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章 早上刚醒,意识模糊,我以为自个儿听见了响炮,猛地坐起来,扇了自己两耳光才发现帐篷有呼噜声刚才幻听了?我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大腿内测凉飕飕的,被窝里有东西在动! 我双手快速地伸进被单里,掐住了一个滑溜溜的东西是一条蛇。我大拇指往她下颚,黑色的蛇身迅速的缠在我的手臂上,四十公分的长度,嗯,可以改善伙食了。 周围鼾声四起,其他人还没醒来,上次碰见这种好事是去年了部队刚调住在附近,那会我遇见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乔,厚着脸皮赖上来,说着我听不懂的南约话。花了两个小时熬出来的蛇羹,给他狼吞虎咽下去大半锅。 这次我决定吃独食。 偷着跑出了营地,饱餐一顿回来我感觉气氛不对:执勤的巡逻士兵抢都上了膛,营地周围的几处暗哨都藏着人。回到帐篷发现里面是空的,桌上有张乔留给我的字条,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要我立刻去团长那集合。 草草的换了身衣服,赶到团长帐篷时我以为走错地方,这里臭烘烘地挤满了抠脚大兵。我揉了揉眼睛。一个月前膘女人被逮了正着的汉斯也在,他不是在关禁闭吗?当时团长当着军法处的人面后吼着把他毙了,现在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估计是把私藏的好酒给送了。 “听说了吗?173昨天沦陷了。” “我感觉这是悬了,你听见空袭警报了吗。” “空袭?你忘了拦截导弹要飞过我们营地,西边的机场西边的鹰式战斗机也没动静。” 帐篷里十个人里有十个嘴边离不开173。哦,原来那儿被尼塞给端了,我满脸不解地坐下――好消息是昨晚自己没幻听,可173又是什么地方?又听了一会我才一拍脑门,他们在说173高地,那里的阵地就丢了?我的天!假的吧。。。。。。 “据说尼塞发动空袭。” “那就更不可能了!173高地我上去过附近全是热带雨林,装甲部队过不来的,尼塞侏儒想要拿下,得拿人肉往上填,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够。” “可是战报都出来了。” “哗――”军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大鼻子伯顿团长踩着铮亮的军靴走了进来,帐篷内的议论声以最快的速度安静下来。 大鼻子以严格的目光扫了一遍军帐内所有人,此情此景我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在他面前集合,我是第一个被他用唾沫星子洗脸的新兵。 “都听说了吧。”大鼻子说话的时候,两撮外伸的鼻毛一起动,“173阵地丢了。”他到这儿顿了会儿,给大伙消化这一消息的时间,“空军司令的无人侦察机传回的图像。A76装甲步兵团C36、C85三个团无一人生还,发动进攻的是尼塞以东的一个野战集团军。 “就在半个小时前,我团与西约边防司令部通讯失联,最后传来的消息是尼塞两个师已经分别抵达霍尔西湖和大高山岭以南。”几句话说完,军帐里几十号人脸色大变。 “没错。”她接着说,“我们已经被包围了。” “即使突围出去,我知道在这儿各位都不介意死前拉几个尼塞狗陪葬,大家都有这个觉悟。”大鼻子在军帐里来回踱步,“不过你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今早接到命令,我需要你们将一个包裹送达到指定的地方。” 护送任务?听到这里我觉得有点奇怪,我们的连队战力并不算最出色,按道理既然是绝密任务,交给疯人院那群人不是更好吗? “现在形势严峻,包裹需要你们送到尼塞境内,这也意味着你们回来的希望渺茫;出于保密措施,这次任务不会有任何形式的记录,哪怕你们任务表现出色,圆满完成,也不要奢望上级的褒奖,没有功勋,没有晋升,就算你们为此战死,也只会算做最普通的战死,你们尸体将无法返回家乡,你们家人拿到抚血金也不会多一个子儿。 “任务绕道国防部,直接由军情处下达指令,一共包括你们在内的五支小队,参与任务所有人都携带包裹,大部分人携带的包裹都是假的,只有一个是真的;携带真包裹的人代号叫“”比目鱼”,他是本身任务的核心,同时他也知道任务的最终目的,在他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会亮明他的身份,届时你们要对其保护,并无条件服从他的指挥,必须保证政务完成。” 大鼻子环视一周继续开口:“有不明白的地方现在提出来。”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2章 狙击手枪固定在背包上,我手脚并用,轻车熟路地爬上一棵望天树,趴在树叶间缝隙里的时候鼻尖一惊,我奇怪地拿手摸了摸,是一坨乌屎。 望天树最矮的枝桠大概十几米高,借着这一优势,我将周围很大的一片范围尽收眼底。身上的迷彩和杯环保融为一体,我打开狙击镜,把可能藏人的草丛来回扫了个遍,才打开对讲机说道:“A点已就位。” 约莫半分钟不到,乔的声音,也传来出来,“B点就位。” “OK,大家小心藏好,这附近尼塞侏儒经常出没,原地休整三十分钟。”小队的临时指挥波本话一说完,对讲机里伴着细碎的杂音,传出大家轻呼一口气的声音。 “诶,你们说,这次任务里哪个“比目鱼”会藏在哪一支队伍里?”对讲机里奈不往寂寞的鬼头最先发话。 正式出发前大鼻子团长详识说明过情况:一共有五支队伍,其中四支队伍是饵,“比目鱼”在其中之一;五支队伍分批出发,走不同的路线,目标却是相同的,只要五支队伍还在一个能喘气的,都必须前往173高地。 173高地作为五支队伍汇合的地点,那里有的尼塞军已经调走――打完就跑是正常的。高地附近处于火炮的轰炸范围内,在敌人知道的坐标的情况下,不跑等于陪葬――把那里作为集合地点,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这还用问,既然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当然是放在从“疯人院”挑出来的那二十几号人里。” “啧啧,疯人院。。。。。。。听说前些日子,他们向西北野战军后勤部要来几把打大象用来福枪,团长亲自担保,那枪我见过,看着都不像是给人用的。” “我看不一定,这种是我们能猜到:我倒觉得“比目鱼”不会在疯人院。” “总不可能在我们这吧。” “嘘――有情况。”耳麦里背着联络基站的夏洛喊话了,“西北方向,有对讲机通讯信号,A点请确认。” 我狙击镜的视野切了过去,热带丛林中有几抹不显眼的绿色在动――是穿着迷彩服的土兵。我差点报告遭遇敌军然后开枪,但这卖相又实在不像尼塞猪,端着狙击枪再观察一阵――哦,是自己人。那么一百号人是友军?哪个团的?怎么跑这儿窝着了。 “发现目标,在十点钟方向,是我们自己人的部队,部队番号不明。” “要不要打声招呼?”乔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需要。”播本发话了,“我们的任务要求尽可能的不和任何人接触,看着他们过去就好。” “估计是C33团的人,也只有他们会在附近了。” 对方大约一个连的部队,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实在蹊跷。已经确认,我发现他们确实是新约方面军无疑。 镜头来回晃动几次,我看到山下的通讯录兵似乎发现了什么,飞快地跑到队伍前排向指挥官报告,并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指了一番。 这下不接触也不行了,通讯兵背上的移动基站能发现方圆一公里内的友军信号,并且可以判断大致位置,这支部队同样发现了我们这边存在友军的对讲机通信号。 “B点报告。”声音是乔传来的,“我们被发现了,对讲机信号暴露了位置。” 路过的连队完全停下来,所有人都警惕地举着枪口,方向对准了我们部队所在的地方。 “出来吧,没有必要再躲了。”一个上尉模样的指挥官走上前来,高声大喊道。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波本从隐藏地点站了起来。 “我是C33团四连长。”指挥官见状,手里的枪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A90装甲步兵团的,再执行一项任务。” 波本话刚喊完,对面的连队像是炸锅了一般,所有人的视线都古怪地汇聚在波本身上。 “砰――”自称连长的指挥官手里枪响了,子弹正中波本的脑门,他整个脑袋在冲击力的作用上狠狠向上一甩,带起一条喷涌的血柱飞出,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枪响之后的反应时间很短,我愣住了,直到第二枪响,我才被拉回现实。 “开火!”对方指挥官一声令下。 “拍拍拍。。。。。。”密集的弹幕接踵而至,伴随着人高的草叶被子弹打烂,很快队伍中又有几人中弹丧命。 “反击!”对讲机里不知道是谁大喊出声,身为指挥官的波本死了,即使是位于高地,有秩序地回击也很难组织起来。 “砰――”我扣动扳机,手里狙击枪一震,狙击镜中一名准备掷手雷的土兵身体狠狠地向后掀飞,“轰――”的一声,爆出一团巨大的火浪,附近的士兵瞬间被膨胀的火焰淹没。 树干在狙击手的后坐力下摇摆起来,第二枪的精度受了很大的影响。我脑子里冒出了太多问题:C33困的人为什么在这附近?又为什么要进攻友军?我无法想出解释,曾经和我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一个个倒下,这时候反击完全是出于下意识。 “砰――”又是一枪,子弹飞出,准确地命中机枪手的脖子,喷洒的血液淋在了草地上。我内心一下子沉到谷底,连队开始往高地的树林投掷燃烧弹了。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根本不是新约方面军的所作所为。知到一片树林有敌军,新约军的指挥官会命令士兵用迫击炮把树林炸一遍,只有尼塞会选择用凝固汽弹把整片树林全烧了。 几分钟的交火时间里,对方一百多人已经对这边进行了包围,十多瓶燃烧弹爆炸后,燃起的火焰照亮了被阔叶林层层叠起的阴暗环境,对讲机里除了被活活烧死的惨叫声,终于有人喊出撒退。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3章 耳麦里充斥着惨叫以及皮肤烤焦溢出油脂的声音。我丢了对讲机,这玩意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砰――”弹匣里最后一发子弹打完了,我准备撤离。附近已经陆续出现C33连队合围的土兵,再待下去我这条命估计也要交代在这儿。 “咻――”子弹撕裂空气的声音响起,我刚坐起身,一道火光几乎是擦着我脑门旁飞过。我下意识往旁一偏,脑袋堪堪躲过第二枪。弹头轻易地斯开我的皮肤表层,陷进了肩膀中,我痛叫一声,冲击力把我从树上打下。 自由落体的过程压断无数枝桠,从十米左右的高度摔下,再加上肩膀上的伤,落地的瞬间我眼前一黑,差点就这样昏过去,意识还是清醒的,但我再没力气站起来了,耳朵像是耳鸣一般全是“嗡嗡”声,我眼望这有人端着枪朝我走来,却根本没法反抗。 看样子自已要为国捐躯了。我心里悲哀地想着,忽然肩膀再次吃痛,手臂被人拉往,伤口处像是斯裂开来。我被人拖带拽地拉进一处低矮的草丛里。 “嘘――”是个女的,我抬眼看着她。这个人我认识,叫安娜,是个新兵,连队里有一个医务兵踩到地雷,肠子当场炸飞二十几米远,安娜就是刚调来顶替那人的。 愚蠢。我心里无奈地叹息一声,他不出来救我还好,刚才他的举动肯定被人看见了。我勉强坐起来膘了一眼草丛外面,果然有一个端着步枪的士兵朝这边走来,并且那模样正在换弹匣,估计他根本不会走进草丛里看,上好蹚就会用一梭子弹来招待我。 “砰――”远处一声枪响把我拉回现实,靠近这边的几名士兵一个个倒下。 我不敢出声。刚才的枪声和方向,是乔救了我,附近所有的士兵都向他的地方靠了过去。我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愿乔能安全逃离这里。 猫在草丛里大概两个多小时,四周的C33连队简单打扫完战场原地体整后才撤离。确定已经没人在附近,我才从草丛里钻出来。参军将近六年,我所认识的战友今天牺牲大半,乔去向不明联系不止,相信他也把通讯装置全扔了。 我找到尸体集中堆放的地方,数了数人数,掰开手指一算,小队活着的人就剩三。如果那个“比目鱼”在我这支队伍,那估计这次任务已经失败了:我不是,乔也不是,――我回头看一眼新医疗兵安娜,裤子湿了,尿的――她也不是。难怪刚才草丛里一股子味。 大部分人是被烧死的,尸体黑的像炭,我愣是一个都没认出来――我妈以前跟我说“烧成灰都认识你”,假的!这时我眼泪已经装满眼眶,打了好几转还是流了下来。真没用,我擦擦眼泪,心里想的怎么帮他们报仇,手段太狠了。 燃烧弹的燃料会粘在皮肤上,最关键的是人短时间内还死不了,这是最痛苦的,小队很多人被火包囊往后第一时间就站了起来,希望有人给他补一枪,早死早超生,被火活活烧死那叫生不如死,换我也会这样。但c33年队没人开枪,看到火烧的士兵压根不会扣动扳机――对,就是静静的看着你被烧死。 “任务失败了吗?”身后的安娜眼巴巴的望着我。 “没,继续,去173高地。”我看一眼时间,到天黑还差点时间,赶了一天的路,173高地也不远了,我动了动左手的胳膊,痛得我面部表情扭曲。 让安娜简单帮我包扎了一下,肩膀没那么痛了至少老实一点不乱动没事,也不知道这伤受不受的住枪的后坐力,绷带包的很漂亮,看来这妞除了胸大还多了个优点。 天很快全黑下来,我也没再赶路,孤男寡女太危险。原地坐下休息,又不敢点明火,我挂着夜视仪瞅着安娜横看竖看,想看的今晚能不能和她做点故事。很快我又打消了念头――带伤不利于发挥,再说这事本来也就只能想想,正式合眼前还有许多事要做。 我取下头上的夜视仪,把安娜手里的步枪走,围绕周围转了一大圈,运气不错打了只野猪。割肉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腐臭味,顺着气味找了半天,草丛里有一具尸体,头部中枪,子弹没打穿脑袋,这人是狙击手,估计猫在草丛想着偷人。我一看他的长相,巧了,熟人,我自己团的,疯人院的一个狙击排长。 看他死的这姿势,站着死,我感觉不对头,掏出匕首把他脑袋里的子弹挖出来,怪恶心的。变形的弹头我一看心就沉了半截,这口径是C系列步枪,不是尼塞人干的,这家伙是死于友军的子弹。估计是瞧见友军站出草丛想打招呼,难怪站着死。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4章 目标离大概六百米,因为这枪是我捡来,开抢前我看了眼弹匣:子弹经过手工加工,自制的,弹头是青铜合金,这种子弹弹道系数小,稳定性高,通常用于一公里的射击。 旋转狙击镜的微调螺旋,准心在目柱标的头部止往,我认真观察了几处树叶摆动的方向,当风速的参照物。根据经验调整一下角度,为了以防万一我甚至打开弹道计算机,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扣动扳机。 “砰――”手里的反器材狙击步枪一响,枪声一震,卷起无数尘埃,向外扩散出一圈漪涟,后作力下镜头跟着一晃,大概一秒多钟时间,视野里的人半个身子被瞬间打烂,曝出一团血雾,像红色的沙尘暴,离目标比较近的两人也遭殃,小范围的爆炸把两人炸倒在地。 这把枪不是我的,不过好歹以前打过几次,端起来大概端起来的五十磅的重量,昨晚那个脑门被掀飞的疯人院狙击手用的就是这枪,也的确只有那群疯子才喜欢端着这玩意在山里满世界的跑。 “砰――砰――”又是两枪,分开跑的两人也死于枪下,弹头可怕的威力可以把人半个身体削没,我左边的肩膀震得生疼,低头一看伤口裂开了。但心里是爽了,相当于报仇,刚才我打死的那几个人是友军,叛国的友军。 C33团叛国,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理由。不知道他们拿了尼塞人什么好处,但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173高地被一晚上打下来,估计也离不开他们的功劳,如果那晚173里混进了哪怕一个排的内应,起到的作用也是致命的。 将近50毫米口径的狙击枪被我留在原地,我没这能耐扛着这东西走山路,不过上面的弹道校准装置倒是挺不错的,拆下来给自个儿用。 回到睡觉的地方我发现安娜不在,昨晚上的野猪肉我打算现在考着吃,她估计是去拾柴火了。刚找块石头坐下来我又感觉不对:天亮的时候她和我一起出去的,捡几根木棍要那么久? “不许动。”突然一个叫声把我吓住,后脑勺一凉,被枪口抵住。 我余光扫到那个人的军靴,是新约友军。有两种可能,一种他和我一个团,认为我是c33的叛徒,所以枪指着我。二是他就是叛徒,不知道我是不是叛徒,于是枪也指着我。 此时我脑海里闪过至少三种反击方法,身后的人拿枪指着自个儿的脑袋,类似现在的情况新兵训练就有教过,但这些动作我后面那个人肯定也会,估计我只要敢乱动,脑袋肯定先开花。 “你是哪个部队的?”身后的人发话了,“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自己是490装甲团的?万一身后的人是叛变的CC3团,我刚才说出个“A”字可能人就没了。干脆说自己是C33的叛徒好了――可身后的人是自己人怎么办?我恨C33的叛徒,难保身后那个人听了这回答一气之下扣动板机,为死去的队友泄愤,那我岂不是也没了? “自己人,自己人……”我无奈地这么一说,我感觉后脑勺上的枪口没了,正在窃喜我真机智,身后的人就转到眼前。 “明?是你?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这人跟我一样满脸颜料涂的迷彩,仔细一看,发现这人是罗斯,团长警卫连的,这一下把我激动的。“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你们小队也遭殃了吧。”罗斯收起手枪。 我知道自己想的没错,除了我自己所在的小队,执行任务的五支小队估计都被阴了一手。 “一群畜牲,要不是一开始以为是友军,真没想到……”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罗斯吐了口唾沫,“树林里有个妞,说是我们团的,但我没见过,就把她绑了起来。”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5章 给安娜松绑时我在琢磨,她这水嫩模样不在首都傍大款,跑这儿来当兵,这不是便宜我吗?她被绑后全身装备都给罗斯卸了,全扔在地上,身上就剩下迷彩衬衫,她背对着我蹲下捡东西,臀部的裤子和衣服拉开条缝,走光了,我一看,白色的。 多瞅两眼我又发现安娜衬衫里有些别扭――好家伙!她贴身穿了件软甲?我一掠可非同小可。贴身防弹软甲是大鼻子的待遇,全团独他一份,纳米材质,能防往10毫米口径子弹的威力。安娜也有?她不会是某将军的亲戚吧?我有点失落,怕将来刚和她有点故事,隔天就被带到军法去给毙了。毕竟有背景的人高攀不起。 “这都是误会。”我跟安娜解释。她没回答,指着我裂开的伤口要帮我换绷带。趁着这功夫我问罗斯他什么时候到这儿的,罗斯叼了支烟,眼睛被熏的眯起,含糊地说是昨天下午三点,我反问那你怎么不去173高地。 “啊呸。”罗斯接着就把嘴里的烟吐了,“173”你还不知道吧,疯人院那三十几号人昨天中午就到了173,人家属豹子的,跑的快,咬起人还狠,结果还不是一样?C33团一个营在173把他全灭了,尸体烧成了碳了,估计还是热的。” 脑子里又出现了碳烤活人的情景,肚子没来由的一阵反胃,差点把隔天的蛇羹吐了,以前大鼻子经常在军政到会上吹嘘的疯人院,今天被团灭,和真不是自己蠢,而是敌人太狠。谁能想到有军会叛变?总有一天这笔帐得讨回来。 “那……我们五个小队在哪儿集合?” “跟我来吧!”罗斯叹了口气,领着我和安娜开始爬不远处的一矮山坡,爬到一半的时候我觉得温度一凉,前面有一个山洞,很隐蔽,走进去里面有四十多人,个个带伤。 “就剩这么点了。出发时还两百多人,估计也不会有人再来了。” “明?是明么。”说话的是一个瘦高的亚裔军官,叫斯诺贝尔,“等了那么久,你们小队终于有人来了,”他说来到我身边,“你们小队情况怎么样,乔他……” “我知道活着的人就我和她了,乔的话……”我指着一言不发的安娜,想到了乔昨天为了救我们,开枪吸引走了一大波人的情景,“他没来这儿吗?” “我没有看见他。”斯诺贝尔眼前一黯,看了眼我的肩,“看来你们小队才是损失最惨的那一支――伤不要紧吧?” “死不了。” “时间比较紧。”斯诺贝尔转过头,“现在这你我的军衔最最高,所以暂时担任临时指挥。既然五只小队的人到齐了,那么――集合!现在商讨一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在山洞旁边体整的人陆续围了上来,这里有七八人是伤患,看着挺惨,但都能动,站在这儿全凭毅力支撑着。 “情况大家应该很清楚。”斯诺贝尔继续发话,“C33野战步兵团出于未知原因叛国。我们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任务,二是原路返回,无论哪一个选择有其必要性,我个人的意见是原路返回,将c33团叛国的消息带回去。” 斯诺贝尔话提出的两种选择都有着非常重要战略意义。 任务的重要性和优先性自然毋庸置疑,但说实话我也倾向于原路返回。173高地一夜失守,尼塞一个集团军深入我国西北边防线,包括我在内的五支小队基本全灭,战事吃紧,这一系列的事情离不开c33团的背叛。最可怕的是因为通讯装置被抛弃,根本无法与团部取得联系,新约方面可能根本不知道C133团叛国。 一旦全面开战,新约边防部署情况被尼塞人获知,C33团在关键时刻再捅一刀子,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我们的处境应该相当安全。”斯诺贝尔眼神看向每一人,“C33团知道了我们前进的路线,五支队伍伤亡殆尽,但是接下来我们的阻力相对于小很多,我们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刻并且活了下来,换句话说,任务完成的可能性很高。只是有一点事情我想知道,任务是否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斯诺贝尔说的话所有人都想到。我摸着背上类似保温杯形状的盒子,押送这个包裹就是任务的目的,只是我背上的东西是假的,真东西在“比目鱼”身上。代号“比目鱼”的人是这次任务的核心,如果他已经死了,政务确实没有理由继续下去了。 “按照军法条例,我们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以任务为重。”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c33团叛国的事情也不能置之不理,我的看法是分出一两人回去通知西北方面军就行了。” “我也赞同这个观点。” 很快就有人附和我。无论哪个角度,这方法都两全其美。 “C33叛国这件事,只需要少数人回去就行了。” “毕竟任务是第一位的,大鼻子在出发前强调过很多次,任务必须完成。” 我心里一乐:这样最好不过。这鬼任务太蹊跷,我早不想干了,最好那个回去的人是我。 “那么谁回去?”斯诺贝尔四下看了一下直接忽略了上前一步的我,视野停在罗斯身上,“罗斯,上次越野比赛你拿第一,交给你好了。” 早知道那次比赛我也跟着去了…… “抱歉,我不能回去。”罗斯直接拒绝,“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能回去,必须继续任务。” “为什么”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罗斯。