 花彻单手拉着马缰,一手捂着口鼻,想将那不听话的马儿驾到安全地方,只是这阵烟尘之中,没有安全的地方。花彻将马向一出驱使着走了走,一块大石头就从山坡上滚下来正好落到马蹄旁。 花彻心中暗道流年不利,未考虑周全。 对了…… 花彻忍着眼睛的不适到处看了看,仍是没发现叶长安在何处。咬了咬牙,不会是被压在石头底下了吧。 四处瞻望着,花彻突然下马,走到了被巨石已经挡死的地方,摸了摸石头,手指就死死的抓住石头的凹凸处,一使力,双脚也蹬了上去,跳到了这几块石头上。 此时,整个运粮的队伍混乱不堪,花彻却不能言也不能去管理秩序。微微的搬着石块,将上面的石头一块块的扔下去,倒是真的看到了石头上的一些血迹。花彻搬石头的速度就更快了。 同时花彻心中更是有些莫名,如果是敌军想要阻断运粮这行为终是过了。因为他们完全只要将粮食抢了便是,何必下此局。 而且这石头的准度,也真是惊人。 花彻经历过石头从身边滑下,完全不可能这样整齐的都掉向同一个地方,这样的整齐反倒是像故意砸过来的一样。不过只是这样一想花彻就摇了摇头,人怎么可能仍的动这么重的石头。 但是,为什么偏偏的全都砸向了像是整队指挥者的叶长安?花彻紧抿者嘴,不顾自己手指破裂,将石堆一点点的移走。 山谷之上,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谷中的场面。 高处有风,吹得两人的衣衫鼓鼓的。一红一黑,和谐不已。其中一人一直看着花彻那边,捂着嘴嗤的一笑“兄长,你看这里的人也是既有趣啊。一个为了报仇出卖自己的兄弟,一个为了别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不走。这次可真是受教了。” “哦?”一种带着魅惑的声音在空中轻传,那红衣人斜睥着黑衣男子,脸上的不自觉挂着的笑带着一丝疑惑“你感悟了什么?”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黑衣男子看着红衣少年,带着那儒雅的面容,如此说道。 红衣男子闻言愣了一会摇了摇头“小沂你还是这样喜憎分明。” 黑衣人不容置疑,只是双手抱胸看着红衣人。直到红衣人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才跟了上去。 究竟喜憎些什么?两人都没说。唯有黄沙粒粒,在那里盘旋不去。 - = 小生跑去开了个瓶邪的坑……嘤嘤有罪。不过是联文,想看的举爪。 小生在这打滚卖萌各种求呐~ ------------ 第五十一章 你真傻啊 折戟沉沙卷【二生】。i^45 “嘎~”一道叫声远方而来沙哑高亢,惊空遏云。桀远凄凉,像是在诉说作为天空霸主的凄凉。 原本就不算晴朗的天也一下子沉了下来,阴沉的让生物发闷。花彻抬头看了这天气心中一凛。这是碰到异术者了。 异术者顾名思义是能够使用异术的人,虽然这种异术分类较多但这类人仍是极少见。据说每位异术者都只能使用一种异术。 花彻眯着眼睛看向高处,原先站着两个人得那个地方现在只有一个穿着灰袍的人。隔得很远看不清这人,但是花彻能感觉到这人现在还没有动他的心思。所以花彻又将视线转移到石堆那里,继续扒拉着石头。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花彻只觉得不管现在发生了什么事都抵不上这件事重要。 或许是因为他还要拿他来报仇?花彻隐隐的这样对自己说。i^但究竟真实的原因为何,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了。他如今竟也有些迷茫。 “咳咳。”伴着一阵咳声,一直沾满灰尘带着伤痕的手从石缝里探了出来。花彻心中一惊、一喜连忙将旁边的石头搬开,将已经露出一点身体的人拽了出来。 这石头砸下来的角度的确很妙,能让身怀武功的叶长安都躲不过去还被砸到晕穴,而之后的那些大石头也让叶长安醒后不得自己出来。 这预谋这准度让人心惊。 叶长安被半拉半拽的出来时灰头土脸的,长长的黑发灰尘遍布,衣服上都染上了不少红色。真的像一个没有武功的人遇难后的形象。看到将他拉出来的是花彻时,叶长安的眼中逝过了一种让人抓不到看不清的神色。随后就用咳声掩盖了。 花彻用手帮叶长安打理了下头发,但突然看到自己手上一片血污也脏的不成样子后,反倒收了手。从石堆上跳下去了。就这样的一转身反倒没注意叶长安看到他的手时的神情。带着一些心疼的神情。 那灰袍人竟然也从高处下来了,缓慢的走到花彻跟叶长安面前。这灰袍着实怪异,大大的长袍盖住了整个身体,连着的帽子竟然也是半遮着脸,严严实实的包裹住了全身。灰袍人半抬着头看了眼叶长安跟花彻,恰好露出一个细腻的下颌。 即使看不到那人的眼睛,花彻却仍能感觉到身上有一种打量的视线。虽无恶意,只是好奇。 “咳咳,你是什么人?”叶长安也跳了下来,直直的走向那突来之人。皱着眉问道。 那人也不答话,桀桀的笑了,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不理睬叶长安反而对着花彻说“你看,你们的士兵都死了呢,嘿嘿,为什么你没死?嘿嘿,为什么你非要救这个人呢。” 的确,灰衣人身后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令花彻感觉怪异的事有些人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为何就倒下了? 灰衣人的话花彻自是不能答的,于是叶长安眉头皱的更深,却不知是因为士兵们都死了,还是因为他话中对花彻的恶意。 “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来阻我们运粮。” 灰衣人又森森的笑了“你傻啊。” 叶长安一脸莫名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微瞪。 “你真傻啊。”灰衣人桀桀的笑了,语气轻蔑而又带着嘲笑。 …… 嗷嗷,又有客串君出场,一下子镇压全场了有木有!嘎嘎 妖妖今天各种求……t t 过年有个好心情,于是……欢快了…… ------------ 第五十二章 军营夜袭 折戟沉沙卷【二生】。%&*";46 这边花彻叶长安遇到了莫名的灰衣人情况不容乐观,而莫国营内竟也是暗波汹涌。 昨晚。李忘川营内。 夜幕极黑,掩盖了不少行为。夜晚很静,却露出了许多蛛丝马迹。夜向来都是这样日日落下,即使有人并不喜欢夜晚。 营帐中一片漆黑,不大的空间内传着微弱的呼吸声。这日就连一入睡就呼噜连天的小黑都未曾发出一点较大的声响。如果了解他们的人就知道,其实这营帐的三人还没入睡。但那几个弯着腰,压着呼吸鬼鬼祟祟进来的人明显不清楚这个,反倒是悄悄的靠近了这三个人。 或许是这几人自大,认为下的**足以让这三人不醒,又或许是他们太过谨慎,即使躺着的人未醒,他们也不敢出一点声音,只是默不作声的将手中的刀刺了下去。 这夜无月,帐中无烛,真正的伸手看不见五指。于是在到刺下去的时候,就有一只手向前一伸,制住了那人的手腕。力气很大,狠狠得握着,想要把骨头捏碎。那人兀的身体一跃,从榻上坐起制住黑衣人,眼神犀利。 于此同时,周围也出现了同样的声音。那人用刀柄敲了手中黑衣人的后颈,发现那人身体一软之后,就去点了灯。 幽黄的烛光一照,这帐中的景象也就看到极清了。身着白色亵衣的池逸正跪在床上压着一名黑色蒙面的刺客,手中的匕首直逼脖颈。小黑穿着倒是整齐,不过却极为狼狈,手上被划了一道,渐渐的留着血,那名刺客直接死死的躺着了床下。i^ 看到李忘川的视线,小黑捂着手,解释道“他自己咬舌自尽了。” “恩。”李忘川应了一声就拿着灯台走向自己榻上的那个刺客,伸手一拽拉下面罩,对着烛光看了看,样貌陌生。 不去管被他击倒的黑衣人又走到小黑那里,蹲下看了看这人的脸,也是陌生,不过这样子却跟常见的莫国人的样貌不像。李忘川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一顺脚将那人踢了,然后又去池逸那里看看三人中唯一一个清醒的刺客。 那人眼中仍带着怒火与不服气,即使被匕首顶着脖子却也在挣扎。李忘川正想拽下他的面罩,没想到只是刚刚接近,那刚才都没做声的黑衣人突然说话了。 “嘿,我劝你别看到我的脸,不然这后果可不是你能负的了的。” 李忘川看着这个被压住却仍不逊嚣张带着轻蔑的人,身体一阵,这声音极熟。 不光李忘川,池逸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握匕首的手都不由得一晃。惹来那人的怒视。不过那黑衣人反倒更有恃无恐了。 “还不把我放开?” 池逸不听这个人的话,眼神询问的看着李忘川。李忘川也只是紧紧的蹙着眉,没叫池逸放开他,倒是盯着这的人,冷冷的问着“你做的这件事不是我能掩盖的……” 这话未说完,黑衣人就嗤笑的打断了“我做了什么?恩?” “你刺杀世家公子。”李忘川的语气平淡却反常的带着一些威胁与怒气,但却也带着一些惧怕。 他对这个人极怕。不用说都能看得出,即使他表现的极不明显,但肩膀却在轻微的震动,身体微弱的发着抖。 黑衣人轻轻一哼“刺杀世家公子的可不是我,是衍族。”说完看着李忘川的眼神中轻蔑更甚,还带着戏谑。 李忘川手攥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小黑在一旁也是罕见的没出声,倒是池逸看着这一幕的反常若有所思。 “所以你还不赶紧放开我?”黑衣人这次倒是对着池逸说的,极为高傲,就完全被制住的不是他一样。 池逸平日里就讨厌这种有恃无恐的混账之人,而他也从来都是被捧着的,从来没受过这种待遇,这次被人用这样的语气指使,眉毛一横,手中的匕首直接贴到了那人脖子上,恶狠狠的说“小爷想放就放,不想放就直接杀了,你横什么,恩?” 那人身体抖了抖发现池逸并不是作假后,竟然直接老实了。不过眼睛还是狠狠得看着李忘川,声音微有些抖“十三弟……” 李忘川本在池逸拿刀恐吓他时就想制止了,这次也就顺着那人说了“池兄放了他吧。” 池逸眼一横“他既然想杀我就得有我会杀了他的准备,你说呢?”后面那句是对着黑衣人说的,说完手中刀子还贴着那人脖子轻划,那人身体更抖。 “是是是。”那人身体发着抖,舌头打着颤还说着,说完像是被吓住似的翻着白眼。 “池逸,放了他。”李忘川这样说道。明显的是因为池逸的胡闹生了气。 一天被两次这样命令,池逸当真是生了气。而且这命令他的人还是他在为他考虑的人,又着实让池逸有些委屈。收了手,池逸直接走出营帐连看都没看李忘川一眼。 李忘川这时也未来得及管池逸,只能先对着那黑衣人说道“放心,今天我没见到五哥。” 黑衣人形象恢复的极快,也不像是被吓住了一样,又恢复了高傲,对着叶长安冷哼了一声,双腿僵硬的走出营帐,然后回身恶狠狠的说“今日之事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之后就走了。 “这……怎么办。”一直安静的小黑在那人走后也开了口,指着刚才那人丢在这里的两个一死一昏的黑衣人。 李忘川看着小黑跟地上的黑衣人是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但却未被小黑发现“今天衍族偷袭,两名刺客被擒。恩,然后你就睡吧。” 说完也出了营帐,不管身后小黑欲言又止,神情犹豫。 他还要去找池逸。 其实不是他要放了那人,实在是因为他们现在还惹不起这人啊。 四周仍是一片寂静,没有月光洒下的四周暗的像是有兽在张口露着獠牙。 废渣妖说,新年了,多更点吧~嘎嘎,那么- = 评论花花票票神马的能多点么!!!!!新年新气象!小生各种求~ ------------ 第五十三章 灰衣人 折戟沉沙卷【二生】。i^47 叶无忧此时也是经历了同样的麻烦,不过他比李忘川他们做的干脆,直接杀掉了潜进他帐里的刺客。未曾审问,因为他猜到了这场刺杀的缘由。 用布擦着不见血迹的长剑,叶无忧眼神飘渺。拿着剑走至帐外,看着那暗黑的一点光芒都没有的天,心情沉闷。 这天混了、变了。 不知道少爷那里怎么样了,叶无忧念及此,晃了晃头,这种忧虑不适合他。而且如果叶长安连这种情景都活不下去的话,又有什么能力让他臣服?叶无忧低着头,长剑入地,如果没有能力还不如他取而代之。 山谷。 “你们看你们的粮被截了,属下也死了,你们还活着有意思吗?既然回去死是死,在这死也是死,不如就在这死了吧。还免得一场牢狱之灾。” “我记得这失职之罪应该不小吧。%&*";” 灰衣人语气轻快,淳淳诱导,即使看不到他的脸都能猜测到他说后面那句话时应该是笑着的。 因为这灰衣人这次的话说的比较多,花彻、叶长安两个人也就听出了那人刻意掩饰的声音。声音很清越,年龄应该不大,性子也应该是活泼的,不然不能刚才那样戏弄叶长安。 叶长安慢慢向前走了几步,挡在花彻前面,脸上温和一笑,却让人感觉不到笑意“失职与否,关阁下何事。” 叶长安的不配合让灰衣人有些不开心,冷冷一哼,身上就浮上了一层的黑雾。并不是东西烧糊了之后所升起的气体,反倒是浓浓的烟雾。带着一种莫名的香气。 烟雾蔓延的很快,以灰衣人为忠心,整个山谷都渐渐的一点一点被黑雾吞噬。下渗人地上连着天,全是黑暗。 花彻在雾起的时候,就察觉出这雾气的熟悉,但是无论怎么想都不知道从哪里见到过。直到一双手拉着他时,那黑雾已经将他们全数包围。 “这是雾族。”叶长安拉着花彻这般解释道“借以浓雾还混淆迷惑雾中人的视线,甚至出现一些幻想来让雾中人自相残杀。所以一会不管看到什么都别信都别动更别挣脱我的手。” “这雾气针对单独的人作用最大。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安全一些。”叶长安怕花彻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拉着他,于是又对着他解释到。 花彻看向身边已经看不见人影唯有手上的感觉才知道身旁有人,原本想点头的动作骤停,反而是相拉的手上小手指微勾了下另一个人的手心。叶长安随即又握了握被裹在手心里的手。感叹,这手的细腻。 两人会心一笑。 反倒是雾外唯一不受黑雾干扰的灰衣人看到这一幕嘴角撇了撇。随后就仰着头看天,再也不看那两个被他困住雾里的人了。 所以花彻、叶长安第一场配合作战开始了。没有观众,只有他们两个人。 而且……黑雾之中,有些命运的痕迹也都被遮住了,只是不知黑雾散去这命运的痕迹是否会改变? 灵异了……有木有……好吧,因为对战争无能,于是转向灵异。不过灵异神马的还是少见的,所以,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是灵异来干,更何况,整部文里也就只有两个会异术的。 咳咳,毕竟花彻在【三生】里要开口说话还要靠异术。恩,小生是亲爹,不会虐自家儿子的,所以- = 在一点点的给花彻修身体(凹凸,好别扭的话!)反正就这个意思。 喜欢小生文的人,不要大意的评论送花吧~腐窝一号君寂寞已久了!(群号简介、公告中都有) 最后!大家新年快乐~ 皮埃斯:这章字数又少了…… 小生要动力!!!!! ------------ 第五十四章 黑雾之中 折戟沉沙卷【二生】。i^48 氤氲起洞壑,遥裔匝平畴。苍山寂已暮,翠观黯将沉。 如果一开始花彻还在疑惑这迷雾如何混淆人视线的话,如今他算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 这黑雾很浓,浓的伸手看不见五指。但它却一会便消散了。不是因为施雾者让它退散更不是因为他们闯出去而退散。而是它自己就那样挥散了。烟雾一散,却是另一个天地。 小桥流水,阁楼亭榭。五角小亭婷婷的立在水中间,不甘寂寞的鱼在下面跳了又跳。通向小亭的石阶被水漫过了,浸在水里阳光照过透着一种阳光如水的波澜。而石阶上正有一人光着小足,从亭中下来。 鹅黄的长纱坠地,在水的浸透下游荡。衣摆在水中就这样飘荡着紧紧的跟着那精致的足,缓缓行着。%&*";此时盛夏,这番行为极为清凉。所以那人身上透着一种舒适安逸。 花彻恍然的想向那里走去,却发现手中一空。 原来在刚才影像出现的迷惑中,花彻不自觉的挣开了被握着的手。这番行为让花彻脑中清醒,手臂向原处挥了挥,却未碰到任何东西。花彻心中暗想,不知是这幻象的原因还是叶长安也不在原地了。 “佑儿。”那鹅黄衣服的人轻轻喊了一声,倒是无限温柔。 花彻虽然心中一阵,但却也走了过去。只是离得越近反倒是更加深深的蹙了眉。他明白这雾的熟悉感了。 在他看到一些莫名的景象时,也是出现一种白雾的。与此一样,浓的看不清的别的,而当雾散去的时候却出现了一些没有发生过的景象。 穿着鹅黄衣服的是一个15岁模样的女子,脸盘小巧,双眼微长,红唇微嗔,倒也是一个模样讨喜的女子,脸上画着淡而精致的妆,将原本就靓丽的模样添了不少色。如果说化妆前还是一个漂亮女子的话,化妆后就形容她的词就直接变成了美貌。 “菱姐儿也不嫌阳光晒坏了皮肤。”花彻听到他自己这样说道,心中更是一骇。他没想说些什么的,只是这身体却不由的做了这种反应。特别是声音……他现在无法发出的声音。 那叫菱儿女子比花彻略高,听言拿手遮着嘴笑了笑,拽着花彻的手臂将衣袖向上撸了撸,点着那如同脂玉的皮肤,似嗔似怒“佑儿的皮肤可是比菱姐的皮肤好多了,本就丢人,菱姐不怕再丢点了。” 花彻任她这般摆弄着,心中倒是在思索。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陈菱是花彻已经结婚的妻子,比花彻大上三岁。原本家主在指这门婚事的时候,花彻的父亲就不同意,因为这女子比花彻要大,而且也没有什么大的家事背景。 不过花家家主倒不是这样认为,他执意的让花彻即可娶了陈菱。值得庆幸的是,陈菱这个人花彻不讨厌,所以倒也是一直相安无事的相处着。 而且陈菱这个人不像别的女子一样,她的行为向来是大大方方的,却也不粗鲁。所以她会这样直接光着脚在水中走而不担心被别人看见,或者被知道的人责备。 因为她知道这里只有花彻常常呆在这里。而且花彻是不讨厌这种行为的,所以她才常来这里。清凉是一方面,吸引花彻的注目才是重点。 废渣妖说……这是女子中的战斗机……噗……以后还会出现的! 好吧没动力码字码不多肿么破! ------------ 第五十五章 黑雾之中 折戟沉沙卷【二生】。i^49 那女子一双美目似嗔似怒的看着花彻,到让花彻记起,这女子惨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一种眼神,仿佛只是一个玩笑。 谁都不曾知道陈菱如今对花彻的复杂情感,她嫁入花家时本是抱着当一个无伤大雅的闲散妻子去的,而见到花彻时却觉得如此小人着实的让她体验了一把当姐姐的过程,所以她对花彻是爱护的,可是最后在那断头台上,陈菱跪于台上,刀悬于脖上的时候,她发现她对那个台下淡漠之人是爱着、恨着的。 花彻那时的确有让人去爱的资本,地位高自然不说,皮相更是一等一的好,但最关键的却是花彻的性格。花彻的放纵、关心都是一种让人戒不掉的蛊。 而他也的确是能够让人去恨的,因为他的相貌艳丽无双,让女子难以在他身旁时不黯然失色;因为他无时无刻不在挖着一种他在关心你的温柔陷阱,让你痴迷让你沉溺;更因为他仍活着,而你却死了…… 陈菱看向花彻的目光瞬时的就复杂了,贝齿紧紧的咬着唇,从高处看着那个现在来看仍未受过一点苦的花彻。 索性花彻正走了神,没看到这一幕。于是他也就不会知道,他如今看到的并不是那日场景的重现。 不过他没看到陈菱的眼神倒也像是上天安排的,因为花彻这样一个心思慎密的人如今还没发现自己还是在山谷中的那个模样。也许即使发现了,花彻都不会联想到这个幻想是真的吧。 灰衣人大大的帽下露出一丝冷笑,有些时候,即使漏洞百出都不会有人看出真相,原因为何?不是神,而是人心。 “人都是这样自大,丑陋。%&*";”灰袍人的声音尖细而带着深深的嘲讽。说完之后倒是直接走了,灰袍因为急速的行走在空中与空气碰撞出‘啪啦啪啦’的声音。 他自信这两个人也出不来,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幻想,但其实不然,这里面的都是真实的。真实到死亡……因为这异术从未失过手,所有灰衣人也不再耽搁,他还有其他事要做。 灰衣人去向暂且不提,且说说这黑雾一边。 花彻在黑雾中碰到了他所认为的几年前的一幕,而叶长安这边,叶长安肯定这绝不是发生过的事。 青青翠竹,幽幽人境。丝竹一声响,空中有鸟飞。 叶长安所见的就是这样的一番竹林。花彻在挣开他手时他也是一愣,呆在在那里看了很久,甚至叫了几声,都不见人,就明白如果不破了这阵法,就只能困于此地了。 叶长安一直认为这不过是个奇门遁甲,因为他的夫子曾对叶长安说,异术者寻天道,设迷阵。这就是说异术听起来神奇不过也是人根据天的规律所制定的一套套难以解开的阵法而已。 夫子对异术者的不屑让叶长安对异术之类也在心中定了位,只是比较难解的阵法。但要破阵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站在原地就能破阵这种事极小,起码如今叶长安认为他如果傻傻的站在那里,这辈子就走不出去了。 其实叶长安在入阵前的罪已经到了必要斩首定军心的地步,即使出了阵也是死,这也正是灰袍人所说的。可是叶长安的自尊告诉他,作为叶家嫡子他不能就这样默默无闻的死在这里。而且叶长安心中隐隐觉得,其实这一行也不会死。这份直觉虽然没有任何根据,但叶长安仍是深信,不管是作为信念还是借口。 叶长安往竹林深处走着,那古琴之声也在引着他行着。叶长安停了脚步,将衣服、头发整理了一下,才走向两侧青竹之间的地方。 那里一块较大的天然石桌,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子微微的斜躺在上面,左手撑头,右手摆弄着什么,石桌旁的地上,随意的摆着一把古琴,有青鸟在上面跳着,可以看出那幽幽琴声从此传出。 “呵,少年既然来了,待在那里作甚?”那男子敦厚的声音突然响起。 侧卧在石桌上的人是正面对着叶长安的,但是叶长安发现他完全看不清这人的样貌,叶长安心知这并不是因为距离的原因,而是这位真是高人。这样一想,心中的敬意倒是多了几份。 待走到那慵懒的男子面前时,叶长安微躬身,大量了一下直到现在还看不清的脸,说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男子慵懒却带着一种神秘的威胁如同微眠的豹。男子并不作答,只是挑着眼,问道“卜 上一卦如何。”右手中竟然拿着50根荨麻。 如今倒是可以猜测出这人是个中年男子,叶长安苦笑了下“既然前辈等了长安这么久,长安有拒绝的机会吗。” “呵呵,自然没有。”男子笑道,然后抽出了一个荨麻,像是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复杂的说道“其实我没等你多长时间。” 当然这神情复杂也是叶长安所猜测的,这人的面容太过模糊了,更像是罩着一层迷雾。 男子的手法相当熟练,且带着飘逸。用一种繁琐的程序数着,占卜者都带着一种优雅。不像是占卜,反倒像是表演。 不过即使再熟练都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如果是其他的人要给叶长安占卜的话,叶长安绝对是带着怀疑与不耐的,只是对于这个人,叶长安却并未生出这种傲惯了的心思。或者是这个人太神秘了…… “师”男子轻瞥了眼,随口说道“看来你最近极为忧虑啊。” 叶长安听后并不否认,只是看起来颇为急切的问道“的确忧虑,道长可有法……” “别叫我道长。”男子怒斥了下,像是极不喜欢这个称呼。 “那……”叶长安随即接道,眉梢中没有被怒斥的恼意,反倒是几分喜意。 男子轻哼了声,情绪也恢复成原来的淡然,看了眼叶长安“我名隐容。” 想到这一举动倒是顺了叶长安的意,男子眼神如刀,轻轻的剐着叶长安“而且,我很厌恶这种小心思。” 声音淡然,但是不是叶长安是体会不到眼前这人的怒气的,叶长安知道每一个高人都有自己的脾气,而这一次他算是触到逆鳞了。 为了知道这人的名字惹到对方是值还是不值? 凹凸……小生会说隐容神马的是因为这人看不清相貌么!起名渣渣路过。。。。 给小生点动力行不?亲~收藏、留言、花花、票票哪里去?! 过年了,就当红包吧o(n_n)o ------------ 第五十六章 黑雾之中 折戟沉沙卷【二生】。i^50 ‘扑腾’一声,叶长安直直跪下,脸上微冒着冷汗,“晚辈之过,前辈勿要生气。”跪礼,绝对是各种礼仪之中最为尊贵的,但如果被跪之人非天、地、父母、君王时,行礼之人的心里不可谓不微妙。 其实叶长安突然跪下的行为,不只是因为那男子看似无意却包含精神攻击的视线,这种对于神经上的痛深刻的在那不断因为疼痛而冒出的冷汗上体现,不过若不是这男子能解答他的疑惑,叶长安即使硬挺也不会服软的。这是叶长安的坚持。不过如果这人真的可以解答出困惑他很久的疑惑的话,跪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男子随手将荨麻塞进嘴里叼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你让我解答哪种困惑呢?你的疑惑可是复杂的很,呵呵,你让我解的是前程?性命?还是情惑?” 如果在别处看到一人叼着一根草时,你会如何做想?反正跪在地上的叶长安倒是觉得他跪的是不是有些亏了?不过随后的话倒是让叶长安身体一震。 “前面两种都好解,反倒是情惑,或许最准确的说法是男惑吧。” 叶长安更加恭敬的双手置于额上叩了一首,让男人皱了皱眉“我不是邪教,起来吧。” 叶长安自是听令的起了,脸上带着坎特与期待的看向男人,语气急切“那有何解法?”这次的急切是真心的,并不带着上次想要套人话的心理,也让男人看着叶长安顺眼了不少。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男人将荨麻尽数扫下石桌这般说道。 叶长安低吟了番,倒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君子白天应勤奋努力,到了晚上仍不可掉以轻心,即使遇到危险,也能化险为夷。’但是怎样琢磨都不明白,这跟他的疑惑有什么关联,想问男人和解。叶长安这次也学乖了,知道有事就明白的说,不再拐弯抹角。 “隐容前辈,这跟我的疑惑有什么关联?” 男子嗤笑的看着他“谁说这是给你解答疑惑的,是给你们这些人的卦。i^” 男人说的很简练,没头没尾,让叶长安疑惑。倒也记住了这句话,万一以后能用到呢?起码可以装装神棍。 叶长安如此心思倒也值得理解,因为他并不知道营中发生了何事,若是知道他定是更加敬佩隐容的。 “那我的疑惑……”叶长安问的犹豫,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脸皮薄,还是怕隐容厌了。 隐容咬着荨麻,嘴里有些含糊不清,只能听到他后来说的那句话。 “情惑,还需随心。” 随心……随心……几乎每一个大师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时总会高深莫测的一笑,说施主应随心。(诶?好像有什么乱入了。) 叶长安也有种被人诓骗了的感觉,咬了咬牙,有些气恼“随心。” 隐容像是奇怪叶长安的转变,疑惑的看了眼脸色发青的叶长安,之后很敬业的回答“因为你一旦决定了就不会再改了不是吗。” “所以,这疑惑,随心吧。水到渠成时,疑惑自解,如今只是不到时候,若真想屈疑,只能随心。” “若是选择的那条路充满荆棘,凡人不懂,甚至不顾人伦呢?”叶长安被隐容的话安抚了,却又提了一个问题。 只是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如今所设想的都是他喜欢上花彻后,将会发生的事。这是不是预示着其实他心中早就暗暗的定了想法呢? “如果你这样说,那就更是男惑了。”隐容仍旧平静,即使回答却不也给任何答案。 叶长安知道隐容不会再说什么了,也不再问下去,四周突然寂静,唯风扫竹叶,青鸟弹琴之声。 隐容将身上的竹叶扫去,从石桌上下来,懒懒的抬了抬胳膊,青鸟丢琴飞到隐容衣上,爪子紧紧的拽着那块黑色布料。 叶长安看见隐容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在他转身后,兀的问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可惜有些话是不能说出来的,隐容突然插了句话,让叶长安郁闷不已。 “其实我原本打算占完卦就告诉你我的名字的,好歹是次宣传。” 是啊,他打算占完卦就说自己名字的,结果被占卦之人耐不住自己试探,让人生气之后的行为,其实他也是算在内的。 毕竟被试探然后说出姓名连带着看到别人道歉的戏码的确有意思。 隐容勾了勾唇,黑色身影突然消失。 唯留下叶长安气闷过后,双目通红欲裂,双拳狠狠得砸了砸石桌,然后愣在那里。 石桌上竟是刻着如何离开黑雾的方法。 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叶长安心中更是惊骇万分,不是因为离开这个黑雾的方法是所有的进入者看到的每个人都自愿消失,而是因为就这样一个简单的离开方法之前却仍是没有人能离开这里。 这说明了什么?叶长安可不认为是因为他的运气太好碰到了一个容易的阻挠者。比起这个他更相信这黑雾完全是将两个人闯关的难度都加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一想到花彻那边将会带着极高的困难、危险,叶长安就极想冲到花彻那里去。去守卫那个即使身体羸弱却性格强硬的少年。 花彻……………………叶长安发现自己的心突然不安了。 手指抓着石桌,叶长安想找到一些记录,能够帮助其他记录者的方法。未果,叶长安的神情黯然了不少。 猜着花彻如今会遇到什么?心中更骐骥着花彻一定要平安的解决掉,不然他定会解决掉那个穿着灰色衣服见不得人的家伙。 叶长安倒是没想起如果花彻不能让他的那个阻挠者自愿消失的话,他们两个人都会困死在这里,他又怎么去找人报复呢? 叶长安更忽略了,那石桌上刻得东西的真假。也忽略了自己进入黑雾后明显反常的举动。 他不曾这般冲动、急躁过…… 空气中唯有波动,仿佛隐容的那种模糊的脸突然出现,对着叶长安阴森一笑。 这黑雾之中真的是有太多异常。让每个人都有些反常了呢。 废渣妖说:关于为何文章初定花彻聋哑的原因: 因为仇恨,(妖妖开始泼狗血……)妖妖认为那种事发生在任何一个小孩子身上都是有心里阴影的,为了防止我家儿子心灵扭曲,变成bt,妖妖就让他听不到那些虚伪、狠毒的声音,使彻儿保持心灵的宁静。凹凸,当然二生能听到声音的原因就是因为- = 有些东西他该听了。不能说话这个设定就更简单了,还带着一些为何让他听不到的原因。因为花彻原本的身份,如果能说话能听到……一时接受不了这种变化而遭受打击的花彻对那些欺负他的人会怎么样?讽刺回去,然后遭受恶打,最后灭亡……咳咳,所以彻儿一开始的平静其实是因为无奈。他做不了什么只能这样。所以【三生】会说话,则是因为他的地位让他有了说话的权利,于是纯金的手指戴上,彻儿说话吧!(凹凸,够了!目不忍视了……)望天】所以妖妖还是亲妈的对吧…… 给小生点动力行不?亲~收藏、留言、花花、票票哪里去?! ------------ 第五十七章 黑雾之中 折戟沉沙卷【二生】。%&*";51 曾有人说,白雾展现的是未来,黑雾则是过去。 花彻这边的确是比叶长安那里更难一些,陈菱像是知道这里是什么一样,眼中总是带了些似笑非笑。 花彻不喜欢这个样子的陈菱因为这时的她让他觉得他从来没认识过这个人一样。可是花彻明明是对陈菱了如指掌的。 陈菱,陈家庶女,论这个身份来说,她是配不上花彻的,只是她的身份仍不是这样简单的。因为陈菱的母亲是王室之女。至于王室之女为何去做了一个小小世家的侧室,这不是别人能得知的。 菱儿之名的来源不过是因为陈菱的母亲在怀她时被其他侍妾推下了水,不会泅水,危在旦夕。据说陈菱之母落水后,水中即刻突生出了一种叶子为斜四边形的水草。据说,陈母被救后,早产了一名女婴。据说,陈父找来一名道长询问此女之命。据说,道长只是看了看女婴就留下一言,此女名菱必冠花姓。 于是……后来陈菱真的嫁人了花家也让那花姓之言成了真。 残念钝闷今朝尽,重对菱花扶帽纱。%&*"; “你如今……如何?”陈菱双手紧紧的扯着袖子,贝齿咬了又咬,才狠下心来问道。 花彻微抬头,一双狭长的眼睛将陈菱的身影映入,似是无限温柔,只是被那眼睛摄住的人都不曾注意到花彻脸上的面无表情“其实,你是恨着花家,恨着……我的吧。” 陈菱惊得唇齿相离。她不曾表现的如此明显的吧。不知为何,陈菱如今竟然想要忙着解释,或许不想要那双漂亮的眼里不再对她温柔? “不是的……我……” “何必解释。”仍是那抹单薄微凉却勾起艳丽的声线,“我明白,若是我也是会恨的。” 少年像是理解陈菱的样子,那一直冷绷的稚嫩的脸也头一次展了笑颜,带着苍白也凄凉“既然恨,就动手吧。释然后的灵魂就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陈菱捂着嘴不由得惊叫出来,双眼诧异睁着,眼眶微润。 他为什么会知道,她是被困在这里的,困了很久,如果不是现在看见了花彻她会继续在这里困很久。 她作为灵魂刚刚进入这里时,就有一道傲气的声音于空中响起“要离开这里,就必须放下一切。” 放下一切?陈菱认为自己已经将所有的都放下了,只是她仍旧出不去。一个唯一能在这里走来走去的灵魂告诉她“放下?哼,你连自己执着了这么久的事都不曾想明白,又怎么会放下。” “放心,在你想见的那个人进来之前你是有足够的时间去想自己真正放不下的事的。” 陈菱望入那满含沧桑的眸子,并不真正的相信,因为她觉得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很多年,若真有什么执念的人,恐怕也该离世了吧。 “你不知这里的几年只是尘世的一瞬罢了。” 那个灵魂倒是提醒了她,她也开始思考她放不下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她一女子所见的人不过那么几个,排除下来也极为简单。她才知道她一直对一个人放不下。那个人就是今日进来的花彻。 在花彻进来的时候她松了口气,但是放松下来后心里又紧张了起来。事情临近的时候,陈菱才开始犹豫,她真的要选择这样做么…… 花彻双眼半颌,能看出女的犹豫不定,也能掩盖住心中的冷然,闭上了眼睛,眼角微湿,浅浅的水痕从眼睫与脸的中间出现,花彻表现出一种凄凉心哀的样子,苍白的脸颊微微颤着的唇,无一不表示了他的羸弱。 “呵呵,其实自从家人都去了之后,我就已经死了。” “如果,能让你离开这个地方的话,我也不妨牺牲一次了……爹、娘、大哥、二哥,我知道其实你们等我很久了……” 微弱的声音还带着哽咽。陈菱心中更是颤了又颤。手中凭空的变化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走到了花彻面前,长睫微微的颤着,匕首举起,狠狠刺下。