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101 杀 玄玄大陆585元年。 大燕朝皇后伍媚儿拿着手中密函,凝视着远方,毫无秋波的神色让人以为她陷入冥思。诚然,在她美丽精致的脸上,浮现了越来越深的疑惑与不解。 密函中只有一个“杀”字,带着凛然的决绝,那写字的人定是深思了许久,最后才一气呵成,铿锵有力的落笔吧?! 他,兴是想到了其他的计谋,否则,下笔的时候,也不会如此为难,更不会一再思索…… 他们,朝夕相处了那么久,虽没有他的绝顶智慧,但对他的了解,伍媚儿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就连他的女人,也不行。 媚儿象往常一样,看完密函便把它拿去焚烧。 只是,欣儿的姻缘怕是被毁了,她又会经历怎样的曲折?难道,注定这乱世之中不能有美满的姻缘吗?如今因为这一个“杀”字,欣儿和赵天宇又会走向怎样的殊途? 欣儿,纵然我以为我能保护你,没想到最后却害了你,是我对不起你。伍媚儿自责着。 “呵呵。”媚儿自嘲的笑了笑,她自己都只是别人手中的一个棋子,没有自主权,又如何有能力去保护其他人?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杀人。杀人,也是她唯一不用请示的。 前不久,她得到消息,南宫王爷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她请示他,如何做?伍媚儿在等待的时间里一直不敢让自己去想他有可能的答覆,她怕,最坏的结果。没想到,今天收到的,还是让她预感到了。他,一向如此,不是?只要有任何阻碍他的人,必定除之而后快。 南宫欣儿,南宫王爷的亲嫡女,因某种原因拜入伍媚儿名下,封号和欣公主。 伍媚儿玉手抚着太阳穴,头突然疼了起来。有多久,她没有遇到如此棘手的事了?而这件事她又不得不去做,否则…… “来人。” “娘娘,您有何吩咐?”来人莫约30左右,名唤喜鹊,是媚儿的心腹。 “移驾青兰阁。” 青兰阁,南宫欣儿的阁楼,她想见见她!伍皇后一行人未走至青兰阁已闻里面的公公语气中略带哀求。 “哎哟,我的小公主呢,您小心些,可别摔着您了。” “安公公,你就别叨唠了,我会注意的。”小人儿如百灵鸟般动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散去,也,不忍散去。 “我的公主呀,您就让奴才为您摘吧。万一您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奴才怎么向皇上皇后交代啊?”很显然听得出名叫安公公的人现在是如热锅的蚂蚁,上窜下跳。 小人儿不理会一旁干着急的人了,她伸长着身子,近了,再近一点。 “丫丫,你再往前挪一点。”她指挥着拉住自己另一只手的婢女。 此婢女之后,还有三四个人相互串拉着,生怕他们的小公主有什么意外。 “恩好,公主小心些。”丫丫关心的道。 南宫欣儿小手一个回转,终于抓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耶。”她惊呼,高兴的露出倾城的笑颜。 在南宫欣儿略显稚嫩的脸上,散发着绝色的容颜,无疑她长大后必定倾国倾城。 甚至数十年之后,仍流传着一代巾帼佳人南宫欣儿的绝世美赞――南燕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倾人与倾国,惟有南宫欣! 伍媚儿踏进青兰阁时,看到的便是欣儿拿着刚从池塘里采摘来的荷花。 “皇后娘娘吉祥!” 因媚儿没让人通传,所以直至她到了阁楼内,众人才见一国之后莅临。赶紧下跪请安,有些胆儿小的声音似乎听得出一似颤抖。众所周知,这位伍皇后那是非常手段,否则也不可能在入宫一年之后坐上贵妃之位,三年之后登上皇后宝座!不是有手腕儿的女人,如何能当一国之后?后宫的争斗一向充满了血腥,伍媚儿能脱颖而出,定不是什么柔弱之辈。 然,伍皇后对这个和欣公主却是宠爱有加,南宫欣儿虽不是她的亲闺女,但溺爱的程度却是丝毫不曾减少。 “母后。”南宫欣儿拿着荷花来到她身边。 “欣儿,都快嫁人了,还这么不端庄。”伍媚儿笑骂,一手在她小脸上轻轻触之,只是,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她神色暗淡下来。 嫁人?欣儿的这段姻缘怕不会平坦……如果要南宫欣儿背负血海深仇嫁人,她如何能心安理得?如果事情一旦败露,一旦被欣儿知晓,她又该怎样面对? 这样的深仇,媚儿思索着要不要小小年纪的南宫欣儿承受?还是,连欣儿一起杀了?免除她以后的痛苦?想到此,媚儿额头忍不住露出一丝青屡。 “母后,天宇哥哥才不会在意呢。他说过,他喜欢我这样。”提到某个男子,让不谙情事的小人儿也禁不住脸红。虽然,虽然她现在只有12岁,在15岁及笄之后便是要和她口中的天宇哥哥成亲的。 自从意识到自己以后会是天宇哥哥的妻子之后,她的小心肝儿里就多了一个思念的人。闲来没事时,也会拉着嬷嬷询问如何做一个好妻子?嬷嬷拗不过她,只得告知一二。 南宫欣儿见母后没有接话,她拿着手中的荷花,向母后炫耀: “母后,我刚刚摘的,漂亮吗?” “恩,漂亮,就跟欣儿一样,娇嫩而出水芙蓉。但欣儿比它高贵,欣儿是我们大燕王朝的公主。” 呵呵,公主?讽刺极了!公主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伍媚儿脸色不自觉更难看了。 “呵呵,真的吗?”欣儿一脸真诚的笑望着母后。 “恩。”伍皇后不忍看她天真灿烂的笑脸,她转身怒斥道: “你们是怎么照看公主的?让公主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本宫养你们来做什么?如果公主有任何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来掉?” 众人一听皇后发怒,就知道自己等人今天肯定是有苦果子吃了。幸好他们还没有起身,不然,面对皇后这样的怒气,怕是要掉脑袋的!有人,甚至吓破胆,全身都跪倒在地。 皇后,很久没有这样发过怒了啊,今天,怎么?如此小的事也要掉脑袋?众人一阵觉得自己冤,明明是公主自己要亲自采摘的,他们只是一个小小奴才,如何拦得住公主?如何敢不听公主的指示?虽然憋屈,但众人都聪明的没有一人敢说话,因为他们知道,谁说谁就会真的脑袋搬家!皇后发发脾气,骂骂也就罢了,最多再挨几板子,丢不了命。 为了活着,为了在老家的亲人,他们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活命,否则一不小心来个牵连之罪诛九族,那他们就真的无颜见列祖列宗了。 “母后,是欣儿不好,您不要怪罪他们了,是欣儿非的自己采摘不可。”见母后方才还微笑着跟自己说话,下一刻就雷霆发怒,南宫欣儿小心的看着母后。这是她入宫两年来见到母后发火最大的一次,不禁让她有丝担忧。 “为何?”发泄了心中的郁结,伍媚儿觉得自己才不那么难受了。 “因为欣儿觉得,如果让安公公采摘的话,就不是欣儿的。欣儿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是经过自己努力得到的。”小人儿坚定的看着母后。 这是她的信念!母亲从小就是如此教育她,所以她从不曾改变过。 听着南宫欣儿的话,伍媚儿动容了,这个性格,跟她多么类似啊,简直就是她小时候的翻版!她,曾经也是这般天真无邪,快乐无忧的女孩啊??只是??但她无悔!为了他,她无悔。即使再累再辛苦,她也无悔! 伍媚儿拉着南宫欣儿入怀,抱着她,小心翼翼说: “欣儿,母后不怪他们。”这个小女孩啊,她该怎么做?她舍不得她变成另一个自己啊。 伍皇后思索着,如何才能保护南宫欣儿?她,又有能力保护吗?这一刻,她是有丝怨他的,其实,方法有很多种,为何他要选最糟糕的一条?为何,要对南宫王爷一家赶净杀绝?事情,远远还没有到那一步,不是吗? “谢谢母后。” “谢皇后饶恕之恩。”众人听到皇后不再怪罪,才送了一口气。 “恩,都起来吧。”媚儿在心中叹口气,对欣儿道: “欣儿,母后想听你弹琴,你给母后谈一曲吧。” “好的。欣儿给母后谈一曲《相聚欢》,可否?”南宫欣儿见母后心情似乎不再那么郁结,但这两个瞬间的情绪波动又是那么突兀,所以便体贴的提议弹奏《相聚欢》。想母后定是唤起思念之心了吧?《相聚欢》这一首先喜,后离别,再相聚的曲调,刚好适合母后此刻浮动的心绪。 “恩。”她点头,欣儿如此知她心,更是让媚儿舍不得她就这样香消玉殒。 南宫王爷家她是保不住的,两方,随着时间的推移,定会是死对头!到时不是他死就是她亡,所以她不会保。但南宫欣儿,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保全的! ------------ 102 玄玄大陆之局势 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自女娲补天造人以来,这片玄玄大陆便争乱不断,四分五裂。如今在各部落领袖率领之下,玄玄大陆终于有了些许规模的统一,现是四国鼎立的局面。 四国中,最为强大的要属有大燕王朝之称的燕国。在燕二帝时期更是到了顶峰。不论是军事力量,政治贸易还是文化发展都属于四国中的领军人物,其他三国也是以大燕马首是瞻。 只是到了这燕三帝,情况似乎有了很大的改变。这位大燕第三位皇帝即位虽然不到十年,但全国各地,却是另一片奢靡的景象。 燕三皇帝名为南宫彻,是一个骁勇善战的能人,论智慧,绝对是佼佼者,论才谋,更是少有人能及之。如此有抱负,如此有才华的帝王,为何说在他的领导之下国家奢靡呢? 只因这位帝王极为喜好女色,后、宫佳丽远远超过三千,单单他的嫔妃所住的宫殿,就有一般城镇大小的规模。足以见得他对于女色的嗜好是多么的乐此不疲。且此种状况仍然有增长的趋势…… 所幸,他的老爹,他老爹的老爹,给他留下了足够他挥霍很久很久的江山。所谓前人打江山,后人好乘凉,就是如此来的吧。 除了喜好女色之外,这位燕三帝全国各地大兴水木建筑――修建豪华宫殿。他非常喜爱旅游,所到之处,必须修盖宫殿,整个大燕朝34个省会就有18个地方有行宫,也就是18座宫殿。且每次出游阵势之浩大,随行的至少有一百名姬妾嫔妃,还不算中途添加的。等他浩浩荡荡出去一趟,回来之后,后、宫又该修建一座宫殿了。你可以想象,他对于女色的痴迷,是何等的饥渴? 由于修建他的18所豪华宫殿,国库基本亏无一空,于是他不断的讹诈老百姓,不断的添加赋税,增加平民百姓的负担。搞得老百姓越来越怨声载道。如今离民不聊生,仅仅只是一线之差。 当然,他的生活虽然如此奢华,也不能磨灭了他的政绩。他开创科举,遣派能人扩展海域,向海的另一侧领地发展,贸易。如今,第一批出海贸易的人也已成功归国,为大燕皇朝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以及外国的技术。 除了在政绩上有赫赫显功,对于军事,他尤为重视。这也是他可以肆无忌惮,随意挥霍的重要筹码。 每个省会,他都会派兵驻守,一有反朝的丝微动向便开始镇压。让反对力量消灭在萌芽中。对于国防边境,燕三帝更是曾御驾亲征。军队的大权,在他手里,是他铁铮铮的主力军。 这就是大燕王朝,一个鼎盛而靡烂的强国之首!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下燕三帝的第二任皇后,伍媚儿。这个女人手腕铁血,在众多新人旧人替换中,唯独她稳坐皇后宝座5年之久。多少新人笑,多少旧人哭,唯独她,自从来到大燕皇宫便一直笑到现在。传言,她会使用媚功,让喜女色的燕三帝对她宠幸不腻,独爱有加。 另一个强国,则是魏国。它位于大燕的北边,所以也称北魏,他是玄玄大陆的第二大强国。它的国情与大燕有很大的不同,北魏的人民更多的是壮志豪情,粗旷豪爽。但北魏皇帝却是一个简单的人,也可以说相当于傀儡般的人物存在。因为北魏皇的平庸,因为北魏丞相有称帝之心,所以北魏的情况,也并不见得有多乐观。 北魏的权势主要集中在左丞相即文相――欧阳木九,右丞相即武相――莫武亦手中,两人也是朝堂的死对头,矛盾也逐渐白日化,眼见就要有兵戎相见的趋势。 接下来便是赵国,赵国和大燕是四国中领地接壤最多的国家,包括了北魏和吴国两国。 赵国的皇帝名唤赵辰纲,在他的领导下,赵国国内小矛盾不断,大祸乱倒是一件也没有。话说赵辰纲,那是非常戏剧化一般的人物,他早年英姿飒爽,征战南北,所向披靡。只是在一次与大燕二帝的一场战争中失败之后便一蹶不振,从此消沉了下来。也许,人在高处跌落,那个打击,很少有人能挨过来吧? 也自那次战争失败之后,赵国每年都会向大燕皇朝进献贡品,以示自己的友好。虽然赵辰纲这个皇帝此后碌碌无为,但他有五个儿子却是相当的出色。大皇子赵天琪,二皇子赵天佑,三皇子赵天宇,四皇子赵天文,五皇子赵天运。他的这五个儿子各有千秋,此处就不多说,以后写到赵国时定会再详细介绍。 最后,则是吴国,它是四国中领地最小的国家,所以把它排在最末。吴国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国家,它由10个部落组成,每个部落有一个族长,而各族长中,又以武力最强,智慧最高的部落族长担任国家首领――即天汗位置。 因每一任天汗的位置必须由上一任天汗仙逝之后,再由各族举荐1人参加选赛来决定下一任天汗的人选,所以对于连任三世天汗的纳兰世家的子孙来说,能否连任第四任天汗已成为他们最大的压力,也是最大的目标。如果连国家首领的位置都坐不上还谈什么其他呢?而纳兰世家对于大世子纳兰铭风的期望无疑是最高的。这里就不多说,以后会有详细讲解的时候。 接着再说说吴国地理环境吧。吴国的东面是一片汪洋,北面毗邻大燕,西面毗邻赵国,南面则是一片山脉。一片无法跨越的山脉,具初步测量,它高有三万八千多尺,被誉为玄玄大陆的最高峰――通天神峰。山的另一面是什么,无人知晓,因为无解,故为通天。就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才保全了它在这乱世的生存。 也因为它结邻最强国大燕帝国和赵国,所以,就算它盛产矿石黄金,也是没有一个国家敢打它的主意。除了自身军事防备非常强大之外,跟这两个强国是脱不了干系的。因为不管是大燕或者赵国,只要有任何一方攻打吴国,必定会引来另一个国家和北魏的联盟,北魏同时毗邻大燕和赵国,到时只要三方联合,就算是大燕国,也是无法抵挡的。 道理很简单,如果其他两国不联合的话,一旦大燕或者赵国收复了吴国,那么有了吴国作为强大的后力军,灭北魏和其他一个国家那就是时间问题了。 所以,这片玄玄大陆,在如此地理位置下,四国鼎立的局面下,足足维持了表面的平静有一百余年之久。 四国的皇帝,有野心的人,无不想统一这片江山,却没有一个能实现愿望的!强大如年轻时的赵辰纲,有雄鹰之称的燕二帝,都没能如愿。何况其他? 不知,这片江山,最终能否统一?能否被世人创造一个奇迹出来?征服玄玄,征服世界,如今已成为所有有抱负的人的终极目标!不管是大燕、北魏、赵国还是吴国,最后,谁与争锋?且看他们各显身手…… 这便是玄玄大陆583元年所呈现的局势。 ------------ 103 和亲 玄玄大陆583元年。 大燕王朝皇帝书房内,四人聚在一起似议事似聊天,他们分别是燕三帝南宫彻及其皇后伍媚儿,赵国皇帝赵辰纲及其皇三子赵天宇。 “燕帝,为兄有一事相求,小儿天宇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我赵国与大燕乃是友好之邦,为了进一步增加与大燕皇朝的友谊,我想为小儿天宇跟贤弟求一门婚事。”赵辰纲与燕二帝实属同一时间霸主,且比南宫彻大一岁,唤燕三帝一声贤弟也无不可。因为赵辰纲十岁即位,而南宫彻却是26岁即位。两人在政坛上崭露头角相隔十七年之久。 “天宇,都快16了啊?想当初第一次见他时,他还只是一个小皇子呢,呵呵,如今已是一个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后起之秀了。” “谢燕帝金赞,素闻燕三帝慧眼识人,治国之道在玄玄更是首屈一指的帝王。如今大燕王朝在燕帝统治之下一片繁荣昌盛,令小侄见了钦佩不已。”赵天宇夸奖着。 “呵呵,不错,不错。”可以在燕三帝面前应付自如的人,这小子,他是记下了。 在大燕,没有人能在燕三帝洞察一切的眼眸下还游刃有余,神情自如,而这个赵天宇却是如此自负骄傲,只有强者面对强者时才会有的骄傲气场。赵天宇带着这份骄傲,比他的父皇更让燕三帝侧目三分。 看他一张诚意十足,略微带点稚嫩的神色,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这样无论任何处境也面不改色的人,最是让人防不胜防,因为你不知哪句真哪句假,到最后他出奇不已的一招就会让你输得毫无翻身之力。 看来这个赵天宇,他得好好考察考察,不然赵国脱离了掌控,可就不是件好玩儿的事! “只是,我大燕公主虽多,但目前尚未婚配的公主,却只有两个未满5岁的。如此想来,配给天宇侄子委实有些不妥。” “这……”赵辰纲故作深思。 一旁的燕皇后见状,笑盈盈的开口。 “皇上,这有何难的?两位小公主虽不行,但也可以另想法子啊。反正臣妾也一直未有后,不如您就赐臣妾一个公主,让臣妾收为义女,这样不也是大燕的公主吗?只望臣妾这妇人之仁,赵皇莫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皇后这真是一大妙计!赵国与大燕必定长久友好。”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公主人选却必须万万人之上,否则委屈了天宇可是我们大燕的不是。皇后既然如此提议,想必是有合适的人选?”南宫彻一直钟爱伍媚儿的原因,不仅因为她是一个绝色美人,还因为她非常懂他的心。无论何时,她总会知道他下一步该怎么做,从而体贴的迎合。有如此知己,很多时候他觉得跟她交流是一种愉悦。相比朝堂上那些老迂腐,没有一个懂他,怎不叫他郁闷?!所以,伍媚儿对于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勾了他的身魂!迷了他的心神! “皇上说的是,臣妾确实有一个人选。她是南宫王爷的嫡亲女,南宫欣儿,那小丫头十分乖巧,臣妾看了非常喜欢。臣妾也一直在寻思着理由跟皇上说说呢,只是没有适当的时机。如今赵皇提出和亲,臣妾想她是最合适的人选了。再说南宫王爷也是我大燕有名的贤王,让欣儿拜入臣妾名下,定不会辱了赵国皇子的身份。” “皇后这计妙是妙,只是,欣儿的芳龄,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10岁?” “恩,是的。” “赵皇,你看这?”南宫彻略带为难的看着赵辰纲。 “呵呵,燕帝,这有什么问题?小儿正妃的位置定为公主留着。” “哈哈,如此甚好!甚好!”燕三帝心情愉悦的大笑,此事,便如此敲定。只待南宫欣儿15岁及笄嫁入赵国。 那么对于南宫欣儿,她的命运,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波? 圣旨很快颁布到了南宫王爷府邸,当南宫王爷接到圣旨的时候,脸色已是一片死灰。 他叩谢了公公,强行让自己笑脸欢送他之后,神色才又变回了那般的难看。 “王爷,这?”南宫王妃疑惑的问着丈夫。 为何,她的女儿要过给皇后当义女?5年之后还会和赵国的三皇子和亲?这件事,事先怎么一点风波也没有?那是她的宝贝女儿啊,她如何舍得? “圣旨,已经下了,我们无法改变。”他说着眼前的事实,只是,脸色却惨白! 南宫王妃听着自己丈夫如此绝望的回答,她头脑有丝眩晕,幸好被旁边的丫鬟及时扶住才避免跌倒。 “为何,我的女儿如此苦命?”她悲伤的说道。 和亲,意味着什么?定然不是表面的两国联姻,其中还有可能帮大燕在赵国做一些政治事务。说明白一点,就是去当奸细!如此,她的女儿不是身处险境? 为何,要是她的女儿?她的欣儿,不应该有如此命运的! “哎。”南宫王爷此时除了叹气,也是无力。 “母妃,欣儿没事。”南宫欣儿走至母亲身边,安慰着。她并不知道,即将迎接她的命运是什么?当然,也不知道母亲在难受什么?她只知道母亲伤心,她要安慰。 “欣儿!”南宫王妃抱着女儿,难受之极。 “是啊,姐姐,你担心也没有用,如今欣儿已经封为和欣公主。三天之后行封号仪式,我们,应该为欣儿高兴才是。”王爷的一个侧妃说道。 “就是啊,姐姐,和亲也不一定就是想象中最糟糕的样子。听说赵国三皇子赵天宇乃是众多皇子中最出色的一个,小小年级已经能运筹帷幄,执掌大权,如此人中龙凤,欣儿嫁给他当正妃,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姐姐,你就放宽心吧。” “姐姐,语妹妹说的对,相信欣儿会有一个好归宿。现今大燕与赵国实为友好之邦,不会有其他事,你就不用太担心欣儿了。” 众姐妹一人一句,虽说消除了南宫王妃心里的一丝担忧,但随即想到三天之后便要跟女儿分开,心里更是阵阵不舍。 她的宝贝女儿啊,最疼爱的幺女。就要与她分离了么? “姐姐,我们跟欣儿只有三天的相处时间,这三天里还有好多事情需要教欣儿,皇宫可不比王府??” “恩。”这句话终于说动了南宫王妃,众女子牵着南宫欣儿往后院走去,需要交代她的,有太多太多了,三天,又怎么能够? 不一会儿时间,大厅只剩下来南宫王爷一人。 他眉头深锁。 皇上为何会选中欣儿当公主?他们,一直都很保护这个小幺女,为何在层层保护下,还是被皇上发现了? 难道,女儿的命运,真的无法改变吗? 他的女儿,他应该如何保护? 他又该如何做?才能解除女儿一生的颠沛流离? 哎!哎!哎!南宫王爷此时心中除了叹气已不知道自己还能为女儿做些什么? 难道这就是命吗?难道命运真的是无法抗拒的么? 南宫王爷心里现出无限悲鸣…… ------------ 104 命格 看着已经远去的众人,南宫王爷心里一阵乏力,意识中,浮现了十年前,女儿出生时的景象。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王妃为王爷新添了一个美丽可爱的小郡主。”随着小婴孩一阵啼哭,跟随着南宫王妃多年的老嬷嬷出来报喜。 “王妃呢?”南宫跃急问着自己的妻子。 “王爷放心,王妃和小郡主母女平安。” 听到母女平安四字,南宫跃快步踏进屋内。因着大燕国习俗,女子生产时男子不得在内,以免给男主人带来晦气,影响男主人的仕途。所以,他只得等妻子生产完了,整理好了才能入内。 “莺儿,还好么?”南宫跃来到妻子床边,握着她的手。 “王爷,臣妾没事。”这已经是她第5个孩子了,当然不会有什么事。只是见着自己丈夫如此心急的神色,南宫王妃心里也忍不住一阵窃喜。丈夫在意她,心疼她,怎不叫她珍惜?呵呵,她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给了南宫跃,当他的结发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 “王爷,王妃,您们看,小郡主笑得多甜呐。”产婆抱着已经包裹严实的小女婴到两人面前。 南宫跃接过女儿,和妻子一同看着。 “王爷,您看,我们的女儿在笑呢。” “嗯。呵呵,小丫头这么喜欢笑啊?”南宫跃对着刚来到人世的小女婴说,“既然你喜欢笑,我就给你取名欣儿吧。” “欣,笑喜也,乐也,生机旺盛也。莺儿,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好名字,希望我们的欣儿永远快乐幸福。” “嗯。”正这时,婢女进来传话说有一位相士来府做客。再次看了看妻女,他才不舍的出去。 相士对于各国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受到各国统治者和百姓的认可。一般来说,江湖相士测算有关于人仕途、姻缘等的一些命运。当然,有些灵准,有些则属谬论,专看那人是否有真本事,是否滥竽充数?如果预测能力极其灵准的话,则会被请到国家朝堂的特殊组织,负责预测国家的气运,而到了这种级别的相士,人们则尊称为天相。至于天相一说,也只是传闻,因为这片乱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天相了。对于这一现象,不知其中又是何原委? 按理说,一个普通相士本无法受到王爷亲自接待,但今天是南宫跃喜获麟儿的日子,这种特殊日子有相士来访,怕是有关于小女一事,所以,他才特意出外迎接。 “敢问相士,如何尊称?”南宫王爷来到大厅,见一个两鬓白发的中年男子,看他的样子,气质,与一般的相士不同,定是有些成就之辈。 “见过南宫王爷!小人乃一介无名之辈,不足挂齿。” “呵呵,相士说笑了!只是不知相士光临王府,是否有何指示?” “南宫王爷您太抬举小人了。指示是万万不敢,只是听说王爷刚刚喜获麟儿?且还是个郡主,所以前来道喜。” “相士灵准,确实得了个小郡主。” “王爷,小人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相士有话请明示。” “我夜观天象,此女乃帝中霸主之命格,且看这些突然盘旋在王府天空的喜鹊,它们正是为喜庆而来。” 南宫跃看向天空,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排排的喜鹊。 “小女只是一个郡主,何来称霸一说?” “南宫王爷莫急,我所说的帝中霸主,乃是姻缘天注定,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郡主的命格十分奇特,带了许多血腥,也有可能一世颠沛流离。” “何为?相士所说,本王有些迷惑。” “呵呵,王爷,郡主乃为帝后之命格,一切机缘皆随天意。” “刚刚相士说小女命格坎坷,不知这又作何说法?”听到这里,南宫跃算是有点明白了,但,欣儿的命运真的那么悲落吗?可否改变? “郡主主命格实为凰者,凰者,凤凰也!与凤为绝世姻缘。但郡主的第二命格地格变数却又极大,一场血腥一场梦。南宫王爷,如果郡主能在十岁之前安然度过,可保她一世顺畅。反之,则是一路血雨腥风。” “何为安然?”听着听着,南宫跃眉头深锁。 “不突出,不名利,不光艳。如此平凡成长到与她命格相守的那人出现。” “谢谢相士诚然相告,本王感激不尽,不知相士可否在府上坐上几日?” “哈哈,南宫王爷,你我既是有缘,无需强求,日后若天格已定,你我还有相见的机会。小人乃是闲云野鹤之辈,过不惯官场生活,就此别过吧。”说着,也不等南宫跃回应,潇潇洒洒离去。 只是,在他口中还有未道出来的话语:南宫跃家族的命运与南宫欣儿惺惺相连,欣儿封,家族灭;家族灭,欣儿悲。这十二个字,直接决定南宫欣儿的地格,但这个天机,他不敢透露太多,否则,地格一旦改命,付出的代价将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地格改,天灾连!黎明百姓的性命与南宫家族的命运,孰轻孰重,他自有定论。 该说的,他已经说清,接下来,就看南宫家族自己的命运了。 相士再次看了看天空,连连感慨:看来,这乱世,是应该换一换天了。 看着已经远去的相士,南宫跃陷入深思。不难听出,相士所说的帝运与欣儿相属,欣儿以后的成就可谓无限量…… “只是,不光艳,不名利?这又何意?”南宫王爷喃喃自语着。 或许平凡,实为不凡! 然,又如何在平凡中不凡?这是他要为女儿做的第一步。 回想起那日相士的话语,犹如昨日般,如今仍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欣儿出生时喜鹊盘旋天空三天三夜,引来了燕三皇帝的好奇。燕三帝直说着要见见这个侄女,但南宫跃推脱说欣儿胎中带疾,不吉不利,此事从此也就作罢。之后的10年里,他更是不让南宫欣儿出王府,只除了偶尔的祭奠仪式让她出席,平时也宣称欣儿身体虚弱……眼看,还有一个多月就到10年了,怎么,这一个多月也无法安然过去吗? 如今,欣儿被封为和欣公主,身份自是尊贵了许多。身份一尊贵,名利一收,女儿的地格怕是定了?!只是,还能改变吗?难道,注定了欣儿的一世坎坷?一世血腥? 南宫跃想着去见见当今圣上――自己的皇兄,看如何能改变这个局势? ------------ 105 我要见他 “臣,参见皇上。”南宫跃来到皇宫,想试一试,看能否说服皇上改变圣旨?或者另取他法? “七弟,这么急着见朕,所谓何事呀?”刚刚封了他女儿南宫欣儿为公主,南宫跃这时跑来皇宫作甚? “皇上,对于小女欣儿一事,臣有奏。” “哦?”南宫彻皱眉。听南宫跃的口气,似乎他不乐意? 想想,被封为公主是多么让人梦寐以求的事?又有多少人求着他封公主他还不同意呢。如今到了南宫跃家,那是他这个皇兄看得起,别不知好歹! 一听皇上这个口气,南宫跃就知道自己的皇兄心情准备不好了。 南宫跃知道南宫彻一向如此,只要有不乐意的事必定先除之。皇兄的脾气太暴戾,太猖獗,以致南宫跃在朝堂上什么都不去理会,当然也不敢管。否则,依他和皇兄两人根本不对称的性格,早被抄家了。 见南宫彻欲有不悦的征兆,南宫跃小心应付着。 “方才接到圣旨,令臣弟惊喜万分。皇兄对臣弟的抬爱令臣弟铭记于心,一刻也不敢或忘。只是小女身体一直不适,又怕影响到大燕和赵国之间的交好,所以才斗胆来向皇兄报备。”南宫跃直呼皇兄,乃是于南宫彻套一点亲情,再加上自己的赞扬和讨好的心理,如此说出自己要表达的事情,南宫跃相信南宫彻不会太为难自己。 “哦?怎么说?”果然,一番说词之下,南宫彻也放松了很多。他倒是有兴趣听听他所说的不适是为何? “欣儿自出世以来一直带着顽疾,这件事皇兄也知道,所以臣弟才特别限制她的活动。如今10年的医治也未见任何起色,虽说平常无大碍,但只要这顽疾不除,传后之事怕是不太可能。如果这样的话,臣弟担心欣儿去赵国会有所不妥。” “这倒也是实情。”谁会要一个不会生育的正妃啊? “皇兄,臣弟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南宫彻有丝犹豫,南宫跃立即说出自己的另一个想法。 “你说。” “臣弟还有个女儿,名唤雨燕,跟欣儿很相似,身子也比欣儿健康。不知,可否由她代替?”虽然两个都是他的女儿,但如果欣儿的地格被改意味她一世孤寂,那南宫跃宁愿让另一个女儿代替。至少雨燕不会一世孤独一世落寞,这样既保全了欣儿,也为雨燕寻得一个如意郎君,如此两全其美之事,他又为何不做? “朕圣旨已经下了,人肯定是不能换的。” “只要得到皇兄的允许,臣弟可以让欣儿和雨燕两人从此互换身份,再则也没有几人认识欣儿。”所以,他提出的方法可行。 南宫彻听了南宫跃一番言词,沉默了,换身份也无不可,只是……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正当南宫跃以为皇兄同意自己的提议时,却又见他道: “只是收欣儿为义女是皇后的提议,皇后特别喜欢她。你要能说服皇后同意,朕就准了。”最终,燕三帝还是选择同意,因为他要有人在赵国做内应…… “谢皇兄恩准。”告别了南宫彻,南宫跃来到皇后的宫殿。 他把与南宫彻所说的话又重复了一次给伍媚儿听。 只是,伍媚儿听后,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见她道: “这有何难?本宫不也无法生育么?还不是一样当了皇后?” 南宫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铛,就知道伍媚儿这关,不好过。 谁不知道伍媚儿是因为被陷害掉了几个孩子之后才无法生育的?这跟天生无后,有很大差别,不是吗? “皇后,小女的情况跟您又不同……” “贤王,你就不用多说了,欣儿这丫头本宫是喜欢的紧。放心吧,本宫定把她当亲闺女一样看待,她在本宫这儿决不会委屈了半分。”伍媚儿阻止南宫跃即将出口的话。 “皇后,这……” “贤王,你要没其他事的话,就退下吧,本宫最近身体不适,有些乏了。” “皇后凤体要紧,那微臣就先行告退。”看来,伍媚儿是铁了心要收欣儿为义女。欣儿这个和欣公主是无法改变的事了。 难道他就眼睁睁看着女儿一步步陷入困境? 待南宫跃出去之后,伍媚儿柳眉显出了笑意,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他来了,他终于来了!这么多年了,终于又见到他了。 “小环,更衣。”她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娘娘,您是就寝吗?”这个时候,名唤小环的人,看着主子脸上不由自主浮现的笑颜,知道她的主子定有其他事,但多年的主仆关系,她此刻也是捉摸不透娘娘为何而高兴?而且还是无法抑制的,真正的开怀。 “不,我要去见他!”今天皇上去淑妃那里,不会到她这儿来,所以她很放心。 “娘娘,这,这太危险了。”小环不认同的道。她当然知道皇后所说的他是指谁,但,这样做的危险性,太大了,她们不敢冒。 “小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此刻的她,忘了称自己本宫,此刻的她,不是一国之后,只是,想念他的女人罢了。 “娘娘……”她欲劝说。 “小环,不要让我的心情变得糟糕。”伍媚儿轻声说,语气虽柔,但其中带有的警告意味一丝不落的进入小环耳中。 她只得伺候皇后更衣。不一会儿时间,伍媚儿一身太监打扮,小环带着她出了皇宫。 “娘娘,奴婢在这里等您,您自己小心点。”刚刚出宫门时,她说皇后有急事需要她去办才算过关。因为小环是皇后的亲信,所以没有被特别为难。 “恩。”伍媚儿说着,转身离开,迈向她想念的人的住处。 因为熟清熟路,她很快来到他的门前,见他屋内灯光依旧,她停顿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人跟他在一起,媚儿推门进入。 “谁?”屋内的人因为突来的开门声,也不见人通报,一阵警惕。 她关上门,缓缓道来: “主子,奴婢伺候您就寝。”这时,他已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也直直看着他! 伍媚儿委了委身,一副任君处置的神情。 “你……”显然,来人也没有想到过是她会来,从他震惊的无法闭合的嘴便可以看出。 ------------ 106 甘之如饴 “主子,奴婢伺候您就寝。”伍媚儿委了委身,抬头直直的看着他。 男人震惊的看着眼前太监打扮的人,顿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理了理语气,他道: “你??”说了个你字他停顿了,因为他没有想过她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见他。须知,媚儿这次胆敢来见他一旦被燕三帝发现就是被杀头的后果。 “怎么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语气里是否有责备,还是更多的是担忧?只知,他无法严厉对她。从来,他都没有对她苛刻过。 “主子,媚儿想你!”她走至他身边。 “媚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伍媚儿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抱着他。 他抬起她的头,道: “媚儿,你不是应该恨我的吗?” “是的,我恨您!恨您明知我那么爱您,却还是把我推给别人。虽然我知道自己之所以被您选中就是为了献给别人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期盼您会改变最后的决定。”伍媚儿两眼含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用尽一切力量爱的男人。 男人听她的话,只能沉默。因为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可以给她,唯独这件事给不了。唯独名分,唯独,相守,他无法给。 见男人不说话,伍媚儿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滑落脸颊。有谁见过一代艳后哭的如此伤心过?有谁见过一代艳后如此痴情过?有谁见过一代艳后如此脆弱过?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强势,也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杀人如麻,冷血无情,唯独在他面前,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只是一个渴望得到他保护、得到他拥抱的痴情女人。 他替她拭泪,知道自己欠她的,注定还不了!这辈子,他唯一愧疚的,只有眼前的女人――伍媚儿!因为无法给她任何承诺,所以他只能无言。 伍媚儿的眼泪因他的擦拭越来越多,这么多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他了。 “主子,媚儿恨过您,怨过您。但媚儿最后发现,对您的思念却抵挡不了这么多的恨,这么多的怨。主子,您在媚儿身上下过情蛊么?为何媚儿心中满满的都是您给的情,给的意?”这些话,她等了九年了,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跟他说。 “媚儿,你不应该爱上我。”他注定负她,所以她不应该爱他。 “那主子就不应该让媚儿爱上!您不该对媚儿如此特别,您不该对媚儿如此爱恋,您不该教媚儿如何取悦一个男人,您不该!主子,如果您不做这些,媚儿又怎么会爱上您?”伍媚儿细数着所有他的不该,所有在她记忆深处无法磨灭的爱痕。 男人不敢再看她的眼眸,把她抱在怀里,叹了叹气。 “媚儿,回去吧。”感觉到怀中人心情稳定了些许,他推离她。 “不!媚儿不回去。”她耍赖着。 “乖,你这样冒昧的出来已经很让人怀疑了,再不走,你我都不可能活命。” “我不走!我这次出来就没想过活着回去!” “哎。”看着这个倔强的女子,他除了叹气也别无他法,此刻,他更多的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而是她的性格。他知道她有多执着,他给她的伤就有多深?? “主子,让媚儿伺候您吧。”说着,她开始动手替他宽衣。 “媚儿。”他握住她肆意的小手,阻止她。 “主子,您以前不肯要了媚儿,说要把媚儿完美的身子留给燕三帝,如今媚儿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主子还是不要么?还是主子嫌媚儿,已经不干净了?”伍媚儿楚楚可怜的看着男人,任谁在这一双似水秋波之下也无法抗拒。 “媚儿,我从没有嫌弃过你,不允许你如此说自己!” 伍媚儿破啼而笑。她知道的,只要他说不嫌就是不嫌。他从不会骗自己,这就是她爱他又恨他的原因。 曾记得,他毫不掩饰的拿着会让女子永远无法生育的药给她喝,问她愿不愿意,她含泪答应。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不愿意,那么他定会让其他女人接受自己的任务,所以她不假思索的答应。她整整喝了一年那种难喝的药,这才是她无法怀孕最根本的原因!这个男人啊,为何不悄无声息的给她下药?为何还要让她选择?为何,自己宁愿失去做女人的资格也要帮他完成霸业? 她爱他,总是对她如此柔情。也恨他,总是对她如此绝情。如此爱恨,让她怎么能忘? 既然恨,又舍不得报复,那就只剩下爱了吧?既然无法再在一起,那就,珍惜此刻,拥有他吧。 “主子,就让媚儿疯狂一次吧!就让媚儿伺候您一柱香的时间,好么?” “恩,好,我陪你。”他点头应允。 谁说,英雄又能过美人关? 这一刻,他心里没有任何江山,没有任何霸业,没有任何野心。只是,回应着这个为他付出所有的女人。他欠她的,太多太多,他已经没有办法还清?? 这一柱香里,也不知道是谁取悦谁,谁纵容谁,谁记住谁,他们,彼此都疯狂着。 也许老天并不眷顾这一对不算恋人,不算夫妻,什么都不算的两人,一柱香时间竟眨眼就过。 伍媚儿穿好衣服,留恋的再次看了看床上慵懒的男人。 “主子,媚儿不奢望能留在您身边,只求在您心里有媚儿的影子,媚儿便知足。” “媚儿,好好活着,如果败露,就回来。我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他终于给出了承诺,这个承诺,已经偏离他当初的计谋。 “呵呵,谢谢主子。”伍媚儿灿烂的笑着,然后她转身离开。 转身的一瞬,她知道自己依旧是燕国皇后!依旧是那个帮他完成霸业的伍媚儿! 呵呵,他说他身边永远有她的位置,证明他没有把权利,没有把霸业放在第一位置,她,在一切之上。这个认识,让伍媚儿心情美丽很多。 这个男人啊,就是她又爱又恨的男人。他又怎不教她又爱又恨呢? 另一厢,南宫跃王爷回到家便一直在书房跺步,神色焦急万分。南宫王妃见天色已晚,不得不离开让女儿休息之后,她来到南宫跃身边。 “王爷,还在为欣儿的事不解么?” “恩。欣儿的命运,我怕保不住了。”从没有任何时候比这一刻更让南宫跃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只能眼见女儿一步步走向落魄?? “王爷,欣儿出生时,那位相士到底跟您说了什么?” 这令南宫王妃费解,丈夫自见了那位相士之后一直很奇怪,这到底,为何?肯定不止丈夫所说的是为了欣儿的命格这么简单,其中,定还有隐情?? “莺儿??”南宫跃看看妻子欲言又止,最终深深叹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语气里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唉,罢了罢了。我记得相士临走之前留下几句话:‘一切命也,定数也,空离恨,莫强求,徒伤悲,’莺儿,这一切是不是冥冥中注定我无力改变女儿的命运?” “王爷,你为欣儿做的已经够多了。命运、定数之类的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东西,强求不来。我们要相信欣儿一定能逢凶化吉,况且相士不是说过欣儿有帝后之命么?那欣儿最后一定会过的很好,你就不用再担心欣儿了,好么?” “恩。”南宫跃应着,但心里却有一股难言的惆怅挥之不去。 “莺儿,你先休息吧,我再做点事。”这样的心烦让他无法睡眠。 “王爷,我陪你吧,我先去给你弄点清心莲。”每当南宫跃有不顺心的事,她总习惯了陪伴在一旁,虽然知道自己不一定可以为他分忧,但余莺莺还是想陪伴在丈夫身边,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 “恩。”不再理会余莺莺,南宫跃拿起笔墨,开始练字。他一遍一遍写着“离”字,反反复复,如此执著,如此专注?? 专注的让他忘记了明天的重要事宜。 *** 求推荐票,求收藏。亲们,含泪求票票,求收藏 ------------ 107 皇妃 继赵国君主赵辰纲及皇三子赵天宇提前一天来到燕国之后,北魏皇帝合同左丞相欧阳木九、右丞相莫武亦也在第二天如约到达燕国。这也是两人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合作,毕竟此事牵连甚大,不得不暂时放下各种恩怨。以及他们在皇城外遇见的吴国世子纳兰铭风及其大长老。于是众人便相邀一同前往。 为何说吴国世子而不是太子呢?只因吴国特殊的政治所决定,吴国国君并不是连任制,而是竞争制。谁有能力便由谁统治,所以在吴国并没有太子一说,10个部落以最强的部落为首领,为天汗。其他9个部落诚服于最强的部落,但也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存在。说明白一点,吴国是由十个部落组成的一个国家,至于为何无法统一,这里说就太复杂了,等以后讲解到吴国时再详细说明吧。 这一世吴国的天汗由纳兰世家的纳兰烨担任,本来此次议事应由他本人亲自前往,但因他最近行事不便,遂委命长子纳兰铭风代替。 在北魏皇帝、左右丞相与吴国世子及大长老五人结伴前往燕国皇城的迎接中,人山人海的百姓挤满了整个大燕皇朝通向皇宫的道路两旁。众人都是极其想看看别国的领袖人物或者风云人物,虽然昨日已见过赵国国君和三皇子,但仍不减百姓今天看热闹的心情。当然其中自是包括女扮男装的南宫欣儿。昨日她因有其他事没能看到迎接赵国的场面,今天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看看的。 所以她今天一大早留了张纸条后就跟丫丫偷溜出门,她可不会去让母妃恩准她出王府。昨日才被封为公主,母妃定不会同意她再出府看热闹的。可这等壮观的场景,南宫欣儿又非常期待。没办法,只能先斩后奏。 “咦,丫丫你看,那不是我昨天遇见的九哥么?”昨天中午回王府时,南宫欣儿遭遇小偷偷了她的锦囊,虽然丫丫也是懂武功的人,制服一两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但关键是那小偷居然有同伙,一下子出来五六个人,丫丫肯定敌不过。两人本打算作罢,毕竟钱财和性命二者相比,乃是后者更重要。也就在这时他出现了,英勇的将小偷打跑,把锦囊拿了回来。 欣儿看着男子越走越近,发现他的体格比大燕国的男子都要健壮很多,他应该不是燕国子民吧!南宫欣儿肯定着。她想,依他如此健硕的体魄,再多几个人也不一定能胜过他吧?恩,看来以后出门一定要找个健壮如他的人陪同才行。欣儿道了谢,男子说了句:“小丫头,以后出门小心些。” 欣儿接过香囊,“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她的这个装扮可是连母妃也认不出自己是女孩儿身的,为何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笑而不答,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脑子古灵精怪的丫头,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不过她的身材倒是比大燕国普通百姓高挑很多,她的美貌,虽说她此刻男儿打扮,但想象着她褪去男儿妆时的娇容,已让人移不开眼,待成年后又将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呵呵,想到这,眼前这未成年的小女孩儿,竟让他动了私欲之心?? “你叫什么名字?”他委身,对着她美丽伶俐的眼睛,温柔的问着。刚刚出手只是因为不忍见两个丫头被欺负,没想到她竟让他这么中意。 “我??我叫南宫雨燕。”欣儿瑟瑟回答。出了王府,她经常用哥哥南宫烈延的名字代替,因两人的神态、身材都很相似,所以这么久以来也无人识破。但此刻被人认出女儿身欣儿知道哥哥的名字肯定是不能用的。自己的名字父王又千盯万嘱不能泄漏,欣儿在脑海过滤了一次便说了姐姐南宫雨燕的名字。 不知为何,他那么温柔的对她,让她想起了母妃看她时温柔的眼眸,可眼前男子的温柔又跟母妃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呢?她也不知道。他,又是她见过比父王更深沉的人,在他热烈的注视下,她不得不回答,可是,这双深沉的眼瞳又跟父王不同,具体哪里不同,欣儿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出。 只是让她觉得,他有跟母妃一样温柔的眼睛,也有跟父王一样深邃的眼睛,但又不同。这即相同又不同的,让小小年纪的欣儿分不清。 “恩,你以后就叫我九哥吧。” 回想起昨日的九哥,南宫欣儿再看看此刻马背上英姿飒爽的人,又有丝陌生。 “好像是??可是听说这次来我们大燕的是北魏左丞相欧阳木九,昨天的九哥,不太可能是他吧?”丞相耶,怎么可能外出不带侍卫?丫丫不认同道。 “恩,这倒也是!”小丫头仔细想了想,点头认同。昨日所见的九哥跟此时的北魏丞相欧阳木九也许只是形似,这大千世界,形似的人又何其多?而且更为重要的是欧阳木九怎么可能让自己唤他九哥?北魏权倾朝野的欧阳木九那也是传说中的人物啊,不会看起来这么和善吧?再说了她就只知道他让自己唤他九哥,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两人以后是否还会见面欣儿更是不知道,这一面之缘怕是不会再相见了吧?!哎,真是奇怪的九哥?? 虽如此认为,但小丫头仍是不住嘀咕,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注视着马上的人,真是越看越象?? 只是为何九哥明明昨日就到了皇城,今日才进去呢?这丝疑问欣儿怕是得不到解答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人群的他们,南宫欣儿这才跟丫丫返回王府。 只是还未到王府欣儿便看到门口洋溢着一派喜气。 “有什么人来王府么?”今天父王跟皇上以及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去宫门迎接北魏皇帝、左右丞相和吴国世子,王府不应来什么人才是。 “回公主,镇国大将军的二公子在府上。” “逸然哥哥来了么?”听到武逸然的到来,南宫欣儿小跑步跑向大厅。 “逸然哥哥。”欣儿人未到美妙的声音倒是先穿透了整个大厅。 “欣儿。”余莺莺担心的唤着女儿,走向她。 欣儿接着母妃递过来的手,气喘吁吁的扶着母妃,顺势有丝虚弱的倒向母妃的怀抱,“母妃,我没事。”可她确实想见逸然哥哥嘛,所以南宫欣儿强行振作起来,走向武逸然。 “逸然哥哥,欣儿好久都没有看见你了。” “臣见过公主。”武逸然对她礼貌的行礼,以前她是郡主时两人还可以不用那么拘谨,但如今她已是高贵的公主,这礼定免不了。 见武逸然如此行礼她便知道有母妃在,逸然哥哥肯定不自在,遂转身: “母妃,欣儿跟逸然哥哥先告退了。” “恩,去吧。” 女儿一向跟武逸然感情甚好,她也见怪不怪。本来武家就是南宫跃举荐到军队去的,如今武博仁当上了镇国大将军自是不会忘记南宫跃的知遇之恩,两家走的进也是很自然的事。 “逸然哥哥走吧。”她拉着他的手,走出大厅。 跟着南宫欣儿来到她的住处,武逸然放开她的手: “欣儿,你已经长大了,这样拉着男子的手是不合适宜的。”武逸然看着出落的越发美丽的南宫欣儿。 他想起那次随父亲来王府,不小心在王府迷路时碰见她。当时她只有4岁,而自己也不过十四岁。见她正出神的弹琴,他被她迷住了。小小人儿是那么的专注,那么的可爱!那时有一股奇异的心思浮现脑海,他想她长大了做他的新娘,于是后来他便跟父亲说了这个想法,父亲让他从军,以后封爵位,这样才可以有资格迎娶作为郡主的南宫欣儿。如今他却只是一个怀化大将军正三品的名衔,而她,已然是赵国三皇子的未婚妻,他和她,地位悬殊太大,注定欣儿不会是他的新娘吧? “欣儿长大了,就不能跟逸然哥哥玩了么?”她不解着。这些有关于男女之间的礼仪母妃没有教过她。大燕王朝规定,年满10岁的女童才会读《女诫》,而她还不到十岁呢,所以就没有学。 武逸然微笑看着她,“欣儿,你如今已经是赵国三皇子的未婚妻,不再是女孩儿了,事事要记着你的皇妃身份。” “皇妃就是象父王母妃那样么?” “恩,是的。” “那为什么我不是你的妻子?”她喜欢逸然哥哥啊。 求推荐票,求收藏! ------------ 108 心相连 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妻子?这句话让武逸然哑口。是啊,为什么她不可以是他的妻子?他是那么喜欢她啊,为了她在军中拼了命的努力,每个人都在夸赞他只有双十年岁便已是正三品的怀化大将军,但他知道这一切远远不够。 父亲虽是镇国大将军,可自己即不是嫡生也不是长子,更不能承袭父亲的官品,而欣儿贵为南宫王爷的嫡亲女――高贵的郡主。他是没有资格迎娶的。为了让自己有足够的资格配上欣儿,他只能不断努力,比别人付出更多。况且欣儿离成年还有5年,这五年里他可以努力升上父亲的品级,那时,他就有资格迎娶她了,他美丽神圣的郡主。只是,一切却并不在他打算好的预计里,欣儿也没有五年时间去等他,就已经是赵国三皇妃了。这一切一切的努力,现在看来竟是一场空!原本他就是一个不喜政治的人,原本他就是一个爱好游历的人,为了欣儿才会步入军营。却没想到他做再多的努力,一切仍是一场梦,碎的毫无防备。 “欣儿,当皇妃不好吗?” “恩?”小女孩认真思考着,“如果象父王母妃那样就好。逸然哥哥,我以后会象父王母妃那样么?” “会的,一定会的!欣儿一定会是个好妻子。”只可惜,他终究追不上她。 “逸然哥哥,什么是好妻子?”她以后会是赵天宇的皇妃么?赵天宇是什么样的呢?有逸然哥哥好看么?有逸然哥哥疼她么?有九哥那样威武么?有九哥那样和煦么?想着想着,小人儿忍不住脸红,这些都不应该是她想的?? “欣儿做自己就是好妻子。”武逸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许他以后都不能够再见到她了。一个公主一个将军,如何还能相见?而她远嫁赵国两人更是没有机会再见面,此刻他只想珍惜陪在她身旁的时间。 “欣儿想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回来吗?” “想啊,逸然哥哥你快给我。”南宫欣儿伸出双手向着武逸然要礼物。 “你呀。”逸然被欣儿急切的心情逗乐了。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香盒。 南宫欣儿接过香盒,打开见里面有一个奇怪的血红色玉佩,是一个漂亮的玉兔形状。 “逸然哥哥,这个是琥珀吗?怎么跟我以前见过的不一样呢?而且还很温暖呢。”她以前见过黄色的琥珀和花色的琥珀,就是没有见过这红色琥珀。 “恩是的,它是琥珀中非常罕见的血珀,它还有个美丽的名字叫‘血玉佳人’,欣儿,这块玉有舒经活络的功能,对你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这块血珀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希望能缓解她虚弱的身体。这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吧?她即将成为大燕国的公主,成年后会是赵国皇妃??从此他们也恍如咫尺天涯了吧? “我好喜欢!逸然哥哥,如果我的病好了你还会送给我吗?”南宫欣儿小心问着,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通透明亮,毫无杂质的‘血玉佳人’。 “当然会了,这块玉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见南宫欣儿如此喜欢‘血玉佳人’,武逸然觉得自己为了寻找这块玉所付出的一切辛苦都值得。 只是看着她如此欢喜的神色,武逸然心里突然不舍得她如此??哎,欣儿还想着痊愈,她应该不知道自己的病无法治愈吧?老天很不公平不是吗,为何要让欣儿天生不吉? “来,我给你戴上。”他小心的为欣儿系上,完了之后武逸然看着高兴的南宫欣儿忍不住道: “欣儿能答应我永远都带着这块玉吗?”带上了就永远不要取下来。至少可以证明,他曾经的付出是存在的。 “恩,我一定会永远带着,不取下来。逸然哥哥,我也有东西要送你。”南宫欣儿拉着武逸然去她的闺房。 反正她未满十岁,不用守女诫。武逸然见她如此高兴也由着她,这是他和她最后可以单独相处的日子,一切礼教就毋需太过遵守吧,也从今天之后他们便一个君一个臣,到时他再不可能和欣儿如此接近。 就让自己放肆最后一次吧,他可以静静的感受着欣儿的存在,武逸然已经满足。 南宫欣儿从抽屉里找出一个锦囊。 “逸然哥哥,这是我求的平安符。”也就是昨天上午,她陪母妃去寺庙烧香求的,当然这个平安符她没有让母妃知道,不然母妃一定说她没有女孩子的矜持,母妃也不会同意她送逸然哥哥礼物。 武逸然接过锦囊,紧紧钻在手里,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专注的盯着。 如果,如果欣儿没有被封为公主,如果欣儿不是赵国三皇妃,那么他和欣儿,是会走到一起的吧?是吧?为何不给他多一些时间?老天,他只要是镇国大将军就可以向南宫王爷提亲,向皇上请求赐婚了啊。为何,这一点点时间也不给他? 他以为欣儿柔弱的身体应是不会引起别人窥探的,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命运摆了一道。 “逸然哥哥我知道你对抗蛮夷打了胜仗,被皇上封为怀化大将军,母妃说军营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我不想逸然哥哥有危险,所以我瞒着母妃求了这个平安符。逸然哥哥你不喜欢吗?”见武逸然没有说话,欣儿以为他是不喜欢的。她知道武逸然会回皇城接受封赏,昨日才特意去求的,如果逸然哥哥不喜欢怎么办? “没有,我很喜欢!很喜欢!谢谢欣儿!”他怎么会不喜欢呢?这是欣儿为他求的啊,他求之不得呢,怎么会不喜欢? “呵呵。”见武逸然很喜欢南宫欣儿露出笑颜,“逸然哥哥,今天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都会去皇城东门迎接北魏皇和吴国世子,怎么你没有去?” “这个嘛,我不是还没有正式受皇上封赏吗?况且我想早日见到欣儿,把礼物送给欣儿啊,所以就迫不及待过来王府。只是??”武逸然故作思考,“某个不听话的丫头是不是跑出去凑热闹了?” “呵呵,今天皇城真的好热闹哟,啊对了,逸然哥哥,我昨天遇见一个很奇怪的人??”小丫头一五一十把昨天与今天遇见九哥的事告诉武逸然。 让远在皇宫的欧阳木九鼻子泛起一丝敏感。 欧阳木九奇怪的摸了摸鼻子,这种直觉让他想起相士说的话:帝王之命,待遇凰时,鸾心动,心相连。公子,你的成就将关系整个天下苍生,且放宽心去做。 相士所说的‘凰’者,难道会是她吗?那个小丫头?不管是不是,他对她都是喜欢的。 她此刻在做什么呢?在想他么?不然怎么会感觉到有人在念着自己? “燕帝,我有一事相问。”在一片歌舞升华的大殿内,欧阳木九的声音听着有丝悦耳,作为男人他有着令女人也为之嫉妒的好嗓音。 众人此刻已从皇城东门到了皇宫文德殿,文德殿是专门接见外使的宫殿。此时在文德殿的只有燕三帝、伍媚儿,北魏皇,欧阳木九,莫武亦,赵辰纲,赵天宇,纳兰铭凤,唐俊一,以及二品以上的官员,其他人则退了下去。 “木九有话就直说吧,毋需跟朕如此客气。”欧阳木九虽只是北魏左丞相,但谁都知道北魏真正的权利大部分是掌握在欧阳木九手中。要不是军队的权利还集中在莫武亦手中以及忌顾着不知何时会来侵犯的蛮夷强敌,他早谋帝篡位了。所以燕三帝对欧阳木九表面上也比较客气。 “不知南宫跃王爷是否有一郡主名唤南宫雨燕?我与她有一面之缘。”说到这里,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位北魏政坛风云人物欧阳木九看上了南宫跃王爷家的郡主南宫雨燕。 “恩,雨燕这丫头确实是朕七弟府上的郡主”南宫彻说着停顿了,怎么最近大燕的郡主都特别吃香?先是赵国提出和亲,如今北魏也要求联姻? 那,他到底是允还是不允呢? 求推荐票,求收藏 ------------ 109 暗流1 为何两国提亲都是七王府,难道其中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事?不过在如此多人面前,南宫彻也只是皮笑肉不笑,让人猜不透其心思。 “哈哈,七弟啊,这事儿你来说说。”既然不清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不妨让事情发展下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亲该如何结? “回皇兄,雨燕乃臣弟侧室夫人所出,还有一月及笄,目前尚未婚配。”被点名的南宫跃如实回答。 这事他也纳闷了。原本他是游说皇兄让雨燕替代欣儿去赵国和亲的,没想到最后雨燕会去北魏和亲。这??他的两个女儿难道都免不了和亲的命运? 南宫跃打量着欧阳木九,眼前的欧阳木九英俊潇洒,成熟稳重,足智多谋,正是女子再好不过的丈夫人选。雨燕能寻得如此夫婿,也算女儿的福份。 “哈哈,木九,你看?”南宫彻大笑着,其中的真诚让人很难把握。 他对这位北魏左丞相欧阳木九印象非常不错,欧阳木九毫无疑问是一位铁铮铮的汉子,即有足够的野心,又有足够的智谋,南宫彻一向欣赏有能力有胆识有手段的豪杰。也许,与他联姻不是一件太糟糕的事? 南宫彻再看看一旁的北魏皇,只需一眼,他便不再把他放在眼里。他没有作为皇帝的气魄,怎么压制得住鹰一般狂野骄傲的欧阳木九? 在欧阳木九旁边的是莫武亦,北魏唯一能与欧阳木九抗衡的人!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呵呵,相比莫武亦此刻心中比自己更不是滋味吧?一旦他允了这们亲事,对欧阳木九来说无疑又多了一个助力。 他要不要,帮欧阳木九一把?怎么样帮才能让欧阳木九记住这个恩情?这事他得琢磨琢磨。 “所幸我与郡主有缘结识,燕帝,不知能否成全在下的思慕之情?。”那丫头都及笄了?怎么看都感觉不像啊。不过这次来燕国能娶她,也算自己意外的收获吧。 “雨燕能得木九抬爱,是她的福气。只是??七弟,这事你觉得呢?”南宫彻略带为难的把问题丢给南宫跃。 虽然四国重要人物聚集一起是为了国家大事,但南宫彻考虑到众人行途劳累便决定今日先设宴舒缓舒缓疲惫,明日再行商议。一行人对于南宫彻的安排表现出一派怡然自得的神情,其中尤以欧阳木九最为沉住气,从舞会开始便一直没有改过神色。其他人则或多或少出现了疑惑,只是碍于南宫彻的威严以及这是大燕国才没有任何异议,否则,看在场所有人,怕有很多都已经开始拍板了吧?南宫彻心里一层一层计算着,这场宴会他最主要的目的在于看人、看情形,看北魏、赵国以及吴国的政治情势。当然,这层用意被他巧妙的用美色遮掩住了,其他人怕想不到如此,那么他们所透露给他的信息也就会越多。 比如他从在场所有人的神态,语气,肢体语言中看得出:北魏的权利,欧阳木九势在必得,看他的状态似乎与莫武亦的较劲略占上风?!赵国虽一副温和神态,但南宫彻对于赵辰纲的缄默保持怀疑态度,赵辰纲不应该是一个平凡的人。能得到父皇称赞的人可不多,所以燕三帝对于赵辰纲的沉寂从未相信过。而吴国,政治纠纷应该暂时相对平静,原因无他,只因唐俊一虽为吴国大长老,但他代表的却是吴国第二大部落唐氏部落的利益。再看他与纳兰铭风之间的交流,两人表面上颇为和气,毫无撕破脸的症状。 看来,一切在掌控之中! “雨燕全凭皇兄做主。”皇兄问他的意思他还不知道吗?摆明了让他不要插话!反正欧阳木九他也满意,不如就让皇兄做做人情,而且这种情况下也不允许南宫跃不答应。 得到满意回答,南宫彻这才看向欧阳木九,“木九啊,你是不知道,昨日赵皇才向朕求了一门亲事,也是朕七弟府上的。本来两国和亲是为了增加彼此友谊,但无奈大燕只有两个不到五岁的公主尚未婚配,幸而皇后提议收义女才解了朕的困惑。” “燕帝能有如此母仪天下的皇后实乃大燕子民的福份。”欧阳木九知道,燕三帝如此说便是要他给出什么为代价。 “来人。”他拍手。 随着欧阳木九话语的落下,几个男子推着一块一个高五尺,宽三尺,长四尺左右的箱子进入大殿。 每个人都疑惑的看着欧阳木九,不知道箱子里面他准备的是什么?听它沉着的声音好似重量应该不轻,那么,又会是什么? 欧阳木九走到箱子面前拉开旁边的按钮,最上方的盖子随着一旁的木板往下移动露出了顶部。当然,因为众人此刻皆是盘旋坐着,在场所有人又都是涵养极高,所以尽管好奇也没有谁站起身,更是看不到木箱上方是什么?欧阳木九接着拉开另一个按钮,四个方位的木板同时应声落下,露出一个被层层保护的佛尊象。只看那包装在外的金黄色耀眼的丝织绸缎也让人知道里面的物品定不简单!究竟,被包裹的是什么呢?所有人的目光跟随一旁解开丝绸的奴才而期待着。 此时殿内鸦雀无声,唯有丝绸间不断摩擦的天籁般动听的声音冲击着人们的听觉,所有人都好奇欧阳木九会送什么大礼物,需要如此精心包装?就在尺度一点一点减小了大概有一尺左右之际,就在围着佛尊象的奴才将转晕倒下之际,才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 天!他们看到的是真的吗?观音!三母观音!所谓三母观音指的是天母、地母、人母。而他们代表的意义也不同,在玄玄,天母观音代表了命运即天机命数,是一个人的主命线,不可改变。地母观音代表地格,也是属于天机的一种,但可变性极大,是人的第二命格又称地格。人母观音则更多的是代表一个人的成就。所以在玄玄,三母观音是被世人所敬仰的,但众人此时却是第一次看见三母观音同出一身,这不得不让人佩服欧阳木九的思维。另类又包含了所有。 也因为欧阳木九的这一举动,从此玄玄大肆流行三母观音合体的筑像,当然这是后话了。 惊讶于三母观音的合体之外,众人更看到了雕塑三母观音的材质?? 这材质?天!所有人再次震惊的合不拢嘴。 ------------ 110 暗流之欧阳木九 他们看到的是什么? 要说它是玄玄绝无仅有的也没有人怀疑! 是的,不用惊讶,它就是玉!绝品和田玉!有谁见过高四尺,宽两尺,长三尺的完整和田玉吗? 无疑,它可以堪称为世间极品之最! 众人都被眼前完整、亮丽的和田玉吸引了全部目光!它,真真可谓价值连城! 欧阳木九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所谓何意?定不止要求联姻这么简单,且看他如何说法? 特别是在他身旁的莫武亦,眼睛是一刻也不离开欧阳木九。生怕自己一个疏忽遗漏了他的重要表情。这里是大燕国,燕三帝没有开口说话,他又怎么好越权质问欧阳木九?况且虽然自己在北魏权势滔天,但毕竟不是皇上,说话的资格自然也矮了一截。再说这个大燕王朝燕三帝可谓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得罪了他,自己也是捞不到好果子吃!以后回了北魏更是落下把柄在欧阳木九手上。所以,虽然莫武亦现在比谁都着急欧阳木九的动机,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等待欧阳木九的解释。或许,应该是那件事情!?其实那事可大可小?? “木九,你这宝物实为世间绝有啊,还恕朕孤陋寡闻了,象你这等色泽纯粹又娇嫩的宛如美人出浴般丝柔的和田玉,朕还是第一次看见。” 殿内所有人认同的点头。 “不瞒燕帝,当初我发现它的时候也是惊得不敢相信。这块和田玉出土时足足有30尺之高,后来请了20位雕琢师傅才雕出这个三母圣像。把它献给燕帝是希望大燕能得天地人之气,永远繁荣昌盛。还望燕帝能看在我真诚的份上,允了我与雨燕的婚事。” “且慢,欧阳兄,你不是已经有了正室夫人吗?如何还能娶大燕郡主?”莫武亦适时截断欧阳木九的话。他怎么可能让欧阳木九顺利迎娶? “莫兄,须知一般男子只能有一位原配夫人,可你我都不是一般人,为何不能两位?管理家事也并不是件容易事,我夫人原本就不易太操劳,让雨燕与她分担些也无不妥。不知莫兄何时对我的家事感兴趣了?” 不是一般人?在场的人听到这几个字嘴角都是不由地抽了抽,足以见得这句话的不要脸程度让多少人产生共鸣?每个人都是忍不住在心里唾弃了欧阳木九两抹口水,亏这么赖皮的话欧阳木九也能说的振振有词、面不改色。 “我对欧阳兄家事毫无兴趣,只是怕辱了大燕郡主的身份。既然欧阳兄承诺以正配夫人的礼数迎娶郡主,那么我就恭祝欧阳兄能报的美人归了。”莫武亦气的横眉竖眼,他要说自己是一般人岂不让自己矮了欧阳木九一截?承认自己不是一般人就如同同意他的观点,所以他憋屈!在字眼上,莫武亦总会无力的吃亏。 看来回去要促使皇上颁布一人只能有一位正室夫人的法令,不然欧阳木九以后又来个三正夫人,四正夫人的、、、自己可亏大了!他和欧阳木九没法比,因为欧阳木九不仅权势当道而且论人品也是极佳,这很能令许多公主倾心,反观自己,莫武亦已经接近四十,头上还有两处白发,公主们定不会对自己一见倾心, 所以他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皇上颁法令, “哈哈!木九,看来这亲事朕不允怕是不行了?既然如此,朕就赐雨燕为大燕国和燕公主,与欣儿一同获封,七弟,你看如何?” “臣弟谢皇兄抬爱,”这婚事,他虽满意,但是雨燕何时与欧阳木九相识?这个问题,他得回去好好问问,还是?欣儿? 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南宫跃的思绪, 这个欧阳木九,可谓北魏一大奇才!父亲欧阳华震曾是北魏前礼部侍郎,所谓前,不是指欧阳华震已殁,而是因为他和欧阳木九同朝为官,虽两父子同朝为官的大有人在,但只要欧阳华震在的一天,势必欧阳木九的成就不会超过他。玄玄政坛上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在子孝篇有记录:父子同朝为官时,子之官位不能大于父。所以欧阳华震为了不阻挡儿子的抱负自己则借故离了职。后来先帝殒逝,欧阳木九如愿通过自己的手段一步一步往上走至丞相的位置。也自欧阳木九十六岁入朝为官以来,只有二十三岁的他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到如今二十六岁,与莫武亦之间也是正面较量了三年,且略站上风。 如此人才,怎可屈人之下? 那么与他连亲,对自己有益无害。南宫跃心里想着。 只是,他真的那么在乎雨燕吗?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他见到的,应该是欣儿。而雨燕作为欣儿的影子,是根本不可能出王府的。如果,他知道他见的是欣儿而不是雨燕,如果封号当天他发现了雨燕不是欣儿,欧阳木九又会有怎样的反应?且不管欧阳木九愿不愿意,这和亲是更改不了的。既然婚事已定,只能另想法子让欧阳木九不要太恼怒才是。 “呵呵,七弟,你真是好福份呐!北魏和赵国都相中你府上的郡主。只是木九,你这三母圣像怕是买一座城池都绰绰有余了吧。” “实不相瞒,我还有一事请求燕帝。” “哦?何事?” “前几天因为扰乱两国边界而被贵国押扣的欧阳熙七,乃是愚弟七哥,还望燕帝能网开一面。欧阳木九定感激不尽!” 燕三帝有点不明所以,一旁的太监赶忙上前详说: “回皇上,就是五天前在边界与武将军大打出手的人,当时他以一人之力独挡百余人,可谓神力。再加上与他随行的一行人,两方人马厮杀一片,为此让军队损失了将近千余人才制住他,现在正被武将军押进皇城等待您的审判呢。” “哦,有这么回事儿?”好像,有点印象? “是的。”见皇上明白了事宜,太监退到一旁。 “武将军,你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 “回禀皇上,当时臣并不在现场,后来经过事后了解到是因为臣的一个部下巡视边境,与欧阳熙七有了冲突,当时他们有近百人在一起,以为有所不妥便前去查看,谁知两方人马却刀剑相向。当臣赶到的时候,我方军队已经死伤上千,对方也只剩下了不到十人。因为当时的士兵无一生还,具体为何原因臣也无从考证。” 即使无从查证,遇见军队的人,每个人都应该避让三分,跟军队作对岂不是跟国家作对?所以就算没有原因,错也绝不在军队。况且,当时是在大燕边境,欧阳熙七带着那么多人所谓何意?就让人费解了。 “哦?欧阳熙七怎么说?” “他说他回城接妻子。” 欧阳熙七有一侧室夫人乃燕国人。 回城接妻子可需要带上百人?而且走军道?这似乎说不过去?南宫彻皱眉。 “燕帝,家兄七哥一向有点怪嗜,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我想家兄一定是看那个地段崎岖难走想尝试挑战,却无意冒犯燕国天威,此事确实是家兄鲁莽。还望燕帝能给予宽恕。” 燕三帝看着武博仁,见他点头,却又听莫武亦道: “欧阳兄,你此言差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欧阳熙七虽为北魏子民,但他带着众多属下出现在大燕边境却是不合情理,还无故与大燕军官发生战斗。这等有误两国邦交之事我北魏定要与大燕一个说法,你说是也不是?” 众人听了莫武亦的言词,不知他究竟是帮还是害? 说帮吧,他一口咬定欧阳熙七要治他的罪。说害吧,他又把话题明了了说,无疑是让欧阳木九找话接。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点击?? ------------ 111 暗流之南宫跃 在莫武亦的追问之下,欧阳木九接话对答: “代价是要付的,不管我七哥是不是无心都不该与大燕军方发生战斗。燕帝,我想家兄愿意以失去一条手臂为自己的鲁莽向大燕交代。”如果不付出代价,光是三母圣像可不足以让燕三帝卖这么大面子。 大燕燕三帝,典型的笑里藏刀,一旦有所不高兴定是除之。所以,只能让他先高兴才会有后续谈话。 欧阳木九的说法让所有人都是佩服,他有作为上位者的果断,必要时刻做出最好的决定。按理说,面对欧阳熙七的情况,不论他是不是有心无意,都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国防,开不得玩笑!一旦拿国防开玩笑,无疑是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人!任何一个皇帝都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更何况是聪明的燕三帝?但因为欧阳木九的果决,欧阳熙七的死刑被延缓了。一旦死刑延缓,还怕没有机会说服燕三帝吗?所以欧阳木九这一招先礼后兵的手段让燕三帝一时也不好说什么。而如果欧阳木九有所迟疑,燕三帝恼怒就会要了欧阳熙七的命。所以他先说了失去手臂为代价来消除燕三帝的不满,如此才能救下自己兄弟的性命。 也不管欧阳熙七是不是真有什么暗中目的,那么失去一条手臂也算对他的惩罚。如果欧阳熙七没有任何目的,对于大燕国的天威,他也必须付出什么为代价!横竖他都要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可轻可重。无疑欧阳木九是为自家兄弟选了一条不算重的代价。 如今欧阳木九的话语即不触犯大燕天威,也在合情合理之间,燕三帝断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此说来欧阳熙七有你这位九弟当真是他好命,也罢!朕今天就卖你这个面子,以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一律杀无赦!”燕三帝略显不悦道。他可不是看在三母圣像的份儿上,而是看在欧阳木九的份上。这份情,欧阳木九可是欠下他一条命,他还不怕北魏不诚服于他?! 众人皆知,有些东西是不可以触犯的,一旦触及不论理由,只有死路一条。特别是军队,国防,关系着整个国家的命运。欧阳熙七拿它开玩笑无疑是自找死路!如果他没有一个叫欧阳木九的弟弟,他也早被凌迟了。要不是武博仁考虑着欧阳熙七乃欧阳木九的嫡亲哥哥,此事不能草草了之,也不管它是不是简单的边防纠纷早把他斩立决了。 须知,将在外,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臣遵旨!”武博仁跪地接旨。 “谢燕帝不杀之恩。”欧阳木九站起身双手拱手道。 一旁的莫武亦一脸笑容,哈哈,大快人心呐!本来他也没想过欧阳木九会让欧阳熙七丢命,但能要了欧阳熙七一只手臂也算乐事!虽名义上欧阳熙七是欧阳木九的哥哥,但实际谁都知道,欧阳熙七乃欧阳木九最得力的战将。能让他有所损失岂不是一大乐事? “此事就不多提了,还有这和亲一事,也毋需再提!大燕的公主目前年岁尚小。”一句话,他打消了在场其他人的心思。 欧阳木九,我算是给了你极高的面子了,看你如何还?南宫彻视线无意中扫向欧阳木九。 谢燕帝,今日之情欧阳木九定当铭记!他传达着这层意思。 “燕帝英明,小侄纳兰铭风深感佩服。”只见一个看起来只有23、4岁模样且一身白衣的少年起身,相较于欧阳木九的老练,他更多的是一副雷打不倒的神情。常年的喜怒不形于色让他看起来有丝不真实,象一座冰山,有温度的冰山。 “燕帝,小侄敬你一杯。”他先干为敬。 “呵呵,纳兰小侄,听说你们吴国最近可是又发现了一座玉脉?” “燕帝消息果然灵通,只是这玉脉却困难重重,天汗正是让我同大长老来求助于燕帝。” “公事就明天再议吧。今天是专程为诸位接风洗乏,不要扫了这风雅之兴。七弟,你书法在大燕也是有神来之笔的称号,不如趁这个机会向各国展示一下?” 听到南宫彻的话,南宫跃脸色有一瞬间的难堪。本来他正端着茶杯喝茶,所以他的这一神情应是没有人注意到。南宫彻让他当众书法不是直接在他这个七王爷的脸上狠狠匡了一掌吗?堂堂大燕七王爷可是当众卖艺的奴才? 皇兄啊皇兄,你如今已经是皇上了,又何必步步紧逼于我?我知道自己是臣,你才是君,才是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越权,也从来没有叛逆之心,可为何你就是容忍不下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只是你的奴才? 皇兄,我是大燕的臣民,不是奴才。我是你同母的亲弟弟,不是你的敌人。皇兄,你可知,我只是想做一个逍遥的七王爷而已。只是这么简单,你都见不过么? “臣弟遵旨。”南宫跃放下茶杯,不管南宫彻当众给他多大的难堪,他都只能接受的份儿。 见南宫跃起身走向一旁的笔砚台,赵天宇也起身道: “既是为了助兴,小侄在赵国也素有萧笛公子之称,愿意献丑一番。” 此时没有谁比他更适合替南宫跃解围了。一来他年纪最小,只有十六岁,就算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也情有可原。二来他贵为南宫跃的准嫡外子(所谓外子指的是女儿的丈夫),还有谁比赵天宇更适合替南宫跃解围的? 这赵国三皇子赵天宇,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呐!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识如此魄力如此智慧,欧阳木九欣赏的看着在政坛上初生牛犊的赵天宇,直觉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哦?难得天宇有此雅兴,就让在座的见识见识你这一才赋吧。” “燕帝,小弟也有一计之长。不过怕是要配上美女才能如遇仙境。”虽欧阳木九比燕三帝小九岁,但因为欧阳木九在家族中排行最小,论辈分与燕三帝是平辈,又因为两人并非上下级关系,所以欧阳木九可以如是称呼自己,而赵天宇和纳兰铭风却是要比在座的人小一辈。 听欧阳木九如此说,伍媚儿柔声道: “皇上,臣妾想为您献一支舞!不知皇上可否遂了媚儿的愿?” 她很久没跳给‘他’看了,希望这一支舞,‘他’能懂她的思念。 “哈哈,今天朕太高兴了,准!都准!” “谢皇上。”伍媚儿起身,离了首座。 呵呵,她就知道南宫彻会同意。也许对于男人的虚荣来说,南宫彻会愿意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皇后舞技优美。可是让她真心想跳的,不是南宫彻,而是她喜欢的‘他’。 因为有赵天宇、欧阳木九、伍媚儿的加入,这场燕三帝特意的为难最后被巧妙的化解开来。反而南宫跃那边却又被明显忽视了。只因众人都欣赏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场景。 不得不承认,伍媚儿的美貌、身段是为大燕第一美人也不为过!也难怪她能在喜好女色的燕三帝心里,独占一格。 南宫彻看着场上绚丽的倩影,伍媚儿就象一个瘾,让他欲罢不能。 接风宴直到未时才结束,南宫跃坐在轿中闭上眼,满心不悦。 “王爷,到了。”车夫停下轿子,恭维道。 “恩。” 听到答话,车夫赶紧掀起门帘,南宫跃整理好心绪迈进王府。 “给我把欣儿叫过来。” “是王爷。” 见南宫王爷走向书房,奴才这才转身去找郡主。 不一会儿时间,南宫欣儿小小身影走进书房。 “父王,您找我?”欣儿看着眼前的父亲,她知道父亲不高兴。很多次,她总是看到父亲上朝之后就往书房走,为何父亲上完朝会不高兴呢?她不懂。 南宫跃没有理会女儿,只是专注的练字。 欣儿见父亲在练字也没有再打扰,从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仔细想着母妃教她的女诫。 原来与男子有肢体接触是违了女戒啊,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便是如此?恩好吧,她以后会警纪。 “欣儿。” “恩?父王。”欣儿抬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过来看看父王写的什么字?” “好的。”南宫欣儿高兴的走过去。 ------------ 112 离 南宫欣儿高高兴兴的来到南宫跃身旁,只见书桌上有好几个相同的字。 “父王,您不开心吗?”以前父亲写字的时候总会让她在一旁看着,教她如何练字,如何看字。到现在,虽然南宫欣儿只有十岁但书法却是一流,有时两人也会象朋友一般交流。 “欣儿怎么看出来的?”欣儿长大了,会看人了。南宫跃想着。 “父王您的笔锋很重,象是在宣泄心中的不快,且每一笔每一画都落的很慢,行走更慢,那是在努力控制自己的力道所致。父王,是这样吗?” “是的,欣儿的书法进步真大。”看来,有些事瞒不过女儿了。他这个女儿啊,心细又贴心,直叫他想把全世界的所有都送给女儿。只是,他无能为力??哎,很多事,无能为力啊。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憋屈?更让人心中郁结的? 就好似这次和亲,他本不愿意让女儿去,却不能违抗圣旨。虽然自己贵为王爷,但有太多的事身不由己!?? “可是父王,您为何要写这么多‘离’字?”离,意味离别,是一个伤感的话题,父王为何独独对它放不开? “欣儿,你看,‘离’的上面是不是一个‘天’?在‘天’之下有两扇门,独立而互通。就好比离别,虽不相见,却因为心的想念而彼此牵挂。”‘离’在天意的作用下,让一切一分为二,那么他,是否也应该改变?不再事事受人牵制?‘离’了心的魂儿,是否应该挣脱枷锁?是的,他的皇兄让他寒心,非常寒心! 南宫彻给自己再高的荣耀又如何?最后不是在羞辱自己只是他的臣,甚至奴而已吗?这样的荣耀,他要不起,也不敢要! “父王,我知道了,可我还是舍不得父王母妃。”这两天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不是因为她不懂离别,而是因为她不能让母妃担心。所以她只能强装没事。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开父王母妃啊。 小丫头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此刻在父亲怀里,她才终于有了10岁小女孩该有的悲伤。 “欣儿也算一个小大人了,总有一天会离开父王母妃的。欣儿记得,只要你心中想着父王母妃,父王母妃便在你身边,永远守护你。” “恩,欣儿知道了,欣儿会时时想念父王母妃。” 见女儿情绪稳定很多之后,南宫跃才又道: “欣儿可冒充雨燕出过王府?” “父王您怎么知道?” “你可见过欧阳木九?” “父王,就是北魏左丞相欧阳木九吗?我不知道是不是见过他,但我见过一个男子,很高大,轮廓也不似大燕柔弱,他让我唤他九哥。”似乎父亲并没有太生气,南宫欣儿如实交代。 “想必是了。”南宫跃的思绪停顿了一会儿,“他今天当着皇上的面向父王提亲。” “啊?可是我跟他只有一面之缘啊。”而且,她不是已经是赵国三皇子赵天宇的皇妃了么?想到这欣儿似乎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父王,九哥向皇上提亲说的是雨燕姐姐吗?”糟了,她是不是把雨燕姐姐给害了?怎么办?她该怎么跟雨燕姐姐交代? “恩,雨燕被封为和燕公主,嫁给欧阳木九为正室夫人,后天与你一同册封。这会儿圣旨应该是要到了。” “王爷,圣旨到。”奴才在门外通传。 看吧,说曹操曹操到。 南宫跃牵着女儿的手走向大厅。 “七王爷南宫跃府上接旨。” “臣接旨。”王府所有人均叩拜在大厅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七王爷南宫跃府上郡主南宫雨燕,因性格温和、美丽清雅,聪慧敏捷。着即册封为大燕国和燕公主,特赐于北魏左丞相欧阳木九为第一夫人,待一月及笈之后嫁入北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恭喜您了,王府一连出两位公主。” “呵呵,王公公,谢谢你,让你这么辛苦跑一趟。” “哪里哪里,能为王爷带来好消息是杂家的福份。” “王公公要不在王府先喝杯茶,歇歇脚?” “七王爷客气了,杂家还有要事回宫办呢,就不多待了。” “既然公公事忙,本王也不便多留。小刘,带王公公领赏钱。” “公公请。”被唤作小刘的人一脸殷勤恭维。 “那杂家就多谢王爷了。” 送了公公,众人似乎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王爷,这是怎么个情况啊?”首先开口的是南宫雨燕的母亲。和亲什么时候轮到侧室份上了?她的地位就不够啊。 “欧阳木九向皇上提亲,要雨燕做他的正室夫人。” “哦。”呵呵,她一脸笑开了花!如今她的女儿也是公主了,自己的地位无疑要提高很多。早知道女儿这么有用处就不该把心思花在儿子身上!嘿嘿,她有一个当公主的女儿了。而且女儿还是北魏的第一夫人,比自己这侧室的地位高太多了。等等,听说欧阳木九在北魏的权势大如天,连皇帝都礼让三分。而且他野心之大,会不会有当上皇帝的一天?想到这里,她简直更乐开怀。自己以后会有一个当皇后的女儿,那是多么让人炫耀的事啊。哈哈,看她们以后还敢不敢嫌她的丫鬟身份。一提起这个身份,简直是她心里永远的痛!?? “雨燕,你跟我来一趟。”南宫跃说着迈向书房。 南宫雨燕似乎还未从惊讶中回过神,她从未有离开过王府怎么会被北魏位高权重的丞相看上?皇上又怎么可能册封她为公主?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见一旁女儿木呐的没有反应,侧妃推了南宫雨燕一把,示意南宫跃找她。雨燕这时才缓过神,看着远处父亲伟岸的背影,踏着步子跟了上去。 见父王和雨燕姐姐离开大厅,南宫欣儿一直纠结着要不要告诉雨燕姐姐事情的始末?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之后,她仍旧没有答案。 书房内,南宫雨燕小心的站在父亲身边。 “雨燕,欧阳木九父王替你看过,年仅二十六岁便已是北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且相貌堂堂。你嫁过去就是北魏第一夫人,记得一切不可鲁莽。”不管后天当欧阳木九发现选错了人是什么反应,但只要让雨燕以后对他顺从一点,欧阳木九应该不会恼怒。 “父王,女儿知道。”她低头,小心回答着。 眼前的男人,她的父亲,自有记忆以来便很少看见。父亲总是给她一种很遥远也难以接近的威严。也许是因为母亲是父亲一次喝醉酒霸占了身子的婢女吧,父亲并不爱母亲。所以连带的她和哥哥都不受宠,所幸哥哥文才出众,去年得了状元,也因为哥哥的原因母亲才被册封为侧妃。 记得五年前的一天,那时她十岁,父亲在见到她时的诧异让南宫雨燕现在想起仍记忆犹新。父亲说她长得象欣儿,母妃(她可以这样叫的)的嫡亲幺女,所以让她与妹妹欣儿同住。从此,她才脱离了母亲的叨絮。 只是,远离了母亲,却陷入了另一番不从适时的环境。 * 等久了吧?呵呵! 请让我羞涩的求一下收藏和推荐票! ------------ 113 快乐在谁手中? 在大燕,有严格的身份划分,一日为婢终身为婢,就算因为得到主人宠幸脱离了婢女身份也无法与主子们平起平坐,因为有婢女的身份在先,所以即使相同地位也会自然矮上一截。 她的母亲,有一张极其漂亮精致的脸,但却因为是王妃的贴身婢女,也因为父亲并不爱母亲,所以他们在王府很是冷落。直到哥哥考上状元情况才缓解一些。 来到紫竹院(母妃与欣儿以及父亲居住的地方),她才知道,原来以前认识的父亲不同,他会在母妃身体虚弱的时候呵护备至,也会跟母妃弹鸳鸯曲,两人似神仙眷侣般让人看了心生羡慕之情。 父亲对于欣儿,更是宠爱有加,她从未有见过这么慈爱的父亲,南宫雨燕知道,父亲所有的感情都给了母妃和欣儿。除此容不下任何人!而她,生活在紫竹院显得那么不协调。 对于父亲、母妃以及欣儿,她是羡慕的,有时也会嫉妒。这种嫉妒让南宫雨燕心里一直无法得到平衡,为何自己就不能拥有这样的幸福?幸福,是啊,让人即使远远看上一眼也无法忘怀的幸福之情,她也多么的想要拥有。 不过南宫雨燕也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与她无关,她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任何人都不会注意的影子。幸福对她而言成了最大的奢望?? “雨燕,欧阳木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年纪轻轻就可以以一人之力当上左丞相,你在他面前,莫要象你母亲那般耍尽心机。”南宫跃回想着印象中的欧阳木九,以自己对他的了解来告诫女儿,希望雨燕能听进去并做到。 “恩?”雨燕惊奇的望向父亲。 母亲耍心机?父亲是知情的?她从来没有听过父亲谈论母亲,这是第一次,怎不叫她惊讶? 见女儿似乎有些疑问,南宫跃继续道:“你母亲原本是莺儿的婢女,本来我对她感觉也是不错的,只是后来她的故我行事让我十分恼火??”也许,人的执念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改变的吧? “我知道,母亲不快乐是自己造成的。”雨燕接口,如果不是这样,母亲也不会如同打入冷宫一般生活着。 不快乐?是不满足吧?南宫跃想着,也没有要纠正女儿观念的意思。 “是的,一个人快乐与否只有自己才能起决定作用。但父王不希望你走你母亲的道路。欧阳木九不是一个会多花心思在妻子身上的人,他要走的路还很远,也很难。千万莫要成为他的困扰,只要你能给他一个轻松的歇息之地那么他会对你另眼相待。”雨燕是一个聪明人相信这些话她懂。 “女儿一定谨记!”父亲在教她怎样为人妻吗? 呵呵,父亲终于愿意给她些注意了吗?南宫雨燕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她不求能代替欣儿在父亲心中的位置,只求,父亲偶尔也能记得有一个叫南宫雨燕的女儿。她也是一个有父亲疼的孩子。 “恩,你一向比较乖巧,父王相信你会做到。只是这次去北魏以后你就是一个人了,记得万事小心,也毋需太委屈自己。”听到女儿如此回答,南宫跃也算放下了一颗心。只要雨燕不走她母亲的路,相信欧阳木九不会亏待她。 “恩,我知道,谢父王关心。”父亲,还是认同自己的吧?否则又怎么愿意跟自己说这么多呢?她此生求的不就是有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父亲吗?如今实现了,即使是去北魏,也没有任何遗憾。 父王,谢谢您!让我知道原来我也是您在乎的女儿。 “去吧。” “女儿告退。”南宫雨燕转身离开,只是她的步子并不快,似乎还有话想要说,只是,在出门之际她也没有回转身。如果她回转身的话一定知道有一双眼,带着怜悯与不舍看着她!可惜,她始终没有勇气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也就无法看到父亲眼中的感情。 南宫跃看着消失的雨燕,一时间竟感触良多。他又何尝不知道雨燕真正想要什么?他能让她从‘她’那里出来已经是对雨燕最大的用心了,其他的莫要强求。 哎??他这个女儿,文静乖巧,懂得满足,也知进退,只是??幸好不像她母亲,否则不论如何他也不会同意雨燕跟欣儿住在一起。 这是她第几次来父王书房呢?好像是第三次吧?记得第一次是父亲说让她搬离母亲的小偏房,与妹妹欣儿同住。因为整个王府她与欣儿容貌最为相似,所以父亲要她做妹妹的影子。影子就影子吧,她会找对自己的位置!只要可以离开有丝疯癫的母亲,她什么都愿意。 第二次则是因为父亲让她不再做妹妹的影子。她知道自己没有妹妹聪慧,欣儿学什么都很轻易,所以为了能追上欣儿,只能更加努力,甚至要比妹妹付出超过百倍的精力。可是,也因为这样,她差点累的再也起不来,后来还是母妃温柔的喂自己喝药才慢慢醒过来。记忆中,那是第一次,有那么温柔的一个声音对着自己说话,很明显听得出说话的人十分小心翼翼,怕声音大了吵着她,也怕声音小了她听不见。这么的呵护,这么的疼惜,让她不愿醒来。 只有母妃与欣儿说话时才有这么温柔的语气,没有想到今生也有人愿意这般对她。是谁呢?声音好似很熟悉,她努力睁开眼,想看看唯一对自己好的人是谁?她很努力很努力睁眼,终于看到了温柔的女人,是母妃!不是母亲! 从那一刻起,南宫雨燕从心里认定余莺莺为自己的母妃。 后来等她身体恢复过来的时候,父亲让她去书房。她还记得父亲第一句话说的是“雨燕,你以后不需要再做欣儿的影子。”吓得她赶紧跪下。 在来的路上,她以为父亲是要安慰她的,只是没想到却是让她不再做妹妹的影子。难道又要她回母亲那里去吗? “父王,雨燕知道错了。”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你??”南宫跃本来在写字,突然听一声下跪的声音,抬起头看着雨燕,什么事让她吓成这样?哦,刚刚自己说的话让她害怕了? “哎,罢了罢了,你下去吧。”见雨燕如惊弓之鸟南宫跃叹口气,他的本意其实是??哎,算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父王。” 那是记忆中第二次去父亲的书房,前两次与这次截然不同!这一次,父亲是真正的关心她。 呵呵!南宫雨燕禁不住脸上洋溢着笑容。 她其实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突然,前方一道莫名冒出来的人影吓得南宫雨燕脸色瞬息万变。 ------------ 114 冷 “死丫头,要死啦你!看见母亲吓成这样?” “母亲。”雨燕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对母亲行了个礼。 “哎哟哟哟,我的小公主呀,瞧把你吓得。”侧妃一改刚才的怒气责骂,嬉笑的对女儿。 “没有哪里吓坏吧?”刚刚明明看见女儿一脸灿烂却在见到自己时突然变的难看,让她心中顿时犹生一团火气,没经大脑就骂了出来。后又意识到自己是来找女儿谈感情的,所以当即马上换回笑脸。 话说这侧妃变脸的速度堪称神奇!如果细心比较的话,母女两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只不过大的很谄媚,小的则是习惯。 “母亲,我没事。”对于母亲,南宫雨燕早已经淡然,不管母亲怎么对自己都是在预料之中。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雨燕呐,后天你跟欣儿一起进宫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母亲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走母亲的院子去,等会儿我会跟王妃说你今天不回她那里了。”话息间,侧妃已经亲昵的挽着女儿走向她的住处。 从女儿来到书房没多久,她便一直在书房外侯着,只要女儿出来,她就准备跟女儿好生联络下感情。 公主耶,是多么崇高的身份?真没想到这个女儿如此好运,居然被北魏左丞相看上了。 说不定以后还要靠女儿姚眉吐气呢,所以现在多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好的,再说,自己也是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才把她生下来的,所谓父母之恩大如天,雨燕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有了如此认定,侧妃更是眉飞色舞叙说着自己对女儿一切不符合行为的思念等云云。 “侧妃,王妃让奴婢来唤雨燕公主用膳。”婢女的出现打断了侧妃滔滔不绝的话。 “你回去跟王妃说雨燕今天在我这里休息,不回去了。”侧妃有丝不悦道。天都暗啦?时间过的真快。 “回侧妃,王妃还说了有事要与雨燕公主说,请您不要为难奴婢。”其实王妃并没有交代必须把雨燕公主请回去,但婢女对这位侧妃非常不满,所以她誓死要把雨燕公主带走。 “你??” 见母亲要发火,南宫雨燕急忙道: “母亲,我先回去吧,明日再来。”说完也不待母亲回应便起身走了出去。 侧妃见女儿不等自己同意就离开,心中十分不快。 “你个死丫头,到底谁生你养你啊?被别人收留了几年就不认母亲了??” 侧妃的絮絮念一字不拉的落入走的还不算太远的南宫雨燕耳朵里,对于这种情况她已经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只能加快步子离开这个她一点也不想多待的地方。即使紫竹院里她只是一个影子,南宫雨燕此时也迫不及待想要过去,因为虽然是影子,至少还有自己的空间。 母亲,生我的人是你没有错,可是你怎么对我的呢?你只是把我当做你宣泄仇恨的工具??你以为因为我是女儿身所以父亲才不来这里,你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却忘了真正令父亲心寒的人是你。母亲,你一切习惯了找理由,习惯了推脱,从没有胆量承认自己的不是,你的这种性格,父亲怎么会喜欢? 母亲,你知道吗,如果可以让我选择生我的人,我宁愿选择母妃是我真正的母亲。母妃会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温暖,母妃会关心我会考虑我的感受,而你呢?你认为你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吗? 你不是,你的人生太失败了,不是一个好母亲,不是一个好妻子。我不会像你一般,我要幸福,我要自己努力去追寻幸福。 带着这份伤感,这份笃定,南宫雨燕来到紫竹院。 “母妃。”调整好自己失望、落魄的思绪,雨燕踏进屋内。 “雨燕来啦,你没有在你母亲那里用膳吧?”余莺莺语气里满是温柔,但却有一丝丝肯定。 南宫雨燕听出了母妃对母亲的不认同,呵呵,母妃真是了解母亲。 “没有。” “坐下吧,用完餐我们母女三人好好聚聚,母妃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 大燕国习俗,凡女子出嫁前会由家族长辈告知相关事项,比如如何做一个妻子,如何帮丈夫管理家业,如何相夫教子等等。 用完膳,余莺莺带着两个女儿早早的洗漱之后上了床,今天是只属于她们三人的日子。虽然欣儿还未到成亲之日,但欣儿后天进宫之后母女两这样相处的日子就很难再有了。余莺莺是片刻不想与女儿分离。 南宫欣儿撒娇的趟在母亲怀中,这个季节正是秋季,不热也不冷。南宫雨燕则安静的坐在床壁处,见母妃与欣儿那么轻松自在,她也放下自己平时紧绷的心弦,有丝松懈的靠在墙壁。 “欣儿,你雨燕姐姐即将嫁入北魏,母妃与她说说话,你在一旁听着。后天你进了宫母妃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与你相见。以后你嫁去赵国的时候母妃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与你说这些话。”想到离别之际,余莺莺心里一阵感伤。 “恩,好的。”南宫雨燕声音清脆的回应着母亲,不难听出小丫头语气里有一丝期待。 欣儿看着雨燕,刚刚她把九哥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了母妃,问要不要与雨燕姐姐坦白,母妃让她不要说。好吧,虽不知母妃为何叫她不说但欣儿还是相信母妃的决定。所以这事她会永远放在心里。 “雨燕,母妃知道你是一个少言的人,这对你虽不是件坏事也不是件好事。须知,道是非者必是是非人,但你不说话却会让自己吃很多闷亏。你的这性子,让母妃放心不下。”雨燕这孩子她是喜欢的紧,乖巧听话,也不要求什么,就是性子冷了点,哎!这冷冰冰的性子谁看了会喜欢呢? “母妃,很多时候解释有用吗?”无论她做什么解释母亲都不会听,依旧往她身上??所以她已经学会了不解释。 “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无用。对于自己喜欢的人,解释是为了尊重也是为了夫妻间感情所做的一种努力或者退步。对于不喜欢自己的人则毋需解释。你可明白?”她就怕雨燕死脑筋起来诚信‘沉默是金’的格言。雨燕不喜表达,也不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我会努力去分辨谁值得我多说。”南宫雨燕认真点头。 哎,看来雨燕还是没有明白。 “雨燕,你可知,怎样才算是一个好妻子?”想到丈夫,余莺莺脸上忍不住泛起一丝幸福。 “象母妃这般雍容华贵,善解人意。”雨燕认真回忆着记忆中的母妃。 余莺莺笑着摇摇头。 求推荐票 ------------ 115 直线定律 余莺莺笑着摇摇头: “你说的只是一个大概,所谓好其实是一个细节。雨燕,幸福是靠自己用心经营的。每个男人对女人的需求不同,有些人在乎美貌,有些人在乎心地,有些人在乎娴熟。所谓门当户对,不单单指家世,还包括了两人是否惺惺相惜。只要你明白了丈夫的喜好,再用心去让他感受到,如此便会很容易让丈夫把你放在心上。” “母妃,何谓惺惺相惜?”南宫雨燕仔细回味着母妃的话语,一字不漏的全刻在心上。 母妃是幸福的,这种幸福她做梦都想要。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通过努力去拥有? “惺惺相惜啊,就是用最真实的自己感动要和你携手一生的人,让他懂得心疼你,让他觉得身边有了你是件愉快的事。” “母妃,为何女子的幸福要掌握在男子手中呢?女子都去讨好男子,那男子做什么?”小欣儿不解道。 “男子要为功名,要为生计努力啊,所以妻子应该给丈夫营造一个愉快的环境。” “哦。”小丫头似懂非懂点头,认真听母妃又道: “不过这后、宫斗艳却是件让人心烦意乱之事。所幸你们父王是一个理智的人,没有被其他妾侍所饶了心神。雨燕,你去北魏虽说是第一夫人,但欧阳木九的妻子毕竟比你先进门,礼数上你应当唤她声姐姐。” “母妃,雨燕记住了。” “恩,这我倒放心。除此之外,女人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宽容。会宽容别人的女子,懂得以德报怨的女子,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便是《女诫》中的‘德篇’。 “以德服人,母妃是说的这个道理吗?”难怪母亲会那么不快乐,难怪即使母亲长得天姿国色父亲也是不会看上一眼,因为母亲没有母妃的胸怀,不能令父亲感到安心。 “是的,雨燕,你万万要记得处处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可让自己陷入绝经之地。”凡事给自己留点余地才不至于没有后悔、弥补的机会。 “就象母亲那般吗?”她的母亲正是最好的例子,不给自己留后路。 “其实,你母亲原本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只是??”想到曾经无比亲密的两人如今却是相见无言的境地让余莺莺不免有丝伤感。 她们,正应验了母妃所说的直线定律,所谓造化弄人便也不过如此!命运让曾经无话不谈、犹如姐妹的两人变成仇人,余莺莺只能感慨命运的神奇。她们谁都没有变,变的不过是岁月在两人心中所加注的痕迹?? “你们可知直线定律?” 南宫雨燕摇头,南宫欣儿也回答不知道。 “直线定律是你外祖母告诉我的,母妃说一个人的命运就象一条线,如果在逆境中不懂得转弯就会直线走下去,这便是直线定律的由来。”余莺莺回想着远在天边的母妃当时告诫自己这段话语时的慎重,见两个丫头听得认真接着又道: “与之相反的是曲线定律,很多时候我们需要做些改变来适应新的环境,新的心境。曲线定律是让我们不断的学会审视以前的自己,莫要固执的走着错误的步子。其实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反省。如此便会越走越远,别人看了即使有心提醒也只能爱莫能助,因为能最终决定自己命运的只有自己。你们两个千万记得莫要顺了这直线定律,越走离原本的自己越远。” 见两个丫头很是谨慎点头,余莺莺欣慰一笑。今天所说的这些大道理也不知道两个女儿听懂了多少,不过她相信日后她们经历的事情多了这些话就可以起到引导作用。只要欣儿和雨燕真正记住并按照话语去做她就可以对两个女儿放心。 之后母女三人又聊了很多,大概是一些管理家业、处理争斗的琐碎事。 这样的结果直接导致翌日两个小丫头起不来床。王妃看着睡得很是无忧无虑的女儿,真心笑了。她的欣儿,希望能永远都这么快乐,这么被人宠着。希望欣儿进了宫伍媚儿能待她如亲生,希望赵天宇,是一个可以保护欣儿的人。希望啊,她有太多的希望?? 余莺莺再看看一旁睡得很安静的雨燕,不由又是让她心疼。此时的雨燕不再冷冰冰如千年积雪,退怯伪装,她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哎,也不知雨燕的母亲到底给了她多大的伤害让这丫头如此冷静少言? “王妃,衣服准备好了。” “恩。”余莺莺颔首。 看着两个女儿的睡颜,她着实不忍唤醒她们,可皇宫来人,又不得不令她们起床。 “欣儿,雨燕,起床了。” “母妃?”南宫欣儿悻悻然睁眼。 “欣儿,皇宫来了嬷嬷,明天就是你们册封之日,给你们说说礼节方面的事。” 此时南宫雨燕唤了声母妃已经下床让丫鬟们伺候更衣。只南宫欣儿着实有丝困不愿起床,还在跟母妃耍赖。 余莺莺见女儿不愿起床,支呼着丫鬟把衣服拿过来,也就将就着女儿,等她一边睡自己一边给她穿衣。 南宫雨燕看着一旁对母妃撒娇的欣儿,不由羡慕的紧!她从来没有对谁撒过娇,这种感觉,一定很好吧? “好啦,欣儿乖,去洗漱一下。”王妃为女儿穿好衣服爱怜道。 “恩。”南宫欣儿点头,在母妃为她穿衣的时间里她基本没有什么睡意了,只是想赖着母妃所以才不愿起床。 不一会儿,两个漂漂亮亮的丫头出现在了王妃面前。 余莺莺领着两个女儿这才前往司教庭。 “奴婢见过王妃,见过两位公主。”众人向她们行礼。 “宋嬷嬷不必多礼,欣儿和雨燕就交给你了。”宋嬷嬷为皇宫首席女官,是皇后的心腹,皇后派宋嬷嬷来足以证明她对欣儿和雨燕的重视。想来,伍媚儿应该会对欣儿好的。 “王妃放心,奴婢一定好生教导两位公主。” “恩,去吧。” 宋嬷嬷便领了南宫欣儿和南宫雨燕开始了礼仪课,只见她道: “两位公主身份尊贵,莫要嫌奴婢啰嗦,奴婢现在从最基本的礼仪开始,首先是站姿。”只见她认真示范了一次,接着让欣儿和雨燕跟着做一次。 余莺莺看女儿认真配合着,也放下心离开了司教庭。 只是,王府内一片和祥的气氛,王府外却是快要改天换地?? **** 补充: 我始终坚信,人性本善,每个人的起点都相同。之所以后天成就不同,跟自身修养有很大关系。 比如,一个人在面临逆境时,假设这是人生的第一道选择题,有些人会选择改变自己,去适应环境,去适应新的生活,新的心境。那么在这个拐角点他适时的选择了转弯,成就自己。这便是曲线原理了。 但有些人却不知变通,依照他原来不算正确的步调继续行走,他的人生,与会转弯的人就会形成一个角。我想大家都学过数学,知道角如果无限制延伸下去,两条线的距离会越来越大,同样,人的距离也就越走越远。 再比如,直线为一个点,曲线为一个点,我们设定他们的中间为终点。在起步时,两人距离相同,但在面对挫折时,直线依照自己的步子走下去,偏离了终点,而曲线却根据终点做了相应改变,那么它离终点也就近了一些。长此以往下去,直线与曲线的距离且不越来越远? 这便是我想说的曲线原理与直线原理。 我想不管是谁,不管你是高就还是因为一时不顺而失利,在面对角色的转变时,你是否对自己做了一个新的调整?以适应新的环境?新的心境? 如若不然,无法及时的让自己得到修整,终究会走错路。 ps:不知你们对这直线、曲线定律可有认真思索? 正如余莺莺所说,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去改正。对么? ***请让我无耻的求下票票,加班去了,过会儿上完班能不能看到推荐票飞涨呢?期待ing ------------ 116 怒 “李大人,恭喜您,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孙大人,您好您好,请里面坐??”正这时,一声无比响亮的话语刺进两人耳里。 “李崇山。” 李大人顿时一震,谁叫他?谁敢这么大声叫他?听声音似乎不是直接从人的嘴里发出来的?象一个奇怪的、带着一点金属的声音。在李大人还来不及有其他想法前,那奇怪的金属声再次响起。 “现礼部侍郎,今日六十大寿,大燕两朝元老。玄玄550年间,中年高中状元,得到当时吏部尚书的青睐。一个月之后休弃家中糟糠之妻迎娶尚书之女,从此在政治上一帆风顺。玄玄563年,岳父吏部尚书殁,李崇山立马收了十房通房小妾,初露不良德风。玄玄565年,贪污国库三十万银元,玄玄570年,强抢名女十余人,让其女子家破人亡??” 李侍郎听到这里均是差点脑壳当机。幸好平时在官场上混久了,面对的突发应急事件也非常多。他立马强制自己冷静,向着声音的来源走,哦,不,是跑去!如果有谁细心注意李崇山的话定知道他现在用的是生平最快的速度,大家可以想想,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儿,跑姿象20多岁的年轻人一样动作轻盈、快速敏捷,一定会忍不住夸他身体健康,保养得当,真真是老当益壮啊。那速度简直叫一个要多轻盈有多轻盈,要多快速有多快速,好像少年初见媳妇般,情不自禁的兴奋呀。 不少人,在看见李侍郎此时的跑姿均是不由偷乐着。哈哈,哈哈哈,太滑稽了,太滑稽了。 这李崇山平素里特别注意自己的仪表,不管走到那里都是英姿飒爽,风度飘飘,别看他一副年老模样,在穿着上的讲解可是真真切切的吹毛求疵呀,不然怎么做礼部第二把交椅呢? 殊不知,李侍郎现在还觉着自己跑的速度太慢,没有达到他年轻时一半的水平。要死了,他心里急得想杀人!如果再让那人继续说下去自己这几十年的底不全被宣翻了?那自己明天也不用活了,直接把脑袋呈给皇上更好。虽然有些事是为了当今皇上才做的,但如果事情一旦败露,皇上也肯定不会保自己,那自己毫无疑问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心甘情愿’去死,如果不把罪名全部担下来,如果还想挣扎抵抗,无疑不仅自己会死的很惨,家中所有老小也会跟自己陪葬。 所以只有他担了全部罪名,说不定皇上会看在他衷心、识趣的份上,免了被抄家、被诛九族的下场。 但现在,他要阻止那人再继续说下去,否则自己真的只有抹脖子自杀,明天的太阳也不要想见到了。 是谁这么大胆,敢大庭广众之下犯到我李崇山的家门口?是谁活的这么不耐烦了?他要将他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哦不,他不能让他这么便宜就死去,他一定要让他尝尽天下所有极刑也死不了,他一定要活活的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崇山咬牙切齿的想着。因为太过愤怒,因为想报复的心里太过惬意,他竟然磨牙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让原本就气愤的李侍郎失去了大部分理智?? 他现在真真是要骂人祖宗了,不仅要骂而且还要往死里骂。 看吧,李侍郎现在的思维已经不是正常人可能理解的了,愤怒到居然词儿穷?! 李崇山从大厅到府外用了不到一分钟时间,要是平时,这位李侍郎可是要走上十来分钟的。因为他不仅要求走路的速度,还要求每一步能走几公分?如此龟缩之人既然能有此惊人速度,可以想见他是有多么的失去理智? 终于,李侍郎如飞驰的骏马一般出现在门口,他看见了一个健壮的男子,拿着一个扩音器(其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因为男子手中的东西可以让声音扩大数倍,所以他暂时就这么称呼着吧。ps:看到这里,有些看官肯定会忍不住好奇了,这李侍郎不是失去理智了么?怎么现在智商不减反升了?我就这么说吧,李侍郎是被气晕了没有错,但不影响他智商的发挥啊。)。周围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今天李侍郎大寿,所以派人在府外散发小礼物,这样才显得李大人有多清廉,多与民同乐嘛。 可是,那可恶至极的人,居然利用聚集的人群,就这样肆无忌惮的细数李侍郎的罪状。看到被人群围在中心的男子,李大人气的两眼发愣。 “一群废物,你们吃屎的呀!还不赶快给老子把他拿下。”李大人大骂着一群没有反应的侍从。肺都被气炸了,这这这,真是吃屎嫌没有赶上热乎的,居然任由别人到家门口闹事不管? 侍从们听到李大人的骂声才惊觉起来。在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人不怕死的来到礼部大人府外生事。如果这句话被那男子听到的话,他一定会说:咦,这位兄台好生聪明,居然答对了。不错,在下就是不想活了,就是来送死的。恩,幸好侍从的心声没有被男子听了去,不然他这话一出绝对活活气死几个人。 侍从们个个觉得冤,起初看到男子拿着一个东西,居然可以让声音扩大数倍,惊觉着好奇,所以才没了反应。后又听他一一数落着李大人的罪状,大家更是惊得下巴掉地,还没有反应过来,李大人已经对自己等人大骂一通。 带着无限怨气,无限怒气,侍从向着男子跑去。 听得出李大人已经快要疯了,再不制止男子,自己这侍从也不用当了,职位保不住还是其次,最主要是会因为玩忽职守而脑袋搬家。想至此,侍从在如此高压下,跑步的速度竟也是平日的一倍之多??足以见得,高压能压榨人的无限潜力呀。 “这是李侍郎为官以来所有的犯罪证据,大伙儿各自拿一份快跑。不然等会儿就没命跑了。”男子高亢的声音依旧在扩音器的作用下回荡回荡?? 在男子话音还没有落完之际,也不知是谁,塞了一份份资料在自己手中。众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握着资料的手有马上丢弃的,有马上往怀里放的,有立在原地吓得不知反应的,场面混的岂是一个乱字可以形容? 大伙儿看见越来越多的侍从,有些聪明一点的人立马向远处跑开。开玩笑啊,不跑会死人的。不跑一旦被抓住,谁还有命活?每个人都听到了李大人的罪状,李大人会放过众人就见鬼了。所以跑吧,跑开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捡回一条命,但不跑,一定是见阎王的下场。 作孽呀,作孽呀,早知道会有如此劲爆场面谁敢来沾便宜?这些消息,打死他们也不敢知道哇,知道了会送命的。 呜呜呜,跑吧跑吧,赶紧跑吧。 “一个也不许放过,拿下,全部拿下。” 李侍郎歇斯底里大吼着。 *** 终于给赶着出来了,呜呜,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嘻嘻,写这一个章节的时候我真真是笑抽了。呜呜,脸颊脱臼了。 哇啦啦,当然这是修饰手法啦,但我确实笑的很开怀,不知你们可有曾疲惫一笑? ------------ 117 蝶变 因李大人一句全部拿下,现场直接被引爆。原本傻愣的人惊觉了过来,向着不同方向跑开,原本在跑着的人彼时跑的更快了。眼见一群群侍从越来越多,再不跑会丢命呀,傻子才不跑。 这李大人临时搭建的发放台顿时被众人踩得稀巴烂,5秒钟之前还人声鼎沸的场地竟半个眨眼间的功夫就寂静了下来。 因场地顿时空档下来,侍从们才发现原本在场中主持纪律的同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牺牲了,难怪这边如此闹腾也没有人制止,大家都为此纳闷呢。 李府侍从很快把10来个闹事的人围住,其余人则去追了跑开的群众。李大人说了一个都不能放过他们又岂敢不听?追呗,虽然那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不一定能追上,但做做样子也是要追的。 “永乐万岁!哈哈哈。”见自己等人全部被围上,这十来人同时高呼,仰天长笑三声,倒地。 他们知道这次行动匆忙,所以特意把李崇山的罪状复印成文,如今那些罪状散发出去,不怕李崇山的侍郎地位扳不倒。哈哈,怎不叫人畅意?妹妹的仇、妻子的仇,终于可以报了。 妹妹(娘子),哥哥(相公)给你报仇了,你泉下有知也可以明目了,哥哥(相公)马上就来陪你,别怕。 “抓住他们,不许让他们自尽,快。”这时李大人也走了过来。 象突然想起什么,李崇山的声音明显尖锐很多。 侍从听到李侍郎的话也顾不得是否有诈,直冲上去逮住犯人。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李崇山三两步跑上来,看着一行人七窍生血就知道完了。 他蹲下身,察看着他们。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李崇山拿起一旁的扩音器。 “把他们带回去。” 这些人虽已死,但不能草率决定,他必须要马上禀告皇上。 在看到男子手里的金属材质以及它的功能时,李侍郎便感觉事有蹊跷。这种金属材质所制成的扩音器,根本是现在任何一个国家所没有的技术,倒象是前两个月持续爆发的重大事件。虽整件事被各国强制压下来,但李崇山毕竟居于中央高位,消息肯定是略有所闻。 原本四国齐聚就是为了这新出现的蝶变组织,之所以叫蝶变,是因为此组织的每一个人均佩带有蝴蝶标志,以之为变,称之为蝶,是以蝶变的来历。蝶变组织在短短两个月时间,让玄玄四国均是头疼不已,它没有具体的根据点,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揭穿贪官污吏的罪状,少则两三人,多则十来人,为一组。 每一组如同上述行动,行动完毕之后均是自杀,想是提前服毒所致。如此循环,如此玉石俱焚般的行动,破坏着玄玄四国的安宁。 玄玄如今平淡、平静了百余年,众人都适应了安逸的生存,怎不出现贪官污吏? 大家没事不在家讨论怎么收获更多,怎么得到更多的银子,更多的美女,更多的希奇珍宝,又还能干什么嘛?难不成打仗? 打仗?没听错吧?你有病啊,好好的打毛仗啊! 有福不享你去打仗?脑壳没秀逗吧?没得精神病啊?还是想死?没问题,好办着呢,本官赐你一死就是,记得死后漂亮的老婆啊小姨啊小妹啊通通归本官所有,哦,还有最重要的财富,本官定赐你一死。 如此想来谁愿意去死?那不是家无宁日么?所以吧,还是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奴隶着。 啊,扯远了,话说回来这蝶变组织,就是看不惯贪官讹诈百姓,专为百姓出气,采取同归于尽的方法,这绝决之法,谁可以想得出?如此以来,蝶变的目的受到了玄玄各国人民的爱戴及拥护,但却不得不说给当权者带来无尽的麻烦。 因为蝶变似乎不止整治贪官一事,它还会宣传什么永乐之道。这永乐之道大概意思是让人相信永乐神谛,会得到永生的快乐。现在的百姓如此愚昧,必定受永乐之道的蛊惑。一旦百姓被蛊惑了,谁还知道蝶变的第二步是什么?万一是谋反呢?依蝶变的行为,大有可能啊。 所以蝶变对于统治者来说,是大大的威胁,威胁自己的统治地位,威胁自己的帝国之路,威胁自己的掌权之道!所以蝶变现在被各国强制压下来,不敢任其发展。 如果让它壮大,无疑是埋了一枚定时炸弹在自己国家,任何统治者也决不让这种事发生。再说蝶变现在根本就象一个迷,众人只知道每个人身上有蝴蝶标志,行动时会用扩音器作为工具,其他一无所获。 话说这扩音器,发明它的人简直是天才呀,用铁制作成一个喇叭模样,里面再放几片铁片,居然就能令声音扩大好几倍。真真是发明学的天才,只是可惜,不能为朝廷所用。 李崇山拿起一旁的扩音器,说了句:尽量把蝶变组织散发的罪状收起,否则所有人陪葬之类的话便匆匆前往皇宫。 本来今天他是不打算摆宴席,因为各国首领齐聚,自己一个小小礼部侍郎算什么?摆宴席那不是自找抽么?但皇上说六十大寿也不是小事,反正参加四国会议的,只有那么几人,用不上他。所以李侍郎也就遵旨照办。 只是没想到,宴席才刚开始,就遇到这么大一堆捣乱的。麻痹的,这叫什么捣乱?纯粹是要他老命啊!活这么大把年纪了,本想再过个几年就跟皇上告老还乡,安享晚年,没想到在如此节骨眼上居然出了这等要命之事。他到底招谁惹谁?自己最近这几年也是没做什么大事呀,最多不就是纳个小妾啊,受点贿啊之类的鸡毛小事嘛,怎么会被这群不要命的人找上晦气? 李侍郎越想越气,一改平日礼苑典范,在心里破口大骂了起来。话说这李侍郎以前没考上状元之前是个穷书生,什么龌龊事没干过?骂骂脏话那最是小菜一碟,如今重温起来竟半点生疏没有,要多畅快有多畅快。 李大人做在行轿中,小声的咒骂,如今他可是如游子般归心似箭啊,恨不得马上飞去皇宫。只要这事还没有到皇上耳朵里,他就有机会为自己辩解,莫要被反对自己的党派给先参一本,否则自己的下场会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这么慢?给本官走快点,快点。”李崇山催促着。 轿夫原本就走的极快,因为知道这事牵连甚大,一旦李大人被诛,自己等人说不定也会受牵连,所以都是以平日最快的速度往皇宫奔去。 见李大人心急如焚,轿夫也不敢不提速,走的速度已是极限,所以全部改用跑。 一路上,就看见李府的人横冲直撞,谁也不管谁也不顾,直冲冲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倘若平时,这轿子稍有一点倾斜都会被李大人惩罚一通,如今轿子东倒西歪李大人却嫌速度太慢!足以见得环境不同,心境果然不同。 眼见着,众人终于到了皇宫。 呜呜,求票票,求票票。絔儿没有票票支持心情不美丽呀呀呀 ------------ 118 公开的秘密 终于,在李大人三申五令中侍从们很快奔到了皇宫门口。李崇山摇摇晃晃、晕晕乎乎下轿,一个没站稳,差点跌个四脚朝天,幸好旁边机灵的侍从急忙扶住上了年纪又狠狠被颠簸x次的李侍郎,才不至于让他出洋相。 李崇山顾不上自己眩晕得厉害的头,一股脑门儿直想马上觐见皇上。 刚刚来给他贺寿的人中可是有很多面和心不和的官场同僚呀,那些证据要是被他们掌握了到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自己可是真就无缘见明天的太阳。 “李大人,这么急着干嘛呢?” “应侍卫,老夫有要事呈见皇上,下次再与你叙旧。”也不等应侍卫回答,李崇山急急忙忙消失在宫门。 看着李崇山屁股一扭一扭的走姿,想是被晃荡的还木有缓过神来。应兆天奇怪之极,这李崇山今儿是怎么了?如此慌张还是头一次见,简直打破了平日里所塑造的形象。 应侍卫摇摇头,不去好奇太多,反正很多事不需要他打听也会有人自动报告到他这里来。 这皇宫的消息从不愁被人知晓,而且深处宫廷,好奇心太旺盛了会早死,应兆天能从一般低等侍卫混到如今一等侍卫,可是步步为营才得到的结果。万不能因为自己偶尔的好奇给丢了官职,再说这深宫,井又岂止一般深? 要想明哲保身,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闻不听不看不想不多言,五不政策才能勉强活命。说深奥一点,要想往高位走,还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察言观色等简直都是必备品。否则一个没有背景的人,一个不会讨主子欢心的人永远不可能有出头之日。恰好自己,还算的上聪明,能在众多侍卫中位居一格。 应兆天再次望了望急忙的李侍郎,看来此人多半有性命之忧,否则又怎会如此反常? 呵呵,应兆天一定没想到,自己随便一瞎想居然给蒙对了。 此时皇宫的协调感顿时被李崇山‘妖娆’般的‘舞姿’给征服了,只见他‘兴高采烈’一路前行,话说李侍郎身体的不平衡感让他跑起路来还真活脱脱象个热舞的少年呢。 宫女太监们见此景可把他们给憋坏了,因为面对李崇山如此搞怪的行为却只能噎住不敢笑出声。哎,这样下去是会得郁积之症的。没奈何,只能等李大人消失之际再偷偷的乐一乐。 很快,有关于李崇山跳舞面圣的事在皇宫传的沸沸扬扬,基本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那就是公开的秘密呀。让李大人每每朝会都感觉自己象什么展览品似的,被人一阵怪异眼色查看,当然这要在李大人能平安度过此劫的前提下才能有以上的遐想。 大燕皇朝乾清宫内,吴国世子纳兰铭风正述说着吴国国内玉脉一事。 大致经过如此: 吴国本是一个盛产奇珍异宝、矿石金脉的国度,特别是高原地区以及通天山脉一带,所以吴国有专业人士负责探查。去年年底,正好探查到了一块玉脉。但此玉脉埋藏之深,不比以往,开采了将近半年时间也是一无所获。在吴天汗也不知究竟是放弃还是继续挖采之际(因为玉脉的探查也不是十测十实,能有五成成功就算探测师能力非常好了,一般情况下会有6、7成失误。),一位自称无名天相的人给纳兰天汗送来了一封信函: 此玉脉万不可开采,否则天灾起,玄玄乱。 起初纳兰烨也是不以为意的,天相?谁这么大胆敢自称自己是天相? 在玄玄,天相是称赞预测能力极高的相士之美誉,且天相一般为国所用,区区江湖道士谁敢自称天相?纳兰烨对于这封信的来历深表疑惑,之后又派查了许久也一无所获,纳兰烨也就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想不知是谁恶作剧吧,不过这作恶之人着实可恶了些,居然敢拿天相一事戏弄天汗!让纳兰烨找不着发泄之处,开采事宜因纳兰烨没有让停也就这么持续着。 直到,两个月前各部落频繁爆发蝶变。且是大规模的蝶变,十个部落全无幸免。相比于大燕,北魏,赵国,吴国的混乱无疑是最严重的,险些没有压制下来。 这时纳兰烨想起相士的话,看来,是一位隐士高人?真的是天相了? 如果是天相的话,那么他告诫自己定是好意,可如果不是呢? 只是为何,那块玉脉不能挖掘?其中隐藏着什么奥秘?这层层疑惑都需要找到那位天相解答。 他到底是谁呢?是敌是友着实让纳兰烨无法猜透,因为他后来派人全国奖赏一个叫无名相士的人也不见有其人出现。那所谓的无名天相如同昙花一现吧,隐匿在了人群,再无音讯。 如果是敌的话,蝶变跟无名天相有没有任何关联? 有太多的迷,让纳兰烨无法想明白,再加上自己?? 所以他只能派任长子出来探测究竟,而此次纳兰铭风不仅仅是为了蝶变一事,还有纳兰烨特意的交代――寻找无名天相。虽然机会渺茫,但也是不得不为之。 因为纳兰烨长年积累的病,奇怪之极,非奇人异士不能治愈。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能治愈自己怪病的方法,却一直一无所获。每每有了希望,又会被无情的撕裂,到如今,纳兰烨对自己的病已是完全死心,只是?? 或许是纳兰家族的命吧?注定衰落? 但幸好,老天待他不薄,赐给了他一个健康的儿子,纳兰铭风。否则纳兰世家就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就在纳兰烨一半失望一半希望之际,突然出现了一位能人,怎不叫他心动?说不定,那位天相对自己的病会有办法呢?就算没有办法,能拉拢对铭风也是一大助力。所以,无论如何,纳兰烨也是希望长子能寻到一位强大臂力,不然,哎?? 当然,对于纳兰烨的病是为吴国最高机密,除了纳兰烨信任的人再无其他。所谓信任,乃为一命相连。简单来说,只要纳兰烨有任何意外,知道此事的人无一能够生还。这便是一命相连的规矩。 在吴国,政治本来就非常不稳定,每个部落对天汗位置都是虎视眈眈,如果这时纳兰烨出现了任何问题,在纳兰铭风羽翼未满时出问题,纳兰世族必定陨落,毫无悬念。 所以为了整个纳兰家族,纳兰铭风只能扛起那一层层的枷锁。反正他从小就一直是在这种强大高压下生活,早以及习惯之。自纳兰铭风有记忆以来,他就被天父天母特意栽培,没有人给他机会怨言,也没有机会可以让他松懈。 他只能强迫自己强大,这也许就是23岁的纳兰铭风为何长年一副冷酷表情的最大关键吧,从无例外的冰山神情。 “铭风,依你所说,吴国倒真出了一个无名天相?这人,你可查出什么来历?”燕三帝听完也是眉头深锁。 天相,已经将近百年不遇了啊,此时突然有人说自己是天相,且预测能力极强,是为何故?这天相,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那就是各国所争相邀请的对象啊。必定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得到他的佑助。 且看他到底是不是真?! ------------ 119 天汗的策略 燕三帝此时对那位自称天相又始终未成露面的相士明显比蝶变的事更有兴趣。 “天父在吴国寻了许久也未有他的消息,此次便是让我借助各国之力一同寻求。” 燕三帝对于纳兰铭风的话丝毫没有怀疑之色,因为当初有人自喻天相向吴天汗进言一事,虽没有大肆被喧哗,但吴国朝廷高官也是人尽皆知,这事儿又怎么没有点风吹草动到燕三帝耳里?只不过当时听了没有在意,如今想来那位天相的预测能力竟如此精准。 “世子,话虽如此,可我们连他的相貌、年纪、身高,任何特征都没有,如何能够寻得出?既然他有心想要隐世,断不会轻易让人找着。”莫武亦说着。 “莫丞相说的是,只是如果当初他不去预言,那么我们将会面临什么困境?如果不是他的预言,我们又岂会如此在乎蝶变一事?虽然天相一职在玄玄已经将近百年不遇,但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每一个天相想要展开预知能力都必须以自己生命本源为代价才能以命换天,我们又怎知他不是因为消耗太多精源而需要静养?”纳兰铭风毫不留情把莫武亦的话驳了回去。 本来天相对于吴国就是关系莫大的政事,竟被人怀疑?那就休怪他冷言相向。 纳兰铭风又岂容别人说风凉话? 在吴国,天相一事本应该视为国家机密,至少在寻到无名天相之前。但因为当时这件事震动太大,也怪纳兰烨起初不相信此事所致,让无名天相被朝中大臣知晓,既然大多数人都知晓了无名天相的存在,他又如何能守得住这个秘密? 既然秘密不再是秘密,何不把它公开?来个借力助己,借助其他人的力量一同寻找。 反正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大家在暗地里操作此事对吴国却是大大不利,所幸纳兰烨便让纳兰铭风在燕国把这消息引爆,让所有人都知道玄玄百年又出了一名天相。 那么即使被任何一个国家找到了,多少还是会卖自己一些面子不是?而且纳兰烨隐约中感觉那位天相是向着吴国的,否则又怎会好言提醒自己?就算日后当真不能为己所用,也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 这便是吴天汗的深思远虑。 真真是好一个借力助己! 我就把事情摆面上,看你们如何争斗?我好来个渔翁得利。也许,这世道乱一点对纳兰世族是一个很好的稳固机会,至少对纳兰铭风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一个绝佳的缓冲时机。 于公于私,纳兰烨只能博一博,他要赌,而且必须赌,更是非赢不可! 赢,赢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转移,赢时间,否则一切皆是空。 纳兰铭风当然知道天父如此做法的目的,所以也非常努力配合并完成。 莫武亦在听了纳兰铭风略带不悦的语气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不是他可以发怒的地方,所以只好无言。 “世子,那片玉脉附近可有特异之处?”欧阳木九深思道,无形中也算是替莫武亦解了围。 欧阳木九虽然平日里与莫武亦斗的厉害,但莫武亦也确实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值得欧阳木九倾佩,且现在是在燕国,如果不替他解围,那打的就是北魏的脸,欧阳木九可不允许谁辱了北魏的名誉。所以他必定会帮,至于扳倒莫武亦之事,任何时候都可以,不必要在以损害北魏名誉的前提下去做。 “恩,它是在通天神峰的一个悬崖底,那里绿树长青,枝繁叶茂,好似一片仙境。”那样美的地方,为何会与玄玄气运相连?真是让他无法理解,或许这就是命运玄妙之处,一般人无法参悟。 也自蝶变事情发生后,纳兰烨下令封锁了所有可以进驻断崖峰的出入口,如今那座断崖峰已成吴国禁地,擅闯者格杀勿论。 其实依纳兰铭风的说法,凡是常年无人踏入之地都会是那样一种似幻似真的面貌,那处断崖峰又怎会特别? 不过,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好之处,还是先按兵不动吧,看看情况再说。 众人心里如是想着。 “如此美景,却暗藏玄机。铭风,吴国可要好好守护才是,否则天下气运到头,玄玄必定毁天灭地。”在如此时刻,即使自负如燕三帝,狂妄如燕三帝,也是不得不慎。 天相的地位在玄玄人脑中根深蒂固,无人可以忽视,也无人敢忽视。其实很简单的道理,比如你知道前面是悬崖,还一如既往向前冲的话,只能证明你纯粹想找死,任何人也拦不住。 而天相,就是那个能让你明确看到悬崖的人,如此神人,谁不闻而敬之? 在玄玄大陆,也不存在有没有人冒充天相一说,因为天相在世人的眼里犹如神人般被敬仰,如果冒犯天相则是犯了大不违之禁。 要说此时的玄玄,唯一值得高调一提的便是这天相的传说。传说女娲娘娘补天造人之后,在玄玄待了将近一万年,那时的人们平凡纯朴,人人安居乐业。女娲娘娘守护玄玄也近万年,在万年时间里玄玄因为女娲娘娘的存在而一直相安太平。可终有一日,女娲娘娘倦了这凡尘俗事,她留下三个女儿天母,地母,人母三位观音代替她守卫之后便神游去了。后玄玄又在三位观音的护佑下渡过万年,万年之后三位观音也离开了玄玄。她们把自身的修为化作满天星辰,只待有缘人可以继承她们的神力继续守卫玄玄,自此,天相一说便是为三位观音的有缘人。当然,这份神力的传承也是有高有低,无法具体定论。而玄玄的记年,也是从三母观音离开之日算起。 其实玄玄在三母观音的守护下,一直挣乱不断,人类随着心智的渐长,贪欲也越来越大,贪欲越大便矛盾越大,最后到了兵戎相见。三位观音着实拿这事头疼的厉害,想一巴掌拍死人类吧又觉得对不起自己母亲,所幸就任其发展,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离开找母亲去了。三人是一阵纳闷为何母亲管理的玄玄可以纯真质朴,而自己等人管理却面貌全非? 其实她们不知道的是,这是自然法则,优胜劣汰,世上只给强大的人笑傲江湖的权利。哎,怪只怪女娲娘娘一时兴起走的急,也因为太过匆忙忘了告诉女儿们这个道理。 如今天相在玄玄也出现了将近五百年时间,只是最近一百年时间没有出现。所以对于玄玄来说,天相就如同女娲娘娘一般,如同三母观音一般,神圣不可侵犯。这个理念,每一个玄玄份子都铭记于心,也不可能违逆。 当初纳兰烨之所以会认为是恶作剧,原因是当他寻找无名天相时,最后找到的竟是一个傻子,信息也就在这里断了线索、、、如此,他怎不误会?毕竟也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啊,谁又敢肯定玄玄人不会恶作剧? 只是当他后来再找时,便无论怎样也找不到那个傻子,纳兰烨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哎,说不定当初那个傻子就是天相呢,即使不是天相,也是直接见过天相的人啊。 当然,有关于这个傻子的事,知道的人确实不多。所以纳兰烨让纳兰铭风出来找人也是有他自己的把握。 “燕帝说的极是。天父已经将断崖峰设为禁区,任何人不得入内。” “如此朕便放心。”接着燕三帝把目光直接看向欧阳木九。 “木九,北魏情况如何?” 虽然现在北魏皇在列,但燕三帝压根儿看不上北魏皇,他欣赏的,只有欧阳木九的霸气、胆识与智慧。所以北魏的情况,燕三帝直接问了欧阳木九。也不管这会不会与欧阳木九带来任何困扰,反正他就是想问,至于那什么有关于欧阳木九不把北魏皇放在眼里,急急取而代之等流言蜚语一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知道自己想与谁说话那么就与谁说话,任何人也左右不了。况且,如果欧阳木九连这一点困难都解决不了又怎配得到燕三帝的赏识? ****已改。 求票票呀?? ------------ 120 坚如磐石 所以,我给你地位,你就要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这地位背后所带来的种种不利。如若不然,一个太过自大又庸俗的人只有被毁灭的下场。 既然有心角逐强者之位,就要有抵挡一切风暴的能力,这才是真正的强者之道! 欧阳木九如果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那也不配燕三帝对他如此看重。 “北魏最近受蛮夷侵犯比较频繁,也不知是为何故,蛮夷展开大规模战争,搞得北魏边防现在危机四伏。蝶变一事也是让北魏陷入内忧外患的境地。” 其实与蝶变相比,更让欧阳木九头疼的是边境防御。虽然蝶变也确实给欧阳木九带来一些冲击,这么决断之法,玉石俱焚般让人心神振荡,但对于欧阳木九来说,此事却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反而是边防,他没有过多的权利掌控。 向来北魏的政治与军权就是由多人掌管,皇帝统一。但因为这一世的北魏皇太过平庸,反而让欧阳木九和莫武亦两人集中得了通天势力。一人执掌国民大权,一人执掌边防大权。也正因为边疆的军队指挥权大部分在莫武亦手中,所以欧阳木九迟迟不能动莫武亦的最根本原因便在此。一旦莫武亦陨殁,那些追随他的旧部下必定有反叛之心,到时候会不会与蛮夷联合抵抗自己就是一个未知数。所以在如此紧张时刻,欧阳木九从不敢排除这个可能性,也不能拿北魏的命运开玩笑。 任何事情,他要做,就一定要做的漂亮,做到双赢,而不是两败俱伤!即使过程会曲折一些,难度会更大一些,但欧阳木九要的就是享受这种执掌大权,运筹帷幄的自负感、骄傲感。 其实拉莫武亦下台有很多种方法,因为莫武亦的强项在战争上,对于人心人性,对于政治,对于长久的心计,他断然没有欧阳木九高明。但欧阳木九对莫武亦是惺惺相惜的,那是一个君子,理应受到君子般待遇,所以他不会使用卑鄙的手段,也不会以损害北魏利益为代价的手段来使莫武亦屈服。 要说欧阳木九什么好呢?简直固执的一根筋,自己认定的事即使可以走捷径也不会去走。 其实说明白点,只要他与燕三帝联盟就能搬倒北魏整个政治局面,事后再划割一定领土于大燕,欧阳木九的皇帝梦也就这么成了。如果实在心里觉得不舒服的话,大不了多年之后再夺回来便是。 饶是这种情况让任何人选择,也会毫不留情决定与大燕合作吧,但欧阳木九是个怪胎,他不会!没有任何人比他更爱北魏了,北魏如今的政治面貌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岂会容许别人毁灭?对于北魏有关于欧阳木九的故事太多,且看以后分解吧。 这里只告诉大家欧阳木九花了全部心血让北魏重新走上正轨,断然不会允许其他人糟蹋了去。也没有谁能比欧阳木九对北魏的感情坚如磐石了。 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可以一步一步击倒莫武亦。 燕三帝听了欧阳木九的陈诉,北魏怎么就岌岌可危了?南宫彻心里不太认同的摇头。 “北魏可要赵国助一臂之力?”赵辰纲适时说到。 因为赵国与北魏毗邻,都有南邦蛮夷之忧,又因赵国如若要帮助,也是借由边境过去,而不是像大燕一般,从城中心才能去到北魏。如此想来,可以助北魏的唯有赵国不可。 开玩笑啊,要让大燕帮助,如果打退了蛮夷,大燕军队返回燕国途径北魏皇城时如果一时兴起,来个突袭,再加上大燕本土的军队做后援,北魏可就真的沦为大燕属国了!所以此事万万不可。相反,赵国却不会有此顾虑,它途径的都是些偏远城镇,也有重兵把守,就不担心赵国会耍诈。 话说玄玄大陆四国,不要以为平日里他们争相计算着,但真到了南邦蛮夷侵犯时,四国可是比谁都团结。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玄玄的未来之主,只能从四国中诞生,其他任何人想打主意,群起而攻之。 “木九代替北魏子民谢过赵皇,赵皇能解北魏于水深火热中,木九感激不尽。如若情况危急的话,木九定当向赵皇相求。局时再麻烦赵皇调兵相助。” 欧阳木九话很客气,不难听出他的婉拒之意。但婉拒之下,又是诚恳的相求,他在为自己以后的计谋做铺路?? 这一次用不到赵国,下一次也许就用上了呢? 其实对于北魏来说,不管是蝶变疑或是南蛮征战短时间内都不能让北魏陷入困境,但欧阳木九依旧选择前来却是要借由此次蝶变之事达到他想要的某种目的?? “也好。只要南蛮敢侵犯北魏,我玄玄各国必定联盟诛之。”赵辰纲刻意强调了南蛮二字。 他虽不再骁战,可不代表就是傻子,欧阳木九是在向他要承诺呢,那个承诺只针对欧阳木九本人,而不是北魏。一旦赵辰纲允了,可是会对赵国不利。 万一欧阳木九让赵国帮他完成霸业呢?这样的傻事,赵辰纲是绝不会做的。 “赵皇,说说你们赵国情况吧。”燕三帝插话阻止两人继续话题。 南宫彻还真怕他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畅聊下去,磨光了他的耐性。 欧阳木九与赵辰纲当然不会如南宫彻心里所想继续你来我往,两人都知道燕三帝是一个极没有耐心之人,惹谁都可以,万万不能惹他。 两人也同时收住了心思,只见赵辰纲道: “这事我交给天宇探查究竟,还是让天宇说吧。” “是的,父皇。”只见整个乾清宫殿内,所有人的注意都在一个只有16、7岁的少年身上。 少年自信满满面对如今玄玄众多高位之人,现在在坐的,谁不是动一动手指就能让天下局势瞬息大变? 而自己,作为一个刚成年的皇子,羽翼却是稚嫩的要命,暂时还无法与在座的人相提并论。 虽然赵天宇对自己很是自负,但相较于众人,他知道自己还是缺少成长?? 赵天宇发誓,终有一日,他也一定可以有自己的舞台,让自己肆意的挥洒。 挥洒理想,挥洒抱负,挥洒才能…… ------------ 121 最笨戳的反击 正当赵天宇准备述说情况时,太监禀告说礼部侍郎李崇山在门外觐见。 原因是李大人府外刚刚发生了蝶变事件,特来禀告皇上。 南宫彻听了有丝不悦,这蝶变组织越发猖獗了,居然敢作乱到皇城?简直不把他这位大燕皇帝放在眼里,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想翻天了不成?南宫彻发狠一定要揪出元凶,将他抽筋剥皮。 “李崇山,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朕如实招来。”燕三帝略带怒气道。 “是,皇上。” 乾清宫殿内,只见李崇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述说着事情的经过,不过他并不是如实汇报,虽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交代着,但也加了另一些事件进去。大致如是: 关于他贪污皇银五十万两的事,李侍郎忏悔着。原本那年是他参选礼部侍郎的竞选时间,但因为手里没有足够多的银两走关系,便动了皇银的主意,私自挪用公款。后顺利竞选,余下许多皇银未动,恰巧此时燕二帝让他准备接见各国礼节事宜以及全国大范围整顿书院,他便把余下的银子都用上去了。 说到最后,只见李侍郎跪地求饶。 “皇上,臣有罪,不该私自挪用皇银。但是蝶变组织只查出了臣挪用皇银,却未曾知道后来整顿书院一事臣已经把自己的银两都填补了上去,求皇上开恩。” 其实挪用五十万两皇银一事是当时还是六皇子的燕三帝让他为之,至于燕三帝用以做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李侍郎之所以提这件事,是希望燕三帝看在曾经的份上能轻饶自己。 “你下去吧,自己去刑部报到,朕会查清此事还你一个公道。”燕三帝说着。 这个李崇山,当初用他就是知道他很识趣,能知分寸。如今见他果然没有失望,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什么事该自己抗,什么事该自己认。 “罪臣领旨。”李侍郎乖乖退了下去。 “呼。”当他退出门时,终于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命是保住了,皇上不会要他死。 “天宇,对于蝶变组织,你可有什么发现?”燕三帝此刻的心情明显有了些许不悦。 “回燕帝,我发现蝶变组织每一条罪状中定有一条是虐掠女子,再加上每人都配有蝴蝶标志,所以我大胆猜想蝶变的主谋其中有一名定为女子。”赵国其实与吴国是受此次蝶变困扰最大的国家。 因为赵国皇帝赵辰纲自战败于燕二帝之后就一直表现得消极,无心政治也无可厚非,当然对下属的管制会明显宽松许多,造成贪官污吏人满为患也不足为奇。 “恩,继续。”燕三帝蹙眉,想听听赵天宇还有什么发现? “关于蝶变的行动,我没有理出个思绪。如今为官之人,谁不曾有过错误?所以要确定下一个目标人选,只有蝶变的主谋才能知道。我也仔细观察过蝶变的人,他们每次出动任务都会事先服用砒霜,一旦行动结束性命也无力乏天。所以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有抓获到活的蝶变组织中人,也就无法得知更多消息。” “还有呢?” “依蝶变的行动来看,他们提倡永乐之道,煽动百姓造乱对皇朝极为威胁。” “恩。”这些潜在危险,他也考虑过。 “我们目前虽无法明确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也许可以一试。” “什么办法?”对于蝶变组织,燕三帝也是头疼不已,拿它根本没辙。 “这个办法是守株待兔,有点笨,意思是说我们预想下一步蝶变有可能会对付的人,对他有可能的仇人进行监视。因为往往只有有生死大仇的人才甘愿以死换死。” 是的,蝶变的主谋很聪明,她利用人们仇恨的心理对贪官进行打击。须知,一个人的仇恨到达一定阶段,那是可以即使丧命也要报复。 而蝶变,就是抓住了人的这一弱点加以诱惑,让人们帮她达到目的。只要监视那些充满仇恨的人,不怕揪不出蝶变组织。 不过,这个办法确实笨戳的紧,被动的不能再被动!等待的时间,也不知会是多久之后?? “有谁,还有更好的办法?”燕三帝问着众人。 “这个计谋虽老套,却不得不说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法。”欧阳木九说道。 敌在暗,我在明,很多时候最原始的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 “恩,那就这么办吧。” “燕帝,既然蝶变组织到了皇城,就让天宇留下来看看吧,我也想他多锻炼锻炼。赵国方面,我会亲自处理。”赵辰纲替赵天宇说着。 “恩,也好。”对于赵天宇,燕三帝是比较欣赏的,小小年级竟有如此智慧,以后说不定又是一代英雄。趁这段时间看看他也好,赵国如果脱离了掌控,可就不好办了。 “天宇,你就留在燕国,朕会命人配合你调查。” “谢燕帝。”赵天宇回答。 “燕帝,我也愿意留下。”天父让他借由此次事件寻求天相一事纳兰铭风一日不敢或忘。 不管在燕国能不能找到,但对大燕,他却是必须要待一段时日。 “吴国受蝶变蛊惑差点四分五裂,这个恩怨我必须要尽快查清。” 否则,吴国就真的散了。纳兰铭风向燕三帝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 “恩,准你跟天宇一同调查。”不答应,似乎不近人情了? “明日是和欣、和燕两位公主册封之日,诸位待明日喜庆之后再离开吧。” “是。”对于蝶变一事,调查正式由赵天宇、纳兰铭风以及燕三帝指派的燕国人担任并展开。 不知,这一组织究竟有什么神力?让四国前所未有的齐心合作!敢与玄玄四国为敌,他究竟有什么背景?那人的目的,又是何等的惊人? 看来,平淡了将近百年的玄玄又开始了它的不平淡?? 话说,七王爷南宫跃府上,两个小丫头正努力的跟嬷嬷学习着礼仪,听嬷嬷说,明日四国的风云人物都会参加两人册封之礼,万万马虎不得!如此说来,明日可是玄玄有史以来最盛大的册封礼仪了。 直到晚上用膳时,南宫欣儿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告别一天苦不堪言的训练。 幸好自己可以偶尔借病休息,饶是如此,欣儿仍喊累。她看着一直认真的雨燕姐姐直觉非常佩服,整个训练过程,她没有见姐姐说过一个累字,就算累得站不起,姐姐也仍旧咬牙坚持!哎,这样的雨燕姐姐让欣儿头一次泛起不舍之意。 她一直都知道姐姐很努力,却是没有想到是这般不要命的去做事。累了说一声不就好了么,为什么不说? “欣儿,明日进宫之后,母妃就不能陪你了。”余莺莺看着睡在床上,疲惫的女儿。 “母妃不用担心,欣儿会好好的。”南宫欣儿此刻真是累的要命,眼眸都无法睁开了。 “欣儿,进了宫之后,有关于你的病,可记住了母妃跟你说的?” “恩。”母妃,不要怪欣儿不同你多说话啊,欣儿实在是想睡的紧。 “睡吧。”听着女儿憨憨的呼吸声,余莺莺替女儿整理了一下被子便退了出去。 睡梦中的欣儿,看着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竟让一日的疲惫一扫而过,开心的笑着。 “欣儿,我要为你,执掌天下??” 那个男子是谁?他笑的好好看! ------------ 122 最美的幸福莫过于有你在身边 什么人?不要唤她,好么,她好累,好痛。就让她一直这样睡下去吧,她想见父王母妃了。 父王母妃?不,她的仇还没有报,拿什么脸面去见父王母妃?她要醒来,一定要醒来,她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啊?? “嗯??”床上的人儿忍不住挣扎,好半饷终于开启了疲惫的眼眸。 “醒了?” 一个男子的声音耀入脑海,让原本还未有清醒的人霎时完全清醒。 “你?”她看着坐在床沿笑得和煦的他。 他总是笑得那般好看,只可惜??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摸向被褥下的身子。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此刻是女扮男装。 男子见她的动作便已知道她的顾虑,遂开口: “你不是南月凌?” “衣服是你给我换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男子的声音没有起初的动听,让她听得出男子是有些恼了吧。 呵呵,也是,被她一介女子耍得团团转,任谁也会恼吧?哦,不,有一个男子他不会恼,他总能轻易就识别她,只是,哎?? 想到这,女子忍不住在心里谈口气。哦对了,她是因为什么掉落悬崖的呢?居然没有死?该说她命不该绝吗?是的,她的仇还没有报,老天又怎么愿意收她? “是,我不是。”她承认,毕竟事实摆在眼前她又怎么继续否认? “那你是谁?”男子对她爽快的回答想是满意的,竟双手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你没有看过我的身子吧?”女子也似乎很倔强,一人一句,才公平,否则谈话也不要想继续下去。 “此处只有你我,你觉得呢?”象是知道她的脾气,男子有些不正经回答。 “你!??”女子气不打一出来,眼睛瞪向他,想要把他活吞了不可。 “嗯?”他看着她难得的气结,心情被莫名的逗乐了,哈哈,算了,这么长时间被她骗就原谅她好了。 “哼。”女子把脸色转向一旁,为他的痞.子神情生着闷气! 这个男人啊,得了她的心,却不敢去爱他。 男子象不在意她的反应,自顾自说着: “据我了解,姓南又被满门抄斩的家族好像不多,也就那么两三家,其中包括了几年前被燕三帝下旨灭门的南宫跃七王爷家。不知这南宫跃跟你是何关系?” 见女子仍旧毫无反应,男子继续提供着消息: “听说这南宫跃王爷是蝶变事件的主谋,目的在于谋朝篡位。啊,对了,我手里有些证据,可以证明南宫跃并非主谋??” “你说什么?证据在哪儿?”女子立马起身,握住男子的手,看她急迫的神态就知男子猜对了,是的,她就是南宫跃的嫡女,除了嫁去北魏的姐姐南宫雨燕,她是现唯一存活的南宫跃王爷嫡女――南宫欣儿。 “你是南宫欣儿?”南宫欣儿,如果几年前不出意外的话她此刻应该是他的皇妃了。 看着眼前美丽的不丝真实的欣儿,赵天宇涌上了一股不舍。这几年她承受了什么,竟一直以男儿身漂泊?? “我要证据。”女子眼睛直直看向他。 “欣儿,你明知是我,为何不相认?”赵天宇顺势把她抱入怀里,紧紧拥着,言语中有丝沙哑。 南宫欣儿因为他的话,兴许是身上的痛楚无法忍受,兴许是终于他认出了自己,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你不是已经有皇妃了么?还要我做什么?”她是怨他的,已经有了妻子还要她做什么? 其实事情也不能全怪他,自己生死未卜,难道要求他永远不娶妻吗? “欣儿,不说过去,好么?”过去已然发生,多说也是无益。他只知道自己此刻是不会再放她离开。 南宫欣儿委屈的不说话了,这是她自喜娘离去之后第一次表现得如此脆弱,也只在他面前,她才有女子柔软的一面。 “欣儿,随我回赵国吧。”赵天宇见她情绪稳定很多,开口道。 “不,我的家仇还没有报,我不会跟你走。”她坚定的说。 “你总归是我的妻子??” “谁说的?你的妻子是莫天骄。”南宫欣儿推开赵天宇,独自坐向一旁。 看着瞬间在自己身上加了保护色的南宫欣儿,赵天宇一阵无奈。这么久的相处,他知道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没奈何,只能自己先弱势下来,否则欣儿一定不会跟他在一起。 “要怎么做,你才会跟我在一起呢?”赵天宇宠溺的问着,也唯有南宫欣儿一人,才能让赵国得势的三皇子宠爱如斯。 “我要查出陷害我父王的证据,我要让燕三帝为他的残忍付出代价。”这么多年了,她的调查始终毫无进展,难道她就不能替父王母妃报仇么?她不甘啊,她一定要报仇。 “好!欣儿,我要为你,执掌天下,杀尽一切负你之人。”她的痛,他一直知晓,如果这是她唯一的痛,那么他定为她倾注一切除去。 南宫欣儿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男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滑落脸颊。一双温柔的手替她轻试着,欣儿觉得自己几年来的疲惫竟在这一瞬间被他扶去?? 她又哭又笑的看着他,哭? 不对啊,她怎么哭的如此伤心呢? “不,不要,求求你坚持下去??” “欣儿,我想我可能不行了,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男子虚弱的叮嘱着今生唯一爱的女子。 “不??我不许你胡说。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南宫欣儿的眼泪滴滴滴在男子手上。 如果,如果他有力抬起手的话,定不会让她哭得这般伤心,他最不愿意见的,就是她的眼泪。 “欣儿,你知道吗,我最美的幸福莫过于有你在身边??”此刻有她在身边,他别无所求。男子终究抵不住疲惫的眼眸,闭上了眼睛。 “不要??醒醒,求求你醒过来,我去给你找大夫,你一定要坚持啊??”欣儿哭得几乎没了意识,脑子也差点不听使唤,不能继续发晕下去,她一定要救他,对,救他。 女子拖着男子的身子,来到他的军营。 “求求你,救救他。” 