他刚才的态度决绝,除了不服从斯诺贝尔的安排,话里还透着一股命令的语气。难道…… “因为我是“比目鱼”,罗斯一字一句地回答。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6章 “你是认真的?”斯诺贝尔征住了。罗斯一张扑克脸,这种时候他自然没有任何理由说笑。 “自然,我就是“比目鱼”。从现在起,队伍由我指挥。” 斯诺贝尔沉默两秒,看向其他人,再盯着罗斯:“为什么不能安排两人回去报信,C33团叛国的事至关重要……” “没有为什么,这是命令。” 斯诺贝尔蠕动嘴唇,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选择了一言不发。 “只要还能动,就抓紧时间出发吧,团长他说了,任务必须三天之内完成。”罗斯面无表情地开口,“下面我简单要说明情况,你们不用问接下来去哪里,尽管跟着我好了,我会带你们去任务的终点,谁好有疑问,现在说出来。” 罗斯在这里停顿了一分钟,他刚准备继续开口,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我有疑问。”人群中一个更大的嗓门响起:“比目鱼”?你说你是“比目鱼”,我亲爱的罗斯中士,你确定你没开玩笑?” 说话的人是杨,她五官纤细,柳眉细鱼眼,鼻翼也窄,像足的了女人。 “还要我重复么?我就是“比目鱼”,这里不是酒吧也不是妓院,就算是,我也没有道理对这种事信口开河。” “我不信。”杨迈开大步,插到斯诺贝尔与罗斯中间,“你不是“比目鱼”,你不仅不是,你还是一个可耻的叛徒。” 这回轮到罗斯惊讶了,他感到可笑。“我是叛徒?为什么?” “因为我才是“比目鱼”。” 要不是我出于素质好,还有那么一点反应过来,我早就骂出来了。 490装甲步兵团在大鼻子长官的调教下是出道名的有素质,就算是这样,粗口也爆出来:“见鬼,你们两个在耍我们?” “比目鱼”,有两个人?”安娜傻傻地站在原点,天真地问出根本没有回答的问题。 我顿时心寒。出于对战友的信任,我并没有考虑自己团出现叛徒,即使这件事大鼻子团长亲自和我说过。不过这种可能性的确极高,C33团反水,一个团全是叛徒,490团何德何能一个鬼都没?C133就是冲着“比目鱼”来的,出发的五支队伍不可能干干净净。要我说,竟然没人不知道“比目鱼”在那儿,每只小队估计都放一个鬼。 现在冒出来两只“比目鱼”,那么一只鬼,另一个真鱼,至于其他人信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任务该怎么办?一个人说往东走,剩下一人说滚,你个叛徒,应该往西。 “你们两个都没开玩笑?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不是“比目鱼”现在站出来离开,看在战友的份上,我放你走。”斯诺贝尔脸色发黑,额头上的迷彩皱城了川字。 “喂,说你呢。”扬一脸鄙夷地盯着罗斯,“现在承认,免得挨枪子儿。” “不要脸!”罗斯说完,一口唾沫吐扬脸上,“老子瞎了眼,以前居然和你这种人当过战友。” 扬丝毫没客气,反手一拳回了过去,两人还没打起来,就被拉住了。 “团长说过,“比目鱼”能自证身份清白。既然两位都说“比目鱼”,那么我们怎么相信你?”斯诺贝尔站在两人中间,掏出手枪上膛,“如果谁没法证明,我绝对不会客气,死了那么多兄弟,假的就当陪葬吧。” “当然可以证明。”扬两眼冒火。 “我也没问题。”罗斯咬牙切齿,“只是有一个要求,我证明的方法涉及机密,不能在叛徒面前证明。” “我也是。”场不甘示弱。 两人一脸信誓旦旦,我没工夫理他们,脸上痒死了,团里新到这批迷彩不好使,我过敏,汗流多了更加要命,安娜看我使劲挠脸的狼狈样,贴心地塞来几块没拆封的迷彩。 “从黑市买的,尼塞造的,纯天然。”安娜说完又递来瓶水,“洗洗,一会儿我帮你重新涂一遍。” 我恨不得抱着她亲两口,有这福享我当然不会说自己其实带了镜子。 罗斯和扬自证身份的流程不复杂,两人分别与斯诺贝尔在山洞里单独谈话,趁这空当我享受着安娜帮我抹迷彩的服务,没人注意我光天化日的泡妞行为,他们更在意罗斯和扬到底谁是鬼,其实这档子破事我一开始不想掺和,肯定没个好结果,简而言之没那么简单。按理说,出发的两百号人已经死了大半,这任务的难度怎么也要顺利起来吧,但我就是觉得没那么简单。 鬼肯定知道“比目鱼”能自证身份,既然如此,那么他没点依仗,就这样跳出来送死?天真…… 果然,五分钟后我就看见斯诺贝尔的黑脸,他没你会其余人查询,直接来到我跟前,接着看了延安娜,就这样,我未来的小老婆识趣的走开了。 “你救过大鼻子团长的命。”他压低嗓音,“算他心腹了,他出发前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说过。”这时候我也确实顾不上谈情说爱,心里一想事是有这事,“他跟我说过,队伍里可能有叛徒。” “然后呢?” “没然后了。他只说可能,当时我也没信,更没往心里去。”团长找我谈话是事实,告诉我有叛徒也是事实,不是事实是有些东西我没说出来:团长明确说过鬼有三只,开始我没信,现在不信也不行了。这我没告诉斯诺贝尔,我不知道他在不在那三只里面。 “他再也没说过别的了?” “没有。”我摇头,看向黑漆漆的山洞,这时候免不了打探以下情况,“那你边的两位,什么情况?” “他们自证身份的方式都一样。”斯诺贝尔叹了口气,“他们都打开了包裹。” 斯诺贝尔接着补充完,我反头就看了眼自个儿的包裹――像保温杯。我试着打开过,要输入密码,就放弃了,确实要讲道理的话,“比目鱼”肯定知道打开包裹的密码。 “两个人都打开了?包裹里装的什么?” “都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不让看。”斯诺贝尔烦躁地抓着寸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先歇着呗。今晚审审他们俩,我说我已经知道你们是间谍了,招了吧!吓唬吓唬――不过估计不管用。”我脑子很乱,想到了几个方案都被自己否决,“确实在不行,明天把两人都绑了,先押到尼塞境内,走一步看一步。” 斯诺贝尔满脸愁苦。“我担心的不是任务,而是……” “我懂你意思。”我端起枪上膛“……我觉得这事不会发生,不过没关系,你放心交给我好了。” “拜托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7章 “你去死吧。”是夜,罗斯五官狰狞,上扬的嘴角尽显得意,他,扣动扳机。“砰――”枪声响起,遇袭的扬只能狼狈逃窜,奈何两人距离不远,任何规避动作似乎都成了笑话。 “砰――砰――砰――”罗斯连续开枪,可枪响的火光仅仅照亮了他一张苍白的面孔,他手中枪里的子弹是空包弹。 扬震惊地摸着全身,似乎对中弹却没有痛觉这件事感到很神奇。 “砰――”我猫在草丛里注视着这一切,手里的狙击枪响了,正中罗斯拿枪的手臂,他手成了两截,枪飞了,人倒在地上。 “该死,差一点就……”罗斯不甘地拨出匕首,面对把他团团围住的其他人,一刀子捅进了自己脖子,刀刃深陷进皮肤再用力一拉,巨大的豁口是红色的,血洒了一地,像喷泉。罗斯就这样死了。 尸体旁围了一圈人,没人吭声,气氛沉闷,安静的可怕。我一赶来就知道不妙,打仗最忌讳这事,军心不稳,尤其是有几个人和罗斯走的很近,估计更后怕。最信任的同伴是卧底,有了一个罗斯,难保不会有第二个,谁知道身边的人是什么尿性。猜忌的念头一出,就在心低疯长。哪怕是我,即使想明白了这些,也不禁和身边的人保持差距,毕竟罗斯可以说是被我杀死的。 “你没事吧。”斯诺贝尔把地上的扬扶起来,拍拍他身上的灰,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比目鱼”先生,队伍现在交给你指挥了。” 我看向罗斯的惨状。他刚才的一切小动作都在我眼皮底下:趁着夜色,他从军靴中拿出小刀,割开绳子,拿起不远处被缴了械的手枪,意图杀了扬,只是他抢你的子弹被掉了包――天知道斯诺贝尔为什么会把空包弹带身上。 让人意外的事太多,罗斯家伙居然是叛徒!想着白天我被他用枪指着,要不是当时离部队近,听得枪声,那时候他说不准会给我来一枪。 斯诺贝尔担心内鬼会对“比目鱼”行凶,于是我整夜蹲草丛,挂着夜视仪盯着扬和罗斯,但事实上我根本没当回事,我自认为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能当卧底的,绝对不傻。我看看死透的罗斯,真搞不明白,尼塞猪大脑是什么结构,选这种人当卧底?一个字形容就是蠢,两个愚蠢,三个字……形容到第八个字的时候我卡往了,不是找不到词组合,而是顿悟了,到低是鬼蠢?还是我蠢? 乍一看,有两人自认“比目鱼”,两鱼之间必出一鬼,鬼只要杀了鱼,就再没人知道任务的目的。罗斯先说自己是“比目鱼”,用自己来钓鱼,逼出真“比目鱼”,在企图杀了他。 但这事经不起推敲:罗斯根本没有必要冒这个。他不用在晚上袭击扬,只需要静观其变,什么都不干,和杨耗下去,让任务没法继续,时间超过三天,任务失败了,成了过家家。?所以我认为鬼不会在今晚杀“比目鱼”。 任务的目的就是护送“比目鱼”冒出来两个,可至少在没分辨真假之前,这两人绝不会有闪失。 斯诺贝尔能想到这点,于是让我暗哨,罗斯一定也知道会有暗哨,这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注定失败的行凶。先不说三十人能不能真的护住“比目鱼”的安全,但最起码,保证“比目鱼”不被罗斯一个人杀掉是绰绰有余的。 罗斯明知道自己杀不了杨,可这种傻事他仍然干了,而且还干的如此失败,没一点技术含量,没有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像是雪中送炭:没人可以分辨真假“比目鱼”,这时罗斯主动站出来说它是假的,让所有人都信了杨是真“比目鱼”。 但是…… 如果这就是收益呢?如果罗斯的目的就是这个,甚至不惜以生命作为代价,想让所有人相信杨是真的“比目鱼”呢?这是我所能看到的,也是罗斯这种做法所带来的唯一结果。 所有人都相信了杨是真的“比目鱼”。 如果罗斯和杨都是鬼的话……想到这儿,我手脚冰凉,这不是没可能,那真的“比目鱼”是谁?先排除“比目鱼”阵亡的可能,如果“比目鱼”在这儿,那它为什么不跳出来? 假设一切如我所想,那么鬼的目的就不是让任务失败,而是要杀了“比目鱼”。 “现在没人质疑我身份了吧?”杨面色铁青,他看向周围的所有人,“据我所知,队伍里的卧底不止一个,如果还有谁觉得自己才是“比目鱼”,我给个机会,现在就站出来。” 杨这么一说,我几乎肯定了自己所想,有他刚才说的话为铺垫,罗斯的刺杀行为作为提前,就算真“比目鱼”现在站出来也没人信了。 我反复比身边人的神情,妄图从中找出“比目鱼”,但一切的都是徒劳。这只鱼是谁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唯一可以明确的一点,待会儿如果还有人敢跳出来,说自己是“比目鱼”,估计也只有我一个人信他。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8章 夜晚的树木牙舞爪,夜视仪里的世界是绿色的,人是黑的,看着在像地狱。 队伍在杨的带领下走了三个小时,我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之前的一切想法我只能憋在肚子里,不敢说,没证据,难保杨听了我的话脸色淡定,微笑的对我说其实你是鬼,接着就把我一枪崩了――真是大逆不道。 趁着赶路这会儿我理清了一下思路,罗斯和杨都是鬼的思路:他们的计划是罗斯先跳,说自己是“比目鱼”,如果真鱼站出来对质,杨负责出其不意,把人杀了;但事实上“比目鱼”很怂,没上当,于是杨跳了,说他才是鱼,这时候真鱼要是出来,就有第三只鬼负责出其不意把人杀了。所以本来一共三只鬼,现在罗斯死了,队伍里至少还生两只鬼,剩下一只是谁。 想不明白,继续分析“比目鱼”。 “比目鱼”一直藏着不出来,鬼没法动手杀人,导致罗斯发动了备用计划,以他的死来稳固杨的地位,就算真鱼再冒出来,也只会被当成又一个叛徒。