一片雪白的光…… 凹凸……小生在写神马0 0 好吧木有动力字数神马的会很坑人…… 打滚各种求~~~~~~~ ------------ 第五十八章 运粮归来 折戟沉沙卷【二生】。i^52 军营的士兵们盼了极久的粮草终于送到了。虽然回来的人只剩下两个。 叶长安到了军营前就将银两付给将粮食送过来的几位农夫,然后带着花彻进了主帐。回来定是要先报备一声的,至于放在营前的粮食自会有士兵们送进去的。 叶长安待展凌帐内传进的命令一下,就带着花彻进去了。帐内两人,一个是展凌,另一个对他们而言却是陌生。 身骨不大却露着粗狂,如今正穿着长衫坐在展凌的位置上拿着笔勾画着什么东西。而展凌却站在男人身边,恭顺服从。展凌瞧见叶长安与花彻,前走了几步,站到男人身边弯着腰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男人看向那里,面容普通,眼神凌厉。 “此次运粮危险重重,尔等之功定要嘉奖。”男人的声音还夹带着些沙哑。不算是多么好听的声音。 男人看了看叶长安又看了眼花彻,叶长安却开始请罪“这次是长安大意了,失了这么多兄弟。请将军责罚。” 能够让展凌恭顺的人只有展千里一人。%&*";叶长安花彻两人清清楚楚,于是叶长安就直接一跪,颇有些不管不顾的意味。 花彻猜测恐怕是因为叶长空的关系,不过心中仍感觉有些不对劲,像是忽略了什么。 展凌仍是那种清秀如竹,“这怎么能怪你,若是他人运粮,定是会全军覆没了。” “衍族之计正是像一张大网,密密的严严的扣住了我们……呵,还真没想到这皇子还真不像个初次行兵的人。” 展千里像是觉得展凌有些失言,看了过去,展凌就连忙不说话了。 “你们二人先下去休息吧。”也不提嘉奖之事,展千里就赶人了。 叶长安与花彻连忙行了礼离开了营帐,花彻走在叶长安后面,即使帐帘放下都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在盯着他。虽然没察觉的恶意却也不舒服。 那个人他见过…… 花彻步伐一乱,展千里他真的见过,那晚从衍族营地回去的第二天,他在幻象消失后看见的那个挑着展凌帐帘不知是进还是出的那个男人,那个转眼消失的男人。 怪不得见到他会有种熟悉的感觉。 花彻心中暗咄,却不再思量为何一个陌生人会带给他那么大的熟悉感。 自出了那个黑雾之后,叶长安就不再提到这个话题,仿佛是想让别人觉得或者自己觉得那只是个梦罢了。 叶长安跟花彻的回营没几个人知道,大部分知道的是粮草终于运回来了,而是谁运的还真没几个人能答出来。 但已经待在二人营帐里的李忘川明显是知道两人回营的事的。不过也是知道才正常,若是不知道的话,那才会让别人觉得不正常或者是伪装。 看到两人回营,李忘川连忙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全无一丝风度,拉着花彻转了一圈,看见花彻身上并无大伤,才放下心来。 叶长安皱了皱眉,看着那双拉着花彻的手心中别扭了一阵,然后了无痕迹的将李忘川拉开,问道“营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没事就别在这碍眼了。 叶长安从来没有一次跟如今一样觉得李忘川这般碍眼。 李忘川眼睛闪了闪,然后拉着花彻坐下将那晚的事简单的说了。 “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叶长安嘀咕了一下,然后唇角勾了一丝笑。原来这诗用在了这里。还真是妙。 李忘川听到叶长安的低语,看了他一眼“叶兄是觉得他们晚上还会再来?”与展千里的粗糙沙哑的声音相比,李忘川的声音才是动听的音乐,如琴如瑟。 不过……叶长安却觉得李忘川比展千里更讨人嫌。 情敌见面各种不爽……咳咳。这章还是很少啊对不对……动力在哪里?好吧小生最近新渣了篇同人是天龙八部的,小生发觉原创的写多了,完全会扭曲原著里的人物形象。或者……是小生的错,小生理解的错。 [天龙八部]锦之年 凹凸,新坑神马的,亲们难道不准备送红包嘛?~这不科学! ------------ 第五十九章 君弦君沂 折戟沉沙卷【二生】。i^53 “丰德五年三月,莫国粮尽。叶氏、叶氏之仆运粮,军功记。” “丰德五年七月,衍族攻城,陈孟坦沙场绝。” “丰德五年八月,莫国夜袭衍族营地未果,却得知莫国营内有人通敌。整军俱整,上奏今上。” 衍族。 铜镜之前一黑衣男子正看着镜里,蜡黄的脸上粗眉皱了皱,将一罐绸白色之物抹在了脸框上,手指在脸上摸索了一阵,撕下了什么东西,再看镜内,原本蜡黄的国字脸竟是转眼变成了白皙细腻的尖尖小脸。右手不停,在双眉上抹了黑色,浓重的正好遮盖住眉毛,湿布细细的擦拭干净,温和可亲的粗眉变成了远山眉。 狭长的丹凤眼轻扫了眼铜镜,带着淡淡的嘲讽,像是对这幅模样看不惯的样子,抹了厚厚的嘴唇,塌掉的鼻梁,才显出了男子原本的模样。没有掩饰的相貌,一双远山眉浅浅而长,带着些温婉,狭长的丹凤眼却总是带着轻佻,挺直的鼻梁,肤如香脂,嘴唇薄而淡。多情而无情。 黑色的粗制衣服却更让人觉得他的肤色白皙,乌发轻拢,身形消瘦,样貌艳丽可谓是高贵清华的妖孽。熟悉的眉眼正是君弦。%&*"; 一人掀了帐进来,看到君弦这个样子,轻哼了声“哥,你又出去了?” 君弦回了身,眼睛看向同样的黑衣少年“沂儿啊,”起身走至屏风之后,手指轻轻挑着腰带,肥大的衣裳渐落“还真是忘记告诉你我借了你的一番,还给你如何。” 黑衣被搭在屏风上,君沂揉了揉额头也没看那件衣服“一件衣服而已,我还不至于这样小气不必还了。” “哦~”君弦随意的将一件蓝色外衣披在身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懒懒的坐在椅子上,眼睛斜斜的看着君沂,揉捏着玉珠,对君沂说道“听说你明日要上战场,我去给你探查探查军情。” 君沂不可置疑的看了君弦一眼,哼哼着说“现在看还是早了些,王叔还没答应让我上去呢。” “因为你之前的行为太任性,王叔自然不能轻易答应你了。”君弦安慰这个别扭的弟弟。看着这个脸上仍带着几分稚嫩几分熟悉弟弟,君弦心情抑郁了一下。 他的母后不喜欢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呢。狠狠得捏了下玉珠,君弦在君沂疑惑的眼中站了起来。 “我去王叔那帮你说说,应该是可以让你明天上场的。不过你要怎么谢我呢?” 君沂一向冷冷的面容上也是一笑“哥觉得我会怎么谢。” 打哑谜这种事,还真是一些心思诡异的人得专属,君弦这样想道然后点了点头,艳丽的脸上笑的更是美焕无绝。“恩,这样就好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君沂将搭在屏风上的黑衣拿了下来,紧紧的攥着,眼中冷然。果然野心这种东西如果太大可就不好了。你认为呢,皇兄…… 君弦之后真的去了君丰业的营帐,君丰业正部署着明日的阵型。见到君弦进来了就连忙收了笔,拿湿布搽干净了手,让君弦坐下顺便泡了两杯茶。 “弦儿怎么晚上来了?”君丰业对君弦向来是和熙的,处处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关照。 君弦习惯了开门见山,手中攥着玉珠,眉头皱了皱“如果战争时发生皇位之争,这战时胜还是败。” 君丰业端茶的手抖了抖,复杂的看了君弦一眼,突然有些沧桑“你已经决定了,不再考虑考虑?毕竟你父皇还是壮年,你这样做……” “呵。”君弦讽刺的笑了,打断君丰业的忧虑,狭长的丹凤眼亮亮的“侄儿说的可不是我,而是……”手指在桌上写了个字。 君丰业松了口气,却又狠狠得皱着眉,一副不赞同的模样“你怎么会想到这里,这对我们并无好处。若是其他的,还有些可能,只是这个……” “是吗。”君弦的语气很淡,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我知道你一向聪慧,但这事还是我们不要插手为好。”君丰业看到君弦的模样,叹了口气,继续劝解,但他也知道君弦的坚持,能打消他的念头的可能性太小了。 君弦放下玉珠,端着茶轻抿,也没说什么话,但却让人能看出他的坚持。 君丰业张了张嘴还想劝解一下,就看到君弦放下茶杯,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似笑非笑“那明日让君沂叫阵吧。打扰王叔休息了,侄儿先告退了。” 说完后,就走的很决然。让君丰业看的颇有些抑郁,这侄儿就是这样意见不同时就直接走人不给别人任何一个劝解的机会,狠狠得灌了几杯茶,君丰业觉得不去理会君弦的举动,吹了烛也真的睡了。 君沂,战场见~ [天龙八部]锦之年 穿越侍卫受的欢脱天龙生涯。用度受搜索一下呗亲~ 求动力! 、小生喜新厌旧了…… ------------ 第六十章 相峙 折戟沉沙卷【二生】。%&*";54 攻城之时,两方军队的模样全变。莫国这里的士兵看起来倒是少了不少,这也的确多亏了那晚的刺杀。只要有世家子弟所待的营帐全都未曾避免,看得出这是一场针对世家的杀戮。可惜了这些人的性命,不管有辜无辜。 那晚的刺杀之后,上面自然是下来查了查不过却没有任何消息下达下来。池逸仍在一旁笑的讽刺“这些人若真将凶犯抓起来倒是会让我高看他们一眼,如今嘛、还真是看高了他们。” 不管存活下来世家子弟们怎么想,这局面却已经变化了。对叶长安的奖赏也下来了,竟是提升为副将,这一举动更是在每个人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是不是对叶长安的难为或是阴谋暂先不提,因为对此花彻还是极满意的,因为这样叶长安所能带来的消息将会更深,而他自己所能起的功效也会更大。花彻如今还有什么执念,不过就是替花家报仇吗? 花彻是出了名的锱铢必较,你踢我一脚我砍你一刀那样的,现在遭到这样对待,心气不平极为正常。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知晓这花家的秘密传承的。 仍是跟着队伍缓缓的出了城,花彻看到对面的大军,暗暗的摸着腰侧。手中的长戟他用不惯,而长针针对于单打独斗还可以,这种情况下也是尴尬,所以唯一能在战场上保命的武器唯有腰侧的匕首。这匕首是从黑雾中走出来后叶长安塞给他的,正是原先打探敌营时叶长安拿出来看了很久的那把。 瞧得出叶长安对这把匕首的看重,否则也不会随身带着。%&*";花彻也并不推脱的就收下了,还用手指在刀锋旁摸了一下,手指上立马出现了豆粒般大的血滴,花彻满意的点点头,的确锋利。轻巧、锋利的确比厚重的武器更适合花彻使用。 今日莫国出阵的也是两人,展凌与叶长安。而展千里却在城头之上淡淡的看着。花彻从下面看过去,总觉得这人极为眼熟,像是在哪见过一般。但一向记性良好的花彻却想不起半分关于这人的记忆。 花彻也发觉了,自进入黑雾之后,他就再也没瞧见那个白雾再出现了。也记不清当初从白雾中看见了什么。 正颇为头痛,就听到对面军队的一声大喝“哈哈,你们莫国没人了吗,竟然让小孩子上战场,难不成是怕了我们想投降却难为情?哈哈。” 君丰业笑的狂妄,莫国的一些士兵脸色也有些难看,其实他们也并不承认这个15岁的少年,如今被敌人在战场上嘲笑更是难堪。由此便狠狠得盯着叶长安,恨不得让这人赶紧回去别在这丢人。 “呵呵,琅琊王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们那里不也有一个小孩子吗?”展凌当即照话讽了回去,却也不失他的风骨。 但叶长安却轻皱了眉毛,其实他不能被称做小孩子吧。手中长刀横向一刺,气势恢宏,让那些在芒刺在背的目光一下子收了回去。 君丰业俊朗的脸上带着些玩味,看了眼身边身穿银甲面容冷峻的少年,又转过头对着叶长安说道“小家伙你叫什么,能让展千里派出来的应该有些本事吧。” 君丰业虽然未跟展千里对战过,却也听过原先的将军提到过此人,于是心中几分谨慎。 “末将叶长安。”叶长安回答,声音低沉却带着温润,似一股春风突然吹过这沙场之上,鲜花盛开。 “呵,既然要一世长安却为何来沙场之上?我看你年纪小还是早些回家吧。”君丰业身旁的那个冷峻少年开了口,声音冷漠一下子息掩了百花。 少年不知莫国君主下的命令,如今看到这么大的人竟也上了战场,心中一冷,突然开口。 叶长安挑眉,唇角冷笑“边疆未平,蛮夷未除,我又怎能一世长安?” “蛮夷……呵……蛮夷……哼。”少年冷哼了一下“你竟然如此张狂,就让本王来教训你一下吧。” 说完竟是驾马上前拿锥而向,重缀飞向叶长安的头部,叶长安拿长刀横扫,将重锥击向别处。又抵住另一头的流星锥,叶长安对着不远处的少年大叫道。 “你这个无名无姓之人。” “哼。”少年仍是冷哼,收了武器,却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叶长安“本王君沂。” “竟然是衍族皇室的三皇子……”李忘川在花彻身边低声说道。 花彻挑着眉,君丰业、君沂……转回头问李忘川“衍族原来也是这样只有皇室之人才掌管兵权吗?” 花彻信李忘川说的话,所以更加认为李忘川对衍族了解颇多。而花彻自己却因为各种原因对衍族并无半点了解的。 “不是。”李忘川摇摇头,然后离着花彻远了一些,并不说话了。 “沂儿,这小家伙就交给你了。”君丰业看戏看的足够,也知君沂并无生命危险于是就撒手让君沂自己行动了。 其实这点也很清楚,毕竟出场的是皇室之人,其他将领还不敢这样当面斩杀。即使是为了两国后来的‘友谊’,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行为也是没有人去做的。 因为此时的群国林立,如今各国之间没有永恒的朋友更没有永久的敌人,有的只有利益。所以经常会出现这国正在与另一个争斗的激烈,转眼间这两国却又和起手来偷袭了另一个国家。于是各国之间不得不防,更不可以将关系完全决裂。 君沂挑着眉笑了,一向冷冷的脸上露出笑容却也是十分惊人。毕竟君家儿郎相貌都是极好的。 “千万别,侄儿还想先瞧瞧王叔的英姿呢。” 君丰业“哈哈”的大笑了几声,像是想对后辈提拔一番,“如此也好,如此也好,两个小儿还不自行投降,不然本王的画戬可就落到你们脑袋上了。” 这言语更是狂妄。喊的莫国将士的脸上发红发青。 凹凸,提示一下嘛?第二十一章花彻梦中的那个男人就是展千里…… ------------ 第六十一章 心累 折戟沉沙卷【二生】。%&*";55 猩红的披风随风摆动,眼含沧桑,一柄长枪银光凌厉,君丰业看了眼整个战场,轻轻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与他对阵的都是半大的孩子所以生出了些廉颇老矣的念头还是因为想起了来战场之前皇兄下的命令。 城下,万物皆廖,一片肃杀,君丰业对着展凌大喝一声,奔马提枪直奔展凌而来。展凌不避不闪,也是执刀而去。君丰业长枪指地身形速动,欲取其坐骑。展凌坐下战马一声长嘶,受了惊吓,前蹄腾空而起,展凌单手紧握缰绳不慌不忙,将坐下马大力拽偏了回去,自己却是回身一刀砍向君丰业。 君丰业一抢掠空,收枪抵挡。刀枪相抵,铮铮烈响。展凌收住去势,在马上反身再劈,大刀利刃精光晃眼,颇有百战开封之势。君丰业眼中光芒一闪,长戟于地挑起一地黄沙。%&*"; 如今风正好,黄沙飞舞,迷了展凌的视线,展凌不由得闭上眼睛,顺着刚才的感觉将刀劈下。后方有枪破空而出,展凌眼睛未睁,收刀回身,防御住凌厉枪法。 “哈哈,好小子,与我对阵还能闭上眼睛,真要说你是胆大妄为啊。”君丰业哈哈大笑,手中长戟继续施礼,展凌只能奋力抵挡,却又发觉上方压力突然消失,坐下马儿却突然跌倒。 “杀。”另有一道陌生的声音传进展凌耳朵,展凌从马下落下稳住了身形,睁开通红欲裂的眼睛,正看到衍族的兵士离得这里极近,骑马之人个个身带扈气,而刚刚出声的就是前面的领头人。 展凌眯着眼睛,看着一脸惬意的君丰业反身上马,对着身后的莫国士兵发命令道“将士们随我一起驱逐蛮夷!” 展凌举刀而示,将士们也都举着武器,大声呼应“驱逐蛮夷,驱逐蛮夷!” 君丰业似笑非笑的看着骑兵里刚刚出声的人,也未责备,则是将手直伸入天,大声喊道“儿郎们,随本王立功的机会到了,杀!” “杀!” “杀!” 一呼百应,战场上杀气满满。 “看今日谁才是蛮夷。”君沂挑着眉,带着一队骑兵冲了上去。 叶长安当仁不让,半讽半笑“蛮夷?这个词不是为你们而设的吗,哈哈。” 刀枪相抵,血光剑影,战争上再无旁观之人,一个个奋力的冲了上去。血溅千里,映着士兵们通红的脸,狠扈的眼睛。 花彻刚化解了刺向他的蛮横的力气,一抬头正好看见正跟君沂打的火热的叶长安回过头来担心的视线,微微一笑,让他安心。 等到叶长安回头之后,花彻才继续用仍然发抖打颤的手拿着长戟继续刺向别人。 凹凸,战场场面太坑人!咳咳,qaq心累了,感觉不会再爱了。 小生各种求~给点动力神马的吧~亲~qaq [天龙八部]锦之年 完全欢脱,穿越受。嘎嘎。欢迎来袭。 以及腐窝一号君快哭了 ------------ 第六十二章 皇嫂是谁 折戟沉沙卷【二生】。i^56 花彻感觉力气一点点的流逝,正与花彻对峙的衍族士兵突然脸色一僵,一个前扑,瘫软的倒了下来。花彻挑了挑眉,看向士兵身后,一脸温和的李忘川正将长戟拔出来,那名士兵的血喷了很远却一滴都碰不到李忘川。 李忘川皱了皱眉,如水温和的嗓音,对花彻有着责备,“战场上不能有妇人之仁,如果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一时的心软带来的隐患更会给别人带来灾难。所以你必须要杀戮。” 这一点不只是在战场上,在别处也非常适用。李忘川说完之后就站到花彻身边,手中长戟随意的刺向刚才被花彻一戟下去倒在地上的人。那身躯明显一跳,身体震动,如一条濒死的鱼在陆地上的悲伤。 还是那个温和干净的嗓音,却意外的带来了些苍凉“而且给暂时没有行动能力的人补上一刀也是必要的,与人合作也是正常的。” 花彻看了看战场上几个人围攻一个人得情况不在少数,整个战场混乱一片却唯有他们这里无人招惹。 其实李忘川说这话的原意是想让他陪在花彻身边的。%&*";但是花彻却只是感谢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示意李忘川自己上阵杀敌就好了,然后花彻却身影飘忽的冲进了人群。让人再也捕捉不到了。 李忘川叹息的看着花彻,身边却又出现一个人帮他挡住了攻击,那人声音讽刺却暗藏着关心“回神了,怎么样讨好不了的感觉如何?是不是特别失望。” 池逸站在了李忘川身前,撇着嘴,心里对于李忘川对花彻的好而花彻却并不在意的情况颇为不平。 李忘川看着池逸勾了勾唇角,回答的很平静“的确,对一个人好极为辛苦。”辛苦你这么多年了。所以以后不会让你来照顾了。 池逸不知道李忘川现在的想法,但是却留了下来准备跟李忘川一起,互相关照一下。 “对了,护心甲……带了没有?”池逸略微有些别扭却仍是问道。 李忘川笑了,然后将刚冲上来的小兵一枪解决,吊了池逸一会胃口才回答“戴在护心镜下面了。” 池逸一向高傲的脸上突然羞涩的一红,然后杀的更卖力了。 再看花彻这边,花彻凭借不用内力却能做到身影飘忽的步伐冲进了骑兵集中的地方,也不怕被马踩到,倒是掏出匕首在旁边的战马的腿上刺着。被刺中的战马失控,原本骑着马掠杀步兵的骑兵却只能使劲控制着战马,顾不上别的人。结果到最后被伤了的战马还是将马上之人甩了下来。 惊险至极。 莫国与衍族相比最薄弱的就是骑兵,而这次衍族将君丰业调过来的原因也是因为君丰业手下的一队骑兵太过强悍。 想到这一点,花彻就在思考如果让这些骑兵无法发挥,是否对莫国更为有利一些。于是花彻就在马上下了功夫。他做不到去衍族营地给战马下。药。就只能在场上让马受伤,虽然有危险却也很奏效。 不过花彻也很快就遇到了危险,花彻看到左边看过来的刀跟右边的铁蹄,颇为淡然,因为他早就料到这一步了。他也猜测到这一步是有惊无险的。 正跟君沂对抗的叶长安时刻不忘看看花彻的情况,一回头看到这一幕惊呼出声“彻儿!”然后却是摆脱了黏在他武器上的君沂,不顾身后的君沂奔到花彻身边将即将踩到花彻身上的马匹连同坐上之人一起拍飞了。 另一边的刀也被拦截了下来。叶长安与花彻同时看向那个人,就见君沂把那个人得刀一挡,盯着花彻的脸很久,冷冷的脸上突然笑了,声音也是极尽温和,眼角微讽,瞥了眼那个骑兵。 “连本王的皇嫂都敢伤害,活得不耐烦了?!” 再看向花彻时,君沂更是温和,给人一种小心翼翼呵护的感觉“皇嫂受惊了。” 君沂两句话都如此,震惊了所有听到的人,就连刚才的骑兵都张着嘴心中纳闷。 这个人……应该不是衍族的吧,哪有衍族的人刺伤自己国家的战马的。 而且皇嫂?三皇子这是男的吧…… 花彻跟叶长安的脸色也铁青了。 嘎嘎,皇嫂~彻儿乃终于有名分了。凹凸果然最近写欢脱文写的精神不正常了。[天龙八部]锦之年 欢脱文等待大家哟~ 小生求各种动力! ------------ 第六十三章 皇嫂 折戟沉沙卷【二生】。%&*";57 皇嫂??这一词不知震惊了多少人。 就连一向冷静的叶长安都拽着君沂的盔甲,恶狠狠的问“你说什么?” 叶长安的心情是异常愤怒、诧异的,毕竟已经打算好喜欢的人突然被别人叫成嫂子,心中岂能不愤怒?更何况这个‘口出狂言’的人是敌军的皇子。叶长安就瞧着这人更不顺眼了。或许心中还隐隐带着些不安。 君沂皱了皱眉,伸手挥掉抓着他盔甲的手,有些后悔刚才从马上下来的举动了。君沂对于外人从来都是冷漠的,所以君沂并不想回答叶长安的话。 花彻也在君沂开口后呆滞了,不管心中如何做想,起码花彻自知他是男的,不可能是‘皇嫂’。所以花彻看着君沂,眼中露出的信息很清楚。‘你认错人了吧。’ 君沂虽然也不是很认可这个皇嫂,但是却是好脾气的和颜悦色“你是花彻对吧?” 君沂停顿了一下看到花彻点了点头,眼睛深邃,唇角却勾了一丝笑意“那就没错了,你就是我二哥的皇妃,所以我也只能叫你一声皇嫂了。%&*";” “他是男的!”叶长安眼中莫名然后阻挡在花彻前面,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此时周围的人也都停下打斗纷纷看向这里,有些不明所以。君沂横眉一喊“看什么看,都给本王继续打。” 众人回神,武器相撞声再起,只是心思却分了一些关注这里。 君沂虽不满意众人的表现却也未多言,只是看了看叶长安又看了看花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看的出这两人之间可是有猫腻的。心中暗暗惋惜、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皇兄啊皇兄,终于我也能看你的一出好戏了。 “我曾跟二皇兄见过你们,我自然知道皇嫂是男的,二皇兄亦然。” 花彻皱了皱眉,并无这个人得印象。却突然觉得他的二皇兄应该是见过的……应该是……君弦。 叶长安冷冷一笑“以男为妃,岂不是断袖。呵呵原来衍族连这种肮脏事都能放在明处,还真是让长安佩服。” 叶长安说这话时并未想起自己对花彻的心思,反倒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嘲讽连面都没见过就让他心中不悦的二皇子。 君沂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高傲的俯视着叶长安,像是在瞧什么肮脏的东西“呵呵,我皇兄做事还用你教训?你算个什么东西。”唇角讽刺的开出了朵花,对叶长安更加讥讽“你以为你的心思别人瞧不出吗,嗯?” “对了。”君沂又在花彻、叶长安隐隐猜测到他所提的二皇兄是谁时明摆着说了“本王的二皇兄你们应该有印象,他名君弦。” “你们应该是有个一次美好的相遇的吧。”君沂看着花彻,笑意深深却像是一个恶魔,身上猩红的披风飞起。 果然……是那个讨厌鬼。 叶长安苍白着脸,紧皱着眉,因为刚才君沂明面上的嘲讽所以脸上仍未恢复,不过此时连那个人的身份出现都不能镇压住他的心惊。 他之前就想过如果他对花彻的心思暴露会怎样,只是这意外来的突然,不在他的策划之内。 叶长安的心中竟如霹雳惊现,雷电刺中了一样,震撼、心惊、畏惧、茫然与不安。 妖妖说,被人看破心思是大忌,叶长安从未遇到过所有- = 表现的会有一些过了。 不过也能看出叶长安自喜欢上花彻之后(提示:自黑雾后就是真的喜欢了)心里防备是小了不少,连伪装什么的程度都降低了。 嘎嘎,求支持! [天龙八部]锦之年 ------------ 第六十四章 君沂 折戟沉沙卷【二生】。%&*";58 此处的静谧,连远方的君丰业都赶了过来。丹凤眼长长细眯着,点着君沂轻声问道“沂儿,你说的皇嫂是?” 君丰业来的时候事情其实已经几乎尘埃落定,只是周围的气氛仍然露着特殊的静谧。不过君丰业看了眼叶长安与花彻两人,心中猜测应该不是叶长安,不然刚才就会相认。于是君丰业看花彻的眼神倒是打量非常,似长辈打量晚辈将娶之人一样挑剔。 君沂眼中促狭,脸上虽是冰冷一片,却比刚才温和的多了,点着花彻“这位便是二皇兄的皇妃,王叔瞧了觉得如何?二皇兄可是极为喜欢的。” “你小子,又来给乃皇兄找事。男子怎可为妃?你皇兄虽然为人肆意了些也不至于不顾皇室的颜面。”君丰业在君沂脑后敲了一下,力道不轻,也不知这王爷究竟怎么想的。像是完全不信这点一样。 君沂被打了一下,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睛暗了暗,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叶长安与花彻二人,说出来的话有些漫不经心“王叔有所不知,那日有人告诉我们莫国粮草押运的途径时间时,我与二皇兄二人本会将莫国运粮的队伍全部拦截的。i^” “只是……二皇兄太惜花才放走了两个人唷。” 这话君沂说的极有深意,听者更是浑身一震。叶长安手不断握紧,眼中略有复杂的看向花彻。真的有奸细,所以才能攻的那么精准吗。 但君沂不理会这二人倒是眼角一直看着君丰业。君丰业面色不改,倒是笑了笑“看了弦儿都找到自己在乎的人了。哎时间过的真快啊。” 说完就走了,毕竟如今还是在战场上,不适合说太多。 君沂埋头眼神追着君丰业的背影,心中冷冷一笑,暗骂了句老狐狸。 “皇嫂最后不要参加这场战争,不然伤了碰了的君沂不好跟皇兄交代。”君沂对着花彻‘善意’提醒道。 花彻摇头,叶长安仍是挡在花彻面前一点不让,皱着眉“如果真担心伤了彻儿,你就应该退兵。” 君沂笑了笑意不深,眼底冰冷“这战争可不是我们所能选择的呢。” 花彻挑了眉,看着君沂。如果不是欲天攻城,又怎会打的起来? “皇嫂有所不知,即使我们不来攻打莫国,也有别国前来。便宜了别人不如便宜了自家。”君沂笑的欠抽。 如果是别人倒是不信这个,但是花彻在心中思索了番却觉得有几分道理。 欲天不同于别国,它曾与莫国关系极好过,而且连当今皇贵妃也有一人是莫国的公主。论亲近来说欲天也倒是自家。而且近年不知为何,四周各国都已虎视眈眈的盯着这块肥肉。都想来跃跃欲试,只是被欲天阻隔了。 比起其他国家寻同盟来攻打莫国战火纷飞来说,欲天更算得上是小打小闹了。 不过知道归知道,却不能认同。 叶长安拿长刀挑起气焰“刚才的还没打完,来继续!” 少年温雅的脸上带着高傲的神情却也是极为惊艳的。连花彻心中都被一震。叶长安的高傲向来是藏得很深,这次突然露在了脸上,未见过阳光的面目却是美的让人心悸。 君沂眼中那人的身影待了很久,才拿起长戟,小手指勾了勾“继续。” - = 忙啊忙……忙啊忙……腐窝一号君空虚了有木有~ 嘿嘿,时间有限而且《[天龙八部]锦之年》一章字数太多,所以想哭了有木有…… ------------ 第六十五章 亦称皇妃 折戟沉沙卷【二生】。%&*";59 所以,战场上恢复了原本的和谐。花彻发现这几人一走立刻便有士兵上来与他击打。那挥刀声势像是要将花彻当场血溅三步远。 花彻连忙拿长戟挡住,刀戟相接,却愣住了。这劲道……微微抽搐了嘴角,这位兄弟是否是衍族太抠,不给吃饭? 那人挑了挑眼梢,眼中好像在示意,你怎么真打? 又看向君沂,靠近花彻的时候,轻声道“我是三皇子亲卫队队长,皇妃误害怕。” 呃……也到了走后门的地步了呢。 只是谁是皇妃?! 接下来的事就已经与花彻完全无关了,他就像处于战场之外,看着别人打杀,而自己却是无动于衷。 这战役,却还是衍族胜了…… 叶长安抿着嘴回城,惹得花彻看了又看。%&*";花彻虽然不知为何衍族胜了却没有攻下城池,反倒是炫耀了一番,又回去了。 就像猫捉老鼠,捉了又放放了又捉,戏谑着,给人一种无力。 莫国的伤者极多,而衍族受伤的却没有几个,很让人奇怪的一点,花彻心中默默记下了,然后去给抬伤患的李忘川搭把手。 李忘川正搀着一个士兵上担架,士兵的脸都已灰白,好像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但却止步于前。花彻过去帮着李忘川抬他时,正好看到那人微微睁开了眼睛。 然后,等着双目,看着花彻或是李忘川,恨极怒极,一双牙咬的出声,原本毫无生命光芒的眼睛都燃起了火。 “都是你们这些世家,毁了灵关啊……”士兵挣脱两人却终是抵不过地府的召唤,渐渐无声“兄弟们,你们没死在战场上,而我们这些即使在沙场上……呵呵” 眼睛一闭,意识完全消散了,原本摇曳的身体直接倒下。不让任何人触碰。 李忘川看到那人倒了之后,也转了身,去抬其他人,花彻拽着李忘川,无声的询问。他知道李忘川知道些什么,总之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 “是啊,我当然知道……”李忘川说的叹息“我曾说过,你们走后有一夜有人袭营。而这些人袭击的地方都是有子弟居住的。”看了眼花彻,李忘川眼睛微勾了下。 “你也知这营帐是怎么安排的了吧。” 营帐……子弟看起来散落分布,却其实将武功较好的士兵都放在了那些世家子弟的帐篷里。排布极为规律。而这次的夜袭,轻敌的太多。 花彻了然,怨不得如今竟然这般不敌衍族。花彻想开了这点却不去追究那士兵的话,毕竟这谁都怪不得。 无声的嘲讽了下,若是能怪他又去怪谁呢。 “彻儿,走吧。”叶长安走过来牵住花彻,大步的往回拉。谁能想到叶长安竟会惧怕花彻离开他身边,更害怕在靠近城门的地方被衍族掠去。 花彻低敛了眼帘,被叶长安拉着走了。 其实,他仍是比较幸运的。毕竟这里委曲求全的太多,而他所碰到的这位还不错,他仍不至于做到这点。更不用即使看着别人的嫌弃还要凑上去。 花彻眼帘微抬,为自己如今莫名的高傲、尊严而嘲讽。果然他仍是舍弃不了这些吗…… 这样对他太不妙了。晃了晃头,花彻决定要将这些东西统统抹去。毕竟他如今要做的事他只完成了一点。 花彻抬头看着叶长安的背影,坚定而冷绝。他要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即使对那人有了些感情也不可以。 - = 抱歉……因为[天龙八部]锦之年的关系……文风找不到了……呸,是文感,所以这篇慢慢更…… (已补全) ------------ 第六十六章 曾见过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60 “佑儿喜欢吃咸的点心,讨厌甜的腻的东西。”一道女声这般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彻儿喜欢吃咸的点心,不喜欢甜到腻的玩意。”又有一道男声细细的传来。 “所以,彻儿想起了吗?我们曾见过……”那道男声高调的华丽却无可谓的悲伤。 曾见过……曾见过……花彻在梦中喃喃,口齿轻碰之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浑身却在睡梦中出了一身黏黏的汗。梦魇仍然拉扯着花彻不让他醒来。 衍族。君弦营帐。 君丰业面无表情的看着君弦,手拿着的茶杯拿起放下极久。才对着一副散漫的花彻开了口“听沂儿说,你喜欢上个莫国人?” 君丰业本不相信这个,只凭着君弦一向的看人标致,那名叫花彻的确不是君弦所喜欢的类型。 君丰业在战场上可是特别的记了花彻的模样,很漂亮的人,跟君弦一样妖艳的脸。 “是的,那人姓花名彻。”君弦回答的很流畅,完全不认为自己喜欢上一个别国的人会有什么影响。 君丰业心中虽然诧异却仍是点了点头,示意他知道了,然后看着君弦的眼神锐利了些像是要找到他这番举动的原因。良久才缓缓的叹息“我不认为你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对啊。”君弦笑了,唇角勾起,艳丽非常。“王叔还真了解我,我真的不相信一见钟情。”抬眼看着君丰业,眼中带着笑意与怀念。 “可是,你们不知道的是,我认识他很久了。” 君弦虽然常常笑,但笑意从未这样深过。他向来是冷笑的看别人,唯有这次让君丰业抓到了他的情绪。 君丰业看着他,心中虽然被震了下,却还是挑着那双君氏遗传的丹凤眼看着君弦“何时见的,我怎不知?” “呵,那王叔就当做是梦中见过的吧。”君弦耸了耸肩,显得无所谓的样子。 梦,衍族的梦可不简单。王室皇室都极少做梦,那些罕见的梦也都带着预示。这是君氏的秘密,谁都不知是什么原因,只是这梦的怪异却传了下来。世人皆知。 “梦可不是好做的,弦儿这样说还真是难为王叔了。”君丰业幽幽的说,然后走了。 这问话,未提到君弦喜欢一个男人有何问题。i^倒是再说花彻的身份。 吴越在君丰业出去后就低着头走了进来。君弦正拿茶水洗着杯子,修长的手指灵活而漂亮。 “殿下,今日是三殿下挑明花彻的。” 君弦懒懒的看了吴越一眼,嘴角嗤笑,声线更是艳丽高调,带着慵懒的魅惑“哈,那本王是否要感谢一下这个三弟呢。” “别说这种事也就只有他能干的出来。” 君弦并无对君沂泄露他对花彻的态度而引来君丰业的行为而生气,反倒是一直洗着杯子。然后招来身后的‘影子’,细语了一番。 又将那个盈白的茶杯放到桌上,指着它对吴越说“将它送到三皇子那里,说他的心本王领了。” “是。”吴越听命的下去了。 营帐中又剩下君弦一人,美艳的脸看着烛光,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口在开闭,却未发出一点声音。 果然……你忘了…… 哼,忘了啊…… 君弦用一支胳膊垫在桌上,另支白皙纤长的手指捂着眼睛,脸大半部分都被遮住了,只露出紧抿的嘴。良久姿势都不带变化,而手的缝隙里却有些水迹。 花彻揉了揉额角,竟然又梦见那天的事了。不过那道熟悉的男声是…… 花彻一时想不起来,等到察觉到那是谁的声音时,那梦到的一切却又模糊了。花彻从床上坐起,看到叶长安已经不在这里,就穿好衣服洗漱了下出了营帐。 回来后他就找过程亭,程亭的态度让花彻心中更确切了要自己寻人手。别人终究不能全部信任。 花彻摸了摸腰间仍扣着的长长细针,以及腰带中的那片叶子。能用的时候他绝不吝啬用此保命。 “花兄弟,展将军让你过去。”一个副将过来,思虑了半天才决定了如何称呼。他也是个会见风使舵的人,知道这人在展千里那里的地位,自然不敢对花彻轻视。 花彻看了那人一眼,点了点头,就跟着那名副将走了。走时都忘记给叶长安留个纸条,所以之后的叶长安如何焦急暂先不提。 展千里的营帐这是花彻第一次进反倒是展凌的营帐不知进了多少次了。但是独自进去后花彻却发现里面坐着的人还是展凌。顿时有一种空间变化的感觉,更像是出现白雾时的晕厥。 