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卷 ------------ 亏欠(一)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不会有人相信在这样的小区里还有如此简陋的屋子。屋子里只有简单的家具却早已经旧陋不堪,屋子并没有因为家具少而显得很大,仍小的可怜。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个二十几岁模样的女子正在将一个年近半百的男子与他正在坐着的椅凳捆在一起。 贝若惜一边扎着绳子一边对一脸呆傻的被捆者说,“爸爸,你要在家里好好听话哦。等若惜下了班就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呆呆傻傻的贝吉明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贝若惜的话,只是一个劲的直点头,嘴里嘟嘟囊囊不知道说些什么。 贝若惜捆好后不舍的抚着贝吉明的脸,“爸爸,我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不出去闯祸,不过你放心我扎着很轻的。很快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说完后贝若惜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站起了身子,不舍的关上门,为了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她必须要出去工作了。 刚走到楼下遇见了邻居林婶,“若惜啊,你又将你爸一个人捆在家里了?” “恩。”贝若惜轻轻点头,“除了这样我也没有办法了。” “我看你还是早一点将你爸送到精神病医院里算了,指不定他哪天出去惹什么祸来,上次不就是出去伤了人吗?你一个人这样既要上班又要照顾他也怪累的。”这个孩子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也是亲眼看着她爸因为她那受不了穷的妈妈离开而疯了。自从她那妈离开后,她的辛苦让人看着就心疼。 贝若惜没有正面回答,“林婶,我先去上班了。就麻烦你先帮我看着点。” “好的,你快去吧。” 坐在公车上的贝若惜脑海里不停的闪过刚才林婶所说过的话。其实刚才那番话已经不止是一个人跟她讲过,连未婚夫祁邵也跟她说了好多次。说送到精神病院不仅会受到完善的照顾,还可以接受到治疗。她也可以轻松不少,等到她想爸爸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去看他。 只是,只是她私心的不想让爸爸呆在那个地方。虽然她知道爸爸是真的疯了,但她仍是不想承认,不想将他跟那些人放在一起,她真心的不愿承认,她的爸爸是个――是个疯子。 下了公车贝若惜走进打工的咖啡厅里,刚穿上制服杜雪就凑到她的身旁,“若惜,你看,看那里。” 贝若惜兴致缺缺的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什么?” “看到98那一桌了没啊,你知道坐在右边的那个帅的天理不容的人是谁吗?”杜雪一脸花痴看着98桌。 贝若惜看去,的确是个很帅的人,只是他让人不禁注目的不止是他的帅气的脸还是他身上那让人不容忽气的霸气,她也禁不住花痴的问,“那人是谁?” “他啊,他就是钟拓杰!”杜雪越说越兴奋。 “钟拓杰?”贝若惜一脸不解,“是谁啊。” “钟拓杰是谁你都不知道?你真是赚钱赚疯了!”杜雪仿佛贝若惜犯了什么大错一般,“他家的企业有福布斯排行榜前20名呢,他现在任职他家企业的总经理。他开的那个车,是我们这种人一辈子连个零头都赚不来的。最重要的是他可是所有杂志一致推选出来的,黄金单身汉。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了她,算是积了八辈子福了!” “哎哟……”杜雪捂着疼痛不已的头,“是谁打……”在看到身后的领班,未说完的话被咽下了肚子。 “上班时间,你们在聊什么八卦!还不快点工作!” 杜雪不情愿的揉揉头,“是。” 一串铃声传来,贝若惜看了眼是邻居林婶的号码,是爸爸出了什么事吗? “林婶,是不是我爸出什么事了?”贝若惜刚接到电话就迫不及待的问。 “若惜,若惜!你快点回来啊,你爸逃出去了,闯大祸了,快点回来啊。” 贝若惜慌张的连制服都来不及换,对着杜雪交待,“小雪我要先回家了,我爸出事了,你帮我讲个假。” “喂,喂――”杜雪还来不及说任何话贝若惜的影子已经消失了。 杜雪无奈回来看向98桌,却见钟拓杰也整理东西,急急忙忙的离开。嘴里不在意道,“两个人这么巧都写的这么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约好了呢。” 有时候,无意的话都会有那些几分所指。 ------------ 亏欠(二) 贝若惜不顾身旁射来的奇怪眼神,奋力的奔跑着,林婶电话里的话还一直冲击着她的大脑。什么叫他爸爸杀了人?杀了人?怎么可能! 钟拓杰坐在车内,120码的车速让他还是心急如焚,什么叫爸爸被人给杀了?怎么可能!他还记得早晨在家里爸爸跟他说新开发案的事情,现在怎么会被人杀了呢,在这个城市谁敢跟钟氏做对!他不信! 当贝若惜赶到林婶所说的地点时连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见到爸爸被人紧紧的压在地方,他的双手满是鲜血,那血红的刺眼。 “爸,爸,我爸怎么了?”贝若惜冲上前去,将贝吉明从警察的压制下救出。 “他是你爸?”警察问着。 “是的,我爸,我爸他……”她始终不敢问,她不相信她爸真的成了杀人凶手。 “你爸有精神病你是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让他一个人出来,他手里拿着刀就对着群众乱砍,结果砍杀了一个人。”警察语气凶恨,“你可知道你爸杀的是什么人嘛!可是钟氏企业的钟董事长!” “什么?”贝若惜脸色惨白,怎么会!低头看向贝吉明染满鲜血的手,“爸,你……你……你怎么可……怎么可以……” 贝吉明却是一脸的呆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候,一辆豪华的车子在事故发生现场停了下来。车内的钟拓杰急忙赶上车,交通太阻,他闯了一路的红灯,却还是在来迟了。 见钟拓杰到场,警察连忙走上前,“钟总经理,实在是对不起告诉您这个消息,钟董事长他……” “我爸在哪里?”钟拓杰冷冷出声问道。 “在,在,在那里。”警察颤抖的手指向一张白布盖着的人。 钟拓杰向那边挪着脚步,一步,两步,三步,脚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重的提不起来。 “钟总经理,钟董事长他是被一个精神病患者身砍数刀而流血身亡的,当我们到达现场时钟董事长已经……” “闭嘴!”震天的声音传来,警察连忙闭了嘴不敢再说些什么。 钟拓杰跪在了冰冷的地方,颤抖的手抓住白色盖布的一角,紧紧的握住仿佛掀开这张布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白布被掀开,钟拓杰看到了白布上满身是血的爸爸,看到被鲜血染红的衣服,他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痛,仰天长啸,在场的人闻者见泪。 “啊――啊――” 贝若惜心痛的抓住胸口,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将贝吉明安顿在一旁走到钟拓杰的面前跪下,“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不将爸爸送进精神病医院,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痛彻心菲的钟拓杰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回过头来对着贝若惜就是一个巴掌,这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贝若惜被打跌倒在地上,嘴里的血溢了出来。脸上立刻出现清晰的手掌印。 或许是天性使然,一直疯疯傻傻的贝吉明竟走到贝若惜的身旁紧紧的护着她,口齿不清:“不许打惜儿,不许打!不许打!” 吉贝明沾满鲜血的双手刺激着钟拓杰,他愤怒的拉起吉贝明的胸襟,“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爸爸!是你!你该死!” 话落一记拳头落在了吉贝明的脸上,吉贝明也被打倒在了地方。吉若惜连忙站直身子,拦在吉贝明的身前,“求求你不要打我爸,如果你气,你恨,就请你打我吧,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你的错?你以为一句你的错就可以抵消一切吗?!”钟拓杰却突然放开了手,转过头去,“你们就等着法律的治裁吧!” ------------ 惹下的恨(一) “若惜。”一双温暖的手覆在手上,贝若惜转过脸去看到的是未婚夫祁邵一脸的关心。 祁邵心疼的擦试贝若惜脸上的泪水,“不要再担心了,伯父精神失常是不会被叛刑的,最多只会要求将伯父送进医院里。我们现在也已经将伯父送进了医院,所以我们不会有事的。” 贝若惜连连摇头,“邵哥,这才是我最愧疚的地方。如果不是我一直不将爸爸送入医院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却什么都弥补不了。邵哥,我宁愿代替爸爸去做牢,去接受法律的治裁,我也不要呆在这里,我也不要这样躲开,这件事全是我的错。” 贝若惜的泪如泉涌,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不会有一个家庭就这样无缘无故的破碎,不会有一个家庭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失去至亲,如果不是她…… 即使是深深的后悔也无法弥补她犯下的错,贝若惜紧紧的握住祁邵的手,“邵哥,跟我一起去钟董事长的悼念会好吗?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祁邵想也没想的摇头,“不行,你现在不能去。钟家的人早已经恨死了你。你现在去,他们一定会对你不利的!” “可是,我就这样将这件事撇开身外,我做不到啊。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我现在只想去给钟董事长鞠个躬而已。我,我只想,只想让我心里好受一点点。”贝若惜紧紧的握住祁邵的手,“邵哥,我一定要去送钟董事长一程的。” 祁邵知道贝若惜虽然看起来柔弱,但她的性子却很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一定会努力的去完成。 祁邵只有点头答应,“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整个灵堂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童菁无法相信早上还跟她一起用早餐的丈夫竟然就这样突然的离开了。 钟拓杰压下心里的哀伤,这个时候他不能倒下,否则妹妹和妈妈就没有依靠了。 钟拓欣拉着童菁的手,无法抑制的痛哭着,“爸,爸……” 只是再痛的呼叫声都得不到回应。 “欣儿,别这样。坚强点……”钟拓杰扶稳钟拓欣,眼睛无意中看到刚走进厅内的贝若惜和祁邵。 他连忙站起身子气愤的走到贝若惜的面前,“你来这里做什么?滚!” 贝若惜连忙解释,“我只是想吊唁钟董事长,我……” “不需要你在这里!快点给我滚,你是在炫耀你那个神经病爸爸杀了人都不用偿命吗?”在知道她的父亲竟然不用偿命时,他的怒早已经暴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替我爸向你道歉……” “道歉?!”钟拓杰截断贝若惜的话,“你以为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你爸所犯下的错吗?现在快点给我离开这里,听到没有!” 厅里的人都因贝若惜的出现而停下动作,都向这里行注目礼。 钟拓欣搀扶着她童菁来到贝若惜和祁邵的面前。 “就是你的爸爸害死了我的丈夫吗?”童菁双眼愤恨的盯着贝若惜。 贝若惜无法去否认这个事实,只能缓缓的点了下头:“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将我爸送入医院,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怪我爸,要怪就怪我吧。” “不管怪谁都无法挽回这个局面了。为什么你不将你爸送进医院?你不知道神经病应该呆在精神病院吗?你现在来做什么?只要想到是你害死了我的丈夫,我恨不得杀了你,滚!你快给我滚!”浓浓的恨意在心里滋生。 “你还不快点滚!”钟拓欣伸手用劲全力的推甩贝若惜。 她的动作来的太突然,贝若惜没有准备冷不防的跌倒落地。祁邵连忙伸手抚起贝若惜,一边扶一边气愤道,“若惜是来道歉的,就算你们不原谅她也不能这样对她动粗的。” ------------ 惹下的恨(二) “动粗?如果她再不走,我会毫不客气的打她。还不带着她滚!”钟拓欣瞳眸上染上了些许哀戚,“如果不是她那个神精病的爸爸,我的爸爸又怎么会死!” “你……” “邵哥,不要!”贝若惜对着他摇摇头,“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她抬起满是愧疚的眼睛,“对不起,如果打我、骂我会让你们好受些,我不会还手的。但是求你们让我吊唁一下钟董事长,我是真心的想对他说声抱歉。” “不需要。”钟拓杰冰冷的声音回绝了贝若惜,“你现在给我马上离开这里,马上,立刻!如果你再不离开,我不敢保证你得到的会是什么?我的爸爸不需要你吊唁,更不需要你那虚伪的道歉!滚,快点给我滚!” 贝若惜乞求着,“求求你了,让我向钟董事长说着抱歉,让我给他鞠躬吧。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只想表达我的歉意。” “让你滚你没听到吗?我们是不可能让你吊唁我爸爸的,因为你不配。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女人根本不配吊唁我的爸爸。”钟拓欣吼着。 贝若惜看了眼众人,下定决心,突然向内堂闯去。她必须向钟董事长说声对不起。 钟拓杰忙拦下贝若惜,不客气的将她甩到地上,“你做什么!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还想来捣乱吗?不要以为你爸是神经病我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我只是,只是想说声抱歉。”贝若惜不气馁的站起身子,挣脱开祁邵的手,“钟先生,求求你,让我吊唁一下钟董事长,让我亲口说声抱歉。” 一直没有开口的童菁走到贝若惜的面前,出人意料的举起手“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贝若惜的半边脸立刻红肿了起来,足以见得下的力气有多大。 祁邵心疼的抚着贝若惜的脸,“若惜,要紧吗?”随后转过头去,“你怎么可以打人!” “邵哥,不要,不要说。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钟夫人打的并没有错。” 童菁的情绪很稳定,但是眼里的恨意却比钟拓欣的怒意来的更急,“这一生你都别想吊唁我的丈夫,因为你就是害死他的人!现在就滚出这里,因为你的出现让我的恨一点一点的升起。这一生我都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伤害我丈夫还能逃脱的人!” “钟夫人……” “带走你的人!”童菁眼神冷冽,话语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命令。 “若惜,我们走吧。你在这里只会让事情更加难理收场的,走吧。”祁邵劝着贝若惜。 贝若惜知道不管她再怎么求,他们还是不让她靠近钟董事长的遗体,更不会让她有机会忏悔。 “对不起,”贝若惜带着一生的愧疚,满心的懊悔转身离开。 直到贝若惜的身影消息,钟拓杰开口说,“妈妈,我们……” 话还未说完,童菁的身子就已如一片孤叶般倒下。 “妈――” ――――――――――――――――――――――――――――――――――――――――――――― 各位亲爱的们,这是筱若2011的新作,希望各位支持筱若哦。收藏+推荐+留言哦。嘻嘻~~没有特殊的情况,筱若会保证每天更新的,让留言来的更猛烈些吧~~ ------------ 窗外的眼睛 钟拓杰的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掌里印出一个个血印却豪无感觉。他的眼里只有珠宝商场里那个幸福的女人的脸。她那幸福的笑脸是那样的刺眼,从眼里直刺入他的心里。 家里现在的悲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活泼爱笑的妹妹变的少言寡语,妈妈也因此变的卧床不起。钟氏集团的其他股东更是因为爸爸的突然离开而蠢蠢欲动。他必须挑起所有的事情,在家里他也只能报喜不报忧。 一切都是里面笑的花枝招展的她造成的,可是凭什么她可以得到幸福。凭什么她可以笑的如此灿烂,笑的如此幸福。她毁坏了他原本的幸福,甩甩手离开,留下了他们伤悲的一家。转过头去她却依法继续着她自己的幸福。没有人在毁了他的幸福后还能全身而退! “总经理,如果再不敢去公司。股东大会就迟到了,如果你迟到了董事会们一定会找你的麻烦的。”一旁的助理夏志提醒道。 钟拓杰从怒恨中回过神来,今天的股东大会是他夺到董事长位置的重要时刻,为了爸爸,为了钟家,他不能因为任何事情而耽误了这件事。 “夏志,我先回公司参加股东大会。你去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我要全部的。” “谁?” “她!”钟拓杰抬手指着里面一脸幸福的的贝若惜。 “是。”夏志压下心里的疑惑,点头服从。 钟拓杰看了眼里面的人,贝若惜,毁了我幸福的你,也不能得到幸福! 随后转身离开,夏志也跟着离开只不过是相反的方向。他必须去办刚接到的任务了。对于等会的股东大会,他根本就不担心什么。即使所有的股东股份加起来也没有总经理家的多,这个董事长位置只是他们的痴心妄想而已。 贝若惜的心底突然升起一股凉意,从头凉到脚底的。她不安的向窗外看去,只看到一个背景。为什么突然有股不安的情绪在心里出现呢?她是怎么了? “若惜,你怎么了吗?”祁邵不解的顺着她看向窗外,只是没见到什么特殊的啊。 “没什么。”贝若惜压下心里的不安笑道。 祁邵也没有多问,温柔的搂着贝若惜,“不要再糊思乱想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拍婚纱照,布置新房,发请阑,请客……” 会议室里弥漫着严峻的气氛,钟拓杰紧绷着脸对着董事会的五大股东,“你们五个加起来的股份也没有钟家的多却说要坐上董事长的位置,你们认为自己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 “贤侄,你这话可说错了。虽然我们的股份现在没有钟家的多,但是你年轻气盛,这么一个大公司交到你的手上我们也不放心啊。更何况这是你爸一手创建的,你也不想钟氏集团在你的手里毁掉吧。我们也是为了公司了。”其中的一个股东道。 “为了公司好?哼,你们是想让钟氏集团改名吧。”钟拓杰眼神犀利的环视一周,“正因为这是我爸一手创建的,我更不会将他交到别人的手上。这个公司是姓,任何人也没想改名。” “一般的董事长都是由董事会推选出来的,你不能说你的股份多就做董事长吧。我们还是投票制这样是最公平的。”另一个股东道,他们早已经商量好了,投票钟拓杰是输定了。 钟拓杰阴冷的开口,“投票?你们商量让谁来做这个位置的?” 他的话让五个股东面面相视,尴尬至极。其中一位道,“你别这么说,必竟这是公司的规定。” 钟拓杰站起了身子,“当时若不是家父,各位会有今天?若不是家父念你们是他的至友,才让你们投上一股,让你们现在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用做每年就有几亿进入帐户。怎么?现在见赚的多了,想更大的了?这个董事长位置,不能投票,不凭股份,凭能力!” “能力?”五位股东疑惑的看着钟拓杰,“凭什么能力!” “你们有谁能保证钟氏集团的珠宝在下个月的销售额提升5%呢?”钟拓杰提问。 提高5%?五位股东听后没人敢应声。见此状,钟拓杰冷哼一声。 其中一位股东不服道,“我们不能,你呢?” “我能!” 钟拓杰斩钉截铁,“我能让下个月的销售额在这个月的基础上提升5%。如果我不能,这个董事长的位置我拱手让人,可是如果我能,也请你们闭上你们的嘴!这个董事长的位置由我来做!”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允许反悔。”五位股东连忙抓住钟拓杰的话不放,生怕他后悔似的。 钟拓杰将身边的合约推到五年的面前,“白纸黑字,签字生效。一个月后胜负分晓。” 五年拿过合约,在钟拓杰的旁边签下了姓名。 这场仗有看头了。 ------------ 逃不掉的凶手 离开会议室,钟拓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在门口停下对秘书道,“夏助理回来后就让他直接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是。” 直至钟拓杰走进办公室,甘亚洁才收回自己的眼神。不知道刚才的股东大会怎么样了,不过她相信总经理,他是那样的能干,一定会赢的。除了相信钟拓杰的能力,她还有很大的私心。在钟氏集团呆了两年,她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多金又有能力的上司。虽然他不苟颜笑,冷漠无情却还是吸引众人女性的目光。而她则是公司里所有女职工的羡慕对象,可以每天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总经理。 钟拓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发痛的太阳穴。提高5%,正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才会提出,因为只在这样他才有机会得到董事长的位置,才不于少让钟氏集团落在那五个小人的身边。若是按照平时的规定,投票决定,钟氏早已不是他的了。这次,他只能赢不能输。 敲门声响起,“进来。” 夏志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将刚查到的资料递到钟拓杰的面前,“总经理,这是查到的资料。” 钟拓杰点点头,拿起资料看着。 “总经理,刚才的股东大会怎么样了?最后你还是用了那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吗?”那是他跟总经理的最后办法,是不得已才会用的,希望没有用到。 “除了那个办法我没有任何办法了。如果不那样提出,他们会该死的抓住公司的规定,投票决定的。” “这群忘恩负义的人!”夏志气愤的握拳,“如果不是董事长心慈,哪有他们今天说话的份。” 钟拓杰冷笑,“你不用生气,因为一个月后他们在钟氏就再也没有说话的份了。” “一下子提高营业额的5%是很困难的,更何况是在没有任何节目的淡季。但是我相信一定做得做的。”夏志信心十足道。 钟拓杰轻笑,“谢谢你的信任,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做到。对了,你看了这个资料了吗?”他扬扬手里的资料。 夏志摇头,“没有。” “好奇她是谁吗?”夏志对他的忠心让他豪不担心的说着心里的一切,“她就是杀死我爸的凶手的女儿。” “她就是那个神经病的女儿?” “对!就是早晨在钟氏集团名下珠宝行里笑的花枝招展的那个女人。如果不是她将她那个神经病老爸放在家里,这一切不会发生。她毁了我们一家的幸福却掉头就要结婚,就笑的那样刺眼。她必须为他父亲所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父债子偿!”钟拓杰的眼睛越发的阴冷。 “那总经理准备……” “谁毁了我的幸福,我也要毁了她的幸福!”钟拓杰直直的看着夏志,“没有人在伤害到我,伤害到我家人后还可以全身而退!” 虽然外人常说总经理冷血、残冷,但他却不会随意的去伤害任何人。但是谁若伤害到他,或是他的家人,那个人一定会痛不欲生的。 “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好。”夏志服从的走出去。 钟拓杰看着资料上,笑若夏花的贝若惜,眼里露出凶残,“贝若惜,你逃不掉的。” ------------ 措手不及的电话 “哈欠!”贝若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早上那股凉意又突然窜遍全身。是谁在说她的笑话吗? 祁邵关心的走到贝若惜的面前,“怎么了?你是感冒了吗?” “我没事,只是突然罢了。”贝若惜揉揉鼻子,一点不适感也没有。 祁邵拉着贝若惜的手,“没事就好。我就怕你会因为这苍促的婚事而累坏了。要知道我娶你只是想让你更幸福,更快乐,要是让你累着可不是我的本意。” “邵哥,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除了爸爸,这个世界上大概就只有祁邵对自己最好了。 祁邵怜惜的抚着她的头发,“傻瓜,说什么谢不谢的。你不知道夫妻之间是不需要说这些的吗?我们都要结婚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贝若惜依偎入祁邵的怀中,“遇到你真的很好。邵哥,我一定会好好的对你,做一个好妻子。” “我只要你能够像我爱你一样爱我,我就满足了。”祁邵轻吻贝若惜的头发。 “我爱你啊,邵哥,我当然爱你了,不爱你我怎么会嫁给你呢。”贝若惜急急答道。 祁邵只是轻笑着没有回答。她对他不是爱,只是依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小人的在若惜最脆弱的时候向她求婚,但是他可以肯定,他会爱她一辈子,疼她一辈子。 这两年里,若惜对他的只有依赖和习惯,她却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爱。爱是炙热的思念,爱是热切的期盼,她的眼里却永远只有淡淡的依赖。交往两年,他们甚至连亲吻的亲密举动都没有。她却也没有任何的期盼,她给他的情于爱无关。但他无所谓,只要他爱她就够了。只要她也需要他就行了,不管是不是爱。 听不到祁邵的回答,贝若惜从他怀里抬起头,“邵哥,你真的不相信我吗?我是真的爱你,很爱的。除了爸爸,我最爱的就是你。你对我这么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真的很爱你。” 看着贝若惜紧张的脸,祁邵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渴望。他的脸缓缓的低下,向贝若惜靠去。 他要吻自己!贝若惜的眼里一阵惊慌,转念一想。她都要嫁给他了,吻一下是很正常的事。她慢慢的闭上眼睛,等待着祁邵的吻。 …… 一段轻快的音乐突然窜入,分开了刚要碰触上的吻。 祁邵失落的起身,差一点就成功了! 贝若惜尴尬的拿起手机,看了眼号码,是组陌生的号码,会是谁呢? “喂?” “是我。”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贝若惜紧皱眉头,“你是?” “钟――拓――杰――” “啪。”手机落地,贝若惜呆愣的看着地上的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说他是? “若惜,你怎么了?”祁邵不解的要帮贝若惜捡起手机却被贝若惜一把抢去,“没,没怎么。没怎么。我只是手一滑。” 她惊慌的放到耳边,“喂,你……你好。不好意思,我……我……” “我要见你。钟氏集团十二楼总经理办公室,我等你。” “可是……喂,喂,喂。” 电话那头早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祁邵担忧的盯着贝若惜,“是谁?真的没事吗?” “真没事,只是一朋友找我有点事。邵哥我先出去会,等会再回来。”如果说实话祁邵一定会担心的。 祁邵见问不出什么也只能点头,“那早去早回。” “恩,我先走了。” 却不知道,她正在一步一步的走向黑暗。 ------------ 屈辱的补偿(一) 贝若惜站在钟氏集团,她尽量让自己看来十分的自然,企图掩饰心中的紧张与不安。 “小姐,有事吗?”总机小姐以十分客气及礼貌的笑容问候贝若惜。 “你好,我,我……是你们总经理叫我来的。” “总经理带你来的?”总机小姐面露笑容,“小姐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帮你问一下总经理。” “我叫贝若惜,谢谢你。” “好的,稍等。” …… “贝小姐,总经理的确约了你。在十二楼,麻烦上去吧,总经理正在等你。” “谢谢你。” 贝若惜满心不安的趁着电梯,为什么钟拓杰会突然打电话给她?他的声音听起来又冷又硬,他到底打她有什么事情呢。心里的愧疚在面对钟拓杰时莫名的变成了害怕。 他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过了这么多天,他为什么会打电话呢?她再怎么努力的思考都无法猜出,钟拓杰到底为什么打电话给她。他是那样的恨她,讨厌她,恨不得杀了她,找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叮” 电梯门开,贝若惜突然僵直了身子,此刻她竟怯弱的想逃走,可惜她的不允许自己逃避。她的确亏欠钟家。 贝若惜强迫自己走向钟拓杰的办公室,“你好,我是来见钟先生的。” 甘亚洁不太肯定的问,“你就是贝若惜小姐?” “是的。” “进去吧,总经理在里面等你。” “谢谢。” 甘亚洁不解的看着贝若惜的身影,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她是谁呢? 贝若惜犹豫不绝的敲了敲门,半刻里面传来了“请进。” 她鼓足勇气推开了门,钟拓杰在里面低头办公,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让她很是尴尬,“钟……钟先生。” “把门关上。” 莫名的贝若惜就是无法拒绝他那命令氏的话,听话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拓杰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这让贝若惜心里更是不安,“钟……” 钟拓杰突然站起了身子,一步步的走向贝若惜。他的动作让贝若惜惊的忘了要说什么。 他走到贝若惜的面前,出人意料的执起她的右手,“这个戒指好看吗?” 贝若惜惊愕的看着钟拓杰,他在问她,她的戒指? “好看吗?”得不到贝若惜的回答,钟拓杰不耐烦的又提高音量的问道。 她这是在做什么?这样的她简直不是她了,为什么她好像一个没用的人一样。她又不是他的奴隶,为什么要这样软弱! 贝若惜缩回自己的手,“这个戒指很漂亮,我很喜欢。” “很高兴你喜欢钟氏集团的珠宝。”钟拓杰清楚的看到贝若惜眼里的惊讶,“你的男朋友很有眼光,知道去钟氏旗下的珠宝店挑订婚戒指。” “重要的不是这个戒指,是戒指的意义。不管这个戒指在哪里买的,买的多少钱,是否真的好看。但是在我心里始终会认为这是天下最漂亮的戒指。钟先生,请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不会只是为了夸奖一下我的戒指吧。” “当然不是!”钟拓杰执起贝若惜的手腕,“你毁了我全家的幸福后转身就走向幸福,这是不是太讽刺了。” ------------ 屈辱的补偿(二) “我……钟先生,这件事我很抱歉,我也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补偿我爸爸所犯下的错。哪怕是做钟家的保姆,我也愿意。”如果真的让她做些什么可以弥补她所犯下的错误,她的心里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她更不希望她就这样愧疚一辈子。 “做任何事情?”钟拓杰邪笑,“真的是任何事情吗?” “只要是我做到的。”贝若惜加了个但书。 “你当然能做到。”钟拓杰流里流气的挑起贝若惜的下腭,“我身边缺个随叫随到的情人。” 贝若惜不敢置信的瞪着钟拓杰,“你说什么?你!你无耻!” 钟拓杰突然用力的掐住贝若惜的下腭,“无耻?你刚才不是还说愿意做任何事情来补偿吗?现在怎么说我无耻了?” 贝若惜无惧的回视,“我愿意做任何事,但并不包括将我的人格和尊严出卖给你。而且你也知道我已经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背叛我的男朋友做别人的情人。” “我就是要你背叛他。”钟拓杰说的理所当然。 “你!”贝若惜伸手推开钟拓杰的手,“你不可理喻。就算我亏欠了你们,就算是我杀死了钟董事长,也只是做牢而已。” “可惜你们却躲过了法律的裁判!”钟拓杰大吼,“既然法律不能替我爸讨回什么,那么就由我来!你刚才不是摆出一副善良的圣女吗?不是说愿意做任何事情补偿你那个神经病老爸犯下的错吗?” “但那不包括出卖身体和尊严!”贝若惜吼回头,“你这是在报复!” “对!这就是报复。”钟拓杰声音平淡的让人看不出一丝愤怒,“贝若惜,在毁了我的幸福以后就别想得到幸福。” “你,你想毁了我的幸福?”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所以你不是想让我偿还我犯下的错,而是想报复我,让我痛苦。” 钟拓杰点头,“你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笨。你必须当着我的面拿下这个戒指,跟你的情人说再见,当着他的面投入我的怀抱,告诉他,你已经背叛了他。五年,只要五年。这五年里你是属于我钟拓杰,五年后,我们各不相干。” “不行!”贝若惜想也没想的拒绝,“我不会答应你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的。我是亏欠你,亏欠你们钟家。但是并不代表我可以任你玩弄,任你将我的尊严踩在地上!” “不行?”钟拓杰眼眸瞬间变的阴冷,“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我说不行!” “那么我就是第一个人!”贝若惜挺直身子,这个时候她不能妥协更不能软弱,“亏欠你的,我愿意补偿,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说完转身欲开门离开。 钟拓杰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的两只手固定住,用身子将她固定在门与他的胸膛之间,“钟拓杰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贝若惜,我不喜欢你的抵抗,更不喜欢你的不听话。”这一刻,她更是挑起了他心底的霸道与专执。就好像一个不听话的狮子遇到了一个喜欢挑站的训狮园一样。 ------------ 屈辱的补偿(三) “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无奈她的力气根本无力撼动钟拓杰半分。 钟拓杰贴近贝若惜的脸,“你做是不做?” “不做!不做!不做!”贝若惜大声的宣泄着她心里的反抗。 出人意料的,钟拓杰放开了贝若惜。 贝若惜虽很意外,但是她却不得不抓住这个机会。转身爬住门把,扭转,拉开,抬起脚…… “不知道祁邵或是你那个神经病爸爸会不会遭到飞来横祸呢?”钟拓杰的话让贝若惜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离开?”钟拓杰反问道,“你不是要离开吗?怎么不走了?” 门外的甘亚洁听到两人的对话,转过头去看着眼前奇怪的场景。心里的疑惑更多了一层。 “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贝若惜始终在意的是他刚才的那一句话。 钟拓杰脸一沉,“出去或是留下。” 她无法就这样离开,因为他刚才的那句话。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贝若惜重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钟拓杰眼里满是凶狠,“制造一个小小的意外,让你的情人或是那个神经病老爸离开这个人事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 “制造?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我爸杀了钟董事长那真的只是一个意外,不是制造的!如果你恨、你怨,你可以在我的身上制造意外,我愿意一命抵一命。”她当然相信,身为钟氏集团总经理的他完全有这个能力,他完全可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让祁邵或是爸爸消失在这个世间。 “一命抵一命?”钟拓杰轻轻摇头,“这样不好玩!也不是我想要的。我的目的是毁了你的幸福,是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痛,是要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贝若惜身子猛的摇晃了一下,“所以,你要一步步的毁掉我的幸福。你知道我要结婚了,就让我做你的情妇,让我背叛邵哥。你要用整整五年的时间来禁固我,来折磨我,来让我知道什么是痛吗?” “你可以离开。”钟拓杰指着门的方向,“但是你知道后果!” 贝若惜睁大眼睛,企图看清眼前这个男人。在这一刻,她才知道,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要是惹到了他,伤害到了他,那个人会因此而付出惨痛的代价。 贝若惜只能认命,就当是弥补爸爸所犯下的错吧。就让他报复她一个人吧,“我答应,但是你不能伤害邵哥,更不能伤害我的爸爸。” “你放心。对我来说,伤害祁邵是最不有趣的一件事。而你那个爸爸只是一个连痛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经病。只有折磨你,才会让我觉得有趣。要怪,就怪你是贝吉明的女儿!”钟拓杰恨恨道。 贝若惜定定的看着钟拓杰,“我不怪。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会选让他做我的爸爸。五年,五年后你不能再用任何人来威胁我,我也不再欠你什么。” ------------ 屈辱的补偿(四) “除了这一次,你不值得我再这么做!”钟拓杰毫不留情道。 不值得?她真希望这一次也是不值得的。 钟拓杰见贝若惜一脸伤心,心情突然大好,“很伤心吗?当触手可及的幸福突然失去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你要怎么去告诉你那个情人不能跟他结婚呢?他会不会伤心呢?伤害他,你应该很痛苦吧。” “所以,你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贝若惜问,“为什么看着我痛苦,你会这么开心?” 钟拓杰收起脸上的笑脸,“因为我的幸福被你毁了!看到你痛苦,我当然会开心!” 多说无义,“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签下这份合约,你就可以离开了。”钟拓杰将一份合约扔到贝若惜的面前。 贝若惜弯身捡起,她翻开看了看。不,这不是合约,是卖身契,是以后五年的尊严、自由、身体的卖身契。 “要不就签字,要不就离开。我没有时间给你浪费。”钟拓杰厌恶的看着贝若惜的哀伤的脸。 贝若惜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颤颤微微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出卖了自己五年的自由与尊严。 一滴泪顺着贝若惜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这一份五年的合约上。 钟拓杰连忙将合约拿起,“别弄脏了我的合约!” 贝若惜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她不能在这里哭,这样只会更让他看不起,她不能哭。 “我可以走了吧。”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能哭,但她还是无法抑制,话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钟拓杰看向她的手,“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我的情人了。我钟拓杰可不希望自己的情人手上带着别人送的戒指!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送你十颗,一百颗……” 贝若惜手慢慢的紧握,“我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这个戒指,回去我会还给邵哥的。” 说完她浑浑噩噩向门处走去,接了那个电话是她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等一等。”钟拓杰出声叫住。 “还有什么事?”贝若惜没有回头,有力无力的问。 钟拓杰站在原地,双手交叉在胸前,“你真是一个无趣的情妇,现在要离开我这个情人了一点不舍也没有吗?应该吻别一下再离开的。” “什么?”贝若惜惊讶的回头,一脸苍白。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在看到她的表情后钟拓杰却觉得更加有趣,“什么什么?吻别不知道吗?快点过来,我不喜欢不听话的情妇!” 对于这个要求,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回应,吻他?她怎么可能去吻一个她恨之入骨,也对她恨之入骨的人! “你不过来那就由我过去好了。” 贝若惜还没有反应过来,钟拓杰就已经将她拥入怀中,炙热的唇就这样覆上贝若惜的。没有温柔,没有等待,他热烫的舌直接撬开她紧阖的贝齿,长驱直入的攻城略地,独占她口中甜美的气息。 这个吻来得又猛又烈,钟拓杰霸气的占住红唇,狂猛的以舌纠缠住她的。 “不要!”她咬唇抵制着,双手再也控制不住的死命抓紧他有力的臂膀,似乎这样她就可以轻易的把他给推开似的。 听到她的话,钟拓杰停止了他的吻,眸光深遂难解。看着被他吻得一脸娇艳的贝若惜,眼底害怕的神情竟然挑起了他的欲望。 “该死!还不快点给我滚!” 贝若惜的眼睛盈满泪水,这就是他给她的屈辱吗?才刚开始她就已经无法承受了。 办公室外的甘亚洁从座位上站起身子不解的看着一脸泪水的贝若惜跑着离开,再看看紧闭的办公室。她跟总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有一种危机感升起。 办公室里的钟拓杰气愤的紧紧的抓住贝若惜所签的合同。本来只是想捉弄她,看她痛苦的神情的自己竟然,竟然会失神,甚至因此而产生了欲望!该死的贝若惜!他将一切的过错都结到贝若惜的身上。 ------------ 割舍(一) 贝若惜失魂落魄的走着,不知不觉的竟然走到了家中。已经到家了吗?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邵哥说,究竟她应该怎么样跟他说才不会伤害到他呢? 刚准备出门的祁邵一打开门发现贝若惜竟然站在门口,“若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去?我正准备出去买点食材回来做饭呢。你先进去,我很快就回来。” 祁邵说完正欲离开手却被贝若惜紧紧的拉住,祁邵不解的回头看着,“若惜怎么了?” “别走,不要走。”贝若惜投入祁邵的怀中,用力的拥紧他。 祁邵有些莫名其妙,他回拥住贝若惜,“若惜,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奇怪?” “邵哥,我有事情想要跟你说。” 祁邵点点头,“那我们先进屋吧。” 待两人在沙发上坐定,祁邵问,“若惜,你这是怎么了?接了一通让人担心的电话就这样离开,现在又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难道是伯父出了什么事吗?” 贝若惜摇摇头,“爸没事。”她定定的看进祁邵眼里的担心,鼓足了勇手抬起手,不舍的看了眼手上的戒指,随后慢慢的拔下,放到祁邵的面前。 祁邵被弄的丈二和尚,“若惜,你这是做什么呢?” “邵哥,我……我……我不能跟你结婚了。” “你说什么?”祁邵惊呼,“为什么不能跟我结婚?我们不是说好要结婚的吗?甚至我们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准备结婚的事宜了,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他紧张的伸手抓住贝若惜的手,“若惜,你到底遇上什么事情了?” 贝若惜用力的缩回自己的手,“邵哥,不要问我为什么。求求你不要问,我真的不能跟你结婚。” “不要问?”祁邵有些发狂,“为什么不要问?当我已经开始为我们的未来规划,当我已经准备好做个好丈夫,准新郎,你却突然说不能跟我结婚,甚至连一个为什么都不告诉我。还要我不要问?” 刚才的屈辱加上现在的痛,贝若惜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哭道,“对不起,邵哥。真的对不起,但是我的真的不能告诉你原因。” 她怎么可以告诉邵哥,她是因为要去做别人的情妇,所以才不能跟他结婚。 “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从不发火的祁邵怒了,她说叫停就叫停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给,“我想要听到的不是对不起,而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刚才的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为什么你出去了一趟就回来说不能结婚,你告诉我啊!”他发狂的抓住贝若惜的双肩,“我是这么爱你,我是多么希望可以替你分担一切,可以让你幸福。可是,你为什么对我,为什么!?” 贝若惜泪如泉涌,她是有苦说不说。 “为什么你不说话!”她的沉默让祁邵发了疯,“你说话啊!说为什么不能跟我结婚,说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割舍(二) 他疯狂的摇晃着贝若惜,任她的泪水湿痛了她的脸颊。他是那样的爱她,可是为什么她要这样伤害他的真心。 贝若惜突然伸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祁邵推离自己的身边,“够了!” 祁邵惊讶的看着贝若惜,眼里却充满怨恨。 “不要再问我了,因为我是不会说的。”贝若惜看了眼茶几上那个已经不属于她的戒指:“那个戒指我已经还给你了,不管怎么样,我是不能嫁给你的。我们分手吧。” 分手?这两个字深深的敲进祁邵的心底,他听到了自己心痛的声音。他的一片痴情,他的满心真意,最后竟然只换到“分手”两个字。 这一刻,他感觉出自己是悲哀的。如果她不曾答应,他也不会摔的这么惨。如果她不曾答应,他也不会这样的痛。 祁邵双眼无神,也没有了力气再撕吼,再跟贝若惜要答应。他的声间低矮的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没有原因,你就这样把我否决了。若惜,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过吗?贝若惜的心里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爱过。因为她不会决定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你爱过吗?”祁邵又重覆了一遍。 久久,久到祁邵以为她不会说话。贝若惜终于开了口,“爱过。” 