见南宫欣儿哭得魂不守舍,伤心欲绝,男子带着气愤道: “救他可以,只要你能取悦我。”男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他不允许她对别的男子动情!不允许! “你马上派人救他,我就应你。”得不到肯定回答,她誓死不从。 “好。”他唤了侍卫,叮嘱一定要救醒他。 见侍卫领命退了下去,南宫欣儿颤抖着手,开始解自己衣襟?? *** 这章有点乱,看懂了么? 欢迎继续跳坑哦。保证不负所望。 无耻的求票票啊 ------------ 201 从未有过的感触 “啊,不要??”南宫欣儿惊醒了过来。 “欣儿,怎么了?做噩梦了吗?”余莺莺一进门就看见女儿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走过去。 “母妃??”南宫欣儿满脸泪痕的面对母亲,直到现在她仍是流着泪,止也止不住。 为什么,梦里的男子要离开她?她不要他离开啊?? “欣儿,不怕,母妃在这里,不怕。”余莺莺拥抱住女儿,安抚着她。 “母妃,不要离开欣儿??母妃,欣儿好怕??”小丫头想是太过于害怕,声音中抑制不了颤抖。 “欣儿做什么噩梦了?” “我??我梦见父王母妃离开欣儿??欣儿一个人,好累好累??”她还梦见了一个男子让她脱衣服,这么不雅之事,南宫欣儿对母妃难以启齿,也就隐瞒了没有说。 梦中,快要死去的男子是谁?为何见他离去,自己有种被抽空了灵魂的感觉? “傻瓜,父王母妃怎么会离开欣儿呢?梦是相反的,知道吗?”南宫王妃见女儿情绪稳定了很多,遂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母妃,真的吗?梦真的是相反的吗?”南宫欣儿盯着大大的眼睛望向母妃,想从母妃眼里找到肯定答案。 “傻丫头,当然是呀。”她替女儿试着泪痕,“不然我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妖怪,还真的就成妖怪了啊?” “扑。”欣儿被母亲逗乐了,是呀,她又不可能变成妖怪??所以,梦不能当真。 “好啦,我的小公主,走吧,母妃亲自为你打扮,今天欣儿是全天下最美丽的公主,可不能再哭鼻子哦。”离别之际,余莺莺生怕女儿忍不住会哭,到时该怎么向所有人交代? “恩。”南宫欣儿高兴的任由母妃为自己梳妆打扮,母妃在她身边,真好,母妃没有离开她,真好。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是那么美好。 在余莺莺与宫里嬷嬷的努力下,南宫欣儿原本就倾城的容颜更加清新脱俗的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欣儿,走吧。”余莺莺牵着女儿的手,向王府正厅走去。 时辰到了,再不走就错过了吉时,虽不舍与女儿分离,也只能放手。 南宫欣儿乖巧的跟在母妃一侧,她知道,从今天起自己就是大燕公主,与母妃不再如从前般无拘无束?? “欣儿,可记得母妃的叮嘱?” “母妃,欣儿记住了。” “好。”话语间,两人来到正厅,七王府所有的人都在列,只等南宫欣儿与南宫王妃。 南宫欣儿一步步走向她的父王,那个对她无限宠爱的父王。 “父王,欣儿给您请安。”欣儿在南宫跃面前跪下,这是她最后一次跪拜父王了,以后,她是公主,于公只能管父王为皇叔,管母妃为皇婶。 “欣儿。”南宫跃扶起女儿,眼眶有一瞬忍不住泛红。他侧过脸唤着南宫雨燕。这是他从小捧在手心的女儿,如今却要离他而去,怎不叫南宫跃伤感? 南宫雨燕应声走向父亲,南宫跃一手牵一个女儿向着王府门口走去。那里,等待的是皇宫的人,出此门,两个女儿的人生便只能靠她们自己。 是福是祸,他都无力改变。 南宫跃牵着南宫欣儿和南宫雨燕走在前面,南宫王妃与其嫡子则跟在后面,其他侧室夫人依次排列尾随着,整个王府,阵容浩大的迎送着他们的公主。 踏过大门,南宫跃看着眼前的鸾轿,终究还是到了离别的时候。他牵着女儿来到鸾轿前,放开女儿的手,道: “欣儿,雨燕,父王就送到这里,你们切记万事谨言慎行。”大燕国父子篇,子女另拜其父时,生生父母不得在场。所以南宫跃夫妻只能送女儿到门口。 “父王,欣儿(雨燕)知道了。”姐妹俩彼此看了一眼,同时倒退三步。 这时见南宫王妃走上前,与丈夫并肩。 “父王,母妃,请受欣儿(雨燕)一拜,叩谢父王母妃多年养育之恩。” 姐们俩跪拜在地,红地毯从南宫王府一直延伸至鸾轿处,火艳般的红衬托出王府不一般的喜庆之气。 “恩,好好好,都起来吧。”南宫跃和余莺莺上前扶起两个女儿。 “时候不早了,上轿吧,耽搁了吉时就不好。” “是。女儿告退。”南宫欣儿与南宫雨燕各自上了鸾轿,喜庆之声再次响起。 太监高呼着“起轿”,迎接队伍浩浩荡荡起步,不一会儿时间众人渐渐消失在王府的视线里。 身后,南宫欣儿仿佛听到母妃在哭泣,可是她不敢回头,怕自己回了头也会忍不住跟着哭。母妃说过,今天她是最美丽的公主,不能哭,一定不能哭。 小小人儿强忍着哭意,让自己微笑面对一切。她是大燕公主,她要给她的子民美丽的笑颜,所以不能哭。 南宫欣儿看着两旁热闹的人群,向来她很喜欢这种场面,原来,在上面与在下面完全是两种不同心境。 在上位之人,不可以随意笑,不可以随意哭,因为她的一颦一笑都受着人们关注,影响着人们的情绪。她终于懂得了为何父王在人前总是看起来很严肃的样子,就如同现在的她一般,想哭却不能哭,想欢呼却只能强颜微笑。这是南宫欣儿第一次对‘地位’背后所带来的附加责任有些许感想。 以往她在王府,所有人都很宠溺她,只要是她所想的,父王母妃一定倾其所有满足。就连她喜爱外出游玩,父王也是默许的。南宫欣儿知道,父王对她的宠溺超过了一切,就连大哥都不曾得到父王那么多爱,而她却得到了,只她一人得到。因为王府只有她一个郡主可以出府,其他的姐姐,没有任何一个人是被父王允许出去的,以致养成了南宫欣儿男儿般的毅力与豪情。 是的,南宫欣儿向往着象男子一般威风凛凛,挥洒人生,如今坐在这高位,更让她对那未知的领域好奇,如果,如果她也能如同男儿般在朝中有所抱负该是多么美妙的事? 殊不知,南宫欣儿一心陶醉在自己所构织的美梦里,皇宫已然近在咫尺。 进了这宫门,面对她的又将是怎样的风暴? *** ------------ 202 大燕和欣公主 南宫欣儿姐妹两人,直至到了皇宫内太和殿才下銮轿,欣儿与雨燕并肩走向殿内。 太和殿,又称金銮殿,是大燕皇朝用来举行各种典礼的场所,一般用于皇帝登基即位、大婚、册立皇后,命将出征,以及每年万寿节、中秋节、除夕在此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贺,并向王公大臣赐宴。 如此神圣之地,却破例为南宫七王爷府内两个女儿封为公主而铺张。足以见得南宫七王爷是多么深得皇上圣心啊(当然,七王爷本人并非如是想),或者,对于北魏与赵国,燕三帝的重视程度之深。 以上,是臣子们的猜想,至于燕三帝究竟作何想法则无人知晓,毕竟圣意难以猜测啊。 太和殿内,燕三帝与伍媚儿居于上位,左侧的顺序是北魏皇以及欧阳木九、莫武亦,吴世子及其大长老唐俊一,再之后是大燕朝二品官员,右侧则是赵国皇帝赵辰纲、皇三子赵天宇,大燕丞相,二品官员,依次类推。 只听太监一声公主进殿,南宫欣儿绝色容颜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任何一个看到欣儿的人都无不感叹世间怎会有如此天资绝美的人儿?而她,甚至还不到及笄之岁,如果及笄了,又将是怎样的迷倒众生? 这南宫跃真是不够意思,有如天仙般的女儿,怎不告知一声?早知道南宫欣儿如此倾国倾城,众人即使踏破七王府门坎也是要求亲的,谁还会在乎南宫欣儿那一点点小毛病啊? 看吧,这会儿可是平白便宜赵三皇子了,真真是气人哪,眼见如仙女般的公主就这么嫁到赵国,众人突然有一种想把南宫七王爷千刀万剐的冲动。 作孽呀作孽,你南宫七王爷到底咋想的,便宜别人也不恩赐自己国人?你还到底是不是大燕国子民啊? 霎时,也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瞟向赵天宇,活像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简直恨不得用眼神将他杀死,再让南宫欣儿另择良人。 随着欣儿每踏一步,赵天宇所承受的怨恨之力就多增加一分。 赵天宇恍若无人般,欣赏着他的公主,他的皇妃。虽然,虽然对于男女情爱一事他经历的并不多,但他想自己仍是被眼前的欣儿迷住了。她是那么美,那么耀眼,那么牵动他的心弦??让他瞬间陷入她的情网,不法自拔。 多年之后,每当赵天宇想起这一幕时总会忍不住心中充满情意,那种心悸的感觉久久也无法释怀。 爱,从此,在脑海中根深蒂固,任何人挥之不去,即使是自己,用尽一切办法去逼迫去忘记也是抹灭不了心中的那道倩影。 看着缓缓走向大殿的两位公主,欧阳木九被左侧的女子所吸引,他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握住酒杯的手在不自觉中紧了又紧?? 南宫欣儿和南宫雨燕来到殿前,在天阶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儿臣南宫欣儿参加父皇、母后。”欣儿跪拜燕三帝与皇后。 为何南宫雨燕比南宫欣儿长几岁,却在南宫欣儿之后呢?因为南宫欣儿嫡亲女的身份比南宫雨燕庶出身份高贵许多,所以不论年龄大小,南宫欣儿的地位都要比南宫雨燕高一些。这便是玄玄各国嫡出与庶出的区别。 “碰。”某人因为心中的猜测应验,气愤的把酒杯捏碎。 整个金銮殿内原本只有南宫欣儿一人悦耳动听的声音却因突如其来的酒杯破碎声显得不协调。 燕三帝顿时惊醒,原本,在他看见南宫欣儿进殿那一刻,心里对她就产生了喜爱之情,并非长辈对晚辈(你懂滴??)。这个南宫跃,早说了见见他女儿,他非得掖着捏着就是不让见,如果见了,还会有赵天宇的份儿嘛? 气死他了,气死他了,南宫欣儿这么美为何不献给自己?明知他喜爱绝色美人为何不让他知道?他有何居心? 彼时,燕三帝心里对南宫跃的想法那是一个接一个的多啊?? 却不料然,听到一声酒杯破碎声把他拉回种种不悦中。 燕三帝看向罪魁祸首,不解问着: “欧阳兄,你这是作甚?”大燕朝的酒杯何时如此脆弱了,居然让人‘轻易’就能捏碎? “回燕帝,刚刚我因被公主的美貌所吸引,一时陷入震惊中久久无法恢复,以致握住酒杯的手在不自觉中加重了力道也全然无知,还望燕帝见谅木九的鲁莽。实因贵国和欣公主乃玄玄第一绝世美人,一时间被迷了心神。”欧阳木九站起身恭维的回答着,好似他的说辞简直出自肺腑之语,真的比黄金还真。 有不少人,连连称赞符合。也有不少人,庆幸自己此时手中并无酒杯,如若像欧阳木九那番情不自禁捏碎杯子,下场可是很糟糕的。喜庆之日见血,不吉利啊。玷辱如此重大节日就算不被灭门抄斩也是要掉官帽的啊,他们谁也不是欧阳木九,无法得到如他一般宽容的待遇。 “呵呵,木九说的是,就连朕也被欣儿的美貌所惊讶。朕想,普天之下还没有人能抵抗得了这种美丽吧。不过,你的手?不然,朕让御医先为你包扎一番吧。”燕帝认同的点头,如此绝色,真不该同意赵天宇的和亲。 “不劳燕帝费心,我这伤其实是陈年旧伤,每次轻轻一触碰就会流血,我自己包扎一下不碍事。还请燕帝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时辰,否则木九就成罪人了。”欧阳木九恭维的说着。 跟随欧阳木九的护卫见主子开口,赶紧从怀里取出一块白色小方帕,心里却是忍不住犯嘀咕。 九爷,您何时有旧伤来着,怎么奴才伺候了您二十几年也不知道? 虽不知道主子为何情绪会突然失控,护卫还是耐心的为主子把刺入手中的碎片取下,然后为主子包裹住手。 因护卫操作很是熟练,不到一分钟时间就整理好了欧阳木九的手,燕三帝想他应是经常受伤才让奴才们如此娴熟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欧阳木九拱了拱双手,道:“燕帝,请继续。” 燕三帝点点头,欧阳木九方坐下。 遂又对仍跪着的南宫欣儿道: “欣儿,平身。” 直到听见燕三帝说平身,欣儿才起身。在燕三帝没说话之前,南宫欣儿一直跪着,不敢抬头也不敢起身。 刚刚欧阳木九的声音就是九哥的声音,没有错,欧阳木九是就那日她所遇见的九哥。九哥他,划破手了么?有没有很严重?伤势如何? 虽听他自己说没事,但南宫欣儿还是想亲眼见着才安心。 接着南宫雨燕行了跪拜礼,只见伍皇后笑得合不拢嘴,直说高兴。欣儿这丫头她确实喜欢的紧呢,呵呵。 伍媚儿让姐妹两坐她身侧,欣儿渐渐的走进媚儿,只是,在看清楚媚儿那张漂亮的脸时越来越觉得熟悉,原来??她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会成为公主了。 ------------ 203 一回眸,公主身 欣儿依言坐在伍皇后身侧,雨燕则坐在欣儿一侧接受百官祝贺。 南宫欣儿位居上位,心思却被另一处吸引了去,也许毕竟年纪方小,对自我的控制能力有限,她的眼光不自觉看向包扎着伤口的男子,他的手,遭了,白色方巾被染得已是血红一片,为何不去止血? 九哥,我知道我不该骗你说我是南宫雨燕,可是,你也不应该拿自己开玩笑啊。九哥,你让御医帮你处理一下吧,好么?算欣儿求你。 九哥,对不起,欣儿以后定不再骗你了,你不要皱眉好么?九哥,欣儿喜欢看你笑起来和煦的样子,喜欢看你笑起来迷人的神色。九哥,欣儿不愿意你不开心?? 南宫欣儿心里象翻了五味瓶,跟着欧阳木九的深沉而难受。她虽只见过九哥一面,但对九哥的印象却是极深。她喜欢他的,喜欢他救她时的威武,一人力敌几人,喜欢他看她的眼光如同父王母妃般宠溺,喜欢他对自己笑得那般真诚。九哥是除父王、哥哥们和逸然哥哥之外,她最最最最喜欢的男子。 南宫欣儿向欧阳木九传递着自己的担心,男子象接收到某人的信息,他把包扎伤口的手隐藏了起来。 伍皇后见南宫欣儿此状,忍不住倾身轻触她,哎,欣儿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她怎么看向欧阳木九的神色很奇怪?这可是册封典礼,岂能如此走神?也不知她的这一举动有多少人注意到了? 伍媚儿看向身旁的燕三帝,幸好,幸好皇上没有注意。 回头再看看欣儿,真不知这丫头怎么了,她不应该是如此不懂礼数之人啊,怎么会犯这样的错? 位于下方的赵天宇对南宫欣儿焦急的神色可是尽收眼底,心里那股难受之意,犹然心生。好似自己宝贝的东西,被人抢走般,让他想要紧紧拥在怀里独占,不让其他人窥视。 欣儿因着伍媚儿的触碰才把眼光移回来。 看着伍皇后越发熟悉的脸,禁不住让南宫欣儿想起了那年初识。 那天是除夕节第三日,大燕国律例,凡除夕前后三天共计七天时间在街上摆设物品不收取任何费用,这个消息对于小商小贩无疑是最好的福利。每个大燕子民都会在这一天拿出最好的东西出来买卖,不管是平时做生意的,或者不做生意的,在这一天会想方设法变换新鲜玩意儿出来,以交换银两。有些生意好的很有可能挣到一年的生活费用,当然,只能是一般平民百姓的家庭用度所需银两。 大街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南宫欣儿每年的这个时候无疑是最开心的,往年总有父王陪着,今年父王有事不能陪她,她便只好找来大哥陪,至于侍从,那肯定也是少不了的。 为了防止南宫欣儿在拥挤的人潮走失,南宫世子一直牵着妹妹的手不敢放开。开玩笑啊,如果真把妹妹走丢了,自己也不用回去见父王母妃,直接发配边疆算了。 妹妹是父王与母妃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女儿,其宠爱程度更是无人能及。在母妃连生四个儿子之后,极其渴望能有一个郡主,而欣儿,恰在此时出生了。有了四个世子,一个郡主,父王便与母妃商议不再要小孩(兴是南宫跃受不住余莺莺每次生产时的痛苦所做的决定),从此,南宫欣儿作为唯一的嫡系郡主,她得到了南宫七王爷和王妃终其一生的疼爱。 看着妹妹上蹿下跳,那个兴奋神色,南宫世子心里一阵羡慕。作为已经入朝为官的他来说,这样的快乐早已经丢失在童年时光。其实即使在童年,作为南宫七王府的嫡系长世子,他在父王种种严厉之下,也是没有妹妹这般快乐的。 “公子,喜欢泥人吗?公子眼光真是好啊,我所做的泥人可是全皇城最好的,不仅价格实惠,工料心细,质量绝对正品保证。”小贩热忱招呼着小公子。 哦对了,南宫欣儿现在眼光正一溜溜的盯着眼前的五彩泥人。 “大哥,我好喜欢。”欣儿神色欢喜的看着哥哥。 “选吧。”世子跟在女扮男装的妹妹身边心情也禁不住开朗很多。 南宫欣儿认真的挑选,有好多新款式呢,最后她选了一个据说是东海小龙女的彩色泥人。末了,老板还拿一张印有他名字、店名、地址以及所承接的生意名片给她,让欣儿以后多多光顾。(看来这古代人做生意,脑筋也是忒好使呀,咳咳??) 随后南宫欣儿又挑选了好几个礼物,只是,在她看到不远处一块玉佩时挣脱了哥哥的手。 欣儿跑上前拾起地上的玉佩,唤着:“夫人,请等等。” 前方优雅高贵的女子停下脚步,回首间见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男童向自己跑来,好一个俊美的男孩儿。 “夫人,您的东西掉了。”男装打扮的欣儿走至女子身侧。 玄玄各国未婚女子均以长发示人,已婚女子则会把长发盘旋住,以此来区分已婚未婚女子。 女子身旁的丫鬟接过欣儿递上来的玉佩,女子道了声谢。彼时哥哥也跑了过来,刚刚见妹妹脱离自己,他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没料到妹妹是看见别人遗失的东西,顿时让他送了一口气。 世子道了离别便拉着妹妹离开,欣儿心情象是更加灿烂,四处寻觅着感兴趣的物件。 徒留有丝发愣的绝美夫人。 只见夫人身边赫然出现一行人,跪在地上请罪。刚刚他们也发现了夫人掉东西啊,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那小家伙已经拾起并交还给夫人了。 夫人摆了摆手,不在意一般,众人又隐匿在了人群,呼,夫人不怪罪真是万幸。 刚从南宫欣儿手里接过递上来的玉佩的丫鬟,象知道主子有疑问,也不等主子开口,她小声回答。 “夫人,那两位公子是南宫七王爷府上的大世子南宫烈淳,小公子南宫烈延。” “恩。”小公子?郡主还差不多吧? 夫人看着远方禁不住兴奋的‘小公子’,曾几何时,她也曾这般被父亲带着游览街市?好多好多年以前,她也是如此幸福的。有父亲宠溺,有母亲呵护,有哥哥爱护,却在一次意外被他相中?? 记得那也是除夕节,她女扮男装哀求父亲陪她外出游玩,父亲一向对自己有求必应,所以她最后高高兴兴的跟着父亲出来外面的世界。她也是如同眼前的女孩般兴奋的找不着北,正这时,被他相中了,从此,她成了他专属猎物?? 如果,如果不曾遇见他,是不是自己会如同一般富家女儿一样嫁人子弟,相夫教子? 那种生活,是她想要的么?遇见他,悔么? 眼见小女孩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夫人才缓过神来,能幸福,真好!这个小女孩,能被南宫烈淳小心翼翼珍视的,想必不是什么南宫烈延而是南宫七王爷唯一宠爱的郡主,南宫欣儿吧?除了她,女人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南宫烈淳如此视如珍宝了。 希望她,能比自己幸福。 夫人真心祈着。 不再多想,她转身离开。今天除夕,好不容易让皇上答应她微服游乐,可不能让皇帝老爷久等了,不然这位皇上不高兴以后不准她出宫就麻烦了。 是的,这位夫人,便是当今皇后伍媚儿。燕三帝也是想着她太过思念家乡,又刚刚‘掉’了个孩子,怕她郁结过渡才应允。 原来,两年前的夫人是当今皇后,只是,她如何认出自己的?南宫欣儿坐在伍皇后身边百思不得其解。 * 求收藏,求评论,友友们,求恩赐?? ------------ 204 恭喜恭喜 自己居然能被认出,其中的怪异南宫欣儿不慎明了,只能乖乖坐在伍皇后身旁。这次册封由大燕礼部尚书担任司仪,只见他在阶梯上绘声绘色演讲着,但欣儿对百官朝贺的礼仪仍是觉得乏味,提不起兴趣。不管这位置背后带来多么闪耀的荣誉与地位,小小人儿是没有具体认知。眼光不敢再涣散,她似玉人般灵巧生动,倒毫不突兀之意。 反正这公主身份,她担得很是自在、得体,也没有人能够看得出来她其实百般无聊?? 整个册封仪式将至午时才算圆满结束,燕三帝赐宴文武百官,欣儿与雨燕则随皇后返回长秋宫。皇后唤了宫女为两位公主撤下繁重的衣饰,两人才重重送了口气,累死了,虽然一直坐在上位没有动,但仍是累啊。 谁坐着几个小时都不动试试?不仅不能动,还要全程保持笑脸,时不时点个头。如此折磨人之法,饶是欣儿从小就是郡主待遇也是有些吃不消的,更不要说一直朴质的雨燕了。 听到欣儿小小的舒缓之气,伍皇后忍不住笑出声。 “欣儿,累坏了吧?” 欣儿应了声恩,也不知该对这个新认的母后说什么,选择了沉默。伍皇后兴是知道她一时语穷,接着又道: “本宫刚继任皇后的时候,比这更累呢,都快到酉时才结束,之后本宫整整躺了一天还直呼没缓过神来。” “母后,真的吗?”欣儿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不可思议看着伍媚儿,原来觉着累的不只她啊。 恩,看来这册封仪式确实是个体力活儿,不知以后成婚会不会如这般疲?要是比今天还累,她可不干。 “当然是呀。”这时宫女们已经准备好了御膳,一行人因为一天的精神高度集中早已饿得唱空城计了,午饭之后,长秋宫迎来了燕燕莺莺、千娇百媚的hou宫嫔妃。 “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收了天仙人儿般的公主,瞧这丫头,多么水盈晶透啊。” 首先前来道贺的是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四夫人,贵妃、淑妃、德妃、贤妃。这说话之人便是燕三帝最宠幸的陈贵妃,素有千姿百媚生、风韵独自存的陈大美人是也。这里的独自可不是指孤芳自赏的寥寂,而是唯独她才有的韵味,任何人学也学不来,所以四夫人之一,非她莫属。 “小妹这厢也有礼了,恭祝姐姐喜获公主。”这说话之人是李贤妃,兵部尚书之侄女。 “姐姐,妹妹也特来道喜。”德妃道。 “姐姐,你收的这两个丫头妹妹见了都很是欢喜呢。”淑妃在见到欣儿与雨燕时也忍不住夸奖。 “呵呵,各位妹妹有心了。”皇后一一向南宫欣儿和南宫雨燕介绍了来人,众人似有心齐聚便留了下来,皇宫,好久没有这般盛大的举行过仪式了。 几个女人和两个小丫头在御花园里,围了一桌闲磕。今日天气甚是明媚,已经入秋的时节,过了秋老虎的回日升,光日也不再刺伤皮肤,几人所幸就在太阳低下晒起了暖洋洋的身子,真不失为一种惬意。 “姐姐,这么天姿国色的丫头,你是如何发现的啊?” “素闻南宫七王妃有吴国余氏部落第一美人之称,她的女儿如何能差?自然也是青出于蓝。”媚儿应着卫淑妃。 “呵呵,姐姐心真细。”卫淑妃笑得真诚,对这个南宫欣儿真是越看越‘喜欢’呀、、、 伍媚儿面上微笑,也不应承,只是享受着这抹耀日。卫淑妃对伍媚儿的无言也似乎一点不恼,自顾自接着说: “欣儿,听说你自小有疾,现今如何了?”董德妃关切问着。 “谢德妃娘娘关心,欣儿自小行动不能畅意否则易引起锥心之痛,如今倒是已然适应。皇婶嘱咐欣儿只要不可无节制,便与一般人无异。”南宫欣儿谦和对答。 “欣儿,你皇婶没有告诉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么?这么一个标致的人儿,真是可惜了。” “贵妃娘娘勿忧,欣儿看得开。皇叔曾为欣儿寻遍了玄玄所有名医道士,也是徒劳无功,说是天生带疾无法医治。” 依南宫欣儿的情况,如果拿现代医学的角度来说的话,就是心功能二级症状。 “欣儿这顽疾真是恼人心忧,姐姐,还是请古太医替欣儿诊治诊治吧,虽不一定有效,但对欣儿身体的调养还是有所帮助的。”贤妃很是‘担忧’的说着。 伍媚儿这才姗姗然睁开美丽的眼眸,点头同意,“妹妹说的是,欣儿这身体确实需要调养,不然本宫可怎么向赵国交代?” “哎,真是活活便宜了赵国三皇子,如此绝色连身为女子的我看了也禁不住动容,何况是男子呢?”呵呵,这个男子,你应该知道是谁了吧?也不知皇上会有什么动作?对于美人皇上可是从来不会放过的啊。我在这里提醒你,不然局时祸到临头你死得可就难堪了。淑妃话中带话的看着伍媚儿,虽她声音温和,但有心人听了却极为刺耳。 好一个卫淑妃,居然警告到本宫头上来了,真是越发的活的不耐烦了。本宫最近这两年是不是对你们管教太随意了? 媚儿在心里合计着,精致的脸上却笑容灿烂,“莫说你,本宫看了也是巴不得世上最好的都给欣儿,相信任何人也无法不真心对欣儿好。” 其实欣儿的美貌,她在大殿上见到时就生了警戒之意,这样的美,足以祸国殃民啊!如何才能让她在皇宫中平安度过呢?还真是恼人?? 今日一过,南宫欣儿的美貌可是就传变玄玄各国,大燕和欣公主美若天仙,出尘不凡,与赵国有神机妙算、活佛转世之称的三皇子赵天宇将谱写一曲怎样的绝世佳话?这无疑是在高度开发玄玄人民的美好想象啊?? 只是,哎,大燕这个是非地,当真是离得越远越好??最好永远不要再踏入! 这,是伍媚儿想让南宫欣儿继续幸福下去唯一可以做的。欣儿,我的幸福,就让你延续下去吧。她的梦,不可以碎,一旦碎了,这深宫怨地如何有寄托? 就让,南宫欣儿代她去爱,去完成她未有完成的夙愿――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当然,伍皇后可以肯定,正在成长的赵天宇值得欣儿去爱。她十分看好这一对佳偶。 “就是就是。”几位夫人点头称是。 欣儿看着这些娘娘聊天,虽然她们都笑得很美丽,但她怎么都感觉象少了点什么呢?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说不清,反正就是怪怪的。 母妃(对于南宫跃与余莺莺,欣儿永远会在心里及私底下唤他们父王母妃)说了,宫里的嫔妃太过伪善,信不得,自己还是不开口为好,欣儿也乐得当个不说话的隐形人。 在未知的环境里,一向贯彻母妃所交代‘多说不如不说’这一理念的南宫欣儿开始好奇了,她在不引起众人注意的情况下四处欣赏着皇后娘娘的长秋宫。 听人说皇宫是最美丽的地方,处处金壁辉煌,繁华如景。南宫欣儿对皇宫是好奇的,但是父王从不允许她进宫,盛大节日也是让她在一个非常不打眼的地儿待着。虽她贵为南宫七王爷的掌上明珠,但这种豪华地儿欣儿还是第一次见,难免心中不免生好奇之意。 在南宫欣儿新奇的眼光中,突然亭子外一道人影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 ------------ 205 担忧 那是,赵国三皇子和吴国世子么? 因册封大典上众人向燕三帝道贺,欣儿是见过自己未来夫婿的。 哎呀,一想到夫婿两个字,南宫欣儿心里咚咚跳的失了节奏,这种感觉甚是奇怪……让她忍不住脸红,赶紧把视线收了回来。 等到欣儿再次望向亭子外时,心中的那抹身影早已不复在。他进皇宫干什么呢?好想知道呀。 赵天宇,会不会如同父王一般?她会喜欢上他吗?会喜欢上未来的夫君么?如果不能喜欢,可怎么办才好?所以一定要让自己喜欢上他的,否则将如何跟他生活一生一世呢?是的,一定要让自己喜欢上他。赵天宇,你一定一定要值得我喜欢,知道么? 呵呵,其实,今天在大殿看见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长的虽然没有九哥威武,但也是男子中俊美好看的。相比于九哥和逸然哥哥,赵天宇看起来倒跟大哥一般带着点贵公子气息,不过大哥老爱绷着个脸,如此比较下来这个赵天宇竟又多了丝温和。 呵呵,自己对他,算喜欢了么? 得不到答案,欣儿只好把心思转回聊天的众妃子中。 兴是大家都疲了吧,夕阳落山之前终是各自回了寝宫。四夫人有独自宫殿,分别对应东南西北四宫,但繁华程度却不能与皇后娘娘的长秋宫相提并论,差了至少两个阶位不止。 此时,长秋宫内伍皇后让宫女太监伺候和燕公主去休息,只余下了伍媚儿、南宫欣儿两人。 “欣儿,你附耳过来,等会儿皇上来了你就……”伍皇后附身在南宫欣儿耳边细细说着。她有预感,今天晚上皇上会来她这里,事情得预先做准备啊,否则欣儿怕不能平安待到出嫁那日。 燕三帝对美色的垂帘三尺,整个玄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怕只怕他会兴起反悔之意,那自己好不容易为欣儿挑选的丈夫就成泡影了。如此一来,她岂不要遗憾终身?…… 不,不能!她绝不允许自己抱着一丝丝遗憾!也不允许任何人阻止! 南宫欣儿听着伍皇后的话两个水灵晶晶的眼睛越瞪越大,心里忍不住泛起一丝疑惑,这样好么? “知道了么?”媚儿生怕她没有明白,再次提醒到。 欣儿很是认真点点头,皇后娘娘吩咐,不敢不答应。母妃说过,皇宫不比王府,她要处处小心,性子也要收敛。一定不给父王母妃惹事端是南宫欣儿来大燕皇宫对自己的警告,她代表的是南宫七王府的骄傲,又怎么能随兴? 只是,母妃,欣儿应该怎样步步为营呢?小丫头不断在脑中思寻。 “母后,北魏和吴国今日会动身回国么?”终究是忍不住心中牵挂,欣儿问了自己已经憋了一个下午的事。 “他们明日返国,你是想问欧阳木九的事吧?”皇后笑着点破。 “母后……”欣儿有些为难,不知该作何反应,早知,早知会被皇后取笑就不问了。 九哥,伤势如何了?他的旧伤,可已治愈? 显然,南宫欣儿的医学常识严重缺乏啊,伤口既已然包扎止血,岂还会流血不止? “好了好了,母后不笑你。欣儿愿意告诉母后为何对欧阳木九特别上心么?今日在大殿上,本宫可没忘记你为了谁而走神哦。” 该怎么说才好呢? 见南宫欣儿欲言又止,伍皇后道: “欣儿,你如今已拜入本宫名下,难道母后还会害自己的孩子不成?你应该对母后坦然相对。” “母后,对不起。”欣儿羞愧的低下头。 “毋需跟母后道歉,母后知道,让你突然离开自己的母妃会不适应,现如今,我们两个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相处。” 欣儿抬头看着伍皇后,这位美丽的皇后她想自己是喜欢的。 “母后,谢谢你。”她对皇后笑着,这是她今日的第一个笑容,真真切切,毫无防备的笑容。 这一刻,南宫欣儿觉得自己紧绷的玄终于可以稍微轻松一点,她可以不用对伍皇后戒备么? 从未对人产生过戒备心理的南宫欣儿对于人世百态却是毫无概念。也许是南宫王爷、王妃保护的太好,太宠爱,以致她虽身在贵族,却没有一丝贵族要承受的压力、也没有见到这人世间任何阴暗面。此时的南宫欣儿,犹如初生的婴儿般,晶莹剔透,对任何人毫不设防,也认为每个人都如同她一般好。 也许,好人的世界里,没有好坏之分,因为他们看问题的角度,全被自己美化了。 伍媚儿几句话,打破了南宫欣儿的防备之心,该说伍媚儿真诚呢还是欣儿单纯好骗? 这个答案,只能在未来5年的相处中去寻求了。 “傻丫头,跟母后还这么客气?”媚儿忍不住牵着欣儿的小手。 南宫欣儿看着伍媚儿满心欢喜,她小心说着: “母后,欣儿能抱您吗?” “当然可以啊。”话息间,媚儿张开双手,迎接着她。 欣儿一脸灿烂对皇后娘娘来了个满怀,情不自禁在皇后耳边说了句: “母后,欣儿喜欢你。” 小丫头的喜欢,是那么的真,那么的纯,让永远无法有子嗣的伍媚儿泛起想要时刻把她留在身边的冲动…… “母后也喜欢欣儿。欣儿,现在可以告诉母后了么?” 南宫欣儿点头,放开了皇后,向她交代了认识欧阳木九的经过。 伍媚儿听了,却是眉头微聚,原来,欧阳木九喜欢的是南宫欣儿…… 哎,看来,注定的悲剧,谁也无法让它圆满! “母后,欣儿想知道九哥的伤势如何了。”提起大殿上九哥的不顾自己让欣儿神色瞬间暗淡下来。 伍皇后接着又是笑了笑,告诉欣儿欧阳木九的伤势定无碍,只要包扎了断不会血流不止。 欣儿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又觉得自己医学知识似乎一点没有,遂生了学习医术之心。反正漫漫时日,何愁没有时间学习呢?(这个,可以说南宫欣儿是为欧阳木九学的么?) “母后,您可以为欣儿带封信予九哥么?”整个皇宫,唯一能帮她的只有眼前的皇后。 “欣儿是喜欢上了欧阳木九?”如若是,可如何是好? 小丫头点头又摇头,弄得一贯善于猜人心思的伍媚儿一时也不能明白。所以欣儿只得又道: “母后所说的喜欢是什么呢?我喜欢九哥,但我知道我是赵国三皇子的皇妃,我也喜欢赵国三皇子。”大殿上的赵天宇,是让她喜欢的。 不过欣儿说完了这话,又觉得好似有不妥之处,欲再解释,媚儿却笑着阻止。 “呵呵,欣儿,母后懂了。写吧,母后命人替你送去。”呵呵,原来小丫头是这个意思啊。 喜欢,只是一种很单纯的感觉,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如何能懂男女之间刻骨铭心的爱呢?所以,是自己想多了。小丫头定是因为欧阳木九救过一命所以特别有印象,却跟爱无关。而她对于赵天宇的喜欢,也是与爱无关。不过随着日子的增长,这个喜欢却可以变成爱,看来赵天宇已经在欣儿心中留下了不错的印象。恩,真真是好事! 这个认识,让伍媚儿原本美丽的容颜更加灿烂。 御书房内,燕三帝坐在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低下四人。 他们分别是赵天宇、纳兰铭风、皇朝一等侍卫应兆天以及…… *** 哇哇,又一重要人物要出场了哦。 求推荐票,求评论,求收藏。 *** 说个题外话吧,我很喜欢欧阳木九这个角色,不管何事,他宁愿走弯路也要坚持自己的做法,也一定是做到双赢的程度。这样的人,是我所喜爱的。 很多时候,上位,不一定是在损害别人利益的前提下,不是?那又为何要做损人不利己之事? 双赢,双赢,有共同的利益便为双赢,何为共同利益?那就见仁见智了。 呵呵,以后写到北魏时,我会继续爱欧阳木九这个人。 ------------ 206 当权? 御书房内,燕三帝坐在龙椅上,御赐赵天宇、纳兰铭风、应兆天以及刑炎为蝶变事件的钦差大臣,其中以刑炎为主钦。 刑炎,兵部尚书之子,年方二十,与李贤妃乃为表姐弟关系,这刑氏一族,在大燕可是首屈一指的高官,是为两朝元老。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理论似乎对刑家并不奏效,从燕二帝到燕三帝时期,一直稳坐第一把交椅,且受重视的程度也是有增无减。 只端看刑炎便可知!这位刑家公子,从小在父亲耳濡目染的熏陶下,素有大燕国神力之美誉,可以以一敌百还意犹未尽。被燕三帝封为武神,特命为御前带刀侍卫,极受燕三帝重视。 刑炎不止在武力上技高几筹,论才华论智慧也是燕国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向来智慧和武力两者不可兼得,显然老天是不公平的,既给了刑炎武将的威武也给了他文将的聪颖。 所谓天度英才不外乎说的就是刑炎这种人才,而在燕国唯一能与刑炎相提并论的非属武逸然不可。两人各自在不同领域大放光彩,只是武逸然庶出身份与刑炎嫡出身份相比,自然矮上一节,哎,如若两人同是嫡出呢?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较劲?想必一定很是精彩吧! 哎,可惜了,可惜了武逸然是庶出身份,因为他终身的成就注定不会高过刑炎。如果他欲超越一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黄河泛滥,燕三帝不爱美色!如此说来,真真是不可能的事了。 “给你们半年时间,查出蝶变事情的主谋,将扰乱律法之人给朕缉捕归案,可办得到?”燕三帝慎重的说着。 几人连连称是,半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有很大难度也只能尽力而为,特别是对于刑炎与应兆天来说更是非做到不可。两人身为大燕子民,如若办不好必会受到惩罚,赵天宇和纳兰铭风却不然,他们只是协助而已。 从刑炎接到这个任务开始,他就让自己时刻提起一百二十个警戒。因为他知道,燕三帝自来疑惑心颇重,刑家虽然经历两朝不衰,却是因为父亲眼光独特,从第一眼便选择支持燕三帝,所以才得以保存了整个家族。而随着皇上对刑家的册封越来越高,再加之表姐在后、宫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贤妃娘娘,刑家的地位,如果再高的话就直接威胁到帝王之位。 如此一来,导致了燕三帝对刑家的防备越来越深,所谓伴君如伴虎,刑炎深刻感受到了这样一种压力与无奈。所以他不敢犯错,一旦犯错连累的有可能是整个刑家。 刑家现在在朝堂上意气风发,那是因为燕三帝没有找到足够的理由让刑家被贬官职,一旦找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父亲和他,对于燕三帝都是有丝胆战心惊的,万万不能出任何茬子。虽然刑炎自幼聪颖过人,也从不认为有任何能难倒自己的事,但对于这次蝶变一事仍是感觉到了些微的力不从心。 当蝶变一开始发生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关注这件事。不得不说蝶变的主谋有着天人一般的智慧,要同时跟玄玄四国作对,那是需要多深远的计谋?单论那从未现世的扩音器来说,那人无疑熟路兵器且在兵器上有很深的造诣;单看他利用人的弱点来说,他至少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阴谋家,就不知这样一个能人会是谁? 不管那人能不能掀翻玄玄的统治,至少对他的才能,对他的胆识与计谋,无不让多少人暗生钦佩之意! 只是为何,朝中那么多大臣,那么多精英之辈,燕三帝却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自己?让刑炎心里少不得做其他感想。 看来这一次的任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否则…… “刑炎,朕赐你御用金牌,凡文武百官见金牌者如见朕亲临,必定全力配合尔等。” “臣领旨。” 刑炎上前领旨,接过闪闪发光的金牌,金牌虽小,代表的责任却是甚大,让刑炎时刻铭记万万不能有任何差池。这次任务,他感觉得到燕三帝别有用心,所以半年之内一定要完成,不管那策划之人是何等的让人佩服,势必也要将他绳之以法。 “恩,去吧。” 几人叩了恩,退出了御书房,燕三帝神色禁不住露出喜悦,向着长秋宫而去。 哈哈,今天心情大好、大好! 好的让这位平素里就喜欢喜笑颜面的燕三帝更加眉飞色舞的乐着,要知道,能让燕三帝这么开怀的事可并不多呀。 皇宫外另一侧,专门接待使臣的大明宫里,欧阳木九看着霸气中带着秀气之色的字迹,神色中终于有了丝舒缓,这封信是这么写的: 九哥,欣儿欺骗你,是欣儿不对,还请九哥莫要与欣儿计较,也请九哥爱护自己的身体,欣儿如若能再见到九哥定当向九哥赔不是。 这样的字迹,带着霸道之气,不应该出自一位千金之手…… 欧阳木九收起信件,对南宫欣儿却是更加的好奇。那日见她面对众多歹徒神色淡然也无害怕之意,一个孩童,有这样的一份定力、一份从容,让他看了禁不住好奇,所以决定出手相救。 在接触到她目光那一刻,欧阳木九更是被前所未有的感觉给迷住了心神,足足让他失了好一会儿神。 那双眼眸,是他见过最真最美最有灵魂的美眸,不仅带着智慧、善解人意、无惧无畏,更带着对一切的认真与乐观开朗,那双眼眸里有太多太多的未知领域吸引着他去探索去挖掘…… 即使她男装打扮毫无纰漏,但欧阳木九就是知道,一个男孩,不可能有她一般让他看了失神的眼眸。所以他认定她是女儿身,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判断果真正确。 因为还有事情未做,他便与她道了别。呵呵,南宫这个姓氏可是只有大燕皇族人才敢冠之以姓,其他的平民百姓或者官宦之家被严令禁止不得以此为姓,所以要找到她很简单。 后来办完事向属下打听,得知南宫雨燕是为南宫跃王爷的庶出女儿,无妨,庶出与嫡出他都不在意,他只要她! 在得到燕三帝同意和亲的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她了,却没想到原来她骗了他!被一个小丫头骗?他很气愤,但更气愤的是她会嫁给赵国三皇子为妃…… 他看上的丫头,不允许谁与他争……五年,他还有五年时间去扭转乾坤…… * 在如此看中门第关系、利益关系的玄玄,欧阳木九是不是一朵奇葩?他只爱他爱的人,毫无反顾,这样的人,他的爱又该怎样的轰轰烈烈? 求推荐,求收藏,求评论 ------------ 207 天水一壁 “皇上驾到。”太监一声高呼,长秋宫一阵热闹,众人忙着接驾。 “怎么?……”环顾有丝慌忙的宫女太监,燕三帝好整以暇道:“似乎朕打扰了什么?” “回皇上,皇后娘娘让奴才们准备迎接皇上……” “哦?是么?”不等太监把话说完,燕三帝已大步踏入长秋宫。 媚儿搞得这么神秘,在做什么呢? 当燕三帝走进伍媚儿寝宫时,便看见了他美丽妖娆的皇后忙的不可开交,以及身旁有个小身影,让他看着这画面一时竟失了神。 听到宫女一声惊叹,伍媚儿才意识到身后来了谁。 “臣妾参加皇上,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媚儿委了委身,煞是风情的望着燕三帝。 “媚儿,平身吧。”看着媚儿精心布置的寝宫,燕三帝柔声道。 “皇上,臣妾布置的好看吗?”她的寝宫,命人拿了几颗夜明珠将已经暗淡的天色照亮起来,四周又布满了各色花瓣,印的千秋宫如同瑶池仙境般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身处在如此美轮美奂的环境中,即使再差的心情也会瞬间烟消云散,何况燕三帝此时的心情原本就非常喜悦。 “好看,媚儿亲手布置的当然好看。” “呵呵,皇上,谢谢您,谢谢您赐给臣妾这么乖巧的公主。”作为一个女人,终身不能生小孩是多么残忍的事…… 上个月,当太医宣布‘小产’后的皇后将永远无法再生育时,伍皇后,这个一国之母,总是坚强面对所有风雨的女人,哭得几经晕厥过去。 几回生几回死直教伍媚儿领略了多次,这是多少年来她第一次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虽然早知自己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但坚强的她却从未流过泪。那次,在形势所逼之下(她必须演戏给燕三帝看),在自己情之所致之下,直哭了个昏天暗地。 不能做母亲,是她这一生第二大痛!试问,一个没有做过母亲的女人还算完整的女人吗?是的,她不完整,她的痛,从答应帮他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永生永世随着她,不泯不灭。 没有谁,比他给的爱更深,比他给的恨更多,比他给的痛更真!这一世,也唯有他,能让伍媚儿失去理智。 所幸,她遇到了欣儿。老天待她不薄,把欣儿赐给了她。虽然对于南宫跃夫妻来说,她是夺走他们女儿,害他们与女儿分离的罪魁祸首,但伍媚儿却是真心对欣儿好。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 她与南宫跃夫妻一样,希望欣儿好,这是无庸置疑的事。 “皇后喜欢,朕又怎么能不准?”说着,燕三帝转而面向南宫欣儿: “欣儿,过来给朕瞧瞧。” “是。” 欣儿走至南宫彻身旁,燕三帝看着南宫欣儿啧啧称奇,“欣儿真是出落的美若天仙,听说你出生之日,喜鹊盘旋王府三天三夜才方忍离去。当时朕说想见见你,你父王越发的阻止,真是太不像话了。”说到最后,燕三帝居然有一种愤然的感觉。 这可让欣儿着急了,只见她倏地跪地,为自己的父王求情。燕三帝见她下跪连一丝丝不悦的心情也顿时烟消云散了,急忙唤欣儿起身。这样一个丝一般的女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欣儿,你不是说要跳支舞于父皇母后看么?”伍媚儿朝心腹喜鹊使了个神色,喜鹊领着宫女退出寝宫。 “是。”南宫欣儿应着。 “皇上,您就在这里坐着,臣妾弹一首曲子,欣儿伴舞,可好?” “恩。”燕三帝点头,她知道媚儿的舞技在大燕是首屈一指的,不知欣儿又如何? 伍媚儿坐在七弦琴旁,弹起了《天水一壁》,随着媚儿的琴声响起,南宫欣儿妙曼的身姿也如同琴弦般柔韧绽放。 此曲讲述的是一个千金小姐与穷困书生的凄凉爱情故事。一次偶然机会,穷书生邂逅了美丽的小姐,两人心生爱慕之情。在两人情意正浓时,书生向小姐家提亲,小姐的父亲断然拒绝,不允许女儿嫁给穷书生,便想方设法拆散两人,于是欺骗女儿迎娶她的新郎是书生。可当盖头被掀开时,小姐才知道受了父亲的骗,因小姐和书生早已原定三生,跨过了夫妻之实,所以小姐抵死不从刚拜堂的丈夫,生生死在了新婚之夜。后来书生得知这一消息当场吐血不止,说也奇怪,众人都以为书生这次必死无疑,但他却清醒了过来,再后来,创作了神曲《天水一壁》就与世长辞,想来应该是去与小姐相会了吧?!听说发现这首曲子的人,是一位诗人,他在河边第一次拾起来时,竟看见了河里有两个人的身影,男子在抚琴,女子在随着曲子快乐的跳着舞。诗人看了曲子,感动于两人的爱情故事,于是取了这个名,这便是《天水一壁》的由来。 因为书生和小姐的爱情故事感动着所有人,所以这首曲子被广泛流传了下来,姑娘们总盼着自己的夫君能如书生一般待自己好,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人生能得一如书生这般值得爱的男子岂不是每个女子的美梦? 所以直至今日,《天水一壁》也是作为神曲一般存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燕三帝看着跳着舞的南宫欣儿,自己的心情竟也被带进了《天水一壁》的故事中,让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痴情女子在哭着她的爱情…… 此时的南宫欣儿让燕三帝看得出神,如果人有三魂七窍的话,想必自己已经不在了三魂六窍。是的,南宫欣儿已经完全抓住了他的心思,让燕三帝想要永远把她抓在身边…… 该怎么做,才能解除与赵国的和亲呢? 不管了,难道他燕三帝要一个女人还得经过赵国同意吗?即使他霸占了南宫欣儿赵国又能说什么?又能做什么?哼,量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好,就这么定了!只待南宫欣儿再过个两年便让她侍寝。 想到这,燕三帝看南宫欣儿的神色可就带着些许意念(你懂滴),真恨不得马上将她扑倒…… 对于燕三帝神色的转变,伍媚儿尽收眼底,心中想着是时候了。 求推荐票,求收藏,求评论,亲们,新人不容易混呀,给点支持哇,内流满面…… ------------ 208 演戏 媚儿看着燕三帝对南宫欣儿眼神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各种想法,知道时机差不多了,便在七弦琴的弹奏上少漏了一个调子。 伍皇后知道燕三帝对欣儿必定会兴起占有欲,整个下午与四夫人聊天中一直寻思该如何替欣儿解围。如果欣儿跟了燕三帝,无疑是害了欣儿,她不会允许!要怎么做才能让燕三帝对欣儿死心?这个尺度必须拿捏好,既要让燕三帝对南宫欣儿彻底死心,又不能让燕三帝察觉是她有心为之…… “啊。”一声惊唤,南宫欣儿毫无预兆的瘫倒在地。 碰一声,琴弦被伍媚儿弹断,同时她也被弦的反力量震破了手指,鲜血随着她秀美好看的玉手滑落到七弦琴上。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看见欣儿痛苦的摔倒在地上,伍媚儿赶紧唤来了喜鹊,燕三帝也被欣儿的反应给惊醒,不知她是怎么的?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摔倒了呢? 彼时千秋宫乱作了一团,宫女太监们都吓得心惊胆颤,刚刚还明艳动人的公主怎么突然就摔得不省人事了? 伍媚儿看着太医为欣儿急救,在燕三帝怀里哭得梨花带泪。 “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听欣儿说会跳舞就忘了欣儿天生顽疾……皇上,欣儿要是出了什么事,臣妾该如何向大燕交代……皇上,您责罚臣妾吧……”伍媚儿哭着向燕三帝请罪。 “媚儿先别自责,看看太医怎么说。”燕三帝一颗心思也在太医身上。南宫欣儿,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不可能红颜薄命,不是?何况她才十岁!南宫欣儿甚至还未做一个女人,老天不会如此剥夺她的性命。 在两人担忧的神色中,太医摇摇头又叹口气的走过来,无奈的朝燕三帝请罪。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和欣公主此乃先天旧疾无法根治,臣也无能为力。” “你这是什么意思?公主为何会无故晕倒?你倒是给朕解释清楚!”无能为力?莫非是醒不过来了?不可能!燕三帝拒绝接受这个说词。 “回皇上,公主五行六脉皆为虚,凡事实不易太过激动,否则轻则锥心之痛,重则失去性命。刚刚公主定是因为过度劳累导致的晕倒。”太医述说着他的诊断。 “恩,意思就是平时跳跳舞也受限了?”跳舞不需要什么力气啊,如果连跳舞都承受不了,那……床第之间的事岂不是更承受不住?那个……恩,运动量可是比跳舞要大的多啊,欣儿,不会……吧?燕三帝为心里的想法否认着。 “回皇上,跳舞绝对是不行的,依公主如今的身体,莫说跳舞,就算平日里散步也最多不能超过半个时辰。”太医再一次很肯定的回答。 “这么严重?”那,男女之间翻云覆雨的事,南宫欣儿岂不是不能做?如此天资绝色,多可惜啊,想想都让他热血沸腾的美人,居然只能看不能用…… 如果强行呢?燕三帝摇摇头,否定了这一想法。要真的强行为之,若是南宫欣儿死在了这紧要关头可如何是好?燕三帝固然爱美人,但他爱的是美人在身下那一声娇吟,那种欲罢不能的快感。跟个死人做那美妙之事简直让他想想头皮都发麻…… 哎,可惜了,这么一个绝色美人……要是能跟她干上一场该多美妙啊!他还从来没有跟仙女干过呢…… 燕三帝充满不信任,或者不愿意接受的目光看着太医,让太医顿时鸭梨山大,汗如雨下。迫于如此威严,太医只得用力点头,力道用的那叫一个猛啊,差点就让自己脖子脱臼,然后再配上比天外陨石还坚硬、坚定的语气,这才让燕三帝勉强接受他的说辞。 伍皇后见太医快承受不住强压,便替太医解围,太医写了一个方子让宫女去抓来为公主服用,嘱咐伍皇后公主只能靠平日修养才能得以延续生命后很是狼狈的退出了千秋宫。 妈呀,燕三帝刚刚的神情让他差一点就抵抗不住……太医想着就觉得后怕,感觉自己到地府报道了一回,外人还以为他们这些在皇宫里当差做太医的多了不起,多光宗耀祖,却没想到他们每天都是把脑袋寄在阎王刀下的。 一不如主子的心,那可是要全家满门抄斩的啊!就好比这次吧……和欣公主明明……哎,不多想了,赶紧离开千秋宫这个是非地!想着家里新纳的几个如花似玉的小妾,太医心情才终于稍微舒缓了一展眉头。回去一定让她们好生伺候伺候自己,不然这心里是不平衡的呀!妈的,他在外面为了这个家忍辱负重,担惊受怕,点头哈腰,那几个娘们儿却还在家里兴风作浪,看他回去不好好的‘弄’她们……不然难解心头之郁结啊。 见太医已退下,燕三帝看着仍未清醒过来的南宫欣儿,一时的好心情被这样一搞弄的烟消云散,他现在心里莫名惆怅啊,需要有人缓解缓解。再看看伍媚儿,竟也变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遂向媚儿道了别,移驾去了陈贵妃那里。 燕三帝走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寝宫里只剩下了伍媚儿与躺在床上的南宫欣儿。 媚儿坐在床旁,唤着欣儿,这时南宫欣儿睁开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母后,好了么?” “好了,只是欣儿,这件事非同小可,你要知道,欺君之罪是满门抄斩的死罪,你若把这事泄漏出去,本宫,你,你父王母妃,所有跟你有关的人都会被判死刑。你可知此事的严重性?”伍皇后慎重道。 这一次帮南宫欣儿,她是把自己的命押在了这个小女孩身上。 是的,没有错,南宫欣儿刚刚的晕倒是伍媚儿利用欣儿天生顽疾这件事做的文章。她事先让另一心腹小环去收买太医,叫太医配合她们演一场戏给燕三帝看。只有如此才能保证燕三帝不动欣儿,也只有如此欣儿才能平安待到出嫁之日。 当然,伍皇后也没有奢望因为这一次事件燕三帝就会对南宫欣儿彻底死心,此后的时日里,她还会有意无意的安排这样的戏码,直到燕三帝真正死心那一刻为止。 “母后,欣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刚刚听太医说欣儿散步半个时辰就会疲惫,欣儿铭记在心,绝对不敢忘记。”这一次,南宫欣儿知道自己要比在王府看起来更糟糕的样子。 所有人的命,都在她手中,她不得不做好千万的戒备。进宫之前,母妃就告诉过她小心燕三帝,燕三帝喜爱美色欣儿也是知晓的,一旦自己进了宫无疑是落入老虎口中,岂还可能全身而退?虽不能想象具体会发生什么事,但欣儿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所以在伍皇后说了计谋于她听时,她不假思索的选择配合,那一刻,她对伍媚儿的喜欢是打心底的喜欢,也从那一刻,欣儿认定了伍媚儿母后的身份。 “欣儿,告诉母后,你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伍媚儿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南宫欣儿今天一天的表现,完全不象传言所说。幸好,她支开了所有人,不然这件事还会没完没了。 ------------ 209 不解 如果说南宫欣儿天生顽疾的话,那么她今日在大殿上已经算是超负荷承受了,可下午与四夫人相聚时却未见她有任何异样。好吧,就算品茶不需要什么体力,但欣儿能跳出《天水一壁》,又跳得那么好就让人起疑了。 熟知舞蹈的人都清楚明白《天水一壁》在所有舞技中是最难掌握的一支舞,因为它要一人分饰两人角色且必须是独舞,否则会失去它的意味。那是一种苦恋,两人经历种种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独舞恰好能把这份凄美体现的淋漓尽致。 现如今,欣儿却能完美演绎,那么她学这段舞蹈时又是如何花费心思、耗动体力就显而易见了。 伍媚儿心里突然感到棘手,既然她可以想到这些,燕三帝也一定能想到,这可如何是好?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啊。可已经做了的事断不能回头,一旦回头只有死路一条,伍媚儿也不允许自己回头。只要有她在,南宫欣儿就必须嫁给赵天宇,这是她对自己,对欣儿的一种执着! 南宫欣儿听着伍皇后的问话,沉默了。伍皇后见她沉默也没有催促,毕竟这件事牵连甚大,欣儿不想想再回答就真是太过鲁莽了。 是的,欣儿的沉默不是对伍皇后的怀疑,她只是在想该如何向皇后述说?良久,南宫欣儿终于开口说道: “我出生时候喜鹊在王府盘旋三天三夜才离去,那时正好有位道士出现在府上,告诉父王我的地格很乱,有可能一世颠沛流离。父王问如何避免,道士说让我平安成长方能渡劫。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美貌却注定我无法平凡长大,所以父王对外宣称我天生有顽疾来避免劫数,其实我跟所有正常小孩一样,没有任何病痛。”是的,南宫欣儿从小到大都毫无病患,之所以会假装就是南宫跃为避免女儿地格改变所做的应对。所以目前知道南宫欣儿无恙的人,除了父王母妃,以及刚刚知道真相的伍媚儿和有丝疑惑的太医,其他任何人都不知道。 “哦,原来如此……可是不对,你如今被封为公主岂不是会影响地格?”原来,南宫跃是如此保护女儿的!也难怪了,谁要有一个喜爱女色的皇兄都会选择跟他一样的做法吧? 伍媚儿不得不承认,如若不是南宫跃欺骗天下人,那么南宫欣儿早被燕三帝册封为妃了。 看来这个南宫跃并不象他表现的那么懦弱,藏了南宫欣儿整整十年也未被揭穿,这需要多少智慧在其中?让人一想便知。 “我不清楚,父王没有告诉我。”对于相士的话,父王也只告诉了她这些,其他的没有多说。 “放心吧,欣儿,这个秘密母后会同你一起守护。” 南宫欣儿点点头,知道伍皇后会说到做到,不然今天也不会为了自己甘冒被杀头的罪名。 媚儿嘱咐欣儿早点休息,虽然知道她身体无恙,但今天着实也是有些累人的,唤了欣儿从王府带进宫的丫鬟丫丫伺候便退了出去。 彼时正是晚上戌时正一刻(十二时辰中每个时辰平分为初、正两部分,且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小时;戌时正一刻即戌时为晚上19时到21时,正指的是二十点之后,一刻为十五分钟,意思就是二十点十五分。以后不多做解释了。),皇宫外永丰茶楼正是热闹时分,在玄玄,茶楼最热闹时间不外乎早上卯时――早餐时间,午时――午餐时间,以及酉时、戌时――晚餐与娱乐时间。 赵天宇一行几人悠闲的坐在茶楼喝茶,至少赵天宇的神色极其悠闲自在,其他人则有些不以为然。 终于,在坐了将近半个小时之际,有人忍不住开口质问。 “赵公子,我们在茶楼整整坐了半个小时也毫无进展,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了?”应兆天现在是有点着急的,皇上指派他来协助御前带刀侍卫刑御侍调查蝶变事件,可不是为了在这里喝茶看热闹的。 出门在外,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几人都是以公子相称。 应兆天对赵天宇的做法深有不解之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刚出皇宫的时候赵天宇问几人可有头绪?几人均是摇头,于是他便带众人来到这永丰茶楼。 起初大家还是很期待赵天宇会有什么新发现,却没有想到半个小时过去了,他只是在茶楼喝茶,不说话,也不行动,直叫几人看了纳闷、生气…… 谁有闲功夫陪他在这里清闲啊?那纯粹是拿自己脑袋与他闲磕啊,要是查不出真相,赵天宇作为赵国皇子燕三帝是不会降罪于他,但应兆天不同,立不了功只有等死的份儿,眼见着赵天宇还未有要行动的样子,他终于坐不住了。 “着什么急?好戏还未上场呢。”赵天宇一副淡然神色,镇定的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说完天宇一口饮尽茶杯的茶,随身侍从见状赶紧替主子斟上。 一旁的纳兰铭风也是未能理解他的行事,“赵兄,为兄对你的做法也是不甚了了,不知赵兄能否相告其深意?” 赵天宇看了纳兰铭风一眼,只是淡淡的一眼,不参杂其他情绪,却直叫纳兰铭风感觉自己在赵天宇那双犀利眼眸的注视下无所遁形。 太可怕了,明明是一个刚成年的男子,怎会有那样一双眼睛?赵天宇与自己都是皇储世子,差别为何会那般大?而自己还比他长7岁,这个认识让纳兰铭风心里有一丝不舒服。 只他不知道的是,赵天宇几岁就开始在赵国参与大大小小事务的抉择,他的父皇――赵辰纲对他是百般培养。 与纳兰烨的培养不同,赵辰纲更在意子孙的江山霸业,培养方面就注重领导能力、判断能力、洞察是非的能力、御心术的能力。也许赵国与吴国国情上有本质的差别,纳兰烨则注重培养纳兰铭风守业能力,熟记各族特征、对金脉玉矿的发掘,当然这也是纳兰铭风自己所擅长的领域,以及如何在各部落中取得平衡这样一个偏向柔和的培养。 两人虽同为皇储,却因为成长过程不同,以后走的路也将南辕北辙。 收回打量纳兰铭风的目光,赵天宇为他的诚心请教愿意劳动尊口。是的,如果纳兰铭风有意刁难,赵天宇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不管他是谁!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令自己放下骄傲的,除了父皇再无其他人。 ------------ 210 奇闻 “茶楼,是收集消息最为广泛的地方,相信大家都知道。”赵天宇不急不慢的说着,见众人点头才又道: “我派人打听过,永丰茶楼的说书先生白玉有一口精彩绝伦的言词,经他道出的故事,千奇百怪,各色各样无奇不有,你们可有想过为何?难道他的想象力就真的那么丰富?”如果光靠空洞的想象力,可以成功一次,却不会一至两年不衰。因为空洞便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事物,何以打动别人让他产出共鸣?只有经历多的人,故事才多,故事多的人也才能精彩,赵天宇始终相信这个道理。 “我知道,两年前本来永丰茶楼是准备歇业的,在这关键时候白玉突然出现并凭借自成一套的幽默说书风格硬是让永丰起死回生,到如今永丰已成为皇城的第一大茶楼。”靠说①38看書网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白玉也算京城有名的人了,凭一己说书之力创造皇城新纪录,实乃皇城近几年一大奇事。 赵天宇点点头,接下应兆天的话,“白玉,原名白玉石,是50多年前大燕富甲一方的白氏家族长公子,后家族没落,从此销声匿迹,听人说他流落各国,前年才回大燕国定居。在赵国我曾听过他的评书。这个白玉言词精辟,故事精彩,最能懂得如何掌握别人的心思,凡是听过他一次演讲的人,没有不回头的客,所以他能令永丰茶楼重振辉煌。” “赵公子说了这么多,恕我还是不能理解。”应兆天觉得赵天宇说这些跟他们在这里坐了半个小时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可知白玉说书的风格?” 被赵天宇这样一问,应兆天陷入沉思,所幸他听过几次白玉的评书,印象中,白玉是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头,应是从未修剪过胡须所形成。他的评说嘛,风趣幽默,常能逗人乐上很久,甚至捧腹大笑到抽筋也是有可能的事。应兆天把对白玉评书的感觉说与了赵天宇听,天宇点点头,不置可否。 “你说的没错,白玉懂得如何抓住一个人的心思,让人不断前来听他的故事。因为风趣、极具吸引力,所以会有很多回头客。可是,很多人只看到了白玉的精彩故事,却没有看到这精彩背后所呈现的现实问题。白玉自幼是个富家子弟,学得一身好文采肯定不在话下,这么多年,他经历了人世百态,却又无力改变任何事,所以寄托说书,把一切的不公与愤然以一个相当轻松的形式发泄出来。白玉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能让玄玄禁止讨论的话题经过文字的转换呈现出另一种轻松愉快的评书,在他的言词之下,隐藏的是一桩桩不为人知的血案。而我今日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听他说书,看有没有对我们有利的消息。”谈起白玉,赵天宇不得不说他是一个人才,能用这样一种方式对世人提起警告之意,但无奈世人愚蠢,只当他是在说笑而已。 也许,有些事只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才会笑不出来吧?不过那时已经晚了。 该说世人愚昧还是社会使然?这样一种变态的社会,让贵为皇子的赵天宇看了都禁不住摇头,直叹如若能变一变天该多好? “赵公子,受教了。”刑炎对赵天宇十指抱拳以示钦佩。 自始至终,刑炎一个字没有说。因为他的想法与赵天宇不谋而合,想到茶楼打听一些消息。所以自他坐下精神力便集中在整个茶楼,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听力非常好的他。由于自小习武,所以刑炎的耳朵会比常人灵敏几倍,别人听不到的声音,他却可以听到。 听了赵天宇的说词,让刑炎佩服不已。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说书先生故事背后的事。看来这个赵天宇委实超乎自己想象,不仅调查了白玉的背景,就连白玉的经历,观念,性格,处事方法都进行了一番分析,做事情精细到如此程度,若他做事不成功老天都会看不下去。 这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刑炎心中不禁浮现这股预感。幸好自己与赵天宇不同朝为官,也幸好自己与赵天宇毫无冤仇,不然以自己的才智,想胜他实为不易。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刑炎今日算领教了。 看来,什么大燕第一青年才俊真真是受之有愧…… 以后断不敢再如此自负了。 “刑公子,你可有何发现?”天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着刑炎结果。 刑炎被赵天宇突然的问题停顿了一秒,后笑出声。呵呵,赵天宇知道他一直在关注茶楼的动向有什么好奇怪的呢?刑炎笑,是因为心中居然为赵天宇的知道而觉得理所当然。是的,赵天宇这样的人,如果有他不知道的事,那才叫奇怪。 对于这个见面不到一天的赵国三皇子,刑炎心生佩服。 “我听到一个比较有趣的故事,东城有家商户,姓张,听说小姐与仇人之子私会,还帮助其盗取家中财宝,被张老爷抓了个现成。张老爷当时差点被活活气死,醒来之后却是对小姐施行家法,生生将小姐杖毙棍下。”这样狠心的父亲,如不是亲耳听见,刑炎绝对不相信。 “素闻刑公子为大燕第一勇士和第一才子,其美名更是如雷贯耳,今日之见,万分有幸。”天宇夸赞着刑炎。 刑炎对赵天宇也是一番赞美,心道,这个赵天宇好细腻的心思,居然感觉到他无形中的自愧不如而对他的能力加以肯定以打消自己的不快。虽然刑炎知道自己有多深的水,但因为赵天宇的出现确实让他不舒服了,而赵天宇,恰在此时,解除了他的不惑,赵天宇是在真正的欣赏自己!有了这个认识,刑炎不自觉心情美丽很多。被才能高过自己的人认同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不是嘛? 几人都没有再说话,只赵天宇却是忍不住蹙眉,虽为家事,但那张老爷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亲手杖毙亲生女儿?听了都让人感慨世态炎凉,这年代的亲情是越来越淡薄了? 还是其中定有隐情? 不知在皇城的蝶变组织可会注意到张家? 不管蝶变会不会注意,赵天宇打定主意要去调查一番。 正这时,茶楼中人声鼎沸,足以策动整座茶楼的掌声齐齐响起,打乱了赵天宇的冥思。 只见一个身影潇洒的男子在众人掌声中一步步走至一楼大厅专门设计的演讲台上。此台高三米,一楼二楼的客人能完全听见评书。 白玉做为永丰茶楼的黄金招牌,自然是每晚作为压轴,最后一个出场。秋冬季节,一般茶楼在酉时结束之时基本就不会有太多的客流量,但永丰的客流量,却是要待到戌时――白玉出场之后才会沉寂下来。 有太多人,对白玉是慕名而来。 ------------ 211 有些事,不管成不成都非做不可 讲台上,出现一个被胡须遮盖了大半个脸的老者。黑衣,长袍,白发,胡须,似乎是老人的标志,从未改变过,他,就是白玉。 只见他双脚立定,双手臂向外展开,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然后白玉双手回拢交叉放在肩上,右脚往后一步,左脚往下蹲,给客人们鞠了一个礼。 这个礼节很多人不明所以,曾问过白玉为何每次说书都要如此行礼?白玉笑了笑,只说了句是对客人的尊重。 其实,白玉真正如此做的原因是因为他游历各国时,其中有个部落就是以这个礼仪做为最高敬意,而那个部落,是一个有着根深蒂固信仰的部落,每个人都坚守自己岗位,依照信仰做事,绝不违背信念里的每一条守则。 这样的部落,让白玉向往,那是他四十岁时寻到的世外桃源,在世外桃源白玉待了五年,是他停留最久的地方。五年的时间里,他学到了很多,感受到了很多,也赫然发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去做,不管他能做多少,也不管他能否成功,但总是有那么些事等着他去做,也非做不可!因为有许许多多的抱负需要去完成,白玉知道自己不应该逃避,所以他离开了,带着心中的敬意、信仰与不舍离开了。 “各位看官,上回我们讲解到何处了呢?有知道的客人给白玉一个提示,可以么?”白玉摸了摸胡须,环视众人。 在看到二楼一角时,白玉眼色中闪过了一丝惊喜,那是赵三皇子? 呵呵,想不到他也来了大燕,应该是为蝶变一事来的吧?这个年轻人,以后的成就必定非凡。看着赵天宇,白玉想起了两年前的初相识。 在他即将花甲之年,一次说书时,赵三皇子正巧听了他的评书,一连听了一个星期。他只坐在茶楼固定的角落,喝一杯茶,只听,待自己评书结束就离开。终于在一个星期之后他找上了自己,表明了赵国三皇子的身份,那时他应该只有14岁,甚至没有成年。赵三皇子问自己愿不愿意随他,白玉听见这话,大笑了好久!对赵天宇说道自己不是一个卑躬屈膝之人,不会阿谀奉承,不会谄媚讨好,他是一个腰杆挺直的五尺男儿不是一条狗(因为有这样的气节,所以白玉一直郁郁不得志。)。赵天宇听了很认真说了四个字‘忠言逆耳’,他需要的是可以指导自己的人,不需要那些不说真话的伪君子,也正因为看重白玉有一颗善于洞察世间本质、刚正不阿的心所以想招纳。有了这样的人在身边,很多时候可以给自己提醒,而赵天宇缺的却是这样的一种人才。 白玉听了赵天宇的话从先前大笑后又到大哭,直哭了好久! 终于,终于有人懂他了,可是,却也晚了。因为常年漂泊,常年饥不择食,以致白玉一身疾病已经难以根治,如若不是药材悬吊着命,恐怕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对将近花甲之年的他来说,已陪不了赵天宇多长时间,又因为想念与妻子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想让自己在余下不多的时间里回忆和妻子之间的种种甜蜜,听世外桃源的人说,人死之前若一直有股执念,那么去到幽冥界时那股执念就会带领自己找到前世恋人,所以也为了能和妻子再次相遇,他拒绝了。 白玉之所以狂笑,是因为有人懂得自己,哭,是因为这个懂,来得太晚,赵天宇至少还有好几年的成长阶段,而他没有时间去等他长大、追随…… 如果早些年能遇到这样一个明主,如果自己此刻不是垂死之人,他岂会带着遗憾含恨终身? 呵呵,如今这个机会来了,一展抱负的机会就在眼前,白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从指尖溜走……怎不叫他癫狂世间机遇? 之后两人大醉了一夜,象多年知己好友般,无所顾忌的畅谈人生。白玉知道,这是他等了一辈子的主子,虽然这个主子只有十四岁且羽翼还未满,但赵天宇却是白玉见过最有能力、最具慧眼、胸怀最为广大的主子。 再次看了看二楼的赵三皇子,白玉发现彼时的他,比之前多了分霸气以及万事在手的笃定。呵呵,看来这两年赵三皇子又成长了不少。 成长到可以与他的哥哥们竞争了。 “先生,你说吕小姐自杀了。”人群中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先生,是对教书老师的尊称,如今唤白玉为先生,无疑是给了他极高的评价。 “恩,是了,这位吕小姐,与丈夫两人夫妻恩爱,日子虽然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也过的很是惬意。有一句话是这么唱的。”说到此处,只听永丰茶楼响起了琵琶曲。 随着琵琶曲调的弹奏,一个身着简朴仪式的女子出现在二楼白玉正对面的位置,距离赵天宇不远处。 此女子是为皇城第一伶官――伶姬。她有着天籁一般的声音,长的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也不丑,硬是要有个比喻的话也可用小家碧玉来形容。(偷偷告诉你们,皇城现在凡是过了及笄之数还未有婚配的女子一般称不上美女,美女都被燕三帝或朝中大臣或富家公子给采摘了,以致大燕现在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美女。) 这个伶姬,光是听她声音就让人忍不住想xx啊,哎,可惜了她只卖艺不卖身。如果卖身的话,青怡苑当红花魁非她莫属。光靠那声音,就能让多少男子骨酥魂迷,真真是一想都能如登仙境啊。 在众人涟漪芊芊中,白玉与伶姬唱起了那首《天仙配》: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随手摘下花一朵,我与娘子带发间,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曲末,客观们仍被吸引到了两人优美的歌声中久久无法回神。想不到白玉一把年纪了居然会有如此好嗓音,配合着皇城第一伶官,两人的歌唱美妙之极。 连伶姬何时离场的众人也未注意到,只心心念道今日的茶钱简直赚翻了,伶姬耶,去青怡苑听她唱一曲可是比这茶钱要多好几倍甚至几十倍。如今却只花了少数银两就能听到她美妙的声音怎不叫众人暗爽? 眼看客人还沉浸在歌声中,白玉也不顾,接着他的评书继续: “夫妻两过着甜蜜的生活,却不意然,妻子的美貌招来城中第一公子的爱慕,诱使女子休夫改嫁。女子不知何故,翌日吊死家中。丈夫醒来吓得七魂失了六魂半,遂报官,话说有个称号神探狄仁杰的官员来到两人家中……” 预知后续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呵呵,对赵天宇的描述差不多了,你们可喜欢这样的天宇? 友友们,含泪求票票啊,求收藏啊。票票被后面的人越追越紧,我着急呀,收藏一直上不去,我急的不淡定呀…… ------------ 212 是推托是解释? “这狄仁杰啊,身边有一随从武将,姓李名元芳,狄大人每次审案时都会与元芳讨论,这次也不例外,只听他道: 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李:回大人,以我跟随大人多年的断案经验来看,此事背后必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狄:恩,元芳不亏为本官得力助手之一,那依你之见,这秘密又是为何呢? 李:回大人,我猜测她实乃为情自杀。 狄仁杰看了看吕小姐被井绳勒出血液的颈项,那血已经干枯多时,点点头,道: 我们假设她是自杀,动机是什么? 李:回大人,以我多年的经验,此女子肯定是不想活了。 狄:恩,元芳所言甚是。那,为何她身上斑痕累累?衣衫不整? 李:想是与情郎约会回来,后又觉对丈夫羞愧不已,遂自杀谢罪吧。 狄:恩,此事合情合理,本官也赞同元芳的说词。 然后狄仁杰命人把尸体抬回衙门,继续审查。” 说到这里,白玉停顿了一会儿,象是在努力控制自己,再启口只说了预知后续发展,且听下回分解。 同来时一般,白玉做了同样一个动作,便走下演讲台。 这时场面交由永丰茶楼的伙计,客人们对此种情况也司空见惯,即使心中极预知道事件结局也并不多为难白玉,不过心中不免疑惑。 这狄仁杰与元芳,怎的如此糊涂?事情肯定另有蹊跷,绝不止他俩所判断的自杀…… 伙计安抚了客人们好一会儿才纷纷散去。 看来,明日的评书必定更精彩,万万不能错过。众人都是打定主意明日非来不可,还有那让人光听声音就欲仙欲死的伶姬,明日还会来吗?期待期待呀! 永丰茶楼因为白玉的离开也渐渐沉寂了下来,只余留了少数几人,赵天宇等人就是其中之一。 “邢公子,纳兰公子,我去见个老朋友,今日事到如此,我先告辞,明日辰时初两刻我在永丰茶楼侯等各位。”也不等众人回话,赵天宇和随从已消失在一楼。 刚刚应该看到白玉踉跄了几步,难道他的病情又加重了?赵天宇顾不上其他,只想见见这个令他钦佩的男子。 印象中白玉一直是一个伟岸挺拔的人,不可能会出现步履蹒跚的情况,除非他病情已到了用毅力也无法控制的地步,那又是何等的严重?不再多想,赵天宇快步去向前台,在掌柜那里要了白玉的住址之后急忙追上去。 眼见赵天宇已消失不见,纳兰铭风和邢炎两人似乎也没有多少话题,纷纷起身告别。 “邢大人,我看这个赵天宇简直猖狂的目中无人。”待只有应兆天和邢炎两人时,应兆天说着自己对赵天宇的感觉。 “应侍卫,休得胡说。”刑炎语重心沉制止。 “是是是,小人说错话了。只是方才见赵天宇一副事不关己怡神自在的神情,小人怕耽误大人宝贵的时间,这才多了嘴。”应兆天急忙承认错误。 “恩,这次就原谅你,以后万不可再犯。”其实应兆天质问赵三皇子的事,刑炎压根儿就没什么印象,因为当时所有注意力都在茶楼各处,哪儿那么多闲工夫管应兆天? 不过这应兆天也委实是个聪明之辈。明明是他看不过去赵天宇,却说是为了自己而出言不逊,什么时候自己也为他人做嫁衣了? 这层认识让刑炎心里对应兆天有了一丝不悦,不过在他万年不变的表情中也没有人可以看出端倪。 之后应兆天与刑炎道了别,向着住处而去。刑炎立在原地,打量着应兆天的背影。 两人同朝为官,但对应兆天却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聪明之人。 希望,你足够聪明,不致招来杀身之祸。赵天宇贵为赵国三皇子,是为皇位竞争者之一,又怎么可能做事不知轻重?莫要惹怒他才好,赵天宇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刑炎在心里告诫着应兆天。 呵呵,一个能把事情往别人身上推的这般完美的人还需要自己告诫?刑炎摇摇头,转身回自己府邸。因为被赐为钦差大臣,所以可以暂时不住在宫里。 彼时的刑炎,对应兆天全无半点好感。如果,如果应兆天不是那么会推托的话,刑炎也不会对他反感如斯。 任何人毫无避免会有可能做错事,既然做错事了就要有担当,有承担后果的能力,而不是拿别人当挡箭牌!应兆天,你话固然说的好听,但我又岂可会被你糊弄?你心中什么伎俩我难道会看不清?你怕我会对你印象极差,所以对我实行糖衣炮弹,不过显然,你低估了我!刑炎在心中轻蔑一笑。 不知,应兆天要是知道刑炎其实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对赵三皇子的不礼貌,却因为那一句在他看似完美的说词之下无形得罪了刑炎,又该怎样的悔青肠子? 看来,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个道理真真存在。 这赵天宇,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才来到白玉的住处,是永丰茶楼后院一间颇为偏僻的院落,很是清静,平时不常有人来这么偏远的四合院子,正好供白玉养病。 赵天宇还未走进大厅便已闻到一股久久无法散去的中药味,药性之浓,险些让他无法适应。 这么重的药,看来白玉的病情已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见大厅无人,赵天宇带着沉重踏入了白玉的卧房。 来到床前,赵天宇看到白玉毫无血色的脸,跟在讲台上完全是两个人。此时的白玉简直犹如垂死之人啊,整个人一点生气也没有! 刚刚他又是用多大的毅力支撑着自己不倒?这一刻,赵天宇对白玉的敬佩又多了一份。这是一个就算死也绝不低头的汉子,即使低头会获得更多,但他就是为了心中那份信仰,坚持到了最后。虽然有些愚钝,却也不得不让人彻底佩服。 有谁,可以如白玉一般,坚持做自己到人生的最后? 没有谁!拒赵天宇了解,只白玉一人!所以白玉值得得到他最高的敬佩。除了父皇,白玉是他佩服的又一人。 如果,如果自己身边也有一个象白玉这样的人,该多好?哎,是白玉恨身不逢时,还是他感慨人才难求? “水来了?”白玉闭着眼道。 想必睁眼都需要力气吧?不然他又怎会如此虚弱? “是我。”赵天宇回答着。 白玉听到意料之外的声音睁开双眼,说意外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他知道赵天宇迟早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怎么是你?”白玉勉强让自己微笑面对赵天宇,却发现想要笑却是那么困难!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毫无半分力气。 “白先生,水来了。”只见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踏进房内,打乱了两人对话。 求票票,求收藏,求评论…… ------------ 213 殇 女子被房里突然出现的两个男子惊的愣了两秒,侍从见女子傻愣愣立在原地,手里还端着一盆水,也不待主子吩咐走过去接住。女子颔首道了句谢,只听白玉道: “伶姬,过来见过赵公子。”白玉强忍住不适坐起身。 “伶姬见过赵公子。”伶姬来到男子身旁行了行礼,能让白先生恭敬礼待的人可不多,眼前这个赵公子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天宇看着伶姬,她与方才冠艳群芳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此刻的伶姬倒多了一份大家闺秀的气质,不过声音还是那般好听,让人心情愉悦。 点点头,天宇看向床上的白玉。 “白先生,两年不见,可好?”当然,赵天宇说的‘可好’不是指白玉的身体,而是白玉的信念,他过得可舒心? 明眼人一看白玉就知道他已是垂死之人,岂会问别人身体好不好?那不是存心找抽么? 所谓知己之交,心领神会,白玉自然明了赵天宇话中意思。 “是啊,已经两年了。赵公子越发成熟稳重了,老夫甚是高兴。”白玉象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弥散,应该是在回忆吧,却不意然,带着自嘲笑道:“老夫只是一介平民,又能改变什么?真正能令这个世界改变的非赵公子这类英年才俊不可,老夫着实无能为力。但……”说到激动处,白玉的病让他剧烈咳嗽着,“老夫,老夫无悔!” 伶姬见状,赶紧坐在床沿,顺着白玉的背安抚,让他不那么难受。 “白先生,好一句无悔。”刚在讲台上,因白玉半个脸都被胡须遮挡所以根本看不出他病情如此严重,此刻见他,天宇心里却是忍不住一抽,他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稳住自己屹立不倒? 白玉石,一直以说书的形式,告诫世人世态炎凉,宦官谋权,百官谋私利,这样的统治,是为不治呀!最终受桎梏的是黎民百姓,这让白玉如何不痛心?如何不愤慨? 曾几何时,为官之道搞得如此黑暗?白玉痛心疾首。 这天下,必须变一变啊,否则明不聊生导致国家灭亡只是迟早之事。 万万,不能被蛮夷有机可乘…… 不然玄玄,将万劫不复。 “赵公子,老夫唯一遗憾的是不能陪赵公子一展抱负,但我无悔,我没有愧对作为大燕子民、玄玄子民的身份。虽然世人愚昧,但我深信会有觉醒的一天,一定会随着赵公子看到玄玄的另一片天地。赵公子,能否答应老夫,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邦?”这是白玉毕生愿望,如果当初不是官官相护,自己岂会成为孤儿流落他方? 白玉前半生流离各国,看淡世间百态,后半生因世外桃源的感触便致力于揭露官员的恶行,可惜,没有人懂,也没有人去反抗。 所以大燕才会越来越奢华,越来越萎靡。虽然此时的大燕看起来繁荣昌盛,但如果真的遇到什么重大变故的话,这份繁荣,这份坚固,白玉却要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听了白玉的话,赵天宇重重点头,治理好国家本就是一个统治者的目标。他也不愿看到玄玄在各国统治下消沉…… “如此,甚好甚好,老夫可以放心了。”白玉脸上微笑着,似乎有点回光返照。 象是又想到什么,令原本快要闭上眼眸的白玉倏地睁眼,他拉着身旁伶姬的手,对赵天宇道: “赵公子,伶姬是我回大燕时遇上的姑娘,原本是一个大家闺秀,却……她是为了我的病情才去青怡苑,赵公子,能否看在老夫的面上替伶姬赎回身子,为她找一个可靠的人家?”老人为女子求着,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求人,只因伶姬这丫头比自己的遭遇还难堪,两年来的相伴,更是让白玉当亲闺女一般看待。只可惜,天翁不作美,如此好的女孩儿,却要遭遇那般对待。 老人不求赵三皇子能收留伶姬,只求可以替她赎回身子,重获自由身。其实作为青怡苑第一伶官,伶姬应该挣有足够的银子为自己赎身,但她挣的银两支付了白玉高昂的药费,根本所剩无几。可以说,白玉这么久的苟延残喘全是因为伶姬的照顾,不然早已不在人世了。 “白先生……”听到白玉为自己求人,伶姬眼泪忍不住滑落脸颊。她知道,白先生的日子到了,她再也无法延续他的命了。 “白先生,我答应你。”为了使白玉安心,赵天宇应着。当然,他对伶姬也无不好的感觉,他总觉得伶姬不若青楼女子般轻浮,反而多了一份忧郁之美,让人看了不自觉想要怜惜。这个女子,不到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又经历过怎样的苦涩才会看起来如此忧伤? 好好的大家闺秀沦落为青楼女子,让赵天宇的感触又多了一分。 听到赵天宇的回答,老人终于抵不住疲惫的双眸,永久的闭上了眼睛。他可以放心了,可以毫无牵挂的去找妻子。 对于人世,他不再留恋,一心只想着离去。对于一个诚心想结束性命的人来说,对于一个本就是靠毅力支撑自己不倒的人来说,这一刻,白玉走的甚是安心。 闭眼的那一刻,他的唇角是微笑的,象在告诉世人,虽然他没有看到他想看的,虽然他做的事没有得到世人认同,但他无悔,他对自己,无悔! 这就够了,在九泉之下,他可以欣慰的告诉妻子生前曾做过多么让自己自豪的事。 是的,有些事,不管成不成功都非做不可,这便是白玉一生给自己留下的信仰。赵天宇感受着白玉带来的冲击,心中的理想又是坚定了一分。 天宇嘱咐侍从留下来料理白玉的身后事,自己一个人惆怅的离开了永丰茶楼。 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赵天宇居然来到了南宫跃府门,让天宇想起了白日里的佳人――南宫欣儿。 想起南宫欣儿赵天宇唇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微笑,他的公主,美丽倾城。 正当天宇好不容易一扫整日疲惫时,一人急马策入七王府。 这么晚,来人急急忙忙所谓何事? 不一会儿时间,又见南宫跃带着几人拿着几个箱子往皇宫方向奔去,走的匆忙至极。 听说,南宫欣儿从小身体不是很好,莫非是欣儿出了什么事? 欣儿的美貌,今日之后必定震撼玄玄,她在皇宫能安然度过吗? 燕三帝喜好女色众所周知,他会对欣儿如何? 想到这,天宇忍不住眉头深蹙,他得想个法子让燕三帝不动欣儿…… 欣儿既然已经是他的未来皇妃,那么天宇断不会让别人阻止。 他的欣儿,必定是和他笑傲玄玄的伴侣。 赵天宇形色匆匆回到了大明宫,与他的父皇,发生了有史以来第一次冲撞。 * * * 究竟为何赵天宇会与一向敬重的父皇发生争论呢? 明日揭晓。 ------------ 214 我的顶端,有你 回到大明宫已是夜深人静,大燕的秋冬季节比赵国要早一个时辰进入黑夜,看着一盏盏熄灭的灯,赵天宇打着撞撞运气的心思来到父皇房前。在见到房间里亮堂堂的灯光时,天宇唇角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微笑。 正当天宇走上台阶,房门好巧不巧开了,出来的是赵辰纲的侍卫,侍卫见三皇子到来本欲通报,天宇赶紧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问到:“父皇安寝了?” 侍卫恭维的站在一旁,摇头,说了句皇上似乎有心思便退了下去。 天宇把门关上,动作轻盈的来到赵辰纲身旁,只见父皇全神贯注在思考着什么? 不,那不叫思考,一个人在思考的时候全身神经是紧绷的,而此时的父皇却没有,天宇明显感到父皇此时全身慵懒的轻松。与运筹帷幄根本不是同一感觉,但,那又是什么?天宇不懂。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在一次意外中懂得,那种眼神是思念,思念远方心爱的姑娘。如同他思念欣儿一般。 天宇越接近父皇越觉得奇怪,父皇怎么连他来到身边也毫无察觉?定是走神了吧?唤了句父皇,赵辰纲才回过神看着儿子。 “天宇,这么晚找朕,所谓何事?”赵辰纲收拾好心情,为自己刚才的晃神而觉得莫名其妙,是的,莫名其妙,他怎么会动了红鸾之心? 不该!万万不该! 这时,赵辰纲觉得儿子的打扰真是太对时机了,把他拉回了不和实际的迷幻。 “父皇,儿臣听闻大燕燕三帝极好女色,半年后的敬礼是否可以敬献貌美女子?” “恩。”赵辰纲点头,也不多说话,只是很玩味的看着赵天宇。儿子大半夜跑来找他就是为了说这件无关痛痒之事?没有后话赵辰纲说什么也是不相信的。 果不其然,又听天宇道: “父皇,如果儿臣能揪出蝶变的主谋,燕三帝说答应儿臣的条件,可否由儿臣自己决定?”天宇坚定的道出心中想法。 “为何要改?”赵辰纲听儿子这样说着,也不着急,始终保持一个温和的神情。 如果说赵辰纲有什么值得大笑三天三夜的话,就是生了这五个出色的儿子,其中尤以大儿子赵天琪,三儿子赵天宇最为出类拔萃。 甚至儿子的出色,随着他们年龄的增长甚是有他这个做父亲也驾驭不了的征兆。对于平淡了这么多年的赵辰纲来说,偶尔研究一下几个小混蛋居然也成了趣事之一。 “不瞒父皇,儿臣喜欢上了南宫欣儿。”赵天宇老实交代了心中想法,如若不说的话,父皇肯定不会同意。 “哦,你是要告诉朕,你为了一个红颜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赵辰纲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怒,直让赵天宇摸不透自己的父皇,只能强行镇定面对。 “是。”他用力点头,象在对父皇宣誓,他会终身对心爱的佳人至死不渝。 “还记得朕曾跟你说过的话吗?”见儿子居然卯足了劲非得坚持想法,赵辰纲语气里多了一丝威严,这是他不悦的征兆。 “记得,父皇说过,凡成大事者,不可有逆鳞,不可心慈手软,不可儿女情长。”天宇一字不漏说道。 “既然记得,就莫要跟朕谈条件,按照以前说的做。”须知,那次机会他准备了份厚礼给燕三帝,如果天宇擅自改变,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计划,万不能让天宇任性了去。 “父皇,求您答应儿臣。”见父皇不同意自己请求,赵天宇跪了下来,表达意思――坚决不妥协。 “天宇,南宫欣儿如此影响你,朕断不会留她。”赵辰纲绝不容许儿子败在一个女人手里。 “父皇,儿臣喜欢欣儿,并不觉得会因为这份喜欢而忘了自己的责任和抱负。父皇,江山和美人,儿臣都势在必得。” “江山?美人?你可知道英雄为何气短?在你还没有江山时如何坐拥不属于你的美人?” 赵辰纲这句话说的很明显,今日在大殿上,他也看到了南宫欣儿的美貌,生就一副倾倒众生的绝色容颜,燕三帝岂可还会同意她与天宇的婚事? 赵辰纲甚至已经想到了燕三帝会隔三差五的找赵国麻烦以拒绝和亲,好有理由占有南宫欣儿。如果燕三帝当真这般做了,他也只能忍耐的份儿,不能作何反击。 至少,还不到时候反击。 而儿子能抵抗的了一次,还会有接下来的两次,三次…… 如何能止住燕三帝的欲望? 所以当看到南宫欣儿美貌时,赵辰纲已经知道了南宫欣儿不一定是儿子有能力拥有的,至少,绝对不是现在,因为天宇无法保护。 就单单只是燕三帝的势力,天宇也无法与之抗衡!还不要说那个深谋远虑的欧阳木九。 一个是现今霸主,一个是未来威胁之最,赵辰纲环顾所有儿子,没有一个可以与之比拟。 这样的差距,除了不断提高自己之外,还需步步为营。 否则一步错,将是无底深渊…… “儿臣自知未有父皇的深思远虑,但儿臣不愿为了那未知的飘渺放弃有可能改变最终结局的现在。儿臣始终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人也无法得到,无法保护,甚至牺牲的话,那么这个男人即使有再大的成就也不过如此。因为人生路上,他只会寂寞一生孤独一世。父皇,儿臣不愿领略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也不愿一人站在顶峰没有人陪同欣赏。”赵天宇一口气说了所有话。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违逆父皇,也第一次与父皇冲撞。 虽然父皇的威严让赵天宇险些不能言语,但他还是要表达,因为赵天宇的笃定,江山和美人势在必得!一样也不能少。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想要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算男人吗?什么红颜祸水,什么祸国殃民,什么美人在怀亲王不早朝,通通都是屁话。 如果那么俗气的女子,即使再美,再倾国倾城,赵天宇也是不会看在眼里。 欣儿与他,象是宿世姻缘,注定生生世世相伴一起的人,怎会与其他女子一般? 大殿上,南宫雨燕的美貌也是绝美的,但他现在回想起来居然丝毫没有记住。赵天宇可以感觉到,欣儿就是那个会和他在顶端欣赏一切风景的人,他的世界,她懂,她必定懂。 牺牲?孤寂?回味着儿子的一番话,让赵辰纲霎时想起自己方才为何而出神…… ------------ 215 好多女人 一个美貌的女人,可以让男人喜欢甚至深陷,却单单只是欲望,得到了便会退怯新鲜感,如同白开水一般让人饮之无味。或许喜欢,会想尽办法得到,因为男人的征服欲望,不堪被无视的自尊,所以势必会掏空心思获取美人的芳心。 可是得到之后呢?新鲜感之后呢?女人还能保有在男人心中激情不退的地位么?这便是冷宫的由来了,多少女子在帝王厌倦之后不是一个惨淡的下场?而那些冷宫女子,谁曾经不是帝王口中的“最爱”? 赵天宇从初次接触情欲一事开始,便知道了欲望、喜欢的区别,如今因为南宫欣儿,他更懂得了什么是爱。 爱,就是你想要呵护一生的人,爱就是那个你愿意让她和你并肩面对一切的人。而南宫欣儿,就是赵天宇决定要爱的那一个人。 是的,他对只见过一眼的女子,产生了爱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他就是爱她,象爱了千年万年生生世世般浓烈。 赵天宇甚至有一种感觉,大殿里的欣儿,虽然高贵典雅,但她有一颗不拘的心。这才是他要的伴侣,能陪他笑傲人生。 房间内,两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良久,赵辰纲才轻轻叹口气,道:“下去吧。” 赵天宇惊喜若狂的说:“谢父皇。”便退了下去。 赵辰纲看着儿子如释重负,在无人的黑夜里竟然欣慰的笑了。 为何他会妥协?因为四个字:牺牲、孤寂…… 是的,这条路上,他牺牲的太多太多,那个唯一懂自己的人也牺牲了,所以他此刻才会感觉孤寂,即使怀里再多女人,没有她,也感觉不到心中的那份充盈。 或许,儿子有可能会比自己做的好。 所以,这一刻,赵辰纲是欣赏赵天宇的。 天宇关上房门,抑制不住唇角的飞扬,呵呵,父皇答应他了,怎不叫他激动?! 只是,刚刚面对父皇时,自己心中对欣儿的那份笃定,又是从何而来?为何,他会觉得欣儿此生必定是因为他而来到世间的?…… 无妨,以后待两人成亲,他可以慢慢去印证心中的肯定。 ****** ****** 翌日一大早,长秋宫内迎来了又一批道贺之人,光是嫔妃就有足足九九八十一位。 原本大燕的后.宫妃嫔等级为四夫人,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各九人,宝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人。但因为燕三帝的特殊嗜好,九嫔由原来的九人硬是被增加到了八十一人,至于什么婕妤啊,美人啊,才人啊等等,更是不计其数。反正所有入后.宫的人,根据美貌给予封号。 初步估略了一下,燕三帝从此刻算起,每天晚上换一个女人,那也是要干上好几年才能睡完的呀。前提条件是每天晚上必须干一个!可是这样下去,每天都卖力的干下去,须知那云雨之事也是个非常体力活儿啊,燕三帝还未等干完他的妃子就已经油尽灯枯了。所以为了自己能活的长久一点,燕三帝也是非常有节制的进行着那事儿。 在太医们多年的研究之下,得出了一星期两至三次为合理房事时间,最多不超过五次。可燕三帝是谁?自认玄玄史无前例的无敌情圣,岂会把这些不是正事的事儿看在眼里?于是燕三帝每天卖力的运动着,无节制的运动着。正当他忒爽了半年之后,不是意外的意外发生了,燕三帝??居然??居然不举了!!!这是什么概念??? 不举?那不是要了燕三帝的命吗?这位皇帝这下急了,急得见人就找刺儿,暴戾的更似暴戾,血腥的更似血腥。问太医究竟为何,太医说了,是因为皇帝老爷平日里政事太忙(先前有交代过燕三帝虽喜欢女色但却绝不是一个昏庸之辈,相反,他的政治还赫赫有功。),白日已经消耗了许多精力,晚上就应该补充回来,可皇帝晚上在努力干那事儿,怎么能补充回来?不倒补就阿弥陀佛了。于是乎,这不举,便悲剧的诞生了。 有了这惨痛经历,燕三帝发誓要再能重振雄风一定会节制自己。再于是乎,半年过去了,皇帝老爷一日清晨兴奋的发现自己又能举了,那日的早朝,虽然百官足足等了皇帝一个时辰之久,但,当皇帝出现在大殿上时那个春风满面啊,所有人现在还记忆犹新,竟然比燕三帝登上皇位的时候更开心。此后燕三帝就贯彻着太医一星期两至三次的频率。 刚刚算到哪儿了呢?哦,是了,说燕三帝每晚换一个女人也要三年才能换完,可现在时间明显减少了三倍,那三三不是得九?其中还不包括重复在皇后、四夫人或者燕三帝极其喜欢的嫔妃宫里过夜的时间…… 如此细算下来,燕三帝不是要十年之久,才能睡完他的嫔妃? 好吧,某人表示满脸黑线的爬走…… 话说回来,因为嫔妃实在太多,长秋宫招待不过来,所以皇后只准许了二品以上的嫔妃前来道喜,其他地位不够的,就甭来了,哪边凉快哪边待去。长秋宫可不是供人参观的地方,岂会容许闲杂人等随便进出? 不过饶是皇后下了凤令,那九九八十一嫔妃也是让长秋宫人满为患了。 幸好长秋宫大厅还算宽敞,足以容纳这些嫔妃。当伍媚儿威严四射的带着一个女孩来到大厅时,见到的就是这一拥堵的场景,让一向喜好平静的媚儿生了赶紧打发她们散去的念头。 众人见皇后驾到,纷纷请了安,在听到媚儿道免礼时,前排有一嫔妃反应甚是灵敏,已经握住了女孩的手,十分谄媚道: “皇后娘娘,和欣公主真是个玉人儿啊,不仅有一张连神仙见了也为之动容的绝色容颜,还十分乖巧,皇后娘娘收了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臣妾看了都心生羡慕之情呢。”嫔妃与四夫人不同,在皇后没有同意之前没有资格称皇后为姐姐。 此嫔妃话一出,人群中出奇不已响起了一声声不大不小的抽气声,正当嫔妃疑惑声音来源时,她看到了皇后怪异的眼神,以及手里小人儿浑身一震的波动。 怎么了?刚刚她没有说错话啊,为何众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 216善则相安无事,恶则争锋相对 开口说话之人是燕三帝新纳的嫔妃,妙龄二八,因不懂宫中规矩,又是个急功心切之人,想巴巴讨好皇后娘娘,心想以后日子也会舒坦些。如果能跟皇后互称姐妹,后.宫的地位不是从此奠定了? 嫔妃自认方才一番话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底下那些人定是因为没有自己聪明,没有自己有胆识,所以产生的嫉妒声吧。嫔妃心里窃窃想着。 伍媚儿看着急于表现的女子,眼神不冷不淡扫过她,直接无视。对身旁的南宫雨燕道: “雨燕,见过众位嫔妃娘娘。” 大燕后.宫四夫人为正妃娘娘,九嫔为嫔妃娘娘。当然主掌后.宫乃是皇后娘娘,因皇后与皇上为天之姻缘,凤凰绝配,固不算入此列。皇后和妾侍的地位就好比皇上与大臣,有可比性么?没有!一个君一个臣。 南宫雨燕十分乖巧听话,对各位娘娘行了礼,在她冷艳的容颜下,着实无法微笑待人。她,早已习惯了冷漠,又怎样去笑?从出生开始,便没有人教过她笑,如今笑对她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词。 不知,眼前这位消息闭塞的嫔妃是如何把她和欣儿认错的呢?昨天晚上欣儿险些因为过渡劳累香消玉殒,难道她不知道吗?母妃告诉自己,进了皇宫宁可不说也不能多说,人心险恶啊,保不准就被谁在背后放冷箭,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皇宫除了少说之外,还要随时保持消息的精准性,不然惹了不该惹的人遭受到意外惩罚可就是咎由自取。 眼前的嫔妃,想来是初次进宫,不懂宫里规矩吧,不然怎会如此的笨? 现下好了,嫔妃费力的巴结不仅得不到皇后赏识还会被皇后记下不懂事之过,所谓吃力不讨好就是这般吧? 谁让她蠢呢?蠢到昨晚发生那么大事居然不知道? 雨燕看得出,皇后娘娘是非常喜欢欣儿的,如今欣儿生死未卜、昏迷不醒,她却在此时提起,不是揭皇后的痛么? 甚至被有心人听了,嫔妃所说的“乖巧”就是再也起不来的意思。 你,你这不是在诅咒和欣公主从此醒不来么?不是在嘲讽皇后收了个活死人般的公主么? 如果伍媚儿跟这位嫔妃有过节,见不过她的话,只需要媚儿在燕三帝面前一哭诉,嫔妃立马将受到惩罚,甚至不需要哭诉,媚儿可以马上下令让她去宗人府报道。 所幸媚儿最近两三年不太在意这些,也因为媚儿坐稳了皇后宝座,待人也逐渐宽容了许多。 哎,这言语的深奥,从白到红,再从红到黑,自古就是一门学问,端看看它的人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 善则相安无事,恶则争锋相对。 不同心态,不同结局,对于后.宫纷争来说,更是血淋淋的事实。 见到南宫雨燕行礼,嫔妃才知道自己认错了人,窘迫的让嫔妃直想找个地儿钻。眼前的美人儿哪儿是和欣公主?不过只是七王爷的庶出女儿罢了,却因为被欧阳木九看上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嫔妃在心里对南宫雨燕的印象顿时大打折扣,不过奇怪了,南宫欣儿呢?怎么没有见她? 正当少数不知情的人疑惑之际,媚儿心腹小环来报,在伍皇后耳边说了几句,伍皇后从来到大厅便一直愁眉不展的容颜霎时轻松了很多,凤眉也不自觉洋溢着高兴。 “众位嫔妃,欣儿昨晚因为意外跌倒一直昏迷不醒,刚刚才苏醒过来,本宫现在要去探望她,你们就先行告退吧。”告退了众人,伍媚儿带着南宫雨燕快步离开。 眼见伍皇后只出现了不到两分钟时间又离去,各嫔妃也只是看着皇后消失不敢多嘴。毕竟昨晚的事闹得太大,谁不知道南宫欣儿差点去掉半条命(眼前那嫔妃除外)?对于一个大病初愈的人,万不能被打扰了静养。所以嫔妃们也自知不能过去见见传说中的和欣公主,是如何的倾国倾城? 哎,只能等下次了,就不知那位身体虚弱的和欣公主何时才能康复? 听到皇后娘娘的话,那位犯错的嫔妃,此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怎样的罪,不禁被吓得直哆嗦。她,她并没有诅咒和欣公主的意思啊,怎么办?她说和欣公主乖巧,不是诅咒和欣公主再也醒不来啊。 怎么办?皇后娘娘一定讨厌她吧?难怪刚刚皇后娘娘看她的神色让她感到如同被针刺一般……听说,伍皇后对不敬于她的人手段是非常残忍……嫔妃已经被自己的想象吓得失魂落魄、六神无主了。 待媚儿踏进南宫欣儿闺房时,见宫女正伺候虚弱的南宫欣儿洗漱。 “欣儿,感觉好点了吗?” “欣儿给母后请安。”南宫欣儿勉强对媚儿行了个礼,此时宫女众多,礼节少不得。 “不必多礼,欣儿,以后在长秋宫内毋需跟母后如此繁琐。”媚儿坐在床沿,轻抚着小人儿脸蛋儿。 真是越看越喜欢,呵呵,她没有选错人。自己唯一的夙愿,也只南宫欣儿一人能完成。 “是的母妃。”欣儿点点头,看到一旁姐姐担忧的神色,对姐姐笑了笑,“雨燕姐姐,欣儿没事。” 南宫雨燕见妹妹强装没事安慰自己,禁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流出泪。 雨燕虽然时常冷冰冰的态度,但对这个相处了五年之久的妹妹,也是有感情的。如今见妹妹在鬼门关报到了一圈,心里委实很难受。 姐妹俩,虽雨燕羡慕嫉妒过欣儿,但欣儿待她极好,再加上欣儿天生顽疾,让雨燕除了对妹妹羡慕嫉妒之外,也多了一份怜悯,不舍。姐妹俩的感情,让南宫雨燕也道不出到底为何? 是恨是妒是喜爱是不舍?抑或是其他? 不管这些思绪,南宫雨燕知道自己此刻是愿意看欣儿笑的,愿意看欣儿健康快乐,她,是她的妹妹! 虽然从来都是这个妹妹在护着自己,但雨燕此刻却是多么想保护虚弱的欣儿,不管有没有保护的能力。 看着床上状态不佳的欣儿,南宫雨燕在心里做了这个决定。 “你们都下去吧,让欣儿多休息休息。”皇后一声逐客令,房里只剩下了伍媚儿和欣儿。 见众人都散去,南宫欣儿小手把被子一掀,蹦蹦跳跳下了床,甭提那兴奋劲儿了,根本毫无半点病殃殃的感觉。 “母后,可把欣儿憋坏了。”想当初她在王府时,可从没有这般糟糕过,最多,最多就是站不住步子,需要依靠别人嘛,哪儿象现在必须躺着。 “你呀。”媚儿宠溺的看着欣儿,不禁让她想起了昨晚与南宫跃的一番对话。 ------------ 217 公子,求求您 南宫七王爷形色慌张的来到长秋宫,待见了女儿后,脸色不仅没有轻松下来却是变得更沉重。本来女儿安然无恙,应该高兴才对,不是吗? 可想着欣儿告诉了伍媚儿病情的事,让南宫跃怎能高兴得起来?没办法,他只得找伍媚儿,所幸伍媚儿与他的想法一致,保证不会让燕三帝动欣儿一根头发。这是南宫跃第一次发觉伍媚儿的厉害,想想,敢夸口搞定燕三帝的人,岂是寻常之辈? 南宫跃还是怎么也没有想通女儿为何会对伍媚儿如此喜欢?欣儿不该是对人不设防的啊,为何单单对伍皇后信任有加?连生死攸关的事也坦然相告? 一堆堆疑问让南宫跃想不透…… 他不是拿了重生丹给欣儿吗?重生丹,又称生死丹,能让人产生生死脉的假象。服用一个小时后会让人出现假死的状态,持续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四个小时之后又会恢复正常。 生死丹可谓是诈死的不二法门,凡事有好就有坏,重生丹切记万不可多用,除非你真的想回归离恨天。在药医上来说,生死丹是禁品,因为它对人体有损害,具体何等严重尚未知。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南宫跃决不会用在女儿身上,这十年来,他也只让欣儿服用过一次。 或许,伍媚儿知道了也好,皇宫毕竟是龙潭虎穴之地,有伍媚儿照顾就不怕欣儿一个人面对,也有很大可能避免或者减少欣儿服用重生丹的次数。俗话说,既然事情已然发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吧。南宫跃心里如是想着。 方才,是欣儿服用的第二颗生死丹吧?看着女儿惨白的脸色,南宫跃心如刀绞……哎,看来保护欣儿的担子唯有交由伍媚儿……希望,伍皇后会做到她所答应的,如今对于南宫七王爷来说祈祷是他唯一能为女儿做的。 因为南宫欣儿的原因,让不喜朝政的南宫跃王爷正式被拉入政治的对立面,站在了伍皇后的阵线上。 南宫跃虽然知道政治一向无情,残酷,但这事却由不得他选择。如果他立场不明确,欣儿在皇宫必定无法安然,既然退无可退,只能选择应对,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南宫七王爷沉寂了三十几年的心又将被政治带来怎样的命运?如此情况,怎能不叫他沉重?自己最宝贝的女儿在别人手中,不低头如何确保女儿的安全? 伍媚儿现在回忆起南宫跃,仍记得他踏出长秋宫神色中的凝重,呵呵,能看到向来在百官面前一副悠闲气派的七贤王郁闷至极,也是种奇景吧? 伍皇后深不可测的笑着,她不会告诉他,之所以对欣儿好完全是因为欣儿自己,不是其他。不过即使媚儿这番说了南宫跃也定不会相信,无妨,他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或许必要时,南宫跃也有值得利用的一天。 未来的未来,谁又说得准? 抛开这些政治上的错种复杂,媚儿心情大好的看着南宫欣儿,从此以后,欣儿就是她的公主,她的宝贝。 “欣儿,各国准备在巳时辞行回国,母后会去迎送,你身体不适宜出席,在长秋宫好好休息吧。” “恩好的。”不能送九哥,真的好遗憾。南宫欣儿情绪明显低落了下来。 她,还能再见到九哥么? * * * 在永丰茶楼相聚之后,赵天宇一行人骑马去了城东张家,因为不是什么特急的事,几人也没有快马加鞭赶路。不过几人坐骑都是汗血宝马,而且全是抄直径居然也赶了将近一个小时。足以见得大燕皇城有多么宽广。 其实城东张家位于皇城外,是皇城以东最富有的商家,之所以祖业在皇城外,是因为张家经营的生意太过庞大,主要利润来源于绸缎批发、服装买卖。从原料供应,绸缎制作,服装设计,成品销售,全是一体化的管理模式,毫不借他人之手。又因张家在皇城外才有地势,所以张老爷为方便全方位考察便举家定居在皇城外——洛县。 除了张家,绸缎另一巨亨则是司马家族,两大家族的绸缎生意直接垄断了整个皇城以东的数个省会,但两家却不知为何原因从原来的世交好友变成怒目相向的仇人。 就拿最近的事来说吧,张家小小姐与司马家公子两情相悦,论家世,论才华和美貌,两人无疑是门当户对的最佳姻缘啊。可那张老爷显然不做此想法,看见张小姐与仇人儿子私会,竟活生生打死了亲生女儿,这张老爷的心也忒硬了吧。 此事在洛县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反复爵了一次又一次,只要任何有关张家和司马家的最新消息,保证不出一刻钟时间,定会自动宣传到人人皆晓的程度,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对这件事正是最好的印证。 富人的丑闻,永远是人们平日没事时闲磕的最佳话题。 赵天宇、纳兰铭风、刑炎、应兆天等人来到洛县,正好遇见洛县一年一度的服装展出,在洛县香满庭举行。几人来到酒楼,安排好一起之后遂转战地方。 两家发生那么大事,居然还照常不误的开服装展,展会上,双方的较劲又将是怎样的如火如荼?世人期待呀,幻想啊。若是司马家公子能与张家死拼个血流成河该多爽?由于此次事件的影响,造成了今天的服装展直接爆满,楼里楼外,那叫一个堵啊。 往年的服装展虽然也倍受各界瞩目,但却无一能超过今日之盛况,张老爷见了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真是时而跼蹙时而开怀,脸色好不精彩。 “赵公子,昨日白先生所言与这张家司马家可有些许牵连?我觉得两件事似乎有雷同之处。”几人正向着香满庭前去,因昨日赵天宇离开后纳兰铭风与刑炎也未有讨论,此时离香满庭还甚是有一段距离,所以纳兰铭风开口说道。 “恩,张小姐一事另有隐情,她只是做了替罪羊。”天宇分析着。 正这时,人群中一个身影急速般飞驰到几人面前,快得让人挡也挡不住。 女子看起来甚是狼狈,跪在赵天宇脚边,颤抖着双手死死拽着天宇,也不知几天没有洗漱了?蓬头垢面的乱发,破旧的衣饰,浑身上下无一不脏。 “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求求您。”女子不停的给赵天宇磕头。 求推荐票,求收藏,亲们,给个支持吧,谢谢。 ------------ 218 车水马龙的大街 原本赵天宇是可以躲开的,但是他没有躲,因为来人没有一丝杀气。在侍卫准备动手拉开女子之前,天宇抬手阻止他们。 “你是谁?”眼前的女子,不象是疯癫之人。她,定是遭遇了生命威胁,否则一个正常的女子岂会落得这般难堪? 赵天宇想知道其中原委,所以制止了侍卫。 “回公子,我是张家丫鬟,伺候七小姐的贴身婢女。公子,求求您还我家小姐一个公道。”丫鬟就象一个临死之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张老爷天罗地网的逮捕自己,五少爷更是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密令,能活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的。 如今见到这几个衣着非同寻常,气势气宇轩昂的男子,丫鬟就象看到黎明的曙光一样直扑了过来。 “哦?张家七小姐不是被杖毙了吗?莫非其中另有蹊跷?”天宇故作寻思状,打量着眼前狼狈不堪的女子。 “是的,小姐是被五少爷冤枉的,五少爷狼子野心欲独占张家财产所以陷害七小姐,请公子帮我家小姐洗脱冤情,雪儿黔驴技穷不能替小姐辩论,只能求助公子,望公子成全。”说完,名唤雪儿的女子对天宇又开始猛磕头。 “你先起来再说吧。”如果继续磕下去,女子怕会就此毁容了。 “谢公子。”雪儿站起身,听得出这位公子语气里没有拒绝的意思,看来自己这唯一的一次机会成功了。 在女子卸下一口气时,一股撕心之痛侵入脑海,原来是头已经磕破造成鲜血长流所致。因为连日来的害怕、疲惫不堪,因为小心翼翼,因为恐惧,致使雪儿的精神已到崩溃边缘。刚刚见到赵天宇等人,她不顾一切就扑了上来,又因担心男子不答应,所以是拼了命的磕头,不流血才怪呢。可以证明雪儿此时才感觉到疼痛那她这段时间的精神是有多旋紧? 赵天宇唤来身边侍从,女子的装束实在太糟糕需要梳理一番,遂命侍从带着女子先回客栈等他,一行几人依旧前往香满庭。 “赵公子,这雪儿有趣。”刑炎赞赏道。 一个丫鬟,能险中求生不简单哪,而且刑炎敢断言,雪儿绝不是毫无智慧的冲向赵天宇,这个问题,他一会儿回去一定要询问。 “恩,她也许是这件事的关键。” 刑炎心领神会,侧目眼神示意随从,随从立马点头离去,表示明白少爷的意思。 不一会儿时间,几人来到香满庭。香满庭外早已是一片车水马龙的场景,想要往前靠仿如天方夜谭,因为人潮太多,赵天宇等人根本进不去。 刚开始的时候,香满庭外还有几人在维持秩序,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群众,商贩,这景象又岂是几个人就能够维持的?所以到了后来香满庭的人直接走人,不管了,你们爱咋的咋的。 他们要是知道今日来参加的人那么多,肯定会事先做准备的,可关键是他们不知道呀,所以,见人潮拥挤也只能罢手。反正只要护住入口不让人随便混进去捣乱就成。 刑炎看着一片混乱的香满庭,差点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地方?这香满庭可是一个连锁大酒楼,其奢华程度与旭宇轩齐名,在整个大燕可是出了名的顶级消费场所,不是富豪级别的大商户根本消费不起啊,今天怎么会这么多人?难道大燕子民全都一夜暴富了不成? 如今刑炎是想通过自己的身份进去也不成,因为他根本进不到香满庭门口啊,除非叫来衙门的人开道。可是这一来一去衙府,也得半个小时之久啊,半个小时之后,谁知道香满庭中张家和司马家的人还在不在? 就在刑炎左右为难之际,里面似乎出来了一个人影,人影一脸灿烂的朝向他走来。让刑炎心里直泛疑惑,他认识他?不认识的啊。 “应大人,您怎么来了?”来人为在此地碰见应兆天颇为惊奇,“小的正是奉了五爷之命回府里取点东西呢。应大人这是要去香满庭参加服装展会么?” “恩,是的……” “那好办。只是应大人您看这堵的……如果应大人不介意的话,小人领应大人从后门进去,只是委屈了大人了。”不待应兆天继续说话,家丁接口道。 依他对应兆天的说话方式,想来应兆天与张五公子交情不一般呐,否则怎会如此随意? 看着家丁一副熟稔的样子,应兆天真想一巴掌呼死他。没看到旁边一蹲蹲大佛在吗?哪儿论得到他抉择的地方?而且,他跟张晓波没那么好,好么?别搞得两人像亲兄弟一般亲热让人产生歧义好么? 被这厮一搞,让应兆天顿时觉得自己跟张晓波没有奸情都胜似有奸情了。艹,泥马,要是因为这样对自己有任何不利影响,看他不扒了这奴才的皮。 应兆天看着刑炎,想解释什么,却见刑炎摇摇头。 刑炎正纳闷呢,这奴才没印象,肯定跟自己不熟,原来是应兆天的熟人啊。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应兆天。 “小四,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一起来的。”他知道刑炎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揭穿几人的身份,应兆天只得小心应付着。 感觉到刑炎打量的目光,应兆天犹如坐针毡般浑身带刺儿,那股子憋屈劲儿真是让他难以形容。自己居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可是他又不是贼。 “啊,各位大人好。”小四经应兆天一说,霎时注意到了一旁的几人,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得了,每个人的穿着品位都是上上等,瞧腰间那玉佩,更是亮橙橙的直闪人眼睛啊,小四立马殷勤的陪笑着,“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各位大人原谅,既然是应大人的朋友肯定也是五爷的朋友。几位大人先里面叙吧,这边请。”小四欢天喜地引领众人向着后门走去。刚刚没有注意到应兆天身边的人,不是因为他眼力不好,实在是这边人口众多,让他无法分辨谁与谁啊。 哈哈,看几位在皇城的地位应该也不低,如今为五爷多结交几位有权势的朋友,五爷肯定高兴。一高兴,打赏肯定少不了,哇,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小四就高兴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殊不知,高兴的背后,有一颗想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心。两人心情的对比真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呀——天堂的天,地狱的狱。 所幸接下来小四没有再多话,不然应兆天真怀疑自己一时没忍住把他给太监了。 **** 如果有一天我不求收藏也不求推荐票了,会不会也有支持絔儿的人? ------------ 219 伪君子?真歹毒? 随着小四从偏门进入到香满庭内,这庭内庭外简直两般风景,令刚经历混乱场面的几人均是一阵感慨。 庭内奢华铺张,庭外龙蛇混杂;庭内舒适逸爽,庭外浑水摸鱼,如此岂不是两般天地? 小四带几人找到张五爷,也就是张晓波后,急匆匆离去了。 当张晓波看到小四时,神色之间的狠辣劲一瞬不漏被纳兰铭风看在眼里,那是张晓波下意识的眼神,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会暴露在别人眼里。不是让小四去办事吗?怎么折回来了?不过在他看到应兆天时,立马又转化得十分和煦。 “应大人,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在下的服装展会上来了?张某真是受宠若惊阿。”展会对于商户是难得一见的机会,但对朝廷官员来说,谁会把一个小小的展会放在眼里?所以见应兆天出现,张晓波很是奇怪。 “本来是想到洛县玩两场的,不过正巧遇见你们开展会,也就顺路过来瞧瞧。”说完,应兆天四处看了看,甚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张家不愧有绸缎之神的封号,这派头快要堪比皇宫盛宴了。” “呵呵,应大人过奖了,这小小场合怎么能跟皇宫相提并论?莫要折煞了在下。”张晓波双拳抱握,称不敢当,见应兆天身边有几位温文尔雅的男子便开口问道:“这几位是?” “都是我的朋友,邢公子,纳兰公子,赵公子。”既然邢炎说了不揭穿身份,应兆天也不敢不从。 张晓波听了应兆天的介绍,简单又简短,明白他不愿多说,而从应兆天的神色间不难看出他对几人的恭敬,想来这几位的权势不小啊。能让大燕国一等侍卫,燕三帝近身随从的应兆天也低头三分的人必定官职不会小于三品,那可是响当当的高官了。恩,看来定要好好招待几人才是。 张晓波热络的为几人介绍展会,应兆天不冷不淡回应着,赵天宇等人也是不说话,只听。 这张晓波,交际手腕甚是高明,难怪野心勃勃了。就不知张家其他几位公子如何? 刑炎看着香满庭里形形色色的人,除了张家,司马家的绸缎、服饰别具一格之外,也有少数其他家族的可以吸引眼球。而因为张家作为此次展出的东道主,无疑亮点是最大的。看找他们协商订购的人就知道,接踵而至的客人是一批又一批。 天宇等人找借口说欲欣赏服饰便各自分开,张晓波因一人不能分饰四人,只得命了得力下属陪同。 展会委实大了些,足足有两层楼,每层楼均是一个院落的标准。赵天宇和刑炎两人向二楼走去,一左一右参观着展会。 前方一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吸引了天宇的目光,男人正在跟某人洽谈,似乎两人是老朋友,也不知怎的男人突然拂袖而去。好大的脾气!……如此盛大场合发脾气似乎不正常?大家都是谈生意的,谈不拢大不了闪人,至于发火么? 有了这疑问,天宇向一旁小厮询问,小厮因为主子的特意交代,对赵天宇是毕恭毕敬的回答。 原来是司马家家主,这就难怪了。 天宇三两步走上前,来到留在原地的另一男人身旁,开口道: “这司马家主怎的发如此大火?难的这么愉快的日子却被他扫了兴。” “可不是嘛。小兄弟,你说他怪是不怪?”男人似乎有一堆怨气需要发泄,见有人问自己,也不留余力的抱怨。 自己是谁?那司马流又是谁?不就是服装巨子么,他还是茶商霸主呢,什么时候受过这等闷气了? “就是,奇怪之极,听说司马公子出事了?”天宇说的当然指被张老爷现场抓住私奔未遂的司马公子,那司马公子在张家竖着进去可是横着出来的。也为此,司马家和张家从暗地的尔虞我诈直接进化到明里的怒目相视。 “可不是?我刚刚也就问他司马梵谷是不是终身瘫痪了,他就马上变脸走人……”中年男子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意识到自己话过了遂住口。 天宇见男人欲言又止,知道他不会提供更多的消息便离开了。 不过心里却是对男子一阵腹诽,司马家主不生气才怪,你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谁见了能受?天宇再度摇摇头,对男子的行径颇为不赞同。典型的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不值得欣赏。 看样子,司马家主应还在愤怒中,不然也不会经别人一提就象戳中伤疤一般反应激烈。 见司马家主愤然离场,不觉让天宇想到张老爷,果真是心狠手辣之辈。打残了司马梵谷却说司马梵谷诱使七小姐偷取家中绝密资料,人赃并获之下一同抓了司马梵谷到张家。当司马流赶到张家要人时,司马梵谷已只剩半条命了。 众所周知,两大家族撕破脸斗争,不见点血是难以满足群众看戏的欲望,所以,为了给司马家一个交代,张老爷活活杖死了七小姐。 另一方,张老爷真的是如此歹毒的心么?说来七小姐的死,也挺戏剧化。事情大概是介个样子的: 原本张家与司马家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家族,本持着你不犯我,我不犯你,你若犯我,必定十倍还之的理念,两家在洛县相安无事的过了些许个年头。至于什么原因那就说来话长了……(省略) 所以当张老爷现场抓住女儿吃里扒外,把家族绝密信息偷给司马梵谷时,整个人被气蒙了。二话不说,将两人押往张府。一回府,见夫人哭哭啼啼说女儿离家出走了,张老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命人各杖两人一百棍,而且必须听到响声,如果听不到响声就要仆人的命。所以下人们很是害怕,于是乎就非常卖力的执行家法。 司马梵谷是男子还好,勉强能撑过去,可是七小姐不同啊,细皮嫩肉、娇柔纤细的千金小姐,怎受得住如此酷刑?所以当七小姐奄奄一息,张夫人哭着去求张老爷时,张老爷彼时正想不通,自己怎的生了一个这么蠢的女儿,死了活该……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越想越不通,再于是乎,张老爷给气晕了。 求收藏,求推荐票 ------------ 220 怦然心动的祸 求收藏,求推荐票。 话说张老爷气晕之后,这下不得了啊,整个张家是乱作一团,鸡飞狗跳的好不热闹,哪儿还有人有多余的心思去管七小姐?如果张老爷有什么三长两短,张家岂不是散了?看看一个个狼子野心的少爷们,谁是善茬儿啊?不让张家四分五裂才怪呢。 这张老爷是张家的主心骨,倒了张家就是翻天覆地也见怪不怪的,所以各位夫人、少爷、小姐、仆人手忙脚乱的照看着张家家主,一旁正在被执行家法的七小姐和司马公子也依旧被执行着。老爷没让停,他们谁敢停?停了是会要命的……虽然仆人的生命低贱,但哪个又愿意长冥于天?所谓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愿低贱卑微的活,也不做那无魂无魄的逍遥鬼。这便是大燕子民对生命的执着。 家仆也不知打了多少棍,因为数着数着担心老爷情况忘过几次,反正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了,也见七小姐丝毫没有动向,司马公子只微微呻吟。家仆担心再继续下去,可能真会把两人打死。在确定无人监视自己执行后,都停了手,彼时应该还不到一百棍。 然后,七小姐被送回闺房请大夫查看伤势,大夫却神色难堪,宣布小姐回天乏术,这便是七小姐被杖毙的经过了。 看七小姐的死法,冤是不冤?或者咎由自取? 少女怀春思慕男子情有可原嘛,毕竟谁不曾怦然心动过?那热血沸腾的心谁又能控制住?因为这样,为了杜绝女孩在懵懵懂懂少不更事的时候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所以玄玄大陆于两百年前才强制规定女孩在出嫁之前不得出府半步。 也许是男人的占有欲,希望女人终其一生只为自己一人动心,希望女人心中那独特的位置只有自己一人的身影。所以,在玄玄四国初具规模之时,这条限制女子的禁律便诞生了,且一直延续至今。 少数富人高官子女中,因宠溺女儿,也偶见女孩女扮男装出行,不过毕竟是少数。 女孩私出闺房阁楼已是不被允许了,张家七小姐喜欢上仇人的儿子更是离经叛道,在如此世俗所不容的情况下,她居然还敢偷自己家中绝密文件于情郎?不是天理难容是什么?所以张老爷的做法是对的吧? 另一头的欧阳木九,不知张老爷是否对杖死女儿一事耿耿于怀?但见他春光依旧的招待来往商户,丝毫看不出其有不悦之处,在心里甚是bs了一番。 张老爷为何要在如此重大日子愁眉苦脸?平白跟黄铮铮的银子过不去呢?张老爷平素里也无其他嗜好,就是喜欢银子,基本有进无出,典型的守财奴(富人嘛,谁不爱财?)。所以今日看见银两哗啦啦飞来的他,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笑得那叫一个喜庆啊。 商贩们同时都纳闷了,张家是死人了还是添喜了?张老爷是不是过于兴奋了? 好吧,不管别人家是喜是丧,反正今日优惠多多,几家联盟搞特销,凡是可以置办的、商谈的,都希望在今天解决,还能白白省下不少银子呢。免得明日恢复原价,再来后悔,可就是过了这个村儿没那个店儿了,大家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对张老爷的神清气爽也瞬间不那么八卦了。 展会展会,顾名思义斩你腰间宝贝的会,这名字取的是坑爹的好听啊。(科普小知识,男人腰间有两宝贝,一宝贝时时坚硬,俗称黄金白银,另一宝贝时而松散时而坚挺,俗称……囧……太多了,自己发挥想象。) 纳兰铭风走上前,见张老爷刚谈妥一笔生意,笑得好似跟别人老婆偷了欢的主儿,那叫一个刺激,一个爽啊,想来应该是笔大生意。 好吧,铭风表示不挤兑别人五官的活跃度,腹诽人是有些自损形象滴! “张老爷,不知你那白色绸缎怎的买卖?” “公子,你好,请问尊称啊?”张老爷听到声音的来源,笑嘻嘻面对来人。 赫,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死人。 本来张老爷生就一双单眼皮小眼睛,又因笑得实在有些胜,故而眼睛眯起来好如一根头发丝儿那么细的缝儿。配上张老爷一个宽大的鼻梁,厚厚的唇,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啊,直教人想抽死他那一脸犯贱样儿。铭风发誓,这次真的不是有意诽谤张老爷,实因看不下去了啊。 你说这人一看就是那种墙头草两边倒,专门出卖主子的奴才类型,怎让铭风对他有好的评价?(不要忘了,铭风的教育、背景使得他对衷心的人有一种特殊感应哦。) “你可以称我纳兰公子。”铭风甚是冷淡的说。其实他已经尽量让自己不那么冰山了,可是已经养成的习惯木有办法改变。所以,他除了冷漠就只有更似冷漠了。如果不想被冰冻三尺的话,众人还是一致认为铭风冷漠起来的时候甚是可爱,至少不会让人冻伤。 “哦纳兰公子,不知你打算购买多少匹呢?”要是他敢说一百匹以下,张老爷立马走人,他可没闲情招呼小生意。 正巧,张府一伙计出现在了老爷身旁,只待老爷下令,他立马接收这个客人。因为展会实在太忙,老爷特准如若谁能谈成生意就可以拿到一定比例的提成,这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外税啊,伙计们是绞尽心思说服客人买卖。没有人会跟银子过不去滴。 伙计一脸期待的看着纳兰铭风,希望他口中答案是一百以下,那自己就有机会了。 “你有多少匹?”铭风口气狂傲的说着。 “今日现货不多,只剩下几千匹,如若公子需要,我还可以赶制,不知纳兰公子具体需要多少?” 张老爷既是兴奋又是怀疑的看着纳兰铭风,兴奋的是纳兰公子是一个大客户,怀疑的是这个大客户自己木有见过,万一一切只是一场空呢?张老爷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城东所有省会的富家子弟,貌似纳兰氏族就一家,居住于与北魏接壤的边境,承接两国贸易,听说在朝廷有一定关系。恩,如此说来的话,如果他身份属实的话,不得不说眼前的纳兰公子是一个财神爷。目前关键是证实纳兰公子的身份。 张老爷在心里一层层盘算着,肚子里的算盘子那是打得飞快。 ------------ 221 难搞的主儿 求收藏,求推荐 ―――――――――――――――― “这样啊……”铭风假装沉思道。 直让张老爷在一旁见了忐忑不已,到底他是要还是不要?看纳兰公子的气势打扮,应不是无聊之人来戏弄自己才是,张老爷心中已百分之八十左右相信纳兰有实力购买了。 铭风也不着急给答案,几千匹呀,以一匹少说几两黄金的单价,算下来可就上万两了,(一两黄金等于100两白银,1两白银等于100铜钱。)绝不是笔小数目。如果自己不多做考虑就给出答案,这老头怕是不相信的。其实对于富有的吴国来说,区区万两银子也不算什么,但关键是纳兰铭风不用能吴国世子身份来买,作为一个普通商贾,要拿出上万黄金是不是理所当然要思考呢?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是纳兰铭风买这些此等货来作甚?回去找抽? 玄玄绸缎分类为上等,中上等,中等,中下等,下等,依次以a+、a、b、c、d为严格等级。所谓a+,专指帝王、亲王所特用的服饰,其他人是不敢织染,否则冒犯天威,要被满门处斩。a类和b类则没有限制,因为价格的昂贵多半只有达官贵族才能消费得起,c类和d类则更多用于平民和奴隶。 张老爷的绸缎是为a类和b类居多,对于用惯了a+的纳兰铭风来说,a类岂不就是次货了?! 在考虑了一分钟左右,纳兰开口道:“如果我满意的话,全要了。” 话说这沉思也是门技术,装的久了别人会以为你是真逼,没有实力,装的短了,别人会以为你是傻.逼,在拿别人开玩笑,也是没有实力的表现。恰恰刚好的程度,才会让人信服。想来这方面的尺度铭风是把握的极好,只见张老爷听了他的话,那笑容,咦,象是老来得子的威武啊,贼笑贼笑的更欠抽了。 “呵呵,好好好。”张老爷连说三个好字,真想把纳兰当祖宗一样供者,只是:“纳兰公子,你是否有担保呢?我们展会的规矩向来是有大买卖时,要有第三方担保作见证,而且要支付一定预定金额。”如果纳兰公子是个傻愣二,拿自己洗刷,张老爷的脸往哪儿搁?以后都不用在布匹界混了。所以,为了确保这个眼生的男子有实力,张老爷不得不把话说在前头。 “回老爷,纳兰公子是五少爷的一个朋友。”不待纳兰铭风开口,身旁一家从回答。他是张晓波吩咐招待铭风的家仆。 “哦,原来是小儿旧识,不过这生意场上,也是白纸黑字的,规矩可不能坏。纳兰公子,你说是不是?”张老爷看了看一旁张府服饰打扮的下人,半点没有印象,应该是新来的? 儿子让一个新来的仆人招待客人,想必这客人也没有多大本事。不觉在心中对纳兰公子的身份打了个折扣。 “张老爷说的是。只是担保我没有,不过这,你看如何?”铭风拿出随身佩戴的玉佩递与张老爷。 张老爷接过仔细端详,眯起的眼睛忍不住以最大活动度展开,生怕少看了或看走眼了。 哇嘎嘎嘎嘎,好货啊好货啊!简直上上上上上上等货啊。看着玉佩,张老爷瞬间变口吃,惊得合不拢嘴。这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完美最晶莹剔透最温和的玉啊,眼睛硬是差点被秃了个弹珠眼。弹珠眼,以现代医学来说俗称甲亢眼。 一旁纳兰铭风的随从见张老爷一副不可置信,垂涎三尺的神情,甚是唾弃了一番。你个老头,手里拿的可是吴国世子的随身宝贝,这块绝品玉不仅在大燕皇宫绝无仅有,在吴国也是属于罕见稀奇的,如今被你瞧见了,算你老儿的福气。不过你也忒没出息了吧,一块玉就让你傻楞成这样。 世子买次等绸缎作甚呢?按理说世子应是看不上眼的才对。哎,不过纳兰世子做事,向来是让随从搞不懂,猜不透的。主子就是主子,他一个小小侍从能懂就不合情理了。 “呵呵,好好好好好。”看样子,张老爷今日打算将口吃进行到底了? 把玉佩递还给纳兰,张老爷带领铭风来到白色的绸缎前。 纳兰公子的玉绝非俗物啊,足足可以抵黄金万两――以上。想想,只是一个随身配件都这般贵重,纳兰公子家应是多么的富裕?或者,定不止普通商户一般简单了。 张老爷不愧是识货之人呐,瞒有眼力,知道是个无价之宝。如果张老爷晓得跟他谈话的是吴世子,肯定会受宠若惊,也会对玉佩多看几眼,想想,大燕商贩中谁见过吴国世子的随身玉佩?他张震就是其中之一。 张老爷眉飞色舞的向纳兰铭风介绍着他的绸缎,这下子,在确定了纳兰有实力购买所有货物时,张震是真把纳兰当祖宗供者了。也不管他具体是啥身份,反正有钱掏就成。 纳兰铭风一直不温不火回应着,时不时摇摇头,打击打击张老爷澎湃的心灵。饶是如此,张老爷也是丝毫不减愉悦的心情,可以看出张老爷心里素质是多么的坚硬了。 他就不相信,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还没办法说服一个年轻人?想他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时候,纳兰公子说不定还在嚼着手指呢。张震自认打滚了这么些个年头,还没有遇见搞不定的事儿。 不过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遗失,张老爷越说越吃力,在身穿两三件衣服的秋季,居然开始流汗?是冷的还是热的抑或是气的?说不清道不明了,甚有汗流浃背的预兆啊…… 纳兰公子,你倒是点个头啊,到底哪儿满意哪儿不满意,具体说出来啊,不要只是摇头不说话,好么?直教人看了犹生一肚子气。不过这张震也算性子极好了,在纳兰铭风一脸冰山脸之下居然坚持游说了将近一个小时,堪称历史之最啊。 纳兰铭风的侍从对张老爷此时是由衷佩服来着,能在世子冷漠的毫无反应的表情下持续不断的讨好一个钟头,不是史无前例是什么?侍从甚至开始相信张老爷今日的表现也将是后无来者的。 试想一下,任何人对着一睹空气自言自语了半天不见回应,如果不是神经病就是脑子有问题。这张老爷在受到如此非人漠视之下还能保持微笑不变,不算神人又算什么? 也终于,张震在看到纳兰从头到脚的淡漠神态时,意识到了这主儿看似好忽悠实则特难搞呢? *** 科普小知识:王爷分为两类,亲王和郡王。亲王是指皇帝的兄弟和皇子,郡王指因立下大功品级已升无可升遂受封的高官。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 222 买切糕 求收藏,求推荐 ―――――――――――― 好吧,不管你这主儿再难搞,张老爷也是咬牙挺住,他就不信自己真金烈火般的诚意打动不了纳兰公子。 有了这层坚决,张老爷把他多年的经商经验全数用在了纳兰铭风的身上,什么学富五车的知识,什么满腹商纶的商道,反正该有的手段尽数用上。 终于,在张老爷山穷水尽之际,他开始怀疑纳兰公子购买绸缎的诚意了。自己先前是被那白花花的银子给遮住了眼睛,忘了试探他有没有购买的欲望,眼见事实已经证明纳兰公子是在把自己当小丑般玩弄,张老爷脸上险些挂不住了。 彼时,他哪里还管得着管不着纳兰公子是不是儿子的客人或者他的身份有可能是多么的尊贵绸缎“嘶”一声,被愤怒的张老爷给撕破。 “张老爷,你这绸缎好生易碎,竟被你不小心就给撕碎了。”纳兰铭风颇为惊奇道。表情也终于有了丝微变化,只是,说出的话貌似很欠扁啊。 张老爷听了纳兰的话气得更是差点拿起手中的绸缎将他谋杀了去,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明知张震为何生气还继续奚落,不是存心找抽是什么? “纳兰公子,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买还是不买?我生意正忙呢,没空陪你在这里闲嗑。”对于一个表明不会买东西的人,张老爷失去了所有耐性。先前的喜悦全被一扫而光,如今替代的是不耐烦兼想找人泄怒的心。 虽然张震只是一介商户,但在官场也是有后台的,得罪了他东城第一富贾,不付出点什么代价怎么行? “张老爷怎的如此说话?我说了不买吗?”纳兰铭风眉头微聚,显然被张震无礼的话激怒了。 这这这,到底该谁怒谁解火啊?貌似纳兰公子搞反了吧?是不是?是不是?人家张老爷被他忽悠了大半天都没发火,他却反而不悦???若张老爷能读懂纳兰铭风的心一定气得捶胸顿足,吐血不止。更甚至,会激起抹脖子上吊的心――冤啊。冤的以死明志也不足以说清心中的委屈。 一旁纳兰铭风的随从都忍不住替张老爷叫屈,他家主子的本事是越来越见长了。在不声不息中得罪人的本事堪称整个玄玄无人可以与之匹敌啊,终于领教了主子气死人不偿命的绝活。啧啧啧,见识啊见识啊。 “哦?那纳兰公子是买了?”尽管此时纳兰铭风决定买,张老爷也是给不出好脸色的。他没好气的对身边伙计道: “刘三儿,过来帮纳兰公子办一下相关事宜……” 不待张震说完,纳兰铭风不冷不淡的语气再度响起: “张老爷,你何时听我说买了?” “什么?”张老爷如鸡鸣的声音彻响整个一楼大厅。 这这这……这纳兰公子未免欺人太甚! 张震总算明白了,这个看似权势颇大的纳兰公子今日是存心来找茬儿的,亏自己被他当作猴儿一般耍弄至斯。这个仇,不报就不是他张震。 被后生小辈玩弄鼓掌之中,说出去了,张震还有何颜面可存?现下是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莫非张老爷耳背?需要我再说一次么?”象火烧得还不够大,纳兰那不死不灭的口气继续贯彻人群。 “纳兰公子。”张震咬牙切齿看着纳兰,直想让他永远出不了香满庭的大门。“我敬你远道是客,你却如此为难于我。既然你存心跟我作对,那这绸缎不管是你买或者不卖,都必须买了才成。”而且即使买了,也不会让他活着踏出洛县!!!张老爷发誓,这是他有生以来遇到最最最犯贱的人。直让他在谈生意的时候就动了杀灭之心,眼前的纳兰公子实属第一人。 “哦?是么?我不买你还能非逼着我买不成?难道张老爷是想做切糕人?”他没说买,也没说不买,只是考虑也不成? “我管你什么切糕不切糕,勿要胡搅蛮缠侮辱我张震。”生意场上的人,最注重信誉,特别在如此多同仁的情况下,张震更是不允许谁悔了自己的信誉。虽然,他的信誉也没有多少,但如果再少的话,就木有了啊,岂不是让他陷入绝境?此事万万不能。 “非也,我没有说过要侮辱张老爷的意思,不过这切糕人却是跟张老爷甚是相似。”纳兰铭风意有所指道。 “哪儿来的切糕人?纳兰公子你倒是解释清楚了。”张老爷现在已被铭风气得丢了理智,任纳兰随意摆弄,看吧,他乖乖的就落入了一个圈套,一个让他瞬间变成野兽的圈套。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在一个蛮横的部落,有一群人专以买糖糕为生,此糖糕足足长2米宽2米,有一次,一个外来客人路过此部落,见糖糕很是稀奇,遂生了购买之意。当这切糕人切下糖糕时,路人见比自己所要求的大了很多,本来路人只要一斤,切糕人却硬是划割了十斤,如此情况,路人怎会购买?所以路人转身走人,在他踏出不到5步之际,切糕人追上拉住路人,说路人必须买,既然划割下来了就必须买。路人对切糕人的蛮横无理表示无视,想要继续赶路,可切糕人不允许,拉着路人说如若不买就留下命。路人这时也气大了,与切糕人发生争执,争执中切糕人因手里有刀,杀死了路人,然而最后切糕人依旧逍遥法外。这便是切糕人的故事,张老爷,难道你想做这切糕人?”纳兰铭风一口气说完整个故事,只花了两三分钟,不用怀疑,这是他有史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说完,他不仅想起昨日的白玉,如果让白玉说的话,肯定比他说的精彩,哎,看来他实在不适合说故事。 赫!纳兰的说词,不是正中自己想法?难道他察觉到自己有杀他泄怒之心? 好吧,就算他想要了纳兰的命,也绝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张震要做切糕人也会做一个聪明的切糕人,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张老爷听着四处窃窃私语的声音,毅然愤慨了,这纳兰小子,不是变相的骂自己么?曾几何时,威震皇城以东的张老爷受过这等侮辱了?所以他愤慨啊,不愤慨不行啊,旁边一双双看好戏的眼睛,如若今日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年轻人三番四次耍弄了却无半点行动,张老爷是真不用混了,脑袋直接塞裤裆里得了,哪儿有颜面见人? “胡说八道,你简直在羞辱我张震。你这毛头小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张震在皇城以东的名气。”张老爷气的瑟瑟发抖。 “来人,来人。”不灭了这可恶的家伙实在难解张震的心头怒啊。 ------------ 223 谁敢让我兄弟买切糕? 求收藏,求推荐 ―――――――――――― 因为张老爷高亢的怒气,香满庭一楼展会上,以他们为中心的地方霎时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越来越多的人靠近此处,人群里好整以暇的给他们让开了一定空间。就象大街上卖艺的人一般,将几人围在中间,众人则留出安全距离旁观。 场面甚是壮大啊,这张老爷想来目中无人惯了,以为自己是皇城以东商业霸主就拿鼻孔看人,如今有人不怕死的跟张老爷明里杠上,岂不是洛县第一要闻?!万万不能错过。 且看鹿死谁手? 可是,看这年轻人细皮嫩肉,温文尔雅的模样,好似养在温室的公子哥儿,不知人间疾苦,不知人世险恶啊。如此一想,有人则不忍这么一个俊朗少年英年早逝,有人则心里爽快的幻想着xxoo,折磨这么一个俊美的少年定是非常刺激非常过瘾吧?(?◇?)/~~~ 人群里,有人默默为不知天高地厚的公子惋惜,也有人幻想着以折磨纳兰为生平乐趣,总之,看热闹的人是越来越多…… 侍从眼看大战在即,做好了护住主子的准备。这大燕子民怎的如此霸道?大庭广众之下就想打杀不成?这都是一群怎样的人啊?果然如世子所说是切糕人。 “咚咚咚。”张老爷身边出现了十来个身强力壮的打手。正当张老爷准备下令捉拿纳兰时,人群里走出一个男子,他说的话震撼整个香满庭,气势之强烈无人可及。 “谁敢让我兄弟买切糕?”此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是一阵铃铛――剧情有转变了。 男子看起来比一般人高大健壮,一步一步踏向白衣青年,此刻人潮里异常安静,以致整个场地只听见了男子的脚步,沉稳,有力。就像一头关了许久的猎豹被释放出来的狂野,甚至渴望着一场战斗来疏解他久未活动的经骨。 所有人被男子磅礴的气势所折服,心里都在猜测着这么一个气宇非凡的男子是何方神圣?怎的如此面生? 纳兰铭风一直保持冷漠的态度从未变过,即使意识到张震有杀他之心也是半点不放在眼里。就张震那几个人,不说身边的两个随从,随便一个就能解决几十个人,而他自己本身也会武功,应付那些看似健壮的人根本轮不到纳兰出手就可以搞定。 虽然纳兰铭风心里有这份笃定,但他在看到刑炎时,心绪仍是忍不住小小浮动了一下。兄弟?他们是兄弟么?呵呵,虽然自己不需要刑炎的帮忙,但刑炎肯站出来和自己同甘共苦也是让纳兰铭风感动不已。从来没有一个人把他当兄弟,如今,他算是有了么? 是的,没错,出场的男子正是大燕国第一侍卫,有着神勇之称的刑炎。在与赵天宇等人分开之后,他去了二楼,结果却收获不大,所以下来一楼溜溜,没想到却撞见了这么劲爆的一面。有人敢杀吴国世子?他是活得太耐烦了还是想早日到地府报到? 听刑炎的话,他应是看了一会儿了,至少纳兰说切糕之时就在,不然也不会知道切糕一事。 “你小子是谁?”眼见出来一个威仪的男子,张老爷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怎么都是些生面孔?难道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尽管如此,张老爷也强装镇定,莫要自己吓自己。 看张老爷一副怒目斜视的忿然,刑炎忍不住蹙眉,响起他不冷不淡、刚好可以让所有人清楚听见的话: “不管我是谁,你今日休想动我兄弟。”对于纳兰铭风,刑炎是欣赏的。不管他是不是吴国世子的身份,刑炎都对他有很大好感。原因无它,两人有惊人的类似,不爱说笑,看似冷酷。单是冲着这份相似,这种同类气息,刑炎也非帮不可。 “我……”正当张老爷准备再放狠话时,人群里又冒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男子阻止了他说话。 “爹,不可。”出来的正是张震之子,张晓波。与他在一起的则是应兆天,两人同时冲出拥堵的人群出现在只有几人的圈子内。 “纳兰公子,刑公子,请息怒,也请恕家父无礼之过,在下给两位赔不是。”张晓波哈腰驼背直道歉,在场面即将发展到无法收拾之前逆转局面。如果真让老爹放狠话于纳兰公子和刑公子,张家岂不是要惹上不敢惹的祸端? 当应兆天出现在展会上时,张晓波凭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发现了不对劲儿。向来商业展会,官宦之主从未有参加过。即使要买,也是平日里唤家仆来买,而且商家给官家的价格绝对是最低价,只敢少收不敢多收啊。而展会上给的优惠,也绝对不会低于官家优惠,所以对于这类型展会,官宦之人根本不屑参加。 可应兆天却出现了,这不是意味着事情的反常吗?至于哪里反常张晓波也猜不出。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从应兆天口中揣摩出些许端倪,大概是几人正在办大案子,最近勿要生事端等等。不过对于刑公子,纳兰公子,赵公子等人的身份,应兆天却未有给出任何回答。但张晓波是何许人?聪明人呐,脑袋一转,就知道几人肯定身份大有来头。而刑公子,张晓波隐约猜到他很可能就是兵部尚书之子,当今皇帝身边红人――刑炎。能让应兆天低头恭维又姓刑的人可不多,张晓波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个个可能,最大的结果就是皇朝一等侍卫刑炎。 如果老爹真得罪刑炎的话,张家还有无活路?答案显而易见,张家纯粹是在自取灭亡,没有任何悬念。 至于纳兰公子和赵公子的身份,虽然不明,但只要一个刑炎就够张家灭门数百次了,张晓波哪儿还敢让老爹继续得罪几人?不过张晓波同时也在心里纳闷,平日老爹可不是这般容易激动的人啊,怎的今日却被气得失去理智? 当张晓波赶到时,正巧看到老爹准备唤人拿下刑公子和纳兰公子,张晓波吓得两腿几乎发软,爹啊,您想让张家灭门也不用这样直接啊……张晓波听到老爹的话简直有苦无处诉,希望,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弥补,也希望刑大人能大人不计小人过,给张家一条活路。 “张老爷,你倒是说说,如何让纳兰公子买切糕?”当张晓波道完歉,纳兰和刑炎还未有反映之际,应兆天抢先质问着张震。虽然他不知道何为切糕,但刑炎的声音贯彻整个大厅,他也是有听见的。 刑炎被张震等人逼威,自己如若不站出来,后果是很严重的,因为他,毫无势力的他,得罪不起刑炎。 ―――――――――― ps:1: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爱? 个人认为刑炎不错。 2:虽然纳兰和刑炎都属于冷漠不多言的人,但他们有本质的区别,不知朋友们可否找到呢? ------------ 224 最初 求收藏,求推荐 —————————— 应兆天之所以出来,除了作为下属对上司必须要有的维护之外,还因为几人当中,只有他因为被张晓波认出而暴露了身份。眼看事件即将发展至刀光剑影、剑拔弩张的地步,也唯有应兆天出来才可以让一切平息,否则少不了一场血腥之斗。 因为此次出皇宫有要事在身,几人均是暗中调查蝶变组织,万不可暴露身份,一旦暴露很可能打草惊蛇。所以刑炎必定不会告知张震其身份,而事情一旦发展至生死拼搏,毕竟刀剑无眼,彼时发生什么伤害那是不用想也知道答案的。想至此,应兆天忍不住头皮发麻,妈的,这几蹲大佛,谁要是少跟头发还不让洛县鸡飞狗跳啊? 虽然他和刑炎同时被燕三帝任命为钦差大臣,但应兆天还是有自知自明,其实他就是刑炎的一个打手。任何时候他都必须跑在刑炎前面,有难是他挡,有陷阱是他去闯…… 谁让他在朝中无权无势? 反正对自己的位置,应兆天是认识的透透彻彻。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得到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应兆天是做梦也会笑醒。即使是死,也是死得其所,不是?燕三帝身边一等侍卫那么多,为何就他一人被选中当钦差大臣?无疑是对自己能力的肯定啊,应兆天发誓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厚爱,努力配合刑大人。 如果这件事成功了,无疑他又会升官,想到那高高在上的地位,应兆天心里说不出的喜乐,同时,更战战兢兢、半点不敢马虎的行事。 “应公子,在下向几位道歉,就请你们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怠慢。今日众多朋友相聚,莫要影响了几位的心情,晓波在这里当了罪人了。刑公子,不然我们到内里相谈?晓波是诚信道歉,还请刑公子给晓波赎罪的机会。”张晓波忙不迭的道歉,此时哪儿还敢顾什么面子问题?只要能让眼前的祖宗消气,就算让他舔几人脚子也是高兴的啊,否则一旦刑大人动了杀灭之心,张家就真的完了。 而彼时的张震,因为原本心里就一阵发虚,如今见儿子这般讨好,也不敢再开口。心想,这几人果真来头不小。到底什么来头呢?等会儿一定问问儿子。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得问纳兰公子。”毕竟张老爷得罪的是纳兰铭风,不是他。 张晓波一脸谄媚样看着纳兰铭风,询问了纳兰,纳兰仍旧是那幅冷酷的表情,告诫着张震: “张老爷,饶是你富甲一方,也不应做那切糕人,作恶多端久了终究会付出代价。”如今自己,不就是因为张震杖弊亲生女儿一事前来调查的么?想必他还有其他见不得人的事?如此罪恶之人,蝶变组织不注意就说不过去了。 “是是是,纳兰公子说的是,我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张震在儿子牵拉下皮笑肉不笑的连声应和,不过心里却憋屈极了。如果等会儿儿子给不出满意答案,不仅让这几人无法出洛县,儿子张晓波以后也不要想拿到自己半个银子儿。让他在众多商场老友前颜面尽失,张老爷一想就觉得蛋疼,他以后还怎么在商场混? 事情发展到这里,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始末就来了个大逆转?张老爷不是一看就蓄势待发的想杀人了么?怎么一瞬又殷情的讨好?莫非眼前几人甚有来头? 情况转变的如此逆天,环顾整个玄玄各国也唯有在张老爷的服装展会上出现过啊,甚至许多年后,此事件依旧列为洛县第一悬案。谁能让眼见马上就要兵戎相见的人瞬间涅槃改变?谁?谁?谁?洛县人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这事一直被后世列为奇闻之榜首。 眼看事情不会往坏的方向发展,人群中,一个男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就是赵天宇。 是的,天宇其实比应兆天先前来到此处,之所以没有出去,一来是觉得没有必要,二来是认定了纳兰有应付的能力,三来他已经叫家仆去唤张晓波了。如此,即使他出去却无疑是将自己暴露出来,对整件事情也没有多大意义,反而会弄巧成拙。 不过他没料到刑炎会站出去,其实既然张晓波认出了应兆天,饶是张老爷喊打喊杀的怒气冲天,但当张晓波一旦告诉了张老爷应兆天的真实身份,两方最终也就好比是一个空炮,打不响的。 赵天宇不相信刑炎没有想到这层,如果连最基本的推理思维也无法贯彻的话,那就不是刑炎!既然刑炎想到了,为何还站出去?目的又是什么?或者,毫无目的? 呵呵,看来接下来的半年甚是愉快,这个团队,已经拧成了一捆。因为刑炎的果敢,因为纳兰无意之中油然而生的感激,他们两必将有一份不可思议的感情在里面。至于应兆天,不做多想也知道他定是刑炎的下属。不仅是刑炎的下属,说不定燕三帝派他来还有其他用意?这些都未尽可知啊。但不管如何,应兆天起不了决定作用,顶多当个传话人,暂时可以忽略。 在心里分析了现下几人的情况,天宇露出了然一笑,先人群一步,淡出了大家的视线范围。 而做为整件事情的主角纳兰铭风来说,他本就是一个性子冷淡的人,即不喜找麻烦,也不喜麻烦找他,倒就不与张震计较,几人遂离开了去。 正巧,碰上了不远处的赵天宇,互相打了个招呼便一同回往客栈。几人或多或少都是打听到了一些情报,需要分享、分析。可眼下,香满庭显然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离开时,因为正门人山人海,而几人也不想尝试人皮体验,便依来时的方向离开。 另一头,当张老爷得知自己今日差点得罪兵部尚书大人之子、朝廷正二品高官刑炎时,直接没站稳脚,当众表演了个狗吃屎的绝活儿。 艹啊,今日运气怎的这么背?幸好没有对纳兰公子动手,不然张家免不了被灭门……一想到当时的情形,张老爷就心有余悸,一阵发软。 至此之后,张家所有事务正式交由张晓波打理,张老爷哪儿还敢在乎嫡出庶出的区别?如果哪天邢公子不高兴了,回头找张家麻烦怎么办?彼时除了儿子张晓波还有谁能救张家?如此想来,张晓波顺理成章成了张家唯一继承人。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在于张老爷在香满庭时老脸已经丢到了大燕尽头,当着整个服饰界商场朋友,将自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本来是要杀人的,最后却被人‘杀’,如此丑事一出,他还有何颜面面对多年商场伙伴?而对于惜命如珍的张老爷来说所幸就金盆洗手,将家主之位,传位于儿子张晓波。 张老爷是感觉自己再经不住这等非人折磨了,还是留着命安详晚年,过几年清净日子甚是明智。