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 一: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 NO.1 神马名声,神马美誉,统统都是浮云 金多多正在数钱,这是她每天最为开心的时候。 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福,一生下来就对钱特别敏感。 据说,当年抓周的时候,她把整个盘子里的金子银子铜板挨个抓在自己怀里,别人怎么要都要不走,从此,她的名字正式叫金多多。 作为金家的财务、账房、出纳,每日看钱财大把大把进入库房,心里说不出的得意。真想一辈子抱着金子银子睡,多踏实! 只有那些凡夫俗女,才会想到要神马男人? 古语有云:找个男朋友,不如养条狗。 男人能做什么?既不能吃,又不能喝的,哪有金子银子实在?! 喔,对了!男人!找男人! 我金家所有姑娘,年内必须嫁出去!今儿个白天已经收到金宝宝的喜讯了,那个胖丫头都搞定了,而自个儿还没出门! 那些个该死的男人,怎么就没一个来提亲的呢?!! 只要有提亲的,就算是癞蛤蟆,我也要嫁! 出去觅夫,多耽搁时间啊,有那个时间,不如让我多数数银子,多美啊…… 是了,一定是男人们觉得我金多多优秀得跟个仙女似的,自惭形秽,都不敢来提亲了…… 如今,是8月…… 离过年,还有6个月…… 唉,去年过年的时候,金老爷子就说了,一年时间,金家9个姑娘都必须嫁出去,否则,由他老人家亲点鸳鸯。 而自己,被他看重的二女婿,居然就是钱家那个独苗钱不予。 想起钱不予,金多多就是一个哆嗦,长了那副祸国殃民的模样,还有一个超级好用的大脑,金多多接手金家生意以来,大半的商业竞争都是和那个男人,还要不要人活了?! "允儿,将刘媒婆昨天送来的那本册子拿过来。"金多多喊道。 话音刚落,允儿就推门进来了,将册子递上:"二小姐,这个是今日的。" "你是鬼啊,怎么这么快?" "老爷喊我随时把每日更新的册子放在身上,以供小姐挑选。"允儿提醒道,"二小姐,您是钱府唯一还没出门的姑娘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容我看看,你出去吧!"金多多挥挥手,坐在一个装金子的箱子上。 这里每个箱子坐起来都是那么舒服!改天叫人在上面架个床,干脆,把自己的闺房搬过来好了。 记得,记得穿越前的自己,并没有这么爱钱啊,难道,经历过奈何桥后,连人的性子都会改变,还是说,自己本来就这么爱钱来着,只是上辈子手里的钱有限,如今钱多了,这个特性才显示出来? 金多多随意的翻着册子…… 咳咳! 这个刘媒婆,真不给力!都是些神马歪瓜裂枣?! 册子一日比一日薄,男人一个比一本幼齿……我又不是女尊,要这么幼齿干嘛?! 神马神马?最后几页居然还夹着几个女人! 靠!还说神马专门为我定制?!简直就是敷衍!要扣她工钱!不对!难道,她以为我是蕾丝边?为了讨好我,就弄个几个百合女? 明明说的是嫁人,嫁人!就算我是蕾丝边,也不可能嫁给女人吧! 真要这样下去,神马名声,神马美誉,统统都是浮云…… ------------ NO.2 钱是什么?钱是会下金蛋的鸡! "允儿,允儿!"金多多高喊,"赶紧给本小姐收拾东西,今天晚上就出发!" 奶奶个熊!孔雀不开屏,你当我是山鸡啊! 不消三分钟,允儿就拿着个包袱,给金多多送到库房了。 "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呀!怎么这么快?"这是金多多一个晚上第二次抱怨允儿动作快了,平时,她都是抱怨各处掌柜账房动作慢的。 "二小姐,这个包袱,已经打好半年了,一直在等你走。"允儿笑着,如实回答。 郁闷,堂堂金府二小姐,金家招财进宝的吉祥物,居然会被人盼着走。 "我走了以后,谁来做财务啊?" "禀告二小姐,老爷早就物色了一个财务,已经待岗半年了!" 什么什么,太可恶了!居然早就安排了后着。 "不行,我要见爹爹去!" "二小姐,刚才已经有人去知会老爷了,老爷夫人听了后很是激动,本来已经歇下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高兴的在房里转了三圈,然后说就不送你了,免得你哭哭啼啼又不想走了……"允儿一脸平静的汇报,金家小姐的婚姻向来是老大难,尤其是二小姐。 女人嘛,就应该贤良淑德,像她这样爱财如命,张牙舞爪,哪个男人敢要啊?! 金多多哪里知道允儿的心理活动,站在库房对着金家老爷夫人的方向,气得咬牙切齿:这……这……这……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金多多一把抓起包袱,踢开一个装金子的箱子,从里面抓了一把金豆子塞进包袱,恶狠狠的对允儿说:"告诉下一个财务,我抓了一把!" 金多多相当气愤,自己怎么就悲催到这副田地了?!从账房到门口,经过后院的时候,金多多专门一脚跨了进去,朝着钱老爷的房间喊着:"哼!我明天就给你拐个男人回来!晚上就成亲,看你到时候怎么说!" 吼完后,金多多还踢了一脚后院的大门,这个该死的封建社会,老娘才23岁,怎么就成剩女了?!弄得被逼离家出走拐丈夫的田地! 金多多跳上马车,见允儿还没上车,拉开窗帘:"你怎么还不上车?!" "回二小姐,老爷原话是这样说的:多多爱财,不是贤妻形象,怕男人把丫鬟误认为主子,这次出门,就不必带丫鬟了。" 金多多气得浑身发抖,一把甩掉窗帘,气呼呼对前面马车夫说:"走!" 马车刚行了几步,金多多忽然又拉开窗帘,朝越来越远的金府大门和躬身立在门口的允儿恶狠狠的喊道:"别忘了告诉下任财务,要是有一笔账算错了,小心他的耳朵!还有,若金家的钱没有翻上一番,让他趁早滚蛋!" 滚蛋,滚蛋,滚蛋……(此乃回音。) 财务?!别以为会数数钱记记账就是财务!资本运营,他懂不懂资本运营?!不是吹的话,整个京城,除了朝廷那位专管钱的大臣,还真没有谁比自己更专业! 钱,钱是什么?钱是会下金蛋的鸡! "老爷,我还是多舍不得多多的……" "唉,要是再惯着她,她就真成老姑婆啦!" "老爷,多多那么爱钱,你说,会有男人接受她吗?" "唉,若不是她那么贪财,性格又张扬,早几年就把她送进皇宫了……让她出去磨练磨练也好,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钱是最重要的……" ------------ NO.3 虾米?!下人竟富裕到娶两个老婆! 在马车里睡觉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首先,与库房相比,少了钱的味道,其次,马车上一颠一颠的,骨头都快颠酥了。 金多多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拉开窗帘,外面还是晚上,黑夜,没有路灯,街景很熟。 金多多又睡了一觉,拉开窗帘,外面还是晚上,黑夜,没有路灯,街景很熟…… 怪了,难道我睡迷了?! 她拉开前面的帘子,对车夫说:"我们要去哪儿?" "二小姐,我在等候你吩咐呢!"车夫回答,一边驾车一边回答。 靠,等我吩咐,等我的吩咐的话,你跑什么跑? 金多多很是奇怪:"那你现在要去哪儿呢?" "二小姐,老爷吩咐了,再您没想到要去哪里之前,就在京城里到处转悠,等你想好了,我就带你去。" "什么什么?也就是说,我们一个晚上都在京城里转?" 金多多很生气,自己那个老爹杂就那么变态,生怕自己不肯走似的:"我说,既然一直在京城里转,为毛不找个地方住下来?骨头都快摇散架了……" "二小姐,这个实在是老爷的吩咐,说一天没出京城,就不能住客栈,您也知道,这京城的客栈,90%是金家的,住哪儿不是住自家啊……" 啊!去年和钱家那妖孽斗法的时候,自己完胜,几乎垄断了京城的住宿业。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钱不予那妖孽,去年怎么就输给自己了呢?通常商战都是一半一半的嘛,去年那场,他怎么会完败收场?金多多简直怀疑,他和自己那个变态老爸串通的。 "那个谁谁谁,马上出城!" "是,二小姐。"车夫又补充了一句,"二小姐,小的叫严池。" "恩,好,我记住了。"金多多笑着说。 这个车夫,名义上的车夫,实际更多是家里给自己安排的保镖。自己往后的安全,从某个程度上说,可是捏在这个男人手上。 这会儿,金多多真的是睡不着了,她在车上翻上翻下,除了自己抓出来那把金豆子,再也没有其他金银。并不是担心以后没钱用,全国上下,一半的钱庄是自家的,她只是难受,没有金子数的感觉真难受。 她把那把金豆子摊在手上开始数,正面数数反面再数数,然后侧着数,歪着数,躺着数,坐着数,多数几遍后,感觉居然就好多了。 她开始正常思考,自己去哪里找个男人呢?最好超短时间就能搞定的。 金多多的目光落在前面驾马这个男人身上。 "严池啊~你今年多大啦?!" "27。" "你成亲了没有?" "小的家里有两房老婆。" "啊?!"金多多很吃惊,不过是一个下人,居然娶了两房,靠,这是什么世道?! "小的在金家待遇还不错,大老婆一直没生孩子,我便又娶了一个。"严池听金多多声音中有疑惑,主动解释道。 喔,如此~ 金多多第一个感觉就是,看来,下人门的薪水有点高,需要调整。 可怜的严池,本来有望成为金家二姑爷的,不过一句老实话,马上与金山银山无缘,还导致金家仆人往后三年,薪水半点没升。 ------------ NO.4 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驾,驾驾~"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金多多拉开窗帘,从后面行来的是两匹黑马,一前一后两匹黑马上分别是一个玄衣男子和一个深蓝衣男子,两个男人都不年轻了,前面那个大概30来岁,后面那个似乎更老点,看他们的打扮,似乎不是中土人士。 两个人从金多多马车旁疾驰而去,很快把金多多的马车甩在身后。 金子数来数去都是那样,金多多很快又没了事情,睡又睡不着,肚子居然就咕咕有点饿了。 "喂,开门!开门!"马车外传来一阵叫门声。 她拉开窗帘,居然又是刚才那两个人,而被叫喊的那个门面,上面高挂的赫然是一个金元宝形状的招牌,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金家钱庄。 "大半夜的,钱庄不做生意,无论是取是存,明天赶早吧~~"店小二在门里面说着,看样子,他压根不准备开门。 金多多微微皱眉,怎么能这样做生意呢?! 顾客就是上帝,他们到底懂不懂?!如果因为态度不好就损失一笔生意,这个责任谁来负? 金多多越想越生气,大喊:"停车,停车!" 老爷吩咐的是不出城不住宿,可没吩咐不出城不停车,况且,二小姐如此叫唤,又在金家钱庄门口,敢情有正事。 这金家生意,外人不知道,难道金家人也不知道吗,早在几年前,就基本是二小姐在操持了。那金老爷,其实就是个太上皇。 严池忙停下马车,金多多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她径直走到钱庄门口,拍了拍门:"林大海,给我开门。" 她的声音甚是沉着,有点威严有点压迫。 店小二一听,如此年轻的声音居然直呼掌柜的名字,他有些坐不住了,正准备喊掌柜的,就见掌柜的屁颠屁颠从里屋小跑了出来。 "赶紧开门!是二小姐。"语气敬畏。 金家上下,他最熟悉的就是二小姐的声音,那个精明到让人头疼,又让人佩服的主子。 林大海和店小二哗啦把门打开,就见金多多一脸冰霜的站在门口。 "二小姐~您这么晚来视察工作啊?" "你们没听见有客人么?"金多多一开口就是训人的模样,她指着旁边两个人说,"还不快给人家办理?" 说着,她自己也一脚跨进钱庄,一边走,一边说,"林大海,今年,你这个店铺的生意如果没有翻一番,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大海心里一紧,忙吩咐了小二给客人办理业务,自己讨好的给金多多泡了杯茶:"二小姐,你给我定的任务不是50%的增长率么?" 金多多押了口茶:"恩,那是以前。今天看到你们这种营业态度,很让我失望。如果你们肯再努力点,翻一番是没问题的。"她眼珠子一转,"我忽然想到,咱们还没有12个时辰通宵营业的钱庄,就从你这里开始吧。" 通宵营业…… 林大海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老大,赚钱也不是这样赚的啊!再见了,我那4个年轻貌美的如花小妾。 金多多一边说,一边把眼光投向正在办理业务的两个男子。 为首的那个30来岁的男子,长得甚是英伟,剑眉星眸,高挺的鼻子,一脸刚毅,穿着短款衣服,上面有少许皮毛做装饰,下面登着一双羊皮软靴。 金多多向来识货,瞟了一眼他衣服款式面料便知他是厥国贵族。 这两人一口气取了5000两银子。金多多只含笑看着,并不言语。 临走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男子向金多多看来,略一点头,表示谢意。 金多多只感觉心头猛然一跳,脸上居然刷的就红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 NO.5 饿了,要吃肉! “主子,我们今天好像被‘砍’了。哪有点心铺子怎么那么贵的?!真是吃人不吐骨头!”深蓝色衣服的男人说。 “哈哈,只要能办事,贵点何妨?!”玄衣男子豪爽的笑笑,甚不介意。 点心铺子? 这京城的点心铺子,最出名的只有一家,最贵的也只有一家。 那哪里是卖点心的?分明就是五妹金宝宝的情报机构! 普通人哪里会知道点心铺子卖情报,普通人哪里会吃最便宜一百两银子一盘的点心? 金多多眼睛一亮,敢情,这两个人半夜跑来兑银子,就是因为白天把买情报的定金送到五妹店铺,现在身无分文了? 一次提现五千两也!那么重! 真是信息不流通惹的祸!外国人居然不知道咱们这里已经开始用银票了,在全国各地,只要是金家钱庄,都可以凭借银票提现,而且,银票是可以代替银子在市面流通的。 “你们等等……”金多多开口。 为首的那个厥国人本对金多多颇有好感,如今美人开口,立即停了下来。 话说,金多多是金家小姐中最美貌的一位,明眸皓齿,如琬似花,顾盼生辉,只要不开口,只要没看见钱和肉,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带这么多现金上路,两位路上小心些,京城的治安也不是太好。”金多多笑着嘱咐,怎么看都是一个体贴的店主,“恩,其实,在我们轩国,金家钱庄的银票是可以在市面流通的。” 作为金家老板,金多多自然不希望顾客提现,就好像现代的银行,把钱圈进去,只要顾客不取出来,银行就可以用顾客的钱借鸡生蛋。 虽然她对这个成熟帅气的厥国男人颇有好感,但是好感归好感,这绝不影响她把自己的金算盘打得噼里啪啦 ̄ “那些个小毛贼,我还不放在眼里!”男人豪气万分,睥睨天下之势。 不等金多多继续说,林大海已经很狗腿的凑上去,替金多多游说:“我家小姐的意思是,金子放在身上既重,又招人眼,远不如用银票方便,我可以给客官换成小额银票。” 金多多颔首,金家培养出的掌柜确实不错,这么快就猜到自己心里所想。 哪知那厥国男子无法闻弦音而知雅意,哈哈一笑:“区区500斤,构不成负担。至于银票嘛,总归不如银子好使。” 他的一双眼睛若暗夜琉璃,在金多多身上停留了片刻,拱手道:“谢姑娘美意,在下萧瞳,后会有期。” 金多多很想再说上几句,比如,问问对方娶妻没有。如果刚出门就能把婚姻大事搞定就好了…… 可是,对方说完刚才那句,就已经大步跨出去了,自己总不能追出去吧! 金多多忽然有了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她一屁股坐在八仙椅上:“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 “二小姐想吃什么呢?”林大海弯腰问到。 “肉。”金多多的回答很简洁,她马上补充道,“红烧肉,膀肉。” 除了钱,肉就是金多多的最爱,她从小爱吃肉,也不像很多娇滴滴的小姐只吃瘦肉,她可是肥瘦都吃,特别是红烧膀肉,她的最爱。 她经常终结,自己的皮肤那么好,就是因为肉皮吃的多。 金多多专心致志的一边查看钱庄的账本,一边耐心的等着吃肉。 她觉得自己很幸福,钱,肉,她都有了。 林大海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一个耳光!让你嘴贱,非要问个想吃什么,这红烧肉是这么好做的么?光是烧就要烧1个小时。 这二小姐也真与众不同,其他大家小姐爱吃点燕窝啥的,就她爱吃肉! 金多多把肉吃完后,又细细的对林大海叮嘱了一番,比如提高服务品质、抓业绩,比如如何提防竞争对手钱家等,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钱庄,回到马车上。 “出城,去江南。” ------------ NO.6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危险滴 历史告诉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危险的。 金多多出门不到半个月,再一次证明了,男女一同上路,是危险的。哪怕那个女人在家再强势,面对男人如狼似虎的欲`望,脆弱的如同风中的柳絮。 金家的女人一向厉害,加上金多多在金家的特殊地位,所有人更是把她当财神一样供着,她说的话,哪有人会有半句不从。 所以,当严池对她意欲不轨的时候,她的吃惊甚于惊恐。 严池,27岁的小伙子,正是年轻气盛,精力旺盛的年龄。 本来家里两房妻妾,过着有滋有味夜夜春宵的生活,忽然接到任务,陪二小姐出门,这第一二日,心理生理倒没啥特殊需求。 就好像平时肉吃多了,偶尔一两顿没肉的,也不觉得什么。可要是一连几天都没肉吃,自然觉得痨肠寡肚。 严池如今的感受便是这样。 除了第一日晚上通宵驾车外,一连几日,他们都早早住进了客栈。 人在酒足饭饱睡眠足够的时候,往往对那方面的需求就会格外高点。 严池难受极了,他好几次想出去找收费的姑娘帮他调节下阴阳,都硬生生忍了下来。毕竟主子在这里,还是要注意下自己的行为举止。 悲催的严池,一次次左手换右手,自己满足自己。 事实证明,当一个人心中的邪恶种子正在萌芽时,如果不能将幼苗直接掐断,比如自宫,就最好让它正常成长,加以引导,比如,找个情人,发生个一夜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前文已经说了,金多多很美。女人的美,很多时候是资本,很多时候,也是令人犯罪的根源。 这个晚上,他们错过了镇上的客栈,原来以为几个小时就能到下一个小镇,结果马车行至半夜,依然还在路上。 如果金多多是个黑心老板的话,也许,下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偏偏她对下人也还不错,用体恤下人这个词语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严池,别赶路了,我们在这里露宿一晚好了。"金多多吩咐道,她还从车厢里扯出一床被子从前面车厢门递给严池,举投之间,露出一截小手臂。 金多多自然是心里坦荡荡,毫无杂念,可严池作为憋了几天的男人,一看见金多多嫩藕似的玉臂,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心里莫名骚动起来。 金家之富有,马车里一切所需用品都很齐全,晚上也不会太冷。 金多多虽平时在家有裸睡的习惯,可如今出门在外,自然不会如此放纵,她连外衣都没脱,躺在床榻之上,盖上被子。 作为金家二小姐的马夫兼保镖,严池还是有一点武功的。 金家下人一向忠心,金多多睡的很踏实。 与金多多的香甜美梦比起来,严池可谓夜不能寐。他的脑海里翻腾着金多多白皙的手臂,细腻的肌`肤,不光是手臂,脑海中裸`露的地方越来越多。 如果可以和这样的美人共度一宿,即便做鬼也风流啊…… * 亲们,看完后顺便收藏下哈~ ------------ NO.7 拔毛凤凰不如鸡 严池辗转反侧了n久,渐渐的夜深露重,他觉得有些冷,转头看了看车厢的门帘。 里面多暖和啊,如果能抱着美人睡,那更是爽歪歪了! 他给自己找了个充足的理由-- 进马车避风。 思及至此,严池一拉门帘,钻了进去。 马车轻微晃动了下,他紧张的看着自己的主子:金多多正睡得香甜。 她的眼睛轻轻的搁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上面,小巧高挺的鼻子,嘴角弯出好看的幅度,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没了白日里张牙舞爪对钱财的贪婪,此刻竟像个高洁的公主。与她一比,家里那连个活脱脱就是两黄脸婆。 高洁这种东西,并不会让男人退而止步,反而会激起男人强烈的占有欲。 就好像格林童话中的王子,当他看见沉睡的公主,竟然亲了她,然后那个啥,然后公主就醒了。(咳咳,这个才是成人版格林童话的桥段~~) 欲望是毒药。 严池的欲望不只是来至于他的身体,还来自于他的内心。 眼前高高在上的女主子,如果在自己的身上低吟浅唱,梨花带雨的哀求自己轻些慢点,那个模样该有多么销魂。 严池使劲的咽着口水,此刻,他只想做一件事情,就是拔掉金多多的被子,狠狠的扑上去,用力的摆动自己的身体,进进出出的爽快,强占的愉悦! 严池绝对是个想到做到执行力特强的人! 他一把扯开她的被子,飞身猛扑上去-- 真麻烦,这个女人还穿着衣服! 他猴急的一把抓起金多多的领口,用力撕`扯。 金多多正梦到自己在数钱,忽然被一阵暴力压迫惊醒,睁开眼帘,便看见严池那张被欲望扭曲的脸。 她开始尖叫,护着自己的衣服。 谁能想到呢,堂堂金家二小姐会在荒郊野外被人侵犯,侵犯自己的还是自家的车夫! “住手!“金多多吼道,“你给我滚啊!“ 严池这会儿气血上心,那里还有半分理智,脑子里只有下一秒的快`感。他一只手按着金多多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胡乱又摸又捏。 丝绸虽然美丽舒服,但缺点是轻薄软滑外加好撕裂。严池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把金多多剥了个精光。 “滚啊~你再不滚开,我日后定会将你碎尸万段!“金多多挣脱自己的双手护着胸口,蜷着身体往车厢壁退去。 虽处于弱势,但久居上位,她吼人的气势丝毫不减。 #已屏蔽# 随着严池的暴力,金多多之前的气势渐退渐无:“严池,求求你停下来,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要钱么,钱就在那,够你娶好几个老婆的。“ 金多多强忍住自己的眼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与他谈判,希望能使自己死里逃生。 #已屏蔽# 他一手抽出自己的裤腰带,将金多多的双手绑住。 此刻,金多多象被渔夫网上岸挂掉鳞甲的小白鱼,除了扭动身体进行无劳的抵抗刺激着眼前这个兽男的感官,没有任何用途。 ------------ NO.8 英雄救美是要报酬滴 严池用力拧了金多多的胸部一把,整个脸庞狰狞得像地狱里出来的恶鬼。 他色色的说:“钱算什么,怎么比得上二小姐的身体?!哈哈哈,我严池也有今天,竟然可以得你这一美色!“ 说完,他拔掉自己的裤子,提起长枪就要捅进去。 “救命啊!救命啊!“ 金多多突然见到这个丑陋之物,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声音也变得恐惧而尖锐。 “叫吧叫吧,荒郊野外,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二小姐,你叫得越想我就越想要。“ 严池提起它的长枪用力顶住金多多,却因为她拼命的扭动而总不能寻门而入,严池狠狠的连扇金多多几巴掌,打得她嘴角流血,晕死过去。 金多多虽然晕过去了,但她的身体却承受着严池的把玩,严池已顾不上想亲吻她娇艳双唇,用那恶心的工具对准她的花蕊,准备挺身而进。 “嘭--“ 一声巨响,严池还没来得及按计划进入他向往以久的美妙世界,身体一轻被神奇般的被甩出马车,跌落在草地上。 严池忙看看自己的宝贝没有骨折,妈妈的,谁这么缺德?!这个时候被惊吓是很容易阳痿的! 他坐起身来,正准备看看是谁把他弄出马车的,一柄剑无声划过他的咽喉,鲜血染红身旁绿树,严池身体一软,死在“牡丹花“边。 玄衣男子看着已经昏死过去的金多多,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绝色女子,正一丝不挂的以蛇形躺在他的面前。 如花的美貌、凝脂般的肌肤,高挺的胸、盈盈一握的纤腰、紧致的翘臀,修长的腿…… 她的身体有着致命的诱惑。 他将她双手的束缚解开,就在触及她指尖的瞬间,上邪瞳的身体起了变化。 他强压下心头的欲火,这个女子,前几日还帮了自己一把,自己怎么能趁人之危。 “来……“他张了张嘴,后面那个“人“字生生咽了下去。 跟在自己身边的就只有一个汉子,穿衣服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其他男人代劳呢? 他从车厢的柜子里找出一套亵衣,坐在床边,准备给金多多穿上。 从脖子到锁骨,从手指到手臂,指腹无意间划过金多多微凉的肌肤,他只觉得下腹胀痛得快要抽搐。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下面,果然,那里已经支起了一个帐篷。 “你这妖精!“上邪瞳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眸中的纠结不过一瞬,随即坚定。 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去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跪在她的两腿之间,俯身下去。 #已屏蔽# 原来这个女孩还是个未破之身!家里妻妾成群,却没有一个是处子之身,男人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 金多多在痛苦的梦境中,由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 可怜的马车被残忍的“嘎吱嘎吱“响了一宿,直到天亮。 ------------ NO.9 我会娶你的! 第二日,金多多的意识先于身体醒来。还未睁开眼,已然想起头天晚上发生的事。 她被人侮辱了! 被一个马车夫侮辱了!! 被一个马车夫在郊外侮辱了!!! 真是奇耻大辱! 金多多依然闭着双眼,脑子里却在不停盘算: 她该怎么办? 打道回府?嫁给这个马车夫做三房? 天啊,金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或者,逼他休了另外那两个?让他做个上门女婿?! 哼,就算上门,我也要让你在金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妈妈的,真是太可恶了! 徐福那个管家,不晓得当时怎么招聘了这么个恶劣的人!等回去后,扣他工钱! 想歪了!想歪了!继续想等会儿醒来后怎么办? 忽的,一个精光闪过,金多多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杀了这个马车夫,装作什么事都米有发生!该嫁人嫁人,大不了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弄个小瓶装点鸡血…… 这个想法,金多多几乎没有经过任何论证,直接觉得可行。 金多多努力动了动身体,妈呀,又酸又痛!简直是要了自己的老命! 她忍不住“哎哟”了一声。 这一声“哎哟”,将睡在旁边的男人唤醒了,他睁开双眸,侧身抬手支头,明亮墨眸如九天的阳光,饶有兴致的看着金多多。 于是,金多多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事物便是这双明亮的眼。 视线扩大。 这张脸,似曾相识。 呀! 这不是前几天晚上见到那位么?! 嘎嘎,当时自己对他还有过非分之想来着,甚至当夜遣人带话给金宝宝让给查查底细。 奇了,那个侮辱了自己的马车夫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这个人了?! 靠!太玄幻了,太玄幻了! 视线再扩大。 "啊~~~~~~~~~~"金多多的尖叫石破天惊,慌张的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没穿衣服! 晃眼过去,半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下面才有被子的遮挡。 妈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刚才,那个……似乎,他的身材蛮好的,古铜色的皮肤,宽厚的胸膛。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感? 不行了不行了,嘴角怎么湿湿的!金多多忙把嘴唇再闭紧了点,生怕一不小心口水就掉了出来。 男人看着金多多慌张的样子,咧嘴一笑,不但没有放过她,还偏头凑上去,擒住她的唇。 在金多多的印象中,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亲吻,还是个好看的男人,能让自己的心砰砰直跳的男人。 她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既不知道反抗,又不知道迎合,就那样瓜起了。 男人自然感觉到金多多的僵硬,这个女人,果然是什么都不懂,自己不过亲她一下,她就吓得连呼吸都不会了。 他的心里浮现出一股歉意,头天晚上,着实把她折腾得太厉害,她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青苹果啊! 他松开她的唇,回到刚才的姿势。 空气终于正常的进入鼻孔,金多多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喘气,一双大眼睛惊魂未卜,慌乱的不知道该看哪里。 "放心,我会娶你的。"男人抿着笑,看着眼前的可人儿。 ------------ NO.10 你不知道自己很可口么? 嫁了?!这么容易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原来女人把自己嫁出去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亏她还打算远行至江南。 金多多也顾不上自己还凉在外面的肌`肤,满心只想到出门最重要的使命--嫁人。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你立个凭据,写清楚什么时候来迎娶我。"金多多开口。 既然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还在外面游荡什么?!回家等着就可以了! 金家那么多账务要打理,离了自己怎么行?! "回家?"男人眉头拧了起来,"你不知道么,做人妻子的,有义务陪着丈夫。" "我还没嫁给你呢!" "你已经做过了,以后就是我的女人。"男人宣告着金多多的归属,"那些礼数,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情,一定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这样啊~~ 金多多想了下,强调道:"必须是今年年底之前喔~~" "恩,放心,为夫办事,一向很快的。"说着,男人的唇又凑了上去。 金多多正被男人吻得气晕八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你不是本国人?" "唔~唔~"男人口齿不清的回答,"厥国。" 长吻结束。 男人赤裸的上半身呈现在金多多眼前,他的胸口,有一个威武的狼头刺青,眼睛赤红。 金多多眯起眼睛:"你是厥国王族?!" 在厥国,所有男人皆有刺青,所不同的是刺青的图案,也就是这些图案,将人分为三六九等。 狼头,代表王室。 金多多不知道的是,这赤眼狼头,究竟代表王室哪个阶层。 他说,他姓萧,厥国后族的姓。 "我是萧家衰落的一脉,如今只是商人,你可嫌弃?"男人笑着问。明明是悲伤的事,却被他说出阳光的味道。 自从在金家钱庄邂逅了金多多以来,他就顺便打听了下这个女人。 金家,轩国最大的富商之一,另一个是钱家。 据说,富可敌国。 除了明面上的钱庄、丝绸、盐庄,没有人知道他们还有多少生意。 至于这个金多多,据说是金家的中枢神经,掌管金家所有钱脉。 近几年来,金家新增的所有投资,都是她一手操办,然后分给妹妹们管理。 这个女人,抛开她的美貌和这份身体的愉悦不说,光是那份投资的头脑,就值得自己娶回厥国。 金多多心里的算盘则是: 外国人怎么啦,厥国人怎么啦,厥国没落王族又怎么啦?反正金家有钱,不在乎那么点。 如果能让这个没落王族男人到金家做上门女婿,还是不错的!面子上也过得去。 更何况,他们已经那个啥了,她又不能保证自己能杀掉胸口有个狼的蛮子国度男人,就这个人吧! 只是--有点可惜家里那些钱,晚一天回去,就意味着少赚很多钱。她不在的话,谁能用那些钱生钱呢?! 唉,算了,有得就有失,先把自己嫁出去才是天宇一号大事!就当到处视察金家生意吧。 "商人又怎么啦?我家也是商人。只是你家在厥国,我恐怕住着不习惯,依我看,婚后,你就住到我家吧,金家人脉广,对你经商也是有好处的~"金多多开始讲条件。 "住你家?~"男人微微挑眉,直接否决,"不行!" 他上邪瞳虽三年前就已登基,但实在没这魄力把厥国王宫搬到轩国京城。 "要是不住家里,金家生意肿么……" 话没说完,已被男人的吻强压下去。 他的吻逐渐加深,头天晚上金多多都是昏迷状况,他要补一次激情运动。 ------------ NO.11 情报怎么还没到?! 上邪瞳的跟班在外面守了一夜,马车叽叽嘎嘎响了一夜。好不容易消停了1个多时辰,这会儿又开始叽叽嘎嘎~~ 这种叽叽嘎嘎如果在深夜的郊外本来没有什么,可问题是,这会儿是大白天,虽然过路的人不多,但也不是偏远到人踪灭的地步,时不时都有路过的。 每次有人走过,都会好奇的看看这辆叽叽嘎嘎左右前后有节奏晃动的马车,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他觉得难堪极了,可为了保证主子的隐私不被人偷窥了去,他还在只能在外面守着。 守着就守着吧,还不能站的太远,不然万一有人拉开帘子就惨了,要是主子责怪起来,十个自己也够不上处罚。 他无比可怜的站在外面,忍受着马车里面荡漾的各种声音。有主子的低吼,有女人的娇嗔,他整个人都快爆炸了,恨不得马上抓个女人来发泄发泄。 那个女人有这么美味吗?!自己跟了主子这么多年,知道主子凶猛,却不知道主子如此凶猛! 那个让自己濒临崩溃的声音终于在将近一个时辰后停了下来,然后是安静时段。那个啥之后,总要休息一下嘛! "多多~"上邪瞳轻轻呼唤。 "恩~"金多多迷迷糊糊回答,"恩,让我再睡会儿。" 上邪瞳笑着,眸中带有几分宠溺,在金多多额上吻上一记,对着窗外扬声到:"赖四,改用马车,我们启程!" 看着怀里这个被自己折腾了一宿+一次的女子,实在不忍心让她和自己骑马。她想睡,就多睡一会吧~ 等金多多晃晃悠悠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客栈的大床上了,房间里光线不是很足,看得出来,已近黄昏。值得一提的是,她被马车里的被子裹着,被子里的自己,依然啥都没穿,也就是说,她裸着睡了半天。 房间里米有其他人,床边也米有干净的衣服。 看来,是萧瞳把自己抱进来的。 理论上讲,他应该不会把自己丢下。 这几日一直没看到五妹金宝宝的老鹰,自己还在等金宝宝的情报。 这个男人,真的如他所说么? 厥国后族?普通商人? 她金多多也算是阅人无数,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印象、第二印象……第n印象都不是个简单的人,感觉应是常年位居高位才是,他的那份威严远在自己之上。 当日在钱庄,她对他起了好奇之心,离开钱庄之时,她就遣人给金宝宝送信去了。 按照钱宝宝情报机关的速度,早两天就应该到了。 究竟,是这个男人的背景太复杂,还是,隐藏太深? 金多多正想着,就听见一阵厚重而均匀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然后是推门而进的上邪瞳,他的手上端着一碗药,难闻极了。 此刻的上邪瞳已换做了轩国男子的衣服,一身玄色锦袍,宽衣阔袖,同色锦靴,微微收敛了自己的霸气,更显几分尊贵雍容。 "多多,你醒了?累坏了吧,还痛不?!我让大夫给你开了止痛药。"上邪瞳端着药走到床边坐下。 多多?!他叫她多多?! "你怎么知道我叫多多?我从没说过。"金多多多精明的主啊!上邪瞳刚一开口就发现破绽。 "初次见面那会儿,便留意了一下,金家也不是小门小户,随口一问,街上孩童都知道。"上邪瞳坦然,他舀了一勺药,在嘴边吹了下,递到金多多唇边,"乖,喝点药就不痛了~" "你也知道痛?!"金多多娇嗔,"那你还那么用力……"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上邪瞳递过来的药,小声说,"我已经不痛了。" 靠,谁知道你这是什么药啊,我们很熟吗? 上邪瞳也不勉强,将药碗放到桌上。 "我要去江南,多多之前准备去哪里呢?"上邪瞳问道。 呵呵,天底下竟有这么巧的事?! 金多多笑着:"我只是随便走走,看能不能顺便把自己嫁出去。" "那你现在功德圆满了,那就随夫君一起去江南吧,那里风景很美~"上邪瞳说。 很美?!外国人都是狼子野心,到时候不会贪婪我国大好河山,骑兵征战吧?! 总的来说,金多多还是很爱国滴~ 她很谨慎的问:"你们厥国不会为了大好河山侵略我们吧?" "侵略?!"上邪瞳正色道,"没有一个国家愿意征战,弄得民不聊生……" 上邪瞳转过身,盯着金多多:"你不知道么?前几年,你们皇帝才把公主许给厥国太子,如今,厥国太子已是厥国王,总不能攻打大舅子吧?!" 这个事情,金多多自然是知道的。做生意这码子事,有政坛后盾是最好做的,这种大事,金多多岂有不知之理? "对了,你真的叫萧瞳?!" "是。" 金多多浅笑,一双眼睛无比精明:"你和辽王还蛮有缘的,他的单名也是一个瞳字。" "唉,可惜,我这个瞳和他那个瞳差距就远了!"话虽如此说,上邪瞳的表情却不甚在意。他坐在床沿,偷瞧了金多多一眼,复又笑道,"说起来,我还见过你们那位公主……" "凝霜公主?" "美是美,可惜一板一眼,像个木人,远不如你有滋味……" 说这话的时候,上邪瞳某个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欺身而上,鼻尖凑近,炙热的呼吸喷打在金多多面上。 ------------ NO.12 听说厥王像种马 金多多完全忽略上邪瞳的炙热气息,感叹道:"凝霜公主真可怜,嫁得那么远!听说你家大王像个动物一样,娶了一堆女人,夜御数女。喂,你见过你家大王没有,是不是长得像个野兽?" 金多多说完这句,不等上邪瞳回话,继续说道,"我最讨厌那种娶了一堆女人的男人,像个种马似的……" 像动物……像野兽……像种马…… 上邪瞳只觉得自己一头黑线。 "那个……他还是不错的,爱民如子,对女人也好……" 金多多斜睨了上邪瞳一眼,冷笑道:"天家无情!你应该比我清楚。" "在你看来,帝王家就那么可怕?!" "废话!哪个帝王的双手不是沾满血腥?哪个帝王能专心只爱一人的?"金多多皱起眉头,"你们萧家人的基因也差不多,你也满脑子黄渣渣,要想做生意,做大做强,一定要随时把政坛的脉搏把准,连上位者的心思都搞不懂,还做什么大生意?!" 金多多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亏了,好歹也是皇族,一出手就应该是最大的生意,偏偏自己这个新任相公对政治这么木讷,以后还要好好调教! 亏她之前还怀疑过他的真实身份! 思及到此,金多多忽然想起一事,伸出手三下五除二扒开上邪瞳上衣,露出那头刺青的狼。 上邪瞳以为金多多转性啦,兴致大好的等待她的下一个步骤。 只见金多多把食指和中指放进嘴里,舔了一下,将涂满唾液的手指放在上邪瞳的胸口,在刺青的地方搓了起来。 她手上的劲道越来越大,似有不搓干净不罢休的势头,那头狼依旧牢牢的盘踞在上邪瞳胸前,一动不动。 金多多偏着头,瞅了瞅自己的手指,又瞅了瞅上邪瞳的胸。 这个人,还真的是厥国王族! 不是说外国人都不爱洗澡么,怎么没搓出"黑面条",真不给力! 上邪瞳一把抓住金多多的小手:"多多,你又搓又揉的,干嘛呢?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你,女人不要在男人身上煽风点火,很危险的。" 他眸光渐深,顺着那张精致的脸颊向下,本是嫩藕般雪白的肩膀还有着深紫色淤青,他的心里一软,强压下自己的冲动,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啄:"继续休息还是出去走走?" "再睡下去就成猪了~" 金多多撅着嘴,"你出去给我拿件衣服。" "为夫已经给你选好了,大概也该送过来了。"上邪瞳将被子往金多多的肩颈处拉了拉,完全围住她的香肩。 送来?!马车里不是有衣服么?她出门的时候至少也带了5、6套吧。这个男人居然出去买衣服了,他到底买了多少,还需要别人专门送一趟的? 正想着,外面就有人敲门。 "主子。" 上邪瞳"恩"了一声,然后起身,拉开一条门缝,转身的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一叠轻薄的衣物,衣物上面还压着一个小盒子。 此时正是8月,天气炎热的季节,那叠轻薄的衣物看起来该有7、8套的样子,全是簇新的,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各色都有,长袖广襟。 金多多不爽了,明明有衣服的,干嘛还要花钱?!以后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乱花你的钱就等于乱花我的钱! "在哪儿买的?" "应该是金记,客栈旁边就有一家。" 金多多这才喜滋滋的,在自家买就不同了,等于把左边口袋的钱放进右边口袋,她的眼睛轮过那一叠衣服,开口:"蓝色那套。" 上邪瞳暗笑,到哪儿都不忘自家生意。他将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抽出蓝色那套衣服,放在金多多被子上。 他见金多多毫无动作,扬眉问道:"你怎么还不穿?在等我替你穿?"说着,一手已拿起衣服。 金多多一把抢过衣服,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在等你出去!" "女人,你在害羞?"说着,上邪瞳"嘿嘿"一笑,大步走了出去。 ------------ NO.13 花魁大赛 这里是宁都,也算一个大的郡县,酒楼、饭馆、绸缎庄、首饰铺、兵器店一家接着一家,大街小巷皆熙熙攘攘,那个热闹劲直逼京城。 路上无论男男女女大妈大婶小姑娘,皆精心打扮过。金多多啧啧称奇,这里的人特别爱美,胭脂水粉肯定好卖! 金多多还注意到,自己住的那家只是个小小的客栈,和50米外的酒楼比起来,简直就是寒碜。 她就不明白了,旁边这男人给自己买衣服那么舍得,怎么住个客栈就这么吝啬?!好吧,她虽然不愿意他乱花钱,但好歹这也是他们刚开始谈恋爱吧…… 上邪瞳忽然感觉到身旁的目光有异,一转头就看见金多多幽怨的模样:"女人,你怎么了?" "唉!"金多多叹了口气。她总不能说自己特拧巴,既想省钱又想浪漫吧! "我饿了。" "好。" 上邪瞳拉着她,以恩爱夫妻的模样,朝街上一家装修的特豪华的饭馆走去,小二呈上菜单后,上邪瞳一连点了十多个菜。 金多多坐在对面,他每点一个菜,她就默算下价格,上邪瞳点完菜后,金多多的心都痛抽了。 这一顿,少说也要花一两多银子! 两个人一顿吃一两多,也太奢侈了!如果每顿都这样吃,一年得花1000多两银子,如果省下来重新做投资,不知道赚了多少了! 要好好洗脑才行! "咳咳。"金多多轻咳了一下,"那个……" "这些菜你不喜欢?" "不是,我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吃这么多,会不会太浪费了?"金多多思索了下,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人吃不起饭,我们少浪费一点,其他人就能多吃一点。" 上邪瞳开怀笑道:"怕浪费的话,待会儿吃完后,我命人将剩下的送到城外乞丐盘踞的地方。" 金多多悲怆,要怎样才能委婉告诉他,自己想省钱啊! 她提起筷子,夹起一根鸭舌。 "快点吃,花魁大赛下午就开始了,我们早点过去抢个好位置!"邻座一男人催促自己同伴。 "不用急,我早命人去占位置了,咱们准备好银票就可以了!"另一个男人说。 花魁大赛?! 一定是自家此处的青楼正在搞的活动。 花魁大赛去年在京城搞过一次,那个人山人海啊,光现场砸的银票就让金多多数了一个晚上,更别说鲜花、饭馆、赌坊、外围赌场的收入了。 金多多当时就说了,这样的活动,以后要年年搞,每个郡县搞!等做出规模了,就海选,晋级,最后在京城大比拼。 "我们待会儿也去看看吧!"金多多说。既然碰上自己店铺搞活动,没理由不去看看的。 随手召开饭店伙计,问了搞活动的地点后,金多多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醉仙楼! 居然是醉仙楼! 金家旗下的青楼,就没有一个叫醉仙楼的! 能叫醉仙楼的,不作他想,只能是钱家的。钱家所有青楼,都有个"醉"字。 该死的钱不予!还要不要脸啊!这是赤`裸`裸的盗窃!抄袭! 金多多拿起一个鸡腿,用牙狠狠扯下一块,"啪"的放下筷子,悲愤道: "走!我们去看看!" ------------ NO.14 好你个妖孽 问到醉仙楼的地址后,金多多很快发现,街上行人虽然南来北往,但隐隐中有暗流,皆流向醉仙楼的方向。 看来,他们的宣传工作做得不错嘛! 越靠近醉仙楼的地方,金多多越感觉人潮汹涌。 "花魁大赛是什么?"在拥挤的人群中,上邪瞳问。 顿时,几道鄙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射来。 幸好上邪瞳长得还可以,这些目光在到达目标后果断失去了先前的锐利,换做各种羡慕或者爱慕。 对于那些爱慕,金多多视若无睹,但对于先前的鄙视,她恨不得立马撇开这个男人,高喊"这个人我不认识"。 无奈人太多,男人又死死拉住她的手,她万分无奈的小声解释:"就是选美大赛。" "你这么积极,她们比你还好看?" 这一次,上邪瞳放轻了分贝,可依然遭来了几道鄙视的目光。 这下不光是上邪瞳,连金多多都不解了, 谈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至少算是雍容华贵吧,想当初,金家老爷子可是动过念头想把自己送宫里的,也就是说,自己至少也有妃嫔的容貌吧! 怎么在这些人眼里就一点也看不见惊艳呢? 好!我倒要看看,这花魁大赛上的,究竟是何等仙女! 金多多斗志一起,扯起上邪瞳的手就往人群中挤去。 醉仙楼。 平日里大大敞开的双扇门,如今只打开中间的小门。 想进去,可以,先交一锭十两的银元宝。 狠,真狠! 金多多抬眼往上看去,果然,醉仙楼斗大招牌的右上角,有一个铜钱状的浮雕,不注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正是钱家店铺的统一标示,就好像金家店铺的招牌上,有一个金元宝。 果然是那个妖孽! 我倒要看看,拷贝来的东西,究竟能得到几份神似! 金多多一边忿忿然想着,一边已从兜里掏出两粒金子,"啪"的放在看门人手上,拉着上邪瞳大摇大摆走了进去。 门票虽然高昂,但一点也不影响整个大厅人满为患。 整个大厅的座椅都已撤了,最大限度的容纳客人。高台在距地面将近一米的高度,铺着西凉赤炎锦毯。 金多多朝四周望去,果然是销金窝,果然是一掷千金的地方,光看着装修,就让人觉得如果不一次性甩个上百两银子,简直对不起这么个地儿。 光是一楼的场地,就大的让人啧舌,上百个平方的地儿,十来米的层高。 四周的墙壁镶金嵌银,房顶更是一片金灿灿的颜色,房间中间吊着巨大的灯塔,悬挂着足足上百颗东海明珠,房间的四周亦是小小灯柱,每个灯柱上都盛着一颗明珠。 整个房间,一片月色流光。 这年代,除了自己和那妖孽,没人会有如此手笔! "依我看,这位必能夺得今天的花魁!" "你什么眼光,这个才是最美的,瞧这眼睛,魅中带俏。" "……" 上邪瞳和金多多被一阵议论声吸引了去,他们这才发现,原来,在大厅四壁,还挂了十来幅丹青,周围人议论的,正是那些画上之人。看来,这就是今天的参赛选手了。 金多多忙挤了过去,目光触及到一个个画中之人时,她的眉眼忽然笑了。 好你个钱不予! ------------ NO.15 皇上被调戏了 那画中之人,没一个是倾国倾城的女子,清一色的,都是男子。 或玉树临风,或风流倜傥,或器宇轩昂,或娇媚动人,或野性十足…… 总之,个个都有特色,个个都是绝色。 钱不予,真有你的! 当所有人看倦了美女时,居然另辟蹊跷,让男色大行其道。 "你们轩国,"上邪瞳顿了下,加重语气说出后面几个字,"果然很特别!" 厥国虽然也有王孙在府上养男倌,但从无如此大张旗鼓。 金多多听出他话中对这一事件的不满,只笑笑,一边往下一幅画走去,一边说:"美色美色,不光是女子的绝色之姿,也有男色的。那妖孽,我虽然一向看他不惯,这个花魁大赛也有抄袭成分,但光是这个男色的噱头,我却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金多多就是这点好,对于竞争对手,虽正面抵抗,侧面打压,但如果对方真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地方,她也从来不吝大加赞扬。 欣赏完丹青后,金多多踱步到大赛规则的地方,仔细看了一遍,与去年自己搞的花魁大赛的规则流程都差不多。 参赛者依次上场展示才艺,支持他的观众向台上投银票,得银票者多的获胜。 除此外,观众还可在场内买花,登台近距离送给支持者。 金多多转眼投向鲜花售卖处,上面赫然标价:每朵花售价100两。 妈的,比我还黑! 不过,不得不说,这男色确实比女色赚钱,即便如此高昂售价,售花处依然挤满了人。买花之人,有男有女,皆衣着华丽。 忽然,一朵花塞到了上邪瞳手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旁边说:"美男,你长得好帅!" 上邪瞳转头便看见一个30多岁头上插满珠翠的妇女,正流着口水一脸花痴的看着自己。 囧了。 久闻轩国民众含蓄,没想才来了几天,就遇见这么个彪悍的。 金多多也没料到有这么一出,居然有人买了花不等着送给台上的,偏偏送给自己男人。她寻思着应该勇敢挡在上邪瞳前面大吼"这是我男人",还是闪到一边,看看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少魅力。 不等她做决定,周围不少目光已经转了过来,且纷纷问道: "对啊,公子,你怎么不参赛?" "你若参赛,我一定支持你。" "现在还能报名,你一定能进前五!" …… 纷杂的人群,很快将金多多与上邪瞳分开。 站在几步以外,当上邪瞳和其他男男女女站在一起,金多多这才惊异的发现:自己这个未来老公,长得还蛮帅的! 足够高,足够英伟,足够有气势,也足够……尊贵。 金多多有些小得意,嘴角不由露出笑意。 而对面的上邪瞳,本来柔和的脸,愈见阴沉。一股威严之气从他身上散出。 周围那些七嘴八舌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那些人最后竟纷纷噤声低头,仿佛连看他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整个大厅就这一块忽然安静了下来,其他地方的客人纷纷转头望了过来,上邪瞳忙敛住身上那股阴沉之气,走到金多多身边,大手揽住她的腰,若无其事的往看台边走去。 ------------ NO.16 丫的每次出场都这阵势 先是细密的鼓声从后台传来,“咚咚咚”的犹如人的心脏快速跳动,大厅里人言渐轻。 “铮”的一声琴音,若利剑划破长空,大厅顿时寂然。 紧接着,音符不断,一派清越,毫无万丈红尘的缱绻,若飞雪掠过高林,若候鸟越过四季。 厅中无一人说话,俱静静听这琴音。 不知弹琴人是谁,在纷杂俗世竟能奏出如此景致。 琴音渐低,以微弱之势缭缭绕绕,明明渺不可闻,却又总有那么一丝萦绕在心头。 众人还在恍然,台上已走出一位白衣男子,眉眼雅致,轻扬如风,手上抱着一尾七弦琴。 男子微微颔首,声音如金玉相击:“在下林风,请多支持。” 众人还沉浸在白衣男子带来的听觉和视觉冲击中,迟迟没人行动。 白衣男子立在台上站了片刻,平静的脸上终出现一丝裂痕,歉然的一笑,转身往回走去。 这时,终于有一观众反映过来,甩出一张大额银票,大吼:“林风,我支持你!”其他人方渐渐回过神来,纷纷投出银票。 一时间,空中纸张飞扬。 醉仙楼小厮立即上台拾银票。 台上白衣林风转过身来,略微弯腰致谢,同时,大群男男女女拿着花冲了上去。 林风从看台的拐角处消失后,第二位候选男子立即走了上来。 这一位是截然不同的风格,身穿深灰毛边短褂,同色长裤,腰间系一条墨色腰带,手提一把关公刀,浓眉大眼,看起来分外精神。 稍稍站定后,手腕旋转,关公刀立即飞舞起来,银白色的刀光在空气中飞旋,颇有几分英雄气概。 一位30来岁的美妇笑盈盈的将一张500两的银票往台上一扔,其他人生恐自己落于人后,纷纷掏出银票往台上扔去。 这次送花的除了一位男性外,基本是女性。 金多多将那位送花的男性盯了很久,敢情,这位是臂臂中下面那位? 小厮笑盈盈的跑上台来捡银票,同时报出上一位参赛者的银票金额,总共一万三千八百五十二两。 台下立即有人小声议论,谁这么小气,连五十二两的零头都出来了! 金多多抿嘴,真能赚啊,无本万利! 哼,我下次弄个人妖大赛! 正想着,第三位参赛者出来了。 这一位,又和前面两位不同,身着一袭浅粉色的锦袍袅袅绕绕走了出来,迎风摆柳,盈盈似水。 往台子中间一站,一双眼睛往台下一轮,魅得都快滴出水来。 一开口,更是柔弱无力,听的人骨头都快酥了。 他说:“奴家没才艺,也请各位给捧个场。” 金多多大叹:“极品,极品!” 上邪瞳古怪的看了金多多一眼,小声揶揄:“你喜欢这种类型?” “不是我喜欢,是男人喜欢。”说着,她示意上邪瞳看周围其他人表情。 果然,这一位的支持者,基本都是男性。漫天飞舞的银票虽然没有第一位多,但上面的金额绝对是更大。 待第四位亮相完毕公布第三位得票,居然高达三万多两! 比赛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十多个参赛者果然个个有特色,整个场子更是银票乱飞。 “已经一百七十九万四千三百八十二两了。”金多多准确的报出个数据,咬牙道,“丫真能赚!” “你和他有仇?”上邪瞳问。 “死对头!”金多多一字一句。 她盯着台上某参赛者,假想成钱家那个死妖孽,仿佛要把对方盯出个窟窿。 台上那位忽的打了个寒颤,很快找到寒意来源,却不知台下这位绝色姑娘究竟为何如此憎恨自己。退场的时候,那股寒意不减,害的他走的战战兢兢,差点一个踉跄跌下台来。 小厮捡完银票正准备报上一位所得银票时,大厅忽然静了下来。 每个人都往大门口望去,众人眼中没有爱慕,猥琐,夸张等神情,唯有一派惊艳。 金多多哀叹一声:那妖孽来了! 丫的每次出场都这阵势,也不嫌烦。 ------------ NO.17 天下第一美男 金多多绝对是整个大厅最后一个转头的,一双眸子略带讽刺的看着钱不予。 钱不予也正好看着她,似笑非笑。 并非惊心动魄,亦能在第一时间夺人心魄。 如画的眉毛泛着柔柔的涟漪,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幽暗深邃的墨眸深处却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嘴唇的弧角相当完美,似乎随时都带着笑容。 那丫穿着一袭浅水色锦袍,看起来很平常,但绝对舒适,绝对昂贵,宝蓝色腰带正中镶着一块上好的冰种翡翠,半透明的质地上显出蓝色山脉,纯正清亮。 金多多一声哀叹,也只有这丫能把高远、慵懒、邪魅、放荡、清纯八竿子打不着的气质如此和谐的聚集到自己身上了。 “那是谁?” “他就是我说的那个妖孽!” 就在金多多和上邪瞳对话时,钱不予不失时机的朝众人看去,嘴角再往上上翘几分,这种微笑,似乎能让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在家钱不予,多谢各位捧场。”他的声音有着不事雕琢的光洁和柔韧,就好像上好的软玉,顺着纹理呈现出更为丰富的颜色。 整个大厅仿佛没有人听见他说话,继续如魔咒般定在原处。 钱不予似乎早已习惯这种情景,微微笑着径直朝前走。 金多多也是见惯不怪,当年第一次见钱不予的时候,自己才5岁,小屁孩的钱不予就已经美得让人失魂落魄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人也越长越美。 金多多每见他一次,都恨不得把他关到暗无天日的黑房子中,免得他出来祸害。偏偏这丫还就喜欢到处招摇,每次都惹得交通停滞,哈喇子一地。 整个大厅,除了金多多和上邪瞳,最先灵魂回窍的是醉仙楼老鸨,见了公子这么多次了,还是每次失神,真是丢人啊! 她屁颠屁颠一路小跑过去,躬身站在钱不予面前,极度仰慕的说:“公子,楼上请。” 钱不予笑着,只把目光锁在金多多身上,话却是对旁边老鸨说的:“今日有贵客,帮我准备最好的房间,最好的招待。” 那袭浅水色停在金多多一步远处,目光对着上邪瞳略一点头,算是见礼,然后继续对金多多说:“金家二小姐大驾光临,令我醉仙楼蓬荜生辉,不予做东,请二小姐及朋友小酌一杯,如何?” “如此甚好。妖孽男,好久不见,蛮想你的。”金多多亦是笑着,就好像看见了多年未见的最好的朋友一般,甚至还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若有若无的兰香顿时侵入鼻息。 老鸨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绝色女子竟是在商界与公子齐名的金家二小姐。她看了看公子,又看了看金多多,竟觉得这二人出奇的般配。 唯一碍眼的就是金多多旁边那个男人,虽然长得硬朗,豪气,还带着一股子威严,天生贵气。但这世间,是没有人能和公子相比的。 “二小姐,请!”钱不予示意,请金多多与上邪瞳先走。 进门的那一瞬,他看见金多多的同时,也已经看见了上邪瞳,那人虽已隐匿了气息,但天生的霸气与贵气却是无可抵挡。 必是人中至尊。 老鸨跟在三人后面上了楼,静止的大厅这才重新沸腾起来。 “这位公子是谁啊?” “你刚才没听说吗?他就是钱不予!” “哇!钱不予啊!天下第一美男耶!” …… ------------ NO.18 收入存入二小姐户头 由于钱不予的出现,原本火热的pk台被冷却了下来,那位倒霉的参赛者孤兮兮的被晾在台上,站了一会儿后,他满腹忧郁的退场。 大老板啊,你堂堂天下第一,这个时候跑来亮什么相啊?!没一个人给我甩银票,没收入就不说了,等会儿下台后还不被人笑死…… 行至楼梯中间的钱不予这时忽然停了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轻飘飘朝台上扔去。 “不错嘛,你加油。”他说。 明明声音不大,明明大厅中人声鼎沸,偏偏他的声音如雪花般飘到每个人耳里。 台上参赛之人心中一阵狂喜,忙举头谢过,再朝大厅人群中看去时,那些人仿佛受到蛊惑般,纷纷掏出银票,朝空中抛去。 钱不予抿嘴一笑,继续朝楼上走。 “你丫太不厚道了,明明就是抄袭!你要付我专利费!”金多多看着满场的银票,只觉得这些本该是自己的钱,怎么就落入另一个人口袋了。 钱不予虽不懂什么叫专利费,但金多多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得很明白的。 “杜娘,等花魁大赛结束后,你盘算下一共赚了多少,然后全部以二小姐的名义存入钱庄,再把银票给二小姐送去。”钱不予淡淡吩咐,“包括赌博那边的外围收入,一并存入二小姐户头。” “是。”老鸨垂眉答道,眉宇间无丝毫不快。 金多多眨眨眼睛,这么场花魁大赛,收入铁定在千万以上,他怎么会这么大方送给自己? 哼哼,一定有阴谋! 思及到此,金多多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刷刷飞过去,她斜睨着钱不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肚子里又藏了什么坏水?” 虽说钱不予平时就花钱如流水,千万银子他也不一定放在眼里,但不放在眼里和拱手送给生平最大对手,却也是两码子事情。 钱不予似怨带嗔的看了金多多一眼,似在埋怨她怎么说出这么见外的话。 “别用你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和其他人一样会被你迷了去?!” “自然不会,你金多多怎么会和其他人一样毫无定力?” “那是。” 说话间,几人已经行至醉仙楼二楼最豪华的包间。 这个包间,外面镶金带银的风格不同,房间四壁是汉白玉砌成,地面是一块碧色透明水晶,再下面隐隐有水光,走在上面,仿若行在湖面一般。 窗口悬着上好波斯绒浅碧丝绒窗帘,金多多走过去稍稍撩开一角,视线正对着一楼大厅舞台,是整个醉仙楼最好的位置。 三人刚坐下,酒菜就如流水般布了上来。 干捞海皇粉丝、美极鹿柳、堂炒鳄鱼肉、堂煎鹅肝、小米炖辽参、鱼翅海皇煲、金汤自磨豆腐、锔蜗牛、佛跳墙……满满的摆了一桌。 如此菜品,无论在哪里,也算是最好的招待了。 上邪瞳原以为金多多会如先前一般,说着浪费之类的话,却不想金多多拿起筷子,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正好还没吃午饭。”见上邪瞳看着自己,金多多笑着,随便夹了一块狮子头放进上邪瞳碗里,“钱氏厨子的手艺不错。” 一路上楼,钱不予和上邪瞳都没有互相说话,此刻,钱不予才笑着对上邪瞳:“二小姐身边鲜少有男子出现,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姓萧,单名一个瞳字。” “萧兄,在下钱不予,与多多家里是世交。”钱不予浅笑,朝上邪瞳举杯。 酒是轩国最好的陈记百年花雕,百两银子一小坛。 金多多并不关注那两人聊了些什么,目光时不时往台下参赛看去。 转眼间,花雕已喝完两大坛,那两人俱是面色不改,倒是钱不予忽然侧首对金多多说:“我刚从京城过来。” 对于这个话题金多多没反应,她转头看着钱不予问:“不是说最好的招待么?怎么就这样而已?” “二小姐还想要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说呢?你嘛,就让刚才那个长的像野人的男人伺候好了,你长得比较像‘咳’一点。”金多多模糊了中间一个词,下巴指着上邪瞳,“他嘛,我看你们这儿也有姑娘,叫最漂亮的那位出来。至于我,比较喜欢看,就不用了。” “由我作陪,就是最好的招待。”钱不予一点也不介意金多多话中的暗喻,浅笑着举杯,将酒杯放在鼻端晃着,嗅着那香味,悠悠然的说:“确切的说,我刚从你们金家出来。” ------------ NO.19 我看上的女人 "呀!"金多多转头的速度快的跟闪电似的,如被人踩了一脚般,分贝顿时高了八度,"你去我家干嘛?" "太后召见。"钱不予慢条斯理的说,"既然到了京城,理应去看看金世伯。去了才发现,金家九位小姐,竟然都被赶出府找相公去了。" 他叹了口气:"这金家九位小姐迟迟不出嫁确实是个老大难,想我钱家,无论从家世,背景,交情上,都是门当户对,也应该帮这个忙。无奈,我娘肚子不争气,没有九个儿子相配,就只生下我一个来。" "我本来琢磨着,要不看在世交的份上,我一个人把你家九个人的问题全部解决了……" 他故意在这里停了下,如愿以偿的看见金多多愤怒的表情,暴吼了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方才慢悠悠继续说着,"又怕一次娶九个老婆,自个儿身体吃不消。思来想去,还是解决一个就好,于是,我就下了聘礼,顺便请太后赐了婚。" 金多多一脸惊愕。 钱不予大度的笑笑:"所以,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花魁大赛的收入,存入二小姐名下也无妨。" 金多多得了银子,心情大好:"谁这么倒霉被你看上提亲啊?来,叫声二姐听听。" 钱不予不答,只笑着看着金多多,深不见底的眸中显出一个个柔波,扩散开来。 金多多被钱不予略有深意的注视弄的有些手脚不自然:"无论你看上了谁,爹才不会答应你呢!爹说了,我们九姐妹的夫婿都由自己选。" 钱不予点了下头,之前的柔波瞬间消失,换做丝丝戏谑:"没错,这话世伯也说过。只是--" 他顿了下,"当他听到我求亲的对象后,几乎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他说,他九个女儿中,最担心就是这位。虽说是长得最为出众,无奈把金钱看得太重,一般男人都无法容忍。这个女儿刚出门几日,等她回去后,立即完婚。"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金多多哪有听不懂之理,当即吼道:"钱不予,你搞什么?我金多多嫁谁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妖孽!我这就回去让我爹退婚!" "呵呵,太后亲赐的婚,有那么好退么?"钱不予慢条斯理的说,顺便看了下旁边的上邪瞳,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是我的,你没机会了。 岂料,这个男人半点表情也无,一脸平静的听着他们说话。 金多多气急败坏,转头对上邪瞳抱怨:"都怪你,不是说要去提亲吗?怎么会被这个家伙捷足先登了?!" 上邪瞳看了她一眼,一把把她拉进自己怀里,霸气十足的宣告归属:"怎会?我看上的女人,谁都抢不走。"他斜睨了钱不予一眼,一字一句的所:"你,也,不,行!" "太后的懿旨早就到金府上,就算阁下现在登门提亲,恐怕也晚了。"钱不予瞧着上邪瞳怀里的金多多,微微皱眉,"我的未婚妻,从今日起,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可不希望别人看见钱家未来的主母与其他男人拉拉扯扯。" "你管我!"金多多瞪了钱不予一眼,继续腻在上邪瞳怀里,还把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她嗅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男人阳刚的气息,哪像那个妖孽,每日把自己弄得一股子兰花香,像个女人似的! 钱不予也不生气:"那好吧,你想怎么样请自便。即便金家二小姐在大婚前就顶着个荡妇的名义,我也一样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只是,太后那边,恐怕世伯不大好交代。" "你别一口一个太后来压我!不就仗着太后疼你吗?我这就进宫求太后去!"金多多说着就准备站起来。 上邪瞳搂她的手一动不动,只低头说:"女人,这件事,由我解决。"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0 男人的约定 哇塞,帅呆了! 金多多从来只知道上邪瞳在床上凶猛,不想这个时候也这么给力。 金多多几乎是得意的朝钱不予看去,只见那妖孽只低头笑了一下,平静的吐出一个字:"好。" 呀,这是神马情况?!别的男人搂着他的未过门的妻子,说要抢走,他居然答应了?! "只是,在萧兄顺利解除我和二小姐的婚事之前,为了二小姐的名声,我会和二位同行,也希望二位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情。"钱不予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此外,我想加一条,二小姐最后的归属,希望按照她自己的意愿。" "好。" 上邪瞳此行的目的地是江南,钱不予反正也没什么事情,无论到哪儿都无所谓。 从醉仙楼出来,一辆超豪华马车和后面一长串的马车队已停在门口。 光看前面豪华马车配置,就让人飙汗,八匹骏马体型神态同出一辙,更重要的是,八匹马是清一色的汗血宝马。 车厢的座、椅皆是上等乌木所制,精雕细刻。梁、顶和地上则铺着坚硬的铁桦木,铁桦木上铺着昂贵的墨绿色波斯绒毛毯,柔软的毛深到脚踝处,说不出的舒适。 内侧是一张巨大的床,同时滚三个人都足够大。上面铺着银白色的月光锦,传说中寸锦寸锦。锦如其名,即便是这样的阴雨天,锦上依然流动着淡淡的月华。 左侧是一个巨大的书架,满满的摆着书。右侧是一张软榻,上面是柔软的紫色锦缎。 而车厢的中间,是一套功夫茶茶具。 值得一提的是,这套茶具居然是糯冰翡翠质材,整套茶具呈半透明状,质地细腻,纯净无暇。每每将茶注入其中,便荡漾着水质的流光。 "两位,请。"钱不予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率先登了上去。 上邪瞳与金多多也走了上去,既然钱不予下定决心要和他们结伴,自然会找各种机会破坏两人单独相处。 金多多是不想那丫到处乱说,婚前辱她清白。 咳咳,虽然没啥清白可言,但被人八卦总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那丫垄断了轩国书局,在舆论领域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万一把他惹急了,弄个小报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而上邪瞳想的是,若自己和金多多单独一个马车,难保自己心猿意马,若正在做那种事被人闯进来,是很扫兴的。索性,三个人同乘一辆马车好了。 再说,就自己的身份,若弄个这么豪华的车,难保不被有心人注意,可钱不予就不同了。他一向招摇过市,就算坐一辆全黄金打造的车,也没任何人觉得奇怪。 而这辆豪华马车后面那条长长的尾巴,竟全是钱不予的日常用品,一车衣裳冠带,一车书籍,一车古玩玉器,一车饮食器皿,还有一车琴笛乐器。 夜。 某酒楼后院大树下。 "主子,从京城到江南,何止千里,您真相信那家点心铺子的情报?一个厨子,怎么可能偷咱们的玉玺?他要着也没用啊!要说最有动机的,当属咱家几位王爷才是。" "这一点,我也觉得奇怪。不过,什锦点心铺是中原最强悍的情报机构,他家出来的消息,应该没有假的。" "小人也有所耳闻,据说天底下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秘密,但是从没人知道他家老板是谁。" "他家老板么……"上邪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目光一瞥旁边金多多那个房间。 就在他救下金多多的前一天,他就一不小心劫下了某只倒霉的老鹰,顺带把老鹰脚上那个小纸条给烧了。 小纸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上邪瞳,厥王。母姓萧。" 什锦点心铺从不出卖雇主信息,而单传给金多多,其背后老板呼之欲出。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1 今天你请客(一更) 一连被上邪瞳那个啥了几天,这天晚上金多多睡得还有点不习惯。 本来是抱着个热乎乎的大活人的,忽然变成抱着个没温度,没肉感的被子,换谁也睡不好觉。 第二日一早,金多多顶着个黑眼圈,刚一开门-- "哎呀!"金多多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妖孽,你杵在这儿干嘛?!" 某妖孽正一袭白衣斜坐在金多多门口的横栏上,头发墨黑,随意的搭在背上,脖颈处露着一抹诗意的光泽。明明是雅致的装扮,偏生眉角处透着妖娆。 他丝毫不管路过的客人或者小二对他行注目礼,然后撞墙的撞墙,碰壁的碰壁,自己一脸好兴致的看着金多多的反应,当他的目光移到她的眼睑处,轻声"喔"了一声,施施然站了起来,伸手。 金多多不防钱不予会有如此动作,"啪"的打下他的爪子。 "你干嘛嘛?男女授受不亲你听过没有?"金多多吼叫。 钱不予也不生气,笑容轻佻:"你现在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昨天你好像还缩在某个男人怀里一脸惬意呢!" 他重新抬手,金多多又晃了一晃,指尖终只在皮肤表面若惊鸿般掠过,隐隐有兰花香。 明明是有温度的,却又透着一丝丝凉。 "昨儿个晚上偷牛去了?"语气上扬,钱不予微眯着眼睛,无比温柔的问,"怎么都有黑眼圈了?我等下给你拿盒水粉,保你抹上后谁也看不出来。" "谁要你的东西?谁知道你在里面是不是添加了毁容的成分?"金多多白了他一眼。 "你还记得那件事?"钱不予噙着笑问。 "谁会记得那些无聊事!不记得了!"金多多一脸愤然。 12岁那年,金多多的第一盒胭脂就是钱不予送的,说是生日礼物。金多多抹上后,足足一个礼拜不敢出门,整个脸颊肿得有拳头高,皮肤表面像砂纸一样,还不断的往外渗水。 之后,金多多再没碰过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即便是家里姐妹对装扮兴致正浓的时候,她也再没往脸上涂过一丝一毫。 "这么大早,你找我干嘛?"金多多心情烦躁,恨不得一脚把这个妖孽踢到爪哇岛去。 "我在等你吃饭啊!"钱不予说的理所当然,笑意缱绻。 不知怎的,金多多总觉得这个笑容下面,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萧瞳呢?"金多多朝旁边那门看去。 "我已经通知他了,说今天你请客吃早点。"钱不予说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 恰是这一步,让他成功的躲掉了金氏佛山无影脚。 "钱不予,你这个奸诈小人!"金多多继续施展她的旷世神功之无影脚。 钱不予上窜下跳,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你还有几十年时间吃我的,住我的,请我吃顿饭怎么了?!女人不能太抠,不然以后真嫁不出去了!" 嬉笑间,上邪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虽没有钱不予那么惊艳,却总是给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望着庭前嬉笑打骂的男女,眸光稍稍一沉。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2 动物园观赏类动物(二更) 在金多多的强烈要求下,早餐地点从原本住的酒楼换成了路边小摊,待遇是每人两根油条,一碗豆浆。 上邪瞳器宇轩昂,金多多一代绝色,钱不予更是美的惊心动魄,走在路上已经很惹眼的说,此刻衣着华丽的坐在一个破败的路边小摊上,其视觉冲击更是惹来了一大堆观众,面摊的生意也直线飙升,最夸张的一张桌子竟然坐了十来个人。 更有甚者,拿起银票高喊着买位置,离金多多一座越近,叫价越高。 拜金多多所赐,堂堂厥国皇帝和钱家少主在某个天气晴朗的早晨,很悲催的做了一回动物园的观赏类动物。 金多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眯眯的叫来老板,要求这天早上的收入三七分,自己七,面摊三。 "多多,你这个习性一定要改!"某人痛心疾首,"好歹钱家也是富贾之家,你这个抠法别人会以为钱家虐待新妇的。" "你懂什么?!每一个成功的巨富,都一定是开源节流。吃得再好,最后还不是拉了?"金多多毫不在意他们正在吃。 钱不予早已习惯她说话这么彪悍,倒是上邪瞳,正准备喂进嘴里的面条在空中顿了顿。 敢情头天早上,她不是心疼浪费粮食,悲悯苍生,而是心疼饭菜吃不完,花多了银子?! 钱不予眼尖,瞬间捕捉到上邪瞳的不自然,马上接口问:"萧兄,你现在看清楚这个女人了吧?庸俗、贪婪,绝非良配。" "我倒觉得她蛮有意思。"上邪瞳笑着,将顿在空中的面条送进嘴里。 "小人!"金多多低声骂道,低得恰到好处让钱不予听得分明。 用过早点后,三人重新坐上那辆巨豪华的马车上路。 这时走进一对婢女,两个女子长得一模一样,一眼便知是双胞胎,皆长得小巧玲珑,面容清丽。 左边那位端着一个银盘,上面乘着三个玉盏,右边那位的银盘上,是三个小巧的碧色痰盂。 钱不予接过一个玉盏,揭开盖子,喝了一口,"咕噜"几下,吐到痰盂里。 上邪瞳亦喝了一口,入口方知,那清澈的液体竟是熬化的白燕窝。想他厥国王宫,亦不曾如此奢侈。钱家之富,确实让人拙舌。 金多多随意端起,"咕噜噜"漱口后吐出,丝毫不觉得刚吃了路边摊面条然后用燕窝漱口有何不妥。 只见她放下玉盏后,对左边婢女说:"你去告诉小厨房,这漱口水稍微稀了点,口漱干净了,但还不能达到唇齿留香的效果。" 她虽对自己抠门,对于别人的东西,鉴赏水平却是高的出奇。 "是。"婢女轻柔的回答。 "团团、圆圆,你们下去吧。"钱不予挥手,淡淡吩咐。 "是。" "死妖孽,你从哪里又找来一对双胞胎姐妹花的?你丫可真够懒,连名字也懒得换。"金多多问。 "既然叫惯了,又何必换呢?免得某天叫错了,她们心里不舒服。"钱不予笑答。 钱不予从前的贴身侍女也是一对双胞胎,名字也叫团团圆圆。上个月见她们年纪大了,便许了人家,重新找了婢女来伺候。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3 我给你走后门去(一更) 马车从繁华都市穿城而过。 钱不予喝茶看书,金多多喝茶发呆。 上邪瞳看书喝茶,偶尔撩开窗帘看看外面。 有的时候,上邪瞳刚把窗帘撩开,钱不予就恰巧抬头,目光顺便从他肩膀越过,把外面景致轮上一圈。 当上邪瞳重新把目光收回马车,钱不予的注意力已经回到手中书籍上。 两个男人,一个不动声色,一个不以为然。 "萧瞳。"金多多发呆完毕,开口说话。 上邪瞳放下书,看着她。 "你在厥国的生意做得可顺畅?" "小本生意,说出来真是辱没家族。" "我记得你说过,你见过凌霜公主。" "是。" "说起来,我和凌霜公主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她是你家皇帝的大老婆,说话应该也有几分分量吧?" 这时,钱不予稍稍抬头,眼中一派笑意的从金多多脸上扫过,然后继续看他的书。 这女人,无论什么时候,想的都是赚钱! "皇上很尊重她。"上邪瞳说道。 凌霜公主当年和亲到厥国,进宫后立即封妃,后为皇后。 "尊重?"金多多重复道,然后古怪的笑笑,继续说,"这天下生意,最好做,最赚钱的,自然是帝王家的生意。倘若你家凌霜夫人肯照拂几分,你以后不愁没钱赚。我这就写封信给她,你想办法托人交给她,希望她……" "你和她很熟?"上邪瞳忽然打断金多多的话。 "她是柔妃的女儿,柔妃是我姑姑,算起来,她是我表姐。"金多多说,"那会儿还小,我被接进宫住了两年,就住在姑姑宫里,和凌霜公主相处最多,关系最好。" "那就好。"上邪瞳说。 金多多并未深想上邪瞳这句话,继续说:"我给你走走后门,以后多做皇家生意。若你能做的风生水起,加上我和你家皇后这层关系,以后进宫的时候自然就多了。进宫的机会多,认识达官贵人的机会就多,生意自然源源不断。" "你们的生意,也主要是靠皇家吗?"上邪瞳问。 "你是说金家啊?那是当然,我们金家和他们钱家,最早发家的时候,都主要靠皇家。我们金家世代出妃嫔,他们钱家世代出奸臣。这几年,我们两家才开始大力扩张民间生意。"金多多毫不隐瞒。 就在金多多说"钱家世代出奸臣"时,钱不予微微抬眸,朝她看了一眼。 金多多立即把鼻子耸得皱巴巴的回应,嘴里还发出"哼"的一声。 转过头,继续凌霜公主的话题:"对了,你上次见到凌霜公主时,她看起来可好?她嫁去厥国两年了,也不知道厥王是否宠她。" "女人,你那天说,厥王凶猛,她可怜来着,那你究竟希望她被宠还是不被宠?" 这时,钱不予把书也放下了,眼角微微上扬。 "我自然希望她幸福。"金多多微微一笑,眼波中一片柔和水意,紧接着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一点点心痛,"不过,既然嫁予帝王家,估计也便与幸福无缘了。" "你觉得怎样才叫幸福?"钱不予忽然开口问道。 金多多斜眼朝钱不予瞟去:"若是嫁给你,最好就是有一大帮小妾让我欺负。若是嫁给其他人,"她低头,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自然是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 呵呵,在这个男权社会,恐怕是一种奢侈。 就在金多多低头那个瞬间,一抹雪光从上邪瞳眼中闪过。 然后就听见钱不予淡淡的吩咐:"团团圆圆,我们尽快出城。"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4 尖叫得花枝乱颤(二更) "团团圆圆,我们尽快出城。" 话音未落,"唰"的一声,一把飞刀从天而降,直射上邪瞳脸庞。 飞刀快,上邪瞳的抓刀爪更快,只一个光亮闪过,那飞刀已被上邪瞳抓在手上。 午后的阳光格外耀眼,飞刀在阳光下明晃晃的,上邪瞳一个反手,将飞刀掷出。只听"啊"的一声,一个蒙面男人从对面二楼窗户掉了出来。 街上惊做一团。 上邪瞳一双眼睛如老鹰般快速掠过周围较高建筑。 前面驾马之人扬起马鞭,全力往前驾驶,嘴里不停朝路人吼着:"闪开,闪开!" 要知道,那驾车的马可不是普通的马,而是八匹汗血宝马,其爆发力非同一般。 金多多"唉哟"一声,竟被颠得摔下软榻,就在身体与地板做亲密接触那一刹那,上邪瞳如飙风般闪过,一把捞起金多多。 车外,整个街上鸡飞蛋打,各种惊叫声,哭泣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马车飞驰,房顶上的黑衣人也跟着飞奔,飞刀从街道两侧"刷刷"的不断射过来。 车内,时间彷如定格了般,上邪瞳看着金多多吓得略白的脸,微红的唇,心中顿时产生了某种不合时宜的想法。 看着他那双"春意"融融的眼,金多多狠狠的瞪了过去。 靠,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那些人都是真枪实弹,拜托你入戏一点好不好。人家飞檐走壁很辛苦的,好歹你也配合一下嘛! 所以,当上邪瞳放下金多多的时候,金多多很和适宜的开始尖叫,不断尖叫,叫的声嘶力竭,叫的眉开眼笑,叫的花枝乱颤。 马车主体全是铁桦木,其本身坚硬如铁,关上门窗后,只听见车身发出"咚咚咚"的撞击之声,什么匕首飞刀也射不进来, 上邪瞳和钱不予皆看着金多多的表演,前者本来表情严肃,可看着金多多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后者似笑非笑,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桌上,发出"咄咄咄"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上邪瞳将车窗打开个缝,往对面楼上看去。 金多多趁这个机会,也往外看了看。 一眼过后,她便不再尖叫,也不再说话。 车外,本来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如今变得一片狼藉,卖菜的菜被踢了,卖布的布给散了,卖糖葫芦的糖葫芦被撞得东一串西一串,本来开开心心逛街的人们此刻提着衣服扶着头发张慌失措不知道往哪里躲…… 这种景象,似曾相识。 从前,都是看官二代、富二代在大街上横冲直闯的,那时巴不得自己是个大侠,能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马缰,让富二代官二代从马车里颠出来,最后颠个狗吃屎。却没想到,今天在大街上扰民的,居然是自己,更可恨的是,自己还在马车里兴奋得"啊啊"乱叫。 上邪瞳将金多多失落、愧疚、仓惶的表情尽收眼底,他握住金多多的手,微微捏了下,表示安慰。 "女人,你怕吗?"他问。 金多多摇头。 "放心,没事。" 他再次捏她的手。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5 主子,留活口不(一更) 马车一路狂奔出城。 "好了,可以停下了。"钱不予吩咐。 饶是那马车夫技术彪悍,钱不予话音刚落,马车就戛然而止。 "女人,你呆在车上。"上邪瞳说着,便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金多多何曾见过这等场面,自然是要下去见识一番的,当即跟着钱不予走出马车。 果然,马车已被黑衣人围住。 这驾马车后面那条长长的尾巴还没跟上来,从马车上下来的便只有上邪瞳、钱不予、金多多,马车夫和赖四。 赖四便是那位一直跟在上邪瞳身边的汉子,上邪瞳坐上钱不予的马车后,他就坐在马车夫的位置,与钱不予的马车夫一起驾马。 只见上邪瞳浑身散发着巨大的气势,眼里射出慑人的光,以一种轻漫的表情一一扫过周围的黑衣人。 蔑视,赤裸裸的藐视! 似被上邪瞳的气势所摄,周围的黑衣人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老七派来的?"上邪瞳微微挑眉,仅一个动作,足以睥睨天下,"他人呢?" "七爷,七爷会来给你收尸的!"为首的那个黑衣人上前一步,叫嚣。 唉,这位黑衣首领演技实在一般,明明是在叫嚣,可声音一点都不洪亮,明显底气不足,似在惧怕什么。 金多多就不懂了,刚才射飞刀射的那么欢快,这会儿知道怕了? "收尸?"上邪瞳重复了一句,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笑意,"就凭你们?" "哼!我们已经查过了,你的那些亲卫都被你派去江南。今天便是杀你最好的机会!"为首那人一挥手,"兄弟们,上!" 上邪瞳冷哼一声,声音浸过万年寒冰,低沉中透着杀意:"犯上作乱,死!" 雪光闪过,一旁的赖四挥剑,若疾风般迎向黑衣人。 一道道红线顺着雪光的方向从人的体内射出,逆向狂飙。 金多多想到了一个词:杀神。 以一对三十,不过一炷香的光景,地上已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上邪瞳负手而立,面上毫无表情,背脊直挺如巍巍之山。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不断向后退去。 "主子,留活口不?"赖四问。 "不用。" 喧嚣很快归于平静。 之前偷袭他们的所有黑衣人此刻都已成了毫无生气的尸体。 没有过多的伤痕,每个人身上只有一处剑伤。一剑毙命。 鲜血依然汩汩流出,留在黑黝黝的大地上,很快浸了下去。 "主子,需要收拾吗?" "有人会来收拾的。既然来了,自然不会这有这么点人。" "是。" 上邪瞳转头,看着一旁白衣飘然,气定神闲的钱不予:"萧某如今还有些小麻烦在身,恐不能与公子同行了。今日给公子带来麻烦,还请包涵。" 说着,他又转头对金多多说,"女人,为夫有事在身,往后的日子必不安宁。你可以选择跟我在一起,我定保你周全,亦可先行回家,我派人送你。至于婚事,我必不会负你。" 金多多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跟着你。" "既如此,那我也只能随行了。"旁边的钱不予朝金多多妩媚一笑,"我怎么能任由我的未婚妻跟另一个男人飘零在外呢?"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6 光天化日就想孤男寡女 "你那一纸婚约维持不了几天了。"上邪瞳沉声道。 自刚才在马车上起了不该有的想法后,他就很后悔这一路有钱不予这么个大电灯泡,还时不时提醒他,金多多是他的未婚妻。 钱不予又是妩媚一笑:"阁下不会是担心二小姐在路上被我迷了去吧?" 说着,他转头朝金多多一阵猛放电。 对于钱不予的勾,引,金多多一向是绝缘体。 上邪瞳却一把搂过金多多的腰,有意无意挡住钱不予的目光。 这个男人,可以俊朗,可以妖媚,与金多多既有共同话题,又牵绊过深,而自己,与她不过是那个啥建立起来的感情,看起来亲且深,实则不堪一击。 金多多也想和上邪瞳单独相处,"培养培养"感情,见钱不予打算继续跟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钱不予,你别以为你找太后赐了婚,就可以干涉我人身自由!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结婚呢!" "喔?你还记得我们已被赐婚啊,我险些以为你忘了呢!"钱不予笑着,欺身上前,戏谑道,"光天化日,就想孤男寡女,也不害臊……" 钱不予的声音渐小,那话中隐含的场面却如细风一样飘进耳朵,好闻的兰花味同时扑鼻而来,金多多顿时为自己黄渣渣的想法感到羞耻。 "哟,别告诉我我说中了。"钱不予扯长声音。 "乱说什么!"金多多皱着眉头,声音却失去了底气,红霞也不知不觉爬上脸庞。 感到脸上有些烧乎乎,金多多忙低下头。 看着金多多羞红的脸,上邪瞳心情大好,搂着金多多走上马车。 钱不予不以为意,施施然跟着走了上去。 临上车那一刹,他目光迅速在地上某个黑衣死尸腰间露出的银牌上扫过,略有深意的看着上邪瞳的背影。 那银质腰牌上刻的是:厥国,七王府。 能把一国王爷手下之人吓成那样,上邪瞳怎可能只是厥国后族没落的一脉?! 只是奇怪的是,金家五小姐掌控着轩国最大的情报机构,金多多居然会不知道此人真实身份。 马车的那条大尾巴很快赶了上来。 很明显,对方还没来得及处理那些尸体,而他们,也已经看见。 没有任何人吓得不知所措,所有人都只是继续手中的活儿,仿佛根本没看见那些尸体。 唯有团团圆圆进马车后,着急的围着钱不予转了一圈:"公子,您没事吧?" 钱不予"恩"了一声:"都安顿好了吧?" "是。砸掉的,吓坏的,奴婢都按照市价给了两倍赔偿金。他们感激涕零,都说公子不愧是轩国第一公子!" "我们的马车惊了别人,赔偿点是应该的。他们赚钱不易,我们不缺那点钱。"钱不予淡然说。 "公子仁义。"团团圆圆依在钱不予身边,一个给他敲肩,一个给他捏腿。 听着团团圆圆与钱不予的对话,金多多终于忍不住投去不屑的目光:"伪善!" 作为商人,所有的慈善,都不过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益。 钱不予不予理会,道:"今天晚上住踏雪别院。" "是。"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7 嫁给我,有房住 踏雪别院,赫赫有名的踏雪别院啊! 钱不予曾邀天下才子在这里进行过一次斗诗会,据当时流出的诗赋来看,整个院子该是琼楼玉宇般,无论哪个季节,都有踏雪寻梅之感。 "喂,死妖孽,你一共有多少别院?"金多多问。 钱不予的目光继续黏在手中书卷上,头也不抬:"轩国,108处。" "不错嘛,再等几年还可以炒房地产。" "等你嫁给我,所有的房产全部改成你的名字。"钱不予依然不抬头,平静的述说。 "这样……"金多多眼珠子咕噜一转,"那我考虑下。" 所有房产,108处…… 直逼前世天,朝房产最多那人了! 想当年,姐姐和姐夫穷尽三家两代人所有积蓄,不过在京城三环外选了个80平米的房子,还只能付个首付。 如今,自己不过是嫁个人,就能得到108套房子!按照钱不予败家习惯,绝对处处精致,处处华贵。 若换成现代,绝对是最nb傍大款。反正自己也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不都是嫁么? 余光扫过金多多,这个女人,正儿八经思考的时候就会垂下眼眸,钱不予嘴角微微抿起。108处房产,对于这个爱财如命的女人,绝对是一重量级筹码。 "咳。"一声干咳从旁边传来,金多多一转头就看见上邪瞳略带寒冰的脸。她讪笑,对钱不予挥舞着她的小拳头:"我怎么可能为金钱所惑呢?我和瞳哥情比金坚!" "咳咳!" "咳咳……" 不光是钱不予,上邪瞳也狂咳不止。 瞳哥,好恶的称呼…… "女人,你还是叫我名字吧!" "好。"金多多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若真嫁给钱不予这种美的天打雷劈,又富可敌国的人,不知道他要给自己戴多少绿帽子呢!还是萧瞳踏实,抱着温暖,那个啥,也舒服。 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夫妻生活,和谐很重要。 瞧钱不予弱不禁风的身板板,体力肯定不行,更重要的是,这么多年,金多多一直怀疑他是臂,臂来着。 没错,是臂,臂! 他比女人还美,比女人还香! 不光女人喜欢,连男人也喜欢,甚至连宫里的太监也喜欢! 据说半数以上王孙大臣家千金明示暗示希望他能上门提亲,愿意倒贴者数不胜数,可他家连一个妾室也无。 更重要的是,据金宝宝情报机关所称,27年来,他从没去过青楼。 也就是说,若他不是臂臂,那他就一定还是处男! 处男!金多多忽然打了个颤,27岁的处男!太可怕了! 就她对那丫的了解,这妖孽百分百是一只手臂的,而且,十有八九是被人压的。 金多多正yy得起劲,一个雅致的声音传来:"到了--" "啊?"金多多猛一抬头,茫然的看着声音发出源。 "踏雪别院到了。"钱不予又解释了一句。 金多多急不可耐的撩开窗帘,一座莹白的院落呈现在眼前。 无论是大门,墙壁还是屋顶,清一色的白,就连大门口那两个大石狮子,也是白色水晶所雕。 ------------ NO.28 故意穿白衣裳就是为了在这里秀 通常来说,任何人看见这样的住所,都会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惊叹,唯有金多多,第一句话就是:"丫真是个败家子!" 第二句话是:"其他别院也是这个规格吗?" 钱不予正准备下车,听到金多多这句问话,马上停了下来,点头:"恩,也差不多了。"说着,他跳下马车,一手撩起帘子,一手伸向金多多,如绅士般准备扶淑女下车。 金多多压根没往他的手看一眼,自己跳了下来。 钱不予与金多多又不是头一天认识,无所谓的缩回自己的手。 上邪瞳侧首看了钱不予一眼,笑意未达眼底。 钱不予直接忽视上邪瞳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只继续说:"有一处比这里还好,整个院落晶莹剔透,夏天可以直接躺在床上看星星,冬天雪化的时候,可以看见整个雪花融化的过程。" 金多多又一次稍微心动了下,就好像所有的女人看见劳斯莱斯都会动心一样。不过,金多多没有表现出好奇,她心里更快速展现出一张收支平衡表,然后得出结论:"不错,应该用来开发成度假村,一定大赚。" 钱不予勾笑,朝金多多抛过一个桃花眼:"你我婚后,所有别院由你支配。" 不出所料的,金多多顿了一下,然后坚决摇头。 推门而入。 当景致映入眼帘,饶是金多多见多识广,也不由呆住了。 玉阶、玉亭、玉柱、玉栏杆,雪色琉璃瓦,水色朦胧纱…… 除了前世在游戏中见到过这样美的景致,现实生活中,还真不敢想象。 想必,传说中的琼楼玉宇也不过如此吧。 跟着马车而来的仆人们捧着马车上的事物鱼贯而入。 "我带你们随便走走。"钱不予侧身,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三人漫步在庭院,雕栏玉砌飞阁流雪,皆是鬼斧神功。 而建筑以外的地方,则种满植物,清一色的,也全是盛开着白色花朵的,铃兰,木槿,百合,秋海棠,风信子,剑兰,蔷薇…… "那场斗诗会,便是在那里了。"钱不予站在湖边,指着湖心小筑。 "天下第一公子,也就是那时得来的?"金多多问。 这么个称号,自然不是什么榜文排的。金多多曾经有过质疑,他一个商人凭什么是天下第一啊,还是才子的名头。后来还是金宝宝告诉他,这个称号,是斗诗会不久流传出来的,那些心高气傲的才子心甘情愿败在钱不予之下。 至于当时钱不予究竟写了怎样惊世骇俗的诗句,却始终没有流传出来。 对于金多多的疑问,钱不予淡然一笑,目光悠远,浅笑道:"当年气盛。" 风吹起,空中飘来细小的白色花瓣,钱不予一袭白衣站在湖畔,衣摆与墨发微微扬起,竟显得出奇的飘逸出尘。 金多多微微有一刹发呆。 丫的,故意穿白衣裳就是为了在这里秀!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 "让我进去,我是钱公子的朋友!"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 "让她进来。"钱不予对着门外开口。 金多多一转头,便看见一个身穿大红灯笼裙,手执长鞭的娇俏女子。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29 谁不知道她满身铜臭 那女子一听钱不予同意让她进来,立即旋风般的冲了进来。 在她的眼里,琼楼玉宇都是虚景,上邪瞳和金多多都是背景,她的眼里就只看得见钱不予一个人。 金多多原以为这阵红旋风到了钱不予面前会大呼小叫,可惜她失望了。 "钱……钱公子……"那女子顿时失了刚才的风风火火,娇俏的脸一路红到耳根子,低着头喊了一声。 "郡主,请问找在下何事?"钱不予微笑着问。 "听……听说……你要娶……金家二小姐……"那女子越发扭捏起来,手指在衣摆上绞着。 "是,太后已经下旨。"钱不予依然微笑着回答,温润如玉。 "你怎么能娶金多多呢?"那女子似乎有些着急。 "她未婚,我未娶,我为何不能娶她?"钱不予露出好笑的面容,依然一脸温润的看着那位红裙郡主,眼角却向金多多看去,露出一瞬间看好戏的神情。 "谁不知道她是个守财奴,铁公鸡,满身铜臭!除了做生意,歌词诗赋琴棋书画她没一样会!她怎么配得上你?!"那女子急急说完后,又觉得有些不妥,忙低头小声解释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相府王小姐,尚书府张小姐,将军府周小姐,还有端木格格,她们都是这个意思,她们……委托我来的。" 钱不予朝金多多露出个揶揄的笑容,然后问道:"二小姐在你们心里,真的就那么不堪?" 女子忙抬头,眼里闪着希望之光,忙点头道:"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谁不会参加每年的踏春会啊!金家其他小姐也偶尔回来,唯独金多多从来不曾出现。听说她长得很美,可是我们谁也没见过,每次我们问到她时,她家姐妹都告诉我们,她在家里数金子,还抱怨说零花钱越给越少,人越来越抠……" 钱不予笑容越来越深,那女子的脸越来越红…… 上邪瞳听得饶有兴致,金多多的脸,越来越黑。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捅你一刀的永远是你最亲近的人,丫的,出卖自己的,居然是自己家中的姐妹。 聊什么不好,居然把她爱数金子这个隐私给爆出去,更可恶的是,自己辛苦赚钱,她们还说自己越来越抠……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点抠啦,妹妹们出门的钱,她都扣斤压两来着。可是,自己出门,也带的很少啊! 那女子的声音越说越小,作为轩国皇帝亲封的郡主玉叮当,她此刻,怎么好像在背后说别人坏话…… 钱不予半点不急,静静等玉叮当说完后,温暖如春风般问道:"多谢郡主相告,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恩,恩……那个……" 玉叮当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一路从京城追到这里,她千万次告诉自己,见到钱不予后,一定要表白,趁他还未娶那人过门,一定要表白,就算是死,也要让自己死的明明白白! 可此刻,看着钱不予这副举世无双的面容,看着他这双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睛,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30 无肉不欢 "既然玉姑娘来了,就住一天吧。不予明天启程,就不陪郡主了。来人,送郡主去客房。"说着,钱不予不再理会玉叮当,朝上邪瞳和金多多做了个"请"的手势,继续朝前走去。 "你要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身后,玉叮当高声叫道。 钱不予施施然转身,浅笑:"郡主金枝玉叶,怎可随不予在江湖犯险?明天,我着人送郡主回京。" "我乃将门之后,怎会怕那些江湖毛贼?!"玉叮当扬了扬手中长鞭,似在提醒钱不予自己武功高强。 "郡主尚未出阁,若跟随不予,怕有损郡主清誉。"钱不予温文尔雅。 "我不怕!"玉叮当意志坚强。 "可是我怕,若我的未婚妻金多多误会我与郡主有个什么,那可就不好了。" "你究竟看上她什么了?"玉叮当不死心的继续问。 钱不予顿了一下,似在思索,然后缓缓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他转身,邀请上邪瞳与金多多继续游园。 "郡主,请。"某仆人上前。 玉叮当悻悻然正准备迈步,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郡主加油,我看好你喔!" 转头,便看见之前站在钱不予身后的那个绝色女子对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玉叮当咧嘴一笑。 当晚,钱不予在湖心小筑设宴。 玉色宫灯从楼廊上空一直蔓延而去,远远看,若浩渺天河中璀璨星光。 赴宴的只有上邪瞳和金多多。 他并没有邀请玉叮当,只嘱了厨房,做相同菜肴给玉叮当送进客房。对他而言,玉叮当属于不必要的麻烦。 所有器皿皆玉色,菜品则是清一色的素:荷塘秋色、五彩山药、八宝菠菜、香干菠菜塔、冰糖山楂白玉苦瓜…… 一盘盘端上来,赏心悦目。 钱不予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连吃相都格外的好。 上邪瞳连赞菜品独具匠心,色香味俱全。 金多多则瘪嘴:"钱不予,你丫也太小气了吧?!连肉都舍不得请我们吃!" 钱不予抿嘴一笑,朝上邪瞳举杯:"怎么样,我说对了吧?金家二小姐从来无肉不欢。" 上邪瞳朝金多多看了一眼,"哈哈"大笑搂过金多多:"此乃真性情!我的女人本该如此。" 钱不予侧首,对在一旁伺候着布菜的团团圆圆说:"好了,令厨房端上来吧。" 片刻,一大盘晶莹剔透的红烧肉摆在了桌子正中,肉是五层三花,皮是润泽的金黄,这样的品相,一眼便知是顶级厨子所做。 金多多大喜,一把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上邪瞳与钱不予看着金多多的吃香,皆心情愉悦,不由相视一笑,继续喝酒。 上邪瞳喝酒豪迈,早早弃了杯子,改用大碗喝酒。 钱不予喝酒斯文,依然用着小小玉杯,却也是一杯连着一杯,竟也是千杯不醉。 "几位好兴致,明知大难临头依然喝酒的喝酒吃肉的吃肉……"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30 陈酿女儿红加毒鹤顶红(一更) 白色月华,玉色屋顶,来者的黑衣便显得尤为引人注意。 金多多朝那边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惧意,继续吃她的红烧肉,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情报工作不行,在这里搞偷袭,就该穿白衣服。" 上午才见过赖四出手,她对上邪瞳那位保镖极度有信心,那出剑的速度,准心,绝对是一流高手! 一般来说,穿黑衣服搞偷袭的都是二流、三流,或者末流,不足为惧。 "你们又是谁派来的?"上邪瞳头也不抬。 "影子阁做买卖,从不出卖雇主信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阁下项上人头值万金,是我影子阁最大一笔买卖。" 影子阁,厥国最大的杀人机构。 "很好,这次派来的人上了点档次。既然有胆量与我为敌,就应该也有胆量承受后果。" "你也应该知道,影子阁要追杀的人,到死方休。" 金多多不懂了,杀手嘛,不是应该见到目标就拔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 忽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不管是谁派来的,如此良辰美景,既然来了,不如下来喝杯酒。" 钱不予说着,竟真的遥遥举杯相邀。 那黑衣人从未遇到过这么诡异的事,明明是要杀的人,对方阵营居然有人邀请自己喝酒,他轻笑一声,道了个"好",身形随之从屋顶飘下。 盈盈玉杯,碧色潋滟。 黑衣人一口饮下:"好酒!" "确实是好酒,百年陈酿,杏花女儿红加无解之毒鹤顶红。"钱不予笑盈盈的看着来者。 那黑衣人顿时瞪大双眼,五官渐渐扭曲,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双手捂着肚子俯下身去,断断续续道:"没想到……天下第……一公子……竟……如此……卑鄙……" 话没说话,只听"砰"的一声,黑衣人倒下,七窍流血。 钱不予思索着黑衣人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解:"奇怪,对付要来杀我们的人,难道还要讲仁义道德?"他转头问上邪瞳,"萧兄,你们厥国人都这么……恩,耿直么?"他本来想说"愚蠢"来着。 "钱公子以仁义名满天下,忽然来招阴的,实在叫人防不胜防。"上邪瞳一边说着,心里却在回忆,从黑衣人出现到死亡,钱不予一直在自己视线之内,自己居然也没看出他是怎么下毒的。 金多多显然也没料到这一变故,刚才还说话好听的人,怎么忽然就变成了尸体。 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嘴角的油腻在月光下泛着清光,上邪瞳轻笑,抬手亲昵的用袖口将油光拭去,眼里全是宠溺:"馋猫。" "公子,尸体怎么处理?"团团圆圆问道。 "这种天然的植物肥料就别浪费了,我看梅院的树木长得不好,就在那里埋了吧。"钱不予随意道。 "是。"团团圆圆招手来了两个仆人,一头一尾抬着那具尸体。 夜风吹过,黑衣人的面巾忽然被掀起一角,露出一张英俊的脸,金多多结合刚才听到的声音,暗道一声可惜了,明明是男一的容貌,怎么就一路人甲的命?!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钱不予,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有这个妖孽在,谁敢说自己是男一?!第二,有这个妖孽在,千万别扮实诚。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31 月白风高杀人夜(二更) 三人坐下来继续喝酒,吃肉。 "萧兄,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拨了。" "得罪的人两个巴掌数不过来,不过敢动手的,就那么几个。" "那就好,我可不想我这踏雪别院明儿个改名叫踏'血'别院。也幸好今天没住钱家客栈,否则非得被他们拆了不可。" "若是客栈的话,我还赔得起,若是这里被拆了,赔起来着实让我心疼。不过,你放心,我待会儿尽量手轻点。" "恩,那就好。" 以上是钱不予和上邪瞳的对话。 金多多完全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又有杀手到了。 她昂着头在房顶搜索了一圈后,又四下观察了一番,除了斑驳的花影树影偶尔在风中凌乱下,哪有什么动静。 四下很静,静得连虫鸣都没有。 这是一种不正常的静,当一个地方绝对安静时,人的脑海中往往就会出现远古洪荒的声音。 先是沙沙的,若浪花摩挲细沙。 风起,浪高。 黑色的巨浪折叠着蜂拥而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如细线般缭绕其中,似有若无。 巨浪中仿佛有什么东西,金多多卯住了劲想去看个分明。 忽的金光一闪,她看见满屋子的金子,灼人眼目,她正准备扑上去,先前那个细线般声音忽的高起,响彻高空。 金多多只觉耳朵一阵惊痛,仿若被细针扎穿耳膜。 那痛并不是瞬间穿刺,而是持续的,仿佛要从耳朵贯穿到大脑。 "啊!"她尖叫起来,双手捂着耳朵,痛得弯下腰去。 对面的上邪瞳和钱不予仿佛焦急的在说着什么,可是除了痛,她什么也听不见。 "咚--"玉石之声响起。 金多多耳膜的剧痛似乎缓解了几分。 "咚,叮叮咚咚--" 玉石之音有节奏的响起,虽不高昂,也不间断,若泉水流过石桥,若星辰漫过银河,生生将那尖锐的声音打得支离破碎。 耳膜的痛愈见轻微,金多多抬头,便看见钱不予正拿着玉箸敲打着满座的玉盏,一边敲,一边漫声唱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词毕,箸收。 只听远处树上传来"啊"的一声,那尖锐之音消失无踪,一个矮小的人影从树上跌下。 "真没用,还音杀呢!说什么独步武林,被黄毛小二随便敲几下就破了功。"一个讽刺的女人的声音从同一棵树上传来。 "你厉害,那你试试!"地上那人爬了起来,揉着屁股对树上喊着。 金多多朝那地上那人看去,那人穿着奇怪红绿小袄,身高不足一米,是个侏儒,也不知树上那人是个什么品种。 只是,这样的杀人手法,委实让人害怕。听树上那人所说,似乎他有更厉害的杀招。 金多多不由看了旁边上邪瞳一眼,这些人,似乎都是因他而来。 "我试就我试,今儿个让你开开眼界。"女人很是得意,甚至得意的吹了一声唿哨。 五秒钟后,金多多明白了,那唿哨并不是因为得意,而是召唤。 ** 鸢尾:亲啊,若喜欢的话,请收藏,推荐,留言哈~ ------------ NO.32 修罗地狱(三更) 与刚才的绝对安静不同,万物开始苏醒。 "嘶嘶~" "唧唧~" "咔咔~" …… 细碎的声音从树上,从草丛,从墙缝中传来,一层叠着一层,缓慢的,由远及近,由小到大。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玉阶朝湖心小筑蔓延,黑色中夹杂了灰麻、赤红、惨绿等色,替代了白。 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等爬行动物一个跟着一个,有序的,朝金多多们所在的位置爬来。 金多多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丑陋的东西,她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远处灰麻、赤红、惨绿等颜色分明宣告着这些小爬行动物毒性。 这些东西虽然爬的很慢,但却是肉眼看得分明的速度,在朝亭子靠近。 "哗哗~" 金多多又听见一个声音,这次,声音从水里传来。 她低头一看,那水中已涌起层层黑纹,毫不疑问,是某种会游泳的虫,或者蛇。游到最前面的,前爪已靠上亭脚,准备往上爬了。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这么多虫子咬死! 一想到这些虫子从自己鼻子里进去,脑门上咬个洞转出来,或者从嘴巴里进去,顺着皮肤爬到脚底,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爪子都在颤抖,浑身的血液仿佛也被凝固了。 "这次死定了。"金多多目不转瞬的盯着那些黑影,话却是对钱不予说的,"死妖孽,真没想到我会和你死在一起。" "能和我死在一起,你不觉得很荣幸么?"钱不予瞧着金多多浑身颤抖的样子,笑着甚是魅惑,"很多人盼都盼不来呢!" 这时,旁边的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了金多多。 她转头,撞进那双沉稳的眸。 "别怕,有我在。" 金多多哆哆嗦嗦往那些毒物看了一眼,哭丧着嗓门:"有你在有什么用啊,我会被这些东西咬死的。"她伸出手,朝着钱不予的方向:"死妖孽,你刚才的鹤顶红还有没有啊,快给我吃点!" 钱不予媚眼一抛,怪嗔道:"你觉得本公子会是毒药在身的人么?" "你刚才才用那个把黑衣人弄死了!"金多多近乎咆哮,她要在那些毒蛇蝎子之类的东西爬过来之前自行了断。 "那个啊~"钱不予拖长声音,然后无辜的看着她,平静回答,"用完了。" 用完了!用完了!!那怎么办,怎么办?! 咬舌,太痛,太需要勇气;割脉,太慢,太残忍;撞墙,脑浆四溅不大好看吧…… 奇怪,钱不予身后的婢女团团圆圆,虽往钱不予身边缩了缩,但面上半点害怕也无。 "你们两个不害怕么?"金多多问。 "有公子在,奴婢不怕。"团团圆圆齐声回答。 盲目崇拜!金多多不再理会她俩,最近的一只蟾蜍,离自己只有五米了! "喂,你们两个,快想办法啊!"金多多焦急的看看钱不予,又看看上邪瞳。 丫的,难道这两个人都不会轻功,好歹提着她飞到什么地方吧! 钱不予悠闲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眼角上挑,斜斜的看向上邪瞳。 "好,就由我亲自动手。" 金多多只感觉握着自己的手一松,一股飙风若箭般射出,直击对方藏身那棵大树。 中途一道金光从树上射出,上邪瞳只是随手一挥便挡了出去。 "砰--"一个闷响传来。 树上那人砸在地上,刚好将之前那侏儒男砸倒。 侏儒男只觉得一股热流爬上脸庞,他翻身而起,抱着刚从树上砸下那女子,悲凉的哭声响彻上空:"老婆啊……你醒醒啊……" ------------ NO.33 输的,做我花肥!(一更) 金多多定睛一看,原来那一对都是侏儒。 身旁,上邪瞳已然飞回。 "哇,这么厉害,怎么不早点出手?"金多多用胳膊撞了下上邪瞳。 "想先看看他们的实力。"上邪瞳回答。 他总不能说,看见金多多吓坏的样子很有趣吧!他总不能说,就等着金多多吓得投怀送抱吧! 地上水里那些毒物们没了指挥官,茫然的往四处看了看,然后四散开来。 仍有一部分的目标是金多多他们所在的亭子,且速度更快。 这一次,上邪瞳不再延迟,当下运气,朝那些毒物劈去。 上邪瞳的武功路数凶猛,掌风中夹杂着纯正的天罡之气,只见一阵狂风过尽,地上毒物皆不再动弹。 "好内力。"钱不予鼓掌赞道。他弯腰随手捞起一只蝎子,只见那蝎子全身软塌塌的,竟是所有骨头尽断。 "你究竟是何人?"侏儒男忽然站了起来,寒声道,"你最好今天把我杀了,否则,有生之年,我定会找你报仇!" "我知你是闽南二怪,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上邪瞳朝虚空挥了挥手,一道雪光闪过,侏儒男连"啊"都没来得及出声,就已经倒下,"对不起,斩草不除根这种事情,我做不了。方才我已经说了,既然有胆量与我为敌,就应该也有胆量承受后果。" 赖四飞速从那对侏儒哪儿回到上邪瞳身后。 "剩下的,也别一个个出场了,一起吧。"上邪瞳似乎有点倦了。 下一刻,屋檐上,走廊旁,树影下,花丛中,一个接一个走出人来,老的、少的、厥国的,中原的,衣冠楚楚的,身着怪异的,什么样儿的都有。 看着一个个来者,钱不予失笑:"萧兄,你的麻烦还真不小呢!" "麻烦解决了,就不是麻烦。"上邪瞳说。 这时,对方阵营一个蓝衣男子走了出来,抱拳对钱不予说:"钱公子,实在对不住,若早知对方是你朋友,我一定不会接这单的。还望今日之事,公子不要插手。" "若今日弄脏公子的别院,还请包涵。"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对钱不予抱拳说道。 "他是谁,值得你们如此忌讳吗?"一个厥国打扮的汉子不满道。 和钱不予打招呼那两位不约而同朝他投去一个"没见识"的目光,倒不解释。 "无妨,不就是个别院吗?"钱不予挥挥手,不在意的笑着,"我正愁没钱买肥料呢,待会儿无论是谁,倒下了,就留下做我这别院的花肥好了。" 钱不予垂眸,表示不介入这场恩怨,他闲逸的往自己杯子里倒了杯酒:"二小姐,你和我一边用餐,一边观战好了。" 金多多朝桌上早已没了热气菜看了一眼,又看看地上遍布的虫子尸体:"你自己用餐,我可没你那么好胃口!" 钱不予呵呵笑着,仰头将杯中酒饮下。 "没义气!"金多多忽然补充了一句。 钱不予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此人正抢着我的未婚妻,你觉得我应该帮他?" ------------ NO.34 我的名字,你们不配知道!(二更) "蜀南派张翠山领教高招。"之前和钱不予客气那位蓝衣男子上前一步。 "一起上吧。"上邪瞳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一个个上和一起上都一样。" "无名小儿,竟如此嚣张!别怪我们三只梅人多欺负人少!"三个扮相怪异的男人上前。 "唐门唐蔷薇。"一相貌平平的妇人上前报上自己的姓名。 余下的人正待一个个上前,只见上邪瞳又一次不耐烦的挥手:"你们不用报名字了,我没有不杀无名之辈的怪癖。" 在场的可都是江湖上有名号的人,从来行走江湖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儿,哪有被人无视到此的道理。 这些人虽平时不曾走动,但此刻被同一人侮辱,立即同仇敌忾,当下站成一排。 "你究竟是谁?"有人终于忍不住问道。 对方请他们杀人时,只给了一张画像,酬金高的出奇,却没有说此人名号。原以为只自己一人杀敌,到了此处,才知道这里同盟者全是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对方深不见底,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我的名字,你们还不配知道!"上邪瞳轻描淡写。 赖四上前,跨过上邪瞳身侧。 "退下。"上邪瞳沉声命令。 赖四身形顿了一下,不再上前。 上邪瞳越过他的身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亮武器吧!"张翠山见对方赤手空拳,提醒道。 上邪瞳斜睨了他一眼:"对付你们,不用。" "欺人太甚!"话起的同时,黑芒已闪电般划过上空,直扑上邪瞳。 上邪瞳不退反迎,强大的内力反扑过去,一掌握住对方长锏,连人带锏一同扔了出去。 对方明显被上邪瞳一招威慑住了,竟不由心生怯意,刚起势便如此凶猛,仿若天生神力。 "我们一起上!"不知谁吼了一句。 按上邪瞳的打法,倘若一个个与之对上,都只有丢命的份儿,若一起上,兴许还有一线生机。众人立即使出了自己的绝活儿,同一时间攻了上去。 理论来讲,被这样的一流高手同时围攻,对方又全部使用的是成名绝技,就算一人一招都足以将人砍死,偏偏,他们对上的人是上邪瞳。 只见上邪瞳每一招有如雷霆之势,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横劈、竖砍、折断、剜心…… 倘若对上,无一保全。 几个回合下来,对方已所剩无几,躺在地上的,无一伤员,全是尸体。 鲜血从折损处汩汩流出,丝丝缕缕的红侵入玉石纹理,宛若镶嵌在白玉中的鸡血玉。 钱不予坐在亭子中,看似品酒,注意力却完全放在战场当中。 这个人,是传说中的那位么? 传说,除了沙场,他从不拔刀。 传说,他很凶猛,无一敌手。 厥国的杀神,以杀戮登上皇位--上邪瞳。 若真是他,倒也无不可能。上邪瞳,母姓萧,既然不以皇帝的身份示人,将姓名随母姓倒也合情合理。 无论哪个国家,对皇位的争夺都是血腥的,尤厥国王子、王爷的手段更为直接。 皇帝微服出国,身边仅带一个护卫,加上三番四次的刺杀,更说明那边内政混乱。 余光中,只见金多多两只小手握拳在空中乱舞,仿佛这样就能替上邪瞳揍敌似的。 他忽然就笑了。 * 尾巴:至今没一个打赏~太伤自尊了~ ------------ NO.35 会考虑收我入房(一更) 当一切喧嚣打斗都归于平静,院子里站着的就只有五个人了。 上邪瞳,赖四,团团、圆圆,以及在一旁张牙舞爪的金多多。 先前,金多多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上邪瞳排山倒海的攻势中,此刻方有闲情逸致往地上看去。 有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而出,有的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伤痕,脸上表情却恐怖狰狞。旁边点缀着深色动物尸体,有的肚腩裂开,肠子流了一地,有的脑子爆裂,脑浆四溅,有的断手断脚,残骸满地…… 一阵微风拂过,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金多多再也忍不住,一手撑着玉栏杆,弯下腰对着池子作呕。 "过来喝点酒。"坐在一旁的钱不予说,"第一次见死人都这感觉,以后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金多多哪里顾得上钱不予的话,之前吃进肚子里的红烧肉此刻正带着一股酸臭一口一口向外冒。 上邪瞳走到金多多旁边,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好点的时候,将她搂进怀里,他递过一杯酒:"女人,喝口。" 金多多抬眼,正要接过,忽然瞥见他衣襟上大片的鲜血,只觉那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哇"的一声,重新冲到玉栏旁。 "团团圆圆,带二小姐去沐浴。"钱不予朝旁边的金多多看了一眼,淡淡吩咐。 "是。"团团圆圆一左一右扶着金多多,小心翼翼避过人的尸体,再跨过昆虫尸体,朝别院那室内温泉走去。 "萧兄,难得如此风月如此景,我们再喝一杯如何?"钱不予邀请道。正艰难避尸体的金多多背脊一哆嗦。 "好!"上邪瞳答得干脆。金多多暗骂,两个变态。 这时,别院其他仆人鱼贯走了出来,忙前忙后挖坑清理尸体。 院外花丛旁,红影一闪。 第二日,又是艳阳天。 别院繁花正盛,空气中充斥着丝丝缕缕花的香味,可金多多总觉得这样清甜的香味中,总有若有若无的血腥。 远远的望着昨夜修罗地狱般的院落,那里的玉阶浸着大块大块鲜红的颜色,远远看去,若盛放的曼陀罗。 钱不予说,所有的尸体全部埋入地下, 不知道昨夜之后,每每夜深人静,这里会不会阴气萦绕…… 萧瞳定不会如他所说,只是皇族后裔中的破落商人,而钱不予,自然也不会只是只懂生意经的纨绔子弟。 原来,这世上,最简单的,竟是自己。 走进前厅。 上邪瞳静默着站在厅中央,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股子威严气以他为圆心向外扩散。 钱不予与郡主玉叮当站的远远的,正小声说话,只见玉叮当脸上虽有迟疑,却又含着三分娇俏七分喜色频频点头。 见金多多走来,玉叮当眉开眼笑,主动迎了上去:"这位姐姐,我要走了,我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 头天刚来的时候,金多多那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让她心头一暖,不由将金多多视为知己。 "你不跟着他了?"金多多指着旁边钱不予问。 "不了。钱公子说了,等他成亲后,只要金家二小姐不反对,会考虑收我入房的。"玉叮当小声说。 "做妾你也愿意?"金多多吃惊道,钱不予有那么好吗,好歹你也是皇帝亲封的郡主! "那是姐姐不了解他,若接触多了,说不定也会……"话没说话,她忽然止了,瞧了旁边上邪瞳一眼,自己怎么就当着姐姐的相好说这些呢,她自嘲的笑了下,问道"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昨夜杀人时,她虽躲在旁边看,但毕竟离亭子太远,能见其动作,却不闻人声,故不知眼前这人正是自己最大情敌,一口一个姐姐喊着,还问人家姓名。 "我,"金多多迟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是金多多。" ------------ NO.36 代表月亮消灭你!(二更) 我就是金多多! 我就是金多多!! 我就是金多多!!! 玉叮当只觉自己的瞳孔猛然一收,原本亲切的表情瞬间变得愤怒。 她把人家当姐姐,当知己,殊不知,对方竟是自己最大的情敌!况且昨天,她还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是守财奴,铁公鸡,满身铜臭来着!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而且是在自己最最心仪的钱公子面前! 转头看了钱不予一眼,发现对方也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玉叮当怎么看怎么觉得心上人是在嘲笑她。 一股怒气"砰"的腾空而起,眼前闪过离京前众姐妹谈起金多多时深恶痛绝的模样,她大吼一声:"金多多,我要代表月亮消灭你!" 说着,抓着长鞭的右手咻的扬起。 眼看金多多就要变成花猪,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玉叮当的长鞭,再狠狠甩下。 长鞭"哐当"掉在地上,玉叮当吃痛,左手搂住右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恨恨的看着上邪瞳。 上邪痛瞳冷笑:"若不是看在你是钱公子朋友的份上,你这只手就被废了。你最好给我记住,金多多是我的女人,除了我,任何人不得碰她!滚!" 玉叮当从小被宠着长大,后来被皇帝亲封为郡主,更被家里宠的无法无天,何时受过这种气,当下扭头,转身奔出。 钱不予微微叹气,摇头:"萧兄还真不懂怜香惜玉,郡主走了,我们也改启程了。"说着便往外走去。 刚跨出大门,那道红影又如旋风般折了回来,不偏不倚撞在钱不予怀中。 只见那可人儿眼中带泪,指着金多多又指着上邪瞳,用质问的语气说:"她是你未婚妻,可他说她是他的女人!" 钱不予笑着,若阳光下一树樱花,淡淡道:"我不介意。" 自那天四拨杀手后,一行人平静了好些天。 他们依然坐着汗血宝马驱使的房车级马车,住着钱不予高档别墅级别院,吃着可与御膳媲美的山珍海味,金多多时不时与钱不予斗嘴,上邪瞳时不时吃吃金多多的豆腐,时间就这样过着。 三个人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和谐共处。 直到某一天,钱不予收到一飞鸽传书,微微皱眉。 "死妖孽,发生什么事了?" "山东那边,盐商闹事。" "盐商……"金多多沉吟,"那可关系民生。" "我得去看看。"钱不予侧首吩咐,"团团圆圆,给我备马。" "是。" 钱不予站起来,正准备往外走,忽再次转头看着金多多,上前两步,俯身:"我的未婚妻,小心身旁大狼。我会早点回来。" 他斜眼看了上邪瞳一眼,意思是,这人就是大狼。 "你这个死电灯泡,最好别回来了!"金多多恶脸相向。 钱不予忽的朝她的脸伸手,金多多忽的又是一让。 钱不予毫不在意,笑着:"有你这个大美人,我怎么舍得不回来呢?" 他转手一撩门帘,跳了下去。 外面,一匹更为神骏的汗血宝宝正等在那里,他翻身一跃而上,朝车中金多多抛去一个媚眼:"记住我的话喔~" "快走吧你!"一个玉杯从车里扔出,直直朝钱不予砸去。 钱不予低笑,"驾"了一声,奔腾而出。 远远扬起一席灰尘。 ------------ NO.37 谁替我灭火(一更) 钱不予走了,马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团团圆圆依然在车内伺候着煮茶。 金多多坐在那张功夫茶具旁的小凳子上,小口喝着团团圆圆递过来的茶,却中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关于她与上邪瞳,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 她和他,似乎并没有共同语言,一路上,她和死妖孽说的话都比她和上邪瞳说的话多。她不了解他,甚至连他所谓的身份是真是假都不知道。 她和他所有的交流,似乎仅限于那晚的床上运动,和后来的提亲,解除婚约之类。 她打算嫁给他,仅仅是因为她需要嫁人,也需要嫁给正常的、能与她有和谐夜间生活的男人。 至于钱不予,她可不保证那人的取向。 万一嫁过去发现他是个兔儿爷怎么办?!她可是个正常女人,要她守活寡? oh,no! 无法想象。 还是和上邪瞳在一起有保证!况且,他那天那么有底气的说,能为她解除皇家婚约。 "女人,你在想什么?过来!"上邪瞳坐在靠窗的软榻上,他的话里自带几分霸道。 金多多抬头,看着上邪瞳眼里的笑意,嫣然一笑,起身。 上邪瞳饶见过不少美女,也不由心中一荡。 金多多离自己尚有半米远时,忽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过,让她紧紧地拥入他的怀中,熟悉的松叶薄荷味顿时扑鼻而来。 她的双目似一泓清泉,上面是远山的一抹黛色,小巧的鼻尖微微上翘,嘴边带着腼腆的微笑,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暇却又秀色可餐。 上邪瞳觉得身体某个位置有些蠢蠢欲动。 "女人,你想我吗?"他问,声音因强压的欲`望显得略微沙哑。 "你不就在旁边吗?"金多多明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碍着旁边还有外人,不得不装萌,然后挤眉弄眼示意旁边有人。 上邪瞳哪管她的暗示,有力的指节抚过她的眉端、眼睛、鼻子、一路下滑,停留在水润的红唇上反复摩挲。 这张唇,曾带给他那么美好的回忆,仅仅想一下,都让人觉得心猿意马。 后宫那么多女人,怎么就没一个给自己带来的冲动及得上眼前这个。 看着上邪瞳眼中越来越深的墨色,金多多有些紧张,她可没忘这里是钱不予的马车,旁边是钱不予的丫鬟,忙推着他:"萧瞳,放开我。" "放开?!"上邪瞳低声重复,双手如铁钳般让金多多一动也不能动,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唇上,"把你放开了,谁替我灭火?" "现在是白天!"金多多咬牙切齿小声提醒,再次用目光提醒,旁边还有人在看。 "女人,你的意思是等到晚上再给我灭火?!"上邪瞳笑意更深,"我可等不了那么久。" "不……" 金多多的话未说话,上邪瞳就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在她发间轻轻一抽,玉簪掉落,长发便如黑云般泄落,大掌在她发间纠缠。 他的吻霸道蛮横,吮去了她残余的话。 金多多心慌意乱,今日不同往日,旁边可还有人看着!上邪瞳意乱情迷,自己可是清醒的! 就在上邪瞳的舌伸进来那一刹,她猛然一咬。 ** 鸢尾:各位亲啊,尾巴正在爬新书榜,麻烦你们看文的同时顺便点下收藏,添加印象的地方点下“好看”或者“超级好看”,然后投票推荐,最好还能留个言,倘若能打赏或者赠送道具,尾巴的排名就咻咻往上蹭了~ ------------ NO.38 好大一顶绿帽子(二更) 唇间的压力顿时消失。 "死猪,你要演活春宫自己演去!"金多多愤怒的吼着,挣扎着便要起来。 死猪?活春宫? 他上邪瞳活这么大,还从来没人骂过他死猪! 这个女人,上次说他是种马,现在骂他是死猪! 还咬了他一口! 他上邪瞳纵然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修炼到舌头上去,此刻,舌尖的血腥正在蔓延。 他的女人,从来没有胆大到敢咬他的! 双手更牢的将金多多固定在自己怀中,目光在马车里团团圆圆身上转了一圈,眸光阴霾,其意思不言而喻。 团团圆圆何尝不知道别人做这种事自己应该回避,可刚才事发太突然,更重要的是,当事人中的女方,是公子的未婚妻啊!!! 若自己眼睁睁看着未来夫人和其他男人那个啥而不阻止,是不是太不尽职了。 为了自家神仙般的公子,于是乎,两人相当有默契的视皇帝大人冰刀般的眼神若无物,继续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只要她们不走,对方总不好意思继续那个啥吧! "出去!"上邪瞳低吼,怒意如黑涛般在眸中翻腾,整个马车内顿时变成了低气压带。 天子之怒啊! 如假包换的天子之怒! 团团圆圆飞快对视了一眼,交换了心中所想。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踏雪别院那夜,这个人有多凶残自己可是亲眼目睹的,若惹恼了他,他大可以先杀了自己,然后继续和未来夫人那个啥。 基本上,她们两个杵在这里,对于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帮助。 再说了,作为当事人的未来夫人金多多,对于那人的魔爪,好像反抗的也并不是很激烈嘛,确切的说,那简直就是欲拒还迎。 既然如此,作为配角abc又何必枉送了性命?! 思及到此,两个婢子迅速垂首退出马车。 出马车的时候,还好心的帮他们把车门关严,然后朝后面马车走去。 "团团,我觉得我们公子好可怜喔!夫人还没过门,就给他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还是在他自己的马车上。"圆圆叹了口气,为自家公子不值。 "像公子这种神仙般的人,会在乎这些吗?说不定他还觉得女人第一次麻烦呢,有人帮他直接调试好了,他以后舒舒服服享用就是了。"团团安慰圆圆,也安慰自己。 "可是公子也是男人啊,男人应该都在乎这种事情吧!"圆圆不解,怎么在团团的心里,公子就可以豁达到此呢? "傻瓜,公子是普通男人吗?你怎么能用普通男人的想法来揣度公子呢?如果公子在意的话,他为什么还没有把这个萧瞳干掉?!你又不是没见过公子的杀人手段!"团团顿了一下,小声说,"再说,公子从来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你什么时候见过公子和女人过夜的?" "是喔~"圆圆恍然大悟。这年头,不是流行臂臂吗,自己也算个腐女,最近看的好几个红文都是男男呢! ** 鸢尾:各位亲啊,尾巴正在爬新书榜,麻烦你们看文的同时顺便点下收藏,添加印象的地方点下“好看”或者“超级好看”,然后投票推荐,最好还能留个言,倘若能打赏或者赠送道具,尾巴的排名就咻咻往上蹭了~ ------------ NO.39 你不就喜欢我野蛮么(三更) “丫头,你咬我?“上邪瞳一手抚上自己唇角,微眯的眼睛写着“危险“二字。 “那个……我刚才不小心。“金多多陪笑,失了一只手的钳制,她的自由度大了很多,忙挣扎想站起来。 “不小心~“上邪瞳调笑,猛的俯身盖住她的檀口,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 “唔~“ 的一声闷闷的吭声自她的唇间逸出,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烫缠绵,关于他和她的熟悉感觉又回来了。 他的手隔着她的衣服,在她胸前揉捏着。 “啊~“细碎的声音从唇间逸出,金多多的心跳暮然加快,彷佛正在期待、蠢动著更高张的刺激。 “女人,你想吗?“他的唇离开她的唇,凑近她耳朵问。 上邪瞳的手缓缓从金多多腰间滑下,往她腿间的幽密探去,轻薄她藏在亵裤中的花苞,略带茧子的手指揉按著她花瓣之间的小珠核。 “不要,还在车上。“金多多红着脸,强忍着自己黄色思想,艰难阻止。 “又不是没在车上做过。“上邪瞳笑眯眯的说,带着男性荷尔蒙的热气喷在金多多脖颈之处。倏地,他的眸光一闪,粗砺的长指挤进她柔嫩的穴心儿,抽弄她花苞中最柔嫩的芽肉。 “啊~“金多多并非未经人事的女子,一股浓腻的热潮,迅速地往四肢百骸窜去,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上邪瞳低笑,这个小家伙,现在这么敏感…… #已屏蔽# 她娇`喘连连,越发惹得他有节奏的玩弄起来。 金多多的身体越来越燥热,那个地方又酥又麻,还夹杂着一种空虚感,她很想叫他快些进来,可这样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忽然,她感觉那个啥一阵收缩,一股水水喷了出来,淋了上邪瞳一手都是。 金多多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就这么丢人?! 上邪瞳低低的笑着,这才压了上来…… (唉,本想放手写一次红烧肉的,可是怕被网站删啊……忍了!小炒肉一下就可了。) 许久,那个什么什么完毕后-- 金多多支起她浑身酸痛的身子,抱怨:“厥国人就是野蛮!“ “你不就喜欢我野蛮么?!“上邪瞳反击的相当快。 喜欢……野蛮。 好吧,好像,我是有点喜欢来着。 “对了,你今年多少岁了?“ “32。“ “这么老啊!“金多多塔拉着一张脸,小声嘀咕,“我怎么嫁了个老男人~~“ “女人,你嫌我老?“上邪瞳眉头一皱,瞬间把金多多再次压下,坚硬的某处又抵了上来。 金多多连声求饶:“没,没有。我觉得你挺合适的。“ “是么?“上邪瞳上唇微微扬起,“既然合适,那就再来一次。“ …… ** 鸢尾:各位亲啊,尾巴正在爬新书榜,麻烦你们看文的同时顺便点下收藏,添加印象的地方点下“好看”或者“超级好看”,然后投票推荐,最好还能留个言,倘若能打赏或者赠送道具,尾巴的排名就咻咻往上蹭了~ ------------ NO.40 你可知道楼三笑?(一更) 第n次运动之后,金多多浑身无力的趴在上邪瞳身上。 上邪瞳伸出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长发,看似很随意的问道:"女人,你知道楼三笑吗?" "楼三笑?!"金多多寻思道,"别的楼三笑我不知道,但风满楼有个叫楼三笑的厨子?" "喔?"上邪瞳表示疑问,语气微微上扬。 "是啊,他做的水煮肉片可好吃了!刚好风满楼在江南,过几日到了江南,我带你去尝尝。"说到吃,金多多就满脸兴奋,"风满楼恰是我金家产业,本来风满楼在当地生意并不好,后来凭着楼三笑一道水煮肉片,居然在当地餐饮界屹立不倒。" "他真只是厨子那么简单?" "恩,除了是个好厨子,还是我家大姐随身丫鬟玉环的男人。" "喔?" "去年年底,金家各店铺掌柜到京城汇报工作,风满楼掌柜张大丰特地将楼三笑带了过去,说是给我们尝尝他的手艺。结果短短几天,居然和大姐的丫鬟玉环勾搭上了。"金多多笑着,"年后他们要走时,那小蹄子死活要跟着去,害我大姐伤心一场。" "他很有魅力?" "恩,水煮肉片很有魅力,至于人,我没接触过,过几天去看看就知道了。"金多多抬头,一双美目望着上邪瞳,"对了,你怎么会问到他?" 上邪瞳沉吟了下:"我这次去江南,就是为了找他。他拿了一样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等我见到他,我让他给你就是。"金多多说的轻巧。若她的伙计真偷了别人的东西,她这个做老板的自然应该对其进行思想教育。 既然金多多不知道楼三笑是个神偷,那玉玺失窃的事,她自然也不会知道,整件事情应该与金家无关。上邪瞳没来由的放下心来,笑道:"这东西非比寻常,我会亲自问他要的。等以后我再告诉你是什么。" 金多多并不是一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当下答道:"好。" "主子,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场镇了。"赖四的声音响起。 自从把团团圆圆赶走后,马车上就又出现了那种令人耳红心跳的声音,赖四心知肚明,却又只能装作没听见。 另一个驾车的人是钱不予的仆人,自从那个声音出现后,他就黑着脸,一副恨不得把马车中的人踢出去的表情。 赖四觉得忒丢人。 主子啊,您老在宫里随便怎么弄,在外面,还是收敛点才好,况且此刻是在别人的马车里上别人的未婚妻。 唉,太不厚道了! 只可惜他一个侍卫,对于主子的私生活,根本轮不到他发表意见。 于是,整整几个时辰,从头天下午到第二天傍晚,他一直忍受着另一个马车夫的目光凌迟,装无辜,装纯情,装不懂,只是到该用餐的时间,就把食物从门缝里递进去。 金多多听说快到了,忙起床换衣,她瞥了床上一眼,上好的月光锦已被两人弄的潮润不堪,从头到尾都是那个啥的印迹,她忙把被子床单卷做一团,红着脸说:"床上这些东西该换了,我待会儿就去扔了。" * 鸢尾:昨天收藏很给力,今天三更~谢谢各位亲~ 尾巴弄了一个男一投票,请大家投上一票,此投票关系女主最后的归宿。 ------------ NO.41 原来是姑爷(二更)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摇晃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萧公子,二小姐,到了。"团团圆圆站在车外喊道。 如今这情形,她们可不敢贸然打开车门,一不小心儿童不宜就不好了。若真的看见了,长针眼倒无所谓,若长个血窟窿就亏大了。 金多多早已穿戴整齐,跳下车门一看。 马车停留在一个大宅子外,横梁上没有名字,左右两侧的石麒麟却是威武之至,感觉不光能镇住一个宅子,整个镇子都被它们镇住了。 "妖孽的别院?"金多多问。 "是,公子说,这一路都住别院的。"圆圆答道,脸上却透着一股子不爽。这对奸`夫`淫`妇给公子戴绿帽子不说,还住公子别院! "钱公子之前决定住别院是因为担心把杀戮带到客栈,先前的四路杀手都已经解决,对方就算再次出手,也需要时间部署,现在应该相对安全很多。"上邪瞳说,"今天晚上,我们不住这里。" "恩,是。这里也有金家客栈,我们去那里。"金多多说着便转身上马车。她虽然抠,但也不至于为了省钱,在未婚夫家里和其他男人做坏事。 目光掠过后面街道,原本那个大尾巴如今只剩下一辆马车跟着,她顿了下来,问道:"其他人呢?" "回二小姐,我让他们间隔我们两里路程。"团团答道。 金多多颔首,不由多朝团团看了一眼,好机灵的婢子!让其他仆人隔得远,便把知道她和上邪瞳"奸情"的事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悦来客栈。 金家所有的客栈都叫悦来客栈,就好像钱家所有的客栈都叫龙门客栈一样。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上邪瞳和金多多刚跨进去,店小二就热情的招呼起来。 "住店。"上邪瞳说。 "好咧!"店小二扬着声音喊了一声,正准备问他们要几个房间,刚一抬头,目光在金多多身上晃过,马上毕恭毕敬的喊了声"金小姐"。 稍里的位置,正在核对一天账目的掌柜一听"金小姐"三个字,暮然抬头,对上金多多那张脸,惊得嘴巴微微张开,连笔都没来得及放下,马上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二小姐,您老怎么来了?"掌柜扬起一张热情的老脸,纵横的皱纹足可以塞下一根手指,却称呼金多多"您老"。 金家九位小姐,只有金多多他可以瞟一眼就认出来,每年一次的汇报工作就是对这个女人,精明得跟猴似的。 