爱过? “哈哈哈,哈哈哈。”凄凉的笑声自他口中逸出,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贝若惜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心碎神伤的男子,她的心也被狠狠拧疼了起来。 她伤害了在这个世上惟一真心爱她的人,她也一手毁了自己的幸福。 祁邵拿起茶几上的戒指:“送出的真心又被推了回来,我还能将它收回吗?它还是以前的那颗心吗?” “邵哥……”贝若惜想要上前,却被祁邵躲开,“不要再伤害我以后企图安慰我,除非你能嫁给我,其他的一句话也不要说。” 见贝若惜因此而禁声,祁邵的心更是一落千丈,他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没有了。看着她满脸的泪水,他的心竟然还为她而心疼,在这个时候,可悲的他还是不能不爱她。 一个转身祁邵将戒指扔出一窗外,贝若惜惊呼,“邵哥……” 祁邵转过身来,凄惨的一笑,“既然你不再稀罕它就没有存在的意思了。”说完转身离开,离开这个属于她的地方,离开她的一切。 看着他犹如行尸走肉的身影,贝若惜的心狠狠纠起,痛慢慢的扩大,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滑落。 走到门口的祁邵像是想起什么转回头,定定的看着若惜,“你这个人很固执,决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完成,没有我在身边没有人替你分析这样的冲动值不值得,以后不管做什么事你都要想清楚了;你很怕一个人,没有我在身边,你要多交些朋友不要让自己孤独;你太坚强了,所有的事情都一个人抗着,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学着休息;你太善良了,没有我在身边你要学会不要轻易的相信一个人,要学着变聪明一点;你……” “够了,不要再说了。”贝若惜的泪早已决堤,“不要,不要再说了。走吧,求求你,走吧。” 祁邵的喉咙哽咽,她的泪是愧疚亦或是不舍?只是她却不曾说一句不要走,不曾后悔她的决定。纵有再多的痛,再多的怨,他还是提起自己的脚,最后狠狠的看了眼贝若惜,仿佛要将她印入脑海里。随后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贝若惜再也支撑不住的瘫倒在地上,泪水落的更猛。 为什么这人时候,他还要对她这样好?为什么他不怪她,不怨她,这样她会更愧疚,更心痛的。 最后一次,这将是她最后一次哭。这一次哭完,她必须擦干眼泪,忘记痛苦,她必须更勇敢,勇敢的面对钟拓杰的恨与报复。 ―――――――――――――――――――――――――――――――――――――――――――――― 各位亲们,希望支持筱若的文哦,留言!留言!收藏!收藏!推荐!推荐!给力! ------------ 午夜召唤 钟拓杰甩甩酸痛的脖子,眼睛透过窗外向远方眺望。只有在这个时候,这个城市才会真正的安静下来。整个公司里寂静的连一颗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到。此刻,钟拓杰的心里多了份孤寂。 转回头,眼睛看到面前厚厚的一叠公文。明天就是下个月的第一天了,也就是他跟董事会那五个人的“赌博”开始的第一天。他必须做好一切的准备。四月没有任何的节日,没有情人节可以打着情侣对戒搞宣传,更不是五一打着优惠。要将想营业额提高3%那是难如登天的。 喝了口已经凉了的咖啡,钟拓杰心里越是烦燥,这次这个“赌注”对他来说输不起。钟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他只能赢。该死的!他气愤的握拳如果不是贝若惜那个女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半夜十二点还在这里面对这些该死的公文,更不会连回家陪家人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想着她为自己带来的一切麻烦,再想到现在她像别人一样平安无事的睡着觉,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拿起办公室上的电话,迅速的拨通了那个电话。 贝若惜是哭着睡着的,睡梦里的她依旧在伤心。一直睡的极不安稳的她在听到手机铃声时更是被吓醒。她突然坐起身子,看也没看手机的显示屏,“喂,邵哥!” “钟拓杰。”冷冷的三个字如一盆水从她的头上一直淋到脚底。 “是……是你。你有什么事情吗?”贝若惜看了眼时钟,半夜十二点?这么晚了他为什么打电话给她? 那头依旧传来冷冷的声音,“现在到我的办公室里来。” “什么?现在?”贝若惜惊呼,现在可是半夜十二点,他竟然叫她去钟氏集团他的办公室? “就现在。我等你。”钟拓杰不等她的回答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接受拒绝,更不接受她没用的反抗。 “可是……” 那边传来的“嘟”声再一次提醒贝若惜,钟拓杰在下达命令后就挂断了电话。 她气愤的看着手机,为什么他总是这么霸道,连句话都不让人说!就算她是他的情妇,至少也应该让她有说话的时间! 抱怨归抱怨,贝若惜还是起身整理整理后出了门。路上人烟稀少,好不容易才遇上了个的士。当贝若惜坐进车内时,司机大哥好心道,“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现在这个时候是很容易遇上坏人的,你还是小心点。” 素未平生的陌生人一句关心的话语让贝若惜突然有种要哭的冲动,最后关心她的邵哥也被她伤害的离开了,现在关心她的人还有谁呢? 她哽咽着声音,“谢谢你,司机大哥。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开车也要注意安全。” “呵呵,会的会的。我啊,是一定会注意安全的。宁愿少赚些钱也不去偏远的地方,我们有家室的人,不为了自己也要会家人而注意安全呢。” 她又应该为谁而保重,而活着呢? 车子很快到了钟氏集团楼下,司机最后还不忘关心道一句,“注意安全哦。” “谢谢你,你也是。” 只是这样一句简单的关心,她就真的够了。 ------------ 何为情妇(一) 值班的守卫在看到贝若惜后,连忙打开大门,“你就是贝若惜小姐吧,总经理在上面等你。” 贝若惜点头示意,这是她第二次来到这里。同样的是她对将要发生的事情一点底也没有。 敲响办公室的门,这次钟拓杰亲自打开了门。突然就这样直直的面对钟拓杰,贝若惜有一丝尴尬,“我……我……” “进来。”钟拓杰给贝若惜让开了个位置,她只好先走进办公室里。 关门声响起,这样静的环境让贝若惜很不安,她找着话题想要打消这个压抑的气氛,“你,这么晚了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看到这些了吗?”钟拓杰指着办公桌上的公文和满是烟蒂的烟头。 “这?”她不懂他的意思。 “这就是因为你对你爸爸的不舍而带给我的悲剧,都是因为你带给我的痛。半夜十二点我还必须在这里为了保住钟氏集团的姓而坐在这个冰冷的办公室里。” 贝若惜不允许自己再软弱,她挺直了身子,“这一切的确是我的错,但是我也在为我自己犯下的错而付出代价不是吗?我已经要用五年去弥补我犯下的错,这样说来,我们应该互不相欠才对。” 她的反击触怒了钟拓杰,“互不相欠?你以为你的五年就能换回我的父亲吗?” “就算用我的命也换不回来钟董事长,如果可以我宁愿用我的姓命换回钟董事长的命,也不要受你的侮辱。五年,对你来说我的五年一文不值,但对我来说,却是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啊!”她极力的想要弥补,想要补偿,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毁去自己的幸福,他却还是要这样对她。 “生命里的一部分?这是你罪有应得。弥补你犯下的错吗?那现在还说什么废话。”说完钟拓杰突然走到贝若惜的身边,撕扯着她的衣服,完整的衣服在瞬间被撕破。 “你在做什么?”贝若惜慌乱的伸手抱住自己的身子,想要逃开钟拓杰的粗鲁行为。 “干什么?你是我的情妇,你不会蠢的连情妇应该做什么都不知道吧。”钟拓杰眯着眼盯着贝若惜,“你想要反抗吗?你不是要弥补吗?不要说一套做一套。”说着他又狂暴的撕扯她的衣了,不到一分钟她就呈半裸状态。钟拓杰仔细打量着眼前洁白柔嫩的娇躯,眸底闪动着强烈的欲火,唇边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贝若惜的心里满是屈侮,他的眼光仿佛要将她看穿。她捂住自己的身子,“不要,不要!” 钟拓杰却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狂猛的吻住她鲜红的唇,火热的吻挟带着十足的掠夺及霸气,激烈的索求着她的滋味。 “不……不要。”贝若惜的反抗得不到任何反应,钟拓杰更是趁机探入,霸住她特有的香甜,舌尖猛然的进点她的柔软、纠缠住她生涩的丁香小舌。 这个吻让贝若惜迷了心智,软了腿,直到钟拓杰将她带入办公室里的休息室的床上,她才愕然醒过来。 ------------ 何为情妇(二) 伸手企图将身上的人推开,“走开,走开!” “你应该说的不是这句话。” 说完的唇又不客气的落上,只是这次不止是唇上,火热的唇落在她尖细的下巴、细致的颈项……粗糙的大掌更是不客气的侵占她胸前的柔软,恣意的抚摸着。 他似火的热吻以及狂烈的抚触,都是在挑引起她纤细而敏感的神经,令她无法也无力抗拒,只能颤抖着身子任他摆布。 钟拓杰在这方面早已经不是熟手,他当然知道怎么样让一个女人为他发狂,为他失去理智,抛下嘴里口口声声的尊严向他求饶。 他的唇似火般的狂烧着她的身心,她绝望的想逃,可身体却无耻的不听从她的控制。 钟拓杰缓缓抬起头,双眼紧盯着她绯红的脸蛋,唇边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这么的热情,嗯?”他只是轻轻撩拨,她便有了如此的反应。 好可怕!这种磨人似的煎熬令她觉得好害怕,她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处抵搞,只能任由体内莫名的感觉肆意流窜。 “你还真是天生做情妇的料。”钟拓杰讽刺道。 这句话像冰水似的浇醒了她狂乱的神地,满满的屈侮伴着怒焰而来,“你,无耻!” “我无耻!若是让别人看到我们这在这副样子,不知道会说谁无耻呢,你看你的手。”钟拓杰不留遗地的讽刺着。 贝若惜这才惊觉自己的手搂着他的脖子,连忙缩回自己的手,心里更是恨着自己。难道,难道她真的是做情妇的料吗?明明不愿意,为什么还主动的搂着他呢?她真是贱! 看着她脸上懊悔的表情,钟拓杰心情莫名的好了些,“你的未婚夫满足得了你吗?” 他非要将她说成那种欲求不满的女人吗?贝若惜出声反讽道,“跟他比起来你差远了!做你的情妇,真是让人后悔的一件事!” 在看到他脸上的愤怒时,她知道他的这个反击真的让他生气了。她并没有想到她的嘴硬会为她带来的后果,只是享受着片刻反击后的快感。 钟拓杰敛起脸上的怒意,邪恶一笑,“那么,我们也不用再浪费时间了。你到是看看,跟你的未婚夫比起来,我跟他到底哪个会让你满足。” 说完她粗暴的直接扯开贝若惜的裙子,褪下里面内&裤。 “啊……”突来的疼痛让她承受不住的放声尖叫,未曾止住的泪水,此刻更是落的又凶又猛。 “走开……你走开……”胡乱的挥动双方,她只想要他离开自己的体内。 该死!她不是已经有未婚夫了吗?竟然还个是处&女,钟拓杰因惊讶而停下了动作。 看着她痛苦的脸色,他没有动,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的等着那抹痛从她的身上消失。 贝若惜的反抗并没有得到赫免,她只能静静的落泪,最后她放弃的挣扎,那抹痛也越来越轻。 钟拓杰见她不再有反应,想是已经不痛了。他克制不住自己的颤动着。 贝若惜的身体涌起一起她自己也不懂的快感,这样的她真的好恶心,她竟然觉得快感。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牙,不允许自己溢出让人羞耻的声音。 “不准咬!”钟拓杰用力的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呓声吻入唇中。 ------------ 逼不得已的逃离 激&情过后,贝若惜不允许自己还留在这个充满侮辱的地方,她移去着疲惫的身体,默默的拾起残破不堪的衣物,企图掩住赤裸的身躯。 钟拓杰斜眼睨着她可笑的举动,却仁慈的没有开口说出伤人的话,他只是沉静的整理好自身的衣着,便踏步往办公室外走去。 刚打开门蹲在地上的贝若惜开口,“等一下。” 钟拓杰停下脚步回过头去,冷言道,“你还想要?尝到甜头了?” 贝若惜低着头,默默垂下眼泪,她轻咬住红润的唇,拒绝让自己哭出声。 听不到她回答的声音钟拓杰有丝不耐烦,“哑巴了?没空跟你在这里耗。”说着举步准备离开。 “可以给我件衣服吗?”贝若惜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出去了。” 她的衣服都已经被他撕破,衣不蔽体的她该怎么走出去呢? 钟拓杰却残忍一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的衣服,而我不会让你糟踏了我的衣服。” 贝若惜再也不管站起来会不会暴光,直起身子:“我用过会还给你,或是我会再买一件给你。我这样已经不能出去了。” “与我无关。”钟拓杰说完后踏出了休息室继续办公。 贝若惜愣愣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钟拓杰,他,他就让她这样呆在这里吗?亦或是想让她就这样出去? 贝若惜绝望了,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如果她再不走等到他们公司有人上班,她再从总经理办公室里走出去就百口莫辩了。可是,这样走出去吗?那她还不如去死,破碎的衣服根本庇护不了多少。 身上的疼痛加上钟拓杰的不理不睬已经让贝若惜气疯了。不行,她不能再这样呆下去了。横竖都是死,算了!擦干眼泪,她再也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而哭了。她必须坚强。 她拿起休息室里的椅子,然后站到门后面。只要不打到要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吧。 眼一闭,心一横。贝若惜放声大叫,“啊――” 在休息室里的钟拓杰听到声响后,没有多想的推开休息室门就要进去。打开门却发现没人,他正欲转头贝若惜的木椅已经敲下。 “你……”钟拓杰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贝若惜见状连忙吓的扔了手里的木椅,探了探他的呼吸,他……他应该没事吧。不管了,大不了醒来后头上有个包包,不过这也是他自找的。 贝若惜手忙脚乱的脱下了钟拓杰的西装外套,这样出去应该可以了吧。她用力的将钟拓杰拖上床,“对不起了,不过这是你逼我的,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总不能衣不蔽体的出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快速的逃离这个地方。她一边走还不停的一边回头,就怕钟拓杰突然醒来抓她一般。 当贝若惜穿着钟拓杰的西装离开时,明显的看到值班的门卫投来的研究眼神。他到底会怎么样认为呢?不会认为她是那种人吧。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别人怎么想她了,还是早些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 路见不平 早晨,夏志在总经理办公室敲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不解的他推门而入,总经理桌上的文件都还摊开着。他是去泡咖啡了吗?还是在休息室里?只是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他还没醒吗? 带着满腹的疑问,夏志走近休息室见钟拓杰果然躺在床上。过会就要开会了,还是先叫醒他吧。 “总经理,总经理。醒醒,醒醒!”在夏志的几声呼叫下,钟拓杰终于挣开了眼睛,当他一起身脑后传来的痛楚便让他疼的直哼声。 “总经理,你怎么了?”夏志担心的问。 钟拓杰伸手揉了揉发痛的后脑,“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打我!” “女人?”夏志不懂的抓抓头,“总经理,哪个女人打你?” “不说了,过会就要开会了吧。”钟拓杰压上脑后传来的痛走向办公室里的卫生间,“我先清洗一下,你把等会需要的资料准备好。” “是。”总经理不多说,他也不再追问。 边刷牙的钟拓杰眼里尽是气愤,可恶的贝若惜,看来对她还是太好了,竟然敢对他下手,今天有她好受的! 累了一夜的贝若惜终于睡了一个饱觉,一直睡到了自然醒。她睁开眼睛,闯入脑里的就是钟拓杰的那双愤恨的眼睛。她害怕的抓紧被子,他醒了吗?她昨天下手并不重应该没什么事吧,她心里有些不安,他忙完事情后会跟她算帐吗? 想到他的算帐,她就不寒而栗。 吃完早餐她看了眼空荡的家里,因为此前要跟邵哥准备结婚,所以她已经辞了以前在咖啡厅里的工作。可是现在她已经跟邵哥取消了婚约也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了,她必须出去找工作了。 想到祁邵她的心里一阵愧疚,不知道他现在怎么了。希望他能好好的,不要太伤心。 她甩甩头,看来真的要去找个工作了,这样就不会闲在家里乱想了。至于钟拓杰会不会因为她做的事情而惩罚她,到时再说吧。 她已经失去了身子,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心,所以只要她好好的保护住自己的心,五年后她还是她自己。 贝若惜努力让自己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背着包来到了人才市场。眼花缭乱的招聘广告让她应接不暇,可是都没有一个合适的。 她大学只不过刚上到大二妈妈就因受不了家里的贫穷而逃离这个家,爸爸也因此而疯了。她也只能缀学,她根本连一技之长都没有能找什么工作呢? 她泄气的走出人才市场,还是看看附近超市或是餐厅需不需要服务员吧。 贝若惜一路走着,一个超市一个超市的问,可是现在根本不是缺人的时候,不断的碰鼻。她只能继续在外面逛着。 “抓小偷,抓小偷!” 从远处传来了高呼声,抓小偷?!一向正义感很强的贝若惜连忙加快脚步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奔去。 刚走几步又听到一个“啊”的声音,贝若惜连忙凑近人群,只见一个男子左手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果刀,挟持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这是怎么回事?”贝若惜问一旁的人。 “这个男的在超市里偷东西结果被发现了,大家就一起抓他,没想到他见逃不了了,就随后抓了一个人做人质了。” 周围的人见他手里有人质也都不敢轻举妄动了,而被挟持的六旬老人看样子也受到不少的惊吓。 ------------ 拔刀相助 超市的负责人连忙跟小偷商量,“你千万别轻举妄动。” 小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们别过来,我知道你们已经报警了。如果不想让这个老太婆死,就快点让我离开。” 说着在被挟持的老人脖间划出一道血印来,严梅吓的直发抖。 “好,我们让你离开。”超市负责人只能先行安抚,“但是你不能伤害到老人家。她年事已高,受不了惊吓。” 贝若惜见被挟扶住的老人已经坚持不住,连忙走到超市负责人的后面,对着小偷大喊,“喂,这个先生,我跟你商量件事。你看这位老人家已经这么大岁数了,你挟持着她也不方便还是让我跟她换一下吧。” 小偷看了眼贝若惜,“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她换,还是你根本就是警察。”说着动作更加激烈了起来。 “你不要激动,千万不要激动。”贝若惜撒谎道,“我不是什么警察,我要换她是因为我是她的孙女。求求你放了我的奶奶,要不我现在走到你那里去,我不会耍什么花样的。” 严梅惊讶的看着正在和小偷打着商量的女孩,她说是自己是她的奶奶?!难道她真的是警察来救自己的? “不行!说不定你真的是警察呢?”小偷不敢掉以轻心。 贝若惜转身对着超市负责人道,“我该怎么说服他?你看他挟持的那位奶奶,她看样子很害怕。万一真的吓到了怎么办?” “你不是她的孙女?”超市负责人问。 “是不是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先救下她手里的奶奶。”贝若惜着急了。 “先生,她真的是我的奶奶。我奶奶有心脏病,如果你吓昏了她,你想带着她逃开都不行了。换下我,我保证不耍花招。”贝若惜脑筋一闪,叫着。 显然这几句说的小偷心动了,他迟疑了半刻,“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你想想如果她不是我的奶奶,我为什么要跟你换她,我又不是找死。”贝若惜见小偷态度有些软化,继续劝着。 “那你别耍什么花样,现在先过来。” 见小偷终于松了口,贝若惜慢慢的靠近小偷,为了降低他的警惕她还不停的叫着他挟持的那位老人,“奶奶,你不要怕。若惜来救你了,你千万不要怕啊。” 走到小偷的身边,“你现在放开我奶奶吧,我已经来了,我不会耍花样的。” 小偷见状用力的将严梅推了出去然后连忙将贝若惜挟持住。贝若惜看着严梅,“奶奶,你将你脖子止了血,去医院包扎一下。” “不行,我会在那边等你的。等你平安了我再去医院。”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她怎么可能逃脱了就走了呢。 贝若惜其实早有准备,刚才在旁边她早已经将包里的防狼剂放在了口袋里,她虽然被挟持着但是手却还是可以动的。 在来的之间她也交待过超市负责人,希望他可以分散小偷的注意力。 果然超市负责人正在不停的跟他说话,分散着她的注意力。而小偷手里的刀子也因为情绪而忽远忽近。 她握紧手里的防狼剂,等待小偷手里的刀里离开脖子的那一瞬间。 此时小偷因情绪激动而举起了手里的刀子对远处的超市负责人吼吓,就是这个时候!贝若惜忙用力的转过身去,退后一步拿起手里的防狼剂喷下。 她的动作突然的让小偷措手不及,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贝若惜忙后退远离他,在一旁的大汉们连忙走上前抢下了他手里的刀子,制服了他。 这时人群里发出一阵阵欢呼声,对贝若惜的赞美声也络驿不绝。 “小姑娘,你真是太能干了。” “对啊,你真是太棒了。” 贝若惜不好意思的摆摆手,“没什么的,只是我在大家时期参加了跆拳道社,学了些皮脚功夫而已。” 严梅走到贝若惜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小姑娘,你有没有受伤啊?” “没有,没有。”在看到严梅脖子上的血迹时,她惊呼,“奶奶,你的脖子还在流血呢,走,我带你去医院里包扎。” 人群因为小偷被制服而散开,小偷也被扭送去警局。 贝若惜拦下了辆车,“司机,我们去医院。”随后将严梅扶到车内坐好,“奶奶,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你的家人吧。过会也好让他们接你回家啊。” 严梅微笑的看着贝若惜,“好,我这就打。” 她从心眼里喜欢上这个勇敢又善良的女孩子了。毕竟一个陌生人对自己这么好的是很难找到的了。如果她也有这样的孙女多好了,总比现在那个“不孝”的孙子要好得多。 ------------ 躲避的内疚 见贝若惜这般执意,严梅也不再要求。只是这样就让她离开,她还真是不舍。 “对了。”严梅像是想起什么,“若惜,你说你没有能力胜任‘奇峰’的事情。我这里有一个工作,你绝对适合。” “奶奶,你不用为我这么费心的。”贝若惜不好意思的回答。 严梅却摆摆手,“这不是费心,若惜,我身边呢缺个照顾我的人,也缺个伴。要不你来我们家吧,每天陪着我。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灵光,怎么忘了吃药,你来照顾我怎么样?