对于张五公子来说,这简直就是意外的收获啊。自己争斗了半辈子的心机,努力了半生也未有达成的结果却被纳兰公子无心的一个误会给解决了?无疑,这场虚惊里,最大的赢家,非张五公子莫属。 对于这一切,是运?是命? 皆不可知也。 ------------ 225 华丽的外衣 求收藏,求推荐―――――――――――――― 大燕皇宫里,南宫欣儿感受着时间一分一秒消逝,母后与燕三帝去了城门送行各国来宾(对于燕三帝,欣儿是不愿意唤父皇的,除非必要不得不唤,否则一般情况下她只会称呼为皇上。),余下了甚是无聊的她。她其实想去送送九哥,可是经过昨晚的变故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欣儿坐在亭子里发呆,盯着远处,眼神甚是弥散。时而打量来往宫女太监,时而观看花花草草,却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身处偌大的长秋宫,母后走了,姐姐南宫雨燕也因为一个月之后要嫁去北魏,此时正在受嬷嬷教导,竟好似只剩下了自己。欣儿百般无聊的逛了逛长秋宫,起初兴致倒挺浓烈,可越到后面越没了那份闲情逸致。 皇宫与王府的唯一区别在于,一个华丽,一个更华丽,对于一向见惯奢华场面的欣儿来说,不甚感兴趣啊,倒不如所幸坐在长秋宫殿门正中的亭子里发呆,至少还可以期望能通过这一小小的视野看到不一样的东西。母后没有回来,宫里一切不熟悉,欣儿觉得自己除了发呆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南宫欣儿永远不会忘记临走时母妃告诫自己的话,皇宫不能随意乱闯,否则容易生事端。欣儿虽一直随性惯了,可那是王府,是自己家啊,绝对安全保证。现如今皇宫可不是王府,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欣儿不敢四处溜达,毕竟她肩上担的不是自己一个人的性命安危,而是整个南宫七王府的生死存亡,这点在她进宫之前父王也有特意交代,所以欣儿半点差池也不敢马虎。 ps:余莺莺法则一:当环境不熟悉时,以静制动,异变则变。既然‘异’没有来,欣儿当然不会主动去‘变’。 其实南宫欣儿一直很好奇,为何,父王会对皇伯伯深深忌惮?经常早朝回来都是一个人去书房练字……久而久之,让欣儿对从未有见过的皇伯伯反感至斯,也从此不唤燕三帝为皇伯伯,只是称呼为皇上。其实,整个七王府,真正理应称燕三帝为皇伯伯的人,只有七王妃的五个孩子,可是欣儿却不喜燕三帝。 不去想燕三帝,欣儿小脑袋转到了远方的九哥身上,此时,九哥应该离开了吧? 哎,如果还在王府就好了,至少可以去送送九哥。如今…… 欣儿再次环顾长秋宫,心里却是忍不住落寞、伤感。 这样的宫殿,只要进来了就永远出不去了吧?出不去……不知为何,欣儿想到这三个字,仅仅只是想着都感到一阵窒息。 是否,做了赵天宇的皇妃也会如此?听说他聪明睿智,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赵天宇他,最终会取得胜利吗?如果取得了,是否自己就会如同现在这般?被捆绑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 一想至此,欣儿心里打了个寒颤。希望,还是希望,赵天宇只是做一个王爷,那样就不会有太多的规矩约束着自己。在南宫欣儿小小年级里,甚是美好的许着愿。 而她又哪里知道,胜者王败者寇的道理?作为一个仅是十岁小女孩的欣儿,只是单纯期望着自己的日子能随心所欲般过下去。 但不知,这不算大,甚至轻而易举的愿望,赵天宇能否满足她?他,对皇位势在必得吗?自己又该如何是好?理不出赵天宇对皇位的渴望,猜不透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欣儿只得任思绪继续发呆。 哎!在心里叹口气,欣儿收回远处眺望的目光,只是…… 当她转头的一瞬间,一个男子的身影印入眼帘。 欣儿还未有回过的头,又转了回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因为她怕慢了,那个身影就消失了,也怕只是自己不真实的幻想。 欣儿很快找到了脑海中的人,因为来人也停住脚步,正看着自己。 逸然哥哥,欣儿想你了,皇宫好无聊……她有好多话要对逸然哥哥说啊……欣儿迈开脚步,向男子跑去。 只是,在她刚起跑没多久,就被身边的宫女拉住。 宫女名叫念念,前几日从尚服局调到长秋宫的宫女,昨日伍媚儿把念念赐给了欣儿当贴身婢女。念念为人机灵,会说话,知礼数,反应能力也是极强。是伍媚儿从整个**中选的最适宜服侍欣儿的宫女。毕竟欣儿只有十岁,不应找个年龄太大的当贴身婢女,所谓婢女,除了伺候之外,也是作为主子玩伴身份存在的,所以嬷嬷显然不合适。 这既不能超过双十年华,又要有几分本事,媚儿选来选去,看上了尚服局的念念。 “公主,这里是皇宫,您这样跑过去是不合适宜的。”念念阻止道。 欣儿听了念念的话,象泄了气的皮球,心情瞬间从天堂掉下来,甭说摔的那叫一个疼…… 眼见着自己想见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能与他相聚相识,那是何等的折磨人? 欣儿险些委屈的留下泪来,毕竟年龄还小,控制不住自己真情流露。 逸然哥哥,欣儿就在这里,这个皇宫好累呀,就象一座高高的铜墙铁壁般把我锁着,甚至连空气都好似变得稀薄,让人难以呼吸。我现在哪儿也不能去了,更甚者连走路也不敢多垮一步,欣儿真的感觉到不安…… 逸然哥哥,你知道吗? 南宫欣儿此时有太多太多的柔弱想要对武逸然述说,可是,两人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又怎能交谈?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奈、渴望以及害怕,不知武逸然是否能接收到? 呵呵,接收到又如何?武逸然又怎么去改变? 欣儿在心里不仅浮现一丝丝不应由小小年纪的她领悟的屈服,是的,屈服。屈服于命运的捉弄,让她成了公主?? “将军?”一旁的太监轻唤着武逸然。 今日燕三帝宣旨召见他,武逸然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是他第一次面见圣上。而对于燕三帝此举,武逸然是好奇的,明日就是他正式受封的日子,为何皇上会提前一天召见?武逸然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出个头绪,毕竟圣意难测啊,既然想不透所幸不想了,待会儿自见答案。 却没想到,会在长秋宫遇见欣儿。其实,当他路过长秋宫外时,一双眼睛就一直停留在里面,寻找什么……似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通过那狭小的拱门,一眼便认出了脑海中深刻的倩影。 见着思念的人儿正看着自己,武逸然是激动的,当看到欣儿向他跑来时,他更是激动的。可是,不知为何欣儿停住了脚步?想来后.宫一向戒备森严,不允许嫔妃与百官交往过甚,自己竟糊涂给忘了。 两人就这般远远看着,看着,忘记了所有…… ------------ 226 无望的等候 求收藏,求推荐 ―――――――――――――― 直到耳边响来太监煞风景的话,才唤醒了武逸然。 “公公,我失礼了。”逸然向公公颔首,再次看了看欣儿,提步离去。 即使他不想离开,皇宫也由不得自己胡来。不过武逸然走的却是比方才要慢一点,直想多停留一会儿有欣儿在的空间里。 哎!虽然知道欣儿注定不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武逸然心里仍会永远住着那么一个人。 “呵呵,将军怕是不知道,和欣公主自昨日在大殿册封后就有着玄玄第一绝世美人之称,将军迷了魂儿,奴才也是理解的。”太监露出心领神会的笑容。同样作为男人,表示很能理解。 咳咳,貌似太监不算完整的男人呐。 武逸然听着太监说话,笑了笑,没有再开口。继续走着也不敢回头,怕回了头会犯错,犯下足以毁灭终身的错。却不曾想过,身后徒留了一抹伤感的佳人。哎,看来他是没有看到欣儿眼中的难受,否则,武逸然会选择离开么?或者走的这般轻松?不管他知道后会不会走,但至少心里会如刀割…… 所以这个不知道,也是好的吧?因为,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他不会为此内疚,不会为此抑郁难受,不会自责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保护心爱的人…… 欣儿见武逸然走的那么绝然,泪水竟不自觉滑落脸颊,原本她就有些红眼睛,好不容易见到个熟悉的人,却只是咫尺天涯,怎不叫她伤感? 感受着滑落的眼泪,欣儿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哭?是伤心逸然哥哥的离开?或是害怕未知的世界? “公主?您怎么了?”此时丫丫也来到欣儿身侧,看着远去的武家二公子。 “没事。”抹了抹眼泪,欣儿也转身离开。强装自己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去想。 “丫丫,我们回去吧。”因为武逸然的原因,欣儿已经不再想待在这里了。 纵然她期盼着有人来看自己,可如果那份期盼等待的结果是失望,还不如永远不给她希望。所以,欣儿决定以后不会再去毫无把握的等待。 丫丫跟在公主身后,感觉到公主情绪中的变化,却又不知道是哪里变了?望向一旁比自己年长的念念,希望念念能懂公主的心。 念念摇了摇头,表示不要猜测。只是一双眼,了然的看着和欣公主,其实念念同样接收到了公主的不愉快,这算是成长么?她以为只有穷人的孩子成长才会有伤痕,没想到,高高在上如公主般,成长路上也会留下些痕迹。原来这成熟所带来的伤,不分贵贱。 虽然明白公主的不愉快得自己去化解,别人即使有心也无力。但念念会默默陪在公主身边,会想办法让公主走出那个不愉快。取悦主子,本就是贴身婢女的职责。 * * * 客栈里,赵天宇等人齐聚室内。 当几人踏入客房时,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妙龄女子。只是可惜,脸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伤疤毁了整个精致的容颜。女子的脸,向来是女人的生命,看那道刻意留下的伤痕,为何? “不顺了几位公子的慧眼,奴婢十分抱歉。”雪儿委身行礼。但是这幅面容,她已经习惯了,甚至是喜欢的。 “无妨,只是觉得遗憾。”天宇说着。不意外自己等人的想法会被这丫头看穿。 在大街上见到她时,天宇就知道了这个丫环不同一般,那时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地儿,如今换了身衣服,梳洗一番,却是出落的婷婷玉立。当然,除了脸上那有意留下的疤痕,不然算起来,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 雪儿此时额头缠绕着绷带,丝毫不减眼里的聪明智慧。只见她笑笑道: “谢公子救命之恩。”说着便向众人下跪。 “起身回话吧。”天宇走至茶桌旁坐下,今日着实有些酸脚。 “是。”雪儿回答。 “你这丫头,好生大胆,居然敢鲁莽冲向赵公子,说说你的理由?”刑炎略带生硬的口气道。毕竟他说话向来嗓门洪亮,在未进皇宫之前,那时跟着父亲,刑炎可是当过大燕国禁军总教头。可以说,刑炎就是铁铮铮的汉子英雄。 如今让他面对个看似柔软的女子,总不能用对男人的语气说吧?那还不吓着人家小姑娘?所以刑大公子也只能降低自己语调,如此一来,语气怎不略显什么什么(亲,你懂滴)…… 刑炎其实并没有把雪儿当丫环,因为从第一眼见雪儿,刑炎就欣赏雪儿的智慧,所以自始至终把她当作了一个女子看待。 饶是刑炎已经够温柔了,但雪儿听了刑炎的话,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冷颤。毕竟她忐忑啊,冲向几人虽然是想了又想的事,但如果他们不帮呢? 岂不同样是一场空? “奴婢不是有意冒犯几位公子,还请公子原谅奴婢的不敬之举。” “说吧,为何?”天宇此时倒不在意这些。 “奴婢一直受老爷和五少爷的追捕,别无选择之下,只得混入贫民居才得以勉强逃脱。可是长期在贫民居求生也不是办法,奴婢要为小姐洗冤,小姐待奴婢有如亲姐妹,如今小姐含冤而死,奴婢却不能为小姐做些什么,奴婢只恨力薄人微。无奈之下也只能在洛县大街上寻找可以帮小姐昭雪的贵人,虽然知道机率渺茫,但奴婢还是没有放弃,直到今日遇见几位公子。奴婢看几位公子眼生,猜测着应不是洛县人,又看公子们品貌非凡,英姿飒爽,想必势力也不弱,应该是不惧怕张老爷的势力,所以这才冒犯了各位公子。”雪儿道。 其实她已经走头无路了,再遇不到救星,她可能也会被抓回张家,那下场……想想都让人觉得寒愫。 “看来你这奴婢也是有情有意。”纳兰赞扬道。 一个女子,为了小姐把自己打扮得那般脏乱,也是需要极高的智慧和耐力。不得不说,雪儿的行为得到纳兰铭风的认同。 “谢谢公子夸奖。” “雪儿,张府七小姐和司马公子的事,你知道多少?”天宇问着关键问题。 ------------ 227 户籍 玄玄子民,每一个人都有户籍,而户籍又分五大类,第一类,就是最高级的一类――皇族籍贯,第二类贵族籍贯,第三类官宦籍贯,第四类平民籍贯,第五类,也是最低级的――奴隶籍贯。 每一类,有严格的等级制度。皇族籍贯指三代以内与当朝天子直亲的世族,超过3代,会自动划为贵族籍贯,当然,贵族也是分级别的,有些落幕,有些则地位崇高。甚至落寞的贵族比不了当权的官族,都是时常发生的。 对于这皇族变贵族,打个比方,南宫七王爷因为是燕三帝胞弟,所以毫无疑问是皇族籍贯,但燕三帝皇叔(也就是燕二帝兄弟)的儿子的儿子或者南宫跃七王爷儿子的儿子(就是孙子),可以称为皇族血统,之后的子孙则会被自动归类为贵族籍贯。贵族籍贯是没有分别的,直到延长到第九代,如若9代子孙中还没有一个跟皇族联姻或者成为官宦籍贯,则第十代会被自动归类为平民籍贯(贵族籍贯国家每月会按例发饷钱)。 对于官宦籍贯,顾名思义,只有官家才会特有的籍贯。官宦籍贯分为两类,七品以上官衔为上等,七品以下为下等。为何以七品为分割线呢,是因为七品以上官员有一个特权,可以让直系三代内的人脱离第五等籍贯――奴隶籍贯,最后只需给主人交纳一定金额即可。其实官宦籍贯也有其不稳定性和高风险性,所谓一人得道全家升天,同理,一人失道鸡犬遭殃。官场向来风云剧变,特别在这乱世,更是达到了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那彼起彼落,人笑人哭,高升高就,扁户扁籍等情况,不说是常事嘛,至少也不是稀奇事儿。 第四等――平民籍贯,也就是指普通老百姓,为自由身,如不是自愿,不会划为奴隶籍贯。大多商人和百姓为此籍贯,向国家赋税。 最后一等――奴隶籍贯。意思是把自己卖身于富裕人家,甚至包括生命。这奴隶籍贯分为两类,一类有时间限制,一类为终身制。时间限制很好理解嘛,就是到了约定的时间回复自由身,而终身制奴隶却不然。一旦成为终身制的奴隶,生命权等于不再属于自己,想要变成平民籍贯的希望,也是渺茫。想要变成官宦籍贯,那更复杂了。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除非在皇城,否则要想改变终身制奴隶籍贯,真真是难如登天。 这便是玄玄各国户部关于籍贯的分类制度。以上是为有身份的,还有一类是没有身份的,统称为黑市人口。 黑市人口比奴隶籍贯更不如,毕竟奴隶还是可以拿薪资的,黑市人口不仅什么都没有,反而可以随便任人打杀……总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所以,没有人愿意当黑市人口。 至于说雪儿离开了张府,为何不逃离洛县,简直是扯蛋啊。雪儿本就是终身制奴隶身份,除了张府,她根本哪里也去不了。想她一个弱女子,如若成了黑市身份那是何等的悲吹?要是被人知道了就算想死也死不成的。雪儿也不是没见过黑市人口悲惨的遭遇,一想起就忍不住恐惧。 话说,关于司马梵谷和七小姐之间,雪儿是这样说的: 七小姐从小就与世俗不同,追寻什么因果轮回,总是被张夫人认为是离经叛道。所以即使七小姐为张夫人所生,但张夫人也是不喜爱这个女儿的,也甚少关心七小姐的事。至于张老爷,夫人生怕七小姐在老爷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话,惹恼了夫君,便尽可能的让张老爷忽略这个女儿。 七小姐就这般被父母无视了十几年,直到女儿及笄,需要去祈求娘娘庇佑,这才恩准了七小姐出府。也在这一天,七小姐邂逅了司马公子,这女的靓男的帅,两人自然一见倾心,彼此钟情。之后,什么干柴烈火,什么海誓山盟,倾注了两人所有的精力。但两人也同时知道,要想在一起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相约私奔。没有办法,七小姐有了司马公子的骨肉,不奔不行啊。彼时司马公子也是爱七小姐爱的天崩地裂,取了家中身份证明,便准备偕同七小姐离开洛县一段时间,心想着以后有了功名,有了子孙,自己老爹肯定不会阻碍的,至于张老爷,反正生米已成熟饭,他爱受不受。 只要能通过爹那一关,一切好说啊。 于是,两人心致勃勃,相约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浪迹天涯,哦不,是远走天涯。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张五少爷。其实私奔一事,是五少爷率先提出的。本来七小姐就有点不同常人,所以欣然接受这点子,在与司马公子商议之后决定立马实施。可哪想得到,最后的最后,小姐不但没走成,反而被现场抓奸。 而雪儿,因为在别处等待两人,才侥幸逃脱了抓捕。 事后见小姐一直没有回来,心中不祥预感到小姐和司马公子或许凶多吉少。 可是此时怎么办呢?回张家?如果小姐真的出了事,自己回张家无疑是自投罗网,在什么情况都不明的状态下,雪儿只得暂时躲避。她潜伏在张府外,希望能遇到可以相信的熟人打探消息,幸而老天待她不薄,不一会儿时间雪儿就看见厨房大婶出府办事。因私底下两个关系挺要好,所以雪儿悄悄的向大婶打听消息。这消息不听还好,一听,简直差点吓死她。 老爷杖小姐100棍?岂不是生生杖死人? 告别了大婶,雪儿马不停蹄赶往司马家,希望能救下司马公子和小姐。只是雪儿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司马公子是救活了,可小姐以及腹中尚未成形的婴儿却是再也没有了。 彼时雪儿哭得昏天暗地,险些哭晕厥了过去。 她是小姐从奴隶摊儿买的,可是小姐从不把她当奴隶,一直视如姐妹,这样的情深,怎不叫雪儿刻骨铭记? 痛过之后,哭过之后,雪儿知道小姐肯定是被五少爷陷害的,也一定是五少爷通知老爷。否则整件事就那么几人知道,为何仍是走漏了风生?不是五少爷是谁? 亏小姐还把五少爷当哥哥,却想不到五少爷狼子野心,想将小姐致于死地。以小姐来破坏大夫人、大少爷与老爷的关系??他想当家主,想要张家财产,当真是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地步。 雪儿想到这层,真恨不得把张五少爷千刀万剐了。 ------------ 228 狠心么? 这个章节,我前前后后改了三天,囧 ——————————————————— 她想找五少爷报仇,可是自己一个小小丫鬟,哪儿有能力?她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小姐是被五少爷嫁祸。而且即使自己说了原委,因为没有证据,老爷也不会相信一个丫鬟的话,相反还会被五少爷反咬一口,再说了,小姐与司马公子私奔在先,老爷肯定是气愤的。如此一来,去了张府不是自投罗网吗?不,她不能死,既然张家无情无义,那她就要不计代价为小姐报仇,所以她得活命。只有活着,才有机会为小姐报仇。 不仅要活着,还要找到一个有能力与张府抗衡的人,只要找到这么一个人,雪儿就会想办法让那人与她合作。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让张晓波,甚至张府付出终身难忘的代价。 如此报复,如此绝然,她狠心么?不,雪儿一点也不这样认为。 任何有负小姐的人,她都记刻在心。因为这世上,她只有小姐一个亲人,没有了小姐,雪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既然张老爷不念父女之情将小姐杖毙,那她为何要替小姐顾父子之情?所以这个仇,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报!!! 就算,就算以后到了地府见到了小姐,小姐也不会怪罪于她的。因为在小姐心中,张府的地位,张老爷和张夫人的地位,早已经被他们的漠视给消失殆尽。雪儿在心中为小姐对张府的感情自以为然的下着结论。 雪儿说到最后,向几人下跪,泪水也禁不住哗哗的落。因为雪儿知道,眼前的几人虽然不明白其身份,但一定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以求助的人。敢跟张府作对,敢保下自己的人,一定不简单。她知道自己要等的有势力有能力的人终于出现了,雪儿岂可会错失?只听她梨花带泪道: “公子,求你帮帮我家小姐,还小姐一个清白。小姐不是出卖家族之人,是五少爷想要打击张夫人和大少爷所以冤枉小姐。” “你为何认为我们会帮你?”无故惹事端,怕不是一般人的行径吧?这丫头虽然有点智慧,但也太高估了别人或者人性。 想想,谁会有事没事往自己身上揽祸事?天宇想知道雪儿为何这般有把握? 雪儿咬咬唇,早知道会被这样问,说出了她的交换条件: “奴婢知道张府有个天大的秘密。如若公子能帮助雪儿,雪儿必定将这些秘密全数告知。到时候张府的一切就将是公子的囊中物。”雪儿相信,没有人抗拒金钱和权势的诱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怎么知道你的秘密是真是假?”刑炎追问。虽然他不屑那张府的势力,但也好奇雪儿所知道些什么? “奴婢……”雪儿紧咬下唇,沉默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话,有些秘密,只能留在心里。没有万全把握她不会掀开最后一张底牌。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不能对人毫无防备,这是她从小姐被五少爷出卖的事件里学到的惨痛代价。 恰在这时,天宇替雪儿解了围,道:“刑公子,既然雪儿不愿多说,就不要勉强了,我想时候到了她自会交代。雪儿,你先下去吧。” 雪儿感激的望向赵天宇,点头应了声便随同侍从退了下去。 故事听到这里,众人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 只不知,雪儿的说辞中有多少为真?有多少为虚? 对于张晓波陷害、嫁祸七小姐一事,雪儿毕竟是从大婶说当场搜获七小姐行囊里有绝密文件而得出的结论。那属于雪儿的个人思维,哪里又能说明到底是不是七小姐有意为之?从雪儿的口述中,七小姐心境异于寻常,会不会干出出卖家族的事也未尽可知…… 不过几人见雪儿的神色,倒不像说谎之人,她所说的,不管是不是事实,或者是不是个人猜测,都值得考虑。 还记得几人在永丰茶楼时听闻张老爷是在清醒之时杖死女儿,却原来是因为张老爷晕倒后奴仆继续执行所造成,如此说来七小姐也算死得有点冤枉了。如果张老爷没有晕倒,事情是否还会发展成那般?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过不管事实会如何,现在已经不再是重点,重点是蝶变组织或许已经注意上了张府,那么张府势必将卷入一场风暴中。在这场风暴里,张府已然不能全身而退。所以传闻与事实靠不靠谱都只是其次了。 见雪儿退出了房门,刑炎问着天宇: “赵公子,这雪儿说辞中有太多纰漏。”刑炎为天宇阻止自己问话而感到不解。 “恩,没错,但她既然不想多说,我也不应该逼迫于她。有些事,时机到了便一切了然,刑公子,你认为呢?” “赵公子说的是,我心急了。”不急不躁,正是王者之风范吧?难怪赵天宇在赵国是皇位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刑炎自愧不如。 “呵呵,我们不妨先来谈谈展会上的事吧。我今日见了司马流,他甚是气愤,应是司马梵谷的情况不乐观。”说到这里,天宇看了看一旁的侍卫,侍卫应声,说着他打听到的消息。 司马梵谷为司马老爷侧室所出,不是长子也不是嫡出。但其为人聪明,十五岁时已是洛县有名的商业奇才,之后司马流便非常重视这个庶出的儿子。因为司马梵谷谈成了几场漂亮的买卖,所以深得司马流喜欢。可以说司马梵谷在司马府颇受宠,甚至有迹象表明已威胁到了司马大公子的继承地位。 侍从说完后,天宇等人禁不住又是一阵蹙眉。 向来一山不容二虎!如果司马梵谷是虎的话。 那司马梵谷是否有夺嫡之心? 他与七小姐的出走,是否另有阴谋? 故事发展到了这里,就不再是纯粹的私奔一事这么简单了。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复杂得多啊。 ------------ 229 一加一等于零 “少爷,我们回来不久,就有人到客栈闹事,让我们交人。我想应该是冲着雪儿来的。”刑炎的侍从如实报告。因出门在外,刑炎特准侍从无需拘礼,不然会让人起疑自己的身份。 “哦?是谁?” “张府的人。起初很是嚣张跋扈,让我们识趣交人。我们不从便打了起来。”而结果,是他们赢了。如果没赢,两人又怎可还站在这里? 侍从想起那奴才临走时一副等着瞧的神情,真真是好笑,什么叫落水狗总算见识了。夹着尾巴跑得飞快还敢放狠话,他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呵呵,想必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是去搬救兵了。 只是两人一直等一直等,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再见到,让两个侍从好生失望啊。 原因无它,侍从见彼此都是练家子,想看看到底谁的武功更高?两人一人是赵天宇的侍从,一人是刑炎的侍从,跟着两个主子,心里都是忍不住一番较劲儿。毕竟谁赢了给谁的主子长脸啊。再说大点,一个代表燕国,一个代表赵国,谁赢不是给自家国家争面子?这种上升到国民荣耻问题的程度上,两人是无论如何也要赢的。因此心照不宣的计算着,等会儿看来多少人,谁摆平的人更多算谁赢。 可惜,可惜等了好久也不见对方踪迹。最后,只等回来了自家主子。不知那张家奴才怎么的呢? “找人……”天宇蹙眉,沉思道,“后来还来过吗?” “没有。” “可有见过鬼鬼祟祟之人在附近出没?”赵天宇问着自己的随从。 随从回答了不清楚,因为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是谁,确实不清楚。 天宇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在洛县几人是生人,不熟悉也情有可原。 只是…… 看来有些事还得查查。 “果然不出赵公子所料。”刑炎赞扬着天宇。下午赵天宇说雪儿可能是事件的关键人物时,刑炎便心领神会的知道会有人找麻烦。所以才派属下跟随天宇的侍从一起。 刑炎对自己的得力下属还是放心的,知道他一人力敌几十人不成问题,所以没再多派人。事实也证明两人的属下应付这类干架之事确实轻而易举。 “看来这雪儿知道的秘密确实不少,不然也不会受张老爷重视。应兆天,你说张府会不会来要人?”刑炎问着。 “我想应该不会,即使再给他几个胆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事。”尽管雪儿身上有所秘密,但依自己的身份,张晓波巴解都来不及又岂会犯事? 不会? 赵天宇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但也没说什么。会不会的事,以后自有答案。 “邢公子,你可有发现?”天宇拉回话题。 刑炎摇摇头,表示无所获。遂看向身侧的应兆天,应兆天也摇头。最后只剩纳兰铭风,只听铭风道: “我一直跟张老爷在一起,发现有三批人注意他……” 不等纳兰说完,邢炎很没有绅士风度的喷了一口茶水…… 好吧,意识到自己确实太失敬了,邢大公子慢慢缓过气说道: “咳咳,照你这样说,你岂不是救了张老爷三次?”没办法呀,谁让纳兰铭风爆了个超级冷笑话出来? 张老爷在展会上对纳兰喊打喊杀的,殊不知人家救了他一命又一命,这么滑稽的事,怎不让刑炎笑口?加上他刚好在喝茶,一不小心,就……喷了嘛。咳咳,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大家都知道了纳兰铭风和刑炎最本质的区别了吧? 纳兰属于真冷型的,从骨子里就是那种冷冷的感觉,因为从小的压力使然嘛。而刑炎则属于外貌型的,看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不怒自威的人,但其实他本身是挺幽默的。 所以哦,千万别被一个人的外貌所迷惑。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三批人对张老爷确有歹毒之心。”纳兰点头认同。 其实关于展会上张老爷明明一直有说有笑的好热情,到最后为何会突然变脸色,铭风也是挺纳闷。 不是他一个人一直在那里说么?自己也没有什么表示,以为他非常乐意自娱自乐呢,就好心的偶尔配合配合。到了最后,纳兰都忍不住在想,这张老爷到底是还要说多久?怎么这么聒噪?婆婆妈妈,一点不象男人。跟吴国男人向来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性格比起来,张震简直可以成为一个长舌妇了。 所以到目前为止,纳兰铭风也是没有搞明白张老爷为何到了最后会怒目相视? 这样的情况就好比一个男人,看见一个美女想要去搭讪,然后找了千百个理由去博美人一笑,结果美人不给面子,楞是毫无反应。于是男子怒了,而且是大怒。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肯逗你笑就是你三生修来的福份,居然敢不给面子?大爷他不怒对不起自己啊!于是乎,这位大爷便对美人由爱生恨,所谓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理,男子决心毁了美人。 这场游戏里,到底谁对谁错? 美人的错? no,no,no,美人何错之有? 如果真要说错的话,就是美人错在与自己不喜欢的人相识。 那是男子的错? no,no,no,男子何错之有?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本是人之常情,谈何说错? 这既不是美人错,又不是男子错? 那么错,错在谁? 某人想,应该是天时地利人和了。 当错不在双方时,只能怪时机,所谓对的人与对的人相遇,不一定结局就是美好。这是铁铮铮的道理。 又好比一加一,不一定等于二,它有可能大于二,或者等于零。而这场对的两个人相遇造成错误的结局,不怪时机,又能怪谁呢? 古语有云:造化弄人!!! 咳咳,虽然这个比喻有丝神游之风,毕竟纳兰铭风怎能跟美人相提并论?不过若你把铭风替换成银子(对于张老爷来说,纳兰就是银子的表率啊。),那就好理解了。 听到纳兰万年不变的语气,饶是沉稳如赵天宇,也是忍俊不禁。 哈哈,太搞笑了,不是? 纳兰居然在救想要他命的人?而且是一次又一次?那张老爷也怪咖了,连救命恩人也杀? 如此不靠谱之事,也唯有纳兰铭风能干出来。 看来这不靠谱的洛县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纳兰公子,你对这三批人可有印象?”天宇问着。 ------------ 230 首次双簧 “如果再让我见到他们必定能认出。”纳兰铭风肯定的回答。 原来,纳兰铭风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观察力。天宇象发现了绝世宝玉般激动,不过心里的浮动,天宇很小心的没有表露出来。 这三批人?可又是哪三批? 或者是四批? 想必司马府就是第四批?不知纳兰铭风所观察的人当中是否有司马府的人?如果没有,就必定有第四批。 倘若在展会上将张老爷给杀了,不正好可以来个借刀杀人么?借两家的仇恨光明正大嫁祸给司马家? 乱世乱世,越乱越能浑水摸鱼啊。 看来张老爷平日里积怨已深哪,不然怎会招来如此多的仇家?甚至不惜同归于尽也要报复?在展会上动手,如若没有完美计谋岂不就等同于同归于尽? 既然……那么…… 呵呵,天宇为心中的对策感到胜券在握。 然后,赵天宇询问了应兆天洛县最好玩儿的地方在哪儿,便决定前往。 不知为何,无形中,几人的团队似乎已确定了赵天宇的领导地位。虽然天宇年龄最小,但几人对他的决择却无半丝异议。 对于刑炎来说,尽管他是这次事件的钦差,但他心里其实非常佩服天宇,天宇的聪明才智确实在他之上,所以就欣然接受赵天宇的差遣。既然刑炎都没有说话,应兆天更不可能说话。至于纳兰,本来他的目的不在此,也无所谓。 当几人准备动身前去时,客栈来了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是谁呢? 放眼整个洛县,有几人认识他们? 除了应兆天旧识――张晓波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张晓波这时来干嘛呢? 当然是来讨好几人的。 原因嘛,张五公子怕得罪几人呐。一则在展会上自己老爹差点将纳兰公子绑了,二则下属办事不济,与几人侍从发生打斗。所以,这不来道歉了么。 张晓波殷勤的跟几人打了招呼,特别对邢公子态度之谄媚。不过邢炎却又恢复他那冷面修罗脸,让张晓波好生碰壁。一连两次邢公子都不给脸色,张晓波也明白了刑炎不愿暴露身份,所以又把注意力放回应兆天身上。但暗地里却是将大部分心思观察着刑炎。 “晓波啊,你那奴婢……” 不等应兆天把话说完,张晓波抢先回答: “应大人,一个奴婢嘛,就务须跟我客气了。想必应大人会在洛县待上几日,就让那奴婢伺候几位公子吧。若几位公子需要,我还可以多派些奴婢来伺候着。” 听着张晓波爽快的答应,天宇心里却不如是想。 看来雪儿对张府的威胁不一般呐。否则几人前脚到张晓波后脚就跟上了?定是那下属回去禀告了雪儿一事,这才马不停蹄追上。可是此时的张晓波却表现得毫不在意般,那就太不正常了…… 这看似风平浪静的张晓波,暗藏的却风起云涌啊。 不简单,不简单。 没想到单单一个洛县商人,就有此等智慧。 难怪父皇让自己多出来磨练了,如若不出皇城,又岂知世间各人百鸟展翅?若如没有足够的智谋,又怎能谈论霸业? 只不知,雪儿所说的秘密为何? “恩,如此甚好。那婢女有些趣处,暂时就留在客栈供我几人差遣吧。至于其他婢女我看就不必了,人多了起疑。” “是是是,应大人说的是。” “以后称我应公子即可。” “是是是,应公子,几位不是想去醉乡坊么?我这就带几位过去。” 话席间,几人向醉乡坊前去。 路走至一半时,天宇象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猛的一拍双手。 “刑公子,我想起来了,你堂兄纳兰铭海托人告诉我他已到了皇城,希望与你兄弟相聚。纳兰公子,你抛弃家兄先一步来皇城,他可是等着找你算帐呢。”天宇一句话,搞得所有人脑袋当机。 这谁跟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晓波,他就说嘛,纳兰公子跟刑炎肯定有什么关系,原来是刑炎的堂兄弟。幸好幸好没有得罪几人。 他堂兄?刑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姓纳兰的亲属?短暂的沉默之后,刑炎一副颇嫌弃神色道: “谁要跟他聚?上次打赌输了就赖帐,死不要脸的。走,铭风,我们兄弟先玩儿个瘾再回去找你哥算帐。”看来,刑炎也是玩双簧的好手,不是么?瞧他那样子,作的比珍珠还真。 因为醉乡坊在洛县最边缘地带,所以几人都是骑马前去。只见刑炎声音甚是兴奋大吼一声,驾着马向前方飞驰,看他样子就象洛县熟客啊。 纳兰铭风也诧异赵天宇的说词,其实纳兰铭海不是他哥哥,而是他弟弟,不过眼前也不是时候去与天宇理论这个哥哥弟弟的问题。眼见刑炎已跑了有些距离,纳兰二话不说驾马追上。赵天宇有意支开两人,他又岂会不懂? “应公子,我们不追上去吗?”张晓波见两人已消失,小心问着。 纳兰铭风和刑炎好快的速度,简直一眨眼功夫就成了地平线……让张晓波还来不及反应。 见着纳兰、刑炎离去,天宇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希望,他们懂。 如若不懂,接下来的事情将很糟糕。天宇在心里衷心期望纳兰铭风能理解他话中意思。 “赵公子,走吧。”应兆天说着,也不等赵天宇回答,率先离开。不过他不是快马加鞭,只是小跑。 所以依他们的速度,自是没办法追上刑炎。 几人甚是悠闲的来到醉乡坊。 其实这地儿真名不叫醉乡坊,而是醉乡街。首先醉乡街给天宇的印象就是龙蛇混杂,只见醉乡街附近,好不热闹。大大小小的地摊儿,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 醉乡街,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让人来了不想走或者走不了的地方,尤以醉乡坊最是出名,其他的坊间,只是算个依属了。 醉乡街以一条长龙街为出名,走至醉乡街尽头,便是醉乡坊。而醉乡坊又与其他坊间不同,其他坊间地痞流氓随处可见,但醉乡坊前却毅然肃静,富丽堂皇。 ------------ 231 变相的贿赂 话说醉乡街其实就是以赌坊而出名,成千上万来自各地的赌徒无一不爱好这醉乡街。 醉乡街里,不要看各个坊间到处是流浪者,其实他们谁不是有线公子?在醉乡街,可以让你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你瞬间从上等人变成下等人。如此天差地别,却是极受世人所爱戴。 兴许有钱人家公子只是享受那挥指一间的豪迈,享受那白花花银子一瞬间是进是出的肆意,那样的心境,简直比吸食大麻还过瘾。反正他们有的是银两,不怕翻不了本。 不过这进进出出,或者少进多出,是会要人命的。饶是你再富裕,也禁不起洪水一般的败家,便在这时,诞生了一桩桩悲剧。 对于穷人,看到那金光闪闪的黄银,谁不动心?于是便费劲心思,捞足门票进去豪赌一番。如此周而复始,如此不知怠倦…… 醉乡街,一个不稳,就会使人跌入万丈深渊,甚至丧生人性的地方。但凡是长期来到这里的人,一半疯癫,一半痴傻。总之都已经不再是正常人了,或许他们自己不会觉得,但事实总能证明。 其实赌坊、乐坊、歌妓苑在玄玄很是盛名,也是被允许存在的。作为赌坊之最,醉乡坊来说,更是受到了朝廷保护。 因为醉乡坊的税收直接可以相当于一座城池的总收入或者更多。 赵天宇几人来到醉乡坊,下了马,伙计立刻赶上来招呼,热络的招待几人入内。 “哟,五爷,您来啦。”帐房见张晓波极亲密的过来打招呼,看样子是常客了。“五爷今日照旧?” “六儿,今日这几位客人才是主角,看他们喜欢玩儿什么。”张晓波笑脸嘻嘻道。 帐房问了在最前面的应兆天,只见应兆天若有所思,说了句先逛逛,帐房这才退了下去。 因为张晓波熟清熟路,所以自然由张晓波作向导为几人一一解释。 应兆天面不改色应着,但心里却是无比震惊。 虽然他作为皇朝一等侍卫,但这等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啊。以前做城门领的时候没什么钱,虽知道醉乡坊是个好地方可也没那经济实力来。后来当了一等侍卫,那更是没时间了。 听说醉乡坊一楼的规矩就是一百两白银一注,二楼更贵,一百两黄银一注,三楼全是顶级包间,具体价格,很少有人知道。 如此奢华之地,即使应兆天想来也是舍不得银子的。自己当一等侍卫,官位武职3品,每月的饷银还不够一注呢,怎么来? 他可没多余银两挥霍,再说,他现在是皇帝身边的人,如果来这等奢华地方,除非是想掉脑袋。 走着走着,赵天宇兴是被吸引了兴趣,向应兆天道了别,说去找邢炎等人便和侍卫消失在人群。 只余下了应兆天和张晓波两人。 应兆天彼时正纳闷,怎么感觉自己成了拖住别人的线人了?每每都是他跟张晓波在一起。 有了这层认识,让应兆天看张晓波的神色就有了些改变。这家伙,真他.妈阴魂不散。 所幸张晓波挺识趣,察言观色,面面俱到。让应兆天对他的不悦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两人彼时也是正饶有兴致逛着一楼,却突然一个男子的身影耀入应兆天眼眸。 那不是吴耿狄么?自己儿时的伙伴,有着皇城十大富商之一的吴耿狄。他旁边的那位,不是兵部侍郎次子宋连弘么?怎么他们两人会在一起? 应兆天小心的避着两人,只听他们经过身旁时,宋连弘问着吴耿狄输赢之事,吴耿狄对自己输了许多银两似乎不放在心上。还直称只要宋连弘赢了就好。 这种情况,貌似不正常啊。 谁输了银两会高兴的好像家里有喜事般?其中定有其他原因。 莫非吴耿狄借由赌博一事贿赂宋连弘,再有宋连弘交由兵部侍郎?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向来商人贿赂官员明里暗里都有,但也只是小份额。若大份额的话,官员是不敢直收,一旦被朝廷查出可是要丢官帽。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廷管得了一方,管不了另一方。若吴耿狄在赌场刻意输了大把大把银子于宋连弘,也只能说吴耿狄运气背,宋连弘运气好赢的。如此做法,即使朝廷追究下来,也拿他们没辙。谁让在玄玄赌博是被认同的呢? 这番想来,应兆天也能理解为何吴耿狄明明输了很多银子却仍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了。看来吴耿狄有事求助兵部侍郎,只不知这事,又是何事? 另一头,赵天宇寻不到纳兰铭风和刑炎,倒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在二楼转悠。正好可以看看大燕帝国的第一赌场。 “少爷,大燕国的赌场跟咱们赵国就是不同。”看看这气派,看看这装潢,都让初次经历的侍卫大开眼界。 “是啊。那你再看看,这赌场中人,可有多少是燕国人?” 侍卫听了赵天宇的话,也才打量了在场所有人,各色各样服饰的人都有,但燕国人只占了五六层,不像赵国,占九成以上。侍卫忍不住在心中起疑惑,为何?在燕国召开赌馆不应该都是燕国人参赌么? “少爷,好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那是因为大燕子民不全是赌徒,不会盲目参赌。但其他人却不如是想。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来到大燕,无不是想一夜暴富,可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买卖?须知这赌博也是极有瘾的,一旦踏进去便很难出来。一次一次,弥足深陷,甚至最后输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大燕子民认识到了这恐怖的后果,所以并没有普遍涉及,你要知道大燕作为四国之首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看来大燕的民众,特别是中上层人民的意识,还没有到腐败的地步。 眼见着大燕依靠如此奢靡的生活使国情增加不少,不仅让天宇想起了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这覆,又是如何覆? 终究有一日,他会学会如何让水覆舟。 天宇笃定的想着。 ------------ 232 生气有用吗? 一望无际的草地上,青幽幽的树木花草,让人很是心旷神怡。很难得在大燕居然能看到如此辽阔的平地。一阵阵急速的风打破这一片沉默,只见草地上,四个男子骑马飞驰。显然他们都没有多余的心思欣赏沿途美景。 “纳兰公子,你说赵公子为何会突然让我们回客栈?”说话者正是和赵天宇唱双簧然后先行离开的刑炎。 赵天宇说回皇城,而皇城正好与几人前去的醉乡坊方向相反,方向相反的地方,除了皇城还有客栈。所以刑炎敢断定赵天宇是让两人回客栈。明白了天宇的言下之意,刑炎便策马狂奔,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转了弯返回客栈。 “我想应该是因为张晓波,他来得太诡异。” “恩……遭了。”刑炎虽然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但也未往那方面想。难道会是? 因担忧事情会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刑炎加快了速度。 片刻间功夫,四人便回到客栈,直奔客房。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侍从在看到刑炎时不由奇怪。 “雪儿呢?”不难听出刑炎口中的急切。 “她在隔壁啊。”因为雪儿是女子,他为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姑娘声誉不好,所以他并未和雪儿待在一个空间。只是让雪儿如若遇到什么危险就大声叫唤,自己定能听见。侍从是刑炎专门留下来保护雪儿的。 刑炎急急忙忙跑到雪儿房门前敲门,连敲三次也没有人响应,刑炎暗叫不妙,遂推门而入。 几人进了门,唤着雪儿却无人应答,整个空间里,安安静静的哪儿还见人的踪影?再看四周整齐如初,不象有过任何争斗,那雪儿去了哪里? “少爷,这……”雪儿呢?侍从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一直在隔壁,绝未有离开过,雪儿这方肯定没有任何打斗,不然不可能逃过自己的耳朵。习武之人,耳朵最是灵敏。可如今雪儿人呢? 刑炎和纳兰铭风环顾四周,检查着点点滴滴的线索,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就奇怪了,如果雪儿是自己离开的话,她至少应该知会侍卫一声,可她没有,而雪儿也不象是不懂礼貌之人,更何况对于雪儿来说,外面危机四伏,她不可能不告而别。但此时却不见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绑架了。 刑炎站在原地,闭著眼睛,感受房间里的空气。一口一口吸着空气,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空气中有迷烟的成分,看来雪儿是被人抓了。”而且是过去有些时间了,否则空气中的迷烟份量不会如此稀薄,还必须自己静下心来才能感觉到。 听了主子的话,侍从意识到自己失职,向刑炎下跪,请求着主子的原谅。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遍。”刑炎冷淡道,也没有发火,事情既然已然发生,生气雪儿能回来么? 不能!所以他何必生气?现下最要紧的是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到解决之法,否则生再大气也无济于事。 “回少爷,我一直在隔壁,并未有感到任何异状。”侍从战战兢兢道。来人用了迷香,迷晕了人然后掳走,他根本毫无察觉。 让他向少爷如何交代啊?这不是生生坑死他么? “你再仔细想想,这附近可有什么异常现象?”掳那么大一个人,不可能毫无动静。除非是客栈与来人串通。 侍从仔细回想着过去时间里所有的情形,突然惊呼道: “我想起了,期间外面曾有人群大声起哄。” 彼时,纳兰正在看着窗户,检查了一遍,也毫无所获。却听侍从的话,让他忍不住猜想: “看来来人不止一人,其中一个人抱着雪儿从这里跳下去,另一人善后。”真糟糕,客栈临街,这里又只是3楼。虽然客栈的3楼相比其他楼房要高出些许,但对于会武功之人却是毫无难度的。一个纵身,轻而易举就可以下去。 “起来吧。”刑炎无意为难下属,毕竟是自己等人警觉心太弱,否则又怎会让雪儿独自一人?说起来雪儿的失踪他也是逃不过责任。 如果不是赵天宇突然警觉,恐怕他也不会回来。如今,即使回来了,也晚了…… “恩肯定是这样的。当时我见底下的人高呼,也往窗户外看了看,但未见异状,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两人肯定是跳在那一车粮草当中。”因为粮草极软,从三楼高的地方跳下去肯定会让中间陷一个深凹,彼时旁边的人只要把一侧的粮草往中间一盖,就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而做完这些动作所需要的时间也不过眨眼功夫,所以当侍从慢悠悠看下去时,一切早已恢复平静,又哪里能发现异常? 刑炎和纳兰铭风互看了一眼,彼此之间的想法似乎一致,只见两人没有说话,却是往楼下走去。 “小顺,你去问问客栈伙计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刑炎还未有说完,已经消失在了走廊。 希望,希望雪儿还活着。 不知为何,刑炎就是希望雪儿活着。那样镇静的丫头,那样熟懂人心的丫头,不应该少年早逝。 甚至刑炎在心里发誓,如果雪儿遇到不测,他定翻遍整个洛县也要为她找到真凶,让那人付出代价。 雪儿是他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子,刑炎不允许她出事。 没有哪个女子在面对自己被毁的容颜时还一笑置之,那样的淡然,甚至神色中还带有一丝高兴……这样一个奇女子,不该有如此歹命。 如果雪儿不毁容的话,虽谈不上有倾国容颜,那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俏丽好看的女子。只,是什么原因让她甘愿不惜毁掉容颜? 想到这里,刑炎才发现,不知何时起,雪儿的身影已在自己脑海中占据一席之地? 希望雪儿不要出事才好。 因为刑炎和纳兰铭风都是练家子,所以两人几个呼吸间已从客栈三楼跑至客栈楼下。 在紧邻的小商贩那里,刑炎和纳兰铭风一人一侧,分头打听着消息。 ------------ 233 扑朔迷离 刑炎问了街道一旁的商贩,向他们打听马车去路,均是看着马车一路往西而去。 当几人追至杳无人烟处,发现马车被遗弃在了一旁。此处正好是农间小路。 刑炎追上去探试着马车座驾的温度,还有余温,说明他们刚走不久。 纳兰则四处查看马车附近,看有没有遗留下什么可疑痕迹。 两人相对无言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刑公子,这边。”铭风发现了湿漉漉的道路上,一个特别的脚印吸引了他的目光,因其中一人抱着雪儿所以印记会更深。 几人随着脚印追逐了上去,幸好这里是乡间小路,因为种植农作物所以才会让道路淋湿,否则纳兰铭风又岂能发现端倪? 刑炎等人马不停蹄追赶,希望能追上雪儿,不然还不知道雪儿是不是凶多吉少? 可是,当他们随着一路寻找,却在追到了悬崖边就了无踪迹,让刑炎整个人脑子有一瞬间的懵混。 难道,他们把雪儿扔下了悬崖? 混蛋!!! 他们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残忍? 刑炎一定要为雪儿报仇。 雪儿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刑炎心里一阵难受。居然在自己的保护下还让雪儿出事,刑炎感觉不能原谅自己。 是的,他没有保护好雪儿。虽然与雪儿只是一面之缘,但雪儿现在对他而言却是一个相当的伙伴,因为雪儿掌握他们需要的未知秘密。 但刑炎没想到,在大燕,在他势力范围内,仍是把雪儿给弄丢了,这不是他失职是什么? 刑炎满脑子懊恼。 不用怀疑,刑炎是真的懊恼,对于大男子主义的他来说,不管这个女子是谁,只要是在他的保护下还失踪的话,他必定会懊恼。 连女子都不能保护,还算男人么? 连女子都无法周全,算是军人么? 刑炎是军人,是一个响当当的高官,刑家在大燕的地位更是可以用权势滔天来形容,但即使如此位高权重的他,仍是发生了这般失误,怎不叫他懊恼? “刑公子,你过来看。”纳兰铭风唤着刑炎。 刑炎走至纳兰身侧,蹲下身子看着纳兰所指的地方。 只见纳兰铭风所指的地方布满小石子,但小石子却是被搞得乱七八糟,看不出是人脚印的痕迹。 正当刑炎迷惑之际,纳兰再次开口: “他们肯定是猜到脚印会给我们留下线索,所以才把鞋脱了扔下悬崖。但就是因为没有了鞋的保护,才会让人在踏上这些小石子时不忍疼痛。因为疼痛,必定落脚起脚时会扰乱小石子原来的布局。”这就是人生理上最基本,也是最真实的反应。 经纳兰铭风如此一说,刑炎认为极有道理,再看看那些石子,确实比较有规律,象被人踩过的痕迹。只是,有小石子的路程,只是那么寥寥几步…… 也就是说,几人追到这里,线索,断了!!! “或许,雪儿没事。” 正当刑炎心里怒气蔓延时,纳兰冒了一个惊天消息。 “为何?”种种迹象都表明了雪儿被扔下悬崖,为何纳兰铭风会说没有? “你看,这些被捣乱的石子,怎么只有一处?” “对啊,难道说那人仍是扛着雪儿?”若不是,眼前的现象怎么解释? 刑炎听到这个消息,竟松了一口气。 “我猜测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因为其中一人扛着雪儿,体重自然超重,那劫匪对于疼痛的隐忍也会比其他人敏锐,所以才造成了这样的现象。 纳兰铭风站起身,往回走着。 线索都断了,不回去还能干啥?干站着?傻呀! “我想可能是张家干的。只不知这张家为何要抓雪儿?雪儿所说的秘密又是为何?”刑炎说着自己的想法。 “确实,张家嫌疑最大。张晓波一出现,雪儿就失踪,不得不说他有最大的嫌疑。但是我们无法得知张家把雪儿抓去了哪里,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张晓波所为。”所以即便是去张府搜,也不一定有什么收获。 而且,一旦搜的话,无疑是打草惊蛇,以后想要做什么行动就不太好办啊。 哎!听了纳兰铭风一席话,刑炎的心情却不见的好转。 不过因为他平日里就是一副冷淡表情,所以也没有人知道他心情有丝糟糕。 不知,雪儿落入歹人手中,又将会如何? 会不会受极刑? 希望不会! 如果谁敢让一个弱女子受刑的话,刑炎定不饶他。 “希望赵公子能有好主意。”不知为何,刑炎就是相信赵天宇有好办法。 这种感觉就好像对兄弟之间的信任。 信任赵天宇的智慧。 很奇怪的一种直觉,但却是事实。 刑炎真真切切相信赵天宇,没有半丝虚假。 也许就是因为赵天宇在茶楼说的那番话,至今仍清晰记得:或许你听一个故事只是在于它是否精彩,但我听一个故事,则是听故事背后所呈现的现实问题。 无时无刻不在思考中的人,能将普通资源转化为另一种对自己有益资源的人,会简单么? 肯定不简单。 所以刑炎信任赵天宇。 赵天宇也有让大燕第一后起之秀佩服的本事和魅力。 纳兰铭风和刑炎无功而返后,回到了客栈。 不过两人也没有闲着,打听了这洛县的局势,当然,银子是花去了不少。 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消息是用银子买不到的么? 答案肯定是没有。 钱,万能的决策者啊。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银子的魔力不可谓不大。 连鬼使都俯首称臣,何况是人?更何况只是说说八卦就有一大堆银子进账,伙计岂不直呼美乐快哉? 纳兰和刑炎打听的消息如下: 洛县有两富贾两霸王一惹不起。 所谓两富贾自然指的是张家,司马家,两霸王是指洛县第一地头蛇豹子王,以及教馆林家,而那惹不起,则非醉乡坊莫属。 至于为何说两富贾,不是指洛县只有张家、司马家两家富商。这么说吧,一个是全皇城以东的商业巨霸,一个是洛县的富商,两方做对比的话,自然就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虽然这个所谓的小巫在洛县跺一跺脚也是能振一振的,但无奈与他们相比的是全国富贾排名的人,所以自然只能黯淡无光下去了。 再说说两霸王吧。 **** 恩恩,下回分解。 ------------ 234 若人恼我一时,我必让人悔一世 求推荐,求收藏 ―――――――――― 所谓的霸王,指的是地头蛇豹子王,姓王单名一个豹字,以性格霸道、狠辣出名,是以洛县人称其为豹子王。除了豹子王,还有就是教馆的林家,林家即没权也没势更没钱,为何却会在洛县占有一席之地?原因无他,只因这林家教馆独具一格,专以培养武士出名,且教馆里面的所有武士个个武功高强。 其实林家称霸一词来得极富神秘色彩,据悉很多年前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洛县来了一批人,话说应该要追溯到大燕国燕一帝统一之前?反正差不多时日就对了。林家在洛县扎了根,但却极少外出,让洛县的人们很是好奇,这人一旦有了好奇,是会犯事儿的啊。 特别是对一些不怕死,又爱以滋事来证明自己是英雄的人,于是乎,就有人找上了林家。对林家是百般挑衅,林家不知为何却是隐忍再三,让挑衅者以为林家害怕其势力。眼看着因为自己挑衅,在林家捞了不少的好处,这挑衅者的欲望越发的得不到满足,也越发的猖獗,便对林家越来越肆无忌惮。 却哪想到,林家家主见挑衅者越来越得寸进尺,于是怒了,愤怒之下率领一众弟子把那几家滋事者打得劈里啪啦,半死不活。最后还找出了几家的犯罪证据,交由官府查办。也不知那些证据是真是假,反正所有得罪林家的人都被拉去做了囚役。 这时人们才知道,林家不是害怕谁,林家只是想简简单单过日子,只是想把所有事情息事宁人,偏偏有人不信邪,在太岁爷头上动土。这下遭了吧,后悔也来不及了。 只是,从此之后,林家想简单却再也简单不起来,所幸就来了个霸道彻底。只要谁敢不怕死的惹上林家,林家必定让他以超出十倍的代价偿还。所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人恼我一时,我必让人悔一世。林家是彻彻底底贯彻这个理念啊,这便是林家霸道的由来。 至于林家有何资本霸道,是因为他们有许多武士,个个武功之高强,简直到了飞檐走壁的传奇境界。以致到了后来,林家直接大张旗鼓做起了什么什么买卖……具体是什么买卖呢,都是些道听途说。有说林家专门做镖局不敢做的生意,也有说林家承接杀人买卖,反正极其神秘便是。 但即使林家干杀人的买卖普通老百姓也是不敢过问啊,反正林家不会杀百姓,洛县人也就放了心。只要不犯到自己身上,随你爱咋地咋地呗,就算杀光了那些人面兽心的贪官,无疑也是为老百姓谋福利,直教人大快人心呐。哪儿还会去议论来着? 至于官府,那对林家更是没辙,人家就是一个普通商号,掌握不到任何把柄,也没有胆量直接去抓人啊,除非想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直到现在,林家在洛县就这么神秘又霸道的生存了近百年。 最后则是一惹不起――醉乡坊。 其实说惹不起最主要是对赌徒而言,对歹匪而言,平民百姓谁没事去惹啊?连人家门儿都进不了呢,还惹事?真是讥讽! 赌徒,不能欠醉乡坊的银子,一旦过了期限不归还,醉乡坊有权利去抄家。歹匪,更是不用说了,谁敢打醉乡坊银子的主意,无疑是想提前到地府报道。自取灭亡也就罢了,但亡的不爽快呀,直让人想死也死不成。 以上,便是洛县两商贾两霸王一惹不起。 让欧阳铭风听得是直觉精彩,洛县作为大燕皇城最繁荣的县城,不愧有其名啊。 邢炎因为一直位居皇城,从没有来洛县游玩过,所以对洛县的形势也是不了解,但如今听了伙计这番话,仍是惊讶不小。为何,洛县的林家,他从没有听说过?不得不说神奇之最啊。 至于醉乡坊,张家,司马家,他也是略有所闻。唯独林家,没有任何消息。看来林家是真正的未知变数。 之后刑炎问了张家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伙计说了一大堆,听得两人均是忍不住眉头紧拧。 俗话说,政商本是彼此一家,商业的很多事情必须要朝廷支持才能有发展的机会。但刑炎所听到的张家,可是受朝廷赞扬比较多啊,怎么到了民间,对张家的舆论却大相径庭? 这天差地别的评价,直让刑炎想不通,也让他知道了事情接下去的困难程度。 真是蝶变组织还没有开始调查,洛县就已经让刑炎脑细胞死去了一批又一批。看来事情还有得查啊,只希望,这过程中,蝶变组织不要有太多变故,不要给大燕国带来又一批灾难。 刑炎衷心的期望…… **** 告别了燕三帝,北魏,赵国,吴国,各自往自己国家方向而回。 彼时,在回北魏的路上,欧阳木九是第一次见到了躺在马车上虚弱的兄长。 欧阳熙七因为触犯大燕国国禁,被燕三帝拾去了一只手臂,到欧阳木九离去才返回于他。 看见平日里雄武威猛的七哥如今脸色惨白,欧阳木九是忍不住哽塞。 “七哥,你,这是何苦?”木九叹气,他不知道自己此时除了叹气,还能做什么? 七哥从此以后,不等同于废了么? 欧阳熙七自木九踏上马车便强忍着疼痛睁眼看着经历了生死离别的兄弟。 “九弟,成大事者,如何在乎一条手臂?七哥的命不是还在吗?”欧阳熙七压低了声音道。 他知道,只要见到了木九,就证明自己已经安全了。 “七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木九出声阻止。尽管刚才欧阳熙七压低了声音,但此时有众多人在,也不适合两人谈论一些太过敏锐的话题。 听了欧阳的话,欧阳熙七惭愧一笑,只是他的这个笑容里,包含了太多…… 对于一个刚经历了生死大难的人来说,或许此刻他的心绪定不是那么平静。 原来,死是这种感觉,并没有想象中让人害怕。 欧阳熙七为自己还能活命而感到庆幸。 是的,他的这条命,如今是多赚回来的,那么以后,还有什么比死更让他恐惧的呢? 答案是,没有! “七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你。”木九替自己哥哥虏了虏被子,眼神里却是惭愧至极。 欧阳熙七也因为确实太累,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这是他这些时日以来睡的最安稳的一觉,因为有木九在身边,有他万能的弟弟在身边,怎不叫他安心舒适? 看着明明痛苦却又安心的七哥,欧阳木九无比自责,愧对所有人啊。 他,真的做对了么? 欧阳木九看着渐渐远去的燕国,心里莫名惆怅了起来。 ------------ 235 余莺莺法则 大燕皇宫内,欣儿在①38看書网法。 小小人儿,哦,错了,虽然欣儿年龄只有十岁,但是她的身形却有成人一般高。也许是遗传自了母妃的好身材,让年仅十岁的她就有1米六,所以不能再说她是小小人儿了。 欣儿方才见着了很想念的逸然哥哥,好不容易才盼到一个熟悉的人,但逸然哥哥却没有来看她,只是停留片刻便离开了。这让南宫欣儿很受伤,既然逸然哥哥都来到了皇宫为何不进来看她? 欣儿很难受,难受的她心烦意乱。 思绪随着那伤害越发不可收拾,①38看書网憋出郁结之气,欣儿遂来到了书房。她看见父王每每不开心都会练字,想必练字能解去心中不快,所以欣儿也学父王般,练起了字。 刚开始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浮躁的慌乱,写的字也就草率。后来欣儿逼自己沉寂,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出神。 其实,她不应该怪逸然哥哥的,此时在皇宫,又不是王府,连自己都不能随心所欲更何况是逸然哥哥?那时他的身边还有太监跟着呢,又如何能进这后.宫之首――长秋宫? 所以,是自己错怪逸然哥哥了吧? 在南宫欣儿想通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竟又泛起了对武逸然的思念。好想,好想,好想见见逸然哥哥。 “欣儿,忙什么呢?” 出其不意的,南宫欣儿身侧响起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母后。”刚刚太过入神,以致欣儿沉迷的没有注意到伍媚儿的到来。 南宫欣儿此时太过专注,正在书法的手,因被人意外中打扰,不仅一斜,字给写歪了。 “欣儿,怎么这么多‘为何’、‘想’?莫非谁惹到本宫的公主了么?”伍媚儿问着有丝心事的南宫欣儿。 她赞扬的看着欣儿的书法,竟带有一丝豪气。难得见一个女子的书法中流露出磅礴的气势,向来女子书法多具柔情,没想到欣儿的书法却有如男子般气势如虹。南宫跃,为何会如此栽培欣儿? 这一刻,伍媚儿是欣赏甚至佩服南宫跃的。怎样的一个人,才能培养出欣儿这般讨人喜欢,温柔贴心又不失性子的绝世佳人?欣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媚儿也敢断言,南宫欣儿的一身本领,无人能及。即使自己,也是逊色不少。因为她虽然舞艺不错,但这一手好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母后,见您不在,欣儿很是无聊,所以有丝思念家人了。”南宫欣儿回答的毫无挑剔。 虽然在伍皇后面前不用太过拘礼,但欣儿也不想说出刚才的事,毕竟那只属于她的秘密。逸然哥哥对她而言,是一个特别的存在,不想因为自己受到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她告诉了皇后自己因为逸然哥哥不开心,或者说想见逸然哥哥,会不会对逸然哥哥的仕途有影响?她毕竟以后会是赵国三皇妃,却对另一个男子记挂在心,说出去了,对谁也不好。 虽然欣儿知道自己对武逸然的感情只是兄妹之情,但后.宫是是非非,此时这里除了皇后还有其他宫女,要是她们听见了,保不准不会传出去,让有心之人兴风作浪岂不是害了逸然哥哥?这种会让逸然哥哥陷入困境的事,南宫欣儿永远不会做。 既然逸然哥哥只会是自己心中特别的存在,那不如让一切沉入海底,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免得事情越描越黑。 母妃(余莺莺)法则一:当环境不熟悉时,以静制动,异变则变。(ps:225华丽的外衣里说过) 母妃法则二:当事情有可能生出不必要事端时,能了则了。 如今欣儿正彻彻底底贯彻母妃第二条法则。 反正是觉得和武逸然之间的感情,没必要拿出来说就是了。 “不过母后回来了就好,欣儿也不会无聊了。”南宫欣儿换上真诚的笑容,对媚儿撒娇道。 刚来到皇宫一天时间就说想念亲人貌似不应该的,所以欣儿在说完前面一句话时紧接着又道。 “你呀。”媚儿笑笑的点了点欣儿鼻尖。“这嘴儿就象抹了蜜饯一样。”她又岂会听不出欣儿是在宽她心? “呵呵,那母后喜欢吗?”原本心情就已经不再纠结的欣儿,在看见伍媚儿后,自是恢复了她那平日里就极讨人喜爱的性子。 伍皇后直说喜欢,有这么一个体贴又懂得逗人高兴的宝贝丫头,谁会不喜欢呢? 然后伍媚儿与南宫欣儿便携手回了卧房。因为媚儿在回宫的路上,已经差人去请太医。欣儿昨日晕厥那么大的问题,怎可能今日不找太医诊一诊?那不就太做作了么?假的让人一想便拆穿,所谓作戏要做足,要以假乱真,可必须是方方面面也要考虑到的啊。 欣儿回到闺房,躺在了床上,太医才敢入内。 前来的太医自是昨日替欣儿诊治的同一人,伍皇后的心腹――李炳之。 伍皇后在进宫之初便用了手段使李太医与她绑在同一条船上,以致后来,几乎媚儿所有的病都是李太医一手抄办,其中包括媚儿假孕、流孕一事,李秉之更是不可缺少的功臣。 想当初,李炳之虽然有些本事,但在皇宫却一直郁郁不得志,后因被伍媚儿选上作为同命人,才一步步高升至如今的大燕帝国御医第一人。 所以这个人,信得过。 欣儿因为媚儿说李太医是可靠之人,也就放心让他检查,而不用服食生死丹。 李炳之抚着和欣公主的脉搏,肯定了昨日的疑惑。原本他就考虑过和欣公主是不是因为服用生死丹而出现假死状态,没想到果不其然。今日又诊出公主脉搏一切正常无异,可根据传言,公主天生顽疾,这个说法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和欣公主好的不能再好,怎么会有顽疾之象?看来和欣公主的病又是一天大秘密啊。 真不知这帝王皇族中,怎会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当然,李炳之也只得在心里嘀咕,不敢说出声。 李太医彼时见惯不怪的想着,既然有关于伍皇后的秘密,任何一个泄露出去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哪里还在乎多一条灭门罪名? 太医很是淡定的认为。 把完脉,太医高兴的宣布欣儿身体见好,已然可以下床活动。 太医说的不是废话吗?南宫欣儿已经下床活动大半天了,他不如此说,还能说什么? 之后欣儿说想拜李炳之为师,学习医术。 媚儿听了没有立即答应,公主是一国之女,代表着整个大燕王国的骄傲,怎会去学不入流的医术?说出去成何体统? 但即使欣儿的想法颇怪异,媚儿也不愿欣儿失望,所以这事,伍媚儿会先找个机会与燕三帝说说,待皇上同意了才成。 足以见得,伍媚儿对这个新收的女儿,是多么有求必应。 想来,南宫欣儿在皇宫的日子将如鱼得水吧?! 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 236 混乱场面 为何?为何? 气死她了! 明明已经是一个半身不遂的人,为何还是那么趾高气昂? 司马梵谷,为何你是残废之身,也不愿意喜欢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府打的好呀! 为什么不把你打死? “驾。”街上一个骑马狂奔的人,顿时让整个洛县鸡飞狗跳。 骑马者也不管前面是什么,只是一味的狂奔,什么行人,什么商贩,什么妇幼弱女,统统必须给她让道,否则,不顾一切踏过去。彼时,死伤她可就管不了了。 只见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一行人,神色之慌张,生怕小姐出什么事。仆人们虽着急,却是怎么也追不上小姐。小姐的速度,快的无人能及。 女子所到之处,全是一片混乱,摊子因来不及撤离被砸还只是小事,更甚者,有人因为躲避不及,被生生踏穿了肚皮。只见那身体里的肠子,一点一点往外泄漏。这一切快的令人咂舌,伤者更是忘了疼痛,只见自己的身体突然穿了个洞,手足无措。 “啊。”一声咆哮,盖过了慌乱的人群。痛,痛,痛的让他差点晕厥。伤者看着自己的肠子刷刷往外流,害怕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个劲儿的把自己肠子往肚子里面塞。 恰在这时,医馆里出来了一个大夫,见男子不顾一切把肠子塞回肚子里,急忙跑过去劝阻,嘱咐男子不要再把肠子往身体里塞。幸好男子还没有晕倒,勉强能走路,大夫扶着男子回了医馆。 但是大夫口里却忍不住爆粗,真是一群天杀的恶霸! 想来是没有人注意到大夫和伤者的情况,原本慌乱的街道,依旧因为女子的狂奔慌乱着。 女子彼时正气得直哆嗦,眼里只有一片愤然,哪里还看得清其他? 司马梵谷,你不得好死! 自己哪里差了?怎么他就是不放在心上? 原以为他会因为张府的绝情而来请求自己,没想到,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她一直等不到司马梵谷的示弱。今日心情正好,便决定去看他。而他居然避而不见? 可她是什么人?司马梵谷说不见就不见? 她就不信了,整个司马家还敢拦她不成? 于是这位小姐心情很是不爽的找到司马梵谷,却不料然,她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司马梵谷赫声斥住。 说什么他永远不会喜欢她,让自己死心? 再于是,两人大吵一架。 吵完之后,这位小姐就骑上马一路狂奔。 哈,哈哈,哈哈哈…… 张老爷打的真好啊,活该打死了张兰心。 司马梵谷,你也不得有好下场,看你下半辈子瘫痪了能怎么过? 她才不会要一个瘫痪的丈夫,哼,一个废人,看他如何嚣张? 她发誓,这辈子与司马梵谷不共戴天。 她要让他知道,即使他回头,她也不会再喜欢他。 也要让他知道,没有他,她会过的更幸福。 而她,永远不会让他幸福!!! 是的,永远,司马梵谷,你永远得不到幸福! 女子想到此处,已是愤怒的失了理智。一向天之骄女的她,要什么有什么的她,只有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她,曾几何时,受过这等拒绝? “驾。”已经快到极致的马,仍是不断受着主人鞭策。 在客栈的刑炎和纳兰铭风,因为外面的骚乱,也不禁往门外奔去。 远远的,见一个人影骑着一匹马不顾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硬是从人群里踏了过来。让两人看了均是忍不住蹙眉。 当马匹经过客栈时,早已经做好准备的刑炎即刻追了上去,他一个飞身,坐上了马背。 当众人正在为刑炎的威勇感到激动不已时,只见刑炎一把抓住女子的肩,“忽”一声,将女子扔下了马。人群里一个个惊得嘴张得犹如十五的月亮,圆又圆,几乎全是“o”字形。 他知道被他扔的女子是谁吗? 怎么办?看这个英勇的少年应不是洛县本地人,如果得罪了不该惹的人,怕是出不了洛县了。哎,人群里均是一片惋惜之音。 当所有人觉得男子这次必死无疑之时,另一幕奇迹发生了,被抛下马的女子,没有如约遭遇大地青睐,而是陷入一个男子伟岸的胸膛。 不用多疑,接住女子的人正是纳兰铭风。 彼时的纳兰铭风,好不风采,对于一切还来不及反应的女子,只觉自己一直浑浑噩噩,后突然被人扔向空中,再然后被一个男子接住。 快的在场任何人也忘了思考。 女子在男子的怀里,一双美丽又勾魂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好威武,好有魅力。 好,好,好喜欢! 女子对男子一见倾心,看得出了神。 仿佛刚才的一切没有经历过般,她只是自顾自的陷入另一场爱恋中。 铭风唤了唤女子,见女子只是呆傻的看着自己,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所以也就任由女子霸着自己,后担忧的看向刑炎。 只见人群中,自发的散开了一段距离于刑炎,他骑在马上,奋力的控制着失控的马。 至于为何刑炎会把女子抛下马,那是因为马已经发了疯,如果有女子在马上碍手碍脚,他会控制不了马,到时候两人都只有被摔伤的份儿,而且保不准这马还会造成什么样的错乱场面。 所以他只得先扔了女子,自己一个人才好控制。反正有纳兰在,也不怕他接不住。 (ps:这时就有看官发疑问了,平时电视剧里的英雄救美,不都是男主角上马救下女主角,两人最后在马背上来个深情拥抱或拥吻什么的么?那那那……傻呀,泡沫剧看多了吧?多个人在马上畏首畏脚的如何能制住失疯的马?想想也不可能啊。) 这时,见女子没有了性命之忧,也统统把目光投向男子。请各位不要疑惑,之所以会注意女子的性命安全,不是因为女子美丽,而是因为一旦女子有了任何差池,马背上的男子将受到意想不到的报复。所以,人群这是在为男子的安危着想。 只见刑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了癫疯的马。 难怪不得,它的速度会有如此之快,原来是一匹汗血宝马,马匹中的极品王者。 只是,看着白色宝马的背上,那一道道马鞭印记…… ------------ 237 谁诚服谁 白色的汗血宝马身上,茸毛竟被马鞭抽的东缺一块西缺一块,隐约中可见的血色鞭痕,让人看了惨不忍睹,这可真是所谓的“汗血”宝马了。 也不知道眼前女子用了多大的劲儿? 才能把一匹马鞭策的失心疯? 刑炎牵着已经温顺的马儿走向纳兰铭风,只是,在看着痴痴注目铭风的女子时,刑炎对女子的神色不自觉间流露出一种不喜欢。这样一个狠辣的女人,纳兰铭风会喜欢么? 当然,因为刑炎本身就是冷漠深情,所以他的心里变化自不会落入别人眼里。 “小姐,你没事吧?”铭风唤着女子,刚给了她时间缓神,这会儿也该醒过来了吧? 见女子仍是只看着自己,纳兰铭风眉头呈一字眉,有丝不悦。怎么大燕的女子何时变得开放了?紧靠在男子怀里,成何体统? 哇,连皱眉都这么好看,这么迷人。女子甚是自我陶醉的想。 显然,女子不是没有注意到纳兰铭风的不快,只是沉浸在男子的男人魅力中无法自拔。 自女子有记忆以来,都是男人诚服于她,也从没有见过任何男子胜过自己,如今破天荒见了一个气势强大的男人,怎不叫她痴迷? 对于女人来说,特别是对于一个强势的女人来说,要么找一个完全诚服于她的人,要么找一个完全让她诚服的人。因为只有磁场足够强大的男人,才能收服桀骜不羁的强势女人。 而眼前的女子,无疑是强势女的代表,所以,她能被比她更强大的纳兰铭风吸引,不足为奇。 见女子似乎一副不愿放手的神色,铭风只得强行把女子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放在一旁。彼时,因为离开了喜欢的人的怀里,女子才终于醒了过来。 这不醒不要紧,一醒,女子才惊觉自己刚刚是犯了白痴。顿时想找块地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羞得直低头,两只手,竟也象多余般,不知该放哪儿。 当然,纳兰铭风怎会注意这些小女人的心思? “小姐,你的马。”刑炎上前,递还给女子。 “啊?谢谢。”女子抬起头,笑得犹如春天初开的玫瑰,艳美而娇嫩。只是,眼前的玫瑰,带刺儿。不仅带刺儿,而且还是刺儿最多的那一朵。一旦沾惹,很可能刺的你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不用怀疑,她有这样的本事。 就不知,纳兰铭风欣赏不欣赏? 自女子说了谢谢之后,四周一片哗然。 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大小姐跟谁说过谢字了? 莫非今日的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其实在看着女子安安分分躺在男子怀中时,众人均是一阵不可思议。何时,有人见过她这般小鸟依人了?没有,绝对没有。 又莫非,是自己眼花? 女子被人抛下马居然没有要分他尸? 众人揉了揉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在反复印证确实如是时,好吧,人们不得不承认今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的。 把马还给了女子,刑炎和纳兰铭风相继走回客栈。 眼见喜欢的人转身离开,女子当然不会什么也不做。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比司马梵谷更适合做夫君的人,她岂可会放过? 在短暂的羞涩之后,女子恢复了她本来的面貌,那么不可一世。但这不可一世的美貌下,多了丝柔情。至少,比见司马梵谷更多了些温柔。 她快步追上纳兰,“等等,你救了我一命,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呢?我叫王碧玉。碧绿的碧,宝玉的玉。”碧玉伸出手,意示与男子相握。 纳兰铭风被女子的爽快震住,既然王小姐已经伸出手,他断不能让她凉在空中,“纳兰铭风。”铭风回握,在不让人产生误会的时间内,抽离了手。 恩,看来大燕的女子,多豪情。 “谢谢你救了我。铭风,很高兴认识你这个朋友。”女子象女王一般宣布着,也不待纳兰铭风允不允许她直呼名讳,豪爽的不似女子。碧玉叫着铭风的名字,好不亲昵。 说说眼前这个叫王碧玉的美丽女人吧,她就是霸王之一,豹子王唯一的女儿。 这豹子王儿子好几个,却唯独只有一个女儿,所以对这个女儿有求必应,宠爱到了只要王碧玉想要水里的月亮,他也会命人去捞。 整个洛县,与其说豹子王是一大不能惹,不如说眼前这个叫王碧玉的女子才是真正的不能惹。 原因很简单,只要是王大小姐不高兴了,豹子王必定倾其所有让他宝贝女儿高兴。杀人放火,只为了取悦女儿,只为了女儿的一个笑容,做的那叫一个绝。甚至还唯恐做的不够,怕女儿不笑,都是变本加厉的做。 王碧玉在如此环境中长大,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里过的分外惬意。可以说,从小到大,她就没有受到过拒绝,更没有谁敢违逆她。 所以,当她直爽的告诉司马梵谷,喜欢他的时候,司马梵谷的拒绝,让她整个人受到莫大打击。彼时,司马梵谷正跟张兰心打得火热,怎可能理她? 但不管如何,不管司马梵谷心里有没有人,王大小姐都是不接受自己被拒绝的事。所以就卯足了劲儿追求司马梵谷,司马梵谷很是受困,三番两次拒绝,都磨灭不了王大小姐越战越勇的心。 所幸,最后只得私奔了事。只没想到…… 王大小姐知道两人最后还是私奔,不惜离家出走也要避开自己,痛苦了好久…… 其实,对于一个从来没有受到过挫折的人,对于一个拥有全世界的人来说,司马梵谷的拒绝,无疑是让她的自尊极度受损。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子,自尊受损,那是很严重的事,即使她不那么喜欢司马梵谷,也是必须得到他不可。 这已经与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纯粹上升到了尊严问题。一旦一个问题牵扯到了尊严,不严重都胜似严重。 所以,王碧玉会放弃整个森林,独独钟情于司马梵谷。也因为王碧玉对司马梵谷的感情,只是征服,算不上爱情,所以当他半身不遂之后,碧玉放手很快。 当然,气愤肯定少不了。因为这个男人,她始终得不到。也因为这个男子,将是她人生永久的一块或缺。 ------------ 238 沧海桑田 不甘?痛恨?得不到的男人,无可避免甚至会产生仇恨。 正当王碧玉心理上出现偏差的时候,正当王大小姐准备报复司马府的时候,纳兰铭风出现了。让碧玉从无底深渊拔了出来,陷入另一个美好的开端。 只不知,铭风能改变这么一个狠烈的女子吗?那所谓的改变,又将经历怎样的沧海桑田? 而对于冷漠淡然的纳兰铭风,谁又能真正进驻他的心里? 最后的最后,到底是碧玉刺伤纳兰铭风?还是纳兰铭风负了碧玉? 对于他们的故事,拭目以待! 不去猜想最终结果如何,至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纳兰铭风负了王大小姐,那么她必定会发疯。 正好比: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因为某人的出现,敞开心扉,露出笑颜。但到了最后,被狠狠抛弃。既然无法永远给他笑容,那么为何要让他尝到世间最美的滋味?尝到了,却又被无情夺去,是何等残忍?所以他,只得回到以前狭小的空间,冷漠的更似冷漠。 而王碧玉的性格,无疑正是这种代表,她已经失败过一次感情,经不起第二次失败。 一旦失败,性格强烈的她,必定选择玉石俱焚。 彼时两人的命运,因为碧玉的喜欢,正式接受人世考验。 纳兰铭风听了碧玉的话,点了头,应了声恩字,便再不理会。径直和刑炎离开了。 王大小姐不知怎的,纳兰铭风的不理不睬也没有使她不愉快,反而很是高兴。只见她安安分分跟在纳兰铭风身侧,自顾自的乐着。 铭风和刑炎坐回了方才的位置,在他们坐下的同时,碧玉也毫不客气占了一席之地。 见王小姐不请自来,刑炎实在忍不住开口,只是,语气里显然听得出有丝不悦: “王小姐,你不去看看你刚才所造成的后果么?” “我……”碧玉被刑炎问的口吃。 什么后果?刚刚造成了什么后果?需要她去看么? 碧玉停了话,看向纳兰铭风,只见他听了刑炎的话,也是带着一脸不赞同。 碧玉见铭风的表情,已知他的想法,遂道: “哦好吧,我去看看。” 说完便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碧玉走了几步,不知为何,又颠回身,好似有些无助的看着铭风。 “铭风,你能跟我一起去看看么?我……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啊,王大小姐向来只负责闯祸,曾几何时,负责过善后了?所以你让她去善后,无疑是让男子接生――胡乱整啊。 听了碧玉楚楚可怜的话,饶是冷酷如纳兰铭风,也是不忍这么一个女子独自面对一切。 不管她是多么的蛮横,但此时,她只是一个女子,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女子,所以作为男人的他,没有理由拒绝女子的求助,不是吗? 更何况对于纳兰铭风来说,吴国因为是一个多部落国度,所以对女子的禁律没有燕国、赵国强。在吴国,未婚女子是被允许出府的,甚至允许与男子把酒言欢,当然,那是针对大型歌舞宴会,有父母陪同下。根本不怕会出什么事。 在如此开放的吴国成长的纳兰铭风,对于王碧玉这类的女子,自是见惯不怪。 铭风站起身,同碧玉走了出去。留下深深思考的刑炎。 刑炎并没有起身追上去,只是挥手招来小二,询问着有关王碧玉的事。 如果纳兰铭风喜欢上了王碧玉,先给他打听打听这王大小姐的性子以及为人。看她够不够格做吴国世子的女人? 咳咳咳,貌似刑炎担心的多余了吧? 人家纳兰铭风八字还没一撇呢,最多算王碧玉小姐单恋。 人群里,见进了客栈的王大小姐又折回来,以为她要找人算帐,却不料然看见她身旁的男子。而王小姐只是温顺的站在一旁,竟然有丝羞涩之意? 其实人们就错怪碧玉了哇,她不是羞涩,而是窃喜。因为她没有想到纳兰铭风会爽快答应自己,甚至碧玉已经做好了使用绝招――哭的准备。因为每次爹爹不答应她要求时,碧玉就会梨花带泪假哭,这时爹爹就没辙,一定满足自己。 碧玉以为铭风也一定不答应,刚准备要哭的时候,他竟然站起身。虽然整个过程铭风一句话没有说,但见他离位,不就是答应帮自己么?所以碧玉在心里窃喜,肯定了纳兰铭风是除爹爹以外最在乎自己的人。 有了这层认识,碧玉看纳兰的目光就更是热烈。 前方的纳兰铭风却不知,在他看来再正常不过的举动,却深深俘虏了王碧玉大小姐的芳心。 彼时,追逐于碧玉的仆人们也正好赶上来。见小姐方才还是一副想杀人的神情,转眼竟温顺的如同小猫,都是忍不住啧啧称奇。 大小姐一向只在老爷面前才会有这种神态,就连在她誓死要得到的司马梵谷身前,也是一副女王般姿态,这会儿怎会对一个陌生男子好颜相向? 弄的侍从们无法适应。 哎,看来女人的心思,千万别猜,因为你永远猜不透。 护卫们正准备上前关心关心,询问询问大小姐伤着哪儿没有?吓着哪儿没有?磕着哪儿没有?谁让大小姐是他们主子?主子要是有任何闪失,几人回了府上不还得被豹子王活剥了两层皮不可?所以啊,大小姐您可千万闪失不得呐。 只是,当几人步子刚踏了没两步,就被王碧玉的眼神制住。开玩笑啊,好不容易让纳兰铭风答应帮助自己,要是侍从上来,他不是就撒手不管了?这怎么可能?她才不同意。 纳兰铭风来到因为王碧玉而落得惨不忍睹的商贩前,询问了他有没有出什么事,商贩直摇头。 要死了,即使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说自己有事啊。万一豹子王知道了,打得他再也不能说“有事”,岂不就被活活冤死?算了,他上有老下有小,中间还有个美娇娘呢,辉煌人生等着他负责,美好人生等着他享受,才不敢得罪豹子王。最多,大不了今日算自己倒霉,赔本而已。商贩很是看得开的想着。 这世界就是有那么些人,你惹不起,只能躲。如果躲也躲不过,只好自认倒楣,出门没看八字。 ------------ 239 听说你 看商贩一脸受宠若惊的感觉,纳兰铭风不得不觉得好笑,怎么这么没有男子气概?可反过来又想,这王碧玉是谁?竟让人吓成这样子? 恩,虽然洛县人人都认识王大小姐,但纳兰铭风又不是洛县人,所以他不知道是可以理解的。 铭风侧头看了看碧玉,碧玉却以为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对,心里顿时扑扑狂跳。唤着侍从过来。 家仆屁颠儿屁颠儿出现在大小姐面前,只见碧玉不慎客气道: “你怎么不赔人家损失?” 家仆听了小姐的话,楞是有两秒没缓过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阿树,发什么楞?还不快去?”莫非自己的话,家奴没听懂?不然怎么光站着不动?王小姐有丝不高兴了。 名唤阿树的人见小姐不悦,这才醒过神,急急忙忙上前打点。其他未有走过来的家仆,也是一瞬间忙活着整个街道。彼时,他们不需要小姐指挥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是,众人心里均是忍不住疑惑,王家府(为了避免与王爷府邸发生冲突,姓王的百姓府上,一定加个家字)做事何时需要赔人损失了?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可此时此刻,小姐却让人赔偿损失?难道小姐中邪了不成? 几个家仆很是生分的赔偿着大街上商贩行人的损失,不过没人敢多要就是。 纳兰铭风见有人奔波于各处,神色间倒也稍微缓和了些许,再看看罪魁祸首,只…… 铭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丫头,闯了祸居然还一脸高兴样儿?这样下去如何了得? 铭风实在看不下去,不禁出言教训道: “王小姐,以后可不许拿人命开玩笑。” 说完,深深看了碧玉一眼,便转身回客栈。 这个姓王名碧玉的女子,想必就是豹子王的千金?除了她,又有谁敢在洛县如此霸道? 霸道?真真是霸道至极。 不过再蛮横无理也不关他事。 纳兰铭风一点没放在心上的回了客栈。 王碧玉方才被铭风看的直是心虚,为何,在他面前,自己总感觉抬不了头? 他生气了么?碧玉可没有忽略纳兰铭风眼神中的不认同。 见铭风转身,她也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刑炎身旁,刑炎见王碧玉仍跟着,不禁让他兴起了另一种心思。 刚刚听小二说,王碧玉喜欢司马梵谷,张晓波又在追求王碧玉,这是一个不错的情报啊。好好利用一下她,说不定会得到一些好消息。 “王小姐,你刚刚是去看司马梵谷了吧?不知他情况如何?”他问过小二,王碧玉来的方向正是司马府邸。一个骄傲、应有尽有的人,却能让她气得这般失去理智,除了司马梵谷,不做第二人想。 “你怎么知道?”经人提起,碧玉脸上闪过一丝不好意思。彼时她脸上没有愤怒,有的只是尴尬。因为碧玉前一秒喜欢司马梵谷,后一秒又喜欢上了纳兰铭风,怎不叫她尴尬? 想来,喜欢纳兰铭风的心情盖过了司马梵谷所带来的伤痛,不然依这位大小姐的心性,怕是早已经掀桌子抽人了。哪儿还容得了有人提起司马梵谷的名字? 也可以看得出来,王碧玉对司马梵谷的喜欢,也许只是因为得不到某样东西而欲霸占的心理。否则又怎会这么快见异思迁? 不管王大小姐对司马梵谷的感情如何,那已经不重要了,目前她一门心思只在纳兰铭风身上。 “你不是从司马府过来的吗?”刑炎继续指明道破。 碧玉更心虚的看了看纳兰,见他没有不悦,遂解释道: “我只是去看看老朋友,他下半辈子可能都会在轮椅上度过。”碧玉特别在老朋友三个字上面重点强调,末了,再次看看铭风。 “哦,是吗?听说你……” “这位大哥,我还不知道你贵姓呢。”不待刑炎说完,碧玉赶紧的阻止,生怕他会说出自己以前喜欢司马梵谷的事,那可就糟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呜呜呜,早知道会遇见纳兰铭风,她喜欢司马梵谷作甚?现在后悔认识司马梵谷还来得及么? 悔呀,悔得这位大小姐只恨没重新回娘亲肚子里重生一次。呜呜呜呜呜,她这样是不是有失女子戒律?铭风,介意么?怎么办?她该如何是好? “我姓刑……” “哦,刑大哥,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刑大哥看起来好面生,是初次来洛县么?”碧玉再一次截断刑炎的话,准备换个话题讨论。 “恩,是的。王小姐,听说……” “刑大哥,你跟铭风既然是初次来到洛县,想必对洛县不是很熟悉,不过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向导,洛县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一定带你们好好玩玩。”碧玉又一次阻止刑炎,其实她不阻止不行啊,刚刚进门的时候见小二在刑炎面前说了什么话,然后刑炎看自己的眼神就有一种了如指掌的感觉,这让王碧玉很是着急。 呜呜呜,为什么她喜欢司马梵谷的事,大街小巷都知道? 碧玉甚至不惜唤刑炎一声大哥以求得他不要点破,要知道,王大小姐可是从不给人面子,也从不唤人大哥的。如今对刑炎,却明显感觉到有一丝讨好之意。 虽然碧玉知道纸包不住火,迟早有一天纳兰铭风会晓得她之前喜欢司马梵谷的事。但,但不要是现在啊,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王小姐真是个爽快之人,司马梵谷的伤势,王小姐可知个中原委?”看样子,王家千金是喜欢上了纳兰铭风?不然又岂会如此紧张? 饶是王碧玉一而再再而三转移话题,可刑炎是何许人也?哪儿会被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我,我,我……”碧玉我了半天也没有说出话来。 让她如何说?说司马梵谷与张兰心的事?而自己曾经还醋意大发?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碧玉如何能启口? 彼时,一个男子的出现替王碧玉解了围。 ------------ 239 地道的吴国世子 “外面刚发生了什么事?怎的如此热闹?” 碧玉听了来人的话,羞得无地自容。来人哪儿是来给她解围的啊,明显是来拆台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果然,见男子话一出口,纳兰铭风的眉头又是一紧。 他,不喜欢自己那样做吗? 铭风,不要皱眉好么?大不了以后我不发脾气了。 王碧玉在心里自个儿对着话。 哎哎哎,看来沉默的男人最是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所以想尽了办法去迎合。 显然,王碧玉面临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不懂纳兰铭风的心,却又在不断的讨好。 看来王大小姐真是喜欢上了纳兰铭风,被他制的服服帖帖,半点不敢吭声。 彼时的王碧玉哪里还有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感觉?低着头,不说话,好不委屈,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说也奇怪,这位王大小姐,对任何人都是趾高气昂的,却唯独在纳兰铭风面前,只能羞得好似一朵含羞花儿。她,在望进纳兰铭风那一双冷淡却不失睿智的眼里,那么一瞬间,她看见了自己。自己在他眼里,是那么美,那么好看,那么迷人。而纳兰铭风,从此上了她的心头。 在纳兰一张可以冰冷所有事物的俊脸上,碧玉知道自己不能用对其他人的方式对待他,否则会失去纳兰。也许是潜意识里,她就是这么肯定的认为。而她不愿失去纳兰,所以碧玉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的爱情。 “没什么,就是有人大闹了一次天宫。”刑炎象觉得小丫头不够窘迫,有丝损人道。 “赵公子。”纳兰铭风唤了声天宇,后摇摇头。 来人正是从醉乡坊回来的赵天宇与应兆天等人。 天宇见纳兰摇头,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雪儿失踪?哎,自己还是算晚了一步。 “这位是?”天宇注意到了一旁的女子,怎么一会儿不见,刑炎和纳兰就热络的跟女子交谈了起来?恩,看他们两人的样子,应不是主动招惹才是?莫非是粘人的丫头? 被点名的人儿立即抬头,一脸乐开了花。 哪里还有刚才的窘迫?看来王碧玉的性子,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你好,我叫王碧玉,是铭风的朋友。”小丫头特别强调铭风二字,让人不禁觉得她和纳兰铭风是多要好?不过这一次她没有伸手,只是微笑点头,以示礼貌。 “哦,豹子王的千金?”天宇不假思索道。对于洛县两富贾两霸王一惹不起,他也略有所闻。 看来确实是缠人的女子啊,这般主动,还是头一次见。 之所以猜测是王豹的千金,是因为洛县除了豹子王的女儿,没有谁敢如此无法无天,甚至不去遵守礼数。 “你也听过我爹的名字么?” “你爹与众不同,基本无人不知。王小姐,天色渐暗了,你不回去,你爹不担心吗?”天宇好整以暇的说着。 别看他一副为你着想的真诚样貌,实则他在催逐王碧玉赶紧离开。因为有王碧玉在,不好谈事。 碧玉看着天宇一脸的替她担心,感觉这个男子好温和,比硬邦邦只会损人的刑炎好太多了。小丫头顿时觉得以后要跟赵公子打好关系。(她忘了,纳兰铭风其实比刑炎还冷。看来不得不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都是好的。甚至连情人放的屁也是香的。啧啧啧。) “啊,也是啊。我得回去了。”不回去的话,爹又会翻洛县了,劳师动众的,也许纳兰不会喜欢呢? 如果是在以前的话,王碧玉哪儿管爹翻不翻城啊,或者她自己也是欢喜爹爹这样做的,因为好玩儿嘛。可如今,明显铭风不乐意她霸道啊,所以她得低调。 “铭风,你明天有什么计划?要去哪里玩?”在临走之前,碧玉要确定纳兰铭风明天的行程,回去才好有个计划,恩,让他高兴。 以前都是别人逗她开心,没想到今天自己也会这样做? 呵呵,纳兰是除爹以为,她唯一想让他高兴的人,碧玉此时觉得这种感觉还不赖,甚至是喜欢的。 原来,让自己喜欢的人开心也是件幸福的事。 纳兰铭风并没有回答碧玉的话,只是沉默着。一来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明天的事,几人还未商议,如何能有答案?二来他也觉得没必要回答。 对于不值得说话的人,他向来惜字如金。 碧玉见纳兰坐着不说话,移了根凳子在他面前,坐下与他平视,再次问了问。 纳兰蹙眉,没想到王碧玉会如此做法。他既然没有开口就表示不愿意说话,她应该识趣离开才是,不是么?怎么还离他越来越近? 哎,看来纳兰铭风当世子是当的太地道了。殊不知他在吴国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谁不迎合他?谁不讨好他?莫说他皱眉了,甚至只要一抬手,而且只是在空中的时候,一众奴才就知道他要什么,想表达什么。如此默契,如此懂他,完全是因为他是吴国世子,是纳兰氏族未来的唯一希望啊。 但,彼时,他在大燕,在基本上是豹子王横行霸道的洛县,在喜欢着纳兰铭风的王碧玉面前,他仅仅只是一个男子,仅仅只是一个牵索着王碧玉喜怒哀乐的男子,如何能让碧玉懂他如同那些奴才般? 也好比他今天在香满庭发生的事,足以见得,大燕与吴国是不同滴,完全不同滴。而这位吴国世子,还木有从角色中换过位来。 碧玉见自己说了两次,纳兰仍是没有回应,遂伸长着脑袋,一点一点靠近……莫非铭风神游去了? 不成啊,要神游也得先回答了她嘛。 见碧玉越来越近的脑袋瓜子,纳兰眉头拧的呀,都能打一个解了。 他伸手定住碧玉的身子,没办法,不开口不行。 “再过来你就该摔着了。” “嘻嘻。那你告诉我,明天你要去哪里?”碧玉在心里窃喜,铭风会担心她呢。呵呵,好开心。 “不知道。”纳兰铭风纳闷儿了,会摔着还如此开心?这小丫头真是怪胎。 “恩好吧,既然你没有计划,那就交给我了。”碧玉很是成熟口气道。 “铭风,我先走了,明日再过来哦。”然后,碧玉很是开心的与天宇和刑炎道了别,离开客栈。 正当她走至门口时,客栈来了个姑娘,与她擦肩而过。只见女子径直走向赵天宇等人。 碧玉见状,如豺狼似虎,猛的扑了回来。 ------------ 240 收留 见王碧玉本来已经离开的身影又反折回来,刑炎感到一阵好笑,遂有丝玩味道: “王小姐,你不是回去了吗?” “阿树,你回去告诉爹,客栈比较安逸,我今晚就在客栈休息。” “小姐,这?”名叫阿树的人有丝为难了。不把小姐带回去,他可能会挨骂呀。 “这什么这?还不快回去?” 见小姐似乎铁了心要留下,阿树苦笑不得的离开,不过离别之际,他也不敢让人全部撤退。只除了自己回去报信以外,其他所有人全部留下了保护小姐。 “王小姐,有家不回,却夜宿外面,这样对你可不好哦。”刑炎再一次开口。 “哪里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碧玉指着刚进门的女子。 彼时她正站在纳兰铭风身侧,一脸戒备的看着女子。 会不会,她是纳兰铭风的妻子?或者爱人?或者情人? 如果是,她一定让爹把这女子给除了。不然铭风象司马梵谷一般为了眼前的女子拒绝她,碧玉是真的不活了。 女子感受到碧玉眼中的杀气,不由一笑,遂温柔的开口: “王小姐,我想你不必如此戒备于我,我只是赵公子的丫鬟。”女子何等眼色?一眼便看出了眼前的丫头对纳兰铭风有一种占有欲,看来她喜欢纳兰铭风喜欢的紧阿。 “谁戒备你呀,我只是突然喜欢上了这个客栈而已。”碧玉嘴硬,死不承认心中的真实想法。 虽然她此刻有丝傲慢,但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呵呵,没有人跟她抢铭风,真好。哼,谁要是敢跟她抢,她一定让她永远消失。 听了王碧玉的话,人群里突然发出了几声奇怪的音量,像是极力控制自己笑出声,又实在控制不住,憋得厉害,遗漏了一点点出来。 恰在此时,一声爆笑,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笑得肆无忌惮的人正是刑炎,只见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开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刑炎自顾自笑着,哎呀,太好笑了,纳兰铭风初来洛县,就惹了个母老虎,而且这个母老虎貌似还是个如臭未干的丫头?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跟已经二十三岁的纳兰铭风相比,不是只能算丫头吗? 硕大的客栈里,就见刑炎的笑声贯彻着每一隙每一缝,其他人只能憋着,不敢笑出声。 开玩笑,王大小姐是谁?整个洛县也没人敢惹啊,这会儿要是没控制住自己笑出了声,待会儿要是她大小姐发脾气了,岂不是要遭殃?划不来,划不来,还是憋着算了。 纳兰铭风见刑炎笑得好投入,只觉得一阵无聊。貌似这个笑容跟自己有关?意识到了这里,纳兰铭风起身向众人告了辞便离开,向客房走去。其实他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供人娱乐。 不过见刑炎很是毫无形象的大笑,不禁让纳兰铭风疑惑,刑炎平日不都是挺严谨的么?怎么突然这么不正经了?莫非这丫的一脸冷酷是装的不成? 还以为他是同道中人呢,原来不是!!! 因为纳兰铭风的离开,天宇也笑笑的上了楼。 不一会儿时间,该散的都散了,只剩下笑得不可抑制的刑炎和吹胡子瞪眼的王碧玉。 “邢大哥,有那么好笑么?”碧玉语气甚是不满道。 刑炎听着王碧玉的话,停止了笑声,又恢复他那一本正经的严肃表情,斜眼道:“我又没笑你。” 然后,不理会她的反应,也离开了大厅。 “你,你,你……”碧玉对着刑炎的背影咬牙切齿,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 家仆们见自家小姐有史以来第一次吃瘪,不由对刑炎纷纷竖起了大拇指,好样儿的,彼时对刑炎的崇拜也有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谁让小姐平日里太过刁钻,根本在洛县是毫无匹敌的对手啊。 “小姐,要不奴才找人做了他?”见小姐有气没处发,一个家仆很是体贴的为小姐想着主意。 “做?做你个头!”碧玉听了家仆的话,更是气愤。一声暴怒之下,吓得家仆差点没站住脚。 “还不快去给我要间房?” “是是是。”仆人领命,一眨眼功夫便消失不见。哎,看来伺候大小姐的差事不好办呐,阿树啊,你赶紧的来吧。这位祖宗他是没办法消受啊。 “回来。”碧玉唤着还未走远的家仆。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我要铭风旁边的客房。” “是,奴才知道了。” 碧玉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气,再看看刑炎,发现他快消失在视线范围内,赶忙追了上去。 楼上,女子随赵天宇进了房间。其实与女子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男子,就是赵天宇吩咐留下来替女子打点白玉后事的侍从。 而女子,正是与白玉相依为命的伶姬。 “伶姬谢公子再造之恩。”因为赵天宇替伶姬赎回了自由身,如今伶姬已不再是青怡苑伶官。 “可是伶姬在这世上,除了白先生一个亲人再无其他人,伶姬也不知哪里有容身之处?若公子不嫌弃,伶姬愿意为奴为婢侍奉公子。” “伶姬,白先生生前希望你找一户好人家相夫教子,我若留你在身边,不是耽搁了你么?” “公子,您有所不知,伶姬这些年在青怡苑见多了风花雪月,早已对人世间的感情看得极淡。试问公子,一个曾经在青怡苑待过的女子,即使我仍是完璧之身,可又有哪一户好人家愿意娶进门?莫不是被人当笑柄。再说,我也已经过了适宜的婚嫁年龄……如若公子不肯收留伶姬,伶姬只能随白先生而去了。”说到最后,伶姬有些沥不成泣。想想,这么一个柔弱女子,谁还会无情拒绝? 如今已十九岁半的伶姬,在玄玄,可算是大龄姑娘了。 “哎,也罢,如果你哪一天看上了其他人,我再将你赐予他吧。”天宇叹口气,对伶姬的遭遇不甚感伤。 “谢公子收留之恩。”伶姬感激的向天宇跪下。 “你先下去吧。” “是。”正这时,一阵敲门声,恰如其时的响起,不多一分,不少一秒,来的刚刚好。 伶姬开门,退了出去。进来的是纳兰铭风,刑炎,以及应兆天。很显然,几人是来商量事情的。 天宇的侍从彼时也退到了门口,替主子关好门,在门口守卫着。 只是,意外之事总是随时到来,几人刚交谈没多久,只听楼下一片闹哄哄的好不热闹。 ------------ 241 豹子王的威震 如果觉得文文不错,就请把手中的推荐票什么的,砸给紫絔?吧。 —————————————————————————————— “小姐,你不可以进去。”侍从阻止想进门的女子。 “为什么不可以?我要去找铭风。”碧玉被阻拦着,但她怎么可能是那种听之任之的人?她要见纳兰铭风,谁也阻挡不了。 见自家小姐被人阻挡在门外,家仆抢在小姐发怒之前说话,不过口气甚是难听。 “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我家小姐?小心你的脑袋。”家仆的话,无疑是赤裸裸的威胁呀。 意思表达的很明白:让或是不让?不让?那就休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不好意思,我想你们走错地方了。”侍从也不发怒,只是当傻瓜一样看着家仆。 一个傻.逼,想他作为赵三皇子的陪伴,最得力的助手,何时怕过别人了?莫说这只是在大燕的一个县城,即使是在大皇**内,他也毫不惧色。 “阿厉,谁让你胡说,给我退下去。”阿厉说话也太过了吧?明知纳兰不喜欢自己霸道,所以王碧玉也是努力控制情绪。 听碧玉斥声赫住,刚刚还一副要不完神色的阿厉,霎时卑躬屈膝,落了后面去。 这个是不是应该叫做仗势欺人? 正当碧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之际,伶姬优美的身影走了过来,很是迷人的笑道:“小姐,我想公子他们在谈正事,不妨先到我房里去吧。待公子们谈完事了再过来?” 伶姬本就有着艺苑第一美声之称,现下因为心情美丽更是让人听了喜从心上来。 碧玉正在想该如何是好呢,伶姬就为她解了围,丫头当然高高兴兴随伶姬而去。 其实如若不是阿厉那一番威胁,碧玉说不定就自己闯进去了,她向来从不接受任何威胁。可是经过阿厉那样霸道,碧玉才惊觉,铭风不爱她蛮横不讲理。 王大小姐欢欢喜喜跟着伶姬去了另一个房间,而屋内的几人,因为门外的小插曲,也是停顿了一会儿。 “纳兰公子,没想到豹子王的千金如此钟情于你。”天宇一语道破。 听了天宇的话,纳兰铭风好看的眉头再一次紧蹙,今日是他第几次皱眉? 她喜欢他?为何?他并没有为她做什么啊? 而且,自己不喜欢她。 好吧,不得不承认,确实也不讨厌。 可是,他不可能娶一个大燕女子回去。 所以他和她,没有结果。 不管了,反正在洛县也待不了多久时日,随她怎么闹,只要不烦着自己就成。 铭风当什么事没有发生过一般,又恢复了表面的平静,依旧是那一脸事不关己的态度。 天宇见铭风没有多说的意思,也拉回了正题。 “说说王豹吧。” 刑炎把打听到的消息如实告诉天宇,这个王豹其实就是洛县第一势力。其如此猖獗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当朝天子最宠幸的四夫人之一——卫淑妃,是他亲表妹。所以才会毫无忌惮,以致连官老爷也不怕。 也因为这一裙带关系,官府才不敢对王家进行打击。 王家正受宠,王豹手段也颇毒辣,谁敢惹上这么一个蛇蝎般的霸主啊? 不过王家毒辣是毒辣,却不为非作歹。虽也霸道,但并不是无法无天。总之呢,好人家肯定一万个谈不上,大奸大恶之人,也不能强行冠之。 跟这一次要调查的张家,并没有多大牵扯。所以…… “纳兰公子,你就这样办……”天宇一一向纳兰道来。 至于失踪的雪儿,天宇交给了刑炎,同时,还交给了刑炎另一个事情。 而应兆天,自然是盯紧张晓波,几人无论如何,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蝶变的总部。 所谓放长线,掉大鱼,要斩草除根,必须放任小鱼引诱大鱼曝光,否则只是一些虾米,如何能达到燕三帝的要求?天宇还要以这个要求换取欣儿在皇宫的安然呢,所以他半丝不敢马虎。 就在几人谈得差不多时,楼下大厅里,响起了一阵阵喧闹。 “谁敢留我女儿?”王豹一声怒吼,客栈里每个角落都是忍不住颤一颤。 足以见得,功力之雄厚。 王碧玉大小姐,听见爹爹的声音,赶紧从三楼探出了脑袋。只见客栈店主正一脸陪笑,点头哈腰的在解释什么? 不过貌似王豹不买账啊,仍是一脸找揍的表情。 刚听阿树回来说碧玉留宿在旭宇轩客栈,王豹以为有人敢挟持女儿,二话不说,带了一众门第过来。 所以他一来就显示自己的霸气,先镇镇人再说。如果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人真不想活了,他不介意亲手送一程。 看王豹的性格,说的难听点,就是一地头蛇啊。 啧啧啧,所以王豹虽贵为皇亲国戚,但老百姓给他地头蛇的名号也是名副其实。 “我女儿呢?谁敢动我女儿?我撕了他。” 彼时,店主听了王豹的话,已是大汗淋漓。虽然知道没有人敢绑架王家千金,但对于豹子王,仍是小心翼翼应付。 他虽然是旭宇轩店主,但却不是老板,说白了,也就一个管事的。所以,他哪里惹得起豹子王? “爹,您怎么来了?”碧玉跑步下了楼,刚刚爹的一声怒吼,也怪恐怖了,她甚至听到了一声声什么东西的碎裂声……忒怪异。简直可以媲美狮吼功了。 “玉儿,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见到宝贝女儿,方才高八百度音调的王豹,顿时温顺的不像话,口气里更是宠溺无比。 生怕说话大声了吓着女儿。 恩,看来这王豹就一标准的女儿控。 “爹,女儿不是差人回来告诉您了吗,女儿今晚就宿在旭宇轩。” “这如何了得?旭宇轩哪里比得上家里舒适?玉儿,跟爹回去。”说着,王豹就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却不料然,被碧玉挣脱了开。 “爹,女儿不回去。”碧玉不乐意的道,同时也亲昵的上前挽着父亲,直拉他上楼。 “爹,我有事情要告诉你。”碧玉在楼梯上小声说着。 “什么事?这么神神秘密的?”王豹被女儿的谨慎搞得也好奇了起来。向来女儿就直来直往惯了,与自己一样,藏不了心事。如今却是怎的装起了神秘? 豹子王在女儿的牵拉下,登上了三楼客房,碧玉鬼鬼祟祟的关好门,心里有丝忐忑。 这毕竟是少女心事,叫她不好意思开口。可是想想将来,仍是鼓足勇气向父亲开了口。 只见豹子王听了女儿的话,一句“什么”再次彻响整个旭宇轩。 ------------ 242 绑回去做压寨夫婿 如果觉得文文不错,就请把手中的推荐票什么的,砸给紫絔?吧。 —————————————————————————————— “爹。”因为王豹的声音再一次震动客栈,王大小姐不乐意了,怒嗔道。 “玉儿啊。你说你喜欢了纳兰铭风?纳兰铭风是谁?”王豹不得不惊奇呀。上一次见女儿,也就几个小时前,那时女儿可是喜欢司马梵谷喜欢的紧,一会儿时间又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子,怎不叫他奇怪? “纳兰铭风就是纳兰铭风啊,还能是谁?”王碧玉反问着父亲,不明白父亲所指为何? “乖女儿,爹的意思是,纳兰铭风的家境如何?有什么背景?成家与否?”王豹见女儿闹着别扭,不厌其烦道。 “我不知道他什么家世……但是,爹,我喜欢他。比喜欢司马梵谷还喜欢。”小丫头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已是难得的有丝害羞。 “女儿啊,你也快到十六岁了,爹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爹都会同意。但是,这么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爹如何能放心?”王豹焦虑啊。 比喜欢司马梵谷还喜欢?那是有多喜欢? 一个司马梵谷已经让豹子王头疼不已了,再来个更喜欢的?他岂不是要焦头烂额? 不行不行,一定得先了解事情始末再说。 对突发事情理了理思绪,王豹打断语无伦次的女儿,一点一点慢慢问着。 碧玉向老爹交待了去司马府的事。 只见王豹听到司马梵谷敢跟女儿吵架时,豹子王怒气一来,拍烂了桌子。听说这桌子是从西域运过来的紫檀木桌,名贵无比,却被王豹的一个怒气,拍了个稀巴烂,如被紫檀爱好者看见了,定会骂王豹不识好货,白白糟蹋了。 彼时,豹子王哪里管得了桌子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他只知道司马家欺负他女儿,他想去踏平了司马家。 这司马家真是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玉儿能喜欢上司马梵谷,是司马府几世修来的好运气,居然还敢唧唧歪歪?更可恨的是,让女儿如此伤心。 王豹现在一肚子怒火无处发,只好拿桌子先出出气,等会儿直接杀上司马府,将司马老爷也给打残了再说。 妈的,什么玩意儿,敢惹他宝贝女儿不快? 所谓物以稀为贵,王豹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还是老来得女,怎不叫他宝贝如斯? 见爹又准备发大火了,碧玉赶紧安慰。说后来策马狂奔出了司马府,再然后被纳兰铭风相救的事。不过她小心的没有说是刑炎抛她下马,只说是马不受控制害她差点摔伤,而纳兰铭风恰在此时救了她一命。于是乎,英雄救美的戏码上演,结局当然诚如各位看官所预料,美人爱上英雄。 之所以没有说刑炎的事,是因为碧玉知道,如果爹晓得刑炎敢扔她下马,那么爹定会找刑炎麻烦。虽然,虽然刑炎是有点讨厌啦,但碧玉也看得出,纳兰铭风和刑炎比较要好。她不想因为爹对付刑炎而影响自己在纳兰铭风心中的地位。 “恩,照你这么一说,纳兰铭风确实不错。”王豹因为女儿对纳兰铭风说辞的夸大赞美以及崇拜而心情开朗,已经没有了方才拔刀相向的感觉。 由此可见,王碧玉的性子,完全遗传自豹子王。都是风一样的性格,且是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玉儿,要不爹把他绑回府,让他做你的夫婿?”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王豹才舍不得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男子入赘。大不了,孩子的第一个姓随父亲,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女儿不外嫁。 这番话,在王碧玉表示对司马梵谷有喜欢之意时,王豹也说过,只是那时被王碧玉拒绝了。哎,王豹直叹气,如果当初要是依他的办法,司马梵谷不早成女儿夫婿了?哪里还能惹女儿生气? 至于当初为何依着女儿,让女儿自己去闹腾,一来是因为碧玉小,不想女儿刚及笄就嫁为人妇,二来也是因为王豹对司马梵谷不甚喜欢。也就没有主动张罗女儿与司马梵谷的事,随着女儿去折腾,总期望有一天女儿突然跟他说,不喜欢司马梵谷了。 后来听说司马梵谷被打残了腿,女儿也说了放弃,也就再没关心过此事。 “爹,您在说什么呢?”怎么感觉她在强迫铭风?有一个词是这么形容的:霸王硬上弓。囧…… 碧玉被老爹的话吓了一跳。 铭风不喜欢她太霸道……这样不是把铭风给吓跑了么? “这件事爹您不要插手,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依爹的性子,不把事情越搞越大条?想想还是算了,铭风是她特别中意的夫婿,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跑了。 “不行,说什么我也得去见见他,看他生的何般模样,竟然把我的宝贝女儿迷得神魂颠倒。”王豹经碧玉一说,对纳兰铭风的好奇那是如飞流瀑布,一泻千里啊。 “爹。”碧玉拉着老爹,不让老爹移动一步。这种事,在不确定铭风心意时,她如何敢让老爹跟铭风对阵?不是,以后,她很尴尬的呀。 一步一步来嘛,突然步子跃得太大,不适应呀。 见女儿难得一面小女人神情,王豹就知道女儿完了,真的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当初玉儿提起司马梵谷都没有这般羞涩,如今,哎哎哎哎,看来女儿的心已经在那个纳兰铭风身上了。 “玉儿,你总得让爹瞧瞧不是?万一他有妻室呢?爹要去打听清楚啊,我可不会让我的女儿受半分委屈。”王豹是打定主意要见一见纳兰铭风的,谁也无法让他更改。 “铭风他,应该是没有妻室的。”碧玉猜测着,她不愿意接受纳兰铭风已经娶妻生子。所以潜意识里,如此期盼。 “你怎么知道?你问过?”听碧玉这么一说,王豹不由对女儿是一记大拇指。 玉儿好生大胆,居然敢直接问男子这个敏锐话题? 可是不对啊……女儿的大胆,貌似已经超乎寻常了,王豹见女儿半天不作回答,急得慌了。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自己,是不是养错了女儿?不该把女儿当男儿养? 呜呜呜,他有苦无处诉了…… 女儿的性子,象男儿一般的性子,会有男子喜欢么? 玉儿半点没有女子的矫情,其实在王豹所以儿子中,没有一个儿子的性格跟他相似。反而是身为女儿身的碧玉,最最和他性格,所以,豹子王才对女儿宠爱无比。 可眼见女儿太过豪放的性格,王豹不禁有丝担心了。甚至在想着,司马梵谷之所以不喜欢女儿,是因为女儿的性格太过火爆,太过似男子。不然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女儿,司马梵谷何以拒绝? 可是,现在,该如何是好?女儿已经长得这般大了,已经可以嫁人了?性子,该是改不了了吧? 哎! 那个纳兰铭风,会喜欢这样性子的女儿吗? 不管了,不管他喜欢不喜欢,都非娶玉儿不可。王豹霸道的想着。他再不会允许谁拒绝玉儿,除非是玉儿不要,否则,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要绑了给玉儿。 至于司马家,哼!虽然王豹不喜欢司马梵谷,但不代表司马梵谷就有权利伤害宝贝女儿。既然敢伤害,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王家的报复。 ------------ 301 一对父女 求收藏,求首订,求推荐票。 ―――――――――――――― 在豹子王胡思乱想到即将发狂之际,碧玉终于开启了她那张樱桃小嘴。 “没,没有。” 赫,幸好没有。王豹听了女儿的回答,不禁松了好大一口气。谢天谢地玉儿没有大胆到失去作为女子最基本的矜持。 “既然没有,爹就去给你问问。”说着,王豹已开始踏着步子往外走。 “爹,爹,爹……”碧玉着急的唤着老爹,整个身子也是拖着爹的胳膊,不让爹走,可是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能拖住威武的爹爹? 所以只见王大小姐整个人吊在豹子王身上,那感觉,忒诡异了。 为何说诡异呢?是因为王豹作为洛县第一霸主,如此没有形象的任由女儿胡闹,说出去了,谁信呀?如若谁要是见了此时的王豹,又有谁会相信他就是威震四方的豹子王? 明明仅仅只是一个宠溺女儿到无法无天的父亲啊,如何让人闻风丧胆了? 王碧玉见怎么也无法阻止老爹的好奇心,美丽的眼睛突然转了转,大叫道: “爹,我知道了。” 王豹因为女儿异常的语气,也停止了前进的步伐,问女儿怎么了? “爹,铭风肯定没有妻妾。你想呀,如果铭风要是有妻妾的话,他外出肯定会携带女子,可是他没有。你看那个赵公子,他就有携带女子随行,爹,爹,你说是不是?”末了,碧玉唤了两声爹爹,以换得老爹的认同。 王碧玉大小姐话一出。只见不远处发出一声有点类似杯子落地的声音,貌似还夹杂着怪笑声,也不知谁,眉头甚是深了又深…… 当然,这么些反应,大小姐她现在是没心思关注滴。她只担心老爹去找纳兰铭风,将好不容易看上的一百分夫婿给吓跑了。 也不知道小小年纪的碧玉这一番话是从哪里学来的?携带女子随同。不就是为了那xxoo的事么?为了避免风月场所的花柳病,也为了避免想xxoo的时候没地儿发泄,所以外出才基本会携带妾侍随同。 王大小姐虽不知其中原委。但见爹爹每次出行,都会让妾侍随同,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以为,已婚男子,必定会携带女伴同行。也因为见了赵天宇的婢女伶姬,所以更是想当然的认为赵天宇跟爹爹是一路的,已婚男子。而以此推算。纳兰铭风没有侍女在一旁,就铁定没有成婚。 哎,看来王碧玉大小姐也是被他爹逼的没法,急中生智了。 看看,这样的理由,如此三路十八弯的转变,居然也被她凑成了理由? 当然,王豹是不知道谁是赵公子的,但那不重要啊,重要的是。女儿的理由,貌似,歪打正着,被王豹细细嚼咬一番,觉得甚是有理啊。所以,王豹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只是…… “玉儿,你怎么知道这些事?”豹子王现在有些着急的看着女儿,莫不是,谁把他女儿给教坏了吧?如果要是让他知道是谁。非活剥了皮不可。王豹很是毒辣的想着。 “爹,您不是每次出门,都带着您的小妾么?”碧玉无辜的看着父亲。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挺激动的父亲,此时怎么莫名其妙就大声呵斥她? “恩?啊?咳咳。”豹子王深深咳嗽了两声。彼时脸上的色彩,与那七色彩虹无半点差异,一会儿紫,一会儿绿,一会儿黄,一会儿蓝,一会儿红……真是难得的变化多端。 “玉儿啊,既然纳兰铭风没有妻妾,爹也就不过去了。”王豹现在是感觉自己脸上无光,刚还在想谁敢教坏女儿,就让谁下地狱,没想到这个始作俑者是自己。如此,他心里岂会自然?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见纳兰铭风,既然他在洛县出现,还怕会让人给飞了不成?王豹如此想着,也就没有马上要见纳兰铭风的心思。现在最主要是让宝贝女儿回家,才是正事。 “真的吗?”碧玉有丝不信的看着老爹,老爹平日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呐。不过也不管了,只要爹爹不非得见铭风就好,所以碧玉赶紧又道: “既然如此,爹您就早些回去吧,女儿送您。”碧玉边说边拉父亲出门。速度之叫一个快,生怕自己反应慢了,爹爹又反悔了该如何是好? “玉儿啊,要爹回去也成,除非你跟爹一同回去。” “啊?……”听见老爹要自己回家,碧玉思索着,她想跟铭风在一起啊。 “怎么?不回去?那好,爹这就去警告纳兰铭风……”王豹一副威胁语气地看着女儿。 不待王豹说完,碧玉急忙阻止老爹继续说下去,甚至拉着老爹逃也似的离开客房。就怕爹突然又反悔了,那她就,啊啊啊,不行,得让爹赶紧离开这里。 豹子王见女儿拉着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又岂会不明白女儿的小小心思?不过,心里还是有些窃喜的。 哈哈,玉儿又怎会逃得过他老江湖的手掌? 恩恩,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这次言语上的较量,王碧玉岂会是父亲王豹的对手? 当父女两消失在走廊尽头后,一声爆笑,打破了沉寂的旭宇轩。 只听另一个房间内,刑炎再一次不顾形象的大笑,哈哈,太好笑了。这一对父女,简直就是活宝啊。 而应兆天,虽没有刑炎夸张,但也看得出脸上笑意四射。哈哈,真是一对天才父女。这样的对话?…… 饶是多变如应兆天,对各种场面见惯不怪,也是被这对奇宝父女给逗得不行。 哈哈,第一次见如此搞笑的父女。 也许,唯一笑不出来的,就只有纳兰铭风和赵天宇了。因为他们俩,是这次事件的主角。 什么叫天宇携带女子同行就为了那啥xxoo之事?伶姬是自己找来非的跟着他好么?关他什么事呀? 听了两父女的话,天宇是哭笑不得。想笑吧,觉得自己也成了那对活宝父女调侃的对象。如何笑得出?想发火吧,又觉得搞笑之极。 哎,整得他纠结呀。 所幸到了最后,天宇唇角也忍不住溢出笑容。 哈哈,不管了,反正关于伶姬,他不可能碰。那他又为何不能笑? 想通了这层之后。天宇也笑得很是开怀。有多久,没有这般真心的笑了呢?不带一丝一毫计算,只是单纯的。真心的,因为好笑而笑,有多久呢?久到,甚至已经忘了是哪般滋味? 至于为何几人能听见呢?不是因为客栈的墙不隔音,而是王豹父女的对话声太大了,特别是王豹,生怕谁听不到似的。声音那叫一个大,一个猛,又岂是两堵墙就能关得住的?再加上天宇客房与碧玉的客房是对立面关系,几人听力又是特别厉害,所以对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也不足为奇。 再看看纳兰铭风,依旧是那幅冷淡表情。作为唯一男主角的他(天宇只是在中间打了下酱油),没有半点神色变化,真叫天宇看不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因为功力还不够,所以看不穿纳兰铭风的真实想法。 其实。铭风不是没有情绪上的变化,因为他的呼吸,少露了一拍。也因为赵天宇与纳兰铭风的相处还不是很长时间,所以无法发现这一丝微变化,如果再多给天宇一段时日,他定会有所感觉。 铭风呼吸少露了一拍,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对王碧玉排斥了。不得不说,方才赵天宇将王碧玉交给他应付时。铭风心里是不怎么乐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王碧玉,如此还将王碧玉与他相处,不是让人家姑娘泥足深陷么? 最终都会负了这丫头,让纳兰铭风情何以堪? 情债。一直是他不愿意背负的。 如今听了王碧玉与王豹的对话,想着王碧玉应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女子,即使以后不能回应她,她也定能安然吧? 反正铭风是如是想着。 一个女子,在她对一个男子用情之后,想要让她死心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在未种情根时狠狠拔除,也就是避而不见,如此绝然,再笨的人也知道其拒绝之意,总之不能让她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另一个则是因为避无可避,必须面对时,想尽一切办法让她死心,又不能伤了女子的自尊心。 因为情根一旦深陷,逃避如何能解决?那样只会让女人对男子的挂念更根深蒂固。到那时再说根除的话,谈何容易? 别看纳兰铭风一派冷漠姿态,这方面的事,他处理起来,可谓是手腕儿高手。因为他曾经让两个喜欢他的女子,成功不喜欢他。 所以铭风深信,王碧玉对他也会如此。 他会用尽一切心思,让碧玉对他的幻想破灭,从而拔除在自己身上种下的情愫。 因为他,要不起其他女子。 只不知,纳兰铭风那一套对付吴国女子的路子,对大燕国女子是否有效?也不知,在铭风眼中,与吴国女子无异的王碧玉是否就真的如同吴国女子一般? 纳兰铭风啊纳兰铭风,爱情,是你想让它毁灭就能毁灭的么? 且拭目以待吧。 看这吴国世子,如何与大燕国霸道地主之女,谱写一曲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而他们的故事,终究是依了纳兰铭风,还是依了王碧玉?或者天涯咫尺,两眼相望却只形同陌路? 吴国世子,又为何要不起其他女子? 想着以后能让王碧玉对他死心,铭风的心里逐渐好转,深锁的眉头也慢慢化解开来。(未完待续) ------------ 302 浮云 求收藏,求首订,求推荐票。 ―――――――――――――― 因为事情已经商议的差不多,所以几人也纷纷散了开来,各自回了房间。 天宇让侍从备了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人的名字,看着这几个人,理清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首先是雪儿失踪,最大嫌疑是张晓波。张晓波为了得到张家产业,并不是做不出出卖妹妹一事,所以私奔被抓个现成。而王碧玉喜欢司马梵谷,张晓波喜欢王碧玉,这其中,又有什么牵连?会不会是王碧玉合同张晓波搞了一场阴谋? 可是看今日王碧玉的性子,不象是会玩手段之人,也许被利用了未可知?所以,天宇才让纳兰铭风紧盯了王碧玉,或许从她身上,可以得到更多的消息。 赵天宇再在司马梵谷身上打了一个圈,他明知道不能惹王碧玉,今日为何又与她争锋相对?若说他失了理智对人烦怒,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为何一直没有爆发的怒气,会独独发泄在对喜爱自己的女子身上?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如说司马梵谷怨恨的话,早就应该大发雷霆了,却为何天宇打听的消息是他非常平静?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般,不喜不怒不言。而好巧不巧,在今日,对一个最不可能去泄怒的女子,最不该惹怒的女子,恶言相向?或者,司马梵谷有另外的意思? 不管如何,天宇知道,依王豹对女儿的宠爱,司马梵谷如此对待王碧玉,豹子王必定会对司马府加以报复,这是不用想也能猜到的结果…… 等等,报复?莫非,司马梵谷想借由豹子王对司马府的报复而达到他的某种目的?可是。报复司马府,不就是报复他自己吗?这其中,又如何在家族与个人之间把握权衡? 不然怎么解释一个沈默寡言的人,突然反常的脾气大发? 他不可能不知道惹恼了王碧玉之后的下场,如果连这点也预料不到,那就不是商场菁英司马梵谷了。 这点,天宇还是可以肯定。那么,自己的设想,必然是成立的。 可是。司马梵谷不是最应该报复张府吗? 他的目的究竟为何?这些谜,天宇要不要去揭穿? 天宇在司马梵谷的名字上着重的划了两笔,思考了甚久,最后,选择了放弃。不管洛县两商贾两霸主一不能惹是谁,他们有着怎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宇也不会去探究。他只想尽快找到蝶变组织的主谋,这样欣儿在宫中,他才能多一丝放心。 至于历练的事,还怕没有机会么? 所以,天宇避轻就重的忽略了司马梵谷,只一门心思放在张晓波以及张府仇人的身上。 张府的那几家仇人,天宇明日会亲自过去看看情况。 理顺了一切关系之后,天宇把纸弃在纸篓,正好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伶姬的声音。 得到天宇同意后,伶姬端着饭菜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客栈伙计端了一盆水。 “公子。用膳了。”伶姬把饭菜放在桌上,一一摆好。伙计也把水放在木架上,后退了下去。 天宇净了手,彼时伶姬也递上了热毛巾待天宇擦拭。 只是,在天宇接触到一张陌生的容颜时,不禁发出了一丝疑惑。 来人正是伶姬没有错,却与方才平凡的脸有了很大不同,但声音是千真万确的。可是,此时的伶姬。哪里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分明就是一个漂亮姑娘。五官比方才精致太多,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让一张美丽的脸变得一般? 伶姬见天宇疑惑,委了委身,眼眸里有丝抱歉道: “公子。这是伶姬的本来面貌。当初白先生收留我后,因想着大燕人民极好美色,便让我伪装以躲避不必要的麻烦。如今伶姬既然是公子的人了,自不能再以伪装的容貌相随公子,否则惹公子落了人笑话,伶姬万不敢当。还请公子原谅伶姬先前的欺瞒。”伶姬低着头,不敢直视天宇。 天宇楞了楞,方才见一个貌美女子出现时,天宇一时之间是没有反应过来。如今见伶姬这番说话,想了想燕国的风气,也多少明白了她的苦衷。 就好比,那雪儿?竟狠心划破美丽的脸蛋以保护自己不被人相中?做的这般决绝,让人不由心生怜悯。 哎,这些可怜的女子。 竟然会因为心中的不愿意,做到如此程度? 不得不说,雪儿与伶姬,给天宇颇大感触。 如若是欣儿呢?她面对不乐意的时候,又是怎样一种做法? 想到这儿,天宇杜绝自己继续往下想,因为他不会让欣儿不愿意,他的欣儿,他想用尽一切力量保护的佳人。 “无妨,你也不是存心欺瞒我。”若说欺瞒,她欺瞒的是所有人,而不是他。 “既然你原本天姿国色,那么找户好人家应该是不难,放心吧,我会替你寻觅。”天宇道。 只见伶姬听了天宇的话,吓得赶紧跪在地上,直颤抖着身子: “公子,我意已绝,不想嫁人,求公子不要把伶姬送给别人。白先生不在了,公子就是伶姬唯一的依靠,如若公子不要伶姬,伶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公子,伶姬什么都可以做,绝不会给公子增加任何麻烦,求公子不要丢下伶姬。”说到最后,伶姬已是有些无助的哭意。 天宇见伶姬吓得这般害怕,也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刚才的话也是问问伶姬的意思,如果她要嫁人,他定会替她留意。既然她不愿意,天宇也不勉强。 “起来吧,若你以后想通了,再与我说便是。” “谢公子。”伶姬高兴的起身,伸手接过天宇手中的毛巾放好,转过身时,天宇已坐在桌上。 “对了,你原名是什么?”赵天宇用膳有个习惯,绝不在用膳的时候说话,也绝不在用膳时处理事情,所以,他等伶姬回答了他才吃。 “奴婢凌柔。” “恩。”天宇应了声,便再不说话,开始用膳。 伶姬,哦不,是凌柔则伺候在一旁。 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深深注视着赵天宇。虽然她不知道天宇是什么来头,但见白先生对天宇也是极其恭敬,所以想来至少是富家子弟,那么定能保护自己了吧? 凌柔对天宇,就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不放手。(未完待续) ------------ 303 噩梦(三更,求订阅。) 翌日一大早,旭宇轩就来了位七巧玲珑般的女子。这女子自然是对纳兰铭风极其喜欢的王碧玉大小姐。 当王大小姐到了旭宇轩时,纳兰铭风才刚起床,还木有洗漱,足以见得碧玉对铭风的喜爱那是多么的深刻啊。否则又怎会如此急迫的想见心上人呢? 哎,也怪平素里豹子王对这个跟他非常类似的女儿太过宠爱,以致养成碧玉豪迈不羁的个性,真真不拘小节。连追男子的行为也做了出来。 洛县谁人不知王大小姐曾风风火火追求司马梵谷啊?也在有段时间里对她的花样儿津津乐道,不过貌似最近洛县人又重新换了一个闲磕的话题。王大小姐她,转移目标了,至于目标人物,要多神秘有多神秘,听说有三头六臂?不然怎么会把甚是气愤的大小姐给镇住?且乖顺的好比一只小猫。 仅仅只是一个半下午加晚上的时间,对于传说中收复王碧玉这个火爆美女的男人,已是传了个千千万万的版本。若是被纳兰铭风听见,也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啊。 居然什么天仙下凡专收妖孽?什么百世姻缘此生结?什么魔界王子到人间寻找魔妃?哎呀,总之呢,传言是层出不穷,且附带了许多神秘色彩。 所幸,彼时的纳兰铭风对这些谣言并不知晓,依旧是那幅招牌表情。 当他吃了早点下楼时,见到的就是王大小姐很是无聊的坐在一旁。 碧玉见纳兰铭风下楼,笑嘻嘻走过去。 “铭风,你要出去么?” 纳兰铭风应了声恩,便径直走开。其实他有其他事做,但见王碧玉在一旁,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甩不开他,也就想着先把她解决了。 只是。怎么解决呢?这里又不是吴国,更不是他居住的寝宫,自然没有办法想招让王碧玉对他死心。 该怎么做呢? 铭风因为一时没有更好的主意,所以只能绕着洛县大街东西逛逛。 不过一旁的王碧玉,可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只见纳兰铭风若是在一处停留时间超过一秒,碧玉必定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到来一套一套的说词。什么来历啊,什么作用啊,什么更好看啊。统统说的头头是道。 哎,铭风见碧玉一直说个不停,遂体贴的找了一家茶楼坐下,让她歇歇先。在整个玄玄,吴国男子最有绅士风度,也是最懂得尊重女士的国度。 铭风看碧玉歇的差不多了,又继续逛着大街。 只是。哎,她怎么就是有说不完的话?从上午说到下午,真是?? 嘿,看碧玉的架势,不当导游真可惜了这么好的口才。 以致在洛县街头,人们总会看到一个奇怪的景象,王大小姐,绕着一个沈默寡言的男子眉飞色舞的好不精彩,且乐此不疲。哎,她就没看见人家男子挺不乐意的么?怎么那么高兴的唱独角戏啊? 恩。看来王大小姐是一个怪胎,有严重的言语狂说症。不然怎么热脸贴在了冷屁股上还那么喜笑颜开的? 怪,怪胎,不怪就稀奇的紧。 就在街坊邻舍甚是诧异的目光中,碧玉依然继续着她的导游工作,而她带来的手下手中,从最开始的手拿,到现在又顾了一个伙计推着推车跟在几人身后。 哎,铭风叹口气。看来王碧玉对他兴趣真浓啊,不然怎会连他的拒绝之意也看不出?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铭风感到无奈时,前方三个大字吸引了他的目光,铭风悠悠的踏了进去。 那…… 碧玉怔怔的看着“思悦苑”三个字。这,这不是洛县最大的青楼么?铭风为何要进去? 看了看已经踏进门的纳兰铭风,碧玉嘱咐家奴把东西拿回客栈之后便跟了上去。 开玩笑,听哥哥们说思悦苑是一个让男人进去了就不想出去的地方。那怎么成?铭风是她的,她不能让别的女子抢了去。 所以碧玉二话不说追上纳兰铭风,当然青楼不许女客入内,所以自然免不得被人阻止,不过碧玉哪里管那么多?直冲冲闯了进去,剩下的交由两个下属处理。 彼时,因为门口短暂的阻止,耽搁了一点时间,碧玉哪里还看得清铭风的影子?所以她急得快步直跑入最内里的大厅。 从青楼门口到内堂,有一小段距离,四处客人倒还比较端正,可……可……可当碧玉进入了内堂时,见到的景象差点让她羞得转头走人。 这……这都是些什么地方啊?男女衣不蔽体,袒胸露乳……特别是女子,随处可见勾搭男子的情况。 啧啧啧,羞得碧玉赶紧闭上了眼睛。 可想着纳兰铭风在这里,她即使再羞恼,也是硬着头皮睁开了眼。不行,她绝不能让这群女人把铭风给吃了,铭风是她的,谁也不能碰,谁也不能抢。 谁敢跟她抢铭风,她定叫那人好死不成。 碧玉睁着一双眼,四处搜寻着纳兰铭风的身影。只是,脑海中的影子没有到来,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不速之客自然是青楼里泄欲的男人,他见这么一个标致人儿进入内堂,一双淫.荡的眼睛在碧玉身上上下打量。在看见碧玉那圆润而饱满的胸部时,两只眼睛已经是欲火焚身,舌尖忍不住在唇角添了添,做了一个无比情色的动作。 碧玉见男子恶心至极,差点让她反胃,大声呵斥了一句走开。可男子哪里会听她的话?碧玉表现的越激烈,他玩儿起来也就越亢奋啊。这种烈性的女子,最刺激了。男子想到此,身下那勃起已有些丝微的疼。 噢,想干了眼前的小娘子啊,肯定味道不同一般。 男子越来越淫.秽的目光肆意在碧玉身上侵夺着。让碧玉见了不由心声怒气,骂了句,再看就剁了他眼睛之内的话。 男子见女人是自己有史以来见得最烈的女子,不仅更是兴奋,小二弟蓬勃的快撑爆了那一层薄薄的蔽护。不行了,他快受不了了,他要马上,就地干了这泼辣娘们儿。 男子如是想着,也迅速行动了起来。对碧玉伸出了淫.魔之手。碧玉见男子越来越恶心的神色,心里一股怒气油然而生。看着男子伸过来的手,一把将他打了开来。因自小爱跑爱跳,所以一般的拳脚功夫王大小姐也是会一点的。 在没有意料之下,男子不曾想过一个看起来娇嫩的女子居然有如此大气力,所以被打了开来。 而被碧玉这样一刺激,身.下那活儿,男子感觉到了自己更澎湃的欲.望,啊……他被眼前的女人缭绕的不能自已了。 再不解决,很可能会欲火焚身,爆体而亡。 所以男子很快转过身,扑向王碧玉。这一次他有所准备,碧玉那花拳绣腿的力气自然抵不过男子的蛮横。 她双手被男子钳制在背后,双脚被男子的脚固定着。想来男子以前也曾遇到过如此情况,知道要钳住女子双脚,否则被女子胡乱踢上了下体,很可能是会让他一辈子失了做男人的雄风啊。 碧玉见自己被人如此擒住,如此侮辱,不由慌乱了。她大叫着: “混蛋,放开我,我是王碧玉,你敢碰我一根头发,我爹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男子听了她的话,笑呵呵的看着碧玉。此时他倒是不着急了,反正女人在他手里不能动弹,还不任由自己予取予求? 男子精神振奋的说着,你是王碧玉?豹子王的千金? 碧玉以为男子害怕了,重重的点了个头,让他放开自己。 可是男子不但没有放开,眼神更是恐怖?? 碧玉在这一刻,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身处险境,吓得哇哇直哭。 是的,这一刻,她害怕了。爹,救她,铭风,快来救她啊。呜呜呜,救她?? 见碧玉哭得甚是伤心,男子却是笑得开怀。 “哈哈,豹子王的千金?正好本少爷没有玩过呢。小妞儿,今天少爷我就让你爽一次,哈哈。”说着,男子的手,伸向碧玉衣襟。 其实此大厅为思悦苑最为开放,也是最放浪的一个包间。甚至可以在这个大厅直接与女子媾和,行那猥.琐之事。而进这个包间的女子,大多会扮演不同角色以取悦男子不同兴趣。 所以这位男子,在见到碧玉的时候,以为新进来一个稚儿,一个烈稚,所以二话不说就扑了上去。 也因为只要是进入这个包间的女子,无疑不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尽可能扮演一些难搞的角色。什么贵妃啊,什么夫人啊,什么千金小姐啊,什么富人啊,只要是男子想要的,她们无一不配合、满足,绝不让客人失望。 所以这个包间其实可以说是最豪华,最萎靡的包间,非有钱公子哥儿没有足够的资本入内。 也因为男子以为女子这次扮演的是豹子王千金,所以就毫不客气的尽情享用。 可他哪里知道,被他欺压的女子,不是青楼女子,不是扮演的王碧玉,而是真真正正的王大小姐本尊。 如若他知道了,恐怕现在硬邦邦的小弟,即刻就会酥软下来。 虽然他也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他也不怕王豹的势力。可,王豹背后的势力,当今圣上四夫人之一卫淑妃的亲表哥啊。这让男子不得不妒忌。 可,他不知道呀。所以,男子无比振奋的伸向女子。(未完待续) ------------ 304 发誓 正当男子的猪扒手快要碰到碧玉的胸脯时,不远处飞来了一个东西直接打中他的脸。打得男子肌肉瞬间抽搐不已,直打落了一层皮,足以见得来人是用了多大的劲,多大的功力。 就在男子痛得惊叫连连时,一个人影迅速闪了过来,一只脚横飞踢中男子腹部,来人在空中打了一个回旋。回旋的同时,另一只脚命中男子下巴,男子被残酷的打飞了好几米。要不是人群挡住了他下落的身躯,指不定会在地上滚多远。 人影落地之时,伸手搂住碧玉,不让她跌伤。 此男子正是纳兰铭风,对于他一系列的动作,众人看得眼花缭乱,直呼神奇。这样的功力,这样神奇的武术,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 因为家仆在门口替小姐解决烦人的门卫,所以没有与小姐一同进入内堂。当家仆找到纳兰铭风,却没有看到大小姐时,铭风知道了碧玉可能走错房间,或者遭遇不测…… 一想至此,铭风立马挨个挨个大厅找人,就在他终于找到碧玉时,却见她被人污辱……如此景象纳兰铭风如何见得?真真是气得他失了理智,马上摸向腰间的玉佩扔了过去,快步跑上前踢飞那可恶之人。 如果,如果碧玉因为他有什么不测,纳兰铭风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碧玉见自己跌入另一个怀抱,睁眼看着是纳兰铭风,不由哭得更是伤心欲绝。直锤打着铭风的胸膛,骂他坏人,说恨他、恨他、恨他…… 刚刚她以为自己被糟蹋了,再也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再也见不到爱她疼她的爹爹,再也见不到纳兰铭风那张好看迷人又对她没辙的脸…… 呜呜,如果她真的被污辱了。碧玉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先杀了那个男人,然后再自杀。 “纳兰铭风,我恨你,恨你……”碧玉一边哭着,一边打着,因她已经害怕到极致。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 不哭。不闹,不打,又如何能安定她刚刚死过的心? 铭风任由碧玉打闹。不停的安抚她的背,想要给她一丝安全。可不管他怎么安抚,碧玉仍是激动的哭着。 也意识到了这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铭风打横抱起了碧玉,临走之前,他只对下属说了一句话:我要他一手一足。 彼时的纳兰铭风哪里还管得了这是不是在大燕国?他只知道,那个男人。对碧玉做了不该做的事,而碧玉,是因为他承受的痛苦,所以铭风必定要为碧玉报仇。 饶是那男子有再大的背景,燕三帝也不可能不卖自己这个面子,所以铭风势必要让男子付出代价。 就算,以后男子会报复,那么纳兰铭风也同样会做今天的决定。 没有谁,敢在惹怒了他之后能全身而退。 是的,铭风很生气很生气。碧玉虽然平日里爱闹,可是也只是一个小姑娘,如何受得了这般污辱? 特别这种污辱还是来自自己,所以铭风恨不得杀了那男子,只是取他一手一足已经算最轻的惩罚了。 思悦苑老鸨见纳兰铭风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碧玉,不惊差点担忧的吓破胆儿。如果王大小姐在她的楼苑出了事,那她还要不要开张了?很显然肯定是混不成的。 老鸨赶紧招来了一辆顶级马车让两人坐上。刚刚门卫才跟她说王碧玉小姐进了思悦苑,她赶紧的赶了过来,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大小姐已经出事了。 这这这,真是要了她老命啊。 平日里没少受豹子王照料,如今,却在自己楼苑让大小姐出了事?她如何向豹子王交待? 看着已经走远的马车。老鸨气得差点没有晕过去。 真是作孽呀,她干嘛要贪图一时便宜,请了两个什么市面也没有见过的乡下人? 洛县谁人不知王碧玉大小姐? 偏偏,她新请的门卫,两个土包子就不认识? 早知道,宁愿多花一两钱也要请一个有见识的人啊。 才不会让这蠢人不识大小姐,阻拦大小姐侍从。如果不阻止,大小姐也不可能出事呀。 呜呜呜,这一系列的事,仅仅只是因为她贪图一两银子的便宜…… 何谓因小失大? 这便是血淋淋的例子。 老鸨气得浑身直打哆嗦,命人压了守门的龟奴。自己则进大厅看看,这不看不打紧,一看,直接让她晕了过去,再也没有足够强的心脏承受已经发生的事。 老鸨看到的是什么呢?只见她最豪华的欲仙楼,四处血染一片,整个大厅冲刺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这血腥味的来源,自然是调戏碧玉的男子,以及他的手下。 男子因为纳兰铭风说了只要一手一足而没有丧命,可男子的手下,却不然。他们见自家主子被人斩杀,不由替主子出头。可他们,哪里是吴国世子纳兰铭风贴身保镖的对手? 要知道,吴国人的武功,在玄玄本就是最顶级。而吴国世子,做为纳兰氏族第四代接班人,其保镖更是万中之选。 区区几个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老鸨看到的正是侍从解决掉那几人的场景,而让老鸨晕倒的原因,却是因为男子的身份。 天呐,接连在她的思悦苑出两件大事,她不仅是要关门大吉,而且还有没有活命的机会也未可知呀。 此时的老鸨,除了晕死过去,还能做什么? 而马车上的王碧玉,因为不敢这幅面容回家见爹爹,所以跟了纳兰铭风回到客栈。铭风抱着碧玉回到房间,把她放了下来,嘱咐小二烧一桶水过来给碧玉净净身子。 所幸,碧玉的衣服完好无损,否则,纳兰铭风会直接要了那男子的命。 “碧玉,好了,没事了。已经安全了。”铭风生涩的安慰。 此时的碧玉,兴许是哭累了,只听她不断打嗝,断断续续又带着哭腔道:“都是你,如果不是……嗝,你,我……嗝。我怎么会进去?” “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进去。”只要能让王碧玉好过一点。铭风什么都依她的。 谁让她差点害了碧玉失去贞洁? 这个错误,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犯的。 向来女子视贞洁比生命更重要,如若今日碧玉因他失了女子最宝贵的东西,那不是比要了王碧玉的命还严重吗? 所以铭风觉得自己此刻愧对于碧玉。 明知碧玉会跟着自己,却为了躲避她而去妓院。他以为碧玉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却是不顾一切也要跟着他。如果,如果他知道碧玉是这样的性子。他就不会为了躲避她而进妓院了。 他早该猜到的,在他第一眼见碧玉的时候就该知道她是一个狂热的女子。只是,他一直不曾直视过她…… 哎,如果早点看看她,铭风又岂会让自己犯错?让她陷入险境? “纳兰铭风,你……嗝……你发誓,你以后再也不进去……嗝,如果进去,天打雷劈。”碧玉无理的让铭风发毒誓。 她差点,呜呜呜。碧玉想到刚刚一幕,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见碧玉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铭风也是心里难受至极,不禁顺着碧玉的意思,发了个毒誓。 其实对于他来说,烟花之地,本就不屑为之,所以尽管碧玉要他发的誓言有些莫名其妙,但铭风仍是照做。 谁让彼时的王碧玉是老大? 谁让他亏欠了碧玉? 恩。这个誓言,无疑可以说是吴国世子纳兰铭风的第一个誓言。 历史上唯一一个可以逼纳兰铭风发誓的人,古往今来,上下五千年说来。也只有王碧玉,王大小姐一人而已。 其他的女子,谁敢? 碧玉见纳兰铭风很是慎重的发了誓,心情也好了很多,这时,小二正好打来了水,铭风让碧玉先净身,自己则退了下去。后唤了未有离开客栈的凌柔来照顾她。 直到退出房门,纳兰铭风才由方才担忧、自责的神色转回招牌表情,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方才的神色是有史以来最丰富的一次。 不一会儿时间,碧玉穿着铭风为她准备的女装,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女装正是凌柔的服饰,虽没有碧玉原本的服饰华丽,但朴实的衣服穿在性格火辣的碧玉身上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因为衣服简单,自然少了一丝贵气,但却多了一丝亲和力,让人更是喜爱。 铭风被眼前的碧玉所迷了魂儿。这是他自认识王碧玉以来,第一次正眼打量她,不禁让他看呆了。 直到耳边响来碧玉欢乐的说话声,纳兰铭风才注意到自己失了神。遂把目光移了开来。 他,不可以对她动情。 铭风时刻提醒着自己。 “铭风,我,是不是很难看?”方才因为哭得太厉害,直接让碧玉肿了个大眼圈。 “傻丫头,你是最漂亮的。”纳兰说着好听的话。 其实彼时的王碧玉哪里好看了?明明就是一个大熊猫,但纳兰并没有说谎,因为在他心中,此时的王碧玉就是最好看的女子。 她,那么勇敢,勇敢的让他心生别样的感觉…… 哎,怎么对王碧玉有些变化了呢? 意识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胡乱作祟,铭风转身走开,道: “我先送你回家吧。” 而对于纳兰铭风来说,他让王碧玉面临如此大的伤害,豹子王又会对他如何? 逼婚?或者其他? 不管如何,这事毕竟因他而起,他必须要去面对。(未完待续) ------------ 307 千古谜案。谁来破? 碧玉听爹如此一说,眼神里抑制不住的失落,语气甚是无力道: “爹,你问过铭风了吗?” 铭风,真的有妻子么? 那她要怎么办? 她不想放开纳兰铭风啊。 “这个爹倒没有问,不过爹认为他应该娶了妻。”见女儿伤神,豹子王也跟着心情压抑。 哎,如果纳兰铭风不是吴国世子,王豹定绑了他给女儿做夫婿。可,他是啊,让王豹如何能强?莫说不敢抢了,就算女儿嫁过去,也不见得会幸福。 这种注定了悲剧的结局,王家的女儿承受不起。 所以豹子王会阻止女儿的一再沦陷。 “爹,既然不清楚的事,女儿为何要去考虑?”碧玉乐天派的想着。 如果铭风真的成了家,她是否还愿意嫁给他做小妾? 这个答案,她自己也不知道,碧玉只能先逃避。 “玉儿。”王豹摸了摸女儿的头,叹口气,深知碧玉需要一段时间思考。 不过,王豹显然觉得给碧玉思考的问题不够,又道: “你想嫁入皇宫么?” “爹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爹不是一直知道女儿不愿意象表姑姑那样生活么?”或许有很多女子对皇宫的奢华梦寐以求,对硕大的权势渴望不已,对数不尽的金银珠宝爱不释手,但却不包括王碧玉在内。 碧玉自小被爹疼爱。过惯了无拘无束的日子,也享尽了逍遥的自在,让她改变生活方式,如同表姑姑那般,即使是艳冠群芳的凤凰,也是被折了翅的,她万般不会同意。 