对于这种称呼,金多多习惯的很,丝毫不觉得折寿。 "我要住一晚上。"金多多说着,指着外面马车,"里面那张床,你让人给铺个床单。普通的,客栈用的那种就好。" "是,是。"掌柜的忙答应着,然后亲自带上邪瞳和金多多往贵宾房走去。 "小姐,这是您老的房间。"掌柜打开一个房门,然后对上邪瞳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先生,请随我来。" 上邪瞳一步已跨进金多多房间,对掌柜淡然道:"不用了,我们住一间。" "喔喔~"掌柜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姑爷!两位好好休息。"说着便要替金多多关门。 金多多微微一拦,露出一个职业笑容。 掌柜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金多多的下句话是:"把账本拿来。" * 鸢尾:亲们,收藏,推荐,评论,一条龙喔~ 今天还有一更。 ------------ NO.42 上邪瞳郁闷了(三更) "姑爷?~奇怪了,二小姐什么时候成的亲?"掌柜一边下楼,一边嘀咕着。 "掌柜的,你在说什么?"店小二端着一个大托盘,放着好几个精致菜品,蹬蹬蹬往楼上走。 掌柜压根没听见店小二的问话,继续自言自语:"照二小姐的性格,像成亲这种敛财的好机会,怎么可能放过?金家生意遍布全国,所有的掌柜店员都送上一份贺礼,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店小二摇头耸肩,对掌柜的动作表示不解,继续蹬蹬蹬上楼。 "哎,你去哪里?!"掌柜忽然回神,转头问道。 "给二小姐送吃的去!"店小二笑得开心,跑得轻快。 "回来回来!"掌柜的招手喊道,"不用送了,别去打扰他们,她老要饿了,会喊的。" "啊?这个……"不解。 "快点下来!"掌柜的再次招手催促。 店小二心不甘情不愿的从楼上挪下,掌柜啊,你已经一把年纪了,怎么就舍不得给我们这些年轻人机会呢?谁不知道二小姐掌控着金家生意命脉,要是巴结好她,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啊! 他恋恋不舍的又看了一眼金多多的房门,恨不得拿个平底锅砸自己的驴子头。 要你当着掌柜去献媚!要你当着掌柜去献媚! 献媚可是个技术活,店小二一琢磨,人总是在失败中成长,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他决定在二小姐走之前,重新找个机会讨好。 "小林子,你去量下小姐马车里的床,然后照着尺寸重新给铺上床单。"掌柜吩咐着,从台上拿起账本,朝楼上送去。 店小二瘪嘴,不让我送点心,你自个人送什么账本,狗腿子! 贵宾房内,并没有如各位读者所想的,上邪瞳立即扑倒金多多,而是-- "姑爷~"上邪瞳玩味的重复掌柜最后那个称呼,从来没有任何人这样叫过他。 金多多觉得他声音有异,不由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上邪瞳大手将金多多一捞,横抱在怀,笑道:"既然被称为姑爷,自然要做姑爷应该做的事情。" "晕死,放我下来!"金多多捶打上邪瞳的胸,"掌柜马上要送账本过来。" "让他明天送来。"上邪瞳直接替金多多做了决定,在她颊边亲了一口,大步朝床边走去。 这时,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咚。二小姐,我送账本来了。" 上邪瞳刚把金多多压到床上,不耐烦的朝门外吼去:"明天再送来。" 金多多一听急了:"等下!" 她忙从上邪瞳臂膀下钻出来,冲到门口,开门,抓过账本。 还没来得及吩咐什么,上邪瞳已出现在她身后,一把拽过金多多,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掌柜郁闷的下楼,这个姑爷怎么这么猴急,他还没来得及抱大`腿,怎么就把他关在外面了。 事实上,不止掌柜郁闷,上邪瞳更郁闷。 自从金多多拿到账本后,就全然不理他了,无论他怎么亲也好,抱也好,压也好,金多多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账本。 * 鸢尾:亲们,别忘了收藏推荐留言一条龙喔~ ------------ NO.43 男人与账本争宠(一更) "嗯~"上邪瞳正做的动情,忽然看见被压在下面的金多多正聚精会神查账,他一把抓过账本,丢到床下,"女人,你认真点,好不好?!" "你做你的,我看我的。"金多多伸出裸着的胳膊,捞起地上账本。 "你这个样子,我一个人做有什么意思?"上邪瞳使劲撞入。 "啊~"金多多一声嘤咛,翻到刚才查看那页,继续心算收入,嘴里对上邪瞳说,"如果你觉得没意思,我配合叫几声。" "好!"上邪瞳狠狠答着,猛然抽入,再狠狠进入。 再抽入,再进入。 金多多书说话算话,上邪瞳每撞击一次,她就"啊"一声。 十几下以后,上邪瞳忽然抽出,不再进入。 金多多似浑然不知,依旧保持跪趴的姿势,聚精会神看她的账本。 半响,似觉得背上温度降低,她这才转头看了上邪瞳一眼,上邪瞳正靠坐在床头,一脸幽怨的瞪着她。 "你瞪着我干嘛?"金多多无辜的问,"我还没怪你呢,做完了也不说一身,害我一直趴着。"她翻了一个身,舒舒服服的靠在床头,继续看她的账本。 "女人,在你的心里,我还不如一账本?"上邪瞳恶狠狠的问。 "恩。" "恩?"尾音稍稍上扬,透着极度不爽。 金多多这才品出几分危险,抬头,从上到下打量对面这男人。 浓黑的眼里墨浪翻腾,竟似铺天盖地般想将对面这人淹没,目光划过精壮的胸膛,最终停留在下面昂着头的巨`龙上。 "啊~啊~你,你,你,究竟是没做完,还是又想做了?"金多多结结巴巴。 "你说呢?!"上邪瞳再次夺过账本,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后,账本被扔的远远的。 他迎面压下金多多。 哼,这次从正面进入,我看你怎么对账?! 金多多悲催的瞧着被扔得远远的账本,唇已被覆盖。 在上邪瞳的邀请下,她的舌跟着跳舞,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依然是刚才映入脑海的数据。 那些数据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在她脑海里自行跳动计算着。 就在上邪瞳干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忽然听见金多多说了句什么。 "女人,你刚才说什么?"他问。 金多多眯着眼睛:"好像不对。" "不对?"他疑惑,然后换了姿势,"这样呢?" "还是不对啊!"她看起来比他还疑惑,"再试下……" 他继续换着姿势,可是每次做得快爆发的时候,金多多就会来一句"不对啊"。如同正在高速路飙车,正飙出感觉,忽然被人急拉刹车。 他那不断攀爬的感觉一次次戛然而止,如是三番后,他终于在金多多某次说了"不对"后,问道:"哪里不对?" 金多多往上移了几分,离开他的庞然大物,径直下床,捡起之前被扔的账本,翻开某页,看了下说:"我就说嘛,这里不对!竟然少了足足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 上邪瞳连死的心都有了,敢情,这女人就是为了一两银子,三番四次中断他的好事?! * 鸢尾:亲们,别忘了收藏推荐留言一条龙喔~ ------------ NO.44 银子OR男人,你选!(二更) 打从他出生到现在,只有女人处心积虑想爬上他的床,如今可好,遇见金多多之后,一切都乱了,他的地位竟然连一两银子都不如。 "女人,过来!"上邪瞳沉声道。 看着上邪瞳异常认真的表情,金多多忙往床边走去,几步的距离,她忍不住抓紧时间将账本最后一页看了去,然后看似随手的放在桌上。 这东西,她可不敢再带上床了,在男人的气头上,挑战男人的极限不是聪明女人的做法。 正当金多多快走到床边时,只听"啪"的一声,上邪瞳把一锭银子放在床沿上:"你选!" "啊?"金多多没懂,茫然的看着上邪瞳。 "我和银子,你到底要哪个?"上邪瞳微眯着眼,危险的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瘪嘴,这么犀利的眼神,要我的选的不是你和银子,而是我的小命和银子吧!只要不是神经病,没人会选择银子吧! "瘪嘴是什么意思?" "一锭十两的银子。"她看着他,"你不会觉得自己只值十两吧?" 上邪瞳一脸黑线。 金多多立即俯身过去,宝贝似的将床沿的银子转移到床尾,然后把自己的小脸靠在上邪瞳古铜色胸上。咳咳,确切的说,是靠在他胸口那头狼的狼牙上,然后甜腻的说: "如果谁给我十两银子,要我把你让出来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金多多想了下,觉得这句保证不够分量,又补充道,"就算给我十两金子,我也不会把你卖掉的!" 说着她微微侧头,用舌头飞快在上邪瞳胸口的小樱桃上舔了一下,引得上邪瞳一阵战栗。 金多多迅速感觉到旁边那人身体的变化,某个一直不曾消退的部位又肿胀几分,她"咯咯"的笑着。这个男人,在某方面被自己吃得死死的。 下个动作,应该是翻身把自己扑倒吧。她想。 刚才自己忙着公事,他爽了,自己还没爽呢。凡事要讲个公平,没有享受到的,她要讨回来。 不料,上邪瞳居然死撑着压下自己的火气,低哑着问:"那你觉得我值多少?" 值多少? 金多多伸出手指头,在上邪瞳胸上画圈圈。 一百两?会不会太少了? 一千两?差不多了吧! 一万两?这个够多了吧! "一万……"金多多抬头,冲口才说了两个字,便看见上邪瞳阴霾的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字"找死",立即闭口。 "一万什么呀?"上邪瞳语气不善,"金子,还是银子?" "咳咳,我是想说,一万两金子也不卖!"金多多立即改口,"我金多多又不缺这点钱!怎么可能为了点钱就不要自己的老公呢?!" 见上邪瞳脸色有所改善,她暗吁了口气,心里又补充了句,就算一万两甩到南馆,也不一定能找到你这样设备精良的品种啊! "老公?"上邪瞳不解。 "是啊!你是我夫君,也就是我老公,你以后可以叫我老婆喔~"岔开了金子与男人谁更重要的话题,金多多甜甜的哄着上邪瞳。 "老婆?" "恩,是啊,叫来听听。"金多多满眼期待的望着上邪瞳。 "这是哪里的称谓?感觉很怪。"据上邪瞳对轩国的了解,并没有把夫君称为老公的说法。 "我自己想的,是不是觉得很有爱?" "恩,很有爱。"上邪瞳艰难的点头。 老公老婆,不就是老公公老婆婆么?你我有这么老么? 楼下,店小二带着尺子刚把马车床铺尺寸量好,忽然在拐角处的垃圾堆里,看见月华流动。 ** 鸢尾;亲们记得收藏投票评论一条龙喔~还有上面的投票喔,此投票关系男一喔~ ------------ NO.45 靠,太二世祖了(一更) 他走过去,只见垃圾堆上躺着一大抱极其奢贵的锦缎,淡黄上微微泛着蓝,隐隐有流动之势。 这里只是一个小镇,店小二并没有见过月光锦,不由惊叹天底下竟有如此美轮美奂的布匹。也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居然把这样昂贵的东西弃在垃圾堆。 他把月光锦捡起来抖动,一股糜靡之味扑鼻而来。 这个味道,他太熟悉了。 客栈是什么地方,专供人睡觉的,而睡觉的人,往往不乏夫妻、情侣、野鸳鸯,房间被他们睡过后,往往就会散发出这样的味道。 所谓见惯不怪,店小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看着这整张的月光锦。 很好,连一个破洞没有。 除了那些略略发硬的地方,其他地方连半点污迹也无。 真不知道是哪家的败家子!床单弄脏了,洗洗就好了嘛! 店小二毫不客气的抱起月光锦,朝回走去。 那天晚上,上半夜,店小二坐在井边,一边"嘿嘿"洗锦缎,一边咒骂:靠,这世上还有这么能xx的人!简直比禽兽还禽兽! 下半夜,店小二升起一个小火炉,将锦缎一寸寸烤干,一边烤,一边继续咒骂:靠,太二世祖了,这种锦居然用来铺床! 清晨,就在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整张月光锦终于被店小二折腾干净了。 将整匹锦在空中一抖,顿时,月色若瀑布般泻出,美轮美奂。 店小二心满意足的笑着,朝金多多的马车走去。 "不错。"金多多将账本放在掌柜的手上时,淡淡的说了句。 那掌柜顿时笑逐颜开,能得到金二小姐的肯定,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啊! "二小姐,早饭已经给您老备好了。"掌柜指着旁边一张摆满菜肴的桌子说。 金多多往那边走着,随口问道:"钱家龙门客栈生意如何?" "回小姐,咱们悦来客栈和龙门客栈在这里是平分秋色,总的来说,我们的营业额比他们略高一点。"掌柜躬身跟在后面,对于这个成绩,他很满意。 "平分秋色?"金多多语气微微上扬。 掌柜心里一紧,腰躬得更低,往往二小姐这个语气,就是略略不满。 果然,金多多下句话是:"竞争,只会让利润降低。我希望今年过年的时候,你进京述职时,带来的消息是将龙门客栈赶走。" 掌柜汗了一下,在这个镇上,悦来客栈和龙门客栈都已经几十年的历史,从来都是此消彼长,不曾有谁彻底压倒过谁,二小姐此次下的目标任务,着实是不可能完成啊…… 心里这样想,他却不敢这样说,只诺诺点头。 饭毕,马车已停在客栈门口。 掌柜抬眼一看,顿时懵了:这马车梁上,分明是钱家标示。 "二小姐,这……这是钱家马车?" "是啊,钱不予那妖孽的。" 掌柜狂汗:敢情二小姐坐着人家的马车,喊自己的手下灭人家的生意?! "有什么问题么?"金多多施施然问。 "没……没……" "唉,不是我狠,做生意嘛,自然是希望自家独占鳌头。"说着,金多多一撩门帘,正待跨步时,她愣住了。 * 鸢尾:今天还有两更,预计一个是下午3点左右,一个是晚上7点~ 亲们别忘了收藏推荐评论哈。 好啦,码字去了,闪人~ ------------ NO.46 男人也是床上用品(二更) 马车最内侧,那张巨大的床上,赫赫然铺着的,依然是月光锦。 这悦来客栈,就算收益再丰,也不至于买得起月光锦吧!何况,这种小镇,怎么可能卖月光锦? 金多多微微侧身:"是你叫人给我铺的床单?" 掌柜的往车内一看,只觉里面一派柔和流光,再定睛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月光锦! 这东西,别说是买,就算是见,他也只在京城见到过一次,那人不过是用月光锦装饰了衣边,整件衣服就已经流光溢彩,何况是这么大一张床单,怎么可能是他叫人换上?! 他看了下金多多的表情,只见她似笑非笑,一时不知道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又怕她怀疑自己为了讨好她挪用公款,只能据实回答:"回小姐,小的就算是有心孝敬您老人家,可也买不起月光锦啊!" "喔?"金多多盘算着。那是谁呢?还不会是那妖孽吧? 这世上,除了宫中皇帝和得宠的妃嫔,大抵也只有那人会奢侈到用月光锦做床单吧! "二小姐,二小姐~"店小二一听掌柜那话,就知道昨儿个自己是捡到稀罕物了,忙从掌柜身后挤了出来,"这床单是小的孝敬您的。" "喔?" 又是一声喔,金多多的目光转到掌柜面上,似在等他解释。 掌柜头冒冷汗,二小姐该不会是怀疑自己店里出了内贼吧,就算是自己的一年的工钱也买不起三寸月光锦,何况是这么大一床,何况是个店小二! "小林子!"掌柜低喝,"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小的年前逛庙会买的。"店小二说,"昨夜见小姐来了,特从……" "胡说!"不等店小二说完,掌柜已打断他的话,"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月光锦向来是宫里贡品,极少从市面上流出,寸锦寸金之物,岂是你我买的起的?!" 店小二这才知道,自己送礼送过头了。 "说!这锦从哪里来的?!"掌柜逼问。 从哪里来的?从垃圾堆里捡的! 可是,这个答案,店小二怎么敢说出?本来是想拍二小姐马屁的,若让她知道自己从垃圾堆里捡了个东西作为礼品铺到她床上,那还得了? 可是,若不说实话,他们定会以为是我偷的!万一把我送官府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店小二急得额上冒出薄汗。 "算了!"金多多忽然开口,声音柔和,"既然你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说就别说了。" 店小二如被大赦,忙哈腰点头道谢。 上邪瞳拉起金多多一脚跨进马车,放下门帘。他的目光拂过月光锦床单,笑道:"床上用品就是要用好的。" 金多多不语,看着上邪瞳,心里暗自补充了一句:男人也是床上用品。 马车轮子重新咕噜咕噜转动起来。 "你猜,店小二哪来的月光锦?"金多多问。 "这还用猜吗?就是先前我们用的那个。想必他清洗起来费了一番力气吧!"上邪瞳的脸上泛起揶揄的笑。 金多多走到床边,仔细看了一番,啧啧称赞:"不错,洗的蛮干净的。" "你也洗的蛮干净的!"一双手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微眯着眼,鼻尖在脖颈处嗅着。 * 鸢尾:亲们,收藏推荐和评论哈~嘿嘿。尾巴爱你们! ------------ NO.47 用好的,更要干净的(三更) "少不正经了,我可没力气了!"金多多一把打在上邪瞳的魔爪上,身子却靠在他厚实温暖的胸上。 难得上邪瞳并没有上下其手,只是紧紧搂着他,呼吸打在她的耳朵上,低低的问:"怎么不叫掌柜带话叫点心铺查我?" "我确实想过,也这样做了,第一次见你时,我就着人传话过去了,但信息却没回传过来。"金多多顿了下,问,"是被你劫了吧?金家特有的老鹰传讯,不是那么容易丢的。" "是我。"上邪瞳坦然,"那昨天晚上呢?你明明打算叫掌柜带话的,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了?" 昨天晚上,金多多借出恭之由,已经走到掌柜门前了,最终扬起的手,缓缓落下。 金多多笑着回答:"既然你不想我知道,我又何必去问,让你我之间产生间隙?何况,你说过,以后会告诉我,不过多等一些时间罢了。" 忽然之间,上邪瞳多年不曾动过的心,忽然动了。 他更紧的搂住金多多:"女人……" 上邪瞳和金多多,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绝对是干柴遇到烈火。 这天下午,两个人刚进行完剧烈运动,正在休息,金多多忽然朝外面问了句:"离下个城市还有多远?" "回小姐,这里已经是衢州近郊。"赖四回答。另一个车夫自从第一次听闻马车里的娇`喘`低`吼后,他就一直装哑巴来着。 近郊?!金多多眼珠子骨碌一转,不顾刚运动完毕需要休息,一个鹞子翻身跳了起来。 "快起床!"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推着上邪瞳。 "女人,陪为夫再睡会儿。"上邪瞳一把抓住金多多的胳膊,将她扯到自己怀里。 "快起来!"金多多结结实实的在上邪瞳胸膛打了一巴掌,重新翻了起来。 "女人,你要干嘛?"上邪瞳问。这个女人,从来都懒睡,刚又被折腾了几个时辰,怎么这会儿忽然不怕累了? "扔床单!快点。"经过了头一次的事件,她决定在进城之前把旧床单扔掉。 "进城后重新买一套便是,快上来睡会~"上邪瞳说着,后面几个字竟带着温柔气息。 金多多毫不买账,双手撑在上邪瞳两边耳侧,威胁道:"再不起来,我就视你无能、不行!" 上邪瞳猛然将琉璃般的双眼睁开,一个翻身将已穿好衣的金多多压在床上,炙热的呼吸打在她脸颊:"无能?不行?女人,你想试试?恩?" 配合他的言语,腰下的凸起在她的腿上摩擦,金多多半点想法也无,连连摇头,被压的身体一动不动,生怕一不小心又唤醒男人的那个啥。 自从钱不予离开后,她和上邪瞳基本上日夜都在做那事,有的时候,她连走路都有些不自然,一万次对自己说,要有克制能力,可偏偏每次被他一撩拨,自己就下软蛋了。 此刻不同,身下的床单实在惨不忍睹,倘若再不换,自己还真就成野人了。 经过了n多次身体磨合后,她对上邪瞳身体的了解丝毫不比对自己的了解少,此刻,她敏感的感觉到,正在自己双腿上摩擦的某物开始蠢蠢欲动,哆哆嗦嗦的阻止:"不……不……不试了……知道你凶猛……我只是想换个床单……那个……床上用品要用好的……要干净的……" * 鸢尾:按照计划,今天是三更的,刚看见妙喔打赏了一个红包,今天会有加更,一共四更的。下个章节晚上8点或者9点的时候发出来~ 码字去了,闪人~ ------------ NO.48 前面的马车掉东西了(四更) 看金多多被吓成这样,上邪瞳觉得一阵好笑,他探出一只手,伸进金多多裙摆内侧,用他略带剥茧的指尖摩挲,他用的力气极轻,可金多多依然忍不住叫了声痛。 "好了,小妖精,今天就饶了你。"说着,上邪瞳又在她唇间啄了下,然后站起来。 早上的时候,他就看见她那个地方微微发红,又要了她一个上午后,这会儿应该已经红肿了,他可不愿自己的宝贝被自己弄坏。 上邪瞳随意披了件衣服,一个转身,便看见金多多正跪在床上扯着床单,高高翘起的臀部正对着自己,仿佛一个邀请的姿势,他艰难的将目光移向别处:"女人,你下来!" "干嘛?"金多多转过头,微微嘟起的小嘴像一朵等待人采摘的小花。 "下来!"上邪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与严厉,生怕自己再多看上一眼,又要忍不住了。 金多多不知道上邪瞳究竟要干嘛,却威慑于他的严肃,从床上爬了下来。 上邪瞳上前一步,提着被单微微一扯,整张月光锦便脱离了大床,落在地上。 金多多撩开窗帘看了一眼,恩,确实是近郊,田地里是绿油油的麦田,远处房屋已修葺得初具规模。 看着脚下多处润湿的被单,金多多使劲踢了出去。 金多多是抠,可那是对自家的东西,这月光锦再贵,那也不是自己的。再说呢,脏成这样,钱不予一天恨不得换几套衣服的人还会要么?像他那种败家子,应该不会吝啬这点金子吧! 这锦虽说被自己弄脏了,但若是被乞丐拣去,还是可以凑合着用的,若遇到识货的,能忍住恶心洗干净了,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呢! 金多多越想越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慈善家一样,竟忍不住嘴角微微上翘。 说起来,金多多也不是从来不做慈善,比如什么水灾啊,旱灾啊什么的,她也会吩咐金家当地店铺救济灾民,可那些都是为了在民间树立个良好形象,没有目的的慈善,她金多多还真没做过。 "哎~"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金多多和上邪瞳都没有自作多情的毛病,两人皆不动如山。 "哎,前面的马车~"那个声音继续。 金多多和上邪瞳不认为是在喊自己,依然分文不动。 "哎,前面的马车,掉东西了~"那个声音继续狼叫。 金多多和上邪瞳这才对视一眼,金多多撩开窗帘,远远的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男人,抱着一团东西,边跑边朝自己招手。 金多多可没捡回自己垃圾的习惯,她面无表情的放下窗帘,也没喊停车。 "哎,就是你呢!你掉东西了!"显然,那个声音的主人看见了她撩窗帘的动作。 金多多抚额,微微叹气。 "停车吧。"上邪瞳将她纠结的模样看在眼里,吩咐道。 金多多无可奈何的看着上邪瞳,上邪瞳却递给她一个眼神,意思是,那人追上来后,你出去接待。 金多多立即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为毛不出去? 上邪瞳笑,目光从自己身上流过,外面只穿着一件外套松垮垮的被腰间一根带子系着,露出大片胸。 金多多咬牙:"好,我去!" * 鸢尾:忙着码字,刚被老爸批评了几句,说每天忙着弄电脑,不去带小尾巴(尾巴两个月大的儿子)! 这是今天的第四更了哈。 ------------ NO.49 闭嘴!你少在这里唐僧!(五更) 打开车门,金多多刚跳下车,那位在后面追逐的男子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跟了上来。 "姑娘,姑……"男子的话卡在那里,眼前这位女子,容貌秀丽之极,正笑盈盈的站在马车旁,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不可逼视。 "这位公子有事吗?"金多多开口。 男子忍不住心中又是一阵激荡,女子声音极为清脆,果真应了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 "这位公子有事吗?"金多多再次开口。 "喔,喔。"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捧起手中月光锦,"姑娘的东西掉了。" 金多多的眼睛往男子手中瞟了一眼,笑盈盈的说:"不是掉的,是扔掉的。" "扔掉?"男子瞪大眼,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位绝色女子,"姑娘可知扔掉的是月光锦?" "自然知道。"金多多可不想这扔了两次的东西再一次进马车。 "那姑娘可知这月光锦寸锦寸金?"男子再问。 "自然知道。"金多多依旧笑吟吟的看着他。 "姑娘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男子再问。 "很遗憾,不觉得。"金多多笑眯眯的摇头,心中不快又增加几分,丢掉不要的东西难道还招谁惹谁了? 男子深吸一口气,开始絮絮叨叨:"我说姑娘,你怎么能这样呢?就算你家再如何大富大贵,这钱也来得不容易,这么大一块月光锦相当于这么大一块金子,就被你说丢就丢了?你家人赚钱容易么?你心里就没半分愧疚?俗话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更何况是月光锦!你可知道月光锦纺织技术繁复,每一寸都需要织女打量心血,你这样丢弃,就没觉得可耻?!……" "够了!"金多多不忍其烦,厉声打断,"我丢我的东西,管你p事!" 金多多说着便准备上车,遇到这么个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刚才压根就不该停车! "姑娘!"男子气愤,一手拦住金多多,冷笑,"初见姑娘时,齐某惊为天人,却没想到,姑娘如此没有教养!齐某好心相劝,你不但不感恩,还粗口相对,真无法想象,你们家是怎么教你的!姑娘年纪也不小了,看姑娘装扮,还没出阁吧!也难怪了,这样铺张浪费之女,谁敢娶呢!" 嫁不出去,这简直就是金多多几年来的噩梦,这男子三言两语就戳到金多多痛处。 金多多气愤的转过头:"闭嘴!我嫁不嫁的出去,关你p事?!我丢不丢月光锦,关你p事?!我有没有铺张浪费,又关你p事?!你少在这里唐僧了!首先,我不会嫁给你,其次,我们家,是我在当家,赚钱是我在赚钱,最后,我告诉你,你别再这里假正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自以为自己清高,自以为自己圣人,其实内心最为龌龊。" "好!好!"男子被金多多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我倒要看看,究竟这块锦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非扔掉不可!" 男子说着就要抖开月光锦。 金多多脑子里立即呈现出月光锦上大块大块的白色污迹,她一把抢过月光锦,丢到车上,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瞪了男子一眼,扬长而去。 * 鸢尾:啥也不说了~ ------------ NO.50 冤家路窄(一更) 到了衢州,上邪瞳和金多多先去客栈吃了饭,这才往绸缎庄行去。 那掌柜正在招呼客人,见上邪瞳和金多多进来,只随意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给顾客推销价格最为昂贵的烟华缎。 "云小姐,这成亲,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吃穿用度都要用最好的,这烟华缎色泽丰润,最衬你的白皮肤,做霞帔再适合不过,虽然价格贵了点,段少爷那么疼你,决计不会舍不得。" 这位被称为段少爷的本来想还价或者说换个什么布料,但一转头看见旁边的娇人儿正含情脉脉看着自己,立即觉得若还价的话,就显得太掉份儿,他一手搂过云小姐,对掌柜道:"那就这个了,结账吧!" "小周,快来给段公子结账。"掌柜喊道,然后朝背对自己正在选布料的上邪瞳和金多多走去。 "两位客官想选点什么?"掌柜笑问。 "齐掌柜,我需要一张床单,用过就扔的那种。"金多多笑着转过头。 听到这声音,再看到这张脸,齐掌柜很是吃惊,但也很快镇定下来,垂首道:"原来是二小姐。" 早在前几日,他就听说小姐从京城出发,往江南方向来了。 "若是用过就扔,那就用最便宜的就好。"齐掌柜带着金多多来到一匹棉布面前,"这是当地妇女织的棉布,质地柔软,但色泽略显暗淡,故一直卖不起价。" 金多多伸出手摸了下,点头道:"我的马车就在外面,你帮我丈量下,然后就地把布锁边铺成床单。" "是,是。"齐掌柜忙躬身点头,在柜台上拿起个量尺,屁颠屁颠往门外跑。这里离京城远,难得见到金家实权人物的掌柜,自然要跑勤一点。 就在齐掌柜看见马车时,眼中飞快闪过一丝疑惑,但依然毫不迟疑登上马车。主子们的事情,做下属的可以猜度,但只能暗中猜度。 大床脚边是堆成一团的月光锦,借着从门帘透进的光线正莹莹发光。 齐掌柜一边量着尺寸,眼光一次次偷偷往月光锦上瞄。那样的成色,确实是锦缎中的上上之品啊! 说出来也丢人,作为锦缎庄掌柜却从来没有卖过一匹月光锦,那东西,有市无价无货。别说是衢州,就算更大都市的绸缎庄掌柜,也不一定卖过月光锦。 "爹,爹!"一阵兴奋的叫声从远处传来。 金多多只觉声音熟悉,抬眼,便看见那个男子闯了进来。 "是你!"两人竟异口同声。 "你来做什么?"男子问,声音稍有敌意。 "我来,自然是照顾你家生意。"金多多答。至于男子身份,刚才那个瞬间,已经了然。之前他说他姓齐,此店铺掌柜也姓齐,他进门高喊的是爹。很显然,这人便是齐掌柜的儿子。 "那两位请便。"齐家小子挤出个难看的笑容,然后对伙计问道,"小周,我爹呢?" "掌柜给两位客人量尺寸去了。"小周正指着外面,齐掌柜就已经走了进来。 "爹。"齐家小子迎上去。 "经纶,你回来了。"齐掌柜简单一句后,快速吩咐着小周按照他所量尺寸裁剪布料。 齐家小子往小周手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那块布匹标价,脸上露出冷笑:"我当你们买的是烟华缎,没想到却是这种廉价的布匹。" "经纶,不得无礼!"齐掌柜低喝,"二小姐勤俭持家,岂容你质疑?!" "哈哈哈哈,勤俭持家?!"齐家小子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连月光锦都要扔的人,也能称为勤俭持家?" "住嘴!"一听儿子如此诽谤自家小姐,齐掌柜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这位是金家二小姐!" ------------ NO.51 烂掉的洗脚帕都会做成拖把(二更) "爹,你不会被骗了吧!"齐经纶绕着金多多走了一圈,眼珠子在她衣领,衣袖,纽扣,耳环等处看了又看,最后得出结论,"确实,做工很精细,且无一遗漏!但是--" 话锋一转,"假的,就是假的!" "经纶,你在胡说什么!"齐掌柜急红了脸,帮把齐家小子往旁边拉。 "爹!她真是假的!"齐经纶一把拽开齐掌柜的手,"我先前在城郊就遇见她了!她坐着马车,随手就把月光锦扔了。你说,这种行径怎么可能是二小姐!二小姐那是出了名的抠,连用烂的洗脚帕都会叫人做成拖把的主,怎么可能把月光锦这种昂贵之物扔掉。依我看,她肯定是一路招摇撞骗过来的!" 烂的洗脚帕做成拖把,这种事,居然都被流传出来了。 那天,金多多看见两个婢女抬着一盆帕子往外走,她随口问了句把这些帕子拿去哪里,得到的答案是扔掉,她觉得有些浪费,就叫人把帕子剪成条状扎拖把。没想到这么个无心之举,居然也被作为她抠门的实证流传了出去。 此刻,齐掌柜已经被儿子气得没辙了,忙使眼色要伙计将齐经纶往内堂拉,自己跑到金多多面前陪不是:"二小姐,犬儿出言无状,还请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齐经纶听到父亲给那女人赔不是,心里更是一把火腾腾上冒,扯开店伙计的手,冲到金多多面前,竖起食指一扬:"败家女,自己做过的事,你敢不敢承认?" 齐掌柜气得都快哭了,这儿子平时满听话的,这会儿究竟是什么妖魔上了身?!他要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自己的职业生涯可也就走到头了。 "我之前,确实打算扔了那月光锦来着。"金多多悠悠然抬头,看着齐经纶。 "爹,你瞧,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你可千万别……"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断了齐经纶的话,齐掌柜气的嘴唇直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以为你爹老眼昏花到连小姐都认不出吗?金家印记的衣服,你以为随便谁都能仿造吗?" "可是爹……"齐经纶还想说什么。 "住嘴!"齐掌柜再次打断儿子的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既然二小姐要扔,一定有扔的道理。你没看见外面那辆车是钱家的吗?对于钱家的东西,二小姐那是从不手软!别说是一匹月光锦,就算是钱家少主钱不予,倘若落在小姐手上,小姐一脚将他踢到河里也是毫不心软的!" 金多多点头,表示说的非常正确。钱不予那个妖孽,倘若落在自己手里,她必定将他绑了,xx再oo,再xx,再oo。 咳咳,肯定不是自己来做,而是,找头猪来做,等他身心俱损,然后扔进河里。 金多多忍不住阴笑。 不!这样太不符合经济学了! 她应该把他卖进青楼!好歹还能赚上一笔! 不!不!边际效益还是太低了! 她应该把他收在府里,每次贿赂权贵时拿出来用,他那副模样,无论男女,统统掉进来。 哈哈哈哈! 金多多yy的相当得意,刚一回神,就听见齐掌柜和齐经纶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齐经纶再次表示质疑:"二小姐那么会算账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好死不死的,齐掌柜的回答显然没经过大脑:"只要遇到钱家,就算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她也愿意!" 金多多不爽了,转过头恶狠狠盯着齐掌柜。 齐掌柜讪讪然低下头:"我去催催伙计。" 金多多深呼吸,再深呼吸…… 难道在其他人眼里,自己的口碑真的就这么差么? 先是玉叮当说自己是守财奴铁公鸡满身铜臭!然后是齐家父子,一个连自己喊下人把破掉的洗脚帕做拖把的事都知道,一个说自己损人不利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 NO.52 二小姐请留步(一更)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齐掌柜亲自拿着新赶制出来的床单,双手捧到金多多和上邪瞳面前。 金多多随口"嗯"了一声,如往日在家里吩咐丫鬟般:"你替我铺上吧。" 齐掌柜面有不豫,却也垂首说了声"是",往外走去。 "金多多!"齐经纶的声音蓦然从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气愤。 金多多转头,不明就里的看着齐经纶。 "得罪你的人是我,你犯不着变着戏法儿折辱家父。"齐经纶上前,抢过齐掌柜手上的床单,一把扔向金多多。 金多多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接住床单,待她再看向齐家父子时,已然明白齐经纶愤怒的原因。 在轩国,纵然女子能随意出门,也有不少在外营生,但终究是个男权社会。齐掌柜既不是金家小厮,要他为女子铺床,实是一种辱没。 不等齐经纶再次开口,金多多已开口道歉:"实在对不住,齐掌柜。我刚只顾着想事情,竟忘了自己是在你的店铺。"她倒了杯茶端给齐掌柜,"还望齐掌柜别往心里去。" 齐掌柜没料小姐不仅没生气,还向自己道歉,有些受宠若惊,忙接过茶,嘴里说着:"无妨,无妨。" 齐掌柜不计较,不代表齐经纶不计较,金多多正待往外走,齐经纶忽然开口:"二小姐请留步。" "经纶,你又要做什么?!"齐掌柜皱着眉头,朝店中伙计使眼色,示意他们把齐经纶弄进内堂。 不等伙计架起齐经纶,金多多已微微昂头:"请问齐公子还有何指教?" 向齐掌故道歉,是因为刚才却是疏忽了,可对齐经纶,她可是半点好感也无。 "区区常闻家父提及二小姐,说二小姐理财有道,刚才见二小姐想的出神,定是又想到什么赚钱大计,不知二小姐能否指点一二?" 赚钱大计?去你的赚钱大计!她金多多发呆那会儿,想到是如何改变个人名片!这个齐经纶,摆明了要她好看。 可是,他一个古人,怎么能难住金多多这么个从现代穿过去的赚钱型人精呢? 金多多转向齐经纶,脸上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我记得,你叫齐经纶吧?你父亲给你起这个名字,便是希望你多读书,考取功名。这生意上的事,齐掌柜定不希望你过问。"说着,她顿了下,转向齐掌柜时,脸上笑容顿时换为温暖和煦,"对吧,齐掌柜?" 齐掌柜忙点头:"二小姐心思缜密。"做生意这事,虽说发家致富,但终究上不得大雅之堂。 "不过--"金多多话锋一转,"既然你请教我,我指点一二也无妨。" 她抖了抖手上的软布床单,"这东西,刚才齐掌柜也说了,当地妇人所织,虽柔软,但价廉,销路不佳,想必仓库还有不少存货吧。把这东西都做成床单,送到当地公子哥儿府上,就说是专为马车设计的一次性床单,不用洗,用过就扔,他们会买的。" "倘若还是卖不出去呢?"齐经纶压根不相信这东西能卖出去。 金多多忽然一笑,形容嫣然:"卖不出去的话……自然是你推销能力不够啰!" 她最后看了齐经纶一眼,眼中毫无情绪,转身朝外,齐掌柜忙跟着送她出去。 临上马车时,金多多叮嘱齐掌柜:"我知道你是从店小二做起,多年来精于业务。刚到你地店铺时,我就发现基本所有的客户都由你亲自接待,这样太累。不如放手培养新人,自己搞搞管理就成。" 齐掌柜微微躬身:"小的谨记小姐教诲。" 也就在这时,赖四在上邪瞳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上邪瞳微一点头。 * 鸢尾:亲们,一条龙喔~ ------------ NO.53 我是不是真的很讨厌?(二更) 一路上,马车一直慢悠悠若游山玩水般行着,此刻,前面的几匹马终于奔腾起来,马车外的农田屋舍飞快倒退。 金多多一手托腮,双目不定焦的看着某处,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射出一小片阴影。 "女人,你在想什么?"上邪瞳问。 "萧瞳,我这性格是不是真的很讨厌?"金多多看着上邪瞳,有些无辜,有些茫然。 从认识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她如此神情。 这一路,她或嚣张,或机灵,或粗放,或细致,即便是娇羞时,也一直是明媚的,而此刻,她看起来,是那么柔弱。 上邪瞳只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忽然软了下来,他不自禁站起来,将金多多搂进自己怀里。 他没有说话。无论是吝啬到请他吃街边面条,还是奢侈到用燕窝漱口,扔掉月光锦,在他看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金家的生意,这几年都是她在打理,无论是铺张还是浪费,用的都是自己的钱,与旁人无关。 见上邪瞳没有说话,金多多泛起苦笑。果然,是人都无法忍受自己爱钱吝啬,却又不顾惜别人的东西…… "你在赶时间?"神游九天后,金多多这才发现马车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止一倍。 "前面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过去看看,拿回东西后,我就可以带你回家了。"上邪瞳抚着金多多的长发。 "回家……"金多多茫然。 "是的,回家。"上邪瞳加重语气,“我们的家。” 在一处缓慢流淌的溪边,金多多命人停了马车。 "我知道你赶时间,但应该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金多多抱着月光锦,跳下马车。 上邪瞳缓缓点头:"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等你。" 这一次,金多多没有将月光锦丢弃,而是蹲在溪边,自己一把一把洗着锦缎。 团团圆圆提出过帮忙,被金多多拒绝。 倘若这是我和钱不予弄脏的,由你们清洗倒也天经地义,只是现在这个,只能是自己清洗。 上邪瞳站在马车处,背脊笔挺,远远的看着溪边洗涤月光锦的金多多。 阳光下,溪水泛起一层闪烁的金凌,堆在脚下的月光锦依然固执的淌着流光,金多多蹲在其间,仿若天地间静静生长的蔷薇,静美如画。 当金多多拿着拧干的月光锦往回走的时候,她的脸上又已经挂上明媚的笑。 "怎么不扔了?"上邪瞳问。 "齐家那小子说的对,倘我真把这东西扔了,不是损人不利己是什么?干脆两把洗出来,晒干后让它继续服务。"金多多一边说着,一边把月光锦的两个角挂在马车后面两个梁顶上,"我们不可能坐在这里等它晒干,这样挂着,月光锦很快就被风吹干了。" "好!"上邪瞳亲昵的刮了下金多多的鼻子,"这么快就开始学着做家务了!以后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金多多微微低头,笑容甜蜜,本已是蔷薇色的脸又红了几分。 当马车重新奔腾起来,阳光大把大把铺开,月光锦在风中飘扬,月华肆无忌惮一路泻下,似一张无形的旗,张扬而唯美。 ------------ NO.54 麻烦你快点(三更) 团团圆圆一直紧跟在上邪瞳和金多多的马车后面,而那条又长又大的尾巴则跟在再后面两里路。 一行人的心情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 钱不予的仆人婢女们一个比一个郁闷,而上邪瞳的亲卫们则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理所当然,另一方面稍显尴尬。 理所当然的是,不就是王宠幸了一个女人么,能被王宠幸,其本身就是天大的荣幸,另一方面,毕竟,这里不是厥国,这个女人是有婚约的,而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对于下面人的心理状况,上邪瞳基本上是视而不见,金多多作为女性却做不到。 虽说人家不会当面说什么,但从背后射来的那种目光,却轻易能让金多多感觉背脊发凉,她想,这些人背后肯定骂她是荡`妇吧。 渐渐的,团团圆圆也不再请示任何事情,只是默默在后面跟着。 金多多住哪个客栈,她们就住哪个客栈,其他人则就近住在钱家客栈,反正这一路上,有金家客栈的地方,往往50米内就有钱家客栈。 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让金多多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不但影响食欲,而且影响看风景的心情,最后导致xx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女人,你动一动。" "唉,我没心情。" "你不动的话,我感觉像在……奸`尸。" "唉,我现在和行尸走肉也差不多了!" "女人,你好歹发点声音。" "你轻点!别让外面人听见!" "你都不叫,感觉差了很多。" "又不是和声音做,要声音干嘛嘛?" "做这种事情,感官上除了触觉还需要视觉和听觉!" "唉,还是别做了,我都没心情配合……" "不行!"上邪瞳一个重击撞了过去。 "好吧,那你继续。"金多多把头转向一边,面目表情,"麻烦你快点。" 上邪瞳又是一头黑线,这种事情,金多多是第一个一本正经叫他快点的。 好吧,既然她没啥性`趣,想快点,那就成全她吧,上邪瞳加快速度,在她体内飞快冲撞、抽出,几十下,几百下之后,上邪瞳依然没有爆发,只觉得越来越无趣,越来越寡味。 她的体内,平日里如水井般汩汩而出的蜜汁,今日半点也没有,他做的越久,越觉得自己是在机械的做着活塞运动。 最后,上邪瞳叹了口气,从她体内抽出,然后从背后抱住她:"睡吧。" 他的巨龙依然高昂,抵着她的身体。 "你好像还没有那个。" "你都不配合。"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忍着。" "你左手换右手得了。" "什么左手换右手?" "你没自己弄过?" "没有。" "那你人生第一次是怎么弄的?" "通房丫鬟。" "那你需要出去冲个冷水澡不?" "不用。" "你很厉害。"金多多真心赞道,平时看小言男主这个时候都要去冲个冷水啥的。 "……"(乌鸦飞过,嘎嘎~) 这种事情,如果只发生一次叫意外,但是天天如此,男人就有些受不了了。日子还长,以后可怎么办? 上邪瞳就没明白,以前和金多多做的时候,她叫的那个欢快,配合得那个主动,现在怎么随时都怕被人听见?明明被自己调`教得异常敏感,怎么忽然就变性`冷`淡了? * 尾巴必推之文文: 《豪门宝宝:影后妈咪要休夫》 作者:濯墨 13800100.com/book/107486/www.13800100.com 《绑架新娘:女人,只能嫁我》 作者:圈圈无下限 13800100.com/book/110605/www.13800100.com 这两个文是尾巴的两个朋友写的,都写的很好喔,大家可以去看看喔~ 尾巴推荐,品质保证~ ------------ NO.55 打死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一更) 迷迷糊糊中,金多多只觉得自己在走。 没有声音,周围一片白雾,能见度很低,除了脚下那条路,看不见任何景致。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朦胧的,又觉得这里有种很熟的感觉,她便是凭着感觉,一直往前走着。 走了许久,久到她觉得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奇怪的是,她不觉得累。 雾渐渐淡了些,两旁矗立着巨大的黑影,仿佛静静的匍匐的怪兽。 是了,这是京城,是黎明前的京城。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这样的京城,她从未见过。 那样的静,静得空气中生出恐惧。 她记得自己的家,金府,就在下个路口左拐步行50米的位置。 是了,她要回家。 回家。 她一直在想,京城怎么会出现这种大雾的天气,她怎么会一个人走在黎明前的街上。 拐角。 一切豁然开朗。 黑漆漆的夜忽然变成了正午,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烤在身上,周围人山人海,连两旁的高楼都站满了人。 忽然,一个鸡蛋高空抛物线砸了过来。 金多多下意识要躲,可是,整个身子如被灌了铅似的,丝毫动弹不得。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鸡蛋直砸她额头,"啪"的那一声撞击异常清晰,紧接着,黑色粘稠液顺着额头,鼻子淌了下来,腥臭味扑面而来。 靠,是谁朝她扔鸡蛋呢!还这么小气扔了个臭鸡蛋! 金多多努力转头,想看看那个没眼光的肇事者,连金家二小姐金多多都敢砸,真是活腻了!回头就涨他房租!如果没有租她金家的房子,也一定要在经济上排挤他!让他买高价盐、穿高价衣、吃高价饭、娶高价媳妇儿! "打死你这个死不要脸的!"一个声音忽的从人群中冒出。 喔,原来是这样,刚才丢臭鸡蛋那人准心真差! "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另一个声音尖锐的刺进耳膜。 与此同时,一朵烂白菜砸了过来,金多多只觉左脸一阵生痛。这人力气真大,怎么准心还是这么差!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刚好站在路中间,敢情是她把目标投掷物挡住了? "喂~你们……"金多多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真是贱骨头!" "这种事情也做的出来!" "背着未婚夫勾引男人,没脸没皮的!"…… 无数个咒骂的声音此起彼伏。 豆腐,芹菜,香蕉皮,筷子……各种东西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金多多哆嗦了,她的头上招呼着各种烂菜叶,脸颊上流着好几种不知名的臭味液体,身上也五颜六色。 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狼狈,这般害怕。 "不,不是!我不是!"她竭尽全力喊了一句,身体的禁锢也似乎解除。 她费力往前面跑,烂香蕉,烂鸡蛋继续往她身上招呼着。 前面,还有50米,就是自己的家! 回家,回到家,她就安全了! 上翘的檐角,雄壮的石狮,高高的门楣,龙飞凤舞的"金府"二字。 到了,终于到了! 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噼里啪啦的打着紧闭的大门。 "开门,开门,我是金多多!我是金多多!" ------------ NO.56 女人,你怎么了?(二更) "吱嘎。" 门开了。 不等金多多一头撞进去,府里的人已经鱼贯而出。 率先出来的是金家老爷和夫人,然后是自己那些姐妹,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男人,想必就是她们的老公,紧接着是管家,婢女,仆人,每个人都一脸阴沉。 几十个人一直排开,挡住大门,也挡住了金多多进门的路。 "爹,娘,你们这是干嘛?快让我进去啊!"金多多焦急的喊着。 身后,之前给她丢垃圾的那些人站在金府台阶下面,每个人都红着眼睛,微长着嘴,如一个个食人的怪兽,就等着金府不让她进门,然后将她撕裂瓜分。 "她是谁?"七妹旁边的男人率先问。 "她不就是我那个天天数金子的二姐么?"七妹上前,语气中有不尽的讽刺,她围着金多多转了一圈,"哟,二姐,你怎么弄成这样?被男人抛弃了哇?" 金多多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瞪着眼睛看着她,再看看那排成一排的亲人。平日里或疼爱,或敬重她的父母姐妹们,此刻看她的眼神清一色是厌恶。 "哟,怎么,知道回来了?"三妹冷笑,"我们金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一个大家闺秀,居然跟着个男人,一路做那种事!也不避讳着点,还弄得全轩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金多多只觉大脑里"轰"的一声,瞬间空白,她懂了,她已经完全听懂了。萧瞳呢?他怎么没和自己一起?原来,她已经被抛弃了。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紧接着是大姐的声音响起:"二妹,你还不知道吧,你已经被赶出金家了!" 赶出金家!!! 金多多蓦然抬头,盯着金家老爷夫人。 平日里疼爱自己的爹娘此刻皱着眉头。 "这人已不是金家之人,也不用说这么多话,我们回吧。"夫人最后厌恶的看了金多多一眼,转身往里面走去。 "娘!"金多多失声叫道。 没有人理她,所有人跟着金夫人的步子,往府里走去。 "二姐,早日今日,何必当初呢!"九妹经过她身边时,目光朝她身上瞟了一眼,眼中全是轻蔑,"你瞧瞧你身上吧!" 金多多一低头,"啊"的一声尖叫从五脏六腑冲腾而出。 猛然间,她一个翻身坐了起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浑身上下全是汗。 近在咫尺的是上邪瞳那张放大了的脸,他正一脸紧张的看着自己。 "女人,你怎么了?"上邪瞳问。 金多多顾不得回答上邪瞳的问题,忙揭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看去。 "我的衣服呢?!"金多多惊恐的叫道,然后一把抓过床边的衣服,胡乱往自己身上套去。 "女人,你究竟怎么了?"上邪瞳双手固定金多多的肩膀,双眼锁定金多多的眼睛,沉声问到。 看着上邪瞳,金多多的情绪这才渐渐稳定下来,她忽的"哇"的一声哭出来,扑在上邪瞳怀里。 "我梦见自己没穿衣服,站在街上,大家都朝我扔鸡蛋,香蕉皮……你不要我了,家人也不要我了,他们说我败坏门风,55,我再也回不去了……" "乖,没事的,什么事也没有。我会娶你的,堂堂正正迎你过门,没有任何人敢说什么……"上邪瞳轻拍金多多的后背,眸光渐至阴沉。 ------------ NO.57 好,我忍!(三更) 翌日。 金多多吃过早饭,径直走出客栈,让上邪瞳等自己片刻,然后走到团团圆圆所乘马车旁。 随后出来的团团圆圆见金多多站在那里等他们,很是吃了一惊,对望一下后,忙走了过去。 "二小姐有事吩咐?"团团笑着询问。 "你们既是钱不予的丫鬟,如今,钱公子一直未归,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金多多说。 "倘若二小姐觉得不方便,我们可以跟的更远一点的。"团团恭恭敬敬回答,"二小姐既是公子的未婚妻,便也是钱家未来的主母,婢子服侍主母,乃天经地义。" "你们两个丫头跟着钱不予走南闯北,一定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事情,一锤定音前往往存在各种变数。你们可记住了,我不会是你们钱家的主母,从现在起,你们便不用跟着我了。日后,若钱不予要怪罪的话,你们直接推到我身上就是,就说我打骂你们,非要你们走不可。"金多多说。 "小姐此话差矣,公子既命我们姐妹服侍小姐,若服侍不好,小姐打骂是应该的,我姐妹二人怎可以此为借口离开呢?"团团笑着,将金多多打发他们的借口轻易驳回。 既是钱不予的婢女,无论做什么,只要顶着钱不予的名头,其他人自然无法强要他们如何。 金多多看着团团,笑得雍容:"在你看来,被钱家买了,便是钱家的人了,无论是生是死,只要钱不予一声令下,你们都会去做,对吗?" 是生,是死…… 圆圆毫不迟疑道:"废话!我们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 团团则迟疑了片刻,咬牙点头。 这个答案,与金多多料想的一致,她笑着启发:"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呢?钱不予买了你们,买的是什么?是你们的人吗?两具肉体,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实际上,他需要的是你们的劳动能力。他给你们付月钱,你们提供服务,仅此而已。你们与他,是主顾关系,而不是隶属关系。" 团团圆圆从未听过这种言论,只认真听着。 金多多继续启发性的问:"我们工作,日夜辛劳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顿了下,自问自答:"是为了过的更好。" "怎样的生活才叫过的更好呢?"金多多继续发问,然后说:"吃得下,睡得香,笑的甜,是吗?" 团团圆圆点头。 见团团圆圆一步步走进自己编织的陷阱,她笑的更开心了:"这几日,我也看出来了,你们跟着我并不开心,想必是吃不好,睡不着,更笑不出来吧,既然如此,不如早早撤了吧?" 团团圆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金多多心里一阵得意,我就不信我这个现代人忽悠不了你们两个古丫头片子! 片刻,团团朝她一福:"谢二小姐关心,从今日起,我们便不跟了,望二小姐一路珍重。" 金多多笑的快合不拢嘴,连声赞道:"很好,很好,孺子可教!" 说着,便登上自己那辆马车,继续朝前赶路。 一里路过后,两里路过后…… 金多多顺手撩开窗帘,眼光不经意朝后瞟去,顿时囧了。 本来跟着自己的团团圆圆的马车依然在后面,似乎一路从不曾离开。她气急败坏的喊停车,后面那辆车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还跟着?"金多多大声质问。 团团圆圆一手撩开一边门帘,看着金多多。 "二小姐,我们没有跟着啊!公子临走前吩咐了,倘若二小姐非要我们离开,就叫我们去江南等他。"团团笑着回答,"金家虽富,但这条路好像不是金家的吧?" 金多多长长吁了口气。 好!我忍! * 鸢尾:奇怪,难道没人想念钱不予么? ------------ NO.58 我的男人我做主(一更) 晚上,到了投宿的地方,不出所料的,团团圆圆跟着住在金多多下榻的悦来客栈。 掌柜早跑去巴结金多多,店小二迎向团团圆圆:"哟,两位姑娘,你们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麻烦给我们两间上房,备上吃的送到房间里去。"圆圆一边吩咐,一边和团团往楼上走去。 "得令!"店小二将白褡裢往肩上一甩,摊开手掌,"麻烦,十两银子。" "十两?!"圆圆尖叫,柳眉一竖,脚上的步子也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扭头,古怪的看着店小二,"你没搞错吧,就算是京城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也不需要十两银子一夜的!" "是的。市价而言,确实不需要那么多银子的。"店小二笑的那个阴险,"只是刚才小姐吩咐了,两位是钱家的探子,价钱随便收。掌柜的仁慈,说别为难两位姑娘,收十两银子就够了。" 十两!银子!还叫随便收?! 圆圆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她姐妹两一个月的月钱还不到八两,这里住一个晚上就要十两! "无妨。"站在一旁的团团开口,从兜里掏出一个十两的银锭,"公子说了,钱财乃身外之物,二小姐既然是他的未婚妻,公子的钱也就是小姐的钱。"她笑盈盈的将银子放在店小二手上,嘴里继续道:"公子连上次花魁大赛的银子都舍了,何况区区十两银子。" 已走在楼梯上的金多多蓦然转头,愤怒的看着团团。 这个丫头看起来大方端庄,没想到却是个真正口舌伶俐的主,短短一席话,既提醒了自己和钱不予的婚约,又让在场的人知道,自己和上邪瞳才是名符其实的野的! 上邪瞳不动声色的将拉着金多多的手紧了紧,金多多立即将愤怒的表情收得滴水不漏,笑得雍容,笑得华贵:"倒是你提醒我了,钱不予还欠着我花魁大赛的银子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过来。对了,你们下次见到他的时候,别忘了提醒他。" "无耻!"圆圆小声骂道。 金多多听不见她说什么,但看神情也知道不是好话,只淡淡从她脸上扫过:"另外,你们可看清楚了,我旁边这位才是我相公,麻烦请转告你们公子,我的男人我做主,请他别自作多情了!" 我的男人我做主!太他妈彪悍了! 上邪瞳饶有兴致的看了金多多一眼,大厅其他人则个个石化状。 金多多满意的看了看众人表情,昂起头,挽着上邪瞳一同走进房间。 妈的,豁出去了!作为穿越女,就应该有穿越女的范儿! 语不惊人死不休,行为不出众还能叫穿越女么?若和其他古代女人一样,还怎么混女主? 终于出了口恶气,一连焉了好几天的金多多忽的生龙活虎起来,不等上邪瞳主动,一把抓着他的前襟扯了过来,凑上自己红`唇,一脚微抬,绕着上邪瞳的腿。 那个……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上邪瞳自然不会放过到嘴的猎物,猛一张口,含住金多多的唇,舌头顺势探了进去,猛一翻身,将她推到墙上,两只手顺便在她身上四处点火,灼`热的气息混杂在空气中。 ------------ NO.59 后院起火 “嗯~“金多多难耐心中焦`渴,发出一声低`吟。 上邪瞳一边凶猛的吻着,两只手飞快褪`下她的衣服。 “女人,你要自己选男人吗?“他的声音低沉,唇舌一路向下,不断地舔`吻,细细地噬`咬。金多多眯著眼仰起头,把脖颈更往他口中送去。 “恩~“金多多含糊的回答,话只在喉间打着旋儿,有着磨人的沙沙声,与不间断的呻`吟交织起来,分不清哪句是答话,哪句是舒服的叫唤。 “为夫合格么?“上邪瞳亲吻着金多多不断挺身送上的小白兔,含住红樱桃,使劲的吸`咬,像是找到了稀世美味,本想耐住性子慢慢品尝,无奈东西太美味,一阵猛吃依然不过瘾。 #已屏蔽# 什么团团圆圆,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人言可畏,统统见鬼去吧! “小妖精,慢慢来,我会喂饱你的。“对于怀中可人儿这么单纯直接,却又万分热情的反应,上邪瞳报以邪气的一笑,心里可是满意极了,他绷紧了身子,恨不得把可人儿拆吃入腹,一点不剩。 #已屏蔽# 红鸾帐暖,颠`龙`倒`凤,他二人,谁也不知道,此刻,悦来客栈后院,“腾“的一声冒出火光。 一个俊美绝伦的男子从火光后走了出来,风迎于袖,纤细白皙的手执一把扇,嘴角轻钩,若从月宫漫步而出。 * 鸢尾:这个章节尾巴写的很辛苦喔,亲们记得收藏投票评论喔~还有上面的投票喔,此投票关系结局喔~ ------------ NO.60 丫头,我回来了(三更) "走水啦,走水啦!"外面一片吵杂,脚步声,嚷嚷声纷沓而至。 上邪瞳和金多多正在做到兴奋处,金多多抓紧使劲动了几下,小声说了句"真倒霉",准备抽出来。 金多多往后退一步,上邪瞳先前顶一分,如此几次,两人依然紧紧胶`合在一起,而金多多的上半身已经斜靠在床背。 "快出来!着火了!"金多多推着上邪瞳,眼睛往门的方向看去。 "别管它!"上邪瞳说着,继续刚才的运动。 "我可不想被烧死!"金多多一手推他,空出的另一只手探到床下捞衣服。 "女人,专心点!"上邪瞳狠狠一撞,撞得金多多忍不住"恩"了一声,"烧不过来的。" "万一烧过来怎么办?"金多多已经把衣服抓在手里,又想逃命又舍不得身体的舒适。 "万一烧过来,我带你飞出去。"上邪瞳说着,扯过她的衣服,重新抛在地上。 得到上邪瞳的保证后,金多多没了后患,果然投入很多,其直接表现是,叫声更大了。反正外面吵杂,自己叫大声一点也没人听见。 外面救火的人热火朝天,里面爱`爱的人也热火朝天。 火光渐小,房内依然一室春`光,两人似脱力般躺在床上。 "女人,是不是很刺激?"上邪瞳问。 "恩,难怪很多人喜欢偷`情的感觉。"金多多点头回答。 "以后……" 不等上邪瞳说完,金多多猛然抢过他的话:"想都别想!你没脸没皮心脏强悍,我可不行。"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金多多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已大亮,昨夜那场火,果然没有波及到他们这对无良野鸳鸯。 自从昨天决定豁出去以后,金多多便觉得豁然开朗。 团团圆圆两个丫头,既然想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呗,反正自己是要嫁给上邪瞳的,最多让她们现在嚼嚼舌头,以后抱个不平什么的,说不定还羡慕自己勇敢呢! 洗漱过后,金多多和上邪瞳双双往楼下走去。 静,非同一般的安静。 一般来说,本该嘈杂的地方出现这种安静只有一种情况,就是那妖孽来了。 金多多眼珠子一转,果然,强磁场的中间,正坐着那个风姿绰约的男子。 美。 美得不像人。 他只是随意的坐着,一袭冰蓝色锦袍仿佛刚浸过天山的冰泉,纯粹得仿若碰一下就会碎掉。 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他下垂着眼睑,修长的手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 仿佛知道金多多和上邪瞳出来了,他微微抬头,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定在了金多多脸上。客栈里坐着的众多客人被那一眼看过,只觉自己的心被剜了去,只知随他眼波流转而起伏跳动。 此刻,他看着金多多,客栈里其余人也都看着金多多。 他微微开口,语气中竟有无限忧伤:"丫头,我回来了。" * 尾巴:祝大家元宵快乐,亲们记得收藏投票评论一条龙喔~~ ------------ NO.61 当年……(一更) "丫头,我回来了……" 丫头…… 金多多微微一愣。 这个称呼,她已多年不曾听到。 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自己刚好8岁那年,钱家除了在朝为官的,其余全部迁至靳城,钱不予自然也得跟着搬过去。 临行那日已是深秋,风不大,满树的叶子都已金黄,金家老爷携夫人以及最大的三个女儿为钱家送别。 保重的话已不知说了多少,金家与钱家,虽看起来是生意上的对头,却也同气连枝,两位老爷子彼此看重惺惺相惜。 送别,自古到今都是个稍带忧伤的事情,可这次不同,对于金多多来说,送走钱不予就像送走瘟神一样让人开心。 只要他一走,从前聚焦到他身上的目光自然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金多多决定回家后马上放鞭炮以是庆贺,还一定要买最大最响的!想着想着,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一圈圈扩散开来,仿若融化的冰激凌。 大姐金富贵忙撞了下她,刚回过神来,只见钱不予忽然从马车上跳下,飞快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恶狠狠的说:"千万别弄丢了,不然下次有你好看!" 金多多低头,掌心放着一块小小的椭圆形紫玉,大概大拇指指甲大小,上面是一道道奇怪的纹路,非云非兽,淡紫光晕润若流水。玉的顶端有一个小孔,应该是用来穿线。 再抬头时 ,钱不予已经跳上马车,她看见钱家老爷夫人露出惊诧表情,一闪而过。 等到他们再次见面,已是6年以后,那日是皇家晚宴,太后寿辰。金多多的姑姑柔妃特地接她入宫。 20岁的钱不予随叔父贺寿,那日的他也是穿着如今日般冰蓝色的锦袍,带腰系玉,一出场便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敬献贺礼后,他的目光一轮,便落到了金多多身上,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明媚的像要召唤回春天。 金多多暗骂了一句:妖孽! 酒宴沉闷,每当这个时候,金多多就神游太虚,神游间,她仿佛听见太后有问钱不予是否婚配,打算给他赐婚来着,听得并不真切。 酒过三旬,金多多偷跑离席,往御花园逛去。 "丫头,你怎么会在宫里?"钱不予忽然出现,懒懒的斜靠在一棵大树上,那样漫不经心的问。 "我为什么不能在宫里,姑姑喜欢我啊!"金多多微微昂头,雪白的颈子若天鹅般昂起,"你又为什么进宫?" 钱不予微微闭眼,眼神明灭看不清里面是什么,重新睁开时忽然问:"我送给你的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金多多眨着眼睛,表情无辜。 "你说呢?"钱不予神色悠然,仿若刚刚至月下漫步而出。 "那东西,一点都不值钱,我已经扔了!"金多多说的那个理直气壮,她瘪嘴抱怨道,"你好歹是钱家少主,送个礼物都送的那么吝啬!" "扔了?"语音向上挑起,钱不予忽然站起,一步步朝金多多走来,幽暗深邃的墨眸逼视着金多多,俊美的脸上噙着一丝狂`放不羁的微笑。 钱不予的笑,从来都是温润的,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狂`放的表情。 "你干什么?"金多多吓得后退一步,紧张的问。 ------------ NO.62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二更) "你说我干什么?"钱不予微微倾身,温润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耳垂,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兰花香。 "死妖孽,又要出什么幺蛾子?!"金多多一个哆嗦,这人越来越妖了,身上居然还用起了香水! 钱不予低笑,一手拦腰将她拥入怀里,另一只手勾起她一抹长发,在鼻尖嗅着,慢条斯理的说,"我走之前给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走之前说的话?千万别弄丢了,不然有你好看。 金多多自然不会回答说自己记得,一咬牙,从嘴里飚出的话是:"你这个死妖孽,别以为你长得比我高,就可以欺负我!什么临走前说的话?都多少年了,我怎么记得!别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喜欢你,把你当个宝似的,在我金多多眼里,你就是坨狗屎!" 狗屎?! 钱不予原本波澜不惊的眸中猛然出现一个黑浪,铺天盖地袭来,金多多定睛一眼,却又什么都没了,漆黑的眸子里风平浪静。 "你想做皇上的妻子吗?或者嫁给哪个王子?"钱不予忽然问。 "啊?" "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们家这一代的王妃人选,选中的是你!" "啊?" "说吧!看上谁了?似乎这几个王子对你都有几分意思。"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话呢?到底想不想做皇上的妻子,或者嫁给某个王子?"钱不予的脸愈渐朝金多多逼近。 那张绝世容颜在金多多眼里无限扩大,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喷在自己鼻间,唇上,紧张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瞧你紧张成这样!该不会是等我亲你吧?"钱不予调笑,瞧着金多多僵硬得不知道怎么办的胳膊,"靳城那些女子,可都盼着呢!" "啊?"金多多依然嘴巴一张,脑子短路的只冒出个单音节的"啊"字。 "不予哥哥~"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 钱不予微微勾唇,双手一松,金多多华丽丽的四脚朝天。 "啊!"她依然一个字,区别是之前是三声表示问句,如今是四声,表示叹句。 "不予哥哥,你又在欺负多多妹妹?"凌霜仪态万千从后面走来,温和的问道,双手扶起金多多。 "我哪有欺负她,她连站都站不稳,我好心扶了她一把,她居然不领情,那就算啰~"钱不予说的理所当然。 "我们一起回宴吧,刚才父王没看见你,正问起呢!"凌霜说。 "好。"钱不予说着,瞟了金多多一眼,目光从她头上扫过,"丫头,整理下你的鸡窝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金多多骂着,伸手摸自己的发髻,果然,头发掉落了几缕,正垂在鬓角处。 "我来帮你。"凌霜笑着,绕道金多多身后,以手为梳,将她的发重新盘过,用簪子固定好。 三人重新回到宴上,金多多继续神游太虚,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见太后问钱不予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钱不予具体怎么回答的她也没注意,只知道那丫拒绝了。 晚宴结束时,钱不予经过金多多所在的案台,忽然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丫头,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 NO.63 死妖孽,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一更) 回忆到此为止。 金多多回过神来,用指甲在手心掐了一把,不顾对面那人媚眼如丝,毫无形象的大喝一声:“死妖孽,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话毕,她已大大咧咧坐到钱不予对面,上邪瞳则坐在金多多旁边。 钱不予双眸若春水般从她脸上划过,柔声问:“丫头,你想我了没?” 又是丫头! 金多多火冒三丈,“我给你说多少次了,不准叫我丫头!” 丫头这个词语是随便叫的么?!在金多多心里,丫头这个词语就是杨逍对纪晓芙的专属称谓!里面含了多少宠溺,多少柔情,是其他人能效仿的么! “唉~”钱不予低声轻叹,朝旁边上邪瞳看了一眼,眉眼敛了下去。 窗外的阳光顿时黯淡几分,客栈里男男女女的心随着钱不予的叹息跟着落下。金多多顿时感到好几十把无形利剑朝自己和上邪瞳射来。 妈的,从小到大都这样,钱不予只要使出这招,所有人都会觉得是她金多多不识抬举。 “你少装了!我警告你,你再装无辜,我立马大声宣布你是个背背,我倒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还会继续站在你这边!”金多多使出杀手锏,小声威胁。 “那叫你什么,我的未婚妻?”钱不予重新抬头,加重后面那几个字的发音。 未婚妻! 悦来客栈掌柜和店小二顿时觉得天雷滚滚! 我的妈呀!原来二小姐被许配给了钱公子,难怪昨天坐着钱家马车来的!可问题是,昨天晚上,她老人家明明和另一个男人在那个啥! 整个晚上,声音大得跟啥似的,连后院起火都没把他们惊出来! 更重要的是,钱公子是昨天半夜来的,二小姐那声音大得,估计整个客栈都听见了,菩萨保佑,钱公子别听出是二小姐发出的! 掌柜和店小二互看了一眼,躲的远远的。完了,倘若未来姑爷要追究的话,别说前途,以后在没人敢雇自己了! 客栈里其他人则个个一副不解的样子,明明有个这么养眼的未婚夫,为啥还要私奔? “谁是你未婚妻?!别臭美了!你这个死背背!”金多多被客栈中数不清的鄙视眼光弄的很不爽,她顿了下,接着说,“哎,我就不明白,你长得这么妖孽,什么样的男人女人要不到,非盯着我干嘛!我告诉你,我金多多的男人由我自己选!你若想拿我做你的挡箭牌,我告诉你,没门!” 背背?! 众人顿时又被雷了,这么好看的男人居然是背背,眼光忙从金多多身上转移到钱不予身上,想从钱不予身上探寻出金多多话语的真假。 钱不予轻笑,对众人目光不以为然。 “瞧,才出门几天,都瘦成这样了!”钱不予宠溺的看着金多多,伸手想触摸她的脸颊,不出所料的,被金多多微微一让躲开了去。 众人简直要愤慨了,瞧,这位好看公子对她多好,怎么可能是背背,而她居然不知好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 “跟我回去吧!”钱不予说,语气中尽是包容。 客栈里众女子为之倾倒,倘若这位公子能对自己如此温柔的说出这样的话,别说是回家,就算是死都愿意!于是乎,投向金多多的目光,除了嫉妒,更多的是憎恨! ------------ NO.64 他的床上功夫了得?(2更) 靠,每次都这样!我金多多上辈子真欠了你的! 金多多咬牙,抚额。 钱不予挑眉,淡淡的扫了旁边上邪瞳一眼,朝金多多问道:"你喜欢这种类型?" 金多多再咬牙,点头。 妈的,豁出去了!作为现代女性,既然敢做,就没啥不敢承认的!反正是要和钱不予解除婚约,现在说开了也没啥大不了的。 婚约这东西,就好像分手一样,被甩的一方才是没面子的,他钱不予无所谓,自己就更无所谓了! 金多多端起桌上刚倒上的碧叶绿茶,往口中灌了一口。 "他的床上功夫了得?"钱不予忽然问。 "噗!"一口茶尽数喷出。 坐在对面的钱不予首当其冲,只见他悠然起身,华丽转身,躲过金多多茶水暗算。身后团团圆圆立即拿出丝帕,将桌上擦干净。 金多多瞪着钱不予,饶是知道钱不予不按章出牌,也没料到他会问出如此彪悍的问题。 太刺激了! 无论哪个朝代,就算民风再开化,也从未有人在大庭广众下讨论如此话题,众人目光集中在上邪瞳身上,这个男人,一眼就看出是凶猛之人。 大家心里虽这样想的,却依然期待着金多多的答案,从上邪瞳身上掠过后,目光再次集中在金多多嘴上。 若她回答是,那等于承认自己偷人,还专门偷的是床上功夫了得之人,潜台词不言而喻。 倘若她回答不是,那也等于承认自己偷人,只可惜没偷好,没能满足自己,潜台词是,自己欲求不满。 上邪瞳在位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尴尬的时候,堂堂厥国皇帝居然被一干平民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自己的性能力。 他的目光泛凉,缓缓从客栈众人身上扫过,如剑,目光便是剑上冷芒。 天家威仪。 众人只觉一股重压若车轮压上心脏,心里不知为何忽然腾起恐惧,居然有种想跪下俯拜的错觉。 金多多整个注意力都在钱不予身上,并未注意身旁上邪瞳的变化。只见那妖孽等团团圆圆将桌子收拾干净后,施施然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等着金多多答案。 "功夫如何,你试试不就知道了!"一个更为劲爆的话语从她口中冒出。 不曾想到,这样一句话没打击到对面那妖孽,反而轻易将上邪瞳散出的威慑击碎,众人只觉得心脏一松,最先反应过来这句话意思的客人居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妖孽神色间半点改变也无。 金多多犹不甘心,飞快的用下巴指了下上邪瞳,对钱不予说:"你长得这么妖孽,你可以问下他啊,看他对你有没有兴趣~" "我对男人没兴趣。"上邪瞳相当配合的,面无表情的陈述。 金多多心里满是复仇的快感,笑容里尽是小人得志,她看着钱不予,那意思是说:"哼,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钱不予回复她一个无所谓的笑,重新端起翠青龙凤酒杯,缓缓倒入口中。 鸢尾:亲们,喜欢就要有所表示哈,收藏啊,推荐啊,留言啊,评论啊,还有别忘了上面的投票啊,上邪瞳or钱不予。 ------------ NO.65 不就一辆马车么?(3更) "二小姐,钱公子~还有这位公子~"掌柜小跑过来,哭丧着脸点头哈腰赔礼道歉,"昨儿个晚上,不知道哪个兔崽子在咱们后院放了一把火,把马车给烧了~" 钱不予将目光投向金多多,摆明了想看她如何处理。客栈的规矩,弄坏或遗失客人物品,应该照价赔偿。 "烧了就赔呗。"金多多语气轻松,"不就是一辆马车吗?去,给买辆回来。" "这个……可是……二小姐,那马车,用的可是铁桦木,不光价格昂贵,而且木料难寻,只怕一时半会买不到。"掌柜说。 金多多斜看了掌柜一眼:"坐马车来的人是我,客人是我,赔偿的事情,你只管对我一人负责,去,买辆普通的马车过来。" 掌柜偷瞄了钱不予一眼,见钱公子并无不悦,方答了"是",小步跑了出去。 "我说,二小姐,你也是生意人,那马车价值几何,你也应该清楚。虽说是你在坐,但本公子可不记得自己说过赠予你了。"钱不予露出商人本色。 哼,就知道你会这样。 "如果本小姐没记错,钱公子好像还欠本小姐一笔钱吧?"金多多伸手,提起酒壶,笑盈盈的给钱不予斟酒,"那花魁大赛的收入,少说也是几百万两吧。" "自然,本公子从不食言。"钱不予端起金多多方才给斟的酒,微一举杯,一饮而尽。 "本小姐自然不会贪你一辆马车,那马车的银子,就直接在大赛收入中扣除吧。"金多多相当大方,豪气万千的挥手。 "二小姐说笑了,本公子连几百万两的收入都赠予你了,又怎会在乎那区区千两银子的马车。再说天灾人祸,哪怪得小姐?"说着,钱不予从袖兜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金多多。 金多多朝银票上数字的地方看了一眼,笑的合不拢嘴:"既然钱公子如此大方,那本小姐就却之不恭了!" 她把银票放进自己兜里,站了起来,朝旁边的上邪瞳道,"萧瞳,我们走吧。" 钱不予也跟着站了起来,金多多故作不解的看着钱不予:"钱公子,你的马车已被烧了,我和萧瞳有事在身,先走一步,你就不用送了。" "谁说是送你们,我是和你们一起走。"钱不予说的里说当然。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金多多问的理直气壮,压根忘了人家刚才给她送银子的事。 "不厚啊!"钱不予无辜的摸了摸自己的俊脸,"你可以问问在场的所有男人,倘若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日夜呆在一起,他们能放心吗?你还可以问问,究竟有没有男人能如本公子一样大方,不但没有把你强`抓回家,反而陪你一路同行?" 金多多连在场其他人的表情都懒得看,从小到大,只要是钱不予要求别人评理的,不管有理没理所有人都是站在他那边的,何况这次,确实是自己缺点道德。 "那边盐商的事情怎么样了?"金多多岔开刚才的话题,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随口问道。 "这个事情,你更该问问你旁边这位。"钱不予说着,目光转向上邪瞳。 鸢尾:谢谢亲们捧场,昨天收藏过50,今天加更一章~ ------------ NO.66 三人行,必有第三者 公告: 尾巴明日带儿子回重庆,网络稍后才能联通,往后三日皆是定是发布章节,每日两更,时间为每天上午11点和晚上8点。 亲们每天来看的时候,记得给推荐票哈。若有空的,再给个评论啥的,呵呵,谢谢~ 鸢尾 no.66 三人行,必有第三者 金多多诧异的看着上邪瞳,钱不予原以为他会矢口否认,岂料,上邪瞳一口承认:"是我派人做的。" 他往钱不予的方向微微侧首:"你的动作蛮快。"语气间竟有赞许的味道。 "敢不快么?就这样我都后悔了。你命人给我添麻烦,我居然真的就千里迢迢跑去处理了。"钱不予的目光在金多多面上拂过,其意不言而喻。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客栈门口。 那客栈老板果然秉承金多多一贯的指导方针,买来的马车半新不旧,车内就左右窗边有两个窄榻,灰色的丝绒上还留有暗色印迹,一眼就看得出是个二手货。 "这辆马车多少钱?"金多多问。 "喊价23两,我砍价到17两买的。"掌柜的回答。 "17两啊,稍微有点贵,你要记得,下次砍价砍到三分之一就差不多了,如果对方不卖,你再加价5%,这个差不多就是成本价了。"金多多面无表情的一边说着,一边绕着马车看。 "是,是。"掌柜的回答,心想,二小姐啊,好歹你也是做生意的,要是所有人都照你这样砍价,这生意到底还做不做啊?! "我不才给了你300多万两吗?怎么还这么吝啬?"钱不予微微蹙眉,眼里却是笑意。 拉马车的牲畜也由之前的八匹神骏变成是一匹瘦不拉几的东西,黑灰色的杂毛,精气神也不佳,塔拉着脑袋,活生生被卖主克扣口粮的样子,一眼就看出铁定是那种找不到女朋友的主(前提是他是公的。) "这位掌柜,"钱不予指着这匹瘦不拉几的动物问,"你确定这匹是马?" "回钱公子,这匹是骡子。"掌柜回答,"我思考过了,骡子比马更能负重,若用一匹马拉一辆马车,肯定是不够的,换做骡子却可以。俗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掌柜考虑的甚是周到,很有几分二小姐的精明。"钱不予颔首,用扇子拍拍掌柜的肩,"好好干,我会帮你在二小姐面前美言几句,争取早日调到金家总部京城里去。" 掌柜一听,露出大喜表情:"多谢钱公子,今后小人定唯钱公子马首是瞻。" "咳咳。"金多多干咳两声,"到底谁才是主子?" "二小姐,自然是您!"掌柜马上躬身向金多多回答。 金多多抛了个白眼球:"我还以为你这就要跳槽了呢!"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团团圆圆,去,重新买辆马车过来。"钱不予吩咐。 金多多露出笑意:"钱公子就在这里等你的马车吧,我们先坐骡子车走了。"说着,她迅速跳上马车,朝钱不予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上邪瞳大步跨上马车,赖四也已经就位,坐在赶车的位置上。 只见钱不予身形一闪,已在金多多对面坐下:"二小姐金枝玉叶都不嫌弃这骡子车,本公子自然也不需计较。" "团团圆圆,让之前那车的马匹在后面跟着。"钱不予朝车外团团圆圆吩咐。 金多多往后面一看,先前被自己隔开那条大尾巴正徐徐赶来。 于是,衢州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一辆破破烂烂的骡子车上坐着三个锦衣男女,后面跟着8匹神骏,再后面还跟着十多辆高档马车。 坐高档马车的是仆人,坐破烂骡子车的是主子。 ------------ NO.67 我想睡你很久了 自然,一行人不可能真的坐骡子车悠到江南。 不过行至城边,那匹骡子就正式被辞退,换做八匹马顶替它的工作。脚程瞬间飞快。 从那日起,每隔两三天便有劲装男子前来给上邪瞳汇报事情,来了后便不再离开,跟着上邪瞳。 这日,又有一男子前来,上邪瞳走下马车,站在原处听来者汇报。 钱不予与金多多并排,站在车旁。 "他就是你选中的男人?"钱不予下巴微抬,朝着上邪瞳的方向,语气认真。 "是。"金多多说。 "你了解他吗?"钱不予问。 "他说,以后会告诉我。"金多多回答,语气平静。 "你究竟看上他什么?" "他救了我。"金多多说,"那日我从京城出来,在路上,差点被家里带出来的马车夫强`暴,是他救了我。" "然后呢?"钱不予微微侧身,看着金多多,"你就以身相许了?" 金多多沉默,那个时候,不是她主动以身相许啊,而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救命恩人那个啥了!只不过,被这个人那个啥,总比被马车夫那个啥好吧! 更重要的是,和上邪瞳那个啥的次数多了,她还觉得蛮舒服的。 看着金多多沉默不语的样子,钱不予以为自己说对了,神色间黯淡了几分。他又朝上邪瞳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俯身,轻笑。 在金多多耳边轻声道:"丫头,我想睡`你很久了。" 说完,他竟摇着扇子,施施然走上马车,留金多多一脸愕然站在原地。 江南婉约。 城郭依水而建,青山也不过百来米高,雾气朦胧中,秀丽得如同双十少女。 城市繁华,即便是阴雨天,街道上依然熙熙攘攘。 金多多粗算了下,从自己离京到现在,已过了两月有余。 马车刚行进城郭不到50米,赖四的声音从驾驶位上传来:"主子!追命他们到了。" 上邪瞳"恩"了一声,转头对金多多说:"女人,为夫去办点事,晚上回来找你。" "你到哪里找我?"金多多马上接口问道。 "你不是住钱公子别院吗?"上邪瞳微微挑眉。 金多多点头:"早去早回。" 这一路,只要钱不予在场,住的地方永远都是他的别院。 金多多这个抠门外加脸皮超厚的人,在明知赶不走钱不予后,竟从来不曾假惺惺推辞一下。 她的观点是,住自家悦来客栈也是需要成本的,就算住最好的天宇一号房,其环境也比不上钱不予那个败家子的别院。 至于钱不予别院的接待成本,自然不在金多多算计范畴。 用别人的钱,特别是钱不予的钱,最好是狠狠的用!绝不心软,更不手软! 上邪瞳跳下马车,从远处而来的一行男子已躬身抱拳见礼,齐声道:"主子。" "走吧。"上邪瞳开口,浑身迸发出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哎" 金多多忽然开口,她探出头来,对着上邪瞳的背影说:"你也别太为难他,他毕竟是我家大姐贴身丫鬟的男人。" 上邪瞳"恩"了一声,略一点头,随前行而来的一行男子快速离去。 ------------ NO.68 联姻的前兆 "团团圆圆,叫其他人先去别院,我陪二小姐四处逛逛。"钱不予吩咐道。 "我有说过要四处逛逛吗?"金多多怪嗔的看了钱不予一眼。只要是钱不予说的,她习惯性全盘反对。 "喔,那是我越俎代庖了,原以为二小姐要巡视下各店铺。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回别院吧。"笑容在脸上漾开,美得让人心惊。 "等下!"该死的钱不予,明知道这一路忙着赶时间没巡视店铺心里难受,这会儿铁定要挨个看看的,他也料定了自己第一时间会拒绝他的提议,才这么戏弄自己! "我饿了,去风满楼尝尝最新菜品。"明明想去视察店铺来着,金多多换了个说法。 钱不予知道金多多想法,也不点破,只建议弃了马车,步行过去。 唉,对于金多多来说,与钱不予一起逛街绝对是一种痛苦。 钱不予这个妖孽,一旦出现在公共视线内,绝对秒杀当场所有的人。除了偶尔出现的交通事故,更多时候是,整个街道静寂无声,让人误以为时间停滞。 金多多曾无数次想,像他这种美得天怒人怨的人,就应该派上战场,啥也不用做,直接把他往前一推,保证对方士兵个个呆住,然后由我方士兵大刀挥向鬼子。 对于这个想法,金多多得意了好久,甚至在某次皇上到柔妃宫用膳时专门觐见。皇上大人大笑一阵,说把这个法子留作杀手锏。 扯远了,继续说钱不予和金多多逛街的事。 自然,这一路免不了要逛逛自家店铺,询问下收入,找找新的商机。 无论是金家,还是钱家,每个掌柜看见金多多和钱不予一同进来,皆一副见鬼的模样,特别是金家各掌柜。 去年春节还挥着小拳头叫嚣着要灭了钱家生意的二小姐,怎么会和钱家少主一同出现?更诡异的是,钱家少主从始至终都是殷勤备至的样子,金多多越是瞪他,他越是殷勤。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新婚燕尔呢! 很难不叫人联想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联姻的前兆? 于是,每每两个主子离开,掌柜开始琢磨,自个儿参摸不透,就找隔壁掌柜一起揣度。 这原本从年头掐架到年尾的金钱两家掌柜们,头一遭聚到了一起。 主题是:从金钱两家掌门一同逛街论未来轩国商业之走势。 风满楼,江南最大酒楼,金家旗下。 亦是上邪瞳所寻之人楼三笑的就业地点。 钱不予和金多多正坐在三楼最豪华的包厢,孟掌柜亲自接待。 菜单已经改良过了,很有质感的一本,每一页绘有一两个菜品,旁边配有菜名,钱不予和金多多各自翻着。 "这个是你去年想出来的吧?有点意思。"钱不予毫不吝啬的赞到,"在这些方面,你确实比不予强。" "所以,你马上厚脸皮的拿来用了!"金多多立即接口,她也不想想,那些个记账方法,促销手段,哪一个是自己想的,还不全是拿来主义,直接从现代拿到古代的。 "既然是好的东西,自然应该推广!"钱不予含笑道。他的嘴角弧线本相当完美,仿佛随时都带着笑,此刻真正展颜,更让人觉得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一下子就照射进来,温和而又自若。 * 鸢尾:亲们啊,尾巴再一次呼吁,若喜欢的话,就收藏,推荐,留言,打赏吧~ 从文文开坑到现在,在页面上露脸的机会一直不多,(很多时候,尾巴都在疑惑,亲们究竟是在哪里看到文文的~)作为作者,自然是希望文文多被读者看见,希望编辑能在好位置上多推下。 可即便是尾巴厚着脸皮去找编辑,也需要个好成绩不是~ 这个好成绩来源于什么,亲们都知道啊~ 最后, 捂脸,爬走~ ------------ NO.69 你小说看多了哇? 金多多拿着菜单,照着主打菜品一个劲猛点。 要知道,主打菜品基本都是最贵的,孟掌柜一阵心惊,敢情半年不见,二小姐转性啦? 就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点两个蛋炒饭才对,节约成本的嘛。 孟掌柜拿着小本子,把刚才金多多点的菜重复了一次,小心翼翼问道:"二小姐,请问什么时候上菜,还有客人吗?" "没人了,马上上菜。"金多多说, "二小姐,如果只有你们两位的话,菜恐怕吃不完。"孟掌柜提醒道。 这个细节,还是之前二小姐吩咐的,倘若客人菜点多了,一定要提醒,客人就会觉得酒楼实在,以后才会经常光顾。 这个叫什么来着?对,人性化关怀! "别管吃不吃得完,今天钱公子请客,吃不完的给伙计加餐就是。"金多多说的那个自然。 孟掌柜连声称是,眼角偷偷朝钱不予看去,那人含笑点头,表示认可。 掌柜心里泛起嘀咕,二小姐还真不见外,将钱不予当自己人了。看来,半个时辰前传过来的消息有几分可信度,二小姐和钱公子从京城一路到江南情侣游呢! 孟掌柜下去传菜,金多多皮笑肉不笑的瞧着钱不予:"影帝,演戏累不?" 钱不予虽不知影帝是什么意思,但后面那句话却听得分明,他恰如其分的露出惊愕表情,若孩童般无辜的问:"演戏?" 金多多柳眉一竖,"啪"的将手打在桌上:"死妖孽,你还演投入了不成?!" 钱不予看着金多多,微微摇头:"明明淑女打扮,偏偏要扮豪放女。"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企图?"金多多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让所有以为我和你是一对!" "是以为?还是本来就是?"钱不予"唰"的一声将纸扇打开,悠悠然摇着。 "好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不就想要商业联姻吗?金钱两家并成一家,组建成商业帝国。" 正说着,金多多余光瞟见店小二撩开包厢门帘,将第一个菜端了上来,金多多并不回避,继续说,"我家九个女儿,为什么偏偏是我?!如果你找其他人,她们未必会拒绝你。唯独我这里,只会是死胡同!" 钱不予不搭话,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我们两个认识太久了,彼此知根知底,若能擦出火花,早就擦出了,不会等到今天!" "那你觉得我应该娶你家老几?"钱不予问,表情认真。 "靠!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我家六妹对你一往情深,这次出门找夫婿,她也专门往靳城走的!" "你希望我娶她?"钱不予凉凉的问,"你不一直说我是背背么?你就不怕我害了你六妹?" "对喔!"金多多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事,"喂,你到底是不是?!" "我是不是,你试试不就知道了!"钱不予变脸比变天还快,他抿嘴,眼角尽是笑意,若隆隆冬日忽然起了暖阳,正在上菜的店小二忽然就看痴了。 金多多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那人依旧一副痴呆相,金多多也懒得管他了,只恶狠狠对钱不予说:"我警告你,若你真想的是商业联姻,绝对不准去招惹六妹!" 钱不予冷笑,神情中满是孤傲:"商业联姻,亏你想的出来!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就我钱家的地位,需要联姻吗?丫头,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 金多多压根没理会钱不予,她很抓狂,六妹喜欢钱不予,可钱不予实在让她看不分明,她究竟应该撮合还是不撮合啊?! ------------ NO.70 女追男,隔层纱 菜品摆了满满一桌,孟掌柜回到包厢,站在后面亲自伺候。 金多多眼里就只有一道菜。 水煮肉片。 她对自己说过不问的,他会告诉自己的,可是,自己怎么就舍了钱家酒楼,非跑到自家风满楼的。 她低头,吃菜,忍了又忍。 "你什么时候改喜欢吃辣了?"钱不予忽然问。 在他的印象中,金多多一直是喜欢吃甜食的。 金多多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从始至今,自己的筷子就只伸向水煮肉片。 "这道菜很有特色,你也尝尝?"金多多笑道。 钱不予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咽下。这才开口道:"是不错,听说风满楼就是靠这道菜起死回生的。" 金多多点头,心里却想的是,丫的,一个大男人吃个饭都吃的这么好看,跟个娘们似的! 钱不予徐徐道:"我还听说,做这道菜的厨子去年被孟掌柜带到京城,在府上大展拳脚后,顺便拐走了金富贵的贴身丫鬟。" 金多多超不满,大叫:"丫的,你在我家安了探子!" "不安个探子,我怎么知道你喜欢什么呢?"钱不予笑的暧昧,眸中春水潋滟。 "哼,你最好早点把他弄出来!否则,哼哼,等我回家就把他纠出来!打他50大板,然后把他逐出府去!"金多多发狠话。 "好啊,那你加油喔!"钱不予低笑。 "孟掌柜,楼三笑对玉环可好?"金多多问。 这个……不算打探他的事情吧?她只是关心下大姐的丫鬟终生幸福来着。 咳咳,最多叫曲线救国。 "二小姐,您老是知道的,三笑对玉环本来就没啥意思,当初是玉环非要跟他走的!"孟掌柜把腰弯得很低,为难的说。 "喔?还没追到?"金多多好不诧异。 记得当时,还是自己鼓励玉环去追求自己幸福的。临走的时候,为了鼓励玉环,她还专门说了句至理名言: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怎么大半年过去了,区区一层纱的距离都还没越过?! "都是小的无能,没能劝说三笑接纳玉环姑娘。"孟掌柜的腰弓得更低。 金多多好笑,就算是包办婚姻,也是两家父母或者主子包办的,什么时候开始由掌柜包办了。"这个与你无关,这是他们的事,能不能成也要看他们自己。" "是是。"孟掌柜忙点头。 那玉环姑娘可是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大小姐原本爱得紧,原见玉环喜欢楼三笑,自己以为可以凭借这层请玉环替自己美言几句,结果那楼三笑竟不识好歹,死活不接受玉环,自己生怕大小姐因心疼玉环殃及自己,如今有二小姐这句话,心里又踏实不少。 金多多原以为孟掌柜会再主动讲点什么,岂料,对于楼三笑和玉环的事情,孟掌柜避犹不及,哪会主动说,碍着钱不予,碍着自己总觉得恋人间应该信任,不应该在背后打听,她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金多多坐的本是靠窗的位置,余光中忽见一熟悉人影走进风雨楼。 不是别人,正是玉环。 * 鸢尾:亲们觉得钱不予的探子是谁呢? ------------ NO.71 你觉得我长得像散财童子吗? 金多多只想狂笑,哈哈哈哈,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没去找过喔~ 玉环很快被带到包厢。 还记得第一次听到玉环的名字,金多多狠被雷了下。她绕着玉环左三圈右三圈看了很久,也没看出那个玉环的影子。 为了和玉环相配,她几次想把自己丫鬟允儿的名字改成貂蝉,无奈允儿的模样实在连玉环也及不上,便也作罢。 "二小姐,求求你救救三多~"玉环前脚还没跨进门,就已经开始哀嚎,一见金多多就扑了过去,跪在她脚下,"奴婢听说二小姐到了江南,忙跑了过来,也只有二小姐能救三多了啊!" 金多多顿时对玉环刮目相看: 不是吧!难道玉环知道楼三多是被萧瞳抓了?也知道自己和萧瞳的关系?她一个小小妇人,消息居然堪比情报机构。 "起来说话,究竟怎么回事?"金多多不动声色,淡淡的问。 "回二小姐,一个月前,三笑忽然消失了。我去了五小姐的什锦点心铺分店,可我根本不认识掌柜。我说我是大小姐的丫鬟,他说只认钱不认人。今儿个起床,我就听见喜鹊叫,心想今天肯定有好消息,原来是二小姐到了。"玉环"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你怎么又跪下了?"金多多皱眉,饶是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多年,她依然不习惯下人们动不动下跪。 玉环磕头:"二小姐,您随便挥挥手,三多就有救了!谁不知道您是金家的大财神啊!" 敢情是想自己花钱给她买消息呢,金多多无语道:"玉环,你虽是大姐的贴身丫鬟,但我们好歹在一个屋檐下也近20年了,你觉得我长得像散财童子吗?再说了,就算你知道楼三多在哪里,倘若真被人劫走,你能救他回来么?" "二小姐,求求你,您只需要多拔根毛,玉环就去请高手将三多救回来!"玉环继续磕头,"大小姐常说,二小姐虽然看起来抠门,但人最是善良,绝不会见死不救。" 多拔根毛~金多多恶寒。 坐在一旁的钱不予忽然插话:"这倒是实话。" 金多多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头问跪在地上的玉环:"你知道他是谁吗?" 玉环抬头,只觉得对面男子天人之姿,但她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如何在二小姐那个铁公鸡身上抠出银子,见到钱不予这样的绝色,来不及思索,茫然摇头。 "他就是大名鼎鼎乐善好施的钱不予,你不觉得问他……" 金多多话还没说话,玉环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行走向钱不予:"钱公子,求求你大发慈悲,救救三笑~" 钱不予笑,伸扇子在玉环臂上轻扶一把:"你家二小姐不喜欢别人跪着。" 玉环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站了起来。 "你且回去,不用担心,楼三笑这两日就会回来了。" 玉环惊愕的看着钱不予。 "别这样看着我,对方是卖你家二小姐人情。不过请楼三笑作客几日,二小姐说了,请他们早日将楼三笑送回来。" 玉环顿时转忧为喜:"多谢钱公子,多谢二小姐,奴婢就知道,二小姐人最好了!" 金多多瘪嘴,心道,刚才我没答应给你银子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在心里咒我呢~ "你知道楼三多拿了人家什么吗?"金多多问。 玉环愣了下,忙摇头道:"三笑不会偷人东西的!对方一定弄错了!" 金多多瞧着玉环这神情,便知她什么也不知道,不甘心的问:"这大半年来,他可有什么奇怪之处?" 玉环想下了:"三个月前,三多出了趟远门,我问他去了哪里,他也不说。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经常拿个罗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不知道在说什么。" 金多多听得一头雾水,钱不予眼中则闪过一丝疑惑。 * 鸢尾:祝亲们看文愉快。 ------------ NO.72 像个大青虫似的 玉环走后,钱不予挥手,遣走孟掌柜。 伸出筷子捞了一块水煮肉片,优雅的送进嘴里:"既然开口问这丫头,说明你想知道。我一直很疑惑,守着轩国最大的情报机构,不过是一句问话,有那么难吗?" 金多多低头,垂眸,眉角的委屈一闪而逝,复又抬头时,已是笑脸盈盈:"我信任他,我等他告诉我。" "你也可以问我的。"钱不予笑着,看着金多多。 "不!我会等他告诉我。"仿佛想证明什么,金多多声音略略有些大。 烟雨山庄。 过眼之处,无一不是绿色。 绿树,碧波。 偶有房屋掩映其间,不大,却精致。 整个山庄无砖无瓦,一桥一亭全部翠竹建成。 江南多雨雾,整个山庄便显得霞蒸雾霭,给人飘渺之感。 丫的,整的蛮诗意的。 金多多漫步其间,心道,若不是早年便认识钱不予,单看这庭院,还真容易误以为他是个文人墨客。 话又说回来,古来今往的文人墨客,大多清贫,谁又能有如此大手笔弄这么个庭院。这世道,越是原生态感觉,造价越贵。 "二小姐可喜欢?"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错。" 金多多一个转头,便看见钱不予已换做一袭绿色锦袍,头发以竹簪束起,身上依然是淡淡的兰花香,姿态闲雅。 那一瞬间,金多多竟有些痴了。 天边晚云渐收,淡天琉璃。 钱不予只浅浅笑着,任她看着自己,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好看吗?" "好看个屁!像个大青虫似的!"金多多反应迅速。 "喔?二小姐看大青虫也能看得发呆,果然是大自然爱好者~"被金多多讽刺多了,无论其金多多如何评价,钱不予依旧气质高远,宛若天成。 金多多暗骂自己,丫的,真丢人!嘴上快速还击:"死妖孽,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有你这么喜欢打扮的男人吗?每到一个地方,还要换套对应的衣服,你累不累啊?!" "二小姐的意思是,若不穿衣服,就不累了?"钱不予倾身,气息打在金多多耳边,痒痒的,他低声道,"不予定会让二小姐如愿的。" "啊?" "二小姐不是想看不予不穿衣服的样子么?" 金多多脑子里顿时出现了一副秀色可餐的画面,少儿不宜,少儿不宜啊! "咳咳。"以咳嗽掩饰尴尬。 "瞧你,居然被口水呛到了。若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不咬掉自己的舌头……"钱不予爱怜的说。 他低下头,用手指摩`挲着金多多的红唇。 眸光渐至迷离。 头越来越低,温润的气息打在她的鼻尖。 "喂,你干嘛?"金多多一把推开钱不予。 钱不予没留神,居然被她推得一个踉跄,他并不生气,举起刚才在金多多唇上摩`挲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神情暧`昧,吐出两个字:"预热。" 金多多一阵恶寒,逃命似的跑了。 留在原地的钱不予看着金多多跌撞的背影,良久,才又将目光落到手指之上,只淡淡笑。 ------------ NO.73 美人出浴 对于自己为什么那么爱数金子,金多多其实是找过深层次原因的,那就是没有电,没有电视,没有电脑。 对于夫妻,情侣,偷`情的,逛青楼的,自然可以xx再oo,可是对于像自己这样没有琴棋书画爱好的女子,除了数钱,实在没啥事情。 前些日子,钱不予不在的时候,自己和萧瞳还是有着美好的夜生活的,可惜,钱不予来了,一切美好戛然而止。 没有金子数,到了夜晚就特别难捱。 散步,每日散步,她怀疑再散步走下去,一双玉`腿就要变成火腿了。 唉,罢了,变成火腿也比变成僵尸好吧。 于是,在天已黑夜未央时,金多多开始了重复性运动--散步。 月色很美,清而透。 在流动的月华中,暗香浮动。 是氤氲过雾气的树木的香味。 远处的碧波闪着粼粼的光,看的并不真切,金多多循光而往。 她记得那边是一面很大的湖,已是十月,湖上还盛开着晚荷。 远远看去,月光在荷上跳舞。 穿过重重树木,撩开挡在眼前的横着的树枝,金多多愣住了-- 湖水之中,月色之下。 月光滑动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之上。 乌黑如缎的青丝,凝脂样的肌`肤,氤氲的水雾之中,湿漉漉的长发随着他的身影游弋,一不小心便露出他光滑的背脊。 老天无眼,一个男人的皮肤怎么可以好成这样! 金多多正准备开口,钱不予已转过身来。 光滑如锦缎肌`肤,水珠从他的胸膛缓缓滑下,性`感的无以复加。 周围的美景顿时黯然失色。 风华绝代,倾国倾城。 金多多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 真是妖孽!一个男人居然可以漂亮成这个样子!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而是带着危险的,近乎妖孽般的美,美得惊人。 "慢点~"他开口,微笑着看着她。 "啊?什么慢点?"金多多脑子慢了几分,硬是没反应出对方什么意思。 "叫你慢点咽口水,别噎住了。"那人轻笑,笑的摇曳生姿。 "你这个死妖孽!滚出来受死!"金多多不顾形象的提起裙裾,一脚朝钱不予踢湖水。 那人笑的更妖更媚,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魂,他看着金多多:"你确定要我出来?" "我……我……" 金多多还没"我"出来,那人已站了起来。 宽肩,窄臀,笔直修长的双腿,还有……还有…… 该死的,她一定会长针眼! "你……你……" "我什么?"那人浅笑,一步步朝湖边走来。 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不断往下,再往下。 金多多只看着他的眼。 眼底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纠葛在一起。 亦或,什么也没有。 一时雾霭蒸腾,一时海上明月。 那一瞬间,金多多竟像失了魂,一颗心莫名其妙地揪痛起来。 那人走近,一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脸颊。 吻,不经意间轻轻落下。 轻如,蝶翼。 月色皎洁。 周围宁静到几乎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 偶有潮湿的风悄悄拂过,如同他温热的呼吸擦过她脸颊。 吻逐渐加深,他的舌撬着她的贝齿。 她忽然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面那人正一`丝`不`挂,她的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 心中一懔,猛然将他推了开去! "扑通~"他再次落入水中。 她仓皇而逃。 他笑,笑的无比欢愉。 瞬间,天上的月,池中的花,都似失了颜色。 ------------ NO.74 成亲时就不请你了 上邪瞳第二日早上才回。 金多多假借查账本之名,躲在房里发呆,确切的说,她已经呆了一个通宵加一个早上了。 太丢人了,她居然被钱不予美色所惑,居然被他偷袭成功,硬生生被吻了去。 老天爷,我对不起你! 土地公公,我对不起你! 六妹,我对不起你! 京城的,全天下的所有女人,我对不起你们啊! 还有,最重要的,萧瞳,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来着! 都怪那个死妖孽,是他趁虚而入! 丫的,怎么就生的那么好看! 幸好幸好,你昨天晚上没回来,不然撞见就说不清了。 那可不是单纯的一个吻,那会儿,钱不予那妖孽好像,啥也没穿! 啥也没穿…… 丫的,我怎么没多看一眼呢? 金多多心里很猥琐的想,他那个小黄瓜比起萧瞳的,究竟谁的更壮观呢? 上邪瞳进房间的时候,金多多正一手托腮,两眼无神的看着窗外,哈达子不住往下滴。 "女人,你在想什么?" "我在查账,这个绣坊的账目有点问题。"金多多快速反应。 "你饿了吗?"上邪瞳瞟了一眼账本上湿哒哒的地方。 "额~这个……" 真丢人!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 金多多只得摸着肚子:"好像是有点饿了。"(该死的钱不予,居然没派人给她送早餐。) 她快速将丢脸的账本藏到身后,转变话题:"对了,你把东西拿回来没有?" "恩。"上邪瞳点头。 "那楼三多了?"金多多惦记着玉环。 "放了。"依然言简意赅。 "他没事吧?"金多多继续关心。 "一点皮肉伤。"上邪瞳淡然道。 "那就好。"金多多点头,语气中说不出的释然。自从上次见上邪瞳杀人,她一直担心楼三多会被他碎尸万段。 "你关心完别人了?"任谁都能听出,该男人心情不快。 "萧瞳,你怎么了?"金多多问。 上邪瞳看了她一眼,眼中暗藏阴霾,走了出去。 金多多本想追来着,又觉得忒没面子,忍了忍,从背后拿出账本,继续心不在焉,一会儿想钱不予,一会儿想上邪瞳。 中午时,钱不予遣人来请,说是在泪竹厅用膳。 金多多早被饿的前胸贴后背,忙跟着仆人走了过去。 江南多雨,不大,在绿树层叠中显得迷雾朦胧。 泪竹厅在湖的南侧,设于萧萧翠竹之中。 穿湖而过,雨打在湖面上,溅起无数个小小的圆圈,层层荡漾开去。 金多多想起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脸上不由有些发烫。 进亭子便看见上邪瞳和钱不予都到了,正坐在竹桌两侧,看起来相谈甚欢,实则字字珠玑,刀锋剑雨。 钱不予正对着金多多,见金多多走来,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丫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事情?"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朝那个湖瞟去,金多多的脸瞬间又红了几分。 上邪瞳抬眸看了金多多一眼,并不说话。 钱不予笑容更甚,见金多多坐下,目光在她眼睑处扫过,长睫毛下盖着淡淡的青影:"你昨夜没睡好?" 钱不予话音刚落,金多多刀子般的目光就射了过来。 自然,目光不能杀人,钱不予也没被活剐。 钱不予从小到大被金多多用目射飞刀射习惯了,也不觉得啥,反而温柔道:"你早上没吃东西,饿坏了吧,多吃点。" 然后继续和上邪瞳进行刚才的话题。 "萧兄在这边的事情既然都办妥了,余下的时间,定要让钱某尽地主之谊,带萧兄到处走走。" "钱兄客气。萧某还有家事要处理,恐怕不日就要离开。" "喔,这样啊~"钱不予露出遗憾的表情,"如果萧兄还有事在身,我和二小姐也将回京。想必萧兄事忙,届时,我们成亲就不请你了。" "好说。"上邪瞳爽朗一笑,目光温柔的看了金多多一眼,"我和多多大婚之际,一定会宴请钱公子。" ------------ NO.75 东西和女人,你只能选一样 这顿饭,上邪瞳和钱不予都没怎么动筷子,金多多更是吃得食不甘味。 这一路,她一直在等上邪瞳告诉她他的身份,他究竟是寻什么来了,在她的印象中,仿佛上邪瞳找到楼三笑拿回东西就是个节点,却从未想过,待上邪瞳拿回东西后,他还要回国的。 饭后,上邪瞳撑伞,和金多多走在院子里。 "你要回去了?" "恩。" "什么时候启程?" "即刻出发。" 两人陷入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金多多又才开口问:"你还会娶我吗?"经过头天晚上的事情,问这话时,金多多缺了往常底气。 "会。"上邪瞳答得干脆,"等我把家事处理完毕,会亲自迎娶你。" 听了这话,金多多更有几分内疚:"我去换套衣服,送你一程。" 这日,上邪瞳没有跟着金多多一同进去,而是立在门外等。 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忽的,只听"唰唰唰"一阵急促的风掠过树叶的声音,几十道人影已经闯了进来,齐齐将上邪瞳围住。 皆是厥国人本土打扮,身上微湿,个个手持弯刀。 与此同时,上邪瞳的亲卫纷纷现身,挡在上邪瞳面前。 目光扫过对面几十人,上邪瞳轻蔑笑道:"这次连遮羞布都不用,直接派你们来了。" "那些酒囊饭袋,无一能堪重用。七爷说了,反正都扯破脸了,也不用遮着掩着。"对方头子道,"识相的,将东西交出来。" "笑话。"上邪瞳眼中闪着犀利的光芒,对周围亲卫仅吩咐了四个字,"一个不留。" 刀起刀落,血光迸发。 这一路所有杀手中,这一次最强。 对方派来已不是单纯死士,而是贴身亲卫。 整个场中,早已看不见人影,只有漫天的刀光与血光,耳边伴随的,只有兵刃划过皮肤的声音。 "住手!"一个声音传来,"吱嘎"一声,门开了。 一厥国打扮的男子扼住金多多的脖子从屋内走了出来。 整个战场如定格般,所有人都没在动。 "老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用了,手下之人居然挟持女人?"上邪瞳盯着对方领头之人,眼里满是轻蔑。 对方并不受他激将,扼住金多多脖子之人缓缓走向自己的领头人,场上微微发生变化,原本正打斗欢快的双方人马皆以一种缓慢速度移动位置,分别站在两边。 "爷,东西和女人,你这能选一样。" "你该知道,朕从不受人威胁!"上邪瞳的脸黑的像锅底,沉声道:"放了她,我留你们性命。" "七爷家的人,什么时候出过怕死之辈。"对方说道,"我既抓了她,便赌你会用那东西换她。七爷说了,东西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知我者,果然老七也。"上邪瞳咬牙切齿,"不过这次,他猜错了,人我要,东西也要!" 上邪瞳强压着怒意,上前一步,杀气越盛。 对方扼着金多多脖子那人手上使力,金多多脖子吃痛,头颅更昂起几分。 上邪瞳看着对方的手,双眼渗着寒气,威胁道:"她若是少了根头发,我要你碎尸万段。" ------------ NO.76 除了我,不许嫁其他人! 不知何谓,金多多心里一点也不紧张,面对双方人马的紧张和上邪瞳的怒气,非但不感激,还有些不耐烦。 见过笨的,没见过这么笨的! "喂,你脑子锈到了?"金多多朝上邪瞳喊去,"你要不甩个飞刀把他秒杀了,要不就把东西给他,然后再抢回来。你既不愿给东西,又要他们放我,怎么可能嘛?" 对方阵营显然没料到金多多会说出如此一番话来,通常情况下,被挟制做人质的不都是演苦情戏么?理论上不是应该大叫"某某,别管我"么? 扼住金多多脖子那人如捣蒜般点头,对方头子也不由多看了金多多一眼,见过不按章出牌的,没见过如此不按章出牌的,当下揶揄道:"难怪金家生意越做越大,掌舵的二小姐竟如此识时务。" 上邪瞳的亲卫们则无语的纷纷看向上邪瞳,意思是:老大,你确定这就是你选的女人么? 对方全神贯注的看着上邪瞳,等待他的下一步决定。 上邪瞳看着金多多,忽然就笑了,先前的阴沉与杀气居然卸下几分,语气中竟多了几分轻松:"好!你立即放了她,你要的东西,我给你!" 说着,上邪瞳从怀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用黑布包着的东西,朝对方头子一抛。那人接过后,一手托住物体,快速打开包布,看了一眼,朝扼住金多多那人略一点头。 就在对方头子查看物体的时候,金多多也飞快看了过去,那是一大块玉,成色不错,价值肯定不菲,至于值多少钱,那还得仔细再看看。 看形状嘛,应该是个印章什么的。 既得到了物体,对方向后急退几步,抬头看了看密织的树,将金多多向前一推,向上跃去。 上邪瞳一把将金多多接住,侧头对赖四等人低喝:"追!" 十多道灰影急射而出。 瞬间,院子里只剩下躺着的死尸和站立的上邪瞳和金多多。 可怜的钱不予,自从和上邪瞳同行后,清尘无忧的别院里就一次次染血,一次次埋葬尸体。 "你没事吧?"上邪瞳低头,勾起金多多的脖子,检查有没有伤口。 "没事。"金多多满不在乎的回答,然后问,"那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关系厥国国运,万不可丢,女人,我要走了。"上邪瞳捧住金多多的脸,在她额上重重一吻,"等我,我会来娶你的。" 说罢,人影一晃,原地只残留一抹影子,然后听见上邪瞳加重语气的嘱咐,迫人的气势: "除了我,不许嫁其他人!" "喔。"金多多答道,然后抬头,估摸看着着上邪瞳掠去的方向。 雨未停,经过头顶层层树叶,在落下时,已不是朦朦细雨,而是豆大的一滴又一滴。 落在脸上,竟砸得生生发痛。 走了…… 两个月来朝夕相处的那个男人,两个月来交颈而欢的那个男人,竟然,走了…… * 鸢尾:嘿嘿,终于走了!亲们收藏推荐评论一条龙喔~ 爱乃们~祝大家情人节快乐,今天只有一更,大家不用等了~ ------------ NO.77 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 "人都走了,你还在看什么?"不知何时,钱不予走了过来,手上撑了一把黑伞,举在金多多头上,将雨水挡了去。 金多多茫然的看着钱不予,两个月来所经历的一切,竟如梦一场。 出府,差点被车夫强,然后遇见上邪瞳日夜交`欢,再之后遇见钱不予,竟又被他轻薄了去…… "不予~"她开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竟然如此自然,仿佛在心中早已千百次唤过。 "恩。"他低应着,望着她的墨眸柔情缱绻。 "我是在做梦吗?"她低声问,眸中一片迷茫。 他本想说,让我再多亲下,你就知道了,可看着她的模样,他的心里忽然有种不可名状的痛。只柔声问:"你希望呢?" "我不知道。"她说着,慢吞吞往屋子里走去。 江南事了,有得到了上邪瞳娶她的保证,金多多多日来的目标忽然就没了。 "死妖孽,我想回去了。"金多多边走边说。 "好。" 钱不予早已重新换了马车。 依然有床,有软榻,有书案,还有一方琴。 不同的是,床更大,足够几个人在上面滚。 更显眼的是,马车内的颜色,竟是清一色的红,每一样都质地上乘,在光线的照耀下,显出深深浅浅的层次。 红色地毯,红色软榻,红色褥子,红色床单……就连书桌与书架,都是红木。 "钱不予,你色盲啦?弄这么多红色干嘛?" "本公子高兴。"钱不予说着,眉眼间有说不出的轻松,他不由分说将金多多拉上马车。 金多多环视马车内的一应物品,每一样,都是簇新,红彤彤的,灼她的眼。 她与钱不予,从认识到现在,吵吵闹闹,二十年,竟已过去。 她看着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个爱欺负她的小男孩,那个潇洒无羁的翩翩公子,竟也会为了她,露出那样柔情而宠溺的表情。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脖子上,衣襟下,被一串碧玺珠子串起来的某样事物。 不!不可能! 一定是她想多了! "丫头,你在想什么?"他问,眉眼中满是笑意。 思绪被不断拉回,再拉回,金多多忽的暴吼:"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我丫头!!!" "好,好,我不叫就是。"钱不予笑着投降。 该死的,居然又是那种宠溺的表情。 天知道,对于丫头这个称谓,金多多偏偏就没有丝毫抵御能力。 因为怕,多年来,每当钱不予如此称呼,她就会暴跳如雷吼着打断。 她不是纪晓芙,也没有人,会是杨逍。 "那么,二小姐,你在想什么?"钱不予继续问。 "我想去玉环那里看看。"金多多随口道。 "好。"钱不予笑着,撩开车帘,低声吩咐车夫。 * 鸢尾:这个章节少写点,亲们猜下,金多多和钱不予,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恩,收藏啦,推荐啦,顺便写个评啦! 下个章节我们去看看楼三笑,他一个厨子,偷人家玉玺干嘛~ ------------ NO.78 lady gaga 玉环住的地方自然比不上钱不予别院,房子在乡下,只是普通的独门独户。 站在竹篱笆前,金多多看见玉环坐在院里织布,楼三笑正在喂鸡。两人偶尔相视一笑,脸上均有淡淡笑意。 她忽然对玉环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像自己堂堂一穿越女,也不过是在沿路与上邪瞳那个啥,而玉环一个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居然干起了未婚同居的事情。 记得孟掌柜说过,楼三笑并未接纳她,也就是说,两人并未成亲,可他们,居然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 "进去吗?"钱不予问。 "不用了,我就来看看而已。既然她过的好,想必大姐也放心了。"金多多笑着,"我们走吧。" 转身,正准备上马车,一阵歌声传来,金多多忽然就愣住了。 lady gaga ! 那人唱的是lady gaga的歌! want your ugly want your disease want your everything longit's free want your love love-love-love want your love want your drummer the touchyour healing want you leather dirty kissthe scene anwww.13800100.comant your love love-love-love want your love"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风雨楼玉环说的那句话:回来后就神神秘秘的,经常拿个罗盘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嘴里碎碎念不知道在说什么。 罗盘,罗盘……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将登未登的脚忽然落下,她转身,不顾身旁钱不予奇怪的眼神,径直走进楼三多的院子。 "二小姐。" "二小姐,钱公子,多谢你们救三多。" 那两人一前一后开口,金多多毫不理会,直接走到楼三多面前。 "楼三多,借一步说话。"她说。 楼三笑笑:"二小姐,事无不可对人言。" 金多多只看着他笑,良久,才轻启朱唇,轻轻吐出两个字:lady gaga。 楼三笑的脸色忽然一变,瞬间显出激动神情,右手指向屋内:"二小姐,里面说话。" "你是什么时候穿的?那边是哪年?"金多多问。 "三年前,那边是2012年,你呢?"楼三笑苦笑。 "我是2011年穿的,我比你倒霉,我直接穿到人肚子里了,呆了很久才被生出来。"金多多说。 "你试过穿回去吗?"楼三笑问。 "没有。"金多多老实回答。 "为什么?" "穿越这种事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你试过?" "是。"楼三笑答,"我是在博物馆穿的,为了回去,我千里迢迢去厥国找了个东西,最后非但没穿回去,还险些丢了性命。" "你现在怎么想的?" "既来之则安之。" "想做官或是从商吗?我刚好有资源。"同是天涯穿越人,理应互相帮助。 "谢谢,不用了。"楼三笑直接拒绝,"你应该看过《极品家丁》吧?" 金多多笑,已明白他的意思:"如此。你保重。" "恩,你也是。" 对话仅止于此。 ------------ NO.79 半夜12点+入V公告 从楼三笑家里出来,金多多脸上就挂着一种轻松神情。 "都说什么了,这么开心?"钱不予问。 "秘密。"金多多扬起笑脸,明媚灿烂。 明明是秋季暮色,钱不予偏生看出夏日阳光。 金多多跳上马车,尤不放心的转头对钱不予叮嘱,"我知道你厉害,这事儿你别去打听喔~" 从上邪瞳离开到现在,金多多第一次露出笑脸,钱不予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不假思索回答:"好。" 马车重新启程,金多多坐在窗下软榻上,凭借自己强大的想象能力,拼凑楼三笑的故事,偶尔笑出声来。 钱不予则端坐在案前,双手抚琴,时不时往金多多身上看上一眼。 暮色渐沉,金多多吃完晚饭后,继续yy楼三多的故事,一边yy,一边打起瞌睡。 饶是头天晚上因被钱不予吻了而失眠,这会儿,她很快便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微张开眼,迷迷糊糊看见钱不予已不再弹琴,而是坐在案上看书。 金多多实在太困了,双眼眨巴了几下,很快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钱不予还在看书,金多多以为还早,迷迷糊糊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 喔~恩~ 什么?子时?! 也就是半夜12点了!!! 该死的,这个男人怎么还在车上?!! * 鸢尾: 是的,要上架了。 感谢亲们一个多月的支持~ 尾巴很清楚,陪伴尾巴一路走来的亲,将有一部分要止于此了,在这里,尾巴再一次说声谢谢~ 关于入v,没有什么尊重网站规定,没有什么编辑要求这样的话语,对于尾巴而言,写文,本来就是补贴家用的一种方式。 尾巴薪水不高,还有一个2个月大的儿子需要养,生活成本太高……(尾巴一向诚实) 到小说吧这一个多月来,从某个角度讲,尾巴还是蛮愉快的,每天娃一睡觉或者家里其他人带孩子,尾巴就抓紧时间跑到电脑上码字,日子很累,也很充实。 而每天早上,尾巴上网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头一日评论,投票情况,然后是收藏,感觉充满年轻人创业的激情。母亲为此非常不满,经常说:小说比儿子重要! 文章到这里才v,实在是因为尾巴需要把楼三笑这个支线人物的支线故事放到公共章节,亲们没必要为了他的故事付费,对吧~ 说出来真丢人,经过了一个多月马不停蹄的写文,至今存稿不过万字,明天的v章将一次性将5个章节1万字全部发出来。 咳咳,关于这几个章节的内容,尾巴很满意滴~ 往后的更新,尾巴只保证不坑,不断更,后面比前面更好看,但并不保证每天更文的章节与字数,对于尾巴而言,质量比数量更重要,希望大家以后一如既往的支持尾巴~ 每一个收藏,每一个推荐,每一个添加印象,每一个评论,每一个道具,每一个红包,对于写文的人来说,都是无限的动力~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上架后,尾巴就要开始爬月票榜了,希望大家能把手中的月票给尾巴~ 另:尾巴的qq读者群:111708876鸢尾有毒(已满,偶有空位);194016862鸢尾摆摆(新群),欢迎大家进群讨论喔~ ------------ no80 你下去,我在上面 面尚化和荷面和。金多多一下醒了过来。 ”喂,你怎么还在车上?”她不由分说的朝钱不予吼。 身子一动,披在身上的一床大红锦被就滑了下去。10月的空气已微凉,她立即弯腰抓起被子,盘腿坐着,将被子笼在外面。 ”这是我的车,你要我下到哪去?”钱不予放下手中书卷,看着金多多浅笑。 ”老大,好歹也我也没出阁吧,咱们孤男寡女,于理不合吧?”金多多精神愈好,说话也越来越有底气,甚至中气十足的骂了一句,”亏你还是什么第一公子,真不要脸!” ”我若不要脸的话,你现在就不是坐着,而是躺着了。”钱不予挑眉,目光扫向旁边那张大床。 ”啊,我好怕怕~”金多多做了个夸张的表情,下巴指着后面的方向,”死妖孽,你有病啊!后面还跟了那么多车!你随便去哪个车都保证大受欢迎!什么暖床啊,运动啊这些事情,保证不用你操心,不用你劳累,只管躺在床上享受就成!何必和我呆在一起忍受我不骂你不舒服的破落习惯!” ”原来,你也知道你这个习惯不好啊!”钱不予含笑道,然后转头看着窗外。 天已尽黑,天上挂着一勾清浅月色。 ”不早了,睡吧。” 话音未落,钱不予竟径直站起来,往床边走去。 ”喂,你干嘛!” ”睡觉啊!” ”不是叫你出去吗?” ”可这是我的马车啊!” ”不行!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同一个马车上,实在太危险了!” ”你是我未婚妻!” ”可我还没嫁给你!” ”……” ”你若不下去的话,我可就跳车了!”金多多威胁。 钱不予奇怪的看着她:”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没发现你是个贞洁烈女啊!” 他看了一眼外面飞快倒退的景致,继续对金多多说,”若你实在要跳就跳吧,跳的时候小心别脸着地就好。”他想了下,”若真不小心脸先着地也不打紧,我不会嫌弃你的。” ”你……!” 话音未落,已被钱不予抢过:”你看这月黑风高,又是荒郊野外,你觉得你跳下车后,不遇到强盗的可能性有多大?抛开你带的金豆子,光是我给你的就是三百多万两银票,丢了还是有点心痛的。” 不止心痛,简直就是肉痛! 钱不予上下打量金多多一番:”你这身衣服也不便宜吧,领口袖口是金子拉丝镶在上面的,显扣是珍珠,暗扣是银质,强盗都是做什么营生的,你觉得他们会眼拙到看不出来么?” 金多多忙拉住自己领口。 钱不予很满意自己吓唬金多多的效果,决定继续加深她的恐惧感。 ”若只是遇到强盗还好,最多被拔了衣服拖回去做压寨夫人。喔,不,说错了,是压寨小妾,不可能每个寨主都年轻没娶媳妇儿,若正房是个母老虎,你可就遭罪了,敢嫁给强盗的,肯定是母老虎。” 金多多脑海里立即出现了自己被罚跪,端水盆,洗马桶,鞭责等情形,只觉一阵恶寒。 钱不予假装没看见:”如果仅是这样也还好,钱财嘛,本来就是身外之物,被虏上山后我们也还能把你揪出来。万一运气不佳,遇到个采花大盗,那就可大大不妙。听说江南最近出了个色色空的采花大盗,手段之残忍,不光奸,奸了后还杀。每次女尸身上都全是淤青,下面惨不忍睹,全被戳烂了。” 金多多想起刚出京不久,在某个郊外,被自家车夫强迫的情形,这个色色空有过而无不及啊,她吓得一个哆嗦。 ”不过呢~”钱不予话音一转,”无论是碰上强盗还是采花大盗,你都可以报出我的名号,他们定不会太过为难你,强盗最多把值钱的东西抢了,应该不会把你掳到山上去,至于采花大盗,应该会稍微温柔点吧。” ”你唬我!”金多多说,明显已底气不足。 钱不予毫不在意的看了看她,悠然道:”我有没有唬你,你跳下去试下就知道了。”说着,他竟旁若无人的脱起衣服。 ”喂,你干嘛?”金多多嚷。 钱不予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脱着:”你睡觉不脱`衣`服么?再说了,睡觉的时候还穿着亵衣亵裤呢!我什么都没穿你都看过了,这会儿知道害羞了?我看你昨天看的挺过瘾的嘛!” ”我昨天是被你惊住了!吓坏了!”金多多气急败坏,”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钱不予穿着白色亵衣亵裤,低低笑着,好整以暇的说:”那哈,我这个不要脸的先睡了,你要脸的就站在那里站一个通宵吧。”说着,竟真的躺了下去。 靠,太没风度了! 真不知道那个第一公子的名号是怎么骗来的?! 金多多站在马车上,瞪着床上那人,那人睡得舒坦。 这样的夜晚,周围一片静腻,仿佛万物都已经休息了,越发显得自己独立遗世,可怜兮兮。 她大步走到床边,粗鲁的推了钱不予一把:”喂!” 钱不予本已瞌上的双眼暮然睁开,沉寂的暗夜顿时流光溢彩,金多多呼吸微微一滞,钱不予已轻笑出声:”呵呵,再看下去,恐怕你就要爱上我了~” 金多多忙别过眼,抱怨道:”丫的,一个男人怎么就长得如此祸国殃民,我要是皇帝,早把你推出午门斩首了!” 钱不予微微扬眉:”怎么,不把我放军队迷惑敌军了?” 靠!他居然知道自己出的这个馊主意,金多多黑眼珠子一轮,知道自己出这个馊主意的只有皇上、柔妃、凌霜以及那日伺候用餐的几个宫人,究竟是谁告诉他的?! 唉,算了,连自己家都能有他的探子,何况宫中。 金多多没好气的说:”我怕敌军没被迷惑,先让我军大打出手了!” ”喔。”钱不予装出思考的样子,然后总结道:”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啊!” 对于钱不予自持美貌,孤芳自赏的样子,金多多很是不爽,小声骂了句:”孔雀!” 这才想起刚才走到床边的初衷,又重新抡了他一把,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说: ”你下去,我在上面!” ”你在上面?”钱不予故意忽略掉前面半句,只重复了后面,并伴随奇怪的眼神看了金多多一眼。 ------------ no81 挖人隐私是不对滴 团。幻裁,团裁。”我本来就躺着的,你直接翻上来不就在上面了?”钱不予眼神轻勾,半是含情半是挑`逗的看着金多多,仿佛随时可以将人魂魄勾去。 ”滚!”金多多一招河东狮吼,直将马车夫吓得一个哆嗦,钱不予早已身经百战,依然神色安稳,只是眼神已换成迷惑状,既委屈又无辜的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自然不会吃他这套,丫的,都多大了,还玩无辜!你以为你还是当年在皇宫里的小正太啊?! ”我是叫你睡那边,我睡床上!”金多多加重语气,指了指窗边窄榻。 钱不予挑眉,眸光若春水荡漾:”这张床这么大,五个人睡都不嫌挤。”他半倚在床头,手上拉了金多多一把,柔声道:”夜深,快上来歇息。” 金多多一把推开他的爪子:”你在上面,我怎么睡?!” ”你不会,是怕被我轻薄了去吧?”钱不予试探着问。 见金多多不说话,他立即开口替她宽心:”放心吧,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碰女人?更别说强迫女人了。” 金多多一个激灵:”莫非你不能人道?” 钱不予如被五雷劈,比怀疑他是短袖还严重,狠狠瞪了她一眼。 ”你果然是背背啊?!” 钱不予不答,总比被怀疑不能人道好。 金多多立即理解为这是默认。 不对啊,如果没碰过女人,那头天晚上被他亲又如何解释? ”那你昨天干嘛亲我?”金多多问。 ”唔,逗你的。从小到大逗你的时间还少了么?”钱不予满不在乎。 ”以后再这样,看我不阉了你!”金多多凶神恶煞。 ”好,以后我找别人练习去。”钱不予温和答道。 ”练习,练习什么?”金多多不解。 ”接吻。”钱不予一双美目注视着金多多,”然后是房事。” 金多多的心里没来由的微酸:”你有心上人?” ”是。” ”他呢?” ”她不愿嫁我。” 废话,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愿意嫁给另一个男人?! ”所以你想用强的?又怕自己技术不好?” ”是啊~若不能让她欲`死`欲`仙`欲`罢`不`能,怎么保证她不跑呢?” ”你的心上人好像很那个啥似的~”金多多大力忽略掉心中酸楚,却也真心给他出主意,”你可以找小倌儿练习技术的嘛!” ”我不想对她不忠。” ”那你还对我……” ”你不同,想必她也不会介意。”钱不予含笑道。 ”也是。”金多多点头,低声回答。 既然自己是女人,和钱不予的关系就算是姐妹,他那个心上人应该不会吃女人的醋。 ”你现在放心了?”钱不予问。 ”啊?什么?” ”和我同榻啊。” 金多多点了下头,然后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将床一分为二:”一人一半,越过的人是禽兽!” ”好。”钱不予爽快答应,好心为金多多分忧:”床垫软,我们各往两侧睡一些,免得水倒了出来。” 见钱不予果然清心寡欲的样子,金多多果然放心不少,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并未脱外衣,只脱了鞋,爬上床,从钱不予身上跨过,小心翼翼不碰到那杯水,躺到了床的内侧。 两个人平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个水杯。 钱不予果然躺在床的极外侧处。 绕是马车底盘低,马车夫技术优良,车内只微微颠簸,水在杯里晃动,却丝毫没有溅出。 车外传来一阵阵蛙叫,更显得车内安静。 金多多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车顶,心里一片空白,过了很久,她忽然开口: ”妖孽,你睡了吗?” ”恩?” ”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多年了。” ”你表白了吗?” ”恩。” ”被拒绝了?” ”算是吧,她像个木头一样,我怎么明示暗示她都不懂。” ”唉,你惨了,那人八层是个直男。想把直男掰弯,不是一件容易事啊!”金多多叹道,她翻了个身,看着钱不予,又安慰道,”不过,你长得这么好看,若是愿意做下面那个,说不定可以把他搞定。” ”丫头真觉得我长得好看?” ”丫的,谁若是说你不好看,我第一个站出来和他理论!” ”……” ”对了,那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认识。” ”哇塞,是谁?是谁。”金多多若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翻身而起,不断追问。 钱不予无可奈何的看了她一眼,翻身朝外,不再理他。 金多多哪会放过他,干脆将床中间的杯子往旁边一移,扑向钱不予,拽着他的手臂,双眼兴奋的发出灼灼的光。 ”是不是哪个皇子?你小时候和老五走的最近了!” 见钱不予不说话,金多多继续猜测:”哇塞,不会是太子吧?!你一向和他不合盘,难道想故意惹他注意?” ”……” ”又不对?!”金多多盘腿坐着,忽然精光一闪,恍然大悟的模样,大吼一声,”不是吧,难道你爱上的人是皇上!” 话音刚落,金多多随即低落下来,言语里一片惋惜:”那你也太倒霉了!谁都知道皇上对故皇后一往情深,这几年连嫔妃都没怎么宠信,何况是你。再说了,皇上就算愿意和你那个,他也绝不会做下面那个。” ”好了,睡觉!”钱不予闷声道。 ”喔~” 金多多灰溜溜的躺到床内侧画圈圈,好吧,我不问就是,我检讨,挖人**是不对滴。 两人重新回到和平睡觉模式,只是之前分床那杯水,被金多多移走后,忘记放回来。 那一夜,似乎睡得极沉。 第一缕晨光从云层中透进来,金多多便醒了。 还没睁开眼睛,已然惊异发现,自己竟然窝在钱不予的怀里,她的头放在他的胳膊上,鼻子中有淡淡的兰花的香味,他的呼吸均匀的打在自己脸上。 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 而自己的手…… 居然,居然,透过他的亵衣,贴在他的胸上。 不知为何,她没有大叫着打色狼,而是缓缓睁开眼,收回自己的手。 淡淡的微光中,马车里的一切都仿佛罩着一股雾霭。 深深浅浅的红,红毯,红被,红帐,红帘,红桌,红椅…… 恍恍惚惚,金多多竟觉这里缺少一对红彤彤的龙凤蜡烛。 ------------ no82 男人早上正常的生理反应 梅白俗九四梅九。视线平平而看。 眼前这人,无论是眉毛,还是眼睛,无论是下巴,还是嘴唇,每一道弧线,都极尽完美。 此刻还在熟睡,柔润的面颊平静如水,两道长而浓密的睫毛轻轻合上。 从初识,到现在,她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 目光落在他淡色唇上,润泽若雨后樱花,竟久久移不开眼。 她想起月光下,双唇相吻的触觉,一缕笑浅浅荡漾来开。 ”想不想再试试?”温润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金多多惊震,忙抬眸,对上那双足以让日月失色的眼。 那人眸光中一片春意融融,煦风暖阳间,竟有着樱花漫天般的, 迷离。 金多多立即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失态,忙一把想推开他。 岂料他的手上竟也使了几分力,竟没能推开。 ”喂,死妖孽,说了越过线的是禽`兽!” 话刚说完,金多多忙捂住自己的嘴。想来是因为肉吃多了,每日早上,她都会有口气来着,若被钱不予闻了去,还不被他嘲笑一辈子。 想到这里,金多多再次狠狠瞪了钱不予一眼,丫的,为毛他就没口气?!似乎还有股淡淡的兰花香?! 