鱼并不胆小,他想明白罗斯和杨都是饵,为了钓她这条鱼,所以不敢跳。 我得出的结论都只是判断,我倒希望这是我一厢情愿,思路到这儿终于被打断,是队伍忽然停了下来,走在最前方探路的几个人折了回来,报告前方遭遇敌军。 是尼塞人。 大概几分钟后两只部队就会遭遇,这时候想避免作战有点不太可能,对方大概五十人不到,低配军。斯诺贝尔很快指挥所有人散开,以他的枪响为号令,呈孤线的姿态迎接对方。 自从新约西北方面军装备的夜视仪,夜晚的丛林就成尼塞人的噩梦。估计这两支队伍的距离差不多了,斯诺贝尔枪响了,尼塞人队伍前排瞬间倒下一片,等他们反应过来,人又倒了一片,摸黑打仗本来就是劣势,现在还失了先机,结果就注定了。 尼塞人曾一度用强光手电来克制夜视仪,带着夜视仪被光圈一照,眼睛的感受不会比吃了一个闪光弹差,夜视仪也可能因此烧坏。但这是一个昏招,十几米内还凑合,但距离一拉开,效果就差很多,大晚上拿着手电筒的人也成了活靶。 我远离了交战中心,选了一个暗处,打开狙击镜,专打开手电的尼塞人,往往手电刚亮起,人被我一枪撂倒。尼塞人虽然人数占优,但很快就开始溃败,四散着撤退,这根本是徒劳,交战时双方离得太近,跑是跑不出子弹射程的热像仪一开,人也藏不住。 交战仓促地开始,又仓促地收尾。有尼塞士兵被俘,我的两战友一左一右把人架着,几束手电光照在俘虏脸上。他惊恐地看着我们,看模样才十多岁,眼睛被光刺的眯起,浑身发抖,肚子上的枪伤不断地流血,染红了军服。 “别杀我!我什么都说,求求你们,放了我……”他生硬地说着新约话,也许是太紧张,说到最后又全成了尼塞语。 安娜得到我眼神示意,立马走上前处理这个人的伤口。我收起枪,抓住她的下巴对着我。 “你是哪个部队的?”我流利地说着尼塞语。西北边防线的每个团都要选人参加尼塞语培训,我就是被大鼻子看中的幸运儿。 “东北……野战军八十一团。” “你们为什么在这儿?执行什么任务?” “找一个人。”尼塞少年面色苍白,安娜一打绷带,他泛白的嘴唇更是颤抖起来。 “找什么人?” “我不知道,我们……我们只是跟着长官前进。”他刚才说,见我眉头皱起,立马补充一句“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只是我无意听起长官说过,那个人叫“比目鱼”。 有意思了……我转过头,把刚才的对话跟斯诺贝尔简单的翻译了一下。 “我们得更加小心了,还好没遇到尼塞的大部队,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不宜久留。”斯诺贝尔刚说完,一旁的杨掏出手枪上膛,尼塞少年害怕的“哇哇”乱叫,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我衣袖起求我们放过他。 “等一下,他已经投降了。”安娜救治到一半,见状立刻拦住杨的枪口。 “让开!你不明白,我们没空带着他,他必须要死。”杨对安娜的举动相当不满。 安娜求助的目光看向我。 杨跟着看我一眼,不带感情地继续补充:“这是命令。” “不行他只是个伤患,你这是违反军法。” 你连我都对安娜的正义感有点吃惊。这俘虏不可能带在身边,要是放了,他没死,跑回营地叫来一个师来找杨子,那不如趁早去投胎得了。这不是没可能,尼塞人满世界扰乱找“比目鱼”,要知道附近有一支装备精良的新约小队会怎么想?估计会把这片山围住地毯式搜索。 好在现在鬼没法跟尼塞人取得联系,不然小队碰见的不止这点人了。 “等一下。”我压住杨举枪的右手,“他说不定还有用。”说完,我右转头看向尼塞少年,“你们团部在什么地方?” “谢谢你,谢谢。”他先是一个劲的道谢,然后才回答问题,“萨古盆地。” “有多少人?” “五百一倒,其余人全部在找‘比目鱼’。” 我转头看向杨:“他真不能死,我们要经过萨古盆地吗?” “当然,我们就是往那去。”杨感到奇怪,看了眼俘虏,“他说什么?” ”能不能绕开?萨古盆地有尼塞人,大约一个营。”我这话是明知故问,萨古盆地两边是山,绕不开,没人不知道这点,我言外之意是问杨该怎么办。 杨显然懂我意思,他迟疑几秒,像在抱怨我把难题抛给他,“开弓没有回头箭,任务必须完成。” 想绕开萨古盆地,任务时间不允许:从盆地中间走?排除四百尼塞人都是瞎子,三十个人想闯过去,靠子弹不行,得靠梦想。两条路,一条路任务失败,另一条路更惨,不仅失败,还得送命。 如果我有证据,说明杨这条“比目鱼”是冒牌货,我掏出抢就会把他脑袋打烂,然后再做解释。但没有如果,我在想要不要冒险,指出罗斯和杨都是鬼的可能,并要求真鱼跳出来,只要还有自认“比目鱼”,我就第一时间开枪带走杨,那怕自己也会跟着送命。我不是死脑筋,罗斯突然刺杀杨,这件事从任何角度都说不通。 至于剩下那只鬼,我管不着――人都死了,全靠“比目鱼”自己造化。 “那他就更不能死了。”我指着尼塞少年,对杨说完,又低头问道,“你们小队有通讯兵吗?” “有。”他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满脸不安。 “你们去找找,有没有遗弃的尼塞基站。”我指挥着几个战友,但他们没动――凭什么听我的?我只能解释,“调虎离山,用基站求救,向萨古盆地的尼塞营地求救,看能不能把尼桑塞人调走一部分。” 一般来说,尼塞人逃起命来会先把重物丢了,通讯基站首当其冲,所以早起来并不费事,就在交战的雨林附近。斯诺贝尔听了我的解释后下了命令,没多久尼塞人的基站就放在我面前。 “你会用它吗?”我看着尼塞少年,拍了拍通讯基站,直到对方点点头。 “很好,你联系你们团部,说小队遇袭,对方大概一百人,需要支援。” “没有用的。”尼塞少年慌张地摇头,“我没法去叫增援,只有我们长官可以。” “你们长官呢?” “我之前看到他的时候就剩一条腿了。” “那你就冒充你们长官。”我有点不耐烦了。 “不要杀我……见我语气不好,他要急了,“长官之间有特定的暗语,这我不知道,我没法叫增援。” 我张嘴,还想在说什么,忽然意识到自己很蠢“那你按照我的方法说,说好了,我就放了你。” 少年咽了口吐沫,胆怯地点了点头。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9章 “这里是尼塞八十一团的通讯部,收到请回答。” “砰――”枪声。 “重复,这里是尼塞八十一团通讯部,收到请回答。” “哒哒哒哒……”枪声。 “最后一遍,收到请……” “指挥部?收到请回答?”尼塞少年说话了,在我指挥之下,声音急促而有力。 “我们遭遇了新约军,可能,可能找到了‘比目鱼’,位置是……”尼塞少年话音刚落。 “砰――”我手里抢响了,一枪打穿他的头部,,血溅到脸上,热乎的。 “这里是尼塞八十一团通讯部,请重复一遍?发生什么事?喂?还在吗?”也许是“比目鱼”三个字刺激到对方的神经,听筒里的尼塞声音急切起来。 “砰――砰――砰――”接着我连开数枪,通讯基站也被我打成筛子。 “你说的不错,但是抱歉,我骗了你。”我对着少年尸体真诚地道歉,也不知道死人能否听见我说话。普通办法没法调走萨古盆地的守军,所以我想到了“比目鱼。”尼塞人不是在找鱼吗?抛出他们最渴望的饵,看他们心不心动。 抬起头,继续无视安娜愤怒的小眼神,但愿这招能管用,我心想,让尼塞少年告诉萨古驻军“比目鱼”的消息,最好那里的尼塞人能全员出动,离开萨古盆地。 “现在可以出发了。”我耸耸肩,拍下了杨的肩膀。 “不还是不可以。”我刚迈开两步脚,杨就发话了,我诧异地转身。 不等我质疑,斯诺贝尔先发话了“怎么?我们还要留在这?” “据我所知,我们队伍里还有一个叛徒。” 杨淡然地吐出这几个字,这回换我不淡定了:难道他想说我是叛徒? “还有叛徒?”斯诺贝尔眉头一皱,发出一连串疑问,“是谁?你为什么不早说?” “一开始没说是因为我想让他自己跳出来,因为我没证据。我一直对他有防备,只要他敢动手就必死无疑。”杨一副悠哉的样子,“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不需要告诉你。” 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人都和周围人保持了距离。 “叛徒是哈里中土。”杨刚说完,我先确定他说的不是我名字,然后我才起了哈里,人还没瞧见,就听见有人大喊。 “都别动!” 我终于看到了哈里,他一只手拿着枪指责斯诺贝尔德太阳穴,另一只手勒住他脖子。 “果然如此。先前我还不确定,现在你自己都承认了。”杨冷声笑道,“把斯诺贝尔放开,你应该清楚,你跑不掉的。” “我没想跑。”哈里表情冷漠,说完手里抢就响了,“砰――”的一声,斯诺贝尔脑袋开花。 杨脸色一变,大吼出声:“抓活的。” 哈里完全没犹豫,斯诺贝尔一死,他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毫不留情地扣动分机,“砰――”枪又响了,子弹打穿布质的五彩帽,射进了头部,血流出来,哈里和斯诺贝尔都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该死!”杨气极败坏地冲上前,用脚狠狠地踩着哈里的脑袋,踩完似乎还不够解气,又踢了一脚。 “够了。”我拦住杨。不管怎么说,哈里选择死亡的时候的那种果决值得人去尊重敬,杨的举动让我打心底反感。 杨一把推开我。“没时间在这儿耗了,立刻出发。” 我看向杨,又最后看了眼地上的哈里。他真是叛徒?我茫然了,难道自己的判断全错了?我本以为杨只是在污人,随便找一个人诬陷,说他是鬼,假没杨敢说我是鬼,我肯定不会承认,因为我本来不是叛徒:相反的,要我真是鬼,还被人指名道姓的点出来,那我做法估计会和哈里一样,先劫持一人,看能不能跑,如果不能,活着肯定生不如死,那把人杀了,再自杀。 哈里的作为绝对的鬼无疑,那么杨的身份就值得我重新定义了。 如果杨是鬼,罗斯作为杨的队友,用他死来稳固杨的地位就够了,没必要多此一举。哈里完全可以藏着,大鼻子团长说过鬼就三只,在“比目鱼”没有出现的情况下,暗处的鬼就是底牌,如果这张牌只是换一个斯诺贝尔,太亏。 从收益的角度来看,罗斯的死换来杨的地位,这就是最大的收益。如果杨是鬼,那刚才发生的事他几乎没有收益,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血本无归。 我无法理解,也想不通,脑袋疼,体力脑力透支,我选择放弃思考。 队伍匆忙地离开。这里已经处于尼塞境内,,刚爆发完战斗,如果这附近有其他尼塞队伍,被缠住会很麻烦,夜晚的热带雨林得可怕,关闭夜视仪后,周围时不时会出现一双幽蓝的眼睛,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斯诺贝尔的死,加上哈里的背叛,给人心蒙上了一层阴影,前进的队伍只有静默,直到天亮,队伍才赶稍作休息。吃了点干巴巴的压缩饼干,我闭目休息,大概半个梦的功夫,队伍再度出发。 一路上相安无事,刚到萨古盆地才发现事与愿违。天色渐暗,队伍在盆地外围停下,探路的士兵返回来报告情况,萨古盆地的营地是一个团的规模,现在留下来驻守的大约三百人不到,看来我们通“比目鱼”的电话起到作用,这里人少了一半。 “四百人少了一半,这都多亏了明。” 杨当众表扬我,“如果这儿还有四百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杨两眼看相我,我有点受宠若惊,但这不妨碍我给他一个白眼。说实话就算萨古盆地只有三百人不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过去。 我没给杨面子,他有点挂不住,脸色黑下来,也许我良心发现,就回了他句:“你有什么计划。” 杨再给我脸色看,他继续说道:“考虑到离开萨古盆地的尼塞人会回营,我建议不要拖延,今晚就行动,任务的时间还剩一天不到。萨古盆地中间有条河,过河的桥只有两座,我的建议是趁着黑色摸进营地,到桥口突然袭击,再突围过去――当然,再此之前,就一些细节部分会仔细和大家探讨。” 萨古盆地是尼塞边防线一个小的军用物资中转站,在你修了由尼塞境内通往边防线的公路。盆地中间有条河,大概三四十米宽,河里有尼塞人饲养的食人鳄――喂养鳄鱼的饲料往往是敌军俘虏。