否则,依她已经及笄的年岁,早已经入宫了。也就因为碧玉不愿意,王豹才没有勉强她。让她自个儿选夫婿。 可……碧玉选的夫婿确实是人中龙凤没有错,但…… “爹知道,可是玉儿,你有没有想过纳兰铭风的身份?如果他是皇子呢?” “铭风怎么可能会是皇子嘛?大燕国的皇子复性南宫呢。爹,您就别为女儿担心了,反正女儿决定了这辈子非铭风不嫁。” “玉儿,纳兰铭风他……”王豹欲再劝解女儿。似乎想到纳兰铭风并没有承认其身份,如果自己就这样阻止,是不是对女儿不好? 还是等他确定了纳兰铭风是谁再说。 或者纳兰铭风虽然复性纳兰,但也有可能只是吴国官员呢? 豹子王侥幸的想着。 彼时,让他纠结万分的思绪也终于有了丝松动。 “铭风怎么了?”见爹不说话,碧玉好奇的问。 “没什么。玉儿,你最近几日都不可出府。知道吗?” “知道了。”碧玉忍不住吐吐舌。“爹,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她不要一直见不到铭风,如果铭风被其他女人给拐跑了,碧玉就欲哭无泪啊。不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等风波过了再说吧。好了,玉儿,你今日也有些累了,先歇歇。爹还有事情要做,晚点再回来看你。” 告别了老爹,碧玉甚是无聊。 呜呜,好想铭风啊,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怎么办,才刚与铭风分开,碧玉就泛起了思念之情。哎呀,羞死了。 想着今日被铭风抱了那么久,碧玉禁不住觉得自己全身发热,滚烫滚烫的。好似纳兰铭风的手臂还在紧紧拥着她,让她脸红心跳。 这种心里麻酥酥的感觉,让碧玉无处发泄,最后只得趴在床上,脸陷入被子里,双手拿被子把头捂着,直呼羞脸。 丫环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自家小姐这么一副羞人的姿势,哪里还有平日里泼辣味儿?纯粹一甜蜜小姑娘。 恩恩,看来爱情的威力不可谓不大啊,可以让一头母老虎温顺似小猫。 如果谁的女人猛如虎豹,不是说她真的就那般凶猛,定是因为没有遇见一个让她温柔的男人。 * * * * 纳兰铭风离开王家府之后,直奔了皇城,他知道这事必须得尽快让燕三帝知道。否则拖延久了,对王豹一家人,对碧玉,极为不利。 当纳兰铭风策马狂奔时,身后有一匹马,用比他还快的速度追赶着。来人停在他前方,阻止了铭风的前行。 铭风见是刑炎的侍从,正奇怪之际,侍从下了马,走过来递给他一封信,说是刑炎让他务必交到纳兰铭风手中。 铭风把信拆开,字迹十分潦草,想必是在情急之下所写。而信的内容,对他此次面见燕三帝,甚为重要。 看完信,铭风烧了信件,让侍从回去转达谢意,便和自己的两个侍卫离开。 当纳兰铭风到达皇城时,夜幕已经降临,所幸不算晚,遂进宫面圣燕三帝。 至于纳兰铭风到底与燕三帝说了什么,无人可知。只知最后的最后,南宫九王爷三世子被去了手足一事成了千古谜案。 因为燕三帝深知自己皇弟脾气,会寻仇,所幸当天晚上下旨让他翌日清晨,与武逸然一同赶往边疆守卫国土,一年之内不得返回。后来的后来,九王爷三番四次向燕三帝寻不满,要撤查此事。燕三帝实在无奈,放下狠话说再提此事,就罢了九王爷的皇族籍贯。九王爷被吓得不轻,不明白为何皇兄会惯着外人不许他寻仇?也不明白皇兄为何让他吃了这一大憋气? 当然,他所有的不明白,燕三帝也不可能答覆,所以九王爷直到死也没明白为何高高在上的他会受冤屈? 儿子去青楼没犯法,顶多说出去名声上不大好听。可去妓院,不就是为了找妓.女的么?王碧玉敢去妓院内堂,就不能怪别人错把她当妓.女给办了,就算儿子真把王碧玉怎么了,也没有半点责任。最多,看在卫淑妃的面上,把她娶回家当小妾,也是对她最好的交待。 可,儿子不仅人没碰上半分,还被砍去了手足。怎不叫九王爷气愤?多大点事儿?至于让人变残废吗? 彼时,南宫九王爷的脸,已经丢的不知往哪儿搁了。真恨自己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畜.生,不给他长脸也就算了,还尽是给他丢脸。 九王爷一生没如此失颜面,难道半辈子的崇高地位,就毁在儿子手中?让他一世英勇情何以堪呐?彼时。南宫九王爷在边疆火气甚大,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九王爷做了一个泄愤的决定。明的不行,暗的总可以吧? 当然。这一系列都是后话了。 不过。这一次硝烟,终究是被无声无息给按了下来。 是夜,纳兰铭风连夜又赶回了洛县。 与他爽朗的心情相同,燕三帝情绪也是大好,这种好心情甚至让伍媚儿纳闷。 最近皇上总是莫名其妙高兴,莫非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似乎最近特别多喜事呢,臣妾见皇上龙颜喜笑颜开,皇上能告诉媚儿是什么事吗?也让媚儿与皇上一同乐一乐。”平日里的燕三帝。总会因为朝中大臣不顺其意而大发雷霆,近日却接连春风拂面。不得不让媚儿好奇。 “哈哈,媚儿,这是秘密,朕还等着某日给你惊喜呢。对了,欣儿呢?”恩,心情好的时候,看看闭月羞花的美女,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这么晚了,欣儿身体不太舒适,臣妾让她先睡下了。” “恩,天色也这么暗了?媚儿……”说着,燕三帝极具情色的把手探入伍媚儿衣襟中。 媚儿也十分熟练的替燕三帝宽衣。 这是她自与他幽会之后,第一次侍寝南宫彻。 其实很多时候,媚儿在取悦南宫彻的时候,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永远也不可能给她名份的男人。 千秋宫内,上演着一幕幕春宫色。 另一头的南宫欣儿,并不是象伍媚儿说的已经就寝。 她躺在床上没有错,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所幸披了件大衣出门结结闷。当走到外屋时,见随寝的丫丫睡得正香,欣儿也就没有唤醒她,不过念念去了哪里? 兴许也与她一般,睡不着觉吧? 不去想念念,欣儿小心翼翼把关好门,走出寝室,深深吸了口气。哎,没想到深秋的夜晚,有些风凉,欣儿把外衣裹得严严实实,才感觉没那么冷。 欣儿因为了无睡意,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彼时丫环和太监基本已经睡了,只剩下在宫中当值的侍卫。原来,辽阔的皇宫,夜晚是如此寂静,比王府还冷清。 冷清么?是的,没有哪两个字比冷清更适合南宫欣儿此时的心情。 她有亲生父母,却因为一纸圣旨,成为人人羡慕的公主,从此亲人如隔世。她有舒适的,不比宫殿差的阁楼,却要住进看似华丽,看似金壁辉煌,实则如牢笼一般的金屋。 哎,她不愿意的,一万个不愿意离开父王母妃。 可是她能怎么做呢? 父王都没有办法,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欣儿想到这,不禁抬头看了看天空。 不知,父王、母妃是否已经就寝?他们可想念欣儿? 九哥也回国了吧?他以后会对雨燕姐姐好吗? 雨燕姐姐一直不快乐,九哥会让雨燕姐姐快乐起来吧? 逸然哥哥呢?如今回了边疆守卫大燕国吗? 真可惜从未看到过逸然哥哥穿军装的样子,一定很迷人吧? 欣儿把思念的人全部又加深了一次记忆,最后的最后,她想起了未婚夫婿――赵天宇。 正当欣儿害羞之际,前方一个人影打乱了她的思绪,那不是念念吗? 欣儿走上前,看见念念用树枝在地上写着晓字。 写了又划,划了又写,如此反复。欣儿不明所以,遂唤着她。 想来念念是没想到身后会有一个人,所以当她听到声音时,忍不住颤了颤。万分害怕的起身请礼。 语气里,仍掩不住瑟瑟发抖。 “念念,你写晓字干嘛?不睡觉吗?” “回公主,奴婢白日里学了这个字,怕忘了,所以晚上练会儿。”念念反应敏捷的回答着,说完话,似乎人轻松很多。 “公主,夜里凉,您还是回屋里休息吧。”随后体贴的又道。 “恩。”欣儿点头,差不多也有了丝睡意。 只是,念念说的话,欣儿在心里疑惑。 一个人会因为写字而时不时溢出笑意么?显然不可能。看念念的笔锋,也根本不象一个刚学会写晓字的人。 那么她为何这般遮遮掩掩?(未完待续) ------------ 308 丫丫闯祸 求保底粉红票 ―――――――――― 深秋季节的雨露,象一个慵懒的美人,带着些许娇贵,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长秋宫内,南宫欣儿正和婢女念念一点一滴收取甘露。因昨夜下过些许雨水,是以甘露会更加润泽,用以做茶,口感非常美味。 是也,欣儿起了个早,加入了收集甘露的行列。以前在王府也不是没有喝过雨露沏泡的茶,不过那时欣儿并没有在乎这些。如今孤身一人身处深宫,免不了感到无所事事,所幸就找起了事做。 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雨燕姐姐自从进了宫,就一直在补习女诫,女律,女则。好像姐姐在王府没有学过似的,让欣儿一天见不着姐姐影子。今日正好,母妃与燕三帝有事要办,作为有病在身的人,她自又是被留了下来养神。 “公主,您手真巧。白净纤细,修长美丽,奴婢真是羡慕不已。”一个宫女在接近南宫欣儿时,忍不住夸道。 与和欣公主相处了几天,众人对欣儿是喜欢得紧。不但没有公主盛气凌人的感觉,也非常体贴下人。能伺候这么美丽大方的公主,不知是她们几世修来的福气? 想当初众人因被调来长秋宫,多少是有些战粟的,因为皇后对宫女的要求甚是苛刻,如若达不到,必被处死。想着自己有命去,无命回的悲惨命运。众人真真是想悬梁自尽以求解脱不堪负荷的心脏。 可是,皇宫哪儿是一个让人想死便死,想活便活的地方?她们的命,全系在后宫之主伍皇后手中,皇后没让死,她们如何敢死?于是乎,婢女们提着一百二十个心来长秋宫报道。 起初见和欣公主的第一眼,身为女人的她们,几乎全都爱上了这样一张容颜。乖巧,美丽。善解人意,不刁蛮,不狠毒。这是婢女对欣儿的第一感觉。 有了这层好感之后,大家与南宫欣儿的相处便没有了那份拘禁。除了该有的规矩必须遵守之外,对欣儿倒是推心置腹的好。虽然欣儿好说话,架子不大,但婢女们也知道。这越矩一事,可是万万犯不得。 因为有伍皇后那张神圣不敢侵犯的容颜在,所以不敢对和欣公主太过随意。平日里,婢女们当和欣公主是最好伺候的主子,说话间,倒也不显特别生分。 譬如眼前这位婢女吧,显然说话间随意了些许。也不管这赞美恰当不恰当。或者需不需要她说。只一股脑儿说了出来。她只想着,公主的手真好看,比那些妃子美人天天细心保养的手还要好看,所以不由自主开口夸道。 欣儿笑着回应,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当所有人采集完了雨露,时辰已不早了。欣儿回身学着尚食局宫女沏茶。原来这沏茶一事,如此讲究啊,不仅要控制水的温度。沏泡的时间,以及茶叶量的多少,等等,让欣儿是大开眼界了一回。 正当欣儿看的出神之际,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宫女扰乱了心神。 宫女之所以慌张,是因为远远地见丫丫被人抽脸,而后又被带去刑堂。 她不知道丫丫犯了什么事,自己也不敢上前询问,眼见丫丫已被带走,不由慌乱了脚步,只好赶紧回来报信。怕去晚了,丫丫就没命回来。皇宫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进了刑堂便等于被宣布死刑,这下不吓得宫女手足无措? 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宫女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了见丫丫被带往刑堂,其他一无所知。 欣儿听了刑堂的来历,不由有一瞬间没了主意。 怎么办,母后有事不在,谁可以去救丫丫?她不想丫丫出事…… 欣儿让宫女带路,走出了长秋宫。 只,没走多远,她又颠了回来,她如此精力旺盛的过去,岂不容易露馅儿?为了以防万一,南宫欣儿不得不先吃一粒生死丹。她的身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生死丹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能有效果,欣儿这会儿不禁着急了。一个小时?丫丫能熬一个小时么? 她可以求助谁?似乎整个皇宫,她没有一个可以去求的人? 南宫欣儿此时感到了无尽的无力。 母后与皇上去殿试科举前三甲,自是带上了喜鹊姑姑,而小环姑姑也随了姐姐去训练。如今,整个长秋宫只剩了她一人。其他的宫女,谁敢去与嫔妃娘娘争论? 想至此,她谁也不能求助,丫丫要怎么办? 欣儿逼迫自己冷静,如果连她都自乱阵脚,丫丫岂不就真的没救了? 理了理思绪,南宫欣儿告诉自己,首先要做的事,是必须派人通知母后。因为这件事,虽不知到底原因为何,但她是没有能力从嫔妃娘娘手里救人的,所以除了母后,欣儿想不到第二人。然后,她要在母后赶回来之际,尽量拖延时间,可是,找谁去拖延? 无奈之下,欣儿只得派人通知小环姑姑。小环姑姑作为母后的心腹之一,在后.宫虽然说不上话,但别人也不得不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得理小环姑姑几分。 而她,只能在长秋宫等消息。也只有等到药力发挥了一定效果之后,才能前去。 欣儿急得坐立不安,在长秋宫里来回走动。一会儿蹙眉,一会儿难受,明眼人一看也知道和欣公主紧张丫丫。却不明,为何不亲自前往? 当然,这些疑问宫女们不敢问,只是不停的汇报着各处消息。 如今,小环姑姑也赶往了刑堂,不过让欣儿意外的是,雨燕姐姐也跟着过去了。姐姐她。为何要过去? 不去想姐姐的理由是什么,欣儿的心里多少轻松了许多。虽然知道姐姐过去不一定能救下丫丫,但有亲人肯为自己出头,欣儿在冷酷的皇宫多少感到一丝温馨。 丫丫,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若出事了,谁陪我去赵国?你不是说了,要永远陪伴在我身边吗?丫丫,一定要坚持住。 南宫欣儿在心里急得失了主意,不停的祈祷着。 到底。丫丫哪里得罪了嫔妃?让嫔妃非得治丫丫于死地? 欣儿也不过是唤丫丫与另一个宫女去拿点东西而已,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怎么就惹上事了? “公主,公主,奴婢打探到消息了。”宫女人未到,声音渐至,边跑边急着报告消息。欣儿迎上她,只见她未有喘口气继续道:“奴婢听人说丫丫意外撞倒吕妃娘娘,让吕妃娘娘破了相。吕妃娘娘为此大发雷霆,可是怎么会闹到刑堂,奴婢却没有消息。”婢女说完话,才开始喘气。 美貌向来是为玄玄女子的生命,没有了美貌。便见不得任何人。对于爱美的人来说,破相无疑是对女子最大的残忍。想来,吕妃娘娘发气也是应该的,如此,作为丫鬟的丫丫,必死无疑吧? 不管丫丫的主子是谁,但她始终是一个丫鬟。而一个丫鬟,犯上了主子。不死也伤。 所谓狗失疯,必败其主。 丫丫犯事,她不能轻而易举地从嫔妃娘娘面前保人。 如果要保,就得拿出理由。 如今,南宫欣儿要如何才能保住犯了弥天大罪的丫丫? 不管这事儿如何评判,都不可能站在作为奴隶的丫丫那方。即使被燕三帝知道,也不会因为一个婢女而让嫔妃娘娘受委屈。眼见事情对丫丫极为不利,欣儿忍不住眉头深锁。 目前,母后是欣儿唯一期望能保下丫丫的人,只希望母后可以早点赶去刑堂,免去丫丫一些酷刑。否则保不定丫丫会遭受多大的痛苦。 就在南宫欣儿焦急万分之间,得知伍皇后匆匆赶往刑堂。 不得不承认,媚儿对欣儿确实喜爱至极。所谓爱屋及乌,不禁对身为奴隶的丫丫,也一并护着。只因媚儿知道,丫丫是欣儿在皇宫最贴心的人,如果连丫丫都不能替欣儿保住,欣儿必会少了一些笑容。而她,只愿南宫欣儿一生无忧无虑。 如同父亲爱护她一般,如同那个男人宠溺她一般,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对欣儿。 在这一刻,伍媚儿终于体会到了身为人母的心情,真是想要全世界最好的一切于女儿。虽然欣儿不是媚儿亲嫡女,但她一直视欣儿如己出。 因为欣儿,是另一个她!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的遗憾,是否会消失? 如今老天待她不薄,让媚儿找到一个可以替她完成遗憾的人。 所以,谁若敢惹欣儿不快,就是与她过不去。那么她,必定铲除。 在得知母后去了刑堂,眼见时间过去了许久,药效差不多开始起作用,欣儿唤着念念也赶了过去。 只是不知,丫丫的情况到底如何? 南宫欣儿一路祈祷,当她赶到刑堂,见到姐姐和小环姑姑都受了些罪时,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怒气。 欣儿努力控制情绪,再看看丫丫,发现她早已晕倒一旁,白色的衣裙上,侵满了血渍。 欣儿心里虽然气愤,但仍是走至吕妃娘娘面前,行了个礼。 “欣儿参加吕妃娘娘,请娘娘息怒,欣儿管教无方,回去定好生教导。”欣儿抬头看了看吕妃的脸,只见她脸上那血口十分细小,早已干枯。 “欣儿知道母后有一驻颜奇药,对恢复肌肤十分有效,回去之后欣儿必定求母后赠赐于娘娘。相信娘娘不出几日又会光彩照人,不知娘娘,可否让欣儿带人下去?” 南宫欣儿兴许是随了母妃的那幅气质,让人一看忍不住心生敬畏。别看她现在只有十岁,说起话来,让在场的人无一不感到惊奇。这样的睿智,这样的淡定,是一个十岁小女孩儿应该有的么? 甚至对于一直跟随在伍媚儿身侧的小环来说,见欣儿今日之举,也是暗生佩服。不得不承认,这个看似好说话的公主,实则是一个强势的主儿。 这份气势,就象与生俱来一般,在如此关键时刻,南宫欣儿发挥的淋漓尽致。(未完待续) ------------ 309 化被动为主动,掌握自主权 求保底粉红票 ―――――――――――――――― 欣儿简单的几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凭住了呼吸。 好一个和欣公主,不愧是南宫七王爷的嫡女,高贵而骄傲。 大多数人是第一次见传说中倾国倾城般的和欣公主,果然名不虚传。容貌自是没话可说,让人一比便心生惭愧之意,那份美貌,甚至说天女下凡,女娲转世,也是当之无愧。 在众人欣赏了南宫欣儿绝美的容颜之后,对她此时的表现,那份不怒自威的气势,当真比大燕国已经嫁为人妇的公主们还强烈。 其实不拿正统公主相比,就拿眼下同时获封的和欣、和燕两位公主相比较。为何出至同一王府的郡主,差距会这般大? 南宫雨燕方才进来的时候求吕妃娘娘手下留情,甚至不惜替丫鬟受些罪来减少丫鬟的刑罚。这便是雨燕与小环身上挂彩的原因。 可是欣儿不同,明明语气柔和,却不自觉中带着威仪,让人不敢轻蔑。这份威严,想来不是任何人想有就有的。 只因和欣公主往人群里一站,所有的焦点瞬间转移至她身上。 吕妃娘娘见正主儿终于前来,起初对欣儿的美貌,也是有丝啧啧称奇。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吕妃听了南宫欣儿的话,霎时火气更旺。 这个小美人胚子,与伍媚儿是同一个货色。生就一副勾人心魂的脸。哼,让吕妃见了就讨厌,真恨不得撕烂了那张看了厌恶的脸。 想从她面前救人?想也别想。 “欣儿,这丫鬟是你的婢女吗?本宫当是谁的奴才,敢对本宫如此无礼。” “娘娘所言甚是,丫丫一直跟随于我,平日里也是随性惯了,回去之后我定严加管教。”想来,这位吕妃娘娘是不肯轻易放人了? 见着丫丫没有性命之忧,欣儿悬梁的一颗心终于着落了下来。 既然吕妃娘娘不肯放人。欣儿只得陪她耗着,反正等会儿母后来了,也容不得吕妃不交人。 “恩,管教是一定的。其实不是本宫咄咄逼人,实在是这丫头嘴硬,说什么不肯供出谁是主谋。” “娘娘说话让欣儿不甚明了,主谋一词所为何来?还请娘娘明示。” “刚本宫替你严刑拷打了一番。她终于肯承认是她有意来谋害本宫。本宫怕她是受人指使,会陷害欣儿你,所以才不得已压了来刑堂。”吕妃没有明说是受欣儿所指使,一来和欣公主的地位不同,她不敢,二来,欣儿有伍皇后撑腰。她不能明着跟皇后对干。 只能把气出在丫鬟身上。顺着借口拷问。 至于拷问的结果,恩,很明显的摆在哪儿。 谁不知道吕妃有种杀鸡给猴看的感觉? 经吕妃一说,欣儿更是迷惑。 什么叫丫丫承认有意谋害吕妃? 如果丫丫有意谋害,作为丫丫的主子,不正是说她指使么? 欣儿终于听明白了,显然吕妃是打算陷害丫丫。 “娘娘,我想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丫丫自小跟着我,并不是一个心存歹念之人。这点我可以保证。” “哦,是吗?那你是说本宫冤枉她了?在座的人可都是亲耳听见她自己承认的,并不是本宫栽赃嫁祸。”吕妃继续振振有词的说着。 她说的不是屁话么?被人如此折磨,如此虐待,谁不屈打成招? “娘娘误会了,我并没有诬蔑娘娘的意思。”这个吕妃好生难缠。以前不知道母妃是怎么应付那些蛮不讲理的女子,如今欣儿是真切体会了一次。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礼也说不清。 “欣儿啊,人心隔肚皮,你现在还太小,迟早有一日会明白。”吕妃一副大人神色教导,却不知,她自己也不过二八年龄。 “娘娘说的是。不过我见丫丫也受到该有的惩罚了,是否可以让我带她下去?” “欣儿,你莫急。本宫刚不是说了吗,既然她敢陷害本宫,保不准会对你不利。本宫一定要询问出指使她的人是谁,免得欣儿你受了无妄之灾。来人。”说着,吕妃又开始唤人用刑。 “慢。”南宫欣儿赶紧斥住奴才,急道: “按照大燕国律,身为丫丫的主人,我有权利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里先感谢吕妃娘娘的厚爱,娘娘为我的安危着想,令我感激万分。既然娘娘担心有人指使陷害于我,那么我也想知道,到底谁能引诱丫丫对我不利?如果这个谜不解开,我以后都寝食难安。可现下丫丫昏迷不醒,我认为应该等她清醒了再审问。”欣儿一番说词,让所有人停住了动作。 没想到,和欣公主竟然站在了吕妃的角度,认为丫丫背叛她。 如果谁知道自己贴身婢女犯事,正常反应不都是努力撇清与婢女的关系,或者努力替婢女洗脱罪名吗?这个和欣公主也不应该例外才是。 起码,她至少要低三下四求吕妃网开一面,不是吗? 可为何她的说词与众人所想相反? 但无疑,南宫欣儿如此一说,自是免了丫丫的活罪。 既然和欣公主假设了丫丫的谋害之心,那么作为丫丫主人的南宫欣儿,她虽然不是直接受害者,但确实是最有权利了解事情真相的人。所以这一场游戏里,欣儿从被动化为主动,有了自主权。 她认为应该等人清醒再审问,这一说词,吕妃娘娘自是无从辩解。 吕妃没想到南宫欣儿如此机灵,反应如此神速,让她有意继续下去也感觉失了理由。 如今,对一个昏迷过去的人,显然是不可能让她马上清醒的,没奈何,吕妃只得就此作罢。 不过她仍是不甘心的,说什么也不准丫丫出刑堂。 要养伤,可以,必须在刑堂里养。 作为一个没有洗脱罪名的犯人,谁敢放出去?万一犯事哪个能保证?彼时,两方僵持不下。 当然,若刑堂里会发生什么事,也是无人可以担保的。 正当欣儿为如何救出丫丫而烦恼之际,伍媚儿终于赶了过来。 因媚儿在殿前面试,不可能说走就走,想来是耽搁了些时辰。 南宫欣儿见母后到来,心头一激动,却是让她差点晕倒,幸而被身后①38看書网的念念给扶住。这精神力一旦分散,人是会瞬间变虚弱的。更何况欣儿来之前服食过生死丹,此时药力刚好发挥出来。如果伍媚儿再不来,她都快坚持不住了。 众人给媚儿行了礼,当媚儿看到南宫欣儿一张惨白的脸时,怒气忍不住直冒。 因有前车之鉴,伍皇后当然知道这是欣儿吃了生死丹的反应。所以她不得不怒啊。 伍媚儿快步走向欣儿,在她还来不及接触到欣儿时,欣儿晕倒了,被念念抱在怀里。而南宫欣儿,是真晕,不是作假,因药效而致的晕倒。 整个场面,因为和欣公主的突然晕厥,顿时陷入一片慌乱。只见许久没有发过怒的伍皇后,责令吕妃娘娘若是和欣公主出了什么事非得让她付出什么代价。至于这个代价么,就得看和欣公主痊愈情况了。 众人也直到这时才忆起和欣公主虽然是个美人胚子,但实打实是一个病殃殃的美人胚子啊。气不得,怒不得,急不得。这吕妃如此一搞,不是生生的让和欣公主动气么? 也活该她会受到皇后娘娘的责备了。 在急迫的情况下,皇后娘娘命人用銮驾抬了和欣公主飞速赶回长秋宫。至于丫丫一事,谁还关心一个丫鬟啊?只见她被喜鹊命人小心翼翼的带了回去。 如今吕妃娘娘,也是吓得失了魂儿。只盼望着和欣公主没事。 呜呜呜,她只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本而已。哪儿想到南宫欣儿如此禁不起事? 上一次因为去恭贺伍皇后喜收公主,不小心说错了话,怕伍皇后报复,所以才决定把事情闹大。为的只是以后伍皇后陷害她时,吕妃有足够的理由说伍皇后看她不顺眼想要铲除。 彼时,她就相当于多了一张保命符。人人都知道伍皇后手段残忍,既然已经得罪了伍皇后,那么不管怎样,吕妃认为自己是伍皇后眼中钉肉中刺这事已成定局。所以她为何不主动反击,寻一次保命机会? 只要这次事件闹大,她和伍皇后有过节在先,以后伍皇后想找她麻烦,也不是件易事。本来算盘打得瞒精细,可如今…… 如今,因为南宫欣儿的晕倒,吕妃从受害者瞬间变成了肇事者,多少是让吕妃有些发虚。如果南宫欣儿真的出了什么事,正如皇后娘娘所说,她担待不了啊。和欣公主是燕三帝赐给赵三皇子的皇妃,如果还未和亲就出了意外,那么不用想自己的下场,也是有死无生。 怎么办,她只是想寻一次保命机会而已。 现在恐怕不仅命保不了了,还会牵连全家。 这么大的罪名,如若真的扣下来,吕妃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啊。 该死的,南宫欣儿怎的如此虚弱,没说两句就人事不醒。 她现在该怎么办?找谁,可以救自己? 因为刚来皇宫不久,没有可靠的盟友,吕妃现在已经心神慌乱,被心中的想法吓得六神无主。 突然,一个人的名字耀入吕妃脑海。是了,除了她,吕妃现在不知道还能求助谁?哎,看来自己真是急慌了头,怎么忘了她?(未完待续) ------------ 310 乌龟遇王八,特么绝配 吕妃一路神经紧绷的来到淑秀殿,淑秀殿,顾名思义淑妃娘娘的专属寝宫。 彼时淑妃娘娘正在弹琴,婢女并没有即刻通报,熟知淑妃娘娘的人都知晓,淑妃平日里最忌讳别人打扰她弹琴。所以吕嫔妃只得在外侯着。 好不容易,待到淑妃放下琴弦,吕妃立马吹促宫女通报。吕妃现在没有办法淡定呀,虽不是她直接害和欣公主不省人事,可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啊。 如今,除了淑妃可以求助之外,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当吕妃急得焦头烂额之际,她终于见到淑妃娘娘大驾出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前拽着淑妃衣角跪着,直呼娘娘救命。 后宫地位中,嫔妃低四夫人一个品级,所以应以君臣之礼待之。当然,只需要行礼,不需要下跪。如今吕妃下跪是因为情势所迫,她有求于淑妃。 淑妃娘娘因吕妃突如其来的举动而眉头微蹙,抬手示意心腹丫鬟撤退所有人。很快,整个淑秀殿大厅只剩下了吕妃和淑妃两人。 淑妃娘娘这时才好整以暇的道: “起身回话。” 吕妃得到淑妃同意,遂放开淑妃衣角,站起身。 淑妃娘娘见吕妃放了手,转身走至上座。只是,她的心里是千般不悦。显然,吕妃不是一个聪明人,不会察颜阅色。 吕妃看着淑妃的背景。急切道: “淑妃娘娘,救救臣妾。” 淑妃悠然的在上位坐定,心里虽充满了不悦,脸上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不是让你不要没事往本宫这里跑的吗?”真是蠢的比猪还笨。 这个蠢人,发生了事往她这里跑,不就是想告诉别人她是吕嫔妃的后台,或者同伙吗?即使当真不是,也免不了有心人不如此想法。 “淑妃娘娘息怒。”见淑妃责怪,吕妃刚起来的身子又赶紧下跪。心想若因此惹怒了淑妃,她这次就真的玩完了。 “臣妾知道不能让人落了闲话。臣妾也不是有意为难淑妃娘娘,只是臣妾惹了大事,没了主意。请娘娘救命。” “说吧,何事?”见吕妃吓得瑟瑟发抖,魂不守舍,淑妃也不禁怀疑事情的严重程度。 “臣妾按照娘娘的说法,找机会与长秋宫的人接触。今日恰好让臣妾见着南宫欣儿外出办事的婢女。便借故被她推倒划破了脸。随后臣妾把婢女带入刑堂,南宫欣儿后来来刑堂问臣妾要人,臣妾自是不允。再之后,皇后出现了,可就在这时,南宫欣儿却突然昏迷不醒。皇后说了,若是南宫欣儿有个三长两短。定让臣妾陪葬。娘娘。救命啊,臣妾哪里知道南宫欣儿情绪禁不起波动?”吕妃阐述着整个事情的经过。 她说的没错,之所以有了以上一幕,无疑是受淑妃娘娘的煽风点火。 本来,吕嫔妃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因为她的这一性格,所以在觐见伍媚儿,恭祝她喜获公主时。不小心因说错话而一直感觉心里不安。恰在这时,无意间巧遇淑妃娘娘,淑妃在隐讳中暗示她伍皇后的手段狠辣。 后吕妃命人打探消息,证明伍皇后确实是一个容不了任何瑕疵的人。这时吕妃急了啊,怎么办,得罪了后宫之主,自己以后岂不没有活路? 不行,她好不容易才进了宫,当了嫔妃,地位仅此于皇后和四夫人,若就这般让她从此以后打入冷宫,她不要,更不甘心! 她才十六岁,不要还未有享受一切权势利益,就被人无情夺去。 吕妃得想办法自救。 这时,经伺侯的宫女提起,她想起了淑妃娘娘。 是的,怎么会把淑妃娘娘给忘了呢? 淑妃娘娘曾经好意提醒过她伍皇后的手段,那么淑妃一定是站在自己这方的吧?所以吕妃便找到了淑秀殿。 淑妃娘娘这次并不隐讳了,而是直接告诉她,伍媚儿是一个特爱记仇之人,只要犯上了伍皇后,伍皇后必定视为阻碍,毫不留情的除去。 吕妃被淑妃越说越胆小,越说越害怕,甚至到了最后,直问淑妃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淑妃就告诉她,想要跟伍媚儿言归于好是不可能的了,她是什么地位?伍皇后自是不屑于原谅一个低下的嫔妃,如今想保命,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伍皇后动她不得。 可,如何才能让身为一国之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不能动自己?吕妃疑惑,深深不解。 淑妃娘娘见吕妃愚不可及,遂提点了一句:“你可以告诉世人,皇后跟你有仇。那么即使皇后有心想除你,也不是件易事。” 然后,淑妃便不再多说。 吕妃回到自己的阁楼,左思右想,反复琢磨,终于琢磨出了淑妃的言下之意。于是乎,就有了丫丫“闯祸”这一戏码。 恩,言归正传,彼时吕妃正胆战心惊的求助淑妃解救。 只见淑妃听了吕妃的话,美丽的脸上甚是不美丽。 “吕妃,说话要小心些,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宫何时让你去找长秋宫的晦气?”淑妃的语气淡薄,但话里的意思却无情的刺伤着吕妃。 “娘娘……”吕妃被淑妃的话堵得语塞。 是啊,淑妃并没有让她去找长秋宫麻烦,可,可…… 难道淑妃娘娘不管她了么?上次来的时候,淑妃娘娘不是说了她象淑妃的妹妹么?淑妃还说对她喜爱至极,让两人以姐妹相称。 难道眼下,自己犯了事,淑妃就撇清与她的关系么? 此时。吕妃不禁感到了一丝绝望。 就在吕妃想一头撞死了事时,淑妃缓缓又道: “你对南宫欣儿做过什么吗?” “没有。”吕妃无力的语气,机械般回答着。她现在,已经不指望淑妃救她了。 “南宫欣儿自幼顽疾,也许她只是一时没理过气,这种情况应该并不陌生。想来该是无啥大碍,你现在就乱了心绪,不是让人以为你做贼心虚?”淑妃头头是道,一层一层分析着。 吕妃听了淑妃的话,沉如死灰的心情才得以缓解些许。 淑妃说的对。她又没有特别惹恼南宫欣儿,保不定是南宫欣儿自己气急攻心,能怪她什么事? 想到这,吕妃不由自主深深呼了口气,悬在心中的那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还是淑妃娘娘对她好,看来自己错怪淑妃了。 吕妃因为意识到了淑妃的好。也为刚才自己的不好想法而感到自责。 彼时,吕妃死寂般的脸因为淑妃巧妙的话而霎时红润不少。看来方才是真的把她吓惨了。 吕妃叩谢了淑妃,现在的她,简直把淑妃当亲娘一样。 见吕妃气色好了些许,淑妃笑骂道: “瞧你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吕妃一个劲儿的赔笑讨好,因为没有了性命之忧。她也就自在许多。 淑妃娘娘心情似乎也比方才柔和了些。只见她温柔的说: “妹妹啊,不是本宫不待见你。而是这后宫之地,是非之源呐。本宫跟你说过,如果你与本宫交往甚密,会惹人闲话,招人妒忌。到时候给你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本宫见了于心何忍?”淑妃真是满心为吕妃着想。 吕妃听了也直点头称是,说什么以后再也不鲁莽行事。 彼时。双方喜笑颜开的聊起了天,两人都不觉得做作。 让人看了忍不住暴一句粗:真特么是乌龟遇王八,绝配一家人。 没过一会儿,吕妃十分有灵性的发现自己不应该在淑秀殿多待,遂向淑妃告退。 临走之际,淑妃再次叮嘱,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先冷静,万不可慌乱。若实在解决不了,她会想办法帮她。 有了淑妃的保证,吕妃笑盈盈走出了淑秀殿。 当她双脚踏出淑秀殿大门那一刹,整个人又恢复了沉重的脸色。原因无它,淑妃告诫了她不可太过高兴,否则惹恼了皇后娘娘,对她没有好处。还因为对于一个刚犯了事的人来说,现在却笑脸迎人,不是找抽么?这么高调!!!不想死都甚是想死。 所以,吕妃哭丧个脸,依次前往贵怡殿,德善殿,贤静殿。也就是贵妃,德妃,贤妃的宫殿。 淑妃说了,只是光顾淑秀殿会惹人话柄,她现在就挨个去打扰其他三位夫人。如此,总不会有人说她与淑妃关系不一般了吧?总之呢,吕妃现在要贯彻一个消息,那就是她与淑妃的关系撇得杠杠的清啊。 要多清有多清啊,简直比处子的身子还清。 在吕妃表面神衰,内里振奋的躯壳里,在吕妃看似无奈奔波的举动下,长秋宫内,伍媚儿面对沉睡不醒的南宫欣儿,怒火甚旺。 才多久没见?欣儿就被人害的昏迷? 虽然知道欣儿是吃了生死丹,可眼下见南宫欣儿面色惨白,伍皇后也是火冒三丈。 很快太医来到长秋宫,再次替南宫欣儿把脉时,不禁让太医脸色比南宫欣儿还难看。 媚儿深信李炳之精湛的医术,在他明知欣儿身体无碍时仍出现这幅神情证明事出有变。 此时的寝宫内,媚儿早已赫退所有人,只剩下她与李炳之。 见李炳之诊完脉,伍媚儿赶紧上前,问着欣儿的情况。 李太医直摇头,说和欣公主服用了最大量,会有好几个小时昏迷期。上一次之所以只是脉搏混乱,完全是因为和欣公主只服用了少量,所以才不致昏迷不醒。如今她却是服用了整整一颗,少不得会比之前严重许多。 而且,服食多了生死丹,对身体的危害极大,太医再三叮嘱皇后娘娘生死丹实为医学禁品,万不可再服用。可又想着皇宫争斗比战场还残酷,哪里能说了保证就可以做到?太医摇摇头,直觉心疼这样一个美人儿。 哎,难道这就是大燕国的公主? 谁说只有他们这些作为臣子的人才会为生存而烦恼?谁说只有他们才会不计一切求生存? 眼前的和欣公主,小小年纪的她,就不得不为了家族生存而付出代价。这份精神,让李炳之动容。 他,佩服和欣公主。 虽然和欣公主只有十岁,但却是李太医见过的最乖巧懂事的女子。 哎,向来,无情最是帝王家。 却不知,无情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辛酸? 李炳之自从知道伍媚儿的许多事迹之后,不禁对伍皇后暗生钦佩。 伍皇后在外人面前是一个狠辣的女人,没有错,可是那是她对付敌人的手段。若伍媚儿不先发制人,不果断,那么后宫那冷冰冰的牢笼,住的就会是她。 所以话说回来,伍媚儿也不过是为了求生存而已。 所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既然是敌人,伍媚儿为何还要和颜悦色?或者屈迎讨好?貌似显然不是媚儿的风格。但对于同是阵营的人,伍皇后也是非常善待的。不得不说,这也是李炳之一直效忠伍媚儿的原因之一。 李太医照例开了几副药,遂去看了仍是昏迷的婢女丫丫。 房里,只剩下了伍媚儿和躺在床上的南宫欣儿。 媚儿一手握住欣儿的手,一手抚摸着欣儿的额头。眉宇间却是久未有现的计算。 方才去刑堂的时候,那位嫔妃,可不是经她过目才得以入住后宫的吕嫔妃?也就是那日说话没经大脑,想逞能,急于表现的女人。 本来媚儿对她没什么印象,那日的事,也根本毫不放在心上。可如今,媚儿不放在心上不行了。 一个小小的嫔妃居然敢犯到她头上来?不是嫌活得太逍遥、太自在了么?如此想来,媚儿不还击就实在太对不起吕妃的一系列手段了。 许久没在后宫大开杀戒,不代表她就弱了。 居然敢惹她?真是不知死活! 当然,伍媚儿也不会天真的以为整件事情是吕妃一人所为。她背后,必定有一股势力在怂恿。而这股势力,是哪一方? 否则依吕妃好大喜功、没头没脑的性格来说,这么好的计谋,很难能想得出来。要说吕妃背后没有枪手,伍媚儿说什么也不信。 朝中,有多少人不满她?后宫,又有多少人想要代替她的位置? 这些,都得认真过滤一次。 看来,平淡了些许日子的后宫,又要开始掀起一层层波澜涟漪。(未完待续) ------------ 311 媚儿的骄傲 和欣公主昏迷期间,燕三帝来过一次,问了伍媚儿什么情况,媚儿答是因为婢女丫丫犯事,欣儿去救人,气急攻心所致。欣儿有太医看过,没什么大碍。又说是一些不懂事的嫔妃无理取闹,不懂规矩,胡乱在宫里挑事。 媚儿深知,燕三帝虽喜女色,却是特别欣赏那种聪明、知书达礼或者野性不失温柔,狠辣又不失柔情的女子。至于鲁莽之人,燕三帝会没有耐心,也没有兴趣。 燕帝向来自视甚高,觉得能配的上他的女子,一定非美貌与智慧并存不可,否则,难以入他的眼。 当然,喜欢,不是爱,也不是欣赏。他可以要全天下的美人,因为看了舒心,可是能进他心并占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却为数不多。否则,依燕帝如此喜欢美色的秉性,夫人,又怎会只有四位? 伍媚儿此时这样一说,无疑是让燕三帝对吕妃有了不好印象,至于以后要不要吕妃侍寝这个问题,恩,有点难咯。除非吕妃被神仙附体,突然转性,灵识大开。否则,燕三帝是不会主动地。 南宫欣儿昏迷惊动燕三帝一事,也许淑妃不曾预料到。她低估了男人对得不到的女人的渴望。 燕三帝自见了欣儿第一眼开始,便对她念念不忘,甚至与伍媚儿肌肤相亲之时,幻想的却是身下女子是南宫欣儿。每每想到这里,他就会特别热情。特别亢奋,特别粗暴的对伍媚儿。 媚儿承受着燕帝从未有过的激情,知道他是在把对欣儿的欲望泄在自己身上,伍皇后只能咬牙迎合。她,并不喜欢这种狂暴的云雨之欢,况且,燕三帝也不是她最爱的人,所以媚儿很是有些烦恼。 不知燕帝何时才能打消对欣儿的狼子野心?或者当他不再发泄似的对她,就是燕帝彻底死心的时候? 这样想着,媚儿在心里也就有个底。 伍皇后唤了喜鹊伺候欣儿。便回了寝宫歇息。 昨晚,着实让她没怎么睡眠,被燕三帝折腾了一晚,今日又起得早,没有休息足。现下她要去补会儿觉,睡醒了才能更好的理出思绪,做部署。 伍媚儿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梦里,她梦见了和心爱的人双宿双飞。呵呵,梦里的她躺在他怀里,他的眼里,只有她。这一切,让媚儿如痴如醉。好想永世不醒来。 显然。梦想可以丰满,现实却无比骨感。 伍媚儿被侍女喜鹊唤了醒来。 从美梦中惊醒的媚儿有丝恼怒,好不容易才梦见心爱的人,为何不让她多停留一会儿?伍皇后带着怒气心不甘情不愿的转醒。 当她看到喜鹊时,一瞬间又生不起气来,因为喜鹊说欣儿醒了。 哦,是了,她怎么忘了自己入睡前嘱咐过喜鹊。若是欣儿醒了就立即来唤她。如此,又叫她怎么去生喜鹊的气? 现下欣儿醒来了,媚儿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会生气? 哎,看来天意不从她。就连梦,也不许她流连。 难道注定了,他们只能有缘无份? 呵呵,可笑,如今的自己,如何又能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即使他不嫌弃,媚儿也是无法过自己这一关。是的,诚如他会接受自己,可是媚儿不要,她要做一个可以为他付出的女人。若是回到他身边,自己也就只是一个躯壳,什么也帮不了。 如果这样的话,伍媚儿宁愿不回去。她,知道他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若能替他完成,媚儿觉得此生无悔。 是的,做不了他身边的女人,那就做一个对他最有利的女人。 让他生生世世,记着欠她一份情,一份爱,一份相知,一份相守。 这便是伍媚儿的骄傲。 媚儿起身,梳了梳发髻,理了理仪容,走去南宫欣儿寝室。 彼时,欣儿也刚转醒,身体还很虚弱。只见她欲起身,却是非常吃力,最后在念念的帮助下,才得以做立。 “欣儿,感觉怎么样?”伍皇后神色紧张的来到欣儿床前。 “母后,我没事。”欣儿应着,脸色仍是不太好看。 伍皇后招呼所有人退下,见屋里没了外人,才道: “欣儿,你可把母后吓坏了。” 南宫欣儿冲媚儿笑了笑,表示无大碍。 原本她以前一次最多吃半粒,今日情急,想也没想,拿着一整粒就吞了下去。 没想到,让她足足睡了四个小时。而且欣儿明显感觉到身体的疲乏。父王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服食生死丹,看来以后想健康平安,沾不得半点了。 刚刚她醒来的时候问过念念关于丫丫的情况,念念说丫丫已经清醒,也大致问过当时的经过。 因丫丫后背灼辣辣的烧痛,还不能下床,欣儿也浑身无力,没有办法过去,所以念念当了两人的传话人。 念念告诉欣儿,丫丫说当时的情况是她因突然想到还有东西未拿,所以折回去,而小惠在前方等她。在她拿了东西返回的时候,在一个转角处,因担心小惠久等,所以走得匆忙,没有看前方的路。 恰在这时,刚好拐角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吕妃。 然后她就见吕妃摔倒一旁,待吕妃起身时,脸上多了一个口子。 丫丫见撞了人,不由暗叫糟糕,赶紧道歉。不过心里却是疑惑重重,为何明明是两人相撞,她只被跄踉了几步,而吕妃却被撞倒在地,而且还划破了脸?让丫丫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过不明白归不明白,作为小小婢女的她。也只得给嫔妃娘娘磕头赔不是。或许娘娘比婢女娇贵,丫丫恰好又习武,反应比嫔妃快速稳健也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可是这个嫔妃娘娘丝毫不领情,说要赏她嘴脸。 好吧,赏嘴脸就赏嘴脸吧,谁让她犯了事?可是,赏完嘴脸,嫔妃居然说她有谋逆之心。这让丫丫哪里气得过?她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着南宫欣儿,从未有过二心,此时被人生生诬蔑。怎不叫她恼怒?再加上丫丫跟着南宫欣儿“闯荡江湖”豪放不羁惯了,虽只是一个小小丫鬟,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 于是丫丫顶撞了嫔妃娘娘,其实也不是顶撞,就说她是和欣公主的婢女,该如何判断,需要经过公主口令。遂很好心的建议嫔妃娘娘去长秋宫。 丫丫这么说,也是想着告诉嫔妃,她是和欣公主的婢女,和欣公主现在正得皇后娘娘疼爱,就算嫔妃不看在公主面上,也该敬皇后几分,不要再为难她。 可丫丫哪里想到。在她说了公主之后。嫔妃竟然说要把她带往刑堂。 终于,丫丫懂了,这个嫔妃是专门找她碴儿的。否则不可能两人相撞,自己没事,她却被撞倒。也不可能在她说了皇后娘娘之后,嫔妃还得理不饶。所以丫丫最后放弃了挣扎。只期盼着,公主能发现她没有回去及时来救她。 然后丫丫被带到刑堂,用尽各种残酷手段对付她。被嫔妃逼问是不是有谋害之心? 丫丫哪里可能承认?自是咬牙没说一句求人的话。 后来也不知是谁在嫔妃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嫔妃改口问的方式,说:“到底是你有谋害本宫之心,还是和欣公主有?” 丫丫听了这话,唾之以鼻,当然仍是否认。 “不是你,那就是和欣公主了?” 丫丫一听嫔妃诬蔑主子,不禁急了,大声否定着。 可是嫔妃不依不饶,反复的折磨着丫丫,反复的问,不是她就是公主,不是公主就是她。最终,丫丫在如此循环,如此饶舌,如此痛苦之下,在精疲力尽、神智不清之下,回答了是她自己。 公主,怎么还没有来,她已经撑不下去了啊。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她再也见不到公主了吗? 呜呜呜,想到这里,让丫丫不禁泛起了哭泣。她不想离开公主啊,她说过的,要陪公主去赵国。如果没有自己在身边,公主会有很多事不习惯的。 可是,她真的已经承受不住这种酷刑了,让她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迷迷糊糊中,丫丫感觉到有人来了,好像在替她求情,可是她已经痛的神志模糊,分不清是谁了。 是公主吗?她终于等到公主了吗? 当丫丫清醒过来时,念念告诉了她之后发生的事,说公主为了她至今还在昏迷。丫丫本来就知道公主身体虚弱,如今为了自己犯病,心里是一万个自责。当然,她也知道和燕公主为了她受刑之事。 哎,丫丫何德何能让两位公主这般委屈? 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让丫丫泪如雨下,她闯的祸,自己受就是了,为何要连累两位公主? 公主护着她的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啊! 以后,就算让丫丫她上刀山下油锅,丫丫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以上,便是南宫欣儿从念念口中听到丫丫转述的话。 伍媚儿听了美丽的脸上泛起怒气,她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想吓着欣儿。 原来,这吕嫔妃是打一开始就想跟她作对了? 哼,也不想想,当初是谁让她进宫的? 如今好啊,选了一个专门跟她对着干的烈女子。 吕氏为何打一开始就要跟她作对?毫无理由啊,看来这期间定是受人唆使。 至于,是谁?后宫中,有谁想要把她除去? 回头得让小环查一查吕氏最常接触的有谁? 伍皇后心里的计策谋了一个又一个,当然,这些南宫欣儿是不知晓的。欣儿只是有疑问,为何吕妃会咬着丫丫不放?她既然已经责罚了丫丫,丫丫也受到了该有的刑罚,为何还如此逼人悬梁? 此时,欣儿不禁想起母妃经常感慨的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未完待续) ------------ 312 女人心,如针尖 南宫欣儿因为在王府是嫡女,南宫七王爷最疼爱的女儿,整个家族都宝贝她,围着她转,所以自是没有遇到过被人刁难的情况。如今被吕妃刻意为难,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吕妃对丫丫罚也罚了,打也打了,却仍是不放过? 伍皇后细心的教导,女人的心,有时候比针还尖。扎得人,防不胜防。甚至有时候疼起来,要命的闹心。 就拿吕氏来说吧,因为是一个好大喜功又看不清形势的人,所以容易被人唆使。而她之所以被唆使成功的原因,无外乎吕氏是一个心眼儿忒小的人。人这心眼儿一小,看什么都小,便会把一件极小的事当作天大般的事来对待。 这样的人,活着累,把全世界都当作了她的敌人。而这类人,也是最恐怖的。 吕氏毕竟太年轻,经历的不多,也不懂得隐藏自己,才导致了她轻易被人利用。可若是象吕氏这样性格的人,一旦成长起来,必定是一个让人头疼的敌人。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无意间得罪了她,恰好她又相当聪明,懂得暗中作手脚而不带半点腥,那么这个人,必是防备之最。 吕氏一事,伍媚儿就地取义的给南宫欣儿上了一课,毕竟欣儿以后嫁给赵三皇子,面临的环境,跟她差不多,也是要防着被人放冷箭。 欣儿点头称知道了,却是是懂非懂。恩,有些事,真的要经历了,或者正在经历,才能有深刻体会啊。不过欣儿也是个好学宝宝,对于母后的这番话,牢记心中。 说了不相干的闲事,媚儿开始责备欣儿,问她为何要服食生死丹?明知道生死丹毒性大,为何不等她来解决? 想到这儿。媚儿是越说越气,她就是因为服食多了药物,才导致今生无法生育。媚儿不希望欣儿最后与她一般成了废人。 好吧,其实对于生育一事,伍媚儿是真的不在意,若让她替燕三弟怀子嗣,她是千般不愿意。可是。若是为了他…… 哎,终归女人一生无法生育是最大的遗憾。若能为他生下子嗣,有一个象他那样的孩子,伍媚儿这一世也别无所求了。 只是,可惜,这个愿望永远无法达成。 媚儿深知毒药的厉害,所以怕欣儿也如同她一般。她不要欣儿的命运与她相同。 欣儿见母后有丝激动。遂语气虚弱道: “母后,当时情急,欣儿没有想那么多。丫丫自小跟着我长大,就象我的一个影子,我不想她出事。”向来欣儿就比较擅长捕捉人的心思,见皇后担忧,故而装作虚弱,如此一来。皇后即使想生气也会因想着她是病人,缓解不少。 “而且,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晕倒,也更服众,更有说服力。以后若有人找我麻烦,应该会顾忌到我的病。” “你这小丫头,就会狡辩。” 不得不说,南宫欣儿的话戳中了伍媚儿的顾虑。 是的,欣儿这次晕倒,为她以后在后宫的生活,确实减少了很多后顾之忧。毕竟若再有人敢招惹欣儿,会慎重考虑欣儿的顽疾,要是不注意把欣儿气极归天,这个责任,没有人能担得起。 到时候燕三帝定会拿出结果与赵国交代,而这个交代,必是见血见肉。 所以为了保命,相信没有人会打欣儿的主意了。 这事儿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倒也无形中帮了南宫欣儿一把。 只是,这样一场计谋伍媚儿迟早会计划,却不是让欣儿以身试险,拿生命开玩笑。 再三告诫欣儿以后遇事等她来处理,不可莽撞,欣儿也起誓保证,伍媚儿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疏解了些。 随后母女俩聊着天,欣儿感觉比方才好些,不过仍是无力。 彼时,欣儿想起了姐姐。记得在刑堂见姐姐时,姐姐身负伤痕,不知姐姐现在情况如何? 媚儿知道欣儿担忧南宫雨燕的安危,所以唤了雨燕来,自己则起身离开。想必经过这件事,姐妹俩有话要说吧,她也就不在中间打扰。而且,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就借着这次机会,让后宫翻一番牌吧。 局时,也配合着行动。 南宫雨燕进了屋,看着躺在床上的妹妹,心里涌上了一股难受。虽然她自己也有伤在身,但这个妹妹,却是从未有受过任何伤害的。如今病得躺在床上,若父王母妃见了,是何等心疼? 见姐姐走至床沿,欣儿露出微笑,道: “姐姐,我没事。”说着,把手递向南宫雨燕。欣儿想让姐姐安心,知道姐姐是一个沉默寡言,有任何心事也不说的人,所以先安慰姐姐。 雨燕握着欣儿的手,却是不敢坐,因为她现在臀部疼得要命。为救丫丫不被折磨死,她不得不替丫丫承担一点。 “欣儿,父王母妃不愿意见你这般。”是的,自记忆以来,父王母妃总是特别宝贝妹妹南宫欣儿,从不让人惹她生气。若父王知道是谁惹妹妹不高兴的话,一定会让他受责罚。 王府内庶出子女自是没人敢惹欣儿,可嫡出的不同啊。曾经有一次,母妃嫡出第三子,惹了欣儿不高兴,欣儿气得晕了过去。被父王知道后,罚了哥哥二十大棍,手抄经文一百遍,半年之内不得出府一步。 在男大女婢的国度,这样的事,着实让南宫雨燕记忆深刻。 足以见得,父王对欣儿的疼爱,是何等的宠溺? 也自那一刻起,雨燕知道妹妹欣儿经不得事,所以,她才跟着小环姑姑一起过去。 “姐姐不要告诉父王母妃好么?” 父王母妃就算听说了这事,也不会知道她真的服用了生死丹。那么他们的担心,就会少一些。 “我不说,但消息总会传到父王母妃耳里。” “没事。不说我了,姐姐你怎么样?” “你都没事,我这点小伤又算什么?”雨燕有丝气堵的说。 “呵呵,姐姐恼了么?”欣儿咧着嘴直笑。 深知雨燕姐姐担心自己,却见她不爱惜,故而有些不高兴了。 她这个姐姐啊,从来都不善于表达,永远冷绷着一张美丽容颜,让欣儿见了总想逗姐姐开心。可有时候,这样的姐姐又让欣儿更心疼、不舍。 姐姐的性子,她是没有办法改变,唯一能做的,只有让姐姐开心。 南宫雨燕被妹妹轻易识破了心事,见她笑得开怀,自己却没有想笑的冲动。 欣儿笑了一会儿,看姐姐仍是一副担忧的神色便知道对她假装没用,也不再笑了。露出一张有丝疲惫无力的神色。 兴许是方才与母后说的久了,这会儿药效还没有完全消散,让欣儿感觉疲乏。 “姐姐,我想听故事,你给我讲讲故事好么?”每当生病的时候,母妃总是会哄着她,给她讲故事。这时,欣儿便会躺在母妃身上,听着母妃好听的嗓音,好像病会因为这样好很多。 南宫雨燕应了声恩,见欣儿闭著眼睛,便开始讲故事。 虽然雨燕不善于言辞,但平日里喜好看①38看書网籍都有看过。此时书上的故事,倒正好派上用场。 雨燕轻声的说着,欣儿闭眼迷迷糊糊听着,好像姐妹俩如此心相连还是第一次。以前有母妃在,姐姐自是不会上前对她嘘寒问暖,如今母妃不在身边,姐姐成了她唯一安心的人。当然,伍皇后也算,只是,感觉上,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或许是时间吧,这种亲情是没有办法第一时间被代替的。 如今欣儿满心欢喜,呵呵,有姐姐的感觉,真好。 欣儿第一次觉得跟雨燕姐姐之间再没有隔阂。 这样,真好! 姐姐,九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嫁给九哥会幸福的,就像父王母妃那般幸福。 欣儿此时不再因为自己让姐姐去北魏和亲而自责,因为九哥,会给姐姐幸福,欣儿为姐姐的姻缘由衷祝福。 也是第一次,南宫欣儿对于自己闯的祸不再耿耿于怀。 听着姐姐好听得犹如母妃般慈爱的嗓音,欣儿终禁不起疲惫,沉睡了过去。 方才因为太过心念姐姐和丫丫,所以她才努力让自己从沉睡中醒来。如今一切都没事,她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南宫雨燕见妹妹呼吸开始沉稳有规律,知道妹妹已经进入梦乡。她弯着身子替欣儿掳了掳被子,再次看了妹妹的睡颜,退出了房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南宫雨燕重重的舒了口气。 她欠欣儿的,终于还了。 是的,南宫雨燕一直觉得自己欠妹妹许多,多到还不清的地步。①38看書网要嫁入北魏,难道以后都要背负对妹妹的恩情而活吗? 不,她想还给妹妹,她要一个人,安安心心的踏上去北魏的路,不想有羁绊。 北魏,将是属于她南宫雨燕一个人的战场。她要为自己而战,为幸福而战。 她,也不再是南宫七王府里一个名不经传的庶出女儿。 她,将是北魏第一夫人,南宫雨燕。 不是庶出,是嫡夫人! 雨燕关门转身离开,在她每踏一步,臀部上就是剧烈疼痛一次中,南宫雨燕想着自己欠妹妹的情还清了。 即使这一次罪会让她许久不敢坐力,但她心里却是无比轻松的。 因为她,再不欠谁! 从今以后,她,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南宫雨燕,只属于她自己!(未完待续) ------------ 313 新进展 洛县,一个茶水坊包间里,天宇正好整以暇的喝茶,他好像在等人,饶有兴致的品位着据说是从海外带回来的上等茶。天宇似乎不大认同,感觉没赵国的顶级奉茶好。 “公子,人到了。”门外响起侍从的声音。 “进来。” 只见进来一个不高,圆肥的中年男子,男子眉宇间竟是狡猾之色。一进房间,眼睛就已经四处环顾了一圈。在确定环境安全的情况下,整个人才放松一些。 彼时,男子笑脸迎人的来到天宇身旁,不客气的淡定坐下。随后自顾自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包打听不愧为包打听,真是好细的心思。这份谨慎,这份从容,想必很好有人能与之相及。”天宇赞扬着第一次见面的人。 “公子找我,定是有事相求,那么我为何着急?”被天宇唤为包打听的男子,真名包晓晓,当之无愧乃是洛县消息最广最灵通的人。 方才有人拿着一袋银子给他,说有位公子找。本来对于陌生人在大街上揽招,他是不会理会的。可看着这么一大袋银子,拒绝的话心里实在难耐啊。又因为熟知这间茶楼,包晓晓也是常客,若当真发生什么事,自是好脱身。 没了顾忌,又有金钱引诱在先,他岂可放着白花花银子不赚的道理? 于是,包晓晓收了银子,跟着人进了屋。但毕竟是见不熟悉的人。多少会有顾忌,所以他在进门之后仍是忍不住打量了屋内的情况。在确定无陷进之时,包打听才放下了防备,劲直走向天宇。 既然不是谋害,那就是合作关系了,所以他不急。 “呵呵,说得好,我比较喜好跟聪明人合作。”天宇欣赏的看着包晓晓。 昨日纳兰铭风回来之后,几人在一起议事。 天宇让刑炎联系官府,调动官府的力量。铺张眼线,只有他们几人的力量有限,无法掌握全局。雪儿一事,刑炎自是毫无下落。也不知她情况如何?可有受到折磨?刑炎有点焦急,却拿眼前的事情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只能一边完成天宇交代的事,一边寻找另外的线索。只盼着雪儿安然。 如今天宇之所以找上包晓晓,是考虑着洛县有个熟人好办事。而衙门的人,他是肯定不会去找的,无疑是暴露自己身份啊。所以只得从民间找个熟清熟路之人,经刑炎打探,包晓晓乃首选。 “这位公子尊称呐?”包晓晓见天宇年纪轻轻,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年轻就气宇不凡。实属少见啊。 “我姓赵,单名一个玄字。” “哦,赵公子,不知你想找我买什么消息?” 天宇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语气不轻不重的道,刚好一字不漏被包晓晓听见。 “包晓晓,母亲,杨氏。现居淮南。” 听着天宇说自己母亲,包晓晓淡定的心终于不淡定了,放下茶杯,看着天宇,戒备万分: “从来都是我去调查别人,却没有人来调查过我。不知赵公子意欲为何?” “呵呵,别急,我只是想假扮一个身份。” 见天宇似乎没有其他特别意思,包晓晓神情才又恢复过来,不过却是没有先前的悠闲。 向来打探别人隐私的人,最忌讳自己的隐私被人知道,不知道是不是算职业防卫?无疑包晓晓是特别在意这点的。 接着,天宇向包晓晓说了要求,希望在洛县的时日,天宇作为包晓晓远方亲戚,住在包晓晓家里。而包晓晓,自然从此以后跟着天宇,天宇去哪儿,包晓晓去哪儿。 包晓晓问需要多长时间,结果天宇的答案是不肯定,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让包晓晓直说不干。便在这时,天宇又提起他淮南的母亲。没奈何,包晓晓只当上了贼船。所幸天宇给的银子不少,这桩买卖也不算亏本,包打听也就欣然接受之。 哎,他不接受没有办法啊,他的母亲、妻子、儿子都在淮南啊,若不接受,看天宇意思是拿他们威胁。 最后,两人终于商订好,包晓晓人前唤天宇远房表弟,人后则各管各,谁也不犯谁。 期间天宇问了包晓晓关于旭宇轩雪儿失踪一事,本来包晓晓是不知道雪儿是谁的,但经过张家五小姐,司马梵谷,王碧玉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后,对各方也做过调查,便知道了雪儿。不过他倒没想到,旭宇轩被绑架的人,居然是雪儿? 敢在旭宇轩绑架人,让包晓晓十分好奇,这人铁定有背景,否则旭宇轩是什么地方?敢让他随便胡来? 于是包晓晓致力调查此时,经多方查证,好像跟教馆林家有关,但又不确定。 不管确不确定,这个消息对于天宇来说都是一个好消息,至少又有了线索。回头得让刑炎查查。 随后天宇问了消息还有谁知道,包晓晓说事情刚有丝眉目,未有卖给任何人。 天宇点头,嘱咐了他不可说出去。而后决定去看看张家的那几家仇人。 包晓晓说,张家在洛县实得罪了不少人,其中有一家是落魄的江家,因生意失败,被张家全盘接收。江大公子一直怀疑张家做了手脚,在暗地里查张家。这事,自是瞒不过包晓晓。 随后,天宇等人去往江家。 只,在快要赶到张家时,包晓晓神色停留在远方,略有深思。 他的这一动作,天宇尽收眼底,询问了什么情况,包晓晓说前方有个人,象司马梵谷的侍从,但是,却遮遮掩掩?貌似不应该啊。 “司马梵谷?怎么司马梵谷跟江家有瓜葛?”天宇不解着。 “恩,江家大公子与司马梵谷颇有些交情。” 听了包晓晓的话,天宇停止了脚步,若有所思。 张家收购江家财产,江家想报复,可江家已经是殒落的家族,如何与正得势的张家抗衡?明显看起来是以卵击石啊。恰好,司马梵谷与张家也有过节,如此,若加上司马家,情况就有丝不同了。 司马梵谷?莫非,其中有何猫腻? 天宇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去江家,先去司马府看看。 本来是打算忽略司马家族不管的,依现在的情形,不管好像不行了。 几人遂转战司马府。 让跟在天宇身旁的包晓晓搞不明白,怎么赵公子变化这么快?好吧,既然这段时间他是主子,包晓晓也只能跟着。 不一会儿时间,在包晓晓的带领下,天宇来到司马府。说想找司马梵谷做一笔买卖,虽然司马梵谷一辈子将在轮椅上度过,但司马老爷也是不忍见儿子空有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所以让下人把许多事拿到司马梵谷书房,让儿子处理。 如今见有生意上门,且专程找儿子,司马老爷也乐呵的招呼天宇进了司马梵谷的院子。 彼时,大夫正在给司马梵谷治疗,天宇等了几分钟才见司马梵谷被下人推出来。 天宇赶紧上前,与司马梵谷握手。 在司马梵谷看着天宇伸过来的手时,有那么一瞬间惊奇,显然是没想到天宇会如此客气。不过也只是一瞬,他就伸手回握。 天宇握手,介绍着自己。 在天宇握着司马梵谷热和的手时,却是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刚刚的假设加以肯定。 这个司马梵谷,不简单。 看来他才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 随后,天宇要求四处看看,要谈笔大买卖,不是那么容易的啊。不确定对方实力,如何敢放心? 自然,司马梵谷全程陪同,耐心的向天宇介绍着自家布匹,其中包括原料,制作手法,过程,等等。天宇听得也认真,丝毫不象一个门外客。 两人一路聊天,完全看不出司马梵谷被打残一事对他有任何影响。遭受如此打击,居然还能淡定自如?该说司马梵谷本身看得开呢还是性子好? 两人这般聊着聊着,竟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到了最后,天宇八卦似的说了王碧玉大闹街坊一事。 司马梵谷听了,甚是惭愧。说自己如今这副破身子,如何配得上王家小姐?所以才把她给气走了。希望她对自己彻底死心。 如今好像见碧玉喜欢上了另一个男子,司马梵谷是真心替她感到高兴。 祝福她能寻得如意郎君。 天宇笑称司马梵谷是活菩萨,放着这么好一个美人不要,反而外推,不知他在想什么? 司马梵谷便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告诉天宇,他与张家小姐的事情。 两人本是彼此相爱,无奈家族恩仇,可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两颗相互吸引的心。却在这时,王碧玉出现了,让两人早已困难重重的爱情变的更岌岌可危。 张兰心甚至做好了当司马梵谷小妾的心情准备,因为只有这样,张兰心才有一丝丝希望与司马梵谷在一起。 她没有能力说服张家与司马家言归于好,司马梵谷自然也没有。可若司马梵谷娶了王家府千金,王碧玉也接受她的话,再由王家府出面,相信张老爷不会不卖这个面子。到时,她和司马梵谷就可以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只要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即使只是做小妾,张小姐也是不介意的。谁让她爱司马梵谷呢? 可是事情往往想得美丽,实行起来却又天差地别。(未完待续) ------------ 314 你想要我怎么样? 在司马梵谷还未对王碧玉动心之际,碧玉找上他,说自己大哥想要谋害他。 说到这里,司马梵谷自嘲的笑了笑,让赵天宇莫取笑这同门相残。之后发生的事,大街小巷都传了个遍,也就用不着再让司马梵谷转述。 天宇听了,真觉个中关系太过错踪复杂。 不过事情真的如司马梵谷所说吗? 他真的是希望王碧玉好吗?难道没有其他? 显然,天宇是有疑问的。 司马梵谷说他大哥想要他的命,所以才与张小姐私奔。可是私奔未遂,被抓了个现成。 这其中,怎么想,怎么不合理,不是吗? 难道司马梵谷是那种怕事之人?今日见他,并非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好先生,可他为何会逃?王碧玉又怎么会知道司马大公子想谋害司马梵谷?或是张晓波有意告之,好借王碧玉之口告诉司马梵谷?再怂恿五小姐私奔?如此,便留下陷进供别人往里钻?最后来个大丰收?借此彻底除去张夫人一方的势力?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张晓波未免太毒辣了,为了利益,不折手段。 哎,家族斗争,向来充满血腥,莫说张家,就是现在的司马家,不同样手足相残吗?甚至到了以后,他也会为了皇位,跟皇兄们生死相争。只是,张晓波的做法,唯一一点让赵天宇无法接受的是。他拿同胞妹妹做垫脚石。这个人,要有多狠毒的心? 强者道路本需要一些手段,但也要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若连底线都没有,这样的人,是天宇所不耻的。 男人的战场,男人解决,牵扯无辜,就未免太让人鄙视。 若事实真相真如天宇所想的话,那么无疑张晓波已经在考验天宇的底线。利用无辜的生命来上位的男人。不是真男人的行径。 这样狠辣的人,留着也只是给社会创造无限悲剧。 两人闲事聊得差不多了,天宇便告辞,说买卖一事,容他回去考虑再议。司马梵谷也没有留人,唤家仆送客。 在赵天宇走了之后,司马梵谷若有所思的看着天宇离开的方向。一张俊逸的脸上,哪里还是方才的云描淡写?只见司马梵谷脸色凝重,眼神狠辣。 这方,当天宇走出司马府时,知道自己没白来这一遭,直觉甚有收获。 看来司马梵谷怨念慎重啊。否则一个发生了这么大事情的人,哪里会表现的如此沉静?所谓水面的平静。只是狂风暴雨席卷而来的前夕。 若不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谋报仇。或者反击,天宇说什么也不相信。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通常反应不可能是毫无情绪,事不关己的跟个没事人一般。也就是说,事情一旦超过常理,必有蹊跷。 不知,司马梵谷,又有着怎样的计谋? 呵呵。天宇觉得一切越来越有层次感了,好像整个洛县的战争,上升了一个高度,让他越来越有兴趣。原以为平民家族之间的斗争只是一件不起眼的简单事,引不起他的注意,却没想到,张家,司马家,王家,让天宇感到了身体里的血液在沸腾,出乎意料的精彩。哦,对了,还有神秘的教馆,林家。 好吧,既然勾起了他的兴趣,那么天宇便决定跟他们毫上了,他倒要看看,张晓波和司马梵谷,最终鹿死谁手? 当然,蝶变一事也不可松懈一分。 心情大好的天宇见时辰还早,便让包晓晓带他去王家府。毕竟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为了印证事实,天宇得去问当事人。 说起去王家府,起初,包晓晓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是王家府,是什么汪家府?洛县哪儿来姓汪的大富人家啊? 在天宇又说了一次之后,包晓晓才确定了天宇的话。天,王家府、教馆林家以及醉乡坊,是包晓晓不敢碰的啊。如今这位爷,您居然去找王家府的麻烦,呜呜呜,爷,打个商量,行不? 您想看阎王长什么样儿,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不能陪您啦,您就放过小人,好不? 彼时天宇见了更是心情舒畅,没理他,径直走向王家府。而包晓晓,自是被天宇的侍从架着跟在后面。 哈哈,有个包打听在身边,真是省了他很多事呀,也节约了不少时间。 这样想着包晓晓的好处,天宇也不忍心再吓他,说只是去做客而已,不会犯事儿。 包晓晓得到天宇的承诺,才稍微安心了些。可,去做客? 这赵玄是什么身份啊?居然跟王家府有关系? 既然与王家府有关系,那还假扮他堂弟干啥?让包晓晓摸不着思绪。 好吧,他不问,问了赵公子也不会给答案,反正他的特长就是察言观色,挖人隐私。看这个赵公子,到底是何来头? 就在包晓晓有点不怀好意的心思下,在天宇心情美丽的状态下,几人来到王家府。 天宇说找王碧玉大小姐,让侍从通传,侍从见天宇不凡,应声前去通报。 不一会儿,侍从出来请天宇等人进府。 天宇跟着仆人来到碧玉的阁楼,只见她正在练武。 待碧玉练完了,天宇拍手叫好。 碧玉笑容灿烂的走过来,唤了声赵大哥。 天宇见碧玉笑得开怀,不禁问: “王小姐,女孩子很少有像你这样喜欢练武的。” “呵呵,我爹说了,这是防身之术,女孩子也可以学。而且,我要学会象铭风那样的武功。”这样,她就不会再被臭男人欺负了。 若谁敢欺负她,她就一掌劈了谁。 “王小姐喜欢就好。”哎,也是,若谁发生了象王碧玉那样的事,保不准会寻死觅活。但见她,却是一脸无碍。看来王碧玉的性格是十分豪爽,烦恼去得飞快。 若不是这样的性格,又怎么会喜欢上纳兰铭风?纳兰铭风又怎么会为了她心乱神迷?或许没有天宇想的这样严重,但至少,也是影响到纳兰铭风正常的思绪了。 “赵大哥,常听人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该算老朋友了吧?你怎么还对我如此见外?你可以叫我碧玉。”碧玉冷不丁冒出一句猛话。 咳咳,什么叫老朋友?两个都只是刚成年的人,何时老了?哪里老了? 饶是天宇习惯了别人不按牌理出牌的招数,也是被碧玉这一计猛话给呆住。 哪儿有女子这么不拒小结的? 貌似除了少数的北魏女人、吴国女人,燕国应该是没有的吧?不过天宇想了想王碧玉的父亲,豹子王,也就很容易接受王碧玉的性子。 “好吧,碧玉。不过人前我还是称呼你王小姐。” “恩恩。”碧玉似乎想到什么,问着天宇: “赵大哥,你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恩,确实有些事需要问一问你。” “什么事?先坐下再说吧。”说着,碧玉领天宇在一旁的茶桌上坐着。 天宇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说话。 碧玉也不是个笨人,自然知道天宇的意思,她唤着下人全部退下,此时整个亭子里,只剩下两人,其人的仆人,则退到了远处守卫。 见四周没有了人,天宇才缓缓道: “碧玉,你介意我问一问有关于司马梵谷的事吗?” 碧玉听了天宇的话,彼时,正在倒茶的手停留了一会儿。显然是被天宇惊住了。她没有说话,倒好了茶,递给天宇。 天宇接过,没有催促的意思,等待着碧玉的答话。 而王碧玉,心里自是无法平静。 司马梵谷? 为何现在提起,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该如何告诉赵大哥呢? 她对司马梵谷,现在想来,却是任性有余。 许久,碧玉开口道: “赵大哥,你想听哪些?”对于司马梵谷的事,碧玉心里着实不知该如何说明?不管说什么,都觉得不妥。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碧玉点点头,开始了她的故事。 她与司马梵谷相识,是在庙会里,那时见司马梵谷正和张兰心相爱。对张兰心是呵疼备至,这样的体贴,让碧玉见了心生别样的感觉。她觉得,一个男人能对女人如此好,便是她有生以来所求的夫君。 所以碧玉决定,要司马梵谷做她的相公。 对于一个说什么有什么,全天下想有尽有的女子来说,碧玉以为司马梵谷定会喜欢她,所以直接把心中的想法告诉司马梵谷。 可碧玉万没想到,司马梵谷拒绝的很干脆,这让碧玉心里十分难过,暗自发誓一定要追到他。 可不管碧玉如何与司马梵谷巧遇,如何为司马梵谷做事,比如去做他的跟班,见他累了体贴问候,比如命人给他拿好吃的好玩儿的,但这些他都不予理会。 碧玉一向是娇生惯养的女子,如何受得了冷漠对待?为何她对司马梵谷好,司马梵谷对她反而避之唯恐不及?让碧玉心里千般不是滋味。 她已经放下了女子的矜持,去追求他了,为何他不回应?到底司马梵谷想要她做什么? 想到这里碧玉更气,当碧玉如此问司马梵谷的时候,司马梵谷不答反而问她:“不是我想要你做什么,是你自己想要做什么?”(未完待续) ------------ 315 我唯一不想忘的,是你 “不是我想要你做什么,是你自己想要做什么?”这句话让碧玉瞬间恼怒。 她想要做什么? 她不就是喜欢他么?干嘛仗着她的喜欢,对她不理不睬? 既然司马梵谷不喜欢自己对他好,那么碧玉也没必要再继续装温柔。她本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为何要这般在司马梵谷面前丢尽颜面? 彼时,王大小姐怒了,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司马梵谷。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于是乎,王大小姐就这么跟司马梵谷杠上了。 由原来的体贴,恩,依王大小姐的性子,应该是算体贴的,变成后来的冷嘲热讽。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 远到碧玉甚至在怀疑,她到底真的有那么喜欢司马梵谷吗?司马梵谷就真的是她想要的夫君吗?她嫁给他,会幸福吗? 一切的一切开始了不确定。 可没有得到的心,却又那么不甘。 为何司马梵谷可以对张兰心呵疼倍至,唯独对她爱理不理? 想到此,碧玉的心就止不住的难受。 便暗自发誓,一定要得到司马梵谷!!! 恰在这时,张晓波找上了她。本来碧玉跟张晓波也是认识的,貌似张晓波还在追求她。可是碧玉看不上,囧…… 张晓波说,司马府大公子想杀了司马梵谷。 碧玉听了着急,马上跑去告诉司马梵谷。 当时情况。她是这么说的: “只要你娶我,我就可以让我爹保证你的安全。”碧玉高傲的说着。她就等着司马梵谷求她,求她救他。心想着这么久以来的怨气,终于可以撒出去了。怎不叫她扬眉吐气一盘? 可是显然司马梵谷生来就是与她唱反调的,不仅不求,反而说话特别酸。说什么多谢抬爱,愧不敢当,她的厚爱无福消受。 好吧,司马梵谷,算你狠。 你真够狠! 碧玉袖手而去。 气得在家发了好大一次脾气。也整整气了好几天。 之后当她稍微缓过神来时,却听说司马梵谷与张兰心私奔,被现场抓住,为此张兰心被张老爷打死,司马梵谷也被打伤。 这一切,似乎只是发生在昨日,怎么一日不见就全变了个样?碧玉哪里知道。她在家待了好几日,外面的世界,已是风起云涌。 可是当她听到司马梵谷宁愿与张兰心私奔,也不向她求助时,更是生气。 司马梵谷,你好啊,你要与张兰心私奔。你去私奔啊。哈哈。如今张兰心被打死,你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碧玉在家里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最后却是大哭一场。 为何,他宁愿背井离乡,一无所有,也不要娶她? 这样的打击,着实让王碧玉大小姐无法接受。 王碧玉笑了哭,哭了笑,直让伺候她的丫鬟觉得小姐疯了。 哭过之后碧玉表现的却相当平静。她在等。等司马梵谷的低头。 她想要看到司马梵谷后悔,也唯有司马梵谷的悔意才能消了她这么久以来的怒气。 司马梵谷,你现在是不是后悔没有向我求助?是不是痛恨自己固执的放弃一个求生的机会? 想到这里,碧玉心里许久的郁结也舒心了不少。 可是她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好些日子,也不见司马梵谷的消息,于是只好亲自前往。 看司马梵谷,是不是真如传言所说,半身不遂。 当碧玉看到司马梵谷的第一眼,见他坐在轮椅上,本来心里是不好受的。却没想到,冒出来的第一句话,是说: “没想到司马梵谷坐轮椅别有一番滋味,真是好看的紧。”碧玉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说话太过火了,所谓言不由衷,应该是如此吧?也就在碧玉有丝后悔的时候,司马梵谷的回话,直让碧玉打消了后悔的念头,恨不得说话再毒辣一点。 “是么?谢谢王小姐欣赏。不过即使我是残废之身,也不会喜欢上你。” 碧玉仍记得,司马梵谷当时说这话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他为什么恨她?明明就不是她害他如此的啊?而且自己也说过救他,司马梵谷为什么要恨她? 彼时碧玉听了司马梵谷的话,顿时失去理智,与他吵了起来。 之后的事情,赵天宇也听说了,碧玉便没有再说。 末了,碧玉对天宇笑笑,似乎有丝困惑道: “赵大哥,我喜欢司马梵谷在先。可是当我见了铭风之后,却不记得当初对司马梵谷的感觉了。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把铭风给忘了?”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特别这两天在家呆着,哪儿也去不了的空档里,更是让碧玉烦恼。 “你会忘么?”天宇不答反问,把问题的源头回给碧玉。 听了碧玉的话,果然如天宇所想。张晓波利用碧玉传话,看来这是他蓄谋已久的陷进呐。 如今一切照着他的步子在进行,张家家主,因为纳兰铭风的原因,如愿成为张晓波的囊中物。 只是,这样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连女人也不放过的人,又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那雪儿,十之八九是被他掳走的。可是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他把雪儿藏在哪里,如何救人? 救雪儿,不是件容易事呐。 天宇又不能直接抓住张晓波严刑逼供,因为张晓波对天宇而言,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暂时不能动。 看来为今之计也只能派人监视张晓波了。看他会不会去找雪儿? 希望雪儿福大命大,聪明的坚持一段时间。 而对于张晓波,天宇决定了这次不放过他。 张家,会就此从洛县除名。 事情发展至此,有了天宇的加入,似乎变得不一般了。 他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在赵国,总之,他看张晓波不顺眼,就要非除不可。 好吧,就当他爱管闲事吧。但天宇会让自己不沾一点腥的搞定此事。 呵呵,不是还有刑炎在么? 一切让他出面,自己隐居背后即可。 理好了思绪,天宇看着没有回话的碧玉。只见碧玉因为天宇的话深思熟虑着,漂亮的脸上尽是疑惑。 “我,愿意忘了司马梵谷,也不要忘了铭风。”终于。碧玉给出了答案。好像这个答案,是她要用一生去追逐的步伐。 是的,她可以忘了司马梵谷,但不要忘了纳兰铭风。 司马梵谷本就不属于她,她不会再执着。 碧玉已经想清楚了,她对司马梵谷的感情,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羡慕。再后来,是不服输的心理。倘若没有铭风的出现,她必定还会与司马梵谷纠缠不清,甚至报复,甚至其他。 可既然老天安排她遇上了纳兰铭风,并让她重新喜欢上一个人,那么碧玉也不会挣扎的纠结,到底自己是究竟喜欢司马梵谷还是喜欢纳兰铭风? 为何会这么快又喜欢另一个人? 她已经喜都喜欢了。能说不喜欢就不会喜欢么? 或许感情就是这么的微妙。想爱的人不爱,却在无意中,发现更适合自己的人。 而且碧玉也发觉了铭风与司马梵谷最大的区别,那就是铭风比司马梵谷好太多太多。至少铭风不会让她受委屈,铭风不会让她付出的心没有回应,铭风也不会不理她,更不会对她不管。 这些,都是司马梵谷从未有给过她的。 现在想来,与司马梵谷的一切,都只是碧玉一人在表演。是的,表演,司马梵谷就这么看着,不管她扮演的是好是坏,他只是看着…… 这样的司马梵谷,让碧玉是非常气愤的。 可是,现在有了铭风,碧玉心里也再装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有关于司马梵谷的一切,都随风而散吧。 那个男人,不是她的最终。 碧玉现在也不去想报复司马梵谷的事了,彼时,现在谁也不认识谁。 她只要纳兰铭风。 如此,足以! 碧玉似乎又想起什么,遂担心的问着天宇: “赵大哥,你说,我喜欢过司马梵谷,铭风会介意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他不是纳兰铭风,无法回答。 “那你呢,你会介意么?” “我么?……”天宇思考着,半响答:“会。” 如果欣儿喜欢上了其他人,他会让全世界颠倒。欣儿,只属于他,没有人可以跟他抢,谁也不允许。 听着天宇的答案,王碧玉脑袋垂了下来,一副世界末日的感觉。 怎么办,赵大哥说会介意,那么铭风一定也介意。 呜呜呜,她要怎么办? “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勇气,有没有信心让纳兰铭风不去介意?” “怎么做?”碧玉倏地抬头,象看见了曙光,激动的盯着天宇。 “这个答案,还是在于你自己。”天宇象扔皮球一样,把碧玉所有的问题,一五一十返还给她。 “啊?”碧玉显然是没料到天宇会如此作答。 她盼望着赵大哥能指条明路呢,可…… 呜呜,她想哭,真的想哭。 赵大哥说了,不是等于没说么? “碧玉,成事在人。如果你真的爱纳兰铭风,你该知道,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不知为何,天宇觉得纳兰铭风与王碧玉是绝配。 一个冷如冰山,一个热情似火。 到底这样极致的两个人相互纠缠,是把火给冻成了冰,还是把冰给融成了水? 赵天宇竟是有丝期待着他们的结局。(未完待续) ------------ 316 禁足 对于王碧玉来说,她喜欢司马梵谷,但这份喜欢,随着司马梵谷的无所回应,给消失殆尽。甚至到了最后,碧玉有太多的感触,包括不甘、恨。 若没有纳兰铭风的出现,又或者没有爱上纳兰铭风,想必碧玉将选择和司马梵谷不死不灭到底。但,就在王碧玉准备报复之际,就在她人生路上的重大转折点上,她遇上了纳兰铭风。 原本她对司马梵谷的感情就已经被折磨的所剩无几,在如此关键当口,邂逅了生命里另一个爱的男人。凡事在没有比较的时候,自是不知道好。可一旦有了比较,所谓好,所谓差,一眼便知。 对碧玉而言,纳兰铭风是再好不过的男子,虽然铭风不爱说话,但铭风总会以行动来告诉她,她的喜欢,值得付出。所以碧玉对铭风,一旦确定自己的心意,便陷得越来越深,无法自拔。 赵大哥让她去了解铭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 她应该如何去了解? 这个问题可难倒她了。 “哦,好的,我知道了。赵大哥,你和铭风都不是洛县人吧?不知你们会在洛县待多久?”碧玉既然决定了喜欢纳兰铭风到底,就要做好一切准备。 这一次追人,再不许自己失败了。 碧玉独自下着结论。 “不清楚,可能几天,可能一个月,或者更久。” 听了碧玉的故事。让赵天宇对她是真心欣赏。 虽然她刁蛮跋扈,任性妄为,但也有真性情的一面,不是一个无可救药之人。 王碧玉与司马梵谷的争锋相对,并不是一个人的原因,若要论起主因,两人都是罪魁祸首。司马梵谷是一个高傲的人,受不得女子太过性情,两人原本只是小小的一道裂口,却因为双方的性格。使裂缝越来越大,最终到了无法弥补的差距。 也许这就是司马梵谷不喜欢碧玉的原因,而纳兰铭风,恰好相反。他什么都不说,直接避免碧玉的火爆脾气,反而使碧玉变得温顺。一个沉默的人,最是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何时高兴,何时不高兴,只得拼命猜测。直到最后,得到他满意答案为止。 看来,王碧玉这种烈性子的姑娘,也只有纳兰铭风能制服。在不失碧玉真性格,又让她诚服的人。非纳兰铭风不可。 如此想来。他俩倒真是绝配了。 “哦。”碧玉低声回应,心情却是不怎么美丽。 几天?铭风呆几天就走了么? 不行,她现在被爹禁足,出不了府。怎么办呢? 天宇问了想问的问题,也没其他事,便起身告辞。 不知,刑炎与纳兰铭风布置的如何了? * * * * 王碧玉大小姐被豹子王下了禁足令,无论耍什么花招。都是出不了府的。哎!看来老爹真的是被气煞了,下的居然还是死令。除非老爹同意,否则府内任何人也不敢放她出府,饶是碧玉搬出谁敢阻拦要谁命的狠话,也木有人理睬她。 原因是,老爹说了,谁要放她出府,直接提头见人。若看住小姐等豹子王回来,每人有赏,若小姐抵死顽抗,负伤免罪。那那那,看看,这是什么死令?家仆们简直就拿了一张免死金牌在手,自然不怕大小姐五花八门的招数。 所以,碧玉现在只得老实等爹回来。呜呜,莫说她出不去了,就是别人插翅也难飞进来啊。不晓得爹管这么严谨作甚? 不就是砍了世子手脚么?他还非礼她呢,活该。 也不知铭风这几日如何了? 呜呜呜,她已经被困在府里好些日子了,从最初赵大哥来了之后,碧玉一直烦恼着如何让纳兰铭风不介意她曾经喜欢过别人的事,以及如果铭风有了妻妾,她还愿不愿意嫁给他的问题,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去想,只剩下了满满的思念。 她想他,只想见他。不知,铭风身边有没有其他女人?不知,铭风现在在干什么? 爹啊,您快回来吧。 每当思念泛滥的时候,王大小姐就特别想爹。 哎!!! 可是,回应她的,只是一双双监视的眼睛,让碧玉见了浑身发毛。 她已经快受不了了,老爹不就是去皇城么?来回也就一两个时辰,至于这么几天都不回来么? 让她每时每分,犹如度日如年,万分难熬。 就在碧玉忐忑,毛躁的度过了几天备受折磨的日子之后,豹子王,终于回府了。 碧玉见爹回府,一马当先伺候着,那叫一个热情。 甚至让豹子王深深的怀疑起自己几日不见的女儿,突然之间转性了? “爹,你这几日在皇城呆得一定不习惯吧?女人已经命人替您备好热水,爹,您先去去乏。”王豹回来已是夜幕之际,看样子是连夜赶回来的。 “玉儿,你何时这么体贴了?”王豹甚是惊讶的看着女儿,直觉女儿变了些样。 “爹,女儿一直都是这样的,好么?只不过是爹没发现而已。”说话间,碧玉推着老爹走。 “好好好,你先在这里等爹,爹一会儿有事与你说。” 玉璧应声,点头。在大厅里丝丝窃喜。 嘻嘻,爹回来了,明日她就去找铭风。 当豹子王精神焕发的出现在闺女面前时,只见她羞涩的不知在想什么?王豹咳嗽了一声,碧玉赶紧跑过去挽着老爹。却是忍不住撒娇道: “爹,您不在的几日,女儿好想你。” “是么?不是想打其他主意?”豹子王太过了解女儿了,一般女儿有这幅神态时,必是有事相求。想来,这几日对她禁足,也把她给憋坏了吧? “爹爹,女儿能打什么主意啊?” 赫,一听女儿唤自己爹爹,王豹不用想也知道玉儿准备对他实行不死不挠功。也就是所谓的,非达目的不可的粘人功夫。且这种情况王豹从未有赢过女儿,每次都举手投降,称了玉儿的意。 谁让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呢。 “玉儿,爹有件事要告诉你。”尽管不舍女儿被囚禁,王豹也是要先把话说在前面的。 这几日之所以没有回洛县,一来,是在皇城打探九王府的动静,二来,是想与表妹淑妃娘娘取得联系。 九王府世子一事,不知怎么被燕三帝全面压了下来,而且还把九王爷派至边疆当值。美其名是守卫祖国,实则王豹知道是燕三帝让九王爷不要闹事。 九王府,也是毫无动静,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般,平静如湖。 不可能啊,世子在洛县发生这么大的事,九王府不可能忍气吞声,什么也不做。这一切,风平浪静的出奇,让王豹心里直犯嘀咕。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燕三帝又为什么要压制此事?为了谁? 不可能是淑妃娘娘的缘故。发生事情的时候,淑妃压根儿不知道此事,燕三帝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杜绝了当时人寻仇。其中,定是为了另一个人。只是,这个人是谁? 会是纳兰铭风吗? 不可能的。 豹子王在心里否定猜测。 淑妃娘娘告诉他,吴国世子,早已随吴国部队回国了,不会出现在燕国境内。那么,这个纳兰铭风是谁?莫非真是吴国大臣? 纳兰铭风曾告诉过他,这件事不会牵扯到玉儿,如今事情真被压制的一点风波也无,倒让王豹心里一万个不踏实。 原本他进皇城就是想告诉淑妃娘娘此事,让淑妃娘娘在燕三帝面前说些好话。没想到,事情在不知明的情况下,已然太平了? 这没道理啊。 王豹心里浮现了太多的问号以及惊叹号。 这速度,真是神乎其神。 到底谁有这么大能耐?即使纳兰铭风是吴国官员,也不会让燕三帝卖如此大面子,不是? 或者,还有谁,是他不知道的?那么这个人,又是谁? “爹,什么事啊?” “爹一直觉得奇怪,本以为九王府对此事不会善罢甘休,可是目前来看,好像他们准备吞下这一计哑巴亏。”这也是王豹在皇城多呆了几日的原因。多观察观察,准是能多点了解敌方情况。 “爹,什么叫哑巴亏啊?明明是那个男人羞辱我在先。”碧玉不依不饶的纠正。 “啊?是,九王府世子活该。”瞥见玉儿不悦的神情,王豹赶紧改口。 其实,对于权势甚大的皇族来说,被人如此报复,不得不说是哑巴亏。不过这些官场黑暗,王豹也没打算让女儿明白,一切,有他抵挡着,任何人也休想沾惹女儿。 “玉儿,这件事爹始终觉得另有蹊跷。”皇族的人向来霸道,狠毒惯了,岂会就此闷不作声?想来应该还有后续发展。 “你最近还是乖乖呆在府里,哪儿也不许去。” 王豹与九王府的交锋,正所谓,狮子遇老虎,有得一拼呐。但结局没啥悬念,铁定老虎赢呗。 “爹,女儿不会去闯祸了。”一听爹还不打算对自己的禁足令解禁,碧玉急了。 “玉儿,乖,莫要跟爹闹脾气。爹有些累了,想歇息,你也先退下吧。”王豹假装犯困,打气了哈欠。 碧玉见爹好像真的累了,知道再闹也没有结果,心想着明日再来。 待爹心情好的时候再软磨硬泡。(未完待续) ------------ 317 若即若离若相依 连着几日,王碧玉在府里一见着王豹就拿出她那甜死人不偿命的话语猛攻老爹,直让豹子王受不了。最后只得同意女儿出府,其实王豹之所以同意,也是见九王府无甚动静,心想着,事情也许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过去了吧? 这日,王大小姐终于得到老爹点头答应,恩准她出府了。只见王府出来一个帅小伙,神清气爽的站在门口扬眉吐气一番。无疑,眼前的帅小伙乃王碧玉大小姐是也。 老爹是同意她出府没有错,可是必须让她男装出行。好吧,男装就男装,总比出不了府,做个囚笼困兽好多了。 “公子,纳兰公子在城东呢。”随从家奴跟着一道,非常体贴的报告着纳兰铭风的行踪。 “恩,做得好,阿树,叫你办的事,办好了么?” “公子放心,已经准备就绪了,只等公子前去。” “恩。若办得好了,待会儿奖赏你。” 彼时,家仆正牵了两匹马过来,碧玉跨上马,十分没有小姐形象的策马离去。她迫不及待想见铭风呢。 当然,碧玉这一次并没有在大街上狂奔,在不扰乱行人商贩的前提下,她小心翼翼的奔跑着。 赵大哥说了,要追上铭风,就一定要知道铭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王碧玉想着两人在一起的短暂时间,估摸着铭风喜欢懂事不霸道的女孩。所以收敛了许多。 不过嘛,嘿嘿…… 阿树见小姐已经骑马离去,也赶紧上马。心里却是在想刚刚大小姐所说的赏赐。哎,阿树又岂会不明白,他的赏赐跟纳兰铭风息息相关。纳兰少爷啊,求求你等会儿表现好点,让小姐见了高兴,好么?他也就可以拿赏钱了啊。 碧玉来到城东,下了马,把马寄放在客栈里。远远的。看见了心仪的男子――纳兰铭风。 铭风站在①38看書网,一双睿智的眼,扫视着大街上匆匆行人。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议一下最近书苑发生的重大事件。就是由洛县第一才子发起,父母官县令大人提倡,张家赞助的为期一月的诗词大赛,第一日是李才子出题。若能胜了他,便替代洛县第一才子的封号外加黄银五百两作为奖励。可连着几日不见人能胜过李才子,虽挑衅着络绎不绝,但也是自叹功力不够,不能与之相及。 后有一日,书苑里来了位白衣公子,愿挑战李才子。结果李才子落败一筹。这洛县第一才子的称谓,让贤来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最近出尽风头的纳兰铭风。 由纳兰铭风挑战成功之后,再没有第二人能胜过他。 不是洛县人们不想胜,实则是纳兰铭风太强。谁不想赢取白花花的银子回家?谁不想荣当洛县第一才子封号?可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啊。尽管大家看着银子垂涎三尺,也无可奈何。 不过即使知道自己不能胜,也是要上前讨一讨较量的,直到后来挑战者甚多。让纳兰铭风直觉烦躁。所幸改了规矩,只要在当日申时之前获得第一名者,均可有奖励,且获得一次与纳兰铭风较量的机会。而铭风,只需要应对一人即可,如此,少却了他诸多不便。 这不,纳兰铭风此时就在二楼观察着楼下的比拼。 碧玉见着远处思念的身影,心里忍不住的甜蜜。 嘻嘻,快到申时了,铭风也该下来了。 当碧玉正如此想的时候,纳兰铭风挺拔的身影消失在二楼。 不一会儿,人群里响起一阵喝彩,迎接着纳兰铭风。 铭风儒雅的走入场中,双手抱握,以示欢迎。 “素闻纳兰公子文采出众,无人能及,今日还请指正。”男子回以礼貌,十分谦和。 不过纳兰显然没有那么多话,只见他简洁的说着: “我的题是:若即若离若相依。” 男子反复爵嚼着这句话,低声道:“愿卿愿尔愿厮守。” 然想想又不对,字是对工整了,可若即若离是一个成语,愿卿愿尔,根本不是成语。相依对厮守,虽然没有错,也总感觉少了点意境。究竟是什么呢? 若即若离若相依,表述的是一对苦恋又不能在一起的情侣之间那种无奈的情感,若相依,则是指幻想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其中包含了太多对于感情的执恋,向往与美好的期盼。这样的故事,应该如何去对应? 如痴如醉如眷侣?也还是胜不过若相依…… 男子这般细细琢磨,一柱香过去了,也没有答案,最后,男子双手抱拳,潇洒的承认自己输了。虽然想了几个,但是没有纳兰铭风的精彩,只能认输。 人群里一阵欢呼声,为纳兰铭风依然稳住第一而喝彩。 碧玉细细的品味着纳兰铭风的话。 对这类舞文弄墨的事,着实没有兴趣,她自小就不好这口。 犹自沉思的碧玉,突然见纳兰铭风离开,也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纳兰铭风走的自如,却不料然被人阻拦着。来人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对铭风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铭风似乎不买帐,楞是没有反应。女子没办法,只得使出杀手锏――假装摔倒。 碧玉两眼放光的看着纳兰铭风和女子,只见女子并没有摔倒在地,而是被纳兰铭风随手拿的东西给掂了起来。碧玉听不见他们说什么话,只是看女子气愤难耐的离开,向着她走来。 “王小姐。”女子来到碧玉面前,对碧玉行了个礼。 “刚刚他跟你说什么?”碧玉没办法亲临。又好奇极了纳兰铭风的说辞。 “我问他为何不用手扶我,他说没让我摔倒已经算不错了。”就是嘛,为何不用手扶她?那个东西硬抵着背,疼死她了,回去肯定一片瘀青。呜呜,她的身子。 “呵呵,下去吧。”碧玉听了女子的话,乐呵呵笑个不停。 女子不解的退了下去,不明白王大小姐为何对一个冷冰冰又不解风情的男子如此迷恋。 阿树一看小姐笑得乐开花,不由觉得离自己奖赏又进了一步。忍不住在心里鼓励着纳兰铭风,恩,不错,纳兰公子,加油,继续表现。 主仆两人就这般小心翼翼的跟随纳兰铭风身后,不一会儿。又见一个女子接近他。 这回的女子是一个温婉的美女,骨子里全是酥人的柔软,那种我见犹怜的感觉让女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女子在纳兰铭风身边兜悬了许久,也不见其发应,遂没趣的离开。 如此情况,随后继续了三次,什么千金大小姐。什么妩媚女子。什么高贵女子,让纳兰铭风开始蹙眉。 碧玉一路跟着铭风,一路笑得犹如春天的太阳,暖和和的。 “咦?”铭风呢?怎么转个弯就不见了? 碧玉四处焦急的寻觅着心上人。 却不料然,纳兰铭风从身后绕到她面前,着实把碧玉给吓了一跳。 “铭,铭风。”碧玉说话结巴,一股做贼心虚的感觉。 “这些。都是你搞得鬼?”其实纳兰铭风早在①38看書网时,就已经看见了王碧玉。只是没有上前招呼而已。 原本想着她只是来逛逛,不会惹什么事,所以也没有在意那么多。可当纳兰铭风巧遇一个又一个不同风情的女子时,铭风意识到了事情的不一般,铁定是王碧玉搞的鬼。 她为何这般做? “嘿嘿,铭风,好久不见。我被我爹禁足,到现在才解禁。听说你最近成为洛县风云人物了啊,恭喜恭喜。”碧玉赶紧岔开话题。 看着碧玉笑得如此灿烂的脸,纳兰铭风竟生不起一丝气。 他亏欠她的,就容她恶作剧一番吧,不过: “碧玉,以后莫要再让一些不相干的人来烦我。”他可以允许她的出格,但不一定允许别人也挑战他的极限。 “是是是。铭风,那些女子各有千秋,你不喜欢么?”碧玉很是不怕死的问着。让纳兰铭风的侍从听了忍不住对王碧玉竖起大拇指。 世子显然表示不追究了,她作甚还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不是想找不快吧? 赵大哥说了,要知道铭风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她才好让他喜欢上自己,不介意自己以前的事,所以,这不在试探么?再说,试探也是要结果滴,王大小姐很坚持要纳兰铭风给个理由。她才能从中学习到什么,不是? “就你小灵精怪。”对于碧玉的话,纳兰想是不打算解释。 说完,也不等碧玉反应,转身离开。 碧玉追着纳兰铭风身影,不依不饶的问着,纳兰铭风却是依旧毫无表情。也不见任何不耐烦,貌似,好像心情还有点愉悦? 让侍从对铭风又是另一番认识,啥时候世子这么好说话了? “铭风,那个什么若即若离若相依,后面是什么啊?”追不到想要的回答,碧玉改口重新换个话题。 “你猜?”很难得,纳兰铭风在王碧玉一人表演中回复了两个字。 “哎呀,猜不到啦。我自小就不爱诗词歌赋,铭风,你告诉我嘛。” 远远地,就见一个冷酷的男人跟前,围绕着一个热情似火的姑娘。姑娘不厌其烦的独自说话,一人一答,表演的好不精彩。男子偶尔笑笑,偶尔回应两个字,却是看得出心情美丽许多。 洛县街头,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个画面了呢? 此后的许多年,当人们回忆起这段光阴时,仍不免津津乐道。 许久许久,王碧玉用她的一生,才找到答案。 若即若离若相依,一生一世一梦境,绝恋。(未完待续) ------------ 318 第一个知己? 以前纳兰铭风身边有两个侍从,如今因为王碧玉的加入,又多了两个。除了碧玉之外,外加个阿树。 “铭风,你为何每天都去书苑?”或许别人不了解纳兰铭风,可王碧玉对他的了解,甚深呐。 铭风不会是一个喜欢霸着虚名的人,他对那所谓的洛县才子定是看不上眼的。可为何,会每天一如既往的去呢?从早到晚,只是站在二楼?明显不符合铭风的性格,不是? 在王碧玉对纳兰铭风牛皮囊时的黏糊了几日之后,终于发出了疑问。 “比赛。”此时,两人正悠闲的逛着街。 “是么?可是我印象中的纳兰铭风,不是一个喜爱出风头之人。”依铭风淡然的性格,着实看不出会主动高调。其实不需要铭风主动,人群的光芒会自动在他身上凝聚。 铭风因为碧玉的话转头看向她。没想到王碧玉看似大大咧咧,实则细腻不减,连他不喜欢什么都看出来了。她,算是他第一个知己么? “如果我说是呢?”纳兰铭风认真的问着王碧玉,似乎这句话,他不是对碧玉说,而是对自己。 他,喜欢那种生活方式,因为他,别无选择。一切在他出生之际就已经安排好了,只等他继承。一切的一切,他没有机会去想喜欢或者不喜欢。 “你是吗?”碧玉反问,看进纳兰铭风的眼里。意外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相传若能在心爱之人眼睛里找到自己的身影。那么这个人也同样爱着自己。 碧玉偷偷窃喜,他眼里的她,竟让她出神。 或许这才是恋爱吧?她就未从在司马梵谷眼里看到过自己的影子。 话说,每一个距离较近的人,都能看到彼此之间的倩影,那是瞳孔反射的折影。恩,貌似,王大小姐想的不是一般多啊。 不过呢,这个说话也不是空穴来风。如果两个人不是静下心来看着对方,又怎会发现眼里的奥妙?所以吧。该说纳兰铭风眼如明镜呢?还是说他们真的彼此中意? 恩,也许只有纳兰铭风知道吧,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铭风眨眼,点头说了是,遂转身继续前行。 不管是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很多事已经在做了。那么他愿不愿意,便不重要了。 碧玉跟着铭风,没有再说话,知道他不愿意多说,决定做个乖宝宝,待他愿意说的时候定不会隐瞒。 “铭风,你家在哪儿?都没有听你提过呢?”不说书苑的事。碧玉又换了个话题。反正她对纳兰铭风有说不完的话。 “公子,我家少爷请你旭宇轩一聚,急事。”在碧玉刚说完话之际,人群里走过来一个男子,正是刑炎的侍从。 因为有王碧玉在,男子并没有说太明确。 “恩。”纳兰铭风意会来人的意思。转身对着碧玉: “碧玉,我先回旭宇轩,你和东诚一起。”有了上次碧玉在青楼出事的先例。纳兰铭风现在是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在街头,唤了得力侍从之一留下。也不待碧玉回答,率先离去。 碧玉见着纳兰铭风消失在人群,嘴是巧得老高,一万个不满意。 正准备朝阿树发发脾气,泄泄气,眼角瞥见东诚,又把不满给吞了下去。虽然铭风没有回答她的话,至少也留了个人保护。好吧,她不生气了。 嘻嘻…… 东城在看见王碧玉大小姐鬼魅般的笑容时,禁不住浑身毛骨悚然。这位大小姐笑得如此阴险,是要做甚? 他可不是世子啊,不用如此对他设计吧? 清了清喉咙,东城客气说:“王小姐,请吧。” 王碧玉再不走,他可要急了。 他首要的人物,可不是保护一介女子。东城是奉了天汉之命保护世子的,若世子有何差池,他是不用见明日的太阳了。 哎哎哎,所以吧,王大小姐,请高抬贵脚,走吧。 碧玉虽然猜不到东城心里边的想法,也踏出了步子。只是一边走,一边问: “东城,铭风是哪里人?家住何处?”知道纳兰铭风的家了,她就好让老爹去提亲。 哦,不是,是去讲亲。 “吴国。” “哦,吴国?那你们来洛县干什么?做生意么?”怎么东城说话这么简洁?舍不得多说两个字啊?真是的!!! 哎,扶额…..貌似王碧玉大小姐忘了纳兰铭风比东城的话更简明扼要啊!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这个道理她是不知道么? 不得不再次表明,情人眼里神马施都是姓西。 “王小姐,有些事做奴才的不好多说,请您不要为难我。”侍从感觉无力。哎,世子来燕国谈生意?说出去不笑话人么。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我去问铭风。” 碧玉象个大恩人似的,一副放你一马的姿势。 旭宇轩内,赵天宇,刑炎,纳兰铭风,应兆天,齐聚一室。 只听刑炎道: “今日收到皇上密函,城西发生了一起蝶变,皇上很是不悦。” “恩,看来我们也要加快步调了。若再接触不到他们,我们这么久的努力可能会扑个空。不知各位,都准备得如何了?” 天宇深思着。是啊,若再接触不到,蝶变的人或许会离开。 一旦离开,他所做的部署将前功尽弃。 到时候,哪里再去找第二次机会? “恩,都准备好了。”刑炎等人应声回答。 “那就照原计划,各人待命,我猜可能就这几天的事。纳兰公子,你可有发现可疑之人出没?” “恩,发现了几个人,过会儿我绘几幅画出来。” 是的,纳兰铭风之所以出现在书苑,是因为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赵天宇当然要好生利用。 让纳兰铭风在二楼观察着行人,记住那些人的样貌。然后再让他与刑炎所监视的人做对比,根据排除,一个一个确定蝶变的人。 之所以让纳兰铭风去①38看書网苑为去司马家、江家、张家唯一的路,彼时那里的人潮人往,无不是最全面的。若蝶变想行动,想探测地形,想做布局,不无得亲身陷阵。否则,若交由别人,一切便节外生枝。 天宇料定了前期计划定是蝶变主谋亲临,因此安排了纳兰铭风在二楼把关。所以,纳兰铭风并不是为了那所谓的洛县第一才子才出现在书苑。他乃堂堂吴国世子,又岂会在乎区区儒名? “我这边也安排妥当。”接着,刑炎与应兆天都表示了准备就绪。 “恩。铭风,等你的画了。” 纳兰铭风点头,走向一旁,开始了绘画。 不一会儿时间,他绘出了四个人,与刑炎、天宇相比对之后,最终确立了一人,一个女子。 几人说完,便下了楼。只见二楼某处,王碧玉甚是好奇的听着最近的趣闻。 有关于张晓波的种种。 “你们说张晓波饿吞了江家势力,可有证据么?”碧玉好奇宝宝似的问的可精彩了,连最在乎的纳兰铭风都抛诸脑后。 “这位小哥,我们也只是听说而已,证据哪儿能在我们身上啊?” “哦。”碧玉有丝失望。 没有证据,就表示猜测不成立啊。还不是只能任张晓波逍遥法外,如果张晓波真做了这事的话。 “所谓空穴来风,事出有因。我还听说张五公子,也就是如今的张家家主,是一个极其卑鄙之人,不仅在商场上阴狠手辣,为人也是极端的厉害,受不得任何不满意之事。这不,最近跟张家唱反调的兰家,被张晓波以恶势力收购,如今兰家已是自身难保,负债累累。” “可不,也不知张家怎么一下子猖獗了这么多,明目张胆强抢女子。人家好好的姻缘,给毁了。” “是谁是谁?哪家的姑娘?”怎么以前没听说过张晓波如此十恶不赦啊,才多久没见他,竟完全变了个样儿。让碧玉怀疑起了张晓波到底还是不是张晓波? 张晓波以前是无赖了一点吧,可也并不是无耻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啊?是不是当了家主,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咿,小哥,你可是问对了。你不要说,那黎家媳妇儿,长得好生标致。让人见了宁愿倾家荡产也要娶进门做老婆。” “你怎么知道?看你一脸的口沫。” “嘿嘿,当然是亲眼瞧见的呀。张晓波抢亲时,我正好在附近,所以看到这一幕啦。啧啧啧,真是个仙女儿,难怪张晓波会心动了。要是我,有张晓波的地位,也是要不惜一切把美人得到手。”男子因为众人好奇的神色,忍不住自豪道。 “是么,是么?说说,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几个男子,有丝意淫的开始讨论。看来美女对于男人的吸引,永远大于一切。 比如有魔鬼般的身材,有漂亮的脸蛋儿,有妩媚的大眼睛,有性感的嘴唇…..到最后,说得几人简直到了脸红耳热的地步,让碧玉一个大姑娘实在羞臊的听不下去。 没办法,她只得退出热论。 彼时,她也正好瞧见下楼的纳兰铭风。 虽然知道铭风对张晓波不了解,碧玉还是想对铭风说出事情怪异的地方。 于是,一脸无邪的迎接着纳兰铭风。(未完待续) ------------ 319 愿意么? “铭风,最近总听些闲言闲语,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碧玉歪着心思,细细琢磨一番,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可是具体那里不对,又说不出。也许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吧? “既然是闲瞌的话,不需要放心上。”纳兰好心安慰。 “可是……”碧玉还想说什么,见纳兰铭风又出去了,拔腿跟上。 纳兰在心里摇摇头,哎,不论他如何对碧玉冷色,她似乎看不见,依旧喜欢出现在他身边。这样下去,如何是好?若有一天他走了,是否会背负一世情债? 他对碧玉,说不上什么感觉。一点也不讨厌,甚至最近已经习惯了她的多话。偶尔见不着人,会觉得全身有丝不对。见着了吧,又想着她赶紧离开。这种感觉,该如何说? 纳兰铭风对陌生的感觉琢磨不透,理不出个思绪,真真是恼人的紧。哎,既然理不出,就罢了。多想也没有答案,不如交给时间去认证,慢慢地,总会有结论。 眼下,他可能就这几天会离开洛县。汗父交给他的任务,昨日东城查到了些蛛丝马迹,今日,便是决定要去看看。 哎,只望到时她能轻易把他放下。 也不知,这是第几次纳兰铭风独自叹气? 见王碧玉跟了上来,纳兰转身对她。 “碧玉。” “什么?”自禁足出府后。铭风从未有严肃对她,此次,倒是让碧玉摸不着头脑,也不免感到胆战心惊。 “你是个好女孩儿,不该浪费在我身上。”象鼓足了所有勇气,纳兰直白道。以往,只要他不搭理,那些喜欢他的女子便知道他婉拒之意。可王碧玉,似乎并不如是想,只得纳兰把话给挑明了。 “为。为什么?”这话让碧玉脑袋暂时停止思考,不敢接受纳兰铭风的说词。她以为,他没有不耐烦自己的跟随,定也是喜欢的。 碧玉却不知,纳兰铭风对她毫无意见,实则觉得愧疚。若在他身边,她更快乐。那么便由她吧。只要自己不表现得高兴,相信跟久了,也就无聊了,最后离开。 王碧玉整个脸垮下来,纳兰觉得心里有个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他不能说。这件事关系整个纳兰氏族的命运,铭风不敢泄漏半分。 碧玉等不到纳兰说话,蒙混的思绪现稍微有了些思考。 “你娶妻了么?” 纳兰点头。碧玉死寂般的神色让他见了不忍。可是没有办法。他无法回应她。 “这就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吗?” 碧玉并非不知纳兰铭风的拒绝之意,只是不断在自我安慰。想着迟早有一天,他会看见她的心,会回应她的付出,最终,会喜欢上她。 原来,一切只是她的一场梦么? 纳兰铭风再一次点头。 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只要她能放下他。那么目的已达到,也毋需解释什么。解释多了,只会让碧玉又存希望。哎,看来这份情债,是注定要欠的了。 王碧玉彼时已是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傻愣着。 纳兰嘱咐了家奴好生看着碧玉,纳兰转身离开。 王碧玉也不知是怎么回到的家,一个人傻愣愣的,不说话,不笑,不哭。无论谁来问,都是伤心欲绝的神情。让人看了不免担忧万分。 最后,只得请来豹子王。平素里,大小姐最听老爷的话。 碧玉见着爹,还未等王豹开口,直扑在爹怀里大哭了起来。 王豹搂着女儿,拍拍女儿的背,绕是他千般询问,碧玉也只知道哭。 这下可让王豹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女儿会哭成这幅摸样? 想找人晦气吧,又不知该朝谁发?到底谁惹了宝贝女儿? “爹,爹,爹……”也不知哭了多久,王碧玉终于开口说话。 “玉儿好生说,到底怎么了?” “呜呜呜……爹,铭风他……铭风有妻室了。”说完,碧玉伏首爹怀中,继续抽咽。 呼,听了这个原因,豹子王送了好大一口气。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么点事啊。 不是早就告诫过女儿,纳兰铭风有妻室么?难道女儿没有想过?没有一点心里准备? 在玄玄,正室与侧室地位截然不同。只有正室夫人所生的子女才能受到最好待遇,也只有嫡出子嗣才能继承家产。庶出则只能得到很少一部分。 男主外,女主内,正室与侧室的地位除了将来子女待遇不同之外,本身待遇也是天壤之别。正室可以对侧室颐指气使,侧室不能不从,谁让女主是除男主最大的主子?当然,帝王不可同语而论。 是以,对王碧玉大小姐来说,她从来没有考虑过做妾室。一时间让她无法接受是很正常的事。 见女儿哭得伤心,王豹也不知作何安慰。 难不成让他去绑了纳兰铭风来? 若是以前,他定毫不犹豫,可现下,纳兰铭风的身份成迷,连九王爷也须让。何况他只是一介平民? 在洛县,他可以说一不二,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但却总会有那么些事,是他不会去惹的。比如林家,比如醉乡坊,再比如,那些皇城来寻乐的高层。一旦惹了,是在拿整个家族做赌注啊。有可能胜,有可能败。 这便是王豹不喜政治的原因,除了尔虞我诈,更多的,还是悬着命在刀刃上。他不爱做如此大的赌注。 豹子王只得不停安抚女儿,哎,玉儿的情路怎的如此不顺? 先是一个司马梵谷,后又来一个纳兰铭风。 “爹,我,我要是做别人小妾,爹会乐意么?”冷不丁的,碧玉暴了个炸弹。 做小妾?豹子王想想就头疼。玉儿的性子,做小妾岂不被折腾死? “玉儿,爹当然不乐意。可若是玉儿下定了决心,爹也不会说什么。”这便是做父亲的无私吧?即使不乐意,也不愿女儿整天愁眉苦脸。 倘如王豹不同意,他深信女儿从此会一蹶不振。这个女儿啊,就一身牛脾气,全遗传自了他。 “玉儿,这关系到你以后的人生,此事千万想清楚了。爹现在也不问你,你先琢磨琢磨。”王豹如此说着,心里却不如此想。 看来,得让几个妻妾轮番说服玉儿,莫要做了不明智的决定。 王碧玉点点头,肿着个眼睛回了闺房。 就这般想着,甚至连晚膳也全无胃口,草草动了两下,一股作恶的心里油然而生。丫鬟见主子吃不进饭,为碧玉重新在厨房里端来了清淡和胃的粥。碧玉这才勉强吃了一碗。 “小莲,若是你,你会愿意么?”碧玉问着随身婢女。 小莲摇摇头,不是她愿不愿意,是她不懂爱。除了小姐,她的生活再没有其他,如何爱人? “小姐,我不知道什么是爱,可小莲不愿意见到小姐这般。”这样的悲伤,不适合大小姐。 “那你也就是同意了?”王碧玉自顾自说着。 她愿意做铭风的小妾么? 看着那些为了爹爹打翻醋坛子的小妾,看着那些在娘面前大气不敢喘的妾室,碧玉摇摇头。 她,不想要这样的命运。 可是,若不然,就得失去铭风。 失去铭风与当小妾,她该做何选择? 当晚,在众多姨娘劝解,在娘亲三申五令不许她任性后,碧玉早早的躺上了床。窝在被子里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湿了被褥,痛了她心。 以前以为爹只是随口说说,便也没多想,今日铭风亲口承认了,没想到却是灼烧得她痛彻心扉。 原来,真真切切经历与空想,才知哪个是伤! 翌日一早,碧玉顶了个熊猫眼,做在镜子前发着脾气。 她撤退了婢女,整个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切显得如此凄冷。可她不在意,尽管平日里如何受不住冷清,如今却觉得这所有也抵不过此时的心情。 半气半难受之际,碧玉打扮好了自己。 她要去找纳兰铭风。 这个答案,只有她一人想是想不出结果的。 她要纳兰铭风给她答案。 她不要自己决定! 即使,即使纳兰铭风仍拒绝,也要让她知道为何? 碧玉唤着阿树随行,问了几个人之后便清楚纳兰铭风的行踪。 在洛县,没有什么可以瞒过王家府,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又惹人瞩目的男子? 碧玉驾着马,不快不慢向纳兰铭风走去。 不急着见他,是因为碧玉在想等会儿该如何问?她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对他? 问他如果自己愿意做小妾,他是否会喜欢自己?或者从此与他,天涯路人? 正当碧玉为该如何询问而苦恼时,前方一阵打斗拉回了她的思绪。 彼时,她看见一群人在厮杀。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让碧玉大乱。 “铭风。”碧玉想也没想,策马冲入人群,也不管自己不会武功,虽平日里学了些花拳绣腿,可现如今是拿死亡来恶战,碧玉那点功夫岂不是白搭? 王碧玉没有想过她这样冲过去,是否有命到达男子身边?也没有想过,她的加入,只会使战场更慌乱。 她只知道,她要救纳兰铭风,不能眼睁睁看他陷入险境。 碧玉,在什么都没有想过的前提下,做了改变她人生的决定。(未完待续) ------------ 生死一线 倘若给足时间给碧玉选择,她不一定会冲出去。此次来找纳兰铭风,她已经做好放弃的打算。她不愿意象姨娘们那般永远抬不起头,也不愿意自己一生过的凄凉。可是心里实在放不下纳兰铭风,便决定让纳兰铭风给她一个冲击,是继续是退出,端看纳兰是伤她或者让她彻底死心塌地? 若纳兰给不了碧玉莫大的勇气,最后不管选择是爱或者恨,碧玉都会心生遗憾。如选择继续爱,可跟着纳兰铭风没有过上想要的日子,彼时便会想,当初若放手,总不至于落个后悔的下场?如放弃,同理,亦会如此想。 人这一生若带着幻想而活,岂不是注定会留下一件件憾事? 尤其关系整个人生大事,碧玉不得不举棋不定。 又或者,不是眼前的事危急,不允许人思考,王碧玉也不见得会毫无思索冲出去。 或许人就是这般,给足时间选择,反而会错失很多。恰在这第一反应时,便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都说人的预感不会骗人,人的第一感知才是最真的事实。在碧玉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见证。 碧玉刚冲到人群,第一个人因来不及反应,被马儿踏在脚下,失了跟斗。第二个人见着同伴被突来的变化击倒在地,有了时间缓冲戒备,绕道让了开来。不过显然他是不打算让来人如意的,一个马后炮。挥刀砍向马儿后腿。 男子时间上算的刚刚好,刀不偏不倚落在马的后腿上,马儿嘶吼一声,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声音之大,如雷贯耳,足以见得王碧玉策马跑的有多急。碧玉因为惯性,脱离了马背,被摔翻至几十米之外,直直落到距离纳兰铭风七八米地儿。 恩。如此看来,再快,也快不过当个空中飞人啊。眨眼间已数十米之外,不过姿势甚是狼狈就是。摔得碧玉眼冒金星,头昏脑胀,幸好落地之前用手捂住了脸,不然这会儿铁定毁容。 碧玉挣扎着要起身。感觉一声咔嚓响,好似骨头碎裂之音。因为右手侧方位着地的缘故,碧玉现在抬不了右手,好像右手肘关节处断了。惊惶失措间,竟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想来已是麻木得没有知觉了吧? 不知到底是她真的已经痛得毫无知觉还是因为担心纳兰铭风而把整个思绪转移,所以意识不到痛? 纳兰铭风在听见有人唤他名字时。分心看见王碧玉。让他心里担忧得紧。正准备叫她赶紧离开时,她已经冲了过来。 铭风急得慌了招数,险些被人趁虚而入砍到手臂,幸而东城在不远处,替他解了围。就这么短暂时间里,当看见碧玉陷入险境,摔倒在地,纳兰不管不顾。直奔了过去。彼时他哪里还能全神贯注的应对别人层出不穷的招式? 主仆三人,以迅雷之势移向王碧玉。 也许人的潜能只有在真正有性命之忧或者万分情急之下,才能被疯狂激发。纳兰因受不得碧玉摔倒,武力竟是生生提高了不少。两个侍从见主子不要命的奔向王碧玉,也是拼了命的一路力挽纳兰铭风。 原本激烈的场面,因为王碧玉的加入,纳兰铭风兴起了速战速决的策略。一定要以最快时间离开这里,碧玉不会武功,她待在这里多一秒,就会多增加一分危机。 因为只有几米之遥,几个箭步便赶至,也幸而,纳兰铭风到得及时,若再晚个一秒,碧玉的头就已经喂了黑衣人的刀。 铭风挥刀一挡,手里用尽全身力量提刀,动作使起来连贯通畅,一气呵成,简直快若猎豹。黑衣人没有想到会被如此大的力道弹回,一个站不稳,险些被镇倒。若不是平日里武功高强,此次哪里能躲过? 铭风一手揽抱起碧玉,侍从一前一后开路断路。配合得紧密,直刷刷冲出了人群。远处,黑衣人骑来了几匹马正在路边啃食青草,完全没有受到厮杀的影响,一副悠然自得的惬意,好不随意。 纳兰火速奔上马,把碧玉抱在身前,策马狂奔。黑衣人见行刺的男子准备离开,也赶紧的找马骑上,紧随其后。口里,也发出一声声口哨,企图召唤马儿谁才是主子。 铭风感觉马匹不听使唤,仰声嘶吼,停止脚步。纳兰二话不说,用刀子插入马腹。马儿在受到疼痛惊吓时,哪里还管你主人不主人?完全的不受控制,疯了一般嚎叫奔走。 阿树本来见小姐发生如此变故,已经惊得不知如何反应,在脑袋当机之中,事情已然临了尾声。也赶紧的策马跟上纳兰铭风等人。 虽然阿树是洛县第一霸王府上家丁,可也从未见过这等阵仗啊。谁敢惹王家府,不是找死么?平日里狐假虎威惯了,说什么天不怕地不怕,当真遇上要命之事,脑袋也是不够灵活啊。不能怪他半天没反应,实则是差点被吓尿裤子,说出去,丢死人了。 黑衣人愤怒的看着纳兰铭风扬长而去,虽然大家骑的是同一批次马匹。可一个有万般疼痛作为鞭策,一个只是一般抽打,所谓出发点不同,结局肯定也不同。黑衣人的马匹自是跑不过失了疯的马匹。 眼见距离越拉越远,黑衣人急了,也依葫芦画瓢,学纳兰铭风拿刀插马腹。 岂料,悲剧发生了。 有的人因为没掌握住力道,插穿了马腹,马儿受不住剧烈疼痛,前蹄猛地仰起,角度没有九十,也有八十度。让黑衣人垂直线般被抛下了马。摔得他脸色发黑,皮肤发青。 黑衣人愤怒站起身,拔刀一抽,准备再给让他跌个锥三角倒立并四脚朝天的罪魁祸首马儿一记乱刀来着,怎知马儿嘶嚎着左转右撞,没多一会儿,倒在地里抽搐不停。 有的人,则因为力道不够,使马儿不乐意被人刺杀,咽呜着停止不走了。还有的人,直接把马儿刺倒,鲜血长流,抖了几次,没气儿了。 留在原地没有马匹追逐赶上的人,竟是狠狠地跺跺脚,跑步追了上去。 加上方才战死的同伴以及被留下的人,剩下追着纳兰铭风的歹人,想必对他们已构不成致命威胁。 纳兰骑着马,在马儿精力耗尽之际,打横抱住碧玉纵身跳了下来。 侍从与阿树当然也跟着行动。只不过阿树是撰住水勒缰(马辔)急刹,险些让他跌个人仰马翻。 在纳兰铭风跳下马之后,果然见不远处的马匹嘶裂般长吼一声,倒地不起。侍卫再一次佩服起了世子当机立断,只是,这些仇人是谁?谁要治世子于死地? “这附近哪里有人居?”纳兰问着阿树,彼时他还木有缓过神来。脑袋嗡嗡,不听使唤。刚刚,他是躲过了死神的招呼吗?阿树这才记起要害怕,看来后知后觉的紧。 也足以见得,事出突然,让人手足无措。 阿树指了指西南方向,与王家府刚好背道而驰。西南方有个偏远村落,距离几人最近的便是那里。 “听着,你现在即刻骑马回王家府找人。以最快速度回去,带着人在那里等我们。如果你到了没见我们,就一直等,直到我们出现为止,万不可离开,切记。”纳兰一口气交代完所有,脸色已是冰冷到极致。 他本是准备去往林家府打探些许消息,没想到在半路遇上埋伏。 想要他命的人,是谁? 纳兰铭风方才之所以没有急切脱身,一来是有足够的把握安全撤离,二是想与黑衣人周旋,知道他们的武功路子。若是吴国人,必定是对纳兰氏族恨之入骨,才会对他下杀手。借此机会,铭风也好知道谁是最大的敌人?等日后回了吴国全力铲除,甚至不惜毁掉那整个氏族也要拔除对纳兰氏族威胁的一方。 铭风试探着黑衣人的武功套路,跟吴国的强劲霸道风格不同,狠毒中带着些微力从不均。显然不是吴国人,那么,又会是谁? “纳兰公子,麻烦你照顾好小姐。”阿树知道事态紧急,也不敢多说,翻身上马便向着王家府奔去。 阿树上马离开的同时,纳兰铭风也转身离开。 小心抱着怀里的女人,纳兰铭风不敢让上半身抖动的太过厉害,怕震痛了碧玉。方才在马背上,他已然发现碧玉的手断了。 这个女子,若不是为了救他,又岂会伤成这样?虽然他不需要她救。可是欠下的情,却是再也还不了了。 “碧玉,忍一忍,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再替你看看。”铭风温柔的安慰。绕是王碧玉现在整个脑子昏昏沉沉,也是感觉到了铭风口中的担忧。他,在害怕么? 呵呵,他还是在乎她的,碧玉满足的靠在铭风怀里。 “恩,我没事。”她想给他一份安心,却发现说出的话犹如细丝,小得几乎听不见。 碧玉闭着眼,虽然此刻几人的命危在旦夕,但她就是一点也不感到害怕,甚至是觉得安全的。碧玉知道,有纳兰铭风在的地方,即使再危险,对她而言,也不过是一个环境而已。她,一点也不害怕。 沿着纳兰铭风走去的方向一看,赫,既不是阿树所说的西南小村落,也不是王家府,竟向着敌人前去。莫非他想自投罗网不成?(未完待续) ------------ 321 回应 铭风向着黑衣人方向而去,不代表是同一直线,人家走的只是北方。一个正北,一个西北而已。恩恩,都有带着北字,所以说同一方向也木有错。 一路上,几人都在全力奔跑。他们不敢停,也不敢速度稍慢,虽然纳兰铭风和两个侍从能够躲过黑衣人追杀,可王碧玉不行。她手无缚鸡之力,若落在黑衣人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下场,所以铭风半丝不敢松懈。 有碧玉在一旁,铭风势必会分心保护她。在如此众多武功高强的黑衣人面前,至少还要分一个侍从,也就是两个人才能护住一个弱女子的安全。如此等于只有一人全力撕杀敌人,那一比几十的比例,纳兰没有必胜的把握。 若没有碧玉,几人或许会胜,但只能说是惨胜。对纳兰铭风而言,如此惨烈的胜法,他不会去选择。本来作好打探了敌方武功路数,几人就撤退,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王碧玉来,着实乱了他的计划。 纳兰可以保证自己等人在不受任何伤害的情况下脱离陷阱,但无法保证能毫不受损的赢一场,如今加上王碧玉这个变数,胜算更是几近全无。为今之计,除了跑又能干什么? 当然,他不是嫌碧玉是累赘,反而因为碧玉,心里似被春日的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让铭风冰冷的心有了些变化。他没有想到,碧玉会为了他连生死都不顾。这样的奇女子。怎不叫他铭记? 所以他不能再让碧玉有任何危险,他要确保她安安全全的回到王家府。 纳兰没有让侍从在前方开路,怕侍从不注意留下蛛丝马迹让敌人追踪。他很小心的不破坏道路两旁的任何摆设,若遇到树枝横路拦截,铭风抱着碧玉仰身而过,若遇到荆棘,以自己宽厚的身躯完全替碧玉遮挡开来。 碧玉在纳兰铭风怀里,只知道他跑的急迫,甚至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喘息。彼时紧张危险的气氛,碧玉的神经也是最大限度玄绷着。 不知跑了多久。几人终于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歇下,是一个不起眼的洞口,若不是纳兰眼尖定无法发现。 东城在洞口设了些陷阱与障眼法,另一个侍从,也在外面去做部署,让几人的脚步看似并非终止于此。纳兰铭风则把碧玉小心的放在一块硕大的石头上。 “铭风,我们安全了吗?”碧玉不确定的问着。 纳兰点点头。呼吸开始急促不匀。想来刚才是把他给累坏了,抱着个女人跑那么久,不累就忒稀奇了。 落得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说话,喘气儿都来不及,哪儿来的空余说话? 碧玉见铭风点头,旋紧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些。这人不松懈还好,一旦转移注意的支撑点不在。那么原本的感觉就肆无忌惮的侵入。 痛!直灌入碧玉脑海。让她惊叫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可能引来敌人,碧玉赶紧用未有受伤的左手捂住嘴。可是痛的她确实难忍之极,于是睁了个眼泪汪汪的眼睛望着纳兰铭风。 想大声哭却不敢,呜呜呜,真的好痛。这时,碧玉才记起自己的手,断了。 铭风见碧玉这番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了让他心疼。 心疼?曾几何时。他心疼过任何人?自己的心,不是向来麻痹的只剩下淡然吗?此刻又是怎么了?竟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我看看?”铭风蹲着身子,“有点痛,忍一忍。”说完开始检查碧玉的伤势。 糟糕,手断了,再仔细摸了摸受伤的关节,幸好,不是粉碎性的断裂,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吧。 当纳兰铭风抬头看碧玉的时候,正见她奋力咬住自己的手,象跟自己有仇一般,咬得丝毫不留情。一股难受之意霎时窜入铭风意识,不假思索说了一句让王碧玉决定一辈子爱他的话,只听他道: “咬我吧。”铭风本来还在惊奇碧玉特别能忍痛,没想到抬头见她咬住自己未受伤的手臂。若再让她咬下去,怕会被咬出一块肉来,纳兰铭风如何舍得? 这点皮肉之伤,还是让他来受吧,如果她能感觉好些。 碧玉见着纳兰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咬了下去。一入口便有股血腥味进入碧玉感官,她狠狠的咬着,只有这样她的痛才能减轻些许。 就这般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碧玉痛的失去理智后又惊醒过来时,发现纳兰铭风的手已被她咬得鲜血长流。碧玉猛然松口,愧疚又自责的看着铭风。 “我不痛。”说着,又换了支手放在碧玉面前。 碧玉摇摇头,泪水直流。 她很痛没有错,可也不愿意让铭风承受这样的痛。 “傻丫头,我没事。”铭风伸手摸了摸碧玉的头,语气里竟然有股沙哑。 看着碧玉如此坚强,纳兰铭风的心,被触动了。 尽管两人现在都狼狈不堪,但此时,他们却是彼此眼中最美的。 于碧玉而言,这样的纳兰铭风,让她永远也放不下了。她知道,她这一生,只可能爱纳兰铭风,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谁会为了不让她痛,而甘愿把手伸出来给她咬?除了纳兰铭风,别无他人。 之纳兰铭风而言,王碧玉不顾性命冲入陷阱救他,已让他感动万分。没有人不恐惧死亡,可碧玉为了他不怕死,这样的女子若还不能打动他,岂不是真的没心没肺了么? 纳兰是冷漠没有错,可不代表他的心已死去。恰恰相反,纳兰铭风生在帝王家,本身所承受的压力就非同常人。这样的高压环境,练就了他冷漠淡然的性格,一层一层,足以有城墙那么高的防卫,让人无法轻易去除。 可这样的心一旦去除防备,那就是再也无法改变的深情,堪入生命,直至骨髓。 碧玉,正是一点一点打消了纳兰的防备,达到了任何人也没有去过的地方,他心里最深,最真的那个自己。 “铭风,对不起。”碧玉无声的流着眼泪,此时竟不那么痛了。 虽身体没有了刚才彻骨寒痛,但是她的心,却比身体更痛,痛的她如海水翻滚,汹涌不止。 “都说了我没事,不许哭。”纳兰伸手轻轻失去碧玉的泪,磨砂着小脸。 不知为何,纳兰有种想把碧玉搂进怀里的冲动,当然,他想是这么想了,也即刻做了。 碧玉靠在铭风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若不是手上不时传来剧痛,她会觉得自己此刻是最幸福的。她爱的人爱她,难道不是最幸福的事吗? 哦对了,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碧玉决定要表白。 “铭风,你是喜欢我的,对吗?”她爱的人啊,她可以连命都不要而爱着的人呐,也爱着她吧? “恩,我喜欢你。”纳兰铭风没有经过思考说了这句。 他其实不应该说的,说了,也只是徒增碧玉的苦恼。可是不知为何说了之后,心里好像轻松了很多,心情竟豁然明朗。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碧玉对他是一个特别的存在,此时却不得不正式面对。王碧玉,其实早已经在他心里调皮的强行留下了痕迹,只是他一直压抑,不让它困扰。 如今,铭风再也不能漠视碧玉的存在,他喜欢碧玉,喜欢她开心的性子,喜欢她快乐无忧的性子,喜欢她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样子。那样的碧玉,让他看了着迷。 铭风也不管说了这句话之后,对两人会有什么影响,他只依从自己,回应碧玉的付出。 “嘻嘻,我就知道你喜欢我。可是你以前为什么都对我不理不睬?铭风你知道吗,我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以为自己在梦境中,碧玉整个身子往铭风怀里挪了挪。真实的感觉到两人紧紧相偎,才又吸了吸鼻子,觉得委屈。 “碧玉。”纳兰抱住碧玉的手,也加了些力道。 他想说他无法回应他,即使他喜欢她,爱她,也是无法回应。可是,纳兰铭风终究没有说出口。 他不想在如此时刻深深伤害她。 “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喜欢?”铭风用下颚厮磨着碧玉的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我不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在我看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铭风,我想通了,即使你已经娶妻,我也愿意嫁给你做小妾。铭风,我好爱你。”似乎说着情话,碧玉受伤的地方才没那么痛,心里不自觉扬起一股股暖意,好甜蜜。 是的,一个女人,不在意自己爱上的人什么身份,甚至不惜委曲求全,低三下四,也愿意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只要那个男人值得她不顾一切。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般,可以绝情的彻底,也可以千般温柔的融化一个心如钢铁的男人,只看那个男人,值不值得? 或许王碧玉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狠起来多少男人也望尘莫及,温柔起来似水涟漪,波动得人神魂颠倒。 “碧玉……”铭风无奈,心里千般滋味翻滚。 他,真的没有办法回应她啊,怎么办? 这个女子,他今生唯一爱的女子,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 322 雪儿出现 纳兰铭风被人阻杀,邢炎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他费尽心思找到雪儿时,雪儿正被人追杀。邢炎一马当先冲了上去,以自己战无敌手的武力解决了来人。 顺手擒住一人拷问方知是张晓波,可是不对,距赵公子猜测的大有出路。莫非他在说谎?邢炎再三打量对他苦苦哀求饶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子,不像说谎。还是赵公子猜错了? 正当邢炎斜着眼,询问雪儿时,地上跪着抽泣、求他的男子猛然抬头,向邢炎身上狠狠划上一刀。 雪儿在一旁急得大叫小心,可是已经晚了,刀子深深的刺进邢炎体内。邢炎反应迅速给了男子最致命一击,男子倒地没了呼吸。 雪儿上前抓着邢炎,神色焦急。本来她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都怪她不听公子的话,否则又怎会落入险境? 邢炎安慰着没事,刀子并没有默入体内多长,刚要不是斜视雪儿,他也不至于一时大意让人有机可乘。不过话说回来,是他太轻敌了,没想到男子还会反击。 雪儿扶着邢炎往药馆前去,邢炎其实并无大碍,可以自己行走,但雪儿不放心,非得扶着他才甘休,邢炎也只得随了雪儿。 “雪儿,这段时间,你可有受什么委屈?” “谢公子记挂,雪儿没事。”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像想起什么似的。邢炎又道:“是谁绑架你?” “雪,雪儿也不清楚。”雪儿闪烁其词,没能逃过邢炎的耳朵。 当邢炎听闻赵公子说雪儿有可能不是张晓波绑架时,不免心生疑惑。不是张晓波还能有谁跟一个丫鬟有仇?如今见雪儿完好无损,看来赵公子猜测没有错。 两人来到药馆,邢炎上好了药已然没有大碍。 邢炎想起还有东西要给雪儿,两人于是回了旭宇轩,邢炎拿着从张晓波那里得来的雪儿的卖身契约交给她,她以后就是自由身了。 雪儿拿着契约,两眼含泪的看着邢炎。也不知她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变得更脆弱?完全没有了当初的坚强。 雪儿跪在邢炎面前。让邢炎慌了思绪。 “你这是为何?” “公子的大恩大德,雪儿一定铭记。” “起来吧,只是小事而已。”邢炎也不知为何觉得雪儿与别的女子不同,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声音在脑海响起。 邢炎问着雪儿以后有什么打算? 雪儿一片茫然,公子说会给她安排生活,可是雪儿已经失去了小姐,也不知天下之大。何处才是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她不愿意待在公子身边,不愿意待在洛县,那会让她无时无刻不想起小姐。如今已是个自由身,却又觉得无处可去。 邢炎其实很想说如果没地方去,可以跟在他身边,可自己刚刚把契约给她,那不是摆明了让雪儿跟着他吗?他不愿意拿恩惠去扣住一个人。更不愿意勉强她。她的自由。她自己选择。 似乎去哪儿是一个无解的话题,邢炎不自觉转移了话。没说两句便出了房间,让雪儿多休息。 雪儿看着熟悉又陌生的房间。为何邢公子不问她去了哪里?莫非他已经猜到了? 可能吗? 午时赵天宇来到旭宇轩,一见雪儿并非好奇,只是说了一句话: “听说司马大公子因欠下醉乡坊巨资,现如今司马府已被醉乡坊全盘接管,所幸司马家抵款刚好够欠款,不需要把人卖了抵债。” 呵呵。这司马梵谷做事可真够绝!!! 让司马家瞬间跌入谷底,一无所有。这样的报复手段,他是对所有人极度失望吧? 不得不说司马梵谷是赵天宇所见之中最狠辣的男子,让一切重新洗牌,重新开始。既然别人对他无情,那么也别怪他无义。本来他是打算避一避大哥,没想到大哥对他赶尽杀绝,这份亲情,大哥不愿意顾及,那么他也不要。 鱼死网破,谁也做的出来。 只苦了司马老爷,被儿子拜完整个家产,心里那个郁结不知多久才能平缓?从此,司马大公子被逐出司马府,成了流浪人,这也许是司马大公子最大的报应吧?连老子都决心不要他这个儿子,还有什么比这更残忍? 司马老爷气得当场吐了好大一口血,差点活活被气死,幸好儿子司马梵谷在一旁守着,宣称一定会还父亲另一个司马府。司马老爷才欣慰的好了些。 如今家业被大儿子输光,何时才能再达到司马府的风光?虽然梵谷能力卓越,可也不是万能啊,何况梵谷脚已经被打断了?唉!不过儿子能安慰他,司马老爷心里委实不那么难受。 “怎么会?”雪儿听了赵天宇的话,震惊的不敢相信? 公子他…… “雪儿,你是被司马梵谷抓去的吧?”因为雪儿不可置信的反应,赵天宇终于肯定了这点。 刚刚他的话就是说给雪儿听的,若雪儿这段时间跟司马梵谷在一起,那么她必定听了这个消息会表现得惊讶。无疑,雪儿该认为司马梵谷绝顶聪明,断不会让司马府陷入绝境。她只知道司马梵谷能力超强,却不知他的具体计谋。 “赵公子,你,你怎么知道?” “司马梵谷,也只是装病,并没有被打残吧?” 天宇一连问了两个问题,虽是疑问的句子,却是肯定的口吻。让雪儿不知该作何解答? 雪儿在天宇的注视下,竟然不敢说谎,点点头承认。 雪儿这段时间确实不是被张晓波所抓,而是被司马梵谷请到了司马府。 司马梵谷的意思是嫁祸给张晓波,让赵天宇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张晓波身上。若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么张晓波必定倒霉,若他们同伙,雪儿在赵天宇手上岂不是入狼虎口? 他要报仇,张家首当其冲。 “公子要为小姐报仇,怕你们与张晓波是同谋,所以便叫人把我劫走。”说到这里,雪儿似乎觉得对不起几人。 其实她一直知道邢炎在找她,可是公子不要她出去,否则一切计谋功亏一篑,她只好待在司马府。现下要不是为了拿证据给官老爷,雪儿至今仍在司马府。 小姐的仇,她无论如何要亲自报。也因为如此,才被张晓波的人瞧见并追杀,本来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最后邢炎出现并救了她一命,而且还把契约给她。 “后来公子知道误会了你们,我代公子说声对不起。”雪儿低着头,心想赵公子真是太聪明了,竟然猜到公子的一切行动。 “无妨,不过我还是比较好奇,你所知道的关于张晓波的秘密?” 雪儿轻声说了原因,只见赵天宇听了眉头深蹙,看样子不是件好事,兴许有点棘手。 这方,纳兰铭风正左右为难。 该不该告诉碧玉他的真实身份?还要隐瞒她吗?纳兰在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最后选择和盘托出。两人的命运就待时间去做结论吧,不过眼下却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碧玉,你知道吴国王储纳兰世家吧?” “恩,知道,吴国当朝天汗复姓纳兰。”回答了这句话,碧玉不仅有股不好的预感。莫非铭风是纳兰氏族的人? 碧玉从来不敢让自己往那方面想,难道,真的是么? 铭风点点头,继续道: “是的,我是汗父的长子,自小便作为纳兰氏族王储栽培。我拥有别人羡慕的权利、得天独厚的家世,可是我的婚姻,不能随意决定。”说到这里纳兰停顿了,他不知道接下去该如何说? 他喜欢碧玉,却不能娶他,说出去是多么讽刺的事?碧玉甚至不要求当正室,只是想做个小妾留在他身边。这样的要求,纳兰铭风都满足不了! “铭风……”碧玉被纳兰铭风的话完全惊呆了,铭风是吴国世子?未来的王储或者天汗?天,她爱上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大来头? 碧玉不了解吴国的政治,是否吴国世子不能随便娶妻?那她的爱情,该怎么办? 她不想放手,不想在铭风说喜欢她的时候放手。 正这时,东城拿了两块木板过来。 铭风接过,撕了衣饰替碧玉固体了右手,不让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碧玉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说话。为何在她决定一生一世爱铭风的时候,铭风却说他是吴国世子?这么高贵的身份,她是配不上的吧?第一次,碧玉觉得自己渺小,不够配上她爱的人。 难怪铭风那么耀眼,难怪…… 她其实应该早清楚铭风不是一般人,只是心里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两人相对无言,歇息得差不多够了,铭风抱起碧玉,向村落走去。那里,豹子王在等着她。 碧玉在铭风怀里,用未受伤的手紧紧环着铭风腰间,怕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了。 感觉到碧玉的心情,铭风也是不甚美丽。 幸好那些黑衣人没有追上他们,几人算是暂时安全了。 没走多久,几人到了村落,彼时王豹还没有到。铭风找了家农舍,进屋把碧玉放下,等着豹子王来接人。 阿婆见几人甚是狼狈,热了水端进来,铭风替碧玉梳洗着脸、手。方才你侬我侬的情形不知为何变得沉默? “少爷,王豹来了。”东城远远的看见豹子王摔了一众人向这边赶来。 “恩。”铭风点点头,碧玉总算安全了,心中的大石也不免落下。王豹来了,他也可以安心离开。(未完待续) ------------ 323 扯蛋 “碧玉,忘了我吧,你会找到对你更好的。” 囧,多么狗血的开场白啊…… 铭风来到碧玉身前,说了句狠话。听着无情,让碧玉泪如雨下。 铭风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开。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碧玉抓着他的衣袖,不愿意放开。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哭。 她知道自己很丢脸,哭的梨花带泪没有半点气节,可她不愿意放手。碧玉知道,一旦放手也许就会永远失去。她以后再也见不到纳兰铭风了,有了这个意识让碧玉无论如何放不开。 她不要失去铭风,不要! “碧玉,我不想委屈你。忘了我,重新开始你的新生活,好吗?”铭风现在有点后悔刚才脑袋一热承认喜欢她。若他依旧保持沉默,碧玉也不会如此难过。 “不!铭风,我爱你,我会一直等你,永远永远,一直等你。”她不知道什么是海枯石烂,沧海桑田,只想这辈子,非纳兰铭风不爱,非纳兰铭风不嫁。如果他不喜欢她,她断然不会执着。可是他说了喜欢,既然喜欢,她就放不了手。 碧玉不明白,明明相爱的两人为何不能在一起?在她单纯的思绪里,无法理解纳兰铭风的拒绝。若他不爱她,碧玉也能接受。可是他爱呀,为什么不能? 彼时的王碧玉,没有想过如果跟纳兰铭风在一起会不会面对自己一向不喜欢的生活方式——入宫为妃。只知道害怕失去纳兰铭风。她有强烈的感觉,只要自己的手一放,纳兰铭风就会从她的世界永远消失。 这种感觉让碧玉无措,甚至恐惧! 原来,爱一个人情至深处便没有了自我…… 她宁愿放弃自己所有的坚持,只为跟纳兰铭风在一起,她愿意不顾性命,只为与纳兰铭风生死相依。 不得不说王碧玉的话让纳兰铭风心头一颤,这个死心眼的丫头。怎么就不听他的话呢? 似乎终于妥协,纳兰铭风取下随身玉佩交给碧玉。 “碧玉。若你无悔,待我处理好了吴国的事便来迎娶你。可是这个时间我没有办法保证,或者三五年,或者更久。你,愿意吗?” 若他能当上吴国天汗,或者巩固了自己的势力,才有足够的能力迎娶她。否则汗父不会同意他娶碧玉为妻。吴国的国情也不允许他娶别国女子…… 王碧玉一个劲儿的点头,她要的就是铭风的一个承诺。有了这句承诺,不管让她等多久,她都无怨无悔去等。 “若你遇见了心仪的男子,别再等我,我会祝福你。”他不能让碧玉遥遥无期的等下去,那不是害了碧玉吗?尽管心里同样难受。但纳兰铭风习惯了一切苦自己一个人扛。不让别人担心。 碧玉摇头,“铭风,我会等你,等你来娶我,直到再也没有力气等。铭风,你答应了我要来,不可以反悔。”是的,她会一直等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原本碧玉被司马梵谷伤害之后就对感情已经有丝失望了,邂逅纳兰铭风才让她对爱情又产生了涟漪。她的感情,再没有余力给其他任何人,只此纳兰铭风一人。所以她会等下去,等待她爱情的终结。 “恩。”铭风握着碧玉的手,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只有更努力的去掌握权势才不会辜负碧玉。这一次,为了他自己,为了碧玉,他也得当上吴国天汗。 似乎权势,不再让铭风排斥。 碧玉乖巧的放开纳兰铭风的手,低着头让他离开。她不想成为他的包袱,不想成为他的牵挂。 铭风起身,走的甚是决然。不是有意回避王豹,只是那事关系着整个纳兰氏族让他不得不赶紧去调查。 当王豹进入屋里,看到的就是女儿不停流泪。她的女儿,这段时间把所有以前不曾流过的泪全补上了。唉! 自此,王碧玉如她所预感的,再没有见过纳兰铭风。这一等,就等了个一生一世,天人相隔。 纳兰铭风这一段在吴国发生的短暂爱情,今生第一次动心也无疾而终。此后两人的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彼时,错过了,终身过错。 不知是上天有心折磨两人不让其圆满,还是青春的疼痛,注定无法美好? 总之,这一别,两人都没有想过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回过头来说洛县,蝶变组织因为赵天宇等人四处散发的有关于张府作恶谣言而来到洛县,确实掌握了张府许多证据。于是洛县红红火火热热闹闹的发生了一次蝶变,自此张府从洛县除名。 特别交代一下张晓波,因张老爷并没有正式把张府主事者地位交由张晓波,所以当一切发生时,张晓波推了大哥出去挡罪。而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逃脱了官府缉拿,从此销声匿迹。 天宇看着张府成为朝廷所有,心里没有多么愉快,也没有什么得意。可以说,张府的没落是他一手策划,首先散布谣言吸引蝶变组织来到洛县,再来收集张府罪证。一步一步,让张府身在险境不自知。 他没有时间被动的在洛县等蝶变组织,只能设计引诱他们来,再趁机让人混入蝶变组织,以接触到主谋,如此才能连根拔起。只有彻底解决了蝶变组织,燕三帝才会答应他的要求。 这个条件,天语半点不敢马虎。 如今,凌柔已经成功潜入蝶变组织当中,结束了洛县之举,蝶变组织正往下一站出发。他回来便是要通知邢炎以及应兆天等人。至于纳兰铭风,他说了有事先行离开,天宇只要沿途留下记号,铭风会找到他们。 收拾好了包袱,几人准备出发。恩,反正也不急,似乎蝶变组织的人做事并非急急躁躁。这会儿刚慢悠悠的出了城,因为有凌柔的暗号,天宇也悠闲。跟得紧了反会让人起疑,所幸不如先陪他们游乐一番。 只要最后能找到主谋,他不急于一时。燕三帝给的半年期限,如今才过去不到一个月,有的是时间。 “雪儿,你如今已是个自由身,想去哪儿便可以去哪儿。”邢炎对雪儿说着。虽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对雪儿的担心多余,甚至根本不需要他去担心。但邢炎就是无法对雪儿摆出一副生气的神色。 以前很多次希望雪儿平安,如今人完好无损回来了,莫非他能不乐意?还是希望雪儿真的受什么罪才符合自己担忧的心情?显然是扯蛋嘛!所以邢炎也就开朗的不去计较雪儿被劫走后为何一直不出现? 说到底,雪儿本身也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劫走,能怪雪儿吗?这份憋屈以及心里的不怅然,邢炎在看见雪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人没受罪就好。邢炎乐观的自我安抚着多余的担忧心情。 “公子,我,我……”雪儿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但①38看書网要离去,也只好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被拒绝也没有什么,总比什么也不说,白白看着几人远去强吧? “雪儿没有别的地方去,可以请公子收留雪儿吗?”如果连努力也不去尝试,不去争取,雪儿不是这种性格。虽然她只是一个丫鬟,但雪儿的心性却是难得的坚强,带着些智慧,带着些不羁——那种对命运的反抗。 雪儿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从她敢划破自己脸来逃避不喜欢的命运来看,她所做的行为已经有点出格了。也许,张兰心对雪儿的影响,根深蒂固。也可以从雪儿身上,看出张五小姐的不同一般。只是上天并没有眷顾这个天之娇女,也许雪儿会延续也说不定? 也许,仅仅只是也许。 邢炎想了想,并没有马上回答雪儿。雪儿却以为他不乐意,心里万分失落。 “若公子有不便之处,恕雪儿唐突了。”雪儿体贴的给邢炎台阶下。邢炎已经为了她去张府要了卖身契约,若还为难他是不是显得雪儿太过得寸进尺? 这种让恩人为难的事,雪儿还是知道不应该让人厌。 只是,她确实不愿意留在洛县,洛县有太多关于小姐的记印,每每总让她睹物思人。好像小姐就在身边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是不是离开了这里,她的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她还记得,小姐总向往外面的世界,若有机会,定代她好好欣赏一番。 雪儿现想起小姐的话,觉得小姐好像有预知能力,知道冥冥之中的变数…… 唉,雪儿想是误会邢炎了。邢炎只是担心这一路危机四伏,雪儿是否仍坚持一同? “雪儿,若跟着我有性命之忧,你是否还坚持?若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去其他地方。” “雪儿的命本来就已经属于公子了,承蒙公子看得起,雪儿愿意跟着公子,不管遇到任何事。”她的契约在邢炎手上,等于邢炎已经是她的另一个主人。 “恩,走吧。” 邢炎点点头,允许了雪儿的跟随。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邢炎心情竟出奇的好。 恩,或许是蝶变一事的顺利。 一行人,走了凌柔来了雪儿。接下来的故事又将怎样?(未完待续) ------------ 324 子曦,你怎么看? 进入了北魏境内,欧阳木九脱离大部队,单独一人隐匿在了不知名的地方。美其名说请示北魏皇去考察北魏的国民情况,实则具体干什么任何人也猜不透。北魏皇因为欧阳木九逼人的气势,向来惧怕于他,这会儿当然乐不思蜀的点头直说欧阳卿家为了国事日夜操劳甚感欣慰等等,二话不说允了。 他不允没办法啊,自从他登基以来,自从欧阳木九掌权以来,他就没能耐让欧阳木九屈服过一次。也不是不想,只是欧阳木九太难掌握,北魏皇无计可施,最后只得随了其意。反正他当一个傀儡皇帝也当习惯了,久而久之对权势就失去了兴趣,不如做个逍遥皇帝来得轻松。 至少面子上欧阳木九也得尊称他一声皇帝,在他面前不会太过逾矩,想到一向心高气傲的男子也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头称臣,北魏皇有丝暗喜。哎,北魏皇这样的心思,不知该说他心胸豁达还是胸无大志或者懦弱如妇? 木九悠闲的逛着美丽山河,那属于自己的权势。站在城门上,他可以感觉到世界只在他脚下。那种肆意,那种舒畅,那种满腹抱负终得志的成就感,无一不让欧阳木九快乐。只是,快乐的同时,他想要有人分享。而这份分享,他找到了人――那个小丫头。 她甚至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笑容,只是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颦一笑让欧阳喜欢上了。且在这等只属于他一个人的时光里。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骄傲里,他会想起她,想要她站在身边懂他的快乐。 