展凌从来都是那副如竹的君子模样,此时正用那双细长的手翻着一卷竹简。悠然自然。 “看来那次是我的失误。”展凌看了眼花彻,这样说道。 “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也不会遇到那位皇子。” 花彻听清楚了展凌对他被一位皇子喜欢所表示的歉意,也笑纳了。不过心中却隐隐觉得即使这次遇不到,他们也是曾经见过的…… 不知为何。 他们之间还是有渊源在的。 展凌勾着手指,拿起竹简扔到花彻身上。“看了这个之后,我有事问你。” 花彻接了那竹简,上面一字一句的都刻着一个意思。 衍族野心极大,此次攻城并不是为了莫国而装装样子。反而是真的要吞掉莫国。 花彻笑了,这意思不本来就很明显吗。看着展凌不知他为何突然给他看这个。 展凌正点着一份文书。侧着身子看向花彻“你可猜测过为什么我会来展家?” 这点花彻的确不知,且不去猜测。背叛本家的幕僚,还用问缘由吗?不必的。 展凌对花彻的眼神瞧的清楚,讽的一笑“你现在不想知道,以后你会过来求我告诉你的。” “好了,这件事不是我叫你来的目的。” 展凌自顾自的说道,不去理会花彻的动作“我叫你来主要是衍族决定让你去做客。” 恩?也轮到他当质子了吗?花彻没觉得这件事告诉他有何种用途。毕竟他的身份不就是任人送来送去的吗。他原来见这种事就见的多了,并不觉得一些事要告诉一个奴才。 “可是将军说如果你不愿意,谁都不能让你离开莫国。”展凌眼中露出了些凌厉,看着花彻不觉得他有让将军亲自去保的资本。 展凌略带为难的说“可是连圣上都下令让你去衍族。”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待叶长安回营帐之后,看到的自然是‘人去楼空’的景象。那位季家的无双公子在一旁捂嘴浅笑。眼睛看着叶长安带着些勾。引的意味。 “我就说这贱奴是靠不住的吧,只要有机会就会往上爬。”季无双那手臂放在叶长安的肩上,手指划着圈,勾起的笑是魅惑人心“不如考虑我?” 叶长安与季无双身后站着程亭,程亭皱着眉看了季无双一眼,心中暗自嘲讽。一个世家公子要向另一个公子‘自荐枕席’还说不准是谁更下/贱。 叶长安只是斜睥了季无双一眼,他看花彻那张比他更加艳丽的脸惯了,自然是收不到魅惑,心中知道季家打的算盘,反倒是更不能容忍这个人了。当即冷冷道。 “拿开你的手滚远点。” 季无双愣的僵住了,连程亭都诧异,自己这个处处优雅温和的友人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季无双愣后,羞恼的走了,还狠狠的看了眼叶长安。心中却给远处的花彻又记了一笔。 程亭摇摇头,拍着叶长安的肩膀问道“你今天这样做没问题吗?” 比起程亭对花彻的态度,程亭与叶长安真不愧是好友。但是有时程亭对花彻那过了界的帮助又很难让人认为,他是介意他与叶长安的好友身份的。 程亭真是矛盾的综合体,可是别人……不也是吗? 叶长安看着程亭,眼睛出奇的亮,让程亭心中暗暗惊奇,竟然被人抛弃了都不伤心,厉害厉害! 叶长安微勾着唇角,眼神微凉,看懂了程亭心中暗藏的话“你知道何时才不会被人背叛吗?那就是你足够强大的时候。” “那时才不会有背叛的人存在,而此时,我只怕的是彻儿在那里受了委屈。” 其实这种思想也是在那黑雾中才被点开的。那时叶长安拉着花彻从黑雾中出来后一直没说话。 程亭一身冷清的气势上却勾着一丝带着痞气的笑“哎哟,叶公子对自己书童真是太关心了,让小的都想当书童了。” 呵,即使心中再强又如何,还是有软处。而存有软处的人是不能干扰他分毫的。 没人看见程亭转身看书桌的眼神危险之极。 t t 苦、苦 妖妖说……君弦是好娃子,但是接下来的登场还是会披着boss的马甲……各种苦逼 腐窝一号君好空呐有木有……209141327以及同人君要哭了,因为那边停更了。然后入群的孩纸请提供小说关键词进入 (⊙v⊙)嗯小生还是很爱护老人的! ------------ 第六十七章 绿衣倾城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61 衍族。 出乎花彻意料的是,他去衍族营地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君沂。 君沂在战场之外就是一身锦缎黑衣,头发扎的一丝不苟,眼神冷漠,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坐姿优雅通体气派。看到卫兵将花彻代入帐篷时,也没有多少变化。 索性,君沂只是跟花彻说了几句话,就让人将花彻待到另一个营帐去了。 那个营帐不同于君沂的简洁,反倒是奢华至极。花彻垂了垂眼帘,这大概就是君弦的营帐了。兽的皮毛铺成的营帐不意外的带了些柔软。若是天冷这处定是好的,可是如今反倒没这个必要了。花彻心中对君弦的奢侈咂嘴。 想了想如果见到君弦时的态度,花彻就坐在椅子上等君弦回来了。这白色的空间,让人有种安心,花彻瞧着四周就有种放松的想入睡了。翘了翘嘴角,不知道叶长安没看到他会想成什么样子。若不是他想建立自己的势力,他真不在乎在哪里待着。 帐外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一队人马经过,随后帐帘就被挑开了。花彻以为是君弦,连忙看过去,却对上了一个女子的面容。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挽迤三尺有余,步态雍容柔美,凌波绿腰舞,袖惊三千鸦。 两人均是一愣,随后那绝世倾城的女子就眼睛微睁,却十分淡然的退出营帐,步姿摇曳的走了。花彻还能帐外有人诧异的问“怎么出来了?” 只是女子未做回答,那一队脚步声又起,渐渐离开了。 花彻若有所思,这军营中的女子…… 待花彻见到君弦时已经傍晚,君弦红衣仍旧,一声不响的走进去了。看着睡着的花彻眼神复杂,倒是花彻因为被注视睡不安稳自己幽幽的醒了。两双狭长妖冶的眸子对上却是无限尴尬。花彻随后就是颇为怪异的看了君弦一眼。君弦茫然。 “你怎么在这?” 花彻身体一震,看着君弦的眼神就更怪异了。如果不是他要求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我跟莫国提的条件。”又有一道冷冷的声音刺过来,君沂双手抱胸,微挑着唇看着两人,像是在瞧什么笑话。%&*"; “皇兄不是很喜欢皇嫂吗,所以沂儿就想成全皇兄。”君沂声音一下子又变的柔和很多,虽未笑,眼角却微挑。 君弦也没再跟君沂说什么,反倒是不顾二人在场,自己跑到屏风那里换起衣服来。 君沂暗呔了下,就坐在一边乖乖等着去了。 花彻冷眼看着这兄弟不合,只觉得自己变成了君沂对准君弦的武器,可是心中却又隐隐觉得,这场面有些不和谐的地方。 怪异之感在心中萌生。 君沂眼角看着花彻,唇角慢慢燃起一丝冷笑,对着君弦的方向说道“皇兄,可要布膳?” “好。”君弦那边停顿很久才简短的回复到。 “那皇弟就在这蹭饭了,”君沂心情较好的回答然后看向花彻“皇嫂不介意吧。” 君弦换了衣服,却仍是一身红衣,比血还红。衬着那妖孽白皙的脸更加美的不可方物。 君沂一旁偷笑,站在花彻身边轻声说道“皇兄这幅样子,可是寻不到能站在你身边的妃子了。” 君弦慢慢走过去看了眼君沂,又帮花彻整理了下衣服,君沂自知失言也不在说什么,但看到这幅场景心中又是一番震撼。这时君弦倒是开口了。 “我的事管他人作甚。” 君弦正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去管别人的,仅是凭着自己的爱好。就像当初大皇子当初问君弦为何穿红衣时一样,不过那时君弦的回复是…… 舌尖舔过嘴角,笑的邪气“因为这是血沁染过的颜色,纯粹而带着黑暗,就像我们一样。呵呵。” 衍族君氏,本质上就是个血腥的姓氏,而人类也是个血腥的种族。 君弦邪邪一笑,狭长的丹凤眼眸光泄露万分魅惑,妖冶而危险。花彻余光看了眼,心中却带着万分的熟悉。而脑中又想起那日的梦。 “我知道彻儿喜欢吃咸的点心,不喜欢甜到腻的玩意。”又有一道男声细细的传来。 “所以,彻儿想起了吗?我们曾见过……”那道男声高调的华丽却无可谓的悲伤。 这声音……很像君弦的声音! 花彻思索着,心中困惑面上却半分不露,默然的翻起了记忆,却并未找到他的一点蛛丝马迹。如果见过,这样一个光鲜亮丽的人他不可能会忘。于是,花彻心中很迷惑了。 跟着两人出了营帐,凉风拂面才清醒了几分。 不知这两个人要带着他去哪,刚才君沂还要曾君弦的饭,怎么一会功夫就全走了? “小彻……”君弦一直是关注着花彻的,看到花彻眼神一阵迷离,担忧的出了声,然后却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花彻看过去,边上正有几队巡逻兵走过对着君弦君沂行礼,君弦正站在火把旁红色的光耀在他脸上,笑着一一的应了众人,此时的君弦更是俊美温润儿郎。 君弦走过去摸了摸花彻的头发,罕见的露出一副宠溺的样子“小彻要是饿了就得快点走哦。”君弦样貌本来就是少年长相,如今的宠溺模样却让这样貌变得成熟了不少。 花彻点点头,也没对这举动做何反应,倒是习惯了的模样。跟上了已经转身走了的君弦。 花彻是一副见惯不惯的样子,反倒是君沂震惊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君弦迁就宠溺一个人,就连作为弟弟的他也不曾有这种待遇。就这样君沂看向花彻的眼神又复杂了一些。 君弦三人到了不远的另一处营帐才停了下来,帐前仍有几位士兵忙活,端着东西来去。 君沂在花彻身旁介绍“皇兄不喜欢在自己营帐里吃东西,于是就专门寻了处支了个营帐来让皇兄用膳。” 声音是冷冷,说完后又是若有所思的在一旁说了句风凉话“皇兄的皇室风范可是在每一处都展现到了极致。” 作为皇室子弟,奢华是必要的但是过于奢华却会让自己的父皇不喜,所以这话确实在讽刺君弦的行为让皇帝都看不惯了。 花彻想了一下,心中也是认同,毕竟那营帐就已经展现了他的奢华程度。 君弦轻轻一笑,让早早等在营帐的吴越伺候着洗了手“既然等让自己舒服一些那为什么要为难自己?来尝尝小爷小厨房的手艺。” 说到享受君弦也自然不会在吃食上为难自己。这让花彻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了,只是觉得皇子与世家子弟的差距莫过于此吧。 一个是金镀身,一个还是麻布棉衣。虽说法令上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是这条不也是靠着帝王的心情与偏爱吗。 只有真正惹怒帝王的王子才会被法令惩罚,而其他的总能找到由头脱罪。 君弦坐在首座上,半撑着头,慵懒的看了眼营帐内,然后让吴越布菜。 君沂坐在左边,冷峻的脸上罕见的浅浅一笑,眼中戏谑的看着蓝衣的吴越“还是皇兄的侍卫能干,一人兼数职还能游刃有余任劳任怨忠心耿耿的真让人羡慕。” 君弦看了吴越一眼,吴越对君沂行了礼然后不卑不亢的回答“三皇子殿下之言属下不敢当,这是属下的职责。” “你的职责真多。”君沂狭长的丹凤眼一挑,自己夹了道吃了。 吴越虽是伺候在身边布菜的,但也只是服侍君弦一个人而已,其他二人还要‘自力更生’。 “这道‘凤入竹林’的味道还真是与宫中的滋味一样,真让人怀念。”君沂咂咂嘴赞叹道。 君弦正喝着甜汤,闻言那锦帕擦了擦嘴,看了眼君沂,挑了挑下巴,眼神示意吴越给花彻夹些这道菜,然后才对着君沂挑了挑弯弯的眉稍“看来我府上的厨子的确手艺不错,但是沂儿刚建府就怀念宫里?” 花彻挑着吴越给他布的那道竹笋炒鸡肉,似乎没听到君弦在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是肯定了这兄弟两的不合。 君沂脸上一冷,接下来就不出声专心吃菜了。 倒是君弦边让吴越给两人布菜,一副常形。 - - 蛛丝马迹什么的好难排布,真的好想扫雷!字数神马的需要动力,嘤嘤。 关于两兄弟还有很远的一段故事,哒哒,这次的美艳妹纸不是炮灰!握拳 求动力!!!! ------------ 第六十八章 缺一不美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62 君弦让吴越伺候的洗了手,然后悠然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又有几个士兵进来收拾了东西出去。君沂坐在另一旁捧着热茶,轻啄。花彻有些不明他应该做什么,正巧吴越正要退出营帐,花彻便跟着一起下去了。 走出营帐,吴越打量了花彻一眼,然后步伐停顿了一下,与花彻并行了。 “我带你去休息的地方。”吴越是这样对花彻说的。或许这句话并不是跟花彻说的,因为花彻看到原本带着恶意靠近这里的士兵都悄然的回归原位了。 花彻感激的看了吴越一眼,就连忙跟上吴越的脚步。 吴越未多说话,两人安静的走过这些士兵常常巡视的地方,然后吴越的步伐再次放慢,眼神连看都不看花彻,只是从口中所出的话应是对花彻所说的。 “殿下不曾让你来这里。” 花彻虽不知吴越说这话的原因,倒也明白有些话听听也就罢了,不必去猜太多。 吴越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已经来这里了,就不可能没任何原因就出去。所以你就安稳的待在这里,别的什么就不用想了。%&*";” 吴越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有几分气愤,毕竟在君弦这种重要的情况下,任何一种异数对他而言不是好事。吴越是个忠心的,所以面对殿下的麻烦不可能会有些好气。 所以吴越说完就离开了,倒是花彻无奈的看着对面,幸好到了地方不是吗。 吴越离开花彻之后,钻进了另一个营帐,不多时,另一个相貌普通穿着卒服的小兵就从里面出来了。沿着军营巡逻了圈,就往内部走过去了。走到花彻三人吃饭的营帐时才顿住了脚步,直直的站在营帐外,目不斜视。 营帐内有两道声音,正在相持。 “皇兄,别继续做下去了。”君沂一向冷冷的声音带了些乞求或是那种绝望之中的哭泣。 君弦仍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只是口中少有的严厉“沂儿,这些事你不应该掺和进来。” “已经掺和进来了,所以如果皇兄要皇弟出来的话,那就停手吧。大皇兄、父皇都不会怨你的,然后大家就和原来一样不好吗?” “呵,有些事一旦开始了就回不了头。”君弦自嘲,带了些歉意却不退步。 “如果你退不出来了,那就待在原步别动。” 君沂恨极了似的,声音之中有些咬牙切齿“好好好,皇兄如果你这样执迷不悟的话,那皇弟只能以下犯上了。” “你要如何?”那嗓音冷清单薄而讽刺。 “能如何?我会尽力阻拦你的。”‘嘭’的一道声音后,君沂就从营帐中气汹汹的走出来了。 出来时也没关注营帐外出现的那个陌生士兵,眼角欲裂,怒发冲冠虎步生风。 那名士兵顺着被怒气掀起的帐帘进去,地上一个茶杯碎了满地,还有些滚烫的茶水躺在地上冒着热气。 士兵连忙过去将瓷杯的碎渣收拾了,担忧的看了眼仍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君弦,君弦眼中空洞,只是看着地上那片湿迹。察觉到吴越的视线,君弦看着蹲在地上的相貌陌生的士兵笑了笑。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套茶具。”君弦眼角微挑,像是再可惜这套茶具。 吴越心中叹了口气,对着君弦无奈的说“殿下明明可以用委婉的方式的,为何一定要跟三殿下闹成这样。” 君弦摇了摇头,眼角直直的看着帐顶,嘴角泄了些嘲讽“有些事不能泄露出来的。” “你应该清楚,如果想让沂儿能温顺下来,就只能让本王放弃前面的计划。可惜,现在停手了,不仅仅是全功尽弃的结果。” “反噬的后果不是我想看到的……” 吴越也明白,所以只是站在一旁轻声问道“那今晚的计划?”吴越更清楚君沂定会阻拦。 “照旧。”君弦向后挥了挥手,就让吴越退下了。 吴越走到营帐外,转身的一刹那正好听到茶杯砸到地上的破裂声,深深的看了帐帘一眼,像是能看到营帐里面一样,然后才真正的走了。 吴越走后,君弦才喊来人收拾了着残迹。对着小厮收拾的姿态,不知是解释还是喃喃“果然缺了一个其余的都不美了。” “把这套茶具剩余的都扔了吧。” “是。” 妖妖来剧透,表示君沂其实跟君弦感情很好的~至于为什么君沂会对君弦各种冷淡神马的都是有原因的。 而且君沂对花彻的态度也是因为各种因素,虽然主要是因为君弦。 ------------ 第六十九章 扑朔迷离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63 花彻平安无事的待在敌营有了一段日子,此间君弦出现的次数极少,唯有用晚膳的时候才能见到。倒是君沂在闲置了几天后也忙碌了起来。 花彻一边表现的懦弱与无所谓却在不经意的发现君沂正是在处处扰乱君弦,更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些什么‘反’之类的。花彻心中暗想这该是皇位之争吧。没想到君氏这么快也要经历这个了。 不知道那位壮年英勇的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正在为夺皇位做着各种准备的话会是如何的一副光景。 花彻在这里的日子不好不差,不好是跟在花家的时候相比较的,不差则是跟在莫国的日子相比的。或许是因为他是莫国的人质有或者是因为君弦早就提醒了下属总之花彻并未见到一个面露鄙夷的人,竟是连一点为难都未受过。 可惜,不知道人这种生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种生活倒是让花彻不安了起来。居安思危?花彻明白自己的情况绝不属于这个。大概就是怕惰性会让他迟钝吧。 毕竟他不应该是这样安心享受的人。 花彻进了这里之后就未曾见过君丰业,其实见不见与他并无影响只是花彻在不曾见到时总是感觉到了一丝别扭与怪异。 花彻明白自己的身份更是站在各个角度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处境,都不该是这样平静。i^ 果不其然,不出花彻预料的事发生了。 傍晚的时候,一对士兵就不出一言的进了花彻所在的小营帐,然后将花彻绑上挟持了出去。即使花彻表现的再怎么乖巧顺从这绑捆的绳子都未松半毫。花彻心中笑了笑,思索了下,便知道这是谁的手笔了。 君沂。 见到这个人的时候花彻并未诧异但表情上却仍是露出了最合常理的表情――吃惊。 君沂正站在桌边,用一方洁白的手帕擦着一把匕首,眼神专注,面容温柔,像是这尘世中除了这把匕首再无其他能入了他的眼的。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花彻。 花彻明知对方的注意不在他身上却仍是表现出了一种战兢,浑身微微的缠着,牙齿咬着唇瓣,粉嫩的唇都发了白。 其实这并不是害怕,或者是用愤怒、苦涩来形容更妙。 因为这对他来说就是无妄之灾,他只是君家争斗中一个小小的牺牲品。花彻内心嘲讽着,却并不能让他再做出别的举动。 他此时并不会知道或许这次正是他最后一次的愤怒,此后他的心才是真正的无悲无喜,没有半分取舍。 正主来的很晚,到了的时候却仍是晚膳的时间,一身红衣映着天边最后的一抹夕阳红的似血让整个人都充满了一种肃杀。但君弦仍是笑着,柔和而妖艳。 “沂儿在等皇兄一起用膳?” 君弦像是没看到一旁狼狈的花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专注的看这张君沂,缓缓走过去。 匕首的光亮一闪,正是君沂拿起匕首亮了亮。一向冷如冰霜的面容也带了一丝笑意,冷冷的。 “是啊,不过这一顿可不是那么好吃的。皇兄可要尝尝这餐血腥之宴?” 君沂说完走至花彻一边,半弯了腰,匕首在花彻脸上比划着,笑的阴森、桀桀。“这就是大餐的开场啊皇兄。” “真没想到,这么大了你还是这么幼稚。”君弦揉了揉头发,很无奈的口吻。花彻却在其中听出了宠溺。 “幼稚么,皇弟可不这么觉得。”君沂看过去,面上的笑意仍未散。这日他笑的极多。 君弦是一个人进的营帐,此时一挥手他身边却又出现了几个人,其中一人搬了把椅子过去,让君弦坐下。君弦斜倚着靠椅,一双丹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下颚轻抬,唇角带着清淡的笑意。高贵而俊美的面容,优雅慵懒的坐姿,凉凉而非凡的气势,使人明白这坐在椅上之人正是当之无愧的亲王殿下。 冷心冷清的亲王。 撕破了平日里那番多情温柔,笑的妖孽的伪装,君弦才是那个坐在世上最华贵的椅子上的那个傲视世人,冷心冷清的殿下。 那双眼睛虽是隐隐的带着笑意,专注的看着二人,但眼中的那份冷意与骄傲却使他的美目中并无一个人存在。 花彻明显的感觉到一种威压从君弦那里散发出来,以及身边那位皇子的不可置信与震惊。心中明白君弦也是扮猪吃虎的高手。 虽然君弦对他仍有几分震撼,却未吓到他。因为他从不觉得一个皇子会有平易近人的品质。此时正是使他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眯了眯眼,花彻抛去了心中的一分失落。脑中却又映出了另一个温润的脸来,不知道这人真正的模样啊。 qaq再等几章花彻就可以开口说话了。 君弦boss真是桑害了别人的玻璃心。你妹所以搞暧昧神马的最讨厌了!该抹杀 ------------ 第七十章 扑朔迷离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64 “哈哈。”君沂突然笑了,笑声击破了君弦所造出的寂静。君沂原本冷峻的面容又恢复成了原样,看着君弦无限冷意。 “皇兄所打算的事还真是无人能阻拦啊。” 君沂这样说完,是自嘲的,花彻更是明显感觉出君沂拿刀的手正随着他身体的颤动而抖动着,刀锋丝丝划过脸庞。 君沂眼神一直看着君弦,而君弦仍是坐的稳稳的一动不动,发丝微乱。君沂将那匕首随意的扔到地上,那手帕擦了擦拿着匕首的手,细白的手指在洁白的手帕中忽隐忽现。 “皇兄还真是不接受任何威胁啊,哼,皇弟还认为这个人是个例外真是没想到此举还是落了下乘。” 君弦不可置疑,一双丹凤眼俯瞰着君沂,脸上笑盈盈。“沂儿也算是长大了啊。” 长大了就可以脱离别人的控制,也不再是哪个跟着身后乖巧的弟弟了。 君弦心情阴郁了下,眼神略暗。看到君沂的变化颇为不豫。 “自然是长大了。”君沂挑着眉,邪邪一笑。心中却无限悲凉。 长大了就会抛去所有的单纯直直的面对着肮脏的尘世,长大了就得随着人间堕落。 其实兄长,这究竟是谁所造成的兄弟阋墙? 弟弟不想做真正伤害兄长的举动,仅是用其他人来警示兄长不要再走下去而已。为何兄长就撕破了原本的兄弟情谊,光明正大的让人看到了其中的冷心冷清。 难不成十几年的兄弟情谊仅是弟弟的想象或是兄长的伪装?这位置真的有那么大的诱惑让身为孩童的你作出伪装多年的决定?不论弑父杀兄是多大的罪名,难道兄长心中连一丝不忍都没有了吗? 君沂心中悲愤着,眼睛带着水润与控诉的怒视着君弦,像是要把他心中的疑问全部逼问出去。%&*";不得理由决不罢休。 与君沂的失控相比,君弦的神态仍是一丝不变。声音微凉,讥笑。 “沂儿,即使长大了都还不知晓皇家无亲情吗。真是不明白你的聪明才智都用到了何处,这皇室即使你顾忌着兄弟亲情也还是存在着兄弟相残。” “你不杀人,自有别人杀你。而我却是不可作为被杀之人的。” 君沂的眼中仅留下君弦妖孽的脸上带着深深的讥讽,口中凉凉的语句却毫不留情的一字一刀刺杀了君沂的善良淳厚。君沂摇了摇头,像是自己解释给自己听一样的说着。 “不是这样的,大皇兄不也没做出别的举动不是吗?不是吗!”君沂猛地抬头,眼神企望,想让君弦不要否认他。 君弦看着君沂这一段的举动,眼中闪烁的不知是何种情绪。看向花彻的眼神也是深不可测,一种震撼灵魂的深度。 花彻冷眼看着君沂,不知是该笑他天真还是该羡慕他被保护的太好。察觉到了君沂仍不死心的绝处逢生,心中冷笑,君弦定是会将他打击的半分不剩。 君弦自也真是如此,薄薄的唇翘起,柔和而笑,眼中的嘲讽却不加掩饰“大皇兄?呵,你是这么认为的吗。果然你对自己母妃的死因却是一点都没关注过。” “你知道自己的母妃的死因吗,你知道自己母族为何对你一点关心都没有吗,你知道自己的侍读为何被换掉了吗,你知道为何父皇王叔从不重用你吗?不知道的话就不要在我面前提到那位大皇子。” 君弦慢慢的吐出因果,笑容肆意,像是用了一把无形的手慢慢撕开君沂被保护的心脏。 君沂的思想是跟着君弦的话语走的,眼神也迷离心中带了疑惑,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口张合着却发不出半点反驳。他当初是真心的怀疑过的,不过在兄长的安慰或者是掩饰下却是渐渐的不再关心了,此时又被君弦提出,心中的怀疑自是再也按不下去。即使心中多次否定这只是君弦给自己的行为寻的借口,却再也不能放下了。 人就是这样的多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萌发的速度超出想象。 君沂捂着眼睛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再次抬头时眼中的迷茫却是少了不少,但眼眸却深邃了。将扔下没多久的匕首捡了起来,在花彻淡如古井的眼神中将匕首插进了花彻的胸口。 花彻直接感受到刀尖顶入衣襟,再刺入皮肤,渐渐深入,疼痛的感觉却在麻木。 刀身进而刀柄出。一口血立即涌出口,蔓延在嘴里一片锈味。 “即是如此,那做弟弟的是要感激兄长的提醒之恩。”君沂一直面对着花彻,眼中的冷寂让花彻看的分明。 呵,被打击到了吗。花彻心中嘲讽。 花彻的身体不是习武人的强健,早就瘫软了。但是君沂却控制着刀柄不让花彻倒下。 “你报恩的手段还真是罕见。”因为君沂的阻挡花彻看不到君弦此时的表情,只能听到君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凉意。 “这不是因为兄长你的恩情的确特殊吗,做弟弟的也只能寻到此法了。” 君沂此时才直起了身,一身黑衣洒脱,背影笔直带着他的骄傲,信步走出。一言不发。 君弦摇了摇头,再看向花彻的眼神幽暗不明,良久才开了口。 “你真是淡然。” 君弦像是没看到花彻此时命危的情况,嘴上带着笑,自顾自的说着。 “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人救你如何?” 说是在问花彻但君弦却只是看了花彻一眼,就提出了问题。这问题问的花彻茫然。 “你真的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花彻完全不记得从何处见过君弦,君弦看出了他的意思,唇角的笑意办分嘲讽对自己半分苦笑仍对自己。 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就对下属招了招手“带他下去救治。” 君弦虽然说的很简单,但跟随他时间长了的都有种默契,君弦身后的一个人就自动出来,将花彻抱起带出了营帐。 花彻在出帐前最后看了君弦一眼,眼中带着疑惑,却看到君弦坐着的身影万分孤寂,隔绝了尘世万物。直到吴越走到君弦身边才又融洽了一人。 仅一人。 从此,一向带着悲凉疑问的男声再也不曾在花彻的梦中出现。 妖妖解释:君沂的举动是因为君弦对花彻的感情绝不是君弦表示的那样无所谓,而且君弦将他从自己的世界拽出来后,君沂所遭受的打击让他想让君弦也心疼一下,所以走之前还会伤害花彻一下。 至于花彻的梦是因为君弦,那个一直在他梦中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是君弦(这个看前几章)。而不再出现的原因就是因为君弦已经不再执着了。――放弃。 大家想念叶长安了没?他又该二货了 ------------ 第七十一章 叶长安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65 花彻被带到欲天营地后,叶长安最大的变化就是没有书童侍其左右了,这对于叶长安来说真的是万分的不适。然尔他却发现自己心中最大的气愤不是来于花彻的失职而是欲天的强硬。 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叶长安将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他觉得他应该静心的,但是这心却总是不按他的意愿来,悄然的飘向了花彻那里。 暗自鄙视了番,花彻在那自然应该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还不用伺候别人有那里值得他关心的。这样想着,心中却更恐慌怕花彻真的不回来了。 叶长安恶狠狠的盯着花彻的床铺想,‘如果你真的被笼络的不回来了,再见到你的时候定要狠狠的揍你一顿长长记性。’想是这样想,但真正见到了还真是不忍心去打。 叶长安的百无聊赖靠他近的几个人都看的很清楚。而这几个人就包括他的好友程亭、侍卫叶无忧、花彻好友李忘川、李忘川好友池逸、没多大关系的季无双、展凌。 程亭常常会去叶长安那里饮茶,像是完全抛弃他之前独行独往的形象一样。看着叶长安没精打采的样子,心中默想,其实花彻完全不必绕圈子去报复叶家的。 “叶兄,你这幅样子都毁了茶的滋味。”程亭放下茶杯,这样对叶长安说“你瞧这是战场中多么难得的一份安逸。” 叶长安将盯着茶杯的视线投向程亭,笑的云淡风轻“可是这种安逸是失了我的书童换来的,这让做主子的我如何坐得安稳喝的淡然?” 程亭暗想,叶长安还真是将花彻的作用放大了,不知是该说他自信还是自负了。%&*";于是一副感叹“你瞧那皇室都有和亲一事,不也是极为淡然的,所以你又何必颇为不爽?” 程亭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在背地里暗讽皇室的作为,也不怕被人告发了惹个灾祸。 叶长安眼帘懒懒的抬着,笑的嘲讽“那旁人没心怎能跟公子我比。” 得,叶长安这胆量不比程亭小,这才是真正的人以类聚物以中分。 程亭听了都有一种诧异,呆呆的看着叶长安着实有番瞠目结舌“长安,你都说的出这番话。哈哈,真和我胃口。” 程亭是这样笑着打断了并且停止了对于这方面的谈话,自然而浅无波痕。但心中有什么思量却也是看不透的。 叶长安看着茶杯,浅绿的茶水中映出的眸子也是深暗的,带着生机的绿色茶叶正好在水中的眸上半分妖冶。 他明白即使是朋友,也得看着利益的关系上。叶家与程家没有利益的矛盾,所以他们两人是朋友,而且是在众人面前情意深重的交情。 情意深重?呵,还真是不恰当的一个形容朋友之间的词。 帐外一道声音传进来,带着刻意发出的脚步声。叶长安脸上的笑意真了几分,程亭倒是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对来人漠不关心。 来的人是谁不就是那个从叶家跟随叶长安来灵关役最后仅剩的二个仆人之一的叶无忧吗。 因为军营的用水艰难,叶无忧脱下了那身白衣,换上了那身真正属于军营的装束。几分肆意的眉目没有一丝温柔。 “公子,程公子。”叶无忧进了营帐对坐着的二人见了礼。 叶无忧的礼节在军营中反倒越发的周到了,谁也不知原因,这改变就像一夜之间的进化。 叶长安挑着眉“何事?”他记得他在那位季家的无双公子黏的烦了之后就让叶无忧去查看季无双的行迹来让他能躲则躲了。 此时叶无忧前来定也是因为季无双的关系,果然叶无忧笑的带几分戏谑开了口。 “季公子正带着‘自己’煲的汤赶过来呢。” 叶长安揉了揉太阳穴,程亭却在一旁幸灾乐祸起来“哎哟,季大公子竟然都亲自煲汤,叶兄真是好福气。热汤美人叶兄羡慕死我了。” “程兄,你认为那位季无双会煲汤?”叶长安的头疼更重了,口中讽刺着那位不自量力的人。他着实讨厌这位自称无双公子的人。 或许是因为对逝去的那位真正的无双公子的敬意,也可能是为了自己书童的感情。即使花彻不承认,但叶长安也能看出花彻对花青佑的尊敬与亲近。他怕这位‘无双’会玷污了花彻心中的无双公子。 只是季无双这人被一次次的当场打了脸气愤的走了之后仍然会再回来,此等脸皮让人敬佩。或许这无双是脸皮厚的天下无双,叶长安恶意的想。 程亭呵呵的笑了,然后跟着叶长安一起躲开这个季家公子。季家的算盘谁都清楚,每个人也都在瞧着笑话。叶长安那位书童在的时候季无双不去触那眉头,但此时季无双要是不抓住机会,以后也不可能有了。所以再气再怒季无双也得忍。 花彻这人看起来无害,私下里的举动也着实会震到几个人的。这就比如季无双。 花彻运粮回来之后,就折腾了番季无双,让季无双心中对他惧怕了一阵子,但这惧怕早就在花彻被遣到欲天后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如今季无双对花彻应该是恨意深重吧。 程亭明白这花彻早晚都会回来的,所以程亭真的很想让叶长安与季无双关系亲密些然后等到花彻回来后看出好戏。花彻的手段向来不算温和。 所以,在叶长安、程亭、叶无忧三人躲避季无双的时候,还是被季无双抓个正着。 程亭接收到季无双隐晦传来的谢意朝别处偏了偏头。若是被花彻知道是他在策划如何恶心到他,即使是合作者的他也免不了一阵头疼。 季无双雪白的肌肤穿着白底粉红紫色渐变色长袍,系着深橘红色如意流苏网绦,头发束冠,插着黄杨木的簪子。光彩鲜亮,映着少年美貌,唇角的笑意柔和骄傲。 叶长安没觉出眼前少年的相貌也是与花彻不相上下的,眼中并未惊艳,只是心中厌恶的觉得这颜色难不成是孔雀开屏?真恶俗。 啊啊,花彻赶紧回来,有人勾搭你家长安!- - 于是这是命运的交锋。 叶长安你要把持住~不然你就渣了。出轨啥的不可取! ------------ 第七十二章 季无双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66 “叶兄真是巧了,无双正想去寻你。”季无双柔柔的开口,眼神脉脉,笑的端庄。 真是巧了,叶长安嘴角抽了抽,才对季无双答道“不知季公子找我何事?”没事就走吧。他不想跟你巧合。 其实作为世家公子有些时候感情之类的需要佯装,即使不喜欢也得演出戏,叶长安原本也是做的极好的,哪知如今倒是变了。他不想与季无双虚与委蛇。 “无双见叶兄近日黯然神伤,想是叶兄疲惫,便煲了一锅汤,正准备送去叶兄那里。”季无双看得出叶长安的表情却仍是强忍着被娇惯的怒意,柔柔的说完了。 叶长安摆摆手“我叶氏不是娇惯的人,感谢季公子的好意,这汤就不必了。” 叶长安说完就转身带着叶无忧走,程亭也是带着隐隐的笑意跟着叶长安,不过走前却给季无双一个鼓励的眼神。你要努力啊,这戏可不精彩。 可能是程亭的眼神鼓励了季无双,也可能是季无双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心中难免焦急,竟然对着叶长安突然喊道。 “长安……” 叶长安猛地回身,眼神凌厉的看着季无双,脸色发青。叶无忧表情也是一滞,程亭更不多提,眼中带着满满的看好戏的意味。 