我开你工资,这个工作你应该做的来吧。” “可是……” “这个工作你是做得来的,如果你不答应一定是看不起对不对。”严梅耍起赖来,“亦棋这个不孝孙整天就知道工作,就没空陪我。你也看不起我,不肯照顾我。” 言亦棋无奈叹息,“奶奶,我哪有不孝,你这样若惜很难选择的。” “我怎么样了?我说的是实话。”严梅生气的转过头去。 贝若惜见她孩子一般的脾气,笑道,“奶奶,我答应你。你说的也对,我这个做得到。刚好我也缺个工作。” 严梅急急的转过身来,“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 “是的。”贝若惜点点头,“你不生气了吧。” “不生气了。”严梅笑的眉开眼笑。 言亦棋只有无奈,不过看得出来奶奶真的很喜欢她。她到底做了什么让奶奶这么喜欢也呢?看来奶奶被挟持的事情,他一定要听一听了。 严梅拍拍头,“你看看我,这件事一打差,我差点忘了正事了。我本来是准备来这个医院看望病人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进来了。” “奶奶你要看的是钟伯母的吗?”言亦棋问。 “是啊,她家里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受了打击。身子一直不好,住在这所医院里呢。刚好你也有空,就陪我一起去瞧瞧她。欣儿那丫头看到你心情也应该会好些吧。”严梅说着站起身子,“若惜,你现在就开始上班。现在陪我一起去看我的朋友吧。” 这个工作是天下掉下的,贝若惜欣然点头,“恩。” 贝若惜和言亦棋两人一起扶着严梅向外走去,严梅心里很是开心。虽然跟若惜刚见面,但她心里孙媳妇的人选已经有着落了。她不在乎她的家世,在乎是她那颗善良的心。 贝若惜与严梅、言亦棋来到病房外。言亦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声音,“来了。” 贝若惜站的透过透明玻璃刚好看到前来开门的钟拓欣,是她! 她下意识的躲到了一旁,严梅奇怪走到也的身边,“若惜,你怎么了?” 真的是钟拓欣!这里住的是谁呢?刚才亦其说是钟伯母,是钟拓杰的母亲吗?她住院是因为钟董事长的死吗?一连窜的疑问带着满心的内疚涌上心头。 严梅见贝若惜不说话,伸手摇了摇她,“若惜,你这是怎么了?” 那边言亦棋出声叫唤着,“奶奶,若惜,你们怎么不过来?” “来了。”严梅回道,转过头来,“若惜,我们进去吧。” 贝若惜摇了摇头,“奶奶,你先进去吧。毕竟也是个外人,还是不方便跟你们一起进去的。” “你哪是外人啊,没事没事。”严梅道。 “真的不用了,奶奶,你进去吧。” 见说不动贝若惜,严梅也只好作罢,“那好,你就在外面等我们。过会我们就出来了。” “恩,不用担心我,你快点进去吧。亦棋在等你呢。” 严梅疑惑的转身走入病房。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不进去就不进去了? ------------ 冤家路窄 “亦棋哥,奶奶,你们来啦。”钟拓欣开心的挽上言亦棋的臂膀。 “恩。”言亦棋有礼貌的慰问躺在病床上的童菁,“钟伯母,这些天你的身子有没有好些?” 童菁微笑着摇摇头,“唉,什么好不好的。我的身子大概只能这样了,也不知道我还有多长的时间了。” 严梅走到病床边坐下,不悦的皱眉摇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这么说,孩子也会跟着伤心的。” 钟拓欣也跟着走到病床边,拉着童菁的手,“妈,奶奶说的对,你不许再说这些话了。你还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呢。” 童菁只是苦涩一笑,“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一个人活到那个岁数又有什么意思呢。” “妈……”钟拓欣的眼睛红了一圈。病房里一阵沉默。 站在病房外的贝若惜内疚的低下头,钟伯母声音里的那股绝望是那般的凄凉。她跟钟伯父是那般的鹣鲽情深。 “你在这里做什么?”沉闷而又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这句话像一个地雷般在贝若惜的耳边炸响,天啊!不会这么巧吧。这下死定了,她应该怎么解释才好呢?她硬着头,慢慢的转过头去,“是……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在外面想要偷听到什么?”钟拓杰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她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昨天坦城相见的尴尬还没来得及冒出来就被钟拓杰质问的声音打消,贝若惜紧张的摆着双手,“没有,我没有想要偷听什么,我只是……” “没有?我明明看到你耳朵贴门。你说,你是怎么知道我妈在这里的?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钟拓杰一把抓住贝若惜的手,力气大的让贝若惜惊呼。 “痛,好痛!” “说!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你想对她们做什么吗?”她难道还想来伤害他仅有的两个亲人吗? 贝若惜慌忙摇头,“我没有,我只是……” 病房里的四人听到门外的响声,钟拓欣疑惑的打开了病房门。钟拓杰抓着贝若惜的一幕刚好落入病房中四人的眼里。 “哥!她怎么会来这里!”钟拓欣看到是贝若惜后一脸的愤怒。 钟拓杰将贝若杰一把推入病房,“我也是我想问她的。说!你到底想偷听什么?” “偷听!你站在外面偷听?”钟拓欣声亮提高,“你这个坏女人,你到底想听什么!” “我……我……”贝若惜无措的看向严梅。 严梅不解的走了过来,“拓杰、拓欣,你们这是怎么了?若惜是我带来的,怎么?你们认识?” “奶奶,你认识她?”钟拓欣不相信高声问。 严梅点头,“是啊,我刚聘请她来照顾我。她是个很好的孩子呢。只是没想到你们也认识,不过你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 “那不是误会。”病床上的童菁眼里尽是恨意:“这里不欢迎你,你现在就给我滚!” ------------ 你不是一个人 “童菁,你这是做什么?”严梅拉着一脸伤心正准备离去的贝若惜,“有什么误会大家说开就行了,而且若惜是我带来的,你这么对待我的客人,是不是也让我滚。” 钟拓欣连忙替妈妈解释,“奶奶,当然不是。只是我们跟这个女人之间并不是什么误会,而是不共戴天的仇啊!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我早就杀了她了。” 钟拓欣恶狠狠的让话言亦棋和严梅大吃一惊,拓欣是一直是个善良好心的女孩子,从未恨过谁。难道若惜跟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仇吗? 钟拓杰走到贝若惜的身边,“你是没听懂我妈说的话吗?这里因为你变的不愉快,还不快滚!”随后靠近她的耳边以两人听到的声量,“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算清,你要为你昨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站直身子,瞄了下门,“门在那里。” 严梅和言亦棋也不在说什么,因为钟家一家从来不会这样无理的对待一个人。除非那个人真的做错事情了。 贝若惜也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让别人不愉快,“我会走,但是我想跟钟伯母说几句话。” 钟拓欣立即拒绝,“不行,你现在就给我滚。” 童菁也一脸怒意,“我跟你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一刻也不想见到你。每见到你一次,我就想到失去的痛!” “可是,这些话我必须说。”贝若惜不顾钟拓欣和钟拓杰的不悦,走到床边跪在了地方。 在场的人皆因她的行为而震惊。言亦棋惊讶的看着贝若惜,她跟刚才开朗的有些不同。 “钟伯母,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不能弥补你心里的痛,我也知道我永远也无法弥补我所犯下的错误。但是我请求你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因此而对生活失去信心。你要长命百岁,儿孙满堂。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孝顺的儿子,你有爱你的女儿。他们因你而存在,而你也要因他们而活着。相信,你也不希望他们再尝一次失去亲人的感觉吧。这种痛,你还忍心让你最爱的一对儿女再承受一次吗?你必须活着!好好的活着!”真正是一个人的是她。 “我还不需要你来说教!”童菁脸色苍白的说道,因为她说的太对了,但是这话不应该是她来说,她没这个资格。让她变成这样的是她! 贝若惜摇头,“我没有说教。” “贝若惜!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就快走,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还在这里说什么!”钟拓欣出言驱赶。 贝若惜没有理睬,只是直直的看着童菁,“钟伯母,钟伯父他没有死。因为,他在你的心里。他一直活在你们的心里,所以,也请你为了活在你心里的钟伯父好好的。虽然我没有资格代表钟伯父,但是我相信,钟伯父在天有灵,不会希望你对生活失去信心,对未来失去勇气的。钟伯母,至少你还有这么多人陪着你,爱着你,请你为了所有关心你的人,你关心的所有人,好好的活着!” 说完后,贝若惜站起了身子:“我的话说完了,对不起,我的出现让你们不愉快了。” ------------ 探病 贝若惜离开后,病房里久久没有人说话。 直到严梅出声打破这片寂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都这么恨若惜呢?她是个好孩子啊。” 童菁嘲讽一笑,“她是不是好孩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是她,我的丈夫不会离开。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们也不会没有了爸爸。” “这……”严梅一愣。 言亦棋突然会了过来,“钟伯母,你的意思就是,若惜就是那个误杀了钟伯父的神经病的女儿?” 钟拓杰开口,“的确是她。她那个神经病爸爸早在之前就曾经出去打伤过人。可是她还是一直不送到医院去,所以爸爸才会出意外。是她的对她爸爸的私心害死了我的爸爸。她不忍将她的爸爸送到神经病院被当作神经病看待,但事实是,她的爸爸早已经成了神经病。她的自私不仅害了她的爸爸,更破坏了我们家的幸福!” 严梅来言亦棋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围绕这个问题说些什么,他们没有立场替若惜说话,这个时候也不能替她说话。 严梅拍拍童菁的手,“童菁,现在我们没有选择的只能向前看。钟正已经走了,你再伤心也没有用。我们不可否认的是刚才若惜说的对,你还有拓杰,还有拓欣,你也要为了他们而好好的生活着,也要为了活在我们心里的钟正。” 童菁轻轻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们两家是世交,说什么谢呢。你也一直疼着亦棋,她也算是你的儿子,一家人客气什么。”严梅说着。 童菁看了眼言亦棋,这么优秀的孩子如果成为拓欣的丈夫,她也就放心了。 钟拓杰坐到床边,“妈,你就别多想了。好好休息。” “对了,拓杰,公司里的情况怎么样?董事会有没有为难你,有没有说董事长会让你坐?”童菁担心的问。 钟拓杰故做不在意道,“妈,你别担心。公司的事情很好,公司叫钟氏集团,这个董事长不是我坐又是谁坐呢,你就不要烦了!” 童菁不相信的追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钟拓杰肯定的点头。 童菁放心道,“这样我就安心了。钟氏集团是你爸一生的心血,我就怕这个时候公司里那些董事会的人起内讧。” “伯母,你就不要担心这些了。拓杰会处理的很好的,你也不要相信他啊。而且还有我会帮助他的。你就放心吧。”言亦棋替钟拓杰打着圆场,他现在所面对的问题他也清楚,他也正想着拍钟氏珠宝再拍一个宣传广告拉他一把。 严梅笑着,“童菁,你就相信这两个小子吧。他们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你看我们来的时间也挺长的了,也打扰到你休息了。我们就先离开了,改天再来看你们。” 童菁点头,“你们先去忙吧,拓杰,你送送奶奶和亦棋。” “恩。”钟拓杰起身,被严梅制止,“不用了,还是让他多陪陪你吧。” “拓杰,关于我们要谈的事情再电话联系。”言亦棋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伯母,那我们先走了。” ------------ 见不得光的情妇(一) 当一个人掉进茫茫大海,绝望无助时,哪怕只有一个浮萍,她也会紧紧的抓住并且也因此而对活下去充满了信心,绝望也变得遥远。 现在的贝若惜就要这般模样。因为奶奶跟亦棋的出现,他们的鼓励让她对未来,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她还有很美好的未来,这五年会很快的过去,她也要勇敢的去面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因为,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这些天在这里,奶奶并没有将她看做一个看护,而是一个亲人。她是用真心疼着她,虽然言亦棋工作很忙,平时跟她说的话也不多,但是他每次都能给她鼓励的眼神。 就在贝若惜开心的想要大叫时,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手机,她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喂。” “现在就来我的办公室。”电话那头的人没有一句招呼,径自吩咐着。 贝若惜拒绝说,“现在不行的。过会我该给奶奶做晚餐了。” “就现在来。”钟拓杰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仍是坚持着自己的话语。 贝若惜有些生气,“现在真的不行,再等两个小时,等到奶奶吃过晚餐我也下班了,到时候再去好吗?” “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三遍,贝若惜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冷冷的威胁从电话里传来。 “你……” “若惜,你在跟谁讲电话呢?”严梅向贝若惜走来。 贝若惜连忙对着手机里的钟拓杰说了句,“我两个小时会去。”就挂断了电话,对着严梅说,“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奶奶你饿了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做饭。” “没事,我不饿。只是问问。”严梅微笑着,这些天有若惜陪着她的生活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晚年能够遇到一个这么贴心的孩子,真是老天对她这个老太婆的眷顾呢。 办公室里钟拓杰一脸寒意的盯着传来“嘟嘟”声的手机,这个死人竟然敢挂他的电话!看来是他对她太好了! 陪着严梅吃过晚饭后,贝若惜离开这个给她勇气和信心的宅子。 唉,如果她可以不用去那个可怕的公司多好,这些天钟拓杰总是会叫她,不用想就知道叫她去做什么。不带一点感情,泄愤的行为让她倍受辱侮,她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情妇,也越来越觉得自己的不堪,她也没有自由的要随叫随到。 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里,公司里除了看门的守卫没有一个人。她庆幸看门的守卫没有多嘴将这件事传出去,她才有颜面再走进这个公司。 走到熟悉的办公室门口,她提起手来。 “进来。” 恶摩般熟悉的声音传来,贝若惜推开门,刚走进办公室,一股力量就将她压上关上的门,熟悉的气味迎面而来。她的下巴被紧紧抓住,力道大的让她发痛,“你干什么?” 她又怎么得罪他了,为什么他看起来一般的怒气。 “怎么了?”钟拓杰眼里尽是怒意,“贝若惜,你竟然不听我的命令。还真是敢现在才来。” ------------ 见不得光的情妇(二) “我当时已经跟你解释过了,那个时候我要给奶奶做晚餐。而且亦棋今天不会回去吃晚餐,奶奶没人陪就不想吃饭了。我必须陪她吃晚餐的。” “奶奶?亦棋?叫的可真亲近啊。”钟拓杰脸色阴沉,语气冷冽,“贝若惜,你以为你有奶奶跟亦棋做靠山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吗?你还真以为自己有那个资格叫她一声奶奶吗?”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来决定的,是奶奶来决定的!”贝若惜气愤的反击。 钟拓杰更是用力的将她压制门上,“该死的女人!你还真以为你是奶奶的孙女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让奶奶如此喜欢你那也没有用,你是想借此勾引亦棋吗?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亦棋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总有一天他们会看穿你是什么样的女人!” “我没有!”贝若惜激烈的反驳,他不可以这么辱侮她,“我从没有想过要勾引亦棋。我只是真心的想要照顾奶奶而已。” “不用跟我说这些多,我不是要你来跟我聊天的。情妇的作用不是聊天,是上&床!”说着钟拓杰豪不怜惜的开始扯着贝若惜身上的衣服,“对我来说,你只不过是泄欲的工具而已。我要的是你的听话,而不是反驳!” 贝若惜没有反抗,只是任钟拓杰粗鲁的形为弄痛她的身子。 衣服一件件的滑落,在看到她白皙的皮肤和胸前的圆润,钟拓杰两眼变得深遂,情欲在眼里涌动。无法否认的是,这个女人的身子对他来说还有些兴趣。 他抱起贝若惜走进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将她扔到床上,“不要像木头一样,那样会很无趣的。” 贝若惜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残忍的钟拓杰,如果他是要让她恨他,那么他成功了。她恨他!她恨不得要杀了他! 看到她眼里的怨恨,钟拓杰却开心的仰头大笑,“怎么样?知道恨一个人的滋味了吗?对,我就是要你恨我,不管你怎么恨我,你也要在我身上呻&吟,你也要向我求饶。我不仅要让你恨我,我还要你痛!” 说着他就已经压上贝若惜的身子,让贝若惜更恨他。 情欲过后,贝若惜一如往昔的下了床捡起衣服,有些衣服还在办公室的地上。她正要打开休息室去办公室里拿衣服时,一阵敲门声惊吓的她连忙回到床上用丝被遮起自己的身子。 敲门声再次响起,她不得不破天荒的试图摇醒因太疲惫而睡着的钟拓杰,“你醒醒,醒醒。” “干什么!”好梦被打扰,钟拓杰的语气很冲。 “你醒醒,有人在敲门。”贝若惜只好再次提醒,她的衣服还在外面的办公室里,她总不能光着身子去开门吧。 “有人?”钟拓杰清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谁在敲门?” “我也不知道,求求你帮我把丢在外面办公室里的衣服拿来给我好吗?”贝若惜乞求着。 钟拓杰却一脸好戏状,“求我?那你还不如自己去捡来的快些。” “可是……” 话还未说完,开门声传来。 贝若惜一脸惨白,天啊!有人进办公室了?那她的衣服! ------------ 见不得光的情妇(三) 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有反应,言亦棋干脆直接推门而入。 楼下职班的守卫明明说拓杰还在办公室里办公,怎么不见有人呢? 他刚走两步就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停下脚步,低下头,他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睛,再睁开,看到的还是一个女性的衣服。 抬起头,再向前看去,一件接着一件衣服,一直到最后一个女性小内裤在办公室里休息室的门口。 言亦棋无言,他终于明白刚才值班的守卫眼里那抹欲说又不能说的眼神了,原来,这小子带了女人在这里偷腥。本来他还担心他夜夜加班工作,身体会吃不消。没想到他的加班是做这种事情啊。 既然这样他就不要叫他了吧,以免打扰了他的好事。反正谈事情有的是时间。言亦棋刚准备转身离开,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亦棋?” 言亦棋转过身去,看着上半身赤裸的钟拓杰嘲讽,“你至少先穿好衣服再出来见客吧。” 钟拓杰不在意的坐到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你又不是客人,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言亦棋也走到沙发上坐下,“最近工作比较忙,加班。准备回家经过这里,突然想到关于上次替你们拍个宣传片的事还没跟你好好的谈一谈。只是没想到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现在很是时候啊。” 言亦棋撇了撇地上的衣物,“没耽误你的事情?” “已经完事了。” 钟拓杰直白的话让躲在休息室里的贝若惜脸一阵红一阵白。外面的人竟然是亦棋!她的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一嗓子,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这样尴尬的事情都能让她遇到。 外面传来钟拓杰的声音,“女人,快点出来穿好你的衣服离开吧,你可以走了。” 出去穿衣服?贝若惜惊讶的张大嘴巴,不要说外面的是亦棋了,就算是她不认识的人她也没脸这样出去啊。更何况是亦棋,如果让他知道她是钟拓杰的情妇,是他的泄欲对像,也会怎么看她?他一定会嫌弃的唾弃她的,奶奶也会因此而不再喜欢她。 不行!她不能再被奶奶和亦棋嫌弃了,那样她生活里最后的希望和快乐都没有了。 听不到里面的回声,钟拓杰知道贝若惜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他却要抓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折磨她。 “你听到没有,还不快点出来离开。” 言亦棋指指地上的衣服,“你就这样让她光着身子出来?拓杰,人家会害羞的。我看我还是先回避一下好了。” “不用。”钟拓杰一脸的不屑,“现在的婊&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泄欲的工具而已,她们还有什么羞耻心。” 钟拓杰辱侮的话像是在贝若惜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两个巴掌,双颊火辣辣的。 言亦棋无奈摇头,“拓杰,你竟然叫小姐了?你这样的条件想要什么女人不行,竟然叫小姐。小姐为钱办事,不算干净。” ------------ 见不得光的情妇(四) 言亦棋的话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霹中休息室里的贝若惜,她是小姐?她是为钱办事的小姐?她的心凉到了底,苦涩的泪水滑落,因为言亦棋的一句话。 不,她不是小姐,小姐是为钱办事,她却廉价的不用付一分钱,比小姐学要准时的随叫随到。 钟拓杰说着走向休息室,“快点离开,我们还有事要谈。” 