南宫欣儿,欧阳木九记住了这个名字。 看来他得加快脚步了,在他没有得到北魏皇这个地位之前,什么都只是空想。 饶是如此,木九仍是控制不了自己对欣儿的想念。他该如何让欣儿嫁给他?在欣儿已经被赐给赵国皇子的当口?这个问题,有些棘手啊。得好好琢磨。 或者,直接把人给掳了? 想到这个办法,欧阳木九忍不住唇角上扬溢出一丝丝笑容。 呵呵。霸道是霸道了点,未尝不是一个可取之法。 恩,不过也得周密计划一番才行。 “下官见过丞相大人。”来人看起来二十几岁,与欧阳木九相差无几,一副公子哥儿的悠闲气派。他本想表现得敬畏,无奈一脸笑容可掬的表情出卖了他。男子五官清秀,非常让人着迷。特别是那一张诱人的性感嘴唇。哎,一个男子可以用性感来形容,不知是对他的赞扬还是讽刺?男子管不住愉悦的心情,唇角不自觉流露出笑意。看见多年老友兼兄弟,怎不开怀? 且他这个兄弟啊,典型工作狂一个,可以没日没夜处理大小事务不嫌困!哪儿有人如此好精神?话说年轻气盛的青年也就罢了。可是自他了解欧阳木九这么多年以来。就没见木九累过,消停过。这么好的精神力,是人还不是? “叶子曦,少来。”木九斜视男子一眼,眼中充满了鄙视,径直找了根凳子坐下。 彼时的欧阳木九,哪里还有作为北魏万万人之上的王者锐气?纯粹就是一个看起来不管世事的世家子弟,闲情逸致好不淡雅。这样的欧阳木九。一定不曾被别人看到过。当然,除了某个被唤作叶子曦的男子。 “哎,我的欧阳大人,您老把小的发配边疆,这会儿是准备恩宠小的么?”子曦似乎准备不正经到底。 “好啊,晚上记得洗干净点。”木九应口接道。 两个大男人的这句对话,正好被前来上茶的丫鬟听到。整个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地,欧阳木九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可把叶子曦给弄的脸色发红。要不是因为被调来边陲地带久了,常年打仗、巡视把脸给晒得没有以前那么白净了,叶子曦的脸此刻铁定像个番茄一样红。呼,幸好幸好。 子曦咳嗽一声,继而说着: “九哥,好久没见了,走,校场去较量一番,看你是退步了还是我进步了” “走就走,谁怕谁。” 两个男人,十分没有绅士风度的大小眼。 留下婢女奇怪的腹诽。 叶大人在府里虽有时候挺逗,但多数时候是严谨威仪的。如今见到这个陌生男子,怎么就完全变了个样儿呢?好像不懂世事的毛头小子,也像纨绔的公子哥儿…… 这个男子是谁?长得如此气宇轩昂,英姿飒爽。莫非他们…… 好吧,女子被自己的意识给吓蒙了。他家主子不可能是断袖?恩,确实不会!?虽这番认为,丫鬟也是半点不敢再往下想,怕想多了污染自己纯洁的心灵。 叶子曦和欧阳木九走得也甚是安心,不担心一席言论被传出去。尤其叶子曦对自己府上调教的人简直可以放一百个心。若敢四处嚼耳根,别看子曦一副万事好商量的好好先生样子,狠辣起来可是让别人不知道悔字怎么写。一来已经写不出,二来晕了过去,自然便无知了。 两人来到校场,比试了赛马,射箭,格斗。三比二,叶子曦输于欧阳木九。他仅仅只是胜了射箭……连格斗都没能赢过欧阳木九!叶子曦像泄了气儿的皮球,焉塔塔的。 心里那个不是滋味啊,想他堂堂大将军,居然会输给一个文弱书生?好吧,他不用活了!!!说出去直接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此时两人刚格斗完毕,仰天趟在战斗场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四下并无一人,木九与子曦也就毫无顾忌、毫无形象的瘫倒一旁。 “九哥,你说你一个朝中大臣,怎么武力这番吓人,连我这个将军都胜不过你。”子曦对于成败一事特别在意,他以为这些年来努力增进体能已经赶超欧阳木九了,没想到仍是差上一截,恩,只是一小截而已!!! 哎,就这一小截,也让叶子曦几年的努力白费了啊。怎不叫他气恼? “所以你还得努力。”木九鼓舞着好友。 “切,谁要跟你这个天才比拼?算了,输你就输你,我认命。”叶子曦很没有英雄气节承认不如。 他不需要比欧阳木九强,谁让欧阳木九是他九哥?叶子曦此生除了欧阳木九之外从未有佩服过任何人,可以见得木九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啦,作为小弟,只要负责紧紧跟随着九哥,不要被九哥远远的抛在脑后即可。 这是叶子曦唯一的信念,谁让九哥强得好像不是人,是神!!!他怎么可能超过神?所以子曦很有自知之名的决定卯足了劲追随欧阳木九的步子就行。 呵呵,木九笑了笑,不置可否。表弟向来有些慵懒,不鞭策根本不知道努力,为了更好的发挥叶子曦的潜能,欧阳木九只得一次又一次让他知道什么是差距!!! “子曦,你手里的兵权有多少?”续完旧,木九开始叙说着他此来的目的。 “五万精锐部队,还有两支我正在游说。”五万部队相比百万军士,对于一个国家来说无疑只是一点鸡毛凤尾,成不了什么大事。但叶子曦所说的精锐可不一般,至少能以一敌十。 如此算下来,也是一份强有力的战斗军。不过离完全的把握还差上那么几分。 在没有八分胜算以上之前,欧阳木九不会随意行动。他的行动向来求稳求胜,不急于一时。可是大燕一行,却让他有些改变主意了。 当然,胜算还是越大越好,但他会在影响胜算的因素上多做功夫,不似以前那般抱着享受以及期待的心情,更多的,木九现在是迫不及待。是的,迫不及待想把欣儿掳到北魏国。 “恩,越快越好,我准备最近这段时间让朝廷洗牌。”意思是,欧阳木九在对皇位虎视眈眈了几年之际,终于要付之行动了。 他要自立为皇,隆重加冕。 “呵呵,太好了,我终于可以验收我的成果了。”子曦禁不住的兴奋,脸上燃气熊熊斗志。可是,等等,先不要高兴得太早。 “九哥,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儿呢?平时的你可不是这番心急。”叶子曦并没有被高兴淹没了理智,很快反应过来欧阳木九的不正常行径。 九哥似乎有些着急了,不像他的作风啊? “知我者叶子曦是也!”木九赞同的表扬。“我喜欢上了大燕国一个女子,事情有点棘手,所以想早点解决了这边的事。” “九哥,能说说这个女子吗?我对她十分好奇。”能让九哥改变处事风格的女子,是何等巾帼?何等绝色?何等…… 叶子曦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幻想能迷住九哥的人了,因为那太难了!能让神一般的人物爱上,除了神,子曦再想不出其他人。 “以后你见了便知。”木九很欠扁的开始卖关子,让叶子曦对未来九嫂更是好奇不已。 “子曦,若玄玄统一,你怎么看?” 欧阳木九声音飘渺,明明他就在叶子曦身旁,却让子曦觉得这个声音是由几千里以外传来,有些不真实,有些捉摸不定。更甚者,有点像鬼魅般飘忽涣散,听不出哪里发音。足以见得,欧阳木九在说这话时,心却在多遥远以外的地方?(未完待续) ------------ 325 另眼相看 天宇等人随着凌柔留下的暗号一路向北,目的地不明。话说几人所到之处无不见些奇奇怪怪、闻所未闻之事。什么张三家欠了李四家几两银子,张三有钱不还,李四求助无门。官老爷嫌案子太小不予理会,原因是没啥油水可捞。要知道状纸费以及升堂费可是官府求生的主要来源之一啊,一般会抽取金额的百分之十到二十不等作为手续费。 这几两银子的官司,县老爷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吩咐人胡乱审一通,最后李四也没明白县大人的意思。想再问问吧,明文规定了,若对初审有异议想重审则必须要交由上级部门审核通过之后方可。这上级部门搞不好会压个十年半载,如此一来有屁的用啊!!李四只得自认倒霉,活该没认清张三的本性。 李四抱着闺女蹲在门口,神色黯然的抽泣着。古语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李四现正恼火的要命,然又无计可施,否则怎会难耐的吞下这硕大不公? 哎,那是他答应送闺女去针绣院学技术,好不容易赞起来的银子,盼望着女儿学了一技之长再到大户人家去做工来改善一家贫穷的经济情况。倒霉遇上了张三这个王八羔子,借钱的时候再三保证一年到期归还,连祖宗都拿出来发毒誓了,一阵好语之下,李四才心软答应。无奈钱出去了就跟肉包子打狗。只去不回。 更可恨的是张三因为做了些小本买卖,赚了点银子,却愣是不还钱!想起这个杀千刀的李四就有火没处发,谁让他没权没势也没钱,受了不公只好噎着!可是一想起自家闺女的命运,唉,老泪纵横啊。 女儿已经十三岁,再拖个两年就可以嫁人了,彼时到了婚嫁年龄的丫头针绣院是不收的。因为在针绣院学技术怎么也得个三五年,如此算下来。没有哪个大富人家会愿意要一个二十岁的老姑娘。 李四看了看女儿,再次叹口气,撇着一脸面如死灰。若不是妻子死得早,他也不会如此辛苦独自带着女儿,若不是想着自己万一出什么事女儿就无依无靠,李四真想拿刀砍了张三。这么一个忘恩负义,薄情寡义的人活着让人咬牙切齿。 雪儿看着门口犹如世界末日灰丧的两父女停止了脚步。她上前讯问了李四所谓何事。李四据理告知。雪儿听完后愤愤不平,唉,世界压抑的总是那么让人喘不过气。 从怀里掏出来司马梵谷给的银子,雪儿拿了五两给他,鼓励着小女孩万不可辜负父亲的一片心意。 李四看着手里的银子久久没法回过神,直到雪儿已走远才惊觉遇到了贵人。连忙拉着女儿向雪儿等人的方向跪下,简直是娘娘再世。救人于水深火热中啊。 女儿有希望了。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李四无比感激。 “雪儿,为何你不帮人帮到底?他明明需要八两银子,你却只给他五两?”这个问题,让邢炎深思。 “公子,雪儿希望他懂得努力,就比李四而言,八两银子或许是他需要勤勤恳恳努力两年才能得到的回报,然两年的努力依旧改变不了小女孩的命运。那么张三定会选择放弃。可若我给了五两,他只差三两。三两并不算多,若李四是一个聪明人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凑足这三两。最终他仍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完成他该履行的使命,也可以说无形之中是对李四心智的锻炼,让他不要养成好逸恶劳的恶习。雪儿一直相信,就算这个世界再怎么混浊,人间自有真情。总有一天,雪儿会看到一个可爱的世界。”雪儿说了这么多,只望李四懂得。若不懂,也不可负了她的一片好心。 雪儿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她可以狠心下来抱负张家就绝非感情用事之人,但她看见李四和小女孩蹲在门口一副无奈的神情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李四不是好吃懒做之人,不是偷奸耍滑之人,他只是在通过努力之后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以及对这个世界无尽的感到无奈。 这种无奈让人心酸,特别让雪儿产生共鸣。 所以雪儿才会义不容辞帮助李四一把。若李四能渡过这一关,那么他的人生会不同,小女孩的人生也将改变。再说雪儿现在跟在邢炎身边也不需要花什么银子,若实在要花,大不了以后拮据一点。 “雪儿,你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赞美的话,邢炎从不吝啬给予,特别雪儿做得非常值得他欣赏。 雪儿说的没错,人在面临不可能的任务时会习惯性选择退缩,但若有希望人们便不会放弃,潜移默化中会自然形成一个人拼搏的良好性格。不知这个道理是谁告诉她的?天宇十分好奇。他还记得,雪儿跟李四说了句:接受我的帮助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世界需要温暖才得以美丽。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天宇和邢炎。 骤然发现,雪儿与白先生本质上有些类似。 难怪,天宇第一眼见雪儿就觉得她与众不同。那是一种散发着智慧光芒的气韵。 雪儿被邢炎直白的夸奖搞得有些不好意思,这只是她的个人看法而已。 再比如,雪儿看见一群人打架滋事,会停下来眉头紧蹙。这时邢炎会很纵容的允许雪儿上前过问,反正不急,耽搁点时间无妨。 几人靠了过去,见一个高大的男子凶神恶煞说着你到底搬还是不搬?不搬好像活要把人给当场处决了似的。 另一个男子不屈服于恶势力,吓得瑟瑟发抖也直说不搬。 经旁边的群众了解,万家准备开发这一地带为作坊以做生意。瘦个儿男子不同意搬迁,于是便出现了这一幕。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子打。”男子下着命令,又几个人上前准备大展拳脚。 “且慢。”雪儿在得到邢炎同意时出言制止。 高大男子在听到有人阻止时心里不是滋味,敢当众不给他面子?想他王大林作为地霸,可从未有人敢公然与他唱反调。而且还是个女人! 王大林转身,雪儿美丽的轮廓映入眼帘。可惜姣好的容颜被一道疤给毁了,不然看她有几分姿色的情面上还可以勉强拉回去做个小妾,呸呸呸,丑八怪一个也敢阻他? “姑娘,有些事该不该管都不应该管,你爹没教过你吗?”似乎为了印证自己话中意思,王大林有意无意扫了眼在场旁观的群众。意思很明显,这么多人都没有对他表示不满(其实是不敢),你丫一个女人凭什么插手?嫌活的不耐烦了? “这位公子,我爹只教我不可以以多欺少,否则胜之不武。” 胜之不武?这女人说的什么话?他不是正人君子,不需要那一套套虚名。他就是卑鄙,就是恶霸,就是无赖,怎么了?男子甚以为荣的想着。 “呵,我就是跟他单挑他也不可能胜我。”王大林轻蔑一笑,极度鄙视的看着被他吓傻的瘦个儿。 “论体力他绝无胜算,可是我却认为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为何你们可以不顾别人意愿强取豪夺?你们想要这片地就不择手段拿到手,别人不乐意就要打打杀杀,这是大燕国的法制么?” 刚刚从群众口中得知,万家准备要这块地,于是派了手下给村民极少数银子,根本不够别人修建新家,绝大多数人一口否决。然而万家却派人来恐吓、威逼,若不搬就等着见阎王。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村民们只能含恨同意。眼前的瘦个子男人是个例外,所以他才被人毒打。 “法制?呵呵,笑话,大爷我就是法制。”男子此时不仅不屑还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雪儿。莫非她疯了不成,这年生哪儿来的法制?早给狼吃了! 呸,一个女人强出头,真是活腻了。 “莫非谁的拳头大谁就是法制?”邢炎冷冷道。 万家的行径让邢炎感到诧异,虽然不要求等价交换,但也不能让别人连家都没有。你要建作坊,至少得给村民把新家解决,若不能解决也不应该只给个几两,打发要饭么?万家让别人怎么生存?这显然黑心肝的人了。 “废话少说。”王大林一个动作,所有的人都向着邢炎攻击。彼时人群齐刷刷往后倒退几米,怕殃及自己。 邢炎做了个手势让手下不要插入,他要活动活动胫骨,教训这一群目无王法的东西。这些人让他在赵天宇面前丢尽了大燕国的脸面,真真是气煞他也,不教训教训简直泄不了气。若让赵三皇子觉得燕国人都是些恶霸混棍那可是大大折了燕国的荣誉,邢炎万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不一会儿时间,邢炎帅气的解决了所有人,不多,就十多二十个。见着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恶棍夹着尾巴跑得溜快,人群里掌声一片。 人们你一舍我一言的求着邢炎帮忙。 怪了,方才怎不见他们如此踊跃?一双双眼睛只事不关己的看着瘦个子挨打,邢炎心里腹诽着。 瘦个男子这时也来到邢炎身侧,刚刚刑炎一展身手简直让男子看呆了,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多谢公子相救,在下侯文。” 邢炎颔首,没有多说话,不过他在看向侯文时态度明显没有那么冷,这个男人敢做敢当邢炎也是欣慰的。至少不是所有燕国人都让人想要抽死了事。 打完招呼邢炎转身准备离去,不料侯文追了上来请求邢炎帮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26 天乱 侯文见邢炎如此厉害,想要邢炎帮忙对付万家,邢炎摇摇头表示不愿意。实则不是他不想帮,是百姓没有让他帮的理由。就算邢炎帮了这次又如何,下次呢?他不可能无止尽的帮到底。 刚刚他们全部旁观的态度让邢炎火大,非常火大!若众人齐心协力,联合一起抵抗万家的蛮横,结果又岂会如此?说到底不过是他们自己害自己陷入险境罢了,既然攸关自身利益他们都不着急,甚至乐见其成,那么他为何要帮? 邢炎一语惊醒梦中人,侯文拍了自己一掌,表示受教。可,召集全村人又如何是件易事?他不过一个穷书生,读了两年书,识得一些字而已。让他舞动所有人,似乎能力不足,他该要怎么办? 雪儿见侯文有心无力,甚是无措,不忍见其失落,小心翼翼的询问着邢炎能不能留下?刚刚侯文誓死反抗暴政的行为让雪儿动了恻隐之心,想着公子若能指示条明路也好比他像无头苍蝇被撞死强。 邢炎因雪儿的求情颔首同意,不过他让侯文马上聚集村民,也只给侯文一个小时时间。 侯文的心情豁然开朗,领了指示满大街的挨家挨户喊,说关于万家赔款有望提高等云云,不一会儿时间,邢炎等人处就围观了许多人。当侯文跑完一圈返回来时,被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拥堵在外,差点没能进去。 赫,邢公子的话果然有效,说涨银子全数人都出来了。好比冬眠的动物外出觅食一般让人觉得新奇。刚刚怎不见这么多人?看来做事是讲究方式方法的,一味硬着来不仅解决不了事情的本质,反而会让事越来越糟糕。侯文记住了邢炎给他上的深深一课。 就着越来越多的人群,邢炎开始他的理论。分析了眼下的情况。村子总共一百多户人家,几百人口,若团结一心反对万家。万家拿他们没办法,到时谈条件涨银两便有了筹码。万家再怎么厉害,总不能屠了几百人吧? 虽百姓的命并不值钱,但动静太大了仍是会惹来众议。正如一根筷子轻弯折,百根筷子坚如石是一样的道理,局时无法交差官府也是会拿万家开刀,所以这层顾虑可以减少。但怕就怕在窝里反。万家笼络人心,造成村民自相残杀的局面,或者从中作梗,用利益引诱少数人暗中作祟。若众人不能齐心,被人挑拨或诱惑。最终的结果仍是输。 跟万家谈判万不能太过,否则惹急了万家对任何人没有好处。借着这次机会让众人的利益得到一些补偿,不至于像万家那般噬人肉骨,不给人一点后路应是可以办到的。 邢炎分析了局势,让所有人知道其中的招数,以免到时应对起来素手无策。也建议他们挑选几人做代表与万家交谈,做代表的人必须刚正不阿,心如坚石,否则一旦失败将再无机会。这是一场谈判。虽不至于生死相拼,也胜似生死之搏。 之后的事邢炎再没参加,几人继续着路程。 不知走了多远,雪儿回头望了望,忍不住道: “公子,你说他们能成功吗?” “若他们懂得反抗。懂得自救,自是会成功,若不然,失败了也不可惜。”万家欺人太甚,若这样都能忍,邢炎也无话可说。 雪儿点点头,知道邢炎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原因。 虽然一个人的命运上天注定,但也有一句: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果连努力都不去做,只是一味的悲观接受,那么结局永远不会改变。比如她,若不是主动提出跟随刑炎,邢炎也不会让她同行。 天宇一路无言,若有所思着邢炎的一席言论。很显然,邢炎并没有站在统治者的角度去想问题。 或许盈则亏,大燕毕竟强盛了那么久,多少会出现一些萎靡的现象,然这样的现象又好像一个轮回。胜极必衰! 当毒瘤扩散至根部,无法拔出时,唯有洗盘才能让新生机重现。因为若不洗盘重新来过,不管你怎么清除,毒瘤始终存在,所谓治标不治本,唯有治本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这一路走来,天宇见惯了民不聊生的生活现状,若一个国家处处怨声载道,这样即使强盛也是有期限的。 如此一个国家,是统治者愿意看到的么?什么理想,什么报复,什么宏图,无一不是笑话!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这样的帝王,这样的国家,有何意义? 天宇看了看天,是否真应该出现新的转机? 这是一个病态的社会,长此以往下去不发生动乱天宇说什么也是不信的。 既然动乱是迟早的事,那么燕国的未来帝王,又将是谁? 意识到如此严重,天宇险些被自己的推断吓一跳,怎么就想到国破家亡的事情上了? 但是这个问题,又不得不让天宇深思…… * * * * 北魏境内,欧阳木九假装是叶子曦的随从,秘密会见了两位将军。所谈之事自是让两人归顺木九,为他发起政变时手里能多些筹码。 交谈没有想象中的艰难,两位将军很是佩服欧阳木九的手段以及为人,也看到了北魏在木九手里一片繁荣,所以很自然答应成为木九的幕僚。 这会儿兄弟两人正骑马回城,像想到什么,叶子曦一脸疑惑的看着欧阳木九。 “九哥,你喜欢的人是你从燕国娶回来的公主么?怎么你娶妻不回府,反而在外游荡?”这让叶子曦无法理解啊。哪儿有新郎抛弃新婚妻子独自快活的道理? 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刻刻光阴刻刻欢,九哥是怎么的? 他不是挺爱那个女子的么? “她现在才入北魏境内,急什么?再说,我喜欢的人,不是她。”原来一月之期已到,南宫雨燕芳华十五及笄之岁,嫁入北魏。 “九哥不喜欢她?为何要娶她?”娶一个燕国女子,对北魏,对九哥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何况还是一个不相干的?九哥断不会迎娶! 可九哥却这样做了?所谓何由? “误会。”提起这事,木九显然不愿意多谈。 “九哥,你真不打算回府么?丢一个女子独守空房是不道德滴。”叶子曦很明显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丝毫不惧怕人人敬畏的欧阳左丞相,或者未来的北魏皇。 若九哥现在不赶回府,怕会耽搁吉时,误了与公主的拜堂吉日。 “不急,我还有事。” 欧阳木九悠悠然说道,完全不把大燕国放在眼里,那份不羁、狂野,让人心神炫目。这样的男子,与生俱来是王者,即使他现在不是,将来也必定是。 关于木九一副不甚在意甚至嫌弃的态度,不知南宫雨燕会怎么做?她能否在欧阳木九身上找到属于她的幸福? 南宫雨燕来到北魏之前,发誓要努力争取幸福,现如今这个男人的心却不在她身上,雨燕该如何做才能获取木九的注意力? 这场婚姻,在南宫欣儿以为姐姐会幸福之际,就真的能幸福吗?她以为九哥是好人,会给姐姐幸福,却没有想过欧阳木九想要的人是谁? 这样各怀心思的两人,被命运的齿轮捆绑在了一起,到底是喜是悲? 本来北魏之于蝶变而言并是什么可怕的事,但木九想借此机会夺取武逸然的势力,所以在控制范围内任其发展,还有点推波助澜的味道。要说四国中受蝶变影响最小的,无疑便是北魏了。 在木九有心想要做某件事时,还没有办不到的,如今他想尽快夺得皇位,那么一切行动就要加快。他要当上北魏皇,如此才能配得上欣儿,也才能有能力保护她。 欧阳木九就想让武逸然以为他治国不严,甚至趁他外出这段时间里做点什么行动,更或者起兵反了他,派人杀他。所以他不急着回去。 只希望武逸然莫要令他失望才好,不然一个人的舞台着实太过孤单。 欧阳木九现在的心里就是不怕你不做,就怕你不够狠!他若是武逸然,必定趁此机会大肆涅磐,铲除异己。否则错过了这唯一的机会,武逸然将永无翻身之日,傻子才会放着大好机会让它从指尖溜走。 而这,正是欧阳木九算准了的事,就等着武逸然自掘坟墓。所以,不管武逸然是反击是隐忍,欧阳木九已经决定出击了,只论成败,且只要赢。 叶子曦见九哥未雨绸缪的神态就知道自家兄长不愿意谈论儿女情长,一门心思只在政治上。唉,替这位嫂子小小鞠把汗,她以后的日子想必不是那么风顺,子曦看得出九哥是排斥新进门的这位嫂子。否则也不会一丝丝都不愿意多谈,更甚者不当她是一回事。 算了,这些也不是他忧虑的范围,若九哥当真做了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多少女人会为之争宠、心碎?又岂会在乎一个小小的燕国公主? 好吧,确实是他多虑了。 子曦驾马追上木九,兄弟两人拖着长长的背影向着叶子曦的军营而去。远处,一群黑衣人阻了木九和子曦的去路,想来是打算击杀两人的。看来木九料得没错,武逸然果然不负所望行动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27 夫君 转眼三个多月过去了,欧阳木九在外流浪几月终于回府。 话说当日他被武逸然阻杀,兄弟二人应付有余外加随身护卫几十名,把来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出其不意才能完败为胜。之后受到接二两三的刺杀,木九依旧没有回都城,辗转各处联络盟军。都城有自己几个兄弟在,不怕武逸然会翻天,木九很是放心。 至于南宫雨燕,欧阳木九让与他极其相似的胞哥,排行老八的欧阳擎八冒牌顶替与雨燕拜堂成亲,当然欧阳擎八是不敢顺便连洞房也代劳的。反正整个大燕国也无人能分别他与八哥谁是正主儿,甚至连父亲母亲有时也很难辨认。 两兄弟小时候经常互换角色来玩耍众人,随着年龄的增长,擎八和木九性格上有本质的差异,一个和煦,一个沉稳,所以即使两人再次对换身份,熟知他俩的人也能一眼认出。当然,要特指兄弟几人以及父母,其他的人想辨别也是有难度的。比如大燕国使者,比如北魏群臣,只要擎八或木九有意模仿对方,短时间内无人能分辨出来。 欧阳擎八忽悠完了所有人,与雨燕拜完堂,送完客后,也恢复他本来的面貌、神态。总而言之,兄弟两这一招偷梁换柱的计谋使得完美无瑕。 这日清晨,南宫雨燕早早的起了床。北魏因为昼日比大燕早一两个小时鸡鸣,但雨燕自小习惯了早起。也就没有什么时差,很是喜欢北魏的气候。 “含茹,我的马技提高不少呢,趁着有感觉的时候多练练,你今天也陪我练会儿吧。”雨燕任由名唤含茹的丫鬟替自己梳妆,似乎来到北魏她的话明显多了许多。 “是的,夫人。”含茹知道主子心意,替主子梳了一个简单大方的发式,正好适合骑马。 两人满心欢喜梳妆完毕,当南宫雨燕站起身回旋身子时。门口一个男子遮住了她的视线。只听含茹急忙对男子行礼,唤着九爷。 含茹很识趣的把空间让给两人,消失于房门之中。 木九盯着雨燕,有那么一瞬间竟让他觉得眼前的女子是欣儿。也因为短暂的炫神,木九没有打破沉默。 九爷?是欧阳木九,她的夫君吗?雨燕直直的看着他,她没有忘记新婚夜这个男人让她独守空房。她等了一晚,彻夜不敢眠,直到鸡鸣雨燕都不相信新婚夫君竟然让她在新婚之夜一人度过?夫君为何会这般做?而后去拜见父亲母亲大人以及各位兄长嫂子,雨燕才从九夫人(欧阳木九的正式夫人)口中得知,她的夫君,欧阳木九并未在府中,昨日与她拜堂的是八叔。 雨燕不明白为何欧阳木九不回府与她成亲。但这些不是她可以过问的。何况该说的九夫人已经说明。再去要理由会让人觉得不懂事,惹人嫌。雨燕吞了委屈,想着若以后有机会再问欧阳木九好了,或者永远抛诸脑后。 雨燕从未被男子如此专注的看着,虽然这个男子是她夫君,仍是止不住发晕泛红。只得委委身子,唤了声夫君。 能来她闺房的男子,除了自己夫君。还敢有谁?记得上一次见欧阳木九是在大殿上,那时两人隔的距离较远又加之雨燕心里多少胆怯,所以并没有认真看过。如今两人这般近距离,雨燕感觉自己心里扑通扑通狂跳不已。 她的夫君,与父王一般是一个卓越、伟岸的男子,让她心跳加快,呼吸不稳。 因着雨燕的声音,木九被拉回现实,这个女子,不是欣儿。 其实昨日晚他已经回了府,并没有通知南宫雨燕,后来娘告诉他南宫雨燕在府上的事,才让木九决定今早来看看她。 娘说她在府内一直安分守己,初来时只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挑选伺候的丫鬟。欧阳老夫人觉得这个儿媳妇虽然来得莫名其妙,但毕竟是大燕国公主,心想着她无非就是想挑些伶俐乖巧的丫鬟在身边伺候,也没什么大不了之事,便允了。谁知南宫雨燕并不,一番察看之下只挑选了一些中等丫鬟,大多为人忠厚老实,不作怪,上等丫鬟却是一个没挑。虽老妇人有些诧异,不过这么小的事又岂会放在眼里? 之后南宫雨燕一直很沉寂,好像府上从来没多这个人似的,无形中所有人忽视了她的存在。若不是雨燕坚持每日伺候老夫人,老夫人真觉得儿子没有娶什么大燕国公主。就这般过了两月余,某日雨燕喜欢上了骑马,这才逐渐踏出闺房。 其实北魏大多比较豪放,女子出门是为常事,作为北魏第一府邸,欧阳木九府内又岂是一般大小?什么马坊,园艺坊应有尽有。至于女子骑马射箭甚至与男子比拼诗词也是时有之事,更是被人津津乐道的美话。 雨燕从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欢乐那是不言而喻的。她喜欢北魏,喜欢北魏的气氛,喜欢北魏的待客。北魏与大燕,对于雨燕来说,一个好比天堂一个好比地狱,真是不可相提并论。 木九来到雨燕身旁,一手执起她的下颚,直直看着她。雨燕被木九的动作吓得不知该作何反应,因为被控制着,没有选择的只能目光不移的回敬着她的夫君。雨燕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这等压力了,为何她的心不受控制的乱跳?好像要跳出口一般,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哦是了,母妃说过,这是心动,若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有强烈心跳加速的感觉,那么必定是爱上他了。雨燕一直在想,若见到欧阳木九,该如何让自己爱上他?因为雨燕这辈子除了爱夫君木九,再没机会爱上其他人。她要的幸福,也只能从欧阳木九身上取得,所以她一定要爱上他。 正当南宫雨燕苦恼该如何爱上夫君时,他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她的心沦陷。原来,爱一个人是如此简单的事。呵呵,她爱他的夫君,雨燕想到这里,眼里不知多了丝什么东西,只觉得欧阳木九看起来越来越让人沉迷。 只是,为何他的脸越来越模糊了呢?而且越来越放大…… 当唇瓣触碰到一个热热的,温暖的,带着些许湿润的物体时,雨燕才惊觉,她,她……他在吻她。是了,母妃说了,接吻要闭着眼睛,恩,好好享受。 雨燕听话的闭眼,任由欧阳木九撬开她的贝齿,滑入从未有人进入过的禁地,与之纠缠。雨燕感受着木九时而狂野时而温柔的吸允、夺取,也开始了小心翼翼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雨燕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时,欧阳木九放开了她。彼时雨燕才敢靠在木九怀里微微的喘息着,刚刚好像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像漂浮在空中一般,这种感觉,很美。这就是所谓的亲吻么?让初尝情欲的南宫雨燕羞涩万分。 “走吧。”木九牵着软绵绵的雨燕,转身离开。 既然南宫雨燕在府里如此识趣,木九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漠视她。他还未有与她正式拜过父母,今日来便是接她一起行礼,从此后她就是他的妻。不管这个妻子他愿不愿意,始终是娶回家了。若她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木九有理由对她无视到底。可南宫雨燕乖巧孝顺,木九反倒做不出让她继续委屈下去。虽然…… 走?去哪里?雨燕有疑问但乖巧的没有问出口,她现在还震惊在两人的吻中。看着牵着她手的英俊男子,雨燕决定把自己一生交给他。不管喜乐,不管哀愁,不管悲痛,她要爱这个男人,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他是她的夫君呢,怎不叫南宫雨燕骄傲? 欧阳木九牵着南宫雨燕来到大厅,彼时大厅里早已聚满了人,所有有身份地位的人无一不在列。 欧阳家一共九兄弟,从老大到老八,从大嫂到八嫂,依照顺序依次排列位。大哥大嫂并坐左侧第一,身后是嫡子,再之后是侧室以及庶出子女。二哥二嫂并坐右侧第一,与大哥那方的规矩相同,后面的以此类推。 这些所有在场的,仅只是受宠幸的以及有些地位的,那些没有地位的自然没有出列。雨燕成亲第二日拜见几位哥哥嫂子时也曾见过许多,但却没有今日之多。要不是有欧阳木九牵着手,雨燕险些反应不过来。欧阳家,好热闹的场面。 来北魏近四月,雨燕对欧阳府是有疑惑的,为何欧阳府如此众多人,却并不乱?甚至有条不紊,中规中矩的守着自己那份地位?丝毫没有恶俗之风,更没有兄弟相残的败坏,这是为何? 南宫雨燕出身地位相比大多数人是不低的,自小在皇族之间见惯了尔虞我诈,血雨腥风的日子。可北魏的光阴让她对家族重新有了新定义,甚至惊得膛目结舌,哪有一个家族会如此和谐?和谐的以为进入了人间天堂。当然,小矛盾多少是会有的,但并不影响每个人的感情。 这样的氛围,如何产生? 雨燕惊讶之余也只能放心上,待以后再慢慢去发现缘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28 紫帝 雨燕与欧阳木九共同参拜了各位长辈之后,算正式纳入欧阳氏一族。恍恍惚惚又过了几日,自上次见过夫君之后雨燕再没见过欧阳木九,不是他早出晚归就是在书房和几位兄弟密谋什么事,让雨燕一颗思念的心无处抒情。 好吧,父王说过要做一个听话的妻子,不惹夫君嫌,给夫君默默支持,南宫雨燕即使整个心早已不在身上也是耐着性子等人。也打欧阳木九回府之日起,雨燕不再踏出闺阁,不再去学骑马,每日精心打扮一番,只为等待木九的到来。 她不敢出去,怕这个档口木九来院子找她,岂不是要错过?所以雨燕每日痴痴的守着,眼光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大门。 “夫人,九爷来了。”含茹惊呼一声。 南宫雨燕本能的往门口望去,却在看见空空如也的亭子发现自己被丫鬟整了。回过头见含茹跑开离她几米以外,顿时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与丫鬟展开了追赶。主仆两人玩闹了一番才喘着气儿停下。 彼时雨燕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一些,这几日一直悬着一颗心,现下因为丫鬟的一句话,一阵打闹后轻松不少。也不再那么紧张了。 “夫人,您不知道,九爷回府那日当众牵着您的手一直未放过,不知羡煞多少人呢。而且夫人那时的唇可是有点不对劲儿哦。”含茹见主子心里不安,想方设法纾解着。 南宫雨燕的唇因为欧阳木九一番撕咬,哪里只是有点不对劲?根本就已经艳肿了嘛。 有些下人私底下说燕国来的公主就是被九爷打入冷宫的妮子。九爷从未夜宿过,可那日九爷的态度却让谣言不攻自破。含茹一脸自豪,九爷其实是在乎夫人的,否则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夫人表现得亲密。 被丫鬟提起。雨燕想起了那令她浑身发软、脸红心跳的吻。她的丈夫,霸道而温柔,俘虏了南宫雨燕全部心思。不。不止全部,比全部还多几分,那是何等的猎取? 好像那个吻,那个怀抱,余温一直未褪却,久久萦绕雨燕身侧以及心里。她脸红的低下头别向其他地方,没有去反驳丫鬟。实则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反驳。她喜欢夫君的吻,喜欢夫君的拥抱…… 欧阳木九,她的丈夫,她心之所爱。 雨燕盯着池塘里五彩斑斓的鱼儿,感受着它们的快乐。心情也是空前的愉悦。从来没有过的幸福不禁溢于言表,幸福?她此刻是幸福的吗? 呵呵,是了,这就是幸福,属于女人的幸福,雨燕从母妃身上体验到的所谓幸福的感觉。爱上自己夫君,满心盛的都是他,期待他的到来,难道不是一件幸福之事吗? 雨燕回过头想找含茹聊天。却不期然撞入一双探测的眼里,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夫君,欧阳木九。夫君何时来的?含茹呢?才发现丫鬟早已不在,含茹怎的连夫君来了也不知会她一声?害她又一次在夫君面前失礼……哎,真是窘迫得没地儿藏了。 意识到自己太过震惊,其实是太过高兴以致短时间忘了动作。雨燕准备起身…… 木九先一步制止。自己也挨着坐了下来。 刚刚,他竟把她当作了欣儿…… 其实上一次见面,他吻她,也是把她当作欣儿。 一连两次的失控,木九显然有些不适应。 南宫雨燕容貌上本就与欣儿十分类似,又加之两姐妹共同生活了五年,无形之中自是有欣儿的些许影子也不足为奇。若欣儿静下来,姐妹两人的气质几乎吻合,当然仅限于两人都在安静状态下。 “还习惯吗?”木九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算来南宫雨燕嫁入北魏也四个月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却总是把她当欣儿。这样不好,非常不好。欣儿是欣儿,没有人能替代。不过眼前的女子是他从大燕娶回来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恩,习惯,谢夫君关心。”雨燕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再不可像上次那般没了心魂。想起上次丢脸得紧,整个过程都是夫君牵着她的手,雨燕就像一个木偶,机械的行着礼,完全忘了反应。 哎,谁让她的夫君给她来了一记生猛的?让雨燕直接消化不了。本来她性子就偏安静,被刺激了下无疑是更安静了。 “夫君有太多政事操劳却还来看雨燕,雨燕谢过夫君的惦记。”南宫雨燕急着找话题,不想好不容易见到的夫君两人只能用沉默替代。 “恩。”木九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场面似乎又降低到了最低温度。南宫雨燕本就不是一个擅长调节氛围的人,此时也是再想不出其他话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正当雨燕准备再启口时,欧阳木九率先说: “若我谋朝篡位,你觉得如何?”不知为何,木九想听听她的意见。似乎在她身旁就好像欣儿在一侧,所以木九忍不住想听听她的意见。她们毕竟是姐妹,多少也是有相同的吧? “谋……朝……篡位?”雨燕吞吞吐吐重复着这四个字,明明是大逆不道之话,木九说出来却如此轻描淡写。好像五伦纲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之事,说抛则抛。 确实,对于南宫雨燕来说,她因为是庶出,在王府过得平淡,从未有谋反之心,更何况她还是个女子?如何能反?所以她的思绪里压根儿就没有这几个字,被吓一跳也是在所难免。 欧阳木九在心里叹口气,说了句没事后起身离开。唉,她毕竟不是她,即使长得几分神似,本质上也不是,他又怎么能奢望雨燕会有欣儿一般的反应呢? 雨燕想唤住离去的夫君,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不敢说出口,声音此时也好像失去了它原本的功能,半个字也发不出。刚刚她,令夫君失望了吗? 夫君想要她怎么回答? 谋朝篡位是杀头的死罪,她该如何回答呢? 夫君希望她赞同还是反对? 好烦恼的问题……可是更让雨燕烦恼的是,她好像让夫君失望了…… 方才晴空万里的心情因为这层意识霎时跌入谷底。 之后的几天,雨燕再没见过欧阳木九,直到有人到她的面前,宣称她为淑妃娘娘,她才知道自己的夫君真的让整个北魏改朝换代,登上了帝位。从此,她成了万众瞩目的娘娘,彼时的雨燕,也琢磨出了当初木九的答案,她想,他应该是希望她赞同的,可是她却没有机会再说出口。似乎一切都晚了,机会只此一次,失去了便没有它的意义。 众多婢女为雨燕梳妆打扮,只为午时的登基大典,陪同她爱的人走上那万丈光芒又神圣的位置,主宰一切的位置。 登基大典上,欧阳木九称帝,改国号为紫国,自称紫帝。册封原配夫人为德妃娘娘,南宫雨燕为淑妃娘娘,另再娶了贤妃和贵妃两位娘娘。可关于众人垂涎三尺的皇后宝座,欧阳木九却是虚以待之。到底这位新帝是什么意思?国不可一日无主,同样也不能没有母仪天下的皇后。他不册立是想如何? 众人一阵疑惑,可新帝手段狠辣,素以雷霆之风改天换日,朝中又尽数是新帝的心腹,即使有心人难免有异议,也是半点不敢提出。怕下一个被铲除的人是自己,人人都岌岌可危的观望着这位新帝的喜好。 帝王即位,向来有一段时间需要服众,要百官群民拥戴,所以会大赦天下,进爵加功。不过这位紫帝显然另类,虽然他同样大赦天下,加官进爵,可是也并不代表他不大开杀戒。凡是有不顺紫帝的人,紫帝第一个罢黜官职,立马安插能人接替胜任。 有好几个食古不化的朝中大臣被革了职愤愤不平,彼时欧阳木九正用行动告诉他们,天下不会少了谁就停止转动,山不转水还转。没有人能威胁到他,若想威胁,无疑是自找死路。整个紫国千千万万的人,还怕找不出几个人才? 有了大臣杀鸡儆猴的例子,那些原本处于观望状态的人立马改了态度,拥护紫帝,死心塌地鞠躬尽瘁的跟个孙子似的再不敢模棱两可。紫帝说了,顺则生逆则亡,想加薪加官还是成为刀下魂?众人无疑不选择前者,傻子才会选后者。不得不承认被革职或斩杀的人肯定是痴呆患儿,有病不说还病得不轻。 人们放着这么好、这么体恤百姓的皇帝不拥护难道还拥护暴君不成?况且前北魏本来就一直在欧阳木九手里,由原来的衰落逐渐蓬荜生辉,全国人民也是有目共睹,自然乐见欧阳木九掌权。 其实谁掌权百姓并不关心,他们只关心赋税多少,能不能解决温饱问题,能不能过上幸福安定的日子?只有这样的皇帝才是好皇帝,才值得百姓拥戴,也才会给后世留下好口碑。 关于这些欧阳木九无疑会做得很好,虽说不上绝后,也可以说空前。所以自然是受爱戴的,木九的登基从某种意义来说也是顺应民心。 紫帝登上皇位,如水到渠成一般,紫国举天同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29 五慈山 大燕国长秋宫内,南宫欣儿稚嫩的脸上面色不佳,想是长期生病所致。 刚刚听母后说九哥登上了帝位,改国号为紫国。姐姐如今也是淑妃娘娘,想必他们过得不错吧? 细数着玄玄各国大大小小的事,竟没有几件能上心。欣儿无聊透顶,所幸练起了舞。此时只有她一人,欣儿支退了所有宫娥太监,享受着一个人的时光,若有母妃在一旁弹曲就完美了。可惜今日不同往时,她不过是一个被囚禁的凤凰,少了那份甜雅,多了一份沉寂。 甚至要时时谨记自己是一个病危的人,不敢大笑不敢大怒……或许伪装最初会有新鲜感,可随着时日一点一点消弭,欣儿以为自己真的就快要是那垂死之人。 所幸母后考虑她的性格,嘱咐闲杂人等不得进入长秋宫,她才有些许的缓和。然终日守着长秋宫哪儿也去不了,任每日山珍海味,燕窝鱼翅,欣儿也是提不起兴致。她想出去,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想要触碰到人世间最真挚的感情、快乐。 被困于豪华的皇宫,再富丽堂皇,也不过是井底之蛙,外面丰富的世界才是她向往的天堂。可,唉,不想这些了。 就不知以后可不可以与赵天宇打个商量,允许她乔装出府?恩,不管他同不同意,欣儿都是这番决定了。想着若天宇不同意就与他冷战到底,大不了失宠而已,换得她一世逍遥也是值得的。 嘻嘻。想通了这层,欣儿跳得更是迷眩。 不知不觉出了一身汗,南宫欣儿唤人准备沐浴。 躺在舒服的水池里,欣儿慵懒的任水泉拍打自己肌肤。不期然间,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悠闲。 欣儿睁开美丽的眼睛见是伍皇后到来,换上让人如痴如醉的笑容称了声母后。 “欣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母后今日请示了皇上,皇上准许我们母女二人去五慈山祈福。”媚儿哪里看不出欣儿是一个喜欢无拘束生活的人?所以千方百计获得皇帝欢心以让燕三帝同意两人出宫。 “真的吗?”欣儿显然不敢相信可以出宫,瞪大了眼睛想要知道这不是幻觉。 “当然是真的,明日便动身。”媚儿刮了刮南宫欣儿的鼻子,瞧她开心成什么样儿了? 看着南宫欣儿快乐的样子,媚儿竟有些自责,好像在怪罪自己为何不早日向燕三帝提出出宫?欣儿也不至于少了那份灵动。 “哇。谢谢母后。”惊呼之余,欣儿稳不住给了伍媚儿一个香吻。媚儿笑了笑,让她不要太恋水以免感冒,后起身离开。 翌日欣儿心情万般兴奋,眼见着有掩藏不了之势。幸而南宫欣儿对伪装一事自小十分娴熟。所以在她表面惨白,实则激动不已,确切的来形容就是冰火两重天的极致心情之下,和欣公主与伍皇后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向着南边而去。 出了皇城千米之遥,南宫欣儿再也抑制不住了,她换上宫女的衣服,一番乔装打扮之下变成了另一个念念,和丫丫骑马跟着部队前行。念念则被留在马车里。欣儿在皇宫从未踏出过长秋宫,所以很少有人认识她。又加之伍皇后此次挑选的都是心腹和离深宫较远的外围侍卫,没人识得自是情理之间。 谁会想到眼前普通的少女会是美艳绝伦的和欣公主?在侍卫心中,和欣公主早成为了一个女神,人人敬仰,甚至比燕三帝更让人津津乐道的绝色佳人。只因册封那日的震撼。众人已经不知传了多少个版本,直吹得欣儿犹如天仙下凡,女娲转世。又岂会认为普通的丫鬟就是和欣公主本尊?当然,欣儿此时是有意乔装,别人难分辨也是自然。 感受着空气中清爽的气息,欣儿狠狠的吸了口气。她好久没有这么自在了,虽在皇宫也不过五月余,但欣儿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让她以为过了一个世纪。趁着现在自在的日子,当然要多多玩够本儿啊。 第二日响午时分,众人终于来到五慈山。 欣儿带着丝质做的头围随同媚儿进了佛门,只留下一道道神秘背影给众人。侍从们自始自终没有见到过和欣公主的真面貌,一丝一毫也没见着。听说公主虚弱,想是怕受了浊气影响身体才如此娇贵吧?否则也不会到五慈山祈福。 再者堂堂大燕国和欣公主,又岂是他们说见就能见的?尽管心里充满好奇,侍从们也是强制压住自己不该有的心思。能守卫公主就已经是对他们的眷顾了,也不知这份差事羡煞多少旁人呢。看着同伴们一双双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侍从们心里那个美乐滋滋啊,不言而喻。 掌门亲自带领全部宗门弟子在门口迎接,一番番礼数之后,竟过了大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时间。好不容易安顿好了一切,欣儿甚是兴奋的换上便装与丫丫四处溜达。 五慈山,顾名思义是一座山峰,因山脉的顶峰是一个慈祥的老人伸出左手,五指向天,右手扶胸做祈求状而得名。所以五慈山最为出名的便是五慈山寺庙,相传在这里祈祷会被上天接受到从而造福人。 当然五慈山寺庙也并不是建造在山脉顶峰,而是在山下唯一一条通往五慈山顶峰的路口中拔地而起。也就是说若想平平安安进入山脉只能从五慈山寺庙进出,也必须得到五慈山掌门同意,否则即使你有飞天之本领,五慈山的众弟子也是可以把你打入凡间的。 至于想通过其他地方进入五慈山顶峰,恩,若你能攀岩崎岖山脉不被摔死的话,那么恭请自便。如此能人,如此毅力,确实有就近膜拜五慈山仙神的资格。这等非人力能办到的事,五慈山弟子是佩服之余,也全当没看见。 五慈山除了五慈山寺庙之外也是一个极其繁荣的城镇,在距离寺庙不足五百米之外就是城中心。欣儿感慨着五慈山真是一个人性化的寺庙,嘻嘻,如此方便她逛街呢。 也不知为何,有些寺庙老爱建筑在山顶,说什么隔绝人世有利于接近天地之气。简直是胡扯嘛!隔绝人世了,要化缘岂不是很麻烦?而且也不利于别人朝拜,说直一点就是影响香火钱,开了三五载不关门大吉才怪。 当然,这么世俗的话绝非出自欣儿口中,而是一旁愤愤然的丫丫在抱怨。 男装打扮的两人高高兴兴的逛着五慈山,精神甚是振奋。就像原本狂野的猛豹被囚禁圈中后又放出去的兴奋,两人的心,特别是南宫欣儿的心、血脉无时无刻不在沸腾着,叫嚣着――她要自由! 她爱这种身无拘束的感觉,体内那颗不安定的种子只有在自由面前才能缓和,才能肆意洒脱。从何时起,她渴望着世俗,渴望着平民之乐呢?也许是因为皇宫的日子被禁锢的太压抑,才会对民间有如此强烈的渴望吧?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渴望去拥有。欣儿也不例外。 不去管那些所谓,欣儿只想好好享受现下这一刻。这一刻的感觉才是值得她倍感珍惜的,否则辜负了母后一番心意岂不可惜? 南宫欣儿又怎么会不明白伍媚儿是为了她才跋山涉水来到五慈山的?聪明如欣儿,心里再一次感激着母后。 说来也巧,今晚正好撞上五慈山一年一度的游乐会,场面盛大堪比国宴。不同的是一个随兴欢乐,一个豪华奢侈。当然,国宴与民间聚会有本质的区别,这里拿来做比较是因为五慈山的游乐会确实是达到人人积极参与的地步,场面之壮观,唯有用国宴才能与之相比。 欣儿请示了伍皇后,当晚早早的与丫丫在不惊动任何人为前提下偷偷的遛了出去,而身后,跟着媚儿特意嘱咐保护两人的十名护卫。这些都是媚儿的死士,恩,至于这点欣儿是不知情的。只道母后既然吩咐人保护她,也断不会出什么叉子,很是放心的让几人跟随。 此时天微微黑,四周因为有照明让五慈山显得比白日里看起来更美。各式各样的小商贩叫唤着自家商品,其中说词层出不穷,让人感兴趣之余不禁会停止脚步,继而购买其商品。欣儿和丫丫无比愉快的欢腾着,东逛逛西逛逛,身后十名本来是保护两人的侍卫,也被丫丫拉来做了临时壮丁。谁让她俩看上的东西太多,公主和她都拿不动呢。所谓有资源不利用,所耻也。丫丫无比坚定灌输这一理论。 当身后一席黑衣男子从丫丫手里接过物品时,神情明显是一振振的,几人都是死士,何时做过这等事情来着?他们是隐于黑暗不可见光的活死人,被人使唤做苦力一时间均是没有反应过来。脸色僵硬的比僵尸还僵。 欣儿在一旁看着,笑开了嘴,亏得丫丫天不怕地不怕,十个黑衣人都不是等闲之辈,使唤起来居然有模有样。最关键是丫丫指挥人的那份淡然,娴熟的连欣儿看了也扶额…… 丫丫对着黑衣人冷冻的脸,不觉得别扭吗? 正当欣儿好笑得乐不可支时,不小心撞上了一个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0 爱,在将来 欣儿撞上了后方的人,急忙说着不好意思。抬头一看,男子比她高出一个头左右,完全没有因为这个意外有任何不悦。他回以她微笑,点点头和身后的人转身离开。 欣儿盯着男子的背影,身边侍卫好像问了她有没有什么事?欣儿摇头。看着那背影,欣儿提步跟了上去。 那个男子,是她的夫君赵天宇吗?两人刚刚如此近距离,欣儿在意识到他就是天宇的时候心跳忍不住少漏了一拍。只可惜时间太过匆忙,来不及细细打量,虽然心里的别样感觉仍在,但就那么几秒的时间又怎么能够? 他真的是天宇吗?跟上去确认一番再说。若是的话,也好先了解了解他的性情,对于赵天宇有个初步认识。所谓知己知彼,不会戳经断骨。 欣儿在拥挤的人群跟着前方男子,他们并没有像她一般游乐,只是径直走向某一个方向。突然其中一个男子和女子与几人分开,想是去游玩了吧。而天宇(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则停止脚步看着她,欣儿跟踪几人本没有遮掩,乃是光明正大跟踪,也不叫跟踪,跟随显得更贴切。 男子三步并两步的走至她面前,一副儒雅的行派笑着。 “这位小兄弟是想结伴同游?”原本他是不打算理会这些的,可身后那目光太过刺眼,容不得他继续忽视。天宇也不知为何,脚步不听使唤的就来到小男孩身边。小男孩很普通,长的很普通,可是他的眼神却让天宇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是的。男子正是赵天宇。 再三确定小男孩是他没有见过的,天宇忍不住蹙眉。 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放着事情不做前来与陌生男孩闲磕?莫非撞邪了? “好啊。”欣儿笑得开怀,拉了天宇就往回跑。 方才她看见有放孔明灯的地方,若不是因为天宇这个意外。她已经兴高采烈的玩儿了。既然天宇说了要结伴,欣儿当然不客气的拉着他前去。 天宇被小男孩搞得莫名其妙,他刚刚只是说的客套话而已。明眼人都能听出他的询问或者质问之意,为何男孩会是这番反应? 侍卫在后方喊着公子,焦急的跟了上来。此处人群众多,保不准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若三皇子有何闪失又岂是他们能担待的?想到这,侍从更是跑得极快,追上天宇,天宇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不用惊慌。 小跑了一会儿,欣儿停了下来,放开男子的衣袖,立在原地喘气。她怎么忘了自己身体“不太好”?好吧,先缓缓喘口气。 “你身体不好?”天宇看着“他”缓气。竟是忍不住皱眉。 怪了,别人身体不好,他皱眉干啥? “呵呵,小毛病啦。”欣儿帅气的回答,再三拍胸脯说身体没问题。惹得天宇又是想笑。 “他”倒是挺乐观。 “公子,还不知道你贵姓呢。我叫南宫月。”正好今晚月色皎洁,欣儿给自己取了个“艺名”。 刚刚她已经确认,这个男子就是在大殿中的赵天宇,她未来的夫君。现在欣儿是要了解他的性子。自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赵玄。” 欣儿哦一声,一副了然的神情。看来大家是同道中人呐,出门都喜欢另取他名。不过仔细一想,两人身份太过高贵,若不遮掩一番,怕是会惹来什么杀身之祸。也就觉得可以理解了。 经过一番交谈,两人终于来到卖孔明灯的商贩前。 欣儿让老板给她三十个,丫丫手明①38看書网的准备掏银子,岂料有人比她更快,自然是天宇的侍从抢先了一步(大家都是有钱人,银子多到数不清,甚至连几分之一江山都有的人又岂会在乎区区几两银子?所以谁给谁出没所谓滴)。 南宫欣儿找了一个相对空旷的地方,拿着孔明灯想要把它放上天。在放之前是要写祝语的,该写什么好呢? 问了天宇,天宇好像已经写好了,但就是不给她看。气得欣儿吹胡子瞪眼,又不好意思硬抢。好吧,他不给她看,她也不让知道。 遮遮掩掩写了希望父亲母亲永远开心、幸福,欣儿把孔明灯投放入空中,后又做祈祷状。 天宇放了孔明灯,并没有双手合拢,看着欣儿的动作不免有丝疑惑,兴许南宫月还太小吧?不然如何解释他幼稚的动作? 许完愿,欣儿睁开美丽的眼睛,就在她望向天宇那一刻,天宇整个人震惊了一次。这双眼,水灵又漂亮,透着太多情愫,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这次的感觉,比方才强烈百倍,直撞击着天宇的每个细胞。 正当天宇疑惑之际,只听欣儿说了句出来,凭空出现了十个黑衣人,原本就不算宽敞的空间霎时变得有些拥挤。天宇其实一直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南宫月,却不知有十人之多?看这十人的武功似乎只强不弱。 今日大燕国皇后与欣儿来到五慈山,莫非眼前的小男孩与她们有关?南宫月?难道南宫月就是南宫欣儿?若是的话,天宇就能理解为何南宫月在看见他时会跟着他了。再联合刚刚南宫月的喘息,点点的蛛丝马迹让天宇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南宫月,原来是南宫欣儿,他的妻子,他日思夜想的爱人。 彼时,天宇也知道了为何自己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时心里的那份熟悉感,原来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们的相遇。是不是应该感谢方才他没有因为这张普通的脸而拒绝与他相处?有时候感觉真是一个玄之又玄的东西,若天宇没有跟着感觉走,或许他们就从此错过,不会有这一次不期而遇的邂逅? 那将会是他的遗憾。 天宇见欣儿一人一个孔明灯分给黑衣人以及他的两个侍从,让他们也尽兴,天宇忍不住唇角的笑容越跨越大。好不容易欣儿分完回来,问他需不需要再放一个? 天宇颔首,不过表示要欣儿替他做好一切准备工作,他只负责放。欣儿在听到天宇说拿祝福语来交换时也欣然替天宇做起了准备工作,不知他这一次会写什么? 天宇看着认真忙碌的欣儿,彼时眼里全是那日大殿上的她,欣儿现在这张不入眼的表皮更是被天宇直直透过去忽视得彻底,甚至一点不影响他看她那般倾城。 一会儿时间欣儿就把弄好的灯交给天宇,天宇拿过笔,从善如流的写着八个字:欣之吾爱,呵护一生。 天宇这八个字不仅是写给南宫欣儿看的,也是写出了他对欣儿最真挚的感情,虽然赵天宇没有说出来,但这句誓言在两人心中留下了永久磨灭不去的烙印。 欣儿震惊于赵天宇的几个字,竟忘了反应。欣?是谁?会是她吗?爱?天宇爱谁? 南宫欣儿当然不是一个会让自己疑惑的人,准备拐弯抹角询问欣指谁?结果天宇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回答得极其爽快,说是他的妻子,南宫欣儿。 当听到自己名字从赵天宇口中说出,欣儿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赵天宇爱她?爱是什么?是像父王母妃一般吗?虽然她现在不懂什么是爱,但不阻碍欣儿对赵天宇的好感一层层往上飙。嘻嘻,他爱她,那么欣儿决定等自己长大了也爱他。 欣儿被天宇催促着写祝福语,当刚准备落笔时,天宇叫住她,问她想写什么?欣儿自是回答祝福娘(指伍皇后)快乐,天宇摸摸鼻子没再搭话。好吧,他不跟欣儿的娘吃醋,可是想是这番想,心里仍是有些吃味。待欣儿放了孔明灯后,天宇又让欣儿再放一个,这次欣儿在天宇垦蒙拐骗中写下了婚姻幸福四个大字。 若叫旁人看了指不定会说欣儿早熟,小小年纪竟想着成婚之事,简直成何体统?幸好没被人看到。转回头见天宇一脸得逞的笑容甚是不自然,欣儿觉得自己被设计了。可是想想又并无哪里不妥,也就抛诸脑后不再多想。 随后两人心情大好,开开心心逛了游乐会,直到离别,欣儿还玩得意犹未尽。与天宇约定好了明日再聚便欢欢喜喜回了五慈山寺庙。 本来天宇说要送欣儿回府的,可欣儿考虑着自己住在寺庙里太过明显,怕被天宇拆穿了身份(其实天宇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这傻妞还不自知,囧),万般拒绝下,天宇才甚是为难的答应不送她。然,当欣儿前脚踏入寺庙时,身后的人影才没落在人群。 是的,天宇一直尾随于欣儿,不是担心欣儿欺瞒他,而是担心欣儿的安危,所以直到她进入寺庙才安心的离去。侍从不知道主子为何会特别在意这个普通的小男孩,但也不敢多问。三皇子做事,他们向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回到五慈山的旭宇轩分客栈时,天宇是最后一个到达。他们比伍媚儿晚几个小时到五慈山,一路追踪线索,从北到西,再到南,饶了大半个燕国。如今离燕三帝给的半年之期也只有不到一个月时间,幸而事情终于有了些眉目,几人辛劳奔波数十日终到了坐等收尾的时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1 你的笑容,我最美的礼物 话说上次纳兰铭风离开几人前往林家府办事,结果无功而返,天宇等人不知纳兰铭风具体办何事,也不好意思开口问。就算问了,铭风不见得给正确答案,若得到的是一个敷衍的回应,几人宁愿不问。事情最后就这么不了了之。 几人离开洛县之后,转站去了许多地方,期间蝶变组织大肆横扫燕国境内,惹得燕三帝发了几次脾气,直让邢炎必须连根拔起。这不,一行人一直不敢打草惊蛇,小心翼翼跟随凌柔的线索追踪到了南方五慈山。 凌柔近半年来潜伏在蝶变组织,因为行事聪明,应变能力极强,现如今已经是一个不小的官儿了。据她所说,蝶变组织要在南方干一场大暴动,所有区域领导必须赶到南方回合。这一次,将由蝶变真正的主脑密谋策划。也就是说,最大的鱼饵要出来了,只要揪住他就可以让玄玄各国头疼的反动派组织彻底瓦解。 历时五个多月的追查,终于快落幕了。 他们,不会聚集在五慈山吧?五慈山是一个人口流量非常大的地方,选这个地方下手不会被人注意,实乃万全之策。 若昨日之前天宇是不会理会他们究竟在哪里犯事,可是欣儿来了五慈山,他们若选五慈山为最终地点,欣儿不是会有危险? 希望凌柔给的答案不是这里,就算让他现在离开五慈山,离开欣儿,他也愿意。只要蝶变组织不在五慈山闹事。从来不信神的天宇,此时不自觉开始祷告。关于那啥女娲娘娘、三母娘娘天宇压根儿是不信的,骗骗百姓还可以,让百姓心里有个安慰其实也是统治者的一个手段。天宇作为统治者。自是不相信鬼神一说,天相则例外。 世界无奇不有,各种能人异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有可以预知未来本领的人当然不稀奇。但鬼神,确实就敏而不敬了。天宇之所以相信人可以预知未来,相信运势八卦,是因为他的皇弟赵天运这方面的天赋极高。 天运观星卜卦从未有失败过,也不知是不是天妒英才,天运自小身体极弱。每次卜卦之后都会大病一场。这个秘密,也是天宇偶然发现的。为了不让体弱的皇弟卷入政治斗争中,他让天运对自己卜卦一事严格保密,除了他,不可告知任何人。也因为天宇的保护。赵天运才在豺狼似虎的宫廷中存活到现在。 话题不小心扯远了,言归正传。赵天宇自从回了旭宇轩,眉头就开始打结,甚是有被拧成死结的征兆。若让纳兰铭风、邢炎等人见了一定会新奇,怎么会有赵公子也解决不了之事?稀奇呀真稀奇! 翌日辰时,乔装过后的欣儿和丫丫如期出现在旭宇轩。天宇一眼便见到了人群中甚是普通的欣儿,正好她也望向他。天宇招了招手,欣儿跟着踏过来。 “月儿。”天宇唤着走过来的南宫欣儿。 “玄哥哥。”欣儿一脸灿烂的招呼天宇,旁边跟他同桌的男女是谁?好像是昨晚率先离开的男女? 天宇见欣儿不解的目光。为彼此介绍。 男子是邢炎,女子是雪儿,至于纳兰铭风和应兆天则不在此处。 如今他们因为有凌柔做内应,不需要像在洛县那般劳累。偶尔也是可以放松放松的,比如现在,告辞了邢炎。天宇与欣儿高高兴兴逛街去鸟。留下一脸诧异的两人,雪儿因为不知道天宇的身份自没有邢炎来得冲击大。 邢炎从没有见过赵天宇有今日这般眉飞色舞,那神情中抑制不住的笑容委实从未出现过在天宇身上。虽他平日一直是一副微笑自如的表情,可与今日的笑完全截然不同。什么事令他如此开怀?那个小男孩?怎么看怎么觉得普通啊,邢炎理智分析,几人昨日接近傍晚才到五慈山,天宇不可能和人有深交。 哦对了,那个男孩很像昨晚跟踪他们的男孩,莫非他走之后他们发生过什么?饶是发生了什么,也不应该太出格不是? 好吧,邢炎表示不懂赵天宇的反常了。 又不是遇到绝世美女,至于高兴成这样么? 邢炎再一次表示不懂赵天宇。 也许好心情会转移,感染得邢炎也莫名高兴很多。他史无前例的在雪儿没有自己要求下主动问她要不要逛游乐会?这次游乐会会有三天,今日是第一天(昨晚最多算个热身,本来昨日该算第一日的,撞上伍皇后与和欣公主来五慈山祈福需要劈道开路,所以改在了傍晚时分举行,从今日起算第一日),想必非常热闹。 与赵天宇相反的方向,邢炎与雪儿也出发游玩去了,算起来这是几人半年来唯一一次不带公事的玩乐。 毫无例外的,欣儿这次出门依旧是十个人跟随,就像影子一般保护着她。天宇对此放心许多,看来伍皇后极是喜欢欣儿。 “玄哥哥,那边有擂台表演。”也就是所谓的江湖卖艺。 几乎在南宫欣儿说出话的同时赵天宇就同步跟着她的脚步上去,这一会儿时间加上昨日相处的光阴,天宇已经摸透了欣儿的性子。真是一个爱热闹的小丫头,看她这番蹦蹦跳跳的,完全不像个生病的人儿。 在天宇保护开路之下,欣儿不费吹灰之力进入了人群的最里面,首先看到的是两只娇小的猴子随着主人的动作各种卖萌。看它们体型是幼年猕猴,随着小猕猴搞笑的动作,让前来观看的人呵呵直笑。 欣儿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这种场面了,稀奇的好像第一次见到一般,让没啥特别感觉的天宇也跟着快乐起来。只要她笑,便是世界上对于他来说最美的礼物。 他的丫头,他的皇妃,只待她成长。 天宇真恨不得欣儿此刻已经及笄,那他就可以与她携手共享一切。也不用让她在皇宫里受燕三帝垂涎,想到这,天宇愉悦的心情出现了丝阴霾。五年,可以发生的事太多,这个变数他一点无法预测,甚至感到无力。若天运在就好了…… 唉,天运在又能如何?天运的预知从未有失准过,却是拿身体健康为代价在交换,天宇又怎么舍得让天运大伤元气来测他与欣儿之间的婚姻? 若可以的话,真想现在把她绑了在身边,免得夜长梦多。 摇摇头,天宇知道自己要理智,欣儿本就已是他的皇妃,若胡闹岂不是引起两国交战么?他现在的权势太微弱,连大皇兄都忌惮几分,又怎么有能力保护欣儿?现在唯有努力发展势力,夺取帝位,否则赵天宇不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拥有她。 看来红颜祸水这句话实乃真真切切,祸国殃民也不足为奇。就不知南宫欣儿的命运在乱世是否由男子争相夺取?她的命运是由她自己掌握或者成为乱世魂下的牺牲品? 看了杂技表演欣儿拉着天宇去参加千面派对。所谓千面派对,指的是每个人戴上喜欢的面具,然后选一个搭档共同完成指定任务,所用时间最短的一组方可得胜。 欣儿选了一个玫瑰花形状的面具,天宇则选的是猎人面具,并非那种嗤牙咧嘴的恐怖表情,叫欣儿看了也不觉讨厌。两人欢欢喜喜报了名,主事者告知比赛规矩,每组拿一个白色纸鸢,然后在纸鸢上完成相应颜色的绘制,以完成时间及质量决定名次。 时间上以一个小时完成得5分,超时间未完成不计分,每减少10分钟多得一分。然后是纸鸢质量得分,一共有10名评审员打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和最低分,取平均值。加之时间分便是最后总分,再以此排名。若总分数相同则看时间的多少,所用时间较少者为胜。 欣儿戴着玫瑰面具,与天宇商讨好等会儿玄哥哥先研磨,她负责上色。带着面具真有些不方便,若是放在茶几上绘画还好办,关键是纸鸢挂在墙上,用一条线阻隔了所有人近身,只得把手伸长了描绘。这完全是在考一个人的臂力嘛,还要考平衡力。最最重要的是,戴上了玫瑰面具,看一切好像都有双重影,甚是不好画呀。 就算前方困难重重,欣儿也不是一个会言败的人,她满心期待的等着裁判一声令下。嘻嘻,刚刚已经跟玄哥哥说好了,画一个女子嘴含玫瑰花和男子相处的唯美画面。欣儿负责女子及玫瑰花部分,天宇负责男子部分。谁让欣儿对情事一窍不通,自是画不出其中韵味,所以最后的部分只得交由天宇完成。 一声开始令下,欣儿从容的伸长了手臂在空白纸鸢上绘画。玄哥哥让她随意发挥,想怎么画就怎么画,到时他自会配上意境。欣儿想起了母妃父王的惬意生活,母妃爱跳舞,父王总是在一旁伴乐,这样的画面根深蒂固在欣儿脑海。所以她忍不住画了自己在跳舞的瞬间(跳舞也是她的爱好之一),身子与右手往后倾,左手拿着一朵娇艳的玫瑰含在嘴里,眼神迷恋的望向天空。一副惟妙惟肖的画在欣儿脑中成形,她一点一点把心中精致的画画到纸鸢上。当欣儿完成所有时,四周不期然一声声抽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2 情长,争朝暮 随着事情的接近,邢炎越来越亚历山大,更心惊胆战。矛头直指燕国另一方势力,与兵部侍郎邢家相匹敌的武大将军。每接近事实一分邢炎心里便颤一次,武将军是镇煞南蛮,甚至让南蛮闻风丧胆的铁汉将军。为何会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邢炎对忠诚、对仁义有了颇大的冲击,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蝶变事件的主谋是让他敬佩的武博仁大将军。可是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手里拿着武博仁勾结蛮夷的罪证以及扩音器制作的设计图,即使邢炎想否认也没有办法否认。 虽然五慈山追捕让武博仁成功脱逃,其实也是邢炎有意放水。拿着证据,邢炎面圣皇后,媚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当即决定结束五慈山之行。让欣儿一人在五慈山修身养性,过段时间,待欣儿情况渐好再接回宫里。当然这是对外说词。 欣儿与赵天宇等人一同经历了五慈山的所有行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策划让玄玄各国不得安宁,有心谋朝篡位的是她所认识的武叔叔吗? 不,不可能,这不是事实!武叔叔不会叛国,不是卖国贼! 即使事实摆在眼前,欣儿也是半分不愿意接受。 如今母后和天宇哥哥回了皇城,等待武叔叔的将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逸然哥哥呢?也会被按上卖国贼的罪名吗?也会被处斩吗?答案不置可否。 欣儿想想就两腿不稳…… 不,她要救逸然哥哥,她不要逸然哥哥死。 幸好逸然哥哥被调来了南边,离她不是很远。 因为整件事情太过骇世,邢炎等人并没有飞鸽传信于燕三帝,和伍皇后商议之后决定一同回皇城当面告知燕三帝,具体做法待燕三帝下圣旨。欣儿一定要趁燕三帝知晓此事,下达处斩圣旨之前将逸然哥哥救出,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 伍媚儿前脚踏出寺庙。南宫欣儿后脚便向边陲快马加鞭赶去。这次她没有带丫丫,只是带了随行的十个黑衣人。她若带上丫丫必定会穿帮病情,她不愿意丫丫知道太多惹来杀身之祸。而十个黑衣人,欣儿在对黑衣人有疑问的当晚便问过伍媚儿。媚儿说黑衣人是死士,绝对不会背叛她,所以欣儿毫无迟疑的叫上人赶往南方边防。 途中不知累死了几匹千里马,欣儿是一个养尊处优的郡主、公主,如今往死里赶路却是头一遭,当她到达汶城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欣儿不敢怠慢。也不敢停歇,找了家客栈缓神,立马提笔写信。她现在是乔装打扮,不敢在汶城露脸,所以只得婉转约武逸然出来见面。 当欣儿写完信出来时,精神因为稍微休息好了些,但仍是看得出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欣儿找了个伙计问了武逸然将军在何处?伙计说因为吴国部落王子挑衅,武将军在城门打仗。 欣儿急忙赶往城门。当她到达的时候,哪里还有两军的身影?地上除了凌乱的衣饰、无数的马蹄,什么都没有。南宫欣儿躲在暗处心里急得热火焚烧。正当她准备返回城中时,不远处几人的身影向她靠来。看来人的衣饰,与大燕国相差甚大,应该是吴国人了。 欣儿在黑衣人的保护下成功隐秘身子,只见吴国人经过他们时说着: “殿下,您既然喜欢武将军,为何不把他虏回吴国?”将士甲开口道,语气甚是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殿下的武功智谋不输武逸然,让武逸然来吴国是对他莫大的恩赐。若殿下执意俘虏武逸然也并不是办不到之事。燕国的军队虽然强大,但作为吴国第三大部落楼氏王族也不差。有很大可能吴国下一任天相将是殿下。 “时机还未到。”被称为殿下的人一派从容,好像刚才那场战斗不是因她而挑起。 大燕国与吴国接壤,两国边界总会有不服着挑衅,时不时发生小规模战斗实乃常事,百姓也见惯不怪。一来小规模战斗不可能引起两国大战。百姓在汶城也过得舒适,二来,不定时让两国军方交战以提高各自的警觉心和战斗能力。甚至到了后来,两国将军会不约而同今日你打打我,明日我打打你,全当锻炼。以致再后来用两方交战做起了赌注,谁输谁给当奴隶。 当然,这种风气在武逸然到来时完全改变,荒唐,军队怎么可以当儿戏?若有一天敌人真杀进来的时候,他们连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军队岂容懒散?也自伍将军到来之后,汶城的军纪才稍微严谨一些,但是私底下具体如何,武逸然还是没有办法控制。 欣儿见吴国人越走越远,不禁现身拦住他们。 刚刚说话的将士甲一见欣儿身边的十个黑衣人,顿时警戒四起,旁边的殿下倒是不慌不急。 “小公子,你找我?”眼前的普通男孩她应该不认识吧?! “是的,有关于逸然哥哥的事。”欣儿直盯着对面英姿挺拔的女子,没有大燕国女子娇小伊人,她浑身散发着另一种豪情的美,这样的女子,必定巾帼不让须眉。她在吴国部落想必有一定权势,否则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子掌军权。 “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欣儿说完让黑衣人全部退了下去。再回头看前方的女子,她也正把侍卫支退。 “我应该称你姑娘吧?”殿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欣儿,想看看她能带给她关于武逸然的什么消息? “殿下,你喜欢逸然哥哥吗?”欣儿正色道。 被称为殿下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欣儿,欣儿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请你帮忙救逸然哥哥一命。” 殿下听到这里来了兴致,咦了一声,示意欣儿继续说。 “你知道蝶变吗?武博仁将军是主谋,武家会被满门抄斩。所以请你救救逸然哥哥。” “武家是主谋?那他们死有余辜,你为何肯定我会救?” “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逸然哥哥会叛国卖命。我也不肯定你会不会救逸然哥哥,但你喜欢他,所以我要冒这个险。” 能救武逸然的任何机会,欣儿也不会放弃。逸然哥哥的命现在已经在刀刃上,有九成九九的机率是死,那她为何不放手一搏? “你和他什么关系?”殿下不回应欣儿,反而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欣儿说是兄妹关系,也不知她到底是同意还是如何?一颗心像悬在悬崖边上,起伏不定。 良久,殿下才说道:“我会让他死。” 欣儿说了声谢谢,正准备离开,却听殿下语气甚是不悦:“我不是为了你,不需要你于我说谢。” 不知为何,眼前女孩的语气让她心里十分不爽,到底这种看别人不顺眼的心情从何而来?殿下觉得莫名其妙,却是真真实实她心里最诚实的声音。直到许多年以后,殿下才明白这是一种危险,对情敌的一种危险意识。当然,她现在是不知道的。 当欣儿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时,方才停歇的战场又激起了响天鸣嚎,这次的战斗不再是平日里两国私下的赌注之战,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以致有无往不利之称的年青一代最杰出将军――武逸然战死沙场。 人们都没有想到,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从未有失败过的武将军会从此成为传说,多少人为之莞尔。但当人们听到武博仁勾结南蛮,卖国求荣后,不禁又为武逸然感到了庆幸。是的,庆幸。若武逸然没有战死沙场,那么他的下场将是被凌迟处死。因为武博仁的叛变,武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口,全部凌迟而死,足足割了一千刀才让他们松气。 真真是气得燕三帝浑身发青,他待武博仁不薄,让他一步步高升,居然忘恩负义联合南蛮想反他?简直气煞他也!很长一段时间里,燕三帝看谁谁不顺眼,朝中大臣对自己的脑袋岌岌可危,生怕下一个刀下魂就是自己。燕三帝这一气,直气了个大燕国人们群众差点因为扛不住高压整体暴病而亡。可想而知,燕三帝是有多怒? 他本以为扶持武家就可以对邢家有一定的牵制,若兵部侍郎权利做大,很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所以他不得不扶持另一方势力与之制衡。如此才可便于操控。可是让燕三帝没有想到的是武家不自量力想夺了他的位,如此怎不叫燕三帝气愤? 原来身边养了条狼,专咬主子!!! 在汶城的那场战争里,欣儿一直躲在远处观看。当她看到逸然哥哥被那位殿下一枪从马上射下来时,心的位置竟是控制不住抽搐着。虽明知道这样对逸然哥哥是最好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可是欣儿亲眼见他死在眼前仍是忍不住哭泣。 逸然哥哥,别了,欣儿会永远记住你。 南宫欣儿流着泪再次看了看正在激烈交战的两国,大燕国因为主帅被刺死,已经溃不成军,眼看就要被吴国军队全部斩杀于剑下。 欣儿不忍再看,和十个黑衣人策马驶出汶城。 她必须赶紧回去,在外面待的时间越久越危险。在这个关键时刻,在这个敏感时刻,欣儿一丝一毫不敢马虎,否则搭上的将会是整个南宫七王府。她,赌不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3 我会让他死 随着事情的接近,邢炎越来越亚历山大,更心惊胆战。矛头直指燕国另一方势力,与兵部侍郎邢家相匹敌的武大将军。每接近事实一分邢炎心里便颤一次,武将军是镇煞南蛮,甚至让南蛮闻风丧胆的铁汉将军。为何会是这件事情的主谋? 邢炎对忠诚、对仁义有了颇大的冲击,他真的不愿意相信蝶变事件的主谋是让他敬佩的武博仁大将军。可是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手里拿着武博仁勾结蛮夷的罪证以及扩音器制作的设计图,即使邢炎想否认也没有办法否认。 虽然五慈山追捕让武博仁成功脱逃,其实也是邢炎有意放水。拿着证据,邢炎面圣皇后,媚儿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当即决定结束五慈山之行。让欣儿一人在五慈山修身养性,过段时间,待欣儿情况渐好再接回宫里。当然这是对外说词。 欣儿与赵天宇等人一同经历了五慈山的所有行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策划让玄玄各国不得安宁,有心谋朝篡位的是她所认识的武叔叔吗? 不,不可能,这不是事实!武叔叔不会叛国,不是卖国贼! 即使事实摆在眼前,欣儿也是半分不愿意接受。 如今母后和天宇哥哥回了皇城,等待武叔叔的将是满门抄斩,诛灭九族……逸然哥哥呢?也会被按上卖国贼的罪名吗?也会被处斩吗?答案不置可否。 欣儿想想就两腿不稳…… 不,她要救逸然哥哥,她不要逸然哥哥死。 幸好逸然哥哥被调来了南边,离她不是很远。 因为整件事情太过骇世,邢炎等人并没有飞鸽传信于燕三帝,和伍皇后商议之后决定一同回皇城当面告知燕三帝,具体做法待燕三帝下圣旨。欣儿一定要趁燕三帝知晓此事,下达处斩圣旨之前将逸然哥哥救出,不然一切就来不及了。 伍媚儿前脚踏出寺庙。南宫欣儿后脚便向边陲快马加鞭赶去。这次她没有带丫丫,只是带了随行的十个黑衣人。她若带上丫丫必定会穿帮病情,她不愿意丫丫知道太多惹来杀身之祸。而十个黑衣人,欣儿在对黑衣人有疑问的当晚便问过伍媚儿。媚儿说黑衣人是死士,绝对不会背叛她,所以欣儿毫无迟疑的叫上人赶往南方边防。 途中不知累死了几匹千里马,欣儿是一个养尊处优的郡主、公主,如今往死里赶路却是头一遭,当她到达汶城的时候,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欣儿不敢怠慢。也不敢停歇,找了家客栈缓神,立马提笔写信。她现在是乔装打扮,不敢在汶城露脸,所以只得婉转约武逸然出来见面。 当欣儿写完信出来时,精神因为稍微休息好了些,但仍是看得出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欣儿找了个伙计问了武逸然将军在何处?伙计说因为吴国部落王子挑衅,武将军在城门打仗。 欣儿急忙赶往城门。当她到达的时候,哪里还有两军的身影?地上除了凌乱的衣饰、无数的马蹄,什么都没有。南宫欣儿躲在暗处心里急得热火焚烧。正当她准备返回城中时,不远处几人的身影向她靠来。看来人的衣饰,与大燕国相差甚大,应该是吴国人了。 欣儿在黑衣人的保护下成功隐秘身子,只见吴国人经过他们时说着: “殿下,您既然喜欢武将军,为何不把他虏回吴国?”将士甲开口道,语气甚是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殿下的武功智谋不输武逸然,让武逸然来吴国是对他莫大的恩赐。若殿下执意俘虏武逸然也并不是办不到之事。燕国的军队虽然强大,但作为吴国第三大部落楼氏王族也不差。有很大可能吴国下一任天相将是殿下。 “时机还未到。”被称为殿下的人一派从容,好像刚才那场战斗不是因她而挑起。 大燕国与吴国接壤,两国边界总会有不服着挑衅,时不时发生小规模战斗实乃常事,百姓也见惯不怪。一来小规模战斗不可能引起两国大战。百姓在汶城也过得舒适,二来,不定时让两国军方交战以提高各自的警觉心和战斗能力。甚至到了后来,两国将军会不约而同今日你打打我,明日我打打你,全当锻炼。以致再后来用两方交战做起了赌注,谁输谁给当奴隶。 当然,这种风气在武逸然到来时完全改变,荒唐,军队怎么可以当儿戏?若有一天敌人真杀进来的时候,他们连脑袋怎么搬家的都不知道。军队岂容懒散?也自伍将军到来之后,汶城的军纪才稍微严谨一些,但是私底下具体如何,武逸然还是没有办法控制。 欣儿见吴国人越走越远,不禁现身拦住他们。 刚刚说话的将士甲一见欣儿身边的十个黑衣人,顿时警戒四起,旁边的殿下倒是不慌不急。 “小公子,你找我?”眼前的普通男孩她应该不认识吧?! “是的,有关于逸然哥哥的事。”欣儿直盯着对面英姿挺拔的女子,没有大燕国女子娇小伊人,她浑身散发着另一种豪情的美,这样的女子,必定巾帼不让须眉。她在吴国部落想必有一定权势,否则也不可能让一个女子掌军权。 “这里人多,不方便说话。”欣儿说完让黑衣人全部退了下去。再回头看前方的女子,她也正把侍卫支退。 “我应该称你姑娘吧?”殿下饶有兴致的看着欣儿,想看看她能带给她关于武逸然的什么消息? “殿下,你喜欢逸然哥哥吗?”欣儿正色道。 被称为殿下的女子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欣儿,欣儿也不拐弯抹角,“我想请你帮忙救逸然哥哥一命。” 殿下听到这里来了兴致,咦了一声,示意欣儿继续说。 “你知道蝶变吗?武博仁将军是主谋,武家会被满门抄斩。所以请你救救逸然哥哥。” “武家是主谋?那他们死有余辜,你为何肯定我会救?” “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逸然哥哥会叛国卖命。我也不肯定你会不会救逸然哥哥,但你喜欢他,所以我要冒这个险。” 能救武逸然的任何机会,欣儿也不会放弃。逸然哥哥的命现在已经在刀刃上,有九成九九的机率是死,那她为何不放手一搏? “你和他什么关系?”殿下不回应欣儿,反而问了个无厘头的问题。 欣儿说是兄妹关系,也不知她到底是同意还是如何?一颗心像悬在悬崖边上,起伏不定。 良久,殿下才说道:“我会让他死。” 欣儿说了声谢谢,正准备离开,却听殿下语气甚是不悦:“我不是为了你,不需要你于我说谢。” 不知为何,眼前女孩的语气让她心里十分不爽,到底这种看别人不顺眼的心情从何而来?殿下觉得莫名其妙,却是真真实实她心里最诚实的声音。直到许多年以后,殿下才明白这是一种危险,对情敌的一种危险意识。当然,她现在是不知道的。 当欣儿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时,方才停歇的战场又激起了响天鸣嚎,这次的战斗不再是平日里两国私下的赌注之战,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以致有无往不利之称的年青一代最杰出将军――武逸然战死沙场。 人们都没有想到,年轻有为,前途无可限量,从未有失败过的武将军会从此成为传说,多少人为之莞尔。但当人们听到武博仁勾结南蛮,卖国求荣后,不禁又为武逸然感到了庆幸。是的,庆幸。若武逸然没有战死沙场,那么他的下场将是被凌迟处死。因为武博仁的叛变,武家上上下下,几百人口,全部凌迟而死,足足割了一千刀才让他们松气。 真真是气得燕三帝浑身发青,他待武博仁不薄,让他一步步高升,居然忘恩负义联合南蛮想反他?简直气煞他也!很长一段时间里,燕三帝看谁谁不顺眼,朝中大臣对自己的脑袋岌岌可危,生怕下一个刀下魂就是自己。燕三帝这一气,直气了个大燕国人们群众差点因为扛不住高压整体暴病而亡。可想而知,燕三帝是有多怒? 他本以为扶持武家就可以对邢家有一定的牵制,若兵部侍郎权利做大,很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皇位,所以他不得不扶持另一方势力与之制衡。如此才可便于操控。可是让燕三帝没有想到的是武家不自量力想夺了他的位,如此怎不叫燕三帝气愤? 原来身边养了条狼,专咬主子!!! 在汶城的那场战争里,欣儿一直躲在远处观看。当她看到逸然哥哥被那位殿下一枪从马上射下来时,心的位置竟是控制不住抽搐着。虽明知道这样对逸然哥哥是最好的,也只有这样才能救他,可是欣儿亲眼见他死在眼前仍是忍不住哭泣。 逸然哥哥,别了,欣儿会永远记住你。 南宫欣儿流着泪再次看了看正在激烈交战的两国,大燕国因为主帅被刺死,已经溃不成军,眼看就要被吴国军队全部斩杀于剑下。 欣儿不忍再看,和十个黑衣人策马驶出汶城。 她必须赶紧回去,在外面待的时间越久越危险。在这个关键时刻,在这个敏感时刻,欣儿一丝一毫不敢马虎,否则搭上的将会是整个南宫七王府。她,赌不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4 逼良上任 当南宫欣儿再次回到皇宫时,已过去了一个月。彼时的皇城人人自危,笼罩着一种不知名的鬼魅气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身首异处。武博仁被燕三帝下旨诛九族,死法相当惨烈,武家除了战死沙场的武逸然没有受到残酷刑法,其余全部受了各种极刑才死去。人们不禁在感慨着这人的心呐,真是猜不透摸不着,叵测之极。武博仁在朝中一向刚正不阿,带兵打仗更是无往不胜。如此君子,如此忠诚,却偏偏勾结南蛮卖国求荣,狼子野心藏得可谓没有一点蛛丝马迹…… 让燕三帝如何不气?如何不怒? 从此武家也就这么在历史上除了名,瞬息间消失得干净彻底。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没人留你到五更。这句话,同样适合燕三帝,他就是主宰一切的帝王,想要谁死,谁就得立马去死。 群臣有了这层认识,又看到燕三帝对待武博仁的手段,都不禁勒紧了裤腰带,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一点事儿也不敢犯。你说你一个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啥有啥。不好好守卫边疆,却去串通外敌谋反,不是找死么? 欣儿回到了那个令她沉静的大燕国皇宫,没有了在五慈山的快乐,变得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期间燕三帝同意了她学医术,欣儿平日里除了看看医书练练舞写写字,伍媚儿时常也会拿朝中的事与她商议。虽然欣儿的意见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媚儿要培养她从政的能力,兴许有一天。欣儿可以站在历史的舞台也说不定。在玄玄,女子从政虽不常见,但也绝不是稀奇事。比如伍媚儿,燕三帝就常会让她批阅奏折。 时间如梭。转眼间一年多过去了。(回到第一章,若记不太清的朋友可以返回去再看一次) 如今欣儿有了自己的阁楼,在伍皇后刻意几次的安排下。燕三帝已经不再对欣儿有任何幻想。毕竟对于燕三帝这位自诩不凡的天子来说,死人对他完全没有玩味的感觉。 “碰。”燕三帝用力的把杯子往地上一掷。杯子应声落地,摔得粉碎。在它不远处出现了一双美丽的莲足。 “皇上,谁把您气成这样?”伍媚儿绕过碎杯子,风情柔语的来到燕三帝身边。 “除了南宫跃敢,谁还有胆量?”燕三帝这句话说得咬牙切齿。也不知为何,南宫跃最近一个月长本事了。居然开始违逆他的命令?怎么,忍了那么久终于忍不住了么?他倒要看看,这南宫跃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来? “七王爷怎么了?”媚儿一手安抚燕三帝胸口,一手搂着燕三帝腰间,靠在他怀里。也只有伍媚儿敢在燕三帝盛怒时靠如此近。 果然。燕三帝见媚儿柔软的身子靠过来,怒气也减少了些。 “朕让他去修水坝造福百姓,他找了千百理由推脱,真不把朕的话放眼里。”燕三帝彼时脸色的神色稍微缓和些,不过心里却是极为不痛快。敢违抗圣命的,古往今来也只有南宫跃一人了。 虽他婉拒之词好听,甚至天衣无缝,合情合理。可是燕三帝就是知道,他这个七弟变了。变得会反抗他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么? 燕三帝不接受拒绝,从来不接受。若有违者也不排除杀戮,只要谁敢忤逆他。 “皇上有何好气呢?气坏了龙体不是趁了别人?臣妾倒是有一计。”伍媚儿靠在燕三帝怀里,脑子高速运转着。 主子说不能留南宫跃,那么她也不会让他多活一天。 燕三帝听了伍媚儿的话,眉宇间露出了笑意。 南宫七王府。余莺莺正和丈夫,也就是南宫七王爷在一起。七王妃听了丈夫的话久久不能恢复正常,这事太超乎意料!让她如何能接受? 大燕国皇后,竟然是奸细?哪个国家的还未可知?光这一点已经让余莺莺感觉人生观彻底颠覆了。她的女儿,她的宝贝欣儿,可是拜给了伍媚儿做女儿,若伍媚儿是奸细,那么欣儿在皇宫岂不是万分危险?若有不甚,既是灭顶之灾啊。 南宫跃也为此事感到棘手,一年多以前,当他听闻武博仁是整件事情的主谋时,险些没有震惊得当场痴傻。武博仁是他一手提拔、举荐的人,南宫跃对他的了解不说十成十也是有八九分。七王爷怎么也不相信得力手下会卖国求荣,即使利益再大,即使诱惑再深,武博仁也不是一个自私自利之人。为了一己之私,弃天下苍生于不顾,掀起一场场浩劫、征战…… 武博仁绝不是这样的人,南宫七王爷坚信。 若说人心叵测,却是对不了解的人而言。南宫跃对武博仁知根知底,万不会相信他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也许整个大燕国,即使人人钦佩于武博仁生前的赫赫显功,但当他发生事情的时候,除了南宫跃七王府一家,再没有人相信武博仁的为人。不管是证据确凿或者其他……没有人肯相信!…… 南宫跃自始自终对事情报以一种怀疑态度,他想尽了所有办法,仍是不能在死前见上武博仁一面。甚至在他死后也不敢去替自己挚友找一个好地方安葬,那时候武家正是燕国的禁忌,谁也不敢提,若谁提谁便会被燕三帝认为是党羽,一并诛之。 南宫跃自然也不会在这档口去惹燕三帝的雷区,所以他只能隐忍,只能继续若不其事的游手好闲。直到半年前,此时已过去了一年,南宫跃想燕三帝已经渐渐淡忘此事,才开始了暗中调查。调查的结果没有错,武博仁是被冤枉的。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南宫跃凭着武博仁誓死写下的“怨”字,也坚信他必定是无辜。 没有一个死人临死之前含有如此大的怨念,除非那人真是被冤死。南宫跃一向相信自己判断,也相信自己认识这么多年的知己。朝廷本是一个瞬息万变的战场,没有人敢有知己,有的也不过是利益相同的人而已。但他和武博仁不同,他们是至交,是生死兄弟。所以他,相信他。 为了这份相信,南宫跃开始注意朝中大臣,谁与武博仁有生死大仇?谁的能力敢与武博仁相抗衡? 起初,他是有些怀疑兵部侍郎邢家的,可是调查了三四个月也不见任何异常。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得知伍媚儿的秘密。她竟然要人除去另一个忠良之臣? 那人与她丝毫没有过节(伍媚儿是皇后,谁敢与她有过节不是找死么),那她为何要陷害忠良?陷害?对了,武博仁不也是被人陷害吗?一国之后,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陷害朝廷栋梁?这显然不合常理。 南宫跃从此盯上了伍媚儿,不管她在皇宫的一举一动,或者吩咐手下办的所有事,七王爷都只是看。既不参与也不阻止,直直看了两月余。这过程中,他看到了那位忠臣为何而死。不得不说伍媚儿手段高明,路子十弯八柺,若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盯紧了她,指不定会被她饶去哪里? 可是即使看到了这一切,他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伍皇后有问题。其实他多想心中的猜测是假,但他骗不了自己。伍媚儿一次次陷害朝臣在先,教他如何敢相信?若说她不是奸细,那她的行为作何解释? 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大燕国皇后是细作!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是哪国细作,但这个消息已经让南宫七王爷接受不了。一国之后是别国探子,大燕国还能不亡么?且不说自己宝贝女儿正是伍媚儿义女,这两年来受她庇护才得以在后宫安全。南宫跃考虑了种种迹象,仍是决定不了该怎么做? 直到一月前,欣儿在皇宫遭受后宫嫔妃攻击,燕三帝漠视的看了眼欣儿,此事居然不了了之? 南宫跃听到女儿受委屈,不能在女儿身边保护,心里自责万分。可恨他势力不足,居然连小小嫔妃也收拾不住。 也在这时,几个官员乔装来到他府邸,说燕三帝越发残暴,几乎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恐怖地步。或者再过几年,大燕必定溃败腐烂。几人都是空有一身抱负,却因小人得志而郁郁寡欢。他们在朝中不得势,那是因为燕三帝越来越只图享乐,根本不把社稷江山放在眼里。什么造福百姓统统都是屁话,抵不过奸臣一句离间计。 搞得大燕国朝纲全是些莺歌艳舞之地,哪里像紫国?紫国在紫帝的统治下隐隐有赶超大燕国之势,甚至紫帝不甘于在紫国发展,有意扩展国土……这已经严重威胁大燕国的地位了。朝臣们把这些猜想如实告知燕三帝,却被燕三帝呵斥,说群臣妖言惑众,重重打了几人十大板,差点没要了几人的老命…… 自此之后朝中再不敢有人觐见忠言,都怕下一个掉脑袋的是自己。可是看着自己国家就这番消沉,这番糜烂,终有人大着胆子想要改变,不愿自己的国家就此败坏,也不愿自己有朝一日成为亡国奴。所以几位大臣找到了南宫跃,想要他夺取皇位。 南宫跃是为皇族血统,争夺帝位名正言顺。若大燕必定改朝换代,那么大臣希望是大燕国皇族人,而不是沦为别国奴隶。两者衡权下来,只待南宫跃点头同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5 陷阱 南宫跃因为不忍父皇守护的江山被皇兄挥霍得千疮百孔 ,也因为南宫欣儿在皇宫受的委屈让他极度难受,所以下定了决心谋反。答应了几位老臣暗中密谋一切,兵力乃是他们严重缺乏的。 本来武博仁有许多追随的旧部下觉得将军死得冤枉,碍于燕三帝的狠辣风格只得吞了所有不服。他们不想死,玄玄已经平静了百年,在这期间虽然也有发生征乱但都是些小规模切磋,除了南蛮。将士们个个在燕国境内成家立业,娇妻在抱,天伦之乐深深羁绊着,各方面权衡下又岂会白白去送死? 燕三帝着力分散武博仁的势力,所有部下不是贬职就是调遣,一年多以来的刻意消减已是不成气候。要想重新找回来那些衷心的将士不仅是需要时间这么简单,人心的变化多端,他们是否仍有那个心思?南宫跃居于高位又岂会低估? 这一切,将是一场无言的硝烟,暗中激流勇进…… 既然决定要反,必然是全面的准备,燕三帝如今是不得人心,只待时机成熟,再发起人们群而攻之,如此才会有更大的胜券,南宫跃心里一层层计算着。原本他的意愿就不是一个喜欢掌权的人,否则也不会不去挣皇位,他只想和余莺莺过上逍遥的日子。不知为何燕三帝就是见不惯他逍遥自在的生活,总是把他拉入朝中? 其实南宫跃又怎会不明白。他和皇兄同是一母所出,母妃自小更宠爱他,不管皇兄对母妃如何精心讨好,母妃都表现得冷淡。所以皇兄是想把他栓在身边让他出丑,报复他得到母妃那么多爱…… 不管燕三帝如何为难南宫跃,南宫跃只是隐忍,自小他就觉得皇兄太过孤单,可是身在帝王家,有心角足皇位者万不可心慈手软,必须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或许母妃对皇兄太过冷酷。那也是因为皇兄想要帝位,想要独揽一切。而他,因为对皇权没有欲望,母妃才没有逼他无情。母妃的做法,想必皇兄永远不会理解。 只是,母妃,皇兄的心够狠了。可是也过了。或许,这是母妃唯一没有考虑到的,关于人性的不可琢磨性以及未知性。 既然皇兄认为母妃亏待了他,那么这些债,就让他来还吧。无论燕三帝有什么样的手段,南宫跃也只是受着,并不反抗。 是。他可以替母妃还债。还母妃欠皇兄的那份亲情,但却并不表示需要他的女儿,他的欣儿来还。欣儿不欠任何人,不需要替他受罪。若一切因果最终落在欣儿头上,需要欣儿承受,南宫跃是绝对不允许。 这些年,南宫跃已经受够了燕三帝的有意侮辱,母妃欠皇兄的情也早已还完……皇兄却仍乐此不疲以折磨他为乐。南宫跃说不出的苦涩,以及失望。 兄弟俩发展成这样,母妃一定没有预料。母妃以为,一个爱权,一个爱自由,没有利益争夺的兄弟二人,虽谈不上无话不说,也不至于生死相见。可是母妃料错了一步,那就是当一个人得到至上权利,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他以前很多隐藏的性格便会暴露,而且是变本加厉那种。他的皇兄,南宫彻就是这类人的代表…… 南宫跃挣扎了许久,去母妃的陵寝足足守了一天一夜,祈求母妃的指意。不管有多少人反对南宫彻,也不管有多少人对南宫彻恨之入骨,南宫跃是不会去反对自己皇兄。南宫彻除了是燕国皇帝之外,也是他的皇兄,母妃的儿子。任何人可以反对南宫彻,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他没有资格反皇兄――他的亲兄弟。 南宫跃挣扎着,衡量着,始终拿不定主意。一方是自己至亲哥哥,一方是自己骨肉,该如何做才能不让母妃伤心又能保护欣儿? 其实,南宫跃对南宫彻的忍让,与其说是惦记两人亲情,不如说是不想母妃失望!对于南宫跃而言,母妃是他最在意的人。当两个最在意相抵触时,南宫跃犹豫了,迷茫了。 也不知是不是母妃在天之灵,同意了南宫跃的反对。从陵寝出来之后,他便开始策反计划。 “我可怜的女儿。”余莺莺听了南宫跃的话,禁不住心里一阵难受。 伍媚儿怎么看都不像是细作啊,而且她贵为燕国皇后,一国之母,天底下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地位?为何还要当细作?于情于理,说不通不是?谁放着第一国后不做,去做奸细?余莺莺表示不懂伍媚儿。 也许没有人能懂伍媚儿!?除了她自己。 “莺儿,可能我们……”南宫跃把准备谋反之事如实告诉余莺莺,让她做好心里准备,若成,一家人如日中天,若败,将共赴黄泉。 他不想反,现实逼得他不得不反。若皇兄不对他咄咄逼人,他也不会心灰意冷到去谋反…… 南宫七王爷感慨着世事难料,命运的齿轮总是饶不过任何人。 余莺莺并没有反对丈夫,自她从吴国嫁来大燕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交给了南宫跃。是生是死,是富是贫,是荣是辱,她都会和丈夫一同面对。 “王爷,你拒绝皇上的事,皇上怕不会就此作罢。” “这事皇上本就是有意为难于我,河水泛滥,堤坝决堤,应该户部李大人去才合适。皇上不派专业人士却让我一人前往,他这是拿黎明百姓的生存在开玩笑,我又怎么能冒险前去?”他若无法解决此事,皇兄又会让他怎样不堪? 以前皇兄让他当众出丑也就罢了,无伤大雅,如今却拿百姓的安危开玩笑,皇兄何时变得不知事情的轻重了?南宫跃叹口气,大燕不能毁在皇兄手里,也不能毁在伍媚儿手中。 “王爷一心为百姓考虑可皇上不会,这事我觉得还会有下文。” “恩,闽淮一代最近暴乱,我准备请缨前去镇压。”相信一事抵一事,燕三帝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可惜没有掌握伍媚儿的罪证,若知道伍媚儿为哪国卖命对他是极为有利。可以借此要挟伍媚儿帮他扳倒燕三帝,待他即位之后燕国自然会恢复以往。只是可惜。 翌日朝会,南宫跃在燕三帝开口之前主动说前往闽淮,表现从未有过的积极。燕三帝也一反常态,故作考虑了一会儿便允了,并未多加为难。让朝中大臣觉得这俩兄弟今儿个怎么都忒怪异?一个两耳不闻天下事的七贤王,怎么肯主动招惹事儿呢?一个从不给七王爷好脸色的燕三帝破天荒没有刁难?莫非两人是要重修于好? 下了朝会,南宫跃领旨前往闽淮,临出城门时,燕三帝特意摔满朝官员送行。足以见得燕三帝对南宫跃的重视程度,高出任何人。自燕三帝登基以来,在城门送行将领的并不多,屈指数下来也就那么三次。 一次是武博仁大战南蛮出行,攸关燕国领土完整问题。那是南蛮数十年以来最大规模的进攻,若打入燕国,燕国必陨。幸而武博仁不负所望,凯旋而归。一次是不久前送行各国首领政要,也就是四国聚集在大燕国密谋蝶变一事的 时候。第三次,是南宫跃出兵前往闽淮,燕三帝担忧之极。 为何说担忧?自他与七王爷一席话便可看出,话语间掩饰不了对弟弟的期望与叮嘱,万事小心为上。一定要平平安安回到皇城。燕三帝言辞中既不显得突兀也不做作,直让南宫跃开始反省自己反皇兄是不是大逆不道?或是皇兄并不是表现得那么绝情?南宫跃对自己的行为是即愧疚又无地自容,心里忍不住打起了退缩。 殊不知,他这一次的主动请缨,却是陷入了别人的圈套。他以为的皇兄对他有情,不过是想除掉他时的义愤填膺。所有百姓都知道燕三帝对南宫七王爷寄以厚望,对南宫七王爷好得没话说,可七王爷呢?却在闽淮起兵谋反!这不是比恩将仇报还恐怖么? 原来,七王爷之所以从不过问政治,只是在暗中调集力量,望有朝一日能篡位。原来,七王爷藏了如此深的心机。 枉费燕三帝对他一度信任! 彼时,对于南宫七王爷的声音,风生水起,他的一世英名,一世无争,终是泡影。 自南宫跃走后,余莺莺一直坐立不安,总感觉将有什么事要发生。几日下来,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有一种将近死亡的感觉,让她害怕。是丈夫出了什么事吗? 这日,余莺莺不好的预感终于在接到燕三帝圣旨应验。圣旨说南宫跃就闽淮犯难,趁机背叛朝廷,幸而被另一个随行将军发现,才没有让南宫跃掌握兵权,铸成大错。燕三帝考虑着兄弟情谊,特赐七王妃白绫一匹,其余人数,尽等翌日午门斩首示众。 余莺莺接了圣旨,脑袋还处于意识不过来之际,另一个侧室夫人大喊着“我是紫国淑妃娘娘的亲母,我要见燕三帝,我不要死”。不过不管她如何叫唤如何申冤,没有人理她。一行官兵,依旧把他们拉入天牢,待明日午时处斩。硕大的七王爷,所有仆人,所有有生命的,全部消失在顷刻间,只留下了七王妃一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6 陨 余莺莺看着空旷的南宫七王府,泪眼迷茫。怎么会?王爷只是去闽淮镇压反叛百姓,怎么会变成反贼?王爷不可能做事不考虑后果,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爷呢?”余莺莺问着寸步不离的太监,他是燕三帝派来监视的。 “回王妃,王爷已经在大火中陨了。”燕三帝吩咐不能为难七王妃,要让七王妃走的体面。“王妃,您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么?皇上说了,让奴才一定满足王妃的要求。若王妃想见皇上,奴才为王妃带路。”太监恭恭敬敬的说着。 余莺莺听到南宫跃陨,强势振作的精神瞬间崩塌。整个人往后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在地。眼泪禁不住往下掉,流淌如急流。 王爷…… 余莺莺知道南宫跃有心谋反一事,只道事迹败露,南宫七王妃拿着白绫。恍恍惚惚系好了结,一心只想紧随夫君而去。 “王妃,您不见见皇上吗?”太监唤住即将悬梁的余莺莺,南宫七王妃是他看到过的少见贵气美人,若陨了,真是可惜了。 余莺莺听太监一说,想死的心更决然。她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在证明,她,余莺莺,一生一世只能是南宫跃的妻。 太监朝七王妃行跪拜礼,算是对七王妃的临终送行。待七王妃毫无挣扎才离开大殿。 太监走的极快,两三步来到七王府门外不远处一座豪华的鸾轿前。 “回皇上,七王妃殁。” “哎。”燕三帝叹口气,她死也不愿见他一面吗?只要她开口。就算不求他,他也不会让她死。 莺莺…… 燕三帝望向墙的另一边,他心爱的女人。 记得,那时因为在朝中被诬陷。母妃让他先避避难。于是当时只是皇子的南宫彻随同弟弟南宫跃一同外出游玩,路经吴国时遇到了天仙般的美人余莺莺。兄弟两人对佳期美人一见倾心,南宫彻因有罪在身。故而做事不敢太过张扬,至于强抢之类的霸道行径更是慎之又慎。 那时的余莺莺,与他们在一起是多么美丽。南宫彻永远不会忘了余莺莺快乐得如同蝴蝶翩翩飞舞,那样的美艳绝伦。也因为余莺莺,一向温和的七弟竟然敢要求与他公平竞争。那是唯一一次南宫跃忤逆自己,让南宫彻心里对这个儒雅的弟弟兴起欣赏之意。 只是可惜,仅仅只是唯一。自此。南宫跃再不敢与他唱反调。 犹记得,当他成为太子之时,要求与吴国和亲,余莺莺拒绝的话刻入南宫彻心里。她问他,爱她什么?他说爱她快乐的样子。爱她肆意的笑容,爱她像鸟儿一般的愉悦。她说他所有的爱恋,是看到她爱上别人的样子。若她不再爱那人,所有的美丽也将枯萎。心已所属,此生一人,如若变心,唯待来世。十六个字,字字刻在心里,字字成为南宫彻永远消弭不了的伤。 可惜相识见晚。余莺莺用她的智慧,为自己赢得了意属的婚姻,用智慧征服了全朝文武百官,用智慧获得了燕二帝的赞赏。是的,不是余莺莺不爱南宫彻,只是两人有缘无份。怪不得任何人。余莺莺如此说法既全了他的面子,也成了自己的美事。随即燕二帝问余莺莺爱的是谁,她当着满朝文武指向南宫跃,南宫跃平日里虽然默默无闻,从不吱声,但这一次却是十足有男人魄力站出身,向燕三帝跪着。 他只说了一句“回父皇,儿臣与公主真心相爱。”他没有请婚,若请求赐婚无疑是在哥哥脸上扇了一巴掌,而且是那种大到每个人都能听到的力度。他只是陈述,不会让哥哥陷入丢失颜面之地。 男人,就应该如同南宫跃一般,不需要你时时英勇威猛,只需要在该有担当的时候表现出你作为一个男人的胆量,自可以轻易俘虏女人的心。 燕二帝听了高兴不已,当即赐婚两人。南宫跃与余莺莺的婚事,历经波折终于在一起。 即使心里再不甘,再难受,他也没有再为难余莺莺。是的,诚如莺莺所说,他爱上她的样子,若凋谢,自己必定不悦。他不愿意心爱的女人慢慢枯萎,郁郁寡欢。他也不愿意成为间接扼杀她的人。所以他,成全她(诺诺的说一句,燕三帝虽然极爱女色,但比唐玄宗李隆基好太多了,李隆基连儿媳妇都霸占强抢,尼玛,是人不是)。 当然,成全是一回事,找不找麻烦又是另一回事。自燕三帝登基以来,怎么看南宫跃怎么不顺眼,所以把他拴在朝廷,日日受其冷眼。这一次,他本是想教训教训七弟,判他一个带兵不利之罪,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有逆反之心。蝶变的真正主谋,燕三帝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南宫跃。 难怪,武博仁会牵连其中,原来是他的棋子,替他代罪偿命。能搞起四国纠纷,单单是武博仁还不足为惧。燕三帝自武博仁处斩之后,也不是没有过疑问,只是蝶变组织真的静止下来了,再没有任何行动。不管暗中派多少人调查都是一无所获,好像蝶变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来得突然,消失得突兀。这事,才缓和了一些。 燕三帝一直知道自己兄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却没有想过是整件事情的主谋,怎不叫他惊讶?原来,七弟的心在整个玄玄!这样恐怖的野心,令南宫彻一时间无法接受。最近几年,似乎许多事超出掌握……看来朝廷得好好洗洗牌了。 “走吧。”收回留恋的目光,燕三帝起驾回宫。 他已经快忘了当初对余莺莺的心悸,压制得早已该烟消云散的情感,为何在听到她连死也不见他一面时,心里仍会隐隐作痛?不是早放下了么?那这难受之意是作何说法? 莺莺,你是不是知道,只要你见我一面,我就会毫无顾忌的把你留在身边?即使你不再快乐,我也会强行留你在身边?莺莺,你知道的,是吗?所以你才走的那么决然。 莺莺,你为何不求我?求我,我可以留下你的孩子,为何不求? 也许这些答案,如同余莺莺不懂伍媚儿,燕三帝同样不懂余莺莺。 有些事,若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一个人永远不会懂得另一个人。再说,即使余莺莺站在了伍媚儿的角度,她毕竟不是伍媚儿,没有伍媚儿的经历,又如何能够懂呢?一个人的人生,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精彩,才刻骨铭心。 燕三帝回到了皇宫,并没有回承德宫,径直去了南宫欣儿的青兰阁。 “公主,疼吗?”丫丫小心为南宫欣儿包扎着伤口。 欣儿摇摇头,前几天开始心里一直难受之极,一股无名火上串下跳却找不到根源。心里的焦急好像火灼,预越膨胀又悬在剑锋。欣儿从没有这般心焚过,好像死亡的感觉,让她恐怖。死亡?在南宫欣儿十二岁的时候,真真切切感受了一次。 “公主……”念念慌乱的跑到两人身边。 “什么事?”欣儿声音急迫,音量竟是控制不了的瑟瑟发抖。似乎意识到念念将要带来什么坏消息,足以毁灭她整个世界的坏消息。 “公主,公主,七王爷……在闽淮谋反,殁于双方激战的大火中。”念念喘着气说完。这个消息已经过去好些日子了,也不知是谁,特意不让消息流入青兰阁。若不是念念去其他宫殿办事,也听不到任何风声。而且: “公主,七王府……明日午时……处斩……”当念念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小的已经听不清了。七王府,如同武将军府一般,消失殆尽。 欣儿瞬间感到世界崩塌,万念具焚,没有预兆的晕了过去。父王,母妃……哥哥…… 难道自己这些时日的心神不宁,是父王母妃出事么? 父王,母妃,不要扔下欣儿一个人,带欣儿一起走,好么?…… 她害怕! 欣儿最近总想起两年前的噩梦,那个梦里,她孤身一人,誓死为父王母妃报仇!不,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不要相信。父王母妃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人? 当燕三帝来到青兰阁,正好见南宫欣儿晕倒。燕三帝快步抱起欣儿,让她不至于跌倒在地。看着眼前昏迷的欣儿,燕三帝悬在口中的“莺莺”两字呼之欲出。他以为,他看到了余莺莺年轻时的模样。有多久没有见南宫欣儿了呢?几个月?半年? 若不是宫女太监在一旁着急担忧,燕三帝也许会这样看下去…… 把欣儿抱到床上,太医正好赶来,没过一会儿,伍媚儿也来了。 两人的神色都不是特别好,媚儿行了礼再没说什么。 南宫七王府是她栽赃嫁祸,她又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对欣儿? 她没有办法,若不借此机会除去南宫跃,南宫跃就会让她死。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陪“他”到最后,怎么能死? 只是南宫欣儿,她该如何面对? 媚儿舍不得欣儿死去…… 可是不死,又该如何?(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7 逃离 也许,终究只是孽缘。 红尘乱世,被牺牲的,往往是女人。 女人的痴情,女人的温柔。 伍媚儿抵不过每当看到南宫欣儿的愧疚,试问,曾经当作宝贝的女儿,却与她有着不共戴天的宿仇,媚儿如何能过自己这一关?自此之后伍媚儿虽然依旧常去看望欣儿,却是待不了多久便离开。 南宫七王府被满门抄斩,只余下了封为和欣公主的南宫欣儿以及远在紫国的淑妃娘娘南宫雨燕,其余无一幸免成为了刀下魂。 也许这就是政治,也许这就是世态,无论你地位多高,终究被无情。 帝王路上,凡是挡位者,不过是侩子手中的祭品。饶是你万万人之上,也躲不过变换的决绝。 而这一切,要想走向统一,将有更多的杀戮。 玄玄各国,也不知是有心无意,纷纷打破平静,掀起一波又一波战争、内讧。血流成河,已是一种无法避免的局势。 先说大燕国,燕三帝因为七王爷的背叛触动了多疑的心理,又因为伍媚儿在一旁恰到好处的煽风点火。大燕将迎来一场硬仗,一场足以毁灭整个大燕的内斗。一泼一泼忠心耿耿的爱国忠良,纷纷死于各种阴谋之下,成为某个人称霸帝王的路引。 而紫国,也在欧阳木九的统领下直接影响燕国的地位,甚有一副你亡我并的姿态。紫国日益壮大的军事力量,不仅威胁着燕国,也危险着赵国。赵辰纲未雨绸缪。尽管表面的紫国十分平静,毫无半点异样,但是赵皇仍是把欧阳木九作为最强劲的敌人防备。 赵国虽然没有紫国发展迅速,可是赵辰纲具体留有多少后招无人知晓。当然欧阳木九也不会傻的拿赵国开刷。一切,需小心谨慎,在如此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成了众矢之的。若暴露不该有的野心,被其他三国联合诛之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四国的形势,好像剑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急迫,又好像时间静止这一刻,明明已经看到它脱离弦位,却是再不肯多移一步。让人感到压抑。至少,对于能看清局势的人,他们是感到一丝不确定的。 而吴国,因为吴天汗病情急剧恶化,迅速召回远在别国的纳兰铭风。怕一旦有个万一。纳兰氏族便是由铭风继承并出任下一任天汗人选竞争。纳兰铭风游历各国,除了在燕国洛县得到一丝丝消息之后再没有过任何消息,算是白跑一趟。慌忙之中回到吴国,天汗的病情又好转,这一次,天汗没让纳兰铭风外出寻找。 也许是命,注定纳兰氏族得此怪病,原本把希望寄托,收获的仍是失望。既然是命中注定。他也不再强求。现在最主要的是天汗能拖多久是多久,希望铭风能成长为下一个最出色的竞争者。退一步来说,即使最后不能得到天汗的位置,那么他也希望铭风能带领纳兰氏族族人继续傲视群雄。 所以吴国最主要的是权势危机,各部落争相垂涎的天汗地位。 四国局势大概如此,话说回来。当南宫欣儿从昏迷中醒来之后一直被囚禁在宫中。她连家人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整日郁郁寡欢,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硬是被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 不论伍媚儿如何劝导,南宫欣儿只是应承。也不论膳房做多么美味的食品,她一点也吃不进去。就算勉强吃了点也是立马呕吐出来。没几日功夫,南宫欣儿原本出落得倾城容颜,已是憔悴不堪,好像一个被极致虐待的美人。彼时的美,哪里还让人赏心悦目?欣儿瘦的不吓死两个人已经算那人定力超好。 伍皇后眼看南宫欣儿越来越消沉,甚至有一颗想死的心,万分不忍。特请示了燕三帝,准许她去五慈山静养。或许换一个环境,她会慢慢振作起来。燕三帝本来对南宫欣儿不再有任何想法,这事也就依了伍媚儿。 媚儿让喜鹊跟着欣儿一同前往,随行的还有念念和丫丫。一行人有丝低调的离开皇城,与上次离别大不相同,这次没有任何人送在城门送行,就连伍媚儿,也没有来。只是在头一天晚上叮嘱了欣儿几句,今早和燕三帝朝会去了,欣儿对这些也没有在意。一心仍沉浸在失去父母的痛苦之中无法走出。 一路的风景不管再美,再吸引人,一行人都是严肃万分。虽然南宫欣儿不管事,可是喜鹊在伍皇后身边伺候多年,再大的局面也难不倒她。众宫女太监在她熟练的管理下,井井有条,不敢出半点岔子。 突然前方的打斗声惊醒了所有人,宫廷侍卫在与黑衣人搏命厮杀,喜鹊从车轿中出来,险些吓得失去思考。这群黑衣人是谁?他们不知道这是皇家轿顶么?还敢劫财?真是胆大包天不要命了。 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多,打杀不完,而侍卫们却是越来越少,死伤增加,喜鹊暗叫不妙。记得不远处就有一个村庄,或许去那里能逃命。喜鹊想好对策,转身回轿中,拉起南宫欣儿跃上附近的一匹马,策马奔走。再不走,所有人都会命丧于此。还不如骑马逃走,至少有一线生机。 念念和丫丫也分别骑上马匹,紧跟着喜鹊。 黑衣人见有几人想要逃离,纷纷向着欣儿等人的方向进攻。士兵们知道自己今日是不能活着离开,所有人瞬间转移过来,竭力保护公主的去向。谁敢过来跟谁以命换命。因为侍卫同归于尽的心里,为南宫欣儿逃亡赢得了时间。 人死,并不单单只是死亡如此简单。 他们死了,一切事都与他们无关,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管名利还是钱财,一死便一了百了。死亡,谁不害怕?可是若他们不死,他们的亲人必定受到牵连。横竖躲不过死亡,只有确保公主安全才能保全亲人的生命,所以他们不敢放任任何一个敌人过去。 喜鹊一路狂奔,却在中途突然改变方向,向着紫国而去。 当几人到达最近的城镇,马匹已经精力尽亡,喜鹊扶着南宫欣儿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 她们并没有去往当地县府,而是在一处客栈暂时歇息,四人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有了些放心。 回望来时路,几人有着几分伤感,又有着几分迷茫。 她们现在离五慈山越来越远,喜鹊带领几人偏离原来的计划,向着相反方向前进。 喜鹊看着南宫欣儿一脸无谓,好像所有事与她无关一般,更甚者欣儿一副想死的状态。活不活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可喜鹊怎会让南宫欣儿香消玉殒?她本封了伍媚儿的命令,带着和欣公主远离宫廷,远离仇恨。或者,当和欣公主有能力的时候,替她的父母报仇。 喜鹊原籍麟州人,与现紫国相邻。自八岁进宫之后再没有回过家乡,对家乡,对父母兄长甚是想念。本来打算五十岁告老归乡,以享晚年,没想到前几日伍皇后把她叫到身边,说她可以提前出宫。喜鹊自是欢喜得紧,高兴之余也没有忘记皇后给她如此好处定是有要事相告。 果不其然,伍皇后安排她带着南宫欣儿远离世俗,希望她能开开心心过接下来的日子。欣儿还小,不该背负太过沉重的仇恨。她是一个花季少女,一个含苞待放的女孩,怎能被世仇抹灭了一切?所以伍皇后安排了今天的戏码,假装劫财,实则让喜鹊带着欣儿重新过生活。 伍皇后还告诉喜鹊,若有一天,欣儿有能力,也执意报仇,那么辅佐她。喜鹊叩谢了伍皇后,领命出宫。自此之后,玄玄再没有和欣公主,和欣公主溺于劫匪动乱中。相信后文伍皇后会处理全面,不用她们担心。希望公主,离了桎梏的皇宫,能好起来。 否则见她继续这样不吃不喝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营养跟不上而陨殁。所有人都不忍心和欣公主红颜薄命,所以在伍媚儿的计划下,一切顺利进行。自然,念念和丫丫也是伍皇后早就询问过的,她们非常愿意跟着公主,无论天涯海角,无论贫困卑贱。两人都是低下的丫鬟出生,荣华富贵本不属于她们,只要主子对她们好就是上天恩赐,又岂敢贪婪?所以在伍媚儿礼貌的询问之下,担起了照顾和欣公主的任务。 话又说回来,若她们不应,下场肯定是充填后宫冰冷的围墙之内。伍皇后既然把计划告诉了她们,就不会允许她们说不。丫丫与念念唯一的生路,只得好好伺候南宫欣儿。也因为她们对南宫欣儿无二心,媚儿才安心把欣儿交给几人。 “姑姑,我们现在要去您的老家吗?”丫丫道。 “恩,也不知家里的变化如何?”提起儿时的记忆,喜鹊竟是半点回忆不起。不想纠结于模糊的画面,喜鹊对着念念和丫丫正色道: “以后唤我夫人,是欣儿的生母,你们要唤欣儿小姐,欣儿的名字改成南月月,可要记得。” “是的,夫人。”两丫头行了礼,郑重其事点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8 脱胎换骨(一) 远在紫国的淑妃娘娘,也就是南宫雨燕,消息传到她耳中已是很久很久之后。彼时南宫雨燕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在她情绪十分悲伤之下,最后没能保住腹中子嗣。有了龙嗣南宫雨燕并不知情,刚失去亲人又失去与心爱之人的骨肉,淑妃娘娘极度伤心后落下了终身病根。身体一直虚弱,完全成了一个病美人。 亲人离世,这个打击不是所有人能承受下来。虽然南宫雨燕的亲身母亲对她并不好,可是不代表南宫七王府就没有值得她回忆的事。那个树荫下,父王与母妃的伴舞,那片小宁静的天地里,有哥哥关切的眼神。 一切仿佛在昨天,为何最亲的人突然天人相隔?一阵难受之际,南宫雨燕接下来的几日日复一日更是郁结。就这样,毫无准备悄悄到来的小生命被母亲一点点消耗,同时,他也在吸取母亲的生命,让雨燕小产之后精神力一直没有办法恢复,才落下了旧疾。 当然,这些欧阳木九是不知道的。因为他在第一时间知道南宫七王府一家满门抄斩之后离开了皇宫,紫国一切事物由欧阳熙八暂代。木九连夜赶往燕国,在刚要到达燕国时,又听说欣儿在前往五慈山途中遭遇劫匪诅杀身亡。 欧阳木九被一系列消息惊得忘了思考,自从知道有关南宫七王府的事之后,木九已经失去理智。从紫国千里迢迢赶来燕国,只为担心欣儿的安危,只为担心欣儿没办法承受这些变故。八哥说他疯了。着迷了,那就疯吧。他想见欣儿,想看她平安无事。 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想把她放在身边。亲眼目睹她的每一份成长。他要带她走!这是欧阳木九心中唯一的声音,促使他丢下一切赶来。 只是,他还是晚了一步。 若早一步。定能救下她。为什么,他要晚来?彼时欧阳木九自责不已. 木九沿着事发现场一路追踪,他不相信欣儿会红颜薄命,一定是骗他的。在追踪欣儿一事时,木九发现了另外一波人也同他一般,反复调查,找漏洞。原来是赵天宇。 不理会赵天宇。木九带着从皇宫随行的几名侍从,依旧不妥协的寻找着,直到所有结论都发现不了任何的蛛丝马迹证明南宫欣儿还存活。又加之紫国密函每天几封落到他手里,均是八哥说越来越抵挡不住朝廷局势,需要他回宫处理。木九这才万般无奈回宫。只是,固执的他,仍是不肯相信南宫欣儿就这么离他而去。找寻的步伐将不会停止,欧阳木九对自己发誓,只要他在的一天,寻找就会继续. 另一方,喜鹊带着三个丫头落户于距离麟州一千里以外的地方,潞城。潞城正好与紫国相邻,接壤紫国的曼城。喜鹊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为着落点,一来是因为潞城与曼城为两国接壤地,龙蛇混杂,很容易躲过一切追踪。二来喜鹊确实不敢回麟州。万一有人查到麟州,不是一切穿帮?到头来死路一条岂不白白浪费了皇后的一番心血?所以潞城实为几人最安全的地方。 来到潞城也有几日了,欣儿遭遇变故之后,好像成了自闭患儿,无论谁说话都不搭理。每天除了流泪、沉默,就是更沉默。冷得让人无法接近。当然,除了喜鹊,丫丫与念念之外。 “小姐,你看,这是我从隔壁王家得来的稀奇玩意儿。王少爷说这东西名叫曲引,可以吹笛出很多种声音,不信我吹给你听听。”说着丫丫开始演奏。 她自小跟着南宫欣儿长大,虽然没有欣儿那么聪明,可也是耳濡目染,一切懂个大概。只听丫丫的笛声不是十分美妙的响起。 欣儿破天荒第一次转移注意力望向丫丫,搞得丫丫一兴奋忘了吹笛。小姐终于有反应了,怎不叫她激动? 南宫欣儿仅仅只是转了个头,目光仍是呆滞。 一旁的念念心念一转,让丫丫回忆王妃最爱的曲子,吹给欣儿听。丫丫赶紧收拾起激动的心情,吹笛着以前在王府,南宫七王妃最爱的曲目。 虽然丫丫吹得仍是不够动听,可是她努力寻找其中韵味,倒也是能听出原来感人的旋律。 只见欣儿听了,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眼泪哗啦啦如流水般,直哭着叫“母妃”。这下吓得念念跟丫丫是手足无措,以为公主会醒来,没想到会哭的更伤心,这可怎么办才好? 夫人又不在,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从外面回来的喜鹊听见欣儿的哭声,急急忙忙跑过来询问什么事?丫丫和念念如实告知,喜鹊听了紧蹙的眉头缓和了些,只道念念的方法用的极好。 只有用七王爷和七王妃,才能刺激南宫欣儿醒来。否则欣儿继续这样,怕过不了多少时日就会离去。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啊,分析事情头头在理,也比小辈看得更全面。 因为丫丫无心的一个举动,把困扰了三人许久的问题解决了。随着丫丫不断得把七王妃与七王爷的事重现欣儿面前,欣儿慢慢地也恢复了些神智,开始学着吃饭。欣儿的这一举动,让喜鹊、丫丫、念念都是满脸泪痕。她们的公主,终于醒了。见公主日益消瘦得不成人样,她们的心比谁都痛,比谁都急。真怕公主会熬不过去。 现在,只要她能开口吃饭,且把饭吃进去,那么公主势必有一天会醒过来。所以她们还需要努力。 公主,总有一天会振作起来的,三人坚信。 就这样,又不知过了多少日夜,有一日清晨,当丫丫和念念起床,端来热水准备伺候欣儿洗漱时,见她不知何时已经整理好衣饰,站在①38看書网法。看一旁写的字以及纸,应该是起床很久了。因为欣儿最近的疲惫,一般会睡到辰时正。没到辰时正,是没有人会去打扰她的。 “小姐?”丫丫端着水小心的询问着南宫欣儿,生怕眼前的小姐只是她的幻觉。 小姐自己起床写字练书法就是证明她已经好了么?丫丫眨眨眼睛不敢相信。 帅气的挥手写完最后一笔,南宫欣儿抬头看着丫丫,眼神里的光芒不再涣散。取而代之的是某种信念,强烈的让丫丫也明显感觉到。丫丫放下水盆,情不自禁抱着欣儿,心酸得流着泪: “公主,您终于醒了,丫丫看得好着急。呜呜呜,公主,您吓死丫丫了。……”末了,丫丫忍不住嚎啕大哭,足以见得这些时日她的神经绷得并不比南宫欣儿少许多。 “好了,丫丫,我这不是没事了吗?”欣儿安抚着丫丫,“丫丫,我想吃玉米糯,你去给我准备准备吧,我饿了。”欣儿眼神期待得望着丫丫。丫丫自是不能让主子失望,开玩笑,这么久以来,公主第一次提出要求,而且只是一个简单的要求,丫丫怎么都要做到最好。 应了声马上之后,丫丫泪中带笑的离开。 望着丫丫高兴的背影,欣儿拾起刚刚的书法。只是一个字――离。 那时她看见父王写这个字的时候,不明白父王的意思,如今,欣儿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还记得父王对“离”的注解,父王说,即使天人一方,也会因为心的羁绊而世世牵挂。父王母妃虽然离开了她,但他们永远活在自己心中,是永远不灭的神灯,指引她前进。 许多时日以来,欣儿虽然不闻不问,不代表她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包括如何逃离追杀,包括喜鹊姑姑与目的地背道而驰,包括现在几人的着落点。当然,也记得丫丫为了能让她醒来做的所有事。 她爱她的父王母妃,世界没有了父王母妃一切都好像陷入黑洞,让人绝望。可是,父王母妃不愿意她这般消弭,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母妃十分不舍的把她抱在怀里,她尽情的哭泣,差点哭晕过去。而后画面到了三年做的梦里,她依旧是在哭,哭着要为父王母妃报仇。 这个梦,让欣儿直接惊醒。是的,她不能死,她要为父王母妃报仇,她不能死,她要振作。 所以,欣儿起床做着父王以前最爱做的事――练字。 这样她的心就能平静,可以毫无旁怠的想一些问题. 父王母妃去的那么离奇,南宫七王府消失得那么不和情理,这一切真的就是因为父王是蝶变组织的主谋么?南宫欣儿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印象中的父王,是一个伟岸的男子,是一个潇洒不羁的男子,是一个希望和平的男子。虽然父王算不上是一个好臣子,没有为皇上分忧解难,可父王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大燕国好子民。平日里素爱和平的父王,怎么可能掀起杀戮? 若说别人对父王不了解情有可原,可南宫欣儿,作为南宫跃的爱女,要是不了解自己的父亲,那就天理不容了。 全世界都可以否定父王的为人,父王的秉性,但她南宫欣儿绝不! 所以这件事,并不是燕三帝所说的简单,其中定隐藏了天大的秘密,那个秘密,南宫欣儿发誓一定要找到,还父王一个公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39 脱胎换骨(二) 从南宫欣儿决定报仇开始,整个人改变了很多,不像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倒像是一个十八九岁历经人世沧海桑田的成熟女人(十五岁及笄,经过三四年的磨砺,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是留下岁月的痕迹). 欣儿每日卯时正便起床,洗漱完后练一个小时①38看書网法是父王最喜欢做的事,欣儿必定会延续下去.这样,她才能感觉到父王母妃在身边,没有离开自己.随后念念准备好早餐,用完早餐之后欣儿开始看①38看書网籍,包括政治、军事,包括各国民情,包括人性的修炼。 人性的掌握,是每一个高位者必须要修的功课。当然,一个人的最终目标不同,所做的努力也会不同。有些帝王,与生俱来是为王者,有些帝王,天性暴戾残忍,这两种帝王均不需要掌握与学习。可南宫欣儿不一样,她前后者都不是,若想接近权利的中心,只得比别人付出很多很多。 她想调查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查出诬陷父王的人,想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这些,一切的一切,需要谋略,需要即使百密也无一疏的计谋。欣儿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只能养精蓄锐,坐待时机。 时光如梭,不知不觉三年过去,南宫欣儿本该享受世人的敬仰,本该有着天仙也比拟不过的快乐日子,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整日以书为伴,除此再无其他。另外,欣儿吩咐丫丫和念念随时收集玄玄各国的情报给她,她要掌握一切动态。了解各国局势,对她有绝对的利事。 欣儿曾经一度想回去找伍媚儿,经喜鹊姑姑(也就是欣儿唤的喜娘)提醒,既然当初伍媚儿策划欣儿脱离皇宫。就是不希望她再牵涉其中。欣儿想想也认为合情理,毕竟燕三帝不是她现在有能力可以搬倒的,在外历练历练。到时时机成熟自会找他讨回公道。蝶变组织也甚是稀奇,再也没有在世人眼中出现过,消失得太过突兀,让南宫欣儿自觉他们有很大可能是隐匿人群。一个反叛组织,不可能说消失就能消失,如今却真实没有行动,其中定有变数。 欣儿让丫丫收集资料。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一点,看来,隐匿的够深啊。 经过三年的沉淀,欣儿已经出落的更美丽,身高也长了一大截。至少有一米七五的个子。 要想为父王母妃报仇,只能靠她慢慢去调查事情的真伪,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不是那么耀眼,不是那么绚丽,这样的身份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的,皇宫肯定是回不去了,一旦回了皇宫,她就会被嫁给赵天宇。做了赵国三皇妃。她要牺牲的就是自由。不,没有自由的身子,她如何去调查真相?如何为父王母妃报仇? 她不要!这个仇,南宫欣儿发誓必会亲手手刃仇人。 听丫丫打探回来的消息,吴国楼氏王族,由楼以情在三年前即位。命王夫楼逸然双鹰并政。半年前,楼女王把所有政务交由夫婿,安心只做丈夫背后的女人。这么一位重情重义的女王,世间极少有,把权利拱手让人的王上,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人。 楼女王,哦不,应该改口为楼王妃,她面临满朝否定之声,依然是那么霸气,那么震慑所有人。“我的夫婿,姓楼,是我楼族之人,此心不可有任何人异议,若违此誓,便是我楼以情的敌人。我楼族,将在你们的王上,楼逸然手中步上史无前例的辉煌。今日,我便禅位于楼王,楼逸然。” 楼王妃的这一举动,震动了玄玄各国,特别是燕三帝。谁不知道,楼逸然与被灭满门的武家,那个武家据说在战争中战死的庶子武逸然有着惊天相似的容貌?恰恰与武逸然交战的正是当时还只是殿下的楼以情。如此细想下来,武逸然定是被楼以情所救,尽管楼以情竭力否认,可是这么狗血的剧情,作何解释? 燕三帝心里已经百分之百肯定了楼逸然的身世,无奈楼以情矢口否认,如今楼逸然更是吴国的部落王储,怎不让燕三帝心里不安? 南宫欣儿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溢出笑意,这是她几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呵呵,她的逸然哥哥,过着幸福的生活,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南宫欣儿高兴的呢?逸然哥哥有爱他的王妃――愿意把一切交由他掌握的女子深深爱着,不管过去承受了多么大的伤痛,逸然哥哥如今也是幸福的,真好! 相比武逸然的幸福,姐姐南宫雨燕便是不乐观。自小产以后,姐姐再没有怀上,又落下了虚弱的身子。唉,想起姐姐,欣儿忍不住叹气。姐姐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唯一值得欣儿欣慰的是,九哥一直在姐姐身边,陪伴姐姐,想必姐姐也不会那么孤单。 至于赵天宇…… 欣儿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 是没有勇气?还是一切已成过去? 如今他已是收了好几个侧室…… 听最近的消息,与吴国部落莫氏公主――莫天骄打的火热。传言莫天骄有可能是赵天宇的三皇妃,莫氏公主嫁于赵三皇子,不可能为侧室。再加上赵天宇三皇妃的位置一直空旋,不是为莫天骄留的还能为谁? 不管传言是否属实,欣儿已经决定再也不要想起赵天宇。他和她,错过了就终究只是错过,或许两人有缘无份。若以后再见时,欣儿只会把他当陌生人。 三年的时光,世事发展得特别快,不知这个世界是否认为还不够乱,总是让血腥味充斥着,弥漫着?还是乱的本身,并无底线?大燕国自南宫七王爷之后,另一个被满门处斩的是燕国第一权臣――刑家。 事情的缘由大概如此:贤妃娘娘因为有着邢家作为后盾,许多事情上免不了不是那么小心,甚至即使预料到有可能的后果,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因为这一态度,正好被有心之人――燕三帝极力运用,到最后牵扯了整个邢家,邢家也如同武家一般,瞬间消失殆尽。 若一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也就是皇上,都与你过不去,你还能过得去么?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并不是一句写给世人看看而已的话。它真实反应了邢家的下场,比阎王的刀还来的捉摸不透,还来的蹊跷。 与其他家族一样,邢家也留了个根。邢家与武家不同,武逸然是因为吴国楼以情抵死相救,可谓千里姻缘命盘运,命里有时天注定。天要留武逸然,燕三帝也不能逆运改命。邢家,仅存下来的是邢炎。刑尚书自从看了七王爷的结局,便料想到迟早有一日,大祸将至邢家头上。 刑尚书十分有先见之明的让邢炎找个理由离开皇宫,外出游历。一来,邢家若真发生浩劫,至少留有一个子嗣,不至后继无人。二来,让邢炎外出游历之际尽量想出若有一日,邢家面临灭族,他该如何拯救? 邢炎也意识到了家族的危险,尽管他不愿意大难之际一人离去,可是放眼邢家,也没有任何人比他更聪明,没有任何人比他更有能力拯救邢家。邢炎带着整个家族的命脉,远赴山河。 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出办法,就在和欣公主被暗杀之后没多久,邢家走上了武家的步伐。被燕三帝借此机会除去。 邢炎听到消息之后一蹶不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变故,预料中的劫难,会来的那么快,让人措手不及,惊慌失措。 既然摆脱不了命运的多舛,他想回去和父亲母亲同赴黄泉。他们没有资格把他一人丢下,他也不要苟活。正当刑炎失去理智之际,唯一同他一路的丫鬟――雪儿买了包蒙汗药,把他迷倒。待邢炎醒来之际,雪儿告诉他有了身孕,这才令一心求死的邢炎稍微恢复了丝理智。看来硬汉抵不过柔情啊。 雪儿自从在洛县跟着邢炎之后,便爱上了邢炎。女人一旦有了爱人之后,那爱美之心,排山倒海也抵挡不了。为此,雪儿特别去询问了药师,脸上的疤痕如何才可以去除?药师大骂了雪儿一顿,说女孩子怎么能让疤痕一直留于脸上而不及时治疗呢?药师骂的毫不留情,雪儿也是一脸谦和、微笑,并不与药师计较。 药师从没有见过这么好脾气,好涵养的丫头,大骂过后,很是认真的替雪儿处理脸上伤痕。所幸雪儿的只是皮外伤,非常表浅,药师开了一副方子,让雪儿每晚敷在伤疤处,一两年之后伤疤会淡化,甚至消失,恢复少女姣好美丽的容颜。雪儿兴奋之极,高兴得咧开了嘴。只要她变得美丽,就可以配上刑少爷,刑少爷也不会受人指点。 雪儿做着所有女人都会做的美梦,梦想嫁一个气宇轩昂的丈夫,疼爱自己,为爱人生一个小宝宝。说到这里,应该有很多人猜到了,梦想之所以美丽,是因为它足够丰满,而梦想与现实,两者的区别就是在于,一个丰满,一个骨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0 勾引 与邢炎一起调查蝶变组织,雪儿过得分外快乐。虽然期间会遇见许多令人发指,甚至愤慨的事,可这些都不足以抵挡雪儿因爱上邢炎而变得越发美丽,越发迷人的容颜。正当雪儿高兴于不久之后就可以恢复美丽时,邢炎等人因为武博仁落入法网而告捷了差事。 随后雪儿随着邢炎回了刑府,也直到那时,雪儿才知道邢炎的真实身份,大燕国第一权势家族――刑家大少爷。如此巨大差距,让雪儿好不容易觉得靠近的心里又阴霾下层层冰霜。她早知道邢炎不简单,却没有想到身份是那么尊贵。尊贵的让她,只能仰望,不敢直视。 邢炎回了刑府之后,把雪儿匆匆交给管事之后,消失了人影。雪儿一个人在硕大的刑府,显得那么不自然,那么渺小,那么格格不入。她想邢炎,好想他,好想他在身边的每一刻。可是到了刑府,雪儿再没有见过邢炎,邢炎仿佛从她世界里永远消失了。彼时的雪儿显得十分无助,心没有了依靠,没有了牵绊,整个人好比没有灵魂,成天魂不守舍。 雪儿在刑府的时日,也知道邢炎已经有妻室,可是这些都阻止不了她爱他,想他的心。或许以前雪儿曾幻想过做邢炎的妾室夫人,在看到邢炎的地位时,那些梦已支离破碎。妾室夫人?呵呵,她是不够资格的。雪儿只求能留在邢炎身边。哪怕只是丫鬟也好,她也要留在他身边。 老天像没有收到她的祷告,她和邢炎,成了陌路。不知是大少夫人有心无意,每当邢炎回府时,总会把她支开。日复一日,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终于有一天,雪儿再见到了邢炎。或许是老天怜悯,不忍她一颗芳心没有任何结果就此沉默。让她遇到了邢炎。 记得那时,大少夫人回了娘家,无暇顾她,所以在听见邢炎会回府时,雪儿在他的阁楼等他。当雪儿第一眼见到邢炎时,目光没有离开过一秒,她就那么直直的看他。炙热的目光看得邢炎丝毫无法忽视。他向她走来,却见她直流着泪,问谁欺负她?她也只是摇头,一个劲儿的摇头。 雪儿不知道自己此时除了流泪还能做什么?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邢炎了,就好像永远见不到小姐一般。那种失去的心情,直到再见到邢炎,雪儿才知道有多么强烈。也直到这时。雪儿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已经不能没有邢炎了。离开邢炎一秒,就像世界崩塌一般,摧毁得惨不忍睹。就在邢炎为雪儿担心,不知她遇到什么事情而变得如此失态时,雪儿向邢炎跪下。 “公子,雪儿不想离开您,就让雪儿一直伺候您吧,雪儿会做一个好丫鬟。求公子不要留下雪儿。”雪儿哭着。 她已经毫无尊严到祈求了,即使换来的仍是决绝,她也要如此做。 不管刑公子是否真的拒绝,雪儿不后悔今日的举动。哪怕以后会被大少夫人为难,她也不在乎。她只要告诉他,她想留在他身边。 邢炎为雪儿的话,沉默再三,并没有开口。雪儿在跪着流泪,默默得感伤自己一颗丢失的心。 邢炎永远不会回应她失落的心,她知道。他的眼里,有太多事情,太多牵绊,其中,没有她的一席之地。雪儿有自知之明。 若是,若是有一天,邢炎对她有感觉,哪怕只是一丝丝喜欢,雪儿必定不顾所有礼义廉耻,不顾任何世俗看法,不顾女子矜持,只为完完全全伺候他――她的爱人。 邢炎看着跪在地上的雪儿,竟让他想起了两人在洛县旭宇轩时,她想跟着他时的态度,与那时如出一辙,甚至更强烈。 邢炎没有办法拒绝,蹲下身把她扶起,却发现雪儿脸上满脸泪痕。他替她拭泪,再一次,如同在旭宇轩一样,询问着生死,问她即使死亡,也愿意陪他一起吗?只见雪儿点头,不断的点头,怕他以为诚意不够,使劲儿点头。让邢炎又是叹气,又是担心。这小妮子是怎么了?情性发生如此大的变化?或者在刑府并不开心? 邢炎此次回府本是父亲召见,商量着刑府的危机,父亲的意思是让他远离官场。邢炎无奈,带着整个家族将面临的灾难问题游历。 这一次,他只身一人,身边只带了一个丫鬟,雪儿。两人离开皇城,邢炎不知目的向着远处行去。 雪儿高兴得几乎不敢相信,她和邢炎,再一次又有了机会相处。 她记得她说过,若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要放弃所有,成为邢炎的女人。她爱他,愿意把自己最宝贵的身子给他,即使没有任何名分,只要两人有着简单快乐的日子,那便足够。某日,夜黑风高的夜晚,雪儿洗好身子,蹑手蹑脚的躲进邢炎帐内。毕竟这也是她的第一次,说不害怕不心虚是骗人的。 雪儿在帐内幻想着若是邢炎进入房间之后的反应,两人应该要怎么做?做了之后又该做什么等等等等…… 就在雪儿面红耳赤的时候,邢炎进房了。雪儿被推门声禁住了呼吸,室内安静的出奇,又暗藏春色,滚滚如沸水。 邢炎毕竟是练武的料子,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劲,直呼是谁? 雪儿抿住嘴巴,好不容易从牙缝里说了个我字,羞得已是全身发红了。 邢炎听见是雪儿,紧张的思绪才缓和下来,不过又被雪儿这么晚在他帐内搞得莫名其妙?或者是雪儿出了什么事? 随即邢炎急忙问着:“雪儿,你没事吧?” 雪儿在帐内支吾着,半天说不完一句话。被心急的邢炎等得担忧无比,彼时邢炎哪里还顾得上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等云云,直奔了过去。当他掀开床帘时,映入眼中的画面差点让邢炎,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喷鼻血。 帷帐内的雪儿身着蕾丝半透明衣饰,一旁的蕾丝花边更是滑落整个左手臂,露出一缕缕春光,胸前两个突起……欧,天呐,他看到的是什么?邢炎反射性转身,背直挺挺立于床帐外。他现在,该死,有反应了。 但更该死的是,雪儿竟然顺着他的身子,起身抱着他。 这么一副绝美少女的身子贴着自己,即使是柳下惠,也当不了圣人啊。何况邢炎根本不是柳下惠,他是一个普普通通,有着情欲的男人!而且是一个情欲十分旺盛的男人!怎经得起如此缭绕?邢炎的心,被雪儿勾的三魂七魄去了三魂六魄半。真真是要命的挑逗。 雪儿本来有伤疤的脸颊,也因为长久以来的保养恢复了美丽,恢复了自信。此时的她,好比一个仙女,勾了邢炎所有的心思。 “公子,我爱您,您要了雪儿吧。”雪儿性感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带着许多情欲,带着许多挑逗。连雪儿也不敢相信,这个美妙的声音会是从她的口中发出。 或许是此时的气氛作祟,雪儿的声音不自觉诱着邀请,让邢炎火热的喉结上下浮动。一股燥热的气息霎时流遍全身,惊得邢炎一个字也说不出。 雪儿没有等到邢炎答复,绕到邢炎身前,鼓足全部的勇气,垫起脚吻上了邢炎的唇。一切,便这么一发不可收拾。帷幔内的春光,嘘,让雪儿完美的成为邢炎的女人吧,谁也不去打扰他们。 之后两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直赛过神仙眷侣。 或许两人的快活,在乱世本就不允许存在。即使他们幸福了,也只是昙花一现。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噩耗――刑府被诛九族。 话说回来,硬汉抵不过女人的柔情,因为有了雪儿以及雪儿腹中的孩子,让邢炎多少有了顾虑。他可以死,也不怕死。可是他若死了,雪儿怎么办?孩子怎么办?所以他不能死。 既然死不了,邢炎活着也是万分难受。虽然雪儿知道她牵绊住了邢炎一时,可是邢炎的心里,比谁都苦。这些,雪儿心知肚明,所以常常在半夜害怕得醒来,哭着醒来,因为梦里,她梦到邢炎离他而去。泪眼迷茫之中,雪儿看着身边睡得安详的邢炎,却是再也睡不着。以致邢炎很多次会被雪儿热切的目光惊醒,一眼便看到雪儿眼中带泪的望着他。 这样害怕的雪儿,让邢炎更是难受。这个女人,为他担心害怕了多少?而他,却总是不能给她安全,不能给她承诺。 一次次,让邢炎的心慢慢溶解,慢慢开朗。 是的,他还有一个爱他的女人在身边,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他还有很多很多事情等着去做,不应该如此消沉。 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家族,被燕三帝随便一个罪名就抄斩,他要报复。为了报复,为了雪儿,为了孩子,邢炎一定要活下去。 随着邢家的告尾,另一个悲剧的家族,则是洛县王家。 其实说王家也不竟然,而是皇宫里的淑妃娘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1 若有来生 淑妃娘娘因为得罪过伍皇后,且欲有取而代之之心,所以伍媚儿也没有打算让她好过。趁着燕三帝想整肃大燕国高层之际,也借故把淑妃娘娘一起给搬下了历史的舞台。淑妃娘娘不是伍媚儿的对手,被打入冷宫。相较于其他嫔妃,淑妃死得并不怅然。 彼时燕三帝正处于盛怒,淑妃娘娘无疑成了练刀的靶儿,先被打入天牢后受尽各种刑罚。直到死,淑妃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死于非命。唯一的可能就是伍媚儿,伍媚儿陷害她,可恨燕三帝对伍媚儿的信任超然。也可恨,燕三帝信任的人,不是她。 胜者王败者寇的道理,淑妃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当自己真的面临失败的时候,心里仍是忍不住对自己以往进行一番审视。这么多年以来,除了刚开始与各嫔妃斗心计,经历千种耻辱得来淑妃娘娘的地位,到后来想要取代伍媚儿,成为女人中的王者。一切基本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是回望来时路,淑妃看到的不是光鲜艳丽的地位,不是随心所欲的权利,不是让人眼花缭乱的财富。而是小时候依靠在父亲怀中,向父亲撒娇,而是幼年那个为了讨自己欢喜不顾危险也要帮自己完成心愿的男孩。那个阳光下的自己,多么快乐,多么幸福。只可惜,一切在她想要权利、欲望时破灭。 那年。她怀着满心骄傲,满心憧憬,进了皇宫。皇宫外的一切也与她再没有瓜葛,后来她不负所望,成为让人敬仰的淑妃娘娘。当她登上四夫人之一时,脑海里,竟闪现了儿时的光景。 她,已经在肆意的皇宫,肆意的权利下,忘了什么是单纯。什么是幸福。无妨,记不得这些无妨啊,她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不是吗?就只差那么一步了,仅仅只是一步之遥,她就可以成为受世人膜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淑妃前进的步伐不允许自己退步,更不允许自己止步不前。 哈哈,没想到,她斗不过伍媚儿。 成为败寇的不是伍媚儿,是她! 淑妃在牢中受着极刑,眼里的悔意挡也挡不住,直往脑门儿冲。 若她只是安于淑妃的位置。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变成这样?那么她现在还在她的宫殿逍遥的生活着,让人伺候着,是不是,如果她的野心没有那么大,她就可以享受着权利的欲望? 呵呵……会吗?一切会吗? 淑妃摇摇头,这个世界,不可能那么美好。若她不进,身后那些对她的地位虎视眈眈的美貌女子。必定想要取代她。所以她没有后路,不得不争,这就是皇宫血腥、无情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谈感情,不允许任何人放松。 常言道:无情本是帝王家。 谁能改变这个局面? 没有人! 没有任何人能面临权利、欲望而心如止水! 那样的权利所带给人的快意,谁也抵挡不了。 好比一条疯狗见了骨头那般,全力搏击。 呵呵,疯狗?淑妃为自己的形容感到好笑。 莫非以前的自己是一条疯狗么? 无疑,类似。 那么,那样的人生,精彩吗?无悔吗?快乐吗? 精彩,是必然的。一次次命悬风尖浪口,说不精彩是骗人的。快乐呢?每当击败敌人时,成了淑妃最快乐的事,因为活着的人,是她。可是,无悔吗?每当看到对手败在自己手中,起初是多么的骄傲,好像要告诉全世界人,她,是最后的胜利者。这种喜悦,随着胜利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致到最后的麻木。胜利对于她来说,已不具任何意义,唯一能证明的,只是她还活着。 活着,就意味着继续争斗下去,停不下来。 当权利开始榨干一个人的心志时,这个人便会感到力不从心,甚至会觉得累。 是的,累。淑妃已经厌倦了这种争斗,无奈帝王家容不得她喊停。 每个人可以选择故事的开始,却无法决定故事的结局…… 当淑妃有了这层认识,无奈已成定局。 回忆此生,留下印象最深的居然不是她登上四夫人的时刻,而是儿时向父亲撒娇,有人心疼,有人呵护的日子。自她进入皇宫之后,何时曾被人心疼过、呵护过?每一双双想把她抽筋剥皮的脸面,让淑妃看了夜里忍不住做噩梦。 若她不进皇宫,是不是就会与他成亲?成为他视为珍宝的妻子?被他疼惜,被他保护? 此刻,若说不悔,淑妃会有种想唾弃自己的冲动。 她后悔了,后悔踏入万丈深渊的皇宫。 整天在后宫斗得你死我活,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也逃不过一死。 人死,生前的所有都带不走,仿如一阵风,一场梦,瞬间即逝。 若有来生,她一定不会选择走进皇宫,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临死之前,淑妃娘娘带着遗憾走完了她的一生。 随着淑妃娘娘的没落,受到牵连之罪的自然是淑妃的娘家,其中包括洛县王家。豹子王等人被朝廷迅速收押,而王豹,在如此短暂的空隙里,想到让丫鬟假装王碧玉,使得王碧玉幸免于难。 可是,若王豹知道女儿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危险,他一定会选择立即将碧玉毙于掌下,而不是想法保她性命。只是,他不知道……也就注定了王碧玉命运的多舛。 碧玉本不愿独活,王豹深知女儿秉性,让女儿去找吴国的纳兰铭风,或许有朝一日,他能替王家平冤。 碧玉含着泪踏上去吴国的路,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路上,碧玉遇到了她此生永远没有遇到的事,住旅店遇见黑店,几乎丧命。可怜丧夫丧子的妇孺,却没想到被骗以致丢了许多盘缠。眼见银两开始拮据,碧玉不敢再住店。若是以往,千金大小姐的她,何须把银两放在眼里过?如今却为了那几两银子,委屈自己露宿野外。 三更半夜,夜不着店,偶尔听见嘶吼的声音,起初吓得碧玉瑟瑟发抖,整夜不敢眠。这些黑暗,王大小姐何时经历过?甚至只是一点点委屈,王碧玉以前也是没有受过。如今面临的险境,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姐,若不是背负着太重的负担,碧玉怕早已挺不过来。 曾几何时,仅仅只是几日光阴,碧玉就面对了别人几辈子也不可能面临的事情。又或者换句话说,若这些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她能如碧玉一般挺过来吗?能从胆战心惊的黑夜里适应过来,甚至可以在黑夜前行吗? 这个答案得不到印证,因为没有人有王碧玉的遭遇。 某日,碧玉正在赶路,在即将到达吴国境内时,边界发生一场暴乱,不幸的是正被王碧玉撞上。碧玉漂流在人群,任人群把她带往不知名的结局。她没有办法,只得逃命,若不逃,势必会成为这一场暴乱的牺牲者。 碧玉跑啊跑,脚本来就因为连日来的赶路而起了不少水泡,如今又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剧烈的跑步,使得脚上的水泡一个个溃烂。穿在脚上的鞋子,也不知被磨破了多少,甚至不能为足莲抵挡任何风暴。赤裸的肌肤,与泥路上石子不断摩擦,碧玉每一个步子都会印下她鲜红的血液。可是这些王碧玉完全无法去在意,因为她要逃,要活命。脚上的血相比于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为何,这条大道,竟好像只通往地府一般,深不见尽头?什么时候,才能跑完这一段?求生的欲望,让碧玉原本已接近极限的体质又生生被恢复了许多。只是,不管她的极限再如何被提前预支,终抵不过飞箭的速度。 许许多多带有剧毒的箭,飞略过人群,一把把刺入人体,一个个应声倒地…… 碧玉,也不例外。 只见她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无法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躲不过一把箭…… 她的家仇,要怎么平反?