盆地能过河的地方只有两座桥,由于需要守军常驻,盆地中间树林几乎被砍伐殆尽,军营建筑的主要结构也是木材,防御工事的侧重点都是围绕在两座桥附近。 “如果没人反对的话,突围计划就按照我说的进行。”杨扫了一圈议论纷纷的众人,用商量的语气肯定了自己的决定。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10章 “我反对!”眼下我不得不说了。三十人从接近三百人驻守的阵地突围?这不是去打仗,是赶着去投胎。 “啍,哈里刚死,队伍里又冒出来个搅屎棍。” 我看像了自己的两边,发现没人,杨是在说我? “哦,那其他人是什么?” 杨钝时脸色铁青。“你想抗命?” “想,但不代表我会。” “那你有什么高见?” “不敢。我心直口快,反对谈不上,只是有点想法。”我组织的一下语言,“尼塞营地北边有两辆虎式坦克,我的计划是先去抢一辆,尼塞人侧重点是桥,相比而言,抢坦克会容易很多。” 我话还没说完,杨不客气直接打断,“抢坦克,?桥边上有反坦克引爆装置,开虎式坦克连桥面都碰不到。” “这我知道啊。” “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抢坦克做什么,我们是要过桥,而不是炸桥。” “谁说的。”我毫不留情地反驳,“我就是要炸桥,起码让尼塞人以为我们是炸桥,萨古河上的两座桥隔得很远,先抢坦克,哪怕拿个喇叭也好,让他们以为我们想摧毁南边的那座桥。”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尼塞人全被吸引去南边。”我看着杨,“至于你,‘比目鱼’先生,你从北边的桥走。” “我懂了,你是说除我以外的人全是诱饵,负责吸引敌人,人都去南边了,那我的安全谁来保证。” “当然我来保证。”我自告奋勇,“你带两个弟兄走北面,我躲在盆地外围,负责狙杀靠近你的尼塞人。” “你可耻,别人在当诱饵,而你却躲在草丛里。” 扬说完,连同好几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我丝毫不为所动;“你可以以这么认为。我是怕死,但同时我自认为枪法很好,如果在场有谁觉得他的枪法比我好,我可以让出位置当诱饵,诱惑者,杨你有比我更好的突围方法。” 一番针锋相对下来,杨沉默了。我说到了点子上,不仅是他,其他人也无法从我的话里挑出毛病。 许久过后,让我很意外的,杨直接说“好,那就按你说的办。” 杨态度的快速转变令我吃惊,但只要他答应了,我就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队伍里其余人也就我提出的计划开始商量,间谍反间谍的套路这些人也许不擅长,但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个个都是经验老道,讨论出来的作战计划我就听了个大概,没参与,我在想别的事。 首先我再没想杨到底是不是“比目鱼”,之前是我自己蠢,很明显,他不是,既然他不是鱼,又说自己是,那符合他的身份就是鬼。 只有鬼想杀“比目鱼”,也只有鬼在找不到鱼的时候会想杀了所有人,很不巧,此时此刻,杨就在干这件事――她想带着人去送死了,鱼自然就死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鬼有三只,这事没什么人知道,我是被大鼻子团长告知的,除此之外,还知道这事的人就是“比目鱼”了――这事大鼻子告诉了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告诉“比目鱼。” 三只鬼啊,换句话说,“比目鱼”敢跳出来吗?间谍中随便一人,在这么近的距离出其不意,偷袭队伍里的任何一个人,有无数种把人杀死的方法。“比目鱼”不敢出来,即使跳出来,那他也注定是个死鱼。 要知道三只鬼,杨要不在其中之一,罗斯和哈里两鬼死后,应该还剩一只暗鬼。现在队伍里人人端枪,暗鬼只要靠近杨一点距离,冷不丁开上一枪,他必死无疑,但杨还活的好好的。他凭什么不死?所以他就不是“比目鱼”,而是最后那只鬼。他要是,就不可能活到现,死循环,这是我想明白的问题。 我一直没懂的地方有两点;杨是鬼,哈里也是鬼,那之前杨卖队友是什么意思?鬼的每一步都是精打细算,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哈里的死换了一个斯诺贝尔,就没有下文,难道鬼认为斯诺贝尔是“比目鱼”吗?显然不是,闹鬼的收益何在? 剩下的问题就是我心中在骂真“比目鱼”:他是脑残吗?为什么现在还不站出来,三只鬼,罗斯死了,哈里死了,剩下光杆司令杨;之前“比目鱼”不跳情有可原,怕没人信,但现在再不跳,杨都要带着所有人去送死了,还藏着?“比目鱼”是真死了吗? 身为联邦政府一个无名小卒,我想到这份上,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也许有人想法跟我一样,说不定做法也一样,都憋着不说,烂肚子里。毕竟这事全凭推测,没证据。我所有推论的依据鬼有三只,但这事没几个人知道,我就算说出来,杨可以说我是瞎编,为了诬陷他。 杨的地位太牢固,他卖了哈里后更加稳,我没底气说服大家。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11章 “噗――”扣下板机,手里安了的步枪响了。尼塞人的军用头盔有点用,步枪不一定打穿,外所以我描的是脖子,弹头刺进目标颈部,斯裂声带,隔绝声音的同时血飙了出来,人倒在地上,力气随着血液的流失快速消散。 他七八米开外的队友所到身后有动静,警觉地回头,迎接这个人的同时样是子弹。两人迅速倒下,我视野里十名队友速前进到了附近,躲在一栋两层楼高度的木材建筑后面。 单兵迫击炮开始布置,在这栋建筑后面是最理想的位置,这次出发的每只小队都有两架,但最终感到173高地附近的就只剩下这一架,炮弹也只有一箱十二发。 趁着这会儿工夫我端子步枪,绕了一大圈,凑近盆地,把哨塔上执勤的土兵给了结了,巨大的探照灯没人监视也成了摆设,我在这边的任务到此为止。 “伤不要紧吧?”我刚退回盆地外,安娜就关切地问我,她是要我求留下来的,一是出于臂膀上的伤,二是待会儿她帮忙换弹匣会省事很多。 “没事。”我把步枪还给她,拿出自个儿的狙击枪,打开狙击枪的夜视功能看戏,刚好看见坦克附近七八名站岗的尼塞土兵的一瞬间同时倒下,几个漆黑的身影成功进入了坦克内部。 差不多了,大约五分钟后,位于边缘处的迫击小队也调试完毕,第一发炮弹装进了炮筒,“崩――”先是一声巨响,炮弹打入空中,消失在夜色里,伴随一阵尖锐的鸣叫,“轰――”炮弹划过一道抛物线打进一栋木质的建筑,炸开。 尼塞营地立马炸锅,警报拉响,巡逻的士兵立刻向爆炸的方向靠去,在帐篷或木质建筑里的士兵也都慌张跑出来了,有的跟是连裤子还没穿好。 视野里一名指挥官模样的大叔走出帐篷,衣服刚穿进一个袖子,帽子是歪的,他叫骂着穿鞋,但衣服永远也穿不上了,我手里的狙击枪响了。 “砰――”枪身一震,肩膀的伤口吃痛,目标的脑袋没了,脖子以上被打成血雾,溅在身后墨绿色的帐篷上。 “轰――”迫击炮第二次炮弹射出,打进装满弹药的帐篷,更大的爆炸声响起,膨胀的火光吞没了附近所有人。迫击炮的位置非常理想,在营地边缘一栋宽大的楼房后面,尼塞人短时间没能找到是哪里来的炮弹。 虎式坦克开动了,混在尼塞人的队伍里,激烈的枪声取代了夜晚的宁静,随着第三发炮弹落下,迫击炮的位置暴露了,尼塞人快速向!那边靠拢。 虎式坦克开到了盆地边缘的村林附近,缓缓转头炮头,对着桥边上的碉堡,一炮过后,碉堡成了废墟。尼塞人咒骂着,对着坦克拼命挥手,示意坦克打错方向,但是炮口无情的转头,第二处碉堡被夷平,这时候尼塞人才反应过来;坦克里的人似乎不是自己人。 第三发炮弹打向桥头,尼塞人发现了坦克的目的是拆桥,肩扛火箭筒和燃烧弹纷纷向坦克招呼,密密麻麻的人影逐渐把坦克围往。 计划一直在按部就班地进行;迫击炮最先进攻,当尼塞人反应过来,准备对付迫击炮的时候坦克再出来,拉仇恨,直到坦克被围住,藏在树林里的二十几人同时开火,帮助坦克清理附近的尼塞人,短暂的优势就建立起来。 作为防守的尼塞占尽了各种优势,无论是人数还是地利上,但好在小队这边可以先发制人,打尼塞人一个措手不及。但这点先机根本不够看,尼塞人除了极个别孬种,其余都很疯狂,悍不畏死,崇尚暴力,说着最下流的语言,他们在夜晚里高声叫嚣,冲向树林。 失败是必然的结果,这和丛林遭遇战有着本质的区别,尼塞人虽然没夜视仪,看不见树林的具体情况,但燃烧弹很快投向树林,炮弹的爆炸声在树林中响起。尼塞人的火箭筒也开始发挥作用,虎式的坦克尽可能地做着规避动作,但还是避免不了中弹。坦克的履带本就脆弱,连中两发火箭筒就彻底熄火了。 尼塞人的坦克一加入战斗,战局就彻底扭转。靠着房屋做俺体的迫击炮最先遭殃,坦克连开两炮,木质的房屋就化为乌有。能拖住战局的,也只剩下树林里的十几号人了。为了拖住尼塞人更长的时间,他们不会撤退,早已有必死的决心。 几乎所有的尼塞士兵都赶往了南桥,从北桥离开的杨出奇的顺利。他们穿着尼塞人的军服,融入在夜色的萨古盆地,像三只渺小的蝼蚁,几乎没有遭遇抵抗。眼看杨就跑出我的射程,我调整转头,这是我的目的,我留在盆地外围的主要原因,就是把杨这个叛徒杀了。 狙击镜调好,尼塞营地的国旗是最好的风速参照,根据杨跑步的速度,子弹的飞行速度做一个简单的预判,这全凭经验,算上杨尘,风沙,甚至地球自转,我扣下了扳机。 “砰――”子弹射出,我心一凉,这一枪没中,杨似乎早有预感,飞速前进的时候突然刹住脚,子弹打在他前面一米不到的位置。我和他距离太远,杨开始拼命地走起之字形路线,同时掏出手枪,两枪解决了在他旁边不明所以的战友,接着利用周围的帐篷和建筑躲开我的视野,几个闪身,就消失了在了夜色里。 杨早就知道我的打算,他知道我想杀他。 “杨跑了。”我收起狙击枪,对一旁的安娜说道,“他不是‘比目鱼’。” “什么?”安娜吃了一惊。 “我刚想杀了他,来不及解释了,快走。”我急了。 这时我才想起哪里不对劲:杨是想杀了所有人,他也知道我想杀他,既然如此,他还敢把我们留在盆地外围?杨一定有什么计划,能保证小队的所有人都死的计划,是什么? “砰――砰――”两声短暂有急促的枪声响起,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安娜已经中枪倒地。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12章 我丢了枪,再从腿上取下手枪和军刀,全扔地上,双手抱头,接着跪下,比起尊严,我更想做一个明白鬼,哪怕没可能,我想搏那一丝机会。 枪没响了,我一,动不动,脚步声传来,我抬头,看见一个满脸迷彩的人,我一眼认出他是哈里。原来如此…… “你对扬开枪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假的?”哈里没有放松警惕,他举着枪对着我。 我脑子想了几个小时,杨对着哈里“尸体”猛踩的那一幕。 “苦肉计?”我苦笑一声反问。 “是。”哈里没有否认,“那把枪一共两发子弹,第一发实弹,我用来打死斯诺贝尔,第二发没弹头,空包弹,我用来自杀。” “那个距离空包弹也会死,血又是怎么来的?” “帽子里藏了包血,还有小快钢板。” 哈里笑起来很得意,“可惜,你想到杨不是“比目鱼”,但还是不够聪明。” “你的作用就是保证五支队伍的人全死光?” “没错。五支小队,疯人院那支团灭,你们队就剩你和一个妞,我们三个再每人跟一支队伍,现在只有你死了,那所有人就都死了,写包括‘比目鱼’。” 他说着,手里的枪对准我头部:“我一直在队伍后面,为了让‘比目鱼’放松警惕,让他以为我真死了,剩下杨就是‘比目鱼’唯一的对手,她不再需要担心被暗杀,所以只要他一站出来,我立刻会在暗处开抢――可惜,‘比目鱼’胆子太小了。” “但我不是‘比目鱼’。”我和哈里对视。就像他所说,五支小队,存活率最高的三只小队藏了鬼,杨,哈里,罗斯,他们的计策基本上一环扣一环。 “我知道你不是。说实话,我都感觉‘比目鱼’死在C33的拦截之下了,不过只有那么一丝可能,你必须要死。” “为什么要当叛徒?” “叛徒?”