季无双心知自己失言,手不断揉着衣襟。叶长安这个人也是奇怪,虽然表现的极为温和,但却有一个规矩,除了他认定的人其他的人都不可喊他的名。只要没被他允许就叫了他的名不管他刚才对他如何热络转眼就能变脸。%&*"; 季无双眼神中带着不忿,倒也是因为做惯了被人宠爱的公子,一时去讨好别人总是难免心情不豫的。更何况这人这般不给面子。 “无双已经让人将汤送至叶兄营帐了,再不回去怕是该凉了。程兄既然在也该尝尝的。”叶长安不说话,季无双就只能自行的开口了。 季无双垂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揉着衣裳下摆,声音可怜兮兮小心翼翼的,带给人一些疼惜。更何况这人身材瘦弱,难免会有人怕大声一些就将此等美人惊倒。 自然这些对于带着有色眼镜的叶长安来说,没有美感只有娘气。一成年男子如此作为真让人心闷欲吐。还是花彻好,爽朗而不失温柔,温润如玉。 叶长安可不愿带着季无双回去,便吩咐了叶无忧“听到程公子想喝那碗汤了没?那就将汤送至程兄那里吧。” “是。”叶无忧马上行动了。让一旁看热闹的程亭对着两位行事风雷马快的主仆无奈万分,却也来不及阻拦,因为刚开口声音未出,这叶无忧就走得没影了。 叶家的人真是配合默契。程亭只能这般做想。 季无双牙齿紧紧的咬着唇,很想忍住,看着叶长安的眼神也是带着凶猛。但他不可发作,他想有事还要靠着叶家呢,忍一下就好,忍过了就没事了。 想的极美,但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到最后还是没忍成,愤愤的转身走了。 叶长安淡漠的看着季无双又一次带着气愤的走了,回头对着一旁眼中神色未褪的程亭说道“真不知他这是怎么忍的。一开始的脾气可比如今火爆多了,现在做出的这幅温柔善解人意的样子还真是难为他了。” “是啊。”程亭极好的收敛了眼中的情绪,笑道。只是明知别人不易却还是打击的你,又是要做什么呢? “想要利用我,利用叶家不付出点代价,岂不是说明我太廉价了?”叶长安看着程亭的眼神透露出‘难道不是’的意思,让程亭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程亭知道这位不傻的叶家嫡子是知道季无双多次能找到他的原因在于自己了。所以这番话是对他的警告。 程亭发热的大脑终于被中和的凉了一些,他的举动是过了叶长安的底线了。这几日还是太浮躁了,竟然忘记了这人在花彻面前的单纯模样并不是真的。 一想到这些,程亭多疑的性格再次发作,那叶长安因为花彻离开的那副精神不振的模样究竟是真是假?程亭发现几年前那个笑的腼腆的男孩也已经成长了。 程亭笑了笑,笑意深深,向着叶长安告辞了“既然叶兄的心情已经好转那程亭就不打扰了。我该去尝尝那碗汤了,可不能浪费了别人一番好意。” 叶长安弯弯眼睛也是一笑,笑着带了些满意“程兄尝完定要告诉长安这汤的滋味。毕竟这可是娇生惯养的季家公子‘亲自’煲的。” 程亭点了点头并不回答,带着笑意离开了。 叶长安也不管程亭走了,束手而立的看向远处层层密密的树林。八月的树木长得极茂了,像是专门为了路人乘凉所长的。 叶长安察觉到空气中的氤氲热气有些想念花彻那番清凉的体温了。叶长安从未问过花彻的身体为何冰凉,也未尝试过去用体温去试一下能否使它温热起来。而此时,叶长安觉得即使这体温再也不能温热却能为他热涨的神经降温。 这几日真是太热闹了,让他开始不断想念那个安静的少年。叶长安猜想这是应该在炎热的天气里,人们都会想念清凉的东西。 但叶长安心中也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他对花彻的心思早已明了了不是吗? 早已不是主子对仆人的关怀了。 那隐容说的极对,他遇到的真的为男祸。而他做出的选择也未出那人的计算。 叶长安手攥起一直藏着袖子里,叶长安一向是渴望温暖的,不只是身体的温暖。而花彻,叶长安看的出少年一向淡然的眼眸深处所藏匿的害怕。他并无安全感,也不信任别人。 叶长安垂头,留海滑下,他轻轻的一笑。他们其实也是一种人,同类型的人应该能好好的相处吧。不是作为主仆的相处。 所以让他来尝试一下吧,花彻,你可一定要回来啊。 热风轻抚,白袍吹起,发丝也在随风而动,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明眸皓齿,喜悦舒畅。 花彻~乃家长安在呼唤乃哟,长安洁身自好为乃守身如玉了哟,还不赶紧回来奖励一个么么? ╭(╯3╰)╮么么(好吧这是妖妖) qaq要各种支持动力! 评论花花票票收藏神马的可以让小生加更!握拳 ------------ 第七十三章 李忘川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67 “你猜这叶家跟季家最终会如何呢。”李忘川看全了这场闹剧,一身浅薄的衣服随着他的心境而显得有些肆意嘲讽。 池逸是被人捧着长大的,骨子中的骄傲自是无法忽视,连带着他心中也是认定了作为一个世家的公子必然要高贵而不低下的。季无双的行为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闻此池逸哼了一声,恬静的脸上带了些轻视与不满。 “花家都未曾斗的过叶家,而这季家连自家的公子都比不上花家的仆人,这结局显而易见。季家啊想要吞口肥肉却不想这肉他吃下去消化的了么。” 李忘川转身看向了刚刚发出了这一番评论的池逸,仔细的端详了他一番,虽然唇角带着温润的笑却还是让池逸有些颤栗。良久李忘川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本以为你长大了,没成想仍是个孩童心智。” 池逸被李忘川说的脸上燥热,心中颇为不服。刚想插口,就看到李忘川细润的眼眸中带了些疲惫不堪。那个温柔如水的公子像是强撑着笑意哀感顽艳。 “你要何时才能成长为忘川的助力啊。” 池逸是想帮助这个他自小照顾保护大的孩子,所以李忘川的这句感叹就像是他对池逸的示弱,更像是在解释李忘川这些年对池逸的疏离。池逸明白此时他对李忘川的帮助少的可怜,而他如果强硬的挤入李忘川的计划却只能连累自己。 所以李忘川才在他未选择之间就将他推远了。池逸心中是这样想的,所以也不能怪李忘川说他的幼稚,反倒自暴自弃的嘟囔了下。 “长大也需要时间,那现在你说说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样的。%&*";” 李忘川此时的笑意深了些,走到池逸身边扯着池逸坐下,然后压低了声音为池逸一点点的解惑。 “首先季家为何突然要与叶家交好,季家虽不算大的家族却也是京城的中等偏下的家族了,更何况季家与陈家、李家是姻亲关系,陈、李两家虽然是地位偏低的家族,但这三家的关系深厚,触一家而动三家,他们合起来的力量可以说比池家只强不弱。蚁多能咬死象也是这个道理。” 池家如果在世家中排起来也是前五的,池逸有些不以为然。“那我池家还惹不起一个小小的陈家,我池家七少连陈放那玩意都得躲着?这是何道理。” 李忘川也知池逸对池家的那种自信自负,原本不想随着池逸的话说下去放任池逸一次,却又想到一件事,便对池逸说起了这陈家。 “你可还记得花家覆灭的时候与花家有牵连的家族都被牵扯进去了?只看陈家在那场灾祸中一点事都没有你就该知道陈家的不简单。” “不就是因为陈家那老头子的侧室是某个亲王的女儿吗。” 李忘川摇摇头“你何时见过皇室会重亲情?”李忘川这句话说的极慢,慢慢吐出时也带走了心中的一口烦闷。 池逸明了自己又触到李忘川的禁忌了,身体本能的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觉自己并无什么要解释的地方,此时应该说的是安慰但池逸明白李忘川是不喜欢别人来安慰他的。 李忘川看到池逸脸上明显的挣扎与失落,眼中柔了一片。继续与池逸说道。 “王室之女去委身做一个小小世家的侧室本身就是让人不解的不是吗,而且这也并不是话本中的那些……”李忘川脸上颜色变的很奇妙,随后咳了一声“咳咳。所以不管如何你只要记住这陈家尽量不要轻易接触就好。” 李忘川与那个李家并无半分联系,所以也不再说这个家族只是想起那个已在敌营的花彻有些精神恍惚。随后才回过神来继续跟池逸解惑。 “这次季家突然这样讨好叶家,定是在京都的季家遇到了来自他一家惹不起的势力,又或者是季家的某些算盘里有只有叶家才能做到的事。” “前者,我只得到了一点消息,上个月季家小公子在自己屋里突然失踪后来却在京都后面的那个山上寻到,这小公子已经吓痴了,而季家至今未找到是谁下的手。” 李忘川说完,那池逸脸上有些幸灾乐祸,看到李忘川看过来时勾了勾手指,笑道“这件事我懂,哪有一个月都找不到的凶手?唯有查到了是谁做的却不敢说出来。而权势大又这般阴险的人极好猜不过那么几个人而已。” 李忘川笑了笑,放下这个又说道“后者,我也有了些头绪。”李忘川抿了口茶杯中的清水,略略湿润了番嗓子“当初搜查花家的人是直属叶家的。” 花家的宝贝,怎能说的清。作为江南世家,在京都的那个花府不过是个小小的暂时落脚点。而花家真正的东西一直是存放在江南本家的。 京都花家被覆灭江南本家又如何躲得过,而当初去江南的却是一向不管这事的禁军。当时的禁军首领是叶长空的老副将。 “你认为季家讨好叶家的原因是哪个?”李忘川觉得嗓中一片火辣,就一直轻啄着清水。 池逸在别人面前的那副冷清高傲的样子也是有资本的,此番池逸就笑的几分冷清傲气逼人“应该是两者都有,不过最根本的还是后者吧。” “或许其中还有花彻的原因也说不准。”池逸又在后面加上了一句,李忘川端着茶杯的手停隔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看着池逸。 池逸眼梢挑起,唇角单薄的抿着“别告诉我你认为花彻这人就这么简单,他的各个方面留下的痕迹着实可疑。我直觉这人在我们查不到的地方绝对有……” 池逸话未说完就被李忘川打断了,李忘川用手指轻轻的触碰着杯里的水,低着头仔细着把玩着“这些事已经跟我们无关了,毕竟我们查不到的他们总会知道。” “那些人都没做什么,我们着急什么。” 池逸撅着嘴,虽然不满却无奈的对着李忘川道“你就护着他吧你!” 李忘川低着的脸上笑的温和,的确应该护着。 而且即使他不护着也有别人护着啊。 陈家:陈放 李家:李瑜 就是原先军营里第一次分营帐时与叶长安住在一起讽刺花彻的那两个 忘记的回去看看t t 那个时候小生就说过了那两家跟季家关系特别好。 - - 花彻要出场的话还有很久,表示小黑马上要大篇幅出场了。皮埃斯小黑是异数,他是唯一改变了的东东。 还有李忘川是很爱护花彻的完全木有阴谋。不过季无双这家伙倒霉就是因为他对小生的家花彻不好被小生一下子虐了╮(╯﹏╰)╭小生就是护短不成么。 以上。小生也需要动力t t ------------ 第七十四章 展千里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68 “将军关心则乱了。”展凌将砚台移走,看着展千里举着书半天不动一下。就直接走了过去,轻声叹息。 所以等到展千里将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的时候,先看到的就是一片绿色。碧绿的如同外面的樟树,展千里表情木然了一下,才又看着展凌。 展凌知道展千里对花彻的异常关心,所以猜想展千里怕是在担心花彻在敌营的情况吧。展凌撩了撩头发,他想起展千里听到圣上的旨意让花彻去欲天时的情景了。一向面无表情的展千里脸上竟然第一次出现了一种气愤的神情。 以及后面莽撞的决定如果花彻不想去,他定会护他周全。如今又是六神无主,他的表现着实不像展千里了。 展凌并不知展千里的所有秘密所以他不明白之前并不关心花彻的任何情况,如今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懂但不能问,因为他是仆他是主,仆人所做的应该是服从而不是疑问。 展千里将书本合起扔掉桌上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了几步,束手而立的看着室内摆着的那把凌厉长刀。 展千里向来是不多话的,只是朝那一站那气势就让展凌默默的跟过去了。i^他觉得展千里此时的神情是在表示如果欲天的人若是欺负了花彻,他就拿这把刀把他们全砍了。 不得不说展千里眼神中带着鹰样的凌厉猎食神态凝视着一把刀的样子的确很让人误会。 展凌就是误会了的,即使跟了展千里这么久他也仍琢磨不透这个人。 “京都出现了一个名叫‘隐忍’的人。”良久展千里才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沙哑有些难听像是被砂纸磨砺过的一样。 展凌回过神来,连忙垂了垂头,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这人是五皇子带回去的,据说对于相术方面极为擅长,如今已经遭到不少家族的追捧。” 展千里在展凌说完冷笑了下,而展凌自己也是对那些人极为轻视的。 当朝天子本就多疑,如今皇子却寻了个相术算命的回去,很难不让他起猜忌。而众世家的作为更是会让皇帝不快,这就像是在活活打他的脸,难不成他的统治之下还必须每个人都去算上一卦才能心安? 展凌明白等到大军回去又是一番清洗。只是可怜了那帮为了讨好五皇子的世家了。 站错位的后果不是轻易能承受的来的。 “我可是听说隐忍去京城的目的是为了探清花家灭门的原因。”展千里说完展凌立刻就头疼了。 这话是能听说的吗? 展凌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觉得最近事务太多让他都有些劳累了,总要寻一天去休息一番。 “这传闻应该不真,毕竟他是先生,拿挂一算便已知大概又何必去京都专门去探清这个呢?” 展千里回身看了展凌一眼,直让展凌局促不安,然后才沉闷的开了口“我也觉得是假的,因为那人跟花家一点关联都没有又怎么会因为这个去触人霉头。” 展千里跟展凌看同一件事的方向着实不同,却也是各表春秋。展凌听了展千里的话心中猜测“怕不是这放出消息的人是为了将余下拥护花家的人都控制住?” 这猜测也在理,除了拥护花家的会为了不让站在自己这方的人受到损失而去阻拦的话,其他的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而站在自家门口闲余时间听听此事发展的。 如果那人真要钓鱼,那还真是找到了方法。这鱼饵下的也着实美味了。 展千里走到漆红的刀架前,右手在刀身上轻轻抚摸着“但是这第一个出场的戏子却是姓叶。” “叶长安?”展凌直接脱口而出一个名字,然后看到展千里扔了个东西过来下意识的稳稳接住,定神看去才发现展千里竟然把挂着的那把刀扔过来了。 展千里看着展凌目光中带了些期待“不管叶家究竟要做什么,你如今要做的是把之前我们留下的尾巴全部斩断。” 展凌持剑拱手,“是。”然后干净漂亮用剑在空中的做了个斩断的弧度,便连及下去了。 展千里没看展凌离开的身影,倒是又摸着那个空空的刀架,眸色深沉,眼中的情绪起起伏伏最后仍归平静。 抬首闭上了眼睛将眼中的疲惫全部掩住,喉结上下滚动。 “不知道他们究竟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展千里对花彻的特别关心一直是小生重重提到的,不出所料在【二生】结束前就一切明了了! 为了写个扑朔迷离,小生把主角凉那好久了容易吗t t 表示隐容都粗线了,那陈菱还会远吗? ------------ 第七十五章 小黑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69 即使将花彻送到了‘欲天’那里,但这仗仍要打。并且没有半分停滞的感觉。 在第三次因为营内有人泄露了部署情况而导致损失惨重伤残众多的情况下,展凌只能将早就发现了的泄密者交了出来。 泄密是有两个方面的,展凌原先的打算就是有意的让那个人传过去一些消息而利于自己的军队,只是那个人实在是没有做好他派遣的那个任务。所以他也只能牺牲他来利用他最后的一点价值了。 其他人也是知道站在这里的人是有背地里已经叛了国的,在没有任何利益所沾染的热血汉子心里,这投敌叛国的人早已让人心寒,若是逮了出来定是会一人一口的咬上去的。 但是当那人真的毫无预料的被抓出来时他们去愣住了,一动不动。刚从战场上下来浑身的狼狈,满脸的疲倦如今也没有一个人去清洗,都直愣愣的看着那个被浑身捆绑起来压在地上的叛国者。 而那个已经直直映入众人眼中的叛国者正是小黑。 小黑被五花大绑的捆着,脸色灰白跪于地上,平日里闪亮的黑黑的大眼更是黯然无光。周围之人心中大喊这是抓错人了吧,怎么可能是他?若真是他那这战时白白损耗的兄弟们岂不是要痛心死! 士兵们心中震惊气愤,让他们苦战多日的罪魁祸首竟然是一个本不可能叛变的。 若叛徒是那些子弟,士兵们或许只是恨死却再无别的感叹,因为他们本是外人,即使生死相依过却仍是外人。而小黑不同,因为他本就是军营之人自他出生便于此了,所以若真是小黑朝敌军放的消息,战士们的心理就复杂多了。i^那可不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到最后却被狼吃了那么简单的事。 在军营里混久了的士兵都知道小黑,从小就养在军营中,而且憨厚老实,平日里大家有什么事他都会帮一把,吃了亏也只是憨憨的笑笑,然后就忙自己的去了。 如今,这告诉大家平日里那个憨厚的小子其实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又或者他一直就是扮猪吃虎?军营中的老人,马上就认为这是抓错了,联合着几个就去展千里那里给小黑解释清楚。 展千里知道军营的老兵都是叶长空的拥护者,所以即使小黑不是叛国的人他也会这么判定的,更何况他真的是那个隐藏很久的叛国之人。 “哼,他早在叶将军还在这里镇守的时候就叛国了,不然你们认为叶大将军是怎么死的?”展千里被这些人缠的烦了,冷哼了一声,撂下了一句讽刺就走了。 听到这话的那些人浑身却冷了起来,是啊,他们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就是这个…… 李忘川从围着小黑的那个人堆里挤了出来,乱刚平就连平日着重形象之人如今也是灰头土脸,李忘川走到小黑身边,嘴抿了又抿,最终却将那狼藉之人打理了一番才轻声说道“究是为何?” 李忘川明白小黑并不是被冤枉的,因为他也曾瞧见小黑偷偷出去的时候,不过他却从未告诉他人,只等着那将军将他丢了出来才问出了他已经疑惑了很久的事,究是为何…… 小黑抬起头看着李忘川很久,才笑了笑,嘴是憨笑眼神嘲讽,最终笑停了,才又看了看围住他的人,闭上眼睛,说的很慢很惋惜“人这一生终是该欠不少人的情分的,只是若是从头还起却仍是终生欠了两个人的债,这两个债主便是爹娘。我…………欠了他们一条命啊……” 终生还不完,即使没有养育之恩教导之恩,仍是还不完…… 这时展凌才站了出来,手上拿着几张密密麻麻的纸,罕见冷声道“将军已经查清,此人的父母是敌国之人,而且他自己都承认了,再去求情的人便以同党之名施行。” 小黑老实的仍凭上来的人将他拖下去行刑,等到快看不见这些人时才对看向他的李忘川笑了笑“抱不起,说要带你跟花兄弟去游玩的,小黑只能失言了。” “请李公子别忘了帮我跟花彻道歉啊。” 小黑话刚说完,就被带着拐弯了,再也看不到李忘川,而李忘川也没有追上去,只是最后看了眼小黑,就转身走了。 “叶公子你还留在这做什么?”李忘川虽然仍是那副如水温和的模样,语气却发冲。 叶长安刚从小黑拐身时的看他的最后一眼里出来,就看到李忘川已经走过来对着他质问了。较有兴致的看着李忘川,“只是没想到李公子也是这么注重兄弟情谊的。” 跟这些人交情深厚却跟自家的兄弟水火不相容。兄弟情谊还真是奇妙啊。 李忘川笑了笑,像是没听出叶长安的一语双关,眼神中只存在着淡淡的讥讽“过奖,只是我再注重也没有叶兄注重啊,小彻在敌营应该过得不错,所以叶兄还是得放下心早点回营休息去吧。” 他们俩个人原本就互相不对付,原因是多方面的有交友范围的原因,也有身份的原因,但如今却又加上了一个花彻的原因…… 叶长安对着李忘川说完就走的身影笑嘻嘻的送别“李兄的关心长安收下了。” 这两人都是做了伪装,一个伪装人如水海纳百川刚柔并济,另一个伪装温文儒雅疏朗如玉。但谁知越会伪装的人才越看不清自己。 一般说来,越是表面温和的人心中却越是狠辣,也更锱铢必较。 很显然这两个都是表面温和的人…… 池逸抱着胸看着李忘川走回来,问道“怎么他先出的手?” 此时的池逸没有两人私下里单独相处时的柔和与谦忍,整个人显得凌厉锋利了不少。 李忘川没说话只是走近了之后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柔和的笑。笑意满满。“我们走吧。” 叶长安那边在李忘川离开之后,叶无忧也从旁边现了身。叶无忧脸上还带着肆意不羁的笑容,看着李忘川的身影,侧着头看叶长安“少爷,你怎么又招惹他?” 叶长安看着叶无忧,脸上与眼中一致的带着认真“只是试探了一下,这个人跟传闻不符啊。” “这个人你不用管了,公子我决定亲自会会他。” 叶长安这次的笑容明亮晃眼,既然战事已近尾声,那这些忍耐了很久的世家们应该都迫不及待的要动手了吧。 果然这场逐斗才是他想要的。 二生会在十二章内结束掉,这里所有的暗线都要明了。然后花彻要会说话,以及为三生开始做铺垫。 【妖妖计划的是15w↑↓结束二生的,结果虽然急促了些却也是差不多赶上了。(⊙_⊙),可惜没人看好苦逼啊好苦逼】 ------------ 第七十六章 密谋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70 入夜。夜风清凉让烦躁的人心静了下来,即使今天发生了件出人意料也让人情绪几经起伏的事,现在也都安稳的过去了。 展千里正在桌案前写着要递交给圣上的奏折,他已经知道这战事将要结束了。不然他也不会让展凌将小黑抛了出来,或早或晚所带来的影响都不如这个时刻更有利。 早了,却会失去对未来的战事的预测性,而晚了却又会给上面的人一种办事不利或者寻替罪羊的印象。展千里摇摇头,放下笔扶着额头叹气。 “为官难啊。” 帐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像是什么人靠近这里之后被士兵拦了下来,展千里一阵头疼,也不打算搭理这些,就准备去躺椅上休息一会再起草奏折。谁知那声音响了很久都没消失,展千里更头疼了,这些士兵已经弱到连打发人走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将军,李家公子李忘川有事要报。”一道脚步声渐渐的重了,然后守在门口的士兵这些向里面禀报。 展千里对李家的人并没有几分印象,只是想到今晚若不见那个人,那个人可能会让他整晚不得安宁,也就沙哑着声音对外面吩咐着“让他进来吧。” 外面的人应了一声,然后这帐帘就被掀开了。来的人一身普通士卒的暗黄色衣服,明眸若星,眼带温雅,面容姣好,给人一种柔和的感觉。 展千里突然觉得这人的相貌有几分眼熟,还没细想就见那人优雅的行了个礼,声音也是如人一般的温柔“赵家十三子见过展将军。%&*";” 赵家么,展千里点了点头,的确面前这人跟那老头有五分相像。知道这人的身份他也就不问他如今怎么姓了李而是直言主题“你来找我何事?” 李忘川整理好因行礼而有些混乱的衣服,看着展千里,心中却又有了几分底子。听了他的身份而还是这样用与人无异的态度对他,他是头一个。 “展将军,我是来提供遇害案的线索的。”李忘川如是言。既然表明了身份他也就不必再伏低做小了,不然那才是让人看了笑话。 展千里自是知道这是何人所为,也知道李忘川打的什么主意,但他从不轻易让别人占了便宜“这事是欲天所为,所以早已不用什么线索了。” 李忘川笑了笑,洁白的牙齿在红唇中隐隐显出“将军真的认为这件事只是欲天做的?” 对于展千里这个人,李忘川是万分的看不懂,展千里是自己进了权利争斗的漩涡,而在那件事时他表现的却又像是在逃避,摆脱麻烦。前前后后的谁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些什么。不过在李忘川看来,展千里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没遇到该站位的人所以在拖延等待而已。 “呵,如果不是,那你这提供线索的人之前那段时间做什么了?”展千里用着那副一向沙哑难听的嗓音,阴阴的笑了,隐隐之间又在嘲讽李忘川的行为。 李忘川也没在意展千里的语气,只是懂了展千里并没有直接阻拦他,所以就一字一言的认真说道“这件事是我五哥所为。” 果然是想借别人的手斩除自己的阻碍,还不必背负弑兄的罪名。展千里心里一笑,却又轻视了李忘川。这种程度的事连他都不愿做了,而你还在用。 李忘川看清了展千里的眼中情绪,低着头,烛光斑斑驳驳的映在脸上“手段之类的,好用就好不是吗。” “这倒也是。”展千里顺着李忘川的话下来,却也没表示出自己的意思。 李忘川倒也不心急,只是一个人坐着一个人站着这样的安静着。他们二人都有大把的时间可以靠,而且对于展千里即使再累他也能撑得住而不表现出一点疲惫。 烛泪滴在烛台上,厚厚的一层。李忘川就看着那烛光闪躲,像有了灵气一般,但心中也知这只是因为风的动静,不过只是看着倒也是不觉得无聊。 展千里也看到了,心中感叹如今真是暗波汹涌。 “我不知我若顺了你的意,能有什么结果。”展千里并不是想躲避李忘川的事,所以他开口时也没觉得如何别扭。 展千里没说话前李忘川还能撑得住平静,但展千里一旦说话李忘川就差点出了洋相。待那灯烛又滴落了一滴蜡泪,李忘川才看着展千里笑道。 “不管如何,我都会护展将军的弟弟一世周全。” 展千里甚是平静,只是用那双死寂的眼睛看着李忘川,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想看透这个人。随后才淡淡的对着李忘川回了句。 “果然赵家最谨慎了,不查清楚你是不会来跟我做交易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 李忘川低眉浅笑“是这样,不过展将军不准备答应这个交易吗?” “我会将这个某个小兵提供的真相加进递回京城的奏折的。”展千里示意他可以走了。 李忘川又谢了番,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展千里揉着太阳穴,看着蓬顶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眸幽暗,一动不动像座雕塑。 一会之后才看着烛火,喃喃自语“没处理干净的尾巴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想了一会,展千里还是决定不去处理那个尾巴了。也该是让他自己学着点了,就当是磨练好了。 展千里走到桌案前又重新研磨,心中起草着奏折的内容,然后下笔。 这展将军营帐里的烛光亮了很久才熄灭。 第二日天还没亮就有一人骑着马从军营里朝着京城的方向去了。 至于那份奏折所荡起的波动,展千里现在也不清楚,但他未急,因为这战事还没结束。 下一章就是花彻那边了……忘川菌也霸气了一次啊,好吧,上一章的小黑已经解决掉了,而这一章主要是在表明【二生】里李忘川的身份也是<扑朔迷离>的一个小点。然后(掐手指)还有两三个场景就能结束【二生】了。t t 【二生】真是写了好久啊…… ------------ 第七十七章 梵音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71 那边莫国风起云涌,这边的‘欲天’当然谈不了什么平静。 花彻自那天起就被困在那一个帐篷里养伤,不知道是那些人有意还是无意,他本应该处于漩涡的人竟然过的极为平静。 那日去给他看伤的大夫极为眼熟,瘦瘦小小的穿着件灰白的袍子,帽子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脸。花彻认出这个人就是当初运粮时出现的灰衣人,这个人自然也是记得花彻的,露出的半边轮廓上嘴角扬起,苍白的牙苍白的笑,将苍白的皮肤衬得更加苍白了。 那人用着一种不符合他形象的灵动的嗓音对花彻说道“既然殿下要救你,那你肯定有什么值得他去看重的资本,呵呵,那我们来通一下名字好了。” “我叫梵音。”这人这样说,然后帽子正对着花彻像是在等着花彻说自己的名字,可是花彻是说不出话来的。梵音意识到这点,一直藏着宽大袖子里的手伸出来,按到花彻身上。 这手也是苍白的,消瘦而似无肉只骨,冰冷的手顺着花彻的衣襟缝隙钻了进去,碰到同样冰凉的皮肤,梵音又笑了笑,然后花彻就感觉到那只手所放置的地方一阵刺骨的痛。 作为一个疼痛的感觉都被麻木的人来说,这种知觉让他又开心又担心。 梵音没收手,只是手指继续向下滑动,给花彻带来一些深浅不一的痛感。%&*";梵音亮出那双苍白的牙齿,凉森森的。“我相信你在离开这里之前定会将名字亲口告诉我的。” 梵音的手从里面撩开了被血浸染的衣服,只是一会,这碎烂的肉就已经与衣服一起脸的难舍难分了。花彻紧紧的咬着牙,感受到了这种痛觉,不是疼的而是极度的兴奋。 梵音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夫,他只是将伤口挑开了,剩下的清理包扎开药方都是由一名跟在他身后的人做的。 或许梵音的任务就是帮他解了秋日鸣的毒?花彻心中觉得这事太荒谬了。 梵音只是站在旁边不说话,等到那人帮花彻处理好了伤口出去的时候,才对着花彻略微空渺的说道“我不是仅仅来帮你解秋日鸣的毒的,小小的秋日鸣还不值得我出手。” “我主要是来帮一个人来治你的‘哑’。”梵音声音突然低了些,然后桀桀的笑道“不要认为那个是治不好的。” 梵音看出了花彻眼中隐埋的很深的诧异怀疑,罕见的自负的说“异能者的能力你们自然无法想象。” 梵音说完就飘然的出去了,不只一点声音没发出,而且那长袍下摆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摆动。 梵音最后还是没将花彻身体中的异样说出来,原因未知。 梵音一走,这营帐里也没有其他的人了。花彻用身体里仅存的一丝力量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别人的话他自是不能全部相信的。 等到力量耗尽了,花彻才紧紧的抿着那因失血而苍白的唇,是手法太隐秘了吗? 之后这里就没有别人来过了,只有当时给他上药的那个人定时送来汤药,花彻被囚禁也不恼更不害怕。他身体养好之前都是无法离开的,而即使养好了他不也逃不出去吗。 在花彻眼里这种待遇才是正常的对质子的待遇,第一日发生的事只是幻想罢了。 他虽然待得安稳却对自己身体极为担忧,他并不是怕死而是怕在死之前都没办好家主交给他的事。他是个极为负责的人。 而现在即使他知道梵音完全没有因由来对付他,却也是不由得怀疑起来。毕竟那日之后伤口上的疼痛更严重了,而咽喉处都带着些火辣的疼痛而且还有些细微的有东西爬动的养腻感,让他天天都要咳上一番。然后那鲜红的血让他更怀疑了。 苗疆有蛊。 花彻竟然突然想起以前兄长对他说过的话,蛊…… 又是几日过去,花彻刚只觉得脑中一晕,一抹白色扑天盖地的蒙盖了花彻的所有意识。浑浑噩噩之间那混沌中出现了莫国的场景。 花彻本认为他已经从欲天回到莫国了,可是当他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康复而去拽了拽从身边路过的士兵时才发现,这手竟然从那士兵的衣服间穿了过去…… 花彻听夫子说过灵魂一事,灵魂自行出窍或是身体被占而被排出,虽然不知是哪点,但花彻却明白自己这是灵魂离开身体的状态了。 这状态也不错,起码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所以花彻站在人群里看到了小黑被绑起来被押下去以及小黑眼中深深的痛楚,花彻冷眼看着,到最后竟是笑了。他们一样的因为各种原因做着他们不喜欢的事。 不只是他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一样…… 花彻跟着小黑走了很久,最后看到小黑看向他的那个眼神时他才驻了步,他看着小黑的瞳孔,明白小黑能看到他,那对李忘川的话其实是对他说的,那最后的眼神也不是看向他身边的叶长安的,而是对他的乞求。 花彻不想去听叶长安与李忘川的交锋,便走开了无意识的在这之前生活过一段时间的军营中闲逛。 然后撞倒一个幕……此时他才算是真正的诧异惊恐以及不可置信。 好吧,客串君梵音第二次现身- - 果然是个很重要的客串君 好吧- - 有些事情该到揭秘的时候了qaq好不甘心没人看自己揭秘玩 ------------ 第七十八章 可归 卷二。%&*";扑朔迷离【二生】。72 岁暮阴阳催短景,天涯霜雪霁寒宵。五更鼓角声悲壮,三峡星河影动摇。野哭几家闻战伐,夷歌数处起渔樵。卧龙跃马终黄土,人事依依漫寂寥。 沙场高处,一盔甲男子凌风而望,衣衫被那风吹得甚响,那人冷漠的瞧着眼前残骸,一股淡漠。他像发觉了什么向着花彻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双眼睛也是暗的出奇,那人普通的脸庞,纣逆的眼形,却发出了些温和之意,显得很是诡异。 那人张了张嘴,发出几个声音沙哑却是尽量温柔的声音“佑儿……” 花彻一震,佑儿这个称呼有多久没听过了,明明只是一年他为什么觉得过了很久的样子。听到熟悉的称呼,花彻心中一触忍不住泪流满面,明明知道眼前那个人听不到他的声音却仍是连忙捂住嘴,长长的眼睫沾着湿润。 那名男子正是展千里,他只是看着花彻那个方向眨了眨眼,才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真是出现幻觉了,怎么会认为他在这里。他如今应该在欲天才对。” “即使见到了,自己也是不可能这样叫他的吧。”展千里抽了抽嘴角,看着仍未打扫干净的战场“他也应该认不出我的这幅鬼样子来了。” 展千里说完这句话之后,再也不曾说一句了,只是定定的看着沙场,像是在怀念。展千里是被那些人扰的烦了才出来散散气的,看到这些残忍竟是忍不住记起之前的事来,让他一下子被回忆抽了进去,如同陷入泥沼,再也出不来…… 他感觉到花青佑的气息,也仅是在记忆中迷茫的顺从了身体的反应,叫完了才想起,花青佑如今已经不在了,存在在这尘世的是花彻。展千里自嘲,原来自己也到了在要靠着回忆存活的地步了吗。 花彻站在展千里身边仔细的看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丝丝毫毫。每次见他所产生的那种熟悉感愈加浓郁了,叫他佑儿的仅有那么几个人,所以极为好猜。%&*";特别是那种眼神,竟跟那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花彻心中震惊了,手不由的想去触摸这人的脸庞,却发现自己已然动弹不得,也挣扎不得。 