她有颜面见九泉之下的爹爹、娘亲吗?碧玉承受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这是自爹爹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之后的第一次流泪,却是面临死亡。 最后,在意识即将抽断的一刻,碧玉想起了那个让她发誓终身不嫁的男子――纳兰铭风!她的最爱! 铭风总是酷酷的样子,却比任何人都温柔,比任何人都体贴,比任何人都对她好。她,就这样离去了吗?他说过让她等他的,她在等啊。可是为何,连死也见不到铭风一眼? 铭风,我就要死了,你在哪里? 铭风,我等你,可是现在却等不到了。 铭风,若有来生,我愿不顾一切跟你走。 铭风…… 直到死,王碧玉也没有闭上眼睛,她留下的遗憾太多太多了。 从前那么任性的她,甚至没有对纳兰铭风任性过一次。从前那么霸道的她,自从见了纳兰铭风之后,温顺得好像小猫。一切的一切,因为纳兰铭风,改变了王碧玉的一生。可是到生命的尽头,她没有再见到心爱之人,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这么出乎意料,叫王碧玉怎能瞑目? 是的,碧玉带有太多的遗憾,她甚至没有为铭风生一个小宝宝,没有为她延续香火…… 若有来生,她想有一个属于他的宝宝,即使依旧是等他,也无悔。 若有来生…… 铭风,我只盼有来生。 与你谱写一段美世佳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2 世事无常 南宫欣儿不问世事、消弭沉寂以来,玄玄发生的事大概如是。如今欣儿已改名为南月月,喜鹊是月月的后娘,即虚构老爹的妾室夫人,所以月月唤喜鹊为喜娘。丫丫与念念,唤月月小姐,三人虽为主仆关系,但月月却从未把她们当奴隶,而是当作亲姐妹一般。 可以说月月这次的苏醒,离不开丫丫与念念的照顾,若不是她俩,月月恐怕早已不在。南月月对她们,感激之情不用言语。 月月刚想着曹操,曹操就到。 眼前出现了丫丫与念念的身影。 “小姐,夫人说一切准备好了,让我们来请小姐。”几人今日打算离开麟州,前往潞城。 经过三年时光,朝廷的人已经淡忘了她们,喜鹊决定这时回家乡看看也没有什么顾虑。 “恩,走吧。”如今的欣儿,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一个刚步入花季的少女,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姿势。让人看了心疼,岁月在她脸色,无情的留下了痕迹。 收好书,月月起步离去。 喜娘雇了一辆马车,又在奴隶市场买了个男奴隶,正好可以帮她们干干体力活儿。出门在外,没有一个男子做事,实属不方便啊。喜娘满心欢喜的看着在前方赶马车的奴隶,十分佩服自己选人的目光。真真是一个会做事的人,为她解决了不少难题呢。 “月月,潞城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虽然与紫国交界,可是两军很少交战。彼此都有很深厚的友谊,不会发生动乱。那里的山美、水美、人更美,喜娘包你会喜欢上。”几人已赶了一天的路程,正向着喜娘所憧憬的美好记忆前往。 月月抿嘴一笑,“喜娘的话月月从不怀疑。” 对于喜鹊姑姑,月月是感激的。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答应母后带自己离开。她的关心,她的担忧,却是一点没少。全心全意为了自己,那份情谊让月月永远铭记。 突然。一阵急刹车,惊了车内的几人。喜娘走出车门,一大群商人前后截了几人去路。看样子是一伙十分霸道的人,非得让她们让路。 “夫人……”奴隶开口道,却被喜鹊抬手制止。 “这位夫人,我们有急事赶往潞城,还望夫人行个方便。让我们的货物先行通过。”男子不客气道,语气虽然用了敬语,可是他的态度并不友善。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们在前面慢吞吞的行走影响到别人做生意了。识相的立即让路,否则…… “公子说得极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才能方便。只是这路,似乎狭窄了些。即使我们让道于你,你们的货车也通行不过?”喜鹊打量着眼下的情势,十分中肯道。 “你……”男子被喜鹊不予余力的拒绝感到恼羞成怒。虽然她说的也是事实。只是。被拒绝与他有没有给她资格拒绝是两回事,大大的剥了他作为男人的面子。 “夫人,怎么了?”这时,丫丫与念念也下了车。小姐让她们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也给喜鹊一丝勇气,至少证明她不是一人在作战。 “小三,你墨迹什么呢?”与丫丫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位男子,只见他骑马来到被称呼为小三的人身侧。 “二哥,她们不让道。”小三十分委屈的跟男子说着缘由,完全没有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看来男子比他有地位多了。 不让道?男子蹙眉,转而面对喜鹊等人。 在他看到几人时,原本山雨欲来是爆发的态度瞬息变得收敛。 “夫人,方才舍弟不懂规矩,冒犯了几位,我替舍弟赔不是。还望夫人大人大量。不予计较。”男子超乎寻常的反应让喜鹊霎时警惕万分。 明明看他打算不给几人好果子吃的,怎么会突然改变态度?这个男子,好生诡异。 “公子莫要如此说,折煞了我。我这就让人加紧速度,到了路宽敞的地方一定给各位让行。”喜鹊说着向男子拱拱手,带着丫丫和念念回了马车。 男子见人已上车,骑着马让开道路。 小三看着自己二哥居然会客气待人,忍不住出声:“二哥……” “闭嘴。”小三还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男子呵斥住。 二哥怎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不像二哥的风格啊。 算了,二哥有事瞒着他,也不是自己随便能够猜到的。二哥身上的谜,那就是长江、黄河的水,源源不绝啊。多添这么一件又何妨?再说,二哥的事岂容他轻易就能读懂?若二哥决定告诉他了,一定会说。现在心急想去剖析二哥的心思无疑是自找虐啊。小三决定坐待事情的发展。 嘻嘻,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故事最好玩儿的时候。因为二哥,从未让他失望过。 另一厢,马车内的喜鹊却没有小三的好奇以及好心情。她眉头微蹙,依月月对喜鹊的了解,这是她面临不知名的危机时才会有的表情。 什么样的人,会让喜娘感到危险? “喜娘,怎么了?”月月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那个男子,不简单。他本来是打算对我们采取行动,却在看到我时态度逆转一百八十度。其中的原因,我无法猜透。”男子并非善类,做事也应是那种不计手段的人,却独独没有为难她们,这不合情理,不是吗?怎不让喜鹊多心? 要知道,一个习惯了横行霸道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人和善起来,简直有违人性。除非他遇到不能惹的人,可是这个不能惹,是谁? “喜娘的意思是他认出了你的身份?”月月依着喜鹊的意思猜测。 “不排除这个可能。” “时隔三年,还会有人认识喜娘吗?莫非那人是皇城中人?”距离和欣公子殁已经三年多了,这事应该早已石沉大海,不被人知晓了吧。又有谁能认出几人的身份呢? “不可能,他年纪不到三十,不可能在皇宫待过。”皇宫的人,一旦进去,除非死或者老去,不然不可能出宫。 “既然如此,他必定是没有见过喜娘的,喜娘又何必杞人忧天?至于他的目的,我们不妨先观察一番再说?” 月月适时阻止喜鹊的胡思乱想。只要肯定他并非皇宫的人,几人就毋需太过神经。不过不管是敌是友,均需提防才是。 就在喜鹊一颗忐忑不已的心之下,几人赶了半天路也没有走到宽敞的大道上。就在一切静的出奇的状态下,在男子默默跟随在身后再无反应的情况下,临近中午时,她们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小城镇。 因为城镇特别小,只有一家客栈,所谓冤家路窄,喜鹊等人与小三一行人又再一次面对面。 这一次,男子坐在他们对面,却只是在最初的时候向几人举杯示意友好,喜娘也回以微笑。之后他再不看几人,吃完午饭便回了客房休息。一切平静的让喜鹊再次发现了不对劲,具体哪里有问题又说不出。难道真是她多虑了? 希望如此吧。 喜鹊决定等他们走了之后再起程,果断与他们保持距离。 不管男子是否有危险,凡是喜鹊觉得不确定的事都一律当作危机来处理。月月不能出事,她出事是小,月月出事却是会造成十分严重的后果,再者她也无颜面见皇后娘娘。小心、谨慎,是喜鹊三年来确保几人可以活着的唯一方法。这次也不得有任何闪失。 因为正值烈阳当空晒,小三等人小休了一会儿,待烈日不那么毒辣才再前行。期间那位被小三称为二哥的人来找了喜鹊,说荒芜山野,豺狼虎豹甚难防范,问几人有没有意愿结伴同行?见她们几个弱女子,恐危机四伏,便好心让她们同行。 喜鹊对他本有戒心,当下拒绝其美意。男子无奈碰了一鼻子灰,讪讪然离去。 待他们走了一些时日,喜鹊等人才起步赶路。 直到翌日,也风平浪静,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喜鹊一颗悬浮的心才落下。 “夫人,终于在夜幕之前感到沸城了。哇,沸城好热闹,比麟州热闹多了。”一到沸城,丫丫就抑制不了的兴奋。 喜鹊找了家客栈住下,因为丫丫囔囔着要见见世面,喜鹊无奈同意。临走之前让奴隶跟着两人,叮嘱她们注意安全,莫要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前去。月月则没有一同出去,她在客栈里歇息,整理喜娘得来的情报。 若是以往,若是月月没有发生那么多事,或许她现在也如同丫丫一般单纯好奇。可是无情的世道,摧毁了一个童真美丽的女孩,让她一夕间长大。承受着比别人更多的包袱,此时的南月月已经失去了童真的资格。 可叹,世事无常! 玄玄各国经过几年的变化,对待女人足不出户的禁令不知是松懈了许多还是怎么的,总之,女人出门已经不再是稀奇事。特别是对于开放的各国交界地带更甚。 丫丫和念念,已经身后充当保镖的奴隶,三人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两个女子甚是稀奇的左右逛街,奴隶手中已是满档的物品。 哦,忘了介绍,丫丫和念念,彼此都是小富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3 意外的相遇 念念在皇宫最先接触到技术是在尚工局,后担任司制,掌营造裁缝,又调至尚服局当司衣,掌管衣服。原本念念就是一个极其聪颖之人,一番努力下学会了制衣,以及漂亮衣饰的设计。 几人在麟州的时候,就是念念靠着制衣服而赚取银两。虽然喜鹊从皇宫也带了许多金银珠宝,但喜鹊不敢用,怕被查出来历。只等风波过去了才能使用,所以这段时日的开销,基本是念念和丫丫制作衣服赚来的,然后再由喜鹊转而卖出。 得来的银子,喜鹊收了大半作为开销,会拿一小部分给念念、丫丫。两人平日里也不是爱挥霍之人,经过三年的存款,真真切切称得上是小富婆一个。 突然,热闹的人群,吸引了丫丫所有的注意。她告辞了念念,独自一人离开。念念想着丫丫的安全,让奴隶尾随而去。 念念独自游走在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各式各样的稀奇玩意儿,没有一个能印入脑海。她的眼里,心里,满满都是昨日的男子。 她付出一切去爱的男人。 “你他妈找死!敢跟老子争东西,活腻了你。”一个怒骂的声音,打乱了念念涟漪的心绪。 还未等念念缓过神来,一个东西不偏不倚正好与她相撞。念念抵抗不了地吸引力,双双倒地。这时她总算是看清了撞上自己的人,他,他!…… “小子,告诉你,以后做事带上眼睛。不然连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放下狠语,一群男子率先离开。只剩下了跌在地上的念念和另一个人。 “你……没事吧?”念念小心问着,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男子,被揍打的满脸瘀血。甚至看不清原本俊逸的脸。可是这张脸,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念念的记忆。那是她的爱人,她付出了所有的男人啊。怎可能叫她遗忘? 她的父母死得早,若不是有他,念念可能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几年前,当听到他犯了事情的时候,念念以为自己的世界从此塌陷,再无精彩。后又听说他逃离了追捕,虽然生死未明。念念也是万分高兴。不见生死,总比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强,不是吗?至少可以抱有希望他还活着,还活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只是不能让她知道而已。 而这个男人。就叫张晓波。念念的救命恩人! 其实念念以前没有名字,因为家里穷,父母只是唤她丑娃。直到后来父母因为把唯一的食物给她,活生生饿死之后,剩下了她一个人。就在她奄奄一息,以为可以再见到父母时,张晓波发现了她,并找了个地方安顿。那时,她六岁。 张晓波救了她以后。询问她的名字,她说丑娃,让 男孩原本俊逸的脸上十分不苟同。彼时她一番梳洗打扮过后,也看得出略显美丽的轮廓。根本不是丑娃,于是张晓波给她取名念念。念念的名字便由此而来。至于少爷为何要给她取名念念,念念就不得而知。 随后张晓波无微不至照顾了她几年。看着越发美丽的念念,张晓波动了心思。正好遇见皇宫五年一度的轮换,张晓波遂让念念进皇宫。念念不负所望,进入了皇宫。 多年以来,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每年五日的假期,念念均是跟张晓波一同度过。还记得那年,她刚及笄,张晓波为她举办了难忘的成人礼。那个美丽的夜晚,念念将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了他,从此,他成了她生命里唯一的牵挂,唯一的爱恋。 每当放假与少爷在一起,是念念最快乐的时光,她总是在累了一年的时日后想起那几日便满心甜蜜。仿佛一切的折磨,一切的屈辱,都不复存在。几日的光阴,可以支撑念念在复杂的宫廷一次次坚毅的挺过去。 她,要为了她的爱人,努力活着。 她,要为了她的爱人,成为最好的司制,最好的司衣。 一切一切,念念在努力着。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念念用她的毅力证明了自己,成为皇宫司制的翘楚。更因此获得皇后娘娘赏识,被选作了和欣公主的近身宫女。 念念看着眼前的男人,往事一幕幕跃之脑海。快的好像飞燕驰过,记忆,提醒了她的曾经。 “没事。”张晓波困难的起身,尽管受了皮肉之苦,也没有忘记拉一把地上的念念。 “没吓着你吧?”他关切的问。 念念摇头,低垂着脑袋,不敢看他,怕被他识别出眼里急切的担忧。 想到这里,念念眼里积满了泪水。 相爱的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识,这是一种何等的无奈? 是的,她不能与他相认。 因为公主,不能暴露。 早在张晓波因为蝶变时间杳无音信之际,早在她答应皇后娘娘生死跟随和欣公主之际,她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念念了。以前的念念,随着少爷的失踪,不复存在。 可如今,念念万万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少爷。 这算是老天对她不薄,可以看到心爱的人平安无事?还是老天有意整她?咫尺天涯,眼前人形同陌路,不是对人最大的残忍么? “没吓着就好,没吓着就好。”张晓波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开。 只是未走几步路,整个人就晕倒一旁。看来方才的殴打确实将他伤的严重。 念念一见张晓波倒地,哪顾得了那么多,彼时她的心里除了担忧什么也没有。念念跑上前扶起他,迷迷糊糊中张晓波半配合着,否则依念念娇小的个子怎么能搀扶一个大男人? 念念吃力的把张晓波扶进最近的客栈,在小二的帮助下,小心翼翼让他平躺在床上。唤了小二去打一盆热水上来,念念对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心疼不已: “少爷,你等我,我去给你请大夫……少爷,没事的,念念在身边!……”念念抚着张晓波臃肿、血迹斑斑的脸,难受的安慰着。 虽然知道张晓波不一定能听见,可是念念也要说出安慰的话,不然担忧的心如何得到慰籍?念念说了这些话之后,整个人似乎真的镇定很多。随后念念出了房门。 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床上原本奄奄一息的男子睁开了眼睛。一副什么事都在把握之中的笃定,根本看不出方才有多么虚弱。 呵呵。男子笑出声,从来就没有他搞不定的事,念念,更在其中。 他就不相信,若自己命悬一刻,深爱着自己的念念会不着道? 果然,一切在掌握之中。念念成功上钩。 张晓波意味深长的看着念念离去的方向。 在他第一眼看到念念时,张晓波就嗅到了事情的不简单。这份预感,一直是张晓波引以为傲的资本,从来就没有失准过。 依照朝廷公布,和欣公主于三年前在一场劫杀中死去,其中随行的有伍媚儿心腹喜鹊,还有和欣公主的两大婢女,丫丫与念念。所有人无一生还,即使后来侥幸活着的侍卫,也被伍皇后盛怒之下斩首。 和欣公主、喜鹊、丫丫三人,张晓波是不认识的,可是念念,他的女人,张晓波又怎么可能不认识? 认出了念念,张晓波没有马上相认,因为他嗅到了一丝权谋的味道。一个本应该死了的人,却好生生的出现在面前,不是有天大的阴谋么?何况和欣公主十分得皇后娘娘宠爱,既然和欣公主没死,那么她为何不回皇宫?或者有人想加害于她? 一切一切,张晓波都不得而知。唯一能替他解答疑问的就只有念念。 可是看那位夫人,对人有很深的警戒,让张晓波不敢轻易行事。只得找一个时机,先跟念念搭上话才行。否则弄巧成拙,可就让张晓波得不偿失了。 于是,张晓波决定按兵不动,寻找机会接近念念。 从城镇与她们分开之后,张晓波让一行人先行离开,自己则留下来观察她们的举动。昨日晚上,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接近念念,可是念念死不承认。直说不认识他,让他赶紧离开。 因为丫丫的意外到来,张晓波没有再继续逼迫念念,一个人“伤心”的离开。当然,这份伤心也是做给念念看的。 在离开了念念之后,张晓波并没有立即远去,而是躲在一旁,继续看着念念。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不认识自己,可是张晓波又岂是一个容易被人糊弄的人?你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当你不会说谎么? 果然,躲在暗处的张晓波发现,念念并没有跟丫丫提起他来过的事,甚至极力掩藏。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念念不想他出事,意味着念念明明知道他是谁,意味着念念就是他所认识的女人,那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女人。 呵呵,有了这份笃定,张晓波高兴的策马离去。 只要确定她是念念,还怕她不承认吗?这世界也许就是这么小,就在他以为自己一生都只有窝在小地方,不能大展抱负的时候,上天再一次让他看到了希望。这一次,张晓波一定要强势崛起。 让那些曾经给过他痛苦的人,还出十倍代价。 张晓波处心积虑的计划着,似乎看到了美好前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4 贵人? 呵呵,若不出所料,那个被她们小心维护的女子,很可能是和欣公主。若他找到和欣公主,还怕伍皇后不承他的情?局时,以前的罪名还怕洗脱不了?甚至要个一官半职也不在话下。想着前程似锦,张晓波斗志轩昂。 满心满算的计划着仕途,一阵推门声打断了张晓波的遐想,听声音似乎是客栈小二请了大夫给他看病?张晓波闭着眼睛任大夫左右检查,全程假装昏迷,不予任何回应。大夫发现没什么大碍,开了几个方子给小二便离开。待室内恢复安静时,张晓波忍不住犯嘀咕了。 莫非念念不来了?这个念头刚一兴起张晓波就否认了。不可能的,念念不会丢下昏迷的他不管。自己的女人,他还是非常了解。 果然,在张晓波等了几个小时之后,念念再次来到身边。 他依旧假装昏睡,只听念念喘着气坐下,想来一定是非常着急赶过来的吧?呵呵,有了这层认识,张晓波更得意了。从念念身上下手,成功毫无悬念。 “少爷。”念念语气里带有太多的感情,这辈子还能见到他,老天待她不薄。 只是,少爷此时不甚狼狈,念念起身向小二要了盆热水,伺候着张晓波。 “少爷,念念好担心你。”小手在张晓波脸上抚慰着,心疼他被人打成这般。 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自己的担心。少爷慢慢转醒。 “你?”张晓波看到眼前的女子表现得万分惊奇。所谓演戏演到底,才会让鱼儿死心塌地上钩,不是? “念念?”他小心猜测着,一时间忘记了男女之间的不合时宜,激动得一把抱住念念。“念念,真的是你吗?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认错我最爱的女子。念念,你不知道,自从我逃亡开始,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可是我不敢联系你。怕你受牵连。念念……”说到最后,张晓波似乎有些哽咽。 “少爷,是我。”念念环抱着他,一颗心早已不是自己的了。 随后两人互述相思之情,张晓波说了他之后的遭遇,听得念念一哭一笑。哭的是少爷命太苦,以前在张府受尽欺凌。后来又流落他乡遭受苦难。笑的是经历种种,两人终究又再见面。 “念念,今天晚上不走,陪我好么?” “少爷,我……”念念为难着,语气里也是万分不愿意离开。 “怎么了?”彼时张晓波躺在床上,念念则依靠在他身上。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便没有任何拘泥。 念念抱着张晓波。不愿意说太多。 这次意外的相逢,念念知道不会长久。她最终会随着公主离开的,或许从此以后,跟少爷就再无瓜葛了吧? “你是担心那位夫人吗?不用担心,我这几年也挣了些银子,向她把你赎回来应该勉强够,实在不够的话,我去跟大哥借。” 念念还是摇头。张晓波继续道: “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难道,那位夫人不愿意?哦对了,念念,你不是一直在皇宫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跟着和欣公主去五慈山,后来遇上盗匪,侥幸躲过一劫。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全是尸体,把我吓得六神无主。恍恍惚惚中向着五慈山前往,却听皇宫传来消息,公主不幸身亡。我不敢回皇宫,就在外四处流浪。后来遇到了夫人,是夫人可怜我才收留我。”念念说得字字有力,完全不像急中生智,现编的故事。 “哦,原来如此。”张晓波了然的点头。手却不自然向着念念衣襟里探去,念念自然抵挡不了张晓波的挑逗。帷幕内兴起阵阵春色。 张晓波一边做着爱做的事,一边想着念念的话。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皇宫的宣布是和欣公主一行人全数葬身于那场厮杀中,何以念念会说是她幸运?显然没有丝毫说服力。哪儿有奴才活着,主子殁的道理?再者,念念的户籍在皇宫,没有户籍在身就是黑市人口。那位夫人会收留一个黑市人口当贴身婢女吗?答案绝对是不可能的。 如此说来,唯一的解释就是念念在跟他撒谎,念念为何要撒谎?从今天念念对他担忧的神色来看,她依旧深爱着自己,没道理会说谎,不是吗?其中肯定那位夫人有很大嫌疑,至于那位小姐,经过这两天来的观察,张晓波发现她们,包括那位夫人,对她都是极为客气。两人的相处,不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态度,也不像一个女儿对长辈的态度。 这表面看起来普通的“母女”极为不一般。 或许,跟自己的猜测无疑?“小姐”就是和欣公主?嘻嘻,那他不发了? 张晓波决定,在一切行动之前,一定要确定“她”是不是和欣公主。 当晚,在与张晓波缠绵了一会儿之后,念念仍是回到了客栈,她怕夫人和小姐发现自己的异常,不敢逗留太久。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少爷了吧? 翌日一早,因为丫丫的缘故,月月决定多待一天。 哦,忘了介绍,昨日晚丫丫遇到眼熟的人很像欧阳木九,随后才与念念道别追了上去,不过她始终没有追到。回来之后告诉小姐此事,小姐才决定多留一天。不管那人是不是九哥,月月都想多待些时日。 这不,月月和丫丫吃了早膳就出门逛大街了。 丫丫带着月月到昨日发现欧阳木九的地方,沿着路线走了一会儿,月月发现九哥向燕国前去,为何? 不知,丫丫看到的是不是九哥本人?丫丫自己都不确定…… 九哥,你还好么? 欣儿想你。 经历过太多变故的南宫欣儿,对以往的记忆,是深入骨髓的记着点点滴滴。只,除了赵天宇。谁让他喜欢上别的女子?即使欣儿有心找他,也没有理由前去。何况现阶段的她,誓言父王母妃大仇一日未报,一日不谈其他。 茫茫人海,月月悠转了几圈也无任何收获。 她原本就不报任何希望的,依旧出来寻找只是为了心中那份记挂。她想怀着想见九哥的心情寻找,即使那人不是九哥,她也会很高兴。 “小姐,跟夫人回了潞城是不是打算去紫国看看?”潞城距离紫国国都紫欣城不到两天路程。 “不。”去紫国干什么呢?见九哥么?她既然不想暴露身份就不会去紫国。 自己作为小百姓,要见紫国帝王谈何容易?城门的那些侍卫怕不把她直接打入天牢?如果与九哥有缘,总会相见的。 “哦。小姐,你也好久没有逛过街了,我们再去逛会儿吧。”丫丫见机会难得,游说小姐出门逛逛街。 自王爷出事以来,小姐每日都是一个表情,丫丫看了心情着实难受。什么时候小姐才会恢复以前的样子?那样快乐美丽的小姐,丫丫每每想起来都十分怀念。当然,也不是说现在的小姐不好,只是相比以前,总少了些阳光,多了些故事。 月月点点头,主仆二人开始欣赏沸城的光景。 殊不知,危险悄然将至。 两人游玩得十分开心,特别是月月,好几年时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有时习惯了麻木,竟忘了可以适时调整。 “小姐,你看,前面有座寺庙。” “走吧。” 月月想也没想走了过去,她此刻最需要的就是神明,希望神明可以传话给父王母妃,她过得很好,不需要担心。也想告诉父王母妃,他们的仇,总有一天要让那些诬陷的人血债血偿。 月月还未进寺庙,在门口被一个道士拦下。 “小姐,算命吗?”道士拦住月月去处。 月月见道士话里有话,微笑看着他。 道士也是一个察言观色的能手,抓紧机会开说: “小姐身份尊贵,不是公主命也是帝后命,只是小姐这一路,定充满了血腥。”道士若有所思,又十分肯定道。 只不知,他哪里来的肯定? “哦,是么?”月月依旧微笑得看着道士,没有多说话。 他怎么知道她的命就尊贵了?依自己现在乔装过后十分普通的容貌以及身上不算华丽的衣饰,他从何得来此话? 一路走来血雨腥风?想起父王母妃的遭遇,月月在心里点头认同。 “小姐命盘里带有一个欣字,欣者,笑喜焉,生机旺盛也,指小姐一生能化险为夷。若是小姐名讳中含欣,必能绝处逢生。”道士说完,摸摸胡子,以证明自己大道之能。 “谢道士相告。”月月示意丫丫给赏银。 道士见了,两手推却:“小姐,贫道算命有个规矩,不准的分文不收。” 月月见状,难得心情开朗很多,“道士毋需多礼,您收下便是。” “既然被贫道说准了,贫道也不拘礼。临走之前,贫道还有一句话告知。” “请说。” “小姐今日会遇见贵人,助小姐早日完成心中之事。”说完,道士悠哉悠哉的离去,留下疑惑重重的丫丫。 “小姐,这道士真灵。”丫丫情不自禁赞扬,对道士简直佩服到了五体投地的地步,真是句句精准。 月月笑了笑,见道士已淹没在了人群,起身向寺庙走去。 贵人?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5 谈话 月月和丫丫拜了神明之后准备回客栈,在途中,遇到了土霸王横行,架着一匹好马不管不顾人群,直奔而来。差点让月月点命丧马蹄下,幸而被一旁的男子救下,这才捡回一条命。 “好险。”丫丫拍着胸脯深呼吸,“小姐,你没事吧?”丫丫担忧的看着主子,心里对方才冒失的男子直问候了几百次不止。丫丫觉得单单只是问候了他还不解气,顺带也问候了他祖宗,甚至祖宗的祖宗。 幸好小姐没事,小姐若是有个万一,他十个脑袋也不够掉!丫丫愤愤然骂着。 男子见事情已经过去,放开了月月的手。 “刚才情急,一时触犯了小姐,还望小姐见谅。”男子一脸谦和,只是脸上伤痕累累的瘀斑让人见了忍不住做其他想法。 这个满脸是伤的男子自是张晓波。 “没事,谢公子救命之恩。” “区区小事无足挂齿,在下张波,敢问小姐贵姓?”张晓波因为被抓捕,所以改了名,唤张波。 “我姓南。”月月并没有告诉全名。女子的名讳,特别是未婚女子,姓名是不能被外人所知道。再说,月月对张波并无半丝好感,就更不可能告诉他。九哥除外。 “南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只是在下刚好有急事,要先行告辞。” 月月点头微笑,男子从身侧离去。 “小姐,今天那个道士说话真准。莫非他就是小姐的贵人?”丫丫看着男子消失的方向,自顾自说着。 “不知道。”月月满不在乎的转身,向客栈而去。 贵人?谁能是她的贵人? 她的仇谁可以帮到吗?好像找不出几个人吧? 丫丫赶紧三两步追上月月,“小姐,我怎么觉得张公子好面熟?” “你见过?” “不知道,好像见过,好像没见过。” 主仆两人消失没多久,人群里早该离去的男子现了身形。跟在他旁边的还有两人。 咦,其中一人不是给月月算命的道士么? “张公子,你让我说的我都说了。”原来,方才那些所谓算命的话。全是张波设的圈套。 “恩,她怎么说?” “她默认了。” “办的好。”张晓波示意一旁结拜兄弟给道士银两。 道士接过银两,欢天喜地的说了声谢谢,拿着他那“算命”旗眉飞色舞的继续招摇撞骗。 真不知张公子是不是脑袋秀逗了,怎么会让他跟一个平凡的女子算命?还说什么公主命、帝后命?不是胡扯么!若是那番相貌平平的女子能当上帝后,他就是天王老子了。 道士在心里对张波是一番腹诽,管他的。只要能拿钱,即使让他骗神仙也愿意。何况只是区区一介女流?那话说得定要多流畅有多流畅,半点不打嗝。本来道士平日里做的事就是忽悠人,让他干本职工作,自然如鱼得水,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二哥,那个女子很一般啊,你为何……”小三十分不理解二哥的做法。 本来一行人早该离开沸城了。却在沸城整整逗留了两天。二哥还吩咐在沸城置办一些货物,让小三更是不能理解。 他和二哥这次去潞城是做生意的,怎么目的地没到。反倒在沸城先做了买卖?二哥不是一向看钱看得紧么,为何突然改变以往的行事方式?其实相比另一件事,这个都还比较好理解,小三万万没有想到,二哥会让人暴揍自己一顿? 谁吃饱了撑没事干么?自己叫人打自己?还是丝毫不留情,一拳又一圈,狠狠的打!!!打得小三在一旁看了忍不住蒙眼,不忍见啊。二哥对自己真狠! “到时你就知道了。”张晓波淤青的脸上,遮掩不住的喜悦。 哈哈,她承认了!看来南小姐就是南宫欣儿。大燕国已殁的和欣公主。张晓波得意笑着,所谓天不亡他,崛起势不可挡。 随后张晓波吩咐小三依照路程前进,听念念说,她们会在明天一早赶路。只要他在路上出点事,还怕不会巧遇上她们? 一切都在往着好方向发展。张晓波简直乐不思蜀。自己这一招苦肉计也算成功了,接下来,就是要从念念那里得知她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了? 回到了客栈的月月,并没有把在街上发生的事告诉喜娘,丫丫因为主子没说,自然也不会多嘴说什么。 翌日一早,主仆五人踏上了去往潞城的路。 因为有沸城的散心,月月心情显得好了很多,偶尔会打开车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风景真美,只可惜物是人非。再美,也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如今人世间,只剩下了孤家寡人的她,怎么能美丽得起来? 听说姐姐过得也不好,她们姐妹俩,什么时候才能相聚?她此生唯一的亲人。 月月暗自发誓,一定要尽快找到诬陷父王的人,让他血债血偿。局时,也是姐妹俩相聚的日子。 等喜娘回了潞城,她再与喜娘辞行。 月月心里盘算着,她不想喜娘跟着受累,喜娘照顾她的几年,已经够累了,该过些简单幸福的日子。 “月月,还有两天就到潞城了,我已经计划好了,我们在潞城开一家服装店,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你看呢?”喜娘幻想着在潞城落脚以后的生活,脸上抑制不住的快乐。 “喜娘,我想替我父王母妃报仇。”这是第一次,南宫欣儿在喜鹊面前提起报仇的事。若不是喜娘想回家,她早已经离开。不管怎么说,喜娘的愿望,月月定会先满足。 喜娘思乡心切,月月并不是不知道。谁不想回家呢?就连落叶,都知道归根,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那思念之情,必定每日每夜侵蚀每一个离家的人的心绪。(虽然落叶归根是受地心引力所致,这里引用请亲们不要深究。) “报……报仇?”喜娘有些惊讶的看着月月,她以为月月已经放下了一切,原来只是没有跟她说而已。 月月点点头,只听喜鹊一声叹息。 “月月,你知道你的仇人是谁吗?” 月月摇头,“不知道。” “那你要怎么报仇?” “我想先回皇城看一看,也许有父王母妃留下的线索。” “月月,当初皇后娘娘把你交给我照顾时,就是不想你再卷入政治斗争。如今你要回去,我该如何跟娘娘交代?” “喜娘,谢谢你这么久以来的照顾。可是父母之仇大如天,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就会想尽办法查出真相。”月月眼神的决心,任谁也颤动不了。 “月月,喜娘也不勉强你,只是你的仇人太强大,该如何去报?” 月月因为喜娘的话沉默了。说实话,能不能查到真相连她自己也没有把握。 “你想,皇后娘娘都让你避开,没有办法,你又怎么去查?相信喜娘,皇后娘娘是希望你快快乐乐的过一生,而不是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喜娘,这些我都懂。母后待我好,我知道。只是恕欣儿不孝,要违了她。” 听了月月的话,喜娘叹口气。 皇后娘娘当初是不是早就猜到了公主会报仇,所以才嘱咐她,若公主有一天想报仇,定辅佐。 娘娘,公主的仇,该向谁报? 皇上么?七王爷谋反,皇上判他满门抄斩并无过,不是?那个这个仇,公主要怎么报? 娘娘,您说了,和欣公主以后从世人眼中消失,意味着公主再不会回宫,也再不是公主。手无缚肌之力,欣儿真的能查出什么吗? 说实在,喜娘一直不是很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安排公主假死?流落民间? 若公主不死,现在已经是赵国三皇妃了,依赵国三皇妃的身份,还怕没有权势去调查吗? 一个平民,一个皇妃,任谁也知道谁的权利更大。 那又为何,皇后娘娘会如此做法? 喜鹊知道燕国后宫争斗一向血腥,欣儿继续呆在皇宫有一定危险性。这个危险,难道连皇后娘娘也不能避免么?所以才让月月离开?又或者,公主一旦嫁入赵国,会煽使赵三皇子与燕国为敌,到时两国交战,必会损失惨重,便宜了黄雀? 这是喜鹊能想到的唯一两个理由。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 两人车厢里的谈话告一段路,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这时,只听一阵敲门声,是丫丫。 原来喜娘买的马车十分宽敞,简直可以媲美小型房屋了。它由三节车厢组成,最里面的堆积货物,月月和喜娘在中间,丫丫和念念则在最外面。至于男奴,休息的时候在驾马区铺个地毯就可以了。 因为马车在行使,车轮的响动声,以及月月和丫丫并非在一个车厢,所以月月和喜娘说话才没什么顾忌。即使被丫丫知晓了些,也无妨。她们都是跟着欣儿从皇宫里出来的,很多事她们也心知肚明,只要不被男奴知道就好。两人本来说话就不大,男奴在最前面驾车,不可能会听到。 丫丫得到喜娘的同意之后开了门,“夫人,小姐,前方有情况。” 喜娘跟着下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8 好戏上场(一) 自从念念和张晓波的婚事定了以后,喜娘就开始联系各方人马给两位准新人挑选良辰吉日,最终决定于五日后大婚。念念和张晓波已“相爱”多年,不需要什么时间彼此适应,两人甚至都急切的盼望着早日完婚,至于目的,各有不同。念念不用说,自是梦寐以求想跟爱的男子共结连理,而张晓波,且看看后续吧。 五天时间足够准备所有的事情,眨眼功夫念念婚期已到。喜娘满脸笑容,神清气爽得起了个大早,为念念张罗着,念念跟了公主这么久,虽然不是喜娘亲身女儿,喜娘也是把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生怕女儿一生一次的大事受委屈,给念念办的那叫一个热闹。甚至把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老本都用上了,足以见得喜娘有多么在意这场婚礼。 喜娘回到潞城不到一个月时间,在她高超的交际手腕儿之下,认识了不少达官贵人。这不,喜娘对外宣称嫁女儿的事,热热闹闹了潞城的南半城。 念念在每个人喜笑颜开的面容下,甜蜜的当上了新娘,期待着丈夫前来迎娶。巳时正一到,一声鸣笛响起,新郎官带着迎亲队伍出现在院子门口,随后见喜婆背着念念出了门,进了喜轿。又一声鸣笛,新郎官驾着马迎娶他的新娘回府。 说到这里,各位看官一定十分疑惑,张晓波在潞城没有房子,他一直居住在喜娘的四合院里。这会儿,是要把念念娶到哪里去? 看官不用着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念念因为不想离开喜娘和小姐,加之张晓波辅助喜娘做起了服装买卖,也离不开她们。两人在与喜娘商议之后决定,张晓波和念念都是孤儿。世上无任何亲人,遂拜给喜娘当义子,自此就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分开居住。喜娘笑呵呵点头同意,突然多了个儿子女儿,怎不教她笑得合不拢嘴。 这会儿,张晓波迎娶了念念,绕潞城南城走一圈,最后再回到四合院。整个迎亲仪式便是如此。 四合院里,月月早早的失了踪影。她游走在大街上,为念念选着结婚礼物。其实她已经逛了好几天了,想备一份不同寻常的礼物于念念。若说贵重的珠宝,月月自是不缺。除了价值不菲的首饰品之外,月月还想给念念准备一份特殊的大礼。于是费尽心思苦苦淘货。 昨日好不容易看上一件,结果被人捷足先登,老板让她今日来拿,月月只得再跑一堂。让男奴拿了包装好的物品,两人返回四合院。月月心情难得美丽,漫步在街上,有丝惬意的逛着。反正不急,依念念他们的速度以及喜娘选的吉时,不到申时是不会回四合院。她还有大把时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 正享受着人潮人往的随意,前方围堵的人群挡了月月的去路,本来她是不想理会这些。无奈人群密密麻麻不让人通行,后又听到一个男子猥琐难听的声音。 似乎在骂人?甚至拳打脚踢,那人也只是受着。月月好奇为何那人会让人为所欲为,不还手?或者辩解一下也是要有的吧? 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如此猖獗?当众辱骂人?而四周还围观了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个吱声。月月不知遇到这样的情形该做何感想,只道世态炎凉…… 男子令人发指的行为让本来已经准备挤过人群回四合院的月月停止了脚步,向着人群中心而去。她倒想看看,是什么样的恶棍?具体情况是如何? 月月好不容易挤进最里面,当然,在男奴的帮助下才得以安全进入。印入月月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衣服、蓬头垢面的人,看不出性别,更看不到样貌。“他”比自己要高一些,身材十分魁梧。受着男子一脚又一脚,就是不吭一声,也不抵挡。男子踢得狠劲十足,好像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宿仇一般。他的身上,渐渐的被踢出血迹,却仍是不说一个字。 他的身后,用破烂席竹遮盖住一个人,想必是他的亲人,旁边写着卖身葬母的字样。 看到这里,月月懂了,原来是他没钱,要卖身葬母。打他的男子想来是愿意出钱,只要让他虐个痛快,难怪他一声不吭。只是,周围一双双好奇兼看戏的群众,让月月无法理解。血腥,就那么好看么?如果哪天遭受这等待遇的是他们,就不会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吧。 见那人身上一道道鲜红的血液往外流,月月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 人群里,因为月月的话,默契十足的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静。在潞城,居然有人敢不畏惧郭少爷?敢顶撞郭少爷?是活腻了?还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个个等着看好戏的心理,那叫一个澎湃,一个沸腾。比郭少爷虐待人时更似痛快、更期待。 郭少爷斜眼看着瘦小的月月,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虽然“他”的衣饰看起来不错(月月此刻女扮男装),也不可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郭少爷上下打量了一番月月,脑海中列出了几个不能惹之后,确定月月并不属于其中一人,满脸得瑟的想揍人: “哪儿来的小子?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不知。他不过是卖身葬父而已,你当着他过世父母的面动武,叫他的父母怎能安心离去?所谓行善积德,造福子孙。公子,还请看在已故人的面子下高抬贵手。公子出的银两,我双倍还给你。” “谁稀罕你的银子?本公子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少管闲事,否则本公子连你一起收拾。”郭公子言下之意就是非得揍人不可,若月月识趣,赶紧的离开,不要没事找晦气。 月月当然不是一个接受威胁的人,只见她胸有成竹说: “按照大燕国法律,聚众超过五十人以上当以叛乱罪处之。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潞城军队应该是每半个小时巡逻一次,这会儿应该快要过来这边了。各位乡亲父老,你们想被判叛乱罪吗?”月月话语刚落,人群飞也似的散了开来,速度快的让人咂舌。只见没两分钟时间,原本水泄不通的道路被让开,只余下月月和郭公子等人。 郭公子显然没有意料到月月有此一招,无声无息遣散了所有人。看着空唠唠的场地,郭公子脸上险些喷出火,直欲把月月烧了个透明。 在郭公子气不过,准备命令下人动手干架时,月月率先开口说话,抵挡了郭公子的怒气。 “郭公子,我想令母不愿意看到我们有任何不愉快。”月月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正是潞城第一大世家郭府庶子,其母想通过喜娘认识将军夫人。若郭公子执意要做什么,怕不被他娘给拨了两层皮。要知道,若她能通过喜娘认识将军夫人,那么她在郭家才能说得上话。这唯一的一次希望,郭四夫人怕不愿意被儿子破坏。 有了这层肯定,月月应付起来简单很多。 “你!”郭公子直指月月,完全无法相信一个不怎么样的人居然认识母亲?“你是谁?” “我姓南,南月月。”月月毫无忌讳的报上名字。 “好,你等着,我记住了。”郭公子压根儿不认识一个叫南月月的人,可他既然说出了母亲,自己当然不敢随意乱来。回去问问母亲,了解了解他的底细,反正找他泄恨也不急着这一刻。现在知道了他的名字,潞城这么点大的地方,还能逃过他势力范围不成? 郭公子临走之前的不愉快,甚至发的狠话,丝毫没有影响到月月。 月月转身,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公子救命之恩。” 直到他开口,月月才知道她是个女子。女子对月月的崇拜有如孙悟空的筋斗云,一翻十万八千里的长。他真厉害,三言两语就吓退了潞城人归为恶霸之列的郭少爷。不用武功,不用见血,仅仅只是两句话就搞定了一切。这一刻月月在她的心中,成了神,成了传说。 女子在一秒的时间里做了一生最重要的决定,也改变着她人生轨迹的决定。她,誓死效忠“他”。 月月看着女人长得犹如男子一样健硕的身材,委实有些怪异。心里小小疑惑了一下,月月让她起身。 “你是紫国人?” 女子点点头,准备再说什么,被月月阻止。从腰间拿了些银两给女子,女子接过,又跪了下来。月月无奈,说了句好好清洗清洗身子便转身离开。 不过当事人不准备让月月潇洒走人,她跑到月月身前,小声的问了问月月的住处,说等安葬好母亲就给月月做牛做马。 月月没有想过收丫鬟什么的,让她自己另寻去处。女子死活不同意,说月月既然付了银两给她安葬母亲,就是她的大恩人,她势必要报恩。月月拿她没法,让她处理好了一切之后去四合院。女子这才高兴的离开,真是一个率真可爱的女子,月月感慨着。 都说紫国女子健如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知为何,遇到她竟让月月想起了九哥。九哥身形当然比她更健硕,更诱人,月月在心里小小补充了一下。望着紫国的方向,月月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情感。 九哥,欣儿想去看看你的紫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49 好戏上场(二) 349好戏上场(二) 有了紫国女子的插曲,让月月泛起了对欧阳木九的思念之情。那个只见过一面,却印入脑海,无法忽视的九哥。月月决定待念念完婚之后,去紫国边境走一趟。 人潮的另一头,一个风尘仆仆的女子,在一踏入潞城就听闻有人结婚,还道自己幸运,遇上了人世最美的喜事。女子打听着想找的人的下落,待某个好心人士相告后,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男人,自己的丈夫,居然做出抛妻弃子这等无情无义之事?他瞒着自己在外另娶女人,若不是担心他赶来潞城,是否一生都被蒙在鼓里?或者不知何时、不知何由被丈夫休妻?成为下堂妇?女子瞬间陷入崩溃,想着自己曾经的幸福,去了哪里?曾经的海枯石烂,去了哪里? 或者,事实不是如此?或者他是被逼的呢?女子为男子的背信弃义辩解着。尽管她为丈夫找了一百个理由,尽管她无论如何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但她要去证实。她口中的他,是否就真是好心人口中的他?若不是呢?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不愿意相信。 那个对自己甜言蜜语的丈夫,会背信弃义,另结新欢? 相公说了此生只爱她一人,说了除了她再不看任何女子一眼,说了要一生一世爱她。怎么两人才分开没多久,丈夫就在外面乱来? 女子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变故,整个人浑浑噩噩向好心人说的地方而去。 在快要到四合院时,张晓波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似乎警告着他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心里莫名其妙的慌乱,让他险些坐不住,跌下马。 “相公,那人不是张晓波吗?”在热闹的人群里。一个女子发出了疑问,向一旁男子确认。 看两人站在一起的亲密度,定是一对相爱的夫妻。男子眼中对女子的疼惜一览无遗。让女子看了忍不住羡慕嫉妒恨。女子对男子的爱意,除了崇拜,除了体贴,尽数是在用燃烧生命的方式爱着。这两人无疑是绝配,谁也破坏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因为他们,已经经历了生死。人生所有的起起落落,所有的权势名利。他们都享受过,如今两人是相依为命。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经历,试问谁还能破坏?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邢炎。他身边的女子自是雪儿。雪儿如今冠上夫君的姓,名刑雪儿。 “恩。”邢炎看着渐渐远去的张晓波,记得张晓波是张府唯一成功脱逃的人。邢炎牵着雪儿跟上,看看张晓波现在如何? 尽管刑炎现在已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御前侍卫,不是刑家大少爷,张晓波逃脱也跟他再无任何关系。可是他怎么会不知道妻子的心思? 雪儿恨张晓波设计害死了自家小姐,如今见他安然,想要看看情况。不一定非得报仇什么,雪儿跟着刑炎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看淡生死,看淡名利,看淡仇恨。如今只是想知道张晓波现在到底如何?以了却雪儿前半生的仇恨。 今日张晓波大婚,不知他对当年一事,究竟有没有忏悔? 雪儿紧紧的握着丈夫左手,知道丈夫了解她的心思。丈夫无声的支持让雪儿心里感动不已。女人能找到一个疼惜自己的老公,不是上天最大的眷顾么?虽然丈夫承受着太多痛苦,雪儿不忍,也庆幸一直以来,陪伴在邢炎身边的是她。否则在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相公? 不得不说,邢炎对她真的很好。上一次她借口说怀孕,来唤回邢炎消沉、自暴自弃,待邢炎清醒时,雪儿老老实实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怀孕。邢炎听了也不恼,把她搂在怀里,用下颚磨砂着她的头,那是第一次,邢炎对她说情话。雪儿原本以为邢炎会对她生气,没想到却让自己陷入丈夫的甜言蜜语无法自拔。 丈夫不计较骗他的事,还说两人暂时不适合要小孩。成天东躲西藏的过日子,要了小孩不是造孽吗?于是两人决定待时机成熟再要也不迟。 四合院里,每一个人笑得灿烂夺目,特别是喜娘。眼见着张晓波和念念还有几分钟就到了,喜娘再一次确认了各情节是否准备到位,确认无误后,笑嘻嘻的坐上首位。 刚好,时辰算的精准,张晓波一身大红新衣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他手里牵着一个百年好合姻缘球,红色丝质的另一头,牵着新娘。 司仪喊着新人进门,一跨进家门,一路恩爱连,再跨跨白头。随着司仪的话音一落,张晓波和念念出现在了大厅里。 “新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话没有说完,煞风景的话刺入每个人的耳里。 “且慢。”听声音,是一个女子高亢的音调? 喜娘在四合院为念念举办婚礼,并没有限制何人可入,何人不可入。依照潞城习俗,凡是娶妻(指正妻)者,一定是大摆宴席,所谓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尽可能的喜庆。凡是有钱人,必会摆设开放式酒宴,接待络绎不绝来道贺的人。喜娘也是大手笔一挥,热热闹闹的办婚宴。 只是,让喜娘没有想到的是,会有人来找茬。她就不怕讨不到吉利? 因为女子的声音,一个个给她让开了道。女子鹤立鸡群的站在大厅,直直看着张晓波。 女子并不是十分美丽的类型,相反,她长得有些胖,在大燕国以胖为耻的国情下,胖女子是绝对不受欢迎的。当然,也不是说她胖的毫无节制,只是整个人的胸、腰、臀,也就是俗话说的三围,完全没有界限。就像一个水桶立在原处,让男人见了惨不忍睹。这样的女子,每晚抱着她睡还不如抱着一只猪来的舒服。(绝无诋毁胖妹的意思,只是剧情需要,请勿深究)。哪里有窈窕女子性感火辣,凹凸有致,曲线优美的身材养眼? 胖女人在大燕国虽然没有到受歧视,男人也是明显不喜欢的。试问,谁会找一个娶回家看着毫无半点欲望的女人?不是虐自己小二弟么?没有哪个男人会拿终身性福开玩笑,以致胖女人在燕国的行情十分不靠谱到基本没啥销路。 “相公,我不准你跟她结婚。”女子直指念念。 从女子口中爆出相公二字,让众人跌破眼睛。谁会娶这么不好看的女人?其实女子也不丑,脸蛋儿说起来可以算清秀,只是她的身材,确实不敢恭维啊。 人群里,可以听到每个人不重不轻的呼吸声,事情变得太滑稽了。 张晓波的脸,此刻异常精彩,似乎有懊恼,似乎有气愤,更多的是恨。恨?不明。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唾弃,声音不小不大,刚好能够传递到每个人耳中。人们看张波的神色,也从最初的恭喜,到现在的鄙视。女子长得胖不是她的错,有可能是天生如此,你作为男人,既然娶了别人为妻,就不应该始乱终弃。 张波之所以娶女子的理由是什么?身为男人的他们,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首先不可能是因为爱她,唯一说得通的理由就是看上了她家的财富。只有在利益面前,男人才会选择妥协。 好吧,你为了前途抹灭良心,跟一个不喜欢的人谈情说爱也就罢了。居然在发现另一个更好的姑娘时,忘了曾经的妻子,这样的男人,真是暴打一顿也不解气。 看女子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样子,她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会闹到婚宴上来吗? 发给各朋友的喜帖,写的都是张波明媒正娶念念为正妻,眼前的女子,又是闹哪一出?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张波在窃窃私语中开口。“请不要耽误我与妻子的吉日。”张波用极快的速度使自己镇定,只要他不乱,一切就不会乱。 张波话一说完,抬手示意下人把女子赶走。 女子喊着相公,说着两人曾经的事。撕心裂肺的哀求,看得人心生不忍。 “慢着。”这时,人群里出现了一个男子,把拖着女子的手一一打倒。 “何不听她说完?”男子冷冷道,此人正是邢炎。雪儿跟着站在邢炎身侧,夫妻两谁也不离开谁。 “我不认识她,谁知道是不是哪一个失心疯的人认错我是她的有情郎?若我任她这般胡闹,耽搁了我的婚礼,你让我妻子无辜承受这么大的委屈于心何忍?”张波不理会哭的伤心欲绝的女子,一句句十分在理反驳邢炎。 邢炎和雪儿经过了些伪装,张波没能认出,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无妨,让她说。”站在喜娘身侧的月月在邢炎说话之前甚有威严开口道。 喜娘自女子出现到现在一直没有发话,她被突然的情况诈朦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十分钟意的女婿,干儿子,竟会招惹个大篓子来孝敬?喜娘的想法其实和张波不谋而合,希望能赶紧的打发人,一切等下来再说。当着这么多朋友的面儿,不好把事情闹大,否则叫她以后怎么做人?怎么跟朋友交往?想想以后跟朋友见面的尴尬,喜娘头脑一阵发晕。 月月如同邢炎一般冷淡的语气,喜娘听了暗叫糟糕。 看来今日之事,注定会论为潞城笑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50 好戏上场(三) 喜娘心里百味杂陈,真想把张波撵出四合院,给她丢了这么大的颜面。 然月月的话,喜娘又无法责备,只得任事态发展。希望,张波真的不认识眼前女子,否则喜娘也保不了他。 月月之所以赞同邢炎,是因她猜到了邢炎的身份。她记得,刑部尚书一家也是政治下的牺牲品,唯一成为漏网之鱼的是邢炎,刑府大少爷。邢炎身边跟着一个女子,雪儿。月月在五慈山见过两人,尽管他俩现在改变了些容貌,声音却是永不可磨灭的证据。能弹指间撂倒三个男子的人,月月印象中不多,邢炎在列。加之他身边跟着个女子,一看就是外柔内刚的烈性女子,这样的女子月月记忆中也不多,雪儿在列。有了这个假设和五慈山对他两的认识,月月敏锐的心思在极短时间内确定他们的身份。 依月月的了解,邢炎并不是一个无聊之人,既然他出声制止,其中必定有缘由。又因为月月一直觉得张波诡异,只是没有找到证据而已。有了这两层认定,月月决定要看看,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张波,具体哪里不对劲?(余莺莺法则:有些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直觉不喜欢。) 张波直直看着女子,似乎在告诫她不要乱说话,女子彼时眼泪朦胧,哪里懂得他的心思? 女子开始说着她和张波的故事,张波刚开始在她大哥手下做事,后来两人相爱结婚,育有一个一岁大的儿子。前不久。张波游说大哥把事业往北移,大哥同意了。张波带着大批服饰上北方潞城,岂料途中遭遇抢劫,张波遣了些家仆回家。家仆到了府上。告诉了有关张波的事,因为太过担心张波,女子才千里寻夫。没想到。等待她的却是相公另娶娇妻。叫这个为情长途跋涉不辞劳苦的女子情何以堪? 女子说着说着,人群里一阵唏嘘,各种眼光看向张波。 期间张晓波曾一一反驳女子的话,听得月月十分恼火,不客气的让张波住嘴,说待女子讲完再反驳也不迟。就这样,在月月无声威严下。女子说完了她的故事。语毕,失声痛哭,直呼着张波怎可以不要她们母子? 张波在女子说完之后,十分愧疚对女子一鞠躬。首先道了歉,说与女子确实有过一段姻缘。方才否认是不想当着众多朋友面让妻子难过,但他的说词与女子所说南辕北辙。 他说自己因为变故,历经千难,好不容易来到一座美丽的城市,因身体不堪重负,晕倒在旁。是女子把他救醒,细心照顾才得以让他再次醒来。醒来的张波刚开始是在女子大哥手下做事,以回报女子救命之恩。后来慢慢发现女子爱着他,张波想女子也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胖了点,也并不是毫无优点,就接受了女子。 两人的婚姻平平淡淡维持了两年,没有过小孩,经过两年相处,张波依旧无法爱上女子。又因女子大哥经常为难张波,让张波无法忍受,后结束了与女子的婚姻,只身一人移至潞城。在来潞城的途中,遇到了现在的妻子,也就是念念,张波对念念的爱就像少不更事的年轻人,激情而炙热。毫无控制,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爱,什么是情。此生能如此爱一次,无悔。 他已经跟女子说好了以后再不相干,没想到女子会随他来到潞城,这是张波始料未及的事。张波说到最后,告诉女子,他对她们家的恩情已经还清了,请女子放过他,不要再纠缠。他爱他的妻子,不想妻子因为自己不好的过去受任何困扰。末了,张波甚至一副欲哭的神色。让人看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旁人又怎么能随意评价别人的人生?不管是张波,或者女子,都没有错,他们只是彼此缘分浅薄。也不管张波和女子以前有过怎样的纠缠,现在已然过去,女子应该放下才是。张波重新找到了爱人,女子不应该死缠烂打,特别其中还牵扯一个更无辜的女人――念念。 人们听了张波和女子的话,唯一的感慨是,念念受委屈了。 雪儿对张晓波,唾之以鼻。张晓波真是天生的表演家,每个表情拿捏得刚好,一下子就从当事人变成了受害人。 女子大声说着“你胡说”。可是没有人理她,她被家仆无情的带了下去。 雪儿本想再说什么,被邢炎拉着示意她不要再说。相信被女子这么一闹,张晓波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故事不是还在继续吗?邢炎看向前方的月月,向她点点头,她才是事情的关键。 邢炎发现月月虽然站在一旁,她的话却没有人敢不听。这个女子,一定有着不一般的地位。只要从她身上下手,还怕不揭发张晓波的恶行?雪儿从丈夫的角度瞧见月月,明白了丈夫的意思,安静的任由丈夫牵手。 婚礼,因为意外的骚扰,再次举行。每个人的脸上,眼睛里,再没有了方才的真诚。多多少少被蒙上一层层厚厚的色彩,虽然他们仍是在笑,可是笑容里,已经不再只是笑,多了些伤感,或者不认同,或者轻蔑。或者笑容,变成了一种可笑。 婚礼在沉重的气氛下结束,新娘被喜婆带回了新房,接下来是客人用餐时间。 月月告退了喜娘,向着后院走去,在后院花园边,停了脚步。止步的月月转身看着跟上来的邢炎和雪儿,在大厅里,她便知道两人有事找她,于是选了个清净地,只属于她的院落停下。 邢炎欣赏月月的聪明,雪儿则开口介绍自己和丈夫,并没有隐瞒。虽然她和邢炎是大燕国通缉犯,此事牵扯张晓波的底细,雪儿不得不开诚布公。不是她担忧会不会被逮捕,只要是邢炎想走,没有人能留得住。除了有至高的武功之外,加上聪颖的智慧,两人一直活到现在就是铁证。倘若眼前女子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后去报官,邢炎也能保证活着离开燕国。 月月惊讶雪儿会说出真实身份,看来她要说的事很严重。雪儿把自己与张晓波的关系,以及张晓波以前的所作所为如实告知。包括在洛县如何设计亲妹妹,以致妹妹被打死,也包括张晓波与念念那段不为人知的恋情。 念念说她与张晓波真心相爱,雪儿的版本却不是如此。张晓波确确实实救过念念没有错,但随着张晓波的成长,曾经的善良,曾经的真挚早已变质。张府原本是服装大商,张晓波垂涎张府权势、财富。他利用念念,让念念进入皇宫为他谋利,从念念身上学会皇家衣饰设计。当然,不是全部抄袭,张晓波也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知道什么地方该借鉴,什么地方该避讳。如此,才有了张晓波在张府能够说话的权利。也因此,张府经过多番努力,成为皇城东服装商业领军人。 张晓波虽然因为念念的帮忙得到了说话的资格,仍是不能做抉择,什么事都得张老爷和大少爷说了算。张晓波不甘居人之下,无所不用其极,招惹一个又一个女人,只要是他看得上的,只要是对他利的,张晓波必会甜言蜜语哄骗到手。如此这般的男人,人性卑劣到无底线的男人,让雪儿越说越气愤。 她本以为张晓波经过变故会收敛很多,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雪儿相信大厅里女子的话,张晓波为了能更好的生存,完全做得出诱骗女子的行径。看今日月月等人的排场,一定比女子家境更好,张晓波才会抛妻弃子,另娶她人。 女子被赶出院子之后,雪儿和邢炎找过她,才知道张晓波根本没有与女子和离。如今当着正室夫人的面,迎娶另一个正室夫人?这是作何解释?女子人单力薄,毫无辩解能力,只得怨恨自己有眼无珠,不识人心险恶。女子万万没有想到,张晓波是这等人,简直到了人神共愤、令人发指的地步。 雪儿说,若月月不相信,大可以到县城去打听,局时张晓波的所有行径就再瞒不过去,所有的谎言也将不攻自破。 月月越听神色越凝重。怎么没有发现张晓波是这等人?是他平时隐藏得太好,还是什么? 邢炎显然知道月月的疑迟,替月月解了困惑。他说有些人极其聪明,隐藏得够深,不宜被人发觉,无疑张晓波就是此类人。对于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时间。只有时间才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破绽,才能看清一个人的真心。可是若经过长时间的验证,将会付出超过数十倍以上的惨痛代价。 邢炎冷冷冰冰说着人性的一面,听不听就看月月了。 月月道了谢,邢炎和雪儿离开院落,特别是雪儿,走的甚是气愤。 月月没有回屋,所幸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她的思绪因为邢炎和雪儿震惊得太厉害,一时之间竟理不出个头绪。依邢炎和雪儿所说,张晓波为人极为卑劣,那么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月月问过念念,念念并没有告诉张晓波自己的真实身份。念念的话,月月信得过。可是,念念不说,张晓波难道就不会猜测吗?张晓波应该隐约中知道她的身份。若他知道了,会怎么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51 谁? 张晓波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会做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月月,让月月心里兴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 所有宾客散场以后,月月找到喜娘,与喜娘说了白日里雪儿的话。喜娘听了也是震惊不已,她今日对张晓波本就有些成见,又听月月如此说,真是雪上加霜。 若是依她俩的接触来看,张晓波除了今日的不良印象之外,其他几乎可以说完美。与雪儿口中的张晓波,判若两人。雪儿作为张府小姐的丫鬟,对张晓波难倒没有一丝个人情感在里面?雪儿说的事有几层带个人情绪?喜娘和月月不可而知。 也不是说月月不相信雪儿,相反,她十分信任雪儿、刑炎,可张晓波毫无破绽……如此矛盾的问题,究竟该信谁?谁是真,谁是假?真真假假,难倒喜娘和月月。 加之念念现在与张晓波已成为夫妻,若张晓波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人,最不幸的会是念念,相当于念念整个一生被毁在张晓波手里。月月不忍念念的命运多舛,一切不能轻易决定。和喜娘商议待证实了张晓波在县城的底细,再做最后的定论也不迟。反正若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来回县城也不过两三天时间。 短短两三天,张晓波不至于会翻天。 哎,似乎意识到事情不是表面的简单,月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若张晓波真如雪儿所说,念念应该怎么办?念念的一生,该如何承受?希望。张晓波对念念没有其它野心。 或者即使有,只要他对念念好,不始乱终弃,念念应该也是幸福的吧? 月月想着幸福二字。不由心里感觉到不踏实。和喜娘一样,心情跌落谷底,为念念担忧。为念念心疼。 翌日一早,丫丫领着一个高大健壮的女子在庭院候着。月月一出门就看到了她俩的暗中较劲儿,无奈笑笑。敢情丫丫担心有人抢她饭碗吗?防女子防得跟个贼似的。 月月和丫丫对彼此的了解,没有人能超过,丫丫那点小心思月月看一眼就知道。是的,自从女子一出现之后,丫丫就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即将失去。防备之心油然而生。小姐从不收丫鬟的,为何会答应她?她是要来跟自己抢小姐的吗? “你会武功?”丫丫危机感十足,自然说出来的语气不甚好听。 女子点点头,丫丫说:“我们过两招?” 不待女子拒绝,丫丫已然出手。女子不得不出手抵抗。别看她一副高大的身躯,运起武功,使起招数来,那是灵活多变,完全没有受身形的一点点影响,反而成为女子的优势,可以招招致命。若不是没有存杀害之心,只怕丫丫不知死了多少回。由此可见,女子的武功非同一般。几个丫丫也不是对手。 女子巧妙躲过丫丫的攻击,在不伤害丫丫为前提下极力控制自己力道,看她们情况,即使一直打下去,也不过是打力气战。月月走了过去,两人遂停止比武。 丫丫嬉皮笑脸走上前问着月月。一番嘘寒问暖,说得月月不忍责备。看来平日里惯丫丫惯得厉害,月月心里觉得也没啥。惯就惯吧,只要还有个人陪在身边,可以让她去惯。 无心责问丫丫,月月来到女子面前,问着她的名字。 她说她叫湛蓝。 随后月月让湛蓝陪她去紫国走一趟,当她的向导。丫丫被月月狠心留了下来,说念念大婚刚过,接下来有三日的喜庆宴,让丫丫帮着喜娘做点事,自己很快会回来。丫丫不甘不愿看着小姐和湛蓝离去,心里一股难受之意腾空冒出。小姐会不会不要她了? 月月当然不知道丫丫心里的胡思乱想,跟着湛蓝骑马飞驰在大草原上。向着目的地――紫国并进。 月月经过关口,和湛蓝来到紫国境内,看着热闹、繁荣,一派祥和的紫国,月月一阵感慨。九哥,这就是你治理的国家吗?为何大燕国也紫国天差地别?九哥,你可记得,那日被你救下的女孩?欣儿不会忘记,那日的你是多么耀眼。 九哥,若有一日,欣儿想再见到你。 或许是大殿上那令人心忧的眼神,或许是大殿上那令人不安的鲜红色血液,让欣儿每每回忆欧阳木九总带有细细伤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感觉,甚至细到欣儿自己也不宜发觉。 “湛蓝,紫国是一个怎样的国度?”月月问着身旁湛蓝,语气里又好像透过她,想着某人。 “紫国贪官很少,百姓过得很富裕。”湛蓝给了句最好的评价。 一个国家能证明它是否强盛,唯一的衡量标准就是百姓。百姓好,国才好。反之,国好百姓好。一个国家的生死存亡,礼数世世代代以来,哪个腐败的朝代不是因为不得民心以致百姓起义造成的朝伦替换? 看看紫国,再看看燕国,似乎燕国正走向一条不归路,一条足以国破家亡的道路。经历过大燕国朝廷大换血,欣儿并不对燕三帝有何感情,相反,她认为总有一日燕三帝会被人取代。 “紫帝呢?” “呃?”湛蓝显然没有料到主子会问有关紫帝的事,不过疑惑归疑惑,仍开口道: “紫帝几年前谋朝篡位,虽名义上实为不仁不义,紫帝却用他的行动在告诉紫国人,紫国在紫帝的统领下,蓬荜生辉,日益强大。” 月月听了湛蓝的话,会心一笑。 “想不到你评论事情如此中肯。既然紫国强盛,你又为何会沦落燕国?”湛蓝给月月的印象,一改昨日的狼狈无比。她应该是读过书的,做事不凭心里痛快,而是细细分析。哦,对了,湛蓝也是一个忍耐力极强的人,她武功那么好,想打倒欺负她的郭公子简直易如反掌,但湛蓝偏偏没有,为何? “我出生紫国一个小县城的武术世家,家里因为变故,母亲被赶了出来,无处可去。我只得带着母亲来到边境,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替人做事,换得银子治疗母亲。最后一个月,大夫告诉我,母亲时日不多,我便辞去工作在家照顾母亲。我用了所有积蓄,也没有办法医治母亲。母亲逝世我已无银两安葬,所以才在街头。”湛蓝说了大概,语气里是少见的平静,好像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 月月听了却不然。湛蓝的曾经,是个小姐,即使只是庶出。一个身份不低的小姐,为了母亲忍受常人不能忍的事,该说她什么好呢?或许每个人都有一个不愿回忆的过去,她亦然。 不讨论伤感的话题,月月行走在街上,感受着繁华的紫国,突然,一个小商贩吸引了她的目光。月月走上去,老板热情介绍他的物品,说的天花乱坠。月月明知质量很差,也是忍不住凑上前瞧瞧。 老板看月月十分喜欢,取了下来递予月月跟前。月月笑着接过,摸向腰际。 原本佩戴玉佩的地方空涝涝的,让月月手里落了空。多年来的习惯,她已经不自觉养成。如今腰间玉佩是去了哪里? 这时,月月才猛然发觉,前些日子,玉佩丢了。为此张晓波还特意打造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给她,以免她伤心。 虽摸样没有改变,材质也没有改变,都是上等和田玉。可原先那块玉佩从出生一直跟着自己,月月对它的感情,也不是一般玉佩可以代替,所以即使一模一样的玉佩,月月也能感觉到不同。既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玉佩,月月便再没有佩戴过。 糟糕!!! 若依雪儿的说词,张晓波是一个利益熏心的人,那么她的玉佩是不是真的没有找到就很让人起疑。月月大胆猜测玉佩在张晓波手中,那么他拿着玉佩会做什么? 会不会?会不会拿着玉佩到皇城去找燕三帝?或者母后?或者其他人? 若一切假设成立的话,月月感到了头疼。放下老板的货物,踏上马扬长而去。湛蓝反应极快,跟着月月疾驰。 月月现在心急如焚,一阵阵不好预感袭上心头,十万火急的奔回潞城。希望没有出事,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当月月和湛蓝快要到潞城时,月月停了下来,从另一条路返回潞城。回到四合院附近,四周异常安静的氛围让月月背脊发凉,她知道,喜娘等人,已经出事了。 今日喜娘为了念念设喜庆宴,应该是热闹非凡才是,现在却听不到任何响动,鬼魅的让人不安。月月和湛蓝商议好,由湛蓝出面去探一探四合院情况,因为湛蓝生面孔,不会有人怀疑。 不一会儿,湛蓝回来告诉忐忑不安的月月,四合院里一片狼藉,并没有血迹,看来来人是生擒。再看看地上的痕迹,距离事件发生至少有一个小时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按理说官府应该赶到四合院调查才是,为何一切平静得没有处理? 难道真被自己猜中了? 只不过来人不是母后! 这个人是谁? 是燕三帝还是谁? 月月责备自己不够谨慎,那么明显的事情居然没有想到,若不是自己大意,喜娘她们也不会被人所害。 月月祈祷着喜娘不要出事,否则她不法原谅自己。(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52 注定无法平淡 月月正心急之时,府衙来了人,想来他们已经离开,官府负责善后。月月和湛蓝立即前往皇城,希望,可以救下喜娘等人。 过了几日,当喜娘清醒,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果不其然,她被关进了牢里。只是,这里是哪里的牢房?念念呢?丫丫呢? 喜娘记得被人打晕之前,一群身着皇宫侍卫服饰的人出现在四合院,二话不说将她们所有人擒获,记忆便到了这里。他们究竟把她带到哪里? 迷迷糊糊间,牢里出现德妃娘娘的身影,喜娘差点没晕死过去。她栽在德妃手里,无疑会死的很难看,还会连累皇后娘娘。 德妃笑得十分得意,“怎么?很意外?” 喜娘没有搭话,德妃继续道: “你让我更意外。”哈哈,皇后心腹喜鹊居然活着?不仅喜鹊活着,和欣公主的婢女丫丫和念念也活着。她们都活着,和欣公主必然也活着。德妃正想着计谋,用她们引诱和欣公主出来,再用和欣公主扳倒伍媚儿。 伍媚儿真是胆大包天,好一招瞒天过海。一手策划了和欣公主诈死,她就不相信,若抓住和欣公主,皇上不判伍媚儿欺君之罪?饶是你伍媚儿平日里如何受宠,皇权也不可能让人随意开玩笑。德妃似乎看到了伍媚儿被打入天牢,承受极刑的快意,脸上的笑容更是乐开了花。 “和欣公主在哪里?”德妃接到应兆天送来的玉佩时,简直不敢相信。这玉佩,不正是和欣公主的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德妃让应兆天安排送物件的人来见她。 应兆天领命带着自称谢三的人来到德妃面前,谢三就是张晓波所说的小三。小三遵二哥之命,把玉佩交给一个叫应兆天的皇城都统(应兆天因破蝶变有功,又因后来官场变幻无穷。坐上了都统位置),小三拿了全部积蓄,足足好几万两银票。才买通关系,见到应兆天。 二哥说让他把玉佩交给应都统,请应都统递予皇后娘娘,并报上张晓波的名字。小三不敢忘记二哥交代的每一句,战战兢兢说完,两腿已是发软。应都统听下人说有人求见,本来不以为意。后听到张晓波的名字才见谢三。得到应都统的见面,小三高兴得忘乎所以,直觉二哥来头不小,连堂堂都统都肯卖面子。 应都统让他在府上等着,马上进宫觐见。只不过。应兆天不是给皇后娘娘,而是给了德妃。他在几年前投靠了德妃,有德妃在燕三帝面前美言,才有他今日的地位。 德妃见了小三之后,知道和欣公主还活着。这个事实让德妃简直不敢相信,死了几年的人居然活着? 因抱有一丝疑惑,德妃命人速战速决,侍卫跟小三回了四合院便开始擒人,抓住了人又马不停蹄赶回皇宫。回到皇宫里。德妃相信了事实,可是也可惜没有抓到和欣公主。若和欣公主在,她现在就可以让皇后永无翻身之日。可惜…… 仅仅只是几个奴才,德妃知道奈何不了伍媚儿,看来要抓到和欣公主才是主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喜娘不明所以的看着德妃,好像不认识她一般。 “是么?不说?那就好生伺候。”德妃优美的转身。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留下的话将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说?呵呵,你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不是还有一个叫什么张晓波的人吗? 德妃移步去了张晓波那里,张晓波醒来也是极其震惊。他以为让伍皇后知道和欣公主的下落,他的人生就将飞黄腾达,怎么也没有料到会被人抓进监牢。 事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德妃轻盈的步调出现在张晓波面前,笑容依旧那么美丽,让张晓波看得迷了魂儿。好高贵、好迷人、好妖娆的女人。这个女人,带给张晓波的冲击大过于现在的危险环境,竟让他忘了自己的命如蝼蚁一般,别人即使不用伸手指头也能让他痛不欲生、魂归离恨天。 张晓波在德妃的引诱下点头,再点头。 另一方,月月日夜兼程赶回皇城。可皇城一片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连海面的涟漪也没产生一丝一毫波动。如此平静,让月月心乱如麻又稍微放心,至少可以证明喜娘等人活着。 现在该怎么办? 喜娘到底在哪里? 月月找了家客栈住下,毫无半点思绪。怎么样才可以见到母后?为今之计只有见到母后才能救出喜娘等人,否则,皇城这么大,她该从哪里寻找? 母后在皇宫,要如何才能见上一面?走正道显然是不可能的,只能另想其他法子。月月想起了湛蓝,想起了她非凡的武功。月月与湛蓝做了几日来两人唯一的交流,问她武功究竟有多高?湛蓝说上天入地。 月月只能冒险相信一次湛蓝,相信她不会让自己失望。与湛蓝细细商议之后,加之月月对皇宫的了解,决定让湛蓝趁夜暗闯皇宫。她已经想不出其他法子了,不能一直坐以待毙。再不见到母后,喜娘就会凶多吉少,甚至连母后也可能受牵连,月月已经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 皇宫每15分钟巡逻一次,期间是最好的空隙时间。只要到了后宫,戒备便会松懈一些。湛蓝牢记月月所交待的一切注意事项,换上夜行衣,飞入皇城内,躲过一批批侍卫,最后穿过秘密隧道进入后宫。又谨慎的借助假山傍水,通过层层戒备,潜入了伍媚儿寝宫。彼时媚儿尚未就寝,身旁有小环伺候着。 湛蓝赫然出现在媚儿眼前,媚儿并没有惊慌,湛蓝赶紧交出月月的字迹。说了奉和欣公主之命觐见皇后。小环接过湛蓝手中的书信递给媚儿,媚儿看了眉头微蹙。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告诉欣儿,本宫会处理。让她待在皇城不要轻举妄动。一有情况本宫会派人通知她。” 湛蓝带着口谕离开,原来自己跟的主子是大燕国已殁的和欣公主。和欣公主名气之大,6年前已震惊玄玄各国。就算平凡如湛蓝也是听过其美赞。相传和欣公主貌美如仙,高贵典雅,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精。只可惜天妒红颜,早早地离开人世。原来一切并非如此,和欣公主安然活在世上。那么自己每日所见的月月,一定是经过伪装处理后的样貌。 伍媚儿待湛蓝走后。捏紧手里的信纸,像是要把它捏个粉碎。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睛把信纸交给小环。小环意会,领命下去办事。 月月就这么等啊等,等了一日又一日。终于。几日后的某个夜里,等来了乔装的伍媚儿。 欣儿见几年没见的母后,眼泪溢满眼眶,扑进母后怀里忍不住哭泣。 母女俩续完旧,欣儿问着喜娘等人的情况。 媚儿一声叹息,说她找到喜鹊时,为时已晚,她们被毒害了。欣儿听了这个消息,止住的眼泪又落下。是她。是她害了喜娘,是她害了丫丫,是她害了念念。若她早猜到张晓波的意图,一切就不会发生。 媚儿告诉欣儿,是德妃绑架了喜鹊,想借此要挟她。喜鹊不堪受刑。自缢牢中。丫丫和念念也没经得起折磨,和喜鹊一样,自缢于密室。 至于张晓波,因与德妃勾结,飞黄腾达,后媚儿派死士将他刺死。也许张晓波到死也不知道,明明自己攀上了德妃这一强劲后台,以后的仕途将前途不可限量。怎么会突然不明不白在府上被人刺死? 张晓波死得极快,只是眨眼间功夫,相比喜娘等人,简直死得犹如上天堂。生前作恶多端,死法据说应该惨不忍睹才是,伍媚儿却给了他个痛快,并未多加折磨。 媚儿见惯了生死,早已不当一回事,自然不会以折磨人为乐,免得看了让自己生噩梦。张晓波的所作所为,媚儿也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做了不该做的事,动了不该动的念头,必死无疑。 就这样,张晓波在正得意之时,意外丧生。 说意外,其实不然,是德妃甚至整个燕国人,都低估了伍媚儿。伍媚儿除了是燕国皇后,还有另一个身份。一个任何人也不知道的身份。 时隔四年,再见到南宫欣儿,伍媚儿说不出的感觉。自己一直宝贝的女儿,一息间长大,让媚儿有些不习惯。终究,欣儿也是长大了,成了个大姑娘。 见欣儿情绪缓和了一些,媚儿让欣儿去紫国,说紫帝欧阳木九一直在暗中找她的下落。欣儿望着母后,点点头。 母女俩相聚的时光总是太过短暂,眼看时间越来越久,媚儿不得不返回宫中。临走之前,拿了一块玉佩给她。媚儿踏出客栈,心里无法平静。看来欣儿的一生,注定无法平淡,即使她希望欣儿可以平凡生活,也只是枉然。既然如此,就让她再任性一次,为了欣儿,再任性一次。 这日夜里,欣儿哭着哭着进入梦想,梦里,她留着泪,却感觉不到心痛。一直在找寻什么,又找不到。茫然地,抑制不住的流泪。欣儿睡梦中叫着母妃,流淌不止的泪,让床旁的湛蓝拭了一次又一次。湛蓝守在欣儿身边,彻夜未眠的照顾。 直到卯时初,湛蓝发现月月的不对劲,月月发高烧了。这可把湛蓝急了,匆匆忙忙让小二去请大夫过来。湛蓝细心照顾着月月,看着月月憔悴的脸,心里百感交集。堂堂大燕国和欣公主明明活着,为何诈死?听闻南宫七王爷因造反被满门抄斩,和欣公主从此一蹶不振,再之后殁于去五慈山的途中。 既然和欣公主没有死,那几年她承受过多少痛楚?承受过多少心酸?承受过多少悲伤?相比于自己,是多么渺小。不知为何,看着现在的月月,湛蓝前所未有的豁然。 不要看湛蓝以前毫无表情的样子,实则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一旦封闭的心,即使枪林弹雨也无法穿破。因为月月,让她瞬间看开了许多事。至少她比月月好,没有月月那么痛苦。 老天爷,你快点让月月好起来吧。 湛蓝默默祈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56 等你六年,寻你六年 “欧阳辰。“男子开口道,从他来到两人身边,眼光没有一秒离开过月凌。即使不是毫无礼貌的直视,也让月凌感觉到了不容他忽视的打量。 欧阳?月凌因为他的名字忍不住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刹那间相汇。欧阳辰眼中一种侵略的意味让月凌想要逃离,忙不跌的赶紧移开。只是,两人目光的相撞,带给月凌一阵悸动,明明是一种侵夺,为何会感觉有似曾相似的亲昵? 湛蓝大大咧咧的跟欧阳开始了交流,两人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无话不谈。想来紫国人大多豪情,没有燕国人那么计较、防备、小心眼。两个见面不到一小时的人已经熟络非常,偶尔会把月凌拉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当中。 三人的气氛,和乐融融,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欧阳府上。原来,这欧阳府是清远镇的知府县令,欧阳辰正是县令大人的亲兄弟,喜欢结交各类英雄豪杰,整日里游山玩水,极少回府。欧阳辰纯粹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务正业,生着一个翩翩美男子的模样不知迷倒多少情窦初开的少女?说白了,就是一个世家公子哥儿,挥霍青春,挥霍年华,好命的只知图乐,不知人间疾苦。 住进了知府大人府邸,湛蓝眉头动了动,再动了动。 “公子,这欧阳府好奇怪。为何欧阳辰回府所有人都出来迎接?他不过只是个二公子嘛。”怎么欧阳府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或者,莫非自己想多了? “别人家的家族事情,我们怎么能猜透?”不要说湛蓝发现了端倪。月凌自然也感觉到了诡异。只是,他不想去想那么多,或许以前的自己会对某些事、某些人念念不忘,可是现在的他经历了那么多之后。经历了生死别离之后,早已让心关闭,也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自己。 湛蓝对月凌的说词不以为意。好奇心不减半毫。当下决定,趁这两天在欧阳府上好好观察一番。 看来,湛蓝的本性,有一颗好奇到不死不灭的心…… 不知她的好奇心,会引起多少事件的发生? 入夜,湛蓝飞上屋顶,施展轻功来到欧阳辰的房间。想看看私底下的欧阳辰是副何模样?他可不会笨到连欧阳辰对公子关注过胜的心思都看不出,若欧阳辰是一个断袖,看上了公子怎么办?这种事情,湛蓝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免得公子被人带上歧途……恩。虽然这种事情的可能性几乎等于零!湛蓝纯属天马行空的臆想。 “谁?” 糟糕,被发现了。 湛蓝心里暗叫不妙,想走吧,发现人已经来到他面前,蓝只得干笑两声。 来人正是森林里跟随欧阳辰的奴才,叫李子豪。 李子豪见人是湛蓝,不由放下戒备之心。请了湛蓝到屋内一叙。 湛蓝踏进屋子,看着欧阳辰嘿嘿笑,明明自己偷窥被抓个现场。蓝硬是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理所当然的自在万分,一边走一边正大光明打量。 “欧阳公子,我家公子有事找你,特叫我过来请,不知欧阳公子是否有时间呢?若没有的话,我这就回去说。不打扰你休息。”湛蓝随口编了个理由,不待欧阳辰开口已然拒绝,速度之快,脚步也没闲着,眼看就要踏出房门。 “湛蓝,我正好有时间,跟你一起过去吧。” 此话一出,毫无疑问湛蓝的步伐咯噔一下,险些没有踏过高栏的门槛,跌个狗吃屎。还好还好,仅仅只是险些。 湛蓝回身对着欧阳辰皮笑肉不笑,他就不知道自己只是找个台阶下么?这么晚了,都已经亥时了,谁会大半夜找个男人啊? 欧阳辰明知是个借口,也要当真?不是吧? 蓝在心底腹诽,极度不愿意相信这么俊美、帅气的欧阳辰会是那啥…… 两人来到月凌门前,湛蓝停止脚步对欧阳礼貌微笑,进门通报去了。 “公子,欧阳公子有事找你,正在门口候着呢。”恩,就这样,湛蓝把月凌骗出了屋……以致差点出事。 当月凌走出门,来到欧阳辰身边,问他有何事时,欧阳说不是你有事找我吗?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他们被湛蓝整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笑起来真美!美得让人窒息!”欧阳正色道。 月凌被欧阳夸得脸红心跳,自己现在明明是男装打扮,他这样夸不合情理吧?“既然欧阳公子没事,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欧阳公子也请回吧。” 刚刚,他是在笑么?笑得那么醉人,连自己都感觉到了笑容里的甜美。月凌因为被欧阳辰逗笑,心里有些不自然,正想逃离无法控制的场面,可欧阳怎可能让他轻易摆脱? “我正好想找个人解酒,不如陪我一醉方休?”欧阳辰眼睛里的诚恳邀请,打动了月凌。 欧阳带着月凌,来到一座地下酒窖,一人一坛酒开始豪饮。 月凌以前在皇宫的时候,伍媚儿偶尔会拿着酒来与他品尝,对于酒,他并不陌生,也不是没有沾过,只是如现在这般没有形象的喝倒是第一次。 不一会儿时间,月凌打了一个嗝,醉眼蒙胧的看着欧阳辰,想来是有些醉了。 醉了的月凌看起来十分妩媚动人,小女人的神色一览无遗。 “月凌,你叫什么名字?”某个不怀好意的人开始了他的企图。 “咦,你不是说了吗?我就叫月凌啊,南月凌。”月凌醉是醉了,意识还是十分清醒滴。 “那你的家呢?你家在哪里?”欧阳不厌其烦引诱着某个神智开始错乱的人。第一次见月凌,他就发觉了月凌的不同,象无形中吸引着他,让他的整个心思随着月凌的喜怒哀乐而改变。这样不该的,一个男人,怎么能够? 对于月凌,欧阳辰十分好奇,也想知道他的过去。是不是?是不是呢? 对于即将揭晓的答案,欧阳在这一刻表现了迟疑。如果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呢?哎,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 纠缠着欧阳辰的所有思绪。 “我家啊……”月凌眼眸下垂,再抬头时,双眼溢满水花,看得人心疼不已。莫不是月凌现在是男装打扮,若是女装,欧阳会直接把他揽紧怀里,狠狠吻上他的唇。 月凌望着欧阳,一颗颗泪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哭,只是眼前人让他想放松自己。意识到自己竟不自觉流泪,月凌擦干眼角的泪,提起酒坛猛灌自己。喝酒真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切的痛,一切的伤,此刻抛诸脑后,只余下了酒精麻痹着每一个感官,让月凌短暂的逃避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的仇恨。 酒窖里的两人喝的天花乱坠,酒窖外,湛蓝也没闲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上串下跳,原因是找不到月凌。湛蓝洗漱过后回房,发现月凌不再房内,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遭了,刚刚自己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月凌找欧阳辰,不会欧阳辰把月凌带去哪里了吧?联想起欧阳辰看月凌的目光,想要把月凌生吃了一般,直让湛蓝从头顶到脚底,打了个冷颤。 到底欧阳辰能把月凌带到哪里去?要是,要是……要是被欧阳辰发现了月凌女儿身的事,欧阳辰还不当下就…… 怎么办怎么办?月凌又没有武功,欧阳辰一看就是个绝顶高手,若欧阳辰真把月凌怎么了……千万不要啊,欧阳辰要敢对月凌不轨,湛蓝发誓,即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把他活剥了不可。 湛蓝施展轻功,欧阳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被他翻了个底朝天。终于,一个未关闭的地下室入口吸引了湛蓝的目光。他毫不思索飞进去,当他来到欧阳辰和月凌身边时,正见月凌已经烂醉如泥,没有知觉的任欧阳抱再怀里。而欧阳,居然,居然俯身吻月凌!!! 湛蓝大叫一声喂,欧阳就快要触碰到月凌的唇停了下来。蓝飞身夺过欧阳怀里的月凌,完毕之后不忘指责,“你怎么可以趁人之危?” 欧阳辰并没有因为湛蓝的怒气而不高兴,相反,湛蓝的表现得到了他的认同,从未有对任何人做过的解释,从容的对湛蓝道出: “我等一个人,等了六年。寻一个人,也寻了六年。”欧阳意有所指。 “欧阳公子,我不管你等了谁,寻了谁,你不该对我家公子不礼貌。请记住你的身份,你若再做出此等出格之事,休怪我湛蓝不客气。”自此,湛蓝发誓,寸步不离开月凌,怕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事。谁让公子长得太美,太妖艳?甚至会让人遗忘他的性别,足以想象身为男子的月凌魅力有多大? “很好。”湛蓝的威胁,欧阳听了不怒反笑。“替我好好照顾她。”说完,愉悦的踏出酒窖,留下一脸茫然的湛蓝,和醉得一塌糊涂的月凌。 这欧阳辰也太那啥了吧?话里的威胁他听不出来吗?怎么感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会脑壳秀逗了吧? 湛蓝对欧阳的印象瞬间跌落谷底,差到不行。 今晚的事一定要告诉公子,明日一早两人就离开,再不待在这里! 真是气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57 断袖? 翌日一早,湛蓝就开始守着月凌。月凌因为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没有醒来,蓝只得站再一旁干着急。他得叫公子离开呢,离开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神秘诡异的欧阳辰,再待下去,真怕公子的秘密被他发现。谢天谢地,昨晚他去得及时,否则公子一身清白毁于一旦。 想起昨日欧阳辰对公子做的事,湛蓝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李子豪的对手,湛蓝早找欧阳辰算账了。可恨! 其实也不是怕欧阳辰啦,反正他没有对公子做太过分的事,湛蓝就大人不计小人过,绕过他这一次。还是早早地远离他好些,湛蓝直觉欧阳辰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彼时的蓝,早忘了初见欧阳辰的花痴表现,潜意识里把他列为最危险人物,比湛府那些千年老妖还威胁。 嗯……床上的人一声痛苦呻吟,拉回了湛蓝火爆脾气的蔓延。他迅速上前,询问着月凌感觉如何? 月凌头痛的快炸了,难受至极。昨晚喝酒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痛?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看来确实如此。此刻的月凌,深切感受了一回酒的后劲,痛得让他连撞墙的心都有了。呜呜,怎么以前母后没有告诉他酒喝多了是这般难受? 月凌发誓,以后再也不如此喝酒了,一定要适可而止。 正在月凌后悔毫无节制的喝酒时,门被推开了,进来了好几个丫鬟。一个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水,一个端着盛有毛巾的圆碟。一个端着燕窝粥,另两个人端着开胃小菜。丫鬟们进了屋,井井有条做着事。其中一个领头的丫鬟毕恭毕敬对月凌道: “公子,我们少爷说热敷能减轻些酒后的遗症。奴婢们伺候公子……” 不待丫鬟说完。湛蓝一口否定,“不必了,公子有我照料。你们下去吧。” 丫鬟们行了礼,退出房门。在她们来之前,少爷就曾交代过,若南公子不喜欢她们伺候,放下东西便可以离开。 湛蓝心里虽然骂了欧阳辰百遍不止,对他体贴的行径也没有拒绝,现在月凌正当难受。当务之急就是为月凌减少痛苦,湛蓝自然不会计较那么多。若计较了,难受的是月凌,湛蓝又岂会让月凌受一点点折磨? “公子,好些了吗?”伺候月凌热敷了一会儿。湛蓝关切的问。 “恩,好多了。”月凌点点头,比方才刚醒那会儿好很多。 待月凌不再那么难受了,湛蓝伺候他洗漱,又让他吃了碗燕窝。这时,月凌才基本恢复一些体力。 “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 湛蓝过去开门,来人正是李子豪。对于胜于自己的人,湛蓝是没有好脸色的,十分不耐烦问他什么事? 李子豪象没有看到湛蓝不高兴。非常有礼貌的说宴会开始了,请他们去大厅。并且,湛蓝的节目安排在第三个,要两人这会儿先过去准备准备。 湛蓝想拒绝,月凌已经到了门口,跟着李子豪走了出去。蓝无奈。只得紧随其后。好吧,现在也不是说欧阳辰短话的时候,待表演结束,再找个理由跟公子说,以后对欧阳辰,不得不防。 远处,老远的看见欧阳辰正对着公子抛眉弄眼…… 恩,基于欧阳公子昨日过激的表现,蓝已经把他当作了基友对待。横竖左右上下看他不顺眼。 蓝正准备回一个警告的眼神过去,怎耐欧阳二公子身边出现了一批人,恩,因为距离太远,蓝看不清楚具体是些什么人。也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欧阳辰随后离开宴会。 今日正是欧阳老爷六十大寿,他不在现场帮忙指挥,跑出去干啥?好像是一个闲人一样?真不懂事。在欧阳本来就不好的印象里,蓝又给他多加了一条。 “公子,我怎么看欧阳辰越来越奇怪,越看越不对劲儿?” “哪里有问题吗?” “不知道,直觉。” 敢情,女人都是靠自觉行事的动物?(……) “蓝,昨晚我喝醉了,怎么后来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是谁送我回房的?”这个是关键呀。昨晚,欧阳大哥没有对他怎么样吧? 意识到自己现在是男装打扮,月凌放下了一颗心。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男人对男人,还会那啥的。 只是,月凌的怎么不相信却真真实实发生了,没错,欧阳辰,险些非礼了他。若不是湛蓝出现得恰到时间,这会儿月凌的初吻就已经不在了。 月凌对欧阳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无缘无故,信任他,把自己放心交给他。尽管这种信任很离谱,很不可思议,月凌也无法忽视心中对欧阳辰强烈的好感。 这种好感,甚至让他陌生,让他想要去防备,以致月凌对欧阳忽冷忽热。 “公子,昨晚你跟欧阳辰在地窖喝酒,醉得不省人事,是我送你回房的。” “恩,还好。”听到是湛蓝来接的自己,月凌放下了一颗担忧的心。“蓝,怎么你对欧阳大哥有成见吗?”蓝一口一个欧阳辰的叫,不得不让月凌惊讶,以前蓝不是都称呼欧阳大哥为欧阳公子的吗?怎么一个晚上态度变化如此大?月凌甚至感受到了蓝语气里的不快,昨晚发生了什么?会让蓝生气? “公子,这个欧阳辰不是好人。”要不要如实告诉公子呢?说了,公子本是女儿身,差点被一个男子给轻薄了,会不会让公子气愤?甚至以死明清白? 想到如此恐怖的结果,蓝决定暂时不说,免得让公子烦乱的心更意乱情迷。 “蓝,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湛蓝的打马虎眼让月凌意识到昨晚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不记得了。 “欧阳辰嘛,明知道公子酒量不好,还灌公子喝酒,让公子今日头疼得厉害,这个祸不让欧阳辰负让谁负?” “噗嗤。”不用怀疑,月凌因为蓝的话笑得好不开怀。 莫非蓝是因为欧阳大哥让他喝酒所以责备? “蓝,是我自己要喝的,欧阳大哥并没有让我喝酒。你是否可以消除对他的成见?” 都说说曹操,曹操到。 早就消失在宴会的欧阳辰,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人身旁。 “什么事这么高兴?”欧阳坐在月凌旁边,一派神清气爽的表情,让蓝见了直磨牙。 这个臭男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昨晚对公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现在居然还敢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笑得很是欠扁。蓝狠狠得瞪着欧阳辰身边的李子豪。 我不能动欧阳辰,瞪瞪你解气总行吧?!哼! 搞得一旁的李子豪十分憋屈,他是招谁惹谁了?无辜被人恨。 “蓝说我今日头疼要让你负责。”月凌笑眯眯得看着欧阳辰,若他有意识的话,自从见了欧阳辰,他已经没有再象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了,似乎笑容也多了很多。 “好啊,什么责都负。”此话一出,雷倒的人群那是一片片的。 特别是站在一旁的李子豪,更是惊得差点忘了合拢嘴巴。他知道少爷这几年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子,可是眼前明明是男子啊?为何少爷的心会禁不住的喜悦?甚至为了这个叫南月凌的男子,一再破律。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月凌和蓝也是十分诧异。 月凌心想着,貌似,刚刚自己的问话是不是有问题?好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女人,让一个男人对她负责一般。欧阳辰答得也奇怪,居然不假思索说负。他要他负哪门子的责啊?真是的。月凌嘿嘿笑两声,转向宴会的舞台上,正好,舞会开始了,化解了他的尴尬。 蓝心里骂着变态,果不其然,欧阳辰是一个断袖。以后要让公子跟他保持绝对距离,不能让欧阳辰污染了公子。 很快,到了蓝表演节目。虽然这一次蓝所表演的节目不需要月凌搭手,但为了以防万一,蓝还是请月凌跟着自己上舞台,不让欧阳辰跟公子单独待在一块儿。 欧阳老爷的六十大寿,就这般热热闹闹的过了。 宴会一结束,蓝就嚷嚷着离开,月凌本也无意多留,遂向欧阳辰道别。两人来到欧阳辰的别院,只见…… oh,mygod! 一个女子,十分亲昵的靠在欧阳辰怀里。若没记错的话,此女子应是欧阳辰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们兄妹俩是要闹哪一出? 都说豪门痞事多,见不得人的事就像民间家常便饭一般,莫非欧阳府也是? 这个欧阳辰也太奇葩了吧?连妹妹都勾搭?蓝扶额,直骂禽兽啊禽兽。 月凌和湛蓝的出现,让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十分尴尬。欧阳辰永远那幅从容淡定的心,慢慢的把女子推离怀中。女子低着头离开,因她看到了欧阳辰皱眉,当然,月凌和湛蓝是没办法看到的,欧阳辰只是一闪而逝的表情。两人尚处于震惊当中,没有注意到无可厚非。 直到欧阳辰来到两人身旁,问他们何事?两人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月凌说找他是来辞行的,欧阳辰不好继续挽留,当然,关键他压根儿也没想过挽留。 就这样,月凌和湛蓝再次踏上了寻找线索的路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59 景岳山庄之奇遇 翌日天亮,月凌告别了热心的阿牛,和湛蓝继续行程。 一路上,湛蓝像在跟阿牛接力,继续传颂着有关紫帝的一切。月凌只是听着,心情莫明好了很多,在他脸上,若留心的话,定会发现一直保持着微笑。 蓝感觉着月凌的变化,心里激动不已。终于,终于自己这么久以来,潜移默化的影响改变了公子,公子正往开朗的性情发展。此现象妙,极妙。相信不久的将来,公子会恢复本来的面貌。蓝开始期待着,真正的和欣公主是何模样? 两人高高兴兴来到另一县城,招呼小二点了饭菜。 “吕兄,你可听过蝶变组织?”一群三四个男子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神神秘密的。 “路兄,小声些。”另一男子做了禁声手势,示意此地不易多说话。 离男子仅隔几步之遥的月凌自然把他们的话收进耳里。 蝶变组织?他们怎么知道?莫非? 月凌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姓吕的人阻止姓路的多说话,证明他们不想节外生枝,不想让人知道,其中定隐藏了什么?月凌不敢冒昧上前询问,别人都摆明了不谈,他此刻不死不休的问不是找茬么?只有等他们离开,再暗中跟踪几人,慢慢调查。 终于,几个男子吃了饭,起身离开,湛蓝会过意,紧随其后。月凌轻功不好,怕跟踪露馅,只得命湛蓝随同,自己则在客栈等湛蓝消息。 等待的时间。月凌命令自己冷静,现在只是刚刚有了一点点消息,离真相大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冷静。千万要冷静。 不知喝了多少杯茶,湛蓝有些气急的出现,想来赶得非常急。不然依湛蓝的武功也不会气喘吁吁。 月凌给湛蓝倒了杯茶,让他歇歇再说,不过蓝是急性子,茶刚进口还未入肚便开始说: “公子,我一路跟踪见他们进了景岳山庄就不敢再进去。景岳山庄是紫国第一大山庄,紫帝表弟叶子曦亲手所建,也是紫国最大的情报中心。”因为惧怕景岳山庄。湛蓝不得不止步。 要知道,牵扯到景岳山庄的事,间接的就牵扯到整个紫国,湛蓝不得不慎。 “哦?这事越来越棘手了。”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叶子曦与九哥的关系。月凌感慨世事难料。 莫非会与九哥遇上么? 不管会不会,景岳山庄是必闯的。 任何有关蝶变组织的蛛丝马迹,月凌都不会放过。 现在关键的是,怎么进入景岳山庄才是正题。 景岳山庄以情报为准,应该极难进去。可是不管如何得想个法子,混进去。 月凌找来了客栈小二,向他问着有关景岳山庄的事。蓝虽然也知道景岳山庄,却只知道个大概,小二作为地地道道近距离接触景岳山庄的人。自然会比蓝了解的更多。 小二说,景岳山庄庄主,也就是叶子曦,其实并不常在庄内,大多事情都交由部下吕宋,路虎处理。两人正是月凌在客栈所见的男子。 难怪了。知道蝶变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对于景岳山庄实质掌权人,月凌要怎么样才能接近?似乎事情真的棘手。 “公子,你想去景岳山庄?刚好景岳山庄每年一度的选拔赛就这几日举行,公子若想有个功名什么的,倒是可以去看看。小的见公子非富即贵,定能有所成就。”小二提供着宝贵信息,语毕,不忘夸奖一番。 蓝给了小二赏钱,小二高高兴兴退了出去。 看来这人要是会说话,在哪里也不愁捞不到银子。 小二出了门之后,月凌和湛蓝也跟着离开客栈,前往景岳山庄。 正当两人行走在街道上,迎面走来一个男人,“请问,景岳山庄怎么走?” 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白折扇,一看就是翩翩美少男模样,似笑非笑的表情给人一种十分亲切的好感。他不似一般紫国男人,皮肤黝黑,也不象九哥古铜色肌肤,他皮肤保养得相当好,当然,更不是小白脸的那种白,而是透着美,是的,真正属于男人气息的美,干净而利落。 “我们正好前往,若不介意的话,可以同行。”也许是感染了紫国人热情好客又喜助人的性子,月凌同样喜欢上了与人方便的感觉。 以前母妃常说,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风水总会轮流转。习惯帮助有需要帮助的人,那么若以后自己也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就会得到回应。上神不会忘记每一个善良的人,相反,也不会错漏任何一个居心不正的人。 尽管母妃小时候教育她的话里带有许多神话色彩,如今月凌长大自是不再信神,可母妃的话,每一句每一字都萦绕耳畔。现在想来,帮助别人不一定是为了得到以后的回报,自然也不是为了让神明看到,而是因为,在帮助别人的过程中其实也是在帮助自己,让自己心灵上得到净化,得到提升。 给别人带去方便,看着他高兴的表情,自己也会忍不住心情开朗。也许帮助人的本质就是这样一种心理,因别人的快乐而快乐,是世界上最美的幸福。母妃想要表达的,便是这个道理吧? 月凌和蓝,再加上突然冒出来的男子,哦,他说他叫叶适,一行三人前往景岳山庄。 看叶适的性格,也不是少言之人,一路上,就见蓝和他十分聊得来,月凌扮演一个打酱油的身份,偶尔回应。 叶适说他有个远房亲戚在景岳山庄当差,这次景岳山庄选拔人才,正好前去应聘。蓝和月凌也点头说目的相同,随后蓝调侃叶适,问他表兄关系如何,不如把两人也一起弄进去?(敢情,这景岳山庄的制度如此差劲?裙带关系神马的是硬道理?)叶适思索了小半会儿,答应帮忙,至于成不成,就只能看表兄了。 月凌本想责备蓝,这种事怎么能靠别人? 但转眼又一想,蓝也是为了他着想,担心无法顺利进入景岳山庄,若辜负蓝的好意,反而责备,岂不是让自己显得很无情?伤了蓝的心?算了,不管怎么说,蓝是为他好,即使方法不认同,月凌也半个字没说,当下决定私底下再与蓝谈谈有关做事方式方法的问题。不过从他极为不自然的脸色上来看,月凌是极度不赞成的。 月凌的别扭蓝看在眼里,公子没说出来,蓝也就当他默认,与叶适嘿嘿直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想来叶适也不是个笨人,看出了月凌的不自然,与蓝笑得那叫一个狼狈为奸。 这……月凌不乐意,他笑得这么开怀作甚?莫非有何奸计?要说叶适笑里没藏刀,打死你某絔也不相信。 还未到景岳山庄,月凌已经看见了山门外人山人海踊跃着报名的人……这人还不是一般多! 若要排队的话,恐怕两三天以后还轮不到他。 叶适带着月凌和蓝走了另一道路,说他表兄在信里告诉他怎么走,因为筹备新人选拔,事情将忙得不可开交,表兄没有办法接他,叶适才一人到来。表兄料到了报名几日人满为患,在信上告诉了他捷径可走。 直到来到景岳山庄附近,俯览山道路旁的一众人,月凌首次感到蓝是明智的,若不是蓝有先见之明跟叶适打好关系,说不定两人还苦苦等在山下呢。哎,庆幸庆幸。 月凌无奈感慨,明明做了一件不怎么光彩之事,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好,很好。或许这就是竞争吧? 从前要什么有什么,从不缺任何东西的月凌,真正开始体验了人世常情,开始了他的成长之路。 压下心里抵触的情绪,月凌跟着叶适走着,不知叶适跟一旁守门的人说了什么,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景岳山庄。 一个仆人带着他们来到偏厅,安置好了几人之后,叶适问表兄路虎在哪里?仆人恭恭敬敬又领着叶适去找路虎。 哦,难怪了,原来叶适的关系是景岳山庄二把手,难怪能轻易进来。月凌和蓝了然的点头,看来找对了人。 不一会儿时间,叶适一派悠闲的回来,告诉月凌和蓝,两人可以不用初试,直接进入山庄培训阶段。培训后有两次考试机会,第一次由路虎和吕宋考,最后一次,也是最关键的一次,由庄主叶子曦考核。考核通过,才能正式留在景岳山庄。 叶适还说,两次考核都不会放水,因为,若放水多了,到叶庄主那里又没有几人能过,路虎和吕宋是会被修理得很惨的。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路虎和吕宋这一关表态说坚决不放水(要放也要确定最后一次考核能过的人才能放,所以说这个世事无绝对)。 叶适让两人努力,明日训练就会开始。 月凌望着蓝,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训练?还是半年时间? 他哪里来的时间去等? 不知为何,月凌兴起了一种想逃之夭夭的感觉,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蓝也看出了月凌的困扰,两人商议着有没有最快的法子接触到路虎?从他嘴里打听到蝶变的消息。或许找叶适,他会帮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0 为爱疯狂 入夜,叶适从景岳山庄外围,也就是专门接待培训生的宿舍楼径直走向了景岳山庄内围,一路畅行无阻的来到靖逸楼――叶子曦的别院。 没错,叶适不是别人,更不是路虎的表弟,而是紫国数一数二的大人物,紫帝表弟,叶子曦。当初紫帝登基即位时,叶子曦是最大功臣之一,他在紫国的地位超然,甚至超过紫帝的八位哥哥。 子曦进了靖逸楼,大厅里早有一个人在等候,他神情自若,似笑非笑又悠闲轻松的来到男子身旁。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是他?”子曦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男子点头。 子曦笑得更灿烂了,甚至禁不住笑出了声。男子也不责备,随着子曦笑。终于,叶子曦停止了他的笑声,一本正经道: “九哥,原来你爱的人是他……”子曦感慨,话里有太多的意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道不明。 这么多年,让九哥发了疯一样寻找的人,没错,除了已故和欣公主,再没有其他人。 或许当初九哥让他建立景岳山庄是为了收集情报没有错,可随着和欣公主一事发生之后,叶子曦的景岳山庄有百分之六十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寻找和欣公主身上。让子曦纳闷了许久许久,不顾九哥作为紫帝的威严,硬是单枪匹马杀到皇宫质问,欧阳木九你脑壳秀逗了是不?你的政治,你的抱负,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还只是苞骨朵儿的女人断送一世英明? 他很气愤,想骂醒九哥的不理智,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哦不,只是女孩,而丧失理智?九哥疯了不成?若九哥疯了。谁能制止得了不太平的紫国?只怕九哥一倒,紫国就会如同一盘散沙,谁也不服谁,到最后不管是被南蛮或者赵国、燕国并吞。只是时间问题。 叶子曦十分肯定自己,也十分肯定欧阳府上的八位哥哥加起来也比不过九哥一人,他们中的所有人,也镇压不了野心勃勃的紫国人。所以九哥不能倒,不能出事。因欧阳木九成功夺位的前车之鉴,若九哥倒下,紫国人看着巨大滔天的权势利益。四分五裂争夺帝位那是不用想也知道的结局。 紫帝任由叶子曦骂出心中的不快,也许也是想让子曦把他骂醒。可是,最后的最后,不管子曦说什么,他仍然坚信欣儿活着,活在一个不知道的角落,等着他去找。 也许叶子曦骂累了,兄弟两敞开心扉(紫帝与子曦从来都是无话不谈)。木九说,欣儿是他见过最令他动心的女人,只要看不到她的尸体一天。就不会停止寻找的脚步。只因,他想他的世界,他的骄傲,欣儿能一同分享。若这个世界没有一个陪伴的人,即使得到所有,快乐也不完整。这是一个男人,想念一个女人最脆弱的时候,木九不介意被兄弟看见,或许被子曦看见了,他会懂。 末了。紫帝承诺,在不影响紫国统治下寻找南宫欣儿。子曦也被九哥的痴情所感染,表示若九哥决定疯一次,他叶子曦必定相陪。本来,那次两人在边疆相遇,九哥告诉了他有喜欢的女子。甚至为了那个女子想一统玄玄。当时子曦就已经非常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让九哥如此疯狂?后知道是大燕国和欣公主,彼时和欣公主已死, 可惜,九哥的爱人红颜薄命,叶子曦正在伤感之际,九哥命他把重点移至调查和欣公主遇害一事上,子曦起初是不怎么理解的。后来通过调查了解,子曦发现和欣公主值得九哥不顾一切,只是…… 叶子曦动用了景岳山庄所有的力量,也无法得知和欣公主的下落,不由得开始相信和欣公主真的不在人世。这才有了以上一幕。 或许九哥和欣儿并没有时间来得及相爱,或许他们总是错过,但九哥对南宫欣儿的爱,却是一分一毫,深入骨髓。这份至死不渝的爱,让子曦动容,也让子曦决定,即使永远只是抱着一个希望,一个信念寻找一个人,他也陪九哥到底。 综上所述,叶子曦对南宫欣儿的好奇,胜过了一切。 “是,一直没有变过。”欧阳木九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有力。 没错,男子正是欧阳木九,紫国皇帝――紫帝。 当他在擂台上看到他时,木九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出现了。随后让李子豪去欧阳府安排一切,假装自己是欧阳府二少爷,接近月凌(在欧阳府出现的兄妹相拥那一幕,压根儿就是欧阳小姐一厢情愿,想飞上枝头做凤凰,投怀送抱给木九,木九当然是拒绝滴)。之后月凌离开,木九要等叶子曦没有马上跟随,等到了子曦之后,三人在森林里追上了月凌,一直在他们不远处保护着。 局时的木九并没有十足把握月凌就是欣儿,所以他放任他离开,所以他让子曦安排路虎等人试探,结果欣儿一听到蝶变组织,就让湛蓝打探消息。这个世界上,唯一如此关心蝶变组织的,除了欣儿,木九再想不到第二人。木九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蝶变沉寂了好几年,早已经消无人迹,除了欣儿,与蝶变组织有不共戴天仇恨的欣儿,再没有人会记得蝶变组织。 至于蝶变的离奇,木九多多少少也调查了一些,此为后话…… 肯定了月凌就是南宫欣儿,此时的木九除了激动、无法相信,更多的是不知该怎么面对欣儿。他爱了六年,等了六年,寻了六年的女子。如今已经长大,可以跟着他分享整个世界。 也许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却又是那么理所当然,因为木九从未放弃过寻她。 木九没有马上跟欣儿相认,他想让欣儿爱上他,不急在一时,只能慢慢引诱。若等了六年的女子,最后只当他是哥哥,欧阳木九会欲哭无泪问苍天。为了防止心碎裂的机率,木九选择一步一步打动佳人芳心。 这不,让叶子曦接近月凌,再开后门让他们进入山庄。 “九哥,既然人已经找到了,为何不相认?”叶子曦再一次不能理解九哥。 明明让九哥疯狂的人就在眼前,九哥却能镇定的看着,当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九哥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这么让人猜不透摸不着! 若是他的话,直接就给绑了身边,立即成亲。哦,对了,成亲?看样子,九哥的皇后宝座,是留给南宫欣儿的?! 怪怪,九哥居然能做到只看不吃?九哥一定不是人,是神,定力超赞。 欧阳木九抿着茶,淡定的让一旁以淡定出名的叶子曦也自愧不如,其实吧,淡定公子的名号九哥才是当仁不让。 “不急,我要让欣儿爱上我。”木九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就像没有人能逃过他的情网一般。 “九哥,爱上你太简单不过了。”叶子曦,恩,第一次站在了一个女人的角度想问题,回答欧阳木九。 “子曦,爱是需要呵护的,若有一天你也爱上了这样一个人,你会愿意为了她做许多平常不可能,甚至不曾去想过的事,即使疯狂,也甘之若饴,甚至沉浸其中。”欧阳木九作为一个过来人,讲述着他对爱情的理解。 如今欣儿经历了那么多变故,她的心里,一定承受了不该她这个年纪承受的苦。想着欣儿几年来的痛,木九万分不舍,也当即决定要让欣儿快乐起来。 爱一个人,爱到失去理智?会吗?他已经三十岁了,还会遇见一个让自己失去理智的人?子曦对这个想法抛诸脑后,一笑置之。 对于女人,他的要求从来不高,包括妻子,包括侍妾,谈不上爱,只是喜欢便留在身边。若是如九哥所说的爱,他没有。这样的一份爱,该是何等的荡气回肠?何等的倾心?也许是受九哥影响,子曦开始了小小的期待。或许,他也能遇到一次,或许,他也能如此爱一次,爱到不顾一切,爱到你侬我侬。 抛开所有,刻骨铭心爱一次,只是,会吗?会有这样一个人吗? 没有人回答叶子曦,世界上相遇的男女千千万,彼此之间发生的爱情故事各不相同,有人爱的浅薄,有人爱的敷衍,也有人爱的豁达,终归能不顾一切爱一次又有多少?子曦身边,除了九哥,谁人做到?或者,没有遇到值得的人交付全部身心。 他,只是运气不好中的一个而已,子曦在心里调侃。 景岳山庄外围,月凌趟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路虎真的知道有关蝶变的消息吗?为什么,蝶变组织会沉寂四年?他们掀起玄玄动乱意欲为何? 他们的下一步,又会是什么? 一切都没有头绪…… 不知父王母妃的冤情何时才能洗清? 看来,只能先待在景岳山庄了,景岳山庄作为紫国最大情报网,若能进入最秘密中心,里面的情报必定大有收获。或许,有更多关于蝶变组织的调查档案也说不定? 想至此,月凌决定待在景岳山庄,并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叶子曦赏识,这样总比他在外胡乱查探强太多。 做了决定的月凌,象看到未来的曙光,有了些许睡意。 就在他进入梦乡时,窗外站立了一个人,正是欧阳木九。 木九感受着南宫欣儿在身侧,心里从未有过的踏实。 他的欣儿,在寻寻觅觅了那么久,终究回到了身边。 欣儿,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再也不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1 突袭 景岳山庄经过初试的人这日一大早聚集在外围,由培训导师宣布每个人所在的部门,进行专业培训。 景岳山庄一共分为三个部门,分别是追影部,潜鹰部,暗杀部。顾名思义,追影部则是在外追踪,世界各地到处跑,其要求的是轻功和应变能力。潜鹰部与追影部恰恰相反,它是固定在一个地方进行调查,也就是常说的卧底。暗杀部,负责保护追影部和潜鹰部同事的安全以及一些特殊任务。 对于追影部和潜鹰部,轻功和突发应变能力为必修课,而两部门又各有不同,追影部主修自然常识,社会学课,包括天时地利人和,大自然的所有必需了如指掌,包括人类的兵器,以及反常现象的判断等等。潜鹰部主修人际关系学,人性心理学,以掌握一个人的本性,从而判断甚至影响别人为自己办事。暗杀部主修武术、暗器和机关。 以上便是景岳山庄的主体及灵魂之所在,三部各有严格等级制度,从九级到一级,跟朝廷官员享有同等级别俸禄。目前景岳山庄三部最高等级,也就是一级,仅仅只有一人。二级以下,四级以上能接触到朝廷的秘密,五级以下,则是天壤之别,负责景岳山庄日常业务,比如跑腿之类的事物。四级是一个严格的级别分级,每个在景岳山庄的情报员,最终目标就是四级,只要跨过了四级那便是享受神仙一般的待遇。只可惜,整个景岳山庄四级以上的情报员也不超过二十,尽管数量是多么的让人心灰意冷,也不足以阻止他们澎湃的向四级努力的信心和决心。 各部四级以上情报员,从建庄开始到现在,不过寥寥几人。他们基本是神一样的人物存在,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消息,或许唯一知道的,只有叶子曦一个人吧?对于管理四级以上情报员,子曦做得相当完美。至今没有出现任何岔子,只是,最近…… 听了训导师的话,月凌和蓝都极想升到四级,只有到了四级才能接触最核心任务,也才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事情。 说完了简介,训导师开始分配人员定位培训。月凌和蓝分到了追影部,在到达追影部分堂时,月凌看到了叶适,也意外的看到了那个以为再不会相见的欧阳辰。 不过,欧阳大哥却是以训导师的身份出现,特约训导师…… 囧,谁知道特约是什么意思?莫非就是传说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单点说就是想干嘛干嘛的特殊人物?欧阳大哥在景岳山庄的地位似乎很高? 简单的介绍完毕之后,开始了初步课程,也就是社会常识类知识。月凌听得很认真,这些知识,是他从没有接触过的,不免感到好奇,学起来也就十分用心。导师刚讲解完毕,他已经能倒背如流。 整日的课程。月凌就这般轻松度过,反观蓝以及其他学员,每个人脸上都是疲惫不堪,好像学知识会要了他们的命,差点没断气儿。当然,和月凌一样轻松的,还有一个人,自然是叶适。 接近傍晚,所有人都累得再也动不了,回了宿舍,只有月凌和蓝站在高高的景岳山庄俯览山下依旧在排队的人群。哦,忘了介绍,景岳山庄每次招收学员会分两批次进行,月凌因为叶适的关系走了后门,才会插入第一批培训。 第二批,还在物色当中。不是所有人,想报名就能够进入景岳山庄,必须经由情报中心确定每个人的祖上三代方能通过初步考核进入培训期。尽管筛选如此繁琐,如此严谨,也是有漏网之鱼。这让叶子曦第一次意识到了危机感…… 轻微的晚风,吹拂在月凌脸上,象一个男子在抚摸着心爱女人,无尽的温柔,无尽的疼惜。是的,就连风也舍不得侵略月凌白皙俊美的容颜。 月凌之所以没有回宿舍,是因为他在担心,按照常理,即使叶适通过关系让他进入山庄,难道山庄的人就不会查么?想来每个人的详细背景都被列成了一份份档案,陈列在山庄内。那么他呢?他的档案或许现在没有,指不定路虎已经派人去查了。 这正是月凌所担心的事。 他不是紫国人,没有档案,唯一的身份是母后给的假身份,如何能避过景岳山庄的调查?避免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在一切挑明之前,月凌必须想办法得到消息,否则一切皆是空,甚至命丧于此也不排除。此次潜伏行动,前所未有的危险,即便如此,月凌也不得不做。 “蓝,我们在这里呆不了多久,我的身份不能暴露。”身份一旦暴露,将迎来的灾难不用言语,首当其冲的是大燕国皇后伍媚儿。母后和姐姐雨燕是他今生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月凌不敢有任何马虎。 “公子,何不去找淑妃娘娘?”蓝的言下之意是淑妃娘娘可以给月凌一个合理的身份。 “蓝,我既然不愿意暴露身份,就是不想母后有任何危险。”这无关乎相不相信姐姐,而是月凌对此事的在意程度。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避免的坚决躲避,才不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 “可是公子,景岳山庄戒备森严,我们如何能探听消息?”这个问题伤脑筋啊。 月凌沉思着,怎么样才能躲过景岳山庄的调查?或者想个法子,取得信任?无论如何,身份是不能暴露的。紫国和燕国,是不同的两个国家,月凌不敢保证不出任何差池。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蓝的背景肯定没有问题,若到时找上了他,再说吧。 四年时间都没有人找到他,不一定紫国就神通广大,说不准是自己杞人忧天了呢?若景岳山庄真找上了南家,相信母后的布置万无一失,到时最多不过恢复女儿身……女儿身的身份被识别倒也无妨,不会影响什么。 有了这层认定,月凌如释重负,和蓝回了宿舍。 “有刺客,有刺客……”还未踏进宿舍楼,有人高呼。 月凌见一个黑衣人纵横飞出了墙围外。蓝立即跟了上去,其余的人,有些跑过门槛追踪,有些在原地惊慌。 不久引来了导师李默以及欧阳辰。李默问了有无任何人受伤,又问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原来是有一个培训生去如厕时,发现有人身着夜行衣鬼鬼祟祟,随后大叫。黑衣人因为他的叫唤,转身逃离,才有了以上一幕。 人群沸沸扬扬激烈讨论着,都在猜想黑衣人来景岳山庄的目的?到底是偷盗还是刺杀?有谁这么大胆,敢在景岳山庄动手?景岳山庄高手如云,还会被窥视么?似乎事情不简单呢。 李默拍手,示意所有人噤声,本来喧闹的人群霎时变得异常安静。这是基本纪律,在景岳山庄,上级的命令必须严格执行,否则将被逐出山庄。 李默说,不管这次黑衣人的行动是什么,那是山庄高级领导的事,自会有人出面调查。在列的培训生,不需要去考虑太多,当下需要他们做的事是:谁记住了黑衣人的特征? 危险无处不在,意外总来的突然,若不能对突发事件有一定的观察,那么这个人便失去了进入追影部的资格。李默就地取材,考验培训生的反应及记忆力。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他们在景岳山庄的第一次考核,若能过继续下一关,若过不了,只能卷被子走人。 景岳山庄有严格的考核制度,每一次的考试,若无法通过,均是直接走人,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直到半年之后通过叶子曦的认可,才算正式进入景岳山庄。 为了防止作弊现象,李默让培训生分开排站,一人一支笔一张纸,把所看到的黑衣人的特别写在纸上,交给一旁的仆人。 月凌从善如流的写着,黑衣人个子偏瘦,大概一米七左右的个子,是个左撇子……衣服虽然全部是黑色,袖口处却是棕色……写完之后,月凌交给仆人,彼时蓝正好赶回来,在蓝的身后,还有几个刚刚随蓝一起追出去的人。 时间差不多了,李默再一次拍手,所有人交了纸笔。随后李默让人回去休息,叫走了蓝以及其他追去的几人。 月凌回屋等着,并不担心蓝,因他知道依蓝的本事,直接进入景岳山庄都没有问题。 只是,在他身后,一双炽热的眼光,从未有离开过他。欧阳辰纳闷着,自己出现在他面前已经一天了,为何不见他对自己多一丝丝另眼相看?就算月凌忘了他是欧阳木九,也该认出他是欧阳辰,不是?两人在欧阳府的一切,月凌会这么快忘了么? 想起那个在地窖因被别人打扰而未完成的吻,欧阳心里才缓和一些。欣儿欣儿,他的欣儿…… 无情的岁月,已经让欣儿失去了原本的恬淡,静怡,如今欧阳看到的是一个历经风霜的女子,那么让他心疼,想要搂在怀里呵护。是的,月凌虽然现在只有十六岁多,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却是二十几岁,怎不让人怜惜?所谓心理年龄大于实际年龄,无非说的就是月凌这类人。 看着紧闭的房门,欧阳辰笑的前所未有的开怀,明天,呵呵,他期待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2 识破身份 经过昨晚的现场考核,月凌看到出现在今日培训场上的人少了三分之一。昨晚的淘汰,比的就是一个人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作为追影部的情报分子,观察力乃是第一课程,连最基本的一关都过不了只能被淘汰。 蓝被李默叫走之后,也就问了问关于黑衣人的情况,其他没有多说。在所有人安静等待培训导师时,欧阳辰出来了,简单做了介绍之后,他说负责今日的课程——各类兵器。 欧阳讲述着玄玄有史以来的所有兵器,他就像一个百科全书,娓娓道来。月凌听得十分认真,欧阳的每一字每一句,刻入脑海,根深蒂固。枯燥的理论讲解完毕之后,欧阳组织所有人来到暗杀部的训练场,里面有各式各样的兵器,短刃、长剑、锋刀、利钝,种类繁多,让人应接不暇。 月凌以为自己走进了一个兵器市场,其中一个喇叭吸引了他的注意。月凌走进一看,不正是蝶变组织常使用的扩音器么? 六年前,它曾引起各国慌乱。不知何时,欧阳辰已走进月凌身旁,在他耳边低声说着。 月凌抬头望向欧阳,想从欧阳辰眼中看到更多信息,可惜,他只看到了自己…… 欧阳大哥的眼神,仿佛让他脸红心跳,那么的赤裸裸。月凌竟有种心虚的感觉,自己又没有欠欧阳大哥什么,为何会心虚?说不出原由,只是一种直觉,月凌别开了头。把注意力转回到手里的喇叭上。 喇叭的制造、设计他曾跟天宇一起看到过,在五慈山上,也是因为那一次,掌握了武博仁将军的证据。现在想来。定是受了敌人的圈套陷害武将军,那个隐藏在暗中的敌人,究竟是谁? 如此熟读兵器谱上的武器。谁会有此天赋成为发明家? 很奇怪,六年前有一个组织,被四国称为蝶变组织,它掀起玄玄各国动乱,后来却又消失匿迹。四年前,燕三帝破了此案,原来是燕国七王爷有谋反之心。勾结南蛮,制造动乱,以完成他雄霸天下的野心。欧阳辰继续在月凌耳边说着官方言词。 月凌一震,这是他第一次听如此详细、如此冠冕堂皇的说词——燕三帝对外宣称的说词。 南宫七王爷素来不谙世事,悠闲散漫惯了。我认为此事另有其因。月凌辩解。 哦?是么?朝堂上的明争暗斗,并非明镜,任谁也猜不出个结局。是是非非,看法不一,你又怎能知道南宫七王爷没有野心?隋朝杨二帝杨广,在其母面前百分之百孝子,真君子,千方百计得到独孤皇后信任、宠爱,使得隋文帝杨坚废立太子。改杨广为太子。待隋文帝病重时,杨广露出他的真实面貌,与隋文帝妾侍通奸,隋文帝当初气绝升天。此后,杨广即位,朝廷莺歌燕舞。奢靡残忍,搞得人间民不聊生,最终败了强盛的隋朝。独孤皇后一定没有想到,她认为的百分儿子,从头到尾的欺瞒。完美如杨广,隐忍了一切,焉知南宫七王爷不是其二? 欧阳辰说了他对此事的看法,以及疑问。 胡说!月凌激动得反驳欧阳,引来所有人侧目。 父王怎么可能是第二个杨广?不可能,不可能,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父王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不是一个勾结南蛮,出卖玄玄的叛贼,不是,绝对不是!!! 月凌心里如同火灼一般难受,想要大声辩解,想要为父王洗脱冤情,可惜话不敢说出口,只说了胡说二字。看着一双双投放过来充满疑问的眼神,月凌意识到自己太过反常,生生压制心里的气愤,强迫自己笑了笑。欧阳说了没事,众人才又开始各自参观。他们可以不理会月凌,却不得不惧怕欧阳辰的威严。 你似乎对这件事反应过激?欧阳问。 南宫七王爷在燕国一向以贤王的美名被世人爱戴。月凌看向欧阳,眼神里全是坚定,那话,不容欧阳辰有任何异议。 月凌的态度让欧阳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若他真笑出声的话,月凌一定会记他一个大过,说不定永远不理他也不是没可能。欧阳换上轻松的语气,“南月凌,大燕国淮阳城杨西县小商贩南府嫡出幺女,你为何会对南宫七王爷如此在意?” 赫,好快的速度。自己前天才到景岳山庄,今日,哦不,说不定昨日有关他的所有消息就已经到了欧阳辰手里。这景岳山庄的效率也忒快了吧?月凌佩服不已。 “燕国自燕三帝登基以来是何种面貌,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好不容易出来一个贤明王爷,却说他是勾结南蛮的叛贼,我不愿意相信。” “这倒是,燕国若连一个好官都没有,可真是要亡了。”欧阳若有所思,后上下打量月凌,“你作为燕国子民,跑来紫国为何?”虽然月凌的所有用意自己都清楚,可也不得不陪着他演一出戏。否则一切若是穿帮了,月凌定会远离紫国。欧阳辰想永远留住月凌,现在正在解除他的困惑,让他毫无顾忌的待在紫国,待在自己身边。 “我的父亲被人冤枉而死,我想为我父亲报仇,也想天底下少一些冤枉。”这里的父亲自然是指伍媚儿给他假身份的南家。想必自己女儿身的事,欧阳辰也是知道的吧?! “景岳山庄不招收其他国家的人,你有何条件让人答应?” 月凌心里千回百转,是啊,自己作为燕国人,却到紫国当情报员,说起来跟间谍有什么分别? “一个人的价值取决于他所做的影响,燕国早没了公平可言,唯有紫国才给了我丝丝希望,想借由紫国的力量为我父亲报仇。若大仇得报,我必誓死效忠紫国。”月凌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只是,这个仇什么时候才能报? “你的价值?我拭目以待,千万别让我失望才好。”欧阳似笑非笑,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 确实,他的这一计,完全打消了月凌的顾虑,让月凌心甘情愿,安安心心待在景岳山庄。 “不过价值的问题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任何结论,眼前倒是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月凌好奇,刚来到景岳山庄,就有适合他的任务? 欧阳并没有直接说是什么任务,而是让他晚上换回女装,到时会来找他。 下午的实训课程很快结束,月凌一直没有想通是何任务需要换成女装?他已经很久没有穿过女装了,不晓得会不会不习惯? 月凌回了宿舍楼,很奇怪蓝从下午开始就不知被派了什么任务,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算大的房间里,只余下了他一人。习惯了蓝在身边说个不停,突然四周安静下来,月凌一阵不适。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月凌起身开门,婢女说欧阳公子有情,月凌不得不跟随其后。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婢女领她进了一间宽敞的大屋,随后让月凌歇会儿便退了下去。 此处是景岳山庄的内堂没有错,与外围的培训基地完全是两种风格,欧阳辰为何会让人带他来这里? 月凌观察着四周,一排排顶级丝织的衣服,华丽艳美的衣服引起了他的注意,旁边还摆放了许多金银首饰,看了绚烂夺目…… 莫非欧阳辰让他盛装一番?不会吧?自己盛装?不是要出什么事了吧?月凌对自己的容貌从来非常自信,说直了就是谁见了谁犯罪、祸国殃民的根源,不然他也不会一路男装打扮。 月凌来不及想更多,门被打开,又进来了几个婢女,看她们的身份,应是比方才的几个要高一些。 “小姐,公子吩咐我们伺候小姐更衣。”不远处,热气腾腾的浴缸早已准备就绪,只待月凌移步。 月凌见几个丫鬟的架势,怕自己不从不行,哎,算了,既来之则安之,看欧阳辰到底让他干什么? 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水里玫瑰的芳香让月凌禁不住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或许是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沐浴过,总之,月凌在丫鬟的伺候下,很没有节操的睡着了。 直到有一个人踏进了浴缸,直到所有丫鬟被撤下,直到她被捞出冷冰冰的水里,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有惊醒她。 囧……月凌睡得是有多沉? 欧阳辰(也就是欧阳木九)抱起月凌,拿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她。木九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退去浴巾……木九努力控制自己不往其他地方看,怕自己兽性大发,现在就吃了此刻睡得正香甜的女人…… 欧阳木九无奈,狠狠压制着体内欲火,甚是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在自己即将变成野兽之际,他赶紧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床上的女人裹得严严实实。 看着睡得甜美的月凌,木九忍不住伸手抚摸着她的脸,依旧是那么的倾城,那么的让他爱恋。这张容颜,他盼了许久许久,如今终于在身边,木九却又觉得不太真实。 他的欣儿,活着,真好!只要她活着,比统一玄玄还让他兴奋。 抚摸着真实的欣儿,木九忍不住俯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5 无果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月凌想着人死不能复生,早日入土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遂劝解女子先把丈夫安葬,其他的事容后再议。女子见月凌和欧阳辰衣着不菲,气质高贵,也许自己遇上了大贵人,再想想月凌说的话有几分道理,后安葬了夫婿。 女子办好了所有后事,马不停蹄赶往第一客栈。月凌让她处理好后事就到第一客栈找他,女子经掌柜的带路找到了月凌。 女子说她夫姓原,与月凌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原氏和丈夫是黎洲城百姓,一没钱财二没势力三没裙带关系,真真实实一个草根阶级。怎奈女子长得花容月色,又岂是小小农夫可以守住的佳人?有一天,终于出事了。女子被村上有钱人家――兰府少爷看上,话说兰少爷你看上就看上吧,每天跑到别人家晃荡也就算了,居然不顾时间,不顾地点,不顾场合调戏。调戏不出气,还当着农夫的面。 农夫也是一个血气方纲的少年,忍无可忍之下提起手里的锄头追着兰少爷跑遍了整个乡里。两个人,一个不要命的追,一个要命的跑,好不和谐。后来还是兰少爷家里来了几个奴才,才把农夫止住。 说到这里,不仅有人开始疑问,农夫追砍兰少爷,难道没有人制止么?这个问题问得太经典了,原因道来如是:兰少爷本是一个作恶多端的人,不讨乡里人喜欢,每个人基本都受过兰少爷的委屈。谁还会为他出头?不落井下石就该捂被子偷笑。碍于兰家在城里得势亲戚的颜面下,乡里百姓对兰家一而再容忍,大家对兰家怨气颇深,如今见农夫追着兰少爷跑。个个回了家,关了户,眼不见为净。谁砍死谁都好。 俗话所得好,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自身都难保,谁还管你兰少爷或者原姓男子?大家心里甚至希望农夫把兰少爷打死,好给乡里清净清净,如此艰巨的任务,谁干都会被崇拜。被赞扬,只除了自己。只要干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只要自己保命,其他任何人都会被推崇。 保住小命的兰少爷,彼时人多势众。狠狠的把农夫修理一顿,在某狗腿小厮怂恿下,在氛围异常动荡下,当着所有人面把宝贝掏出,与原氏行了媾和之事。农夫气地口吐鲜血,无奈手脚被桎梏着,无法动弹,看着媳妇被贼人侮辱,生生气死了过去。 当原氏再一次醒来时。丈夫气绝,兰少爷不在,她穿着破烂衣服去找村长评理,村长碍于兰家淫威不敢作声。原氏求助无门,拖着丈夫的尸体来到城里,想要让人看看兰家的恶行。也许,也许总有一个人替自己主持公道。原氏抱着小小期望,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她遇上了月凌和欧阳辰。 月凌气地瑟瑟发抖,女子最在乎的就是名节,被兰家那斯如此一搞,原氏还有颜面继续生活吗?一个女人,最悲惨的命运也不过如此!!! 欧阳的眉头也是明显拧成一束,紫国还有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说话黎洲位于紫国最边缘地带,穷山僻壤,也是自己疏忽??否则不会发生此等让人愤怒之事。 欧阳辰决定让黎洲父母官好好查查腐败的现象,顺便也让黎洲城好好洗一洗牌。 前文提到黎洲城属于三不管地带,一来离中央最远,情报一来一回个把月,实在慢。所谓天高皇帝远,饶是你紫帝再清廉也管不到那么远的地方吧?土皇帝照样过的逍遥自在,淫贱无压力。二来,黎洲城地处偏远,没什么交易中心,被刺史直接归为三不想管地带。 黎洲就这么被人遗弃着,至于当初决定第一客栈建在黎洲,是考虑着黎洲地广又偏远,非得按个眼线,不然真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叶子曦这招未雨绸缪的计谋此时正派上用场,当所有人都遗弃黎洲时,那么黎洲就是最大的犯案中心。果不其然,抓到了蛛丝马迹。 安抚了原氏,月凌看着欧阳辰,他是景岳山庄的人,应该有法子吧? 欧阳给了月凌放心的眼神,此事他定会插手。 下午的插曲到了这里结束,是夜,一行人各自展开行动。 分三组,蓝和子曦一组,月凌和欧阳一组,另两个侍从为一组。 因蓝和子曦轻功好,负责跟踪。 待一群人离开之后,蓝和子曦紧接着尾随其后,月凌和欧阳则现身向屋内而去。 两人小心翼翼来到院内,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留下,两人的小心显得有点多余。 他们真是大胆,一个守门的人都没有。月凌觉得不可思议,和欧阳辰说起了话。 不留人,岂不是让人随便抄家?该说他们大意还是怎么? 恩,我看应该是有急事。若不是有急事,怕不会唱空城计吧?欧阳想。 两人仔细翻找着屋内,尽量不打乱原有的摆放,也尽量避免留下任何线索给人知道他们来过。翻找无果,月凌和欧阳只得讪然离开。 回到客栈不久,蓝与子曦跟着回来,他们摇头,表示自己跟丢了人。 说起来那几人的武功和轻功不一定在子曦之上,子曦却实实在在把人给跟丢了。这道理,说不过去啊。子曦郁闷之情,溢于言表,特么这回被人耍了一道,怎不叫他气愤?多少年了他没有被人牵着鼻子走?向来都是他玩儿人,这次被人玩儿,真是气煞叶子曦。 子曦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敢掉以轻心,有人能玩弄到他,此事不简单?? 四人相对无言,气氛十分沉重,他们在等最后一组消息。 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四人各自回房休息,看来要明早才有消息。 一夜奔波,月凌和蓝上床倒头就睡。 梦里,月凌梦见了初见九哥的场景。直到他醒来,还觉得奇怪。怎么会梦见九哥呢? 翌日一早,月凌就醒了,因为记挂着事情没什么睡意,洗漱完毕出后,正好遇上疲惫返回的李子豪。 四人一同前往欧阳和子曦的住处,还未有敲门,门已自动打开,原来是叶适知道了他们。月凌以为自己起的够早,没想到欧阳辰和叶适也赶早? 李子豪关上门,开始说着昨晚的事。 他和另一人蒋山作为第三组行动,主要负责监守。自月凌和欧阳走后,一直俯伏在隐秘地方观察。两人精神高度紧张,不敢马虎,不敢睡觉甚至连打盹儿也不敢,就这么一夜没合眼。难怪看两人象是受了什么罪似地,面容憔悴??咳咳,话题扯远了。 隐秘的两人,一直没有看到屋内有任何动静,直到今早,寅时接近卯时时分,他们看到有人回来了。没有看错的话,那些人也是一身疲倦,回了屋各自休息去了,别的再没其他。 四下安静得只剩下鼾声的宅院,李子豪觉得多待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两人决定先回客栈禀告,下一步做什么听欧阳大人命令。 看来昨晚一切行动都没有多大收获,唯一知道的消息是他们晚上肯定去做什么事了,而且还是体力活动,否则不会筋疲力尽回了宅院就睡。到底,他们去做了什么呢? 明晚的行动依旧,不过要做一些调整。 欧阳辰让叶子曦和蒋山休息,两人才放松高度集中的精神,昏昏欲睡。昨晚经过一晚的高倍观察,半丝不敢松懈,就怕错过任何消息,此时欧阳的话无疑就象一个特赦令,两人回屋便睡。 忙碌一夜无果,昨日因为原氏的事,欧阳让子曦去找刺史刘大人,整治整治黎洲城。蓝则带着欧阳和月凌前往昨日他们跟丢人的地方。 三人来到森林里,欧阳辰对错综复杂的森林皱眉。 这个森林好像遵循着什么规律,一不小心便会迷失方向。 欧阳按照心中的感觉,走着走着,越走越不对劲,似乎三人迷路了? 以为这一条路是希望,却只是另一条路的起点,如此周而复始,搞得人心智被磨灭,最后被自己焦急的心理丧失了理智,越担忧越?? 欧阳辰没有继续往下想,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后果,而是这片诡异的森林。 若论作其他人,也许早被走不到底的森林给磨疯,弹欧阳辰是谁?紫国第一强人――紫帝,他的能耐岂是任何人能与之相匹敌的? 欧阳依旧按照他的想法走着,月凌和蓝跟随其后,两人都没有惊慌之色。尽管已经跟着欧阳辰不知走了多久,不知绕了多久,他们仍然放心在欧阳身后。 月凌对欧阳辰的信赖,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潜意识里就丝毫没有否定之感。即使,即使与欧阳辰共赴生死,他也没有怨言,这种感觉很奇怪,月凌也说不清道不明,只知对欧阳的信任超过一切。蓝自然是跟随月凌的,因为月凌在身边,他也安心。再危险的禁地,也不足以让蓝惊惶失色。 三人,在欧阳辰思考中,时间一点一滴消逝??(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6 差一点 欧阳辰等三人被困森林,当事人似乎一点不着急……终于,在某欧阳觉得研究有些微进展时,果断带着人离开。 出来森林的三人,见天色已暗,回了客栈,随后由欧阳辰和李子豪跟踪。 时间就这般过了几日,欧阳每一次跟踪同样会被跟丢。叶子曦找到了刺史,动作犀利,办事效率超快,两人开始着手整肃黎洲城。 欧阳辰这方暂时不需要子曦,所幸他就跟着刘刺史一起。 一日,原氏找来了第一客栈,情绪激动不已的告诉月凌,兰家被官府查办了。明天让她出庭作证,原氏即激动又忐忑,把好消息带来给月凌。总算老天有眼,恶有恶报。所以说恶果种多了,有时候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千万不要坏事做尽,否则终有一日会遭到天谴报应,因为老天的眼睛,并未被蒙蔽。 丈夫的大仇得以雪冤,全耐两位公子帮忙,原氏特意前来感谢。 家常话间,原氏提到最近晚上总睡不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失去丈夫不习惯还是怎么的,夜里总听到叮叮咚咚的声音,偶尔会感觉地面在震动。那种感觉极小,小到让原氏以为是自己多疑,也许女人生来话多,对自己恩人无所忌讳,可以说信任万分,原氏不知怎么就跟月凌提了此事。 原氏一提起死去的丈夫,眼睛红了又红,怕自己低落的情绪影响月凌,遂告别离去。 不一会儿时间,欧阳辰匆匆回到客栈。让蒋山去唤叶子曦。他今天在森林里有重大发现,这么些时日的研究,终于破解了其中秘密。 子曦赶回来后,几人开始会议。 欧阳说。森林是神秘人为摆脱追踪者的第一步障眼法,森林在白日里就是一个简单的迷宫,其他没什么特色。可是到了晚上。神秘人可以借助黑暗的星空行走出不同阵营的地形,以此惑乱人心,让人不知不觉原地踏步,甚至迷路,直到天亮才能走出去。 如此高明的手法,能彻底利用所有有用条件布置出陷阱,此人的智慧深不可测。 即使欧阳木九。破解此法也用了好几天时间,可想而知神秘人的聪明。 木九跟随了几个晚上仍是跟丢,反复琢磨下,才找到破绽。 现在,也就是今晚乃是他们验证结论的时候。今晚的行动,木九、子曦、李子豪、蒋山四人参与,在森林外,神秘人的最终角落点等候,看他们到底会去哪里?会做什么? 月凌和蓝则被留了下来,随时等候几人消息。 当欧阳等人在森林外看到出来的一个个蒙面人时,他知道,守株待兔成功了,接下来。便是要跟随他们,看看蒙面人接下来的行动。 经过森林这一关的保障,蒙面人似乎没有那么小心翼翼,不过欧阳辰几人却是慎之又慎的跟在他们身后。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饶过了几个不算陷阱的陷阱,蒙面人进入了一个山洞。欧阳辰叶子曦紧随其后,李子豪蒋山则留在洞口。 两人跟着走,听到了凿隧道的声音。 因为怕被发现,并没有太进去,随后折了出来。 看情形,似乎打算建立一个什么基地?到底他们是不是六年前的蝶变组织?对于这点欧阳辰没有十足把握,之所以会亲自前来黎洲,其实是想给月凌一些希望,让他不要那么忧郁。也想借此机会,让月凌放松放松。 欧阳回到了客栈,与子曦商议好,先不要打草惊蛇,观察后续发展。神秘人想建地下基地,必是要做什么大事,到时候再一网打尽不迟。若这会儿逮人,最多就逮捕到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人物,连大鱼的一个影儿都看不到,那样就得不偿失了。此事,还有待进一步观察。 月凌告诉了欧阳辰下午原氏来说的话,结合晚上的事,两人觉得事情似乎不简单。说不定两者有些许关联? 翌日一早,掌柜的带着几人来到原氏所在村落,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村里审问兰公子的事搞得热闹非凡,人群讨伐声此起彼伏。吵着让作奸犯科的兰家入狱,村民此时前所未有的齐心呐。 突然一个高耸的山峰引起了欧阳的注意,那山峰,不是自己昨天晚上看见的吗?昨晚正好月圆,有些微微光,不然欧阳辰怎么也是看不清的。 村里大张旗鼓的查办兰家,怎么感觉这事儿哪里不对呢? 糟糕…… 欧阳没有了继续待在村庄的心情,令李子豪去黎洲城里衙府调人赶往昨日的地点,令蒋山派人包围蒙面人的别院,其他人全部去了山洞口。 只望没有惊动到神秘人,也望即使惊动了,大鱼没有捉到,小鱼还有两条。 月凌和子曦虽然不明白欧阳在担忧什么,但他们也感受到了欧阳的急迫。 几人来到洞口,彼时哪里还有人?硕大的洞府内,早已人去楼空,哦不,是洞空。 看来,晚了一步,只盼望蒋山会有些许收获。或者,也是晚了一步? 村落突然为了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扳倒势力强大的兰家,此事怎么都说不通,其中必定有蹊跷,又加之叶子曦和刘刺史在黎洲城风风火火整肃政商两界。这一些列的举措,是因为什么? 定不是因为刘刺史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百姓而为之,也不可能是因为刘刺史被鬼神俯身改了以往行事作为。既然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究竟是什么呢?只有一个假设性原因成立,那就是刘刺史被逼所做。 五洲内,刘刺史是最高行政长官,谁能逼迫他?唯一可以说得通的解释是黎洲城来了位势力大于刘刺史许多的人,这个人,地位超然。能以一己之力,颠覆黎洲的统治。 有了这层认定,神秘人还不撤退? 莫非等到敌人打入门口才后知后觉么? 显然神秘人不会这么笨。 在发现事情不对劲时,第一时间撤离,避免损失。 心思好谨慎的人,此人是谁?与他为敌,将是一场智慧的巅峰对决。欧阳辰意识里竟然有些许期待,有多久,没有遇到一个可以被他称为对手的人呢?希望这个人,不会令他失望,希望?? 