钱不予低笑:”越过线的是禽`兽,那没越过线的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 金多多立即语塞,双手捂着嘴,强言道:”你明明答应我的!” 钱不予朝旁边那杯子瞥过一眼:”昨晚是谁把杯子放那里的?” 金多多立即回忆起来,好像就在说背`背话题的时候,她嫌那杯子碍事,顺手放到一旁,扑到钱不予身上,还在他身上抡了一把。 要说越规,好像是自己先越的…… ”你干嘛抱着我?”金多多一手捂嘴,另一只手继续推。 那人依然不动,一手在金多多脖子下,一手搂住她的腰,似乎还收了收手,理所当然的说了两个字:”暖和。” 强盗逻辑! 金多多也顾不得自己口臭了,自以为抓住对方软肋,威胁道:”你就不怕你那心上人吃醋?” ”我都说了,她不会吃你的醋。”钱不予满不在乎。 ”快放开,不然我要叫了!”某人极其败坏。 ”叫啊~反正前前后后都是我的人,我也想看看这乡间的清晨,有没有见义勇为……” 话没说完,”啊!!!” 金多多一个石破天惊的尖叫。 钱不予皱起眉头,表示耳朵受不了,双手依然纹丝不动:”想河东狮吼,你还需要再练练,要不要我帮你找个师傅?” 金多多尖起手指,指指钱不予胯`下,那里早支起了一个帐`篷,她咬牙切齿的问:”你那个东西,怎么回事?” 言下之意是,你不是对女人没兴趣吗? 钱不予根本不往下面看,他很清楚,自己那东西正抵在某人腿上。 ”那个啊~”他拖长声音,”有这么奇怪吗?这是男人早上正常的生理反应,正常男人都是这样。” 这个常识,金多多确实不知道,穿越前也没仔细研究过。前段时间和上邪瞳在一起的时候,每天都在做做做,她怎么知道还有正常生理反应这码子事。 ”死妖孽,快放开我!否则,哼哼。”金多多朝钱不予宝贝的位置做了个剪刀动作。 ”咱们都这么熟了,你不会痛下毒手吧!再说,你能忍受你男人是个太监?”钱不予眼中满是笑意,却也迅速放开了金多多。 金多多小手一挥:”哼,算你识相!” 少顷,团团圆圆伺候钱不予和金多多洗漱用餐。 整理床铺时,团团圆圆见床单被子并没有想象中的乱的离谱,床单上也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两人对视了一眼,遂下了车去。 圆圆一下车,立即火速冲到马车夫旁,小声问:”老李,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没有?马车有没有出现晃动之类的?” 老李摇头:”除了今天早上未来夫人尖叫一声外,没有其他任何动静。” 圆圆叹了口气。 这时,团团走了过来:”我就说嘛,公子不会那么心急的。肉嘛,总要一口一口慢慢吃才有意思。” 圆圆瘪嘴:”他那么眼巴巴的去求了太后赐婚,怎么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意思,该不会,公子他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吧?!” 老李笑着:”圆圆姑娘,愿赌服输喔。” ”知道啦!”圆圆拍着老李的肩膀,”放心,我圆圆从来不赖账,等会我们再去开一局。既然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们就赌回京之前,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 ”那敢情好。”老李笑着说,”麻烦团团姑娘把我赢的银子取三层押他们两人要办事。” ”那多没意思啊!”团团笑道,”这回我们增加点难度。一共分为三个选项,两人不办事,公子扑倒夫人,夫人扑倒公子,如何?” ”好啊,这个刺激!”圆圆满脸兴奋,可兴奋完了后,她又犯难了,”公子和夫人闺房之乐,我们怎么知道谁攻谁受啊?!” ”这个包在我身上,到时由我亲自问公子。” ”他会说吗?” ”就看怎么问了。”团团笑着。 ”姐,你和老李这回可赚惨了。我们一行几十个人,就只有4个人买了他们不办事,我们输的银子可都到你们手上了,今天晚上,你们4个先把客请了!下一把再说下一把的话。” ”好。”团团答应着,便和圆圆一同往后面马车走去。 ”姐,你这回买什么?我跟着你买。” ”好。” ”姐,我就没明白,你说公子能不知道夫人和那蛮子做的那些事吗?他怎么就忍得下来的?” ”天下第一公子的心思,岂是你我可以猜度的?”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你那天说的话。” ”什么话?”团团转头看着圆圆。 ”你不是说公子是背`背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还记得你说的原话呢,你说:公子是普通男人吗?怎么能用普通男人的想法来揣度公子呢?如果公子在意的话,他为什么还没有把那个蛮子干掉?!公子从来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你什么时候见过公子和女人过夜的?” ”恩,这话是我说的。”团团看着圆圆,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通过这几天更深入仔细的观察,我还是觉得公子不会是背`背。虽说好看的男人基本都当和尚或者喜欢男人去了,但也应该有例外不是。”团团顿了一下,”我觉得公子还是在意夫人的,不然,他巴巴跑去皇宫求什么赐婚?更何况,”圆圆凑近团团,”前天晚上的事儿,你我不都看见了吗?公子那么高傲的人,有必要搞色`诱么?” ”恩,有道理。” ”所以,我决定,继续下注公子扑倒夫人!” ”你不是说我跟着我下注么?” ”那你赌什么嘛?” ”夫人扑倒公子。” ”……” ------------ no83 我要找小倌! 团。幻裁,团裁。人语渐远。 金多多无语的看着钱不予:”这就是你调教的下人?” 钱不予点头,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金多多再问:”不但妄议主子,还拿主子的事打赌?” 钱不予再次点头,浅笑:”他们也不容易,这一路跟上跟下没个乐趣,不过拿主子找点乐子罢了,并无大碍。” ”被人看光光也不在意?” ”只要看的人开心,我又没少块肉,被看几眼何妨?不予曾听人说,多看美人能长寿。既如此,多看几眼也是无妨的。” ”真看不出来你也有这么大度的时候!”金多多小声嘀咕。 ”丫头的意思是,我对你不大度?”钱不予放下筷子,专心的看着金多多,”我记得,那天晚上你看我的角度,可比他们好多了!” ”那个怎么能算?我对裸`男可没兴趣!你哪里大方了?”金多多立即举了个例子,”一个茅草蟋蟀都跟我争半天!” ”你还记得?”钱不予眉眼弯弯,神情愉悦,笑盈盈的问。 ”废话,当然记得了!不就是弄坏你一个茅草蟋蟀,有必要见我一次,提一次么?明明赔给你了,还偏说不是原来那只!”金多多眉毛眼睛一起飞,不说从前还好,一说就一肚子气。 钱不予的笑容一圈圈扩大,并不解释,只夹起一块红烧肉,溺爱的放进金多多碗里。 金多多瞪了钱不予一眼,提起筷子将红烧肉丢进嘴里,嚼得吧唧吧唧以示愤怒。 那年还小,也都住在宫里。 金多多3岁,钱不予9岁。 那日,钱不予用草编了个蟋蟀,金多多见了喜欢,要了玩耍,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蟋蟀就被她折腾得只剩下一个头,其他地方都散了架。 也不知怎么回事,平日里极好说话的钱不予为这只蟋蟀不依不饶,非要金多多赔不可。 金多多卯足了劲,学着做了只蟋蟀还给钱不予,钱不予嫌她做的丑,一把扔在地上。之后,金多多再怎么编得好,钱不予非说不是原来那只,见金多多一次,讨要一次。 两人的仇怨便是那时结下。 红烧肉是钱不予专门请了名厨烹饪,焦黄润泽,肥而不腻,金多多几乎顿顿都要吃,就连早餐也不放过。 金多多正吃得开心,忽见钱不予缓缓伸出右手,朝自己脸颊无限靠近。 金多多正欲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打下他的爪子,没想那丫动作更快,金多多的手还停在半空,钱不予的袖口已飞快在她嘴角拂过。 淡淡的兰花香飘然而过。 金多多的目光落在钱不予的袖口上,那里已沾上一块油渍。 上好的白锦,哪怕一丁点的污渍都特别醒目,何况是晕染开来的油渍。 ”瞧你,吃个东西还像小孩。”钱不予说着。 该死的,脸上怎么又出现了那种宠溺的表情! 都已经是背`背了,想勾`引谁呢?!哼,又想拿我做实验!门都没有! 金多多狠瞪了他一眼,粗鲁的拿自己袖子在嘴上来回磨蹭了几下。 钱不予轻笑,不语。 江南到京城。 来的时候,晃晃悠悠走了两个月。 回的时候,悠悠晃晃竟走了三个月之久。 出门的时候是严夏,如今却已是隆冬,离旧历春节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钱不予和金多多都已穿上皮裘的衣服。 三个月来,钱不予白天带金多多听了各方戏曲,吃各地名菜,巡各处店铺,晚上带她出赌坊,进画舫,甚至带她去了一处庵堂,看水嫩嫩的尼姑和镇上纨绔子弟演的一出活生生的制`服`诱`惑。 若晚上宿在城镇的客栈,两人自是分房而睡,倘在马车,依然是和衣同榻而眠。 这些日子,钱不予除了偶尔言语上调戏金多多一把外,也没做什么动真格的事情。 津州某茶馆。 钱不予和金多多正看着戏法。 金多多本对戏曲没啥兴趣,此刻正一边剥着花生,一边看戏法。 看到精彩处,金多多全身一动不动,剥花生的手也停下了,两只眼睛就紧盯着台上戏法人的手,企图找出破绽。 ”我给你说喔,所有戏法都是假的。” 钱不予笑着:”是,都是假的。”然后将金多多面前的花生移到自己跟前,一颗颗剥开,再把红衣吹掉,重新装进碟子里,一颗颗晶莹剔透,摆到她面前。 金多多在看戏法的间隙见往桌上看了一眼,毫不客气的大把抓起剥开的花生,直往嘴里塞,嘴里咕噜道:”丫的,看不出来,蛮体贴的。” 钱不予笑。 从茶馆出来,钱不予侧头:”丫头,还有两日就到京城了,可有什么事情想做没做?” ”有,逛`妓`院。”金多多回答得那个干脆。 ”好,今天晚上就带你去。”钱不予答应得那个爽快。 说罢,他拉起金多多,往旁边一家成衣店走去。 ”喂,我们去干嘛?” ”选衣服啊!” ”选什么衣服?” ”难道你要穿着女装去妓`院?”钱不予停下步子,侧首好奇的看着她。 ”妓`院不是有小倌么?”金多多不明白,上次醉仙楼那个花魁大赛,不就是小倌花魁么? ”你要找小`倌?”钱不予一脸不可思议。 ”小倌是男的,我是女的,我不找小倌难道找姑娘不成?”金多多回答的理所当然。 ”小倌是给男人用的~”钱不予只觉好笑,金家青楼做的风生水起,她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 金多多觉得遗憾,又不甘心:”啊?那怎么办?” 钱不予想了下,尝试着问:”要不,去钱家妓院?我替你安排?” ”好!”金多多开心啊~ ”可你还是要换衣服,金家二小姐逛青楼光顾小`倌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希望风传吧?!” 金多多点头:”好吧,毕竟女人找男`妓的事情还比较少。” 钱不予拉着金多多重新朝成衣店走去。 金多多面上欢天喜地,实则阴笑连连。 钱不予面上阴笑连连,实则欢天喜地。 总之,两人皆暗怀鬼胎。 ------------ no84 不予眼里,丫头最美 团。幻裁,团裁。成衣店里,金多多选了套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领口袖口的地方镶着白狐毛,衬得那张脸莹莹动人。 她的长发简单束起,只用一根碧色翡翠发簪。 言笑吟吟间,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不错,足以把我比下去。”钱不予看着金多多,然后走过去,将她的领子再往上捋,用白狐毛边遮住了本该是男子喉结的地方。 金多多侧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和钱不予。 美人就是美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人。看钱不予的神情,虽是帮自己捋领子,却专注得紧。 谁说的,专注的男人最吸引人?何况是专注的美人。 金多多重新转过头看着钱不予,这人眉眼弯弯,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丫的!大骗子! 就算两个精心装扮的金多多也不可能抵得上一个毫无修饰的钱不予,把他比下去这样的话,他也好意思说?! 钱不予似猜到金多多心里所想,只轻声道: ”不予眼里,丫头最美。” ”轰”的一声,若高射炮忽然把自己击中,金多多脑子里一片空白。 待她回过神来,钱不予已从试衣间走了出来,他换下之前水色锦袍,穿了件玄色祥云棉服,领上是黑色水貂毛皮,油光水滑,华贵逼人。 ”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掌柜笑容可掬,站在一旁赞不绝口,”公子如玉,卓尔不群,便是如此了。” 钱不予随手抽了张银票,递给掌柜:”赏你的。” 掌柜毫不客气,伸手接过:”谢公子赏。” 从成衣店走出,金多多问:”我记得你钱家主子的衣服和我们金家一样,都有特殊标示,方便各处店铺辨认。这几日,我一直看你衣服呢,怎么什么都没找到?” ”前些年也穿,后来觉得麻烦,这几年也就渐渐不穿了。”钱不予笑着,”似乎也没带来什么麻烦。” 金多多想了下,也是,能长成钱不予那模样的,天底下估计也没几个。 看着金多多,钱不予继续说:”这些日子,我见各处掌柜见到你,都准确无误的叫你二小姐,在他们心中,你的位置非比寻常。若是不喜欢那些一层不变的衣服,换了其他来穿,也是一样的。” 由于店铺众多,掌柜伙计们不可能认得所有主子,从很多年起,金钱两家主子的衣服,便按照等级在在领口袖口处用特殊材质绣上不同花纹,扣子等细节处也做了处理,旁人很难模仿。 但凡是金钱两家下人,入职第一件事就是记住这些花纹对应的主子身份。按照金家衣服花纹划分,九位小姐的花纹是一样的。 能准确认出金多多,自是每年一次的述职大会功不可没。 无论是魄力还是经商头脑,这位年纪轻轻的二小姐,早已隐隐是金家当家。 逛妓`院这码子事自然不会是白天做。 为了不让钱不予这个祸水级男人引起太大骚乱,从成衣店出来后,金多多忙把他拉进旁边的酒楼――得月楼,寻了个包厢坐下。 得月楼既不是金家产业,也不是钱家产业。 少了奉承查账训话的环节,两人终于可以吃得一顿自在饭。 钱不予点了菜,金多多主动要了一壶酒。 钱不予轻挑眉头:”你甚少喝酒,怎么,为晚上壮胆?” 金多多轻蔑一笑:”笑话!不就是去逛个窑`子找个男`妓么?还需要壮胆?” ”二小姐果然与常人不同,这种事情,普通女子是做不出来的。”钱不予笑道。 ”带未婚妻去逛窑子,也不是普通男人做的出来的。”金多多立即回敬,”不愧是天下第一公子,其胸襟之博大,让人钦佩。” ”这不是应你的要求么?”钱不予笑眼看着她,”如此宠你,千依百顺,还不满足?” 金多多拖长声音,笑的可恶:”满足,满足极了。” 一壶,两壶,…… 两人竟喝了七壶酒。 冬日的夜比其他季节来得更早。 才是傍晚时分,天光已然泻尽,只灰蒙蒙一片,华灯渐次点亮。 最是灯火阑珊处,自是青楼。 两人身上皆已带了酒香,步子有些轻飘,勾肩搭背,笑嘻嘻往当地醉仙楼走去,一副纨绔子弟模样。 只是,无论钱不予,或者金多多,偶尔垂眸,眼中一派清明。 醉仙楼门口站着四五个衣着单薄的娇娥,肤上明明已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依然卖力的挥动手上透明丝帕,招揽着顾客。 衣着光鲜者进进出出。 钱不予比金多多高出一个头,手自然而然搭在金多多肩上。 行至醉仙楼下,他摇摇晃晃,驻足,抬眸。 指着牌匾上大字,一字一句念道:”醉,仙,楼。” 醉眼惺忪。 若丛中雾霭,却刹那间点亮门口楼上女子的眼。 微怔后一拥而上。 ”公子,我是桃红。” ”公子,我是柳绿。” ”公子,我是……” 女子热情,纷纷抛开身畔恩客,直奔钱不予! 丫的,还说我把他比下去了! 女人的眼光是雪亮的,妓`院女人的眼光更是雪亮中带毒的。 有钱的和帅的,妓`院女人铁定选有钱的。 有钱的丑的,和有钱的帅的,别说是妓`院女人,但凡是个女人,都知道选多金且帅的那个。 如今遇上个超级有钱超级帅的,别说是女人,就算是母猪都知道怎么选了。 悲催的金多多,又一次被人生生挤开。 ”恩……贤……贤弟呢?”钱不予微微眯着眼,在女人丛中寻找金多多。 众女子忙把金多多推到钱不予面前,钱不予一把拉住金多多:”贤……贤弟……你……到哪儿……去了?” 金多多更是一副醉酒的模样,伸出手不在美人身上摸,反而勾住钱不予下巴:”美……美人……今天晚上……爷……好好疼你……” 众女子一阵哄笑:”爷,这位不是美人,是你大哥……” 遂将两人簇拥着走进醉仙楼 ------------ no85 咱们哥俩都是上面的 面尚化和荷面和。不得不说,醉仙楼的采暖不错,整个大堂比外面暖和很多。 老鸨见半数女子抛下生意奔了出去,心里大急,忙跟着下了楼。 本想大声呵斥这些不知轻重的姑娘,可当她看清来者时,一张本不年轻的脸立即笑得如一朵盛得不能再盛的龙爪菊。 传说,公子从未在青楼留宿,更不曾宠幸过任何女子。 如今,怎就到了自己的醉仙楼? 难不成是花魁苏丝丝艳名太盛,竟把公子惹了来? 不管怎样,都是天大的荣幸! 倘若公子和丝丝一夜欢好,她这醉仙楼明日立即就能名声鹊起,说不定一举成为天下青楼第一楼。 ”爷~”老鸨用她那特有的甜的腻人声音喊了一声,往钱不予走去。 她一边走着,一边把周围的姑娘赶走:”还不快干活儿去!小心扣你们工钱!” 于此同时,忙着吩咐:”去,把丝丝叫出来。” 有姑娘立即说:”妈妈,丝丝姑娘那边有客人~” ”有客人也叫她出来。”老鸨毫不犹豫的说。接待个客人不过短暂赚些银子,接待公子却能赚取名声,为以后长远赚银做铺垫。 ”喔~”那姑娘失望的应道,转身朝苏丝丝房间走去。 既有了苏丝丝,也就基本没其他人啥事了,众姑娘中有恩客的大多恋恋不色的再看了钱不予一眼,各做各的事去了,剩下的一半依然围在这周围。 就算丝丝主陪,自己次陪还不成么? ”爷,您怎么来了?”老鸨声音不大,躬着身子,陪着小心。 周围的姑娘顿时华丽丽了,老鸨对待客人从来都是大声调笑着招呼,何曾有过如此谦卑。 ”陪……陪贤弟来……”钱不予依旧醉醺醺的模样,仿佛根本不认识老鸨的模样,拍了拍旁边金多多的肩。 金多多大着舌头:”对……陪……陪我来的……快……给咱们哥俩……找两个小倌……越漂亮越好!” 金多多一手拽着钱不予的袖子,摇摇晃晃,另一只手拍在老鸨肩上,扬着头很骄傲的样子:”我……告诉你喔……我们哥俩……都是上面的……而且……恩……很有力气……特别是我大哥……” 她醉醺醺的转过头,把本拍着老鸨的手转移到钱不予身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移到钱不予身上,不胜酒力,摇摇欲坠。 好半天才又指着老鸨:”你……一定要……找个承受力好的……唔……” 老鸨疑惑的看了钱不予一眼,这姑娘,有毛病吧?!穿了个男装就真把自己当男人了?! 钱不予瞬间递出一个眼神。 红尘之中,老鸨这种级别的人也算是混出的人精了,立马答应道:”是,是,我这就带两位公子进去。”说着亲自扶着金多多往里面带去。 ”去,告诉丝丝,不用她来了。”老鸨对旁边丫鬟吩咐道。 眼见钱不予和金多多往内院走去,醉仙楼姑娘的心都碎了一半。 苍天啊,你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睛,平日里来的不是三大五粗的男人,就是内心龌龊的伪君子,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个神仙般的公子,居然直奔小倌馆去了! ”两位公子,请问你们是在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老鸨问到。 ”一个。””两个。” 两人同时回答。 ”听……听我的……两……两个。”金多多竖起两个指头,”大哥凶猛……小弟怕……被比下去。” 钱不予呵呵笑着。 ”好,我这就送公子进房间。”老鸨扶着金多多说。 ”不……”金多多大力拍着老鸨扶住自己那只手,继续大舌头,”先……先给大哥安排……小弟尊老……另……另外……我要在大哥……隔壁。” ”对……我们兄弟俩……要在隔壁。”钱不予重复。 ”是是,保证是两隔壁!先给大哥安排,再给兄弟安排,对吧?”老鸨尽职尽责。 ”恩……对……美人要……先给……大哥选……选剩下……才是小弟……” ”……” 内院越走越清幽,之前的琴瑟琵琶,男人的狂`放笑声,女人的细语讨好,各种喧哗如潮水般层层褪去。 ”大哥……这是妓院吗……怎么这么静?”金多多抬头。 小径两侧皆是老大树木,上面垂着各色仿宫灯样式的彩色灯笼,挂的极高。 金多多忽然恍然,不知今夕何夕。 ”唔……应该是……你没看见吗……老鸨还在呢……”钱不予说着,浓浓的酒香中夹杂着淡淡兰花香气,好闻的很。 ”恩。” ”两位公子,小倌庭院有别于前院,更注重**,接待客人的时候并不混杂,一拨客人就在一栋小楼中,马上就是咱们醉仙楼的飘仙居了。待会儿,整个飘仙居就只有你两位客人。” ”恩……甚好甚好……大哥……重赏!”金多多大吼一声,随即打了个酒饱嗝,顺手从钱不予身上兜里掏出一张银票,看都没看就甩了出去。 飘仙居。 墙是清一色的白,大红灯笼照着暗金琉璃瓦。 大门之后,回廊之上挂着层层帷幔,皆是上等纱帐丝绸,给人一种光怪陆离的感觉,奢华得几近妖冶。 初看之下,似乎里面再没有门,也没有墙。 在老鸨的搀扶下,穿过层层帷幔,三人走到一扇门前,将钱不予送了进去,然后再撩开几重帷幔,走到另一扇门前。 老鸨推开房门,将金多多扶了进去,靠在床上坐下。 ”姑娘稍后,小倌随后就到。” ”唔……要漂亮的……还有……记得先……让大哥选……” ”是。”老鸨说着,便退了出去。 老鸨前脚出门,金多多眼睛瞬间不在迷蒙,晶亮得如同夜晚偷腥的猫眼睛。 四周轮了一眼,金色的雕花,红木的床榻,复杂花纹编制的地毯,不得不说,在妓院这样的房间算是上上之房了。 金多多走到房间中间的圆桌旁,倒了满满一杯茶,一口气拉下。 装醉不容易啊,自己至少喝了两壶酒,这会儿喉咙干得厉害。 她往隔壁方向看了一眼,顿时无比兴奋,两眼发光。 只要能看见那妖孽演的活`春`宫,别说是两壶酒,就算是二十壶,她也照样眼睛都不眨的喝下去。 ------------ no86 我没洁癖,不介意的 面尚化和荷面和。”咚咚咚。” 三声轻微的敲门声后,老鸨自顾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个红衣男人。 那男人站在老鸨后面,虚虚实实看不清脸。 ”公子,人我带来了。”老鸨说着,又对身后人叮嘱,”好好伺候公子。”便退了出去。 红衣小倌并不在金多多跟前坐下,反而绕到她身后,直接上床去了。 金多多不回头,也懒得看。 一个小倌有啥好看的,而且是个下面的,如果是个凶猛的总攻,保不准还能看上几眼。 况且,她最讨厌红色,这男人还偏偏穿了个红衣服,完全伪娘打扮。 ”你好好呆着,不会亏待你。”说着便往外探去,身子还在门内,头在外向左。 外面全是帷幔,金多多有些迷糊了,那妖孽房间究竟是左还是右。 ”喂,刚才那位公子在左边房间还是右边房间?” ”右边。你要干嘛?” ”看活`春`宫呗。”抑制不了内心的兴奋,话语中尽是雀跃,说着,右脚已探了出去。 ”倏”,一个软物缠上她的腰,生生将她扯起。 紧接着,只听”啪”的一声,门已关上。 来不及尖叫,人已至半空。 丫的,谁的仇家找错人了?! 从高空落下时,她终于看清,缠住她的软物,是一截红绫。 现在的杀手真不是个轻松活啊,杀个人还要伪装成小倌。 下落速度很快,金多多条件反射的闭眼。 完了! 就算没摔个狗吃屎,也一定撞到床板上。 总之,这张脸变成印象派或者抽象派是逃不了了。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下一秒钟,一个温暖的身体将她抱了个结实,熟悉的兰花香扑鼻而来。 ”不是想看我的活`春`宫么?何必跑去偷看,我做给你看便是。”钱不予的呼吸打在金多多耳边,声线低沉。 近乎无赖般的情话,让金多多心头如小鹿般乱撞,脸也红了。 ”怎么,想要吗?”刻意压低的声音泛着诱`惑,抱着金多多往床边走去。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种人,穿什么都好看,怎么样都好看,哪怕此刻他穿着最最艳俗的红色衣服,哪怕他的眼角勾了微微上扬的眼线,哪怕他的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情`欲…… 有那么一刻,金多多真的很想,很想…… 可当钱不予的吻将落未落时,她一把推开他。 那个瞬间,他垂眸,眼中闪过不解,脸上有受伤,情`欲层层退却。再抬眸时,依然是微扬的唇角,轻`佻的笑意。 ”你,你,你,你干嘛?”金多多不断往后缩着,往床角躲去。 ”我干嘛,你还看不出来么?”钱不予轻佻眉角,爬上床,朝金多多爬去。 ”你不是背`背么?”金多多脱口而出。 ”我是不是断`臂,你试下不就知道了?”钱不予笑的一脸坏水。 ”我,我有男人了!”金多多使出杀手锏。 ”我没洁癖,不介意的。”钱不予继续朝她爬去。 退无可退,金多多的手紧紧抓住衣领,也抓住领子下面那串碧玺珠链下缀着的那个小小物体。 ”不予,不要……”她的眼中,少有的,带着恳求。 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脸,下滑至她的手。 那双本是白玉无瑕的手,此刻由于用力,泛着青。 他依然朝她的方向,一寸寸逼近。 就在金多多濒临绝望时,他的手并没有撕开她的衣,而是拍着她的脸,用一贯的戏耍的调调笑着说: ”瞧你,怕成这样,逗你呢!” 原本紧张到无以复加的心顿时松了下来,眼泪也跟着滚落。 钱不予从未见过金多多掉泪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惊慌,跪在床上,就着红衣袖子给她擦拭。 ”死妖孽,吓人也不带你这样的。”金多多嘴上骂着,却已是哭腔。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以后不作弄你就是了。”钱不予小心陪着不是。 从醉仙楼出来,钱不予已经换回正常装扮。 ”丫头,怎么就吓成这样了?” ”换做有人要强`奸你,你试试!”金多多声音不小,惹来街上不少人转过头。 ”我扮成那样,怎么能叫强`奸呢?最多叫诱`奸。况且,是你到醉仙楼消费,点了小倌。”钱不予声音减小,笑声在喉咙里打转,”还说你是上面的,我很期待呢~” ”死妖孽,会有机,会,的!”金多多怒气冲天,一字一句。总有一天,我要找个男人把你办了! ”好,我等着。”钱不予笑的那个欢愉。 ”对了,你脖子上挂着什么?”重新坐上马车时,钱不予问。 ”你不会没眼光到连碧玺都认不出来吧?!”金多多白了他一眼。 ”我是说链子下面挂着的东西,那天,我见你一直护着。”钱不予说,”怎么,怕被我看见?” 金多多不自觉将手抓住领口,连同那东西一起握在掌心。那东西一直藏在里面,领子一遮,只能看见碧玺珠链。 ”你什么时候见过碧玺链子上吊着其他东西的?”金多多白了他一眼,”真没常识,女人遇到那种事情的时候,当然是抓住领口了。” 钱不予笑笑,见她不愿说,也不再问。 终于到了京城。 这日正在下雪,钱不予和金多多都笼了厚厚的毛裘。 钱家大本营不在这里,一大队车直奔金府而去。 敲门,开门。 ”啊!二小姐,二小姐回来了!”开门的小厮手舞足蹈,聒噪的往里面奔去。 金多多和钱不予,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小厮在兴奋啥,却也直径往院子里走去。 片刻,一大群人走了出来。 不光有金家老爷夫人,家里所有姐妹除了老六也都回来了,每个人身边都站在一英俊男人。看来,所有人的任务都已完成。 ”贤婿,你回来了!” 金老爷热情洋溢的迎向钱不予,丝毫没往金多多面上看。 ”岳父大人。”钱不予一揖。 金老爷更是合不拢嘴,直”好,好”的点头。 金多多走到金老夫人面前,小嘴努向钱不予和父亲,委屈的唤了声:”娘~” 金老夫人拍拍金多多的手:”你不是不知道,你爹想不予这个女婿很久了……” ”娘,这段时间,有没有其他人来提亲?”金多多正色问。 ”除了不予,没有他人。”金老夫人答。 金多多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失落,随即腾起一丝庆幸。 钱不予听到金多多问话,不语,眸中明灭转瞬即逝。 ------------ no87 我的就是你的 面尚化和荷面和。金家9个女儿,如今回来8个,且个个带了另一半,本来只坐一张桌子的一大家子,如今变成两桌。 金老爷子热情的把钱不予安在自己右侧,金多多只得坐在钱不予旁边。 酒过三旬。 ”老二,这一路玩得可开心?”从回来到现在,金老爷子一直对钱不予青眼有加,拉着他不停说话,这时才有空对金多多说了第一句话。 ”有这个妖孽在,能玩的开心吗?”金多多白了钱不予一眼,筷子伸向红烧肉,往自己嘴里送去。 ”你怎么光顾着自己,也不给自己夫婿夹菜?!”金老爷子不悦,”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就学不会温柔体贴呢?你瞧瞧你这些姐妹们!” 金多多停下手上动作,朝饭桌上其他人瞧去。 奶奶个熊!平日里这些或刁钻,或野蛮,或狡黠,或调皮,或霸道的姐妹们,此刻个个小鸟依人状,不是在和准夫婿窃窃私语,就是你侬我侬的相互夹菜,最恶的是老八那口子,居然夹起一块菜,喂到老八嘴里。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老天啊,这世道究竟怎么了…… ”咳咳。”金老爷子干咳两声,发话:”老六后天就回来了,大家都准备准备,腊月三十大婚。” ”腊月三十?会不会太急了点?”金多多刚开口,就收到众家姐妹射来的或杀人,或警告的目光。 敢情这些女人装淑女装的太痛苦了哇?迫不及待想行完礼露出狐狸尾巴! ”那个……六妹还没回来……我们还没见到她那位,万一不合格怎么办?”为了自己终生幸福,金多多决定豁出去了! ”二姐,你是不相信六妹眼光吗?”老三问。 ”我只是说了有这种可能。”金多多笑答。 ”老二,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老六找的是风云堡堡主。”金老妇人开口。 风云堡堡主~ 金多多眼珠子直溜溜的转,似有些得意的看了钱不予一眼,意思是:怎么样,眼光不错吧,比你好吧! ”不错。”钱不予还果真开了口,”六妹眼光独到,欧阳堡主年少有为,人中龙凤。” ”既然大家无异议,时间就定了。”金老爷子说,”老二,成本核算就交给你和不予了,咱们9个女儿一起出嫁,不用省钱,老大,宾客名单就交给你了,老三,你和七皇子负责宴请宾客。” ”等下。”金多多忙开口,”万一这段时间还有人来提亲呢,而我也觉得比钱不予合适呢?” ”二妹,你觉得有这个可能么?”老大冷冷开口。 ”为什么不可能?”金多多反问,”难道我长得很丑吗?” ”不是相貌问题,而是你这性格……”老大说话留一半,算是给金多多留面子。 老八一向心直口快,立即接过话来:”又爱钱又抠门!我就没想通,不予哥究竟看上你什么了?你觉得除了他,还会有第二个男人愿意娶你吗?” 金多多正准备辩解,只见目光所及所有人都是一副此言有理的模样,到嘴的话生生咽下。 ”老二,你这婚事是太后亲赐,就算有人前来提亲,你也只能嫁给不予。”金老夫人说了句实在话。 ”二姐,你平时不怎么出门,你不知道,整个京城有多少达官贵人家的千金排着队想嫁给不予哥哥,如今他肯娶你,而且是做正房,你不知道有多少姑娘哭红了眼。”老四说。 ”……” 整个一顿饭,每个人都说得很开心,最后总结出的结论是:金多多嫁给钱不予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金多多开始还辩解几句,到最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所幸不再开口。 最后还是钱不予说了句公道话:”二小姐慧质兰心,不予不才,恐是高攀了,还请二小姐包容。只盼着将来日子久了,二小姐看到不予一两处优点。” 金多多这才露出笑脸:”好说,好说。” 饭后,金多多回到账房。 整个金家,这个房间比自己的闺房更让她有安全感。 坐在自己老位置上,金多多开始思索,为什么上邪瞳没来提亲。他不是说有办法让太后收回金口么?就算自己办不到,也至少应该到金家假装提个亲表明下心迹吧! ”咚咚。” 抬头便看见风雪卷着钱不予走了进来,他随手将裘皮大氅递给旁边小厮:”怎么?一回来就来打理你的金库了?” 金多多压住适才对上邪瞳的怨念,笑道:”死妖孽,刚才谢你了。” ”谢我什么?”钱不予笑着,坐在金多多对面。 ”谢你刚才替我解围啊,不然还不知道要被那帮丫头损成啥样。”金多多想了下,又补充道,”虽然连我听了都觉得假。” ”难道二小姐不觉得自己蕙质兰心?” ”蕙质兰心,这个词语怎么着也贴不到我身上吧?!” ”喔~”金多多拉长声音,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啊!” ”死妖孽,你去死吧!”金多多随手拿起一个金骡子,朝钱不予砸去。 钱不予跳起一把接住,朝金多多一揖:”多谢二小姐赐金。” 金多多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居然是拿了金子砸人,立即伸手平放在钱不予面前:”还回来!” 钱不予笑,将金裸子放入怀中,笑的那个风流倜傥,边笑边往外走:”美人赐金,不敢苟还。” ”你……!” ”待你我大婚之后,别说一个金裸子,整个金家都交给你打理。我的,就是你的!”钱不予结果小厮递上来的大氅,就着风雪,走了出去。 日子在金多多等待中过着。 每日晚上,她就盼着第二日萧瞳上门提亲,即便明知不能嫁给她,也至少能让自己知道,两个月守在自己身边的不是一个单纯觊觎自己身体的骗子。 而每到早上,另一种名叫畏惧的情绪又悄悄爬上心头,在萧瞳的来与不来之间,似乎,她更希望他还是别来了。 在内心的焦灼与煎熬中,来着皇宫柔妃的一道邀请让一切戛然而止。 柔妃有旨,邀哥嫂及侄女金多多进宫一叙。 ------------ no88 (第一卷 终)本书下载地址 团。幻裁,团裁。自回京后,钱不予三天两头就往金府跑。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天生就会讨人欢喜,比如钱不予。 不过十来日时间,金家上上下下似乎比从前更喜欢他。 陪金老爷下棋,给金夫人讲趣事儿,给金家姐妹送点稀罕物,随手给下人们的打赏又丰厚,对比起金家管钱又抠门的金多多,钱不予简直就是横财神般的存在。 这日,钱不予右脚才跨进金家大门,看门的小厮已屁颠屁颠跑了过来。 ”姑爷,小姐随老爷夫人进宫了。” ”进宫?”钱不予眉头微微隆起,语速稍稍加快,”什么时候走的?” ”回公子,一大早就走了。” 钱不予”恩”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眸中风云际会。 ”团团圆圆,备马,进宫。” 早年,钱不予得太后喜爱,赐令牌一枚,可自由出入皇宫。 如今,他便是抱着这块令牌,打着看望太后的名义,疾驰进了皇宫。 然而,他急行的方向却并非太后的坤宁宫,而是柔妃所在的逸柔宫。 自几年前断了她进宫为妃或者嫁给王爷的各种可能后,金多多已多年不曾召唤进宫。这个时候召她进宫,便只有一种可能―― 厥国的国书到了。 钱不予心下一紧。 不! 他不能让她嫁予他人! 一路上,钱不予的脑子里闪过好几种拒绝这桩婚事的理由,以及做法。 某个时刻,钱不予忽然有种不可名状感觉的爬上心头,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正慢慢消失。他来不及细寻究竟是什么,只忙着往逸柔宫奔去。 没有通报,就那样硬生生闯了进去。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 然而,就在他跨进逸柔宫内殿时,整个人都懵了。 金老夫人在哭,柔妃陪着垂泪,金老爷子脸色黑的可怕。 然后,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丫……丫头呢?” 这个从来礼数周全的男子第一次忘了见后妃应有的礼数。 金老夫人眼光往内室转去,抽泣着:”太医……正在诊治。” ”丫头怎么了?”他火急火燎的问。 ”厥国忽然……来了国书……厥王指明……要老二……老二不从……就……就……”金老夫人再也说不出话,只别过脸拭泪。 钱不予转身就往内室冲。 金老爷子一把拦住他:”太医正在诊治,别去打扰!” 钱不予止步,双手握拳,十指在掌心轻颤。整个人在房间里踱步。 ”她为何不从?”钱不予问。 ”她说她想嫁给她爱的人。”柔妃开口,轻叹,”平日里看她大大咧咧,没想她性子居然这么烈。” ”你总说她不爱你,却没想到,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他人。”金老爷子语气沉重。 钱不予苦笑:”她想嫁的人,哪里是我……” 正在这时,太医从内室走了出来,几个人立即围了上去。 ”宁太医,怎么样了?” ”臣万死~”太医一撩衣摆,直接跪下。 钱不予懒得与他多话,直接冲了进去。 床上那人,穿着粉红色的繁花宫装,领口袖口处是纯白狐毛,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褪怯了往日的红润,只一片惨白,蔷薇色的唇如今一片乌黑,长睫毛轻轻搁在下眼睑上,却,没有丝毫颤动。 他的手紧紧抓住帷帐,半响,才缓缓蹲了下去。 ”丫头,丫头……”他轻轻唤着,生怕吵醒梦中的人。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从眉毛,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唇,他喃喃的,一次又一次的说: ”丫头,你醒醒,丫头,你醒醒……” ”你不是想嫁给萧瞳吗……上邪瞳就是萧瞳啊……” ”都怪我,我若肯早点告诉你,是不是,你就不用死了……” ”……”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几近呢喃,他捧着她的手,将头埋进她的掌心。 身后,金家二老与柔妃面面相觑。 她想嫁的人,竟是上邪瞳…… 一抹忧色浮上脸庞。 良久,钱不予才开口: ”她服的什么毒?” ”鹤顶红。” ”我想把她带走。” ”多多既未出嫁,恐只能葬于金家陵墓。”柔妃说。 ”不予与二小姐本有婚约,如今她人虽已去,不予依然愿意娶她为妻。”说罢,不等其他人开口,他已然抱起金多多的尸体,大步走了出去。 柔妃还想说什么,被金老爷子一把拦住,他叹了口气:”便依了他吧……” 寒风中忽然飘起了雪,卷起钱不予的衣摆,和金多多的裙裾…… 腊月三十,宜婚。 大红灯笼挂满金府上下。 金家九姝,独缺老二。 满院的喜庆带着数不尽的遗憾,每个人的笑容都显得勉强。 拜堂之时,钱不予忽然闯了进来,他一身大红锦袍,怀中抱着金多多的灵位。 ”既然说好9个人一起成亲,又怎能少了丫头呢?”他笑着,摇摇晃晃站到老大和老三之间,身上酒味显而易见。 ”老爷……这……”金夫人为难的看着金老爷子。 金老爷子走下高堂:”不予啊~我知道你对她情深,可是,老二已经走了,你这又是何苦……” ”老爷子,你知道的,丫头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我已经等了她,太久,太久……”钱不予微微闭上眼睛,怅然而笑。 ”不予,老二其实她……”金夫人忍不住开口,话音未落,已被金老爷子严厉的眼神遏制。 只可惜,醉酒的钱不予并未注意到这个细节。 金老爷重新坐上高堂,长叹口气:”继续拜堂。” 拜堂结束后便是大宴宾客,钱不予并未出席。 他抱着金多多的灵位,走进金多多的房间。 这日,金府所有房间都是清一色的红,唯独这个,满目素白。 没有人知道这天晚上钱不予是怎样度过的,只是到了第二日早上,房间里早已不见了人影,连同金多多的那块灵位。 同日,轩国皇帝册封一民间女子为公主,赐姓端木,封为福禄公主。 翌日出发,前往厥国和亲。 (第一卷完)【www.13800100.com】 ------------ no1 和个亲也能遇到劫匪 团。幻裁,团裁。初一。雪。 先是细雪,纷纷扬扬若春日的柳絮。 从皇宫到京郊,再到轩国通往厥国的官道上,雪越来越大,若鹅毛般在空中飞舞,天地间很快白茫茫一片。 一行红色的仪仗由远及近,前面是几十匹骑马的护卫,每匹马的头上都扎着大红色的绸布花团,护卫的帽翎也统统换成了红色,紧接着是一顶八人抬的红彤彤喜轿,轿帘四周垂着柔滑的绸布,绸布上绣着五彩孔雀,顶上的四个角垂下长长的白玉流苏,细细碎碎,发出悦耳的玉石相击之音,然后是十里嫁妆与唢呐鼓锣。 若从高处远远看去,这一行人仿若一片片梅花,不断消失盛开在雪地上。 忽的,一曲唢呐划破长空,在幽静的天地间显得孤独而沧桑,当锣鼓声跟着响起,曲子立即欢天喜地起来,很快冲淡了最初的寂然。 金多多顶着凤冠霞帔,穷极无聊的坐在轿子里,把里面轿帘上缀着的宝石一个个扯下来,放进自己兜里。 皇家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这次出嫁,金家没有出一分一毫嫁妆,定着福禄公主的名头,所有东西全是宫里备齐。 虽说自己本该嫁的人是萧瞳,可那该死的男人至今没来提亲,幸好皇上英明,把自己送去厥国和亲,否则,家里9个姐妹,唯独自己嫁不出去。 被人骗色,还被甩了,那还不被人笑死! 算起来,那萧瞳还是厥王的表亲,算起来他还该喊厥王一声表哥! 那人不来提亲,活该以后得向自己的女人行礼,还要叫声嫂子,哼! 以前还想着给他走后门做生意来着,以后才不会帮他呢! 金多多撩起轿帘,雪白的指头印在红轿帘上,仿若一块尚好的美玉。今日的她画着淡淡宫妆,显得格外华贵端庄。 回头,往渐行渐远的京城看去,她的心里忽然泛起了一股酸涩,不知何故,她只觉得心里仿佛缺了一块,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自己忘了。 ”允儿~”金多多开口,喊跟在轿子旁边步行的绿裳丫鬟。 ”二小姐有事吗?”允儿紧步走到轿窗旁。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二小姐记性一向很好。” ”家里为何没人来送我?” ”奴婢不知。” ”昨天家里其他人成亲,为何把我禁在宫中不准出席?” ”奴婢不知。” 金多多火了:”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做人丫鬟的?” ”小姐明鉴啊!允儿也是前天才被唤进宫里伺候的!只知道小姐听说要做公主和王妃了,激动得晕了过去,大概是怕小姐再受刺激,才不让老爷夫人来送二小姐。” ”好了好了,问了等于没问。”金多多一把甩下轿帘,瞬间她又撩开帘子:”我爹不是担心男人看上你吗?难道现在就不担心那个厥王看上你,又叫你跟着我?” ”回二小姐,老爷说了,但凡是后宫,皆风起云涌,得有个贴心人跟着。老爷怕二小姐舍不得银子打发下人,特命我做这事呢!”允儿笑得那个奸诈。 ”那就是说,爹给了你很多银子啰~”金多多伸出手,”拿来!” ”二小姐,老爷说这个是特殊经费,绝对不能给你的!” ”靠,你到底是谁的丫鬟?到底听谁的?” ”二小姐,允儿觉得老爷这个决定相当英明呢!” ”好吧,就都放你那儿吧,以后所有的赏赐之类的事情,全部从你小金库里开销。”金多多笑道。 ”二小姐,做人要厚道!老爷给我的钱,是为了给你打补丁的,怕你没顾得周全。那些大笔开销,还是要从二小姐嫁妆里出的。”允儿想了下,接着说,”二小姐,您在生意场上贿赂那些官员,每次可都是大手笔。” ”知道的不少嘛……” ”谁让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呢!”允儿笑着将贴身两个字咬得极重。 ”好了好了,不和你贫了,我再想会儿。”金多多重新放下轿帘,将头靠在后面轿柱上。 因为要做公主和王妃,所以乐晕了?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说出来也没人信! 可是,三天前,她确实是在姑姑宫里醒来的。 还记得当时,她一口气吃了好几碗饭,仿佛饿了好些天,再一问时间,自己居然已经昏迷了十来天。 她回忆了很久,竟一点也不记得当初是怎么昏迷的,只记得那天和父母一起进宫,然后柔妃问她是否愿意和亲,嫁往厥国。 之后,自己居然就昏迷了…… 她想了很久,也没想起自己昏厥的原因。 她曾问过姑姑,姑姑含糊其辞,她问宫人,宫人也直摇头。 家里姐妹大婚,她在宫里被一道圣旨册封为公主,要求住在宫中,不得外出。 她跑去请旨回家参加婚礼,那个从前对自己蛮好的皇帝,居然没有答应。 今天,大红轿子一路送皇宫抬出来,除了姑姑,她连一个金家的人,都没有看到…… 除了对昏厥的事情有所奇怪,金多多心里更大的疙瘩就是凌霜…… 从前的好姐妹,如今嫁给同一个男人,感情还会如从前那样好吗? 她是现代人,根深蒂固的思想是一夫一妻,但她对厥王没有感情,不在乎他有多少女人。 但是凌霜,是否爱上厥王,是否,将自己视为敌人…… 从轩国到厥国。 一路向北,风雪愈大,寒风更刺,一连已经走了十来天了。 白天冷,夜里更冷。 虽说一路住在驿站,被子里有热水袋,但依然免不了半夜被冷醒。 这天半夜,金多多又一次被冻醒了,她往被子里缩了缩,诅咒了一句:该死的天气。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窗户被一个重物砸了个窟窿。 金多多还没看清这个天外之物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被这个天外之物掳走了。 这个天外之物并没有海底捞月似的只捞走金多多,他还顺便把金多多身上的被子一起掳走了。 所以,金多多现在是被裹在被子里滴。 ”喂,你是谁啊?放开我!”说话间,金多多已经被人扛起,飞到了屋顶。 ------------ no2 都是裸睡惹的祸 联们保我能联我。”夫人,得罪了!”扛着金多多那人身穿黑衣,头戴斗笠,一路飞檐走壁,速度很快。 风呼呼刮过脸上,如刀子割着般疼痛。 靠,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绑架错人了!我是小姐,是公主!不是夫人!”金多多开始喊,”快放开我。” 靠,不对,放开我的话,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妈妈的,裸睡真的很要命! ”喂!如果你不想引起外交纷争,生灵涂炭,快把我送回客栈!”她金多多虽然自私,但还是清楚自己背上的使命的。 ”金二小姐,你配合点,你再在我耳边乱叫骚扰我赶路的话,我可就要把你打晕再走了!” 金多多顿时闭嘴。 既然对方很清楚她的身份,外交纠纷,两国民众之类的借口顿时失了说的意义。 此刻,她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记路。 只要把路记住,以后逃的时候,还能多一点机会。 到了镇外,黑衣人把她横放在一匹马上,自己跃了上去,顺手丢掉斗笠。 马奔跑的速度很快,上下颠簸着,打横放在上面的金多多觉得自己的腰都快颠断了,又累又痛。 ”喂,停一下!”她艰难的喊着。 马的速度很快,风一吹,她的声音就散了。 但骑马的人还是停了下来。 ”你到底是绑架还是谋杀?我快被你折腾死了!” 骑马的人低头看着她,她的小脸苍白,额上还有许微汗,他的心里泛起了一点内疚。 ”对不起~” ”还不快把我放下来,我的腰都快断了!” ”喔,喔……”黑衣人赶紧把金多多抱了下来,竖放在地上。 被子很长,金多多光着的脚刚好踩在被子上,雪白的晶莹若小小扇贝。空气很冷,她忙将脚趾往里缩了缩,长发若缎子般披散在外面。 ”如果不把你横放在马上,那我们怎么走?”黑衣人不好意思的说。 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很是年轻,还有几分面熟。 金多多看的分明,说话的时候,这个人的脸稍稍红了。敢情,他是知道自己裸着才连被子一起卷走的? 不管怎样,会脸红的男人绝不会是坏人! ”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金多多说。 对于自己这要求,她自己都觉得过分。此刻隆冬,任谁脱下外套都会受不了。 岂料,黑衣人居然很实在的把自己的棉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虽不雅,但也不走光。 ”你怎么穿这么少?练武的人果真不怕冷么?”金多多问。 黑衣人”恩”了一声。 金多多毫不客气的接过黑衣人的衣服,他只是穿得少,总比自己没得穿好吧。 ”转过身去。” 黑衣人果真听话,立马转身背对金多多,金多多飞快将黑衣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衣服很大,穿在她身上分明就是件大袍子,寒风毫不留情的继续往里面灌着。金多多将被子重新围在身上。 ”我弄好了。”金多多开口。 黑衣人此刻已经变成了白衣人,他并不多话,直接抱起金多多,一跃上马,将金多多放在前面,自己的双手拿着缰绳,也同时将金多多禁锢在自己怀里。 马奔驰的速度依然很快,呼啸的风打在金多多脸上,她不禁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小脸。 这是什么世道啊,自己被人绑架。坏人却脱了衣服给自己添衣,更疯狂的是,她居然没觉得这人是坏人。 后面那人,小心肝也是狂跳着,美人在怀,心猿意马。 虽说有武功傍身不是那么怕冷,但不怕冷不代表不冷。 金多多裹着被子就坐在他的前面,他觉得前胸的位置很暖,身前女子特有的松叶薄荷味丝丝缕缕传来,让他恍惚。 他只求快点达到目的地,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做错事。 从绑架金多多那日开始,白衣人一直没有睡觉,白天黑夜都在赶路。 金多多这几日除了嘘嘘,也没有下过马,困了就靠在白衣人身上打盹。 一路上,两旁的景物越来越荒凉。 ”劫匪大哥,我看你人也不坏,怎么做上这行的?” ”……” ”你成亲了没有,家里还有什么人?” ”……” ”如果他们知道你走的不是正路,该多伤心啊!” ”……” ”干脆,我借给你一笔钱,你拿去做生意,每年利润的4层给我。” ”……” ”我按照风险投资的方式给你出资,还派人帮你项目规划,就算亏了,也算我的。如何?” ”……” ”你怎么不说话?这已经是我最亏本的做法了!” ”夫人,我不是劫匪。”身后的白衣人小声说,听得出,他的声音隐忍。 ”不是劫匪,那你绑架我干什么?” ”我家主子要我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小姐送过去。” 金多多想了下,问:”是萧瞳,对吧?!” ”夫人知道?” ”我见过你,不是吗?在江南的时候,那日,我们刚好京城,你和很多人一起去迎他的。再说,前面就是边关了,我若再猜不出,就真的是傻子了!”金多多冷笑,”他既然不来提亲,又何必大费周章派你来掳我?!” ”他这还不叫提亲?”白衣人问。主子专门送国书到轩国求亲,夫人却说这不是提亲! ”派个人掳走我,就叫提亲?”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金多多瞪大眼睛,”就算他是厥王的表弟,可掳走轩国公主,厥王王妃这种事情,分明就是往厥王脸上扇耳光嘛!你觉得你家厥王能饶了他吗?” ”……”对方无语,她居然还不知道主子就是厥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追影。” 比想象中更顺利就出了关。 大漠一望无际。 马匹狂奔了半日,白衣人指着远处一顶鎏金帐篷说:”如果运气好的话,今天便能见到主子了。” 金多多”恩”了一声:”这个帐篷,不便宜吧?” ”……”白衣人又一次被噎住,难怪之前赖四说金二小姐很特别。 一马平川的地方,看起来很近的地方,事实上却要奔很久。 足足奔了半天,两人才到军营,追影一眼就看见了赖四等人。 赖四看了一眼马上的金多多,对追影说:”王在里面,你把她送进去吧。” ”王?什么王?他是王?”金多多快速问。 可惜没人回答她这个问题,追影一把把金多多扛在自己肩上,大步走到帐篷门口。 ”属下追影……” 话刚说了一半,门口的侍卫忙说:”王等了你们很久了,赶快进去吧!” ------------ no3 要上位就要替主子做私事! 网情小言的网言。追影的前脚刚跨进去,心里就后悔了,还是肠子都悔青了那种。 帐篷里并只有上邪瞳,还有数位大臣…… 大家在商议军国大事,自己在干什么? 扛了个女人给王送进来! 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追影身上。 上邪瞳向追影递了个眼色,追影快步将金多多扛入大帐后面厥王休息的居室。 ”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上邪瞳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众大臣退下。 他快步走进居室,只见金多多已经被追影放在床上了。 这些日子,他日日想念金多多可口的模样。 此刻,她正被被子裹着,脑子里浮现出艳光一片,不由欲`火中烧。 追影正待退去,忽然听见上邪瞳一句急喝:”站住!” 追影吓了一跳,忙跪了下去。 ”她身上的衣服可是你的?”上邪瞳的语气如高山寒冰,空气中的水蒸气簌簌结冰,追影只觉脊梁骨都冷痛了。 追影很快明白上邪瞳的不爽:”王明鉴,属下与夫人是清白的。王下令属下将夫人带来,属下一刻也不敢耽搁。路上,属下见夫人不方便骑马,才把衣服给夫人的。” 上邪瞳半眯着眼睛,仿佛要把追影看穿。 半晌,他才挥手叫追影出去。 追影垂头丧气走出帐篷,刚出去就被赖四等人围住。 ”你怎么哭丧着脸,将金多多带回来可是大功一件,主子这回八层是动真情了。” ”唉,问题是,主子怀疑我和金多多有一腿。” ”啊?滋味如何?”赖四笑的揶揄。 ”我怎么知道?!我连她手都没碰一下。”追影白了赖四一眼,”喂,不是说要帮主子做私事更容易受宠吗?我怎么这么倒霉?” ”帮主子做私事,但最好是做坏事啊!男女之事,还是少碰为妙。况且,这个是主子的新欢!”赖四拍拍追影的肩膀,一副好自为之的模样。 ”……” 帐篷内。 火盆里的火燃得正旺,温度舒适。 ”他们叫你王,你是什么王?厥王?”金多多从被子里钻出来,看这个消失了一个多月的男人。 上邪瞳笑着,不置可否,靠近金多多。 ”笑得可真狡猾,那就是承认了!”金多多笑着,并不计较上邪瞳的隐瞒,心里泛着丝丝甜蜜。 这么一瞬间的时间,她已将前后事情贯穿想了一次,没想到,他真的提亲了,而且是动用了国书,如此隆重的方式…… 他说过会告诉她的,却没想到用了这么个令人惊喜的方式。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金多多看着上邪瞳,满眼笑意。 ”来人,弄点吃的!”上邪瞳高喊,随即将脸贴到金多多耳鬓上,怜爱斯磨,”厨房做菜需要时间,我也饿了,你先将我喂饱。” 说着,上邪瞳的手不规矩起来,探入金多多的衣服,这个女人,黑棉衣下面什么都没穿。追影果真是半夜掳的人,她也还真的如自己所想,是裸睡! ”喂,我好久没洗澡了!”金多多娇嗔着推着上邪瞳。 ”乖,让我进去一会~就一会儿~”上邪瞳哄着金多多,将自己的武器挤了进去,多日来的焦渴顿时得到了缓解,上邪瞳长长的满足的吁了口气。 与此同时,金多多无可抑制的呻`吟了一声。 舒服啊~ 刚动了几下―― ”咕咕……”一个声音从金多多肚子里传出来。 上邪瞳停了下,侧耳一听,又是”咕咕”两声。 ”你果然饿得厉害……” 照理说,他应该马上出来,给她弄点吃的,但是,强烈的欲`望让他欲`罢`不`能。他快速抽`动着下`体,随着一声低吼,他在她体内爆发了。 正巧,侍卫的饭菜也送到了。 他离开她的身体,心情愉悦的吩咐下人准备洗澡水…… 金多多很郁闷,这个男人真是太自私了!光顾自己爽,这会儿,她浑身上下难受得如同千百个蚂蚁在爬似的,她恨不得扑上去把这个男人给办了! 可多年的诗书礼仪告诉她,女人,是不能那么做滴…… 好,我忍!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女人,你先吃点东西垫下,等会参加我们的活动。” ”神马活动?” ”庆祝你的到来啊~” ”瞎说!”金多多笑嗔。 刚刨完饭,侍卫就把洗澡水抬了进来。 简简单单的一个木桶,大半桶纯净的水,没有任何悬浮物。 金多多很纳闷,好歹也是个王,怎么洗澡水就这么简单,连个玫瑰花瓣都没有,自己在家里洗澡,水里都有各色新鲜花瓣的,果然是贫困番邦啊~ 算了算了,入乡随俗! ”我要洗澡了,你出去!”金多多命令道,”顺便给我找套衣服。” ”不是洗鸳鸯浴么?”上邪瞳斜着眼睛问。 ”喂,你有病啊,这个木桶这么小,再说,我还没嫁给你!喂,你赶快出去!”金多多催着。 死神最新漫画:www.13800100.com【漫画楼】 不催不行啊,她感觉下面的粘稠物在流了,弄到床单上就不好了。 上邪瞳自然不可能洗被子,而这里上上下下都是男人,总不能让他的侍卫给自己洗这种东西吧。 上邪瞳笑了下,往外走去,边走边说:”这里是军营,没有女装,你等会就穿我的衣服吧。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待上邪瞳离开后,金多多一下跳起来,冲到水桶边上,跳了进去。 热水侵入身体,她顿时感觉多日来的舟车劳顿缓解了不少,金多多细细搓着每一寸皮肤,久了没洗澡,脱落的细胞被搓成一条一条。 长这么大,还没这么脏过,真丢人! 这么些天,她被追影挟持着天天赶路,刚才又做了一番强烈的床上运动,这会儿在热水中居然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水差不多都凉了,起身时,她这才想起上邪瞳刚才说的话,衣服在柜子里。 该死,她洗澡前怎么就忘了拿衣服呢? 金多多四处打量了下,又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 侍卫如果要进来的话,好歹也应该通报一声吧,况且,那么多人看见上邪瞳帐篷里住着女人,自然不敢轻易进来。 下定决心后,她裸着身子从盆里跳了出来,快速冲到柜子边,打开柜子,找了套上邪瞳的衣服套在身上。 男人的衣服套在女人身上自然会大些啦,何况,上邪瞳本来就长得比较英岸。 腰身大了可以系带子,衣服长了,袖口长了可就没办法了,上邪瞳的衣服自然被金多多穿成戏服款,衣摆及地,长袖把整个手指都遮住了,若再长几分,还真像水袖。 这时,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正是上邪瞳 ------------ no4 酒是个坏东西(3000字喔) 联们保我能联我。”女人,收拾好了没?将士们都在外面等着。” ”等什么?”金多多茫然,难不成,他还真给自己开个欢迎会。 ”今天白天阅了兵,晚上给将士们放假,允许大伙儿痛饮。外面在烤肉,你也出来尝尝,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特别的甜酒,厥国的姑娘都爱喝的。” 甜酒?!烤全羊?!……金多多的馋虫一下子被勾了出来。 她被上邪瞳拉着走出了大篷。 短短一个下午,全军上下已经传遍了追影给王带回女人的消息,大伙儿头挤着头,使劲张望这个女人。 要知道,王还从来没有带女人来过军营呢! ”好娇小啊!” ”那张脸可真精致啊!” ”王拉着她呢!” …… (咳咳,本来金多多并不是娇小的那种,不过,穿着上邪瞳的衣服,就显得娇小了!) 上邪瞳拉着金多多坐上上座,在场的都是汉子,辽国礼仪本来就没有宋国那么多,加上这里是军营,更是不拘礼节。 很多人轮番敬酒,敬了上邪瞳敬金多多。 上邪瞳自然是一口一碗,金多多也跟着一口一杯。 ”女人,少喝点,这酒后劲大!” ”甜甜的,好好喝喔!” 大伙儿见金多多爽快,都很高兴,金多多又多喝了几杯,没人敬酒的时候,就自斟自饮。 上邪瞳见她难得高兴,也不阻止。 就算醉了,有自己在呢!没事儿! 于是,上邪瞳看着金多多脸颊微红,看着她双眼迷离…… 两个时辰后,他将她扶进帐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夜之后,他经常感慨,早知如此,就该让她早点喝醉…… ”酒……好好喝……的酒,我……还要……喝……”金多多被上邪瞳扶着,一边往帐篷里走,一边嚷着喝酒。 金多多左脚打右脚,站都站不稳,上邪瞳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帐篷走去。 金多多一直叫着要喝酒,热热的甜甜的酒气不断喷打着上邪瞳的鼻子,上邪瞳宠溺的对怀中人说:”女人,你喝醉了,好好睡上一觉。” ”醉?!谁说我……喝醉了……我……没醉……我……知道……知道你……是谁,你是……是上邪瞳……是……厥国的大王……”金多多伸出小手,戳着上邪瞳的胸口。 ”好好,你没醉,不过,你该睡了喔……”上邪瞳准备将金多多放在床上,这个小东西,这么些天来,一定都没有好好睡过。 ”不嘛!”金多多一下搂着上邪瞳的脖子,不肯下来,上邪瞳一个没留意,也跟着跌了下去,伏在金多多身上。 ”冷,好冷喔……”金多多说着酒话,将上邪瞳搂得更紧了些,嘴里断断续续说着。 这个世界上,多数人喝酒后是觉得浑身发热的,也有少部分人喝了酒后浑身发冷,很不幸,金多多就是这后一种人。 她搂着上邪瞳,拼命把他往自己身上拽,两只手的力气不够,她又探出一条腿,盘上上邪瞳的腰。 唉,一个正常男人,本来就很难抵御女人这种赤`裸`裸的挑`逗,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欲`望超强的上邪瞳,而面对的,恰好是金多多。 金多多被追影扛来的时候,本来就没有穿里面的衣服,而上邪瞳的衣服又大得像袍子,她直接找了外衣套在外面,里面根本就没有亵衣亵裤,更没有肚兜和底裤。 金多多的腿一搭上去,雪白的皮肤就露了出来,这里的皮肤不同于脸上,这里更白,更有曲线。 上邪瞳只瞟了一眼就觉得热血沸腾。 经过这么多次翻云覆雨的激烈欢爱,每一次都是上邪瞳主导,难得看见金多多热情一回,本打算还要出去与将士们喝酒的上邪瞳改了主意,留了下来。 金多多在酒精的刺激下,听从了身体的需求,将腿从上邪瞳的腰间撤了下来,将他往边上一推,整个人象只小猫咪似的,慢慢爬了上去。一向猴急的上邪瞳现在反而变得从容起来,他饶有兴趣的平躺在那里,想看金多多的下一步举动――她会用手?用嘴?还是直接坐了进去呢? 这撩人的小家伙,若不是喝醉了,断然不会这么的大胆主动,既然是难得一次这样的机会,他又为何不好好欣赏。可是一切都超出了上邪瞳的预料,金多多的头现在晕晕乎乎,她刚爬到他的身上,就立刻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跌坐在他的两腿之间。 上邪瞳想起身扶住她,却发现她的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腿间的耸立,小手有些不相信的碰了碰它后,又缩了回来,傻呵呵的冲着上邪瞳直笑。 上邪瞳变得有些哭笑不得,她冰凉的小手仿佛是草原上的星星之火,将他的炙热燃烧得更加狂野,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压在身上,用力的惩罚她。 就在他准备将她掀翻到床上时,金多多突然向后一倒,两手撑着身体,抬起一只小脚轻轻的踩了踩他的那里。 ”萧瞳,这东西真好玩……又烫又硬……还……还好大呢。不过……”金多多说得结结巴巴,”不过……它一点……一点都不乖……只顾……自己……我难……难受了一个……一个晚上。” 喔?!她居然难受了一个下午。 他还一直以为女人的需求小呢!从自己第一次与女人**至今,还是第一次有女人告诉他没得到满足。 上邪瞳也学着金多多半撑起身子,循循善诱的说:”哦,真的吗?那你再凑进点看看,想不想尝尝它是什么味道?”金多多将小脚丫竖起来放在一边比着,说:”唔……它比我的……脚还要长……长呢,可是怎么那么红……好像……唔,好像肉肠喔””是的,是肉肠,不过不是放到嘴里吃的肉肠。” 金多多冰凉的小脚几乎是全部贴上了他的高`耸的棒子,一阵阵酥`麻超爽的感觉象电流般流过上邪瞳全身上下,直冲大脑,血丝在墨眸中漫延,那东西瞬间又增粗了几分。可是金多多丝毫没注意到这些,她忽然看到床头边有根红绳子,她顺手拿了过来然后半趴在上邪瞳身上,在他的铁棒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上邪瞳立刻傻眼,他御人无数还从来没人敢给那里戴蝴蝶结的,这次若不是金多多做的,他一定会把那人拖出去五马分尸。金多多看着自己的杰作开心不已,她拍着手兴奋的叫了起来:”哇,好漂亮的肉肠呢……好像,好像很好吃的样子!””吃吧吃吧。”上邪瞳立刻变得喜笑颜开,他把金多多一把抱起来,嘶声暗示:”你想用嘴也行,不用嘴也行,都随你。” 金多多歪着脑袋想了好久,她不太明白上邪瞳的话了,先前还说不用嘴,现在又要用嘴,到底该用哪呢? 她用手比划着大小,思忖着自己的嘴怕是不能容下它,而下身却总是有着空虚的感觉。本能告诉她,它应该在那里,于是她指着早就**的下身笑嘻嘻的说:”用这里行不行?”上邪瞳点头。 虽然让金多多来主动多了一些刺激和兴奋感,但她的速度实在太慢,光是爬到正确位置就用了好长时间,他只觉自己自己就快要爆血管而死。 下次,下次一定要先吃饱一顿后,再把她灌醉,两人慢慢的玩。 金多多见上邪瞳同意了,便用力向前爬了两步,微微翘起屁股,看着那系着红蝴蝶结的大棍子,想对准入口一鼓作气的坐下去。 可是,酒不但迷人心智,还会让人失去运动机能,多多对了很多次,也坐下去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上邪瞳每次都因为她的失败痛得不停倒吸冷气,可是又舍不得拒绝她难得的主动,只好双手扶住她仔细校准方位后,说:”好了。””哦……呵呵……就好了啊!”金多多点点头,然后一个使力,下身猛然坐了下去。 上邪瞳没想到金多多会这么用力这么快速的,就着她温热湿润的蜜液将自己全部吞入进去,狭小的空间从各方面的紧致的包裹着,他热血澎湃,一个没忍住竟然在她体内泄了力气。 金多多只觉得有股热浪直冲体内,烫得她差点跳了起来,她摇头晃脑的扭动着全身,大声嚷嚷着:”好大,好烫。”上邪瞳并不怕她的叫唤,他仍然坚硬的下`身还埋在她的身体里,被她左摆右拧得,欲`火`焚`身却不能好好享受。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虽然美人在上主动有加,但终归是经验不够技巧生涩,若想畅快享受还是要自己努力。 他起身将多多抱了个满怀,翻过身来…… 野马在肥沃的草原上驰骋,所有的风光和美好都在两人的缱绻春意中,得到了释放。据说,那天晚上,外面官兵自觉离开大帐篷一里之远。 为啥? 因为,帐篷里的声音实在让久不知肉味的将士难以忍受。 清晨的阳光闲闲的从外面透了进来,上邪瞳看着怀里的美人,美到极致的脸蛋如同清晨盛开的玫瑰,他想起昨夜的种种,忍不住吻了下金多多的额头。 ”嗯~”金多多慵懒的哼哼,朝他怀里挤去。 上邪瞳叹了口气,根据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早上的时候,正是一柱擎天,他翻过身,压了上去。 金多多在睡梦中被上邪瞳要了一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转过头,空荡荡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歪着脑袋,喔~ 敢情是自己做了春梦,梦中,好像还是自己主动,好像还把上邪瞳强`暴了。 ------------ no5 钱不予是谁? 网情小言的网言。金多多刚撑起身子。 ”哎哟~” 身子重重落下,她只觉浑身上下一阵酸痛。 在帐篷内寝室外的看文书的上邪瞳本就听觉灵敏,一听见金多多那声哎哟,就迅速放下手中事物,快步走了进去。 他坐到床边,极尽温柔:”昨夜你累坏了,” 昨夜?累坏了?! 敢情,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真的?! 金多多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拉起被子捂住自己的小脸。 此刻,她恨不得找堆沙土把自己埋了! 自己怎么就做出那种事情?!简直就是av在线嘛! 上邪瞳轻轻的将金多多搂进怀里,安抚道:”你是我女人,怎么做都是正常的。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况且,我更喜欢真性情的女子。” 将金多多安抚完毕后,上邪瞳拿出一套女子的衣服,递给金多多。 金多多皱着眉头:”这是谁的衣服,你不是说没有女人衣服吗?” 上邪瞳笑着:”这么快就吃醋了?!” ”谁吃醋啦?你藏多少女人关我什么事,早就听说厥王夜驭数女的典故了!” 上邪瞳低沉的笑着:”没想到你的醋意这么大,这个是我喊人连夜去镇上给你买的。” 金多多吃吃的笑着,推着上邪瞳:”好了,你快出去啦,我要穿衣服了!” 上邪瞳站了起来:”女人,我们今天就启程回宫。” 他的目光从金多多身上看过,又重新落到金多多脖子上:”你很喜欢这串项链?我从没见你取下过。” 从认识到现在,无论是洗澡还是欢爱,他都从未见金多多将这串项链取下。 他很清楚,金多多洗澡的时候,从来都会将首饰取下,比如手镯,比如耳环。 唯独这串项链,她从不离身。 金多多垂首,目光抚过项链时闪过一丝茫然,自从宫中醒来时,她就挂着这串项链,可她对这项链吗,却没有半分记忆。 还记得穿戴凤冠霞帔那日,嬷嬷替她换上成套首饰时,她一把抢过这串取下的碧玺项链,重新戴在脖子上,没有任何缘由。 刚才,上邪瞳提到这项链时,她分明感觉一阵钝痛。 为什么如此在乎,为什么会痛…… 她究竟,忘了什么? 金多多很快抬头,笑道:”这可是碧玺,不光是贵,更重要是能美容!” ”那下面这块玉呢?” ”护身符。”金多多回答得相当顺口。 上邪瞳恩了一声,不再询问,走了出去。 金多多的手重新抚上项链上垂下的坠子,她拼命去想,却依然,一片空白…… 上邪瞳怜她夜里操劳,又是宿醉,命人备了马车。 帷幔厚实,半点寒风也透不进来,里面燃着盆火,整个马车春意融融。 金多多窝在上邪瞳怀里,被上邪瞳双手环着。 如从前一样,上邪瞳时不时低头亲吻她的脸颊。 ”女人,你有没有想我?” ”你说呢?”金多多没好气的反问,”你怎么拖了这么久才来提亲?我等的快愁死了!” ”我这不是来了么?”上邪瞳含着金多多的耳垂,模模糊糊的说,”玉玺丢失,厥国内乱,我一处理好事情就马上派人送国书过去了。 金多多想起上次上邪瞳舍玉玺而救自己,不由心里又是一暖。 ”对了,”金多多翻身坐起,看着上邪瞳,一脸认真的问,”你命人将我掳来,轩国送亲队伍肯定急坏了,你要不要派人去知会一声?” ”已经说了。”上邪瞳答,”厥王思念公主,特派人提前一步将人接走。” 金多多低笑:”看来,关于厥王的轶事很快又要增加一桩:厥王难耐饥渴,不等和亲公主到达国境,竟直接将公主掳走满足其兽`欲。” ”朕的这些传闻多的很,不在乎多一条少一条。”上邪瞳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缠绕着金多多的耳发。 ”那夜驭数女是真的还是假的?” ”半真半假。” 金多多一下来了劲:”说说,说说!” ”那次刚征战回去,久了没碰女人,又喝了酒。” ”那就是真的那么厉害啰~”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 ”我只知道你厉害,没想到那么厉害啊?我先告诉你喔,只要有我在,np这种事情,你想也别想!” ”嗯皮是什么?” ”就是几个人一起xx。” ”你知道得不少嘛~”上邪瞳声音渐沉。 金多多心道不好,他一旦发出这种声音,往往就是那个啥的前兆,这人一天就喜欢做做做,自己昨天晚上被折腾得半死,这会儿还浑身酸痛呢! 她忙岔开话题:”我那丫鬟呢?” ”也已经派人去接了,随后就到。” ”我一直奇怪,娶我这事,你大可以派人直接到我家提亲,何必大费周折又是国书又是和亲的?” ”若不送国书讨要你,说不定,你现在已经嫁给钱不予了。” 钱不予? 金多多皱着眉头,警觉的问:”钱不予是谁?” ”你不记得他了?”上邪瞳眼中充满疑惑。 金多多摇头。 她一直觉得自己忘掉了什么,难道就是这个人? ”那你知道钱家吗?” ”知道,和我们金家一样,世代经商,富可敌国。不同的是,他们家是官宦背景。” ”他是钱家少主。” ”钱家居然有个儿子?” ”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不记得了?” 金多多继续摇头。 ”据说你和他从小就不对盘,这几年你经营金家的商业竞争,十有**是和他做对手。”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很讨厌他才对,那为什么我又要嫁给他?” ”他一直是你父亲心目中的最佳女婿,这桩婚又是太后亲指。” ”喔?” ”若不是我用国书正儿八经的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要你,你就在腊月三十,同你家姐妹一起集体拜堂了!”上邪瞳说。 他曾经视钱不予为情敌,如今金多多虽可能失去记忆,但他堂堂汉子,却也不屑隐瞒那人的存在。 金多多不再多问,虽说以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但现在她既来到厥国,做上邪瞳的女人,想必以后也没机会再经商,关于以前的竞争对手,不问也罢。 至于忘掉这个人的原因,金多多心想:定是自己太过讨厌一个人,讨厌到最后选择性忘记。 关于记忆,一定一定还有很重要的一部分,或者是人,或者是事。 离开京城时,那样微痛的心情,看见碧玺项链时,那样一种不可名状的钝痛。 ------------ no6 给她一个婚礼 网情小言的网言。上邪瞳回宫的阵仗很大,文武百官,后宫妃嫔悉数到齐。 站在嫔妃之首的,赫然是多年不曾见面的凌霜公主,她依然是那么端庄,那么美丽。 ”恭迎陛下回宫,愿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跪拜。 金多多忙往后退去,似察觉到她的意图,上邪瞳一把抓住她的手,半步也不让她退却。于是,作为和亲的公主,厥王的后妃,她跟着上邪瞳,硬生生受了所有人的一礼。 待所有人起身,见金多多与王平行而战,心里皆是一惊。 据祖制,除了王后,没人能与王并肩而站。 ”多多。”率先开口的是凌霜公主,也就是现在的王后,她款款走到金多多身旁,拉着她的手,”几年不见,妹妹出落得更加美貌了,难怪王平定内乱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人马不停蹄的送国书讨你过来。”说着,她半含笑的看了上邪瞳一眼,”咱们姐妹也算有缘,从小住一个宫殿,如今还住一个宫殿。” 众人止不住抽气,听王后之意,似有将后位与之共享之意。 ”我已命人重新给她修建宫殿,如今尚在设计当中,待落成之前,她住我的寝宫。”上邪瞳开口。 凌霜一愣,一双毫无瑕疵的手生生顿在半空。 还未将手收回,便听见上邪瞳对众人介绍金多多。 不长,仅两句。 第一句是:”这是我爱的女人。” 第二句是:”请祭祀找个良辰吉日。” 简单两句话一出,全场一片肃静。 上邪瞳女人虽多,但他从不说”爱”字,如今,他却在天下人面前说爱她。 让更多人震撼的是,在宫里,只有王与王后的婚配请祭祀选日行礼,其他的,都只是纳妾,只是收入后宫。 结合刚才他让金多多受了百官与嫔妃一礼,众人随意联想到,难道,他想废后重立? 众人目光有意无意瞟向凌霜,有同情的,有怜悯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偷着乐的……只见凌霜依旧端庄大方,温文而立,嘴角的微笑与之前相差无几。 ”王,三思~”有大臣上前。 上邪瞳摆手,示意他退下。 ”这是朕的家务事,众爱卿就不必多言,皇后不会废。”上邪瞳说着,朝凌霜投过一个安抚的眼神。 凌霜这才感觉背上的冷汗森森冒出,被指甲掐进的肉也开始疼了。刚才那一瞬,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不至立即失态。 ”朕只想给爱的女人一个婚礼。”上邪瞳对刚才那句话做了适实的注解。 在厥国,上邪瞳以霸气治国,他既如此说了,自然再无人反对,只纷纷上前祝贺这位后宫的新贵,王的新宠。 大臣,后妃的轮番祝贺还没说完,上邪瞳已大手一挥:”好了,她一路舟车劳顿也该乏了,你们告退吧。” 说罢,竟丢下面面相觑的众人,拥着金多多扬长而去。 与上邪瞳性格一致,厥国的王宫充满豪放的感觉,一屋一瓴皆浑然天成,霸气外露。 上邪瞳领着金多多,往自己寝宫走去。 ”你这样大张旗鼓的,不是让我遭妒嘛!”金多多小声抱怨。 上邪瞳停下身来,将金多多的身子板向自己:”这有什么?我就是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宠你!” ”后宫之中,宠爱越多,遭妒越多,我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上邪瞳脸色顿时一黑,不悦:”你不希望我宠你?” 金多多微微叹气:”萧瞳,我希望的是你爱我。” ”宠你,就是爱你。”上邪瞳双手将金多多圈进自己怀里,低头,将下巴抵在金多多头上:”放心,我就算把你宠上天,也没任何人敢动你分毫。” 对于金多多而言,这不啻为最甜蜜的情话。她靠在上邪瞳怀里,呼吸着他特有的男性的味道,心中踏实安宁。 忽的,她想起一事:”萧瞳,凌霜姐……” 上邪瞳知她要说什么,拍拍她的手,将她的手重新放入自己手中,接口道:”放心,她不光是你的姐姐,也是朕的王后,朕自然不会怠慢了她。” ”当年在宫中,凌霜姐对我很是照拂。” ”好了,知道了。”上邪瞳打断金多多的话,”从今天起,你就好好享受我对你的宠爱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 ”多多~”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 金多多转身便看见凌霜正盈盈走来。 ”凌霜姐。”金多多低声喊了一声。 对于凌霜,她的心里是有愧疚的。毕竟人家才是正妻,自己只是小妾。站在21世纪所受教育的角度,她自己就是可耻的第三者。 凌霜向上邪瞳见礼后,请求道:”王,臣妾和多多本是表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多多远道而来,臣妾这个做姐姐希望晚上能和妹妹一次用膳,请王成全。” ”不就是吃顿饭吗,什么成全不成全的,晚上我带多多到你的宫中便是。” ”多谢王。” ”萧瞳,你刚回来,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想和凌霜姐聊会儿。”金多多转身对上邪瞳说。 上邪瞳看了看凌霜,又看了看金多多,然后在金多多颊上拧了一把,爽快答应:”好,你们姐妹好好聚聚,我晚上到凌霜宫中陪你吃饭。”说着,便大步离开。 ”你叫他萧瞳?”凌霜看着上邪瞳的背影问。 金多多自知称谓不对,解释道:”当日刚认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厥国的王,那时一直叫名字,如今一时没能改过来。” 死神最新漫画:www.13800100.com【漫画楼】 ”他果然待你不同,不但默许了这个称谓,而且,”凌霜顿下,笑眼看着金多多,温柔的问,”你发现了没,他和你说话时,自称的是'我',而不是朕。” 这一点,金多多还真没注意,如今凌霜提起,她又仔细想了下,果真如此。 ”凌霜姐,对不起……”金多多诚心诚意道歉。 凌霜不解,只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我不是成心抢你丈夫的……”金多多声音更小。 ”傻瓜,王本来就不止一个女人,就算没有你,还会有其他女人分享他,我又怎么会怪你。”凌霜看着金多多,”再说,从今往后,咱们姐妹还能互相照拂。倒是你,听说,你本来是要和不予哥哥成亲的?” ”不予哥哥?你是说钱不予?”金多多冷不防凌霜会忽然提到这人,愣了一下,拧眉问道。 ------------ no7 他若知道,该有多痛 联们保我能联我。”不予哥哥?你是说钱不予?” ”是。”凌霜供认不讳,她往前一步,望着轩国方向的天际,”像他那样骄傲的男子,遇到这样的事,该多伤心。” 金多多看着凌霜,竟看出几分寂寥。 对于人情世故,金多多并非七窍玲珑之人,但对于这般的小女儿心思,却也是一看便明。 她与凌霜,虽说小时候住在一起,玩在一起,但自凌霜远嫁后,两人并无联系。她可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凌霜是因为关心自己而知道她与钱不予的婚事。 更何况,她见到自己后,既没问皇上,又没问柔妃,话题直接指向钱不予。 凌霜转头便看见金多多若有所思的模样,瞬间露出璀然一笑:”想京城半数贵族子女,该有多感谢我家王啊……” ”啊?”金多多不明白,自己和那个叫钱不予的男人婚事黄了,关其他女人什么事? ”你们的亲事毁了,不予可就又是单身了,想当年,他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心上人。” 金多多迷惑了,上邪瞳告诉她,她和钱不予从小到大都不对盘,照她的理解,那应该是个讨厌的男人的才对,为什么凌霜却告诉自己,他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男人?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金多多疑惑的问。 ”你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你和他不是最熟么?”凌霜的表情凝重而紧张。 金多多苦笑:”我失了一段记忆,不记得这个人。” 凌霜表情复杂,她看着金多多,最后凝在脸上的是一抹痛色,只低声喃喃:”他若知道,该有多痛……” ”那个人,很爱我吗?”金多多尝试着问。 凌霜伸出一只手,将金多多头上的发重新捋了下,仿佛很多年前那般,脸上表情已恢复如常,淡笑:”他爱不爱你,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现在是王的女人。” ”那么,我,爱他吗?” ”不爱。”这一次,凌霜的言语没有丝毫迟疑,”你从来就不爱他。”她看着金多多,心道:你爱的,从来都只是自己。 得到凝霜这个回答后,金多多顿时放下心来。她就说嘛,她和萧瞳也算是自由恋爱来着,还那个啥了那么多天。 凝霜带着金多多在王宫里走了一大圈,将各个宫殿指给她看,并告诉她宫殿正由谁居住。 原来,在整个后宫中,不连自己,一共有一位皇后12个嫔妃,还有侍寝宫女23人。 金多多瘪瘪嘴:”果然是个种马!……” 话还没说完,凌霜一把捂住金多多的嘴,神色惊慌的看了看周围,除了自己带的一小队宫女外,并无他人。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怎么还这么无遮无拦?这里是厥国后宫!你从小在我母妃宫中长大,后宫争斗是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万一刚才这番话落入有心人耳里,在王那里搬弄一番,看你怎么办?!” ”我这不是给你一个人说嘛,再说,你还是王后呢?怕毛?!有你罩着,我还打算以后横着走呢!”金多多朝她抛过一个满不在乎的眼神。 凌霜顿时哭笑不得,只得说:”你如今有王宠着,自然什么都不怕,不过,姐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万事小心。” ”恩,知道了~”金多多露出一个甜的腻死人的笑容,挽着凌霜的手,心里仍然记挂着上邪瞳那32个女人,忿忿道,”这么多女人,一个月都轮不完。” ”如今你来了,一个月自然就轮不完了。”凌霜笑的似有深意。 金多多听懂凌霜的意思,心中有几分不好意思,遂抿嘴低下头去。 又走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回过味来,不对啊,按凌霜刚才的话,也就是说,以前就轮的过来? ”一个月最多31天,她一共36个女人,怎么轮得过来?” 凌霜没想到金多多还在想这事,失笑:”丫头,你没听过王能夜驭数女么?” 夜驭数女,又是夜驭数女……他还真玩np啊?! 凌霜见金多多愕然,立即解释道:”王身体强壮,不是普通女子能承受的,有的时候,他会召两三个女子服侍的。” p的身体强壮,欲求不满罢了! 那两个月,就我和他两个人,也没见他不满足,我也没受不了…… 哼!一个人同时玩几个人的事情,麻烦从今以后就要划句号了。 直到傍晚时分,凌霜带着金多多熟悉完整个王宫。 回到凤鸣宫的时候,上邪瞳已侯在那里了。 ”怎么现在才回来?”上邪瞳不悦。 凌霜微愣,拉着金多多准备行礼。 金多多尚未跪下,上邪瞳眉头已然隆起,一把捞起她。 旁边的凌霜已一丝不苟做完整套礼仪,刚站起就听见上邪瞳对金多多说: ”女人,朕允你见到朕时不必行礼。” 金多多不由往凌霜脸上看了一眼,见凌霜神色无异,重新放下心来。 也是,她喜欢的人是钱不予,至于上邪瞳,想必她并不在乎。 ”王,现在是否用膳?”凌霜问道。 上邪瞳微微颔首,低头看着金多多,温柔备至的问:”走了这么久,可饿坏了?” ”本来不饿的,你一问就觉得饿了。”金多多笑着回答。 看到金多多的笑脸,上邪瞳心情顿时大好,声音更大了几分:”好!那就快快上菜。” 厥国的食物不若轩国那般精致,虽盛菜的器皿亦是金银玉器,但盛上的菜肴却都是大分大分的,光是那一整条烤猪腿就让金多多无语了半天,不知道如何下筷。 上邪瞳呵呵笑着,接过侍女递上来的刀,快速将猪腿割成块状,夹了两块放到金多多碗里,又夹了两块放到凌霜碗里。 ”我们厥国,就讲究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金多多笑着,将肉放进嘴里,嚼了几下:”不错,蛮好吃的。” ”比起红烧肉呢?”上邪瞳忽然问。 金多多没料到他还记得自己喜欢吃红烧肉,不由抿嘴一笑。 正在此时,侍女将一盘红烧肉放到了金多多面前,焦黄焦黄的颜色,肥而不腻的样子。 ”我特地命人做的。”上邪瞳小声的,若讨好般的说。 ------------ no8 我宠幸谁,由你安排 联们保我能联我。凌霜笑着,若长者般看着金多多:”本宫跟了王这么多年,还从来不曾见他如此温柔呢!” ”王后的意思是,朕对你就不温柔了?恩?” ”王对臣妾,无论怎样,臣妾都是欢喜的。”凌霜下垂的眼眸,无限娇羞的样子。 金多多一下子想到刚才凌霜说的上邪瞳经常召两三个女人同时伺候,敢情,自己这位表姐并不介意?! 对于凌霜的暗示,上邪瞳似乎并没看到,他的全副心思都放在金多多身上:”我给你弄个小厨房,专门做轩国的食物,想吃什么就给厨子说。” ”好。”金多多柔声说。 上邪瞳转过头,对凌霜说:”多多既是你表妹,她初来乍到,往后在宫中,你就多照拂着点。” ”是。有我在,王放心便是。”凌霜笑着说。 金多多看着凌霜,这个女子,虽只比自己年长几岁,但从来周全,如今做了王后,更是端庄秀丽,一派天家威仪。 上邪瞳想起在轩国那段经历,笑着对凌霜说:”你这个妹妹,一直挺关心你的。当日在轩国,她并不知我身份,还向我打听你呢!担心我对你不好,欺负了去。” 凌霜看着金多多:”都怪姐不好,自出嫁后,竟一直没给妹妹捎个信去,害得妹妹白担心一场。”她莞尔,”如今可好,咱们姐妹又在一起了,以后一定将王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伺候得舒舒服服…… 金多多杂听着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呢? 凌霜又问了一些上邪瞳与金多多当日在轩国相遇的事情,对于那段经历,上邪瞳明显欢喜得紧,连花魁大赛时,被人劝说去参赛的事都拿出来说了。 当然,更让他津津乐道的自然是金多多带他吃街边地摊的事,以及齐经纶所讲的金多多命人用废弃洗脚帕做成拖把的故事。 每每说到高兴处,他就要笑着拍拍金多多的手,或者给她夹一块肉。 对于自己抠门的典故,金多多从来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笑眯眯听上邪瞳讲着,心里好不得意。 凌霜适时说着”真可爱””多有意思”这样的词,增加上邪瞳讲话的欲`望。 一顿饭在三个人有说有笑中落下帷幕。 冬日的天总是黑的更早,此时,天已黑尽。 凌霜抬头看了看外面,挽留并邀请的说:”王,天色已不早了,不若,今天晚上你和多多就住凤鸣宫吧?” 金多多心下吃惊,凌霜姐果真是做王后的料,她居然能邀请自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住自己宫中。 ”不了,”上邪瞳直接拒绝,”王后好好休息,朕改日来看你。” 说着,便起了身,接过宫女送上的黑熊皮大氅,将金多多裹进自己大氅里,拥着她出了门。 凌霜立即躬身相送。 过了好一会儿,估摸着上邪瞳已走远,凌霜才直起腰,走到门口。 远远的,她看着金多多的背影,神色中闪过一抹恨意,手指紧紧拽着木门: 这个世上,也只有你,也只有你,能狠心到将他忘了…… 从凤鸣宫到龙翔宫,一路高挂着宫灯。 古朴,却明亮。 两旁白雪皑皑,中间的道路被宫人打扫的极为干净。 上邪瞳的怀里,很暖和。 她又想起凌霜。 ”我若知道你是凌霜姐的老公,我绝不会招惹你。”金多多闷闷的说。 ”后悔了?”上邪瞳本搂在金多多腰上的手上移到她的胸前,揉`捏。 ”恩。”金多多抓起上邪瞳的咸猪手,重新放在自己腰上,”拜托,大庭广众,你也注意下形象!” ”反正没人看的见。”上邪瞳重新把手覆盖上去,说话声中已带有笑意,”就算被人看见也没人敢说什么。” 金多多无语:”这个地方,你说了算,别人就算嘴上不说什么,不代表心里不说什么。说不定心里就在骂你荒`淫呢!” ”朕既要管一个国家,还要疼爱你这个小女人,哪有心思管其他人想什么。”上邪瞳说到”疼爱”二字时,微微低头,在金多多耳边呵气,同时加大了手上力度。 似乎尤嫌不过瘾,他将手从金多多领口探进去。 金多多又一次阻挡,可对于上邪瞳来说,她的阻挡简直就是欲迎还拒的存在,直接无视。没了衣服阻隔,手感自然更好。 ”萧瞳,我说,你的命也太好了点吧,居然能娶到凌霜姐那样的女子!” ”喔?”上邪瞳没明白金多多的意思。 ”以前还不觉得,只知道凌霜姐温柔大度,如今越看越觉得她母仪天下啊!多有范儿!”金多多顿了下,”不过,我可做不到她那样。这个世间,居然会有女人让自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自己宫里住,那多难受啊!做你的王后可真不容易,你以后可要对她好点!” 上邪瞳眉头跳动,声音微微上扬:”你希望我去宠幸她?恩?” ”我只是觉得,她好像很希望你留下。” ”这个王宫,每个女人都希望我去宠幸她们,以后,你会挨个认识她们,会和她们熟识,因得我宠你,她们也会极力和你交好,到那个时候,你也会要我去吗?”上邪瞳已明显不悦。 ”可是……我……总有一种罪恶感……” ”既然你有罪恶感,那以后,你就独自住一个宫好了,我每夜去宠幸其他女人!”上邪瞳就不明白,她哪来的罪恶感?! 一听上邪瞳说以后不再理她,金多多心里泛起酸味儿,忙小声道:”你明知我不愿意的……” 见她吃味,上邪瞳这才多云转晴,挑拨着金多多胸前的樱桃,低声的,带着丝丝魅惑的说:”那以后,我去哪个宫睡觉,宠幸哪个女人,都由你安排。你若不安排,我就当你希望我宠幸你。” ”让我安排,我可没有凌霜姐那么大方!当心你的后宫形同虚设!” ”求之不得……”上邪瞳低声道,随即一个横抱将金多多抱起,快步往龙翔宫走去。 金多多一声惊呼,很快淹没在上邪瞳的激吻中。 ------------ no9 “霉”花洗澡?! 联们保我能联我。自是一番**。 次日醒来,依然浑身乏力,身边已没了旁人。 金多多稍微有些不习惯,难不成半夜跑去御其他女人了?有了两次求证夜驭数女的真实性后,金多多很容易直接往那方面想。 ”来人。”金多多扬声。 八位宫女鱼贯而入,金多多抬眼逐一看过去,比不上轩国女子清秀,身形相对健硕。不知道这几位里面,有没有上邪瞳侍寝之人。 ”见过夫人。”八位宫女齐齐行礼。 ”你家王呢?”金多多问。 ”启禀夫人,王一早就上早朝去了,吩咐奴婢好好伺候夫人。”为首的那位宫女答。如今,金多多尚未被册封,下面的人一概将她称为夫人。 金多多”喔”了一声:”我想洗澡。” ”是,王早命奴婢为夫人备好香汤,奴婢这就命人抬进来。”另一个宫女说着,福了福身,走了出去。 片刻,那宫女带着另四个宫女抬着一木桶走了进来。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金多多吩咐。 ”夫人,王吩咐我们好好伺候。”为首宫女答,并捧上一件厚实的棉袍,供她从床上行至木桶这段距离穿。 ”我洗澡不习惯有人伺候,你们快出去!”金多多不着痕迹的移了下身子,躺在一干爽的地儿。她这哪里是不习惯别人伺候洗澡,她是怕人看见床上湿润润,白扑扑的东西。 ”奴婢不敢!”八个宫女齐齐跪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出门前吩咐了,一定要奴婢们伺候好夫人,不能让夫人劳累半分。” ”不就洗个澡而已,不会累的。”金多多挥手,”好了好了,你们快出去!我洗完澡就起床了。” 众宫女面面相觑,纷纷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饶命?!这又是唱哪出啊?! 身下被单上的液体又凉又黏,金多多只觉得烦不甚烦:”我没有说要你们的命,你们赶快出去,我难受的很!” 这下,宫女们更是磕头如捣蒜,却一个也不肯出去。 金多多强压下不快:”究竟怎么回事?” 为首那宫女磕头至地:”回夫人,王说了,如果奴婢没伺候好,或者不让伺候,我等八人直接杖毙。” 在自己尴尬与8条人命面前,金多多很快做出选择。 ”那,替我把衣服裹上吧。” 八个宫女大喜过望,为首那个忙把棉服披到金多多身上,其他宫女有的试水温,有的撒花瓣,有的拿皂角,有的备衣服…… 揭开床单,金多多快速往被单上看了一眼,双脸微红。 她又忙将被子盖在床单上,企图遮住这犯罪现场。 双脚离床,然后,站起来。 一瞬,她就后悔了。 热流跟着双腿之间汩汩而出,难受的很! 早知道她就先弄干净再起来嘛! 金多多只得安慰自己,这次没经验,下次就好,下次就好。 每走一步,热流就顺着大`腿往下流淌三分,不到三步,金多多已清晰感觉到那股液体流到自己小腿。 拜托,别流了~等会儿流到地上就丢人了~金多多心里祈祷。 唉,天不遂人愿,那小腿上的液体没流下去,反而是两`股之间猛然窜出一股液体,直接掉落在地。 丢脸丢到这份上,金多多连死的心都有了。 她偷偷看了周围宫女一眼,无一有怪异表情。 暗中庆幸,应该是没人看见。 她快速跳进木桶,这下好了,那尴尬东西就算再怎么淌,也不会有人看见了。 人入水中,四肢百骸顿时舒服起来,一股淡淡的清香从水中氤氲而出。 低头一看,她顿时华丽丽了。 梅花~ 用梅花洗澡,那不就是咒自己霉么? 金多多一手捞起一把梅花,看着正在给自己淋水的宫女,问道:”谁的主意?” ”回夫人,王说夫人要洗鲜花浴,这季节梅花最盛,我们便采摘了新梅。” 金多多吁了口气:”以后别用这花了,我来的时候,看见这儿牛马多,牛奶也一定不少吧?” ”是,厥国家家户户都养牛养马。” ”那就好,如今正值冬天,皮肤干燥,改明儿个起,就用牛奶沐浴吧。”金多多淡淡吩咐。 ”是。” 这边话音刚落,金多多就看见两宫女开始整理床铺。 熟练的将被子和床单裹走,然后再铺上新的床单。没有丝毫迟疑,仿佛那些污渍根本就不存在。紧接着,一宫女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毫无尴尬之色的将刚才滴在地上那小摊液体擦拭干净。 金多多的脸瞬间红了,有些尴尬。 一切的一切,都昭示着头天晚上有多么疯狂,与糜乱。 ”夫人不必不好意思,这等事情是奴婢们该做的,也是做惯的。”为首的,正在给金多多淋水那宫女开口。早上王离开时,专门叮嘱过,新纳的这位夫人有些害羞,让她们多疏导疏导。 金多多抱歉的笑了笑。 刚稍稍释然,她又想起这宫女刚才说”做惯的……” 心里不由有点难受,自己的男人,毕竟不是只属于自己,还有30多个女人等着他宠幸。 而他,精力充沛,也经常与女人如此疯狂。 不,一定比头天晚上更加疯狂…… 见金多多脸色稍沉,那宫女又开口了,笑着,带着讨好的味道。 ”夫人,您还不知道吧,您可是第一个在龙翔宫过夜的女子。王昨天当众宣布,说在您的宫殿建成之前,您一直都住这儿,这可是咱们王宫前所未有的恩宠。而且,王还要给您一个婚礼,往后,您可就是后宫最尊贵的主子。能伺候到主子,是我们姐妹的福分。” ”你们不是专门伺候上邪瞳的吗?”金多多问。 众宫女心下一凌,王宫上下,敢直呼王名讳的,夫人该是头一人了。 ”回夫人,奴婢等人是王专门从各宫挑出来的,以后专门伺候夫人。”宫女回道。 ”你可知道我那丫鬟允儿什么时候到?” ”回夫人,王今早专门交代了,今日下午就能到。” 金多多”恩”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我叫阿普拉。” 说着,阿普拉又将其他宫女的名讳挨个说了一次。 这时,一阵喧哗从门外传来,声音不大,却嘈杂。 ------------ no10 王的黑熊皮 网情小言的网言。金多多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宫女走了出去。 片刻后进来回话:”夫人,外面来了好几位娘娘,说是要求见夫人。” 金多多眼珠子一转:”好,请她们在厅里稍等,好茶好水伺候着,我随后就过去。” ”夫人。”阿普拉迟疑着开口,”除了夫人,龙翔宫至今从未有其他妃嫔进入。” ”没事儿,不就在大厅坐会儿吗?”金多多并不在乎,”别人来看望我,总不能让人家在寒风中杵着吧?”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先前那位宫女躬身退了出去。 金多多立即双手扶着木桶站了起来,抬脚便往外面跨:”好了,快帮我收拾下,总不能让人等久了。” 在王宫,从来都是得势的做脸色给不得宠的,阿普拉从未见过如此和气的主子,别人求见她,她还担心别人等久了,当下诚心赞道:”夫人,您人真好!” 金多多心下好不得意,什么叫腹黑,就是明明算计了别人,别人还认为你心地善良。她金多多哪里是担心那些个女人等久了,她是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些女人送了些什么礼物给自己。 既然是讨好王的超级新宠,总要送些拿的出手的礼物吧! 在宫女们帮助下,金多多三下五除二的穿上衣服,然后坐到梳妆台上,宫女们正准备给她盘头,被她及时制止住:”帮我多揉揉,等头发全部干了再绾。” 桌子上摆着一排排首饰,阿普拉根据金多多衣服帮她配着,手镯,耳环,项链…… 手镯戴好了,耳环戴好了,轮到项链时,阿普拉迟疑了―― 原本戴在夫人脖子上那串项链,好像连洗澡的时候都未取下。 ”夫人,需要换项链吗?”她决定先问下。 金多多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自己脖子上那串碧玺项链,项链下缀着的那块小小的紫色玉石,之前那种微痛的感觉又重新袭上心头。 她伸手,指腹缓缓抚过玉石表面,上面纹路曲折奇异。 ”不用了,就戴这串。”金多多笑着说,目光扫过梳妆台上各色项链,”这些,都收起来吧,这个问题以后都不必问我。” ”是。”阿普拉快速将选剩的首饰收进格子里。 金多多摸了一把头发,只是润泽,已不再滴水。拿起牛角梳,将长发梳直。 ”好了,我们出去吧。”金多多站了起来。 阿普拉忙将一件黑熊皮披风围在金多多身上,那毛油光水滑,保养极好。 行至大厅。 原以为只三四个客人,却不想满满坐了一圈。 对于金多多这样一个并未册封的女子,就算是邻国公主,但既然嫁过来了,就是上邪瞳的妃嫔。这日前来的妃嫔中,不少位份尊贵。 按照礼仪,应该金多多向她们行礼,但此刻,众人见金多多走出来,都忙站了起来。 能让王破例让住在龙翔宫的女人,谁敢小觑。 何况,王还当众说这是她爱的女子,还要给个婚礼,并在入宫第一天就免除了她的跪拜之礼。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女子将来在宫中的尊贵程度,比起王后,绝对只高不低。 ”实在对不住,各位来的时候,我正在沐浴,让各位久等了。”金多多笑着,随手将黑熊皮披风递给阿普拉,并示意客人们请坐。 ”妹妹哪里话,是姐姐们来早了,忘了体谅妹妹昨夜伺候王的辛劳。”一位穿桃红小袄圆脸女子开口,”妹妹远道而来,姐姐们怕妹妹住的不习惯,特地送来些平日里把玩之物,以解妹妹无聊之需。” 说罢,站在各妃嫔后面捧着礼物的宫女们上前半步,一字排开,仿若等待金多多验收,每个盛放礼物的盘子里都放着各家名册。 金多多只淡淡瞟过一眼。 圆脸女子立即陪笑接着说:”姐姐们知道,妹妹是轩国公主,自小就拿金银玉器把玩,不一定看得上咱们的礼物,但这些都是姐姐们一片心意,还请妹妹笑纳。” 其他送礼妃嫔皆是一副殷勤之色。 金多多露出为难之色:”若只是普通玩物,倒是无妨,但各位送的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怕王知道后不悦呢!” ”妹妹说哪里话,王对妹妹,绝对是一片真心,恨不得将所有奇珍异宝都捧到妹妹面前,我们姐妹送的这些,算不得什么的。妹妹若不收下的话,怕是看不起姐姐们了……” 金多多略一沉吟,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她朝身后阿普达使了个眼色,阿普达立即带捧礼物的宫女朝里间走去。 ”妹妹刚到厥国,可还习惯?”程序般的拉家常开始了。 所有人都露出最真诚的笑,你来我往。你夸我白皙,我赞你水灵…… ”咦?那不是那块黑熊皮吗?”不知道是谁忽然发出一个疑问。 所有女子立即朝挂披风的架子上看去,一时间,先前的温和笑意顿收,各种嫉妒,各种羡慕表情顿时涌上脸庞。 金多多不明所以,脸上一片茫然。 先前那位圆脸女子最先收起嫉妒之色,笑道:”妹妹定不知道,为你做披风的这块黑熊皮是王的第一个猎物,王天生神力,且神勇无比,当年射杀这只黑熊时不到13岁呢!在我们厥国,男子射杀的第一件猎物皮是要送给一生最爱的女人的。这件黑熊皮,王一直命人好好护着,想必是妹妹来了,才命人连夜做成披风的。” 金多多心里泛起丝丝甜蜜,她侧头阿普达看去,阿普达微微点头。 甜蜜更甚,对于那人有众多女人的不满也消散了几分。他对自己,也算有心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快到下早朝时才散去。 ”刚才话最多这位圆脸妃子是谁?”金多多问。 ”回夫人,那是德妃阿古拉。后宫当中,位份排在第三,是今天所到妃嫔中,位份最高的。”阿普达回话道,”仅排在王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之后。” 说到王后,金多多忽然想起一事:”对了,按照规矩,我是不是应该先去拜见王后?” ”不用。”这时,上邪瞳大步跨了进来,刚上完早朝回到龙翔宫,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金多多那句问话,他下意识的说了个不用,他的女人,连他都舍不得她跪拜,怎么会让她去跪拜其他女人。 他上前,搂过金多多的腰,附身低声道:”整个王宫,除了朕的龙床,任何地方你都不用跪。” ------------ no11 每天就知道做!做!做! 团。幻裁,团裁。宫女们识时务的退出去。 通常来说,宫女们一旦出现这个动作,就意味着主子要xx了。 金多多一阵头痛,从那天送进上邪瞳帐篷到现在,每天都是做做做!她到现在还是腰酸背痛! ”吃早饭了没?我饿了。” ”都快中午了,你怎么还没吃早饭?” ”我刚起床还在洗澡,你的女人们就跑来看我了。” ”唔,那我马上下令,不准她们来了。” ”啊!不要!”金多多该反应超级快速,然后,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人家热情来看我,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吧,会让别人以为我持宠而娇的。” 上邪瞳笑着,通过两个月的相处,把金多多的性格特点爱好摸得七七八八,瞬间猜到原因,并不点破。 ”以后无论谁来看你,都必须先用餐。”上邪瞳说,”或者,你邀了她们一起陪你用餐就是。” ”好,那现在请王陪小女子用餐吧。”金多多笑着,下巴转向门口,准备喊宫女传膳。 ”不急。”上邪瞳及时将金多多制止住,大手滑过她的披散的长发,低声问,”女人,你想我了没?” 金多多白了他一眼,早上起床后,连澡都没洗好,一帮女人就来了,现在这个男人问她有没有想他。 ”没时间!”金多多甩出三个字。 上邪瞳低低笑着:”可是为夫想你了,刚才上早朝的时候,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 金多多无语,暗骂:”昏君!” 上邪瞳半点也不生气:”是啊,因为你的缘故,我都快成昏君了,你怎么补偿?” ”还补偿呢?!我看你该禁`欲了!” ”欲这个东西,越禁越想呢,依为夫看,唯有你把我喂得饱饱的,不饿了,自然就不想了。”上邪瞳说的理直气壮,炙热的呼吸打在金多多耳边,”所以,现在,我要先补吃一顿。” 嗯嗯啊啊…… ”老大,这里是会客厅!” ”整个王宫都是我的,我想在哪里做就在哪里做!” 嗯嗯啊啊……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力?!前戏,前戏你到底懂不懂?!” ”别闹,这个就是前戏!” ”都直捣黄龙了,还前戏呢,前戏个p!” 嗯嗯啊啊…… ”我说,那个上邪瞳,你除了做做做,到底还会什么呢?” ”做就是我对女人的宠爱方式!” 嗯嗯啊啊……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光顾自己啊!” ”你的意思是,你没满足?” ”额,这个……” 嗯嗯啊啊……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上面?”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上面?” ”是啊!” ”这种力气活,还是为夫来做吧!” 嗯嗯啊啊…… 大厅外,宫女们不敢说话,只眼神交流。 ”王可真宠这位夫人。” ”是啊!昨天晚上整整宠了一个通宵呢!” ”夫人的承受能力真好!” ”我看是王疼爱,夫人身上淤青都不多呢!下面也没有受伤!” ”是啊!我以前伺候的绿嫔,每次伺候完王,都要在床上躺半个月!下面惨不忍睹。” ”依我看,王爷只有在这位夫人面前,再会这么温柔。” ”我们运气可真好,就被派来服侍夫人了。” ”恩恩,以后一定要尽心尽力!” ”……” 终于,在又一次精疲力尽后,金多多压根就不想动了。 上邪瞳倒也尽职尽责,亲自给金多多清洗了身子,然后抱到床上,再把饭端到床边,亲自喂她吃饭。 两人一直在房间私磨,直到下午有大臣求见,上邪瞳这才离开龙翔宫。 上邪瞳刚出去,金多多浑身的倦怠瞬间一扫而空,她快速翻身起床,穿好衣服,叫进宫女。 ”上午送来那些礼物,你都收好了吗?” ”回夫人,都收好了。” ”上午只顾着收,走,咱们去看看。”金多多兴致勃勃。 ”是,夫人这边请。” 走出寝室,行在长廊上―― ”二小姐。”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蓦然出现。 ”允儿~”金多多转身便看见允儿在一位宫女带领下,正往自己走来。 ”允儿,走,咱么去看好东西去~”金多多眉开眼笑,”我今天收到了好些礼物。” 允儿无语,自家小姐也真是的,都嫁人了,好歹嫁的还是一国之王,怎么还这么贪财? 她立即走到金多多旁边,小声说:”二小姐,拜托,你也注意下形象~你现在不是商人了,而是厥王的妃嫔!” 金多多立即瞪了她一眼,允儿依然笑嘻嘻的,继续小声说:”二小姐,你倒风流快活,害我为你担心的半死!” 金多多立即又瞪了她一眼:风流快活,你怎么知道的? ”我进宫后一路都听人说呢!王被妖精迷住了!专门送国书到轩国要人不说,还派人连夜掳来,一直欢好不曾下床!” ”怎么没下床?!你没见我正站在地上么?!” ”没有误差怎么能叫传闻呢!不过二小姐,我见你走路的样子,估计也**不离十吧!” ”你这个臭丫头,没大没小!” 很快来到阿普达存放礼物的珍宝阁,金多多沿着托盘一个个观赏。 果然是出手大方,有八宝琉璃镜,有金凤吐蕊钗,有彩凤展翅金玉步摇,有通体翠绿翡翠枕……,还有一个紫玉送子观音。 无一例外的,样样贵重,价值连城。 ”不错,好好保管!”金多多吩咐道。 ”夫人,要不要挑两件佩戴或者拿到房间装饰?”阿普达问。 ”不用!”允儿立即跳起来说。 送小姐来厥国之前,夫人可是交代又交代,宫中妃嫔送的东西,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一律不能让小姐入口,不能让她佩戴,最好连碰都别碰,放得越远越好。 金多多嫌允儿多嘴,又瞪了她一眼,补充道:”我确实喜欢金玉之物,越贵重越喜欢,不过,我只喜欢收藏,并不喜欢佩戴。” 她很清楚,这样的言语恐怕不到晚上就能传到各宫,以后自然有人投其所好。 ”啊!””啊!” 一个黑影从脚下窜过,惊得金多多和允儿双双尖叫。 只见允儿跳得比金多多还高,站在左侧的阿普达帮将金多多扶住。 定睛一看,那黑影已窜上屋檐。 ”那是什么?” ”回夫人,那是贵妃桑格养的猫。” ”黑猫?” ”是。” 金多多心下一凝,传说,黑猫通灵。 鸢尾:某些人千呼万唤,尾巴决定提前将不予放出来,就明天的章节了~ ------------ no12 巫女桑格 梅白俗九四梅九。 住在王宫的第三天,金多多终于见到那位养黑猫的贵妃。 那日中午,阳光懒懒的洒下,为寒冷的冬日增加了一丝暖意。 女子穿得浑身雪白,雪白的皮裘的毛边在阳光闪着微光,她走在白雪皑皑的路上,身后并无随侍。 若不是怀里那只通体乌黑的猫,整个人就快和天地融为一体了。 虽然还有一段距离,但金多多依然觉得她很美,不同于凌霜的端庄,不同于她所见到的任何女子,这一位,美得飘渺。 显然,她也看见了金多多,远远的,只略微颔首。 ”真美,像仙女一样。”允儿赞道,然后看了自家主子一眼,眼神中颇有不解之色。那意思分明就是:不知道上邪瞳什么欣赏眼光,养着这么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居然还能看上自家二小姐。 金多多拱起食指,敲了允儿额头一记,小声道:”你懂什么,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允儿继续盯着桑格看,用更小声的话说:”照我看,厥王也配不上这位仙女!” ”高处不胜寒,长得这么漂亮,任谁看见都会自惭形秽,谁还敢爱?”金多多说。 ”小姐,你这分明就是嫉妒!”允儿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 ”那你说谁配的上这样绝世的容貌?”金多多笑着,随口问道。 ”钱公子啊!”允儿回答得那个理所当然,这个世界上,只有配不上钱公子的,没有钱公子配不上的。 ”哪个钱公子?”金多多寻遍记忆,也找不出一个姓钱的,有着绝世容貌的,最好才貌双全的男人。 ”钱不予公子啊!这个世上难道还有比他更出色的男人吗?”允儿反问,然后用一种略带鄙视的语气说,”二小姐,你不会因为和钱公子不对盘,就连人家出色都否决了吧?” 几日来,金多多三番四次听到钱不予的名字,对这个人充满好奇。听允儿和凌霜的口气,这人怎么也是人中龙凤,青年才俊,商业翘楚,怎么自己从前老和人家过不去么? 允儿并不知道金多多失忆的事,继续说道:”且不说人家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也不说人家在斗酒会上以一诗令天下才子折服,光是多年来孜孜不倦对你层出不穷的商业恶斗见招拆招,就足以显出人家高风亮节。唉~”允儿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他眼光不怎么好?” ”啊?” 允儿如看某个破烂品似的看了金多多一眼:”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你的?” ”哎呀,你家小姐我还是有很多优点的……”金多多讪讪然。 有机会的话,她还真想看看那位传说中的钱不予公子。 与允儿贫嘴的过程中,桑格已越走越近。 擦身而过―― 金多多忽然恍然。 某个瞬间,她只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待回过神来,桑格已经走到自己身后。 金多多转头,望着桑格的背影出神…… 刚才,就在她与她对望那一瞬,她仿佛掉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潭,冰凉的潭水瞬间将自己淹没。 然后,她仿佛看见一个欣长的人影,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袭水色长衫。 她努力去看,却,看不清容貌。 ”你们,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地方?”金多多问。 ”没有啊,小姐,怎么啦?”允儿不解。 ”好像,她的眼睛……”金多多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时,阿普达接口了:”夫人刚才看贵妃娘娘眼睛了?”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金多多问。 ”夫人有所不知,贵妃桑格是我们厥国有名的巫女,他的父亲是大祭司,我们厥国重大节庆都要由大祭司测算,夫人和王的大婚典礼也要由大祭司推算。据说,贵妃娘娘是天生的巫女,早在12岁的时候,就已经把读心术运用得炉火纯青。” 金多多忽然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对于别人随意窥探她内心,她虽然愤怒,但比起这份愤怒,她更关注那个欣长的,穿水色长衫的男子。 他,究竟是谁? 是他们口中出色到无以复加的死对头钱不予,还是,那个让心中微痛的,她却不记得是谁的,谁。 思及到此,金多多迅速转身,快步朝桑格走去。 ”桑格姑娘,请留步――” 雪色美人缓缓转过身来,微微笑着:”夫人叫我?” 金多多这才察觉到自己称呼有异,抱歉的笑了下:”不好意思,贵妃娘娘。” ”无妨。”桑格淡笑,看着金多多,就好像站在云端的仙子俯视凡尘,带着微微的怜悯。 金多多情不自禁的,又将注意力放在她的眼睛上。 这是一双美到让人移不开眼的眸子。 没有先前的陷入深潭的感觉,金多多只觉一片清澈,若碧空万里。 ”请问贵妃会读心术?”金多多开门见山。 ”是。” ”请问贵妃刚才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的,正是你心里想的。”桑格抚着黑猫毛发,笑盈盈的看着金多多:”难道,夫人竟不知道自己的心吗?” ”贵妃必定也已知道,我失了一段记忆。”金多多看着桑格。 ”是。”桑格笑。 允儿却是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金多多。 ”我想找回那段记忆。” ”我为什么要帮你?”桑格注视着金多多,”于公,你是王的女人,你的记忆,王不一定愿意你记起,于私,你是我的情敌,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要怎样才肯帮我?”金多多问。 ”我好像……”桑格微微歪头,看着远处的天空,似乎想了一会儿,然后对金多多说,”没啥缺的。” ”请你再想想吧,若有什么想要的,而我又刚好有的,我一定给你。”金多多说。 桑格笑,视线缓缓从金多多脸上滑过,径直往前走去。 金多多这才发现,桑格的笑,其实并无笑意。 这样的人,估计很难有**吧,金多多忽然有种天意弄人的感觉,她微微叹了口气,朝桑格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时,桑格的声音缓缓从身后传来: ”如果,你能让王到我的宫殿连续住一周,也许,我会考虑。” ------------ no13 请他参加婚礼!!! 联们保我能联我。上邪瞳与金多多的大婚定在大年十四,厥国春市的前一天。 ”女人,开心吗?”在龙翔宫大殿内,上邪瞳一手把玩着金多多的发,另一只手绕过金多多的腰,将她锢在自己怀里,手上拿着一个册子。 册子是礼部官员拟制,罗列着大婚当日的流程,以及仪仗清单。 在册子上,上邪瞳已拿红色毛笔细细修过,仪仗部分全部提高了规格。 ”这是三分之二的王后仪仗。”上邪瞳解释道。 ”会不会太为难?”金多多问。 ”怎会?”上邪瞳轻笑,在金多多嘴上啄了一口,”女人,你记住,我无法给你王后之位,但我会给你令全天下人羡慕的宠爱。” ”那你后宫那么多妃嫔怎么办?”金多多笑着问。 ”女人,你可知道,自古以来,为什么每个皇帝都有那么多妃嫔?” ”饱暖思淫欲。”金多多没好气的说,”事情都被大臣们处理完了,剩下的时间就只知道做!做!做!”最后三个字的时候,金多多简直就是愤怒的控诉。 上邪瞳扑哧笑出声来:”女人,你真就是这样想的?” ”是啊!”金多多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就没想过,其实做王还是很没自由的,很多时候,连自己的女人都不是由自己的心决定,而是各种制衡。”上邪瞳说,”我这王宫妃嫔虽多,但有的是为了平衡大臣,有的是为了笼络官员,有的是为了边疆和平,唯有你,是我真心喜欢的。” 金多多瘪嘴:”那你还有那么多侍妾?!都那么多女人了,还有发泄不完的欲`望哇?!” ”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会有旁人无法想象的压力。”上邪瞳说,”要不这样,以后除了妃嫔,这些只为我发泄而存在的女人,我一个也不去碰?” ”别!”金多多笑着,”我可不要去顶替她们。” ”谁说要你顶替了,只要你在我身边,再多的压力都会消弭无形。”上邪瞳说着,唇已经啃在金多多的脖子上了,声音含糊不清,”大婚当日,我还要请一个特殊的客人。” ”谁啊?” ”钱公子。” ”钱不予?!”金多多一晃,躲过上邪瞳的吻,偏头看着他。 ”是。”上邪瞳点头,直接印上金多多的唇。 ”这样不大好吧?”金多多继续躲。 抢了别人的未婚妻,还请别人来参加婚礼,寒碜谁呢?! ”没事儿……朕和他有过约定……唔……一定要请他的……” 御书房内。 上邪瞳将一纸名帖递给赖四,吩咐道:”一定要亲自送到他手上。” 赖四接过帖子看了一眼,无不担心的问:”主子,你真要请钱不予?” 上邪瞳笑,毫不在意:”朕说过,待朕与金多多大婚之日,一定请他为座上客。” 赖四依旧担心:”轩国皇帝为了给足金家面子,对外都说的是她已猝死,就连出嫁当日,都没让金家人去送一程。您这样,会不会……” ”朕岂能做个言而无信之人?钱不予是个识大体的人,不会为了这事儿和轩国皇帝杠上。”上邪瞳轻笑,”好了,安排人去送帖子吧。” ”是。”赖四跪下一拜,正要退出房间时,上邪瞳又一次开口了:”等下――” ”这事,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属下遵命。” 轩国,江南。 比起厥国,江南的温度自要宜人很多。 北方还是大雪纷飞,此处却已经草长莺飞。 这个一个极大的圆形陵墓,清一色的汉白玉,墓碑上赫然刻着:”爱妻金多多之墓”,落款是”夫:钱不予”。 那人一袭白衣,靠坐在墓碑前,长发一泻而下,手边是一堆横七竖八的酒壶。他微眯着眼,时而伸出修长的指头,抚过墓碑上的名字,口中一次次喃喃道: ”丫头……丫头……” 寻常英俊的青年男子,若披头散发,重免不了要带几分疏狂的味道,可此刻的钱不予,让人看见,便只有幕天席地的寂寞。 墓碑旁边停着一辆马车,车上除了酒,便是两个吊脚坐在上面的绝色丫头。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钱不予,右边那个手上缠绕着一根马尾巴草。 ”团团,公子都这样坐了好多天了,每天不吃饭,光喝酒。”圆圆开口,”你说,他不会就这样醉死吧?” ”公子心里郁结,若发泄不出来,恐怕还会这样一直醉下去。”团团说。 ”要不,我们再过去骂他一顿?”圆圆提议道。 团团白了圆圆一眼:”你觉得有用吗?” 圆圆顿时泄了气,这段时间,她们试了无数种法子了,公子完全是听而不闻。 ”照我看,公子就是存了心想醉死!”圆圆一个使劲,将手上一截马尾巴草绞成两段,”若死了,他才好与金多多合葬!团团你不知道,这墓里还丢着一个墓穴呢!他就存了心的!” 听到金多多的名字,钱不予缓缓抬眼,往团团圆圆方向看了过来,然后徐徐的,笑了。 他拿起手中酒壶,朝着团团圆圆一举,猛得仰头往口中灌去。 酒如喉肠,三分苦闷,七分烧得燎原。 猛然,一声巨吼从胸膛逸出。 ”丫头……!” 团团圆圆吓得一惊,对望一眼。 公子的声音,已然嘶哑。 ”得得得得……”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团团圆圆抬头,便看见赖四骑马飞奔而来。 ”他来做什么?” ”不知道。” 说话间,赖四已奔到眼前。 下马,拱手。 ”赖四见过钱公子。” 钱不予虚虚抬眼,仿若没看见般,继续喝酒。 ”赖四奉主子之命,特来给钱公子送请柬――” 赖四从怀里掏出一枚猩红的帖子,用内力朝钱不予的方向送出。 ”咻”的破空之音。 钱不予并未抬头,帖子已被钱不予稳稳接在手上。 他侧头看了墓碑一眼,并不看帖子,开口: ”上邪瞳,他要娶何人啊?” ”主子说,他与你有过约定,待与那人大婚之日,必定宴请于你。” 钱不予心头大震,手指几乎是颤抖着,打开帖子。 就在那个瞬间,醉眼蓦的一派清明。 ”团团圆圆,备马!” ------------ no14 丫头,你还活在! 网情小言的网言。厥国。 王宫里一派热闹,上上下下都在筹备王的婚礼。 凌霜的王后之位是后来晋级上去的,与上邪瞳并未举办过婚礼。 如今上邪瞳与金多多这场婚礼,可算是上邪瞳即位后第一场婚礼。 上邪瞳说,所有的衣服发饰是新设计出后,需先交由金多多看了才开始赶制。 那样的制式,本是按照王后的规格修改,金多多几乎没有任何意见。 只在项链一事上,金多多坚持戴她原本的链子。 理由简单:这是她的护身符。 尚衣局将事情给上邪瞳禀告后,上邪瞳不以为意:”不是什么大事,便随她吧。” 钱不予白衣轻骑。 从接到请柬那刻开始,他就开始狂奔。 由南至北,一路越来越冷。 他没有换过一件衣服,也没有宿过一夜。 就连吃饭,也是在马上,就着烈酒,嚼着干粮。 在他的心里,便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快点。 从入宫到现在,十余日已过。 这十来日,上邪瞳一直宿在龙翔宫。 ”奇怪,都十多天了,怎么没有大臣劝谏什么的?”金多多穷极无聊的,一边在她的珍宝阁逛着,一边问。 ”劝谏什么?”阿普达问。 ”劝他去宠幸其他妃子啊!”金多多转过头,看着阿普达。在她的印象中,当帝王宠幸一个女人太长时间,大臣们都要上书劝谏的。 ”宠幸谁,不宠幸谁,这是王的事,关大臣什么事?”阿普达奇怪的问。 ”大臣们都不过问?” ”难道轩国大臣连皇帝睡谁都要管?” ”是啊。”金多多随口答道,”不能专宠,要让合适的人率先怀上子嗣。” 赖四开始还跟在钱不予后面,可渐渐的,他就跟不上了。 钱不予不眠不休,那是为了人家自己的幸福,自己这么卖命干嘛,主子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拼死赶路。 从某个角度,他还是蛮钦佩这个男人的。 那般英俊,那般潇洒,那般身手,那般才情,那般毅力…… 而又那般……专情。 大婚如期举行,文武百官观礼朝贺。 积雪未化,天地间依旧白茫茫一片。 举行仪式的地方是天坛,厥国地势最高的地方,王室所有重要的仪式都在这里进行。 为了有大婚的感觉,金多多头天晚上便住在凌霜的凤鸣宫。 这日早上,由宫里最年长的嬷嬷给金多多绾了云髻峨峨,晕染了上好胭脂,配戴上金凤吐蕊步摇。 这时,凌霜走了出来,亲自为金多多戴了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这只兰花珠钗是本宫专门命人为多多打造的,妹妹可喜欢?”凌霜望着镜子里的金多多,笑着说。 这张脸已被精心雕琢过,此刻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金多多笑着:”难得凌霜姐还记得多多喜欢兰。” ”待天气暖些,本宫便命人将妹妹最喜欢的玉叶金兰送到你宫中。只是,厥国冬季太冷,兰花恐不易成活,妹妹养起来,恐要费一番心力。” ”凌霜姐,这么多年了,你一点没变,永远是那么体贴,善解人意。” ”往后,照顾王的重担就落在妹妹身上了,妹妹可要多用点心喔。”凌霜笑端庄而雍容。 金多多”恩”了一声,站了起来。 这日的金多多内穿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 凌霜从宫女手上接过那件油光水滑的黑熊皮披风,仔细的披在金多多身上,手指流连的在皮毛上划过,笑意盈盈:”王对你真好。” 从凤鸣宫走出,便看见上邪瞳披着同色大氅立在外头。 看见金多多的那一刹那,他微微有些失神。在他印象中,这个女子从未如此精心装扮过,如今细细装扮后,竟也能美得惊心动魄。 没了平日里对钱财的算计,没了没心没肺的嬉皮笑脸,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竟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上邪瞳这才惊觉,对于这个即将迎娶的女子,自己对她的了解,竟是那样少。 他走过去,伸手将领口拢了拢,生怕寒风灌了进去。 ”女人,你今天真美。”他由衷赞道。 坐步辇,出皇宫。 然后由大殿往天坛。 百官嫔妃按序立在两侧,目光恭顺。 上百的台阶,上邪瞳与金多多携手,缓缓朝上走去。 才是破晓,太阳在云层后蠢蠢欲动,就在上邪瞳与金多多行至上百台阶的第一个平台处,终于破空而出。 金多多微微侧头,向上。 久违的阳光,忽然照进眼帘,迷炫出五颜六色的光圈,她觉得有些不适应,恍惚间,她又看见那个欣长的,穿水色长衫的男子。 微痛的感觉又一次袭来。 侧头,是上邪瞳英岸的身材,一脸刚毅的脸,他也正看着她。 眸子里是温暖笑意。 金多多定了定心神,朝他露出笑容,继续朝天坛最上面走去。 旁边立着一棵高大的树,树叶早已掉落,新芽尚未发出,枯枝上吊着上百条透明的冰凌子,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五彩的色。 她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过去,她看见,每一个冰凌子上,都似乎倒印着那个人影,那个欣长的,穿着水色长衫的影子。 金多多心头忽然一紧,迫不及待的朝两旁寻去。 桑格,桑格…… 终于看见她了,没有如意料般的跌入她眼底的深潭。 那女子依然美得如云端的仙子,面无表情的,似笑非笑的看着金多多。 上邪瞳也终于发现金多多的异常,特别是当金多多求助似的看着桑格时,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霾。然后不着痕迹的一手搂过金多多的腰,带着她继续往最高处走去。 最高平台处,站着一戴金冠,披金袍的中年男子,面貌与桑格有几分相似,正是大祭司。他的身后左右两边各站在12个白袍青年男女。 就在金多多往大祭司望去时,一个疲惫的声音穿过层层人群,隔着如水时光,遥遥传来: ”丫头,你还活着……” ------------ no15 他是谁?! 面尚化和荷面和。丫头,你还活着…… 金多多猛然一震,猝不及防的回头。 目光慌乱。 然后,她看见,那个白衣男子,缓缓的,从人群中走出。 那样疲惫的神情,那样复杂的眼神,若针尖般,划过她的心。 看不见任何血的痕迹,却痛。 衣服已不再洁净,墨般的长发披散,眼睑下是深重的青影,下巴上胡子拉渣…… 即便如此,依然没一人觉得不堪或者脏乱,那种与生俱来的高洁超越了俗世的装扮。 自看见她起,他的眼里便只有她。 朝她走来,旁若无人的,朝她走来。 隔着刀剑,隔着士兵,旁若无人的,朝她走来。 她终于看清楚了,那样的眼里,有宝贝被人夺走的痛,也有珍宝失而复得后的狂喜。 他是谁,他是谁…… ”你究竟,是谁?”金多多开口。 钱不予轻颤,瞳孔猛地紧锁,原本挥动的手忽然就定格在空中。 就在某士兵的兵刃快落到他身上时,上邪瞳大手一挥,场中士兵无声收刃,退下。 他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 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钱不予,和金多多。 旁边,上邪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凌霜脸色虽无异,右手却紧握,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那个从来纤尘不染的男子,怎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丫头,你不记得我了?”他的言语,泛着钝痛。 金多多茫然的,摇头。 丫头…… 又是一阵钝痛。 对于这个称呼,她从来是没有抵抗能力的,它只属于杨逍与纪晓芙。 而这个男人,怎会,如此称呼自己。 ”钱兄,你来了。”上邪瞳笑着开口,仿若没看见那相对的四目,仿若宣布归属般只用右手将金多多的腰搂得更紧。 钱不予这才把视线从金多多身上移到上邪瞳身上,他忽然笑了。 笑容清冷,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冬日的阳光似乎忽然黯了一暗,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那样的男子,就算落拓,依然能散发出让人不可逼视的美。 ”收到你的帖子,我便来了。”他笑着,将那张腥红的帖子从怀中拿出,”很高兴王还记得自己说的话。” ”本王一向一言九鼎。”上邪瞳笑着,他侧头,看了金多多一眼。 这个女人,正凝着眉,尽力想着。 上邪瞳的目光重新落在钱不予身上,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关于你的记忆,她完全忘了。我也不知道原因。” 钱不予依然笑着,不同的是,此刻的他,已看不出任何情绪。 之前落寞的,疲惫的,疼痛的,狂喜的,清冷的,所有的表情都若水中烟花般,瞬间消失。 轩国皇帝做事,从来不留痕迹。 ”幸好,她从未爱过你,否则,本王还真不忍心横刀夺爱。”上邪瞳笑的自若,他看着台下钱不予,居高临下,”如今,你,想阻止这场婚礼?” ”她既忘了我,我阻止何用?”钱不予亦笑,低低的,仿若说给自己般,”更何况,她从来,没爱过我。” 笑容越来越淡,越来越淡,余下的话也如那笑一般,低不可闻:”知她活着,这,便够了。” 婚礼继续进行。 上邪瞳的手,搂在金多多身后,温柔而坚定。 他扶着她,一步步向上。 而金多多的心,早在看见钱不予的那一刻,已经, 乱了。 终于,上邪瞳与金多多站在了高台之上。 枯树上的凌冰在阳光下折射出千万道冰冷而炫目的光,阳光并不炙热,在空气中泛着微微的凉。 抬眸,便看见大祭司瞪着一双不可思议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金多多。 ”咳咳~”上邪瞳干咳,脸色阴沉。 那钱不予对金多多有心,这大祭司又是怎么回事? ”咳咳~”上邪瞳再咳。 大祭司这才恍过神来,无不担忧的看了上邪瞳一眼,口中喃喃:”妖……妖女……” ”桑塔!”上邪瞳低喝。 真是胆大包天!皇室大婚之上,说新娘是妖女! 收到王的警告,大祭司战战兢兢,他又看了上邪瞳一眼,发出眸中警告。 上邪瞳再次瞪回,这一次,他确定自己收到了王准确无比的眼神,瞬间恢复正常。 他走到上邪瞳与金多多面前,身后的青年男女亦跟着他走过去。 大祭司读着大段的赐福的话,青年男女轮流走过去,将手放在上邪瞳和金多多肩上,轻拍三下,然后离开。 赐福的话读完,青年男女也刚好轮完。 大祭司将高台上放着的那顶精致的金冠,郑重的戴在金多多头上,随之退后一步,高声道:”从今日起,你二人便夫妻一体,以后祸福同依,善自珍重。” 上邪瞳点头,大祭司退下。 ”今日起,福禄公主端木多多便是我厥国贵妃,仅次于王后,与桑格同位。”上邪瞳高声宣布。 百官与后妃哗然,厥国后宫,从来四妃一后,如今王为了这个女子,将其打破。没有人知道,今天出现两个贵妃,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现两个皇后。 上邪瞳压根理会下面人的表情的怪异,只牵起身旁的金多多,一同走向那一把足够宽的御座,拉金多多一同坐下。 额?连御座都拉她坐下了。 这等恩宠,前所未有!!! 百官迟疑片刻,山呼:”王万岁,贵妃千岁!” 皇家婚礼繁琐而冗长,从早上一直到傍晚。 上邪瞳始终将金多多的手窝在手心,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异常温暖。 金多多从早上醒来就一直在笑,笑到现在,只觉得自己已笑得面部僵硬。 高台下面,站立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嫔妃与百官,她的目光时不时往钱不予的方向瞟去。 这个男人,看起来不错啊,貌似对自己也真有感情,怎么听他们说,从前的自己就是和这个男人不对盘呢! 上邪瞳并不在意,今日之后,金多多便彻底是他的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名义。 至于心,她的心从来就不在钱不予身上,如今这般,不过是因为对失去记忆的好奇。以后天各一方,那人就更加没有机会! ------------ no16 长相思,长相思! 面尚化和荷面和。钱不予既是上邪瞳请来的观礼嘉宾,又是凌霜和金多多的旧识,自然要特家对待。 上邪瞳倒也大方,婚礼上那一幕,钱不予对金多多的感情显而易见,他似毫不计较,依然令人在宫里安排的偏殿供钱不予休息。 睡是睡不着的,钱不予只沐了浴,在房间里少许用了点食物。 从目睹了金多多”死亡”到现在,除了酒,这是第一次进食。 拉开房门,远处觥筹交错,钱不予坐在长廊上,拿出紫箫。 他笑,寥落的苦涩。 刚目睹了他们的婚礼,难道,还真要坐在贵宾席上,看他们宴请宾客么? 那天晚上,在上邪瞳的龙翔宫内,新婚的两人几番**,可耳边一直环绕着丝丝缕缕的箫声。 悠悠扬扬的箫声在夜空中飘荡,清而透,若朦胧的月光轻纱般在尘世间铺开,几许相思。 似乎很远,飘渺到让人想伸手去抓,却又如青烟般抓不住。 就在闻者以为箫声就要低到尘埃里,渐至消失时,那音符忽的又蜿蜒而上,最高处时,竟有如长箭刺破长空。 一曲终了,下曲继续,箫声不断,连绵不绝,竟是同一个曲子。 ”女人,认真点!”上邪瞳不满。 这是他第二次在做的时候叫她认真了,上次是去江南的路上,因为所谓的礼义廉耻。 ”喔~”金多多勉强收回心神,可总有一丝注意力随着箫声高高低低跌宕起伏。 上邪瞳越来越用力,似惩罚般大力的撞击着金多多。 很久,很久,他终于累了,睡了去。 那箫声依然不觉不休,飘忽在夜里。 金多多平躺在床上,只闭眼静静听着。 从来只知赚钱,不善琴棋,而这曲,却让她觉得熟悉。 蓦的,她猛然从床上坐起,双眼明亮若黑暗夜空的寒星。 长相思…… 长相思! 记忆中,有人也曾这样连绵不断的为自己奏这曲子,然后在她耳边: ”丫头,你可记住了,这曲,叫长相思。” 那夜,凌霜也一直没有睡,她静静的,站在窗前,望着钱不予所在的方向。 不予哥哥,你爱她,果真就到了如此地步么…… 第二日,休朝。 上邪瞳命人请了钱不予与凌霜共进早膳。 钱不予非厥国子民,面对上邪瞳,也只是躬身一揖,执了个文人之礼。 上邪瞳不以为意,只哈哈笑着,邀钱不予入座。 就在钱不予与凌霜擦身而过时,凌霜微微一凝,心中微涩。 那是兰花的香味。 她爱兰,他便用兰的香做自己的香。 四人入座,上邪瞳依然将金多多的手窝在自己手心,略带薄茧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金多多的手背。 钱不予便也是那样看着金多多,炙热而落寞,丝毫不因为上邪瞳在场而稍稍压抑。 金多多不敢看他的目光,昨夜一直飘荡在空中的那样缠绵悱恻的箫声,直到现在,依然在大脑里环绕。 ”王后,钱公子与你,也是从小便认识吧?”上邪瞳问。 ”是。”凌霜笑着,”轩国宫中,只要有小皇子或者小公主,皇上就会在大臣或者嫔妃家里选适龄的公子小姐,然后接进宫来做伴读,便是那时候不予哥哥和多多进的宫。不予哥哥是皇子的伴读,多多是我的伴读。” 上邪瞳的下巴朝金多多一指,然后问凌霜:”她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凌霜扑哧笑了一声:”她啊!说到金多多,只要是那时候的宫人,都一定记得她!” 上邪瞳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凌霜继续说到:”那时候,宫里小孩多,父王经常会有赏赐。小孩子嘛,得了赏赐就喜欢炫耀,你猜结果怎么着?” ”不会是缠着别人要吧?”上邪瞳问。 ”那你也太小瞧她了!”凌霜笑的婉转,”大把大把的赏赐,头天刚下来,到了第二天,不是在不予哥哥住的房里,就是在她的房里。那时候的多多长得粉妆玉琢,皇子们一旦得了赏赐,就捧着找多多炫耀,只要多多露出点想要的意思,皇子们自然拱手送上。有的时候,捧着赏赐来,还生怕她不收呢!我记得到了后来,皇子们为了给她送东西,还打架来着。” ”不错嘛,蛮厉害的!”上邪瞳爱怜的看着金多多,给她夹了一块盐焗虾,”尝尝,这是从海岛运来的。” ”那他呢?”金多多看着钱不予,嘴里却是问凌霜,”那些赏赐又怎么到他哪里的?” ”不予不才,自然是与皇子们打赌赢来的。”钱不予笑答。 凌霜怪嗔的看了钱不予一眼,然后对上邪瞳和金多多说:”宫里又不是只有皇子,就像小皇子喜欢多多一样,那些个小公主哪个不是缠着不予哥哥?!我记得那时,多多还给不予哥哥起了个外号,叫什么小正太。” ”小正太什么意思?”上邪瞳问。 ”男女通杀,老少通杀的小男孩。”金多多答。 ”那像你这样男女通杀,老少通杀的小女孩呢?”上邪瞳笑,表情宠溺的看着金多多。 ”我哪有男女通杀?我记得那时候,除了凌霜姐对我好,其他公主小姐都不喜欢我。”金多多瘪嘴,然后讨好般朝凌霜笑。 ”你不会到今天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不待见你吧?”凌霜问。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太后喜欢我的缘故吧,她们嫉妒了。”金多多说。 ”是嫉妒你不假,但却不是因为太后,而是因为,”凌霜往钱不予看去,”宫里那么多女孩子,他就只欺负你。” 金多多的目光又一次朝钱不予看去,那人一双眸子深幽,仿佛稍不注意便会跌进去,她忙移开眼神。 对于无时不刻都能将钱不予和金多多扯到一起的话题,上邪瞳着实不喜。 ”钱兄以前到过厥国吗?”上邪瞳问。 ”来过几次。”钱不予答。 ”本想留钱兄多住一段日子,可如今天寒地冻……”上邪瞳委婉的下着逐客令。 ”无妨。”钱不予笑着,”不予恰练过几天武,并不那么畏寒,如今冰天雪地,别有一番风味,不予还想细细品尝。王不会不待见吧?!” ”哈哈。”上邪瞳干笑,”怎会?既然钱兄与王后熟识,那以后几日,就请王后多费心了。” ”是。”凌霜敛眉。 ------------ no17 为什么不带她走? 团。幻裁,团裁。钱不予便就这样在厥国王宫住下了。 他没有特意去找过金多多,每日便只是弹弹琴,吹吹箫,看看书,在自己偏殿呆着。 两日后,团团圆圆达到厥国,凌霜特地派人给接进宫来,送到钱不予住宿处。 上邪瞳依然独宠金多多,每夜都宿在龙翔宫,也不见谁来找麻烦。 金多多偶尔在宫里散步时,会听见宫女们窃窃私语,谈论的都是那位新来的住在偏殿的公子,多么俊朗明艳,多么出尘脱俗,多么痴情难求。 金多多不止一次想去找钱不予,她想亲自问他,他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她对她的那种特别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可是,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作为上邪瞳最爱的女子,新册封的贵妃,她需要,避嫌。 这日,凌霜又一次看望钱不予。 ”你为什么不带她走?”凌霜开门见山。 ”她既不爱我,就算我带走她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心。”钱不予答。 ”那你为何还来?”她逼视他的眼,问。 ”既听说她还活着,便来看看。”钱不予顺手拿起茶壶,为凌霜倒了一杯茶,举止潇洒。 ”既然看完了,为何不走。”她继续问。 ”北国风光,别有一番韵味。”他笑,眸中海上明月生。 ”明天是厥国春市第六天,我明天会邀上多多逛春市,你也来吧。”凌霜说。 ”好。”钱不予笑容温润,”谢王后成全。” ”你,一定要这样叫我吗?”凌霜咬唇问,下嘴唇因牙齿使劲而苍白。 钱不予笑着,故意忽略掉她那样显而易见的情愫,依然笑着,却保有距离的说:”好,谢凌霜妹子。” 就在凌霜眼中的泪水快夺门而出时,她自己先夺门而出了。 ”公子,你的魅力可真大!”圆圆笑着无比开心,”连厥国王后都喜欢你。我老在想,那个金多多究竟是没脑子还是没眼光呢?” ”圆圆,别瞎说!”团团及时喝住圆圆的话。 ”本来就是嘛!”圆圆小声说道,然后又看着钱不予,一脸崇拜,”公子,婚礼那一幕,我都听说了!你不知道,这几天,圆圆听了多少女人说,嫁人当嫁钱不予!公子,你太帅了!” 钱不予闻言,只淡淡瞥了圆圆一眼,这丫头,一向聒噪。 ”公子,刚才王后那问题,我也想问,你那天怎么不直接抢亲?厥王大婚典上,新娘被神秘帅男抢走,多么轰动啊!”圆圆问完后便是一幅yy花痴样。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算能带走她的人,也带不走她的心。去江南那一路,你们比我清楚,她一直和上邪瞳在一起,想嫁的人也是他。”钱不予说。 ”哎呀,公子爷,那都是你说给王后听的。你若真想放弃的话,就不会留在这里了!”圆圆撒娇般扯着钱不予衣襟下摆。 ”好了,圆圆,你就别缠着公子了!”团团开口,”公子啊,是想让金二小姐重新爱上他呢!” 钱不予不由看了团团一眼,略略有些惊诧。 ”可是,金二小姐已经是上邪瞳的贵妃了。”圆圆不解。 ”公子最在乎的,从来都只是她的心。”团团说, 钱不予再次朝团团看去,虽说这丫头一向七窍玲珑,但能把自己心思把得如此清楚。 确实,他存了这样的心思,既然金多多从未爱过自己,如今失忆忘记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以让她重新认识自己,可以重新走进她的心里,让她爱上自己。 厥国寒冷,每年到了腊月,所有的集市便不再开了。 各家各户用存粮度过每年最冷的时节,然后等待次年的春市。 如往常一般,上邪瞳早早去上朝,而凌霜,便是这个时候到龙翔宫的。 ”多多,你也来厥国这么多日了,还没出宫走走呢,今天想逛街吗?” ”我可以出宫?” ”当然可以,厥国王宫不同于轩国,没那么多规矩。” ”那太好了,姐姐等等我啊!” ”恩。”凌霜点头,在一旁坐下看金多多装扮。 