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展千里呆够了离开这里,眼睁睁的看着。 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滴在地上被黄沙隐蔽起来,随后紧跟着的泪水也是这般一滴滴的消失了…… 花彻察觉到喉间一痛,脑中发晕,然后白光渐消。花彻就眼睁睁的看着白雾消失,这所有的一切也都渐渐朦胧,再次清晰时眼前事物已经变成欲天的营帐了。 “这是……”花彻张了张嘴,在自认为自己又在做了无用的动作时才听到自己的声音。虽然微弱而带着沙哑,却真真确切的是自己的声音。 花彻撑起身体,然后从床上下来,一步一步还带着飘浮的走至帐外,已然苍白的脸从掀起的帐帘中露出,本已是摆设的嘴也不只是在吃饭时才张开了。他对着帐外的那个人轻声而带着些无力与坚持的说道“带我去见梵音。” 帐外那人也未阻拦,只是淡淡的看了花彻一眼,说道“跟我来吧。” 看来是得到过吩咐,花彻了然,但如今却不知道那人治他的原因了。或者说他想做什么。花彻从来不信有人会没有任何原因的去帮一个人。 就连他也一样,他对叶长安的照顾向来是有原因的。不然即使是作为下人他也不会真的去亲自屈身照料,而叶长安的举动在他眼里更是有目的的,所以梵音的目的呢。 再次见到梵音时,他仍是那一身看不清样貌的肥大衣服。灰色的宽大的带着糜烂气息的衣服,花彻从未见过有人能将它穿的这般合身,不像人衬衣而似这衣服是为了他才带着如此气息一般。 但这穿衣的本人却丝毫不带着任何阴暗的味道,仅仅是有些阴森罢了。 “花彻见过梵音大人。”梵音早已告诉花彻他是异能者,而莫国对异能者的称呼就是大人。所以花彻撑着那副像是随时要倒的躯体行了个礼,盈盈而拜。 梵音不诧异花彻的举动,倒是对名字有些感兴趣“花彻,是清澈的澈还是什么?” “是礼容彻的彻。”花彻这般回答,虽然这是多久才难得的能发出声音,但花彻仍不多话。 梵音拍着手乐了起来“洞彻,通彻,彻朗都是些好词,这彻也是极好的字。” “以花为名,洞彻人心。倒也是件不错的事。” 梵音自顾自的说着,花彻也未打断,只是梵音的自言自语也只是一阵,随后就将头转向了花彻,花彻能感受到那檐帽下面极为冷清的眼睛。 “你可是真的对二皇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花彻不明所以,只得老实回答“确实在灵关前不曾见过。” 梵音笑了,苍白的手指抚上苍白的下颌,苍白的齿在红唇中隐隐若现。“那二皇子还真是可怜,念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对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花彻看着梵音,更不明自己真的见过君弦? “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梵音笑着转了话题“是想问我为何治好你对吧。” “这事我之前说过的,不过是受人之托,但是你又不知我究竟有没有在你身上做其他的手脚,所以这谢还是留着吧。” “梵音大人可否告知是受谁之拖?”花彻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仍是问了,为了这份恩情更为了他想知道他对这尘世究竟还有多少不清楚。 梵音倒也爽朗,没有半分拖延,虽然那样子还是一副阴森“那人是二皇子哟~” 花彻本就猜测到了,能指使动眼前这人的也就君丰业、君弦两人而已,而且他又在自己面前常常提前君弦,极为明显的就是他与君弦的交情更深一些。对此花彻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准备向君弦告谢。 即使目的不明,但仍是应该道谢的。花彻是这样认为的。 梵音笑了笑“你现在应该是将要离开这里了,所以还是回去收拾行李吧。其余的事不必想了。” 花彻挑了挑眉,所以他来欲天仅仅是来治病养伤? 梵音伸着手拽了拽帽檐,苍白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且,你也见不到二皇子了。” 为何?花彻只是看着他而不说话,这个人似乎是能看清别人的想法的。 梵音阴阴的笑了,“与其管别的,不如注意一下路上的安全吧。” “欲天是不会派人保护你的,要知道这点啊。” 梵音最后警告完了,就让花彻回他养病的营帐了。花彻突然觉得其实这个人除了人的模样阴森点之外,还是个不错的人。 至少他不会告诉一个跟他没关联的人这些事情。 即使是为了看戏也好。 哎哟,花彻这人跟你可有关联哟~ 木人看好桑心,qaq趴 ------------ 第七十九章 你瞒了我好久 卷二。i^扑朔迷离【二生】。73 梵音站在屋子中间,待了一会才对着后面喊了一声“你真的不打算跟他当面谈谈?” 原本一把椅子的地方,被推了推,然后那道美艳如火的颜色就走了过去,那人俊美,那人妖艳,那人的眉目却是平淡的。 “知道了结果我又何必白费那些功夫呢?” 梵音听完哈哈大笑,瘦弱的身体一抖一抽的颤抖“我都不信你会这样放弃。” “我不信你会将自己如此喜欢的人亲自推离,我不信。”梵音拿着宽大的袖子挡住了半边脸,连及同颜色的帽子却是整个脸都被遮了起来。 君弦看着梵音将自己挡起来然后缓缓的走回自己的作为,低着头苍白的脸狭上有些痕迹。“行了你去做自己要做的事吧。被拦在这里倒是我的错了。” 君弦知道梵音只是想自己静一静,就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轻轻走出营帐。那红衣离去,这整个营帐竟然暗了不少。 梵音等着最后的一抹红色都消失后才抬起头来,仰着脑袋,这泪却也不由得从眼中滑了下来。i^那一直掩盖着样貌的帽子也因为姿势的缘故从头上滑落,露出顺从滑长的黑发,以及那张异常苍白的女子的脸。 没人知道这位从不露脸的能力超群的梵音大人其实只是个脆弱的女子,他们只看到了那灰色斗篷下那个肆意嘲讽别人,强大到极点的异能者而忽视了这也只是个人类,更不知那个人是一个女子…… 女子本就应该是被人护在身后细心照顾的,而梵音却从未享受过这些。唯一的那片温暖悉心照料却是来自那个高高在上的高贵皇子。 梵音的泪流的更加的快了,那道水痕从未干过而却在隐隐扩散。只是……如今她做的却是将人推离的行为。她其实不愿的啊。 梵音将自己蜷在一起,苍白的手捂着脸,一点一点的抽搭着。 只不过她在害怕,怕她在那个人心中的分量太小,一旦做了什么之后,被那人亲口说出的话打击的体无完肤万劫不复。她不想变的那么难堪。 慢慢的梵音将手从脸上拿开,将帽子盖到脸上,挡住了那眼睛的部分,唇角未平,脸上的苍白还带着些水流过的印记。她走了几步掀开帐帘,也没看侯在帐篷旁边随时等候吩咐的侍卫,独自一个人向莫国的方向走了。 几日后,花彻从欲天营地一个人离开。此处距莫国营地也有一段不近的距离,特别是要走过一个极易藏伏人的树林。 花彻此时的伤刚刚养好,身体还带着些必须的羸弱。当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时已经来不及了。 花彻顺势靠着树边眯眼着眼睛打量了几下周围,冷冷的一笑,自是知道了这是谁所为的。将手伸进怀里,摸到了两种不同的求救事物,愣了愣,那个带着温润的虚伪而又几分关怀的真的叶长安又蹦进了花彻脑海中。 用手细致的勾勒了那枚叶子的纹络,花彻唇角不由得笑了笑。虽然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纯,但是这个看起来精明而本质却带些呆的叶家嫡子,却真的让他有些上了心。 “回去一定要万分感谢你。”花彻将叶子捂在胸口,带着温和轻柔的笑意,轻声这般说着。然后拿出另一个物事,眼眸幽暗了一些,唇角的笑意咧的更大,有些残酷。 花青瓒,你瞒了我好久啊。 花彻将那个红色的血莲放在手心里毫不犹豫的捏碎,红色的汁液从指缝间流出,像血一般沾染了满手,然后滴落在地上。花彻做完这些就毫不犹豫的闭上眼睛靠着树上不再动弹。 于此同时,展千里那边怀里悬挂的玉饰毫无征兆的碎了。 “丰德五年十月,衍族退兵。同月,展将殇。” “丰德五年十一月,凌副将代展将整兵归。” 暗影迷踪,错综迷离。隐瞒又岂不是一种照顾?有人说这尘世就是一场赌局,但这些赌徒们却仍有一个为了你而放弃全部筹码的人。 花彻永远记得那日那人那身衣,那脸那笑那眉目,那么宠溺。 哥…… 花彻开了口,那人却流下泪来,声音嘶哑却满带温柔。 佑儿。 剩下部分是定制印刷的福利。+花青瓒花青瑨番外+君弦君沂番外。不影响【三生】的阅读。好吧,【二生】结束了,鞠躬。 【三生】可以当成一个全新的故事看,花彻叶长安的变化会很大,然后某些人不会在【三生】中再次出现,而他们的结果都在定制里,也不影响阅读,只是不要再说小生文章没头没尾了,谢谢理解。。所以将【三生】当成一个全新的故事会更好。 ------------ 第八十章 结束亦是开始 结束亦是开始 (――原本打算放在定制里的内容,放成公众版好了摊手。i^真正的二生结局) “殿下就这样放任花公子回去了?”吴越站在地下,对着背坐向这里的人问道。 那把豪华的椅子上,只露出一头柔顺的黑发,与艳丽的华服。那看不清模样的人笑了,只听到一道悦耳的女声“何时,连你都变的肆意了,这是质问?” 吴越垂头,闷闷的说“属下不敢。” 可是实际上,他表现出来的却让人觉得他是敢的,那人也觉得吴越的表现实在是呆的好笑,站起来,从后面饶了过来。这时才让人看得清她的模样。 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挽迤三尺有余,步态雍容柔美,凌波绿腰舞,袖惊三千鸦。可谓是个绝色女子。 只是那狭长妖冶的双眸和她唇角边一直不撤去的笑意,却让人发现,这名女子的神情竟与君弦极为相似,更不用提那张只是略有不同的脸。 几乎相同的脸,男子英俊,女子柔美,却都抹不掉那里面的妖冶。 女子双手环起,轻轻的按着自己的手臂,对着吴越笑的更开心了“你怎么就会认为本王是个大度的人呢。” “既然他忘记了,而本王又不打算让他想起来,那么本王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让更多的人陪着本王一起被忘掉。吴越你觉得这份大礼如何?” 吴越看到自家殿下少有的孩子气,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让吴越眼眸闪了闪。心中无奈,这种微不足道的报复,看来殿下还真是对那人上了心。 上了心就心软的不能不想对这样一个人下重手。 吴越叹了口气,然后认真的给君弦回话“属下相信这份大礼一定会让莫国的人手忙脚乱,手足无措的。” 他指的是展千里的事,毕竟展千里的伤早就注定不能存活了。 吴越其实有些诧异,为何那个时候是展千里单枪匹马的冲进来。%&*";但是看到君弦那副淡然如初,早有所料的样子,就知道即使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说。 因为君弦最大的爱好就是守着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说。其实如果不是她身居的位置太高,这样的爱好定会让她被不少人征用的。 “殿下,针对梁国的布局已经布好了,现在就去看看么。” 君弦咬了咬嘴唇,随后决定“好,现在去吧。” 希望这次不会碰到君沂,君弦对这个异常执着的弟弟也是头疼不已。为何这人就是猜测她做的事都是坏事呢?君弦心中叹了叹气,她怎么不知道自己长了张坏人的脸? 吴越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暗地里摇了摇头,还不是因为您的迷雾弹摆的太足,让所有人都被迷惑了。 是啊,这个迷雾弹摆置了很久了。久到连君弦都不知道这是谁让她做的这些事了。她自小就知道自己是个女孩,也是个皇子。这是自己母妃的安排,但不是为了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因为君弦的母妃是衍族的圣女,本就是被高高贡起的,只要是衍族的人没有一个会对她无力的。 但是君弦却真的被当成皇子养了十几年,她记得清楚自己穿女装的次数,第一次是在幼时,而最后一次就是现在。 幼时的君弦极为喜欢一身翠烟碧绿,直到自己的母妃去世后才换成了一身血一样的妖艳的红色,就像当初从母妃口中不断涌出而渗进衣服里的样子。只要是红颜就没有不薄命的,圣女亦然。 这就是以夫为天,相夫教子的女子的悲哀。君弦仍记得当初自己母妃那张美艳的脸上一向灵动的眼眸变得黯淡,她是这样跟君弦说的。然后就像是忘记了君弦的性别一样,抚着君弦的脸,对着那双懵懂的眼眸认真的说道。 ‘所以啊,弦儿,以后你可一定要记得对自己的妻、妾好一些,毕竟她们是放弃了世上其余的人,一心一意陪着你一辈子的人。’ 那是幼时,随后君弦就被自己母妃用暗线送到了莫国,一个原本是在欲天领地的家族那里。那个世家姓花。 花家的本源就是衍族,只是不知何时不知何原因才在时间中默默的迁移到了莫国现在的领地那里。还好那家族从不忘本,每个家主都记得自己的跟在欲天,自己的血脉中是衍族的传承。 君弦就是在花家第一次穿上了女装,跟在几个年岁较长的两个哥哥和一个比她还小几个月的小弟弟身边生活了整整半年。 君弦之后还在怀念那半年的安逸没有勾心斗角的日子,也在怀念那个温雅的大哥,聪慧的二哥和傲气的三弟。这是她在皇室中从未想过的,她记得那段日子,也相信别人记得。 只是……见了花彻之后才明白,记得这些的只有她一个。别人都忘记了。 也是只有她一个才能一眼认出那个跟孩童时差别极大的那个少年,也只有她才会发现那人身上的病理,也只有她才会去费心尽力的去找能治他的方法。 更只有她还记得,那榕树下的秋千,花园中的土丘,小亭上那一个个光滑的石子。 这些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君弦突然觉得自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罢了,她也不是个执着回忆的人。 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回忆了。 因为母妃交给她的任务仍没完成,那是个即使让那个在莫国地位极高的花家牺牲都不能结束的任务。 它叫传承…… …… 当花彻被浑身是血的展千里抱回去的时候,看到的人都被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连名字都能震慑敌人的将军是多么的淡漠。极大部分的人都猜测,即使是展凌在他面前死了,都引不起他表情的半分变化。 可是此时,大伙却都明确的看见了那个淡漠的将军脸上的笑意跟隐约的慌张,直到展凌闻讯而来,在营前就将这二人连忙迎回去后,展千里才又开口,声音还是之前的沙哑。 “来人赶快叫大夫来我营帐。” 下面连忙有士兵应了,然后所有人就看到展千里将花彻交给展凌让他将花彻抱回他的营帐,交手的那一瞬间都很明显的看到展千里的身体晃了一晃,当花彻整个人被安稳的放在展凌怀里时,那个原本英壮的男子才一下子倒了下去。 又是一阵惊呼。 叶长安是远远的看到花彻时就过去的,自然也看到展千里前后的表情,不由的眯了眯眼睛,他很明显的感觉到,展千里的神经已经不清楚了,因为当他看到一群人要围过来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变得防备冷漠,连抱着花彻的手都紧了紧,让他更靠近他的身体。 也就是这点才让人怀疑,看起来花彻对展千里太重要了,这种举动实在是让人猜不透想不明。 叶长安也没有跟过去看看展千里的情况,倒是放下疑惑一心急切的朝着展凌走的方向跟过去。对他来说现在什么事都赶不上花彻重要。 …… 丰德五年,十一月。大军归。 池逸,池家七公子,公忠体国,才德超群,本应为明日国之栋梁,今因护十三皇子,而失此才,孤心深为轸悼,着进爵一等伯,谥“”,赐附葬景陵。 此旨跟着圈禁五皇子的旨意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在警告众位皇子,所以一时间竟没有一个人去质疑这旨意的不妥。 唯独那位十三皇子,在深夜的时候看着那座比其他宫殿更加雄伟的宫殿,喃喃“皇姐啊……” 原本如水的人此时站在月光之下,更像是汹涌猛烈的巨浪,卷起海面上的一切,一下下的拍打着海中巨石。 “皇姐……你当初为何挡了上来啊。”李忘川哽咽了一下,原本的如水湿润的眼眸却真的渗出了泪珠。 他在去军营时就跟池逸说过她的身份一定要藏好,否则会有大祸的。是啊谁知道那个池家的七公子实际上是皇室的公主,当今圣上的血脉。 赵恒被那封奏折激起了火性又来刺杀他的行为他早已预测到,只是他没猜到,池逸会挡过来,更没猜到,自己父皇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的时候所做的竟然是让那么医师治死她。 李忘川仰着头笑了笑,将泪一点点的逼了回去。一声声的念着‘皇姐’。 皇姐,你说过要陪着我的啊,你怎么就这样忘记了…… 皇姐,你失言了…… -二生完- ------------ 第一章 起 花满长安?起 人都道细雨江南,而此时花彻却待在另一个温婉的地方――柳城。%&*"; 丰饶的鱼米之乡、浪漫的刘海砍樵、婉转动听的“丝弦”、经典的“诗墙”,花彻在这里待了整整七年,却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上这里了。 那柳城的人都在好奇这从京都调过来赴任的年少之人究竟因何当上了县令之职,虽然官职小,但仍是能让人羡慕的。特别是此人的年龄,即使是这七年之后,也不过刚过弱冠,如此想来更是明白了当初这些人是如何诧异这位小小县令了。 花彻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当上县令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自己是否还有家人。就连名字也是那位面容儒雅的叶家少爷告诉他的,他说他姓花名彻。带着通达明白之意的彻。 花彻摸了摸额间的痕迹,问向叶家少爷,那这又是什么。%&*"; 他明显的发现同样稚龄的叶家少爷愣了一下,才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是你不小心跌倒然后留下的疤。 花彻听了叶家少爷的话,因为那个人说他是他的家人更是最珍贵的人。花彻虽然诧异倒也是相信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竟然莫名的开心了。他想只有是家人才值得让他这样开心吧。 他被说成是失忆的时候,还有另一个人去看过他,那个人是个柔和似水的少年,他说叫他忘川就好,后来花彻才知道那个人是十三皇子。 花彻发现十三皇子知道他失忆的时候,怔住了最后才又温柔的看着花彻笑了,其实失忆也不错的,那些记忆不必急着去找回来。 花彻也相信了十三皇子的话,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个人带着淡淡的依赖,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值得相信的。 对了还有一个人,是他的管家,他说他叫花凌。花彻原本轻松的心情突然像棉花沾了水一样沉了一些,花彻认真的对他说。你不姓花。 管家瞪大了眼睛,却又很快恢复常态,笑的如竹之君子,他说,是的他本不姓花,他名展凌,以后也叫展凌。 花彻也发现了管家对他那隐隐很薄的一层怒意散了,花彻勾了勾唇角,他觉得这时这个男人笑的才算好看,刚才的那些太难看了。 花彻去柳城的时候,那京都正在为一个将军服丧,花彻诧异了下,然后坐在马车外面驾车的展凌告诉花彻,那位将军名为展千里。 然后就没有了,花彻也没问,他感觉到自己听的这个名字的时候,心揪了一下,很痛。花彻让展凌停下车,然后问清了展凌展将军是在哪个方向逝的,朝那个地方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不知什么原因,他的心让他必须这样做。花彻从地上起来的时候,也刚好看到展凌眼中还未消散的欣慰,然后两人继续前行,与前面一样,唯一变化的或许就是衣服吧。他们二人的衣服都换成了素色的。 然后那马车离着京都越来越远了,花彻坐在车内突然觉得心中的那种束缚的感觉轻了不少。离开京都的马车一刻不停,像是远离了那里也就远离了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 花彻用瘦削的手指挑开车帘,视线投向车外。他感觉到这些人隐瞒了他很多,不过他发现他自己也不想去探究那些被隐瞒的事。 他发现这样的感觉很好,他像是很久都没有这样轻松过了…… 第三生叫花满长安。是花彻失忆之后被叶长安趁虚而入的故事。 ------------ 第二章 叶长安 花满长安?叶长安 煮一壶茶,折一枝白梅花;撑一把青伞,冷冷雨落下。i^ 叶长安到了柳城的时候,花彻正在查看汛期的河堤,一身蓝衣在小雨中朦朦胧胧,只能看到那抹青色跟蓝色顺着水迹融在了一起。 叶长安没有要打扰花彻的意思,就一直站在那里等着花彻忙完了。午时,花彻才看到一身白色的叶长安,笑了笑跟身边的人说了一声就走过去了。 花彻并不喜欢从头到脚全身白色的样子,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这样打扮。 七年叶长安的模样也变了很多,成熟了却仍是温和的样子,温和中带了些不羁的野性让京都的那些闺中女子颇为爱慕,叶长安仍是那个长安公子叶家嫡子,不过却没有了原本与他并分光彩的无双公子。 叶长安也是一直看着花彻走过来的,也走了几步迎上前,打量了几下分隔多年的友人,叶长安并不是时时来看花彻的,这次距离上一次已有两年之久,比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还长。 花彻的相貌就如花骨朵一样,此时才算长开了。尖尖的下颌,红润的嘴,狐狸似的长眸里却是一副清澈的眸子,额间碎发将暗红的痕迹半遮半掩更是无限魅惑。这样的一个人即使是如何温和、笑的单纯,却再也没有了原先的安宁,一副魅惑诱人。 不过,叶长安能感觉到花彻的安静,没有之前做他书童前的那种违和感,是真真确确的安静,那眼睛也不是像是要将所有事物沉溺的暗色,像是溪水的清澈。%&*";叶长安觉得花彻的彻如今可以改成清澈的澈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无论内心是何等单纯,这样貌之中却显现没有半分半毫,就像花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妖媚惑人却忽视了这人眼中的清澈如溪。 叶长安突然觉得好笑,那些个去衙门告状的百姓看到这种妖孽般的县太爷,会是一种什么模样。 “青天大老爷,小的有怨要诉。”叶长安将手中的伞一合,身体一转躲进了花彻的伞下。 花彻眼角带笑,眼神却是一勾一勾的,让离的更近的叶长安都有些把握不住。 “什么冤情,还不速速说来。”花彻的声音是一种单薄艳丽的,声调一高就会让人不觉的去回忆那种绮丽。 叶长安拱了拱手,扭着头看着花彻,嘴角带着温和“小的等县太爷极久,这腹内……”花彻将伞向叶长安那边斜了斜。 “来,跟本大人回府。” 叶长安满意的跟着花彻身边,两人合撑着一把伞就回去了。 小雨朦胧,青伞之下,一篮一白却也是格外融洽。 花彻的说的府不是衙门后面的那处宅子,而是城外的一个小院。这处离着河堤很近,每年汛期的时候,花彻都会在这里待着,河堤一有情况就连忙赶过去。 展凌如今还是花彻的管家,花彻跟叶长安回去的时候,展凌正在帮挪着院里的几盆花,看到除花彻外的叶长安也不惊讶,而是淡淡的对着叶长安说了声。 “还好小的有先见之明多准备了一份饭菜。” 叶长安来的次数不少,也是丝毫不客气“很久没尝到展副将的手艺了还真是怀念。” 花彻知道这两个人互相敌视对方,也不管二人,径自回屋了。 叶长安在跟展凌说了几句后也跟着进去了。叶长安虽然怀疑展凌不做将军跟着花彻来此的原因,但是看到花彻被他照顾的极好也不能太过的针对他。 反倒是展凌对这个叶家嫡子瞧不过去的时候多一些。 叶长安进屋的时候,花彻正在喝汤。花彻的胃一向不好,幸而展凌给他养成了饭前先喝半碗热汤的习惯,如今才好了一些。 “今年十三皇子登基即位了。”叶长安坐到对面,跟那拿着勺子的花彻轻声说道。叶长安知道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花彻对李忘川总是有几分好感的,而李忘川也从来没做过伤害过花彻的事。 花彻闻言也只是顿了顿,然后将那碗养胃汤喝完了,才笑着慢悠悠的说“早就料到了。” 叶长安也是早就料到了,即使李忘川母妃的身份低又不得先皇宠爱,但是他笼络人心的能力着实的强了一些,还有那种淡淡的谦逊与隐忍。 李忘川后来那几年牢牢的压住其他皇子的原因也不仅仅是李忘川比他们多历练了一番军营而已。那些老臣也都看出温和如水,海纳百川的皇子殿下,也是惹不起的。 或者说,这位一向笑的柔和却没有女子阴柔的敲上去可以容忍别人的少年天子,已经让一些大臣们从心中畏惧而不敢做一些阻挠的事了。他们也不想拿着自己的身家性命去搅乱天子的心情,测试这位陛下的底线在哪。 花彻已经不想再提这朝中了,他喜欢这个地方,虽小但不贫穷。不管这里之前的治安如何,花彻觉得自他来之后那些上任苦口婆心的告诉他的那些邻里琐事却是没有别人说的那么严重。 叶长安听到花彻这么想的时候,笑的很开心,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线“那是因为这些人也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去让美人生气啊。” 叶长安虽然是戏语,却还是说透了一点本质。如果此时的县令是叶长安,虽然年纪小却长的英俊温润的样子,那些事绝不见少,顶多是事情的影响在叶长安的潜移默化间小了不少。而花彻呢? 谁也不想就为了这家偷只鸡那家闹休妻的事扰到公堂上,然后看着那张比柳城最美的那位女子还要魅惑几分的脸上眉头轻皱,男人总是爱好美的事物的,更何况他们还自誉怜香惜玉,所以他们一般情况下是不去那犯事扰了美人的。 更何况,没人想去露那种只是因为听到声音就糗在所有人面前的事,会让人笑话羞愧的无地自容的。 这柳城县太爷的魅力着实有些大了。 在花彻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很多人将这尤物放在心里,有些猥琐的心思了。 ------------ 第三章 河堤 花满长安?长安 不论何时这花彻给叶长安的感觉都是安静的享受着的,此时也一样,喝着展凌煮好的姜汤,叶长安突然疑惑如果不是展凌突然跟着花彻来这里,那么花彻现在过得应该是什么日子? 叶长安有些想象不出,只能一口一口的喝着汤。i^ 姜汤有些辣,花彻白皙的脸上有些红色,鼻尖上也冒出了一颗颗的汗珠。驱走了寒气,花彻将碗放下,看着对面的叶长安,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喝姜汤,但是他却觉得有几分熟悉几分陌生。 “我今天才觉得这姜汤都有几分值得回忆的地方。” 叶长安轻笑了一下,的确值得回忆。那可是他第一次被药放倒也是第一次开始关注那个小小书童啊。 花彻看到叶长安只是笑却不说话,挑了挑眼梢。 叶长安发觉了花彻的细小习惯,滚热的汤让手被捂的很热。i^“这汤的确有几分熟悉。” 只是……回忆这种事由我做就可以了。叶长安笑着将姜汤喝完。 花彻有些无聊了,头枕着胳膊,手中汤匙搅着汤“早点喝完陪着我去看河堤吧,我这几天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幸亏今天你来了才好一些。” 叶长安对花彻对他的依赖心中多了几分开心,然后握住那双冰凉却白皙如瓷的手“没关系的,有我在。” ―― 那河堤早就被一层层的加固过,显得格外的牢固。河水也是平静的,绕城而流,能看出它是守护了这座城池极久了。 叶长安真的陪着花彻来看了番河堤,并不觉得这样坚固的堤与平静的河有什么该防范的。他试图安慰了番花彻,花彻却摇摇头,脸上面带忧虑。 “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安。”他觉得平静的河水之下是在酝酿一种汹涌。 花彻只是皱了皱眉,叶长安就上前去帮花彻摁了摁额头,细腻柔滑却冰凉的脸与温热却带着粗糙的手指磨拭着却也是降了几分不安的情绪。 旁边的工匠头头过来笑了笑,口气中带了些讨好“大人跟兄长的关系真好。” 这些人见叶长安与花彻熟稔便认为他们是亲人,毕竟他们在这久了,没见到一个花彻的友人也与花彻这样亲近的。 花彻脸上的情绪一下子就淡了,不着痕迹的从叶长安手指上离开。他也觉得他们之间过于亲近了一点。 “陈工,那段加固好了吗,我们去看看吧?” 叶长安毫不在意的收回手,陈工却搓搓手颇为不好意思的样子,因为花彻看着,这陈工才难为的说出来。 “这上面给的银两实在是不够这些不断加固的费用,所以大人……” 花彻眉头锁的厉害,他知道这些人又在跟他要钱了。叶长安却觉得有些好笑敢跟官府里要钱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 花彻敷衍了几句就将这人打发了,然后皱着眉头转身轻声的跟叶长安解释。 “这个人是知府的小舅子,所以一向私吞上面的银钱真是难治。” 叶长安也凑过去小声的说“知府的小舅子能干这活?” 花彻挑了挑眉,嗤笑了下“这人也不过是知府的某个姨娘的娘家人而已。” “那你有什么为难的。”叶长安笑着揉了揉花彻的头发。 “因为今年派发到这里的钱太少了……” 花彻叹了叹气,有些头疼上面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又头疼今年这河堤若修不完善,他心不安。 叶长安自是明白的,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揉了揉花彻的头发,无声安慰。即使花彻躲过去,也毫不在意,仍是开心的跟着花彻逛河堤一点点的查看。 ------------ 第四章 雨 花满长安?雨 当夜便开始下雨,噼里啪啦击打在屋顶树叶上声声作响,能听清下的很大。%&*";花彻披着衣服一直站在窗前看向外面,而外面极黑,就连屋内那微弱的光与其一比都是亮的刺眼。此时没有半分诗意,花彻只觉得胸口发闷打开窗透气才好了些,可是那雨也顺着窗进来了。 一双手从旁边将窗户关上,离得花彻近了时花彻发现了一股湿气。疑惑的看了叶长安一眼,甚是莫名。展凌给叶长安安排的房间就在隔壁,走过来应该是不会沾染这么多的潮湿。当然花彻也没猜到叶长安会在晚上过来的。 “有什么事?”花彻也没想再打开窗户,随意胸口那里又闷了一些。所以靠着墙,笑着看向叶长安。 叶长安没说什么只是觉得奇怪,因为花彻对这个地方的执着。花彻的性格虽然跟失忆前的性格有所区别,但本质还是相同的。i^花彻冷心冷清。 可是,花彻又为何对这一个地方如此上心?叶长安肯定这不是为了政绩,因为花彻表面上对这权利并没有多少喜欢,至少本质上是如此。 “放宽心,展凌已经去查看河堤了。” 叶长安刚说完就闻到空中一抹冷香,飘忽不定却又一阵一阵的传来,是莲香。叶长安不得不佩服展凌的心细,即使连这么简陋的地方都要将花彻的习惯养的好好的。 莲花是花彻喜欢的东西之一,是的是东西而不是花。花彻那淡漠却妖娆的眼中从来不分物种,全部是东西,区别也只是喜欢或者是厌恶了。 这是叶长安后来发现的,在花彻还是他的小小书童时,他没能发现,倒是现在这个不加掩饰的县令让他知道了。不论记忆或是经历,有些人怕是天生就是如此。 叶长安虽然疑惑花彻的身份却又欣喜花彻的坦诚,这样一来,这位腼腆的公子倒是不敢用更加慎密的势力去调查了。 花彻拢了拢衣服,然后才看向叶长安。“如今倒也是安心一些了,不必担忧。” 然后坐到椅子上毫不客气“没有热茶待客,只能请客人一坐了。” 叶长安噗的一下笑了,然后有些宠溺的看着花彻“亏得你还知道跟我客气。” 这话也是一句玩笑,因为花彻对他的态度越自然他才越开心,缘由却也只是那一瞬的动心。想到这里叶长安又有些烦闷,束冠之后有些事就簇拥而来了。 叶长安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极轻极有节奏。他看向花彻,眼中坦然,但他知道他内心还是有几分坎特不安的。 “小彻也大了,可有心仪女子?” 花彻虽然疑惑叶长安突然热心哥哥的模样,倒也不多想,毕竟他这半年经受的多了。也就笑笑“我可不知你还有个妹妹。” 叶长安了然,得,他是将他想成给自己妹妹说亲的人了。如此不由的皱了皱,看来这样想的人不少啊。但正事没问道,他还是不想放弃。 “小彻可有什么打算,瞧这俊朗模样,千万别挑花了眼。” “这事不急。”花彻摆了摆手,没看到叶长安突然亮起来的眼睛。然后又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就听到外面有隐约的喊声。 “发大水了!” 花彻心中一顿,糟了。 还是发生了吗。 ------------ 第五章 堤 花满长安?堤 花彻连忙跟叶长安一起疾奔出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自几年之前,只要是这个季节他都会待在那个离河堤不远的小院子里。i^ 今年的确是个不平之年,今年雨下次数的极多,雨量也不少,还好花彻已经将河堤加固了一番。想到此花彻心又猛地一惊。今日还有一处未加固完,本想着明日再跟那些人说说早点修葺了,不过一晚而已,竟就漫出水来了。 下雨的时候风不小,更因为是晚上所以不能打伞,叶长安是习武之人自是能在黑夜里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猛的出手拉住了花彻,一只细凉的手,叶长安半分都未慌乱,连忙拉着花彻向今日那个出了事的方向去了。 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黑夜上空猛地打了一个雷,雷光银龙,叶长安就看到那抹银光照亮的脸上,惨白惨白的。 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 花彻到了地方时,早已气喘不已。也很模糊的看到那边来来回回的身影子,这也来不及休息了,赶过去打算问一下情况。 倒是叶长安心疼花彻连气都不稳的样子代他问了,这才知。%&*";大水就是从这一处漫了出来,不过还好早有官府的人等在那里一有情况就连忙去挡倒是没多少损伤。 花彻抹了把脸,脸上全是水早就分不清是汗还是雨了。