欧阳查看着被神秘人遗弃的山洞,洞内还未有完全成型,但看得出准备建一个大型基地。至于用途,欧阳辰无法猜透,洞内除了辽阔之外,除了有初步的机关设计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没有设备,没有设施,只是一个躯壳。 这一次无意中惊动了神秘人,下一次又将何时与之交锋? 敌在暗我在明,多么的被动。 可是又没有办法,欧阳辰甚至不知道所谓的敌人是谁,该如何下手? 有人在紫国境内建基地,此事让欧阳辰心里一紧。 谁胆敢如此胆大包天?究竟是紫国的何人?看来朝中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叶子曦心里活动也是精彩得紧,莫非是自己失职?景岳山庄竟然连有人要造反都查不出?培养的那批情报人员做什么用的?回去得每个人盘查一番了。 再次确认没什么特殊之处后,欧阳辰等人回了客栈,蒋山领着衙役也回到客栈,当他们赶到蒙面人别院的时候,人早已消失无踪迹,哪里还寻得到? 这次黎洲行,本以为会有收获,却没想到会以此种方式结束。 每个人心里都感到惋惜,真真是浪费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无意中竟给了敌人警觉心,下次的交锋,恐怕会更难。 不过欧阳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不会太久。 这是他的直觉! 处理了后续事情,没过几天,众人踏上了回山庄的路途。 刚开始的两天,欧阳抛开小小失落,和月凌开始了游山玩水的悠闲日子。 只是,在他接到一通密函时,决定先赶往皇城。 当然,欧阳辰这次毫无意外又假公济私了一次,利用自己特约训导师的身份,给月凌安排了一个任务,特别说了不准带湛蓝。湛蓝另有任务,不得随同。 月凌问是什么任务? 欧阳辰说回皇宫替紫帝处理一些事务,正好是体现月凌价值的时候。当初月凌曾说过狠话,一个有价值的人才值得留在景岳山庄,无疑这是一次机会,一次展现他能力的机会。 若拒绝,欧阳摆明了态度,以后都不用回景岳山庄了。各方面权衡之下,月凌迫于淫威,无奈同意。 只有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在景岳山庄才能爬得更高,也才能接触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 为了景岳山庄的最高秘密,南月凌豁出去了。 只是…… 去紫国皇宫? 不就是要见到九哥么?以及姐姐南宫雨燕。 不知姐姐现在如何了?六年没见姐姐,姐姐可还好? 想到今生唯一的亲人,月凌心里无法平静,澎湃得自己都能感觉到期待之情。 皇宫中的男子,欧阳木九,传说中爱民如子、政绩赫赫的紫帝,自己的九哥,可会认得他? 呵呵,怎么会呢?如今他是男装打扮,与六年前有很大不同,九哥想来是认不出的。 甚至连姐姐,都不一定能认出现在的他。 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就这样,南月凌开始了在紫国皇宫的日子。 究竟这一次,欧阳木九会不会与南宫欣儿相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7 那么远,那么近 月凌按照欧阳辰的命令,入宫做了紫帝的侍卫。说话月凌轻功不行,武功不好,怎能当紫帝侍卫?原来欧阳辰不知用什么方法说服了紫帝,紫国大大小小事务繁多,正好月凌除了武不行,文倒是一流,遂做了进身侍卫,闲暇时替疲惫的紫帝读读奏折什么的。这些说词是欧阳辰给月凌的官方理由,就这样月凌被骗进了皇宫。 当月凌看到紫帝第一眼时,有些惊呆了,九,九哥,怎么跟欧阳辰长得那么相似?几乎是一个模样??不、不会欧阳辰就是九哥吧???若欧阳辰是九哥,九哥、九哥?? 九哥猜出了他的身份吗? 母后说九哥几年来一直在寻找自己的下落,若欧阳大人是九哥??自己的身份,可被九哥识破? 月凌有些惊讶的表情,被紫帝尽收眼底。紫帝面无表情,说了句欧阳辰是朕八哥(某絔:好不要脸的淡定)。 其实欧阳木九这么做实属无奈,他之所以赶着回皇宫,是因为淑妃娘娘,也就是南宫雨燕身体突然不适,情况危急。木九知道雨燕是欣儿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若这时不让他们姐妹俩相见,对欣儿太残忍了。 至于两人感情的问题,木九只得先往后缓一缓。欣儿知道雨燕的病情定然不会有心思跟他相认,只会徒增她的烦恼而已。这样想着,木九决定暂时让欣儿入宫,一来自己随时可以看见,二来也可以圆了她们姐妹情分。只待雨燕身体好些。再与欣儿坦白不迟,反正南宫欣儿他是不会放开的,多等些时日无妨。 来到皇宫的月凌,陌生中带着熟悉。 他曾在皇宫度过两年多时日。如今再一次踏入,虽然不是燕国皇宫,感觉上也是大相迳庭。只不过这一次。他是以男子的身份出现。心境上,倒有些许不同。 欧阳辰是欧阳木九八哥?不知为何,月凌心里的石头沉落了下来,没有被九哥识出身份,很多麻烦便可避免。 可是欧阳辰为何欺骗自己他的身份?又为何乔装欧阳府二公子接近自己?到底为什么呢? 难怪第一眼见欧阳辰就觉得他面善(欣儿在十岁时见过欧阳木九,时隔六年,印象模糊也无可厚非。只是记忆的最深处,有那么一个男子一直存在,未曾忘过),原来是九哥胞哥…… 月凌对欧阳辰的疑问压在心里就这么不了了之。 木九看着月凌松口气的表情,心里好笑又好气。看来离自己解除他心中的芥蒂还有些日子。 月凌的住处被安排在紫帝宫殿内,紧挨着紫帝的寝殿。尽管这样做不合情理,也没有人敢有任何异议,紫帝在紫国,那就是权威的象征,只能服从。 月凌来到皇宫的第二日,一大早便被宫娥唤醒,说紫帝早朝,让他陪同。 好吧。自己现在是紫帝的侍卫,随时跟着也是情理之间。只是,月凌看着身穿皇袍的欧阳木九,不仅想起了六年前,两人初识。 那个让自己唤他九哥的人,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好看。 九哥,这些年,你为何一直寻欣儿? 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欣儿已经不在人世? 奈何一系列问题问不出口…… 母后在大燕皇宫,若自己尚存活的消息一旦被掀开,母后的处境不用月凌想也知道,必定会被有心人利用,从而加害。他不能这么做,不能陷母后于死地。 九哥,欣儿欠你的,只能以这段时间还你。 打定了注意,月凌步履坚定跟在欧阳木九身后。 很快便到了朝堂之上,紫帝询问黎洲城刘刺史,对黎洲风气败坏有何言词?刘刺史在欧阳木九回皇城时便宣旨叫了回去。 刘刺史被紫帝一问,吓得双腿直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以为,黎洲城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可能会受到关注。就算受到关注,也就是些小事,不至于丢了乌纱帽什么的。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竟然有人在黎洲建底下密室,准备造反? 此事被紫帝提起,刘刺史还不哆嗦?现在的情况看来,轻者丢官,重者牵连家属啊。 刘刺史忏悔不已,说有罪,全凭紫帝处置。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如何辩解,紫帝也不会轻饶。还不如选择沉默,紫帝定会再询问事情的缘由,如此才有话说。 果然,紫帝并没有立即降罪,而是问了一旁的月凌,刘刺史失职的事该当如何判罪? 月凌被紫帝问的差点失了反应,不明白紫帝为何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自己?(……) 月凌以为自己误听,眼神询问紫帝,是不是听错了? 紫帝回以他和煦的微笑,肯定的看着他,让他作答。 月凌无奈何,礼貌畏了畏礼说道,以臣的看法,刘刺史罪不当斩。 刘刺史听了月凌的话,感激的看着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生机,或许,或许自己的命掌握在眼前这个陌生人手里。 满朝百官,在初见到紫帝身边跟了个人时并没有引起多大注意,这会儿,在紫帝有意为之下,月凌成了全场的焦点。每个人都在想,他接下来的话会是什么? 刘刺史在禹州并不是毫无作为(回程时,月凌和欧阳辰几人在禹州游玩过),他把禹州管理得相当不错,禹州作为紫国排前的富裕城市,刘刺史功不可没。至于黎洲一事……月凌看着刘刺史,目光如炬: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怎么做? 听了月凌的问话,刘刺史挺直了腰板,坚定无比回答说会发展黎洲城,使其成为紫国有用的沃土,若无法摆脱贫瘠的状况,定回皇城领罪。 月凌听了满意笑着,转而面向紫帝。 回紫帝,臣便是此看法。刘刺史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不能一竿子抹灭了他所有的功绩。若刘刺史懂得改过,对紫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懂得原谅别人过错的人,将收获意想不到的惊喜,这是母妃告诉他的,月凌一直铭记在心。 紫帝听了月凌的话,脸上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是乐开了花。月凌说的,正中下怀,他本就没有打算要刘刺史的命,刘刺史虽然有过,但罪不治死。 若赐死了他,紫国将损失一名有报复有才能的人才,不是最好的解决之法。可是此事也不能轻易原谅刘刺史,若紫国官员觉得玩忽职守不是什么大问题,纷纷效仿怠慢了如何是好?所以欧阳木九神色十分严厉道: 月凌说得言之有理,朕看在你过去功劳的份上给你三年时间,若三年内你不能让朕满意,直接去刑部报道,朕不会听你半个字。 刘刺史听了紫帝如此说,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再三叩谢皇恩浩荡,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后又感谢月凌。 百官不明白为何紫帝会听一个来路不明(对于他们来说月凌的身份成谜)的男子的话,但月凌今日一席话却是赢得紫国文武官员的好感。甚至于很好一段时间,大家以为月凌姓月,私底下称呼月大人。 朝会一过,站在紫帝身旁个子瘦小的月凌出了名,在紫国传得人尽皆知。都说紫帝身边多了位智囊,替紫帝分忧解难。 木九十分满意自己今日的安排,他就是想让月凌得到所有人认同,到时候娶她为帝后也无半个人有异议。 其实即使有人有话落,紫帝也不会放在心上,任何人阻挡不了他娶欣儿的决心。 木九心里如是肯定,但他同样希望,他和欣儿的结合每个人都祝福,这是他对欣儿爱的表现。 不想任何人的异词影响欣儿,他的公主,他要小心守护。 下了朝,木九心情格外开朗,每个人都感受到了紫帝的好心情,有种幸福,溢于言表,遮也遮不住。 俗话说,喜极而泣,太过高兴是郁闷的源头。 淑妃娘娘宫内传话说娘娘又发病了,紫帝这才想起,之所以回宫是想让欣儿见见南宫雨燕的。昨日因为担心欣儿疲惫,没有让他去看雨燕,方才又早朝…… 姐姐身体怎么了?月凌听了宫娥的话,心全飞在了姐姐身上。想去看望姐姐,又怕被人起疑。 皇宫深院,可不是此刻作为男子的他能随意行走的地方。怎么办?想知道姐姐情况到底如何了…… 月凌焦急的神色丝毫不差落入木九眼中,木九吩咐太监,移驾去了夏明宫。 尽管心里万分担忧姐姐,月凌也是让自己表现镇定,若是被人识别了可怎么办才好? 进了明夏宫,按道理,作为男人打扮的月凌,是没有资格进入淑妃娘娘卧房内的。也不知紫帝怎么了,说月凌寸步不离他,于是,月凌也就这么不合情理的跟了进去。 床上的病美人咳嗽着,见紫帝到来,欲起身行礼。 紫帝抢先说了免礼,示意人拿了张凳子在床前,坐下。 淑妃病恹恹的靠在床旁,想要振作精神,却发现力不从心。 以前小毛病没有在意过,谁知越积越严重,现在的身子,怕是被自己给拖垮了。 无妨啊,她连夫君的孩子都守不住,要健康的身体作什么用呢?夫君怨她吗? 呵呵,想来是不怨的吧? 夫君从来没有放心思在她身上…… 父王说女人要懂本分,她一直恪守,从不惹夫君心烦。 现在自己快病倒了,夫君是不是就会对她多一些关注呢? 夫君,夫君,她爱的人呐…… 那么近,那么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8 姐妹初识 若生一场病,能换来夫君的关心和注意力,南宫雨燕觉得一切都值。 只要夫君把她放在心上,雨燕做什么都愿意。只要能得到心中的那份幸福,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嫁给欧阳木九六年多以来,雨燕体会了母妃对父王的爱,那样的甘之如饴。自从第一眼爱上木九,雨燕的人生便全给了他。 还记得刚嫁进欧阳府,那时欧阳木九还是北魏左丞相,姐姐身体一直虚弱,娘和爹也不爱操心庶务,府内的大小事由她开始学着打理。慢慢的,雨燕把欧阳府管理得井然有序,爹娘和伯伯嫂嫂对她没有半句埋怨,大家都很喜欢新进门的欧阳夫人。 雨燕的干练,以为会迎来夫君的欣赏和喜欢。也确实,在她进门几个月之后,第一次看见夫君,他对她说谢谢,雨燕心里所有的苦烟消云散,没有什么比得到夫君感激对她来说更重要了。她做的所有事,夫君记得,那便是对她最好的回应。 她曾发过誓,嫁入北魏一定会让夫君喜欢上自己。她要幸福,要得到如母妃那般的幸福。 后来木九登基成为紫帝,她无意外成了淑妃娘娘,人人羡慕的四夫人之一。是的,她的地位,让全天下每一个女人羡慕嫉妒。她的夫君,让每一个女人倾心爱慕,她该是多么的自豪,不是? 可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她,几天前,让夫君失望了。 好不容易建立的夫君对她的好感,因为自己的迟缓,象精致的玻璃一样,碎得满地……雨燕想要拾起,却为时已晚。 她知道的,她早该知道的。她嫁的丈夫不是池中物,岂会受制于人?她的夫君,那么的耀眼,那么的光彩夺目。怎能居于人下? 雨燕恨自己为何不懂夫君,恨自己对夫君的了解太少?? 后来,贵为淑妃娘娘的南宫雨燕,在适应了新身份,新环境之后,开始留心欧阳木九的所有爱好,不管旁敲侧击还是直接观察得到的结论。慢慢的开始对木九有了认识。只是,已是紫帝的欧阳木九,比以前更加忙碌,两人基本没有机会见面。 雨燕每日在深宫里期盼丈夫到来,就象全天下所有女子一样,静静得等待夫君。终于有一日,木九来到了明夏宫。此时距离两人成亲之日,已是两年之后的事。 而南宫雨燕的洞房花烛。迟来了两年多…… 时间恍恍惚惚又过了一月,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传入明夏宫。南宫七王爷叛变,被火烧死。南宫七王府斩立决。没有什么比这消息对雨燕的刺激更大,雨燕当场晕倒…… 她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醒来御医告诉她怀孕了。 怀有夫君的龙嗣本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此刻的南宫雨燕怎能高兴得起来?全家被斩,承载了她十多年喜怒哀乐的王府,一夕间成为泡影,雨燕的世界险些崩塌。 在她最无助时,最需要有一个人安慰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最爱的丈夫日理万机。不可能会陪她。好像一瞬间,自己成了孤儿,放眼全世界,举目无亲,这是一种怎样的痛彻心扉?就这样毫无生机的犹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肚里的孩子却经不起亏待。没过几天,雨燕流产了。 也在这时,南宫雨燕清醒了过来,是啊,她有孩子的,她还有孩子的…… 可是,因为自己的悲伤,因为放任情绪失控,身体渐渐虚弱,孩子离她而去。 她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夫君,没能守住两人的结晶…… 南宫雨燕把累积在心里所有的痛撕心裂肺般哭了出来,直到哭得晕厥。 先后失去挚爱,那个打击,没有人承受得住…… 自此雨燕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不知过了多久,夫君出现在她面前,彼时雨燕整个人有些痴傻,欧阳木九便一直在明夏宫照顾她。 被木九无微不至照顾了一个多月时间,雨燕才恢复了理智。可是亏欠的身体,却是无法弥补回来。 再后来,夫君依旧经常出宫,朝廷的事则由人快马加鞭送至木九批阅。不知为何,夫君每一次回宫第一时间便是来明夏宫,两人什么都不做,就是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次数越多,雨燕被搞得模糊,想透了脑袋也是猜不出答案。 夫君来看自己,难道还不高兴么?雨燕便没有多想。 身体因为落下了病根,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南宫雨燕之后再没有怀上。她想要一个孩子,想要一个属于夫君的孩子…… 雨燕看着眼前俊逸的男人,她的丈夫,眼眶里不自觉流露出太多太多的思念。 皇上,臣妾想要出去走走。雨燕道。 木九点头应了声嗯,起身扶着雨燕。雨燕在木九的搀扶下,艰难的下床。 宫娥递来了雪白的狐狸毛披衣,木九替雨燕披上,扶着她向外庭走去。 月凌跟在两人身后,看着病恹恹的姐姐,心里千般滋味。若不是对姐姐打击太大,姐姐又怎么可能小产?姐姐,你心里有多少苦?…… 记忆中的姐姐,永远是那幅高傲如寒梅,群芳千里妒的容颜。曾几何时,姐姐病得让人如此心酸? 姐姐啊姐姐,你这番模样,在九泉之下的父王母妃看了何以安心? 月凌眼睛有些湿润,低着头不让人看出任何异常。是否,不应该瞒着姐姐,南宫欣儿其实并没有死? 皇上,臣妾的身子恐怕一日不如一日了。淑妃娘娘在前方有气无力的飘来一句话。 不会的,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听御医的话。木九柔声安慰着。 呵呵,淑妃难得心情愉悦,真心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显得有些虚弱。 皇上,臣妾想听您说话,您能陪臣妾说说话么?看来,经过几年的时间雕琢,南宫雨燕明显更健谈了。 嗯,想听什么?对于南宫雨燕,欧阳木九心里是有丝愧疚的。特别在他知道雨燕最需要人陪伴,自己不在身边以致她小产时,那份愧疚更深。 几年来,每当他以为有了欣儿消息,心情掩饰不住的高兴到达,却又次次失望返回皇宫时。木九忍不住来到明夏宫,只要是看到南宫雨燕,他就好像觉得欣儿在身边,并没有死。可是,南宫雨燕终究是南宫雨燕,不是他要找的欣儿。木九对雨燕的感情,一直这么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现在终于找到了欣儿,自己便再也不会把她当作替身,此刻面对南宫雨燕,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释然。 是啊,眼前的女人,为了他付出所有,若说木九铁石心肠、毫无感觉那是骗人的。 说说皇上这次微服吧。两人来到庭中坐下,雨燕靠在木九怀里,此种相处方式,心满意足已。 欧阳木九开始了聊天,叙说着他的故事。只是这个故事里,他有意少了月凌和蓝。 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她们姐妹团聚,待她身体好了,待欣儿接受他了,再安排她们相认。 初冬的阳光并不烈,晒得人暖洋洋,相偎的两人让人感到温馨。俊男美女,才子佳人,若淑妃娘娘身体好些的话,就是一副唯美的画,让人看了赏心悦目,羡慕不已。 男子对女子的呵护,便不过如此――碰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若淑妃知道自己已然住进了欧阳木九的心,若淑妃知道一直追求的幸福已经得到,她可会了无遗憾?只可惜,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淑妃娘娘不知道! 若她知道了,还会有后续无法掌控的局面么? 一切源于不知道。 是的,就是这坑爹的只可惜,害了多少千千万万的痴男怨女? 淑妃听着欧阳木九好听的声音,不知不觉靠在他怀里睡着了。也许是疲惫的心终于有了依靠,也许是爱的人终于回应自己,总之,淑妃娘娘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得睡了个小午觉。 当欧阳木九抱着淑妃,放她在床上时,淑妃一下子惊醒过来。 眼里的害怕让人看了忍不住怜惜,是的,淑妃在害怕,害怕下一秒欧阳木九又消失不见,害怕方才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梦醒了,剩下的只有自己一颗冰凉的心。 木九看穿了淑妃的心思,安慰道,再睡会儿,待你身体好了朕给你一个惊喜。 淑妃绽放出灿烂的笑颜,央求着,皇上今晚陪臣妾,好么? 木九颔首。 雨燕复闭上眼睛休息,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外露。 幸福啊,她想,已离她不远。 随后,欧阳木九一连几日停留在明夏宫。 本来这一切都是可以理解的,凡是紫帝出宫一趟,回宫的前几日必定会在明夏宫度过,众妃子早已习以为常,绝不打扰半分。 说也奇怪,硕大的皇宫,紫帝只有四位夫人,四位嫔妃,四位婕妤,其他什么美人才人宝林之类的,一个也没有。相比于玄玄其他三国的皇帝,紫帝的后宫简直少得可怜。 不知为何,紫帝一点不喜好女色,这让臣子们纳闷。 他们伟大、万能的紫帝,什么都好,唯独对女人不感兴趣。(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69 不合时宜的见面 一连几天,紫帝待在明夏宫陪淑妃娘娘,淑妃的气色也明显好了很多。可以下床,甚至跟个没事儿人差不多。按照淑妃的说法就是想早日好起来,期待紫帝给的惊喜。 娘娘,庭院冷,披件衣服吧。宫女拿了件貂制衣服给淑妃。 淑妃披上,没有再说话,却是忍不住咳嗽几声。 宫女听了在心里叹口气,哎,昨日皇上没有来明夏宫,想着淑妃娘娘逐渐好转。也不知这一次之后,皇上几时才会再来? 娘娘,回屋去吧。宫女嬷嬷怜惜的看着雨燕,淑妃娘娘对皇上的情,直叫人苦了淑妃。 淑妃点头,由着嬷嬷搀扶。 傍晚时分,淑妃娘娘身体不好的消息再次传来紫帝耳中。紫帝正跟月凌讨论国事,放下了奏折赶往明夏宫。 明夏宫离紫帝寝宫本不远,当他们到达时,御医还未赶到。 月凌请缨替淑妃娘娘诊治,紫帝点头答应。 一旁的淑妃,本来惨白的脸色有些不可思议。 自己贵为四夫人之一,岂容其他男子触碰?看紫帝的神色,显得那么自然。 他和紫帝是什么关系? 淑妃第一次正眼看着几日来一直跟随紫帝身侧的男子,眉清目秀,若身为女儿身定是倾国倾城,只可惜,却是男儿。 月凌拾起淑妃的玉手,眉宇间泛起凝重。 方才请示紫帝。是想替姐姐看看身体情况,想知道姐姐究竟怎么样了?自己也好安心,不然整天提心吊胆的,着实让月凌难受,心里憋得慌。 姐姐为何……明明…… 思绪在心中千丝万缕,放下淑妃娘娘的手,月凌道: 回皇上,淑妃娘娘身体无大碍,想来是有些风凉,好好调养便没事。说了官方言词。月凌又道:皇上,淑妃娘娘的身体弱,受不得委屈,若再这样不调理,恐怕会落下难以愈治的病根,到时候神仙也无力回天。 哦?怎么调养? 心病还需心药医。月凌说完了这句话拿着笔开处方。以前在大燕皇宫,南宫欣儿跟着御医学过一年多的医术。以欣儿的聪颖自然出师不会辱没师傅的名声。 姐姐,能帮你的,欣儿一定帮。 淑妃娘娘因为月凌的话再一次看向他。这个月凌,为何会帮自己? 心病还需心药医,说得话里有话不是?他知道什么? 因为淑妃娘娘的病情又一次复发,紫帝回到了明夏宫。 自然,月凌也跟着在明夏宫住下。 某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紫帝去给太上皇。皇太后摆聊斋,留下了月凌在明夏宫与淑妃娘娘一起。 月凌,你跟在紫帝身边多久了?雨燕有一句没一句的唠嗑闲话。 不到一个月。 哦,是么?淑妃娘娘的思绪回到十五岁那年,本宫十五岁嫁给紫帝,到现在快七年了。 七年来的一切历历在目,淑妃娘娘眼角忍不住泛起水光。 七年了,这七年她得到了什么? 丈夫的目光没有停留在她身上。甚至于没有为丈夫怀上龙嗣,人生很失败,不是么…… 母妃,您所说的幸福,雨燕真的能拥有么? 母妃,雨燕不会放弃的。 这么多年了,一无所有的南宫雨燕,决定为自己做最后的拼搏。 你知道吗?女人最幸福的事莫过于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相夫教子,那是我逝去的母妃经常告诉我的话。陷入回忆的淑妃娘娘忘了称本宫,此刻的她在缅怀亲人。 月凌点头,在姐姐的世界,她不懂,只能做最真诚的听众。 姐姐太需要有一个倾诉的对象了,很高兴那个人是自己。 姐姐,你想父王母妃了吗?欣儿也好想?? 你觉得,皇上心里有我吗?淑妃带些不确定因素问着。 有,一定有的。月凌说得斩钉截铁。 呵呵,谢谢你。雨燕的笑声很清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笑容里有丝丝勉强。 夫君心里真的有她么? 雨燕不是傻瓜,不会看不出夫君对月凌的特别。 呵呵,多可笑,自己竟然跟一个男人吃醋? 夫君不喜女色,真的是那个…… 不,她不能接受。 她付出了所有的爱人,不喜好女子,反而喜欢男子?让雨燕情何以堪? 你知道皇上的喜好吗?淑妃似乎特别喜好问月凌有关紫帝的事。 月凌摇头,说了声不知。此时,不该她说任何话,因为不管哪一句,都是多余。在姐姐面前,她所说的有关九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渺小。 皇上喜欢跟我弹琴,喜欢喝我炖的汤,喜欢心烦意乱的时候找我聊天。淑妃想象着几年来与紫帝的相处方式,眼睛里有甜蜜,却又在下一秒神色黯然。 只可惜,我不能为皇上生一个龙子。 淑妃娘娘,你可以的。只要你好起来,想要有多少孩子都可以。月凌安慰情绪低落的淑妃。 姐姐的身体其实没事,只是她一直走不出来,或者不愿意走出来?否则小小的毛病又怎会拖了这么多年? 在医学上,有一种病叫癔症。 明明没事,机体无半丝实质性损害,但每次发病会出现相等症状,是精神病的一种。姐姐患的,便是此症。 所以她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姐姐的病,只有九哥能治,其他任何人也爱莫能助。 当然,有关姐姐病情的具体诊断,月凌不会告诉任何人,怕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月凌,谢谢你,今日与你说了这么多,本宫心里舒坦了许多。淑妃又恢复了冷傲的个性,与方才的她有些判若两人。 姐姐,只要你高兴,欣儿就觉得开心。月凌在心里祈祷。 其实她说九哥喜欢姐姐并不是毫无根据,这些日子的相处,月凌看得很清楚,九哥心里有姐姐的影子。否则也不会担忧姐姐,不是? 月凌就这么在紫国皇宫过着日子。早上跟随紫帝早朝,下了早朝陪紫帝批阅奏折,回到明夏宫时远远的看着姐姐,心里的那份毛躁就会平静许多。 一日,快马加鞭的奏折,打乱了月凌宁静无波的生活。 紫国钦州发生洪水,猝不及防的淹没了好几个乡镇。 当灾情上报至朝廷时,紫帝带着月凌,叫上叶子曦,也就是叶适,以及月凌请求的湛蓝,一行人赶往了钦州。 紫帝亲驾莅临,可知紫帝对灾区百姓的关心。 钦州发生洪水,淹没好几个乡镇,若处理不及时,接下来有可能发生大规模疫情。无辜的百姓将受鱼池之怏,欧阳木九向来爱民如子,自然要亲临。 皇帝是做什么用的? 作为紫国一切事务的决策者,木九知道,也是他当初夺位的根本所在。 他,欧阳木九,定让紫国家富国强,还老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繁荣之邦。看看大燕国,看看赵国或者吴国,民不聊生,苍生疾苦,怎能给人民一个舒适的家? 为了心中的抱负,为了心中的统一,木九做事从来战战兢兢,丝毫不马虎。 当几人赶往钦州时,钦州刺史已安抚了一些百姓。各地运来救灾物质,纷纷关心起钦州的事。开玩笑啊,皇帝都亲临了,若表现不好,岂不是要被罢官? 紫帝在钦州开始了忙碌的指挥,与上天开始做起较劲。 这一次灾难,到底是上天为难了欧阳木九,还是欧阳木九从容的度过? 盼望紫国安然!…… 月凌因为懂医术,主动请缨看看百姓的病情。百姓一路长途跋涉,能活下来的,多多少少有些擦伤或者精疲力尽,这个时候是需要好好调养一番的。 否则救回了一条命,反倒落下一身疾病,纵然是划不来的。 紫帝点头,吩咐了两个随身侍从跟着,也开始他的忙碌。 月凌来到人满为患的钦州城边,临时搭建的居民安置点。 一个个灰头土脸,疲惫不堪的灾民,月凌心里一阵难受。但此时,他顾不得难受,顾不得同情,只有帮他们更好的包扎伤口才是第一要事。 月凌随着一个官员来到救助中心,救助中心也是临时搭建的帐篷,一共搭建了东西南北四处。 这是赵大夫。官员介绍着救助中心里的男子。 双方彼此认识了之后,官员离开了。留下发神的月凌。 他……他……他不是赵天宇么? 赵天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对了,自己怎么会忘了,赵玄作为玄玄近年来的神医,本来自己就是要到钦州找他的。 收拾好了异样的心情,月凌开始跟赵玄合作。 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各司其职,不需要多余的时间磨合,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一般。 是的,对于赵玄来说,他确实是第一次跟南月凌合作,但对于月凌来说,却不是第一次跟他合作。两人在五慈山,经历的种种好像如昨日一般…… 可惜,物是人非。 赵天宇的模样还是那么俊俏,没有多大改变。而自己,除了此刻男装打扮之外,容颜也是改变不少。 所谓女大十八变,赵天宇认不得自己也在情理之间,不是? 可是心里的那份小小失落,又是为了什么? 失落? 她在失落什么呢? 又,为什么失落? 月凌不懂,所幸忙碌的事情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继续追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70相思不曾闲求粉红票 救助中心里,月凌若无其事的与赵玄分工合作,反倒是湛蓝显得不自然。蓝知道男子是赵玄时,猜出了他的具体身份——赵国三皇子,赵天宇,和欣公主的未婚夫婿。蓝听月凌提过,自然记得。 回头看看没事人一般的公子,蓝收拾起复杂的好奇心。既然公子不打算跟赵三皇子相认,他也不能表现得太突兀。 几人就这么不温不火的做着事,直到夜暮来临,直到有人蘀换。 天宇,好像变了。 不是记忆里那个青涩中带着些许少年老成模样的青年,已经成长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可以抉择别人生死的伟岸男子。天宇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就如同第一次遇见九哥那般,让他看了舒服。 哎,眼前的男子,不管再怎么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留恋有何用? 赵天宇已经和莫天骄在一起,那么他与自己又有何干? 往事如尘,过去了终究是路过,何况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要做,月凌又怎么可能分心? 相识不如相忘于江湖,这句话听谁说过呢? 此刻真正符合月凌的心声。 就让他和赵天宇的事,埋于尘埃吧。 缘尽终归是散。 曾以为心中一直想念的人,会念念不忘,当真的再见时又觉得没有那么刻入深邃。 缘深缘浅,不过瞬间而已! 月凌和蓝踏出救助中心,回到了紫帝身边。 两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自然紫帝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到赵玄在钦州,在距离南宫欣儿不到十米的地方。 连着几日的忙碌,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两人除了偶尔的必要交流。基本无多余话语。这引起了赵天宇的侧目,天宇看得出,月凌对他一副不冷不热的神情,身边的奴才更是冷冷冰冰。请原谅湛蓝对赵天宇冰冻三尺的态度,湛蓝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做不来迎合。 谁让赵天宇不要和欣公主。与莫天骄纠缠?在蓝简单的感情思维里,莫天骄是和欣公主与赵三皇子的第三者。若不是她的出现,公子怎么可能不跟赵天宇相认?美好的一段姻缘,被莫天骄给毁了,蓝是打心里不喜欢莫天骄。虽然蓝连莫天骄的面儿都没见着,却一点不妨碍他讨厌天骄的心理。 话说回来,除了莫天骄惹人讨厌之外,赵天宇也不是多好的男人。 想当初赵天宇请赐燕三帝和欣公主时。不知羡煞了多少旁人,如今却始乱终弃,看上了其他女人。怎么不叫蓝气愤?看赵天宇的神色不自觉多些鄙视,虽然极淡极淡,敏锐的天宇也是察觉了分毫。 几人忙碌完了事情,月凌和蓝照例准备离开。却被天宇叫住。 月凌回过头,不解得看着。 和南兄相识了这么久,未有机会好好的畅谈过,不如趁着今日较好天色,赵某作东,请南兄喝两杯如何? 月凌自然不会拒绝赵天宇的请求,若拒绝了显得太过矫情,不是? 几人来到酒楼,小二热络的跑上来。点完菜。天宇有意无意询问。 南兄,好面熟呐。 是么?经常有人这么说,也许我长了张大众脸,赵兄见谅了。月凌似笑非笑回答。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与赵天宇如此心平气和在一张桌子上…… 是讽刺么?他竟然不认得他! 不认得,也是好的吧? 天涯各路,不过过眼云烟……心中莫名的惆怅!(??) 月凌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为何记得那个身影? 不记得,该多好? 月凌一直把天宇当作夫婿看待,赵天宇在她心中,早已生了根,发了芽。如今两人面对面,他却不认识自己?本该是她丈夫的人,在对面侃侃而谈。是幸?是不幸? 呵呵,南兄真幽默。赵天宇因为月凌的话被逗乐了,舀起酒杯敬酒,一饮而尽。 月凌自然不能输了阵势,回敬一杯。 男人喝酒,都是这么的豪爽么? 好吧,自己此刻是男装打扮,不能让人觉得别扭。 在赵天宇面前,南宫欣儿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气节,不能没有骄傲。 两人象相见恨晚的老朋友,聊得很high。 只有月凌知道,心里的苦涩?? 爱的人就在身边,却假装不认识,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去伪装? 或许对天宇的记忆一直在十岁那年,两人在五慈山的经历。后来南宫七王府遭遇变故,母后安排他假死,曾有一段时间自己过的生不如死。醒来的时候,常嘱咐丫丫打探每一个人的消息,当听到有关天宇的信息时,心里忍不住泛起甜蜜。 那个时候,赵天宇是月凌心中唯一的快乐,伴随他成长。也在那段时间里,赵天宇的身影刻入了月凌的记忆,再也磨不掉。她,爱他。 若能成为他的妻子,该多好? 只是,一切只是如果。 而世间上,最坑爹的就是如果!!! 一切没有如果,只迎来了赵天宇和另一个女子双宿双飞的消息…… 呵呵,自己失踪,甚至已经是死了,他另寻良人,不是合情合理吗? 为何心会痛? 始作俑者是谁? 一切毫无理由,又真真实实感受。 爱一个人,真的这么苦么? 打那一次起,月凌便逼着自己忘了赵天宇。 把他掩埋在心里的最深处,不让人触碰…… 本来一切好好的,没想到两人会在钦州不期而遇。 是缘分对他的捉弄么? 好不容易不想赵天宇了,又提起曾经的过往作甚? 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可以让人麻痹。 什么烦恼都不想。 月凌最后喝的很畅意。离别赵天宇时嚷嚷着下次再喝,蓝把歪歪倒倒的月凌搀扶回屋。 公子,您今天很开心吗?看着床上迷迷糊糊的人,湛蓝疑惑了。 按常规道理,公子看见赵天宇应该是不给好脸色的。湛蓝在脑海里yy月凌对待赵天宇应该如临大敌的场景,可以想象,湛蓝是多么的直性子。 不应该象个没事儿人一般,甚至到最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这转变。也忒奇怪了吧。 关于感情的事,湛蓝没有爱过人,想破脑袋也是无法理解。 蓝起身去打水,看公子不太舒服的样子,幸好没有上次与欧阳辰喝酒喝得醉,不然明天就够公子头疼了。 湛蓝端着热腾腾的水,再舀了块棉帕进屋。 在他看到床前男子时,禁不住忘了思考。 他。他,他不是紫帝么? 紫帝怎么会出现在公子的房间? 对于蓝来说,紫帝在他心中一直是一个神,一个仰望不及的神。对紫帝的敬仰、爱戴,犹如黄河泛滥,洪水决堤。收也收不回啊。 他万万不敢相信,紫帝会出现在公子屋里。 小小的心灵,着实无法承受。 欧阳木九起身,接过湛蓝手里的盆,说了声我来。 我我我我…… 蓝“我”了半天,没我出个所依然。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紫帝吗? 紫帝,紫帝,紫帝耶! 未有缓过神的蓝被木九接下来的动作惊得再一次当机。 紫帝在为公子敷额! 他心目中神圣不已的紫帝。竟然在伺候公子? 不是眼花吧? 蓝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然后,悲剧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是谁。拖着蓝离开屋内。 整个过程发生的突兀,直到蓝被拖到门后,门碰一声关上为止,湛蓝才醒悟过来。 你你你,这这这…… 蓝已经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了,整个人口吃得厉害。 侍卫见蓝紧张,好心的劝了句,缓过来再说。 蓝深深吸口气,再吸口气,强行使自己镇定。 看着两个日夜保护紫帝的侍卫,蓝不得不相信屋内的男子确实是紫帝无疑。只是,为什么? 蓝忍不住咽了咽喉咙,虽然他此刻并没有口水。 以前看见紫帝,只是远远的望一眼,今日没想到这么近距离。 蓝最近不是没有听说过紫帝对公子特别器重,他问过叶适,说公子去皇宫接受任务,曾有一度,蓝羡慕公子可以有机会接近紫帝。紫帝啊,他心中永远的神。 这次能随着公子跟随紫帝办事,蓝高兴得几乎夜不能寐。虽然仍是远距离,但蓝也不要求其他,能见到心目中崇拜的男子已经是八辈子积来的福气。再不懂得知足,会被天谴的。 可是蓝没有想过,紫国受尽天下人崇敬的紫帝,居然会伺候酒醉的公子? 湛蓝觉得世界凌乱了…… 没事的话,你可以去休息了。侍从如同幽灵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蓝着了魔一样,乖乖的听话离开。 屋内,欧阳木九怜惜的擦拭月凌额头。 怎么喝醉了?不高兴还是怎么?都怪自己这两天太忙,每日只听两个侍从报告月凌的行踪,没有来看他。 方才侍从禀告说月凌喝醉酒,木九才恍然,好像已经好几天没见月凌。其实不是没有见,每次当木九忙完事情时,月凌已经睡了,木九只能看他熟睡的模样。 欧阳木九心满意足的看着南宫欣儿,手禁不住抚摸欣儿倾世容颜,眼中的爱意一览无遗。 为什么你不认得我?月凌说着这句话,泪从眼角溢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71释然 3释然 亲,告诉一个不好的消息,紫絔下了班到现在才赶出来。今天码字卡文,容紫絔改一改再看。不然你们看了会吐血的,我自己也会捶胸顿足??真心,今天的字词句需要重新修饰啊。 捂脸暴走,表嫌弃?? 眼看时间就快十二点了,呜呜呜,改文去了,记得哦亲,若你们看到紫絔把这些话全部都删掉了,就可以放心看了,恩恩,体谅体谅啊。 —————————————————————————————————————————————————————— 欣之吾爱,呵护一生。 天空好多好多的孔明灯,各色各样,让人眼花缭乱。 月凌唯独舀着一盏写了“欣之吾爱,呵护一生”字样的灯,紧紧攥在手里不松开。 是什么原因让他舍不得放手? 哦,月凌想起来了,曾经有一个男子,对他说了如此甜蜜的话。 只是那个男子,现在在哪里? 月凌找不到他,跑遍了整条街都找不到,急得他眼泪哗啦啦的流。 床前,欧阳木九蘀月凌轻试泪水。 欣儿,你在责备我没有跟你相认吗?木九好看的眉头拧紧成一束。 他不是担心欣儿一时间无法接受,才迟迟没有相认么? 欣儿,欣儿,自从第一眼在台上看到你时,我就起了疑。欣儿,我认得你。从来没有忘记过。 木九紧握着南月凌的手,告诉她自己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月凌的手因为被人牵着,被迫放开了手里的花灯。看着渐渐远去,直至消失无影的孔明灯。月凌也没有止住泪。 欣儿,我在,不哭。好么?木九吻着月凌的眼睛,想要吻掉她所有的苦。 也不知是不是月凌听到了欧阳木九的安慰,没有再流泪。木九守着他,确定没有任何不舒服,准备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木九吻了月凌的唇,算是晚安吻。后意犹未尽的踏出房门。 欣儿那么在意没有与他相认吗? 既然如此,木九决定等两人回了皇宫给月凌一个惊喜。 这段时间嘛,紫帝绝对会以生平最快速度解决了钦州的事。局时两人回到皇宫,才能给欣儿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欣儿,很快的。很快我们就可以回皇宫了。 木九嘴角洋溢着笑容,那份快乐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从前的紫帝,虽不是整日板着脸,也依稀可以看出几分和煦,却没有最近些时日让人感觉和蔼可亲。 紫帝在高兴什么呢? 有什么值得素以冷静严肃之称的紫帝高兴得掩藏不住? 看来紫帝是真的心情很好。 木九不打算让两人在如此仓促,如此不合时宜的情况下相认,所以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依旧是各忙各事。 蓝把那晚的事告诉了月凌,月凌心中起疑。却不敢往下想。 九哥?欧阳大哥? 月凌见过八王爷,也就是木九的八哥,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基本分辨不出。扰是如此,月凌也一眼认出了他并不是紫帝,不是心中的九哥。 两人见面。没有在景岳山庄的感觉,好像第一次见陌生人一般。 是的,在欧阳府的欧阳辰必是九哥没有错,景岳山庄也自然是九哥,不是八王爷。 既然九哥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又为什么不揭穿? 月凌和欧阳木九彼此都认出了对方,他们中间搁着的只是一张一捅即破的薄纸。 这层认识,月凌早就肯定。 不过不明白九哥不坦白的原因? 呵呵,不坦白也好,纵使九哥几年来一直寻找他,可是一想到姐姐,月凌觉得不能对不起姐姐。姐姐爱九哥,若他横在两人中间,姐姐好不容易守来的幸福,又将至于何地? 无论如何,月凌不会做对不起姐姐的事。 或者,九哥几年来的寻找,是为了姐姐也说不定呢? 自己是姐姐唯一有可能活着的亲人,九哥为了姐姐寻找他的下落夺得姐姐开心,不足为奇,不是吗? 月凌如此安慰自己,也就没有把一切放在心里。 当一个人有不愿意接受的事时,便会想方设法为其找借口,以达到自我欺骗,继续凑合的过下去。无疑,面对欧阳木九,月凌同样选择了忽视的态度。 也许人的本性是面临两害相权时必定取其轻,有时也可以说自欺欺人。 自从赵玄宴请月凌之后,月凌对他热忱了许多,不再是表面冰冷的感觉。两人象初识的朋友,相处得十分愉快。 月凌第二日醒来,调整好自己,决定只把赵天宇当作朋友。既然不在心里,便没有了遐想。找对了位置,相处起来就容易很多。 两人除了做事之外,闲暇时间无话不谈,包括玄玄各国的奇人轶事。当他们说到吴国时,赵玄的语气里明显有些惋惜。 吴国世子纳兰铭风,几年来过的甚是…… 事情要从六年前洛县开始说起,纳兰铭风乔装打扮,和当地霸主之女王碧玉相识相恋。两人的恋情轰动洛县城,成为人们饭后闲谈的佳话。王碧玉火爆脾气终于有人镇得住,纳兰铭风可是功臣呐。后来因为其他事情,铭风离开了洛县,留下了王碧玉一人等待。 后来燕国朝廷发生大动荡,王家被牵连至死。当纳兰铭风听到这个消息,赶往燕国时,佳人早成了刀下魂。纳兰铭风痛不欲生,责怪自己为何没有带走王碧玉。王碧玉死得突然,活着的人生受折磨,谁也不好…… 赵玄无限感慨,陷入纳兰铭风的故事情绪极其低落。以上是赵玄曾有一次见过铭风看出来的,铭风性子淡然,不代表他的感情不热烈。相反,越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人,其感情越炙热。王碧玉和纳兰铭风同属一类人,惺惺相惜却天人各一。直叫人感慨,惋惜…… 赵玄想起了欣儿,他用尽一切力量爱的人。 若当初在五慈山,他同样把欣儿带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之后的事?是不是,欣儿此刻还活着?是不是,欣儿早已是他的妻子? 只可惜,他没有!!! 明知前路不可预料,却没有把欣儿留在身边,以致欣儿出事,赵玄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欣儿,不知远在天际的你,过的可好? 赵玄却不知,想念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剧情总是发展得特么狗血,生生折磨了一个又一个痴男怨女。 月凌被赵玄影响了心情,和相恋的人天人相隔,该是怎样的无奈? **续而人不在,纳兰铭风又承受了怎样的悲痛? 月凌不能亲身经历如此感情,但他忆起了逝去的父王母妃,想哭的念头直冲脑门。 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在赵天宇面前哭,月凌强迫自己逼回夺眶的泪。 两人情绪都很低落,各自早早的散开。 回到住处,月凌心情一直郁结。 蓝,你说,我死了,天宇会是什么心情? 公子!蓝语气略重,不赞同公子的说法。什么叫公子死了,公子不是好好的活着么?怎么会死?胡说胡说! 蓝,我说的是,和欣公主死了,天宇会跟纳兰铭风一样吗? 月凌两眼迷惑,若她死了,赵天宇会和纳兰铭风一样难受吗?一样记着自己吗?天宇哥哥,你的爱,可有纳兰铭风多? 这是一个无解题,月凌只得问湛蓝。 啊?湛蓝险些没有公子思绪转得快,和欣公主已陨,是自己误解公子。蓝开始学月凌深思起了这个问题。 公子,赵三皇子爱你吗?不知不觉,湛蓝改变了对赵天宇的看法。 若心爱的人已死,不应该另觅良人吗?还是希望爱人为自己守身如玉?显然不太现实,赵天宇作为赵国三皇子,有他的责任,能为了已故的和欣公主终身不娶妻生子吗?答案显而易见,不可能。 既然明知答案如此,还有什么能怪赵天宇的呢? 爱吗?月凌不确定回答湛蓝,他想起了两人在五慈山的情形,那时的他们很快乐,经常看到天宇哥哥光芒四射的迷人笑颜。 爱!月凌极其肯定道。 天宇哥哥爱她,无庸置疑。 似乎困扰月凌许久的问题一时间迎刃而解,豁然开朗了许多。 他们的曾经那么真,那么纯,那么动人心弦。过去不容任何人否定,他们彼此心里有对方。这便足够了不是么? 既然自己已“死”,天宇哥哥爱上其他女子此刻也并不是让月凌无法理解。 天宇哥哥,祝福你!欣儿不怪你了。 是的,她只能祝福。 除了祝福,欣儿找不到其他。 他不可能会对赵天宇坦白身份,说自己是已故和欣公主。 不管是老天有意作弄还是怎么,天宇哥哥现在和天骄公主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他不会去打扰,不会去破坏。 天宇哥哥,莫要辜负了天骄才好。 欣儿由衷的祝福着赵天宇和莫天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372 谁心里有谁? 对赵天宇放下了芥蒂,月凌显得更坦然。他没有理由恨天宇哥哥的,不是吗?月凌从不希望天宇哥哥变得跟纳兰铭风一样,关上心门,独自舔喂伤口。他,希望天宇哥哥幸福,只要天宇哥哥幸福,一切再无需计较。 赵公子,这次来的货特别齐,你要什么尽管拿。药铺掌柜客气的对赵玄说,看两人的热络程度,应是相处了好一段时间。 马兄,我要的藏红花到了吗?赵玄脸上依旧挂的是那幅让人如痴如醉的笑颜。 赵公子说的事,马某肯定放十二万个心思做。我特意问了我那朋友,给了我三株。掌柜说完,一旁伙计机灵的递上藏红花。 掌柜交给天宇,天宇打开盒子看了看,是自己想要的没有错。 鉴定无误,侍从拿出一袋银子给掌柜。掌柜没有拘礼,直接收下。他是生意人,做什么事都拘礼岂不是赔本赔得倾家荡产?藏红花本来稀有少见,他肯为了赵玄特意四处打听收购已经算是对赵玄特别优待了,只是收了成本费用,没有多赚。 若换做其他人,不赚个五成才怪。 所谓在商言商,掌柜不是一个慈善家,之所以少收赵玄银两,是因为掌柜知道赵玄拿藏红花救人。他在紫国各地免费为百姓看病,此种行径值得掌柜钦佩。掌柜也是一个性情中人,认为赵玄是一个不错的男子,自然平日里有什么好处第一时间会考虑他。 两人又客套了一会儿,赵玄带着月凌开始选药材。 钦州的疫情控制得很好・没有让腐蚀的动物或者人演变成瘟疫蔓延、祸害。百姓一个个安置的妥当,生活基本步上了正轨。过两天把最后一批伤民医治了,事情也差不多完了。 这次突发事件能解决的如此快,如此好,完全靠紫帝亲临,若不是紫帝从皇城赶往钦州,钦州的百姓指不定会遭遇哪些冤枉的活罪?紫帝笼络人心的确有一招! 话又说回来,紫帝乃是爱民如子,否则不可能事事亲临。也难怪・紫国人民对紫帝的爱戴如此之深。紫帝,确实是一个值得人敬佩的皇帝。 赵玄和月凌细细检查着药,次等药材,中等药材,高等药材,无一能逃过他们敏感的嗅觉。两人象天生就是药材分辨家,只捡了最好的拿走。 完成了选药工作,几人满载而归。 月凌,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不出两日,钦州的灾民都会被安置妥当・局时到了各奔东西的时候。 我要去皇城,你呢? 我啊?回家一躺吧。不知为何,赵玄对月凌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好像跟他待在一起心里会有一种满足? 满足?…… 不是应该形容登上帝位那一刻吗?不是应该形容抱负得到施展的那一刻吗?或者拥有想要拥有却已不在人世的佳人的时刻吗? 赵玄不明白…… 幸而此种感觉不强烈,否则赵玄会怀疑自己的性取向・・・・・・ 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娘亲。一个小男孩冲过来,跪在月凌面前。 男孩莫约十来岁,眉清目秀,消瘦的脸颊不承应他的肌肤。想来是某家落魄的少爷吧? 公子,我做牛做马都好・求求你救救我娘亲。小男孩话里带有哭音,他已经是走头无路了吧?否则也不会做如此莽撞之事。 若碰到不好说话的人,经如此一吓・小男孩指不定会被揍一顿。 月凌扶起男孩,让他带路。 男孩走得急,甚至用跑的领路,怕自己回去晚了看不见娘亲。赵玄不会丢下月凌一人,自然也跟着一同前往。 当几人来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废庙时,里面躺了一个女子,赵玄率先上前替女子把脉,摇了摇头。女子已经死了好几个小时了・救也救不活。 男孩听了娘亲已死・不哭不阄,只是抱着他的娘。仿佛不愿意接受 月凌被眼前的一幕触动了最痛的心弦・父王母妃死的时候,他根本不在身边・・・・・・月凌吸了吸鼻子・蹲下身子,劝解男孩让母亲入土为安。 男孩小小年纪,听懂了月凌的意思。眼泪汪汪的看着月凌,就是不让泪流一滴。月凌摸摸男孩的头,想要给他多些勇气。在几名侍卫的帮助下,男孩安葬好了母亲,整个人变得木纳,一句话不说,沉默得好似一墩雕塑。 月凌只好先把男孩带回去,才十岁的孩子,失去了至亲该多么痛?以后他的人生又该如何?哎・……想到此,月凌决定帮男孩一把,虽然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接下来的时光,月凌让男孩寸步不离身边,男孩机械的跟随,没有任何情绪。 赵玄见男孩死寂般神色已经整整一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说不准憋出什么病来? 命人取来了两个长矛,男孩手中。样子十分凶恶的对着男孩说,是谁害死的你娘亲?你不想报仇吗?来啊。 赵玄把男孩当作了男人,使用激将法使他清醒。果然,男孩听到仇人两字,眼睛发光,拿着手里的长矛对赵玄进行猛烈攻击。直到累了,直到清醒了过来。 男孩筋疲力尽的瘫坐在地,眼泪这才止不住的流。 他要报仇,可是找谁报仇?找他的父亲?男孩迷茫・・・・・・更多的是因为年纪幼小,无法报仇的茫然。 月凌看着赵玄和男孩沟通,心里升起一股佩服,自己正拿男孩没辙,还是天宇哥哥厉害。 两人沟通一阵,男孩站起身,擦干眼泪,倔强的抬头。是的,他要活着,要好好活着,有朝一日为娘亲报仇。 月凌对赵玄投以感激的目光,赵玄笑了笑。 夜晚时分,湛蓝和月凌出现在小巷子里,他们在等人,想来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没过多久,小巷子里映出了一道长长的身影,衬得人如幽灵般。 南公子?你找我何事?来人是凌柔,赵天宇的侍女。(凌柔一直作为赵天宇的婢女被忽视着,其实不是某特意忽视,实则只有到了这里,凌柔才有表现的机会啊) 凌柔很奇怪,三更半夜的,月凌为何会找她?说什么有关赵三皇子的事?三皇子,他们怎么会知道? 为了看看月凌的目的,凌柔不惧夜深人静,只身前往。 下午接到湛蓝的话,说某时某地月凌找,有关于赵天宇的事,且不能告诉任何人。 蓝之所以会说赵天宇,是料定了凌柔紧张赵玄,一颗心全系在赵三皇子身上。经过这么久的观察,若不能察觉出凌柔喜欢赵玄,那眼睛肯定有问题。 凌柔被蓝的话惊住了,他怎么知道自己认识赵三皇子?赵玄是赵国三皇子的事情虽不是一件秘密,也是各国朝廷极有地位的人才知晓。比如大燕国燕三帝,吴国世子纳兰铭风,紫国皇帝欧阳木九,其他还有谁知道?似乎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凌柔顾不得其他,准时赴约。 很抱歉拿了天宇哥哥做幌子,月凌诚恳说着,取下了发簪,放下一头美丽乌黑的长发。她,是个女子。 凌柔被月凌的举动惊呆了,与其说惊讶月凌是女子,不如说惊讶月凌的美貌。真正的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还记得在五慈山,天宇哥哥带着我与你会合的事吗?那时你是蝶变组织分舵的舵主。 月凌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再次响起,不给凌柔任何缓冲的机会,直奔主题。 明天,他就会和九哥离开钦州了,今晚是他向凌柔打听事情的最后机会。错过了,不知何时才会再有? 月凌万分不想暴露真实身份,但若不坦诚相待,凌柔定不会告诉他有关蝶变的一切。 你…・・・你・・・・・・你是和欣公主?凌柔震惊得结巴,和欣公主不是死了吗?怎么会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莫非是幻觉? 是的,月凌点头。这件事请你帮我瞒着天宇哥哥,好吗?我不想打扰他的生活,不想让他做辜负别人的罪人。月凌带着恳求的眼神看向凌柔,想要得到她肯定的答案。 蓝说凌柔喜欢天宇哥哥,为了心中那份私情,她也不会告诉天宇哥哥的吧?! 和欣公主为什么活着? 三皇子曾苦苦追查和欣公主一事,最后没有半点消息,几度悲伤才接受了和欣公主已陨的事实。眼前是要闹哪一出?和欣公主没死,好好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月凌点头,艰难的控制自己保持镇定。 你为什么告诉我?三年多了吧?和欣公主隐匿了三年多,为何会对什么都不是的自己坦诚?她如此小心行事,其中必定隐藏许多秘密,凌柔找不出和欣公主坦白的原因。 我想向你打听个事,有关于蝶变组织的情况。我相信我父王是被诬陷的,蝶变组织并没有消散,只是暂时隐匿了起来而已。 凌柔一五一十告诉了月凌她所知道的事。月凌得到想要的答案,道了声谢谢,和湛蓝离开。 在他们身后,一双若有所思的眼睛不曾离开两人。 和欣公主竟然活着?是?…・・・ 呵呵,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和欣公主,你不想让三皇子背负骂名,却不知・・・・・・ 呵呵,凌柔再一次轻笑。 既然你千叮万嘱让我保密,我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好戏,似乎即将上场?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pa.ca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求订阅啊。喜欢宫本帝后的姐妹们,可以设置为自动订阅哦,这样紫也会很开心的。 ------------ 373 红颜祸水 马车里,欧阳木十懒散的坐着,眼神肆亢忌惮的看着月凌,那目光,好像要把月凌吃了一样。月凌被盯得不自然,要命呢,马车里就只有他和九哥,想忽视都没有办法。 九哥怎么了?为何看他的眼神会这么奇怪?比之前更露骨,更让人琢磨不透…… 与其说琢磨不透,不如说月凌尽量逃避心中所想。对于九哥,他什么都不敢想,九哥是姐姐的,不能对不起姐姐。 月凌,你知道大燕国和欣公主吗?紫帝抛了个炸弹于月凌,有些事,得让他知道。 恩,知道,不是陌了吗?月凌紧张兮兮的看着九哥,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今日一早,月凌一起床便被紫帝叫走,坐上了赶回皇城的马车,还没来得及跟赵玄道别。他以为九哥怎么都会在午时过后上路,没想到这么迫不及待。 不与赵玄道别,他不会不高兴吧? 天宇哥哥,再见了。 月凌收拾好心情,踏上马车返回皇城。只,令他不解的是,紫帝要求他一同乘坐一辆马车。九哥贵为紫国皇帝,哪有皇帝同臣子同乘马车的道理?碍于九哥无法拒绝的威严,月凌硬着头皮上马车。 木九没有说话,即不赞成也不反驳,陷入了回忆。 我和欣儿相识七年前,那时她女扮男装,俏皮的可爱。我从来没有见过眼神那么鬼灵精怪又镇定自若的女孩,第一眼我便喜欢上了她。她告诉我说她叫南宫雨燕,是南宫七王府的庶出郡主。第二日在大会上,我请燕三帝赐婚,燕帝答应了我。说到这里,欧阳木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月凌,看的月凌心里一阵发虚。 木九没有称朕,和月凌象是多年老友,一番畅谈。 是的,没有错,那时怕父王责备,也因为父王说过不能以真姓名示人,他时常借哥哥或姐姐的名字四处游玩。那一次,他骗了九哥。 后来在册封大典上,我看到了欣儿,惊艳的掠夺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想,这辈子注定爱的人,就是她。尽管那时候欣儿只有十岁,但我可以等,等她长大,等她成熟,等她成为我的新娘。正在我为心爱的姑娘心动时,她却说她叫南宫欣儿,并非南宫雨燕。说到这里,木九停止回忆,直勾勾的望向月凌,想要看到他眼神的心情。 虽然早知道结果如此,虽然早知道九哥介意她骗了他,却没有想过,………, 九哥爱他? 是吗?七年前的短暂相识,竟让北魏权倾朝野的欧阳木九爱上了自己? 月凌对九哥不是没有愧疚过,毕竟自己骗他在先,可是可是那时的她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啊。 意识到男女感情,是天宇哥哥占据了她心的时候,是无依无助、失去所有,想念天宇哥哥的日子。对于九哥,月凌说不上什么感觉。 是喜欢的吧,喜欢九哥英勇救了自己的那个瞬间,不然也不会一直念着、记着九哥。 只是这种喜欢,跟天宇哥哥的不同,她会因为天宇哥哥跟其他女子相爱难受,会想要天宇哥哥只属于她一人。对于九哥,却不然,九哥是姐姐的,这个意识,根深蒂固在月凌的脑海。 木九没有得到想要的感情,只看到了月凌眼中一丝丝愧疚。 阴差阳错之下,我娶了雨燕为妻。提起妻子南宫雨燕,木九心中不知什么感受。明明想娶的是欣儿,无奈娶了欣儿的姐姐。雨燕有太多时候象欣儿,每每让木九见了忍不住想起欣儿。如此,南宫雨燕对于木九来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连他自己,有时都很迷茫……………, 月凌,你说我和欣儿之间是否情深缘浅?木九问。 我我不知道。月凌被木九的眼光盯得结巴。 叫他怎么回答?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可以换一个吗? 我向来不接受命运的捉弄,于是我回到北魏,夺得了帝位。若我能有朝一日统一玄玄,欣儿即使被赐封给任何人,我也要夺回来。这就是欧阳木九的爱,那么霸道,那么决裂。 为了女人统一玄玄?目前也只有欧阳木九敢说,敢做!若不是后来南宫七王府被斩,玄玄四国现在指不定是何等的生灵涂炭? 可以说欧阳木九统一霸业为红颜,为得佳人承受千古骂名,或者永世歌颂? 自玄玄诞生以来,这片大陆何曾被谁统一过? 若因为南字欣儿,玄玄最终夺得统一,将被载入史记! 红颜,果真是一切祸端的源头。 扼?”月凌已经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四年前,当我听到欣儿陌殁的消息,连夜赶往事故突发地点,翻遍了悬崖的每一寸土,都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燕国称欣儿遇难, 我却不相信,不相信欣儿红颜薄命,一直未有放弃寻找。 木九依旧那么**的看着月凌,月凌就是南宫欣儿的话语几半富之于口。 我…月凌慌了,九哥知道,九哥真的知道月凌,你说我能找到欣儿吗?木九询问,就是不点破,让某个人在一边着急又得不到解脱。看着某人一副心虚的模样,木九前所未有的开心。 哈哈,这么久了,也该放下紧绷的弦了。 能,一定能。 月凌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不是因为恨得牙痛,而是心虚的没有底气。 九哥,到底有没有认出他来? 逗了月凌这么久,紫帝的心情明显看起来好像一个得逞的坏人,那笑,啧啧,有丝欠扁啊。 木九踏出马车招呼侍从牵来两匹好马,一黑一白,木九二话不说踏上黑马,示意月凌骑白马。月凌胆战心惊上马,他不是怕骑马,而是开始害怕九哥。九哥搞得他心惶惶,无法平静。 走,赛马去。木九见月凌坐好,啪一声抽打月凌的马儿,力道不是很重刚好够马匹跑路,月凌有心里准备,没有被吓到。只是再不敢三心二意,神经紧绷的附在马上,任由马儿的狂奔缓解此刻相同的心情。 木九追上月凌,两人开始你追我逐的赛马。 侍卫看着一前一后,哦不,确切来说,是月凌比紫帝更前,怎怎么回事? 月凌怎么跑在了紫帝前面?莫不是月凌不想活了吧? 众人一致为月凌祈祷,希望紫帝不要怪罪。 快走吧,不然追不上皇上了。叶适赶紧跟上,一旁的湛蓝也没多耽误,驾一声直奔而去。 叶适一直保持在紫帝和月凌百米的位置,蓝随在叶适身侧,侍卫又在叶适身后一百米左右。开玩笑,虽然蓝不知道叶适的身份,可是这些侍卫,哪一个不认识叶适? 叶子曦被紫帝封为十王爷十王爷是紫国除紫帝蜒外最厉害的角色!标准的狠辣笑面虎一只,往往在谈笑间,就能找到罪证让人死得心服口服。 钦州离皇城本来不远,当初赶往钦州时,几人只用了一天时间,当时虽是快马加鞭,却不如现在这番疾驰。 日落之前一行人到达了皇城。 迎接紫帝的,除了皇城的百姓自发组织的欢迎队,英勇的紫帝,紫国因有你更强盛。还有皇城外,一排排列队的将士。紫国蒸蒸日上无形中早已远超燕国了吧。 回到皇宫,月凌感觉有些异样,周遭的人似乎变得神秘起来。 问蓝,蓝说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湛蓝因为紫帝没让回景岳山庄,自然在皇宫住了下来。 月凌始终觉得奇怪,让蓝去打听打听。 九哥自从回了皇宫就消失无踪,以往紫帝从不让自己离开半步,这会儿…… 没过多久,湛蓝兴高采烈的回来。 说紫帝晚上准备了惊喜至于什么惊喜,宫女们不敢多说。 月凌有丝忐忑不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九哥今天说的话意有所指,只差了挑明自己就是南宫欣儿欧阳辰肯定了是九哥,那么…… 月凌差点被心中的想法惊得跳起来,莫非酒楼里路虎、吕宋两人的对话是在试探自己?若他有反应必是南宫欣儿无疑,这也就解释了为何他和蓝会轻易进入景岳山庄的原因。叶适,也不是叶适吧?定是景岳山庄庄主,叶子曦,否则九哥怎会走到哪里都带着景岳山庄一个小小 的培训生?说不过去,不是? 难怪,难怪欧阳辰会让他着女装,难怪会把他派到紫帝身边。也难怪九哥对他特别,事事迁就。 怎么办? 九哥说爱他…… 爱? 他拿什么回应九哥? 又怎么回应? 不仅仅因为月凌的心早给了天宇,也因为九哥和他之间,隔着姐姐。 姐姐为了九哥,付出太多太多,月凌怎么会去做让姐姐伤心的事? 理不出头绪,月凌想要离开,离开这个答案呼之欲出的皇宫。 哎,心情静不下来,月凌来回跺脚,搞得湛蓝一头雾水。蓝完全不明白公子在担心什么? 今天九哥已经跟他表白了,下一步是不是坦白自己的身份? 怎么拒绝才好?月凌思绪混乱,一时间没了主意。 叩叩,一阵敲门声,让月凌变得更紧张。他以为是九哥到来,没想到是淑妃娘娘的宫女。 姐姐找他,什么事?(.) ------------ 374 心思迥异 月凌放下一颗起伏不定的心,姐姐找他原来是打听紫帝的事。呼,害他在来的路上担心个半死。 没过多久,紫帝差了宫女过来。 宫女见月凌和淑妃娘娘在一起,低着头禀报:娘娘,皇上有请。 其实紫帝是派她来接月凌的,现月凌和淑妃娘娘在一起,宫女又不敢得罪淑妃,只得改口。心想着即使请了淑妃过去,皇上也不会怪罪。 宫里的丫鬟看得很清楚,皇上对淑妃娘娘特别,那种特别似乎是纵容。虽然淑妃娘娘并无任何越矩之事,宫女们也是知道皇上对淑妃的不同。 后宫无主,皇后娘娘空缺多年,一直以来后宫的事都是交由淑妃打理。在众奴才心中,淑妃早已经是后宫之主,兴许皇上永不立后呢?淑妃便是后宫的主子。 淑妃满心欢喜跟着宫女前去,月凌本想逃离,无奈淑妃说一起吧。 月凌跟在人群的最后,尽量让自己被忽视,自从九哥有意无意说了那些话之后,他开始逼着九哥,只是,皇宫里是他想避就能避的吗? 摇摇头,不去想那么增添烦恼的事。 臣妾参加皇上。淑妃极其受宠的看着紫帝,象是在向谁炫耀一般??? 木九说了声免礼,语气里有一丝生气的味道,月凌站在人群的最后位置,是唯一一个感觉到目光不同寻常的人。 既然来了,就看看烟花吧。紫帝说的,好像无可奈何一样,这个惊喜本来是打算给月凌的。怎么淑妃会来? 月凌似乎在回避他? 呵呵,欣儿,我寻了你四年,又怎允许你对我避而不见?木九放任月凌此刻的躲闪。 前方的淑妃,极力表现出和紫帝恩爱的场景,靠在紫帝怀里,时不时羞涩的把头埋入木九宽阔的胸膛,就象一对绝世恋人。 姐姐,你幸福就好。 殊不知,淑妃娘娘以前很得体,根本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紫帝表现亲昵。近些日子以来的反常,是她感觉紫帝对月凌的非常对待,以此亲热画面刺激月凌,让月凌知道,紫帝喜欢女人,喜欢自己。也让月凌有自知之明,死心退出。 她所钟爱的夫君,雨燕不允许有任何人毁了紫帝的万世美名。 只可惜,淑妃费尽心思的暗示,也阻挡不了事情的发展。因为月凌,根本就是个女人! 烟花好美,迷了人的心弦,月凌忘情的看着天空。突然踊跃出淡淡伤感,她好想念父王母妃。 父王母妃,您们在天堂过得可好? 欣赏完了烟花,月凌蹑手蹑脚退出人群,木九看见了也当没看见,和淑妃回了明夏宫。 呼,好险。终于离开了九哥,月凌感觉整个过程,九哥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一颗胆战心惊的心生怕九哥把他叫过去?? 那得多尴尬啊? 姐姐好不容易恢复了些气色,可不能受什么刺激。 什么时候离开皇宫呢? 与九哥说?希望九哥放他走?九哥会同意吗?一连串的问号,月凌一点把握也没有。 或者直接逃离皇宫? 若自己真这么做了,月凌不排除九哥不满世界找他,到时搞得全天下皆知和欣公主没死,还活着,岂不什么都乱套了? 想想都不可能,还是只有与九哥商议商议再说吧。 月凌叹口气,幽怨的闭上眼。 事情怎么会到这一步? 首先是在欧阳府,再来去景岳山庄,后被派到紫帝身边,接着又去钦州,跟着紫帝东奔西跑,他想要得到的,却没有丝毫进展??似乎自己陷入了九哥的圈套,一步一步,往九哥设定的方位前进。 如今是举步难行,不管怎么做,都已经回不到原点。 在皇宫待着吧,九哥赤luo裸的感情让月凌想要逃,逃吧,又跑事情暴露。哎,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月凌怎么都没有想到。 吱??门被推开,昏昏欲沉的月凌逐渐转醒,外面天色已暗,莫非天黑了?好吧,也许是因为白日赶路太累,不自觉睡着了。 蓝?月凌起床,叫着湛蓝。自己的房间,也只有蓝会进来。 外面的人没有回应,脚步却越来越近。映入眼前的哪里是湛蓝,不正是紫国皇帝欧阳木九吗? 皇,皇上???月凌有些意外的看着紫帝,眼神迷人,象是在做莫名的勾引。须知一个人半睡半醒之际,那个眼神要多迷离有多迷离啊。 木九轻笑,整日的不快一扫而过。 紫帝走至月凌身旁,一把把他揽入怀里。 欣儿,终于找到你了。 木九说完这话,怀里的人一震。 不应该意外的,不是吗?早该知道九哥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否则怎么会千方百计设计他留在皇宫? 九,九哥??自上次离别以来,欣儿第一次唤木九。 九哥,九哥,这个名字,他曾唤过许多次,却没有这一次来的真实。是啊,九哥,他永永远远记住的九哥,属于南宫欣儿的九哥。 那个在阳光明媚的天空下救了自己的九哥。 既然被发现了,月凌也不打算做无谓的挣扎,因为挣扎没用,不如接受。 (ps:睡眼朦胧的人,是感情最脆弱的时候,往往人心底最深的那根弦会被触动。不管月凌对紫帝平日的戒备有多深,当他掀开防备时,剩下的只是日集夜累的思念。深得连他也猝不及防。)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木九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在月凌耳边萦绕,轻轻的,诱发出从没有过的感动。 我知道。月凌点头,鼻尖泛起酸酸的味道。 他以为自己会排斥九哥,以为自己害怕九哥,原来一切不过是心理作祟。 九哥为了他做了那么多,月凌又怎会排斥? 九哥啊九哥,他该怎么做? 在怪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吗? 月凌摇头,对于九哥,他从没有半句怨言。 欧阳木九把第一眼看见南月凌的情形说了一次,还说之所以没有相认是因为怕月凌逃避。 确实,若那时候欧阳木九坦白了月凌的身份,月凌会毫无顾忌的逃离。不如这般,想逃,不敢逃。 欣儿,嫁给我做皇后,好吗?木九说了几年来一直想说的话,语气里不容月凌说一个不字。 月凌逃离木九的胸膛,此时他才惊觉自己刚刚与九哥不合适宜的相处。 九哥,我,不能。月凌低着头,狠下了心肠拒绝。 为什么?木九控制音量不要太大,质问月凌。 还是太快了吗?他以为欣儿至少是喜欢自己的,否则怎么会埋怨他没有认出她来呢? 姐姐爱你,我不能对不起姐姐。月凌鼓足勇气望向欧阳木九,除了姐姐爱九哥之外,他的心里早已装了赵天宇。 虽然天宇与莫天骄在一起??但有些情,总的慢慢忘。 欣儿,你该知道,当初我要娶的人是你。若不是南宫欣儿谎报了名字,最后欣儿会被御赐给谁还不一定。 木九甚至有九成把握,燕三帝会把欣儿赐给他,而不是赵天宇! 终归,两人缘分错失,是阴差阳错。 可是??事过境迁,今时已不同往日。这句话月凌没有说出口,怕伤了九哥。 九哥,在我父王母妃大仇未报之前,我不想谈论感情。似乎他只能想到这个借口。 欣儿??木九不知该说什么。 这样的欣儿,让他心疼。几年来,欣儿是怎么度过的?他一人离别燕国皇宫,独自生活,又是什么支撑他坚强的走下去?无疑是满心的仇恨。 欣儿,留在我身边吧,我会替你报仇。木九柔声说着。 我??该怎么拒绝呢?若留在九哥身边,事情不知还会怎么发展?九哥会放他走吗?答案已经不可能了。嫁给九哥?月凌想到这个问题就头疼。 不是说他讨厌九哥,更多的是不想姐姐伤心。 九哥,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嗯。不要说一个条件,就算欣儿要全世界,他也会为她去做。 我的身份,我想保密,包括姐姐。若说了,不仅母后会受牵连,只怕天宇哥哥也会负莫天骄??不管哪一件,月凌都不想看到。 嗯,我答应你。木九求之不得呢,在欣儿没答应嫁给他之前,能保密自然再好不过,虽然他不怕赵天宇,不怕燕三帝,却也顾及欣儿对赵天宇的情。若他们旧情复燃,局时木九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能避则避吧。他就不相信,欣儿在皇宫,在他身边,还能出什么茬子? 欣儿,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之后,我要你做紫国皇后。这次,木九不容月凌拒绝,直接说了结论。 只有欣儿成为了他的皇后,木九才不会患得患失,心里才会真真切切踏实下来。 月凌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听紫帝道了声好好休息,然后走了出去。 一个月? 九哥是完全没有不在意他的顾虑吗? 都说了不能嫁给九哥了,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月啊,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有可能逃离吗? 月凌感到了前途一片茫然?? 怎么办才能打消九哥的念头呢??=_= 刚刚,好像忘了问九哥有关蝶变组织的事了?(??) 明天,明天一定问。,书书*屋手打,书*书屋提供本书。 反正身份已经不再是两人的障碍,说起话来就毋需有任何顾忌。(.) ------------ 375 婆婆见媳妇 皇太后叫自己作甚?月凌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逆旨,往慈宁宫走去。 迎面来了一个男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穿一件金百蝶飞驰箭袖长袍,极其惹人醒目。 见过十王爷。彼时月凌不过是一介凡人,又在宫中,自然要与达官贵人行礼。什么身份做什么事,月凌清楚明白。 使不得使不得。十王爷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月凌唤他十王爷,定是猜出了他的身份,方才紫帝叫他过去让他准备准备册封皇后一事,尚秘密进行中。待过几天再告知未来皇后,通告天下――紫帝要娶帝后了。 眼前女扮男装的月凌,就是紫帝一直寻找的女子――南宫欣儿,也即将是紫国帝后。让未来九嫂,紫国皇后给自己行礼,叶子曦不敢当啊。 叶子曦似笑非笑回礼:未来的皇后娘娘,您别折煞小臣,小臣担待不起。 月凌随着子曦调侃,不予理会。和九哥的事,一时间月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十王爷,有件事情想请问你。某人只得转移话题。 叫我子曦吧。从上次在景岳山庄见了南宫欣儿以来,叶子曦一直回避她。不该产生的感情就该扼杀在摇篮,免得苦了自己,害了别人。 子曦,有关蝶变组织的事,你知道多少?能不能告诉我? 这个嘛…叶子曦故作深沉,吊人胃口:你得问九哥,九哥知道的更多。 子曦不是呆子,知道目前唯一能留得住月凌的便是蝶变组织的情报,若一不小心说出口,月凌不是会逃离皇宫?九哥几年来的寻找落空,又恢复到以前疯狂的地步,局时任何人都控制不了九哥,不知九哥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子曦想想就觉得背脊发凉,整个人抖了又抖。 南宫欣儿是九哥的逆鳞,叶子曦知道的一清二楚。所谓逆鳞,一触即发,发则见血,绝对的座右铭啊。 哦。月凌有些失望,想来九哥吩咐了不准十王爷透露任何有关蝶变组织的消息给他吧?看来只得找九哥,哎,真是避无所避,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子曦,杨旭怎么样?杨旭乃是月凌在钦州遇到的男孩,紫帝知道男孩的事后让子曦带去景岳山庄接受培训。男子汉大丈夫要想报仇,就得通过自己努力,木九是这么勉励杨旭的。 杨旭是个个性刚强的小男孩,二话不说跟着叶子曦去了景岳山庄。 那小子很拼命,几年之后必是个狠角色。对于杨旭,子曦十分看好。 月凌听了子曦的话,不自觉流露出一丝担忧之色。越拼命的人,越容易受伤,哎,小小年级就…… 你不必担心,男人若不经历磨练,无法成长。杨旭想报仇,他就得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代价。否则空有一腔仇恨,也什么都做不了。子曦看穿月凌的担忧,安慰着。 恩,也是,是我自己多虑了。 不要说杨旭报仇需要代价,他不同样是么?离开燕国皇宫,从高高在上的和欣公主到无名无辈的小老百姓,从呼风唤雨的生活到现在低人一等的臣民,哪一件不是代价?甚至连喜欢的天宇哥哥也放弃…一切只因他要报仇。 离别了叶子曦,月凌依旧向着慈宁宫前去。 当他来到慈宁宫时,正看见七王爷与皇太后请安,母子两人有说有笑。七王爷见月凌到来,说了声儿臣告退便退了下去。皇太后慈蔼的招呼月凌,月凌赶紧上前行礼。 方才引路的太监说皇太后在与七王爷聊天,聊得正开怀,本来月凌打算等一等,没想到太监说皇太后说了,只要月凌来到,立即领进屋。 他就是传说中鲁莽与燕**队发生打斗的欧阳熙七?后来被去了一条手臂的七王爷?看他面相不是一个莽撞之人,怎的会做出那等事? 还是七年的时间,已经把欧阳熙七磨砺得更加圆滑?月凌不知,脑中浮出疑惑。 看在皇太后眼里却成了不认同,以为月凌误解木九,太后急忙解释:七儿七年前擅自做主,触犯了大燕天威,回来被九儿好好的训斥了一番,能拣回一条命已是多年积来的福份。太后感慨,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成了残疾人?哎… 七年前,欧阳木九不清楚燕**队的具体实力,无意中与七哥说了此事,却没想到七哥当了真,以身试险,甘冒一去不回的风险探敌。当木九知道后事情已然发生,只得想尽办法救下七哥。也自此之后,木九再不敢在兄弟们面前说任何烦恼,他的八个哥哥,思想简单,为兄弟两肋插刀,大多时候极其冲动。 有了这样的兄弟,木九怎敢多说烦恼事? 其实紫帝之所以顺利夺位,离不开八个哥哥以及叶子曦。没有他们,就没有今日的紫帝。至少夺帝过程中,将困难几倍。 太后娘娘,七王爷实乃性情中人,月凌佩服不已。欧阳熙七直爽耿直,月凌曾听蓝提过。不止七王爷,紫国九位王爷月凌都有所耳闻,民间各处均是赞美之词。紫国的统治,无形中早已赶超燕国,只是燕三帝打死不承认。欧阳木九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呢,作甚怕他?不管你紫帝再如何厉害,不也得对燕国称臣? 人情可不是那么好欠的。 呵呵,乖、乖。太后连说两个乖字,一扫方才的阴霾,笑嘻嘻伸出手。 月凌握着,不明白自己啥时候跟皇太后这么熟了?貌似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跟皇太后见面吧?以前紫帝请安,月凌跟着一起来过,却是当透明人一样的存在,太后不应该注意到他不是? 太后拉着月凌的手起身,往屋外走去。 月凌啊,你觉得九儿怎么样?昨晚儿子告诉她要娶皇后了,着实把皇太后吓一跳。九儿说皇后人选时机未到,没有找到心满意和的人暂时空缺这个位置,直让皇太后以为儿子一生都不打算立后。看在九儿儿子好几个的份儿上,太后也就放过了欧阳木九封后一事。儿子是自己生的,九儿向来什么事都知轻重,不需要为娘的担心,太后自然不会管。 正当太后默认儿子一辈子不娶皇后时,九儿却告诉她一个月之后册立皇后?!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后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 详细询问之下,才知道儿子早已心有所属,至始至终喜欢的是大燕国和欣公主,难怪一直不立后了,原来是为和欣公主留着的。 和欣公主不是殒没了吗?不是赐给赵天宇了吗? 太后瞬间又不懂儿子了,木九笑得裂开了嘴角。皇太后从没有见儿子那般笑过,看来是真爱和欣公主。 九儿说和欣公主没死,正是身旁一直跟着的南月凌。 皇太后不可置信看着儿子,儿子身边多了个跟班?好吧,确实没有注意过,明天一定要好好瞧瞧,这便有了现在婆婆见媳妇的一幕。 九儿说南宫欣儿经历了千般磨砺,才活了下来,太后不仅动了恻隐之心。好好的一个公主,荣华富贵应有尽有的公主,却一直以男儿身示人,想想便让人心疼。 若七王府没有遭遇变故,南宫欣儿此时该是快乐无忧的生活。哎,可叹世事难料,生生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命运。 现在好了,儿子找到了南宫欣儿,以后紫国就是她的家,不需要再颠沛流离。 回太后,紫帝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明君,紫国因为有紫帝更繁荣昌盛。月凌由衷赞美,印象中的九哥,无人能及。 呵呵,真会说话。太后笑得乐不可支,眼前的儿媳妇,越看越喜欢呢。 两人来到亭子中,坐在圆桌旁,太后屏退了所有宫女太监,只余下了两人。 有些话是女人跟女人的悄悄话,别人听不得。再说儿子千叮万嘱暂时不宜暴露月凌的身份,太后自然要神秘神秘。 月凌,你看九儿如何?太后刻意压低声音,问的月凌不知如何作答。 太后,紫帝是我见过的最圣明的帝王。 哀家是说其他的,比如让九儿做夫婿?未免月凌装傻到底,太后直接挑明了话。 看小女子似乎不是挺乐意?莫非儿子用强的? 太后:(……) 世界上还有儿子需要用强才能得到的女子?该是何等模样? 太后没有见过南宫欣儿女人面貌,脑海中各种想象。头发若是放下来,往后挽根青丝,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月凌现在男装打扮已经让人别不开眼了,要是换回女装,不得让多少人心碎? 想当初自己也是个美人呢,求亲的人差点踏破侯府门栏,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什么都不是的丈夫。嘻嘻,想到丈夫,想到几个儿子,太后心里一阵甜蜜。自己眼光好啊,若不是选了丈夫,怎么会有九个可爱的儿子? 没有丈夫,也就没有现在的紫帝,一切归功于自己的好眼光。太后分外自恋,洋洋得意。 太后,您别取笑我了。月凌不好意思低着头… 怎么今天所有人都跟他说九哥? 一个月后的册封大典,真的没有办法改变了吗? 他对九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太后看出了月凌的迷茫,忙不迭的道:闺女,有什么就跟哀家说,哀家替你做主,绝不委屈了你半分。(.) ------------ 376 再靠近一点点(二更) 皇太后的怜惜月凌深受感动,心里的思绪却说不清道不明。 如何跟太后说?说喜欢天宇哥哥?天宇哥哥和莫天骄在一起,他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说为了姐姐不愿意嫁给九哥? 姐妹共室一夫本来是常事,做什么深明大义?让人觉得傲慢无礼。 一切的头绪,还是只得依靠自己,理顺了再说。 这几天好好想想吧,想想未来的出路? 告别了太后,欣儿漫无目的走着,皇宫硕大,竟找不到想要的感觉,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月凌开始觉得毛躁。 与九哥成亲,做紫国皇后,太出乎月凌意料了。他的人生从未有如此设想过,只想替父王母妃报仇,还父王母妃的名誉。 这般无所事事的在皇宫呆坐了几天,期间淑妃召他去过一次,美其名说月凌医术精湛,治好了淑妃多年来留下的疾病,实则淑妃具体有什么想法月凌没多想。能见到姐姐已经很开心了,做什么弯弯肠子? 淑妃之所以能好,完全是靠她自己,与别人没有多大关系。想来最近九哥经常去姐姐哪里,姐姐心情好,气色便好,人又恢复了活力。 姐姐问他是不是最近有感情问题?一直不见展眉,月凌一笑而过,眼神的回答淑妃记在心里。 其余时间,月凌均是独自一人待在热闹又与他没关系的皇宫。九哥不知忙什么去了,好几天没见,哎,都没有办法问蝶变组织的事,如此拖下去可如何是好? 关于对九哥的感情,月凌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处在深宫令他有些坐立不安。 蓝也不知被调去做什么了?哎,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某日,月凌火了,再继续沉默下去非得把自己憋疯不可。于是他向太监宫女打听紫帝的下落,说紫帝在正德殿接见赵国大皇子… 月凌不待宫女说完,踏步离开。 宫女见远去的南大人,“以及赵国三皇子”说在嘴边的话硬是被吞了下去。 月凌一路畅行无阻来到正德殿,侯在门口,并不让人通传。心想九哥要是出来,第一时间跟在他身后,待九哥得了空再问蝶变的事。 月凌的心理活动太监却是不知,近些日子以来,紫帝对南大人的特别大家有目共睹,畏于紫帝的威严,对月凌开始另眼相待。特别是紫帝身边的太监,之所以能得到紫帝赏识,那是完全抓住了紫帝的心思啊。别人也许对月凌只是和和气气,太监们却是要把月凌当祖宗一样供着。谁让他们的主子喜欢南月凌呢? 最近紫帝秘密筹备封后一事目前在宫中尚属于最高机密消息,作为紫帝心腹太监,小春子可是为数不多几个知道的人之一。眼前的南大人,可是未来主母,一国之后啊。若怠慢了皇后娘娘,紫帝怪罪下来吃不完兜着走。 小春子进了正德殿,不一会儿出来传月凌进去。月凌不明所以,糊里糊涂踏进了宫殿。 紫帝坐在上位,一左一右分别是赵天琪和赵天宇。当两双不期然相遇的眼神交汇时,产生了他们心中不可抑制的思念。 在钦州,月凌不告而别,赵天宇心里一直堵得慌。带着满脑子不快,天宇转战回国。途径两国边境时,听说皇兄奉父皇之命拜访紫国,天宇遂生了同行之意。月凌不是说回皇城吗?说不定在皇城能遇见呢? 尽管对月凌的一切毫无所知,天宇仍决定前往。当他人出现在紫国皇城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做了这么任性而为的事? 好吧,自懂事以来,自有记忆以来,这是他第一次跟着感觉行事,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真和月凌有缘,能在某个街头相遇呢? 天宇想象着两人见面,他该怎么责问他的不告而别?却没有想过,是在朝堂上。 方才看太监在紫帝身边伏耳说了什么,紫帝让他进来。天宇想着谁这么大魅力,居然让紫帝中断会客,只为等待那人? 没想到,是月凌.他们的关系?.天宇不让自己想下去,却已是事实。 惋惜还是难受? 为了谁? 为何心中会有一团火? 难道是入喉的酒产生反应了吗? 月凌的出现,引起了赵天琪的侧目,眉头微挑。莫非他就是紫帝新收的禁脔?原来紫帝好断袖来着? 天琪分散三分之一注意力打量月凌,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绝世美男,瘦小的身子,与紫帝看起来倒挺般配。莫说是紫帝,就算自己,见了如此美男心里也是忍不住泛起异样神色。恩,长得一副被扑倒的迷人模样,难怪圣明如紫帝也逃不过他的勾引。 过来。紫帝轻轻说了声,月凌踏上台阶,在紫帝身侧站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节继续阅读! ------------ 377 姐妹成仇(三更求订阅) ―――― 呜呜呜,怎么会这样?明明不同意嫁给九哥,却与九哥吻得忘情… 月凌想买块豆腐撞死自己,太没骨气了,太没节操了。 直到现在,脑海里还浮现出两人拥吻的场景,还对那个吻念念不忘…… 叫他怎么忘啊?那可是他的初吻!初吻耶!被九哥不明不白给夺了…… 捂脸羞涩,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见人了。 以前说的为了姐姐不嫁给九哥,难道只是说说而已? 怎么办?对九哥越来越无法抵抗了。 呜呜,月凌懊恼死了,明明是找九哥要蝶变组织的信息,却变成了被九哥吻得昏天暗地,浑然忘我…… 没甚收获最后打道回府。 这般过了两日,听宫女说赵国大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回国。九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出现在月凌面前,说姐姐想见他。 在皇宫这么久,月凌一直隐瞒,并未告诉姐姐自己的真实身份。 九哥干嘛要说?月凌质问木九,木九不予理会,拉着他就走。 月凌不情不愿被托着,木九无奈,停下步子道:欣儿,你要嫁给我,以后就是后宫之主,难道你打算一直隐瞒你姐姐?木九看着月凌,见他神色中有几分不自然,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月凌望向九哥,眼睛里蒙了一层雾水。 九哥为他做的,直叫月凌感动。 这么久了,之所以不敢与姐姐相认,是在害怕。 每个与他接触的人,都死于非命,他不想姐姐也同样遭受。 是的,他生来就是克人的命,先克了父王母妃,哥哥姐姐,又克了喜娘丫丫和念念。若连雨燕姐姐也克了,叫他如何能承受? 傻丫头,怎么了?见月凌楚楚可怜的模样,木九心疼不已。 九哥,我怕,我怕我是克人的命。这份脆弱,月凌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今日经九哥如此一说,不自觉就发泄了出来。 木九把月凌抱入怀里,心里极不是滋味。从前鬼灵精怪的欣儿去了哪里?从前什么都不惧怕的欣儿去了哪里? 傻丫头,你怎么可能克人?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木九顺着月凌的背安抚,暗自发誓,此生绝不再让欣儿受一点委屈。 月凌摇头,摇头。是他克死最亲的人…… 木九放开他,双手握着月凌手臂,让他强行看着自己。 欣儿,任何人的死都跟你没关系,只是世道混乱。天道改命,任何人也逃不了宿命。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顺应天命,担起解救苍生的使命,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之邦。你可愿意陪我一起统治玄玄? 玄玄若统一了,无辜的灾难会减少。暴君的统治也将被打垮,局时再不会出现残害忠良一事。 月凌看着木九,从他眼神里看到了坚定。 九哥在告诉他,是这个无情的乱世造成了人间一幕幕悲剧,只有乱世得到统一,只有贤明的皇上即位统治,天下才会太平。 突然之间,心中的死结被欧阳木九解开。是的,造成他们一家悲剧的,归根究底是**的统治。若统治不消除,悲剧将继续上演。今日不是这家,明日便是那家。日复一日,没完没了的上演。 欣儿,你可愿意陪我一统玄玄?木九再次询问。 愿意,我愿意。九哥,我不想看到世间有太多的悲伤。是的,这一刻,南宫欣儿心里除了要替父王母妃报仇之外,更多了另一个职责――那就是有朝一日希望看到玄玄统一,看到玄玄一片安宁祥和。 知道说通了月凌,木九牵着他继续往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里,南宫雨燕整个人激动不已。呼吸急促,来来回回反复踱步。 皇上说给她惊喜,说妹妹南宫欣儿没有死,马上就带妹妹过来。原来,皇上说的惊喜是这个,呵呵,确实是惊喜。 当淑妃看见月凌时,她只觉得世间从惊喜变成了震惊。 原来,原来月凌不是男子,原来月凌一直女扮男装。呵呵,她怎么会忘了?妹妹一直喜欢扮男装,且扮得惟妙惟肖。 呵呵,原来,夫君爱的人是女人,是自己的妹妹,害她白白担心夫君断袖。可笑,又可悲! 雨燕颤抖着手,与妹妹相握。 姐妹两半饷说不出话,只道了声“欣儿”“姐姐”。 木九把空间留给两人,转身离开。 真好,欣儿离他越来越近了,真好。 乾清宫内,姐妹两破啼而笑,坐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 以前的雨燕十分善于隐藏真实的自己,经过几年磨练,她已经完全可以做到心在滴血,脸在笑。 欣儿轻描淡写述说几年来的情况,说当时掉下悬崖,以为不会活命,没想到老天待她不薄,被一个过路的好心人救活。当然,她只字没提喜娘、丫丫和念念的事。后来好心人把她救活,自己用了三年时间康复。康复过后无意间遇上紫帝,等等等等。 淑妃也说了嫁到紫国的事,包括怎么帮木九管理欧阳府,以及现在的后宫。 聊着聊着,雨燕不知怎么聊到木九头上,问欣儿以前是不是跟紫帝见过面? 月凌没想那么多,回答说见过,七年前初见九哥的场景草草又说了一次。虽然他没提名字一事,可南宫雨燕是个聪明人,只需一点点提示就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其中的曲曲折折。 经欣儿如此说,困扰了雨燕多年的疑惑终于结清。 原来,原来夫君要娶的人,是欣儿。 呵呵,欣儿被人认出了女装,父王不准许欣儿告知名字,所以她当时说了自己的名字吧?雨燕精准的推算。 从一开始,夫君要娶的人就是欣儿,从来不是她,她不过是阴差阳错,代替了欣儿嫁给夫君而已。难怪,她就说嘛,毫不出色的自己,怎么会受到夫君青睐?被燕三帝封为大燕国和燕公主?原来一切的不应该,始作俑者是她的妹妹――南宫欣儿。 这一刻,南宫雨燕想哭,想大声叫出自己的委屈!” 把她当什么了?为什么他们的错要让她来背负? 自己遗失的心该向谁要回?多年来的付出似乎就是一个笑话…… 哈哈,笑话,她就是一个笑话。 难怪夫君看她的眼色总是感觉不对,好像透过她看到某个人的影子。难怪夫君总对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终其一生,难道她南宫雨燕就逃不过是南宫欣儿影子的标签吗? 难道到死,都不能做一次南宫雨燕吗?! 她是南宫雨燕,不是南宫欣儿的影子,不是,不是,永远都不再是! 月凌看着情绪有丝激动的姐姐,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感觉到一阵冷风吹过? 姐姐,怎么了? 淑妃笑着说没事,还是笑得那般好看,那般美丽。 淑妃拉着月凌的手,说去明夏宫,有好多东西想分享给他。 月凌含笑点头,不过他可没忘自己现在是男装打扮,出了门,与姐姐保持一定距离。 姐妹两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粘在一起,直到又过了几天,木九找月凌,说让他拜给朝中御史大夫魏大人为义女。 要娶欣儿为妻,立欣儿为紫国帝后,原本和欣公主的身份肯定是不能用。堂堂紫国帝后岂可是无名无辈之人?若让人起了疑,对欣儿极为不利。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木九才安排魏大人认义女之女。几人说词统一,不怕露出什么馅儿。 认了义女,下一步就是紫帝娶妻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淑妃知道了此事。 知道了夫君想尽办法娶妹妹欣儿为妻。 夫君,那些曾经的幸福,莫非是假的么? 南宫雨燕以为,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夫君心里有她。曾羡慕不已、渴望得到的幸福已经拥有,却在欣儿出现之后彻底瓦解。 凭什么,欣儿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宠爱?凭什么她付出了所有依旧回到原点? 一切凭什么?! 呵呵,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幸福,就这么拱手让人吗? 不,不可能。 欧阳木九是她的,谁也别想得到,即使毁了,也不让任何人得到! 雨燕被逼疯了,坚守了几年的信仰瞬间被认踏破,她的心血流不止…… 若谁曾真正懂过她,便会发现,她其实不是南宫欣儿,而是南宫雨燕。 呵呵,可惜有谁懂呢?没有人…… 后天便是魏御史收欣儿为义女的时候,后天一过,夫君肯定迫不及待想昭告天下将娶欣儿为妻吧? 后天? 一定要在后天,一切定下来之际,从中改变。 否则欣儿嫁给夫君,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后天么?还有一天时间可以好好想想,事情该怎么做?(.) ------------ 378 怪异的气氛 街头,一对般配的夫妻极为惹人注意。男的英姿飒爽,女的小鸟依人,两人眼中对彼此的爱恋是他们受瞩目的原因。 雪儿跟在刑炎身侧,步调紧随丈夫,刑炎放慢着脚步,好让妻子可以追上。默契十足的两人看起来是那么协调,他们不需要言语,仅仅只是一颦一笑便能看清对方的真实想法。 刑炎四处求助无门,事实告诉他,想要平反绝非易事。燕国官场同僚,在刑家如日中天的时候称兄道弟,刑家落魄后,对他象对瘟疫一样避之唯恐不及。这本是官场潜规则,刑炎真正感受到仍是忍不住失望。 能怪谁呢? 一个人自私没有错,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连老天都容不下,又岂能贪心要求别人雪中送炭? 不是笑话么? 刑炎感受人世冰冷残酷的一面,只恨自己空有一身报复无力施展,也恨自负的他无法还家人一个清白。 听说赵国大皇子和三皇子来了紫国,刑炎决定去找赵天宇。 两人曾经一起合作过,相信赵三皇子会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帮忙。 客栈内,侍从在天宇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天宇升起得意一笑。 始终还是来了,今日可是他等的极限。 不一会儿,二楼楼梯口出现了一男一女。 刑炎直接走向天宇,道了声赵公子。 天宇站起身:好久不见啊,刑炎。 他们距上一次见面差不多有三四年短短时间里变化却翻天覆地。 刑炎笑了笑,两人入座。 先用膳吧,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谈。民以食为天,自然要先填饱肚子。 离开紫国皇宫,天宇本来打算返回赵国,无意间看见了人群中的刑炎。刑炎自家族灭亡一直失去消息,没想到会出现在紫国。 刑炎是一个人才,燕国留不得不代表赵国容不下。正巧,天宇身边缺少象刑炎这样的人才当然想尽办法拉拢。 于是,慧眼识人的赵三皇子在刑炎面前导演了一出戏,其实很简单,只是让人在刑炎下榻的客栈里,在他用膳时,不小心提了赵玄的名字和住处。 燕国到处是缉拿他的皇榜,若想有一番作为,或者为家族平反的话,刑炎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投靠的人,值得信赖的人此人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天宇有九层把握刑炎会来找他,若不来,他也不会放弃刑炎这么好的幕僚。 千里马只有遇到伯乐才能发挥最大的利用价值,赵天宇向来擅长发现。 用完膳,几人回了客房。天宇和刑炎在一间,雪儿单独一间,侍卫则在门外站岗。有些事不适合女人参与,只能男人跟男人解决。 天宇待刑炎如兄弟,言行举止间无不是对刑炎的认同。 三皇子在下有个请求,不知三皇子身边可有刑炎的一席之地?刑炎开门见山,不绕弯子道出心中想法。若赵三皇子为难他也好早点离开,免得两人处着尴尬。 刑兄,我一直都很欣赏你,若刑兄肯为我出谋划策,那是我的荣幸。不过刑兄,你可曾考虑过,随了我之后,你将面临的是什么?他是赵国人刑炎是燕国人无形中相当于叛国。 若燕国和赵国合并,我并非叛国。刑炎语不惊人死不休说道。 天宇听了刑炎的话眉头微展,显然刑炎说到了赵天宇的心里。玄玄各国凡是有能力的人,凡是有报复的人,无不想统一整个天下,赵天宇也不例外。 很好,看来刑兄知道该怎么做。不过你暂时不能跟在我身边,你这样……天宇对刑炎说耳语,嘘,既然是耳语,非礼勿听,且看故事发展。 紫国皇宫内,欧阳木九沉浸在即将得到欣儿的喜悦里。 想起那天的吻…… 欣儿,我知道你喜欢赵天宇。那么我便让你只能见到,不能靠近。我在他出现过的地方侵夺你,强行把他从你的脑海里拔除。欣儿,你的心里,永远只能有我。 木九对欣儿是宠溺的,这份宠溺先决条件便是南宫欣儿的眼里、心里、脑海里,只有他的身影。 不得不说,欧阳木九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善于抓住人的心里特点从而悄无声息改变,有谁,能在欧阳木九的手掌里逃脱么?目前为止,没有人。 皇上,皇后娘娘的衣服准备好了,您要不要亲自过目?奴才在一旁报告。 恩走吧。紫帝最近消失无踪可不是白搭的,欣儿与他成亲,婚礼服自然要他满意才行。不能委屈欣儿半分,好不容易盼来的佳人,木九恨不得立即楼在怀里。 欣儿,待魏御史收你做义女之后,我便昭告各国娶你为妻。你将是紫国第一位皇后,也是我欧阳木九唯一的皇后。 木九抑制不住的思念,让远在魏府的月凌直打了几个喷嚏。 湛蓝赶紧上前关切的询问,是不是受了 月凌摇头,表示身体没问题。今日离开皇宫来到魏府,蓝不知又从哪里冒出来,跟在月凌身侧。彼时两人都换回了女装,月凌见湛蓝女装的样子甚是动人。虽不如燕国人小巧,也另有一番滋味。 突然月凌笑出声,她想到了用什么词形容蓝――女中豪杰。 公子,哦不,小姐,什么事这么好笑?一时间蓝差点改不了口。 没有。月凌矢口否认,决定打死也不说。 是想着即将嫁给紫帝么?湛蓝自顾自猜测。 前段时间被叶适,哦不,十王爷拉去做了壮丁。问小姐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这时湛蓝才知道,紫帝蓝心目中当作神明一样敬仰的紫帝喜欢小姐?那个,那个在欧阳府酒窖里吻小姐的人,也正是紫帝・・・・・・ 噢天哪!她曾经阻止紫帝亲吻小姐?而紫帝竟然跟她解释,世界颠倒了么?不然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自从知道此事以后,湛蓝整个人象泄了气的皮球,莫名被十王爷狠狠取笑了好久。十王爷并非传说中噬人肉骨不吐渣的恐怖分子,看起来挺不正经的啊?为何大家都怕他? 在与十王爷相处的日子里,蓝不知不知表现出了作为女人应有的小女人姿态。她不知,这是陷入情网的征兆。可怜情窦初开的湛蓝感情刚长了点苗子,就因为地位太过悬殊不敢宣之于口。 哎……月凌叹气。 嫁给九哥?不嫁给九哥? 小姐为何叹气?蓝不解,紫帝对小姐那么好,难道小姐不喜欢 蓝,我……不知道喜不喜欢九哥…… 小姐讨厌吗? 没有,从来没有。心目中的九哥,一直那么英姿挺拔。 这不就是了吗。我听母亲说过,一个女孩嫁人之前不喜欢丈夫,可是嫁了之后会爱上。 是吗?月凌反问,不确定答案。爱九哥吗?似乎九哥是一个轻易就能爱上的人。 正当月凌胡思乱想之际敲门声打乱了两人谈话。 蓝去开门,进来的是魏御史。 小姐,晚膳想吃什么?我吩咐下人去做。魏御史恭恭敬敬对着月凌。 妈呀,家里养了尊大佛,不好好供着说不定人头落地。 昨日紫帝找他,让他收南月凌为义女,十天之后昭告天下册封为紫国帝后。半个月后正式迎娶。 南月凌什么身份魏御史不敢问,知道得越多麻烦越多。 领了圣旨,魏大人回府迎接南月凌。 魏府将出一位皇后娘娘,不知祖上积了多少恩德如此好事居然轮到他头上?魏御史提心吊胆,特别收拾了一座院落于皇后娘娘居住。从昨日到今早,院子焕然一新的速度堪称史上一绝。当月凌住进来的时候感觉怎么跟皇宫差不了多少。 魏御史派了府上二分一侍卫守在院子的里里外外,倒不是怕月凌逃走,而是怕魏府不长进的子孙误闯进来,扰了皇后娘娘心情,到时可就得不偿失了。 关于月凌身份以及即将被封后一事,紫帝让他不要张扬,意思就是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魏大人谨记于心,府上除了他之外再无人知晓。 我不挑食魏大人不用太过客气。月凌向来随和。 恩,那下官这就下去为小姐准备。 带上门魏御史吩咐厨房去了。 你说,府上来的小姐是什么身份?怎么如此特别?好像皇宫禁苑一样。一群丫头叽叽咕咕聊得好不开怀热闹的她们,竟然没发现老爷在身后。 魏御史出了院子,看到不远处好几个人聚众八卦,走近一听,居然打听起了未来皇后?魏大人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发飙责令每人挨十个板子(若是男子肯定少不了大板),扣除一年月饷,发往最外围做苦力。不管谁是谁的大丫头,不管谁与谁情同姐妹,魏御史铁了心绝不留情。 气死他了,难道魏府防得了小子,防不了奴才么? 皇后娘娘要在府上待一个月左右,若不治治多舌的下人,指不定给他捅出什么篓子。到时喜事变悲事,魏御史欲哭无泪啊。 自此,魏府陷入人人紧张的气氛,除了埋头做事不敢多话。逼不得已要动口的话,也尽量简明扼要,能听懂就好。 因为特殊气氛使然,奴才们知道了什么叫意会。 比如,甲与乙相遇,通常是如此对话: 甲:四夫人,找。然后侧头往东南方向。 乙:谢。乙意会甲是跟他说四夫人找他,在亭子里。 魏御史看到如此情况,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iaar)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p:不好意思,还不能写到昨天说的那一幕,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恩恩,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 379 重生(一) 江湖告急啊,眼见着即将跨越四零,紫絔?还差两百才到3,omg。老规矩,等紫絔没有了这些话,亲们再看。 囧—————————————————————— —————————————————————————————————————————————————————————————————— 邢兄,你听到有打斗声吗?赵天宇目光望向远处,不是十分确定。 没有啊,是不是你多虑了?刑炎竖起耳朵听了又听,没有任何发现。 天宇的心此刻象被火灼一般难受,不对,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仿佛意识中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若不找到事情的源头将后悔终生。一股莫名的害怕骤然升起,天宇驾马向远方驶去。 刑炎见天宇离开,片刻不敢耽误追上,随后还有赵天宇的两名侍从。 四人行了一会儿时间,天宇感觉难受之意越来越重。当他听到打斗声时,恨不得立即赶到现场。 终于,在赵天宇即将崩溃之前,看到了前方的情形。 有两个人被四个黑衣人围攻,看样子其中一人不会武功,另一人对付四个武功高手明显落了下风,身上想来受了不少伤。天宇看清他们时,明白了心中担忧所谓何处。 两人,不正是月凌和湛蓝么。 “碰”湛蓝带着月凌跳入河里。他已经支撑不了了,别无办法之下,只得带着小姐跳河,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若一直与黑衣人死战到底,他和小姐只能被杀死。 “不。”赵天宇大叫,疯狂的驱使马儿,连人带马前后脚差距跟着跳入河里。 在赵天宇之后“碰碰”几声,侍卫全追随了主子。 三皇子跳入河里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也是不要想活命,自然二话不说跟着跳下去。 幸好河水不是很急,天宇救上了月凌和湛蓝。 你…….湛蓝看清来人,心安的晕了过去。小姐有救了。 替月凌现场急救一番,天宇焦急的唤着月凌。 千万不能有事,月凌,你千万不能有事。 赵天宇的思维,已经被昏迷不醒的月凌乱了思考。天宇触摸月凌脉络,还好还好,他只是刚刚打斗伤了胫骨,又因吸了两口河水,才导致的短暂昏迷。现在当务之急是给月凌供暖,保证他的体温。 远方,侍卫正和黑衣人激烈打斗,都是生死搏斗啊。黑衣人没有完成任务,回去死路一条,不如跟来人拼一拼,赢了便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天宇找到马,带着月凌离开,刑炎也带着湛蓝紧跟。黑衣人他不担心,相信侍卫能解决好。 两人赶回小别馆里,天宇立即替月凌换衣服,只是…… 许久许久之后…… 赵天宇坐在床沿,一夜没有合眼,样子有些狼狈,有些憔悴。他痴痴的看着床上人儿,原来,原来…… 一夜未眠,不足以消弭他激动的心情。 嗯……床上的人儿轻吟出声,渐渐转醒。 醒了?天宇小心翼翼问着,怕此时此刻只是自己的幻觉。 月凌被意外的声音刺激,原本并未完全清醒的脑袋顿时清醒,睁开了眼睛:“你……” 她看着床上笑得和煦的他。 天宇哥哥总是笑的那么迷人,只可惜… 似乎意识到什么,月凌赶紧摸向被褥下的身子,幸好衣服还在。 你不是南月凌?天宇开口。 衣服是你给我换的?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默契十足。 是你给我换的衣服?月凌再次询问。 天宇不作答,双手横抱在胸前:你还没有回答我。 声音里,没有起初的动听,想来是带有些恼怒的成分吧? 呵呵,怎么不恼呢?被一介女子耍得团团转,任谁也没有好语气吧?噢不,有一个男子不会恼,不管自己做什么,他总是笑一笑,宠溺的看着。也不管他扮成何等身份,总能轻易被识别。那个男子,叫欧阳木九,说要娶他的人,只是…哎。 月凌在心里叹口气,哦对了,为什么他没有死?遭人追杀,不是应该死了吗?死?呵呵,月凌万万没有想到,姐姐会要他死。 是,我不是。自己女儿身的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他继续否认。 你是谁?天宇对月凌爽快的回答相当满意,脸上恢复了地痞式笑容,饶有兴致的看着月凌。 你没有看过我的身子吧?月凌也很倔强,一人一问,公平。 此处只有你我,你觉得呢?天宇给了月凌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月凌有种想抽人的冲动。若不是此刻浑身无力,一定会找天宇算帐。 你……月凌气极了,鼻子都差点气歪,眼睛瞪着天宇,想要把他活剥生吞。 嗯?看着月凌难得的气结,天宇被逗乐了。哈哈,这么长时间被她骗算给赚回来了。 哼。月凌别过头,不理会天宇。 眼前的男人啊,得了自己的心,却不敢去爱。 心中莫名的委屈涌入脑海,直让月凌差点泪奔。 天宇也不在意月凌的反应,开始了自言自语:椐我了解,七年前大燕国七王爷南宫跃因起密反之心被燕三帝下令抄家,不知你认不认识南宫跃? 月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不给任何反应,天宇继续:听说南宫跃王爷是蝶变事件的主谋,想以蝶变引起各国动乱,再谋朝篡位。哦对了,我手里正好有些证据可以证明南宫七王爷的清白。 你说什么?证据在哪里?月凌翻身坐起,握住天宇的手,看她急迫的样子就知天宇猜对了。 欣儿…天宇顺势把他抱入怀里。 欣儿,你明知是我,为何不相认?欣儿,我想你,好想好想。赵天宇言语中不难听出有些沙哑。 怀里感觉到不〖真〗实的欣儿,天宇一阵难受。这几年,欣儿是怎么过的呢?为何一直以男装打扮? 兴许被赵天宇的思念感染,兴许是身上无法忍受的痛楚,兴许是终于被天宇认出,南宫欣儿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一滴一滴,湿了赵天宇的衣襟。 你不是已经有皇妃了么?还要我做什么?欣儿是怨他的,有了妻子,她该以何身份出现在他身边? 欣儿,不说过去,好么。过去的事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妻子。天宇对着欣儿立誓,此誓言绝不违背。 南宫欣儿委屈的看着天宇,这是她自喜娘离去后表现得最脆弱的一次。 天宇哥哥,都是你,我讨厌你,讨厌你。欣儿不依不饶闹着,所有一切不好的事全归咎于天宇身上。 若赵天宇在钦州认出了她,两人会擦肩而过吗?自己还会回紫国皇宫吗?不回紫国皇宫,是不是就不会与九哥谈婚论嫁?是不是,姐姐也不会想杀了她? 一切都是赵天宇的错,让她的心出了轨,有了不该有的人。 南宫欣儿此时很乱,就在她跳入河里那一刻,想起了九哥的样子。若自己消失,九哥会怎么样?会不会全世界找她?如今面对赵天宇,欣儿更乱。 昨天晚上,姐姐派人送纸条给她,说有父王的消息。月凌自然不会怀疑姐姐,摆脱了九哥安排在身边的侍卫,和蓝来到约定地点。 欣儿情绪异常激动,父王活着?父王真的活着?带着忐忑不已的心,欣儿以为会见到父王,却没有想到见到的是要她命的人。 欣儿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姐姐为何会杀她? 姐妹俩以前在王府关系不挺好吗?为什么姐姐要置她于死地? 欣儿思来想去,唯一可以解释的是,九哥。 姐姐爱上九哥,而九哥爱她。甚至准备昭告天下迎娶自己为皇后,姐姐看了嫉妒。 只有这一个说法,才能说服欣儿相信事实。 是啊,姐姐为了九哥,付出了那么多,一时间无法接受九哥自始至终不爱她吧?欣儿不断为姐姐南宫雨燕找着借口。 对不起,欣儿,让你受委屈了。天宇安抚着,若他一直坚持寻找欣儿,是不是欣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 早该相信的,欣儿怎么可能会死?他的欣儿,不会红颜薄命。 南宫欣儿听了赵天宇的话,哭得更伤心。 欣儿,随我回赵国,好吗?天宇一边替欣儿拭泪,一边诱拐。 欣儿摇头:我的家仇未报,我不会跟你走。 你总归是我的妻子。天宇有些无奈,若没有发生意外,他们早已成为夫妻,不可能任欣儿颠沛流离。 我不是,你的妻子是莫天骄。南宫欣儿推开天宇,独自坐在一旁,眼泪也终于止住。 看着瞬间在身上加了层保护色的欣儿,天宇叹口气。 要怎么做,你才会跟我在一起?天宇温柔中带些宠溺,这个世界上,唯有南宫欣儿一人能得到赵国得势的三皇子宠爱如斯。(未完待续。 ------------ 宫本帝后全文阅读 第一卷 ------------ 380 重生(二) 南宫欣儿不在乎燕国被谁统治,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世间少些无情冷酷,最后由谁统治又有什么关系?欣儿不是食古不化的老迂腐,不信守那一套宁为英雄冢不为亡国奴。若玄玄统一之后少了血腥,多了欢乐,少了冤情,多了和谐,为何不能统一? 赵天宇知道欣儿的真实想法,少了最后的顾虑。天下,他是极力想得到的,欣儿支持再好不过。这个世上,天宇最不想伤的便是南宫欣儿的心,只要她快乐,胜过无数的喜悦。 欣儿被天宇看的脸红心跳,不自然之意顿生:蓝呢?你看见蓝了吗? 为避免两人尴尬、诡异的气氛,欣儿转移话题。 她没有生命之忧,在隔壁休养。昨晚看见欣儿的身子之后,天宇发现是个女子,叫凌柔进来帮忙换衣服。急急赶往蓝那方,幸好侍卫没对蓝有何动作,不然蓝被看了身子非嫁人不可。天宇唤来雪儿,让雪儿替湛蓝换衣。 欣儿女扮男装,湛蓝也必定是; 。事实证明天宇的猜测没有错,蓝确实是个女子。 欣儿起身前往蓝的房间,两人遭诛杀,蓝拼命救她,还不知蓝现在到底怎么样? 跳河之前,蓝已经血流不止,中了几刀,欣儿担忧之色渐浓。 见躺在床上的湛蓝昏迷不醒,欣儿心里难受之极。蓝硬是以一己之力保护她的安全,不管被刺多少刀坚决不倒下。如此危急情况,欣儿心灰意冷之下并未放弃求生的意念,姐姐想杀她,她就必须死么? 欣儿告诉湛蓝,两人一同跳河,兴许能侥幸活命,于是才有了湛蓝带月凌跳河的那一幕。摸着蓝的脉搏,欣儿放下心来,蓝失血过多,天宇已处理过,睡一会儿便会醒来。 姐姐真的那么恨她吗?恨不得她死? 最亲的人想要自己的命,欣儿说不出的悲凉..... 呵呵,已经是她第几次死了呢?死了就死了吧,刚好可以离开紫国皇宫。欣儿自嘲想着。 她不会回紫国皇宫,不想不明不白嫁给九哥。再说大仇未报,欣儿又岂能安心成为**? 姐姐,你的幸福,欣儿从来没有想过夺取…… 南宫雨燕如此对欣儿,报仇么?欣儿不想,姐姐可以不顾忌姐妹之情,她不得不顾。姐姐在王府过的就不开心,自己欠下姐姐的,太多太多。当作偿还吧……欣儿心里不是滋味,一种莫名的落寞涌入心田。 从此,她真的是一个人了。 再无牵挂。 往事如风,吹过就散吧。 小小年纪的南宫欣儿,妙龄十七的美艳少女,经历过太多太多的生离和死别,似乎已经有了一种习惯的错觉?!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刁然一身,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 父王母妃的仇,是支撑她坚强走下去的唯一理由。 蓝,有你在身边,真好。欣儿对着昏迷的湛蓝感激道。 待蓝身子无碍,欣儿打算去吴国。凌柔说蝶变组织的另一个舵主侥幸没死,隐匿在吴国,或许从他身上能得到更多消息。 紫国皇宫内,紫帝大发雷霆,整个皇宫犹如烈火蔓延,燎烧的人人自危。 众人不明白紫帝为何怒气暴增,只知魏御史觐见之后紫帝浑身散发出三味真火。谁接近了谁会被烤焦,魏御史府上,被皇军重重包围,大家都在猜测,魏御史平日无过,素来无失,怎么突然天降灾难? 前两日不才欢欢喜喜认了一个义女么?燕三帝隆恩浩荡,特意赐了魏御史尚方宝剑呢。怎的喜庆之气尚存,灭顶之灾就降临? 哎,伴君如伴虎,果真是至理名言啊。 百姓却不如此认为,他们更多的是觉得魏御史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让紫帝不得不惩治; 。恩,这就是平日里亲民的效果啊,百姓纷纷为紫帝着想。 子曦,查到没有?若不是有政事缠身,欧阳木九一定亲自追查。欣儿失踪一事唯有交给叶子曦查探,紫帝才放心。 皇上,和欣公主是被淑妃娘娘引出魏府的。子曦说着调查的结果。 经紫帝派去保护欣儿的侍卫说,看见某教馆的人投递飞标。来人并无暗杀之意,侍卫也就当作没看到。蓝捡了起来与欣儿看,看完之后欣儿无其他变化,侍卫便没有放在心上。岂知昨晚湛蓝带着欣儿摆脱他们的跟随,不知去了哪里。侍卫慌了神,告诉魏御史,魏御史派人找了一夜也不见欣儿消息,大家都没了主意,决定上报紫帝。若欣儿出了什么事,任何人也担待不起,只盼望紫帝能找到欣儿。 子曦通过侍卫调查到教馆,教馆见来了许多朝廷军队和十王爷,差点没晕厥过去。不就是接了个送信的差事么?怎么会犯到朝廷?馆主打死也不敢相信,他派人去送信的地方只是魏御史义女所在之处而已,怎么就跟朝廷扯上了关系? 馆主不敢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交代始末。当朝廷军队撤离时,馆主瘫痪在地,刚刚,是不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 幸好幸好,只是送个信,其他没做什么,不然小命这会儿只怕保不住了。馆主摸了摸脖子上的头,完完整整安放着,呼…..好险好险,馆主侥幸之余,不免开始好奇魏御史收的义女到底何来头?连隶属于皇上的亲卫队都动用了。 馆主好奇心大起,却也不敢向任何人打听,只得在心里过过好奇瘾。万一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被斩岂不冤枉? 子曦根据馆主提供的线索,最后查到了淑妃娘娘头上。 紫帝一听淑妃牵连此事,移步去了明夏宫。若让人通传,淑妃再整理一会儿仪容,不是要耽搁一些时间?木九想马上,立即知道欣儿的下落。 明夏宫里,紫帝面色不佳,从未有过的微怒神色质问淑妃,她在信里说了什么?欣儿现在在哪里? 淑妃看见紫帝这么紧张,心痛不已。皇上对她起疑么?虽然事情确实是她做的,在知道夫君为了欣儿对自己兴师问罪,雨燕仍不免伤心。夫君,你就真的那么在乎欣儿吗?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她一点也比不过欣儿? 七年的付出,竟抵不过他们短暂的相识? 南宫雨燕心里五味杂陈,心被伤得千疮百孔..... 雨燕表情沉静:欣儿问臣妾蝶变组织的事,臣妾知道一些,便托人给她。 给欣儿消息,为何遮遮掩掩?木九问,信里什么内容除了南宫雨燕和欣儿,谁知道呢?欣儿现在不在,任雨燕说什么,无人可以反驳。 皇上不想欣儿知道,臣妾才绕几个弯子。说到这里,淑妃下跪:臣妾有违皇上旨意,愿接受责罚。 你在信上说了什么?木九不管雨燕态度,直直逼问。 臣妾曾听皇上提过,蝶变组织在国内有行动,臣妾把知道的都告诉了欣儿; 木九哑然。自己确实在淑妃面前提过蝶变组织的事,看来不管再问什么,淑妃都对答如流,谈话也就失去了它的意义。 木九有些气愤的拂袖离开明夏宫,心里对雨燕的话反复爵嚼。她说的毫无破绽,堪称完美,可是,事情真如雨燕所说? 若欣儿因为雨燕的话离开他,是否证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不高?是否她不愿意嫁给自己?木九泛起苦涩,欣儿真的那么想离开他吗? 若不是呢?欣儿连个纸条都没有留下,想来走得匆忙,或者根本没打算离开?到现在还未回魏府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测? 不管哪一个猜想,木九都不愿意相信。 现在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欣儿。 希望,南宫雨燕不要想害欣儿…… 在紫帝心急如焚的寻找当中,紫国皇宫内弥漫着越来越深的火气。 南宫欣儿这处,湛蓝已经无碍,恢复了活蹦乱跳。欣儿和蓝商议,趁着晚上大家就寝之际留张纸条连夜离开,前往吴国。 欣儿选择不告而别是因为知道赵天宇不会让她离开,只能走了再说。 两人骑着马,一路狂奔,确定没有人追上,欣儿松了口气。再见了九哥,再见了天宇哥哥,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欣儿心里突然一阵难受,有种窒息的感觉。 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为何会喘不过气般难受?为何会想哭? 哭? 她在流泪么? 公子,你怎么了?湛蓝担忧的问月凌。 没错,此时两人再度女扮男装,做了些乔装改变。 月凌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出现心痛如刀绞的感觉,且泪流不止。 紫国皇宫内,紫帝独自一人在御huā园发呆。 欣儿,你到底在哪里?” 不远处的某个角落,两个妙龄女子盯着欧阳木九。 看起来有丝虚弱,身着雪白色裘衣的女子,精致的脸色与服饰相差无几。此女子美则美,却不真实。好像虚空的精灵一般,随时可能消失。 小姐,走吧。再不走,小姐的身子受不住。 两个女子转身,她们出现的地方所有huā草快速成长开huā,齐齐绽放出最美丽的一面。只可惜此处无其他人,只有紫帝暗自伤感,没有多余的心思欣赏神奇的一幕。; ------------ 381 坏女人的悲哀 紫国皇宫内,淑妃娘娘跪在紫帝寝宫,紫帝不发一语,淑妃就这么跪着。跪得大汗淋漓,几近虚脱,也不见紫帝说一个字。 方才太监传口谕说紫帝找,领了她去紫帝所在宫殿,木九看见南宫雨燕的第一句话便是道出了杀手组织的名字。雨燕知道,她无所不能的夫君查到了暗杀欣儿的证据; 。那个人,正是自己。雨燕没有辩解,跪了下来,等待夫君处置。事实容不得她辩解,即使辩解了,夫君也不再相信。多年来的夫妻关系,不说雨燕对木九百分之百了解,也可以说相当认识。 夫君的心,从未在她身上,雨燕不认为此后还能得到所谓的幸福。 无法得到么?倾其一生的付出也什么都无法得到么?雨燕释然、不甘、嘲笑自己愚蠢…… 既然心已经琳琅满目,既然世界已然崩塌,死不死又有何妨? 赐死她吧,夫君,请赐她一死。活着不过是增添烦恼而已,死了或许能够解脱。若可以再世为人,她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活得那么累,不要爱一个人那么苦。若有来生,她想为自己而活,用更多的心思爱自己。 眼前的男人,终其一生之所爱,却连他半点爱意都没有得到,怎不叫南宫雨燕对爱情绝望? 木九沉思着,想要一掌拍飞雨燕的冲动时时升起,不得已一次又一次控制情绪。木九气得脸色发紫,最终什么都没做,静静的,平息怒气。 经子曦调查,发现皇城不远外,一条河水边有四个男子尸首。死时发生过激烈打斗,身上有些刀伤,子曦看了似曾相识。不正是景岳山庄的搏击之术么,子曦曾教过湛蓝。追踪到这里,事情有了眉目,子曦发现湛蓝的招数对几个杀手虽有伤害,却不致命。真正致命的,是另一个武功高手。 子曦翻遍附近方圆几百米地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行迹或者线索。 此种现象即好即坏,坏的是欣儿失踪,好的是欣儿活着,被人救走。只是救走欣儿的神秘高手是谁? 叶子曦调动景岳山庄最得力情报员全国展开探查,得知派杀手诛杀欣儿的是南宫雨燕。 你为何要杀欣儿?终于,木九开了。,第一句话是代替欣儿问的。 雨燕沉默不语,事情败露了,不过一死。说了,难道皇上就会放过她? 你知道欣儿为何不敢跟你相认吗?她怕她是一个克星,与你相认会连累你。欣儿一直迟迟不肯答应与朕成婚,也是因为你。你说,你值得她处处为你着想吗?你配做她姐姐吗?木九语气冷酷,一字一句刺进南宫雨燕的心。 雨燕听了心里一震,欣儿她…… 六年多前,替丫丫受了责罚,雨燕以为再不欠妹妹什么,可以安心踏上去北魏的路。谁知多年后的今天,从欣儿口中得知自己不过是妹妹谎报名字被燕三帝乱点鸳鸯谱,雨燕失去理智了。又加之多年来的付出没有见夫君对她好过,而欣儿,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全世界的宠爱。 雨燕觉得老天亏待她,凭什么啊,凭什么欣儿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自己做梦都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东西?是欣儿,是她的出现,使得原本对雨燕不错的夫君忽视。一切的改变,只因南宫欣儿的出现。 是不是,欣儿消失了,夫君的爱会回到自己身上? 为了这份念想,雨燕决定搏一搏,只不过现在输了而已。 欣儿为何对她这般好?她是一个糟糕的姐姐,不值得欣儿为她着想…… 雨燕默默流着泪,道不出的萧条; 下去吧,朕以为清静院更适合你。清静院,皇宫里的冷宫。凡是进入清静院的妃子,注定一生会老死院中,永世不得翻身。紫帝向来宅心仁厚,只要不触犯到底线问题,基本不会处严重刑法。目前为止,清静院只是一个摆设,里面没有一个妃子,雨燕住进去,既是第一,也将是唯一。(某絔忍不住调侃,清静院好几十间屋子,在房价如此飙涨的现代,南宫雨燕住的那叫一个天堂,只不过相对冷清了些就是) 木九起身离开,对南宫雨燕,他无法下令处死。 欣儿现在活着,却迟迟没有回皇城,并不想对雨燕报复吧?若自己赐死了南宫雨燕,是不是,在他们之间加了一道裂缝?一切,待找到欣儿再处置不迟。 经过雨燕身旁时,雨燕抱住木九的腿:皇上,臣妾爱您。 皇上怎么能让她去阴森的冷宫,不如赐她一死。 木九看着抱着自己,全身颤栗的女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雨燕,一切是你咎由自取,得到了不懂得知足。后宫几年来的生活,木九哪样不是交给她处理?有时做的不够好,木九也只当没看见,默认、平息。相比于其他后宫妃子,淑妃娘娘得到的最多,为何,还不满足? 咎由自取?不知足?怎么听着这几个字如此耳熟? 雨燕想起来了,那是父王特意告诉她的话。雨燕一直铭记于心,不敢横差踏错半步。凡事谨言慎行的她,为何面临欣儿时,曾经所有的信念瞬间决堤,忘记得一干二净。最终仍是步上了母亲的后尘吗? 她与欣儿,就象是母亲与母妃的翻版..... 母妃,雨燕对不起你,雨燕害了欣儿。母妃,一切都是雨燕自找的,能怪谁? 皇上,臣妾知错了。雨燕真实的意识到错误,却也知道,这个错误无法弥补。 知道错了,她害欣儿的事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就算欣儿大度,紫帝能原谅她吗?不能。 失去了夫君这个依赖,生活,还有何意义? 去清静院好好反省吧。木九不愿多说话,半个字,也不愿跟雨燕说。 皇上,在臣妾消失前,能不能问皇上一个问题?有个心结一直以来困扰南宫雨燕,今日不弄明白,她死不瞑目。 见紫帝沉默,雨燕知道皇上准许她说,继续开口:皇上,倘若臣妾没有诛杀欣儿,皇上的心里,可曾有臣妾的位置?淑妃想知道,自己努力了那么久,究竟有没有打动夫君? 也许,这也是她为母亲问的。母亲心里眼里,全是父王,只可惜做错事惹怒父王。如同她现在一般,一步错,终身错。 木九顿了顿,显然没有料到雨燕会问这个问题; 。片刻的沉默后,以非常严肃的口吻回答:雨燕,朕这几年如何对你,你自己心里有数。若朕心里没有你,会日夜照顾你吗?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欣儿,但也不得不承认,欧阳木九照顾的是南宫雨燕,并非欣儿。 听了紫帝的话,雨燕放开他,磕了个响头:皇上,谢谢您。 夫君,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我的付出不是毫无回报。 雨燕泪流不止,现在终于体会了夫君所说的咎由自取。苦苦的,涩涩的,让人心生无限悲凉。 是啊,夫君心里有她,无庸置疑。 原来梦寐以求的幸福,一直跟随在身边,只是没有发现而已。是她亲手毁了一切,毁了夫君对她的爱,毁了垂手可得的幸福。 一个人最大的打击莫过于以为什么都没有得到,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拥有。只是被现实麻痹,缺少了观察的心。随后一步步把得到的幸福消耗掉,到有意识的时候追悔莫及。 一个人的悲哀也不过如此,南宫雨燕努力了一生,以为幸福被人夺去,被仇恨蒙蔽双眼展开报复。到头来发现幸福没有离开过,只是没有去发现。悲哀,再没有什么比这认识更让淑妃娘娘觉得悲哀。 可惜,有些错可以犯,无伤大雅,有些错犯了,需要用一生偿还。所谓一步错,满盘皆输….. 突然,雨燕开始怀念起了以前的自己,不管夫君如何无视,她还是做最好的南宫雨燕。不管夫君多久来一次她的小天地,雨燕尽心尽力替夫君管理着丞相府以及后来的后宫。再苦再累,没有一句怨言,能为夫君分担,是她感到荣幸的事。这一切,被雨燕狭隘的心给毁了…… 若可以重来一次,她不在乎夫君心里有没有她,不在乎夫君会不会被欣儿夺去,只要能安安静静伺候在夫君身侧,她便已知足。只可惜,生命只有一次,没有机会重来。 雨燕哭着,悔恨之心几乎烧得她晕厥。 欣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你。 欣儿,若有来生,姐姐做牛做马偿还于你,只盼你安好。 多疑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心理,凡事看淡一点,宽心一点,以为得不到的,实则早已经在无形之中得到。生活中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发现美的眼睛。你的眼睛里是白色,那么你看到的世界就是纯净的。你的眼睛窄小,你所观察到的世界也必将狭隘。 南宫雨燕翌日一早被紫帝打入冷宫,宫妃们见她最后一面时险些没认出来,以为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哪里是平日里高高在上、美艳高傲的淑妃娘娘? 什么打击,令淑妃一夜白发? 又是什么原因,一直宠爱淑妃的紫帝会下令将她打入冷宫? 众人无解,在后宫的日子更加小心翼翼。 自此,有关于南宫雨燕的故事正式完结。(未完待续; ------------ 382 神奇的魔术 吴国由十个部落组成,分别是天汉纳兰氏,唐氏,楼氏,余氏,莫氏,黎氏,第五氏,程氏,卢氏,以及斐氏。十个部落又分为三个小派系,即依附纳兰氏族的莫氏,第五氏,斐氏;依附唐氏的卢氏,黎氏;依附楼氏的余氏,程氏。 三方势均力敌,原本其余九个部落均要支持天汉一族,不知怎的,演变到现在吴国无形中分为了三个小国。坚持支持天汉的部落,除了楼氏再无其他。也就是说,楼氏是一个变数,谁当上了天汉就支持谁。这一世是纳兰氏族领导便支持纳兰氏,下一世若楼氏当首领便支持楼氏。不如其他氏族,紧紧的拧捆成一束。 十个部落里,斐氏是最弱的一族。弱,不代表可以任人欺凌,只是与世无争罢了。斐氏向来支持和平,不愿意发起任何矛盾、纠纷。说好听点就是传说中的和事佬,说难听点是忽悠,其本事堪称一流,忽悠得人清不到东南西北。 月凌和湛蓝来到吴国,第一个去的是余氏。余氏族人是母妃余莺莺的娘家,余氏现任族长是欣儿的王舅。母妃不在五年了,月凌有记忆以来,见过王舅的次数一只手都数不完。记忆中有丝模糊的王舅,月凌是喜欢的。王舅总会抱着她赛马,打猎,奔跑在大草原上,攀岩在崎岖的山脉间….. 多年不见,不知王舅现在如何?不知外祖母是否还喜欢和舅母们玩木牌? 记忆一点一点涌入脑海,思念是那般剧烈。 公子,余王宫在招纳奇人异士之辈搞庆典,要去看看么?蓝说着打听来的消息; 月凌点头,想去王宫看看王舅和祖母。 湛蓝有绝技在身,很自然携带月凌通过了最终审核,进入王宫待命。 奴才说今年王上生辰,王后特意命人为王上置办一场不一般的宴会。月凌满脸笑容,呵呵,王舅生辰,是不是应该给王舅准备一份特殊的礼物? 所有被选召进宫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客源阁,其他地方则非请勿入。月凌琢磨着怎样才能出客源阁,记得九岁的时候来过王府一次,对王府的了解一一翻腾出来。月凌和湛蓝换上奴隶服,向着静逸宫(王太后寝宫)走去。 依月凌的机智,一路无甚障碍来到静逸宫门口。站在门外不远处,月凌不敢靠近。他可以瞒过其他奴才,却不能瞒过静逸宫的人。怎么才能吸引祖母出来呢? 月凌拿出手里的笛子,开始吹奏。如天籁般的声音回旋空中,穿透每一个角落。鸟儿听了忍不住停歇在枝头静听,huā儿听了竖起美丽的huā娇,迎着声音,随着风儿,快乐的舞蹈。 静逸宫的王太后听到了月凌的笛声,一股思念犹然心声。那是她最爱的曲子,与丈夫共同演奏的大地呈祥曲子。为什么此刻会听到?是丈夫来接她了么?王太后陷入深深的想念。 当她回过神来时,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两个奴才? 原来是婢女听到有人演奏“大地呈祥”见王太后处于回忆中,擅自做主唤人请了演奏者进来。婢女跟随王太后许多年,自然知道王太后最钟爱此首曲子,不知是谁想引起王太后的注意?不管是谁,婢女也会把他请进来。 是你吹的曲子么?王太后盯着月凌,慈蔼道。 回王太后,是小人。 能告诉我,是谁教你的吗?“大地呈祥”王太后教过好几个人,唯一令她满意的是女儿莺莺。莺莺在音乐方面很有天赋,是王太后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比自己还美上几分。现在这个男子,声音竟毫不逊色莺莺。演奏的意境准确无误传达到了每个人的感官里。 回王太后,小人曾有幸结识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她见我钟爱曲子,便教了我这一首。说若有一日到余族,定要演奏给王太后听。 那个女子是谁?现在在哪里?王太后有些激动,似乎想要从月凌身上找到什么好消息。 小人途径燕国时碰见的,现在在哪里却是不知。 王太后哦了一声,明显十分失望。 教他“大地呈祥”的是莺莺吗? 莺莺,她的女儿…… 一想起女儿死的不明不白,王太后整个人黯然下来,多么乖巧的女儿,怎么就红颜薄命呢? 月凌看着祖母伤感,好想偎在祖母怀里,告诉祖母自己活着。可是,他不能…… 为了父王母妃的仇,月凌忍着不舍,忍着对亲人的思念; 随后王太后没了什么兴致,宫女扶着太后进屋歇息。 祖母的背明显佝偻了很多,八年时间不见,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是母亲的死对祖母打击太大吗? 这一刻,月凌险些没有忍住欲脱口而出的话。想告诉祖母,自己就是南宫欣儿,祖母的外孙女。 随后月凌和蓝回到了客源阁,客源阁里,正上演一出出精彩节目。 其中掌声最高的是魔术表演,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直呼过瘾。 还有人想来一次穿越吗?舞台上,一个俊逸的男子说着吸引人的话。 男子话一说完,底下人声鼎沸,纷纷举起了手,高呼着要上台。 男子但笑不语,细细观察人群,就是不给任何人明确答案,让人心急如焚的同时又极其期待男子道出的是自己。 一番扫视之下,男子选中了刚回客源阁的月凌和湛蓝。本来男子指的是月凌,月凌没有心情配合,婉言拒绝。男子也不是一个强人所难之人,大度的笑了笑,说让湛蓝尝试。男子调侃湛蓝:若公子再拒绝, 范某可就无颜扫地了。 范某也是看出了湛蓝跃跃欲试的样子,才如此说话。不然湛蓝真拒绝的话,他可以直接把自己给变没了――有多远,消失多远。 蓝心里万分激动的踏上魔术台,范某一系列鼓舞人心的话,把人群的气氛再度high翻。接下来,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湛蓝进入魔术柜里,十秒钟之后,当范某再度打开魔术柜时,湛蓝的身影不知消失去了哪里?此时众人又是尖叫又是喝彩,好棒的魔术,居然可以把人变没了?湛蓝到底去了哪里? “我要我要”不知是谁,似乎没论到自己感受,心有不甘,直呼男子再来一次。 谢谢各位朋友捧场,范某每日灵力有限,只限两位。男子说完,径直消失在帷幕之后。 月凌看着范某的方向,脸上浮现越来越深的疑惑…… 直到人群散开,直到空无一人。月凌回了房间,看见湛蓝一愣一愣的,没了反应。 蓝。月凌唤着出神的湛蓝。 蒽…..直到被月凌叫醒,湛蓝才缓过神:公子,我,我…… 可怜的蓝,已经失去了正常思维,不知该如何形容。 慢慢说,你感觉如何?月凌不放过湛蓝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发现蓝在被唤醒之前,似乎呈现一种昏迷状态?好像神游一般? 刚刚,他好像看到蓝的身体自从进了魔术柜之后变成透明,不知范某说了句什么话,蓝便瞬间消失。消失去了哪里,月凌无所知。为何她会看清楚这一切?奇怪的,不知湛蓝,还有月凌。为什么她能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范某又是何人? 公子,我看到自己变成透明,; ------------ 383 解惑(一) 今天只有两千字,明日补四千。 ―――――――――――――――――――――――――――――――― 经打听,范公子名为范劲,是魔术团的特约表演师; 。身份特别,魔术一流。月凌好奇自己为何会看清楚事实,不巧两人某日相遇。 范公子,你的魔术柜不是普通柜子吧?月凌道出疑惑。 你怎么知道?范劲有些惊讶,此次父亲让他出来历练,没想到发现一个会灵力的? 我看见蓝进了魔术柜之后变成透明,不知你说了什么话他就消失了。 公子,你真的能看见?意外之余,范劲多了兴奋。若真能发现一个有灵力的人不是对族人有很大帮助? 月凌点头。 范劲有些不敢肯定,对月凌说:你看这个。 只见范劲指向不远处的四季玫瑰,玫瑰不约而同向前倾倒,就象在集体欢迎某个人一样。 收完灵力,放劲急急问:怎么样? 月凌偏着脑袋:我看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向玫瑰花,其中有一束承受不住折了腰肢。 范劲上前,观察每一株四季玫瑰,事实与月凌说的完全吻合,不多不少,刚好一株。 你好,我是斐氏族人,本名斐劲,我代表斐族,以最高荣誉宴请南公子前往斐国做客。范劲万分严肃,右手抚胸,左手靠背,对月凌行了四十五度礼,没有方才的随意。此种礼节,在同辈之间视为最高敬礼。 范公子,待南某有时间,定前去拜访。吴国斐族,在玄玄各国都是极其神秘的,其中尤以斐姓人士最受瞩目。 此次找范公子,是想范公子替我解疑,为何我能看清楚这一切? 南公子,世界各处无所不在的异能人士,若南公子想了解更多,到了斐族自会有人向你说明,还请恕在下不能多言。有些事是为最高机密,怎能随意透露? 月凌理解的点头,想来斐族一行,势在必得了。 范劲给月凌一块通透白玉,上面刻有一个斐字,好像“斐”天生就跟玉同时存在,看不见任何痕迹。 两人告了别,月凌若有所思。身上的秘密,想要去探究的心那么强烈。反正去黎族要经过斐族,不如先到斐族看看。 过了余王的生辰,月凌和湛蓝离开余族,前往神秘国度斐族。 在通关口,月凌拿出白玉,侍卫领了两人不知往哪里走去。大概两三个时辰后,月凌和蓝来到一座寺庙里。侍卫任务带到,转身离开。 又经过十几分钟的步行,小和尚带他们到偏厅的一个禅房,房间里坐着一个老和尚,老和尚闭目养神,象是预料到某人到来,在此等候。 两位施主,老衲恭候多时了,南施主,请随我来。老和尚起身,率先走出房间。 蓝有些担忧,一路都在转地方,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月凌眼神示意蓝留下,不要跟随; 。等他出来就好。 经过几个地方转站,月凌心里的好奇越来越浓。难怪斐族神秘,不是一般人如何能找到?接下来,是不是到斐族中心地点? 老和尚走在前面,月凌紧随其后。两人穿过茂密的树林,印入月凌眼前的是一片仙境。整个人轻松很多,感觉身体有一种飘飘欲仙的舒适。 随后,老和尚在空中划一个圈,象是在传达什么,不久便见一个小孩童腾云驾雾朝两人方向过来。是的,没错,没有错。确实是腾云驾雾,不是月凌眼花。 月凌不敢相信,莫非自己真的进入了仙境?玄玄大陆,何时有如此美丽之地?为何一点风生也未流传出去?月凌浮现了越来越深的不解与好奇。 老和尚恭恭敬敬的向小孩童说了月凌,小孩童点点头,转而向月凌:跟我来吧。说完,不由分说拉月凌上他乘坐的云彩。此处的拉,请注意,不是用手,而是靠灵力,小男孩的手就那么一挥,月凌已经在云彩上。未等月凌反应过来,驾着云彩飞了起来。 月凌摇摇晃晃,显然不适应。他在空中飞吗?真的如此神奇?不是在做梦? 想起刚才小男孩对老和尚的态度,月凌眉宇间尽是不认同,小男孩太不礼貌了吧? 男孩似乎能读懂月凌的心,知道他在腹诽,漫不经心从前方飘来一句话:小姐,我已经100岁了。 赫……小男孩话一出,月凌吓了一跳。看起来十来岁的样子,怎么会是100岁?太不可思议了吧? 你认为你来到这里,所见所闻,有哪一件能以常理论之?小男孩读心术再次发挥,解答月凌未道出口的疑惑。 我该叫你前辈吗?月凌不好意思道。 斐城,叫我斐大哥就行。小男孩,哦不,斐城客气的说。 斐大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这里,是哪里? 你知道斐族吧,斐族的根本分为两种,一种有仙根,一种没有仙根。外界所知的斐族是没有仙根的族人,你现在看到的则是有仙根的斐族人。在玄玄,三母娘娘并非传说,她们真真实实存在,是得道的上仙。可以遁入空门,来去任意一个世界。我斐族人,是玄玄修仙门派,只要突破大道境界,便可以和三母娘娘一样,飞升成仙。你现在看到的,是外界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看到的。 那怎么?…..月凌话未说完,斐城继续:你是斐劲发现的吧?斐族人经常会外出历练,历练的过程中若发现有异能者会想办法拉进斐族。毕竟斐族有仙根的人不多,还必须靠外界同样有仙根的人一共支撑斐族。 哦,原来如此。月凌感慨。 难怪斐劲要跟他行大礼,指引自己非来斐族不可,其中竟是如此道道。月凌了然的点头。 ――――――――――――――――――――――――――――; ------------ 384 解惑(二) 师傅,我家公子呢?蓝见老和尚一个人回来,上前询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老和尚打起哑谜,说完转身离开。 湛蓝疑惑,细细琢磨老和尚的话,突然意会过来,跑回屋内。 客房里,月凌躺在床上,欲起身。 公子。蓝有些震惊,公子怎么会在房间里?不是跟老和尚去了某个地方吗?自己一直在房里等,没见公子回来过啊。眼见公子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蓝才出门张望。公子到底是如何回屋的? 蓝?月凌看着湛蓝,脑海里一片空白。 公子,禅师带你去了哪里?你记得吗?看月凌有些迷茫的表情,湛蓝燃起不好的预感。 去哪里?怎么他一点印象也无?正当月凌不解之际,门外响起敲门声。 蓝开门,小和尚恭恭敬敬的说:施主,师尊让我来请二位公子。 月凌和蓝不明所以,还是跟着小和尚前去。 原来外面备了马车,带两人去王宫。 马车里,湛蓝继续问,月凌却没有半点印象; 。他记得跟禅师出去后,做了一个梦,梦见父王母妃和哥哥姐姐们,一家人其乐融融。 蓝觉得奇怪,不可能公子跟禅师出去就做个梦这么简单吧?月凌何时回的房间,怎么回的房间,该如何解释?一切都透着神秘,蓝心里毛骨悚然。 月凌不在意的笑笑,能梦见父王母妃对他来说是最幸福的事,其他的追究那么多做什么?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某种东西作祟,月凌决定把这事淡忘。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王宫,斐王亲切的接待月凌,以最高待遇款待。 斐劲是何人?怎么会让斐王对他如此客气?还是斐族待客之道便是如此?月凌问了斐王有关灵力一事,月凌记得斐劲让他来斐族找答案的。 斐王解释说天下能人异士各有超能力,月凌能看透灵力不足为奇,还问月凌想不想在斐族发展?月凌婉言拒绝。 客套一番后,斐王安排月凌夜宿在别院。 公子,斐族好神奇。湛蓝说着来到斐族之后的感想,说不出哪里不对,说不出哪里对,总之让人心里不坦然。 是啊,玄玄各国,最离奇的当属斐族。这已经是大家公认的,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恩,当之无愧。湛蓝深深的点了个头。 翌日,月凌觉得无啥事,便与斐王道别,前往黎族去了。 你们听说了吗?楼王好像快不行了。路人甲揽着几个人,窃窃私语。 什么?你怎么知道?路人甲的话引起路人乙的好奇。 你们想啊,楼王已经一个月没早朝了,一直由楼王妃代替,不是楼王出事了,还能是什么事? 恩,楼王妃那么爱楼王,若不是楼王出了什么意外,又怎么会上朝堂?路人丙点头认同路人甲的话,分析的道道在理。 就是就是,我听我一个远方亲戚说,楼王前段时间被卢王误伤,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如何。路人甲继续爆料。 卢王是不是仗着有唐王撑腰,肆无忌惮的行事啊。路人x猜测。 人群在热议,一旁的月凌竖起耳朵一字不漏的听着。 逸然哥哥受伤了?严重么? 原本准备去黎族的月凌转战前往楼族,两人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楼族与卢族的边境处。只是…… 前方打杀的情形让两人止步,眼见混乱中争执的一方向他们的方位跑来。 要命,你打就打,杀就杀,干啥往这边跑?当月凌和蓝意识到即将来临的致命危机时,驾马跑开。无奈两人普通马匹怎能跑的过军队专用马? 月凌和蓝很悲催的被人追上,当成敌人,关押了起来。 湛蓝不敢反抗,成千上万有组织有纪律的军队拿着枪指着他和月凌,蓝哪里敢反抗?单打独斗蓝可以以一抵十(非高手之下),但是这么多军队,蓝一丝把握也没有,何况身边还有月凌? 蓝的武功其实以轻功最为厉害,说到搏击刺杀之术,蓝只是一般; 公子,怎么运气这么背啊?湛蓝忍不住抱怨。此处不知是哪里,想逃,没有万全准备如何逃得了?若逃跑失败,下次再想逃绝非易事。等有了百分百把握,逃跑才能成功。 蓝一个人走完全没有问题,但若带着不会武功的月凌,走不出四面埋伏的囚牢。只得陪月凌一同承受牢狱之灾,再寻找合适的机会逃离。 若不守着月凌,湛蓝如何放心? 月凌没有湛蓝的坏心情,他显得很轻松。 蓝,不用担心,抓我们的是楼族。月凌安慰,楼族啊,逸然哥哥的地方。 公子,楼族怎么的?蓝不懂月凌如何肯定楼族不会对他们不利? 蓝,你去一趟楼族王宫。月凌取下颈项的项链――血玉佳人,嘱咐蓝千万交到楼王手里,逸然哥哥看到了血玉佳人自然知道一切。 蓝领命,趁夜摸出了大牢。 出了天牢,蓝在王宫里穿行,他的身子如幽灵般与夜色相融。费了几分心思,蓝终于找到楼王寝宫。现在能救公子的,似乎只有楼王。虽然他能进出天牢,但蓝没有能力带公子闯天牢。哎,谁让他主学轻功呢? 楼王的寝宫灯火通亮,蓝正琢磨着怎么报信,只见里面出来了一个女人。女子身披朝服,想来还没有歇息。女子神色间尽是王者之气,让人看了心悦诚服,此女子正是楼以情,为了夫君禅位的前楼王,甘愿只做王妃的奇特女子。 每个人无法理解楼以情的做法,却不知,对于楼以情来说,找到一个值得爱、值得付出一切的相公才是她今生最大的目标。女人不需要为政治勾心斗角,不需要整日生活在杀戮中,只要找到命定的那个人,疼爱自己,怜惜自己,对自己不离不弃,相夫教子,这便是楼以情最理想的生活。 遇见楼王,是她一辈子最大的胜利。楼以情不在乎世俗如何看法,不在乎别人的议论,只要和夫君过的幸福,其他任何人,任何事,与她何干? 你是谁?楼以情语气里有些戒备,怎么被人闯进王宫却无人发觉?看来王宫戒备太过松散了,明日得重新整顿。 楼王妃,我有一事相求楼王。 楼王身体不适,你与我说便是。 我家公子说了,叫我必须亲自交到楼王手里。 楼以情眉头深锁,此时侍卫已经赶来,团团包围湛蓝。湛蓝见情势越来越不利,不禁开始担忧。不会到了楼王寝宫门口却见不着人吧? 楼王,我家公子有块玉佩交给你。蓝扯着嗓子喊,希望屋内的楼王能听到。 玉佩? 当玉佩两个字说完之后,门“吱”一声打开,几乎同时进行,可见玉佩二字对楼王的冲击有多大; 。楼王出现在门口,看起来神色苍白,莫非与那几个路人说的一样?被卢王伤了之后,有性命之忧? 进来。楼王有些飘渺的声音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湛蓝移开对准自己的长矛,越过侍卫,大摇大摆向屋内走去。 楼王妃有些诧异,在湛蓝之后也进了屋。 楼以情关上门的那一刻,看到本该病恹恹的丈夫,情绪万分激动的握着湛蓝手臂。 玉佩,在哪里。 湛蓝被楼王热情的反应搞得半秒钟没缓过神来,楼王,也太那啥了吧?至于兴奋得颤抖么? 是的,没错,蓝真切的感觉到楼王剧烈般颤抖。这种颤抖,不是疾病,是因为心情太过激动所致,蓝分辨得很清楚。 公子有救了。 蓝战战兢兢拿出玉佩,楼王一把夺过去。 看着玉佩上刻着的“血玉佳人”,楼王思绪瞬间被带回几年前。 欣儿,答应我永远都带着这块玉好吗?带上了就永远不要取下来,至少可以证明,他的付出存在过。 恩,我一定会永远带着,不取下来。小丫头笑得迷人,笑得让人移不开眼。 欣儿,欣儿,是你吗?楼王,也就是武逸然在心里反复问着。他几乎不敢相信,又似乎事实本该如此,欣儿,活着,没有死。 几年前,当听到欣儿殒没的消息后,武逸然只身来到事发地点,却没有寻到欣儿的半丝痕迹。他不相信欣儿死了,尸体没有找到,如何能说死呢? 再后来,大燕皇宫官方说法,在河水里找到几具尸体,已经分辨不出人原本的模样,猜测应该是和欣公主及三个婢女。因为尸体已经被泡涨,大燕皇后不忍见“和欣公主”如此不堪,下令火葬。武逸然再次赶往燕国,欣儿火化过程中他一直在一旁,伤心欲绝的同时,逸然发现一个破绽。 一般的琥珀遇火则溶,但是送给欣儿的血玉佳人武逸然找人特殊处理过,不怕火烧。过程结束后,他没有看到血玉佳人。武逸然大胆猜测,欣儿没死。 是的,欣儿怎么可能会死呢?欣儿还那么小,怎么会离开呢? 武逸然派人暗中察探,始终没有消息,想来欣儿隐匿在玄玄某个角落吧?待她想现身时自然会出来,武逸然如此肯定。 果不其然,欣儿出现了,出现在他的世界。 她在哪里?带我去。武逸然情绪里有着前所未有的急迫。 湛蓝支持楼王观点,救公子事不宜迟啊,转身踏步离开。 不过两人显然忽视了屋内的第三人――楼以情; 王君,还是由我去吧,你现在不合适。楼以情阻止武逸然行动,夫君现在大病在身,怎能露馅? 武逸然被楼以情如此一说,才忆起他们的计划。踏出的脚停在半空,好一会儿才收回来。 辛苦你了。逸然郑重对以情道。 以情点头,跟湛蓝离开。 她就是这样,从不过问丈夫做什么,一直默默支持,毫无理由,毫无理智、怨言的支持。楼以情的这种性格,得到武逸然认同。夫妻几年时间里,武逸然对楼以情的爱,根深蒂固。对楼以情的感激,用一世也偿还不了。 他欠以情的,唯有用全部的爱,全部的心思,才能抵消一点。 湛蓝带着楼王妃向天牢走去,此时他想起了武逸然的表现。楼王分明好好的,没有任何病痛,为何要假装垂死之人? 莫非牵扯什么阴谋?好吧,朝廷的事,湛蓝不多想,想多了他也不懂。 两人接了月凌回王宫,楼以情很体贴的把空间留给武逸然和月凌,带着湛蓝离开。 欣儿,是你吗?武逸然直直的看着男装打扮的月凌,眼睛不敢眨一分,怕只是幻觉。欣儿,变了…..长大了….. 逸然哥哥,是我。月凌笑得一如几年前那般美丽,能再见到逸然哥哥,好像经过了一世又一世。人生不过十七八年,却恍如过了几世…..叫南宫欣儿感慨不已。 欣儿,你长大了。武逸然摸着欣儿的头,有些宠溺,其中隐匿的感情色彩五彩斑斓。世界变化万千,他活着,她亦活着,不是老天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吗? 呵呵,逸然哥哥,欣儿想你。欣儿伸手抱住武逸然,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记忆似乎还停留在十岁那年。 给了武逸然一个满怀的拥抱,寄予了所有思念,欣儿才放开他。 武逸然这时的笑容与欣儿无异。 欣儿,你怎么被关进天牢了?有没有事?提起此事,逸然心情顿时不美丽。 我没事。欣儿把整个乌龙事的经过眉飞色舞告诉武逸然,逸然听了,忍不住扑哧一笑。 南宫欣儿此时真正回到了以前的性格,有些漫不经心,有些可爱搞笑,让人见了不由自主喜欢上,深深被吸引。如果蓝知道努力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成效,公子只见了武逸然一面瞬间恢复原本的性格,不知蓝会不会气得吐血?蓝会不会吐血不重要,可以肯定的是他希望公子永远如此开心快乐下去。 武逸然听着欣儿述说几年来发生的一切,南宫欣儿又是比划,又是搞怪,此时男儿装,对她无拘无束,不影响欣儿的任何发挥。 