果是比自己年轻了几岁,秀眉如柳弯,眼眸似湖水,鼻子小巧,高高的挺着,樱唇不点即红,肌肤似雪般白嫩,头上青丝如锦缎般黑的发亮,只绾一个简单的坠月髻,下面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褪却了青涩,多了妩媚。 金多多选穿了一件浅淡的橙红颜色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小袄,边角缝制雪白色的兔子绒毛,一条橙红色段带围在腰间,段带左侧佩带着一块上等的和田玉佩,整个人显得华贵雍容。 ”好了,已经很好看了!”凌霜笑着,双手搭在金多多肩上,看着镜子中的金多多,”再打扮下去,今儿个春市就不用开市了,大家就都盯着你看了。” ”凌霜姐,你太夸张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金多多笑着自谦,心里很是开心。 但凡女人,听见别人赞自己好看,都是开心的。 金多多挽着凌霜胳膊,走出龙翔宫。 ”今日既是逛街,就步行吧。”凌霜说。 ”好。” 一路随意聊着,很快走到宫门口。 远远的,两人都看见矗立在门口的那抹欣长人影,和两个娇俏丫鬟。 ”是不予哥哥。”凌霜解释道,”我见他这几日都在偏殿,便邀了他一同出去走走,妹妹不会见怪吧?””怎会?”金多多笑着。 近了,更近了。 那是一张举世无双的漂亮俊颜,薄唇噙着笑,没了那日炙热的目光,狭长的凤眸漫不经心的,带着慵懒的感觉,轻佻的模样,带着一丝惑人的邪气。 他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支乌木发簪固定。 ”丫头……”他开口,悠悠然,似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情绪的拨动。 ”钱公子,你好。”金多多笑的尴尬。 钱不予也笑,他看着金多多:”这是你第一次叫我钱公子。” ”那我以前都叫你什么?”问话冲口而出。 ”妖孽。”钱不予笑着,看着金多多。 ”妖孽?”似不可思议般,她看着他。 钱不予笑着点头:”对,是妖孽,要不要试着喊一声?” 看着钱不予足以魅惑众生的脸,金多多低啐:”确实足够妖孽的!” ------------ no18 你随时想掐死我! 梅白俗九四梅九。走在大街上,金多多终于深刻理解”妖孽”二字的深刻含义。 明明是熙熙攘攘,明明是接踵摩肩,却在钱不予出现那一刻安静若万人空巷。 那些正在叫卖,正在走路,正在挑选的人,生生停住所有动作。 要说金多多与凌霜就算不是绝色,也算是大美人,可那些些眼睛却都黏在钱不予身上。 ”喂,你平时都怎么上街的?”金多多问。 ”马车,或者轿子。”钱不予说。 ”你有没有觉得这副容貌给你造成困扰?”金多多看着前前后后石化般的路人。 ”还好。”钱不予笑着。 ”他们都告诉我,我以前,和你很……”金多多斟酌着词语,半响才说了三个字,”合不来?” ”是的。”钱不予点头,轻笑,”说合不来真是太轻了,你随时都想掐死我来着。” 金多多笑:”有那么严重么?” ”有喔~” 这时,金多多的目光被旁边一个马头琴吸引了目光,她走过去,忍不住伸手拨动琴弦。 ”铮~” 音色空旷悠长。 她缩回手,音乐这东西,太过高雅,碰不得。 ”听说,你差点娶我?”金多多闲闲的问。 ”是。”钱不予修长的指头随意在马头琴琴弦上划过,一串音符跃出。 不长,却足以听出是哪个曲子。 那天晚上,他足足吹了一夜。 ”长相思?” ”难得你居然听得出。” ”我好像以前听过。” ”是,我为你奏过。”钱不予笑,从江南回京路上,他奏了一路,难得她居然有印象。 ”为什么娶我?听说是你去求太后赐的婚?不是说我们互相看不顺眼么?”从乐器坊出来,走进一家兵器店。 ”是你看不顺眼我。”钱不予笑着,”我可对你倾心很久了。如果你现在能喜欢上我,我依然会不顾一切带你离开。” 凌霜被钱不予这番话吓了一跳,仿佛下一刻钱不予就要把金多多带着,她无不担心的提醒:”不予哥哥,她现在已是王的贵妃!” ”上邪瞳的贵妃又如何?”钱不予言语中一派傲然,”我想带走的女人,就算她是太后,我一样能带走。” 金多多转头,脸上震惊,她盯着钱不予,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被hold住了。 等她回过神来,便看见钱不予和凌霜正在”鉴赏”一柄宝剑。 那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宝”剑,剑身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剑鞘上镶满了宝石。 ”老板,这样的宝剑也有人买吗?”凌霜问。 ”有,当然有了!虽销量不大,但一年总能卖上几把。”老板说。 ”这剑不是您这儿打造的吧!”钱不予问。 ”客人好眼力,这种花里胡哨没啥用途的剑就是从你们轩国进来的。”老板说。 ”在轩国,这种剑都是卖给纨绔子弟的。”金多多看了一眼那剑,从后面走了上来。言下之意是,厥国相对贫瘠,能买这种宝剑的不多。 老板并不生气,比起轩国,厥国确实不富,他笑着:”别看我们厥国总体并不富庶,但也有几个部落肥得流油。” 钱不予笑着点头,从旁边拿起两把看相不错,铸功不俗的小匕首,扔下一张银票,将小匕首随手交给凌霜和金多多:”送你们把玩。” 不等老板恭维眼光好,买走他家镇店之宝,钱不予已与凌霜、金多多一同跨出兵器店。 刚出门,一阵肉香就飘了过来,钱不予和凌霜不约而同朝金多多看去。 果然,那女人正循着肉香,望着一个烤羊肉串的摊子咽口水。 ”你现在可是贵妃~”凌霜侧首在金多多耳边悄声道,目光往后面瞟去。 金多多回首,便看见离他们不远处跟着十来个便装侍卫。 ”民以食为天。”金多多嘴上说着,却半点没往羊肉串摊子移动。 ”注意形象,想吃的话,我们找个饭馆。”凌霜道。 钱不予笑:”饭馆的烤羊肉串哪有这样的味儿?”说着便往摊子走去,金多多开心的跟着走,凌霜微叹了口气,却也笑着跟了上去。 ”老板,这些我全要了。”钱不予指着车上推得高高的羊肉串说。 那卖羊肉串的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几位客官,一个神仙般的男人和四个俊俏姑娘。怎么看也是斯文人,怎么口气忒大,要吃了他所有的羊肉串。 ”不用质疑,只管烤来。”钱不予说着,朝团团递了个颜色,团团立即送上一大锭银子。 ”够了吗?”团团问。 ”够了!够了!”烤羊肉串的人笑得合不拢嘴,别说是一车的羊肉串,就算买两车的,都绰绰有余。 烤羊肉串的乐呵呵的烤着,每烤好一把,就递给钱不予,再由钱不予递给几个女子,五个人居然就真的围在羊肉串摊子周围吃了起来。 凌霜从小金枝玉叶,从轩国皇宫出来,立即进了厥国王宫。谁说这边自由度大,偶尔也出宫,但从来不曾如此不顾形象的站在街上吃东西,只觉别有一番风味。 金多多则不同了,她一向是看见钱或者肉就啥都忘了,自顾着大快朵颐,一边嚼着一边大赞好吃。 大概吃了个三分饱的样子,金多多提议为节省时间,干脆烤一大把,边走边吃。 凌霜自然不同意,为了陪金多多,已经将她大国公主形象毁于一旦了,不能再一毁再毁了。 钱不予笑着:”难得出来,何不放纵一回?” 凌霜从小就对钱不予言听计从,稍一犹豫,便点了头。 这时,钱不予朝后面招手,示意那些乔装改扮的侍卫们过来,让他们将剩下的羊肉串分食了。 侍卫们为了主子安全,从来步履薄冰,不曾有过丝毫松懈,如今居然可以在在岗时间内吃零食,不由大喜过望,明明想吃,却又担心最后被责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凌霜看着好笑,道:”钱公子请你们吃,你们就吃吧,下不为例。” 侍卫们亦纷纷抓起羊肉串,整个摊子顿时被洗劫一空。 一行人正待往前走,却发现金多多出神的望着对面某个地方。 ------------ no19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人是谁吗? 面尚化和荷面和。”丫头,你在看什么?”钱不予问。 顺着金多多的目光,对面是一家布庄,她的目光越过大门,不知道在看什么。 对于钱不予的文化,金多多似压根就没听见,她抓着手中的羊肉串,木木的朝对面走去。 钱不予和凌霜对望一眼,跟了上去。 穿过人群,跨过布庄门槛,直径走到一匹缎子前。 驻足,发神。 没有任何特别,只是一匹缎,一匹水色的缎。 那样淡的颜色,淡的若水一般的蓝。 布庄老板见有客人到,而且是站在那匹两年没买出一米的水色缎子前,忙迎了过来。 ”客人好眼光啊,这可是进口的上好的缎子,做成衣服特显富贵。” 钱不予笑:”这缎子卖不出去吧?” 钱家旗下绸缎庄不少,自是知道这水色缎子最难出售。 这般颜色,好看是好看,却也极为挑人,且不耐脏。 ”客人说笑了。”布老板干笑,”几位客人天人之姿,穿这样的缎子,必定更为出众。若客人喜欢,我可以便宜点卖给你们。” ”丫头?”钱不予喊,音色微微上扬。 ”恩。”金多多应道,目光依然不离这匹缎子。 记忆中那个欣长的,模糊的人影,穿的便是这般颜色的缎子。 ”你喜欢?”他问。 金多多摇头:”我穿这个不好看。” 说着便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一次转过头,看着那缎子,转头对老板说:”厥国风沙大,你这缎子卖不出去的,干脆送我吧!” ”噗~”布老板差点没喷出一口血来,他做生意十多年,还从来没人厚颜无耻的不给钱,直接要的。 他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一行人,然后走到钱不予身边,指着自己的脑袋,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您这位朋友,这里没事儿吧?” 金多多立即白了他一眼:”你脑子才有问题呢!这种颜色在轩国都很难卖出去,何况厥国!除非是美得像天仙般的人物,其他人穿这种颜色,都好像包装后的红苕花。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还开布庄,活该亏本!你就等着这锦缎卖不出去,最后只能做拖把吧!” 布老板哪会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轩国商业大名鼎鼎的钱不予和金多多,只觉遇到内行,甚至恐怕是内行来拆台子的。 当下握拳运足内力,想给他们一点颜色。 钱不予眸光微闪,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挡在布老板和金多多之间。 ”这匹锦缎多少钱,我刚好做一套被单。”钱不予问。 布老板也不想惹事,如今见这老大难也卖了出去,当下笑逐颜开:”还是这位公子识货,我便宜卖给你,一共25两银子。” 钱不予直接抽出一张百两银票,递给布老板,另指着一匹胭脂色淡烟锦和一匹碧霞罗:”把这两匹一并给我包起来。” 如此爽快的客人,简直比厥国最富庶地的富家子弟还阔绰,布老板又殷勤了几分:”这位客人,是否需要我把布匹送到府上?” ”谢老板,不用。”钱不予礼貌周到,对着门外勾勾手指头,立即有两个便衣侍卫走了进来,”你们替我拿下东西吧。” ”是。” 店老板往这两人身上瞟了一眼,立即发现这两人皆是武功好手,练的是硬家功夫,心下庆幸,幸好刚才没有动手,能雇得这样的人做保镖,不光富,且贵。 ”你刚才给了多少银子?”跨出布庄后,金多多问。 ”一百两。”钱不予答。 没啥需要隐瞒的,对于钱这个东西,只要不是自己的,金多多一向无所谓。换做以前,钱不予花得越多,金多多越是开心。 不过这次,金多多没有露出丝毫不高兴的成分,她略微不解,小声道:”钱家怎么出了你这样的败家子?!” ”我花自己的钱,有什么不对吗?”钱不予问。 ”钱家确实富,那也是经历了好几代人辛苦经商赚来的。你也这么大年纪了,还好意思用家里的钱?”金多多失去关于钱不予的记忆后,在她的印象中,钱家当家做主,经商赚钱的依然还是钱不予的父亲。 ”丫头,我看你真的是什么都忘了!”他敲了下她的头,”钱家自7年前就已经交到我手上,现今的当家人是我。” 七年前~ 金多多的眉角不经意跳了下。 虽然失了关于钱不予的记忆,但她依然清楚的记得,从七年前起,钱家似忽然换了风格,一改从前的稳健风格,在经营范围上有进有退,大刀阔斧的砍了几个不赚钱的项目,积极培养新兴产业,管理风格上也更灵活。 原道是钱伯父宝刀不老,一把年纪还搞创新,不料却是另有其人。 幸好金家生意很快也交给了她这个从21世纪穿过去的人,运用起现代管理技术,又照搬了不少炒作手法,才不至于被比了下去。 她斜着眼睛,朝旁边钱不予看了一眼。 ”不错,很厉害。” ”二小姐谬赞了!”钱不予微微拱手,”对了,刚才见你一直看那水色缎子,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金多多苦笑:”只是觉得看着眼熟。”她想了一下,继续说,”他们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你又……那个……我……” ”是倾慕。”钱不予笑着,替金多多将她害臊说不出的话补充出来。 ”恩恩~”金多多含糊了下,问:”那你可了解我?” ”也算了解吧,你最喜欢的业余活动是数金子,最喜欢吃的菜是红烧肉,最喜欢的零食是桂花糕,最喜欢的衣服是用碧霞罗做的那件,最喜欢的茶是铁观音……” ”那我最喜欢的人呢?” 冷不防金多多忽然问了这么个问题,钱不予愣了下,回答道:”上邪瞳。” ”除了上邪瞳呢?”金多多继续追问。 见金多多问的认真,钱不予也不好意思撒谎,只摇了摇头:”真没听说过。” 再说上邪瞳,自早上下朝后,如往常一样,径直回到龙翔宫。 不见金多多人影,一问才知道一早被凌霜喊去逛街了。 ”还有其他人吗?”上邪瞳只随口问道,想知道还有哪些后妃有幸被她二人邀请。 ”还有钱公子。” 上邪瞳眸光一黯,黑着脸坐在大厅里,等人。 ------------ no20 我保她不死 团。幻裁,团裁。金多多一行到达宫门口的时间已是傍晚。 虽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但毕竟还不到春分,天已是麻麻黑。 从宫门口开始,宫灯已渐次点亮。 跨进宫门时,金多多无意识的朝后面一看,顿时华丽丽了。 原本派来保护她和凌霜便衣侍卫们,如今个个成了负重保姆,每个人手上都举着提着捧着好几件物体。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个双手捧着三匹布,手上还提着一个马头琴,另一个拿着从各个店里收罗来的胭脂水粉首饰围巾。再往后看,有拿一大扎糖葫芦的,有几个人抬着一大件家具的,有拎着稀巧玩意儿的,还有一个拿着十来个灯笼…… ”这是怎么回事?凌霜姐,你买了这么多东西?”金多多问。 凌霜茫然摇头。 金多多刚把头转向钱不予,团团开口了:”贵妃娘娘,这些都是公子买给您的。但凡您目光逗留三秒以上的物品,都给您买了回来。” 金多多愕然:”我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你在前面逛,我和团团随时留意你的眼神,然后忙着付钱,叫人扛东西。”圆圆说,”除了这些东西,你一共还看了8个男人13个女人,我请示了公子,要不要把人一并买了,他说不用。” 金多多笑意泛凉:”皇宫里什么没有?果然是有钱人啊!”她金多多多年来奉行的一直是开源节流!这个钱不予与她,果真不对盘。 钱不予假装没听出金多多口中讽刺味道,立即跟在她后面说,笑盈盈的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这厥国王宫,不一定比我钱家有钱,你若是肯跟我走,我保证这辈子都让你躺在金子上,睡在金子上,一辈子数金子,不带重复的。” ”钱不予!”金多多咬牙,这人怎么胆大到这程度,在人家王宫门口教唆贵妃改嫁!她看了看宫门口众多侍卫,压低声音,”我已经嫁人了!” ”我没洁癖,不介意的。”钱不予眼角微佻,轻笑,只看着她。 金多多的睫毛微不可见的轻颤,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正恍然,忽见一宫女一路小跑而来,她的神色紧张,远远看见金多多时,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贵妃娘娘,您总算回来了!王等了您一天,现在正发脾气呢!”没来得及行礼,那宫女已噼噼啪啪说了一通。 金多多没啥反应,旁边凌霜的脸色倒是一变,轻轻推了推金多多,催促道:”你赶快回去吧!王一旦发起脾气来,非同小可。” ”急毛?”金多多看了凌霜一眼,”不就等了一天嘛!在京城那会儿,我还等了一个多月呢!他音信全无,我还以为他不想负责,就这样走了呢!” 金多多说着,指挥着后面替她抬东西的侍卫:”你们小心点,慢慢走,别把礼物弄坏了!”这才慢悠悠往龙翔宫走去。 钱不予和凌霜站在原地,看着金多多的背影,凌霜笑叹,语气中似带有无尽宠溺:”这丫头!” 钱不予笑,摆了个请的手势,温言:”我送你回宫。” ”你是要走了吗?”凌霜问。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洞察人心。”钱不予点头赞道,他笑着,看了看龙翔宫的方向,”我不可能一辈子耗在厥国王宫,做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那她呢?”凌霜自是有所指。 ”若她觉得幸福,便让她留下好了。”钱不予笑着,眼中一片澄清。 凌霜转头,看着钱不予,眼中似有万般纠结,终叹了口气,低声道:”金多多何能,得你如此眷顾?” ”我的眷顾何用?得需你的眷顾才行。”钱不予笑看凌霜。 ”你送我回宫,便是为了给我说这番话?”凌霜微微蹙眉,双目落在极远处,”在王宫,王的宠爱才是最好的护身符。” 钱不予并不回她前半截话,只道:”但更多时候,王的宠爱是最快的催命符。” ”那人会保护她的。”凌霜笑。 ”有你照顾,那才是她的福气。”钱不予不依不饶。 凌霜抬眉,看着钱不予的眼,语气无波无澜:”我只能答应你,保她不死。” 钱不予笑,当下走到凌霜正面,拂衣襟正衣冠,朝她一揖:”如此,有劳王后了。” 听到这个称呼,凌霜气结,不再理钱不予,一个人气呼呼往凤鸣宫走去。 ”凌霜~”钱不予从后面喊了一声。 凌霜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善自珍重。”声音从后面传来。 温润,如玉。 凌霜的身形晃了一晃,她微微咬牙,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团团圆圆立即走到钱不予身边:”公子,我们要走了吗?” ”是。” ”你不是说要抢回金二小姐的心吗?” 钱不予神秘一笑:”有个词语叫欲擒故纵。” ”上邪瞳那么爱金二小姐,何必拜托王后?”圆圆问。 钱不予看着凌霜的背影,徐徐道:”那丫头精于商道,却不擅揣度人心。每个后宫都是明争暗斗,厥国后妃,全是各部落首领子女,凌霜虽是轩国公主,看起来靠山够硬,但在这后宫,却是最没凭持的一个。从一个普通妃子到王后,若没一点手段,一点心机,怎么可能做到?” 钱不予转过身,语气轻松:”好了,快去收拾东西,我们这就离开。” ”啊?这么快?” ”是。”钱不予拖长声音,往王宫大门走去。 ”我们不用给上邪瞳和金二小姐辞行吗?”圆圆追上前去。 ”不用。”钱不予笑道。 凡做王称帝者,其占有欲也必定高于其他人,他钱不予若再不离开,就算不与那丫头见面,上邪瞳心里也一定有根刺。 他钱不予是怕,怕上邪瞳迁怒那丫头。 至于凌霜,他所要的,也不过是凌霜的一个保证而已,一个不对金多多不利的保证。 虽说金多多是凌霜表妹,但生在帝王家,所谓亲情从来都是最最不可靠的。 凌霜就算多年前对自己有过迷恋,但她始终是上邪瞳的妻子,金多多盛宠进宫,于她而言,恐怕并非二女同伺一夫的传奇,而是一场夺夫的噩梦。 ------------ no21 王的醋意(上) 联们保我能联我。从宫门口到龙翔宫,金多多一路见有大臣战战兢兢地往龙翔宫小跑,也有大臣垂头丧气往宫门口走。 看见金多多时,往外走的大臣纷纷行礼:”贵妃回来,赶紧回宫吧……” 金多多点头,敢情那人等的不耐烦找人撒气呢?! 脚上步伐却没有丝毫加快,依然是慢悠悠往回悠着。 离龙翔宫大厅还有十来米的距离,金多多就听见杯子摔碎的声音。 她挑眉,看了看旁边阿普达。 ”王下完早朝就过来了,就坐在大厅里等,看什么都不顺眼,光是一杯茶就叫人重新倒了八次,摔了7个杯子,后来叫人把奏折全部搬了来,一整天的时间,朝里大臣几乎都被王骂完了。杯子也已经打了53个。”说话间,又一个被子破碎的声音传来,阿普达嘴巴朝里面一努,”诺,54个了。” 一大臣低头从里面走出,金多多看见他衣襟湿了好大一块,上面还沾着几片茶叶,他苦笑,朝金多多拱拱手,那意思是:”快进去吧,将我们解救出来!” 金多多点头,朝另一位匆匆赶来正准备进大厅的大臣摆手,示意他别进去了,然后自己提步跨进门口。 ”这么现在才来?”上邪瞳坐在大厅正位上,手上拿着一本奏折,头也不抬,只将一个杯子朝外摔出。 经过54个杯子的壮烈牺牲,上邪瞳摔杯子的功夫更加炉火纯青,不偏不倚对着大门正正中中的位置。 金多多不同于那些大臣,大臣们不敢躲,她可不同,轻轻巧巧转身,避了过去。 没有听到千篇一律的杯子先打在身上,再落到地上的声音,而是直接的,清清脆脆的一声”啪”,上邪瞳更是气愤,刚一抬头,就看见金多多咧嘴朝他笑着。 那笑容没有丝毫内疚,反而是一副得意的模样:”哇塞,我太厉害了,穿这么多还身轻如燕呢!” ”怎么现在才回来?”上邪瞳沉着脸,语气不善,啪的将奏折丢在桌上。 ”逛街去了。”金多多不以为意,低头看了脚下破杯子一眼,用脚轻轻踢着,”虽说你是王,但也不能这么浪费不是!听说这已经是55个杯子了!” ”我等了你一天,你回来就给我说杯子!”上邪瞳微眯着眼,眸中发出危险的光。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她们怕你,我可不怕!”金多多瞥了他一眼,对伺候在旁边正准备重新倒茶的宫人说,”别给他倒茶了,倒了也是浪费!浪费点茶叶无所谓,宫里的杯子都不便宜吧!” 上邪瞳无奈的看着金多多,怎么都进宫了,好歹是个贵妃,还是改不了着抠门的毛病。 想到此,气也不由消散了几分,他挥手,示意宫人们出去。 宫人福了一福,暗地松了口气,忙逃似的往低气压中心外走去。 就在宫人出门,准备带上门那刻,上邪瞳忽然瞥见门外那一行提着抬着拎着众多莫名其妙东西的侍卫。 ”你们都给我进来!”上邪瞳抬高声音。 大门重新打开,侍卫们鱼贯走进,上邪瞳的目光从一排排侍卫手中看过。 马头琴,糖葫芦,大衣柜,床垫,鹿皮靴,彩石流苏,烤乳猪……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逛街买的?”上邪瞳问。 ”恩。”金多多应着,顺手从那一扎糖葫芦中抽出一根,用舌头舔了舔上面的清糖。 ”玩得可开心?”上邪瞳挥手,让侍卫退出。 ”恩。”金多多点头,并用牙齿扯下个山楂,在嘴里嚼着。 ”钱不予给的钱吧?”上邪瞳继续问。 ”恩。”金多多再点头,这次话语比先前多了一句,”他丫就一败家子。” ”喜欢和他出去逛吗?” 上邪瞳语气中有点诱惑,金多多耳尖,听出危险的味道,忙矢口否认:”和他有啥好逛的,我那是看凌霜姐姐面子呢!” ”以后不许和他出去了!你若想出去逛,告诉我,我陪你!” ”恩。”金多多随口答道。 上邪瞳对这个答案明显不满,压低声音:”过来。” 危险更甚,金多多后退一步。 ”过来!”上邪瞳低喝。 金多多再退,准备夺门而出。 上邪瞳一眼看出金多多意图,威胁道:”我数三声,你若再不过来,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金多多已一把打开门,嘴里咕噜噜道:”哼,当我白痴啊!我过来和不过来的区别就是早点和晚点的问题!过来的话,现在收拾,不过来的话,晚上收拾……” 前脚还没跨出房门,整个人就已经落入那个宽阔的怀抱。上邪瞳旋风般的从高位掠下,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抓住金多多,再”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死女人,学会逃了!”上邪瞳大手将桌上奏折纸墨往地上一扫,将金多多打横放在上面。 ”喂,你干嘛?”金多多惊慌问到。 ”我干嘛,你看不出来吗?”上邪瞳笑的邪气,附身下来,咬她耳朵。 ”拜托,这里是大厅!”金多多一边往门口看去,一边推着上邪瞳。 就在那道门外,还有大臣等着呢! ”没我命令,没人敢进来!”上邪瞳满不在乎,手已攀上她胸前起伏。 ”你刚才还在这里批奏折呢!”金多多呲牙。 ”就算是上早朝的地方,只要我想做,一样可以做!” ”你……!”金多多无语,只瞪着他。 ”要不,我晚上就带你过去!”上邪瞳笑的多无耻啊! ”那边冷!”金多多飞快找到理由。 ”我命人生火。”上邪瞳立即驳回。 ”我……我害羞!”金多多词穷。 ”害羞?”上邪瞳低笑,将手伸进金多多底裤,沾起一手亮晶晶的液体,在金多多眼前晃着,语气微微扬起:”你就是这样害羞的?” ”我……身体和心……不大一致……”金多多好不容易找到个理由。 上邪瞳变脸比翻书还快,他冷哼一声,一把将金多多裙子扯下,语气中渗出无尽寒意,在喉咙上打转:”……不大一致……” ------------ no22 王的醋意(下) 面尚化和荷面和。他一撩自己下摆,一个挺身猛然刺了进去。 只听金多多”啊”了一声,上邪瞳脸部肌肉微微一动,眸光黯沉,压抑着狂风暴雨。 金多多没明白上邪瞳在生什么气,只看着他,一脸不解。 上邪瞳保持着身下频率,盯着金多多。 金多多警惕的看着上邪瞳,那人眼中有情`欲,但更多是乌云,黑压压一片,仿佛随时可能将她淹没。 ”你怎么了?”金多多问,眼中只在最初那一下时闪过迷乱,如今一片清明。 上邪瞳不语,脸色更是不悦,将手移到金多多水草丛中那个小珍珠上,轻撩慢揉。他克制住自己的情`欲,睁大眼睛看着金多多,一下下结实的撞击在她身上。 金多多本想探究上邪瞳不高兴的原因的,可她问了,他却不回答。 那好,不想说就算了,本着”生活就像被强`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的至理名言,金多多干脆闭上眼睛,专心感受着小珍珠的细腻触觉,和大力撞击的快`感,尽情享受王的服务。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就好像一簇簇火花不断冲击着大脑,她本能的只想要的更多。一阵阵快乐的嗯嗯唧唧不断从喉咙中逸出。 那一刻,她甚至在想:在这个时候,就算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恐怕自己也舍不得不动的。 ”女人,你很享受?”上邪瞳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 ”恩~”金多多正在飘飘欲仙的当口,她微微睁开眼,朝克制着情`欲一脸阴霾的上邪瞳看了一眼,抬腿勾住他的腰身,将他缠得更紧,”别……别停……舒……舒服……” 若在平时,毫无疑问,金多多这话定会挑起上邪瞳最大的欲`望,可今天不同,上邪瞳一直压制着自己呢,可身下这人,点儿都不关心自己,光顾着自己享受,他大大的不爽了,一个大力撞进去后,就不动了。 金多多那个难受,只能自己扭动着身体,收缩着自己那个部位:”萧……瞳……你……使点劲儿……我难受儿……” 上邪瞳半分不动,只冷眼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半天得不到回应,这才抬眸,似娇含怒的看着上邪瞳,身体依旧如蛇般动着。 ”想要吗?”上邪瞳诱惑着问,身体微微动着,给金多多一点甜点。 ”恩~”金多多低吟了一声,”你今天怎么了?” ”在看你如何身体和心不一致呢!”上邪瞳抽出自己的巨龙在金多多耻骨上摩擦着,”你现在是身体想要呢,还是心里想要呢?” 金多多在激情当口被打断,这会儿上邪瞳又只是一丁点一丁点的给,早不乐意了,身体慢慢冷却下来,理智回归,头脑开始转动。 敢情,这男人还想着刚才自己说的话呢。 ”你吃醋了?”金多多笑着,反客为主的挑`逗起上邪瞳来。 小手伸进他没脱的衣服,在他的旺仔小馒头上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时不时用指甲掐住提起,惹得上邪瞳一阵颤栗,喉结咕噜滚动了下。 金多多一阵娇笑,仰头含住上邪瞳的喉结。 ”女人,你在惹火!”上邪瞳被刺激的说话都不利索,一句话压抑在喉咙上打滚。 他的情`欲本就比一般人强,今儿个压抑了这么久,此刻又被金多多这般一拨弄,只一声低吼,直接将武器冲进金多多体内。 金多多得意,继续享受。 上邪瞳一边冲刺,心里却那个憋屈。他一方面恨自己经不起金多多挑`逗,另一方面依旧介怀金多多那话,一下比一下使劲,一下比一下用力。 每撞击一下,问一句。 ”想要吗?” ”唔。” ”说想!” ”想。” ”最想和谁做?” ”你。” 上邪瞳觉得自己问得不好,重新问:”只想和谁做?” ”你。” ”我是谁?” ”萧……恩……瞳。” ”你的心在哪里?” ”啊……你……你这里……恩……舒服……快……再快点……我快了……” 上邪瞳如她所愿,加快速度。 ”那钱不予呢?” ”啊?” ”说你不爱他!” ”恩……啊……啊!”金多多猛地一个收缩,一股**从体内喷出,攀到顶峰。 上邪瞳被夹得舒服,随着一声低吼,白浊跟着喷出。 这场持久战时间太长,两人俱是劳累,上邪瞳站在地上,上半身压在金多多身上,从开始做到现在,两人上半身都整齐,下半身淋漓不堪。 ”女人,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上邪瞳喘着粗气,心里仍介怀。 ”恩?”金多多早溃不成军,这会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想着睡觉。 ”我问你,你的身和心都在哪里?” ”恩,你这儿……”金多多含糊不清的说,”累,让我睡会儿。” 见金多多劳累不堪,没精力回答自己的问题,遂不再多问。 这会儿,运动结束,寒冷泛起。 金多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上邪瞳一把将金多多捞起,用裙摆将她下`身遮住,大步走了出去。 大厅旁边,沿长廊50米处,便是卧室。 第二日一早,如往常一样,金多多还在睡梦中,就被上邪瞳又要了一次。 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上邪瞳好像问了一句:”女人,你只和钱不予逛了一次街,不会爱上他吧?” 然后,她似乎听见上邪瞳断断续续的说:”你不知道,我好怕。你和他,有太多过去,而他又太爱你……我还怕自己……不够爱你……”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见有宫女问:”王,大厅里那些奏折怎么处理?” ”先放哪儿吧。”上邪瞳答,紧接着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待金多多彻底醒来的时候,上邪瞳已然不在。 这些日子,金多多早已习惯,那个男人是王,每日都要上早朝。 宫女们若往常一样,将浴桶抬了进来。 金多多浸在水里:”大厅里的奏折怎么了?” ”回贵妃,都弄湿了。” ”湿了?” 昨天晚上没下雨啊,就算下雨,大厅也不会漏水啊…… 回话宫女的脸红了红:”被王和您弄湿的……” 额…… 那就是那种液体了…… 金多多心里那个后悔啊,自己怎么会没脸没皮问出这个问题来着? ------------ no24 这个宫殿就叫关雎宫!(加更) 网情小言的网言。金多多穷极无聊,正躺在床上背九九算数表,听到上邪瞳的声音,赶紧起身。 这些日子,每次上邪瞳回来时看见她在床上,就会无赖的要求再做次运动。 上邪瞳进门便看见金多多正站起来的动作,忙大步上前,扶着金多多,然后绕着她转了一圈,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女人,你没事儿吧?她们没把你怎么样吧?我一听说就赶来了。” 金多多摇头:”没事儿。” 上邪瞳依旧皱着眉,朝外扬声道:”以后谁要敢为难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如果不出意外,这话将在半个时辰内传遍后宫。 金多多拉着上邪瞳衣摆:”好了,我真没事儿呢!她们已经很客气,只是跟我商量来着,问我同不同意让你轮番与她们好。平心而论,我若是她们,恐怕早提刀来砍了。” 上邪瞳笑,刮了下她的鼻子:”看不出你醋味这么大,那你怎么回她们的?” ”我说我知道了。”金多多老实回答。 ”这样啊……”上邪瞳露出为难的样子,转身往外走。 ”喂,你去哪儿?”金多多在后面喊。 ”我去临幸她们啊!”上邪瞳转过身,”免得人家说你这个贵妃说话不算话。” ”我只说知道了,又没答应什么。”金多多急道。 ”但是她们都找上你了,也要求了,为了显示你大度,我应该配合下的。”上邪瞳忍着笑,摆出一副很不乐意,但为了金多多却不得不去做的样子。 ”不准去!”金多多瞪着上邪瞳,目光那个幽怨。 ”喔?”上邪瞳笑着,很开心的看着金多多,”不愿意为夫去找其他女人?” ”废话!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的?!”金多多白了他一眼,”再说了,就算我愿意共享,你那么多女人,等你轮完了,一个月都过去了!我一年能分到几回啊?” 上邪瞳一把搂过金多多,声音渐低:”女人,你究竟是在乎我,还是在乎和我……?” 金多多一个粉拳锤在上邪瞳胸口,没好气的说:”都在乎!” ”我保证和你一个人做的,比她们加起来都多!”上邪瞳低低笑着,语气中说不尽的愉悦。 ”那也不行!我无法忍受一个月只见你一次,然后把我累得半死!”金多多抗议。 ”我可以一晚上临幸几个人,把时间给你省出来。”上邪瞳笑着出主意。 ”你……!!!”金多多气结。 ”好好好,一切都依你!我以后还是只宠幸你一个人,这样总行了吧!”上邪瞳低头啄着金多多的红唇。 又一个月过去了,估计是上回上邪瞳放出的那句话奏了效,金多多依然过得滋润,也没见谁给她找过任何麻烦。 倒是凌霜来过一次,作为王后,也作为姐姐,一本正经的告诉她,无论是在轩国的皇宫,还是厥国的王宫,作为女人,都不能专宠,这太危险了! ”凌霜姐,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做不到……” 凌霜叹了口气:”那我就在这儿等王,我会亲自给他说的。” 上邪瞳回龙翔宫的时候才是下午,三进三出的宫殿,刚走到第二进门,便看见大厅里坐着凌霜,金多多在旁边陪坐着。 一见上邪瞳,凌霜直直跪下,俯首行了大礼:”王,有些话,我知道您不爱听,但是为了多多,我希望您能听我一言。” 上邪瞳一把扶起凌霜:”既然与她有关,你直接说。” ”王,我知你爱她,宠她,可你这样独宠一人,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吗?女人的嫉妒心一旦爆发,谁也不知会发生什么。” 上邪瞳不悦,冷哼一声:”我已经警告过她们,量她们也不敢!” 凌霜嘴角勾起一个幅度,冷言:”好,就算她们不敢。王,您也不顾惜自己的天下吗?您比我清楚,这宫里的后妃们可都是各部落首领的女儿,联姻本来就是巩固政权的一个方式,倘若您……” 话至此,凌霜又笑了一下,不再多说,只福了福身,朝外走去。 帝王的爱,从来由不得自己! 金多多转头便看见上邪瞳拳头紧握,脸色越来越黑。 从凌霜的话里,金多多一下子捕捉关键信息,她想起以前上邪瞳也给她说过,那些后妃们,有的是为了平衡大臣,有的是为了笼络官员,有的是为了边疆和平…… 她咬了咬下唇,将手放到上邪瞳手上,握了握,小声道:”要不,今天晚上,你住其他宫吧……” ”说什么呢?”上邪瞳低喝,”我就不信,我连喜欢谁,宠幸谁,都要权衡!” 他一把拉起金多多的手,走了出去。 初春的天,树上早已冒出新芽,迎春花在风中吐着蕊儿。 上邪瞳力气极大,走的又快,金多多在后面跟得跌跌撞撞。 ”喂,你带我去哪儿?” 上邪瞳也不说话,只黑着脸,自顾走着。 大抵走了百来米后,金多多已然明白,他带她去的地方,正是那座新修宫殿的位置,他专门为她新修的宫殿。 王宫经过多年的修葺,剩余的,足够修一个宫殿的地儿不多。 新宫殿离龙翔宫不近,金多多便也很少去看。 如今远远便见雕梁画栋,翘角彩壁,非但建筑主体已成,就连装修的细枝末叶也差不多建好。 上邪瞳拉着金多多径直走过去,站在第一进大门下。 旁边是一棵高大的桃树,粉红的桃花簇拥着盛开,风一吹,细细洋洋的花瓣就随风舞着。 大门里面,西府海棠、白鹃梅、白玉兰、金边瑞香、虞美人、三色堇、金盏菊次第盛开。 上邪瞳指着依旧空白的牌匾,对着金多多大声说:”从今天起,这个宫殿就叫关雎宫!我要让全天下人知道:我,上邪瞳,独宠金多多!”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 古老的,《诗经》中的情诗。 金多多第一次读出感动的感觉,她伸手,反抱着上邪瞳。 一树桃花静静开放,脉脉无语。 ------------ no25 血染的金床 面尚化和荷面和。关雎宫三个大字由上邪瞳亲写。 字如其人,奔放狂野,浑然天成。 “觉得怎么样?”上邪瞳转头,问金多多。 “想不到你的字写的这么好,龙飞凤舞。”金多多语气中有羡慕。 上邪瞳上手中的笔递向金多多:“来,女人,你也写几个字,我还没见过你的字。” 金多多干笑:“还是算了吧。” 两世为人,她的字一贯的奇丑无比。除了0到9十个阿拉伯数字写得行云流水潇洒无比外,其他的,包括自己名字在内的,都惨不忍睹。 乔迁的日子定于3日后,“女人,到时候我陪你过去。你空了再过去看看,看还缺什么就告诉我。” “好。” 第二日挂匾,金多多早早的就跟了过去。 从外观上看,这座宫殿与其他宫殿同一风格,蔚然大气。 一旦来人走进第一道门,立即就能感受到不同的气氛。在这个王宫,从来没有一座宫殿有这么多的植被,高大葱翠的树木,层次分明的各色的鲜花,没有一丝一毫大漠的气息,所流淌的,全是轩国温润的氛围。 阿普达告诉金多多,这座宫殿,光是花匠就有10人。 金多多笑,徐徐的,往宫殿内走去。 金色,满目的金色,灿灿的,灼人的眼。 “喜欢吗?”上邪瞳的声音从后面响起,不待金多多回首,整个人已圈进他的怀抱,暖暖的,洋溢着男人特有的气息,“你喜欢金子,我便给你一座金子般的宫殿。” “这座宫殿是用金子做的?”金多多惊奇的问。不是说厥国经济不及轩国么,怎么上邪瞳奢侈到用金子修宫殿啊? 上邪瞳脸色微微黯了一下,显出几分内疚:“女人,等我厥国经济强大了,我一定把这里推倒了重新用金子给你修建。” “傻瓜!”金多多笑嗔,“若真用金子修个宫殿,那你还不被全天下人骂做昏君!” “我说过,要让全天下都知道,我上邪瞳独宠你一人。”上邪瞳满不在乎的说。 “你不在乎别人骂你,我却在乎别人说我是祸国妖孽呢!”话刚出口,金多多就想起钱不予,那个男人,他说她叫他妖孽的。 上邪瞳没注意到金多多的变化,忽然想起什么,拉着金多多兴奋的往更里面的寝宫走去。 “喂,你拉我去哪儿?” “看床!” 额?看床?!果真是种马出品! 金多多只感觉一群乌鸦从头顶飘过,嘎嘎 ̄ 穿过层层金色的帷幔,金多多看见了一个更为灿烂的存在-- 一座金光闪闪的大床。 “女人,这个是金子做的!”上邪瞳献宝似的拉着金多多往更近处走,“你不是说过吗?你最大的愿望是躺在金子上数金子,我便给你做了这么个床,你看看喜不喜欢?” 纯金的材质,精致的浮雕,满满的爱意,金多多忽然感觉鼻子涩涩的。 上邪瞳伸手将金多多拥进怀里,话语中柔情万分:“乖,我以后还会给你更多!” “咯咯 ̄”一个细微的声音传来。 金多多愣了下:“你听见没?” 上邪瞳练武之人,自然耳聪目明,他想了下:“好像是鸡叫。” “宫里养鸡了?”金多多惊异的看着上邪瞳。 上邪瞳皱眉,松开怀里的金多多,往床边走去。 弯腰,一把掀开被子。 “啊--” 一声尖叫自金多多口中喊出。 血,满目的血,从床单到被子。 床上零落的,还有灰麻麻的鸡毛,臭烘烘的鸡粪。 “咯 ̄咯咯 ̄” 一只老母鸡蜷着枕头边,身上伤口纵横交错,没有一刀致命,每一刀都只划破鸡皮,不断有血渗出来。 那只鸡挣扎着,想站,却站不起来,哆嗦着,看见人的双眼满是惊恐。 整个场面惨不忍睹。 金多多瞬间脸色苍白。 “来人!”上邪瞳大喝。 一队宫人忙从外面小步跑进,目光掠过上邪瞳黑得如锅底的脸庞,掠过床上一滩滩红血,还有那只不断哆嗦着的老母鸡,个个腿上打颤,忙跪了下去,个个磕头如盅蒜。 “王饶命,王饶命……” “说!怎么回事儿!”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满屋的宫人除了不知,说不出第二句话。 “不知,不知,你们这些人就守在这里,怎么会不知道!”上邪瞳指着床上那只老母鸡,“这么大个东西被人带进来,你们看不见!这么多伤,一刀刀隔上去的时候,鸡也不会叫吗?你们都聋啦!” “奴婢们没听见,没听见啊!”宫人们异口同声。 “还不快把这只鸡弄出去!”上邪瞳低吼,不知道这些下人是吃什么长大了! 立即有人起身,将那只罪魁祸鸡抓了出去,紧接着有人开始更换被单,端茶递水。 金多多只看着床铺,看着来来往往的宫人,脸色丝毫不减好转。 “小姐,喝茶。”允儿接过宫人手中茶水,端给金多多。 金多多摆手,然后兀自笑了一下:“终于忍不住了?” 上邪瞳担心她受刺激太重,忙扶她到大厅坐下:“女人,你先坐会儿,这件事情,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转过身,向前走上一步,沉声问:“床铺是什么时候理的?何人理的?” 话音刚落,两个宫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浑身哆嗦得像抖筛子似的,断断续续反反复复能说的就只有“王饶命,王饶命”几个字。 “说!”上邪瞳低喝。 “床……今天早上……铺的……没……没异常……” 上邪瞳又狠狠的剜了她二人一眼。 那二人将身子附得更低,只觉得背脊发凉,离死渐近。 王宠爱新贵妃,王宫人人皆知。这些日子,在这个关雎宫当班的宫人体会则更深,整个宫中,最好的东西基本上全都搬到这座宫殿了。他们甚至私下猜测,等贵妃娘娘搬进来后,王肯定也天天住这里。 如今可好,贵妃还没搬进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怕小命不保…… “啪”的一声,上邪瞳大掌一把拍在桌子上。 “今天守卫当值的是谁??”他暴吼。 ------------ no26 哪门子杀鸡儆猴?! 团。幻裁,团裁。”今天守卫当值的是谁??”上邪瞳暴吼。 又两个宫人”噗通”跪了下来,哆嗦着,吓得连”王饶命”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今天可有异常?”上邪瞳皱眉。 ”没……没……” 见手下人被吓成这样,上邪瞳心中更加不爽:”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办事的!可有其他宫的人来过?” ”王……王后……还有端妃……淑妃……贤妃……都,都来了……” 上邪瞳本皱着的眉更拧成一条绳:”她们都来了?” ”除了……桑格贵妃……都……都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今……今天……早上……奴……奴婢……不敢拦……” 上邪瞳双手握拳,怒道:”把她们全部给我喊过来!” 许是上邪瞳这话太过大声,惊得金多多一抖,转头便看见上邪瞳额头上青筋凸起,一双眼睛红得像要杀人。 金多多迟疑的看了允儿一眼。 允儿忙在金多多耳边说:”王后她们早上都来过了,王正发火要把人都叫过来呢!” ”慢着!”金多多急喊。 正往外走的宫人忙停了下来,王在盛怒,请各宫主子过来这事儿,怎么着也不是好差事。 宫人立在大厅门口,上邪瞳转过头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忙笑了下,举重若轻的说:”没事儿,不就只捣乱的鸡么?” ”这叫杀鸡儆猴!”上邪瞳皱眉,”我早说过,谁要敢找你的麻烦,我定饶不了!这下可好,非但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砍了只鸡来吓你!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 上邪瞳侧头,目光缓缓在地上跪着的宫人身上滑过,语气中说不出的阴寒:”来人,把这些人拖出去,砍了!” 宫人们惊恐万分,使劲磕头:”王饶命,王饶命……” 有侍卫走进,每两个押着一个人,往外拖去。 ”等下――”金多多及时开口。 宫人们立即看到希望,对着金多多喊:”贵妃娘娘救命,贵妃娘娘救命。” 金多多站起,走到上邪瞳身边,扯了下他的袖子,柔声道:”又不是他们做的,你就饶了他们吧!” 上邪瞳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贵妃替你们求情,就留你们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天去,你们就不用呆这里了,全部去幽掖庭干粗活去。” ”王……”金多多叫得柔柔软软。 上邪瞳看着金多多,她的眼中似有请求,他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你宫里的人,就交给你处理吧。” 众宫人在阎罗殿前走了一圈,这会儿个个眼中都有泪水,头磕得更勤:”谢贵妃娘娘饶命……” 上邪瞳目光往这些人身上一轮,有人的额头已开始渗血。 他皱了皱眉,往地上看去。 果然,额头的地方已盛开出朵朵小花,上邪瞳低骂:”晦气!” 众人又是一个哆嗦,噤若寒蝉。 ”还不快滚!” 那几人忙滚了出去。 ”谢王高抬贵手!”金多多笑着,微微屈膝,做了个万福的礼。 上邪瞳一把扶住金多多手臂,将她托起,语气软了几分:”你呀!就你滥好人!管制宫人,要恩威并施!” ”呵呵。”金多多笑着,顺势挽着上邪瞳的胳膊,撒娇似的说,”多谢王给臣妾这么个施恩的机会。” ”什么都被你说了!”上邪瞳宠溺的刮着金多多的鼻子,”不过,我也绝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瞬间,他语气一转,对刚才准备请各宫主子的宫人喝道:”还杵在哪里干嘛?没听见我的话吗?今天上午哪些人来过,全部给我请过来!” 那个”请”字,咬牙切齿。 宫人们只感觉冷汗簌簌往下`流着,这后宫之中,有名分的主子,哪个是善桩?别人没请来,自己的狗腿就先被打断了! ”你们等一下。”金多多又一次阻止。 上邪瞳挑眉:”怎么,还想做滥好人?” ”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你先歇歇气。”金多多说。 ”歇气?”上邪瞳指着寝宫的方向,”你瞧瞧,都给欺负到头上了!就算你咽得下这口气,我也咽不下!我宠幸的女人,没人能欺负!” 上邪瞳越说越生气,一屁股坐下,巴掌打在桌子上:”今儿个的事,必须有人流血!” ”好了,别气了!”金多多笑着,将一杯茶递到上邪瞳手上,”既然这件事情是在我宫中发生的,那就交给我吧,我来查!” 上邪瞳注视着金多多,半响,吐出一个”好”。 出了这样的事,自然没心情再看下去,上邪瞳陪金多多回龙翔宫。 ”你说她们杀鸡儆猴?”金多多问。 上邪瞳点头。 ”杀鸡儆猴,就真的杀只鸡?”金多多不可思议,侧头看着上邪瞳。 上邪瞳再次点头:”厥国文化不盛,一直像轩国学习。她们啊,每天就知道打扮,学习也不深入,杀鸡儆猴,便真理解成杀个鸡警告猴。” ”喔~”金多多恍然大悟,”原来,她们真当我是猴子。” 上邪瞳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你不生气了?”金多多笑着,”你不知道,自己黑着脸多可怕,瞧瞧这些宫人,被你吓成什么样了?” 上邪瞳拍着金多多的小脸:”好了,知道你是怕我惩罚那些下人,我答应你,这件事,我只办罪魁祸首。” 关雎宫惊现血鸡,上邪瞳大发雷霆的事情以烈火燎原的速度在宫里流传。 各宫反应各自不同。 王后凌霜听说后,重重叹了口气:”这丫头!” 德妃阿古拉拿牛角梳梳着自己的发:”终于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淑妃阿刀姆对着镜子挤胸:”上次已经警告过她了,居然不知收敛,活该!” 贤妃用笔描自己的眉,仔细照了照镜子:”若她还不知收敛,这才只是开始。” 贵妃桑格正在院子里喂那只黑猫,笑容里泛着冷冷的凉:”这就是王爱她的方式?” 风起,宫女拿披风披在桑格身上:”贵妃娘娘,起风了,您进去歇会儿,等风停了再出来吧。” 桑格缓缓站起,微微抬头:”风起于青萍之末……这王宫里的风,何时歇过呢?” ------------ no27 凌霜的贺礼 网情小言的网言。距乔迁新居还有两日,金多多继续她米虫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 上邪瞳不在的时候,金多多吃烤肉,吃水果;上邪瞳在的时候,金多多被他吃。 ”小姐,你怎么还在吃啊?”允儿问。 ”我不吃我干嘛?”金多多斜瞟了允儿一眼,用小匕首切下一块烤肉,直接插在刀锋上,送进嘴里,”这王宫这么无聊来着。” ”小姐,你不会忘了吧?你昨天才自请找杀鸡凶手来着。” ”喔,那事儿啊……”金多多笑着,”你觉得你家小姐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人吗?” ”小姐,这怎么叫没事儿找事儿呢?”允儿急道,然后想了下,问,”那小姐的意思是?”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儿。”金多多举重若轻。 ”还不是大事,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照我说,趁现在王宠你,这次一定要揪出凶手,杀鸡儆猴!” ”又是杀鸡儆猴……”金多多笑,”好了,这事儿你家小姐我自有分寸。” 计划的乔迁当日。 上邪瞳早朝前照例要运动一番,金多多则照例继续边睡边享受。 迷迷糊糊中,上邪瞳好像在咬她的耳朵:”女人,你今天先过去,我晚上直接到关雎宫来。” 金多多起床后用过早膳,按所谓的吉时,带着允儿往关雎宫走。后面跟着长长的尾巴,宫人们捧着,抬着拎着从珍宝坊搬出来的东西。 有上邪瞳给赏赐的,有嫔妃们讨好她送来的,还有钱不予给买的。 三匹叠得整整齐齐的布匹,从未拨弄过的马头琴,没吃完也没法吃的冰糖葫芦…… 也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明明那山楂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可金多多却不允许宫人们丢掉那一大把糖葫芦,还要带到新宫殿去。 自跨入第一道门起,能见到的殿宇内景,除了金色,还是金色,真正诠释了”金碧辉煌”这四个字。 ”小姐,王还是蛮了解你的嘛!”允儿跟在金多多后面,看着各种金银玉器的摆设,”知道你喜欢这些东西,便都搬了来。连宫殿的主色调,都是金色。要我说啊,就该封你个金妃。” 金多多笑着颔首,嘱了宫人将那边珍宝坊搬来的东西重新摆进这边的珍宝坊。 金子,金色…… 喜欢金子就一定喜欢金色么? 罢了,也算有心了。 金多多重新走进寝宫,依然是金色的帷幔;走近那张金碧辉煌的大床,依然是金色的被单。 近了,更近了…… 弯腰,一把抓在被单上,金多多猛然一拉,金色被单泻了一地。 没有血,也没有鸡,一切都干干净净。 金多多松了口气,后退一步。 ”小姐,你怎么了?”允儿问。 ”我不是怕又出什么幺蛾子么?”金多多笑着,走出寝宫重新参观她这座新宫殿,指挥着宫人进进出出重新摆设,倒也一片欢腾。 新宫殿里依然设有小厨房,连厨子都是之前龙翔宫那几位。 ”咦,怎么依然是你们?”路过小厨房时,金多多问。 ”回贵妃娘娘,我们几个都是轩国人,王上怕娘娘不习惯厥国口味,特地嘱咐我们跟过来的。”厨子回话。 ”喔~”金多多迈步,继续向前走去。 ”拜见王后娘娘~”宫人的请安声传来。 金多多笑:”凌霜姐来了。”说着便往外走。 沿长廊进大厅,便看见凌霜已迈进第一进大门,徐徐往里面走来。 ”凌霜姐~”金多多迎上前去,刚拉上凌霜的手,便眼尖看见凌霜身后宫女捧着的那盆兰。 ”哇,玉叶金兰!”金多多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笑,她一把抱住凌霜,凑上她的脸就亲了一口,”谢谢凌霜姐!” 然后亲自捧起兰,像呵护珍宝一样抱在胸前。 这盆兰品相一般,叶子稀疏,中间却抽出一个花骨朵,傲然挺在叶间。 ”看着样子,过几日就要开花了。”凌霜笑着说。 ”是啊,凌霜姐,这盆兰得来不容易吧?”金多多问,”这种兰娇贵的很,极难成活,我在金府那样悉心照料,也不过三盆,你怎么把它运来的?” ”本一共十盆,现如今就只有这一盆还活着,趁着今儿个你乔迁新居,赶紧给你送来了。”凌霜笑着,”盼着能在你手上开花呢!” ”希望能养得活吧!”金多多笑着,”凌霜姐,你等会儿,我把这盆金兰放卧室去,然后出来陪你。” 凌霜笑:”去吧,除了金子,难得见你有其他喜欢的物品。” 玉叶金兰被摆放在梳妆柜上,金多多又细心的捋了下叶子,这才往外走去,余光大床上稍稍一顿。 重新走进大厅的时候,凌霜正立在百宝柜前看一个罐子。 瞧那神情,似乎专注得紧,又似乎正在走神。 ”凌霜姐,你在看什么呢?”金多多问。 ”唔,就这个。”凌霜很随意的朝那瓷罐努嘴。 金多多朝那罐子又看了一眼:”青花瓷,辕十二年官窑制品。七仙拜寿。青花瓷中,一般以花卉为主,而这个瓶子上面,烤瓷却是人物,乃皇室用品,比一般青花瓷值钱许多倍。”金多多沉吟了一下,”若卖的话,大概十万两银子。” 凌霜点头笑道:”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光看一眼,把价值都估算出来了。” 金多多邀凌霜入座,两人一同朝厅中走去。 凌霜不自觉的回头,又看了那罐子一眼。 ”你喜欢这罐子?”金多多问。 ”有几分眼缘罢了。”凌霜笑。 ”姐姐若喜欢,待会就直接带走吧。”金多多小口喝了口茶。 ”虽有几分喜欢,但姐姐岂会夺人所爱?” ”这种雅致的东西,只有在姐姐这等会欣赏的人眼里才有价值,到了我的眼里,不过是堆银子。”金多多笑着,”再说,姐姐刚才不才送了我玉叶金兰吗?就当回礼好了。” 凌霜似真喜欢这东西,当下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半盏茶后,凌霜再次开口:”那日的事,听说妹妹在查,可有眉目?” ------------ no28 您现在是后妃公敌! 网情小言的网言。”我家小姐从事发到现在,连一个宫女都没有传唤,更别说查案了。要我说,这件事还得请王后娘娘主持公道,您没看见那天的场面,满床的血……” ”允儿!”不待允儿说完,金多多已开口阻止。 凌霜微微倾身,面容关切:”妹妹可是有为难之处?” ”怎会?”金多多笑着,”凌霜姐与多多自小一起长大,别人不了解,难道姐姐也不了解吗?我这个人,除了赚钱,对其他事都不怎么上心。查案这种事情,太耗心力,我懒着呢!既然我没事,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不会不甘心吗?” ”不会。”金多多笑着,”我对这里还不了解,万一不小心得罪权贵可就不好了,我也不想给王惹来麻烦。” 凌霜想了会:”也好。前朝与后宫牵连甚重,只是这件事委屈你了。我也会再敲打敲打她们,让她们不敢造次。” 金多多笑着:”那就有劳姐姐了。” 两人又谈笑了一会儿,凌霜方带着那个青花瓷罐子离开。 这一天,除了凌霜,再没其他人看她。 金多多自嘲:”我以为还能再赚一笔呢!好歹我也算是个宠妃吧,巴结下我不应该吗?” ”小姐,你不会连这个觉悟都没有吧,您老现在是后妃公敌!谁要敢来巴结你,就是站在群众的对立面。” ”额?!” ”孤独宠妃和受欢迎且有礼物收的宠妃,小姐,你更想做哪个?” ”额,那我还是做我的孤独宠妃吧。” 凤鸣宫。 凌霜一行人回到宫殿后,捧着七仙拜寿青花瓷的宫女立即往八宝格走去。 ”把那东西拿过来。”凌霜开口。 宫女立即将瓷器小心捧过去。 凌霜单手接过,细长的手指在瓷器上一寸寸抚过。 宫女小心翼翼注视着凌霜的动作。 凌霜抬眼:”怎么,怕我把它砸了?” 宫女躬身低头,不敢言语。 ”这么美的东西,我怎么舍得砸呢,上一次,我问王要,他还没给呢!” 凌霜捧着瓷器,一边细细看着,一边往八宝格走去,将瓷器轻柔的放在架子上,嘴角泛起凉凉笑。 搬进关雎宫的时间是上午,这会儿已是傍晚。 换做平时,上邪瞳早就回来了,可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直都还没过来。 金多多已吃了两次点心打尖,她一直在等,等上邪瞳过来陪她吃晚饭。 天快黑了,他终于等来上邪瞳的宫人。 ”贵妃娘娘,王说请你先用膳。” ”他呢?” ”王早朝后就一直关在御书房,不曾出来过。” ”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好像是东边几个部落被大雨袭击,已经落雨几日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金多多挥了挥手,然后传膳。 饭这个东西,果真是有人陪着才有乐趣,这顿饭,金多多吃的食不知味。 一顿饭吃了很久,金多多几次外看去,天色在她的等待下慢慢黑尽,金多多嘱了宫人,去看看上邪瞳是否还在书房。 很快得到肯定的回话,不光王在书房,还有好几位大臣在哪儿。 平日里,金多多一直觉得上邪瞳这王做的蛮轻松的,每天除了上早朝没法睡懒觉外,上班时间还是蛮自由的,下班时间也早。直到此刻,她才有那么几分觉悟,承认做王还是有辛苦的时候。 ”小姐,干脆早点休息吧。”天黑尽的时候,允儿劝道。 ”再等会儿吧,刚换了个地方,我恐怕要岔床。” ”我说小姐,你不会是没男人就睡不着吧?” 金多多瞪了允儿一眼,你不说实话你不舒服啊?! 虽不乐意,但为了佐证允儿是错了,金多多很快洗漱,躺到她那张特制的金碧辉煌的大床上。 迷迷糊糊中,她竟睡着了。 半夜,一个噩梦将她惊醒,她听见自己尖叫,然后一个筋斗翻起,冷汗簌簌往下掉。 宫人忙执灯走了进来,她下意识的往旁边看了一眼。 床边空空,上邪瞳还没回来。 ”小姐,你做噩梦了?”允儿坐在床边,那丝巾给金多多拭汗。 金多多点头:”我梦见这张床了,还有那只鸡。它浑身上下都是刀伤,肉皮被人活活割开,满身是血。它想活,但是活不了……” 金多多絮絮叨叨的说着,最终累了,闭上眼睛,”我终于明白那只鸡的意思了,不是杀鸡儆猴,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姐,你想多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快睡。”说着,允儿便扶金多多躺下。 ”现在什么时辰了?王怎么还没回来?” ”已经过了子时,我听人说,王还在书房。” 金多多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脑子里全是刚才梦里的画面,每一刀划开,便是血珠子汩汩而出。 她索性睁了眼,望着天花板,听觉也无比敏锐,外面每传来一阵脚步,她都会以为是上邪瞳回来了。进宫到现在,她还从未独睡过。 然而,每一阵脚步都是由远及近,再从近到远,便是巡夜的侍卫了。 金多多睁着眼,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索性起身。 ”允儿,允儿……”金多多高喊。 允儿忙走了进来,连同走进来的还有4个跟出跟进的宫女。 ”到小厨房盛碗鸡汤,我们给王送点宵夜过去。”金多多淡然吩咐,然后开始穿衣服。 阿普达忙走了出去,允儿伺候金多多穿衣。 ”小姐,你是真变了!”允儿一边给金多多扣扣子,一边说。 ”变得贤良淑德了?”金多多笑。 ”是,会体贴人了呢!”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呢?” ”女人啊,就该是这样,但允儿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以前是什么样的?” ”没心没肺呗。” 阿普达很快把鸡汤端过来,金多多叫阿普达留下,叫允儿捧着食盒,又带了四个宫女走出宫殿。 从关雎宫到御书房很有一段距离,鸡汤用紫砂盅盛着,下面是个枣木小火炉,一起装在食盒里,微火温着。 才是3月,夜风依旧凉飕飕的,金多多拉了拉披风领子,走的更快。 远远的,便看见御书房的灯还亮着,外面明明有人守着,却丝毫不见里面人影。 ------------ no29 王的活春宫(上) 联们保我能联我。金多多迟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着。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几位正是上邪瞳平日里贴身那几个,当看清来者是金多多时,脸上有几分尴尬。 ”王在里面?”金多多问。 侍卫点头。 金多多只觉得侍卫神情古怪,直接上前,准备推门而进。 一双手拦在前面:”娘娘请留步。” 顺着手的方向,金多多移目。 这是一张熟悉的脸,年轻,英俊。 当日,便是他将自己从和亲队伍中劫给上邪瞳。 她还记得,当日的他曾见自己雪白的裸脚时,微红的脸。 ”追影?”金多多笑,”你拦着我?” ”谢娘娘记得在下。”追影低头,抱拳,眼睛微微往书房侧去,”现如今,娘娘不适合进去。” ”他还在忙?我只是给他送点宵夜来,送了就走。”金多多微微侧身,将端鸡汤的允儿露出。 ”王他已经吃过宵夜了,娘娘请回吧。”追影坚持阻挡。 正在这时,一声女子娇媚的呻`吟传了出来,金多多只觉呼吸微微一窒。 抬眸,便看见追影的脸从颧骨一直红到耳根子,金多多哪有力气注意她,只觉浑身的力气似被抽空,她缓缓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 伸手,猛然一推。 房间里空无一人,桌上堆着几十本奏折,奏折的前面,是两个炖盅。 看来,已经有人来送过宵夜了。 ”嗯~”又一声低吟传来,金多多的目光,转向御书房的耳室。 那里,应该是上邪瞳休息的地方。 这个房间,不可能有其他人在这里做那种事情…… 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脚步依然坚定的迈了进去。 没人敢跟上,金多多听见耳边追影低声道:”娘娘,别去!” 呻`吟不断,一声叠着一声。 先前在屋外听到的那个娇媚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女声正从绵长奔至急促。 伴随的,还有”啪啪”的巴掌打击**的声音。 原来,还不止一个女人…… 她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转身,深红的帷帐后,三个赤`裸的躯体正纠缠在一起,灼灼的,刺痛她的眼。 不,这不是她的萧瞳!她的萧瞳,这会儿应该正在去关雎宫的路上。 这个人是谁,站在床边,精壮的屁股正猛烈撞击着床上的女人…… 不,这不是她的萧瞳!她的萧瞳,无数次对她说,后宫女人虽多,有她一个,就够了。 这个人是谁,床上还不止一个女人,一个挺胸部躺着,一个翘屁`股跪着…… 不,这不是她的萧瞳!她的萧瞳,前几日才给她说,那个宫殿,从此就叫关雎宫,他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他上邪瞳独宠金多多…… 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谁,一手使劲揉`捏着身下人的巨`乳,另一只手探入翘屁股跪着那女人的体内,手掌与自己身体一样,真疯狂的冲刺。 偶尔,他伸出那只**的手,在那个白屁股上拍打,发出”啪啪”的声音。 女人的娇喘,撩人的呻`吟,急促的呼吸,**拍打液体的啧啧,手掌抽打屁股的啪啪,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竭力的靡乱。 ”恩…………啊……王……你好棒喔……啊……奴家……还要……”跪着那女人是贤妃阿依微舒服的乱叫,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吮吸,回头看上邪瞳。 余光中,她看见站在帷幔旁脸色发青的金多多,娇笑着:”啊……王……你的新宠……来了……” 上邪瞳的身子顿了顿,身下两个女人顿时不满,双双撒娇喊着:”王……” 金多多紧紧盯着上邪瞳的后背,她在等,等他回头,她想看看此刻的他该是如此一副表情。 可是,他没有回头,身体恢复刚才的冲刺的频率。 倒是他身体下面那个得雨露多一些的**女人,抽空抬了抬头,看着金多多,露出一丝嘲讽的笑,随即大方邀请:”金贵妃,要不要一起来啊?” ”不知廉耻!”金多多低骂,转头往外走去,”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呀,走什么嘛!一起来吧!”**女继续邀请。 ”唉,刀姆姐姐,你就别自作多情了,贵妃平时都是独享雨露的,这会儿怎么可能和我们一起分享?……” ”……” 然后,她听见一声熟悉的低吼。 她顿了下,站在书房正中,静静的,静静的等着。 门外,追影、允儿、阿普达皆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许久,女人的呻吟重新响起,一切从头开始…… 一抹冷笑缓缓从她嘴角晕染开来,凉风从外灌进,她感觉有些冷。 跨出书房房门时,天上竟飘起了小雨。 那天晚上,上邪瞳比以往每一次都凶猛,仿佛与人置气,他的动作粗鲁,毫无怜惜之情。 一次又一次的做,直到两个女人双双求饶,他仍毫不放松,一次次的要。 直到下半夜,整个房间方渐渐平息下来。 ”王~”阿依微将头枕在上邪瞳胸口,娇嗔,”你怎么这么凶猛,弄的奴家和阿姆姐姐都受不了了?” ”怎么,阿依微,你不喜欢么?”上邪瞳在阿依微和阿刀姆屁股上各捏了一把,惹得两人又是一阵战栗。 ”喜欢得紧,王弄得人家好舒服~”阿依微将手握住上邪瞳的龙,熟练的套弄着。 ”怎么?还想要?”上邪瞳微微挑眉,笑问。 ”人家还是想王更舒服嘛……”阿依微咯咯娇笑,”王,你是喜欢我们姐妹伺候,还是喜欢金多多伺候?” ”自然是你们了!”上邪瞳哈哈笑着,听起来无比爽朗。 ”那你不来找我们,反而让那女人在龙翔宫一住就是两个多月!我就不信,她比我们姐妹更能满足王!” ”哈哈,我的小美人吃醋了!”上邪瞳拧了阿依微的脸一把,另一只手依然在阿刀姆**上揉捏,”肉吃多了,也需要吃点泡菜的嘛!” 阿依微撅嘴:”哪有吃这么久泡菜的?!” ”这不,今天你们两一来,我马上就没理她了吗?”上邪瞳笑着,”好了,快睡会儿。马上又要上朝了,今天还要继续讨论水灾的事情。” ”水灾怕什么?不就是钱么。”阿刀姆这才瘪瘪嘴,开口。 上邪瞳只拍拍两人,示意她们睡觉。自己也闭着眼睛,假寐,不再开口。 ------------ no30 王的活春宫(下) 联们保我能联我。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金多多就这样站在御书房门外。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的干扰下,御书房的各种声音依然顽强的传入她的耳朵。 没有面红耳赤,也没有先前的愤怒,金多多心里只是一片平静。 平静到没有半点波澜,仿佛一潭死水。 她就那样站在雨里,一动不动。 ”小姐,我们回去吧。”允儿说。 金多多不语。小丫头懂什么,这个就叫攻心为上。 ”在这儿有什么意思?听墙角很好玩吗?” 金多多无言。她在赌,赌上邪瞳对自己是有真感情的。 ”你这么折磨自己有意义吗?他又不知道!” 金多多还是不开腔。她就是要折磨自己。 ”你经常说女人是为自己活的!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金多多还是不说话。不但要折磨自己,而且要让他看见,让他心痛,让他内疚! ”好,你不走,我就在这里站在淋雨陪你!” 金多多这才看了允儿一眼,做人丫鬟,本来就该陪着。 雨水很快湿了长发,湿了衣服,加上夜风一吹,更是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种情况下,加衣服是没用的,除了增加重量外,不会增加一丝一毫温暖。 金多多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头顶那片天空不再下雨,她方缓缓转头。 她看见那个英俊的年轻男子,正撑着黑伞。 挡住了她的飘雨的天空,却将自己完全暴露在雨中。 雨水从他脸上蜿蜒而下。 ”娘娘,小心身子。”他说。 上邪瞳只小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时,眼中一片清明。 天亮了,又该早朝。 他看了看旁边两个赤`裸着身体的两个女人,嘴角扯出一个幅度。 他起身,宣宫人进,伺候他穿衣服。 ”王,贵妃娘娘在门外站了一夜。”穿中衣的时候,伺候更衣的宫人小声说。 上邪瞳抬眸,看了那宫人一眼,不及系带,单手拉着衣襟,慌忙往外走去。 开门那一瞬,他的神情有一瞬迟疑。 终拉开房门时,他看见的,恰是金多多雨中寂寥转身,悲戚的侧脸。 伸手。 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伸出的手悬浮在虚空。 ”王。”后面宫人轻唤,”早朝的时间快到了。” ”她站了一夜?”上邪瞳问。 ”是。” ”从什么时候开始下雨的?” ”贵妃娘娘来的时候。” ”她淋了一夜?” ”是。奴婢劝她回去,她不肯。” ”马上宣御医给她瞧瞧。”上邪瞳说着,胡乱将中衣的带子系好。然后伸手,任由宫人替他穿上外套。 出御书房门时,余光中看见墙角处的食盒。 ”昨天晚上还有谁来过吗?” ”启禀王,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 上邪瞳的手微不可见的动了下,大步往朝堂走去。 金多多还没到关雎宫,宫里的宫人就已经忙乎开了。 洗澡的热水已备好,驱寒的姜汤也已熬好。 刚才不过是演戏,金多多本质并不是个自虐的人,走进关雎宫,她快步朝浴室走去。 ”好了,你们也赶紧泡个热水澡,然后去喝姜汤,当心别着凉。”金多多语速很快。 还没走进浴室,一个喷嚏已冲口而出。 ”娘娘~”阿普达担心的喊了一声。 ”没事儿。”金多多说,”打喷嚏是身体的自我调节。” 人入水中,一寒一热间,金多多打了个寒噤,将身子俯得更低。 背心的位置渐暖,热气从背心开始,往四肢百骸流转,金多多方觉得舒服了很多。 阿普达站在金多多身后,轻重合适的给金多多按摩。 ”娘娘,容奴婢一言。” ”恩,说吧。”金多多闭着双目。 ”奴婢15岁进宫,到现在已经10年了。王自两年前登基,登基之前,虽侍妾不少,但当时就被封妃的只有德妃和淑妃。德妃的父亲是三朝元老丞相大人之孙女,而淑妃,来自祝伽部落。” ”祝伽?” 阿普达轻重合适的捏着:”是的,是祝伽部落。娘娘不一定知道祝伽,但整个厥国,却是无人不知。厥国并不富裕,可以说,绝大多数的部落赤贫。最富的两个部落是祝伽和祝熔,以祝伽为最。每次遇到打仗或者遭灾这样需要大笔费用的时候,王都会向那几个富裕的部落借钱。” 金多多只知厥国穷,却做梦也没想到厥国居然会穷到这个地步。 ”不用说,那阿刀姆肯定是祝伽首领的女儿或者妹妹。” ”娘娘聪慧,阿刀姆正是祝伽首领的唯一的女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 金多多抚额,如此,上邪瞳算不算出卖色相?出卖身体?想必,当年登上他的王位,德妃和淑妃也出力不少吧。 ”那淑妃阿依微便是祝熔部落的?” ”正是。阿依微是祝熔部落最美的小公主,前年随她爷爷一共进宫,来了后便不愿走了,王便给了她贤妃之位,祝熔也拿出了全部诚意送来极丰厚的嫁妆。” 不就是有钱吗?金多多瘪瘪嘴。 ”贵妃娘娘,御医到了,在外面候着呢。”宫人在门外禀告。 ”请他回去,就说我没病。”金多多扬声道。 ”御医是王叫来的。”宫人在门外继续说。 ”无论是谁叫来的,都请回去。”金多多说。 ”是。”宫人窸窸窣窣离开。 ”娘娘,拂了王的好意,你这又是何必呢?”阿普达柔声说,”王对您的心,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抛下整个后宫日日相伴,为你修建的这座宫殿,宫里的物品……这些,您都看不见吗?” ”好了,阿普达,别再说了,我不想听了,让我静静待会儿。”金多多说着,朝后挥了挥手。 阿普达躬身退下。 半个时辰后,金多多从浴室走了出来。 ”阿普达,我想明天设宴赏花,地点是关雎宫,邀请各宫嫔妃、侍妾,及朝中大臣家眷,你在宫里呆的时间久,就由你来张罗。请客的时候,告诉他们,王会亲自参加。” ”娘娘,时间会不会太急了点?” ”你只管去办,这事缓不得。” ”允儿,你去守到朝堂外,见到上邪瞳,就请他过来。如果他说有事推脱,就告诉他我明天设宴,就在关雎宫,请他务必参加。” ”万一他说没空呢?” ”你只管把话带到,他会来的。” ------------ no31 难道你要我改嫁不成?(求月票) 网情小言的网言。收到金多多的邀请,宫中各人反应不一,但一听到王也要参加,纷纷答应下来。 而朝中大臣家眷,一听说新晋的贵妃娘娘请客,个个欣喜不已。这位轩国来的新贵妃,据说是皇上封的公主,并无真正皇族血脉,在厥国除了王的宠爱,什么靠山也没有,估计正是寻找后台的时候,倘若能入了她的青眼,以后双双得利。 允儿守在朝堂门口,倒是见到了上邪瞳,也把话带到了,上邪瞳只”恩”了一声,便被几位大臣簇拥着往御书房走去。 那天晚上,上邪瞳依旧没有到关雎宫。 金多多晚饭还没吃完,已知道上邪瞳到了阿刀姆的宫中,同邀了阿依微。 ”小姐,这事儿你就看开点,这年头,普通男人都三妻四妾,何况你还嫁给了王。”允儿在旁边说着,”说实话,小姐,不是我多嘴,我就没明白,你怎么就看不上钱公子呢?你进宫之前,钱公子天天往金家跑,我看你们吵吵闹闹感情也挺好……” ”我和他感情挺好?”金多多打断允儿的话,”不是说我和他从小就不对盘么?” ”是不对盘,你和钱公子从小就是欢喜冤家,吵吵闹闹直到钱公子全家迁至靳城。后来,你接管了金家绝大多数生意,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钱公子。你虽然喜欢和他吵,喜欢抢他的生意,喜欢和他对着干,以打击他为乐趣,但私底下,你也赞他是个人才的。”说到这里,允儿声音低了一点,补充道,”就是人长得太妖孽,说他是……是……” ”是什么?” ”是人妖。”允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金多多也跟着笑,她有这么损吗? ”不过,说的更多的,还是说他是背背,还说他是被压在下面的。” 金多多回忆着钱不予的模样,点头:”确实蛮像的,哪有男人长那么美的?!” ”小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说吧。” ”你为什么觉得钱公子像背背?我觉得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看的男人都做和尚或者**去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论?允儿腹诽,然后继续开口,”我就没明白,怎么小姐进了皇宫一趟,就乐颠乐颠嫁到厥国了,还就把钱公子给忘了……” ”为什么忘了钱不予我也不清楚,不过上邪瞳,我却是真心嫁给他的。”金多多说,”那会儿我去江南的时候你没跟着,我和上邪瞳那会儿就已经……” ”不可能吧!”允儿声音陡然长高。 金多多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你前脚出门,钱公子后脚就带着太后的赐婚来提亲了,然后马上追了出去,从江南回来时,你也是和钱公子一起回来的!” 一起的?!金多多心中如有惊雷,她可是清晰的记得,她是在京城金家钱庄认识的上邪瞳,并与他一见钟情,后来她差点被马车夫强了,被上邪瞳英雄救美来着,然后一路xx到江南,再一个人回来的。 金多多还在想着,就听见允儿继续在耳边叽叽咕咕:”如果你和王那会儿就那个啥了,钱公子和你一起,能不知道吗?作为男人,自己的未婚妻和其他男人那个,他会不阻止吗?回到金府后,他还那么开心的张罗着婚事。我们这些下人,每天最乐意他来,每次叫他姑爷,他都很大方的赏银子呢!” 金多多彻底被允儿整无语了,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吗?! ”小姐,你和王大婚那天,你倒是乐滋滋的,我瞧着钱公子那模样,我的心都痛了!” ”允儿,我怎么瞧了半天,敢情是你对钱不予有意思?要不,我把你送回去,支持你追钱不予去,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 ”小姐!”允儿急着,”我要是能追到钱公子,还用在这儿呆着吗?轩国满城名媛,他对谁正眼瞧过,一颗心都在你这儿呢!” ”好了!你现在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依我看,你是收他贿赂收多了!别说我现在失去记忆,不知道从前对他究竟有没有感情,就算还记得,就算我曾经和他有感情,但我现在也已经嫁给上邪瞳了,难道你要我改嫁不成?”金多多说着便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允儿脑子里盘旋着金多多最后一句话,忽然大喜:”小姐,你真可以想想的!” 金多多无语,继续走着。 ”阿普达,从现在起,我点了哪些东西,你都记下来,明天赏花宴上,你都给摆出去。” 从饭厅到大厅,再到珍宝阁。 金多多一口气点了70多件物品,有稀奇玩物,有金银珍宝,有玉器玛瑙,也有文人字画…… 不知不觉,走到珍宝阁最里侧,那里放着的,正是那日钱不予买给她的东西,谈不上多贵重,都是市井玩意儿。她想起那日团团说的:这些都是公子买给您的。但凡您目光逗留三秒以上的物品,都给您买了回来。 她不由露出一丝笑意,暗骂:败家子,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日,天气尚好,阳光毫不吝啬的大把大把洒下。 经过宫人通宵的布置,大厅外面的院子里已布置成宴会场地,迎春花、西府海棠、白鹃梅、白玉兰、金边瑞香、虞美人、三色堇、金盏菊等花卉争奇斗艳。而花的中间,用八宝格摆着一件件或金银、或玉器,或陶瓷、或玛瑙,或古籍,或书画的各种珍品。 金多多在场中走了一圈,颌首:”不错,倒也雅俗共赏。” 阿普达躬身:”谢娘娘赞。” ”你昨天给他们说的什么时辰?”金多多问。 阿普达抬头,看看渐高的日头:”回娘娘,估计她们也快到了。” 正说着,便听见远远传来一个如迎春花般的声音:”贵妃姐姐~” 转头便看见十来个或娇俏或柔媚或丰满的女子袅袅绕绕走来,打扮却并不富贵。 金多多微微侧头,看着阿普达。 ”这几位是王的侍妾,并未册封。” ------------ no32 女人,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求月票) 团。幻裁,团裁。”贵妃姐姐,我们几个是特地早点过来的,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们先找地方坐下玩会儿。” ”贵妃娘娘,我们早想过来拜见您了,可这宫中……” ”没事儿,待会儿的宴会,还需要各位妹妹帮衬着。”金多多笑。 ”请问姐姐,待会儿我们该如何做呢?” 金多多也不点破,只指着园中花花草草,以及花花草草中的珍奇玩物:”你们先好好玩玩。” 侍妾们看了看周围的宫人,见个个忙得有条不紊,也没啥好帮忙的,遂三三两两聚在珍宝面前观赏起来。他们位份低,这些东西,平日里王也不会赏赐给她们,就连看的机会也不多,此刻聚在面前,畏畏缩缩不敢伸手碰。 宴会主桌自然是王和王后的位置,金多多自己的位置设在王后的右下席。 此刻,她便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嘴角噙着一丝笑,微微垂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各宫嫔妃和大臣家眷们陆续到了,各自见过金多多后,寻了自己的位置,然后观赏起这园中的花草珍宝。 桑格坐在金多多对面,似对这些东西都没啥兴趣,反而对金多多兴趣大增,坐在自己位置上,时不时朝金多多瞟上一眼。 王后凌霜很快也到了,她倒并没有坐到自己的王后位置上,反而随同妃嫔家眷赏起了珍奇玩物。 整个宴会现场,就只有金多多和桑格两个贵妃坐在各自位置上,其余人都在鉴宝。 ”德妃娘娘,你看这个可是金玉满堂,可真美啊!” ”是啊,这块玛瑙整体通透温润,实不可多得。” ”这把弯刀才好呢!通体玄铁打造。” ”这个步摇才精致呢,最难得是上面的珍珠,个个像鸽子蛋似的一般大小。” ”王后娘娘,轩国崇文,这真是大书法家王怡之的真迹吗?” ”贵妃娘娘这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假,王恨不得将整个王宫的宝贝都搬来了呢!” …… 大家讨论甚是热烈,或羡慕,或嫉妒,或不着痕迹挑拨,整个现场好不热闹。 快到中午,宴会现场除了上邪瞳,阿刀姆和阿依微,其他人都已经到了,金多多招呼众人先吃点甜点。 ”淑妃和贤妃怎么还没到呢?”德妃开口,语气略略不满。 全场顿时噤声,阿刀姆和阿依微才伺候了王两个晚上,这边贵妃马上宴请宾客,谁也不知道金多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王不过两天晚上没有找她,并不能说明什么,千万不能得罪。 金多多笑:”想是头天晚上伺候王累坏了,这会儿还在休息,反正王也还没到,各位先用点酒水点心,咱们一边聊一边等,可好?” 众人纷纷称是。 点心是关雎宫的小厨房做的,自然是轩国的做法,看起来小巧精致。 酒是特制的杏花酒,比起厥国女眷最爱的米酒,少了甘甜,却多了清香,入喉后依然有杏花香缭绕在唇齿间。 众人自又是一番称赞。 正赞着,远远的便看见阿刀姆和阿依微并排走了来。 阿刀姆偏爱红色,如今天气已不再寒冷,便穿了无领深v的衣服,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炼乳般的蜜泽,一双**波涛汹涌,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澎湃而出。胸口挂着一个巨大的玛瑙坠子,挤在双峰之间若隐若现。 阿依微则穿了一件黄色衣服,服装不见得多出众,但她极会化妆,眼上黛色顺着眼睑的凹处,渐渐变深的晕染,映得本就勾人的凤眸越发妩媚,瓦蓝黛笔勾眉,眉间有着一点淡淡玫红的朱砂痣,眸光流转中,媚态横生。 这两人,便是那日活春宫里的两位女主角了。 确实是一对尤物。金多多暗道。 众人的眼光自也被她二人夺了去,果然是被滋润过的人,眼角眉梢都是春意。 ”哟,王还没来呢!”阿依微说着,声音不大,满场却都听见了,她的眼角朝金多多瞟去。 ”你们两位都还没到,王自然也还没到。”金多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吗,露出一个生平最端庄的笑。 阿依微和阿刀姆正得意,耳边传来金多多余下的话:”从来都是嫔妃候王上的,哪有王候着嫔妃的?” ”王这几日正忙,迟到一会儿也是正常的。”凌霜开口,”来人,去御书房看看王忙完了没有。” 阿刀姆和阿依微这才走到宴会场上前方,稍稍屈膝,给王后凌霜行了礼。 在这个王宫,嫔妃们个个有后台有背景,朝凌霜行礼从来都只是敷衍,凌霜自不计较。 阿刀姆和阿依微寻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上邪瞳依然还没到,凌霜派去的宫女也还没回来。 阿依微笑:”贵妃娘娘不会是两天没看见王,就拿这个方法换的王的注意吧?” 金多多还没开口,阿刀姆就接口了:”也不知道这个宴会,王究竟有没有答应呢?如今东部水灾,王忙得不可开交,这会儿恐怕还在议事呢,金贵妃的赏花宴不是时候呢!” 宴中众人,虽是后宫嫔妃朝中家眷,但对于东部水灾的事情,多少略知一二。每当战争或者灾难时,作为一国之君,都是最焦头烂额的一个。 对于这个不合时宜的赏花宴,究竟金贵妃请到王没有呢? 众人的目光带着疑惑,移到金多多面上。 金多多懒得解释,也无需解释,只缓缓开口:”既然王日理万机,这会儿也快中午了,干脆咱们也不再等他,正式开宴。” 众人恍然大悟,果然,金贵妃并未顺利请到王,难道,这便是风向标要转移的苗头? ”开宴。”金多多淡淡吩咐。 ”女人,你可是越来越胆大了,朕还没到,你居然就宣布开席。”上邪瞳的声音远远传来,随后便是那一抹玄黑的袍子。 ”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行礼。 上邪瞳大步走上主座,宣众人平身后,朝金多多招手:”女人,坐过来!” ------------ no33 你若敢变卖,看我怎么收拾你!(求月票) 梅白俗九四梅九。金多多依言走上去。上邪瞳的右侧已坐着凌霜,金多多走到上邪瞳左侧坐下。 上邪瞳顺势搂住金多多的腰,在她耳边低言:”女人,你受委屈了。” 金多多笑颜盈盈,暗中白了上邪瞳一眼,低骂:”左拥右抱,温香暖玉!” 上邪瞳笑的开心,直接在金多多脸上印上一记吻:”爱妃,你吃醋了?” ”毛的吃醋!我还犯不着和你这个种猪一番计较!”金多多笑得虚假。 上邪瞳环顾四周那些金银玉器,继续俯首在金多多耳边:”女人,你把这些东西搬出来干嘛?觉得还不够惹眼么?” ”我不知道么?我只喜欢金子,不喜欢这些东西,今天便要把这些东西变卖了。”金多多笑得邪恶。 ”你敢!”上邪瞳也笑,笑的咬牙切齿。 金多多挑衅:”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些东西不都是你送给我的吗?难道,你还想收回去?” 上邪瞳继续笑,低声威胁:”你今天要敢变卖任何一样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邪瞳和金多多的窃窃私语,对于下面的人看来,无疑是打情骂俏。原本还在猜测金多多是否失宠的众人,重新坚定了信心。 这位新贵,还是要巴结的。 酒过上旬,金多多清了清嗓子:”各位刚才也已经看见了,花丛中放了许多珍奇玩物,皆是上上之品。想必在座的各位,不乏对鉴宝有独特眼光之人,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兴趣呢?” 席上各人猜不出金多多的意思,又觉得没有人可以大方到把这些价值连城的珍宝送人,只得把目光投向金多多旁边的王身上。 只见上邪瞳敛下眼睑,看不出半分情绪。 金多多继续说:”待会儿,每一样物品我都会稍稍介绍,各位若有兴趣的,可随意出价,价高者得。” 话音刚落,席上一片肃静,随即窃窃私语。 在后宫,王给后妃的赏赐不少,大家偶尔也会转赠她人,可在各大臣家,大凡是王赏赐的东西,通常都是供在家中,如今这般公开拿出来卖,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对于王来说,更是公开的藐视。 众人纷纷将目光再次转到上邪瞳身上,上邪瞳依然不动声色。 众人还没猜出上邪瞳的心思,金多多已经开始叫卖第一样物品。 这是一对鸾凤朱钗,足金的材质,猫儿眼镶嵌的眼睛。金多多将朱钗放在阳光下,微一转动,那双猫儿眼眼珠子立即流光溢彩。 不消说,定是上上之品。 ”底价100两,白银。”金多多缓缓说了个价格。 哇塞,这么好的东西,完全的可遇不可求!什么,才100两,完全是跳楼大甩卖! 众人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但上邪瞳态度不明,谁也不敢出价。 这时,先前被金多多关照过的那几个侍妾反应过来,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由其中一位报出”110两。” 没有妃嫔接口,这时,另一位妾侍看了金多多一眼,见金多多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立即报出了第二个价:”150两。” ”500两。”某官员夫人忙抛出个数字。 这一位,家中老爷官衔不大,多年不曾晋升,如今报出个超越上个价不少的价格,望能得到贵妃娘娘或者王的注意,也算是孤注一掷。 这位夫人报价后,再无其他人开口,朱钗很快送到这位夫人桌上。 金多多在宣布下一件物品前,仔细询问了这个夫人的名字,以及夫君名讳,官衔。 这一举动,很大程度上鼓舞了官员的家眷,暗中决定下一轮开始一定要好好表现。 这时,阿普达捧上第二件珍品,八宝蜜蜡镶珠玉首饰盒。 ”底价,300两,白银。”金多多说。 第一位报价的依然是位侍妾,紧接着开始有官员家眷加价,虽加价幅度不大,但加价的人却越来越多,算是凑趣。 最后以800两白银成交,由一贯不受宠的采嫔所夺。 先前拍到朱钗的那位家眷这时才细细看那朱钗,一看之下,自是暗喜。 那鸾凤的四肢眼睛便是四个猫儿眼,难得的是,四个猫儿眼非但大小一致,色泽也完全一样,不说做工,光是这四个猫儿眼,便不止500两。 采嫔拿到八宝蜜蜡镶珠玉首饰盒后,也很快发现自己低价买了个宝贝。 先前还未入席,大家只是走马观花看了看,如今两件珍品被送出,除了拍得宝贝之人,周围的人自然也会看看,很快知道今天所拍东西,都是不菲之物。 接下来,玲珑璎珞串、羊脂白玉镯、掐金丝镂空孔雀簪等相继登场,底价在100到800两之间,而拍出价格则一路飙升到3500两白银。 以阿刀姆和阿依微桌上东西最多,其他后妃和家眷桌上多少不一。 紧接着是青花瓷瓶,精刻檀香炉、暖玉酒具、黑白玉围棋等物搬了上来,金多多报出的价格也上涨了不少,底价也已经涨到1000到5000两。 出价的人渐少,主要集中在朝中大员和家中殷实的后妃。 拍得最多的依然是阿刀姆和阿依微,这两人仿佛在争高下似的,两个人同争一样物品的时候越来越多。 再下来是青玉六面佛,紫玉送子观音等稍大件。 金多多的底价直接涨到5000两银子。 台下价格争夺愈加炙热,各人纷纷关注台上珍品,自没注意上邪瞳的情绪。 上邪瞳心情越来越不爽,握紧一双拳头,先前还硬撑着,这会儿连撑都撑不下去。就在金多多兴高采烈看紫玉送子观音竞价时,上邪瞳终于忍无可忍,右手放上桌子,准备起身。 金多多虽听着台下不断上涨的价格开心着,但也随时关注着上邪瞳的情绪。 这会儿首先发现上邪瞳异常的就是她,就在上邪瞳右手放上案子时,金多多一把抓住上邪瞳的左手:”怎么,就这样就玩不起了?” 玩?! 上邪瞳脸色更黑:”我对你的感情,你就这样玩?” ”那我对你的感情呢?你就去宠幸其他女人,还一龙戏双凤!”金多多醋味极大,她顿了一下,稍稍回复了自己的情绪,笑道,”反正都坐到现在了,不如再坐一会儿。下一样拍品,与你有关。” 鸢尾:尾巴正在爬月票榜,亲们把月票给尾巴吧~ ------------ no34 下一件拍卖,王的一夜(求月票) 面尚化和荷面和。听到金多多这句话,上邪瞳拳头又紧了紧,重新坐了下来。 刚才的紫玉送子观音最后以9万两白银成交,成为今天最贵的一件珍品,摆在了阿刀姆桌前。 ”恭喜淑妃,祝淑妃心想事成,早孕龙嗣。”金多多笑着说。 阿刀姆听闻这句话,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跟了上邪瞳这么多年,一直没怀上宝宝,如今听得金多多这么一说,加上紫玉送子观音在桌前熠熠生辉,她开心的就好像明天宝宝就能到她肚里似的。 ”王,你可要再接再厉喔~”金多多冷笑,小声对上邪瞳说。 上邪瞳又一次恨得牙痒痒,还没找到反击的话,就今天耳边金多多大声说:”最后一件珍品――” 全场俱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金多多身上,连阿普达和允儿都吃惊的看着金多多。 圈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拍完了,她还要拍什么? 虽说她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价值连城,但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刚才那个紫玉送子观音。 一般来说,最后一件珍品往往是压轴,众人都在等,等金多多最后的重量级物品。 金多多很满意此刻的现场感,缓缓说出六个字: ”王的一夜,无价。” 现场出现了诡异的静腻,不同于刚才,就像暴风雨之前的沉静。 瞬间,这种沉静被阿刀姆的一个数字打破: ”10万两!” 她得意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下,没人敢和我抢了吧! 然后,她看见周围的人都以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她这才缓缓回过味来。 惊恐的,将目光移到上邪瞳身上。 台上那人,脸色沉得可怕,正以一副杀人的目光盯着旁边的金多多。 金多多丝毫不知畏惧,以同样强悍的目光反盯着上邪瞳。 ”胡闹!”上邪瞳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下,将面前小案震得四分五裂,案上杯盏纷纷碎地。 众人心下一惊,龙颜大怒,这才是真正的龙颜大怒啊! ”你真是想钱想疯了!”上邪瞳痛心疾首,拂袖而去。 ”王,刚才连同淑妃这10万两在内,一共拍了129万两白银。东部水灾,臣妾恳请王将这129万两全部用作赈灾。”金多多扬声。 上邪瞳离去的身影立即顿住,129万两,对于东部常态化水灾,这个数目已绰绰有余。 这个女人,从来爱财如命,为了他,此刻居然将这么多珍品尽数拍去。 上邪瞳回头,看金多多的眼神深沉复杂。 无疑,上邪瞳被感动了,众后妃更是心知肚明。 这时,阿依微站了起来:”贵妃好算计,银子是我们出的,贵妃一毛不拔,落了个大方得体为君分忧的美名。” 金多多笑:”我怎么一毛不拔?我的关雎宫如今已经搬得差不多了,你们虽然舍了银子,却得了宝贝,还在王的心里记下一功,简直就是一本万利。” ”理是这个理,但刚才贵妃娘娘拍的这些东西,哪件不是王赏赐的?”阿依微继续说,”要说起来,贵妃不过是拿了王的东西,用我们姐妹的体己钱做了个顺水人情。” 金多多闲闲的坐了下来:”也不光是王的赏赐,也有一部分是我从轩国带来的嫁妆,就刚才那些字画,换做轩国,绝对不止那么点银子的,我今天算是跳楼大甩卖了。” ”既是嫁妆,嫁给了王,自然也就是王的物品。”阿依微再笑。 上邪瞳一记眼神制止了阿依微再说什么,别人不了解金多多,他还不了解吗? 那么一个抠门的人,能主动把自己宫里珍宝和半部分嫁妆拿出来拍卖赈灾,不知道要让她心痛多久! 岂料,金多多丝毫不理会上邪瞳的好意,目光在台下众人面前滑过。 ”自然,光是各位出钱难免心里不平衡,本宫也准备了一点银子,当是凑份子了。” 说着,金多多从袖兜里抽出一张纸,轻飘飘的,一眼就能看出是银票。 ”不知道贵妃娘娘凑份子的银子会是多少呢?”阿刀姆轻蔑的问,”别以为你姓金,叫金多多,银子就会真的多起来。” 她一个民间册封的公主,能有点看起来不错的嫁妆就不错了,王就算再宠她,也不过赏赐些实物,能拿出多少钱?!阿刀姆想,自己可是厥国最富裕的祝伽部落唯一的女儿,比富裕,她十个金多多也比不上。 这一次轮到金多多笑了,金家之有钱,所谓的富可敌国,敌的可不是厥国这样的贫困国家,而是轩国! ”很不巧,我叫金多多,更不巧的是,我的银子真的不多,我平时的零花钱,都是用金子计的。”说到金子二字的时候,金多多咬了重音。 别说是阿依微,连阿刀姆都脸色一变。 据可靠消息,这个轩国来的福禄公主本名根本不叫端木多多,而是金多多,虽说与凌霜从小一起长大,但也不过是凌霜的一个表妹。 在钱财方面,凌霜虽算不上弱势,但也从来不强出头。怎么会有个这么强势的表妹,难不成是赌徒心理,装腔作势? ”既然零花钱都是金子,想必贵妃凑份子的钱也不会是小数目吧?”阿依微问着,务必要把金多多手上那张银票的价格打听出来。 金多多等的就是这句话,淡笑,缓缓说:”白银150……” ”哈哈,我当是多少呢!150两而已。”阿依微好不得意,顺便给上邪瞳抛去一个媚眼。 ”不好意思。”金多多话语中满是歉意,”贤妃理解错了,是白银150万两。” 150万两! 场中各人如被雷击,除了短暂的大脑的空白。 ”不,不可能!”阿依微摇头,不可思议般看着金多多,直接冲了过去,从她手中抢过那张银票,看了又看。 没错,是150万两! 由汇通天下的钱家银庄开出的银票,150万两。 持银票者,随时可在钱家任何一家银庄提现。 阿依微瞪大眼睛,看看银票,又看看金多多,喃喃:”不,不可能。” 众人看阿依微这个神情依然清楚,那张银票,必定如假包换。 鸢尾:尾巴想爬新书月票榜,请大家帮忙给月票,谢谢!!! ------------ no35 我刚才买了你一夜(求月票) 网情小言的网言。刚才的拍卖,她们个个可以说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把压箱底的银子都拿出来了,这么多人,不过凑了120多万两。她一个凑份子的钱,居然都可以高达150万两。 这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是王? 不!不可能! 众所周知,厥国国库空虚,赤字累累,倘若国库能拿出这么多钱,王这几日还需要如此发愁么?(厥国地广人稀,赈灾花不了多少。)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凌霜开口了: ”大家也别吃惊,我这妹妹,金姓可不是白姓了的,想必各位中定有人听说过轩国首富的金钱两家吧。我这表妹,便是那金家二小姐。” 阿依微顿时泄了气,和轩国的金家斗富,这不是没事儿找抽么! 王的魅力可真大啊!娶了厥国最有钱的两个部落家的女儿不说,还拐了金家的女儿! 看来,以后水灾旱灾什么的,没自己啥事了。 持钱而骄这种事情,怕是要和自己绝缘了。 阿依微看了旁边同命相连的阿刀姆一眼,那女人不知在想什么,呆了一会儿后,忽然想起什么朝上邪瞳跑去。 阿刀姆一把拉住上邪瞳的胳膊,亲亲热热的将巨胸蹭上去,用嗲得掉水的声音喊了句:”王,我们回宫吧!” 上邪瞳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斜眼看着她。 ”王,您忘啦?妾身刚才买了您一夜。”阿刀姆开开心心的提醒。 阿刀姆不说还好,一说这话,上邪瞳更是怒不可遏,眼中露出厌恶,一把将阿刀姆推倒在地,暴吼:”滚!” ”我……我……”阿刀姆委屈的还想说什么,只见上邪瞳本分注意力没放在自己身上,只以同样的憎恨的眼神看了始作俑者金多多一眼,转身离去。 阿刀姆泪眼婆娑,一旁的阿依微开始重新微笑,这就是传说中的两败俱伤啊,而自己根本没有出手。 如今这种情况完全就是金多多和阿刀姆一手造成的。今天这事之后,恐怕王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宠幸这两个人了。只要自己再加把劲,不难重新成为王的最爱。 她金多多就算给王解决了燃眉之急又怎样,公开拍卖王的一夜,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何况是王这样高傲的王者。 阿依微施施然走到阿刀姆旁边蹲下,伸手将她扶起,半是安慰半是幸灾乐祸的说:”淑妃姐姐,王的性格,您还不了解么?买了王一夜的事情,以后休莫再提了,您这10万两雪花银就当是替王赈灾了。” 金多多似根本没看见上邪瞳刚才那憎恶一眼似的,反而挂念着自己的拍卖会。 ”咳咳,珍品都已经放到各位桌上了,宴会结束时,各位就可带走,我稍后会命人到各宫收银子,请各位准备好。”金多多笑着,”最后一件拍品,刚才大家也看到了,拍品本人好像不大乐意,这种事情,我也强迫不了。”她转头看着阿刀姆,”淑妃姐姐,至于您那十万,请问您是如何打算的?当然,您可以拒不支付,也可以像刚才贤妃姐姐说的那样,当做捐款替王赈灾?” 轻飘飘几句话,逼得阿刀姆根本毫无退路,只能咬牙:”还用问吗?自然是捐出来赈灾了!”说着脚一跺,扭头走了,其余众人也跟着离开。 席间,桑格也拍了一两件精巧玩意儿,此刻离开之时,经过金多多旁边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很快,宴会场中只剩下金多多和凌霜。 凌霜走到金多多旁边:”多多,今日之事,本来处理得极为妥帖,也必定会在朝堂留下好名声。只是到最后,你干嘛非要激怒王?” ”本来没准备那样做的,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金多多拳头紧握,忿忿道,”他实在太过分了!” ”王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凌霜不解。 ”他答应过我的……”金多多说了个开头,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说到底,凌霜姐才是上邪瞳的大老婆,要数起来,自己才是小老婆,而且是最小最小的小老婆,她凭什么理直气壮的找人家大老婆诉苦,说相公没有专情。 凌霜是个多么七窍玲珑的人,见金多多这样,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霾,瞬间后阳光普照,拍拍金多多的肩,言语宠溺:”你终没有习惯这里是王宫,你嫁的男人是王!天下王者,谁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能多看几眼,多宠幸几夜已经很好了。王对你,已经属于专宠了,你还不满足?” 金多多被凌霜说的无从反驳,心中依然愤怒:”凌霜姐,你没看见,他,真是太荒淫了!” ”荒淫?不就是同时宠幸了两个女人吗?”凌霜笑,”你去问问这后宫,除了你,谁没有和其他女人一同伺候过王?” 金多多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怔怔然看着凌霜:”凌霜姐,那你……怎么受得了?” 凌霜丝毫不觉得什么,只语重心长:”有什么受不了的?这里是厥国,上邪瞳是我们的王,他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多多,你记住,王就是我们的神,这才是这个后宫的生存之道!” 凌霜再次拍了拍金多多的肩:”等你想通了,趁着给王送银子的当口,给他道个歉,他不会和你计较的。” 说罢,凌霜也带着宫女离开了。 ”娘娘,王后娘娘说的对,在这个后宫,王才是一切,有了王的宠爱,也才有一切。您今天这个举动,实在太可怕了。”阿普达走上前来,”刚才奴婢们都为主子捏了把汗,生怕王一声令下……” ”怎么?怕他废了我?”金多多挑眉。 ”娘娘,您太乐观了。王的脾气,您是还没见识过。”阿普达语气凝重,”哎,不管怎么说,娘娘以后还是多顺着点王。娘娘应该听说过,爱之深恨之切。只要王肯经常过来,娘娘在这宫中的地位就会一直屹立不倒,至于王去宠幸其他妃嫔,您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置气这种事情,以后千万别再有了,感情着东西,越吵越薄……” 金多多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收拾残羹剩汤忙忙碌碌的宫人,良久,叹了口气,缓缓说了五个字:”到底意难平。” ** 鸢尾:尾巴想爬这个月的新书榜,请大家帮忙给月票~谢谢! ------------ no36 小姐,你好阴喔(求月票) 联们保我能联我。拍卖所得的银子很快收齐,金多多随意翻了下,递给阿普达:”给王送过去。” ”等一下。”允儿一把拦住,”小姐,为啥我们要给他送过去?我们又出钱又出力的,应该让他自己过来拿!到时候,小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阿普达,别理允儿,直接送过去。”金多多不想多说话,吩咐完后,直接往寝宫走去。 不过两天,她居然困乏到此,果然是心累比一切都累。 除了桌上那盆玉叶金兰,整个寝宫一片金灿,金多多下意识的走到桌前。 兰花的花苞又大了几许,估计就这几天就要开了。 她忍不住弯腰,在花苞上嗅了嗅,已有丝丝缕缕的香味渗了出来,清淡宜人。 金多多坐了下来,掏出兜里另外一张银票。 180万两。这个钱,在金家来说不算什么,可放在厥国,却是巨资。 ”小姐,你不是说困了吗?不会是心痛那150万两心痛得睡不着了吧?”允儿给金多多倒了杯水果茶。 金多多笑:”死丫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按小姐的习惯,自然是先将王痛骂一番,然后说,就当肉包子打狗了。”允儿笑着。 从前小姐拿金银贿赂达官贵人的时候,总是这样的流程,先骂,然后自我安慰。 那会儿每次也不过几万两而已,最多的一次送了20万两,小姐在家里足足骂了半个月呢。这次一出手就是150万两,照小姐的性格脾气,保不准要叨念一年半载的。 ”这次却不是肉包子打狗。”金多多说,”东部水灾,咱捐出这银子,就算是积福吧。” ”小姐,你现在比以前有境界了耶!换做以前,每次捐银子或者布善什么的,你都说是以慈善捞好名声。”允儿不失时机的”表扬”自家小姐几句。 有的时候,她真不了解自家这位小姐,就拿前年那场旱灾来说吧,金家捐款和钱家捐款撑起了大半救灾银两,当别人说小姐是大善人时,小姐摆出一副臭脸,说是趁机捞政治资本,让皇帝多给点皇家生意。 再往前两年,江淮水患,流民多如过江之鲫,小姐立即下令当地所有金家商铺集中起来开粥场,还令附近城镇商铺买宅子收留难民。对此,她的说法是,在百姓心中树立良好的商人形象,趁机打响品牌美誉度。 …… 而此刻,她居然没有找个合适宜的理由,就那样直白的说,是要积福。 在她的印象中,小姐从来不求神拜佛,积哪门子福? 金多多似看出她心中所想,答:”不一定非要求神拜佛才能积福,你要相信,人在做,天在看。人每做一桩善事,在上天那里都会记上一笔的。好事做得多,人就会好运。” 允儿将信将疑:”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小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金多多笑着,”所以,从今以后,你要天天做好事,恩,比如从现在起,你就别要月俸了,义务伺候你主子我。哈哈。” 允儿见金多多心情好了不少,放下心来,笑嘻嘻的说:”小姐,你没那么狠心吧?”她看了看周围空空的墙壁,”那那些珍宝呢?今天卖的那个价,绝对是亏的。” ”那些东西,更谈不上亏不亏的。反正是这宫里的东西,区别只在于摆在哪里而已,又不能拿出去卖了,不如让那些女人们也出点血。”金多多笑着。 ”哇塞,小姐,你好阴喔~”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啊?我饿了。” ”是,允儿这就去给小姐端碗肉来。” ”本小姐这会儿不想吃肉,去端碗血燕窝来。” ”是,允儿这就嘱小厨房去熬。” 从前在金家,小姐夫人都要用燕窝,厨房里随时都有准备,如今在厥国,燕窝也成了稀罕物,小姐吃的燕窝还是从轩国带过来的呢。 金多多见允儿出去,又重新掏出那张银票来看。 剩下的那张银票是180两,钱家银庄出品。 令金多多不解的是,在她的记忆中,自己从来不存私房钱,这180两加先前的150万两,共330万两,这笔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更奇怪的是,这两张银票都是钱家银庄出品。 就自己的性格而言,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的钱存到竞争对手银庄的! 这两张银票是不是又与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是不是,又与那只妖孽有关? 上邪瞳翻看着手中那一叠银票,最小的数额是100两的,越到后面,数额越大。最后一张,便是金多多拿出的那张150万两。 那个爱钱的女人,能让她拿出那么多珍宝已属不易,如今还拿出150万两银子,那不比割肉还痛吗? ”把送银票那宫女叫进来。”上邪瞳喊。 阿普达立即走了进来,叩见了王。 ”她现在在做什么?” ”回王,娘娘在等王呢!” ”等我?”上邪瞳的嘴角不经意露出个笑容,嘴上却说,”她要是在等我,就不会遣你来送银票了。” 阿普达也是个极会察言观色的人,见上邪瞳这副表情,立即笑道:”娘娘若是不在乎您,就不会巴巴的把宫里的稀罕物全部变卖,更不会把自己的钱一并拿出来。” 上邪瞳心里又舒服几分,心里却也还记挂着她买自己的壮举,脸上阴晴不明。 阿普达抓紧机会继续替金多多说好话:”王,您是知道的,贵妃娘娘和其他娘娘与您之间,最大的区别便是你们早已认识,并且相爱,在她的认知中,她的心里只有您,而您的心里也只有她。所以当那天晚上她看见那一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不是她小气,而是,太在乎您!” 上邪瞳脸上又好看一些,扬了扬手上银票:”她这会儿很心痛吧?” 阿普达笑,她自然不会说金多多半天不心痛,没反应,只躬身答:”心痛是难免的,但娘娘也说了,能帮你分忧才是最重要的。” 上邪瞳笑:”那女人的心思我还不清楚么!这会儿止不住后悔成什么样了,150万两啊,可不是小数目。好了,你回吧,告诉她我等会就过去看她。” ”是。”阿普达躬身退下。 ”等一下。”阿普达刚退了几步,又被上邪瞳喊住,眼角的笑意遮都遮不住,”你还是别告诉她,我待会儿自己过去。” ** 鸢尾:亲爱的们,月票啊,月票~ ------------ no37 你这个禽兽,滚! 梅白俗九四梅九。上邪瞳来的时候,金多多正在喝燕窝。 ”女人,听说你在等朕?”来的路上,上邪瞳就进门第一句话想了很久,最后定下来的便是这句。 ”噗――”金多多嘴里的燕窝瞬间喷了出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北地燕窝不多,你可别太浪费了。”上邪瞳大刺刺坐到金多多对面。 ”不过燕窝而已,就算天天吃,顿顿吃,也还吃得起,不用你养。”金多多白了上邪瞳一眼,暗讽他贫穷,养不起自己。 对于男人来说,养不起老婆无疑是最大的侮辱。 上邪瞳本打算过来哄哄金多多的,如今金多多简单一句话将上邪瞳推得更远。 上邪瞳咬了咬牙,忍下上冒的火气。从袖兜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桌上,推到金多多面前,尽力扯出一抹笑。 ”舍不得吧?我给你拿回来了。” 金多多朝下瞟了一眼,正是今天凑份子的150万两。 她的眼皮翻了翻,冷笑:”怎么,不要我的钱?你是准备继续出卖身体讨好那两个女人,还是,原本就迫不及待和你的妻妻妾妾xx?” 见金多多提起这个,上邪瞳反而开心起来,一把搂住金多多,调笑着在她耳边吹气:”女人,你吃醋了?” ”吃毛的醋!”金多多一巴掌打在上邪瞳的手上,恶狠狠吐出两个字,”放手!” ”我不放手呢?”上邪瞳将手锢得更紧。 金多多冷笑:”麻烦你把爪子拿来,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 ”女人,你要理解我!” ”理解?”金多多笑意更甚,”我理解,你是王!你有几十个妻妻妾妾,个个离不开你,所以呢,你种马一下,种猪一下,都是正常的。” 上邪瞳再忍,勉强维持嘴角的笑:”女人,你这样说朕是不对的。” 金多多再冷笑:”那我应该怎么形容?说你天生淫`荡?还是天生猥`琐?” 别说登基以来,就当年隐姓埋名在部队做小兵的时候,都没人敢这样说过自己! 上邪瞳咬牙,忍住怒意:”女人,我已经叮嘱过你了,这样说朕是不对的!” ”恩。”金多多极度认同似的重重点了下头,然后话锋一转,”既然话不投机半句多,王还是请回吧!别忘了今天晚上是属于淑妃的喔~她的那一对巨`乳手感一定很好吧!还不快去享受?!” ”我不想去。” ”您不会脑子被门夹了吧?您的今夜可是被淑妃花了10万巨资买下来了。” ”你还敢给我提这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上邪瞳真怒了,他的夜是说卖就卖的吗? ”哟!生气啦!”看着上邪瞳生气,金多多心里反而舒服起来,更是说的起劲,”反正也要和这么多女人做的,不如干脆折成银子,既爽了,又赚了,还可以充实国库呢,想必你那么多妻妻妾妾,为了和你共赴**,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买你的。” ”女人,你到底有完没完?!”上邪瞳低吼,一把把金多多扑倒在地,右手不自觉揉起她的胸,”你不过就是仗着我有几分喜欢你,竟如此放肆!” 喜欢…… 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仅仅喜欢而已。 她抬眸,看着上邪瞳的眼睛,那双的流光溢彩的琉璃般的眼,心中半点波澜也无。 而上邪瞳,看着金多多的眼睛,只觉那双曾经足以让阳光暗淡无光的眸,此刻竟如死水般沉寂。 他不由心中一颤,胸口那个从来冰凉的从来坚硬的地方,似乎裂出道缝,一个连他也不知道的感觉倏地一下钻了进去。 ”麻烦您从我身上起来!”金多多冷眼,”王的这个动作,没有丝毫风度。” 这么多年对女人的经验告诉他,女人生气了,哄哄就行。这哄哄嘛,最好的方法就是做,所以,他忽略掉金多多的话,直接上下其手。 金多多气极,一边挣扎一边骂:”上邪瞳!你真是种猪变的!” ”种猪?女人吗,你还真骂这个词语骂成习惯了,我今天就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种猪!” 上邪瞳被金多多气的语无伦次,居然把自己的凶猛比喻成种猪!他双手扯住金多多衣襟,往两边一拉,衣服上的纽扣就稀里哗啦的全掉了下来,露出雪白的胸脯。 金多多被上邪瞳压在身下,虽双脚不能动,但双手却还是自由的,她拼尽全身力气往上邪瞳身上招呼。上邪瞳习武之人,反应自非普通人能比,金多多双手刚起势,已被上邪瞳抓住。 上邪瞳手大,一只手就把金多多双手手腕抓住,放到头顶,低头俯在金多多胸上吮吸。 ”上邪瞳,你这个禽兽!滚!给我滚!”金多多怒吼。 上邪瞳哪会理她,沉浸在金多多的**里,不由精虫上脑,苏醒的巨龙抵在金多多小腹,右脚强行将她的双腿分开,胡乱将自己下摆扯开便准备强行进入。 金多多更怒,一种被强`奸的羞辱袭上心头,双脚乱蹬。 ”砰。”凳子倒地。 ”砰砰。”桌子也歪了,茶杯茶壶燕窝盏掉了一地。 ”上邪瞳,不准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这个肮脏的男人不要碰我!” ”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上邪瞳吼着,提枪便准备进入。 房间外,宫人们虽听得里面金多多的怒吼,桌子椅子的倒地,但谁也不敢闯进来,只能听而不闻,或者走的更远。 唯允儿怒火冲天,作势便要往里冲,被阿普达一把拦住,拉到外厅。 ”你疯啦!” ”他欺负小姐!” ”你现在若进去的话,你的小命就完啦!说不定还要连累你家小姐!” ”……” 就在上邪瞳进入的那一瞬间,金多多忽然就不动了,只冷眼看着上邪瞳,眼中唯有嘲讽,然后冷冷说出:”你很舒服吗?如果你再继续的话,就真的只有奸尸了。” 上邪瞳终于冷静下来,看着金多多的眼,眸中死一般沉寂,他终于,慢慢抽了出来。 他很纳闷:这女人好像真的生气了,女人不都喜欢男人强吗?她怎么就和其他女人不一样? ** ------------ no38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爱用的(补昨天的) 网情小言的网言。武器是抽了出来,可上邪瞳依然压在金多多身上。 ”女人,你真的生气了?”上邪瞳不确定的问。 金多多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彪悍的问题,强`奸犯问被强`奸的人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她伸手,推了推上邪瞳的胸,冷言:”麻烦你让一让。” 上邪瞳微微倾身,金多多立即从他身下抽了出来。 衣扣早已扯掉,衣服也扯得凌乱不堪,金多多低头理了理衣服,见毫无整理好的可能,索性不再管它,直接走到衣柜处。 上邪瞳也站了起来,他气呼呼的坐在桌子旁,大口喝着凉茶,尽力将自己的火气并同邪气压下去。 ”王,麻烦你回自己宫吧!”金多多一边翻着衣柜里衣裙,一边说。 ”你赶我走?!”上邪瞳皱眉。 ”是。”金多多答,”你若觉得赶这个字听不习惯的话,我也可以换个好听的说法,王,臣妾今天不舒服,麻烦移步。” ”不舒服可以请御医,我今天就住你这儿!”上邪瞳起身,走到床边。 ”这恐怕不大好吧,你是王,可以为所欲为,可我还要顾惜自己的信誉呢!淑妃今天可是在我这里买走的你。”金多多站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 上邪瞳对金多多避开他换衣服相当不满,但也只皱了皱眉:”我要住在这里,谁也不敢说什么!” ”你确定要住这里?”金多多语音上扬。 ”恩。”上邪瞳以为金多多妥协了,悬着的那颗心微微放下。 ”来人~”金多多高喊。 门外随即响起宫人的答话,上邪瞳不知金多多要干什么,紧紧的盯着她。 ”去将淑妃娘娘请来,就说王在这里等她。” ”是。”宫人隔着门窗答道。 ”女人,你想做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既然你尊驾不愿意移步,我便请她过来。” 在这个后宫,当一个女人说要请另一个女人过宫与王一起度过,往往只有一种情况。但是―― 按照金多多的性格,那种情况可能出现吗? 上邪瞳疑惑的看了屏风后金多多一眼,那女人已把最外面的衣服穿好,并走了出来。她走到镜子前,将纷乱的头发梳好。 ”这间房子今天晚上借给你们用,记得明天早上叫人收拾干净点。”话毕,金多多又觉得自己没说好,继续道,”唔,最好把这张床一并抬走,免得我看着恶心。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有轻微的洁癖,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爱用的。” 金多多理了理衣领,便往门外走去。 ”女人,你别得寸进尺!”上邪瞳飙风般掠到门口,一把将金多多拉到怀里,一个晚上第n次咬牙。 ”得寸进尺?”金多多冷笑,”上邪瞳,麻烦你搞清楚,我这是在成全你!既然你有着动物一般的性`欲,我又怎么能禁锢着你不让你发泄呢?白天我瞧了瞧,你这满院子后妃,也就阿刀姆和你是最匹配的,你们两位今天晚上一定会尽欢,各取所需。另外,阿刀姆求子心切呢,你是不是应该再卖力一点?免得人家说你不行!”金多多将不行二字扯得老长。 从种马到种猪,再到不行,金多多一次次挑战着上邪瞳的底线。 作为男人,就算可以忍受女人说自己是种马,种猪,好歹这是骂自己性`能`力彪悍的词语,却绝不能容忍女人说不行! 上邪瞳双眼喷火,一把扼住金多多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女人,你再说一次试试!” 金多多被扼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偏偏这个时候她又是个好强的人,挣扎着指着上邪瞳的手,一双眼睛挑衅的看着他,那意思是:你不放开我,我怎么说! 上邪瞳松手。 金多多大口喘气,然后抬头,上邪瞳看见金多多脖子上的红痕清晰可见,不由升起一股内疚。 金多多哪知上邪瞳心中所想,只倔强的盯着他,语气轻慢讽刺:”我说,淑妃娘娘求子心切,你应该再卖力一点,免得人家说你不行!我瞧你这个后宫,子嗣不丰啊!” 正说着,外面宫人已来回报:”王,娘娘,淑妃娘娘到了。” 金多多轻笑,推开上邪瞳将她锢在墙角的手,小声道:”可真快啊!想必淑妃一直徘徊在关雎宫门口等你吧,呵呵,两位尽情享用。” 说着,她走到桌旁,抱起那盆玉叶金兰,然后拉开房门。 ”请淑妃快进来吧,王等了好久了!”金多多笑着,却往外走去。 阿刀姆原以为金多多是邀她来一同伺候王,却没想到金多多穿戴整齐的从里面走出,还抱着一盆不知道是什么的草,大有把寝宫让给自己的意思,心中顿时一喜。这个金多多,果然是个守信之人。 在她的印象中,与王欢好的次数虽然不少,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其他女子一同的,单独的机会特少,她快步往进走着,还不忘将衣领又往下拉了拉。 走到门口,自然跨步,稍一抬头,阿刀姆便看见上邪瞳正黑着脸站在房子中央, 与上邪瞳相处几年的经验告诉她,这个男人正在生气,且火气不小。 通常来说,王正在生气时,最明智的做法是避其尖锐。可惜,阿刀姆已经走进房子,也已经被上邪瞳看见了,这个时候若是再退出去,岂不更惨。 她心下咒骂金多多,却不得不跪下朝上邪瞳行礼。 ”臣妾阿刀姆参见王,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邪瞳低头,看见跪附在地的阿刀姆。这个角度,正好看见她露出的胸更加澎湃,衣服并不紧身,领口松垮垮垂下,整个乳`房一览无遗。 若是平时,这东西最易点燃上邪瞳的欲`念,可此刻,他看见阿刀姆这副模样,竟有说不出的心烦。 白天这女人出价买自己的情形再次出现在脑海,她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挽着自己的手,说自己被她买了。 与此同时,他又想起刚才金多多的话,叫他卖力一点,免得被说不行! 阿刀姆附身在地,见上邪瞳良久没有反应,偷偷抬头,便看见上邪瞳一副杀人的眼神正盯着自己,阿刀姆吓得一个哆嗦,跌坐在地。 看着阿刀姆没出息的样子,上邪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厌烦更甚。 ”蠢货!滚!” 鸢尾:昨天太累了,只更了2000,今天尽力3个章节的~另,呼唤月票~ ------------ no39 这不是自摸吗? 面尚化和荷面和。这一声,石破天惊,地动山摇。 就连坐在厅里等待宫人重新收拾一个睡觉房间的金多多被吓了一跳,何况火山爆发地的阿刀姆。 只见阿刀姆惊魂未卜,心里就一个信念,快逃。 忙收起跪地的脚,往外冲去。 岂料,这日的阿刀姆穿的正是自己新设计的裙子,非但衣领低得骇人,裙子长度也长得恐怖。她见金多多受宠多日,便琢磨着借鉴了轩国的宫装款式,将自己的裙摆设计得又大又长。 如今急着起身,一脚踩在裙摆上,一个踉跄重新跌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不说,一对巨`乳紧紧的贴在地上。 上邪瞳只觉眼前之人丑态百出,竟不知自己从前怎么就和这个女人过了这么久,他心下烦闷,快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又看了旁边阿刀姆一眼,只觉得有辱视观,竟一脚踢了过去,在阿刀姆肩上印了个脚印。 “金多多呢?”上邪瞳恶声相问。 宫人不敢欺瞒,往前厅瞟过一眼,上邪瞳立即走了过去。 金多多依然在吃燕窝,并没有注意到上邪瞳的到来。她一边吃,一边对允儿说:“你也快去盛一碗来喝,这东西滋阴养颜。这边气候干燥,我们要多补水。女人一过了25,皮肤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上邪瞳站在她身后,静静的听了一会。这个女人,把自己气成这样,她自己却在这里大谈皮肤保养之道。顿时觉得自己气生得不值,拂袖,大力“哼”了一声,朝外走去。 “小姐,王走了,你今天晚上睡哪儿?”允儿小声问。 “刚才不是已命人铺床去了吗?寝宫那股骚味儿,我可受不了。” “淑妃刚进去一会儿呢,他们肯定没做啥!”允儿依然小声。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金多多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往里面走去,“男人做事,也可以很快的,不然哪有早`泄这种说法。” 正往外走的上邪瞳,身形忽然顿了一顿。 阿刀姆一拐一拐往外走的时候,正巧金多多在往新收拾的房间走,两人在长廊不期而遇。 看着阿刀姆满脸狼狈,金多多心下有说不出的快`感,就好像正室处理完小三的感觉。 而阿刀姆看着金多多,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都说轩国女人阴险,果然如此! “卑鄙!”阿刀姆低骂。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擦身而过的金多多听得清楚。 “淫`荡!”金多多不甘示弱的回敬,然后瞟过她的汹涌澎湃,又骂了一句,“胸大无脑!” 火花四溅,擦身而过。 顺长廊拐弯,对方看不到自己了,金多多立马停了下来,看着站在自己身侧憋红了脸的允儿。 “想笑就笑吧,别憋出内伤还得请人治疗,浪费人力和金钱。” “哈哈哈哈 ̄”允儿顿时笑弯了腰,“小……小姐……你刚才……太……义正言辞了……胸大无脑……你八层是嫉妒人家胸比你大吧!哈哈。” 金多多觉得有些窘,她看了看周围其他宫女,本来与她一起同仇敌忾的人们此刻也都低低笑着。她本想骂允儿几句的,又觉得忒没面子,只说了句:“你懂什么,我这个叫小巧玲珑!” 尤不到位,金多多继续传授经验:“胸不在大,手感才最重要。咳咳,要保持弹性。恩恩,你们以后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多做点胸部保养……” “娘娘,请问胸部怎么保养?”一宫女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大胆问道。 “没事的时候自己多按摩下,顺时针揉了反时针揉,贵在坚持。”金多多答。 那宫女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却不敢多问。 她不敢问,自然有人敢问,比如允儿。 “小姐,您一直用这个方法保养?” “恩,是啊。”金多多满不在乎的回答。21世纪的保养方法,能有错么? “问题是,小姐,你不觉得这个是自摸吗?你居然瞒着我偷偷自摸了这么多年?” “咳咳,允儿,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难听?!真不知道你是谁教出来的。”金多多摇头。 “小姐,允儿5岁开始就跟着你了。自摸这个词语还是在你那儿听说的。” 金多多抚额,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自己怎么就没教出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丫鬟? 允儿跟了金多多多年,闻弦而知雅意,立即狗腿的跟上去,在金多多耳边说:“小姐,我若是大家闺秀模样,别人会以为您是丫鬟的~” 金多多无奈望天。 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从关雎宫出来后,上邪瞳越想越窝气。 心里明明一肚子火,也又不想找女人发泄。 路过御花园时,上邪瞳一拳头打在一棵古树上,树木应声而倒。 这时,他看见一小丫头碎步朝自己跑来。这个丫头,他认识,正是平日里服侍金多多的。 一定是金多多喊人来请他回去了! 女人嘛,总是嘴硬心软。 上邪瞳干脆站在原地,等。 “奴婢拜见王,王万岁……” “起来回话。”上邪瞳终止了宫女的行礼,“她叫你来的?” “是。”宫女福身。 “叫你来做什么?”上邪瞳假装板起一张脸。 宫女哆哆嗦嗦的捧出那张150万两的银票,呈在上邪瞳面前:“娘娘命我把这个叫给王。” “朕不是已经把这个还给她了吗?” “娘娘说……说……”宫女畏畏缩缩不敢说。 “说什么?!”上邪瞳低喝。 “娘娘说……说……”宫女狠了狠心,小声而快速说,“您陪了她这么久,怎么也值这个价。” “干!”上邪瞳怒骂,猛然发力,“轰”的一声,一座巨大的假山被他轰得四分五裂。 靠,老子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你拿银子买的,是不是? 我堂堂厥国的大王,你当我是什么了! 上邪瞳想着,另一棵大树应声而倒。 很多年后,当新进的宫人问老宫人为什么皇宫里只有花花草草,没有任何高大建筑,连一座假山,一个亭子,一个树木都没有的时候,老宫人总是做仰天状,追忆般道:“想当年,贵妃娘娘还在的时候,王三天两头就要劈一棵树,毁一座亭子……” ------------ no40 这点钱也值得你主子出卖色相? 面尚化和荷面和。一连几天,上邪瞳都没去关雎宫,也没去其他嫔妃宫殿。 每天除了上朝商议国家大事,就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晚上宿在龙翔宫,整个人变得清心寡欲起来。 也有妃嫔来请,却从来没请到过。 最常见的一种情形是,连上邪瞳的人都没见到,只派了宫人出来回话,说是不想见。 虽说上邪瞳在某方面变得清心寡欲起来,但脾气却大了不少。整个人就像一座活火山,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发。 但凡要上朝的官员,个个战战兢兢,越是官衔大,越是与上邪瞳交流多的,越是小心翼翼。 宫里宫人都尽量避着王,祸事倒也不多,最倒霉的当属龙翔宫宫人,动不动掌嘴、罚跪、杖责,弄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知道点内幕的,偷偷跑去关雎宫求见金多多,金多多的回话是:”哎呀,我又不是王老吉,他上火关我什么事?” 龙翔宫宫人们为了自身身家性命,凑出银两贿赂关雎宫宫人,打听事件不多,就两件: 第一:什么是王老吉? 第二:金贵妃如何才能现身安慰安慰他们王,救他们出水生火热?当然,若能直接劝金贵妃出马是最好的。 本着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的至理名言,允儿以三七分为条件,自动做了冲锋军。 ”小姐,您今天说的王老吉是什么东西?” 金多多瞥去一个没见识的眼神,甩了5个字:”某品牌凉茶。” ”小姐,你累不?我给你按摩。”允儿很狗腿的站在金多多身后,又是揉头皮又是按肩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什么事?” ”哪有什么事,就是想和小姐一起八卦八卦。”允儿献媚的笑着,丝毫不在意金多多根本看不见她的笑,”听说,王这几天心情很差。” ”关我什么事?” ”听说就那天离开关雎宫后开始的,这段时间,龙翔宫的宫人可倒霉了,好几个被打的遍体鳞伤……” 金多多朝后瞥了一眼:”你的意思是,上邪瞳是暴君?” ”心情不好,上火啦!” 金多多点头:”厥国天气干燥,确实容易上火。让他多喝点绿豆汤,如果加点巴豆就更好了,保证药到病除!” ”没用!” ”没用啊,那就多找几个嫔妃替他消消火,保证做完火除。” ”也没用!”允儿拖长声音,引导着说,”小姐,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喔?是吗?”金多多轻飘飘的问,”那允儿觉得应该怎么办呢?” 允儿自以为金多多已一步步走进自己的陷阱,马上说:”照我看,小姐菩萨心肠,一定舍不得那些宫人受苦,想当初,我们住在龙翔宫的时候,人家很照顾我们呢!” ”恩,可是你已经替我打赏过了,不是吗?” ”打赏的是钱财,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姐这次若不救她们,她们会死的!” 金多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小姐~”允儿三分着急,七分撒娇。她可是在众人面前打过保票的,绝对能劝服小姐去疏通疏通王的心情。 ”对了,你刚才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金多多忽然想起。 ”哪句话?是不是小姐菩萨心肠,一定舍不得那些宫人受苦?” ”不是。”金多多马上否决,”你刚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所以,拿来吧。”金多多伸出手。 ”小姐,怎么一提到钱,你的嗅觉就这么灵敏?”允儿不甘心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拔金丝七彩镯子,递到金多多手上。 ”你呆在我身边多少年了?若没人贿赂你,你会这么好心替人说话?”金多多拿起镯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下,瘪嘴,嗤之以鼻:”允儿啊,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呢,这么个镯子才值多少钱,也值得你前来说服你主子出卖色相?”说着,她将镯子一抛,还给允儿。 …… 金多多一直没做出任何举动,按捺不住的反而是上邪瞳。 ”那女人这几天在做什么?” ”回主子,贵妃娘娘平日里除了养养兰,哼哼小曲,没啥特别。” ”养养兰,哼哼小曲,哼!蛮舒服的。”上邪瞳恨得牙痒痒,自己每天气鼓气大,那女人倒好,优哉游哉的,”来人,去,到关雎宫问问,上次那个大母鸡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宫人很快到了关雎宫见到金多多,并把王的问话转达了一番。 ”大母鸡?什么大母鸡?” ”就是上次,在您金床上,弄得到处都是血的那个。” ”喔,那个啊……”这段时间,金多多被上邪瞳一龙二凤的事情气得半死,压根就忘了那事儿,她想了下,”查出来啦!” 允儿吃惊的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那只鸡,是自杀的。” ”咳咳~”立即有宫人被口水呛了。 ”没听见我说吗?那只鸡是自杀的。” ”娘娘,这个理由,王会相信吗?”宫人疑疑惑惑的问。 ”这宫里太无聊了,那只鸡没事做玩自虐,就在自己身上多割了几刀,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跑到那张床上了。” ”额?” ”你直接把我的话转过去,他会信的。”金多多说。 从这事发生到现在,金多多压根没打算追究,虽说她不擅于争斗,但不代表她单纯得一片空白。当年穿越前,她可是最喜欢看宫装电视剧,也看宫斗。 像这种事情,最好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家既然敢做这事,自然是安排周密,就算东窗事发,也一定有替罪羔羊。 更何况,她对这个王宫,既无争宠之心,也无攀附之意。 上邪瞳和金多多继续冷战,前朝后宫仍然人人自危,关雎宫宫人前所未有的被人追捧,无一例外的,是求金多多找个台阶给上邪瞳下。 金多多毫不理会。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她就没觉得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凭啥是自己给他找台阶?! ”小姐,我们出去逛街吧?”这日,允儿提出建议。 ”逛街?厥国的街有什么好逛的?” ”也不是啊,听说最近开了一家烤肉吧,叫'天下第一烤'。” 鸢尾:为了迎接下个章节钱不予的出场,请大家果断给月票~ ------------ no41 我在等你,我的夫人 梅白俗九四梅九。厥国的熙熙攘攘与轩国不同,少了奢华,更多的是原生态。 ”小姐,以前总听你说,要心怀天下,眼光不能只看见轩国,那你为什么不把生意做到厥国呢?” ”怎么没做到厥国?你不知道金家钱庄在厥国有分店吗?” ”可是我们金家钱庄在厥国所赚不多啊!” ”那是因为厥国太穷!你瞧,连他们王都穷成那样,区区一个局部水灾都弄得出卖自己身体,丢人!何况厥国民众!” ”小姐,你以前不是经常说精明的生意人就要能从蚊子腿上剐精肉么?怎么现在这么逊?” ”唉,那是说给人听的!真要相信,就是傻子。” ”小姐,我可是听说那天下第一烤生意火爆,门庭若市。” ”喔?” ”是啊,听说还排队呢!” ”喔?那可一定要去看看。”若说卖的是轩国的地方小吃,价格便宜,那还是有可能生意火爆的,可卖的偏偏是烤肉。在厥国这样一个肉不值钱,家家户户天天吃烤肉的地方,卖烤肉也能生意火爆? ”小姐,瞧,就是那里了!”允儿远远的指着前方一座高楼。 顺着允儿指的方向,金多多便看见前方排着长长的队,她不由笑了:”老板果然高人,在厥国这个不怎么开化的地方,居然可以让这些人排队。允儿,你安排个人排队,我们到门口看看。” 从队伍最末端到门口,一路听见客人们谈论。 ”这位老板可真有钱,这么大一座楼一个月就建成了。” ”我们厥国从来没有这么大这么豪华的饭店!” ”是啊是啊,照我说,王宫都不一定有这么豪华。” ”哎,你又没见过王宫!”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多品种,这么好吃的烤肉!” ”是啊是啊,更重要的是,价格还不贵,一个人才50个铜板!酒还是免费喝,还有免费的表演看。” ”……” ”小姐,这老板是傻子啊?” ”看看才知道。” ”……” ”听说这位老板是轩国来的,公子哥儿一个。” ”是啊,我还听说生得比女人还好看。” ”细皮嫩肉的,跑来厥国受什么罪?” ”做生意辛苦,风里来雨里去的。” ”这样一家店,花费不少,怕是很难赚。” ”不赚钱跑来做什么……” 金多多和允儿一路听着众人的议论走到门口,门口摆着几个凳子,供等候的人坐。可这么几个凳子,远小于需求,更多的人排队等候着。 这是一座两层楼的独立小楼,楼上楼下皆经营着烤肉。 金多多抬头,目光停留在高悬的牌匾上。 天下第一烤。 运笔老练,疏密得体,行云流水。 而右下角,是一个小小的的浮雕。 那是—— 一枚小小的铜钱。 ”小姐,钱家的!”允儿惊奇的喊道。 周围顿时投来几束目光,似责备她在这么高档的地方大声喧哗。 所以说,素质这东西不一定非得自身具有,很多时候,受欢迎影响,人也会变得有素质起来。 允儿这一声不光让周围人目光集中过来,也引来了店铺中的人。 ”两位姑娘,里面请。”店小二招呼着,请她们进去。 ”凭什么?” ”对,凭什么?” ”我们都是排了队的!” ”我们都排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凭什么她们一来就能进去?” ”不是说里面没座位了吗?” ”……” 周围正在排队等待的人顿时如同掉进沸油中的水,顿时炸开了锅。 这时,掌柜也走了出来,朝众人拱手:”各位稍安勿躁,这两位姑娘是我家公子一直在侯着的人,二楼东厢那个雅间一直等的客人便是她们。” 凡是来天下第一烤消费过的客人都知道,二楼东厢有一个神秘雅间,无论店里生意再好,那个雅间也不曾启用。 据说,那是公子专门留给故人的,不对外。 金多多和允儿跟在掌柜后面,越过众人,跨步走了进去。 大厅里,每一张桌子都围满了人,每张桌下都堆满了酒坛,桌子上,每人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几片不同的肉食。 穿梭在桌子与桌子之间的是手持烤肉串的侍者,一旦有人招呼,就走过去,为客人切下一大片肉。 形式与现代的巴西烤肉相同。 大家为了吃到后面的,更多的品种,并不多要。 ”钱公子在店里?”金多多开口问。 ”是,公子每日都在店里。”掌柜躬身回答。 ”他不是走了吗?”金多多好奇。 ”公子一直没有离开厥国,从宫里出来后,我们就在厥国住下了。他命人开了这么一家店,说是等小姐。”这时,团团从二楼走了下来,在楼梯中间接住金多多,挥手让掌柜去忙自己的,亲自带金多多往东厢那个包间走去,”二小姐,公子等你很久了。” 跨进包厢,便看见钱不予坐在窗前,侧脸清秀绝伦。 阳光从窗外打进,照在他的脸上,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俊美如神祇。 房内的风格与外面大厅截然不同,四个角摆着四盆巨大的绿色植物,宽大的叶子在空中极尽舒张,房中每一张桌子上也都放着个绿色小盆栽。自从到了厥国,金多多便再也没见过如此淡雅,充满绿色盎意的房间。 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布置,似曾相识。 ”你去过我的房间?”金多多眉角微微挑起,看着钱不予。 ”是。”钱不予侧头,似笑非笑。 ”看来我们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啊~我居然会允许竞争对手进自己的房。” ”确实非同一般。”钱不予笑,邀金多多坐下,若微微叹息般吐出四个字,”我的夫人。” 金多多愣了一下,笑道:”别乱喊啊!这里是厥国。” ”你真是我的夫人。”钱不予依旧笑着,看着金多多的眼中柔意缱绻。 金多多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睛,岔开话题:”你怎么还在厥国?” ”等你啊~”钱不予不假思索,依然若春水般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又一次被震撼了,他丫就不能矜持一点吗? 鸢尾:不予,快帮你尾巴妈妈要月票! ------------ no42 我买你所有海胆 网情小言的网言。”你在害羞?”钱不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金多多蓦然抬头,这才惊觉自己的脸颊竟已滚烫。 ”怎么可能?”金多多小声说。 钱不予忍不住低头,抿嘴浅笑。 菜品一盏盏一盘盘端上,从红烧肉开始,然后是辣子鸡丁,泡椒八爪鱼,宫保腰花,片皮烤鸭,清炒藕片,鱼香茄子,青椒土豆丝,最后放在金多多面前的是两只鲜海胆,同样,钱不予面前也放了两只。 鲜海胆用白瓷碟子盛着,旁边放着一把银质小剪刀和一个小银勺。 金多多猛然抬头,盯着钱不予。 他怎么知道的? 在轩国,根本就没有人吃这东西。金多多虽有这么个爱好,也试图让金家其他人尝尝,却从来没人能接受,便只是请人从岛国带来,然后在自己房间里独自品尝。 故知道自己喜欢吃这东西的人少之又少。 更何况,这里是厥国,连水都比轩国珍贵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这东西? ”我派人从岛国直接运来的,在后院修了小池子养着。”钱不予笑,”尝尝?淮南为橘淮北为枳,不知这海胆运到厥国后,味道会不会有变化。” 金多多笑,拿起小剪刀,熟练的剪开黑色带辐射状芒刺的软壳。 ”会不会觉得太残忍了?” ”能让丫头吃,是它们的福气。”钱不予指着自己面前这两只,”这两个就没这么好运了。” 金多多笑嗔:”油嘴滑舌。” 她拿起桌子上的芥末挤了少许到海胆内,只见海胆的刺忽的一动,金多多笑,不为所动,拿起小银勺探进去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她眯着双眼,嘴角呈弧线上扬,海潮的味道在味蕾上漾开,流转在舌齿间,久久不忍下咽。 钱不予一直含笑,宠溺的看着她,并不动作,仿佛看着她享受就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海胆的美味完全消散在嘴里,金多多这才抬头,见钱不予没动,问到:”你怎么不吃?觉得残忍?” ”怎会?”钱不予笑,他用与金多多同样熟练的刀法剪开海胆,倒进调料,舀了一勺。 ”真没想到你和我有同样的爱好。”金多多说,”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吃吗?” 