头发也黏黏的贴在身上,他知道能等在那边的只有展凌,心中佩服展凌的细心。 叶长安却是没有一点惊讶,他是知道展凌是展千里手下的重将,这些事对他而言只是小事罢了。但是如今他却又惊讶了,这展凌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能放弃触手可得的将军之位去给一个花家的遗奴当管家。 叶长安悄悄的看了眼早已挣脱他的手去帮展凌的花彻,眼眸幽深。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花彻到了的时候,展凌差不多都快安排完了,他在那里也只是一个信仰的作用。此时花彻越发的佩服展凌了。 叶长安走过去,离花彻靠的很近,嘴唇都快贴上花彻的耳背,轻轻的在花彻耳旁说“看了朝廷今年又得给小彻赏赐了,这功绩不错。” 花彻在这柳城基本没有什么功绩,因为早就没什么大事给他破案然后名留青史了。但若有,花彻也不一定就能破案。所以花彻更喜欢他所待的这个地方平平安安的。 这就是这一点,竟然让柳城成为整个国都最安稳的城池,让不少百姓富豪从别的城池迁移过来。 小官难升况且有上面的人来压制着,花彻很不耐烦这些事情,州郡里官府中人的活动他参加的很少,所以他升官的机会就更少了。 不过花彻也好像是毫不关心这一点的。听到叶长安说功绩,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轻轻的笑了下,眼梢有魅。 叶长安摸摸鼻子不做声了,只是看到花彻满身都湿透了,很想找见干的衣服帮他披上,脸上的水也一一擦干。可惜这里早就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了。 瓢泼大雨,当之无愧。展凌跟花彻细语了一会,才有些僵硬的从河堤上走下去,虽然僵硬却也能看到他眼中满满的满足。花彻转头就跟叶长安说道。 “展凌走了,接下来就靠我们了。” 说完眨了眨眼睛,调皮之色尽显。 叶长安拍了拍花彻的肩,点头“放心。” 花彻说完,那一双眼睛就去盯着河堤了,时不时的对下面的人喊一声,告诉他们哪里又露了。 叶长安看着花彻的背影,笑的很知足。他也能陪在他身边了啊。 叶长安觉得有人靠近,眼睛一下子扫过去,展凌却将一把伞递过来,没说一句话就又走了。叶长安笑着接过又笑着看展凌离开,心中只觉得展凌在花彻这边也是很听话的。 将伞打在花彻头顶的时候,花彻没回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身上都已经湿了,现在打伞有什么用。” 然后就看到那个酷似陈工的背影,一下子跑过去了。花彻是要去找那人的麻烦的。 叶长安抿着嘴,放任那人又不老实的待在安全的地方。他想应该发生不了什么事情,毕竟展凌已经帮他将这里打理好了。 可真是,世事无常。叶长安不知就是他的这次放任,竟然差点就再也看不到花彻了…… 雨下的更大了,像是要把纸伞击破一样。叶长安见花彻也不打算打伞,便低着头将伞整理收起来了。再抬头时,却是一阵心悸。视线之中哪有花彻的身影? ------------ 第六章 落水 花满长安?落水 叶长安突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悸、慌张。%&*";若有人告诉他当有一个人消失的时候,他会万分自责甚至心疼,叶长安定是不信的。不论他究竟在世人面前做了一副什么样子,他终究还是那个未将生命看在眼里的人,别人的又或者是自己的…… 叶长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奔到了陈工面前,陈工早已是一脸的惊慌,叶长安一下子揪住了陈工的领子,一张温和的脸在闪电下也是阴森不已的。 “花彻呢?” “掉…………掉掉下去了……”陈工指着河水,胳膊不由的颤抖,声音也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叶长安将视线深深的投入翻滚着的河水,黑色看不清看不透,最关键的他对泅水也只是略会一点而这水又太过急了。烦躁的将手上的人扔出去,暗骂展凌走的不是时候。这个时候他跳下去就没人来看着这里了。%&*"; 可是展凌真的就走了吗?当然不是。 “叶公子可识水性?”说展凌展凌到,此时展凌就突然出现了。 叶长安的眼神还是深深的,看了展凌一眼,便直接说道“我下水你在这看着。” 展凌吐了口气“还好,我一北方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公子赶紧下去吧。” 叶长安扯了扯嘴角,就跳了下了去,他不是不怀疑展凌,只是再怀疑他也不得不去选择这一步。 河水一股一股的涌着,叶长安刚下水就有一种被缠绕拽到某处的感觉,实在不妙,这怕是连河底的漩涡都有了。叶长安屏着气,睁着眼睛却看不清水的周围,更别提找到花彻了。 水里不像地面,走失了还能吆喝,这里即使喊了也没人能听到,反是自己要被水呛住。叶长安手臂划了划就往更深的地方探去,他不知道花彻会不会水,但如果不会水此时应该是沉底了,若是会水,情况也不怎么好。 叶长安是凭借着内力才敢在这种水里寻人,而花彻可是一点内力都没有,又怎么能安然无恙?在水中叶长安的力气也费的很快,只能在心中跟自己说道“如果寻到了,以后再也不能放任他做那些危险的事了……” 若是寻不到……叶长安没做假设,因为他心很慌,发出的动静在这么混乱的河水中都能听得到。他像是也在一个人的身上落下了心,之前想的不深所以放任自己继续沉落,此时早已沉浸于此拔不出来。 但若问后不后悔,叶长安绝对会说不会。 他不后悔喜欢上一个人,只是他现在后悔让花彻一个人离开了他的保护。 河深且宽阔极长,寻到一个人是有多不容易,叶长安懂所以他凭借自己的内心一处一处的寻找。若是两人真的有缘定能寻到,若是无缘……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过,叶长安在水里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了。叶长安都感觉到脱力与脑涨,身体也开始有些异样。 要结束了吗?叶长安这样问自己,他还是选择在完全脱力之前再找一遍。之后……谁都很清楚,叶长安不能为了一个人就牺牲了自己。他毕竟是叶家的嫡子。 世家中人能为喜欢的人做的这一步已经极为可贵了。可是连这一步都没做到的仍是很多。叶长安心想,他也不是秦家的二少爷,他真的做不出自己死而去救妻子的事。 秦家的二少爷是死后十多年仍被念来念去的,因为他是整个世家中的奇葩,也是那些百姓对世家的一种幻想。就是因为他对自己妻子的爱才让更多出身贫寒的女子更加向往世家中的真情,只是这些很可笑。 不是每个公子都是秦二,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秦妻。那只是奇葩而已。 ------------ 第七章 圈套 花满长安?圈套 待叶长安发现自己将要脱力打算游上去的时候,这才发现脚腕上有一种束缚,让他不能浮起只能因为逐渐的失力沉落…… 叶长安本就不很擅长水性,此时就只能憋着那口气,潜下去去解开束缚。%&*";河水中有少量的水草,叶长安这次很不幸的就撞了上去。但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花彻不会也被水草缠住了吧。 叶长安解着水草却因为脱力跟口中氧气的消耗而渐渐无力了起来,头也涨起,叶长安知道这是意识逐渐消失的预告。他此时的动作都不敢大一点,因为水的流动一直带着他的身体不停的晃动让本就失力的叶长安更难碰到随水逐流的水草了。这水草却是越缠越紧。 不少水泡在水里出现,然后一个一个的破灭。叶长安看不到自己此时的面容是何等模样,想必是憋得通红吧…… 叶长安最后双臂只能小幅度的划动,然后手猛地被拽住,是人的手。叶长安看过去,隐约能看清这是落水很久的花彻。 花彻找到叶长安的时候也是松了口气,连忙拽着他的手游过去,灵巧的帮叶长安解开双脚上的水草,揽着叶长安的腰就要往河面上浮。%&*"; 河水似乎在滚动,一股一股的水流方向不一。一个人在水里就已不易,更何况带着一个人?花彻的力气是比叶长安小很多的,这就是普通人与习武之人的区别。 叶长安被花彻紧紧的揽着,手也紧紧的抱着花彻,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脑袋发着昏发着涨,竟是一下子吻了过去。忽视了花彻因震惊而瞪大的眼睛,一心的撬开紧闭的贝齿,进去掠夺着里面的空气。唇齿相依。 花彻一开始是呆住了的,之后又猜测到了叶长安的意图,便也没反抗,整个过程没有半点挣扎。只是在最后敲了敲叶长安,示意他呼吸够了就赶紧离开。 叶长安恋恋不舍的离开那发甜的唇瓣,心里知道若不是事情紧急定是不能碰到这种好事的,而且还不能再温存一下,让叶长安很暴躁。这次反倒是叶长安带着花彻往上游了,一手抱着花彻的腰一手划着水。叶长安遗憾这初吻就浪费在水里连温存回忆的机会都没有了。 叶长安只顾着划水没看到花彻用一只手擦了擦唇,看着他的眼神很奇怪。 叶长安发现自从吻了花彻之后,他脱力的症状竟然消失了,费尽千心的划到水面都没有多累。这事极为奇怪,但是叶长安把它当做了一种动力倒也没在意。 二人刚浮上水面,就被展凌叫人拉上了岸。叶长安跟花彻这才开始不停的呼吸、喘气。没下水的人不知道水中的人是如何迷恋岸上的空气的。 衣服全湿,再加上天还下着雨,不管头发成了一缕一缕的,衣服都紧紧的黏在了身上。叶长安看着浑身狼藉的花彻就好像看到了当年买下那个少年时的模样。 不过这身体还是跟当年一样的瘦弱,全湿的衣服自然是让那身体的弧线全然的展示在众人面前,看到也有别人一直盯着花彻,叶长安心中突然发闷,此时展凌正打着伞拿着一件干的长袍披在了花彻身上,让叶长安满意了一点。 “刚才是怎么回事?”叶长安看着旁边被擒住的陈工,问向展凌。 他刚才就觉得奇怪,花彻是早就落水的,可是刚才花彻的样子,是熟水性的,并且还有力气将他解救出来,那么落水的时候怎么不第一时间就浮出来? 展凌正给花彻打着伞,花彻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跟叶长安解释了。 “我是在你之后才下水的。” “嗯?” 原来,当时花彻不见的时候并不是落水了,而是一下子从坡上滚下去了。但是因为叶长安的第一印象和陈工的话竟然给叶长安塑造出了一种花彻落水的假象,所以叶长安匆匆忙忙的将事情全部交给刚回去拿过来干衣服的展凌。 等到花彻再回去的时候,叶长安已经下水了。听完展凌的话,花彻觉得自己若是不去救叶长安,于情于理都不好,便也跳下去了。岸上的展凌就将那个陈工先抓了起来,等两人上来再从长计议。 花彻眯着眼睛,心中想着,陈工先是将他推下去再给叶长安传假消息,是什么目的呢。 杀害叶家嫡子,然后把罪名冠在他身上?是了,这些人都知叶长安为了救他才跳下水的,如今他没事反倒是叶长安出了事,叶家人定是会愤怒的。 即使是看到他没落水,是叶长安被骗了,但是他如果不救叶长安,那也是落人口实的。 手指轻捏,不知这是因为什么事才设置的圈套啊。 ------------ 第八章 牵连 花满长安?牵连 这事一出,展凌自是要查清楚的,于是见二人没事又寻了个大夫来就退下了。%&*";大夫给二人把了脉,开了点防风寒的方子也就走了。 凉风一过,花彻也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将衣服拢了拢。然后就看到叶长安皱着眉,很是歉意的看着他。花彻挑了挑眉,将叶长安拽到临时搭建的蓬下,才面露关心的问了句。 “怎么了?” 叶长安也不是犹豫之人,当下就将他猜测的事说了“这次怕又是我牵连到你了。” 叶长安把事情细想一下也就发现了线索,但花彻一般是碰不到大一些的人物,更别提得罪了。所以这一出明摆着是要他性命的事,只能是针对叶家的。叶长安有些愧疚因为自己叶家的仇家而将花彻也牵连了进来。 花彻一笑,“这事还没查清楚,就先别想这些糟心事了,集中精力才是真。i^” 叶长安认为这只是花彻的开解,到也只能笑笑,但心里却认定了这事他所牵连的。 这一夜倒也没再发生什么大事,待到第二日这雨小了一些,花彻就连忙让那些忙活了一晚上的人回去休息了,临走还一个个的给了些奖赏。这些人自是高兴了,美滋滋的走了。 叶长安也被花彻拽回去休息去了,回到小屋的时候,展凌还没回来,两人因为太劳累也就没吃东西,各自回房睡了。 花彻泡了个澡,换上了干衣服躺在被子里的时候脑中一直绷紧的弦才松了下来,接着就是深深的睡意。 再等到花彻醒过来的时候已临近黄昏,展凌正做了饭端进来,花彻摸了摸肚子还真是饿了。问了句“叶长安可吃了?”得到肯定回答后就开始用膳了。 展凌替花彻擦干了手,收拾了碗筷,再次进来的时候就坐在花彻床边,将知道的消息一点点的说了出来。 陈工是知府的小舅子没错,但他也不过是打着知府的名号捞钱罢了,知府对他其实并不亲切。有些事一旦尝到了甜头就想得到更多,所以陈工的贪心早已无法收拾,但这知府的名号已经不够捞更大的东西了。就在这时一个人找到了他,让他办一件事。 其他的事也很清楚了,连找到陈工的那个人都已经知道是谁了――陈放。 花彻揉了揉脑袋,怎么又是陈放,这想法一冒出来花彻就愣住了,他认识陈放?不然怎么会觉得又是他搞的鬼呢。 展凌当然发现了花彻的异样,但也只是敛着眼“陈放你应该认识的,京都陈家公子。” 花彻点了点头,也没问自己是怎么认识的只是依着床栏,笑的漫不经心“看来是找我麻烦的?” 展凌点了点头,花彻就玩着手指,眼神阴冷的“礼尚往来,咱们也得备份大礼了。” 随之,花彻往床上一趟,颇为无赖道“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展凌这是无语的走了,花彻面朝着墙,眼神诡异了一瞬。 “看来这次是我牵连了别人啊。” 说完真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其他的事也就暂先不管了。 就比如另一间屋里的叶长安。 注:陈放又出来了,想起这人是谁没?1陈菱她弟- - 陈菱是谁?迷雾那个时候花彻的未婚妻。 2季无双的狐朋狗友,姻亲之家。表问咱季无双是谁……是花彻看不上眼的宿敌啊。 ―qaq木动力木动力,亲们的评论花花在哪里? ------------ 第九章 失窃 花满长安?失窃 终于平静了几天,叶长安看到天气正好,就蹿腾着花彻带他去城中转转,花彻将事情都交给了展凌之后就带着叶长安出去了。%&*"; 实际上城中的人没多少知道那晚的事的,只因为他们将险情及时控制住并没有多少损伤。所以城中并没有多少惊慌,一片繁荣。花彻带叶长安出来,一是代友之道,二是他也想放松一下,三就是叶长安也应该查到那件事了,花彻要知道叶长安的态度。 叶长安在京都也是会常常逛街的,不像花彻却是在柳城才开始见识了其他的东西。叶长安仍穿了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星眸剑眉,勾得不少女子的芳心。 花彻不喜白衣,还是穿了蓝衫,不管天气冷暖都是这般三件,所以柳城之人见到穿蓝衣样貌妖孽的便知这就是他们的县令大人了。若论身高,花彻如今比叶长安长的还要高挑一点,但却显得羸弱。 两人只是一边交谈一边逛着街,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倒也分外和谐。只是等到到了一个小铺子的时候,花彻就站在那里移不动脚了,叶长安也停下来却不明所以。 “这家的糕点很好吃,来尝尝~”花彻转头对着叶长安笑了笑然后拉着叶长安的胳膊带他进了这家小铺。%&*"; 小铺里面只有一个打杂一个店家,小打杂是一个小瘦猴模样的孩子,店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花彻带叶长安进来的时候,小打杂正将摆在外面的摊位搬进去,掌柜子也在包着一些吃食。花彻一进来就跟那掌柜子打了招呼。 “徐叔今天这么早就要关店了?” 掌柜子也没抬头“卖完了就该回去咯。” 叶长安看着掌柜子手上不停的活,挑了挑眉但也没说什么。花彻倒是没发觉异样,因为他早就熟知这人的脾性了。这家糕点的口味不错,但在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还是掌柜子的规矩,每日只卖那些糕点,卖完了就关店,多了一两都不可能。 所以,闻名而来的都会早早的到店门口,省的又卖完了白跑一趟。 “今日竟然这么早就卖完了,这可惜。”花彻叹气。 掌柜子抬头看了眼花彻,虽然没什么面目表情,但却能看到那双眼睛里柔了几分,很明显他是认识花彻并且很熟的。掌柜子将打包好的一袋递给花彻“喏,早就给花家小子准备了一包拿回去吃吧。” 花彻美滋滋的接过来,无意的问了下“那些也是事先给人准备了的?” “嗯。”掌柜子嗯了一声就又低着头忙自己的了。花彻想了想还是没给钱因为那掌柜子说是让他拿回去吃的,没说要他买,给了钱倒是得罪掌柜子了,于是花彻就拿着那包还热着的糕点走了。 “你又没给钱?”临出门时那小伙计抬了抬眼皮,搬着木板看着花彻,有些阴郁。 花彻对此见怪不怪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徐叔说让我拿回去吃可没说要给钱。” 小伙计啧了一声,翻着白眼看着叶长安“让一让挡路了。” 花彻将叶长安拽走,小伙计也进了屋。这时叶长安才摆着一副微妙的表情看向花彻“这家店里的人真独特例行……” 花彻只是笑了笑,跟在叶长安身边继续逛街,等又拐了一道弯才突然开口“奇怪是吧,可是只要不捣乱,奇怪也没什么。” 叶长安无节操附议。 温热的纸包中散发着一股杏花香。 花彻已经搬回衙门后面的小院住了,此时也就从后门悄悄进去,走到展凌屋前推门进去,微笑讨好的将纸包递给展凌。 “总管大人呐,小的给大人您捎吃食来了,就是徐氏那家的。” 叶长安站在房门口只觉得好笑,他从未见过花彻如此拙劣的讨好一个人,也怨不得展凌这样尽心尽力的帮扶花彻了。 极为明显的讨好适量的放低身份给人带来的喜悦自然很不简单。所以展凌看到这个让自己忙了一上午自己却出去潇洒的罪魁祸首也是勾着唇皮笑肉不笑“小的身份低,怎能劳得大人您亲自带东西?” 花彻长长的眼睛眼梢微微下垂,脸上还是笑着。 展凌心中叹气,脸上淡然像是施恩一样“东西放下吧。” “好嘞。”花彻将纸包放到桌子上然后转身就拐着叶长安走了。展凌摇摇头,洗干净了手将纸包解开,捏着一块糕点咬了一口,满口的杏花香。 那边叶长安看到花彻与展凌的相处心里不顺了“原来特意走了那么远买的东西都不是给我的,怎可不伤心,可怜我这个不能常来的过客啊~” 花彻弯了弯眼睛,很柔和。从袖中掏出了另一个纸包,拿过叶长安袖中的手,放上去“你的在这。” ------------ 第十章 失窃 花满长安?失窃 叶长安拿过纸包问了问却是桂花味,笑着问了句“我怎不知你又买了第二包?” 花彻笑了笑正想回答,就看到一小衙役跑过来,对着他耳语一番,花彻脸色立马变了,然后叫那衙役退下,对着叶长安眨眨眼睛“这是秘密哟。%&*";” “逛了一上午,叶兄要不要回房休息?” 称呼的问题,叶长安向来都是很无奈的,他称花彻为小彻,但花彻却叫他叶兄或是叶公子,未叫过更亲密的了。叶长安垂了垂眼帘明白那衙役定是叫花彻有急事,所以很善解人意的回复“果然是累了,那我去休息了,小彻也别太劳累。” 叶长安说完就回房了,心里却是有种刺狠狠的扎在里面。他不喜欢花彻有隐瞒或是将他远离的念头,即使是因为他不进那漩涡是对他好。 花彻愣了愣像是奇怪叶长安竟然这样就走了,但也没多想,立刻离开了那个小苑往前厅走去。 大厅内正坐一人,方脸长髯,肤色确实微白。穿着一身鸦青色长袍,眼梢挑的极高。i^那双倒立着的三角眼中带着不耐、焦急。此时正在责罚送茶的小厮。 “究竟是何事才能让知府大人来下官这一坐?”花彻上前乖乖行了个礼,面容恭敬,然后对被挡在身后的小厮皱眉“你怎的如此笨手笨脚还不赶紧下去在这作甚。” 小厮连忙向前一个匍匐磕了几个头,就忙不迭的出了大厅。林州知府他们都是知道的,脾气暴逆,上次便是为了一个前去告状的百姓惹怒了他,他就将那无辜百姓拖出去活活打死。能捡回一条命磕几个头又算的了什么? 这小厮是赶紧溜走了,就留下花彻一人面对这个脾气不好的知府。那知府姓李名无白,本是一外戚却因为不受皇帝喜欢而在这林州做了知府,不过这人倒也是幸运,因为这林州虽不算多富饶却是能贪不少油水的。瞧这贪官,今日定是坏事做多了也遭了报应。 “听说柳城的县令被人陷害落水,本府过来看看。”李无白声音厚重,端着茶杯稳稳的坐在正坐,倒是花彻微弯着身体站在下面。这倒也是应该的。 “下官已经无事,多谢大人关心。”花彻脸上没有半分情绪,声音却是带着恭维与喜悦。 这倒是讨得了李无白的欢喜,于是对花彻也柔和了一点“本府也听说了,是陈工那小子做的孽,不用看本府的脸面,该罚就罚。” 花彻心中冷笑,这罪可不是一点惩罚就能过去的,想是这样想,却仍是恭谦“这案已据民意今日午时斩了。” 此时也已过了午时,花彻猜想从知府那里到这起码一日,应该是不知真假。花彻倒也不怕李无白气恼,他不信这李无白对陈工有多喜爱,所以今日所来定然不是为了陈工,而是另有所求。所以花彻也因此散了散闷气。 果不其然,李无白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又笑着对花彻说“这样也好醒的他再出去祸害。柳城县令怎么还站着,来来来快坐下。” 李无白只是象征性的指了指下首的座位,花彻倒也不客气的坐下来。这是他家他有什么不能坐的。 “今日本府来其实是为了一事……”李无白摆了副为难的模样,花彻也只得按着李无白的套路来。 “不知大人有何烦心事,若下官能帮上忙定然会为大人分忧。” 花彻虽不喜这官僚之间的联系,但却也知为官之道,没有深仇大恨的不能轻易得罪,毕竟为官之人的心可不是芝麻那般大。但他也不愿处处受制于人。能帮上的自然会帮,帮不了了抱歉下官无能为力。 花彻并不想跟他们有什么联系,即使因为利益捆绑在一起,一旦出了事他就是替罪羊。 李无白听到花彻话中微小的推脱心中顿时有了几分怒意,却仍是强制的压了下去,只是脸色如同猪肝一般,并不好看。 李无白心中冷哼,这人什么时候都能教训但事情并不能拖延。 “事情是这样的……” 李无白说了半天,花彻心中琢磨了一下明白,这事不过是李无白的御赐之物被盗,请他府上的师爷帮忙捉拿。 花彻细眯着眼睛,怕是没有这样简单吧。比展凌能力高强的人并不是没有,何必来此地来跟他借人? 花彻险些有些阴谋论了,但表面上仍是带着浅浅笑意的答应了。这事若是拒绝倒也是不好,如今只能防备一点。 李无白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将一得力手下留下带着其他人回去了。 ------------ 第十一章 失窃 花满长安?失窃 “你叫什么?”花彻看向那个站在门口万分萧索的侍卫。%&*";这侍卫也不过二十多岁,却长得十分高大。 那高个侍卫声音翁翁闷闷的“徐沉。” 花彻笑了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对人吩咐了几句就让侍女带他下去了,即使是答应了那个知府也得等明日才让展凌过去啊。 花彻去展凌书房的时候,展凌正在揉着肩膀,花彻上前帮忙摁了几下就被展凌拦住了,展凌挑着那双英气的眉毛问道。 “怎么了?” 花彻挑着简单的说了,看到展凌也是一副若有所思,便又说了句“你说我要是将那人弄丢了御赐之物报上去,会是什么结果?” 花彻不信那知府,首先是御赐之物的丢失,没有人会那么大胆的将这事告诉别人特别是不熟悉的人吧,难道就不怕别人捅出去?再是为何要来找展凌,比展凌更高明的师爷并不是没有啊。i^ 展凌听到花彻说完,有些想笑却笑不出的感觉,最后只能稳了稳面部表情,很认真的回答“即使要捅出去也得等我明天去看看案发现场找找线索再说。” 展凌一本正经的帮花彻想着如何对付知府,到让花彻有些无奈了,只得截住展凌的念头“我又没说真的要做,毕竟两人没仇这般做法却是过了。” 展凌没再说什么,只是用行动告诉花彻,即使这知府的行为有些不对劲,但他一定要去。花彻也不阻拦,他知道自己这没什么值得别人算计的,更何况展凌的能力他放心。 又聊了一会,花彻就回屋了。换下沾染了不少灰尘的衣服,让家仆将热水倒进木桶就开始泡澡。他比较喜欢泡澡,特别是夏日。不过他发现他很喜欢凉水,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一种很病态的喜欢,他不知道原因。 但是不管是谁都以他身体为由不让他触碰冷水,花彻也没说什么,只是顺从了。洗完了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真是一身清爽,心情愉悦。慵懒的躺在躺椅上,微眯着眼睛想睡一个午觉了。 叶长安在屋里翻了翻收到的消息,摇摇头,又没有安稳的日子过了。拿火盆烧了个干净,不经意间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纸包,突然笑了,拿起纸包,糕点已经凉了。放入嘴里的滋味也不算好吃,但叶长安却觉得这手艺极好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排队去买。 捻了捻手上的粉末,叶长安梳理了一下思绪,这才发觉,新皇的手段竟然威胁到了不少人。京都怕是要大放血了,怨不得他悄悄找到自己让他来这里呢。 拦住花彻不让花彻进京,又或者是让花彻不会陷入那个漩涡。他们二人在这点上倒是主意相同了,保护着花彻。 这时叶长安还不知道有知府正打算将花彻卷进去呢,等到叶长安知道的时候,却已经陷入一脚了。 有时候越想保护一个人,却从来都有疏漏。这是惯例,就像是越关心越乱一样。 如同,相似。 ------------ 第十二章 牵扯 花满长安?牵扯 第二日天亮后展凌就随着那侍卫去了林州府,走之前是很罕见的跟花彻叶长安两人一起用了早膳,展凌在饭桌上毫不掩饰他与叶长安之间的不对付,冷言讥讽的让等在一旁的小侍卫都有些看不过去。%&*";反倒是出生高贵从来没人对他摆这幅脸的叶长安一直很沉默。 花彻坐在叶长安身边发现了叶长安在展凌说要去知府那里的时候,皱了下眉,虽然很快面色如常,但脸色却不好了一点。这点不注意看却也看不出。 展凌跟那人走后,花彻拉着叶长安坐下,侧着身子问道“怎么?难道这知府有什么事?” 叶长安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这知府想让你挡着他渡劫而已。” 花彻挑了挑眉“我怎不知自己还有能帮人度过劫难的能力。你这倒是该说清楚了。” “京中的事你应该知晓了吧。”叶长安盯着花彻的眼眸,眸色很浅不像花彻的幽暗。 花彻看回去,那双黑色带着神秘的漩涡就将叶长安吸了进去。i^“是,不过这是借我之名让你带他渡劫吧。” 花彻当然知道了京都新皇的手段,这知府也不是干净的,定是要怕,怕了就要找人顶一些灾难。原本花彻不以为意,他只是一个小官,没想到竟然也被这知府拽了进去。 “嗯,或许是要借助叶家吧。”叶长安只是轻声一笑,就不再说话了。一般说来不知道的人都会这么想是借助花彻的好友叶家嫡子的能力,但知道的人就明白知府的目的了。 花彻自失忆后也是属于不知道的那一类,李忘川登基后的所作所为太雷霆迅猛了,但有一处他是放在最后的,而且轻拿轻放。这处便是林州,或者说林州不准确毕竟连林州都下马了不少官员,即使这些对林州来说不痛不痒,但眼睛锐利的都看得出,一点都没受损害的是柳城。 叶长安虽然觉得李忘川太瞧不起花彻的能力了,但是还是很支持李忘川的行为,若是花彻真有了半点损伤他才要去找李忘川呢。但也因此有些人也开始查柳城之人了。查到县令花彻时便明白,是因为这个在军营就让当今圣上照料过的人。所以不少小心思就出来了。 其实,若他们能再细密点,稍微少些自大,他们也应该能查出花彻的身世――花家三公子。 在展千里知道花彻身世纰漏的时候,展千里没做什么补救只是想看着花彻自己成长,但是他没看到,而花彻也失忆了,于是花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这漏洞就一直存在到今日。或许,明日就有人查出然后花彻就全部暴露了。只是这些却不是现在该想的。 花彻笑着用茶杯盖撩开茶叶,抿了一口。“好了别自责,我又不怪你找麻烦。” “其实这也算是相平了。” 叶长安探身揉了几把花彻的头发,咬牙切齿。都不是他牵连了花彻好不好,还不是那个在京都里的人惹出了的,结果他还要替他背黑锅,他怨不怨! 实际上,叶长安本可以说出事实的,不过他未说,就像那些人找上花彻真是因为想跟叶家绑在一起一样。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叶长安不想让花彻跟李忘川靠的太近。 花彻即使失忆了与李忘川之间的关系也是极好的,而那人坐上了那个座位后至今都没寻个妃子,足以看出他的心海叵测。 这样他怎能放心花彻跟他交往,所以他们之间的牵连越少越好。 至于李忘川的婚事,每当有之前的好友问到时,他都会跟之前一样笑的温和,然后用着一种深意“孤可不想周围全是图谋不轨心思诡异之人啊。” 这话说的可能不只是妃子也包括现在围在他身边的那些‘好友’,李忘川才不知道原来自己当年忍辱负重的时候交过这么多人啊。或许别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当着面说自己,这些人估计还会怒一怒,但对李忘川他们不敢。但这不敢,也不过是身份驱使罢了。 不敢不等于不会,这些人可都是天之骄子高傲自负的人啊。 面上融洽,心里却不知给其他人扎了多少小人了了。这就是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啊。 对于向往善良单纯的人来说,是悲哀。但对于自小就生活于此的人来说,却是极为高兴的事。毕竟,是他做了什么事儿周围之人敢怒不敢言啊。 李忘川虽然摆着一副柔和平易近人的模样,但他却也是继承了历代君主的高傲啊。十成的高傲。 ------------ 第十三章 牵扯 花满长安?牵扯 “昨日的糕点不错。%&*";”叶长安如是说。 花彻抿着嘴笑“当然,这徐叔做的糕点可是甜而不腻让不喜甜的都能喜欢上他的糕点。”说罢站起来“既然叶兄很喜欢,那我们就再去买上一点回来。” 叶长安刚想说不用了,就发现花彻面露的开心之色也闭上嘴跟花彻出去了。花彻喜欢这种被人重视能让人用到的感觉,那他就配合好了。不过这种感觉一般都会出现在弱者的身上,念及此叶长安又了然又心疼。 花彻出门与待在屋里穿的衣服不同,但都是差不多的颜色与款式,外面一层蓝衫的三件套,春夏秋冬皆是如此。而室内室外的服装差异也不过是室内的蓝衣更加宽松,衬得这面容更加妖孽慵懒罢了。 两人到了那家铺子的时候,铺子已经关门了。花彻瞧了眼太阳的高度有些搞不懂是徐叔今日没开门还是这么早就卖光了。叶长安看着有些郁闷的花彻开解道。 “算了改天来一样,我可还要在你这住上一段日子啊。” 花彻点头,也只能如此了。i^两人就要回府却听到一声诧异。“哎,你说这家铺子这几日怎么都不开门做生意了。” 花彻看过去正是一位从临铺出来的客人正指着徐叔的这家跟另一人说道。花彻心中有些疑惑,这徐叔向来是不管天气如何年年都是营业的就连合家团圆的过年也都是开着这家铺子,怎会突然很久没开过铺子呢。 花彻走过去,那刚才出声的男子笑了下也不见恭谦“知县也是来买徐家糕点的?” 男子不过二十有余,穿戴都是精良,见到县令也不过是这般的打个招呼,花彻与叶长安都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何依仗让他见到县令都是这幅模样。 花彻没见过这人但这人却知道他,自然应该是这柳城之人,但有哪个柳城的人会这般轻视于他?这人的眼神高傲的不可一世。 可惜当跟着花彻身后的叶长安皱着眉站出来之后,刚才那人惊住了然后竟然卑微恭敬了起来“叶公子。” “你是?”叶长安也不认识这人,但这人却识得他到让他十分感兴趣,而这人的态度让花彻也有些感兴趣了。 那人微微弓着身子“小的名叫叶儒。”说完戳了下他身边的人,那人自一开始就木着脸,现在也是如此,木着脸说的“叶槽。” 花彻差点笑了出来,叶槽?野草?这名字有意思。花彻在这忍笑不禁。叶长安那边也明白了。这两人都是叶家分家的人。 不过区区一个分家就敢对一个知县不敬?是谁给他们的胆子。此时叶长安倒是忘了家族里极少会有人对一个没人脉的小小知县恭敬的。 “这家铺子怎么了?”花彻问向这两人。 那名叫叶儒的男子也收敛了些高傲,看到这个知县跟主家未来家主关系这么好的时候这男子就有些后悔了,此时更想忙着补救一番就很开始知无不尽无一不言的对花彻解释。 “是这样的从五日前这徐家铺子就不怎么开门做生意了,即使开了门也只是开一会就关门了,这家掌柜跟打杂的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但听说好像是在做这个生意。”叶儒那手在脖前划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他这是在跟掌管这里的知县八卦。 花彻不信这些流言,特别是他跟徐叔关系不错。叶长安在听完后倒是问了这人一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很清楚叶家的分家是没有设在柳城的,就连林州都没有。 “我们是赣州的,只是听说这邻县出了宝贝,就连忙赶过来的。”叶儒摸了摸头解释道。 宝贝?花彻跟叶长安两人有些好奇他们怎么未听说这事。叶长安看着二人,笑了“什么宝贝让你们从那么远的地方赶过来?” 叶儒闻言只是看了看周围,然后凑过去小声的说“是长生灯。” “不是的。”叶槽木着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皱着眉比划“是一盏红色的花灯而已,不能说是长生灯。” 叶儒不满的看向叶槽对着两人说“就只有他看到了那个玩意,但我爷爷查过资料是长生灯。” 哟,长生灯?这事可真不小了。只是为何他不知道呢? ------------ 第十四章 长生灯 花满长安?牵扯 长生灯只是占了这个名字罢了,它并不能长生。i^就像某人姓王名爷但却不是真正的王爷一样。长生灯是一盏灯,红色不用烛即可本身发光,周围透明整个灯雕刻成红莲的模样。可万年不灭,因其拥有者是一名追求长生的道士,故名‘长生灯’。 “样子是那样,但是这盏灯不发光。”叶槽解释道“应该是一个很相似的东西。” 叶儒瘪瘪嘴不说话,花彻却是在想,这徐叔不会是去找这个灯了吧。%&*";越想越觉得可能,因为他平日里极喜欢这些雕刻成花朵模样的东西。当时也是花彻用一块荷花玉换了吃食后两人才熟悉的。 “好了别管什么灯不灯的了,你们是闲着没事做了么?还不赶快回去,这些事也信?”叶长安不满这二人因为寻宝而跑到这里来,更不满刚才他们对花彻的不敬。 叶家分家二人连忙应了,准备明日就回去。叶儒心里遗憾不能见一面这宝物,但叶槽却在庆幸,这等宝贝所引去的人不少,万一当了某些人的路可就是灭顶之灾了。 