休息室里的贝若惜惊觉钟拓杰要过来开门,连忙走到门前将锁反锁,轻声对门外的钟拓杰哀求,“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拆穿我,以后,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再违搞你任何的命令。” 为了保住她仅有的希望,她只有选择妥协。她无法将大海里的浮萍扔掉,她不想再一个人。 钟拓杰听到低矮而又哀怨的声音后,心里甚是开心。现在的她一定很痛苦吧,她越是痛他就越开心。 转过身去,“算了,这个女人要呆着就让她呆着吧。见不得光的女人只能这么躲着。” 言亦棋淡笑,“如果是别人,我还以为你跟里面的人有着深仇大恨呢,嘴里不停的冷嘲热讽。” “不谈扫兴的话题了,我们谈谈那个宣传片吧。”钟拓杰正色,保住钟氏才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言亦棋眼睛看了眼休息室,“我们可以在这里谈吗?” 钟拓杰摇头,“没事。这件事她不敢出去乱说的,放心。” 言亦棋这才放心,“已经一个星期了,你们的珠宝销售量怎么样?乐观吗?” 钟拓杰沉重的摇头,“很不乐观。如果是平时销售量还算可以,但是相对于要超过3%的销售量就不行。” “那我们拍个什么样的宣传片才可以加大销售量呢?一般的宣传片应该不会起到多大的作用吧。必须有些嘘头的,足以吸人注目的。” “我还没有想好。等我有想法或是你有想法时我们再讨论。”钟拓杰眼神坚定,“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让别人夺走钟氏集团的。钟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不管怎么样,我要保住它。” 言亦棋握住钟拓杰的肩膀,“我也会帮你的。我也不会让钟伯父的心血落在别人的手里。” “该死的贝若惜!”钟拓杰怒急握拳击向沙发前的茶几上,“如果不是她,爸爸不会死,钟氏也不会面临这样的困境。如果钟氏不再是钟氏,她将也不会是她!” “拓杰,不要冲动。”言亦棋安抚着,“一个月才刚过一个星期,还有很长的时间呢,我们会有办法的,钟氏还会是钟氏的。” 钟拓杰意有深味的看向休息室的门,“亦棋,贝若惜比你还想象中还要可恶。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骗去了,她的肮脏我比谁还要清楚。” 言亦棋并没有说些什么,替若惜说话只是途劳更会让拓杰生气,他站起身子,“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奶奶虽然已经睡了,但她一定会等听到我车子的声音才会真正入睡。你也早点休息,别累坏了身子。伯母跟欣儿还需要你呢。” “恩,你慢些开车。” 言亦棋点头,起身离开,走了两步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回头陶侃:“让里面见不得人的人出来吧,人家在里面也闷着荒。” 他开玩笑般的笑却像刺一般扎进若惜的心里,她的确是见不得光的人。她也是肮脏的,如果哪一天,奶奶跟他知道这一切,会怎么看她呢?想到那样的眼神,贝若惜一阵寒意,抓紧被子想要取一些暖意。 她真的不想再一个人了。 ------------ 庇护 言亦棋这样英俊、优秀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大家的焦点。特别当一个俊到不行的男人在超市里推着购物车更会吸引大片关注。 自然而然,跟在她身边的贝若惜也成为了焦点。女人总有虚荣心,这么一个优秀的人替自己推着购物车,再看到其他女人眼里的羡慕,贝若惜优越感十足。 “什么?”贝若惜看到一旁架子上的速冻水饺,“我前两天买的还是15块一袋呢,今天怎么就14块半了,怎么降价了。早知道我今天再来买了啊。” 听到她的话,言亦棋好笑道,“只不过是5毛钱而已。用得着这么后悔吗?” “一次五毛,十次就是五块了!这叫积小成多,唉,真是的,为什么要降价啊,就算是降价也要通知我一下啊。” 她的自言自语般的懊悔让言亦棋直摇头,她真的跟他所认识的女人都不一样。也是惟一一个让他移不开眼的女人,跟她在一起的感觉让他很享受。 钟拓欣睁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竟然看到亦棋跟贝若惜在一起?而且两人还有说有笑的逛超市? 确认后,带着醋意的怒火由心而生。亦棋哥竟然帮她推购物车?他们关系那么好吗?贝若惜是借着照顾奶奶的时间勾引亦棋? 她气愤的走到两人的面前,“亦棋哥!” 言亦棋顺着声音看去,“拓欣?你也来买东西?” “是啊。”钟拓杰一脸不善的瞪着贝若惜,“亦棋,你为什么跟她一起来买东西?” 言亦棋回答,“奶奶说家里的食材吃的差不多了,若惜要出来买,我来帮忙。” 若惜?叫的这么亲热?钟拓欣气愤的指着贝若惜,“亦棋哥,你怎么可以跟她走的这么近呢?你知不知道是她害死了我的爸爸。奶奶让她照顾也就算了,你也跟她走这么近。你难道忘了我爸在生前对你的好吗?他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现在你怎么可以跟害死他的凶手在一起呢?” “拓欣,你不要冲动。这里是超市,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看到一旁的人都因为钟拓欣的高声而向这里行注目礼,言亦棋出声安抚。 “我没有冲动!亦棋哥,你不能跟她走这么近!”钟拓欣怨恨的看着贝若惜,“一定是你想勾引亦棋哥对不对?你以为勾引到亦棋哥你就有靠山了吗?” 贝若惜被她的步步紧逼吓的退后两步,“我,我没有。”因为心里对她有一份愧疚,所以她只能任她打骂。 “没有!没有那你为什么还要赖在亦棋的家里?你明明就是想要勾引他!你就是个……” “够了!”言亦棋大声出声,“拓欣,不要再说了。” 钟拓欣不敢相信的看着言亦棋,“亦棋哥,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对我大喊大叫!你明明知道她害死了我爸爸,你还替她吼我?亦棋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拓欣,你不要口口声声说是若惜害死钟伯父,那只是一个意外而已。你不能将所有的恨都压到她的身上,她的心已经承受不了更多的愧疚了。” 这次惊讶的不止是钟拓欣,还有一旁贝若惜。 原来他真的懂她。她以为她已经装的很好了,她以为她在言家表现出来的快乐,她以为她表现的很像,他却可以看出她心里的愧疚与痛楚。 “意外!”钟拓欣尖锐的声音传来,“亦棋哥,你怎么可以说那个是意外!都是因为她不送她那个神经病爸爸进精神院,我爸爸才会这样被害死的!真正该死的是她那个神经病爸爸,是……” “我说够了!”言亦棋打断钟拓欣的话,不顾她的惊愕拉起贝若惜的手,“拓欣,奶奶在家里等急了,我们先回去了。” 钟拓欣就这样看着言亦棋拉着贝若惜的手离开,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他竟然护着贝若惜,竟然因为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贝若惜对她大吼大叫。 心里的那份怨恨又因此而添加了更多,贝若惜!她会是她这一生中最恨的一个人! ------------ 微涌情愫 贝若惜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他的手好大,大到一把就将她的手包在里面。让她有种安全感。 他的手好暖,握着他的手,她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握着他的手,她突然感觉到,就算现在迎来毁灭她也不怕,什么都不怕。 来到收银台,言亦棋松开了手,将东西拿给收银员清点。 突然失去他的手,贝若惜有一股失落感。 等到付过钱,言亦棋在前面带着路,未发一言,直到到了停车场,两人坐到了车内。 言亦棋并没有立即开车,而是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贝若惜,“不要在意拓欣的话。” “恩?”他突如其来的话让贝若惜转不过神来。 言亦棋伸手覆上贝若惜的手,“不要在意拓欣刚才所说的话,也不要怪她。她是因为突然失去最亲的人,心情才会这么坏的。不要因为她的话不开心。” 他认真的眼神已经扫去了拓欣刚才恶语相象的难过,“我不会怪她的,如果是我,我或许会比她更恨那个伤害我爸的人。” “也不要因为她的话而伤心。” “你……”贝若惜犹豫开口,“你,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言亦棋愣了下,沉默了会声音低沉问:“你不知道吗?” 贝若惜缓缓抬头,“我……我不知道?” 言亦棋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贝若惜。一股奇怪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涌动,下意识的言亦棋抬起手抚上贝若惜的脸颊,跟着两人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言亦棋的唇要落在贝若惜的唇上时,钟拓杰的脸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里,“不可以!” 言亦棋被尴尬的推开,他不明所又的看着贝若惜。 贝若惜一脸无措,“对……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 “没什么,是我太唐突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言亦棋的心里还是有点失落。 贝若惜无法解释,心里只有满满的歉意。她是钟拓杰的情妇,她根本没有资格得到他的关心。她也不能爱上他,因为她不配。 言亦棋开动车子,打破车内尴尬的气氛,“不管怎么样,不要怪拓欣,更不要怪拓杰。最后他因为要将钟氏保住忙的焦头烂额,已经有快一个多月没有回家照顾钟伯母了。” “保住钟氏?”这件事前段时间她在休息里听到他跟钟拓杰谈过,只是事后并没有在意。 “钟伯父走了,董事长的位置便成了食物。按理来说,钟氏里钟家的股份是最多的,当然董事长应该是拓杰来做。但是董事会的人却用董事会规定来压制,投票制度,谁得票最多,董事长便由谁来做。但他们早就已经串通好,随便推一个人出来做董事长,然后将拓杰挤出钟氏。钟氏是钟伯父一生的心血,拓杰又怎么会将钟氏被别人抢走。” “那他?”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他没有再叫她去。他忙的根本没有时间,他连发怒的时间都没有。 “他跟董事会们提出,谁能让这个月的销售量提高3%,这个董事长的位置就是谁的。” “那现在怎么样?销售量怎么样了?”即使钟拓杰那样伤她,她仍是不希望钟氏被别人抢走。如果钟氏被抢走,钟伯父的心血就没了。那他们一家一定会更伤心的。 言亦棋看了眼贝若惜,“他们那么对你,你还是很担心他们吗?” “他们那样对我,是我一手造成的。亦棋,还有一个星期,四月就结束了,销售量怎么样呢?”贝若惜关心的是这个。 言亦棋叹气的摇头,“即使我帮拓杰拍了一个宣传片,也只是提高了1%,所以拓杰才越来越急,也越来越慌。他一人抗着这一切,拓欣跟伯母也都不知道。” 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他每次见到她,都那般的痛恨,甚至恨不得想要将她杀掉。原来她无意犯下的错竟带给他这么多的麻烦。 ------------ 钟氏争夺战(一) “若惜,若惜……” “啊!什么?” 严梅一脸担忧和不惑,“怎么你们出去买个东西回来,就变的这样失魂落魄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没有。”贝若惜低头吃饭,“真的没有。” 言亦棋以为她还在在意刚才钟拓欣对她的举动,“若惜,你没事吧。有些事情不要放在心上。” 贝若惜摇头,“我真的没事,你们别担心了。” 她只是在想,到底该怎么样才能帮到钟拓杰。他的困境也是她一手造成的,她希望能够帮上忙。 这时,电视机里传来一阵声音,“近日,这些配对的节目是越来越多,而且还在增加。这表示现在的单身也是越来越多,在生活中遇不到心仪对象的他们,只能相信缘份,来到节目里找另一个他(她)……” 有了!贝若惜开心的放下碗筷,“亦棋,我有办法了,真的有办法了。” 言亦棋一脸不解的盯着贝若惜,“什么有办法了?若惜,你在说什么呢?” 贝若惜兴奋的拉住他的手,“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这个办法可以帮助钟氏集团的珠宝销售量上升。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告诉他好不好?” “你原来是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言亦棋淡淡问。 “恩,我终于想到一个办法了。亦棋,我们现在就去告诉他好不好,或许这个办法真的能帮到他呢。” 严梅都的有如丈二和尚,“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看着贝若惜满是期盼的眼神,言亦棋放下手里的碗筷,“奶奶,我跟若惜先出去会,等回来再跟你解释。” “可是,你们还没有吃完饭呢?” “我们回来再吃。”说着言亦棋带头向外面走去。 “奶奶,我们过会就回来。”贝若惜边说边跟上言亦棋的脚步。 这两孩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严梅一脸纳闷的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一路上言亦棋并没有开口问贝若惜想到的办法是什么,贝若惜也没有开口说。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模样,疑惑充满整个心里。 停下车子,贝若惜三步并两步的向钟拓杰的办公室走去。电梯打开,到达了钟拓杰所在的楼层。言亦棋刚准备说话,只见贝若惜直直的走向钟拓杰的办公室。他微愣,站在了原地。 贝若惜不见有人跟上,回头问,“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你知道拓杰的办公室是哪一个?” 贝若惜呆愣了一下,糟糕!她太心急了,没注意到。 “我……我,我来过。发生意外以后,我来这里找过他。”贝若惜心虚说,“我们还是快点去找钟拓杰吧。” 言亦棋跟上。 两人来到办公室门口,言亦棋说,“甘秘书,拓杰在里面吗?” “在的”甘亚洁盯着言亦棋身旁的贝若惜,她怎么又来了?而且还是跟言亦棋一起来,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我们进去吧。” 甘亚洁没有阻拦,因为凭着言亦棋跟总经理的关系,他是惟一一个不需要预约、也不需要通告的来客。 ------------ 钟氏争夺战(二) 两人走进办公室,钟拓杰头抬也没抬,“亦棋,你现在怎么有时间来找我的。”不用通告的只有亦棋,他当然知道是他。 “拓杰,钟氏有救了。”言亦棋说。 钟拓杰连忙抬起头,“你说什么!” 在看到言亦棋身边的贝若惜时,脸色变黑,声音变冷,“她怎么跟你一起来了?” 言亦棋走到办公桌旁的沙发坐下,“她想到一个办法可以救钟氏。” “她?”钟拓杰站起身子,不屑的对贝若杰说,“钟氏还不需要你来救,你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了,离开这里!” 他没让她来,她竟然敢擅自来这里,并且还带着亦棋,她以为带着亦棋来,她就找到靠山了?那她真是太天真了,她是他的人,他想怎样就怎样,不管她带谁来都是一样!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真的想到一个办法,这个办法或者真的可以救钟氏。离期限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不想想办法,钟氏就真的落到别人的手上了。”贝若惜紧张的说。 钟拓杰眼神不悦的射向言亦棋,“这件事是你告诉她的!” “是。”言亦棋大方的点头。 “钟拓杰,你不防先听听我的方法好不好?如果你觉得行,就试一下,如果你觉得……” “不必!”钟拓杰生硬的话打断了贝若惜,“不管你这个办法行不行,我都不会试。钟氏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也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何必再在这里假好心呢。” “假好心?”贝若惜生气的反视钟拓杰,“如果我真的是假好心,就不用在这里求你试这个办法了。正因为钟氏有今天这个局面,所以我才想弥补,我是真的想弥补!” “不需要!”钟拓杰对着言亦棋喊道,“亦棋,下次不用再把这个女人带到我办公室里!现在就带着她离开!” 亦棋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带她来这里呢? 贝若惜的好心被拒,气愤的什么都不再顾忌,“钟拓杰,你这个胆小鬼!你不是因为恨我才不让我帮助钟氏。你只是怕,怕我真的能帮你夺到钟氏,到时你脸上无光。因为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夺回钟氏,有能力的是我!” “你说什么!”钟拓杰大怒,走到贝若惜的身边,居高临下,“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 “我说的有错吗?你有能力夺回钟氏吗?如果有为什么时间已经过去大半,销售量连2%都没超过?如果你真的有能力,又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苦恼。你就是因为没有能力,更怕别人帮你夺回钟氏,因为这样就证据你根本不如别人!”贝若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大的胆子,她只知道,她必须帮他夺回钟氏。 言亦棋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贝若惜,她真的只是想弥补而已吗? “哈哈哈,哈哈哈!” 钟拓杰仰天大笑,轻蔑的看着贝若惜,“你是说你有办法可在一个星期内将这个月的销售量就提升2%?贝若惜,你是不是跟你那个神经病老爸一样得了神经病啊。” “你!”贝若惜心里的痛处被踩到,大声吼回,“你没有资格说我爸!钟拓杰,我就有这个能力,我能在一星期内办到你一个月办不到的事情?你不相信吗?如果你真的不相信,那我们来打个赌好了?如果我真的能帮你夺回钟氏,你必须给我一个机会去向伯母忏悔,给我弥补的机会,还要答应我可以让我去给看钟董事长。” “如果不能呢?如果你做不到又怎么样?”钟拓杰冷声反问。 “如果我做不到凭你处置!”贝若惜勇敢的抬头回视钟拓杰的眼睛,对他眼里的怒愤丝豪不畏惧。 言亦棋赞赏的看着贝若惜,心里的那抹不确定被褪除。他肯定了,她值得他动心。他看上这个女人了! ------------ 钟氏争夺战(三) “一言为定!”钟拓杰点头。他就不相信她真能做到,她简直是在天方夜谭。 贝若惜点头,“既然这样,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授权给我,我要跟你有一样的权利。这样我在这个公司里说话才会有用。还有一个星期而已,时间很紧。我必须得到所有人的帮助。” 钟拓杰也不拒绝,“给你这样的权利!既然打了赌,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言亦棋站起身子,“若惜,你应该也需要我的帮忙吧。” “是的,我需要你再帮钟氏拍一个宣传片。” “再拍宣传片也没有用了。上次那个拍的那样惟美,销售量已经上升到顶端了。”钟拓杰冷讽。 “这是我要求的,总经理不需要插手。”既然跟他打了赌,她就必须做到最好。她必须帮他夺回钟氏,只有这样,她的弥补之路才会开始。 “什么样的宣传片?”言亦棋一脸的信任。 他的信任对贝若惜来说无疑是一种鼓励。 “总经理,我希望你开个会议。开个会并说明授权我的事情,这样我才可以没有任何障碍的实施我的计划。” 钟拓杰按下电话,“甘秘书,通知各个部门,十分钟后招集紧急会议。” “亦棋,我希望你也可以参加会议。因为过会我也会说出我的计划,跟宣传片有关。” “可以。” 贝若惜做了个深呼吸为自己打气,贝若惜,你不能失败!一定不能! 十分钟后,钟氏集团的会议室里各个部门的经理都已经坐下。 言亦棋和贝若惜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下落坐。 钟拓杰开说,“还有一个星期,四月就过去了。大家也都知道我这个月的目标。我现在找大家来,就是想要告诉大家,在四月最后一个星期。在钟氏,有一个人跟我有同样的权利,你们也要听从她一切的吩咐。” 说完钟拓杰就将局面丢给贝若惜。看着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的部门经理,钟拓杰一脸看戏表情,他倒要看看这个贝若惜有什么样的本事在这里跟他说大话。 甘亚洁嫉妒的看着贝若惜,跟总经理有同样的权利?凭什么!她跟总经理到底是什么关系。 贝若惜看了一圈,在接收到言亦棋眼里的鼓励时,更是信心十足。 “请各位不要再说话了。” 各部门经理都停止了说话,盯着这个奇怪的女人,心里也猜测着她的身份,跟钟拓杰的关系。 贝若惜走到会议室门口,打开了会议室的门,“如果有人希望钟拓杰以外的人得到董事长的位置,请现在离开。” 她的一句话更是炸开了锅,不止是各部门经理们惊讶,连钟拓杰都惊愕的说不出话。他从来只认为这场战是他跟董事长那几个人的“战争”,却没有想到最重要的却是这些“战士们”。 “一分钟!”贝若惜提高音量,“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出去的人也不要担心等钟总经理得到董事长后会辞对你们,因为这只是一次赌博,你可以押大,也可以押小。而且现在谁的胜算大一些,各位更是心里有数。” 各部门虽然都了解,总经理的胜算小到几乎输定了,但是毕竟他们一直受着钟氏的恩惠。总经理可以得到董事长的位置是最好不过,但如果输了,他们也不会被辞退。所以大家都一致决定,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们就支持总经理。 ------------ 钟氏争夺战(四) 一分钟过后,没有一个人离开,门被用力的关上,“现在,离下你们必须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钟总经理。” 跟着走到会议桌面前,“剩下的七天,我有一个新的策划,这个新的策划现在只是个想法,但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去花时间完善,希望各位现在能一起讨论一下,补充或是改正一些。然后就开始实施。” 见众人没有异议,贝若惜说,“珠宝行业的销售对象一直都局限于准备结婚的夫妻、或是已经结婚的夫妻为了结婚周年而消费,还有的就是情侣。但是我们却忽略了更大的销售人群。那就是单身族。” “单身族没事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消费。他们没有情侣,所以不会买情侣戒指。也不会结婚,更不用买结婚戒指,更不会在钟氏珠宝买一个昂贵的戒指带在手上,那根本没有意义。”一个部门经理插话。 “不错,问题就在这里。意义!他们不可能来钟氏珠宝里买个戒指只为自己喜欢,因为代表一种意义他们才买。现在我们就让他们买有意义的戒指。”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钟拓杰开始正视贝若惜的办法,她似乎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至少,这一刻,他竟然觉得她是可靠的。 “现在的单身相亲节目越来越多,这说明单身的人很多,更说明这些人急切的想要结束单身。单身一族即想快点结束单身另一方面也在挑着,想要找出那个真正有缘,命中注定在一起的对象。所以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相信缘份。这样一来,我们为什么不能学电视上娱乐节目一样帮助他们凑对,靠‘缘’这一个字来吸引他们呢?” “接着说!”钟拓杰对她的说法越来越赞同。 这三个字无疑是对她最大的肯定,“钟氏旗下的珠宝银一定有许多情侣戒的存货。我们可以将同一种存货最多的款式拿出来,在戒指的内框里刻上印记。