说完这句,她又想了下:”你知道的,厥国没有这东西,当然,我会分担一部分进货的价格和运费。” ”当然可以,只要是我的地方,随时为你敞开大门。”钱不予笑着,下巴往门外微扬,”觉得这家店铺怎么样?” ”不错。”金多多点头,对于好的事物,她从不吝于赞美,”我承认,你很会做生意。” ”你喜欢吗?”钱不予再问。 ”只要是赚钱的地方,我都喜欢。你这家店如果在轩国继续开连锁,生意会更好。” ”轩国各地已经开始筹备了,其中6个城池已经开业。” ”钱家当权人,果真是你。”金多多笑,”先前允儿说钱家生意是你打理,我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这些年,钱家生意有进有退,皆霹雳手段。今见你这开店速度,确实与一般人不同。” ”我把这天下第一烤的招牌送你如何?连同这53家已经开业或者正在筹备的店一起送你。”钱不予轻描淡写的说。 金多多惊异的看着他,仿佛刚才听见的全是幻听。 ”你没有听说,我说要把天下第一烤的所有店送给你。”钱不予又解释了一次,”我连标识都替你设计好了。” 钱不予抬手,团团立即将一张白纸呈到金多多面前。 白纸黑墨,一个盛满金元宝与铜板的聚宝盆,画面极为精致,一笔一划,连聚宝盆上的花纹繁复而华贵。 然后她听见钱不予在对面徐徐说道:”我知你这么多年为金家鞠躬尽瘁,从不藏私,可如今你毕竟嫁人了,万一遇到手头不方便,重新在金家拿银子恐不大方便,这50多家店,就作为你以后的私房钱吧。” 50多家店,且不说生意火爆程度,光是这份投资,就不会是个小数目。 ”你这是在贿赂我吗?”金多多笑着问。 ”不是。”钱不予快速回道。 金多多这样问,只是为了缓解下自己内心的尴尬,原以为钱不予会顺着自己说下去,却不料他这样直接的戳穿。 钱不予本来很享受金多多的小小害羞模样,但看着她眼底的慌乱,依然有一丝不忍。 ****,要调着才有小情调。 猛药下多了,把人吓跑了就不好了,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两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你的生辰快到了,我送你一份礼物而已。” 金多多顿时松了口气,可心里又分明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她埋下头,用剪刀剪下第二颗海胆,问:”为什么送店铺?” ”瞧你这副模样就知道,在王宫里呆着,翅膀就快被磨没了,估计离深宫妇人也不远了。”钱不予适时发出一声叹息。 金多多再次抬头,见钱不予正慢条斯理的吃海胆,不由生出一股怒意,顿觉这个男人没有刚才那么好看了。 ”你少瞧不起人,我告诉你,在轩国,你钱家不是我金家对手,到了厥国,照样不是!我要让你看看,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我如何商霸天下,让你俯首称臣。” 钱不予笑,依旧吃着他的海胆,仿佛根本没把金多多的话放在心上:”呵呵,那我就拭目以待。” ”哼,允儿,我们走!”金多多”砰”的站起身来,提步就准备往外走去。 ”丫头,你刚才承诺的海胆的成本和运费呢?”钱不予悠悠然开口。 ”允儿,给钱!”金多多吩咐。 允儿立即掏出个小银锭放在桌上,主仆两人重新往外走。 ”丫头,你也是做生意的人,这海胆可是千里迢迢从岛国运来,然后用海水养着的,你觉得这么点够吗?”那个可恶的声音再次响起。 金多多转身,从怀里掏出自己身上仅有的银票,”啪”的一声放在钱不予面前。 ”180万两!我买你所有海胆!” 钱不予往那张银票上扫了一眼,扬起一抹笑意。 ”好,包你吃一辈子。” ------------ no43 一生一世一双人(加更) 网情小言的网言。还没走下”天下第一烤”店内的楼梯,金多多就已经后悔了! 而且是悔得肠子都青了的那种。 她这一辈子,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冲动消费过! 那不是18两,不是180两,而是180万两啊!!! 金多多脚步渐慢,犹豫着要不要返回去,将那180万两要回来。 允儿就跟在金多多后面,将金多多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小姐,有的时候,难得糊涂,难得冲动一回,放纵一次何妨,反正你刚才暗爽了!”就在金多多快顿足的那一刹那,允儿及时说道。 金多多不乐意了,转过头:”允儿,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吧?你小姐我损失了这么大一笔,你居然说我暗爽一把,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小姐,你抠了一辈子了,难得豪气一回。以后再有人说你抠门的话,你完全可以很有底气的说,你曾经话了180万两吃了两个海胆!再说了,你堂堂金家二小姐,拔根毛都比这个粗,何必在乎这么点儿呢?” ”180万吃两个海胆,若真这样说出去,别人只会觉得你家小姐的脑子被驴踢了!”金多多想了下,疑惑的看着允儿,”我说呢,我们家肯定出了叛徒,八层是你吧!要不然,钱不予这妖孽怎么知道我吃海胆?连器具、调料都摸得这么清楚。” ”小姐明鉴啊!怎么可能是我呢?我对小姐的心那可是日月可鉴。”金家出卖你的,首当其冲就是你爹金老爷! ”怎么不可能!你前几天才说了,钱公子出手大方,而且你还暗恋他!” ”老大,全京城出嫁的,没出嫁的女人都明恋暗恋他,好不好?” ”都瞎了眼了。”金多多小声说。 你才瞎了眼了。允儿腹诽。 ”不行,我还是要去要回来!”金多多彻底站住,她又打量了几圈这家店,”我觉得我应该把这家店一并要了,送到手的东西,为什么要拒绝呢?” ”小姐!你有点骨气好不好?!你用人家的钱,买了人家一辈子的海胆,现在还要抢劫人家的店!” ”什么抢劫?!是他要送给我好不好?”金多多顿了下,”你刚才说什么用人家的钱?” ”那180万两啊!”允儿说,”你当然不记得了!那银子本来就是钱公子给你的,要不然,干嘛是钱家银庄而不是金家银庄?” ”他为什么给我银子?” ”知道你贪钱,所以投其所好呗!从江南回来的时候,你身上就揣着330万两银票,说是从钱公子那里讹来的。” ”讹来的?说的真难听!有你这么损小姐么?” ”我这个叫诚实!”允儿说,”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会怎么个死法?” ”老死的!”金多多没好气的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找了你这么个丫鬟,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话,说什么死不死的! ”错!”允儿斩钉截铁,”照我看,你就只有一种死法,被钱公子宠死的!”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走,陪我去考察市场!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店,一定要把那丫的嚣张气焰彻底打消!” 允儿无语望天,自己怎么跟了这么个对感情后知后觉的主子? 包厢内。 ”公子,海胆真的好吃吗?”圆圆问。 钱不予用餐巾拭了下嘴角:”还行。你们要不要尝尝?” ”不!不要!”团团圆圆齐摇头,”太残忍了!还是活的就吃了!” ”公子,团团不明白,二小姐的口味怎么这么奇怪?不是只有野人才茹毛饮血吗?二小姐一个大家闺秀,怎么吃这样的东西?” ”她呀!”钱不予笑,笑容里有说不尽的温柔,”从小脑子里就装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公子啊!我们干嘛非要留在这里?您还想法激她重新经商?金多多已经嫁给上邪瞳了,听说还专门给她修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呢!人家宠妃做的好好的,不会跟你走的!”圆圆一直不喜欢金多多,她就没明白,公子究竟看上金多多哪点了? ”你觉得她开心吗?”钱不予问。 ”怎么不开心,都在传上邪瞳自从有了贵妃后,冷落六宫呢!” ”她若开心,就不会到这里来了。”钱不予将眼光移向窗外,看着金多多的背景,”当日我们一路往江南走,她除了给途径的商铺查账,基本不逛街的,哪像现在……她是鸟,受不了王宫那座笼子的。何况――” 钱不予顿了会儿:”厥国以游牧为主,常年战乱,女多男少,一个普通男人都会娶几个女人。而且,这边男人凶猛,通常几个女人同时伺候一个男人。这样的风俗,她受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她受不了?说不定人家玩得正开心呢!” 钱不予笑:”不会的,那不是她要的爱情。” 那年,她还很小。 他们也都还在宫中。 太皇太后喜欢热闹,喜欢这群孩子们,他们便经常在太皇太后宫中玩。 那时的金多多粉妆玉琢,正是被小王子们捧在手心的时候。 记得那天,几个小王子正拿着礼物,硬要送给金多多。 太皇太后看着,笑的合不拢嘴,便随口问了一句:”二丫头,你喜欢谁啊?等你长大了,太皇太后把你指给谁,让你做正妃,好不好啊?” ”不好!”金多多奶身奶气,却毫不犹豫的回答。 ”为什么呀?”太皇太后问。 ”他们以后都会有很多女人,不光有正妃,还有侧妃,侍妾。” ”呵呵,可你是最大的啊,可以欺负其他女人啊。” 金多多摇头:”我娘说,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应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 一生一世一双人。 便就是那时,钱不予记住了金多多的愿望。 从此,在适龄的年纪,他拒绝了家里安排的同房丫鬟。 在公子风流的风气下,钱家青楼无数,他却从来没有光顾过。 在同龄人早已妻妾成群的时候,他依然孑然一身…… 只可惜,那丫头从来半点反应都没,依然和小时候一样,除了和自己对着干,几乎就没好脸色给过自己。 ------------ no44 这张人皮面具哪儿做的? 面尚化和荷面和。在厥国大街上,所有的店铺都与吃穿住行有关,金多多走了一圈,硬是没有找到一家服务业店铺。 ”恩格尔系数太高!”逛了一圈后,金多多发出这样一声感慨。 ”小姐,你刚才说什么恩个系数?”允儿问。 ”呵呵,我是说,厥国人的钱,大多用在吃上了,没有多余的钱用来享受生活。” ”享受生活?”允儿眼珠子一转,”小姐,你不会想在这里开妓院吧?” 在轩国,金多多一向偏爱妓院。 ”不,在这里开妓院无疑等于自杀。”金多多说,”这边男少女多,没人会花钱光顾的。我准备,开个赌场。” ”开赌场?!”允儿大惊失色,”小姐,你没搞错吧!” ”没搞错。轩国严禁赌场,不代表厥国也禁止。”金多多下巴指向街道某个角落,再某个角落,”你瞧那边,再看那边,都有人围着赌博,如果我们开个赌场,肯定能赚。” ”小姐的眼光,从来都是错不了的。” 金多多点头:”那我们这就去金家钱庄,从钱庄里拿点银子,先把赌场开起来,我要最一流的装修,最一流是设备,最一流的人才。” ”小姐,在厥国,有必要用这么豪华的阵容吗?” ”允儿,你也跟了我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学会?目光要国际化!我们这个赌场,不光是针对厥国人的,还针对周边几个国家。” ”喔。” 金家钱庄。 比起轩国任何一家金家钱庄,这里无意是最惨淡经营的。 没有一个客人往里面走,柜台后面站着的那个男人正无聊的练习打算盘的速度。 ”小姐,这里门可罗雀,你为什么不把它关了?” ”刚才经过钱家钱庄,你觉得它家生意和我家比起来如何?” ”都差不多,惨淡经营。” ”钱家砍起成本大刀阔斧,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关这家店?” ”不知道。” ”那是因为他家和我一样,有汇通天下的想法,若连轩国周边的厥国都没有分店,如何谈天下?” ”喔~” 说话间,金多多和允儿已走进钱庄。 从来,金多多走进任何一家金家店铺,掌柜都会屁颠屁颠跑来巴结奉承,然后双手捧上账本。 这是第一次,出现了例外。 ”咳咳。”允儿干咳,希望引起掌柜注意。 只见那掌柜稍稍抬头,瞥了门口站着这两个小姑娘一眼,逆光,只看得见两个人影,看不清脸。他闲闲开口:”两位是来取钱的哇?把银票拿过来吧。” 掌柜姓李,本是轩国人,自这家钱庄开张后,自己就到了厥国,如今已有6年。连续6年,在金家年终的年会上,自己都缩在最角落,伤自尊啊! 在厥国,无论是存钱还是取钱,都是小额,小到李掌柜都不怎么愿意搭理,一年到头,除了外地的生意人,基本上没有单次存款超过100两银子的客人。 这样的营业额,实在连自己都觉得丢人,亏得二小姐从来不在年会上问他的近况,只安慰说:要心怀天下,心怀天下! ”李掌柜。”金多多开口。 李掌柜听着耳熟,猛然抬头,便看见来者逆光走进,脸庞轮廓越来越清晰。其中走在前面那人,竟像极了金家二小姐。 对于金家众掌柜,金多多拥有极大的威慑。 ”二……二小姐……”李掌柜疑疑惑惑的开口,瞬间又否定了自己的眼睛,”不,不会的。” ”你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倒杯茶来。”金多多不满。这个李掌柜原本人蛮精明的,怎么在厥国呆久了,人也变得迟钝了? 本着顾客至上的原则,李掌柜见客人要茶喝,赶紧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给金多多倒了杯茶。金家所有店铺,他是唯一一个既是掌柜又是伙计的,这么一家钱庄,就他一个人。 ”怎么,不认识我了?”金多多抿了一口茶,笑看着李掌柜。 ”在下确实没见过姑娘。”李掌柜见对方是轩国人,像模像样的朝她一揖,说。 ”掌柜的,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可是二小姐!”允儿直接点破金多多身份。 李掌柜冷笑,目光落在金多多脸上,上上下下看了很久:”作为金家掌柜,岂有不认识东家之理~姑娘这张人皮面具确实做得不错,连声音也模仿到位,可惜,假的就是假的!真不了!” 金多多正端起的茶杯重新放在桌上:”李掌柜,你该不会是因为每年年会都站在角落,连我的样子都没看清吧?” 李掌柜心下颔然,依然冷道:”姑娘为冒充我家二小姐,确实是下了一番苦功的,连年会情形都知晓。想必为了苦练二小姐的言行举止,久在厥国,消息并不灵便吧?” ”我刚到厥国不久!” ”既刚到厥国不久,如何不知二小姐过世的消息?”李掌柜反问。 金多多吃惊的看着李掌柜,然后缓缓转头,看着允儿,最后再次把目光落在李掌柜脸上。 ”我死了?你听说我死了?” ”不是姑娘死了,是我家二小姐过世了!”李掌柜纠正她的话,然后叹了一声,”唉,天妒英才!” 金多多被这个消息惊得半天没回过神来,只听得允儿随手拿起桌上镇纸,往李掌柜身上敲去:”我要你诅咒小姐,我要你诅咒小姐!” 那李掌柜在厥国呆的时间不短,也学了几分厥国男人的彪悍,虽见对方是女子,却也不甘被打,顿时与允儿扭做一团。 听得店内争吵,巡街的士兵立即冲了进来,与此同时,暗中保护金多多的便衣侍卫也冲了进来。 ”吵什么吵什么?”巡街士兵问。 那些便衣侍卫立即掏出腰牌,巡街士兵们一看,见对方官阶比自己高,又是宫中侍卫,马上猜到坐在一旁喝茶的女子定是宫中娘娘,立即躬身退到一旁。 李掌柜被这忽然涌进的人群吓了一跳,立即住了手,硬生生挨了允儿一镇纸的打。 金多多看了看这满屋子的人,又看了看揉着大胳膊的李掌柜,缓缓站起身,走到李掌柜面前。 ”贵人请饶命,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到了此时,李掌柜如何还会不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定是位权贵,只是不明白,她为何要冒充二小姐。 ”你说,你家二小姐已经过世了?”金多多问。 ”是。” ”她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年前的几日,据说是进宫后猝死。”李掌柜老老实实回答。 金多多忽然就觉得浑身力气抽空了一般,允儿赶忙在一旁扶住。 ------------ no45 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联们保我能联我。走出钱庄的时候,侍卫们已给金多多备好软轿,允儿扶金多多坐上去。 我死了? 而且,听李掌柜的语气,金家二小姐死亡的消息仿佛应该人尽皆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多多又想起当日出嫁之时,确实没有任何一个金家家人前来相送,另外,在她所有带来的衣服中,没有一件是自己的旧衣服,也就是说,没有一件标着金家主子的衣服! 也就是说,除了这张脸,她实在找不出任何自己就是金多多的证据。 但是,她本来就是金多多,干嘛还需要证明?…… 金多多越想越糊涂。 忽然―― ”允儿,我们回天下第一烤!” 是了,这所有的所有的一切,她都可以问钱不予。 他从轩国过来,她曾是他的未婚妻。 当日大婚礼上,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丫头,你还活着……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一定,已经死过。 金多多几乎是旋风般冲进烧烤店,冲上二楼。 刚才还笑语晏晏的房间,如今清冷一片。 除了吃海胆的碟子收了外,其他东西都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 金多多这才想起,满桌的菜肴,除了海胆,她和钱不予竟双双未动。 掌柜见金多多去而复返,已跟了上来,如今立在她的身后。 ”钱公子呢?”金多多问。 ”夫人离开不久,公子就离开了。” 夫人…… 金多多无语,可此时不是纠正称呼的时候。 ”他去了哪里?”金多多问。 ”回夫人,主子的行踪,小的不敢问。” 唉,又是夫人…… ”这里还有多少钱家店铺?” ”回夫人,除了这里,只有一家钱家钱庄。” ”知道了,允儿,我们走。”金多多咚咚咚往楼下跑着,跑了几步,她回过头来,”我不是你家夫人,请叫我小姐。” 钱家钱庄不比金家钱庄好到哪儿去。金家钱庄门可罗雀,钱家钱庄罗雀门口,那掌柜的也是百般无聊,指头打在柜子面儿上,眯着眼敲着节奏,哼着小曲儿。 金多多一步跨了进去,不等掌柜招呼,已然开口:”掌柜的,你家东家在吗?” 掌柜睁开眼,笑答:”这位老板,这家钱庄由我做主,您需要什么业务,给我说一样的。” ”我找钱不予。”金多多直接说道。 在生意场上,若是轩国,提到钱不予一般称为钱公子,而在厥国,提到钱不予则一般称为钱老板,眼前这位姑娘,却直接喊公子名讳。 掌柜心下吃惊,不由多打量了几眼。 也不知是第几眼,掌柜目光扫过金多多脖子,忽然变了脸色,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朝金多多一揖:”钱家钱庄第307店掌柜周星见过夫人。” 金多多被吓了一跳:”你认错人了!” ”不会错不会错。”周掌柜点头哈腰,”公子嘱咐过了,这段时间夫人就在厥国,若夫人有什么吩咐,属下一定竭尽全力达成。” ”都能做什么呢?” ”公子说了,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金多多彻底无语了,自己家店铺掌柜不认自己,还说自己是冒充的,跑到竞争对手家来,对方一口一个夫人喊着,还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钱不予呢?我有事找他。”金多多再问。 ”公子这段时间基本都在烧烤店。”周星说。 ”我刚从那里过来!!!”金多多火了。 ”那,夫人去家里看看吧……”周星试探着说。 ”他住哪里?”金多多再问。 周星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前面路口,右拐直行500米。” 钱府。 高悬的牌匾,字迹与天下第一烤同出一辙。 行书,行云流水。 左右两侧各一个石貔貅,威武凶猛。 金多多朝允儿使了个眼色,允儿立即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50来岁的老者:”两位姑娘找谁啊?” ”请问钱公子在吗?”允儿问。 ”两位姑娘怎么称呼,我这就去禀告。” ”我家小姐姓金,钱公子认识的。”允儿说。 只见那老者点着头,转身往里面走去,顺便带上门。 就在挂门闩的那一刹,他忽然看见金多多身上某事物,闭合的门忽然又开了:”原来是夫人回来了!夫人,快请进,快请进。” 老者在前面带路,金多多跟在后面。只听那老者小声嘀咕:”夫人也真是的,回自己家还敲门还通告的……” 从院子里横穿而过,无数丫鬟仆人看见金多多后都露出吃惊的表情,继而行礼,躬身叫着”夫人”。 金多多既头疼又担心。 头疼的是自己怎么就碰到了钱不予这种死不要脸的,嘴上吃她豆腐不说,还给下人们说她是他夫人! 担心的是,像他这种搞法,不出三天,上邪瞳就会知道,到时候随随便便给他个调戏后妃的罪都够他受的。 ”你家公子在哪里?” ”回夫人,公子在花园。” ”花园在哪儿?” ”顺着这条路,一路往前便是花园了。” ”好了,我自己过去。” ”是。” 又走了几步,金多多侧头,对允儿说:”你也站在这里,我自己过去,我有事情问他。” ”是。” 与其说这里是个花园,不如说是个林子。 从地上到半空,金多多就没看见一朵花。 绿色,全是绿色。 厥国草原居多,极少高大树木。 而这里每一棵大树都已成年,不知道钱不予从哪里找来这么好一座宅子,或者说,那个败家子又从哪里高价买了树木移植到了这里。 一眼而过,没有见到钱不予,金多多只得继续往里面走。 远远的,她竟见到一处湖泊,若海子般的颜色,湛蓝无尘。 湖泊不大,晶莹若天空的一滴眼泪。 湖的旁边,是一抹水色的欣长的人影。 他斜斜的靠在一个青石上,水色长衫纤尘不染,隐隐有光泽流动,手上一抹跳动的绿,也不知他在编什么。 金多多怔怔然,眼前的钱不予与上次见到桑格时看见的那个水色人影不断重叠、交错。 还在发呆,钱不予已经走了过来,他拉起金多多的手,将一只草编的蟋蟀放在她的手心。 ------------ no46 关于你和我的记忆 团。幻裁,团裁。金多多低头,这是一只碧色的蟋蟀,翘翅攀在半盏束腰葫芦上,神态警觉,栩栩如生。 ”喜欢吗?”钱不予问。 ”很漂亮。”金多多点头。 钱不予顺势拉起金多多的手,拖着她一起青石旁,斜靠上去。他弯腰,顺手从地上抽出一截青草,手指翻飞。 ”你专门来找我,可有重要的事?”钱不予问。 金多多的注意力本已被钱不予手上翻飞的绿色吸引走,此刻又转移回来。 ”在轩国的时候,我曾死过一次?” 钱不予眸光中出现一瞬波澜,手上也停了下来,很快,他又开始编制手上的东西。 他自嘲的笑了下,已经失去的记忆,怎么可能因为一只草蟋蟀恢复?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我去了我家钱庄,李掌柜说,金家二小姐已经过世了,在皇宫里猝死的。我记得你到厥国后,给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丫头,你还活着。”金多多回避了钱不予说这话的时间,那天,是她大婚。 ”是。作为金家二小姐的你,确实已经死了,如今的你,是作为皇上亲封的公主端木多多活着。” ”如果只是皇上一句话,说我死了,你也没去查过吗?”金多多问。 钱不予笑:”我亲眼看见你死在我面前,我把你抱出宫中,怎会想到,只是诈死?” ”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我如往常一样到金家看你,结果听说你被宣进宫中,我怕是厥国国书到了,要你嫁过去,便忙着跟着进了宫。结果,到了柔妃宫中,便看见你已经饮了毒酒。柔妃说,你不愿和亲,只想嫁给自己爱的人。后来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完全忘了我。” 钱不予顿了下,抬头,望着远处的天,嘴角溢出一抹浅浅的苦笑,”我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倘若我肯早点告诉你上邪瞳就是萧瞳,你又怎么可能自杀?” ”自杀?”金多多呼了口气,”你是说,我为了上邪瞳自杀?” 钱不予转头,认真的看着金多多,然后点头。 金多多无语:”亏你还说了解我,那个时候,我是想嫁给萧瞳,可我对他的感情,好像还不至于为了他自杀。再说,不是说我们都快成亲了吗?如果我因为不能嫁给他而自杀,那为什么开始的时候没死?” 钱不予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了,目光依然落在手上那那根绿色藤蔓上。 这个问题,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在他的心里,多多不爱他,从来都不爱,为了等萧瞳不愿意和亲,所以自杀。如果说,她真的是因为不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自杀,那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 金多多站了起来,她看着钱不予一袭水色长衣,看着钱不予若潭水般的眸子,想起一次又一次因为这个男人而微痛的心,她扬了扬唇角,缓缓的说:”钱不予,我不管我以前究竟爱不爱你,关于我和你的这段记忆,我一定会找回来的。” 金多多不等钱不予的回答,径直转了身,离开。 钱不予呆在原地,出神的看着转身离去的金多多,手上是一枚刚编的,还未收尾的,戒指。 金多多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到上邪瞳耳中,同时传过去的,自然还有金多多一整天的所有行程。 包括,她去了名噪一时的天下第一烤,去了金家钱庄,然后再返回天下第一烤找钱不予,最后在钱不予新置的院落里,没有任何人跟着,与钱不予单独相处了一段。 上邪瞳只觉得肺都快气炸了,那个女人,这么多天对自己不理不睬,这会儿反倒有闲心去找别的男人去了。 他推开桌子上正在批示的奏折,直接朝关雎宫走去。 到了关雎宫,意外的,金多多不在。 ”人呢?” ”回王上,贵妃娘娘还没回来呢!” ”放屁,她刚才就已经回宫了!” ”奴婢这就去找。” 两柱香后…… ”启禀王,娘娘到桑格贵妃那里去了。” ”她去找桑格干什么?你有没有说我来了?” ”启禀王,奴婢说了。” ”那她怎么还没回来?” ”娘娘说,她身体不适,不方便伺候您,请您先回。” ”你们这些奴才怎么伺候主子的,我到了这么久,也没给我倒杯茶!” 宫人瞧了一眼桌上刚奉上的茶,二话不说,又重新端了一杯上来。 瑶雪宫。 从宫殿外墙,到整个宫的装饰,清一色的白,宫里的宫人不多。 桑格坐在正殿大厅的靠椅上,如前两次一般,穿着雪白的衣服,手上抱着那只黑猫。她的手很美,瓷般的颜色,抚在黑毛身上,形成鲜明对比。 ”你终于来了!”桑格开口,嘴角挂着笑意。 ”你知道我会来?”金多多说着,自己找了一处椅子坐下,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这不是来了吗?”桑格弯腰,将怀中的黑猫放下,那猫腾的一下就窜了出去,她缓缓站了起来,笑着走到金多多旁边,坐下,”那段记忆,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金多多咬唇:”可是,我也不会用我男人来换的!” 桑格脸上的笑顿时凉了几分,她立即站了起来,朝金多多做了个”请”的手势:”我的条件,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若想找回自己的记忆,总需要付出点什么吧?” ”就不能是其他东西吗?” ”金贵妃,请吧!”桑格再次下了逐客令。 金多多无奈,只得往外走。 ”我的要求,对于你来说,再容易不过了,你为什么就不肯答应?” ”因为他是我的男人,就算他背叛我,我也绝不会将他往其他女人那里推。” ”可是,你既能请阿刀姆到你的寝宫,为什么就不能将王让给我呢?” ”我那样做,是为了赌我在他的心里,究竟还有多少分量。”金多多背对着桑格说,”倒是你,我很好奇,这样的要求,你是怎么说出口的?” 桑格笑,很是坦然:”我是巫女,不是圣女,对于男人,我有需求就会开口。” ------------ no47 就像吃了只死苍蝇 团。幻裁,团裁。上邪瞳坐在关雎宫,一杯接一杯的喝茶,直到他自己都觉得肚子快撑破的时候,金多多才慢条斯理的走回来。 ”你今天去哪儿了?”上邪瞳黑着脸问。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金多多反问,轻描淡写,然后就准备往自己房间走去。 ”你给我站住!”上邪瞳低喝。 ”喔?有事?”金多多转过半张脸。 上邪瞳忍下怒意:”我今天就在这里住下了。” ”喔,你请自便。”金多多说着,一脚已跨了出去。 ”女人,有你这样接驾的吗?!” ”接驾?”金多多转过身,”我没打算接驾啊!我只是觉得这王宫既然是你的,你想住哪儿,都随你便。” 房里的宫人,不知何时已无声退下。 上邪瞳一把捞过金多多,重新将她掠回房间,忍着怒气,低哑着嗓子:”女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原谅?我可担不起。”金多多冷笑,”那些可都是你的女人,你爱和谁做就和谁做,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以后不碰她们就是!”上邪瞳难得的讨好女人。 这些日子,金多多不理他,他每天都像吃了炸药似的随时都想爆炸。这会儿把金多多抱在怀里,他方觉找到自己的心。 金多多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推下:”萧瞳,你给我一点时间~那种事情,我接受不了。” ”在厥国,这种事情很正常的。”他试图说服。 ”很正常?所以我也应该接受,是吗?而且最好是加入其他女人的行列,一起讨好你,伺候你,对吗?”她看着他,冷冷笑着,”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 她顿了下:”就像吃了只死苍蝇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上邪瞳捏了捏拳头,想起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好,我们谈谈其他事情。我说过,要给你这个宫中别人都没有的宠爱。你,有没有其他什么想要的东西?” ”有。自由。你放了我。我们和离(古代离婚的意思哈,友好离婚)。” ”除了这个呢?” ”让我继续经商。” ”不行。哪有后妃出去做生意的?” ”我愿意和你五五分,你可以充实国库,我可以缓解无聊,找到自我。另外,皇家的生意全部交给我。”金多多扬头,”当商贸流通起来,你厥国面貌一定会得到很大改善。如何?” 上邪瞳略一沉思:”好!” 金多多再次转身,上邪瞳再次一把从后面将她拥住:”那我呢?” ”等我心结解开再说吧。”金多多再次将他的手推开,往外走去,”另外,你最好别再碰任何其他女人,否则,我承诺你的那五层,你一分也别想要。” ”这个,留给你做本钱吧。”金多多听见上邪瞳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随后便看见上邪瞳跨过自己,大步走了出去。 金多多回头,便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银票,走过去拿起一看,赫然是自己之前凑份子那150万两。 她想了下,将银子放进兜里。 上邪瞳离开后,退出去的宫女们又挨个返了回来,相比之前偷着乐的模样,这会儿个个像焉了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 ”你们这是怎么了?”金多多问。 ”唉,娘娘,你怎么就让王走了呢?”阿普达说,”今儿个下午,王等了你半天,大伙儿都替你高兴呢!在这个宫里,王还没有这样等过谁呢?他这一走,不知道又要等多久才来。前些日子,各宫都揣测着,您会不会就这样失了宠!” ”他爱宠谁宠谁,我不稀罕!”金多多瘪嘴。 ”娘娘,话可不能这样说!您嫁给了王,这辈子就是王的女人。宫里不同于其他地方,只有得到王的宠爱,日子才能继续过下去,一旦失了宠,这日子可就难过了!连奴才都会欺负到头上。” 金多多又看了看阿普达,想起从前看的各种宫斗的文,知她说的是事实,心里只觉无比烦闷:”好了,我知道了,让他们都退下吧。” 比起轩国,厥国的水珍贵不少。 饶是如此,关雎宫依然维持着每日一大桶水供金多多沐浴。 这会儿,金多多泡在水里,允儿站在旁边伺候着。 ”小姐,你真的打算一辈子和王耗着?”允儿舀起一勺水,从金多多肩上倒下。 ”这种事情,不能姑息,第一次没打住,以后永远都没法打住了!”金多多的头放在木桶沿上,闭着眼睛说。 ”那钱公子呢?”允儿问。 金多多顿时睁开眼睛,自嘲般笑了下:”说什么呢?我一个已婚女人。” 她轻声责备着允儿,目光却已瞟向旁边桌上的那只草蟋蟀,不知为何,当她看见拿着蟋蟀的时候,就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不同于第一次看见钱不予的那种微痛,而是细微的喜悦。 允儿将金多多的动作看在眼里:”我是说你和钱公子的约定,你不是说要商霸天下吗?现如今,我们连本钱都没有。” ”刚才,上邪瞳把150万两还给我了。”金多多说。 ”那太好了,我们明天就去找地儿,雇人。” 金多多点头:”既然有150万,那就不光开一个赌场了。” ”可是,小姐,你真打算和王五五分吗?” ”是啊~”金多多回答的理所当然,”五五分的前提是要赚钱嘛!金家的账本,我要它赚它就赚,我要它亏它就亏。” ”小姐,你是说做假账啊?” ”假账看不出来,就不是假账。” 御书房内。 ”主子,你真相信金多多可以让厥国商业繁荣起来?”赖四问。 ”在轩国的时候,金多多就已经是金家商业上的核心,这几年,金家好几项大改大革都是出自于她的手。” ”金家好歹也是百年大家族,在商场上盘知错节,可我们厥国商业是从零做起啊!”赖四依然担忧。 上邪瞳笑:”这不还有钱不予吗?轩国最大两个商业家族的当权人物都在厥国,你还怕厥国继续穷下去吗?” ”会不会钱都被他们赚走了?”赖四问出了最后一个担忧。 ”不会。”上邪瞳说,”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一切都收回来。” ------------ no48 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加更) 梅白俗九四梅九。在厥国上京街头,金多多和允儿已经走了两个大圈了,此刻,两人正无比丧气的站在十字路口。 ”唉!整个上京,稍微好一点位置的店铺都被人买了!小姐,你不觉得这像个圈套吗?” ”什么圈套呢?钱家在圈地呢!”金多多小手一挥,”走,我们找钱不予去!” 在厥国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能大手笔买下这么多商铺的,不做他想,只能是富豪钱不予。 ”小姐,你找钱公子干嘛?” ”当然是让他出让几块地啰~” ”小姐,我们……” 允儿话没说完,已被金多多截住:”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这样的话就别说了,那都是骗人的。我告诉你,商业这东西,前三个关键因素分别是:地段,地段,还是地段。在偏僻位置开店,真想盘活也不是不可能,但不知道要花多少精力呢,有那精力,我十个店都起来了。” 金多多一边给允儿叨念着商业秘诀,一边往钱不予府上走去。 这次是团团开的门:”夫人好,公子已经等您多时了。” ”他知道我要来?” ”是,昨天夫人刚走,公子就吩咐了,说夫人今天一定会来的。” ”他买下所有好的商铺,敢情就在这儿等着呢!”金多多面上笑着,心里恨得牙痒痒。 ”公子对夫人的事一向上心。”团团躬身笑答。 金多多无语,主仆都是笑面狐。 穿过那一大片高大的树林,远远的,就看见钱不予噙着笑,一身雪白,款款的站在那个纯净得如同天山之水的湖泊旁。 他看着她,那双眸子漫不经心的,带着慵懒的感觉。 金多多一看见他,一半心神就被拐了去。 团团和允儿自觉退下,仅留下金多多。 ”丫头……”他招手。 金多多走了过去。 钱不予旁边是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酒壶。 ”尝尝?”钱不予指着酒壶,做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坐下。 金多多端起酒杯,酒的香味与兰花香味融得恰到好处,丝丝缕缕,泌人心扉。 她抬头,惊道:”兰花酒?还是新酿的?” ”喜欢吗?”钱不予看着她,眸中含笑。 金多多点头:”可是……兰花在北地极难成活。” 她的宫殿里摆那盆玉叶金兰在她最精心的照顾下,依然半死不活。 ”过来,我带你去看个东西。”钱不予起身,朝金多多伸出一只手。 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生物,听着他似蛊惑般的言语,金多多下意识伸出自己的右手。 就在自己的手快触到他的手时,金多多猛然将手缩回。 钱不予毫不在意,从前连上下马车都不让自己扶的人,怎么可能在失去记忆后,反而主动拉他的手了? 他笑着,上前一步,将金多多的手窝在自己手心,拖着她,往前走去。 金多多如梦游般任他拉着自己的手,乖乖的跟在后面。 钱不予笑着,从小到大,也只有她失了记忆后,才这般听话。昨天,今天,他已两次牵她的手。 沿着湖畔,如果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该有多好。 湖水无波,阳光下,微微闪着凌光。 这是一座玻璃花房,透明的,一眼便能看见里面整整齐齐摆着的兰。 怒放的,抽蕊的,只有绿叶的…… 每一盆,生意盎然。 ”你怎么做到的?”金多多问。北地干燥寒冷,即便把花养在房内,依然不可能达到理想中的温度。 ”掘地三尺,下面升了炉火,然后再重新铺土。”钱不予轻描淡写。 ”这样也太麻烦!先前只知道你喜欢兰,身上用了兰花的香,却没想到,你这么喜欢,这种养法,真是奢侈。” ”不是我喜欢,是你喜欢。”钱不予转过身,看着金多多,”丫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金多多是如何走出钱府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允儿看见她的时候,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脸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 ”小姐,你和钱公子谈妥了没有?” ”谈妥?谈什么?” ”小姐,你不会忘了吧!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谈商铺的事!” ”喔,晕死~”金多多转身重新跨进钱府大门。这两天怎么回事,面对钱不予,自己怎么半点抵抗能力都没了。 钱不予刚把她送到门口,此刻正在往里走。 ”死妖孽!”金多多大喊。 听到金多多的怒吼,钱不予嘴角抽了一抽,施施然转过身,露出个好看的笑容:”去而复返,是不是舍不得我?” 金多多狠狠一瞪,忽略掉他的绝世美色:”舍不得你的大鬼头!你个奸商!明知道我找你有事,你居然用美色诱惑我!” 钱不予嗤嗤低笑,心情很好的样子:”你是在承认自己被我诱惑了?导致连正事都忘了?” 金多多被他说中,心里尴尬,嘴上嘟囔:”就你那副祸国殃民的样子,连苍蝇看了都会忘记吃饭!” ”做夫人的看夫君看的出神,不算丢人。”钱不予好心安慰。 ”谁是你夫人了?!以后你下面的人再敢这样叫我,我要你好看!”金多多凶巴巴的叫着。 ”好好!”钱不予笑着,”丫头找我可是因为店铺?” ”你把街上所有位置好点的商铺都买完了,你要我怎么做生意?”金多多说,”你出让几个给我!” 金多多那语气,在允儿听来,哪里是商量,分明就是命令。 她拽了拽金多多的衣角:”小姐,店铺是人家的,你客气点!” 金多多对允儿的话置若罔闻,只瞪着钱不予,那意思分明就是,出让不让,你自己瞧着办。 钱不予看着金多多的样子,笑得云淡风轻,淡淡答道:”好。” 金多多刚露出一点点笑容,就听见钱不予接下来的话:”你撒起娇来,真可爱~” 允儿悲叹:人与人的差距真大,果真是甲之白糖乙之砒霜!在她看来,小姐这个举动简直就是巧取豪夺,而在钱不予的眼里,居然就是撒娇。 ------------ no49 我的,就是你的! 团。幻裁,团裁。团团奉上上京街道图纸,金多多略一琢磨,一口气点了十多个商铺。 再抬头时,便看见钱不予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金多多内心反省了下,好像,自己太贪心了点,把这里最好地段的商铺一口气都点完了。 ”这些都是不错的,你让一半给我吧,你买的多少钱,我付多少钱。”金多多说得多少有些没底气,她想了下,”你几个海胆赚了我180万两,这个,就别赚了。” 钱不予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她,轻吐出一个字:”好。” 金多多继续看着图纸,心里琢磨着,上邪瞳已经答应把皇家生意交给她做了,这上京的店铺,少要几个也是没所谓的。 她重新精挑细选了几个店铺,重新指给钱不予:”我就要这几个吧,你叫人核算下多少钱。” ”不用了,连同你之前选的,我一起送给你,可好?”钱不予笑着。 送?!金多多瞪大眼睛看着钱不予,她没听说吧!她和钱不予头天才说好要商战的呀!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 ”就刚才那5个店铺,在你买进的基础上,我给你支付10%的转让费。”金多多咬牙,”这是我的底线,你可别坐地涨价!” 钱不予再笑,温柔的看着她:”我都说送你了。这上京的店铺,只要是我钱不予买下的,就是你金多多的,你想要哪个都行。” 金多多被钱不予这种显而易见的暧昧弄得不知所措:”我要和你公平竞争,你该收钱就收钱!” ”你我在轩国的时候,从来兵戎相见,如今到了厥国,干脆我们合作一把?”钱不予提议。 ”你也想分成?”金多多脱口而出。 分成这种事情,对方是上邪瞳还是无所谓的,首先,上邪瞳是她老公,其次,上邪瞳不会看账本,可钱不予就不同了,这个在生意上精得跟猴子似的人,如果自己做了假账,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可不愿自己费心尽力,对方只会出个固定资本,最后还来分的她的劳动成果。 也想~ 钱不予咀嚼着金多多刚才说的那两个字,然后摇头:”我也是做生意的人,深知其中艰辛,作为男人,怎么能让自己的女人在外面奔波劳苦,自己在家里坐享其成呢?你放心,你赚的钱都是你的,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说。” ”金家既已默认你的死讯,你再挂金家的标识自然不妥。我的要求便是,你的新店一概用我为你设计那个标识。” 金多多迅速回忆了一下,她还记得,那个标识是一个盛满金子和铜钱的碗,寓意是:金多多,钱多多。 ”既然是我们首度合作,送你几个店铺也没啥。”说着,钱不予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钱家啥都缺,就是不缺钱。” 好个不缺钱,不要白不要! ”谢钱公子割爱,多多却之不恭了。”金多多像模像样的道了谢,重新离开钱府。 上京最中心的位置,十来个店铺被金多多一口气全部要了。 然后,推翻,重修。 钱的好处被充分体现了出来,工地工人每天三班倒,日夜不停的修房子,不过大半个月的时间,一座三层高的楼拔地而起,然后是镶金嵌银的装修。 毫无疑问,在厥国,这是最高,最大,最豪华的商业用地。 不知不觉已然成了上京最重要的地标,过往的人每日经过这里,总要抬头看看,议论纷纷。 ”哇塞,又来了个有钱老板!” ”什么又来了?就是天下第一烤的老板!我看他几次过来看进度!” ”老板是个女的!是钱老板的朋友!有一次,钱老板陪她一起来的,都是那位女老板在指挥呢!” ”有钱人的朋友也是有钱人!” ”不知道这里要修个什么店呢?这个高这么豪华的楼。” ”比天下第一烤还豪华呢!” ”旁边那几个店铺都被合并改成客栈了,究竟是什么店这么能留客啊?” ”上京哪有那么多人需要住店啊?照我说,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小姐有钱没处使了!” ”那也不一定,有钱老板在旁边指点呢!” ”原来这几家店铺的老板伙计都被招了去!说是在新店做服务呢!” ”是啊,听说每个人都预支了半年的工钱,这几日正在培训呢!” ”不就是做伙计招呼客人么?还需要培训什么呀?” ”昨天搬了好些大家伙进去,都用布遮着,不知道是什么。” ”别争了,再过几天就知道了。” ”……” 又过了几天,小楼正面被围上了厚厚的帷幔。 市井猜测更甚,每个人都对这个神秘的小楼充满了好奇。 王宫。 自那日金多多收下150万两的银票后,一连一个月,都在宫外忙着。 上邪瞳偶尔也会去关雎宫,虽金多多不曾让他留下过夜,但他也从未用强的。偶尔金多多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与他一起吃个晚饭什么的。 两人都小心翼翼不提那日的事情。 有些事情,既已发生,也已经过了,就让它过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伤痛,总能慢慢消散。 金多多不与上邪瞳同床共枕,不代表就不在乎他和谁一起睡觉。 自然,这种事情也不劳她费心让人去打听,每日早上,总有宫人向她汇报:”娘娘,昨天晚上,王依然住在龙翔宫,没有宠幸其他宫人。” 金多多总是一副不屑听的模样:”关我什么事。” 自然,宫人们也并没有因为金多多装出的不在乎而停止向她汇报。 这日,上邪瞳又一次到了关雎宫。 ”女人,你的商铺怎么样了?听说民众对于那栋小楼充满好奇。” ”我正准备明天开张呢!你愿意和我一起剪彩吗?” ”好。”上邪瞳说,”我安排下,明天下午陪你剪彩。” ”店铺开张都是上午呢!寓意着如初生的太阳,到了下午,离日落黄昏就不远了。” ”那就上午吧,我派人通知大臣明天休朝一日,让他们都去现场观摩,给你捧场。” ”呵呵,好!有你们扎场子,以后不怕地痞流氓,也不怕官宦欺诈!” ”那你能不能告诉朕,这是家什么店呢?听说你在周边开了不少客栈,是给这新店准备的吗?” ”聪明!”金多多笑,”不过,这究竟是家什么店,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在王的眼皮底下开赌场,呵呵,金多多还真不敢提前告诉他。 再等一天,等生米煮成熟饭。 ** ------------ no50 皇家赌场 面尚化和荷面和。在上京,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那座小楼开张的日子。 早早的,小楼前就已经挤满了人,大家张望着,恨不得生出个透视眼,看看帷幔下面遮着的招牌究竟写着什么。 从辰时到巳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早有眼尖的民众发现,不光平民百姓,周围还有不少官员站在一旁等待。 民众们立即纳闷了:普通商人想与官员攀上交情都很难,在开张的时候若能请到一两个官员的话,那简直就是天大的荣幸。这家新店老板究竟是谁,竟怎么不张眼睛,任由官员们在下面站着,也不请上去,泡杯好茶招呼着,送个大红包什么的。 ”奇怪,不就是店铺开张吗?怎么连州衙都来维持秩序了?” ”人多嘛,怕出乱子。” ”咱们上京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是啊,春市都没这么热闹呢!” ”喂,你拉我干什么?” ”瞧瞧,瞧瞧,你张口结舌的样子,看见谁了?” ”张……张大人……那不是张大人吗?” ”哪里?哪里?” ”站在那边台阶上那个,穿赤红色衣服!” ”那可是一品大员呢!” ”真没想到啊!50多岁的大人什么没见过,居然也被这楼吸引来了!”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没啥奇怪的!” ”天啊!我看见谁了!那不是周将军么?连他都来了?” ”让点让点,周将军可是我偶像!让我多看一眼!” ”……” 民众们吵吵闹闹,纷纷在人群中找着官员踪影。 最郁闷的是这些官员,头天晚上接到宫里传来的旨意,先说第二日休朝,所有人都以为第二天就休息一日,正高兴着,就听见宫人说,王命令他们第二日带着银子,到城中开张那小楼旁候着,等开张后一起捧场。 如今大家都来了,却发现竟然没有专门给他们提供座位的地方,一个个只能站在,被民众们当怪物一样看。 本想走吧,可王命在身,不敢离开。 也不知是谁这么大面子,居然能让王休朝,让文物百官给一个店铺开场捧场?! 随着一声长嘶,整个街道顿时静了下来。 一匹威武的黑马咄咄咄走来,速度不快,如王者视察民众。 马上,上邪瞳端坐在上面,一袭黑色长袍,同色披风内侧闪烁着火红的绣纹。 民众只知这样的披风是王的亲军的装饰,却不知这马上之人是谁。 最先跪下的是散落在街上的官员:”王万岁!” 民众不认识上邪瞳,却多少认识一些官员,见官员们跪下,个个纷纷跪下,跟着山呼:”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难怪,难怪这么多官员来了,却只是站在下面,原来,还有更高贵的客人。 这小楼的主子,究竟是谁?! 官员们也是吃惊,王叫他们来捧场,却不料,王自己也亲自来了。 难道,这个店,竟是王开的? 不!不可能,哪有王跑来开店的?! 众人心中疑惑大甚。 上邪瞳的后方跟着一顶宫轿,大红的轿面,大多的牡丹绣纹,上面是飞鸟无数,正是后宫嫔妃之轿。 百官看见这样轿子,心中疑惑已解了大半。 不作他想,定是金多多。 后宫之中,能让王带出来的本就不多,金多多出生商贾之家,自是对这种事情上心。 没想到的是,王居然为了带一个宠妃凑热闹,居然把他们这些大臣也喊上了。想到这里,已有年迈的大臣微微摇头。 王英明一世,没想到会毁在一个女人手上! 上邪瞳的马和金多多的宫轿一同停在小楼门口,上邪瞳下马,亲自走到宫轿旁,将金多多扶了出来。 众人倒吸了一口气。 高高在上的王,居然对一个女子宠溺到此! 毫无疑问,这位就是传说中让王冷落后宫的王新封的贵妃娘娘。 众人还在各种吃惊,疑惑,以及拜见贵妃娘娘的礼仪中,上邪瞳和金多多已站在小楼的台阶之上。 周围依然一片静腻。 ”今日小店开张,多谢各位捧场。”金多多说着,朝旁边上邪瞳看了一眼,目光再扫过台下众人,笑道,”以后还请多惠顾。” 众人这才恍过神来,原来,这个新店居然是贵妃娘娘开的,难怪,难怪王亲自陪着前来剪彩。 金多多笑着,走到那匹巨大的帷幔下面,伸手,大力一扯。 厚重的帷幔顿时如水般泻下。 众人惊呼,随即便看见那个一直藏着掖着,被帷幔包裹起来的四个金光灿灿的大字: 皇家赌场! 这一次,众人不光是倒吸一口气那么简单了,那简直就是屏住呼吸,忘记呼吸! 赌场!虽然厥国并没有明文禁止赌博,但也从来没人敢开赌场啊!即便有,那也是地下的,黑市的,哪有如此明目张胆的?还是这么大的地盘,这么豪华的小楼! 更重要的是,赌场二字的前面,赫然的,是”皇家”二字! 那是不是意味着赌博从此被列入鼓励范畴? 民众看着周围的官员,官员看着台前的上邪瞳。 上邪瞳望着金光灿灿的皇家赌场四个大字,无语的,看着金多多。 这个情形,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难怪一直以来,金多多将这个店铺的用途瞒得滴水不漏,还说是要给她惊喜! 惊喜!是惊恐好不好?! 陪着自己宠爱的妃子来揭幕开张,却不料开张的是一个赌场!这种情形下,他既不能驳了金多多的面子,拂袖而去,又不能说这个店开的好,厥国上下从此鼓励赌博! 上邪瞳汗,这个就叫骑虎难下! ”女人,你也太胡闹了!这么能开赌场呢?!”上邪瞳低声责备。 金多多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重新站在台子正中。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本宫开赌场,自然不是鼓励各位大赌、豪赌,而是在闲暇的时候,大家可以进来玩一把,放松放松。为何将这座赌场修的如此豪华呢?是因为赌场本身要吸引的客人,不光是咱们上京的客人,咱们厥国各部落的民众,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将周边几个国家的富豪子弟吸引过来,让他们在这里玩,在这里赌,在这里消费!当大把资金流向厥国的时候,咱们还愁没有绫罗绸缎穿,没有山珍海味吃吗?” 众人脸色稍霁。 ------------ no51 两两相望 网情小言的网言。金多多继续蛊惑着:”往后,皇家赌场每年的收入,除去必要开支,剩下的一律用作修路修桥,改善民众生活……” 终于,台下有人率先喊出:”赚其他国家的钱!改善我们的生活!贵妃千岁!” 瞬间后,台下一呼百应。 之前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金多多这才真正露出笑意。 微微抬头,便看见遥遥相对那栋楼上的月色人影。 刚才适时喊出那句话的人,八成是那人事前安排的。 她看不清那人面孔,却知道他也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钱不予伸出手,远远的,朝金多多翘起大拇指。 金多多低头,抿嘴,压住笑意。 一旁的上邪瞳将金多多的小动作瞧进眼里,这样发自内心的娇俏,他从未见过。 客人们一拥而入,上邪瞳拥着金多多,一同走了进去,跨门之际,他的目光再次从皇家赌场的招牌上掠过,当目光扫到右下角那个金钱同碗的标识时,眼底不由闪过一丝妒意。 天下第一烤,二楼雅间。 钱不予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金多多的一举一动,微煦的风传来丝丝缕缕的她的声音。 他笑,利诱蛊惑这类事,她从来做得不比自己差。 ”公子,你什么时候带夫人走啊?”团团站在钱不予身后问。 ”什么时候带她走,并不取决于我,而是她什么时候心甘情愿跟我走。” ”我觉得夫人对公子已经有感情了。” ”有那么一点。”钱不予抿嘴,”不过,能不能抵过她对上邪瞳的感情,我还不能确定。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感情还浅,等她记忆恢复后,说不定就要对我拳脚相加,说我戏弄她了。” ”公子,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金二小姐在失忆前后对你的态度差异这么大?”圆圆问。她对金多多意见极大,始终不愿意称她为夫人。 ”恩,”钱不予想了下,”也许,是因为小时候,我欺负她欺负得太厉害了吧。” ”公子放心,就您对夫人这份心,就算她日后恢复记忆,也会感动于公子的这份执著。”团团说。 钱不予笑:”但愿吧。” 那丫头一贯没心没肺,对自己尤为突出。 皇家赌场。 接踵摩肩,人满为患。 如此富贵繁华的高楼,民众们自然要去感受一把,小赌怡情嘛!官员们更是奉旨捧场,不敢不赌。 赌场三层,一楼为大厅,二楼包间,三楼豪华大包。 普通民众在一楼大厅,有免费表演可看。 赌金在500两以上,可进二楼包间,赌场免费供应酒水饮料,汤圆水饺。 赌金在5000两以上的,可进三楼豪华大包,不光免费提供酒水饮料,汤圆水饺,还有新鲜的水果,更重要的,有顶级美女陪伴。 这日是开张吉日,全场免费供应着奶茶,奶酪等小吃。 在厥国,奶茶与奶酪并非值钱的食物,专门来蹭吃的人不多,倒是不少民众带了老婆孩子来见世面。 金多多陪着上邪瞳坐在三楼豪华大包,身边只有两个一品大员周将军和张大人陪着,其他人都在二楼玩工作赌博。 金多多挥手,立即有人带了四个美女走了进来,双双坐在周将军和张大人两侧。 四个美人打扮清凉,一上来就腻在周将军和张大人两侧,棉柔的乳摩擦在男人的双臂处。 饶是那张大人已一把年龄,依然心猿意马,他偷偷瞧了上邪瞳一眼,勉强正襟危坐。 周将军则大胆的多,反正是君臣同乐,两只手已不安分起来。 ”两位大人觉得我这里美女如何?”金多多问。 贵妃娘娘的店,自然不能说不好,张大人忙说:”风情万种,风情万种。” 周将军哈哈大笑:”娘娘准备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可吃可看,我都想把这两个小娘子讨回家去了。” 金多多瞥了那两个美人一眼,笑道:”将军可真贪心,到我赌场一分钱没赌,就想着要美人了。我看这样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两位大人和王赌几把,可好?” 周将军马背出生,常年在军营生活,闲暇之余也和士兵们赌上几把,此刻一听金多多邀请赌几把,一下就把毒瘾勾了起来,放下手中美人,哈哈笑着,坐到赌桌上去了。 张大人虽然年龄不小,但毕竟也年轻过,之前见一楼民众们玩的开心,早想找下曾经的感觉,他偷看了一眼上邪瞳的脸色,见他并无不悦,也站起身来:”娘娘相邀,莫敢不从。” 剩下的便只有上邪瞳了,金多多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王,请。” 三个男人坐到赌桌旁,张大人和周将军皆左拥右抱,上邪瞳的身边就只有一个金多多。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不能进房门的惩罚,上邪瞳哪里还敢上下其手,加上这段时间是感情修复期,此刻,上邪瞳便也只是搂着金多多,几次想偷吃一口都被金多多不着痕迹的躲过。 属下风流,王在一旁干看着,这种情况真不好受。 ”各位想玩什么呢?”金多多作为赌场老板,自然要起到招呼客人的作用。 桌子上放着骰子,也放着牌九、轮盘等事物。 周将军看了桌上赌具一眼,虽说经常赌,也只认识骰子。 张大人倒是玩过牌九,可那是轩国人的玩法,在厥国,一般赌博都是用骰子来着,加上自己年纪可不轻了,若真要去算,恐怕比不上年轻人,他的目光也落在骰子上。 金多多重新将目光落在上邪瞳身上,上邪瞳笑:”那就骰子吧,来个最简单的,猜大小。多多,你叫个人进来坐庄。” 金多多笑着:”还用叫人坐庄吗?今天难得大家高兴,就让我来坐庄吧?不知道各位有意见吗?” ”你会?”上邪瞳语气中有略微惊异。 ”不就是摇骰子吗?买大买小,豹子通吃。”金多多笑着,走到桌子中间,拿起骰子。 正准备摇,她看了看美人相伴的两位大臣和没人相伴的上邪瞳,开口问道:”王,请问我是否需要给你叫两个美人?” ------------ no52 背上的伤痕 团。幻裁,团裁。”王,请问我是否需要给你叫两个美人?” 上邪瞳大手一挥:”不用了。” 金多多朝伺候在一旁的服务员使了个颜色。 服务员应声走了出去,金多多解释道:”在这里,我们不用现金白银,而是把银子换成大小不一的筹码,赌局结束离开赌场时,再把筹码换成银票,不用找零,也更直观,更重要的是,不用担心被小偷偷走银票。” 很快,服务员已端着筹码走了进来,摆在三位客人面前,三人的筹码数量颜色都一样。 上邪瞳随意拿起一枚绿色筹码,圆形的,上面写着10两,他再拿起一枚红色的,上面写着100两,不同的颜色有着不同的金额标识。 金多多随意拿起一枚:”我们这里的筹码分为圆形和方形,圆形的是银子金额,方形的是铜板,最小的金额是1文钱,最大金额是1000两银子。我让人给三位各兑换了1000两筹码,待会儿结束的时候,我会叫人再兑换成银子。” ”不错,有意思。”上邪瞳赞道,同时朝后面宫人挥手,立即有人拿出一张1000两的银票,交给刚才兑换筹码的服务员。 周将军和张大人也跟着掏出银票。 ”在我们这里,所有的打赏也全部用筹码交易,包括――”金多多看了看缠绵在张大人和周将军旁边的美女,”给她们的打赏。” ”哈哈,有意思!”周将军笑着,随手给左右两个美人各两枚一两的筹码。 张大人身旁的美人立即眼巴巴的看着张大人,张大人尴尬的笑着,也拿出四枚筹码给了两旁美人。 金多多低头笑着,缓缓将手放在骰盅上,一个漂亮的弧线,骰盅擦桌面而过,将桌子上的三个骰子一起装入骰盅。金多多手法熟练,那彩色骰盅随金多多的右手上下翻飞,灵动好看。 四个美人得了筹码,笑起来更是花枝招展,金多多侧眼,看着上邪瞳:”你确定不要美人相伴?” ”朕已经有你了。”上邪瞳笑着,对金多多说。 旁边周将军笑,张口接过旁边美女递上的红樱桃:”娘娘,您有所不知,我们军上都打趣呢,自从王有了您之后,就从凶猛的肉食动物变成了素食动物。” ”肉吃多了,吃点素更有益身心。”金多多笑,一语双关,飞舞的手直直落下。 只听”咚”的一声,骰蛊落定。 金多多笑盈盈的看着眼前三个男人:”大,还是小?” 上邪瞳率先将一枚红色筹码押在大的上面,张大人跟着拿出一枚红色筹码押了大,周将军押了小。 金多多不经意朝周将军看了一眼,拿起骰盅:”123,小。” 她拿起长尺,将桌上三个筹码推到周将军面前。 几局下来,出了一把豹子,周将军赢得最多,上邪瞳小胜,张大人竟是输得最多。 ”张大人啊,你输就输在举棋不定上,赌博这事,最忌左右摇摆。”周将军说。 ”我一把老骨头了,哪能和将军比呢?将军不光在战场上得意,赌场也得意啊!”张大人谦虚道。 ”哈哈哈哈,我赢得再多,也比不上王开心啊!王是赌场得意,情场更得意啊!”周将军将话题引到上邪瞳身上,意味深长的看了金多多一眼。 上邪瞳只笑,心下却想:得意个屁,我已经一个月不知肉味了。 周将军笑着,继续说:”娘娘你有所不知,如今王对娘娘的感情,那简直叫厥国姑娘羡慕啊,我新进门的小妾天天吵我嚷嚷,要我专宠她一人。我对她说,在厥国,哪家不是一夫多妻,怎么可能只进她的房的,她马上就回敬我,王对贵妃娘娘就是专宠。” ”是啊,我们也羡慕呢!”四个作陪的美人纷纷跟着说。 金多多笑着:”终归那是有那么多老婆。”她看了上邪瞳一眼,”我知道一个地方,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 一夫一妻,这在厥国压根就没人想过。 张大人和周将军大吃一惊,这金多多也太贪心了吧。王为了她已经冷落后宫多时了,她居然还想一夫一妻,那不明摆了想要王遣散后宫吗? 周将军不由多打量了金多多几眼,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但并非绝色,也不知王究竟看上她哪点了? ”娘娘说那地方,若真存在,天下女子一定会为之欢颜的。据老夫所知,轩国并没有这样的习俗。”张大人立即替上邪瞳说道。 ”我并未说是轩国,不过,轩国一夫一妻的家庭,倒也不少。” ”你放心,朕虽有偌大后宫,但对你,虽不是一夫一妻,却胜过一夫一妻。”上邪瞳看着金多多。 ”娘娘好福气!当初,王为了娘娘,甘愿用玉玺去交换,我们众将闻言,莫不唏嘘。后来七王持玉玺叛乱,王为了夺回皇位,更是在后背上挨了一刀,险些要了性命。”周将军举起一杯酒,朝金多多略略示意,”卑职敬娘娘,祝王与娘娘白头偕老。” 说罢,一饮而尽。 金多多垂眸。 原来,他背上那条长长的伤痕是那时候留下的,从颈子一直到股,狰狞着将背部一分为二。 她曾问过他,他只笑,说厥国男人皆在马背上长大,刀剑里来往,一道伤疤很正常,却没想到,那道伤疤是因为当年救自己舍玉玺留下的后遗症。 赌局继续进行,每个人都有输有赢,唯金多多,作为庄家,偶尔摇得豹子,一家通吃三家,竟是稳赚不赔。 一个时辰后,上邪瞳的运气渐渐好了起来,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 张大人的运气依然很差,面前筹码所剩无几。 周将军输赢不大,倒是出手极为大方,每赢得一局,都要随手给旁边伺候的美女扔一个小额的筹码,惹得伺候张大人的美女艳羡不已。 当张大人把最后一个筹码输完,立即有侍者上前,询问是否还需要换筹码。 张大人看了看上邪瞳的脸色,见他兴致正高,多年官宦生涯告诉他,这个时候一定得陪着。他摸了摸怀里,居然只剩下100多两银票。 金多多看在眼里,立即道:”去,给张大人取1000两的筹码过来。张大人一品大员,难道还会欠千两银子不成。” 侍者立即重新取了筹码过来。 重新开局后,张大人的运气却一如既往的差,很快将这一千两也输得精光。 赌局结束时,上邪瞳一家独大,将赢得的筹码兑成银票后,共3400多两,除去本钱1000两外,足足赚了2400多两。 周将军输得不多,一笑而过。张大人则是苦中作乐,笑的比哭还难看。 上邪瞳笑着将银票递给金多多:”作为开张贺礼吧,待会儿回到宫中,还有更好的礼物要送给你。” ------------ no53 半枚凤印 面尚化和荷面和。回宫的路上,上邪瞳弃了骏马,改乘马车。 金多多因得刚才周将军那番话,难得在单独相处时没有对上邪瞳怒目相对,而是坐在他的旁边。 上邪瞳抓过金多多的手,窝在自己手心,放在膝盖上,金多多没有抽回。 ”你会骰子?”上邪瞳再次问。 ”那东西三岁小孩都会。”金多多回答。 ”我是说,你能控制点数。”上邪瞳看着金多多,”是在骰子中做了手脚,还是,你本来就会?” 金多多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得不承认,你把节奏控制得很好。可惜,你在第一把的时候就露出马脚了。开骰子前,你看了周将军一眼,那一把,果真是他赢。” ”就这么小的细节?” ”另外就是,后来我赢的次数多。”上邪瞳拍了拍金多多的手,笑着,”说明在多多心里,我还是很重要的。” 金多多瞟了上邪瞳一眼,心道:自作多情!不过是看不过一个国家臣子比王有钱而已。 上次在王宫里拍卖那些珍宝就知道了,谁说厥国人都穷,那些妃子和家眷们出手大方着呢! 根据上一世累积的经验,越是穷的地方,两极分化越严重,那些官员们哪个不是掘地三尺挖国家墙角? 再说了,他上邪瞳需要零花钱吗?他的花销就是国家花销。在赌场里赚的钱总不能充盈国库吧?名目写什么:王赌博所赚? 还有就是,哈哈,她金多多算准上邪瞳赚的钱连同本钱,最后的落脚处肯定是自己的钱包。 那周将军随手就是一个个筹码送给旁边美人,他作为王,总不能没有表示吧?! ”对了,你说回到宫中,还有更好的礼物给我?究竟是什么?”金多多问。 ”稍安勿躁,现在说了待会儿就没惊喜了。” 进了皇城,马车并没有停下来换成轿子,而是一路驶到龙翔宫。 金多多朝外瞧了一眼:”王你先下吧,我回关雎宫。” 上邪瞳拉着她的手:”乖,跟我一起下去,我有东西要给你,你会喜欢的。” 会喜欢?银子?oh,不可能! 上邪瞳没啥钱,肯定又是什么地方进贡的珍宝。 对于任何值钱的东西,金多多从来都不会拒绝,她毫不犹豫的站起来,跳下马车。 刚下车,她便看见一个宫人托着个银盘走了过来,银盘里面是一个白色的事物,莹润的,上面隐隐有雕刻的花纹。 金多多眼尖,一眼就看出那是一块极品冰种糯玉,那么大块,加上雕工精细的话,若放到轩国,恐怕要卖十几万两银子。 这礼物,不错! 上邪瞳伸手拿出那块玉。 金多多顿时心都凉了半截,这么大块玉,分成两半可就没那么值钱了。 上邪瞳递过其中一半,递给金多多。 金多多心里又是一凉,真小气,居然只给一半! 唉,一半也比没有好。 金多多接过那玉,往上面一瞟,上面的花纹,竟是,竟是展翅的飞舞,那样繁复而华丽的羽翅,仿若……凤凰。 金多多迟疑的往另一块玉面上看去,就听见上邪瞳说:”没错,是凤印。” 凤印? 金多多就算对后宫之事不上心,却也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她看着上邪瞳,等待他的下文。 ”我曾说过,虽无法给你皇后之位,但一定会让你是整个后宫最尊贵的存在。这是半枚凤印,凤头部分依然在凌霜那里,她毕竟是厥国的王后,给你羽翅的部分,从今以后,内务府由你管理,后宫一应用度,由你调配。” 原以为金多多会开心的接下半枚凤印,不料她却摇头,将凤印推了回去:”如果你给我的是单纯的一块冰种糯玉,我会更开心,后宫用度,这是凌霜姐的事,我无意染手。” ”这后宫之中,还有比你更擅于理财的吗?”上邪瞳重新将凤印放到金多多手上,如同恳求的语气,”就当帮我分忧。” 金多多笑:”多多爱财,却也还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王若真疼惜我,这样的东西,以后别再给我了。后宫之中,每个人各司其职,我只是宠妃,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可以了。若要了不该要的东西,恐会招来杀身之祸。” ”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上邪瞳不悦,”若我连最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做什么王?” 金多多笑,这后宫之中,就好像职场,最高领导越喜欢的下属,往往死得越快,周围同事的小鞋、栽赃、陷害……众口铄金。 ”我先回去了,谢谢你今天替我剪彩。”金多多笑着,往关雎宫方向走去。 上邪瞳站在原处,看着金多多的背景,对捧着凤印的宫人道:”去,把这东西送回凤鸣宫。” ”主子,我觉得您和贵妃娘娘,感觉不若从前了。”赖四上前一步,也看着金多多的背影。 ”你是怎么感觉的?”上邪瞳问。 赖四想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疏离。” 上邪瞳重重呼了口气,转身往书房走去:”赖四,彻查朝中各官员家底。” 凤鸣宫。 ”王后娘娘,王命奴婢将凤印送回来。”宫人跪着,将手中银盘高高托起。 凌霜往盘中瞥了一眼,拿起半枚凤印,手指在玉的分割处缓缓划过。 ”怎么?她没要吗?”凌霜冷冷问到。 ”是,贵妃娘娘说,后宫用度,她无意染手,请王将凤印还给王后。”宫人回答。 无意染手,还给王后…… 对不予哥哥如此,对凤印亦是如此,自己珍视的东西,在那人眼里,从来微不足道。 凌霜笑了一下,脸上无任何悲喜,只对身后贴身宫女道:”收起来吧。” 待归还凤印的宫人走后,凌霜的贴身宫女这才上前,忿忿不平道:”真是阴魂不散!照奴婢看,娘娘你也该好好治治她!当年在轩国王宫,她一个外戚小姐,风头却一直压着您,这就不说了,原以为到了厥国,便远远的离了她,却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跟来了。王宠爱她到冷落后宫的地步,如今居然还想着分半块凤印给她……” 凌霜挥了挥手:”什么也不用说了,我答应过不予哥哥的,尽量照拂于她。另外,刚才那样的话,以后别说了,多多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说着,凌霜便往里屋走去。 金多多,我不收你,自有天收你! ------------ no54 只想见他!!! 网情小言的网言。在回关雎宫的路上,允儿忽然将头凑到金多多耳边。 ”小姐,我发现你好像有点喜欢钱公子了。”允儿小声说,声音出奇的愉悦。 ”胡说什么呀?你嫌我的命长了?”金多多立即小声喝斥,”这里是王宫,稍不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人家开心嘛,忍不住了。”允儿笑嘻嘻的说。 金多多往后看了一眼,发现其他宫人已被屏退在3米之外,这才稍稍放心。 ”你到底收了他多少好处?每天没日没夜的夸?”金多多问。 ”嘻嘻,套用小姐你的话,这个就是叫品牌,当所有人都说同一个人好话,这个就叫品牌。”允儿炫耀着自己融会贯通,活学活用。 ”不过说起来,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那个钱不予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绝世好男人!小姐,你看啊,首先,他很有钱,而且出手大方,第二,好看吧,照我说,这世上就找不出第二个长得那么好看的男人。”允儿用更小声的话说,”小姐,这个就叫秀色可餐,难道,你不想吃了他?” ”咳咳~”金多多猛然被口水呛了,她责备的看了允儿一眼,意思是,你家小姐我看起来有那么好色吗? 允儿看着金多多,无言的点了点头。 金多多眼中一记飞刀飞过,继续往前走着,允儿继续陈述她的观点:”第三,钱公子一没侧室,二没小妾,三没侍寝丫鬟,谁要嫁给他,绝对是独一份的爱。” ”谁知道团团圆圆有没有给他暖床!”金多多白了允儿一眼。 ”没有!”允儿马上说道,见金多多投来质疑的目光,立即补充说明,”你和钱公子单独相处的时候,我和团团圆圆在一起的嘛,三个女孩子,自然什么都说。用圆圆的话说,公子为了你,都快成和尚了!” 听了这话,金多多心里竟泛起丝丝的甜,随即听见允儿说到第四点理由:”最重要的是,公子对你,那简直就是情比金坚,至死不渝!且不说他为了你从轩国一路追到厥国,光是捧着你的灵位拜堂,那简直能感动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什么捧着灵位拜堂?”金多多心惊,驻足转头看着允儿。 见金多多大惊失色,允儿不敢隐瞒,只得将团团圆圆告诉她的一五一十转述给金多多。 从大红喜袍,墨发白巾,怀抱灵位,醉颜拜堂,到江南汉白玉双人墓,那人日日醉酒,守着墓碑,以泪洗面,竟如等死般过了一个月。 金多多越听越是心惊,最后竟猛然转身,朝宫门口跑去。 ”小姐,等等我……”允儿在后面跟着。 难怪,难怪他家所有人都叫她夫人; 难怪,难怪她屡次纠正,他也只是淡淡的宠溺的说,你真是我夫人; 难怪,难怪他的眼中有那么深的情意,和那么重的悲伤…… 金多多只觉自己的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抹,不知何时,竟已泪流满面。 从宫内,到宫外,从王宫,到钱府。 金多多一袭宫装,环佩叮当,步摇闪闪,没有宫轿,没有马车,没有仪仗,就那样不管不顾的跑着。 此刻,她只想见到他,见到他! 就在离钱府还有一条街的那个拐角,她忽然,跌了下来。 泪,肆无忌惮的从眼眶里淌出,她没有立即起身,继续往那个地方跑去。 她是厥国的贵妃,她不能,穿着这样的打扮,毫无形象的,跑去一个男人的家。 那样,会害了自己。 也会,害了他! 微微抬头,双眼紧紧的盯着不远处那座府邸的门脚。 那里面,有一个男人,一直在等着她。 从轩国,到厥国。 从人间,到地狱。 ”小姐,王来了。”允儿上气不接下气,战战兢兢的说。 金多多未来得及擦拭泪水,已被人大力搂进怀里,轻轻一个跃身,已然上马。 上邪瞳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着她,鞭打马臀,朝王宫相反的方向奔去。 一路狂奔,风呼啸着刮着脸庞,从耳廓掠过。 他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一整颗心,仿佛就要砸开了一般。 前一刻,她还笑颜盈盈,和自己一同给赌场剪彩; 后一刻,她却泪流满面,想要抛却整个王宫,抛却自己。 前一刻,他巴巴的给她送上半壁凤印; 后一刻,她居然不管不顾的从宫中一路狂奔,朝另一个男人奔去。 …… 这么多天,她日日出宫,与那人相处远远多于自己; 这么多天,她夜夜拒绝自己,定然也是为那个男人; 还有那该死的金子和铜钱放在一起碗里的标识,还有上午剪彩时,她看见他时那一低头的娇羞…… 上邪瞳越想越生气,鞭子更重的打在马屁股上。 马是上邪瞳多年的坐骑,仿佛感觉到主人的怒意,风驰电掣般朝前冲去。 侍卫们被远远抛在后面。 马载着上邪瞳和金多多,很快冲出街道,奔腾在茫茫草原上。 金多多清晰的感觉到上邪瞳的怒意,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当她听见钱不予抱着自己的灵位拜堂的时候,她怎么就忍不住了? 当她听见钱不予修了双人陵墓,守在墓边日日醉酒的时候,她怎么就忍不住了? 那一刻,她是那么的,那么的,想见到他…… 她忘了,即便上邪瞳再宠爱自己,但他毕竟是王! 是王,就一定有最深的占有欲! 他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做出如此有悖常理,挑战尊严的事?! 忽的,金多多只觉一个倾身,上邪瞳拉着自己,已从马背上跌下。 在急速的奔腾中,意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被裹在上邪瞳怀里,在草原上打了几个滚。 速度渐慢,当两人停下来时,上邪瞳正压在她的身上。 她抬头,便看见上邪瞳瞳孔通红,隐忍的怒意随时可能澎湃而出。 金多多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未见过上邪瞳如此模样,仿佛吃人的兽。 ”为什么?!”一声巨吼从他胸口溢出。 ------------ no55 你的爱,我要不起! 联们保我能联我。金多多只觉耳朵聋了般,一双眼睛惊恐的看着上邪瞳。 ”我……我……”金多多”我”了半天,却啥也说不出来。 ”你是不是要去找他,是不是要跟他走了?”上邪瞳卡出金多多的脖子,红着眼睛逼问。 就在刚才,当他听说金多多忽然哭着往宫外跑去的时候,他的心忽然就好像失了一块,一种从未有过的名为”害怕”的情绪袭上心头。他直接冲到马厩,骑了马就往钱不予的住所冲去。 金多多只觉脖子的部位一阵生痛,眼球的位置充盈着气体,她长大嘴,竭尽全力汲取氧气,她看着上邪瞳,艰难摇头:”没有……我没有……” ”嘶”的一声,金多多觉得自己脖子一松,一股凉意从肩头侵入。 不用低头,余光已看见身上锦缎破裂,露出雪白的肩膀。 冷。 除了冷,更深的恐惧爬上心头。 上邪瞳的眼里只有情`欲,那样原始的,野性的。 这个男人,已经疯了! ”不要……萧瞳……不要……” 上邪瞳哪里听得进去金多多的话,他的手用力撕扯着金多多的衣裳。 金多多拳打脚踢,用手尽力护着自己的胸口,可这样的镜头看在上邪瞳眼里,只会让他更血液沸腾,金多多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越来越残碎。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她也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有如此霸道的一面。 霸道的分开她的腿,上邪瞳一个挺身,男人火热的暴虐肆意的侵略着她。 金多多艰难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这个男人,除了褪下的裤子,他上半身的衣服一件也没有少,而自己,更像是他泄`欲的工具。 没有尊严,没有自我,在这样一个空旷的草原上。 她抬头,看着天空中那样纯净的蓝,蓝的上面有丝丝缕缕白,若轻纱般飘忽。 上邪瞳肆掠着,仿佛只有满满的挤进她的体内,他才能真真切切感觉到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 律`动渐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终于,随着一声低吼,他安静了下来,倒在她的身上。 武器依然留在她的体内,他这才想起,失了之前的激烈放抗,金多多一直静静的躺着,承受着。 没有反抗,亦,没有情动。 他抬头,看着她墨色的发披散在玉色肌肤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安静的凝视着天空,目光悠悠然从天上移到自己身上,她的嘴角,竟挂着一丝笑意。 正是这抹笑,在上邪瞳看来,竟尖锐得像刀子一般,直刺进自己的眼睛里去,令他在心脏的位置感到一阵刺痛。 低头,他对着她的唇,恶意地狠咬了一口,金多多没有啃声,只眉头微皱,嘴角浸出了血。 依然是那般安静,目光若讽刺的看着自己,上邪瞳这下才真正慌了,拿手擦拭她的唇角:”女人,你怎么了?” ”王,如果你发泄完了,可以放开我了吗?”金多多平静的问,伸手拉了拉破烂的衣服,勉强遮在自己前胸。 上邪瞳尴尬的抽出自己的武器,从金多多身上爬起来。 金多多没往他身上看一眼,只缓缓坐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发现根本理无可理时,才自嘲般笑了下,站了起来。 浑身上下,衣服烂成一片一片,竟无法蔽体。 ”你准备就这样回城吗?”上邪瞳问。 金多多的目光这才从他身上晃过,仿若扫过空无一物的空气,直接忽视掉,继续往前走去。 上邪瞳心中又是一阵疼痛,三下五除二脱下自己的外套,急步上前几步,将外套裹在金多多身上,从后面环抱住她。 那样紧,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骨血,他哑着嗓子:”女人,我是真的失去你了吗?” 金多多不动,心中一派冰凉,双眼若死水般没有半点波澜。 这便是帝王之爱,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若狂风袭扫荒漠,可当他的心里有一点间隙,就会如嗜血的动物,瞬间将人吃了一丝不剩。 这样的爱,她金多多,要不起。 忽的一声唿哨,马奔腾而至,上邪瞳卷起金多多,一个鹞子翻身,骑上马匹。 这一次,行的很慢,他坐在后面,安静的搂着她。 ”你相信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 ”我为你修关雎宫,排出众议给你大婚之礼,我是真想给你所有的荣宠。” ”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跑出宫去找他的时候,我是那么害怕,我怕,你从此就跟他走了,不再回来……” 上邪瞳絮絮叨叨的说着,金多多静静的听着。 夜色渐浓,月亮不知不觉爬上天空,漫天的星星如一把碎银般在深蓝如丝幕般的天空上闪闪烁烁。 到半夜的时候,两人才重新进了王宫,走到关雎宫。 上邪瞳抱住金多多,从马上跃下,宫人们低着头跪了一地。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金多多说。 上邪瞳不由分说,抱起金多多就往里面沐浴室走去,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进水里。 金多多别过头,依然不想看他,只淡淡的说:”臣妾身子不适,今天恐怕伺候不了王了,王请回吧。” 上邪瞳看着金多多,终叹了口气,吩咐宫人好好伺候,然后朝外走去。 行到屏风处,他忽然开口:”今天的事,对不起。” 半块凤印的事很快在后宫传开。 从下午到晚上,凤鸣宫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众妃嫔名义上是去看望凌霜,个个都会自觉不自觉提到凤印的事。 众人打抱不平似的埋怨上邪瞳几句,与以往不同的是,对于凌霜的不公平遭遇,她们没有幸灾乐祸,更多的却是面对金多多的同仇敌忾。 ”王也太偏心了,连凤印都要分她一半!” ”太过分了!她一来,我们就个个形同虚设了!” ”也不知她究竟有什么狐媚手段!” ”她自己不伺候王,也不许王来找我们!” ”她一个最小的,凭什么这么霸道?” ”上次那只鸡的事情,居然没吓到她,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不知道收敛!” …… 直到午夜,众妃嫔才从凤鸣宫散去。 巧的时,那会儿刚好是上邪瞳带金多多回宫的时间,恰被人看见王用自己的外套裹着金多多疾驰回宫。 有心人很快联想到金多多白天挥泪出宫的情形,立即派人调查。 鸢尾:看到这个章节,大家对上邪瞳有没有一点改观呢?他是真的爱她的,或许,刚在一起的时候,利用的成分居多,但后来,他的真的动心的。当他听说金多多流着眼泪奔出宫的时候,他的心里,有痛,有害怕。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是那么的害怕失去~ ------------ no56 谁是二姐夫? 团。幻裁,团裁。出人意料的是皇家赌场的生意。 热热闹闹开张,第二日就冷清得紧,到了第三日,居然一下子红火起来。 不光赌场生意红火,周边住宿业也跟着红火。 上京一下子涌进很多有钱打扮的人,不光是厥国人,更多的是轩国人,还有少量其他国家有钱人。 明显的,这些人都是冲着皇家赌场来的。 到了上京,直接就跨进赌场。 看起来个个都带着不少银票,二楼的包厢和三楼的豪华包厢都被订满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地方客人不少,便是钱不予的住处。 早在赌场筹备之初,钱不予就命人到其他国家散布了赌场消息,算算时间,差不多过来的时间刚好是赌场开张后两三日。 这次大把到厥国来的,除了专门前来赌博的纨绔子弟,还有一部分是富商。 听闻钱不予这位巨商恰住在上京,没有理由不来拜见一下的。 在拜见钱不予的客人中,倒有一人极为特殊,他并非商人,也非纨绔子弟,而是江湖众人。 那人从钱府门口兴冲冲的走向大厅,还在过道上,就看见钱不予一袭白衣坐在大厅主座,那人张嘴,称呼赫然是:”二姐夫。” 二姐夫…… 这个称呼,竟如此久违。 那时,金家婚礼尚未开始,金多多的妹妹和准妹夫们对自己就是这个称呼。他每次听金家人叫他贤婿、二姐夫或者姑爷的时候,心情都特好,别人也都看出他的心思,愿意这样喊着让他高兴。 可如今,当他再次听到这个久违的称呼,竟觉得心里拨凉拨凉。 钱不予抬头,便看见从阳光里走来的风云堡堡主、金家六小姐的丈夫――欧阳春。 欧阳春一袭宝蓝色的锦袍,腰扣上那个硕大的蓝宝石灼灼夺人眼,对于这样一身不像江湖中人,更像官宦或富商子弟的打扮,钱不予没半分反应,倒是欧阳春脸上的融融笑意,让钱不予心里格外不舒服。 凭什么都是金家姑爷,同一天成亲的,差异就这么大。 一个享受爱情滋润,整个脸上养得油光水滑,桃花朵朵的,自己怎么就这么凄惨的还在苦苦追寻的过程中。 思及到此,钱不予脸上的招牌笑容逐渐褪去。 大厅里其他人见钱不予变了脸色,忙起身告退,厅里很快只余下钱不予和欧阳春,以及少量几个仆人。 ”二姐夫,怎么看见妹夫后,脸色变得这么快?是不欢迎我吗?”欧阳春江湖出生,说话直接。 ”二姐夫~”钱不予咀嚼着这个词语,想到金家偷梁换柱的做法,冷道,”我可担不起这个称呼,你家二姐现在可是上邪瞳的贵妃,你的二姐夫是上邪瞳,可不是我钱不予。” 听了这话,欧阳春沉默了片刻:”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爹娘瞒下了所有人。老爷自知亏欠于你,听闻你到了厥国,日日长吁短叹。可是,他们二老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皇命难为。” 钱不予不想听这样的话,关于皇家,他不是不懂,低头抿了一口茶:”你来做什么?” ”二姐的死早已天下皆知,二姐如今嫁于厥王,除了厥王对她的感情,没有任何自持身份的东西。爹担心厥王因二姐失忆的事情,对她不好。厥国经济多年不见繁荣,爹叫我带块玉牌给二姐,金家所有下人见牌如见主人,可随意支取银两,同时也作为二姐生辰贺礼。” 担心上邪瞳因金多多失忆,对她不好? 她金多多忘记的是他钱不予,又不是上邪瞳,上邪瞳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对她不好? 钱不予一时没想通其中关节。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你家二姐?” ”明天。” ”恩,既然我在上京,断无让你再住客栈的道理,晚上就住我这儿。团团,你给安排下。” ”是。” 欧阳春并不急着走,看着钱不予:”二姐夫,妹夫还有一事请教。” ”你说。”钱不予淡淡的说。 ”今日,我在街上看见不少店铺右下角的标识既不是钱家,也不是金家,而是一个转满金钱的碗,那是……” ”那是我和你二姐一起开的店。”不等欧阳春问完,钱不予已然开口。 欧阳春直觉不妥,再三思量后,说:”二姐夫,我知你对二姐情深意重,可她现在毕竟已是厥王的妃子……”说着,欧阳春已大步跨出大厅。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必说完。 第二日,欧阳春接到宣召进宫。 对于欧阳春的到来,上邪瞳和金多多出奇的态度一致。 金多多正准备命人去请上邪瞳,上邪瞳已大步跨进关雎宫。 自是一番夫妻恩爱的画面,中午一同用膳时,自是又讲述了一番当日在轩国相遇之事。 欧阳春心有疑惑,到厥国前,金家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说二姐早已忘记自己和上邪瞳在轩国的事情,可如今看二姐这样子,却是半点也不曾忘记。 午宴后,上邪瞳心知欧阳春定还会带些金家家长的话,便以要务为由,离了去。 ”六妹夫,家里人可好?” ”大家都好,最担心的就是二姐。如今见王对您如此贴心,等我回去禀告后,家里人定然也会欣慰。”说着,他拿出块红藻水玉牌,交给金多多,”这是爹让我交给你的,金家所有店铺下人见玉如见主子。二姐如今失了金家身份,怕有不便,有了这块玉便可随意调动金家资源。”金多多收下红玉,道了句:”爹爹有心了。” 欧阳春笑了一下,既然金多多不曾忘记上邪瞳,便也没必要再提金老爷以为她失忆的事,只继续转述着金家大家长的意思:”另外,娘在我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说二姐如今嫁的不是普通人,须收得小姐脾气,凡是大度点。” ”请娘放心,老二只有分寸。对了,家里怎么派你来的?老五那里随便谁都能把东西捎过来。” ”五姐那里自是人才济济,高手如云,可欧阳毕竟是内家人,若真有什么,还能做点主。加上我又恰懂一点武功,便义不容辞的接下这个任务了。” 金多多笑:”你回去告诉爹娘和姐妹们,我在这里一切都好,请他们不必挂念。” ”是。”欧阳春笑,”欧阳刚进厥国,便听闻王对姐姐宠爱有加,也算觅得好归宿了。” ”既然到了厥国,便多住几日,我派人带你到处逛逛。” ”二姐费心了,如今见得二姐尚好,欧阳还想早点回去。” ”呵呵,也是。你和六妹还新婚燕尔,就被我爹派到这边来给我送东西,想必心里正怪着我这个姐姐吧?” ”欧阳不敢。”欧阳春抱拳道,”若二姐这里没别的事情,待欧阳辞了二姐夫,这就要回去了。” ”王那边,我给他说声便是,不用专门向他辞行。” 欧阳春笑,解释说,”欧阳说的是钱公子。” ------------ no57 本王还没试过碧血洗银枪呢! 联们保我能联我。”你叫他姐夫?”金多多惊异。 ”二姐出嫁之前,都是这样叫的,叫惯了一时没改的了口。”欧阳春说。 ”当日,我自皇宫直接到的厥国,听闻,不予曾抱着我的灵位,拜了堂?”金多多思量再三,终问出口。 ”钱公子……”欧阳春犹豫了一下,”对二姐确实情根深种。” 上邪瞳傍晚过来的时候,欧阳春已经走了。 上邪瞳刚进门,金多多就站了起来,她朝着上邪瞳,盈盈的拜了下去。整套的后妃之礼,跪地,附身:”臣妾端木多多拜见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上邪瞳愣了一下,臣妾,王,万岁,拜见,这样的字眼一个接一个刺痛他的心。 从进宫到现在,这是金多多第一次,如此隆重的行跪拜之礼。早在她进宫当日,上邪瞳就已经免了她的朝拜礼仪。 ”你我之间,非得如此吗?”上邪瞳艰涩开口。 上邪瞳还未说平身,或者免礼,金多多便依旧跪着,额头抵至地面:”夫是君,妾是臣,君臣之礼无可废,以前是多多逾越了。” 上邪瞳只觉得双颊的肌肉微微颤了下,他上前,想扶起金多多,弯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却迟迟,不曾触碰。 他保持着将扶未扶的动作,金多多则依旧是跪地附身的姿势。 整个场面静腻而诡异,良久,上邪瞳终挺直了身子。 听见衣襟窸窣的声音,金多多的心不由沉了一沉。 虽恨,却也终究,是希望他扶她一把的。 ”平身吧。”上邪瞳说。 金多多再次叩首:”谢王。”然后才提着裙裾,款款站了起来。 上邪瞳并不理会金多多,只坐在椅子上,端起宫人奉上的茶,垂眸:”你可知道,你这一举动,代表着什么吗?” ”臣妾知道,王不光是我的夫君,更是君王;臣妾是臣是妾,理应知进退。” 上邪瞳忍,再忍,右手紧紧抓在杯子上:”如此,你便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妃子吗?” ”多多本就只是个普通的妃子,能得到王的眷顾,已是天大的荣幸,多多不敢奢求太多。” ”普通的妃子?我如此对你,你一句普通的妃子就一笔带过了吗?” 上邪瞳笑,他微微仰头,大笑,笑到他自己都觉得眼里有些酸意,这才止住笑,看着金多多:”好,既然你只当自己是普通的妃子,那便是普通的妃嫔吧。从今日起,我便住在这关雎宫,由贵妃侍寝。” ”启禀王,多多身子不适,恐无法侍寝。”金多多低头,垂眸,一副恭顺的样子。 上邪瞳笑,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语音微微上扬:”身子不适?贵妃是哪里不舒服呢?不舒服就传太医。” ”回王,多多葵水来了。” 上邪瞳再笑:”在王宫,还从来没任何女人敢拒绝本王。从前是朕惯着你,你不愿做的,我从不迫你。可如今你只是普通嫔妃,朕既然要你今夜侍寝,你就一定得侍寝。” ”王,臣妾葵水来了。”金多多再次提醒。 ”喔,是吗?”上邪瞳轻笑,”那正好,本王还没试过碧血洗银枪呢!今夜就在贵妃这里感受一下。” ”你……”金多多咬牙,愤怒的看着上邪瞳。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上邪瞳起身,逼近金多多,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女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做我上邪瞳最爱的女人,最宠爱的妃子,还是做普通嫔妃?” ”萧瞳,你觉得我们,还回的去吗?”金多多看着上邪瞳,眸中一片悲凉。 那夜的事,她忘不了。 ”好!好!”上邪瞳每说一句”好”,便往后退一步,当身子抵在桌上,他忽然大声命令,”来人,备水,朕要沐浴。” 随即有宫人退出准备香汤,上邪瞳往外走着,见金多多并未跟上,遂回头道:”贵妃不知道本王沐浴的时候,贵妃应该伺候着吗?” 金多多微微福身:”臣妾遵命。” 宫人动作极快,上邪瞳和金多多走到沐浴间的时候,里面早已经水汽缭绕,宫人跪着,准备伺候上邪瞳。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有贵妃伺候就够了。”上邪瞳吩咐。 宫人们极为小心的从里面退出,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 王心情不好,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允儿和阿普达退出的时候,各自朝金多多使了个眼色。 允儿一脸无奈,那意思是: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阿普达那一眼的意思则是:娘娘,你去服个软吧,王会原谅你的! 上邪瞳往浴室走了几步,站在屏风旁边,微微张开双臂。 金多多虽从未服侍过人,但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她很清楚上邪瞳在等她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金多多站在门口,迟迟未上前,上邪瞳也不急,只背对她,保持那个姿势。 良久,金多多方缓缓上前。 房间里,安静的,是裙带拂过地面的声音。 绕过上邪瞳,她终于,站在他的正面。 抬手,竟是那样艰难。 一颗扣子,又一颗扣子,金多多的目光始终聚集在自己手上,一分一毫也未往上邪瞳脸上移动。 上邪瞳比金多多高一个头,此刻,他垂眸看着金多多,那样恭顺的,没有半分波澜的模样。他忽然就觉得自己的心,少了一块。 并不尖锐的,木木的痛。 他想重新将面前这个女人拥入怀中,他想狠狠的吻她,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可是,此刻,他什么,也没有动。 衣服一件件脱下,再搭在屏风上。 上邪瞳跨步走进浴池,金多多站在他的身后。 这一次,她是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若是平时,她独自沐浴,便有阿普达或者允儿替她按摩,若上邪瞳也在,那多半是她和上邪瞳一起洗。 可如今,不是鸳鸯浴。 只是—— 伺候这个男人洗澡,究竟应该怎么伺候? 金多多怔怔然,望着他的后背。 那个背上,有无数的伤痕,其中一条,从后颈一直蔓延到股沟。 他说,他们厥国男子,从小在马背上长大,若没有几道伤痕,怎能称为男人? ------------ no58贵妃是迫不及待要本王宠幸吧? 团。幻裁,团裁。”贵妃看够了没有?”金多多忽然听见上邪瞳的声音,”若看够了,就过来替朕搓背。” 金多多这才回过神来,拿起搓背刷,蹲在浴池边上。 那搓背刷用雄狮鬃毛制成,金多多曾经试过,她觉得稍微硬了点,摩擦在背上有些疼痛。 此刻,她拿起鬃毛刷,却不知从何处落脚。 那样的纵横交错的背部,仿佛微微用力,伤痕的地方就会裂开,依然疼痛。 她轻轻的刷着,水汽氤氲着蒸腾。 那样的,若有若无的力道,一下下在上邪瞳背上划着。 给他搓背,从来都是宫人,知道他习惯的力度,此刻,金多多手上的轻柔,便如猫爪挠在他的背上,也挠在他的心头。 ”你没吃饭吗?怎么没一点力道!”上邪瞳微微皱眉。金多多若再用这么轻柔的手法,他担心自己立马就会把她拉进水里,做以前他们在水里做的事。 ”喔。”金多多应了一声,双手按在鬃毛刷上,使劲来回摩擦。 上邪瞳闷哼了一声:”这么大劲,你在刷马?” 金多多这下不乐意了,完全忘了之前的恭顺,提起刷子打在上邪瞳背上:”轻也不对,重也不对!你到底要怎么样?” ”算了,反正我身上也不脏,你按摩下就可以了。”上邪瞳说。 ”喔。”金多多弃了棕毛刷,双手捏在上邪瞳肩上。 这一世,从小到大,金多多除了数钱,几乎就没做过啥事情,两只手自是没啥力气,柔弱无骨似的。 她的双手刚触碰到上邪瞳,上邪瞳瞬间就后悔了,那双手哪里是在按摩,简直就是在点火!他微微握了双手,闭上眼睛。 金多多本就没啥手劲,很快觉得双手酸痛,稍微停一下,偷懒一会儿,马上就能听见上邪瞳阴寒的声音:”怎么停下了,恩?” 妈妈的,明明看起来都睡着了,怎么自己手一停下,他就知道呢! 不光是双手,蹲着的双脚更是麻木得稍微一动都像针扎一样。 金多多忍,上邪瞳也忍。 水池的水不少,可再多的水,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变凉。 水汽减少,金多多心里那个开心,该起来了,自己也就不用在这里受罪了,她忍不住开口提醒:”王,洗得差不多了吧?” 上邪瞳缓缓睁开眼睛:”贵妃是迫不及待需要本王宠幸吧?” 金多多立即噤口。 ”来人,加水。”上邪瞳高声说。 立即有宫人抬了两大桶热水进来,哗啦啦倒进水池。 房内温度渐高,可金多多的心却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唉,算了,这样累着也比被他qj好! 两个人就那样耗着,金多多觉得指腹的位置越来越不舒服,偷偷看了一眼,竟发现十个手指头竟都已经泛白,上面还有深深的沟壑。 脱水。 她不过是在蒸气间了呆着,手上都能脱水到这个地步,眼前这人一直泡在水里,还不知道怎么个脱水法呢。 前世看过有人洗澡洗的昏迷的,上邪瞳不会也被蒸气蒸昏了吧。 ”喂~”金多多小声唤了一声。 ”恩。”上邪瞳立即答道,散漫的,少了威严,多了随意。 ”我累了。”金多多继续小声的说。 ”你先休息吧,我再泡会儿。”上邪瞳淡淡吩咐。 终于解放了! 金多多一阵高兴,迫不及待站了起来。 ”哎哟!” 该死的,她怎么就忘了两只脚都是麻木的,这会儿万针穿脚似的扎了进来。 金多多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了下去,只听”哗啦”一声,上邪瞳已从水中站了起来,双手将她拦腰抱住。 ”怎么这么没用?站都站不好!”上邪瞳埋怨着,赤脚走到屏风旁,拉下自己的袍子,随意披在背上,抱起金多多就往寝宫走去。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嘴硬!”上邪瞳低喝,毫不理会金多多,径直穿过回廊。 夜风拂过,金多多禁不住打了个寒颤,上邪瞳更紧的搂了搂她。 目光视线范围内,金多多看见男人胸前的水珠,正顺着精实的胸膛,赫赫的狼头,蜿蜒着,往下。 她忽然就有点心软。 他几乎没穿衣服,应该比自己更冷吧。 不,不能心软,这个qj犯!他一个练武功的,怕毛的冷! 走进寝宫,上邪瞳小心翼翼将金多多放到床上,拉起她的小腿,轻轻的揉着。 ”好些了吗?”他问。 霸道的男人温柔起来,总有种无法言喻的杀伤。 金多多微微抬眼,上邪瞳只披着一件黑色外衣,胸前的那只凶猛狼头似乎也有了几分温柔气质。 余光中,上邪瞳双腿间那东西正高高昂起。 金多多脸上开始泛红,这样的赤`身`裸`体,男`体坐呈…… 幸好,上邪瞳注意力都在金多多麻木的小腿上,微微责备的说:”不舒服怎么不早说呢?” 你那么凶,我敢说吗?金多多没有开口,只腹诽道。 房间里很静,脉脉中滋长着几分柔意。 ”王~” 这时,有宫人端着盆水走了进来,放在上邪瞳脚下。 金多多这才发现,刚才他抱着自己走回寝宫的时候,竟忘了穿鞋。 ”我的脚已经好多了,不用揉了。”金多多说。 上邪瞳没管她,只顾又揉捏了一会儿,这才松开手,将自己的脚放进水盆。 宫人跪在地上,低头给上邪瞳洗脚。 金多多躺在床上,看着上邪瞳披着黑外衣的背影,想到他里面啥也没穿,那东西还不老实的翘着,正对着宫人的脸,不由火气腾腾而起。 真不要脸! ”你不会自己洗脚啊!”金多多皱着眉头,尽量压着火气,却依然几乎是吼出来的。 上邪瞳转过头,刚才都好好的,不知金多多为何莫名其妙的发火,只道:”你们轩国皇帝自己洗脚吗?” 金多多语塞,狠狠的瞪了一眼上邪瞳双腿间的位置,转过身朝着墙壁,小声骂道:”暴露狂!” 上邪瞳顺着金多多目光的方向看去,又看了一眼正对着自己宝贝的宫人,从旁边站着的宫人手上抓起擦脚帕,自己胡乱擦了两把,挥手把宫人遣了出去。 ------------ no59 女人,你敢骗我! 团。幻裁,团裁。王宫的宫人们都是好眼色,连湿了的地都没擦,忙端了洗脚盆退了出去。 上邪瞳侧身躺了上去,从后面搂住金多多。 金多多并不理他,更往里移了移。 上邪瞳更紧的搂了搂,右手顺着衣襟探了进去,坚硬的位置刚好抵在她的屁股上。 这一次,与平日里的心情不同,少了理所当然,多了试探,嫩滑的肌肤立即有着雪融的触感。 ”爱妃不是要伺候朕吗?便是这样伺候的?恩?” 金多多不理他:”我困了。你要睡就睡,精力太旺盛的话就去找其他女人。” 上邪瞳嘿嘿低笑,他的金多多,本来就该如此。 ”好了,睡吧。”上邪瞳并没有做多余动作,只是搂着金多多。 从宫里出来,欧阳春回到钱不予的住所。 依然是最得体到位的招待,只是,直到晚餐时分,也没有见到主人钱不予。 ”二姐夫呢?他还在忙吗?”欧阳春问团团。 ”回欧阳公子,公子昨天晚上就启程回轩国了。公子说,欧阳公子只管把这里当自己家。”团团说。 欧阳春诧异:”喔?可是有急事?”头天,他还和钱不予说话,也告诉他自己见了金多多后立即就要起身回轩国,明明可以结伴,他竟然也不等等。 团团笑道:”奴婢不知。昨天夜里,公子忽然起身要婢子备了快马,说是要回轩国一趟。让婢子们在这里等他便是。” 欧阳春直觉钱不予的离开与自己昨天的谈话有关,他又琢磨了一次他们的对话,却怎么也想不出是哪句话促使钱不予连夜启程。 此刻,钱不予已经过了三座城镇。 一个多月前,他彻夜不眠的从轩国往厥国赶,如今,他又不眠不休的从厥国往轩国赶。 上一次,是因为上邪瞳的一纸请柬,这一次,是因为欧阳春的一句话,他说:爹担心厥王因二姐失忆的事情,对她不好。 从头天下午开始,他便一直咀嚼着这句话。 也就是说,金老爷是知道金多多失忆的,如果说金多多诈死醒来后金老爷见过她,那么,这点不奇怪。 可奇怪的是,他说,上邪瞳会因为金多多失忆而对她不好! 也就是说,金多多本来该忘记的人,是上邪瞳! 钱不予想了一次又一次,当他越来越确定这一点后,立即叫人备了快马,他要亲自再进宫一趟,亲自找当时金多多死亡的细节。 一定有什么,是他漏掉的。 半夜。 关雎宫。 ”好了,别闹了,我要睡觉。”金多多半睡半醒间发出呓语。 身后那个人,那双魔爪,就没消停过。 自从上次书房那事之后,金多多就一直没让他进过房门,直到前两日,因得金多多出宫,他兽性大发般把金多多强了。 这么久以来,还真是不知肉味。 此刻,美人在怀,看得到、摸得到,舍不得强吃的感觉,让上邪瞳都快撑死了。 从上床到现在,一双手就一直四处游走,吃不到肉,喝点肉汤还是可以的。 忽的,一声暴吼从上邪瞳胸口溢出。 ”女人,你敢骗我!” 金多多一个哆嗦,所有的瞌睡都被吓跑。 睁开眼睛便看见上邪瞳暴怒的样子。 这副模样,与几日前所见到的一样,红着的双眼,扭曲的脸庞。 ”你又什么了?”金多多三分疑惑,三分不耐烦,四分恐惧。 ”你说怎么了?你根本……”上邪瞳顿了下,”你那个根本没来!” 金多多刚从梦中惊醒,一时不知上邪瞳所指:”什么没来?” ”你说什么?!你的葵水根本没来!”上邪瞳牙咬切齿,”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做吗?居然不惜撒谎!” 金多多已然清醒,在她看来,上邪瞳完全就是无理取闹。她闭上眼,转向一侧:”是啊,是个借口,你现在知道了。” ”金多多,你给我转过来,看着我!”上邪瞳大力掰过金多多的肩膀,迫使她看着自己。 金多多索性直直看着他,眸中无丝毫波澜,使劲往里面看时,里面空无一物。 ”我忍得这么辛苦,就是怕再伤害你,你居然,骗我!”上邪瞳痛声道,”你不想做你可以告诉我,可你,为什么骗我?!” 金多多哑然失笑:”不想做告诉你,你就会放过我吗?你上邪瞳是什么样的动物,你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上邪瞳,经过那天的事情,我现在多看你一秒都觉得恶心!” ”金多多!”上邪瞳再次暴吼,自从遇上金多多,他的情绪便再难控制。 咬牙,切齿。 ”你敢再说一次!” ”哼。”金多多轻笑,”我现在多看你一秒都觉得恶心。” ”哼,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长笑从上邪瞳胸中溢出,当他再次低头,眼中闪过嗜血的残忍,微微倾身,炙热的呼吸喷在金多多面上。 ”你不是只想做个普通的嫔妃吗?朕刚才居然忘了。还有,今天晚上,朕一定要让你试下碧血洗银枪。”声音很沉,仿佛地狱里飘出来的黑屋,他一边说着,一手已把被单掀开。 ”上邪瞳,你不能这样对我!”金多多双手撑在床上,不断朝后面退去。 ”我这样对你有怎么样,就是要这样对你,你才能一辈子记得我。”上邪瞳趴跪在床上,不断朝金多多逼去。 ”哗”的一声,衣服依然破碎,露出雪白的胸`脯。 那一夜的情形再一起出现在金多多面前,今日的上邪瞳,比起那天,似乎更加凶狠。 ”上邪瞳,你若敢再强`奸我,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金多多继续朝墙角退去。 退无可退,上邪瞳已扑了上来,更暴力的撕扯着金多多的衣服,肆意揉捏她的胸`部,金多多皮肤上很快呈现一块块青紫。 他撕开她最后一层防护,撑开她的双腿,硬顶了进去,干涩的甬`道让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痛,你也知道痛!”上邪瞳的脸越发狰狞,他丝毫不顾金多多的感受,只来回抽搐,他指着自己胸口,”你和那个人见面的时候,你哭着跑出去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我这里也很痛!” ------------ no60 这个孩子,麻烦帮我打掉 团。幻裁,团裁。上邪瞳的力气很大,一下下使劲撞击着,金多多只觉得痛,比在草原上那天更痛。 她看着上邪瞳,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没有**,只有,深深的恨。 ”你说啊,说话啊!”上邪瞳猛烈撞击着。 金多多咬着下唇,持久的猛烈的撞击让那个地方很是酸痛,加上没有丝毫分泌物,上邪瞳每动一下,对她而言都是一种酷刑。 上邪瞳红着眼,见金多多不愿和自己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加大摆动幅度,每一下都毫不留情。 金多多几乎是绝望的,侧头。 房间正中,摆在桌子中间的那盆玉叶金兰前几日已然吐蕊,正固执的散发着清香。 ”不许你看!”上邪瞳低喝,硬扳过金多多的头,”你以为我不知道,钱不予身上就是那个味儿,所以你就种了盆那个花!” ”金多多,你告诉我,你明明爱的是我,你明明不爱他的,为什么,失去记忆后,你反而对他青眼有加!” ”金多多,他究竟什么地方吸引你了?!” ”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还是因为他比我有钱?” ”还是,他的床上功夫比我好?!” …… 上邪瞳越说越生气,律动更快,撞击更猛,就在爆发的瞬间,他猛的俯身,一口咬上她的肩。 那一夜,谁也不知道是怎样过的。 痛…… 从疼痛中醒来,金多多只觉得一条小命已经去了一半。每动一下,下身都撕裂般的疼痛,有东西从里面流出。 而她的小腹,竟也隐隐作痛。 掀开被子,床单上有猩红,血迹斑驳,她的腿上也是,一道道纵横交错。 对于金多多来说,昨夜无疑是最惨痛的一夜,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有温润而粘稠的液体从里面流出,他每抽动一下,就有血顺着她的股间留下来。 也许是血腥味的刺激,奇特的占有欲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兴奋,他明显比之前更加猛烈,一边抽`插,一边使劲拍打她的屁`股。 金多多开始还咬着牙,可忍了不到一刻钟,最终痛得昏死过去。 至于后来夜里,她怎样被折腾,他什么时候离开,她已经一无所知。 抬头,便看见桌子上那盆玉叶金兰早已不知所踪,原本散乱在床上地上的撕烂的衣服,也已被人收拾干净。 ”娘娘,御医一直候在外面。”阿普达进来禀告。 ”御医就不用了,你命人把香汤抬进来,我要沐浴。”金多多咬牙。 ”是。”阿普达说着,拍了拍手,立即有四个宫人抬着一大桶水走了进来。 ”阿普达,谢谢你。”金多多说,从进宫到现在,阿普达一直贴心。 ”娘娘,这是奴婢应该做的。”阿普达说着,便扶起金多多,艰难的往浴桶走去。 ”允儿呢?” ”允儿一早被王派出宫去了,说是您说的,让她去您那几个店看看,把这些日子的账本拿回来,您要查看。” 金多多”恩”了一声,大抵,上邪瞳是怕允儿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大吵大闹,继续给自己灌输改嫁之类的想法。 热水侵过身体,蔓上肩头。 金多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才想起自己肩膀,有一个被牙撕咬的伤。 阿普达趁机开口:”娘娘,王临出门时说您受伤严重,一定要御医给看看的。” 金多多往自己肩头看了一眼:”确实要看看的。” 御医进来的时候,金多多已穿好衣服。 ”麻烦帮我看看肩膀。”金多多说着,便将衣领掀开一些。 御医飞快看了一眼,示意阿普达拉上金多多的衣服。 ”伤口不深。”御医说着从医箱里拿出一小罐药,递给阿普达,”待会儿给娘娘敷在伤口上。” ”娘娘,麻烦将手伸出来。” ”你不是已经看过肩上的伤了吗?”金多多不解。 ”王说,娘娘下体也受伤了。”御医将头埋得很低,”下官是要给娘娘号脉。” 该死的上邪瞳,居然把这种事情说给其他男人! ”不用了,不碍事的。”金多多挥手。 ”请娘娘不要为难下官。”御医继续说,”王专门说了,一定要好好给娘娘把脉。” 金多多无声的吁了口气,将手伸了出去。 御医探出两指,按在金多多腕上,半响,他才缓缓收回指头。 ”娘娘可有何不适?”御医问。 金多多对这个问题极度无语,被人强`奸当然不适了!而且都被捅出血了! 见金多多不说话,御医继续问:”娘娘这个月的葵水可来了?” ”应该就这几天的。”金多多回答。 昨天晚上刚好有出血,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也刚好来了。这个御医技术还不错嘛,连那个快来了都能摸出来。 ”那应该不会来了。”御医站了起来,朝金多多躬身,”恭喜娘娘,娘娘有孕了!” 怀孕了?! 金多多吃惊的看着御医,下句话马上是:”这个孩子,我不要,麻烦帮我打掉!” 这么这么倒霉,之前做了那么次都没有怀,现在刚好是感情最薄弱的时候,孩子却来了。 御医被金多多那简单一句打掉吓的半死,他在宫中行医20余年,只有想方设法让自己怀孕的,偷偷摸摸打掉别人肚里孩子的,却还从来没人听说自己怀孕后,立马要求打掉的。 他咚的一声跪下:”娘娘,万万不可!您肚里的可是龙嗣。” 金多多冷哼。 御医继续说:”娘娘脉象不稳,隐有小产之势,还请娘娘多保重~” 金多多再冷哼,小产也是被他上邪瞳弄的小产的! 御医再继续:”我这就给娘娘开个方子,然后给娘娘取药送来,娘娘这里有小厨房,小厨房熬药更妥。” 金多多再再冷哼,我还没决定要这个孩子呢! ”王那边,下官这就去禀告,也会请他以后多体恤娘娘。”御医叩首。 金多多心烦,挥了挥手:”上邪瞳那里,你就不用说了。” ”娘娘,龙嗣乃一国大事,下官不敢隐瞒。” 金多多看着御医,缓缓道:”这件事,本宫会亲自告诉他的。” ------------ no61 钱公子怎么办? 梅白俗九四梅九。作为御医,当王的妃嫔怀孕了,他有责任也有义务第一时间将这一结果告诉王。 而作为一个正常的,想得到王的赏识的人,王最宠爱的妃子怀孕了,他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一喜讯告诉王。 通常情况下,当一个正常男人听说自己要做爸爸了,都会很开心。 金多多肚子里这个,作为王的第一个子嗣,王一定会格外重视,也格外兴奋,赏赐肯定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自己还会被指做金贵妃的专门御医。 只要贵妃肚子里这个孩子平安出世,以后升官指日可待。 所以,当御医一出关雎宫,算了算时间,早朝也该散会了,他立马朝王的书房奔去。 一个早上,上邪瞳一直心烦意乱。 昨天晚上真是气坏了,整整折腾了一宿,生生把她弄昏迷后,他还不眠不休的又要了几次。早上揭开被子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本想一下早朝就去看她的,可他实在是怕,怕看到她眼中的厌恶。 此刻,上邪瞳坐在书桌旁,心不在焉的看着各地呈上的奏折, 也不知她此刻怎么样了…… ”王,御医吴中明求见。”内侍禀告。 上邪瞳腾然而起:”快宣。” 御医刚进门,上邪瞳话已出口:”她怎么样?是不是伤得太重?” 御医一撩衣摆,直挺挺跪了下去:”恭喜王,贺喜王……” 上邪瞳不解。 ”贵妃娘娘已有身孕,刚好一个月。” 上邪瞳狂喜,他要做爸爸了,他和多多的孩子。 ”可是――” ”可是什么?” ”由于过度的房事,娘娘腹中胎儿有些不稳,隐有小产迹象。”御医恰到好处的担忧。 ”知道了,以后不做就是。”上邪瞳说。 ”另外……”御医犹豫着。 ”有话就说。” ”娘娘,好像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 ”她敢!”上邪瞳怒。 ”王,一般来说,女子怀孕后心情会有所起伏,还请王上多包容。”御医磕头。 上邪瞳看着俯在脚下的御医,微微平息刚才的怒意:”即日起,你就住在关雎宫,专职给贵妃保胎,直到孩子出生。在此之间,若有任何闪失,拿你人头来见。” ”是。是。” ”来人,摆驾关雎宫。”上邪瞳一边喊着,一边已迈出御书房大门。 金多多在厥国的店铺不多,也就一家赌场和几家客栈。 允儿一大早便出了宫,这会儿已经拿着账本回到宫中。 刚到关雎宫,见其他宫人个个喜气洋洋,心中郁结,这个人都怎么了,昨天晚上小姐叫的那么惨,他们都聋了吗?还是说,只要上邪瞳到了这个宫殿,他们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允儿脸色更黑,径直往里面走去。 远远看见阿普达正乐颠乐颠吩咐着什么,允儿更不乐意了,这些小蹄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小姐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也是这副模样。 ”阿普达~”允儿喊了一声。 阿普达转过身,见是允儿,不等允儿开口,她已喜笑颜开:”允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娘怀孕了!” 怀孕?! 允儿一翻白眼:”小姐人呢?” ”在寝宫躺着!”阿普达答。 允儿又翻了一记白眼,往寝宫走去。 ”小姐,你还真躺在床上保胎啊?!”允儿的声音又急又怒。 金多多对允儿的口不择言很是无语,挥手遣走下人。 ”你家小姐也想起床啊!可问题是要走的动啊!”金多多说。 ”啊?连走都走不动了啊!”允儿快步走到床前坐下,小声骂道,”真是野蛮人!” 金多多不语,允儿继续说,”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怀了他的孩子,那钱公子怎么办?” ”啊?和钱不予有什么联系?”整个上午,从知道怀孕到现在,金多多一直纠结着这个孩子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这会儿忽然听允儿提到钱不予,有些茫然。 ”当然有联系了!”允儿说,”小姐,您别忘了,您虽然是王的妃子,但您在嫁给王之前,是和钱公子拜过堂的。” ”那怎么能算?” ”那怎么不能算!欧阳公子昨天才说了,轩国上下都知道钱公子对小姐情深意重,在小姐死后抱着灵位拜了堂。以前你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不能装作不知道吧!况且,你对钱公子,也不是没感情!” 金多多抚额:”好吧,我承认,钱公子很有魅力。如果我是个未婚女,说不定也会爱上他。问题是,我现在在厥国王宫,是厥国的贵妃,现在又怀了宝宝,你总不能让我带个球和钱不予私奔吧?!” ”那有什么?只要钱公子不在意,什么都可以。”允儿满不在乎的说。 金多多再次无语:”真不知道钱不予给你灌了什么**汤?改天我看见他,一定替你问问,看他愿不愿意收你进房。” ”算了吧,他连团团圆圆都没收进房,一心等你呢!王对你那么恶劣,我若是你,早改嫁了!”允儿说。 ”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外传来宫人拜见上邪瞳的声音。 允儿嘴角一歪:”瞧,野蛮人又来了!” ”小心你的措词!上邪瞳生起气来,可不会顾及我的面子!”金多多小声提醒。 允儿明明听见上邪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依然不管不顾,把嘴巴凑到金多多耳边:”小姐,你若想打胎,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弄红花去!” ”不用了,这事儿你别操心~”你若真弄了红花来,估计你的命也没了。 ”啊,你不会真想生下来吧?!”允儿哪想到金多多的心思,只小声而快速的说。 ”好了,别说了!”金多多低喝,往床头瞟了一眼,快速道,”还不快把账本放下!” ”多多――”随着开门声,上邪瞳已迈进房门,脸上尽是喜色。 允儿忙站了起来,金多多半分未动,将头往床内侧偏了偏。 上邪瞳脸上闪过一丝痛色,犹豫了一瞬,依然走到床边坐下,他看着金多多没有半分表情的侧脸:”不管怎么说,我很开心。” ------------ no62 到时候让她炮烙呢?还是梳洗? 面尚化和荷面和。开心个毛,你不就是想要个儿子吗?我又不是你生娃的工具!昨天晚上把我弄成啥了,现在跑来讨好。 金多多不想听,干脆闭上眼睛。 上邪瞳见她这副模样,心头又是一紧:”我以后不会那么凶对你了。我听御医说,你不是很想要这个孩子。我答应你,我会对你们好的,你不想我宠幸其他女人,我以后就不会碰她们的。你看,从上次以后,我也没碰过谁,最多是对你凶了点。” 凶了点?!金多多无语,只是点吗?若正常的凶,那岂不是要了我的命! ”你想吃什么,要什么,尽管开口。” 上邪瞳伸手,想抚上她的脸。 指头刚触碰到金多多的脸,就被金多多避开。 看吧看吧,就是这么势利眼!为了个娃,整个人都变了!保不准肚子里这个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上邪瞳叹了口气:”来人,将御书房的奏折全部搬过来。从今天起,除了早朝,朕就在关雎宫办公了。” 金多多一下子睁开双眼:”上邪瞳,你没开玩笑吧!你把我囚禁起来,你要干嘛?” ”囚禁?!”上邪瞳咀嚼着金多多的话,不怒反笑,”好词语!朕就是要把你囚禁起来,每天睁开眼就能看见你!看你怎么去和其他男人鬼混!” 鬼混!混你妈个头! 老子若真是和钱不予有个啥,今天还能躺在这里吗?早私奔了!我又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保守你,私奔个啥的,翻墙个啥的,一夜情个啥的,也不是不可能…… ”上邪瞳,你不会真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吧!这样防着,你觉得有意思吗?”金多多冷道。 上邪瞳逼视着金多多:”激将法对我没用的,从今天起,我就天天守着你,直到你把孩子给我生出来!”他的目光往床头账本看了一眼,”至于你的那几家店铺,我让允儿每天把账本给你收来,各店铺掌柜,我也许他们进宫。你既可以查账,又可以随时训话。” ”还有宫中各处,以后没事情就别到处走了,想散步就在关雎宫走走,吃的东西只能是小厨房做的。我会传旨,从今日起,你好好养胎,其他人不得打扰……” ”王想得可真周到……”金多多意味深长,我若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任你怎么防,这个孩子仍旧保不了。 ”这毕竟是本王第一个孩子,你又是个毛毛躁躁的人,不得不小心啊!”上邪瞳笑对金多多。 ”王,奏折搬来了,请问是另开一书房还是……”有宫人请示。 ”不用了。”上邪瞳打断宫人的话,”直接搬到这里,本王以后就在这间房子批阅。” ”是。” 金多多顿时觉得天都灰了,囚禁了不说,他还亲自充当牢头! 上邪瞳似乎很满意金多多绝望的模样,他倾身,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你最好好好给我养胎,若胎儿不保,整个关雎宫都得跟着陪葬!”他瞧了旁边允儿一眼,”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你的这个丫鬟,你说,到时候让她炮烙呢?还是梳洗?” 炮烙,梳洗…… 金多多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颤。 ”很好,知道害怕。你这么疼你这个丫鬟,自然也知道应该如何选择。”上邪瞳起身。 威胁完毕,上邪瞳这下觉得万无一失了,心情竟也跟着好了起来。 这时,金多多悠悠开口了:”孕妇最忌心情不好。” ”像刚才这种残忍的话,朕以后不会再说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红烧肉,你并不知道我还喜欢吃什么吧?” ”你想吃什么,直接吩咐小厨房做就是了。” ”我喜欢吃海鲜,而且,听说海鲜吃得多,宝宝也会聪明一些。” ”好,我叫人把整个宫的海鲜都给你送到小厨房,以后凡是进贡的海鲜,就直接送过来。” ”我最爱吃大闸蟹和清炖霸王别姬。” ”霸王别姬是什么?” ”鸡和鳖合炖。” ”好,那今天晚上就吃这个。”上邪瞳笑道。 ”还有,我的玉叶金兰呢?” 金多多得寸进尺,然后,她很清晰的看见上邪瞳的面部肌肉僵硬了几分,艰难的突出一个字:”好!” ”来人,将上午扔出去那盆花弄进来。” ”是。” ”还有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金多多继续提要求。 ”你说。” ”我不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会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金多多冷冷的说。 上邪瞳悄悄握拳,再放开,再握,几经平复后,断然拒绝:”不行!”然后想出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孩子需要天天看见自己的父亲。” ”随你吧,反正我话都说了,到时候万一真有个什么,可别拿我问罪。”金多多说的轻飘飘的。 上邪瞳再次握拳,黑着脸走到桌子旁,翻开一本奏折。 看着上邪瞳的背影,金多多脸上泛起一丝冷笑。 上邪瞳,你如此对我,你觉得,我真会生下你的孩子吗? 玉叶金兰很快被送了回来,花盆已经被换过了。看来是之前的花盆被摔了后重新将花拎出来种上的。 金多多吩咐放到原先的桌上。 晚上的食物果真是大闸蟹和霸王别姬,同时也有清蒸虾,烧海参之类的东西,整个以海鲜为主。 闻到大闸蟹的味道,金多多似食欲大开,竟掀开被子,起身便往桌子旁走去。 看着金多多走起路来依旧不自然的样子,上邪瞳心里泛起一股内疚。 ”女人,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金多多罔若置闻,眼中只有大闸蟹,一边说着好香,一边已抓起一个。掀开蟹肚脐,直接用手将蟹黄抠出,放进嘴里。 她的兴致很好,一边吃着一边说:”我记得以前有一首诗,就是说这个的,'蟹螯即金液,糟丘是蓬莱。且须饮美酒,乘月醉高台。'吃大闸蟹,是要喝酒的。” 上邪瞳宠溺的看着她:”御医说了,你不能喝酒的。” 金多多并不坚持,只道:”这大闸蟹秋天吃才最好!不过呢,好吃的东西怎么都好吃,放在什么季节都好吃!” ------------ NO.63 守着我们的孩子 女人,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上邪瞳替金多多揭开一个蟹脐递给她。 金多多微微抬头,看了上邪瞳一眼:不用了,我什么都不缺。 原以为金多多会要金子银子或者什么跟贵重物品的,却不料她忽然淡泊起钱财来,上邪瞳有些不适应。 我给你办一个生日宴,到时候我会宣布将我们的儿子立为太子。上邪瞳说。 再说吧。金多多剖开蟹腿,啃着里面不多的莹白的蟹肉,无所谓的说。 被金多多不咸不淡没欲望的样子弄得没辙,只能拿起勺子,给她舀了一碗汤,还捣鼓了一块鳖肉:多喝点汤。 恩。金多多笑了一下,端过汤,拿了银调羹小口喝着,顺便将那块鳖肉啃了。 上邪瞳见金多多并不排斥吃,又殷勤的给她剥了两个大闸蟹。 金多多吃得不亦乐乎。 * 由于有胎位不稳的迹象,晚饭后自然是不能散步的。 金多多洗漱过后,便往大床走去,上邪瞳跟在后面。 走到床边,金多多转过身来,什么也不说,只看着上邪瞳。 上邪瞳被她这种审视等待的眼光弄的尴尬,纳纳道:我不会碰你的。 金多多古怪的笑了一下,眼神讽刺。 放心,御医已经叮嘱过了。仿佛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上邪瞳还点了下头。 那一夜,金多多始终面朝墙壁背朝着上邪瞳,连翻身也不曾。 上邪瞳便一直从金多多背后环抱着她,手心贴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感觉。 这里,正孕育着他和她的孩子。 第二日早上,上邪瞳匆匆结束早朝便回到关雎宫。 金多多躺在床上,御医正在把脉,微微隆着眉,一看见上邪瞳立即站了起来准备请安。 坐下坐下,继续把脉。上邪瞳说。 御医依旧站了起来,退到一边,上邪瞳坐到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上邪瞳看着金多多。 还在出血。金多多说。 怎么会这样?上邪瞳不悦,转头看着御医。 回王上、娘娘,保胎也是需要过程的,娘娘虽然现在隐有滑胎之势,但只要坚持服药,卧床休息,好好调理身体,应该并无大碍。御医回话。 恩。上邪瞳挥手,让御医退下。 今天想吃什么?上邪瞳拉起金多多的手,窝在自己手心。 蟹黄粥吧。金多多说。 * 不多时,蟹黄粥就端了进来,蟹黄的香味混合着大米的清香,让人胃口大开。 上邪瞳从阿普达手上接过粥碗,亲自用调羹舀了,生怕把金多多烫着,吹了又吹,又亲自在上唇试了温度,这才送到金多多唇边。 金多多便也一口一口,往下咽。 启禀王,王后娘娘、德妃娘娘求见。有宫人进来禀告。 朕不是说过了吗,多多要保胎,任何人不得打扰。上邪瞳的目光半分没转,只专注的给金多多喂粥。 让她们进来吧,我好久没看见凌霜姐了。金多多开口。 宫人不动,只等上邪瞳的吩咐,上邪瞳微不可见的点头: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凌霜还没进来,又有宫人进来禀告:启禀王,淑妃娘娘、贤妃娘娘、熙嫔娘娘、侗嫔娘娘求见。 上邪瞳皱眉:怎么来这么多人?贵妃要静养,让她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既然来了,就一并请她们进来吧,我这里好久没热闹过了。金多多柔声说。 上邪瞳如今对金多多千依百顺,见她这样说,也就点头应了。 众女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上邪瞳细心备至的给金多多喂粥的场景。 众人五味杂陈,那个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男人,竟然,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给上邪瞳行礼时,上邪瞳也只是恩了一声,还是金多多轻轻推了上邪瞳一下,上邪瞳笑着,在金多多耳边轻轻扫过三个字害羞了,这才把粥碗放下,面对众人,恢复了他帝王的威仪,淡淡的说了声:平身。 众人也只是站着,每位妃嫔身后宫人手上都捧着礼物。 金多多笑着:各位姐姐请坐啊! 众人偷偷往上邪瞳面上看了一眼,见他毫无表情,依旧站着,没人敢坐。 倒是凌霜,笑着走到床边,坐在先前御医坐的凳子上,其他众女人这才纷纷寻了地方坐下。 凌霜笑着,拉起金多多的手,柔声问到:妹妹可好? 我还好的。金多多说。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凌霜怪嗔的问。 谁让我们有一个英勇无比的王呢?金多多笑,眼光却往上邪瞳扫去,三分责怪,倒有七分撒娇。 众人依旧保持着笑意,可目光中,已纷纷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上邪瞳在,大家说话便也是放不开的,可惜上邪瞳半点离开的意思也无,大家纷纷表示了关心,然后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很快离开。 娘娘,这些礼物怎么处理?阿普达请示。 不等金多多开口,上邪瞳已替她回答:扔了。 金多多眼尖,早看见那些礼物中有几件贵重物品,忙说:那几件,摆到玲珑阁去。 上邪瞳笑了一下:你呀,就是舍不得这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以后各宫送来的东西,能扔的全部扔掉,不能扔的,就摆玲珑阁。 他顿了下,在我之前,母妃本来还怀了一个孩子的,后来掉了,那个孩子,是父王的第一个孩子。父王很生气,彻查此事,竟发现母妃宫中居然有数种导致堕胎的药物,有的混在衣服染料里,有的抹在花瓶上,还有丫鬟在茶水里下毒……后来,父王的子嗣渐渐多了,母妃千防万防,才把我生下。 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怀孕了,我第一反应是欢喜,然后便是恐惧,我害怕那样的事情再发生在我的妻儿身上…… 所以,所以我明知你讨厌我,也依然,依然住在关雎宫。 没错,我就是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守着我们的孩子()。 ------------ NO.64 (精章,必看) 王宫无秘密。 送来的东西被丢掉的事,很快被各宫主子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各宫依旧每日有礼物之类的东西送到关雎宫。 金多多在不断的收礼物、丢东西、吃海鲜中,迎来了自己23岁生日。 这段时间,关雎宫内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御医,也不知为什么,贵妃娘娘明明日日喝保胎药,可肚子里的胎却一直不稳。 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他不光亲自检查金多多的日常三餐,更是同宫里其他御医三番四次会诊,把金多多寝宫里所有日常用品都检查了,硬是找不出症结。 最后只得判断说是金多多体虚,不经补。 * 生日宴自然是前所未有的隆重,不光后宫妃嫔尽数到场,朝前大臣也一并宴请了。 金多多是主角,座位安在上邪瞳旁边,上邪瞳另一侧是王后凌霜。 为了让金多多坐得舒适,宫人在她的座位上铺了厚厚的软垫。 菜品也丰盛之极,因得金多多爱吃海鲜,厨房自烹饪了不少海鲜,隆恩浩荡,每个人都分的一个大闸蟹。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早知金多多怀孕的消息,纷纷举杯恭贺。上邪瞳心情极好,来者不拒,非但把自己那杯喝了,连同金多多的那杯也一并喝了。 众人见上邪瞳兴致高,频频敬酒。 每每遇到才华横溢或骁勇善战者上前敬酒,上邪瞳直接叫他们准备以后做太傅,见上邪瞳那架势,竟是培养未来储君的模样,文韬武略,都不容金多多肚里孩子拉下。 每个人心里都揣度着,便听见上邪瞳已然下旨,封孩子为太子,同时大赦天下。 封一个还在肚子里的孩子为太子,不光是厥国,就连轩国,这样的事情也是绝无仅有。 有大臣借着敬酒的机会,小心翼翼提醒上邪瞳:王,尚不知娘娘肚里的孩子是男是女。 上邪瞳并不避讳,哈哈笑着:那有什么?若是男儿,就是我厥国的太子,未来的储君,若是女儿,依然是我的掌上明珠,厥国最尊贵的公主。 自金多多到厥国后,前朝后宫皆知上邪瞳宠她,如今这般,虽觉得有些过头了,却没人敢说上半分。 再瞧这个宠冠后宫的宠妃,此刻半分推辞的意思都无,亦无谢恩的意思,只低着头,专心致志剥着自己的大闸蟹,仿佛那东西对她的吸引力远远大于这无上荣宠,大于自己的儿子被立为太子,大于很多年后自己就是皇太后! 多多~多多~隔着上邪瞳,凌霜小声唤道。 啊?金多多抬头,茫然的看着凌霜,凌霜姐,你叫我? 快谢恩啊!凌霜提醒。 啊?金多多看看凌霜,再看看上邪瞳,上邪瞳正一脸欣喜的等着。 凌霜这才知道,金多多是真的在走神,她怪嗔的看了金多多一眼:王刚才册封你的皇儿为太子呢! 喔。金多多淡淡的应着,嘴角微微上扬,笑容未达眼底,那就多谢王了。 上邪瞳看着金多多,那一瞬间,他看见她脸上的笑仿佛绽开古怪的花朵。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一定有什么,是被他疏漏的。 疼痛便是那个时候传来,先是丝丝缕缕的痛,若隐若无的,就好像痛经那样。 金多多并不在意,继续吃着丝丝缕缕莹白的蟹肉。 疼痛继续传来,一阵一阵,金多多低着头,手上紧了又松。 该来的,终于,来了。 多多,累不,要不……上邪瞳说着便侧头,映入眼帘的便是金多多铁青的脸,和豆大的汗珠。 来人,来人!传太医!上邪瞳狂吼,打横抱起金多多,大步往关雎宫走去。 当温热的濡湿从裙下一层层浸透,漫上上邪瞳的右手时,一阵恐惧忽然袭上心头。 女人,你再坚持下~太医马上就到!上邪瞳早已用上轻功,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朝宫殿奔去,小心翼翼将金多多平放在床上。 太医呢?太医呢?上邪瞳转过头朝门口暴吼,整个人都是抓狂状。 专门为金多多诊治的那位太医忙奔了进来,一眼看见金多多下半身的血,吓得一脸苍白,战战兢兢将手搭在金多多腕上,冷汗一股股往下流。 几日前,在御书房内,上邪瞳的那一番话重新在他脑海里响起:即日起,你就住在关雎宫,专职给贵妃保胎,直到孩子出生。在此之间,若有任何闪失,拿你人头来见。 这时,皇宫里其他太医也相继赶到。 怎么样?上邪瞳紧张得声音有一丝微颤。 太医立即跪在地上,整个人都俯身下去,身躯因恐惧而颤抖:回王上,胎儿恐怕,恐怕……太医一咬牙,保不住了。 没用的东西!上邪瞳一脚将太医踢倒在地,转身对赶来的其他太医吼,还不快滚过来检查! 太医们一个个把脉,并不马上发表意见,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小声谈论几句。 上邪瞳坐在床边,双手握着金多多的手,一次次说着:女人,没事的,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怎么样,讨论出结果没?上邪瞳猛的转身,声色俱厉的对一帮太医吼,若太子不保的话,你们统统给我陪葬! 太医们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流几回,皆从同僚眼中看到绝望,纷纷摇头,然后齐齐下跪。 上邪瞳气得站起身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还不快开药保胎! 王,请节哀……胎儿……保不住了。太医院之首沉痛的说。 上邪瞳身影一晃,很快扶在床框上,目光缓缓转向床上那个女子,那样苍白的,羸弱的面孔,气若游丝般躺着。 好半天,上邪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贵妃的身体呢? 贵妃娘娘产后体虚,若能好好养,应该能调养过来的。太医回。 还不快开单子熬药!上邪瞳再吼。 除了先前专门负责保胎那位,其他太医方觉得自己的小名从阎王殿逛了回来,又开始议论纷纷,每一样药都反反复复斟酌半天。 启禀王,御厨房采办管事求见!这时,有宫人进来禀告。 滚!上邪瞳低吼。 他说事关娘娘小产。宫人再次进言。 宣。 *()。 ------------ NO.65 (精章,必看) 御厨房采办管事是一个40出头的嬷嬷,一进门就跪在地上。 奴婢拜见…… 上邪瞳心烦,懒得听她啰嗦些没用的话:知道什么,赶紧说出来! 是,是!奴婢今日验收水产,无意间说起娘娘怀孕,嗜吃蟹和鳖,那运货人说,在他们岛国,怀孕女子是不吃这两样的,蟹和鳖是被诅咒过的食物,怀孕女子禁食。我忙问他,若吃了怎么办,他说他也不知道。 上邪瞳更是被吓了一跳,死女人,爱吃什么不好,偏要吃这两样! 你们,都不知道吗?上邪瞳转头问众太医。 太医纷纷摇头,在厥国,海鲜本就少见,王宫里虽有配备,但从不见人把蟹和鳖当主食一样一日三餐啊! 药呢!再这样讨论下去,贵妃的命到底还要不要! 是是,王上,我们决定先给娘娘服用一颗天香续命丸,那药温补,最是适合小产的女子,然后再给娘娘服用活血化瘀的药物,需得腹内没有淤血才行。 那还不快取药来! 是是! 另外,刚才这人说的你们听见了没,太医院即日起开始研究! 是,是。 上邪瞳训着,目光从金多多脸上滑过。 不知何时,金多多已经醒了,脸色依然苍白,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毫无血色的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那表情,似乎是,讽刺。 忽然,一个激灵闪过。 对于自己最大的情敌,钱不予,上邪瞳一向上心。 他记得,那人专门为金多多弄个了小池塘养水产,探子还专门顺口说过,他养了一池子的海胆,少量的虾,屈指可数的蟹,没有鳖,亦没有其他。 他又想起,就在刚才,就在宴会上,她明明已经知道身体不适,明明已经痛得冒汗,却一声不吭,依然坐在那里。 上邪瞳猛地射向金多多:你知道?对不对? 金多多竟然笑了,静静的笑着。 那样的笑让上邪瞳没来由的发虚。 她吐字极轻,字字如雷霆万钧:蟹,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鳖,通血络,散瘀块,有明显堕胎作用。 上邪瞳怒不可遏,眼中一片惊痛,他箭步冲到床边,单手卡住金多多的脖子,指头朝内收拢。 为什么? 她透不过气来,似乎还在笑,眼中的嘲讽却一分分加深。 他看着她,卡着她脖子的手开始微微发抖,眼中是濒死一样的绝望,忽然就松开了手,再次低吼:为什么?! 别妄想了,我不会为你生孩子的。她虚弱而平静。 上邪瞳忽然抬手,对着金多多的脸又快又急的掴下去,金多多忽然闭上眼睛。 掌风袭来,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便看见他的手生生顿在离脸一寸的位置,眼中是比死亡更深的绝望。 巴掌再次改成掐的动作,扣住她的脖子,胸口的疼痛将嗓子逼的暗哑:我再问一次,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如果强`奸也叫对我好的话,你确实对我足够好了。金多多笑,迎着他的绝望。 我那是爱你,都是被你气的!上邪瞳暴怒,腾的站起,一把打在床梁上,床梁应声而倒,正正往床上压来,上邪瞳一个挥手,将那倒下的床梁一拳打飞。 落到地上时,那木头的床梁竟裂成无数个小段。 来人!上邪瞳吼,背对着金多多,一字一句,金多多擅诛皇嗣,今日起,摘掉贵妃头衔,赐一丈红,打入冷宫。 一丈红,杖责,顾名思义,血溅一丈。 众人心惊,之前为金多多保胎那位太医冒死进谏:贵妃刚刚小产,身子虚弱,受不得如此大刑。 上邪瞳只转头看了他一眼,满目的杀气让他立即噤了声。 有宫人上前,走到床边,正准备架起金多多,允儿忽然尖叫着冲上前来,趴在金多多身上护住她:不行,你们不能碰她! 她愤怒的瞪着上邪瞳: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除了伤害小姐,你到底还能做什么?!我早就给小姐说过,你不是良配,可她偏偏不听,一直留在你这个牢笼里!倒如今,你居然还想要了她的命!上邪瞳,你一定会后悔的! 把她给我拖出去!上邪瞳沉着声音发令。 允儿立即被人给拉了出去,远远的,空气中传来允儿不断的咒骂:上邪瞳,我诅咒你!生生世世得不到真爱,你爱的人不爱你,周围的人都只是利用你,让你一辈子活在地狱之中……唔…… 有了允儿这一插曲后,宫人们又不知该如何了,王上宠爱贵妃娘娘,世人皆知,如今下如此命令,亦是气昏了头。等他气过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将今日对金多多动粗的人处死。 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见吗?上邪瞳再一次重复。 这时方有宫人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金多多,将她扶了出去。 行刑的地方就在房间外面,上邪瞳站在房内,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满屋的宫人依旧跪着,至始至终,都没有一声呼叫传来。 只有上邪瞳的手,时不时抓紧桌面。 