哈里大笑出声,“可怜啊,你到现在还没明白过来,我确实是叛徒,可到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确实,我还不够聪明。”我叹息一声“可你也一样。” “什么?”哈里眉头一皱,安娜手里的枪就响了。她麻木地开枪,直到弹匣的子弹打完,哈里这回倒在地上,湿透了。 安娜躺在草丛,这几枪是用光了她全部的力气,她胸口剧烈起伏,大口地喘着。 “还能动?”我看向安娜,她虽然中了两枪但衬衣里的防弹衣救了她一命。 “嗯。”他微弱地答应,勉强站起来,吃了两颗子弹,冲击力估计也不会舒服到哪里去,我没顾她的感受,拉着她向着盆地垂直的方向狂奔。 杨还没死,他很大机率会折回来,既然他是尼塞那边的卧底,回来肯定不会一个人回来,我胳膊上的伤开了几枪,留下来就是这个死。 狂奔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期间我转了几次方向,身后的安娜因为那两枪的缘故,跑了这么久,小脸蛋已经成了惨青色,我这才放过她,停了下来,反手扇了她一耳光。 “因为你这个蠢货,两百人的小队差不多死光了。”我没有丝毫留情,一巴掌下去安娜直接被打趴在地上。她抬起头,半年肿的老高。 “你知道了?” “我不傻。”我嘲弄的开口,更像是在讥讽我自己。我刚才牵了安娜的手,光滑柔软。我早该想到的,可能多事没有那么想当初,一开始我以为“比目鱼”是硬汉的军人,就算不能以一挡百,起码比我强。因为我相信大鼻子,既然要运送包裹,那“比目鱼”自然不会选一个连枪都不怎会开的新兵。 直到后来我发现杨的意图不对劲,他压根不是想在三天内阻止包裹送到尼塞境内,他从头到尾都是杀“比目鱼”。有知道就算“比目鱼”死了,包裹也还在,只要还有人知道任务的目的,就会有第二个“比目鱼”,可杨一直在想着怎么把“比目鱼”杀了,他在意的完全不是包裹本身。 “根本就没有包裹对吧,或者应该说,那个包裹就是“比目鱼”本身,也就是你对吧。” 我自顾自地解释着,本来我还不确定,但安娜的反应说明了一切。“你穿着大鼻子本人的防弹衣,五天前你刚调过来,任务就来了;说是新兵,可你那双手根本不像开过枪,虎口连茧都没有,太假了,真不知道杨为什么没把你找出来。” “谢谢你。”安娜没有回答我,“你那一下,我心里好受多了。” “我恨不得一枪把你打死在这儿。”我嘴上这么说,第二巴掌却没能扇出去,心软了,“说吧,任务目的是什么?要把你送到哪去,你可别说一天之内把你送到萨古盆地另一头。” “到这里已经够了,只要到尼塞境内,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好,你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对不起。”安娜再次道歉,“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你会明白的。”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13章 安娜走了。 我用夜视仪注视着她的背影,心里升处只分留念,直到她完全消失,我才收回视线,心里喑叹红颜祸水。 都结束了吗?我这样问自己,安娜临走前眼底的歉意我琢磨不透,是因为她害死了两百多人?直觉告诉我不是,她不能告诉我的事又是什么?我不明白,也许只有回到大鼻子团长面前,我才能知晓一切? 五支队伍出发前,团部就已经被围,也不知道仗打得怎么样了。 回去的脚程大概两天,这些时间的风餐露宿并不好受,天上每隔几个小时就有战斗机呼啸飞过,远处轰鸣的炮火声仿佛战斗就在旁边,我唯一的期盼就是回去后团长批个假,我带上私房。钱远离这里几天?,麻醉自己,去他的战争。 走出热带雨林,重新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不好,我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直接就怔住了,怀疑起目光看到的。有那么短暂的几秒,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A90装甲步兵团的营地没呢了,入目是一片狼藉,仅存的只有战火洗礼的痕迹,满目疮痍:焦黑的坑洞,随处可见的废墟,散落一地的弹壳。可能唯一缺失的,就是尸体了。 为什么会这样?是尼塞人干的吗? 营地中心停了一架武装直升机,我大脑空白,身体僵硬,机械的走了两步,终于有人发现了我,他们第一时间举着手里的枪,大喊着放下武器,举起手,之类的话,我无动于衷。 如果我的意识还清醒,没出现幻觉,那这些人都是新约方面军。 枪托击中太阳穴很疼,我倒在地上,手被绑了起来,被压到直升机附近,一个带着墨镜的刀疤大汉从上面下来,它墨绿的军装过膝,风衣的每一个纽扣都扣得整整齐齐,胸前挂满了,我这辈子也别想得到一个奖章。他一只脚是瘸的,右手杵着拐杖,左手拿一叠厚厚的资料。 她来到我面前,快速的翻着手里的资料,又突然在某一页停住,我在哪一页看到了自己的照片。 “你是明·安德里中士?”他说玩,不等我回答,“我接受了总统阁下的特别指令,再比宣布,明·安德里中土,你背叛国家,屠杀新约现役土兵,掠夺并盗取国家重要资料以及科研成果,罪大恶极,现在,我代表新约西北战军军法处,判你死刑。情况特殊,这是内阁和先章局统一过的指令,你的罪名不需要由军法处宣判,直接执行死刑,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耳道里刀疤男的声音反复回荡,我呆滞地看着他,仿佛明白了一切。 “很好。”你很满意我一言不发的态度,说完,他在我资料上用钢笔画了一个叉,对着我扣押的两名士兵说道,“你们把他带到那个地方,了结完之后回到你们的部队去报到。” “是。” 耳旁的直升机螺旋桨盘旋的声音响起,刮起了风吹走了我的帽子,我双手被反绑,身后的两人推搡着把我带到营地东边的一片空地。 在这里我看见了我的战友们,大鼻子团长,参谋长,一营营长等等,他们都在一个大坑里,死了,尸体腐烂发臭,吸引着大片的苍蝇的到来。 “要抽烟吗?”身后的一人发问,他手枪子弹上膛了。 “不需要。”我低下头,眼前一黑,视线被一块黑布遮挡住。 “砰――”几秒钟后,枪响了,枪响――奇怪,我居然不疼? “砰――”又是一声枪响,有什么液体飞到我脸上,顺着脸部的轮廓流进了嘴里,是血。 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拿了下来,我顶着刺眼的阳光抬头,看见的人是乔。这小把我感动的,该怎么说?这是我两天以来第几次大难不死? “总算来了,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天,我就要当你死了。”乔咧嘴一笑,只有我知道,这个笑充满苦涩。 “我见过大鼻子团长了。”他说着,眼睛看向坑洞里大鼻子团长的尸体,又补充道,“活的。”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14章 山洞很清凉,比起热带雨林的闷热,刚走进这里不由得感受到一和惬意。来这里的路上,我把自己的遭遇和乔大致说了一下。 乔选了块石头坐下,我直接躺在地上,太累了。 “那‘比目鱼’是谁?”乔给我点了支烟。 “安挪。”我回答有气无力。 “大鼻子告诉我‘比目鱼’是他儿子,这个老狐狸。” “安娜是大鼻子的女儿?”我声音不自觉地抬高了几个分贝。 “只能是这样了。”乔眯起眼睛,“大鼻子宁愿牺牲我们团,包括他自己,总不可能安娜是他老婆吧。” 我能怎么样?谁能想到大鼻子叛国?但这话从乔嘴里说出来,我只能信。” 乔继续开口:“还记得我救你那次吗?” 我点了点头。 “我开枪之后,C33的所有人都向我靠过来,我只能跑。”乔开始回忆,“就从这里说起吧。 “C33追着我不放,我跑了将近一天,后面的尾巴还没甩掉,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我也只能跑,但后来事情终于出现了转机;C33团的人突然不追了,身后有枪声传来,是他们和人打起来,我本以为援军到了,就想着折回去帮忙。” “但是我回去看见的却是。。。。。。你应该猜到了,我看见和C33团交战的是尼塞人。那一刻无数疑问冒了出来;C33团不是碰过了吗?为什么会和尼塞人打起来了?尼塞人不是和C33团不应该是友军吗?看到这一幕我就明白了一大半,也许叛国的并不是C33团,而是我们A490团,确切地说是A49团的团长大鼻子一人叛国。 “大鼻子叛国,这根本让我无法相信,我原路返回了团部,找到了大鼻子,准备找他对质。” “回到营地时后来的事还没发生,我在军帐里拿枪对着大鼻子,他一见我的表情,顺手抽了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向我坦白了一切。” “新约军和尼塞人两国因为原油问题始终无法达成一致,近二十年来两国交界的边境摩擦不断,并且演变成了举国大战。尼塞因为科技水平落后,战争中一直处于弱势,但新约也奈何不了对方,因此战争成了无休止的内耗。两国曾尝试过谈判,试图和平解决争端,但一切最终又回到了原点,关于原油问题双方都不肯让步,谈判一失败,战争又爆发了;长此以往,双方已经打红的眼,根本就没有停战的可能。 “直到新约出现了一位终结战争的人,可以让新约不费吹灰之力占领尼塞全境的人,这个人就是‘比目鱼’。 “而这个‘比目鱼’,如你所知,她恰恰就是大鼻子团长的女儿,也就是安娜,‘比目鱼’是军方重要的科技人员。七年前她发现了一种新型菌种,对活体进行实验后,他发现这种细菌可以对突触后膜的乙酰胆碱受体进行破环,或者说是病变,简单点来说会使活体肌肉乏力萎缩,导致全身性的肌无力,患者可能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进一步研究下去,她又发现这种细菌的芽孢非常顽强,可以在各种极端条件下生存,甚至可以抵御长时间的高温。她这项实验到那时起还没受到军方重视,直到四年前,“比目鱼”培养这种杆菌发生了一次变异,这次变异使得细菌本身可以依靠活体大肆繁殖,并且传播性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呈指数增长,并且没有任何一种药物可以治疗。 “根据初步实验,以尼塞国人口密度为例,只要有第一个感染者,十年过后,尼塞全境都将感染这种病菌。从那时起“比目鱼”就被军方严格控制起来她的研究也被命名为“比目鱼”计划。新约想通过这种手段让所有尼塞人感染,如果一开始感染者不是一个,而是十个甚至100个,新约很快就能击败尼塞。” 乔说的东西太天马行空,我难以置信地听着这一切,太匪夷所思的,但我只能信他,因为这解释的很多事。安娜因为打开潘多拉魔盒,发现了一种可以毁灭一个国家的细菌,才有了这一切的发生。 “既然军方已经有了这种细菌,那为什么毫不对付尼塞人使用?”我提出疑问。 “这就是安娜的价值所在。”乔一根烟已经燃尽,他给自己重新点上一支,“因为特效药。如果没有特效,新约自己也不敢随便使用全物种的灾难,很不巧,这种特效药只有‘比目鱼’一个人知道制作方法。” “安娜,也就是‘比目鱼’,她早在一年前就研究出了抗生素,但是却故意隐瞒了下来,他不想成为屠杀几亿人口的刽子手,而大鼻子团长的计划就是一年前开始准备的,帮她女儿“比目鱼”逃跑的计划”。 “但那时候,安娜已经被军方软禁了起来,大鼻子想要靠自己把她女儿送走根本不可能,于是他想到尼塞人。他答应尼塞人把‘比目鱼’送到对方手中,前提是尼塞方面必须来接。 于是一年之后,安娜以采集样本为借口,来到团部附近,大鼻子团长派人干掉了所有随行人员,可这件事终究被新约情报局获知,A90装甲步兵团有情报局的眼线。大鼻子安排了我们五只队伍把‘比目鱼’送走,而他自己则留下来拦住追兵。他知道团里可能有很多尼塞间谍,但他也没办法。 为了保证计划能成功,大鼻子帮助尼塞人打下173高地,靠近A90团部附近的所有军队都因对付尼塞人的入侵,而他却利用尼塞人入侵做掩护,让安娜能够顺利出境。” “是这样?我皱起眉头,我感到很疑惑,“尼塞人既然想要接手安娜,又为什么又派鬼杀那她?” 这是尼塞人内部竞争。