楼王被欣儿逗得不行,笑语连连。却不知,门外的楼以情,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 385 有些答案,急不来 武逸然,堂堂楼族王君,象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回内室,生怕吵醒熟睡的妻子。方才与欣儿聊天太high,忘记了时间,现在已经是丑时快到寅时了吧?脱下外衣,逸然躺上床。 正准备闭目休息的他,胸前不期然伸过来一只娇嫩的手臂,被环抱着。楼以情不自觉靠过来一些,紧紧贴着丈夫。脸颊抵触在丈夫浑厚的肩膀上,安心的睡着。 逸然侧身面对以情,手轻轻扶开遮挡妻子容颜的一缕青丝,温柔的唤了句以情,他知道妻子醒着。 楼以情睁开眼,微笑的回望夫君。她躺在床上,了无睡意,怎么也无法睡眠。那个人,叫南月凌的吧?以情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南月凌是个女子,否则一般男子怎会佩戴刻有“血玉佳人”字样的玉佩?昨日她清清楚楚看见丈夫手里的玉佩,南月凌与逸然是什么关系?逸然那么紧张,绝非普通男女。南月凌是丈夫所爱之人?有关于逸然的一切,以情以为知道所有,原来还是有不知道的? 丈夫什么时候爱上别的女子?以情琢磨着,定不是与她成婚之后,那么是之前了?据收集回来的资料,武逸然在大燕国一直刻苦争取功名,没什么时间莺莺燕尔,又会是谁呢?以情胡思乱想,控制不住自己浮想连连的思绪,整夜不能合眼。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想的,念的全是丈夫对南月凌的态度,叫以情如何能安心睡觉? 以情,谢谢你。谢谢妻子把欣儿带到身边,谢谢妻子对他默默的支持。 逸然,我们是夫妻。以情语气坚定,不需要丈夫太过客气。其实她很想问丈夫南月凌是谁?终究话到了嘴边没有说出口。应该要相信逸然的,不是吗?逸然是她选的夫君,不会看错。 恩,睡吧。武逸然在妻子额头留下晚安吻,心满意足的进入梦乡。 翌日大早,原本在病床上躺了足足一个月之久的楼王,破天荒踏出寝室。虽然被人推着出门,脸色甚是难看,除了白,还是白。奴才们见着久违的楼王,心里激动啊激动,有些忍不住偷偷的哭泣。感谢老天,楼王还活着。 月凌推着楼王,散步在花园里,两人相处得好不和谐。昨晚逸然哥哥毫不隐瞒的告诉她有关装病一事。说与卢王有些小摩擦,借此机会回压卢氏。至于具体情况,什么目的,或者暗中的阴谋,月凌没多问,逸然也没多说。牵扯到政治问题,有时候知道的越少越好,恩你懂滴。 此种情形,除了晚上就寝,两人几乎形影不离,一连几多日。或许在旁人眼里没有什么,但看在楼王妃眼里,醋意几乎淹没身边所有人。她不断的命令自己相信丈夫,不断的调节自己。每当调节好了情绪之后,再看他们两人亲密的模样,一切的自制瞬间崩塌。于是楼王妃以政事麻痹自己,如此循环,如此纠结,看得一旁婢女也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 王妃和王是在冷战么?怎么王妃一脸冰霜?王宫的气氛十分诡异,楼王那头,虽楼王气色仍是不佳,至少有笑语,也不知莫名出现在王宫的南月凌是什么身份?居然能令楼王开怀一笑?楼王妃这头,寒意直逼三尺,让伺候的奴才们真正体验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的极致; 王妃,楼王最近一段时间有些反常,族里的好几个大臣议论纷纷。楼以情的得力手下道。 当初王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嫁给来路不明的男子,又力排众议退位楼逸然。或许别人不知道楼逸然是谁,但她知道。当初她和尚是殿下的楼以情秘密救下重伤的武逸然,调养整整半年才康复。彼时过武家被灭门也已整整半年,武逸然过的甚是狼狈,甚是封闭。殿下那段时间想尽办法逗武逸然说话,婢女从来没有见殿下为一个男子如此费心过,想来殿下是真的爱上了武逸然。 殿下掏空一切对楼王,楼王却与其他人亲亲我我,婢女见了心里不平衡啊。本来让楼王即位族人就不满,现在见楼王为了别人“冷落”楼以情,闲话顿时漫天起。 无妨,随他们怎么说。只要不闹到她面前,流言蜚语怎么也无法止住。只要不太过分,以情不会去干预。 王妃,我看楼王对南月凌的心思,不是那么简单。楼王喜欢南月凌,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虽然南月凌是个男子,但他长得比女人还美,多少男人春心暗动啊?搞基什么的,在玄玄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听说第五氏族的世子就喜欢男人。婢女见楼王反常行径,不排除楼王有此爱好。 是吗?以情淡淡的回应,不知是真的不在意呢还是不在意? 王妃…..婢女实在看不下去了,语气重重的唤了声王妃。 好了,小颜,我知道怎么做。楼以情知道婢女担心自己,但此事,她也不知究竟该怎么做? 倘若南月凌是逸然以前在燕国爱着的女子,他们经历一切终于再次相遇,自己该如何做?支持逸然娶她为妾吗?以情一想到与别人分享丈夫,头疼得厉害。 南月凌….. 脑海里赫然出现一个小男孩,哦不,小女孩的身影,记得她女扮男装,身边带有十个护卫,告诉她救逸然。那个小女孩,莫非就是南月凌?难怪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怪见她第一眼就觉得是个女子。 南月凌,是什么身份? 楼以情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武逸然说,有太多太多的猜想,逼得她喘不过气。身边的婢女,甚至馋言说暗中除了南月凌…… 一个危险到她在夫君心中份量的人,以情动了毁灭之的心思。 若南月凌是横在她和逸然之间的障碍,若逸然有了南月凌冷落自己….. 夫君,你会吗?以情在心里问武逸然,可惜武逸然没有听到,也就没有办法回答。 似乎是个无解题,困扰着以情思绪无法宁静,这几日,她憋得太多,独自承受的也快超出最大限度。对感情执着,要求完美的楼以情而言,丈夫心里有别人,已经是她的致命点。 逸然从来没有主动解释过南月凌的身份,以情甚至感觉丈夫在刻意隐瞒; 。为什么?丈夫对她从来无话不谈,为何这次?……若不是逸然每晚回屋睡觉,以情哪里敢确定丈夫没有背叛她? 母妃,母妃。大殿里,出现了一个圆滚滚的肥球。 彻儿,怎么了?以情慈爱的抱起跑过来的儿子,似乎看到儿子,一切的烦恼,一切的不快一扫而过。 母妃,父王跟南叔叔在玩,他们不要彻儿。小男孩嘟着嘴,满脸委屈。 彻儿想玩吗?母妃陪你。以情太过了解三岁的儿子,满脑子鬼灵精怪,只怕是他不想跟夫君玩吧?却说爹不要他,好让娘陪。 欧也,母妃最好了。小胖孩在母妃脸上叭唧一口,兴奋的找不着北。 母妃,我们去找父王玩嘛,人多热闹。童稚的声音再度响起。 彻儿不是嫌跟父亲不好玩?干嘛还要去?心里虽有疑问,楼以情也没多想。她,好久没有跟丈夫随心的在一起了。 不一会儿时间,胖娃带着娘亲来到武逸然身边。 小男孩屁颠屁颠儿的缠着月凌,要月凌做这做那,就是不给他时间找父亲。以情看着玩的不亦乐乎的儿子,扑哧笑出声。敢情儿子怕月凌跟他抢丈夫,所以制造两人相处的机会?或是哪个婢女教使的? 以情…..武逸然唤着妻子,又不知该跟妻子说什么? 他喜欢欣儿,怎么说得出口? 若他说了,对得起为他倾尽一切的妻子吗? 左右为难,武逸然只得什么都不说。 三人的关系,玄乎奇玄,或许唯一没有感觉到不自然的只有月凌了吧?他不知武逸然爱她,想与她在一起又觉得愧对楼以情的心里,也不知楼以情在徘徊接不接纳她的苦恼之中。 月凌一门心思在为亲人报仇的事上,男女之间的感情,尽可能避开。 王君,在做纸鸢吗?我也想做一个。以情避重就轻,化解沉默的尴尬,装傻到底,微笑着要丈夫帮她做纸鸢。 因她知道,有些答案,急不来。 既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答案,不如快活在当下?!明知是解不开的死结,何必自寻烦恼? 武逸然松口气,见妻子沉默,他也准备粉饰太平。久违的笑意绽放在逸然英俊的脸上,楼以情痴痴的看着,两人笑得各有不同。 人生对于多情人而言,总是磨难重重。武逸然与楼以情的感情太过顺利,从来没有遇到任何磕绊,这次算两人的第一次考验。究竟,楼以情能不能笑到最后?她会不会逃脱不了乱世的残酷?成为千万冤魂的一个? 面对永生难以忘怀的初恋情人与生命中无怨无悔付出的女子,武逸然该作何选择?到底,谁伤了谁?谁全了谁?; ------------ 386 包容赢得胜利 南叔叔,陪我玩儿。一个胖嘟嘟,肥溜溜的小男孩甚是万恶的纠缠着月凌。自从王宫里多了除父王母妃之外的人,小家伙就开始转移目标,直接跟他爹抢人。搞得武逸然有时觉得儿子是个贴心小棉袄,可以借机光明正大找欣儿,有时又觉得儿子太过顽皮。一阵爽,一阵不爽。 南叔叔是他除了父王母妃最喜欢的人,楼万彻粘得紧。 彻儿,功课做好了没有?月凌在王宫结识了一个新朋友,就是眼前人小鬼大的楼万彻。彻儿圆滚滚的特别可爱,在王宫的日子显得很有趣,也很快乐。 南叔叔,你陪我。小男孩牵着月凌的手往外走,今天该学习骑马,他想月凌教。 马场里,侍卫给小世子牵来了适合他驾驭的马。月凌当起了老师,开始传导彻儿马技。 楼万彻十分认真听讲,不一会儿时间掌握了要领,嚷嚷着要实践。月凌纵容的点头,随了彻儿的意。彻儿驾上马,起初畏首畏脚,后来大胆鞭策马匹,奔跑的好不肆意。侍卫开始担心,世子刚学会骑马就狂奔,不会失足吧?转头看月凌,只见他闭目养神,在想什么心事?侍卫们便没有打扰。 来楼王宫好些天了,本来想确定逸然哥哥无碍之后离开,逸然哥哥却让他暂时不要踏出王宫。楼族和卢族正在进行较量,怕风波未平,月凌被殃及。如此一来,他才一直待在楼王宫,不然早已经离开。 事实证明,奴才的担忧不是没道理,只见楼万彻一个不小心,被失蹄的马摔下马背。在千钧一发之际,湛蓝飞身上前,借住了成抛物线的彻儿。婢女侍卫一声惊呼,好…..好险,纷纷跑上前看小世子伤势如何,正在出神的月凌也惊觉过来。 彼时,在所有人手忙脚乱,担惊受怕的时候,楼王妃出现了。 以情失了端庄,跑上前抱过儿子。也许经由那么一吓,楼万彻被吓得不轻,看见母亲哇啦啦哭了起来。以情不断安慰儿子,怎的一会儿时间不见,儿子差点出事?刚刚那一幕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若儿子真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以情完全忽视月凌,抱着彻儿离开,甚至在经过月凌的身边时,不自觉流露出糟糕的心情。 也许这就是做母亲的心情。当看见儿子有危险时,不论原由,不论经过,一味的偏向儿子。人类的母爱,总是那么无私,又那么自私; 。无疑,楼以情同样是。 湛蓝看着月凌,为月凌抱不平,又不是公子故意摔伤彻儿,为何楼王妃不给好脸色看?他刚刚不是已经救下世子吗?若没有救着,楼王妃岂不要把公子活剥了不可?湛蓝总觉得楼王妃对公子戒备很深,却不明白这层戒备从何而来? 月凌回以湛蓝安慰一笑,表示没在意。楼以情对他是什么态度,无所谓。楼王妃能答应救逸然哥哥,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过浮云,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月凌看得出,楼王妃十分爱逸然哥哥,他们相爱,便足够。 自己,不过是逸然哥哥小时候的妹妹,如此而已。 楼以情抱着儿子回寝宫,唤御医确定无碍之后才松了口气。武逸然匆匆赶往世子阁楼,见妻子焦急的神色,询问了什么事?楼以情说虚惊一场。 经过这么些日子以来的观察,以情发现丈夫对南月凌好的几近过分,比对自己还好,以情心里十分吃味。什么人,比得过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地位?思来想去,以情也找不到一个人。在大燕朝的时候,逸然跟哪一家走得近呢?似乎只有已被灭门的南宫七王府一家。 难道…… 以情不断的把记忆中见过一面的小女孩和南月凌重合,再想想四年前,当丈夫听说南宫欣儿陨殁的消息时,整个人失了魂,只给她留下只字片语便慌忙赶往燕国。回来以后魂不守舍,抱着她哭了良久。那时,以情只当丈夫失去恩人,从此无法报恩而表现的悲伤,其他没有多想,毕竟和欣公主年纪尚小又是赵国三皇子嫡皇妃,以情无论如何也不会想歪。 再之后燕国宣布和欣公主身亡,逸然孤身前去,这次回来,丈夫脸色洋溢着说不出的期待,或者希望?以情不懂,不明白…… 回忆到这里,一个惊人的答案跃入脑海,莫非,莫非和欣公主没有死? 不然怎么解释丈夫心情莫名的好转? 和欣公主没死,意味着什么? 难道……眼前的南月凌正是和欣公主?几年前千里迢迢赶来求她救逸然的也是南宫欣儿?答案摆在眼前,只待以情确认。 可是,确认了又如何?丈夫的心就会回到她身上吗? 只怕已经是不可能的。 还记得逸然在大燕国展露头角,一步一步刻苦功名,原来是为了配得上身为嫡郡主的南宫欣儿。知道这个答案,以情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有丝苦,有丝悲,有丝伤…… 南宫欣儿在丈夫的心中,只怕无人能及吧?饶是这些年陪逸然经历过所有风霜,仍是不敌的吧? 抵不过南宫欣儿,楼以情也没有想过诽谤。如果诽谤有用,如果诽谤能使丈夫回心转意,或许她会做。可是没用,南宫欣儿和丈夫之间的故事,她一无所知,若做了不该做的事,触碰到逸然有关于南宫欣儿的逆鳞,反而适得其反,失去好不容易得到的丈夫的心,以情会痛恨自己。 她可以等,等丈夫给她答案…… 等待结局的过程需要承受非人折磨,楼以情怎么一声不吭坚持得下来?她得用多大的勇气去控制自己不过问,去控制自己淡定?楼以情对武逸然的在乎,让人动容,那么小心翼翼; 作为楼族的王,以情想收回势力并不是太难的事,但她没有。她在等丈夫的选择…… 对于武逸然,以情用生命在爱,怕任何的一个错误决定致使两人越走越远。特别在面对南月凌一事上,以情更加谨慎,但凡是她有想不通的事,或者难受的事,便命令自己想想丈夫的好。有了丈夫的怜爱,似乎又增加了勇气。 不管是爱情,还是婚姻,包容才能走得长久。一时的难受或者心痛,在所难免不是?若非没有爱上,一旦用了心去爱,不可能不受伤。此刻正是考验她的时候,应该学会包容,以情如此鼓励。 武逸然上前看着哭得嗝声不断的儿子,安慰了一句便离开。看来明天得给儿子上一课,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子汉大丈夫,最主要是学会男人气节,怎能哭得不像话? 小家伙现在哭得随心所欲,明日就会被老爹狠狠的教训一番......男孩嘛,从小就要训练他作为男人的认知,不然以后变成不思进取的纨绔子弟,那时做父母的要悲哀已经来不及了。 所谓子不孝,父之过,是铁铮铮的事实。父母乃孩子最重要的启蒙老师,父母都疏忽了,可想而知,孩子会长成什么歪瓜裂枣? 逸然不选彻儿哭得起劲的时候,也就是当下教育,那是有他的考虑。现在儿子正伤心,若劈头一顿狠骂,作为父亲,武逸然何其忍心?儿子再怎么说是他的宝贝,不能太残忍。 出门的逸然,正碰上迎面而来的月凌,月凌说了经过,武逸然安慰没事,小孩子磕磕碰碰再正常不过。甚至举例说自己小时候多调皮,差点烧了整个武府。月凌沉着的表情才缓和了一些,彻儿是逸然哥哥的儿子,失职没看住他是自己的失误,怎么也得跟逸然哥哥说声抱歉。 武逸然让欣儿别多心,欣儿还是要进屋看看彻儿。逸然没阻拦,转身离开,与卢族的交锋,即将开始,有太多事需要他亲自处理。吴国的政治,也是时候开始变动了。 月凌来到楼王妃面前,率先承认错误。以情有些难堪,有些不自在的笑笑。月凌知道她允了自己看望彻儿,高兴的往床头走去。 彻儿,月凌唤着。不知彻儿有没有生他的气?若是生气了该如何是好?他没有哄过小孩的经验。 楼万彻看见月凌,很给面子的停止哭泣。小孩子就是这般,疼了哭,乐了笑。天真无邪,没有任何心思。想来彻儿喜欢月凌,不需要怀疑,只从他看见月凌的反应便知。楼王妃见儿子这般,又怎不明白儿子真心喜欢月凌呢?苦笑的退出内室,坐在大厅等人。 不一会儿,见月凌出来,以情叫住他,破天荒邀请月凌赏花。 月凌点头允诺,他并不讨厌楼王妃,相反,一直感激楼以情。若不是楼以情,逸然哥哥现在不知道会怎么样?或许楼以情对他有戒备之心,但月凌没有。 楼王妃既然能主动与他说话,是不是证明两人的关系会缓和一些?或者楼以情开始对他放下防备?纵然月凌一直不明白以情到底在防备些什么?; ------------ 387 我爱你步步为营 月凌和楼以情漫步王宫,楼王妃没有说话,月凌自然也没说。两人保持沉默,似乎在比较谁更稳得住?又或者只是彼此不知该如何说出第一句话? 南公子,你看这艳美的月季。楼王妃止步盆栽旁,待月凌注意到她所说的又道:狭小的空间里,两株刚好,三株则显得十分拥挤。 月凌点头,赞同以情的话。月季再美,再好看,多了也会碍眼。不知楼王妃想表达什么? 以情屏退婢女奴才,硕大的花园只剩下两人。 南公子,或者我该叫你和欣公主?以情看着远处,飘来一句话。 月凌因为楼王妃的话有些吃惊,她是除九哥以外,唯一一个能识别自己身份的人。楼以情该是没有见过自己的,不是吗?何以她会有如此猜测? 是你告诉我救逸然的,是吗?以情继续道。 月凌笑了,哦,原来是这里被揭穿的,她又怎么知道当时的小男孩是南宫欣儿? 王妃,你是我见过最聪明,心思最细的女人。姐姐都无法识别男装的她,被楼王妃识破,月凌有些欣赏以情了。是的,欣赏,其实真正欣赏楼以情是在她答应救逸然哥哥那次开始,月凌就在心中就已经对楼以情留下了好感。 谢谢。以情苦涩的笑了笑,被情敌赞扬该是她的荣幸? 和欣公主,我不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便直说了吧。我夫君,武逸然,喜欢你。说到最后几个字,以情直直的看向月凌。 月凌俊逸的脸上扬起笑意,并非得瑟,只是豁然明白楼以情对他冷淡的真正原因。 原来,楼王妃之所以对他有敌意,是因为逸然哥哥?原来,她以为自己会抢逸然哥哥?难怪会举例说月季的事,两株刚刚好,三株矛盾不断??? 楼以情是想与所爱之人双宿一起飞吧,怪不得容不得第三者插足。 王妃,你误会了。见以情一脸茫然、不认同,月凌道:我和逸然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相当于亲人一样,我不会与你争夺逸然哥哥。月凌给出肯定回答。 你不会,不代表逸然不喜欢你。以情指出关键问题,纵然南宫欣儿没有对丈夫动情,不保证丈夫不动收纳之心。若南宫欣儿别无去处,丈夫会放任她离开王宫吗?显然不可能,只怕逸然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留住南宫欣儿。 喜欢?谈起喜欢,脑海里跃出两个男子的身影,一个是九哥,一个是天宇哥哥。 若你不介意,若你不觉得委屈,我愿意与你姐妹相称。说完这句话,楼以情心里轻松很多,原来说出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许多次,以情面对婢女馋言和自己吃醋的心,差一点点做了最糟糕的事; 。幸而最后稳住脚步,选择默默支持夫君。并非想法设法除去和欣公主,因她知道,只要她如此做了,后果便是永永远远失去武逸然。在失去武逸然与和南宫欣儿共侍一夫两者选择,以情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对于南宫欣儿,夫君无论如何放不开,不管是出于补偿的心理,还是男女之间爱情的心理,逸然对欣儿,必定不愿意放开。 若丈夫注定要补偿南宫欣儿,以情选择与丈夫一起偿还。无依无靠的和欣公主,能活着已是万幸,盼望她不再颠沛流离。和欣公主对于逸然来说,是一个永远无法放手的枷锁。夫妻本是同林鸟,不管什么都要共同面对。既然注定逸然命中与南宫欣儿有缘分,以情只能接受。 想通了一切的楼以情,瞬间觉得豁然开朗。是啊,逃避不是解决之法,找到最好的相处方式才是过日子的诀窍。她爱武逸然,此生不愿意错过,无论挡在她和武逸然身边的是什么,以情必定一一化解。 楼以情小心翼翼守候她的爱情,得到了武逸然全心回报。若以情不是好女人,逸然不会与她成婚,若以情不是好妻子,逸然更不会为了顾及她而迟迟不与欣儿表白。 或者别人不了解武逸然,楼以情却是深深了解。 武逸然不是一个依靠别人的人,不是一个毫不抱负,毫无才能之人,以情就是看出了逸然的不同一般,决定禅位。她相信,楼族在逸然的领导下,会更强大。骄傲如武逸然,即使只是庶出身份,从来没有自卑过,从来没有觉得有不如人的地方,相反,武逸然特别自负。或许楼族的王也不足以满足他的野心…… 王妃,我愿意与你姐妹相称,但不是以这种关系。月凌正色:我有喜欢的人。 她的心已经乱了,难道还加上逸然哥哥吗?不,逸然哥哥和楼以情是天生一对,她怎么忍心去拆散? 楼以情欲言又止,既该高兴呢还是?…... 丈夫的性子,以情再了解不过,逸然会轻易放开南宫欣儿吗?除非南宫欣儿亲口拒绝,她,会吗? 王妃,你知道吗,我很羡慕你和逸然哥哥。你们之间,没有人能插进来,就象这盆栽,两株刚刚好,三株碍眼,刺痛得人目不能视。月凌借楼以情的话安慰她。 以情听了忍不住笑出声。 明明自己以此物告诉南宫欣儿,她是多余的,识趣的自动离开,没想到反过来南宫欣儿原封不动的还给她,劝解她。岂不让以情觉得好笑? 是非颠倒莫非便是如此? 以情喜欢这样的颠倒。 欣儿妹妹,能告诉我,你喜欢的男子吗?以情对南宫欣儿放下了所有戒心,越发觉得欣儿惹人怜爱。 以情姐姐,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得坐下来,品口茶,慢慢聊。月凌敞开心扉,与楼以情说话间自然了很多。 真好,能与以情姐姐做朋友,做姐妹,月凌高兴不已。 当两人和和气气出现在公众面前时,大家都在奇怪,南公子与王妃何时如此聊得来?弥漫在王宫诡异的气氛自此乌云拨开,天空晴朗了,每个人做事更加得心应手; 。见面便是满脸笑容,搞得王宫好似卖笑场一样。如此情况,大忙人武逸然没甚感觉,只觉得妻子心情高兴很多,不知具体高兴何事? 问妻子吧,妻子卖关子,抿笑不说。逸然无奈,只得作罢,什么时候妻子开始对自己隐瞒了?尽管疑惑,逸然也没多余的心思追问,只要开心就好。 以情,卢族这会儿应该发生内乱了,卢正乾承诺拥护我们。原来,武逸然最近忙的是这个咩? 逸然找机会与卢王产生矛盾,yin*卢王与自己大战一场,最后战败,奄奄一息被人抬回宫中。正好给以情借口让卢族做出交代,若得不到满意回复,楼族必然出兵大战卢族。楼以情紧张武逸然众所周知的事,卢王此刻慌神了,先前恶战楼王确实是自己不对,也不知怎么被鬼俯身了还是脑壳被门夹了,哪里会去阻击楼王?现在自食恶果了吧?!!! 卢王悔得肠子一阵青又青,为嘛受不住挑拨,为嘛意气用事?着了别人的激将法......卢王知道若不给出满意答案,楼以情那个疯女人必定起兵攻打卢族。怎么办,怎么办?弟弟卢正乾这时献计说去找天汉,让天汉主持公道,楼以情不至于不卖天汉的面子。 卢王连连点头称是,派了卢正乾前往纳兰族。传回来消息说天汉让两方到纳兰族化解矛盾,卢王高兴啊,屁颠屁颠儿的就跑去纳兰族,结果半路遭劫杀,死于非命。彼时,该在纳兰族的卢正乾出现在卢族王宫,当即鸠占鹊巢,自立为王。 现在的卢族,应该是前卢王党及唐族党和卢正乾党及楼族党,两方拼命撕杀。 表面的卢族换王位,实则牵扯有更深的内幕。 逸然,如此以来,真正打破了吴国的平衡。以情思考着,或许楼族也正式走上了风尖浪口。 以前吴国有三方势力,天汉纳兰氏,唐氏和楼氏,三方势均力敌,谁也动不了谁。如今被武逸然一计,成功使楼族拥有四方势力,与纳兰氏族持平,唐氏将不足为惧。看样子,天汉位置的角逐,有可能提前了? 听说,纳兰烨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间越来越少?所有事基本由世子纳兰铭风及唐长老抉择?是纳兰烨病入膏肓还是怎么? 若如此的话,只要得到更多的拥护者,下一轮的天汉必定花落楼氏,也就是武逸然。 恩,据说天汉快不行了,我们得加快步伐。武逸然胸有成竹,哪里还有刚开始病恹恹的感觉?健壮的不能再健壮,卢王这货,要能看见武逸然此时的精神、气,必定忍不住骂一句坑爹。害他不明不白中计,又不明不白被暴尸荒野…… 在吴国所有氏族之中,卢王是死得最悽惨的一个。谁让他二,没脑子?难道有一个女霸王娘亲就能保证一辈子风调雨顺吗?显然是不可能的,女霸王母亲一死,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睛就会把他活剥生吞,吃得连渣都不剩。若想平安,必须要有足够能力自保。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是王道,谁也坑不了。 玄玄有句老话,靠山靠水靠父母,抵不过靠自己。所以说当官二代有时不一定有用,得人人当自强啊。卢王肯定没听过这句话,否则怎么会不思进取?母亲一旦仙逝,便被人迫不及待夺位?; ------------ 388 伤谁好? 卢族内部争斗最终以卢正乾获得压制性胜利告捷,前卢王党羽以及唐氏家族的人纷纷被斩首,改朝换代之速度借鉴了紫帝夺位时迅雷不及掩耳的气势。在别人来不及反应之前,卢族已然改天换地。 这场变故里,得益最大的无非是卢正乾和武逸然。卢正乾得到梦寐以求的王位,武逸然得到一个可靠的盟友。两方合作愉快,配合无双,是胜利的关键。 武逸然不怕卢正乾夺了王位翻脸不认人,要知道,在卢宫变故事件中,卢正乾好巧不巧杀了唐王的亲兄弟。至于唐王的亲兄弟为何会出现在卢宫?咳咳,那就是武逸然的功劳了。逸然几多年前已经有计划有心思预先盘算此事,不知不觉,鬼使神差之下,唐王派了亲兄弟去卢族监管,到现在正是用到此计的时候。 卢正乾杀了唐王兄弟,唐王必定与卢正乾势不两立,左右衡量取其轻,卢正乾只有依附楼族才能得以生存,得以保护刚得到的王位,否则卢族躲不过被唐王取而代之的下场。卢正乾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再巴解唐王,他与唐王的矛盾将是个死结,一时半会儿结不开。 呵呵,武逸然要的就是这个局面。只要与卢正乾有共同利益,那么卢族与楼族就像千丝万缕捆绑在一起的巾绳,拧都拧不开。两部落关系明确,对外表面上口径一直否认联盟,目的是不想太早成为众矢之的。 有了卢族作为盟军,楼族如虎添翼,取代纳兰氏族成为吴国天汉将指日可待。 某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一切暂时稳定了下来。唐王亲兄弟被人除去,只能憋屈的吞下恶气,不然能怎么办?那是卢氏内部的事,卢正乾在清理反对党,你唐王的亲兄弟怎么了?错杀了又如何?谁让你参与别人的政治格斗? 在吴国,有一条明文规矩,部落里王位更替谁也不能插手,不管再残忍,是部落内部事情,其他部落不得干预,不得参与,更不得有任何异议。若违反,由部落王任意处置,不得抗议。若抗议,天汉将联合其他部落进行打压。吴国各部落继承既残忍血腥又相对独立,保证了每个部落的自主权。 卢正乾取代兄长夺得王位在吴国是被允许的,虽然残忍,虽然杀戮不断,但这就是政治的本质。 有谁见过政治是你打他一下,他还你一个微笑的吗?不是有病么,不是脑子被抽了么?政治向来残忍,不是生便是死,没有原地踏步的说法。止步不前,那就是退!!!官场容不下退步的人,人类之所以得到进步归根究底是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使然。只有强者才有能力当上王,若能力不够却站在顶端,等待他的将是被残酷、无情撕裂的下场。 各部落不得干涉另一个部落的起落、政治,导致唐王无法名正言顺找卢王麻烦,只得生生咽下仇恨之心,等待机会替兄弟报仇。 吴国,看似表面风平浪静之下,各个部落掀开了暗战,至于鹿死谁手,就看谁智高一等? 话说,这日风和日丽,天气晴朗,楼王心情阁外美丽,竟“意外”的康复,又可以活蹦乱跳,恍如没事一般,步履如驰的和南月凌奔跑; 两人累了,直接躺在大草原上,过的好不惬意。 逸然哥哥。月凌叫着武逸然,在楼王宫的日子,是月凌这么久以来过的最开心的日子。不需要伪装,身边是最信任的逸然哥哥和以情姐姐,他可以敞开心扉,不用担心身份一旦暴露会引起什么麻烦。 嗯?武逸然侧头,看着欣儿,他还是习惯叫欣儿,不习惯叫月凌。 逸然哥哥,你不能辜负以情姐姐。月凌坐直身体,直视武逸然。 逸然见欣儿坐起身,也跟着坐直。 欣儿为何如此说?我并没有对不起以情啊。 逸然哥哥,我知道你想照顾我,可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以情姐姐才是值得你去爱的人。以情姐姐和逸然哥哥的矛盾若出自自己,月凌心有愧疚,希望他们不要再为了她烦恼。 武逸然沉默了半饷,月凌不知他在想什么? 欣儿,告诉我,你的故事。逸然语气平静道。他爱欣儿,若欣儿有了归宿,逸然会祝福。只是,那个人是谁? 没有听到欣儿的美好姻缘,武逸然怎么能放心得下? 南宫欣儿在心里过滤了半秒,说了她和赵天宇的故事。之所以不说欧阳木九,是每每忆起九哥便会不自觉想起雨燕姐姐……她们姐妹成仇的事…….叫欣儿如何愿意提起? 包括跟赵天宇在五慈山和钦州的邂逅,也包括赵天宇营救自己的事,欣儿一五一十告诉武逸然。最后离开赵天宇,是因为莫天骄以及未报大仇……如此弯弯曲曲的感情,武逸然听了半是放心半是担心。 有机会定替欣儿看看赵天宇,至于赵天宇与莫天娇的事,逸然倒是有所耳闻。话说莫氏公主莫天娇喜欢赵天宇,不顾族里反对硬是非君不嫁,怎奈落huā有意流水无情,赵天宇一直没有答应下来。当然,外界盛传两人即将喜结连理那纯粹缪传、扯淡,赵天宇不知是为了躲避莫氏公主还是怎么?长年不在赵国,找不到人。赵皇显然也没有强迫儿子的意思,莫天娇和赵天宇之间的关系就这么一直被外界揣摩着,传出的版本各式各样...... 逸然知道欣儿没死,对赵天宇格外关注,知道他和莫天娇的事。赵天宇对待莫天娇的态度令逸然赞同,只要赵天宇没有对不起欣儿,倒是放心把欣儿交给他。不过,首先要过了自己这一关再说。待什么时候见一见赵天宇,再决定要不要把欣儿交到他手里? 打定主意,天宇露出笑容。 两人聊开了话题说到蝶变组织,武逸然有不同看法。虽然父亲被斩首,武家被灭门,也不能掩盖蝶变组织为百姓讨说法的深意。它在帮助毫无背景、势力的百姓平反,纵然方式方法决裂了些。是的,蝶变组织有惊人目的,引起玄玄各国动乱,只待时机成熟便一统玄玄。谁有这么大能耐,能把网撒到玄玄的每个角落? 武逸然甚至开始期待,隐约中察觉有人想掀起一场统一玄玄的大仗; 武家他会亲手报仇,却不是找蝶变,而是找燕三帝。若不是燕三帝听信馋言,若不是燕三帝早存有毁灭武家之心,武家又怎会一夕间被斩首?仇,必定要报,至于仇人,除了燕三帝,武逸然不想牵连任何人。 燕国作为玄玄四国之首,又岂是他一个小小部落王储能抗衡的?无法报仇,武逸然生不如死,所以他期待有一场掀翻玄玄统治的大战,彼时取燕三帝首级不是无法做到的事。大战过后,玄玄将走向另一个高峰,为此,武逸然已开始在做准备。 不管那个想统一玄玄的人是谁,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只要他能爱民如子,武逸然都决定了追随。 听了南宫欣儿的一席话,逸然更觉得自己决定没有错。蝶变组织,掀起的下一场动荡,将毁天灭地,一改玄玄残酷暴*的野蛮统治。 两人由最开始的轻松,慢慢神色凝重。武逸然知道,对于欣儿,他该放下了。 他爱欣儿,从来没有变过,同时又被以情的深情打动……逸然不愿意伤害以情半分,即使用全部的身心回报也不足以抵消楼以情对他的情,对他的爱。是的,以情是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好母亲,再没有哪个女人比以情更爱自己。他,舍不得伤她。 对于欣儿,逸然没有办法不顾,这段时间他一直徘徊该如何与以情坦白?既不想伤害以情,对欣儿也是放不下。两个女人都是他的软肋,该如何取舍? 现在欣儿告诉他,喜欢赵天宇,想要跟赵天宇在一起。从来,他就没有在欣儿的心里,是吗?欣儿向他坦白,正好解了逸然的困惑,不用担心会对不起以情。 逸然的心象松了口气,同时又血流不止。松口气,是因为不会辜负妻子,血流不止,是因为喜爱欣儿的心再次被拒绝。 呵呵,无妨,悲痛的心慢慢会愈合,自己受伤总比伤害以情强,武逸然如此自我安慰。 看来以后得学着把欣儿当妹妹般疼爱,当亲人般爱护。武逸然不得不转换感情色彩,不得不对欣儿由爱情转为亲情,他想照顾欣儿,想保护欣儿,只有以亲人的形式。 三人的关系,如此确定下来。 事情基本解决完毕,月凌准备告辞武逸然,不料另一拨争斗毫无预兆的掀开,月凌只得继续待在楼王宫。 事情大概是介个样的:唐王亲兄弟被秒杀,气得唐王胸口淤积一团淤血,不除不快。与在纳兰族任长老的胞弟唐俊一取得联系,两人密谋早日取得天汉地位,不然仇恨一日推一日,几时得以报?唐王暗中联系第五氏族,由唐俊一从中作梗,第五氏倒戈唐氏。如此细算下来,唐氏一来一去,没增没减。 当然,唐氏还是不知足的,他想诱过第五氏与莫氏攀上关系,使莫氏成为支持唐氏的一员。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不料纳兰氏族传来机密消息,纳兰晔得了什么怪病,眼见着即将撒手人寰。 这消息引爆了吴国,特别是对天汉位置望眼欲穿的楼族和唐族。 新一轮夺帝大战华丽丽的拉开序幕。; ------------ 389 死,即是结束也是开始 纳兰晔病重的消息引爆吴国,导致吴国各部落储君蠢蠢欲动,新一轮天汗争夺即将开始。至于是争夺还是杀戮的开始,拭目以待吧。若被外界强行干预,吴国这界的天汗竞选将是个未知数。纳兰族王宫里,纳兰晔脸色苍白,又有些红润,象是回光返照的模样。 铭风,纳兰族怕是保不住了。天汗叹口气,无力道。眼神中甚是淡然,似乎一切在预料之中。 汗父,铭风无能。纳兰铭风低着头,强迫自己不流泪。因为他的无能,心爱的女人没有保护好,因为他的无能,汗父辛苦建立的纳兰氏族将毁在他手里…… 纳兰铭风愧对所有人,愧对细心栽培他成长的汗父。 哎……不怪你。纳兰晔临死之前把一切看淡,什么权利,什么地位,终比不过活着一世逍遥。 看着儿子为了王碧玉的死一点一点消沉,天汗心里说不出的感叹。若不是纳兰族有一个奇怪的遗传病――活不过45岁的血咒,且发病的时候痛不欲生,严重点会做出毫无理智的事,此咒无人能解,不敢为外人所知晓,怕一旦泄漏将使纳兰族面临灭顶之灾。若不是太过在意天汗的统治地位,又怎么可能杜绝铭风娶外面的女人? 是的,纳兰氏族不敢让外人知晓这个秘密,所以结姻只找亲人,也就是近亲结婚。当纳兰晔从父亲口中知道这个秘密时,有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活不过45岁?30岁以后发病会致使人生不如死?老天不是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吗?为什么纳兰氏族的子孙要遭受这样的罪孽?从第一代纳兰族长开始,一直在寻找解决之法,结果多少年来丝毫没有消息。纳兰族人承受着噬心痛苦,纳兰晔也是在父亲离世时知道的这个秘密。难怪纳兰一族人丁单薄,他自己只有两子一女,具体的说是一子一女,纳兰铭风不算。 纳兰晔知道家族的秘密后,一度痛不欲生,仇恨天有不公。再一次振作后,他想要改变纳兰氏族的局面。碰巧在他争夺皇位时,好兄弟为了护他周全死于非命,只余下孤儿铭风。 纳兰晔把无父无母,无依无靠的铭风抱回王宫,对外宣称是自己与心爱女子的私生子,取名纳兰铭风,为纳兰氏族的长子,未来纳兰族的接替人。天汗把铭风当作亲生儿子对待,甚至比亲生儿子更好。只要铭风保证纳兰氏族人的安全,纳兰晔期待终有一日能解开困扰纳兰族的疾病。 铭风深知秘密对纳兰氏族有生死存亡的危险,一旦泄漏出去,特别是唐族,将取而代之,在纳兰族只有纳兰铭风一人的情况下,铭风抵抗不了唐族。他知道汗父不会同意娶他碧玉为妻,不会允许任何影响纳兰族的潜在危险存在。纳兰铭风不得不抛下王碧玉一人回纳兰氏族,心想待继承了吴国天汗的位置,彼时不怕任何危机便可以接碧玉来吴国。 只是世事无常,铭风的计划实施一半,传来碧玉被斩首的消息; 。铭风整个人斗志下降许多,时常郁郁寡欢。铭风本来的性子就属冷淡,加上碧玉的打击,冷漠的比以前更是冷漠。 纳兰晔从小看着儿子长大,虽不是亲生,虽儿子一贯面无表情,他仍是感觉到铭风情绪的低落。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走出失去爱人的悲伤…… 吴天汗一度不明白铭风情绪失控的原因,后来找跟着铭风的侍卫谈话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来爱上了大燕国女子王碧玉。王家因为受后宫嫔妃争斗所牵连被斩首,儿子失去了唯一爱的女人,以致心绪不宁。什么样的女子能令寡言的儿子爱上?听说是一个如风似火的女子,与铭风是绝配。只可惜,造化弄人,两颗相爱相吸的心从此天人永隔。 纳兰晔摇头又叹气,哎,可怜铭风总是为纳兰氏族着想,却从未替自己想过一次。若铭风执意要娶王碧玉,就算阻止了一次,阻止了两次,天汗定不会阻止第三次。只要铭风坚持,纳兰晔不会忍心见儿子不快乐。可是铭风没有,铭风为纳兰氏族想的太多太多,以致忘了他自己的意愿……. 该怎么说铭风才好呢?……. 吴天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铭风,汗父对不起你。临死之前,纳兰晔有些话想与纳兰铭风说,再不说,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汗父……铭风抬头,眼睛里包藏着泪。他知道汗父即将离去,心里的痛一阵一阵。 铭风,放下纳兰氏族的包袱吧,它于你,太重。终归,纳兰晔说了此话,是的,纳兰族对于纳兰铭风来说是一个包袱,一个压得铭风喘不过气的包袱。 纳兰晔一直知道铭风不喜政治,不喜统治,却一次又一次,往铭风身上加注越来越多的责任。无形之中让原本活泼的儿子变的沉默,变的面无表情。 或许人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刻把一切看得特别淡,什么权势地位,比不过儿子的一个笑颜,比不过儿子的开心快乐。若不是强加于铭风身上过多的枷锁,铭风又何至失去童真?又何至变得现在这般让人见了不忍?他到了地府该怎么向兄弟交代? 纳兰晔老泪纵横,死前流下悔意的泪。 铭风摇头,见汗父流泪终忍不住跟着哭泣:汗父,我会保证纳兰氏族的安全,您相信我。铭风一个劲儿许诺,想要让汗父走得安心。 吴天汗眨眼,想要止住泪水滑落,再次睁眼时,眼眶红得刺痛人眼睛。 铭风,汗父错了,不应该把一切加诸于你身上。记得,什么都比不过快乐重要,汗父希望你因为汗父的离去,抛开一切枷锁,为自己活一次。铭风,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过得无悔。答应我,让我看到你过得好。纳兰晔激动的握住纳兰铭风的手,似乎得不到铭风的保证死不瞑目。 铭风一字一句听清楚了汗父的话,重重点头,纳兰晔见铭风点头,安心的离开人世。死时带着笑颜,尽管纳兰氏族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没落,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纳兰铭风会不会过的快乐,会不会沉重的过日子? 人就是这么可笑,生前倾尽所有为之付出的东西,到死却觉得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重要; 。甚至生前一直被忽视的东西――快乐,直到死才懂得它的重要。 人生啊,什么是无悔? 为了理想,为了抱负,奋战一生? 为了社稷,为了百姓,付出一生? 为了权势,为了利益,抛弃一切? 这些,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却是不要带着任何遗憾而活。 没有遗憾的人生才不枉费来人世走一遭。 纳兰晔到死明白了这个道理,回顾一路走来的人生,基本上无怨无悔,只除了铭风。若不是对铭风那番苛刻,铭风会是现在这么冷淡的性子吗?若不是对铭风寄予太大的希望,铭风会为了纳兰氏族留下王碧玉独自离开吗? 对于铭风而言,王碧玉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于纳兰晔何尝不是?终究造成这一切局面的,是他,若不是他,铭风何至抱憾终身? 纳兰铭风现在这番模样,纳兰晔难辞其咎。 希望,儿子以后的人生路,可以为自己而活。 纳兰铭风泣不成声,默默流泪。汗父的离开,给他相当大的打击。 这一刻,纳兰铭风知道,纳兰氏族不再是他的枷锁,而是永生永世的责任。他必须负担起纳兰氏族的生死存亡,富贵荣华。 也在这一刻,纳兰铭风似乎瞬间明白了一个道理。曾经一直想要逃避的责任,曾经以为是桎梏的家族,到现在却是他心之归属。 没有纳兰氏族便没有纳兰铭风,他爱他的家族,曾经为肩上的责任觉得喘不过气,现在想来,一切哪里有那么复杂?为了家族扛起荣辱使命,是作为后代子孙的骄傲。 吴国天汗纳兰晔驾崩的消息,很快传遍玄玄,新一届天汗竞选将在头七过后展开。至于这七天,能不能安全度过,却是个未知数。 大燕国燕三帝,脸色甚是难看,以吴国目前的清醒来看,楼逸然胜算的比例将近五成五。不能让楼逸然当上吴国天汗,否则燕国将受到威胁。楼逸然对他的仇恨,每每想起便令燕三帝不爽,无论如何要阻止楼逸然即位。派谁去好呢? 左右想不出好人选的燕三帝决定找伍媚儿,媚儿一定能给出他满意的答案。 不知是不是经过几年奢靡的生活,燕三帝已经开始退步了呢还是戒备之心丧失?他对伍媚儿的依赖,已经接近灭国的程度了。 赵国方面,赵承纲和几个儿子在大殿议事,表情十分凝重。玄玄的局势,越来越紧张。燕国,目前无甚阻碍,紫国是危机最大的国家…… 赵承纲秘密对几个儿子说了一些话,随后将赵国皇子们并分两路,开始了行动。大皇子被派往紫国,紫国向来是赵天琪负责。三皇子被派往吴国,天宇一直负责吴国的变动。 玄玄的争斗,正式掀开。; ------------ 390 不会给你机会 三哥,你有心事?一个看似有些柔弱的男子开口,说出的话好似半真半假掺入人脑子里。此人正是赵国五皇子,赵天运,拥有预测未来的坑爹超能力。 天运,她没有死。赵天宇语气里抑制不住的高兴又透着无奈,怀里至今还留着欣儿临走时写下的纸条。天宇第二日早见欣儿迟迟未出门,前去敲门,回应他的只是房间里空荡荡的回声。天宇推开门,门并没有反琐,只被轻轻的带上,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天宇快步踏进屋,看到留在桌上的信纸,欣儿不辞而别了。她会去哪里?两人好不容易相见,欣儿会去哪里?会是紫国皇宫吗?除了紫国皇宫,天宇想不到第二处地方。当即命令人前往紫国,暗中查看欣儿有没有回紫国皇宫?若回了呢?..... 欣儿喜欢欧阳木九吗?她与紫帝相处的日子发生了什么事?莫不是.....天宇强迫自己不往坏处想,不可能的,欣儿不可能会跟紫帝发生什么。后来侍卫传来欣儿不在皇宫的消息以及紫帝消失无踪,天宇漂浮不定的欣才安稳大半,看来紫帝出宫去寻找欣儿了? 在紫国皇宫见紫帝对待欣儿的态度,天宇知道紫帝喜欢欣儿,那份喜欢,甚至不输于自己。一个强劲的对手出现了,天宇感到不妙。 欣儿不在紫国皇宫,会在哪里呢? 正当天宇犯愁之际,手下人传来消息说吴国余氏部落出现一个叫湛蓝和南月凌的人。天宇知道,月凌就是欣儿。若不是父皇急召他回宫,天宇早已经赶往吴国。现在得了父皇的命令,赵天宇怀着激动的心情向吴国而去。 欣儿,马上就可以和你见面了。 和欣儿错过了七年,天宇不打算再错过。欣儿,我已经解决好了莫天骄的事,可以名正言顺的迎娶你为妻子,欣儿,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 是的,赵天宇在这段时间已经处理好了莫天骄的事,她已经不再是两人的阻碍。天骄于他而言,从来都只是***,没有喜欢过。 三哥与和欣公主乃命中姻缘,和欣公主自然不会有事。赵天运语破天机道。当初,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赵天宇一直在等待欣儿的出现,皇妃的位置始终替欣儿留着。 只是,等待的时间太久,未免让人觉得预言有误,未免让人开始动摇。不管过程如何,结局是赵天宇七年时间一直未娶妻。 听了天运的话,天宇露出自我安慰的笑容。他和欣儿是宿世姻缘吗?为何想起欧阳木九,他的心里会有严重危机感? 这一次,他比紫帝先找到欣儿,定要完成与欣儿的婚事。 经过两天赶路,赵天宇和赵天运来到吴国,聚集纳兰氏族。因吴国天汗驾崩,各国均需派遣代表人物祭奠。各部落王储带上下一任天汗候选人(候选人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其他人)纷纷赶到纳兰族。当天宇赶到的时候,楼王带着妻子楼以情以及月凌早早的出现在纳兰族里。 天宇暗喜,这次,看欣儿还往哪里跑? 月凌见到天宇时,眼神无法直视,瞥向别处; 。真是的,本来说好不跟逸然哥哥来纳兰族的,怕的就是见到天宇,两人尴尬。逸然哥哥却非拉着她来不可,又告诉她天宇和莫天骄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好吧,是她误解天宇哥哥了,月凌心不甘情不愿被带往纳兰族。 赵天宇落下脚,迫不及待想找欣儿,不料门前出现楼王的侍卫,说楼王有请。天宇心情美丽随了侍卫前去,楼逸然当真是武逸然?看来假不了,欣儿对楼逸然的信任,天宇看得出来,甚至超过了自己。那份信任,不是对最亲的人,不可能会出现在欣儿眼里。武家与南宫七王府走得近,谁人都知道,天宇以此肯定了楼王便是武家遗孤,武逸然。 他找自己,为了何事?会是欣儿吗? 赵三皇子,很荣幸再见到你。逸然对着前来的天宇露出笑颜,他找赵天宇主要是为了欣儿。 楼王,别来无恙。天宇与逸然并非第一次打交道,两人在政治上甚是有一副惺惺相惜的感觉。 天宇知道,下一界的吴国天汗将是楼逸然与唐氏部落的争夺,若能说服楼王归顺,千秋霸业将往前跨出一大步。 三皇子应该猜出我找你来的原因。逸然直奔主题,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拿乔。欣儿的幸福于他而言,比什么都重要。 为了欣儿?!天宇道破。 嗯,我正想问三皇子的意思。到底赵天宇对欣儿是态度?什么感情?逸然得知道,否则怎么放心把欣儿交给他? 楼王,欣儿两年前就应该是我的妻子,这个想法从来没有变过。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南宫欣儿注定了是他赵天宇的妻子,谁也改变不了。 看赵三皇子的态度,会对欣儿好,那么武逸然便放心了。 三皇子,欣儿是我的妹妹,若有一**待她不好,就算是丢了命,我也会把她从你身边带走。 天宇坚定回答:我永远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对于手心里呵疼备至的女人,逸然放心交给另一个男人。 辞别了武逸然,已接近傍晚,这么晚再去找欣儿,只怕见不上。天宇来到灵堂,与纳兰铭风相处。 好歹两人曾出生入死过,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直到下半夜,纳兰铭风的弟弟替换了他,铭风才得以歇息片刻。天宇建议两人喝酒畅饮,来到铭风的书房,让侍卫搬来了二十坛美酒,看样子是无醉不归啊。 喝酒之前,天宇说介绍一位朋友与纳兰铭风认识,铭风好奇是谁?见来人正是刑炎。 铭风有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没想到还能再见刑炎,三人自上次一别,这还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刑炎为何会出现在天宇身边?铭风一时无解,却也没想那么多。难的三人重聚,不醉不归。 每人拿一坛酒,开始猛灌; 。天宇和刑炎知道纳兰铭风心里苦,是打算陪人一醉方休。 差不多喝的有些到位,天宇开始说正事。赵三皇子有嫌疑,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彼时,醉的有些昏沉的人哪里还管他目的不目的? 铭风,接下来你想如何?这个问题不得不深思,唐族和楼族对天汗位置虎视眈眈,纳兰族失了盟友,想连任几乎没可能。无法连任,纳兰族该何去何从?若消息没错的话,纳兰族与唐族有剪不断的仇恨充斥其中。 我不会去争夺天汗的位置。争夺已经无意,注定会输,不如找其中一方投靠,保有纳兰族安稳生存的机会,这是纳兰铭风的想法。他在汗父生前许诺过,要确保族人安全,以退为进不代表输。天汗的位置铭风确实敏而敬之,不去沾一身腥,他只想完成汗父未完成的心愿,找到破解纳兰族血咒的办法。其他的权势、利益,与他无缘。 你是想二择一?天宇问。 铭风点头承认。 唐族与纳兰族有理不清的纠纷,想来你不会选择,那么只有楼族?天宇有条不紊分析,句句在理。 铭风喝口酒,点头。他一直知道赵天宇聪颖过人,智慧超群,没有什么事能瞒过赵国三皇子。这也是他把天宇当作朋友的原因,与天宇待在一起,不用太动脑子,不用太累,做好他说的事即可。不管做什么,很轻松,很愉快。赵天宇就是整个局的向导,对事情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这样的人,天生是为王者,不象他不爱站在最高处。 铭风,你有没有想过,吴国的政治变一变?甚至玄玄的统治翻一翻天? 怎么翻?纳兰铭风迷茫的看着天宇。 天宇一笑,望向刑炎。 刑炎意会,接过话茬。 铭风,你不觉得玄玄现在的局面很有问题吗?各国之间处处腐败萎靡,包括吴国,人人欲念贪婪,残忍冷酷,致使百姓怨声载道。前段时间,大燕国已经开始出现反对力量,只是力量微薄,被燕三帝强行镇压。但是这种情况必定还会出现,各路英雄揭竿而起,大战在所难免。刑炎道出现在的局面,甚是严峻啊。 纳兰铭风听了停止喝酒,认真思考刑炎的话中意思。人醉心没醉,心里的明镜透澈明亮,对于时事,铭风也是知道的。 是的,诚如刑炎所言,大燕国即将面临亡国之战,而掀起这场战役的,是谁?先不论被谁亡国,若战败的下场是被并吞,一国合二为一,那人会止步于二分之一玄玄吗?显然不可能,下一轮战争必将升级。 吴国现在自身难保,若那人趁现在的时机发起战争,吴国肯定只能爱莫能助,首先楼王便是一个未知数。楼王与燕三帝的仇恨,谁人都知道,楼王会不会站在燕国一方,答案很明显。绝对是截后路的一个,巴不得燕国战败,俘虏燕三帝。 大燕国前有追兵,后有楼王,可谓进退两难。其次,吴国在如此紧要关头,人心定不稳,没有心思,也没有谁能把所有部落王储收服。面临四分五裂的吴国,面临有异心的楼王,吴国形势同样四面楚歌。由此看来,燕国不是注定了败落?; ------------ 391 我想你,所以我来了 刑炎此刻为何会出现在赵天宇身边?他定是投靠了赵三皇子,成为赵三皇子的幕僚。 天宇,你是否,想统一玄玄?纳兰铭风不爱政治,不代表没有一颗明亮的心,对于时事,铭风看得很清楚,一语戳中核心问题; 天宇慎重回答是,他想说服纳兰铭风站在同一条线上,就不得有任何隐瞒,抛开所有戒备,把铭风当作一个阵营的伙伴。 铭风,我想你支持我,与我一同笑傲玄玄。 纳兰铭风没有接话,喝着酒,在思考其中的利弊。他现在所代表的是整个纳兰氏族,不是他自己。凭心而论,他是愿意追随赵天宇的,赵天宇有足够的能力成为一代帝王,在他统治下,将会是另一番风景。 铭风,你方才说选择支持楼族,为何不挑大一点的目标?话都说在这份上了,我便坦白告诉你,我有一个计划,会令玄玄各国动乱,到时候我不想我们兵戎相见。你是我遇到的十分欣赏的人才,若随我一同统治天下,想要什么没有? 赵天宇极力说服纳兰铭风,对铭风的才能是真的赏识,否则也不会费尽心思劝说。 纳兰铭风慎重了又慎重,不急着回答天宇的话。 选楼族投靠确保家族平稳?如赵天宇所说,只要他一旦掀起大战,吴国不可能幸免于难,最终结局便是被收服…..既然赵天宇说了此话,不会毫无准备,铭风甚至担心现在的吴国,有多少个部落支持他?或者一旦他的计划实施,有多少个部落勉励血腥残杀的局面?…… 我其他不多想,只想保证纳兰族人的安全。铭风良久给出答案,决定追随赵天宇。 只有如此,才能保证纳兰氏族永世存在。若自己现在不答应,将来有一日被赵三皇子强行夺取,下场无疑很悲。铭风无论如何不会让纳兰族面临此种情况,他要保证族人生生世世延续下去,不能在他的手里毁尽。 天宇唇角上扬,满意的一笑。目的达到后,三人接着醉酒,真正的不醉不归啊。 翌日一早,赵三皇子忍着剧烈头痛出现在月凌面前,彼时两人正面对面。 月凌本来是想去找以情姐姐,在纳兰王宫她也没别的地方去,除了每日与以情姐姐待在一起,其他无所事事。天宇斜倚在圆木旁,看起来有丝怠倦,有些疲惫。想来是昨夜没休息好?眼睛有丝丝血红,月凌第一次见天宇这番模样,难道天宇哥哥出了什么事吗?月凌的心开始小紧张,小担忧。 欣儿。天宇唤着心爱女子的名字,象是唤了千百次,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的名字。 他在欣儿庭外已经等候了一会儿,终于见到日思夜念的佳人。天宇不管此刻头有多么痛,不管此刻适不适宜两人见面,他想她,便来了。 天宇走向月凌,脚下一个趔趄,月凌见了赶紧上前,本来两人距离就不远,只有两三米。月凌扶助天宇,担忧的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印象中的天宇哥哥,一直是仿如泰然的神情,今日看起来怎的如此脆弱? 湛蓝见月凌与赵天宇相处甚是亲密,十分知趣的离开,怎么说赵三皇子也是和欣公主的未婚夫妻,两人举止亲密没什么不对。虽然公主差点嫁给紫帝做帝后,可惜最终被淑妃破坏; 。公主的感情,湛蓝知道公主一直更喜欢赵三皇子。 只要公主幸福,与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差别呢? 长长的走廊里,不知谁嘱咐了谁,竟没有半个人出现打扰两人。 欣儿,我想你,所以我来了。天宇抱住欣儿,叙说着他的思念。真好,欣儿担心他,证明欣儿心里有他。没有什么比这个认识更令赵天宇开心。 天宇哥哥,你,没事吧?月凌不确定的问,一定有什么心事困扰着天宇哥哥,不然天宇哥哥怎么会如此不对劲儿? 欣儿,别再离开我了,好吗?你知道我有多后悔没在五慈山把你带在身边吗?若不是我,你又怎么会面对那么多?此事天宇一直耿耿于怀,明知与欣儿之间的种种是那么不确定,明知欣儿在燕国皇宫是一个威胁,却没有足够的能力保她周全…… 如今好了,天宇已经成长为人,拥有能力保护心爱女子的安全。 天宇哥哥……月凌被赵天宇浑身酒气乱了心神,天宇的一席话,让她情绪瞬间跌落。天宇哥哥喝醉了?在说梦话吗?可是她明明感觉到天宇哥哥没有醉啊。 这一切不怪你。似乎,月凌只有说这一句? 怪天怪地都不能怪天宇哥哥,何况月凌不是一个喜欢责怪别人的人,又怎会怪谁?政治向来残酷,只能说燕三帝被蒙了心神,蝶变组织借父王达到想要的目的,她的仇人,从来就不是喜欢的天宇哥哥。 欣儿,你不怪我吗?为何要躲着我?此刻的赵天宇是脆弱的,面对喜爱的女子拒绝,心里总是有说不出的感觉。 天宇哥哥,我没有怪过你。被赵天宇抱在怀里,月凌很明显能感觉到天宇情绪的起伏。月凌有些不舍,不忍见天宇哥哥这么脆弱的一面。 对于女人而言,男人适当的示弱,总会掀起女人的同情。无疑赵天宇用对了招术,月凌见他有些糟糕的模样,瞬间卸下所有防备,同时又激起对天宇的不舍以及爱意,两人你侬我侬,如此如此…… 看来恋爱的人,总的用些计谋,不然被月凌如此龟缩下去,赵天宇何时才能抱得美人归?天宇面对权谋,数一数二的高手,面对感情,看样子同样不弱啊。 真的吗?赵天宇一幅不相信的语气,搞得月凌再…头回答真的。 欣儿,我已经处理好了与莫氏公主的事,以后你就是我赵天宇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欣儿,你可愿意嫁给我?解决了阻扰两人的感情障碍,天宇宣布。 他可以娶欣儿了,可以名正言顺让欣儿成为他的妻子,真好,真好。现在只待欣儿点头,嗯,要是欣儿不点头,他有千千万万的办法让欣儿点头同意,这一次,天宇绝不会再放开。 月凌没有回答,嫁给天宇哥哥?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憧憬的事,此刻真真实实从天宇哥哥口中听到,月凌觉得仿如隔世。隔世啊,他们已经经历过一世了么? 欣儿,以后不要不理我,好吗?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某人开始用其他办法诱拐某个善良少女; 嗯。月凌晕乎晕乎应承。 也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月凌:…… 怀里的人没有了反应,天宇哎哟一声,欣儿再度紧张赵天宇发生什么情况? 天宇象是逮着偷腥的猫儿,笑得毫无节制。月凌知道自己被耍了,索性佯装生气甩开天宇的拥抱。 嗯,这会儿某个没有心里准备的人,是真的悲剧了。有多悲剧?直接撞向后背的园柱,碰一声带着身体的摩擦给宁静的走廊增添了些许配音。 月凌没想到轻轻一推,天宇哥哥会被撞到,生起一股悔意,急忙上前察看赵天宇的情况,却听见某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笑得更大声。 欣儿在乎他,心里有他,怎不叫赵天宇心情美丽?!欣儿,欣儿,他今生唯一的爱。 看着欣儿紧张的小脸望着自己,天宇忍不住说了情人间最简单,最甜蜜的话:欣儿,我爱你。 月凌没想到被天宇哥哥这么直白的表白,美丽的容颜忍不住泛起少女的羞涩。天宇看了,就象一朵娇嫩的花,等着他去采摘,去呵护。于是,情之所致之下,赵天宇做了最想做的事,低头喊住心爱女子勾魂的嘴唇。 嘘,情人做最爱做的事,偶们就表打扰,让他们尽兴,让他们尽情(某絔:亲们是否想问与欧阳木九和赵天宇接吻,哪个吻技更好?哪个更**?这.....这.....这个某絔怎么知道呢?要不,问问南宫欣儿?!)。 和欣儿感情复合之后,赵天宇脸上掩藏不住的笑意,因为纳兰族还在办丧事,天宇相对低调行事。若非如此,他真想此时此刻,大声宣布将娶欣儿为妻,昭告全天下,南宫欣儿是他的妻子。 想着环境、气氛不允许,天宇强行克制了下来。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待统一玄玄的计划启动,彼时将不知道有多少未知的事等着他去做…… 在整个计划开始之前,天宇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那便是说服武逸然。 怎么样,才能说服吴国势力最大的部落? 若无法取得楼族支持,于公,当然,计划也在内,但却会使过程困难许多。于私,武逸然是欣儿极为在乎的人,若与武逸然为敌,欣儿会不会站在自己这方难办啊..... 此问题甚是恼人!!! 如何做能两面兼顾呢? 赵天宇第一次觉得棘手。 或许事情本身并不棘手,却因为他担忧的多,以致心里无法平静。人面对在意的事,不管是谁,即使十足把握,也会大打折扣。 由此看来,赵天宇爱南宫欣儿,没有半丝虚假,真正的爱到了骨子里,使得平日里万能的赵国三皇子也有没把握的事。; ------------ 392 爱情的本质 天宇的烦恼,欣儿是不知道的,某日,南宫欣儿照例去找楼以情。以情拉着欣儿,神色间显然有话要说。 欣儿,如今可好,你和赵三皇子能有情人终成眷属。以情替欣儿感到高兴,赵三皇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有赵天宇守候欣儿,她无比放心。 以情姐姐,我…..欣儿情绪有些低落,对于赵天宇,没有了当初那份全心全意。 与天宇哥哥的记忆犹在,却不知不觉中掺杂了其他情分,比如心里有了九哥的身影,想起欧阳木九,南宫欣儿一阵苦苦的味道; 什么时候开始,九哥已经占据在心里,挥之不去了呢?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以情细心询问,知道欣儿苦恼的背后,有另一段曲折的故事。 欣儿把欧阳木九为她做的事全告诉了楼以情,一个女人,心里对除了丈夫以外的男人朝思暮想是不是犯了妇戒?欣儿已经控制自己不去想九哥了,却总是不自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与九哥的点点滴滴。猜测着欧阳木九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楼以情头大,她一生之中只爱过武逸然一人,无法理解欣儿此时的心情。以过来人以往的经验替欣儿分析,问她在最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在最开心的时候最想要分享的是谁? 欣儿回答说天宇,楼以情了然一笑,知道欣儿心里最喜欢的人是谁。欣儿看着以情开怀的笑容,愁都愁死了,以情姐姐还笑话她。 楼以情好生安慰了一番,道出原委。人的潜意识是一个极其奇妙的东西,往往能反应出最真实的一面。欣儿的回答无疑更偏向赵天宇,证明在她心中,赵三皇子的份量更重。至于为何会念着欧阳木九,一来欧阳木九寻找了六年,那份痴情让人无以拒绝,何况是初经情事的欣儿?二来紫帝所做的事无不感动欣儿,如此悉数下来,南宫欣儿又并非绝情之人,岂能不动情? 只是两人有缘无份,若不是淑妃的一计,欣儿只怕早已经是紫国皇后了。淑妃不仅毁了欧阳木九和南宫欣儿的感情,更毁了她自己一生。有时候人可以做错很多事,唯独有些底线不能犯,一旦犯了便是跌入万丈深渊,别人想拔都拔不出。 欣儿点头,所谓听君一席话,胜得十年书。困扰着她的烦恼如拨云开雾,瞬间晴朗。 是啊,和九哥已经不可能了,如今在身边的是天宇哥哥,欣儿决定此后一门心思对赵天宇。只是…… 说到成亲问题,欣儿开始恼了,母后让她假装死亡,就是不想她暴露在公众面前,不想她卷入政治斗争。若与天宇的事定下来,岂不是陷母后于不义?一手策划她假死的是母后,若知道她没死,燕三帝不是会找母后麻烦? 以情此时才想起今天要与欣儿说的事。 昨日,赵天宇找武逸然,表明了招贤之心。逸然当时没有回答,回来找以情商议。楼族部落不是武逸然的,他不能轻易决定楼族的未来,还得与妻子说了才成。 以情听了也没有立即表态,想知道逸然是什么想法? 武逸然自然是同意的,说了原由:其一即使当上吴国天汗,多半是摆设,各部落不会依从,吴国政治向来如此,天汗很多时候就相当于一个外交官,遇到不可调和的问题时在中间调和,并非武逸然所想要。其二,想法与纳兰铭风相同,与其将来做敌人,不如现在做朋友。其三,则是为了欣儿。逸然不想欣儿在中间为难,况且对于这片天地,是时候该统一了。 若玄玄能在自己手中统一,将是多么光辉的荣誉?武逸然向来不甘埋没,大展报复的时机到来,为何放弃? 以情知道丈夫的想法,选择支持; 丈夫有雄心壮志,作为妻子,不是应该默默支持吗?不管回了族里将面临多少指责或责问,只要丈夫想做的,她一定支持。再说,丈夫的想法也没有错,赵天宇有作为帝王的魄力,与其到最后兵戎相见,不如现在站在同一条阵营,一起为心中的抱负施展拳脚。 以情想告诉欣儿,身份的事不必担心,局时攻打进燕国,燕三帝已成阶下囚还能对伍媚儿做什么? 南宫欣儿勉强微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好预感。 统一玄玄,怎么做? 如何布局? 这个答案,欣儿很快知晓。 在纳兰氏族丧事办完之后的第二天,在吴国竞选天汗的日子,玄玄各国出现巨变。 首先是大燕国,各省市纷纷发起反对力量,民间揭竿而起,抵抗燕三帝暴*。其次是紫国,受不到不同程度骚扰,消失了许久的紫帝终于出现,忙于安抚百姓,致力查找其中原由。最后是吴国,各部落之间遭受不明人士袭击,伤亡并非惨重,却相当让人心里不安。竞选天汗一事因此搁浅,吴国内部暂时由四大长老主持工作。 原本热闹的纳兰族瞬间平静许多,临离别之际,武逸然正式将欣儿交给赵天宇保护。 欣儿流着泪与逸然道别,看着渐渐远去的武逸然和楼以情,心里浓浓的不舍。这头,赵天宇也与纳兰铭风辞行,带着刑炎和欣儿离开吴国,回往赵国。 欣儿,很快会见面的。天宇安慰。 嗯,南宫欣儿点头,如今她已换回女装。 赶回楼族的楼逸然,心情开始期待,大战在即,赵三皇子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逸然,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以情难得表情严肃的对武逸然。 逸然表示洗耳恭听,不知妻子为何事而慎重? 还记得我们交战那日吗?是欣儿通知我,武家被人诬陷,将要遭受灭顶之灾。这件事,楼以情一直藏在心里没说,她不确定送信的是谁,曾暗中查访无甚结果便作罢。 武逸然听了楼以情的话,久久不能思考。 欣儿….. 呵呵,逸然微笑着:以情,你不该告诉我的。 欣儿快马加鞭通知以情救他,这份感动,武逸然终其一生也忘不了。 夫君,该让你知道的,我怎么能瞒你?!楼以情便是如此,不是不妒,不是不难受,但她更多的用爱经营与武逸然的夫妻关系。以情知道,武逸然心里有欣儿的影子,或许一生无法抹杀了欣儿在丈夫心中的地位,那就只能接受。 以情,谢谢你。谢谢她,让他知道在欣儿心中的份量。 楼以情回以武逸然释然的微笑,夫妻之间再没有任何隐瞒; 或许这就是一个女人的豁达?最终赢得丈夫的尊重与珍惜。 不知这一说法,能不能被认同? 楼以情没有必要为了不重要的事小题大作,不是吗?南宫欣儿喜欢赵天宇,或者欧阳木九,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武逸然。对于一个心不在自己男人身上的女人,她该去争风吃醋吗?该去记恨吗? 毫无疑问没有任何记恨的理由,楼以情以她的机智、胸怀,赢得了爱情,赢得了一个男人永远的心,那份珍惜,甚至慢慢的会超过南宫欣儿。 感情的最低底线是什么? 那便是他心里有没有她,若有,一切方可继续。若无,是继续是放弃,在个人。 感情的本质是什么? 无非是找一个可以白头偕老的人。 有些人想找一个对自己呵疼备至的人;有些人想找一个知她懂她的人;或者找一个全心全意,身体、心灵都不能出轨的人;当然,也有为权利欲望金钱诱惑而在一起的人,此不在讨论范围内。 可是,大千世界里,就真的除了你,男人不会对另一个女人动心么?有些男人控制力好,即使心灵出了轨身体勉强能控制住,有些男人则比较随心,也就是所谓的huā心,心灵身体双出轨。面临此种问题,该如何解决? 也许,男人出轨,并不一定让女人知道呢?美丽灿烂的世界,诱惑何其多? 始终坚持一生只爱一人,只对一人动情的信念,似乎已临绝种。 感情是每个人的必修课,八十岁的老大爷也有心里空虚的时候,也有渴望爱情的时候,那么面临感情问题,应该如何处理? 见仁见智。 常说豌豆萝卜各有所爱,每个人对爱情的需要不同,所付出的也必然不同,却不能因为是不认同的爱情方式便否定。 总的来说,爱情的本质脱不开四个字:白头偕老。 是的,就是这四个字。想要怎样的爱情方式,每个人做法不一,付出不同,得到也将不同。 楼以情认为,相伴最重要,她便能忍受武逸然心里有别人,这是她的爱情信仰,什么都比不过在一起。只有在一起,才能去爱护,只有在一起,面对事情的时候才知道该依靠的是谁?! 当然,若你爱的人不爱你,若你的付出得不到回应,若你爱的人不懂得珍惜、怜惜,不管那是不是爱情,请果断选择离开,自欺欺人最终伤害的只是你一个人,如此而已。 武逸然不是不回报的人,他心里爱以情,便值得以情倾其所有对待。 为可爱的楼以情,祈祷她的爱情从此一帆风顺。与武逸然恩爱到老,相伴一生。(未完待续; ------------ 393 千娇百媚生 天宇想尽快回赵国,一行人均是快马加鞭,在吴国与赵国边境处,一个女子阻挡了几人前进。 天宇哥哥,我等你好久了。莫天骄一脸灿烂迎接着赵天宇。 天骄,你怎么不在莫氏?天宇责问,听他的语气,两人关系显然不生疏。 本来我是想去纳兰族见你的,可是父王不许我去,我就偷溜出来啦。天宇哥哥,我不想回族里,父王逼我嫁给左洛…..莫天骄楚楚可怜的望着天宇,象是吃定了赵天宇不会对她见死不救。左洛是莫氏有名的纨绔子弟,若天骄嫁给左洛当真毁了她的一生; 天宇眉头微蹙,疑惑的看着天骄,眼神里充满怀疑。天骄见坏转移目标,向欣儿道:这位就是欣儿姐姐吧?姐姐,我能暂时留在天宇哥哥身边吗?待我父王不逼我嫁给不喜欢的人我就回去(到了这个份上,南宫欣儿的身份是否被揭穿还重要吗)。 被点名的欣儿看着眼神里满是请求与期待的莫天骄,想起五个字:千娇百媚生。这样一个我见犹怜,活泼开朗的女孩,天宇不应该拒绝的,不是吗? 莫说男子定会喜欢莫天骄,就连同为女儿身的南宫欣儿对天骄有说不出的好感。曾经,她也是这般无忧无虑,随心所欲…..呵呵,已经只是曾经。 欣儿微笑,侧身望向天宇,询问他的意思。 赵天宇叹口气,走吧。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莫天骄身上,若不让天骄随行,兵慌马乱的世界怎么放心得下?万一天骄因此遭受什么伤害,天宇会愧疚一辈子。待以后见着莫王再把天骄交回去,天宇暗自决定。 天骄高兴的跟随一旁,嘻嘻,计划第一步实施成功。 前些日子,天宇哥哥告诉她有爱的人,是大燕国和欣公主,和欣公主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天骄知道天宇不会为了拒绝而欺骗她,佯装没事,道了声祝福后回了莫氏。她以为对赵天宇的情从此可以忘得一干二净,却没想到思念淹没得她夜不能寐,每每想起赵天宇,心里是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她,放不下! 莫天骄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想要什么没有?唯独喜爱的人不喜欢自己,令她百般受折磨。天骄在王宫逢人便问,我长的不好看吗?我讨人厌吗?为什么天宇哥哥不喜欢她?天骄拿着镜子,看着反射出的毫无瑕疵的美丽容颜,明明是吴国第一美人,为何天宇哥哥不为所动?明明性格温和,善解人意,为何会被拒绝? 天骄不懂,告诉母后,母后叹气,道两人没有缘分,让她放弃,还说父王会替她另择夫婿。天骄不要,她的心已经给了赵天宇,再没有能容纳别人的地方。不管那人对她会比天宇好多少倍,她不要。她只要天宇,只想跟天宇携手一生。 心里做了此决定,莫天骄不管赵天宇的拒绝,也不在乎嫁给天宇只是侧妃,她要生生世世跟着天宇哥哥,永不离去。于是莫大公主擅自逃出王宫,追寻她的幸福来了。 天骄低调的选择跟在南宫欣儿一侧,没有站在天宇身边。 天宇拒绝她的原因不外乎深爱南宫欣儿,南宫欣儿正妃的位置无人能代替,她不会去争夺那个位置,至少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天宇哥哥接受她,只要接受了一切好谈。 为此,莫天骄特意做了一份计划。首先要取得南宫欣儿的好感,只要南宫欣儿不阻扰她的追夫计划,事情便成功了一半。再来去到赵皇宫,尽可能讨好天宇的母妃,有了贵妃娘娘撑腰,嫁给天宇哥哥就是水到渠成,毫无悬念。当然,为了防止半路出现什么意外之中的意外,天骄更准备了一手,确保万无一失……此处不多说,到时便知。 天骄自信满满跟着一行人回赵国,因为事情才刚开始,还有一些计划需要部署,天宇先回皇宫; 回到赵国皇宫,安顿好欣儿和天骄之后,天宇片刻没耽误觐见赵辰纲。 余下的天骄各种讨好欣儿,欣儿不为所动,自始至终保持同一个微笑。天骄见了无趣,明白和欣公主暂时没有办法接受她,讪然离开,找天宇的母妃贵妃娘娘去了。 待莫天骄一走,湛蓝实在憋不住:公主,你不开心吗? 欣儿摇头,对湛蓝笑了笑,不知为何,看在湛蓝眼里,带有几分苦涩?是因为莫天骄?恩,一定是,不然公主怎么会不开心? 蓝,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欣儿向里屋走去,蓝叫宫女备了热水给欣儿去去乏,留在外屋伺候。 欣儿并没有睡,坐在书桌旁练字。自从来了赵国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为什么直觉如此强烈?压得南宫欣儿喘不过气,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既然已经来了赵国,既来之则安之吧,有些事虽然只是猜测,也不能逃避,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她一直在想,蝶变组织的下一场目的便是掀起统一玄玄的大战。如今大战在即,却是由天宇口中说出。 七年前,天宇十六岁,尚没有足够的能力策划一些,那么幕后主使是谁?会是赵国皇帝,赵辰纲吗?欣儿决定来赵国绝大多数原因是为此。 答案似乎即将揭晓,只要找到证据。 可是证据要怎么去找? 如何才能证明赵辰纲是蝶变组织的真正主谋? 若事实证明了呢?她该怎么去做? 想方设法杀了赵辰纲替父王母妃报仇?是,她会毫无疑问如此做。只是做了,和天宇之间便缘尽意绝了吧? 南宫欣儿摇头,她最主要是替父王母妃报仇,其他不多想。 怎么样才能查到赵辰纲呢? 欣儿一时没有主意。 远在紫国的欧阳木九,神色间忧心忡忡又带着些许期待。 担忧的是至今没有欣儿下落,喜的是他等这一场大战已经等了很久。 乱世人才备出,一决雌雄不在此时,更待何时? 子曦,还没有欣儿的消息吗? 九哥,依照淑妃给的线索,还未查到,我担心和欣公主是不是已经出了紫国。淑妃说蝶变组织在紫国某地,叶子曦查下去根本一无所获。要不是早监视了那些人的一举一动,叶子曦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无功而返的叶子曦开始怀疑淑妃话里的真实性,欣儿有没有在紫国是未知数。正准备向其他国家做调查,冷不防接到紫国动乱的消息。他和紫帝只得暂时放下寻人,回皇宫稳定民心。 欧阳木九作为紫国皇帝,不能分心寻找南宫欣儿,命叶子曦兵分两路,一路调查国内动乱,一路继续查找欣儿; 紫帝若有所思点头,欣儿会去哪里? 欣儿,你可还好?一点消息也不愿意让我知道吗?欣儿,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你找出来。欣儿,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正在紫帝思考南宫欣儿有可能会去的地方时,太监通报说景岳山庄有人觐见。 紫帝让人进来,来人正是寻找南宫欣儿的探子之一。他说和欣公主随赵三皇子回了赵国,此时正在赵国皇宫。 探子退了下去,大殿里只余下欧阳木九和叶子曦。 木九情绪抑制不住的激动,唇角欲言又止。 子曦,我要去赵国。半饷,紫帝冒了句吓死人不偿命的话。 欣儿在赵国,他便去赵国。不管赵国如何艰险,他都要去。 九哥,万万不得。叶子曦被紫帝吓得胆战心惊,要命啊,九哥莫不是疯了吧,如此关键时刻去赵国?不是不想活了? 九哥,请三思。赵辰纲不是软角色,如今终于露出了野心,我们不能在这档口掉以轻心。两人布置了那么久的计划,将因九哥私自外出功亏一篑。九哥若出了什么事,紫国岂不成为别人的美餐?如今紧要关头,紫国不能没有欧阳木九。 子曦,八哥在,你辅佐八哥,我只去几天。是的,几天时间而已,只要把欣儿带回来,他便离开赵国,不会出什么意外。 九哥……叶子曦几近哀求,同时他也知道,九哥铁了心去赵国,凡是遇到南宫欣儿的事,九哥就会全部失去理智。 似乎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欧阳木九离开大殿,准备去换便装。 叶子曦无奈的被留下来,九哥,欣儿在你心中,比过江山社稷吗?答案很显然,欧阳木九用行动回答了叶子曦。 子曦笑了,对于他来说,做不到把女人看的比江山更重,所以,他和欣儿注定无缘。九哥,祝福你,找到欣儿。 是的,没有比九哥更适合欣儿的人。这些日子,叶子曦见九哥越来越沉默,一言一行间无不显示对欣儿的担心,什么样的感情,能令九哥爱恋如斯? 要说九哥和欣儿,一直是九哥在寻找,好不容易找到,没相处多久被人设计分开,按理说不应该会如此疯狂才是。 而叶子曦不懂的是,也是他和欧阳木九最大的区别。 七年时间里,欧阳木九为了南宫欣儿费尽心思想统一玄玄,南宫欣儿消失之后毫无理智的寻找。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太少,但欣儿在大燕皇宫的一举一动无不牵扯到他心绪的波动。有些爱情,守望久了,等候久了,那便早已堪入生命,深至骨髓,想要得到的心,日夜贯彻脑海。 这,就是欧阳木久的爱情。; ------------ 394 再见亦难 自从玄玄扬起了战争的旗帜,各国处于混乱状态。不知你打我,还是我打你,或者我打我?不好理解么,很简单,拿燕国做对比,燕国百姓愤然起义,攻打官兵,官兵镇压百姓,又因内贼起讧,官兵打官兵,再加上其他国家的人攻打燕国,搞得燕国敌人、友人,傻傻分不清楚。 有此苦恼的不只是燕国,还有吴国,吴国的情况不比燕国乐观。吴国碰上选举天汗的档口出事,动乱,造成国一日无君的局面,有任何重大事情由四大长老商议之后做最终决议,导致危机时刻无法果断处理问题; 。此现象相当严峻,好比如正在跟人打架,对方一拳打在脸上,本能反应应该是躲开或者一掌还回去,可是吴国因为四位长老意见不统一,不能直接下达最快的命令,造成反应迟钝的局面,待别人打到第二拳第三拳的时候才知道疼。 吴国此种憋屈、诙谐的局势,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却在这要命关头发生,若是被后人记载,不生生被笑弱智才怪。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四长老中出现了内鬼,不然怎会如此滑稽?不管内鬼是谁,吴国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追究,也不给他们追究的机会。除了长老之外,楼族说服余族、程族、卢族反对唐族。让唐王不明白的是,为何纳兰族和莫族也成了反对力量?甚至连神秘莫测的斐族也半声不吭?任由赵国打入吴国? 赵天宇暗地里收服了一半以上的吴国部落,得到吴国将会比想象中容易。 把在吴国的事报告了父皇,天宇前往前线作战。本来是想带欣儿一起,欣儿说最近太累,想休息一段时间,天宇作罢,和邢炎前去。 在赵国皇宫的欣儿,常常一个人走来走去,哪里是要修整的人? 期间莫天骄有事没事爱找她玩乐,欣儿没有心思,每次几乎是应付。也不知莫天骄哪里来的毅力,虽欣儿拒绝之意没有明说,神色间表现出的婉拒应该是传达给了莫天骄。莫天骄硬是当作没看见,依旧热情似火的找欣儿。时间久了,欣儿不禁对天骄另眼相看,有了好感,这样大大咧咧不记仇的女子很难不让人喜欢上啊。若她身上没有背负那么多仇恨,一定会与天骄成为好朋友。可惜,她们注定不会。 公主,我怎么见你自从来到赵国后一直忧心忡忡?有什么心事吗?湛蓝跟随了南宫欣儿那么久,这点观察力还是有的,否则岂不妄费两人相处的时间? 没事。欣儿摇头。有些事没有确定之前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她自己也只是猜测而已,如何能随意宣之于口?若只是个误会,最后不是伤天宇很深? 还是慢慢查找吧。 可是要如何查找? 蝶变组织真的消失无踪迹,好像世界从来就没出现过似的,痕迹被抹得干干净净。欣儿此时觉得除了等,再没有其他办法。 除非能找到证人。 当年的证人要么被燕三帝处死,要么暴死,根本见不着一丝影子。 父王,若你活着,是不是就能告诉我害你的人是谁?父王,我该怎么办?这么久了一点线索都没有。上次凌柔说有一人逃脱去了黎族,依照凌柔给的指示,欣儿让逸然去查,逸然查出来那个人正是黎族世子。黎族世子身份确实不低,有资格加入蝶变。可是事情远远不是那么简单,黎族世子从小资质平庸,难道说他隐藏得深,不易被人察觉,也就可以躲过一次又一次怀疑? 欣儿不排除此种做法,让武逸然继续观察黎族世子。 直到她知道天宇有统一玄玄的野心,开始令欣儿恍然大悟。 为什么她会死死盯住蝶变组织的办事者,而不是主脑? 环顾整个玄玄,谁有野心想要去统一谁的嫌疑便最大; 欣儿知道九哥有统一之心,天宇也有。那么这两个人最有可能?欣儿自动排除天宇,那时的天宇年龄太小,无法心思慎密得布下那么大一个局。那么是九哥了?欣儿心里不愿意相信,若是九哥,会坚持六年不断寻她吗?南宫欣儿打心里相信欧阳木九不会害她家人。 依次推算下来岂不是没有人了?不,依情形来看,赵天宇不会,不保证背后的势力,赵国皇帝赵辰纲没有嫌疑。赵国每一个出色的皇子都听赵皇派遣,显然赵辰纲的能力刻意被漠视了许多年。 原来,对玄玄虎视眈眈,老谋深算的是赵辰纲。 他想统一玄玄,便设下天罗地网等待别人钻进去。发现被暴露便转移注意,嫁祸给父王?! 为什么会是父王?不是其他人? 难道是父王发现了什么秘密才导致被除去? 父王,您究竟知道了些什么? 南宫欣儿无法与父王说话,对着天空默默询问。 什么都不知道,赵辰纲做事真是细心,不留任何痕迹,抹得比雪地的雪还要白。叫欣儿从何查起? 欣儿苦恼的不知该怎么办,忍不住叹气。 难道要去接近赵辰纲吗? 接近了又如何打探? 他定是不会承认…… 此问题甚是困难啊,明明感觉敌人就在眼前,却无法证实,欣儿心中说不出的郁结。得想个办法才成,不能让父王母妃死不瞑目。 让湛蓝下去休息,欣儿则毫无睡意,在庭院里跺步。 今晚夜色皎洁,衬得人念起浓浓的思乡之情。若父王还在,该多好? 父王,母妃,欣儿好想你们,好想好想。 南宫欣儿对天空喃喃道,回应她的是一轮圆圆的月亮,伴随一阵冷风。冷风拂过,有丝凉意,欣儿转身回屋准备歇息。 在关门那一瞬间,突然跳出一个人按住她的身子,一手捂住嘴,不让欣儿发音。男子关上门,道了句是我。 欣儿这才看清来人,正是欧阳木九,九哥。 木九知道欣儿确定了他之后才放开,方才迫不得已那么做,虽然吓着欣儿,也着实没有办法。若欣儿一不小心惹来皇宫的官兵,他可是有来无回了。 赵国现在正跟紫国打仗,身为紫国皇帝,潜入地方阵营,不是明摆了送死么? 九哥,你……你怎么来了?南宫欣儿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九哥吗?这么危险,九哥还敢跑来赵国皇宫? 欣儿,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欧阳木九见到南宫欣儿的第一句话便是道歉,任谁也不曾听过紫国皇帝的道歉,这世界上,除了和欣公主,再无任何人。 若不是他保护不周,欣儿又怎么会被设计,险些丢了命? 九哥,我…..没有怪你。要怪,也只能姐姐,不是?怎么会怪九哥? 如今再次面对九哥,欣儿觉得已经过了好久好久,久到让她觉得两人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是啊,在她好不容易忘了九哥,好不容易忘记两人之间的点滴时,九哥又出现在她身边,叫欣儿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 南宫雨燕,始终是横在她心中的刺,平时无关痛痒,只要触及便献血不止。她没有办法再面对姐姐,虽然对姐姐没有恨,不代表可以若无其事的与姐姐相处。那是她至亲的人啊,却想要她死。呵呵,天底下最大的讽刺莫过于此。 欣儿,你还好吗?木九看着眼前隔了些时日未见的欣儿,感觉又变了,莫非经历过什么难过的事? 欧阳木九对欣儿一直很心疼,现在见她比以前更似冷静,心里不由难受起来。他想要呵护在手里的宝贝,想要给她全世界欢乐的爱人,为何越来越让人怜惜?他的欣儿,本该只属于欢笑,为何每每都是忧伤? 恩,欣儿点头:九哥,你怎么会来赵国,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欧阳木九不在意的笑了,看到南宫欣儿为他担忧,不知有多高兴。 欣儿,跟我回紫国吧。不管南宫欣儿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何没有回紫国,木九决定不追究,他只要欣儿在身边,如此便好。 九哥,我不能。 为什么?他要知道理由。 我……欣儿吞吞吐吐的不知该怎么说。 是不是因为赵天宇?木九抓住欣儿的肩头,被她的拒绝伤到。 两人在紫国的时候好好的,已经谈婚论嫁,那时欣儿没有拒绝,不是?为何一段时间不见,欣儿变化那么多? 不是,欣儿摇头,被九哥眼神中的严肃吓到。九哥从来没有对她如此严厉,叫欣儿不适应。 木九看出欣儿的害怕,心里又是自责,赶紧好言好语:欣儿,你在担心你姐姐吗?我已经下令将她打入冷宫,以后再也不会为非作歹了。 南宫欣儿有些慌乱的看向木九,把姐姐打入冷宫?亦并非她所愿。 九哥,姐姐其实,没有那么坏。良久,欣儿开口为姐姐洗脱罪名。 你是想原谅她?木九试探的问。 恩,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再大的罪也不致死。死了,欣儿真的孤苦无依了。 那好,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便放她出来。; ------------ 395 我可以等 欣儿看着欧阳木九,她回去就放姐姐出来? 九哥,我有其他事,不能跟你回紫国。欣儿要留在赵国观察赵辰纲,怎么能离开?一旦离开了,九哥会让她再回来吗?不会。 什么事? 我,我要嫁给天宇哥哥。欣儿抿住嘴唇,狠心说。 她知道九哥喜欢她,若不拒绝,九哥不会回紫国。九哥一日不回紫国,危险便多一分,南宫欣儿怎么会眼看着九哥面临危险? 欣儿,我不许。是的,没有他的允许,她谁也不能嫁。南宫欣儿的一生,注定是欧阳木九的妻子。 九哥,我喜欢天宇哥哥,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能嫁给天宇哥哥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欣儿继续说着残忍的话。 木九千里迢迢从紫国到赵国,不惧危险闯入皇宫,为的是见上心爱人,带她远走高飞。现在呢?见是见着了,只是爱人不爱自己,还有什么打击比这个更让人心酸? 欣儿伤害木九的同时,无不在伤害自己。 她的心,同样流淌着鲜血; 九哥为了她做那么多事,她呢?除了给伤害,又给过什么? 欣儿的心里,满是愧疚。 欧阳木九不相信欣儿的话,用手指放在她唇边,止住她即将道出口的拒绝之词。 欣儿,你喜欢我吗?木九炙热的眼望进欣儿的眼睛里,几乎灼烧的她说喜欢。还是,仅仅只是几乎。 在如今近距离之下,南宫欣儿命令自己摇头,说不喜欢。 九哥,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天宇才是我最爱的人。这句话,已经是南宫欣儿说的无情的极致。 欧阳木九看着欣儿,想从她眼里分辨话的真实性,越看越心烦意乱。不,欣儿是喜欢他的,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 似乎这时,欧阳木九才意识到,他从来没有问过欣儿喜不喜欢他之类的话?似乎欣儿从没有表白过对他的情谊?难道竟是可笑的兄妹之情? 不,他努力了那么久,怎么会因为欣儿的拒绝而放弃? 欣儿,你爱我的,是吗?木九一边说,一边低头吻住佳人。欣儿躲闪不及,禁闭双唇承受九哥的霸道,没有象上次那样听话开启贝齿。不管欧阳木九怎样诱拐,欣儿挣扎着离开。 怎么越挣扎,意识越模糊?直至毫无意识? 原来,欧阳木九趁欣儿意乱神迷之际敲晕了她。 抱着怀里昏睡的女人,木九露出满意的笑容。他的欣儿,怎么会允许她离开? 欣儿,我会让你爱上我,我可以等。木九用了七年时间等欣儿长大,不介意再用个几年等她爱上自己。他们有的是时间,一生还很长,足够欣儿回心转意。 用夜色做伪装,木九离开了赵国皇宫。 紫帝离开赵国皇宫后,没有直接回紫国,而是绕道去了燕国。赵国到紫国,没有一天一夜无法到达。木九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想回到紫国是不可能的事,为了避开赵国追踪,他只得反折路程,往燕国方向去。若子曦战胜的话,燕国差不多已是紫国的囊中物。 当欣儿再一次睁开眼时,她和木九快到赵国和大燕的边境。欣儿昏迷了整整两夜一天,迷迷糊糊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醒了?木九关切的问。 恩。欣儿睁眼,头有些重,咦,不对,她不是应该在皇宫吗?这里是哪里? 九哥,你?…….昏迷前的记忆跃入欣儿脑海,她记得九哥强吻她,然后不知怎么的就晕了。九哥,把她带去哪里? 我们马上出城门了,过了城门就是燕国。木九好心的解答,琢磨着欣儿差不多也该醒了。 我要回去,九哥,我要回赵国。欣儿挣扎。 欣儿,我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 。等会儿我们出城门,若你舍得我曝光,被赵国抓捕,那么你可以出声,我绝不阻拦。木九说的极为认真,似乎生死交在南宫欣儿手中。 欣儿被木九的话堵住,不知该如何反驳。 九哥一定是料定了她不会揭穿,把她吃得死死的。是的,南宫欣儿不会说半个字,反而会十分配合九哥,只要他安全离开赵国。欣儿怎么会害九哥被赵国俘虏?她宁愿自己死,也不愿九哥死。 欧阳木九说了话之后,让欣儿踏上准备好的马车,大大方方通城门去了。目前为止,赵国并未攻打大燕国,边城的百姓生活依旧。通常情况下,战乱的边疆会比国内动荡暴力许多,此时却异常平静,远比各国内部安全。不知这一情况究竟为何? 易过妆容的两人,轻轻松松通过城门侍卫的检查。侍卫接到命令赵三皇妃被劫,虽然不明白三皇子何时娶妻,不过三皇子命令都下了,岂容他们猜疑?三皇子说有三皇妃就是三皇妃,侍卫们个个不敢有半丝质疑。 三皇子让每个城门的将士注意是否有出现被迫的男士或女士经过?一旦发现绝不放行,见欣儿和木九是一对恩爱夫妻,没有半丝强迫之意,根本没有想过,骄子里的女子正是三皇子要寻找的三皇妃。 三皇妃被掳走,要么被人下昏**,要么被强迫,这两种情况肯定是过不了城门。哪里想得到三皇妃竟然努力替贼人掩饰?打死你他们也不相信哇。 就这样,木九带着欣儿大摇大摆出了赵国,过了安全范围,木九唇角的微笑在扩散,扩散,大到连欣儿都听见了九哥爽朗的笑声。欣儿配合过城门,不愿意暴露他,证明了什么?答案是欣儿在意他的生死,这个认识让木九心情美丽。欣儿是喜欢他的,一定是喜欢他的。 呵呵,一个死不承认喜欢他的坏丫头。 一路上,欧阳木九花样百出逗着南宫欣儿,欣儿不为所动,佯装非常生气,不予理会。饶是如此,依旧抵挡不住紫帝开怀的笑声,心里仿如春风的暖意。 欣儿板着脸,不跟九哥说一个字。又过了几天,两人终于回到紫国皇宫。 有惊无险的从赵国到大燕国,再回紫国。 欣儿,我们回来了。木九高兴宣布,他找到了他的爱人,以后再不让她离开半步。 南宫欣儿抬头望着紫国皇宫,久违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熟悉的是有九哥的身影,有他们共同的回忆,点点滴滴,就象在昨日,飞快闪过脑海。陌生,因它掠夺了她最亲的人,从此天涯似路人。 皇宫,真的无情么?权利,真的残酷么?欲望,能使人失去本性么? 原本美好的一切,统统被毁得一干二净。 木九拉着欣儿的手,踏入紫国皇宫,迎接他们的有叶子曦以及欧阳族众位兄弟。 特别是子曦,激动得有些颤抖,他真的害怕九哥这一去会出什么事。幸好,幸好九哥安然; 。看着手牵着手的一对璧人,他们是世界上最般配的情侣,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繁华红尘,能遇见用生命去爱的人,又有几个? 九哥为了欣儿,不顾一切,让人羡慕的同时心生钦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为了所爱之人,人的潜能无限。 子曦羡慕九哥和欣儿,羡慕他们彼此相遇,彼此相爱。 紫帝把欣儿安置在他寝宫内,嘱咐所有人听候欣儿差遣,若敢惹欣儿不高兴,恩,可以不用活了。 欣儿,你等我,我会给你一份大礼。说完,紫帝吻了吻欣儿的唇,转身离开,留下目光茫然的欣儿。 硕大的宫殿内,没有上一次的肆意。上一次,欣儿男装,以下属的身份陪伴在九哥身边,那时可以看到九哥很多面,特别是如何治理国家的样子,迷得欣儿移不开眼。这一次情况完全不同,欣儿觉得成了九哥的禁脔。哪里去不了,象被困于紫国皇宫。 她说了不爱九哥,九哥为何还强行把她留在身边? 欣儿想要逃离,却无法逃离。九哥寸步不离的在身边,她根本没有机会。 恍然之间,便到了紫国皇宫。 重新回到紫国的紫帝,心思转回到大战上。他要送给欣儿全世界,作为迎娶她为皇后的礼物。 南宫欣儿在赵国皇宫神秘消失差点让在前线作战指挥的赵天宇因为心思错乱导致惨败,幸而身边有一大将邢炎才稳住军情,否则将给战无不胜的赵三皇子人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失败。 赵天宇一面开战吴国,一面寻找欣儿。一心二用,效率降低许多。 虽然吴国大部分部落归顺赵天宇,但为了服众,战争无可避免。要想征服人,总的拿出点本事来,不是?否则谁愿意追随? 天宇封锁欣儿失踪的消息,怕武逸然知道后对他不满,欣儿在赵国皇宫失踪,他难辞其咎,还是要尽快找到欣儿才是。 欣儿,你在哪里?谁那么有本事,敢在赵国皇宫劫人? 赵天运看出了三哥的心不在焉,怕继续下去,赵国遭遇惨败。他不顾三哥再三嘱咐不能随意运用超能力,预知南宫欣儿的下落。 不一会儿他看到欣儿在哪里,收回灵力,天运虚脱的几近晕倒。 让下属唤了赵天宇过来,把看到的告诉了天宇。 彼时天宇因为太过在意南宫欣儿的下落,忽视了赵天运的脸色。 紫国? 哼,紫国是么? 他便打入紫国。; ------------ 396 战况 子曦,燕国情况如何?欧阳木九精神特别振奋,南宫欣儿在身边,给了他无尽的力量。他说过,要给欣儿全世界。 燕国时好时坏,不太乐观。叶子曦神色凝重,事情远比预料中复杂许多。 原来欧阳木九很早以前开始着手布局设计大燕国,甚至玄玄其他各国,后因南宫欣儿失踪搁置了下来。直到再次找到欣儿开始,计划才又重新启动。木九的目标是大燕国,只要大燕国一败,统一各国便是时间问题。 紫帝没有想到,有人比他脚步更快,那个人,正是日防夜防的赵国皇帝赵辰纲。赵辰纲年轻时的机智勇谋,怎会因为失败一次便沉寂?木九不相信,一个聪明人会受不了打击?其中定有问题。自木九登记以来,暗中派人调查赵辰纲,不知是赵辰纲隐藏的深还是怎么,楞是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即便如此,木九也没有对赵辰纲放松警惕,整个玄玄,把他当作最大的敌人。眼见着这一场战争,已经不知是木九还是赵辰纲掀起?他们,都把目标打在了燕国身上。燕国此时受着两国侵略,想来不败都不可能了。 紧挨着紫国的土地,被紫国占领,紧挨着赵国的土地,被赵国占领,燕国现在已经沦为殖民地。话说燕三帝,燕国当今皇帝,在享受了几年奢靡的生活,至高权利,为所欲为的欲望时,已变得有些消弭。都说人的意志一旦塌陷,离死亡已经不远,果然是句经典。燕三帝仅仅是挥霍了几年时间,把燕国败得内里腐烂,外表虚幻。 若燕二帝还活着,没死都会被气死。真真是孽畜,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弹指间被毁尽。 紫帝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战争已然被打响,断没有停止的道理,这一次,鹿死谁手吧。 一场一场硬仗,躁动平静多年的玄玄。 在大燕国皇宫内,燕三帝脸色难堪之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紫国和赵国会同时夹击燕国。他们疯了不成?还是达成了合作意向?把燕国一分为二? 紫国欧阳木九,不是一直对他恭恭敬敬吗?赵国赵辰纲,不是燕国的拥护者吗?怎会变得主次颠倒?两国公然打入燕国?燕三帝不能接受,明明一切在掌握之中,何时脱离控制范围的? 最气恼的是,到了关键时刻,大燕国竟然没有一个将领能战胜赵国或者紫国,前方来报,节节告退。 报!前方军营,将士用尽全身力气回皇宫禀告军情。 成将军不敌赵国攻击,温城沦陷。 报!紧接着另一将士上殿。 朴将军败于紫国,山城沦陷。 轰,燕三帝听着前方军情,险些瘫倒。若再败,燕国可是要彻底完了。 南宫彻气地浑身发抖,一声领下表示要御驾亲征。 这时,伍媚儿来到议政殿,说与燕三帝同生共死; 。燕帝为媚儿的深情感动,不枉费对她这么好,到了关键时刻才知道谁最爱自己?!因为情况紧急,燕帝没有时间与媚儿甜言蜜语,你侬我侬,点头同意伍皇后随行。 大燕国皇上皇后亲征,给前方将士带来不少鼓舞作用,霎时间将士们信心倍增,一扫连日来的战败阴霾。 燕三帝亲征捏,皇帝与将士命系一线,若不是燕帝有必胜的把握,怎么会来前线?必胜,哦也,燕国必胜。 燕国士兵脸上洋溢着兴奋,激动,各种热血沸腾。多日来的屈辱,将在燕帝亲征中连本带利还回来。 燕三帝带着伍皇后,气势凛然的出现在军营。 与副将交流了岚县情况后,燕帝沉思起来。岚县的地理情况崎岖,燕国胜在熟悉脉路,若战术巧妙的话,是稳胜的一场仗。 赵国的气数,到岚县便用尽了,看他如何把赵国打回去?不止打回去,他还要收拾胆敢冒犯燕国的赵辰纲。 这是一场生死战,不仅仅牵扯胜败荣辱,也牵扯南宫彻的骄傲。他的骄傲,绝不容许任何人挑战!若敢挑战,他要让他知道什么是代价。 恩恩,燕三帝此时雄心勃勃,却不知身边养了一个随时可以把他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卧底。此卧底很早很早以前便揭晓,除了燕三帝枕边人――伍媚儿,不作他想。 在他以为可以夺回江山,甚至反败为胜的壮志下,不知结局将如何如何意外?? 不得不说,皇帝御驾亲征给将士的鼓舞有多么激励,原本委靡不振、战败连连的军队,似乎瞬间恢复到最佳状态,甚至看到前面的胜利之歌。 经过燕三帝和几个将军的合计、讨论,这一日,大战开始。 燕国派遣一小部分迎战赵国,寡不敌众之下眼见着全军覆没,将士们纷纷丢弃铠甲逃离,谁不想活命?跑得那叫一个快,那叫一个速度。赵国军队急追猛进,赶尽杀绝,最终夺得了半个岚县。赵国连连完胜,将士越战越猛,简直大快人心啊,这么久以来对燕国俯首称臣,如今可算扬眉吐气一番。哼,以后也要把燕国人踩在脚底,让他们舔干净鞋底的泥泞。赵国将士各种肆意,各种意yin,好不欢乐。 你燕三帝又如何?还不是来的第一场就战败?注定了燕国沦为赵国所有。 不要挣扎,不要反抗,你越是想反败为胜,输得将越惨。大燕国啊,燕三帝啊,束手就擒吧。 有第一次较量的胜利,赵国在第二日一鼓作气,决定拿下岚县。若战况好的话,说不定能生擒燕三帝呢,局时,失去皇帝的燕国将不战而败。将军已经发令了,谁能生擒燕三帝,连升三品。 将士们个个跃跃欲试,将军,你只管下令,燕三帝必手到擒来。 擒获燕三帝也,燕三帝是何许人?整个玄玄第一人也。哦不,他被擒之后便不是第一人,第一人是赵国皇上。 两方第二次大战在人人期待中打响,只是,战争才开始没多久,怎么情况有些不妙?燕国的人越来越多,越战越猛,赵国人却在不断减少; 。糟糕,后路被截,陷入一团死胡同。似乎恐惧弥漫在每个赵国将士心里,他们被设计了,被包围了,难逃一死。 赵国军队步步逼退,直至退无可退。这时,统领将军一声命令,集合所有将士。将士们满身是污渍,个个筋疲力尽,他们安静的有秩序的排列,等待将军下一步指示。 将军眼眶有些发红,此次一役,他将永远告别人世,远在赵国的高堂,娇妻,子孙,无法活着回去见一面。盼望下一世投胎做人时,玄玄已经宁静,和平,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妻子、儿子。 战争向来如此残酷,不是生既是死,不是荣既是辱。活着的人可以笑傲百世,死了的人将被人遗忘。 将军的声音彻响在每个人耳里,告诉将士们,此役虽败犹荣。既然注定了死在燕国,那么也要多拉几个燕国人陪葬,为后面的赵国同胞赢取更多的胜利机会。这是他们临死之前的誓言,充斥着所有人的神经。是的,他们终归会死,为何不多杀几个燕国人?为后面的同胞清扫多一些障碍,死亦死得其所,死亦死得光荣。 有了视死如归的想法,将士们精神振奋,听从将军最后一次的部署,结伴共赴黄泉。 “杀”一声,回荡在空中,久久无法散去。 当燕三帝率领燕国士兵胜利后,杀戮之声仍然能够听见。 这一役,值得每个燕国人骄傲,欢呼。他们赢了,终于赢得一场漂亮的战争,恩,虽然燕国损失也不小,但每个人疲惫的眼里具是激动。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丝丝希望。 因为有燕三帝的强势加入,燕国人一反数日连败消息,每日能听到胜利的欢呼。 南宫彻是一个极其聪明之人,但凡没有稳胜把握,他必定在幕后指挥。若能确定必赢,燕三帝会出现在前线,和赵国面对面搏击。 燕国士气正无限制膨胀中,意外收到赵国皇帝赵辰纲也来到前线。不得不说,对燕国有那么一丝打击。 赵辰纲年轻时的丰功伟绩,人人都知道,那时只有燕二帝能制住,不知时隔多年,赵辰纲和燕三帝的较量,结局如何? 赵国皇帝赶到军营,带着大皇子赵天运,至于天宇,尚在吴国边境。赵辰纲下令暂时不得对吴国有任何行动,只要掀起他们内部矛盾,偶尔意思意思开仗,不能大规模进攻。待占领了燕国再一举统一吴国,到时候和三为一的赵国,还怕小小的紫国么? 天宇被羁绊在吴国边境,不得离开半步。他是多么想前往紫国,救出欣儿……. 无奈不能违抗父皇的圣旨,搞得天宇心急如焚。期待父皇早日结束与燕国的战争,他也好见机收服吴国,赶去紫国。 不知欣儿在紫国,情况如何? 天宇一颗心漂洋过海,翻山越岭,寄予在南宫欣儿身上,盼望着她安然。 话又说回来,两国皇帝均出现在前线,下一战,该如何继续?; ------------ 397 成败在于美人计 大燕国面临两国夹击的情况,燕三帝选择出征赵国一方是有他的考虑,一来若能完胜赵辰纲,显示了燕三帝威风不减,不管赵辰纲匍匐多久,终败在手下。只要能大败赵国皇帝,对付紫国无疑是一种震慑。加之伍媚儿从旁分析,燕三帝想一想遂决定与赵国交战。 紫国那一方,暂时尚安全。至少与紫国交战的统领将军目前是持平状态,无需太过担忧,反倒是赵国,步步紧逼。 媚儿,你说下一战,该如何进攻?并非燕三帝愚蠢,事事听从伍媚儿意见,只是这么久以来,燕三帝已经养成了习惯。媚儿大部分时间与他想法不谋而合,久而久之有了依赖,不管伍媚儿说的是好是坏,燕三帝总洗耳恭听。比如这次作战吧,媚儿表现了不输于他的才能,两人配合默契,研究方针,才能屡战屡胜; 总说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瘾,在关键时刻能出奇不意致人死地。媚儿用尽全部心思,不负所望夺得燕三帝信任。最终…… 皇上,赵辰纲早年的战争迹象表明是一个多变的人,常用的战术有人字战,数字战,八卦地形战。媚儿滔滔不绝分析,对赵辰纲知己知彼。 燕帝点头,想起赵辰纲恨得牙痒。 早知他有反叛之心,就该一举收服了赵国,何至搞到现在自食恶果? 正在两人讨论的时候,赵国派来使节,说赵皇约燕三帝明日辰时城门开战。 赵国下战帖,燕三帝接过,明日之战无法避免。 打发了使节,燕三帝和伍媚儿继续研究战略。 翌日辰时,两国皇帝正面交锋。燕三帝在城门上,赵辰纲在城门下,彼此看对方不顺眼,想要一举吞噬。 南宫彻对赵辰纲一阵洗刷,说了赵皇在燕国时如何卑躬屈膝,引得燕国士兵笑声连连,赵国士兵无颜扫地。无形中,燕国士气又加了几分。 曾经的阶下囚,吃了熊心豹子胆反叛?莫不是嫌活得不耐烦吧? 燕国将士对赵辰纲嗤之以鼻,赵皇不怒不燥,冷笑道:燕三帝,你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吧。当赵辰纲说完“她”字,只见城门上,伍媚儿拿着锋利无比的匕首对准南宫彻。似乎只要南宫彻有一丝丝移动,脖子上瞬间会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此刀锋利程度可见不同一般。 所有人因为伍媚儿的行动停止了思考,怎么,怎么会? 皇后怎么会拿刀比着皇上?燕国人个个具是目瞪口呆,成了痴傻。 此情况太滑稽了,好比一个人拿着刀,一刀一刀割向自己,让人不敢相信。伍媚儿作为一国之后,燕三帝最宠爱的皇后,怎么可能会叛国?怎么可以会是卧底?这逆天的,坑爹的情节,特么也太让人无法接受。 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城门。媚儿妖娆的声音彻响整个战场,听起来象阎王的牛头马面,狰狞的恐怖。眼前的女人,大燕国皇后,挟持皇帝背叛燕国,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崩溃?真是天亡大燕啊。 燕国士兵没有一个动作,实则不知该作何反应才正确。赵辰纲也不着急,身穿明黄色盔甲,在城门下恍如泰然的仰头看着城门上的一幕。 媚儿,做的好,深深的打击燕国人吧,如此他便可以不战而胜。 若燕三帝死在媚儿手上,对燕国无疑是致命打击,所有有斗志的士兵无不卸甲认败。皇后杀了皇上,燕国还有希望吗?没有了主帅的燕国,将溃不成军。 媚儿,你……燕三帝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身后拿匕首横在颈项的柔软身子。 伍媚儿是他的最爱,怎么会背叛他?燕三帝打死也不相信,为了自己付出所有的女人竟是赵辰纲派在身边的间谍; 呵呵,美人计?世间最毒辣的不过美人计。 有情人,总躲不开,且中毒至深。 燕三帝是一个男人,如何能抗击得了聪颖、温柔、解人意的伍媚儿?呵呵,眼前的美人,占据了他所有的心思,后宫佳丽千人,唯独伍媚儿一直受宠幸,可见燕三帝对媚儿的喜爱。然而回报他的是什么?一块冰冷的匕首!!! 为什么?南宫彻极力发出三个字。为什么,他待伍媚儿不说捧在手心怕摔了,至少也是后宫之最。伍媚儿为何反他? 燕三帝彼时难以形容心中的滋味,当他气愤朝中没有与赵国相抗衡的将军,下旨御驾亲征时,伍媚儿不惧危险跟随身侧。那时的南宫彻,对伍媚儿另眼相看,甚至决定若能收服失地,统一赵国,必加倍待媚儿。媚儿值得他付出更多的心思,值得他爱护。 如今呢?呵呵,原来她不过是想置他于死地。什么生死同济?什么出生入死?不过是屁话,是谎言。 原来媚儿是赵辰纲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一颗要他命的棋子。慢慢的俘虏他的心,让他卸下所有防备,在最意料不到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呵呵,讽刺,天大的讽刺。 我爱他。三个字,是伍媚儿回给南宫彻的话。 女人可以为了所爱之人放弃所有,包括贞洁,包括屈辱…… 世界因为这句话似乎停止了前进,爱?多么伟大的感情,却让燕三帝深刻体会了被人一刀子割破心脏的剧痛。爱?你可曾爱过我? 南宫彻差一点点脱口而出,哈哈,好笑,太好笑了。此时此刻,他竟然有心思问伍媚儿可曾爱过他?燕三帝情绪激动,喉结上下滑动,被冰冷的匕首割出血迹。如陨石一般坚韧搁置在颈间的锋利刀刃可证明,伍媚儿根本没有爱过他,哪怕只是一丝丝动情,也没有吧。否则她怎可以做得如此绝情? 燕三帝为心中的想法自嘲,不属于他的女人,留着何用?胆敢背叛他,既然要死,就一起下地狱吧。 南宫彻随身习惯佩戴刀剑,在他决定与伍媚儿同死的时候,抽出腰间短刀,刺向媚儿。只是,为何,明明可以刺中心脏的位置,手却不听使唤的往下挪了分毫??! 燕三帝被伍媚儿割破颈部大动脉,血如激流般溅射出来,倒在地上一抽一抽,几个呼吸便因失血过多而死。 媚儿情况亦不乐观,被燕三帝刺中腹部,剧痛让她险些瘫倒,幸好身边的侍卫及时抚住。在南宫彻倒地那一瞬间,她看到了他眼里的疑问…… 为何不是恨? 她杀了他,不是吗?为何不用充满诅咒的眼神看她? 媚儿不解,更不解的是,在接近死亡那一刻,伍媚儿清楚感觉到南宫彻的迟疑,若不是那短暂的停顿,她也同燕三帝一样,被刺心脏,因失血过多而无法医治。 伍媚儿用手按住腹部的疼痛,她一点也不觉得疼,脑海里全是燕三帝的表情。 南宫彻没有恨,有的只是不解,以及只有她才懂的解脱? 是解脱吗? 媚儿再三确认,确定是解脱; 为…..何?此疑惑,将困然伍媚儿一生。 对于燕三帝来说,死在心爱女人的手里,总比死在赵辰纲手里强。有些话,燕三帝并未告诉媚儿。其实他隐约中已经知道,这场仗里不可能会胜。燕国早被他消弭得没有半丝斗志,燕国士兵享受多了鱼肉承欢,哪里有赵国的军队严纪? 从来到前线,燕三帝便发现了这个问题,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击全身,什么时候,燕国竟是如此不堪? 或许对骄傲自负的燕三帝,能死在伍媚儿手中,是他一生最好的结局。 若死在敌人手里,狂傲的燕三帝,自誉宇宙第一人的燕三帝,如何能接受?真是死也不能瞑目,现在好了,他不过是死在女人手里。 南宫彻可以输给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是他的最爱,却不能输给男人! 这是属于男人的骄傲,男人的坚持。 城门上发生的一切,让所有人本来短路的脑袋,更加发懵。这些人里,除了自始至终保持冷静自制的赵辰纲。 赵辰纲一声令下,大部队全数攻进城门。此时城内也是一片杀戮之声,赵皇早先安排好的一批内应趁大燕士兵发呆之际攻其不备斩下了对方的头颅,打开城门,迎接赵国将士。 杀啊,冲啊,必胜,之类的话贯彻整个天空。 大燕国随着燕三帝的死亡,将沉埋于历史的舞台。 自此,新一轮的夺帝大战有了实质上的升级。 赵辰纲随着赵国势不可挡的军势踏上城门,那里,他的女人,正在垂死边缘挣扎。 媚儿。赵皇来到媚儿身边,抱起她,语气里听得出一丝害怕,一丝着急。 坚持住,我马上派御医过来。赵辰纲气喘吁吁,不管场面多么混乱,他一心只系在怀里的女人身上。他要救媚儿,一定要救媚儿。 他没让她死,她便不可以死。 主……主子,媚儿终于再见到你了。即使是死,也了无遗憾。他的江山,媚儿如约帮他完成。虽然现在仅仅只是前进了一步,但她的任务不负所望圆满结束,即使搭上她的命。 赵辰纲抱着媚儿狂奔,一路歇斯底里叫着御医。 主子,答应媚儿一件事……留……留燕三帝全尸……好好安葬…… 多年的夫妻,即便她的心不在燕三帝身上,为了南宫彻曾经的宠幸,为了临死之前他看她的眼神,也不管燕三帝被多少人痛骂,唾弃,他待她好,是事实。媚儿不能眼看着南宫彻死后遭侮辱。; ------------ 398 梦 燕国与赵国交战的情形,传到了紫国。被人们添油加醋的描绘,有咒骂伍媚儿不知好歹,通敌叛国的,有赞扬伍媚儿为了所爱之人牺牲一切的,有羡慕赵辰纲与伍媚儿不为人知的爱情的,等等、等等。议论之声满地起,在玄玄炸开了锅。 燕国之败,添了许多戏剧化的效果,每每让人提起滋味如翻倒的五味瓶。哭不是,笑不是,嘲不是,讥讽不是。 南宫欣儿在皇宫听着前线传来的消息,脚上软了下来,没站稳整个人瘫倒在地。母后是赵国的奸细?母后深爱赵辰纲?母后是赵辰纲派往燕国的棋子? 那么,那么…… 南宫欣儿不敢让自己继续往下想,不,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母后那么爱她,母后待她那么好,怎么会?……她不相信! 欣儿决定要去证实,若不证实,她死不瞑目。 如何出紫国皇宫?九哥每日派人跟着她,欣儿没有机会离开。她得想办法去赵国,见到母后。 小雅,我要见八王爷。 被唤作小雅的宫女点头称是,很快找来了八王爷。 欣儿告诉八王爷,有要紧事跟紫帝说,希望他能一路陪同。因为欣儿表述的太过神秘,八王爷思考片刻便带着她前往前线,欧阳木九与燕国交战处。 话说赵燕之战以赵国取得绝对的胜利告捷,紫国也并没有闲着,瞬间攻破了燕国的几个城池,长驱直入霸占大燕国都城。这速度,也忒快了吧? 不是说紫国与燕国势均力敌么?不是说两国兵力不相上下么?怎么燕三帝一倒,紫国突然发起雄风?还是燕赵一役给予燕国致命打击,国都没有了君主,不败又能怎样? 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不在乎世人怎么评论,甚至是乐见其成的,以雷霆之风迅速收纳燕国比三分之二还要多的领地。而辛苦布局,导致这一场效果的赵国,反而只得到了少量的燕国领地。此事,甚是怪异。 木九喜欢眼前的女子,八王爷心知肚明。甚至为了她,不在乎每一次危机,为了她,做尽一切疯狂之事。木九对南宫欣儿的喜欢,已经到了无法拔除的地步,或许,在前线的九弟,会希望看到她出现也不一定? 八王爷抱着给紫帝惊喜的心理,同意带南宫欣儿前往。 行程大概走了两天,在即将到燕国,恩,此时应该叫紫国才对。在快到紫国与赵国交战的地方时,欣儿借助夜幕为掩护,驾马离开了八王爷。 两日来,她尽量表现平静,尽量取得八王爷的信任,让他对她放心。欣儿知道,机会只有一次,若错过了,便再不能离开紫国。 做了完全准备的欣儿,独自一人奔跑在兵慌马乱的世道。 远在吴国的赵天宇,接到父皇命令,对吴国展开了全面进攻,势必以最快速度收复吴国。战火被点燃,有前期各部落王储支持为铺垫,加上赵天运这个先知在身边,天宇的胜利已注定,只要多给他一点时间,便可以一统吴国。统一了吴国,他将率领部下打入紫国,也欧阳木九一决高低。 欣儿是他的,谁也别妄想得到。 任何人! 南宫欣儿换上男装,日夜兼程前往赵国,不料途中遇见赵国军队压制燕国战俘。每个人用铁链脚链铐上,一个接一个,满脸被鞭打的痕迹,干涸的血渍醒目的刺伤人眼睛。赵国竟是这样对俘虏的吗?何其残忍? 那是她的同胞啊,为了燕国疆土誓死捍卫的勇士,宁死也不降服的战士,为何会受到如此血腥的对待?欣儿看在眼里,心在滴血,为不屈服的大燕国子民而痛心; 玄玄是应该统一的,但是,统一的过程,能减少一些暴戾的气息么?衷心的战士,不应该受到屈辱的对待,那是对人的摧残,对正义的亵渎,为何赵国不能以德服人?为何要充满血腥? 统一的道路,该是如此吗? 南宫欣儿摇头,极力否认,不,这不是她想看到的战争,不是。 什么人?欣儿被一阵充满威胁的话语惊醒,她,被人发现了。 士兵恶狠狠的拿刀驾在她脖子上,命令她移动脚步。 大皇子,人已带到。士兵恭敬的说,没有先前的盛气凌人。 抬起头来。马上的人,语气不温不火,听不出什么情绪。 欣儿抬头,眼神有些空洞。此次落在赵天琪手中,是不能活着见到母后了吧?呵呵,她会死吗?死了又何妨,有些答案,南宫欣儿似乎听到了心中的回答,她没有勇气知道,没有勇气去证实。离赵国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来越局促不安。 若答案是呢?她该怎么面对? 还不如现在,死了一了百了,不至于会无法接受。 他?天琪眉宇间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他不是紫帝的禁脔吗?怎么会跑来这里?看样子,是要去往赵国啊。 去赵国?他倒是可以当个好心人送一程呢。 你要去赵国?赵天琪难得细言细语说话,语气里竟有些不自觉带着的温柔。 欣儿点头,不明白赵天琪为何对她彬彬有礼。 正好,我要回国,你便跟着我吧。 虾米??? 不是要对他用刑? 被赵天琪的话惊得短时间忘了思考的人,除了南宫欣儿还有方才的将士。遭了,看大皇子的样子,似乎对男子有很大不同?方才押解他的时候可是没有留任何余地的用力啊,甚至有些粗鲁。不会,因此遭受大皇子责罚吧?将士在一旁吓得腿直打哆嗦,当然,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人物的心理活动,他是不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堂堂赵国大皇子会在意琐碎小事么? 赵天琪唤人牵了一匹马给欣儿,一行人没有耽误行程,继续前进。 期间,偶尔有辱骂赵国的声音,往往话未说话,会听到一声声抽打的皮鞭声,响亮的冲刺每个人的耳膜。欣儿心里难受之极,忍不住出言责备:大皇子,你如此对待战俘,是不是不妥?因为就近在赵天琪身边,欣儿毫不客气指责。 将士们因为欣儿的话具是倒抽一口气,这位公子,胆儿也太大了吧?他没有听闻过赵国大皇子吗?素以狠辣著称的赵国大皇子,赵天琪,从来对于不敬者均是剥皮抽筋,少不得折磨。凡是犯到他手里的人,生不如死; 所以,赵国朝廷中,没有一个人敢惹赵天琪,对赵天琪的狠辣闻风丧胆,各个誓死追随,不敢有半点迟疑。所幸好在赵天琪对同谋相当不错,所谓恩威并进说的便是赵天琪吧。 你,不怕死?天琪幽幽的开口,依旧是那一副让人听不出喜乐的语气。 人终有一死,若叫我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折磨却不作声,我做不到。是的,那些士兵是燕国人,为了保护燕国被俘虏的将士,值得欣儿敬重。若她闷不作声,活着也无法安心。 谁人不怕死?但因为怕泯灭良知,南宫欣儿做不到。仅仅是三个字,做不到,表述了她的坚持。 赵天琪毫无预兆的笑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欣赏的看着倔强的欣儿,眼神真的没有一丝害怕。他是第一个不怕自己的人,该为此感到高兴吗?朝中的大臣,哪一个不怕他?哪一个不敬畏他?那种眼神,赵天琪一眼就能识别,可是眼前的少年,不怕他,真的一丝一毫不怕他。 勇气可嘉啊,突然,天琪似乎有点明白紫帝为何对他重视了。好像找到了一个想要与之分享的人,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感情,他有那份勇气与帝王一同承受。 若他身为女儿身,该多好? 之后的行程再没有听到鞭打的声音,经了解,原来是大皇子讨厌听到难听的咒骂,把每个人的嘴巴给封了起来。 就是嘛,事情明明可以不见血解决,干嘛非要搞得残忍? 不知,这些士兵,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欣儿一路上忧心忡忡,神色间尽是担忧。该不该救他们?救了之后呢?士兵们会再次与赵国交战吗?他们的命运会不会更残酷? 欣儿徘徊在救与不救之间,若要救,该怎么救? 是夜,欣儿偷偷潜入关押燕国士兵的地方,士兵一眼认出了他,那日为他们说话的男子。 士兵们对欣儿十分敬重,纷纷站起身慎重的行了个军礼。 南宫欣儿因为士兵的举动,有些想流泪。燕国,也有这么血气方刚的将士,她引以为荣。为了骄傲的士兵,她必须要做一些事。 我和你们一样,是一个燕国人。欣儿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郑重道。 人群里,有些响动,似乎是鄙视,欣儿不在意,继续:你们想要一个怎样的皇上?他们,是不怕死的汉子,每个人一定有一个美好的梦,那个梦,与她相同。 将士们面面相觑,不知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还是男子的话太过不着边际,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 我有一个梦,期盼小的时候能够有父亲母亲疼爱,渴望长大了有一个舒适、温暖的环境,可以每天开心,为仕途,为社稷献出一份薄薄的力。世界可以和平,可以相对公平。不是这般充满欺压,充满残忍。 南宫欣儿编织着她的梦,眼里透露出了期望。; ------------ 399 萌生计策 燕国战士被南宫欣儿的梦带入了情绪,纷纷忆起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温馨画面。小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无忧无虑,和村子里同伴快乐嬉戏,至今在他们心中小心翼翼珍藏。如今呢?玄玄各国战乱不断,残忍,撕杀,毁灭人的本性。有些战士禁不住满脸是泪,被欣儿说中了弱肋。 放眼现在的玄玄各国,不让人失望吗?向来官逼民反,民才不得不反; 。你们是我敬重的军人,我南宫欣儿不愿意看到你们继续受折磨,可否请各位将士,听小女子一席话?欣儿向将士深深一鞠躬,表达心中的敬佩。 如今大局已定,她没有任何必要再隐瞒身份。 南、南宫欣儿?将士听了欣儿的话,不禁小声唏嘘。 突然,人群里开始躁动,有人激动说着:你,你是大燕国和欣公主? 欣儿点头,取下伪装,一个美丽得夺目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本没有想过隐瞒,即是将死之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经过了这么多年,难得有人记得她的名字,欣儿绽放出美丽的笑颜。 将士们齐刷刷单膝跪地,对欣儿行最高军礼。 和欣公主活着?那个玄玄各国为之惋惜的和欣公主活着?听闻和欣公主集智慧美貌于一生,是玄玄四国赞誉的佳人。五年前那场杀戮,夺去了神一般的女孩,不知多少人暗自垂泪。若和欣公主活着,赵国和燕国会兵戎相见吗?一切又会是哪一副模样? 欣儿直说愧不敢当,让将士起身,无奈将士就像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拧死了心中所想。对和欣公主的敬意发自肺腑,真真切切朝拜着他们的公主。 公主,属下一切听从您吩咐。为首的一人说道。 我只是想让你们与我一起见证,玄玄统一之后的场景,是不是各位所想,所要? 士兵不明白其中深意,抬头不解的看向欣儿。 燕国沦陷,已经是事实,接下来的玄玄将面临统一之战。不管未来谁成为最终统治者,我相信不会出现暴戾的统治。我不想你们做无谓的挣扎,承受一次又一次绞心之痛。何不学习其他人,放下仇恨?或者做一个旁观者,看看接下来的皇帝会不会改变玄玄?话已经说得很直白,和欣公主是来劝降的,要么归顺赵国,要么做个平民百姓,不要一味挣扎,不要试图改变。 将士们久久不能话语,掂量着欣儿的意思。 归顺?作为燕国人,他们的骨血里不允许投靠敌人,那么放下仇恨? 公主有所不知,即便我们不再反抗,赵国也不会善罢甘休。赵天琪的狠辣可是领教了一回,不会轻易原谅人。 你们放心,我已经说服了赵国大皇子,只要你们不掀起动乱,他可以安排你们稳居赵国。来此之前,欣儿找过天琪,说了若将士能降和,是否可以网开一面?赵天琪点头同意,否则即使说动了士兵,结局也是个悲剧。 公主,您为臣等做的,臣等必定永记于心。 活着就好,只有活着,生命才能前进,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你们英年早逝。请各位以后珍惜生命,总有一天,玄玄会是你们想要的样子。 成功说服将士们,欣儿返回帐篷。真怕他们倔强起来什么都不听,如今算落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帐篷里,早有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等候其中; 。男子见欣儿走进来,一步一步移向她。欣儿看着赵天琪越来越近的身躯,不禁开始倒退,心里小小的踉跄,要,要干嘛?直到欣儿退无可退,不得不停下来。 赵天琪有些笑意的看着欣儿,让欣儿毛骨悚然。 和欣公主?呵呵,我怎么觉得刚才的条件,有些亏了呢?没错,欣儿找他放过燕国士兵,赵天琪向来不是一个肯吃亏的人,要求欣儿待在身边伺候一个月。否则,哪里那么便宜点头同意? 南宫欣儿说服士兵那一段,赵天琪其实就在帐篷外,她的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了欣儿便是和欣公主,本来还以为叫南月凌,紫帝禁脔。天琪万万没想到,南月凌不仅是个女人,还是三弟的未婚妻子,大燕国和欣公主。呵呵,看来此事更好玩了。 天琪只是想留她在身边于必要的时候牵制欧阳木九,没想到,现在连三弟也牵扯其中。哈哈,如何来个一石二鸟? 不是天助他也吗?! 赵天琪的心情分外美丽,看欣儿就象拣到一块无价之宝,不,比无价之宝流露出更垂涎的神色。 大皇子,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欣儿急欲强调,其实若赵天琪反悔,她也拿他没辙。 放心,我怎么会违了我们的约定?只要你不惹我不开心,我会好好安置燕国俘虏。你要记住,一旦我不高兴了,什么事都有可能被连累。 放下半带威胁的话,见欣儿听话点头,赵天琪大笑着离开。 欧阳木九?不知南宫欣儿在你心中的份量如何?不确定没关系,他有的是机会试探。 三弟,你朝思暮想的女人如今在我手里,你是会为了女人放弃帝位么?赵天琪开始期待,到底,南宫欣儿能给已经够乱的世界掀起怎样的天翻地覆? 可不要辜负了他的期待啊,否则……. 待赵天琪离开,欣儿背靠桌椅扶着心,好,好可怕的人。不知为何,赵天琪给南宫欣儿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似乎那个男人,是恶魔。 接下来的几日,赵天琪果然没有为难士兵,依约把他们分散安排在各地。也没有和欣儿有任何交集,只除了让她贴身伺候之外。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赵国皇城,欣儿跟在赵天琪身边,再一次进入皇宫。听闻燕赵大战中,伍媚儿被燕三帝刺伤,险些丢了命。赵国皇帝放下边疆战事,带着媚儿返回皇宫,如今伍媚儿命是救回来了,还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 赵天琪去觐见赵辰纲,让她在他的寝宫候着,欣儿好想去找母后。 两人同在赵国皇宫,却咫尺天涯,不能相见。似乎答案就在眼前,只要她证实。 这一刻,南宫欣儿有些退缩,有些害怕。种种迹象都表明了她的猜测,只要伍媚儿亲口承认。 是不是,父王发现了伍媚儿是赵国奸细?她便对父王下杀手?是不是,蝶变的筹谋是赵辰纲一手策划?是不是,她的杀父仇人,是一直敬重的伍媚儿? 是不是? 南宫欣儿发现自己快被逼疯了,原来她竟认贼作母吗? 不,事情不是这样的…… 她已经承受了失去父王母妃的痛苦,不要再失去伍媚儿; 正当欣儿举步不定时,赵天琪匆匆赶回寝宫,叫上欣儿,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向边疆出发。 不是刚回宫不到一天么?怎么又要走?看情形很着急的样子,边疆出了什么事? 跟随赵天琪出了皇城,欣儿心里莫名松了口气,终归还是害怕。下次吧,下次再问伍媚儿,欣儿自我催眠。只不知,下次又是何时? 紫帝大肆攻打赵国,欣儿,你想要谁赢?歇息时间,赵天琪解答欣儿的疑问。 他回赵国皇宫是跟父皇商议对付紫帝的办法,没想到,野心强大如父皇,也为了女人暂停计划。若不是伍媚儿受伤,父皇何须回皇宫?他也不会两边奔波。 据他对欧阳木九多年来的了解,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若他和紫帝交手,赵天琪没有必胜的把握。对于一个强者而言,能肯定另一个强者,那么那个人,只高不弱。 并不是天琪没有自信,而是欧阳木九,太过完美,没有任何弱点。 说起弱点,不知南宫欣儿是不是? 赵天琪斟酌着要如何试探? 每个人,都有弱点和缺点。缺点有时候无伤大雅,有时候却足以致命,成为弱点。天琪研究欧阳木九以来,没有发现他的任何缺点或者弱点,是一个比完美还要完美的男人,这也是父皇派他在紫国做事却无甚成效的原因。赵天琪知道论计谋,不一定是紫帝对手,那么他不会硬碰硬。 我?……谁赢?九哥会因为她的离去生气吗?她这么做迫不得已,若不去知道真相,欣儿一辈子心里哽咽着。 如今,事实就在眼前,她却退缩了,是没有勇气吗? 恩,你认为,赵国和紫国,谁能统一玄玄?或许他没有欧阳木九运筹帷幄,但不表明不会赢他。只要方法找对,最终的赢家指不定是谁。 不管是谁,只要玄玄安宁,少些生灵涂炭。欣儿不想九哥输,也不愿意天宇哥哥输。 天琪点头,转而想起什么事,道:欣儿,天宇已经收复了吴国,正往赤城赶呢。他们此行的目的是赤城,紫国与赵国将聚集在赤城大战。 哦。欣儿回应冷淡,心里却非表面冷静。 天宇哥哥会去赤城?九哥也在赤城? 她可不可以避免这一战?不要看到九哥和天宇哥哥交锋? 欣儿,别忘了,没满一个月,我是不会放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 400 生死危机 赵天琪作为赵国大皇子,受赵辰纲器重,有他自己的本事。虽聪颖才智不是第一人,但懂得虚心受教,接受别人的意见。他能和天宇一起被列为继承人选,除了此优秀性格之外,少不得是个聪明人。也许他的才智略输于天宇(仅仅只是略),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个贤良明君。 当然,略的意思有很多种,有时可以不计,有时则是成败的关键,待事情发展下去方知道答案; 欣儿和天琪来到赤城,彼时天宇还未到。赵天琪没有避讳她,让她参加军事议论。和九哥的关系,大皇子是知道的吧,不怕她通风报信吗? 正在走神的欣儿,被天琪唤醒:啊?什么?刚刚没有听清楚。欣儿不明白,如此重大议会,赵天琪怎么会问她的意见?现走神被逮个正着瞬间尴尬了。 我说,对付欧阳木九,不能硬碰硬,你可有其他方法?天琪知道欣儿不会多说,就是想问一问。 这个,我不清楚。要她对付九哥,不是让她比死还痛苦麽,欣儿万不会去做。 好吧,那你在一旁听着,有什么好的意见想提可以直接提。天琪给出特殊待遇,众将士均是无法理解,大皇子何时允许人在说重事的时候分神了?这被换作“欣儿”的人是谁?恩,虽然长相足以倾国倾城,勾使每个人男人犯罪,看来英雄自古过不了美人关呐,大皇子也不例外。 欣儿自从被天琪知道了身份之后,一直以女装示人。多年来习惯了男装,换回女装总有些不适。幸好不是宫中的繁琐服饰,不然欣儿要大叫受不了。 无心于战局,南宫欣儿继续发呆。 燕国失败了,被紫国和赵国占领,她如今,是不是一个亡国奴了? 玄玄从四国变成两国,吴国也被赵国占领,接下来这一场仗,会打多久?欣儿知道,赵辰纲不会停止争夺之心,那么九哥呢?必定不会把江山拱手让人。如此休不止境的战争下去,有意义吗?百姓不同样生灵涂炭?究竟,大战爆发是好是坏?欣儿不禁有些迟疑。 另一头,欧阳木九表面毫无表情,实则心里已经乱了分寸。欣儿要八哥带她来边疆,是想着离开?究竟是什么,让欣儿一次又一次逃离他身边?难道他对欣儿不好吗?欣儿宁愿冒死也要逃离? 木九听闻欣儿离开的消息没有牵连八哥,很冷静的什么反应没有,简直冷静得不正常。南宫欣儿不是紫帝的软肋吗?为何这次这般不在意?众人无解,好像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夕,紫帝平静的让人心生恐惧。 果然,欣儿没有爱上他,一切不过是他一厢情愿以为经历种种,会得到她的心。呵呵,放弃吗? 八年的感情,如何能放? 若说欣儿对他一点感情也无,为何上次在出赵国边疆时,她那么配合?木九甚至能感觉得到欣儿极力应付城门将领,怕他出任何意外。这份感情,难道是假的? 不,不会假,欧阳木九肯定了心中所想,即便是死,他也要欣儿和他死在一起。即便是得到人,得不到心,他也不放开她的手。 只是,这一次,她会去哪里?除了赵国,木九不做第二想法。 赵国么?若他统一了赵国,欣儿想去哪里都在他的掌控范围之类,不怕找不到。 木九远望着赵国方向,眉宇间越拧越紧。赵国不似燕国好对付,他派人到赵国做卧底,几年来也无法猜透赵辰纲的心思; 。倒是他的两个儿子,赵天琪和赵天宇有几分了解。赵天琪相对好对付一些,赵天宇城府更深。 听闻赵天琪和赵天宇会赶来赤诚,呵呵,都来吧,他好一网打尽。 皇上。士兵近临紫帝,报告他从赵国探听来的消息:赵天琪已到赤诚,身边跟了一个人,好像,好像……士兵犹豫了,要不要告诉皇上呢? 谁? 和欣公主。 欣…..欣儿?木九瞠目结舌。欣儿为什么会在赵国?心里有太多的不明白像海啸风暴一般袭击木九的思绪。 若天琪以此来乱紫帝的心,那么他成功达到了。 属下看见和欣公主和赵天琪进入军帐内,讨论战况。士兵继续报告。 欧阳木九听着士兵的汇报,久久无法相信,过了好一会儿才挥手让士兵下去。 欣儿,你要与我为敌吗? 你想要江山?只需说一声,我便给你。 为何要与我为敌? 从来我都说过,江山为你而统一,为何要残忍的撕碎我的心? 木九闭上眼,决定战争停止。 臣参见皇上。在士兵走后不久,又一个男子出现在木九身边。 林卿家,毋需多礼。来人正是紫帝的幕僚,洛县教官林家人,负责占卜一事。 话说,自从洛县提过林家后,再没了下文。林家乃吴国斐族的分支,具有一定特殊异能。此人与赵天运相同,拥有预测的能力,更甚者,比赵天运预测之力更精准,更强大。还不会因为窥探天机被反弹。 皇上,臣建议明日之战全力以赴。他似乎早知道紫帝心中所想,制止木九不负责任的决定。 我意已决,不必多说。他在乎的从来就不是统治地位……. 若不是因为欣儿,木九怎会提前统治北魏?若不是因为欣儿,又何以想统一玄玄?从来从来,他在乎的,只是欣儿一人。欣儿,你可明白(某絔抗议:九哥你傻呀,你做了那么多,从未告诉过欣儿,欣儿又怎么会懂?能不能有一次,你让南宫欣儿知道你付出了多少?欧阳木九斜眼:某絔,你特么太坑爹了,是你自己不写怪我咩?个人好好反省反省!!!某絔:…….捂脸,赶脚的暴走。怕被木九黑打)? 皇上……林某人似乎想劝解,木九摆手。 林某人只得叹气,缄口不语。与紫帝一同立在风中,揣测一代帝王心中的悲与痛。 翌日战争在赵国主动出击之下打响,不过紫帝却是再三退让,直退了半个城池。若不是山城有防御城门,搞不好会退让一座城呢。 赵国士兵胜得有些心虚,不是打仗么,紫国怎么节节退让?莫非有诈?尼玛,胜之不武跟输有啥区别?忐忑啊忐忑,不安啊不安; 恐怕唯一觉得有趣,觉得心安的,只有赵天琪一人。呵呵,看来南宫欣儿对欧阳木九的影响超乎意料。或许有她在手,能决定胜负? 明日,天宇就赶过来了吧?不能让天宇见到南宫欣儿,为了不让天宇坏他大事,赵天琪决定把易守易攻的山城留给天宇。他则带着欣儿前去凤山,一个地形崎岖,极不易作为战斗场所的地方。 他要在那里,等着欧阳木九前来,一举歼灭。 不出意外的,赵天琪和欣儿前脚来到凤山,欧阳木九后脚便跟上。叶子曦留在山城和赵天宇对抗。 当赵天琪带着欣儿和欧阳木九对峙时,木九眼睛里喷出火huā,足以缭燃整座森林。 两人身后均是千军万马,蓄势待发,只待最高指挥下令进攻。眼见着气氛异常严峻,透漏着生死气息,欣儿不禁开始有了不好预感。 天琪命人拿刀架在欣儿脖子上,和木九谈判。 紫帝眼里心里,全是担忧,欣儿没有弃他而去,只是被人挟持。可恶,该死的赵天琪,竟然敢威胁欣儿。 欣儿诧异的看着脖子上的刀,她被赵天琪骗了。赵天琪这段时间对她好,原来是别有用心,想利用她牵制九哥吗?不要妄想了,九哥不会受他摆布。今日赵天琪说九哥想见她一面,欣儿逃离八王爷身边,九哥一定很担心吧?没有多想,才答应上战场。说好两军今日不开战,只是见面而已。为什么,赵天琪会命人威胁她?呵呵,她还以为赵天琪哪里那么好心,不过是为了利用她。 早该知道的,赵天琪不是一个善类,怎么会无缘无故对她好?答应厚待燕国士兵? 想要救南宫欣儿,独自一人上前五百米。赵天琪的声音灌入每个人的脑海,上前五百米?开玩笑吗?两军相隔距离也不过一千米而已,若紫帝上前五百米,没有保护之下岂不是很容易被赵国人偷袭?甚至杀死。 赵天琪不是在做春秋大梦吧? 正当有人唾弃赵天琪天真烂满的想法时,欧阳木九,紫国皇帝——紫帝,驾着马离开军队,缓缓出列。 不要,九哥,不要。欣儿大叫着,她已经中了赵天琪的圈套,威胁到九哥,九哥不要上当啊。若九哥因此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原谅自己? 九哥,不要……欣儿哭着,喊着,无法制止欧阳木九的步伐。 欣儿,别哭,我会救你。此时此刻,欧阳木九不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全心全意系在对面的女人——南宫欣儿身上。 放开欣儿。木九呵斥赵天琪。 天琪唇角扬起肆意的笑容,一举手,全军攻向木九。 而他,则退出战争。 接下来的战争,势必要杀了欧阳木九。(未完待续; ------------ 401 天下太平 欣儿抽噎着,抱着怀里的人,心里像被抽干灵魂一般。眼泪不受控制的留下,哗啦啦遮挡了她的视线。 九哥,求求你,坚持下去。南宫欣儿已经泣不成声,好想躺着的人是她,不是九哥。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该离开九哥。九哥为什么这么傻,明知道上前会死,却义无反顾?不要啊,九哥,不要死…... 欣儿,别哭。木九费力的抬手,想要擦干南宫欣儿的泪。这些年,欣儿已经哭得够多了,木九不希望她再落一滴眼泪。 九哥,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还能做什么?欣儿悔不当初,为什么不告知九哥一声?若说了,九哥也不会受赵天琪的圈套。都是她,一切都是她害的九哥...... 欣儿,你知道吗,我爱你。从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了你,这些年一直忘了跟你说。木九一口气说完,生命的气息不断在流失,他就快死了吧? 死了,如何跟欣儿在一起?他不想死,却抵不过生命的血光之灾。林卿家说他应战必见血,原来是死?欧阳木九感受着生命消逝的过程,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木九知道,若他不过去,赵天琪必会命人落刀,到时死的不是他就是欣儿。 若一定要有一个人死,他选择那个人是自己。 九哥…..欣儿哭着,看着九哥在眼前消失却无能为力。她可以救那么多人,为何不能救九哥?此时此刻,欣儿埋怨起了自己,恨自己无法救九哥。 九哥你不要离开我,只要你活着我就嫁给你。嫁给九哥,成为九哥的妻子,该是多么幸福的事,为何要徘徊? 呵呵,木九笑了,虽然娶欣儿不能实现,至少听到她这句话,足以。 欣儿,你可知,我最美的幸福莫过于有你在身边? 木九浑身是血,几乎已经流干,死之前能确认欣儿活着便安心。他的女人,他好好的保护着,没有让她受伤害,木九含笑闭眼。 别了,欣儿,我的挚爱。 临死前的那一刻,木九像是一种解脱,竟如此平静。 九哥,醒醒……欣儿咆哮着,想要唤醒欧阳木九,只是,血流成河的战场,除了她,再没有一个人生还。 九哥,不要走,不要走……是欣儿的错,欣儿不该离开。你醒来,好吗?南宫欣儿呢喃着,想要怀里的人回应,可是不管她如何叫唤,九哥一点反应也没有。 不远处,一个男子没命的策马狂奔过来。在尸山尸海的尸体你,不断翻找着人。耳边嗡嗡的让人作呕的声音,空气中冲刺着浓浓的血腥味,让男子心神巨颤:欣儿,欣儿,你在哪里? 欣儿……男子狂吼着,不见任何人回应:欣儿,回答我。 欣儿,听到了回答他啊,不要不做声好吗。 从未有过的恐惧袭击男子心头,该死,欣儿到底在哪里? 终于,越过一层又一层死尸,就在他精神即将崩溃之际,找到了南宫欣儿; 。只见南宫欣儿抱着一个男子没了意识,不住的流泪,好似活死人一般。 一股心痛骤然袭击天宇心头,幸好,幸好找到了欣儿。若是再晚些,或许欣儿就随着欧阳木九走了。天宇颤抖的蹲下身,轻声唤着欣儿。此刻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天宇知道,欣儿比他的命更重要…… 当赵天宇听说皇兄带着欣儿到凤山时,天宇片刻不敢耽误策马狂奔。没想到还是来晚了,紫帝被皇兄设计害死,欣儿浑浑噩噩失了魂魄。该死,皇兄不该拿欣儿作饵,欣儿见了如此残酷的一面,以后的人生该是要留下抹灭不了的心病。 救他,救他。南宫欣儿一双血红的眼睛直盯着天宇,嘴里只有两个字。 天宇太过惊魂的心无法得到平静,半跪着把欣儿的头抱入怀里,直到拥有欣儿的一刻剧烈跳动的心才稳定。天宇点头,应着欣儿。 赵天宇从战场救下南宫欣儿,她一直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央求着天宇救欧阳木九。天宇为难,紫帝已经死了,如何能救回来? 欣儿抱着木九的躯体,眼神呆板,不放开。看得天宇心里难受万分,不舍欣儿如此。 欣儿,我们把紫帝送回去吧。天宇轻声说。 南宫欣儿摇头,她不相信九哥会离他而去。九哥,醒醒,好么?醒了欣儿就嫁给你,你说过要娶欣儿的,醒来啊。 天宇,你帮我救救九哥,好不好。欣儿两眼是泪,止不住的流,看得人心都碎了。 欣儿,欧阳木九已经死了,救不活了。你清醒一点,不要让他死的不安心,好吗?天宇苦口婆心劝说,皇兄太残忍了,怎么能让欣儿面临血腥的一面? 骗人,九哥没有死,九哥不会死。第一次,南宫欣儿吼赵天宇。天宇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把欣儿劈晕。否则让她继续下去,如何了得? 赵天宇把紫国皇帝欧阳木九的遗体护送到与叶子曦交战的地方,命人去请紫国人来认领。来人正是叶子曦,他单枪匹马,没带一个人进入赵国军营。抱着紫帝的尸体,子曦感觉世界似乎塌陷。九哥,无所不能的九哥,怎么会死?子曦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赵天琪,他一定要杀了他替九哥报仇。 天宇命令将士给叶子曦让路,没有为难他半分。尽管叶子曦是敌人,但这一刻他是值得人敬重的对手。为了紫帝,独身勇闯敌方阵营,这份感情让人为之钦佩。 只怕接下来,将是恶战。 天宇猜的没有错,叶子曦接了欧阳木九的尸体安葬之后,全面向赵国发起进攻。势必要以最快速度替紫帝报仇。 赵辰纲也御驾亲征,指挥作战。彼时伍媚儿已无碍,欣儿被天宇送至皇宫,由伍媚儿陪伴左右。 南宫欣儿自欧阳木九辞世之后,一直不言不语,不再说一个字,媚儿看了痛心不已。唉,还是没有能避免欣儿多舛的命运吗?逃不过的,宿命难违。 就这般过了三年,战火连连不间断; 。最终紫国惨败,叶子曦消失无踪迹,赵国历时几年统一了玄玄,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统一大陆的国家。赵辰刚的名字将名留青史,千秋万载。 在赵辰纲继位那日,伍媚儿被封为第一国妃。算来,赵辰纲也是个霸气之人,不在乎媚儿是燕三帝皇后,不在乎满臣觐言反对之意,硬是封了第一国妃。地位仅次于皇后,在四夫人之上。第一国妃的封号,玄玄历史以来只有一位,便是伍媚儿。 媚儿对赵辰纲的情,终得到回应。只是,令她无法释怀的,仍是南宫欣儿的缄默。媚儿想过欣儿一定猜到了什么,但欣儿一个字没有提,甚至十分排斥她,不愿与她接近。呵呵,欣儿一定知道了吧? 尽管对不起,她也无法选择,或许,当初就不应该收欣儿为义女,是不是一切会不同?媚儿叹气,世间没有重来一次,发生的事无法逆转。希望,天宇能让欣儿早日恢复过来。 赵国统一之后,赵天宇被封为三王爷,赵辰纲迟迟没有立太子。不管是天琪或天宇,足可以统领赵国,只是,在收服各国大战中,天宇的战绩功不可没。对于吴国,对于紫国,若不是天宇出谋划策,不知还要多久才能统一?若封天琪为太子,天宇怕是不会同意,局时兄弟成仇非赵辰纲所愿。封天宇呢?天琪定也不会甘心。 是否注定了他们兄弟刀剑相向? 这是个恼人的问题,直到赵辰纲生命气息将至也没有得出最好的解决之法。想来是常年征战,落下一堆旧疾,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折腾人受不了,赵辰纲即将与世长辞。 临死之前,赵辰纲传唤天宇。 天宇,若非必要,留你皇兄性命吧。莫非潜意识里,肯定了三儿子的统治地位?否则此刻召见的怎会是天宇,而非天琪? 呵呵,答案一直在心中,没有正视。现在不得不面对,只盼天宇能放过天琪,留他一命。 赵天宇向父皇下跪,意思明摆着拒绝。他肯留皇兄性命,别人却不会同意。 赵辰纲无奈的笑了一声,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另一头,皇宫的北门,自赵天琪进入北门之后,城门封死,四周弓箭手蓄势待发自指赵天琪。天琪暗叫不妙,中了天宇的陷阱,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只有逃出去了,才有机会活命。 这时,北门的小侧门里进来了一批人,为首的正是叶子曦。 天琪一声咒骂,特么的,叶子曦原来没有死,投靠了天宇。莫非今日要死在北门?不,他不甘心,一定要冲出去。 两个男人眼里迸发出火焰,势必杀了对方。 子曦大吼一声,朝赵天琪进攻。他说过,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替九哥报仇。 几经恶战,叶子曦打得赵天琪狼狈不堪。子曦最后一击,赵天琪身首分家,死相凄惨无比。 九哥,你可安心,我亲手为你报了仇。子曦在北门情绪激动不已,嚎啕大哭。; ------------ 402 结局 北门之变,使得赵天宇登上了皇位,成为赵国第二任国君。『雅*文*言*情*首*发』赵国的盛世也将在赵天宇手中矗立,尽管玄玄是赵辰纲统一,但天宇在其中功不可没,成为第一大功臣。而之后的赵国,成绩更是辉煌,数百年,甚至数千年之后,每当人们记录起这一段时间发生的历史事件,总对赵天宇赞不绝口,直叹千古一帝赵国天宇。他的政绩远超过赵国开国皇帝赵辰纲,成为历史上最杰出的帝王。 在即位那日,从未成亲的赵天宇依旧独自一人踏上世人最为敬仰的帝位,未册封皇后。直到数年之后,才封后。 人们一直好奇,赵天宇作为一位伟大的帝王,为何无妻?朝中大臣每日早朝的例行公事便是催促皇帝大人立后,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不可一日无母,甚至有大臣以死威胁,天宇总是一笑置之,不予任何理会。 他心目中的皇后人选,从来只有一位,除了她,再没有人有资格站在他身边。 皇上。湛蓝见天宇,委身行礼。 恩,欣儿怎么样?每天早朝之后,天宇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南宫欣儿聊天,谈谈如今的玄玄,谈谈好笑的,好玩儿的…… 两人安静的处着,天宇是一个有趣的说客,欣儿是一个忠实的听众,外人看了,好不和谐。只有天宇知道,他想欣儿跟他说话,可是欣儿吝啬一言一字。 回皇上,公主还是那样。湛蓝在心中叹气,当她再见到公主时,公主不吵不闹,不哭不笑,犹如一个活死人一般,若非呼吸心跳继续,湛蓝会以为公主不在了。 没有人知道在南宫欣儿身上发生过什么,或许。天宇多少猜测到了一点点,却也不愿意正视。 恩,下去吧。天宇走向安静的欣儿,阳光之下的她像一个仙子,牵动人心魂,那么美,那么耀眼,印得赵天宇再容不下任何一个女子。 天宇从旁摘了一朵天堂鸟。寓意守望的爱情。天宇递在欣儿面前,阳光般的笑容依旧是那么和煦,那么温暖。多少年了,不管面对多少血腥,多少残忍,天宇对欣儿,总是只有一面,那便是宠溺,独爱。 欣儿,这朵天堂鸟好看吗?你可知道。它想带你到天空飞翔。欣儿,我们的爱情。不要让我一个守着好么,如果有一天我变心了怎么办?天宇似乎故意说着气话,想要用言语激起欣儿的反应。 天宇犹自坐在欣儿对面,叹口气,有些不情愿道: 欣儿,欧阳木九已经死了五年了,你不想去看看他吗?明日是他的忌日。若你醒来,我便带你去。 果不其然,南宫欣儿听到这一句话两行泪齐刷刷留下。天宇看得又是心疼又是不舍,还有一丝吃味。 天宇知道他的话起了一半作用,准备再加把劲,能否唤醒他的睡美人。 欣儿,你的杀夫仇人我已经找到了,要杀了他么?天宇看着欣儿,期待她能有更多的反应。天宇除了看到欣儿更凶猛的泪,再没有其他,不禁又一次失望,低头整理落败不堪的情绪……他已经别无他法了,该怎么办才能唤醒欣儿? 骗人。弱弱的一句,在赵天宇耳边响起,响起,随后消散。天宇猛然抬头,刚刚,是欣儿在说话吗?天宇简直不敢相信,多久了,欣儿有多久没有跟他说话了? 欣儿,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好吗?天宇有些激动,哦不,是非常激动,可是又不敢激动,怕吓着欣儿,只从起伏不定的胸廓能看出他的情绪。从来没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令天宇兴奋,就连登上帝位也没有!欣儿,欣儿,再说一次,好吗? 南宫欣儿一个劲儿的流泪,突然哇一声放声大哭。赵天宇揽住欣儿入怀,一手安抚欣儿的背,一手顺着欣儿美丽乌黑的绣法抚慰着她的头。眼泪竟是在眼眶中溢满,这一刻的幸福,填满赵天宇心、身。 南宫欣儿的发泄,足足迟缓了五年!五年啊,一切已经面目全非。她捶打着天宇,骂他骗人,骗人。终于,赵天宇五年来的等待,五年来的细心照顾,换来南宫欣儿的重生。只是…..接下来的问题,有些恼人啊。 欣儿开始逃避他。 好吧,只要欣儿醒来就好,其他再不重要。五年都能等,还怕再等些时日么。 自从南宫欣儿清醒之后,赵国皇帝每日如遇春风,精神那叫一个气爽,天大的罪也能赦免死罪。哇咔咔,福利啊福利啊。 某日,赵国皇帝带着南宫欣儿微服私访,当几人走在大街上时,迎面冲上来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遂不及防拿刀刺入天宇胸口…… 世界停止了,宇宙安静了。 欣儿看着天宇倒下,就像看着欧阳木九在她面前倒下一般。周围的一切,她已经听不下去,人潮杂乱,谁拼命奔跑,谁拼命叫唤,一切的一切,她都听不进去。 她只知道,有个男人,再一次在她面前倒下。 欣儿跑上前,扶起天宇,一颗颗眼泪顺着眼角留下。 欣儿别怕,我不会死,别怕。天宇忍着痛,安抚欣儿。 天宇哥哥,我不要你死。你不要像九哥一样离开我,好吗?天宇哥哥……南宫欣儿害怕的颤抖,多年前的一幕重现,那种失去的感觉比死还恐怖。 欣儿,对不起,我知道我父皇的阴谋害得武家和你们家被灭门,欣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我父皇道歉。赵辰纲曾经设计的阴谋,怎么可能瞒得过聪明的天宇?原来,害的欣儿家破人亡的是自己的父亲。两人隔着天大的宿仇,怎么可能有结果? 天宇也想明白了,欣儿之所以不愿意醒过来的原因便是他们之间的仇恨。若不是如此,欣儿为何宁愿封锁自己也不与他说一句?现在说出来对欣儿的愧疚,天宇好受了很多,他们之间的鸿沟会不会少一些? 欣儿摇头,此刻,所有的恨,所有的冤。所有的痛,随着赵天宇断然不绝的血液流淌而消失无踪。她恨赵辰纲,恨玩弄她在手中的宿命,更恨爱上仇人之子。一切都是她不能控制的,能怎么办?是不是,不言不语,便会解决?那么她就选择永远沉醉梦中,永远不醒来。 欣儿以为逃避可以解决。但天宇五年来在耳边说的话,为她做的事,欣儿尘封不代表一切看不到,天宇为她做的所有事,欣儿记在心里,直到他说九哥的忌日,才意识到很重要的事。五年啊,她竟然有五年时间没有替九哥打理过墓地,九哥会怨她么? 欣儿决定醒来。 醒来之后,一切问题又浮之脑海。她依旧面临杀夫仇人…… 怎么办?她不想见天宇,因为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可她爱他啊。是那么想他,每当见天宇在面前耍宝,欣儿总忍不住想笑,却又极力控制,假装生气把天宇气走。谁知天宇不禁不气,反而更卖力的逗她开心。南宫欣儿无措,她以为整天臭着一张脸。时间久了天宇哥哥就会厌倦离开。谁知一年过去了,天宇哥哥不禁没有减少来她这里的频率,反而增加!!!欣儿已经快举白旗投降了。世间哪里有这样的男子,死皮赖脸也赶不走…… 就在南宫欣儿快要妥协之际,天宇哥哥却倒在她面前,叫欣儿如何能承受? 天宇哥哥,别死好吗,别死,她不能没有他啊。 欣儿,你能原谅我吗?临死之前,我不想带着你对我的恨离开人世。天宇虚弱的看向欣儿,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欣儿点头,拼命的点头。 欣儿,好想娶你为妻,此生能娶你为妻,我便了无遗憾……欣儿,若下辈子我们相遇,你嫁给我吗?天宇煽情的说。 会,我会嫁给你。天宇哥哥,你会活着,不会死,不会死。南宫欣儿的心被赵天宇揪痛得翻搅。 欣儿,若我活着,你嫁给我吗?赵天宇继续。 恩,会,会,会。欣儿直说了三个会字,完全没有注意到周遭的环境。赵国皇帝被刺杀,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四周还没有救护人员?每个人似乎都给两人让开了道,硕大的集市,若欣儿有多余的心思注意的话,只有他们两人!!!甚是诡异啊,其中铁定有鬼。可惜欣儿被心中的害怕蒙蔽了心智,现在的神马在她面前都是浮云,哪里关注到外界的不同寻常了? 真的?伴随着赵天宇“真的”两字说出口之后,大街上出现了一排排的人。 开玩笑啊,千古一帝世上最惊心追女记,谁会错过??错过的会悔死!就连平日里病得下不了床的临死之人,也是赶紧从床上怕起来,宣称死也要看赵天宇窘迫的样子,那才值啊。这不,当好戏上场之后,众人纷纷现了身形。得瑟啊,得瑟啊。原来帝王赵天宇,有如此痴情的一面!!! 欣儿终于发现周围的异常气氛,抬头看见一片片的人……为首的正是叶子曦,武逸然和楼以情,邢炎以及雪儿等等,这,这…… 天宇哥哥耍她么?!!正当南宫欣儿决定再不理赵天宇时,武逸然开口: 欣儿,嫁给皇上吧,皇上为你做的太多了,世间再找不到哪个男子这般。武家的仇,南宫七王府的仇,我刚刚已经替你报了,过去的赵天宇已死,你可愿意接受现在的皇上?武逸然说的诚恳,没有半丝勉强。原来方才那一刀敢情是武逸然捅的?难怪此时的他看起来份外轻松,大仇已报,再无芥蒂。 欣儿不知所云,一时反应不过来当下是神马情况,看向叶子曦。只见子曦竟也帮着说话: 欣儿,不管是九哥或者你父王,他们希望看到你幸福,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不得不说赵天宇是不二人选。也许能直呼当今圣上名讳的,就只有叶子曦一人了吧?! 欣儿……天宇躺在欣儿怀中,唤着南宫欣儿的名字。答应他吧,再不答应,他可就承受不住了。 欣儿破涕而笑,点点头答应。似乎世界恢复到了它最可爱的地方,和相爱的人白头偕老。逸然哥哥都能放下仇恨,为何她不可以呢?天宇哥哥已经为她做到极致了,若再不答应,只怕天宇哥哥真会......才不呢,欣儿不愿意到死才原谅天宇,何况,整件事确实与天宇无关,母后(伍媚儿)在临死之前已经将一切告诉了她。 赵天宇长叹一口气,说了句“止血”便晕了过去。 哦,原来乃们的男猪脚,伟大的帝王赵天宇,方才是真被武逸然狠狠刺了一刀?若不是真见血,能逼南宫欣儿点头同意么??哼哼,为了得到欣儿,他可是真真切切下了血本啊。 众人因为帝王的晕倒陷入慌乱,但这一次没有人再哭,他们都知道,赵天宇不会死。 清醒之后的天宇,迫不及待在玄玄搞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隆重婚礼,迎娶他心目中的公主、妻子。玄玄子民与天同庆,乐了整整一个月,此次盛宴是赵天宇即位以来唯一一次奢华的生活,为了他的妻子,他的欣儿。 从此,帝王帝后过着幸福美满的好生活。 撒花庆祝。 话说,婚后的两人,矛盾从未停歇过,不管是政治上意见的相左,还是生活的点滴。但无论如何,每一次先妥协的总是一代帝王赵天宇。或许天宇没有错,或许欣儿无理取闹,这些已经不是他们在意的重点。欣儿在意的,天宇在意的,是心中彼此有对方,不管谁对谁错,真的不重要。只要想继续守护对方,用更多包容爱护,此生无悔亦无憾。 玄玄在赵天宇统治期间,达到历史之最强盛。唯一可惜的是天宇英年早逝,五十岁的时候离开人世,而南宫欣儿,足足活了八十一岁,守护着玄玄这份净土经历过三代帝王。 临死之前,欣儿看见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好像九哥。 九哥,是你么?欣儿睁着松弛的眼眸,努力想要看清来人。男子朝她微笑,伸出双手,欣儿在看清楚男子时高兴的宛如初恋的少女,青涩娇嫩。 九哥,你来接我了么?故事似乎已经结束,又在继续。 ps: 亲们,不好意思,昨天木有更新。今天,终于把酝酿了两天的结局写出来了,希望你们看书开心。紫絔在筹备下一部新书,是玄幻类的,目前还在整理大纲,待大纲和细纲出来了就开始码字。希望不会太久,初步估计是月中旬或者下旬的样子。因为下一部玄幻书,紫絔非常非常谨慎,希望支持紫絔的朋友,可以等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好么?嘻嘻,完结了宫本帝后,紫絔轻松上阵下一部啦。希望到时仍能看见你们的身影。期待ing 啊,最后说一次,有九哥的番外,想看么?想看的话给紫絔留言,紫絔定上传。或许你们觉得奇怪,为何九哥在临死之前会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