比如说,女戒上可以刻上lo,在男戒上就刻上ve,这样加起来就是love。分别在不同对的戒指上刻上不同的字,只要保证拼起来是一个关于爱情的英文字母,或是中文字也行。最后将这些男女戒分开来卖。他们买了几后,我们还可以组织一个活动,帮忙配对。” “这样一来,那些急于结束单身而又相信缘的单身族一定会来买。因为大家都对这样浪漫的邂逅有些一种憧憬。”言亦棋替贝若惜说完后问,“你的意思是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必须是同一种款式的,这样只有里面的字样不同,那么大家都会觉得这份缘的难得可贵。”贝若惜看向各部门经理,“各位经理,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认为这个方案可不可行?还有哪里需要补充或是修改的?希望大家可以踊跃的参与,因为这是大家的‘战争’!” 说了半天,贝若惜有些口渴。因为打扫会议室的清洁员并不知道她跟亦棋会参加会议,所以没有他们两个人的茶水。 正当她摸着不甚舒服的嗓子时,一杯水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惊讶的看着一旁的钟拓杰,这是他给她的水? 钟拓杰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快点喝,继续开会,不喝就继续,不要浪费时间。” “我喝!”贝若惜连忙拿起杯子喝了起来,奇怪,保洁人员在茶里放了糖吗?为什么比平时喝的水多了一丝甘甜。 ―――――――――――――――――――――――――――――――――――――― 没有留言,没有收藏,没有推荐,筱若连信心也没有了。希望各位亲们,留下点鼓励给筱若啊,筱若需要你们的支持哦~~ ------------ 钟氏争夺战(五) “这个企化我很赞同,只是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拍个宣传片。有个好的宣传片才是成功的第一步。”企划部的吴经理第一个开口。 言亦棋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坐在这里的原因。” “那我赞同,这位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直接吩咐吧,我们企划部定尽全力。”吴经理表示了自己支持的心意。 其他部门也跟着连连点头,“这个策划很不错,这样的销售人群也扩大了,我也赞同。” “我赞同,很不错的策划。” “赞同,赞同。” 听到大家赞同的声音,贝若惜脸上尽是笑容,“我们还有七天,所以我希望这七天,大家可以牺牲休息的时间,加班。毕竟在情侣戒指上刻字,拍宣传片,找演员,各个部门都需要很多时间。所以希望大家……” “只是加班而已,我同意。” 这一句话更是带动了部门的支持,纷纷表示可以加班。 “那太好了。那现在除了企划部门开始着手广告的事情,其他的部门就去选一种同款式的情侣戒指送去生产部门加刻字。这也要大家想想,可以将哪些带有爱情、美好的英文或中文拆开了。如果大家没有什么意议,除了企划部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可以去工作了。大家一起加油哦!” 众人起身离开办公室,最后一句加油哦,更是激起了他们身上的干劲。 待会议室里只剩下企划部和钟拓杰、言亦棋和甘亚洁时,贝若惜出声询问,“吴经理,你们对于宣传片有什么想法吗?还有七天,所以今天我们就必须将宣传片的方案定下来,再去让亦棋公司的企划部策划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只能我们自己想,而且今天晚上不管加班到什么时候,一定要在明天早上八点与群众见面。” 言亦棋点头,“我现在就打电话让我公司的拍摄组今天晚上加班,等你们想好了我们就过去。我再通知他们去买下城市里所有商城led的播放时间段。” “恩,好的。” 言亦棋走到一边去打电话,企划部的吴经理说,“我认为,宣传片没什么难度。我们手上还有许多情人节宣传片的策划案,稍微改一下就可以了。我们只要突出‘缘’就行。表示出是‘缘’找到彼此。最后将两人的戒指突然就行。这个不是难事。就算现在去拍我也能在现场就改出来,但最重要的是宣传片的人。我们不能找个路人来演,这样吸引力不够。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去找一个看起来登对,又要有名气的明星很难,应该算是难上加难。一般明星们的通告都排的满满的,我们这么急去找,是找不到的。” 吴经理的一番话点配了会议室里的人,打完电话的言亦棋坐回位置,“吴经理说的对,这是个最大的问题。” 一直未开口的甘亚洁出声道,“宣传的人最好是男俊女靓。对了!”她拍拍头,“言总跟我们总经理就很帅啊,而且也一直是娱乐杂志的单身黄金汗,如果由其中一个人出镜,那效果一定会压过任何一个大牌明星的。” 言亦棋沉思半刻,“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但是我自己就是‘奇峰’的代言人。是不能再帮钟氏拍宣传片的。” 这下,大家的眼神都转向了钟拓杰。钟拓杰一脸怒意,“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是不会出镜的!我最讨厌那些记者了,会教人烦死的。你们再想想其他人,不要打我的主意。” ―――――――――――――――――――――――――――――――――――― 5555555555 没有留言,没有收藏,没有推荐,筱若连信心也没有了。希望各位亲们,留下点鼓励给筱若啊,筱若需要你们的支持哦~~ ------------ 钟氏争夺战(六) “我们现在去找别人已经来不及了,既然眼前有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去找呢?”言亦棋上下打量着钟拓杰,“如果让你来拍宣传片,就立刻会引来一大批客户。” 钟拓杰一口拒绝,“不要再说了,我是不可能拍宣传片的。你们不要再找我的主意了,有时间还是去找别人吧。” “可是,拓杰……” “亦棋,不要再劝钟总经理了。他不愿意就算了。”贝若惜说。 言亦棋刚准备开口,贝若惜接着说,“我现在就告诉各个部门取消所有的计划,而我跟你打的赌也做废吧。” 钟拓杰激动的拍桌而起,怒吼,“贝若惜!你这是在耍我吗?” “说句实话,现在大家之所以这么努力完全是为了你。但是你都不尽心尽力,让大家这么努力又有什么用呢。”贝若惜淡淡说。 “我不尽心尽力!”钟拓杰愤怒的瞪着贝若惜,“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没有尽心尽力!这一个多月来,我加班加点不算是尽心尽力?” “那你为什么不肯拍宣传片?”贝若惜步步紧逼,“现在这件事也惟有你能做到,你却不去做,你还说你已经尽心尽力了?这是哪门子的尽心尽力!” “你!”钟拓杰狠狠的瞪着贝若惜,他为什么会一时脑子发热跟她打了这个赌?他凭什么要给她这个机会?现在左右不是,反道给她教训。 “钟拓杰!”贝若惜也生起气来,这个时候他竟然只因为讨厌记者而耽误时间,“一句话,你拍是不拍。拍我们的计划立即进行,不拍,我们现在就转身走人。” 该死的!她在威胁他!她竟然敢威胁他!钟拓杰双拳紧握,“我拍!” 既然打了赌,他会陪她玩这场游戏。赢了,他会遵守约定,但如果输了,输了整个钟氏,他会让她生不如死! 言亦棋向贝若惜投去个赞赏的眼光,接着说,“男主角是有了,女主角呢?” 张经理开口,“我认识,女主角也在我们身边找就行了。” 甘亚洁听后,心里乐滋滋的,微微出声,“其实,我在大学的时候参加过话剧社,我想拍宣传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这样一来,她会被大众所知道,这样一来,她跟总经理双双露面,大家对他们的关系应该会有所猜测吧。 张经理顿了顿,“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言亦棋跟着点点头,“我心里也是。就不知道张经理与我想的人是不是同一个人。” “那我们一起说?” “好,一起说。” 甘亚洁激动的双手紧握,太好了,她终于可以跟总经理靠近一步了。 张经理跟言亦棋看着对方,异口同声,“贝若惜。” 甘亚洁从天上掉了下来,如一盆冷水泼在了她的身上般,贝若惜?凭什么?论长相,她长的并不比她差。凭什么她可以跟总经理一起拍宣传片。眼神里聚满嫉妒。 贝若惜惊讶的反指自己:“我?” “对。”张经理和言亦棋有默契的点头肯定。 贝若惜看了眼一脸阴沉的钟拓杰,点头,“我愿意。”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跟时间赛跑,至于做什么,她真的无所谓。 ------------ 钟氏争夺战(七) “好,很好。我们现在还有最后一组动作。”摄影师伸手擦了把汗水,“先休息五分钟,然后再拍。” 为了能赶在明天早上就将宣传片播出,钟拓杰、言亦棋和贝若惜等人在言亦棋公司里的拍摄组里加着班。虽然已经凌晨一点,但大家都不敢休息太久的时间。 摄影师观看着镜头里的话面,笑着对言亦棋说,“言总,这是我拍到今天最登对的一对情侣了。” 钟拓杰冷哼一声,“登对?那只不过是假象。” 摄影师摸摸鼻子不再说话,言亦棋正色道,“拓杰,既然现在跟若惜是合作的关系,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先将你对她的恨和偏见放下。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在帮你。” “放下?我永远也放不下!就算她死了,我也恨她!”钟拓杰说的斩钉截铁,忽视了坐在一旁的贝若惜。 言亦棋看着一脸惨白的贝若惜,正准备怒斥,贝若惜站起身子,“我们还是快点拍吧,等会还要后期制作的。” “好吧。”摄影师对两人道,“最后的一组镜头,就是相拥在一起。意思就是通过戒指找到了心灵相通的另一半。” 身体僵硬的两人伸出手去抱住对方,一旁的摄影师哭笑不得,“钟经理,贝小姐,你们这样看起来很怪唉,让人以为你们中间还有个透明的物体。请靠近一点,自然一点。” 钟拓杰眉头紧皱,“你还快点过来点。” 贝若惜听话的靠近了一点,虽然他们已经那样的亲密过,但是却从未这样拥抱过。不免让她有些紧张。 “拜托,你们能不能像情侣一点拥抱?带点感情,不要像两根木头似的。”摄影师已经有些失去了耐心,在工作时,他就是老大,该向谁发火就向谁发火。 钟拓杰气愤的将贝若惜用力一拉,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 摄影师看着面前的监视器,点头,“这样还不错。再麻烦两人深情一点,露出点享受的表情。贝小姐,你的手环着钟经理的腰。” 贝若惜闭上自己的眼睛,头靠着钟拓杰的肩膀。手不自觉的扶上钟拓杰的腰,第一次发现,原来冷血的他,怀抱也是温暖的。她竟开始希望,这一刻能够停止,就这样让她静静的靠着。 钟拓杰鼻间闻着贝若惜身上独有的味道,手抚着她柔软的身子,下一刻,跨间竟然有了反应。 他连忙用力的将贝若惜推开,力气大到使得贝若惜摔到了地方。 “啊!” 言亦棋连忙上前扶起贝若惜,对着钟拓杰怒斥,“拓杰,你这是在做什么?” 钟拓杰压下心里的异样,露出厌恶的表情,“烦她。”说着径自走出了摄影棚。 言亦棋虽气愤却也没有追上前去,只是关心的问:“若惜,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没事。”只是他刚才那一推,那她明白了自己的位置。她苦笑,还好他推开了她,要不她连自己的尊严都将没了。 走出摄影棚的钟拓杰气愤的击打墙壁,他只不过抱了她一下,就冲动的像个小伙子一样!真是该死的,他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她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就影响到他。该死的贝若惜,这一切的错都是她! ------------ 胜利后的风暴(一) 第一天,城市里所有的商场的led屏幕上都放着钟拓杰和贝若惜的唯美宣传片,而他们手上所戴的‘缘’系列戒指更是风糜了整个城市。 一时间钟氏珠宝旗下所有的珠宝店纷纷被挤爆了。 第二天,‘缘’系列戒指已经销售掉了60%。 第三天,‘缘’系列戒指已经销售掉了90%。 第四天,‘缘’系列戒指已经销售一空,而钟氏集团的加工部门更是通宵加赶着戒指。 言亦棋拿过钟拓杰手里的报表,大笑,“拓杰,只不过才三天的时间,这个月的销售额已经上升了5%。太好了,钟氏终于被你抢了回来了。” 钟拓杰笑道,“是啊,终于抢回来了。”话间带着一抹轻松。 这是贝若惜认识钟拓杰以来,看到的第一个笑容。第一个不带任何嘲讽的真心笑容。她不经跟着会心一笑。下意识的摸着手里的第一对‘缘’戒指,因为她跟钟拓杰是这个系列的代言人,所以两人都带着这对情侣戒指。 “接下来,你们还有得忙。比如说举办活动,让买了戒指的人现在场找到另一枚戒指的所有人。不过,这样的忙也是开心的。”言亦棋提醒说,“拓杰,你还记得跟若惜的打赌吗?虽然七天还没有过去,但是若惜却已经赢了。” “不用你替她出头。”钟拓杰直直的看向贝若惜,“我钟拓杰向来一诺千金。我可以答应她的要求让她去给看爸,但至于她说想弥补我妈,我想我妈是不会同意的。” 贝若惜一脸的激动与开心,“没关系的,只要给我这个机会。我都愿意试一试,我会天天去请求阿姨的。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原谅我的。” “原谅?”钟拓杰脸上又恢复了冰冷,“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得到原谅!” “那我就会努力一辈子!”贝若惜的声音里有些不容忽视的坚定。 钟拓杰却不以为意,“那是你的事!”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从外面被撞开。甘亚洁一脸的无措,“总经理,我拦不住钟小姐。” 钟拓杰轻轻摇头,“没事,你先出去。” 待甘亚洁刚离开,钟拓欣就满脸气愤的质问,“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跟那个女人一起拍宣传片?还让她做了钟氏珠宝的代言人,为什么!” “欣儿,这件事我有空会跟你解释,你先回医院陪妈。记住,不要让妈知道这件事。”钟拓杰冷声道。 “不让妈知道?妈早已经知道了!就是妈让我来问你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让这个害死爸爸的人做钟氏珠宝的代言人!你难道想让爸爸死不冥目吗?哥,你怎么可以做这样让我们心痛的事!”钟拓欣痛恨的指着贝若惜,“是她害死了爸爸啊!是她啊!” 钟拓杰只是阴沉着脸,一声不哼。 言亦棋走到钟拓欣的面前,柔声说,“欣儿,你别生气,这件事是有原因的……” “我不要听你说!”钟拓欣大喊着,“你只会帮助那个女人说话,你早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亦棋哥了。我不知道她到底哪里值得你为她说话,连奶奶也是,明明知道我们家恨她,却还是将她留在身边。这是为什么!” “欣儿……” “我不要听你说!”钟拓欣只是瞪着一直不说话的钟拓杰,“哥,你太让我和妈心痛了。你知不知道,妈妈因为这件事病情已经恶化了。” ------------ 胜利后的风暴(二) “什么?”钟拓杰紧张的站起身子,握住钟拓欣的肩膀,“欣儿,妈怎么样了?她的病情怎么会病情恶化呢?” “怎么会?当她看到害死她丈夫的女人竟然代言了她丈夫的公司,她怎么能不痛心。当她看到害死她丈夫的女人竟然跟她儿子在镜头面前紧紧相拥,含情脉脉她怎么能不伤心?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钟拓杰拿起西装外套,“我现在就去见妈妈。”说着冲出办公室,钟拓欣连忙跟上。 贝若惜拉着言亦棋,“亦棋,我也想去看钟伯母。” “那我们也跟着去。”说完拉着贝若惜跟上前面两人。 两辆车子相继开进了医院,钟拓杰一下车就冲向童菁所在的病床。三人尾随在后。 一推开门,钟拓杰就听到了童菁的咳嗽声,冲上前去替她拍打着她的后背,“妈,你怎么样?” 童菁停止了咳嗽,用力的将钟拓杰推离自己的身边,转头看向别处,“不要叫我,我不想看到你。” 钟拓杰心痛的开口,“妈,不要生我的气。”说着想要去握住她的手,却被童菁让过,“不要叫我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妈――”钟拓杰的声音里透着无奈,更多的是心痛。 贝若惜心有不忍出声,“伯母……” 听到贝若惜的话,童菁激动的转过头来,“她怎么会在这里?快点让她走!让她走啊,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欣儿,快点赶她离开,我不想看到她。” 钟拓欣见状连忙出声安抚,“妈,你别生气,千万不要生气。你不能生气的。” “快,快让她走,让她走啊!我不想看到她,一刻也不想!”童菁不断的大喊。 贝若惜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是这样的被痛恨着。到底她该怎么做,她们才不会如此的怨恨自己。只要她们不再恨自己,就算用性命来换‘原谅’她也愿意。 “你还不快点走!”钟拓杰森冷的瞪着贝若惜,撕吼,“滚啊!” 她留着只会让这家人更痛苦,贝若惜将哭声捂在嘴中,转身出一病房。 言亦棋见状连忙跟出,“若惜,若惜!” 贝若惜克制住泪水,“亦棋,进去吧。帮钟拓杰解释,我没事的。” “可是……” “我累了,要回家休息了。你快点进去吧。”说完转身离开,她的离开至少可以不让她们那么生气。 言亦棋叹了口气,转身走入病房。这一切到底怪谁呢?怪若惜?如果她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她是绝不可以将她爸爸捆在家里的吧。怪她爸爸?她爸爸连杀了人都不知道,又怎么怪他呢? 在没有认识若惜以前,他同拓杰他们一样,恨着这个自私的女孩子。因为她的自私而害死了钟伯父。可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却认识了善良、勇敢的她。当见到她被拓杰一家怒骂时的伤心,他的心里竟感觉到心疼。对她一点点的熟悉,他知道了她心里的愧疚,知道她身上的固执,知道了她的善良,知道了她的懊悔。不知不觉中,她也已经慢慢的走近了他的心里。只是,他到底该怎么帮助她? ------------ 祁邵的愤怒 贝若惜浑浑噩噩的回到家,无力的卧倒在床上。 童菁对她的撕吼,对她的怨恨,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脑子里回放。 “滚!” 钟拓杰的冷语,钟拓欣的指责,在贝若惜的脑子里炸开了锅。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贝若惜满脸泪语半梦半醒的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一声接着一声,直到她真正的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的贝若惜睡的并不安稳,一会惊醒,一会又入睡。她就这样惊醒,入睡的徘徊着。再一次醒来,她睁开蒙胧的眼神,突然看见一双充满愤怒的眼睛,正当她反射性的想要闭上眼神时,才突然意识到,她真的看到了那双愤怒的眼睛。 她连忙又睁开眼睛,打开了卧室里的灯。 “祁……祁邵?” “祁邵?只不过一段时间不见,称呼怎么从邵哥变成祁邵了?” “邵……邵哥……”刚才她只是太过惊讶而直呼了名字,只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不对劲。 祁邵一步步的走向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贝若惜,“很意外我会出现在这里吗?是意外还是根本不想见到我?” 这样的祁邵让她很害怕,他不再是那个对她谦谦有礼的邵哥,也不是对她温柔说话的邵哥。下意识的她抓住被子移动着自己的身子。 “我一直等,一直等。等着你后悔,等着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还想跟我结婚。可是你却连一个简讯都没有传给我。”祁邵边走边说,声音阴冷的让人不禁心寒,“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你突然要取消婚约,是对我的一种考验?所以我答应了,我想让你明白,让你再回头找我。就算我离开了,我还是一直在等着你的回头。我怕你打电话会找不到我,连睡觉都不会关机。我怕手机坏了,接不到你的电话,不停的拿着手机去让别人检查。我怕别人打电话给我占了线,就连我们领导的电话,我都挂断。可是,没有,没有。这么多天,一个多月,你根本没有给我打一次电话。” “邵哥,不要这样。我,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忘了我,我只是不想让你再为我心痛。”她不能自私的让邵哥等她五年,更何况五年后,她早已经破烂不堪,所以她根本不能再去联系他,她只能让他长痛不如短痛。 “不再为你心痛?”祁邵苦笑,“你连解除婚约的理由都不告诉我,还说不让我心痛。” “我只是,只是……” “只是?只是因为你勾引上了钟拓杰!”祁邵吼叫。 贝若惜震惊的抬头看着祁邵,“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怎么可以这样说?现在谁不知道,你跟钟拓杰的关系?如果你没有勾上他,为什么还跟他拍什么宣传片?为什么跟他在那里含情脉脉?原来,你甩了我就是去找钟拓杰!是不是见了钟拓杰后就发现我没有钱,没有地位,更没有名气,所以你就毅然的离开我,去勾引他了?” 贝若惜慌忙摇头,“没有!我没有!” “没有!”祁邵当然不相信,“没有为什么你会跟他拍宣传片?他那么恨你,怎么可能会跟你拍宣传片,不是你勾引了他,那是什么?你又是用什么勾引他呢?是你的身子吗?”祁邵的眼神森冷。 贝若惜浑身一震,打了个冷颤,他竟然这样说她。她以为两年的相处,他早已经了解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可是,她错了。在他的眼里,她不过是个水性扬花,贪慕虚荣的女人。她突然开始怀疑,当时钟拓杰用他来威胁自己时,自己的牺牲是不是值得的。 “为什么不说话了,因为我说对了吗?”眼尖的祁邵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伸手拉住她的手,“这就是你们的情侣戒指?贝若惜,你可真是有能耐。连钟拓杰都能勾引上,连他的杀父之仇都可以不顾的跟你拍宣传片,带情侣戒指。没想到你这么会用手段,看来你的身子是早就已经用来勾引他了吧。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也不用跟我客气了。” 看到他眼里的戾气,贝若惜不安的从床上逃离,“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拿回自己应该有的,弥补我这两年在你身上浪费的时间!”祁邵说着慢慢的靠近贝若惜。 ------------ 嗜血恶魔(一) 听到关门声,贝若惜无力的靠着墙边滑坐在地方。双手支撑着地面,泪如泉涌滴打在手面上。 为什么一切都会变成这样,被钟拓杰一家怨恨着,她已经痛不欲生。现在连邵哥也如此的恨她。她真的再也载不起任何人的怨恨了。 正当贝若惜沉浸在痛苦之中,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来的那样急那样猛,一遍又一遍敲着,一点停息的时间都没有。 是谁!贝若惜泪眼朦胧的思考着,是邵哥吗?可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她再也没有精力去面对任何人,现在她只想一个人就这样静静的,静静的哭,静静的伤心。 但门外的人却没有打算放过她,敲门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急,没有一丝放弃的意思。这时候,小区里有人开始大骂,“这是哪家的神经病啊,这么晚了不睡觉别人还要睡觉呢!” 贝若惜露出一丝微笑,终于有人开骂了,现在应该不会再继续敲了吧。 可是并未如她所愿,敲门声还持继着,而小区内的叫骂声也不再只有一家。已经有两三家受不了这般吵闹打开了天窗叫骂。 无奈,贝若惜站起来,擦干眼边的泪水,拖着疲惫的身子,连看也没看外面是谁就打开了门。 