两人走后,叶长安看着花彻,花彻仍直勾勾的看着那徐氏铺子,他上前揉了把花彻的头发,“怎么还遗憾?或许这徐叔也去寻那个宝贝了。”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花彻回首点头,颇为认可,却又皱了皱眉“不过这几日事情太多了一点吧,乱死了。” 叶长安继续揉了几下花彻的头发“好了这不有我陪着你么,我们走吧。” 花彻点了点头,乖巧了一瞬,就被叶长安拉着回府了,也没发现这城中之人的怪异眼神。 后来,叶长安一直觉得这才是他与花彻最后结果变化的开始。因为他从来都是在花彻最危难的时候到了花彻身边的,同甘苦共患难,他自认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花彻。 而花彻,在记起之前的记忆时,笑了。或许不论这些事情的起因如何都是在促进他们之间的感情罢了。让他们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这是因缘又或者是姻缘。 —— 欧也,长生灯卷终于开启了。嚯嚯,小生把卷名改成【三生之长生灯】了。╮(╯▽╰)╭求支持 ------------ 第十五章 长生灯 花满长安?长生灯 展凌当晚就回来了,脸色阴郁,却带来了一个准确的消息,那知府的确丢了御赐之物。i^不过只是那人丢了东西,展凌至于脸色如此不好?花彻察觉出不对,却也没问。他感觉此时问了展凌也不会告诉他的。 果然等饭后,叶长安回房了,展凌就找到了花彻,“怎么回事?”花彻看着展凌阴白的脸有些迟疑的问道。 乖乖,可别是出门一趟碰到了脏东西啊。 展凌摇头又点头,最后一阵叹气“进屋再说。” 花彻身体一侧放展凌进去,然后自己在后面关好了门。展凌已经熟门熟路的给自己倒了杯清水“现在可以说了吧。”花彻早让人泡了茶,此时正好饮用。 展凌给自己灌了口水,像是喝水壮胆,可惜向来都是喝酒壮胆的理这喝水可壮不了胆,还好展凌的胆量并不小,只是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就开口了。“那知府丢的是御赐之物不错,但不是他的。” “嗯?那是谁的?你怎么知道。”花彻看着展凌,虽说展凌向来能力不错,但也不能评了些线索就知道这些吧。 展凌又沉默了,拇指跟食指相互捻着,这是展凌一向紧张的时候的动作,花彻眯了眯眼,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这么害怕?可惜还没等花彻问出口,展凌就回答了。%&*"; “因为我曾经有幸见过此物,是从花家。” “就因为这个?”花彻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这个就能让展凌紧张如斯。花家,说到这个听别人说过,他也是花家出来的不过是花家一管家的儿子。这个自然不是叶长安或是展凌告诉他的,而是花彻意外到了茶舍后听到说书人说到的。 花彻已然成为模板。 展凌紧紧的盯着花彻的眼睛,一种想要认清却又不可置信的眼神,最后认命的败下阵来,喃喃“这失忆失的太彻底一些了吧。” “嗯?你说什么?”花彻并不是习武之人耳不如别人灵敏,所以只能听到展凌说了什么,但说的是什么却不知。 “我给你讲讲这花家吧。”展凌正色道。 花彻点头,悉听尊便,你讲就是。 “花家原是……” “然后几年之前花家被灭族了。” 花彻较有兴趣的瞪大眼睛“所以我就被叶长安买回去了?” 是这样没错,不过展凌还是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是,那你觉得这花家灭门是谁的错?” “什么谁的错,不过是利益相挡了而已。” 展凌听完想了想之前花彻的想法,又问道“那你认为这是其他家族的原因吗,比如分庭抗礼的叶家?” 花彻摆摆手,端茶轻抿,闭上眼睛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当替罪羊即使是叶家也不够格。” “那你会恨其他家族的袖手旁观么。” 花彻奇异的看了展凌一眼,笑道“恨这个作甚,本身就是各扫门前雪,何况他们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啊。” 展凌不由的蹙起了眉,为何只是失去了记忆,但这前后却相距甚远?是先入为主了还是有人刻意引导?真是一堆糟心事。 展凌蹙眉花彻心中也是迷雾一堆,为什么他明明不恨那些世家,但提到时身体却是一阵颤抖?想不明就将心思放到了展凌身上。 “今晚尽是你问我了,这可不公平,倒让我问你几句。” “问吧。”展凌一摊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你为什么在花家看到那个东西?” “因为我是花家的门客。”展凌喝水。 “那你见过我吗?”花彻上身微伏,眼睛亮了一些。 展凌漫不经心的看了花彻一眼“你在内院所以没见过,不过倒是听说过。” “奥对了还见过你的两个哥哥。”展凌瞧着花彻兴致消了一些连忙补充道。 “我哥哥?”花彻抬头“还两个!那他们现在在哪?是不是也被人买走了?哎哟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花彻发愁,他这是不顾自己兄长的情况单单自己过了几年好日子啊。 展凌一口水就噎在那里啊,他听明白花彻的话了,他能不能把水喷到那人的身上啊! “都死了,花家就剩你一个了。”展凌顺了顺胸膛,急急忙忙说完就走了,哎哟这位祖宗哎,怎么这么最近这么反常! 展凌急急忙慌的走了就留下花彻一人坐在桌前垂着头长长的眼睫所映下阴影盖到脸上,看不清看不透…… ------------ 第十六章 长生灯 花满长安?长生灯 第二天叶长安看到展凌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脸露惊恐的走到正在拿着馒头啃咸菜的展凌身边“你怎么在这里吃这个?” 展凌头也不抬,只能看到他略略挑了挑眉,“你是在惊奇我怎么在这里还算在奇怪我在吃这个?” “两者都有。i^”叶长安说完,就看到花彻自己端着一碗小白粥走过来坐到桌前跟展凌抢咸菜,于是更惊恐了。“你们县衙已经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花彻比展凌要好一些,回答了叶长安的问题还顺便叫着他一起吃“提前适应一下,你也来尝尝口感不错的。”花彻挑起一筷子咸菜放在嘴里,声音很脆。 “你们适应这个作甚?”叶长安看了看这菜虽然瞧起来不错,但这么多年养成的一些东西还是让他没法下口。 展凌明白叶长安的心理,嗤笑了一声“贵公子。”说完就继续吃手上的馒头。 其实当时军营中的饭菜有些还不如这个,但世家子弟们都有办法能吃到等级高一些的,所以叶长安并不知就这一菜一粥也是极为难得的。%&*"; “展凌不打算帮知府找东西,所以我们在提前适应跟知府作对后的生活。”花彻扒了几口粥“其实这个生活已经是最好的了。” 叶长安坐下,食指敲着桌面也没说话,花彻挑了挑眉,斥道“吃饭的时候不要敲桌子。”闻言叶长安讪讪收手。 “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们被卷进去,不过现在这种情况……” 花彻昨晚就考虑过了,此时叶长安说话倒也没后悔。花家的东西出现在知府那里,而知府在这个时候丢失了,之后来找他这个同样姓花的。花彻猜测这举动一可能是让花彻不得不绑在知府身上,另一目的是这花家的东西对知府很重要,但也只有花家人才能用到它。这目的究竟是哪一个呢? “好了,现在想太多只是自寻烦恼。”花彻直接截住叶长安的话,花彻在外面向来是那副波澜不惊,恭谦却不失风骨的仙人模样,但熟知的人才知道,花彻十足十的是被娇宠惯了的。身上的一些特性只能掩盖却不会消失。 叶长安后来也知道了,那温柔处处谦和的花彻本就不是真的,可是看到花彻真实性格后,叶长安也并未厌弃,虽然当时吸引他的是花彻那伪装的一面。 但是后来叶长安才明白,引他注目的是花彻的表面,他更喜欢的是花彻在他面前的毫不伪装。或者每个人都是如此爱欲其生恨欲其死。叶长安明白他如今是喜欢这个人的。 一小衙役突然跑了进来,对着花彻行了个礼然后耳语一番,花彻眼睛一亮,拍了拍叶长安的肩“徐叔回来了,陪我去一趟?” 叶长安也觉得腹中饥饿,便点了点头跟花彻出去了。展凌有气无力的朝他们摆了摆手就趴在桌上喝粥。 花彻跟展凌仍是准备从后门出去,但未到门口就看到有人正在后门那里跟守在那里的门卫说些什么,叶长安眼神极尖,扯了扯花彻的衣袖,花彻凑过耳朵,叶长安轻声说“是糕点铺的掌柜。” “这算什么?说曹操曹操到?”花彻笑眯眯的看过去,又快走了几步。叶长安摇了摇头,跟过去。明明之前还是花彻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怎么如今倒是掉了个个? 上次叶长安看到那掌柜子的时候没注意看那人的样貌,有光线的原因也有他未注意的原因,但这时他却看得非得看得清楚了。因为他看到这掌柜子对花彻的态度有些奇怪…… 那徐叔是一个瘦瘦高高的人,从脸上瞧起来应是不过五十岁,相貌不难看即使有些褶皱却也不算难看。瞧起来也有些眼熟…… 花彻到那里放了徐叔进来,笑容很淡,唇角弧度却让人对其相貌惊艳“徐叔有何事?” 叶长安明白这又是花彻对外的那一幅表情了,走过去与花彻并肩,如谦谦公子“既然小彻还有事就不用陪着我了,我自己去逛便好。” 这话说完徐叔只是看了叶长安一眼,就又一直看着花彻,花彻叶长安也知道徐叔的意思是要单独跟花彻谈,但叶长安见着花彻被这么死死盯着的样子就是不高兴,但也只能作罢。花彻一告罪,就带着徐叔进去了。 叶长安心中苦笑,攥了攥手有些事就是知道结果心中还是有些烦闷。算了,或许他如今要做的是让花彻对他同他对他一般吧…… ------------ 第十七章 玩偶 花满长安?长生灯 花彻领着徐叔入了他的书房,路过展凌那里时,展凌突然看了过来与徐叔对视了很久才回过头继续吃早饭。%&*";进了书房,徐叔才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一物事递给了花彻。 “怎么?”花彻看着眼前那个晶红色的小玩偶,顺手接了过去,入手润滑,且微暖。无刻字,只是一个小小的童子的玉质雕刻。 徐叔眼睛微眯微敛微垂“我准备离开柳城了。所以这个请大人代为保管,等我以后回来取。” “这物不错,你倒是放心让我帮你收着。”花彻笑笑,调侃了一番。 徐叔仍是恭恭敬敬的躬着身体“别人我不放心,但大人您我是再放心不过的。” “好了,我帮你收着就是。”花彻适应不了这徐叔突然对他这么客气,或许是有求于人时的通性,花彻一讪。 徐叔的表情不变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是轻声提醒“大人能否随身佩戴此物?” “嗯?难不成你还怕我帮你弄丢了不成?”花彻长眼一斜,似笑非笑。 徐叔摇头“只是此物驱寒,而大人身体中聚集的寒气太多,可以佩戴一段时间加以调理身体。i^” 花彻愣了愣,然后才笑道“多谢咿好意,我听从便是了。”也不把玩了,当着徐叔的面找了个绳子系上便挂着脖上了。 徐叔此时表情才变化了一下,似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是一番面无表情。 “可惜了,徐叔一走就在也吃不到那般好吃的点心了。”花彻似是遗憾的说道。 徐叔也笑了“大人,若是喜欢吃一会我让小伙计给大人送一些来,此时吃个够,以后也就不想了。” 花彻也是一笑,又与徐叔聊了几句就让徐叔回去收拾行李了。待徐叔走后,花彻扯下胸挂着的小玩偶,用手指顺着这轮廓摸了几下,手下仍是一片滑润,倒是让花彻看清了这玩偶的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如果他小时候跟现在变化甚小的话,那这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 “不是暖玉到能驱寒?倒也不错。”手中的玉石着实让拿着他的人有些割舍不下。 “展凌,你说这是不是那个给花家的御赐之物?”花彻靠在椅子上,突然问道。“我要听实话。” “是。”展凌只是迟疑了一会就肯定了,声音出来之后他也从一侧溜了出来。 “我突然觉得即使自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都会有人过来整的我头昏脑胀的。”花彻捏拿着那小玩偶,也没看展凌只是自顾自说着。 “其实我一直都不懂背负那么多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展凌你是为了什么呢。” 展凌张了张嘴没说话,就听到花彻继续说道“背负了很多东西很累吧,我不喜欢,所以我一直在逃避逃避之前的记忆,对我来说富贵一生亦或平淡一世没有不同,好好的活着,能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陪自己喜欢的人就很幸福。” “就像今早的饭,简单朴实还是精美细致都免不了填饱肚子,结局一样,人们看的也不过是浮华的表面。” 展凌插话“可是人一生下来就必须承担责任,不论你喜欢与否,要知道没几个人喜欢背负着这些事的。” 花彻挑了挑眼角看着展凌轻笑“我会承担责任的,所以我今天才会跟你说这些。” “希望有人能见证我最初的本心。”花彻看着紧闭的窗户,阳光只是渗入了一些,全都分散到了别的地方,那身蓝衣沾染不得,随着黑色一起,正是堕落的过程。 本心啊……人都是会丢弃本心的,而我只是想有人见证我也曾如此防护我的本心。 展凌闭上了眼睛,他为何要背负那些责任?或许是性格吧,不堪忍受寂寞。寂寞如斯真是太悲哀了。 他当初被拽入花家时想的就是以后不会寂寞了,结果也当真如此。跟着花青瓒一起前往灵关的时候,他就看到了未来日子的汹涌沉浮,可惜当他好不容易决定稳下心好好陪着如今的展将军守护边疆的时候,这将军却逝了。 此时他才懂他是注定平淡安稳不来了,若不然为何他刚一准备好好效忠陪着展千里在边疆平静生活的时候展千里就卒了?不能说他是不恨的,但他更庆幸没有沉溺平静,不然将来的波动真的会将他击溃。 既然我注定安稳不来,那你也不可平淡,谁让我效忠的是你呢? 展凌看着花彻靠在椅子上看窗外,神情晦暗不明。只得笑笑,你的本心我见证了,我也会看着你渐渐的丧失的。 窝觉得窝好像写出了一个疯子- = 真的竟然有这种感觉,真是太特么的微妙了…… ------------ 第十八章 危险 花满长安?长生灯 那徐叔也没说假,不一会那个小打杂就送了不少糕点来,让刚回来的叶长安瞧着莫名,连连拽着花彻问道“你把那掌柜子打劫了?” 花彻在书房的时候就将那小玩意戴在了身上,藏在了衣服里面。%&*";养养身体还是好的,此时叶长安这么一问,花彻立马苦了脸,看着叶长安默不作声,只是递了一块过去,堵堵嘴啊。 叶长安咬了咬,其实他出去的时候吃过饭了。 今天花彻不算清闲,一上午出了几场案件,让他带着展凌忙来忙去的,也没空去管别的了,只感觉到这一天下了竟是没感觉到疲累,当下更忧心的摸了摸衣服中鼓起来的那部分,再抬头时却是一副常态还伸了伸懒腰,慢慢回房。 情绪不外漏是当下要做的,花彻心中想着,反正对身体无害其余的事以后再说吧。 “公子,等一下。”展凌在后面叫了一声。自他们说开之后展凌对他的称呼就从大人变成了公子,展凌这样叫的时候花彻只是紧紧的锁了下眉,他总感觉这个称呼给他的感觉不好。待他寻到了全部的记忆后才明白,这称呼对他是一种讽刺。%&*"; 花彻看了看天,天边仅留一寸夕阳“有事?” 展凌走过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他是比花彻晚出来的,此时定是有了什么发现,果然他拽住花彻的衣袖,说道“我发现死者身上的秘密了,跟我来。” 这说完就拉着花彻往外走,花彻一手摸了摸肚子干瘪的,看向院子满眼的可怜,但也只能从展凌手上挣脱出来跟着展凌再回去了…… 花彻此时不知道展凌给他展现的东西终于改变了他未来的人生。 等到花彻跟展凌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府内点起了一盏盏的灯笼,红色耀眼,更有鬼火一般的青冥。叶长安就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那里,灯笼只是模糊的打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却能感觉到这面色冷淡,眼神微冷。 看到二人时,叶长安迎了上去,然后拉住花彻“这么晚才回来?饿不饿累不累?”语气关怀,内容体恤。让听到的二人都一阵惊悚。 哎呀,这叶家嫡子要做这老婆子的工作了?啧啧啧,真让人惊奇。 展凌心中感叹了一番,就跟着进去了。说到展凌,也是一奇葩,不熟之前都认为这是一个如竹般的君子,而他也一向喜欢绿衣,做事沉稳。但熟了之后才知道,实际上不管他内心如何做想,他表现的都是那般淡然,沉稳。 这面具是每个人都戴着的,花彻觉得,那个会坐在桌前慢慢的啃着馒头跟叶长安斗嘴的才是真正的展凌。 还有叶长安,今夜冷淡的站在那里,晦暗不明的叶长安,那温和如玉的模样又何尝不是伪装? 用完叶长安让人热好的饭菜,花彻就到庭院散步消食。叶长安说着正好他也无事,就跟着花彻一起出去了。帮花彻提着灯笼在院中走一走。 “今天碰上什么棘手的事了?”花彻虽然面色如常但习惯了观察他神情的叶长安也发现了一丝违和,不像让花彻一人为难,也就轻轻的问道。 花彻没说话,倒是用手挑起了额间的碎发,正对着叶长安,隐约的显现出那暗红的痕迹。“是这个。” 叶长安看到花彻的眸子,心中一慌,连忙用手挡了上去。温热的手掌与微凉的皮肤没有半点空隙的相触,却没引起叶长安心中半分涟漪,只是满满的心疼。 花彻被遮住眼睛也只是笑了,没有阻拦,笑的妖孽笑的无所无顾“我知道这是什么,今天也有很多人看到了。” 叶长安依旧用手遮挡住花彻的眼睛,轻声说道“没关系,等皇上准了我们想办法将这疤痕去了去。” 这种疤痕没有上面的命令是谁都不能抹消的,当时花彻封官的时候,也不知那先皇是怎么想的,并未下旨去抹消这痕迹。叶长安想,怕是为了让花彻以后都带着这污点吧。做皇帝的也惧怕自己的皇子。 花彻眨了眨眼,长睫在叶长安手心中划了划,微弱的感觉到让叶长安手足无措,只得拿下手来。花彻睁着那双妖媚的长眼,微弯微笑。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说完花彻就率先离开了。面色平淡,心中却在紧张。 叶长安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他……花彻真是厉害。他唇角泻出一丝危险的笑意,然后隐入暗中。 -- 这边的违和是暗线…… ------------ 第十九章 违和 花满长安?长生灯 叶长安看着花彻的身体消失在拐角处,这才冷下了脸,眼神犀利,回了刚才的地方,展凌仍是坐在那里像是在等叶长安一样。i^ “花彻呢?”叶长安发问。 展凌轻笑,眼角轻展“刚才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现在来问我?” 叶长安走到展凌面前坐下,冷眸轻扫,到让展凌觉得这种视线都快赶上当时展千里的尖锐了。叶长安只是在细致的观察展凌身上的每一丝每一毫的变化来肯定他的猜测。 “这个花彻是假的。”叶长安表面上收回了视线然后漫不经心的说,暗底下却一直在关注着展凌的一举一动。 “呵,你怎么会这样觉得?”展凌浅笑,不动声色。 展凌的情绪一直是极为收敛的,泄露的时候极少。叶长安观察了一会也没发现什么,但却不放心心中疑虑。“花彻在哪里,你究竟想做什么。i^” “我会想做什么?”展凌摇摇头,“我要做什么?”这两个反问却在说明他没有什么目的。 叶长安冷笑,他可不信“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就毁了这个’花彻’让你一切功亏一篑。” “呵,可这真的是花彻的身体啊。”展凌不怕叶长安浑身的冷势,讽刺一笑。料定他这样说完之后,叶长安绝不敢动。 叶长安也如展凌猜的那样投鼠忌器,有些恼怒“你果然做了什么。” “不是我做的。”展凌站起,整理了下衣褶,“花彻也不会有事。” “夜凉了,早点休息吧。还有晚上最好别出来,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展凌若是不想说那就是不论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展凌也没问叶长安是怎么认出来的,他本来就没打算瞒的住叶长安但没想到叶长安发觉的这么快。 其实不会有人知道叶长安是什么时候发觉花彻的不对头的。 因为那是在他们离府不太远却是叶长安只能看清模糊的身影看不清脸面的时候,叶长安向来是不用看面目就能辨认出花彻的,可是那一瞬间,他发现那身影眼熟感觉却极为陌生,于是他冷下脸了。 离的近了才看到那熟悉身影正是花彻…… 如果是花彻他怎会认不出?呵这就值得疑虑了…… 夜深更饮秋潭水,带月连星舀一瓢。 帐帘之中一支白藕玉臂伸出,月撒银光。红色双眸探出,妖孽夜现。声音微凉单薄。 “怎的占了我的身体?” 唇动无声。 ‘有缘而已。‘ 轻笑,唇勾,眸子红光闪烁。 “真道有缘,可惜你暴露了。” ‘那又如何?无人敢动。’ “你还真是放心的下。” ‘自然。’ “你何时离开?” ‘你也很淡然啊~’ “呵,过奖。” ‘时候一到我就离开。’ “白回答了。” ‘呵,你还真是合我胃口。’ “过奖。” ―― 于是- - 这是被占身体了……orz再次灵异 以后就写灵异小说好了qaq ------------ 第二十章 花彻 花满长安?长生灯 “说吧,怎样才能从花彻身体里出来?”第二日叶长安就找了过去,这是他第一次沉不住气,只因他怕这个占了花彻身体的人伤害到花彻。%&*"; ‘花彻’只是一笑,懒懒的窝在椅子里,抱着一只白色的猫,有一下每一下的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就连‘花彻’都在感叹,这皮相如此之好,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美感。 凉够了,’花彻’勾了勾唇角这才说话“昨夜我一夜没睡。” 叶长安皱了皱眉,他不想问这个也没心思跟这个人谈这些。i^除了花彻,他从没有闲心来跟别人聊这些无聊琐事。 “哟,你别急啊。”‘花彻’挑着那双异常漂亮的眼睛,“我跟这原主人商量了一下,等我完成了我的事我就离开而且绝不伤害他一点。” “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叶长安虽然觉得按花彻的性子还真可能跟这人这样打着商量,但他还是忧心,这不是胡闹吗! “呵。”‘花彻’轻蔑的看了叶长安一眼,又恢复成一种欠揍的模样“爱信不信,反正你也赶不走我。” “……你是妖?”叶长安没看那种得志模样,反而突然这样问道。 原来这跟他讲条件还威胁他的人竟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那个人跟这个人关系真不怎么样。‘花彻’心中暗道。然后撇了撇嘴“我不是妖,道士也收不了我去。” “展凌是知道你身份的吧。”叶长安又问。 还算聪明,‘花彻’看向叶长安的眸中沾了些满意,点了点头。 叶长安也点了点头像是跟这‘花彻’承诺了什么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你不要伤害他。”叶长安说完就出去了,不用等那人的回答。 ‘花彻’长眼一抽,似笑非笑。“他还真是在乎你。” ‘朋友之间本就应该这样。’心中有一道声音回答。 两道声音出奇的相似,单薄艳丽。 “朋友……吗?呵。”‘花彻’不再说话,用手抚着白猫的毛。 这只猫是‘花彻’来之后突然冒出来的,也只有花彻看到这猫的来历。 ------------ 第二十一章 灯魂 花满长安?长生灯 那占了花彻身体的是长生灯灯魂…… “是吗。%&*";你就这么简单的说出来了?”叶长安笑了,看着展凌眼神不变笑意不变语气不变,只是单纯的反问着。 是不信他这么早就说出来了。这人不是总是到最后才会说出真相吗? “那么我想问,这灯魂是哪来的?”展凌不介意他的反问也没回答,叶长安也就换了个问题。 展凌拿布擦干净了手上的面粉,“最近的命案多了起来,你可知为何?”展凌心知叶长安到他这里来问东问西只不过是不想与那假花彻独处而已。毕竟他能忍着有灵魂侵占那人的身体就已不易,待时间久了怕是会忍不下去的吧。 “你可不要说是因为长生灯。i^”叶长安靠在墙上轻蔑一笑。 展凌摊摊手,与其对视“可是我们在那里发现了长生灯灯魂。” 这话不真,叶长安心中突然发觉到。可惜这展凌已经开始复述起那天的场景,没能看到叶长安突然变化的眼神。 那天下午展凌在花彻走后翻看那两具尸体的时候,偶然看到了尸体上的刻痕,单独一具看不出来,两个身体放在一起刻痕就显现出来了。展凌发现了这个就又回来将花彻叫了过去,之后。展凌耸耸肩。回来的就不是原来那个花彻了。 “祭祀的刻痕?”叶长安不确定的说道,而展凌却在一旁点了点头附和,的确是祭祀的刻痕。“是灵异师还是祭司?” 这两者都不是轻易展现人世的,展凌低着头想了想,不确定,但“很可能是灵异师。” 叶长安没说话,靠着墙玩弄着手指,阳光只照到了一面,另一侧的脸上光影斑驳,发丝柔顺,五官精致,气质幽暗,周围的空气都带着静谧、隔绝。 展凌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头继续忙自己的了,将面粉灌进一个个小瓶子里。刚才他就在做这个,叶长安问他这动作的原因时,展凌笑的极为随意。因为灵异师。 两人都没说话,光线变化时叶长安转向门外抬手遮了遮眼,“时间不慢。”展凌嗤笑,拿着布将每个瓶子的外表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放进袖兜里。长袖未鼓,放了东西都瞧不见痕迹。 “好了,到要给公子送糕点的时辰了。我先走了。”展凌微笑,眼中示意这地方留给你,你继续沉默吧。 叶长安将身子转回来,看了展凌一眼,就把门口的路让了出来。展凌唇中含笑,走至门口,侧身“其实你该往好处想想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它自己的起源与因果。” 展凌对叶长安看花彻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什么话都未曾说过。这也不是他该掺和的事,不过看这两位如此愚笨他倒是可以指点一下。他不觉得两个男子在一起有何不对,只是他觉得不论男女,在一起就应该珍惜,然后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这两人可千万重复展……不,是花青瑨花青瓒的老路啊。展凌想到这又笑了,这四个人完全不同,不可相比啊。 摇摇头,他如今还真是一位合格的管家了。 叶长安仍旧靠在墙上,一身白衣,一道白墙,一头墨发,单调枯燥,剑眉星眸,眼神柔和表情鲜亮,灵动又柔和。 的确,那灯魂见的可比花彻多多了,而且他们二人又能交谈。从此处下手倒也不失为一妙计。 得了,这恩我且谢过~ ------------ 第二十二章 灯魂之语 花满长安?长生灯 “如何?”‘花彻’仍是倚着靠椅,懒洋洋的样子,红唇轻启,笑的勾人。%&*";“你们可是避了我一下午。” 展凌一进来就被这样问也不觉什么,将碟子放置桌上,然后退后几步“到了公子该吃点心的时辰了。” ‘花彻’眯了眯眼睛,长睫弧动。附身拿了块糕点放在嘴里,温热的也有些咸。‘花彻’皱着眉吐了出来“换成其他口味的不行吗?” “这是公子喜欢的。”展凌只是笑笑,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意思很简单。这里的人其实照顾的都是公子而已。 “哼。”‘花彻’轻哼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糕点“我说过我会走,你不也知道吗。好了,说说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好了。” 展凌掐了掐袖带,上前一步…… 长生灯虽不能长生,但能长寿…… 叶长安在展凌出去一会后才进去的,站在那里看了他很久,却还是一动都不敢动。i^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个人。 ‘花彻’手上的白猫早就不见踪影了,‘花彻‘就一手撑着头一手慢慢的敲打着膝盖。明眼人都能看出叶长安的局促,‘花彻’眼中闪过一种好笑的神色,然后懒洋洋的指示“过来给我打扇。” 叶长安眼神环视了一番,才在角落里看到蒲扇,叶长安走过去,敲打了一下,灰尘扬起,呛得叶长安眯住了眼睛。只得拿出去清洗一下才能用。 ‘花彻’在叶长安出去后,才笑着在这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屋子里说道。“瞧,人的奴性啊。” ‘嗯?’ “没事。”‘花彻’慵懒的靠坐在椅子上,双手轻环,眼神涣散。“只是觉得有些时候你对一个人百般的好都不敌另一人的娇横。” ‘你的感触很深,经历过?’ “呵呵,不要做这种形态,你本身就不是一个淡然的人。”‘花彻’眯眼轻笑,顺便敲打了一下另一个声音。 ‘伪装吧。’ 这声音说完就再也没发出过声音,‘花彻’也闭上了嘴巴,静等那个为花彻打扇的人回来。 叶长安虽是世家公子,但这事还是会做的。就同每一个纨绔一样,遇到喜欢的人就无师自通的能去讨他欢喜,但一旦兴趣消失,就会无情弃之。 ‘花彻’就在心中无聊的跟花彻闲扯着,不去在意屋内的寂静。‘这人也是某位公子?’ ‘花彻’侵入时只得到了一部分的记忆,但不全,所以他才会通过其他的方式测试周围人对花彻的态度。很可惜这些得到的记忆里没有这些人的身份。 ‘的确,京都叶家的嫡子,未来的叶家家主。’花彻替他解答。 ‘花彻’弯了弯眼,轻轻笑了,然后不再问。 待要用晚膳时,叶长安先出去了。‘花彻’才出声。 “他喜欢你。”单薄艳丽的音调,带了些惋惜的意味“如果按你们的说法就是龙阳之好~” “但是我不觉得你该接受他。” “世家公子太不稳定了,爱之弃之只是随性。” ‘花彻’像一个过来人一样,对另一个人开解。这种姿态极为罕见,毕竟他当看客当了不少年。 另一人声音细小,声音划过不留痕迹。 ‘你想多了。’ ‘花彻’叹气,随后摇摇头。那叶家公子还有的磨。 不过他真的不想看到他的悲剧了…… ------------ 第二十三章 故事 花满长安?长生灯 长生灯永不熄灭,拥长生灯者益寿延年,百年而如一瞬。%&*"; 几天后。 此时是邻县出土长生灯的时间,因为要长生灯灯魂脱离花彻的身体,花彻、叶长安、展凌三人只得起身也去一趟邻县参加长生灯会。 这灯会是县令决定举行的,因为他护不住这灯,所以有能者来竞。这年代追求长生的不少,此时有一个能长寿延缓衰老的东西,来争的人当然不少。所以越临近灯会举行,那县令越是胆颤心惊。 临去之前,长生灯灯魂又说了一句不着头尾的话“你们认为灯魂天生就是灯魂吗。”说完就直接上马,走在了前面。 其实灯魂是怎么来的没人知晓,大多都认为是那仙灯慢慢修炼而修炼出来的。这是痴迷修仙者的认解。而不相信鬼神的那些人则不认为长生灯有实效更别提这玄乎的灯魂了。 叶长安是打算进县城之后表明身份,这样参加灯会更方便而且量那将要吓破胆的县令也只得好好的招待三人。i^他认为他们可以成为同盟的。 展凌却不这么认为,他们之间即使可以短暂的站在一起,但利益关系能让他们之间的空隙极大,若有一点闪失就能瓦解同盟,然后他们这独入虎穴的三人就只能陷入危险了。 两人意见不同就只得看向花彻,那灯魂一笑,替心中的花彻拍板“悄悄的潜入。” ‘我还没决定。’花彻不满。灯魂安抚了一下‘人心不可猜测。’ ‘给你讲个故事如何?’灯魂离着长生灯越近就越平静。 ‘嗯。’花彻并不阻拦,他觉得这故事可能就是这灯魂的事,他闷了不知几百年几千年总得有人细心的听吧。 灯魂又笑了,他有些喜欢这个宿主了。‘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大的那个是少爷,小的那个是家仆的孩子,虽然身份悬殊但自小他们就玩的很好,导致长大了关系仍旧不错,少爷仍旧很体贴的照顾着那个小点的少年。’ ‘少年也是对那少爷百般依赖百般顺从更是百般的好,之前那少年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等到被人点醒才明白他是喜欢上少爷了。’ ‘可是他不曾说出口,只是小心翼翼的享受着与那少爷在一起的时间,享受着少爷下意识的照顾。心中的那份喜欢是越来越多,甜蜜更是蔓延。’ ‘然后……’ 灯魂顿了一下,像是时隔太久有些遗忘。 ‘那少爷因为一件事惹怒了老爷,老爷拿出家法就要打,然后这一下下的都被那少年挡了下来只有漏掉的几下被少爷承了下来。’ ‘结果,那少爷只是休养了几天身上就一点伤痕都没有了,而那少年却被打了个半死,然后因为没有大夫而……还好少年自己撑了下来,换上衣服遮住了身上的伤就打算出去看那少爷的情况了。’ ‘少爷有了喜欢的女孩,两人正在依偎的靠在一起赏花。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听路过的家仆说这女孩是一平民,少爷就是为了要娶她才惹怒老爷的。听别人说这女孩很善良对下人也很好,在少爷把她接过来住的这段时间就已经让家仆们喜欢上了。’ ‘少年很灰心却也只是心下默默的祝福,谁知不过几天,那善良的未来女主人就找到了他。’ 灯魂沉默了一下,又以一种看客的态度说着。 ‘少年被那女孩陷害了,然后少爷信了女孩将少年打了出去。旧伤未好新伤又附,少年险些又要去了。但少年还是硬撑了起来,让自己的朋友找了些伤药抹了抹。就出去寻找新活了。’ ‘可是仍是有人没放过少年,将少年从山上推了下去。’ ‘然后少年的魂魄又被人收集起来困在了灯里。’ ‘这就是灯魂。’ ‘等一下!’花彻听完后开口。‘这故事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 ⊙ o ⊙ )啊! ------------ 第二十四章 灯魂慢走 花满长安?长生灯 ‘少年的父母在哪?’花彻提出疑问。%&*"; 灯魂声音有些干涩却还是认真回答‘死了。’ ‘所以那少年已经是家仆了,那却也没什么其他的事了。’花彻声音很轻,‘虽然少年有些可怜但那少爷的行为不算过分正是对待自家仆人的行为。’ ‘即使有过错也只是那少爷并没有喜欢上少年而已。’ ‘是啊,他没有错。’灯魂用着花彻的身体,眼睛滑下一些泪水,无悲无喜的眼泪。‘所以我从来没怪过少爷。’ 花彻笑了笑‘没怪只是怨,其实谁又能看清这些?