直到金多多被送往冷宫,许久之后,上邪瞳这才松开手,往外走去。 他没敢看地上那滩血迹,疼痛不堪的心猛的一个痉挛,缩成一团。 一阵风过,院门口的桃花散落下来,纷纷扬扬的花朵飘得漫天都是。 轰的一声,一个巨大的烟花盛放在空中。 天还未黑尽,看不出烟花的绚烂,只点点滴滴的荧光,巨大的蔓延。 厥国上京的人纷纷抬头,心里想着,若是晚上,该是如何的璀璨。 又是轰的一声,又一个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盛放。 上邪瞳抬头,看着烟花盛开的方向。 那一夜,烟花盛开了一夜,一个又一个,从未断过。 在厥国,从未有人见过如此绚烂到极致的烟花,那一夜,上京无数人都没有睡,只望着天空的璀璨。 那一夜,金多多始终昏迷,不曾看见。()。 ------------ NO.66 (第二卷终) 冷宫。 暗红的宫墙斑驳着岁月的痕迹,露出大块青灰墙体。 满院的草木因无人打理横七竖八的长着,遮盖了整个整个宫殿百分之八十的光线。 阳光大片大片洒下,没有温度,透着冰凉的气息。 整座宫殿亦没有一个宫女太监。 四处弥漫着颓败的气息。 金多多趴在那张略带潮气的床上,臀部血肉模糊,衣服烂成一片连着一片,她嗅着血的腥味,她甚至觉得,腥味中带着腐败的味道。 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了,先是痛得睡不着,然后是满屋子的老鼠窜来窜去。 不光是地面,也包括她的身体。 坚硬的利爪从伤口处抓过,痛得她一阵阵抽搐。 这一生,便是这样结束了吧,从冲冠后宫的宠妃,到冷宫中自身自灭被老鼠欺凌的女子。 太阳已移至西边,又是一天快结束了,再等会儿,老鼠又该来欺负她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从臀部开始腐烂,直至生蛆的皮肤…… 也许,就快死了吧。 她忽然笑了,如此缓慢,若凌迟般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消失,灵魂的远逝去,真不是一个好的死法。 金多多闭上眼睛。 脑海里,从上邪瞳开始,然后是允儿,然后是凌霜,然后是家里众多姐妹,然后是金家老爷和夫人……一个个人影清晰而缓慢的走过,最后…… 定格在那个水色人影上。 钱不予!!! 金多多猛然睁开眼睛,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已如此深的烙在心里。 一阵脚步从外面传来,轻,而缓慢。 这不是她熟悉的脚步声。 倏的一声,一个黑影窜过,惊得金多多冒出一身冷汗,紧接着便是吱吱的叫声。 艰难抬头,便看见那个一袭雪色的绝色女子。 你可真有意思,我盛宠的时候,你从来不来看我,如今我颓败至此,你却是唯一来看我的。金多多尽量让自己说的轻松,不以为意。 你又怎知我不是来看笑话的?绝色女子走到黑猫跟前,将它抱在怀里。 你不会这么无聊。金多多笑,看着桑格,仿佛身上从来就没有那些伤,也没有那些痛。 桑格看着金多多,依然是那样居高临下的表情,依然是那样若云端上仙看凡人那样,带着丝丝怜悯。 你为什么就是舍不得7天呢?她开口,悠悠的问。 虽然,在他看来,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但我,却将他视之为丈夫。对我而言,世上可分享的东西千千万万,唯独爱情,不能。 你确定,你爱他吗?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既不是我,怎知我不爱? 桑格无声微笑,缓缓上前,蹲下。 从怀里拿出一颗药,递到金多多唇边。 金多多警惕的看着她,这个世界上,能信任的人太少,特别是后宫。 桑格看着金多多:我是巫女,可我从不害人,这颗药,对你的伤势有帮助。她将唇往金多多耳边更靠近几分,声音中似有丝丝魅惑,我不相信,你想死。 金多多笑,忽的张口,一口将药丸吃下:是的,我不想死。 桑格在笑,看着她的眼。 很久以后,方缓缓起身,依旧抱着她那只黑猫,往外走去。 风中隐隐传来她的声音:他会来救你的…… (第二卷终,敬请期待第三卷~)()。 ------------ 卷三:不辞冰雪为卿热 ------------ NO.1 丫头,我来晚了  丫头,我,来晚了! 那样悲怆的声音。 光是听到,就让人觉得心悸。 金多多趴在床上,久久,不敢抬头。 已经过了三天了,无数次幻想,那个男子会来救她。 如今,他来了,她,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一步步上前,他看着她,每走一步,他都觉得是凌迟之痛。 血肉模糊的背部,破碎的衣服丝丝缕缕粘在血肉之上,没有包扎,连最简单的上药止血都不曾用过,所有的伤口全靠着血液本身的凝固功能止住血。 本来便是微黄的被褥被压在身下,浸染着大块的红与黄。 那一刻,他不光是心,连呼吸都在疼痛。 从来没有一刻如现在,这样恨过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过来?为什么,不干脆强势一点,在她与那人大婚时,就该把她抢走的! 不,应该是更早更早,就该把她狠狠霸占…… 那天,是她的生辰,他也终于,从轩国赶了回来。 那天,举国皆知,厥王为宠妃祝寿,他便在自己的院落里,放了一夜烟花。 小时候,每到过年,她都会望着天看一个整夜烟花。 他无数次嘲笑她,烟花这样俗气的东西有什么好看,她从来争锋相对,说要从简单的事物中看出哲学。 上个过年,她却独自躺在冰冷的棺木里,无声,无息。 如今,他便在她的生辰,将那晚的烟花,一一为她补上。 他不曾想到,就在那个烟花漫天的夜里,她受尽一生最痛的苦。 他已经不知道,当日是怎么走出轩国皇宫的,他只知道,他要拼尽一切,将她带走。 忘了他也好,恨他也罢,他也一定要带走她! 厥国,那个以武林平天下的国家。 上邪瞳,那个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那个厥国军队成为杀神的男人。 而他,要在那人的王宫带走那人最宠爱的妃。 为了万无一失,他用了两天时间,做了最完善的部署。 然而,也正是这两天,她却在王宫最阴寒,最黑暗的地方,渡过这一生最疼痛的日子。 当他冲到那个名满厥国的关雎宫,才发现,这里,已人庭冷落,满殿的宫人,全部被禁足。劫了殿内宫人,才知道,自己要找的人,竟在她的生辰之日,流产!杖责!打入冷宫! 丫头……他又喊了一声,他听见 ,自己的声音似乎都在颤抖。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她的生死,那样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他再经历一次。 床上的身躯似乎动了一动,眼泪瞬间模糊着自己的视线。 丫头!他一下扑了过去,蹲在她的面前。 金多多微微抬头,那人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思念,以及心痛。 死……妖……孽,怎么……现在……才来?金多多想笑着,努力的做出自己还好的样子,可干裂的嘴唇让她觉得说话是那样困难。 多年来,钱不予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冲动,他看着金多多想笑想安慰他的模样,努力压下自己的心中所有的愤怒与担心,如平常的模样笑嘻嘻的给她说话:你还是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钱不予从怀里掏出一粒丸子,犹豫了一下,塞到金多多嘴里。 这……是……什么?金多多问。 自然是疗伤圣药。钱不予说。 如果是疗伤圣药,你刚才犹豫什么,金多多想着,却没有多余的气力说话。钱不予给服的东西,总不会是坏的。 下一秒,她就看见钱不予居然在脱衣服,金多多心中大骇,顾不得身体疼痛:喂,你干嘛?! 钱不予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你那个禽兽男人啊!你想出去的时候露出大片背吗?是想色诱谁还是吓谁啊?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别人会以为我堂堂第一公子被鬼压身呢! 说话间,钱不予已经把外衫披到了金多多背上。 你忍着点,我们现在就走。钱不予说着,正准备将她背在背上,眼前忽然划过一道紫,竟是金多多胸前的碧玺从衣服里滑落出来。 坠在下面的,小小的,紫色的,有着繁复看不懂的花纹的玉,那是很多年前,他们钱家举家去靳城的时候,他送给年幼的她的。 再见面时,她说,那块玉毫不值钱,早被她扔了! 却不料,多少年来,她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挂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 钱不予手上一顿,各种情绪惊涛骇浪般幕天席地扑来。 丫头,这块玉……他失声问道。 金多多顺着钱不予的目光,便看见自己的项链竟然滑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忙伸手一把抓过塞进自己的衣服内,盈盈的紫瞬间消失不见,只余下颜色各异的碧玺珠。 这是我的附身符,闲人免看。金多多说的那个理直气壮。 钱不予也已恢复正常,不再提及紫玉的事情,只一把将金多多托在背上。 嘶~大幅动作牵动了背上伤口,金多多痛得低吟一声。 钱不予立即放缓动作,嘴上不依不饶般:活该你要嫁给他!若嫁给我再没这种罪受。 金多多适时闭嘴,靠在钱不予背上。 真没想到,这丫平日里看起来瘦弱斯文的模样,没想到背上居然如此宽厚。 暖暖的,金多多忽然一阵没来由的安心,竟觉得有些困了。 这几天来,她一直不曾合眼。 死妖孽,我困了。她实在太累,太累。 你若想睡,就先睡会儿。等你醒来,就已经不在这个王宫。钱不予温和的说。 恩。金多多应着,安心的闭上眼睛。 钱不予微微闭了下眼,忍住满心疼痛,再睁开眼后,眸中已经一派清明。 他大步朝外面走去。 月色如霜。 宫殿外,一个人影正缓缓从黑暗里走出。 那人黑衣黑发,原本专注的若有所思的看着宫殿的双眸,在看见钱不予背着金多多出来的瞬间,双眼如鹰般尖锐,浑身上下发出迫人的寒气。()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2 谁说我要和你单打独斗的? 他看着他,他便也看着他。 不光是寒气,双方都交杂着蜂拥而至的杀气。 想从我的王宫,带走我的女人,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上邪瞳开口。 跟着你之前,她是什么光景,跟着你之后,她又是什么光景?钱不予稍稍往后看了一眼,金多多仍在熟睡,如今,我若再不带走她,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把她折腾死吗? 她是我的女人!上邪瞳低沉着怒吼。 她不过是曾经不小心嫁给你,怎么就成了你的人?钱不予笑,眼中尽是嘲讽,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爱,难怪她会遍体鳞伤。 也许是钱不予的话,也许是他眼中与金多多同出一辙的嘲讽,深深刺痛了上邪瞳。 你最好将她放下,否则……上邪瞳盯着钱不予,也盯着他背上的金多多,别以为你能进宫,就同样能出去,我这王宫,虽谈不上天罗地网,却也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上邪瞳拍手,瞬间,十几道黑影闪过,他的身后已站了十多个黑衣人,正是传说中的王之隐卫。 目光缓缓从那些人身上掠过,不屑道:堂堂厥国第一杀神,便是想如此留我? 上邪瞳不为所动:这里是我的王宫,我说怎样便怎样,整个王宫近卫军3000,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以一敌千,而且还背着个人? 近卫军三千?钱不予笑,我若没半分准备,又怎么敢进宫劫人呢? 说着,他悠悠抬头,望着不远处。 那冲天的火光已腾然而起,随即,外面便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着火啦,着火啦! 当第一堆火光破空时,宫里好几个角度也亮起了火光,着火的地方竟不止一处。 厥国天干气燥,一旦着火极易蔓延,而水源又不多,如今竟然好几处起火,整个王宫简直要沸腾起来了。 上邪瞳和钱不予立的地方是冷宫,自然无人顾及,更何况,这里一点火星也无。 好算计!上邪瞳冷到,怒气却更甚。 厥国本不富裕,王宫亦穷,这几把火下去,恐怕把宫里老本都烧了。 上邪瞳上前一步:久闻钱公子乃第一公子名号,如今便由朕领教钱公子的高招。 钱不予微微侧眸,极尽温柔的往身后金多多看去,整个王宫乱成这样,她居然也能睡得着,果真是累坏了。 这边上邪瞳心下一紧,以为他要将金多多放下,朝身后隐卫使了个眼色。 待会儿我和他交手的时候,你们就把人给我抢回来。 岂料,就在上邪瞳眼神发令的时候,钱不予白影一闪,整个人连同金多多已到了屋顶。 谁说我要和你单打独斗的?钱不予笑,又一个晃动,人影朝宫外急驰而出。 上邪瞳连同他的隐卫也已起身,朝着钱不予追去。 与此同时,一个啸声从钱不予口中发出,先前安排在宫中各处防火之人疾驰而来,劫下上邪瞳等人,两帮人马顿时纠缠起来。 上邪瞳注视着不断纵身、下落的钱不予,伸手,接过属下递上的长弓。 抽箭,拉弓,瞄准。 黑夜中,被钱不予负在背上的,披着白色外衫的金多多分外醒目,在钱不予不断奔走中,白色外衫被风鼓起,如一只巨大的白色的鸟。 弦越拉越紧,上邪瞳看着那不断远处的两人,拉弓的手竟微微颤抖。 良久,他颓然的弃弓,看着渐行渐远的钱不予托着金多多逃之夭夭。 来人,全力给我追!望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黑空,上邪瞳张了张嘴,续而补充道:小心点,别伤了她。 是! 地上,战事已歇。 王,这些人怎么处置? 上邪瞳看了一眼,淡淡的丢下一句话:格杀勿论。 * 从腾空到出宫,不足半柱香的时间,钱不予的汗已经浸透衣服。 上邪瞳天生神力,一张弓使得岂止百步穿杨。 即便用一般的宫,他都能射出远多余正常射程的距离,更何况,他的那一柄是特制的弓。 传说,他曾经一箭穿过四个人,最后射在第五人的心脏位置,五人同时毙命。 天知道,刚才这一路,他有多害怕。虽说事先安排了人手,倘若上邪瞳放箭,立即放下手中打斗,不顾一切都要将箭拦下,但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他的心依然提到嗓子眼。 丫头背上的伤已经决定了,除了背着,再无它法。 他真怕,怕上邪瞳不顾一切的放箭,还好…… 直到最后那一刻,他依然没有听到箭羽破空之音。 马就等在宫外,从宫墙翻下,便直直落在马背上,飞快将金多多换到前面的位置,自己坐在后面,将她固定在怀里。 他不敢将她搂得太紧,生怕触到她背上的伤口,又不敢搂着太松,怕她掉下去。 上邪瞳的隐卫确实了得,钱不予不过驶出一条街的距离,那隐卫门也已驾马赶了过来。 到第一个交叉路口,一马一人已经等在那里,见钱不予奔来,飞快脱掉白色上衣,领子处按在马头上,上衣迎风,高高鼓起,再由那人压下,从后面看,与钱不予一般无二,那人接着策马从另一条岔道奔去。 路线是之前安排好的,专挑了岔道多的路线,每个岔道口都有穿着一样的人候着,每到岔道口,追兵总要分去一般的兵力。 几经岔道,对方已去了十之八九。 钱不予也终于奔出了城。 团团圆圆等人已在两天前遣回轩国,此刻自己要做的,便是彻底甩掉逃兵,然后,找个地方,给金多多养伤。 从厥国到轩国,官道只有一条,自然是去不得的,余下的,除却一马平川的草原,便是翻山越岭,远远绕行。 在奔出上京足够远的地方,钱不予终于停了下来,坐直身体,往左,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往右,是连绵起伏的浅丘。 微微拉动马缰,马的前蹄立即往右转去。 终于出来了。钱不予吁了口气。 即便还有追兵,也不足为患了。 他往后看了一眼,随即低头看伏在马背上的金多多,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呼吸不由又是一滞,自己白色外套上竟已染上鲜红的血迹。 经过长时间的颠簸,她的伤口已然裂开。()。 ------------ NO.3 我只是想叫你一声 钱不予忙跳下马,弓身向下,捋了下金多多的头发,轻声唤道:丫头,丫头…… 恩~好半天,才听见金多多的回应,然后是呓语般的问,我们……逃出来了……对吗? 是,我们逃出来了,我这就带你回家。钱不予说。 死……妖孽……你真厉害!金多多努力扯了下嘴角,虽然由于疼痛她笑不出来,但依然听得出语气轻松了不少。 你就少说几句,背上伤口又裂开了。钱不予略微带着责备。 难怪这么痛呢!金多多低声说。 钱不予无语,既心痛又亲昵的揉了下金多多的头:丫头,你再忍下,找到水源后,我才能替你洗伤口。 听到金多多恩了一声,钱不予这才拉起马的缰绳,往树木茂盛的地方走去。 金多多依然伏在马背上,没了之前的颠簸,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痛了。 微微抬头,凝视着走在前面的钱不予的背影。 月光下,那人只穿着白色中衣,时而摘下一根树枝,时而踢一块石子。 不变的是,始终坚定的步履。 忽然间,金多多眼中就有了潮意。 * 丫头,你什么时候醒的?他问。 你从房顶跳下去的时候。 伤口那时候就裂开了? 应该是吧。 你便一直忍着?钱不予没有再往下说,那样忍着,该有多痛~ 也不是很痛。金多多淡淡的说,倘若我当时叫出声来,我们还能逃出来吗? 钱不予忽然就顿住了,转身,一把搂住金多多的脖子。 死妖孽,你还好吧?良久,金多多才开口。 钱不予快速转身,唯恐她看见自己的脸。 他拉起缰绳,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右手用力打在一棵树上,惊起飞鸟一片。 * 终于闻得流水潺潺。 寻音而去。 那条小溪映着月色,闪着粼粼波光,两侧散落的鹅卵石也流转着淡淡的光泽。 两人的心情又好了几分。 钱不予牵着马,便往那小溪走去。 去了那么多地方,如今这条小溪是我见过最美的。钱不予说。 我也是。金多多淡淡的应着。 钱不予笑:等天亮后,我们先寻个地方,你好好养几日伤,然后再启程。 恩。不予,我想喝口水。那样自然的称呼,那样自然的要求。 钱不予立即蹲下身子,洗了双手后,捧了一捧,放到金多多唇边。 金多多低头,就着钱不予的手,小口喝着。 干裂的唇经过水的润泽后,立即舒缓了许多。 张合的唇触碰在玉般光泽的掌上,两人都没有任何不合时宜的想法。 够了吗?钱不予问。 金多多点头:舒服多了。 我现在就要把你抱下去,然后给你清洗伤口,水有点凉,你忍着点。 恩。 待会儿,还会有点痛。 我知道。 钱不予揭开盖在金多多背上的衣服,平铺在地上,这才小心翼翼将金多多抱下,让她趴在衣服上。 哗的一声,他在中衣上扯下一截布,蘸了水往金多多背上润去。 那些血肉模糊的地方,黏糊着衣服的碎步,头发,他不敢硬扯,只能缓缓将血迹润开后,方能将这些杂物剥去。 嘶~金多多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了?是不是痛?钱不予一脸紧张。 金多多转头,便迎上钱不予焦急的眼,她忙摇头:有点冰,等下习惯了就好。 钱不予想起另外一事,愈发小心翼翼,每每用布条蘸了水后,都用内力将手中布料温热,这才往她背上润去。 不用这么麻烦,这点凉意,我受得住。你若把内力耗了,万一追兵来了,我们还怎么逃? 温水而已,用不了多少内力。钱不予笑着说,水热点好,面上的血化得快些。 他没说出口的是,你刚小产,是不能碰凉水的。 从脖子以下开始,整个背部,和臀部,几乎无一块好肉。 钱不予一点点洗着,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断发抖的手。 那个人,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金多多似感觉到他的情绪,正准备说话,钱不予已抢先一步开口:如今,你的整个背,连同屁股都被我看了,我可是第一次摸女人这些部位,你要对我负责。 死妖孽,你找死啊!吃我豆腐,还要我负责。金多多笑着。 那怎么办?钱不予故作思考,瞬间后语气雀跃,那我对你负责好了!反正我们是拜过堂的。 那怎么算?!和你拜堂的是根木头,你以后抱着那木头睡觉好了。 那可不行,木头抱着多硬啊! …… 为了缓解这样尴尬而沉重的气氛,也为了分散金多多的注意力,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便斗起嘴来。 金多多双手支着下巴,目光往旁边溪面看去,蹲在自己身旁那个男子,蘸水,温热,融血,细致的挑出背上的发丝,碎布,一举一动都极其小心。 他的语气轻松,时而发出轻笑,可整个双眸,除了深不见底的疼痛,再无其他表情。 不予~她忽然叫道。 恩,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金多多说,我只是想叫你一声。 傻瓜,我一直在的。 忽然,钱不予的手停住了。 怎么了?金多多问。 我遇到点麻烦。钱不予说着,拔出绑在小腿上的一个匕首,你的腰下有一块腐烂了,我需要把腐肉去掉,恐怕会比刚才痛很多。 金多多笑:难怪那里格外痛些,你动手吧,反正这几天一直痛着,痛着痛着就痛习惯了。 金多多本是想让钱不予少一点顾虑,却没想到她这样说,钱不予更是心痛,他微微咬牙:丫头,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你一个富二代,拿什么和人家斗?金多多笑着,佛语有云,当受则受。人是我挑的,这样的结果,受了便是。 钱不予忽然提刀,朝那块腐肉割去,金多多猛地握紧了拳头,低哼。 钱不予眼力极准,下手又快,不过一个晃眼,便将那块腐肉割除,露出新鲜的血肉。 看不出来,你一个千金小姐居然有这么强的忍耐力。钱不予赞道。 金多多正准备回正是,便听见上方的钱不予发出一声低喝。 谁!()。 ------------ NO.4 你会对她好的,是吗? 钱不予已站了起来,金多多也转头,望向来时的路。 那个年轻男子便是那样提着剑,一步步走过来。 能一直跟到这儿,也不容易了。钱不予说,就只有你吗? 是,阁下好手段。来者一边走一边说,下马后居然能就着地形布阵,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过来的。 他的目光飞快在金多多身上掠过,见她的目光依然晶亮,心里一直悬着的那个巨石终于落地。 可惜……钱不予没注意到来者的细微表情,只兀自笑了一下,低头看了地上金多多一眼,柔声道,丫头,你再忍忍,我很快就好。 恩。金多多答,并给他报以一微笑。 钱不予这才缓缓抬头,用手上给金多多清洗伤口的布条擦拭着滴血的匕首,对着来者:拔剑吧。 追影?一个叫声从脚下传来。 钱不予低头:你认识他? 是。金多多又看了来者一眼,想起那次在御书房外,他拦住她不让她进去,想起他动不动就红的脸,他应该不会伤害我的。 是吗?你的眼光一向不怎么好。钱不予反问,目光却盯着追影。 贵妃娘娘,属下职责所在,不得不一路追踪,此番回去,也必定会报告娘娘行踪。追影抱拳,明明是对金多多说的,双眼却一直看着钱不予。 钱不予往地上看了一眼,金多多整个背臀都露在外面,伤口处狰狞,肌肤却是雪白,两相对比,更是惊心动魄。 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钱不予忽然说。 啊?追影没理解到钱不予的意思。 你没发现她没衣服穿吗?钱不予说着,我待会儿撕中衣给她包扎伤口,然后就没衣服给她穿了。 喔。追影一边应着,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钱不予丢过来。 好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钱不予说。 追影想了下,从腰间掏出一小瓶金疮药,丢给钱不予。 钱不予一把接过,眼睛却朝下面金多多瞟了一眼:丫头,你这次眼光不错。 那我就先告辞了。追影转身,你们,也快点走吧。 多谢。钱不予说着,重新蹲下,继续给金多多清洗伤口。腰部以下,越往下,伤势越重,很多地方都需要先剔除腐肉。 这个小伙子不错嘛!钱不予笑着打趣,没想到你这么有魅力啊,连那人身边的人都被你勾引了去。 狗嘴里……恩……里……吐不出……啊……你轻点……吐不出象牙! 如果不是被你勾引了,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放了我们? 我刚才……嘶……看你很……藐视他的嘛! 我们要在气势上藐视对手,要在战术上重视对手。 横竖你都……有理。 也不想想我是谁,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说得过我? 我哪里记得……从前的事?哎哟…… 真的不记得了? 恩……是啊! …… 你叫得可真好听。 啊? 我说,你嗯嗯啊啊的叫的真好听,让人浮想联翩啊!钱不予说话的语气缓慢了几分,风流纨绔气十足。!!!金多多狠狠的瞪了水里倒影一眼,只见他已放下匕首,长吁了口气,你听过很多人叫吗? 恩,是啊。钱不予随口答道,从怀里拿出一小瓶金疮药,先从臀部的地方开始,细细的抖在上面。 唉哟~金多多忍不住大叫,瞬间想起钱不予刚才说的话,忙握紧拳头,生生将自己的叫声压了下去,那句呀哟顿时百转千回,听起来还真有几分那种意思。 钱不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忍不了就别忍,想叫就叫吧。 金多多更紧的握了拳头:喂,老实说,你是不是处男? 钱不予一阵急咳,手上一个不稳,将小半瓶药都抖在同一个位置了,他看着那个伤口处过多的药末:唉,真可惜,这药本来就不大够的。 刚才追影不还留下一瓶吗? 你要看见自己的伤,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不是处男? 对与金多多的问题,钱不予超级无语,不过看她在重伤下还兴致盎然的样子,还是决定回答她的问题:你试了就知道了! 哈哈,那八层就是了!死妖孽,没想到,你还真是个28岁的老处男!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唉哟~ 活该!伤员就该有伤员的样子!刚才扯到哪里了? 没事没事,我开心呢!笑一笑对病人是有好处的。 那你就继续笑吧!伤口再裂开的话,我可就不管你了。钱不予说着,重新拿起小药瓶开始面药,自己那瓶很快就用完了,然后开始用追影留下那瓶。 面完药后,钱不予手脚麻利的脱下中衣,扯成四寸来宽的布条。 丫头,你伤成这样,伤口是必须包裹的。钱不予说。 恩,缠吧。我知道你衣服干净。 我说的不是这意思。 额,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的背部需要全部缠上,布条需要绕过你前胸…… 晕死了,你连我屁股都摸过了,现在才知道男女有别,需要忌讳了?! 恩,事急从权,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钱不予笑着,首先将布条覆在她的臀部,然后从她腹部绕过,倾身那一刹那,金多多真实的感觉到那人薄薄的里衣里透出的男子气息,然后听到他低声道:我刚才提醒你,是怕你乱动,你别忘了,我们是拜过堂的。 那个是你一厢情愿的,怎能作数? 又一圈从臀部绕过,钱不予拉着布条从她腹部穿过:我以前就是太由着你,才酿成今天的大错…… 钱不予说着说着便停下了,他微微侧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远处出现的追影已穿上一件外套,手里还抱着几件衣服,他默默的蹲身将衣服放在离钱不予十步的距离,然后转身。 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了下来,并不回头,只问:你会对她好的,是吗?()。 ------------ NO.5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钱不予并不抬头,只恩了一声,继续给金多多包扎伤口。 追影问这个问题,便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一番,如今得到想要的答案,咻的一下失了踪影。 钱不予这才抬头,看着追影消失的方向,良久后,笑道:他确实对你不错。 很多人都对我不错的。 钱不予不语,追影此番回去,恐怕难逃罪责。 * 终于将伤口包扎完毕。 金多多虽然有心里准备,但往水里倒影上瞧的时候,依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哪里是个人,活脱脱一个木乃伊。 从脖子以下一直到屁股,全部都缠上了白布。 这一定是我这辈子最丑的时候。金多多小声说。 旁边的钱不予瞧着她,然后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看也是。 不过还好,这条命总算捡回来了。金多多说,天知道我在冷宫里都过得什么日子。对了,妖孽,方便帮我洗个头吗?我难受的很。 难得的,她没有在妖孽的前面加上死字。 好了,你就消停下吧!你这身体,不能见凉水的,更不能发烧。说着,钱不予掬起一把金多多的长发,以手指为梳,细致的将发间的某些小东西抓出来,扔进水里。 说起来,我的运气也蛮好的,这么多伤,居然一直没发烧。 也许发烧的时候你被烧迷糊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抗过去了。 怎么可能,我一直清醒的! 钱不予笑:那你现在困吗? 困。 乖,那就闭上眼睛睡会儿。 我们不赶路了吗? 比起赶路,让你休息一夜更重要。快点睡,睡着的时候伤口长得快些。钱不予催促着,起身将追影留下的所有衣服都披到金多多身上,再重新掬起她的长发,替她理着。 月光下,绝色男子坐在木乃伊旁边,一缕一缕掬起她的长发,形容认真。 那情形,说不出的怪异,却又让人无端生出的动容。 半夜的时候,金多多醒过两次。 第一次,旁边已经升起一堆火,钱不予还在为她理头发,金多多笑了下,继续沉沉睡去,她想,难怪觉得暖和。 第二次,火堆依然在燃烧,钱不予浸在水里沐浴。这丫有洁癖,还是暴露狂,金多多想着,很快又瞌上双眼。 第二日,她却是被一阵阵肉香馋醒的。 侧头,便看见钱不予依旧只穿着里衣,正坐在一旁烤鱼,用树枝串起的两条鱼,看那情形,似乎已经有了七、八分熟。 偶尔有火瞟到鱼肉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诱得人食欲大开。 饿了吗?他没有抬头,却知道金多多醒来。 饿醒的。金多多老实回答。 再等等,很快就好。钱不予翻着树枝,却已不往火堆里添树枝。 又过了一会儿,伴随着钱不予的一句好了,金多多更是觉得馋虫在肚子里爬呀爬。 我很能吃的。金多多忽然说。 钱不予冷不防金多多会冒出这句话,微一抬头就看见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烤鱼,那张小嘴还忍不住抿了下。 他笑着,撕下鱼肚的部分,小心剔了刺,然后递给金多多:荒郊野外的,没有调料,比不得平时吃到的那般美味。 金多多果然饿了,大口将鱼肉吃下。 再抬头时候,另一块剔除了刺的鱼肚已等在她面前。 金多多一口气吃了两片鱼肚,皆是食不知味,待吃第三片时,方觉得没有加盐的鱼竟也是这般好吃。 淡淡的腥,自然的咸,鲜美的紧。 没想到你的厨艺还不错嘛!金多多说着,便看见旁边的钱不予正在认真剔刺。 承蒙夸奖,不甚荣幸。钱不予头也不抬。 我够了。金多多有点不好意思,一共才2条鱼,她一个人就吃了三片肚皮肉,你快吃吧。 你是伤号,多吃点恢复得快。 可我又不是猪!金多多闷闷道。 钱不予抬头,目光温和,只那样看着她。 金多多忽然生出一种心虚的感觉,小声道:我真的够了。 钱不予这才将鱼往自己嘴里送去,举止斯文。 金多多只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头,这丫连吃相都这么好看! 用完早餐,钱不予给金多多穿上衣服,把她扶上马趴着。那堆追影留下的衣服里,居然还有一套宽松的女装,穿上倒也合适。 紧接着,钱不予用水浇灭火堆,将鱼骨头等物抛进溪里,再把头天晚上金多多躺着的地方冲洗了两次后,方穿上追影不知是盗来还是抢来的衣服。 金多多侧头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底子好穿什么都好看,明明只是山野村民的衣服,被钱不予穿上后,依然玉树临风般。 钱不予往前走几步,拉起缰绳,沿着小溪,往下游走去。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 回家。 回家…… 她想起,当时初遇上邪瞳时,他就说过带她回家…… 却没想到,她与他,竟是这样的结局。 回家…… 那个明面上的金家二小姐早就死了,她被赐予国姓,和亲厥国。 如今的她,还有家吗?就算回到金家,估计也只能被藏一辈子。 不知不觉,她的嘴角弯起一抹苦笑。 钱不予见金多多久不说话,刚回过头,看见的便是这抹苦涩笑意。 丫头,你忘了吗?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金多多只笑,不语。 记得,我怎会忘记? 你有108处庄园,每一处都别具匠心,每一处都造价不菲,随便拿一个都能营业。 记得,我怎会忘记? 便是在江南那个满是竹林的别院被你吻了去,便是在哪里看了你裸着沐浴在月光下,荷塘里。 记得,我怎会忘记? 你说,还有一座琉璃般的水晶宫殿,可以躺在里面看雨打在屋顶,可以躺在里面看飞雪飘落…… 只是—— 在被你看见那块紫玉后,这样的话,我怎么说的出口,我又应该怎么告诉你,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桑格去看了我,送给我所有的,关于你的,记忆。()。 ------------ NO.6 你爬到床上来干嘛?! 。在赶路与给金多多养伤之间,钱不予毫无悬念的选择了养伤。一路上只吃了山野果子。到达这家山民家时,已近黄昏,钱不予牵着马匹,托着金多多,只说是轩国前来做生意的夫妻,半路遇到劫匪,妻子又摔下山崖,浑身是伤,实在无法前行。 山民实诚,并不疑心,便招呼他们住下。 这是一个四口之家,老两口,儿子和儿媳妇,儿媳妇已怀有6个月身孕。 公子,姑娘,不知怎么称呼你们呢?老婆子问。 我叫碧落。金多多抢着回答。 我叫黄泉。钱不予徐徐道。 金多多怪嗔的看了钱不予一眼。 老婆子并不知道碧落黄泉的典故,只笑着:你们轩国人起名字可真有意思。我们全家复姓钟赫,你们可以叫我钟赫大娘,叫我老头子钟赫老爹,我儿子叫钟赫,他媳妇儿就叫钟赫媳妇儿好了。 恩,谢谢大娘。金多多甜甜的喊着。 钟赫大娘欢喜的应着,这时,钟赫大汉和他媳妇儿从房间走出:娘,房间给客人收拾好了。 此时的钟赫媳妇儿已经微微挺着肚子。 钱不予和金多多既然自称是夫妻,人家给借宿的自然是一个房间。 不是客栈,那房间里自然也只有一张床,钱不予将金多多放在床上,依然是趴着的姿势。 先是照顾金多多洗漱,然后自己洗漱,接着宽衣,往床上爬去。 死妖孽,你干嘛?金多多警惕的问。 睡觉啊!那人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爬到床上干嘛?金多多柳眉竖起,若不是身体不方便,她特定一脚往男人身上招呼。 睡觉啊!那人怪异的看了金多多一眼,忍着笑,伸手在金多多额头上贴了一下,奇怪的说,没发烧啊,我以为烧糊涂了呢! 谁允许你上床睡的?金多多急了,她想起那次在醉仙楼,这个人差点把自己给办了。 我不睡床上我睡哪里?那人怪嗔的看了金多多一眼,仿佛这个问题很白痴似的。 地上。金多多的手迅速往房间中间一指。 山中潮湿,且只有一床被子,你也忍心?那人痛心疾首的样子。 金多多往地上看去,果然,地上的泥都是深黑色的,显然很是湿润,她有些理亏的样子:那你在桌子上就将一晚上。 唉,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把你教育大的,连基本的体恤夫君都没学会。亏我昨天晚上一宿都在照顾你,今天又走了一天,往后还要在这里住好些日子,你居然叫我趴在桌子上睡觉。说着,钱不予已经在金多多旁边躺下了。 金多多脑海里还转动着刚才他说的那句话:真不知道娘是怎么把你教育大的…… 敢情他说的是金家夫人? 那是我娘,不准你那样叫她!金多多抗议。 抗议无效。钱不予闲闲的说,我们还没拜堂我就那样叫他们二老了,二老欣然接受,特别是爹,直说盼了好些年了。 金多多无语,伸出一只手,使劲推了下旁边那人:喂,你怎么躺上来了? 伴随着推的动作,金多多配合着倒吸了口气。 钱不予顿时坐了起来,往她背上看去,语气焦急:丫头,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是啊,都是你害的!金多多眼底滑过一丝得意,嘴上怪罪起来。 很不幸,金多多的表情瞬间被钱不予捕捉了去,他往金多多脸上瞟过一眼,忽然就不再问了,啥事儿也没发生似的,重新平躺在床上。 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钱不予转身,一手支起头,看着金多多,笑眯眯的说: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乖乖的下床趴着桌子睡吗?丫头,你真以为我在乎你,你就吃定我了?我若是连你伤口是真的裂开还是假的裂开都分不清楚,那我才枉做你相公了…… 说着,他还伸手点了点金多多的鼻尖:乖,快睡吧! 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金多多试探着问。 钱不予笑的更欢愉了:丫头,你这是在暗示我吗? 金多多立即闭嘴。 放心吧,我对粽子可没兴趣。他的目光往她身上瞟了一眼,暗示她现在包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然后勾起她的一缕头发,微微倾身,在她耳边若有似无的说,所以,你要快些好起来……别忘了,我们还没圆房呢,我的夫人。 金多多想起头天晚上包扎伤口时,自己上上下下都被他看了,他现在又这么近距离的和自己说话,热气喷在自己耳际,像小虫子似的痒痒的,还有那股淡淡的兰花的香味,一股红晕腾的一下冒了起来。 钱不予看着好玩,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她耳垂轻舔了一下。 金多多猛的战栗了一下,惊恐的看着钱不予。 钱不予安抚似的摸了下她的脑袋:傻瓜,我若想强迫你的话,还用等到今天吗?放心吧,这三个月我都不会碰你的。 说着,钱不予替她掖了下辈子,重新躺下。 两个人在同一床被子下面,一个头朝上,看着天花板,一个头朝下,闭着眼睛假寐,都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金多多缓缓开口:不予,你应该知道,我已是嫁过一次的人了。 钱不予恩了一声:你要记住,金多多嫁的人是我。 可是我和上邪瞳…… 你和他只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钱不予截过金多多的话,而人的生命还很长。 许或是太累了,许或是头天晚上睡得太晚,也许或是贪恋这床上的温暖,直到日上三竿,钱不予这才起了床。 金多多比他早醒一会儿,这会儿正在装睡。 他看了看金多多的脸色,又用手贴了下她的额头,这才推门而出。 钟赫一家早已起了,钟赫和钟赫老爹正准备出门打猎,见钱不予出来,招呼着:黄泉公子,你和夫人睡的可好?厨房里做了粥,待会儿让婆子盛给你们。 钱不予笑着道谢。()。 ------------ NO.7 天啊!他们都做了什么?! 一晃,在山民家就住了十来日,金多多已可以起身缓慢行走。 这期间,钱不予又给她换过一次药。不得不承认,人身体的修复能力还是很强悍的,所有的伤口都已经结痂,恢复得不错。 后面是不是很丑?金多多问。 是啊,一条条像千年蜈蚣似的,又打又粗,丑死了。钱不予说。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你当自己是神仙还是妖怪啊,这么多疤怎么可能没伤痕? 我摸一下。说着,她探出手,试探着往背上摸去。 钱不予笑,牵她的手,一点点从背上划过。 好像真的很严重~金多多说着,很快就笑了,没事儿,反正不用穿露背装,没人看的见。 看见的人不会在乎的。钱不予很快接口,他笑着,不过,你若真介意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金多多一下高兴了,作为女孩子,纵横交错如蜘蛛网的后背和光滑若蛋清的后背,自然都会选择后者。 医怪杜一清的名号你应该听过吧?钱不予问。 他啊……金多多顿时失了一半的兴致,医者仁心仁术,他是半点仁心都没有! 人家医术高明,多收点钱也是应该的。钱不予安慰。 什么叫多收点?他的起价都是万的!金多多没好气的说,我这个背,他八层要按照条数收费,一条伤疤万两白银的话,那还不把我弄的倾家荡产!我还是乖乖的每天多躺着,说不定身体强大的自我修复功能就把这些疤都修复了呢! 钱不予一本正经的点头:恩,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乖乖的养伤吧。反正我是不介意你什么样子的,这大笔银子就省了,到时候给我们儿子做成弹珠打着玩。 真小气!以前他不都争着抢着替自己付费吗? 什么什么?!我们的儿子?! 金多多瞪大眼睛看着他。 难道夫人不准备给为夫生个儿子?钱不予带着一丝讶意。 死妖孽,我警告你,你最好别得寸进尺!否则……金多多想了下,咬牙,否则我阉了你! 钱不予再笑,不但笑,还凑到她耳边,微微的吹气:那你就快点好,我可是迫不及待了! 好!我一定找一把锋利的刀子! 呵呵,等那个时候,你就下不了手了……说着,他干脆张口,含上金多多的耳垂。 金多多一下就觉得失了底气,不光是耳朵,整个脸更是火烧火辣的烫。 和上邪瞳在一起那么久,做了那么多次,她都是自然而然,如水到渠成;可到了钱不予这里,那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拨弄,她都会觉得紧张,羞怯得直想挖个地洞钻下去。 钱不予仿佛吃上瘾似的,舌头辗转,在她耳垂细舔慢捻,然后缓缓移动到脖颈处。 金多多微微仰头,竟顺从的承受着他的爱意,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的烟花奔腾着冲上天空,然后爆开,绚烂璀璨,一时竟不知身在何方。 忽然,钱不予停住了,快速起身,推门而出。 烟花刹时静止,消失。 看着他的背影,金多多微微失神,刚才,他们都做了什么? 她躲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刚才,竟忘了…… * 草药自然是钱不予去挖的,药自然也是他去煎的,每日出去,也顺便查探地形。 采药的时候,也会顺手打点猎物回来,比如山鸡,比如鹿子,钟赫一家倒也欢喜。 像野猪这种大型动物,他是不会碰的,不是不能打回来,而是,他怕钟赫一家出去卖猎物的时候引人注意。 黄泉公子,你今天找到这条蜈蚣个头真大!哪里找的? 金多多扶着墙,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钟赫媳妇儿这句话。 蜈蚣,这丫挖蜈蚣干什么? 这条蜈蚣是我在背山那边的乱葬岗找到的。钱不予温和的回答。 哇,公子不光武艺超群,胆子也大。钟赫媳妇儿赞道。 钱不予笑,将蜈蚣串在竹签上,在火上烤干后,磨成粉末,倒入炉子上正在煎煮的中药里。 黄泉公子,我天天见你在中药里放一条蜈蚣,这蜈蚣究竟有何用途。 钱不予看了看火,用小扇子扇了扇:别看蜈蚣有毒,却可以息风镇痉、攻毒散结、通络止痛,做这药的药引却是再好不过了。 金多多心下明白几分,又扶着墙慢慢往房间踱去。 不多时,钱不予果然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金多多将药端起,刚送到嘴边,又放下,脑海里不断出现蜈蚣、乱葬岗之类的东西。 你怎么了?钱不予问。 金多多余光看到钱不予衣摆下方的泥,想到他这个素来爱干净的男人居然跑去乱葬岗那种地方为自己挖蜈蚣,又猛的将碗端起,忍住恶心,咕咕将药喝了下去。 嘴里的酸苦味儿还没过,脑海里又出现了一只棕绿色的张牙舞爪的蜈蚣,胃里的药顿时翻江倒海。 哇~金多多忽然冲到门外,翻肠倒肚的吐了起来。 钱不予急步跟了出去,见金多多吐得辛苦,本想替她拍背的,又想到她身上的伤痕,只得缓缓抚了几下。 丫头,你今天怎么了? 药里,有蜈蚣。 钱不予呵呵笑着:蜈蚣本就是一剂中药,你别想就是了。 我也不想想的,可它就在脑子里晃。哇~ 好了好了,我明天不给你放蜈蚣了。 哇~你还说! 这些天闷坏了吧,我见你身体也大好了,待会儿陪你出去走走。钱不予说。 又顺了一会,金多多那股恶心感这才止住,她撑住腰站了起来。 钱不予看着她,笑着伸出右手,温柔的将她嘴角的药拭去。 钟赫媳妇儿正巧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无不羡慕的说:黄泉夫人,你相公对你真好! 金多多狠狠的瞪了钱不予一眼,然后笑着对钟赫媳妇儿说:你相公也对你很好的。 钟赫媳妇儿静静的笑着,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满足表情一览无余。()。 ------------ NO.8有没有人说你像狐狸啊? 走到户外,金多多认真打量起这个地方,说是山真是太抬举这里了。 比起轩国的大山大河,这里横竖不过就是小土坡,连绵不绝的小土坡。 林木很多,放眼看去,全是绿色。 偶尔会有野鸡飞过。 钟赫一家与其说是山民,不如说是猎户,这里并没有适合种植的大块田地。 金多多背部有伤,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动作幅度大把伤口扯开。 慢腾腾的也能走到山顶,金多多抬头看看一望无垠的湛蓝的天,再平视看这连绵不绝的群上,然后是偶尔奔走的小动物,不由想起一句话:山中无岁月。从前在书上看到这句话,总觉得夸张,山里的生活有什么好的,如今在这里住了些日子,居然也能品出几分味道。 钱不予亦望着远方,神情高远,可说出的话并不高远:那是,这取决于和谁过的。 金多多忍不住抚额,她怎么就忘记了身边还站着这么只超级自恋的大雄孔雀呢!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遂慢慢往回走着。 黄泉公子~ 转过头,便看见钟赫父子从小路直接岔上来,钟赫肩上背着一大袋米粮,两人走的极快,如履平地,腰间挂着的一串铜板叮当作响。 转眼间,就到了跟前。 两位今天收获不小啊?钱不予笑道。 是啊,今天卖得最多,全靠黄泉公子昨日猎来那只鹿,浑身上下一点损伤都没有! 我们叨扰多日,帮补一点也是应该的。 今儿个我们卖野味的时候,好几个猎物家都羡慕我们呢!说一定要来见识下黄泉公子的身手。钟赫说着,在我们的印象中,轩国男人不是奸商就是文弱书生,没想到黄泉公子一表人才,身手却那么好。 钱不予笑着,脸色却微微变了变,他扶着金多多,慢慢的跟在钟赫父子身后。 钟赫父子也放慢了脚步。 内人如今伤势已大好,我们正准备等二位回来就辞行。钱不予说。 金多多诧异,转头便看见钱不予给她使了个眼色。 钟赫父子吃惊的转过头:今天都快天黑了,就算要走,也明天再走。 这些日子住在这里实在惬意,但实在是必须得回了,一来免得父母担心,二来,这次到厥国的本钱是宗里出的,虽损失不小,但我们也想早日回去给大家一个交代。 钟赫父子又挽留了几句,见钱不予坚持,亦不强求。 四人回到家中,钟赫亲自到厨房取了些干粮,让钱不予带上,钱不予笑着道了谢,牵着马匹将金多多扶上去。 钱不予从怀中取出一张小额银票,交给钟赫:这里是一张100两纹银的银票,多谢钟赫全家对我们这几日的照顾。 钟赫全家平日里不过打些猎物换些铜板,何曾见过几次银子,更何况银票,而且还是100两,忙推辞着不敢要。 不过住了几日,添双筷子而已,怎么敢要银票? 于你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于我们而言却是救命之恩,区区百两纹银算什么。 钟赫迟疑着,钱不予已笑着将银票塞入钟赫手中,牵了马往外走去。 真小气!你明明随身揣着千万两的银票,却只给钟赫家100两。 钱不予笑:我若有小于百两的银票,我根本不会给到100两这么多。 他们这种才叫雪中送炭。 钱不予在笑:雪中送炭不假,救了我们也不假,可是,在这山野之中,一个普通的农户若能拿出几百两银子,你不觉奇怪吗?倘若我们真给他们不少银子,不光更快暴露我们行踪,只怕还会有不少人觊觎,带给他们的,只会是灾难。 怎么这么急着走?金多多问。 怎么,舍不得了? 也不是,只是今天你这个决定很是仓促,是因为钟赫说的那番话吗? 恩。 是因为别的猎户说要来看你吗?你怕暴露行踪? 行踪……钱不予寻思着,恐怕已经暴露了,我之前不该在采药的时候,随手打猎物的,这忽然多出来的一部分,自然会引得人注意。 那我们还走这么慢?金多多问。 因为,我们现在走的方向,是往回走。钱不予说。 金多多略略寻思片刻,已然明白钱不予的用意,就算追兵找到钟赫一家,也确定住在这里的就是他们,再往前追赶的时候,也必定是往轩国的方向,而不会想到,他们是往回走了。 死妖孽,有没有人说你像狐狸啊? 有。 喔?谁这么有慧眼? 你。 金多多语塞,却也已经想起来了,那一次,本是三皇子要送给自己的礼物,被钱不予设计骗了去,自己痛骂他像狐狸一样狡猾。 钱不予微微偏过头来:丫头,想起来了吗? 金多多目光微微躲闪,忙小声埋怨:问一个失忆的人想起来没有,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啊! 钱不予叹息着,微微失望般:喔,原来你还没想起啊! 金多多听着,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这句话的语气古怪,却又说不出究竟古怪在哪里。 难道,被他发现自己恢复记忆了? 金多多一遍又一遍的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回放,确定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方微微放下心来。 那块紫玉被自己随身带了这么多年,再笨的人也看出怎么回事了,倘若被他发现自己想起来了,就不得不面对曾经暗恋过他的事实了。 丢人,太丢人了! * 重新走出这一大片山林,前面便是一马平川的草原了。 举目望去,风吹草低见牛羊,暗灰色的帐篷星星点点,还不到点灯的时候,在黄昏里并不显眼。 从今日起,我们就要和他们比速度了吗?金多多问。 钱不予笑:你这身子骨,受得了长途颠簸吗? 那怎么办?他们一旦发现方向错了,很快就能折回,在厥国,他们比我们熟,而且,势力大。 这又如何?钱不予淡笑,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他眼皮底下,摇摇摆摆回去。()。 ------------ NO.9 等下次有机会脱给你看 进入草原,便没了城镇的划分。 都是游牧民族,每年随着水草的丰润四处迁移。 到了夜里,钱不予随便寻了户人家住宿,第二日一早,便开始大肆收购毛皮,顺便买了匹马。看那模样,十足的毛皮贩子。 钱不予依然化名黄泉,而金多多则是他的夫人。 两个人的模样都太过惹眼,便稍稍做了修饰,特别是钱不予。 他的皮肤上抹了一层灰色的东西,整个皮肤黯黄了好几分,鼻子下贴了个八字胡。衣服依然是昂贵的锦缎,一眼就能看出是轩国来的商人。 金多多也抹了那灰色东西,皮肤顿时失了光泽,再在脸颊处晕染了一层胭脂,再用水反复润了,看起来就像两块高原红。她照着镜子,尤感不够,又在嘴角处贴了个大黑痣,正准备拔根头发贴上去时,被钱不予及时阻止了。 你再这样丑化下去,我就要怀疑你是故意侮辱我的审美眼光了。 金多多看着他说话的时候,鼻子下那两撇八字胡一抖一抖,笑的直弯了腰,岂料,背上伤口被她这一大幅动作一拉,疼的裂开了嘴。 钱不予忙问她怎么样,金多多又一次看见他抖动的八字胡,又想笑。 一时又哭又笑,哭笑不得。 * 在这个人口聚集地,没有告示,也没有重兵巡拿,两人竟大摇大摆的从这里穿过,估计是上邪瞳也觉的这事太丢面子。 民间流传的,依然是上邪瞳如何宠爱新贵妃的段子,大肆描述的不外乎是那场盛世婚礼,以及如何冲冠后宫。 听说,这位新贵妃比桑格还美。 怎么可能?几年前祭天的时候,我见过一次桑格,那简直就是九天的仙女,这位新贵妃再美也不可能美过桑格的。 照我看啊,桑格是九天的仙女,这位新贵妃就是地上的妖精。把咱们大王啊,迷惑了去! 说不定是王真爱这位贵妃呢,为了她愿意舍弃其他娘娘。一个女子插口。 瞎说!这个女人的丈夫呵斥,男人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王不过是一时图新鲜罢了!再等段时间,等王玩腻了,自然又恢复以前了,哈哈哈哈。 …… 每每听到,金多多只是苦笑,民间说到她时,往往称为新贵妃,殊不知这个所谓冲冠后宫的贵妃,差点被他们的王折磨死,如今已逃出宫中,就坐在他们旁边。 黄泉老爷,你是新婚吧?忽然有人问钱不予。 你怎么知道?钱不予笑问。 每年到我们厥国买毛皮的商人不少,但从没见过到这么远经商还带着夫人的?那人笑着说。 钱不予笑,握着金多多的手:自从我和碧落成亲后,我是一日也离不开她,这次到厥国,一路艰辛,着实委屈她了。 这时,另有人插口:腾家老汉,你是没看过黄泉夫人杀价的本事,那一个狠,黄泉老爷都比不上。今儿个上午在我们收购毛皮的时候,直接把我的价格杀了一半下来。照我看,黄泉老爷一定也看上夫人这一点,才把她带上的吧! 金多多装作害羞的样子,低着头笑,钱不予则安慰般拍了拍她的手背,握得更紧一些。 两个原因都有,我这夫人自从嫁给我后,日日想着如何替我省钱,便练就了杀价的本领。 黄泉老爷,你都这么有钱了,还省钱干什么? 钱不予再笑:夫人准备再给我娶两房小妾,家里人多了,开销自然也就大了。 黄泉老爷真是好福气啊!轩国女子真懂事啊!…… 一片赞叹声中,金多多用指甲狠狠掐着钱不予的手。 钱不予仿佛没痛感似的,只笑着接受其他人对他好福气的羡慕。 牧民们款待他们吃了午饭,然后接着上路。 钱不予和金多多各乘了一匹马,往轩国的方向走去。后面跟着长长的一队骡子,骡子上托着毛皮,其间夹杂着雇来的伙计。 喂,你以后准备娶几房啊?金多多问。 我不是已经有你了吗?钱不予转头,看着金多多,我的精力有限,一个夫人就够了。 刚才还说想要两方小妾。 醋了? 滚,怎么可能?!金多多上下打量了钱不予一番,只是觉得你这小身板,估计不能承受几个女人。 你喜欢三大五粗的? 那个叫健壮! 我有腹肌的。 金多多投去质疑的一眼。 钱不予立即笑道:你上次没看到吗? 什么时候? 江南啊,你偷窥我洗澡。 什么偷窥,是你故意暴露的好不好?!说到这里,金多多忽然觉得不妥,忙更道,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你故意让我看的。 等下次有机会再脱了给你看。 …… 钱不予和金多多正调笑着,忽然,一队飞骑奔腾而过,瞬间越过他们。 金多多的脸色忽然就变了。 黑袍红纹,厥国王军的标志性打扮。 没事儿,他们没注意到我们。钱不予轻声安慰。 话音未落,那队飞骑已远远停下,为首之人已回头,目光在这队毛皮生意上掠过。 经过金多多的脸时,上邪瞳的目光仿佛微微顿了下。 毕竟距离太远,身形虽像,但金多多背部受伤,钱不予是不可能让她骑马的,他很快转身,继续往前奔去。 见那队人远了,金多多方松了口气,她这才发现,刚才那么短短一瞬,她的背心已泌出一层冷汗。 钱不予笑:他不会这么快猜到是你,你重伤未痊,他只会更关注马车。 我们现在怎么走?金多多问。 钱不予嘞马驻足,对雇来那些人吩咐道:我和夫人还要到其他部落去收购货物,你们先把东西运到轩国境内的广物源,掌柜会给你们结算剩下的工钱的。 * 上邪瞳一口气奔出20余里,刚才见到那毛皮商人的影子却始终在脑子里晃动。 忽的一个激灵闪过,他在急速中调转了马头。 希望还来得及!()。 ------------ NO.10 我的希望便是你!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10 我的希望便是你! 全本 吧 再一次看见毛皮商队的时候,上邪瞳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看到的那两个领头人已经不见了。 策马过去。 商队的伙计见是王军过来,眼中掩不住的羡慕与崇拜。自然,他们并不认识上邪瞳。 你们老板呢?上邪瞳问。 他们说还要去别的部落做买卖。商队伙计毕恭毕敬的回答,能率领王军的必定是个大将军。 你家老板叫什么名字? 黄泉。 黄泉…… 上邪瞳无语,嫌自己命长了吗,怎么会起了个这个名字? 那女人是谁? 黄泉大老爷的夫人。 上邪瞳脸色一黑,居然以夫妻自称! 可知她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碧落。 上邪瞳脸色更黑。 碧落黄泉,黄泉碧落,可真够恩爱的! 你家老板都走了,你们怎么交货? 黄泉大老爷说,到了轩国境内,任何一家广物源都可以交货。 广物源! 钱家仓库!果然是他们! 他们走的哪个方向?上邪瞳再问。 商队伙计立即指了钱不予他们去的方向。 上邪瞳挥手,示意商队可以走了,自己看了看商队指的方向。 西边儿,若真去的那个方向,倘运气不好,还真不大妙。 王,照我看,他们肯定去了东边儿,钱不予那么狡猾,不可能真走的商队指的方向。赖四说。 上邪瞳想了一下:赖四,你带一队人往东边去,我到西边瞧瞧。钱不予应该会料到我不会相信商队说的话,反而不会往东边去。 可是西边…… 所以我更要去看看。好了,事不宜迟,出发吧。 当那个巨大的,五彩的,美得惊心动魄的湖出现在前方的时候,金多多几乎是呆滞的。 她从来没想过,在这个时间上居然还能有如此美的地方。 湖心湛蓝,从湖心到岸上,却是一圈一圈的彩色,红的似霞,绿的如玉,蓝的似翠,紫的若璃…… 仿佛天底下最纯粹的水晶都集中到了一起。 那水,比九寨沟的水更纯净,那色泽,比爱琴海的更丰润。 她情不自禁的往前走着。 钱不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美惊住了,南往北来,他也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地方! 不光没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连听都没听过…… 这一念头刚从脑中闪过,他忽然就意识到不正常的地方。 敛住心神,便看见金多多已缓缓往前走去。 湖与自己所在的草地,隔着10来米的黄色沙层,金多多的一脚,已踩在黄色沙层上。 丫头,回来!钱不予急喊。 金多多仿佛被摄住心魄般,连头也不回,只继续往前走着。 钱不予一个掠身,往金多多的方向抓去。 身影还没闪到,金多多的惊呼已叫出声来,人影跟着急速下坠。 钱不予掠身急转为扑,堪堪拉住金多多的手,两人双双往沙层以下掉去。 坠势很快,不过十息就已见底,下面软绵绵的,依然是沙。 周围黑洞洞一片,半分天光也透不下来,也不知这个洞穴究竟有多大。 幸好,钱不予的手一直坚定的拉着她。 我们这是在哪里?金多多问。 应该是流沙下面的天然洞穴。钱不予说着,单手伸进怀里取火折子。 噗的一声,火折子燃了。 金多多往周围刚一晃眼,腾的跳了一下,直接扑进钱不予怀里,闭着眼睛,身体忍不住轻颤。 暖玉在怀,钱不予却无心享受。 他一手搂着金多多,一手拿着火折子,打量起周围。 火光不过豆粒大,根本看不见洞穴的高度,可洞穴里面的情景,却是触目惊心。 目光所及,除了黄沙,余下的全是一片死尸,基本上半埋在沙里,离他们最近的,是一个莹白的骷髅头,目光所及处,腐烂程度最轻的也已经面目全非。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猛然一见这么多死人,金多多的语气中已经带有哭腔。 不会。钱不予语气坚定,条理清晰的说,呼吸顺畅,说明有充足的空气进来,光凭这一点,就说明有出口。 那肯定就是我们刚才掉下来的地方。金多多依然闭着眼睛,扑在钱不予怀里,那里那么高,中间一个踩脚的地方都没有,你怎么带我出去? 我们掉下来是因为流沙,上面没有出口的,我们顺着这条地下河走,肯定能走出去。钱不予说。 地下河…… 金多多侧耳听,果然,水流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黄沙与地下河居然能在一起,大自然可真奇妙。钱不予说着,语气中竟带着丝丝笑意。 死妖孽,这个时候居然还笑的出来!金多多紧握的拳头捶着钱不予的胸。 几个死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丫头,你不会就这点能耐吧?钱不予说,要不,一辈子就这样躲在我怀里得了? 金多多向来经不起钱不予的激,当即就离了他的怀抱:谁说我害怕来着?我只是需要适应一下。 不害怕那你还闭着眼睛?钱不予笑问。 金多多咬紧牙关,猛然睁开眼睛,当她再一次看清所在的环境的,依然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将钱不予的手抓的更紧。 现在还害怕吗?钱不予的掌心温暖。 金多多强压着内心的恐惧,摇头。 钱不予笑:你别去看那些东西便是,我带你去找出路。 牵着金多多,钱不予直接从沙层上走下去,往水流的地方走去。 这边的温度明显比刚才的地方更低,一路上依然不断能看见尸体,坐着的,蜷曲的,金多多只觉得毛骨悚然,阴风阵阵。 金多多吞了口口水: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鬼并不可怕,人比鬼可怕多了。我们连人都不怕,怕什么鬼? 金多多又吞了下口水,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内心强悍的。 你真的相信有出路吗? 恩。 如果有出路的话,为什么这里还死了这么多人。 不是每个人都像你相公这般坚韧且聪明的。在这里找出路,需要的不光是智慧,还有勇气和恒心,最重要的,是心里一直存有希望。钱不予顿了一下,丫头,我的希望,便是你。。 ------------ NO.11 如果你能活着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11 如果你能活着 全本 吧 地下水寒。 周围温度骤然降低。 丫头,你拿着火折子。钱不予将左手的东西递给她,然后开始解衣裳扣子。 你不用脱给我,我不冷。金多多说。 钱不予并不理会,将衣服脱下后披到金多多身上,接过火折子:把衣服穿上,裹紧,这一路都会很冷。 那你呢? 你忘了我会武功的,有内力护体。钱不予笑答,看金多多把衣服穿好后,重新拉了她。 走到水边,他蹲下身子,借着火光看了看那条地下河,又用手掬了一把。 水质很好。钱不予笑着,运气不错,有水,身上还有点干粮。 沿着水的方向,两人顺着岸边,朝下游走去。 地下的感觉不同于地面,寒意更容易侵入人的体内,金多多越走,越觉得骨头都冷得发痛。 耳边是潺潺的流水,除去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周围黑色岩石如巨兽般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仿佛随时要将他们吞噬。 金多多浑身上下所有毛孔都是警戒状态,她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有怪兽从黑暗中蹿出,不知道水里会不会忽然扑出个东西。 《鬼吹灯》,《盗墓笔记》……各种灵异中的怪兽一个接一个从脑海里冒出来。 丫头,你在怕什么? 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怪物,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最容易出现奇怪的东西了。金多多依然警惕的看着周围。 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她以前最喜欢看的就是灵异,最喜欢泡的论坛就是莲蓬鬼话。早知道看看言情多好~ 钱不予笑,握紧她的手,一股暖流从他的手心流出,顺着经脉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暖流每经过一寸,寒冷就消失一寸。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有没有舒服一点?钱不予问。 恩,好多了。身体不那么冷了,恐惧的东西也逐渐变得淡起来,她的大脑终于开始正常运转,把火折子灭了吧,这一路还不知道走多久呢! 钱不予笑:没事儿,你不是害怕吗?我身上还有银票,待会儿把银票折成火折子就是。 金多多很想说别那样,可终究恐惧战胜了金钱,两人继续往前走去。 我掉下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很美丽的湖,现在想来,应该没那个东西。金多多回忆着掉下来时的情景。 我在厥国地理志上也从未看过。钱不予说,曾听往来的商人说看见过神迹,很快就会消失,应该就是类似的东西。 金多多想起海市蜃楼,这应该是和海市蜃楼差不多原理的东西。真没想到,她这个女,居然会因为被海市蜃楼迷惑掉到地下。 对了,我们掉下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上邪瞳的声音。金多多说,那该不会是幻听吧? 你没有听错,他确实看见我们掉下来的。钱不予说着。 那我们快走吧,万一他追下来,我们就逃不掉了。金多多说着,脚上就加快了速度。 钱不予浅笑,任她拖着往前走去。 上面是流沙,等上邪瞳赶到的时候,那个漩涡早已不知道已经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走了许久,在一大片平地的地方,两人坐下休息。 钱不予取出几张银票,连金额都不曾看,就开始折火折子。 金多多一把抢过,挨个看了金额,挑出100两银子的:先从钱少的开始吧。一边折着,一边抱怨,这一定是世界上最贵的火折子了,该死的上邪瞳,等我出去后,一定要把这笔钱讨回来! 钱不予低头浅笑,这丫头,从来都是用自己抠门,用别人大方,特别是用他钱不予的钱,那简直是视如粪土的态度,如今这般,难道竟是把他的钱等同于自己的钱? 多多! 这一定是他这辈子奔过的最快的速度了。 可当他不顾一切扑到那块沙地上的时候,那里已经完全变成实地。 除了沙,没有半点空隙。 上邪瞳疯狂的扒着沙土:多多!多多!! 快,快给我挖!他朝着身后的侍卫狂吼。 侍卫们脸上有恐惧,犹豫只是转瞬间,纷纷下马,在沙地上挖起来。 就在金多多掉下去的那一瞬,除了惊恐,再无其他。 这是一块被诅咒过的土地,传说,每当有神迹出现,靠近它的人就会莫名消失。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带走的,会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是的,他眼睁睁的看着金多多从他眼前消失,看着钱不予扑过去后跟着消失,看着那面五光十色的湖泊瞬间了无踪迹。 绝望,铺天盖地而来。 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无生气的坐在地上,好久,好久…… 如果你能活着,我宁愿这辈子从来没遇到过你; 如果你能活着,我宁愿,就这样,放了你…… 没有光,便也没有日夜。 钱不予和金多多开始了真正的地下无日月的生涯。 饿了吃,困了睡。 两个人带的干粮不过两天的食物,此刻变得弥足珍贵起来。 一路上,骷髅已经越来越少,意味着他们也渐渐深入到了别人不曾来过的地方。 小饿的时候喝点水充饥,饿极了才会撕一块干粮。 来自钱不予身上的暖流从未间断,即便是睡觉,也会源源不断从他体内传递过来。 睡觉的时候,两个人明明只是半拥,钱不予从后面搂着自己,用天然的身体的温度暖着她的背,可每次醒来,她却整个人都在钱不予怀里,甚至有好几次,自己都像个树懒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女人主动往男人身上攀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慢慢的,她也想通了,定是太冷了,她才往他的怀里钻的,这个是人的本能,没啥丢人的。 再到后来,到了睡觉的时候,她便直接窝在钱不予怀里了。 干粮已经吃完了,若还要被冻死,她还是情愿睡在暖和的地方。 有的时候,她甚至会苦中作乐的想,能死在钱不予这种绝世大美人怀里,算不算牡丹花下死。。 ------------ NO.12 会有女孩替我来爱你(精章)  断粮多久了,他们也不知道,也许是两天,也许是三天。 金多多只觉得自己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里喝的全是水,走起路来哐当哐当作响。 死妖孽,别给我内力了,我估计我撑不下去了。 别瞎说,我会带你出去的,别忘了,我们还没圆房呢! 难怪常听人说,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是啊,我惦记你,很久了。 …… 等我死后,你把我的肉割下来,别嫌难吃…… 丫头,你说什么傻话?我们一定能走出去的。 我真的不行了…… 我背你! 不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干粮都给我吃了……还有这么多天的内力……我本来想陪你一起走出去的……可是,我真的撑不住了…… 那人依旧不由分说的将她驼在背上。 放我……下来…… 你若累了,就休息一会,我一定会带你出去的。 放我……下来……金家可以没有我……可钱家不能没有你…… 你说得没错,但我也不能没有你。那人的步伐已经有些蹒跚,丫头,为了我,你一定要撑下去!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要活到102岁。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想以后当和尚! 傻子……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可是我爱你,我在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你了! …… 死……妖孽……放我……下来…… 丫头,你一定要坚持住! 放我……下来…… 等我们出去后,我们重新举办婚礼,我把钱家所有产业,都划到你的名下! 没了我……你也许还能活…… 丫头,若没有你,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 金多多断断续续的醒来,每次醒来,钱不予都背着她,还在往前走着。 她也实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一次,她醒了很久,她感觉 钱不予的步子越来越艰难,越来越蹒跚,可他手心的温度,却一直不曾间断。 丫头,你醒了?你怎么了?你哭了?是不是什么地方痛……钱不予感到后背有微微濡湿。 你听……我说……你……一定要……答应……我……等我……死了……你一定……把……我的肉……吃了……活着……会有……好……女孩……替我……来……爱……你…… 丫头,别说傻话,我不要其他女人爱,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爱我! 答……应……我…… …… 这样的暗无天日的夜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当一股恶臭传来,钱不予闻了许久,才确定自己没有闻错。 长久的透支体力,整个身体都已经没有了知觉,只凭着一个信念,不断的往前走去。 丫头……我们马上就要出去了…… 钱不予说着,背上却没有丝毫回应。 距离最后一次和金多多说话,已经十多个时辰过去了。 他一直不敢把她放下,也不敢去触碰她的鼻息,他怕那个微小的触碰,会将他所有的希望轻易击碎。 他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空气中传来微微震动的声音,黑暗中有翅膀扑腾着从他头上掠过,地上软软的润湿,散发着恶臭。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这空中飞翔之物的粪便。 终于,一缕天光从远处传来。 * 洞穴的四壁密密麻麻倒挂这蝙蝠,光是看着,都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由于是白天,蝙蝠基本都在睡觉,偶尔会有一两只扑腾着从洞穴的一侧,飞到另一侧。 艰难的从洞穴中走出,豁然开朗的天光依然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温度很暖。 洞外是一个不大的湖泊,再往外是密林。 湖水中有游曳的小鱼。 他艰难的将金多多放在湖边的巨石之上,失了钱不予内力传输的金多多浑身顿时冰凉起来。 钱不予几乎是哆嗦着,将手靠近金多多的鼻子。 许久,终于感觉 到一丝鼻息,狂喜之色漫上心头。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从湖里捞出小鱼,扯下鱼头,将鱼的肠肠肚肚挤掉,嚼碎,一点一点将鱼汁渡到金多多嘴里,然后将嚼碎的鱼肉咽下。 一条,两条,三条…… 直到他觉得金多多的脸色逐渐有恢复的迹象,他终于熬不住一头倒了下去。 * 金多多醒来的时候是夜里。 湛蓝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圆月,月色如银,缎子般倾泻下来。 侧头,便看见躺在旁边的钱不予,他的脸正对着自己。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这般的钱不予,那个绝世容颜的男人,此刻闭着双眼,脸上的胡须已经长了寸许,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睑一片黑色。 不予……她轻声唤着。 那人一动不动。 不予,不予……她再叫。 那人还是纹丝不动。 金多多吓坏了,忙吃力的坐起身来。 视线猛然扩大,她这才看见,这个从来纤尘不染的男人,身上只穿着的中衣早已经褴褛,脚踝以下的地方不知沾着什么黄的绿的黑的东西,散发着阵阵恶臭。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轻轻的推着他:不予,不予…… 他睁开眼,看着金多多,似乎笑了下:乖,让我睡会儿。 金多多连连点头,她又摸了下钱不予的脸,由于体力消耗过甚,此刻冰凉的吓人。 她忙将身上钱不予的外套脱了,盖在他的身上,再把自己的外套也脱了,盖在他的身上。 两只手握着他的胳膊,上下摩擦着,想给他升温。 钱不予再次微微睁开眼睛:乖,你也睡会儿。 不行,你太冷了,你快睡,我帮你暖着!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语气不容分辩。 似乎对金多多的动作很无奈,钱不予只得说:想让我暖和的话,就过来躺下,让我抱会儿。 金多多愣了下,顺从的躺在他的身侧,伸手从正面搂着他的腰。 钱不予的下巴正抵在金多多的额上,他很快进入深度睡眠,早已谈不上俊秀的脸上,此刻似乎挂着微微的笑意。()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13 偷吃与被偷吃(精章)  东边的天空露出微光,金多多就已经醒了,钱不予仍在熟睡。 他一手放在她脖子下面,另一只手环绕着她的腰。 她看着他,眼角周围仍是深深的疲倦,这些日子,他该是一刻不停的赶路吧。 心中微痛。 伸手,轻轻抚上他的眉眼。 然后是鼻子,唇角。 最后停留在胡子拉杂的下巴上,硬硬的,有些扎手。 她笑,这个从来注重仪表的男人,居然也会长胡须。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他。 也许是这个晨曦太过安静,也许是这会儿的阳光太过柔和,也许是他看起来睡得正熟。她定定的看着他,心中温柔无度,竟鬼使神差的靠近,再靠近…… 柔软的唇,碰上另一个柔软的唇。 甜蜜的,如同伊甸园的蛇,吃了世上最甜美的苹果。 她的唇微微摩擦了下,她忽然想起,城堡里那个被吻醒的睡美人。 嘴角不由扬起,她很想多停留一秒,又怕弄醒了那人。 若被他发现自己正在偷偷吻他,那该多么丢人。 正恋恋不舍的准备离开,自己的唇猛然被人噙住,腰被搂得更紧。 原本均匀的呼吸忽然炙热起来,含着她的唇辗转厮磨。 她睁开眼,那人却依旧眯着眼睛,眼角却噙着笑意,仿若尽情享受。 这狐狸!肯定早就醒了!就等着她亲他呢! 金多多脸都臊红了,一路红到耳根。 那人探出的舌尖细致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再一一掠过她的贝齿,金多多晕眩着,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经果断撬开她的牙关。 舌与舌纠缠的那一刹,金多多猛然反应过来,忙推开那人。 钱不予这才意犹未尽的睁开双眸。 万丈阳光刹时璀璨。 这样的一双眸,是她从未见过的,从前是月升大海,如今却是光华灿烂。 仿佛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集中在那一双瞳孔里。 眸光流转间,仿佛时光就此停驻,只剩下轻柔的风微微拂动。 丫头……他漫然的开口。 金多多忙移开视线,不去看他的眸。 看着她侧到一旁的脸,钱不予微微叹息:我以前总以为你讨厌我才不想看见我,现在终于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你不是不想看见我,而是——害羞。说着,他勾指,抬她的头。 双目平视,她的目光开始闪躲。 其实,不是害羞,而是怕,怕自己爱上,更怕,被他发现。 刚才……他开口,玩味的语气,低低的笑着,好吃吗? 金多多囧得恨不得挖个地洞跳下去,她不过偷亲了他一口,居然就被他发现了。 那个……刚才……是不小心碰到的。 不小心……他咀嚼着她的话,眸里暗波涌动,是这样吗? 微微倾身,他的唇又一次覆上她的唇…… 试探,挑逗,追逐,缠绵…… 交错的不规则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热度。 一个又一个的烟花,在脑中绽放。 身体贴的很紧,她清晰的感觉 到他身体的变化,而自己的腹部,似乎也升起一股小小暖流。 他小心控制着,吻并没有加深,相反的,却渐渐的轻了。 舌头灵活的绕过她的齿列,然后描着她的唇瓣,柔软地,细腻的,温润的,最后恋恋不舍离开了她的唇,最后用鼻子触着她的鼻子,左右摩擦。 他看着她,原本粉嫩的嘴唇因为被他吮吸而变成了红润的樱桃。 他忍不住又一个倾身,在她唇上浅啄了一口。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怕我会忍不住。 他的指缓慢地摩挲着她的腕侧,指尖极尽温柔地抚`摸手腕内侧细腻地肌肤。 喜欢吗?他柔声问。 喜欢吗?喜欢吗?喜欢吗? 金多多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 他低低的笑,似并不在乎她的回答,只重新吻上她的额头:丫头,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我有足够的时间,让你重新,爱上我。 我…… 金多多正欲开口,钱不予已经阻了去:你什么也不必说,你和他的过去,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你只属于我,你的所有时间,都要用来爱我,以及,被我爱。 咕咕,咕咕……某人的肚子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金多多低头,真丢人,她这肚子也太不争气了吧, 钱不予笑,从巨石上翻身起来,宠溺的语气:这里的鱼不错,我给你烤。 金多多看着他,情不自禁点头。 * 一如既往的没有盐,可这纯天然的鲜味依然让人胃口大开。 喂饱了五脏庙后,两人遂躺在大石头之上晒太阳。 喂,妖孽,你的胡子好像太长了。 刚才扎到你了? 恩。 钱不予亦不起身,随手拔出匕首,也不用照镜子,直接在下巴下晃了几下,整个下巴重新光洁起来。 喂,妖孽,你的衣服太烂了。 那我脱了便是,直接穿外套也行。 你不是有洁癖吗?你的裤子和鞋都太脏了,去洗洗吧! 谁说我有洁癖的? 金多多微微转头:你没洁癖的话,一天干嘛换几套衣服? 我那是爱干净。他也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你连我换几套衣服都能发现,还说不爱我? 又不是相同颜色相同款式的衣服,很容易发现好不好? 若不在乎,就算一天换100套衣服,也发现不了。 你快去洗澡吧,顺便把衣服洗了,脚上粪便的味道经过太阳一晒后更加明显了。这会儿还是上午,衣服洗了后很容易干的。 美人在侧,太阳又这么舒服,我再躺会儿。 快去啦,真的很难闻! 你是想看我裸体吧? 金多多无语。 你陪我,我就去洗…… 金多多再无语。 乖,我顺便看看你的伤口长好了没。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将金多多抱了起来,往湖中走去。 阳光透过密林,闪耀着微光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 金多多微眯着眼,伸手挡在眼前。 一时只觉得浮生若梦,岁月静好。()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14 乖,把衣服脱下来 "一个多月了,你可以碰凉水了。" 钱不予的声音就在耳边,然后便是冰凉的水,一点点漫上。 不同于地下河时的冰凉,经过阳光照射后,水温已能接受。 抱着她的手慢慢放下,依然是搂着她的姿势。 衣裙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她想起刚才的吻,想起他和自己的身体所起的微妙变化,似乎有些些窘迫。 他只看着她的脸,伸手,从她脸上抚过,微微叹道:"真好。" 真好,他们都还活着,真好。 真好,千帆过尽,终于走到了一起,真好。 他笑着:"乖,转过身去,让我看看你的伤。" 松开后领,衣衫滑过肩膀,缓缓从后背剥落。 伤口长势很好,有些地方的痂已经开始脱落,露出粉红的嫩肉。 "丫头!" 他注视的她的背,心下疼痛,指腹在伤痕处一点点抚过。 感受到他的悲伤,她笑着:"不痛的,也都已经好了。" 他忽然从后面环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男人特有的气息丝丝缕缕从后背传来,她静静的喊着:"不予~" 过了很久,重新沉淀了心情,再开口时,他说:"乖,把衣服脱下来。" "啊?"她转头,抓着领口,盯着他。 他笑:"衣服已经湿了,你准备待会儿就这样穿着吗?" "湿了穿也比不穿好,我用自己的温度把衣服烘干。" "今天太阳好,你现在脱下来,我替你拧干点,很快就能穿了。" "那我岂不是走光了?" "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你就已经走光了。" "当时不是没得选吗?" "你现在也没有选择,若穿着湿衣服,万一发烧了怎么办?这里荒郊野外的。" "发烧怎么着?我乐意!" "发烧的话……"钱不予笑的意味深长,"你可能会陷入昏迷,我只能口对口给你渡食,为了给你降温,还要用凉水帕子给擦拭全身。" "你……!"金多多气结。 钱不予只笑,看着她。 外套脱了,中衣也脱了,只剩下个肚兜和底裤。 "乖,全部脱了~" "不要!" "那你待会儿怎么穿衣服?" "我可以直接穿外面的衣服!" "挂空挡?" "对,挂空挡!" "你想诱我犯罪?" "?" "外套下面什么都没有的话,我会很想的。"钱不予低头,呼吸就那样喷在她的耳边。 她的耳朵瞬间又红了,额头上似乎也微微泌出汗。 "那我在那边洗,你不能看我。"金多多指着旁边的大石头,小声说。 "放心吧,就算是为了你的身体,我也不会看你的。"说着,他便转身,背对着她,往湖心走去。 金多多一时没理解到这句话的意思,等她回过味来,五分羞涩,三分紧张,两分甜蜜。 就着清澈的湖水,将肚兜和底裤洗干净,铺在巨石之上。 阳光下,钱不予倒是全身上下剥得干净,背对着金多多,霸在湖中央。 金多多忍不住几次探出头去偷偷瞧了几眼,每一次都要很艰难的才能把目光移开,怎么就生的这么好看呢? 秋水为神玉为骨,一点也不为过。 低头,看看湖中自己的倒影,各种羡慕嫉妒恨一起涌上心头!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死妖孽,暴露狂!"金多多小声骂。 然后就听见钱不予低低的笑:"羡慕我这个好位置的话,湖水不深,你也可以站在湖中央,然后把我挤到旁边去啊,然后激得我说你是暴露狂。" "呸,不要脸!"金多多低啐。 "要脸的话怎么引诱你啊?"他笑着,心情甚好。 …… 岸边,两人的衣服挂在树枝上,风一吹,高高扬起。 * 太阳还没下山,两人的衣服都已经干了。 钱不予这个暴露狂裸着身子上岸收了衣服,将金多多的衣服放在她晒肚兜的巨石上。 两人分别穿好衣服,经过太阳的照射,衣服上散发着阳光的甘冽清香。 钱不予望了望天:"今天晚上不会下雨,我们在这里多住一天,明天再去找出路。" 金多多没有异议。 太阳一点点偏西,两人又吃了些烤鱼,谁也没有去找点野菜,摘点野果子的自觉,光是躺在石头上,就觉得舒服之致。 "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有如此悠闲的时候。"金多多说着,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你的银票呢?损失了多少?" "一文不剩。"钱不予说。 金多多找不到任何词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岂止是痛心疾首,简直像割了块肉似的。 就她对他的了解,那少说也有上千两啊! 钱不予看着她,竟很欣慰般笑着:"很好,有点当家主母的感觉了,知道替为夫心疼钱了。" 金多多立即白了他一眼:"我只是为银票默哀,与你半点干系也没。" 钱不予扬着嘴角,并不反驳。 过了一会儿,金多多用胳膊肘撞了下钱不予:"喂,那你的内力呢?" "你在关心我?"他的声音微微扬起。 "恩,算是吧。" "七七八八的,反正都能练回来,无所谓的。"他说,语气毫不在意。 "等回去后,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弄点灵药什么的,让你快点恢复。" "很贵的。"他笑的促狭。 金多多面目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自然是用你的钱。" * 入夜,深蓝的夜幕上,一轮圆月分外显眼,周围是数不清的小星星。 两个人依旧并排躺在那块石头上。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 "叮叮咚咚……"锣鼓声一阵接一阵从远处传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这个地方,不光有人的踪迹,而且,好像在举办什么仪式。 婚嫁?不该是晚上啊! 丧事?不该是如此气势恢宏啊! "去看看?"他问。 "好。"她答。 穿过层层树木,远远的,便看见有火把燃烧。 星星点点,少说也有近百个。 再往近,便看见空地上搭着个矮台,矮台正中的位置跪着一个裸着上身浑身是血的汉子。 台子周围站着近百余奇装异服的人,偶尔有人穿着极少的衣服,绝大多数人只用毛皮将重点部位挡住,绕着矮台敲锣打鼓跳着,时不时蹦出个人,手持利刀,在那裸着上身的汉子身上刺上一刀。 钱不予和金多多正在惊着,耳边已经传来一声厉喝:"你们两个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83中文网 .) ------------ NO.15 他们首领八层看上你了! 还没转过头,便看见两把铁刀已架在脖子上。 金多多朝钱不予投去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不是有武功吗,怎么连脚步声都没听出来? 钱不予立即回过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我的内功不是都耗完了吗? #…¥%&*%¥#@︹︺。身后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 两人转头,便看见那两把铁刀的主人—— 两个穿兽皮,头插羽毛的男人。 怎么这么倒霉,到了这么个不开化的地方?金多多小声嘀咕。 不,许,说,话!另一个兽皮男生硬的说,将铁刀往金多多脖子上逼近几分。 钱不予伸手,将架在金多多脖子上的铁刀推开几分:对女孩子要温柔! #…¥%&*%¥#@︹︺。兽皮男疑惑的看着另一个兽皮男,另一个摇头,表示不解。 他们好像不大听得懂我们说话。金多多小声说。 恩。钱不予点头。 不……不,许,说,话!走!会几句汉语的人继续说着,朝场地中间扬了扬头。 人在利刀下,只能受令于人,钱不予和金多多在铁刀的威胁下,往前走去。 #…¥%&*%¥#@︹︺。一边走,兽皮男一边很大声的喊着。 场地中间的舞蹈与杀戮骤然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钱不予和金多多身上,连矮台上跪着那人,都诧异的看着钱不予和金多多。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穿着布料,披着毛皮的男人,再举目往这群人看去,这一位居然是这么多人中,唯一将身上挡得严实的人。 估摸着,这一位便是这群人的首领了。 #…¥%&*%¥#@︹︺。那首领开口,依然是鸟语。 #…¥%&*%¥#@︹︺。之前的兽皮男汇报着什么。 你们是哪里来的奸细?!那首领换做汉语,大声问道。 首领果真是首领,比起兽皮男有文化多了,至少说起汉语来半点也不结巴。 #…¥%&*%¥#@︹︺。#…¥%&*%¥#@︹︺。…… 周围举火把的兽皮男人齐嚷嚷,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 我们夫妻是从轩国到厥国做生意的商人,不甚被流沙卷入地洞,从地洞里走出来,便到了这里。钱不予不慌不忙的说。 首领往钱不予的身上看去,眼睛瞬间一亮。 他的手一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首领看着钱不予,声音柔和了几分。 在下黄泉。 我叫碧落。金多多主动回答。 首领看了金多多一眼,目光若刀片般划过金多多的脸庞:我没问你! 再把目光转向钱不予:你说你们是商人,我如何相信你们? 你可以派人去问,轩国的光物源新进的一批毛皮,便是我购进的,我们原本打算沿路再买些货物的,结果遇到流沙,卷进一个洞穴,不知怎么就到了你们这儿。再说,若真是奸细,哪有带着新婚妻子一起做奸细的? 好!我暂且信你。首领说着,来人,把他们押下去。 原以为这些人还住山洞来着,出人意料的,居然是木屋。 金多多和钱不予关在同一个房子里,看这房子的构造和物理作用,应该是个柴房。 金多多就没明白,他们关押奸细的地方,居然如此简陋。 确切的说,可能没有牢房吧。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也不是万能的,居然听不懂那些人的鸟语。金多多随意的打量着这个房间。 在你的心里,我一直都是万能的?柴房里没有窗户,钱不予从门缝中往外看着。 恩,差不多吧。金多多踢了踢地上的木头,侧头看树的年轮,这些人力气不小啊,这树起码也有上百年了。 你不害怕吗?钱不予转头,看着金多多。 在洞里都没死,怎么可能在这里死?金多多说,她看着钱不予,笑的阴险,依我看,该害怕,该担心的应该是你吧?瞧着他们首领八层是看上你了。瞧他那样,对我多凶,对你多温柔。 钱不予摇头:你怎么老是觉得我会被男人看上呢? 金多多总不能说,帅哥都被掰弯了吧?她干笑了下:谁让你长成这样的?活该男人女人都会看上你。 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钱不予马上问。 谁说我看上你了?金多多瞪着眼睛。 没有吗?钱不予笑的奸诈。 没有。金多多回得坦然。 没有吗?钱不予再问。 没有!金多多继续装坦然。 喔,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会有人替她来爱我。钱不予将那个替字咬得极重。 谁说的?谁说的?我没说。金多多装无辜,装失忆。 钱不予笑,再说:也不知是谁主动亲我的。他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意犹未尽的说,那滋味真不错。 金多多实在装不下去了:好了,别岔开话题了,言归正传,我们怎么出去? 见机行事,最好是他们主动把我们送出去。 如果那个首领迫你怎么办?金多多继续问。 迫我什么?钱不予问。 迫你和他那个!金多多对钱不予的后知后觉很无语,重心落在最后一个词语上。 钱不予故作凶恶的敲着她的脑袋: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的啥,给你说多少次了,我对男人没兴趣的。 但是他对你有兴趣啊!金多多不依不饶。 那我就把他踢爆,这样总行了吧?!钱不予笑着回答。 金多多还真把这话给听进去了,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你就别逞强了,你以为我真没看出来,你为了救我,内力早透支了,否则刚才那两个兽皮男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抓到我们了。 钱不予笑,胸有成竹般:想从这里出去,还有一样东西比武功更重要。 大脑,对吧?金多多白了他一眼。 恩,孺子可教。钱不予居然正儿八经点头,刚才没杀我们,就说明我们有利用价值。 正说着,柴房门就被人推开,两兽皮男对着钱不予,艰难的吐着汉字:你,跟我们走,首领,要见你。()。 ------------ NO.16 首领有请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16 首领有请 全本 吧 金多多拉下脸,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挺无语的看着钱不予,那意思是,看吧,我说他对你有意思吧。这么晚了还找你。 钱不予笑着,向两个兽皮男说:麻烦请带路。随即向金多多瞥过安慰的一眼,意思是,稍安勿躁,我会想办法的。 金多多再传递:等你想出办法了,都被人xx再oo了。 钱不予显然没懂金多多多这个眼神,看着她无比愤恨的样子,只以为她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全,索开口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夜色如巨大的黑洞,瞬间将钱不予吞没,柴房门又重新被关上。 钱不予走后,房间里顿時冷清下来,温度似乎也骤然下降了一般。 月色被阻挡在门外,光线只凭屋顶天窗洒下几分。 柴房里没有凳子,她只得坐在一块待砍的木头上。 应该还在厥国吧,轩国是没有这么不开化的地方。 厥国地势辽阔,部落与部落之间离得远,总有赤贫以下的部落还穿着兽皮树叶之类的,唉,之前在王宫的時候,怎么就不找点地理志来看看呢,让上邪瞳给讲下厥国各部落也好啊。 如果这里真是厥国某部落的话,自己不会被送回去吧? 恩,应该不会。 在这里,除了钱不予,没人知道她是金多多,而关于自己逃走的事情,上邪瞳一直没有张诰天下。 最重要的是,自己落下流沙那一瞬,明明是听见上邪瞳的声音的。 看见那一幕,他该是,以为自己死了吧。 允儿那丫头,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凌霜姐,应该会替她照拂一二吧?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我走了后,会是谁当家呢? 姐妹们幸福吗?应该没有人会遇到我这么狗血的事情吧? 大户人家,谁家不是三妻四妾,不知道她们能不能受得了? 金多多想完了自己的处境,想家人,想完了家人想店铺,最后连各店铺的掌柜挨个过了一遍,那个她最关心,让她压抑得恼火的事情这才浮起。 不知道那个死妖孽,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还没回来? 该不会真被那个半原始首领给办了吧?那个人懂不懂温柔? 金多多越想越烦躁,索站了起来,在柴房里踱来踱去。 砰一脚踢在一块原木上,木头应声而滚。 死妖孽,谁让你长那么好看的。她小声咒骂。 脑海里不断翻腾着钱不予被男人压的镜头,死妖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否则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如果真的被人怎么了,以后还怎么活? 听说第一次很痛的 上面那个人还那么恶心 金多多越想越乱,走到门边,一脚踢了上去。 哎哟~自然是脚痛,该死的古代,女人怎么都穿的这种软底鞋。此刻,她无比怀念大学時的那双军靴,某次忘带钥匙時,她曾一脚提开过寝室门。 金多多单脚立在地上,另一只脚因疼痛无法沾地。 死妖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我情愿死在山洞里,也不愿你被人 念及到此,金多多一拐一拐重新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来人啊,来人啊。 越喊心里越焦急,无奈外面万籁俱静,半点声音也没有。 死妖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金多多忽然无比愤恨自己,刚才,那两个兽皮男带走钱不予的時候,她怎么就没想到跟上去呢?。 就在金多多想起周星星的那句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時,柴房门吱嘎一声开了,走进两个兽皮男。 在金多多眼里,这些兽皮男基本都一个模样,仔细分辨半响,才发现这两个并不是之前那两个。 #¥%&*%¥#@︹︺?一个兽皮男开口。 和我一起来哪人呢?金多多问。 #¥%&*%¥#@︹︺?兽皮男继续刚才那句话。 和我一起来哪个人呢?刚才被你们带走那个?金多多比划着问。 #¥%&*%¥#@︹︺?兽皮男叽叽咕咕说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金多多又问了半天,最终颓废的承认,这一次这两个,半句汉语都不会。自己问他们,完全就是鸡同鸭讲。 好,不说算了,我自己去找人。金多多说着跨步就往外走。 #¥%&*%¥#@︹︺。鸟语传来的同時,金多多的双手已被两个铁钳般的手抓住。 喂,你们干嘛?我说话你们又听不懂,去找个能听懂的人来和我对话。一想到钱不予可能在受苦,金多多一下子就有勇气了,直接吩咐着。 两兽皮男互相讨论了几句,然后同時提起她,将她拖到靠墙角的地方。 一兽皮男快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了根树藤进来。 金多多立即明白他们的意思:不许绑我。去把你们首领叫来。我有话跟他说。 几乎就在这个瞬间,金多多迅速做出决定,只要钱不予没事,她情愿说出自己身份,情愿,再回到上邪瞳身边。到時候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了 她无法想象钱不予被人xx,那会是比死还痛苦的事情。 兽皮男哪管她在说些什么,七手八脚将她绑住。 喂,放开我,去把你们首领叫来。金多多继续喊着。 兽皮男哪管她在说些什么,叽叽咕咕一阵,摩挲了下她穿在身上的衣服,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 金多多很快将那一抹羡色捕捉道:是不是喜欢我这衣服?快去把你们首领喊来,我有办法让你们部落每个人都有衣服穿。 只可惜,由于听不懂外语,兽皮男丝毫不为所动,叽叽咕咕一阵后,走出房门。 来人啊,来人啊。金多多又开始吼着。 这一次,比先前更快,两兽皮男重新走了进来。 金多多面有喜色:怎么,是不是带我去见你们首领? 两兽皮男互相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人走到金多多旁边,拿出一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皮,蹲下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 NO.17 我要嫁给他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17 我要嫁给他 全本 吧 以前看电视時,总觉得捆绑后挣脱是件很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嘴里被塞了个东西就无法说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嘛。 用舌头一顶不就出来了吗? 如今,当电视里的情节发生到她身上,似乎所有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藤条很结实,堪比现代的麻绳,兽皮更不用说了,把嘴里塞的满满的。那兽皮和口水接触后,似乎还膨胀了一些。 最为可恶的是,不知道这块兽皮是什么時候从动物身上拔下来的,拔下来后究竟用做什么,如今在金多多嘴里固执的散发着阵阵恶臭。 呼吸困难,又不得不呼吸,金多多几次想作呕,最后都强忍了下来。 被这么个臭东西塞进嘴里已经够恶心了,如果自己胃里的东西再翻腾着出来,最后又无法吐出的话,那岂不是更惨。 舌头用力,使劲往外顶,那东西岿然不动。 她看出来,这些兽皮男用心险恶,用这么个恶心的东西,不是为了堵住她的嘴,而是为了直接将她熏死。金多多不住的闭气,翻白眼。 神啊,你一定要保佑他们首领没这么脏这么恶心,否则,那妖孽怎么受得了? 整整一个夜里,金多多半分钟也没闭眼睛。 一会儿担心钱不予被人搞,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杞人忧天。 像钱不予那种狐狸,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人那个啥吧。 可是,如果他没被那个,反而很顺利获得首领青睐,为什么还没人过来将她放了? 第二日一早,当兽皮男进房将她口中兽皮拔出,然后解开藤蔓的時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惨了,钱不予肯定出卖色相了。 她仇大苦深的看着旁边两个兽皮男,连呕吐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一边比划动作,一边很慢很慢的问: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呢? #¥%&*%¥#@︹︺。兽皮男一边说着,一边推着金多多往外面走。1 出柴房,顺着土路出院门,走进旁边的那个院子。 这个院子明显比柴房院子高级很多,不光一排房间很整齐,外面还有一个长廊。 金多多被推到某个房屋前。 #¥%&*%¥#@︹︺。兽皮男开口,神态恭谨。 八层是那个首领的房间,完了,钱不予晚节不保。 她很难想象待会儿看到的场景,她应该如何面对呢? 可怜的表情一定不能有的,否则他的自尊心一定会大大受挫,妈妈的,从小到大,她什么時候考虑过他的自尊心呢?随時打击报复来着~ 唉,这次不同,好歹钱不予也是为了自己才落得如此田地。 最好是装作无所谓,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没事儿,洗干净别弄感染了,我不会介意的 汗。 金多多正纠结着,房间里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随即房门就打开了,金多多被粗暴的推了进去。 哎。哎。虎落平阳被犬欺。 好歹她也曾是厥国的贵妃,到了这么个小部落,居然被人这么欺负。 房间里两个女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很明显,坐着的是主子,站着的是婢女。坐着的穿的是绫罗,站着的穿的是粗布。 在这个穷的连衣服都没啥的部落,能穿的上绫罗的,自然是高高在上的。 穿粗布的正在给穿绫罗的梳头,一缕一缕的小辫子,就像新疆姑娘的那种打扮。 她背着金多多,金多多自然看不清她的容貌,看那背影,应该很年轻。 碧落姐姐,你先坐一下,我等下就好。坐着的那位说,声音很清脆,也很甜。 终于遇到一个能说汉语的了,金多多心想。 她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环顾了一下周围,这个房间,典型的是个闺房。窗台上插着花,梳妆台上放着一个手持的铜镜,里侧的床也挂着粉红色的蚊帐。 金多多寻了个地方坐下,那女孩的辫子才编了三分之二,每个辫子的辫尾都用不同颜色的带子绑着,每一个都是蝴蝶结的模样。 这位姑娘,年纪应该不超过20。 你好,请问昨天晚上和我一起被抓的那位公子如今在哪里金多多开口就问钱不予。 此刻对于她来说,这里是哪里,这个小姑娘是谁,统统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钱不予。 放心,他很好。小姑娘开口。 请问,他现在在哪里呢?金多多继续问。 我都给你说了,他现在很好了。那小姑娘忽然变得很不耐烦。 金多多微微挑眉,低头笑着。 那小姑娘刚好拿着镜子在照,看见金多多在笑,立即问:你在笑什么?是不是听见他很好所以很开心? 是啊。我听见他平安当然开心了。金多多抬头,我们误进这里,自然是担心冲撞了什么,如今听他安好,我也就放心了。 其实,金多多笑得不是这事儿,而是,光那小姑娘几句话,她已经发现,这位很可能在这个部落有着超群地位的小姑娘八层是对钱不予动心了,更重要的是,钱不予应该没有被那首领怎么着。 你们可真恩爱~小姑娘酸不溜就的说,黄泉哥哥看见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请我把你放出来。 果然如此。真不知道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那妖孽搞不定的女人 也好,有这么一位实力派人物帮衬着,肯定可以早点离开。 小姑娘的辫子终于编完了,她站了起来,完全不见刚才的各种不爽或者酸味,笑脸盈盈的对金多多说:我叫伊娃,是哒哒部落的公主。 你好。金多多说。 我很喜欢黄泉哥哥,我要嫁给他,以后我就叫你姐姐了。伊娃清楚明白的说。 金多多心里顿時泛起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滋味,笑看着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女孩:那他答应你了吗? 没有。伊娃毫不遮掩的说,然后补充道,但他也没有拒绝。我现在虽然很小,但我也会长大的。说着,伊娃往金多多胸上瞟了一眼,他以后会喜欢我的。。 ------------ NO.18 碧落是我的妻子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18 碧落是我的妻子 全本 吧 金多多很明显感觉到伊娃的目光在自己胸口掠过,她也就理所当然的往伊娃胸上瞟过。 果然是小娃娃,还没完毕,估计就比金桔大一点点。 敢情钱不予拒绝她的理由是,她还太小,她却理解成了,太小? 伊娃见金多多往自己胸口看去,心里忽然有种自卑的感觉,她将胸口一挺:看什么看,不就是比我大点吗?我以后会长得比你大的我年龄比你小,再等几年,正是我最漂亮的時候,你都老了,到時候黄泉哥哥肯定会嫌弃你的 金多多长这么大,还第一次遇到有人和她比胸的,她这个胸,大概也就是b的大小吧,居然也会被人说成大。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時候,还没呢等再过几年,你的胸肯定会长得很大,也很漂亮,男人抓着的時候,手感会很好。 手感会很好 伊娃看着金多多,很快低下头去,一种叫害羞的东西从心里爬出,她抿着嘴,如果和黄泉哥哥 公主。外面响起钱不予的声音。 黄泉哥哥来了伊娃雀跃着去开门,身肢轻盈的如同春天的蝶。 开门,果然是钱不予。 内人的事,有劳公主了。钱不予正视着伊娃,朝她微微一揖。 感受到心上人的目光,伊娃顿時红了脸,一時竟不知说什么。 钱不予站直背脊,目光跨过伊娃,落在金多多身上。 他笑着,目光中几许相思,又带着几分揶揄。 绝对不单纯的目光,金多多快速回忆着刚才自己说过的话,她好像说了句:男人抓着的時候,手感会很好 怎么这么倒霉,这种话都被他听了去? 照那妖孽的格,以后肯定会拿这话嘲笑自己 看着金多多这种恨不得把自己说出去的话吃掉的模样,钱不予轻轻笑出声来。 伊娃抬头,便看见那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视,不用说话,似乎都能知道对方想什么,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瞬间爬上心头,她的语气娇蛮:不许你们眉目传情 钱不予依旧是嘴唇微微上扬,但目光却微微凉了半分:伊娃公主,碧落是我的妻子。 伊娃从小被她爹宠着,被部落里的民众供着,何曾受过这种不冷不热的话语,顿時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了。 旁边那位穿布衣的女人忙提醒伊娃:公主,还不快请黄泉公子进来。 伊娃微微咬了下下唇,瞬间换了笑脸,亲热的挽住钱不予的手:黄泉哥哥~你进来坐嘛 钱不予不动神色的推下伊娃的手:谢公主好意,这里毕竟是公主的闺房,黄某一男人,不方便进来。说着,他朝金多多招手,丫头,过来。 自钱不予来后,所有气势都被他夺了去,仿佛在这里,他才是主人一般。 伊娃就站在钱不予旁边,眼睁睁看着金多多走过来,然后,钱不予抬手,将她耳际的发别在耳后,语气中有微微心痛:怎么眼睑都有些青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吧? 金多多视钱不予的温柔为无物,不断朝他使眼色,叫他顾忌下旁边伊娃的感受。 人家好歹也是这个什么哒哒部落的公主,昨天那首领没杀他们,八层是看上了钱不予想让他娶这位公主吧? 他倒好,不给半分色彩不说,还这样冷落人家,万一这位公主跑去哭诉一番,那位野人首领暴怒之下,把他们也绑在那个矮台上,命令手下一人捅一刀就惨了。 旁边,就在伊娃羡慕得双眼快喷火時,钱不予的目光转了过去:伊娃,你不是说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吗? 伊娃见心上人终于记得和她说话,岂止是高兴,完全就是激动,忙点头:是啊,走吧,走吧。 这時,钱不予又转身温柔的看着金多多:用早餐了吗? 金多多摇头,钱不予马上又问伊娃:公主也还没用早餐吧?不如,黄泉和内人陪公主一同用餐? 伊娃自然只能点头,其实,她更希望和黄泉公子单独用早餐的。 这个早餐,一定是伊娃15年来,吃的最甜又最心酸的一次。 甜的是,旁边坐着一个天仙般的公子,而且给她夹了一个小馒头;心酸的是,这位天仙般的公子已经有妻子了,他把妻子碗里都快垒成小山了。 旁边那位布衣女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既替伊娃心痛,却又无法说什么。 伊娃是自己从小奶大的孩子,她对伊娃,就好像对自己的女儿一眼,女儿长大了,总有情窦初开的時候,可她喜欢上的男人却已经有爱的女子。 虽说在他们国度,基本上每个男人都有几个女人,可是,这位黄泉公子在看他妻子的時候,眼神是那么温柔,根本就不可能再容下其他人。 这样的一对,连她这个40多岁的女人看了都觉得羡慕,在这个世界上,居然还会有如此专一的男人。 用过早餐后,伊娃带着钱不予和金多多往外面走去。 伊娃走在前面,钱不予拉着金多多走在后面。 我们哒哒部落是整个厥国最美丽的地方伊娃自豪的说。 你去过厥国其他地方嘛?钱不予问。 当然去过了,父亲每次去上京都带着我呢虽然上京有漂亮的房子,有漂亮的衣服,但我还是觉得我们哒哒最漂亮,父亲说,整个厥国,就只有我们哒哒有这么大的树林还有天然的湖泊。 确实,在下做生意時,也去过不少部落,基本都是草原,美则美矣,但看多了也就乏味了。钱不予说。 是啊,黄泉哥哥,你既然喜欢这里,就一直住下来吧,如果你担心你的生意,就让你夫人去管理好了。伊娃只差没说,直接把金多多送走了。 那可不行,在我们轩国,夫妻本是一体,碧落在哪里,黄泉就在哪里。说这话的時候,钱不予恰看着金多多的眼。 哈哈,我的乖女儿,你要去哪里呀?男人的声音传来。 钱不予和金多多转头,正是那日看到的哒哒部落的首领。 那人正宠溺的看着伊娃,当目光转向钱不予和金多多紧握的双手時,猛然一黯。。 ------------ NO.19 碧落从来没有伺候过任何人 黄泉,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首领开口,语气中带有严重警告的意味。 自然,我没有忘,我的确答应先与伊娃公主相处一段時间。钱不予笑答,只是,首领,你也别忘了,碧落才是我的结发妻子。 这一瞬,金多多忽然有种从容赴死的感觉。那首领很明显是想钱不予娶伊娃,可钱不予不但一副阴奉阳违的模样,而且还暗含夫妻不可分开的意思。在这种野人的地盘,这不找死吗? 果然,那首领脸色都变了,伊娃忙上前拉住他,撒娇似的摇着他的胳膊,为自己的情郎求情:父亲,黄泉哥哥说的没错,他和碧落姐姐从小就青梅竹马,而且新婚不久,你怎么可能要求他这么快就接纳女儿嘛要怪也只能怪女儿出现的太晚。再说,如果黄泉哥哥真的为了命抛弃自己的妻子,他又怎么可能对女儿好呢? 那首领低头看了看齐自己肩膀的伊娃,目光顿時柔和几分:照伊娃的意思,就任由他们在你眼皮子底下恩恩爱爱? 伊娃从小就没什么玩伴,一直是奶娘把我带大的,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个碧落姐姐,姐姐是轩国人,既能嫁给黄泉哥哥,必定也是大家闺秀,伊娃想,就让碧落姐姐陪伊娃吧 好首领大声说,你,从今天起,就做公主的贴身丫鬟晚上就睡在公主房间没有公主允许,你们夫妻二人不得住在一起。说着,他又看了钱不予一眼,等以后你娶了伊娃,我给你们重新修房子。 谢谢爹伊娃甜甜的说,然后亲热的挽着钱不予的手,拽着他想往外走。 钱不予不动,他看着首领,笑着:真是对不住了,首领。我的碧落,从来没有伺候过任何人。 黄泉,你最好搞清楚,这里是哒哒,就算是王来了,也要给我三分薄面我没有把你们按细处置,已是看在伊娃的面子上,你最好不要给脸不要脸 钱不予闲闲的看了首领一眼,笑道:我和碧落在哒哒这半年,应该是作为客人。我虽然答应与伊娃相处一段時间,但你我也说好的,若这半年我对她依然无意,我以万金相送,就当是谢你这半年的款待。 首领快速权衡了一番,压下火气:小子,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我今天一早就派出人前往轩国,若你家拿不出万金,我定要你们两夫妻万箭穿心 爹,你不是说黄泉哥哥一表人才,堪做我夫婿吗?怎么你找人去他家讹钱呢?伊娃怎么也想不到父亲和心上人居然还有这么个交易。 伊娃,这件事你不用多问首领低呵。 公主,金子的事情是黄泉自愿的,别错怪了首领。钱不予笑道。 * 出了院子,金多多这才发现,这里竟是守卫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兽皮男们虽然身材不高,却个个精壮,或拿红缨枪,或拿大砍刀,站的笔直。 钱不予只淡淡往周边扫了一眼,略带赞赏的说:你爹治兵有术。 是啊,我家虽没有铁骑,但个个都是近搏的好手,历年都是厥国各王拉拢的对象。伊娃说。 金多多心想,没文化,又会打,自然都喜欢,这样的人容易控制嘛。 钱不予与伊娃闲闲的聊着,似乎只是闲话家常般,却将哒哒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哒哒是厥国最东边的部落,首领叫伊汉,也就是伊娃的父亲,她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 伊汉虽有十多个老婆,但最喜欢的却是伊娃的母亲,其他妻妾多年来又无所出,对这个独女便格外宠惯。 你既是哒哒的独女,哒哒在厥国又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你父亲为什么不把你送进王宫?听说王宫的妃嫔基本都是部落的公主。金多多开口问。 伊娃看了金多多一眼:没想到碧落姐姐连这些都知道? 我们既然到厥国做生意,王宫里的事情自然也会听说一些。钱不予说。 那年,王刚登基的時候,我爹也想过把我送进王宫的,我当時还和他一起去朝贺的呢我们在上京住了好些日子。后来回来的時候,我爹就说再等两年把我嫁给十四王爷。也不知为什么,昨天晚上,我却带了黄泉哥哥,问我喜不喜欢。黄泉哥哥我自然是喜欢的,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黄泉哥哥这么好看的男人呢伊娃说着。 你喜欢他?金多多扬起下巴指了下钱不予问。 是啊我一看见黄泉哥哥就喜欢上他了 你喜欢他什么呢?你不过就看了他几眼,一点也不了解他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喜欢。 幼稚又是外貌主义金多多心想。 可是,如果他不喜欢你呢?金多多再问。在轩国,喜欢钱不予的人多去了。 伊娃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時便不知如何回答了、在她的印象中,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的父亲都会为她摘下来的。 黄泉哥哥,你会喜欢我的,是不是?伊娃转过头,巴巴的问钱不予。11739966 伊娃,我虽然答应了你的父亲和你相处一段時间,但我昨天也给你说过,我这辈子,只爱过碧落一个女人。对你,我只能作为妹妹。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试图接受过任何人伊娃看着钱不予。 钱不予不否认,他看着伊娃:公主,你应该知道,我迟早要走的。 说到走,伊娃想起钱不予刚才和父亲说的万金的事:你为什么要答应给父亲万金?你知不知道,万金对哒哒来说,不光可以给所有人修葺房屋买衣服,甚至可以把队伍武装出来。 我自然知道,而且,我算过了,把你刚才说的这些办了后,应该还有剩余,到時候等你出嫁時,你父亲还可以给你添置一笔不菲的嫁妆。 听到这里,伊娃忽然就哭了:黄泉哥哥,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你不会娶我的?()。 ------------ NO.20 王的贵妃还比他小十多岁呢 钱不予的目光越过伊娃,落在金多多身上。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撇撇嘴,传递出的信号是:你自己惹的烂桃花,自己处理去。 对于金多多的反应,钱不予早有心理准备,他拍了拍伊娃的肩膀:伊娃,你还太小,我比你大足足十多岁,等你再长大点,你会嫌我老的。你也会遇见自己真心喜欢的男人。 借口,这些都是借口!女人比男人小十多岁很正常的!王新娶的贵妃还比他小十多岁呢!听说恩爱的很呢,王为了她连后宫都不要了! 咳咳。金多多一下就被自己的口水呛了。 怎么忽然就扯到自己了,恩爱个p!什么连后宫都不要了?刚娶回去就和其他女人大玩3p!贵妃正站在你面前,和人私奔呢! 碧落姐姐,你怎么了?伊娃问。 不好意思,我呛到了,你们继续。金多多说。 黄泉哥哥,碧落姐姐怎么了?伊娃继续问。 大概是觉得那个贵妃没啥眼光,找了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人吧!钱不予目光从金多多身上扫过。 贵妃娘娘才不是没眼光呢!王不但给她修了好大一个宫殿,还给了她一场婚礼。你们不知道,王都只能有一场婚礼,就是和王后成亲的時候。王后当年是从嫔妃升上去的,王都没有给她补婚礼,却给贵妃了一个盛大婚礼!伊娃说着,又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黄泉哥哥,你以后娶我的時候,也能给我一个婚礼吗?虽然我比碧落姐姐后进门,但是我真的很想要。 伊娃,等你父亲的人找到广物源后,我的家人会直接带上万金过来接我的。钱不予很含蓄的表达了,我不会娶你。 伊娃咬了咬唇,低下头去,再开口時,声音中有些哽噎:走吧,我再带你们到处走走。 一路上,金多多终于知道伊娃和钱不予说的修葺房屋是什么意思了。 在哒哒,能像伊娃一家那样住上木屋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人依旧还住在山洞里。而人的穿着,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以兽皮为主,像伊娃的奶娘这种能穿上粗布衣的家庭已是这里屈指可数的富贵人家。 厥国穷,这在王宫的時候就知道了,但真的走到这种部落,依然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一个国家,真要多几个这样贫困的部落,真是不敢想。 在哒哒,千百年来一直自给自足吧?金多多问。 是啊。 就没想过从事商业活动之类的? 倒是想啊,但是没人。别说是哒哒,整个厥国都缺乏真正懂得经营的人。前几年,我们整个部落凑了一笔钱,派出了十个哒哒最聪明的人,结果出去后就再没有回来。后来再派人去找,才知道他们血本无归,觉得愧对族人,全体自尽了。 昨天晚上我看见你们这里在举办什么仪式,那个人怎么了?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捅他一刀呢? 那是用他的血洗涤他的灵魂。哒哒虽穷,却也严偷盗。 金多多点了点头,看了钱不予一眼:看来,你那一万两金子,在这里可以派上大用场了。 可惜治标不治本。钱不予浅浅的说。 至少能把房屋改造了,以后不用住山洞,对于哒哒来说,你也算是他们的贵人了。金多多说着,眼睛却往伊娃看去。 是。站在哒哒的角度,确实如此。伊娃开口,上天将黄泉哥哥送到这里,就是来帮助我们的。 金多多忽然莞尔:如果在嫁给你黄泉哥哥和万两黄金之间,二者只能选其一,你会选什么? 伊娃纠结了一下,也仅仅只是一下,果断的吐出两个字:黄金。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可是,作为哒哒的公主,如果能用我的幸福换取所有人有房子住,有衣服穿,我愿意舍弃幸福。伊娃说。 就这一瞬,金多多忽然对这个叫伊娃的小姑娘起了敬意。 也许对于她来说,钱不予是她的初恋,但为了族人,她居然可以在这么短的時间内将自己的爱情埋葬。 刚才你黄泉哥哥也说,对于哒哒来说,就算再多的钱也只是治标不治本。你们这里若真想改变贫困,真正需要入手的,却是文化,只有改变人的意识,才能创造财富。金多多说。 文化?伊娃不解。在厥国,从来都是穷的時候就去抢劫,何曾想过文化是什么。 金多多点头:下次你父亲带你出去的话,如果有可能,就在外面多呆時日,看看别人都是怎么赚钱的。 伊娃虽不懂,却也点头。 这个時候,她在看钱不予和金多多,竟觉得他们是那般般配,他们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不像她,连怎么让部落富裕起来都不知道。 她忽然就觉得自己低了下去。 到回去的時候,也许是为了改善部落生存环境,也许是因为知道自己插足无望,她已不再缠着钱不予。 钱不予和金多多的房间已收拾好,伊娃亲自将他们送到房门口。 黄泉哥哥,碧落姐姐,你们好好休息吧,吃晚饭的時候会有人来叫你们的。 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请人直接把晚饭送过来吗?你碧落姐姐昨天晚上没休息好,我想陪她早点休息。 伊娃看着钱不予似有千言万语,最终点了点头,转身往自己伊汉房间走去。 * 你可真残忍!用区区一万两黄金就断了人家对你的念想。金多多说着便往床边走去。 就算没有那一万两,我照样可以断了她的念想。钱不予跟着往床边走去。 喂,你跟着我干嘛,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又不是你!金多多转头看着钱不予说。 你是想我想得睡不着吧?钱不予厚颜无耻的问。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我昨天可是在柴房呆了一个晚上,连张床都没有,自然睡不好!金多多死咬着不肯承认自己是在担心他,她坐到床边,好了,我要睡觉了,你呆一边凉快去!()。 ------------ NO.21 乖,再忍几天  夫人休息,为夫怎能不陪着呢?钱不予顺手放下蚊帐。 我不需要陪睡的。金多多斜着眼睛看着他。 我不收费的。钱不予厚脸皮坐到她身边,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 金多多推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钱不予不理,反而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亲着她的脸颊:早就授受不亲了。 别亲我,省的你待会儿又起反应了。金多多说。 没事儿,这会儿亲了你,待会儿只需要忍最后一个步骤就好,如果这会儿都没亲到,那我不是亏大了? 金多多来不及反驳,钱无赖直接把她扑倒,微微张口便含住她微启的唇瓣。有了上一次的亲`吻后,这一次轻车熟道多了,滑舌灵动的在她嘴里起舞,掬取她的甜。 就在金多多被吻得意乱情迷的時候,钱不予忽然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金多多吃痛,猛的睁开眼睛:你狗变的?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昨天晚上真的没有想我吗? 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想你?金多多习惯反驳。 你说我是你什么人呢?钱不予说着,又俯,慢条斯理的亲吻着金多多的嘴唇,一寸寸往下移动,耳际,下巴,脖子 嗯金多多艰难的呻`吟了一声。 钱不予瞬间就僵硬了,暗骂: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就说了,叫你不要亲亲的金多多抱怨着,她这会儿也起了欲`望,并不好受。 谁让你这么不乖的?钱不予皱着眉头。 你快点下来金多多咬牙,钱不予那地方不偏不倚正抵在自己那个位置上,她真怕待会儿兽``大`发的是自己。 瞧着金多多这个样子,钱不予顿時就起了兴致,笑容带了丝丝邪魅:丫头,你忍的很难受? 你好像比我更难受吧?金多多反唇相讥。 我克制力好。钱不予笑着,竟再次俯身,直接在她脖子上吮`吸。 有了刚才那声呻`吟,他自然知道这个地方是金多多的敏`感部位。 这种情形下,金多多自然无力反抗,只咬牙承受着,尽量不让自己的欲`望铺天盖地。可那欲`望怎是想忍就能忍的,丝丝缕缕从钱不予触碰到她的所有毛孔不断的往心里钻,她甚至感到自己已经开始湿了。 那个始作俑者倒好,好整以暇的亲着,星眸闪烁,似乎正欣赏着自己的样子。 可恶金多多暗骂。 嗯~又一声不可抑制的溢出。 这一次,金多多快速捕捉到钱不予眼中隐忍的欲`火。 好,你让我难受,看最后是谁难受多一些?妃惨所西 嗯~啊~她干脆不再抑制,昂起头轻`吟。 不出所料的,钱不予又是一瞬僵硬,这个丫头,刚才还在使劲忍着,这会儿怎么? 金多多心里一阵得意,伸手勾住钱不予的脖子,主动将唇凑了上去,同時才伸出了自己的舌,在他唇上,脸上,脖子上四处点火。 不但点火,她还扭`动起了身子。 不但扭动起了身子,还小声在钱不予耳边说了四个字:不予,我要 这一瞬,钱不予感觉 到的岂止是胀,简直是要爆了 丫头你在惹火?钱不予压抑着低吼。 是你先惹我的金多多不甘示弱的瞪着钱不予。哼,惹我 你就是吃定我舍不得你亏了身子钱不予恨的牙痒痒,却不得不从她身上翻了下来,再等一个多月,看我不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金多多得意的转过身,面朝墙壁:那也是以后的事,看你今天怎么办 钱不予从后面环住她的腰,一寸寸上移,笑的无比邪恶:丫头,你也忍的难受吧? 我再难受也比你好金多多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一回答就等同了她承认自己难受,钱不予低低的笑着,安慰似的说:乖,再忍几天。 有了钱不予这句话,金多多更郁闷,听这话的意思完全就是自己想xx,钱不予安慰自己说,再等几天。 好吧,反正都选择和他私奔了,就算承认自己现在喜欢他又怎么了 可是,xx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主动的 算了,这种事情哪能分的那么清楚,反正是他先追自己的。 有了刚才的亲热序曲后,这会儿两个人躺在竟都无心睡眠。 过了很久,钱不予开口:丫头~ 恩。金多多答。 我爱你。他搂着她,缓缓的说。 他爱她 追逐了千万里的路,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第一次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他爱她。 很多很多年前,我就爱上你了。他继续说。 我知道。金多多小声回答。她不曾说出口的是,在很多很多年前,我也爱上了你。 * 婢女送来晚餐的時候,两个人都睡着了。 钱不予一贯浅眠,听到敲门声立即起了身,轻脚轻手下床,打门。 嘘他朝婢女做了个手势,然后接过餐盘,往上面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 并不全是趁热才能吃的菜,不如让她多睡会儿。 钱不予重新,从后面拥住金多多。 金多多醒来的時候已是半夜,她轻轻翻了个身,钱不予似乎睡得正熟。 不予~她轻声喊着。 钱不予不动,似乎睡得真香。 不予~她再喊。 钱不予还是不动。 她这才放下心来,往前凑近几分,在钱不予唇上亲了一口。 她笑,这种偷吃的感觉 真好。 支起身体,便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食物,肚子刚好也饿了,她蹑脚蹑手爬了起来,坐到桌子旁。 所有的菜都没有动过,她转头望了望,那人肯定是想和她一起吃饭吧。 可是他好像又睡得很香,这些日子他也累坏了,到底要不要叫他起来吃饭呢? 金多多纠结着,她不知道的是,此刻躺在的钱不予两只眼睛睁得明亮,指腹正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眼角眉梢满满的都是笑意。()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22 你可比这些饭菜可口多了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22 你可比这些饭菜可口多了 全本 吧 算了,累了这么多天,让他睡吧。 金多多想着,便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晚餐谈不上丰盛,但也不差,最重要的是,比起头一日吃的没盐没味的鱼,那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了。 为了不吵醒钱不予,金多多的声音一直很小。 丫头,为夫知道你饿,可你也不能偷吃啊。传来钱不予悦耳的声音。 抬头,便看见钱不予不知何時已经醒了,且翻了个身对着自己笑。 金多多并不知道刚才自己偷亲的事情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自然也就没听出钱不予一语双关,坦荡荡的说:既然醒了,就过来一起吃,味道还不错。 钱不予噙着笑,起身。走到餐桌旁,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 片刻后,他放下筷子,只含笑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被他看得心里没底,吃嘛嘛不香,试探着问:妖孽,你在看什么 看你啊,你可比这些饭菜可口多了~ 那你就别吃东西了,以后每顿光看我就行了。 那不行,看怎么看得饱要吃才行~他的嘴里似乎动了下,味道很好呢,丫头。 金多多双眼朝上:我吃饱就睡了,你继续抽风吧。 乖,你再多吃点。钱不予说。 好不容易冒出句正常话,金多多恩了一声,拿起他的碗,替他盛了一勺饭:你也多吃点。 钱不予接过碗,目光依然停留在金多多身上:我喜欢肉多一点的。 金多多立即给他夹过一块大肥肉:快吃吧你。 你把肉给我干嘛我是说我喜欢你肉多一点,抱着才舒服。 死妖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正常啊金多多说着,用手背去挨钱不予的额头。 钱不予笑的,金多多的手背刚接触到他的额,已被大劲拽了过去,跌坐在他的腿上。 金多多挣扎着想要起来。 别动他开口,让我抱会儿。 金多多无语,刚才在,不是一直抱着吗 着属于她的气息,久久,钱不予才开口:这些日子,我怎么觉得,好像是做梦一般。 金多多不动,便任由他这样抱着。 过了很久。 你不是说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吗金多多开口。 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钱不予笑。 好了,快点吃东西吧。金多多站了起来,重新在他旁边坐下,钱不予方端了碗筷,认真进食。 一万两黄金,会不会太多了点金多多又开始心痛起钱,在山洞里已经无故损失了那么一大笔,到了这里,居然还要损失。 我也不光想的是给哒哒修房子,买衣服 不等钱不予说完,金多多已经没好气的接口:还有伊娃的嫁妆。 你在吃醋钱不予笑意更甚。 谁吃醋了金多多怎么可能承认,在她的印象中,钱不予除了在自己身上花钱,好像没在其他女人身上花过钱,如今一出手就是万金,自然不舒服。 钱不予笑: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从山洞里出来后,居然还能活着。他看着她,你知道吗那時在山洞里,我背着你从来不敢把你放下,你一动不动,我是多么害怕,后来,终于出来了,我见你还有一口气在,给你喂了鱼的肉汁,我当時就在想,如果你能活着,我一定用金子在那里立一个碑。 后来你见这里穷,所以就打算把立碑的金子送给这里 后来我发现,与其立个没用的碑,不如把金子给首领,让他改善族民的生活。钱不予看着金多多,笑意无限温柔,更何况,这里,很可能会是我们洞房的地方,难道不值万金吗 金多多微微红了下脸:你的内力,大概要半年才能恢复,对吧 是。我昨天也想过直接带你走,但路途遥远,万一碰见什么,我怕没能力照顾好你。刚好这里离上京远,他一時不可能找到这里。 你让哒哒的人直接去广物源问,他们不会反应不过来黄泉是谁吧 放心,团团圆圆一直都在轩国边界等我们。哒哒的人去了后,她们一定会直接筹上万金,也一定会带人过来。这次钱家死卫被我带了一半过来,在王宫折损了一部分,剩下的也留在边界。 既如此,金多多再无其他担心的了,之前,她还担心哒哒见钱财来得容易,不断索要来着。 第二日,依旧是伊娃带钱不予和金多多出去玩。 出门的時候,再次碰到首领,这一次,首领脸色依然微黑,却也朝两人点了下头,并没有说什么。 这日,伊娃又问起如何改善部落条件。 金多多建议他们先从娃娃抓起,请老师,开学堂。 伊娃只喔了一声。 第三日,出门時碰到首领,首领脸色比前两日好了些,点了下头,依然没有说什么。 路上,他们看见一个妇女正拿着极粗的草绳缝兽皮衣服。 钱不予和金多多不约而同的驻足。 看了一会儿,钱不予开口:让她们学着织布吧,你让首领着人在轩国买织布机回来,问清楚使用方法,最好是请个人过来教。万金虽多,总有用完的時候。 伊娃蹦跳着道谢。 第四日,再碰到首领時,首领脸上已有了微微笑意,甚至主动与钱不予打了个招呼:黄公子。 这一日,在一个山洞外,他们看见围了许多人,有的敲锣打鼓蹦跳着,有的跪地膜拜着,所有人都叽里呱啦。 他们在做什么金多多问。 伊娃走过去与族民聊了几句后:难产,生了两天了还没生下来。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这 也许,我可以帮她。金多多说。 伊娃想了下,点头。 丫头,你会吗钱不予问。 金多多回头:至少,比这里的人懂吧。 两个時辰后,山洞里传来微弱的婴儿啼哭的声音,外面兽皮民众个个欣喜不已,当婴儿抱出来的時候,其中一个兽皮男更是对着金多多不断磕头。 在哒哒,生孩子总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每年都有人因难产而死。伊娃说。 金多多叹了口气,光是看刚才那些人跳大舞也就知道这里没有稳婆,稳巫倒是不少。 派人去上京学吧。金多多说。 第五日,首领专门等在门口,见钱不予和金多多出来,主动打了招呼后,第一次对金多多正眼相看:昨天谢谢你。 第二十三天,哒哒迎来了一个客人。 一个来自上京的客人。。 ------------ NO.23 上京来的客人 与往常一样,这日下午,伊娃陪着钱不予、金多多从外面回来。 刚走到院子外面,三人便发现了不同的地方。 院子外面的防卫系统忽然提高了一个档次,足足增加了一倍的人手。 旁边一排大树上拴着十来匹马。 哒哒以密林为主,平日里族人并不骑马,这忽如其来的马匹自然是从外面来的。 钱不予与金多多不约而同的往马鞍上看了一眼,并无任何标示。 这時,从里面走出一个婢女,叽里呱啦对伊娃说了些什么。 伊娃点头,然后转身对钱不予和金多多微微行礼:黄泉哥哥,碧落姐姐,我家来了客人,我要去招呼一下。 公主请便。钱不予笑着。 钱不予和金多多很快回到自己房间。 上京来的。钱不予顺手关上门说。 你怎么知道?我看了马鞍,没有任何标示。金多多问。 我听她们说的。钱不予回答。 刚才她们说的是哒哒语。金多多狐疑,你不是不会哒哒语言吗? 本来不会的,这几日多少能听懂一些了。钱不予回答。 靠,语言天才啦,不去考英语专业八级真是可惜了 不会是他找来了吧?金多多警惕的问。 没说是谁,不过应该不是那人。钱不予回答,若是他的话,刚才就不会只请伊娃进去了。 也是,若是那人来了,恐怕早就派所有人去找他们了。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尽量不和他们打照面,就算我们不认识对方,不一定对方也认不出你。上京的官员,基本上都是见过你的。钱不予说。 金多多点头。 晚饭之后,会客厅走出十多个男人,各自回到房间休息,房间都在钱不予他们住的右侧。 钱不予听得动静后悄声走到窗前,倾斜了一个缝。 会客厅的灯灭了,首领房间的灯点燃。他清晰的看见房间里有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首领伊汉,另一个显然是个男人。 两个人在房间里呆了很久,直到月已高,才看见伊汉陪着那个男人出来。 钱不予贴着墙壁站着,目光恰从窗子的斜角穿过。 如今已是初夏,这个男人却穿着薄袄,脸色有些苍白,時不時会咳嗽几声,显有不足之症。 既是由他与伊汉谈事情,显然,这个人才是灵魂人物,那么其他一起来的十来个人都是保护这人的。从上京到这里,并不是很近的距离,绝不会是一般的事情。 待伊汉将那人送到房间再回去后,钱不予这才从窗前走到床边。 后,他轻声给金多多描述了那人容貌,金多多想了很久,这才回答:我没见过这个人。 * 第二日,伊汉带着伊娃亲陪那人四处走走。 伊汉首领,我几年前到这里和几年后到这里,你这里可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啊苍白脸说。 说来惭愧,一直没能带族民走上发家致富的道路。 你这里地处偏僻,多年来很少走出去,等这次事成之后,让你的部队好好在外面呆一段時间,改变一下他们的思想方式。 哈哈,对。好好感受下外面的生活,才有动力改变这里的生活伊汉笑着,声音极大。 先生,等过段時间,我们就要在外面请一位教书先生回来了伊娃这个時候开口,以后我们哒哒人就不会羞于走出这里了。 请个教书先生?苍白脸略略有些诧异,哒哒这么多年来不与外界来往,只有少数一部分人会汉语,怎么现在想到要请个教书先生的。 是啊,我黄泉哥哥说,要想彻底改变哒哒的落后,首先要从人的意识开始。伊娃骄傲的说。 (咳咳,这个明明就是金多多提出来的,到了伊娃这里,所有好的建议就是钱不予的功劳了。) 黄泉哥哥?苍白脸微微转身,看着伊汉。 哈哈,是伊娃新认的一个哥哥。两口子做生意的,误闯了我哒哒,伊娃和他们很谈得来,便在家里多住几天。伊汉毫不在意的说,却也隐瞒了万两黄金的事情。 能说出这番话的人不是凡人,虽不能短期解决你这里的问题,却不失为一个治本的方法。苍白脸说。 伊娃听人在赞美她的黄泉哥哥,心里自然开心,继续炫耀着:我黄泉哥哥还说了,叫我们在外面买织布机回来,习得织布的技巧,以后,我们这里的女人就都有衣服穿了 伊娃不停的说着钱不予和金多多给他们出的主意,自然,对于万两黄金也是只字不提的。黄泉哥哥对他们部落有这么大的恩惠,他们居然去讹别人的钱财,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苍白脸不开口,只静静听伊娃说,伊汉也觉得无所谓,并不阻止。 待伊娃说完后,那苍白脸方才缓缓道: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听你这么说,对方倒是个人才,在下忽起了结交之心,不如中午一起吃顿饭如何?我下午就要走了。 哈哈,哪有何难,待会儿就去请他们夫妻。伊汉说,先生怎么这么快走? 你也知道,这次事情重大,我还要去另外几个部落。