门外的钟拓杰见到贝若惜,一把就将她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进去,关上门。 贝若惜傻了眼的看着钟拓杰,“是……是你。” 钟拓杰脸色阴沉,冷冷开口,“看到我很惊讶?” 说着径自走向她的屋子里,四处张望。好不容易安抚完妈妈和妹妹激动的情绪后,他的心里更是恨她为自己带来的麻烦。 所以才打电话欲叫她,却没想到是个男人接的。她竟然还跟别的男人有染!他想也没想的就驾着车来到了她家的门口。她是他钟拓杰的女人,岂能跟别人分享! 贝若惜不解,“你在找什么?” “那个野男人呢?”钟拓杰转过头来,盯着贝若惜。 “野男人?”贝若惜惊愕的看着钟拓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野男人?” 钟拓杰突然来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下腭,“别跟我装蒜。你难道忘了,我说过,我从来不跟任何人分享同一个女人!” 听到这般辱侮的话,贝若惜气愤的打开钟拓杰的手,“我没有!” “那接我电话的是谁?是鬼吗?”钟拓杰怒斥,“你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不仅去勾引亦棋让他在我妈面前替你说尽好话,现在竟然又去勾搭上另一个男人。” 贝若惜身子微颤,又是一个骂她水性扬花的人。又是一个…… 她挺直了身子,“对,我不仅是你的情妇,我还去勾引了亦棋,而且就在你来之前我还跟另一个男人在床上卿卿我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见她如此大方承认自己的行为,钟拓杰伸手一扬,一声清脆的巴掌落下。 贝若惜尝到了口中的血腥,一时身上的反抗因子被激起,“就算是打死我,也是那一句话,与你何干!我只不过是你的情妇,却不是你的人。除了陪你睡觉以外,我想跟谁上床就跟谁让床。” 被激怒的贝若惜也开始口不择言,既然他早已经认为她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她还要去辛苦解释,解释只不过会让他更加瞧不起。 ------------ 嗜血恶魔(二) 话落,钟拓杰又扬起手。 贝若惜挺直身子,“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这一句话。” 钟拓杰突然放开了手,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这让贝若惜的心中升起一丝害怕,面对发怒的他,她不会害怕。面对嘲讽的他,她也不会害怕。但这样的她却让她甚是畏惧。 “说你只会是我钟拓杰一个人的女人!”钟拓杰淡淡出声,“除非我不要,否则任何人也别想得到。就算是一只宠物也是如此。” 宠物!她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只宠物! 钟拓杰靠着贝若惜:“说,你只会是我的宠物。” 贝若惜紧闭着嘴不出一言。 钟拓杰的声音里透着威胁,“想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打你了吗?因为我发现,我再怎么打你,骂你也无法控制你。但我却能找到另一个不用打你,也不用骂你的方法就让你屈服。” 贝若惜眼里透着不安,仰头盯着钟拓杰满是残忍的眼神。 “知道控制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吗?”钟拓杰突然出问。 贝若惜不解为何他会突然这样问,只是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 钟拓杰带着笑,“那就是死死的掐住她的软骨,死死的掐住,让她动弹不得。” 贝若惜眼睛瞪大。 “神经病跳楼是常有的事,因为他们常常自残。有时候,就算是他杀也会被人认为是自残。”钟拓杰脸上始终带着微笑,“贝若惜,你爸爸在医院里还好吗?有没有让医生看好了?可不要让他到处乱跑,万一要是他自杀了可怎么办呢?” 贝若惜连退两步,愤恨的看着一脸笑意的钟拓杰,“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那么你就是魔鬼的女人!”钟拓杰收起笑,沉声,“说!你是谁的女人?” 贝若惜紧紧的咬着牙关,最后从牙齿里挤出一个字,“你!” 钟拓杰满意的点点头,警示,“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除非我扔了你,否则只要我知道你跟别的男人有染,定不饶你!” 她就像一只宠物般被他眷养在身边,更是他泄欲的工具。 “不会,我不会的。”贝若惜低头,“这五年,我不会跟任何男人有关系,我会什么都听你的。但是求你不要伤害我的爸爸。” “求?”钟拓杰讽笑,“你是怎么求人的?还是你不知道什么叫做求人?” 贝若惜认命的跪在了钟拓杰的身旁,“求求你。” “这以为这是在大清王朝?跪地求人就行了?你是一个情妇,一个泄欲的情妇,当你要向你的主人求情时,应该拿出最大的诚意,现在懂了吗?”钟拓杰轻挑起贝若惜的下巴。 原来…… 贝若惜顺从的点头,颤抖的手脱下自己刚穿上不久的衣物。一件接着一件,落到地方,最后甚至连贴身的内衣也都脱落。 钟拓杰的眼里充满欲望,身体也开始有了反应,握紧拳头,压抑着情绪,“过来帮我脱衣服。” 贝若惜始终低着头,不去看他。走到钟拓杰的身边,解着他的西装钮扣。 “抬头,看着我。” 贝若惜身子愣了下,最后抬头。再看到她眼里盈满的委屈和痛楚时,钟拓杰再也忍不住将她拥住怀中,倒向了身后的床上。 低头,他吻干她脸上的泪水,“以后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如果你敢跟任何男人在一起,我会让你最后一根软骨也消失。” 语闭,唇落,又是一次只有xing没有爱的结合。 ------------ 舞会邀请 “奶奶,这样舒服吗?”贝若惜一边帮严梅按摩一边问。 严梅满意的点头,“你这手还真是巧的很,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这么多天我一直就在想,为什么我没有个像你这样的孙女呢。” 贝若惜一脸的灿笑,“奶奶虽然你说的话抬举我了,但是听在心里好舒服。哈哈。” 严梅握住贝若惜的手,“我就喜欢你这副真诚,不像有些人明明很开心却还装作不开心。” “奶奶,若惜。”言亦棋走进房内。 “今天下班这么早?还真是难得。”严梅笑着应声。 言亦棋一笑,“晚上还有个舞会,我只是回来换套衣服。” “那快点去吧,别耽误了时间。”严梅说。 言亦棋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犹豫的回头看了两人。严梅好奇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吗?” “我……”言亦棋不自在的看着贝若惜,“我想……” 严梅促狭一笑,“我可从来没看到你说话这般吞吞吐吐,有什么话要对若惜单独说?” 贝若惜一脸疑惑,“什么事啊?” 言亦棋对自己现在这别扭样也很是讨厌,他什么时候变的这样婆婆妈妈跟个女人似的。 “没什么,只是今天的舞会我,我想请你做我的舞伴。”言亦棋故作无所谓说,“我秘书今天有事,所以临时没了女伴,想请你做我的舞伴陪我一起去。” 严梅心里暗笑,秘书有事,没有女伴。他堂尝奇峰的总裁会没有舞伴,一个电话要多少有多少。这分明是他在约若惜嘛。看来这根木头的心终于开始动了。 “我?”贝若惜一脸惊讶,随后露出一个羞笑,“我从没有参加过任何舞会,我怕到时给你丢脸了。” “丢脸?不会的,也不是什么正式的舞会,只是一个公司举办的周年庆而已。”言亦棋连忙解释。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参加过舞会。我怕我会做不好。”对于这种上流社会的社交,她这种丑小鸭是不适合出现在那样的场合的。 严梅见自己孙子一脸心急,会心一笑,拍拍贝若惜的手,“若惜啊,就跟亦棋去吧。只是个公司的周年庆,没什么特别的。你每天都陪我,也怪无趣的。正好跟亦棋出去玩玩。” “可是,我……” “没什么可是。你也别太紧张,有亦棋在你的身边什么都不要怕的。”严梅劝说。 见两人都这样的希望她去,她也不好再推辞什么,“那好吧,只是要真是出了丑可不要怪我哦。”俗话说丑话要说到前头嘛。 言亦棋一脸的开心,“放心吧,不会的。我先去换套衣服,你等我一下。过会我带你去买件晚礼服。” “晚礼服?”贝若惜呼道,“要那么正式吗?可是晚礼服不会很贵吗?” “呵呵,参加舞会穿晚礼服是最基本的礼貌。晚礼服我也不是白送给你,就当谢谢你陪我参加舞会的礼物了。”言亦棋说着走出房间,不容贝若惜说出拒绝的话。 “你就放心的跟亦棋去吧。”如果若惜成了她的孙媳,她是求之不得的。 ------------ 谎言 一阵铃声传来,贝若惜拿出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后心虚的对严梅一笑,“奶奶,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 走出房间,贝若惜来到走廊边,“喂。”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刚才有事的。” “现在到我的办公室里来。”那边声音冷冷的吩咐。 “现在?”贝若惜解释说,“今天真的不行,我,我有事的。” “又要抗拒我的命令?你应该知道后果的。”声音里透着威胁。 她已经答应了亦棋,如果现在说不去,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她也只好扯撒了。 “我……我今天不舒服,不能,不能做的。你也知道,那个,那个来的时候,女人的心情很郁闷的。所以,今天能不能不要去了。” 钟拓杰差点笑出声来,在她的心里只要是叫她就是做那档子事?到底是他不纯洁还是她不纯洁呢。 “我让你过来。”把玩着手里的请谏,因为跟他拍了广告的原因,她也被别人所知。这请谏上还特意写了她的名字,虽然说带不带她无所谓,但是他却奇怪的想要带着她去。 “我,我是真的不能去啦。今天是第一天,真……真的不能的……那样……那样……很,很不卫,卫生的。”贝若惜说的一阵脸红,这样的事情还真不能靠嘴说,太羞人了。 听到她吞吞吐吐的声音,钟拓杰顿时玩心大起,故意挑逗道,“没事的,我不在乎。” “呃……”贝若惜彻底无语,他说他不在乎? “所以你现在就过来吧。”钟拓杰难得一脸的笑意。 “不行!”贝若惜急道,“我很在乎。不管什么时候你要都可以,但就是这个时候不行。过几天行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我说让你过……” “若惜,你准备好了吗?”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贝若惜吓的连忙合上手机,“好,好了。” 言亦棋笑道,“那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再帮你买件晚礼服,整理一下也需要不少的时间呢。” “恩,好的。” 钟拓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愣了二秒才缓过来,她竟然敢挂他的电话?只是她刚才的那一番话竟然让他不觉得有什么好生气的。 算了,她不去也罢。像她那样的人估计也没有去过舞会,去了恐怕也不自在,按上办公桌上的电话,“甘秘书,准备一下,晚上陪我去舞会。” “是,总裁。”自从夺回钟氏后,他已经从总经理的职务变成了总裁。 放下电话,钟拓杰眉头紧皱。希望贝若惜先忘了答应让她去看爸的事情,妈已经因为她做钟氏集团的代言人而大怒,导致病情又加重。如果再让贝若惜去看爸,被妈知道了,一定会更严重的。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贝若惜,若她提起,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不守信用,他做不出。 甘亚洁挂断电话内心里满是欢喜。因为代言人的事情,最近总裁跟那个叫贝若惜的人走的太近了。她以为今天的舞会总裁会跟她一起去,没想到还是叫的她。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在总裁的心里她还是有些地位呢。 越想甘亚洁越是开心,一定是的,如果总裁对她没有什么特殊的意思。那张请谏上明明邀请的是贝若惜和他,为什么总裁反而让自己陪他一起去呢。 ------------ 她也有王子? 镜子里反射出一张粉妆玉琢的脸蛋,乌黑发丝被高高束起,戴上耀眼的钻石皇冠,白嫩耳垂和柔皙的粉颈上也挂着同型的钻石饰品,珍珠白的丝绸低胸晚礼服宛如第二层肌肤,忠实显露她窈窕的身材,连脚上的高跟鞋都镶了名贵珍珠。 她看起来雍容华贵、气质高雅,身旁的化妆师和发型设计师都漾着满意的笑容直点头,保证她一定是舞会上最闪亮夺目的。 只是眼睛里是不相称的惊异和疑惑,镜子里的是谁?贝若惜伸出手碰着碰面,“这,这是我吗?” “是你。”言亦棋出现在镜中,一脸柔意,专注的盯着镜中的贝若惜,“你真的好美。” 她美的惊艳,美的让人心动。 贝若惜缓缓的舞转过身,心里仍是有些惊叹,“我,我怎么会变的这么漂亮?” 言亦棋忍峻不禁,戏笑道:“你本来就很好看,只不过稍微的打扮了一下而已。” “谢谢你们了。”他对着身旁的化妆师和发型设计师道谢:“把我今天的舞伴打扮的真的很漂亮,我想她会是今天舞会的焦点吧。” 化妆师笑笑,“贝小姐本来长的就很好看,我们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公主,我们走吧。”言亦棋绅士的弯身邀请,嘴里噙着让人暖心的笑容。 贝若惜心里甜甜的将手交到言亦棋的手上,他的手很暖的,很大,让人很安心。不像钟拓杰的手那般用力的只会将她弄痛。 贝若惜忙收回神,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想到他呢,她真是有毛病了。 站在会场外,贝若惜犹豫的停下了,“我,我……” 言亦棋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别担心,有我在你身边呢。” “可是,我还是很担心。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舞会,万一……” 在她的话还未说完,人也未回过神来言亦棋已经将她拉入怀中,在她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 言亦棋温柔的看着一脸惊愕的贝若惜,“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别紧张。请相信,你一定会是这个会场里最漂亮的人。” 他眼里的柔情快要将她溶化,他的眼里只有她的背景,贝若惜下意识的点点头。 言亦棋将贝若惜的手挽上自己的,“公主,我们进去吧。” “好的,王子。”贝若惜也跟着逗笑。 当两人刚入会场,里面的喧闹截然而止。纷纷向门口处行着注目礼。 这让贝若惜更是紧张,颤抖着双脚几乎走不动。 言亦棋明白的伸出另一只手在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低头靠近她的耳边,“没事。” 贝若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拘束,努力的表现优雅一些。 “为什么他们都盯着我们看啊?”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注视。 言亦棋轻笑,“那是因为他们都被你的美丽所震到。” “没有这么夸张吧。” “这不是夸张,而是实话实说。” 两人的交头呓语在外人看起来则是亲密恋语。 ------------ 气愤的钟拓杰 贝若惜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被瞪着的强烈感觉。一转头,对上一双满含怒意的双眼。 顿时心一惊,身子一时站不住,不小心晃了一下。 言亦棋连忙伸手扶住,关心的问,“若惜,你怎么了?” “没……没事。”贝若惜忙低头掩示脸色的苍白,“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好,我现在带你去。”言亦棋圈着贝若惜刚走两步,迎面走来个人,“言总,你今天这位女伴可真是夺走了所有男人的眼球啊。” 言亦棋闻言,只好停下脚步应酬的笑道,“许总你的女伴也很漂亮啊。” “跟你的女伴比起来可就差的远喽,你看看你的女伴一出场,吸引了多少人的眼光。女人嫉妒,男人喜欢的。”许总说着眼光放肆的上下打量着贝若惜。 贝若惜下意识的躲避他露骨的眼神。 言亦棋见状道,下意识的将贝若惜护在自己的身后,“许总,我们先失赔了,过会再跟你聊。” “好……好。”虽然对贝若惜还有一肚子的好奇,但是听言亦棋这样说,也不便在与他们久谈下去。 言亦棋将贝若惜带到一旁坐下,关心问,“你脚有没有怎么样?是不是鞋跟太高了?” 贝若惜浅笑,“没什么,刚才只是不小心而已。”为什么他也会来这里?她该怎么办? “那我就放心了。”说完言亦棋开起玩笑,“早知道今天不打你打扮的这么漂亮了。才刚到就有人开始搭讪了,今天我这个护花使者可要小心了。” “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贝若惜被他这副模样逗笑。 她这一笑更让人移不开眼睛,言亦棋下意识的伸出手轻抚她的脸,“你真的好美。” “亦棋。”贝若惜连忙低下头。 言亦棋收回自己的手,干笑两声,“我现在要跟主办方和一些同行打招呼,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先在这里休息?” “我还是在这里休息吧。”对于应酬她不擅长也不懂,见人就笑对她来说也很累。 “那我先去了,你小心点。别人找你跳舞,你拒绝就行。” “我没事的,你去吧。” 待言亦棋一走,贝若惜的眼睛就四下寻找,偷偷的寻找着那抹身影。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是她刚才看错了吗?可是那样真实的存在,唉,或许真是她做贼心虚吧。 她放心的舒了口气,要真是她,她就倒霉了。 “你在找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闯入贝若惜脑子里的第一反映就是“逃!” 贝若惜刚站起身子就被一个宽阔的胸膛挡住,“该死的!你竟然想要逃!” 贝若惜只是低着头,不去看他那张脸,他一定气的铁青了。 钟拓杰看着她的头发:“抬起头,我不对着头发说话。” 没有反映。 “抬起来。” 仍是没有反映。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贝若惜连忙抬头,“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真的可以解释的。” 钟拓杰冷冷一笑,“解释什么?解释那个来只是不能做&爱,其他的都能做吗?” ------------ 瞬间消息的怒气 “不是这样的。”不能让他误会了,如果他真的生气了,一定会做伤害爸爸的事情的。 钟拓杰挥手,“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我钟拓杰一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说着扣起她的手,贝若惜立在原地,“你要带我去哪?” “怎么?我牵着你的手就不跟我走了?还是要让亦棋来牵着你?”他的眼里有着隐忍的怒意,以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醋意。 贝若惜再看看身旁的人有些已经被惊动,只好放弃反抗。她也忘了,对于他,她永远无权反抗。 两人刚走几步,甘亚洁来到两人的面前,看着钟拓杰拉着贝若惜的手,心里一阵嫉妒,“总裁,宏晟集团的陈总在那里呢,我们一起去打声招呼吧。” “你先去。”钟拓杰说着又提起步。 甘亚洁连忙走到他的身边,挽上他的手臂:“总裁,有什么事等会再去。我们跟宏晟集团的陈总下个月还有一个合作方案的,先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钟拓杰冷病冽的盯着甘亚洁的手,“拿开,你已经逾越秘书的身份了。” 甘亚洁吓的忙缩回自己的手,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该死的贝若惜,她一出现不仅抢走了属于她的焦点,竟然还抢走了总裁。 真不知道她是耍了什么花招,竟然让言亦棋带他来这个舞会。 她眼珠一转,既然言亦棋这么在乎她,还是快点去找言亦棋才对。这样就不会让她总缠着总裁了。 贝若惜是被甩到会场外的天台上的,她还未站稳身子就被钟拓杰身子压住,将她困在与跨栏的中间。 “我,我真的可以解释的。是亦棋先叫我参加舞会,然后你打电话来,我不想让亦棋失望,所以……” “所以你就为了亦棋骗我?”钟拓杰冰冷的声音打断贝若惜的话。 “我……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绝你,毕竟是言亦棋先约我的。”她真不是有意。 钟拓杰脸色阴冷,“谁先约你,你就答应谁?那是不是谁先约你上床,你就先跟谁上床呢!” 贝若惜气愤的用力的推开钟拓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早已经让我知道,我只能是你钟拓杰一个人的女人,就算只是一个宠物也只能是你钟拓杰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真的太不可理喻了,我说过了,我骗你只是不想让亦棋失望,而且他有约在先。希望你不要用你那肮脏的思想来想别人!” 话刚出口,贝若惜就已经开始后悔,她怎么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这样跟他明目张胆的反驳,若是惹火了他,对她来说又是一个灾难。 奇怪的是钟拓杰竟然没有生气,他嘴角噙笑的走向她。 每走一步贝若惜就害怕的后退一步,为什么他眼里看不到一丝怒意?这样捉摸不定更让她害怕。 钟拓杰的确已经不生气了,他也不知道为何,她那一句“我只能是你钟拓杰一个人的女人”竟奇怪的让他生不出任何的气来。 ------------ 未说出口的告白 “我……”贝若惜抵着栏杆,不得不低头,“对不起,我,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骗你了,再也不骗你了。” “真的?”钟拓杰挑眉,越来越发现,这样逗她比骂她,打她,惩罚她的身子更让她来的局促。 “真,真的。”贝若惜连连点头,他这样越来越近,让她的心不规则的跳起来。 “拓杰。”言亦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声音刚落钟拓杰已经被拉到一旁。 言亦棋以一副白马王子的姿势拥住贝若惜的腰,“拓杰,我知道你对若惜有意见,但是今天她是我的舞伴,所以希望你可以不去计较那些。就当是给我这个跟你一起从小长大的好朋友一个面子,不要为难我的朋友。” 钟拓杰目光如炬的盯着言亦棋的手,随后一笑,“这么紧张?我只不过是跟她说几句话而已。” “我只是不希望你伤害她。”言亦棋正色道。 钟拓杰不屑的看了眼贝若惜,“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是让她承受她该得到的。”说完后掉头离开。 待钟拓杰离开,言亦棋连忙将看向身边的贝若惜,“若惜,你怎么样?拓杰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他有没有伤害你?” 看着言亦棋担忧心急模样,贝若惜心一紧,“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言亦棋显然被她的问话问到了,微愣了会,不自然的笑道,“我们是好朋友嘛,当然应该对你好。” 贝若惜满心感激,“那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吗?” 言亦棋一惊,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他想的不仅是好朋友而已呀。 看到他一脸的犹豫,贝若惜苦笑一声,“我真是太贪心了,你对我这么好,我应该满足才是。竟然还希望一辈子,我都忘了,有些朋友始终会离开的,不会有人陪你一辈子。” 