乔这么解释,“尼塞人内部有鸽派和鹰派,鸽派的人认为大鼻子不可信,同时也可觉得,‘比目鱼’很危险,应该直接杀掉,而鹰派的人则想利用‘比目鱼’,反过来用生化武器对付新约。所以鹰派的人派出一个集团军入侵新约境内,接应‘比目鱼’,而鸽派的人从一年前开始,就想方设法的往大鼻子团的团部安插间谍,希望能找出‘比目鱼’,把他杀了。 “只是大鼻子知道这一切,他知道队伍里不干净,也知道安娜不能去尼塞,也不能去新约,这两种结果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安娜只能逃。” 烟圈从我嘴里吐了出来。到此为止,我终于明白了所有来龙去脉。真想不到,安娜看起来弱小无能,娇滴滴的样子,既然拥有毁灭世界的力量。 “据说就算是最强壮的士兵,患上重度脱!肌”无力,也只能躺着等死,连保持眼睛长时间睁开的力气都没有。”乔苦笑一声。 “一开始我以为她有错,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叛徒,他要想阻止这场灾难,应该杀了安娜。但是后来我的观点变了,从新约军方屠杀A90全团上下2000多人的那一刻开始。乔说到这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掉下来几滴,“大鼻子告诉我了一切,就让我离开,他说他不可能活下去了,他准备投降。” “我离开后,新约军队很快吧A90围住了,大鼻子也按照他说的,投降了。所有人都不相信大鼻子会叛国,但是。。。。。该死的,即使190装甲步兵团没几个人知道内情,新约军方却没有一丝手软,全团在没有抵抗的情况下,被全部射杀,到此为止,你我都被冠以卖国贼的名号。” 乔越说越愤怒;“我看着我认识的人一个一个倒下,却无能为力,那时候我就清楚大鼻子做法是对的,即使她杀了自己的女儿,这个世界上也会有第二人找到这种可怕的杆菌,也会有第二个人开发出特效药,只要被新约获得,尼塞的下场一样不会改变,因为新约这个国家掌权者的本质没有变。” 我和乔在这一天当中聊了很多,从今天开始我家是回不去,乔也一样,以后只能靠自己,拜大鼻子所,我们不仅成了卖国贼,还似新约所通缉的对象。我的头将会附上一份天价赏金,传到世界每一个角落。 “走吧。”天黑的时候乔站起来,“大鼻子团长最后告诉了我安娜的去处”,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看着乔,丢了烟头,点点头,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 ------------ 第15章 我出生时正是计划生育最紧的时候,我妈就想要个儿子,可连续生了三个都是姑娘,还被计生办罚了个一贫如洗! 怀上我的时候,我妈怕了,要是个男孩也就罢了,可若还是姑娘,拿什么交罚款啊! 恰好村里来个算卦的,说我爸妈命中无子,吓得我妈非要让我爸朝她肚子踹上一脚! 就在关键时刻,奶奶来了! 我奶奶是村里的神婆,半通中医,半通卜术,还供着几个大仙,是个远近闻名的人物。 奶奶一进门便说:“你们命中无子,可我命里有孙,生,生错了算我的!” 父亲有中专文化,自诩是个知识分子,一向对奶奶这一套嗤之以鼻,所以黑着脸怒怼道:“整天神神道道的,小芬要是生个蛤蟆也算你的?” 母亲就骂,呸,我要是生了蛤蟆,那你是什么东西?你们娘俩抬杠,不能牵扯肚子里的孩子啊! 大概是奶奶给了信心,我妈还真就决定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生我那天,浓云密布,天空好似黑锅底! 父亲在矿上带班,一时赶不回来! 谁知道偏偏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夜,差点要了我妈的命。 熬到了深夜,好不容易生出来了,却听轰隆一声响,大雨倾盆,一道惊雷劈了院外的树,院里的鸡鸭鹅全砸死了! 爷爷坐在门口吧嗒着旱烟看着大雨说,这娃恐怕不是善类! 奶奶便骂:“老东西,你知道个腿腿!” 接生婆是村口的柳老太,拎着我瞧了一眼撒丫子就跑,以至于直接将我丢在了地上!事后她对人讲,她平生第一次接生的娃不哭反倒是朝她笑的,而且还出手挠了她一把! 我奶奶见接生婆跑了,便亲手把我拎了起来。仔细瞧了瞧,是个带把的,一切正常,唯独左手的小拇指外,多了一根指头,就是人们常说的六指儿! 农村老话说,六指人是父母前世的债鬼,生了就要一世受穷,不断倒霉! 说来巧了,也就是这时候,村长李大富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声叫道:“不好了,你家罗东在矿上出事了……” 矿上出事,死者八九,我妈当场吓晕了过去。好不容易被叫醒过来,看着我哭吼一声:“好你个要账鬼!”说罢一咬牙,嘎嘣一声,便将我那多出了的指头咬了去! 农村人管这叫破祟! 咬去手指的地方一滴血没流,我也没哭,可谁知道后院马厩里的大青马不知怎么,突然就倒地一命呜呼了! 从这以后,母亲就再没抱过我!因为很快得到消息,我爸死了,她觉得是我要了我爸的命…… 矿上赔了不少的钱,可我妈容忍不了有我的生活,留下了一点钱,带着三个姐姐进城投奔舅舅去了! 还真应了我奶奶的话,我非母之子,却为奶之孙,从那之后,我便和奶奶爷爷一起生活! 我奶奶没嫌弃我,说我是她占卜一千次才求来的,也便有了“罗卜”这个名字! 事情要是到此为止就好了,可是满月未出,我被咬去指头的地方竟然像是竹子一样又冒出了一个骨茬,没出半月,那根多余的手指竟然又生出来了! 奶奶是个神婆,可对此事也拿不定主意,抱着我便上了她做居士的道观! 紫云观的玄冥道长足足瞧了几分钟,最后皱了皱眉,抓了一把香火灰撒在了我的六指上。 我也不含糊,偏偏这时候裆间射出一道弧线,一泡童子尿将香炉里的香火给浇灭了! 老道灰了脸,对我奶奶说,这孩子邪性,这根指头注定就是这娃的,万万不能再去了,若是再去了,那是还会死人的。另外,这孩子有三个半纪劫,都是灾祸临头的大劫。若是他能平安渡完,你领他来找我,我给他一个出路…… 正所谓,一纪十二年,十二生肖一个轮转,那半纪自然就是六年! 事实证明,还真让玄冥老道说准了。 六岁那年我过生日。柳婆和我开玩笑说,“小六指儿,你还是我接生的呢,该给我磕个头!”我当时还小,不懂磕头的含义,吓的嚎啕大哭!就这功夫,天上忽然就下起了雹子。别人都没事,唯独站的我最近的柳婆,被一个鸡蛋大的雹子砸中,一口气没捯上来,去了。 十二岁那年也是我生日那天,早上去学迟了到。老师用戒尺打我手板,指着我的六指说:“六点早读,别人都记得住,你六个指头掰扯掰扯,难道记不住?”挨了戒尺,疼的厉害!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上课,好端端的教室忽然就塌了,全班谁都没事,唯独打我的那个老师被砸成了残疾! 转眼今年我就十八岁了,生日迫近,奶奶便私下里日日嘱咐,生日那天,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必须规规矩矩在家呆着! 生日的前一天,刚吃过晚饭,村长李大富来了。 李大富皱着眉头,说是村东头老张头怕是要够呛,婶子你赶紧过去瞧瞧! 奶奶应了一声,背起药箱就要走! 可村长却没动了,指了指药箱旁边绣着八卦的黄口袋。 这口袋是奶奶看仙才带的物件!我明白,这老张头怕是病的不简单! 奶奶背上黄口袋,转头对我说:“小卜,你老实在家呆着,今晚上我不一定回得来!”说完又嘱咐我爷爷,让他看住我! 奶奶离开后,爷爷乘机赶紧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烧酒。一杯老酒下肚,没多久,就传来了鼾声! 爷爷喝多了,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因为村里的哥们大虎和我约好了,今晚上夜钓! 从小到大,奶奶对我看的紧。她说我生时风雨交加,和水犯冲,所以从不让我去水边。不要说钓鱼,连游泳我都不会,因为这在黑水潭村几乎是个奇葩! 可今天不一样! 俗话说得好,九月鲫、十月草,现在正是草鱼最肥的季节,大虎说要钓一只大草鲩送我做生日礼物! 反正明天是生日,我自然愿意出去逍遥逍遥! 没多时,西墙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鸟叫声。这是大虎和我的暗号,我赶紧拎着小桶出了门! 人们都说,黑水潭杂鱼很多,随便钓一会,就能熬一锅鱼汤!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水里咕噜咕噜不断冒着大泡,大虎钓了半天,竟然连一个鱼苗都没捞着! “奶奶的,这帮孙子不会是水里开会呢吧!”大虎换了几种鱼饵,还是一无所获,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十月的天,白天很热,可夜里一下雾却也挺凉!不知不觉,我俩的衣裳都被打湿了! 我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凌晨了! 过了凌晨就是我的生日,六岁和十二岁的记忆犹新,奶奶的嘱咐我可不敢忘! “大虎,得回了,要是我奶发现我来夜钓,非骂死我!” 大虎性子犟,赌气说:“你先回,今天我要是钓不上来一条像样的大草鲩,我就不回去!” 叫了几次,这小子无动于衷,无奈之下,我只能独自一人回了村! 我刚到家也没几分钟,正准备睡下,大门却传来了敲门声!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零点!这么晚了,能有谁? 我嘀咕着出去开了门,一看竟然是大虎,手里提着一条足足七八斤的大草鲩。 “行啊,这么屁大功夫还真钓着了!” 大虎浑身水汽,面色发白,一点表情也没有,将手里的草鱼朝我一甩,哼了一声:“好兄弟,这鱼是你的礼物!” 我笑道:“够意思,明天请你喝鱼汤!” 大虎仍然没有表情,低声道:“小卜,咱们是兄弟不?” “废话,当然是啊,你怎么了?” 大虎淡淡笑了一笑说:“那明晚上还来找你。”说完转身就走掉了! 这小子今晚上怎么有点愣啊! 我挠了挠脑袋,拎着鱼回了屋,也没多想! 这一夜,奶奶果然没回来,看来老张头还真挺严重!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就有人哐哐砸门。 爷爷开门一瞧,竟然是大虎他娘。 大虎娘哭成了泪人,说是找我奶奶给相个坟地! 我心头一惊,忙问:“婶子,莫非家里出了什么事?” 大虎娘一开口我差点吓瘫过去,她说出事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虎,昨晚在黑水潭淹死了,早上被船工发现的…… 第二章大虎回来了 大虎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记惊雷,让我心中不禁一阵翻江倒海。 可是我稍一琢磨,不对劲啊,大虎昨晚上明明回来了啊! “不可能,昨晚上……” 我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了奶奶的咳嗽声! 奶奶熬了一夜,双眼布满血丝,脸色发青,阴沉着脸! 大虎娘刚要开口,奶奶便叹气道:“他婶子,消息我刚才在街上听说了,你节哀啊!” 大虎娘泣不成声,看得出,大虎的去世对她打击太大了! “奶奶,这事不对,其实……”我本来想把刚才的话说完,谁知道奶奶横眉瞪了我一眼,那神情分明是想让我住嘴! 奶奶安慰了一番大虎娘,答应一会就赶过去,然后目送着大虎娘踉踉跄跄出了院门! 直到大虎娘走远了,奶奶才回过头来,在我脸上扫了一遍,脸色一沉道:“这回说吧,怎么回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敢隐瞒,讪讪地将昨晚上溜出去夜钓的事和奶奶通通说了一遍! 从小到大,尽管母亲不喜欢我,村里嘲笑我六指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可是奶奶和爷爷却无比疼我,一个手指头都没戳过我!