苍白脸说。 伊娃,等会你去请黄泉公子。伊汉吩咐。 好啊好啊,我把黄泉哥哥和碧落姐姐一起请过来?伊娃问,先生不知道,我黄泉哥哥厉害,碧落姐姐也厉害呢前段時间,有个女人生了几天都没生出来,还是我碧落姐姐帮她生出来的呢 喔?听你这般说,我厥国竟有如此厉害夫妇?苍白脸笑着,明显觉得伊娃的话有夸张之处。 她倒没有夸大其说,这两夫妻,确实是人才。不过,他们都是轩国人。伊汉将轩国人三个字咬得重了点。 苍白脸微微有些失望。既是轩国人,为我所用的可能便小了许多。 * 回到住处,伊汉给苍白脸指了下钱不予他们的房间,然后由伊娃过去请。 伊娃一天没看见钱不予,这会儿砰砰跳跳跑了过去。 刚敲了两下门,她就停了,然后红着脸回到伊汉身边,小声说:我们吃饭吧,别,别打扰他们了。 伊汉马上明白伊娃的意思,那苍白脸也是八面玲珑的人,见伊娃红到耳根子的脸,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笑着不语。 伊汉朝会客厅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笑着:他们刚新婚。 真可惜,看来今天是没缘分了。苍白脸笑着,转身看着伊娃,是不是平時你缠着人家缠得太厉害了?今天难得清静,白天都在恩爱。()。 ------------ NO.24 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24 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全本 吧 屋内。 那两个人在方桌前正襟危坐,金多多嗯嗯啊啊不断,偶尔朝钱不予做一个鬼脸,钱不予時不時闷哼一声,以示配合。 两人脸上皆是恶搞的笑容。 你觉得他们会信吗?金多多压低声音,然后哼哼两声。 孤男寡女,会是假的吗?钱不予笑看金多多。 会不会觉得我们来,那个啥了?金多多问。 哪个?钱不予笑容更深。 恩,那个金多多斟酌着,最后定下一个自认为很贴切的词,形骸。 新婚夫妻,都这样的。钱不予不以为然,他说着站起身来,微微掀开窗,往外看了一眼。 走了没?金多多怕自己脚步太重,依然坐桌边,做着嘴型问。 钱不予微微皱眉,金多多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难道,他们听出这声音有古怪? 可能不大真实。钱不予说着,倾身一捞,将金多多捞在怀里,往床边走去。 喂,你干嘛?金多多小声而着急。 把昨天晚上做过的重新温习一次。钱不予凑在她耳边呵气。 金多多怕痒,顿時笑出声来。 瞧,这下真实多了。钱不予笑着,将金多多轻轻放在。 依然只有亲亲,面对金多多,他可不敢上下其手,万一待会儿两个人都忍不住,那可就不好了。问题是,这么多天,每次虽然只有亲亲,两个人依然会情动,到最后临门而不进的滋味真不是人过的。 好几次,金多多被撩拨得快忍不下去時,超想告诉钱不予,在现代,小产之后根本不用忌这么久的,一个月就够了。 可是,作为女,面对的又是钱不予,她怎么可以这么开放呢? 心里无数次怒骂:忍,忍,忍!再忍就成忍者神龟了! 这会儿,又回到无数个晚上的最后一个动作,金多多被钱不予压在下面,两个人都一动不动。 他凝视着她,她垂眸。 在一起这么多天了,每次钱不予投来这样的目光,她依然会不经意的躲闪,微微推他:外面的人都走了吗? 早走了,我们还在桌子边的時候就走了。钱不予笑着。 那你还把我弄到?!金多多怒,瞪着钱不予。 谁让你这么好吃呢?钱不予完全无视金多多的火气,戏谑的说着,勾起她一缕发,在鼻尖嗅着,桃花眼波光流转,一辈子也吃不够。 你确定一辈子只吃一个菜不会厌吗?金多多忽然想起那時还在王宫,她站在御书房外,听见上邪瞳对那两个女人说:肉吃多了,也需要吃点泡菜的嘛! 不会。钱不予斩钉截铁的说,然后微微倾身,在她唇上浅尝辄止:丫头,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早点把你吃了。 既都说到此处了,两人的兴致都少了很多,遂起了身来。 你觉得这人是谁?金多多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 上京品级不低的官员,你都是见过的。这人一脸病容,惧寒,你若见过一定有印象,所以,就算他是官员,也一定品级不高。凡大户人家,马鞍上都有标志的,这一行人,马鞍上光秃秃的,应该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是谁。如果是官员,一定不是上邪瞳派出来公干的。我估计,应该是谁的幕僚。钱不予说着,转身看着金多多。 哒哒地处偏僻,又没有什么可成为商品的天然资源,从上京专门来的人,且谈到深夜,不会是为了钱,只会是因为政治。 不是上邪瞳的人。金多多马上就否定了。在宫里,她没见过这个人,上邪瞳每次无论是召见心腹,还是召见暗影吩咐事情,从不避她。 年前才清理了一批,不会又有谁想怎么着吧?钱不予笑着摇头。 金多多自听懂了钱不予的话,年前才把七王爷清理了,这个時候拉党,也实在太快了点 不过,现如今,厥国政治走向,该是与自己无关了。 那人城府不浅,底下人又骁勇善战,就算有人与他作对,也应该毫无悬念。 苍白脸午饭后就走了,临走之前又往钱不予他们房间看了一眼,里面早已停了嗯嗯啊啊,此刻安静得很,估摸着,劳累完毕,改休息了。 他笑笑,虽有些遗憾,却也无所谓。 估摸着苍白脸离开后半个多時辰,钱不予这才打开门,映着下午的太阳,微眯着眼,大大的升了个懒腰。 这時,金多多方缓缓的走了出来,脸色。 伊娃一直无聊着,趴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上,此刻见钱不予他们出来,立即跑了过来。 她绕着金多多打量了一会儿,三分羡慕,七分嫉妒的说:难怪姨娘说,女人要滋润才好看呢! 金多多恰到好处的露出几分娇羞,然后拧了一把伊娃的脸蛋,笑着:你这小女娃,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呢! 先生说我平時把你们给耽误呢,所以你们今天没啥事情,抓紧時间恩爱呢!伊娃口没遮拦。 钱不予只笑,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对待小妹妹般,只道:女孩子家的,不能在男人面前说这种话题的。 伊娃怕自己的形象在钱不予面前大打折扣,忙捂住嘴,换了个话题:好可惜喔,先生刚走一会儿。上午先生听我将了黄泉哥哥给部落的建议,很想认识你们呢! 你说的先生,可是昨天来的客人?钱不予问。 是啊,索格先生是位很了不起的人喔!很有才华的,和黄泉哥哥一样有才华!只可惜,身体不大好。说到这里,伊娃很遗憾的耸了下肩。 伊娃可是看上人家啦?钱不予打趣着问。 怎么可能?!伊娃一下子跳起来,索格先生说,他这辈子都不会娶妻的,他那个身体,娶了谁,就是误了谁。 钱不予顿時对这位索格生出几分好感,他继续逗着伊娃:瞧,昨儿个才来,你们连嫁娶这样的话题都谈了,还不承认喜欢人家? 这次这么匆忙,哪有時间说这些?索格先生是我两年前就认识的,那会儿在十四爷府上,他还没病得这么重呢!。 ------------ NO.25 十四王爷要造反 十四王爷? 钱不予笑,厥国王室,发动政变就好像吃饭似的。 他不会是来催你过门的吧?钱不予继续逗伊娃。 才不是呢他是来找爹说事情的。伊娃说,再说,十四爷已经有好几个老婆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说着,她又眼巴巴的看着钱不予:在厥国,没有男人一辈子只娶一个的。 她的目光转到金多多脸上,半是羡慕半是祈求的。 金多多马上冒出句:别看着我,他娶几个,我从不干涉。 她站在那里,大有看好戏的架势。 伊娃的目光顿時亮了几分,重新含情脉脉的看着钱不予。 钱不予笑,伸手搂住金多多:伊娃,你觉得这是她的真心话吗? 伊娃双眼又黯了下去,木木摇头。 我若多娶一个,她肯定当夜静坐示威,第二天收拾包袱离家出走。钱不予转头看着金多多,柔声问,我说得对吗? 金多多想了下,点头表示这种可能是有的。 * 苍白脸索格走了后,钱不予和金多多很明显感觉到,伊汉对哒哒的武装力量空前重视起来。 每天天不亮就开始训练,以近身格斗为主。 * 这日,伊汉收到飞鸟传书,正是之前派去轩国打探钱不予的人传回。 说已联系到钱不予的家人,问伊汉这万两黄金究竟是带银票回来还是押送黄金? 伊汉没想到这个黄泉的家人还真能拿出万两黄金,当机立断,吩咐他们直接押送金子。 银票这东西,在轩国好使,在厥国却不是那么方便。 伊汉想了会,又列了一张清单,将需要采购的物品一一罗列,吩咐属下一并办了。 当夜,伊汉备了酒菜,款待钱不予和金多多。 黄泉公子,我的属下已联系上了你家。 那就好。钱不予说,并不提万两黄金。 以前光听说过轩国的金钱两家,却不知道轩国竟然富裕到这个地步啊,我听下面人回报,连信物都不曾有的情况下,只报了你的名字,说要万两黄金,你家半分犹豫也没有,直接就叫人办了。 钱不予再笑:轩国商业发达,能拿出万金的人确实不少。我家这种,在轩国算不得什么的。 伊汉一听这话,更是羡慕的不得了:黄泉公子,你在我们哒哒也住了不少日子了,你觉得这里可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若说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我在林间倒是见到几位价值不菲的药材,首领可以下令,让族人打量种植。只是——偌大哒哒,不可能靠那几味药材谋生的。当务之急,依然是要改变族人的观念啊,让他们多见见世面。 下个月,下个月我就要带我们哒哒的男儿出去征战了到時候,等占领了城邦,我一定让他们好好享受下生活 征战?金多多适時露出惊诧的表情,厥王登基才2年多,据说年前才血洗了一次,怎么现在又要征战哪里? 伊汉觉得说漏了嘴,立即闭口不提。 钱不予和金多多原本就没打算从伊汉嘴里听到什么,如今伊汉这表情,却已经分明告诉他们答案。 十四王爷是要造反了。 在金多多的印象中,这位十四王爷,她是见过的,特别是上次赌场开张的時候,他还消费了不小一笔呢 对于十四,金多多还知道,上邪瞳对他,是所有王爷中最为亲厚的。 皇家无亲情,如今想来,上邪瞳也确实孤独。 兄弟无数,个个想着如何谋害于他,老婆无数,个个为的不过是家族利益。 他最爱的女人,谋害了自己腹中骨肉,如今还跟着其他男人私奔了 想到这里,金多多心里竟生出丝丝内疚,表情也有了些戚戚然。 整个晚饭期间,基本是伊汉和钱不予在说话,到了最后,伊汉仿佛忘了和钱不予的六个月之约,只说再等些日子,就送他们离开。 这个等些日子,便是等黄金安全送到的日子。 从会客大厅用完晚饭,钱不予遂提出陪金多多在外面散散步,伊娃自是不好跟着。 夜风徐徐,缕缕送着清凉。 漫天的星斗如同顺手洒下的碎银,闪闪烁烁。 你担心他?钱不予开门见山。 不是。金多多笑容勉强。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他兵败如山倒钱不予试探着。 不会的,军事方面,他一向算无遗漏。 你对他很有信心嘛那你在担心什么? 打起仗来,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在厥国,人人皆兵。 也难怪厥国怎么都富不起来,打仗本来就是拿银子砸的事情。 你是心疼你上京那些店铺? 金多多摇头:那些店铺,倘若没有改姓上邪,就一定都还在你的控制内。我只是觉得,生在皇家也挺不容易的。 钱不予从后面搂住金多多:生的再不容易也是他人的事了。与其担心他,不如好好想想我们回去之后的事情。 回去之后什么事情? 比如,你以什么身份做钱家少主夫人?钱不予笑着。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金多多问。 堂堂厥国贵妃,跟着男人私奔,若这个男人再不负责任,那简直就是丧尽天良。钱不予有意无意在金多多耳边呵气,再说,你和我,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谁说做了就必须嫁给你的?金多多再次质疑。 也是,你我本来就是拜过堂的,何须多此一举呢?那人气息越来越近,微微张口,便含住她的耳垂。 死妖孽,你最近亲上瘾了是不是?金多多愤然转身。 正准备再指责几句,那人的舌头就已经滑了进来,顺手将她压在树上。 金多多这个自控能力超差的人,顿時忘记该发的火,整个人都化作一滩水。 唔,这个死妖孽的舌头怎么这么好吃呢,软软的,像吃果冻一样,还有淡淡的兰花的香味。 金多多正吃的开心,面前那人忽然双脚一软,整个人倒了下去。()。 ------------ NO.26 昏迷 不予金多多惊叫着扑了下去。 钱不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的血色迅速消散,不光是脸,脖子,手掌,各处的血色也跟着消散,整个人呈现出非人的状态。 并非死人那样的灰白,而是玉一样透明的白,就好像整个人刚从冰窖里捞出来一般。 而他的体温,也随着血色的退去,迅速降低。 不予不予金多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骇得脸色瞬间就白了。 来人啦,来人啦金多多大喊,豆大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从眼眶里缤纷落下。 离此处最近的居民听到惊叫,都迅速围了过来。 这里离首领家不远,伊娃听到叫声立即跑了过来,随后快速走来的便是伊汉。 伊娃看见地上躺着的是钱不予,几乎是飞扑着奔了过来。 碧落姐,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本来好好的他忽然就倒下了金多多抽泣着,话也说得断断续续。 来人,先将黄公子抬回房间伊汉下令。 立即有兽皮男动手,一前一后抬着钱不予的头部和脚,将人搬进房间。 碧落姑娘,你好好想想,黄公子倒下去的時候,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在这种忽然的变故面前,伊汉沉着多了。 当時,他们正在亲吻,没有被砸到任何东西;苍白脸也就走了,不应该存在暗袭;钱不予的这种状态,不同于以往所看到的任何一种疾病。 没没有啊金多多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任何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她强迫着自己冷静,再冷静。 在这个地方,除了自己,她不能相信任何人。 伊首领,请问哒哒曾经有其他人出现过这种状况吗?金多多问。 如果有,则说明这个地方可能存在某种隐患,若没有,恐怕就要重新找缘由了。 伊汉摇头:在哒哒,从来没出现过这种 金多多脸上的失望又多了一分,她往伊汉脸上看了一眼,快速否决掉某种猜测。 毒,一定是中了某种毒了21世纪那个怪病层出不穷的地方,她都没听说过这种病,那剩下的解释,就是毒了 可是,如果排除掉伊汉的可能,毒又从何而来呢? 伊首领,麻烦你请他们出去下,你留下来帮帮我,好吗?金多多说。 #¥%&*%¥#@︹︺首领唧唧呱呱的吩咐着。 站在房里的族民鱼贯退下。 金多多往伊娃身上看了一眼:伊娃公主,麻烦你也出去 碧落姐,你让我留下帮忙吧伊娃的眼中尽是恳求。 你出去金多多冷静的说,我要给他检查身体 伊娃还想说什么,#¥%&*%¥#@︹︺伊汉已打断她的话。 伊娃又恋恋不舍的往看了一眼,方走了出去。 多谢金多多说着,便开始解钱不予的衣服扣子。 碧落姑娘,你需要我如何帮你呢?伊汉问。 麻烦首领与我一同检查他身上是否有伤口金多多说着,已敞开钱不予衣服前襟,露出胸口。 你怀疑是暗器?伊汉皱眉。 确切说是喂了毒的暗器金多多蹲下,从钱不予的脖子上开始检查。 哒哒族人擅肉搏,无人使用暗器伊汉不悦。 金多多抬头,看了伊汉一眼:我若怀疑哒哒的话,又何必请首领留下呢? 伊汉想了一下,这才蹲下,与金多多一同开始检查。 若真的是暗器,伤口也一定极细金多多自言自语。 黄公子在我哒哒出的意外,我又刚好在你们那里得了一笔,若说怀疑,姑娘第一个怀疑的人应该是我 没错,我确实第一个怀疑了你,但是,你的动机是什么?除了钱,你没有别的动机,但你若真为了钱的话,就不应该对他下手,这会儿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万两黄金的事,你不可能看不出来,钱财方面他的话才说了算 姑娘足够坦诚伊汉说,我是真没想到,姑娘心思居然如此细腻,这么短的時间居然想了这么多 金多多已检查到钱不予的双臂。 哒哒可有擅长使毒者?或者巫蛊之术?金多多问,随即又补充道,我只是想请人来看看 伊汉苦笑:哒哒无人用毒,至于巫术,虽有一人,但技术很差整个厥国,巫术最高者,当数上京的祭师大人 祭师,上京,桑格的父亲,金多多深吸了一口气,从自己的角度,她是不愿意去找他们的。 蛊毒呢?金多多问。 蛊毒就更没有了,非但我哒哒没有,整个厥国都没有 是了,我也记得蛊毒是南疆那边才有的蛊毒的潜伏期可以很长,同样不能排除。 金多多与伊汉给钱不予翻了个身,又开始检查起背部,这一次,比检查前面更仔细,当時的情形是,钱不予正对着金多多,背后被袭击的可能更大。 没有,半点伤口都没有,全身上下,甚至连个红点都没有。 金多多有些颓然,若能找到症结,就可以对症下药,如今倒好,连他为什么昏迷都不知道。 首领,麻烦你请那位会巫术的人来看看可好? 伊汉略点了下头,拉开门,对着外面叽里咕噜吩咐—— 金多多这時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到钱不予头边,松开发髻,检查起头部。 拨动头发的時候,金多多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指节处半点血色也无她觉得自己的鼻子又开始酸了,眼中的潮意不断涌来。 她定了定神,硬把眼泪逼了回去,继续检查起钱不予的头部。 没有,还是没有。 金多多伸了手,探了钱不予的鼻息,和刚昏迷時一样,虽然缓慢却也还正常。 将目光望向门外,已经去请巫师了,怎么还没来? 首领,你的手下现在还在轩国,能麻烦你帮我发个信吗?通知他的属下,不计一切代价,将医怪杜一清请来金多多开口。()。 ------------ NO.27 丫头,别怕 #¥%&*%¥#@︹︺ #¥%&*%¥#@︹︺ 门外响起了喧哗声,金多多忙往外看去,众人簇拥着一个同样穿兽皮的男人往这边走来,不同的是,这个男人头顶插着一根山鸡毛。 一時,金多多苦笑不得,这个人,他见过,上次那个妇人难产的時候,就是他带头在山洞外面又唱又跳的。 这个水平和上京的大祭师也差的太远了吧 大祭师是桑格的父亲,桑格光读心术都炉火纯青,那大祭师的肯定了得。 还记得她和上邪瞳大婚那日,那位大祭师曾盯着她,说她是妖,她一直怀疑,那位大祭师当時就看出自己非这个時代之人。 而眼前这人,和从前自己在电影里看到的跳大神的人差不多,若真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那才是傻子。 金多多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真真切切做了一回傻子。 当这位巫师翻了翻钱不予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手后,叽里呱啦说着,伊汉翻译过来就是:黄公子被神诅咒,他要跳祭神舞请上天原谅。 伊汉和巫师看着金多多,等她的决定,然后,他们看见金多多微不可见的点头。 巫师遂率领众人,在房外的院落里,上香,祭酒,敲锣,跪拜,蹦跳 金多多朝外面看去,这舞,和那日难产妇人山洞外的舞压根就一模一样,锣鼓的声音很大,金多多被吵得一阵阵头疼。 若这样都有用的话,那还要医生干嘛 好几次想把那些人赶走,可目光一旦落在白得吓人的钱不予身上,她的整个心就开始柔软。 也许,万一,真的就有用呢 金多多坐在床边,握着钱不予的手,她看见窗外伊汉传信的鸟高高腾起。从轩国找到杜一清,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至少需要20来天。 伊娃,从这里到上京,需要多长時间金多多问。 给钱不予检查完身体后,伊汉找人去请巫师時,伊娃便进了屋,在一旁陪着。 若快马过去,日夜不停的话,4天就能到。伊娃说,姐姐是想请祭师大人 恩。 祭师大人从不离京,据说是关系国运。而且,就算姐姐能带着黄泉哥哥到上京,也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祭师大人的。况且,他会不会出手,也是个未知数。 我只想知道,若祭师出手,是否就一定能将他救回来。 我听爹说,祭师大人是合医巫于一声的,我想,就算祭师大人救不回黄泉哥哥,也至少知道救他的办法吧。 金多多的手紧了一紧,语气缓慢:伊娃,麻烦,你帮我备马车。 你打算带他去求祭师大人 帮我把床铺厚一点。金多多的目光久久的胶合在钱不予脸上,眉眼中无尽眷恋,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淌下,他现在病着,经不起颠簸。 恩恩,我这就去。伊娃立马站了起来,我再带上一批人,到時候如果祭师大人不肯救的话,我们就把他抓起来。 金多多点了点头,目光半分没从钱不予脸上移开。 她的手,抚他的额,然后是眉眼,鼻梁 不予,就算倾尽一切,我也一定,会把你救回来。 * 碧落姐姐,马车准备好了。不多時,伊娃走了进来。 麻烦,你请人抬下。金多多说着,侧身站在一旁。 就在她站到旁边的那一瞬,一道黑影飞快从眼帘闪过。 等一下金多多挥手,打断正准备抬人的兽皮男,她没有动,盯着钱不予的手,声音异常小心,伊娃,你刚才看见什么没有 伊娃茫然:看见什么 也许,是我眼花了。金多多说着,吩咐兽皮男抬人。 马车里的床铺果然够厚实,够柔软,兽皮男将钱不予放在上面。 伊汉站在马车旁边,金多多走过去:首领,那万两黄金,你放心,不会因为我们的离开发生任何变故。她往车上看了一眼,他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失信过,这段時间,多谢你的照顾。 伊汉略微点头:快走吧,我会传信给你们的人,让他们到上京找你们。 多谢。金多多说着,一撩帘子上了马车。 恰在这時,又一抹黑影从眼前掠过。 金多多站在原地,这一次,绝对没有眼花,她看的分明,一道黑影在钱不予的手上掠过,瞬间消失。 金多多尚未开口,旁边伊娃已经出声:我也看见了。 两人双双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在这么不到十息的時间,钱不予手上已经掠起了一道又一道黑影。 不予~金多多脸都绿了,尖叫着扑了过去。 那黑影一个个,如同蝌蚪一般,前面是黑色的一个点,后边拖着尾巴,也许是快速掠过的残影,也许是本身就有的尾巴。 从皮肤上掠过的時候,会有小小的凸起。 金多多几乎是颤抖着,揭开钱不予的袖子,不光是手背,整个手臂都是。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伊娃吓的根本不敢上前,脸色苍白,站在原地。 金多多哆嗦着,解开钱不予衣服的扣子,果然,整个身上也满是黑影。 钱不予的眉头也开始纠结,他似乎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挣不开,额上开始出汗,一滴滴往下落。 不予,不予~金多多双手握着他的手,轻声叫唤。 碧落姐,我们该怎么办伊娃忽然问。 走啊,怎么还不走叫人赶快驾马啊金多多焦急的吼着。 丫 金多多赶紧回头,盯着钱不予,双手依然握着他:不予,我在。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虚虚的睁开眼睛:丫头别怕我睡会儿就好了。 那黑影跃动频率似乎有些降低,仿佛被什么压抑着似的,一个个很不甘心的,使劲想跳,又跳不起来。 金多多的眼泪不断上涌:你现在别说话,我们这就去找人救你。()。 ------------ NO.28 它们怕你! 钱不予抬手,努力的,想擦拭金多多的眼泪。 可全身每一寸皮肤都似凌迟般的疼痛,他用劲气力,手肘离床也不过两寸。 金多多明白他的意思,立即将脸上的泪胡乱擦了,将脸贴在他的手上,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放心,我不哭 乖~他笑,眼神瞟向马车的窗外,马蹄的踏踏声,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不断从外面传来。 身上跃动的黑影已越来越少,越来越无力,最后沉寂了下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他的声音,极缓,极轻。 我带你回家。我们去上京。两个声音同時响起。 金多多转头,狠狠盯了身后伊娃一眼,钱不予已经开口:停车 我们是回轩国,伊娃弄错了。金多多柔声道。 钱不予看了金多多一眼,目光越过她,落在后面伊娃身上:伊娃,吩咐停车。 声音虽轻,却有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伊娃何曾见过钱不予如此语气,忙叫了前面的人停车。 公主,麻烦你先出去下,我有话对她说。钱不予继续说。 伊娃看了看钱不予,又看了看金多多,跳下马车。 站在马车门口处,原本想偷听的,又想了会,往远处走了十来步,黄泉哥哥不希望她听见的,所以才叫她出去。 只是,刚才,她听见碧落姐姐把黄泉哥哥叫不予 * 你是打算去上京,对吧?钱不予看着金多多,声音很淡。 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怎么会回去呢?金多多笑着,我已经和伊汉说好了,金子随后就到,让他相信我们,我带你回轩国。 如果回轩国,伊娃怎会和我们一起? 赶车的都是哒哒人,我说话他们听不懂,便请了伊娃与我们一道。 轩国离这里快马都要月余,何况还拖着我,你不敢快。而上京,离这里不过几天的路程,那里有全厥国医术最高的太医,还有深不可测的大祭师。他只看着她,眼中一片凉意,你打算去求他,对吗? 不是的。我已经请伊汉传书回去了,叫团团圆圆把杜一清找来,我们一路也往回走,会省很多時间的。金多多眼中全是真诚。 丫头钱不予闭上眼睛,似叹息般,我认识你,已经整整20年了~ 20年,你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吗?连你说谎的样子,我都熟记于心。你越是说谎,眼神越真诚,语气越坚定。 金多多笑,尽量让自己的笑容自然,甚至幸福。 是啊,我们争了这么多年,如今,我还做了你的妻子,你放心,我不会去上京的,不会去找他。乖,好好睡一觉。 金多多说着,便站了起来,准备起身喊马车外的伊娃。 马车进上京那一日,就是我的忌日。钱不予睁眼,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金多多身形顿了一下,继续往外走。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虚弱到连自杀都不行了?钱不予继续威胁。 不予金多多气极,转过身看着他。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钱不予说,你若回到那人身边,再受那样的苦,只会让我生不如死 不予 叫他们回去吧,你放心,我能坚持到杜一清来。 你不相信我吗?从小到大,我什么時候骗过你? 她看着他,良久,才点了点头。 * 重新回到伊娃的家,兽皮男将钱不予抬到床上,金多多便也就一直守在床边。 钱不予自回程的路上闭上双眼后,便一直没有睁开。 伊娃,我恐怕还要借你们的信鸟一用。 恩恩,我这就去给你抓鸟。伊娃说着便走了出去。 金多多站在桌子边,快速将钱不予的症状描述了一番,将纸条裹成小筒,绑在信鸟腿上,放了出去。 这天晚上,在伊娃的强烈要求下,金多多答应她和自己一同看守。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伊娃经不起困,趴在桌上睡着了。 金多多起身,给她搭了一件衣服,然后打门,往厕所走去。 厕所在旁边那个院子里,也就是之前关她的柴房旁边,离得稍远。 金多多还没蹲下,就听见伊娃的大吼。 金多多顾不得嘘嘘,提起裤子就往房间跑。 之前在马车里看到那一幕又出现了,钱不予冰般透明的皮肤上划过一条又一条的黑线,那黑线愈来愈激烈,似乎想冲破皮肤表层。 伊娃被吓得不断往后退去:碧落姐姐,这究竟是什么呀?黄泉哥哥,他一定,是被诅咒了 金多多哪里顾得上伊娃,直接扑到床边,钱不予额上全是汗,眼中全是痛苦之色。 见金多多来,他似乎想挤出一抹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看那嘴型,仿佛是在说:丫头,别怕。 不行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病我一定要带你去找祭师也不知刚才伊娃的那句他一定是被诅咒了究竟给金多多带来多大的影响,此刻,她无比坚定的说。 你,敢钱不予几乎咬牙切齿。 伊娃,还不快去备马?你想看着他死吗?金多多大声叫着。 不予,你不会痛苦的当日轩国御医既能让我忘了你,想必祭师也一定有办法能让你忘了我你要知道,对我而言,你活着,才比什么都重要 碧落姐姐伊娃叫了一声。 你还不快去?金多多转过头,看着站在门口呆呆的伊娃。 不是的,碧落姐,它们好像很怕你伊娃双眼看着钱不予的手臂。 金多多忙低下头,便看见那些黑线似乎力气渐小,起伏一下不如一下,数量也在减缓,钱不予纠结的眉似乎也松弛不少。 怎么回事?金多多的手抚上他的手臂,眼看着黑线越来越少,越来越弱,最后条条消失。 它们好像真的怕我金多多说着,面上已经带着喜色,望着钱不予。 钱不予脱力般躺在床上,汗水濡湿了衣襟,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既然它们怕你,你就一直挨着我,杜一清他们很快的,我不会有事的。()。 ------------ NO.29 最初的那一眼 金多多这才点了点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乖,让我休息会儿。钱不予看着她,折腾了一个晚上,你也睡会儿。 说着,他便闭上了眼睛。 金多多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嘘嘘,只得叫伊娃喊下人搬了马桶。 伊娃,你也去休息吧,这东西既然怕我,我守着他便是。金多多说。 伊娃迟疑着,欲言又止,她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碧落姐姐,我之前,听见你叫他不予那才是他的名字,对吧还有,黄泉哥哥为什么不愿意去上京,你们得罪了什么人,是吗 金多多笑,注视着伊娃:伊娃,我只能告诉你,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我们是商人不假,金子也不会假。 伊娃看着金多多:你们不会给哒哒带来灾难,对吧 金多多微笑着摇头:不会。 伊娃想了下: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爹的。 多谢。 * 伊娃出去后,金多多这才在屋内小解,然后洗手,抱着钱不予。 她很困,但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盘踞在她的脑里。 钱不予身上的黑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怕自己 傍晚晕倒的時候,她明明也就在身边的 那东西,真的是在上京被施的巫术吗为什么现在才发作,又为什么自己可以压制 它们怕的,究竟是身上的什么东西 自己身上的气味还是血液 那么,自己是否就是解药呢 昏昏沉沉中,金多多竟也睡了,她梦见小時候第一次看见钱不予。 那天,她被凌霜带到翰林院,然后交给太傅,太傅拉着她走进书塾。 整个书塾十多个孩子都在闹,房间里奔跑着,将桌子课本撞得七零八落。 太傅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孩子们这才回到座位上。 太傅说:今天我们新来了一个同学,叫金多多。她来得晚,以后大家要好好帮助她。 好~孩子们齐声回答。 金多多看着那些孩子,唯独一人,闲闲的抬了下头,很快就低下了,半点兴趣也无。 那一眼,她便记住了他。 她自然被分到和凌霜坐在一起。 那个人是谁金多多小声问。 那是不予哥哥,钱相的侄子。凌霜说。 金多多喔了一声,不由朝钱不予多看了两眼,那人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玩书案下的什么东西。 钱家,就是和金家商霸天下的那个钱家~ 正看他時,那人也刚好抬头,两人眼神交错。 她清晰的看见钱不予投向她的那一眼眸中闪过不屑。 金多多很不爽,靠,老子又没惹你,不屑个p啊 课后,金多多瞬间被小王子们围上了,杂七杂八的问她话,想和她玩。 而钱不予,则被一群小公主围着,金多多不由又打量了他一眼:好像,确实比其他人长得好看一点。 这个间隙,两人又一次四眼相对,钱不予朝她看过来的目光依旧不以为是。 金多多瘪嘴:不就是个小正太吗拽什么拽 那天放学,经过钱不予书案時,她看见那人书案下赫然放着几个骰子,敢情,这人上课的時候就在玩这东西 不学无术金多多低骂。 凌霜听见金多多的骂声,又看见金多多视线停留在钱不予书案下,说:不予哥哥是我们整个学堂成绩最好的,连太子哥哥都比不上。 连太子都比不上 金多多怀疑的看了凌霜一眼。 太子端木瑾瑜,才华出众,那可是皇家皆知的事情 * 金多多醒来的時候,自己双手依旧抱着钱不予。 那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经醒了,侧着身子,一手支头,一手环在她的腰上,脸色虽苍白,却也笑的看着她。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金多多一下子翻起来,往上捋着钱不予的袖子。 依然是雪一般的颜色,冰莹剔透的,青色的经脉清晰可见,金多多顿時涌起心疼,眼中潮意泛起。 已经不碍事了,陪我再躺会儿,钱不予轻轻将袖子放下。 金多多依言躺下。 怎么,我醒了就不抱我了我可还靠你压制着毒呢钱不予笑言。 喔~金多多乖乖的再抱住钱不予的腰。 刚才做梦了梦见什么了钱不予笑着,怎么做梦还瘪嘴 说起梦,金多多立即翻身支起一只手,与他对视着:我三岁那年,在翰林院,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还记得吗 记得。钱不予说。 当時,所有人都欢迎我,只有你,只抬头瞟了我一眼,很不屑的样子。 你居然记得这么久钱不予微微挑眉,手指抚过金多多的脸颊,我记得,那天的你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褂,粉妆玉琢的,必是家里最漂亮的一个小姑娘,这么早送进宫攀龙附凤。太傅说你叫金多多時,我当時想,金家想钱想疯了,给自家女儿取了个这名字,也太没文化了。 那你后来还跑来招惹我 什么招惹你那是救你出苦海钱不予笑着,当時哪个小皇子不是对你巴结讨好的,我那会儿与二皇子住在华贵嫔宫,一日傍晚,我在宫里溜达,听见华贵嫔对景睿说,好好与你相处,她自会想办法去求得赐婚,若日后能娶得你做妃子,就等于得到了金家的支持。我这才知道,那些皇子们对你那么好,不过当你是个棋子。 你还不一样他们把你当好兄弟,还不是为了笼络钱家,你们家,除了钱,还有一个钱相在哪儿撑着呢,笼络一个你,比笼络两个我都有用 那怎么一样,对于我,不过就是打打闹闹,称兄道弟,对于你,往后却是要娶你的,万一你被人骗了,娶回家后不疼惜怎么办钱不予笑意温柔,对于女孩子,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没见你对其他女人这么体贴的。金多多笑嗔,没听说一句话吗,一见不予误终生。 你也说了是其他女人,我只在乎你有没有被误终生。 你是什么時候爱上我的 不知道,大概就是那会儿英雄救美的時候。你呢,你什么時候爱上我的是不是也那个時候 谁说我爱上你了金多多瞪着眼睛。 喔我记得,你就是从那天开始练骰子的钱不予鼻息渐近。 是吗,我怎么记得,别忘了,我失忆了,唔被柔软的唇瓣覆盖,金多多已无法说话。()。 ------------ NO.30 上邪瞳的宠姬 包君满意 朕的抠门皇后(大结局) NO.30 上邪瞳的宠姬 全本 吧 该死的,怎么能这么强大的? 明明已是中毒的身体,怎么居然还能把自己这个强健体魄的人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金多多红着脸,弱弱的喘息。 你现在放心了,我不会有事的。钱不予笑眼看着她。 你不知道,你那会儿多可怕。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我生怕你出什么意外。金多多说。 哪有那么多意外,不是已经通知团团圆圆找杜一清了吗?钱不予揉着金多多的脑袋,以后也别想着什么去上京找祭师,找到他也没用…… 金多多快速捕捉到钱不予这句话中的漏洞:什么找到他也没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体内这个,究竟是什么?。厥国的祭师,擅长的是巫术,巫术受施巫人的控制,本身没有生命。钱不予分析,我只是估摸着,我体内这个,应该是蛊。 你去过南疆? 没有。但我听说,早年我爹曾娶了一个偏房,是个南疆女子。我出生的時候,她已经过世了,所以,我并未见过她。 南疆的蛊,综乱复杂。 大宅门内,争斗不断。 倘若那位南疆女子真因为嫉恨钱夫人,给她下个什么蛊,最后跑到钱不予体内,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没有可能是在那个山洞里撞上的?金多多问 我之前也想过,可是,怎么解释我染上了而你没有? 这东西以前没跑出来过? 倘若我以前就知道,肯定早去南疆找人医治了。言鍆溲覔 如果真是蛊,我们赶紧走啊。马上去南疆。金多多说着便起身,我估计这事儿交给杜一清也没辙。 瞧你,说风就是雨的。钱不予抬头,南疆复杂,我们去了也不一定能找到他们族长,不如在这儿等杜一清。他早年去过南疆几次,该是研究过蛊的。 你确定?。 自是确定的。你刚主动承认是我的妻子,我又岂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什么時候说过?金多多警觉的问。 昨儿个半夜,马车上。钱不予静静的说。 金多多很快想起来了,目光稍稍躲闪了几下,小声道:我那不是为了安慰你吗? 钱不予笑,并不拆穿。 自从那日犯病晕倒后,那种黑线便不再出现,只是,他的皮肤依然呈冰雪般的透白,体温更是每况日下。 金多多挨着他的時候,就会觉得寒意阵阵传来。 虽是如此,钱不予却并不畏寒,反而不大喜欢温暖的事物,他基本上不愿晒太阳,也不喝热水,连进食都要先把凉冷了再用,当然金多多除外。 以前夜里都是钱不予搂着金多多的,如今倒好,有了理由让她夜夜搂着自己。 丫头,你不怕吗?钱不予问,病发的時候,身上不断冒出的黑线,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她却不管不顾的往上扑。 怕。金多多更紧的搂住钱不予说,但我更怕你出意外。 傻瓜。钱不予笑着,将下巴放在她的额上,这东西现在怕你,倘若以后你都克制不住了,一定要在它们冲破我皮肤之前,躲得远远的,别让它们沾上你,听见没有。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金多多窝在钱不予的怀里,人家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像你这种超级妖孽型的,怎么可能这么早早死? 钱不予笑:是啊,还没祸害你一辈子呢,怎么舍得早死? 什么時候死,谁知道呢?他那个未见过面的姨母,可是当年南疆族长的女儿,就算杜一清来了,真的就有办法解蛊吗? 这些日子,那黑线虽不曾冒到皮肤表面,他却日日清晰的感觉到,那些东西,就附在骨头表面,啃噬着他的血肉。 为了不让金多多担心,不让她冒出找祭师或者去南疆的想法,硬生生的将疼痛压下。 去上京找大祭师,那不明摆着要去求上邪瞳吗,至于南疆,那是她一个女子能去闯的么? 天底下,传的最快的八卦,永远是宫廷秘史。 这会儿,伊娃陪着钱不予和金多多吃饭,正聊得开心的,便是刚听到并整理出来的最新版王宫秘史。 我还以为我们王这一次会专情一点呢,真没想到,那位新贵妃这么早就过气了。伊娃瘪瘪嘴,将一块肉夹到自己碗里。 对于伊娃,金多多是感激的,自从那日后,哒哒族人便认定钱不予是被神诅咒的,虽碍于他是首领家客人没有直接赶他们走,但依然远远的躲着他们…… 厨房里连他们用过的碗筷都不愿意碰,金多多便每日自己做饭做菜洗碗,钱不予便从后面搂着她,或陪着她做,時時称这种生活才是平常夫妻该过的,说自己舒心得很。 倒是伊娃,明明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却依然日日来陪着吃饭,帮着做事。 他又纳新人了?金多多剃着鱼骨头,头也不抬,既是王,多几个女人也属正常。 你那是不知道,王之前对新贵妃多好啊。又是婚礼又是宫殿又是冷落后宫的。伊娃说着,照我看,现在这个才是狐媚子呢。 你怎么这么义愤填膺的?你们王对这位又做了什么呢? 伊娃想了下:听说位份倒不高,夜夜专宠来着。 金多多的剃骨头的手顿了一顿,很快恢复正常,她笑着:大抵是喜欢吧。 谁知道呢。一个舞姬而已,王也没有给她特别的位份,就是宠着,听说为了她,把贤妃娘娘都打入冷宫了。 喔?金多多抬眼,看着伊娃。 贤妃~那可是有后台的主,上邪瞳会为了区区一个舞姬得罪贤妃和她身后的势力? 所以我说这个女人是个狐媚子嘛。伊娃说,最可气的是,王居然让她住在关雎宫。还不知道贵妃娘娘多难受呢。 你又没见过那位贵妃,怎么字字为她打抱不平? 我听爹说,旁边那两个部落的水灾,便是贵妃娘娘卖了自己宫里的珍宝凑的银子。虽没见过,但我对她是怀了几分尊敬的。 金多多笑,真没想到,自己远在王宫所做的事情,居然能在这么远的地方,收到一份尊重。。 ------------ NO.31 紫玉 no.31紫玉 饭后。爱鍆溲覔鳪滹伊娃主动收拾了碗筷。端去厨房洗。 “丫头。你没事吧?“钱不予开口。 金多多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些走神。 她自嘲的笑了下:“没什么。宫殿空着也是空着。有人住也算是废物利用了。“ 钱不予拍了拍她的手。并不多言。 他走到窗前。目光似不经意般往上京的方向瞥了一眼。略有深意。 * 第二次病发的時候。离第一次间隔了7天。 那天夜里。两人正在睡觉。钱不予的身体忽然就僵了。他小心翼翼将搂着金多多的手收回。 可这么个小小的动作。依然让金多多醒了。 自从钱不予第一次病发后。她就一直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钱不予脖颈上時有冒出的黑线。比起第一次。这次似乎并不那么强烈。 那东西畏畏缩缩的在皮肤下凝聚很久。才变成深黑的点。然后在皮肤内快速划过。 金多多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瞬间张开双臂将钱不予环抱住。 两只手不断拍打着那冒出的黑线:“走开。你们走开。“ 那东西似乎越来越不怕她。凝成黑点的時间越来越短。越来越多的黑点从体内冒出。 除了脸上没有黑点。就只有胸口黑点冒出的速度还很慢。似乎畏惧着什么。 金多多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畏惧的是什么。此刻。她恨不得脱`光衣服贴在钱不予身上。右手一把扯住领口。 这時。一团紫光猛然跃入眼帘。低头便看见胸前的紫玉光华流动。且越来越亮。 金多多吃惊的盯着这块紫玉。最开始的時候。黑点们似乎还在挣扎。似乎想一搏。后来。提供本书最快更新。黑点的态势便衰弱一分。 到最后。那紫玉光芒大盛。整个房间竟都笼罩在一片紫光中。黑点力竭。纷纷沉了下去。 “原来。它们怕的竟是这个。“金多多拿起紫玉。手上使劲。一把将项链扯下。 线断。 碧玺珠子纷纷坠下。在地上轻微弹跳。 金多多郑重的将玉放在钱不予胸上…… 钱不予拉着金多多的手。示意她躺下。然后撩开她的发。指尖微汗。划过脖颈上扯项链時留下的红痕。 “瞧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做事这么莽撞?“钱不予柔声责备。 “不疼的。“金多多笑着。眉宇间有些些欢喜。她用袖口擦拭着钱不予额上的汗。“原来这玉才是克制这些黑点的利器。这块玉是谁给你的?我们这就去找他。过了这么多年了。那人一定知道化解的方式。“ “我也不知道。打从小就挂在脖子上。娘说这是附身符。“钱不予笑。 金多多忽然想起。那時。钱不予将这玉送给自己時。钱家父母脸上曾一掠而过的惊愕。 “真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用的。亏得我这么多年一直戴在身上。“金多多忽然很庆幸。 “是啊。亏得你早年暗恋一场。“钱不予笑着。看着她。 金多多并不与他计较。暗恋就暗恋吧。只要他欢喜。承认了又如何呢。 她从床上跳下。在房间里梳妆柜里翻着。 “你在找什么?“钱不予问。 “找根红线。给你戴在脖子上啊。“金多多头也不回的说。 *。经过这次后。黑点似乎又沉寂下去。 从那一日起。金多多每日便多了一个动作。時不時往路上看去。 她在等。等团团圆圆带着怪医杜一清来。当然。最好是带着当年送这块紫玉给钱不予的人…… 每到这時。钱不予就会笑着从后面拥住她。咬着她的耳朵:“别看了。没这么快。“ “恩。“金多多笑着点头。转过身环抱着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放心。你相公不是短命之人。我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小不予呢。“钱不予笑着。 * 这些日子。伊娃不時也会带来王宫的八卦: 那个宠姬是十四王爷也送去的。已被封嫔。赐号妙。 女人恃宠而骄。日日高歌。 整个后宫都不放在眼里。和王后叫板。而王。居然为了她。杖责了王后。 每年的夏巡。王从来不带嫔妃的。而这次。居然带上了这为妙嫔。 …… 金多多也只是听。从来不问。 每当这時。钱不予便伸手。握住她的手。 直到某个下午。在伊娃义愤填膺的控诉后。金多多淡淡的说了句:“这个女孩的魅力真大。想必定是国色天香。“ “国色天香个p。比起桑格差远了。“ 金多多笑:“那一定是在其他方面有过人之处。“ “是啊。勾引男人。“伊娃没好气的说。“我真不明白。王究竟看上她哪点儿了?“ 金多多再笑:“幸好哒哒天高皇帝远。在我们轩国。有个罪名叫妄议圣上。“ 待到伊娃走后。金多多卸下脸上笑容。想了会儿:“照理说。他不应该如此不分轻重的。也不知道凌霜姐姐怎么样了?“ “凌霜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么远。操心也操不过来。她在宫中这么多年。宫中事务。比你强多了。“钱不予安慰道。 金多多点了点头。 * 这一晃。便又过了七日。 两人正在厨房。钱不予只觉手臂一阵刺痛。目光掠过。便看见一条黑线迅速飞过。 不动神色的将手藏在身后。 既有玉压着。这些东西。翻不了天。 这一次。那东西并没有大量冒出来。只時不時蹿出来一条。 金多多发现的時候。已经第二天过去了。 她紧张的看着钱不予:“什么時候开始的?“ “无妨。只是偶尔才出来的。“钱不予笑着。 “什么无妨。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金多多焦急表情一览无遗。“代表着这块玉就快克制不住它们了。“。 四天后。钱不予又一次倒了下去。 紫玉与黑线又一次搏斗后。紫玉光芒渐微。黑点越来越多。凸起的地方越来越高。 再到后来。钱不予便很少醒来了。 每每醒来。也总是在满头大汗之中。 金多多的眼圈越来越黑。整个人迅速瘦了一圈。连日来。她一直守在床边。不曾移动。 这期间。钱不予就只说过一句话:“丫头。有些话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动我的尸体。直接在上面架上柴火。一把火烧了。“ 终于有一日。紫玉的光芒完全褪却。黑线们若欢呼雀跃般纷纷冒了出来。一時竟多如过江之鲫 ------------ NO.32 情人蛊(上) no.32情人蛊(上) 金多多吓得脸上一片苍白,提供本书最快更新。 许是听见了金多多的叫唤,许久,钱不予才微微睁开眼,吐出来的便只有两个字:“出去。“ “不。我陪着你。“金多多喊着,眼泪已经纵横。 钱不予还想继续让她出去,金多多已不管不顾的抱着钱不予。 垂眸,看着俯在自己身上的人,钱不予心中微叹:丫头,终是我害了你。 * “咚“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一道青影就着数道银芒急掠到床边。 拂手,将金多多推到一旁,银芒闪过,钱不予脸上已经插着数根银针,针针钉在黑线顶部,那黑线便如被钉住头部的蝌蚪,尾巴使劲摇摆。 青衣人从怀中取出一个褡裢,左手一抖,长褡裢内侧,密密麻麻插着银针,只见青衣人手起针落,针针落在黑线顶部。 凸起的黑线挣扎着,从凸起到平复。 不消片刻,钱不予的整个正面已经插满了银针,针针闪着寒芒。 这時,青衣人转过头,不过20出头的模样,狐狸眼尖下巴,一脸嬉笑:“你就是金多多?“ 金多多点头,她的一双眼睛依旧看着在钱不予身上挣扎的黑线,提醒青衣人:“它们还在动,另外,还有背面。“ 青衣人并不理会金多多的提醒,站起身来,围着金多多看了一圈,面带可惜,评道:“也不咋滴嘛。“说着斜睨了钱不予一眼,对金多多说,“跟我出去吧。“ 面对一个出手就能定住那些黑线的高手,金多多心里是敬畏的,又往钱不予身上看了一眼,提供本书最快更新。 门外,团团圆圆带着十来个人站在台阶下面,目光扫过,她看见允儿竟也站在里面。 院子外面,几大车物品堆放在外面,兽皮男们正在搬运。 “二小姐。“团团上前,恭敬汇报,“这位是医怪杜一清的儿子杜小怪,之前一直在南疆习蛊,前不久才回来。老夫人……“ 青衣人忽的转过头,一把捏在团团脸上,笑骂:“要你多话。“ 金多多看见团团忽然红了脸,退到一旁,心下顿時明白几分。 “请问需要我做什么?“离众人已有一段距离,金多多忽然开口。 “你很聪明。“杜小怪笑着转身,狐狸眼在金多多身上掠过,“确实需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只要能救他,什么都可以。“金多多淡然道。 “哪怕折寿,哪怕残疾,也都无论?“杜小怪盯着她的眼睛。 “是。“金多多说,“倘若亏得太多,麻烦先生出手,让他忘了我,免得他看着难受。“。杜小怪忽的就笑了,狭长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缝:“跟你开玩笑的,只要你一碗血就可以了。“ “心头血?“金多多问。 杜小怪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金多多:“你自虐啊?手腕上划上一刀,放一碗血就好。“ 啊?这么简单?金多多心想,以前看电视,不都是要心头血的吗? 杜小怪拿出一把薄刃递给金多多:“钱妖孽中的确实是蛊,按照推算,应该是今年中秋发作,我刚才给他把了脉,发现他的身体大亏过,导致蛊毒提前发作。那块紫玉是早年老怪给他的,可以压制蛊毒一段時间,便是以防蛊毒提早发作。“ 他环顾了四周,从旁边架子上取下一个碗,用手指在里面刮了一下,碗底尚数干净,他随手递给金多多,继续说:“施蛊之人早已死了,这蛊在他内体時间太长,诱导不出来,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新蛊吃老蛊。我用你的血,便是为了养情人蛊,这蛊霸道,如体后定能将老蛊吃掉。“ “那他体内还是有蛊啊。“金多多说着,薄刃已划过手腕。 伤口细,却深,鲜血顺着手腕呈线状往下。 “所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的命,你死了,他也得死。“杜小怪说,“另外就是,你每三个月,要用你的血喂养蛊虫一次。“ “恩。“金多多答。 杜小怪往金多多脸上看过去,见她双眼凹进,黑眼圈深重,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你也要多补补身子,蛊虫的胃口会越来越大的。“ “恩,知道了。“金多多答。 这時,碗里已经装了半碗血。 杜小怪漫不经心的往碗里看了一眼:“够了。“说着,顺手掏出个小药瓶,在金多多伤口处抖了些药粉,然后朝团团钩钩手指头,“小美人。“ 团团立即红着脸走了过来,用白布替金多多包扎了伤口。 只见杜小怪再拿出个竹筒,扒开塞子,放在碗口。里面探出个跳蚤大小的虫子,见碗里有血,兴奋的跳了下去…… “我估摸着,你的血养它个三五年不是问题,到那時候,说不定我已经有办法替你把这蛊虫引出来。“ “多谢。“ 杜小怪端着这半碗血,往房间里走去,金多多和团团跟在后面。 走了几步,杜小怪忽然转过身来,一脸严肃:“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面,这蛊叫情人蛊。若你俩最爱的人不是彼此,蛊进人身后,不但不能吃掉老蛊,恐怕只在他体内徒增一种新蛊而已,到時,能不能活过今天还是个未知数。“ 闻得这话,团团一脸紧张,紧盯着金多多。 杜小怪伸手就在团团脸上又捏了一把:“哟,真嫩啊。这么担心你家公子啊,要不换你的血试试?“ 团团红着脸后退了一步,依然紧张的盯着金多多。 “走吧。“金多多下巴往钱不予房间的方向示意…… * 走进房间,金多多立即越过杜小怪,走到床边蹲下。 钱不予依然昏迷,那些黑线挣扎得活剥乱跳。 杜小怪不急,眯着他的狐狸眼,手拿薄刃,在离钱不予身体半寸的虚空中划来划去:“在哪里下刀呢?“ 金多多看着那些激烈波动起伏的黑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挣脱,抬眼看着杜小怪:“请问下刀的地方怎么选呢?“ 那杜小怪仿佛很纠结的模样:“这么好的皮肤,割上一刀,就不好看了。“。 ------------ NO.33 情人蛊(下) no.33情人蛊(下) “那就在胸口吧。爱琥滤尖伐“金多多往钱不予身上一指。 反正除了她,估计也没啥人能有机会看他的胸。 “可惜了~“杜小怪低叹,一刀银痕闪过,钱不予的胸口已划开一条口子,堪堪错过周围数条黑线。 皮肤是冰一样的透明,划开后居然没一点血迹。 杜小怪端碗,将碗中的血缓缓倒在伤口之上。 说来也怪,碗中金多多的血倒上去后,居然顺着钱不予的伤口,浸了进去。 先前那只跳蚤般大的虫子,停在伤口处,又往外面看了几眼,果断顺着血液,钻进钱不予的皮肤。 新蛊入肤,呈现出的便是一个红色的点。 每游走一处,黑线便跟着消失,似被新蛊一口吞下,每吞下一个,杜小怪就将皮肤上那一根银针拔去,而那个红点,则隐隐发黑。 钱不予時醒時昏,浑身上下的汗将衣服湿了一层又一层。 黑线越来越少,红点越来越大,顶起皮肤表层,大概直径2厘米左右,表层红润,中间却透着丝丝的黑,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大概是吃撑了,游走的速度越来越慢。 “手上布条拆开,滴点血上去。“杜小怪往金多多腕上瞟了一眼。 金多多立即拆了布条,之前的伤口已经止血,她挤了一下,立即疼得她呲牙,抓过杜小怪的薄刃,二话不说,直接在腕上重新隔了条口子,将血滴在钱不予伤口之上。 许是闻到金多多血液的香味,那新蛊振奋,泛黑中央重新变红,热意滚滚在皮肤下里蔓延,去追逐那只早已衰弱的旧蛊。 金多多也不止血,任由血一点一点滴在钱不予的伤口上。 大概两个時辰后,新蛊在钱不予前身后背都已游走了一遍,大抵是吃饱了,它不再见黑线就吃,而是专心的找那旧蛊。爱琥滤尖伐 所到之处,黑线纷纷退避,此刻正缓缓爬到他的脖颈处。 猛一下,钱不予身上黑线哄然大散,似乎墨雨骤泼,新蛊终于寻到旧蛊,将它一口吞下。 身体的苦痛达到顶点,似乎一把烈焰最终灼穿,钱不予猛然从床上坐起,瞬间又倒下。 金多多被吓得一个哆嗦,手上的血溅到钱不予衣上,她盯着杜小怪:“他怎么了?“ “好了。“杜小怪着。 金多多的目光重新落在钱不予的脖颈上,只见新蛊吞回旧蛊,而且饮血饮得餍足,于是慢慢收梢,团进钱不予皮肤之下。 血饲,果然换到暂時的安宁。 杜小怪站了起来,眯`眯眼瞟过站在旁边的团团:“爷累了,过来给爷捏捏。“ 团团一双眼睛恋恋不舍的留在的钱不予身上。 杜小怪阴阳怪气的说:“哟,舍不得啦?。这妖孽一颗心都在这丑八怪身上,你别想了。快过来给爷捏捏。“ 面对公子的救命恩人,团团不敢忤逆,一边往杜小怪走去,目光依旧留在钱不予身上。 “好了,你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金多多说。 “有你?你能做什么?“杜小怪大惊小怪,“去,把圆圆喊进来,让她照顾着。至于你,赶紧给我睡觉去,我可见不得丑八怪。他这身体,等醒了后还要调理,我若见多了丑八怪,手上可就不知道轻重了。“ 这時,团团已将圆圆和允儿叫了进来:“夫人,这里,我和圆圆,还有小怪神医看着呢,您去歇会儿吧。“ “他……不会有事了吧?“金多多问。 “你要再不走,我就有事了。“杜小怪恶狠狠的说。 “那就拜托你们了。“金多多朝杜小怪微微福神,然后在允儿搀扶下,走了出去…… * “你怎么出来的?“金多多问。 “王夏巡去了,我就逃了出来,恰碰见团团圆圆。“允儿轻描淡写,“小姐,瞧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先休息吧。“跟着金多多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看见金多多熬成这样。 “恩。“金多多点头。 休息的房间就在隔壁,金多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脑海里出现的就是钱不予浑身黑线的模样。 “允儿,去,看看不予怎么样了?“ 片刻后,允儿走进来:“小怪神医说没事,小姐,你安心休息。“ 金多多点点头,再闭上眼睛,出现的依然是钱不予浑身黑线的模样。 “允儿,你再去看看。“ 允儿又走了出去,片刻后进来,依然没事。 几次三番,金多多终于昏昏沉沉睡去。 梦中,她看见钱不予身上的黑线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条条摩擦相撞,最后“砰“的一下纷纷冲了出来。 “啊——“金多多一声尖叫坐了起来,浑身已被冷汗浸湿。 她哆哆嗦嗦,连鞋都顾不得穿,忙往隔壁跑去。 “小姐,小姐……“允儿跟在后面叫着。 当她看见床上静静躺着那人時,眼泪不可遏止的淌下,手指顺着他的脸颊一寸寸移下。 “不予,不予……“她小声唤着……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坐在房间中间享受团团按摩的杜小怪微微皱眉。 金多多并不理他,只痴痴的看着钱不予…… “你若不睡觉的话,身上的血哪够蛊虫吃的?蛊虫吃不饱,他就得跟着死。“杜小怪继续说。 这话,金多多倒是听进去了,游魂般撑着站起来,允儿忙走过去将她扶住。 “小姐~“ 团团往地上金多多的赤足看了一眼:“圆圆,你去替夫人打盆水。“ 圆圆“恩“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从第一次见到金多多到现在,唯有此刻,她觉得这个女人配的上公子……团团偏头,偷偷拭去腮边的泪。 * 金多多坐在床边,双目无神的看着门外。 允儿蹲在地上给她洗脚。 “小姐,有小怪神医守着,你就放心睡会儿吧。“允儿说,“你刚才,不过睡了两柱香時间,你瞧你,都瘦成这样了,等钱公子醒来,又该心疼了。“ 允儿扶着金多多躺下:“小姐,你好好歇着,我在旁边守着,钱公子那边有事的话,她们会过来叫的。“ 金多多抬眸:“你别守着我,到隔壁去,不予一旦醒来,你马上过来叫我。“。 ------------ NO.34 温暖的正常的体温 no.34温暖的正常的体温 金多多躺下后,团团捧了香炉和安息香进来。爱琥滤尖伐 香雾缭绕中,金多多的呼吸逐渐平顺下来。 又往床上金多多面上瞧了一眼,团团想:两个深爱的人,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公子,你多年痴恋,没有爱错。 * 钱不予醒来的時候是半夜。 魂魄似飘忽在半空,悠悠转转。 回过神来第一个词便是:“丫头~“ 映入眼帘的,却是狐狸眼的杜小怪和团团圆圆。 “公子,你醒了?/data/l3/“圆圆叫喳喳的,声音中尽是喜悦。 钱不予的目光越过这三人,往后看去,谁都知道他在找谁。 “公子,夫人刚去休息了,已经通知去了。“团团柔声说。 “让她别过来,她好几天没休息。“钱不予说。 说话间,金多多已快步走了进来,团团圆圆忙让到一旁。 “不予~“她轻声唤着,双手握着钱不予的手,将脸颊放在他的手心。 钱不予笑,瞧着金多多疲倦不堪的模样,满眼痛意:“傻瓜/data/l3/“ “好了好了,看也看够了,病人需要休息/data/l3/“杜小怪开始赶人…… 钱不予的目光忽然落在金多多腕上包扎的布条上,他微微皱眉:“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金多多说着,目光却稍稍躲闪了一下…… 这時,杜小怪开口了:“我用了她的血做了你的药引,怎么,不行吗?“ “怎么非得用她的?“提供本书最快更新。 “是啊,不用她的,难道用我的?“杜小怪没好气的说。 “怪物,你赶紧看看她。“钱不予瞟过杜小怪。 “哟~难得你还记得我/data/l3/“杜小怪眼睛滴溜溜落在钱不予脸上,“你丫怎么这么多年一点变化都没有?怎么还是这么英俊?“ “我叫你看看她/data/l3/“钱不予加重语气。 “不就用了一点血做药引吗?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杜小怪又朝金多多看了一眼,嘴里叽叽咕咕,“这么丑个女人,不知你看上她那点儿了,还不如我的小美人好看呢/data/l3/“ 说着,他便又要去捏团团的脸,团团忙着往旁边闪,杜小怪身影如同鬼魅,团团依旧被他结结实实摸了一把。 钱不予并不理他,只说自己的:“几个月前,她刚小产就受了重伤,我给她喂了一颗-炙练-,那种猛药,不知道对她的身体有没有亏损。“ 杜小怪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斜斜的看了钱不予一眼:“你胆子够大的,小产后只能温补,那种大补之药亏得你也敢给她吃。“ 他的手指却已抓起金多多的腕,不消三息,已然放手:“既有我在,就算再给她吃一颗-炙练-也不会有事。你们两个,都赶快给我休息。我也要睡觉去了。“说着,打了个大呵欠走了出去。 “小怪神医,就这样就可以了吗?“团团不可思议的盯着杜小怪,她可是见了公子解毒过程的,那样惊心动魄后,竟能这般轻描淡写的喊人去睡觉。 “不这样还要怎样?难道我的小美人想陪我睡?“也不知杜小怪是怎么移动的,他的手又已经捏上团团的脸。 “好了。“钱不予开口,“既然医者都说了无碍,大家都去休息吧。“ 团团圆圆福了福身便退下。 “不予,你好好休息。“金多多说着,跟着往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里?“钱不予拉住她不放,目光朝床上瞥了一眼…… 金多多方想起,这么多日,他们一直一直都住在这个房间的,她笑:“我去关门。“ “不用了。“说话间,房门已被团团小心带上。 金多多脱去外衣,脱去鞋,躺在床的里侧,依旧是被钱不予环抱的姿势。 “痛吗?“他问。 “啊?什么?“ “我是说你的手。“ “不痛的。“金多多笑。 “妖怪也真是的,干嘛非用你的/data/l3/“钱不予小声抱怨,“乖,快点睡觉。“ “恩。“ 金多多又往钱不予怀里钻了几分,这样温暖的、正常的体温,真好。 * 许是这几日两个人都被折腾的厉害,这一觉睡下去,到醒的時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打开房门,阳光把人的眼睛刺得有些睁不开眼……团团圆圆和允儿立即端了洗漱用品走进屋子,伺候两人洗漱。 那架势,完全就不像是客人,自然地如同自家主子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伊汉和伊娃从外面分配了织布机回来的時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 屋内那两人,一眼便知是被伺候惯了的主。 “黄泉哥哥/data/l3/“伊娃惊喜的往那边奔去。 头天夜里,她就听见外面“公子醒了““公子醒了“这样的话语,当她起床想过去看時,房间门已经关闭,其他人都已经出来了。 她想问情况,圆圆对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对于讹诈公子钱的人,她一向瞧不起。幸得旁边是团团,她笑着对这位哒哒的公主说:“公子的毒已经解了,公主不用担心。这段時间,有劳公主了。“ 伊娃只得讪讪然回到房间。 此刻,还未奔出五步,伊娃已被伊汉喝住。 “爹,怎么了?“伊娃回头。 “到如今,你不会还以为他们只是普通商人这么简单吧?“伊汉驻足。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伊娃往回走,看着自家爹。 “他们带来那十多个男人,个个武功不低。随便一个出去,都是以一敌百的好手,这样的人,你觉得会是普通商家能请的吗?“ 伊娃笑着:“黄泉哥哥连万两黄金都眼睛不眨就送来了,这些护卫算什么?“ 伊汉远远的瞧着屋内的钱不予:“养护卫是不算什么,可是普通商家,有必要要这么多武林高手做护卫吗?万两黄金,我听回来的人说,便是那两个小丫头筹备的,真如你刚才说的眼睛眨都不眨就应下了。我写的那张货物清单,更是没有采购,交给那两丫头,不到一炷香時间,所有的货物就已经备齐。“ 谈话间,钱不予与金多多已洗漱完毕,团团圆圆端着一应洗漱用品走了出来。 伊娃这才发现,团团圆圆手上所端的,全部都是金银玉器,竟全是他们自己带来的 ------------ NO.35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们的孩子 no.35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们的孩子 团团远远便看见了伊汉伊娃,微微朝他们一笑,将手上事物递给圆圆和允儿,遂走了过去。爱琥滤尖伐 “首领好,刚巧中午了,奴婢备了些食物,若两位不嫌弃,和公子、夫人一同用餐可好?“。“好啊。黄泉哥哥好了?“对于头天晚上对自己和气的团团,伊娃很有好感…… 温润的昆仑暖玉盅,周身通透的琉璃盏,泛着雪花的冰种玉碗,水样光泽的墨玉碟…… 对于钱不予他们喧宾夺主的做法,伊汉心里是有些不爽的,但见对方如此为自己族民着想,又给了他万两黄金,那些织布机之类的物件价格,还没有从黄金里扣除,所谓拿人家手软,此刻也不好发作在脸上,只闷闷道:“多谢。“ 金多多哪管杜小怪鄙夷的眼神,面对钱,她向来可以无视任何眼神。 对于金多多的态度,杜小怪一点也不生气,拿起纸张,看了一遍,又是叹息又是摇头:“钱妖孽,你瞧你找的人,连字都写得歪歪斜斜的。“ 倒是杜小怪,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怒骂:“瞧瞧,这一个碗是多少人辛苦十辈子也换不来的。你们这些富豪们,多奢侈,不知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让多少我们这样的人一辈子贫困。“ 杜小怪这下乐了,本来只是试探,现在已能肯定金多多绝对没告诉钱不予以后还要用她的血养蛊的事情。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这个金多多为了不让钱不予心疼自己,连让钱不予失忆这种要求都能提出。 “是,谢公主关心,公子大好了,只是恐怕还要借贵宝地调养三两日。“ “身体机能是没问题,但那药药性实在太猛,恐怕以后很难生育。“杜小怪胡乱编排了一个理由,目光却落在金多多脸上,摆明了:如果你不同意那价码,我就把用你的血喂蛊的事情告诉他。爱琥滤尖伐 只见金多多银牙暗咬、拳头紧握,沉声喊:“允儿,笔墨拿来,还有那东西。“ 且不说吃的食物全是雀舌,驴肉,燕窝这些稀罕物,光是那些盛食物的器皿,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团团圆圆等自是站在一旁伺候,入座的只有钱不予、金多多、杜小怪和伊汉伊娃。 杜小怪一脸嫌弃的看着金多多:“别一惊一乍的,又不是美女。难道他的命还不值五千万两吗?“然后露出无比怜悯的眼神看着钱不予,仿佛在说,瞧你,找了个什么人。 一折?。什么东西?。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好像我还没收到诊金。“杜小怪朝金多多伸手。 “这我可就不管了,反正你不能用他的钱来应付我。否则,旧病复发也不是不可能的……“杜小怪悠悠然的说。 金多多立即将下巴指着钱不予:“问他要去,他有钱。“ “好了,我允了就是,回去后就拿给你。“钱不予随口说着。 金多多本来就不爽,这下更气愤了,伸手就要去抢那纸条:“爱要不要,不要拉到。“ “啧啧啧~那也是他老人家的钱~可没给我这个穷儿子。“杜小怪开始哭穷,闪着精光的小眼睛不在钱不予身上打转,反而盯着金多多。 团团笑着,接着说:“给公子治病的那位,是轩国出名的神医,刚才公子说了,借这几日,请他给族民传授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还请首领安排一下。“ “他在你心里就只值500万两?“杜小怪看着钱不予那表情岂止是怜悯,简直就……。 “我现在就要。“杜小怪伸手,得寸进尺。 “一折的意思就是,你要价5000万两,她只给500万两。“钱不予说。 * “我没钱啊。“金多多露出比窦娥还冤的表情,厚颜无耻的指着钱不予,“我现在吃他的穿他的,哪来的钱?。“ 金多多提起笔,在纸上写着一行字,然后拿起红藻水玉牌,从不显眼的地方顺着缝隙揭开,露出下端的印章,就着墨汁蘸了下,在右下角本该落名的地方按了下去。 金多多明明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一折。“ 钱不予和金多多从小便是这么过来的,并不觉得什么。伊汉伊娃为了不露怯,也是强撑的底气。 “看着我干嘛?“金多多心里顿時警钟大鸣,一种对钱的敏感让她浑身如临大敌。 “啊?。你抢劫啊。“金多多瞬间跳了起来,其速度之快,完全不像连续几天没休息好的人…… 金多多继续无视他的悲愤也好,怜悯也罢,一副要不要随便的模样:“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叫他妖孽,他叫你怪物。是多年的朋友的吧?你就忍心再次看他受苦?“ 钱不予斜看了他一眼:“贫困?少给我哭穷。你爹看病,都是以千两白银起价的。“。允儿立即端上文房四宝,还有一块红藻水玉牌。这块玉,正是前不久金家老爷叫妹夫欧阳春带来那枚。 虽说早年去过王宫,又去过十四王府,虽也豪华,虽也气派,但怎么也比不上此刻内敛的奢华。 很不爽的将写了字的纸丢给杜小怪,顺便甩了四个字:“金家钱庄。“ “哟,他受不受苦管我什么事?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我这个人啊,没别的缺点,就是看见比我长得好看的人,心里就添堵。“杜小怪慢条斯理的撕着一块风干牛肉,“这5000万两的诊金,不光是昨天治病的钱,还有常年为你调理身体~“说着,他便往金多多手腕上瞟去。 “我偏要问你要。“杜小怪继续伸着手,“五千万两。“ 午饭的時候,不光是下人,就连伊汉,伊娃,都有种开眼界的感觉。 杜小怪一晃就躲开了,大大方方将纸张揣入怀里:“难看也是钱。“ “谁要你的钱了?。“杜小怪斜瞟了钱不予一眼,继续看着金多多,“我要她的钱。“ 杜小怪转头看着钱不予,等他解释。 金多多还没搭话,钱不予已经开口了:“你不是说两个-炙练-都没问题吗?怎么是常年调理?“ 果然,金多多脸上一副气愤的模样,却又无计可施。 “没事没事,想住多久都行。“伊娃抢着说。 钱不予甚少见金多多如此大方,只噙着笑,看着她。 “死妖孽,你看什么。“金多多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会儿直接把气发到钱不予身上。 “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们的孩子,5000万两,不是小数目。“钱不予笑 ------------ NO.36 丫头,三个月了(麻烦审核啊~) (亲爱的编辑,这个章节是节前发的,麻烦审核下,后面的章节都显示出来的,这个章节死活显示不出来,文文内容都断线了~) "什么孩子?"金多多没理解。 "若不是想要我们自己的孩子,你干嘛付这么多钱给他?"钱不予反问。 金多多一下被噎住,说不出话来。 杜小怪看着金多多这幅模样,很是得意,嘿嘿笑了一阵,本来就小的眼睛这会儿眯得只剩一条缝:"唉哟,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团团喂,快给爷揉揉。" ------------ NO.37到NO.39(三个章节喔) NO.37今晚月色不错 丫头,已经三个月了。 这样暧`昧的语气,这样暧`昧的姿势,这么明显的暗示,金多多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两个人接吻的次数都多得数不过来了,就只差本`垒还没打了。 “那个……那个……”金多多想了半天,“今天月色不错,那个……我们再走走吧……” “今天没有月亮。”钱不予好心提醒。 ------------ NO.40-41(5000字) (亲们,覆盖的章节一直没显示出来,尾巴只能再发一次,不然又要断了,浪费了大家6分钱,实在抱歉~另外,前面的36章也没显示出来,亲大家耐心等待,这几天放假,编辑也很忙的。) NO.40 小姐,你去看看他吧! 便是这日准备起程。 两人洗漱完后,金多多正准备出去,钱不予一个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喂,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外面那么多人!"金多多小声嚷着。 ------------ NO.42-43 no.42-43 no.42你不一直是不予党吗? “不予,你放心,我很快就回来。“金多多仿佛在保证什么似的。 钱不予笑,伸手将金多多鬓角的发别到耳后:“好了,我没有不放心你的意思,早去早回。“他转头,对一同跟来那十多个护卫说,“你们随行保护夫人。“ 然后亲自扶金多多登上一辆稍小的马车:“这辆马车小点,不那么招摇,一路注意安全。“ “恩。“ “快走吧,再晚点的话,兵荒马乱,一路就不那么平顺了。“钱不予叮嘱。 马车正要启动,“哎,我说~“杜小怪开口,狐狸眼瞟过金多多手腕,朝她暗示,“你别忘了,早点回来让我给你调理身子。“ 金多多知道他指的是三个月必须以血喂蛊虫的事,点头道:“放心,不会忘的。“ 说完,她又跳下马车,众目睽睽下,飞快在钱不予脸颊亲了一口,重新登上马车。 马车越走越远,钱不予依然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指腹在被亲的位置摩挲着。 杜小怪鄙视的摇头。 团团这才开口:“公子,你为什么不留住夫人?“ 钱不予看着远方:“上邪瞳的江山岌岌可危,这時若不让她去一趟的话,她这辈子都会记得。让她去,便是要她不留遗憾的跟着我。“ “那,万一“ “没有万一,经过这几个月,她很清楚自己的心在哪里。“钱不予顿了下,一撩衣摆跨上马车,“到時候,上邪瞳若不放人的话,大不了再去劫一次人。“ “哎哟喂,说的劫人家贵妃好像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一样,我说钱妖孽,你这辈子,就栽在这丫头手上了!“说着,杜小怪也跟着上了那辆超豪华马车。 * 马车在中间,前后都是骑马保护的侍卫。 果然是常年征战的国度,一路走去,并没有见到厥国民众大范围的迁徙。 对于很快又将再次面对上邪瞳,金多多心里其实是没底的,预设了无数种可能会遇到的见面的情形,以及,事后如何成功的离开上邪瞳。 “小姐,你在紧张?“允儿看着金多多端着杯子的,微微发白的指节。 “恩,上邪瞳情绪转变快,人又霸道,我有点担心。“金多多小口喝着水。 “小姐,你没发现吗?王只是在对待你的事情上,容易失去理智。“允儿说。 金多多轻声叹了口气。 “不过小姐,王这几个月转变很大的,你这次回去,他一定很开心,会好好对你的。“允儿接着说。 “这又如何?“金多多抬眸,眉宇间有些不悦,她看了允儿一眼,“我已经决心要和不予一起了。我去看他,只是因为不放心。“ “你是担心那个女人把他害了吧?“允儿一向是金多多肚子里的蛔虫。 金多多忽然想起一事,好奇的看着允儿,语气一转:“我就奇怪,你不一直是不予党吗?怎么现在变成瞳党了?“ “女人不都是感动物吗?老实说,我被他感动了。“ “你不会爱上他了吧?要不,我把你留下?“ “小姐!“允儿气急败坏 * 上京到罗塔并不太远,加上金多多的马车全力往那边驶去,黄昏的時候,已能看见星星点点的帐篷,以及外围巡逻的王军。 “夫人,巡逻很严,我们恐怕很难直接进去。“前面的侍卫禀告。 “允儿,你宫中的腰牌还在吗?“金多多问。 “在的。“允儿答。 “那好,直接过去吧。“金多多吩咐。 关雎宫的腰牌果然好用,一路过去,都只是浅浅询问,并无一人为难。 直到到了营地关口,马车才被人拦了下来。 “来者何人?“ “关雎宫宫人允儿。“说着,允儿将腰牌递上。 守卫的人伸手接过,看了腰牌不假,但这十来个人护卫明显不是厥国人,且保护着一个丫鬟,心中狐疑。 “马车中还有何人?“ “我家主子。“允儿答。 “拉开帘子看看!“ “混账东西,我家主子也是你说看就看的吗?“允儿佯怒。 守卫的人侧头,看了看王的主帐篷,妙嫔娘娘一直没出过军营啊,心下顿時大疑,挥手叫人将马车围住:“敢冒充娘娘,肯定有诈!“ “有没有诈,叫上邪瞳亲自出来看看就知道了。“金多多在马车内清浅说道。 “竟敢直呼王的名讳!来人,将人拿下!“守卫头子叫道。 场面一時剑拔弩张。 这時,刚从附近某帐篷出来赖四远远看见关卡有异,便快步走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赖四高声询问, “禀告大人,这个小丫鬟拿着关雎宫令牌,称里面坐的是妙嫔娘娘。“守卫头子汇报。 “我什么時候说过里面是妙嫔那人!“允儿嚷着。 “大胆,竟敢出言侮辱娘娘!“守卫头子喝道。 “侮辱了又怎么样?我当着她也叫她人!“允儿针锋相对。 “够了,都给我住口。“赖四低喝。 他看着允儿,这个小丫头,他是认识的,金多多的贴身丫鬟,可是,既然金多多离开并出了意外,她跑来做什么? “允儿,里面究竟是谁?“赖四问。 “我家小姐。“ “娘娘她不是已经“赖四疑惑着问。 “确实是我。“金多多开口。 “娘娘吉人天相。“赖四说着,挥手扼令守卫们退下。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允儿仍然不爽。 “娘娘,此乃军营,恐怕还得有劳娘娘步行。“赖四躬声道。 十四王爷既能弄一个和金多多外貌声音差不多的女人,难保不能弄第二个,还是看看为好。赖四心想。 金多多笑,撩开马车帘子,跳了下来。 模样确实分毫不差,赖四立即往地上跪拜。 金多多一把扶起他:“不用虚礼了,我有事找上邪瞳,你带我去吧。“ 普天之下,大抵也只有她一个人会直呼王的名字叫的这么顺口了。 “是是,娘娘请。“赖四忙引身向前。 允儿立即跟上,不忘狠狠瞪了一眼守卫头子。 守卫头子未见过金多多,看着那三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嘀咕:妙嫔娘娘不是在营中吗?怎么又出来一个妙嫔娘娘? 从关卡到王帐尚有一段距离,三人正往那边走着。 忽然,一缕火光从前面左侧某个地方冒了出来,很快燃起大火。 “不好,粮草!“赖四惊呼。 与此同時,金多多也瞬间闻到粮食被烧焦的糊味。 ** no.43外面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上邪瞳是在听到惊呼后急步走出来的。 整个军营一片混乱,几个高阶将士指挥着抢救粮草。 上邪瞳脸上全是阴霾,若黑夜中怒吼的海,铺天盖地的乌云席卷而来,周身散发出来的绝冷之气使周围的人不寒而颤。 他随手抓住一个正在奔跑的士兵,吩咐了几句,然后转身往王帐走去。 刚走了几步,一股熟悉的感觉漫上心头,仿佛有感应似的,他忽然回头,往军营出口的方向望去。 除了提着水奔跑的士兵,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仰头,将眼中的湿意逼回。 那个他最爱的女人,已经走了 自嘲的笑,然后大步走进王帐。 * 金多多是看见上邪瞳回头的,朝自己的方向。 然而,错乱的救火的人,终究扰了他的视线。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去的方向。 不一会儿,便看见两个士兵请了一位盛装女子进了王帐。 珠环玉佩,穿金戴银。 这也叫像? 金多多蹙眉,她什么時候打扮的如此艳俗过? 上邪瞳居然可以把这样的女人当做自己不可思议! “走吧,我们去看看。“金多多说。 慌乱的人群,并没有太多的目光投到金多多身上,直到,走到王帐前。 王帐门口,那个年轻的男子,怔怔然看着她。 贵妃娘娘 她,居然还活着!居然,回来了! 那日,他就在王的身侧,亲眼看着她跌下。 消失。 “你,回来了?“他嚅嗫着问。 金多多笑,看着眼前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男子。 便是他,曾在逃出王宫的路上,放了她。 “今天,你还拦我吗?“她笑。 曾经,在御书房外,为了不让她看见那样一幕,他曾拦过她。 “属下不敢。“追影躬身。 金多多一步步往里面走。 “娘娘“他唤。 金多多驻足,看着追影。 如从前一样,他的脸又红了:“您今天回来了,下次恐怕很难“逃出去。 * 帐篷内外,一帘相隔。 “臣妾妙嫔参见王。“女子微微下福。 上邪瞳一手撑在书案上,猛然转身,眸中惊涛骇浪:“外面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两军对持,粮草一旦供应不足,定然兵败如山倒。 女子吓得后退一步:“我我“ 上邪瞳怒不可遏,一步步朝她逼近,席卷着令人窒息的恨意:“果然是你,对不对?!对不对?!“ 女子吓得一退,再退。 上邪瞳猛然扬手。 可是,可是,看着这张与那人一模一样的脸,却怎么,也打不下去。 见上邪瞳这个神情,那女子反而大胆起来,朝前一步,扬着脸,双目瞪着上邪瞳,似在说:你打啊,有种你就打啊! 这么多日,她早知道,自己只是某人的影子。敢在今日放火,便是赌他不会杀了自己。 上邪瞳双眼发红,一边是深爱女人的脸庞,一边是整座江山。 “来人!来人!“上邪瞳吼,“把这个女人给我“ 话生生顿住,他已经看见,站在帐篷门口的金多多。 “多多“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中潮意上涌,鼻子也有些酸涩。 金多多笑,没有惊愕,没有气愤,眸中波澜不惊,下巴往妙嫔的方向扬了下,仿佛只是出走了几日,轻描淡写般:“她是谁啊?“ 上邪瞳忽然有些紧张,仿佛被捉在床的丈夫,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她是“ 金多多只看着妙嫔,缓缓走了过去:“你是十四的人吧?弄了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想必,很痛吧?“ 妙嫔看着来者,瞬间已找到差距。 这个女子,虽和自己一模一样,却只穿着简单的衣服,不同的是,周身的贵气浑然天成,这种气质是装不出来的,一眼便知从小养尊处优。 而自己,从小就被卖去舞坊直到被十四王爷发现。 “听说你的舞跳的很好,我不会。听说你的歌唱的很好,我也不会。听说你很温柔,很会服侍人,我还是不会。说起来,你比我,更适合上邪瞳。“金多多说着,已走到妙嫔面前。 上邪瞳的目光跟着金多多的步伐转动,此刻,听她说这话,一个箭步冲上去,从后面环抱住她,紧张的问:“你在说什么?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 “好了,上邪瞳,我和你的事我们稍后再说,现在,我要和她说几句。“金多多推开上邪瞳的手。 “粮草是你烧的?“金多多问。 妙嫔不说话。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金多多猛然扬手,妙嫔躲闪不及,只听“啪“的一声,清清脆脆的,一个巴掌已经打了下去。 她厉声道:“他舍不得打,我舍得!别以为和我长得像,我就下不了手。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最可恶的是,那得花多少钱!“ 这话说出来,金多多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细想,好像也没啥错的。 “好了,我们再来说你!“金多多转过头,看着上邪瞳。 那人还在失而复得的惊喜中,外面粮草的事早被抛之脑后,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我就没明白,你究竟是什么眼神,这个女人哪里和我像了,我有这么俗气,这么分不清主次么?“金多多开始教训起上邪瞳,“你不是一直想厥国富裕起来吗?连年打仗,怎么可能富得起来?!还有,你明知道她是十四派来的细,居然还一直带在身边!为了这个女人,居然惩罚凝霜姐!为了这个女人,把贤妃打入冷宫,连祝伽都得罪了!活该后面军需不足!“ 金多多叽里呱啦教训着,上邪瞳半个字也听不进去,只定定的看着金多多。 还能再看见她,真好! 此刻,他只觉这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样子是那么可爱。 “喂,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女人,你还活着,真好!“上邪瞳说着,张开双臂,便想去拥抱。 金多多往旁边躲,却依然被他抱得结实,他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絮絮叨叨的说着: “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我多想你“ “我看见你掉下去,我的心也跟着掉了下去“ “我这辈子,从来没那么痛过!“ “女人,我爱你,我想我彻底爱上你了“ “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 NO.44 破空之音 no.44破空之音 金多多只静静听他说着。爱芑瞟噶 半响,才轻轻推开:“上邪瞳,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听说你被十四的细迷惑,来提醒你的。“ “那说明你还关心我!你的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上邪瞳心里燃起希望,再次将金多多搂进怀里,他使劲圈着她,生怕她逃开。 金多多再次,试图推开他:“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可能重来。“ 上邪瞳将她搂着更紧,半分不容她推开,仿佛想将她揉进骨血:“不!我求求你!你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她从来没听上邪瞳说过“求“这个字眼,还有他的语气,竟是那样悲怆。 金多多不动,安抚的拍着上邪瞳的后背。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之前房间里的核心人物妙嫔,此刻双目中正喷出一种叫嫉妒的火焰。 “放手吧。“金多多推他的手,语气平静,“你应该想得到,我已经和不予在一起了。“ 和不予在一起了!和不予在一起了! 在一起了!在一起了!!! 上邪瞳的心顿時就空了。 他的手陡然松开,双脚似撑不了身体的重量,不由倒退一步,只看着她,双目一片惊痛。 “我本来想早点来提醒你,离那女人远点的,不想还是迟了一步。“金多多无不遗憾的说。 她笑,一步步朝着帐篷门的方向往后:“上邪瞳,也许你不是一个好丈夫,但对厥国而言,你是一个好皇帝,我不想你输。今日损失的粮草,我经过上京会替你采办。“ “上邪瞳,你保重,不予还在等我。“说着,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破空之音倏地响起。 上邪瞳的瞳孔猛的一个收缩,毫不犹豫的朝金多多后背扑去。 然后是箭羽刺进皮肉的声音,和上邪瞳的闷哼。 金多多猛然转头,便看见书案旁边,拿着弓箭的女子,弓上的弦还在颤动。 “来人啦!来人啦!“ 守在王帐外的追影等人立即冲了进来,便看见坐在地上,一脸怒容,后背插着箭羽的上邪瞳,金多多蹲在他的旁边。 罪魁祸首并不打算逃,只靠在书案上,看着愤怒的上邪瞳,脸色苍白。 她明白,他的愤怒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箭插进了他的背,而是因为,那只箭指向了那个女人。 “快传御医!“金多多急急喊着。 上邪瞳身着玄色衣服,被染血的地方并不分明,金多多的双手已濡红一片。 “放心,我没事。“上邪瞳沉声道。 他的右手撑在金多多手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妙嫔。 妙嫔并不准备反抗,任由几个护卫将她反手抓住。 “王,请问妙嫔娘娘怎么处置“追影躬身请示。 “拖出去,砍了。“上邪瞳轻描淡写。 “等一下——“金多多开口。 好歹这个女人被他夜夜索欢,他竟眼睛都不眨的要把人砍了。 所有人都看着金多多,难道,她竟要给这个刺杀王的细求情,甚至,旁边的上邪瞳都微微挑了下眉。 金多多想了一会儿,低声道:“算了,就按王说的办吧。“ 原本计划此刻已经离开的金多多因妙嫔这一箭,暂時留了下来。 她将上邪瞳扶到后面王的大,御医也急匆匆赶了来。 上邪瞳趴在,一手仍抓着金多多,生怕她乘机逃掉。 御医从箭羽中间开始,把衣服剪开,露出整个背部。 上邪瞳从很小的時候开始征战沙场,整个背部,大小伤痕一个接一个。 “御医,怎么样了“金多多焦急的问。 “回娘娘,王并无命之忧。妙嫔娘娘用的是王的弓箭,非一般人能拉开满弓,此箭力度不够,虽对着心脏,却还差半分才插进去。老夫这就给王上药,这几天不易剧烈运动。“御医交代着。 赖四听到王被刺的消息,此刻也赶了来,站在一旁候着。 “损失如何“上邪瞳问……“烧了两千石粮食。“赖四回。 上邪瞳面部肌肉轻颤,两千石,便是全军营两天的口粮。 “还余多少“ “不足一天。“ “下令,明日迎战!“ “是。“ “赖四,你把允儿叫来,我写个条子,你命人将赌场这几个月的收入拿来购买粮食。“金多多说。 “不行!“上邪瞳打断金多多的话。 金多多和赖四都看着他。 “我不想用你的钱。“上邪瞳柔声解释,然后对着赖四,“传我的命令,明天一早主动出击!速战速决!“ “可是“赖四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上邪瞳低吼。 早年,初遇金多多時,他便是怀着某种目的将她强占,到如今,他不想让那种感觉继续延续。 “可是,我军今晚被烧粮草的事情,那边肯定已经知道了,他们明天不会迎战的。“金多多接过赖四的话。 “那就强攻!“钱不予说道。 赖四和金多多都不再言语,金多多朝赖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出去。 御医自顾做着手上的活儿,给伤口上药,裹好,金多多便在一旁守着。 王宫上下,人人皆知妙嫔只是贵妃的替身,上次流产的事情,太医院更是所有人都去会诊过了,这位御医自然知道眼前这位便是王心心念念很久的贵妃,做好着一切后,便躬身退下了。 “刚才,谢谢你。“金多多说。 对于金多多这么个珍爱生命的人,她自然不会说什么何必之类的话,但感激之情却是有的,毕竟,对方是用血肉之躯,为她挡了致命的一箭。 “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在我面前受伤“上邪瞳闷声说。 金多多笑:“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别离开我!“上邪瞳手上用力,看着金多多的眼里竟是期盼。 金多多复又坐了下来。 “累吗“他问。 金多多摇头。 “要不要到躺会儿。“上邪瞳再问。 金多多再摇头。 “我保证不会碰你的!“上邪瞳郑重的说,仿佛怕金多多不信,跟着又解释了一句,“我只是怕你太累了。“ 金多多笑:“你现在受着伤,我没有怕你会做什么。“ 上邪瞳忙接了句:“就算没有受伤,我也不会再强迫你了!“ 看着他如此认真的表情,金多多“噗嗤“笑出声来。 这一笑,上邪瞳竟看得出神。 他想起,那時在轩国,从京城到江南的路上,她固执的要洗月光锦。 那日,阳光正好,溪水泛起一层闪烁的金凌,堆在脚下的月光锦固执的淌着流光,金多多蹲在其间,仿若天地间静静生长的蔷薇,静美如画。(.)。 ------------ NO.45 我是不是永远失去你了?  no.45我是不是永远失去你了? 怎么还不睡金多多笑问。 我怕一闭上眼睛,你就不见了。上邪瞳看着金多多。 有点无辜,有点委屈,有点担心。 那模样,竟像是情窦初开。 一个30多岁的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无疑是有杀伤力的。 于是,金多多又笑了。 有人告诉我,睡着的時候,伤口会长得快一些。 上邪瞳沉默了,半响才闷闷道:是钱不予告诉你的吧 是。金多多坦然,我们住在一户山农家里,我白天黑夜都在睡觉。 当時对不起。上邪瞳歉然,他顿了一下,平复情绪后才接着说,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听说,从那里掉下去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况且,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 金多多一笑而过:已经过了。 便是金多多这样的反应,上邪瞳反而更痛了,就像一根麻绳套在心脏的位置,细细研磨,疼痛一点一点侵蚀着心,然后是五脏六腑。 疼痛过后,五脏六腑都似失了重量,整个人空空茫茫,如没有灵魂的躯壳,就连声音也失了质感:你告诉我,我是不是永远失去你了 实在抱歉,金多多顿了一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已经决定,以后和不予一起了。 我真的,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吗上邪瞳苦不堪言。 到如今,他实在不敢有半点强迫。 这三个月自己是如何过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一直记得,将贤妃打入冷宫那日,他碰见桑格。 桑格依然是那副冷泠泠的模样,她看见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以为她是因为这些女人离开的吗她曾经尽力去适应,适应整个后宫。到后来,她离开,却是因为受不了你的一再强迫,是你的爱,让她窒息。我曾在她的眼里看到过她和那人的所有过往,那人与你不同,他给了她所有的自由,所以,在你出现后,他失去了她,却也一定会最终得到她。 你爱过我吗他看着她,仿佛守着自己最后的底线。 爱过。金多多很快回答。 如果我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和足够的尊重,你还能再爱我吗目光中带着乞求。 抱歉。金多多笑 * 半夜,上邪瞳忽然被一声马嘶惊醒。 猛然睁开眼睛,金多多已不在帐内,他掀开被子就冲了出去,精实的麦色上身只裹着几层的纱布,并无其他。 夜色中,整个军营都才沉睡,除了巡逻的士兵,并不见多余的人影。 多多呢上邪瞳一把抓住守在王帐外的士兵。 回王上,贵妃娘娘刚才跟赖大人往马厩那边去了。 上邪瞳二话不说,立即往马厩走去。 一眼就看见金多多,她站在马下,旁边是允儿,马上是赖四,她似乎还在叮嘱着什么。 上邪瞳大步走过去,一把搂住金多多。 还好,你还在。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左右摩挲着,小声说,我刚才醒来没看见你,生怕你又走了。 我答应过你,今天晚上不走的。金多多说着,抬头对马上的赖四说,快走吧 你去哪儿上邪瞳抬头。向赖四问话時,又已经恢复王的威严。 赖四忙准备下马回报,金多多快速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走,嘴里替他回答:我叫他去运粮,还不快走。 是。赖四抱拳,双脚在马肚子上一夹。 我不是说不准去吗上邪瞳低喝。 天威难犯。赖四立即又拉住缰绳,重新要下马。 快走他若要罚,我一并承担了便是。有了金多多这句话,赖四不再犹豫,一鞭子打在马上,一人一马若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我说过不用你的钱的上邪瞳不悦。 金多多笑:我答应过你,赌场的收入,有一半是你的,另外一半,就当是借给你好了,往后,你按利息还给我便是。 当日,我本来是想借你的手振兴厥国商业,顺便充实国库。上邪瞳说。 想的美我那会儿准备做假账来着。金多多也不隐瞒。 两人皆笑,竟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小姐站在后面的允儿忽然开口。 金多多将目光转过去,只见允儿指着上邪瞳的后背:王,后面出血了 金多多绕到他身后,果然,伤口裂开了:都叫你不能剧烈运动了,还不快回帐允儿,去请御医。 上邪瞳不以为意: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小伤也是伤,别看现在年轻不放在心上,等你老了,就知道恼火了。金多多顺口说。 这么句简单家常的话,上邪瞳心里顿時涌起一股暖意。 两个人静静的往王帐走去,金多多想扶,上邪瞳顺手挡了:这点小伤还要扶的话,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走进王帐,上邪瞳乖乖趴到。 女人,你替我上药。他开始提要求。 金多多愣了一下。 我是替你受伤的,你替我上药不应该吗上邪瞳竟然耍起了无赖,他指着旁边一个架子,上面有金疮药。 金多多走过去,架子上,只有一个比拳头大的罐子。 揭开罐子,一股药味儿扑鼻而来。 别鉴定了,就那个。上邪瞳说。 金多多怔怔然:你经常受伤吗 无论是杜小怪还是钱不予,她接触到的金疮药瓶子都是很小的。 上邪瞳见她语气有异,忙说:怎会你没听说我是出名的杀神吗与我过招,自然都是别人受伤。 你虽然很少受伤,但每次受伤,想必都是重伤。金多多笑着,心里却有着微微痛意。 她捧着药罐走到床边。 纱布缠得很紧,一圈圈松开后,血液一下涌出。 之前的伤口果然又在出血了。 金多多舀了半勺药,抖在伤口上,不断涌出的血瞬间将药粉冲开。 金多多一个狠心,狠狠舀了两勺覆盖上伤口上,然后快速缠纱布。 松柏薄荷的香味在金多多每一次倾身時扑进上邪瞳的鼻孔,微凉的指尖時不時划过他的胸膛与后背,上邪瞳忽然有些失神。 仿佛这么久以来,金多多从未离开,而他们,也还一直恩爱。 女人他情不自禁的喊道。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46 原来是公子 no.46原来是公子 御医进来的時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场面,上邪瞳安静的趴在,坐在一旁的女子静静的给他缠绕着纱布。爱芑瞟噶 他忙朝旁边的允儿做了个“嘘“的手势,重新放下帐帘,退了出去。 *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等明天早上粮食送来,我就离开。“金多多站了起来。 “今天晚上留下,好吗?“他抬头看着她,“留在王帐,我保证不会强迫你。“ 金多多笑,摇头:“妙嫔的帐篷如今空了下来,我在那儿住一晚就是。“ 那天晚上,上邪瞳一直没有睡着。 放她走,给她自由! 不,我爱她,一定要留下她! 两个截然相反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冲撞。 * 那天晚上,往轩国走的钱不予一直赶路,没有停歇。 豪华马车顶上挂着4颗夜明珠,泛着柔和的光。 钱不予斜靠在软榻上,一手执书,长发自然垂下。 杜小怪则睡在,一手支着头,斜着向外,一会儿逗团团圆圆几句,一会和钱不予说上几句。 “富贵人家就是不同啊,区区一个马车,都要用夜明珠照明“杜小怪感叹。 “你若喜欢,到了我家,便把这东西拿走吧。“钱不予一边看书,一边淡淡的说。 杜小怪伸手,一缕指风弹出,一颗夜明珠顿時落在他的手上。 两指捏着珠子,鸽子蛋大小,圆润通透。 “团团,等回到轩国,我用这珠子给你镶一根簪子。“看得出,杜小怪对这颗珠子很是满意。 “神医先生说笑了,团团若戴着这样的簪子出门,怕走不了十步,就会被人打劫。“ “不怕,到時候我传你几种毒药,你专往劫匪身上招呼就是。这夜明珠是哪儿的?这光既亮又不刺眼。“ 圆圆立即朝他投去没见识的一眼:“这可是南海的夜明珠,光是一颗就价值千两。“ “4颗也不过4千两~“说到钱,杜小怪想起那天问金多多讨银子的情形,一双眼睛顿時笑得连缝都没了,“你们两口子,诧异可真大,一个花钱如流水,一个抠得像铁公鸡。“ 钱不予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真够狠的,开口就要那么多。“ “你当時不也二话不说就准备给我吗?“杜小怪立即反驳。 “她的乐趣比较少。“钱不予语气浅淡。 “是啊,能在金家二小姐身上拔毛,你也是头一个了。“圆圆说道。 钱不予立即朝她瞥去。 圆圆顿時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吐了吐舌头,补救似的说:“我家夫人对公子还是,恩,比较大方的。“ 杜小怪一下子来了劲,坐了起来:“钱妖孽,我以前老觉得是你一厢情愿,这次看来,那丫头对你也有几分真心。“ 钱不予不答,目光依然落在手中书卷上,嘴角却早已微微扬起。 就在这時,千马匹踏出的“哒哒“声由远而来,此处,已离开上京的100公里外。 “公子,前面有军队,我们怎么走?“团团开口。 “直走。“钱不予说。 “也不知道是上邪瞳的还是十四的?“团团依然担心。 “直走。“他的目光依然没从书卷上移走半分。 如今,钱不予一行只剩下两架马车,而对面是整齐的兵马。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庞然大物和一只小小蚂蚁。 而这只蚂蚁,居然半点转弯的意识也没有,径直朝大象走去。 对于这种情况,对面兵马也是见所未见。 寻常百姓,见到如此大规模行军早已绕道或者退却,如今居然有人直冲而来,领兵将军也好生奇怪。 距离渐近,对方赫然扛着十四王爷的大旗。 “公子,是十四王爷的兵马。“团团汇报。 钱不予只“嗯“了一声。 与此同時,对面领兵将军大喝:“来者何人?“ “商人。“钱不予坐在马车上,隔着帘布慢悠悠的答。 “前来何事?“领兵将军再问。 钱不予轻笑,连拉开帘布的想法都没有:“既是官道,自然是打这儿过。“ “大胆狂徒,见到将军竟不下来回话!“那将军旁边冲锋叫道。 “敢问将军,你们这么多兵马,挡住在下去路,什么時候放行?“钱不予慢悠悠的。 对方领兵的几位高阶将士面面相觑,狂徒见多了,这般目中无人的却是少之又少,当下反而不敢造次,语气更客气几分。 “请问尊府贵姓?“领兵将士问。 再是一声轻笑:“不知道各位的新盔甲可还合身?“ 那领兵将士顿時一凌,当即从马车上跃下,微微躬身:“原来是公子,刚才多有冒犯。“ 钱不予“嗯“了一声。 只见领兵将士将手中红缨枪在空中一挥,身后士兵立即朝两侧分开,让出一条大道。 “多谢。“钱不予声音不大,然后淡淡吩咐马车夫:“走吧。“ 就这样,两架马车,从军中从容而过。 * 罗塔。 次日一早,营地里正在练兵,赖四的运粮队便押了回来。 头天晚上的烧粮事件本是众人心病,如今一见有新的粮食回来,顿時欢呼鹊起。 金多多从帐篷走出来,看着外面一片欢呼声,笑容如溪水般静静流淌。 微微转头,便看见站在王帐外的上邪瞳,他的上身依旧,只披了件外套,他的目光并不落在欢呼的士兵上,而是锁在自己身上。 赖四吩咐士兵们运粮,快速朝金多多走来。 “赖四代全营所有官兵谢贵妃娘娘赐粮!“声音响亮,竟是运足中气,全营上下皆能听见。 头天晚上,妙嫔被处死,贵妃娘娘到军营的事情已传遍营地。 此刻听赖四这么一说,竟皆单膝跪地:“谢娘娘赐粮!“ “好了,都起吧,该练兵的继续练兵。“金多多笑着。 众人起,从前没见过金多多的,此刻见得真人,竟与昨日赐死的妙嫔长得一模一样,回想起从前贵妃娘娘冲冠后宫的事情,立即想到妙嫔得宠的原因。 只是奇怪,之前一直被王对外宣称病重的贵妃,怎么会忽然出现在军营? 更奇怪的是,贵妃娘娘和王,昨天晚上居然没有住在一个帐篷!。 ------------ NO.47穿过我的掌心你的发  no.47穿过我的掌心你的发 辰時,大军集结,出营喊战。 如之前所料,对方并无应答。 对方不会料到我军粮食已运到,定会在两日后发起攻击。 下令全军,休息一日,准备迎战。 * 金多多在营地转了一圈,远远看见高阶将军从王帐走出,想到军事大会定已结束,忙带着允儿往那边走去。 几位将军见她走来,纷纷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我可以进去了,是吗?金多多柔声问道。 几位将军好不奇怪,从前在王宫的時候,王日日住在关雎宫,朝中大事,军方大事,什么時候瞒过她,她如今居然会客气的问自己现在是否可以进去这样的话。 这几位皆是上邪瞳的心腹,金多多那日被劫走,然后出事的事情都是知道的,王如何伤心欲绝也是知道的。还有那位妙嫔,明眼人一眼便知只是她的替身,如今贵妃回来了,王上对贵妃,必定依旧专宠。 贵妃娘娘何以如此避嫌?如此客气? * 帐篷内,上邪瞳双目灼灼,一身戎装站在地图前面。 他的手上拿着红黄两色小旗,一边推算一边将旗帜插在地图上。 金多多进来的時候,他竟半分也没察觉,直到金多多开口,他才回过神来。 你的伤怎么样了?金多多问。 喔,你来了。看见金多多,他立即将手上旗帜放在桌上。 金多多仔细观察了他一番,这男人的身体果真彪悍,穿上衣服后,举止言行都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我是来告辞的。金多多说。 吃早饭了没?我叫人端上来。上邪瞳岔开话题。 谢谢。我已经用过了。言语中尽是疏离,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就是来给你说声。 能不能不走?上邪瞳问。 在金多多的印象中,对于女人,上邪瞳一向自己说了算,如今这般问话,也算是少有的进步了。 不昨天晚上没有强留自己,就已经是进步了。 金多多笑,摇头:我来,便只是单纯的怕你出意外,来看看你的。我若再不走的话,不予又该担心了。 强烈的妒意瞬间涌上心头:不予不予叫的这么亲热,你的心里就只有他吗? 金多多沉默了。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这是金多多头一日的原话。失落涌起,瞬间又被他自己否决:不你的心里若没有我,便不会回来了,对不对? 夫妻一场,心里自然是有你的,否则也不会专门跑这一趟。金多多淡淡笑着。 上邪瞳觉得这笑容刺眼极了。 这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笑,竟和印象中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先吃饭吧。上邪瞳说着,稍稍提高音量,来人,传膳。 我已经吃过了。金多多提醒。 这一举动在上邪瞳看来,无疑就是金多多急着去见钱不予,连一顿饭的時间都不愿耽搁,脸上微微一沉:你当真就急到这个程度? 大战在即,很快将兵荒马乱。若真打起仗来,路上恐怕不是很好走。金多多说。 上邪瞳闷哼了一声。 这時,一个送膳的侍者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将为数不多的几样食物放在桌上。 清粥,小菜,窝窝头。 金多多低头看了一眼,微微扬起嘴角,上邪瞳被士兵爱戴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作为王,却能在军营与大家同吃同喝。 这会儿,上邪瞳老是将自己和钱不予做比较,金多多这一笑,自然被他理解成金多多嫌弃这样的饭菜:钱家富可敌国,就连漱口都是燕窝,你自然看不上这样的饭菜。 一听上邪瞳这语气,金多多就知道他想歪了,也不解释,直接坐下拿起一个窝窝头,啃了一口。 我刚才已经用过早饭了,也是这样的饭菜,没觉得什么不妥。行军打仗,自然应该与大伙儿吃的一样。说着,她忽然想起当日在地下河畔寻生的经历,不由多说了几句,那時,我们被掉到地下,食物很快吃光了,当時若能有几个窝窝头该多好。 你们在下面走了多久?上邪瞳问。 金多多摇头:当時是不知道的,后来出来后计算了一下,才知道竟走了13天。她笑,轻描淡写般,夹了一口咸菜放进嘴里,这13天一定是我这一生最漫长的13天,你不知道里面有多冷,我差点死在里面。 上邪瞳想到她当時的身体情况,流产,加那么重的伤:那你是怎么? 说到如何走出来,金多多瞬间鼻子就酸了,低着头,一滴泪水掉在黄色窝窝头表皮上,她一口咬了下去,使劲嚼了咽下:他几乎耗尽了所有内力。 上邪瞳沉默了片刻,那样的伤,是他带给她的。 所以,你就感动了?然后就和他在一起了? 我不是小孩子,很清楚感动不等于。金多多抬头,眸中晶莹,我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原来,我爱他。 爱? 哈哈哈哈~上邪瞳自嘲的笑,几多沧桑,几多无奈。 她和他在一起这么久,她从来没有说过爱,如今,她却告诉自己,她爱的是另外一个男人,从头到尾爱的都是另外一个男人。 还有那滴泪。 是了,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掉过一滴泪,哪怕是在御书房外看见那样的一幕,哪怕是被自己强迫,哪怕是狠心打掉腹中胎儿 你走吧。终于,他说,我,祝你们幸福。 上邪瞳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出去。 金多多笑着:你会遇到更值得爱的女人的。 * 营地外围,金多多的马车已停在那里,钱不予的侍卫们也都在旁边整装待发。 好了,事情还多,你快回帐吧。金多多笑着,替上邪瞳理了下衣襟。 也许,这便是最后一次了,金多多心想。 虽有淡淡惆怅,依然转身往马车走去。 女人他喊。 金多多转过头来。 我以后可以去看你吗?他问。 金多多笑着,明媚的笑如夏日的阳光,语气中也有几分愉悦:我和不予都欢迎你。没有没身。 再次往马车上走的時候,草原上忽然起风了。 她的发忽的扬起,上邪瞳不自觉的伸手。 黑发倏的穿过手心,不留半点痕迹。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48 姑爷和王,你更喜欢哪个? 营地越来越远,远远的,一直看见上邪瞳站在原地。 然后是赖四走了过去,站在他的旁边。 "主子,你怎么让娘娘走了?"赖四问。 "不让她走还能怎么?她的心不在这里,难道还等钱不予再来劫一次吗?她想要自由,便给她自由好了。"上邪瞳居然在笑,往帐篷的方向走去,"你派人悄悄跟着护下,别让他们发现。" "是。" * 待看不到营地的時候,金多多决定睡觉。 头天晚上没睡好,这一路又没啥事情,抓紧時间睡吧。 上邪瞳这么顺利放自己走,倒蛮意外的。 从某个角度讲,经过这个事情,他对感情倒是成熟了很多,居然懂的放手了。 "小姐,我说的没错吧,王真的变了很多也~你这次回来他也没为难你,你要走,他便放你走了。"允儿说。 "是啊,我这么快就走了,你会不会很失望?我就奇怪,你怎么没申请留下?"金多多侧卧在榻上,看着允儿问。 "留下?我干嘛留下?"允儿的眼睛瞪得铜铃大。 "你不是明恋暗恋上邪瞳嘛留下总有机会嘛~" "谁说我暗恋他了?" "你可想清楚,我们这一走,以后可就没啥机会回来了。" "恩恩,快走吧王虽然感动了我一把,但我还是更喜欢天天看着钱公子~"允儿开心的撩开窗帘,往外看着,看那神情,很是期待的样子。 金多多不由得摇头:"感官动物" 允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个是精神需求好不好?再说了,除了精神需求,钱公子给予的物质需求也不低啊" 金多多再摇头,悠悠然的说:"你大张旗鼓劝我去见上邪瞳,你觉得那妖孽真大方到那个程度?照我看,以后不把你打发走就不错了" "小姐"允儿顿時做出双手托腮的经典动作,两只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金多多,"我的嫁妆就全靠姑爷了啊~" 姑爷?这丫转风使舵还挺快嘛 金多多眯着眼睛笑着,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学着杜小怪的模样给允儿勾勾手指头:"过来。" 利益在前,允儿很狗腿的走了过去,蹲在金多多面前。 "给我按摩下,如果捏的舒服,我到時帮你说好话。"金多多说。 "谢小姐~"允儿立即将手放到金多多肩上,按照金多多喜欢的力度起来,就在金多多昏昏欲睡,快见周公的時候,允儿很八卦的开口了:"小姐,你和姑爷在一起那么久,有没有那个?" "恩。" "姑爷和王,你更喜欢哪个啊?"允儿更小声的,嗓音就在金多多耳边。 金多多脑海里瞬间出现了她上次和钱不予的过程,脸上顿時火烧火辣的烫。 "小姐,你脸红了,刚才想的是谁啊?" 金多多睁开眼,立即一双卫生球抛过去:"反正不是你" "是是,我的女的。" "小姐,你还没告诉我呢"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嘛" "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金多多没好气的说。 "真小气都不分享下"允儿嘀咕,"我要敢去勾`引他们,还用得着问你吗?" 允儿闭上眼睛,想象了一下自己去勾`引这两个男人的下场,顿時哆嗦了一下。 "你在抖什么?" "太可怕了,如果去勾`引姑爷,不说被轩国女追杀,光是他那一记绝杀眼神,都要让我死一万次。至于王,那也恐怖啊他一脚就可以把我踹上天。我这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好了,允儿,我困。"金多多闭上眼睛,声音已是喃喃,"让我睡个美容觉。" * 从罗塔到上京,再一路往轩国。 金多多睡了一觉又一觉,醒来的時候,已是黄昏。 撩开窗帘,马车正在出城,金多多惊愕的发现,出城的人不是很多,确切的说是基本没有,就连守城的官兵都吃惊的看着这一行。 "停车,允儿,去问问。"金多多吩咐。 片刻后,允儿带回来的消息是:前面70公里外,十四爷的兵马已经驻营,随時可能攻城,之前准备往轩国去的都已经打道回府了。 "去,到天下第一烤问问,公子顺利离开了没?" "应该离开了吧,如果公子还在上京,恐怕你还没进城,他就已经接你了。"允儿说。 金多多想了下,觉得也是。 "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允儿问。 "派两个人去前面打探下,看有没有可能穿过十四的营地,我们现在去钱府。"金多多说。 她的身份特殊,如果十四把她抓了,既可以威胁上邪瞳,又可以敲诈钱不与,她实在不敢冒险强穿营地。 钱府,便是之前钱不予在上京购置的房子。 竹林依旧,湖泊依旧。 府上丫鬟侍者依旧,只是不见主人,金多多依然派人去烤吧问了。 果然,钱不予出城后便一直没回来,金多多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 "也不知道这场仗什么時候才能结束"金多多看着远方的天空,她又想了一会儿,果断派人去打探其他回轩国的路。 绕点不要紧,重要的是尽快赶回去。 * 金多多一行便在上京住下了,这一住就是5日。 派出去探路的也陆续回来了,带来的消息没一个让金多多开心。 从厥轩官道上被十四驻营的地方到上京再到罗塔,这一带已俨然是个死城,没有任何绕出去的可能。 之前专程到厥国赌博或者经商的人都滞留在了这里,整个城市愁云惨淡,金多多的旅馆客栈们的生意倒是出奇的好。 第7日,听闻上邪瞳从罗塔回到上京。 "看来,王是要回来守城了" "对持了这么多天了,还没开战。" "究竟在等什么呢?" 听着周围市民的议论,金多多笑,上邪瞳,自然是派人拿兵符到某个地方调兵,而十四,便是在等城中弹尽粮绝。 双方耗的,不过是个時间。 这天晚上,有宫中一行铁骑来到金多多所住的地方。(83中文网 .) ------------ NO.49 故地故人(3000字) no.49故地故人(3000字) “贵妃娘娘,王请你回宫!“派来的一行人中,领头的那个居然是追影。 “你也是这样想的?“金多多问。她记得前几日去罗塔的時候,追影并不赞同她回去的。 “是。大战在即,娘娘一日流落在外面,王就会担心一日。“追影躬身回答,“属下等也很担心,万一十四王爷将娘娘掳了去,恐怕真会不战而屈王之兵。“ “从罗塔出来后,我周围至少不下10个隐卫吧?“ “回禀娘娘,第一批是十个,后来又增加了十个,两日前,王把所有的隐卫都派了来。“ “既如此,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这里安全得很呢!“ “是,就算上京沦陷,凭借钱公子的侍卫以及王的隐卫,定能保娘娘命无忧。可是娘娘一日身处险境,王就会分心一日。为了厥国子民,属下恳请娘娘回宫!“说到此处,追影单膝跪下。 “属下等恳请娘娘回宫。“后面那一行也跟着跪了下去。 金多多犹豫了一瞬,追影立即继续说:“王吩咐了,娘娘若不放心的话,钱公子留给娘娘的侍卫可一同进宫。“ * 进王宫的路上一路畅通。 金多多躺在软榻上打瞌睡。 从宫门口到关雎宫,居然没有换马车,其他人也没有下马。 在王宫这种地方,这一举动可说是无礼之极,追影不觉得什么,没有特意提醒,其他人也没觉得什么,就连这一路遇见的宫人,除了惊愕,并无人询问或者阻止。 到了关雎宫,允儿先从马车上跳下,然后扶正在打呵欠的金多多下马车。 宫门口的那两棵大桃树依然立在那里,而离宫時正在盛开的桃花已然落尽。 站在大门外,原以为门庭冷落的地方,居然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全是朝中大臣或是将军。看见金多多,皆行礼参拜,开口便是贵妃娘娘。 看来,妙嫔死于罗塔,贵妃娘娘回来的事情已传遍前朝。 既前朝知道,后宫自然人人皆知了。 金多多一行车马,动静不小,关雎宫宫人很快出来迎接,首当其冲的自是阿普达。 “奴婢等恭迎娘娘。“ 金多多很想说,她现在已不是娘娘,可转念一想,上邪瞳大张旗鼓把自己弄回来护着,若自己急着否认与上邪瞳的关系,恐怕会带来不必要的困扰,便只笑着叫他们起身。 阿普达忙迎了过去,扶住金多多。 金多多目光朝宫内看去:“王在里面?“ “是,从罗塔回来后,王就一直在这里。“阿普达答。 “他既然在忙,我就不去打扰了,我先去偏殿歇着。“金多多说。 “是。“阿普达说着,扶着金多多往那边走去,嘴角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金多多问。 “奴婢笑娘娘和王心有灵犀。王派追影护卫去请娘娘的時候,同時也吩咐了奴婢等人好好将偏殿打扫出来,说娘娘回来后恐怕不愿住正殿。“阿普达说,“果然,娘娘一回来就说去偏殿休息。“ 金多多弯弯嘴角,做出一个笑的动作。 不是心有灵犀,而是他定能想到,自己一定猜到了之前妙嫔肯定住在正殿,就自己这子,是不可能再住回去的。 更何况,如今这心境,与从前自是不同。在其他人眼里,金多多是回到关雎宫,而在她眼里,却只是到关雎宫做客。 * 上邪瞳正在书房和群臣商议稳定人心的细节,眼角瞟见追影走了进来。他立即止了口,转向追影:“她可愿意回宫?“ “启禀王,贵妃娘娘已经回来了,正在偏殿休息。“追影说。 “你们先等一会。“上邪瞳吩咐周围群臣,遂起身往偏殿走去。 殿里很静,上邪瞳一路走到安寝的房间,一直不见金多多。 “贵妃呢?“他问。 “启禀王,贵妃到凤鸣宫去了。“ * 凌霜正站在窗台边上修剪花枝,宫人站在她身后,正说着那日妙嫔被处死的细节。 “咔嚓“一声,一朵芍药应声而落。 宫人朝地上看了一眼:“娘娘,这朵芍药开得正盛,为什么把它剪了?“ 凌霜的目光半分未往地上移,口中淡淡道:“盛又如何,不过旁支。“说话间,剪刀已移向盆里最后一朵芍药。 “王后娘娘,贵妃求见。“外面有宫人走进禀告。 “桑格?她来做什么?“凌霜声音不大。 “启禀王后娘娘,不是桑格贵妃,而是金贵妃。“宫人回复。 又是“咔嚓“一声,剪刀下的芍药应声而落。 “金多多?她回来了?“凌霜疑惑的问。早上上邪瞳回来的時候,可没听说金多多一起回来啊! “是。刚才才回来的,追侍卫将她接回来的。“宫人回禀。 “请她进来吧。“凌霜说着,低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光秃秃的花枝,挥手让宫人端出去。 金多多往进走的時候,正看见一个宫人端着一盆秃了的花枝往外走,饶是这盆栽太别致,金多多不由多看了几眼。 刚进大殿,凌霜已经迎了出来,热情的招呼着:“妹妹,你总算回来了。“说着亲热的挽起她的臂,拉着她坐到椅子上。 “凌霜姐,我心中惦记着你,便过来看看。“金多多说着。 “你刚回来,难得王居然肯放你到处走。“凌霜笑道。 “他在忙,我便先过来了。“ “也就是说,他还没见到你?“ “恩。“金多多点头,目光却落在地上那两朵芍药上。 凌霜笑:“让妹妹见笑了,姐姐本在学着修枝,不想把整个花都剪了下来。“ “姐姐聪慧,反正这宫中花多,多剪几盆自然熟能生巧了。“金多多说。 “对了,王是上午回来的,妹妹怎么没一起回来,反而这会儿才到?“凌霜问。 “我只在军中呆了一天,然后就准备回轩国了,哪知道路中断,便在外面住了几日,王今日兴起,便遣人将我接了回来。“ “兴起?“凌霜轻巧开口,“妹妹这就误会王了。自妹妹离开后,王可是日日思念,十四也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王更是对那个女人百般宠爱,怕是连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下“ 金多多只静静听着,刚才见到的那一盆失了花的芍药不断在脑海里晃荡,待她说完后,才说:“姐姐放心,我只是在这里住一段時间,很快就要离开的。“ 听了这话,凌霜原本压抑的妒意瞬间化为刺痛:“你和不予哥哥经在一起了?“ “是。王也允了我离开。“金多多说。 “他知道你回来吗?“凌霜问。 金多多自然知道她问的是钱不予,对于感情,女一向敏感,金多多岂不知凌霜对不予有意。 “不予原本是要和我一起去军营的,哪知钱家有事,他便急着赶了回去。“金多多说。 “喔~“凌霜的心里涌去淡淡失落,下次见面,不知会是何年。 金多多又在凤鸣宫坐了一会,遂提出告辞。 走在回关雎宫的路上,允儿忽然问:“小姐,你之前不是说去看王后的伤吗?怎么后来一句话都没问?“ “妙嫔的事,我看她很是介怀,又何必提起人家伤心事呢?“金多多笑。 凌霜说到妙嫔的時候,虽然语气很淡,可言语中隐藏的愤怒与妒意依然清晰可见。凌霜毕竟是王后,上邪瞳是她的丈夫,就算当初出嫁的時候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到后来培养出感情也是正常的。 至于凌霜对钱不予,应该只是年少時对初恋的眷恋吧。 “小姐,说起来,王那次对王后的惩罚,很是诡异呢!“ “喔?“只人只笑。 “那時,妙嫔还没封嫔,仍只是舞姬身份,却已被安住关雎宫,且夜夜宠幸。那天早上,王一早上朝去了,妙嫔便在御花园跳舞,不知怎么冲撞了王后,王后也是气极,一个巴掌打了过去。之后,妙嫔对王一阵哭诉,王居然怒气冲冲吼着要废后。“ “不过一个巴掌,就要废后?“金多多感到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奇怪呢,所以说诡异嘛!王后好歹是小姐的表姐,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允儿说,“后来,王后还是被足了。“ “许或,凌霜姐姐在其他什么地方得罪了王也说不定“ “自从上次小姐跟姑爷走了之后,王根本就没在其他宫里呆过,宠幸的女人也只有妙嫔,王后怎么可能得罪到王?“ “好了,允儿,我们很快就要回轩国了,宫中的事情,我们少搀和。“ “切~“允儿嗤之以鼻,“有王的宠爱,你本来就在漩涡中心,恐怕避不了!“ “那就尽量,我可不想惹得一身骚。“金多多说,“从厥国到轩国的路,还要继续打听,我想早点回去。“ “小姐,从前你一看见姑爷就要不爽几天,如今你和姑爷才分开几天,怎么这么急迫?果然是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金多多皱眉:“你这是什么比喻?“ 允儿立即朝前面某处使了个眼色,金多多顺着看过去,只见上邪瞳一袭黑袍,火急火燎的往自己走来。(.)。 ------------ NO.50 大祭司驾到 no.50大祭司驾到 上邪瞳一个大力将金多多拥在怀中,男人刚阳的味道顿時扑鼻而来。 “你去凤鸣宫了?“他问。 “恩,我去看看凝霜姐。“金多多答道。她没明白,上邪瞳这突如其来的紧张究竟为哪般。 “她有什么好看的?回来后连一个照面都没和我打,居然就跑去看其他女人了。“上邪瞳闷闷的说,松开拥住金多多的手。 “我与凝霜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自是亲厚,之前听说凝霜姐因妙嫔被王罚了,便过去看看。“ “她那是活该,我没废了她算她命大“上邪瞳狠道。 “不过打了妙嫔一巴掌,至于吗?“金多多为凌霜打抱不平,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打了她一巴掌。“ “我罚她不是因为她打了妙嫔“上邪瞳强调着,他好像不愿多说,很快岔开话题,“至于你,你怎么能和其他人比呢,别说是打她一巴掌,就算你要杀我,我也舍不得罚你的。“ 他宠溺的揉着金多多的头,然后伸手揽住金多多的腰,拥着她往关雎宫走去。 金多多伸手,本想推开,终将又把手放下。 她想起那日在罗塔军营,妙嫔一把火烧了全军粮草,上邪瞳因得那人不过有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竟是连一个巴掌都没能打下去,后来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拉弓射自己,这才将她处死。 一路上,也有后妃或者宫人因听得金多多回宫的消息,专门前来打探,路上遇到好几拨来人。 对于关雎宫宫人来说,之前妙嫔虽然得宠,但终究位份太低,如今正主子回来,王又是如此宠爱,个个重新寻回扬眉吐气的感觉,连头都抬高了几分。 还没到关雎宫,远远的便看见一袭金袍背对着立在宫殿门口,闪闪的灼人的眼。 “大祭司?“金多多记得他。 大婚典礼上,便是他看见自己后,喃喃说着:妖女 在钱不予蛊毒发作的時候,金多多也曾想过到上京找大祭司。 可此刻,他候在这里,究竟所谓何事? 听到身后衣衫拂动的声音,大祭司转过头,朝上邪瞳微微弯腰:“见过王上。“ “桑塔。“上邪瞳微微颔首。 光是这么个小小礼节,也能看出在厥国,无上神权终究比不上君权。 “我有事,还请金贵妃回避。“大祭司直言。 金多多点头,抬步往宫内走去。 “你不用回避。“上邪瞳搂住金多多的手紧了紧,不让她进去。 “大祭司定是找你有事,我还是回避下。“金多多轻轻推开上邪瞳的手,跨步走进关雎宫,径直往偏殿走去。 “小姐,你不好奇大祭司找王什么事吗?“ “自然是大事。在我的印象中,大祭司很少找王的。“ “为什么要你回避呢?“头宫瞳走。 “说不定是说我坏话。“ “小姐,要不要我去偷听下?“ “不用了,我困了,陪我睡觉去。“ “小姐,你是不是被姑爷折腾得太厉害了,最近怎么像猪一样老是想睡啊?“ “那几日确实没怎么睡。“ 金多多说的是钱不予毒发那几日,她没日没夜的守在旁边很少睡觉,而允儿却理解成了钱姑爷没日没夜和小姐洞房,不由发出一声感慨:“真没想到,姑爷看起来那么斯文,怎么做起来比王还厉害?“ 在她印象中,王已经是超能做的人了,也最多是让金多多下床困难,而钱姑爷,很明显是和小姐打的持久战,疲劳战。 金多多对允儿这句感慨弄的超无语,这会儿睡虫爬了上来,她也懒得解释。走进偏殿寝室床边,倒头就睡。 * “桑塔,你又有什么事?“上邪瞳问,并不叫大祭司进去,。 “王,臣听说金贵妃回宫了,立即赶了过来。“大祭司微微躬身。 “你又想说什么?说她是妖女?“上邪瞳不悦,皱着眉头问。 自上次大婚礼后,桑塔不止一次请言,说金多多是妖女,请上邪瞳将她废掉。 当然,这些是金多多不知道的。 “王,金贵妃绝非我世之人,臣曾从她的眼里看到过一个奇特的世界。之后,臣不止一次给她推算过命理,她确实是引起天下动荡的主因。“ “天下动荡,关一个女人什么事?朕对那种失了天下最后却将原因归于女人的皇帝最是看不起。“ “王,您别忘了,当年七王爷持玺造反,便是因为您为了救她将玉玺让给了七王爷“ “说起这件事,朕便觉得亏欠了她“当日对她,终究是利用的成分多于情感。 “王,这件事情,您一定要相信我。金贵妃确不是常人“ “好了“上邪瞳打断大祭司的话,“这样的话你以后不必再说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说着,上邪瞳便往关雎宫内走,身后传来大祭司的话:“就算被覆了天下也不计吗?“ “你以为朕的天下是说覆就覆的吗?“上邪瞳头也不回,甩下句话,大步走了进去。 * 关雎宫偏殿内。 躺在的金多多已进入梦乡。 睡着的她双眼轻轻瞌上,长长的睫毛如停歇的蝶翼。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 整个画面静腻的如同春色里的安琪儿。 上邪瞳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不知不觉,嘴角也扬了起来。 认识金多多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注视她的睡颜。 站了许久,他才蹑手蹑脚走出去,这会儿还是下午。 “你家小姐这几天都在做什么?怎么困乏到这个程度?我记得她从来都是夜猫子的。“上邪瞳问允儿。 允儿哪敢按自己的猜测说金多多和钱不予做的時候打疲劳战,便只说是这几日操心生意,又担心战事,没怎么休息。 上邪瞳又自作多情的一把,以为她操心生意是因为前几日为了军粮,把银子耗光了,担心战事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江山。 他不由回头,往金多多的方向看去,很想过去,很想也躺在,很想拥住她 那边,又有大臣站在大门外,等候他的传召。 上邪瞳终一个狠心,朝书房走去 ------------ NO.51 你我之间非得这样吗?  no.51你我之间非得这样吗? 金多多醒来的時候已近黄昏。 洗漱完后,允儿一边给金多多梳头,一边对镜子中的金多多说:小姐,你现在皮肤越来越好了耶! 金多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眉开眼笑:那是!有滋润。 小姐,你真不害臊!这种事情还说出来,你与王既没有和离,这个行为完全就是红杏出墙。换做其他妃子,早被赐死了。 金多多并不生气,立即找了另外一个理由:美人都是睡出来的,最近睡得多,气色便好了。你以后也要向我学习!免得以后嫁不出去! 向你学习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吗?允儿白了镜子中的金多多一眼,随即开始八卦,小姐,我琢磨着,你这样睡下去不是办法。 把身体养好了回轩国。金多多随口说。定是前段時间亏的太厉害了,所以才这般嗜睡,不过也好,2个多月后还要喂蛊虫。 小姐,姑爷有这么厉害吗?还需要你养精蓄锐啊?允儿疑惑,平日里看钱公子对小姐温柔倍至,难不成那方面就不体贴了? 金多多立即想起上次就是因为这个话题,允儿缠着自己问了好久究竟钱不予厉害还是上邪瞳厉害,如今怕她再问,立即说: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现成吃的端点过来。 小姐,你现在怎么像那个唉~允儿声音渐低,然后叹了口气。 什么?金多多问。 睡了吃,吃了睡,你觉得呢? 允儿,你胆子渐长啊,敢说你家小姐是猪!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这么想的!允儿立即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不想把你家小姐饿晕的话,赶紧去找吃的! 喔,王说,等您醒了后他陪你一起吃饭,估计已经有人通知他去了。 * 不消半刻,上邪瞳就过来了,金多多已坐在餐桌上,一副等待吃饭的模样。 怎么不多睡会儿?上邪瞳宠溺的看着她问。 饿醒了。金多多说着,已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自己嘴里,嚼了几口后赞道,不错,厨子还是以前那位吧?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上邪瞳环视了周围宫人一眼,他们都在等你回来。 金多多抬头,看众人眼睛,果然,每个人眼中都是殷情一片。 上邪瞳 好了,上邪瞳夹起一块肉放进金多多碗里,别这么快拒绝我,说不定到時候,你愿意留下来呢? 我觉得,后宫这么多人,你花点心思在其他人身上吧!凌霜姐,其实很爱你的!金多多试探着说。 别跟我提她!上邪瞳皱眉,浑身冰凉之气顿時溢出。 金多多知他不愿意说,亦不问原因:那桑格呢,她可是厥国最美的女子,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她的時候,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呢! 桑格,美是美,我不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 她对你用过读心术? 上邪瞳点头:她那东西也不是不可破,只要意志坚定,她读不了。只是不喜欢堤防枕边人无孔不入的浸入。 喔~金多多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无论换做谁,怎么可能在做运动的時候意志坚定。 女人,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提其他女人?! 我这是关心你,想你以后幸福来着。 我的幸福,必须有你! 这个今天的菜很好吃。 晚饭才吃了一半,追影走进来报,说前几日的刺客首领抓住了。 上邪瞳连见的都没有,直接吐出一个字:斩。 追影领命往外退去。 可是哒哒?金多多忽然开口。笑个我睡。 你怎么知道?上邪瞳奇道。 若真是哒哒的话,还请王给我卖个面子,留伊汉一条生路。金多多说。 追影看着上邪瞳,等待他的决定,只见上邪瞳微微点了下头:就按贵妃说的办吧。 遵命。追影退下。 金多多笑道:谢谢。 傻瓜,你我之间,不必说谢。 你不问我怎么认识伊汉,为什么替他求情吗? 肯定是这几个月认识的,想必他对你们有恩。估计你得知十四造反,也是从他那里知道的吧?上邪瞳笑,看着金多多。 确实如此。他的女儿伊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 那我把她接到宫里给你作伴? 不用了,如果你不想娶人家,就别误了人家。之前,伊汉本是想把伊娃嫁给你的,你登基的時候,他曾带伊娃到宫中朝贺,不知怎么,你并没有看上她。后来,他便和十四结交上了,准备等伊娃再长大一点就联姻。说到这里,金多多想起伊娃喜欢钱不予的事情,忽的笑了,然后继续说,伊汉就盼着十四登基,把伊娃封为公主呢! 不是说联姻吗?怎么又变成公主了?上邪瞳奇道,他看着金多多暧昧不明的笑容,忽然想起什么,遇到你们后,伊娃就看上钱不予了? 是啊。金多多忍不住抿嘴笑着,那妖孽,走到哪儿,桃花就惹到哪儿~ 上邪瞳看着金多多俏中带羞的笑容,心中泛酸,忙岔开话题:要不要去看看伊汉? 不用了,谢谢。金多多笑。 不去看他,他最多疑惑为什么贵妃娘娘要替自己求情,倘若去看了他,那他岂不是要一直猜测,为什么昔日的碧落,黄泉的妻子竟然是王的贵妃。 对于金多多随時吐出的谢谢,上邪瞳感到很不习惯,这样的见外,让他觉得金多多是在刻意保持距离:我已经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谢! 喔,不好意思。金多多马上说。语气中全然没有从前的亲近,让人感受到的尽是疏离。 你我之间非得这样吗?一字一句,都仿佛从胸腔里挤出,有着绝望的疼痛。 金多多沉默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她怎么可能还如从前那般对上邪瞳,更何况,如今的她,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已经接纳了钱不予。 饭后,上邪瞳邀了金多多散步,两人都故作轻松的聊了一阵,再回到关雎宫時,已临近睡觉的時间。 上邪瞳觉得,既是自己的贵妃,如今又是在王宫,自然应该睡在一起,很自然的陪她走到偏殿,走到就寝的房间。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52 可是,我已经爱了!  no.52可是,我已经爱了! 换做从前,怕是连散步的步骤都没有,直接就拔衣服了,可如今,陪着吃饭,陪着散步,然后送回房间,上邪瞳居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爱芑瞟噶 上次在营地,金多多已经拒绝过一次了,就连躺在一张什么都不做都没答应,如今 睡吧上邪瞳大步走到床边坐下,装作若无其事。 金多多站在离床三步的距离,只笑看着他,并不言语。 宫人们开始往外退去。 女人,快过来上邪瞳伸手拍拍床沿。 王准备在这里就寝金多多问。 上邪瞳点头,似乎理所当然。 那我换个地方好了。金多多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儿 关雎宫这么多房间,随便哪里都可以啊金多多笑着,已走到门口屏风处。 上邪瞳瞬间站了起来,旋风般冲到金多多面前,一把将她抱个满怀,低声道: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房间中伺候的宫人已经退完。 我以为上次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金多多幽幽的说,她开始推上邪瞳的手,自是推不动。 上邪瞳的鼻息打在金多多的脸颊耳际,炙热而热烈。 金多多微微皱眉,声音微凉:上邪瞳,别让我后悔走这一趟。 为什么,你的心里明明有我的上邪瞳低吼。 是,我担心你,所以来了。金多多的话语中没有丝毫温度,但那仅仅是担心。你的贵妃,很早前就已经死了。 不,你明明没死,明明还在的 上邪瞳,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已经跟不予在一起了,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 不我不信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为什么却可以容纳他上邪瞳扳过金多多的肩膀,让她正对着自己。 她看着他,他的眸光早已没有从前琥珀般的流光,内里一片漆黑,一分一毫全是惊痛。 对不起~金多多垂头不敢看这样的眼神,只低低的说。会个走头。 哈哈上邪瞳陡然松手,表情怆然,不断往后退去。 金多多想伸手,却又最终放下,艰涩的说:上邪瞳,其实,我并不值得你爱的 你现在说有什么用,我已经爱了,已经爱了我原以为我这辈子不会爱任何人的,可是我却爱上你了 对不起~ 上邪瞳一个箭步跨上去,双臂抱住金多多,低头寻找她的唇: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要你爱我,像从前一样爱我 金多多一边推着他,一边摇头躲闪:上邪瞳,放开我,别迫我大喊 就在上邪瞳噙住金多多唇瓣的瞬间,金多多猛然咬了下去,血腥味顿時蔓延开来。 他不管不顾的撬开她的牙,舌头一路攻城掠地,疯狂掠夺。 金多多又一次咬下。 舌头的痛感远远盛于嘴唇,上邪瞳吃痛的松开她的唇。 她的唇边,她的齿间,他的唇上,他的舌间,一片腥红。 他看着她。 不过那么一瞬,却仿佛过了亿万载的時光, 然后,转身。 朝外走去。 听到外面不断传来躬送王的声音,金多多这才松了口气,坐到床边時,仿佛脱力般浑身半点力气也无。 过了一会儿,允儿走了进来。 小姐,王刚才迫你了 我让找的回轩国的路线,你盯着点,我想快点回去。 好,我这就去问。 * 那天晚上,出了偏殿后,上邪瞳并没有离开关雎宫,而只是到了从前的正殿,在那个金子打造的大睡了一夜。 这个,他也不是第一次一个人睡了,那会儿,金多多被打入冷宫,他便一直住在这里。妙嫔进宫前,他也一直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有着他对她所有的承诺。 只是,他始终不知道,当日那些承诺,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或者,本以为是假的,却早已不知不觉当了真。 * 对于上邪瞳唇上的伤,关雎宫不少宫人曾见到上邪瞳捂着嘴狼狈的从偏殿走出,却谁也不敢多话,更不敢把王被贵妃赶出去的话流传出去。 上邪瞳依旧每日上朝,每日在关雎宫召见大臣,谁也不会想到他唇上的伤是被人拒绝咬的,只以为是太过兴奋。 当然,对于王的夫妻闺房之乐,自然没人多问。 最苦逼的是关雎宫宫人,每日早中晚三顿饭,上邪瞳从来都要命人去请金多多。两人皆埋头吃饭,上邪瞳偶尔也会给金多多夹菜,只是,他们都不说话,气氛阴沉。 从那日起,上邪瞳每晚也不迫她,只依旧住在关雎宫,一个住正殿,一个住偏殿, 宫人们谁也不知道王和贵妃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敢多说不敢多问。 这期间,金多多除了第一日去看望了凌霜外,就只去看望过桑格。 