言亦棋听话连忙握住贝若惜的手,“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真的吗?”因他的话,心里升起一丝暖意。 言亦棋肯定的点点头,“只要你需要,我就会陪着你一辈子。但是,我不能做你一辈子的朋友。” “为什么?”贝若惜有些糊涂,他愿意陪着她一辈子,却不愿做她一辈子的朋友。这是什么意思呢? 言亦棋喉咙仿佛被东西堵住一般,为什么?她怎么就搞不明白呢?这么明显的承诺她都猜不出来吗?他愿意陪着她一辈子,却不愿做她一辈子的朋友,是因为他想以男朋友甚至是丈夫的身份陪着她。她怎么就不明白呢? 看着言亦棋一脸的有口难言,贝若惜也不再强求,“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不过我真的很开心,因为你说过可以陪我一辈子。我也开心,你带我来参加舞会。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舞会呢,真的很开心。亦棋,认识你真好。” 差一点言亦棋就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可是贝若惜这一番感谢却也让他说不出口。 “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们快点进去吧。过会就要跳舞了。” “恩。” ------------ 恶意陷害 “是啊,我认识他不过一个多月。跟你的五年比起来还真是不值一提呢。”贝若惜故作一脸可惜。 这让甘亚洁更是开心,心里也得意万分,“所以你还是早点清醒吧。” 贝若惜摇摇头,“该清醒的不是我,而是甘秘书才对。” “你什么意思!”甘亚洁脸上的笑容敛去。 “你都已经在钟拓杰身边五年了,也只不过是他的秘书而已。我认识不到一个月却已经成为了钟氏的代言人,你说谁的胜算大一些呢?五年,都没有让钟拓杰喜欢上你,就算再多一个五年,他也不会喜欢上你吧。” 贝若惜的话说的甘亚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见到她难堪的脸色,贝若惜有些心软,她只不过是爱上了钟拓杰才会对她有这样的敌意。算起来,她也没有错,只是爱上了自己的上司而已。 “我无意跟你争什么,也不会跟你抢什么?所以你不用这样提防着我。”丢下一句话后,贝若惜继续喝杯子里的饮料。不再开口。 甘亚洁却羞恨交加。她说的话像一根根针扎入她的心里。不想跟她争什么?贝若惜以为她会相信她的鬼话吗?如果真的不想争,为什么要缠着总裁呢。 前几天总裁甚至把整个钟氏的命运交在了她的手上,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贝若惜见甘亚洁一脸怨恨的看着自己,顿时无奈,为什么最近这么多人恨自己。她开始有点怀疑,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招人怨恨吗? 既然已经说了,就一次性说个清楚吧。 “甘小姐,我真的希望你明白。我不会跟你抢什么,我跟钟拓杰根本没什么。”贝若惜心里仍是不舒服的说了一句,“而且钟拓杰也不是你的男朋友,你根本没有理由恨我。我不想多一个敌人,也希望你不用再敌对我。” 说完站起身子准备离开。 她并不是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更是戳到了甘亚洁的痛处,她恼羞成怒,在看到贝若惜晚礼服拖在地的后摆时,脑子里生了一个念头。 她看了一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走上前,伸出脚踩上后摆。 贝若惜一个不防,“啊”!摔到了地上,接着顺着阶梯滚落到舞池中间。 人群中一片混乱,言亦棋在看清滚下来的人竟然是贝若惜时,大惊,连忙上前抱住她,“若惜,若惜,你有没有怎么样?” 贝若惜看了眼站在舞池上的方向,甘亚洁已经消失了。她知道是她,但是这时候说出来中是途增麻烦罢了。 “我,我没事,只是我的脚好疼。”贝若惜指向自己的脚。 “脚?”言亦棋连忙伸手去摸贝若惜的脚,刚碰到贝若惜已经叫了起来,“好痛。” “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言亦棋抱起贝若惜离开舞池。 一直站在一旁的钟拓杰只是静静的看着两人离开,面无表情。只有那一双紧握的拳手泄露了他的情绪,该死的!他竟然也想冲到她的身边问她怎么样了! ------------ 醋意横生 甘亚洁坐在钟拓杰的车内,害怕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离开会场,他的脸色就阴森的让人害怕。 “总……总裁……”很少有时间跟总裁单独在一起,甘亚洁不愿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想要套近乎。 “闭嘴!”钟拓杰冷冰冰的话打断了甘亚洁还未说完的话。 甘亚洁心中甚是不满,可心中却没有别人办法。正当她想着该怎么去吸引钟拓杰的注意力时,突然一个刹车,车子停下,因为惯性她狠狠的向前顷去。 待到坐直身子,正欲问钟拓杰怎么了,却看到车子的前方,言亦棋抱着伤了脚的贝若惜。 言亦棋连忙走到车窗外,“拓杰,我的车子突然抛锚了。已经打电话让人来修了,现在太晚了也打不到车,想麻烦你送我和若惜去医院。” 甘亚洁看了眼钟拓杰,连忙道,“可是总裁正要送我回家呢。” “拓杰,看在我的面子上。”言亦棋知道让拓杰帮助若惜很困难,但现在能打到的车很少了。 甘亚洁生怕钟拓杰答应,又道,“总裁,天这么晚了,我也累了。麻烦你送我回家吧。” “亦棋,我看我们还是等等吧。或许过会就有车了。不用麻烦钟总裁的。”她宁愿再忍受一下疼痛,也不愿看亦棋和钟拓杰因为自己而争吵。 钟拓杰抬头看见贝若惜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调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眼甘亚洁,“下去。” 甘亚洁震惊,“总裁!” “你不是已经累了吗?那就快点下去打车回家,明天放你一天假。”钟拓杰说着已经替她打开了车门。 甘亚洁心里仍有不甘,“可是总裁现在已经半夜,车子很难打到的。” “下去。”钟拓杰仍是冷冷的重覆。 甘亚洁怨恨的瞪了眼贝若惜,气愤的下了车。 贝若惜心里微怒,现在她这样还不是她造成。她竟然还瞪她? 贝若惜心生一计,对甘亚洁道,“甘小姐,现在已经半夜了,你穿成这样在外面打车可以小心了。甘种人最喜欢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言亦棋忍着笑将贝若惜抱入车中,钟拓杰起动车子,扬尘而去。 甘亚洁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总裁竟然为了贝若惜那个贱人而入下她,可恶! 车内,言亦棋笑道,“甘秘书什么时候得罪你的?” 贝若惜反问:“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坏心的在吓她?” “你?如果你真的有一点坏心,我倒不用这么担心你了。你就是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就算是犯我,我也只还三分的人。”言亦棋一副我了解的模样。 贝若惜笑着,“这么了解我?我可没有你想的这么好哦?” “你有!” 言亦棋正经的回答使得贝若惜尴尬的撇开脸。 坐在前座的钟拓杰全身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他们就这样在他面前调情? 一脚踩下刹车,车速加快。后座的两人都因惯性而摇晃了一下。 “拓杰,你开慢些。” 钟拓杰却没有任何回应,仍是开着飞驰的速度。 ------------ 伤上加伤 “你!”言亦棋彻底的生气了,他知道拓欣的这句话对若惜来说是多么大的伤害。 “我怎么了?”钟拓欣扬起头。 “钟拓欣,你……” “亦棋。”贝若惜及时喊住言亦棋,为了她,不值得的,“不要再说了,我想回去了。” 言亦棋走到车门边,“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院,看过了,我就带你回去。” “不用了,我现在就想回家。”她只想快点逃离。 言亦棋却不依,抱起了贝若惜向医院里走去,“必须看过医生才能回家。” 钟拓欣气红了眼睛,愤怒,嫉妒一骨脑儿的冲到脑头,见哥哥只是站在一旁也不帮她说话,心里更是生气。 走到言亦棋的身边就拉扯着贝若惜,“你给我下来!听见没有,你给我下来!” 言亦棋没想到钟拓欣会有这样过激的行为,连忙紧紧的抱住贝若惜,边大喊,“欣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快点停下,若惜会摔下去的。” “摔下去又怎么样,我就是要她摔下去。凭什么让她在你的怀里,我不允许!”钟拓欣动作越来越大。 钟拓杰上前拉住钟拓欣,“我们去看妈吧。” “哥,亦棋哥被她迷了心窍,难道你也一样吗?你也帮她吗?你真的已经忘了失去爸的痛?忘了妈的痛吗?”钟拓欣质问。 钟拓杰松开手,在看到贝若惜紧紧缠着言亦棋脖子的手,声音阴冷:“我没有,这样的痛我一生也不会忘记。” 言亦棋加快脚步,走上阶梯向里面走去。 钟拓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个用力拉址贝若惜。 贝若惜一个不防,手滑落从言亦棋的身上摔下,顺着阶梯一直滚落,一直滚到钟拓杰的脚下。 钟拓杰心里一震,却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扶起她的举动。 言亦棋大骇,连忙走到贝若惜的身边将她扶起,“若惜,若惜你怎么样。” 贝若惜忍住心里的苦涩,为什么近在咫尺的他没有弯身扶她?就连扶她一下也不行吗?如此的恨? 见贝若惜不说话,言亦棋的心里更是紧张,“若惜,你怎么样了?你到是说话啊?” “我……我没事。”她伸手指向脚拐处,“只是脚更疼了。” “其他的没事吗?真的没事吗?有什么事你一定要说,知道吗?”言亦棋很是担心。 贝若惜只是摇头,“真的没事。” 见言亦棋如此紧张贝若惜,钟拓欣更是生气,“亦棋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她!她是我们家的仇人啊。” 言亦棋抱起贝若惜,冷冷的看了眼钟拓欣,“是你们家的仇人,却是我的朋友。” 说完抱着贝若惜走向医院内。 钟拓欣震惊的摇晃了两下,亦棋哥从没有这样看过她,更没有对她如此冷淡。都是她,都是贝若惜惹的祸! 钟拓杰心疼的看了眼妹妹,她对亦棋的心思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欣儿,你回去陪妈,我去给妈买些吃的。” “哦。”钟拓欣失神的走进病房。 看着妹妹的失魂落魄,钟拓杰很是纠心。该死的贝若惜竟然让亦棋这样对欣儿!那他就还给她! ------------ 警告 贝若惜吃力的单脚落地,想要去上厕所。 在医院两天以来都是亦棋在照顾着她,奶奶也一直陪她。好不容易在她的劝说下两人才愿意回去休息着,让她一个人在医院。当他们离开后,贝若惜才发现原来她还真需要一个人帮助自己,要不现在上厕所也不会这么困难。 她靠近床头准备按下呼叫器让护士来帮她,门这时被推开,“护士小……” 贝若惜一愣,“是你?” 钟拓欣一脸的挑衅:“怎么?不能是我吗?”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贝若惜连忙移动两步指着床面,“钟小姐,你坐。” 钟拓欣瞥了眼病床:“不用了,明人不做暗事,我来是有事要跟你说的,要不我连见都不想见你。” 压抑心里突然涌上的苦味,她只能扯出一个笑容,只怕这个笑比哭还难看,“那钟小姐想说什么?”她一直站在,自己也不好意思坐下,她只能忍痛轻轻的将脚落地,支撑住身子。 “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亦棋哥,而且我跟他是两家默定在一起的,所以你最好给我离他远远的。不许勾引他。” 她难听的话语让贝若惜不禁难尴解释,“钟小姐,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勾引亦棋。” “住嘴,不许你叫他亦棋。”钟拓欣厉声吼道。 她从未受过如此的侮辱,若是别人,她一定会反击回去,但钟家的人却可以无限的伤害她,因为她欠了他们的。 钟拓欣接着道,“还说没有勾引,你不想勾引干嘛去亦棋哥家照看奶奶?甚至还陪着他去舞会,哼,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还穿着那么好的晚礼服。” 听着钟拓欣一句接着一句的讽刺话语,贝若惜只能选择全盘接受,此时脚早已经感觉不到痛处,痛的是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钟拓欣倒是越说越起劲,“要是以后再看到你跟亦棋哥有什么暧昧的举动,我一定不会饶了你。对了,听说哥哥答应让你去看爸爸?你就别做这个梦了,因为妈妈不会允许,我也不会允许的!趁妈妈还不知道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否则她知道了定给你好看。” 贝若惜惊讶抬头看向钟拓欣的眼里,“这是钟拓杰答应我的,他说我可以去看钟伯父的。” “哼,”钟拓欣冷哼一声,“答应你的?这件事哥哥根本做不了主。他要真的带你去了,妈妈知道后只会更伤心,身体病的更严重,哥哥为了妈妈是不会带你去的,你不相信就去问他。” “你怎么会知道他要带我去?”贝若惜不解。 “是亦棋哥告诉我的,虽然是你救了钟氏,但是这不代表你以前犯下的错误就没有了。我更做不到亦棋哥所说的那样,不带仇恨的眼光去看你。我早已经恨死你了,怎么可能不用仇恨的眼光看你。你竟然让亦棋哥替你在我面前说好话,你还说你没有勾引他吗?” “我,我真的没有。”贝若惜只能叹气,亦棋一心为她,想要帮她,可是却不知道钟拓欣爱着他,他越是这样只会让钟拓欣越恨他。 钟拓欣扬着头,“不管你有没有,以后都必须跟亦棋哥保持好距离。”话落还未等贝若惜说话就已经转身,甩门而去。 ------------ 一个合适的理由 震耳欲聋的声音敲在贝若惜的心上,她失魂的坐在床边,钟拓杰不会带她去看钟伯父了?可是他答应自己的! 她连忙找出手机,拨通钟拓杰的号码。电话里传来熟悉的音乐。 转念一想,不行!如果她真的要求了,钟拓杰真的带她去见钟伯父,按钟伯母恨她的程度一定会生气,身子也会更虚弱,那她的过错不是更大了? 想到这里,她就急急忙忙的将手机合上,她必须让钟伯母原谅自己,才能去看钟伯父,那才是最佳的时机。 出神之际,手里的手机响起,低头一看,是那串熟悉的号码。 “喂。” “为什么打一下就挂了?” 贝若惜一愣,跟着道,“我,我拨错号码了。通了后才发现,打扰到你了。” 从脚受伤就没有见过他了,他也知道她的伤势,这几天才没有叫她。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竟感觉时间过了好长。 “本来准备打给谁的?”那边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本以为他会直接挂断电话,没想到他还有意聊天。本来也只是塘塞的一句话,他这样问了,贝若惜也不知道说谁,脑海里只想到一个名字,“本来准备打给亦棋的。” 接着电话那边没有一句话,贝若惜看了眼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怎么了?他放下电话忙去了?还是没挂好? 正在她疑惑时,电话里传来一句话,只是声音听起来更冷更厉,“下次打电话前看清了再打!” “哦,我,我,对不……” 话还未说完电话那端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她只能莫明的看着电话,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她打错了电话打扰到他,就生气了? 算了,她还是省点力气不要想这些了。他总是那样深沉让人捉模不痛。她还是乖乖的去厕所吧。 电话这端,钟拓杰烦燥的将文件扔到地上。站在一旁的甘亚洁害怕的不敢出声,是这个文件出了问题吗?这几天总裁的脸色难看的让人不敢做错一件事,就怕惹火上生。 打错了电话? 这几天亦棋和奶奶周道的照顾已经让她得意忘形了?碍于她的脚受了伤,他也只有几天没叫她,就让她忘了她是他钟拓杰的女人吗? 她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竟然让亦棋每天去陪她,还支付她的医药费。是男人都可以看出亦棋看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欣儿喜欢亦棋,从小就把亦棋当作结婚对象。贝若惜的突然出现却让亦棋有了别的想法,这样欣儿又怎么能接受。 看来他也不能总坐在这里不动了,为了欣儿他也应该去看看她,跟她谈谈。 对,为了欣儿,他是可以去看她的。 突然找到了理由,这几天的烦燥一扫而空,他把下手里的笔扔在办公桌上,起身,“地上的那份文件我已经看过了,不行,再拿去修改。” 接着离开坐椅,“把今天晚上所有的预约全部取消。” “取消?总裁你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甘亚洁问道。 钟拓杰眉一皱,“你最近越来越多话了,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行。”说完离开了办公室。 甘亚洁心有不甘,她是因为爱他才会这样紧张他,想知道他的一切。为什么他总是看不到她,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 无奈伤人 在当他抬起自己的手,想要顺从自己那颗因她而软弱的心。病房门被推开,言亦棋的惊呼声传来,“拓杰?” 钟拓杰下意识的收回刚抬到半空的手,转过身去,假装镇定,“亦棋,奶奶,你们来了。” 言亦棋连忙走到床边,见贝若惜正急急的擦着眼泪,心下立即有了谱,转过头来质问,“拓杰,你怎么能这样,若惜现在是个病人。你怎么可以还来伤害她呢?” 严梅见到贝若惜红了的眼睛,也跟着不悦道,“杰儿,你真的不应该欺负若惜。” 钟拓杰刚欲说话在看到贝若惜被言亦棋拥入怀中时,心中一紧,握拳道,“她是杀死我爸的凶手,我为什么不能伤害她。就算我杀了她也不为过。” 言亦棋气愤的松开贝若惜:“拓杰,你再这样说我就真的跟你生气了。” “你就为了这个女人要跟我生气?亦棋,我跟你之间的友谊也太廉价了吧。”钟拓杰愤怒道。 贝若惜的泪水早在看到言亦棋和奶奶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奇怪的是面对钟拓杰一个人时,她竟然委屈的想哭的感觉,在亦棋和奶奶的身边却不想将痛哭出。 “亦棋,你别太冲动。事情不是你们所看到这样。他没有对我说什么,是我……” “你不要再说了。”言亦棋打断贝若惜的话,“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我无法在拓杰和欣儿欺负你的时候袖手旁观。” 严梅见事情有点弄大连忙打圆场,“亦棋,你怎么能这么说。拓杰,你也退一步,若惜毕竟以前救过我,也一直在照顾我,我们关心她也是应该的。” 言亦棋正色的看着严梅和钟拓杰,“奶奶,拓杰,有一件事我必须说。对于若惜,我并不只是关心。我还……” “亦棋,你不要乱说。”贝若惜急急道。 言亦棋却不顾她的阻拦,“我喜欢若惜,希望她做我的女朋友,甚至是以后的妻子。” 严梅虽有些惊讶,却也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毕竟他是自己一手带大的,有什么样的心思她都了解。 钟拓杰却是一脸的冷笑,双手紧握,“以后的妻子?你要娶我的杀父仇人?言亦棋,你这个兄弟还真是够意思啊!” “她凭什么做你的妻子!她不够格!欣儿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你竟然说喜欢这个女人!”钟拓杰心里嫉妒的发狂,怒吼着。 言亦棋正欲说话被贝若惜一把抓住,“我是不会嫁给亦棋,更不会做他的女朋友的。” 言亦棋一脸的呆愣,钟拓杰刚才的愤怒和嫉妒却一扫而光。 “为什么?若惜,你在说什么呢?”言亦棋急急问。 贝若惜满脸的歉意,“对不起,我只是说的事实。亦棋,对不起。”伤害亦棋是她最不想做的事情,但她不能让他们俩因为她而闹僵,这样她的罪过就真的大的无法弥补了。 她拉起被子,遮在自己的身上,“对不起,我累了。想休息了。” 不顾奶奶是否在场,不顾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失礼,她已经无力面对这两个男人了,她真的累了,只能这样来躲避。 严梅心疼的看着被子下的贝若惜,如果这孩子不这么懂事就不用这么痛苦了。不接受亦棋是因为拓杰和欣儿的原因吧。 “唉,既然若惜说累了,我们就走吧。”严梅说着拉着不情愿的言亦棋和钟拓杰离开了病床。 被子里的贝若惜早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亦棋,对不起,真的只能对不起。 ------------ 怀孕了吗? 半夜,贝若惜突然感觉不适,连忙起身披了件衣服,一只脚往公共卫生间跳去。到了卫生间就不停的吐着,直到吐的苦水都出来了才停下。 她努力的拍打着胃部,试图把那股恶心的感觉拍下去。 这几天不知道吃坏什么还是心情不好,总是无缘无故的呕吐,吐完后又饿的要命就不停的吃。 这时从里面出来了个人,见到一脸难看的贝若惜,笑道,“我看你已经吐了好几天了,现在还没有好点吗?” 贝若惜无力的摇摇头。 那人接着笑,“有孩子的人就这样的辛苦,不仅要怀孕十胎,还要忍受怀孕所产生的现象。我怀孕的时候也吐的不行,一直连续一个月,现在想想都辛苦。不过孩子生下来以后就会觉得很幸福,再辛苦也值得。” “等一下。”贝若惜叫住,“怀孕?” “对啊。”那人点点头,“你不是怀孕吗?” 贝若惜淡笑,“你搞错了,我没有怀孕,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 “哦,这样啊。”尴尬一笑,“那不好意思了,我见你这几天都在吐,吃的也多还以为你怀孕了呢。” “没事。” “我扶你回去吧。”那人好心的提意道。 贝若惜摇摇头,“谢谢你了,我还要再呆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那我就先回去了。” 待到那人离开,贝若惜才轻轻的将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怀孕?她可能会怀孕吗?想到她跟钟拓杰每次都有做保护措施啊。除了两次意外,可是,真的会那么巧吗? 她突然想到,她的大姨妈已经迟了两个月了。这些天,她一直在吐,饭量也大了许多,甚至也变得嗜睡起来,难道她真的怀孕了吗? 她害怕的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怀孕了吗?肚子里有个她的孩子了?怎么可能?她是无法做一个好的母亲的,因为这个孩子根本就不能来到这个世上,他不是喜讯,他不是期待,更不是爱的结晶。 他是仇恨的代价,贝若惜越想越惊恐,不会的,她不会怀孕的,这一定只是个巧合。 她不能怀孕,因为她根本不能要这个孩子。她不想去伤害无辜的生命,她不想做那个残忍堕胎的妈妈。她不想去伤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她一定没有怀孕,一定没有。 贝若惜不停的安慰自己,心里的恐惧却越来越深,一切的一切太巧合了。迟到的两个月,这些天的反应,连旁观者都说她怀孕了。 她一瘸一拐的向医院外面走去,不顾现在是否已经半夜十二点。她一直不停的向二十四小时便利药店走去。她必须弄明白,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如果真的怀孕她该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只能打掉。可是,可是她不想当真正的凶手!她不想杀死一个孩子。只是生下他,她就不是一个凶手了吗?生下他,她无法给他健全的人生,更无法给他跟别人一样的父爱。 钟拓杰呢?他是要生下还是拿掉?他会让她生下孩子,然后以此来折磨她一辈子吗?不管怎么样,对孩子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她不能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