可这回,我刚把事情说完,奶奶抬手朝我就是一巴掌! 爷爷在一旁护着我道:“好好说话,动手干嘛?” 奶奶手一插腰,指着我爷爷骂道:“揍他,是他不知道深浅!其实最该揍的人是你,喝两口猫尿你就忘了姓啥,我让你看住他,你呢?” 爷爷自知理亏,瘪了瘪嘴,不再言语! 奶奶长叹一口气,对我道:“你说昨晚上大虎回来了,还给你送了一条鱼,那鱼呢?” 对啊,我怎么忘了这茬! 我赶紧回了屋,可是打开地上的大脸盆一瞧便傻了眼,哪里有什么鱼,水里泡着的分明是一根发臭的水草…… “这……鱼呢?” 奶奶攒着眉心,自言自语道:“事情不妙啊,黑水潭消停了这么多年,怎么又会接连出事呢?莫非新来了邪祟?” “邪祟?”我吃了一惊,心里砰砰直跳,结结巴巴问道:“奶奶,你是说大虎是被邪祟害死的?那……那昨晚上我看见的到底是人是诡啊!” 奶奶没说话,瞟了一眼自己供奉的大仙牌位! 不言而喻,我已经明了了,难怪昨晚上的大虎怪怪的,全身湿漉漉,好像在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想到昨晚上我竟然看见了诡,我左手的六指儿莫名的痒了几下,身子一晃就差点摔倒! “小卜,你怎么了?”爷爷上前将我扶住,一摸我的额头,顿时惊呼道:“糟了,老婆子,这孩子发烧了!” 奶奶脸色一沉,嘀咕道:“大虎这孩子应了你的劫,这是走的不甘心啊!他约你今晚上还钓鱼,这说明他今晚上一定找你来!” 爷爷不说我发烧还好,这么一说我还真感觉浑身滚烫,脑袋疼的厉害!可是我还是对奶奶解释道:“奶奶,大虎不会的,我们是最好的哥们,况且,况且他要是害我,昨晚上他就动手了!” 奶奶冷笑一声道:“傻孩子,生死的事,亲兄弟都不行!昨晚上没杀你是因为他魂魄刚刚离体,没那法力。今天正是你第三个应劫日,他不拉你下去,他自己就永远沉在那黑水潭了……” 奶奶这么一说,我骤然感觉浑身发冷,后脖颈就好像有人在吹风一般! “你就别吓唬孩子了!”眼见我全身发抖,爷爷有些着急,朝奶奶吵吵道:“你就说吧,这事到底该怎么办啊!” 奶奶冷静道:“我先过去帮着安葬了大虎的尸体再说,死的时候有怨气,容易诈尸!这大虎的诡魂就是来也要晚上,到时候我就是拼了老命,我也不能让他夺走我宝贝孙子!死老头子,我出门后,你用防风、茱萸熬桃枝水给小卜服下去,要想驱邪,先要正身!” 奶奶说完,给案头的黄白柳三大仙牌位上了柱香,然后背着黄布口袋便出了门! 爷爷按照奶奶的嘱咐,煮了桃枝水给我服了下去! 虽然我感觉不那么冷了,可不知道怎么了,我的眼前变成了黑白色的世界,我总看见眼前有两个老头和一个老太飘来飘去,飘得我眼晕,就在这昏昏沉沉中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奶奶已经回来了,可是周围那三个虚幻的影子仍在!特别是那个老太太,还朝我挤眉弄眼笑了笑! “奶奶,他们……” “嘘!”奶奶捂住了我的嘴,低声道:“听,起风了……” 我静心听了听,果然,外面呼呼作响,纸糊的窗缝发出了尖细的呜咽声! “咕咕……咕咕……” 正在这时,风声里突然传来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我吓得毛骨悚然,冷汗顿时浸透是衣裳! 此时已经是深秋,哪来的布谷鸟,这正是我和大虎相约出去钓鱼的暗号! “奶奶,是大虎,他来了!”我紧张地叫道! 奶奶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交给爷爷!站起身,推开门,从黄布口袋里抓出了一把纸钱,高声喊道:“虎娃子,人死不能复生,婆婆知道你委屈,可是,人有人道,诡有诡途,你还是自行离开吧!” 奶奶说着,将手里的纸钱朝着天空漫天一撒,无数个圆孔纸钱便成了火焰和飞灰,诡异极了! 奶奶话音一落,外面的风声赫然而止。 爷爷长出一口气,试探地问道:“老婆子,打发走了?” 奶奶没吭声,手掌却悄悄摆了摆,显然,事情并不像我爷爷说的那么顺利! 空气一时冷凝下来,我和爷爷大气不敢出,而奶奶则挎着黄布口袋和大门对峙着! 三秒…… 五秒…… 八秒…… “砰!” 突然,一声巨响,好像海浪排山倒海而来,铁皮大门咣啷一声被掀翻了出去,弥漫着水草气息的大风卷着臭鱼烂虾噼里啪啦拍在了窗子上,到处腥臭无比。 混沌间,我看见一个歪歪斜斜水渍斑斑的影子赫然出现在了大门口。这人肥头大耳,一身赘肉,不是别人,正是大虎…… “罗卜……我的好哥们,说好的,咱们一起去钓鱼啊,你怎么不来啊,嘻嘻!” 大虎一边尖细地说着,慢慢抬起了头。他的脸完全是一副泡的浮嚢的死肉,看不见眼睛,看不见鼻子,唯有那张嘴,被泡的又肥又大,浮夸地朝上咧了开,里面露出了密密匝匝梳子齿一样的腮…… 第三章鱼脸怪物 都说诡魂的模样就是他死后尸体的模样,可大虎的这个样子,未免也太吓人了! 我不禁一阵干呕,本来清醒一点的脑袋此刻呼呼直冒冷风,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 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哥们! “大虎,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我眼泪滂沱,挣扎着要起来迎上去! 奶奶大声道:“小卜,你不能过去,他现在不是活着的大虎了,他这是要你命来了!” 爷爷也十分紧张,手握一把杀猪刀挡在我的前头安慰着:“小卜莫怕,他敢过来,我就让他再死一回!” “罗卜,走啊,去钓大草鲩……” 大虎慢慢悠悠说着话,颤颤巍巍走进了院子。离近了些,我看的清楚了,此刻的大虎像是一股浮动的烟,飘悠悠的,倒是和我周围的那三个老头老太有点类似! 他一张口,就像是鱼一般吐出一串串泡泡,血红色的鳃丝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看得我毛骨悚然! “孽畜,给脸不要脸,再不走,老妪我可要发火了!” 奶奶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同时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烟卷,自己给自己点着了!两只脚左脚着地,右脚就像是在炕上盘腿一般搭在左腿上,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坐在了空气中! 我明白,奶奶这是要招仙了! 从小到大没少看奶奶请仙驱邪,只要她一抽烟,那就是要发火了! 不过脸色阴沉到今天这种地步的,她还是第一次,这说明,大虎确实来者不善! “罗卜,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知道,我好惨啊!” 大虎咧开长满鳃丝的嘴狰狞咆哮着,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全然不理会奶奶,一步步朝屋门飘来! 奶奶使劲吸了一口烟,眯缝起眼睛,眼神忽然就变了样,冒出了一股动物才有的幽绿色的光芒! “三山皆有主,此户有神灵。大胆水中祟,也敢近吾身!让黄爷我会会你!” 奶奶忽然嗓音变了调,说话的完全是一个粗嗓子老汉的声音! 所谓黄爷,全名黄二爷,地五仙“狐黄白柳灰”中排行第二,传说是得道的黄鼠狼。奶奶说完,自己纹丝未动,我身边的那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倒是窜出去了一个,正是那个刀头小脸眉宇油滑的老头! 我心中惊愕,难道说,这三个飘动的影子就是奶奶供奉的三个大仙?从小日日见奶奶给他们上供,今天我怎么就能看见他们了? 这影子老头闪出去之后,房门突然咣当一下子合上了,将奶奶和大虎一起关在了外面! 我想爬起来过去看看,爷爷却拉住我道:“你奶奶动了气,你出去会分她的心,咱们还是安心等着吧!” 我点点头,心中默念着,奶奶,你可千万别有事! 外面狂风大作,轰轰隆隆,就好像有两股气团在院子里打架,不断传来篱笆断裂、砖瓦纷飞的声音! 这动静持续了一阵,哗啦啦的声音越来越朝门窗迫近了过来!我心中暗想,莫非是奶奶落了下风? 正在这时,忽然啪啦一声,纸糊的窗子同时破了几个大洞,一根根犹如紫菜海带一般的腥臭的水草像是触手一般钻了进来。 “爷爷,有东西进来了!”我高呼一声! 爷爷以前是村里最好的杀猪匠,此时横眉倒竖,二话不说,嗖的一下将手里的一尺多长的杀猪刀甩了过去! 就听刺啦一声,一根水草被切成了两截,一滩滩猩红的液体淌了出来,那些水草好似吃了疼,嗖的一下撤了出去! 爷爷对着外面高呼一声:“老婆子,你还好吧!” “你这老头,刀法不减当年啊!”说话的虽然是奶奶,但是口气仍然是老汉的口气:“我说哥两位,你们还不出手吗?这水诡不好对付啊!” 外面话音一落,屋里的另外两个影子也嗖嗖飞了出去。 这回动静更大,就像是地震了,地动山摇的,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房顶上有走兽尖厉的叫声。 我和爷爷竖着耳朵紧张地听着动静,满手心都是汗水! 足足折腾了五六分钟,忽然就听哗啦一声,像是退潮了一般,院子安静了下来! 爷爷此时已经是满脸汗水,长出一口气,赶紧过去开门,就看见奶奶身子一晃倒了进来! “老太婆!” “奶奶!” 我和爷爷吓坏了,高呼一声。奶奶虚弱地摆了摆手,低声道:“没事,已经走了!我就是疲乏的厉害,这畜生不简单啊!” 爷爷赶紧将奶奶扶了进来,倒了一碗糖水。奶奶喝了糖水,总算精神了一点,我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 “奶奶,大虎他到底怎么死的?” 奶奶若有所思,含糊不清道:“小卜,这事恐怕一时还完不了,假若爷爷奶奶不在了,你先去紫云观找玄冥道长,破了祟,然后就去城里找你妈妈……” 找我妈? “她算什么妈,从小到大,除了每年过年的时候匆匆见上一面,我们就是陌生人!她不喜欢我,我还不搭理她呢!奶奶,你怎么说这种话,你和爷爷好好的呢,我哪也不去……” “傻小子,人都是要死的,你大了,有些事……”奶奶正要往下说,外面忽然又传来了悉悉率率的动静! 奶奶脸色一变,竖起食指示意我和爷爷不要吭声:“有邪祟!”静心细听,这吱吱的声音好像是老鼠偷米…… 奶奶这么一说,我的六指突然就痒了起来,我低头一瞧,一道黑血丝竟然漫上了六指! 大敌当前,我也不敢说话,心道,不是刚被击退了吗,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哪里来的杂碎,再敢嘁嘁喳喳,老太婆我可要发火了!”奶奶凛然朝着外面高呼一声! 停顿片刻,吱吱的声音消失了,却传来了一声陌生的男声! “是罗婆婆家吗?” 说着话,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虚弱走到了门口! 我和爷爷奶奶都是一愣,大半夜,怎么会有个陌生人? 这人圆脸大头,脑满肠肥,一对青蛙眼,一看就是精明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他的头上似乎一直蒙着一层黑云,双眼中也透着一股子飘忽不定的光! 奶奶疑惑道:“我便是罗婆婆,你是……” 那人瞬间恍若见了大罗神仙,扑通一声跪下了,哭诉道:“罗婆婆,我叫田宇森,是镇上田家沟的,都说您道行很高,你快救救我吧!”说着,就要给奶奶磕头…… 奶奶舒了一口气,语气平淡道:“好说,好说,老太我要是能出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说罢,你怎么了?” 田宇森瘪了瘪嘴,看了看奶奶和我,缓缓将自己的袖子挽了上去,没想到,他的左手腕上,竟然有一个棋子大小的窟窿,血肉模糊,手掌微微一抖,血窟窿里便爬出一根根线状的白虫,恶心极了… 各位尊敬的读者,如果你看到了这本书,觉得这本书还是很好看的,那么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然后评论,如果觉得不好看,也没关系,好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