每个人都会先入为主,你这经历若让别的人承受了肯定会被仇恨蒙蔽了心眼,然后用不正经的手段报复的。你很不错。’ 灯魂勾起了笑,笑的万分柔弱漂亮,但泪不止。 一块手帕递了过来,灯魂看过去,正是叶长安。i^灯魂谢过接过,这才擦了脸。丝怕湿透的时候,灯魂才发现这么多年他究竟是怨了多少。 ‘或许我当年若是说出来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此地步,也可能比现在还要糟糕。’灯魂自嘲‘可是那样却是一点遗憾都没有了。’ ‘你可要把握住。’灯魂对着花彻说完。 花彻慢慢察觉到另一个魂魄弱了不少,他也渐渐的感受到了身体的力量。突然察觉到眼睛朦胧脸上一湿。花彻笑了,笑的很猖狂,笑的眼中未流干的泪都被挤了出来。 “他回去了?”花彻睁着那双湿润的眼睛看着正在洒瓶中白粉的展凌。 展凌看着地上白粉的痕迹,摇摇头“还没有。” 白粉上有脚印,正对着花彻,花彻能感觉出那个灯魂正在看着他,叶长安拿着另一个瓷瓶里的东西撒了撒,花彻却猛地扯下挂在怀里的那个玉饰从窗上扔了出去,那一抹还未完全离去的身影转了过来,一张与花彻极为相像的脸。 笑的勾人心魄,声音很细很软。“再见。” 这次那身影才消失,完全消失。 展凌停下撒着白粉的动作,叹了叹气。 “很可惜?”叶长安也停下,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帕帮花彻整理面容。 “不可惜。不过是毁了一盏灯。”展凌回答。 花彻勾了勾唇“是啊一盏灯一盏长生灯啊。” 两人都看着他,花彻笑了,然后靠在叶长安身上“花家的事还真是不少。” “花家也真是有意思啊。” 叶长安挑挑眉,搂住靠在自己身上的那个青年。花彻也变了不少。 “回去吧。”展凌说道,然后整理了下他们租下的这个客房。 三人连夜赶回柳城。 “展凌,其实徐叔就是花家的管家吧。”花彻路过展凌时这样说了一句。 “嗯?”展凌顿住脚,花彻回身一笑“其实我也不是管家的孩子吧。” “是的。” 展凌刚刚说完就看到花彻已经上马,很显然他并不在意这个问题。 花彻的确不在意,只是他突然觉得这些事情看来会多次经历了…… 花家灭门?可能吧。不过他身边仍是藏着不少花家的人, 他很奇怪,他们究竟是要做什么。不过即使有记忆他也不可能会知道吧,花彻轻笑,年少总是会想当然的。 他很想知道真正的策划者是谁? --------长生灯-------- ------------ 第一卷 ------------ 第一章 起 ">花满长安 “哟,你们听说了吗前天晚上邻县的事?” “什么什么?” “哎哟,你竟然不知道?!” “别废话要说快点说!” “好了好了,我说就是,前天邻县知县不是举了个灯会吗,据说那灯是长生灯,可是啊,你知道吗,那灯竟然突然碎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哎哟,你不知道有些人脸都青了。” “兄台,要禁言啊。%&*";” “得得,我知道了~” 不过一段时间这柳城就传出了这样的消息说的煞有其事,真相呢,也差不多就是如此。长生灯灯地有一凹槽,形状怪异,那玉质小娃可以插入,并从外看不出异象。插入则长明,拔出则永暗。 展凌骗了叶长安一点,就是那灯魂原先就是附在玉石上的,就连那雕刻的模样也是灯魂的模样。不过有一点是真的,灯魂的唤醒却真的是那些个尸体上的纹络。导致灯魂突醒然后夺舍。 对此事他们已经不再做想了,他们如今要面对的是那明显不悦的林州知府李无白。 说不悦已经是不错了,如今李无白真想活活吞了展凌他们。一开始好好的答应了,结果一转眼又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耍他玩吗!李无白席下有人出了个注意,李无白眯了眯眼又亲自找了过来。 花彻摸摸鼻子再摸摸鼻子,那东西想找也找不到了啊,因为被他扔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碎掉了。而且即使在他这他也不可能交给他啊。他能想到他才是花家的继承,那东西也应该是徐叔‘取’回来还给他的。 所以再怎么着,他都不会给李无白的。 “哎呀,花彻小弟!”李无白摸着自己的长髯笑眯眯的拍了拍花彻的肩,一个四五十岁的人差不多都能当花彻爹了还能这样自然的称兄道弟果然厉害。“你可不知道,你那师爷这么多天都没个动静让老兄差点认为你们要拨老兄面子呢。” 哎嗨,你想的没错。就是不愿搭理你。 想是能这样想,答却不可以。花彻敛了敛眉,笑的柔和“大人怎会这样想?下官并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最近展先生为了您的事都都急的吃不好睡不好,一下子老了十多岁,就是怕他办事不利,辜负了大人您的期望啊。” 另一边精神焕发满面红光的展凌表示他很无辜,他才不会为那种人着急呢。 辜负辜负吧,辜负了正好呢!呸。 &nnsp; ------------ 第二章 李无白 ">花满长安 “既然这样,那老哥我就放心了。|i^”李无白笑容一滞,然后拉着花彻的手眯着眼睛笑着开解“只是这案件实在是拖不得啊。” 花彻将被握着的手挣开,恭恭敬敬,严肃不已,面带自责“展先生办事不利实在该罚,不过既然大人对此事如此急迫不如让更高明的去吧。展先生与下官对于拖累大人的行为极为自责啊。” 花彻一直打算着从这件事里挣脱出去。 李无白面白,脸色稍霁,一副和蔼模样却偏偏生了双狐狸眼,带着满满的算计。“哎,可是这事不是小事,既然花彻小弟跟展师爷知道了,那就只能交给你们办了。” “不然……”李无白眯了眯眼,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花彻笑笑“这样也好,只是要再等一阵子了。%&*";”花彻知道想挣脱这圈子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也不着急。 李无白摇摇头“不然,其实已有些头绪。”李无白看向屋外,屋中只剩了个续茶的小厮,李无白喊了那小厮“让你们展师爷过来。” 小厮看了花彻一眼,得到准许的眼神就退下去了。 李无白看着花彻嘴角笑意很深,眼中却一片诡异“花彻小弟的人很忠心啊。” 花彻磕了磕杯盏,挑着眼梢“大人喊他出去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真的让展师爷过来,毕竟案情的线索还是要跟展师爷说一下的。”李无白摆摆手像是真的不是驱赶了小厮而说密语的样子。 花彻心中好笑,看着茶杯,碧绿中带着黄色,水面能看清他的样貌,唇红齿白,更能看见房梁上躲藏的布料。李无白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看到了两队护卫。但是竟然能把人安排到这里面而不让人发觉,倒是令人诧异了。 所以,刚才那句忠心是反讽吧。他这府里果然不干净。 “行了,大人还是明说吧。”花彻察觉房梁上人已经蠢蠢欲动,便开了口。他晓得李无白安排这人绝不是为了杀他。即使恼羞成怒,这不傻的知府也明白自己亲自动手非明智之举。所以是震慑?呵呵,好笑。 “明说?”李无白看着花彻,相貌稚嫩,也不知是得了什么好运,陌上风流少年,让人嫉妒啊。“本府查到线索,偷窃的正藏于你所管辖的柳城里。” “我这柳城中人可不少。”花彻勾着眼梢,浅浅一笑,眼角柔媚,自带风流。 “难不成还要挨个挨个搜?”花彻正视着李无白“大人,不管搜不搜得到都会让百姓惊慌的。” 李无白皱眉,纣气难掩“本府命你速速捉到贼人。” “恕难从命。”花彻斩钉截铁,此时若按那人说的就是装了这么久孙子,也得爆发了。 两人都瞪着眼睛看着对方,空气凝滞,上方散发着危险气息。眼角欲眦像是在比谁瞪得眼睛大谁赢一般。李无白虽沉浸官场几十载,但这气势却仍未吓到花彻。倒是让李无白心中生疑。 门口传来琐细声音,然后门即开,细长影子先侵到地上,来人一个飞跃,直登屋上。 ―― 啊,对了,耽美简笔画什么的。可搜索《一群王爷攻》哟~(仅在新浪漫画发表。作者:少年白骨) &nnsp; ------------ 第三章 你说我便信 ">花满长安 跃起,登于房梁之上,霎时间那房梁窜出一灰影,展凌还未站稳脚尖就是一蹬,追了出去,在空中的一个转身一个翻跃就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双手一伸,逮住双臂向后一锁,就带着那个不明灰衣人下来见过花彻、李无白。%&*"; “大人,抓住一小贼,属下先退下解决此事。”展凌一身青衣如竹青翠微微垂首,就准备带着灰衣人下去。 李无白虽然面色不善,却也没说话,等到展凌走掉,没待一会他也就回去了,只是仍是千嘱咐万嘱咐花彻,尽早把案查清楚。 花彻站在门口送着李无白,眼中浅淡的笑意,幽暗幽深,他还没说他查出来的线索啊。随意整理了下衣摆,他知道是谁偷的,不过他自然知道那人已经不在柳城,那查个什么?勾了丝笑,晃晃悠悠的进屋。 路过花圃,那抹青色正在修整着花枝,花彻远远的看着,等展凌剪完一个直起身子的时候才出声“小贼呢。” 展凌回身,呵呵一笑,无奈的摇摇头“你也应该知道那不是贼,若不是房梁上站了个人,那姓李的也不能这么早就走了。%&*";” “那我该谢谢?”花彻斜了眼展凌“其实我都奇怪那李无白天天的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是为什么,整的跟为官人有多清闲似的。” 展凌拿着剪刀开开合合的对着花彻,“你也不必人家多忙啊,别天天把事都推给我。”‘咔嚓’一声,展凌吓唬完花彻就剪了一支花枝。 “送谁的?”花彻抬了抬下巴,对着花枝一努嘴,完全不惧展凌的恐吓。 展凌不理盯着那树,吵着“去去去,自个玩去别打扰我。” 花彻挑了眼角“你这是重色轻友?展凌我都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另一道声音插来,一身白衣醉墨香。 “叶兄怎么也过来了?”花彻朝对方一笑,声音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喜悦兴奋。 展凌心下明白,叶长安跟花彻一起损他他还真招惹不来,就连忙开口打岔。 “好了,别在这闲扯,那小贼不是服毒自尽了吗,你们现在不是该找找府里那些不干净的手脚吗?” 叶长安正准备回花彻的话就被展凌打断,眼中带着凌厉的看向展凌“你没查?没查就在这插花?不务正业养你何用。” 展凌囧,花彻捂着嘴笑了笑,然后走上前主动拉着叶长安的衣袖,带着他离开。“行了,也该咱们了。走吧~” 叶长安得到跟花彻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就不责怪展凌的偷懒了,脸上带着宠溺,跟着花彻离开。 不过有事还是要说,叶长安待走了一段路时扭着头对着身旁的花彻问道“展凌当真是……?” “是什么?”花彻疑惑,这半截的问话让他怎么回答。 叶长安眼睛眨了眨“有了喜欢的人?” 花彻噗的一声吓到了,一侧身趴到叶长安身上,笑的一抽一抽的。花彻比叶长安要高上一些,所以叶长安能清楚的感觉到耳侧的温热,耳廓发热变红。 “这是我随便说的,你也信?”花彻止住笑,这才回答。 叶长安看着从直起身子离他几步远的花彻,眼神真挚,连一丝开玩笑的味道都消失了“你说我就信。” 你说什么我信什么,无原因无理由,只是因为是你说的而已。 花彻脸僵了下来,好半天才扯了扯嘴角,不再看叶长安反倒是直看着前方“展凌吧虽然能干但却并不是对谁都好的,他剪那些花枝是为了跟一人做交易。” 他看清了叶长安的认真,心倒是坎坷了,慌乱了。 认真这种事,起码现在的他是做不到的。 &nnsp; ------------ 第四章 另类之人 ">花满长安 “哦?什么人这样另类。%&*";”叶长安顺势而下,这由花枝交易的事的确另类。 花彻右手食指轻轻的点着下颌“那人的确另类奇葩,不过也极为有趣,待有空我便让你们见上一见。” 花彻眯着眼睛弯弯着,识得多年,这最近没见还真是有些想念了。 花彻说的这个人是他与展凌在从京都来这里赴任路上遇到的一个少年,行事诡异,而且即使是好友要见他都必须找到一个漂亮而且完美的花枝悬挂着府前,五日之内,他就会到。 叶长安听说之后,心下便觉得此人势力应是不小,或者那人早就在他所谓的朋友身边布好了人,不然随花枝见人这事都是做不出来的。 花彻跟叶长安慢慢的溜达,展凌也找好了一支漂亮的花枝挂在了府前。那些经过或是请怨的人见到花枝时的诧异按下不提,先是回府的叶长安脸色就变了。 展凌挂在府上精挑细选的花枝竟然是黄油油的雏菊!!!!!! “怎么挂这种花?”叶长安嘴角抽搐,展凌祸害了花圃一下午,竟然找了这种野菊花挂上,真是没品位。%&*"; 展凌刚沐浴完换了衣服,无所谓的看着叶长安“因为他喜欢。” 叶长安脸上立马就苍白了,花彻安抚的拍拍叶长安的背,然后转头看向展凌“你有没有觉得那小贼很眼熟?” 花彻顺道去看了看服毒自尽的尸体,那人被展凌抓住的时候花彻因为在笑李无白的脸色没看清,这次看了,只觉得万分熟悉。 “上次接我的那个侍卫,徐沉。”展凌记人还是不错的,马上就回答了花彻,只是说道这个的时候脸色不好。 叶长安看了看展凌又看了看花彻,这才知趣“我去厨房找点东西垫一下。” 花彻歉意一笑,展凌看着叶长安走了,这才跟花彻说“徐沉是徐叔的侄子。” 花彻不觉得这事有什么好防着叶长安的,展凌脸上表情一收“你别忘了徐叔就是那个管家。以及你……” 虽然花彻不觉得花家灭门的事跟叶家有什么关联,但他也明白,这情况绝对是叶家喜见乐成的。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他的身份是真的那就犯了欺君。 这欺君不是皇帝决定的,他的身份一显出,绝对是那些官僚们首先不干了,即使当时他与现在的皇帝关系再好,这皇帝不想罚他也得罚。 不过他没料到原来,那李无白的侍卫竟然是花家总管的侄子,怨不得他能将东西偷出来。 --- 啊,好久没说了。 表示前面有亲评论说【一生】【二生】里花彻浑浑噩噩什么什么的,不只是小生之前回复的那样,最重要的一点是花彻的精神原因。(当然不要理解错意思了……) 梳理一下,【一生】里提到最多的是眼神,有两个人的眼神(忘记的回去看,简要提示:叶家一家奴,黑衣人。)【二生】里提到灵异师,也是两个,且阵营已分,有一个还在京都寻花彻。【三生】里花彻失忆,展凌试探的将花家的事告诉他,花彻认为花家灭门与叶家无关,而在【一生】【二生】里花彻却将叶家视为仇人一样。(原因可自行猜测) 这就是小生的主线,- - 表示结局是he,但是只看到【一生】【二生】的人都会认为是be,小生只能说一点,叶家与花家没有多大的仇恨,所以他们是可以he的。结局是温馨的~(本不打算全民搅基的,但是在写【三生】的时候突然决定让他们全部搅基吧!搅基什么的最有爱的,而且这样也能让花叶二人的压力减轻点。) 小生是亲妈(爹),不管前面金手指在亲们眼里有多么怪异,但绝对是不虐主角的,这些金手指都是小生想了很久才决定的,虽然有些幼稚,但小生很喜欢,因为小生一直认为没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什么就可以得到的,而小生给主角真正的金手指就是化险为夷,没有阴谋能伤害到他。 (金手指:秋日鸣的短命会让衍族的梵音救治,聋哑都会治好,失忆会有忠心管家,不会伤害他的灯魂、徐叔等,陪伴者一枚叶长安。) 小生剧透:那个奇葩的人- - 会让整个世界变成筛子,会让整个文风扭曲,会是最甜蜜的一个玩意! (客串君们好久没出现了,小生甚是想念,决定- - 还是不让你们出来好了……【嘴角抽搐中】) &nnsp; ------------ 第五章 作者狗不理 ">花满长安 所以,这徐沉可能是李无白特意叫来送死的?因为若那徐沉对李无白真的有用,李无白是不可能让他来这局死局的。|i^只是,不知李无白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徐叔的事的…… 花彻拿着折扇轻扇了几下拍走了周围的飞虫,展凌哼哼两下,那边叶长安就带着家仆进来了。 县衙里的饭菜绝不算好,即使是县令的小灶也只是比衙役们强上那么一点,当然这是少数,其他的县太爷都是美味佳肴的养着的。不过,花彻诧异的睁大眼睛“难道那话本里与捕快同吃同住的官真的存在?” 展凌笑了看着那些家仆将菜摆好“我不信。” 这菜是叶长安从酒楼定的,他自幼就没被从这方面苛刻过,所以对于这府中略见简陋的饭菜自然是瞧不上眼,不过即使是定了菜,也不妨碍叶长安抱怨一下,抱怨饭菜的同时自然要给与两人惊醒,那个为了与民同乐霈恩均所树立的模范官员就成了叶长安的说头。%&*"; 叶长安呵呵的笑了“我也不信。”说完示意花彻尝尝这大厨的手艺“不过既然有很多人都在说,那么定是有什么由来的。” 花彻夹了一筷子的青椒放在叶长安碗里,叶长安脸上顿时是又喜又无奈,喜的是花彻先给他夹菜,无奈的是他不喜欢青椒,花彻连他的喜好都不知。 事实上花彻是知道叶长安不喜欢青椒的,不过他还是给他夹了一筷子,然后认真的说“挑食不好的。” 叶长安更喜更无奈了,这次喜的是花彻对他饮食都极为关注,无奈的是他与青椒真的合不来。叶长安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然后脸上含笑的将青椒一点一点的放到了嘴里。 花彻弯了弯眼睛,看着叶长安咽下去这才换了筷子吃了起来,大厨的手艺真的没的说,极合胃口,做的不差。嚼了嚼肉筋,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筷子就伸进袖子里掏着。 叶长安疑惑的看过去,花彻仍在掏着,展凌哦的一声,面露了然。叶长安瞧瞧这看看那的更疑惑了。“小彻你在掏什么?” “礼物。”花彻答道。 展凌噗的一下笑了,用袖子掩住嘴角,替花彻解释“是今年公子生辰时收到的一本书。” 花彻把那本书随手塞进袖带里了,此时找起来也不太容易,因为他也忘记他是塞到哪一件衣服里了,而且洗衣时总会掏出里面的东西的。不过极为庆幸的是,还真让他找到了。 一本蓝本白边的书,上书楷体大字‘开封黑包子’底下是小了不少的隶书‘作者:狗不理’。(噗……哈哈哈哈哈。) 花彻放在桌上,展开翻了几页,指给二人共看。里面赫然记载着一位好官的日常,与叶长安刚才说的极为相像。不过书的扉页写着‘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尔等之幸’。三人顿时呆住了。 叶长安皮笑肉不笑的问着“不知这书作者是谁?” 展凌默默的点着封面上的几个字‘狗不理’。 叶长安盯着展凌,一句话都不说。花彻坐在凳子上看着两人无语,好久才回神“看来百姓们都在期盼着一个好官啊。” 说完花彻垂着头,精神不振,如树上落叶一般凄凉。 叶长安咬了咬牙“小彻你也是个好官啊。” “是啊。”展凌点头“只要你别再把你的活都推给我,你绝对是好官。” “推给他是对百姓负责,所以小彻你不用改什么就是好官。”叶长安看到花彻听完展凌的话更沮丧了之后,连忙开解。 这是损还是损还是损? 花彻兀的一动,拿起筷子,大吃四方。吃饭时其余事靠边才是。 &nnsp; ------------ 第六章 初遇 ">花满长安 “那本书是他写的。|i^”在晚饭后展凌指了指花枝对叶长安说,说完就走,异常洒脱。 叶长安不诧异,如此奇葩的书也只有如此奇葩的人才能写的出来了。“那人究竟叫什么?”叶长安转头看着吃撑了正在遛食的花彻,他一直就觉得奇怪,他们两个人一直用‘那个人’‘他’来代指那个奇葩,却从来没说过他的名字。 花彻一顿,诡异的看着叶长安好一会,才慢慢的轻轻的清清楚楚的说“舒蜀我威武霸气帅。” (⊙_⊙)?叶长安呆呆的看着花彻,没反应过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花彻突然就自称叔叔了呢,还给自己加了那么奇怪的形容词。 “这就是他的名字。|i^”花彻说完带着舒心意味的看了叶长安一眼,就溜达的走了,留下石化的叶长安一人在风中消散。 这真的是人名?!谁他父母这么奇葩!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么,明摆着他老爹更奇葩好不好。 花彻瞧着在黑夜中模糊了的树枝,笑了,笑的极为怀念。那个人…… 当年花彻与展凌从京都赶到这来的时候已经是冬季,雪下的很大,他们不得已的在一个小城的客栈住下了,当晚就见到那个同样来避雪的人。 年龄不大,眼眸很黑,一笑带着两个酒窝。这就是花彻见到他时的印象。掌柜的在账簿上记他的名字时,那个人正像没骨头似的趴在掌柜子的桌上,一双手被冻得通红,脸也是,但还是旋起了两个小小的酒窝,瞧起来就像邻家弟弟一样,让那极为普通的脸瞧起来格外的舒心。 “舒蜀我威武霸气帅。” 掌柜子笔尖一抖,忍了忍还是将毛笔扔了过去,离得很近,少年被打中了,脸上突然有了一块很浓的墨迹,用灰色的衣袖擦了擦,少年眼角有些红。 “掌柜子,你做什么。”少年很委屈“长得帅,名字亮又不是我的错,你不要把怨气撒我身上啊。” 掌柜子手抖开始抖了起来,少年你长得真的不帅! 少年拿袖子像是抹了把眼泪,这次用那副极为委屈的表情看着掌柜子“人身攻击什么的,我也不在意了。这样吧,暂住一晚免房租吧。” “没钱就离开。”掌柜子也明白了眼前的那个人纯粹是没钱逗他玩的,也就不客气的赶人了。 少年顿时离开桌子,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掌柜的,眼中含泪,眼角发红,眼中赫然指控‘你无情你残忍你无理取闹’,浑身也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花一样凄惨不已。 “掌柜子~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伤人一毛死后必下地狱啊~掌柜子,虽然我没钱没房没官位,但是我有一颗真诚的心,我发誓我肯定会记住你的好记你一辈子,两辈子下下辈子,记你生生世世,无论轮回亦是转世我都不会忘记你放过你啊~掌柜子~” “噗……”花彻站在楼上看着下面的闹剧,竟是突然的笑了出来。少年看到花彻眼神一亮,花彻却突然觉得心中一凛。 那掌柜的脸上还一青一白的,少年就以转换对手。 &nnsp; ------------ 第七章 大哥 %&*";|i^ 花满长安?初遇 少年对着楼上的花彻露出了一种热切的笑容.眼眸闪亮亮的.就站在掌柜子的前面又蹦又跳.神情很激动.高喊“哥.............” 就在这少年喊出口的时候.看客们立马就将视线转到了花彻身上.眼神热烈的盯着两个少年.一美艳一平凡.就这样的來回间.也有不少人淡淡的摇了摇头.只是从相貌上这二人就应该沒什么关系.特别是这平凡样貌的胡言乱语多了一些. 花彻脸皮薄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脸哄的一下就骚红了起來.长眼细密.眼角微红.盯了少年一会紧紧的咬着牙也不动不语.脸上桃红眼桃花.暧昧尽显. 顿时看向花彻的那些眼神又复杂诡异了起來.空中诡异的凝滞.却被一声轻咳打断.“咳咳.”展凌从屋中出來.不明所以但却不防止他尽职尽责. “大人.房间收拾好了今日天气寒冷请回房.”展凌恭恭敬敬的一鞠躬.谦卑之色尽显.花彻听完嘴角不着痕迹的一勾.展凌从不喊他大人.今日这一声总归是隐晦的表明了他的身份.如此一來.敢直视花彻的那种火辣辣的眼神当真是收敛了不少.即使沒完全消失.但总归是隐蔽了不少.这些人也是不愿意招惹麻烦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为了美人不要性命的却真是少数. 花彻满意的瞥了展凌一眼.就维持着一副淡然傲慢的神气转身回去了.‘嘭’重物坠落.那少年竟是赶在花彻前面跑了过來.然后因脚步突然停住而平衡顿时五体投地.灰尘飞扬.展凌皱着眉捂着鼻侧眼瞧着花彻.眼中斥责.‘少爷你究竟是怎么招惹來这种人的.’ 花彻无奈的看了回去.然后俯身看着满头是灰的脚边之人.“咳咳咳咳.”那人一边不断咳嗽咳出灰尘.一边慢慢的起身.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花彻.浑身狼狈可怜兮兮的.这幅模样却让此人的样貌添了几分色.起码是惹人疼惜的色. “大哥.”少年睁着那双水润的褐色眼睛.咬着唇小声又怕斥责的喊道. 花彻又敏感的察觉到自己身上那隐晦的指责视线.心中无奈.脑上黑线.声音单薄艳丽却也是在这里的第一次开口“我不认识你.” 人美声也美.那少年眼中的闪烁更加频繁了.眼神也更加熟稔.“能单独聊聊么.”说完不屑的瞥了眼那些状似认真谈话做事实际上却在看这边热闹的人. 不过这种眼神沒给同样看热闹的展凌.或许是因为展凌的样貌不差.估计吧. 花彻点了点头.就带着总管跟刚见面的人去了展凌的房间.展凌暗地里撇了撇嘴.不爽花彻的行为.他也不喜欢外人进自己的地方的. 这三人走后大堂顺时热烈起來.一个个的打探着那艳丽少年究竟是个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官.能在美人身边自然是一种福气.可饱眼福. “应该是个京都文官吧.”一人猜测.“瞧那通体气派.手白无茧.身格瘦弱.定是书生状元一类.” “最多一个典薄而已.”另一书生摇摇头.一脸的不认同.眼中更隐隐的藏匿着些高傲. “噗.”有人看清了那人的高傲.不屑的也说了句“可惜用最多的那人连典薄也不是.哈哈.你说这是何事.” 周围人哄笑起來.书生一下子被气的满脸通红.口中却也沒反驳只是心中默默的算计着.也幻象着当他金榜題名之后要如何对待这帮现在看低他的人. 这边极为热烈的说着跟自己无关的事.也有一人弱弱的说了句话.却被掩盖在一声又一声高且杂乱的对话里. “据说柳城的县令近几日就要赴任了.” 可惜这唯一的一句真相却被群哄掩埋了.也真的沒人再猜测到花彻的身份了.只是接下來的时间都对花彻几人维持着一段距离. 也不过于恭谦.因为这大多数的学子是极为高傲的.他们相信他们绝对会比花彻做的要好. 不过这些花彻向來不介意. 这室内.那少年也已经观察好了花彻展凌二人的态度.于是更加放肆了.一进屋找好凳子就一屁股率先坐下.还招呼着花彻展凌二人“來來來.别光站着.坐下啊.” 你看.这究竟是谁的屋. 花彻展凌对视了一眼相继摇头.倒是花彻好脾气的坐在少年边上.耐着性子问了问“你是因为沒钱所以才跟掌柜子…….” 花彻认为这种可能是极大的.毕竟应该沒有人愿意去做这种丢面子的事吧. 少年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端起來慢慢的捂着手.花彻把暖炉递过去却被少年拒绝了.少年很嚣张的一笑“其实我若是想要好的东西.肯定是买的起用的起的.” 少年朝花彻展凌眨了眨眼睛“其实你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被人赖上无法解释的那种感觉.多么让实行者爽快啊.” 如此变态的举动.展凌很委婉的送出二字“无聊.” 少年打了个响指.深有同感的一点头“是啊.我都无聊死了.这种平淡日子真不是我该过的.” 少年45度角望天.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与失落.只是这举动维持了一阵.少年就已单脚踩凳一手拍桌的破坏了. “所以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养其懒骨.生其惰荕.使其无聊.饿个半死.半死不活.哎.我也是天生就要做大事的人啊.” 这话说的极其混乱.但是胡诌也好.乱语也罢.这无论做了什么都有人看着.所以少年必会让尝今日的恶果..他的那句话竟然成真了. 少年说完撸了撸袖子.眼睛弯弯.花彻看到那粗制衣服底下做工精美的毛质衣物.所以是做了保暖然后伪装而來的. 花彻看了少年一眼.唇角勾了勾.声音单薄艳丽的刺耳“你果然是无聊透了.” 少年哼了哼不可置否.然后站起來.仍是那副带着面具一般的不变的笑脸.这脸是一种玩世不恭的笑.“好了被人知道底细的话就不好玩了.告辞了哟~” 少年走到门口.迅速拉开门身子一闪站了出去.笑眯眯的看着屋中二人“嘛、不用远送.后会无期~.”‘嘭’的一声.门已闭. 而且这门还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展凌看了花彻一眼.只得乖乖的抬腿将门一踹.扭头对着花彻说了句“以后万万不可招惹无聊之人.”然后下楼找掌柜子赔偿顺便换个房间. 这天的确挺冷的. ------------ 第八章 寒衣催 花满长安 那天以后花彻本不认为他们还会再见到的,谁知这命运就是那般捉弄人,他们还是遇到了几次,那几次同样是有些无奈无言,但却加了不少的交情。这七年来,那少年与花彻的交情即使不是生死之交也可以算得上是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了。 虽然那少年一直在说他们是忘年之交,但这话只被花彻笑笑并不放在心上。他能看出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也仅一两岁而已,用忘年之交来形容实为不妥。 但是少年从未说过自己的真正名字,即使是对花彻也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他的名字就是舒蜀我威武霸气帅。以及打诨的笑着说,花彻可以亲切的称呼他为舒蜀。 当然花彻决定还是叫他小武。那少年也默认他这样叫了,所以以后再说少年的时候可以打成小武了。 第二日,花彻起床准备前去前厅,刚打开门就看到有一名矮矮的家奴冲撞了过来,花彻连忙躲闪进屋里,谁知那家仆竟然也不偏不倚的撞了过来,头部狠狠的撞击了花彻腹部一番,然后两人齐齐坠地,花彻只觉得腹部一钝,然后脑部晕眩,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哎呀……”花彻用手按在了地上,疼的呲了呲牙,对着仍未起来的那家仆说道“你作甚如此毛躁?” 那家仆一抬头,倒是让花彻更为诧异了,那人脸上竟是满脸湿湿的泪迹,泪眼朦胧,鼻尖跟眼角都红红的,见到撞着的是花彻连忙站起来,然后扑腾一下跪下声音极低“大人救救我吧。” 花彻也没让他起来,反倒是一点一点的慢慢站起来,双手立于袖内,即使腹部再疼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眉头紧锁,瞧着家仆“发生什么事了。” 那家仆也没回答些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磕着头,脸上泪迹血迹混杂,口中一声一声的说着“求求大人救救我,求求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花彻被这没有丝毫意义的话吵得头疼,面无表情,正有些烦躁便踢了那人一脚“究竟怎么回事。” 若是之前家仆们的事情花彻是绝不过问的,但是今日花彻却问了,不为别的,只是心中觉得或许此事与他有关联。 但是结果……果真如此。 花彻的话刚刚出口,又有人跑了过来,见到花彻踢那人一脚诧异的看了一下,才上前拉住花彻,紧紧的拉着。 “叶……” 那人像是安抚的拍了拍花彻又抓紧了他的手,声音仍是平日的温和不见急躁。“小彻,一会千万别生气啊,一切有我。”叶长安说完就将花彻拉近怀里,手也一下一下的顺着花彻的背,安抚的味道甚浓。 花彻额间冒出了豆粒般大小的汗珠,唇也发了白,那腹间的疼痛更剧烈了。 疏星淡月秋千院,愁云恨雨芙蓉面。伤情燕足留红线,恼人鸾影闲团扇。兽炉沉水烟,翠沼残花片。 那红衣侍卫一声令,立刻便有一队人冲了进来。花彻垂了垂眼眸,很是确认他听到的没错。那侍卫仅说了一个字“搜。” 他花彻身为知县也是个正七品的文职外官,毫无理由毫无原因的被搜查绝对是不甘的,而花彻又特别不喜欢外人进他的房间,平日里打扫的丫鬟都是极快的在一个时间段里进去,其他时间花彻的房间决不会有任何人的。 这是花彻心中的一个梗,叶长安明白也懂,只是在他阻拦未果后也只得早那些人过来,安抚一下花彻的情绪。 花彻极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 “这是怎么回事。”花彻挣脱了叶长安,然后慢慢的走到那侍卫面前,直视而声音淡淡表情平静,眼眸也只是暗的看不到一点光亮。 红衣侍卫只是瞧了花彻一眼,手拿令牌在花彻眼前一晃,阳光在金色令牌闪了闪“奉旨办事。” 花彻眼睛立刻眯了起来,那撞倒他的家仆从地上跳起来,直扑向那侍卫“我跟你拼了!!!!!!!”张牙舞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甚是恐怖。而那侍卫也只是将剑一抽一立一挡一刺,银白的剑身上就被染红了。 家仆身体一软,仍是顺势倒下,眼中光亮未暗,因为他背对着花彻,倒下后竟还将头一转,嘴角血迹一吐一吐“大人我的确冤枉,大人替小的做主好不好……” 大人…… 家仆眼中满满的信任、希冀,虽是狼藉,脏污,但却也是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的模样。花彻闭了闭眼,他不想拒绝,但是他更不可以答应。 虽然为官就必须要为民,但是他们的无奈呢。有些事他们想要为民做主,却也是自身难保啊。 叶长安在花彻身后看到花彻的神态,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上伸手探过去,摸过花彻的衣袖伸进,抓住那微凉的手轻轻一握,那默默支持、百般信任的力量就从手上传了过去,渗了进去。 感受到手上的温热,花彻回握然后睁开眼睛,黑漆漆幽暗不已的神秘带着妖冶之色。不去看那家仆,倒是不肯放低姿态的看着侍卫。 “没有任何理由便来搜查朝廷命官的府邸,是谁给你的胆量。”花彻的声线向来单薄,一旦高声便有要撕裂的感觉,此时高声尖利的控诉,更是让人发现这艳丽之后的坚决刺裂。 玉露凋伤枫树林,寒衣处处催刀尺。 侍卫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那令牌上的含义是清清楚楚,他们所属端王府,那也自然是端王给的胆量啊。 侍卫踹了脚落在他脚边的那个已经断气了的家仆,一双眼睛仍是直勾勾的看着花彻,像是仍在等着回复,只是那眼睛已经灰暗死再无生气。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王爷要找他被偷走的东西,而这人就是小偷。”侍卫将家仆踢翻,血迹已经染了一地,让花彻看着被血沾污的地面眉头紧锁。“这府上所有地方都要一个不了的搜查挖地三尺直至找的为止。” 这话一说完,站在一边的叶长安的脸色都一下子阴沉了下来。 ------------ 第九章 前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