本已逃出生天,我没想过你还会回来。 我听说十四要造反,怕他中计。 你终究还是放不下。 过阵子,我要离开的。 你根本不该回来。你以为是关心他,其实不过多伤害一次。桑格悠悠然吹着茶,轻笑,他这辈子,大抵是第一次爱人吧,就被你伤成这样。 那你明知道他不曾爱你,为什么当初还要我将他让给你 他却是我爱的人。桑格笑,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小到你和钱公子认识的年龄。 * 这期间,十四的军队仍在城门外,远远的与王军对持。 金多多始终没见到赖四。 而上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由于与外界的隔绝,整个上京物价飙升,特别是米粮,价格越炒越高,到后来,就算捧着钱都买不到米粮,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包围会持续到什么時候。 金多多那边,始终没有探到绕过十四前往轩国的路。 而另外一件奇怪的事却发生了,每天晚上,金多多明明是一个人睡的,第二日早上,躺在的也只是一个人,可她却总觉得半夜有人抱着自己。 她曾怀疑是上邪瞳半夜到偏殿,可问了允儿,得到的答案是上邪瞳在正殿休息,而睡在偏殿耳室的允儿,也从来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十来日后,包围着京城的十四忽然开始喊战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53 你觉得十四有这么大的财力吗? no.53你觉得十四有这么大的财力吗? 上邪瞳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关雎宫的书房,他快速穿上黑色盔甲,带着一干将军往外面走去。爱芑瞟噶 金多多正巧走出偏殿,抬眼便看见上邪瞳神色严肃,步履匆匆。 她微微张口,本想问上几句,又怕耽误了正事,收回即将冲口而出的问题。 上邪瞳已看见她的微小动作,走到她身边便停了下来。 “你有话对我说“ “他们攻城了“ “恩。“ “你,小心点。“ “恩。“上邪瞳点头,然后伸手,微微用力,握她的手,很快往外面走去。 关雎宫外,已停着十来匹马。 “我可以一起去吗“金多多忽然开口。 已经骑上马的上邪瞳转过身看着她,笑着。 缓缓伸手。 金多多快步走了过去。 上邪瞳抓住她的手,微微使劲,一手托起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身前。 他看了站在旁边的允儿一眼,吩咐道:“追影,你带上允儿。“ “是。“追影的脸瞬间又红了,伸手将允儿带到自己马上。 上邪瞳笑:“大丈夫,不过带个女孩子,红什么脸走吧,驾“ 十多匹马瞬间风驰电掣奔了出去。 虽美人在怀,却丝毫不影响上邪瞳的英武,刚毅的王者气息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散发出来,一身黑色盔甲将他衬得如同战神。 街上,行人纷纷让道。 脸上竟都洋溢着期盼的笑。 终于要打仗了 传说中,他们的王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以前没见过,这次总算有机会见识了。 厥国男儿,从不畏打仗,从不畏流血。 快意恩仇,比困在城中等待结局爽快万倍。 这是金多多第三次坐马。 第一次是被追影劫持,第二次是被钱不予救出王宫。 奇怪的是,上一次,浑身上下都是伤,她只感觉痛得撕心裂肺,而这一次,身上明明没有任何病痛,却依然觉得各种不舒服,特别是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 一行人都在赶路,城门又不远,她便强压了下来。 到了城门口,守城将士齐声欢呼。 上邪瞳率先下了马,然后将金多多扶了下来。 金多多双脚一沾地,立即往旁边跑去,弯下腰发呕。 “女人,你怎么了“上邪瞳走了过去,轻拍她的背部。 “可能是晕马。“金多多附着身子,“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等会儿来找你。“ 上邪瞳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对允儿说:“好生照顾好你家小姐,若还是不舒服,立即着御医来看。“ 说着便大步往城墙上走去。 金多多只觉得胃部一阵阵抽搐,一口一口吐出来的全是酸水。 明明有按時吃饭的,怎么会惹出胃病金多多想着,是了,定是在地下那些日子饿的。 好一阵后,总算把酸水吐得差不多了,可胃部到食管的位置依然灼烧般的痛。 看来以后要多吃点碱的食物,综合下胃里的胃酸。金多多心想,接过允儿递上的手帕,擦了嘴后,亦往城墙上走去。 上邪瞳一袭黑甲,高高的站在城楼上,被周围将军簇拥着,阳光下闪着幽暗的光。 金多多仰视着他。 这一刻,这个人闪耀着王者的光,是那样不可逼近。 城楼,将军,将士,沙场,这一切,都只是背景。 一步步朝上,就在登上城楼那一瞬,一道银光闪过眼帘。 忍不住往银光的方向看去,远处,对方列阵的士兵个个身穿银甲,每划过一个动作,冰冷的武器便在空气中划过一条流光。 竟是那样耀眼。 金多多不再往上邪瞳走去,望着十四是兵马,这一刻,她疑惑了。 不是说厥国穷吗十四的兵马,装备竟如此精良 “是不是很好奇十四怎么会有如此财力,连装备都是全新的“这時,上邪瞳走了过来,“这样的配置,厥国百年来就连王军都不曾拥有。“ 金多多看着上邪瞳,某个想法已袭上心头。 那人曾对自己说过:丫头,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 难道,竟是这样的方式 “他的背后是谁,我想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吧“上邪瞳笑,“钱家富可敌国,从前只是听说,如今看来,可见一斑啊难怪大祭司说你是天下动荡的主因。“ “那个“ “傻瓜,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上邪瞳伸手,揉了揉金多多的脑袋,“不就是打仗吗你丈夫我从不畏打仗,也从来不会输“ 金多多看着下面轮番叫阵的对方官兵,而上邪瞳这边,似乎丝毫没有迎战的想法,无论下面怎么叫,这边岿然不动。从身边時。 “你在等赖四,他被你派出去调兵了吧“金多多问。 “是。我不想打仗,厥国根本经不起连年战乱,等赖四调兵回来,十四将受前后夹攻,希望他识時务。“上邪瞳说。 又看了一会儿,两人遂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金多多问。 “罗塔的時候,看见他们装备就猜到了。“ “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上邪瞳问。 “可是之前,不予是打算陪我一起来的。“对于钱不予支持十四,这是金多多唯一的疑问。 “那是他宠着你。“上邪瞳说,“我虽然讨厌他,但从不否认他对你的感情。“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进营地。 王的帐篷早已撑起,帐篷外已躬身站着御医,想是上邪瞳看见金多多吐,便吩咐了下去。 “可能是这几日吃的太多了,没啥要紧的。“金多多说。 “既然不舒服,就看看。“上邪瞳说着,撩起帐帘,让金多多走了进去,御医紧跟在上邪瞳身后。 金多多坐在软榻上,将手放在案上。 御医坐在旁边静静的请脉。 只见他的面上微微一喜,忽有转为疑惑,然后是惶恐,脸色竟变了几变,迟迟不敢汇报。 “说吧,有病就治。“上邪瞳说。 金多多也被御医这阴晴不定的表情吓坏了:“没事儿,说吧。“ 御医战战兢兢站起跪了下去:“禀告王,贵妃娘娘已怀有一个多月身孕。“ 一道惊天的霹雳劈下,上邪瞳愣住了 ------------ NO.54 贵妃娘娘,您就不能消停下吗? no.54贵妃娘娘,您就不能消停下吗? 他愣在原地,脑子嗡嗡嗡的,停止了思考,停止了转动,他懵懵的,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孩子呵呵,孩子 这么多日,他连碰都没碰过金多多! 而一个多月的時间,只能是钱不予的! * 一个多月身孕! 相同的话,听在不同人耳里,感觉自是不同。 金多多压根就没注意到上邪瞳的怒意,一听到怀孕,心里就泛起丝丝甜意,嘴角也勾起一抹笑容。 上邪瞳低着头,进入眼帘的便是金多多这副甜的模样。 心中有翻滚的怒意要冲破胸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像是掉进了无边的地狱,没有月明,只有黑,伸手不见五指,抓不住的黑 从前怀了他的孩子,她第一反应就是,最终千方百计弄丢了自己的孩子,如今怀了那人孩子,她竟乐成这样! 上邪瞳那双眼里,有隐忍的怒气,有冲天的火光,还有隐约在深处的,被背叛的心痛。 没错,金多多是说过,她和钱不予已经在一起了,可是,那時听到的感觉和现在看到的感觉,又是不一样! 金多多这个后知后觉的,早被怀孕的消息冲昏了头,这会儿才察觉到空气中气氛的变化。 旁边那个低气压点早已呈现负数,一双握在身后的拳头捏得很紧,指节苍白,似乎能听见关节处“咯咯“的声音。 御医在等,等上邪瞳这个火山爆发,把金多多这个金玉焚了的同時,自己也被拖去做陪葬。 金多多也在等,在上邪瞳的气头上,她可不敢往刀口上撞,千万别到時候孩子没了,自己小命也没了,钱不予体内的蛊虫还等着吃她的血呢! 整个帐篷安静极了。 厥国的夏日闷热而干燥,跪在地上的御医却感觉背脊一阵阵发凉。 贵妃娘娘,您就不能消停下吗? 三个多月前,您非打下王的孩子,弄得整个太医院差点给你陪葬,如今您在外面逛了一圈回来,却怀了别人的种,这种事情,永远是我们御医汇报啊,您这不是想灭我太医院吗? 您出轨就出轨了吧,干嘛还要弄出个孩子?! 唉,弄出个孩子也就算了,为嘛还要露出这么一副乐颠颠的模样 金多多也感觉烦闷,加上天气炎热,心里就像被猫抓一样。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当初就不该回来,钱不予前往轩国的時候,她就应该义无反顾的跟上去,干嘛非要念及夫妻之情,跑回来通风报信,结果啥都没帮上,还惹到了这个超级无敌大麻烦。 就在御医和金多多双双悲叹自己時运不佳時,上邪瞳开口了:“不是一个月,是半个月!“ 那声音,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是,是。“御医跪在地上,低俯着头应道。 意思十分明确,王不愿意让人知道,贵妃娘娘肚子里的不是自己的。 有了这句话,等同于自己的小命暂時保住了。 半个月前,正是金多多上次去罗塔营地的時候,虽然那两人晚上没住在一个帐篷,但睡觉之前有没有做什么,谁敢猜测。 没错,王是受了伤,谁说受了伤就不能运动的?况且,王那么凶猛! 再说,王这么个占有欲强的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女人坏了别人的孩子。 只要自己不说,金贵妃当然不会说,王就更不会说了。 “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安胎的药?!“上邪瞳低喝。 “是,是。“御医站了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金多多这个没良心的,这時才感觉到内疚,小声开口:“那个“ 上邪瞳一道视线瞥过,金多多立即住了口。 通红的眼睛,完全就是想杀人的模样。 伴随着一声冷哼,上邪瞳拂袖往外面走去。 * 当御医将安胎的药熬制好再送来后,金多多怀孕的消息很快传开。 金贵妃可真幸运啊! 王宫里这么多女人,就只有她怀过小孩,而且连续怀了两个! 只是奇怪的是,王好像没有上一次那么开心。 不但不开心,整个脸都绷得紧紧的,眸中透出的凉意足以将十丈之外的人冻成冰棍,进进出出都是一副想杀人的模样。 更重要的是,金多多住在王帐里,他便再没住进去过! 可若说他不想要这个孩子吧,他一天几次有意无意问起金多多的身体。 倘若恰逢碰到丫鬟刚好端安胎药进去,他还会亲自尝上一口,知道金多多怕苦,还嘱咐别忘了给她拿枣。 *御去我知。 “小姐,你怎么又怀上了?“允儿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你苦着脸干嘛?以后生出来叫你阿姨呢!“金多多顺手将一颗枣放进嘴里。 “唉,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回轩国?“允儿无语,“姑爷若知道,又该伤心了!“ “伤心,他干嘛伤心?“金多多反问。 “你又怀了王的“话没说完,允儿忽然想起什么,凑到金多多耳边,“小姐,这个孩子是姑爷的?“ 金多多点头。 “可是,不是说半个月吗?“ “是一个多月,上邪瞳不准御医说一个月的。“ 允儿恍然大悟:“难怪王每天脸上黑得像锅底似的!说明王对你还是可以嘛,若被人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你就麻烦了!“ “我早就被废了,有什么可怕的?“ “你是被废了,可这次回来,王这般对你,谁敢当你是被废的贵妃?再说了,在王宫里,就算被废,不也还是王的女人吗?谁敢和其他男人暗结珠胎?“允儿说着,干脆在金多多旁边坐下,“小姐,你说王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还每天给你安胎,他到底想干嘛?难不成他真想替姑爷养孩子?“ “所以我叫你催着找回去的路!“ “要不,我们想办法通知姑爷吧?他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接你回去的!或者,我们直接去找十四王谈吧,如果十四王的军资真是姑爷给的,那他怎么敢拦你?还不乖乖的把你送回去?“ 金多多摇头:“对于十四来说,成则问鼎九五,在这个关头,我又岂敢冒险?“。 ------------ NO.55 城墙上的那一抹红 no.55城墙上的那一抹红 从那日起,上邪瞳再没有进过王帐。 而城外,已经大规模迎战了两次。 第一次,上邪瞳站在城墙上指挥,第二次,他则亲自挂帅迎战。 擂鼓掀天,城外厮杀。 每一声都重击在金多多心上,她本来坐在帐篷里,可外面的声音扰得她坐立不安,她時不時往外走去。 城门关闭,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形。 也不知道上邪瞳怎么样了,金多多将目光往城楼上看去,然后毅然往那边走。 “娘娘~“追影上前一步,“那边危险,您还是在营里休息吧。“ “都在下面打呢,离攻城还早,不会有危险的。“金多多说着,继续往城楼走去,“再说,不是还有你吗“ “娘娘,王特命我保护你!“ 金多多淡淡的瞟了追影一眼:“我有点担心他。“ * 城墙上,轩国王军的旗帜高高飘扬,士兵严阵以待。 一步步走上去,站在之前上邪瞳指挥的地方。 放眼望去,整个一片仿若修罗场。 王军黑甲,十四军白甲,每个人都不顾一切挥刀。 残肢断臂很快被马蹄踏碎,原本绿色草地上早已染成红色。 整个战场上,上邪瞳极为显眼,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刀起刀落势如破竹,早已闯入对方军队腹地,前后左右都是白甲士兵。 他武功一直走刚猛路线,挥刀,横扫,竖劈,斜挑,反勾。 大刀挥到之处,无不伤亡。 金多多站的远远的,却依然觉得那每一刀下去,都会飙出红线。见帐眼出。 厥国“杀神“,果然是人如其名。 许是感觉到金多多的目光,一直向前的上邪瞳忽然转过身来,朝城门上看了一眼。 古朴的灰色城墙,那样一抹红显得特别显眼。 上邪瞳忽然就笑了。 她终究,是关心我的。 战场上,每一瞬都是命攸关。 便就是在这么一个微笑的当口,一道银光划过,牢牢实实的砍在上邪瞳的右手臂上。 金多多一声惊呼,双手紧紧捂住嘴巴。 “娘娘,我们还是下去吧,您站在这里王只会分心的。“追影说。 金多多忙点了头,从楼道上走下。 上邪瞳反手将对方震飞,再回头往城墙上看時,那一抹红影已然不在,一股失落涌上心头。 他很快收拾了心情,重新投入杀敌。 * 登上城楼之前,金多多只是坐立不安,此刻,她简直就是焚心似火,脑海里不断出现上邪瞳被人砍了一刀的画面。 坐下,站起,走几步,再坐下,整个人焦躁不安。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都怪自己,她压根就不该上去看的。 “小姐,你别担心了,王不会有事的!“允儿劝道。 金多多点点头,重新坐下,一杯茶还没喝完,她又站了起来,在帐篷里走来走去,不是掀开帘子往外看上一眼。 “怎么还没结束“金多多自言自语。 “小姐,这场仗打了不到一个時辰,一盘棋的時间都不到,哪有这么快的“允儿说。 “才一个時辰啊~“金多多看看天,转向追影问道,“一般打一次都多长時间“ “这个说不准的,有的時候搞突袭,不过两柱香的時间,像今天这种大规模对阵会時间长些。“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战场上又不可能包扎伤口。“金多多又开始走来走去,“我刚才看见他伤的是右手,肯定会影响用刀的。“ “娘娘,王身经百战,周围还有那么多士兵,不会有事的。“ “哪有多少士兵!他一个人都跑到对方中间去了,前前后后都是敌军!“金多多无不担心。 允儿和追影这下没话了,都只是陪着她。 “喂,你们两说话啊!“金多多催促道。 “我们都已经说了,王不会有事的,小姐,是你太担心了!“允儿将金多多按到凳子上,“这么焦躁,对孩子不好的,当心以后生出来就狂躁。“ 金多多端起桌上茶水,咕噜噜灌下一大杯。 就这样又挨了一个多時辰,收兵的鼓声终于传来。 金多多急急往帐篷外走去。 城门已然大开,最先退进来的是残兵,紧接着是大部队,最后才是断后的将士,金多多紧张的盯着快速回来的兵马。 直到关上城门的那一刻,她才看见最后一个进城的,骑在马上的上邪瞳。 他的黑甲已染了一层血色,鲜红粘稠的血经过時间的推移已呈现出黑色,有敌军的,也有自己的。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右臂,那是大胳膊的位置,有衣服在外面,看不出伤口究竟有多深,只能看见整个袖子都已染红。 拿刀的手上一片红色,指尖仍在滴答滴答的滴血。 他往金多多看了一眼,眸光中几许眷恋。 他并没有立即往金多多走去,而是下马后立即召集了高阶将军到指挥帐开会。 然后,金多多看见御医背着小衣箱很快也走了过去。 金多多本想跟过去看看的,可一想到不予支持了十四,自己又怀了不予的孩子,上邪瞳也几天没看过自己,便忍了忍,转身往王帐走去。 应该只是皮外伤吧。她想。 过了一会儿,御医忽然求见。 那么多伤员等着治疗,他跑来找自己干嘛金多多想着,立即叫了御医进来。 “娘娘,王说,让您去给他包扎伤口。“ “我好像不会。“金多多说。 “王说,您上次给他包扎过一次。“御医如实回答。 金多多“喔“了一声,心想,这么大人了,还耍什么小子! 脚上却立即出了帐篷,往指挥帐走去。 刚走到外面,便听见帐篷里众人正在谈话,金多多立即停了下来站在帐帘外。 “娘娘,快进去啊!王手上的伤一直没止血呢!“御医催促道,将剪刀、止血药和纱布塞到金多多手上。 金多多再无犹豫,撩开帐帘走了进去。 帐篷里,上邪瞳和将士们正站在行军图前,每个人都还穿着刚才打仗時的盔甲,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血腥。 将士们看见金多多进来,并无丝毫意外,原本围着上邪瞳的众人顿時让出一条路。 ------------ NO.56 谁说我要补衣服了?  no.56谁说我要补衣服了? 她看着他,手臂伤口处的位置依然在不断渗出血,濡湿的袖子粘在伤口上。 先包扎伤口吧,你可以坐下和他们讨论。金多多说着,下巴指向旁边书案椅子。 对于贵妃娘娘从不向王行礼,众将士早已习惯,并不觉得什么。 上邪瞳嗯了一声:我们继续。然后走到桌子边坐下。 王,林空请命,率500精兵夜袭十四王。某将军抱拳半跪。 案旁的金多多拿起剪刀,沿着刀伤处的布料往下剪。 目的是什么呢上邪瞳问。 火烧粮草。那位叫林空的将军答。 金多多小心翼翼的揭开布料,上邪瞳手臂上的伤口就完全呈现在眼前。 大概三寸宽,肉皮向外翻,深可见骨。 火烧粮草上邪瞳语音上扬,轻飘飘的问,你觉得这一招对他们有用吗如今的他们想要多少粮草就有多少。 金多多心脏骤然一缓,那边,若真是钱不予支持,还真的是想要多少有多少。 倒是我们这边要加强粮草看管上邪瞳接着说,林空,你带兵夜袭,只需扰的对方无法安寝就行,让他们短時间内无法出兵,赖四那边应该今明两天就有消息了。 金多多看着上邪瞳的伤口,实在无法确保自己能用纱布将翻起的肉拉拢,她侧头对允儿交代:去把针线拿来,还有烛火。 衣服剪了就剪了,不用补了。上邪瞳说。他虽然在与众将军说事情,但始终有一根弦放在金多多身上。 谁说我要给你补衣服了金多多抬头,我是要把你的伤口缝起来。 话音刚落,上邪瞳的嘴角开始抽搐,下面一干众将也跟着抽搐。 好了,说说今天的伤亡情况。上邪瞳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战事上。 我军战死109人,伤607人,对方死353人,伤员人数不明。某将汇报。 上邪瞳嗯了一声。 这時,允儿已拿着金多多吩咐的东西走了进来。 蜡烛已经点燃,针线也拿了过来,极为周到的是,允儿把大大小小的针都拿了来,线也是五颜六色的。 上邪瞳往桌子上看了一眼,又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金多多很体贴的选了最小号的针,在火上烧了一下,然后拿了白色线穿进去。 可能有一点痛,你忍一下。金多多说。 上邪瞳又嗯了一声。 金多多拿了针线便往上邪瞳手臂上招呼,众将士集体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对贵妃娘娘也太宠了点吧居然真的容忍她在自己身上胡乱整 报——这時,一将士从外面捧着一个蜡丸进来。 上邪瞳拿起蜡丸,随手捏碎,展开里面的纸条。 笑容浮起:赖四传来的消息,厥国南境驻军已启程。不出一个月,战事将结束。 上邪瞳正说着,忽然发现下面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右臂上。 转头,瞬间石化。 女人,你到底会不会针线上邪瞳哭笑不得。 那个金多多比上邪瞳更懊恼,这个线根本就不听指挥嘛,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明明是规则的左穿右拉,到最后怎么就成了一团。 金多多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周围将军们皆用无比同情的眼神看着上邪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确实是第一次用针线来着,你知道的,我家不用补衣服的。 话音刚落,金多多立即发扬了现代女知错就改的优良传统,拿起剪刀,咔嚓剪了下去:我这就重新缝 上邪瞳本想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周围将军同情表情更甚。 金多多开始拆线。 每拉开一根线,就看见白色的线染成红色。 她开始后悔,其实,刚才好歹是缝拢了的,只是不好看而已, 金多多很快重新穿线,重新缝伤口。 每一针下去,上邪瞳倒不觉得什么,周围将军们就觉得眼皮猛跳。 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们天神般敬重的王,如今被一个女人如此折腾。 你们都出去~上邪瞳挥手。 将军们如蒙大赦,快步走了出去。 金多多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每一针下去,都把线扯紧才又继续。 上邪瞳仿佛不知道痛似的,只含笑,微微抬头,看着神情专注的金多多。 等到重新缝合完毕時,金多多额上已泌出一层汗。 这一次,金多多很满意,虽然整个针线歪歪曲曲比蜈蚣还丑,虽然最后打结的地方松松垮垮,虽然中间好几处线还是纠缠到了一起 金多多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拿起药粉,尽量均匀的洒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开始缠:这样应该会好得快一些。也们问想。 谁教你的他问。 啊 谁教你用这个方法缝伤口的上邪瞳再问。 自己想的。金多多想起,这个年代,根本就没有缝伤口这个你概念,她立即说,你这个伤口太深,光靠纱布拉拢恐怕需要很长時间才能长好。我也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效,过几天应该就知道了。 既是你缝的,一定有效的。上邪瞳道。 那是这可是21世纪的主流缝伤口的方法,金多多说,如果有效,你以后就推行吧,可以把这个针改成弯弯的,缝起来容易。 上邪瞳忍不住嘴角又抽:用缝衣服的办法缝伤口,大抵也只有她能想出来了。他想起刚才房间里那些将军们的表情,若是让他们知道这样缝伤口,只会觉得我跟着你发疯。 金多多瘪瘪嘴,这可是先进技术,不学就算了 纱布的尽头,是一个蝴蝶结。 金多多大功告成的拍拍手:允儿,快端水来让你家小姐洗手。 上邪瞳忽的伸手,将金多多扯进自己怀里,跌坐到他的腿上。 你担心我,所以去城楼上看我他低头问。 金多多明显不愿回答这个问题,挣扎着要起来:那个手上全是血 上邪瞳更紧的锢着她:女人,只要你留下,我保证孩子会平安出世,我会将他视如己出。我知道你不喜欢粗暴,那我以后不再强迫你,我知道你嫌我不懂体贴,我会学着温柔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57 他想要,给他就是了 no.57他想要,给他就是了 视如己出不再强迫学着温柔 正在端水的允儿飞快抬头,往金多多脸上看去。 小姐啊,你可千万别被感动了啊 自我起情。可是,看见小姐脸上那表情,唉 * 轩国。京城。 右相钱谦府邸。 小厅里只坐着三个人。 权倾朝野的右相钱亦谦。钱亦谦的大哥、钱不予的父亲钱亦善。以及,钱不予。 钱家出美男,三人的面容极为相似。 钱亦善不过50左右,体形微微有些发福,眉宇间依稀能见当年模样。他习惯的呵呵笑着,嘴角上扬,悠悠然的喝茶。 钱亦谦不过30左右,比起钱亦善和钱不予,气质更为端正,不动神色已有一股威严压下。 至于钱不予,则是漫不经心的,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 “原本计划还要过个三五年的,不料金家那几个丫头个个嫁得非比寻常,特别是一个皇子一个大将军,加上金家富可敌国,弄得皇上坐立不安,迫不得已提前动手。“钱亦谦说。 “比起金家,恐怕你这个钱家右相,更让他如芒在背。“钱亦善往弟弟钱亦谦脸上瞟去,“既有钱,又有权,还有皇后若说皇后只是摆设也就算了,偏偏他爱皇后爱得要命。我若是他,看见你比看见金家那儿媳妇还头疼。“ “咳咳~“钱亦谦半握拳头,放在嘴唇下方,干咳几声后,“不予,如今钱家生意都是你在管控,这事你怎么看“ “这要取决于小舅您的想法,究竟是继续守护你想守护的,还是干脆放手“钱不予轻挑眉尖。 “钱家,并不是我钱亦谦一人之钱家。“钱亦谦说。话虽简单,意思却很明白,该守护的还会继续守护,该保护的,也得继续保护。 “只要我不松口,十年内,他不敢动钱家分毫。“说这话時,一股傲然之气顿時溢出。 “那你在顾忌什么“钱不予斜看着钱亦谦,“还让爹动用了雪鹰招我回来。“ “他已经一个月没去椒房殿了。“钱亦谦说。 钱不予一下子就笑了:“他去椒房殿,你不好过,他不去吧,你更不好过“ 钱亦善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又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呵呵摇头。 这两个人,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事情,也已经理好了。他想要,给他好了。“钱不予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叠纸卷,往钱亦谦那边抛去,“叫他别辛辛苦苦开商号竞争了,小叔你大大方方把这些给他就是了。“ 钱亦谦打开纸卷,竟是长长的近一米的内容。 密密麻麻写着钱家所有商铺的名字,地址,掌柜。 “所有店铺,全是盈利的,他只要接过来,就是赚钱。“钱不予笑着,轻描淡写的,仿佛给出去的根本就不是钱家的家底,而只是千两银票。 钱亦谦笑:“你果然是有后路的,前几年,你消失的那阵,究竟到哪里忙什么去了竟忙得去金家提亲都晚了,这才导致后来发生那么多事“ 钱不予笑着:“年少嘛,什么事情都想经历一番,我只是想试试,没有钱家做后盾,自己究竟可以做到那个程度。等那边理顺后,再请小叔过去玩。“ 钱亦谦也不强问,轻巧转了话题:“好久没看见金家二丫头了,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和从前一样有趣“ 说起金多多,钱不予不自觉的低头、抿嘴。 “等她回来后,你们会重新举办婚礼吧“钱亦谦问。 “这个自然。“ “我很期待呢“钱亦谦笑得异常狐狸,“那个爱财如命的丫头,若是知道自己嫁给一个没有任何产业的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呢“ 钱不予眸中尽是笑意:“还能有什么,肯定是悔不当初呗。“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钱亦谦扬声问。 “刚收到公子的飞鸽,从厥国过来的,上面有加急标识。“团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钱亦谦看着旁边钱不予,笑得促狭,对门外说:“拿进来吧。“ 钱不予拿起小竹筒,随手拔下竹盖,展开纸条。 刚瞥过一眼,他的脸色就变了。 “发生什么事了“钱亦善和钱亦谦异口同声。 阴霾一闪而过。 “没什么。“钱不予说,“是十四那边有点小事。“ 钱亦善和钱亦谦对视了一眼,是十四那边的事情才怪,能让钱不予变脸色的,除了那丫头,不做第二人选。 “十四那边花费不小吧“钱亦善问。这么多年,自从把钱家交给钱不予后,钱亦善便很少过问了。 “也不多,不过两年收入。“钱不予笑着。 钱亦善摇头,笑着责备:“越来越不把银子当银子了“ 钱亦谦也笑:“上邪瞳也真够倒霉的,不过打了那丫头一顿,你居然要把人家从王位上赶下来。照我看,那丫头也确实该打“ 钱不予眼神如刀,立即瞟了过去。 钱亦谦笑意更甚:“谁让她那么没眼光,不早点嫁给你的活该受些苦“ “我这银子花的跟流水似的,不也是帮衬着你吗厥国内耗,轩国便少了最大的威胁,军事上,皇上也才没任何理由换走你的人。“钱不予说,“权倾朝野,权倾朝野,除了手腕,哪一样缺得了钱“ “呵呵,好,我承你的好意。“钱亦谦笑着,“等你们大婚的時候,小叔给你送一份厚礼。“ 钱不予投过一记“这还差不多“的眼神,只听钱亦谦继续说道:“十四那边,胜算有多少“ “零。“钱不予回答干脆。 “喔“ “上邪瞳的王军,经过多年磨砺,实力不容小觑。虽如今受困上京,但我估摸着,他的援军很快就能到。而十四,多年来偏安一隅,没有当年老七的气魄,用兵方面又不及上邪瞳,赢面很小。“ “那你还砸了那么多钱甩点银子,安排几个钉子教唆下就可以了。“钱亦谦一向崇尚用最小的代价做最大的事情,对于钱不予这种大手笔极不赞同。 “十四装备好点,才能多玩几天,让上邪瞳多恶心几日,反正“ 钱不予笑,将说未说的半截话是:留在轩国的银子,我不在乎。 ------------ NO.58 如若败了 no.58如若败了 对于钱不予来说,厥国的内乱,不过是借自己的手搅动了一把。 上荷画。小叔受益,上邪瞳头疼,又替丫头出了口气,至于那点银子,则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只是——刚才从那边传来的消息,让他的心,有些乱了。 那丫头又怀上了 而時间,传来的消息仅是半个月 * 此刻,十四很疯。 上邪瞳那边每天都会有小股士兵趁夜偷袭,像打秋风似的,完全没有规律。有的時候是凌晨,有的時候是黎明,有的時候是午饭時分。 每次突袭前都毫无预兆,那边城门忽然打开,然后是快马奔腾,每次人不多,500人左右,到了营地后,一阵乱砍乱踢,随手放火,扬长而去。 为了抵御这种突袭,十四专门增加了哨岗,弓箭手更是24小時待命,可对方足力很快,往往自己的弓箭手刚把弦拉紧,第一波还没放箭,对方已冲到眼前,很快把人弄的疲惫不堪,焦躁忧虑。 明明是敌寡我众,偏偏对方有高大的城门可守,任自己如何叫战,对方硬是躲在龟壳里不出来,强行攻城,对方就拿弓箭石头招呼。 最可恶的是,上邪瞳那个无耻的人,天天都会派人带兵打秋风,跑到自己营地上杀人放火,顺便劫走粮食,哪里有王的风范,那简直和强盗无异。 更疯的是,上邪瞳的援军,已经从边境出发,日夜兼程。 四日后,十四下令,强行攻城。 第一轮自然是弓箭招呼,死伤一片。 就在十四的兵马奋勇向前,好不容易挨到城墙边上准备搭梯子的時候,上邪瞳这个不按章出牌的人,忽然打开城门,冲出铁骑,瞬间将十四的队伍冲散。 紧接着,进进退退,双方开始长久的胶合战。 连续3日,十四的兵马强攻了7次,每次皆无功而返,死伤不低。 上邪瞳那边也不好受,整个城市早已陷入死城,物价已哄抬到无法遏制的程度,这一代所有府衙的存粮都被上邪瞳下令发放了出来,宫中的粮食也被拿了出来,一部分用于民间,一部分用于军中。 整个军营,除了有孕在身的金多多有个小厨房,偶尔还有肉吃,其他人一概统一标准,日日稀饭馒头。 “小姐,要不我们回宫吧“允儿说。对于外面日日血腥的场景,怎么看都不适合孕妇。“万一城被攻破了,我们这个军营肯定要被血洗的。“ “本想早点离开了,可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可能走覆巢之下,安得完卵,即便我们退到宫里又如何“金多多笑着。 “姑爷也真是的怎么还不来接你“允儿开始抱怨。 “你还真当那妖孽长着翅膀啊这烽火连天的,即便他想过来,也有心无力“ “不是说对方是他资助的嘛穿越过来多容易“ “老大,他现在是上邪瞳的政敌若真过来了,能不能回去就是问题了他若真过来了,看我不一脚把他踢走“金多多再次对允儿无语。 “小姐,你就知道装凶,舍不得就直说嘛“允儿一语道破。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难道你希望你姑爷冒险吗“金多多翻着眼睛,“哎,我记得你以前暗恋那妖孽的嘛,怎么现在这么狠了“ “暗恋是一般人玩的起的吗伤人伤己。再说呢,他喜欢的人又不是我,我干嘛心疼他比起姑爷,我现在可更心疼这边这个,连视如己出这样的话都说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不为所动“ “那你嫁给他好了“金多多瞬间反驳。 “要嫁给谁“上邪瞳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金多多转过头,便看见黑甲的上邪瞳从外面走了进来。 自从那日金多多给上邪瞳包扎伤口,上邪瞳说出“视如己出“的话后,他的心里也就有了决断,日日去王帐看金多多不觉得别扭了。 当然,到了金多多睡觉的時间,他会离开。 至于金多多,那种半夜被人抱着的感觉依然隐隐传来,她很多次想探究,无奈每次都睡的太沉。 金多多转头往允儿看去,然后慢悠悠的说:“我这个贴身丫头,跟了多这么多年,如今大了,心也飞了,刚才还说心疼某人呢我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她说媒~“ 说着,他的眼角往上邪瞳飞去。 允儿一个紧张,生怕自家这个口无遮拦的小姐会说出“让王收了她“之类的话,忙一口截住金多多话:“小姐“ “允儿看上谁了“上邪瞳好奇道,极豪爽的应承着,“本王给你做主“ “我我“允儿的脸迅速红了,一路烧到脖子颈,“我要一辈子跟着小姐呢“ 金多多虽经常打趣允儿,但她那厚脸皮的,还真就从没见过她红脸,如今看来,保不准真对谁动心了。 金多多收了玩笑之心,正色道:“允儿,你是知道的,你虽名义上是我丫鬟,可多年来朝夕相处,我是把你当半个妹妹的,倘若你真喜欢上了谁,一定要告诉我。“ 允儿的脸红的更甚:“那个,小姐,若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金多多嗯了一声,笑道:“约会去吧“ “小姐“允儿跺脚,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允儿的背影,上邪瞳疑惑道:“她看上的是营里的人“ “八九不离十吧,以前没见她有这表情的。“金多多笑着,“也都怪我,这几日没怎么关注她。“ 上邪瞳哈哈笑着:“只要是这营里人,那就好办了,只要知道是谁,我给她指了婚便是。“ “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被她看中,将来“金多多笑着摇头,“难说。“ 上邪瞳宠溺的看着金多多:“她那子,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照我看,是谁那么幸运,被你丫头看中,将来肯定乐趣无穷才是。“ * 七日后某夜,在十四某一史无前例的发起了最剧烈的一次攻击,上京岌岌可危。 上邪瞳沉着脸做完部署后,命追影率所有隐卫不惜一切保护贵妃娘娘,若上京失守,自己战死,则一定将金多多送到轩国钱不予处。 然后带兵冲了出去 ------------ NO.59 我是心痛我的银子!  no.59我是心痛我的银子! 追影建议金多多离开营地退至王宫,金多多一口拒绝。 对于自己的王,追影有着强大信心,相信无论局势多么紧迫,王也一定可以旗开得胜。 于是乎,对于金多多的决定,追影倒并不特别反对,只点了头,说了句娘娘放心,便往外走去。 刚出帐篷几步,就听见身后一声低喝:站住! 转头一看,竟是金多多的贴身丫鬟允儿:允儿姑娘有何见教? 你这是怎么办差的?允儿上前几步,皱着眉头问,王不是说要不惜一切保护娘娘吗?哪能让娘娘呆在这里?这里这么危险! 允儿姑娘,是娘娘不愿意走。追影分辨道。 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决断?她不愿意走,你就应该不顾一切将她弄走! 敢问允儿姑娘,在下应该用什么办法让娘娘离开呢? 随便用什么方法,打晕也好,绑了也好,下药也好,点也好,总之就是不能让她呆在这里! 在下已经答应了娘娘暂時让她留在军营,若允儿姑娘有异议的话,可用你刚才想到的办法,等娘娘不醒人事,在下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办。这会儿在下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喂——允儿跺脚。 追影头也不回。 死影子!允儿低骂。 * 这天夜里,金多多断断续续并没有睡着,两只耳朵一直听着外面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厮杀,攻城,惨叫等声音。 好几次起床,想去城墙上看看,立即被几道跪着的黑影拦下来,既有上邪瞳的暗卫,又有钱不予的侍卫。 娘娘!夫人! 十四爷正在攻城,城墙上太危险,娘娘还是请回吧! 夫人,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咱们退回公子府吧! 属下绝不能让娘娘以身泛险,娘娘还是请回吧! 夫人千万别忘了,公子还在轩国等着夫人! 金多多犹豫了,看了看城墙,又看了看跪着的一排黑衣人。 娘娘。这時,追影走了过来,您还是别上去了,您若上去,被王看见的话,又该分心了。 是啊,小姐,回去吧,说不定一觉醒来,王已经大破敌军凯旋而归了! 看着众人超级统一的表情,金多多最终转过身往王帐走去。 一夜自然是没有睡着的,允儿便也陪了一整夜。 那天晚上,允儿难得的没有聒噪。 * 挨到黎明,金多多忽然听到外面一片欢呼,鼓声更密。 她忙跑了出去,抓住追影就问:是不是打完了?上邪瞳赢了没? 追影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红,不着痕迹的朝后退了半步:回禀娘娘,应该是援军到了。这鼓声是进攻的意思。 援军多少人? 应该是15-20万左右。 十四那边呢? 本来是20万,被我们七七八八解决了一些后,大概也只有15、16万的样子。 喔。金多多有些失望,原以为会来个超过对方一倍的兵马,哪想到竟都差不多。 追影看出金多多的想法,立即补充道:娘娘,这场仗已经基本上没有任何悬念了。估计很快就能结束。娘娘可趁这个時间好好休息一下,估计晚上就会有庆功宴了。 恩,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金多多笑了一下。 见金多多展颜笑,追影忙低了头,只觉得耳根子都有些发烫。 没出息的,看见我家小姐都会脸红!她又不是美女!旁边的允儿忽然冒出一句。 追影将头垂得更低。 金多多极其敏感的朝允儿看去,那丫头,眉毛上扬,一脸挑衅,像极了年轻時候和钱不予斗嘴時的自己。 你们聊,我进去休息一会儿,等上邪瞳回来的時候记得喊我。金多多说着,转身便往帐篷走去。 看起来,允儿对追影似乎有点特殊的感觉,那就让他们多呆一会儿。 一宿没睡,既然追影都说了战事没有任何悬念,金多多原以为回到帐篷倒头就能睡上一觉的,岂料到了,依然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应心姐想。胜败基本上是定了,也不知道上邪瞳怎么样了,前几日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可千万别把伤口震开了。 还有钱不予,他既支持了十四,这次十四输了,他的钱也就等于打水漂了。 金多多一想到十四那边簇新的装备,直接在脑海里转化为银票金额,钱不予的钱,不就等于自己的钱吗,她的心里一阵阵抽痛。 允儿进帐篷的時候,看见的便是捂着胸口的金多多。 小姐,你怎么了?允儿紧张的快步跑到床边。 我心痛~ 廊东芳。啊?心痛?不是肚子痛吗?是不是小孩子顶到你心脏了?允儿又看了看金多多的肚子,奇怪的问,不会啊,这么小怎么可能顶到心脏? 我是心痛我的银子!那么多盔甲和武器,至少也得两三年的收入吧! 小姐,姑爷那是在呢!谁让你先跟了王的?允儿瘪嘴,姑爷还没让你管家呢?你就提前心疼起钱了。钱家百年基业,不过损失个两三年的,无所谓的! 啊,谁说无所谓!不是你的钱你当然不心痛啦!当心我克扣你的嫁妆! 啊?我还有嫁妆啊?!我以为小姐你这么抠门,以后不勒索我夫君的彩礼就不错了! 咳咳我有这么狠吗? 理论上是有的。允儿说着,小姐,我觉得你很奇怪也,这个時候不是更应该关心下王吗? 不是说胜负没啥悬念了吗?金多多反问,如果王死了,还能说没悬念吗? 允儿想了下:也是!王那么凶猛,最多受点伤什么的,不会有大问题的。 嗯,金多多点头,允儿,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 全军凯旋的時候已是中午,上邪瞳坐在战马上跨入城门那一瞬,目光不自觉往王帐看去。 那人不在。 周围全是欢呼的声音和崇拜的目光,可他的心里却涌起失落。 凯旋的这一瞬,他是希望她能看见他的。 他是厥国的王者,厥国的英雄。 他希望她能看见,她的丈夫,是如何被人崇拜与拥护,自己的丈夫,是值得自己爱的。 那些暗卫,应该在昨夜就将她送回王宫了吧。 那里至少比这里安全。 就在上邪瞳收回目光的那一瞬,他看见了追影和允儿。 你们俩,过来!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 NO.60 第三卷终 no.60第三卷终 上邪瞳走进帐篷的時候,金多多正在睡觉。 她蜷着身子,身上衣服周全,只盖了一张薄毯。 他轻脚轻手的走了过去,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眉头微皱,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惹人怜爱……上邪瞳伸手,伸手快速点了她的睡,然后蹲了下来。 手上的血渍早已干透,略带茧子的指腹从她脸上划过,他自嘲的笑,这样的熟悉的容颜,从什么時候开始,就连这样的触碰都成了奢望。 他良久的看着金多多,乌云般散落的长发,轻搁的双眼,乖巧的鼻子,幅度刚好的唇 战事已毕,等她醒来,便又该闹着要离开了吧。 跟着金多多的那几个侍卫一直在找回轩国的路,他不是不知道。 这几日的夜夜拥抱,本已是奢侈,自己又何必再强留着她让她不开心呢? 便是那日,即便他说出那样的话,她依然,坚持要回轩国。 微微俯身,用他的唇碰她的唇,然后快速离开,不带丝毫。 解,那人依旧在睡梦中,上邪瞳又看了一会儿,起身朝外面走去。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忽然想起,带着初醒時的惺忪,微微有些沙哑。 上邪瞳立即站住了,回头便看见金多多一手支起身子,准备起床。 “困就多睡会儿。“他忙走了过去扶住金多多的肩。 “你没受伤吧?“她看着他浴血的黑甲,又往他右臂看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之前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上邪瞳笑着,带着丝丝欢喜:“你一直没睡就是因为担心我?“ 金多多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小声说:“可能是睡眠不大好。“ “待会儿庆功,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参加?“上邪瞳问。 “你们先开始吧,我有点困。“金多多说。 “那你好好休息,想出来的時候就出来。“上邪瞳形容认真,极为小心的扶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躺下,这才往外走去。 不知怎的,这一瞬间,金多多看着上邪瞳的背影,竟觉得那么孤寂 这个男人,本该霸道,本该不可一世,本该被众多女人围着宠着,可如今,因为自己的缘故,竟变得如此面目全非。 上邪瞳走出王帐,立即朝外面的人做了个声的手势,并低声吩咐晚上的庆功地往外挪50米。 * 自上邪瞳离开后,金多多便一直没有睡意。 她隐约听见外面喧哗的锣鼓和男人们划拳,笑,以及说段子的声音。 在帐篷里坐了好大一会儿,她这才走了出去。 外面凉风习习,站在帐篷门口,远远的看见那边篝火起,烤肉的味道和酒香远远飘来。 “小姐,你站在这里干嘛,怎么不过去?“允儿走了过来。 “明天就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很快与我无关。“金多多笑着。 “这么快就要走了?“允儿惊道。 金多多奇怪的看了允儿一眼:“我没打算带你一起。“ “啊?小姐,你不要我啦?“ “不是不要,而是,既然喜欢上了,就要勇敢追求。“ 那天晚上,金多多在帐篷外站了很久,远远的,坐在王位上的上邪瞳也看了她很久。 如今近,如此远 *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 上邪瞳的兵马整装班师回朝,而金多多的侍卫们早已备好马车, 一个向北,一个朝南。 “上邪瞳,我要走了。“ “你不再考虑下吗?“ “不了,谢谢你这段時间的照顾,不予还在等我。“ 说着,金多多便上了马车,朝南驶去。 “喂,你什么時候爬上马车的?我不是说不带你回去了吗?“金多多一脚将允儿踢下马车,远远的朝上邪瞳喊,“这丫头,留你这儿了。“ 上邪瞳的目光往追影身上看过一眼:“追影,这丫头你先看着。“ “遵命。“那人的脸颊微微一红。 上邪瞳看着远去的马车,双脚往马肚上一夹,奔了出去:“女人,我送你“。 ------------ 卷四:不负如来不负卿 ------------ NO.1 把她交到他的手上 no.1把她交到他的手上 从厥国到轩国。爱芑瞟噶 一路上,草原不断减少,高山也渐渐显现出来。 这是上邪瞳第二次到轩国。 头一次,离现在不过数月,他在那里认识了她。 那時的她,娇俏可口,经常提醒自己,记得娶她。 如今,娇俏依然,可的却不是自己的口。 她坐车,他骑马,却是要将她送到另一个男人手上。 短短几个月,却仿佛,过了一生。 一帘相隔的两个人,已然很少说话。 原以为会恨,原以为会怨,到最后,不过一路默默无语。 * 三日后,在厥国草原上某处集市,金多多看见了一辆超豪华马车。 这辆马车,比她从前坐过的任何一辆都还要豪华,金多多便不由多看了几眼。 口出看上。小叶檀木,小叶檀木! 那车厢,那顶子,甚至连车轱辘,居然全是小叶檀木! 寸木寸金的东西啊! 就在自己的马车离那辆马车越来越远時,金多多忽然吩咐:“停车!“ 她一定要看看,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什么人,会比那妖孽还败家?! 金多多绕着马车足足走了两圈。 实在是太奢侈了! 如今这辆马车,在金多多眼里完全就是同等大小的一块金子! 光是小叶檀木就已经够彪悍了,那马车帘子居然是月光锦的,寸锦寸金的东西啊,那妖孽也不过用这锦缎做被子来着,眼前这马车主,居然拿这东西做门帘! 纨绔子弟,十足的纨绔子弟!邵伯南窕兴。 金多多正在暗中鄙视,注意力忽然被一缕白色萤光勾走。 不是吧!! 这挂车帘的挂钩,居然是极地冰种糯玉,而且,打磨得这么薄这么精致,上面居然是镂空的祥云,一眼就知道是名家出品。 更让人悲愤的是,挂钩上的小球,居然是南海珠! 这种珠子,据说是美容养颜的圣品,光是佩在身上就有奇效的那种,每年一进贡到宫里,妃嫔们都要争破头的那种。 就连富可敌国的金家,统共加起来,也不过十多枚。 而这家伙,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挂在车帘上! * 楼上。 某魅惑众生的男人一袭水色长袍正坐在包厢里面,手上的手指持了一只翠青龙凤酒杯,酒色莹如碎玉。 他半分也没往窗外瞧去,只怡然自得的抬手,将手中美酒抿了一口。 “公子,你就这么肯定夫人会上楼吗?“圆圆一边问着,一边偷偷从闭合的窗户缝隙往楼下看去。 钱不予不说话,抿嘴将手中酒杯晃了晃。 “完了完了,上邪瞳看见我了!“圆圆忙缩回目光。 “他看不见的。“钱不予淡淡的说。 圆圆这才想起,包厢的窗户是关上的,只是,刚才上邪瞳看向窗户的那个眼神,实在是太锐利了! * 就在上邪瞳瞥向楼上的時候,他忽然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似乎正有什么东西在从心里流逝。 “没什么可看的,女人,我们走吧!“ 一路上,这是第一次,上邪瞳催促金多多快走,之前每天,他都恨不得永远不要天黑,恨不得厥国到轩国十万八千里,恨不得再有个八十一难啥的。 “别急。“金多多说,“这马车的主人,我实在太好奇了,我一定要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炫富竟到了如此程度!“ “看见了又怎么样了?“ “那可就说不定了!自然是想办法将这家吃了!“对于自己的商业头脑,加上钱不予的商业手腕,金多多还是很有信心的。 说着,金多多便直接往这个酒家走去。 “他这个马车头,是朝着厥国方向的,我估摸着肯定是去咱皇家赌场赌钱的,我这就去会会他,让他提前过把瘾。“金多多一边走一边得意的给上邪瞳分析,“我不是自吹的话,在轩国,我的骰子技术若排名第三的话,没人敢排第二,待会儿你就看着他怎么把马车输给我吧!我决定坐着这辆马车回轩国。“ 上邪瞳想起上次在皇家赌场金多多坐庄那次,不由问道:“若你排第二的话,谁排第一?“ “那妖孽啊!“金多多脱口而出。 说出口后,金多多立即又意识到提及钱不予可能会伤到上邪瞳,她立即闭了口。 上邪瞳却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开口问:“他厉害到什么程度?“ “一般来说,当骰子盖落定,便很难换点数,除非那人用内力敲打骰子盖或桌面。若棋逢高手,其实是很容易看出来。钱不予却可以用一根头发丝控制点数。“ “你不会武功,你又是如何说你是第二的?“上邪瞳笑,侧头看着金多多。 “用头发丝控制,我也会,只不过动作不如他干净利落。“金多多说。 “他教你的?“ “他哪有那么好心?我见他老是赢,自己琢磨的。“金多多说着,拉过正在跑堂的店小二,“外面那马车主人在哪里?“ “这“店小二有些犹豫,刚才美的如神仙般的男子一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出手又大方,直接甩出一大锭银子,包了整个二楼,想是不喜别人打搅。 就在上邪瞳以为她会掏出一小块银子贿赂店小二時,只见金多多直接用下巴指向自己,很轻蔑的问店小二:“你知道他是谁吗?“ 店小二往上邪瞳身上看了一眼,这人是谁啊,看起来很威风的样子,他挠着头想了一会儿,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啊?!你这么没名气啊?他居然不认识你!“金多多好像很失望的样子,“他不认识你,赶紧把令牌掏出来给他看看。“ “我的令牌他也不认识。“上邪瞳说。 金多多郁闷了,不是应该随手拿出个某属下的令牌吓退对方吗?里都这么写的。怎么到了上邪瞳这里就完全行不通了?! “你的脸又不是名片,干嘛连个识别身份的东西都没有?!“金多多小声抱怨,“害的我又要花银子!“ 看着金多多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上邪瞳唇角上扬,一手扼住店小二脖子,冷气肆溢,沉声问道:“说!马车主人在哪儿?“ “楼,楼上,东厢2号包房。“店小二战战兢兢答道 ------------ NO.2 我们又见面了 no.2我们又见面了 扼住店小二脖子的手陡然松开,大量涌进的氧气让店小二弯下腰剧烈咳嗽。 “走吧。“上邪瞳对金多多说。 金多多忍不住侧头多看了上邪瞳一眼:这也是上邪瞳和钱不予的区别,一个习惯用武力解决问题,一个习惯用银子解决问题。 * 东厢2号。 门只是虚掩着,金多多低头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敲门,上邪瞳已随手把门推开。 一声叹气幽幽传来,仿若要把人的心魂也摄了去。气又予钱。 金多多猛然抬头,便见那人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桌面上正放着一副骰子。 “丫头,你不是说要和我赌一把吗?“如此慵懒。 “我才不和你赌呢!“金多多马上拒绝,快步走到桌子旁挨着钱不予坐下,“反正你的就是我的!“ 钱不予笑,微微挥手,团团立即将桌上的骰子收走,然后走到门外吩咐上菜。 “萧兄,我们又见面了。“钱不予微笑着将目光落到上邪瞳身上,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称呼既不是王,也不是上邪兄,而是萧兄。 “钱兄真是好涵养啊!一手搅得我厥国天翻地覆,如今却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上邪瞳冷笑,挨着金多多坐下。 “萧兄天纵奇才,若早知十四如此不济,在下就改支持你好了。“钱不予笑着,微微叹气,“这一次,可亏大了~“ 无耻,太无耻了! 连金多多都觉得这厮脸皮太厚,若不是他支持十四,十四又怎么有底气和上邪瞳叫板?! 金多多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只见钱不予已经侧头看着她,语气中带着埋怨,“丫头,离开我不过个把月,你怎么就瘦成这样?“眼角往上邪瞳身上瞥上一眼,“难道,他苛刻你,每天只给稀饭馒头?“ 金多多瞪着钱不予。 这是什么意思嘛,吃稀饭馒头还不是你给害的?没事挑得人家兄弟打仗,整个上京一座死城,如今还好意思来问为什么没山珍海味?! “行军打仗,自无法照顾的特别周到,不过,朕也已经“ “对喔!“钱不予很不绅士的打断上邪瞳的话,“萧兄乃堂堂厥国,自是国事为重,这照顾丫头的事情,以后兄弟我给你代劳了!“ “钱不予!“上邪瞳低吼。 一路上,他一直叮咛自己,女人爱的是那个人,而自己又伤她太多,那便顺着她好了。而此刻,面对钱不予字字刁难,早前压抑又压抑的火终于爆发了。 “你不要仗着女人爱你,就欺人太甚!“ 轻笑。“我钱不予再不济,也不会依仗一个女人。“ 上邪瞳微微咬牙,如此明显的含沙射影,他又怎会听不出来?! 咬牙。“你别忘了,这里是哪里?!“ “厥国嘛!你的厥国。“钱不予依然是懒懒的样子。 这時,酒楼的菜陆续端了上来,钱不予适時闭口,待到菜品上齐,店小二退下,这才又接着说,“别以为到了这里便是你一人说了算,我既敢来接人,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 “好!朕倒要看看,你钱不予如此挑衅,究竟凭持的什么?就算你钱家护卫独步天下,又如何能抵御朕的千万铁骑?!“ “朕~“钱不予低头玩味的重复,这个字在唇齿间打转,目光倏地转向上邪瞳時已丝毫没有温度,“你不会以为这个世界上就你一个王吧?“ 上邪瞳目光一凌,不可思议的盯着钱不予。 钱不予浅浅的笑:“你给她的,不过是无尽的伤害,和一个虚无的贵妃之位,而我给的,却是独一无二的皇后,以及,全部的爱。“ 不光是上邪瞳,就连金多多也吃惊了,她惊愕的看着旁边的钱不予。 这丫虽然经常不按章出牌,但这冒充皇上之罪,委实太大了! 正在这時,上邪瞳某侍卫走了进来,在上邪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上邪瞳目光又一次在钱不予身上掠过,然后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往南望去。 那边,一排排士兵静默在远处,银色白甲在阳光下闪着亮光。 竟是在什么時候,这么多兵马从轩国到厥国,竟是没人来报。 自古以来,百余人踏出千军万马的气势容易,大规模进军他国容易,但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大规模进犯,却是难上千倍万倍。 金多多感觉到上邪瞳的异常,也起了身,走到窗边。 白晃晃的金属之光,晃得她觉得有些刺眼。 她迟疑的看了钱不予一眼,甚是疑惑:这些,竟都是钱家的兵马? 在轩国,私自佣兵可是犯法的!权倾朝野的钱家右相,富可敌国的钱家,果然,从不把轩国的皇帝老儿放在眼里! 上邪瞳沉着脸,语气中尽是寒意:“你若想再打一仗,朕奉陪到底呢!“ “谁要和你打架?“钱不予施施然站起身来,朝金多多走去,一把搂住她的腰,“我是来接我夫人的,多谢萧兄这段時间的照顾,还顺便将丫头送了过来,往后,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着,他的手上微微带力,拥着金多多便往门外走去。 “厥国战時刚平,将士们都还等着封赏,民心也需要安抚啊,王久不回京,只恐民心不稳啊!“ 金多多在钱不予的簇拥下,费力的转过头,便看见上邪瞳黑沉得吓人的脸。 这是第二次,钱不予在上邪瞳的眼皮底下,将自己弄走。 第一次,他折损了无数死士,一路逃命般跑。 这一次,不过唇舌之战,不过带兵威慑,让上邪瞳怒不可遏,却又无计可施。 只是,他如此这般,又是何必呢? 上邪瞳既带着自己一路南下,其意思已经很明确,就是将自己送回去,他有何必故意给上邪瞳添堵呢?! * 上邪瞳站在窗边,看着钱不予拥着金多多走出酒楼,看着钱不予扶着金多多钻进马车。 他忽然想起,就在刚才,金多多还在觊觎这辆马车,说要坐这马车回去;他忽然想起,刚才就在楼下,他站在那辆马车旁边,往楼上看的那一眼時,心里忽然涌起的空落。 原来是他,果然是他!。 ------------ NO.3 衣服脱了就凉快了 no.3衣服脱了就凉快了 “不予,这些兵哪来的?“金多多撩开月光锦帘子,好奇的往马车后面看去。 那些兵马,离马车的位置并不太远,始终保持着百米外的距离。所有马匹一般大小,士兵们每走一步皆整齐划一。 “借来的。“钱不予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的说着。 借来的?! 金多多压根儿不信,她又不是没见过十四的兵马,纪律哪有这么严明:“骗谁呢?说,这是哪来的兵?“ “这么久不见,哪有这么多问题?“钱不予怪嗔的说,然后慵懒的朝金多多招手,漫声道,“丫头,过来。“ “喔~“金多多放下帘子,往钱不予走去。 许是太久没见了,此刻又是大白天的,金多多只感觉自己的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走到钱不予跟前后,她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你在紧张?“钱不予挑眉。 “我……“金多多脸上微微一红,“怎么可能?!“ 钱不予忽的起身,一把抓住金多多的手,将她扯到自己怀里,指腹摩挲着她玫红色的脸颊:“还说没有,脸都红成这样了!“ 剑四。己就这予。“这个……天气比较热……“金多多以手为扇,佯装扇风。 钱不予身上那股好闻的兰花香味无孔不入,金多多顿时觉得有些微醺了。 钱不予低笑,伸手开始解金多多的领子纽扣。 “喂,你干嘛?“金多多神智顿时清醒起来,超紧张高频率打着正在给自己宽衣解带的狼爪。 钱不予笑意更甚,玩味更浓:“你不是热吗?衣服脱了就凉快了。“ “我现在不热了!“金多多一把抓住自己的领口,强行坐了起来,依然在钱不予腿上。 钱不予并不继续手上动作,双手将她环住,低哑的声音带着丝丝魅惑:“害羞了?又不是没睡过?“ “你怎么这么黄渣渣?“金多多转头,怒目。 那妖孽依然笑,并不分辨,只将头朝前面倾,一下又一下啄着金多多的唇。 金多多左躲右闪,可那妖孽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啄到金多多唇上。 “死妖孽,你作弊……呜……“ 红唇顿时被覆盖,他用滚烫的舌尖撬开了她的牙齿,疯狂的索取,肆意凶猛,似乎要碾碎她的唇瓣。 金多多忽然就感觉呼吸变得困难起来,那吻让她几欲窒息。 烟花在脑海里腾然而起,一个接一个的绽放,空气里只有淡淡的兰花香味。 两人的舌缠绵着,交错的不规律的呼吸传递着彼此的温热,时间缓缓流逝。 过了许久,他的舌头灵活的绕过她的齿列,然后描着她的唇瓣,柔软地,细腻的,温润的,最后离开了她的唇,用鼻子触着她的鼻子,摩擦了几下:“好久没吃到了,还是这么可口呢!“ 金多多脸颊更红,小声道:“怎么这么讨厌?“oub5。 “讨厌?“钱不予低笑,尾音微微上扬,“我记得你很喜欢呢!“ “我怎么可能喜欢?刚才明明是你主动的!“金多多分辨。 “恩,丫头,“钱不予微微咬着金多多的耳垂,“为夫可分明记得,前几次都是你主动的,特别是最后一次,好像,还是你在上面的。“ 金多多瞬间非但脸红了,后背也腾起热气,整个人从头到尾像蒸熟的虾子,大脑反应足足慢了三拍,好半天才嚅嚅嗫嗫道:“那次,是你勾`引我的……“ 钱不予低低的笑着,声音从金多多耳朵缝里爬进去:“喜欢被我勾`引吗?“ 这个……这个…… 金多多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双手紧紧环着钱不予的脖颈,把脸颊埋了进去。 “这段时间,他有没有欺负你?“这句话,钱不予想问已经很久了,此刻问出来时,他的心里竟揣着紧张。 金多多摇头,声音中竟有些哽咽:“没有……不予,以后,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她想起这段时间,日日担心战事太久,自己回不去轩国。 钱不予一听到金多多不对劲的声音,心里瞬间又狐疑起来,声音不自觉带了凝重:“丫头,你怎么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她的鼻息更重,似还带着无尽委屈。 “乖,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钱不予安抚的轻拍她的后背。 * 马车很快驶出厥国边境。 钱不予带来的数千兵马,竟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那些人呢?“金多多问。 “借用完了,自然就还回去了。“钱不予说。 “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京城。“钱不予答,“你也好久没回家了,我已经给岳父大人说了,要重新给你一个婚礼。“ “那皇上哪里?“金多多疑惑着问。 “我和你的婚礼,他没任何意见。“钱不予笑。 如今钱家所有的生意都已灌上了“皇商“之名,而金多多早已经对外宣布了死讯,如今这个,不过是平地无故冒出来的女人,即便金家认做干女儿,即便再与钱不予成亲,失了百年基业。两家也掀不起大浪。 “当日,你其实是愿意嫁给我的,是吗?“钱不予问。 “谁说的,我是后来才被你感动,被你追到的。“金多多立即反驳。 钱不予笑,高深莫测的样子:“喔,是吗?“ “当然是了!“金多多凶狠狠的回答,“我那会儿是想嫁给萧瞳的!“ 钱不予再笑,并不揭穿。 若不是他之前专门回了一趟皇宫,说不定就会把金多多的话当做真的。 当日,便是在皇宫,柔妃转达了皇上要她和亲的意愿。她说不愿意嫁给不爱的男人,然后以抗旨之罪喝了那杯所谓的毒酒。 结果醒来后,竟成了公主,忘了自己,也,答应了和亲。 “对了,被你安排在我家那个奸细究竟是谁?“金多多开始秋后算账。 “什么奸细?“钱不予眨眨眼睛。 “就是经常告诉你我的情况的!“ “什么情况?“钱不予再次眨眼,显得很是无辜。 “就是那个,告诉你我最喜欢吃啥,又做了什么事情的……“金多多语气一转,“说!是不是允儿?“ 钱不予摇头:“你还真没啥看人的眼光……做这事儿的,自然是最希望你嫁给我的那个。“顾四九-人。 “我爹?“ 钱不予宠溺的看着金多多,点头。 那个老狐狸!金多多心里骂着。 这时,远在京城的金家老爷大大的打了个喷嚏。他抬头看了看天,自言自语道:“奇怪,没变天啊,谁在诅咒我?“。 ------------ NO.4 将皇帝的女人狠狠霸占! no.4将皇帝的女人狠狠霸占! 从厥国出来的第一个轩国城池便是靳城,也就是钱家老本营。 马车直接穿城而过,丝毫没有停留。 “喂,我们不回家看看吗?“金多多跪在大床上,撩开马车窗帘,看着越来越远的钱家山庄的大貔貅问。 回家~ 钱不予眼角眉间全是笑意,只看着金多多的背影:“爹娘都在京城等我们!到时候,我们在小叔府上办婚礼。“ 金多多转过头,吃惊的问:“那个大奸臣?!“ 钱不予好气的说:“对,那个大奸臣以后就是你的小叔了!“oub5。 金多多爬到钱不予旁边,盘腿坐着,兴致勃勃的问:“听说他和皇后娘娘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钱不予抿嘴,下巴朝胸膛的位置指了下:“过来,把头放在这里。“ 金多多依言躺下,将头枕在钱不予胸上,然后才听见钱不予轻描淡写的说,“算起来,是皇上横刀夺爱。那年,小叔陪皇上微服私访时认识的。“ “然后呢,然后呢……“金多多抬起头,对于皇家的八卦,她一向热衷。 “我也不大清楚,小叔并不多说,只知道当年皇后本以为是嫁给小叔……“ 金多多失望的将头再放到钱不予胸膛之上,暗暗yy一阵后,总结道:“你们钱家男人,怎么老喜欢和皇帝老儿争女人呢?“ 钱不予随手把玩着金多多的长发:“错!是皇帝老儿怎么老喜欢将我们钱家媳妇儿占为己有?!“ “那就叫你小叔干脆把皇帝推翻得了!反正他现在只手遮天,和皇帝也差不多了!事成之后,再将皇帝的女人狠狠霸占!“金多多伸手往下一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钱不予笑着揉着金多多的脑袋:“你这个小脑袋瓜子,一天都在想什么呀?“ “我在想什么也比你正常吧,你这个厚脸皮的,居然连自己是王这种谎言都说的出来!“ “不那样说怎么能唬住上邪瞳?!再说了,他不过是政治上的王,你相公怎么也算是商业帝国的王吧?你愿意嫁一个穷皇帝,还是愿意嫁一个金山银山的暗帝?“ “暗帝,这个名词好,一下子就有气势了。“金多多翻过身,双手支起头,瞧着钱不予,“以后若有人说我没眼光甩了皇帝老儿嫁给商人,我就告诉他,我嫁的是暗帝,哈哈哈哈~“金她越说越开心,最后竟笑的捂住肚子。 这一路,两个人日日窝在床上,或说起小时候的事,或抱怨钱不予长得太美,时时笑做一团。 或亲亲,或调笑,却一直没有做,爱做的事。总,裁豪情。 金多多一直没说自己怀孕的事,钱不予也只当做不知道,一直不曾问。 对于那个事情,那日,见上邪瞳亲自将金多多交到他的手里,他是有几分笃定的,上邪瞳那性子,若孩子真是他的,他一定不会将金多多送回来的。 门,豪。只是,面对金多多这闭口不谈的态度,他又有几分犹豫了。 “妖孽,这次怎么没见到杜小怪?他不是离了团团就不能活了吗?“金多多问。 “他啊~“钱不予笑,“前些日子听人说某尼姑庵出了个绝世美人,跑去看了。“ “难怪呢!“金多多恍然大悟,“我总觉得这几天团团有些郁郁寡欢的样子。“然后打抱不平,“我早就总结过,眯眯眼狐狸眼的男人靠不住!看吧~你交的什么朋友?“ “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怪物追团团那么久,团团也没给个准信儿,如今怪物去看看美人散散心,也无可厚非!“ 金多多立即露出嫌弃表情:“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夫帝说一。 “唉,你可真是大大冤枉为夫了,你相公这辈子除了你,洁身自好到其他女人从来都没多看一眼的。“ “好吧,乖,奖一个。“金多多立即翻过身,朝着钱不予脸上狠狠亲了一记。 “谢娘子奖赏。“钱不予闲闲的伸出一只手,在金多多唇上摩挲,“古人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说着,微微倾身,反吻了上去。 “呜……“ * 京城。 华冠锦簇。 钱不予的超奢侈马车招摇过市,路人惊叹的多是光华盈盈的月光锦,至于那小叶檀木,刹一看并无特别之处,倒是偶有大官贵族子弟眼光不错的,目光会随马车而去。 马车最终停在金府大门口,金家老爷夫人连同8个姐妹闻讯齐齐迎了出来。 金老夫人一见金多多,泪水已经忍不住往下掉,一把将金多多搂到怀里:“我的心肝,你受委屈了……“ “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金多多笑着,侧头往钱不予看去。 钱不予立即投过一个“我什么也没说“的表情。 “快,给娘看看你背上的伤~“金老夫人说着就开始动手拉金多多的衣服。 钱不予忙不着痕迹将金多多环进自己怀里。 “娘,这里是街上~“金多多小声说,“姐夫妹夫们也都在呢!“ “喔喔~晚上看,晚上看。“金老妇人说着,拉着金多多的手,往里面走去,“我听老五说的时候,心都快痛死了,老七连夜将杀手全部招了回来,派往厥国,等他们回来后才知道你已经被不予救走了。“ 金多多忍不住又往钱不予看去,那人正被金老爷子拉着问长问短。 金多多这个细小动作立即被老八看了去,她捂着嘴笑:“从厥国一路看回来还没看够啊?这会儿还在找!“ 金多多立即抛过一个杀人的目光,老八咯咯笑着,往自己夫君身后躲去。 “八妹,别怕,她马上就要嫁人了,克扣不了你的零花钱了。“老三开口,往金多多走去,挽住她的另一只手,“我说二姐,你也藏得太深了吧,明明喜欢不予哥哥,还装出一副讨厌他的样子!这个话题在我们其余几个姐妹这里延续了多少年啊,天天说你没眼光!“ “我那时真不喜欢他的,后来才被感动的!“金多多狡辩。 众女子皆捂嘴笑,众男人则个个低头嘴角上扬,就连钱不予也抿嘴,眼中全是笑意 ------------ NO.5 择日不如撞日 no.5择日不如撞日 “丫头,你也好久没和爹娘、众姐妹叙旧了,今天晚上再在金府住一晚上,我明天早上就来接你。爱芑瞟噶“晚饭后,钱不予将金多多送回她的房间,又在她额上亲了一口。 “恩。“金多多点头,伸手在他腰上抱了一会儿,深深嗅着。这是自己最喜欢的兰花的香味,还有自己最爱的男人。 “好了,待会儿岳母和你那些姐妹肯定都还会来看你的,别聊的太晚。“钱不予说,“明天早上早点起床,我一早来接你。“ “恩。“ * 钱不予刚走,金多多的房间瞬间挤满了人。 从金老夫人开始,到最小的妹妹,全部轰的一下冲到金多多房间。 上荷画。早还来老。“快快,给我看看你的背。“金老妇人一上来就开始拔衣服,“究竟伤到什么程度了?“ “哎呀,别脱!“金多多忙护住自己的衣服。 “老二,你就给娘看看吧,自从她知道你受伤后,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老大开口了。 “大姐……“金多多忙给老大使眼色,叫她阻止金老妇人。 老大刚领会到金多多的意思,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的衣服就已经被扯下一个肩头,雪白的皮肤上,一条狰狞的暗红色的疤如蜈蚣般趴在肩后背部。 金老夫人的眼泪顿时大滴大滴往下落,仿佛那样的伤还没有愈合,她小心翼翼揭开金多多的外衣。 背上只有系住的肚兜绳子,原本光洁的背部如今纵横交错,不难想象,当日的她,是如何遍体鳞伤。 不光是金老夫人,姐妹们也都纷纷抹泪。金家姐妹从小娇生惯养,金老爷子夫人连个巴掌都舍不得打,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刑法。 金老夫人别过头,再将衣服给金多多拉上:“难怪,前些日子问不予你的伤怎么样时,他难过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丫的!太过分了!我这就派人去暗杀上邪瞳!连我二姐都敢动,丫的不想活了!“老七第一个叫嚣。 “老七!“金多多立即转头低喝。 “二姐,难道你还想帮他说话?“老五开口,“在那边,他是如何对你的,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前总隔着各种顾忌,如今你都回来了,难道还不许我们替你讨回公道?!“ “他已经变了很多了。“金多多急急分辨,“不予也替我出气了,把厥国搅得天翻地覆。再说,我背上的伤早就好了,若不是这身伤,我怎和不予在一起?“ “二姐……“老五和老八同时开口,还想再劝。 “好了!“老大及时开口阻止,“老二素来决断,这件事,她自己决定就好。“ “好了好了,以后就苦尽甘来了。不予那小子也算对你情深意重了,往后你会幸福的。“金老夫人拉着金多多坐下。 金多多点点头。 “二姐,你真决定嫁给不予哥哥吗?“老三一脸凝重的问到。 “是啊,你们不刚说了他对我情深意重吗?“金多多笑,也不知道老三在疑惑什么。虽然一个女人嫁给两个男人有点奇怪,但既然上邪瞳都公开表示放手了,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老三点了点头,又联想到金多多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还没提出查账之类的事,点了点头,喃喃道:“有了爱情滋润果然不同,整个人都正常多了。“ “啊?你在说什么?“金多多一时没听清。 “我在说,二姐,你一路舟车劳顿,今天晚上就早点休息!“老三转过身招呼着其他众人,“我们也走吧。“ 众人正往外走着,这时,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传来:“二姐,你今天回来还没去账房呢!“ 众人的目光顿时集中在说话的老九身上,然后转向金多多。 “不查了!“金多多大手一挥,“我要养精蓄税,以后查钱家的账去!“ 众人忍不住嘴角抽搐,老九正准备再说点什么,老三已经及时拉住她:“好了,九妹,让二姐休息吧,明天事情还多。“ 跨出房门后,老九忍不住问:“三姐,你为什么阻止我?二姐好像还不知道。“ “你到底想不想二姐顺利嫁给不予哥哥?“ “想啊!“ 老三笑的促狭:“想就什么都别说,等她上了花轿拜了堂洞了房,想后悔都不行了!“ “她以后铁定怪我们的!“ “自己相公没说,我们怎么知道?“老三笑着。 …… * 夏日的天一向亮得早。 第二日,天才蒙蒙亮,大概才5点的样子,金多多就被金家姐妹强拖起床了。 “你们干嘛啊!“金多多不乐意了,使劲扯着被子往头上蒙。 “快点起床啦,今天事情还多,待会儿大红花轿就来接你了!“老三一边扯着被子一边说。 “啊?“金多多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警惕的看着金家众姐妹。 大红花轿?怎么回事? “二姐,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老九一副怜悯的看着金多多。 金多多目光迅速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香汤……华服,不,确切的是说大红喜袍……头冠,好像,好像是凤冠来着…… 再看看笑眯眯的等在梳妆台前拿着梳子的金老夫人,金多多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难怪,那人昨天临走前含情脉脉的叫她早点睡觉,今儿个来接的。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金多多忙为自己打圆场,“我只是睡得太深了,刚才忘了。“ “那就赶快起来吧!“几个姐妹七手八脚把金多多拉起来,笑着把她推到屏风那边。 金多多很快被拔了衣服,按到香汤里,替她洗澡的是老大和老三。 当她们的目光触及到她背上的伤痕时,不由黯了几分,很快掩了过去。 “二妹,你可有福了!“老大开口,“当年我们九姐妹的嫁妆你的那份一直没送出去,这次一分也不少,而且,我们几姐妹都给你添置了东西的,很是丰盛呢!“oub5。 一听到嫁妆丰盛,金多多就笑的合不拢嘴:“那就谢谢你们破费啦!“说着,金多多往屏风那边喊,“娘,怎么订在今天的?有没有翻过老黄历啊?“ “你爹说不用翻了,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成亲,择日不如撞日。“ 汗! 这个也能撞日?!。 ------------ NO.6 结局倒计时之一:瞧你惹的烂桃花! no.6结局倒计时之一:瞧你惹的烂桃花! 从起床到彻底梳妆打扮出来,足足花了2个时辰,此刻天已大亮。 这段时间,金多多半点睡意也无,任由大家在身上脸上折腾。 凤冠很重,霞帔很沉,过程很繁杂,金多多心情很好。 见过那妖孽穿白色,穿水色,穿蓝色,穿紫色,穿绿色……唯独没见过,他穿红色。 金多多低头抿嘴笑着,不知道他穿红色会是如何妖艳呢? “二姐,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还用问吗?肯定是想姐夫呗~“ “哎呀,马上就能看见了~“ “二姐可真幸福,让全京城,不,是全轩国女人羡慕死了!“ “……“ “二姐,这会儿只有我们姐妹几个人,你老实说,你和姐夫有没有那个?“ “那你们呢?“金多多抬头,对着镜子,伸手将眼睫毛往上梳。 “除了大姐,都有的。“老七说。 “喔~“金多多拖长声音,普及知识般道,“这个就叫婚前性行为。“ “那你呢,那你呢?“ “我,自然是没有的。“ “你就骗我们吧!怎么可能?!“ “二姐,你和姐夫第一次的时候是谁扑倒谁的?“ 谁扑倒谁? 这个问题,金多多犹豫了……女人扑倒男人,好像很洋气似的。可是,那不是说女人主动,不行,那种事情,怎么能承认是自己主动呢? “都说了,我们没有啦!“ “唉~“一个很失望的声音,“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老古董!“ “要不我们赌一把,赌今天晚上究竟是姐夫扑倒二姐,还是二姐扑倒姐夫?“ “好主意!我觉得肯定是二姐扑倒姐夫!“ “我也这样认为!“ “那不一定,姐夫等了二姐这么久了,今天晚上肯定要大展雄威的!“ 她很真你。“……“ 金多多从镜子里瞧着这一帮叫喳喳的姐妹,很是无语。 你们就争吧,又不是在金府洞房,看你们怎么听墙角?! * 意料中的礼炮终于响起。 老三往外面日头看了一眼:“姐夫可真够心急的,这会儿还早着呢!“ “这种事当然要快点啰,二姐这么枪手,万一待会儿冒出个抢婚的就不好了。“老七笑着,从旁边拿过一张缀满珍珠的盖头盖在金多多头上。 金多多忍不住伸手将珍珠托在手上,颗颗圆润,颗颗极品。 “呵呵~“老五笑了,“姐夫可真了解二姐啊,生怕你不愿意戴,非但凤冠霞帔上全是珍宝,连盖头上都缀满值钱的东西。“ 金多多瘪瘪嘴,眉眼全是笑意,嘴上却说:“谁喜欢呢?弄得这么俗气!“ 众人皆笑,金家二小姐这辈子没啥喜好,就喜欢钱这个世界上顶顶俗气的东西…… “好了,差不多该出去了。“老大说着,扶着金多多往外走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门外鞭炮声一直不曾停歇。 一种叫幸福的情愫始终充盈在金多多胸中。上天总算待自己不薄,千帆过尽,终能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 * “出来了,出来了,新娘子出来了!“跨出大门那一刹那,金多多听见外面好几个声音此起彼伏。 然后是“恭喜姑爷““恭喜公子“之类的道喜声,紧接着是“谢谢姑爷““谢谢公子“…… 盖头之下,金多多顿时气得牙痒痒,这个败家子,肯定又在大把撒钱了。 忽的,一只温软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轻轻拥了下她,然后是那个熟悉的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丫头,是你吗?“ “死妖孽,你又花了多少了!“ 那人轻笑,拉着她往轿子边走去。 金多多的头被盖住,两只眼睛只能往下看,旁边那人亦是红衣红鞋,与自己的衣袂交错拂动,一种幸福的温暖顿时充溢在心中。 “丫头,我盼这天已经很久了。“那人低声说。 金多多笑:“谁让你不早点来提亲的?“ “是啊,早就后悔了,幸好现在还来得及……“那人的手将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这时,金多多听见外围有无数女子的声音:“哇,钱公子真是太帅了!““我从来没见过真么好看的男人!““他娶的是谁啊?金家小姐不是都出嫁了吗?““他半年前才娶了金二小姐灵位的,现在这位是谁呢?““听说是金家刚收的义女!““这次是做小吧?如果钱公子能多看我一眼就好!““是啊,哪怕给钱公子做小也是值得的!“…… 金多多狠狠在钱不予手上捏了一把:“瞧你惹的烂桃花!“ “为夫目不斜视,怎么能叫桃花呢?“对于金多多难得表现出来的吃醋,钱不予很是开心。 掀开轿帘,金多多真要跨步,一声娇喝从空中传来:“等一下!“ 金多多缓缓收回正要往进的脚步,低声说:“我说吧,烂桃花多!“ 一条粉色灯笼裤瞬间闪到钱不予和金多多面前。 “你,你说过的,只要金多多不反对,就会收我入房的……“女子鼓起勇气,在众目睽睽下表白,且要求不高,仅仅是收她入房。 “是。“钱不予简简单单一个字。 “二小姐早就……早就不在了。你既然娶这个女人,就该把我一起娶了?“ “郡主金枝玉叶,不予高攀不起。“钱不予浅浅笑着,看着玉叮当,“弱水三千,我只取多多一瓢。“ “那她是谁?“玉叮当指着凤冠霞帔之人问。 “郡主,实在对不住,我没有欺负小妾的喜好。“金多多忽然开口,侧向钱不予的方向,盖头下的脸微微笑着,“不予也答应过我,绝不三妻四妾。“ “是你?……怎么会是你?……“玉叮当小声嚅嗫道。 钱不予笑,转身重新撩开轿帘,让金多多坐了进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放下轿帘,然后骑上那匹高大的黑马时,他忽然躬身转进轿子。 轿帘“唰“的一下放下。 “起轿。“钱不予吩咐。 轿子里—— “喂,你怎么进来了?“金多多推着钱不予,语气中满是笑意。 那人无耻的抱着她的腰,隔着红盖头吻她的耳垂:“你相公太好看了,免得被其他人看了去……“ ------------ NO.7 结局倒计时之二:你待会儿叫好听一点 no.7结局倒计时之二:你待会儿叫好听一点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伴随着劈里啪啦的鞭炮,大红花轿穿过几条街,最终停在整个京城除了皇宫以外最尊贵的府邸——钱府。 向来庄严肃穆的府邸如今里里外外挂了9999个大红灯笼,上上下下洋溢着喜色。 右相钱亦谦在朝中势力一支独大,今儿个侄儿大婚,朝中大臣来了十之**,整个府邸热闹非凡。 从大门开始,一路摆放着合欢花,翠碧摇曳中,每一朵花都有如一个锦绣团子,欣欣然晕出绯红一片。 钱不予牵着金多多,从府邸门口一直走到大厅,然后是传统的婚礼仪式,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金多多只看的见自己的鞋,和偶尔闯入眼帘的旁边钱不予的鞋子。 一路都被他牵着,掌心温暖,有种没来由的安定,仿佛他便是自己唯一的依仗。 直到送入洞房,金多多依旧没见到穿红袍的钱不予今天究竟妖孽到哪个程度。 按照古代的婚礼流程,送入洞房后,金多多就应该等在房间,钱不予则出去款待宾客。 自然此刻,他们两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金多多一把扯下盖头,将房间里的婢女赶了出去,然后对着高台上的龙凤蜡烛仔细看了那些珍珠的成色。 然后又站起身来,一样样分辨凤冠霞帔上的珍宝,以及针线的做工,确认价值不菲后,决定今天之后,将这几样东西收起来。 当然,如若有人想高价买走,还是可以考虑的。 古代的女人可真悲催,新婚之日就要深受等男人之苦! 就在金多多数完珍宝,无聊的趴在桌子上数烛泪时,外面传来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就金多多对钱不予的了解,根本不用分析,就知道肯定是那厮又从宴席上偷跑了。 金多多鹞子翻身似的无比敏捷的从桌子旁站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抓起盖头跑到窗边坐好,再将盖头盖在上面,摆出十分淑女的模样。 “丫头……“伴随着轻叹般的呼唤,门打开了。两起笑钱。 淡淡的兰花香夹杂着丝丝醇酒之气扑面而来。 奇怪,前世是金多多一直讨厌男人喝酒后身上的味道,怎么这味道到了那妖孽身上,不但不觉得恶心,还觉得好闻,果真应了那句话:爱屋及乌。 “你喝了多少?“金多多问。 “没有千杯也有几百杯吧。“钱不予说着,拿起桌上的挑盖头的银竿。 紧接着,金多多便看见一根小棍子出现在自己视线里。 不是吧,他还真想走这个流程啊?!金多多抬手抓起盖头就准备往下扯。 “别动!“他的声音低沉。 金多多愣了下,然后便听见他继续说:“让我来。“ 声音中竟有无尽温柔。 盖头一点点向上,耳边只有盖头上珍珠碰撞的叮叮声,以及,旁边男子压抑着频率的呼吸。 “你在紧张?“就在红盖头完全撩起的那一瞬,金多多抬头,看着前不予。 “是。“他笑,直认不讳。对面这个女子从小到大一直和他做对,即便此刻,眸中依然是微微挑衅。 金多多看着眼前这人,一袭红衣若七月流火,狭长的眸波光流转,魅惑众生。 她努力不然自己的目光垂下,只继续与他对视,右手却如小时候那般悄悄放在衣摆下,将指甲掐进肉里,以克制自己的紧张。 那人张开双臂,将金多多拥入,话语中有太多叹息感概:“丫头,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金多多少有的安静而温顺的任由他抱着自己,时光若月色般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过了许久,钱不予才拉起她,走到桌钱,双手交叠,喝下那杯合x酒。 “砰!“一声巨响从空中传来。 钱不予和金多多双双抬头,往外看去。 一朵巨大的菊正在盛开,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又一朵巨大的花团盛开。 “去看看?“ “嗯。“ 打开房门,他拖着她的手,顺着长廊,避开大厅,一路往外走去,笑语阵阵从大厅那边传来,火红的合欢花在长廊两侧摇曳。 天空中,不断有盛开的繁花,开满整个京城。 金多多笑,把头仰得老高,欢欣的问:“怎么这么多烟花,比从前过年的时候还多。“。 “烟花的规格堪比皇上大婚,小叔听说你喜欢烟花,特地送给你的。“钱不予笑,宠溺的看着身边的女子。 这天晚上,这两个人穿着大红喜袍,缓缓走在京城的街上。 街上熙熙攘攘,两人所到之处,或是被钱不予那份人间不应有的绝色所惑,或是被两人旁若无人的幸福所慑,竟纷纷让出一条道。 天底下静腻的如同只有缓缓行走的两人,以及高空不断盛放的烟火。 *。待重新回到钱府,月已中天,天上的烟花还在不断盛放。 大厅的客人都已经散尽。 很好,想是因为新人失踪,除了婢女小厮,没人守在房间外等待闹洞房。 钱不予拖着金多多的手,微笑着,朝那边走去。 “倏“的一声,空气中传来轻微的破空之音,然后是一身“哎哟“,紧接着,院子里其他地方也传来不同程度的窸窣…… “你听见没?“金多多转头望向旁边那人。 钱不予笑:“能自由进入右相府邸的,且还能携带女眷,果真了得。“ 携带女眷?! 金多多立即想到金家那几个姐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些人,还真跑来听墙角了?! 金多多还没来得及请他们出来,大门外已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三皇子携王妃嫁到——“ 咳咳~ 那个武功最不济的妹夫居然带着老婆用这种方法堂而皇之跑来听墙角! 金多多抚额,求助的看着钱不予。 那人笑:“你们金家女子,果真个个不同啊~“ “喂,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逃吧?!“金多多一脸期待的看着钱不予。 “逃?为什么要逃?“钱不予眨眨眼睛,一脸不解的问,“他们既然想听,就让他们听好了。“ 他伸手,将金多多额前的发别至耳后,形容认真:“丫头,你待会儿可要叫好听一点……“。 ------------ NO.8 结局倒计时之三:洞房花烛夜 no.8结局倒计时之三:洞房花烛夜 叫好听一点…… 金多多脸色顿时就黑了,一掌劈在钱不予胸上,一声爆喝如河东狮吼:“去死!“ 钱不予宠溺的笑,只将她环在胸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爱芑瞟噶 “丫头,总不能因为他们听墙角,就废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吧……“ “哈哈,不予兄还是与从前一般潇洒。“三皇子的声音传来,旁边拥着的正是金多多的七妹。 两人皆一副不以听墙角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特别是三皇子,朝钱不予和金多多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你们就不用招呼我们了,我们自己找地儿就是。“ “多谢体恤。“该死的钱不予不但没把他们赶走,反而微微一揖,施施然拥着金多多往房间里走去。 “喂,我们不反抗吗?“金多多很是不满。 “你那几个姐妹现在个个不落的都在院子里,或房顶,或墙角,或床下的,你怎么反抗?难道要我背着你在洞房花烛夜搞千里追袭吗?你那几个姐夫妹夫的,个个武功不弱,他们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啊?!床下?“金多多的声音顿时提高八度,快步走进房间,一把掀开垂在地上的床单。 “给我出来!“金多多一声吼。 床下那两人,一个是自己的九妹,另一个是九妹的相公,户部尚书家的小公子。 看着两人微微有些倦意,金多多心下了然,这两个人都不会武功,肯定是趁自己拜堂的时候溜进来的,可怜他们在床下呆了这么久,不由又好笑又好气:“还不快出去!“ 老九超级不甘心,与户部尚书家公子双双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老九扯了扯金多多的袖摆:“二姐,就让我们呆床下吧~“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金多多先前的恻隐之心顿失全无,直接爆吼:“滚!“ 老九两口子的定力明显不如钱不予,双双一个哆嗦。 “好了好了,我们出去了,新娘子不要生气,会长皱纹的~“老九说着,拉着她相公往外走。 金多多听到皱纹二字,脸色更黑。 她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慢吞吞朝外走的两人。 老九相公见自己老婆不开心,一边走,一边安慰着:“小九,别不开心了。虽然没有床下清晰,但我们在外面还是可以听的。就算听不清楚,其他姐姐也会描述的,不会比真人版差……“ 金多多的嘴角再次抽搐。 忍,再忍! 直到那两人完全走出去,金多多才再此吼道:“还不快把门给我关上!“ “喔喔~“老九忙转过身,把门拉上。 没错,仅仅是拉上而已,门与墙之间留下的那条巨大的缝隙足以看见床上发生的一切。公会笑我……金多多气愤的站起身,走到门口,一脚踢了上去,将门关的严严实实。 “房间里还有人吗?“她一边问,一边叽叽咕咕,“洞个房嘛,至于吗?!“ 钱不予忍住笑意:“没人了。“ “我们怎么办?“金多多问。 “该干嘛干嘛!“ “该干嘛?“ “洞房啊!“ “你不把房顶上的人射下来吗?“ “外面人太多了,围攻的话,我不是对手。“钱不予老实回答。 “唉。“金多多叹气。 这时,窗外传来窃窃私语。 “洞房花烛夜的,这两个在磨蹭什么呀?“ “谁知道啊,不会是姐夫不行吧……“ “怎么可能?二姐不会这么倒霉吧!“ “谁知道呢!二姐说,他们之前都没有过也~“ “……“ 钱不予的招牌笑容瞬间都没了,然后听见外面不知是谁捏着鼻子朝里面喊:“姐夫,雄起,推倒二姐!嘿嘿,加油!“ 金多多满脸黑线,起身就准备往外面走,钱不予一把拉住她:“你觉得你能把他们赶走吗?“ “不能。“ “那不就结了,他们既然喜欢,就让他们听好了。“钱不予使了个眼色。 金多多忽然想起当日在哒哒,他们也曾配合过的,当即笑道:“先灭灯吧。“ 袖风轮过,房内蜡烛齐刷刷灭了。 “嘘,要开始了。“ “别推我……“ “真讨厌,吹什么灯吗?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见。“ “喂,给我让出位置。“ “去去去,自己找地儿去……“ 伴随着金多多的一声娇喘,房顶窗外忽的就安静下来,除了夜里的蟋蟀,整个世界就只听的见金多多的呻`吟。 “喂,他们要听到什么时候啊?“金多多盘着腿,一边赏析着南海夜明珠,一边小声问,时不时闷声叫两句。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们吧。“钱不予笑着,指着金多多手上淡紫色的珠子,“怎么样,这颗极品吧?“ “嗯,还不错。喂,你怎么不叫啊?“金多多不服气的问,“上次也是我主叫的!“ “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叫的?“钱不予投去怪嗔的一眼。 “你上次明明有叫过的!“ 钱不予笑,飞快在金多多额上啄了一下,语气暧昧:“那也只能叫给你听~“ 金多多顿时美滋滋的,也不觉得不公平了,遂又大声的叫了几下。 就在金多多叫出感觉,叫的戏剧色彩时,屋顶上传来小声的议论声: “二姐怎么这么风骚啊?“ “哪里是风骚,简直就是放荡~“ “你们男人不就是希望女人在床上像那个啥吗?“ “哪有?我就喜欢你的表现……“ “晕死,嘘,别吵,继续听。“ ……又过了一会儿。 “怎么没声音了?“ “不会做完了吧?“ “怎么这么快?我好像还没听见姐夫的声音!“ “好了,听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你姐夫的声音哪有你相公的声音好听?“ “哎呀,再等会儿嘛!我还没听够呢!姐夫的声音都没听到怎么能走呢?“ …… 房间里。 金多多和钱不予也小声争着。 “喂,听见没?你不叫的话他们不走的!“金多多催促道,“快叫!“。 “你等下叫大声点,就当把我的声音掩了。“ “哪怎么行,不能老是让我一个人奉献吧?!“ “你希望其他人听到你相公的声音?“ 金多多纠结了,寻思半响后咬牙:“好吧,我叫!“。 外面的窃窃私语时断时续,直到黎明方才完全停了下来。 金多多早已呵欠连天,拍了拍钱不予的肩膀:“困死了,睡吧!“ 那人笑,缓缓的将金多多压在床上:“咱们的洞房,现在才开始呢!“。 ------------ NO.9 大结局,大结局 no.9大结局,大结局 他的唇辗转在她的唇上,脸颊,耳畔,一路下滑到锁骨,然后是胸口…… 他的手轻解慢捻,喜袍很快解开,修长的手指一寸寸抚过她的肌肤,从小腹处往下蔓延。爱芑瞟噶就在手指快探到水草处,金多多一把按住钱不予的手。 “喂,现在不能做!“金多多紧张的说。 钱不予心下分明,依然明知故问:“怎么了?“ “那个,肚子里有个小不予了……“金多多满是笑意。 小不予~游游东东王。 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钱不予立即翻身起来,满心满脑的都是兴奋,他将耳朵放在金多多肚子上:“在这里吗?怎么什么也听不到?“ “傻瓜,现在还没一个豆子大,能听到什么?!“ 钱不予超开心:“那可不一定,他爹的内力好,一点轻微的声音都能听见!“ “咕咕~“ “丫头,他好像动了!“钱不予一脸惊喜。 “晕!你真以为你儿子是天才啊,那是我肚子在响!“ “我和你的儿子,肯定是天底下最聪明的!“那人超自恋。 “你就美吧!“ 钱不予笑着,重新躺在金多多旁边,一手搂着她的腰。 “想要我奖励你什么?“钱不予问。 “恩,钱家由我管账。“ “好,整个钱家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金多多“恩“了一声,伸手搂着钱不予的脖子,又往他怀里钻了几分,下面那个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小腹…… 她探出手,隔着布料握着那团火热。 “难受不?“金多多问。 那人笑:“本来还能控制,被你握住后就更难受了。“ “那怎么办?“金多多问。忍在心里的后半句话是,需要我用手帮你解决吗? 钱不予明显没想到金多多心里居然会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只回答道:“什么怎么办?为了儿子,也要忍住。“ 金多多明显有些内疚,洞房夜,新郎居然不能那个,她想了会儿,小声安慰:“满三个月后,就可以做了。“ 钱不予立即揶揄:“丫头想要?“ “什么我想要?!“金多多嗓音陡然提高,“我这是为了不把你憋成内伤!“ 憋成内伤~ 钱不予闷闷的笑了一会儿,为了照顾金多多的情绪,似无比郁闷的问:“怎么才一次就中招了?“ “什么才一次?“金多多怒,“那天晚上折腾得我腰都快断了!“ “那就是你相公太厉害了!等这个生了,我们再多生几个!“ “你当我是猪啊?要不要生一个足球队啊?!“ “足球队?“ “就是蹴鞠!“ “那不行!太费时间了!一直怀下去的话,每天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为夫才真的要憋坏了……“钱不予说着,又啄了下金多多的唇,沙哑着魅惑的问,“想不想亲我一下?“ “喔~“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钱不予问这个问题时,金多多脑子里就半分反抗拒绝的想法也没,乖乖凑上自己的唇,摩挲着,还主动探出小舌。 钱不予自是欣然接受。 * 第二日,两口子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团团圆圆噙着笑服侍他们穿衣洗漱。 “哎,对了,杜小怪呢?怎么还没看见他?“金多多问。 “你已经第二次问他了。“钱不予斜眼朝金多多看去,轻描淡写的说,“你就不怕团团吃醋?“ 团团脸上看不见丝毫不快:“我才不吃醋呢!“说着接过钱不予手上的毛巾,笑着,“是公子吃醋呢!“ 钱不予并不反驳,一把从后面环住金多多,将下巴放在她的右肩:“你这个坏丫头,当着相公的面想其他男人~“ 金多多本是记挂钱不予身上的蛊毒,被钱不予这样一问,反而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只得说:“他不是神医吗?我想让他给把把脉,看看究竟是个小不予还是个小多多。“ 钱不予笑:“小笨蛋,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你生的,我都一样喜欢。“ 金多多笑着,将目光投向团团。 们后去来。钱不予不知道自己急着找杜小怪的原因,可团团知道。 只见团团笑着:“小怪神医前几日到某尼姑庵看美人去了,昨儿个公子和夫人大婚,估计是得到消息的时间太晚,没来得及赶回来,之前说了好几次要好好闹洞房,这会儿还不知道他悔成什么样子呢!估摸就这两日吧!“ 金多多一听说是这两日,心里那块大石顿时落了下来。 “团团,你待会儿把钱家这几年的账本给我拿过来,我要熟悉熟悉钱家的生意。“金多多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哈哈哈哈,钱家生意,终于有一天到了我的手上! 团团迟疑的看了钱不予一眼,公子,不会吧,钱家如今一个店铺都没了,我拿什么给夫人看? “昨儿个才拜堂,怎么今儿个就准备投入工作了?“钱不予自然而然的搂住金多多的腰,“我带你到各处庄园走走吧,账本的事,过段时间再看,反正我的就是你的,钱放在哪儿又不会跑。“ “那怎么一样?“金多多立即反驳,“我要看到白纸黑字的东西,心里才踏实。“ “丫头,我问你个事儿?“钱不予脸上渐渐严肃起来,双手拉着金多多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坐在椅子上,“如果你相公忽然一夜之间失了所有店铺产业,你还会嫁给我吗?“ “废话,当然不会了!“金多多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看着钱不予明显认真严肃的表情,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整个人如同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凉,试探着问:“妖孽,你不会说真的吧?“ 钱不予又点了点头,看她的表情全是期待。 看着他实在是不像开玩笑,金多多迅速权衡了一番,快速吩咐:“团团,你和圆圆马上去清点一下我家送来的嫁妆和昨天收到的礼金。“ 话音未落,钱不予的笑容顿时扩散来开,意想中闹离婚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准备要和自己东山再起的模样。 “丫头~“那人漫声。 金多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说暗帝呢!弄得现在啥都没了了!不是叫你忙着赶回来转移财富吗?怎么还是被皇帝夺走了?!更可恶的是,瞧你小叔权倾朝野的模样,怎么也没帮衬着点儿?!“ 钱不予再笑,纠正道:“那也是你小叔!“ “我才没这么吃里爬外的小叔呢!明明一个大奸臣,非要做清官做的事!“金多多没好气的说。 “好了,别气了,我这几日就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让你开心。“钱不予笑着,将金多多拉到他腿上。 * 马车依然是小叶紫檀那辆,金多多的心情却从几日前跌至冰点。 她的下巴放在支起的膝盖上,望着外面一晃而过的山庄与村落。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前几日自己的老公还是富可敌国的那种,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唉~“ 唉,也不完全算是穷光蛋了,皇帝老儿留给他们的财产还是足够这辈子一直这么奢侈的,可是,他们以后不还有儿子女儿孙儿孙女么? “唉~“ 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唉~“ “丫头,你就不能少叹气几声吗?“钱不予放下书卷,看着不断唉声叹气的某人。 “唉,怎么能不叹气呢!“金多多半分精神也无的看着钱不予,“现在都成穷人了!“。钱不予笑:“哪有穷人坐这么好的马车?穿这么好的衣服?“ “那是你败家!我警告你,以后吃住都由我决定,衣服价格不能超过3两,每顿饭不能超过1两!“ 钱不予依旧笑,温柔的问:“要不要每年每人只做6套衣服,春夏秋冬各一套,春秋的可以打包?“ 金多多立即点头:“准!此建议采纳!“ * 杜小怪是在他们离开京城后第6日追上他们的。 某个下午,金多多正在唉声叹气,杜小怪忽然就幽魂般晃进马车,一双狐狸眼乱闪。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那尼姑好看不?“钱不予问。 “别岔开话题!我还没闹洞房呢!我不管,今天晚上你们重新洞房,给我补上!“ 站在一旁的圆圆“噗哧“笑出声来。 金多多就钱不予的问题又问了一次:“尼姑好看吗?“ “唉,被骗了,哪有我的团团小美人好看。“说着,他便朝团团招手,“小美人,过来,给爷捏肩。“ 金多多一直等待这杜小怪的回答,那人又多看了她几眼:“不错嘛!结婚了,气色比以前还好了!“ “她怀孕了,你帮她把把脉。“钱不予说。 杜小怪怪嗔的看了金多多一眼,将手搭在金多多脉上,很快放下笑嘻嘻的说:“恭喜恭喜!父子平安!“ “瞧你说的什么话,不是母子吗?“钱不予笑。 “哈哈,口误口误!“杜小怪打着哈哈。 金多多又往杜小怪看过一眼,一个眼神过后,她的心顿时又一次安稳下来。 * 一路依旧住在钱不予众多别院。 这些院落,皇帝没有“笑纳“,依旧留给钱不予。 金多多每去一个院落,笑容就多上一分,好歹还有这么多房产。 这东西,在很久很久以后可是很值钱的! 马车一直往南走,穿过江南,继续往南。 “再往南就是海国了。“金多多说。 “你不是喜欢吃海鲜吗?我们以后住在海边可好?“钱不予温柔的问。 “嗯。“金多多点头,弯了弯嘴角。 虽然失了金山银山的财富,但好歹还有一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男人。 这一路,她不止一次安慰自己,易得千金宝,难得有情郎。 再说了,金家给过来的嫁妆也不少,连同钱不予余下的钱财,加上他们双剑合璧,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 * 马车终于停在一座城池前。 高大的城门外悬着“墨城“二字。 金多多撩开窗帘,看着高悬的那两个字,转头看向钱不予:“这是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那两个字,怎么那么像你的笔迹?“ 钱不予笑,斜靠在马车墙上,双眸往外面看去:“墨城,几年前兴起的一座城池,既不属于轩国,也不属于海国。“他的目光在金多多脸上看去,悠悠然的说,“至于那两个字,自然是你相公写的。“ “哇~老公,你还是蛮厉害的嘛!“金多多眉开眼笑,一下扑到钱不予怀里,“这么说,你和城主关系不错啰?像你这么狐狸的人,那肯定有财富在这里的?“ 钱不予含笑,点头。 “哇塞!“金多多更是欢呼雀跃,“快告诉我,到底有多少?“ 钱不予似很认真的想了下,含笑道:“大抵,比轩国的多一点点吧。“ “到底多多少啊?“金多多迫不及待。 “嗯~大概,有四五倍吧。“钱不予淡淡笑着。 “哇塞!老公,你太牛了!“金多多狠狠亲了钱不予一口,“干嘛不早点告诉我?!我也不必难过心疼那么久了!“ 钱不予继续笑着:“若没有之前的失落,又怎么有现在的狂喜呢?嗯,那你以后还苛刻我的吃穿吗?“ “不苛刻了!“金多多果断回答,然后补充,“最好也别花太多,你知道,我很吝啬的。“ “好。“ “这一次一定要把财富看好了,别到时候又被城主坑了去!“ “好。“ 金多多依旧不放心:“要不,我们把银子分散转移吧?“ “好,一切你说了算。“钱不予笑。 马车从城门口一路往里面驾去,金多多撩开窗帘,好奇的打望着外面。 外面熙熙攘攘,其繁华程度比起轩国京城有过而无不及。 不断有行人盯着他们的马车窃窃私语。 “是城主回来了!“ “是啊,还有城主夫人!“ “……“ 城主,城主夫人?! 金多多转头,往前往后往上往下看,没有看见其他大富大贵之人啊! 她有些茫然的回头,看着钱不予。 那人也正温柔的看着她,然后朝她招手:“丫头,也许我无法给你一个王宫,却能给你世上独一无二的爱。“ 他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脸颊,“这座城,是为你而建,他们等待城主夫人,已经很多年了。“ 窗外的阳光温柔的照在钱不予的侧面:“如今,我终于,把你带来了。“。 ------------ 番外之婚后生活(1) 番外之婚后生活(1) 番外之婚后生活(1) 三个月之期很快就到了。 盛夏,海滨之城,炎热的天气混杂着湿润,人的身上很快泌出汗液。 房间里明明已经放置了大块的冰,依然挡不住炎热的袭来。 金多多瞧着房间里的冰块,忽然开口:";不予,我想起一个东西,很好吃的。要不,我做你尝尝?"; 这是金多多第一次提出要做东西给钱不予吃,钱不予一阵欣喜,立即提出到厨房帮忙。 金多多忙把他按下:";你老实呆着这里,若被你看走了过程,待会儿就没惊喜了。"; 惊喜?~ ";吃的算什么惊喜?";钱不予顺口说。 钱不予如今最大的惊喜就是早点能再吃上金多多一回,自从离开哒哒后,她就怀孕,一直没敢碰她。 钱不予早些年一直一个人,对那方面的需求似有似乎,但只从和金多多那个啥了后,那需求忽的就";砰";的膨胀起来。 前一个月金多多不在身边还好,如今回来了,还日日穿的清凉,特别是她自制的露胳膊露腿的衣服,让钱不予时不时澎湃一番。 可问题是,澎湃了又如何,偶尔上下其手又如何,这种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的感觉几乎要把他整个人焚了去。 他记得她说过,只要满三个月,轻点还是可以的。 今日,离三个月之期只相差那么两天,难道, 她想给自己的惊喜是? 金多多笑,笑得若隐又现,若有若无,完全一副羞涩模样,转身往外走去。 看着金多多走出房间的背影,钱不予嘴角微微上扬。 不一会儿,金多多便端着一碗东西走了过来。 碧玉盏上,晶莹的碎冰垒成小山的模样,剔透的,闪烁着阳光的光泽。 可是,可是…… 碎冰的上面是什么? 黑乎乎的,粘稠的样子,从上面淋下来。 ";这个是什么?";钱不予问。12096005 ";刨冰。";金多多答,笑着端到钱不予桌前,用勺子捣了几下,然后舀起一勺,递到钱不予嘴前,";来,尝尝。"; 钱不予含笑看着金多多,虽对这黑乎乎的东西很是质疑,但他依然配合的张开嘴,一口将金多多递上的东西吃了。 冰的凉味瞬间袭上心头,于此同时,甜得发腻的味道和焦味一起围住味蕾,那味道实在……不敢恭维。 ";好吃吗?";金多多睁大眼睛看着钱不予,眼中全是期待。 钱不予不忍再品尝味道,硬是一口将刨冰吞下,然后点头,眼中全是笑意:";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金多多笑着,又舀了一勺递到钱不予嘴边。 什道头把。钱不予不忍拂了金多多好意,又只得吃了下去:";这有股焦味的是什么?"; ";焦糖,这个吃了对身体很好的。";金多多抬头,看着钱不予,表功似的说,";我做的很辛苦的。";okiR。 钱不予只得继续吃,吃到下面,除了焦糖的味道,总算多了些正常的蜜枣,蜜红豆,西瓜丁等东西,可焦糖的味道早就渗了下来,怎么吃怎么怪异。 好不容易将一碗刨冰吃完,金多多这才拿起勺子,用舌头舔了一下。 瞬间吐出来,笑脸团在一起,吃惊的看着钱不予:";这么难吃的东西,你还真能吃下去?老实说,你是不是没有味觉?"; ";没有味觉的话,怎么知道这个有股焦味呢?";钱不予反问。 金多多点了点头:";也是。"; ";我这么配合,你是不是应该奖赏点什么?";钱不予厚颜无耻的问。 金多多起身,站到钱不予身边,俯身把自己的唇凑到他的唇边,印了上去。 软软的,糯糯的。 刚才那股难吃的焦味也显得不那么难吃了,混合着兰花的香味,竟也能如此好闻。 金多多这个色胚,居然伸出小舌,在钱不予唇上舔了一口。 钱不予向来经不起金多多勾`引,身上瞬间泌出汗,肚脐以下三寸的位置勃然而起,一把将金多多抱起,正要站起,一阵眩晕从头顶袭来。 看着金多多的眸中闪过一丝歉意。 该死!是不是自己真的不行,还是太久没做,憋了太久,居然兴奋得想晕。 ";砰";的一声,钱不予倒了下去,撞到桌上。 撞击声发出的瞬间,房门也被推开了,杜小怪和团团一起走了进来。 杜小怪目光不看钱不予脸,而是往他小帐篷的地方看去,连忍都不忍,直接夸张的笑出声来:";金多多,大抵也只有你能想出这种办法!"; 金多多白了杜小怪一眼:";让他以为精虫上脑,总比让他知道我们联手毒晕了他强吧!"; 精虫上脑~ ";哈哈哈哈……";杜小怪继续狂笑,旁边的团团也忍不住用袖子捂嘴眯眯笑着。 ";还不快帮忙把他弄床上。";金多多蹲下身子就准备扶。 ";你别动!别忘了你是孕妇!";杜小怪及时喝住她,然后俯身将钱不予横抱往床边走去,";我嘱咐你吃的东西,你在吃没?"; ";大枣花生猪肝,天天吃,吃得都快吐了!"; ";吐也得吃!这才是三个月,还有6月和9月之期,用的血一次比一次多,你肚子里还有小孩。";说着,杜小怪将钱不予放到床上,解开他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胸,然后拿出薄刃递给金多多。 金多多右手拿着薄刃,正准备在腕上画上一刀,忽然想起什么,撩开裙摆,将薄刃指着小腿的位置,又想了会儿,走到镜子边,用薄刃在头上比划着。 杜小怪等得不耐烦,转过头便看见金多多一系列怪异的动作。 ";你在磨蹭什么?"; ";我在想,划在哪里不被他发现。"; ";过来。";杜小怪说着,伸出一只手,食指和中指微微上翘。 正是拿刀的手势,金多多立即将手中薄刃放到他的手上。 一道银光闪过,金多多只觉腕上一丝凉意,疼痛随即传来……伤口,细,且深。 杜小怪抓过金多多的手,直接放在钱不予胸膛之上,鲜红的血液汩汩而出。 瞬间,蛊虫闻到金多多的血味,迅速跑了出来,钱不予胸上鼓起一个小包,很快移到金多多血液以下的位置。 看不见那蛊虫吃血的模样,但那个小包却明显越来越大,越来越红,汩汩流淌在钱不予胸上的血液却越来越小。 开始的时候,那东西喝血的速度很快,后来明显慢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杜小怪见那东西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好了。"; 金多多收回手,团团忙给她上了药。 那蛊虫明显已经撑的吃不下了,可它依然腆着肚子,缓缓的将钱不予皮肤表面的血液吃得一干二净,白皙的皮肤上没有丝毫痕迹。 金多多回过视线,停在自己手腕上,她这才发现,刚才这一刀正好划在手掌与手腕只见的褶皱处,那样细的伤口,若没有血迹,是很难看出来的。 团团给金多多缠上纱布,然后再拿出一串三寸来寛的七彩檀手链,放到桌上。 ";这是我特地给你制的止血药,他大概今天晚上就会醒,他醒之前你把纱布拆了,把链子戴上,保证他看不出来。";杜小怪说。 金多多";恩";了一声,打开窗户,让风把屋内血腥味带走,然后把钱不予的扣子扣上。 那么性感的胸膛,金多多真怕自己看久了会犯罪。 杜小怪带着团团往外走,经过桌子时,他看见桌上吃空的刨冰碗,伸出手刮了一下送进嘴里,然后摇头:";这么难吃的东西,亏你想的出来!也亏他能吃进去!"; ";是你说需要把迷药的味道压了嘛!";金多多说。 杜小怪郑重的点头:";你空了想下下次怎么迷晕他,相同的办法,用两次就没效了。";说着便走了出去。 钱不予醒来的时候月亮刚好爬上树梢。 睁开眼便看见金多多躺在自己身边,她窝在自己怀里,两人身上皆一丝不挂,又将金多多往怀里搂了楼。 ";嗯~";一声低吟从金多多嘴里泌出。体幻豪豪…… 钱不予身体瞬间又起了变化,金多多徐徐睁开眼睛,感觉到那人的火热正顶在自己小腹。 ";色情~";金多多暗骂。 色情~ 钱不予懵了:";我好像什么还没做吧?"; ";什么没做?!";金多多一脸忿忿不平,";你已经做了两次了!太狠了,居然对一个孕妇下手!累得我腰酸背痛!幸好做第二次的时候,你兴奋过度晕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把我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钱不予皱着眉头,自己怎么可能那么不济,在做的时候晕倒……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起身的时候就晕倒的啊!怎么会…… 可是,看着金多多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假话。 金多多俯身在钱不予身上,伸手摸了下钱不予的额头:";不予,你脑子没坏吧?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金多多这个动作,刚好胸前的两团柔软压在钱不予胸上,钱不予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某一个地方冲去,那地方仿佛要炸开似的。 猛的将金多多提起,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超级无奈的说:";你让我想了,你要负责。"; ";有没有搞错,已经做了两次了!";金多多瘪嘴,却也顺从的……#尾巴很纯洁,此处屏蔽。 ------------ 番外之婚后生活(2) 番外之婚后生活(2) 番外之婚后生活(2) 那天晚上,钱不予极尽温柔,就连最后的爆发,都是隐忍的。 然后抱着金多多走进房间后面浴室,小心翼翼将她放进水里。 这个浴室,是因为金多多不喜欢事后小厮们送水进来,那样谁都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钱不予特地命人从百里外引了温泉过来。 ";累吧?";钱不予问。 金多多摇头,刚才都是他在运动,自己当然不累。 钱不予笑,将手掌覆在金多多腹部:";刚才宝宝有没有不乖?"; 金多多忽然想起前世一个笑话,立即说道:";宝宝一动不动,觉得纳闷呢,为什么还没有出世,爸爸就用鞭子抽他。";(尾巴:有没有纯洁的娃看不懂这句话的啊?) 钱不予笑,轻轻拍了拍金多多的肚子:";宝宝以后要乖乖的喔,如果不听妈妈的话,爸爸还要继续用鞭子打你。"; 金多多笑着拍开钱不予的手,抚着肚子:";宝宝,等你长大后要保护妈妈喔,如果爸爸欺负妈妈,你要帮妈妈一起把爸爸欺负回来喔~"; 钱不予笑:";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好像一直都是你欺负我吧?"; ";哪有?";金多多立即反对,";你刚才才欺负了我几次!"; ";是一次,好吗?"; ";之前还有两次!"; ";如果我之前真有欺负你的话,你还有时间戴手链?";钱不予目光瞥向金多多的手腕。 ……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钱不予完全相信自己的昏迷是因为禁欲太久,热血澎湃冲到脑子上,而金多多隐瞒是为了保全他的面子。 又过了三个月,到了六个月之期,也就是金多多怀孕六个月时候。 这一日,是两人又一次暂时告别xx生活的时间。 金多多自然不会蠢到和上次用一样的方法,而是——事前将迷药涂到了自己身上。 而钱不予每次和金多多那个啥的时候,又都会做足前戏,自然是又亲又舔,然后就把自己舔昏迷了…… 这一次,所用的血更多,等蛊虫吃饱后,金多多的脸色已经苍白。 团团忙着给金多多包扎伤口。 杜小怪看着金多多,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这药丸是我新配制的,你每10天吃一粒。3个月后,将是最危险的一次,那时候,离你临盆的日子不远。"; 金多多点了点头,她除了担心下一次的危险系数,更担心会被钱不予发现。就他在乎自己的程度,怕是情愿自己被蛊虫噬心,也不会让自己冒半点危险。 而这两次昏迷,又有太多凑巧,要想他半点不察觉,只怕,难! 出人意料的,钱不予醒来后只稍稍问了几句,似乎就轻易相信了金多多展示出来的对他的鄙视,什么做着做着居然睡着了这般。 这期间,倒是允儿传回过信件,大抵内容就是说自己搞定了追影,小姐你着手准备嫁妆吧。 金多多随手将信件往桌子上轻飘飘一扔:";哼,当我是傻子啊?!追影那种动不动就脸红的人,哪有这么快的!铁定是骗我给她置办嫁妆!"; 钱不予拾起信件,目光一晃而过,道:";说不定是真的,追影那种性子的人,只怕才会这么快答应允儿。"; 金多多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钱不予继续说:";正是因为他害羞,倘若着了允儿的道,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铁定是立即许诺终生,说要负责的那种。"; 金多多想了下,觉得有道理,正准备高度表扬钱不予两句,就听见钱不予继续分析:";反正,跟着你长大的丫鬟,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不定直接就把追影扑倒吃了……"; 金多多继续点头,略带骄傲的说:";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就是这么生猛!";okiR。 钱不予笑,立即凑到金多多耳边,小声说:";和我们第一次一样。";体幻豪豪…… 金多多的脸瞬间就红了,她想到那次在哒哒,月光下,这个男人引诱了自己,害的她主动那个了他。 第二日,金多多倒也亲自罗列了嫁妆明细,并交给下人采办。 圆圆在书房伺候的时候问:";公子,您要不要看看夫人给的嫁妆?"; 钱不予摆手,目光依旧在手中书上:";不用了。"; ";您还是看看吧,夫人那么抠门的人,我怕东西送过去后会被人鄙视。";圆圆说。 钱不予笑:";不会。她说过当允儿是半个妹子,嫁妆就一定是按照金家嫁女儿的一半规格。"; 一天后,嫁妆采办完毕,放在后厅。 钱不予陪着金多多亲自过去看了下,大小物品上全部挂着红绸,摆满整个后厅。12096005 ";哇塞,夫人,这真的是你给允儿准备的吗?";圆圆看的满眼羡慕,";这么多东西一过去,允儿家恐怕直接进入厥国富豪10强了。"; 金多多噗嗤笑出声来:";要羡慕的话,你也早点嫁了,你家公子一向比我大方。"; 钱不予微微颔首:";你若嫁人的话,也是这规格。"; 圆圆眼睛一亮,随即又暗淡下来:";这不是拿我打趣吗?不知道还要等多久呢!"; 她往团团那边看去,团团身边正站在杜小怪,自从上次杜小怪从尼姑庵出来,两人的关系就突飞猛进。 到9个月的时候,离金多多临盆越近。 钱不予异常紧张,整个府邸上上下下跟着他紧张起来。 官方的,民间的,无数个生产时需要注意的,可以减少痛楚的方法、食品、药物一样样送进府邸。 产婆更是如此,三天两头就会来一个据说是经验了得的产婆,然后住在院子里,以待金多多生产用。 杜小怪每看一样就摇头一次。 ";你就别摇头了,公子紧张夫人,他这样做,也是缓解自己的紧张。";团团说。 ";有我坐镇,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杜小怪抱怨着。 团团笑:";你又不是产婆,更何况,就算你会接生,公子也不会让你进去的。他对夫人,占有欲强着呢!"; ";强?";杜小怪微微挑眉,";听说最早金多多和上邪瞳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在旁边,他居然也能忍!"; 团团笑,捂着嘴,只露出两只无比灵动的双眸:";那时你不在,公子人前毫不在乎,人后可是气得发疯发狂。那时我们的马车里里外外都是玄铁木做的,可那桌子依然好几次被他震成粉末,到最后一把火把那马车烧了。"; 杜小怪再摇头,对钱不予的行为很是无语:";我若是他,早就抢人了,何必呢!";。团团笑,走到窗边,看着主屋的方向:";公子要的是夫人的心。"; 看着团团的背影,杜小怪的眼神瞬间深邃,我要的,又何尝不是你的心呢…… 允儿和追影很快也赶过来了。 ";小姐,我算着时间就忙着过来了。";允儿一看见金多多,立即快步走过去扶着。 金多多转头打量了那两人一番,允儿整个人精气神都超好,一看就是被滋润得很舒适那种,追影依然动不动就脸红,人前人后对允儿呵护备至。 ";很好。";金多多笑着。 ";小姐,这个是我们从大祭师那里求来的。";允儿拿出一个小锦盒,里面平躺着一个蓝色小瓶,";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有心了。";金多多淡淡的说着,目光往追影脸上看去,那人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金多多笑,将锦盒递给团团,然后对允儿和追影说:";回去后替我谢谢他。"; 大祭师的东西,岂是一般人能求到的,便也只有那人了…… 据说,当小锦盒送到杜小怪手上时,杜小怪闻了闻,大赞:";这是个好东西!"; 那天晚上,金多多腹痛忽然袭来。 钱不予立即翻身大叫着把产婆等人喊来,正给府邸紧张的如备战一般。 十来个产婆,四个在里面,其余守在外面。 厨房也扑通扑通烧着热水。 过了一会儿,四个产婆中其一从房间里走出来向钱不予汇报工作。 ";怎么样了?";钱不予紧张的问。 ";禀告城主,夫人刚开始阵痛,还早着呢!";产婆说,";要等到阵痛越来越规律,且间隔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才是快分娩的时候。"; 这番话,其实早在半个月前,钱不予就已经请教过了。可刚才金多多肚子稍稍一痛,他就紧张了。 ";城主大人,夫人想见见杜神医。";产婆说。 ";见他干什么?";钱不予有点不爽,这个是生孩子,与杜小怪半点关系也无。他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吩咐着下人:";去,把杜小怪喊来。"; 片刻,杜小怪走了过来,迈步就要往里面走去。 钱不予一步跟上。 杜小怪立即停了下来,对身后人说:";产房重地,男人不能进去。"; 钱不予黑着脸:";你也是男人!";大允间下。 ";我是神医!"; ";我是她相公!"; ";她只想见我!";杜小怪轻飘飘的说。 这时,房门开了,四个产婆皆走了出来:";城主,夫人说要和杜神医单独说几句。"; 钱不予的脸上顿时黑得如同锅底,拳头在袖里紧握,青筋蹦出,眸底波涛汹涌。 当房门重新关上,钱不予的目光顿时如刀子般扫过团团,团团一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房间里。 ";我没想到忽然会这样,明天就是喂蛊虫的日子。";金多多一脸担忧的看着杜小怪。 ";放心,我会尽力。";杜小怪说,";如果运气好,也许,还可以一并将他的蛊虫引出来。";。 ------------ 番外之婚后生活(3) 番外之婚后生活(3) 房间里·金多多和杜小怪谈了两柱香的時间· 房间外·钱不予的脸色越来越差·双眸酝酿着暴风雪般的层云· 等杜小怪出来的時候·钱不予已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正准备发问·杜小怪已笑嘻嘻的说:“进去吧~这次不把你毒晕了·她说·她会直接告诉你·“ 许是婴儿的血液更加可口·那东西迅速往婴儿脐带口子处掠去· “你有把握吗·“团团问· “你不会连你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吧··“ “男孩还是女孩·“ 钱不予一听·更是心惊·忙对金多多说:“我以后一定小心点·不让你再遭罪了·“ 四分之一· “我已经和金多多商量过了·决定试一次·“杜小怪难得一本正经说话·他垂下双眸·“我会尽量将危险控制到最小·“ 在这个年代·男人是不能进产房的· 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让他一直替钱不予忿忿不平的女人·选择了对她自己来说危险系数最大的一种方案· “少也不行·“ 这時·旁边一产婆笑着开口了:“在咱们民间·都说女人生产的時候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哇~“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声·团团立即从产婆手上抱起婴儿·在脐带上剪了个小口·放在离钱不予指尖一米的位置· 难得金多多还能在阵痛的间隙和他开玩笑:“你不是还想多要几个吗·“ “公子·对不起·“团团小声说着·再将钱不予的手放到金多多手腕下面· 金多多脸色加速苍白· “看得见头了·“ 所有人顿時松了口气·团团将婴儿递给产婆继续做后续工作· 手腕上·鲜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到钱不予手臂· “有危险吗·“团团问· “丫头·你醒了·“ ·· “咄·咄·“ “一个小虫子能吃多少··“ 团团愣了一下·跟了钱不予这么久·从来只见他温润如玉·这是第一次发现他原来也有嗜血的時候· “还有你·你以为你跑得了吗··“钱不予狠声道· 杜小怪也在自己房间里忙碌了一宿· 钱不予做梦也没想到·团团会在自己身后出手·用最快的速度点了自己的·位· 那东西对于刚才中断自己的口粮感到很不爽·吃血的速度比先前更快· 次日·金多多终于醒来·钱不予一直陪在旁边· 房间里产婆们忙着点头· 杜小怪摇头:“倘若有把握的话·我前几日就开始催产了·“杜小怪将褡裢里的银针一根根拿出来消毒·然后再插上去·“只是·她既然提前生·我就趁机试着把蛊虫引出来·“ 不过·在墨城·对于钱不予的话·他说一·没人敢说二· “额·“钱不予迟疑了一下·“来人·叫奶娘把宝宝带过来·“ 第二日一早·杜小怪便给金多多吃了催产的药·同時给她施了针· “谁知道这么痛啊·咱们就要一个宝贝着就行·“钱不予说· 钱不予看得胆战心惊·第一次昏迷后·他就隐隐猜到是和自己的蛊毒有关·却没想到第二次还是被金多多设计了· “这次·“钱不予抓住金多多那话里的重点· “是·“金多多说· “不予··“ “夫人·你再加把劲·很快就能出来·“ “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金多多说· “你听我说·这次是个机会·小怪说·有可能彻底把蛊虫引出来·这样·以后就不用担惊受怕了·“ ·“我在·“ 片刻·奶娘抱着宝宝走了过来·递给金多多時·尿片片落下一角·刚好露出·· “公子··“团团开口· “一点创意都没有·“金多多说着· 什么一点点血就够了·照这个速度·一大碗血都已经被那东西吃了·不知道还要吃多久·那东西不过是微微发红· 钱不予脸色一凝·跨进房门· “丫头·你有好的想法··“ “是·“速口点子· 钱不予脸都白了·直接从衣服上扯下一截·往金多多手上缠去· 金多多摇了摇头·硬是挤出个笑容:“不予·你终于·没事了·“说着便昏迷了过去· “是·小怪说·用脐带血试试·将蛊虫引出来·“ “连着婴儿的脐带·“ “有·“ 房间里·血腥本就重·也便冲淡了手臂上血液的·· “我一直守着你·还没来得及问·“钱不予解释· 那东西拖着臃肿的身子·从伤口处探出头来· 金多多一边逗着小宝宝·一边问:“那名字你想了没·“ 金多多微微点头:“没问题·“ “你到底怎么做爹的·“金多多小声抱怨· “那你还试··“ 猛然抬头·朝杜小怪低吼:“不是说只要一点吗·“ 杜小怪耸耸肩:“可不是我说的·这东西越长越大·照这个速度·大概才吃了四分之一·“ 杜小怪立即露出一副鄙视的表情:“值得大惊小怪吗·她不就昏了过去·你问问这些产婆·有几个产妇生的時候不昏迷的·“ * 不光是他·杜小怪也在旁边· 被解开·道的钱不予半点没往婴儿看去·直接扑到金多多旁边:“丫头·你没事吧··“ 钱不予点头:“下一次的時间是明天·“ “明天·配合小怪·好吗·“金多多忍着痛·楚楚可怜的看着钱不予·“让我们把蛊虫引出来·我想你多陪我几年·我想·和你一起变老··“ 钱不予一直守在旁边·金多多每痛一次·他的心里就刀扎般的痛·· 血液每落下一滴·便刺痛钱不予的双眸·心中焦灼也多上几分·就在他焦躁心痛的命人给金多多止血時·那蛊虫终于慢吞吞往手臂的方向爬去· 杜小怪重新解开金多多腕上布料·给她止血· “丫头···“钱不予吼·看着杜小怪的眼神已是杀意十足· 的确·生小孩子的妇女基本都会昏迷的·一般都是在生产过程中脱力·像金多多这种·为了引出蛊虫·一直憋着一口气·此刻神经松弛下来·遂睡了过去· “我已经问了小怪了·几乎没啥危险·那蛊虫越长越大·饭量也随着增加·你忍心我一次比一次放血多吗·“金多多看着钱不予·目光真诚·“再说·就算这次不弄它出来·下次想诱它出来·还是得用这个法子·那時候·它的食量也大·到時候更危险·“ “你刚生了·身体那么虚弱·不能放血·“ 若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生·恐怕他早就要砸桌子决定不生了· “金多多失血过多;钱妖孽蛊毒发作;或者·蛊虫顺着血液进入婴儿体内·“ “你安心生产·让杜小怪把蛊毒控制了便是·像上次那样拖上十天半个月总是可以的·“钱不予抓住金多多的手· 其实·头天晚上生下来時·产婆是汇报了男女的·那会儿·钱不予一颗心全部扑在金多多身上·其他人的话半句也没有听进去· 蛊虫吃血速度非同一般·钱不予手臂上的血液总是滴上去后瞬间消失· 自然·这两个男人都在金多多上半身的这头·· 阵痛很快紧锣密鼓传来·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一旦解决了·将再无后顾之忧·那蛊虫现在还小·吃不了多少血·我已经和小怪商量好了·先用我血喂它·那东西吃得越多速度越慢·等它吃的差不多了·我们在你身上开一个口·然后用脐带血引它出来·小怪的身手有多快·你应该知道·他会及時捉住蛊虫或者将脐带剪断·“ 正在这時·阵痛袭来·金多多一手抓着钱不予的手·一手抓在床沿·汗水顿時湿了额头· 就在婴儿的头终于挤出来時·杜小怪问:“你怎么样·“ “不行·“ 终于到了血液之下的皮肤上·杜小怪立即松开先前压在金多多手上的绳子·血液流出的速度顿時快了很多· “蛊虫住的位置在心脏附近·但这会儿必须先将它引到手臂上·“杜小怪说着·又提醒道·“整个过程·你不能昏迷·一刻也不行·你可记住了·“ 杜小怪用布条迅速将金多多手腕缠上一圈·薄刃在指尖一旋·钱不予的手背已经出现一道两寸来宽的口子· “杜小怪·若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杜小怪小心翼翼控制着血液流出的方向·一点点往指尖引去· 银光一闪·只听“砰“的一声·仿佛气球刺破·钱不予与婴儿之间、离地面不远刹時血液四溅· 看到金多多这种“真诚“目光·钱不予心中更是不安·这丫头·越是撒谎·目光越真诚· 至于这次·完全就是欺骗· 那蛊虫仿佛嫌那地方太远·很久不曾出来· 钱不予看着金多多渐无血色的脸·满头的冷汗·双眼发红的瞪着杜小怪· “放心·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金多多笑的勉强· “这个早想了·叫钱鑫·名字中有钱有金·“ 那天夜里·整个钱府灯火辉煌· “什么危险·“ “恩·我也想了个名字·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叫什么·“ “钱不嫌多·“。 ------------ 万里江山,终比不上你回眸一笑(番外之上邪瞳) 万里江山,终比不上你回眸一笑(番外之上邪瞳) 厥国· 深秋的风卷着寒·仿佛一夜之间枯了牧草· 上邪瞳依旧住在王帐· 从前·在带金多多到厥国之前·他甚少住王宫的·一年到头·十之八九的時间都住在草原上帐篷里· 如今·那人走了·整个后宫又被他遣散得差不多了·整个王宫·就好像偌大的冷宫· 风猎猎·卷起帐篷的帘子· 追影和允儿便是这个時候回来的· 书案上铺着上好的宣纸·他拿着笔·正描绘着什么· “参见王·“ “起来吧·“他放下笔·语气波澜不惊·“她怎么样了·“ “生了个男孩·母子平安·“ “叫什么名字·“ “钱不嫌多·“ 他忍不住嘴角抽了一抽:“是她起的名字吧·“ 这样的名字·估计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钱不予竟不反对·“· “他反对什么·“允儿说·“就算叫钱瓜瓜·钱··只要是小姐起的名字·估计他都不会反对·“ 上邪瞳朝允儿瞥了一眼·也是·那个人·比自己更宠她·更爱她·不过一个名字·只要她开心·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那她有没有··“话只问了一半·上邪瞳忽然停了口· 自嘲的笑·一路走到现在·她又那么爱那人·怎会问到自己· 上邪瞳挥手:“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追影拉着允儿退下·走到门口·允儿忽然转头·笑着:“王·大祭司那药·小姐一看便知道是你给讨的·她说谢谢你·“ 一抹弧度顿時出现在上邪瞳唇角· 又却王却·她终究·没有忘了他· * 还记得初识·他站在金家钱庄外·便是她替他喊开门· 那時的她·虽是夜晚·却依然明亮的如同冉冉升起的明珠· 对于金多多·对于金家·他可是花了人力去调查的· 若没有擅经商这么一项·他何至于在轩国逗留那么长時间·何至于在江南用玉玺去换金多多·命·后来导致七王夺权時·自己因失了先机·多花了不知几倍的功夫·损失了多少兵马·才又将这江山夺回· 他就算准金多多到了厥国·钱不予定然也会跟过来·所以·当轩国皇帝以金多多的死顾全钱家面子時·他却在大婚前派人专门宴请了钱不予· 只是·他算来算去·独独少算了自己的心· 究竟是什么時候动了心·直到现在·他依然不清楚· 也许初识的那一眼·也许是她在溪边浣纱時的笑·也是关雎宫外桃花的纷飞·也许是她站在御书房外·淡淡的怨·· 他便是在她不顾一切泪流满面跑出皇宫時·他这才忽然慌了·痛了· 他想更紧的抱着她·搂着她·拥有她·可爱情却若手中的沙·越握越紧·越紧越少· 最终·她连他们的骨肉·都不要了·· 然后是逃离王宫·然后是千里追寻·然后是眼睁睁看着你落入沙层·· 那時·他的世界·也若沙层般瞬间崩塌· * 再见時·你的生·却是我的另一种死· 上邪瞳笑·望着远处黑不见底的天空·女人·你可知道·于我而言· 万里山河·终比不上你回眸一笑· 我遣散了后宫·用等你的姿势·。 ------------ 番外之小剧场(钱不予和金多多) 番外之小剧场(钱不予和金多多) (一)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丫喊谁呢·· ·就是你·金多多·· ·喊本小姐什么事·· ·你把我的蟋蟀扯坏了·赶紧赔·· ·呸·不就一个草蟋蟀吗·本小姐给你一文钱买了·· ·一文钱··你当本公子是叫花子啊·至少要一个同等大小的金蟋蟀·· ·凭什么要这么多钱·· ·就凭它是本公子亲手做的·这个蟋蟀·我可是准备当做给我钱家媳妇儿做定情信物的·· ·用一根草做定情信物·你也不嫌寒碜··金多多目光落到钱不予脖子上那根红色丝线··我免费建议·你还是用你那里面那东西吧·· ·少废话·先赔我蟋蟀·· ·滚·你明知道我不会的··金多多掏出一枚铜板··我就用这个赔你·要不要随你~·· 钱不予鄙视的往她手上看了一眼:·还富甲天下的金家呢·这么抠门·不赔也可以·叫一声不予哥哥听听·· ·滚·你当我是那些无知少女啊·想的美·· (二) ·金多多·以后不许你和那些男人说话··头蟋就走· ·你有病吧·你凭什么管我··金多多上上下下打量了钱不予一番··我看你是嫉妒吧·看人家都围着我转·吃醋了吧··· ·有没有搞错·那些都是男的·我吃什么醋··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这个白痴··钱不予骂··难道你看不出他们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吗··· 金多多立即一对卫生球抛去:·关你屁事·有目的说明我有价值·我爹说了·我们金家女儿是要做皇妃的·· ·哼·皇妃~· (三) ·丫头·长能耐了啊·连听骰子都学会了·· ·那是··某人无比骄傲· ·光能听出点数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能摇出豹子吗··钱不予随手拿起骰盅·手起手落·打开一看·果然是三个六· 某人不服·摇·再摇· 钱不予拍她的肩:·丫头·好好练吧·· ·哼·我就不行我摇不出来··某人抱着骰子就往回走· ·来人·给我打一盆牛奶来·· ·多多·你要牛奶干什么··凌霜问· ·洗手··某人咬牙切齿··以后天天用牛奶泡手·保持手的敏感度·· (四) ·这个·拿好··他将一个小小的硬东西塞到她手上· ·拿走·我才不要你的东西呢··她说着就要塞回去·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恶声道:·我叫你拿好就拿好·我警告你·千万别弄丢了·不然等我回来要你好看·· ·哼·等你走了·我马上就把它丢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不予·快点··马车上钱夫人喊着· ·喔·来了··钱不予一边回着·一边对金多多做了个鬼脸·然后飞快跑上马车· 当马车越来越远·金多多展开手心·上面放着盈盈一块紫玉· 她记得·这东西·曾一直挂在那人脖子上· (五) ·丫头·我送你的东西呢··· ·东西·什么东西·· ·你说呢·· ·那东西啊·一点也不值钱·我早扔了·· ·扔了··那人站起·一步步朝她走来· ·喂·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 ·死妖孽·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那人低笑·一手拦腰将她拥入怀里·慢条斯理的说··我走之前给你说的话·你全都忘了·· ·你这个死妖孽·别以为你长得比我高·就可以欺负我·什么临走前说的话·都多少年了·我怎么记得·别以为天底下的人都喜欢你·把你当个宝似的·在我金多多眼里·你就是坨··· ····那人低笑··总有一天·你会嫁给你口中·的·· ·· 很多年后· (六) ·不予·我怎么老觉得钱不嫌多这个名字怪怪的呀·· ·怎会·这是你起的·· ·我每次叫娃的時候·都能看见圆圆在旁边笑的渗渗然·肯定是这个名字出了问题·· ·别想那么多·圆圆那丫头一向古怪·· ·问题是·我现在也觉得那名字有问题了··金多多反复咀嚼着儿子的名字··钱不嫌多·钱不嫌多··翻译过来就是钱不予不嫌弃金多多···· ·我可没这想法·· ·你没这样想·其他人肯定会这样想的·老婆我要求立即马上改名字·· ·那叫什么·钱上多·· ·滚··。